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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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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二十九 御定淵鑑𩔖函 巻三百三十 卷三百三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三十
  巧藝部七彈棊 博 塞摴蒱 投壺
  彈棊一
  原藝經彈棊二人對局黑白棊各八枚先列棊相當下呼上擊之 増彈棊經彈棊間設者也 彈棊經序彈棊仙家之戲也 記纂淵海魏戲法先立一棊於局中餘者間黑白圍繞之 夢溪筆談彈棊局方二尺中心髙如覆盂其巔為小壺四角微隆起今大名開元寺佛殿上有一石局亦唐時物也 宋陸務觀老學菴筆記李進伯作考古圖云古彈棊局状如香爐蓋謂其中隆起也 古今詩話白樂天詩彈棊局上事最妙是長斜謂持角長斜一發連半局譜中具有此法柳子厚叙用二十四棊者即此戲也後人罕為之矣
  彈棊二
  増晉傅元彈棊賦序漢成帝好蹴踘劉向謂勞人體竭
  人力非至尊所宜御乃因其體而作彈棊今觀其道蹴踘道也 彈棊經後序漢沖質以後此藝中絶獻帝建安中博奕具皆得置宮中宮人以金釵玉梳戲於妝奩之上及魏文帝受禪宮人因更習彈棊焉 原魏文帝典論余於他戲㺯之事少所喜惟彈棊略盡其妙乃為之賦昔京師少工有二焉合鄉侯東方世安張公子予嘗恨不得與彼數子者對 世說彈棊始自魏宮内文帝於此技特妙用手巾角拂之無不中有客自云能帝使為之客著葛巾角低頭拂棊妙踰於帝 又劉真長始見王丞相時盛暑之月丞相以腹熨彈棊局曰何乃渹劉既出人問見王公云何劉曰未見他異惟作呉語耳 増後趙録石閔使將軍蘇彦周成執石遵於南臺如意觀遵時方與婦人彈棊 沈約宋書晉平刺王休祐文帝第十三子也在荆州時左右苑景逹善彈棊上召之休祐留不遣 天中記唐順宗在春宮日甚好彈棊時有吉逹髙鈛崔同楊同愿之徒悉為名手後竇深崔長孺甄偶獨孤遼亦為亞焉至於長慶之末好事之家見局猶多有解者 韓昌黎畵記在京師甚無事同居有獨孤生申叔者與余彈棊幸勝之
  彈棊三
  原星懸 鳥跂 百中 一揮 應手 愜心 増玉局 石盤老學菴筆記大名龍興寺佛殿有魏宮玉石彈棊局上有黄初中刻字政和中取入禁中帝京景物畧碧雲寺後有金章宗石彈棊盤 戒貪 釋憤盧諭彈棊賦伊衆趣之無極諒
  所戒以唯貪 顔氏家訓彈棊亦近世雅戲消愁釋憤時可為之 勒銘 著譜梁任昉述異記漢武帝於湖中牧馬處名為馬澤澤中有武帝彈棊方石石上勒銘存焉 古今詩話彈棊有譜一卷唐賢所為 原妝奩之戲 導引之法彈棊起於魏宮妝奩之戲 彈棊經後序彈棊者雅戲也非事乎千百梟撅之數不遊乎紛競詆欺之間淡薄自如故趨名近利之人多不尚焉蓋道家所為導引之法耳 以代蹴踘 不離綺紈西京雜記漢武帝好蹴踘有進彈棊者以代之帝賜以青羔裘 梁冀别傅冀好彈棊暑夏之月露首𥘵體唯事摴蒲彈棊不離綺𥜗紈袴之側増隱囊紗帽 霧帳銀牀王維詩不逐城東遊俠兒隱囊紗帽坐彈棊 東坡
  詩霧帳銀牀初破睡牙籤玉局坐彈棊 雖具美於踰平 終易虧於履峻 風飄波動揮玉指以爭竒 霧散星離擲金釵而決勝 漢沖而後㡬古藝之不傳 魏文以還幸絶伎之擅巧
  彈棊四
  増錢塘五絶致虚雜俎宋文帝云天下有五絶皆出錢塘杜道鞠彈棊其一也 中心不平古今詩話李義山詩莫近彈棊局中心最不平謂其中尊也
  彈棊五
  原詩周王褒彈棊詩曰投壺生電影六博值仙人何如鏡奩上自有拂輕巾隔澗疑将别隴頭如望秦握筆徒思賦辭短竟無陳 増唐杜甫詩曰席謙不見近彈棊畢耀仍傳舊小詩玉局他年無限笑白楊今日㡬人悲王建詩曰彈棊玉指兩參差背局臨虚鬭打危先打
  角頭紅子落上三金字半邊垂
  増歌唐韋應物彈棊歌曰圓天方地局二十四氣子劉生絶藝難對曹客為歌其能請從中央起中央轉鬭破欲䦨零落勢背誰敢彈此中舉一得六七旋風忽散霹靂疾履機乘變安可當置之死地翻取强不見短兵反掌收已盡唯有猛士守四方四方又何難横撃且緣邊豈知昆明與碣石一箭飛中隔逺天神安志愜動十全滿堂驚視誰得然 李頎彈棊歌曰崔侯善彈棊巧妙盡於此藍田美石清如砥黑白相分十二子聮翩百中皆造微魏文手巾不足比緣邊度隴未可嘉鳥跂星懸正復斜迴飇轉指速飛電拂四取五旋風花坐中齊聲稱絶藝仙人六博何能繼一别常山道路遥為余更作三五勢 宋劉攽彈棊局歌曰漢王初厭蹴踘勞侍臣始作彈基戲東方諸公盛得名魏文邇來稱絶技後宮妆奩仍可為客著葛巾尤更竒誰令朱墨異貴賤百世紛紛無已時君從何處得此局石理温華瑩寒玉山形四隤澗谷深别将望秦森在目少年博戲日益新古事不復傳今人君能興此亦先覺辟雍老儒悲絶學原賦後漢蔡邕彈棊賦曰榮華灼爍萼不韡韡於是列象雕華逞麗豐腹斂邊中隱四企輕利調博易使騁馳然後柢掣兵棊夸驚或風飄波動若飛若浮不遲不疾如行如留放一𡚁六功無與儔 魏文帝彈棊賦曰惟彈棊之嘉巧邈超絶其無儔苞上智之宏畧允貫微而洞幽局則荆山妙璞發藻揚暉豐腹髙隆庳根四頽平如砥礪滑若柔荑棊則元木北幹素樹西枝洪纖若一修短無差象籌列植一據雙螭滑石霧散雲布四垂然後直扣先縱二八次舉緣邊間造長邪迭取爾乃詳觀夫變化之理屈伸之形聫翩靃繹展轉盤縈或暇豫安存或窮困側傾或接黨連興或孤據偏停於時觀者莫不虚心竦踊咸側息而延佇或雷抃以大噱或戰悸而不能語 丁廙彈棊賦曰文石為局金碧齊精隆中夷外緻理肌平卑髙得所既安且貞棊則象齒選乎南藩理宻身重腹隱頭騫驍悍銳敏不輊不軒列數二八取象官軍微章采列爛焉可觀於是二物既設主人延賓粉石霧散六師列陳跡行王首左右相親或列告誓三令五申事中軍政言合禮文號令既通兵棊啓路運若迥飇疾似飛兔前中却儛賈其餘怒風馳火燎令牟取五恍哉忽兮誠足慕也若夫氣竭力殘弱膽怯心進不及敵中路為擒仁而不武春秋所箴剛優勁勇忿速輕急推敵阻隧我廢彼立君子去是過猶不及 晉夏侯惇彈棊賦曰嫌深宇以舒情遘衆藝以廣娱觀竒巧之瓌麗律彈棊之妙殊局則崑山之寶華陽之石或煩蜿龍藻或分帶斑駮或發色元黄或皦的鱗白悉魯匠之精能傾工心於雕錯形方隆而應矩焜煜霞以倐鑠爾乃延良人洽坐際隆局施輕棊列徐正控往來必有中而告憩相形投巧左撫右拔揮纖指以長邪因偃掌而發八陵超踰落歸趣援勢紛交騖而踖合乘流宻以遥曳若乃釋正彈循亂湯滑石周散勢縱横捭撥捶撇應無方侈若天星之列閃若流電之光或擗柏散爛揮霍便姢或奮振堂堂頹水參連棊單局匱等分紀殘勝者含和負者䘮顔惜情娱之未遂恨白日之微遄實機藝之端首固君子之所歡也 増唐閻伯璵彈棊局賦曰西南之美有華山之礦石焉底貢之珍有荆山之象齒焉於是工人創器軌物備叙豐腹上圓頹根下矩憑陵衡隧掬算師旅發號啓行兵棊迭舉赴縱奔電影亂飄風左犄右角為梟為雄易心而行俟釁而動奮以武怒賈以餘勇作威以襲敵厭陣以承權建翎桓桓謂戎馬之旋路長斜矯矯猶翰音之登天恥交綏而退旅尚彼廢而我全侔射隼以藏器眷得魚以忘筌惴惴将頹識成敗之亹亹累累不絶歎瓜瓞之綿綿始收功而隔澗終制敵以緣邊原夫粲若星離偃如雲㟁映垂奩而黻合拂轉巾於霧散示之以弱効羸師以設疑謀之其臧象觀兵以靜亂克乃因於通理敗不由乎強幹連連搏漠必成其鴈行歴歴登壠何異乎魚貫諒棲遲以保險仍卼臲而長歎良工飾法以修身小人恥射以作翫鑒炯誡於博奕吾是以箴之藻翰 盧諭彈棊賦曰觀乎局之為状也下方廣以法地上圓髙以象天起而能伏危而能懸四隅咸舉四逹無偏居中謂之豐腹在末謂之緣邊棊之為數也各一十二彚其始布也各以其類乃分其位環合相承櫛比為次其始作也則云其密未為之難乃契謀衆指意或多端欲因先以獲勝恐致危以思安每遇敵其増惕故用之而假歡 張廷珪彈棊賦曰其為局也不徵荆山之璞不用藍田之質兀若元龜之起爛若繁星之出約勝負仗明信但分類而抗行或背深而列陣唯智是役唯貪是慎敗不同奔鬭不齊進曉之者敵衆多以寡少懵之者起徑寸猶萬仭徒觀其彈射萬變精妙入神口與心計行隨意新作氣者摶乎九天之上猶檀欒而旁擊受敵者横墜乎九地之下甘棄置而歸仁至若狂生俠少使氣為主顧懷将恡動越規矩競緣局而斜衡爭隔矢而曲取既向角而散亂復當中而攢聚茍萬一之偶中何輕狡之云數曷若恬和之士神清意逺豈棊布而興來亦手運而情遣先和容而取則兼中敵而為善務專一於道求寧茍貪於席卷或聊假以喻大或有迷而知返夫局勢将畢觀者逾樂兩敵相持三顧而作劃去者箭飛分索者星落眄四隅之豁然若萬里之清廓
  原序梁簡文帝彈棊論序曰觀夫模穹蒼而挺質寫博厚而成形峙五岳而標竒停四海而為量協日月之數應律呂之期總元黄之武畧校孫呉之應變語其用心壮哉此戲也爾乃觀壮士之出師望兵棊之式道上昇則摶翼穹天赴下則建翎髙屋乘危則棧山航海歴險則束馬懸車完五憶霸國之勲全六想陳平之智八反均髙陽之數四角思漢后之歌飛瓦同晉侯之琴徘徊異鄴中之輦牽牛覺乘槎之來織女擬雲軿之去故古人或言之禮樂或比之仁讓或喻以修身或齊諸道德良有以也 増唐柳宗元彈棊序房生直温與予二弟遊皆好學予病其確也思所以休息之者得木局隆其巾而規焉其下方以直置棊二十有四貴者半賤者半貴曰上賤曰下咸自第一至十二下者二乃敵一用朱墨以别焉房於是取二毫如其第書之既而抵戲者二人則視其賤者而賤之貴者而貴之其使之撃觸也必先賤者不得已而使貴者則皆慄焉惛焉亦鮮克以中其獲也得朱焉則若有餘得墨焉則若不足予諦睨之以思其始則皆類也房子一書之而輕重若是適近其手而先焉非能擇其善而朱否而墨之也然而上焉而上下焉而下貴焉而貴賤焉而賤其易彼而敬此遂以逺焉然則若世之所以貴賤人者有異房之貴賤兹棊者歟無亦近而先之耳有果能擇其善否者歟其敬而易者亦從而動心矣有敢議其善否者歟其得於貴者有不氣揚而志蕩者歟其得於賤者有不貌慢而心肆者歟其所謂貴者有敢輕而使之者歟所謂賤者有敢避其使之擊觸者歟彼朱而墨者相去千萬且不啻有敢以二敵其一者歟予墨者徒也觀其始與末有似棊者故敘
  原啓梁元帝謝東宮賜彈棊局啓曰繹本慙游藝彌愧拂巾鳯峙鷹揚信難議擬鳥跂星懸曽何髣髴蓮花未易玉屑不工緣邊之法庶遵細柳之陣徘徊之勢方希明月之樓子桓有錫聞於邃古季緒𫎇賜即事可傳
  博一
  原說文博局戲六箸十二棊也古者烏曹作博家語哀公問孔子曰吾聞君子不博有諸孔子曰有之為其兼行惡道也 山海經休與之山其上有石焉名曰帝臺之棊五色而文状如鶉卵 増戰國䇿蔡澤謂應侯曰君獨不觀博者乎或欲大投或欲分功此皆君之所明知也 史記博之所以貴梟者便則食不便則止何用智之不如梟也 揚雄方言簙謂之蔽或謂之箘秦晉之間謂之簙呉楚之間或謂之蔽或謂之箭裏或謂之簙毒或謂之夗專或謂之□璇或謂之棊所以投簙謂之枰或謂之廣平所以行棊謂之局或謂之曲道揚子法言在問侍君子博乎曰侍坐則聽言有酒則觀禮焉事博乎 原尹文子博盡闗塞之宜得周通之路而不能制齒之大小在遇者也 増遁甲經天一遊亭六行亭亭天之一貴神也戰鬭博戲漁獵但可背不可向也 魏王粲序因行騁志通權達理六博是也 顔氏家訓古為大博則六箸小博則二焭今無曉者比世所行一焭十二棊數術淺短不足可翫 唐國史補今之博戲長行最盛其具有局有子子黑黄各十五擲采之骰有二其法生於握槊變於雙陸後人新意長行出焉彊名爭勝謂之撩零假借分畫謂之囊家囊家什一而取謂之乞頭 薛孝通譜烏曹作博其所由來尚矣雙箭以象日月之照臨十二棊以象十二辰之躔次則天地之運動法隂陽之消息表人事之窮逹窮變化之機微行其道則掎鹿有歸保其家乃瞻烏爰集隱顯藏用莫不合道龍潛雀起率皆趣良是以諧暢至娱治協妙賞者也 陸游筆記市人有以博戲取人財者每博必大勝號松子量不知何物語也 鮑宏博經博局之戲各投六箸行六棊故云六博用十二棊六棊白六棊黑所擲骰謂之瓊瓊有五采刻為一畫者謂之塞刻為兩畫者謂之白刻為三畫者謂之黑一邊不刻在五塞之間謂之五塞 記纂淵海雙陸出天竺涅槃經名為波羅塞戲 潛確類書博局戲以五木為子有梟盧雉犢為勝負之采 山堂肆考雙陸博局戲名三佛齊國曰闍婆占城曰質犁真臘曰莎
  博二
  原穆天子傳天子與井公博三日而決 說苑晉靈公驕奢造九層之臺謂左右敢諫者斬孫息聞之求見公曰子何能孫息曰臣能累十二棊加九雞子於其上公曰吾少學未嘗見也子為寡人作之孫息即正顔色定志意以棊子置下而加雞子於其上左右慴息靈公俯伏氣息不續公曰危哉孫息曰公為九層之臺三年不成危甚於此 列子虞氏者梁之富人置髙樓大路設酒撃博樓上 増史記魏王與信陵君博北境舉烽火言趙宼入界信陵君曰臣有客知趙王隂事言趙王獵非宼也 又曰荆軻與魯勾踐博爭道勾踐怒而叱之軻嘿而逃去 神仙傳中山衞叔卿服雲母得仙漢武使其子度世往華山求之度世望見父與數人博戲於石上紫雲鬱鬱於其上白玉為牀度世曰向所與父並坐是誰也叔卿曰洪崖先生許由巢父也 後漢書耿恭為戊己校尉移檄烏孫示漢威德皆遣使獻名馬及奉宣帝所賜公主博具 又曰梁冀能彈棊格五六博蹴踘之戲 又曰趙延上封事曰河南尹鄧萬有龍潛之舊封為通侯加禮引見與之對博上下渫黷有虧尊嚴 魏畧孔桂性便妍曉博奕太祖愛之每在左右記纂淵海梁時荆州掾屬雙陸賭金錢盡以金錢花相足魚宏謂得花勝錢 唐書陳子昂傳子昂十八未知書以富家子尚氣決弋博自如 天中記武后嘗問狄仁傑云朕昨夜夢與人雙陸頻不見勝何也對曰雙陸輸者蓋謂宮中無子是上天之意假此以示陛下安可久虚儲位哉 譚賓録天寳中嶺南獻白鸚鵡甚聰慧呼為雪衣女上每與嬪御及諸王博戲稍不勝左右呼雪衣女必飛局中鼓翼以亂之 潘氏紀聞明皇與貴妃采戲将北唯重四可轉敗為勝上擲連叱呼之骰子宛轉而成重四上大恱命髙力士賜四緋也 唐書李師道欲知呉元濟虚實使劉晏平間道走淮西歸云元濟暴師數萬而晏然與妻妾戲博必敗之道也 五代史李守真傳王景崇以鳯翔反漢遣郭威督師攻之過馮道家問䇿道曰君知博乎博者錢多則多勝錢少則多敗今合諸将之兵以攻一城較其多少勝敗可知威意大悟 南唐近事劉信攻南康久不下義祖譴信使者而杖之詈曰語劉信要背即背何疑之甚也信大怖并力急攻次宿而下師旋義祖命諸元勲為六博之戲信酒酣掬六骰於手曰信不負公當一擲徧赤誠如前㫖則衆彩而已投之於盆六子皆赤義祖賞其精誠焉宋史郭崇在真定監軍陳思誨奏言崇有異心太祖
  遣人覘之崇方對賓屬坐池潭小亭飲博城中晏然又曰郭進深州博野人少貧賤為鉅鹿富家傭保倜儻任氣結豪俠嗜酒蒱博 又曰王昭逺形質魁偉一日衆祀里神昭逺適至有以博骰授之謂曰汝他日倘有節鉞試擲以卜之昭逺一擲六齒皆赤後拜保靜軍節度使 又曰王欽若深嫉宼準因進言曰陛下聞博乎博者輸錢欲盡乃罄所有出之謂之孤注陛下宼準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又曰宼萊公再貶雷州司户未㡬丁謂亦南竄道雷州準聞家僮有謀欲報讐者乃杜門使縱博母得出伺謂行逺乃罷 又曰章得象與楊億戲博李宗諤家一夕負錢三十萬而酣寝自如他日博勝得宗諤金一奩數日博又負即返奩與宗諤封識未嘗發也 東坡志林紹聖中都下有道人坐相國寺賣諸竒方緘題其一曰賣賭錢不輸方少年有博者以千金得之歸發視之曰但止乞頭道人亦鬻術矣戲語得千金然亦未嘗欺少年也 清波雜志蘇東坡云如人善博日勝日負王荆公改作日勝日貧呂正獻尤不喜人博有勝則傷人敗則傷儉之語 遼史耶律義先侍宴上令與同知樞宻事蕭革巡擲義先酒酣曰臣備位大臣不能進忠去佞安能與賊博乎 金史盧璣預天壽節上命與大臣握槊戲璣獲勝焉從上秋山賜名馬上曰酬卿博直 元史哈瑪爾有口才為帝所䙝幸屢遷殿中侍御史帝毎即内殿與哈瑪爾以雙陸為戲 列朝詩集本傳福清何士璧魁㟁類河朔壮士跅𧿶放跡使酒縱博 又曰長洲皇甫沖博綜羣籍通挾丸撃毬音樂博奕之戲呉中輕俠少年咸推服之 又曰萬厯間韓上桂為詩賦多倚待急就方與人縱談大噱呼號飲博探題立就斐然可觀 又曰長洲祝允明生右手枝指自號枝指生好酒色六博善度新聲
  博三
  原六博 五白楚詞箟𥳆象棊有六博分曹并進遒相迫注云箟𥳆博箸也以象飾棊投六箸行六棊故曰六博曹偶也遒亦迫也 又云成梟而牟呼五白晉制犀比費白日注云梟勝也倍勝為牟五白博齒也晉制犀比謂晉工作博箸比集犀角為雕飾也費白日言博者耗費光隂也 欲牟 貴梟淮南子善博者不欲牟不恐不勝平心定意投得其行由其理雖不必勝得籌必多 韓子齊宣王問荘賈曰儒者博乎對曰博也者貴梟勝者必殺梟是殺其所貴也儒者以為害義故不博 亡羊投馬荘子穀博塞以遊而亡羊詳塞 袁耽投馬大呌詳後 與金 賭郡韓子薛公之相魏昭侯也有楊胡蕃者於王甚重而不為薛公薛公患之乃與之博與之百金令與兄弟博戲俄又益之二百金 下詳羊元保圍棊二 博經 博徒西京雜記許博昌安陵人作六博經一篇 漢劇孟博徒 増三齒 兩行博塞經無齒為繩三齒為雜繩元虞𥙿談撰雙陸之戲最盛於唐嘗考其技凡白黑各用六子乃今人所謂六甲是也昔人有對云三箇半升升半酒兩行雙陸陸雙棊即是可知矣 千塲 一判髙適少年行千塲縱博家仍富㡬處報讐身不死 山堂肆考一判言雙陸一帖也 操橩 攬箸繁欽威儀箴偃息閒居操橩㺯棊注云橩瞿營反博子也 曹子建詩仙人攬六箸對博㤗山隅 擊盆 碎局孔帖五代梁廣王全昱太祖宴居宫中與諸王飲博全昱酒酣取骰子撃盆而迸之呼太祖曰朱三爾碭山一百姓天子於汝何負而滅唐三百年社稷吾将見汝赤族矣何以博為 唐張讀宣室志貞元中有異僧客廣陵孝感寺自號大師嘗與一少年對博大師怒以手擊博局盡碎少年素以力聞因起鬭撃卒不能勝比歸入室獨坐寺僧從門隙見睂端發竒光忽亡去廣陵人因稱為大師佛云 惡業 雅戲史記博戲惡業也而柏發用之富 洪遵序雙陸云博戲打馬拽子視明瓊為標的號為雅戲 原殞呉嗣 償太守漢書景帝為太子與呉太子博而爭道以局擲殺呉太子文選曰殞呉嗣於局下蓋發怒於一博 又曰宣帝微時與陳遵祖父遂有故相隨博奕數負進及宣帝即位用遂至太原太守賜璽書曰官尊禄厚可以償博進矣妻君寧在旁知状遂頓首辭謝曰事在元平元年赦令前其見厚如此 賭香囊 賭重射謝元少好佩紫羅香囊叔父安患之不欲傷其意因賭取焚之遂止 史記田忌與齊諸公子馳逐重射孫臏謂田忌曰令君下駟當彼上駟以君上駟當彼中駟以君中駟當彼下駟一不勝而二勝也 呼五白賭千金 増臨正殿 升髙崖涼州記呂光太安二年龜兹國使至獻寳貨竒珍汗血馬光臨正殿設宴㑹文武博戲 抱朴子南陽文氏求食入山見髙崖上有數人對博 修靑石 安紅豆述征記極西南端門外有石色青而細修之作博棊甚可珍玩 説郛宋程大昌云博骰本以木為質唐世鏤骨為竅雜以朱墨更有取相思紅子納寘竅中使其色明現而易見故温飛卿豔詞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也無 睹仙童 遇美女陳張正見詩已見玉女笑投壺復睹仙童欣六博 廣記薛昭遇三美女請擲子遇采彊者得薦枕席張雲容采勝 登城謔繞牀呼宋史真宗幸澶州留寇準居城上徐使人視準何為準方與楊億飲博歌謔歡呼帝喜曰準如此吾復何憂 李白詩有時六博快壮心繞牀三匝呼一擲 張四維 背兩目原變服就局 悴容觀博晉袁耽字彥道善博桓温少遊博徒資産俱盡尚有負進求濟於耽耽在服以誠告焉耽畧無難色變服懷布帽隨與債主戲耽素有藝名債者聞而不識謂曰卿當不辦作袁彥道也遂就局十萬一賭直上百萬耽投馬呌絶擲布帽於地曰竟識袁彥道否通曉如此也 王戎詳圍棊 好行小慧 當惜分隂 結黨連羣 傾財破産 将為智獲 豈在力求 勞情損思 廢日妨功増戲谷銘山 歌筵酒席戲谷銘山見後陸瑜詩列朝詩集本傳尹嘉賓既
  貴落拓自如山巔水曲班荆藉草歌筵酒席呼盧縱博 靑巾據地 紫袍當局宋張舜民畫墁録太祖微時多遊闗中長武城寺僧嚴者隂異其骨氣使工人貌之其繪事褐衫青巾據地六博 事文類聚則天時南海貢集翠裘后以賜張昌宗狄仁傑奏事命與昌宗雙陸則天曰賭何物梁公曰以臣紫絁袍為對賭昌宗翠裘則天曰此裘價踰千金公曰臣袍乃大臣朝見之衣翠裘乃嬖倖寵遇之服對臣之袍臣猶怏怏昌宗神沮氣索累局連北公對御褫裘而出 槃列六行 瓊施五采洪遵序雙陸博局戲名以異木為方槃槃中彼此内外各有六梁故名雙陸 注見上鮑宏博經製自魏王 増由唐后聲譜博陸采名也魏陳思王製雙陸局置骰子二至唐末有葉子之戲未知誰製遂加骰子至六骰合作投蓋投擲之義也 記纂淵海武后自置九勝局形如雙陸其頭加千萬二彩其子三十令文武官分朋為此戲 戲非有妨 失又何損唐書張賈出守衢州文宗曰聞卿大善長行賈曰臣公事之餘聊與廣客為戲非有所妨也 從信録李伯昇遣客說張士誠云公能幅巾待命亦不失為萬户侯且公之地譬如博者得人之物而復失之何損 厥名簙毒 亦號撩零 原存勝負之宜 致成敗之理 始開䙝黷之源 終虧敬讓之本 増非忘䘮志之譏聊躭用智之巧 擲千金於俄頃 輸百萬於須㬰坦懷者杜門縱讐 溺志者覆舟抱局 畫水輿裏湘女命儔 白玉牀頭嶽仙嘯侶 原禹帝立言實有輕於尺璧 陶公明戒自取責於寸隂 増分曹賭酒發逸興於微吟 倚局成文走靈思於妙腕 返復倐忽窮變化之精微 疾遲乘除法隂陽之消息
  博四
  増澄神渫氣宋洪遵序大凡人之從事百役勞憊湫底不可以久必務游息以澄神渫氣故取諸博博之名號不同其志於戲一也 仙人共博風俗通漢武帝與仙人共博其投石中馬蹄處於今尚在 倪寛爭局春秋舊事倪寛為漢司馬農卿與太子博爭局犯罪而還 爭道大罵魏畧杜畿與衛固少相狎侮共爭博道畿曰我今作河東也固發衣罵之及畿之官而固為功曹博徒隱語宋陶穀清異録博徒隱語以骰子為惺惺二十一又曰象六謂六隻成副 紀
  奎文閣宋洪遵序雙陸最近古號雅戲以傳記考之獲四名曰握槊曰長行曰波羅塞戲曰雙陸始於西竺流於曹魏盛於梁陳魏齊隋唐之間至我太宗播之聲詩紀於奎文閣中 保伍法宋史薛季宣傳時患盜季宣行保伍法禁蒱博雜戲而許以武事角勝負 湘女寶具宋張邦㡬侍兒小名録劉商少遊湘中秋月方皎忽見一畵水輿中有七八女子瓌麗容止若為呼盧戲其具俱希世之寶雅善飲博宋史劉審瓊嘗給事外諸侯雅善酒令博給 師憲敗面癸辛雜識賈師憲丞相少荒於飲博嘗憩棲霞嶺下有布裘道者瞪視曰官人可自愛重将來不在韓魏公下既而醉博平康至於敗面他日復遇道者驚歎曰可惜天堂已破必不能令終矣其後悉驗 泛海不離記纂淵海貝州潘彦好雙陸每有所詣局不離身曽泛海遇風船破彥右手挾一板左手抱雙陸局口含雙陸骰子經二日一夜至岸兩手見骨局終不捨骰子亦在口 與博徒游癸辛雜識安南國王陳日照本福建長樂人少有大志好與博徒豪俠游亡命居邕宜間與交趾鄰近有棄地數百里每博戲則其國貴人皆出於市國相乃王壻其女亦從而來見陳美少年恱之因納為壻其王無子以國事授相相又昏老遂以屬壻以此得國焉 狹斜飲博列朝詩集本傳程布衣可中徧游南北名山水遇貴人多偃蹇不為下狹斜飲博留連匝月人不知其所之
  博五
  増詩陳陸瑜仙人覽六箸篇曰九仙歡會賞六箸且娱神戲谷聞餘地銘山憶舊秦避敵情思切論兵勢重新問取南皮夕還笑拂棊人 唐杜甫今夕行曰今夕何夕歲云徂更長燭明不可孤咸陽客舎一事無相與博塞為歡娯憑陵大叫呼五白𥘵跣不肯成梟盧英雄有時亦如此邂逅豈即非良圖君莫笑劉毅從來布衣願家無擔石輸百萬 宋朱子觀雙陸譜詩曰近來新譜識梟盧擬喚安陽舊博徒只恐分隂閒過了更教人笑牧猪奴 元宋无雙陸詩曰金鏤紋桑斲局堅紅雲倒浸一池蓮星環紫極無多㸃月印銀潢有兩弦行彩砧聲鳴素練計籌花片落牙錢箇人慣受卑棲苦長為歸遲罰綺筵 謝宗可雙陸詩曰彩骰清響押盤飛曽記唐宮為賜緋影入空梁殘月在聲隨征馬落星稀重門據險應輸擲數㸃爭雄莫露機惟恨懷英誇敵手御前奪取翠裘歸 明郭登雙陸詩曰一笑承恩便賜緋論他當局却全非平生學得檀公術打馬沿邊走似飛増賦唐邢紹宗握槊賦曰夫何一枰之内兮而取之多端六藝之外兮其為巧乎實難張四維則地理攸載背兩目則天文可觀不可飾於丹漆寧假貴於琅玕物以羣分故𤣥黄而不雜鬭必遇敵惟蚌鷸其何歡彼千變之奚準任雙頭之所安遂使象牙在手駿骨登盤為無竅之須鑿故非龜而見鑚且其廣凡㡬分數不過六參差宛轉循環反覆犄角相持首尾俱蹙形同楚漢氣陵賁育收七縱之竒功在一擲於餘掬或撫䏶而驚眄或聳身而助速似臨敵之旗鼓同在師之耳目率成是而敗非類吉凶之倚伏 明常倫博賦曰夫其制局方廣地維鎮矣訣騎黑白隂陽分矣門梁以别内外限矣日月相直星宿相當天文絢矣疾遲剩除返復倐忽人事奮矣隻則見持耦則亡虞存詩人棠棣之義彰往察來明乎得失得大易消長之㮣勿貪敵資慎守我居避實擊虚蓋孫武戰陳之竒頦為内據門為外樞梁遏犇趨有王公設險之威撞門踰頦明遲暗疾田文之脫秦疆撤底守死時至潰敵趙襄之保晉陽彼騎被執我家無隙井陘之拔旂食馬餘竒觸險趦趄垓下之潰圍風或不競外馳内救較計索情後舉是求漢髙之遷用智之柔也氣豪采應憑陵大呼心愉手敏敵無所措唐文之戰破竹是務也内梁馬逸剗外以障之長圍是也因投縱繋單騎以調之老師智也局耦勢當鴻溝烏江勝負先後則神閒者彊單㸃孤立減竈佯北機括伭微則食餌者兀是故三才擬之形詩書為之徵藴霸王之畧騁才智之雄談具崖畧古今可方矣推其至也則坐忘寝食傍若無人有遺世獨立之趣懸遞待投不怨勝已有樂天知命之譽因系之辭曰嵁巖閴寂白日延遊戲陸博娯我神地平天成隂陽判風雷搏擊㡬後先感客啓予撰斯文理如縣寓遺所歡
  増文唐劉禹錫觀博文曰客有以博戲自任者速余觀焉初主人執握槊之器寘於廡下曰主進者要者約之既揖讓則次有博齒齒異乎古之齒其制用骨觚稜四均鏤以朱墨耦而合數取應期月視其轉止依以爭道是日客抵骨於局且祝之曰其來如趨其去如脫事先趦趄命中無蹉跌無從彼呼無俾我怛分曹遒迫自旦至於日中昃而率與所祝異焉客視骨如有情焉或憑焉悉詈之不洩又從而齕囓蹂躪之莫顧其十目之咍讓也乃曰非余術之不工是朽骼者不余畀也
  原論呉韋曜博奕論曰蓋聞君子恥當年而功不立疾沒世而名不稱故曰學如不及猶恐失之是以勉精厲操晨興夜寐不遑寧處若甯越之勤董生之篤漸漬德義之淵栖遲道藝之域且以西伯之聖姬公之才猶有日昃待旦之勞況在臣庶而可以已乎歴觀古今功名之士皆有累積殊異之跡勞神苦體契闊勤思平居不墮其業窮困不易其素是以卜式立志於耕牧而黄霸受道於囹圄終有榮顯之福以成不朽之名今世之人不務經術好翫博奕廢事棄業忘寝與食窮日盡明繼以脂燭當其臨局交爭雌雄未決人事曠而不修賓旅闕而不接雖有太牢之饌韶夏之樂不暇存也然其所志不出一枰之上所務不過方罫之間勝敵無封爵之賞獲地無兼土之實技非六藝用非經國立身者不階其術徵選者不由其道求之戰陣則非孫呉之倫考之道藝則非孔氏之門以變詐為務則非忠信之事以劫殺為名則非仁者之意而空妨日廢業終無補益何異設木而撃之置石而投之哉且君子之居室也勤身以致養其在朝也竭命以納忠故孝友之行立貞純之名彰也
  塞一
  原說苑塞行棊相塞謂之塞也 管子秋行五政一曰秋禁二曰博塞 荘子臧與穀相與牧羊而俱亡其羊問臧奚事挾䇿讀書問榖奚事博塞以遊事業不同亡羊均也 漢書吾丘壽王以格五召待詔注乘五閣不得行故曰格五也又曰塞博類也不用箭但行梟散又曰格五行塞白乘至五格不得行又曰今之戲塞塞音先代反増鮑宏塞經塞有四采塞四乘五是也 又曰行五道而投瓊曰博不投瓊曰塞塞亦博類
  塞二
  原穆天子傳天子北入邴與井公塞也 齊書沈文季字仲逹呉興武康人尤善塞用五子 増孔帖唐韋安石侍宴殿下易之引蜀商宋霸子等博塞后前安石奏商等賤類不當戲殿上顧左右引出
  塞三
  原賦後漢邊孝先塞賦曰可以代博奕者曰塞其次也試習其術以驚睡救寐免晝寝之譏而已然而徐核其困通之極乃亦精妙而足美也故書其較畧舉其指歸以明博奕無以尚焉曰始作塞者其明哲乎故其用物也約其為樂也大猶土鼓塊枹空桑之瑟質樸之化上古所耽也然本其規模制作有式四道交正時之則也棊有十二律呂極也人操厥半六爻列也赤白色者分隂陽也乍亡乍存像日月也行必正直合道中也趨耦方折禮之容也迭往迭來剛柔通也周則復始乾行健也局平以正坤德順也然則塞之為義盛矣大矣廣矣博矣質象於天隂陽在焉取則於地剛柔分焉施之於人仁義載焉考之古今王霸備焉覽其成敗為法式焉増書唐張籍與昌黎書曰商論之際或不容人之短如在私尚勝者亦有累也況為博塞之戲與人競財乎廢棄時日不識其然願絶博塞之好
  摴蒱一
  原博物志老子入胡作摴蒱 増庾亮集頃聞諸君有摴蒱過差者初為是政事閒暇以娯意耳故未有言也今知大相聚集漸以成俗聞之能不憮然 唐國史補洛陽令崔師本又好為古之摴蒱其法三分其子三百六十限以二闗人執六馬其骰五枚分上為黑下為白黑者刻二為犢白者刻二為雉擲之全黑者為盧其采十六二雉三黑為雉其采十四二犢三白為犢其采十全白為白其采八四者貴采也開為十二塞為十一塔為五禿為四撅為三梟為二六者雜采也貴采得連擲得打馬得過闗餘采則否新加進九退六兩采 宋程大昌摴蒱經畧古惟斲木為子一具凡五子故名五木後世轉而用石用玉用象用骨故列子謂之投瓊律文謂之出玖 又曰摴蒱家謂二白三黑為犍犍惡齒也摴蒱經凡近闗及後一子謂之塹近闗及前一子謂
  之坑落坑塹非貴采不能出凡一馬打一馬如遇六踏馬則一馬可踏六馬故世指不循禮者謂之踏坑塹潛確類書摴蒱骰古人用五子以木為之陳思王用兩子以骨為之 山堂肆考世之糾率摴蒱者謂之公子家又謂之囊家亦謂之録事
  摴蒱二
  増西京雜記京兆有古生者學從横揣摩㺯矢揺丸摴蒱之術 晉書武帝喜胡貴嬪嘗與之摴蒱爭道遂傷上指帝怒曰此固将種也對曰北伐公孫西拒諸葛非将種而何帝甚有慙色 又曰周顗之死也王敦坐其罪有一參軍摴蒱馬於博頭被殺因謂敦曰周家奕世令望而坐不至公及伯仁将登而墜有似下官此馬又曰葛洪字稚川性寡欲無所愛翫不知棊局㡬道摴蒱齒名 世說補桓公将伐蜀在事諸賢咸以李勢在蜀既久形據上流未易可克唯劉尹云伊必能克蜀觀其蒱博不必得則不為 原晉書陶侃字士行語人曰聖人惜寸隂衆人當惜分隂諸參佐毋以戲廢事乃取摴蒱局投之於江曰摴蒱者牧猪奴戲耳 又曰劉毅家無擔石之儲摴蒱一擲百萬 又曰劉毅於東府聚摴蒱一擲應至數百萬餘並黑犢以還惟劉裕及毅在後毅次擲得雉大喜褰衣繞牀叫謂同坐曰非不能盧不事此耳裕惡之因挼五木久之曰老兄試為卿荅既而四子俱黑其一子轉躍未定裕厲聲叱之即成盧毅意殊不快也 又曰慕容寶與韓黄李根等因讌摴蒱危坐整容誓之曰世云摴蒱有神豈虚言哉若富貴可期頻得三盧於是三擲盡盧寶拜而受賜 異苑昔有人乘馬山行遥岫裏有二老翁相對摴蒱遂下馬以䇿拄地而觀之自謂俄頃視其馬鞭漼然已爛顧瞻其馬鞍骸枯朽既還至家無復親屬一慟而絶 庾翼集參軍于瓚陳節戲事曰夫嬉戲都名動相剥非為治之本自今摴蒱擲馬諸不急戲宜一斷之翼荅曰今惟許其圍棊餘悉斷 增南史劉毅好摴蒱宋武帝與毅斂局各得半積錢毅呼帝併之先擲得雉帝良久荅之擲得盧謂帝曰知公不以大坐席與人鄭鮮之大喜徒跣繞牀大叫毅甚不平曰此鄭君何為者無復甥舅之敬又曰宋武帝嘗與顔師伯摴蒱帝擲得雉大恱師伯後擲得盧帝失色師伯遽斂子曰㡬作盧師伯爾日一輸百萬 又曰宋明帝大會新亭樓摴蒱李安民五擲皆盧帝大驚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相也 宋書何尚之少時頗輕薄好摴蒱既長折節蹈道以操立見稱 通鑑綱目梁曹景宗與韋叡設錢二十萬官賭之景宗擲得雉叡徐擲得盧遽取一子反之曰異事遂作塞 孔帖武后每燕集則二張諸武雜侍摴蒱 又曰張柬之云姚州官屬提挈子弟嘯引凶愚聚㑹蒱博一擲累萬唐詩所崔顥卞州人有俊才無士行好蒱博飲酒 宋史李繼遷為亂命田仁朗與王侁等發邊兵撃之仁朗部署已定欲示閒暇日縱酒摴蒱 明朱國禎大事記張士誠之弟士信軍中載婦人樂器自隨日以摴蒱蹴踘為事諸将往往效之 列朝詩集李襲美豪蓋一世令宛平政暇與諸姬摴蒱遊戲劉武庫黄裳作歌美之
  摴蒱三
  増露誠 遷怒南史梁主蕭詧曽獻瑪瑙鍾周文帝執之顧丞郎曰能擲摴蒱頭得盧者便與鍾經數人不得至薛端乃執摴蒱頭而言曰非為此鍾可貴但思露其誠耳擲之五子皆黑文帝即與之 世說桓宣武與袁彦道摴蒱彦道齒不合遂厲色擲去五木温太真曰見袁生遷怒知顔子為貴 解帶奪装北史周文帝解所服金帶令諸人徧擲曰先得盧者即與之擲将徧至王思政乃誓曰方願盡
  心效命上報知己若此誠果實願擲為盧若内懷不盡神靈亦當明之便當殺身以謝即拔佩劒横於膝上攬摴蒱擲之比太祖止之已成盧矣徐乃拜而受之 晉書謝鯤壻殷叡好摴蒱奪其妹装物以還戲債劉湛謂謝宏微曰謝氏累代財產充殷君一朝戲債卿視而不言譬棄物江海以為亷耳 爭錢 償直搜神記會稽謝奉與永嘉太守郭伯猷善謝忽夢郭與人於淞江上爭摴蒱錢因為水神所責墮水而死天中記劉裕初名微位薄王謐獨竒貴之裕嘗與刁逵摴蒱不時輸直逵縛之馬枊謐責逵而代償由是裕
  恨逵而德謐 賭園宅 招貨賄晉書桓𤣥見人有好園宅悉欲取之勒以摴蒱而賭之 孔帖宗室巨兼河南尹其妃引蒱博少年分黨招貨賄 喚太尉 擢參軍世說温嶠位未髙時屢與掦州淮中估客摴蒱每輒不競嘗一過大輸物戲屈無因得返與太尉庾亮友善嶠於舫中大喚庾亮卿可贖我庾即送直温得還 孔帖楊國忠嗜飲博從父元琰死蜀州國忠往視裒其貲至成都摴蒱一日費輒盡乃亡去比至京師諸楊日為稱譽言國忠善摴蒱𤣥宗引見擢右金吾兵曹參軍 列二闗 斲五木 王采□采 貴采雜采五木經王采四□采六下見摴蒱一 管中窺豹 亭前照犬事文類聚王子敬數歲時嘗㸔諸門生摴蒱曰南風不競門生曰此郎亦管中窺豹時見一班子敬瞪目曰逺慙荀奉倩近愧劉真長遂拂衣而去 抱朴子林慮山中有一亭其中多鬼有王伯夷過宿而坐誦經夜有十餘人與伯夷對坐自持摴蒱伯夷蜜以鏡照之乃羣犬也 會凝暉殿 製華萼樓南宋劉義慶大業雜記大駕出揚子幸臨江宫大會賜百僚赤錢於凝暉殿蒱戲為樂 唐鄭棨傳信記上於東都起五王宅於上都製華萼相輝之樓上與諸王會集或講經義論理道間以毬獵蒱博 馬則犀象 枰惟罽㫋實小道之上流 乃深閨之雅戲 貽諸好事不難破業廢身 求所用心何如折節向道
  摴蒱四
  増鬼作五木異苑潁川宋寂元嘉中晝忽見一足鬼長三尺遂為寂驅使欲與鄰人摴蒱而無五木鬼乃取刀斫庭中楊枝於户間作之即燒灼黑白雖分明但朴耳 十擲輒犍南史或謂卞彬曰卿都不持操何由得升彬曰擲五木子十擲輒犍豈復是擲子之拙 仕宦塗鄭都官詩能消永日是摴蒱坑塹由來是宦塗蓋摴蒱所難者在於過闗以前後為坑塹畏墜落耳 終身不戲江蕤别傳蕤年十歲學摴蒱祖母為說往事有以博奕破業廢身者於是即棄五子終身不為戲 軍中為樂唐書李大宜在軍中不治事與其将士摴蒱飲酒彈箜篌琵琶為樂而士米籺不饜 張洎切諫宋史李煜子仲㝢雅好蒱博飲宴張洎切諫之仲㝢謝過復數月人有言仲㝢蒱博如故洎遂與之絶
  摴蒱五
  増詩唐岑參詩曰美人一雙閒且都朱唇翠睂映明矑可憐絶勝秦羅敷使君五馬漫踟躕野草繡窠紫羅𥜗紅牙縷馬對摴蒱玉盤纖手撒作盧衆中誇道不曽輸又送費子歸武昌詩曰知君開館常愛客摴蒱百金
  每一擲平生有錢将與人江山故園空四壁吾觀費子毛骨奇廣睂大口仍赤鬚㸔君失路尚如此人生富貴那得知 韋應物詩曰朝持摴蒱局暮竊東鄰姬司隸不敢捕立在白玉墀 宋薛季宣摴蒱詩曰一局閒尋五木經撅梟盧白意冥冥未能後擲如前擲将奈長亭又短亭
  増歌明劉黄裳摴蒱歌曰龍女誦經香飯畢長安放衙初岸幘桃笙幔展燕寝春試下紅衫輕一擲緑雲㸃㸃玳梁間海燕翩翩對逺山仙人好博雷翻掌玉女投壺電解顔揶揄笑口如飛雪黄鸝二月爭調舌别有呼盧調轉髙一聲鳯叫青天裂風揺花片滿琱窗鬱金醽酒泛璚缸雲母屏前憐箇箇水晶簾下愛雙雙一枝濃李倚銀盤纖纖新笋撃琅玕已解疾馳誇女俠故将遲局媚郎官醉後雙鸞挂海野櫻唇唾出胭脂馬偷得籌來竊玉符奪将梟去驚銅瓦折腰塵淨館娃前畫睂人在章臺下摴罷么麽性轉靈不彈寳瑟向君聽仙郎帶酒朝天去還誦如來般若經
  原賦後漢馬融摴蒱賦曰昔有元通先生遊於京都道德既備好此摴蒱伯陽入戎以此消憂枰則素㫋紫𦋺出乎西鄰緣以繢繡紩以綺文杯則揺木之幹出自崑山矢則藍田之石卞和所攻含精玉潤不細不洪馬則𤣥犀象牙是磋是礲杯為上将木為君副齒為號令馬為翼距籌為䇿勲矢法卒數於是芬葩貴戚公侯之儔坐華榱之髙殿臨激水之清流排五木散九齒勒良馬取道里是以戰無常勝時有逼逐臨敵攘圍事在将帥見利電發紛綸滂沸精誠一叫十盧九雉磊落踸踔并來猥至先名所射應聲紛繢勝者欣恱負者沈悴 増唐薛恁戲摴蒱頭賦曰在衆藝兮所尚伊摴蒱兮自久招邯鄲少年命諸葛新友分曹列席促尊舉酒猶賢博奕将取適於解頤乃貴先鳴故決爭於遊手終日莫閑連宵戰酣不拔其旗且背城而借一并兼是視豈分土之惟三瞋目賈勇危冠競貪鑒座中之奔北為席上之司南然用之斯行舍之斯去老氏以訓人立範荘生以亡羊是舉佐歡有則任物有敘既無我以推移每隨之以處所别有膏粱之子縉紳之客時為此物以代支䇿初一擬而純盧忽連呼而成白相顧則笑泯然無隙請傾耳側目㸔後來之一擲
  増文唐李翺五木經曰摴蒱五木元白判厥二作雉背雉作牛王采四盧白雉犢□采六開塞塔秃撅梟全為王駁為□皆元曰盧厥筴十六皆白曰白厥筴八雉二元三曰雉厥筴十四牛三白三曰犢厥筴十雉一牛二白三曰開厥筴十二雉如開厥餘皆元曰塞厥筴十一雉白各二元一曰塔厥筴五牛元各二白一曰禿厥筴四白三元二曰撅厥筴三白二元三曰梟厥筴二矢百有二十設闗二間矢為三馬筴二十厥色五凡撃馬及王采皆又投馬出初闗疉行非王采不出闗不越坑入坑有謫行不擇筴馬一矢為坑
  投壺一
  原禮記投壺之禮主人奉矢司射奉中使人執壺主人請曰某有枉矢哨壺請以樂賓燕飲升座主人乃請投壺也枉哨不正貌又曰進即兩楹間言将有事於此退反位揖賓就筵欲與偕進明為偶也設中東面執八算興請賓曰順投為入比投不釋勝飲不勝者正爵既行請為勝者立馬一馬從二馬三馬既立請慶多馬馬勝算者弦者奏貍首弦鼔瑟者貍首詩篇名 又曰左右告矢具請拾投拾更也有入者則司射坐而釋一算焉賓黨於右主黨於左命酌曰請行觴當飲者皆跪奉觴曰賜灌灌飲也當飲謂不勝者勝者跪曰敬養 又曰算多少視其坐坐人多少四矢則四算籌室中五扶堂上七扶庭中九扶籌矢也四指曰扶壺中實小豆焉為其矢之躍而出也壺去席二矢半矢以柘若棘毋去其皮 魯令弟子辭毋幠毋敖毋偝立毋踰言偝立踰言有常爵 薛令弟子辭毋幠毋敖毋偝立毋踰言若是者浮 増禮記疏投壺有三處日中則於室日晚則於堂太晩則於庭中各隨光明故也 禮司射執算左右卒投請數二算為純一算為竒遂以竒算告曰某賢於某若干純竒則曰竒鈞則曰左右鈞注純全也二算合為一全竒隻也不滿純者賢勝也勝者若有雙數則云若干純假令十算則云五純九算則曰九竒鈞則曰左右鈞猶等也等則左右各執一算以告 顔氏家訓投壺之技近世愈精古者實豆今惟欲其驍益多益善乃有倚竿帶劒狼壺豹尾龍首之名其尤妙者有蓮花驍藝經投壺法十二籌以象十二月之數 太平御覽
  謂之投壺者取名□籔漸而轉易鑄金代焉 又曰古者投壺撃鼓為節 唐文粹孫逖伯樂川記云笑投壺之失辭 正字通投壺禮諸侯大夫士皆有之壺頸修七寸腹修五寸口徑二寸半容斗五升 詩所驍壺隋煬帝所製以為投壺樂也
  投壺二
  原東觀漢記祭遵薨博士范升上疏曰遵為将軍取士皆用儒術對酒娱樂必雅歌投壺又建為孔子立後奏置五經大夫雖在軍旅不忘俎豆 増獻帝春秋袁紹聞魏郡兵反與黑山賊等數萬人共覆鄴引滿投壺言笑自若 原魏畧邯鄲淳字元淑作投壺賦千餘言奏之文帝以為工賜帛千疋 何劭王弼傳弼性和理樂遊宴解音律善投壺 神仙傳玉女投壺天為之笑増宋劉敬叔異苑晉清河陸機初入洛次河南之偃師時久結隂望道左若有民居因往投宿見一年少神姿端逺置易投壺與機言論妙得元微既曉便去問逆旅嫗嫗曰此東數十里無村落止有山陽王家塚爾機乃怪悵還睇昨路空野霾雲拱木蔽日方知昨所遇者信王弼也 顔氏家訓汝南周璝會稽賀徽並能一箭四十餘驍賀又常為小障置壺其外隔障投之無所失也至鄴以來亦見廣寧蘭陵諸王有此校具舉國遂無投得一驍者 南史齊竟陵王常宿宴明旦将朝見桞惲投壺驍不絶停輿久之進見遂晩齊武帝遲之王以實對武帝復使為之賜絹二十疋 唐書髙麗俗喜奕投壺蹴踘 唐劉肅大唐新語盧藏用博學工文章善草隷投壺彈琴莫不盡妙 唐詩所薛眘惑善投壺背後執矢投之龍躍隼飛百發百中 孔帖裴寛工投壺宋歐陽脩歸田録楊大年毎遇作文則與門人賓客飲博投壺而不妨搆思揮翰如飛文不加㸃 元史碩裕實哈雅襲父官鎮永州御軍極嚴猛稍暇輒投壺雅歌意所暢適不為形跡所拘
  投壺三
  原自娱 矯懈魏畧遊楚好投壺自娱 晉傅元投壺賦序投壺者所以矯懈而正心也注心 閉目魏王粲賦序夫注心銳志自求諸身投壺是也 晉陽秋王胡之善於投壺言手熟閉目 還矢 隔屏西京雜記武帝時郭舎人善投壺以竹為矢不用棘古之投壺取中而不求還故實小豆惡其矢躍而出也郭舎人則激矢令還一矢百餘反語之為驍言其博之堅於輩中為驍傑每為武帝投壺輒賜金帛 晉書石崇有妓善投壺隔屏風投之 擁矢 擢馬禮侍投則擁矢勝則洗而以請客亦如之注侍長者投壺擁矢致敬也勝則洗爵請行觴不敢直飲客亦洗而請也 又云不角不擢馬注角觥也於尊長不行罰觥如獻酬之禮擢徹也於長者不去馬嫌勝也 増講藝勸功禮記注投壺者主人與客燕飲講論才藝之禮也投壺新格舊圖初箭一籌其次每箭加二籌盡四箭而止甚非勸功之道 歌詩 奏樂投壺儀節絃者歌詩撃磬撃鼓 又曰司射立馬贊者送矢命絃者奏樂 敘先後 循始終李尤壺籌銘投壺籌禮揖敘先後 投壺儀節詩歌五終一終為一節先歌一節以聽再歌一節始投循歌聲之終鼓聲之始而發矢賓主迭發一矢四節盡四矢乃卒投數算 窮日夜 起風雨韓愈鄭儋碑與賓客朋遊投壺博奕窮日夜若樂而不厭者 李白詩帝前投壺多玉女三峙三笑開電光倐爍晦明起風雨 飲少算 慶多馬崔晏傳善投壺者皆以多算飲少算 下見投壺一歌白駒 賭青龍按大戴禮投壺雅歌採白駒騶虞諸篇 下見後曹唐詩 原有酒有肉 魯鼔薛鼓左傳晉侯與齊侯投壺晉侯先曰有酒如淮有肉如坻寡人中此為諸侯師中之齊侯曰有酒如澠有肉如陵寡人中此與君代興亦中之 禮記注言舉各有節鼓節取半以上為投壺禮盡用之為射禮 主人有儀 弟子無敖 既備主儀 以崇賓禮 賓主之歡 禮樂之節 初筵有踐 正爵既行 算惟視坐矢以拾投 魯薛之令 齊晉之君 勝而慶馬
  樂則歌貍 増上官著經 司馬更格孔帖上官儀著投壺經一卷澠水燕談録司馬温公既居洛每對客賦詩談文或投壺以娯賓公以舊格不合禮意乃為更定新格偶爾中耳 㡬乎敗壺聞見録邵康節赴河南尹李君錫會投壺君錫奉箭中耳君錫曰偶爾中耳康節應聲曰㡬乎敗壺坐客以為的對 一馬二馬 五扶七扶投壺儀節行慶禮注若勝者得二馬劣者得一馬則司射取劣者一馬益勝者告曰一馬從二馬 禮記疏四指曰扶扶廣四寸五扶者二尺也七扶者二尺八寸也九扶者三尺六寸也雖矢有長短而度壺皆去賓主之席各二矢半也室中去席五尺堂上則去席七尺庭中則去席九尺也 主人奉矢 酌者行觴 儀節從容 神姿端逺 合朋友之好 飾賓主之歡 原主三請以執壺 賓再拜而授矢 嘉賓投矢既即兩楹 司射度壺爰陳八算 為勝者立馬而慶多 當飲者賜灌而敬養 展再拜之儀盤旋而避 備三辭之禮揖讓而升 増古禮斯存聊注目而銳念 雅歌不廢爰養志以游神 别創驍壺帝子度清商之曲 仍歌決拾聖人崇揖讓之文
  投壺四
  増詩唐曹唐詩曰北斗西風吹白榆穆公相笑夜投壺花前玉女來相問賭得靑龍許贖無 明丘濬投壺詩曰玳瑁筵開宴玉樓哨壺枉矢請相投力期一中端倪巧語重三辭禮數優罰盞飲來分勝負倚竿飛處迭賡酬山翁不管淹淹醉只倚銀瓶謾數籌
  原歌古歌上金殿著玉尊延貴客入金門入金門上金堂東廚具肴饍椎牛烹豬羊主人前進酒琹瑟為清商投壺對彈棊博奕並復行 増梁失名氏華山畿樂府夜相思投壺不停箭憶歡作嬌時
  原賦魏邯鄲淳投壺賦曰古者諸侯間於天子之事則相朝也以正班爵講禮獻功於是乃崇其威儀恪其容貌繁登降之節盛揖拜之數几設而弗倚酒澄而弗舉肅肅濟濟其惟敬焉敬不可久禮成於飫乃設大射否則投壺植兹華壺鳬氏所鑄厥髙二尺盤腹修頸飾以金銀文以雕鏤象物必具距筵七尺傑焉植駐矢維二四或柘或棘豐本纖末調勁且直執笇奉中司射是職曽孫侯氏與之皆得然後觀夫投者之閒習察妙巧之所極絡繹聮翩爰爰兔發翻翻隼集不盈不縮應壺順入何其善也每投不空四矢退効既入躍出荏苒偃仰僶俛趨下餘勢振掉又足樂也擬議於此命中於彼動之如志靡有違也譬諸為政羣職罔弛左右畢投効竒數鈞列置功笇稱善告賢三載考績幽明始分也比投不釋增是自遂雖往有功義所不貴春秋貶翬亦猶是類也若乃撮矢作驕累掇連取一往納二巧無與耦斯乃絶倫之才尤異之技者也柯列葩布匪罕匪綢雖就置猶弗然矧迴絶之所投惟兹巧之妙麗亦希世之寡儔調心術於混溟適容體於便安紛縱竒於施舍顯必中以微觀恱與坐之耳目樂衆心而不倦瓌瑋百變烏可窮讚
  増序宋司馬光投壺新格序曰夫投壺細事遊戲之類而聖人取之以為禮用諸鄉黨用諸邦國其何故哉鄭康成曰投壺射之細也古之君子射以觀德為其心平體正端壹審固然後能中故也蓋投壺亦猶是矣夫審度於此而取中於彼仁道存焉疑畏則疎惰慢則失義方象焉左右前却過分則差中庸著焉得一失二成功盡棄誡慎明焉是故投壺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為國可以觀人何以言之夫投壺者不失之過亦不失之不及所以為中也不失之偏頗流散所以為正也中正道之根柢也觀夫臨壺發矢之際性無麤宻莫不聳然恭謹志存中正雖不能久可以習焉豈非治心之道與一矢之失猶一行之虧也豈非修身之道乎兢兢業業慎終如始豈非為國之道歟君子之為之也確然不動其心儼然不改其容未得之而不懾既得之而不驕小人之為之也俯身引臂挾巧取竒茍得而無媿豈非觀人之道歟由是言之聖人取以為禮宜矣古者壺矢之制揖讓之容今雖闕焉然其遺風餘象猶彷彿也世傳投壺格圖皆以竒雋難得者為右是亦投瓊探𨷺之類耳非古禮之本意也予今更立新格増損舊圖以精宻者為右偶中者為下使夫用機徼倖者無所措其手焉増銘明何景明投壺銘曰直爾躬發爾矢雖不中不逺矣 袁九齡壺矢銘曰矢肇柘棘禮射所沿慶馬歌貍侑樂賓筵淮澠作酒齊晉相先玉女石妓巧鬭嬋娟石崇妓善隔壁投累掇連取曹偶夐然倪老善削豐本銳前東南竹箭美亦具焉宜配鳬壺雅歌盤旋君才元淑賦言百千邯鄲淳字元淑賦投壺千言靑門拍板音以節宣妙製一手竒會兩全為物雖藐借君永傳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三十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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