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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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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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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監祭進。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稷仕直曺鳳振。事變假注書李游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漢城左尹鄭晩錫,同義禁府事洪羲恒,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薰曰,兵、禮換房。

○傳于朴宗薰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取稟。傳曰,向筵,已諭大臣,莎草旣多有頉,當詣健陵展謁,仍詣顯隆園展謁,行幸日字,以今月二十七日爲之。

○傳于洪奭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執義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洪奭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番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行幸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連有除之之命,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稟旨後,行會于畿營之意,有所稟定。今此健陵行幸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供上進排,各邑之貽弊,不少,置之,可也。

○洪奭周,以禮曹言啓曰,長寧殿移安修改吉日,以今八月初九日,推擇啓下,而本殿秋夕祭享受香,又在同月初十日,殿官,無以及期上來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同時受香之例,移安告由祭及秋夕祭香祝,同爲陪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禮曹言啓曰,傳曰,行幸相値,前例旣有,今番文廟酌獻禮,更以九月旬前磨鍊事,命下矣。酌獻禮吉日,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九月初四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十日爲之。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舟師大將,當爲差出,而訓鍊大將、禁衛大將隨駕,只有御營大將一人,無以擬望矣。若値如此之時,則有守、摠兩使擬望之定式,而守御使,今已出鎭,依定式摠戎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堯憲爲舟師大將。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而甲子年健陵行幸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昨春亦依此磨鍊矣。今番則以幾名磨鍊乎?敢稟。傳曰,以三百名,餘軍三百名磨鍊,到鷺梁舟橋,合倂侍衛。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今春陵行時,隨駕訓鍊都監、御營廳磨鍊,禁衛營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雖有定式,訓局步軍八哨,禁衛營鄕軍五哨,訓將都領爲先廂,御營廳鄕軍五哨,禁將率領爲後廂,而水原步軍五哨,留守率領。自遲遲峴,仍爲先廂,到長安門,與訓局先廂合倂,旗鼓迎接,馬軍六哨,兩營騎士六番,隨駕禁軍五番,磨鍊,可也。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行幸時,侍衛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或一員,武兼十員或六員,隨駕五衛將,連以二員磨鍊。而甲子年健陵行幸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二員,昨春行幸時各一員,隨駕,武兼連以八員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甲子年例磨鍊。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行幸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依昨年爲之。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御營廳,當爲留都,而該營馬步軍,盡屬後廂陣矣。行幸時,留都大將之只率標下軍,事甚疎虞,令訓局以餘軍中,量宜定送,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行幸時,華城、始興宿所,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以墻垣之堅固,設布帳置之,甲子年及昨春行幸時,亦依前例不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園幸時,親軍衛三番別軍官八十人,一體隨駕矣。今番則本府別驍士及別軍官隨駕,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隨駕。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出還宮時,摠戎使李堯憲,以舟師大將,前期出去,而入來間,留陣軍兵,領率無人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大將或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中軍代領。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行幸時,畿邑所管斥候、伏兵、傳語軍,華城、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水原旣以先廂隨駕,水原軍兵斥侯,一款置之。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斥候、伏兵、傳語軍,華城、廣州府擧行事,批旨內允,水原旣以先廂隨駕,水原軍兵斥候一款,置之事,命下矣。華城所管伏兵、將卒及傳語軍,水原府,自當擧行,而本府斥候一款,旣承置之之命,令廣州府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五哨外如可出用,則出用,若無推用之道,則以廣州府擧行。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舟師軍物,以大小間稟旨排立,而甲子年及昨春,連以小軍物排立矣。今番則以何軍物擧行乎?敢稟。傳曰,小軍物排立。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行幸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行幸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依昨年例爲之。

○朴宗薰,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行幸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依昨年例爲之。

○申絢,以刑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放榜時,天童軍,例自本曹待令,而文科則全數定給,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事,曾有定式矣。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健陵、顯隆園行幸時軍令,八月二十七日出宮,始興縣行宮晝停,自闕門二十三里,華城行宮宿所,自始興行宮四十里,二十八日健陵展謁親祭,自華城行宮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顯隆園展謁親祭,還詣華城行宮宿所,二十九日,華寧殿酌獻禮,當日肆覲坪凝鑾軒少駐,始興縣行宮宿所,九月初一日孝昌墓展拜,親祭,當日還宮。

○丁卯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曺鳳振,記注官許臻,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命絢,讀禮曹陵幸草記,仍命書批答。又命宗薰書傳敎曰,二十八日,當詣健陵、顯隆園展拜親祭,九月初一日還宮時,詣孝昌墓展拜親祭,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華寧殿酌獻禮,以二十九日爲之。宗薰曰,行幸旣以二十七日爲定矣,二十八日文廟酌獻禮相値,何以爲之乎?上曰,進定於行幸前,則能不窘束耶?宗薰曰,似有窘速之慮矣。上命書傳敎曰,行幸相値,前例旣有,今番文廟酌獻禮,更以九月旬前磨鍊。上曰,此傳敎,注書出去,頒布軍令,當親受,使之斯速待令,行幸時軍兵磨鍊草記,卽爲捧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擧行後,仍捧草記,還入進伏。上命絢讀奏,仍敎曰,行幸時兵曹擧行草記,竝爲催促,捧入,可也。賤臣又出來,捧草記六度而入。上命絢讀奏,仍命宗薰,書傳敎曰,華寧殿酌獻禮,健陵、顯隆園、孝昌墓親祭祭文,當親撰矣。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行幸時,凡係民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凡屬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行幸時,各道道臣,境上出待勿爲之。上曰,此傳敎,出去頒布,如有未及捧入之草記,更爲捧入,可也。賤臣承命擧行,仍捧草記二度還入進伏。上命絢讀奏,又命宗薰書傳敎曰,華城、始興行宮宿所,虎網子,依例除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暎花豈。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曺鳳振,記注官許臻,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來待乎?宗薰曰,已待令矣。上命兵曹判書,入進軍令,宣傳官承命擧行兵曹判書韓晩裕入來跪上軍令。上命宗薰,讀奏訖。宣傳官,呼起來,晩裕應聲起立,上命兵曹判書先退,晩裕退出。上曰,兵曹判書軍令入進之際,有失措,記過,可也。宣傳官,承命擧行。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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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齋宿。左承旨李文會齋直。右承旨洪奭周監祭進。左副承旨洪樂淵監祭進。右副承旨申絢齋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鍾永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鳳振齋直。事變假注書尹尙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文會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奭周曰,禮房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薰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申絢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鄭東觀曰,夫天下萬物,本主於一,何也?陰陽之調順,日月之運行,莫不出於上天造化之仁,君臣之有義,朋友之有信,亦不過於人倫次第之重,以至大小事爲,及于上下施措,亦本乎一,則獨爲國之道,豈不出於一乎?古語曰,人主一心,萬化之源,蓋順天道而協地理,民爲天而臣爲地,一物之不和,一事之不正,何莫非人主自反之處,則但責群下,豈曰君道?是故,一心卽萬化之源也。然君豈可身摠萬機而獨運乎?必也設官分職,三公爲冠,股肱王室,羽翼國家,貳公弘化,弼其一人,則八方鎭安,百揆時敍,於是乎臣有庶事康哉之頌,君有垂拱仰成之望。非義不治,非信不立,此正所謂君臣有義,朋友有信也,顧思其任,豈不重歟?傳云王事無曠,由此觀之,國之設官,輔相爲大,以爲大之職,廢一年之久,雖一日不備,國勢之岌嶪,世道之板蕩,實有難言之慮,況此許久者乎?卿試思之。今日國事,以爲,何如?亂賊凶逆,莫探根窩之所出,人心世俗,難回淳厚之美風。左相以元老之大臣,受國家之倚重,終始如一,誠忠無比,遭時艱難,惟勤勞孜孜,僚相辭遜甚,一向浼浼,一日二日,國體益損。予竊以爲領府之固執難回,左相之獨賢甚悶,欲使其心之暫解,特許日昨之勉副,於前尙望領府之簉,猶有一段恃重之處,到今相銜勉副之後,尤急百僚董率之任,予安得不思老成之人任之乎?左思右量,非卿莫可,卽下枚卜之命,重點卿焉。一自授任之後,輿士拭目,予亦自此以後,國事無虞,心有所得。予亦試言之,卿世祿名閥,喬木簪纓,早蒙昔日之眷遇,職叨奎閣,歷踐卿月之崇班,賁我朝著,頎貌宿德,實有賢相之風,嘉謀偉望,恰然令譽之聞。況先卿之忠藎,小子亦嘗屢承於昔年,則小子之誠懇,其可不切於今?卿以追先報今之義,兼保王乂家之忠,卿道當然,予望是矣。予是以前年新卜,以卿爲相,予望卿之保予,必倍他人。不意不足引之情勢自引,無所當之固志稱當,爰卜之不久,自盡而必辭,予豈不知卿之無情無勢,而慮其延拖相持,徒爲上下之屑越,故黽勉從之,何有終棄之理哉?卿自此以後,雖使眞有情勢,亦曰已伸,況無可引可當之情勢乎?古之賢宰名相,慘遭何等之辱,猶爲報國之爲重,多有不得已出任者,卿之身,有何必不出之義乎?然則予小子,實未知卿之所處,於故人何如也。卿若以先國後身爲心,則卿之蹶然改悟,卽起簉朝,不待小子之如何也。卿若不知則已,若知而不肯起,則是負予至意也,負昔年也,負先卿也,卿豈忍爲之哉?望卿須體寡昧切悶之懇,亦念左相獨立之難,幡然而起,弘濟時艱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所住處。

○李游誠奉命在外,代以尹尙度爲事變假注書。

○洪奭周,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李始源,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洪奭周書啓,臣承命馳詣木覓,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官gg執事g、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仍留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樂淵書啓,臣承命馳詣龍山江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楮子島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仍留龍山江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兪鉉章,身病猝重,不得擧行,卽速入啓變通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兪鉉章,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左水使趙華錫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四歲,且無兄弟,在法當遞云,閫帥之親年七十歲以上無兄弟獨身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北評事洪羲俊,素患濕痰之症,每當秋冬之交,如期復發,以此病狀,萬無向北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赴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始裕爲左通禮。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別將金益彬,職務相妨,呈單祈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李舒,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舒,濟用奉事李文遠相換。

○事變假注書李宗心狀啓,臣於去月二十九日午時量,敬奉聖諭,本月初一日未時量,馳到砥平縣上西面長壽洞,前右議政徐龍輔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再控哀籲,顒俟處分,何幸孔邇之天,誕垂若保之德,十行丹綸,誨諭諄復,議政重負,特許勉副,此實古聖王推誠體下之盛典。臣之立朝三十有餘年,何日非恩渥,何事非恩典,而此日此事,尤是立朝以來逈越之恩。臣則僇廢,而惟聖上繾綣之,臣則孤負,而惟聖上曲體之,恩山德海,未足以喩其萬一,從今以往,生當爲歌詠聖澤之氓,死當作感戴聖恩之鬼而已。至若上來京第之諭,臣是山谷一窮民,巖畔樹間,無非棲身之所,其來其去,本不足有無,惟有隕首結草,以答聖恩之涓埃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丁卯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曺鳳振,記注官許臻,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命絢,讀禮曹酌獻禮時儀注。又命宗薰,讀兵曹幸行時節目草記。讀未半,又命絢讀奏。又命文會讀奏訖。宗薰曰,今夜各處祭享監祭,南壇外,史官當爲分詣,而史官今適不足,何以爲之乎?聞實官今將出仕,與出去上注書沈能稷,進去監祭,似好矣。上可之。仍敎曰,祭享則幾處,而史官則幾人乎?宗薰曰,南壇、漢江、木覓、北岳、龍山、楮子島六處內,南壇則承旨進去,餘爲五處,而兼春秋一人受由在外,只有二人,與實假官合爲四人,一人尙不足矣。上曰,受由者,誰也?宗薰曰,李若洙,以亡妻歸葬,受由下鄕矣。上曰,然則左副承旨進去。宗薰曰,奉審後,仍留監祭,似好矣。上可之。又敎曰,同副承旨,當詣何處奉審乎?宗薰曰,當詣北岳矣。上曰,左承旨進去,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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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趙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鳳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儲慶宮,擧動還來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申絢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尙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奎章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李始源,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右水使權逴狀啓謄報,則以爲三南水軍,以春旣行操,特令停止,則至於山北六邑鎭,未行春操處,有難渾入於三南停止中,不敢擅便,知委云矣。春操設行處外,無論水陸操,竝爲擧行事,業已稟旨知委矣。靈光等六邑鎭,旣停春操,且非漁農相値之節,竝爲依例設行事,星火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戶曹言啓曰,集極門月臺,玉華堂西行閣月臺,集陽門內隱溝,神祐門外出入番內官入接處隱溝,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八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禮曹言啓曰,四賢祠祭與謁聖日相値,筵稟退行矣,謁聖旣已退定,本祠祭,以今二十八日,依前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黃大呂手本,武藝別監孫志賢,莫重動駕時,無端闕到,爲先除下,其代各別擇差事,傳于朴宗薰曰,前後飭敎,何等嚴申,而孫哥武藝,種種犯科,侍衛闕到,萬萬駭然,令訓將,嚴棍懲勵。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司謁黃大呂手本判付,武藝別監孫志賢,嚴棍二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都事李文遠,身病不仕,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䆃爲禁府都事。

○事變假注書李游誠狀啓,臣於本月初二日申時量,敬奉聖諭,同日亥時量,馳往傳諭于高陽郡下道面蘭池島德恩里,議政府右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積犯邱山之罪,偏蒙天地之德,屛伏田野,飮啄自在,自謂以性命獲全於終始,微諒無改於前後,雖使卽日就盡,庶無一憾矣。今此議政重卜之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精爽遁失,五內如隕,而卽又史官遠臨,別諭誕宣,一札八百有餘言,如綸如綍,丁寧反復,首揭倫義之至重而勉勵,則父師之詔愚蒙也,次及國勢之孔艱而開誨,則燭牖之導昏迷也。凡開臣進身之路者,靡不用其極,而竝及臣先故,辭旨轉益隆摯,臣伏地掩抑,聲淚交發,誠不知何以自措也。噫,臣雖不孝不忠至迷至愚,亦化育中一物耳,生逢聖世,躬被聖恩,而自阻隆眷,甘作昭代之廢物,是豈恒情之所出哉?直以情有所至慽,勢有所至切故耳。臣自辛酉夏遭罹之後,至醜遍體,極罪在身,大質全體,已無望爲此生之完人,念先朝成就之恩,而孤負至此,拊家庭勉戒之訓,而乖敗無餘,俯仰高厚,生亦如死,竊自期長爲廢人,質心質天,要以爲一分自贖之計矣。再昨年枚卜之初,進退無地,控告無所,身在邱墓之側,而竊以有事必告之禮,告之于父母之墓,至以神天在上,矢不二三,成說於不昧之靈。又以有懷無隱之義,敢以是仰陳實情,竟伏蒙至仁盛德,與天無極,薄竄旋宥,慰撫備至,不枉其性,俾全所守,臣當世世生生,隕結爲報,而他日泉下,庶有歸見先父之顔矣。臣今所叨與前無異,所處與前無異,而若使迫於嚴命,一或移易,則前後橫決,判爲兩截,上以欺殿下也,下以欺臣父也,欺君欺父者,將何所不爲也?天地之所不容也,神明之所必殛也。臣亦在於群黎百姓之列,雖滅死萬萬,豈忍爲是哉?此臣所以寧伏重誅,不敢爲轉動一步之計者也。況近日逆變,載籍以來所未有所未聞之極惡劇賊也。刑憲雖施,而神人齊憤,此政今日臣民北首爭死之時,而根窩未破,大論方張,臣不得從大夫後,共申沐浴之請,臣罪至此,尤合萬殞,戰泣崩隕,罔知攸達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丁卯八月初三日寅時,大駕詣永禧殿。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鍾永,假注書曺鳳振,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仁門,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宗薰進前曰,永禧殿門內狹窄,前例,只令堂上侍衛入侍,今亦依此爲之乎?上可之。仍由肅章門,出敦化門,詣永禧殿紅箭門外,降輦乘輿。入殿大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改具冕服,詣版位行望殿禮,西向四拜訖。升自東階,入殿內奉審後,還詣齋殿。敎曰,望殿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酌獻禮撤饌後,當奉審於第二室舊本影幀,依此擧行,可也。少頃,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仍具冕服,入詣版位,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禮。贊禮,前導詣盥洗位,盥洗訖。陞詣第一室樽所,西向立,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少退跪,仍執盞、奠盞訖。大祝,進跪讀祝,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以次行禮如上儀訖。贊禮,前導降復位,行四拜禮,復行四拜禮。贊禮,前導仍詣望瘞位,望瘞訖,還御齋殿。敎曰,酌獻禮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撤饌後,復詣第二室,命承旨、閣臣奉展舊本訖,還詣齋殿。敎曰,奉審後,問安勿安之。出榻敎少頃,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仍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殿。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冕服,詣版位行禮後,仍詣神位前奉審,還入齋殿。敎曰,展拜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回鑾入敦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輦乘輿,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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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牌不進。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鐘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止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尹尙度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沈能栻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任百禧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洪樂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大丘營將林擎翰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左副承旨洪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洪川縣監朴宗輿,兩司俱未署經云,憲府則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諫院則大司諫、司諫、獻納未差,正言尹致謙未署經,林東鎭在外,無以署經,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憲府諸臺,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進,參議李羲甲進,右承旨洪奭周進。以金銑爲大司諫,申溆爲司諫,申光軾爲掌令,梁奭觀爲持平,韓耆裕爲獻納,洪羲恒爲戶曹參判,禹錫龜爲校書判校,朴參源爲司僕判官,金箕德爲禧陵參奉,義禁府都事黃䆃,義盈奉事鄭東晩相換,學正車翊修,單付。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進,參判金孝建病,參議申大尹入直,參知朴瑞源病,同副承旨朴宗薰進。以申大羽、廉德龍爲同知,崔獻重、申鴻周爲副摠管,金尙墀、崔源爲五衛將,河之淡爲慶熙將,張文佐爲守門將,許溟爲全羅左水使,尹鼎烈爲北評事,徐恭修爲慶熙將,大護軍李益運,護軍洪義浩,司正尹尙度,竝單付。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曺鳳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改差,代以李止淵爲假注書。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傳于李文會曰,日昨敦召之諭,罄悉小子之至意,今玆附奏之啓,歷陳難安之事端,以卿之老成,或未盡思而然乎?抑予之不敏而亦未能盡誠禮而然乎?自顧思量,專由於予,予豈敢不益盡十分誠禮,欲望一心憣然?然則未能得面諭,豈可捨文字?傳云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又曰,君臣有義,語曰,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在國爲忠臣,在家爲孝子,未聞捨孝而爲忠,亦未聞去忠而求孝也。非忠非義,國何爲國,非禮非義,君何爲君?是故有禮而不可無義,有孝而不可無忠。君臣之義,天地之常經,父子之親,人倫之至重也。然以父而比君,君加大焉,於家而在國,國莫重焉。以加大莫重之義,較移孝爲忠之事,先大後小,先重後輕,此所謂忘家而憂國,義重於恩也。兩節之大,雖曰竝弘,一理之先,亦有自別,於是乎君臣之義,無所自逃,而不可自有其身者,明矣,父子之親,有所不捨,而亦不可後公先私者,決矣。卿之許國也,故位至崇班,而先朝眷遇,而小子卜相,卿之至孝也,故事亡如事存,告於先墓,而若守先訓而不可改。嗚呼,先卿,若以不仕爲戒則已,若不然則必於卜相後,告其不欲出,予誠不知其故。以先墓之告,爲藉重之事,則父與君,雖曰一體,上所謂先重後輕,正謂今日也。予雖寡昧,旣居其位,則卿何可如是恝視乎?予亦聞先卿事我先朝之時,令望夙著,忠孝兼全,朝紳仰望,如仰山斗,以如此忠孝,知卿固執,則必悶予之無輔,慮國之無賴,若知卿之幡然,則必喜予之有倚,嘉卿之改悟。卿若以先告於先墓難安,則盍又告予小子敦勉之意於先墓,而卽起簉朝乎?卿又以辛酉所遭言之,則卿之語予此事,可謂屢矣,予之語卿開諭,亦謂多矣。然予猶不詳諭,終未釋然開悟於卿志,當一陳之。予嘗聞之,凡人之自廢其身者,比如有病委積深痼之疾,不覺沈沈然入於四肢,其臟胃肺腑,亦爲自然受傷,元氣澌敗,則血枯痰滯之症,亦爲種種焉,發於春夏秋冬,仍爲廢身,不能復爲恒人之事。至若暫時疾恙癬疥瘡瘢之類,其時雖苦毒痛急,人指爲難差,已以爲無用於世,及其治療,一時完然蘇醒,則卽爲平人,孰敢曰病廢之人乎?譬卿所遭於向年,不過此類。自古及今,如此逢橫厄遭無理之事何限,而人人未嘗甘爲自廢之計,若皆計自廢,則世豈有完人乎?此卿之可怳然之語也。又有一言者,予之嗣服之後,默觀朝廷之事,官高位尊者,皆似有奉身之意,新進年淺者,亦自欲占便之習,此豈專責於群下?亦皆自反而慙恧處矣。卿當先自入來,鎭安振肅,然後他人更無奉身占便之心。望卿知此箇等道理,卽起登途,以副小子如渴之望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所住處。

○洪奭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亞獻官,以大司成當爲塡差,而從二品大司成則草記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時任大司成權常愼,資級乃是嘉善,依定式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討逆頒敎陳賀時,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儀注,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訓局中旬物力,從後區劃事,曾已筵稟矣。取考前例,則木邊居多,而諸道木儲,在在枵然,實難推移。海西水營所管軍糧小米二千八百六十石,準木百同價劃送,而中旬賞格,例多以木需用,兵曹留儲木中,該曹、該營,從便相議,先爲量宜取用,其代則待今番區劃小米作錢,準數還報事,分付兵曹、訓鍊都監,及海西道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趙得永啓本內,義州府尹趙弘鎭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弘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司諫申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申在明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莫不切齒痛心。噫,當先朝在儲之日,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當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只在於恐傷英考之德也。英考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惟當持身謹畏,仰答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締結凶醜,圖危國本,究厥罪惡,萬戮猶輕,而初則黜置近島,轉而至於移之近畿,入置京第,末乃有罪名命釋之擧。此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意,而今當我殿下嗣服之初,刑政施措,政屬維新之會,豈可使逆如此賊,凶如此賊者,任便居住,尙保腰領乎?在先朝則事關聖躬,雖或曲施寬假,而在今日,則其在必報之義,尤不容一刻暫緩於三尺之律。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邁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悖慝之性,濟以麤鄙之行,外若憒劣,內實奰險。以其寒素之地,晩年發軔,鑽刺勢利之塗,兜攬淸要,不出十年,已躋崇顯,一世嗤點,厥惟久矣,而少無畏愼之意,益肆老悖之氣。雖以居銓時事論之,谿壑莫充,賂門大開,惡子助虐,悖姪賁勢,醜聲載路,萬口喧傳,而及夫秉軸之後,恣行威福,把弄權柄,少或違拂,則論罷相續,一有媚悅,則吹噓惟意。不學無識,忘廉沒恥,患得患失,貪權貪利,以拭巾待盡之年,有鳴鐘不已之行。究厥前後,孰非罔赦,而特以渠專政擅勢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發口者,已多年所。向來重臣之疏,卽渠眞贓,則苟有羞惡之心,惟當縮伏訟愆,以謝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後,又復掦掦得得,依舊龍斷之習,益藉蚓結之勢,至於月正賓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極力愛護之罪,於是乎極矣。噫,彼達淳之肆發凶言,請褒兩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來,所未見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爲今日臣子者,孰不驚心痛骨,以效逐雀之義,而渠爲首相,身登前席,敢於俯詢之下,少無驚動之意,乃以語皆切實,忠愛之悃,溢於辭表,許奬之不已,從以言之非艱,行之惟艱,深加體察,仰勉其允從。前唱後應,左攔右遮,和應之狀,昭不可掩,而至於聖心驚痛,辭敎惻怛,屢下臣子不忍聞不敢承之敎,渠雖腸肚之共連,聲勢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卽當惶縮震剝,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聞,恬若無怪,猶以憂世道之訛謬,慮義理之晦塞等說,挺身助勢,恣意脅持,人理斁矣,臣分絶矣。沐浴請討之義,雖難責之於如渠鄙夫,而其擔當護逆,冒死周遮之狀,律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而敢生掉脫之心,顯售顧瞻之習,乃與無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營護之罪,終不首實,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腸之一串貫來,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觀其日前附奏,則陰巧之計,轉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條件不同,前奏後奏,語脈分明,而乃敢以切實忠愛等說,屬之於已承批之筵奏,憂世道慮義理等說,附之於李㙖等之處分,欲爲囫圇汨董,漫漶分疏之計者,言言巧惡,節節凶譎,而其所謂記注錯誤云者,尤是無前之大變怪。蓋伊時下詢,只及於達淳事,天語丁寧,日星昭揭,而今於斷案已具之後,忽拈一左字,指無謂有,變幻事實,歸之於記注之見漏者,情節叵測,罪惡益著。人之無嚴不敬,胡至此極?且況有恂輩,圖改筵本之陰謀祕計,今旣綻露無餘,則其所圖生之計益彰,同惡之跡如此。背國死黨欺天誣人之類,付處之典,猶云薄勘,而只緣傳旨之未下,旣允之啓,尙不得擧行,輿情之憤鬱,容有極哉?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噫嘻痛矣。金鍾秀之罪,可勝誅哉?其地處何如,恩遇何如,而凶國害家,乃其習性,背公死黨,卽渠伎倆。自在先朝,屢犯罔赦之案,輒蒙涵貸之典,而奈其梟音不悛,獍腸難革,收召怪思,作爲淵藪。平日經營,無非讐視國家,背馳義理之事,窩窟部落,寔繁其類,果然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如敬臣、觀鎬者出於今日,而鍾秀之凶肚逆節,眞贓斷案,於是乎和盤托出矣。龜賊之爲萬古所無之凶逆,卽婦孺輿儓之所共戟手切齒者,而惟彼觀鎬,乃敢曰見驅,曰非逆,甚至義理主人等說,不自覺其順口直發,而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言出於觀鎬,而其本則鍾秀也。使鍾秀生在地上,則當施之律,三尺難逭,實我聖明之所俯燭也,而堂箚臺啓,未卽蒙兪,輿情憤鬱,容有極哉?竊伏覩堂箚批旨,若曰其沒在於龜、祿事未發之前,或未知龜、祿之凶而然乎,臣等竊以爲,此有不然者。夫逆龜逆祿,卽鍾秀平日依附之所也。連腸共肚,如貫一串,爛熳綢繆,何所不有,則謂鍾秀不知龜、祿之凶,豈理也哉?又以配食之故,以示鄭重之意,夫以鍾秀有萬可罪,無一可稱,而肅肅廟庭,濫與從享之列者,已多公議之怫鬱,到今干犯惡逆,罪關宗社之後,尤何可晷刻仍置於莫重莫嚴之地乎?請故左議政金鍾秀,爲先黜享,仍施追奪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司諫申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獐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蹔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三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六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簿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死生之說,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今番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今日,此何時也?皇天降割,臣民無祿,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時夏、時鼎、時揖等,雖已酌處,旣是凶逆之同堂,而暫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觀望之跡,嚴訊窮詰,不容少緩。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玄慶則以逆景之子,初旣同惡,末又逃躲,尙今未捉,實有難言之深憂。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汚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bb論b,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鄰,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翻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昨夏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叨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貸,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翅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類而陽附士類,必欲壞亂者義理而假托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搆,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端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畜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賤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一行刀割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熳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憤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十一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今番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今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犯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昨年之春,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節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字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熳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定,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臟肚gg腸肚g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藉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國家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玆之變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鍾,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渠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重莫嚴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拷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尹致行,自來狡慝之物,留宿逆家,考準凶疏,渠旣輸款,則稱以短文,不識指意云者,究厥情狀,尤極痛惡,而同參之跡,綻露無餘,減死之律,失之太輕。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慘,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訟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情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貸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東馨之罪,可勝誅哉?莫重莫嚴者,某年之義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執也,是以過與不及,均之爲殺無赦矣。彼達淳之假托闡揚,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窮凶絶悖所未有之變怪,而東馨之夤緣事會,憑藉聲討,又復忍提不忍言之言,顯售壞亂挾雜之計者,其所以干犯大義,貽慽聖心,同歸於亂逆之一轍,何其無嚴無忌,至此之極也?蓋達淳之罪,在於干犯義理,東馨之罪,在於壞亂義理,干犯者,旣爲人臣之極罪,則壞亂者,亦豈非人臣之極罪乎?此而尋常處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將不免爲此輩之所壞了,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兩朝之罪人也。島置之典,雖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決不可一日容貸。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李翊模,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晝宵營爲,無非背公而循私,平生伎倆,盡是凶國而禍家。濫竊文藝之虛名,自許言論之主張,驟躋崇顯,兜攬華要,昨冬居銓,私意橫恣,肆行胸臆,擧世指目。而噫,彼裕賊之逆節凶謀,凡爲今日臣子者,莫不欲食肉寢皮,苟其段落之涉於裕賊者,處地之近於裕賊者,雖在疑似之間,惟當割臂斷腕痛惡嚴斥之不暇,而如李晦祥之叵測情節,斷案已具,便一戴頭之裕賊,則當渠行政之初,首先檢擬其壻於寢郞之望,惟恐收擧之或後,此已心跡之昭不可掩。而雖以張錫胤事言之,右袒逆裕,效力賊邊之狀,緊出於魯賢之招,丹書昭在,則尙今漏網,已是失刑。苟有一分公憤之心者,孰肯擧似於久枳之餘,而渠敢肆然直擬於三銓置處之望,讐視大義,營護賊黨,不顧隄防之嚴,敢爲嘗試之計。且於都政後辭疏中,自臣之所甚懼者以下一二句語,旨意凶慝,顯有不滿之意,莫掩角勝之跡,此已渠罔赦之罪,而及夫達淳事出之後,忽又無故托病,再疏引入,非顧瞻而何,非愛護而何?噫,達淳之爲達淳,莫非此輩之所爛熳綢繆,而況達淳之死友,翊模也,達淳之血黨,亦翊模也。公私文字,莫不相資,大小事爲,莫不相議,則新登鼎席,初筵奏語,尤豈不狼藉和應,排布設施,而其凶腸逆肚之一串貫來者,十手難掩,萬口喧傳。乃者都憲除旨,特下於入闕行政之際,則當此大論方張,擧國齊聲之辰,其所挺身致討,宜倍他人,而謄傳舊啓,草草塞責。人之凶獰,胡至此極?如此犯義蔑分背國死黨之類,不可一刻容貸,而善地薄竄,不足以少洩輿憤。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讐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熳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悖姪有恂,作俑於前,妖弟淇修,紹介於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濟以反復之行,千億化身,恬不爲愧,百計鑽穴,惟勢是趨。十年嶺海,禍心不悛,一蹴卿月,伎倆漸滑,卵育於煥之,血黨於日煥,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來,忽又以達淳爲依歸,以瀅修爲腹心,甚至於結爲兄弟,罔念匪類之可恥,遂許生死之與同,重牢宴獻壽之說,母喪時致奠之謗,一世喧傳,唾罵四起。畢竟傳襲於瀅修,慫慂於達淳,敢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前,以壞我先王之義理,慽我殿下之心,而私書往復,稱以樹立,公肆推詡,看作茶飯。蓋此輩以此等凶說,作爲家計,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忍也?及夫奸狀綻露,聲討方嚴,則叔姪相鬨,互相推諉,傳說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後情節,昭不可掩,如此矣。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旣是渠之同庚死友,則渠之一言一動,無不參涉,而今其爲說,節節有條理,鑿鑿有根據,此可謂渠之斷案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則固當明目張膽,沬血請討,況其眞贓已露,證援昭在,此與達淳、瀅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窮凶絶慝之類,若不嚴加盤覈,夬施王章,則亂逆無所知懼,世道無以底定。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八島gg古今島g安置罪人張胤錫,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倐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蔚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淆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授其徒,前茅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旨意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其爛熳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戀,而巷裏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迹以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世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臟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貸,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搆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憯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小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狼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傳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菀,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徐有恂之無嚴無憚,至凶至憯者哉?本以癡濫之性,濟以凶譎之習,平生伎倆,無非凶國而禍家,晝宵經營,盡是背公而循私,一世之所共憤者,厥惟久矣。至於今番筵本圖改之事出,而其設計之窮凶,造謀之絶悖,言之骨寒,聞之膽掉。噫,記注法意,至嚴且重,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不得添刪於其間,而況伊日筵說,卽我聖上,遵先志闡大義之一大關捩,則尤何等至嚴至敬,莫重莫大,而渠敢生心於改易句語,變幻事實,筆之書而無難往復者,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變怪也。至若徐淇修與有恂,異身而同腸,殊塗而共轍,陰謀則無不和應,祕計則無不貫通,或密囑其改擦,或受嗾而誘脅,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夫置對之時,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固當言言首實,箇箇輸款,甘伏邦憲之不暇,而奈其狼性難化,梟音莫改,敢生掉脫之計,至於推諉之境,人雖可欺,天其可欺乎?卽此一款,爲其斷案,誠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況其凶謀逆節,有非渠輩,所可獨辦,則嚴訊窮詰,尤不容少緩。不意設鞫之啓纔允,酌配之命遽下,此等悖亂不法之類,不可以遠竄薄勘而止。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何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gg爲g之權,bb變b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孼,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讐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憯矣。況其陰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徒之謀主,醞釀設施,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倡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口所傳,而當時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祕計,莫不根柢於此賊,源委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鉗制一世,擠陷異己,其計吁亦巧且憯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狼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戎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跡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餘事。其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腦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辭疏之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除斥腰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以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訾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凶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個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三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三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正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臣於庚申五月,忝叨憲職,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亭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夬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迹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語,天下寧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內欲掉脫耶?至於秋曹諸罪人,則疏通本自相貫,旨意如印一板,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申獻朝,本以戾氣所鍾,甘與凶徒爲歸,率其群從,竝作鷹犬,趨勢規利,蠅營狗苟,傷人害物,虺毒蜮射。噫,彼裕賊之凶疏,莫非此輩之助成,而惟其一門內種生,莫非凶窩中卵育,故或有圖停逆裕之啓者,或有陰贊悖猷之謀者。至今倖逭,令人憤切,而及乎達淳之罪惡昭著,擧國之聲討方始,渠乃身爲諫長,陰護凶黨,最初一疏,游辭塞責,草草短章,不忍正視。輿論莫遏,始思彌縫,稍演前說,冀贖宿愆,而及其問啓出,則情態絶狡,尤難容貸。渠亦以裕賊聲氣相近之人,出入於渠所謂一委官之門,爲一世之指目久矣。凡於委官所周遮漫漶之人,必有其眞的聞知者,而乃敢顧戀宿處,微提其端,不露姓名,拈出三或字,以爲姑遮十目之計,其心所在,路人所知。如此負犯至重之類,不可削黜薄勘而bb止b。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么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獄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新除授持平梁奭觀,時在全羅道綾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申溆,獻納韓耆裕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愈,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孼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演罔赦之罪,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復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賊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同敦寧鄭尙愚疏曰,伏以臣不死於先王賓天之日,又不死於臣叔被誣之後,隱忍偸生,式至于今,誠天地間不忠不孝之人也。今雖天日復見,爵秩依舊,尙何忍自同平人,冒上辭疏,而第究凶徒構捏臣叔之言,卽出逆魁壞亂義理之計也。臣於是,私慟猶屬餘事,公憤實難按住,玆敢瀝血而仰暴弸中之冤,惟聖明垂察焉。嗚呼,先大王臨御二十五年,撐天地亘古今之義理,嚴忠逆辨淑慝之志事,一心闡明者,卽臣叔一人也,夷險一節,九死靡悔者,亦臣叔一人也。以先王則哲之明,一見离宮,而託以心膂,嘉乃樹立,而與同休戚,以至焦心竭誠,矢死靡他之八字御筆,整倫綱於隻手,樹風聲於來世之十行聖敎,豈但爲眷遇臣叔而然哉?寔出於明義理辨忠逆之苦心盛意也。今惟我殿下,以天縱之聖,承艱大之業,不愆不忘,卽先王義理也,善繼善述,卽先王志事也。乃於權綱摠攬之初,特降臣叔伸雪之命,臣以臣叔之姪,敢不以義理源頭,忠逆分界,一陳於殿下之前,仰以闡聖上繼述之德,俯以明臣叔闡揚之志乎?嗚呼,《明義》一部,卽我東《麟經》,而是書也,何爲而作也?非但討乙丙之逆,卽嚴誅戊己之凶也。先王精微之義理在此,嚴正之秉執在此,昭森如鈇鉞,堅守如金石,可以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臣叔之一心闡明在此,終始對揚在此,而噫,彼龜賊素蓄射天之心,陰懷凶國之計,背馳我先王之義理,疑亂我先王之秉執,矯誣我先王之志事。粵在乙未冬代聽時,孺慕彌篤於昔年,睿疏將徹於大朝,而先有下詢於龜賊,則龜賊不滿之不足,而至於誣衊,誣衊之不足,而至於威脅,拈出《續典》中一條,肆發至凶悖大不道之說,使聞於睿聽,是可忍也,是可忍也?是日卽宣禧宮展拜之日也。臣叔,以陪扈宮僚,昵侍於前席,驚慟絶悖之凶言,而髮豎膽掉,仰瞻玉涕之汍瀾,而腸摧膈裂,誓不欲共戴,身不敢己有,而奈之何人心狃安於明張,世道潰裂於黨私,根柢潛扶,枝葉滋蔓,復呈前日未斷腕之習,甘背他人所藉手之義。聲討龜賊者,陰中以危禍,顯護龜賊者,至稱以士類,凶窩未破,逆種寔繁。夏賊之凶言,傳襲於龜賊,奎明之凶言,傳襲於夏賊,換面而迭出,同源而異派,人心詿誤,國勢憂虞,鸇逐之義,尙矣無論,豕突之漸,的然難掩。丁未秋臣叔,自北藩納符之日,對金鍾秀於閣僚之中,面斥其懲討之玩愒,義理之湮晦,同登筵席,痛陳其心口之判異。退而陳章曰,忍忘君父之讐,徒牽物我之累,懲討之論,亦分畛域,隄防之政,惟意闊狹。甚至《明義》一部,漫漶之狎侮之,更無可讀之地,紀綱日益隳失,亂賊無所懲畏。反復而盛論之,仍以自靖之義,退處江湖,於是焉凶徒之逞毒於臣叔,百倍於前矣。蓋自乙未之冬,逆魁之背馳也,詬罵也,矯誣也,人所不知之中,臣叔獨知,人所不聞之間,臣叔獨聞,入以飮泣,出以沬血,故渠輩,以謂若滅此一口,則一國之口可杜,戕此一人,則一網之打可售,潛布爪牙,恣行胸臆,厥惟久矣。而螮蝀莫敢翳太淸,風浪不能撓砥柱,恩義獨保,而無愧東京舊臣,身名俱全,而幸作元祐完人。嗟乎世變層生,國是靡定,先王精義,泯然莫尋,建德餘黨,乘機報仇,其所鋒鏑,最毒於臣家,而前茅後殿,左拳右踢,終沒把捉,了無下落,則乃以無文蹟無證據之事,倡出bb至b罔測至憯毒之說,白地交誣,必欲赤族乃已。搆捏之言則曰,己亥夏間,爲榮賊腹心,合席深嚴之地,參見逮捕之事,榮賊則自稱戚畹,長處深嚴,而臣叔則謹愼自別,常置防限,非公事未嘗至焉。且於己亥五月間,已遞承宣,至七月念間,而連在散班,則合席深嚴,初非可論,又非刑官,則參見逮捕,其果近理乎?證據之言則曰風傳,曰安知不,曰豈無苖脈,此古所謂莫須有也。其所聲罪,何等大案,其所請勘,何等極律,則直欲以風傳等語磨勘者,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臣叔與榮賊,自初角立,積受媢嫉,自有一二事塗人耳目者。丙申御極初講筵,臣叔以參贊官,因文義有所陳勉,而拳拳忠愛之意,自溢於言外,其詳必載記注,一按可知,立幟於榮賊,已判於此筵矣。又於己亥間,榮賊之九字刀割,臣叔於筵席,逆折其奸萌,退坐衆會之中,對榮賊據理詰責,此亦有目睹之人,臣焉敢誣也?自此以後,榮賊於臣叔,磨牙切齒,百計謀害,畢竟得保軀命者,莫非先大王曲費造化之德也。每於筵席,敎臣叔若曰,卿之己亥一着,無愧古人,此實榮賊之爲榮賊,臣叔之所以爲臣叔也。雖以凶魁煥之之必欲甘心者,當其節惠之時,亦不敢異議於忠獻二字,則於此亦可見臣叔之平日秉執矣。嗚呼,以先王神武之卓越,當榮賊罪惡之畢露,一朝赫然,廓揮乾斷,而如德、億輩,綢繆干犯者,不小假貸,斷以逆律,其餘附麗追逐之類,次第鋤治,如故忠獻公臣朴在源,抗疏大節,嘉奬而贈秩之,其外同志盡分之人,極拔而擢用之。臣叔苟有毫分疑似彷彿之跡,則以我先大王聖明,所以嚴忠逆辨淑慝如此,而倚毗之終始不替,隱卒之夐出尋常,而忠獻之美謚,炳朗昭垂,若是其無憾哉?爲今日臣子者,庶幾領會欽仰於先大王彰癉旌別之聖意,而逆觀急於逞憾,賊煥隨其指使,壞亂義理,變幻忠逆,雖或有明知臣叔之至冤者,而亦莫敢容喙於其間,渠輩自以謂事在先朝,雲鄕已邈,以此搆誣,有誰覷得,而慈殿日月之明,已照燭魑魅之奸狀矣。判付批旨中,當初追奪時,承聞於慈殿,而知其冤枉之敎,磊落光明,丁寧惻怛,凶徒聞之,必驚破膽矣。廷臣之有罪無罪,宜莫逃於淵鑑,則雖尋常官箴,猶不可以曖昧之事,容易加人,敢於莫重莫嚴之地,欲售構虛鑿空之習,誣人之不足,而恣意欺天,人猶不可誣也,而況天可欺乎?且其旨意語脈,不但在於湛滅臣家而已,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何幸天理循環,聖鑑孔昭,克體貞純太母至明之德,仰承慈聖殿下至慈之仁,曉諭之筵敎,昭雪之恩言,字字懇摯,傍觀感泣,不啻本事之淸脫,自露凶黨之情狀,泉臺不瞑之恨,闔門罔極之痛,一朝夬伸,譬如蟄蟲之聞雷,枯木之逢春,生死肉骨之恩也,天地雨露之澤也,臣雖卽日滅死,萬萬無餘憾矣。從此優遊田野,涵泳聖化,以卒餘生,卽臣至願,而聖眷愈往愈摯,以臣滓穢之蹤,旋蒙收敍之命,繼之以周廬敦府,除旨荐降,榮動窮鄕,感結幽明。臣非木石,倘念聖上再造之恩,豈無天門一謝之意,而第伏念臣之情事,欲言先淚。早失所怙,惟偏母是依,僥倖科第,祗爲榮養之計,而忽地遭罹,反爲貽憂之資,當早夜侍湯之際,作關塞泣玦之蹤,其時臣母年,滿七耋矣。母子握手,便同永訣,自送臣行,當飡而食不下咽,當寢而身不貼席,日望涕泣,行路聞悲,榮衛潛銷,神精都喪,實有朝夕難保之慮。仁天降臨,無微不燭,特命賜環,臣生還故土,復見慈顔,相對如夢,無異死者之復起,有淚如瀉,共說聖恩之無極。曾未幾何,奄遭終天之慟,蓋其難醫之積祟,都緣臣千里遠別,日夕焦慮之致也。若論人子不孝之罪,臣實爲大,臣宜卽地滅性,歸侍泉下,而一縷尙延,三霜奄閱,冥頑極矣,倫常絶矣,俯仰穹壤,此何人斯?從今以往,臣雖頂金衣緋,而爲誰榮耀,沾祿受廩,而爲誰惠養?風濤之憂畏,臣母飽經,而恩波之汪洋,臣身獨霑,曾子之尊官不逮,毛義之奉檄無所,彯纓結綬,徒爲一己之榮寵,是豈人理之所可忍乎?且況向來彈章,猶有餘悸,所謂臚列,一則不攻自破,一則不欲强辨,而臣通籍纔過十載,爵秩滾到貳卿,而一資半級,俱出特旨,淸官顯職,幾皆中批。只以酬恩報國,守分畏義,爲一副當規模,持身若閨門之處子,涉世如莑蓽之寒士,得失都忘,物我無間,而但嚴忠逆明義理六個字,早襲庭訓,銘在中心。故曾於出納之際,政注之間,已多觸忤於權凶,則當賊勢䲭張之日,蒼黃竄逐,固其勢也,得免薤粉gg虀粉g,亦云幸矣。以言乎情事,則結轖之恨如右,以言乎身計,則覆轍之戒昭然,官職去就,非所擬議。今臣樗櫟之材,不合於任使之列,蒲柳之質,暴衰於霜雪之餘,屛居田間,固是常分,生在地上,又非多日。臣若退對野老,共詑洪渥之隆深,歸見臣叔,爲言今日之昇平,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恩命之下,不敢久淹鄕廬,擔舁病軀,來伏私次,觚稜入望,雖切移事之忱,情地危蹙,實無冒進之勢,玆敢瀝盡悲苦,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削臣所帶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退斥田里,以成匹夫之志,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叔之遭誣,前旣伸雪,而今見卿疏,本事益知之,可勝歎哉?今則卿亦無憾矣,卿其勿辭行公。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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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止淵仕直趙庭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漢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左承旨李文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依例來會。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洪樂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鰲恩君留都。

○傳于李文會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尹尙度奉命在外,代以崔漢翼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朴宗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行大司諫金銑,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應敎趙鎭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蓮,正言尹致謙,修撰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等啓曰,金鍾秀窮凶極逆之罪,已盡於前後箚啓,而第聖批中所以持難者,一則以今無可問之地也,一則以庭享亦重也。臣等於此,竊以爲,聖明亦有所未盡俯燭矣。以其身死,在於龜、祿凶言未彰之前,殿下或疑其與龜、祿有間,而此則有不然者。鍾秀之爲龜賊血黨死友,一世之所共知,臭味相合,腸肚相連,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龜、祿凶言,必無不知之理,而以龜柱爲義理主人者,卽觀賊之凶言,而鍾秀之眞贓也。鍾秀之平生依歸於龜、祿者,此也,傳法於煥、達者,亦此也。蓋渠輩所謂義理,不出於護龜、祿而植黨與,讐國家而誣君上,甚至於敬賊之凶言出,而究其語脈,與龜、祿當初不道之說,一串貫來,此輩之以此凶言,作爲茶飯,推此可知。敬賊,卽是渠家之門徒也,受業於其兄鍾厚,而卵育焉奬拔焉者,卽鍾秀也,後出之敬賊父子,認龜賊爲非逆,則竝時之鍾秀,其可曰不知乎?雖使渠生在地上,亦必無辭自明,渠之斷案,豈在於問與不問乎?當初鍾秀之濫與庭配,實出於煥之輩右袒之論,一國公議,固已不平,況今鍾秀之爲凶賊窩窟,綻露無餘,則於昭陟降之庭,豈可使如此凶醜之鬼,一刻容置於配食之列乎?顧今告廟涓日,隔在不遠。雖以事理言之,敬賊枝葉也,鍾秀根窩也,未正鍾秀之罪,而只以敬賊之伏誅,上告下布,則揆以國法,本末倒置,輿憤難遏矣,大論已發矣,殿下亦不以爲無罪矣。只以難愼之聖意,未卽允許,臣等誠不勝抑鬱痛惋之至。君臣上下,旣知此賊之爲凶窩,則其在拔亂本靖世道之義,豈或持難於處分,拖過時日乎?伏願廓揮乾斷,夬允三司之請,亟黜庭享之列,仍施追奪之典焉。答曰,已諭於前批,不允。

○傳于李文會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注書趙鐘永陞六,代以趙庭和爲假注書。

○三司合辭,三啓曰,臣等相率聯籲,未卽蒙允,幸借方寸之地,復陳沬飮之忱,而及承批旨,若曰,大臣追奪,事甚重焉,庭配黜享,旣罕其例,筵敎又若曰,鍾秀之罪,非曰無之,而大官追奪,庭配黜享,猶有審愼之端爲敎。噫,彼鍾秀通天之罪,聖明旣已洞燭,則今不必更事臚列,而殿下所以鄭重難愼者,徒爲其大官也庭享也,而臣等所以痛惋憤疾者,政爲其大官之曾忝也,庭享之猥玷也。大抵身犯凶逆,罪關宗社,則雖在小官,猶不可晷刻容貸,況此厚被眷遇,身爲大官者乎?又況以若凶醜之魁,配食淸廟之庭者乎?且殿下,雖以罕例爲敎,夫鍾秀,卽載籍所未有之極逆大憝,則前例有無,固不足論,況黜享一事,旣有國朝已行之例,則以此以彼,有何持難之端,而旣啓又啓,尙靳允兪之音乎?王章久屈,輿憤益激,玆敢不避煩瀆,復申前席未畢之懷。伏願亟降明旨,夬正金鍾秀之罪焉。答曰,已盡諭於筵矣。

○以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奭周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以趙尙鎭爲留都大將。

○李文會,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鄭東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沈擇之,羽林衛將鄭煥宗,五衛將鄭繼周,慶熙宮衛將方德輿,景福宮衛將韓文檮,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尹尙度書啓,臣於本月初四日酉時量,敬奉聖諭,同日亥時量馳往高陽郡下道面蘭池島德隱里,議政府右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之日昨附奏之語,瀝盡血腔,仰暴執迷,竊冀匹夫之諒,庶格宸聽,容光之照,曲賜俯燭。不意近密之臣,深夜遠臨,傳宣聖諭,誨之以忠孝恩義之分,責之以公私先後之義,諄復嚴重,殆若耳提而面命,以臣必誅之罪,罪不加身,恩反曠古,伏地隕泣,罔知所以爲對也。臣雖至愚至陋,迷若豚魚,豈不知忠孝本無二致,恩義自有輕重,而臣之情事,竊有所切自悲苦者。蓋臣父臨沒之托,實在於苟欲事君,先守其身,而臣則持己不審,全身都喪,如劓刖之不可復息,家焉而孝無可追,國焉而忠無所資,將爲天地間棄人,至痛至恨,生不如死,一自遭言以來,便卽斷置此生,不敢復玷朝端。噫,臣事殿下,纔過周歲,豈忍爲便訣之計,而命塗多舛,志願畢乖,此所以拊膺永傷,惟願遄死者也。臣自辛酉以後,慢職冗官,亦不敢爲轉動之計,則至於相職,職任至大,隆命愈重,進退之間,惶隘轉甚,哀痛切迫,窮則必呼以自劃自矢之所由然者,告于先墓,而籲天之語,亦以此仰陳,此臣所以雖死靡他,甘伏鈇鉞,而不忍爲到今拚棄之計者也。恩敎益隆,臣情益切,只願遄伏刑章而已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左議政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聯名箚曰,伏以臣等,竊觀今日國事世道,誠不勝痛哭流涕之至。凶窩未破,亂賊無懲,使擧國之人,殆若不知有主辱臣死之義,此實臣等之罪,而將奈國不國而人不人,何哉?噫,彼金鍾秀,貫盈之罪,三司之論,筵臣之奏,臚列已盡,不待更煩,而殿下亦已悉燭之矣。一言以蔽之曰,今日國事世道之至此極者,果誰之罪也?鍾秀一生,鼓唱凶論,嘯聚凶黨者,專爲龜柱地也。龜柱之罪,雖百人不知,鍾秀則知之詳矣,而奬詡愛護,率皆稱首,數十年之間,詿誤人陷溺人,遂成滔天之厲階者,皆鍾秀之爲也。駸駸至於賊裕逆達之凶腸悖口,究其禍源,則無不樞紐於鍾秀,今番敬賊之凶言,卽天地間一大變,而先入慣聞,又在於鍾秀。今不欲掃蕩諸賊之根窩則已,苟欲掃蕩之,則鍾秀烏得免三尺之律乎?伏承聖敎,每以先朝恩遇,廟庭配享,爲難愼之端,而臣等竊以爲不然也。恩遇曠絶也,故負犯尤大,配享體重也,故斥黜尤急,三司之言,卽輿人之言也。此政靖世道淑人心之一大機會,一日二日,徒積輿憤,何殿下尙靳一兪之音也?臣等之憂,實不止於一鍾秀之未得亟正邦憲而已也。玆敢聯陳短箚,仰塵崇聽。伏望聖明,更垂穆然之思,夬賜赫然之斷,亟從三司之請,以洩輿人之憤,國事幸甚,世道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筵中矣。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鰲恩君。

○丁卯八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鐘永,假注書李止淵,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奭周曰,臣吏房代房,而吏房無公事矣。文會,讀奏慶尙道昆陽郡反庫狀啓。奭周曰,禮房無公事矣。宗薰,讀奏黃海道邪學無乎啓本,京畿道邪學無乎啓本。絢曰,刑房無公事矣。文會曰,臣工房代房,而工房無公事矣。文會曰,注書趙鐘永,今朔仕滿,而堂后舊規,若有右位,則下位不得越次陞六矣。檢閱鄭觀綏,旣是右位注書,故趙鐘永仕滿狀,無以循例越送,敢此仰達矣。上曰,竝陞六,可也。出擧條宗薰曰,今番陵行時,畿邑分辦中,龍驤鳳翥亭,不入於軍令磨鍊,不可不稟定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前此何以爲之乎?宗薰曰,若爲始興宿所,則龍驤鳳翥亭,爲晝停站,而若爲華城宿所,則以少駐磨鍊,而或有出軍令之例,或有只爲分付之例矣。上曰,以少駐分付,可也。宗薰曰,幸行時,各道道臣,勿爲境上出待之意,旣有下敎,而秋巡相値,亦令依例發巡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有旨中添入頒布,可也。上曰,灣尹,赴任已久乎?文會曰,赴任則姑未久矣。上曰,當遞職乎?宗薰曰,姑未出代,而禁府回啓,旣已蒙允,則今爲已遞之官矣。命絢書傳敎曰,獄守看飭,專在於該府尹,而不能五日而看檢,致此一囚之自斃,紀綱所在,難免重勘,而除拜屬耳,亦有數遞之歎,秋務方殷,宜有迎送之弊,義州府尹趙弘鎭,令該府,發緘取招,拿處一款,今姑安徐。上曰,右相傳諭史官,何時入來乎?文會曰,地旣不遠,似當早爲入來矣。上曰,自院中,催促於史官處,可也。命分讀公事。敎曰,幸行時,光恩副尉,以祭官磨鍊,永明尉則以雲劍磨鍊之意,分付該曹,可也。奭周曰,陵行時,內閣守宮,若値閣臣有故之時,例以抄啓文臣守宮,而此則不以單子啓下,只於臨時,以無故人擧行矣。上可之。宗薰曰,注書鄭觀綏、趙鍾永竝陞六事,命下矣。被薦當次人,依例薦狀,成送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臺諫詣臺乎?絢曰,諸臺皆來會,而聞今方爲合辭云矣。上曰,臺諫,當於次對,同爲入侍乎?文會曰,次對若來會,則臺諫亦當隨入矣。上曰,藥院都相在外,而陵行時,別無所妨乎?奭周曰,在前亦有有故不備之時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止淵,事變假注書崔漢翼,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左議政李時秀,行兵曹判書韓晩裕,行戶曹判書徐榮輔,漢城判尹李勉兢,工曹判書金履翼,行護軍李得濟、李堯憲、沈象奎、李海愚、金履永,行大司諫金銑,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應敎趙鎭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蓮,正言尹致謙,修撰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等,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近來午熱尙劇,日前兩處行禮,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次對爲之。時秀曰,頃以雇車事,具方物謝恩之意,已爲筵稟蒙允矣。方物入送緣由咨文,令文任,依例撰出,順付於節使之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別無他稟處者,而健陵修改吉日,已以十五日擇入,而臣等則將以初九日,辭階進去矣。擧行諸節,向已仰奏,而頉處之頻數,極爲惶悚,今番則當盡意修改,莎草封土,審其高低,從便調均,至於土性脆軟莎草之難於着根處,則亦皆堅補,俾無後頉,而臣等亦前期下去,然後可無稽滯之弊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時秀曰,原任重卜,允叶輿望,國事幸甚,至於臣之私情,亦不勝萬幸。兩次敦諭,臣亦擎覽,尙切感激,況僚相之身當者,豈不感泣回心乎?聖諭中,有恩言之及於臣身者,此則萬萬惶恐矣。上曰,左相久難於獨賢,僚相今始重卜,而一諭再諭,意謂幡然,今見附奏,一向浼浼,何以則可使卽起乎?至於左相所奏,誠過矣。所諭恐有未盡之歎,豈有不能承當之語乎?時秀曰,在小臣,實爲千萬不敢當之恩敎矣。以僚相平日持身,忽被罔測之人言,其痛迫之情,至於告墓之境,而君臣之義至重,又有聖敎之如是勤摯,豈可終始浼浼乎?上曰,初旣告墓,則改告以出仕之意,未爲不可矣。時秀曰,去夜敦諭後,大臣似無更達之辭矣。上曰,當益盡敬禮,而左相,亦以私書勸起,毋致許久相持,徒近文具,可也。時秀曰,以今日筵敎,謹當往復矣。上曰,臺諫進前,傳啓,可也。銑曰,臣等俄陳合辭,未蒙批旨,且懲討義急,不敢循例傳啓矣。上曰,今日當停朝市乎?宗薰曰,姑未入該曹啓辭矣。上命書合辭批答。銑等曰,臣等,以金鍾秀罪狀,仰請處分者,今幾日矣。以箚以啓,凡幾上矣,而兪音邈然,輿情轉激,相率聯籲,顒俟允許,及承批旨,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塞之至。聖明於鍾秀罪惡,猶有所未盡俯燭而然乎?臣等請洞言之。噫,彼鍾秀,本以奰慝之性,濟以凶譎之行,平生伎倆,無非凶國而禍家,晝宵營爲,都是背公而死黨,傳法於煥、達而馴致滔天之禍,護神於裕、賢而陰蓄讐國之心,爲世指目,厥惟久矣。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則以渠巨慝凶魁,宜伏邦刑,而特以凶燄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意有歸,而無敢連討,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卽此一事,可見生前之氣勢薰炙,排布巧密,雖於旣斃之後,擧世齎菀而無一聲討者矣。何幸敬、觀之凶招出,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矣。噫嘻,渠之生時,眷遇何如,密邇何如,則龜、祿之爲昔年劇逆,豈有毫分不知之理,而乃反甘心右袒,把作家計,至以先王之義理,反誣先王。賊龜之至凶而渠以爲依歸,逆祿之大憝而渠於是傳襲,甚至於釀出敬、觀輩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逆,而渠之生前窮凶絶悖之狀,自致畢露,則此可見天道孔昭,自作難逭之理矣。惟我殿下之處分龜、祿,親問敬賊,爲其罪關昔年,不得遲延而然也,則鍾秀之凶肚,源於龜、祿,鍾秀之逆節,傳於敬、觀,龜、祿、敬、觀,旣伏天誅,則獨於一鍾秀,何所留難,何所鄭重乎?伏願亟允臣等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上曰,大官追奪,事甚重焉,廟庭黜享,旣罕其例,且已諭於前批,勿煩。出擧條仍敎曰,廟庭黜享,前例有無,臺臣知之乎?在明曰,顯廟配享趙絅,以人望不叶,臺臣論啓黜享矣。上曰,合辭一次承批後,不得更爲乎?時秀曰,懲討是急,連以所懷仰陳,亦無妨矣。銑曰,大官爲重也,故大官之負犯,尤當嚴討,庭享莫重也,故庭享之當黜,一時爲急矣。鎭順曰,庭享事體至重,如此負犯之類,急急黜享,然後尤爲至重之道。伏願亟降處分焉。上曰,三司就座。鎭順曰,臣等旣得方寸之地,未蒙允許,則不敢退矣。東植曰,若追奪,則黜享自在其中,而旣在享列,故合辭以黜享仰請,前例有無,今不必言。只以人望不叶,亦至黜享,則如此罪關宗社者,豈可一刻容置乎?上曰,俄批已言之,而此是十分審愼者,非一朝遽爲之事矣。時秀曰,鍾秀之罪惡,小臣向已仰陳,而大抵數十年來,世道之日以詿誤,人心之日以陷溺,至于今生出許多變怪者,是誰之罪?當日之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龜、祿之罪,萬無不知之理,渠若嚴討,則可爲報答聖恩,扶持世道之道,而非徒不能割斷,乃反奬詡愛護,至使擧世趨向,皆爲依歸,駸駸然馴致裕、達諸賊之事,至於鄕曲鄙微之一敬賊,敢肆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凶言者,皆渠之罪,使渠生在,無以自明。凡懲討之道,得其根窩而罪之,然後世道可以底定,國事可以無虞。向者臺批,以先朝際遇爲敎,蓋其際遇如此,故其罪犯之如此,尤爲痛惋,且大官自別也,故其罪尤大,庭配至重也,故黜享時急。今此齊聲請討,非但爲輿憤之快洩,實是靖世道淑人心之一大機會。伏願亟允三司之請焉。上曰,非謂渠無罪,渠是大官,且黜享前例,只有一人,追奪則自當黜享,而此是十分審愼處矣。時秀曰,大官之罪,尤重於小官,且當黜者黜之,是爲重庭享之道。伏願亟賜處分,俾世道靖焉,人心淑焉。臣等雖無狀,亦知主辱臣死之義,此而不嚴討,其可曰國有法乎?上曰,非不知之,而十分審愼,故有此持難,當商量更敎矣。東植曰,大臣所奏,誠爲切當。世道之詿誤,人心之陷溺,專由於一鍾秀,若不嚴賜處分,雖殺諸賊十輩,亂本自在,王法何由以夬伸乎?伏願亟降兪音,俾懲討之典,有始有終焉。上曰,已諭於大臣,勿煩。晩裕曰,大臣三司,旣已詳陳,而鍾秀之罪惡,尤可切忿者。渠之平生,外若自好,而內實攀附於龜賊,先朝之恩遇過隆,而亦嘗屢賜嚴斥,每有一番嚴敎,必有一番氣燄,以筵中所被之嚴敎,歸語其徒黨,判然變辭,若有一毫臣分,與國家血戰角勝,若是之甚乎?眞賊臣也。根柢在龜、祿,而一轉爲兩煥諸凶,再轉爲裕賊安默,三轉而爲今番逆變,溯上而爲傳襲,末流而爲粧出者,皆由於一鍾秀。若不明賜處分,則人心無底定之日,世道無寧靖之期,況如此釁累之類,豈可一刻容置於配食之列乎?上曰,已諭於大臣矣。榮輔曰,今番逆變,實是亘古所無,臣等擧懷臣死之義,而遐土卑微之一敬賊,何知龜、祿,亦豈有怨懟於國家者乎?蓋有其根窩故也。其根窩,卽鍾秀是已,若不及今處分,則往事可懲,近來凶逆之迭出,皆由於根窩之未拔,輿論如此,亟降處分焉。上曰,勿煩。在明曰,雖枝葉之枝葉,固當沬飮致討,至若鍾秀,乃是根窩,所以聲討,尤當嚴矣。上曰,三司就座。在明曰,古人有牽裾折檻者,臣等不能碎首天陛,致使倫綱將墜,此則臣等之罪也。銑曰,未蒙允許,則不敢退矣。上曰,合辭旣一次爲之,則出去後,更爲之,容或可也,而筵席之上,不可一向煩屑矣。東植曰,殿下以龜、祿、敬賊之罪關昔年,其所處分,尤別於事關聖躬,今此鍾秀之前後傳襲者,獨非事關昔年者乎?上曰,非謂其無罪,而蓋有所鄭重而然矣。東植曰,若曰無罪,則其所鄭重,容或,可也,而其罪狀,旣已俯燭,則有何鄭重之端乎?鎭順曰,更無容鄭重,惟願亟降處分焉。宗薰曰,大臣三司,旣詳陳鍾秀之罪惡,且伏覩日前堂箚之批,聖明旣已洞燭,夫以近日諸賊之窮凶絶悖,古今所無,而鍾秀爲之根柢關捩,王法之行,豈可一時虛徐乎?亟降兪音,俾得卽日擧行焉。溆曰,告廟涓吉,而根窩自在,則恐爲未盡於上告下布之道矣。冕燮曰,諸賊次第鋤治,而乃其窩窟,則逆節昭著之後,爵秩自如,是豈成說乎?光軾曰,今番逆變,萬古所無,而鍾秀之罪惡,因此綻露,則豈可一向靳許乎?上曰,已知之而自有商量者矣。耆裕曰,自上旣燭其有罪,而如是靳持,安在其天命有罪,五刑五庸之義乎?上曰,不必屢煩,就座,可也。銑曰,臣等旣借方寸之地,期於得請,而聖敎至此,不敢一向煩達,謹當退去更陳,期於蒙允矣。宗薰曰,王章不可緩,輿情不可遏,三司諸臣,雖以退去更陳仰奏,而今日筵中,卽賜允兪,則處分尤當痛快。伏願亟降明旨焉。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時秀等退出。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五貼製人。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加神曲一錢,山査肉加五分,五貼製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退出。

○丁卯八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止淵,記注官李昌心、盧,以次進伏訖。上命絢書傳敎曰,老人之愼節,雖云彌留,精力之强健,無異少壯,自當勿藥,期有差復之效,醫回未久,不料凶音之遽。故贊成,卽先正之後孫,爲小子之師傅,學問德望,朝野之所尊,及聞奄逝,豈勝其悵愴?恩眷優渥,在先朝而自別,數次簉朝於庚年而春冬,其所儒賢之待禮,尤有事體之素重。卒右贊成宋煥箕,弔祭致賻,該曹擧行,葬時所需,道伯優送,以儲置會減,竝着念護喪,別遣左副承旨致祭,待其祀孫闋服調用。仍敎曰,致祭承旨,明日發去。又命書三司合辭批旨。仍敎曰,今已日晩,三司姑爲退去之意,出去後言及,可也。命絢、宗薰,分讀公事訖。仍命退,承史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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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止淵趙庭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漢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鄭東觀曰,在院承旨入侍。

○傳于李文會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綺壽與本宮都提調李時秀,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自前幸行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禮曹言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告由祭,今八月二十五日,依例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禮曹言啓曰,奉常寺草記,江原道所封去七月令宗廟薦新榛子、栢子,景慕宮薦新栢子腐傷,卽爲改備上送之意,關飭矣。自該道,今纔改備封進,令該寺,依例看品後,明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明淳,以禮曹參判,景慕宮秋奉審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金尙振牒報,則秋景苑南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集賢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北評事尹鼎烈,素患痰癖之症,每當秋冬之交,如期復發,以此病狀,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兼司僕將洪栒,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九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秉天爲羽林將。

○朴宗薰,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徐春輔,禁衛營千摠改差,代以御營廳千摠趙義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八月初七日,春塘臺親臨秋到記,儒生製述殿講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四十名,將官率領侍衛,出番軍二哨,各其將官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解送,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秋景苑南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集賢門軍晝察夜巡停止事,自兵曹草記矣。集賢門入直軍,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徐春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呂文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金銑,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應敎趙鎭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申在明,正言尹致謙,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等,啓曰,臣等於昨日,旣借方寸之地,又陳再三之啓,而微誠蔑效於格天,大論徒歸於曠日,退伏私次,待漏不寐,玆敢相率復入,沬血痛陳,欲望聖明,更垂諒察焉。噫,彼鍾秀之許多逆節,有非數度文字,所可殫記者,則殿下猶復持難,未卽允許者,抑或以罪狀臚列,尙有未盡而然耶?鍾秀之諸般罪惡,皆本於自稱士流,而自欺以欺世也,心雖可欺,人可欺乎,人雖可欺,天可欺乎?渠旣自以爲士流,而源其心術之微,覷破其情狀,則直一患得失之鄙夫,包禍心之凶人耳。方榮賊之當路也,奴顔婢膝,蠅營狗苟,至勸其兄上章請留,詡之以千古奇男子,則渠所謂士流,尙如是乎?渠又自許以義理,而所謂義理,卽讐視國家,脅持君父之陰圖慝計,而龜、祿輩之所譸張排鋪者也。夫龜、祿之處地,何如,則渠乃附麗依歸,蛇盤蚓結,爲其血黨死友,異身同腸,唱和悖論,傳襲凶圖,推重之尊仰之,認以爲義理主人。故與其徒黨之同謀共計者,爛熳綢繆,茶飯說去,如敬、觀之遐土卑微者,亦皆耳濡目染於義理主人之說,遂作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極惡大憝,渠所謂義理,不過爲逆爲賊耳。及其嘯聚寔繁,勢成威立,睚眦之怨,必欲湛滅乃已,氣焰所熾,乃敢威福自由,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吹噓奬拔,惟意所欲,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自占領袖之目,廣張籠罩之術,不逞之輩,逐利之類,靡然從之,作爲淵藪,以致前後逆變之作,凶獄之出,而罔非鍾秀之黨也。是以,一轉而爲量、㷜,再轉爲而裕、玉,三轉而爲達、瀅,四轉而爲敬、觀之逆,而其禍遂滔天矣。然則龜、祿,卽鍾秀之根窩也,鍾秀,卽敬、觀之根窩也。鍾秀,卽未伏法之龜、祿、敬、觀也,龜、祿、敬、觀,卽已伏法之鍾秀也。龜、祿、敬、觀,旣伏當律,而根窩之鍾秀,獨得倖逭,則天下寧有是乎?伏願亟降明命,夬正金鍾秀之罪,爲先黜享,仍施追奪之典焉。答曰,廟庭配享極重,而黜亦尤重,大官追奪極律,而自當審愼,勿煩。

○三司合辭,再啓曰,臣等沬血聯籲,顒俟兪音,卽伏見批旨下者,有曰廟庭配享極重,而黜亦尤重,大官追奪極律,而自當審愼,臣等相顧愕眙,繼之以憂歎之至也。臣等,雖甚愚迷,亦豈不知庭享之黜,事體爲重,而以其事體之重也,故鍾秀之黜享,時日爲急。夫庭享者,必極選當時之名碩,以昭君臣之一體,密邇於陟降於昭之天,配食於焄蒿悽愴之際,其禮之隆且重,顧何如也?是豈讐君凶國如鍾秀者,所可一刻容置之地哉?當初濫配,專出凶黨之阿好,至今公議,尙切擧國之沸騰,以其自來負犯,固合亟黜之擧,矧玆無前逆節,今旣畢露之後乎?雖以國朝已例言之,如故判書趙絅,只以其人之不合,亦因臺啓而見黜,則以鍾秀之極逆大憝,有何一毫持難之端,而殿下若是其鄭重靳允乎?且今討逆告廟,其期不遠,正鍾秀之罪,黜鍾秀之享,竝告厥由,時不可緩。至若大官追奪,雖曰極律,苟有其罪,必施其典,大官追奪,前後何限,則謂以大官,而若是審愼於當施之律,誠非臣等之所望也。伏願亟降處分焉。答曰,已諭於前批矣。

○三司合辭,三啓曰,臣等今日之請,是豈一日暫緩者哉?亦豈可已而不已者哉?噫嘻,凶如鍾秀,逆如鍾秀,根窩如鍾秀,而告布之期不遠,聲討之典尙稽,使此凶醜之鬼,晏然自在於肅肅淸廟之庭,國體之乖盩,刑政之倒置,無復餘地,臣等屢籲之擧,是豈一日暫緩者也?顧今亂逆之變,層生疊出,無歲無之者,實由於凶窩未破,亂本未除,譬如芟草而不鋤其根,治流而不塞其源。人心無底定之日,世道無可靖之期,前討未究,後出愈憯,駸駸然馴致敬賊之變矣。於此而猶復伈泄玩愒,歷日踰時,不思所以拔本蕩窩之道,則將不知幾箇敬賊,復襲鍾秀之凶論,陰護鍾秀之逆節,伏莽於冥冥之中,而讐國誣上之凶,燎原滔天之禍,必將接迹而起。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臣等屢籲之擧,是豈可已而不已者也?嗚呼,臣等之腐心痛骨,如不欲生,今幾日矣。尙未碎首天陛,格回宸聽,此固臣等不忠無狀之致,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伏願穆然遠覽,廓揮乾斷,亟允臣等之請焉。答曰,前後諸批已諭,勿煩。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春塘臺,秋到記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七員赴擧,只有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三員,而靑陽門、通化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都事李舒狀啓內,臣以大逆不道罪人敬臣妻大阿只bb處b絞,子鼎鎬處斬監刑事,七月二十六日巳時承命,八月初一日戌時量,馳到于咸鏡道安邊府,同月初二日寅時量,與地方官柳台佐,眼同開坐于西門外沙場,大會民人後,當日卯時量,罪人大阿只處絞,鼎鎬不待時處斬,監刑後懸首三日等事,申飭地方官是白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行判中樞府事洪檍,行知中樞府事趙鎭寬,左參贊金文淳,右參贊趙尙鎭,行上護軍尹師國,判敦寧府事金思穆,行知中樞府事曺允大,行兵曹判書韓晩裕,判敦寧府事李彦植,行戶曹判書徐榮輔,行禮曹判書南公轍,知中樞府事李集斗,判尹趙勉兢,吏曹判書李始源,知敦寧府事吳載紹,知中樞府事金羲淳,廣州府留守朴宗來,刑曹判書韓用鐸,工曹判書金履翼,行大護軍金啓洛,知中樞府事睦萬中,知中樞府事吳載熙,行護軍申大顯,工曹參判宋鍈,行護軍李普天,吏曹參判閔耆顯,行護軍金在昌,行護軍洪羲臣,錦豐君朴崙壽,行護軍李得濟,行護軍申大謙,行護軍李鎭復,行護軍尹弼秉,韓恩君李元采,同知中樞府事韓宗纘,完恩君崔弘毅,行護軍李仁秀,行護軍兪漢謨,行護軍宋銓,同知中樞府事曺允精,行護軍尹東晩,同知敦寧府事鄭尙愚,行護軍洪義浩,行護軍李堯憲,行護軍申大羽,行護軍任希存,行護軍沈象奎,行護軍李海愚,寧春君崔獻重,行護軍金履永,行護軍林漢浩,行護軍李庚運,刑曹參判李相璜,左尹鄭晩錫,春川府使尹致性,兵曹參判金孝健gg金孝建g,同知中樞府事金箕象,行大司成權常愼,行護軍韓致應,戶曹參判洪羲恒,禮曹參判金明淳,行護軍申鴻周,訓鍊院都正尹得逵,行護軍朴基豐,同知中樞府事吳載重,行護軍李潤謙,行護軍金爔,行護軍吳載徽,行護軍吳毅常行護軍白師誾,行護軍柳孝源,行護軍李章漢,行護軍李普漢等疏曰,伏以金鍾秀之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厥惟久矣。凡東土含生之倫,孰不忍痛誓不共戴,而天網太恢,鬼誅先及,遂使梟獍之惡,未伏鯨鯢之戮,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然而至今幾年,伈泄度日,尙無一人之沬血致討,碎首天陛者,此固群下不誠無狀之罪,而何幸乾道孔昭,凶窩自綻,正宜夬從輿論,亟擧王章,以少洩生前失刑之憤,而臺啓相箚,迭陳苦爭,天聽愈邈,兪音尙靳,臣等死罪,誠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嗚呼,尙忍言哉?恭惟我先大王,以曾、閔不匱之孝,抱穹壤罔極之痛,其言則不敢而不忍也,其義則至精而至微也。昭揭如日星,森嚴若斧鉞,雖以匹夫之愚,尙知莫嚴之義,而鍾秀則地處,何如,恩造,何如?拯拔於泥塗之中,奠置於袵席之上,節次超遷,位至三司,終始眷注,與天無極,而罔念報效之道,反包凶逆之心,甘與龜柱而結爲血黨,倡率凶徒而自作窩主。陰謀則無不參涉,悖論則無不主張,使我先王建天地俟聖人之義理,湮晦不明,詿誤寔繁,甚至於傳授敬、鎬而極矣。賊敬之所以詬罵天日,究其本則鍾秀也,逆鎬之稱以義理主人,所先入則鍾秀也。雖使鍾秀,生在地上,喙長三尺,何敢措一辭發明於其間乎?惟彼敬賊,不過是蟣蝨之賤,猶此腹心相授,擩染其鬼蜮之凶,則龜賊以後,許多惡逆,孰非鍾秀圈套中物乎?臣等伏見堂箚批旨之下者,以鍾秀之死,在於龜、祿事出之前,或不知龜、祿之爲逆爲敎。臣等竊恐日月之明,猶有遺照,鍾秀之於龜柱,同一心腸,輿儓婦孺之所共知,況其龜柱處分,已在丙申之初,則龜柱作賊,其可曰不知乎?且於龜賊徒黨,莫非死友,而若夫漢祿,最其切密者也。平生之凶言酬酢,自當綢繆爛熳,而又況八字凶言,已發於量、翼之獄,則其可曰不知乎?煥之之譸張醞釀,以至筵席之悖奏者,卽傳鉢於鍾秀也,裕賊之表裏和應,投進凶疏者,亦護法於鍾秀也。至於達、瀅諸賊之暗地設機,遽有滔天之變,亦莫非沿源於鍾秀而祖述者也。鍾秀之千罪萬惡,何所不有,而乃若毁壞我義理,翻亂我秉執,前後諸凶,一串貫來,馴致今日振古所無之逆變,則尤是覆載之所難容,而人得而誅之者也。今於逆招丁寧,賊情畢綻之後,何可晷刻容貸,不施當律乎?殿下以腏食廟庭,爲難愼之端,而此亦有大不然者。大抵黜享與否,惟係厥罪之輕重,則何論前事之有無,而況有國朝已例之可據者乎?且以其窮天極地之罪,晏然配食於於昭陟降之庭,論以國體,豈有是理?臣等憂憤弸中,按住不得,相率聯籲,涕泣陳章。伏乞聖明,穆然深思,赫然夬斷,亟從三司之請,以洩一國之憤,則宗祊幸甚,臣民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玉堂之聯箚,已爲悉諭,三司之合辭,復言批意,大臣之箚批,入侍之筵敎,卿等或有承聞者,又有聽悉者,必有十分審愼。不可一朝遽允,不允。

○吏曹參議李羲甲,禮曹參議金蓍根,兵曹參議申大尹,兵曹參知朴瑞源,刑曹參議尹魯東,工曹參議李壽咸,敦寧都正金魯敬,行副護軍閔命爀、鄭來百、朴鍾淳、尹益烈、吳鼎源、朴宗正、朴宗京、南履翼、安策、尹羽烈、宋祥濂、朴命燮、柳畊、尹涵、尹孝寬、沈奎魯、宋知濂、任希遠、柳師模、具得魯、崔光泰、李祉永、李廷顯、李翼晉、趙恪、柳𪬵、徐郁修、鄭景祚,僉知宋翼孝、成鼎鎭、尹理相、尹行頤、沈鏗,行副護軍宋守淵,宗簿正鄭東榦,奉常正金孝秀,掌樂正李愚在,司僕正金魯應,軍資正徐長輔,左通禮韓始裕,右通禮尹在陽,司成柳河源,直講金啓河,吏曹正郞南達孫、權𪜴,兵曹正郞任天常、趙民和,奉常判官金益鉉,吏曹佐郞李英埴、李德升,典籍李久源,副司直金敎根、李顯道,副司果金啓溫、金啓濂、權烒、趙晉和、洪時溥、洪時濟、李東煥、李永純、朴宗臣、趙台榮、鄭文始、洪命周、李之珩、朴孝成、申在業、具康、具明源、崔雲翰、李東永、兪鉉章、洪儀泳、李東冕、金相休、李德鉉、李魯新、李潮、徐能輔、李惟命、尹之鉉、李運恒、宋翼淵、趙璜鎭、李沆、李致祜、李游夏等疏曰,伏以治逆之法,必先於亂本,苟亂本未拔,則枝葉雖剪,滋蔓愈繁,民彝物則,終致𪾜gg斁g絶而後已,寧不大可懼哉?噫嘻,今日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逆變,苟究其本,則金鍾秀是已。惟彼鍾秀,以龜、祿之血黨死友,平日言議則衣鉢於龜、祿,一生趨附則淵藪於龜、祿,不知有國家而只知有龜、祿,夫龜、祿之窮凶絶悖,爲萬世之君讐國賊,卽簡牒之所罕覩者也。鍾秀而不爲之羽翼,則龜、祿之凶焰流毒,必不至於此極,而渠敢率凶黨而投托,倡凶論而鼓煽,龜、祿之凶言,視之以茶飯,龜、祿之凶圖,謂之以義理,致使人心世道,詿誤陷溺,歷數十年,而幾至於國不國而人不人。蔽一言曰,龜、祿之爲龜、祿,一則鍾秀。二則鍾秀,嗚呼,以我先大王日月之明,非不照燭其鬼蜮之狀,而前後拯拔之恩,與天無極,渠反背公死黨,讐視國家,忘君負國之罪,固已覆載之難容,而鬼誅先及,臥斃牖下,神人之憤,厥惟久矣。何幸天道無終晦之理,人彝屬向明之機,凶醜情節,次第綻露,煥逆之巨慝而手脚自現,裕、玉之劇逆而腸肚莫掩,換面迭出,莫不一本於鍾秀,而今又敬賊之父子出矣。臣等不能手刃此賊,口臠此賊,主辱臣死,蔑效其義,此固臣等之罪也,而龜、祿之謂以非逆,渠聞於誰歟?龜、祿之爲義理主人,誰傳於渠歟?先入之說,自呈於鞫庭,則此非觀賊之招也,卽鍾秀之供也。今玆天討亟行,告布在卽,而鍾秀之爵秩自如,鍾秀之逆律未施,則如彼敬、觀,雖萬施适、雲之律,不可謂之治逆也,明矣。三司之啓,大僚之箚,實出於一日不共戴之義,而聖批每以庭侑爲難愼之端。渠之濫叨配食,已極公議之沸鬱,況今逆節畢露,鐵案已成之後,尤豈容晷刻仍置於肅肅之庭乎?伏願聖明,廓輝乾斷,快允群請,亟黜庭享之列,仍施追奪之典,俾亂本拔而世道靖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卿宰疏矣。

○丁卯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在院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止淵、趙庭和,記注官李昌心、盧,以次進伏訖。東觀曰,鍾秀之罪狀,今已綻露無餘,三司合辭,可見公議之莫遏矣。大抵數十年來,隄防之不嚴,亂逆之層生,皆是鍾秀之罪也。罪犯若是至重,而何可一刻任置於庭享之列乎?伏願亟降處分焉。文會曰,合辭之尙未承兪音,非但公議之積菀,大關國體之虧損。鍾秀之爲龜賊血黨,此是國人之所共知也,王章之尙稽遄加,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況今敬賊,卽往牒所無之逆也。納招丁寧,鞫案狼藉,而當施之律,何可晷刻少緩乎?上曰,昨筵已諭,而黜享之典,所當十分審愼,必待公議之翕然,而亦不可遽然爲之矣。宗薰曰,臣待罪該房,故鞫案之本末,曾已詳觀,處分之商量,亦可仰揣,而大抵鍾秀之罪,卽國人之所知也。又於今番獄事,尤爲彰著無餘,則豈可置之於庭享之列乎?上曰,渠罪非曰無矣。予固昭昭洞悉,而事係重大,故姑未處分矣。奭周曰,合辭事體,至爲重大,論其罪犯,不但不合於庭享之列而已。昔在顯廟朝,故判書趙絅,非有罪過,而以其論議之偏重,眷遇之不厚,公議峻發,至於黜享之境,況此負犯至重者,尤何可容貸於一日乎?絢曰,今則罪犯,綻露無餘,逆如鍾秀,凶如鍾秀,而豈可任置於陟降之地乎?上曰,向筵已有下敎,姑俟之也。奭周曰,兪音不日亟降,然後王章可以伸矣。告廟見今不遠,如或延拖時日,則此豈不有損於國體乎?上曰,今日合辭,亦爲之耶?奭周曰,臺諫今方入來,合辭爲之矣。上曰,合辭時,不可無承旨,左副承旨出去,注書亦爲先退,可也。樂淵、止淵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到記,收聚以來。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秋到記處所,以春塘臺爲之。上命東觀、文會、奭周、絢、宗薰,分讀公事訖。上曰,注書出去,兵曹節目,使之書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兵曹節目,還入進伏。上命絢,讀兵曹節目訖。仍命書傳敎曰,明日殿座時侍衛,以入直減數擧行,挾輦軍,以四十名磨鍊,儀仗仗馬、入直禁軍、扈衛軍官、忠壯衛、忠翊衛、槍劍軍,竝置之。絢曰,臣於庚申冬,水原暗行御史復命時,以遲遲臺豎碑事仰達,有表石文字製進之命,故牌石及碑閣材具,自水原府,措備以待云,而文字未出,尙不得擧行矣。輦路百里之間,何處非寓慕興感之所,而至於此臺,尤有別焉。立石表識,使行路之人,皆知此臺之所重,不可已也。文任或曾經文衡中,使之從速撰進,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趙庭和,記注官李昌心、盧,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右承旨收聚到記後,亦爲偕入。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朴宗薰,進伏。上命絢,讀公事及三司合辭,仍命書批答。文會曰,朝筵,臣等已爲仰奏,而鍾秀之罪惡,至凶至憯,而尙今任置於庭享之列,於昭陟降之地,尤不勝怵然惕然之意矣。宗薰曰,屢次合辭,可見擧國之公議,而尙靳兪音,揆以國體,虧損大矣。絢曰,鍾秀罪惡,自前彰著者已久,而以其勢焰之薰天,人莫敢言之矣。今番鞫案出後,渠之斷案,畢露無餘,雖一刻,豈可施寬大之典乎?上曰,黜享,則位版,何以爲之耶?文會曰,當付諸燒火矣。宗薰曰,黜享後事,別無節次矣。上命文會、絢、宗薰,分讀公事。仍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上曰,注書出去,合辭批答,卽爲頒布,在院公事,卽爲入之也。賤臣承命出,持判府事洪檍等疏及吏曹參議李羲甲等疏,進伏。上命絢讀奏,仍命書批答。上曰,臺諫若在闕內,則門限前預爲留門,極涉未安,此後則待門限,依例下鑰,待臺諫出去之時,敦化門東夾,啓請留門,而朝夕門鑰,皆爲趁時以入,可也。上命宗薰曰,御製校正後,謄入一本,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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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止淵監祭進趙庭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漢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塘臺秋到記還來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奭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奭周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東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同成均金羲淳禁推傳旨,傳于申絢曰,分揀。

○以直講金啓河,兵曹正郞鄭宗顯,拿處傳旨,傳于申絢曰,分揀。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金銑,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應敎趙鎭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蓮,正言尹致謙,副修撰安廷善等啓曰,臣等合辭之請,三日于玆矣。宸聽愈邈,兪音尙靳,日月之明,猶有未燭,天地之大,不能無憾。請以再昨登對時合辭中所云鍾秀之以先王義理,反誣先王者,溯其源委,而爲殿下痛陳之。嗚呼,惟我先大王,以盡倫之孝,秉至精之義,乙未代理時睿疏,昭如日星,丙申登極後處分,嚴於霜雪,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有疑亂之理,而噫,彼鍾秀,始懷掠美之計,倡出渠輩義理之說,終以籍重之術,把作箝制一世之資,嘯聚徒黨,自作窩主,指無謂有,疑眩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以是而掩護龜、祿之眞贓,以是而釀成達、瀅之邪說,此莫非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也。於是家計已成,手段漸滑,譸張無所不至,煽訛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服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勢張威立,莫敢誰何。王章未加,鬼誅先及,輿情憤鬱,厥由久矣,而一番逆變起,則莫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則莫不窩窟於渠,而其矯誣先王之眞贓斷案,至於今番敬、觀之變,而畢露無餘,則龜、祿、秀、敬之異身同腸,打成一片之狀,眞所謂十目所視,十手所指矣。大抵鍾秀之所傳神而護法者,卽龜、祿不道之凶言也。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其國本已固,凶圖莫售之後,則鍾秀自知其必無幸矣。乃以死中求生之計,附麗於龜,依歸於龜,推詡之尊仰之,遂爲矯誣先王之凶魁賊窩,跪斬之律,亦云輕矣,追奪之典,尙此靳允,此臣等所以寧欲卽地溘然而無知者也。伏願金鍾秀黜享追奪之請,亟賜允從焉。答曰,不允。

○左議政李時秀箚曰,伏以臣衰罷尸素,無所猷爲,徒以奔奏殫竭,爲一分塵刹之效,而疾病侵尋,每多不能自强之時,力不從心,愧懼恒積。忽於昨者,重觸曉寒,仍成暴泄,自夜至朝,自朝至暮,登溷無數,食飮全却,癃孱之氣,不能抵當,奄奄有頃刻垂盡之形。此際伏奉到記命官之命,猥以實狀,通于政院,以爲改付標之地,乃於夜中,史官辱臨,至有明日入來之敎。親臨試士,盛擧也,前席讀券,至榮也,固當不命其承,況仰煩丙枕特召之恩乎?不但自量病氣,萬無蠢動之勢,醜穢之症,實不敢昵侍天陛,欲起還仆,末由趨簉,違慢之罪,實無所逃,伏枕惶霣,靡所容措。玆敢短箚自列,仰瀆崇聽。伏望聖明,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賤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愼如此而不得入參,何傷?卿其安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丁卯八月初七日卯時,上詣春塘臺。秋到記儒生分製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止淵、趙庭和,記注官李昌心、盧,檢校直閣沈象奎,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鰲恩君,講製命官兼行。出榻敎引儀唱四拜禮,命官鰲恩君李敬一,讀券官弘文提學徐榮輔,行護軍金明淳,對讀官吏曹參議李羲甲,行副護軍宋知濂,副司直金相休,副司果徐俊輔,殿講試官同敦寧鄭尙愚,行護軍洪義浩,禮曹參議金蓍根,護軍鄭來百、李翼晉,應敎趙鎭順等,行四bb拜b禮訖。上命書賦秋月揚明輝,限午時,明淳,承書讀奏,相休、俊輔,奉出給宣敎官揭之。上命頒紙。上曰,當該大司成,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頒紙時如是亂雜,當該成均館堂上,事過後,下義禁府推考,成均館郞廳及禁喧郞廳,事過後,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出榻敎宣傳官金益彬,跪告宣傳官尹守任擧行之際,有所失措,請記過。敬一曰,日候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敬一曰,臣於日前,以鍾秀事仰達矣。語未畢,上曰,殿座,異於入侍,從當處之矣。宣傳官尹守任,跪告帳前喧譁,禁喧郞廳鄭宗顯,兵曹判書韓晩裕,請記過。上曰,考官鄭尙愚、洪義浩,讀券官加差下,參考官金蓍根、鄭來百、李翼晉、趙鎭順,對讀官加差下。出榻敎上入少次。上曰,今番取五人,試券入之,柝名以下。上出次,命書傳敎曰,秋到記製述,賦居首三下進士李鍾運,講居首通生員李鋗,竝直赴殿試,製述之次草三下一進士沈啓錫,講之次略生員沈湜,竝直赴會試,製述草三下二進士尹景鎭,講略幼學兪昇煥,各給二分,製述次上生員權佲等二人,講略進士申在年等五人,粗幼學黃鍾人等十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今日待令。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入侍。鍾運,進奏姓名。上曰,年幾何?鍾運曰,四十八矣。鋗,進奏姓名。上曰,年幾何?鋗曰,五十矣。上命上下注書,呼新講製居首墨戲。湜等各進奏姓名訖,仍頒賞行禮訖。上命書傳敎曰,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上曰,兵曹判書、禁喧郞廳、宣傳官記過,竝分揀。象奎曰,殿座之時,儀衛莫嚴,雖値入小次之際,侍衛之臣,惟當侍立如儀,無敢或惰,而適見摠府、兵曹堂上,有坐息於班中者,其常時不飭,不可無警。行兵曹判書韓晩裕,推考,何如?上曰,不飭之兵曹判書,越俸三等,當該摠管及兵曹堂上,竝記過,可也。出擧條宣傳官金益彬,跪告副摠管吳載重,兵曹參知朴瑞源,記過。上曰,後日殿座待令,可也。宗薰曰,奏御文字,所當愼重,儒生書啓,尤宜詳審,而今日書啓中,漏落至於十人,誤書非止一二,事極疎忽,誠甚未安。行大司成權常愼,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乘輿,由明光門,詣明政門、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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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監祭進。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止淵仕直趙庭和。事變假注書崔漢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奭周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鄭東觀啓曰,左議政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申絢啓曰,三司諸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議政府左議政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領敦寧府事金祖淳,行議政府右參贊趙尙鎭,判敦寧府事金思穆,知中樞府事曺允大,行兵曹判書韓晩裕,判敦寧府事李彦植,行禮曹判書南公轍,知中樞府事李集斗,行廣州府留守朴宗來,知中樞府事金羲淳、吳載熙,漢城府判尹李勉兢,吏曹判書李始源,知敦寧府事吳載紹,工曹判書金履翼,行大護軍金啓洛,行護軍李普天、申大顯、金在昌、洪羲臣,工曹參判宋鍈,吏曹參判閔耆顯,錦豐君朴崙壽,行護軍李鎭復、宋銓、尹東晩、李得濟、李仁秀、吳毅常、金爔,漢城府左尹鄭晩錫,行護軍洪義浩、沈象奎、李堯憲、任希存、李海愚,春川府使尹致性,兵曹參判金孝建,行護軍金履永、林漢浩、李庚運、金箕象、李潤謙,行訓鍊院都正尹得逵,行護軍申鴻周、朴基豐、白師誾、吳載重,禮曹參判金明淳,工曹參議李壽咸,兵曹參議申大尹,吏曹參議李羲甲,禮曹參議金蓍根,刑曹參議尹魯東啓曰,伏以臣等,今日之請,殿下謂可以旣始而中撤耶?今日之言,其發特在於今日耳。以鍾秀之罪而尙逭三尺之誅,神人共憤,腐心而痛骨者,積有年所。今幸乾道孔昭,斷案已具,國人齊聲沐浴仰請,一日容貸,屈王章於一日,二日遲延,激輿憤於二日,人心所同,天意可見,殿下雖欲久靳一兪,終恐不可得矣。鍾秀之千罪萬惡,不待多言,直一龜、祿之腹心,裕、達之根窩,當其凶焰鴟張之日,排擯異己,嘯聚不逞,盤結和應,胡叫亂嚷者,莫非讐國家背君父之逆腸悖口,而究其逆腸之所由萌,悖口之所由出,則又莫非陰護龜、祿之計也。渠固明知龜、祿之凶圖凶言,終必不免於邦憲,故以渠平生自詡以血黨死友之心,以爲不如是,則龜、祿不可護也。於是乎寧負國家,不忍負龜、祿,不但自陷自溺其心術,遂至於陷溺一世趨勢附利者之心術。傷倫悖義之論,詬天罵日之言,綢繆唱和,作爲淵藪,其遺毒餘禍,不啻燎原而滔天。日前臺啓所謂一轉而爲量、𨩌,再轉而爲裕、玉,三轉而爲達、瀅,四轉而爲敬、觀者,眞確論,而昨日臚列諸條,眞贓大案,畢露無餘。凡此諸賊之捨性命衛龜、祿,而自甘於作賊者,皆鍾秀爲之倡也。天理終不可誣,人紀終不可泯。今番鞫招之後,凶情慝謀,和盤托出,今若明正其罪,布告中外,則從前詿誤之類,庶可以懣然知慙,惕然知懼,偕底於大同之域,臣等前日之箚,以爲靖世道淑人心之一大機會者,政以此也。豈但謂一鍾秀正法,可以嚴典憲而洩輿憤而已也?至於庭享之重,不惟聖敎以爲重,臣等亦以爲重,而惟其重之也,故不可不亟黜之也。殿下試穆然而思之。上告下布之擧,吉日已涓,苟欲祗告諸賊之情節源委,則爲腹心爲根窩之鍾秀,不得不次第臚列。于斯時也,其可使凶魁,偃然仍列於肅肅淸廟之庭乎?前例之有無,元不必論也。三司合辭,旣過三日,縉紳聯籲,亦已再徹,而批旨一向如前,兪音許久不降,群情沸鬱,有難終遏,敢以前席未罄之餘意,相率而陳之。伏望聖明,毋更留難,亟賜快斷,特允臺請,以伸邦憲,以靖世道焉。惶恐敢啓。答曰,不得不難愼之意,俄筵豈不言之乎?予當深量之矣。

○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等啓曰,臣等近日筵席,以鍾秀事,屢控沬飮之忱,冀拔禍亂之源,而我聖上,不以臣等之言爲過,亦已洞燭其逆節之至憯,迺以審愼之意,每有商量之敎,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噫,彼鍾秀,千罪萬惡,已悉於前後疏啓,固無容更爲臚列,而蓋其凶論,傳襲於龜、祿逆肚,讐視我國家,自在先朝,情節件件透露,罪惡種種難掩,聲討迭發,流竄屢加。究其脈絡之相貫,罔非龜、祿之幻身,惟其眞贓斷案,猶不如今番之狼藉明白,故特以化龍蛇之聖念,姑貰殲鯨鯢之常典。自夫近年以來,世變層生,亂逆疊出,而莫不根柢於鍾秀,窩窟於鍾秀,至於今番敬、觀而極矣。噫,彼敬賊凶言,實是𨓏往古來今亘宇窮宙,所未有之劇逆凶醜,而平生卵育,常在鍾秀之家,凶言傳授,屢發鞫庭之招,則今此敬、觀之獄案,卽鍾秀之獄案也。雖使鍾秀,生在地上,焉敢容三尺之喙乎?此非臣等之言,卽國人之言,非但國人之言,乃萬世扶倫綱之一大機會,更安有審愼商量之可論也哉?臣等職忝近密,憂憤弸中,玆敢相率聯籲。伏願聖明,亟從群請,以嚴天討,永拔亂本焉。惶恐敢啓。答曰,須見賓啓之批。

○行大司諫金銑,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應敎趙鎭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申在明,正言尹致謙、林東鎭,副修撰安廷善等啓曰,臣等痛凶窩之未破,慨天討之久屈,齊聲叫閽,今旣有日矣。迄未能仰格宸聽,夬奉兪音,而目今告廟之期,看看漸近,日急一日,倘使所討之逆之魁之配侑,晏然自在於於昭陟降之庭,則臣等誠不敢知當日告廟之辭,何所措說,成甚體段,而天下後世,當以今日爲何如時也。臣等晝而聚首聯籲,夜而繞壁彷徨,千思萬度,終不能仰認聖意之攸存。謂殿下猶未盡燭於鍾秀之罪,則日前筵對,旣伏承不以鍾秀爲無罪之敎矣。謂殿下悉燭於鍾秀之罪,而猶復靳持於當施之律也,則以殿下明聖,豈有是哉?臣等死罪,就以合啓批旨中與龜、祿有間之敎觀之,竊恐聖明,猶未盡燭其鍾秀之於龜、祿,一而二,二而一之逆節而然歟?夫逆祿之八字凶言,量、翼之納供於鞫庭者,旣塗耳目,鍾秀之言及於故相者,又甚丁寧,則鍾秀之詳知,卽此可知。至於賊龜之乙未冬凶言,則以鍾秀之遭際也,邇密也,決知其最先聞知,雖使渠至今生存自爲之解,卽此一事,萬無掉脫之路矣。若使鍾秀,常時聲氣,楚越於龜、祿,則未及聞知,容或無怪,而以血黨如鍾秀,死友如鍾秀,護法傳神如鍾秀,異身同腸如鍾秀者,謂之或未聞知,則豈理也哉?渠於龜、祿之逆節,旣知之詳矣,而苟有一分挺身立幟之心,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爲不可染跡。而乃反終身依歸,作爲淵藪,推詡尊仰,視若山斗,好惡趨向,惟龜、祿是視,誣罔脅持,亦惟龜、祿是述,跡其處身行事,則便一賊祿之後身,逆鬼之還魂也,是誠與龜、祿,打成一片者,則何殿下認以有間而至發於絲綸也?臣等於憤激痛惋之中,益不勝憂歎失圖之至也。噫,鍾秀之爲鍾秀,卽在於知龜、祿之爲逆,而與之無間,以致詿誤世道,陷溺人心,遂成滔天之厲階,千變萬怪,無所不有。嗚呼,當日朝廷之上,若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悖論,誰復有傳襲者,龜、祿之眞贓,誰復有掩護者?然則龜、祿之賊勢,非鍾秀則無以䲭張,龜、祿之枝葉,非鍾秀則無以滋蔓,民志之靡定,世變之層生,雖源於龜、祿,成之者鍾秀也。何幸天道孔昭,鍾秀之斷案實犯,無端露出於爲其卵翼吹噓,戀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稱冤之端。以此言之,則鍾秀之罪,謂之有浮於龜、祿則,可也,是何嘗一毫髣髴於有間二字乎?伏願聖明,夬賜允從,迨此告廟之期,亟黜配食之列。仍施追奪之典,于以上告先王之靈,昭示八方之民,俾天討夬行,亂賊知懼焉。答曰,非不知鍾秀之罪犯,而職則大官,亦非不知罪犯之難容,而黜享例罕,俄於筵中,已諭大臣,不允。

○申絢啓曰,三司諸臣,退伏承批旨,又未蒙允兪,來詣閤外,更爲求對矣。傳曰,雖非入侍,可知所懷之欲陳。俄見大臣,且有商量之下敎,卿等退去。

○申絢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命,凶魁未伏當律,衷情轉益抑塞,冒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賓廳再啓曰,臣等退自前席,備陳輿情,仰瀆崇聽,聚首顒俟,庶幾王章夬伸,賊窩斯拔,及承批旨,乃以難愼深量爲敎。臣等之請,今幾日矣,殿下之難愼,亦已多矣,商量亦已久矣,今豈有更加難愼,而重入商量者乎?誠不勝抑鬱,而繼之以無窮之憂也。殿下其以鍾秀、龜、祿,果有輕重之別,而蟣蝨一敬賊之伏誅,爲足以懼亂賊而懲徒黨乎?夫鍾秀、龜、祿,異身同腸之狀,近日諸臣,已悉陳之矣,二字刀割,亦已俯燭之矣。龜、祿旣已寘法,則鍾秀安得而獨逭也?龜、祿、裕、達,至于敬賊,罔極之凶言,凡幾遭矣。旨意語脈,一串貫來,凶肚悖腸,和盤托出者,皆鍾秀,前承後接,爲之樞紐故耳。龜則逆案昭具,祿亦鬼誅先加,向使鍾秀,明辨而嚴斥,賊勢之猖獗,豈至此極,而惟彼鍾秀,不惟不斥而已,乃反拚命陰護,暗售誣世之譎計,顯肆讐國之凶圖。豺豕附而爲爪牙魑魅,歸之如淵藪,威勢之所壓者,畏縮而杜口,聲氣之相投者,匍匐而化身,詿誤陷溺,式繁其徒,敬賊雖誅,而敬賊之所以爲敬賊者,固自在矣。然則鍾秀之討,又可曰少緩乎?天下之惡,莫過於逆,逆固不恒有,而至若詬天罵日者,必鍾得至戾之氣,如梟如獍而後,始爲此窮凶至憯之事,故千百年而一或有之,人莫不驚惶錯愕,如不欲生,以爲災異。噫,彼諸賊,抑獨何故,潛謀顯說,相續不絶,迭發於數十年之內,若是其多耶?此而無憚,茶飯說去,國何以爲國,人何以爲人,而今日臣子,其將擔閣臣死之義,不復講也乎?源不塞則流,根不拔則櫱,裕、玉誅而達、瀅又出者,龜、祿不討故耳。龜、祿亦討矣,而猶復有今番逆變者,豈非鍾秀不討之致乎?臣等故曰鍾秀,不可不亟討也。鍾秀討而後,義理可明,民志可壹,凶徒知所懲畏,迷誤者知所自新,邦憲嚴,王綱擧,上告下布,其永有辭矣。卽降明命,允從臣等之請,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前批已悉予意,事體自不得不然矣。

○賓廳三啓曰,臣等今日不得請,則有死而已,不敢退也,退將何辭而答如沸方騰之群情也耶?鍾秀之爲極惡大憝,朝野同辭,誓不一天之共戴,王府三尺,理無一日之暫貸,而日已過申,天聽愈邈,臣等死罪,誠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鍾秀平生,鼓倡凶論,嘯聚凶徒,我先王,有建諸天地聖人不惑之義,而鍾秀乃敢疑亂之,我先王,有躬行曾、閔孝子不匱之心,而鍾秀乃敢矯誣之。陰襲龜、祿至不道之凶言,釀成煥、達群不逞之禍機,宗社之不亡,賴有天耳,神人之齊憤,今幾年矣。今番敬賊之變,載籍所無,及其鎬供之出,眞贓破綻,前而鍾秀是已,施律之龜、祿也,後而鍾秀是已,伏法之敬、鎬也。不審殿下,何所持疑,而尙靳一兪之音耶?若以廟庭之配侑,或有審愼,則先王在天之靈,必已燭鍾秀之罪,而誅殛之矣。若以鍾秀之死,在龜、祿事發之前爲敎,則是亦有一言仰復者。耉、輝之凶,彰著已久,而及至雲賊事出之後,公議益嚴,追律加施,敬賊旣施适、雲之律,則鍾秀烏得免耉、輝首惡之罪乎?探本而論,則鍾秀之護法有自矣,後出之憯,則鍾秀之傳神可知矣。聽於卿士,則沬飮之情,不可遏,聽於輿儓,則皆以爲,有萬可誅無一可赦矣,臣等不得請,則雖欲退,得乎,雖欲不死,得乎?伏乞聖明,穆然深思,赫然快斷,以洩一國臣民如不欲生之憤焉。惶恐敢啓。答曰,自初持難之予心,豈以其罪之可恕?卿等之請,至於三而愈切,輿情之論,可俟百而不惑。鍾秀黜享、追奪,依啓。

○傳于李文會曰,專經文武臣殿講,三明日春塘臺爲之,武臣殿講,以試射代行。

○申絢啓曰,卽者副修撰安廷善,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社稷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羲膺、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健陵告安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北評事洪羲俊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羲俊。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罪人鍾秀,追奪官爵事,命下矣。所授告身,今方收來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陵上莎草改修時,雖不設都監,事體至重,工役且大,物力凡節,不可無專管檢飭之人。戶曹郞廳一員,一體進去監董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以禮曹言啓曰,罪人鍾秀,黜享事,命下矣。所當卽爲告廟擧行,而今番討逆後,上告下布,旣以今二十日涓吉,宗廟告由祭祝文及頒敎文中,以黜享之意,兼爲措辭撰出,告由後,使之仍卽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八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月初九日辰時爲吉云,當日臣祖淳,率都廳臣趙義鎭,出往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朴宗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卯八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假注書趙庭和,記注官許臻、盧,左議政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近日日候頗好,而昨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臺諫何爲入來耶?東觀曰,方欲請對而入來矣。上曰,大臣,今日何爲請對?時秀曰,頃者屢次仰達,而今日請對,卽臺諫合辭事也。前後仰奏者非一,而非但滿朝搢紳之言如此,國人皆言之,今則便是大同之論也。殿下旣已洞燭其罪犯之至重,兪音尙此未承,國法虧矣,輿情激矣。若復一日二日,不施當律,則已虧之國法益損矣,已激之輿情益菀矣。凶魁滔天之惡,夬伸王章,然後人心世道,始可底定矣。見今上告下布,已爲涓吉,上告之際,勢將臚列其罪案,其所關係,尤豈非至重且大乎?敬一曰,肅肅淸廟,一日留置,誠萬萬悚然矣。上曰,向日賓筵已諭,而渠罪非曰無矣。明知有罪,則當爲十分審愼,大官異於微末庶官,廟配黜享,亦國朝罕有之事。且念先朝眷遇曠絶,今若一朝黜享,則後不以輕遽爲言乎?時秀曰,臣等非不仰揣聖意,而人臣之罪,不係於官職之大小,以國家治罪之法言之,則大官尤爲重焉。先朝眷遇,非比尋常,而偏被如此之國恩,愛護龜賊,讐視國家,前後亂逆之本,皆歸於渠,論其負犯,尤爲憤痛。聖敎又以配享,爲審愼之端,至以前例之有無爲敎,雖是無於前之事,明知大不道之逆,而何可一日留置乎?今當上告下布之時,當言諸賊之源委根窩,而鍾秀,卽諸賊之樞也,何可不言其根窩源委而告布乎?上曰,所奏皆是矣。非曰無罪,自有審愼于中者,卿等退去賓廳,更思之。時秀曰,屢日合辭,輿情轉激,今則別無難愼之端矣。臣等旣登前席,亟下兪音焉。敬一曰,上告之時,在於二十日,鍾秀凶逆之罪狀,臚列然後,可以上告,而此若置之,則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矣。上命大臣先退。時秀曰,臣於前席,不敢强爭,而卿宰二品以上,皆來會矣,自今日爲始,當以賓啓仰達,亟下兪音,是所望也。時秀等,以次退出。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李止淵,行大司諫金銑,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應敎趙鎭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申在明,正言尹致謙、林東鎭,副修撰安廷善,追後進伏訖。銑曰,臣等以合辭仰奏,而鍾秀千罪萬惡,前後臚列,已盡無餘,而告布日字,見方迫近矣。語未畢,上曰,臺諫合辭,姑未批下,而初不請批,無頭無尾,有此煩達,若以不允爲批,則言固當矣,苟以允下爲批,則徑先登筵,揆以臺體,極涉不然矣。仍命臺諫先退,銑等以次退出。絢曰,此非難愼之事也。罪惡已盡綻露,伏願亟下兪音焉。東觀曰,此非上下相持之事也。合辭今爲四日,輿情轉激,且上告日子不遠。惟願亟下兪音焉。上命東觀、絢,分讀公事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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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止淵趙庭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止辰時,有霧氣,自辰時止申時,日暈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大臣以下留待。

○傳于朴宗薰曰,大臣以下入侍。

○朴宗薰啓曰,卽者校理徐有望,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永老在外,校理徐有望,修撰洪羲膺、洪冕燮牌不進,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蓮,副修撰安廷善,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有望,修撰洪羲膺、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事變假注書崔漢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漢翼改差,代以洪龜燮爲事變假注書。

○洪奭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蓮,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昭,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鎭順,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蓮,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柳和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金銑,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正言尹致謙、林東鎭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措辭見上一行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辭見上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前判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國體。措辭見上答,不允。

○行大司諫金銑,司諫申溆,獻納韓耆裕,正言尹致謙、林東鎭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曰,不允。

○正言尹致謙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新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大論方張,懲討是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猥隨諸僚之末,粗伸沐浴之義,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從前臺閣之如臣情地者,特推敦倫之化,擧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亦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林東鎭啓曰,臣言儀風采,初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跧伏楸鄕之日,且榮且感,靡所容措。適當亂逆層生,懲討義急,他不暇顧,竭蹶上來,猥隨諸僚之末,粗伸沬飮之忱,而臣之妻父申龜朝名字,入於日煥啓辭,論列中,在臣情地,決不可隨衆冒參。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同敦寧鄭尙愚疏曰,伏以臣積年結轖之冤,控訴於仁覆之天,而辭未達意,且涉張皇,自訟瀆撓之罪,冞增悚蹙之忱。及奉批旨,鄭重隆摯,敎之以本事益知,諭之以卿亦無憾,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感極幽明,榮動臣鄰,闔門攢祝,自不覺血淚之被面矣。臣此生此世,報答無階,謹當抱此恩言,歸見臣叔,共頌再造之洪渥,祗期來世之隕結而已。至於官職去就,以臣已玷之身名,難安之情踪,實難輕議,日昨試望,恩點之下,亦不敢爲冒進之計矣。飭敎遽降,分義是懼,他不暇顧,章皇出肅,逖違幾年,雖幸耿光之昵侍,縮伏初心,自愧廉防之放倒。且況臣於見職,旣無敦寧,則法不當以暫膺而仍冒,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命該曹,俾卽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丁卯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止淵,記注官許臻、盧,左議政李時秀,觀象監提調金思穆,行戶曹判書徐榮輔,行禮曹判書南公轍,以次進伏訖。時秀曰,今日霧氣,似有益於農事,而日候則尙熱,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昨筵已示審愼之意,而卿等退去,連爲賓啓,可見輿情之益鬱,不可許久相持,故乃於三啓允從矣。時秀曰,誠如聖敎矣。若有一分商量之端,則自上屢致審愼之餘,臣等何敢强爭,而揆之國法,參以輿情,決不可一時暫緩。聖斷赫然,卽賜允許,非但輿憤之快洩,爲世道實爲萬幸,而人心庶可底定矣。上曰,卿等今日皆發去乎?時秀曰,今日受香諸堂郞,同爲下直,而祭官外,當於明再明間,鱗次進去,小臣則今日發行,過江後,似爲一兩日遲滯矣。臣於向筵,已有所仰奏者,而蓋連年有修改之役,誠萬萬悚懍,未知何故,屢致生頉,而今番則不必以遲速爲拘,諸堂郞相議莎土等役,務從永久堅緻之道矣。上曰,務從完久,而不得當日畢役,則可爲幾日乎?時秀曰,雖盡意爲之,似不出兩日內畢役,十七日則可以復命矣。上曰,陵役事,別無稟定者乎?時秀曰,別無稟定者,而下去後,若有事,則可以狀啓稟定矣。榮輔曰,事係自下擧行者,則亦可從便爲之矣。上曰,右相向日敦諭後,一向浼浼。向諭以改告先墓之意,有所提及,而附奏只言所守之難變,實甚悶然矣。時秀曰,日前筵敎後,臣以私書勸起,則其答,只言感泣無地之狀,至於承膺之意,則別無所言,而今番再諭,如是曠絶,右相,豈可終始浼浼乎?上曰,大臣出仕前,必三疏備例,而右相則巽章,亦不爲之,此不以大臣自處之義乎?時秀曰,僚相當初處義,實非尋常,到今優禮,雖極隆摯,似難遽然進身,畢竟勉膺之道,惟在自上益加敦勉矣。上曰,右相所執,只爲告墓一事,若自上致祭於故相,則何如?時秀曰,此非自下仰請者,而故相卽先朝禮遇之大臣,恩侑之典,似無不可,而在右相益爲感激開悟之道矣。上曰,館倭攔出還入後,別無消息乎?時秀曰,別無他事,而蓋館倭之攔出,其情狀,不過故示生梗之意,欲使朝廷知之,以觀動靜,可謂巧惡矣。渠輩雖甚躁急,朝廷待之愈當緩舒,勿示驚動氣色,然後可無適中其計之患矣。上曰,信使事,畢竟何以處之乎?時秀曰,我國使臣,奉置國書於馬島,其在事面,萬不成說。利害是非姑捨,旣是兩國朝廷間大事,則當博詢而處之,豈可聽信渠輩之言而爲之乎?上曰,奸譯輩,中間作擾後,江戶事情,何如云耶?時秀曰,江戶事情,未知何如,而我國之當初館倭之擧,本非鄰國交好之義,只以禽獸待之,姑安之而已。今非急迫萬不得已之事,則豈可曲從其言,行其決不可行之事乎?上曰,大臣,數日留滯於何處乎?時秀曰,臣所嘗居寓之江舍矣。上曰,陵役,幸行前可畢役乎?時秀曰,雖緩緩爲之,幸行前自可告畢,而蓋莎草,屢經修補之後,其各張連接處,每致生頉,今番則,雖甚不安,莎土之高低厚薄,盡爲調均,務從完緻矣。上曰,畢役後,可復命乎?時秀曰,畢役後行告安祭,仍卽復命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時秀等退出。上曰,臺諫今日入來乎?宗薰曰,兩司已詣臺,而以玉堂不備,未及傳啓矣。上曰,合啓不可無故姑停,待玉堂去就,傳啓,可也。宗薰曰,御製詩卷割付,今已始役,而文卷爲百張,分作兩冊似好,而其中明知其誤字落韻及事實相左處,則自下改訂,其外當待稟定後擧行,而冊子進呈,今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似好矣。上曰,以承傳色進呈,勿爲鼓吹等事,可也。命退,承史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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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止淵仕直安光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遠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白,未時見於巳地。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時秀奉命在外,右議政金載瓚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奭周曰,重卜已多日矣,敦勉亦數次矣。幡然之喜報姑捨,備例之故事亦廢,卿心之改悟難期,小子之思卿益深,欲致卿之簉朝,當辨卿之所執。卿之所托者,先訓也,卿之所難者,簉朝也。予之於卿,誠禮之摯,可謂至矣,卿之於予,忠愛之報,豈無有乎?獨因初心之難變,輒謂先訓之守,不思小子之至意,每稱告墓之事,先卿設以不仕爲訓,小子其將必致乃已,不仕非先卿之訓,告墓乃自劃之擧,卿試思之,予言豈差乎?向以更告爲諭,卿當更告而出,而附奏之啓無答,遣辭之際或漏乎?卿若終始難安,豈無別般道理?予欲爲卿一告於先卿之墓,明小子之不捨於卿,卿於是雖辭可得?予自此得相有喜。昨日言於僚相,其間想亦書報,卿知予如此之苦誠,而猶復逡巡,則卿之負予,豈不甚乎?望卿體小子切切之意,思卿心浼浼之過,卽起幡然,以幸國事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所住處。

○傳于鄭東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龜燮在外,代以李遠翊爲事變假注書。

○鄭東觀啓曰,假注書趙庭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濟州牧使韓鼎運,呂宋國漂流人,旣知其國號,送回本國事狀啓,傳于申絢曰,異國之漂人,漂流於濟州,以書言之不能通,容服之不能辨,難以口舌通譯,不得還歸本國,初來五名之中,已爲二人之故,今至七年,尙餘三箇。魚魯莫辨之狀,難成句讀,東南遙指之時,只稱莫可離,萬里他國之方,羈寓而存遲七年,思家之心,號泣而過。雖依向化人之例,仍爲他地方之氓,供饋糧料,雖曰分給,風土言語,終難服習,前已送付於盛京,竟亦不知其國名,雖爲領護而出送,至有指示之咨文,難待彼船之更來,實有方向之迷所。日去月易,歸期難得,塞鴻之路,年深歲久,懷思豈無代馬之情?漂泊流落之狀,無異遠近,懷柔撫摩之道,寧有內外?乃於夢想之所不到,豈意漂人之忽相逢?初於琉球人接面之時,脈脈相看,及其宮平者與談之時,顯顯猜得數三句語,已動彼人之搏髀跳躍,千萬欣聳,不覺卽地之執手叫噪,始知壬戌爲水梢而漂留其國,今玆丁卯,隨巡見而來逢此人,由此琉球人之所言,始識呂宋國之居生。事實出於匪意,果爲奇異,歸當在於不日,想亦喜懽,勸其同載而轉送呂宋國之地,多般言諭,而難回琉球人之心。呂宋之於福建,蓋有舟楫之相通,濟州之於盛京,旣無直付之前例,轉送其本國等節,自廟堂稟旨分付,在途時顧恤給糧之道,領送時住接看檢之節,皆爲十分着念,毋或一毫疎忽,使異邦羈旅之蹤,知我國懷柔之意,稟旨當以廟堂分付,而誤請攸司稟處,卿則推考。

○以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改差,代以安光直爲假注書。

○傳于申絢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文會曰,朝送史官,謂當不俟駕屨,夜見附奏,審乃往胥縣獄,此何事也,此何擧也?予以誠懇言之,卿則驚遽聽之,是予若迫卿也,卿若負予也,於予心安乎不安乎,在卿義可乎不可乎?卿何爲此萬萬過擧?予實不勝萬萬慙恧,玆又敷心而諭,卿其卽爲還次,仍爲幡然,以安予心,以副予望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胥命處,見其還次而歸奏。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尹光顔啓本內,靑松前府使崔光泰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崔光泰,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試射時,執鼓官,當以訓鍊院正塡差,而訓鍊院正金宅基,呈辭在外,依近例以副正趙運永,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敦寧鄭尙愚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旣無敦寧,則法不當以暫膺而仍冒,亟命該曹,俾卽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靑松前府使崔光泰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申在明啓曰,請鄭致達妻,亟命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措辭見上

○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覈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措辭見上一行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辭見上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貌,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夬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迹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爲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gg脗然g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濯髮gg擢髮g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密邇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之,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國體。措辭見上

○獻納韓耆裕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寧春君崔獻重疏曰,伏以陟降默佑,乾道孔昭,逆變自干天誅,凶魁快正邦憲,上告下布,賀儀將擧,神人胥悅,朝野同忭。仍伏念臣,愚迷昏謬,智慮淺短,惟知常情之必呼父母,不念聯籲之有乖格例,無知妄作,自陷罪戾,衷情未暴於慈天,論斥至發於臺地,惶隕悚蹙,嶺海是俟。惟我殿下,憐其無告,矜其不能,處分寬大,略施末勘,臣戴罪銜恩,縮首屛伏,跼天蹐地,如窮無歸。不自意霈澤旁流,日月回照,旣滌又敍,寔出特恩,如臣罪累,何以得此?重入城闉,觚稜依俙,瞻望雲天,感涕自零。從此鳧雁江湖,隨分自在,優游飮啄,到底恩賜,況又桑楡已晩,鍾漏將盡,萬念都灰,自分棄物。迺者摠府新命,忽及於負罪賤臣,陽春復回,夢魂若驚,雙擎恩旨,不知所措。噫,臣之逖違天陛,今幾月也,區區戀結之忱,豈不欲竭蹶趨承,粗伸叩謝,而第臣情踪,有不敢揚揚冒膺,抗顔於周行者。臣本單寒孤弱,四無攀援,所自信者臣心,所仰恃者吾君,苟有事關闡明,寸丹如炳,雖於擧世之所忌諱,亦不敢不盡言而無隱,率是道以行,安往而非罪也?然而天心至仁,曲加涵貸,昨夏一疏,罪在狂妄,而鈇鉞不加,溫批曠絶,嶺儒之宥還,臣不敢請,而亦蒙異數,先志克紹,聖孝益光,恩光所被,臣亦與榮,德至渥也,分已踰矣。抱玆知感,更何餘望,而愚衷所激,未敢自阻,不俟公議,今又妄發,物情難望於見諒,外面自歸於私好,今人之無此例久矣。臣罪臣自知之,人言實所甘心,薄罰非可少贖,聖恩雖極於曠蕩,臣心尙切於悚恧,惟有退訟愆尤,庶圖自靖而已。歷日虛靡,尤增懍惕,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哀之㦖之,俯諒危臲之情,特垂終始之澤,亟命遞改職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之警責,爲卿也,今之敍除,爲卿也,卿其勿辭行公。

○丁卯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止淵、趙庭和,記注官許臻、盧,以次進伏訖。東觀曰,臣吏房無公事矣。文會曰,臣戶房無公事矣。奭周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宗薰曰,臣兵房無公事矣。絢曰,臣刑房無公事矣。文會曰,臣工房代房,無公事矣。上出公事,命絢、宗薰分讀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也。奭周曰,視事,涼生間頉稟矣。今則涼意已生,講筵久停,自明日視事,依例入稟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供上洗眼湯,自今日煎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去神曲,山査肉減五分,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命退,承史退出。

○丁卯八月初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李止淵,記注官盧、許臻,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絢讀公事。上曰,濟州狀啓,是係緊急,大臣旣在外,令有司堂上,回啓,可也。又敎曰,漂人之逢琉球人,知其爲呂宋人,可有還歸之路,是甚奇事。文會曰,渠若粗解文字,則其在書同文之道,何難知其國名,而以其目不識丁,故今始因他國人知之,事則甚奇矣。宗薰曰,院吏中濟州往還者,目見其狀,渠輩之留帶許久,尙不得學語云矣。上曰,貌樣何如云耶?宗薰曰,皆犂黑如陶器云矣。文會曰,移送盛京之際,我境沿路,亦皆各別顧恤,然後可無致斃之患矣。上曰,此等狀啓,或有直判付之例乎?文會曰,多有已例矣。上命絢,書濟州牧使狀啓判付。仍敎曰,出去後,以傳敎書出,可也。上曰,臺諫今日傳啓乎?文會曰,以鍾秀支屬事,方有新啓云矣。上曰,右相許別諭,以致祭故相之意言及,其附奏,姑未入來乎?宗薰曰,附奏則尙未入來,而聖諭至此,大臣似可開悟勉膺矣。上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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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止淵安光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文臣殿講、武臣試射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沈能栻、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明日貞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遠翊奉命在外,代以金履迪爲事變假注書。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已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木,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子啓下,金億福等九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太仁起等九名處,各木綿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崔漢翼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敬奉聖諭,同日午時量,馳往于高陽郡下道面蘭池島德隱里,議政府右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抱至迫之情,犯必死之罪,恩禮逾往而愈隆,罪戾逾往而愈積,顧以日夕待誅之蹤,不敢備例露章,益添無忌憚之罪,只自泥首屛息,惟金木是俟。不意近臣又臨,誕宣別下之諭,聖敎至於此極,臣罪益無所逃,惟望卽地溘然而不可得也。噫,父子幽明,質天爲誓,赤心相燭,皎日在彼,而今若迫於嚴威,設言改言於當面背面之際,則是卽謂臣父已亡,而忍其所不忍也。在父而如此,則事君當如何也,在家而如此,則報國當如何也?臣雖不足言,而在聖人孝理之化,豈不曲察人至不忍之至情耶?此臣所以自分滅死,不忍爲承奉之計者,而日昨附奏,震越迷爽,不能條陳仰對,臣罪到此,尤合萬殞。至於爲卿一告之敎,五內俱裂,聲淚逬發,實恨一縷尙存,至承此不敢聞之聖敎也。若使臣父有知,當作何心?今緣臣之不忠不孝,致使泉下之魂,震蕩罔措,卽此一事,臣尤是天地間罪人也,此生此世,更何敢自處以人類乎?旣承是敎之後,不敢晷刻偃處於私次,歸身郡獄,惟待鈇鉞之誅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判中樞府事洪檍疏曰,伏以臣年旣耄荒,病又沈痼,床第轉側,不能自力,房闥跬步,亦必須人。前後除拜,一未趍謝,每有公故,輒懸以病,一登文陛,此生無望,此實同朝之所共諒,抑亦聖明之所俯燭,而私心兢蹙,何敢晷刻而自安也?仍伏念臣所患痰癖之症,卽是半生貞疾,究其源委,水土實爲之祟,年前待罪南城留營也,賴其水性之淸冽,以致宿痾之稍祛。今者臣子大衡,獲蒙聖恩,適忝通判,再試甘泉,幸得其便,竊擬更嘗妄計一往。顧臣病狀,雖成癃廢,擔舁寸進,不煩脚力,則半日之程,庶不至於顚仆,而往來之際,不敢擅便,冒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俾遂其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來焉。

○丁卯八月十一日卯時,上詣春塘臺。專經文臣殿講,武臣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止淵、安光直,記注官許臻、盧,檢校直閣沈象奎,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銅龍門、集禮門、光德門、明光門、靑陽門,至大次。通禮,啓請降輿陞座。上曰,文武試官及講員、射員,使之行禮,可也。文臣殿講考官行知中樞府事曺允大,吏曹參判閔耆顯,刑曹參判李相璜,參考官敦寧都正金魯敬,行副護軍朴宗正、宋祥濂、尹涵,武臣試射考官行兵曹判書韓晩裕,工曹判書金履翼,行護軍李堯憲,參考官副護軍申絅,司僕內乘吳文常,副護軍李吉培、趙雲衢,率文武講員、射員,行四拜禮,以次升殿進伏。絢奏曰,文臣殿講應講人書啓中,兼春秋盧,假注書安光直,當爲應頉矣。上可之。晩裕奏曰,武兼中,有受由下鄕人,今番應射書啓中,當爲應頉矣。上可之。上敎曰,武臣試射,以柳葉箭八巡,片箭一巡,騎蒭一巡,鐵箭三矢一百步,試取,可也。文臣講員,以次呼名應講,武臣射員,以次呼名應射。宗薰曰,報箭之所,以破鼓待令者,揆以擧行,誠甚疎忽,不飭之兵曹判書,推考,何如?上曰,兵曹判書記過,當該軍器寺官員,亦爲記過,可也。出擧條上曰,權知承文副正字李紀淵,行步曲拜之際,極爲怠緩,事過後,令該府拿問嚴勘。出榻敎又敎曰,當該注書,從重推考。出榻敎宣傳官金煐跪告曰,宣傳官金益彬、金煐,擧行之際,有所失措,兵曹參議申大尹,不當曲拜而曲拜,禁喧郞廳洪祜燮gg洪祐燮g,環衛之內,有所喧譁,請記過。上可之。宣傳官尹守任跪告曰,軍器判官柳厚源,捕盜廳從事官吳準常、李升權,中樞都事柳相弼,武兼李志淵,禁衛哨官吳致慶、金聲集,武兼宋旼祥,部將崔柱悳、金繼善,禁衛哨官韓信謩,行步之際,極爲怠緩,請記過。上可之。文臣捧講訖。上入小次,小頃,出御。武臣應射訖。上敎曰,三營門走馬入之,令宣傳官別軍職,以月刀雙劍試藝,而兵判及御將、禁將,監試,可也。宣傳官尹守任、朴履榮、李光錫,別軍職金守基、張夢說、徐春輔、徐翼淳,各試技訖。上敎曰,兵曹判書韓晩裕,兵曹參議申大尹,宣傳官金益彬、金鍈等,記過竝分揀。仍敎曰,其外記過待令人,竝拿入。兵曹佐郞洪祐燮,軍器寺僉正禹德淵,判官柳厚源,捕盜廳從事官吳準常、李升權,中樞府都事柳相弼,武兼李志淵、宋旼祥,禁衛哨官吳致慶、金聲集,部將崔柱悳、金繼善,禁衛哨官韓信謩,以次拿入,各奏職姓名訖。上敎曰,禁喧郞廳之不善擧行,至有環衛之喧嘩,軍器僉正之以破鼓待令,以致鼓聲之殘劣,其餘射員,則咫尺帳殿,行步怠緩,俱極駭然,其各仰奏也。祜燮gg祐燮g曰,不謹奉職,致有淑問,惶恐遲晩。德淵曰,不敢自下改鼓,致有淑問,不勝惶悚矣。厚源、準常、升權、相弼、志淵、旼祥、致慶、聲集、柱悳、繼善、信謩等曰,淑問之下,不勝惶悚矣。上命祐燮、德淵拿出,餘皆依法,各決棍十度後拿出。象奎曰,伏見濟州牧使韓鼎運呂宋國漂流人還送本國事狀啓判付,首尾屢數百言,惻怛懇摯,旣憫其漂泊流落之狀,又軫其懷柔津送之道,使此絶域異類,亦被竝育之澤,今奉頒下之綸言,益仰無外之聖德,誠不勝欽誦萬萬。而第其所謂呂宋事實,考之諸書,則《淸一統志》,以爲呂宋,在東海,自古不通中國,洪武五年,始遣使來朝,萬曆間,復朝貢,尋爲佛郞機所竝,然與中國貿易,仍稱呂宋。又明史,以爲閩人,以其地近且饒,富商販者,往往久居不返,尤侗《外國傳》,呂宋,萬曆四年,來貢道福建,其地去漳近,故多商舶。以此見之,則可知其與閩、漳不遠,而今爲佛郞機所竝,雖有中原商人之貿販,自非通貢之國,宜無使价之往來,則入送北京,轉送本國,實有難便。且於壬戌纔有盛京禮部移咨還送之事,則又不可以呂宋已無之國,徑據琉球偶認之言,而具咨更送于盛京。今番節使行,使任譯輩,將此事狀,詳探于禮部,如可以有路回送云爾,則其時治送,亦未爲晩。又考倭人所撰《和漢三才圖會》,呂宋在大寃之南,有商人寓居小琉球,復到呂宋而還來云,琉球之於呂宋,自係隣近,卽此可知。今見該牧使所報,以同載回國轉送呂宋之意,書諭琉球之人,則彼雖以他國漂人,難以載去,浼浼却之云,而旣是隣近之國,亦有往來之路。今若以朝廷知委,更爲曉諭於琉球漂人,則宜無不聽,事甚便好。彼如尙待風未發,依此擧行事,卽爲分付該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人施賞,考例捧傳旨。通禮,啓請禮畢。上降座乘輿,出靑陽門,由光德門、明政門,入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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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洪起燮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仕直李憲琦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沈能栻、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假注書李止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禧陵直長所報,則本陵秋夕祭享,兩官當爲進參,而新除授參奉金箕悳,方在廣州地,身病猝重,無以及期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員,參奉金箕悳,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禧陵參奉金箕德,恭陵參奉李文載,相換。

○洪奭周啓曰,校理申在明,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副應敎李永老在外,校理申在明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蓮,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正字朴綺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鎭順,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蓮,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李止淵改差,代以李憲琦爲假注書。

○洪奭周啓曰,應敎趙鎭順,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蓮,修撰洪羲應、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進,副應敎李永老在外,校理申在明陳疏徑出,正字朴綺壽,內閣進,副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奭周,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李南翼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宗簿寺主簿韓象默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進,參議李羲甲進,右承旨洪奭周進。以李希祖、徐俊輔爲正言,李堯憲爲右尹,金箕象爲知義禁,柳載河爲龍川府使,金在明爲林川郡守,徐長輔、趙晉和爲校理,尹鼎烈、李惟命爲副校理,李勉求、權烒爲修撰,金敎根、金啓河爲副修撰,夫宗仁爲司藝,成在基爲禮曹佐郞,趙鐘永爲宗簿主簿,洪起燮爲注書,李尙謙爲宣川府使,兼掌令單金魯應,書題單崔命赫,待敎單朴綺壽,左尹單李堯憲,右尹單鄭晩錫,同義禁單金箕象。

○兵批,行判書朝晩裕gg韓晩裕g病,參判金孝建病,參議申大尹入直進,參知朴瑞源病,右副承旨申絢進。同知單河之淡,僉知單金尙墀、崔源、徐恭修,護軍單鄭尙愚,副護軍趙華錫、尹益儉,副司直趙鎭順、李永老、申在明、徐有望、李重蓮,副司果洪冕燮、洪羲膺、安廷善、尹致謙、林東鎭、鄭觀綏,以上竝單付。

○事變假注書李遠翊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戌時量,敬奉聖諭,同月十一日寅時量,馳到于高陽郡邑內里,議政府右議政金載瓚胥命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罪尙何可言?聖意必欲其改圖,微諒無望於回悟,頑如無覺,力抗恩命,十日之內,死罪如山,而至伏承昨下別諭之後,心肝如焚,七情都失,有不敢一刻偃息於私次,逬伏邑獄,惟以遄伏王章,泥首顒祝。近臣不意踵臨,聖諭又此荐降,滿紙辭敎,字字隆渥,臣犯一日難容之罪,而荷千古罕有之恩,誅殛不加,眷遇彌隆,臣之崩迫惶隘,到此而益復罔措,只願一息卽泯而無知而已。至於卽爲還次之敎,尤不勝萬萬震憻gg懍g,臣未蒙當罪之前,何敢爲移易一步之計也?戰灼嗚泣,罔知攸達云矣。臣則旣承見其還次而歸奏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以右議政敦諭史官書啓,傳于洪奭周曰,誠未見孚,未能卿心之回悟,爲此過擧,徒致小子之不安,未知卿有何所失而有此過擧耶?卿雖加於此焉,予則決不捨矣。卿曰必守卿志,予曰必行予意,卿不回心輔予,予將何顔視臣?卿若如此,則徒爲無益之事,豈非未思之甚?望卿體小子如渴之心,卽還次而幡然,隨史官而登途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簉朝與否,隨先登聞。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永老,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洪命周,忠壯衛將張彦極,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病旣如此,則侍衛之職,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專經武臣試射優等衛營廳gg御營廳g哨官李萬柱,訓鍊都監哨官李儒秀,兼內乘李運植,各弓矢一部施賞,而以軍器寺所在,取來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內,龍川府使洪致範,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節度使鄭觀采,宣川防禦使白泓鎭,彌串前僉使李視遠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視遠今方待命,拿囚,鄭觀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洪致範、白泓鎭,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謄報中,大逆不道罪人觀鎬,應坐諸人之査出者,則皆以敬賊之緣坐,已自本府,依律擧行,而其中觀鎬孫女曾愛,今始査報矣。曾愛平安道楚山府,緣坐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丁卯八月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安光直,記注官許臻、盧,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備堂擧條,所奏何如耶?宗薰曰,呂宋之名,雖見於《一統之志》,而後爲佛郞機所竝,則呂宋之仍舊名與否,未可的知。今以已無之國,而送于盛京,則實有難便之端,故今番節使之行,使任譯輩,詳探禮部後,治送爲言矣。上曰,琉球之人,如未回還,則同載以送,亦好矣。宗薰曰,琉球人回還時順付,事甚便好,而彼以他國漂人,難以載去云者,容或無怪矣。琉球之人,如或未發,則以朝廷知委,更加曉諭,以觀其所言之如何,似好矣。上仍下公事于絢、宗薰,讀奏啓下訖。上敎于賤臣曰,注書出去,在院公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一度,還入進伏。上命宗薰,讀奏訖。宗薰曰,今番專經武臣殿講,以試射代行,而優等賞典,待判下當擧行矣。上命書傳敎曰,專經武臣試射,優等三人,各弓矢一部賜給。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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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沈能栻、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假注書李憲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新除授注書洪起燮,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校理徐長輔、趙晉和,副校理尹鼎烈、李惟命,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敎根、金啓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徐長輔、趙晉和,副校理李惟命、尹鼎烈,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敎根、金啓河牌不進,修撰權烒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牌招。

○傳于申絢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趙晉和,副校理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密陽府民家頹壓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各顧恤事,廟堂分付。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陵上有頉處始役,隔在數日,而水原府中軍李尙謙,以都廳官,方當擧行矣。昨日政移拜宣川府使,監董無人,該中軍之代,口傳差出,當日催促下送,以爲趁期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文喆爲水原中軍。

○洪奭周,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八月十三日畢造,而所入牛隻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謁聖文武科新恩所騎馬,例給本寺馬,而武科則只給甲乙科矣。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兵使鄭觀采狀啓內,義州府尹趙弘鎭,龍川府使洪致範,爲先罷黜。彌串前僉使李視遠,不可以已遞,置而勿論,竝與趙弘鎭、洪致範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昨因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李視遠,已爲拿囚,洪致範,本府草記,旣承待待命之敎,待其就囚,當爲擧行,而趙弘鎭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事變假注書李遠翊狀啓,臣於本月十二日酉時量,在高陽郡邑內里,祗受有旨內,爾以右議政附奏書啓馳啓矣,傳諭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簉朝與否,隨先登聞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謹依有旨內辭意,敬奉聖諭,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載瓚胥命處是白乎則。以爲卽伏見別諭下者,辭旨轉益嚴重,至有人臣所不敢承聞者,驚懍隕剝,五內崩潰,有不暇費辭仰對,而至於臣身去就,惟有一死而已,伏地血泣,只祝亟伏王章云矣。大臣一向胥命,而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丁卯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許臻、盧,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陵幸,注書誰爲隨駕耶?絢曰,實注書,今當鱗次付職,若於幸行前備員,則實注書二員,似當隨駕矣。上命讀公事。絢讀奏。上命書判付訖。上曰,今番陵幸,實注書雖皆付職,今日入侍廳注書,預令措備,以爲隨駕之地,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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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絢緣故出。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奭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沈能栻、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差祭,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同義禁金箕象,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僖殿gg永禧殿g、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文會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啓曰,同經筵林漢浩,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文會曰,召對爲之。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晉和,副校理尹鼎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朴宗薰,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道、公忠道、全羅道、江原道儒生,幼學辛錫珌、柳相翼、趙鎭元、宋觀洙、韓益中、辛百調、鄭周洪、崔浩養、孫赫、金孟浩、朴東馹、崔浩英、李基鼎,進士鄭藎,幼學姜致煥、禹命裕、徐寬修、全邦赫、成宗烈、孔時和、韓慶根、白受昌、趙鎭漳、鄭馥、曺國明,進士李宇世,幼學李鼎峻、李遂澤、李齊鳳,進士姜守睦,幼學盧泰惺,進士金坰,幼學蔡蓍轍,進士姜泰重,幼學朴基平、柳應默,進士金益幹,幼學成斗烈、鄭履九,進士金正根,幼學南明漢、李說、李孚豹、李秉天、李國泰、鄭濟川、韓相鼎、白受喆、朴之赫、韓國昌、趙寅逵、愼善養,進士李興淑,幼學李基安、李衡燮、崔翼錫、朴履純、李敏銖、禹琪鎭、朴東純、李命安、孫煥世、鄭坦、蔡膺沈、李大奎、韓文煥、韓文潤、孫賢壽、韓文濬、趙孝承、蔡祖憲、李邦孝、南以喬、鄭坊,進士金履源、李文福,幼學趙建永、徐志昇、李瑾、尹泰魯、朴尙和、羅德野、柳煥龍、安德弼、洪秉行、李建秀、金魯源、李道正、趙鎭建、朴載觀、成東鎭、崔尙默、鄭在文,進士許琦,幼學兪龍煥、李儒普、崔景邦、安思義、金德鼎、申宅淳、金就說、張百能、金益淳、金秉淳、曺錫明,進士李邦玉、申錫璜,幼學李祥彬、金琦,進士朴應淵,幼學李鍾哲、權常一,進士朴時赫,幼學李晩埴、辛瑞寧,進士權晉榮,幼學李潤亨、沈樂祖、金秉行、柳榮來、沈志簡、金斗鉉、金世熙、李蓍采、鄭煥文、朴敦采、曺必振、尹心仁,進士尹植,幼學趙正逵、朴秀大、韓東潤、張東翰、尹溶、李芝哲、趙振翊、辛澈元、李光泰、辛性烈、尹尙澈、李經楫、朴思宅、辛重鉉、權寅大、柳東奎、金履賢、金璟、朴庭佐、沈誼之、愼必瑞、李天馨、崔益振、安基錠、李復陽、柳致綱、李源一、金智淳、孫世翼、李百源、鄭錫祚、李象鴻、洪聖績、愼永哲、辛秉、申大權、安宅之、金鼎欽、許坪、金致龜、李天浩、林鶴麗、趙琮邦、金聲魯、朴宗賢、梁益模、方煜、朴仁基、柳洛新、金萬重、趙東源、李元龍、全宇興、成禹龍、朴孝元、黃聖潤、朴奎寅、李景白、李垕發、徐命洛、李基益,進士李亨世,幼學尹守烈,進士鄭燖、李好永,幼學李秉奎、金重洛、白光祚,進士吳宗吉,幼學徐師夔、沈能敎、禹載楫、尹東鎭、呂善行、羅相采、李光直、全弼謙,進士徐橚,幼學全弼寬、徐惟敏、李亨燮、具樟、禹昌鎭、宋邦烈、李翼宅,生員盧周學,幼學鄭勗守、郭宇澤、金壃、郭守國、韓文希、李鼎熤、辛鳳章、金坤、金邦鍵、朴以赫、洪樂寬、辛百兌、李憲榮、崔宗杓、李奎七、白光震、楊湜,進士金城,幼學盧挺直、金思暄、宋載禧、卞鵬振、徐璣範、沈潤海、崔山奎、李台休、徐養浩、禹載寬、李基成、金致衡、金道誾、具實、蔡時㶅、呂宅烈、韓周伯、蔡彦重、金時鍊、金昌迪、李太奎、徐碩臣、孫賢澤,進士金思鉉,幼學成丙烈、金濟道、孫東佐,進士成允烈,幼學李基豐、趙俊民等疏曰,伏以道接千聖之淵源,學爲百世之型範,閑邪闢異,屹然若砥柱之抗頹波,尊夏攘夷,凜乎如松栢之挺大冬,則明其道以扶倫彝,尊其賢以樹名敎,蓋亦盛世之先務也。猗我國家,敦尙儒術,培植名義,闡父、師之遺敎,革羅、麗之陋俗,凡於崇奉先賢,啓迪來學之道,靡不庸極,故龜山宣額之典,鹿洞頒經之恩,殆遍于諸省,不俾有宋專美,此實列聖朝相授心法,而其彰善尙德之宏謨盛烈,奚特如漢氏太牢之爲四百年精神命脈而已?肆昔寧陵盛際,有若同德之臣,先正文正公宋時烈,道德則承紫陽之嫡傳,事業則秉春秋之大義。歷事四朝,契合昭融,儀式八方,德望隆洽,出則處賓師之位,歿而擧俎豆之禮,兩湖之間,遍蒙恩額,百載之間,遺芬不沫,郁郁乎盛哉。我朝家崇報之章,無間於遠邇,而惟彼嶠南一路,去先正杖屨之鄕稍遠,故先正之所嘗經歷而逍遙者,不過數處,而東都、仁山居其一焉。此仁山書院之所由設也。嗚呼,先正之德,有如江漢秋陽之不可尙已,先正之學,有如地負海涵之未易窺測,則臣等以後生末學,何敢妄論造詣,仰瀆崇聽?臣等亦一化囿中物也。均被聖世陶鑄之澤,粗聞先正緖餘之論,鳶飛魚躍,每誦作人之詩,鳥習蛾述,時瞻講禮之樹,而大賢過化之地,嚮慕也切,衆人同得之天,感發也深,竊有區區微悃之積于中者,久矣。玆敢不避猥越,略陳梗槪,惟聖明垂察焉。粵在肅廟朝乙卯,先正不幸如涪翁之不能安朝廷,自長鬐移謫于巨濟也,適過仁山鳳巖之下,愛其名而寓其志,遂少憇而盤桓,此亦仁者樂山而鳳翔千仞之意也。於是乎慶元微服,雖値斯文之厄運,東山赤舃,幸爲邦人之欣瞻,其遺風餘馥,尙今藹蔚於鰲岑、汶水之間,而喬泰之山岳,宛見不動之功效,光霽之風月,怳覯有道之氣像。故越四十餘年己亥,東都人士,始以祭社gg祭祀g之義,齊發建祠之論,卽於仁山之麓,爰設尸祝之所,主其事者,本府尹臣李禎翊也。博循公議,講定規度者,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也。爲文發揮,助擧脩樑者,故相臣文敬公鄭澔也。堂宇旣成,遺像肅淸,儼然爲一路縫掖之所依歸,而世道嬗變,時議橫潰,斯文百六之禍,至於壬寅六月而極焉。嘻噫痛矣。當時事,尙何忍言?仇賢醜正之輩,布滿中外,凶鋒毒焰,無所不及,則己巳餘孼權世恒,來尹本州,其黨洪尙賓,亦倅隣邑,倡率凶徒,調發煙丁,毁撤先正之廟宇,又欲焚裂先正之影幀,進士臣韓是愈,冒死救護,幸免腰膂斷絶之患,而世恒輩,含蓄憤恨,杖殺是愈,吁亦痛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否極泰來,天道孔昭,後四年英廟御極之初,化日重朗,世運方亨,因大臣之筵奏及道儒之呼籲,處分截嚴,是非大定,元惡巨魁,一倂削竄,繼因參贊官臣李喬岳陳請,卽蒙兪音,重建祠宇,則禮貌之重,有非尋常鄕院之比也。棟宇改觀,舊制一新,山川動色,遠邇咸聳,其爲聖德之光,世敎之幸,當如何哉?文忠公臣閔鎭遠,議定其重建規模,參贊臣尹鳳五,又從而潤色之,文正公臣李縡,又文以侑之,至今煥焉爲一邦標準。自玆以後,我國家祠賢,以義之盛德至功,尤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而惟是朝廷之所未遑者,卽此宣額一事。昔於肅廟丙子,湖西儒生,建院請額,而該曹,以疊設有禁回啓,則上敎曰,雖有疊設之禁,與他儒賢不同,特命賜額,又於先朝己亥,因京儒疏請,下批曰,不拘禁令,使之建置廟宇,而卽使宣額。恭惟我列朝之崇奬宋時烈道學,逈出群賢,其於生長之鄕,藏修之處,遊覽之所,或許以專享,或使之配食,扁之以宸翰,宣之以華額者,不爲不多,而獨此嶺以南若而處妥靈之屋,一未蒙表章之恩,玆豈非朝家之所闕典,而嶺儒之所缺望者哉?況彼東都,爲士夫之冀北,而百數年以來,異說橫流,吾道甚孤,觝斥正學,喙喙爭鳴。此嶺儒所以頃年叫雲之章,略伸扶義之忱,而天鑑俯燭,特降於變嶺俗之批,於休大哉,聖人之言也。臣等莊誦聖批,感祝懽忭,思所以一變其俗,偕底大道之方,莫如闡揚先正之學,以爲觀感興起之鑪錘,而臣等,每於平日,切有所慨惜抑鬱者。嶠南七十一州之間,先正俎豆之所,只是數處,而仁山旣是筵稟重建之院,則比之他院,尤有自別,然尙未能祗奉璇題於斯院,則將何以彈壓一道,感化異類者歟?地以人顯,事與境會者,亦豈偶然?益州建夫子之碑而賨渝咸化,南康揭濂翁之像而溪峒丕變,則今此仁山書院之特賜寵額,又安知不有補於於變嶺俗之化哉?況我兩聖朝,勿拘疊設之命,皎如日星,則向於本道多士之齊籲也,承宣之不許捧入,或由於未詳受敎而然耶?八路多士,庸是抑鬱,又此千里裹足,相率齊籲於黈纊之下。伏願殿下,特降明命,亟擧曠典,使聖朝之風敎有光,大賢之遺廟增重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丁卯八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洪起燮,記注官許臻、盧,以次進伏訖。上內下公事,命讀奏。文會、宗薰,讀奏訖。跪傳于夾侍,啓下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可也。上曰,玉堂入直,誰也?宗薰曰,只有校理徐長輔一人,而副校理李惟命,姑降入直矣,以差祭纔已出去,其餘則或有差祭者,或有未肅拜者,以致闕直矣。上曰,出牌玉堂申飭入來,使之備員入直,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召對,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李文會,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同副承旨朴宗薰,侍讀官徐長輔,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趙晉和,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朴綺壽,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李憲琦,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許臻,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長輔,讀自冬十月李滉,止作西銘。上曰,下番讀之。晉和,讀自說此理,止從之。上曰,參贊官讀之。文會,讀自十一月,止《大學圖》。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五《白鹿洞規圖》,止以觀省。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十二月,止言之矣。上曰,上番讀之。臻讀自大升對曰,止何以測之。上曰,下番讀之。,讀自以臣之見,止不可知。上曰,留院公事入之。出傳敎賤臣承命出來,持公事還入進伏訖。上曰,文義陳之。長輔曰,《國朝寶鑑》開講之後,小臣始爲登筵矣。歷代往牒,何者非後世監法之書,而至於《寶鑑》,列聖朝治法政謨,布在此書,其爲監法之資,比他書尤爲切要矣。宋臣范祖禹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政令施措之間,一動一靜一語一默,必以祖宗朝良法美規,監法焉。上曰,下番陳之。晉和曰,此云事天之道,而蓋臣等事殿下之道,亦如殿下事天之道,如或有一分虛僞假飾之事,無以仰格君心。其於事天之道,必也一念敬謹,嚴恭寅畏,恐懼修省,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文會曰,上下番已陳之,臣無容更奏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先正臣李滉,進《聖學十圖》,而命作屛帖,以備觀省,聖祖好賢篤學之盛德,臣固不勝欽歎。且滉之言曰,平生所以仰報國恩者,在此《十圖》云,則其片言隻字,宜無未盡處,而晩年與門人,往復商確,不無略加點改處,此實由於天下之義理無窮,而虛己受人之道,亦可尙也。今我殿下,聖學高明,卓越百王,以群下謏聞末學,固不足有萬一裨補之益,而聖賢遺訓,旨意微妙,有難造次探賾,每於淵蠖之中,精思明辨,不得不措,至於臨講之際,亦反覆詢問,以致其窮到底之域,此實爲聖益聖之方,而求助之要,恐不外此。伏願深加聖念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上曰,此云東方學問之人所著述,臣亦見之,如此人者蓋寡,何爲而然也?長輔曰,李滉,篤信程、朱,工夫純至,則東方學問中,如此之人,可與爲儔者,宜其寡矣。上命掩卷。敎曰,上番,間在外任耶?長輔曰,待罪江東縣監矣。上曰,向者以宣箋官入侍乎?長輔曰,然矣。上曰,何時赴任,而何時遞歸耶?長輔曰,乙丑正月赴任,丙寅十月遞歸矣。上曰,鮮有瓜滿者乎?長輔曰,以侍從差任者,蓋鮮瓜滿矣。上曰,民戶幾何而軍丁幾何?長輔曰,元戶爲三千餘戶,軍額爲五千餘矣。上曰,風俗、土地,何如耶?長輔曰,風俗比之隣近諸邑,別無可稱,而土地,水田絶稀,而皆是旱田矣。上曰,該縣地境,在於平安道何方耶?長輔曰,在大同江之東,故名以江東矣。上曰,所率官屬爲幾何耶?長輔曰,鄕所名色,爲十二人,將校爲十二人,吏胥爲二十餘人,使令軍牢各十餘人,奴婢爲六七人許矣。上曰,殘邑耶?長輔曰,如斗小邑矣。上曰,別無邑弊乎?長輔曰,田政、還政、軍政,別無大弊矣。上曰,軍政能無老弱耶?長輔曰,該縣監,每年一次査櫛軍丁,可頉者頉去,仍卽塡代,而或不無混入之歎矣。上曰,下番,是日前入侍注書之兄耶?晉和曰,然矣。上曰,下番三兄弟,俱是同榜乎?晉和曰,或到記或節製,而唱榜則同時爲之矣。上命玉堂先退。長輔、晉和退出。上命讀公事,文會、宗薰,讀奏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也。上曰,注書出去,如有在院公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去,還入進伏奏曰,時無公事,不得持入矣。宗薰曰,違牌玉堂事,朝筵旣有所奏,而更聞,則以私嫌撕捱者,爲四人云矣。上曰,誰也?宗薰曰,金敎根,與尹鼎烈、權烒、金啓河,有嫌云矣。宗薰曰,儒疏,伏閤有日,而似聞是請宣院額疏云,此則旣有朝禁,不得循例捧入,自外曉諭退送,何如?上曰,注書出去,政院捧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去,捧入進伏訖。上命宗薰讀奏,仍命書批答訖。上曰,注書於故相,爲幾代孫耶?賤臣曰,故相臣李健命之玄孫矣。上曰,是四大臣矣。李頤命,於汝爲傍祖耶?賤臣曰,與臣高祖爲四寸矣。上曰,其子孫誰也?賤臣曰,童蒙敎官李憲祖也。上曰,趙泰采之孫誰也?文會曰,錦山郡守趙榮慶也。上曰,此注書,是領敦寧之甥姪耶?宗薰曰,然矣。上曰,此注書之父,茂朱府使李英紹耶?文會曰,茂朱前府使,而近已遞來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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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藥院進。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申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時秀奉命在外,右議政金載瓚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鼎烈,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啓河、金敎根,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啓河、金敎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尹鼎烈,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敎根、金啓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啓河、金敎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監試官,當爲備員,而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沈能栻、梁奭觀,正言李希祖在外,行大司諫金銑,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正言徐俊輔牌不進,無以受點,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金銑,更爲牌招,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牌招。

○以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司諫申溆,獻納韓耆裕,正言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監試官申溆、徐俊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元宗烈,瓜朔已滿,其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試官,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曾經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秉道爲內禁將。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崔源,忠翊衛將鄭聖輪,慶熙宮衛將徐恭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見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謄報中,大逆不道罪人觀鎬,應坐諸人之査出者,則皆以敬賊之緣坐,已自本府,依律擧行,而其中觀鎬孫女曾愛,今始査報矣。曾愛,平安道楚山府,緣坐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在囚安邊府獄云,令該道道臣擧行事,發關分付,何如?傳曰,允。

○判尹李勉兢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啓下者,則姦民輩,潛入新島,和買唐物,而事在六月十八日,伊日卽臣在營時也。邊禁事體,何等嚴重,而許久蒞任,不能先事檢飭,旋卽交龜,又未趁時覺察,論臣罪狀,實難倖逭。玆敢冒陳短章,仰首自列。伏乞聖明,特賜勘處,以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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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奭周曰,右承旨,馳詣健陵,奉審摘奸,華寧殿、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鄭東觀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左副承旨洪樂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沈能栻、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牌不進,掌令申光軾、任百禧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呂東植,司諫申溆,正言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鄭東觀,以奎章閣言啓曰,應製諸臣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鼎烈,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啓河、金敎根,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權烒,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東觀曰,守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以副校理尹鼎烈,修撰李勉求、權烒,副修撰金啓河、金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違牌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東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進,參議李羲甲進,左承旨李文會進。以徐有望爲副校理,金啓河爲修撰,洪時溥、尹久東爲副修撰,柳河源爲修撰,申大羽爲同敦寧,徐能輔爲軍資正,李永瑗爲司䆃僉正,李宗明爲谷城縣監,鄭尙愚爲同義禁,吳載紹爲分內醫提調,金魯應爲應敎,尹鼎烈爲副應敎,書題單金甲得。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進,參判金孝建病,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入直,右副承旨申絢進。以洪顯周爲副摠官,沈公協爲兼司僕將,金聖彬、鄭文郁爲五衛將,張東源爲忠翊將,許沆爲忠壯將,李一新爲慶熙將,金敎根、鄭文始爲文兼,丁若晦爲守門將,洪冕燮爲北評使,副司正李憲琦,副護軍李民秀、李宜秀,副司直尹鼎烈,副司果李勉求、權烒、金啓河、金敎根竝單付。

○以應敎金魯應,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鄭東觀啓曰,今二十日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別監白景福,書員差定事,命下矣。院書員趙慶國有頉代,別監白景福差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而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寒字半字,合爲八百四十六人矣。先自柳葉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八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八百四十六人內,邊二中貫一中一人,邊三中十二人,入格合爲十三人矣。柳葉箭旣已畢試,鳥銃今方試放,而元貫革外,加設三貫革,講書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試取,自天字至荒字,入格六十人中,越講爲一人,柳葉箭、鳥銃入格爲四人,兩技入格合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張字半字,合爲七百七十八人矣。先自柳葉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六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七百七十八人內,入格九人矣。柳葉箭今已畢試,鳥銃鱗次試放,而元貫革外,加設四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七百七十八人內,入格七十六人,未及試取二十四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卯八月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奭周,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盧、許臻以次進伏訖。上曰,昨見健陵修改堂上狀啓,則陵上撤莎去土之際,罅痕有四處云,聞甚萬萬驚悚矣。右承旨進去奉審後,工匠犒饋,與留守眼同擧行,役軍糧饌等節,亦令着意爲之,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以來,華寧殿、顯隆園一體奉審。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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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緣故出。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呈辭,掌令申光軾、任百禧試所進,持平沈能栻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左副承旨洪樂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魯應,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鴻周,以摠戎中軍留陣進,吳載重以御營中軍留陣進,崔獻重未肅拜,都摠管李彦植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鴻周,以摠戎中軍留陣進,吳載重以御營中軍留陣進,崔獻重未肅拜,都摠管李彦植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勉兢爲都摠管,林漢浩、鄭晩錫、李鎭復爲副摠管。

○以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傳于洪樂淵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洪樂淵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洪樂淵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應製諸臣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直講,俱爲未差,典籍李久源,崇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光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喆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而鳥銃自日字試取,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鳥銃試取,而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放擧子入格六十八人內,越講爲七人,竝昨日入格五人,三技入格一人,兩技入格十二人,合爲十三人,雖未滿額數,而各技皆已畢試,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各技,皆已畢試,應射擧子都數七百七十八人內,柳葉箭入格九人,鳥銃入格八十五人,講入格七人,兩技入格,合爲十人,雖未滿元額,榜目今方從實數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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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持平沈能栻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東觀啓曰,同義禁鄭尙愚,同敦寧申大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奭周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申絢曰,禮、工換房。

○傳于申絢曰,大臣以下留待。

○傳于申絢曰,大臣以下入侍。

○朴宗薰啓曰,訓鍊大將金祖淳,以司僕提調,明日鷺梁旗軍洗馬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洪奭周曰,禮、刑換房。

○申絢啓曰,翰林會圈,明日都堂爲之事,命下矣。監事以下館閣堂上,待開門命招會圈,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勉兢,以漢城府判尹導駕進,副摠管李鎭復、鄭晩錫、林漢浩未肅拜,都摠管洪顯周,副摠管金明淳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勉兢,以漢城府判尹導駕進,副摠管李鎭復、鄭晩錫、林漢浩未肅拜,都摠管洪顯周,副摠管金明淳bb俱b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顯周、李彦植爲都摠管,金明淳、權常愼、任希存、李庚運爲副摠管。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一兼禁軍番次,而新除授兼司僕將沈公協,與別將白師誾,有娚妹應避之嫌,依法典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來升爲兼司僕將。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金尙墀牒報,則弘文館水閣東邊鐵索折傷云。令該曹趁卽修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管城將鄭周誠所報,則以爲,今夏潦雨後,本城訓鍊都監字內女城四堞二隅,禁衛營字內女城七隅,頹圮云矣。趁卽改築之意,分付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洪樂淵,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具載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節到付砥平縣監南履正牒呈內,領中樞府事徐龍輔,今月十七日辰時量,自本縣上西面長壽洞離發,轉向于廣州斗峴地是如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丁卯八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奉審承旨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李昌心、許臻,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陵上奉審則何如耶?奭周曰,陵上封土罅痕處,以竹籤測其深淺,則罅痕頗深,萬萬驚悚,而蓋年前修改時,時値冬寒,土脈凝結,舊築新傅,不相黏合之致。今番則旣知其所以然,故舊土幾盡奉出,新土所入,恰爲十分之九,封築完固,諸臣之言,皆以爲萬無後慮云矣。上曰,莎役已畢耶?奭周曰,臣歸到華城,得聞畢役之報矣。上曰,園上奉審,則何如耶?奭周曰,無頉而碑閣奉審則亦無頉矣。上曰,華寧殿奉審,則何如耶?奭周曰,無頉矣。上曰,工匠、役軍犒饋等節,何以爲之耶?奭周曰,臣謹依下敎,與留守眼同犒饋,而初日付役之五百名,旣已解送,散在各處,更爲招集,反恐搔擾gg騷擾g,故言于留守,發遣偏裨,着意擧行,使之宣布德意矣。上曰,摠管,今日又何爲而變通耶?宗薰曰,洪顯周,與林漢浩有嫌,金明淳,與李勉兢、林漢浩有嫌云矣。上曰,稟旨變通後,洪顯周、金明淳,更爲首擬以入之意,分付,可也。仍命分讀公事。文會、絢,宗薰讀奏訖。上曰,坐直誰也?絢曰,臣當坐直,右承旨洪奭周,以禮房當宿傳香番矣。上曰,工、禮換房。出傳敎命閣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李昌心、盧,左議政李時秀,觀象監提調金思穆,行戶曹判書徐榮輔,行禮曹判書南公轍,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臣之辭陛,已滿一旬矣。其間日氣甚好,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陵役已畢,封築完固耶?時秀曰,臣等狀啓及奉審承旨復命時,已有所仰奏,而當初之頻年有頉,不知其所以然,萬萬惶悚矣。今番則初欲盡爲奉出莎草,而封土則只就有頉處爲之矣。莎草退出後,封土之間,多有罅隙,縱橫屈曲,故竹籤測之,則深可木尺三四尺,臣等不勝驚悚,一邊狀聞,一邊奉出舊土,恰過十分之七八,而東北邊,則舊土往往成塊,以手按摩,則絶無眞液黏潤之意。此蓋由於當初冬節封築,土脈凝結,內蓄凍氣,外有溫氣之致,莎草之不盛,亦以此故,舊土奉出之際,以不見罅隙爲限,而其下則土性甚好,故更以新土,稍合舊土,一新封築,上高與前後左右,一如前樣。而大抵封形上下,比前稍存豐減,所被之莎,少似平偃,無至直豎,今則萬萬完固。日字稍遲,雖涉悚惶,諸臣所見,皆以爲更無他慮矣。仍奏曰,臣等於今番畢役後,以新莎着根間,頻頻灑水,或有低平空缺之處,用精土塡補,更以莎椎堅築。此外諸節,隨所見從便擧行,有無頉間十日登聞事,面飭於陵官及守臣。而莎草生頉,每在於解凍之交,根未黏土,葉有枯損,其始雖微,爲害漸廣,待來春解凍之初,令今番董役之別看役二人,率莎土匠數名,趁時進詣,與地方官及陵官,眼同詳細看審,或有向枯之莎片,一一從便修補,其中着根未固處,更以莎椎堅築,細櫛陳葉,均鋪莎土,以培其根,依顯隆園例,造給莎刀及鎌子,剪其長葉,去其雜草,一從便宜爲之事,令該曹預爲知委。各陵頉處之從便擧行事,前後申飭,不啻屢次,而各陵官之難愼太過,每致積小成大之患。此後則該曹隨其勤慢,以爲警責之地,以此擧條,更爲申明知委於各陵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今番修改時,本府擧行浩多,依甲子年例,以甲寅大同米餘在者,往復該廳,量宜會減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中軍董役,初無該曹啓稟之事,而兵曹草記辭意,殊涉不審。兵曹判書韓晩裕,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則枚擧中軍韓應儉牒呈,以爲大同江來泊之船,多載唐物,故搜檢其物種,則正銀、丹木、白礬、唐錢、錚盤等物,而其中唐錢,尤非我國行用之物,係是彼人設禁之種,査問出處,則義州居白大玄,與本府人李士楫,載米一百二十石,潛入薪島,與彼人交易,而米價不足之數,以唐錢鍮鐵受來,賣於鍮店,鎔鑄器皿。白礬、丹木等,發賣市肆,而未盡區處,唐錢猶爲一千三百餘兩,銀爲二十餘兩,其外礬木,數亦不些。此等罪人,有非尋常犯越之比,不敢擅斷,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近來邊禁蕩然,奸民之冒犯,至於此極,誠萬萬痛惡,懲一之政,不可不嚴。此非常時商船往來之水路,則必與彼人,預爲約會,約會之際,許多奸狀,尤宜窮覈。所謂白哥、李哥外,亦必有同謀者,諸人之中,又當分首從,爲先令道臣,細細窮覈其前後情節,更爲登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戶曹郞廳,亦當一時復命,而畢役之後,自多修掃之事。且陵幸在近,陵園齋室修理等節,亦多看檢者,故使之姑留擧行矣。榮輔曰,陵上左右,栗木甚多,所見頗未安矣。時秀曰,栗木雖曰嘉實,亦不必過爲稠密,故曾在先朝,亦有抄斫之例,而必得解事者任之,然後可以善爲矣。臣意則別看役中,擇其解事者任之,一年二年,漸次擧行,似好矣。上曰,幸行時親審後,當有下敎,承旨臨時提奏,可也。上曰,右相敦諭之後,意謂一分開悟矣。誠信未孚,尙今相持,言念國事,極爲悶然矣。時秀曰,臣亦以私書,屢次往復,以臣忝在僚員之故,去就之際,或不無不相見信之歎,殊甚悶切,而畢竟則亦豈不出膺乎?上曰,翰林會圈,都堂爲之也。時秀曰,翰林都堂會圈,纔奉筵敎,而翰圈體重,曾經翰林之人,竝付別兼春秋,使之擧行,若或有實病情勢之不可參圈者,圈事無以備員,然後始自都堂擧行,所以存舊例重翰圈之義。目下旣有曾經翰林三人,令該曹,竝付別兼春秋,牌招會圈,何如?上曰,欲付別兼,則無故者一人,且別兼,與翰林有異,又有特敎,則不必爲拘,卽爲會圈,可也。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翰林都堂會圈,明日爲之。上曰,今番陵役,雖不設都監,役處旣甚浩大,不可無酬勞之擧也。仍命書傳敎曰,大臣以下別單書入。時秀曰,曾前修改,臣亦監董,旋卽有頉,罪實有之,勞於何有?上曰,所奏過矣。況事體不輕,豈無酬勞之典乎?命大臣以下先退。時秀等退出。絢曰,禮房承旨洪樂淵,以眼昏不能代押矣。上曰,然則,代房,可也。絢曰,小臣則以推考房,例不得代房擧行矣。上曰,禮、刑換房。出傳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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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樂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申絢啓曰,明日陳賀,再明日、三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牌不進,持平沈能栻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申溆,獻納韓耆裕,正言徐俊輔,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樂淵曰,只推。

○傳于朴宗薰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備邊司薦望,以李光益爲平安兵使,尹益烈爲義州府尹。

○申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久東,時在公忠道連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bb馹b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翰林館閣會圈,金箕殷、鄭元容、李永昆、趙琮鎭、李羲準、曺鳳振、李止淵、申在植、金學淳、朴綺壽、李容愚、李光文、李憲琦、朴周壽,以上五點。

○朴宗薰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式暇,參判閔耆顯進,參議李羲甲,左承旨李文會進。以李東冕爲司成,徐敎修爲敦寧判官,洪秉寀爲濟用判官,義州府尹單尹益烈。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進,參判金孝建入直,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病,左副承旨洪樂淵進。以韓致應爲同中樞,李昌烈爲慶熙將,朴基豐爲黃海兵使,同知單鄭文郁,平安兵使單李光益。

○以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進上藥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申絢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絢,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四石七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旗軍洗馬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討逆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次陳賀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正有闕之代,卽爲變通云。司僕寺正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在明爲司僕正,整理使單徐榮輔。

○洪樂淵,以刑曹言啓曰,今番謁聖武科初試時,科場弄奸人,自一所移送,故嚴加査實,則南部居白命鎭,使安岳居朴師範代射,楊州居朴基漢,使黃州居張顯紀代射,中部居吳榮玉,使安岳居吳亨玉代射,靈光居朴敏復,兩所掛單,訓鍊院權知奉事趙忠培、龍得珠,締結朴基漢等,指示弄奸之罪,竝皆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軍,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杖一百邊遠充軍,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依此律各決杖一百後,代射罪人朴師範咸鏡道北靑府,張顯紀全羅道樂安郡,吳亨玉慶尙道泗川縣,弄奸罪人朴敏復平安道鐵山府,邊遠充軍,定配所,竝卽押送,借射罪人吳榮玉,令兵曹定配所,一體押送。白命鎭、朴基漢等,親年俱過七十,且無兄弟云,移文京兆,考出帳籍,則果爲的實,白命鎭等,依法典收贖。趙忠培曾經萬戶,龍得珠繼gg係g是出身,竝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樂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訓鍊院權知奉事趙忠培曾經萬戶,龍得珠係是出身,竝移義禁府處之事,允下矣。趙忠培、龍得珠,今方待命,竝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申大羽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六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臣於是職,旣無敦寧,自在應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命該曹,卽爲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副校理徐有望疏曰,伏以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與承政院右承旨臣洪奭周,有舅甥應避之嫌,前旣丐免,特蒙允許,今又見叨,不容仍冒。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持平沈能軾疏曰,伏以臣卽窮鄕之一賤跡也。才器譾薄,學識鹵莽,本非有爲於當世者,而從事場屋,倖占科第,祿仕是甘,涯分已足,解職歸田,跧伏村廬,躬耕養bb老b,欲爲終焉之計矣。不自意栢府新除,據及於千萬無似之賤,乘馹恩諭,奄臨於蓬蓽寂寞之濱,鄕隣榮輝,闔門感泣,臣竊不自意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仍竊伏念臣幼而失學,長益空疎,古人所謂立道事君,修己居官,尙矣無望,凡於人情物議,節bb目b事例,亦全蒙昧。今此淸朝耳目之官,何等名器,而乃以如臣者,廁跡於其間,則臣身之顚沛嗤點已無足,而竊恐朝家器使之道,固不當若是也。況今所無之凶逆就伏,自來醖釀之窩窟旋綻,何幸乾斷廓揮,天討肆行,當施之律,次第允兪,而亂賊之遺醜式蘩,伏莽之餘憂未艾,則雖博選地望風采之爲世所重者,布列言地,猶恐其懲討之或疎,擧措之或失,是豈如臣癡昧譾劣者,所可承當之時哉?臣雖至愚,秉彝之天,亦所同得,則鷹鸇之志,豈有一毫或後於人,而第其逆變,適出於退伏田間之日,不得手磔而口臠,食肉而寢皮,則固不待職名之有無,卽當奔問之不暇,而積抱奇疾,經暑沈痼,委頓床席,無路驅馳,蟄伏之中,只自憂憤而已。今於恩諭之下,義分是懼,不得不强策登程,而宿病添劇,路憊兼發,昏倒旅次,㱡㱡欲盡,淸牌儼臨,趍膺無望。前者在鄕,旣不效沬血之忱,今焉趍命,又未趁於揚庭之班,名以臺官,焉用此哉?伏乞聖明,治臣逋慢之罪,察臣衷曲之懇,亟命遞臣職名,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臺官自處,則不宜贅陳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勝憂憤,敢此尾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嘻,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敬、觀兩賊之窮凶絶悖者哉?苟究其根底窩窟,則一則龜、祿,二則鍾秀。天道孔昭,逆節自露,王章快施,告布將擧,此誠宗社轉危爲安之一大機會,擧國臣民,無不歡欣蹈舞,而乃有一種依附之徒,顧戀宿處,抵死不捨,狼性難化,梟音不改。由此觀之,他日之憂,反有甚於今日人心之陷溺,世道之斁敗,一至於此,豈不痛哭而流涕者耶?噫,春秋之法,亂賊先治其黨與,蓋聖人慮後之戒,自不得不然矣。本其最初而論之,故掌令金鍾厚,以憸邪小人,猥瑣鄙類,只緣附麗於逆戚,遂至濫占於儒選,而迹其平生,欺世盜名,於渠猶屬例談,凶國禍家,在渠卽是伎倆。出沒京鄕,以祿、龜爲依歸之所,嘯聚徒黨,與日煥爲死生之交,凡所以流毒世敎,詿誤人心者,莫不陰爲之主張,鍾秀之爲鍾秀,未必非鍾厚之所慾慂gg慫慂g。況榮賊,是何等權奸凶逆?渠以名在抄選之類,傾身諂事,無所不至,及其事敗跡露之日,陳疏願留,極其鄙悖,奇男子稱詡之說,無人不知,自有儒名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事也。士林之羞憤,國人之唾罵,積有年所,而到今鍾秀,旣伏王章,則已難免應坐之律,況渠之生前所犯,與鍾秀一而二,二而一者乎?今當凶窩逆窟,次第打破之時,不可以其身之已斃,置而不論。臣謂鍾厚,爲先削其儒籍,斷不可已也。任焴,本以蟣蝨之類,濟以蛇蝎之性,受業於鍾厚之門,自處高弟,護法於鍾秀之論,結爲死友。氣味脗合於日煥,到處褒揚,腸肚相連於日柱,隨事劃計,雄邑久典,首倡立祠之議,兇身纔斃,輒主影堂之論。凡所以右袒龜柱之事,庇護漢祿之計,無不竭力擔當,挺身向前。於是乎怪鬼之輩,推爲謀主,不逞之徒,詡以士類,氣焰所及,莫不靡然。邇來六七年間,凶議悖論,摠是渠扼腕而主張者,此於渠,已是罔赦之罪,而昨年諸逆處分之後,宿處難忘,舊習不悛,締結異趣之徒,陰懷角勝之計。及至敬、秀之眞贓畢露,斷案已成之後,猶復愍不知畏,悍然欲抗。大論旣發,賓啓將始,而搢紳之疏,初不但來參,亦不書送名帖,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豈敢若是縱恣頑悖,而無所忌憚也哉?至於徐美修,則本以祿賊之妻姪,偏被鍾秀之卵育,匪分之職,惟意兜攬,無非凶醜輩吹噓之力,爲世指目,厥惟久矣。昨年漢祿伏法之後,巨慝旣鋤,黨與勿問,包容之聖德,與天無極,渠宜革心改圖,斷腕自效,乃反自存形跡,或稱省掃,或托加土,入峽溯江,行止叵測。及夫今番敬、觀之招出,而祿、龜之凶圖,益復狼藉,鍾秀之逆節,若是綻露。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敢明目張膽,沐浴請討,而渠反假托在外,初不投名於聯疏,又不呈身於賓啓,其心所在,昭不可掩。如此背公宛黨之類,決不可置而不問。臣謂副護軍任焴,行護軍徐美修,竝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忠憤自激,言不知裁,伏願聖明,特賜體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鍾厚事,山林之人,事面自別,不允。任焴、徐美修事,皆是此朝廷之臣子,又爲卿大夫之列爵,聲討不參,豈有故爲之心哉?在外假託,無乃風傳之說乎?亦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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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陳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陳賀後,赦單子當爲修正以入,而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鄭尙愚,俱有身病,同義禁洪羲恒受由,只有同義禁李堯憲一人,不得備員,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御營大將李得濟,以本廳習陣事,明日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

○洪樂淵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淵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備忘記,中官金命甲、李潤協,百官加親授。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病,參議李羲甲病,行都承旨鄭東觀進。以李馨秀爲司僕主簿。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病,參判金孝建入直進,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病,同副承旨朴宗薰進。同知單許沆,僉知單李昌烈。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大臣以下別單書入事,命下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絢曰,今番健陵陵上莎草之役,雖不設都監,事體之重,工役之大,無異於設都監,又況今番修改,極其完固云。萬萬幸甚,豈可無酬勞之擧?左議政李時秀,內廐馬鞍具一匹面給,觀象監提調金思穆加資,繕工提調徐榮輔,禮曹判書南公轍,熟馬一匹面給,水原留守洪明浩,內下大豹皮一領賜給,戶曹正郞金思羲,禮曹正郞崔鳳和,兒馬一匹賜給,判官李爔陞敍,繕工監役李靖會陞敍,兼監役本陵令金載謙,參奉朴祖壽竝陞敍,別看役丁遇泰、李興潤外職除授,領役牌將金祥鯉、鄭翊臣,竝邊將除授,監董裨將具錫夏,相當職除授,莎草領役裨將洪日輔,邊將除授,相地官方慶國,奏時官裴漢輔,竝從厚施賞,各處領役牌將,竝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內外員役、工匠等,依甲子年例施賞。

○傳于申絢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受。

○傳于鄭東觀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進,參議李羲甲牌不進,行都承旨鄭東觀進。以兪漢謨爲同敦寧,宋仁載爲監役,判敦寧金思穆,崇祿今加輔國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病,參判金孝建入直進,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病,同副承旨朴宗薰進。副司果單李靖會。

○以吏曹參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以刑曹赦單子,傳于洪樂淵曰,罪人文璘聖,嚴刑一次後,絶島爲奴。

○洪樂淵啓曰,新除授平安兵使李光益,以前任黃海兵使,時在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黃海兵使時所佩密符仍佩,諭書則安寶,依例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薦新進上石榴,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樂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凶逆懲討之典,實是擧國莫大之慶,旣行告布之禮,設科取人,自是應行之事。取考謄錄,則先朝丁酉、乙巳兩年設行,有初試庭試,丙午年設行,除初試庭試,卽日放榜,當宁壬戌年設行,除初試庭試,擇日放榜矣。今番慶科,以何年例擧行,而日字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庭試磨鍊。士子之鄕儒去來,大涉煩弊,以九月晦間、十月旬前有初試,趁行於士子未下之前,可也。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以討逆庭試何間推擇事取稟草記,傳曰,庭試磨鍊,士子之鄕儒去來,大涉煩弊,以九月晦間十月旬前有初試,趁行於士子未下之前可也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討逆庭試文武科初試,來九月二十五日,殿試十月初四日,放榜同月初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頒敎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京畿水使鄭學畊,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渭原郡守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頒敎陳賀時,平安兵營方物,前兵使鄭觀采拿命前,已爲封進矣。貢獻體重,封進官雖在拿罷中,自前例爲捧入,今亦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頒敎陳賀時,諸道封進箋文中,前平安兵使鄭觀采,義州府尹趙弘鎭,宣川防禦使白泓鎭所封箋文,雖已來到,而俱在拿罷中,依前例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趙德潤狀啓,則以爲本道陸操,旣已設行,臣營屬牙兵習操,亦當狀聞擧行,而犒饋賞格米四百二十餘石,自朝家區劃,亦有前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兵使巡操時,軍保新充者,雖有點視之規,方當秋穫,民弊不些,今姑停止爲辭矣。本道今年水陸操,分春秋旣已設行,牙兵行操,恐有疊勞之弊,本營屬牙兵習操,姑令權停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北評事洪冕燮,素患痰喘之症,每當換節之時,如期闖發,勢難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受點,依前例,來九月初一日入直人員,今八月二十五日入啓單子,竝爲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二十六日書入,巡將監軍今二十六日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今二十七日,來九月初一日至二十六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自今二十七日,來九月初一日至二十六日,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行在所軍號,自行在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武一所借射罪人吳榮玉,令兵曹,身充水軍事,允下矣。借射罪人吳榮玉,公忠道新昌縣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知敦寧府事申大羽上疏,則以爲臣於是職,旣無敦寧,自在應遞,亟命該曹,卽爲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徐有望上疏,則以爲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與承政院右承旨洪奭周,有舅甥應避之嫌,不容仍冒,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徐有望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赦單子,崔光泰、李紀淵、安祫、成在基、金魯文、朴宗璜、沈能稷、朴宗心、李升權、吳準常、金鉉哲放。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天網太恢,魑魅久逃於禹鼎,王章亟擧,鯨鯢咸伏於舜刑。咨爾多方,聽我明誥。惟予寡昧,叨承艱大之業,粵自沖幼之齡,荷東朝保佑之恩,得有今日。思先志繼述之道,若臨深淵,念寧王達孝盡倫,卽聖人正經大法。蓋其斟酌情文之至,固可質諸鬼神,苟有干犯義理之徒,亦嘗待以鈇鉞,此如日星之昭揭,實是天地之共臨。雖豚魚之至頑,庶幾孚格,奈龍蛇之難化,敢欲矯誣?式至今逆變之層生,乃從前禍本之有自。噫,彼龜柱,近屬濯龍之籍,久稔王鳳之凶,謀弄朝權,始若患得而患失,圖移國本,馴致不奪而不饜。群不逞之萃淵,已成糾結之勢,三大罪之斷案,益著危逼之形。幸賴女堯、舜翊扶,縱未售滔天之凶計,敢引《大明律》句語,不但爲先朝之逆臣,憯口殆雲、夏所無,凶心比鏡、夢尤甚。漢祿,天生戾氣,逆戚至親,迭發八字之凶言,可謂是叔是姪,謀危萬年之宗國,遂至無父無君。雖緣一二秉義之人,計莫得遂,乃與乙丙構禍之類,罪實相關。噫,群賊之和應,死友量𨩌,顧衆惡之世濟,悖子日、觀。煥之,恩遇,何如,宿處難忘,値邦運之罔極,斯何等時,謂此機之是乘,孰不可忍?手握天憲,惴惴焉莫敢誰何,首奬賊魁,汲汲乎如恐不及。前席肆降在之奏,甘與先王而背馳,暗室嗾綢繆之謀,反詡老臣之忠愛。裕,一種醜類,兩煥私人,都人之疏辭至凶,安默爲其羽翼,洪流之詩句極憯,海玉從以唱喁,首尾合爲一身,堪痛衣鉢之相授,頭面幻出千狀,實由根株之未除。乃若達淳,滿腹禍心,托身賊黨,初筵之奏語絶悖,誣逼至及於雲鄕,後疏之設意轉深,侮弄敢試於宸極。述凶煥之緖論,蓋非故於一夕一朝,聽妖瀅之指揮,益難掩於十手十目。賊變於是極矣,民彝從此斁焉。敬臣,以遐土蟣蝨之微,爲逆窟卵翼之物,誣衊之言自唱,至誘無知之騃童,怨懟之心愈彰,肆引思亂之悖什。倫常滅於卽地,痛矣三條之逆招,見聞熟於賊窩,灼然一串之凶肚。鎬是狼子,先入之見自輸,郁雖蠢氓,知情之律焉逭?凶供已具於鐵案,王討宜先於鋤根。噫嘻,鍾秀,逆魯同堂,賊龜後殿。以元惡之血黨,全襲元惡,凶論則無不主張,以莫嚴之大義,反誣莫嚴,國是則必欲力戰。入告出語之變幻旨意,乃敢貪天爲功,黨同代異gg伐異g之排鋪機關,殆甚設穽於國。勸乃兄而願留榮賊,士流固如是乎?在公座而顯詡翼疏,逆腸莫可掩矣。蓋千罪自底罔赦,由一心陰護凶魁,包藏相貫於後先,詿誤亦及於遐賤。顧平日全無臣節,倖嚴誅之未加,逮今年殺諸賊奴,果眞贓之畢露。惟萬變咸湊逆圈,故群醜益肆凶圖,非龜柱則無以作鍾秀之依歸,非鍾秀則無以張龜柱之聲勢,顧奚特一轉再轉?是所謂前身後身。大抵此輩爲凶,自是所由者漸。猗皇祖止慈之盛德,恐或闡揚,亦閟宮至孝之令譽,公肆誣毁,所疑亂者寧考秉執之精義,所沮戲者太母贊成之大婚。寢成漢賊不兩立之形,遂犯神人所必誅之罪,恣跋辭之傳布,實爲煽動之禍根,謂邪說之流行,復踵脅持之悖習。嗟,猖獗若是甚也,而殄滅不容緩焉。逆賊龜柱,前已追奪官爵,漢祿前已追奪官爵,仍依尙魯例用律。煥之前已追奪官爵,裕前已杖斃,仍依尙魯例用律。達淳前已賜死,敬臣以大逆不道,凌遲處死,仍依适、雲例用律。觀鎬以大逆不道,凌遲處死。光郁以知情不告,依法正刑。鍾秀黜享,追奪官爵。巢穴之掃蕩久稽,幾歎民志之胥溺,《春秋》之誅討始迄,獲覩人紀之復明。國勢奠磐泰之基,實幸陟降之默佑,王者恢山藪之量,要令反側而自安。陰沴廓而乾坤淸,政屬亨嘉之會,雷雨作而霈澤降,宜推曠蕩之恩。自本月二十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定未決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千載之忠逆斯分,詎可昧於此義?一世之是非大定,期同享於太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曺允大製進。

○護軍尹東晩疏曰,伏以天討載行,賀儀誕擧,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年至病痼,卽一癃廢之人,精神迷錯,腰脚緩弱,尋常跬步,每患顚仆,長在床笫,轉側須人。今當百僚咸造之日,分在必伸,病不暇恤,力疾擔舁,厪隨在庭之班,粗伸呼嵩之忱,及歸私次,宿感越添,昏眩猝劇,殆不省事,喘喘欲死。迺者見差於毓祥宮秋享獻官,名帖來到矣。以此病狀,其何以趨承於駿奔之役,將事於祼獻之列哉?淸齋在卽,蠢動無路,玆敢據實呼籲,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俾卽變通,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丁卯八月二十日卯時,上詣仁政殿。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許臻、盧,檢校直閣沈象奎,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玉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啓請執圭,東觀進圭。上執圭,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百官各整齊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訖。宣敎官金相休,立階上宣敎訖。百官又行四拜禮。贊儀唱跪搢笏三叩頭。百官皆如儀。贊儀唱山呼。百官、樂工、軍校,齊聲呼千歲。贊儀又唱山呼。百官以下又呼千歲。贊儀又唱再山呼,百官以下又呼千千歲訖。百官又行四拜禮。致詞官進前致詞訖。百官又行四拜禮。宣箋官李勉求宣箋。百官皆俯伏興平身。禮畢。左議政李時秀進曰,天討大行,王章克伸,輿憤夬泄,群情胥悅,此時侵早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曰,陵所別看役,昨日入來,而役所修掃等節,盡爲擧行,三昨之雨,均適於新莎之着根云。聖衷伏想以是憧憧,故敢此仰達矣。上命大臣就座。絢曰,宣箋官李勉求,宣箋讀奏之際,做錯非細,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出榻敎通禮啓請釋圭,上釋圭,東觀受圭。上仍降座陞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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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式暇。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持平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持平沈能栻未肅bb拜b,監察bb茶時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懿陵忌辰祭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東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宗薰,以備邊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則以爲南關各邑中安邊一邑,各項軍器回祿,操鍊前準備,其勢末由,而南北關春操已行諸邑,幾皆停操,則安邊亦依此例,只令官門聚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邑事勢,果如狀辭,軍物未備,不成操鍊,依春操已行邑例,姑許停止,以官鎭門聚點代行,而無論參操與不操,軍器諸具,不可一時回祿,許久廢闕,嚴飭卽爲措備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而內禁衛將尹芮圭,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以爲領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華錫爲內禁將。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討逆慶科庭試文武科初試,來九月二十五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推考謄錄,則在前討逆庭試武科初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六百人,或取四百人,或取三百人,而先朝丁酉、乙巳、丁未三年,取三百人,當宁壬戌年,取三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四百人。

○左議政李時秀箚曰,伏以邦運方隆,王章夬擧,禮成告布,群情胥忭。臣於昨者,伏奉傳敎下者,有廐馬特賜之命,日前前席,略陳微衷,而嚴不敢蔓辭,兢惶而退,乃有此千萬匪分之恩,以慙以悚,措躬無地。臣於年前,實董是役,曾未幾何,又復生頉,才不逮誠,工未奏效,罪則有之,賞何敢焉?指揮董役,諸堂之勞也,奔走趨功,匠手之事也,臣則漫然充列而已。特以猥忝政府之故,獨受上賞之隆渥,愧懼交積,歷宵未已。伏乞聖明,亟命收還,以重賞典,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申絢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西春君爗疏曰,伏以臣猥蒙雨露之私,奄迫桑楡之境,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半分報答之地,故凡於享班候列,苟不委頓,則未嘗言病,而第自今年以來,眼花昏瞢,白晝看物,不辨尋丈之外,當夜駿走,動致顚bb倒b之擧。老憊雖欲强策,而行步無異冥埴,房闥起居,尙多捫壁,則階級升降,尤非可論。再昨社稷告由將行之際,矇迷顚倒,幾致狼狽,在傍諸僚,俱爲目擊,而侵曉還家,又添風眩之症,方此跧伏之際,又伏見吏曹帖文,則以臣塡差於毓祥宮秋享祭初獻官,而顧今病狀,萬無駿奔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矜臣實病之狀,亟命遞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館學儒生生員任壽益、趙豐鎭、尹大烈、林昌鎭、趙萬永、趙湕、李種祜、李集魯、兪台柱、洪敬謨、閔毅顯、趙鍾淳、沈毅鎭、吳羽常、洪錫謨、沈華錫、尹鳴烈、李度明、柳諶、李正器、崔準東、李興慶、安棨、李基善、沈曅、崔槳、尹箕煥、沈潞、沈徽永、朴弘源、曺允東、李胤祚、林義謙、權常佑、李泳、柳𪷊、姜元日、邊正容、金啓𣷯、朴思淳、韓重謨、朴泳、安榮、趙漢逵、南宮愿、李恒齡、鄭采毅、安允耆、魚用𪫮、南泰善、蔡顯國、鄭錫猷、金相性、金鎭、洪益聞、李㷞、柳石鳴、洪章燮、李漢星、洪栴、兪伯煥、李殷儒、柳玉鳴、南秉寬、成晩鎭、崔鴻進、李元韶、姜之銓、安孝述、申在年、閔鍾奎、洪秉鼎、文範龍、李基祏、尹尙烈、趙秀仁、李光延、洪醇浩、權佲、洪羲祖、趙承默、陸仁秀、朴琮臣、吳相瀷、任愼儉、洪鼎燮、鄭勛祖、鄭藎、李命存、李箕樂、趙璟鎭、成東學、鄭遂慶、安爾龍、柳俶、成孝天、姜明學、南勉中、李廷觀、任壽稷、南毅采、李儒綱、崔禹圭、尹行老、李基祥、李顯得、金載駿、李秉倫、李碩新、沈敎鎭、申常顯、沈東煥、田應周、趙秉夏、李文哲、李觀壽、柳綽遇、黃應奎、宋曅、呂善容、申錫膺、南履錫、尹普淳、睦安中、尹克煥、金履綏、朴天源、尹性奎、柳燁春、丁義性、盧駿星、權弼敎、李衡遠、南允秀、尹光集、趙雲龜、權度應、金定鉉、朴宗有、趙雲緖、尹致先、洪晉淵、金祖淵、李有膺、尹命圭、李晦淵、許明、權馥、柳伯獜、金勉淳、金善民、洪逸淵、任淵常,進士金炳翼、李驥秀、崔克明、安光集、閔致周、金陽淳、趙原永、李鼎耉、柳諫、李勉重、李漢榮、兪秉柱、申錫輔、任殷常、李近源、閔致文、趙寅永、兪茂煥、申洸河、李亨觀、車雲翼、權應憲、朴長殷、崔弘岳、金冕鎭、權徹、趙奎采、權徽、金瓛、沈湜、權燁、閔晉秀、姜守睦、沈魯直、梁宗杙、姜榲、宋象純、呂源永、李述明、明在衡、趙匡鼎、蔡弘臣、李脩演、鄭雲需、朴在元、宋亨鎭、李晉默、權常鈺、柳輨、沈榮鎭、沈常鎭、李寅協、徐冕輔、南鍾岳、廉相五、趙潤默、南翼中、李敬會、李漢明、金尙礪、李獻謙、沈希洙、金在浩、韓命夔、盧尙訥、柳曮、李晉淵、辛淳、高大鎭、廉師範、李在源、李頤鎭、李治寬、沈啓錫、徐膺淳、權奭、沈東奎、鄭鴻慶、權齎、申櫽、權爽、朴宗浩、柳膺喆、金思直、柳榮道、尹行慶、成孝兢、南履懋、李光鉉、朴懿淳、盧希遠、洪頤勉、李審說、沈尙泰、朴元東、盧命喆、具鼎鎭、閔範大、成浩觀、許渼、林稷臣、黃致淵、崔弘岱、金昇鎭、崔永九、崔慶洙、沈東基、金孝進、李義定、金鑰、吳鼎秀、權國仁、朴重浩、趙顯述、李宗鎭、李容九、李衡宗、高克明、李東延、鄭德容、李嘉錫、李相延、權、尹友謙、金學斌、尹黃載、吳應雲、丁義命、南潞、盧進星、柳之習、金虎運、徐有執、宋鎭圭、沈鎤、曺錫玄、趙忠植、尹載烈、權中履、趙星鎭、朴潞壽、申在陽、李永秀、韓用鏶、李敎明、鄭東萬、李好謙、李相遠、金鼎根、韓用弼、李魯兢,幼學沈鈺、黃仁爲、朴齊璜、尹城烈、金琇、朴齊淵、李能淵、金啓永、柳孝根、朴晦壽、鄭始容、宋持兢、金大鉉、趙𤦋鎭、吳泰重、李永度、洪和周、尹壽永、申升模、朴周德、林基洙、兪昇煥、鄭禮容、閔致儀、朴龍九、李槼、李在稚、黃鍾人、許亮天、洪秉泰、具鍾和、尹行善、朴致舜、洪羲書、朴有壽、洪秉矩、金學周、金啓泌、趙在健、李奎魯、金達淵、尹鼎大、朴齊民、金鏽、李濯沼、申錫龜、權中和、申糾、李鍾九、李永規、李廷懋、洪周燮、尹昌大、朴濟孟、沈修祖、趙基仁、朴一壽、宋在誼、申命翼、李雲逵、尹龜成、金顯箕、李寅達、申錫九、金大均、韓𪫮裕、安錫龜、韓用訥、安錫龍、李魯喆、沈永泰、沈能學、尹禧永、李永孝、沈壽泰、沈能覺、金炳喆、閔洪圭、金弘默、林顯喆、金在壽、李身德、睦聖元、金永孝、尹致華、辛溵、李允敬、李時鉉、辛命集、李命初、權昅、成位仁、李源正、沈達潤、金鍑、林定洙、李彦求、沈兢泰、崔璜、李德秀、李永淑、金在星、李魯鎭、成彦仁、尹永明、朴斗壽、權會仁、沈圭永、金可默、趙萬始、林恒鎭、沈弼永、宋寅和、李得俊、李相殷、成履默、閔植、閔師默、閔櫽、李遠猷、洪翊謨、尹泳、洪哲謨、金學魯、洪竣謨、金信容、柳警、金儒容、金魯鍾、柳霖、金永石、金商鍾、尹守敬、金日淵、柳樂、金箕明、康獜祥、金陽復、吳致元、李宗逵、李昇龍、孔時和、金致益、鄭顯璞、金應龍、白彝煥、李信源、鄭箴、權中儉、梁錫龜、朴榮顯、金弘根、沈淳祖、李命溥、權趾仁、柳瑗、黃鍾玉、洪宇燮、金洛淵、申錫五、李會仁、李寗愚、李承裕、柳仁根、徐謙、沈宜寬、金來淳、尹慶集、沈宜晉、尹致舜、吳致圭、尹致蓂、李寅泰、沈能文、申錫弼、李愚淵、權用敬、李寅升、李源豐、閔龍顯、李吉淵、張孝根、洪鍾浩、黃基宅、尹守顯、洪履燮、徐旬輔、李慶演、尹拓鎭、權馝、柳鼎根、李南愚、金秀容、尹希大、李正完、金重根、李泰象、李寅昌、宋基弼、朴致壽、李相度、李魯恒、韓鴻履、林鼎洙、沈度鎭、具廷觀、趙宅鎭、安應鍾、睦仁求、吳泰巖、具行遠、鄭彦裕、洪錫民、柳英根、沈錞、李致秀、朴孝敏、李承在、李章德、鄭在弘、姜壽永、金永鎭、李榮、金宗龜、高永翼、李仁默、李始容、李慶輔、金大鍾、徐有遠、金達元、李文熙、李達熙、尹晩永、李運觀、尹九鉉、趙尙觀、李運慶、尹孝永、沈夏賢、尹悌永、沈錡、趙钀、崔致祥、沈鐄、尹集圭、尹太永、金相瑗、金植、李鉉國、金楗、成載文、李克新、李運翼、李永新、李運泰、李兢新、李運豐、沈钀、李運大、鄭默容、李源、趙濟河、朴必浩、李永會、洪達善、李光綺、金魯玉、南履憲、姜時永、鄭學周、蔡弘延、洪秉球、南謹中、嚴圭、金啓溵、尹翼成、李承祖、李得魯、金孝求、李相斗、李永魯、申錫允、金在晉、柳七在、李器修、鄭匡一、尹萬善、權大胄、金魯石、李濟夏、韓永元、李義碩、金孝淳、沈能彦、洪遠周、李命敎、韓永成、李度謹、尹永善、丁文敎、安性善、韓昌大等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垂我邦家,逆窩自露,罪人斯得,幾十載共戴一天之秀賊,旣伏邦憲。君臣之大義,旣晦而復明,國家之隱憂,旣深而復解,環東土億萬秉彝者倫,得免於夷狄禽獸之歸,是誰之賜也?猗我聖上,遵先王之精義,循擧國之輿憤,鈇鉞飾威,民情底安,鯨鯢就戮,三尺伸嚴,自今日太平萬世之業,於斯爲基,豈不幸歟?雖然,書曰除惡務本,傳曰不治其本,而徒治其末,未有不亂者。臣愚死罪竊以爲,今日治逆,其果拔本塞源,永無餘患者歟?臣等猶以爲未也。故不避越俎之嫌,敢效沫血之義,惟殿下,勿以人廢言焉。噫嘻,秀賊通天之罪,尙忍言哉?粵自辛巳以後,此輩之醞釀禍機,所由來漸矣,而秀賊之爲此輩根底,蓋有由焉。噫,彼鍾秀,天生戾氣,濟以凶猾,同逆鏔之僞行,盜竊虛譽,若凶瞻之詐憸,修飾外幅。以是之故,中外愚迷嗜利之徒,互相推詡,所以龜、祿輩凶狡,亦欲依賴於此賊,招納圈裏,許以同志,此賊亦覰其非龜、祿,則無以行其譎而權其利也。故外若自重,內實奴使,彼則託之以心腹,此則結之爲羽翼,交相憑藉,如膠如漆,雄唱雌和,黨同伐異。雖君父之尊,一咈其意,則輒生讐國之圖,敢肆罵日之凶,迤邐沿襲,如縷相續,爲國家無窮之害,凡幾年所。傳法則量、𨩌肆擧兵之圖,護神則煥、裕逞罵天之凶,其他逆黨餘孼,罔非此賊圈套中出來,而流波餘毒,甚至於今番敬、觀輩之出而極焉,則嗟乎,天下之事,眞無所不有也。公車之章,略陳其斷案,今不必更事疊床,而第念秀賊之爲逆窩頭腦,是豈渠獨辦也哉?蓋其兄鍾厚,卽一妖孼,初無知識,中間落拓,無所依歸,敢懷欺世之計,忽托爲學之名,識者無不竊笑,而恬不知恥,蝨附龜、祿,猥占剡薦。皇甫充隱,遂乃效忠於桓溫,唐林假名,畢竟盡力於王莽,至若龜、祿之發一言,則渠卽撫髀而稱善,龜、祿行一事,則渠亦應口而曰可。動稱義理,而究其歸趣,則卽一換面之龜、祿也,每稱士流,而迹其心術,則亦一連肚之龜、祿也。密勿綢繆,聚首營爲,人莫測其端倪,而世之無賴者倫,瞰其利囮,一或歸附,則竝力綆引,謂之善類,國之名器,擅作己物,人或鄙而不歸,則目之逆變,衆口齊聲,頃刻井坎,罔有免者。逮夫國榮之勢盛也,覰其不入于此,則無以行其胸臆也,故縱其弟先容,仍復狐媚,而榮賊所欲,百計贊成,榮賊所惡,抵身擠排。狐假虎威,嚇喝一世,其時生死部打點之說,喧騰一世,人皆仄目,世道波蕩,推此可知,而職此焉君柄下移,階是而民彝日墜,國之不危,蓋無幾矣。嗚呼,逆湛之變,亘古所無,而德相凶疏,厥弟與議,神目如電,昭不可掩,世所稱榮賊謀主,鍾厚兄弟是已。而一有雌黃,薤粉立判,爻象之日益泮渙,倫紀bb之b日愈斁敗,罔有涯涘,禍將不測。苟非我先大王,炳幾燭微,廓掃凶穢,則國家得有今日,安可保也?肆於榮賊之敗也,北面朝廷者,無不擧手相賀,而獨彼鍾厚,如狼失狽,若倀無虎,急急投疏,請留榮賊,名以儒者,冀留權奸,己極憤痛。況於此時,榮賊之窮凶逆節,彰露無餘,而了無同仇之意,顯有護黨之迹,乃反以千古奇男等說,極口褒奬,有若眞箇賢臣之惜去者然。噫,鍾厚亦人耳,胡忍爲此?宵小之阿附權奸,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厚之甘心護賊,若是其難掩歟?人之笑罵,渠雖不恤,百世在前,千世在後,靑史難誣,卽此一款,爲榮賊效死,斷可知矣。特以兄弟之爲群賊魁首,人莫敢誰何,可勝痛哉?大抵鍾厚之甘爲賊窟,讐視國家者,豈徒然哉?始則阿附龜、祿而後,名位可辦也,終則憑依榮賊而後,威柄可弄也。小人之心,徒知寵利之所在,故寧爲逆邊,而路人視國者,其勢然也。是故,憂其榮賊之見斥,而褒以奇男,護其龜、祿之凶言,詡之義理,得一官超一級,盡歸之於龜、祿、榮賊之吹噓,而拜爵公朝,謝恩私室,駸駸然自入於無所不爲之科,而罔之覺焉,利慾溺人心術,若是其甚者歟?吁可痛矣。今幸乾道孔昭,逆窟自發,其弟鍾秀,旣伏邦憲,而若使鍾厚,獨逭王章,天下寧有是理哉?臣等不勝憂憤,相率陳章,豈有一毫私好惡於此輩哉?誠以此賊不誅,則國無以爲國,人不得爲人。況彼鍾厚之干犯,出於儒者之列,今日冠儒服儒之所深恥切惡者,尤倍於他賊,故敢此仰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覩,鍾厚之罪,明思gg賜g處分,削其遺逸,奪其官爵,以明將墜之大義,以慰同憤群情,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鍾厚削逸追奪之請,多士之公議如此,其人亦無足惜,而所惜者,逸之名,故不允。爾等退修學業。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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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圖遠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持平沈能栻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洪樂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絢曰,明日翰林召試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李憲琦赴試,代以金圖遠爲假注書。

○申絢啓曰,明日翰林召試事,命下矣。監春秋,待開門命招,館閣堂上,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騎馬二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命。

○傳于申絢曰,留院箚子入之。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討逆庭試文科初試,近例皆取三百人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四十人處饌價錢,每人每日三時各三錢式,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具壽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傳于申絢曰,前後之諭,非止一再,棲屑郡獄,已至屢日矣。予之所言者,已盡無餘,可謂竭焉。卿謂卿牢守,而予之所言竭焉,則予亦無奈何乎。卿雖如此知之,予則雖磨以歲月,盡予之心,必致卿而乃已。卿之自知以被罪,則相職可免,故爲此過擧,然卿之不欲立於予朝,予所慙恧而已。先卿若戒卿以勿出相職,則卿之告之是也,予之迫卿不是也,先卿無勿出相職之言,而卿之告之過矣,予之勉卿非過矣。聖人復起,必不以卿爲是,不以予爲過。予不多誥,卿其更思事,爾其更爲傳諭,還第與否,先卽登聞,登途之日字,續卽馳啓。

○事變假注書李遠翊狀啓,議政府右議政金載瓚,一向胥命之由,前已馳啓爲白有在果,臣於本月二十二日午時量,在高陽郡邑內里,伏奉聖諭,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載瓚胥命處是白乎,則以爲傳諭之下,神魂遁失,崩迫罔措,有不容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席藁泥首,惟願亟蒙當被之律云矣。大臣一向胥命,而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左議政李時秀箚曰,伏以乾道孔昭,天討肅將,夬掃凶窩,誕告多方,輿憤可以洩矣,民志可以壹矣。顧臣區區之愚,不能不爲國勢爲世道,尙有餘憂。噫,彼諸逆,俱以簪纓世族,官位多至隆赫,徒黨寔繁布列,威權所壓,勢焰所驅,詿誤人陷溺人者,數十年之久。人情久則狃,狃則安,今幸元惡昭著,聲討大行,昔之久於詿誤,狃於陷溺者,庶望其開悟懲艾,恍然於漢賊之分,偕底於大同之域。然亦不可不溯論源委,劈破根因,使一世之人,益知諸逆之所以爲逆,然後國勢實可鞏矣,世道實可靖矣。臣請爲聖明痛陳之。蓋此諸賊之爲窩爲根,龜、祿是已。龜、祿之所以爲龜、祿,卽因渠輩之最尊信爲歸宿者,貫通綢繆,倡論營護,故渠輩翕然從之,抵死不變,護法傳神,愈出愈凶。問其最尊信爲歸宿者,則鍾秀是已。附麗龜、祿者,鍾秀極力吹噓之,攻討龜、祿者,鍾秀惟意擠陷之,卽其平生情跡,不啻塗人耳目,而惟其凶狡譎詭,工於欺世,敢於瞞天,入告出揚,輒作兩面之說話,藏機伏線,暗連三煥之腸肚。假稱士流,縱效王莽矯飾之行,自有公論,莫掩谷永黨附之跡,及至今番逆變出,而脈絡階梯,直接於鍾秀。彼敬賊父子,遐陬鄙微之類耳,曰龜曰祿,渠何以知之?專由於鍾秀之引納奬詡,收爲門徒,敎誘而傳襲,目見而耳染者,卽所謂先入而慣聞也。此供一出,眞贓畢露,鍾秀安得免《春秋》首惡之誅乎?鍾秀之特被先朝所奬用者,以其初頭趨向之異於麟、謙諸賊也。陶鎔拂拭,位至三事,屢犯死罪,終始涵容,恩至渥也,德至厚也。細觀鍾秀平生,何嘗有一半分圖報之心之事乎?不過護龜賊如性命,與龜賊相和應而已,焉有名曰士流,而甘與逆節如龜賊,相關通者乎?丙申以後,一動一靜,惟國榮頤指,婢膝猴舞,備極醜態,及夫聖斷赫然,榮賊斥黜,則乃囑名在旌招之其兄,上章請留。榮賊滔天之罪,擧世切齒,渠亦人耳,雖不能先事嬰鋒,欲留於旣黜之後,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尤有所腐心而痛骨者,鍾秀一生所藉弄,卽義理二字,而我先朝二十四年數十大義,其一,卽丙申卽阼日綸音也。聖學卓越,洞見精微,仰遵皇祖遺意,爰有初元誕諭,此誠大聖人不貳本之大經大法,千古明君哲辟之所未有,凡逮事昔年之若臣若民,孰不感激欽仰,奉如金石?萬一有怪鬼之論,則以先朝之明聖,自當痛斥嚴處,如綸音中辭敎矣。夫何一種凶醜如鍾秀輩,公然以無形影之事,隱然爲至陰祕之計,倡言虛喝,有若渠獨知此箇義理者然。文字言語之鋪張,門戶徒黨之排布,爵位勢利之籠絡,皆以此爲欺天貪天之伎倆,誣人陷人之欛柄,而何嘗有一人以典禮二字,萌諸心發諸口者乎?畢竟聖意,欲行典禮,則臣等當奉承之,悖說出於其嫡傳心法之煥之之筵奏,敢以渠輩之腹,探伺聖人之旨,其心所出,不忍正視。執此論之,此輩果知義理之爲何事耶?其罪固已不容誅矣。又若我先朝哀痛惻怛之聖意,何莫非盡倫盡性,而尤其質聖人而無疑,俟百世而不惑者,卽在儲時洗草日記之疏,壬子齋居筵敎,甲寅齋居綸音也。聖意蓋在於事屬某年,不忍言不敢道,而至於文女、尙魯處分傳敎,出示《金縢》筵敎,亦所以闡明兩朝慈孝之聖意也。惟其終始勤勤懇懇之敎,一言以蔽之曰,不忍不敢,此實仁人孝子廢卷流涕處。苟有人心者,只當深體聖意,恪遵聖敎,不忍言不敢道而已。此輩抑何心腸,因此不忍言不敢道之故,乃反爲誣睿德傷聖孝之凶言凶圖?甚至達淳,年前悖奏,前席力抗,自做無痕gg根g之邪說,陽作憂嘆之詭態,必欲宣播洗草中語而後已,其包藏之凶戾,經營之陰祕,宛然鍾秀之餘套,漢祿之幻身。若使此事,在於先朝之時,則必當震惕驚痛,不以不忍不敢,而或忽於闡揚之方嚴討之道也。此蓋龜、祿兩賊罔測不道凶言之支流餘裔,而前而量、𨩌,後而裕、玉,雖其改頭換面,實則一串貫來。殿下試思之。龜、祿兩賊之凶言,其心所在,果欲北面於先王之庭乎?國家之得有今日,果此輩之所樂乎?貞純聖母翊護兩聖之大功盛德,果此輩之所悅乎?然則兩賊,不但爲三朝之劇逆,其不軌之圖,窮兇之意,實不在於朝鮮宗社也。其後諸賊,又從而次第紹述之,至於敬賊之凶言,而天理滅矣。民彝斁矣。此輩眞所謂振古所無之逆,而我東臣子不共戴天百世必報之讐也。早使迷誤之徒,洞知龜、祿之所以爲龜、祿者如此,鍾秀之所以爲鍾秀者如此,則其流毒餘禍,必不至於此極也。今雖王章夬擧,群凶畢誅,而舊染之俗,若未丕變,則安知無異日之禍,又如今日諸凶之於龜、祿乎?聖王御世,法天無私,霜雪以肅殺之,春陽以呴噓之,牖迷導頑,咸歸造化,此政鞏國勢靖世道之一大機會,而今之急先務,亦莫過於此也。愚衷耿耿,猥此陳聞,伏惟聖明,留神察納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莫嚴者義理也。一或干犯於義理者,猶曰極逆,況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睹之極逆大憝哉?嗚呼,今日諸賊之罪,尙忍言哉?其地處則戚畹也,其包藏則凶心也。圖危國本之計,思之骨驚,詬誣莫重之狀,言之髮豎。其本專在於讐視國家,亂我義理,窩窟則龜、祿也,根柢則龜、祿也。三大罪之斷案已成,八字言之凶心益彰,非祿賊則無以助龜柱之凶圖,非龜賊則無以倡漢祿之逆腸,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也。至於鍾秀、敬臣,首尾相連,血脈流通,以受先朝罔極之恩之鍾秀,反甘心營護,而矯誣之狀如彼,以在遐土蟣蝨之賤之敬賊,亦挺身傳習,而凶悖之言如此,龜、祿裏也,鍾秀表也,鍾秀根也,敬賊枝也。痛矣,一轉而再轉,皆是前身而後身,何幸積年隱伏之元惡昭著,醜類亂逆之情狀莫掩,上自公卿大夫,下至輿儓僕隷,莫不憤惋曰可殺,由此觀之,可知擧國共公之論。此無他,實闡明我先王之義理,昭示我先王之義理,則於是乎龜、祿輩,犯三朝之劇逆也,爲萬世之罪人也,是豈可曰只靖世道而已哉?然則賊變之極,民彝之斁,雖曰巢穴之掃蕩,猶有迷者之難曉,雖曰布告於中外,難得洞然而劈破。且前後諸臣之以章以疏,齊聲致討,豈止一二,而予未聞十分洞快實際語也。今見卿箚之至,不覺蹶然而起,何也?陳凶賊所由來者漸,明釋於始終,言群醜爲惡之本,益嚴於首尾。肯綮劈來,愈詳而愈深,情態畫出,難逃而難脫,雖使諸賊輩,質於今日,無辭取服。判分千古之凶賊,大定一世之是非,旨哉卿箚,切哉卿言。字字句句,向國眷眷之忠益切,言言節節,憂時懇懇之辭益顯。予小子知卿之忠,從前豈忘,而至於今番之討逆,且遭國家之艱難,守先朝秉執之義,明先朝精微之義,沐浴而討,沫血而請,得請而後已,求之前後,卿之忠國愛君之誠,實所罕有。予又有所言於卿者。彼迷者,實咸被我列聖化育之澤,甄拔於我先王陶鑄之化,亦皆北面於今日,則雖至迷至愚,豈不知當然底道理乎?亦不覺莫嚴之義理乎?《易》曰,君子革心,小人革面。若使前之迷者覺悟,後之聞者咸悉,同寅協恭,能精白而一心,大道偕至,能同享其千秋,尤爲生道殺人之本意,則牖迷燭昏,正爲今日之當務,丕變於熙,亦係底安之一道理,則卿箚之專爲明大義而靖世道之大機會者,予言不虛也。予自見箚語之後,不勝感歎,不憚批旨之長大,爲卿歷言而條陳,卿其同厥庶位,益殫對揚之休。仍傳于申絢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應敎金魯應,副應敎尹鼎烈,校理徐長輔、趙晉和,副校理李惟命、徐有望,修撰柳河源、金啓河,副修撰洪時溥等箚曰,伏以金鍾厚之聲討,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噫,彼鍾厚之罪,臺臣之論,章甫之疏,臚列旣盡,則臣等無容更贅。唯其斗筲小物,假冒縫掖之飾,奸狀醜類,暗懷毒螫之凶,利之所在,聲氣緊托於龜、祿,則不啻王家之谷永也,謀爲不逞,腸肚相連於煥、日,則殆同爾瞻之仁弘也。畢竟聲勢已張,不顧濫竽之譏,竟占招旌之選,射影之弩,發則必中,燎原之焰,煽之有自,世道之壞敗,民彝之斁絶,竟至今番逆變而極矣。嗚呼,助龜、祿射天之凶,爲煥、日傳法之本,使敬、觀蟣蝨之類,敢作千古所無之詬罵者,鍾秀是已。然而鍾秀之所以至此者,是誰之爲歟?噫嘻,鍾厚之千罪萬惡,兄浮於弟,殆亦擧世之所共知,而心術之所相法,言議之所自出,一從乃兄之所爲,則苟欲拔本而塞源,捨鍾厚奚以哉?噫,一生之眞僞莫掩,半世之伎倆畢露,願留榮賊之疏,詡以奇男之稱,在渠雖屬薄細,卽此一事,其狐媚之態,莫掩十手之指,黨惡之罪,宜伏兩觀之誅。奈其是兄是弟,流毒旣久,擧世風靡,竟作漏網之物,尙稽鳴鼓之攻,士林之羞辱,刑政之虧損,容有極乎?何幸天討夬擧,妖腰亂領,次第就法,凶窩禍本,庶幾掃盪,而獨此鍾厚之罪,尙逭當施之律。臺論、儒疏,可見公議之不泯,輿論之愈激,則何殿下終靳一兪也?噫,臣等伏讀聖批,若曰所惜者逸名,臣愚死罪,竊以爲未也。唯其以逸爲名也,故討之之嚴,有倍於他賊。雖一時盜竊儒名之類,尙嚴其眞假邪正之分,況此稔惡旣久,奸狀盡露,貽辱衿紳,莫此爲甚。豈可因其名而有所惜乎?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從臺臣、章甫之請,以伸一國之公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昨日儒疏之批,卽實際語也,爾等須思之。

○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獻納韓耆裕等箚曰,伏以數年以來,凶逆之徒,自干天誅者,踵相接也,而及到賊秀正罪之後,方可爲肅王章快輿情之大處分,靖世道淑人心之大機會也。告布旣擧,臣民胥慶,而臣等區區之慮,竊以爲,黨與雖誅,而餘憂則尙在,典刑雖行,而夬施則未也。夫治逆之道,自有次第,料賊之方,必審本末。苟或旣破凶窩,而不問本源脈絡,狃於略治,而不行次第件事,則天網之太恢,已是有識之竊歎,而伏莽之隱憂,寧不凜然而寒心也哉?夫鍾秀之所以爲鍾秀,卽在於假托義理,自稱士流,而粧出無知識之乃兄,以占好題目之儒名,必欲使擧一世而靡然從之,莫敢誰何,以張其讐國之聲勢,以售其欺世之伎倆,聽聞所及,無不竊笑。而惟彼金鍾厚,則罔知盜名之可恥,乃與凶論而相應,猥玷淸選,作爲發身之資,諂附逆戚,逞其立幟之計,密勿綢繆,爛熳唱和,所傳襲者龜、祿之凶圖也,所指使者煥、日之逆節也。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最其授業逆敬之狀,願留榮賊之罪,旣已悉陳於賊秀請討時合辭,而前後疏章,亦盡臚列無餘,則今不必更事架疊矣。第伏見儒疏批旨下者,殿下旣以其人爲無足惜,則鍾厚之罪,亦旣洞悉,而反以所惜者逸之名爲敎。臣等死罪竊以爲,聖明於此,只察逸名之爲可惜,而猶有未盡於惜之之方也。夫以凶悖如此,罪惡如此者,尙且玷辱於旌招之籍,則其爲名器之可惜,孰有甚於是者乎?殿下果欲致惜於逸之一字,則何不不俟終日,夬賜允兪乎?至若鍾厚門徒之如任焴,鍾秀血黨之如徐美修者,或腸肚接連,蟣蝨之鄙類尙在,或卵翼吹噓,鯨鯢之餘醜未鋤,承風助勢,釀成護賊之陰圖,逐臭䑛瀝,暗售發跡之妙計。及夫巨慝之眞贓畢露,斷案已成之後,猶復顧戀宿處,罔悛舊習,聲討方張,而敢生立異之心,疏啓迭發,而終無隨參之擧,其護凶逆而背國是之狀,於是乎昭不可掩矣。臣等忙構短箚,未暇詳陳,而當此盪窩拔本之日,如許凶孽之輩,不可置而不論。伏願廓揮乾斷,亟降明旨,以伸公議,以懲亂賊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堂箚之批矣。

○兵曹,來九月二十五日討逆庭試別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騎芻一次一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邊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貫一中邊一中,講書通以上,取三技落點。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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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慶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春塘臺翰林召試,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明日懿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假注書金圖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纔見史官之書啓,乃爲席藁而胥命,虛佇之中,不勝驚恧,卽聞左相筵奏,又怳然而覺矣。昨日敦諭中六字云云者,望卿來,不禁悶鬱之言也。豈或忽於敬禮而然乎?卽已命還收,以示予本意,卿其安心,卽爲還次,仍卽幡然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胥命處。

○傳于朴宗薰曰,騎馬五匹立之,宣傳官三員待命。

○以司諫申溆,正言徐俊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樂淵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朴周壽。

○金圖遠改差,代以李憲琦爲假注書。

○金履迪奉命在外,代以李慶旭爲事變假注書。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聖彬,忠壯衛將許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南宮𪬵、李得壽,乘酒泥醉,擧措駭悖,此等之類,不可置之於將官之列,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則以爲本道綿農,雖不如昨年之失稔,亦未免優劣之差殊,綿産邑外,軍民等應納身布,難以措辦。在前如此之時,狀聞變通,多有已例。錢木參半邑中,慶州等四十六邑,許以純錢,安東等十六邑,依例錢木參半。至於訓局保布及樂工保布,竝依前本色收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布法意,本自有重,綿農慘歉之歲,或不無闊狹,而此非視爲恒例之事。今年嶺南綿農,雖以道啓觀之,亦不以爲失稔,則不可以若而邑之優劣,遽許代錢,竝依前定式,以本色上納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獻納韓耆裕,校理趙晉和,副修撰洪時溥啓曰,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獻納韓耆裕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措辭見上一行刀削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辭見上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噫,彼金鍾厚,性旣陰譎,跡又詭祕,本以蔑識之鄙夫,自知發身之無階,因悖弟托士流之會,而暗覰欺世之術,附逆戚讐國家之論,而遂致華選之濫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張氣勢之奇貨,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樹黨與之淵藪。外托遺逸,內執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賣權寵,無所不至。於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轉相告引,靡然從之。粗解文字者,自稱高弟,濁亂世道者,願結死友,煥、日之凶焉,而皆其部曲,達、瀅之慘焉,而卽其餘孽,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出於所嘗受業之凶徒醜類而極矣。是知逆敬之悖口,傳襲於漢祿,則平日之所學得,可以推知,賊觀之凶招,源委於鍾秀,則乃兄之所綢繆,昭不可掩矣。卽此一事,已難逭拔本之誅,而最其願留榮賊之疏,卽渠之一大斷案也。千罪萬惡,藉曰可掩,而只此一着,容可掩乎?名以山林而爲凶爲逆者,古或有之,如此凶悖鄙瑣,言之可醜者,求之前後,鍾厚一人外,更有何人?逸名玷汚,亦云久矣,削籍之典,烏可緩乎?伏況賊秀正罪之後,合被應坐之律,而特緣凶身之已斃,以致常憲之不施,群情痛惋,容有極乎?又況渠之身犯,如彼爛熳,則雖或生在地上,其所處斷,豈可尋常應坐而止乎?臣等竊伏覩前後批旨,雖以逸之名,尙有所靳持之端,其於王章何,輿憤何哉?請故掌令金鍾厚,爲先削逸,仍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彼任焴,本以鄙瑣之類,濟以凶譎之行,受業於鍾厚之門,爲其卵育,護法於逆秀之論,共連肚腸,推詡和唱,助成凶賊之聲勢,綢繆密勿,甘作逆豎之徒黨。龜、祿之凶圖,而庇護掩匿,猶恐不及,煥、日之陰謀,而指劃設施,視作家計。翶翔蔭途,歷典雄邑,罔非權凶輩吹噓之力,而憑藉勢焰,恣行胸臆,鍾秀之脅持君父,矯誣義理之凶謀逆節,靡不爛熳同參,奔走效力。廣張耳目,寔繁黨與,角勝公議,背馳國是,人心由是而陷溺,世道由是而詿誤。鍾秀之爲鍾秀,亦莫非此等凶醜輩,慫慂和同之致,而尤所憤疾而痛惋者,首唱悖論,擔當立祠之計,尊仰凶魁,主張影堂之議,已是渠罔赦之罪案,而及夫秀、敬之逆謀畢綻,斷案旣成之後,猶復力抗大論,不參於聲討之列,顧戀宿處,獨漏於縉紳之疏,其同惡護逆,背公死黨之習,吁,亦凶且憯矣。至若徐美修,乃以逆祿之妻姪,把作拔身之妙階。以若卑微之蹤,濫叨淸顯之職,銓佐藩任,惟意兜攬,而依附權勢,自作賊秀之狎客,參涉陰圖,遂爲觀柱之血黨,趨走效勞,備盡吮癰之技,左右擸掇,甘爲助虐之類。賊勢之鴟張,凶徒之蚓結,寔由於此輩之爲之羽翼,受其指使,傳襲揚詡,排布和應而然耳,擧世之指目,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及至龜、祿眞贓畢露,逆案昭著之後,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革心改轍,割臂斷腕之不暇,而乃反自存形跡,一味顧念,或稱省墓而留連江上,或托加土而來往峽中,蹤跡詭祕,行止閃忽,而今於懲討方張,疏啓迭發之時,乃敢立異,竟不隨參,其心所在,昭不可掩。當此拔亂本盪凶窩之日,如許背國黨逆之類,不可置而不論。請副護軍任焴,爲先絶島安置,行護軍徐美修,施以屛裔之典。答曰,不允。金鍾厚、任焴、徐美修事,不允。

○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酌之典。措辭見上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獻納韓耆裕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新除授正言李希祖,時在黃海道海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沈能栻啓曰,臣言論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新命,忽降於鄕廬病伏之中,馹召有命,義分是懼,力疾登程,來伏旅次。敢於乞免之章,粗效沫飮之忱,恩批旋降,辭旨鄭重,臣惶隕震越,不知措躬之所。而第臣疏中論列者,乃國人之公憤,通朝之共知。金鍾厚以凶賊之兄,藉逆戚之勢,始也附麗於龜、祿,終焉側媚於榮賊,濫兜抄選,流毒世道,人心之陷溺,賊勢之鴟張,莫非鍾厚之所慫慂也。名爲儒者,豈有如許凶醜乎?此不可以待以山林,有所容貸也明矣。任焴最以賊邊之爪牙,相連凶徒之腸肚,宿處難忘,悍毒愈肆,昨年諸賊伏法之後,義理之稱,不絶於口,今焉鍾秀處分之下,名碩之說,公傳道之,甚至於不參聲討之疏,顯有憤菀之氣。渠雖居在江舍,旣非鄕里,且帶軍銜,名帖收錄,自有該吏之知委,則此非不知,實爲故避也。徐美修,姻婭賊邊,兜攬名器,自來情迹,世所共指,而至於今番凶逆,卽千古所未有之變怪,則渠雖眞箇在外,固當忙急上來,以效奔問之義,而況當聲討方張,大論旣發之日,渠乃倏來倏往,顯然規避,此非故爲而何?其心跡之詭祕,情態之陰巧,有口皆傳,不啻丁寧。臣雖無狀,豈敢以風傳之說,仰瀆崇嚴之聽乎?此輩之陰護死黨,力戰公議,但知有賊邊,不知有國家,論其負犯,臣之論勘,可謂失之太寬,而言不見槪,兪音邈然,此莫非臣誠意淺薄,言議巽劣,不足有無於言地而然。臣誠抑鬱慙恧,無地自容。臣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見職乎?且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從前臺臣之如臣情地者,特推敦倫之化,擧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亦無異同,而臣長途撼頓,宿疾添劇,末由自力,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冒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合啓旣有情地,依啓。

○判敦寧金思穆疏曰,伏以陟降垂佑,凶穢廓淸,大庭敷誥,縟儀載擧,神人胥悅,朝野均歡。臣於日前,猥隨諸臣後,獲覩陵役之告竣,瞻依展誠,榮愴交極。迺者伏奉傳敎下者,以臣名之入於別單,特蒙加資之命,惝怳悸恐,莫省攸措。噫,筋力奔走,臣子常分,備例隨行,無勞可紀,而今者晉秩之典,迺在諸堂之先,臣是何人,得此格外之誤恩也?夫輔國峻秩也,地望相將於三公,班資特異於百僚,苟非望實俱隆,才識咸備者,則莫宜居之。臣本空疎,百不猶人,而偏蒙三朝之隆渥,歷揚內外,致位崇顯,每一思惟,涕淚無從,更進一步,實非夢想之所自期。今何敢憑恃寵靈,揚揚冒居,以貽四方之嗤議也哉?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名器之至重,諒衷懇之非飾,特命收還臣新授資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柳河源疏曰,伏以臣母,以篤老之年,素抱貞疾,換節之際,每每添發,見今新涼稍動,宿症猝劇,挾以風痰,昏眩嘔吐,轉側須人。臣旣終鮮,左右扶將,情私煎迫,況今幸行迫近,義當陪扈,而母病如右,臣之情理,罔知攸措。義分雖極悚惶,情地無望離捨,玆敢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命鐫臣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館學儒生進士李泳,生員趙豐鎭,進士金炳翼、沈魯直,進士李寅協、南履錫、沈湜、尹大烈、李驥秀、趙萬永、任壽益、趙湕、金陽淳、閔致周,生員安光集、趙雲緖、李永秀、柳諫、趙原永、李鼎耉、李勉重、洪晉淵,進士閔毅顯、趙鍾淳,生員申錫輔、尹光集、閔致文、洪敬謨、李種祐、兪台柱、李集魯、尹鳴烈、李度明、柳諶、李近源、李漢榮、兪秉柱、趙寅永、洪錫謨、金祖淵、朴元東,進士姜明學、盧命喆、南勉中、吳羽常、具鼎鎭、李廷觀、閔範大,生員任壽稷、成浩觀、南義采,進士任殷常、許渼、李儒綱、林稷臣、崔禹圭、黃致淵、尹行老、崔弘岱、尹載烈,生員魚用恒、權常鈺、南泰善、柳輨、蔡顯周、沈榮鎭、沈常鎭,進士鄭錫煥、金相性、李好謙、金鎭、徐冕輔、洪益聞、南鍾岳、李㷞、廉相五、柳石鳴、趙潤默、權中履,生員洪章燮、鄭勛祖、尹行慶、鄭藎、成孝兢、李命存、南履懋、李箕樂、李光鉉,進士趙璟鎭、朴懿淳、成東學、盧希遠,生員鄭遂慶、洪頤勉、安爾龍、李審說、柳淑、沈尙泰,進士成孝天、金定鉉、南翼中、李漢星、洪栴、李敬會、李漢明、兪伯煥、金商礪、李殷儒、李獻謙、柳玉鳴、沈希洙、南秉寬、金在浩、成晩鎭、韓命夔、崔鴻進、盧尙訥、李元韶、柳曮、趙忠植、洪醇浩、權奭、沈東奎、鄭鴻慶,生員權佲、洪羲祖、申櫽、趙承默,進士權齎、睦仁秀、朴琮臣、吳相瀷、柳膺喆、朴宗浩、任愼儉、金思直、洪鼎燮、曺錫玄、柳榮道、李基祥、金昪鎭、李顯得、崔永九、金載駿、崔慶洙、李秉倫、尹致先、沈華錫、李碩新、金孝進、沈東基、李義定、沈敎鎭、申常顯、金鑰、吳鼎秀、田應周、沈東煥、權華、許明、趙顯述,生員李觀壽、李宗鎭、柳綽遇、李容九、黃應奎、李衡宗、宋曅、高克明、呂善容、李東延、申錫膺、鄭德容,進士尹命圭、尹普淳、李嘉錫、李相延、沈鎤、睦安中、權、尹克煥、尹友謙、金履綏、南允秀、金學斌、朴天源、尹載黃、吳應雲、尹性圭、柳燁春、丁義命、南潞、盧駿星、丁義性、權弼敎、柳之習、李衡遠、金虎運、盧進星、權度應、申洸河、崔準東、李亨觀、李興慶、車雲翼,生員安棨、權膺憲、李基善、朴長殷、沈曅、崔弘岳、崔槳、金冕鎭、尹箕煥、權徹、趙奎采、金瓛、徐有執、權徽、沈徽永、朴弘源,進士李文哲、曺允東、權燁、李胤祚、宋鎭圭、閔晉秀、權常佑、姜守睦、李運一、趙秉夏、柳熤、梁宗杙、姜元日、邊正容、姜榲、宋象純、金啓𣷯、趙雲龜、沈潞、姜之銓、李晉淵、安孝述、辛淳、申在年、高大鎭、閔鍾奎、廉師範、洪秉林、李在源、文範龍、李頤鎭、李基祏、李治寬、尹尙烈、沈啓錫、趙秀仁、徐膺淳、李光延、趙星鎭、呂源永、朴思淳、李述明、韓重謨、明在衡,生員朴泳、趙匡鼎、安榮、蔡弘臣、趙漢逵、李脩演、南宮愿、鄭雲需、李𪫮齡、朴在元、鄭采毅、宋亨鎭、安允耆、李晉默、朴宗有,進士李正器、兪茂煥、朴潞壽、沈毅鎭、申在陽、朴重浩、韓用鏶、任淵常、李晦淵、李敎明、鄭東萬、李有膺、柳百麟、李相遠、金勉淳、韓用弼、金鼎根、洪逸淵、李魯兢、嚴耋、任百謙、權馥、金善民、南駿聲、金晉敎、嚴燾、任百豐、林昌鎭、崔克明、權國仁、李鼎默、楊秉存、李宗立、李祖榮、申錫璜、崔尙綸、曺錫履、安翊采、李廣度、李秉奎,幼學李得俊、李相殷、成履默、閔植、成師默、閔櫽、李遠猷、尹泳、洪翊謨、金學魯、洪竣謨、金信容、洪哲謨、金魯鍾、金儒容、金商鍾、柳警、金永石、柳霖、柳鼎根、權馝、尹永明、李南愚、金秀容、尹希大、李正完、金重根、李泰象、李寅昌、宋基弼、朴致壽、李相度、李魯恒、韓鴻履、林鼎洙、沈度鎭、朴斗壽、具廷觀、趙宅鎭、成彦仁、閔洪圭、金炳喆、金弘默、朴有壽、林顯喆、金在壽、權會仁、李身德、睦聖元、金永孝、尹致華、辛溵、李允敬、李時鉉、辛命集、李命初、李昅、成位仁、朴圭永、李源正、安應鍾、睦仁求、吳泰巖、具行遠、鄭彦裕、洪錫民、柳英根、沈錞、李致秀、朴孝敏、李永在、李章德、鄭在弘、姜壽永、金永鎭、李榮、金宗龜、高永翼、李仁默、李始永、朴周德、林基洙、兪鼎煥、鄭禮容、閔致儀、朴龍九、李槼、李任稚、黃鍾人、許亮天、洪秉泰、具鍾和、尹行善、朴致舜、金在星、洪羲書、朴有壽、洪秉矩、金學周、金啓泌、尹守敬、金日淵、柳樂、金箕明、康獜祥、金陽復、吳致元、李宗逵、李昇龍、孔時和、金致益、鄭顯璞、金應龍、白彝煥、李信源、鄭箴、權中儉、梁錫龜、李魯鎭、朴榮顯、尹太永、李相瑗、金植、李鉉國、金楗、成載文、李克新、李運翼、李永新、李兢新、李運泰、沈钀、李運豐、李運大、鄭默容、李源、趙濟河、朴必浩、李永會、李彦求、金炳喆、李奎會、金達淵、尹鼎大、朴齊民、金鏽、李濯沼、申錫龜、申糾、權中和、李鍾九、李永規、李廷懋、洪周燮、尹昌大、朴濟孟、沈修祖、趙基仁、朴一壽、沈兢泰、李吉淵、張孝根、洪鍾浩、洪履燮、黃基宅、徐旬輔、尹守顯、尹拓鎭、金鍑、李慶演、吳致圭、尹致蓂、李寅泰、沈能文、申錫弼、李愚淵、李寅升、韓用敬、李源豐、閔龍顯、李慶輔、金大鍾、徐有遠、李文熙、林定洙、金達元、李達熙、尹晩永、尹孝永、尹悌永、尹九鉉、李運觀、李運慶、趙尙觀、沈夏賢、沈錡、趙钀、崔致祥、沈鐄、尹執圭、南謹中、洪秉球、蔡弘延、鄭學柱、姜時永、南履憲、金魯玉、嚴圭、洪達善、李光琦、柳七在、金在晉、申錫允、李永魯、李相斗、金孝求、李得魯、李承祖、尹翼成、金啓溵、丁文敎、安性善、韓昌大、金可默、李度謹、尹永善、李命敎、韓永成、洪遠同、趙萬始、沈能彦、金孝淳、李義碩、李濟夏、金魯石、韓永元、權大胄、尹萬善、鄭匡一、李器修、金弘根、沈淳祖、李命溥、權趾仁、柳瑗、黃鍾玉、洪宇燮、金洛淵、申錫五、李會仁、李寗愚、李承裕、柳仁根、徐謙輔、沈宜寬、金來淳、沈宜晉、尹慶集、尹致舜、沈逵潤、林山鎭、盧天欽、趙在健、李尙源、李宅鉉、林恒鎭、沈弼永、宋寅和、辛泳、韓公輔、成憲曾、韓公善、沈甲永、沈潢、申在博、成祐曾、辛性集、沈東翼、李致康、李魯榮、宋在誼、申命翼、李雲逵、尹龜成、金顯箕、李寅達、申錫九、金大均、韓恒裕、安錫龜、崔璜、韓用訥、李魯喆、尹禧永、沈永泰、沈壽泰、黃仁爲、朴齊璜、沈能學、沈能覺、尹城烈、沈鈺、金銹、朴齊淵、李能淵、金啓永、柳孝根、朴晦壽、鄭始容、宋持兢、金大鉉、趙𤦋鎭、吳泰重、李永度、李永孝、李德秀、洪和周、尹壽永、申升模、李永淑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金鍾厚削逸追奪事,仰籲天閽,冀蒙允兪,及承聖批,若曰多士之公議如此,其人亦無足惜,而所惜者逸之名。臣等聚首擎讀,有以仰認天日之明,燭盡鍾厚之罪狀,而特以假冒遺逸之名也,故猶有難愼之念。臣等始也莊誦,而繼之憂歎也。鍾厚之千罪萬惡,臣等初疏,已盡臚列,今無容更事煩瀆,而請就聖批中所惜者,而明陳其不然者。夫遺逸之士,固是朝家之所禮遇也,士林之所尊尙也,而若其欺世盜名,兜攬公器者,畢竟敗露之後,何可以曾忝遺逸之選,而或爲之原赦也哉?玆故從前如此之類,或於生前而用極律,或於死後而施追削,未嘗有有罪而倖逭者。況今鍾厚之所犯,關係至重,彰露無餘,若使渠生在地上,則三尺之律,斷然可施,奚可論及於逸之名之有無乎?且伏念鍾秀旣伏王章,則鍾厚自在應坐之科,縱使鍾厚,身無所犯,猶合收司。況其諸般罪惡,狼藉昭著,爲今日臣子者,義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今於公議峻發之後,猶復顧惜遺逸之名,而尙靳一兪之音,則亂臣賊子,無所懲畏,輿情之抑鬱,爲當如何哉?伏願聖明,穆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允鍾厚削逸追奪之請,以爲靖世道淑人心之道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諭前批,爾等姑退而修業。

○丁卯八月二十三日卯時,上詣春塘臺。翰林召試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金圖遠,記注官李昌心、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等進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銅龍門、明光門,入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後,監事左議政李時秀,弘文提學徐榮輔,知春秋工曹判書金履翼,同春秋行護軍金箕象,對讀官校理趙晉和,修撰洪時溥等,率應試人員,以次入就位。引儀唱行禮訖。時秀進前曰,侵早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夜蒙恩批,首尾數千言,闡揚義理之元符,劈破凶逆之情狀,洞諭一世,雖昏迷陷溺之流,得聞此敎,必當偕至大同矣。且以臣無狀,得蒙前後曠絶之恩敎,惶悚感激,不知所達矣。上曰,向於右相敦諭之時,亦已言之,而卿等益勉對揚,可也。仍命懸題。履翼進書七言十韻排律,三百六旬春不老,限辰時。揭璇題後,絢曰,翰圈被選十四人內,金箕殷以病不進,應試人爲十三人矣。上曰,兵曹判書韓晩裕,無端離次,推考。出榻敎上入幄次,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科次爲之。小頃,上出陞座。時秀曰,取幾人乎?上曰,取四人,可也。時秀考券書等。絢讀奏被選人朴周壽、鄭元容、曺鳳振、李憲琦封內訖。絢曰,左右史不備,翰林召試被選人,令該曹口傳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絢曰,召試被選人,付職牌招事,命下矣。時政纂修事緊,依近例,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今番討逆慶科庭試初試擇日,以九月二十五日啓下,距謁聖日字,恰爲一望。文武擧子留滯之弊,不可不念,赴擧守令,方秋曠官,亦爲可悶。更以來月望間擇入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臣昨伏見所下敦諭於僚相者,必欲勉出,懇摯之聖意,誠不勝欽仰,而至於不欲立於予朝六字,萬萬過中。非所以待以優禮之意,僚相之承聞此敎,崩迫罔措,固其宜也。此六字,特命收還,實爲重辭敎之道,亦可以安僚相之心。旣有區區所懷,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六字云云,卽予必欲致之,不勝沓沓之言也。豈忽敬禮而然乎?纔見史官書啓,知右相席藁之擧,而卿言又如此,六字卽爲還收,以便右相之心。出擧條上乘輿,出靑陽門,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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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左副承旨洪樂淵緣故出。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洪起燮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絢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薰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李憲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禮曹言啓曰,因左議政李時秀所啓,今番討逆慶科庭試初試,更以來月望間推擇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更爲推擇,則慶科文武科初試,來九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樂祦手本,則時囚罪人李視遠,屢日處冷之餘,猝得傷寒之症,寒熱交作,咳喘苦劇,四肢如束,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視遠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使李麟文,宣傳官李井會書啓。臣等於本月二十三日未時量,伏奉聖敎,偕往崇禮門,考點守門將卒是白乎,則無頉守直是白遣,仍詣懿昭墓奉審是白乎,則莎草與曲牆及石物、碑閣,俱無頉處是白遣,丁字閣正間北邊數椽,有滲漏之痕,且紅箭門柱本朽傷,幾盡破落是白乎所,上頂修補處,俱爲緊急是白乎旀,又審奉香廳,則別無頉處是白乎矣。大廳正壁御筆懸板及東西壁御製懸板,以年久之致,所遮紗面,有痕無形是白乎旀,入番守衛官以下,依數無頉是白遣,轉往蜂峴,一一摘奸是白乎,則內外築石堅固,左右穉松鬱密,果無通行之跡是白遣,守直軍二名段置,亦無頉闕是白齊。傳曰,丁字閣之椽木滲漏,紅箭門之柱根朽傷,俱不可不卽爲修改,懸板之所奉年久,紅紗之遮面無形,不卽修改,亦甚驚駭,令該曹,修改等節,擇日擧行。

○事變假注書金履迪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申時量,敬奉聖諭,同日戌時量,馳往高陽郡邑內里議政府右議政金載瓚胥命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以晷刻難貸之喘,卽伏奉別下恩諭,德音曠蕩,慰存益隆,如得出死入生,復見天日,惶隕感泣,死無餘憾,而前後負罪,邱山猶輕,未蒙處分之前,無非待誅之日,席藁泥首,仍爲胥命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丁卯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朴周壽,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出去,在院公事持入,可也。昌心承命出去,持公事還入進伏。上命讀公事。宗薰,絢分讀訖。上命書判付。絢曰,俄者懿陵、宗廟、景慕宮奉審有命,而臣今入侍矣。小臣當先退奉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入侍罷後,出去奉審,可也。上曰,嬪墓歷臨與否,考例以入,宜嬪墓致祭祭文,同副製進,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孝昌墓展拜後,宜嬪墓,當遣內侍致祭,祭文,令閣臣代撰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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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未肅拜。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同副承旨申絢緣故出。注書洪起燮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右珥。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意gg矣g,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左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啓曰,命令出納,事體至重,司謁傳命,自有常規,而昨夜本院日記命入之時,掖隷之直傳下敎,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掖隷,令攸司照法嚴繩,不飭之司謁,亦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掖隷之作弊,種種有之,近日之申飭,每每加意。凡於掖隷之作弊,其繩治之法,宜倍他人,而今見啓辭之辭緣,直傳下敎於政院云,聞之萬萬痛駭。渠以掖隷,隨司謁往來而已,初不當於直傳,則尤萬萬痛駭。又見司謁手本,任自往傳,其言果符合於啓辭,言念紀綱,誠極寒心。差備內事如是,外事可知。然司謁手本中,不通司謁云云,可知掖隷非擅便之故,由此則或爲免罪之端。雖承直傳之下敎,若通司謁而同往,則豈可如是乎?以此以彼,不可以掖隷之無罪,不置重科。且齋日相値,幸行當前,過齋幸行後,使攸司更稟科治。雖以承旨言之,啓辭論罪,可謂擧惟允之職,而其時夜已三鼓,何不趁卽摘發而論罪?經夜之後,時過午時,有若尋常罪犯之請罪者,亦可謂失於惟允之職。

○傳于朴宗薰曰,當幸行經宿之時,承旨、閣臣之兼帶進去者,揆以事體,誠極苟艱。兼帶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致應、柳畊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奭周、朴宗薰。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各殿、宮日下生雉,來九月初一日爲始,例爲本色封進矣。今年則節候差早,草樹尙茂,網羅莫設,鷹獵無路,日供生雉,萬無封進,限獵得間,仍代封云。在前曾有隨乏代封之敎,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前代封。

○柳畊,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矣。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任掌林遇春,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張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七日健陵、顯隆園行幸時,新營則千摠趙雲祥,哨官鄭龍河、朴宗泰,敎鍊官孫興大,工匠牙兵二十五名,別破陣二十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朴宗樞,別騎衛二人,別破陣十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兪東柱,別破陣十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七日健陵、顯隆園行幸時,依兵曹節目,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及新營入直騎士,竝待標信出用,而銅龍門、建陽門、西營入直及把守軍兵,與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來九月初十日謁聖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鞭芻一次六中,取一技落點。

○丁卯八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朴周壽,以次進伏訖。上曰,掖隷事何爲也?宗薰曰,昨夜有日記入之之命,而司謁不來,別監直傳下敎,臣追後得聞,旣聞之後,不可掩置,故有此請罪之擧矣。上曰,別監直傳之時,承旨何不知得?旣知則其時夜不過三更,何不趁卽摘發論罪?至於經夜,經夜之後,至於午時,始爲啓辭,何爲而然耶?宗薰曰,伏承下敎,萬萬惶悚矣。上命讀奏公事,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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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洪樂淵。同副承旨申絢坐直。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事變假注書李慶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梁奭觀在外,執義呂東植,掌令申光軾、任百禧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自明日回鑾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行左承旨韓致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東觀曰,到院上疏入之。

○鄭東觀啓曰,明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行左承旨韓致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顆,留院時取用,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東觀曰,分內局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分內局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傳于柳畊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將官官案,每於四季朔初一日,付標以入,而幸行相値,初二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將官官案,每於四季朔初一日,付標以入,而來九月初一日幸行相値,初二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將官官案,每於四季朔初一日,付標以入,而來九月初一日行幸相値,初二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御覽軍案,例於四季朔初一日,修正以入,而來九月初一日幸行相値,回鑾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將官校卒案,例於四季朔初一日,修整入啓,而來九月初一日幸行相値,初二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專經武臣試射,親臨設行,則各廳堂下武臣當月朔試射,連爲停止矣。今八月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明日大駕擧動後,都城各門,初昏時閉門,開東時開門事,及權閉敦義門、惠化門、昭義門,還宮日量宜預開,觀光士女弛禁事,已自兵曹啓下矣。城門旣已早閉晩開,則巡邏亦當早發晩罷,待南山擧烽火發巡,而趁啓東時撤還。此意,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人,俾各知悉,亦爲分付於留都營門及左右捕廳、左右巡廳,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韓致應疏曰,伏以臣賦性愚昧,觸事儱侗,無知妄作,厚速罪戾,退而循省,罔非自取,聖朝寬大,罰止薄黜,屛伏郊樊,自訟愆尤。迺者霈澤旁流,日月無私,旣蒙恩宥,從以收敍,感戴雖深,悚惶冞切。不自意樞府、銀臺,除旨聯翩,負罪賤臣,何以得此?驚惶震越,罔知攸措。噫,臣雖至愚,粗具省覺,立朝聞見,與人同耳,亦豈止於全昧體例,而祗以秉執之所同,不免聲氣之相感,竊附無隱之義,敢暴素蓄之情,蓋其意不惟在於爲人伸辨而已也。第其衷情未及上徹,形跡自歸乖例,孼由自作,理難倖逭,司直之論,意在相規,臣固愧伏之不暇,而顧臣所竊恨者,自信冥之行,不識揭厲之義,徑情直遂,自致顚沛,無異乎物情之拂而人見之駭也。惟當杜門蹙伏,以圖息補,俛不失自靖之義,仰以勉不報之報,是臣區區之望,而今若貪榮慕祿,抗顔周行,揚揚冒進,恬若無故,則非但義分之所不敢出,不亦可羞於當世之士乎?顧今陪扈隔日,義當竭蹶,而參倚在彼,承膺無路,屢犯違傲,諒非獲已,玆將情實,仰暴崇嚴。伏乞聖明,特垂體諒,亟行鐫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當初之爲卿。今日之爲卿也,卿其勿辭行公。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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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隨駕宿。行左承旨韓致應隨駕宿。右承旨李文會隨駕宿。左副承旨柳畊隨駕直。右副承旨洪樂淵隨駕宿。同副承旨申絢隨駕直。假承旨朴宗正守宮直李翼晉守宮直。注書洪起燮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行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自始興晝停所,詣華城行宮宿所時軍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

○申絢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大駕自華城行宮,詣陵所時軍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傳于柳畊曰,侍衛軍兵雨具。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華城城門放鑰,回鑾間依都城門例,自臣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卯八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華城行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洪樂淵,同副承旨申絢,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盧,記事官朴周壽,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進曰,侵早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出敦化門。通禮啓請少駐。侍臣上馬,仍進發,出崇禮門,大駕臨露梁舟橋。兵曹判書韓晩裕,跪稟渡涉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大駕渡橋。至龍驤鳳翥亭門外,通禮啓請下馬乘輿。上乘輿至亭前,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御幄次。少頃,通禮啓外辦,上改具軍服,出幄次。通禮啓請乘馬,上乘馬,至始興縣,入行宮門,至幄次前。通禮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御行宮。上曰,大駕詣始興行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啓外辦,上出幄次。通禮啓請乘馬,上乘馬,至迎華亭前。通禮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御迎華亭。少頃,上改具甲胄,出亭門。通禮啓請乘馬,上乘馬,少進駐馬,行旗鼓迎接如法訖。通禮啓請下馬,上下馬,入路上幄次,改具軍服,出幄次。通禮啓請乘馬,上乘馬,入華城至行宮,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至幄次前。通禮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御行宮。上曰,大駕詣華城行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權退。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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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隨駕宿。行左承旨韓致應隨駕宿。右承旨李文會隨駕宿。左副承旨柳畊隨駕直。右副承旨洪樂淵隨駕宿。同副承旨申絢隨駕直。假承旨朴宗正守宮直李翼晉守宮直。注書洪起燮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行宮。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顯隆園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絢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定更號令,何等嚴重,而今日三更號令時,宣傳官不卽待令,以致晩時擧行,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過後,令該府拿處。

○健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時秀,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贊禮行禮曹判書南公轍,典祀官奉常正金孝秀,陵司令金載謙,執禮副司果趙鎭順,執尊副應敎尹鼎烈,大祝副司果金敎根,祝史校理徐長輔,齋郞校理趙晉和,贊者引儀趙明益、成海默,謁者引儀林貞鎭,兼引儀朴惟儉,贊引假引儀任岳周、方孝善,祭監監察南述毅、安喆重。

○顯隆園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時秀,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贊禮行禮曹判書南公轍,典祀官奉常判官金益鉉,園司令金思采,執禮副司果金相休,執尊副校理李惟命,大祝執義呂東植,祝史副校理徐有望,齋郞修撰金啓河,贊者引儀趙明益、成海默,謁者引儀林貞鎭,兼引儀朴惟儉,贊引假引儀任岳周、方孝善,祭監監察南述毅、安喆重。

○丁卯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自華城行宮,詣健陵展謁親祭,顯隆園展謁親祭,還詣行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洪樂淵,同副承旨申絢,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盧,記事官朴周壽,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啓請乘馬。上乘馬。左議政李時秀進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雨後朝氣稍涼,御駕轎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觀勢爲之矣。由中陽門、左翊門,出新豐樓,仍進發。入陵所洞口,通禮啓請下馬。上下馬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門,入御幄次。上曰,大駕詣健陵,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啓外辦。上改具黲袍、翼善冠、烏犀帶,出幄次。至齋室門外,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詣展謁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上曰,大臣使之入來奉審,可也。賤臣承命出來,與左議政李時秀偕入。上詣陵上,奉審一回,至丑寅方,上曰,陵上有頉修改處,卽此處耶?時秀、公轍、榮輔曰,然矣。上曰,舊土盡爲奉出耶?時秀等曰,以不見罅痕爲限矣。絢曰,栗木抄斫事,向因修改堂上筵奏,有幸行時提稟之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栗木稠密處,何處耶?時秀等曰,陵上左右近處,多有栗木,栗花飄散,臭亦不佳。且是有實之樹,恐有人擾之弊,臣等之意,抄斫似好。非但栗樹,樹若過密,則反有妨於茁長,亦爲間間相宜抄斫,而別看役中,擇其解事者任之,漸次擧行,恐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仍詣碑閣奉審訖。通禮啓請入小次。上入小次。少頃,通禮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詣親祭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上詣尊所,東觀酌酒。絢受酒。上詣神位前。贊禮啓請三上香。東觀奉香,絢奉爐,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爵、獻爵,東觀奉爵以進,上執酌授絢,絢奉奠于神座前。大祝金敎根跪讀祝文。上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亞獻、終獻禮如儀訖。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導上詣辭陵禮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出紅箭門外,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進曰,親祭禮成,聖體,若何?上曰,愴慕如新矣。仍詣顯隆園,至紅箭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詣展謁版位。引儀唱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仍詣園上,奉審一回,仍詣碑閣奉審訖。通禮啓請入小次。上入小次。小頃,通禮啓請行禮。上詣親祭版位。引儀唱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上詣尊所,東觀酌酒,絢受酒。上詣神位前。贊禮啓請三上香。東觀奉香,絢奉爐,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酌、獻酌。東觀奉爵以進,上執爵授絢,絢奉奠于神座前。大祝呂東植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亞獻、終獻禮訖。引儀唱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導上詣辭園禮版位。引儀唱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出紅箭門,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進曰,親祭禮成,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自陵所洞口,至崇禮門外,捧上言。出駕敎上曰,百官揷羽。出駕敎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今日東將臺待令。出駕敎上至園所齋室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門,入御幄次。上曰,健陵、顯隆園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啓外辦。上改具軍服,出幄次。至齋室門外,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陵所洞口,通禮啓請降輿乘馬。上乘馬,還詣華城行宮,由新豐樓,入左翊門、中陽門,至幄次前。通禮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御行宮。諸臣以次權退。

○丁卯八月二十八日申時,上詣東將臺。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時,上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衛內承史、閣臣隨之,侍衛置之,可也。左副承旨柳畊,假注書李憲琦,記事官朴周壽,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上御軍服,肩輿出維與宅南挾門,由西將臺,循城而北,御東將臺。命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京畿監司金履度,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宋冕載,道路橋梁差使員南陽府使李顯默,地方官果川縣監鄭漪,始興縣令趙儀逵,日傘奉持差使員桃源察訪張載良,待令馬差使員平丘察訪李宗根,出宮時傳語差使員抱川縣監許𱁢,還宮時傳語差使員金浦郡守李儒亨,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幸行,植炬等事,皆除之,沿路別無爲弊之端耶?履度曰,少無爲弊矣。上曰,各差使員,亦各陳之,可也。冕載等奏曰,竝無爲弊者矣。上命履度等先退。履度等退出。上曰,當由維與宅挾門,還行宮,雲寶劍各二員,挾輦軍、槍劍軍各十名待令。賤臣承命出傳。少頃,通禮啓請乘馬。上乘馬,由維與宅北挾門,還御行宮。諸臣以次權退。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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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隨駕宿。行左承旨韓致應隨駕宿。右承旨李文會隨駕宿。左副承旨柳畊隨駕直。右副承旨洪樂淵隨駕宿。同副承旨申絢隨駕直。假承旨朴宗正守宮直李翼晉守宮直。注書洪起燮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旭守宮直

○上在始興縣行宮。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啓曰,陵園展禮,聖慕克伸,行殿經宿,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矣。

○傳于申絢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柳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自華城行宮,還詣肆覲坪凝鑾軒時軍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

○申絢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大駕自肆覲坪,詣始興縣行宮宿所時軍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

○傳于柳畊曰,予之前後勉卿之出,豈以行不得之事勉之乎?卿試思矣。前亦言之,先卿之誡,若以相職之不出,則予雖切迫,不當强之,而卿亦不曰相職之不出,則卿無必辭之義。卿又以告墓爲難,而朝廷之人,遭橫逆之人言,有難安之情勢,皆效卿之告墓,將使予而無補,非但卿之處義無當,從此後弊之難言,以卿之宿德雅量,何不恍然悟乎?玆遣承宣,更布至意,勉卿偕來,卿其卽與幡然。昔我聖考,躬迎先卿之盛事,小子亦嘗聞知,今日之事,適與相符。卿若固執,予何追述之難爲乎?予已決矣,卿其諒之事,左副承旨,馳往傳諭于右議政胥命處,期於偕來。

○傳于韓致應曰,纔遣承旨而敦諭,不知大臣之去就,行宮明燭,耿耿不寐。大臣若知予此心,雖有眞箇可處之義,必當卽地幡然而起。大臣果有勉回之意乎?爾其更以此意傳諭,簉朝與否,先爲卽卽馳啓事,下諭于傳諭進去承旨處。

○傳于韓致應曰,卽下傳諭承旨處下諭,以撥馬下送,使卽修啓。大臣若終不簉朝,則明日還宮時,當歷臨其門,待其上來,當與還宮,該房知悉。撥路若或遲滯,畿伯當重勘,亦爲嚴飭。

○洪樂淵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則果川、始興境斥堠伏兵解嚴信箭,混傳於京畿監司,誤爲祗受,以至知委之境。信箭擧行,何等愼重,而有此誤錯,事極可駭。道臣從重推考,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事過後拿處。

○大駕自始興縣行宮宿所,詣孝昌墓時軍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華寧殿親行酌獻禮敎是時,贊禮行禮曹判書南公轍,典祀官副司果姜彙鈺,殿司令李爔,執禮執義呂東植,執尊應敎金魯應,大祝副司果金相休,祝史獻納韓耆裕,齋郞待敎朴綺壽,盥洗位兵曹佐郞李敦賢,典籍南吉寬,爵洗位兵曹佐郞孫錫祉,禮曹佐郞崔鳳和,贊者引儀趙明益、成海默,謁者引儀林貞鎭,兼引儀朴惟儉,贊引假引儀任岳周、方孝善,祭監監察南述毅、安喆重。

○丁卯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自華城行宮,詣華寧殿酌獻禮,還詣行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洪樂淵,同副承旨申絢,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盧,記事官朴周壽,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出幄次。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由中陽門、左翊門,出新豐樓,至華寧殿齋殿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上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啓請行禮。上出幄次,詣望殿禮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入幄次。上曰,望殿禮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時至,上入詣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盥洗位盥洗,仍詣尊所,東觀酌酒,絢受酒。上入詣神位前。贊禮啓請三上香。東觀奉香,絢奉爐,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爵、獻爵。東觀奉爵以進,上執爵授絢,絢奉尊gg奠g于神位前。大祝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導上還齋殿。上曰,酌獻禮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啓外辦。上出齋殿,至齋殿門外。左議政李時秀進曰,侵早行禮,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還詣行宮。由新豐樓,入左翊門、中陽門,至幄次前。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御行宮。諸臣以次權退。

○丁卯八月二十九日午時,上自華城行宮,還詣始興行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韓致應,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洪樂淵,同副承旨申絢,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盧,記事官朴周壽,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啓請乘馬,上乘馬。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進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仍進發,至始興行宮,至幄次前,通禮啓請下馬,上下馬,入御行宮。上曰,還詣始興行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