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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高宗/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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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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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載元緣故出。左承旨徐承輔坐直。右承旨金壽鉉。左副承旨姜蘭馨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李鍾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朔奠兼行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今日勸講停。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加上尊號初二三度習儀,竝置之。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遠燮,大司諫朴孝正,執義鄭煥翼,司諫吳俊泳,獻納兪致範,掌令柳道彙、奇正鎭,持平馬翰良、黃起鴻,正言朴昌壽、趙文夏落點。

○傳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兪章煥,副摠管李裕膺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裕膺,方在譴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大王大妃殿傳曰,金鎭衡事,思之多矣。其所謂極言時弊,若出於名節自修之士,則非曰不可,而以此人,而有此言,誰將以爲慷慨論事乎?一則挾雜也,二則覬gg希覬g也,而遂至於驚心駭目之語,乃敢平平言之。無恥無識之類,必不自知其干犯罔赦,而徒懷以言獲罪之歎,則其亦難解之惑,故十分斟量,竄配示警矣。臺論如此,其在明好惡懲淑慝之義,不可一向靳持,金鎭衡施以島配之典。

○左承旨徐承輔,右承旨金壽鉉,左副承旨姜蘭馨,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李鍾淳啓曰,臣等,卽伏見慈敎下者,則合啓罪人金鎭衡施以島配之典,臣等,相顧愕然,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凶言悖說,卽天下萬古所共必誅者也。其所謂群疑者何疑,其所謂積鬱者何鬱?是果爲人臣者所敢道,而肆然筆之於書乎?大僚之筵奏,臺閣之聲討,寔出於公共之論,而今此處分,遽用寬典,有若尋常罪過者然,豈非失刑之大者乎?臣等職忝惟允,奉承無路,玆敢冒悚聯籲,更加三思,仰稟東朝,亟允群情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處分之下,何敢如是?卽速頒布。

○左承旨徐承輔,左副承旨姜蘭馨,再啓曰,臣等,俄於金鎭衡島配之命,敢效繳還之義,冀降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不賜允兪,督令領布。臣等繞壁彷徨,尤不勝抑鬱之至。噫,以若負犯,以若關係,臺閣之聲討方嚴,輿情之齊憤益切,而酌處之慈敎遽下,臣等非不知奉承之爲恭,而事係干犯,義在明張,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將順之計。玆敢疾聲更籲,乞稟東朝,亟寢成命,夬允臺請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出納之職,異於臺閣,豈敢紛紜?卽爲領布,不可無瀆撓之罪,竝推考。

○大司憲洪遠燮,大司諫朴孝正,司諫吳俊泳,應敎趙用夏,掌令柳道彙,獻納兪致範,校理韓鎭棨、尹致賢,副校理趙昌和、黃正淵,正言朴昌壽,修撰李心宰、宋熙正,副修撰洪軒鍾合辭,臣等,卽見近日三司諸臣,以合啓罪人金鎭衡設鞫嚴覈事,課日力請,未蒙兪音。噫,此罪人負犯,卽亘古所未有之極惡大憝也。假托言事,肆然投匭,已非爲人臣者所可發諸口而筆之書者也。且旣有同惡構疏者,則亦不可不一體窮覈,明正其罪,乞稟東朝,亟允臣等拿鞫之請,製疏人竝爲嚴覈,夬正邦刑焉。答曰,挾雜覬gg希覬g之外,有何窮覈之端乎?島配重典,是懲其罪,更勿煩瀆,可也。

○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鄭煥翼,除拜司憲府執義,格例所拘,不可兼管。所帶臺職,依已例改差,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啓昌。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承億、金炳翊。

○兵曹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金炳翊,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周喆爲訓鍊都監中軍。

○禮曹啓,殯奠四月初三日,朝奠兼行,啓欑宮同日午時,啓殯後別奠同日隨時,祖奠同月初五日晡時,初六日朝奠,朝上食兼行,遣奠同日子時,發引同日丑時,初虞祭初七日,夕上食兼行,再虞祭同月初九日,三虞祭同月十一日,四虞祭同月十三日,五虞祭同月十五日,大虞祭同月十七日,七虞祭同月十八日,卒哭祭同月二十日。

○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二道出來者,以爲靉江西岸秋季統巡會哨緣由,具奏奉旨轉行知照事,及今年春季統廵箚派署蓋州城守協領書明額,自正月初一日夜,至三月底止,前往邊之內外,實力査拏,先行知照云矣。各撰回咨,正書奉御押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金駿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秉老亦,都會之趁時準還,固有可據,年終之過限愆勘,亦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公州判官趙秉老矣,本府議啓內,都會之趁時準還,縱有可據,年終之過限愆勘,亦難全恕,以此照律,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應敎趙用夏,校理尹致賢、韓鎭棨,副校理趙昌和、黃正淵,修撰李心宰、宋熙正,副修撰洪軒鍾箚曰,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合啓罪人金鎭衡島配之命矣。噫,此罪人疏辭之凶悖,卽亘古所未有之大憝也。以此負犯,豈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島配之典,遽降於聲討方張之時,第以大聖人包荒之德,一縷縱欲寬貰,三尺何可低昂乎?且況臺啓,借名製疏,和應有人云,此亦不窮覈,鎭衡賊窩,無以破矣。乞稟東朝,亟寢成命,仍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正邦刑焉。答曰,省箚具悉。島配足懲其罪,而餘無足深究,何至紛紜如是乎?

○甲子二月初一日卯時,上詣殯殿。朔奠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徐承輔,右承旨金壽鉉,左副承旨姜蘭馨,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李鍾淳,注書缺,別兼春秋趙熙一、洪軒鍾、李冕光、南一祐,檢校提學金炳國,檢校直提學金炳㴤,檢校待敎徐相翊、鄭範朝,待敎趙寧夏,以次侍立。正時前一刻,上具衰服出幄次,詣殯殿版位跪。贊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降復本位,贊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仍詣欑宮奉審訖。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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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洪淳大未肅拜。右承旨金永均。左副承旨徐相翊坐直。右副承旨李僖魯未肅拜。同副承旨任興模坐直。注書朴海哲一員未差。假注書朴齊敎仕直。趙秉稷未入來。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知申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淳大、徐相翊、金永均、李僖魯、任興模落點。

○傳曰,呈告禮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任百秀落點。

○傳曰,召對爲之。

○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厚沐朝家培養之澤,廁跡於聖廟之下,而徒竊虀鹽之供,蔑效絲毫之報,已不勝惶恧,而今有萬萬悚懍。義不當一日淹延,冒廉蹲仍,而區區微私,有不敢仰瀆嚴廬,於公除之前,隱忍姑息,以延時日。然而混被非常之罪名,尙稽自列,而竊冀免於悠汎黯黮之中,亦非義分之所安也。玆不得不相率引退,冒萬死仰首自陳焉。臣等,頃當國哀罔極之初,其受服之節,本有朝家定式,例自西壁進排,而至于己酉、丁巳,遵行之規也。依例分付於該吏,則謂有泮堂新節目,而受服一款,盡爲除減云。故取考其節目,則初無榻印押署之信跡,只書以備邊司三字,又考其年月則,卽癸亥十二月初三日也。國哀前數日,無端裁減,於受服等節,著爲節目,於義似涉未安。故臣等淺慮,恐被該吏之所欺,方且探問其故矣。不意觸怒於師席,黜罰荐加於成服前哀遑之中,多至十二人,而其罰名,有曰此時何時,起論何事,又曰壞損事體,毁滅國法,又曰挾雜濁亂,靡所止屆。蓋其挾雜濁亂等語,莫非醜悖難容之目,而至若毁滅國法四字,則天地間人臣極罪,恐無以加此,聞之骨顫,言之膽慄。臣等,素以孤陋諛聞之踪,實不自知其毁滅者何法,而師席之於諸生,禮貌相待,必不忍妄加惡名,則毁滅之事,雖不能自知,而毁滅之罪,有不得自免矣。自是而一齋惴慄,士氣索然,縮首結舌,更不敢語及受服,而竊伏念被罰諸儒,專以受服之事,被此極罪之名,則當初受服之說,臣等一齋,無人不言矣。雖或誅不勝誅,姑且寬貸,置諸勿問之科,而苟有廉恥,則擧何面目,晏若無故,而自幸其獨免乎?罪同罰異,已違施罰之宜,冒罰居齋,尤切賢關之恥,而五百年朝家成憲,遽爲一人之擅自變亂者,亦豈非痛恨乎?臣等,雖迷劣無狀,豈敢以受服厚薄,節目眞假,呶呶更卞於經年之後,而第其毁滅國法,挾雜濁亂之目,義不敢冒此罪而居此齋云矣。以此情踪,何敢靦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則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諸生所懷,可知其抑鬱矣。聖廟空齋,一時未安,方有慈敎,卽爲還入之意曉諭,可也。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草記,傳曰,知道,諸生所懷,可知其抑鬱矣。聖廟空齋,一時未安。方有慈敎,卽爲還入之意曉諭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不勝感惶,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曰,無論得失之如何,師生之間,有若紛爭,爲諸生慨然矣。雖然,前泮長事,豈無所失哉?諸生受服之助給與否,只當論例之有無而已。安有載在令式斷不許施之文,而乃謂之毁滅國法乎?設令諸生,有昧例之失,不思委曲分曉,而輒加黜罰,殊失朝家優容禮待之意。前泮長,施以譴罷之典,諸生等受服助給之節,泮長親執,詳査已例,以爲啓稟定式之地,可也。

○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無論得失之如何,師生之間,有若紛爭,爲諸生慨然矣。雖然,前泮長事,豈無所失哉?諸生受服助給與否,只當論例之有無而已。安有載在令式斷不許施之文,而乃謂之毁滅國法乎?設令諸生,有昧例之失,不思委曲分曉,而輒加黜罰,殊失朝家優容禮待之意。前泮長,施以譴罷之典,諸生等受服助給之節,泮長親執,詳査已例,以爲啓稟定式之地可也事,命下矣。謹依慈敎,取考《丁巳國恤時謄錄》,則諸生受服等節,已有其例,故今亦依此助給,使之永久定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淳啓曰,行都承旨李載元,新除授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金永均,左副承旨徐相翊,右副承旨李僖魯,同副承旨任興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洪淳大,右副承旨李僖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大司憲洪遠燮,大司諫朴孝正,司諫吳俊泳,應敎趙用夏,掌令柳道彙,獻納兪致範,校理韓鎭棨、尹致賢,副校理趙昌和、黃正淵,正言朴昌壽,修撰李心宰、宋熙正,副修撰洪軒鍾,合辭啓曰,臣等,昨以合啓罪人金鎭衡設鞫得情亟正邦刑事,合辭仰請。及伏奉批旨下者,以挾雜覬gg希覬g之外,有何窮覈之端爲敎,臣等相顧愕貽,達霄繞壁,實不勝抑塞之至。噫,挾雜覬gg希覬g,已是人臣罔赦之案,而況其凶說叵測,有浮於挾雜,逆腸掀露,不止於覬gg希覬g乎?渠所云疑,疑於何處而乃謂之釋也,渠所曰鬱,鬱於何事而乃謂之伸也?敢逼莫重莫嚴之地,自陷不敬不道之科,字字凶譎,節節陰憯,設心造意,路人所知。此不可但以挾雜覬gg希覬g論之,則島配之典,豈足以懲其萬一也哉?魯觀至嚴,禹鼎昭揭,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歸之無恥無識之類,而特貸一縷,其於國人皆曰可殺,何哉?且況構疏有人,和應有跡,此而不窮覈嚴訊,夬正典刑,其可曰國有常憲乎?伏乞仰稟東朝,收還島配之命,亟允臣等之請焉。答曰,已有前批,更勿煩瀆,可也。

○再啓曰,臣等,昨今兩日,連陳合辭,至于三度,而猶不知止者,誠有所不得請則不可已者也。噫,彼鎭衡凶章旣露,逆節已萌,疑鬱二字,卽渠斷案,爲人臣而所不忍者,渠忍言之,所不敢道者,渠敢道之。窮凶極惡,至憯絶悖,在今日北面於殿下者,孰不欲食肉而寢皮哉?此非徒殿下之罪人,卽東朝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常憲莫嚴於三尺,當律實合於肆市,而今乃罪止島配,有若尋常負犯者然,則王章何所施也,亂賊安所懼乎?雖伏承更勿煩瀆之批,而公憤轉沸,輿情莫遏,冒速慢命之誅,敢陳必討之義,而且渠同惡相濟,自有其人,則亦爲嚴覈,破其根窩,在所不已。伏乞仰稟東朝,亟允臣等之請,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已燭,其無足深究矣。切勿更事紛聒,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裕膺。

○注書朴海哲病,代以李浚贊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守令邊將薦擧單子,正月內修正上送,例也,而全羅監司鄭健朝薦擧單子上送狀啓,已爲到院,而薦單則尙不來到,事體所在,極爲未安,該道臣從重推考,使之卽速修正上送,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浩達、李濟商、李斗永、李鶴鎭、李周興、李龜濟、鄭煥翼,副司勇李容圭、李徹夏、李秉珏。

○李浚贊在外,代以趙秉稷爲假注書。

○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本都監造成所郞廳趙昌敎,補土所郞廳金友根,得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縣監金商濬,前郡守朴最壽差下,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金鎭衡施以島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鎭衡,臺諫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基碩爲摠戎中軍。

○摠戎廳啓曰,今日申時量,本廳東營大廳東南邊殯殿都監別工作冶所,偶然失火,假家四間,盡爲燒燼,趁卽撲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兼熙爲御營中軍。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李敏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鄭健朝狀啓,全州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啓曰,新除授慶源都護府使鄭雲龜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母病沈重,萬無離側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遠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炳學進,參判李豐翼牌招不進,參議未差。

○以趙成夏爲吏曹參議,李雲翼爲執義,趙秉世爲副應敎,朴蘭壽爲副修撰,申應朝爲禮曹參議,宋應龍爲知經筵,李載元爲知春秋,姜時永爲藝文提學,洪承億爲掌樂正,宋敦玉爲司成,金啓汶爲典籍,金善柱爲景靈殿參奉,柳光睦爲金海府使,申命義爲慶源府使,兼祭酒單宋來熙。再政,以金元植爲大司成,同春秋單李載元,兼春秋四單尹滋華、李圭白、吳承鉉、朴萬周,行護軍任泰瑛年七十,今加嘉義,侍從臣同副承旨任興模父加資事,承傳。

○知事尹致秀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子二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金學性,參贊官徐承輔,侍讀官尹致賢,假注官朴齊敎,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甲子二月初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鍾淳,侍讀官尹致賢,檢討官宋熙正,待敎趙寧夏,假注書朴齊敎,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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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載元緣故出。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金永均坐直。左副承旨徐相翊內閣進。右副承旨金翼鉉。同副承旨李僖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潼關僉使金錫鎭,撫夷萬戶黃履淵,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淳大、金翼鉉落點。

○傳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金鎭衡島配之典,申飭金吾,卽速擧行。

○大司憲洪遠燮,大司諫朴孝正,執義李雲翼,司諫吳俊泳,應敎趙用夏,掌令柳道彙,獻納兪致範,校理韓鎭棨,副校理趙昌和、黃正淵,正言朴昌壽,修撰李心宰、宋熙正,副修撰洪軒鍾、朴蘭壽合辭。臣等,昨日冒控再籲,未蒙兪音,時値門鑰已下,不得不退歸私次,而抑鬱之極,達宵憂歎。玆敢冒萬死更陳之,抑殿下,以爲在法則當誅,而特以包荒之德,姑施饒貸之典耶?凶如鎭衡,逆如鎭衡,而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其可曰國有刑政乎?且其何許不逞之徒?綢繆和應之跡,有不得掩者,則嚴覈嚴鞫,然後可以各正其罪,伏願亟允臣等之請。答曰,前批不云乎?太涉支離矣。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翼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朴蘭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應敎趙秉世,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政院啓曰,守令、邊將薦擧單子,正月內修正上送,例也,而慶尙道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今始到院,雖不得不捧入,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義禁府啓曰,竄配罪人金鎭衡島配之典,雖伏承卽速擧行之命,而罪犯至重,聲討方嚴,格例所在,不得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處分已久,卽爲擧行。

○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承穆,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前縣監趙陽元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寶篆文,令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敬書正、副二本以入,仰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正本入刻。

○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冊文、玉寶文,王大妃玉冊文、玉寶文,眞諺書各一件,謹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收租修正,何等審愼,而取考湖南收租與年分成冊,則靈巖、海南兩邑所在各衙門田結中三十一負八束,乃是年前不道罪人馹熺籍沒田畓,而今番混錄於新免稅坪,有若循例免稅者然。揆以法意,極爲駭然,道臣失檢,不可無警,施以從重推考。各該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收租與年分成冊,還下送使之釐整,罔夜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靈巖郡守李奎顔,海南縣監申弼輔,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奎顔,前以他罪,方在待待命拿囚中,待就囚添問目捧供,申弼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備邊司啓曰,義州中江開市及北道外,從他彼我之來往交易,盡是犯越,俱係一罪,而其中唐船之來擾海沿,其來已久,自我咨報,自彼箚飭,非一非再矣。近聞奸刁之徒,挾帶潛蔘,和應售賣,成一捷徑,爛熳無餘云。苟有一分紀綱,無忌無憚,豈容若是乎?潛蔘特其餘事,關係甚屬不輕,卽以此意,嚴飭於海西道臣及兵水使,自今年別立科條,痛加禁止,若有犯者當者,先斬後啓,該地方官,施以贜律。海口要害處,多設防守。凡於唐船之來,極力追逐,永絶生釁之弊,斷不可已,而竝以此意,一體申飭開城留守及平安、咸鏡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統制使鄭圭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鄭健朝所報,則枚擧咸平縣監牒呈,以爲本縣兩稅移屬漕倉後,加斛濫徵也,輸運浮費也,許多雜費名色,指不勝摟。行之四年,已入七年所納,民邑難支,惟願回倉,而當初自邑捧稅也,每以再運裝發,故奸吏挪貸,沙格犯逋,以致愆納之弊,依前以京江船下送,竝爲初運載納,恐合便宜云矣。該縣稅納之移屬漕倉,旣出於民願,則今此行之未久,又欲還屬,實涉疑眩,而民牒營報若是申複,姑令所請施行。執籌船斯速下送,竝以初運磨鍊,毋或如前愆拖,大段生梗之地,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騎士將曺錫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興根,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箚略曰,金鎭衡事之前後處分,辭敎嚴重,其於鬼蜮情形,雖若禹鼎之燭奸,揆以金木典憲,尙逭漢法之不敬,此臺閣爭執之歷屢日,而不敢自止者也。夫辭令字句之間,苟涉可敬而可謹,則敵以下,尙當致其敬而致其謹。伏況語及莫嚴之地,恣意橫豎,不少持難,其可曰有人臣禮乎?群疑、積鬱等二三轉節,直是斷案,嚴覈得情,明正典刑,所以淑人心而靖世敎也。日前筵席所奏,辭不達意,訖此恓惶,而憂惋轉極,相率聯陳。仰稟慈旨,亟允三司所請,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金鎭衡事,情態可惡,專在於以渠爲人而敢論時弊。至於可駭之句語,全是無識之口氣,則其無窮覈之端,可以知也。慈聖處分,寔出於淑人心靖世敎,而斟酌得中,卿等亦應欽誦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祭酒宋來熙疏曰,我殿下,當新服厥命之時,上念祖宗畀付之重,下答臣民靳gg蘄g向之切,儘是不遑自暇。休恤無疆,聖籌已至舞勺,而猶在沖年。雖有天姿之美才氣之純,而自古聖帝明王,皆資典學,然後可以擴充,成就德業。凡人不讀書,害止一身,人主不讀書,害及一國。公除翌日開講,卽列聖朝政事,必以是日爲始,講讀召對,質問疑難,討論古往,而初學則未若簡其禮數,從便行止,如皇明日講之規。擇定有識端正之人,逐日課訓,解釋文義,則以聰睿之姿,不出幾年,必臻高明之域。竊惟慈聖殿下,重持社稷於將危之際,豐功盛烈,益爲讚誦,而亦當隨事敎誨,勉戒勤工,導成至德,殿下恪勤奉承,豈或有逸豫怠棄乎?今於詣闕之初,必新置近習服事之類,亦擇取謹厚有識者,尤當有效,微臣葵藿之誠,蚤夜耿耿於未瞑之前,罄悉愚衷,惟殿下垂諒焉。臣所帶國子之銜,爲任不輕,而久未缷解,官職虛縻。當爲初元綜覈之政,故敢爲尾附,乞稟東朝,亟爲鐫改,以安微分。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皇穹降割,奄罹崩坼之慟,旬朔嬗改,禮制漸成。皇皇在疚,靡所逮洎,卿疏際至,慰勉備摯,尤增哽轖。予以沖齡,叨承丕緖,仰賴我慈聖殿下,光臨庶政,義方垂訓,庶幾夙夜,兢業負荷,而甘盤舊學,茫未知方,政須林下宿德,啓沃輔導之益。夫備禮招徠,以資致澤之功,一初急先之務,而哀遑未暇,徒切凝想。卿以惓惓忠愛,勗之以學問治謨者,靡有餘藴,敢不服膺,而卿試思之。求助於老成儒賢,何時不切,而在今日國勢,尤當如何?卿以先正之肖孫,遭被三朝禮遇,繩武趾美之願,追先報今之義,必倍餘人。且予勉循古規,朝晡之暇,日開講筵,幸卿式遄造朝,一以伸奔慰之忱,一以盡棐迪之方,是所渴望。至於成均之銜,此時此任,尤非卿可辭之日,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吏曹參判李豐翼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子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洪鍾應,參贊官徐相翊,檢討官宋熙正,假注書趙秉稷,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甲子二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僖魯,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朴蘭壽,假注書朴齊敎,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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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金炳淵未肅拜。右承旨洪淳大。左副承旨金永均廚院進。右副承旨金翼鉉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三陟營將金鼎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趙成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徐相翊。

○政院啓曰,弘文提學曺錫雨,旣入闕中,不爲肅謝,卽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淵落點。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罷職臺諫、玉堂,竝分揀。

○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曰,金鎭衡事,使之卽速傳啓。

○傳曰,召對爲之。

○以黃海監司徐衡淳狀啓,豐川府起鬧之亂民、吏校査實事。傳曰,當有東朝處分矣。

○大王大妃殿傳曰,官長之貪饕,吏屬之奸猾,皆可置法,不少容貸,而惟時興擾之民語,其情則不堪愁苦,遂陷於罪者也。從而刑之,其亦慼矣。雖然,少拂其意,則聚黨起鬧,干紀犯分,視同豪擧。近日民習,往往如此,敎化不明,良可悼歎,而有不可一任其驕悖。今此豐川吏民事,必須務得平反,寬猛適中査啓,令廟堂稟處。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南性敎,大司諫李鼎信,執義李起鎬,司諫權鍾祿,掌令羅采奎、李鵬純,獻納金宗泰,持平韓龍敎、李喆南落點。

○兵曹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護軍李孝淳、李是遠、金相宇,同知中樞府事李祖植,行護軍金在根、申大膺、趙啓昇、南錫圭、吳致賢、李容鉉、鄭日復,俱爲應薦而不薦,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崔圭祥,內禁衛將趙羲復,五衛將金鍵、朴正灝、高在益,文臣兼宣傳官洪承億、金炳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羽林衛將安益善,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部將李在亨,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云,係是加設窠,減下,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炳學,參議趙成夏進,參判未差,以南性敎爲吏曹參判,李京鎬爲副應敎,李定愚爲敦寧都正,趙秉恒爲同經筵,金持懋爲典籍,趙景昌爲江原都事。

○兵批,以徐戴淳、趙徽林爲知事,申錫疇爲僉知,孫亮錫爲內禁將,尹相定爲羽林將,兪駿煥、朴憬進、柳學勉爲五衛將,朴昌壽、趙文夏爲文兼,安益善爲上土僉使,知事單李俊養。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京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鳳周爲統制使。

○政院啓曰,兵曹郞廳來言,統制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憲南性敎,大司諫李鼎信,應敎趙用夏,副應敎李京鎬,持平韓龍敎,校理韓鎭棨,副校理趙昌和、黃正淵,修撰宋熙正、李心宰,副修撰洪軒鍾、朴蘭壽合辭,三司諸臣,以鎭衡聲討事,以箚以啓,課日陳籲,尙靳兪音,臣等,實不勝抑鬱之至。凶如鎭衡,逆如鎭衡,而至於島配而止,亦是失刑之大者,而今伏奉傳敎下者,有卽速傳啓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眙g,不覺失圖。噫,鎭衡之負犯,何如,而遽降惟輕之典,則其可曰國有常憲乎?且其疏中末端句語,顯有不逞之徒,同惡構疏之跡,此不可一番嚴覈,以折亂萌。伏願仰稟東朝,亟收成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苟欲處分,則傳啓,可矣。何必合辭煩複乎?卿等竝罷職。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蔡東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小浮石所郞廳李鎬臣,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府使鄭慶朝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趙得林,知義禁沈宜冕,同義禁李承輔、金在顯疏曰,伏以今者竄配罪人金鎭衡島配之典,成命旣下,固宜奉承之不暇,而職係執藝,義在明張,連效徼還之啓,冀蒙處分。及伏承批旨下者,不惟不賜還收,廼有卽爲擧行之命,相顧愕眙,尤增悚悶。噫,此罪人,假托言事,肆然投匭,滿紙張皇,無非窮凶絶悖,而最其中一二句語,卽今日臣子,所不敢道也,所不忍聞也。語逼莫重,罪著無嚴,臺閣之聲討方張,輿情之憤鬱益切。此而不嚴覈究情,亟施當律,視同輕犯,勘止島配,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臣等,非不知將順之爲恭,覆難之爲懼,而與其怵分黽勉,輕墜典憲,無寧篤守難愼,恭俟譴荷,玆敢相率聯籲,冒于崇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寢成命,特允臺請,以折亂萌,仍治臣等瀆撓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適輕適重,自有權衡,則臺閣之連日爭執,已涉太過,況金吾乎?卽爲擧行。

○左副承旨徐相翊疏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大護軍姜時永辭藝提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子二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李敦榮,參贊官金翼鉉,侍讀官趙昌和,假注書趙秉稷,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榮曰,人君之能保社稷,在於和其民人。和其民人之道,自不侮鰥寡始。鰥寡人之所易侮而不敢侮焉,則其不侮鰥寡以上人,推此可知也。鰥寡且不侮,故民人無不歡悅,民人歡悅而不保社稷者,未之有也。昔文王,惠鮮鰥寡,周家八百年靈長之基業,實基於此,念哉念哉。敦榮曰,三章,分言天子、諸侯、卿大夫之孝,殿下,勿以諸侯之孝,但作鑑法,竝與天子、卿大夫之孝,而作爲殿下分內事焉。

○甲子二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僖魯,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朴蘭壽,待敎趙寧夏,假注書趙秉稷,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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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未肅拜。左承旨金基纘。右承旨尹堉未肅拜。左副承旨申應朝坐直。右副承旨金世鎬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趙獻永,左承旨金炳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郎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李景在,奉命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呈告吏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林永洙,大司諫睦仁培,持平李奎夏,正言朴齊淵、朱寅降落點。

○傳曰,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嚴飭,傳啓以入。

○傳曰,哀冊文書寫官,永平君昱爲之。

○傳曰,金吾擧行,何如是遲滯乎?諸堂竝從重推考。

○傳曰,副修撰朴蘭壽許遞,新及第李世用除授。

○傳曰,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興敏、金基纘、尹堉、申應朝、金世鎬、權永秀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傳啓尙不捧入,其委折知入。

○傳曰,直閣會圈。

○奎章閣啓曰,直閣會圈事,命下矣。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檢校直提學金炳㴤,檢校待敎徐相翊、閔奎鎬、鄭範朝、趙成夏、洪承億,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直閣會圈五點,李世用、趙熙一、吳俊泳,以上取三人。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殯殿雇立軍,加定五名,以爲三年內擧行事,分付兵曹。

○典設司啓曰,本司郞廳三員,而一員殯殿都監郞廳進,一員國葬都監郎廳進,一員昨日以入直,見差於社稷春享大祭捧爼官肄儀進,自吏曹差送假官矣。假官,不爲代直,至於空番經夜之境云,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假官,不可仍置,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見典設草記,則昨日入直官差祭出去之後,差定假官,旣呈省記,不爲入來,以致空番云,萬萬可駭。常時不飭之兵曹入直堂上,推考,郞廳及當該假官,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金商濬、朴最壽。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尹堉,以前任慶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政院啓曰,直閣會圈事,命下矣。今日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興敏,左承旨金基纘,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應朝,右副承旨金世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權永秀,時在公忠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大王大妃殿傳曰,儒賢敦召別諭,諸承旨分撰以進。

○以京畿監司趙在應狀啓,礪山等邑大同船致敗,吏校等取招事,傳曰,當有東朝處分矣。

○大王大妃殿傳曰,觀此畿伯査啓,則該府使之在任給由,以致逃躱,昭不可掩,而乃敢推諉於空官之時者,本罪之外,此又罔赦,所當加律,而姑附惟輕。罪人閔羲敬,勿揀赦前,該邑吏校,各嚴刑一次,懲勵放送,在逃諸漢,刻期詗捉事,分付。

○政院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再明日春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左根,有身病,提調金大根,以山陵都監堂上進去,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永平君昱除授。

○大王大妃殿傳曰,向者三都監別單付籤中,減省浮文,亦旣不少,則庶有節費之效矣。內下錢三千兩,出付畿管,以爲少紓民力之地。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世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啓曰,副提調李載元,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副修撰單,李世用除授事承傳。

○吏曹景慕宮提調單,永平君昱,除授事承傳。

○大司憲林永洙,持平李奎夏,正言朴齊淵、朱寅降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乎,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莾、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時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戱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權鞸時事,隱於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牖下,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贜,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逢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進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澤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固,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國,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圖,自作窩主,醖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圖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換gg沈煥之g、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進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掌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夬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已,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逆作賊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白知無倖,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贜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贜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贜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竢百世而不惑。雖有怪鬼千百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醖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說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熟,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家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使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梁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原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酉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凶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贜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宜學之罪,可勝誅哉?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已則巧侫,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畜覬gg希覬g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憯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覆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當誦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矛,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贜斷案,於此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畜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徒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視奇貨於北謫,而先唱負來之言。醖釀則嘯聚武士也,設始則乘夜火攻也。惟其巧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已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道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而其亂本逆根,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素當梟獍之心。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作爲窩窟,斷案已成,凶圖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縷尙貸,三尺未伸,久爲輿憤之益鬱。今又賊招之屢出,島會觀相之說,塞譎負來之謀,畢露無餘。由前而喜、應之醖釀,跡旣狼藉,由後而禎、瑾之綢繆,情已掀發。惟具頑忍凶獰,抵賴不服,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至於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匪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連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發配乎?以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莾之戎gg戒g,燎原之慙,豈不大可憂哉?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今番宗秀事而極矣。渠本閭巷賤微之類,市井裨販之徒,瑣細殆同蟣蝨,騙詐有如狙攫,固不足掛諸齒牙間,而乘時覬倖,冒係非族,奸詭成性,謂神天之可欺,翾薄無恥,謂父祖之可換。背義貪利,犯分亂倫,已干昭代之誅。設計至狡,恣意無憚,以渠受貫之鄕,冒諸入系之家,眩幻難晣,誣衊斯極。追思心怵,欲言髮豎。斁敗之擧,旣售於罔上,巧譎之習,尤工於慮後,慫慂里媪,暗取本家之式帖,締結籍吏,顯改官守之版簿。揣摩已熟,悖類隨意指而相繆,恐嚇備至,騃童抱冤牒而莫暴。及夫隱慝之盡發,可驗神明之孔昭。供爰遽引至情,是可忍乎?造謀竟歸自首,亦何益哉?眞贜莫掩於行査之啓,斷案已具於親問之庭。禹鼎昭揭,魑魅莫得以逃形,魯觀高峙,窮擣終見其底法。王章亟行,輿憤少洩。第念負犯之至重如此,則誅止其身,失之太輕。其子羲榮,腸肚相襲,情狀絶悖,痴想濫習,自是世濟,憯謀祕計,罔不陰助。擦籍改貫,乃敢胸臆之恣逞,馳書乞憐,益見手脚之盡露。鬪默之跡甚著,奈此衆供之確證,䑛犢之愛雖切,不敢一辭之牢諱。究厥情犯,初無差殊於其父,而不加嚴覈,但施收司,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拏戮之典,羲榮,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焉。噫嘻痛矣,金始淵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名家世祿之裔,受國厚恩,濫叨宰列。前在松留,罪犯罔赦,而聖度天大,曲加涵貸,薄罰旋宥,復廁朝紳。夫以聖世無棄之義,俾開小人自新之路,自東而南,荐授藩毗。渠若有一分彝性,則其所以感激圖報,百倍餘人,而狼性未化,梟腸不改,晝宵營爲,罔非頭會而箕斂,左右設施,不出唆膏而吮血。還穀加作,邦禁,何如?災結偸弄,王章莫嚴,恣意挪用,無所顧憚,外他剝割掊克之政,無所不有,罔有紀極。五十萬贜物,只擧其槪,則四分一餘數,推此可知。積怨干和,輿憤莫遏,一轉而爲益山之變,再轉而爲咸平之擾,竟至於無邑不然者。苟究厥由,一則其罪,二則其罪也。罪至於此,萬戮猶輕,今此島棘之典,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以若貪虐,以若負犯,不施當律,則其何以謝南民重邦憲乎?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夏銓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千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也。群凶之綢繆,設計,看作奇貨者,卽夏銓是也。衆招之爛熳托出,認爲孤注者,亦爲夏銓是耳。順性之包藏,而最爲親密,兢善之憯慝,而互相追隨,直中書札,顯有和應之跡,雨裏宴集,已著糾結之狀。夏銓之爲此獄窩主,寔十手之共指,萬口之咸誅,其凶圖悖節,莫可掩匿。陰謀祕跡,幾盡掀露,九鼎之燭,更無餘藴,兩觀之殛,不容少緩。所以三司諸臣,相率聯籲,課日叫閽,不得請則不敢止者,正謂此耳。賜死處分,遽降於群情沸鬱之中,顯戮未加於肆市,王章似伸而未伸,輿憤似洩而未洩。噫,彼夏銓,卽戎首禍魁,至於今番凶書之中,指目益露,腸肚畢見,憯謀祕計,交相蚓結,凶言悖說,不啻狼藉。以若負犯,只賜其死,得全首領,豈非失刑之大者乎?臣等相率仰請,昨伏見批旨下者,只以應坐諸人竄配,遽下處分,凶逆之連坐,法意何等嚴重,而豈可但以竄配而止乎?臣等,相顧愕眙,忠憤愈激,達宵徊徨,按抑不得。玆敢冒死更瀆,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衿纓之士族,暗結韎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視夏銓而認作窩主。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腕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覰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鶚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至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未有如今者,金鎭衡之極憯絶悖者。第其凶腸奰慝,逆肚陰譎,罪實干於難言,跡已著於無忌。卽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耳。大抵原疏一通,無非雜念,凶言數截,極是犯分。謂之群疑渙釋,則人所可疑者,何故?謂之積鬱始伸,則渠所認鬱者,何事?一言以蔽,萬戮猶輕,而薄竄之命,經日未寢,輿情之鬱,無處可洩。夫以負犯如此,情節如此,而晷刻容貸於天日之下乎?雖以構疏者言之,借名售計,恣意遣辭,自陷罔惻之科,至有莫掩之跡。此而不竝加嚴覈,節節打破,則王法無以夬伸,亂萌無以永絶。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金鎭衡事中請字下,洪原縣竄四字抹去,古今島島四字,改措語。

○持平李奎夏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類,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微,事已勘處,置而不論,豈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正言朴齊淵、朱寅降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宮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設施排布,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盡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畜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曹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經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微,事已勘配,而置之不論,則豈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大司諫睦仁培,時在京畿竹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直閣李世用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直閣李世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竄配罪人金鎭衡,施以島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鎭衡,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島配,而前已發配洪原縣矣。依例發遣府書吏于所到處,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玄風縣竄配罪人閔羲敬,勿揀赦前事,命下矣。閔羲敬前罪目,添書勿揀赦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江原監司金泳根狀啓內,原州判官徐光斗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光斗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啓曰,鎭川縣監洪祐明呈狀內,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苑署別提鄭箕朝,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秉世爲執義,李能燮爲司諫,崔擎祖、金宗虎爲掌令,李爲持平,尹成鎭爲獻納,金壽鉉爲禮曹參議,趙龍熙爲鎭川縣監。再政,以趙然友爲宗簿正,洪淳學爲奉常正,金觀燮爲軍資正,玄弼濟爲典籍,兪兌煥爲平市令,李世用爲直閣。三政,以尹泰益爲司饔主簿,兼直閣單李世用,兼檢校書校理單李世用。四政,以洪憲榮爲造紙別提,李兢鉉爲掌苑別提,洪鍾聞爲引儀。

○兵批,同知單朴憬進,僉知三單尹相定、兪駿煥、柳學勉,統制使單李鳳周。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金炳學,參判李承輔落點。

○判府事金炳國疏曰,伏以時日易邁,殯殿望奠且過,嚴廬皇瞿,聖慕益新。卽伏見小報,有直閣會圈之命矣。臣方帶檢校提學之銜,義例攸重,固當竭蹶趨召,而臣於日昨,道里跋涉,觸冒風雪,適添寒疾,朝者宗戚之班,强病進參,公退之路,一倍苦劇。目下見狀,無望彈束。玆敢擔詣朝房,忙陳短章,伏望聖慈,仰稟東朝,亟遞臣檢校之任,仍勘臣逋慢之罪,使圈事無滯,私分獲安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趙成夏疏曰,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怵然驚心,靦然騂顔,誠莫曉其何以致此也。臣聞國家用人,如匠石之用材,莛不可以爲楹,枘不可以爲鑿,乃事理之所必然,而分定之所莫越也。方今聖嗣光御,簾化誕敷,以登崇俊良,任得其人,爲一初淬礪之政。是何帀月之間,下大夫通顯之職,都萃於臣身?自承宣遷論思之長,由師儒而叨銓衡之佐,左右方圓,周流無漸,求之古昔,如臣今日所處者,果幾人乎哉?籍使臣,年紀老成,才識通鍊,有可以優於器使,世所稱雋塗華貫,一時兠攬,尙難免濫䙝之譏,況以臣蒙騃愚陋,毫銖蔑稱?徒辱誤恩,莫此之甚。每荷一番寵靈,輒增一番惶恧。不第臣措躬靡所,直欲攢地而不可得。人之愛臣而憂臣者,皆惜其太驟,悶其太早,竊恐殿下所以爲臣身家之榮者,乃速其災也。顧臣眇末新進,不知如何消受,而其於大專槃物之仁,寧不惕然矜恤乎?至若太宰屬官,典領甚高,可否乎通塞,參佐乎激揚,以妙盡國華,在臣,尤是海鳥之鍾鼓,溝木之靑黃。臣不暇張皇飾辭,妄效禮讓之美,而開政有命,牌望路阻。雖已冒昧肅膺,夤緣蹲仍,亦微諒之所不出,玆敢具牘臚實,控籲嚴廬之下。伏乞聖慈,曲加垂憐,仰稟東朝,亟改臣所授銓銜,俾全生成之澤。不勝大願。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校待敎洪承億疏,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病。

○甲子二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領府事鄭元容,講官尹致定,參贊官洪淳大,侍讀bb官b尹致賢,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春寒尙峭,數日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就座,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致定讀新受音,自治家者,止祭則鬼享之。仍釋義訖,上讀十遍訖。上曰,此云臣妾者,何爲稱臣乎?元容曰,此云治家者,家是王侯之家乎?卿士之家乎?上曰,卿士家矣。元容曰,然矣。古者卿士家服事之人,皆稱臣於家主,故曰家臣,此妾者,亦非妻妾之妾,婦女自稱之號也。仍奏曰,臣妾與妻子,孰貴孰賤,孰踈孰親乎?上曰,臣妾疎而賤,妻子親而貴矣。元容曰,然矣。疎賤者猶不失其和,則況貴親者乎?然則無貴無賤,皆得其和,所以家內,皆得其歡心也。上曰,祭而神享之,亦孝之所致乎?元容曰,孝莫大於祭,先誠敬篤至,則神格而享之矣。仍奏曰,在內時讀幾遍乎?上曰,讀七八十遍矣。元容曰,讀時專心思文義,則不多讀而成誦,誦而不忘矣。古昔沖辟臨御之時,母后聽政,君上專意講學,成就德性,故及長而善政美規,皆從講學中施爲者也。

○甲子二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僖魯,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宋熙正,待敎趙寧夏,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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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左承旨金基纘。右承旨尹堉坐直。左副承旨申應朝監祭進。右副承旨許傳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山陵都監啓曰,本都監都廳李能燮,除拜臺職矣。職務相妨,所帶臺銜,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許傳落點。

○大王大妃殿傳曰,卽見山陵都監所啓,則舊陵基始役後,得靖陵遷奉前哀冊文及贈玉帛,尙在舊壙中云,其移奉之地,埋安之節,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其所得石儀之入用當否,及舊壙內所在外梓宮板木移出與否,一體收議。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許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宗戚執事金炳冀、金炳國、金炳學,殯殿都監提調洪鍾應,國葬都監提調李敦榮所帶講官,今姑減下,行大護軍申錫愚、李㘾、曺錫雨、宋近洙、南綾君洪鍾序,竝講官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李裕元狀啓,甲山府使李𰟰撤店時,不有營飭,非但銅債,無名私錢,恣意分族,甲邊勒徵,怨聲狼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撤店之際,慮必有此弊,故前此慈敎,不啻諄複者也。該倅事,極爲可駭,拿問嚴勘,其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輔源爲甲山府使。

○政院啓曰,卽者永禧殿官員來言,今此春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提調興寅君最應,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永禧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世落點。

○備邊司啓曰,山陵都監工匠所需前劃,今幾告罄矣。惠廳米三百石,御營木三十同,更爲輸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官長之貪饕,吏屬之奸猾,皆可置法,不容少貸,而惟是興擾之民,語其情,則不堪愁苦,遂陷於罪者也,從而刑之,其亦慼矣。雖然,少拂其意,則聚黨起鬧,干紀犯分,視同豪擧,近日民習,往往如此,敎化不明,良可悼歎,而有不可一任其驕悖。今此豐川吏民事,必須務得平反,寬猛適中査啓,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貪虐,亂之階也,凌犯,亂之兆也。今以豐川事論之,貪虐,致凌犯矣,凌犯之不已,將安所止屆也?朴麟熙之爲亂囮,盧基周之爲亂媒,邑屬中罔赦者也。竝嚴刑二次島配,吳德宜之驅逐訟民,金洛基之賂差首吏,呂達善、呂錫圭之囑任嗾通,衆招營査,形跡掀露,竝嚴刑二次,遠地定配。毁家碎廳之趙良祿,攘臂先倡之趙汝益,濫耗該色之李益周,竝嚴刑一次定配。尹在瞻、安元鳳,俱以鄕將之首,旣不能曉諭散送。又從以橫加歐打,竝嚴刑一次懲礪,田三所回,一病人耳,放送。豐川,斗小之邑也。冤徵錢之爲六千金許,安得無淑擾gg俶擾g之興乎?前倅贓條,令秋曹刻期督捧,官屬所犯,令本道監營,一一還徵後報司,所謂冊客宋姓人,自秋曹問名捉囚,前後勒取之錢,期於徵捧,待本司更爲稟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林永洙,持平李奎夏、李,獻納尹成鎭,正言朴齊淵、朱寅降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榮,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持平李奎夏、李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趙秉世,時在京畿安山地,掌令崔擎祖,時在咸鏡道永興地,金宗虎,時在江原道江陵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正言朴齊淵、朱寅降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諫睦仁培,時在京畿竹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義禁府啓曰,咸鏡監司李裕元狀啓內,甲山府使李𰟰,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該倅事,極爲可駭,拿問嚴勘事,命下矣。李𰟰,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曰,兵曹佐郞姜周用,典設司假官崔寅植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姜周用,今方待命,拿囚崔寅植,係是雜技,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權中璿,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子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鄭基世,參贊官金基纘,侍讀官趙昌和,假注書趙秉稷,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基世,讀自是以止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天下和平何義也?基世曰,人君以孝爲理,生則安之,祭則享之。故人心從以和平,自無災害與禍亂矣。仍奏曰,明王,以孝治天下,諸侯卿大夫至于士庶人,化而行之,普天之下,皆和且平,此所以取抑詩之有大德行,則四方之國,順而行之義也。上行下效之美,有若是矣。上曰,災害不生,何義也?基世曰,災害由於天,禍亂起於人,而治道休明,人心咸和,則天心亦爲悅豫,自無此患矣。上曰,有覺之覺者,何義也?基世曰,覺字之義,直且大之謂也。大其德而行之,則其效大矣。上曰,傳之三章下,有蓋字,此四章之下,無蓋字,何義也?基世曰,上三章,通論爲孝之道而泛稱之,故有蓋字,四章則只釋章內之旨,故無蓋字矣。

○甲子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興敏,左承旨金基纘,右承旨尹堉,右副承旨許傳,同副承旨金世鎬,假注書趙秉稷,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直閣李世用,以次進伏訖。

○甲子二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應朝,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宋熙正,直閣李世用,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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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左承旨金基纘。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應朝監祭進。右副承旨許傳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有實故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工曹參議、戶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兪晩源,副應敎沈東臣,添書落點,校理宋敦玉、李後善,副校理鄭顯德、趙昌和,修撰黃正淵、尹成鎭,副修撰宋熙正、蔡東述落點。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兪晩源,副應敎沈東臣,校理宋敦玉、李後善,副校理鄭顯德、趙昌和,修撰黃正淵、尹成鎭,副修撰宋熙正、蔡東述,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兪晩源,副應敎沈東臣,校理宋敦玉、李後善,副校理鄭顯德、趙昌和,修撰尹成鎭,副修撰蔡東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諭祭酒宋來熙,日昨疏批,略敍予耿耿側席之思,卿庶諒悉矣。崇儒重道,卽予家法,在昔沖辟御極,必先旁招俊乂,干旄束帛,不容虛徐者,誠以宿德䆳學,朝夕左右,啓沃薰陶,然後可以丕輔君德,弘濟時艱,予雖藐昧,尙知急賢之先務也。以予否德,叨承艱大之遺,凜凜乎臨深履薄,萬機之繁,仰貽東朝,宵旰之憂,慈化誕敷,庶政修擧,而上而答天命之眷顧,下而副人心之蘄嚮。寔大有爲之會,而惟得與共理,以資篤棐者,非賢曷以,賴有二三元老,賢勞廟堂,予方恭默仰成,而亦深有望於林下宗師者,蓋其志在致澤,休戚與同之義,宜無間於在廷在野也。卿以大賢肖裔,厚被三聖朝禮遇之隆,劬躬篤學,冞堅素履,衛道扶世,克紹先志。以先正輔佑我聖祖之心,爲心,則尙阻羽儀於禮羅之廷,懷寶獨善,囂囂若無意於堯、舜君民,已非所以趾美之意,而試觀今日國勢之杌隉,民生之困瘁,俗化綱紀之頹弛,比昔年盛際,尤當如何汲汲求賢,如渴思飮?惟此時爲切,且予於下室饋奠之暇,嚴廬哀號之餘,仰遵列聖之故事,俛從先賢之定論,方始講學,冀有將就。卿於此時,忍復凂凂於匡拂訓迪之責,而不思所以出而膺之,則是豈追先報今之道乎?況我慈聖敦召之命,出於好賢必致之衷,不待予言之覼縷,卿必有犁然於斯矣。寡躬成就,待卿誘掖,時政得失,待卿獻替,卿其不日簉朝,毋孤予跂望之切。行都承旨李興敏製進

○諭副護軍趙秉悳,尙賢遵道,君上之所以共理治化也。劬經績學,士子之將以贊襄德敎也。是以誠心招徠,有必致之術,安性閑居,無長往之義。今玆別諭,豈偶然哉?藐予沖人,纘承丕基,慟弓劍之莫攀,懼艱大之未堪。賴我慈聖敎誨之勤,庶弛小子宵旰之憂,而甘盤舊學,根基未固,尋行數墨,亦所昧昧,不有篤行宿望之士,朝夕納誨,左右導迪,則句讀之離合,尙患梗澁,言行之畜德,尤何可論?爾以故家賢胄,學有淵源,所讀者孔、孟、程、朱之遺書,所講者堯、舜、禹、湯之心法也。養德邱樊,士林爲之矜式,棲遲衡泌,朝野想其風度,粵自大行朝在宥之日,屢勤旌招之禮,逮至我東朝殿下,閔予學業之未進,思得養正之方,深以啓沃之責,望於法拂之士。好賢之誠,不啻緇衣白駒,則斯豈非明禮達用之儒,羽儀展布之會乎?肆予承列朝已行之典,遵古聖讀禮之訓,嚴廬講對,日接儒學,政須鴻碩之資益,底于緝熙而光明,生芻嘉客,庶金玉之不遐,束帛賁園,佇比賢之膺吉。玆宣十行召諭,庸敷一段衷曲,爾以依望北斗之心,亟斷固守東罔之志,卽起簉朝,將就予日月之學,宥密予夙夜之命,以副側席如渴之望。右承旨尹堉製進

○諭副護軍金炳駿,皇天降割,奄遭崩坼之變,旬朔屢改,哀慕如新,藐予沖人,叨承艱大之遺,懼不克負荷。幸賴慈聖遇物之誨,庶有蒙養以正之功,而甘盤舊學,尙玆罔顯,未聞修己之要道,出治之大本,自省慙恧,不覺惕然于心,勉循讀禮之義,方行開講之規,其所以薰陶涵泳,裨益弘多。惟邱樊宿德之士,是望是須,爾以詩禮古家,多識前言往行,篤於踐履,夙有藴抱,屢被大行朝旌招之恩,蔚然爲士林之所矜式矣。畎畝致澤之術,經幄啓沃之謨,必有平素之講劘者,則其在追先而報今,不獨懷道而獨善,且値擧國奔問之日,實非君子逃邈之時,念爾衡泌之居,不遠伊爾,幡然羽儀,固當爲諸儒賢先矣。東朝敦召之敎,尤爲懇摯,一直凂凂,便欲長往,則是豈予厚望於爾也哉?人主之招徠巖穴,必欲積誠而致之者,雖在德立治成之際,猶復汲汲於是,矧予嗣服之初,求助之切乎?爾其亟體至意,不日簉朝,左右予輔導予,俾有開發將就之效,庸副予側席如渴之思。左承旨金基纘製進

○諭司直李敏德,嗚乎gg嗚呼g,皇穹不弔,大行大王,奄棄臣民,歲時載嬗,眞遊日遠。惟予沖人,纘承丕緖,痛深靡逮,幸賴我慈聖,勉循至情,恩勤敎詔,深惟典學之重,不可以虛徐,思致林下宿德,以啓迪我寡躬,予惟士之爲學,始自灑掃應對,終之天德王道,蓋將以需世而致用也。獨善其心,永矢不告,豈士者所欲哉?爾以世有賢德之家,早事爲己之學,師友講習,厥有淵源,反躬實踐,造詣醇深,居家爲政,不出孝友,而聲聞四達,遂膺帛璧之聘,巋然爲士林之望,而白駒在谷,遐心莫回,以明體適用之學,爲抱道長往之計,是豈所望於爾者哉?嚴廬開講,寔遵我列聖朝攸行,方與儒學之臣,式日講討,而眷彼林樊,我心如渴,爾雖欲固守嵁巖,不渝貞吉,獨不念堯、舜君民之志,乃伊昔所自期者乎?方今春漏慙稀,晉接多時,幡然來造,克展素學,亦豈非爾之所欲乎?玆敷十行之諭,虛佇三晝之筵,爾須亟體至意,式遄其來。左副承旨申應朝製進

○諭副司直任憲晦,皇穹不弔,先王奄棄,臣民,易月之制已過,復土之期不遠。藐予沖人,奉慈聖明命,寅紹丕基,夙夜慄慄,懼不克負荷。周王之哲命在初,甘盤之舊學罔顯,所以日開講筵,思欲以進德修業,則于旄束帛,旁招俊乂。何時不急先務,而此時啓沃之方,顧不在於碩學宿儒,仔拂牖掖也哉?爾以林下讀書之士,早得師友之益,深究聖賢之學,粵在大行朝,已在旌招之列,而固守束岡,永矢考槃,蠱之上九,雖貴高尙,士之出處,惟觀其時,則試以今日,爲何等時也?新經巨創,治未徯志,方在沖齡,學猶昧方,誠得賢士,羽儀明廷,出入筵席,寡躬之裨益弘多,百僚之矜式有所,堯、舜君民,此其時矣,程、朱道學,可以行焉。爾亦以追先報今之義,一伸奔慰之誠,兼效輔導之責,豈不允合於出虛之時美也?春晷方舒,寸陰可惜,予方側席而竢之。同副承旨金世鎬製進

○傳曰,山林敦諭,遣地方官傳諭。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今十三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稱慶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姜時永,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正言朱寅降,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和,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榮,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持平李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朱寅降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義禁府啓曰,卽伏見江原監司金泳根狀啓啓下者,則橫城縣卽其地定配罪人朴仁泰所犯公貨,依數準捧云,依廟堂草記定式,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冊寶封裹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二月初九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堂上郞廳,輪回仕進,監造官仍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洪鍾聞,除拜通禮院引儀矣。擧行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因山陵都監草記,陵所處於兩陵局內,火巢似無加拓之地,而四標界限,不可不定,令禮曹及京畿監司,眼同地方官擧行事,允下矣。今二月初十日,依前例本曹堂上進去,與都監堂上京畿監司及地方官,眼同定界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寧夏,與本宮提調永平君昱,進詣展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兵曹佐郞姜周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而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金堤郡守申檀原情云云,傳旨內泛稱遲晩,所當請刑,而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通津府使張心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而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炳學,參判李承輔,參議趙成夏進,承旨進。以鄭天和爲大司諫,趙用夏爲執義,李敏德、任憲晦爲掌令,兪貞煥爲獻納,申觀浩爲刑曹判書,李載元爲刑曹參判,李參鉉爲左尹,金益文爲右尹,李升洙爲戶曹參議,洪淳大爲刑曹參議,金炳潗爲工曹參議,李敦榮爲判義禁,吳俊泳爲司成,洪秉僖爲龍潭縣令,直閣單李世用,兼養賢主簿單玄弼濟。再政。以朴珪壽爲同敦寧,金民均爲景慕宮令,姜琦鉉爲引儀。三政。以朴齊寅爲兵曹參判,李友善爲司䆃主簿。南鍾益爲伊川府使。

○甲子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李㘾,參贊官尹堉,檢討官宋熙正,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許傳,侍讀官黃正淵,檢討官宋熙正,直閣李世用,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傳曰,讀書要法,最先通曉字義,次則分明句讀,徐徐諷詠,諷詠之際,審察一文,則自無礙滯矣。至於釋義,則全係於語助辭,如之字,則在句讀之下者,結辭也。在句讀之中間者,上下相接之辭也。於字,則先釋於字以下之文,後釋於字以上之文之辭也。乎字,在句讀之中間者,與於字相似,在句讀之末者,疑辭也,亦斷之之辭也。則字,則則字以上,有將然之義,則字以下,有必然之義之辭也。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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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緣故出。左承旨金基纘坐直。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應朝。右副承旨許傳。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李孝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興敏啓曰,右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兪晩源,副應敎沈東臣,校理宋敦玉、李後善,副校理鄭顯德、趙昌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修撰尹成鎭,副修撰蔡東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兪晩源,副應敎沈東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姜時永,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以江華留守鄭憲容狀啓,馬牌閪失惶恐待罪事。傳曰,卿則施以越俸之典。

○政院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鄭憲容狀啓,則朝辭時受去重字號馬牌,閪失已久,尙未覓納云,馬牌所重,何如,而有此閪失,事甚未安。該守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馬牌,令左右捕廳,刻期覓納,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卽接義州前府尹沈履澤文移,則籌司關據,挪移本府餉錢犯用之卞恒淵、金仁赫兩譯,自京司督捧事押上矣。卞恒淵名下所逋錢一千八百兩,已爲準納。故報籌司,下送該府,而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挪移出納條》云,挪移出納者,準監守自盜論,罪人卞恒淵,依此律文,杖一百後,咸鏡道安邊府流三千里定配所,固當卽爲押送,而其母,年七十有八,無他兄弟云,故使之考籍,果爲的實,依法典收贖放送。金仁赫名下所逋錢,今方嚴囚督捧,而待準納一體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大王大妃殿傳曰,官長之貪饕,吏屬之奸猾,皆可置法,不少容貸,而惟是興擾之民,語其情,則不堪愁苦,遂陷於罪者也。從以刑之,其亦慼矣。雖然少拂其意,則聚黨起鬧,干紀犯分,視同豪氣,近日民習,往往如此,敎化不明,良可悼歎,而有不可一任其驕悖。今此豐川吏民事,必須務得平反,寬猛適中査啓,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貪虐,亂之堦也,凌犯,亂之兆也。今以豐川事論之,貪虐致凌犯矣,凌犯之不已,將安所止屆也?朴麟熙之爲亂囮,盧基周爲亂媒,邑屬中罔赦者也。黃基正之作頭咆喝,尹章彦之發通起鬧,亂民中罔赦者也。竝嚴刑二次島配,吳德宜之驅逐訟民,金洛基之賂差首吏,呂達善、呂錫圭之囑任嗾通,衆招營査,形跡掀露,竝嚴刑二次,遠地定配。毁家碎廳之趙良祿,攘臂先倡之趙汝益,濫耗該色之李益周,竝嚴刑一次定配。尹在瞻、安元鳳,俱以鄕將之首,旣不能曉諭散送,又從以橫加歐打,竝嚴刑一次懲勵,田三所回,一病人耳,放送。豐川,斗小之邑也。冤徵錢之爲六千金許,安得無俶擾之興乎?前倅贓條,令秋曹刻期督捧,官屬所犯,令本道監營,一一還徵後報司,所謂冊客宋姓人,自秋曹問名捉囚,前後勒取之錢,期於徵捧後,待本司更爲稟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謹依傳敎,豐川前府使申命溵冤徵錢六千金,今方囚家僮督納,冊客宋持鑑,居在長湍地云,故發關畿營,使之罔夜捉上,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大行大王諡冊寶內入,來三月十一日午時,內出同月十二日卯時,請諡宗廟同日午時,上諡殯殿同月十三日卯時,改銘旌同日巽時。

○禮曹啓曰,卽接行護軍張鉉德單子,則以爲族兄鉉玉,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鉉益第二子龍汲,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張鉉德單辭旣如此,張鉉益第二子龍汲,立爲張鉉玉之後,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奎夏,正言朴齊淵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榮,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嚴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持平李奎夏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李敏德,時在京畿驪州地,任憲晦,時在公忠道牙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正言朴齊淵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獻納兪貞煥,時在公忠道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戶曹啓曰,金堤、萬頃、全州、益山屯稅,本屬糧餉廳者,而壬子以後,稅錢一千兩,屬之明禮宮,其餘,竝爲導掌輩分食之資矣。今當軍需窘跲之時,不可一任其消瀜,就其中一千兩,依前納于明禮宮,其餘,一竝還屬餉廳,所謂導掌名色,永爲革罷,何如?傳曰,明禮宮所納外,竝付屬於興宣大院君宮。

○吏曹口傳政事,引儀洪鍾聞,瓦署別提尹致觀,相換事承傳。

○吏曹參判李承輔疏曰,伏以公除已過,旬朔又嬗,仰惟嚴廬皇瞿,撫時益新。臣猥從諸大夫之後,出入朝晡之班,趨走行香之末,粗伸終事之忱,而慟霣之情,與日俱深。第伏念今日,卽我殿下一元之初也。百度俱擧,庶務鼎新,朝廷之上,行一政除一官,俱係八方之瞻聆,則名器尤當愼惜。亦惟我慈聖殿下惓惓之意,屢發於辭敎,策勵群工,使之各率其職。凡百臣僚,雖在閑司漫局,莫不以瘝曠爲懼,淬礪自效,而乃於玆際,亞銓除旨,遽及於如臣無似之身,聞命以還,惝怳震懍,歷屢日而莫省攸措。夫天官佐貳,其選淸峻,其任綦重,甄別激揚,雖與長堂有異,時或與聞於通擬,亦復代斲於承乏,俱非望實俱著,不宜冒據也審矣。臣豈其人乎哉?臣姿性,最居人下,而策名以來,十數年間,過蒙兩聖朝拂拭之恩,前後歷揚,罔非踰濫,是豈欲榮一身而然?寔出於追念先故之盛德至意,每自循省,不覺感淚之被面,愧汗之浹背,而今玆寵命,有若偏私於臣者,雙擎華誥,祗告先祠,榮耀極矣,感頌切矣。奈臣,生長僻陋,聞見諛寡,鑑別賢否,尙矣無論,政格選式,茫然無素講,而今乃責之以銓綜之任,則是奚異於僬僥而任千斤之重哉?畢竟僨誤,猶屬臣私,貽累則哲,諒非細故,左右參倚,承膺無望,政牌儼臨,呼望路阻,怵畏義分,粗效叨謝,因仍蹲據,有乖廉防,玆陳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將臣所有職名,亟賜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子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宋近洙,參贊官李興敏,檢討官黃正淵,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鎬,侍讀官鄭顯德,檢討官黃正淵,待敎趙寧夏,假注書曺承鐸,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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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左承旨金基纘緣故出。右承旨尹堉坐直。左副承旨申應朝。右副承旨許傳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永宗僉使趙義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敦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金炳潗,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奎章閣啓曰,直閣李世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應敎兪晩源,副應敎沈東臣,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趙用夏,正言朱寅降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榮,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執義趙用夏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朱寅降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兪晩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刑曹啓曰,謹依傳敎,豐川前府使申命溵冤徵錢六千金,今方囚家僮督納,冊客宋持鑑,居在長湍地云,故發關畿營,使之罔夜捉上,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批下矣。罪人宋持鑑,今方押來,而前後勒取錢一千六百四十兩,嚴囚徵捧後,報籌司待稟處,更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濟州牧使封進,去十一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唐柚子,當日薦進,而殯殿薦新唐柚子,未及封進,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唐柚子,同日夕奠兼薦,何如?傳曰,允。

○殯殿都監啓曰,本都監郞廳成鼎鎬,監造官尹弼求、李俊夏,俱有實病,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府使安膺壽,前假監役李賢器,前參奉曺鎭九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姜周用亦,省記雖從該司修呈,竟致闕直,未及照察,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張心學亦,臭載旣在境內,鉤拯致此遲滯,不可以時在平倉,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申檀亦,大同之中路臭載,縱出意慮之外,色吏之不爲騎船,果失操束之方,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兵曹佐郎姜周用矣,本府議啓內,省記雖從該司修呈,竟致闕直,未及照察,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通津前前府使張心學矣,本府議啓內,臭載旣在境內,鉤拯致此遲滯,不可以時在平倉,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金堤前郡守申檀矣,本府議啓內,大同之中路臭載,縱出意慮之外,色吏之不爲騎船,果失操束之方,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直閣李世用疏,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甲子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洪鍾序,參贊官申應朝,侍讀官鄭顯德,假注書曺承鐸,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甲子二月初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堉,侍讀官鄭顯德,檢討官黃正淵,待敎趙寧夏,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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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藥院進。左承旨金基纘。右承旨尹堉緣故出。左副承旨申應朝。右副承旨許傳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趙獻永,副提調李興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卽見山陵都監所報,則舊陵基始役後,得靖陵遷奉前哀冊文及贈玉,尙在舊壙中云,其移奉之地,埋安之節,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其所得石儀之入用當否,及舊壙內外梓宮板木移出與否,一體收議事,命下矣。發遣郞廳收議,則領中樞府事臣鄭元容,以爲今因山陵都監狀啓,有獻議之命矣。靖陵遷奉舊基灰板之間,奉出哀冊文玉六十片及贈玉片矣。令禮官陪進于靖陵,埋安於曲墻外近處,而似當有先期告由之節,外梓板之淨燒,舊石儀移用,俱有可援之例,而事係愼重,不敢臆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領敦寧府事臣金興根,以爲舊陵所有哀冊文及贈玉,令禮官陪進,埋安於靖陵局內,石儀如可用則移排,外梓板奉出淨燒,恐合事宜,而係極審愼,惟博詢而處之云。議政府領議政臣金左根,以爲哀冊及贈玉之不爲移奉於遷奉之時,未敢知何故?今於舊退壙中奉出以後,則恐當埋安於靖陵局內,石儀裁擇入用,外梓宮板木,恐當燒火,而臣不敢臆斷,伏竢詢裁云。議政府左議政臣趙斗淳,以爲哀冊文及贈玉,此舊陵所奉也。今於移出之後,恐當以禮曹堂郞,陪進埋安於靖陵局內潔淨處,石儀可用者,磨淨仍排,外梓宮板木,恐當退出燒火,伏乞裁允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當仰稟東朝矣。

○大王大妃殿傳曰,靖陵舊哀冊及贈玉陪進埋安,先期告由之節,依領府事議施行,舊外梓宮板木淨燒及石儀移用,依諸大臣議施行。

○傳曰,召對爲之,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禮曹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攝上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景純爲陪往大將。

○弘文館啓曰,應敎兪晩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天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之正月內修正上送,例也,而北兵使李南軾守令邊將薦擧單,今始到院,雖不得不捧入,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加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加上尊號時,儀註笏記各二件,謹此書入,而大王大妃殿儀註笏記各一件,王大妃殿儀註笏記各一件,書出諺書,一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玉寶詣闕班次竝二件,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冊玉寶,王大妃殿玉冊玉寶印出各二件,冊寶同粧一貼,列書製述官、書寫官職姓名,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正言朴齊淵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榮,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持平李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朴齊淵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慶尙監司徐憲淳疏略曰,臣往年春,特荷明命,委以方面之重,夷險燥濕義不在擇,策勵朽殘,庶爲圖報之萬一,星物纔移,穹壤忽坼,撫心慟割,有淚盈臆。第伏念珠邱蒼梧,雲觀諏吉,臣僚士女,莫不奔走號呼,少慰於乎之思,而臣獨未能哭訣於終事之地,其爲沒身之恨,奚止孤負己哉?況數朔以來,神情都喪,直一土木形骸耳。此時此任,豈如臣疲癃,所可虛縻哉?冒悚陳暴,乞稟東朝,亟遞觀察之任,許進因封前,獲伸攀叫之忱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益勉旬宣之責。

○甲子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領議政金左根,講官曺錫雨,參贊官金基纘,檢討官黃正淵,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提調趙獻永,副提調李興敏,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直閣李世用,同副承旨金世鎬,假注書曺承鐸,事變假注書金鎭模,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備堂鄭基世、金炳喬、徐戴淳、曺錫雨、兪章煥、李景純、申觀浩、李圭徹、任百秀、洪鍾序、任泰瑛、許棨,副校理鄭顯德,持平李,正言朴齊淵,以次進伏。醫官方載鏞、李宗悳、李在璣、丁錫胤,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大王大妃殿曰,入診,可也。載鏞等,以次診候訖。斗淳曰,脈候奏之。載鏞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斗淳曰,日次製入湯劑,果如一進御乎?上曰,善進矣。命醫官先退。上曰,次對爲之。左根曰,量田之有年條,卽王政所以正經界也。肅廟庚子以後,汔不改量,上而國計日蹙,下而吏奸日滋,處其中而興受其害者,編戶疲珉之白徵冤納也,見今百度俱弛,收拾不得,而經界一正,庶幾救萬一之效,且各隨事力,不必諸道之同時竝擧。今年行幾邑,明年行幾邑,要之以數三年爲限,而冗費所出之就田結中略略分排,亦量田古規也。以此意,行會八道四都,自今冬爲始,而守令殿最,先以量事勤慢,題評而黜陟之,道臣及居留,自廟堂隨所入聞,以爲警飭,期有實效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朝家所以置郵者,以其有傳命也。是以賜位土立善馬,使之相資而無是,何使何故?近來驛弊滋甚,或營梱幕冊,勒授駑駘,責出幾倍之價,或富家豪戶,脅奪膏腴,遂成永失之土,幾至無土無馬之境,寧不駭然也哉?令各該道臣,嚴明査櫛,期絶弊源,而如或因循隱匿,不遵令飭,則此非徒制書有違而已。該郵官,施以竄配,道臣,從重論警之意,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纔以驛弊仰奏矣。郵官若一迎送,則爲站受弊,無有紀極,馬匹責立,人夫雇貰,徵戶斂村,蕩殘相繼云,在前則郵丞瓜朔前,未有移遷者,而近來則未滿朔者,多有啓請差代之例,此後瓜限前,勿爲遷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都下竊發之患,挽近尤甚,而究其所以然,則雜技之害,十居七八。富家子弟之蕩敗由此,良民心性之變易由此,而甚則胠篋穿窬之無所不爲。此不嚴禁,弊有所難言者,分付刑、漢兩司及兩捕廳,使之各別掩捕,照法勘斷,而此輩多有依托處,法隷不敢關涉。自今以後,毋論宮家卿宰家,毋或匿置,而有不悛而入聞者,宮監從重科治,家長草記拿處,因此而又有提飭者,法司之推捉平民,厥有分數,而近來則小小微瑣之訟,輒發刑吏所到之家,蕩殘乃已。法所以衛民,而今反爲厲民,一切嚴禁,而如或抛蔑提飭,依舊遵襲,則當該堂上,卽施刊削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各營各司預下之弊,徒爲財貨乾沒之張本,而經費由是而益絀矣。今以耳目所及處言之,戶、惠兩衙門由來積欠之貨,閭里茶飯之說,皆曰如能準數收入,又當設幾衙門,此言雖過,可以類推。旣往之顔私囑託,縱不可追,而將來則猶可戒也。繼自今,凡掌財賦之臣,謹節典守,毋或有循常襲古之弊,而如是提奏後,視同例飭,猶抛閣者,無論堂郞,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何如?上曰,所奏甚好,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籌司之設,而政府之爲閒司,揆以名實,有識之恒所慨歎,而向伏承慈敎以後,退與諸僚相,商確其變通之方,籌司創置,亦三百年于玆矣。姑以啓稟及薦望等事,量宜分屬於兩府,如宋之中書樞密,倂與擧行,該掌吏移差及諸般條件,成節目啓下遵行之地恐好,故仰達矣。上曰,以此定式,可也。出擧條左根曰,文武相見事,向承日後登對時稟處之簾敎矣。文武體統之截嚴,其來已久,而第文宰從一品以下正卿之於武宰,酬酌之際,稍可相敬之意,而武宰所以自處,則與前無異,時任捕將,則許令毋礙出入於正卿所坐之處,則體統固自在,而朝廷忠厚之風,亦寓於其中,故敢達矣。上曰,以此定式,可也。出擧條左根曰,外道營邑庫債之弊,有難一一枚擧,而完營均役賑恤兩庫記留錢之爲該掌輩伸縮翻弄,以公貨而營私利,爲營下必無民之厲堦也久矣。毋論應用之如何,事勢便否之如何,此兩庫放債一款,革罷後乃已,令道臣,親執文簿,査櫛其虛留,一倂收刷後,作穀於道內各邑,以爲立本取粍之地,則此與營下設庫無異,而除民大害則明矣。萬一拘牽吏輩之設,持疑見撓,此非對揚之義,以此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前正言金始遠,本生父年今七十,而所後家,則無推恩處,依近例移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護軍李裕膺,備堂還差,大護軍趙獻永,備堂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三南所在各宮無土收稅之自內都聚收納者,近雖革罷,而該道混徵取剩之弊,顧自如云,法令之不行,於此一事,可以類推。夫營邑吏胥輩從中奸弄,是豈甚難察甚難禁之事,而使澤不下究,怨有所歸乎?更爲關飭之後,如或有如前淆濫之入聞者,道臣及守令,爲先譴罷,作奸之營邑吏胥,摘發嚴刑遠配之意,行會,何如?上曰,各別甲飭,可也。出擧條斗淳曰,堂后記注,卽史體也。上下酬酢講筵,解釋苟或錯誤,則所關甚大。臣未知挽近載筆規檢之如何,而値此一初之會,事務繁多,雙隻召接,述錄浩穰,實官仕進外,假官極擇,凡懸頉者,一切勿許,日記正書後,承旨之考閱刪潤,亦院式也,以此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所奏民國之事,實效則少,而每歸文具,自今以後,所奏之事,務有實效,是所望也。左根曰,凡百奏務之事,終未免悠泛,常所慨歎矣。斗淳曰,事無實效,實由於臣等不能董率之致也。上曰,大臣就座。世鎬曰,諸宰奏事。百秀曰,宗廟夏享大祭,當以四月上旬內行事,而在國恤卒哭前,不得循例磨鍊,故謹稽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屢有中旬退行之例矣。今此大行大王卒哭,在於當月二十日,則下旬退行,恐合援例,而事係重大,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秀曰,宗廟夏享,旣承下旬退行之命,則孝文殿夏享,亦當一體設行矣。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世鎬曰,臺諫所懷奏之。、齊淵進前。大王大妃殿曰,傳啓退去,臺廳爲之也。世鎬曰,持平李奏對之際,露出笏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猥登前席,做錯非細,至承問備之擧,悚惶靡措,無地自容,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曰,臣以鹵莾之品空疎之踪,猥叨言地,獲登前席,密邇耿光,感恩怵惕,莫知攸省,第伏念今日,殿下一元之初服也,受慈聖付畀之重,承祖宗熙洽之基,眷顧之天命維新,蘄向之人心益切,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會也。臣聞人主一心,萬化之原,循乎天理,則衆善嚮風,偏於私意,則百邪動心,循天理祛私意之方,惟在於聖學之勤與不勤,日就月將,漸臻緝熙光明之域,則修齊治平之道,政令事爲之發,自然中規,伏願殿下,懋哉懋哉。顧今日開講筵,輿情歡忭,儒臣陳勉,聖敎開納,臣無容贅一辭於莫嚴之地,而區區愚衷,有不敢泯默,言雖腐陳,意實懇至。伏願不以人廢言,特恕日下添燈之僭妄,不勝祈嚮伏祝之至。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世鎬曰,玉堂所懷奏之。顯德曰,伏覩慈聖殿下,屢下惻怛之敎,深軫民國之事,殿下,亦於恭默之中,課日講對,瞻聆皆聳,而群情之蘄向方切,夫何近日之事,或與聖心所求,有異?此無他,紀綱不立故也。不有講究經傳,用爲制治之具,而奚先乎哉?臣等之輒以講學一事,迭相陳勉者此也。亟加誦讀之工,進進不已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二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在院承旨同爲入侍時,參贊官許傳,侍讀官鄭顯德,檢討官蔡東述,待敎趙寧夏,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左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申應朝,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傳曰,子於父,以親愛爲主,親愛者仁也。臣於君,以嚴敬爲主,嚴敬者義也。仁義皆是天性,而必曰父子之道天性者,仁包四德也。且行仁自孝始,而移孝爲忠,則是爲義也。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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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左承旨金基纘。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應朝緣故出。右副承旨許傳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召對爲之。

○以黃海監司徐衡淳狀啓,平山府使金鎰淳身死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政院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尊號告由文神位版出安奉還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學性,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殯殿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以宣政殿爲之事,命下矣。修理之役,自戶曹擧行,而至於殿內儀物,當自本都監二房造備,該房移接於內兵曹,而郞廳一員及監造官一員,輪回入直,使之檢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排設書案、硯匣、硯石、筆墨、硯滴、書鎭,己酉年則依甲午年例,以平日御用件入排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己酉年例爲之。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修理之役,今二月十三日擧行事,自該曹推擇啓下矣。始役日爲始,監造官三員,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內外門路及輪轝排設處所,肩轝、大轝待令處所,預爲稟定然後,可以趁期擧行。自殯殿門,由弘仁門、賓陽門出,由明政殿後門入,復由明政殿正門出,至月臺排設輪轝,自月臺陪奉於肩轝,至弘化門外,移奉於大轝,至宗廟前路排設所。少駐進發,至崇禮門內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杠至路祭所,自路祭所離發,至黔巖晝停所。少駐於幕次,自黔巖離發,至陵所紅箭門外,仍以大轝,至丁字閣月臺,自月臺至欑宮排設輪轝,依此磨鍊,而所經左右,雖有人家路狹處,依已例從便換杠之意,預爲分付各都監及轝士大將處,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啓曰,因山擇日,已爲啓下矣。四月初六日,大轝自殯殿離發黔巖晝停所,仍詣陵所,以此排程,分付兵曹及畿營,使之前期看審,轝士軍替運處所,磨鍊立栍,道路橋梁,預爲修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參議臣金壽鉉,以山陵定界事,昨日辭朝,進詣陵所,與山陵都監堂上臣尹致羲、臣金大根、臣任百經,京畿監司臣趙在應,地方官高陽郡守臣金直善,眼同定界處一一看審後,自封標處,東至禧陵右川邊二百五十步,西至大基洞一百五十步,南至水鈴峴一千五十步,北至澗谷五百步,東西合爲四百步,南北合爲一千五百五十步,都合四面周廻爲一千九百五十步,分界立標,仍爲定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靖陵舊哀冊及贈玉埋安之節,舊外梓宮板木淨燒石儀移用事,收議草記。大王大妃殿傳曰,靖陵舊哀冊及贈玉陪進埋安先期告由之節,依領府事議施行。舊外梓宮板木浄燒及石儀移用,依諸大臣議施行事,命下矣。靖陵舊哀冊及贈玉,臣曹堂郞當爲陪進,埋安於靖陵曲墻外近處,而埋安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二月十八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先告事由,今當停祭之時,只以告文,同日曉頭先行,告由文,令藝文館撰出,舊外梓宮板木淨燒及石儀移用等事,亦令山陵都監擧行事,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奎夏,止言朱寅降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榮,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免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持平李奎夏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朱寅降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備邊司啓曰,本司、政府擧行條件分掌節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從事官洪淳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承文院都提調言啓曰,會寧、慶源交易事,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奉御押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bb凰b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騎士將崔亨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水原留守南秉吉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甲子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申錫愚,參贊官申應朝,檢討官蔡東述,假注書朴來冕,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鎬,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蔡東述,直閣李世用,假注書曺承鐸,別兼春秋趙熙一,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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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左承旨金基纘。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應朝坐直。右副承旨許傳。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仇寧萬戶金應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基纘啓曰,右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明日頒赦時本府所管罪人等放未放,當爲分秩書入,而判義禁李敦榮,與未及就囚中罪人,有應避之嫌,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執義趙用夏,正言朴齊淵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榮,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執義趙用夏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朴齊淵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禮曹啓曰,今此國恤時,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殯後,惟祭社稷事,前已啓下矣。卒哭在於來四月二十日,而二十日以後各祭享,依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哀冊文草、圖書,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上冊寶翌日,請出新冊、舊寶,權奉書香閣,涓吉奉詣沁都事,曾有定式矣。今此上冊寶翌日,臣等,進詣仁政殿東月臺,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陪往大將,今已差出矣。例當兼帶捕將,左捕將,今姑許遞,以陪往大將擬入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囚備邊司草記,左捕將今姑許遞事,允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任泰瑛,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景純爲左邊捕盜大將。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周興、李玄益爲陪往從事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南輔爲平山府使

○以平安監司洪祐吉狀啓,祥原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金泳根狀啓,襄陽府人命壓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掩埋之節,廟堂措辭,分付。

○禮曹啓曰,卽接鴻山幼學金濟運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濟人,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濟喆第三子汶植,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家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濟運所訴,旣如此,金濟喆第三子汶植,立爲金濟人之後,何如?傳曰,允。

○甲子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宋近洙,參贊官許傳,侍讀官鄭顯德,假注書曺承鐸,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甲子二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鎬,侍讀官鄭顯德,檢討官蔡東述,直閣李世用,假注書曺承鐸,記事官李冕光、南一遇,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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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景夏未肅拜。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冊寶攝上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陳賀時禮房承旨加資。

○吏曹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又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夏、尹定善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尹定善,方在譴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定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徐戴淳落點。

○傳曰,呈告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徐衡淳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摠管徐衡淳,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曰,中官申應浩、安倬榮百官加親授。

○傳曰,吏兵批別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禮曹,山陵丁字閣定礎,今二月二十五日未時,先定南礎,立柱同月二十九日卯時,先立南柱,上樑來三月初三日卯時,齋室定礎,今二月十八日卯時先定南礎,立柱同月二十四日卯時先立南柱,上樑同月二十七日申時。

○禮曹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乃是國家莫大之慶,設科取士,亦係應行之典,待卒哭後,當爲擇日擧行,而以何科設行乎?敢稟。傳曰,除初試庭試磨鍊,日字以五月望前擇入。

○又啓曰,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慶科,待卒哭後當爲擇日擧行,而以何科設行事,取稟草記。傳曰,除初試庭試磨鍊,日字以五月望前擇入事,命下矣。待卒哭後擇日頒布,則遐鄕多士,似有未及聞知之慮,故卽爲推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慶科科名,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合二慶慶科庭試稱號,而國恤三年內,文武科放榜,以權停例磨鍊,故除初試庭試例爲擇日放榜矣。文、武科庭試及放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庭試來五月十二日,放榜同月二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正敎所報,則以爲今此因山時,各驛人馬聚待京中,許多糧料,區劃無路,依已例米太各一百三十石,令賑廳上下爲辭矣。程站旣不遠,米太各四十石劃下之意,分付賑廳,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鳳山郡守金沃根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濟州牧使鄭岐源,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病旣如此,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鳳山郡守,以副護軍李彙重,令該曹口傳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彙重爲鳳山郡守。

○山陵都監京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郎廳金商濬,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郡守李承白差下,而時無職名,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南鍾應,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前參奉李圭浩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頒赦侍,本府所管罪人,當爲分秩書入,而判義禁徐戴淳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殷有亮陰之憂,八域纏遏音之痛,唐用陽月之制,兩殿擧上號之儀。禮遵已行,志承未卒。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大王大妃殿下,厚地資生之德,慈天廣覆之功。贊寧考代聽之治,配柔化於光輪星輝,啓聖嗣篤生之慶,奠洪祚於磐石泰山。恭婦道於三紀有餘,尙勤鏡匳之寓慕,隆毋儀於千乘以養,每嘉縰筓之承歡。前後位號之彌尊,烝黎願戴,中間憂戚之屢閱,彼蒼難諶,迨沖人入承丕基,仰太母同聽庶政。天眷膺渭橋之璽,決龜策於橫庚,陰功敷元祐之簾,貽燕謨於翼子。亦我王大妃懿範,允邁古哲后徽猷。珩璜襲訓於名門,御黃裳而正位,紘紞闡化於中壼,載彤管而播休。禋宗宮而潔蘋蘩之供,僾僾然致敬盡禮,奉長樂而問寢膳之節,洞洞乎愉色惋容。敎令又出於閨闈,實由勤約之素性,謠頌自溢於寰宇,久切揭厲之輿情。逮前夏璿牒之辨訛,猗先朝瑤冊之志慶。十一紀使事追想,頌前烈之有光,五百年宗誣永湔,仰宸孝之攸格。在繼志述事之道,飾賁典者至三,以推尊歸美之誠,回謙衷於籲五。若周室之頌妊、姒,惟盛德必受令名,追英廟之奉仁元,亦我家自有故事。嗟玉凡末命之奄奉,伊金繩盛儀之遽稽。在今予小子其承,方深如初禮之願,曰有前寧人攸受,敢忘率舊章之道。當法殿抗裘之初,旣效表裏之伸悃,逮台司登筵之奏,寧緩琬琰之揄徽。肆鳳曆諏卯建之辰,乃鴻號修未遑之典。惟其箋文方物之封進,竝令權停,至若瑤鐫寶盝之攝呈,仍用舊貫。乃於本月十三日,謹奉冊寶,加上大王大妃殿尊號曰弘德,王大妃殿尊號曰正穆。含弘之陰化丕暢,維德之行,居正之懿則斯存,於穆不已,先王觀可以比也。撫往歲而愴慟冞新,人子心獨無恔乎?遇今日而慶祝旋切,旣淸廟之祈告。又昕庭之播脩,煥天日之繪摹,禮可緣情而起,沛雷雨之惠澤,仁則與物同化。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從此五福錫民,庶幾一國興孝,俾爾昌岡陵三壽,政切魯千歲頌祈,皆自樂草木群生,咸聽漢方春詔令。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姜時永製進。

○知義禁沈宜冕,同義禁李承輔、金左顯疏曰,卽伏見喉院啓辭批旨下者,則今日頒赦時,本府所管罪人等放未放,分秩書入,有次堂擧行之命矣。赦典擧行,事體嚴重,非尋常議讞之坐衙代斲之比也。自前次堂,元無替行之時,揆以法例,奉承無路,玆敢短章聯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

○甲子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趙得林,參贊官李興敏,檢討官尹成鎭,假注書曺承鐸,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在醜而爭則兵,何義也?得林曰,醜者同類也,在於同類,有侮慢爭競之端,則其害必至於啓釁而召兵矣。其爲父母之心,其能安乎?今此三者之中,在上不驕之一驕字,最可警惕者也。國君而驕人,大夫而驕人,則不能保有其國家,豈不大可畏哉?是故,日用事爲之間,以敬爲本,則驕心自祛矣。

○甲子二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鎬,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尹成鎭,直閣李世用,假注書朴海哲,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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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陳疏。右副承旨尹堉緣故出。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假注書曺承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承鐸改差,代以崔柄大爲假注書。

○傳曰,典設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掌苑提調,內資提調相換。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蔭官參下用陞敍之規,復舊例施行事,分付銓曹。

○傳曰,副司果安膺壽,使之承候於王大妃殿。

○大王大妃殿傳曰,山陵三年內進排柴炭及各種之會減於儲置者,數目亦爲浩多,內下錢五千兩,出付畿營,以爲補用之地。

○備邊司薦望,以梁憲洙爲濟州牧使。

○政院啓曰,吏曹郎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曹啓曰,新除授昌城都護府使李鍾武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身病猝重,萬無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常寺正洪淳學,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郎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兼判書金炳學,參判李承輔,參議趙成夏,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兵曹啓曰,知中樞府事李俊養,宣傳官李元會、趙明夏,五衛將兪駿煥、朴憬進、柳學勉,曹司五衛將趙成夏、徐有畲,文臣兼宣傳官趙文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井浦萬戶胡敬環,母年今爲七十七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矣。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惠山僉使李熙敬,素患痰廦之症,一倍添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張福遠、李玄錫,俱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前參奉李徹夏、朴瑄壽差下,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今爲始,玉堂凡於公故,依承史例,一體從陞,問安時,亦請承傳色擧行事,著爲定式。

○持平李,正言朱寅降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遠、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榮,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夏銓,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其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鎭衡事,已有處分,勿煩。

○持平李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朱寅降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赦文書當爲修正,而判義禁徐戴淳,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徐戴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文書當爲修正,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政院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金學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學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文書當爲修正,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臣等,請出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冊寶,奉安于書香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別單,傳曰,都提調領議政金左根,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提調兼戶曹判書金炳冀,內下豹皮一令賜給,行大護軍吳取善、金炳德,竝內下虎皮一令賜給,都廳趙成夏,內下鹿皮一令賜給。校理李後善,副司果鄭煥翼,竝加資,郎廳趙秉燮、李東旭、徐最淳、鄭基年、趙準夏,監造官趙熙奭、洪在鼎、李炡、金學述、尹宖善、趙夔熙,別工作監役李道植,竝陞赦。大王大妃殿玉冊文製述官左議政趙斗淳,樂章文製述官領府事鄭元容,玉寶篆文書寫官東寧尉金賢根,王大妃殿樂章文製述官領敦寧金興根,玉寶篆文書寫官南寧尉尹宜善,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大王大妃殿玉冊文書寫官行判府事金炳國,王大妃殿玉冊之製述官行判府事金炳學,書寫官知事洪在喆,各內下豹皮一令賜給。捧玉冊官擧案執事,褥席執事,擧讀玉冊案執事,褥席執事,捧玉寶官擧案執事,褥席執事,擧讀玉寶案執事,褥席執事,別看役吳仁杓、朴鵬源、朴漢英,贊儀李宗赫,東西唱引儀尹致觀、金代基,代致詞官趙弘林,擇日官李秉洪,香陪官鮮于澲,祝文正書忠義衛池弘述,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看役崔瑆煥,外職調用南之煥,六品職調用張榮俊加資,寫字官劉昉祜,畫員趙正健,竝差備待令差下,寫字官金繼述,畫員李鎰應等五人,計士尹岐禎、李海明,奏時官辛命健、朴喜俊、金瑨祺,竝高品付料。畫員金信浩等三人,竝實官待窠陞實,牌將徐潤國等三人,竝賞加,白聖愚監牧官除授,其餘牌將、畫員、寫字官、錄事、捕校、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

○傳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承傳色崔健常、權容鼎,竝加資,資窮代加,玉冊差備文學一、兪致定,玉寶差備李喆榮、趙漢吉,尙傳李元亨,竝加資,玉冊差備李基完、金德淵,案差備宋啓祚、金基萬,褥席差備閔致永,讀冊案差備金興大,褥席差備姜世鼎,玉冊差備朴枝孫、朴億信,案差備徐錠浩、崔昌大,裖席差備禹文敎,讀寶案差備金永錫,褥席差備禹應範,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薛里金錦雲、忱相鶴,掌務金惟申、朴枝孫,差備金商秋、宋鳳儀、李鎭權、李奎五、李泰協、李重根、禹應範、宋啓祚,各內下長弓一張賜給。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承傳色姜元基加資,資窮代加,吳在善令內府子孫中調用,玉冊差備鄭喜常、柳賁然,竝加資,資窮,內下虎皮一令賜給,玉寶差備羅顯植、金履健,尙傳金鳳珞,竝加資。玉冊差備金澤龜、李昌根,案差備朴之景、趙鳳淳,褥席差備方志圓,讀冊案差備金應吉,褥席差備李達榮,玉寶差備許瑢、文寬翼,案差備金振鐸、柳泰敬,褥席差備金寬器,讀寶案差備金秉一,褥席差備徐在珩,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薛里金鼎厚、姜俊明,掌務朴永言、崔宗煥,差備張德寬、具世完、李宜秀、韓致遠、金永錫、徐在珩,各內下長弓一張賜給。

○傳曰,今日政,賞典下批。

○傳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吏曹,今此大行大王發引敎是時,輓章製述官九十六單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興根,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南寧尉尹宜善、興寅君最應、永平君昱,行判敦寜金炳冀,奉朝賀尹定鉉,判府事金炳國,兼吏曹判書金炳學,奉朝賀趙冀永,行知事洪在喆、尹致羲,上護軍金輔根,行左參贊李敦榮,上護軍金學性,行兵曹判書鄭基世、完平君昺,上護軍洪鍾應,行工曹判書金大根,行右參贊趙得林,上護軍洪說謨、金炳喬,行知敦寜尹致定,知事徐戴淳,大護軍金箕晩、姜時永,知事趙徽林,大護軍李㘾、曺錫雨、申錫愚、李根友、吳取善、任百經、李經在、金炳雲、金炳德、申錫禧、金炳㴤,行水原留守南秉吉,大護軍宋近洙,知事洪鍾序,行護軍李容殷、李裕膺、閔致庠,祭酒宋來熙,行護軍金世均,右尹金益文,行護軍鄭翊朝、李承益、金輔鉉、趙龜夏、洪祐健,同知金德根,行護軍金炳地、沈舜澤、尹滋悳、趙秉協、成載瑗,刑曹參判李載元,副護軍趙鳳夏、趙熙哲、洪祐命,左副承旨尹定善,副護軍金炳駿、趙秉悳、朴道彬、李承游,刑曹參議洪淳大,副護軍趙寅燮、李世宰、沈履澤、趙埰、金鶴根、徐相翊、閔奎鎬、尹宇錫、金翼鉉、鄭範朝、趙秉式、鄭基會,吏曹參議趙成夏,掌樂正洪承億,副司果申檀、任憲晦、李敏德、洪軒鍾、趙熙一,直閣李世用,副司果金炳翊,待敎趙寧夏,檢閱李冕光、南一愚,預差四單同敦寜朴珪壽,吏曹參判李承輔,行護軍朴承輝,副護軍徐堂輔,書寫官十單副司果李正魯,司成吳俊泳,副司果趙秉世、鄭基勉、李京鎬、張世容,奉常正洪淳學,副修撰蔡東述、宋熙正,副司果李心宰,預差二單副司果兪致範、李雲弼。

○誌文書寫官司成宋敦玉,預差副司果尹龜永。

○吏曹啓曰,今此大行大王輓章書寫官前正李正魯,塡差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尹定善疏略曰,臣於昨冬,猥當國子之任,幸蒙鞶褫,經時易月,忽有泮儒捲堂之擧。伏見慈聖殿下傳敎下者,恩言諄諄,誨責備至,雖以惶蹙悚恧之蹤自不禁感淚之被面,罪合重勘,而止於譴罷,杜門訟愆,曾未幾何,遽紆甄敍之命,臣非敢自以爲是,而言出自訟,冒陳顚末焉。泮宮財用,濫焉無節,入不當出,故妄欲矯捄,條列積弊,具報籌司,參以典式而申明之,所謂道袍云者,或入減省中,而太學成典之所不載,庚申甲午之俱不上下者也。巾帶之與道袍,名目不同,今乃渾淪說去,曰統稱,曰受服,二三儒生,挺身倡論,不由有司,徒罰掌吏,所以略施師生之罰,將以警諸生也。百方千計,生出事來,至以罰名句語,上煩天聽,第其所懷非理,侮辱無所不至,此奚但臣之不幸也?因臣之故,致煩酬應,臣罪至此,何以自贖,豈可以已經薄勘,晏若平昔乎?乞稟東朝,勘臣更勘之律。省疏具悉。往事何必爲引?爾其勿辭察職。

○甲子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曺錫雨,參贊官尹堉,侍讀官趙昌和,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柳龍䤴gg柳龍䥁g,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景夏,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尹成鎭,待敎趙寧夏,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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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金世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望奠兼行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黃海道觀察使洪淳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趙獻永,副提調李興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郎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李景在,奉命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柳道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柳道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注書朴海哲病代,以金東軾爲假注書。

○傳曰,摠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黃海監司入侍。

○傳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傳曰,召對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曰,海伯入侍時筵說,頒布朝紙。

○大王大妃殿傳曰,潛蔘自是邊禁,而況今蔘稅之取補經費,新有定式,則潛商之弊,豈可一任濫雜,不念其妨稅額而壤邊禁哉?潛造之禁,責在松留,潛越之禁,責在灣尹矣。雖然利之所在,犯之者衆,苟不淸源,法豈徒行乎?官若律身淸嚴,守法如山,人皆知貨利之不可誘,干囑之不可動,則其誰敢犯之哉?夫何法禁,反開利竇,豪校悍卒,憑藉而操從,圃戶商民,牽連而良貝,未見禁蔘之效,徒致擾民之歎,而潛造潛越,則依舊自在,居留之職,鎭邊之任,地望何如,委畀何如,而乃不能令行禁止,百弊熄絶者,豈無所以然之故哉?今不索言,姑先戒飭,大抵一犯贜汚,則斷不容貸之意,自廟堂措辭行關,因此而又有極可駭歎者,海西沿海唐船之往來無常,專爲潛蔘之故云。此事之關係虞憂,又豈但禁物之潛偸而已哉?道臣辭朝時,雖有所提及,而自廟堂一體關飭,嚴立科條,以爲肅淸海防,永杜奸弊之地。

○持平李奎夏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啓曰,前監司金泳根,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合二慶慶科,除初試庭試,來五月十二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而武科,則例有初試,依定式分京外試取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四月二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武科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又啓曰,今月二十八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孫亮錫,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魂殿,以宣政殿爲之事命下矣,返虞時門路,依己酉年例,以敦化門、延英門磨鍊,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安鍾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炳學進,參判李承輔,參議趙成夏牌招不進,以李京鎬爲司諫,趙昌敎、李從鶴爲掌令,李心宰爲獻納,柳道彙爲校理,徐衡淳爲知經筵,李承輔爲典設提調,李喆南、金之有爲直講,尹宖善爲司饔直長,李炳敎爲內資直長,洪祐鼎爲氷庫別檢,洪喆周爲監役,朴承輝爲江原監司,許傳爲金海府使,趙明夏爲昌城府使,奉常參奉單姜文奎,濟州牧使單梁憲洙,掌苑提調金輔根,內資提調金炳地,已上相換事承傳。前承旨申應朝今加嘉善,校理李後善,副司果鄭煥翼,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幼學金星杓,今超通政,年七十,侍從臣前正言金始遠本生父推恩移施事承傳,故學生朴鼎默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朴東素贈吏議,故學生朴道潤贈僕正,已上同知朴憬進三代。再政,以孔有東爲禮曹佐郞,尹琬爲司宰奉事,李錫應爲假監役,全在煥爲昭顯墓守衛官,書題單池弘璧。

○兵批,判書鄭基世進,以韓正敎、兪章煥、忱舜澤、李豐翼爲都摠管,洪遠燮、徐相鼎、宋廷和、曺錫輿、趙啓昇、兪鎭五爲副摠管,趙秉恒、李兼熙爲同知,趙述永爲訓鍊都正,尹善應爲宣傳官,洪膺周、李培、李胤鎭爲五衛將,朴昇壽、李䆃重爲曹司衛將,李得遜爲景福將,崔鎭坤爲慶熙將,李世用爲文兼,韓用默爲武兼,洪大薰爲惠山僉使,李裕衡爲白峙僉使,張東翼爲柔院僉使,車古尹爲井浦萬戶,知事單金泳根,副司果李南輪,濟州防禦使單梁憲洙。再政,以吳夏泳爲宣傳官,金煥鑑爲守門將,同知單崔鎭坤,僉知三單洪膺疇、李培、朴昇壽,副摠管二單沈舜澤、李豐翼,兼江原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朴承輝,昌城防禦使單趙明夏。

○江原監司金泳根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全羅監司鄭健朝疏略曰,臣之待罪藩臬,今八浹月而歲且更矣。三政之莫由矯捄,百度之靡所修擧,無往非瘝溺,只有早自丐免,而況因封筮期,反面於廞衛未啓之前,情理之所不可已也。且臣於近日,以秋曹移牒事,滿心驚悚,昨秋赴任之初,聞道內柳、金兩民,或多造僞蹟,侵虐平民,或稱以還弊通起鬧,許多罪狀,有口喧騰,故臣果捉致照律,而發配則乃九月事也。中路逗遛,仍不赴配,竟於臘月晦間,自秋曹遇赦許宥,及見該曹關辭,則有曰本事旣有朝家處分,則當初發論之儒生,輪刑遠配,有異於朝家處分之意,臣未敢知此,果指何時何事而言也。設或認以十月處分時事,宜有一番探問,而不此之爲,何爲直加以有異朝令之目也?事實之段落各異,日字之先後相左,臣何必多辨也?徒緣臣行已無素,不能見孚之致,此又求去之一段也,乞稟東朝,亟遞見帶藩銜焉。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受此委任,曾未幾朔,豈卿言私之時乎?至於末段所引,事在遠外,容有未及詳悉而然矣。事實之各異,日字之相左,旣有可據,則卿有何所失哉?卿其勿辭,益勉藩宣之責。

○甲子二月十五日卯時,上詣殯殿。望奠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金世鎬,注書。別兼春秋洪軒鍾,記事官李冕光,檢校提學金炳冀,檢校直提學金炳㴤,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徐相翊、鄭範朝,待敎趙寧夏,以次侍立。正時前一刻,上具衰服,出幄次,請殯殿版位跪,贊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降復本位,贊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仍詣欑宮奉審訖,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黃海監司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興敏,記事官朴海哲,別兼春秋洪軒鍾,記事官李冕光,黃海監司洪淳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監司進前。淳穆進前,大王大妃殿曰,昨年水災以後,海西歉荒,目下民情,未知何如,而專恃道臣之對揚,且來頭支勅之節,關慮甚大,惕念擧行,使我百姓,無至侵擾,可也。淳穆曰,臣以蔑劣之才具,猥當重寄,將不知何以對揚,極爲悚懍矣。大王大妃殿曰,每聞海西,唐船往來,與我國民和應云,此是人蔘潛商之計也。他國之人,以水路頻數犯越,亦大關慮,而邊禁蕩然,寧欲無言,若有一分國綱,寧有是也?此不可視之以尋常,先禁潛商,又飭沿海守令邊將,使彼船,更無得相和,而如此嚴飭之後,復有犯禁之民,卽施一律,以嚴國法也。淳穆曰,下敎如是截嚴,沿海關防守令邊將,謹當別般嚴飭,而畢竟實效,恐未知如何,是所憧憧也。大王大妃殿曰,向來以宮結導掌革罷事,已有所令飭禁斷,百姓想必便利矣。未知營邑,何以措處,而無賴牟利之輩,本是奸細,必有嗾囑納賂,暗地沮戲,期欲盡充其慾,此專由於國法之掃地矣。若有如此之漢,一邊先施極律後啓聞,可也。淳穆曰,各該地方官處另加禁飭,若復有不法之民,謹當依下敎奉行矣。大王大妃殿曰,今日入侍筵說,注書詳細記注,可也。又敎曰,海伯下去平安好在,實心對揚也。仍命監司先退,大王大妃殿曰,近來政院擧行,聞多漫忽云,何爲如是也?興敏曰,臣等每加操飭,而院吏近無老鍊解事者,新入之吏,閱歷知識,自不及舊吏,所以殼率未成,且聞多有昌皮之端,往往有告退之訴,擧行隨以漫忽矣。大王大妃殿曰,政院,卽傳命之司,事體宜異他司,而何至於若是耶?興敏曰,下敎至當矣。大臣外,各司無得招去院吏,載在本院掌考,院吏亦是吏胥,而以其出納命令,擧行有所重,故各司下隷,亦不曾慢蔑而優待矣,挽近漸不如前,間或有意外淩侵之弊,渠輩亦不無抑鬱之心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專由於法令之解弛,嚴飭各司,俾無此弊,而如是之後,復有此等之弊,入稟,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領敦寧金興根,講官洪鍾序,參贊官李景夏,檢討官尹成鎭,假注書崔柄大,別兼春秋趙熙一,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基纘,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尹成鎭,直閣李世用,假注書崔柄大,記事官崔奭奎,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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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廚院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穩城都護府使尹永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持平李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規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弘文館啓曰,校理柳道彙,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京畿監司趙在應所報,則以爲支勅當頭,諸般責應,次第整備,而營邑事勢,實難措辦,某衙門錢,限三萬五千兩劃下爲辭矣。畿輔事勢之窘絀,匪今斯今,而鋪陳屛帳器皿等屬,則辛酉支勅後,旣有收置營庫者,設有小小修補,不當如新備之時,籌司別置錢中一萬兩,畿邑大同米一千石劃下,以爲排比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大行大王因山時,陵所晝停所扈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陵所七百名,晝停所四百名或二百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而乙未年,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二哨陵所扈衛,而宿所晝停所扈衛軍置之,己酉年,陵所扈衛軍七百名,晝停所扈衛軍二百名磨鍊擧行矣。今番則陵所晝停所扈衛軍,各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陵所扈衛軍一百名磨鍊,晝停所扈衛軍置之。

○又啓曰,今此大行大王發引時,斥候伏兵,當爲磨鍊,而依已例令訓局次知,定送十里外,則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何如?傳曰,依己酉年例磨鍊。

○又啓曰,今此大行大王因山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乙未年,因純元大妃下敎,晝停所設布帳停止,宿所陵所設布帳,仍令訓局,專當擧行,己酉年,陵所設布帳,廣州府擧行,晝停所設布帳,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未年例磨鍊。

○又啓曰,今此大行大王因山時,陵所設布帳外虎網子,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乙未、己酉年,連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啓曰,今此大行大王發引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乙未年,兵曹都摠府堂上郎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別軍職六員,宣傳官四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禁軍一百人,挾靈轝軍二百名,前後廂軍,以訓局軍八百名磨鍊,而己酉年,依乙未年例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前後廂軍,以訓局軍幾百名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乙未年例磨鍊。

○又啓曰,今此大行大王發引時,傳語軍,當爲磨鍊,而依已例十里內,以轝士軍二百名排立,十里外,則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發引返虞三度習儀時,侍衛各差備,一依正日例擧行,而謹考謄錄,則禁軍及挾靈轝軍前後廂軍兵,竝依例除標信解嚴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發引,返虞三度習儀時,大駕奉辭祗迎節次,亦爲習儀,而謹考己酉謄錄,則挾輦軍,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又啓曰,內禁衛將李鍾武,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申應朝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子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金學性,參贊官尹定善,侍讀官趙昌和,假注書金東軾,記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堉,侍講官兪晩源,檢討官宋熙正,待敎趙寧夏,假注書金東軾,記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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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緣故出。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慶源都護府使申命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撥路申飭,何等截嚴,而卽見冬至使先來狀啓上送事,平安監司、義州府尹狀啓入來者,則今月十二日封發者,今始到院,事甚未安,常時不飭之道臣及義州府尹,竝推考,軍官三人中二人落後,亦極駭然,落後軍官,待其上來,令攸司科治,當該遲滯陪持,亦爲科治,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李裕元狀啓,假托均稅海帶都賈永爲革罷事。傳曰,開梁作弊之嚴禁,假托均稅及海帶都賈之永革,實爲爽快,而以若道臣之威明,何不先此而禁革乎?以此觀之,則諸般弊端,尙或有漏網之慮,嚴飭列邑,益加禁察可也事,廟堂更爲關飭。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統長崔虎大手本,判下武藝別監盧雲根,決棍十度,除下班奴鄭龍伊等五漢,各決棍十度,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來四月初七日辰時,下玄宮後,自陵所離發,仍爲返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發引班次圖,一依各年謄錄磨鍊,而哭宮人行帷帳,在承史、閣臣、都監班次之前,遮截前後,難於檢飭,乙亥以後,固特敎立於銘旌前,都薛里守侍陵官,立於銘旌後,宗戚執事,立於守侍陵官後矣。今亦依此磨鍊,魂殿,國葬都監堂郞各一員,分立於大轝肩轝神輦神轝之後,往來檢飭,而大轝肩轝陪衛之員,雖於神輦神轝之後,不改服色,從便檢飭,載在各年謄錄,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睿陵表石前面,令大字篆文,書寫官領中樞府事鄭元容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朴承輝疏曰,伏以旬朔屢嬗,滕廬之墨容愈戚,冊寶載上,漢庭之縟儀誕宣,愴慶交摰,惟恤亦休,仍伏念臣,迂疎一書生耳。才猷器識,百不猶人,特緣立朝稍久,滾到卿班,間亦屢叨百里之寄,而觸處僨誤,無往非罪,至今追惟,滿心慙惶,顧今聖明光御,慈化誕敷,一初淸明之治,眷眷乎民生休戚,岳牧守宰,克愼厥簡,百職奔走,咸自淬礪,而乃者東藩須代,畀臣以方面之任,臣誠惝怳震惕,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藩屛之職,承流宣化,責任綦重,苟非威望足以懼貪猾,規爲足以奠氓庶,鑑識足以明黜陟,莫宜居之。惟玆關東一路,比他道地僻事簡,而挽近以來,淍弊益甚,山海崎嶇,邑里蕭條,峽氓則鶉衣而鵠形,浦戶則鳧居而雁聚,少遇飢荒,朝夕集散,官徵吏求,又後縱橫於其間,此時旬宣撫綏之方,有非如臣薄劣,所可擔承者也。高牙大纛,坐擁名藩,在臣身雖極榮寵,短綆小褚,不稱其職,於國事將何補益左右思惟,逡巡却步,誠恐上而孤負簡心之隆,下而自速僨事之咎,玆敢具牘臚實,冒控崇聽。伏乞仰稟東朝,畫鐫臣新授藩銜,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甲子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尹致定,參贊官金世鎬,侍講官兪晩源,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柳龍䥁,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鎬,侍講官兪晩源,檢討官宋熙正,直閣李世用,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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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興敏啓曰,行左承旨李景夏,左副承旨尹定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公事不審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傳曰,召對爲之。

○議政府啓曰,卽見京畿監司趙在應狀啓,則備陳本道儲置排比不足之狀,仍請四分一裁減條特爲還寢事,令廟堂稟處矣。儉歲減分,由來恒規,而日前特頒之帑錢,足以牽補而紓力,以言乎惠廳事勢,則左枝右梧,萬無其道,裁減條還寢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日次,而卒哭前各樣習操,例皆停止,不得設行,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僕寺啓曰,今此大行大王發靷時,各差備入把馬,以本寺馬盡數入用,而其不足之數,京畿、兩西外各道驛馬中限一百五十匹,分定補把,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李錫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濟州前牧使鄭岐源所報,則以爲旌義縣鄕校聖殿,重修年久,棟宇腐傷,正殿北桷,將至頹壓,及今修改,在所不已,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取考謄錄,則國恤卒哭前,鄕校聖殿有頉處修改時,不爲設祭,只行告文,已有前例,今此旌義縣鄕校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急速下送,從便卜日擧行,而勿爲設祭,只行告文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光州幼學李萬維所志,則以爲族叔樟,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弼善第二子萬化,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偱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㨿,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萬維所訴旣如此,李弼善第二子萬化,立爲李樟之後,何如?傳曰,允。

○甲子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宋近洙,參贊官李興敏,侍講官兪晩源,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堉,侍講官沈東臣,檢討官宋熙正,直閣李世用,假注書金東軾,記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東臣,讀自子曰昔者止神明彰矣,仍奏釋義訖,上讀十遍訖,上曰,事天明,何義也?東臣曰,父道,卽天道也。事父以孝,則事天之道,豈不明乎?仍奏曰,《易》之說卦曰,乾天稱父,坤地稱母,天地父母,其道一也。以事父之道事天,則無有不明,以事母之道事地,則無由不察,曰明曰察,乃明王事天事地之要道也。且夫長幼有序,卽五倫之一,而長長幼幼,順其序而極其至,則上行下效,其國不治者,未之有也。凡爲人君者,欲其上下治而天地明察,則捨孝悌奚以哉?故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又曰孝悌也者,其爲仁之本,伏願殿下,亦於孝悌二字,益加體念。明於事天,察於事地,以至上下治安,則神明之感應,捷如桴鼓,休祥日臻,福祿日降矣,懋哉懋哉。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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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尹堉緣故出。同副承旨金世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景夏啓曰,右承旨金基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以全羅監司鄭健朝狀啓,茂朱等邑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禮曹啓曰,孝文殿五虞祭,來四月十五日推擇啓下,而與望祭相値矣。朔望若値別祭,則只行別祭事,載在禮文,今亦依禮文,只行虞祭,祝文中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甲子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李㘾,參贊官李景夏,侍講官沈東臣,假注書崔柄大,記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㘾讀自故舊天子,止鬼神著矣。仍奏釋義曰云云,上命授書算于㘾,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當更讀一遍矣。更讀一遍訖,上曰,必有先也,何義也?東臣曰,至尊者天子也。宜無所先,而以其悌於兄故曰,必有先也。仍奏曰,今日文義,講官已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而大抵貴如天子,而必有所尊之者,諸父是也,尊如天子,而必有所先之者,諸兄是也,諸父諸兄,皆祖考之胤也。推其尊敬祖考之心,則可不尊敬其諸父諸兄乎?是以,天子之能致敬宗廟者,乃所以敬事祖考,而必曰不忘親也。上言致敬,言敬事祖考,以至諸父諸兄,尊之先之者,卽所謂親親也,下言致敬,言盡敬於宗廟之禮,祖考來格,享其克誠,故必曰著矣。著者明也,神道幽闇難明,而克盡誠敬,昭假明享,則神道自底於明著矣。

○甲子二月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定善,侍講官沈東臣,檢討官黃正淵,直閣李世用,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柳龍䥁,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東臣,讀自故雖天子,止鬼神著矣,仍奏釋義訖,上讀十遍訖。上曰,修身愼行,何義也?東臣曰,天子至尊也,無上於天下,凡於動靜事爲,易或放過怠慢,而猶能修持其身,謹愼其行,則自無辱先祖之患矣。以之事父兄,而極其孝悌,以之事宗廟,而極其誠敬者,皆本於修身愼行之實,莫先於孝悌也,亦莫先於誠敬也。是以言之,明王哲辟,莫不勉勉於愼修之工,夙夜兢懼,勿墜先業,此豈非後世人主之所當監戒者哉?上曰,必有先也,何義也?東臣曰,以天子之尊,無所先之地,而其於不可不悌,則此所以有先也。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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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景夏坐直。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趙獻永,副提調李興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郎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右議政李景在,奉命出疆,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壽鉉落點。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宗親儀賓擬入。

○傳曰,雲監一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瓜近,童蒙敎官作窠,幼學閔謙鎬擬入。

○傳曰,放未放成冊,就議廟堂,付籤以入。

○大王大妃殿傳曰,慶禮稱賀後,館閣諸司之稧屛識喜,自是盛世美事,而近來謬習,不知本意,急於價本取用,有若憑藉求索,亦爲外邑之一弊,稧屛求請,從今以往,永勿擧論事,分付各司。

○大王大妃殿傳曰,近來將家子弟,多由捷經取官,習射習講,全不留意,而且聞訓鍊院廨宇,將至頹圮云,實關戎務之興廢矣。見今度支經用不敷,其令訓局,專任修葺,內下錢一千兩,以爲補用,而武士講射習藝各營將臣,另爲申飭勸課,可也。

○以慶尙道放未放成冊,傳曰,徐召史、禹銓、尹相甲放。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曰,朴慶善、世輔放。

○以公忠道放未放成冊,傳曰,朴定吉、趙章鎬放。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炳學,參判李承輔,參議金壽鉉進,承旨進,以鄭顯德、曺璟承爲持平,趙成夏爲禮曹參議,任百秀爲知經筵,金賢根爲內醫提調,李載元爲觀象監提調,吳秉善爲宗簿直長,金學楚爲假監役,閔謙鎬爲童蒙敎官,金博淵爲公忠都事,任翼常爲全羅都事。再政,以洪承億爲副校理,李賢器爲掌苑奉事,金謙秀爲監役,宗簿直長吳秉善,義盈直長朴升壽,已上相換。三政,吏批啓曰,蔭正今當差出,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彙載爲掌樂正,吳致性爲假監役。

○兵批,同知單李得遜,僉知單李䆃重,副司果李玄益。

○公忠監司李秉文疏略曰,臣之待罪是藩,居然六朔于玆矣。制治昧方,觸事生疣,臣罪至此,何以自贖?矧自奉諱以來,留滯周南,旬朔屢嬗,啓欑有期。伏乞遞臣所帶藩銜,許臣還朝,趁參哀班,俾伸至恨不勝大願云。答曰,省疏具悉。桉藩屬耳,專心對揚,分也義也,卿其勿辭,益勉分憂之責。

○吏曹參議趙成夏疏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子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勸講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趙獻永,副提調李興敏,假注書金東軾,記注官柳龍䥁,記事官李冕光,待敎趙寧夏,以次進伏。講官趙得林,參贊官李興敏,檢討官黃正淵,假注書金東軾,記注官柳龍䥁,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進伏。醫官李慶年、鄭禮秀、李章爀、朴演鏞,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年等,診候訖,斗淳曰,脈候奏之。慶年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以下缺上曰,孝悌之極,通於神明,何義也?得林曰,充吾一念之孝悌,而至其極,則幽可以通神明,顯可以光四海也。殿下今日講讀之勤,爲孝悌之本,以之悅豫慈心,卽此章中不忘親也,以之致敬宗廟,卽此章中神明彰矣。推之爲八域臣庶,歡欣蹈舞,一勤聖學,而其感應之速,功用之廣,有如此矣。必以勤學之工,務盡孝悌之至焉。

○甲子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基纘,侍講官沈東臣,檢討官黃正淵,待敎趙寧夏,假注書金東軾,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東臣,讀自孝悌之至,止釋天子之孝,上讀十遍訖,上曰,通於神明,何義也?東臣曰,事父母而至於天地明察,孝之至也,順長幼而至於上下治爻gg乂g,悌之至也。蓋至也者,極至之謂也。極至之孝,極至之悌,出於至性,格感神明,故天地之神,彰矣,宗廟之神,著矣,此是孝悌之通於神明者也。上曰,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何義也?東臣曰,此篇,卽《詩》之文王有聲篇也。言武王之德化,遠被於四方,四方之人,無不率化而來服也。上曰,何不先稱自東,而必先稱自西者,何義也?東臣曰,周都在於鎬京,鎬京近於西方,西方之人,先被德化,故所以先稱自西也。又奏曰,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悌,一人孝悌,天下化之,如表端而影直,如風行而草偃,敎化之美,訖于四方,莫不觀感而率服,此非孝悌之光于四海者乎?今此引《詩》爲諭,而必取文王有聲者,以西東南北無思不服,比之於光于四海無所不通也。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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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金世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洪祐吉秋冬等襃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水原留守南秉吉狀啓,則以爲本營支放所需,立本取殖次,錢一萬兩,作穀於嶺南,名以甲子外帑穀盡分取耗,勿入停蕩,則每歲耗條一千兩,可爲永久充補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於該道云矣。此不可不變通者,而三南則年前釐整時穀摠,無得加減事,已爲著式行會矣。依此請作穀於海西,穀名石數,盡分取耗,勿入停蕩等節,竝依施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去癸亥年八月二十七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平安兵營別武士鄭纘重、張興宅,公忠兵營馬兵李升榮,直赴會試人水原傳語將禹致吉,公忠監營馬兵李閏植,慶尙監營選武軍官崔禎憲,北兵營馬兵許辰官等,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該道守臣及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矣。卽接平安兵使吳吉善,公忠兵使沈宜豐,水原留守南秉吉,公忠監司李秉文,慶尙監司徐憲淳回移,則別武士鄭纘重,遭期服未過葬,張興宅,馬兵李升榮,身病不赴云,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傳語將禹致吉作故,馬兵李閏植,選武軍官崔楨憲,身病不赴云,依例勿施,取授帖文,收聚爻周,馬兵許辰官不赴委折,關問該帥臣矣。尙不報來,以致稟處之遲滯,事甚未安,北兵使李南軾推考,不赴委折,星火回移,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金學楚、吳致性,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李奎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祖奠後冊寶,先盛於腰彩轝,遣奠前二刻前進,排列于大路通廣處,預爲整待事,載在補編,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發引時所過橋梁城門山川祭獻官,例以本都監郎廳差送,而都監擧行浩多,庚申年筵稟後,部字內則自吏曹,以他司官員別爲差送,外方則自畿營,以守令差送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伏見各道放未放成冊啓下者,則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慶善,廣津縣薪智島荐棘罪人世輔,慶尙道巨濟府竄配罪人徐召史、禹銓,陜川郡遠配罪人尹相甲,公忠道禮山縣徒配罪人朴完吉,忠州牧卽其地定配罪人趙章鎬,江原道橫城縣卽其地定配罪人朴仁泰名下,放字書下矣。尹相甲、朴完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李世輔已施放逐之典,朴仁泰所犯公貨,前已畢納,而放送竝勿論,趙章鎬所員公貨,姑未準捧,依定式待畢納後放送,朴慶善、徐召史、禹銓,罪名至重,竝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朴慶善、徐召史、禹銓,自有斟量,卽速擧行。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承億,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承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判義禁金學性,知義禁沈宜冕,同義禁李承輔、金在顯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本府草記批旨下者,相顧愕眙,竊不勝愚惋之至。噫,三罪人之罪名,雖各不同,在法同赦則一也。兩謫之所坐,隄防莫嚴於收司,六字之凶言,員犯已著於斷案,而大行朝處分,特貸一縷,群情尙有餘憤,今殿下,寬之又寬,遽施恢蕩,有若尋常編配之遇赦而宥者,王府關和,寧容若是,刑政從此弛矣,國綱不復桭矣,是豈細故也哉?臣等責在執藝,敢陳徼還之啓,而菲忱甚淺,荃衷未格,不惟不賜反汗,乃有卽速擧行之命,君命之下,寧昧將順之道,而蓋將順者,將順其美事之謂也。如其覆難之地,而乃反順之,則其於予曰宥爾惟勿宥之訓,得不有違乎?殿下,請以此度之,今日之事,王法民彝之大關捩,則將順之可乎,覆難之可乎?審擇於斯二者,從速不難決矣。天地好生,縱仰一初之政,春秋垂法,難屈三尺之嚴,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以靖人心,以嚴邦憲焉。答曰,省疏具悉。事屬陳案,而且有斟量矣。不必如是爭執,切勿遲滯,卽速擧行。

○吏曹參議金壽鉉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甲子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洪鍾序,參贊官李景夏,侍講官沈東臣,假注書金東軾,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鍾序讀自君子之事親,止治可移於官,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一遍。鍾序曰,東臣曰,講官已有所陳,而上文所謂以孝事君則忠,以敬事長則順,卽此章之義也。向日講筵,已經講習,伏想記有於聖衷矣。惟孝惟忠,本非二段,推其爲孝之道,則可以盡忠於其君矣。曰悌曰順,亦是一般,推其爲悌之道,則亦可效順於其長矣,是故,人之修行,莫先於孝悌,孝於其親,悌於其兄,則事君也事兄也,不失乎忠順之道矣。若夫居家居官,雖有公私輕重之分,語其施措規模,則居家善理者,安有居官不治之理也?凡此三者,惟君子能之,君子者,成德之人也。德旣成立,則萬善畢具,百行兼備,無施不宜,無處不當,君子立身揚名之道,不外乎斯言。

○甲子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鎬,侍讀官柳道彙,檢討官黃正淵,待敎趙寧夏,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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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緣故出。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呈告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經筵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召對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訓鍊院修葺之役,三營分當擧行。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炳學,參議金壽鉉進,承旨進,以南性敎爲大司憲,鄭鎏爲大司諫,姜夏奎爲執義,姜運重、權魯淵爲正言,李㘾、趙徽林、任百經爲知經筵,李承輔、朴珪壽、金炳奎爲同經筵,李秉善、任可常爲假監役,白樂賢爲肅川府使,故參判徐長輔贈吏判,文衡例兼都摠管徐衡淳考。再政,以申應朝爲工曹參判。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洪承億,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承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各道放未放啓下中,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慶善,慶尙道巨濟府竄配罪人徐召史、禹銓等名下,放字書下矣。朴慶善撤去圍籬後放送,徐召史、禹銓卽爲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睿陵表石陰記,令書寫官行議政府右參贊趙得林,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都監京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今月二十五日,山陵作甕家始役次,臣二十四日,依例除朝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鄭基世,參贊官尹定善,檢討官黃正淵,假注書金東軾,記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基世讀自是以行成於內,止釋立身揚名及士之孝,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又加讀十遍訖。上曰,行成於內,何謂也?基世曰,以事親之道事君,事兄之道bb事b長,孝悌之行,成於內,忠順之道,達於外,則名立於後世矣。仍奏曰,有其實而有其名,則謂之令名,無其實而有其名,則謂之虛名,名實相孚然後,名可立於後世矣。《中庸》曰舜其大孝也與,宗廟享之,子孫保之,繼之曰大德必得其名,此所以有其實,則必有其名者也。

○甲子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在院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尹堉,侍讀官柳道彙,檢討官蔡東述,待敎趙寧夏,假注書金東軾,記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經》,左副承旨尹定善,同副承旨金世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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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鎬廚院進。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道彬落點。

○政院啓曰,右承旨金基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專旨。傳曰,只推。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道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以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昌寧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本院弓人金永完,矢人金鼎錫,俱爲服役二十年,造納弓矢,已滿千數云矣,御供弓矢匠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納弓矢滿千數者,帖加成納,旣有已例,故取考該院成冊,則服役年條,造納數爻,俱爲準限,竝依例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李秉善、任可常,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李冕光,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軒鍾,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軒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洪承億,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承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山陵都監京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小浮石所監造官洪祐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參奉丁克相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檢閱李冕光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浹旬患感,委頓有日,而忽添痰滯之證,每多昏窒,起居飮食,將攝矢宜,扶護治療,臣外無人。臣聞報煎灼,滿心驚遑,玆徹請急之章,敢犯擅離之罪。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特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子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曺錫雨,參贊官李景夏,檢討官蔡東述,假注書崔柄大,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定善,侍讀官柳道彙,檢討官蔡東述,直閣李世用,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柳龍䥁,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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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纉。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鎬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軒鍾,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軒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山林疏批,遣地方官傳諭。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召對爲之。

○以江原前監司金泳根狀啓,平康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副司直李敏德疏曰,朝廷百司,各有所主,而雖庶官流品,可省可倂之職,苟欲充員,必授攸當,而況此聖學,啓告陳籲,爲任,何如?寧可付非其人,而望其裨補,有如等閒而備敎可乎?今方百弊紛氄,庶務倥傯,國計民憂,宜如救焚拯溺,而比諸聖學,稍屬第二,故曰正其本萬事理,於斯之際,果可以苟且因仍,而不爲之大加警動,一令一敎,便若尋常而今已乎?若欲警動變移,則果不在擇人而去就之乎?臣之自分,本非可擬之物,而不敢冒陳,故不得不自列亟收召命,永刋選籍焉。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頃於別諭,已罄予意,及見來章,殊失所圖,爾雖以輔導之非其人,費辭撝謙,而爾試思之,此時此任,不得不求之於林下宿儒,而諮于卿士,詢于衆庶,德尊學邃,爲世揩範者,捨爾伊誰?見今講筵日開,將就有望,思爾之切,尤倍餘時,疏中所陳檢心持身明理察物等句言,無非切實精確,字字服膺,卽此而可知其積於中者發於外,春氣漸暢,政好登途,勉回東岡之固守,庸副側席之跂望。

○甲子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曺錫雨,參贊官朴道彬,侍讀官柳道彙,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彬曰,安親者,安親心而不貽憂之謂也。註以不近兵刑爲釋,而安親之道,不止一二,必也一言一事,一動一靜,皆以順志無違,爲心然後,始可謂之安親也。從父之令,可謂孝乎者,卽聞其無論所令之可否,當一一從之乎云也。善之當從,雖愚夫,亦知之,今此曾子之問,卽指其所令之或涉非義也,爲父而所令或非義,則固有不可從者矣。然人於賢父兄,自不無可從之令,況賢父兄之訓其子弟,尤豈爲不可從之令乎?大抵順志服訓,爲孝之大,我殿下御極之日,我慈聖殿下訓戒之書,卽爲堯爲舜之大經大法也。堯、舜之道,非高遠難行之事,殿下欲行則斯行矣。凡事,未有知之至而不能行者,伏願常以慈聖訓戒之書,念念在玆,眷眷服膺,而以堯、舜自期,眞知而力行焉。

○甲子二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鎬,侍讀官柳道彙,檢討官蔡東述,直閣李世用,假注書金東軾,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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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景夏坐直。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鎬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自前夜人定,至是日人定,灑雨下雨,測兩器水深一寸四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金賢根,副提調李興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郎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山陵進去,左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李景在,奉命出疆,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殯殿進香,來月初三日,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百官入參,親祭文,前大提學製進。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兼吏曹判書金炳學,參判李承輔,參議金壽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炳學進,參判李承輔,參議金壽鉉,牌招不進,以尹致賢爲副應敎,趙然友爲校理,尹龜永爲副校理,李基鎬爲副修撰,趙獻永爲同義禁,尹滋眞爲同春秋,宋寅降爲典籍,李喬信、李廷器爲假監役,兔山縣監金延根,泰仁縣監成載瑋,已上相換。再政,以張世容爲宗簿正,沈東臣爲奉常正,崔益鉉、金基龍爲典籍,知義禁單趙獻永。

○以吏曹參議金壽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致賢,校理趙然友,副校理尹龜永,副修撰李基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致賢,校理趙然友,副校理尹龜永,副修撰李基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卽者景慕宮望廟樓兼別監來言,望廟樓第二室閤內滲漏云,修改之節,令該曹,卽速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山陵都監京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大浮石所郎廳趙然天,以其身病乞遞,改差,其代,前府使李彙溥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軒鍾,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軒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來五月十二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合二慶慶科,庭試規矩,鐵箭三矢一百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騎芻一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甲子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勸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提調金賢根,副提調李興敏,假注書崔柄大,記事官崔奭奎、南一愚,直閣李世用,以次進伏,講官尹致定,參贊官李興敏,檢討官蔡東述,假注書崔柄大,記事官崔奭奎、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金榘、李章爀、丁錫胤,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年等,診候訖,斗淳曰,脈候奏之。慶年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甲子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景夏,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尹成鎭,直閣李世用,假注書崔柄大,記事官崔奭奎、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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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鎬廚院進。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景夏啓曰,右承旨金基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春奉審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興根,提調金炳喬,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宗親儀賓,口傳擬入。

○戶曹啓曰,景慕宮望廟樓第二室閤內滲漏處,修改之節,擇日擧行事,奎章閣草記蒙允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健模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興寅君最應,爲宗廟提調。

○以京畿監司趙在應狀啓,高陽郡守金直善罷黜事。傳曰,砥平縣監,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高陽郡守金直善,砥平縣監南鎬重,已上相換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鍾武爲內禁將。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尹致賢,校理趙然友,副校理尹龜永,副修撰李基鎬,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冕光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李冕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御營廳啓曰,本廳騎士將崔致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睿陵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行大護軍申錫愚,今已製進啓下矣。草圖書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子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金學性,參贊官尹定善,侍讀官趙昌和,假注書金東軾,記注官柳龍䥁,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基纘,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尹成鎭,待敎趙寧夏,假注書金東軾,記注官柳龍䥁,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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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緣故出。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鎬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冕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李冕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知義禁趙獻永,過三日不爲出肅,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惠民二提調,雲監二提調相換。

○傳曰,召對爲之。

○禮曹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春奉審執頉修改,以今二月二十七時gg日g辰時,推擇啓下矣。見今連日之雨,土瓦霑濕,無以始役,而宗廟、永寧殿,雖無土瓦之役,亦難擧行,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屬北漢,管城將李熙完,受由下鄕,上來尙遠,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則以爲軍威、丹城虛留還十萬餘石蠲蕩,而旣無原穀,則先自昨年耗條,萬餘責出,方切憂悶之際,咸鏡道利原居幼學張世洽出義捐財,納錢三萬兩,以爲兩邑蕩穀耗條給代之資,其在聳勸之道,令有襃異之典,襃賞一款,令廟堂稟處矣。能捐家資,願補耗費之缺,意義嘉尙,可與饑歲賑補無所異同,如此人,不容無酬奬之擧,先付加設六品職,守令待窠差送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山陵之役,見今旁午,而前此區劃米木,又已告罄,匠料無以繼給,惠廳米三百石,御廳木三十同,使之斯速輸送,俾無窘跲之歎,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有鄭寅敎爲名者,締結頑悖之類,謂以替人洩憤,欲推未瑩之錢,及夫査招,奸狀掀露,乃以挾雜之計,肆行無嚴之習,威脅嚇喝,侵虐平民極矣。固當依律勘斷,而寅敎,係是正科出身,依例移送義禁府勘處之意,敢啓。傳曰,如此不法之類,豈可以正科待之?不必移送金吾,仍令秋曹,各別嚴刑,遠惡地定配。

○大王大妃殿傳曰,今因鄭寅敎事,有申飭者矣。近來宮家下屬之憑藉怙勢,假稱分付,侵虐小民,其弊不一,隨其現發,斷當嚴處,而至若士夫家之私門捧債,尤極駭惡,其爲某某姓名,不無入聞者,如此之類,豈可以士族視之乎?各思自新,毋作盛世棄物之意,京兆五部,知委坊曲,可也。

○山陵都監京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役事,極爲浩大,前僉正玄濟昇,別看役加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甲子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李㘾,參贊官金世鎬,檢討官尹成鎭,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道彬,侍讀官趙昌和,檢討官尹成鎭,待敎趙寧夏,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洪憲述,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彬曰,爭是諍之義,諍字從言從爭,卽以言爭之之謂,觀其字樣,而字之義可知矣。又曰,從父之令,焉得爲孝者?專指所令之不義也。曾子,未嘗以令之義與不義,區別仰問,故孔子之答,專指不義之不可從,而曰焉得爲孝者也。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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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坐直。右承旨金基纘坐直。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鎬。同副承旨朴道彬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尹定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冕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檢閱李冕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公事不審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傳曰,山林疏批,遣地方官傳諭。

○大王大妃殿傳曰,《孝經》勸講,將於日間訖工矣。繼講冊子,問于時原任大臣,議定以入。

○持平鄭顯德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來三月初三日,殯殿親進香祭文,前大提學製進事,命下矣。前大提學金炳學,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進賀謝恩兼冬至使,還渡江出來狀啓,今二十三日戌時,自義州封發者,今始到院,直撥之若是遲滯,事甚未安,不能申飭之該道臣及義州府尹,竝推考,當該陪持,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李鍾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謹依傳敎,罪人鄭寅敎,嚴刑一次後,咸鏡道鍾城府遠惡地定配。

○弘文館啓曰,下番副修撰臣李基鎬,繼講冊子,問議于時原任大臣事,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經筵官任憲晦疏略曰,伏聞亮陰之中,彌勤典學之工,臣不勝攢頌,願無須臾之死,苟有學術,足以仰贊君師之化,則何苦執迷,自干慢命之誅哉?今此嚴召又至,惶蹙羞愧,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伏願永汰選籍,俾殘命,優遊待盡焉。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予以必致之心,頃有敦召之擧,今玆巽牘,何如是邁邁也?凝佇之餘,不覺悵失,顧今林下耆德,落落如晨星,而安貧固躬,劬經績學,實有所惓惓於爾者,予以沖藐,承玆艱大,得與賢者共之,必有所濟,而至若講學之事,導迪啓發,必有資於宿儒碩學,每於三晝之筵,輒有空谷之思,爾具勉回遐心,幡然上來,以副予如渴之望。

○甲子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宋近洙,參贊官李景夏,侍讀官趙昌和,假注書金東軾,記事官崔奭奎、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基纘,侍讀官趙然友,檢討官李基鎬,待敎趙寧夏,假注書金東軾,記事官崔奭奎、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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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興敏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鎬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寒食別奠兼朝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金賢根,副提調李興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高陽郡守南鎬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議政府郎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李景在,奉命出疆,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啓字誤踏之中官金秉浩,從重推考。

○傳曰,召對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景福宮內農圃菜田外,開耕處植木事,分付三營。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山陵匠募等犒饋時,訓將進去。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玉堂闕內出入時,經筵牌前導,使之復舊例。

○傳曰,闕內出入時,一品以下跟隨,申明舊規,扶腋與雨傘,永爲除之,雖入直承史、閣臣、玉堂,亦除雨傘事,分付。

○吏曹啓曰,瑞興府使鄭基命呈狀內,矣身,以覲親事受由上京矣,近有親病,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華城判官相換。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統長李在澤口傳下敎,山陵付設時牌將及工匠募軍等犒饋,來三月初二日,堂上將官一員,進去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慶州府東學罪人査覈事。傳曰,仰稟東朝,當有處分矣。

○大王大妃殿傳曰,異端邪說之陷溺人心,實歎敎化之不明,而今此嶺獄諸囚,則至愚至蠢,無足多辨,異端之目,在渠亦濫,哀矜勿喜之訓,政謂此等矣。第其誑惑嘯聚之跡,不可無警衆之擧,嶺伯査啓,令廟堂稟處。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冕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國葬都監郎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書,令書寫官副司果宋敦玉,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儀物造成之役,極爲浩多,以出身金炳春,別看役加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徐衡淳疏略曰,臣承藩宣之寄,明知早晩僨誤,竟以豐川民鬧,自速愆咎,骫骳甚而墨吏橫於管轄,奊詬極而赤子陷於罪戾,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而聖度天大,勘止譴罷,認罪爲榮,式日自訟,所奉恩敍若除旨,滿心怔營,奔赴義急,反面情極,而當勘未勘,猶夫昔也,顧何敢自同平人乎?徊徨躑躅,俯仰震惕,乞稟東朝,議臣當蔽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向來處分,存事體也,卿勿爲引。

○甲子二月二十九日卯時,上詣殯殿。寒食奠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興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纘,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鎬,同副承旨朴道彬,注書別兼春秋洪軒鍾,記事官南一愚,檢校提學金炳冀,檢校直提學金炳㴤,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徐相翊、鄭範朝、趙成夏,待敎趙寧夏,以次侍立。正時前一刻,上具衰服出幄次,詣殯殿版位跪,贊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降復本位。贊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贊儀唱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仍詣欑宮奉審訖,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領議政金左根,講官申錫愚,參贊官李興敏,檢討官黃正淵,記事官朴海哲,別兼春秋洪軒鍾,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道彬,侍讀官趙然友,檢討官黃正淵,直閣李世用,記事官朴海哲,記註官宋宅薰,記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經》,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彬曰,此章文義,無可敷奏者,而此經,日間將畢講,是邇來聖學不息之效也。學問之道,貴不闕課,繼此而聖學日就,行數日增之後,雖或値機務少暇之時,寧可減其行數,毋或暫闕課程,則此爲勤學之要道矣,伏願留念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