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情意不通請時召內閣大臣面議政機彭時亦對司禮
監言莫謂 上不得見雖諸老太監亦不得見于是諸內
臣乃約一二日閒 上御文華殿召見衆先生但初見時
情未浹洽不宜多言姑俟再見可說時等諾之至期將入
復約如初旣見時言天變可畏 上曰已知卿等宜盡心
辦事時又言昨准御史建言減京官皁𨽾與俸文軄尙可
武官不免怨望急須傳旨仍舊以安慰之 上曰卿卽傳
旨與該部萬安遂扣頭呼萬歲時與南輅皆同聲叩頭
上命賜酒飯而退自後再不召見諸太監乃謂人曰嘗言
不召見及見無一奇謀至論止呼萬歲四方因傳爲口實
云萬歲閣老
〈陳建曰閣臣初懼不得盡言故請召見及至見時不能盡言反貽譏誚悵悔極矣然先是御史所建言欲減京〉
〈官皁𨽾俸粮皆承預黃高風旨欲以此難京官不虞武軄洶洶致惋欲刺言者一時莫能救解及此召見得旨〉
〈如舊人情始安聞之尹直曰予在內閣時嘗欲請見葛循吉止之曰往年彭可齋每面見一語不合卽扣頭呼〉
〈萬歲不敢盡言今我輩每事盡言太監擇而轉聞無不允從勝于面對是亦有理建謂上下交而德業成使得〉
〈面議而每事俱盡忠以聞則人臣之大有幸也乃以爲無取面對此豈中正有識之言而尹蹇齋乃以爲有理〉
〈何耶當時萬歲之呼萬實先爲之以取諛一時而彭盛輩不得已隨之豈其本心萬歲閣老之譏萬實致之再〉
〈不召見萬實有心故相表裏爲之而彭商坐爲所困矣馴至王直用事彭羽商去而萬安恩寵愈固據內閣垂〉
〈二十年則以能阿順取容之效也成化之治大率爲萬安所累云〉
命吏部侍郎葉盛往延綏議河套事宜北虜出入河套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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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邊患有言增兵守險者有言大舉搜套驅出河外沿
河築城堡抵東勝徙民耕守其中者盛受命往議方略囘
奏謂其地沙深水淺難以駐牧春遲霜早不可耕種搜河
套復東勝此皆事勢所難惟增兵守險可爲遠圖宜令守
臣鏟削邊墙增築城堡收新軍以實邊選土兵以助守不
但可責近效而亦足爲長便也從之
〈陳建曰秦蒙恬逐匈奴取河南地漢武帝用主父偃策言河南地肥饒外阻河南立朔方郡因河爲固後赫連〉
〈勃土李繼遷皆據此地雄于北方元昊繼之遂稱夏帝據河南之州尤皆在今套中宋史稱其地饒五穀尤宜〉
〈稻麥菽園襍記謂近時關中大飢流民入其中求活者甚衆踰年纔復業九邊圍論亦謂彼時虜少過河軍士〉
〈得耕牧套內益以樵採圍獵之利地方富庶稱雌鎮焉此皆鑿鑿名論也葉文莊議乃謂不可往牧耕種何 〉
〈況中國守邊皆營屯在內而拒戎虜千其外今河套花馬池一帶則虜反入吾之內而吾寧夏之屯守反在其〉
〈外焉不亦危乎嗚呼唐張仁愿猶能築三受降城于河北以絕虜南寇路而我 朝乃不能因河爲固以守河〉
〈南而使虜得入據爲巢穴以爲關隘無窮之害我 朝將帥有愧前代矣〉
十二月大學士彭時等言比者彗星屢見西掃太微北邊
紫宮其譴吿警懼之至卽漢董仲舒所謂天心仁愛之意
也因進修德大端安民大要七事曰正心術謹命令親接
見愼賞罰納諫諍勵官守恤軍民 上嘉納之○諭德謝
一蘷上言彗星之變災異至大謹上五事一曰正宮闈以
端治本二曰親大臣以詢治道三曰開言路以決壅蔽四
曰愼刑獄以廣好生五曰謹妄費以足財用 上怒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