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大學士入內閣典機務
〈霍文敏奏議曰漢相俱由郡守宋相須歷州郡葢取其知閭閻之疾苦與其人之練逵也我朝薛瑄由御史李〉
〈賢由主事皆爲一時名臣今楊一淸亦由廵撫入閣是誠立賢無方善能通變者也伏乞議爲定制永世遵行〉
四月慶陽伯夏儒卒
〈楊一淸曰自古君天下者據春秋褒紀大雅仲伯之意意以尊寵年戚繇漢而降目寖廣博顧使之預政于紀〉
〈恃恩而驕横不自制而顚敗隨之者比比也 國朝禮遇戚氏雖極貴寵而例不治事有踰節病民未始不裁〉
〈抑之故凡姻連 帝室皆得善保祿位不夫其令名若慶陽以椒房之恩榮被顯封列于五等賜第巍峨命服〉
〈輝煌金珠塞于户庭可謂盛矣然能循禮畏法翼翼小心至子姓臧獲皆遵約束不敢恃恩澤爲驕縱門庭蕭〉
〈然都城中若不知其爲外戚家者若慶陽不失爲賢矣〉
閏四月召摠督甘肅軍務右都御史彭澤囘京掌院事先
是澤于二月初旬遣通使火信等齎段幣往土魯番取贖
城印猶未至番境澤卽奏西夷事寧乞休致奉旨彭澤待
處置哈密事情停當行取囘京時廵按甘肅御史馮時雍
奏言土魯番之酋長尙爾驕縱哈密之城印猶未歸復遣
使講和大開溪壑之欲要我以難從之事後來之變故無
形非愚臣所能逆覩時陸完猶在兵部寢其奏旣而澤又
奏言土魯番速壇滿滿速兒王畏威悔禍已將哈密城池
金印獻還乞將鎮廵等官各加恩典遂取澤囘京
〈彭濟物此舉縱使幸成亦已失中國之體褻 天朝之重況啟釁召禍不旋踵金縉徒棄擲而哈密城池不可〉
〈復贖貽四夷之笑爲百世之羞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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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大學士梁儲等言近兵部取司禮監太監劉允往四
川諸勑臣等愚昧備員輔導不敢不言西番本夷人之敎
邪妄不經永樂宣德年閒雖嘗有遣使之舉我 祖宗之
意以天下初定時籍之以開導愚迷鎮服夷狄非眞信其
敎而崇奉之也承平之後累朝列聖止是因其年例遣人
朝貢厚賜賞賚答其勤渠未嘗輕辱命使遠涉夷境 陛
下今遣內侍近臣往送番供朝野聞之相顧駭愕以爲不
應有此輕舉而允奏討鹽引數萬動撥馬快船至于百隻
又欲聽其便宜處置錢物差撥官軍護送于法于例俱非
所宜葢開中鹽引本爲供邊今虜患未寧三邊粮草缺乏
帝藏空虛緩急接濟惟此一策且各運司鹽課俱開中盡
紀若許其帶鹽不過收買私鹽發賣射利乘機夾帶之弊
不知幾何鹽法大壞邊方何仰況京儲歲運與營建大木
倂在𥚃河議者猶恐不能䟽通若添此等鹽船往來挾勢
騷擾不止地方受害而粮運大木二事亦爲阻滯且四川
大盜初息民困未蘇所欲便宜措置錢物在官已無積蓄
未免科派軍民民窮盜起將來之變殆不可測況自天全
招討司出境涉歷數萬里之程動經數年方達烏思藏地
方今所帶官軍人役數多沿途俱是化外非有驛傳供給
途閒倘有不給不知何以爲處又聞番地多與王達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