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哨海者發耶曰發矣留者二營無恙耶曰猶未動也張
曰速驅之尙可離而二也於是從者皆惴恐無人色張談
笑自如抵臺治事而諸亡賴嘯聚益衆盡毀諸栅及他麗
栅樵揭長竿裂所掠衵衣幟之裒白刃而向臺者可二千
餘且欲拔儲胥以入張乃從數卒乘肩輿出迎謂之曰女
曹毋反反則天子移六師至族女矣且女必有所苦與甚
不平衆乃以司夜役吿曰吾所苦若而豪有力者獨不受
役訴監司郡邑若無耳者是以不平張曰易也奈何以女
一憤易女族卽下令除之衆始散去衆雖已陽散而氣益
張其饑欲益熾乘夜復大掠諸巨室且徧火光燭天其囂
與巷哭聲達旦張秉燭坐堂皇草檄諭以禍福質明而布
之通衢衆取裂之剽益甚張怒曰臣奉命戢悍兵此亂民
之不討兵胡受戢已而計曰過可使也烏合可刈也命游
擊徐景星俾以二營兵入召伍長而撫之曰前幕府誠誤
夫驅女死而不使女一飽女寧無怏怏也今者使女飽又
使女以功飽可乎衆唯唯則又曰市無賴子亂成矣且無
他勞不可以女曹例爲我盡力討捕之毋多殺多殺不女
功衆踴躍聽命則又進馬文英楊廷用密謂曰自縛而請
者女耶二黠魁謝死罪張笑曰壯士故不畏死雖然死法
矣毋與而名者女爲我倡衆捕亂功成詎論贖有賞也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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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死死義終有名今奈何不令天下稱義士而叛卒乎
二黠魁亦踴躍聽命張乃召徐景星出所從驍勇爲中軍
俾營兵次之郡邑土團又次之嚴部伍明約束遂前薄亂
民敗之于菜市橋火塲又敗之褚家堂又敗之官港口又
敗之章家橋皆卽行剽所就俘纍纍反縛而詣臺者百五
十餘人而仕卿在焉前已要臺使者至訊訊得其倡謀挾
刃而腰金帛者凡五十餘人皆斬梟之轅門餘悉放歸舍
於是諸亡賴子鳥獸散不敢復吐氣而郊遂之猾謀爲應
者甫及門而遁惟恐跡之矣張上疏具其事大約謂有司
擧行太過裁朘太甚苟欲以自成其名而不顧國體不察
物情醞釀鴆毒積久必潰夫兵變民變此特二端耳天下
隱憂尙有深于此者廟議爲之動稍稍厭悔操切言于
上下張所言諸郡國有所寬減而賜張飛魚衣及白金文
綺以示褒異張念此悍卒猶未麗法急之則或生變假他
事以罪之或密掩而斃之則法不振且人人自疑因陽謂
二黠魁曰功差足贖矣予之冠帶榜于營曰還而餉餉如
趙尙書時不以錢累若也咸帖然服獨二點魁者始鼓衆
怒辱吳中丞而當其自縳時又要衆以一死蔽若曹誅姑
予我棺殮給妻子費衆歛贈贏金數百旣免而不復反橐
始大恨曰成我曹叛名者二豎也而又賣我張旣已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