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22 (1700-1725).dj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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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以言之也,是其惟惠公乎?請告惠公。」惠公曰:「諾。」 駕而見太子曰:「葬有日矣。」太子曰:「然。」惠公曰:「昔王季 歷葬于楚山之尾,灓水齧其墓,見棺之前和。文王曰: 『嘻!先君必欲一見群臣百姓也夫故使灓水見之』。于 是出而為之張朝,百姓皆見之,三日而後更葬,此文 王之義也。今葬有日矣,而雪甚及牛目難以行,太子 為及日之故,得毋嫌于欲亟葬乎?願太子更日。先王 必欲少留而扶社稷,安黔首也,故使雪甚,因弛期而 更為日,此文王之義也。若此而弗為,意者羞法文王 乎?」太子曰:「甚善。敬弛期,更擇日。」

趙太后新用事,左師觸讋見曰:「老臣賤息舒祺,最少, 不肖而臣衰,竊愛憐之。願令補黑衣之數,以衛王宮, 沒死以聞。」太后曰:「敬諾。年幾何矣?」對曰:「十五歲矣。雖 少,願及,未填溝壑而託之。」太后曰:「丈夫亦愛憐少子 乎?」對曰:「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也。」太后曰:「然。」 智伯欲襲衛,乃佯亡其太子,使奔衛。《南文子》曰:「太子 顏」為君子也,甚愛而有寵,非有大罪而亡,必有故。使 人迎之於境,曰:「車過五乘,慎勿納也。」智伯聞之,乃止。 梁人有東門吳者,其子死而不憂。其相室曰:「公之愛 子也,天下無有,今子死而不憂,何也?」東門吳曰:「吾嘗 無子,無子之時不憂。今子死,乃即與無子時同也,臣 奚憂焉?」

魏攻管而不下安陵人縮高其子為管守信陵君使 人謂安陵君曰:「君其遣縮高吾將仕之以五大夫使 為持節尉」安陵君曰:「安陵小國也。不能必使其民使 者自往請使道使者至縮高之所復信陵君之命」縮 高曰:「君之幸高也。將使高攻管也。夫以父攻子守人 大笑也。見臣而下是背王也。父教子背亦非君之所 喜也。敢再拜辭使者,以報信陵君。信陵君大怒,遣大 使之安陵曰:『安陵之地,亦猶魏也。今吾攻管而不下, 則秦兵及我,社稷必危矣。願君之生束縮高而致之。 若君弗致,無忌將發十萬之師以告安陵之城。安陵 君曰:『吾先君成侯受詔襄王以守此地也,手受大府 之《憲》。《憲》之上篇曰:『子弒父,臣弒君,有常刑不赦。國雖 大赦,降城亡子,不得與焉。今縮高謹辭大位,以全父 子之義。而君曰『必生致之,是使我負襄王詔而廢大 府之憲也。雖死,終不敢行』』』』。」縮高聞之,曰:「信陵君為人, 悍而自用也,此辭反,必為國禍。吾已全己,無違人臣 之義矣,豈可使君有魏患乎?」乃之使者之舍,刎頸而 死。信陵君聞縮高死,服,縞素避舍,使使謝安陵君曰: 「無忌,小人也,困於思慮,失言於君,敢再拜釋罪。」 《說苑》,魏文侯封太子擊於中山,三年使不往來。舍人 趙倉唐進稱曰:「為人子,三年不聞父問,不可謂孝;為 人父,三年不問子,不可謂慈。君何不遣人使大國乎?」 太子曰:「願之久矣,未得可使者。」倉唐曰:「臣願奉使,侯 何嗜好?」太子曰:「侯嗜晨鳧,好北犬。」於是乃遣倉唐紲 北犬,奉晨鳧獻於文侯。倉唐至,上謁曰:「孽子擊之,使 者不敢當大夫之朝,請以燕間奉晨鳧,敬獻庖廚,紲 北犬敬上涓人。」文侯悅曰:「擊愛我,知吾所嗜,知吾所 好。」召倉唐而見之,曰:「擊無恙乎?」倉唐曰:「唯唯。」如是者 三,乃曰:「君出太子而封之國,君名之,非禮也。」文侯怵 然為之變容,問曰:「子之君無恙乎?」倉唐曰:「臣來時拜 送書於庭。」文侯顧指左右曰:「子之君長孰與是?」倉唐 曰:「禮,擬人必於其倫,諸侯無偶,無所擬之。」曰:「長大孰 與寡人?」倉唐曰:「君賜之外府之裘,則能勝之;賜之斥 帶,則不更其造。」文侯曰:「子之君何業?」倉唐曰:「業《詩》。」文 侯曰:「於詩何好?」倉唐曰:「好《晨風》《黍離》。」文侯自讀《晨風》 曰:「鴥彼晨風,鬱彼北林。未見君子,憂心欽欽。如何如 何,忘我實多。」文侯曰:「子之君以我忘之乎?」倉唐曰:「不 敢時思耳。」文侯復讀《黍離》曰:「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 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 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文侯曰:「子之君怨乎?」倉唐 曰:「不敢時思耳。」文侯於是遣倉唐賜太子衣一襲,敕 倉唐以雞鳴時至。太子起拜受賜,發篋視衣盡顛倒。 太子曰:「趣早駕,君侯召擊也。」倉唐曰:「臣來時不受命。」 太子曰:「君侯賜擊衣,不為寒也。欲召擊,無誰與謀?故 敕子以雞鳴時至。《詩》曰:『東方未明,顛倒衣裳,顛之倒 之,自公召之』」,遂西至謁。文侯大喜,乃置酒而稱曰:「夫 遠賢而近所愛,非社稷之長策也。」乃出少子摯封中 山而復太子擊。故曰:「欲知其子,視其友;欲知其君,視 其所使。」趙倉唐一使,而文侯為慈父,而擊為孝子。太 子乃稱。《詩》曰:「鳳凰于飛,噦噦其羽亦集。爰止藹藹,王 多吉士。維君子使,媚于天子。」舍人之謂也。

田子方侍魏文侯坐,太子擊趨而入,見賓客,群臣皆 起,田子方獨不起,文侯有不悅之色,太子亦然。田子 方稱曰:「為子起與無如禮何不為子起與無如罪何? 請為子誦。」楚恭王之為太子也,將出之雲夢,遇大夫 工尹,工尹遂趨避家人之門中,太子下車從之。家人 之門中曰:「子大夫何為其若是?吾聞之,敬其父者不 兼其子。兼其子者,不祥莫大焉。子大夫何為其若是?」 工尹曰:「向吾望見子之面,今而後記子之心。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