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51 (1700-1725).dj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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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宮事。如師古與向之注為甚謬,而左思之見未 審也。古來文士如曹丕、曹植、王粲、摯虞、庾儵、傅巽、庾 信之徒,皆有《槐賦》,其述種于宮殿之間,美致曲盡,獨 未有以玉樹為言者,何邪?紀少瑜詩「玉樹起千尋」,曹 植詩「綠蘿緣玉樹」,得非即此乎?後漢梁劉舉亦曰「玉 樹青蔥。」

《淳化縣志》:揚雄《甘泉賦》曰:「翠玉木之青蔥兮,璧馬犀 之璘㻞。」左思譏之曰:「果木生非其壞。」於義虛而無證。 李善引《漢武故事》則曰:「上起神屋,前庭植玉木,珊瑚 為枝,碧玉為葉。」若如所言,則是木也。蓋用珊瑚碧玉 裝飾為之。其謂翠而青蔥,皆狀碧玉之色而已,非真 有是木根著其地也。至《黃圖》則又有異矣,曰:「甘泉谷」 北岸有槐,今為玉木,根榦盤峙,三二百年木也。《十道 志》所記亦同。楊震《關輔古語》云:「耆老相傳,咸以為此 木即揚雄所謂玉木青蔥者也。」詳此二說,又直謂木 本槐也,而名之以為玉木焉耳。予即《本賦》上下文求 之,則雄指殆可類推也。曰「璧馬犀之璘㻞」,則非有真 馬真犀也,直以璧玉刻為其形焉耳。世固無璧、馬、璧、 犀也。又曰「金人屹以承虡」者,虡鐘虡也,則比木虡加 珍矣,故誇之以見其盛也。於是合三者言之,則玉也、 璧也、金也,實非土、毛,而皆假物為之,則漢武《故事》所 著,大為可據也。若指其木以為槐,亦自一時所見,然 槐葉望秋先零,不貫四時,其碧不長,恐非雄之所誇 也。

槐部外編

《異聞錄》:「淳于棼家廣陵郡,宅南有大古槐,枝𠏉條密, 棼與群豪大飲其下。貞元七年,因沈醉致疾,二友扶 之歸臥,夢二使曰:『槐安國王奉邀。棼隨二使指古槐 驅入穴中,題曰『大槐安國。入見,王妻以次女瑤芳,號 金枝公主。有群女曰華陽姑、青溪姑、上仙子、下仙子 輩皆侍從,命守南柯郡。棼至郡二十餘年,使者送出』』」 穴,遂寤斜日未隱於西垣,餘尊尚湛於東牖。夢中倏 忽,若度一世矣。因與客尋槐下穴,洞然明朗,可容一 榻。有大蟻,素翼朱首,長可二寸,乃槐安王。又窮一穴, 直上南枝,即南柯郡也。

《五色線》審雨堂,古槐中蟻穴也。盧汾常叩樹,有一女 子衣青衣出,引汾入,見廳堂危豁,有堂題曰「審雨堂」 云。

《酉陽雜俎》:「有陳朴,元和中住崇賢里,北街大門外有 大槐樹。朴常黃昏徙倚窺外,見若婦人及狐犬老烏 之類飛入樹中。遂伐視之,樹三槎,一槎空中一槎有 獨頭栗一百二十一槎中襁一死兒,長尺餘。」

《宣室志》有厲泉縣民吳偃,家於田野間,有一女十歲 餘,一夕忽遁去,莫知所往。後十餘日,偃夢其父謂偃 曰:「汝女今在東北隅,蓋木神為祟。」偃驚而寤。至明日, 即於東北隅窮其跡,果聞有呼唫之聲。偃視之,見其 女在一穴內,口甚小,然其中稍寬敞,傍有古槐木,盤 根極大。於是挈之而歸,兀然若沈醉者。會有李道士 至,偃請符術呵禁。其女忽瞬而語曰:「地東北有槐木, 木有神,引某自樹腹空入地下穴內,故某病。」於是伐 其樹,後數日,女病始愈。

《原化記》:「京洛間有士人子弟,忘其姓名,素善雕鏤,因 行他邑山路,見一大槐樹,蔭蔽數畝,其根旁瘤癭如 數斗甕者四焉,思欲取之,人力且少,又無斧鋸之屬, 約回日採取之,恐為人先採,乃於衣簣中取紙數張, 割為錢,繫之於樹瘤上,意者欲為神樹,不敢採伐也。 既捨去,數月而還,大率人夫并刀斧欲伐之,至此樹」 側,乃見畫圖影旁挂紙錢實繁,復有以香醮奠之處。 士人笑曰:「村人無知,信此可惑也。」乃命斧伐之,次忽 見紫衣神在旁,容色屹然,叱僕曰:「無伐此木!」士人進 曰:「吾昔行次,見槐瘤,欲取之,以無斧鋸,恐人採之,故 權以紙錢占護耳。本無神也,君何止遏?」神曰:「始者君 權以紙錢繫樹之後,咸曰神樹能致禍福,相與祈祀, 冥司遂以某職受享。酹今有神也,何言無之?若必欲 伐之,禍其至矣。」士人不聽。神曰:「君取此何用?」客曰:「要 雕刻為器耳。」神曰:「若爾,可以善價贖之乎?」客曰:「可。」神 曰:「所須幾何?」士人曰:「可遺百千。」神曰:「今奉百絹於前 五里有壞墳,絹在其中。如不得者,即復此相見。」士人 遂至壞墳中,果得絹,一無欠焉。

《太平廣記》:開成中,有江叟者,多讀道書,廣尋方術,善 吹笛,往來多在永樂縣靈仙閣。時沈飲酒,適閿鄉,至 盤豆館東官道大槐樹下醉寢。及夜艾稍醒,聞一巨 物行聲,舉步甚重。叟闇窺之,見一人崔嵬高數丈,至 槐側坐,而以毛手捫叟曰:「我意是樹畔鋤兒,乃瓮邊 畢卓耳。」遂敲大樹數聲曰:「可報荊山中二郎來省大 兄。」大槐乃語云:「勞弟相訪,似聞槐樹上有人下來與 語。」須臾,飲酌之聲交作,荊山槐曰:「大兄何年拋卻兩 京道上槐王耳?」大槐曰:「我三甲子當棄此位。」荊山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