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47 (1700-1725).djvu/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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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淺聞者病也。」予觀柳侯,可謂好古不流俗者矣。

《跋蘇氏篆後》
黃伯思

漢甄豐稽正古文字,其一古文,魯堂壁中書也;其二 奇字,即古文而異者也。古文高質而難遽造,若三代 鼎彝遺篆是已。奇字怪巧而差異工,若漢劉棻從揚 雄所學,及近世《夏鄭公集》《四聲韻》所載是已。今人往 往不能辨之,遂盡以奇字為古文焉。武功君於篆法 工矣,必能辨耳。予恨不獲一面,第觀遺蹟,使人慨然。

《與方伯謨》
朱熹

人還,承書,至慰。比日遠,惟侍履佳勝。篆字甚佳,然其 間不能無病筆已封寄去,但恐彼欲磨崖,則所書大 字或不堪用。今其人過彼,更煩別為大書徑尺以上 者,封與誠之,令轉呈南軒,但筆路亦須稍重,蓋恐崖 石麤,若字畫太細,即不可辨耳。向寄二刻,不必寄來, 只留几間可也。

《與方伯謨》
前人

欲煩篆數十字,納去紙兩卷,各有題識,幸便為落筆。 欲寄江西,刻之岩石,有人在此等候,不能久也。千萬 便付此人回仍不須大作意,只譬如等閑胡寫,則神 全氣定,自然合作矣。更欲篆六十四卦,各及一等小 字數十,其界紙又作一封,請并書之,所寫之字,各在 封內矣。

《跋聶侍郎子述所藏徐明叔篆赤壁賦》

魏了翁

才知之士滿天下,而書學不得其傳。許叔重稽諸通 人,作《說文解字》,猶未能無闕誤。李少溫中興篆籀,而 所刊定尚多臆說,信書學之難能也。徐鼎臣楚金兄 弟,最有能稱,一時如鄭仲賢、郭恕先皆號善書,皆自 許氏,非謂許氏果能盡字書之蘊,蓋舍是則放而無 據耳。舊聞徐明叔善篆,今觀其遺墨,則《說文解字》之 外,自為一家。雖其名競字見於印文者,亦與篆法不 同。又有「保大」、「騎省」之文,保大為南唐年號,騎省乃雍 熙職秩,亦所未喻。姑識所疑,以伺識者。

《鍾鼎篆韻序》
元·熊朋來

鍾鼎篆韻,自琱戈鉤帶及凡碑刻古篆皆在焉。稱鍾 鼎,貴彝器也。《考工記》「金有六齊,一曰鍾鼎之齊。」此鍾 鼎之稱所從始。魯鑄林鍾,臧武仲論所以作彝器。杜 氏專言鍾鼎,故祀器之款通曰彝,頫為鍾,卬為鼎,乃 彝器之大者。器必有文以傳遠,若鼎盤量銘,於經可 見已。自倉頡象形推類,由是形聲相推,而文字生焉。 周公之時未改籀,已有六書之教;孔子之時已改籀, 尚存科斗之書。秦法貴其國字,孔氏及秦博士各藏 之屋壁,濟南口授,猶可尋聲得字。安國為隸古定科 斗,書遂絕矣。觀漢所得齊器、周鼎、柏寢之刻,栒邑之 銘,皆有能按其款識者,壁書半已誦傳,既曰「定其可 知」,又曰「時人無能知。」果不可知,則隸書何憑?直廢古 從俗爾。後日漢求古文,遂不復可得,削刓簡朽,乃不 如近代紙墨之傳,易於流布。唐初盛臨摹,始有以褚 搨碑碣為墨本者。東巡之石,偃師之槃,岐陽之鼓,延 陵季子之墓,篆石泐而墨傳,然猶未有能摹鍾鼎之 款者。皇祐始命太常摹歷代器款為圖,三館之士,不 能盡識,於是歐、劉、李、呂考錄漸廣。宣和以後,為書遂 多。《博古圖》之外,有晏慧開、蔡天啟、趙明誠、榮咨道、董 彥遠以至黃伯思、翟耆年、薛尚功諸家,相繼論述。彝 鼎古器,亦多出政、宣之間,物常聚於所好也。初,夏氏 倣二徐韻例,以《唐韻》繫古篆,於時器款未備,其間鍾 鼎字文缺略,頗汎取俗書以備奇字,亦未以鍾鼎名 也。政和中,王楚作《鍾鼎篆韻》矣。薛氏承龍眠之舊,圖 其帖始於琱戈,因王楚之成,書其韻謂之「重廣。」乙卯、 癸亥,一再脫槁,宜無遺字,而帖之所載,韻或缺焉。石 鼓自韋、韓過於稱許,適滋群疑。翟氏評周宣遺蹟,亟 稱《吉日碑》,而疑鼓刻於「維」字,疑其不類古款;於以「可」 字,疑其意不逮筆;於柳、帛、「君庶」等字,疑其促長引短 以取稱;夾漈疑秦篆,茌平馬氏疑宇文周所為。然此 以論篆,非論韻也。今為篆韻,復安問此固以多文為 富爾。舊刻夏、薛諸韻,臨移失真,昔人所以嘆煙墨而 悲紙竹也。臨江楊信父參訂舊字,博採金石奇古之 蹟,益以奉符党氏《韻補》夏、《薛》所未收,徵余為序。其篆 則夏、商、周、秦之篆,而韻則《唐韻》也,姑以是記字爾。鈿 金戈帶之文,一時也。夾鍾昭鈴之刻,又一時也。由古 篆下迄斯冰,有不可比而同之者。亦有籀古錯落,散 在召陵公乘之書,或古文閱世而後出,或後人倣古 而近似。審而用之,存乎其人矣。或曰:《鍾鼎韻》之作,以 備篆刻字文爾。刻符摹印,亦書學之一家。馬援不守 章句,而好論篆文。當其拜伏波將軍也,上書言:「臣所 假伏波將軍印文,伏字犬外嚮。」又言:「成皋令印,皋字 從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入」,入下羊即一縣 長吏,印文不同,非所以為信。事下大司空,正郡國印 章。今按:伏旁從犬,能無外嚮之筆,皋非從羊,是乃諧 聲之字。記《東觀》者未有一言以辨之。印文職在司空, 掌以少府,猶或譌異,況於香奩家記,銅龜私印,「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