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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昔擗踊東華見大行皇帝短衣䄈襠先后繼以小牀
載至鼻有傷痕易棺再歛藉灰掩𥿄而已我死斂用灰
數斗𥿄覆之加於此者子爲不孝戚友爲不仁因出公
手書遺令示余又十年而孟易改葬公于金陵求銘於
余余觀公之生也不欲以此自暴必不忍以垂死之言
欺其子而國楨之事雜出于一時紀事之書著于南渡
襃卹易名之典又非可苟冒也豈臨于梓宮者公死于
山陵者國楨而世傳爲一人事歟此跡之眾著者經時
未久而已難得其實如此此古之人所以重于爲史而
不敢自任也然吾觀百家所記往往同事而異其人而
太史公之書有一事再見而彼此相抵者豈非傳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