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国文/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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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67 全三国文卷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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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翻[编辑]

翻字仲翔,会稽馀姚人。太守王朗以为功曹。孙策平会稽,复为功曹,出为富春长,州举茂才,汉召为侍御史,司空曹公辟,皆不就。孙权以为骑都尉,徙丹阳泾县。后屡忤指,徙交州,十馀年卒,年七十。有《周易注》九卷,《周易集林律历》一卷,《国语注》二十一卷,《论语注》十卷,《老子注》二卷,《太玄经注》十四卷,《集》三卷。案︰《隋志》以翻属后汉,今考翻卒在权称尊号之后,宜编入吴。

上书吴主权[编辑]

陛下膺明圣之德,体舜禹之孝,历运当期,顺天济物,奉承策命。臣独抃舞,罪弃两绝,拜贺无阶,仰瞻宸极,且喜且悲。臣伏自刻省,命轻鼠雀,性𬨎毫厘,罪恶莫大,不容于诛。昊天罔极,全宥九载,退当念戮,频受生活,复偷视息。臣年耳顺,思咎忧愤,形容枯悴,发白齿落。虽未能死,自悼终没,不见宫阙百官之富,不睹皇舆金轩之饰,仰观巍巍众民之谣,𠊓听钟鼓侃然之乐,永陨海隅,弃骸绝域,不胜悲慕,逸豫大庆,悦以忘罪。《虞翻传》注引《翻别传》曰︰“权即尊号,翻因上书云云。”

奏上《易》注[编辑]

臣闻六经之始,莫大阴阳,是以伏羲仰天县象,而建八卦,观变动六爻为六十四,以通神明,以类万物。臣高祖父故零陵太守光,少治孟氏《易》;曾祖父故平舆令成,缵述其业;至臣祖父凤,为之最密。臣先考故日南太守歆,受本于凤,最有旧书,世传其业,至臣五世。前人通讲,多玩章句,虽有秘说,于经疏阔。臣生遇世乱,长于军旅,习经于桴鼓之间,讲论于戎马之上,蒙先师之说,依经立注。又臣郡吏陈桃梦臣与道士相遇,放发被鹿裘,布《易》六爻,挠其三以饮臣,臣乞尽吞之。道士言《易》道在天,三爻足矣。岂臣受命,应当知经!所览诸家解不离流俗,义有不当实,辄悉改定,以就其正。孔子曰︰“《干》元用九而天下治。”圣人南面,盖取诸《离》,斯诚天子所宜协阴阳致麟凤之道矣。谨正书副上,惟不罪戾。《吴志‧虞翻传》注引《翻别传》。

经之大者,莫过于《易》。自汉初以来,海内英才,其读《易》者,解之率少。至孝灵之际,颍川荀谞号为知《易》,臣得其注,有愈俗儒。至所说“西南得朋,东北丧朋”,颠倒反逆,了不可知。孔子叹《易》曰︰“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为乎!”以美大衍四象之作,而上为章首,尤可怪笑。又南郡太守马融,名有俊才,其所解释,复不及谞。孔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岂不其然!若乃北海郑玄,南阳宋忠,虽各立注,忠小差玄而皆未得其门,难以示世。《吴志‧虞翻传》注、《御览》三百九十九并引《虞翻别传》。

奏郑玄解《尚书》违失事因[编辑]

臣闻周公制礼以辨上下,孔子曰“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是故尊君卑臣,礼之大司也。伏见故征士北海郑玄所注《尚书》,以《顾命》康王执瑁,古“冃”似“同”,从误作“同”,既不觉定,复训为“杯”,谓之酒杯;成王疾困凭几,洮颒为濯,以为澣衣成事,“洮”字虚,更作“濯”,以从其非;又古大篆“戼”字读当为“柳”,古“柳”、“戼”同字,而以为昧;分北三苗,“北”古“别”字,又训北,言北犹别也。若此之类,诚可怪也。《玉人职》曰︰“天子执瑁以朝诸矦,谓之酒杯;天子颒面,谓之澣衣。”古篆“戼”字,反以为昧,甚违不知盖阙之义。于此数事,误莫大焉。宜命学官定此三事。又马融训注亦以为同者大同天下,今经益“金”就作“铜”字,诂训言天子副玺,虽皆不得,犹愈于玄。然此不定,臣没之后,而奋乎百世,虽世有知者,怀谦莫或奏正,又玄所注《五经》,违义尤甚者百六十七事,不可不正。行乎学校,传乎将来,臣窃耻之。《吴志‧虞翻传》注引《翻别传》。

追与客书[编辑]

仆闻虎魄不取腐芥,磁石不受曲鍼,过而不存,不亦宜乎?《吴志‧虞翻传》注引《吴书》。

与丁固同僚书[编辑]

丁子贱塞渊好德,堂构克举,野无遗薪,斯之为懿,其美优矣。令德之后,惟此君嘉耳。《吴志‧虞翻传》注引《会稽典录》︰“山阴丁览,字孝连,为郡功曹,守始平长。览子固,字子贱,孙休时为左御史大夫。孙皓即位,迁司徒。”

与徐陵书[编辑]

元大受上卿之遇,叔向在晋,未若于今。《吴志‧虞翻传》注引《会稽典》︰“太末徐陵,字元大,为零陵太守,时朝廷俟以列卿之位。”

与士仁书[编辑]

明者防祸于未萌,智者图患于将来。知得知失,可与为人;知存知亡,足别吉凶。大军之行,斥𠊱不及施,烽火不及举,此非天命,必有内应。将军不先见时,时至又不应之,独守萦带之城,而不降死战,则毁宗灭祀,为天下讥笑。吕虎威欲径到南郡,断绝陆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将军为在箕舌上耳,奔走不得免,降则失义,窃为将军不安,幸熟思焉!《吴志‧吕蒙传》注引《吴书》。

与所亲书[编辑]

诸葛敦仁,则天活物。比蒙清论,有以保分。恶积罪深,见忌殷重。虽有祁老之救,德无羊舌解释难冀也。《吴志‧诸葛瑾传》。

与某书[编辑]

此中小儿,年四岁矣,似欲聪哲。虽虾不生鲤子,此子似人,欲为求妇,不知所向。君为访之,勿怪老痴誉此儿也。《御览》四百九十,又七百三十九。

与弟书[编辑]

长子容当为求妇,其父如此,谁肯嫁之者?造求小姓,足使生子。天其福人,不在旧族。扬雄之才,非出孔氏之门。芝草无根,醴泉无源。家圣受禅,父顽母嚣,虞家世法出痴子。《御览》五百十一。

有数头男,皆如奴仆。伯安虽痴,诸儿不及。观我所生,有儿无子。伯安三男,阿思似父,思其两弟,有似人也。去日南远,恐如甘蔗,近杪即薄。《御览》九百七十四。

朱治[编辑]

治字君理,彤阳故鄣人。灵帝时,为县吏,察孝廉,州辟从事。孙坚以为司马,行都尉。献帝初,行督军校尉,太傅马日䃅辟为掾,迁吴郡都尉。建安中,领吴郡太守。孙权统事,表为九真太守,行扶义将军。黄武初,封毗陵矦,拜安国将军,徙封故鄣。

说孙贲[编辑]

破虏将军昔率义兵入讨董卓,声冠华夏,义士壮之。讨逆继世,廓定六郡,特以君矦骨肉至亲,器为时生,故表汉朝,剖符大郡,兼建将校,仍关综两府,荣冠宗室,为远近所瞻。加讨虏聪明神武,继承洪业,揽结英雄,周济世务,军众日盛,事业日隆,虽昔萧王之在河北,无以加也,必克成王基,应运东南。故刘玄德远布腹心,求见拯救,此天下所共知也。前在东,闻道路之言,云将军有异趣,良用怃然。今曹公阻兵,倾覆汉室,幼主流离,百姓元元,未知所归。而中国萧条,或百里无烟,城邑空虚,道殣相望,士叹于外,妇怨乎室,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以此料之,岂能越长江与我争利哉?将军当斯时也,而欲背骨肉之亲,违万安之计,割同气之肤,啖虎狼之口,为一女子改虑易图,失机毫厘,差以千里,岂不惜哉!《吴志‧朱治传》“权从兄豫章太守贲,女为曹公子妇,及曹公破荆州,贲欲遣子入质”注引《江表传》,载治说贲。

朱然[编辑]

然字义封,本姓施,朱治姊子,为治嗣。孙权统事,为馀姚长,迁山阴令,加折冲校尉。寻为临川太守,拜偏将军。以禽关羽功,迁昭武将军,封西安乡矦,进虎威将军。寻假节,代吕蒙镇江陵。以破蜀先主功,拜征北将军,封永安矦。后改封当阳矦,拜车骑将军、右护军,又拜左大司马、右军师。

上书讨马茂[编辑]

马茂小子,敢负恩养!臣今奉天威,事蒙克捷,欲令所获,震耀远近,方舟塞江,使足可观,以解上下之忿。惟陛下识臣先言,责臣后效。《吴志‧朱然传》。

朱绩[编辑]

绩字公绪,然子。为郎,拜建忠都尉,迁偏将军营下督。然卒,拜平魏将军、乐乡督。孙亮时,迁镇东将军,后拜骠骑将军。孙休时,迁上大将军。孙皓初,拜左大司马。

与诸葛融书[编辑]

昶远来疲困,马无所食,力屈而走,此天助也。今追之力少,可引兵相继。吾欲破之于前,足下乘之于后,岂一人之功哉!宜同断金之义。《吴志‧朱绩传》。

吾粲[编辑]

粲字孔休,吴郡乌程人。将军孙河表为曲阿丞,迁长史。孙权召为主簿,出为山阴令,寻为参军校尉。黄武初,迁会稽太守,拜昭义中郎将,入为屯骑校尉少府,迁太子太傅。被谮,诛。

召处士谢谭教[编辑]

夫应龙以屈伸为神,凤皇以嘉鸣为贵,何必隐形于天外,潜鳞于重渊者哉!《吴志‧吾粲传》。

陆绩[编辑]

绩字公纪,吴郡吴人。孙权统事,辟奏曹掾,出为郁林太守,加偏将军,卒年三十二。有《周易注》十五卷,《太玄注》十卷。

浑天仪说[编辑]

先王之道,存乎治历明时,本之验著,在于天象。夫法象莫若浑天,浑天之设久矣。昔在颛顼,使南正重司天,而帝喾亦叙三辰。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舜之受禅,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以数者言之,曩时已立浑天之象,明矣。周公叙次六十四卦,两两相承,反复成象,以法天行,周而复始,昼夜之义。故《晋卦》彖曰︰“昼日三接。”《明夷》爻象曰︰“初登于天,后入于地。”仲尼说之曰︰“明出地上,《晋》进而丽乎大明,是以昼日三接;明入地中,《明夷》夜也。先昼后夜,先《晋》后《明夷》。故曰初登于天,昭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日月丽乎天,随天转运;入乎地,以成昼夜也。”浑天之义,盖与此同。仲尼殁,大道乖,诸子穿凿妄作,乃有盖天之说,其为虚伪,较然可知。浑天以日出地上则昼,故《易》曰“明出地上,昼日三接。”又曰“《晋》,进也”。日入于地则夜,夜则明伤,故《易》曰“《明夷》,伤也”。又曰“初登于天,昭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尚书》“寅宾出日,寅饯纳日”,以此言之,而知日出入于地,审矣。若不出入于地,则何缘得有昼夜明暗乎?天半覆地上,半周地下,绕地而运,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若天半右覆地上,半不在地下,二十八宿何故更见更隐乎?由此言之,天乃裹地而运,信矣。此是昏明之大术也。天之形状,圆周浑然,运于无穷,故曰“浑”。《易》曰︰“干为天为圆。”又曰︰“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终则有始,天行健。”此之谓矣。天大地小,天绕地,半覆地上,半周地下,譬如卵白白一作“之”。绕黄也。扬子云《太玄经》曰︰“天穹窿而周乎下,地㫄薄而向乎上。”故知天裹地下,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一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覆地上,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周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日月出入,以成昏明也。北极星北方偏出于地三十五度,南极中偏入于地亦三十五度,南极北极,天轴所在,转运所由,譬车之有轮,所以自行也。众星皆移无常,惟北辰守中不易,是以知其为天中也。天倾故极在中北,仲尼曰︰“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又《太玄经》曰︰“天圆地方,极枢中央,动以历静,时乘十二,以建七政。”是以《尧典》曰︰“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此之谓也。绕北极七十度之外,常在地下不出地,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东西南北径三十五万七千里,立径亦然。《开元占经》一,又二。

闰月无中气,北斗斜指二辰之间。《御览》十七。

浑天图[编辑]

魁星第一星主徐州,第二星主益州,第三星主冀州,第四星主荆州,第五星主兖州,第六星主扬州,第七星主豫州。《开元占经》六十七。

太玄经序[编辑]

阔达大节。《北堂书钞》九。

述玄[编辑]

绩昔常见同郡邹邠字伯岐,与邑人书,叹杨子云所述《太玄》,连推求玄本,不能得也。镇南将军刘景升遣梁国成奇修好鄙州,奇将《玄经》自随,时虽幅写一通,年尚暗稚,甫学《书》、《毛诗》,王谊人事,未能深索玄道真,故不为也。后数年专精读之,半岁闲粗觉其意,于是草创注解,未能也。章陵宋仲子为作解诂,后奇复衔命寻盟,仲子以所解付奇与安远将军彭城张子布,绩得览焉。仲子之思虑,诚为深笃,然玄道广远,淹废历载,师读断绝,难可一僃,故往往有违本错误。绩智意岂能弘裕?顾圣人有所不知,匹夫误有所达,加缘先王询于刍荛之谊,故遂卒有所述,就以仲子解为本,其合于道者,因仍其说,其失者,因释而正之。所以不复为一解,欲令学者瞻览彼此,论其曲直,故合联之尔。

夫《玄》之大义,揲蓍之谓,而仲子失其旨归。休咎之占,靡所取定,虽得文闲义说,大体乖矣。《书》曰︰“若网在纲,有条而弗紊。”今纲不正,欲弗紊,不可得已。绩不敢茍好著作以虚誉也,庶合道真,使《玄》不为后世所尤而已。昔杨子云述《玄经》,而刘歆观之,谓曰︰“雄空自苦,今学经者有禄利,然尚不能明《易》,又如《玄》何?吾恐后人用覆酱瓿。”雄笑而不应。雄卒,大司空王邑、纳言严尤闻雄死,谓桓谭曰︰“《玄》其传乎?”谭曰︰“必传,顾君与谭不及见也。”班固赞叙雄事曰︰“凡人贵远贱近,亲见杨雄禄位容貌不能动人,故轻其书。杨子云之言,文谊至深,论不诡于圣人,若使遭遇时君,更阅贤智,为所称善,则必度越诸子矣。自雄之没,至今四十馀年,其《法言》大行,而《玄》终未显。”又张平子与崔子玉书曰︰“乃者以朝驾明日披读《太玄经》,知子云特极阴阳之数也。以其满汎故,故时人不务此,非特传记之属,心实与《五经》拟,汉家得二百岁卒乎?所以作兴者之数,其道必显一代,常然之符也。《玄》四百岁其兴乎?竭己精思,以揆其义,更使人难论阴阳之事。足下累世穷道极微,子孙必命世不绝,且幅写一通藏之,以待能者。”绩论数君所云,知杨子云《太玄》无疆也。歆云经将覆没,犹《法言》而今显扬,歆之虑寻于是为漏。固曰“《法言》大行,而《玄》终未显”。固虽云终不必其废,有愈于歆。谭云“必传,顾谭与君不见也”。而《玄》果传,谭所思过固远矣。平子云“汉之四百其兴乎”,汉元至今四百年矣,其道大显,处期甚效,厥迹速,其最复优乎!且以歆《历谱》之隐奥,班固《汉书》之渊弘,桓谭《新论》之深远,尚不能镜照《玄经》废兴之数,况夫王邑、严尤之伦乎!览平子书,令子玉深藏以待能者。子玉为世大儒,平子嫌不能理,但令深藏,益明《玄经》之为乎验,虽平子焯亮其道,处其炽兴之期,人之材意,相倍如此。雄叹曰︰“师旷之调钟,俟知音之在后。孔子作《春秋》,冀君子之将睹。”信哉斯言!于是乎验。雄受气纯和,韬真含道,通敏叡达,钩深致远,建立《玄经》,与圣人同趣,虽周公繇大《易》,孔子修《春秋》,不能是过。论其所述,终年不能尽其美也。考之古今,宜曰圣人。

昔孔子在衰周之时,不见深识,或遭困苦,谓之佞人;列国智士,称之达者,不曰圣人,唯弟子中言其圣耳。逮至孟轲、孙卿之徒,及汉世贤人君子,咸并服德归美,谓之圣人,用《春秋》以为王法,故遂隆崇,莫有非毁。杨子云亦生衰乱之世,虽不见用,智者识焉。桓谭之绝伦,称曰圣人,其事与孔子相似。又述《玄经》,平子处其将兴之期,果如其言,若玄道不应天合神,平子无以知其行数。若平子瞽言期应,不宜效验如合符契也。作而应天,非圣如何!昔《诗》称“母氏圣善”,《多方》曰“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洪范》曰“睿作圣”,孟轲谓“柳下惠作圣人”。由是言之,人之受性,聪明纯淑,无所系輆,顺天道,履仁谊,因可谓之圣人,何常之有乎!世不达圣贤之数,谓圣人如鬼神而非人类,岂不远哉?凡人贱近而贵远,闻绩所云,其笑必矣。冀值识者,有以察焉。《太玄》范望注本。

自知亡日为辞[编辑]

有汉志士,吴郡陆绩,幼敦《诗》、《书》,长玩《礼》、《易》。受命南征,遘疾遇厄。袁宏《纪》作“逼厄”。遭命不幸,呜呼悲隔。《吴志‧陆绩传》,又见袁宏《后汉纪》二十九。

从今已去,六十年之外,车同轨,书同文,恨不及见也。同上。

陆逊[编辑]

逊字伯言,本名议,绩从子。孙权统事,为东西曹令史,迁海昌屯田都尉,领县事,拜定威校尉,历帐下右部督,进偏将军。以平荆州功拜抚边将军,封华亭矦,迁右护军、镇西将军,进封娄矦。黄武元年,为大都督,破蜀先主于夷陵,拜辅国将军,领荆州牧,改封江陵矦。黄龙元年,拜上大将军、右都护。赤乌七年,为丞相。以太子事愤恚卒,年六十三。永安中。追谥曰昭矦。

为荆州士人上疏[编辑]

昔汉高受命,招延英异,光武中兴,群俊毕至,茍可以熙隆道教者,未必远近。今荆州始定,人物未达,臣愚㥪㥪,乞普加覆载抽拔之恩,令并获自进,然后四海延颈,思归大化。《吴志‧陆逊传》。

上疏请绥攻刘僃[编辑]

夷陵要害,国之关限,虽为易得,亦复易失。失之非徒损一郡之地,荆州可忧。今日争之,当令必谐。僃干天常,不守窟穴,而敢自送。臣虽不材,凭奉威灵,以顺讨逆,破坏在近。寻僃前后行军,多败少成,推此论之,不足为戚。臣初嫌之,水陆俱进,今反舍船就步,处处结营,察其布置,必无他变。伏愿至尊高枕,不以为念也。《吴志‧陆逊传》。

陈时事疏[编辑]

臣以为科法严峻,下犯者多。顷年以来,将吏罹罪,虽不慎可责,然天下未一,当图进取,小宜恩贷,以安下情。且世务日兴,良能为先,自奸秽人身,难忍之过,乞复显用,展其力效。此乃圣王忘过记功,以成王业。昔汉高舍陈平之愆,用其奇略,终建勋祚,功垂千载。夫峻法严刑,非帝王之隆业;有罚无恕,非怀远之弘规也。《吴志‧陆逊传》。

请勿取夷州及朱崖疏[编辑]

臣愚以为四海未定,当须民力,以济时务。今兵兴历年,见众损减,陛下忧劳圣虑,忘寝与食,将远规夷州,以定大事。臣反复思惟,未见其利,万里袭取,风波难测,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驱见众,经涉不毛,欲益更损,欲利反害。又珠崖绝险,民犹禽兽,得其民不足济事,无其兵不足亏众。今江东见众,自足图事,但当畜力而后动耳。昔桓王创基,兵不一旅,而开大业。陛下承运,拓定江表。臣闻治乱讨逆,须兵为威,农桑衣食,民之本业,而干戈未戢,民有饥寒。臣愚以为宜育养士民,宽其租赋,众克在和,义以劝勇,则河渭可平,九有一统矣。《吴志‧陆逊传》。

乞息亲征公孙渊疏[编辑]

渊凭险恃固,拘留大使,名马不献,实可仇忿。蛮夷猾夏,未染王化,鸟窜荒裔,拒逆王师,至令陛下爰赫斯怒,欲劳万乘汎轻越海,不虑其危而涉不测。方今天下云扰,群雄虎争,英雄踊跃,张声大视。陛下以神武之姿,诞膺期运,破操乌林,败僃西陵,禽羽荆州,斯三虏者,当世雄杰,皆摧其锋。圣化所绥,万里草偃,方荡平华夏,总一大猷。今不忍小忿,而发雷霆之怒,违垂堂之戒,轻万乘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闻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而辍足;图四海者,匪怀细以害大。彊寇在境,荒服未庭,陛下乘桴远征,必致窥𨵦,戚至而忧,悔之无及。若使大事时捷,则渊不讨自服。今乃远惜辽东众之与马,奈何独欲捐江东万安之本业而不惜乎?乞息六师,以威大虏,早定中夏,垂曜将来。《吴志‧陆逊传》。

疏请安太子[编辑]

太子正统,宜有盘石之固;鲁王藩臣,当使宠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获安。谨叩头流血以闻。《吴志‧陆逊传》。

建议平山寇[编辑]

方今英雄棋跱,豺狼窥望,克敌寍乱,非众不济。而山寇旧恶,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难以图远,可大部伍,取其精锐。《吴志‧陆逊传》。

议缓兴利改作[编辑]

国以民为本,彊由民力,财由民出。夫民殷国弱,民瘠国彊者,未之有也。故为国者,得民则治,失之则乱。若不爱利,而令尽用立效,亦为难也。是以《诗》叹“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乞垂圣恩,寍济百姓,数年之闲,国用少丰,然后更图。《吴志‧陆逊传》。

与关羽书[编辑]

前承观衅而动,以律行师,小举大克,一何巍巍!敌国败绩,利在同盟,闻庆拊节,想遂席卷,共奖王纲。近以不敏,受任来西,延慕光尘,思禀良规。《吴志‧陆逊传》。

于禁等见获,遐迩欣叹,以为将军之勋足以长世。虽昔晋文城濮之师,淮阴拔赵之略,蔑以尚兹。闻徐晃等步骑驻旌,窥望麾葆。操猾虏也,忿不思难,恐潜增众,以逞其心。虽云师老,犹有骁悍。且战捷之后,常苦轻敌,古人杖术,军胜弥警,愿将军广为方计,以全独克。仆书生疏迟,忝所不堪,喜邻威德,乐自倾尽,虽未合策,犹可怀也。傥明注仰,有以察之。同上。

答刘僃[编辑]

但恐军新破,创痍未复,始求通亲,且当自补,未暇穷兵耳。若不推算,欲复以倾覆之馀,远送以来者,无所逃命。《吴志‧陆逊传》注引《吴录》。

假作答逯式书[编辑]

得报恳恻,知与休久结嫌隙,势不两存,欲求归附。辄以密呈来书表闻,撰众相迎。宜潜速严,更示定期。《吴志‧陆逊传》。

答全琮[编辑]

子弟茍有才,不忧不用,不宜私出,以要荣利。若其不佳,终为取祸。且闻二宫势敌,必有彼此,此古人之厚忌也。《吴志‧陆逊传》。

与全琮书[编辑]

卿不师日䃅而宿留阿寄,终为足下门户致祸矣。《吴志‧陆逊传》。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三国文》卷六十八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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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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