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四年/五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尚说李东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礼曹参判徐宗泰。

○正言李坦,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都承旨金构上疏。大槪,臣于今日筵席儒臣所陈之言,则bb有b不敢晏然仍冒者,乞蒙镌递,以安微分,以存公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入侍,知事李世白,特进官李基夏,承旨金构,玉堂李寅炳、尹趾善,注书李尚说,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黄震文。

○上曰,李世选,武臣中可用之人,病递将任,遽尔身死,予甚恻然。虽有循例致赙,更令该曹顾见事,各别分付。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5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尚说李东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兵曹参判柳之发。

○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吏曹判书李世白,刑曹判书崔奎瑞,请对入侍。入侍时,户曹判书李濡,待明朝牌招察任事下教。

○都承旨金构,本职改差事,榻前定夺。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昼讲入侍,知事李世华,特进官金锡衍,承旨沈枰,玉堂李寅炳、尹趾仁,注书李尚说,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夏祯。

○备边司启曰,谢恩表咨文撰出等事,当即定夺举行,故臣等,今方来言本司,而大提学李畬,户曹判书李濡,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使之参坐,何如?传曰,允。

○昼讲时,参赞官沈枰所启,臣今方代察刑房,故以刑狱间事,敢陈所怀矣。近日自上特轸凶岁送迎之弊,凡守令之罪在应罢之科者,辄命只推勿罢,臣固知圣上处分之意,有在,而第于其间,不无参酌轻重之道。顷日全州囚推贼人之打破狱门,一时逃躱者,至于十五名。全州以营下雄府,异于他邑,而罪人,连有此破狱脱逃之举,此实前所未有之变也。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讨捕使及兼官道臣,并请罢黜,而特令勿罢。兼官高山县监,则既非元定兼官,且于狱囚作变时,适以公事,在于他所,容有可恕之道。讨捕使,以专管治盗之人,常时若能严加检饬,岂有如许可恶之变乎?上年晋州,亦有打破狱门之事,牧使坐罢,讨捕使亦因台启而罢职矣。今者全州讨捕使,罪止推考,不但朝家用罚之不均,日后如此之类,将无以惩戢,而必有继起之患,敢此仰达。上曰,观本道状启,则高山县监,不过一时兼官,故至令推考。讨捕使,则欲见缄辞而处之,姑先推考矣。承旨所达,不无意见,当该讨捕罢职。又所启,狱囚逃躱之变,出于营下,则本道监司,亦难免不能检饬之罪,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律文中劫囚反狱等罪,有皆斩之文矣。今此全州罪人还捕者,八人,其中虽有未及就服之类,而若论其破狱脱逃之罪,当与劫囚反狱,同其律矣。今若只待本罪之究核,而不为照法处置,则何以惩戢他人,而更无如此之患乎?请令该曹,考律禀处,其时刑吏锁匠辈,不可循例治罪而止,亦令本道,各别重治,以惩日后,何如?上曰,依为之。

○有政。吏批,以柳重茂为司谏院正言,金夏器为庇仁县监,赵大寿为弘文馆修撰。

5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李墪坐直。左副承旨沈枰式暇。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假注书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持平金致龙。

○全罗监司书目,砺山郡守李邰,自数月前重得奇疾,受由上京,还任无期。此时守令,不可久旷,不得已罢黜,其代,令该曹各别择差,数日内给马发送事。

5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李墪坐直。左副承旨沈枰式暇。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假注书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孝宗大王忌辰。

○同副承旨李德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口传政事,户曹参判金构。

○户曹参判金构,牌招肃拜。

○李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5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李墪服制。左副承旨沈枰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假注书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五字缺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汉城判尹闵镇长,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持平金致龙上疏。大槪,敢陈愚见,以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得宜,而接伴事,予未知其稳当也。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乃宾厅日次,故大臣以下来会矣。大臣,闻有论斥之疏,来呈入启,即为退去云矣。敢启。

○吏曹参议金盛迪辞职上疏。大槪,敢陈身病实状,冀蒙恩递,兼附所怀,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李健命之疏批矣。何必如是纷纭乎?尔其勿辞察职。

○柳之发启曰,新除授承政院同副承旨朴明义,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李世白,受由在外,参议金盛迪,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上御熙政堂,接伴使请对引见。接伴使金构,左承旨尹世纪,记事官李尚说、洪重益、朴弼明入侍。金构曰,命下之后,所当即为辞朝,而未有职名之故,尚今迟滞,且有禀定之事,而昨日以国忌相值,待今日请对矣。今此西米之事,未缺四五字泊之期,臣之才识不逮,奉命周旋,诚恐缺三四字矣。bb命b下之后,虽未知事机之如何,亦不无预为禀定之事,彼人之杂物货,则固当一切防塞,而至于私米,则有难终始防塞。臣以任使之人,坚守职分,一以防塞为主,事理当然,而若有大段难处之端,则亦当上闻。上曰,私米,既已远来,必欲见售,终始防塞,不无生梗之患,姑观前头处之。金构曰,即今米价高下,犹未决定,事甚可虑。当期峻辞牢拒,则彼亦无可奈何,而以其自我辗转添价之故,彼乃一向刁蹬,至今相持,未知将何以收教。况海运之米,则彼将益高其价,将何以处之乎?上曰,此则不然。陆运,以其雇车之故,其价如此,而海运,则不然。诚能善为说辞,岂无减价之道乎?金构曰,彼人之求请种种,其中大段者,则自户曹备送,而小小之物,自本道本官,推移觅给,其为糜费,亦甚不赀。臣意,则以为莫如厚赂其中任使之人,使之速还之为愈矣。上曰,下去后观势为之。金构曰,吏两间,不无猜疑之事云。若使译舌居间,多行赂物,探知事情,则或可以激成撤还之计,而但其赂物无出处,或取用于湾府,或取用于监营,未知,何如?上曰,依所达为之。金构曰,此事有烦耳目,不可书出于举行条件,既已亲承圣教。且有日记,可以凭考,取用之数,则竣事后启闻,何如?上曰,依为之。金构曰,译官卞尔璹等,方在湾上,府皆属于申厚命。今臣之下去,或可借用庸劣之辈,苟充任使,事多不便。故以此意议于大臣,则以为事势果然,他译官带去之际,缺五六字少厨传之弊,直为禀定为宜云。故敢此仰达矣。译官中卞尔璹为宜云,臣行带去,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

○吏批,以柳之发为承旨,朴明义为承旨,李彦纲为汉城判尹,崔敬中为砺山郡守,李东馣为掌乐正,尹弘离为宗簿正,李世恒为户曹正郞。

5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尹世纪坐直。右承旨李思永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假注书李世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司谏金明杰。

○李墪启曰,今日开政事,命下,而都承旨柳之发既已申退,厅中只有臣墪,左承旨臣尹世纪,吏批政厅,则以代房,臣当进去,而兵批,则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传于李墪曰,扈卫军官陈宗柳叶箭五中,直赴殿试。

○传于李墪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柳之发启曰,假注书李珽,猝得足部肿患,症甚非细,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李世瑾为假注书。

○领议政柳尚运箚子。大槪,公议既发,不可幸免,乞削臣职,仍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备悉予意于去月二十九日筵中矣。何必更烦于文字哉?意外人言,不须深嫌,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昼讲入侍,同知事申琓,特进官赵相愚,承旨李墪,玉堂李喜茂、尹趾仁,注书李尚说,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朴星锡。

○右参赞李畬上疏。再度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情理如此,令庙堂禀处,卿其安心勿辞焉。

○兵曹判书李世华上疏。大槪,敢陈俟罪之章,仍附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忠清监司书目,公州兼任定山呈,以监赈御史闵镇远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徐文裕启曰,即者司谏金时杰,以违牌事,被斥于宪臣之疏,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宪臣疏中,亦与徐宗宪之违牌,并举而论之。宗宪,即臣之三寸侄也。臣何敢是非于宪臣之疏,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勿论。

○左副承旨沈枰,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司谏金时杰启曰,才上请谴之章,猥承勿辞之批,情穷势蹙,罔知置身之所矣。今又得见宪臣之疏本,以臣四违召命,大加非斥,结之以私便身图,而慨然于纪纲之不立,臣于此,尤不胜惭恧讶惑之至。噫,逋慢之罪,臣固自知,何待人言,而第臣私情之痛迫,非惟披露于前后疏辞,通朝之人,殆无不知之者。况宪臣,顷问臣疾于私次,因话臣去就间事,臣之情实,何所不闻?今乃以未知有何情实为言者,抑何意也?窃闻外议,亦多以臣为不可抑情衔命,盖于日者,筵臣所达,亦可见矣。岂非以秉彝之性,人所同有而然耶?臣之妄守己见,不但出于固滞难变,而今者宪臣,欲强人情理之所不忍,以为丕振颓纲,修举政令之第一义者,亦异矣。臣以至愚,忝叨言地,一向尸素,徒积罪戾,人之为言,又复如此,其何可一刻苟冒?请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金致龙启曰,臣即伏见谏臣之避,诚不胜讶惑。顷日与臣相对时,只言向来病状之深重,别无备陈情势之说,且有早晩趋命之意矣。臣疏所谓有何情势云者,不过汎论而已。且臣疏本意,槪言诸臣违牌之未安,而至于衔命等义理,臣未尝讲,亦未尝论列,而今乃曰强人情之所不忍,有若以为强迫其行者然,此实臣所未晓。虽以使事言之,果有私情之痛迫,则陈疏申暴,以俟朝廷处分,则可也,而常时除命,一不趋命,乃曰,我有情势之难安云者,亦未知义理之如何也。臣妄陈愚见,反被情外之讥,何敢冒居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尹世纪启曰,司谏金时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墪启曰,大司谏徐文裕,持平金致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昼讲时,同知事申琓所启,各司官员轮对之规,本为自上询问弊端之有无,且观其人之如何,朝家岂偶然哉?轮对命下之后,例自礼曹,受举案于各司,一从井间,次第抄书以入,而近来怠慢成习,人怀自便,当次之官,辄皆规避。上司,则以该曹不得推问之故,不但官员下吏辈,亦恃上司之势,累度催促,终不举案。故不得已每以他司替入,臣考见井间,则至有四五年不入之司,事甚可骇。科举时试官,磨炼文武殿讲轮对书启之时,虽是上司,直捧甘结,乃是前例。自今以后,无论上司,自该曹直为捧甘,而如有复踵前习,举案,不即修送者,则各其当该色吏,移文刑曹重治,然后庶有惩砺之道,以此捧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有政。吏批,以李思永为右承旨,李墪为左副承旨,权是经为兵曹参判。

5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李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假注书李世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公州牧使尹选。

○柳之发启曰,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李思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又启曰,即者都承旨臣柳之发,左承旨臣尹世纪,以昨日前左副承旨沈枰,以服制出去,而至请缺四五字罢同僚,因其做错而坐罢情势难安,并陈疏出去。左副承旨臣李墪,服制今日已尽,而未及出仕。右副承旨臣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臣朴明义,并在外。厅中只有臣思永,不但出纳苟简,□以推移拘于厅规。都承旨上疏,则不敢退却,请招左承旨尹世纪,请招左副承旨李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墪,同姓六寸弟幼学滃,身故,服制已行,出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世瑾,身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谢恩,左副承旨李墪。

○掌令兪命雄启曰,司谏金时杰以云云,大司谏徐文裕以云云,持平金致龙以云云,避辞并见上并引嫌而退。私情痛迫,公议所谅,而屡违严召,殊涉未安,既有嫌碍,在所当避,则不敢可否,其势固然,疏陈情势,通朝所知,则舍此泛论,颇欠的当,请司谏金时杰,持平金致龙,递差。答曰,依启。大司谏徐文裕出仕。答曰,依启。

5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李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假注书李世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大王忌辰。

○李思永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左议政尹趾善箚子。大槪,臣席稿私次,沥血哀吁,伏乞亟命先削臣职,仍勘臣罪案,以谢公议,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领相箚批矣,更何多诰?意外人言,不必深嫌。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边司启曰,户曹判书李濡,今日本司之坐,又不仕进,揆以事体,殊涉未安。李濡,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5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李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服制。假注书李世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忌辰斋戒。

○李墪,以备边司言启曰,户曹判书李濡,昨又违牌不进,事体殊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俾无职事旷废之弊,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尚说服制,代以李命世差假注书。

5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李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服制。假注书李世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忌辰。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李思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昨日注书李尚说,服制,代以李命世,备拟受点矣。今闻命世,累日毒痁,病势极重,不能察职云。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命世改,代以姜履相差出。

5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坐直。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未肃拜。左副承旨崔商翼未肃拜。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服制。假注书李世瑾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草溪郡守白时耉。

○李思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bb意b来言,宾厅日次,连因有故,不得开坐矣。今日日次,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又启曰,今日开政命下,而左副承旨李墪,以该房,兵批政厅当进去,而自数日前,身病极重,即今僵卧直庐,不得行公。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尹世纪,上疏入启。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未上来,吏批政厅,该房当进去,而兵批政厅,则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今日宾厅坐起,引见命下,则亦无推移入侍之员,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都承旨左承旨,待批下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世白进,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思永进。

○吏批启曰,本曹参议及玉堂两司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思永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行判bb敦b宁府事徐文重,行吏曹判书李世白,行副司直闵镇长,bb刑b曹判书崔奎瑞,吏曹参判李寅焕,右尹李基夏,右承旨李思永,大司谏徐文裕,掌令兪命雄,应教李寅炳,假注书姜履相、李明浚,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入侍。柳尚运进bb曰b,日候向热,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掌令兪命雄所启,臣于日昨处置也,臣意,则以为金时杰,固有情势之痛迫,而四度违牌,极涉未安。金致龙之疏中所陈,大意则好,而其所谓未知有何情势云者,亦欠稳当,故并请递差矣。及闻物议以为金致龙,则别无可递之事,而并递为非云,臣何敢晏然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大司谏徐文裕所启,日昨承旨沈枰,自直中遭服制,未及出去之际,政院,启请牌招。枰以此不安,终至违牌坐罢。院中有对直之员,而请招服制之人,既非规例,且汲汲启请于未出门之前,殊欠相敬之意,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上曰,依启。李思永曰,都承旨柳之发牌招不进,左承旨尹世纪,罢职传旨已入,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厅中位甚不齐,只有小臣及李墪,而李墪,自数日前,猝然耳聋,病势极重,他无入直之员,似当合有变通之举矣。上曰,李墪之实病如此,则递差,可也。思永曰,政官当日内牌招开政,李墪之代,以在京无故人,拟望差出,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思永曰,当日开政事,命下,而厅中独有小臣,故他无留院之人,而都承旨,拘于厅规,不得请招,何以为之乎?上曰,都承旨,即为牌招,可也。榻前下教遂罢出。入侍说话中间多缺

○谢恩,吏曹参议洪受瀗。

○全罗监司书目,云峯县监孟养浩,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其代令该曹各别择差,给马发送事。又书目,南原在囚贼人十一名,四月初十日夜,打破狱门,结傥逃走,四名,则旋即捕捉,而破门脱狱之事,前后相继,该邑守令,不能检饬典守之责,在所难免,南原县监李寅硕罢黜事。又书目,光州等三十六邑呈,以本月初四日连得雨泽,而田畓多有浦落覆沙,春牟亦多伤损,民事可虑事。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形止,镜城等八邑,去月初三日雨泽缘由,及三水、明川、定平等邑,霜雪雹灾,俱系异常事。

○黄海监司书目,去月二十八日九日,及今月初三日,连得雨泽,无不适洽,田畓各谷,庶有向茂之渐,前头民事,诚为多幸事。

○李思永启曰,掌令兪命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李世白曰,顷者全罗监司兪得一,罢黜砺山郡守李邰之状启也,有速出其代,给马发送之请,故自臣曹既已差出其代,元状启,则送于兵曹矣。第此给马之请,似未得当,外邑事势,苟无万分紧急之事,则未尝辄令给马,且以事体言之,近来侍从臣承召者,亦不许乘驲,则何可于守令,轻易给马乎?以夫马之弊言之,则此时新除守令,无不皆然,何独于此邑,有此举,而以夫马调发,为民弊则驿路之弊,亦岂可不念乎?虽然驿路之弊,自是兵曹之事,非臣曹所可知,而至于催促发送,当自臣曹为之,或待本邑人,或自京中雇马,使之赴任宜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不独此也,今日云峯罢bb黜b之启,亦有不忍责出夫马之语,固以为未妥矣。给马事,勿施,可也。出举行条件世白曰,此后如此之类,亦皆一体勿施乎?上曰,依所达一体勿施,可也。出举行条件

○吏批,以李善溥为右承旨,崔商翼为左副承旨,李耉征为南原县监,朴汇登为兵曹正郞,李松齐为云峯县监,李彦纯承文院副正字单付,金楺为长兴库主簿,赵正纬为侍讲院说书,李健命为司谏院司谏,李大成为户曹佐郞,李东馣为成均馆司成,金宇杭为工曹参议,洪受瀗为吏曹参议,李世维为司宪府持平,李震寿为弘文馆校理,赵尔翰为通礼院左通礼,金时杰为掌乐正,郑汉柱为成均馆直讲,赵泰东为弘文馆副应教,李圣肇为司宪府持平。

○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行判敦宁府事徐文重,行吏曹判书李世白,行副司直闵镇长,bb刑b曹判书崔奎瑞,吏曹参判李寅焕,右尹李基夏,右承旨李思永,大司谏徐文裕,掌令兪命雄,应教李寅炳,假注书姜履相、李明浚,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入侍。柳尚运进曰,日候向热,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柳尚运曰,连见湾上状启,有彼人益加操切市□定,而公米及白给米,尚未交付云,事端之转至此境者,都在吏部侍郞作梗之致也,诚为不幸,亦甚难处,事当□与彼人酬酢后,状启之入来,方可回报,而臣意,则奉命□朝廷意向,然后可以措辞为答于彼人矣。即见金构□人设计操纵如此,故右议政崔锡鼎,虽不得朝旨,□既与道臣相议,预先措置,待朝廷处分,然后□行之计云。盖彼人所为,专出于乘时射利之计,□事许不许间,宜速决定,分付于右相处,以为完事之□处,故相臣,议于领府事南九万,则以为郑虽弱国,晋、楚□子产,善于辞令故也。若以国书移咨于吏部侍郞曰,陆□给米,则乃是皇帝特恩,感激受之,而至于私米,则以既□之事,其在各藩事体,不可俱许云云,而争执则我国□可为防塞之道,彼若终以皇帝命胁之,事至不得已□许为宜云,而臣意,则晋、楚虽强,子产所处,不过交□事大,则古有事以皮币,而不得免者,且古今异宜,有□曲直为恃,况彼既以轸念东民为辞,有此水陆转输之举,□之人,乃生从中射利之意,公米不即定价,无意交付,必无售其买卖之欲,持操纵而隐然以麦子登场,不出于中国人之语,有所胁持,其意诚不可测,虽依南九万之所言,以国书争□欲之必沮难保,而回答之辞意,实未知其终将如何,臣则以此为难,与右相问答中,有因此设市,长享无穷之利云者,恐不无无限生欲之端,此是咨文外事,故南九万之意,则欲先事而沮之,则以目前争论之际,必致恶言为虑,宁欲许其米,而永塞通□之请,以为弥缝之计矣。玆事之难处如此,下询于大臣诸臣,自□亦加裁量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诸臣,各陈所见。尹趾善曰,领府事之言虽好,而彼人,不可以理责之,事至此境,则决无顺还之理,且不无失欢之虑,前后未知更有何许事端,臣意,则一向防塞为难,至于私米,则决不可防塞矣。徐文重曰,以大体言之,则皆为许卖,使之顺还为宜,而其咨文,既有私商禁断之语,渠虽以皇帝命为言,亦不可□以咨文回答,则有所难便,初既不能坚拒,而到今防塞为难,□货,则本非救民之资,决不可许,极力争之为可,而米则以□则无可争之端矣。李世白曰,当初咨文中无之,则据□可,而到今形势亦难,如不能防塞,则莫如早为之,所弥缝□可矣。闵镇长曰,私米及物货,极力防之亦宜,而事多有难□下,大臣及接伴使,既示先许之端,米则似难防塞,□不可许之矣。崔奎瑞曰,右相,以咨文中所无,略为争□从,到此之后,决难一向防塞,而至于物货,则亦不可许之,□大臣诸臣,皆以事理仰达,臣别无可达者矣。物货,则□至于私米,则银货乏绝,是可虑矣。李寅焕曰,领府事□,而即今辱国可虑,且彼人还归之后,未知有何事□之物货,决不可许之矣。上曰,三司各陈所见。徐文裕曰,不见前后状启,未知曲折,□闻所达,始得略知其槪矣。私商禁断,已成约条,□既理直,彼岂不从乎?米与物货,并为防塞,可矣。兪命雄曰,□见前后状启,今始槪闻,而文书中所无者,则并为不□宜,大谏之言,是矣。李寅炳曰,即今形势,弥缝送还,为□彼人情伪,有不可知,彼之所言,皆曲从,则此路一开,后弊难防,决不可许之矣。趾善曰,请论虽如此,防塞之后,不知有何样事矣。上曰,麦子登场,汝国人之言云者,亦是凶言也。尚运曰,右相私书防塞之语,虽不详示,而亦岂不极力争执乎?远坐而策之者,必不当考者之详知情形矣。诸臣所达防塞,则以咨文为据理之资,两事□防者,其言诚是,盖一防一许,其势尤难,而左相,必知其终难尽防之□有此云云也。轻送国书,何以知彼答必善乎?此则断不可为也。上曰,领府事之言,正大理直,非不好矣,而夷狄禽兽,不可以义理责之,麦子登场之说,必为后日执言之端,今若以国书防之,则未回答,将何如也?既非皇帝之命,而一从渠言,则后弊可虑,此事,当初所料大异,今不可许之,而未知事端之至于何境也。米则或可许之,而物货,本非救民之资,不可一倂许之,物货则断不可许卖矣。上曰,奏草亦有物货之语矣。尚运曰,彼中文书,虽给重□亦难,彼之先示奏草者之意,不难知也。其文书,亦何上曰,既不得动听,又未知有何样事也,而若使空还,则□构捏之如何耳。善为弥缝则好,而若防塞而不得,则彼□害,其为后弊一般也。尚运曰,许与不许,均有后虑,就□轻重而处之之外,恐无他策矣。上曰,彼若以尔国,不至凶荒,而有此请米之举,为言□矣。文重曰,以米则许之,物货则不许之意,载于咨文,□可矣。趾善曰,以此意载于咨文,亦不可矣。文重曰,明白□处,亦载于文书,可矣尚运曰,买卖完市咨文中,并举□买等事,载送之意言于彼,则彼必以为恐喝,在我之道,恐上曰,物货,非今斯今,前头陆续出送,则其弊多矣。尚运曰,开市之事,则必先有敕咨等文书,□后可以为之,此来欲,渠不敢擅自行之,今姑弥缝,不至失欢,招然以送,更待动静,可以随时应之矣。上曰,彼所谓奏闻皇帝云者,盖欲售大欲而然也。趾善曰,彼程道者,盖欲与倭馆开市之意也。上曰,彼人言若为开市,则尔国虽值凶年,不必为虑云耳。尚运曰,前头待皇帝敕而后,可以为之意,彼岂不知乎?且彼人之构捏于□,亦不可预度,今则姑为弥缝,待其动静,随时随事据实辨破,□为不可矣。上曰,物货,今虽买之,不无后弊,牢塞亦有弊,以轻重言之,则物货非救民之资,以难买为言,则言意正直,若牢塞而其欲未售,则□归后构捏,亦可虑矣。尚运曰,事势如此,米谷,则多少间随力许买,物货不得许之意,出举条分付西下诸臣耶?上曰,除诸臣所达,只拈出大指于举行条件,送于右相处,可也。尚运曰,观其物目所出之纸,则米有各样,不无贵贱云,饥民口粮不□稻,只卖小米之意,通报右相为可乎?上曰,其数二万石云耶?尚运曰,船则大小并一百二十馀只,米数万石云,而亦不能的知其数矣。以举行条件分付,似不可,姑以相报,盖以前日所报,未及回答故也。今亦以私书相报,似宜矣。上曰,然则姑以私书相报,可也。柳尚运曰,秋开市请停之,崔锡鼎,则以为送咨于两侍郞,宜当云,而群议,多以为既礼部,则不可不更为移咨,得其回咨云,事体亦然矣。第之前,有难送咨,彼中赍咨译官,则令该院差出咨文,预撰,以待完市后入送,何如?上曰,依此分付举行,而必于六月内入送,可也。出举行条件柳尚运曰,□两侍郞回还时咨文,各欲持去云。完市后,移咨必欲各持,而在则成送,亦似无妨,分付槐院,预撰咨文,塡送数日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柳尚运曰,表文草,彼人无可见之求见,则示之无妨,谢恩使所赍去谢表,亦令该院预为撰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柳尚运曰,接伴使申厚命状启中,有银数万两下送之请矣。赈厅户曹银各一万五千两,合万□下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柳尚运曰,今此私商米价,则户曹所储,亦已多,不可又送,各衙门各军门有银货处,参酌多少,收合为三四万两,下送平壤,以待湾上分付,所贸之米,则使各其出银衙门,送船取来□其备上本银,或补用本衙门之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柳尚运曰,户曹所在席子、纸地等物,勿论多少,参酌下送于湾府,俾为米价充给之地,似宜,以此分付该曹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柳尚运曰,倭国开市事,彼人问之云,译官本成出[卞成出],即为下送于右相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柳尚运曰,傧臣往复之际,酬应之事,地部专管,而户曹判书李濡,一向引入,行公无期,事甚闷虑矣。曾前敕使来时,则度支□长,虽或有难安情势,已有行公之例,此则事体重于敕使时,亦不可久为引入,此后若有公议,则犹可以自处,而到此地头,自下亦不得每每□牌,自上各别严教,则似为必出之道,此事,臣当先为引罪而引入,而臣如是仰达,亦甚惶恐矣。上曰,已谕于户判前后疏批,而一向引入,尚不行公,其在分义,殊甚未安,牌招察任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教李基夏曰,国事至于此境,岂三字缺领议政,以各军门银货充数下送之意,仰达,以御营厅言□赴京使臣,入去时持去者,其数亦甚夥然,几至数万两之多,□台启,依公私债例,未捧,故本厅所储,甚为零星,倾储□闻,闻户曹封不动银,至于十五万两云,以此下送,似宜矣。柳尚运曰,出贷于译辈,而当此之时,岂惜出用乎?以米代纳,为难□仰达,而此事收杀之后,则自有处置之道,何可推诿于□出入增减,亦可任意,而至于户曹封不动,则决不可出用,□银货,前年使行持去者万两,而其前持去者,五千两,各□千两,即今停捧,所储罄竭,故敢达矣。李寅炳曰,到此地头,□定夺,而李基夏,以防塞之说,缕缕陈达,殊甚猥越矣。□各军门银货取用事,定夺之后,御营大将李基夏,敢以此多费辞说,陈于榻前,言辞猥繁,有若全然防塞者然,极为非矣。李基夏上曰,依为之。此条出举行条件崔奎瑞曰,日昨筵中,校理李喜茂□禁事陈达,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近来市肆行钱□钱货之有弊难行,诚有如所陈者,而然若并禁已前行钱,则有骚扰之患,凡事必究其本而治之,事乃可行,为今之道,必须别样申饬,严禁盗铸之类,似为得宜矣。上曰,此事予亦知其骚扰之弊矣。盗铸钱,严禁,可也。出举行条件崔奎瑞曰,庆尚监司李彦纪状启,强盗承服之后,例定考覆官,而以二分□定,故多致有故迁就,未即举行,或有饥毙狱中之患,或有越狱逃躱,□致令犷悍之贼,不得正刑,自今以一员考覆禀处事,启下臣曹矣。□[强]盗,虽不待时处断之类,而犹必考覆者,乃重惜人命之意也。轻改旧法,以就简便,事似未安矣。徐文重曰,罪人同推,必备二员者,重其事体,许多守令,不能备员考覆,至请一员,更改旧章,事甚非矣。上曰,李彦纪状启,非矣,勿施推考,可也。出举行条件大司谏徐文裕曰,臣于日昨,承旨沈枰,自直中遭服制,未及出去之际,政院,启请牌招,□此不必终至违牌坐罢,院中有对直之员,而请招服制之人,既非规例,急急启请于未出门之前,殊欠相敬之意,请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启。

○掌令兪命雄所启,臣于日昨处置,金时杰、金致龙□,则以为金时杰,因有情势之痛迫,而四度违牌,极涉未安,金□中所陈,大意则好,而第其所谓未知有何情势云者,亦欠稳□递差矣。及闻物议,以为金致龙,则别无可递之事,而并递□敢晏然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李思永曰,掌令兪命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李基夏曰,公私债启停捧,而臣见誊录,则判敦宁府事徐文重,为御营大将时,公债异于私债,已有征捧之例,故敢达矣。柳尚运曰,各军门□译辈贷去,限前不纳者,则似不入于征债中矣。国事一定,卞别彼此,似为不当,而且秋成不远,姑待八月,征捧,宜矣。上曰,待秋成征捧,可也。李思永曰,都承旨柳之发,牌招不进,左承旨尹世纪,罢职传旨已入,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厅中位甚不齐,只有小臣及李墪,而李墪,自数日前,猝然耳聋。病势极重,他无入直之员,似当有变通之举矣。上曰,李墪之实病如此,则递差,可也。思永曰,政官,当日内牌招,李墪递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拟望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思永曰,当日开政事,命下,而厅中,只有小臣,故他无留院之人,而都承旨,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乎?上曰,都承旨,即为牌招,可也。榻前下教遂罢出。

5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受由。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受由李尚说服制。假注书李世瑾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午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月入氐星,月晕。

○柳之发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思永启曰,都承旨入直,则上注书入直,自是本院古例,而昨日都承旨入直,故上番注书李世瑾,请来,则称病不来,今日亦不仕进,年少新进怠慢之习,不可不惩,李世瑾推考,何如?传曰,允。

○柳之发启曰,注书李尚说,同姓八寸兄学生尚颜,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上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闵镇周三度呈辞。入启。执义郑澔奉命在外,掌令兪命雄避嫌退待,掌令任元圣在外,持平李世维、李圣肇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谏徐文裕启曰,引嫌而退,处置失宜,有物议,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掌令兪命雄,递差。答曰,依启。

○谢恩,刑曹参判李征明,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

○黄海监司书目,凤山呈,以问安使安圭,今月初九日丧出缘由事。

○庆尚监司书目,御史既已封库,河东县监李济冕,为先罢黜,其代,令该曹各别择差,催促下送事。

○大司宪闵镇周,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上御熙政堂昼讲,知事李世白,特进官崔奎瑞,参赞官崔商翼,侍读官李喜茂,检讨官赵泰采,假注书姜履相,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郑履祥入侍。昼讲时,上曰,义州问安使安圭,以王事远出,死于中途,极为惊惨,分付两道监司处,凡事,各别顾助,可也。此出举行条件上曰,自前敕行迎饯慰使,每以老败之人,差遣,或有如安圭客死之事,则朝家使臣之道,不当如是,亦不无生事之虑,此后,则如许等任,必以年少之人差送事,申饬,可也。出举行条件

○巳时,上御宣政殿昼讲,知事李世白,特进官崔奎瑞,参赞官崔尚翼[崔商翼],侍读官李喜茂,检讨官赵泰采,假注书姜履相,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郑履祥入侍。讲《圣学辑要卷之五正心章》。上读前受音,自诚无为,止将推陛下之所无为无不如志矣。李喜茂,读受音。自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止省察愈精矣。上受而读之,一遍讫。喜茂,进释文义曰,此四者,皆七情中二字缺心得其正,则发皆中节,不得其正,则归于私偏,如镜三字缺必照,一有垢蔽,则班驳不明矣。人君省察之功,当以为先,而二字缺不越乎此四者矣。自上尤加惕念焉。泰采曰,心诚工夫二字缺苟无省察之功,则事多系着,为害多矣。上曰,唯。泰采曰,喜怒,人君之所不可无者,而但喜怒,在三字缺我,日接事物,各当其理,则爵赏刑罚,皆得五字缺要,莫大于此矣。上曰,必加涵养之功,然后可以发皆中节也。泰采曰,三字缺木之佳者,必起计度心,亦系着而然也。喜茂曰,五字缺必有害,故上文,则虚明工夫,下文则存养工夫也。七字缺曰,心即一身之主宰也。若有四者之发,则视五字缺有之,听而不闻者,亦有之矣。泰采曰,无操存之功,五字缺驰矣。上曰,唯。喜茂曰,孔子,畏于匡。文王,囚于羑里,而四字缺然,亦不远心,心有主宰故也。上曰,唯。喜茂曰,顾字,谓常目在之也。无时三字缺商翼曰,武王,一怒而安天下,人君,岂可无喜怒乎?上曰,然。经筵官退出。

5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受由。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李尚说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善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崔商翼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郑澔奉命在外,掌令任元圣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世维、李圣肇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启曰,判书李世白,参议洪受瀗,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批,判书李世白,参议洪受瀗病,参判李寅焕进,右承旨李善溥进。以李畬为大司宪,鱼史徽为掌令,都永夏为河东县监,权詹为兵曹佐郞,郑斗平为延曙察访,李德英单付承文著作。

○兵曹,行判书李世华,参判权是经病,参议申懹病,参知闵镇厚进,左副承旨崔商翼进。以兪命bb雄b付副护军,闵镇周付副司直。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巳时,上御宣政堂[宣政殿],昼讲入侍时,知事申琓,特进官李寅焕,参赞官李善溥,侍读官李喜茂,检讨官赵泰采,记事官李尚说、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权揩[权楷],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李喜茂进讲《圣学辑要正心章》,自毋不敬,至毋邪思耳。上受而读之。喜茂曰,容貌辞气,乃德之bb?b,故安定辞之功效,至于安民,岂不大哉?□曰,曲礼初章,首言其意,岂偶然□工于敬,至于纯熟,则其效自然如此,□安定辞则安民云者,犹一日克己复礼,天□泰采曰,正坐非敬,而外貌之整齐,亦所以治□也,常惺惺,是内面工夫,而其内惺惺,则外上曰,惺惺,是不昏昧之谓也。喜茂曰,五字缺则反致纷扰,终至厌倦者,是矜持三字缺泰采曰,痛抑,近于急迫,故云放退,所谓□者,是轻轻勿起念虑处也。申琓曰,程子四字缺字,为学者下工处第一义,可谓吃紧,而三字缺以何时打破这敬字,为讥,盖常情乐于也。至于经筵,谏折柳枝之语,不但为不折三字缺以戯折枝,近于不敬也。李寅焕曰,有主则二字缺实理充然,外患不入,有主[无主]则虚,谓方寸□为外物所侵,语意似不同,事各有归趣,此实着念用工处也。上曰,唯。罢出。

5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柳之发受由。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朴明义在外。注书李东彦李尚说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善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宋相琦启曰,行大司宪李□□、鱼史徽,持平李世维、李圣肇未肃拜,执义□□□□令任元圣在外,连日监察茶时未安,除在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状启,京江船格军富平等□等四名渰死事,传于宋相琦曰,渰死人等,恤典举行。

○崔商翼,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参奉李泰芳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别破□命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愕,令攸司囚禁治罪,丹凤门守门将姜斗望,宣仁门守门将朴东枢等,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巳时,上御宣政殿昼讲,同知事李濡,特进官金锡□,参赞官宋相琦,侍读官李喜茂,检讨官赵泰采,记事官李尚说、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弘□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李喜茂,进讲《圣学辑要正心章》,自可一向把捉,止践形尽性之要。上受而读之。喜茂曰,惟其把捉太过,故未□束放下时,宜其衰飒,用常惺惺法,则自□患矣。上曰,唯。宋相琦曰,一念发动处,觉得当不□察工夫也。上曰,然矣。喜茂曰,不能穷理,则是非不□,权度不能无无[?]差,而惟其本体,固不□故己心为严师矣。相琦曰,孟子曰,归而求之,必有馀师,师字之义,与此相类矣。战战兢兢,出皆有畏之之义,人君至尊,而奉宗□帝,谨畏之念,其可一息或弛乎?上曰,然矣。相琦曰,本心,为食色玩好所牵,三字缺必须痛加省察之功,以理胜私,然后可四字缺灵之体矣。上曰,人心、道心或原性命,或生形气,不可不三字缺而固守也。赵泰采曰,成汤之圣敬日跻,文王之缉敬止,皆是圣人极功,薛□所谓践形尽□要皆在于敬之一字者,此也。上曰,唯。喜茂曰,此所谓天君放逸,百体懈弛者,皆由于不敬之致。上曰,天君泰然,则百体从令,自无怠惰之患矣。李濡曰,请米之事,盖出于万不获已,而□臣实主其议矣。近来诸臣章奏,攻斥臣身,不有馀力,臣缩伏俟罪,不敢冒出行公,屡度牌招,分义是惧,不得不出仕,而臣之情势,终不可晏然在职,惟愿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上曰,卿之本意,出于为国□民,断无许递之理,安心行公,可也。濡曰,圣教如此,惶恐罔措,此事未收杀之前,本职,则虽不敢更为祈免,而兼带,则为先递免,不胜幸甚。上曰,兼带,亦不可无端许递,安意察任。濡曰,以秋市一款,急送赍咨官事,庙堂既已定夺,而臣见领相,则以为移咨事,更三字缺些难便之端,未及入送谢使,先为咨五字缺事体有所妨碍,为先以此言及于吏□郞,使之转奏,而若不欲转奏,则自此三字缺咨礼部之意,亦言之,似为完备,此意□接伴使处,□使小臣定夺于□,敢此仰达。侍读官李喜茂曰,秋市四字缺少缓,直为移咨礼部,在所不已,何□于吏部□,臣意,则趁速入送赍咨官,可矣。参赞官宋相琦曰,秋市防塞,不□吏部而决之也。李濡曰,彼人,时在我境,以秋市□事移咨,仍言赍咨官入送之意,实合事宜矣。上曰,请停秋市,移咨礼部事,言及于彼知之耳,非为就决于彼也。依户判所达为□矣。李濡曰,昨日西来状启中,吏部侍郞,将欲先□,只留部中笔帖式,为监卖私米之计云,事□比当□稍变意,私商之米,既令六字缺到□不可不商量善处,或烦论价之□示,以据理坚执之意,为宜,以此更为分付于接伴使,何如?参赞官宋相琦曰,彼人情实,难□测知,而以状启观之,则与当初不无稍异者,毕竟如有迫不得已之势,则固难坚执,而即今,则不必自我汲汲许之,顷日筵中,虽已定夺,而以据理防塞之意,分付于接伴使,以观彼人动静,而前却为宜矣。检讨官赵泰采曰,今虽相持,终难防塞,彼岂肯空返耶?今此筵臣所达之言,大臣亦未尝不言,而但恐毕竟之难塞,故接伴使处,才以观势许市之意,分付矣。今可旋以坚执之意,分付乎?姑置之似宜矣。上曰,此非以前日分付,为不合而改分付也。即□情稍变,故欲令姑勿轻许耳。此意更为分付于接伴使。李濡曰,北米价,当以木布□物,充数下送,而私卖之际,操踪在彼,必未□售,即今都下木布、纸地之价,并皆腾贵,□卖于都民,捧银下送,则可无与彼乖□,而都民亦得以蒙其利矣。木布所储,□出数百同,欲为从市直发卖,敢此仰达。上曰,依所达为之。宋相琦曰,臣新自湖西□,敢陈湖西民情矣。自朝家北米二千石,□湖西,而米船迟滞,来到于麦秋已成之时,不为愿受,故各官论报御史,而既有朝令,亦难处置,终未免勒给,且自朝家,使□以大米改色,输纳于江都云,大凡移转谷上纳,则其弊不赀,本色一斗,计其人情船价杂费,当过三斗云,所受邑民情,以此尤为怨矣。臣□今此北米给粜,本出于救民之意,失利落本,其弊已不可一一计较,况以此反为害民之归,则亦非朝家本意,京外之民,既无异同,其在均视之道,亦岂不有歉乎?今若一依都下发卖之例,以此计捧其价,则虽秋成之前,民必乐从,询问于庙堂而处之,何如?李濡曰,分粜,盖为救□湖西之民,果以麦已登场。且有丰征之故,不愿受米,则御史之强迫分给,亦非得当之事,而□以都民饥困之形,推之,则湖西之民,亦岂无愿受者乎?以输纳江都,耗费甚多,为怨云者,其势诚然,其所不愿者,专在于此。秋成后,或以大臣[大米],或以小米,从便收捧,姑留本官,以待朝家处分,为宜。至于发卖,则臣之意见,顷以都城发卖,亦不为是,况于外方乎?决不可为也。上曰,议于庙堂禀处,可也。宋相琦曰,春□以典牲署,以□祭享所用猪口乏绝,分定于外方,□各官会付,亦且名存实无,故监色等处,□无面之价,使之买得上纳,则本署下吏□退之意,恐喝,必令以价备纳,一石之价,几□两之多云,即猪口虽贵,其价岂至于此乎?诸牛马之价,殆有所加,此无非下吏辈操纵之致,以臣沿路所闻,如此之邑,亦至三□各道各邑,可推而知,不可不各别查核,推问治罪,故敢此仰达矣。李濡曰,分定猪口于□,盖有曲折,顷于亲祭之时,典牲署,以猪口□将未免生事之由,移文本曹,故不得不分定京畿及湖西、海西近京之邑,使之上送,而□或以无可合猪口,征出亦难之意,有所论□以随其所有上纳事,题送矣。果有直捧价之弊,则事极可骇矣。宋相琦曰,各官文状,则以上送为言,而下吏辈,自下弄奸,有此捧钱之官员,只凭文书,亦何以知之,但京中贡物主人及库直等,亦为无面,则何必舍此,而远征于外方,一任下吏之操踪乎?李濡曰,下吏,囚禁科罪,当该官员,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亦为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并出举行条罢出。

5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未肃拜。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尹德骏在外。左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右副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同副承旨崔商翼坐直。注书李东彦李尚说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李善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都承旨柳之发,副摠管崔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同副承旨朴明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踏启字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世白病,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洪受瀗病,右承旨李善溥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世白,参议洪受瀗,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维渐为正言,郑履祥为江界府使,慎惟益为监察,闵镇长为右参赞,洪万朝、尹德骏为承旨。

○吏批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洪万朝,与右副承旨宋相琦,异姓四寸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副承旨改差。

○以金宇杭为承旨。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病,参判权是经病,参议申懹进,闵镇厚病,左副承旨崔商翼进。以柳重茂付副司果。

○崔商翼启曰,益山郡狱事,其时同推官,从重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崔商翼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大司宪李畬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救护母病。

○谢恩,左副承旨李善溥,同副承旨崔商翼。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礼曹判书申琓,刑曹判书崔奎瑞,吏曹参判李寅焕,左副承旨李善溥,大司谏徐文裕,掌令鱼史徽,应教李寅炳,记事官李尚说,假注书李明浚,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入侍。柳尚运曰,近来日侯甚热,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鱼史徽曰,即者全罗道益山居寡女裵召史,呈状本府内,其夫韩兴道,与本郡士人尹志舜,素有嫌隙,而上年秋间,志舜,以乡校斋任,送校奴招致兴道,不问是非,捉入乱打,捽发打䝱[胁],几至陨命,担舁还家,四日致毙,即为发状于本官,捉囚志舜,既经复检,狱情无疑,而本官,反生庇护志舜之计,或称尸亲,轻先作挐于村里,尸亲四人,着枷严囚,已是冤枉之甚者,而志舜,乃曰丙子冬间,兴道,有侵辱圣庙之事,故一乡多士,齐会打杀云。推官,以此推问于儒生班首,则班首招内,元无多士与知之端,志舜,果以私嫌打杀,明白纳招之后,班首,动于志舜之威䝱[威胁]教诱,后又变辞,则推官,所当严鞫得情,而迁延时月,尚无核断之期,本官,又推兴道之子国昌,使之私和,而国昌,极口称冤,则本官,至于捉囚云。其间事状,有难准信,而兴道之被杀,既已明白,则淹延重狱,正法无期,揆以狱体,殊极惊骇,其时同推官,为先罢职,令本道定公正推官,明核狱情,趁速处断,何如?上曰,依启。推官姑先从重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鱼史徽曰,即伏闻宫墙越入罪人贵奉,年未满儿弱,特有收赎放送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渠以迷劣童𫘤,徒知阙番之为罪,不知越入之为死,有此妄作之举,则原其情,果为哀矜,而圣明,又必欲减死者,固不害于好生之至德,第其所犯,在应死之科,而至于收赎放送,揆以邦宪,失之太宽,请还收贵奉收赎之命。上曰,勿烦。鱼史徽曰,臣以各陵献官,全不慎择,每以武臣疲残者,苟充以送,殊甚未安,至于齐陵、厚陵、英陵香祝,以香陪书吏,前期赍送者,亦甚不敬,故敢以所怀,略陈前席,而至请申饬该曹变通矣。今者大臣,如此等事,不为论启请罪,为非,臣之奏事疏谬之失,于此著矣。何可晏然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李善溥所启,掌令鱼史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李善溥曰,新除授右承旨尹德骏,时在京畿果川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又启曰,左承旨李思永,方在式暇,右承旨尹德骏,在外,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右副承旨金宇杭,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启。榻前定夺中间多缺以上烬馀

○吏曹参判李寅焕所启,本曹有禀处之事,而判书李世白,有所嫌碍,不得陈达,故小臣敢此仰禀矣。顷者检讨官闵震炯,以被谪被黜之人生存者,或已蒙放,或已蒙叙,而同罪未及蒙放、蒙叙,而身死者,则自禁府元不举论,吏曹又未尝入录于岁抄文书。以此生存者,独蒙恩宥,身死者,长在罪籍,其在事理,不当如是,若不变通,则每有此弊,别为定式事,有所陈达,自上有被罪身死人,并令该曹书入禀处,而别为定式事,亦为一体分付之命矣。闵震炯所达,盖欲变通古规,而吏曹,则岁抄时书入者,只是夺告身罢职之类,而至于徒流,则文案,在于禁府,虽或书入,乃是禁府之事,而在谪身死者,则本无举论之规矣。徒流蒙放之后,叙用等事,自吏曹可以禀处,而至于在谪未蒙放之类,非本曹之所当举论,书入定式,未知如何?既有禀处之教,故玆敢仰达。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柳尚运曰,同罪被谪者,生存,则放还蒙叙,作故,则仍在死籍,似为不均,而被谪未蒙放之人,则非吏曹所可禀处,此类,则赦令后,令禁府具其罪目,别单禀旨,则似宜矣。尹趾善曰,以同罪生存者,既自叙用,则身死者,亦当复其官爵。上曰,罪名相同者,生存,则或放或叙,死后,则不得复官,亦涉不均,如此之类,事当还给职牒,依领相所达举行事,分付义禁府。柳尚运曰,湾上状启,上来□已入去云。申厚命以呈文之故,吏部,发怒□私商,既有禁条,彼致以此为怒于我矣,□何而他日因他事生梗,是□虑也,吏部□去,则今无大段可虑之事,右相不久□其时事情,自当有详知之道矣。上曰,然矣。柳尚运曰,观此接伴使金□□则以前头傧接事,有此禀旨矣。金□□差送本意,诚如状启所陈,而既以接伴差出以去,申厚命,亦有非便事势,□状启中,亦已有所分付矣,申厚命,则仍□金构,则使之留待户部竣事,而至于吏部□来,而落后者,则不必仍留接伴,依右相状陈,使义州府尹,凡干接待等事,着实句□船护送差使员,则边将守令中,差出后,别饬之意,分付本道监司处,何如?上曰,申厚命,则情势难安,当使还来,金构则姑待户部入去后上来,而为私商落后留□者,使义州府尹,接待为宜,依此分付,可也。柳尚运曰,因参赞官宋相琦所启,湖西划给西米买卖事,bb有b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湖西划给之米,其数只二千石,而为虑沿海邑小米之难办,有此换作大米除耗之令矣。今以此不为怨苦云。依李濡所达,大米,则除耗,小米,则并耗,捧留本官,以为前头自该衙门处置之地,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柳尚运曰,即见平安监司报bb状b,则清北立防军给代之数,当用米一百五十石云,而白给米,则必已船载发送,故以买□米,依此数划给,使之给代,到京后,以白给米移施事,题送于其报状矣。以此分付赈厅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柳尚运曰,海运米来到,既□牟麦且登,民不愿受,今于湖西民□苦之说,亦可见矣。追后船运上来之米,□于户曹及赈厅,使之或藏置以待,或□料理,似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所达便好,依为之。崔奎瑞曰,□罪人贵奉,既犯死罪,而以其儿弱之故,自上有收赎之命,盖出于好生之德,而若以法论之,则收赎似太轻,未知何如?柳尚运曰,以死罪减为收赎,太轻,崔奎瑞之言,是矣。文裕曰,法官所争,是矣。收赎太轻,论以定配,似或宜当。上曰,既云其情可恕,则何至于定配,收赎为轻,□施以何律,宜当耶?柳尚运曰,决杖一百,可为次律,而决杖,则必死,亦非老弱不加刑之本意。上曰,不必定配,依前判下收赎,可也。崔奎瑞曰,赈厅有禀定事,句管堂上闵镇长,来诣宾厅,闻有新除未及肃谢,故不得入侍,臣亦兼察赈厅之事,敢达矣。忠清道补充队帖文价,补用赈资之后,报来赈厅者,监营,则男女并二十五张,监赈御史,则男女并十三张矣。虽不入于状启中,而既有事目,令该曹成送,似当,而史库参奉帖四十馀张,不为募粟矣。此□虽是事目之外,既已捧用,何以为之?上曰,依为之。史库参奉帖,则事目所无,不可创开也。鱼史徽曰,臣有所怀,敢此仰达。有国所重,莫过于祀典,而近来各陵献官,全不慎择,诚为寒心矣。文武堂上,其数甚多,而每以武臣之疲残无履历者,苟然充数,其受香出去也,以单童,或负衾枕,而牵马以行,所见已极不似。及其行礼之际,升降拜跪之节,亦多可骇,揆以事体,极为未安。自bb此b以后,别为定式,武臣,则必以曾经牧、守,履历有表者差出,而文臣,则堂上中除老病外,亦令差送事,申饬该曹,何如?上曰,台臣之言,是矣。申饬该曹,可也。鱼史徽曰,臣有所怀,故敢达矣。斋陵、厚陵缺三字祝,以香陪书吏前期赍送云,臣尝稔闻三字缺之信矣。招问香室守仆,则厚陵只行五字缺祀,故香、祝果为赍送三字缺城府使四字缺陵所。至于斋陵四字缺祀香、祝二字缺吏,前期赍送,而此是流来故规云,未知二字缺何时,而事之不敬,莫此为甚。此后,则令陵斋郞,亲受香、祝事,定式,何如?柳三字缺台臣,以所怀陈达,而各陵献官,果苟充以□该曹,似当推考,香、祝不为亲受,则陵官□不查事处之,陵寝祭享,事系重大,恐不□饬而止矣。上曰,诚如领相所达,陵官所为无据,令该曹□查,可也。柳尚运曰,秋市请停事,迄未停当,今则既已移咨于吏、户部处,礼部移咨,在所不已,赍咨官,既已差定。虽不及于八月望日例□之前,而不可不早送矣。上曰,四五曰内发送,可也。榻前定夺李善溥曰,新除授右承旨尹德骏,时在京畿果川地,请□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榻前定夺又启曰,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尹德骏在外,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右副承旨金宇杭,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启。榻前定夺

5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万朝未肃拜。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尹德骏在外。左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右副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同副承旨崔商翼。注书李东彦李尚说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明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夜一更二更,月晕。

○李思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李善溥曰,南兵使金梦良留待。

○以庆尚监司状启,宁海府居良人李云等渰死事,传于李善溥bb曰b,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持平李圣肇、李世维启曰,请还收宫墙逾越罪人贵奉收赎放送之命,掌令鱼史徽,引嫌而退,陈达所怀,大意固好,不论之失,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台臣,请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启辞见上

○行都承旨洪万朝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最居人下,立朝三十年来,无丝毫仰裨万一,而圣德如天,曲加宽容,不惟不赐斥退,又縻之以荣禄,骤躐既过,忝窃亦多,居常铭篆,磨粉难酬,过福之灾,自知不免。不意银台新命,遽及于病伏垂死之中,臣惊惶感泣,抚躬如梦,仍念喉司之职,素称清选,而任□出纳,首席尤别,决非臣名论素轻,无所备数者,所□承当,此则公议所在,宜有驳正之举,臣何必费辞逊让,仰干渎扰之诛哉?第臣之即今病势,实无一分自力之望,不得不大声疾号于天地父母之前哉?惟圣明矜察焉。臣于春初,猝得脑□,毒气日炽,遍满项背,下鍼裂破,殆无完合,医人束手,观者失色,真元虚脱,人鬼未分,一三字缺至今日,而疮口未完,浓血漏出,形骸虽存,二行缺臣之滨死,已阅四朔,奄奄危急之状,实□所共知,则癃羸之形,丑陋之态,臣不三字缺烦陈,以重僭猥之罪,而误恩荐降,辜负三字缺望宸极,但有涕泪,顾此所叨本职,实是紧三字缺他司闲谩之任,决不可一刻暂旷。伏乞圣慈,三字缺危笃之疾,谅臣崩迫之恳,亟赐镌免,俾三字缺路,则自今至死之年,皆圣明之赐也。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副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贱疾弥留,症情危笃,水部佐贰之命,尚未祗肃,陈章控免,未蒙矜许,继寻长单,见阻未彻,垂死病中,一味闷蹙,不意玆者,新命荐降,召牌下临。臣益复惊惶,靡所容措。臣虽无状,犬马恋主之诚,根于秉彝。臣离违京辇,殆周一年,还朝未几,忝叨近侍,一登文陛,获近耿光,是臣区区至愿,而顾此病状,无以自力,欲起还仆,竟未祗肃,逋慢之罪,万殒犹轻,勿罢之命,又出格外。臣是何人,有此异数,感激天恩,不知死所,臣之素患痰火之疾,源委不轻,兼发于重患时令之馀,即今火热升降,气血俱虚,头䐉之痛,最为苦剧,昼夜叫苦,饮啖专废,形骸换脱,气息奄奄,亲旧来见者,莫不危之,旬月之内,万无复起为人之望,出纳多事之地,不可久为虚带,不得不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察臣病重实状,亟许镌改臣新授职名,千万幸甚。且臣于病伏昏昏之中,伏闻因全罗监司兪得一状启,本道今春夏等守令褒贬二行缺褒贬等第,自是例事,而到界既久,五字缺封启之限,则待满五旬,差退举行,亦来近三字缺得一赴任,在于四月二十六日,则六月十六日,当为二字缺日,以一旬差迟之故,黜陟之权,不付之于时任二字缺之臣,而使三朔前已递归之人,苟然当之者,四字缺宁有是哉?反复思量,决不可冒昧承当,玆以赘陈祈免之章,伏愿圣明,亟回成命,使时任监司兪得一,等第启闻,俾无莫重殿最苟简之弊,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宜□处分,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巳时,上御宣政殿昼讲,知事李世白,□经参赞官崔商翼,侍讲官李寅炳,检讨官赵泰采,记事官李尚说、洪重益、朴弼明,武臣尹遇进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李寅炳,进讲《圣学辑要正心章》。自子曰闲邪存其诚,止兼涵养省察而言,上受而读之。寅炳曰,程子垣场[墙]不修之比喩,极其衬着,存诚工夫者手[着手]处,正在于闲邪矣。泰采曰,心有主宰,邪自不入,故闲邪,则诚自存,不出便入之喩,可谓善形容矣。上曰,义形于外,非在外,诚本在我,存之,则邪自不入,而存诚之方,盖在闲邪也。泰采曰,臣□计利害之说,有所感矣。所谓□数计利,固是浮念,而利害之分,亦有所不可不明审□,今以北米之事,言之,当初诚能审察利害,□辨别于未然之前,则岂至此境乎?上曰,然矣。

5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朝。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崔商翼。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左参赞闵镇长,司谏李健命,正言郑维渐。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通津府使柳德三,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

○庆尚监司书目,四月二十八九日,时雨霶霈,高下田原,无不周洽缘由事。

○又书目,仁同呈,以今月初四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府前启,请还收罪人贵奉收赎放送之命。答曰,勿烦。

○全罗监司书目,万顷县监李畯,以私屠馀结等事,披捉于御史,虽未封库,既犯国禁,且无善治之绩,为先罢黜事。

○巳时,上御宣政殿昼讲。知事李世白,特进官权是经,参赞官崔商翼,侍讲官李寅炳,检讨官赵泰采,记事官李尚说、洪重益、朴弼明,武臣尹遇进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李寅炳,进讲《圣学辑要正心章》,自子曰闲邪存其诚,止兼涵养省察而言,上受而读之。寅炳曰,程子垣墙不修之比喩极其衬着,存诚工夫着手处,正在于闲邪矣。泰采曰,心有主宰,邪自不入,故闲邪则诚自存,不出便入之喩,可谓善形容矣。上曰,义形于外,非在外,诚本在我,存之则邪自不入,而存诚之方,盖在闲邪也。泰采曰,臣于计利害之说,有所感矣。所谓不大段计利害,固是浮念,而利害之分,亦有所不可不明,审矣。今以北米之事言之,当初诚能审察利害之分,辨别于未然之前,则岂至此境乎?上曰,然矣。泰采曰,思无邪三字,盖《诗》之直旨全体,而鲁僖公牧马之盛,是亦思无邪之效,苟用工于闲邪存诚,而无少间断欠缺,则日用事为之间,功效之著见,又岂可胜道哉?上曰,邵子之言,最切实矣。泰采曰,先正臣之裒集先贤格言至论,其所阐开精微,如此。虽蒙学,亦可因此而知为学之方。况圣学高明燕闲之间,沈潜玩味,则其为裨益,可胜言哉?上曰,儒臣之言,甚善,当留意焉。崔商翼曰,守令未署经,多未肃拜人员,并牌招以为守令署经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李寅炳曰,日昨接伴使申厚命、金构状启来到,臣虽未得见,盖闻其措语,去留之间,互相推诿,辞气不平云,俱以奉命之人,其所去就,宜待朝家处分,而厚命,则经返中路,构,则不欲独留,彼此较争,至于驰启,揆以事理,俱涉未安,合有警责之道,敢此仰达。上曰,儒臣之言,得当,申厚命、金构,并从重推考。

○全罗监司书目,长城府使金汝南,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

5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愚永坐直。右承旨尹德骏在外。左副承旨李善溥式暇。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相琦未肃拜。注书李东彦李尚说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思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崔商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都承旨臣洪万朝身病陈疏,右承旨臣尹德骏在外,左副承旨臣李善溥式暇,右副承旨臣身病受由,厅中独有臣思永及同副承旨崔商翼,吏批政厅,臣当进去,而崔商翼,留院,兵批政厅,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崔商翼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事多苟简,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宋相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商翼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世白进,参判李寅焕病,参议洪受瀗病,左承旨李思永进。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病,参判权是经进,参议申懹病,参知闵镇厚病,左承旨李思永兼进。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知义禁臣申琓,昼讲入侍,臣李彦纲,服制,同义禁臣李寅焕,有身病,堂上不齐。罪人李祥辉,今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以李相勋为青松府使,崔弘甸为阴竹县监,朴星锡为通津府使,郑宇柱为万顷县监,金弘桢为黄海都事,李墪为工曹参议,闵镇厚为礼曹参议,兪命雄为弼善,金泰庆为兵曹佐郞,金万胄为礼曹佐郞,庆德昌为兼引仪,李晩成为长城府使,赵相愚为都承旨,宋相琦为承旨,韩顺谦为典籍,姜铣为兵曹参知,慎硕泰为兵曹佐郞,宋道锡为成欢察访,金克砺为假引仪,侍教李肇单付,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宋相琦。

○兵批,护军朴明义,司直柳之发、洪万朝、宋相琦、金宇杭并单付。

○右副承旨金宇杭,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都承旨洪万朝上疏。大槪,即今万无起动之望,不得不更暴实状,乞赐递改,俾延垂死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本职,今姑许递焉。

○谢恩,都承旨赵相愚,右副承旨崔商翼。

○右议政崔锡鼎辞职待罪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日之事,于卿等,别无所失,意外人言,何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登途,以副至望。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右承旨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大司谏徐文裕,司谏李健命,正言郑维渐启曰,行护军赵亨期,当初朝家之陞资,差遣接待客使,意非偶然,而既不能周旋其间,裨益国事,及其还朝,乃以儱侗无根之说,关听庙堂,殊欠详审之道,急于谤言之辨明,侪友酬酢之际,语不择发,听言无所不骇,至于疏章之间,备陈事实,未为不可,而遣辞麤厉,有同诟骂,身居宰班,侵扰事体,莫此为甚,请行护军赵亨期罢职。答曰,勿烦。

○掌令鱼史徽,持平李圣肇、李世维启曰,国家之设置陵官,盖所以守护寝园,则官虽细微,职掌甚重,禁养树木,固宜尽心,斋室守直,不容暂旷,而长陵前参奉李世祯,陵内之木,恣意斫取,当入之番,偃然在家,传说藉藉,有耳皆闻,如使世祯,小有恪谨之心,何敢纵恣乃尔耶?事系陵寝,不可以既往而置之,请长陵前参奉李世祯,拿问定罪。国家之设置训局,盖所以炼习兵阵,修明军政也。每朔习操,明有定数,则欲令辇下亲兵,耳目习于旗鼓合变之用,手足闲于坐作击刺之法,圣明克诘之意,不是寻常,而近年以来,训局习操,全然废阁,自前秋至冬,不过二三番塞责而止,盖缘主将贵重,养痾自便,以致士卒媮惰,胥效安逸,平时半日之劳,尚且厌惮,枪攘艰危之际,何所得力哉,古之所谓将骄卒惰者,近矣。莫重军务,不可一任其懈怠,请当该大将申汝哲,从重推考。答曰,依启。将骄之说,殊涉太过。

○巳时,上御宣政堂昼讲。同知事申琓,特进官闵镇长,参赞官李善溥,侍读官李喜茂,检讨官赵泰采,记事官李尚说、洪重益、朴弼明,武臣崔克泰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李喜茂,进讲《圣学辑要正心章》,自臣按心之本体,止愿留睿念焉。上受而读之。喜茂曰,下圣人一等,必有工夫,可复其初,心之本体,固湛然虚明,而气拘欲蔽,则如镜之尘昏,故必须穷理明着,笃志帅气,以复其虚明之本体矣。泰采曰,臣按以下,皆照应大文而总论之,句句字字,毫分缕析,省察存养之方,未有如此之深切著明者。伏愿圣明,留念焉。上曰,唯。喜茂曰,心不可两用,而乍往乍来之际,相续不绝者,皆由于工夫之未熟,而不可遽尔厌恶,反益扰乱,惟在提摄此心,勿与之俱往,孟子所谓心勿忘勿助长,正是不求速成,不生懈意者也。上曰,然矣。泰采曰,心如印板,板正则印正,故心不正,则百事皆不正矣,正心岂非终身事业乎?上曰,然矣。闵镇长曰,宣惠厅两南大同,今方捧纳,而湖南郞厅李晩成,今日政,长城府使除授矣。此人,久于此任,颇有谨慎之称,此时此任,不可付诸生手。李晩成,本厅郞厅,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喜茂曰,亲民之官,莫如守令,为任甚重,所当择人,至如郞厅之任,则岂无他人之任乎,似不必仍任矣。上曰,以久任之故,启请仍任,已成。以下缺

5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善溥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相琦未肃拜。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渊府使丁益焘,庇仁县监金夏器。

○赵相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善溥启曰,摠戎事罗弘佐,以扫坟事受由出去,其所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及摠戎事密符,来请还纳,而考见前例,则亦有仍佩往还之时,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往还。

○又以兵曹言启曰,右边捕盗大将罗弘佐,以扫坟呈辞受由,京畿广州地出去,往来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尚𫗽,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明浚,素有重病,三四日来症情添加,不得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李德英为假注书。

○赵相愚,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宗[字]官李绚,在丧终制,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事,及肄习有阙本,学生赵完硕、金兑基、郑永辉、韩后愈、李尚仑、姜遇文等笔法,似可成才,属于本院,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以京畿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阴竹县监柳述,移本曹处置事,允下矣。柳述,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前启,请行副护军赵亨期罢职。答曰,依启。

○掌令鱼史徽,持平李圣肇、李世经启曰,日昨筵臣,以接伴使申厚命、金构等,较争去就,互相驰启事,陈达于榻前,自上有特推之命,而两人,俱以宰臣,奉命彊场,则其所去就,固当一听于朝家处分,而不此之为,一则径返中途,一则不欲独留,彼此相争,至于驰启,事体颠倒,举措骇异,今日朝廷,小有纪纲,则安敢乃尔,问备之罚,不足为警责之道。请前后接伴使申厚命、金构,并命罢职。答曰,不允。

○禁府,李世祯、柳述拿囚。启。

○忠清监司书目,冒万死更进病重实状,冀蒙速递,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5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善溥。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宋相琦坐直。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相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明日为之。

○以平安监司状启,江东县居李尚旭等三名渰死事,传于李善溥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祥辉推案,今已经年,粘□甚多,不便于出纳,依前例浮取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善溥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书李世白,礼曹判书申琓,左参赞□□,判书崔奎瑞,右尹李基夏,吏曹参判李寅焕,左副承旨李善溥,大司谏徐文裕,校理李喜茂,掌令鱼史徽,记事官尚说,假注书李德英,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入侍。柳尚运曰,日气甚热,圣体,若何?上曰,连日无事矣。柳尚运曰,台启,论赵亨期之罪,初称无根之说,后则改之以关听□庙□不能详审,况臣至于上达于天听,则公议方张之日,不能晏然,而文字有□始待罪于前席,不胜惶恐。尹趾善曰,赵亨期所传文字,僚相传示,故臣亦见之,有所酬酢□者,亨期被罪,则不能详审之责,臣实当之,不胜惶恐,恭俟罪罚耳。上曰,既闻赵亨期之言,则上达得宜,有何引嫌之事乎?安心勿待罪。上曰,接伴使状启,大臣见之乎?米价已定云矣。柳尚运曰,北米事,十一日引见时,定夺后,以私书通报于西下大臣处,米价银四万两,收聚下送矣。得见右相答书,则无分付伴臣之语,故臣又即送书于右相处,想已分付,而其后因筵臣所达,姑勿轻许之意,分付伴臣云,价银四万两内,一万两,则使之取用于公八字缺馀三万两之留置平壤者,则九字缺米之多少,惟此数许买私米十一字缺塞,以为速完市事,水陆一十二字缺有追后分付,今当指一定夺十二字缺故敢此仰达矣。尹趾善曰,私十一字缺定夺,以此三万两,速为了当,则十字字[?]缺上曰,勿使轻许者,以接伴使金构十字缺之,观彼所答而处之,非无一切防塞也。物货虽欲买取,而私米,则随力买取之意,分付于接伴使处,可也。柳尚运曰,忠清监司任弘望辞职上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观其疏语,则以情势病状,为言,疾病,则虽未知其轻重如何,而情势,则似无大段难安之事矣。上曰,其所谓情势者,因徐敬祖事,台谏,初以□职发论,而终以推考论启故也。柳尚运曰,此时□政甫毕,道臣不可轻递,使之仍为察任,何如?上曰,赈事未收杀之前,固知道臣之不可轻易许递,而既已情势为言,故欲见公议之如何,令庙堂禀处矣。大臣所达如此,忠清监司,仍令察任,可也。柳尚运曰,因平安监司□奴婢身贡变通事状启,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上年冬间,诸般身贡,以钱代捧事,□时,尚方奴婢,亦为混入,故西下大臣,因奴婢等□状,泛然题给,而尚方奴婢,则以䌷纳贡,故乙亥、丙子两年变通时,奴婢等处,则以钱依定式收捧上送户曹,自户曹添价贸䌷,纳于该院矣。前冬,则添价贸䌷一款,不为举论,故其后户曹,则依例行关,本营则已于折钱定式时,知委捧钱有此掣肘之弊,而到今责纳本䌷于奴婢,则必多已捧钱之处,又令该曹七字缺曹,亦不可每年独当,丁丑条,则七字缺等处,依定夺以钱捧上,而奴婢九字缺一口,则一疋代,依式捧钱二八字缺而外方营门可合之䌷,势难八字缺曹添价之数,与本营相议七字缺于户曹,自户曹贸䌷送纳于该曹,七字缺所费,可无此时征民之弊,以此分付六字缺上曰,事似便好,以此分付,可也。柳尚运曰,统制使李弘述,以闲山岛事,有此启本矣。仍都事朴行义启闻,户曹覆启,有定推官打量之命,以事体言之,则打量之后,方可处分,而第臣亦尝见其岛,乃船材长养之地,起耕处无多,虽以朴行义启闻中,周回一百里田数□结之语,观之,亦可推知矣。此岛,乃忠武公李舜臣创设统营时所属之地,则莫重关防,亦远□属,到今还夺,亦似重难,终难夺属则仍□打量,徒贻欲扰之弊,入侍诸臣中,亦有□知本岛形势者,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曾经本道监司及统制使诸臣,各陈所见。吏曹参判李寅焕曰,小臣,曾经监司,故敢达矣。今观统制使状启,则多陈难支之弊,其中结数,既为些少,而属之统营者,亦久其所资用于战船诸具者,亦为不赀,其中能橹军,例以海边居民雇立,海边若无居民,则何以□得乎?统营,若失此岛,则能橹军,无以充定,海防重地,难免虚疏之患矣。李善溥曰,臣于待罪岭臬时,虽未尝身亲经历,自南海望见其形势,且闻道内物情,则岛中土地,无甚膏膄,若干村落,散居谷谷,不至如朴行义六字缺矣。今此打量夺属,朝家所益,七字缺若失此岛,则将无措手之处,七字缺之地,一朝夺取,似为不可矣。八字缺,亦曾待罪于统营,故敢达矣。六字缺松茂如织,片片起垦,田土不八字缺闾阎栉比之说,恐不然矣,能橹军七字缺则其势难支,李弘述状启中,五字缺矣。上曰,统营重地,不与他等闲山岛,不无夺属于地部,勿为打量,可也。申琓曰,顷因台臣所达,齐陵、厚陵、英陵香祝陵官,不为亲受事,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乱前文书,尽为閪失,无可考出之处,丙子以后,文书考见,则香祝之前期六朔,以香陪书吏赍送者,乃是流来旧规也。齐、厚陵,则以开城留守及近处守令,为献官,英陵献官,亦以骊州牧使差定,故奉安于两处,而英陵,则直为陪进于陵所,□但此也。八道名山大川及北道陵寝,皆为预盖以香祝献官,例为陪去,而献官,乃是□守令,则虑或有雨水阻滞之患,故有此□之规耶。既非陵官,任便不为陪往之致,□无可查之事矣。今欲变通,则未知何以则可也。上曰,齐、厚陵、英陵道里不甚远,香祝,犹可以临时令陵官献官陪去,而至于咸镜道诸陵香祝,既难临时陪去,则当初定式,意固有在,今欲变通,则同是陵寝,而不无异同之嫌,仍遵前规,宜当。出举行条件申琓曰,穆陵、仁穆王后陵上莎草虫损事,陵官报于本曹,徽陵陵官,亦以莎虫事状报,□以即今莎□犹未伤损,莎草亦为茂盛,七字缺前头雨水,既过之后,观势处六字缺卒,逐日捕虫之意题送矣。八字缺不至大段伤损,徽陵六字缺陵上动役,事体重大,今姑二字缺弊,而姑观前头,更议宜当。以下缺上曰,令陵官逐日奉审,动捕莎六字缺草盛衰而禀处,可也。崔奎瑞曰,四字缺有时囚贼人等破狱逃躱之事,四字缺于筵中陈达,请依劫囚反狱之律施行,有令该曹考例禀处之命矣。律文,有劫囚反狱皆斩之文,而必经启覆后处决,与不待时处斩,有异,已承服罪人,则本罪,乃不待时处斩,妻子为奴之律,更无可议之事,其本罪轻而犯此□然后方可以右律施行矣。至于未承服贼人,则本非既重,而不为究核,迟待启覆,似为不当,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曾在孝庙朝,刑曹逃躱罪人,有直为处斩之三字缺崔奎瑞曰,戊寅年间,果有此事,而皆是□入于启覆之类,故用本罪上加一等之例,不□处斩矣。今此未承服贼人,则本非难重,而不为□款,则直以一罪,定其本罪,亦似未安矣。柳尚运曰,先推本犯之罪,不得其实,然后方可以反狱之律,断之矣。尹趾善曰,其本罪承服,则当不待时处斩收孥,岂可轻以破狱之罪,论断乎。上曰,待其承服,依律处之。鱼史徽曰,臣有所怀,敢达矣。伏闻顷日筵中,承旨,有以釜山佥使李锡,及书状官金时杰事,陈达,而自上无明白指挥之教,臣未知圣意,将何以处分,而夫法之所在,八字缺之所在,法有时而拘,必也参以法七字缺后方可以矜式于一世矣。迺者十字缺时杰之累度违牌,论以十一字缺之罪,揆以人情天理,不无十字缺定式,盖因客使时,从臣之不肯九字缺法之事,今两臣之所处,与一时八字缺而且其子孙痛迫之情,虽累百七字缺夫,岂以代数之远近,有不差等七字缺于定式,而不系乎情理,夺人之所守,强人之所不忍,必为责边任而畀事者,不但有嫌于体下礼使之规,亦非所以劝忠励节之道也。古语曰,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盖忠孝,本无二致。故自古帝王之崇奖节孝者,盖所以勉人臣忠义之报也。今两臣,生于节义之门,俱抱痛迫之情,宁犯违□罪,必守匹夫之志,则其事可尚,而不可迫也。李锡之既罢还仍,已非得宜,而至于时杰,则□渐迫,尚不出论,上下相持,迄无处分,非但□多有窘迫,事体亦甚未安,下询入侍诸臣,斯速变通,何如?上曰,金时杰,必欲不往云耶?柳尚运曰,臣未□时杰,而闻使臣之言,则尚未得相见云矣。上曰,此事,何如?柳尚运曰,当初吏兵曹,如此之人,不为拟差,则可矣。既差之后,或以他事辞递,似无不可,而先朝定制之后,辄因私情而不赴,朝家亦不得□挠改定制,则从今以后,定制之意,未免归虚,此诚未安,且李锡情理,与此无异,而其时,则无人陈达,终至赴任。今此金时杰事,则筵臣相继陈达,终至变通,则是朝家处分,视文武为异,有所轻重,事体之未安,不但不六字缺此等人,而岂无可往之人,但国家七字缺必为久远之虑,定制一挠,则后八字缺者矣。使行行期已迫,不可一向十字缺上处分,左参赞闵镇长曰,臣八字缺强使赴任,施以不从朝令之六字缺今此金时杰,亦有四度违牌之六字缺上曰,使行行期已迫,金时杰不可矣。六字缺柳尚运曰,因此挠屈定制,诚为六字缺理言之,则李锡事,亦宜一体处之矣。上曰,李锡之私情,当初非不知之,而定制不可轻易挠改,故仍令赴任矣。今闻到任之后,不举职事,不参宴享云。金时杰之情事,亦如此,而至于四度违牌,使事发行之期已迫,而终无欲往之意,金时杰、李锡,并拿推。李善溥曰,即伏见京畿水使闵暹荒唐船事启本,则纸尾无踏启,不察甚甚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柳尚运曰,监市侍郞未及竣事□前,有此伴臣被论之事,前头完市迟三字缺可知,边倅罢递之后,则虽有边情公事二字缺之事,台启方张之时,则自朝家使之二字缺,亦非所宜,无宁差出接伴使之代,使之治行二字缺付留湾伴臣,姑令交代间,仍察,以观前头事势而处之,何如?上曰,侍郞之言,汝国接伴,三度递改,而我独留滞,而今又递改,似为重难矣。柳尚运,果为难处,而不出其代,仍令被论之人,察任事,以朝命分付,亦甚未安,故不得已请出其代矣。尹趾善曰,以仍察之意,别谕,而别谕中,勿拘小嫌之意,为教,似宜矣。上曰,被论之人,不欲察任,其势,固七字缺甚重,且监司,亦有罢职后察任八字缺台启罢职后,使之仍察十字缺裕曰,新除授阴竹县监崔十一字缺合于字牧之任,且举止可骇,十字缺此赈政方张,守宰慎简之十字缺差送,以贻民弊,云峯县监李九字缺监时,多有不法鄙琐之诮,南中九字缺今不可更授南邑,以失民望,请八字缺云峯县监李松齐,并命递差。上曰,依启。徐文裕曰礼宾奉事金锡昌,前任齐陵参奉时,斫取松板,盗卖松都之人,传说藉藉,人皆为骇,事系陵寝,不可以既往而置之,请礼宾奉事金锡昌,拿问定罪。上曰,依启。鱼史徽曰,臣以申厚命、金构罢职□昨与同僚,相议论启,而不赐允兪,臣窃□夫两人,俱以宰臣,奉命彊役,则其所去留,□一听于朝家处分,而不此之为,一则经三字缺一则不欲独留,彼此相争,至于驰启四字缺倒,举措骇异,今日朝廷,少有纪纲,四字缺尔问备之罚,不足为警责之道,请前后□使申厚命、金构,并命罢职。上曰,依启。罢出。

5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思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嫔宫诞日,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崔商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宋相琦曰,书状官金时杰,既已拿推,而使臣行期迫头,书状官,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世白进,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洪受瀗进,左承旨李思永进。以李光迪为承旨,洪万纪为长城府使,崔泰基为黄涧县监,李箕祯为阴竹县监,金日佐为云峯县监,李龟岭为大同察访,朴汇□为京畿都事,朴世𤎱为判决事,申庆济为直讲,兪命雄为书状官。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进,参判权是经病,参议申懹病,参知姜铣进,左副承旨李善溥进。以罗弘佐为都摠官,金寿增为副摠官,李守长为五卫将,权楷为宣传官,尹恒美兼全州营将,皮益炳为吕岛万户,曺复卿为文兼,李堥为同知,金圣基为武兼,裵泰期为部将,李泓为釜山佥使,尹德骏付副护军,李晩成、沈樘、卞三彬付司果,李徇付司猛。

○赵相愚,以赈恤厅言启曰,栗岛馈粥饥民,自五月初十日,以二十日至,前在加入,并元数七百七十九名内,前后通计,自愿归农,一百二十一名,雇工收养立案成给率去,二十名,物故,一百三十二名,移送活人署,一百五十名,潜自逃走,一百四十五名,即今仍留饥民,二百一十名内,壮一百二十五名,弱八十六名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参军臣李启,与五部员,自今五月十六日,至二十日,部中内外僵尸,眼同摘奸,则东部字内,有二尸,西部字内,有六尸,南部字内,有八尸,北部字内,有四尸,中部字内,有一尸,东部、南部、中部僵尸,则埋置于水口门外送葬岘近处,西部、北部僵尸,则埋置于西小门外大岘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同副承旨李光迪。

○禁府,金锡昌、金时杰拿囚。启。

○工曹参判吴道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司谏李健命,正言郑维渐启曰,今番西下大臣之接待客使也。既有辱国辱命之举,则为今日臣子者,义不忍容默,故日昨臣等,与长僚行相会礼,以不可不论之意,发言于席上,则答以虽与大臣,有一家之嫌,而既是公共之论,且无应避之嫌,则固不可异同,而此系大论,不厌消详为言,臣等之意,亦不欲遽发,姑待数日矣。即今公议,以既发台席之后,不即论启,为非,故臣等,昨者更与长僚,欲为停当则长僚,以为意见,则与前无异,而第亲嫌所在,终有所不安者,势难同参云。臣等,不胜讶惑之至,长僚于此论,谓无应避之嫌,而既与之商确,则及停当之时,强引为嫌者,实非臣等意虑所及,而亦由臣等疲软见轻之致,何可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此具书勿出朝报

○大司谏徐文裕启曰,臣于日昨,与同僚行相会礼也。以西下大臣有辱国之举,将无论正之意,问于臣,臣以为与大臣,既是一家之亲,虽无应避之法,有难参涉。且即今客使在境,实关事机,不如徐待复命,详问其间事状而更议,僚意,亦不以臣言为非,盖大臣,即臣外四寸妺夫也。至亲之间,诿以法外,而混杂于请罪之论,于臣私心,实有所不安,故昨者同僚之更议也。臣复以此意,反复商确,而终未释然,致有同僚之轻先引避,臣之情势,有不宜苟冒于职次者,且于赵亨期请罢之启,以儱侗无根之说,关听庙堂等语,有所论列矣。今闻物议,以为既因彼此问答而发,则谓之无根,果非实状,后虽删改文字,初不详慎之失,在所难免,此又臣之不敢晏然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此具书勿出朝报

○宋相琦启曰,司谏李健命,正言郑维渐,大司谏徐文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巳时,上御宣政殿昼讲。

○知事李世华,特进官李彦纲,承旨宋相琦,玉堂李喜茂、尹趾仁,注书李尚说,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黄震文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讫。

○李喜茂,进讲《圣学辑要》,自检身章第九,止外有廉隅也。上受而读之。

○喜茂曰,此乃《大学》正心修身之次第,而敬身之说,无过于此,匹夫之身,犹有恐伤其亲之意,何况人君,受祖宗艰大之投,有朽索御马之危乎?伏愿圣上,更加睿念焉。趾仁曰,此下皆引《礼记》检身之方,而内外交修之道,无不备矣。惟在圣上体念躬行耳。上曰,唯。

○上曰,史官出去,召轮对官入来。臣尚说,承命引入。

○舍人李廷谦,社稷令李宇益,户曹正郞南五熏,禁府都事成至行,典簿闵周昌等,以序进前,各言职姓名。上问其所掌及弊瘼。李廷谦启辞缺

○闵周昌曰,无大段可达之事矣。

○南五熏曰,小臣所掌,岁币料禄,而本曹之事,判书禀旨变通,故无可达弊端矣。

○李宇益曰,本署事,两提调二字缺事启达变通,故无弊端矣。

○成至仁曰,王狱重地,堂上句管,郞厅无可达之事矣。

○宋相琦曰,典簿闵周昌,拜起进退之际,颇失bb举b措,推考,何如?上曰,不必推考。

5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砺山郡守崔敬中。

○李思永启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敢禀[頉禀]。传曰,知道。

○赵相愚启曰,今日右承旨臣李善溥,左副承旨臣崔商翼,皆以病不为仕进,两人一时言病,事极未安,右承旨、左副承旨,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金时杰元情云云。既已汎称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李祥辉刑问四十三次不服,加刑,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又启目,李世祯核处云云。令本道明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奉事金锡昌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核处。

○又启目,承任更招云云。彼此违端,俱涉可疑,而承任,当初发告之人,今姑仍囚,禹成绩,依前加刑得情为白乎旀,守今段,今无更问之端,为先放送,何如?启依允。

○判中枢府事申汝哲上疏。大槪,请伏斧钺之诛,以为人臣骄贵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从速行公。

○持平李圣肇、李世维启曰,谏院多官处置,归于本府,故臣等与同僚相会议定立落,而臣等之意,则大司谏徐文裕,于完席之议,既无参差,而强引法外之嫌,已非妥当,至于论劾赵亨期之启,不服二字,后虽删改,初不详慎,则论人不审之失,固在应递之科,臣等,以此商确,而右僚之意,必欲请出,终至携贰,此无非臣等见轻之致,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鱼史徽启曰,臣与同僚,以谏院处置事商确,则僚议参差,终不归一,臣不胜慨然也。盖李健命等所发之论,实是一国公共之议,而当初谏长之必欲消详,意见固好,及其停当之际,虽因法外之嫌,元非可递之事,至于前启二字,虽云不审,而删改之后,尤无深咎之端,故臣意,则以当出为主,而僚议,则必以前启不审,为应落之科,终始相持,不能调停,此无非臣见轻之致,其何敢一刻苟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李光迪启曰,掌令鱼史徽,持平李圣肇、李世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昼讲时事。皆缺

○检讨官尹趾仁所启,臣有所怀,敢此仰达。畿内郡邑,举皆凋弊,非所需用,实无一分馀地,监司、都事,乃以私家祭物,每每分定于各邑,此事既无定式,故其所分定,未有限节,且各邑备送之际,亦有丰略之不同,因此而或有致责之事,至于上下官不相能者,多矣。臣闻数十年,元无此规,而今为各邑难支之弊,臣于待罪京畿都事时,问于营吏,则监司之分定祭物,未知的在何时,而都事,则盖自乙未年,始有分定之事云者,非古例可知,而亦非所可遵行者,勿论监司、都事,不为给价,勒定祭物,事甚苟且,殊欠上官之体,残邑弊官之难于应办,亦所宜然,合有禁断之举矣。上曰,事甚无据,痛禁,可也。

○侍读官李喜茂所启,顷日李彦纯之付职于槐院,事甚未安。彦纯之所坐,甚重,虽无通谋于重爀、时桧之事,当其谪居之时,盖亦乐闻其阴邪之说,至于书札往复,终亦现露,则朝家虽已原赦其不预阴谋一款,而乌可遽许其复居槐院清职乎?尹趾仁曰,李彦纯,负犯轻重,臣未见禁府文案,故不能详知其曲折,其所见捉书札,亦未知有何样语,而今之恕彦纯者,以为彦纯与重爀、时掉[时桧]辈,非有缔结同谋之事,只是窜谪中,适闻时掉[时桧]之言,有所希冀矣。与时掉[时桧]书中辞说,亦只如此云。盖当初按核之际,彦纯同谋之迹,更无他发现之端,得免于重罪,则今不可谓与凶人辈,同谋,而只以书问时掉[时桧]一款,论之,得闻不逞之言,不知其必不得行于圣明之下,而乃生希望之心,则其为人事,岂合于复通仕籍乎?至于槐院,是参下清选,渠何敢辄自荐状乎?吏曹之随荐状付职,虽规例即然,而如彦纯负累之人,恐不当许付矣。李喜茂曰,既无与凶人同谋之迹,故得免重罪,亦何必永削仕籍乎?圣朝本无弃物,以他歧付职,则未为不可,而至于槐院之职,则决不可许付也。上曰,儒臣所达,不宜付职于槐院之言,是矣。勿为更付,可也。

5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时祭。注书李东彦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祖大王忌辰斋戒。

○宋相琦启曰,行大司宪李畬未肃拜呈辞,执义郑澔奉命在外,掌令鱼史徽,持平李圣肇、李世维避嫌退待,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李善溥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李善溥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李东彦受由,代以沈龟瑞为假注书。

○李善溥启曰,假注书沈龟瑞,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户曹判书李濡,请对入侍。

○玉堂箚子。大槪,请司谏李健命,正言郑维渐,出仕,大司谏徐文裕,持平李圣肇、李世维,掌令鱼史徽,递差事。答曰,依启。

○司谏李健命、郑维渐就职。

○司谏李健命,正言郑维渐启曰,臣等于昨日引避之后,伏见大司谏徐文裕避辞,全没完席之言,添入生语,槪与臣等之避大臣迳庭,岂长僚于数日之间,未能详记其酬酢而然耶?或牵于亲姻之私,为此黾勉苟且之举耶?第臣等难安之势,则尤有过于见轻者,至引前启而为嫌者,亦未晓也。赵亨期,关听庙堂之说,虽有彼此问答,而终为无实之归,则启辞中儱侗无限云者,槪论其所闻不的,过信轻传之说,何尝直驱亨期于做出虚言之科耶?况于翌日,改无根为未莹,则尤可见当初下语之本意,而事过之后,忽称物议,有此强避,抑未知有何节拍,而展转至此耶。然命言之长官,既以此自列,而宪臣之论,亦谓之应递,则臣等,何可淟涊蹲据,以贻台阁之羞哉?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具书勿出朝报

5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沈龟瑞。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谢恩,工曹参判吴道一。

○玉堂箚子。大槪,请司谏李健命,正言郑维渐,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司谏李健命,正言郑维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全罗监司书目,光州牧使朴泰恒,家有九十老父,病势危重,受由归家,旷官已久,不得已罢黜事。

5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沈龟瑞。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任元圣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尚,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全罗监司书目,长水县监尹以征,谓有邑民,构陷于御史呈状,请罢告倅之民。今方发关查出,征治计料,而不治之状,既已稔闻于御史,故为先罢黜事。

○礼曹,同知中枢府事金世翊,今月二十三日卒逝,吊祭致赙,依前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5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沈龟瑞。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掌令兪命雄、任元圣,持平金以下缺

5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沈龟瑞。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李畬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谢恩,大司谏李墪,司谏李喜茂,正言李世维。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农事,江陵、珍富等二面,五月初七日霜降。狼川赤斤村等面,五月初九日雨雹。夏月霜降之灾,俱系变异事。

○黄海监司书目,信川郡守金夏鼎,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

5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沈龟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德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行判中枢府事申汝哲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嫌,安心行公。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李世华,特进官权是经,承旨崔商翼,玉堂李寅炳、尹趾仁,假注书沈龟瑞,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弘肇。

○咸镜监司书目,安边等十一邑,去四月二十九日及今月初四日下雨,吉州等六邑段,去四月二十七日,锺城等四邑段,今月初一日雨泽周洽,早晩各谷,善为立苖,诚为多幸事。

○侍读官李寅炳所启,槐院分馆,春间有改为之事命下,而不遵朝令,至今迁就,行首官三次出令,或称病故,或称出外,终不得来会云。分馆重事,如是慢忽,事甚未安,宜有警责催促之举矣。参赞官崔商翼曰,槐院分馆罢坐之后,大臣别为请叙被罪之员,使之趁即改为分馆,而累次期会,称托不来云,其在事体,殊甚未安。称托不来之官员,并推考,使之趁即分馆,何如?上曰,分馆事,至今迁就,事极骇矣。从重推考,使之急速为之,可也。合启,今此客使名帖中二字,实我臣民之所不忍见者,诚前古所未有之羞耻,而西下大臣,不能引义挥斥,轻达天听,殊失奉命周旋之道。其贻辱国家,为如何哉?且外人相接之际,必以译舌居间,而只循彼言,一切屏去,既失体貌,又关后弊。至于私馈之谷,尤无名义,始虽据理退却,而终不能力辞不受,亦难免亏失事面之归。其在国体,终不可置而不论,请右议政崔锡鼎罢职。答曰,大臣岂不知斯义哉?盖出于万不获已,则今玆所论,实涉过重也。亟停勿烦。具书勿出朝报

5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沈龟瑞。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入侍,知事李世白,特进官金锡衍,承旨李思永,玉堂李寅炳、尹趾仁,假注书沈龟瑞,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闵涵。

○判义禁李世白,今姑许递事,榻前下教。

○合启,请右议政崔锡鼎罢职事。入启。答曰,勿烦。

5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赵相愚。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大司宪申琓,户曹参判闵镇周。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引见时,合启,请右议政崔锡鼎罢职事。上曰,勿为烦论。

○大司宪申琓所启,摠府入直,事体甚重,而近来人皆厌惮禁直,而其番次,辄皆互相推诿,事甚可骇矣。副摠管罗弘佐,以年少武将,肃谢累日,每称有故,久不入直。其偃謇[偃蹇]自便之习,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副摠管罗弘佐从重推考。上曰,依启。

○大司谏李墪所启,臣于昨日,见僵尸横道,极为惊惨。前后朝家收瘗之令,不啻申明,而慢不举行,事极可骇。洞任为先捉来重治,以惩日后之意。自本院依例移关于该曹郞厅,则称以有定夺,使之具衔牒呈,终不受施。盖以上年八月李彦纲,为刑判时,泛论以职品不同衙门,行关于郞厅,为未安,使勿仍袭事,定夺故也。三司体面,与该司自别,重则启论,轻则移关推治者,乃自古通行之例,而其在事体,亦应尔也,而以一时之见,遽变流来之规,殊甚未便。请自今以后,三司因公移治之事,一依前例,移关施行。上曰,依启。

○政院,以司谒口传启曰,右议政崔锡鼎,来到城外,而台启方张,不敢复命,将向江上,以俟罪谴云,敢启。传曰,知道。郞厅白大成校正。日记厅郞厅李宜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