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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五经语类 (四库全书本)/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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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一 朱子五经语类 卷四十二 卷四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四十二
  钱塘程川撰
  书二
  统论小序大序
  尚书小序不知何人作大序亦不是孔安国作怕只是撰孔丛子底人作文字软善西汉文字则麤大林夔孙录字子武三山人丁巳以后所闻先生六十八岁池录卅四卷中
  书序恐不是孔安国做汉文麤枝大叶今书序细腻只似六朝时文字小序㫁不是孔子做
  黄义刚录
  统论小序
  书小序亦非孔子作与诗小序同
  辅广录
  书序是得书于屋壁已有了想是孔家人自做底如孝经序乱道那时也有了
  吕焘录字徳昭南康人己未所闻先生七十岁饶录卅六卷卅七卷中
  二典三谟其言奥雅学者未遽晓会后面盘诰等篇又难看且如商书中伊尹告太甲五篇说得极切其所以治心修身处虽为人主言然初无贵贱之别宜取细读极好今人不于此等处理会却只理会小序某看得书小序不是孔子自作只是周秦间低手人作然后人亦自理会他本义未得且如皋陶矢厥谟禹成厥功帝舜申之申重也序者本意先说皋陶后说禹谓舜欲令禹重说故将申字系禹字盖伏生书以益稷合于皋陶谟而思曰赞赞襄哉与帝曰来禹汝亦昌言禹拜曰都帝予何言予思日孜孜相连申之二字便见是舜令禹重言之意此是序者本意今人都不如此说说得虽多皆非其本意也又曰以义制事以礼制心此是内外交相养法事在外义由内制心在内礼由外作铢问礼莫是摄心之䂓矩否曰礼只是这个礼如颜子非礼勿视听言动之类皆是也又曰今学者别无事只要以心观众理理是心中所有常存此心以观众理只是此两事耳
  董铢录字叔重鄱阳人丙辰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七岁池录十三卷饶录四十六卷中
  问序云聪明文思经作钦明文思如何曰小序不可信问恐是作序者见经中有钦明文思遂改换钦字作聪字否曰然
  万人杰录
  方设居方逐方各设其居方之道九共九篇刘侍读以共为邱言九邱也
  万人杰录
  问张子以别生分类为明庶物察人伦恐未安曰书序本是无证据今引来解说更无理会了又问如以明庶物察人伦为穷理不知于圣人分上着得穷理字否曰这也是穷理之事但圣人于理自然穷尔杨道夫录
  大禹谟序帝舜申之序者之意见书中皋陶陈谟了帝曰来禹汝亦昌言故先说皋陶矢厥谟禹成厥功帝又使禹亦陈昌言耳今书序固不能得书意后来说书者又不晓序者之意只管穿凿求巧妙尔
  辅广录
  问升自陑先儒以为出其不意如何曰此乃序说经无明文要之今不的见陑是何地何以辨其正道奇道汤武之兴决不为后世之谲诈若陑是取道近亦何必迂路大抵读书须求其要处如人食肉毕竟肉中有滋味有人却要于骨头上咀嚼纵得些肉亦能得多少古人所谓味道之腴最有理可学因问凡书传中如此者皆可且置之曰固当然
  郑可学录
  江彜叟畴问洪范载武王胜殷杀纣不知有这事否曰据史记所载虽不是武王自杀然说斩其头悬之亦是有这事又问血流标杵曰孟子所引虽如此然以书考之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是殷人自相攻以致血流如此之盛观武王兴兵初无意于杀人所谓今日之事不愆于六伐七伐乃止齐焉是也武王之言非好杀也
  黄卓录字先之所闻年岁未详饶后录十二卷中
  问胜殷杀纣之文是如何曰看史记载纣赴火死武王斩其首以悬于旌恐不必如此书序某看来煞有疑相传都说道夫子作亦未知如何
  叶贺孙录
  柯国材言序称十有一年史辞称十有三年书序不足凭至洪范谓十有三祀则是十三年明矣使武王十一年伐殷到十三年方访箕子不应如是之缓此说有理
  章伯羽录字蜚卿瓯宁人庚戌所闻先生六十九岁饶录十五卷中
  舒高录云见得释箕子囚了问他若十年释了十三年方问他恐不应如此迟
  同安士人杜君言㤗誓十一年只是误了经十三年为正洪范亦是十三祀访箕子先生云恐无观兵之事然文王为之恐不似武王只待天下自归了纣无人与他只自休了东坡武王论亦有此意武王则行不得也
  包扬录字显道建昌人癸卯甲辰乙巳所闻先生五十四岁五十五岁五十六岁饶后录三卷四卷五卷六卷中
  石洪庆问尚父年八十方遇西伯及武王代商乃即位之十三年又其后就国高年如此曰此不可考因云泰誓序十有一年武王伐殷经云十有三年春大会于孟津序必差悮说者乃以十一年为观兵尤无义理旧有人引洪范十有三祀王访于箕子则十一年之误可知矣
  万人杰录
  书序不可信伏生时无之其文甚弱亦不是前汉人文字只似后汉末人又书亦多可疑者如康诰酒诰二篇必定武王时书人只被作洛事在前惑之如武王称寡兄朕其弟却甚正梓材一篇又不知何处录得来此与他人言皆不领尝与陈同甫言陈曰毎常读亦不觉今思之诚然
  不知何氏录
  徐彦章问先生却除书序不以冠篇首者岂非有所疑于其间耶曰诚有可疑且如康诰第述文王不曾说及武王只有乃寡兄是说武王又是自称之词然则康诰是武王诰康叔明矣但縁其中有错说周公初基处遂使序者以为成王时事此岂可信徐曰然则殷地武王既以封武庚而使三叔监之矣又以何处封康叔曰既言以殷馀民封康叔岂非封武庚之外将以封之乎又曾见吴才老辨梓材一篇云后半截不是梓材縁其中多是勉君乃臣告君之词未尝如前一截称王曰又称汝为上告下之词亦自有理李壮祖录字处谦□源人川按处谦所录盖与李公谨同编语类中不详所闻年岁及蜀语类徽续语类池录饶录卷次云馀仿此
  显道问召公不悦之意曰召公不恱只是小序恁地说里面却无此意这只是召公要去后周公留他说道朝廷不可无老臣又问又曰等语不可晓曰这个只是大纲绰得个意脉子便恁地说不要逐个字去讨便无理会这个物事难理会又曰弗吊只当作去声读
  黄义刚录
  召公不恱这意思晓不得若论事尽未了在看来是见成王已临政便也小定了许多事周公自可当得所以求去
  黄义刚录
  伏生以康王之诰合于顾命今除着序文读看则文势自相连接
  杨道夫录
  统论大序
  孔安国尚书序只是唐人文字前汉文字甚次第司马迁亦不曾从安国授尚书不应有一文字软郎当地后汉人作孔丛子者好作伪书然此序亦非后汉时文字后汉文字亦好
  包扬录
  汉人文字也不唤做好却是麤枝大叶书序细弱只是魏晋人文字陈同父亦如此说
  不知何氏录
  孔氏书序不类汉文似李陵答苏武书因问董仲舒三策文气亦弱与鼂贾诸人文章殊不同何也曰仲舒为人宽缓其文亦如其人大抵汉自武帝后文字要入细皆与汉初不同
  吴必大录
  至之问书㫁自唐虞以下须是孔子意曰也不可知且如三皇之书言大道有何不可便删去五帝之书言常道有何不可便删去皆未可晓
  杨道夫录
  陈仲蔚问三皇所说甚多当以何者为是曰无理会且依孔安国之说五峯以为天皇地皇人皇而伏羲神农黄帝尧舜为五帝却无高辛颛顼要之也不可便如此说且如欧阳公说文王未尝称王不知九年大统未集是自甚年数起且如武王初伐纣之时曰惟有道曾孙周王发又未知如何便称王假谓史笔之记何为未即位之前便书为王且如太祖未即位之前史官只书殿前都点检安得便称帝耶是皆不可晓又问欧公所作帝王世次序辟史记之误果是否曰是皆不可晓昨日得巩仲至书潘叔昌托讨世本向时大人亦有此书后因兵火失了今亦少有人収得史记又皆本此为之且如孟子有滕定公及世本所载则有滕成公滕考公又与孟子异皆不可得而考前人之误既不可考则后人之论又以何为据耶此事已厘革了亦无理会处
  黄义刚录一本云问三皇当从何说曰只依孔安国之说然五峯又将天地人作三皇羲农黄唐虞又作五帝云是据易系说当如此要之不必如此且如欧公作泰誓论言文王不称王历破史迁之说此亦见得史迁全不是欧公全是盖泰誓有惟九年大统未集之说若以文王在位五十年之说推之不知九年当从何数起又有曾孙周王发之说到这里便是鸡理会不若只两存之又如世本所载帝王世系但有滕考公成公而无文公定公此自与孟子不合理会到此便是难晓亦不须枉费精神
  传之子孙以贻后代汉时无这般文章
  黄义刚录
  统论孔传
  某尝疑孔安国书是假书此毛公诗如此高简大叚多事汉儒训释文字多是如此有疑则阙今此却尽释之岂有百千年前人说底话収拾于灰烬屋壁中与口传之馀更无一字讹舛理会不得兼小序皆可疑尧典一篇自说尧一代为治之次序至让于舜方止今却说是让于舜后方作舜典亦是见一代政事之终始却说历试诸艰是为要受让时作也至后诸篇皆然况先汉文章重厚有力量今大序格致极轻疑是晋宋间文章况孔书至东晋方出前此诸儒皆不曾见可疑之甚
  余大雅录
  尚书孔安国传此恐是魏晋间人所作托安国为名与毛公诗传大叚不同今观序文亦不类汉文章汉时文字麤魏晋间文字细如孔丛子亦然皆是那一时人所为
  辅广录
  尚书注并序某疑非孔安国所作盖文字善困不类西汉人文章亦非后汉之文或言赵岐孟子序却自好曰文字絮气闷人东汉文章皆然
  沈僩录
  尚书决非孔安国所注盖文字困善不是西汉人文章安国汉武帝时文章岂如此但有大麤处决不如此困善也如书序做得善弱亦非西汉人文章也黄卓录
  孔安国解经最乱道看得只是孔丛子等做出来杨泳录字叔永丹阳人乙卯所闻先生六十六岁池录卅三卷中
  问孔传云百官族姓程子谓古无此说吕刑只言官伯族姓后有百姓不亲干百姓咈百姓皆言民岂可指为百官族姓后汉书亦云部刺史职在辨章百姓宣美风俗辨章即平章也过又云族姓亦不可不明先生只曰未曾如此思量
  王过录字㓜观鄱阳人甲寅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五岁饶录卅卷中
  统论诸说
  问书当如何看曰且看易晓处其他不可晓者不要强说纵说得出恐未必是当时本意近世解书者甚众往往皆是穿凿如吕伯恭亦未免此也
  潘时举录
  因论书解必大曰旧闻一士人说注疏外当看苏氏陈氏解曰介甫解亦不可不㸔书中不可晓处先儒既如此解且只得从他说但一叚训诂如此说得通至别一叚如此训诂便说不通不知何如
  吴必大录
  诸家注解其说虽有乱道若内只有一说是时亦须还它底是尚书句读王介甫苏子瞻整顿得数处甚是见得古注全然错然旧看郭象解庄子有不可晓处后得吕吉甫解看却有说得文义的当者
  黄㽦录
  或问书解谁者最好莫是东坡书为上否曰然又问但苦失之简曰亦有只消如此解者
  辅广录
  东坡书解却好他看得文势好
  林学蒙录字正卿三山人甲寅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五岁饶录卅二卷中
  东坡书解文义得处较多尚有粘滞是未尽透彻吴振录所闻年岁未详饶后录十四卷中
  胡氏辟得吴才老解经亦过当才老于考究上极有工夫只是义理上自是看得有不仔细其书解徽州刻之
  黄㽦录
  胡安定书解未必是安定所注行实之类不载但言行录上有少许不多不见有全部専破古说似不是胡平日意又间引东坡说东坡不及见安定必是伪书不知何氏录
  李经叔易伯纪丞相弟解书甚好亦善考证
  吴振录
  薛士龙书解其学问多于地名上有工夫
  黄㽦录
  易是荆公旧作郤自好三经义诗书周礼是后来作底郤不好如书说聪明文思便要牵就五事上说此类不同铢因问世所传张纲书解只是祖述荆公所说或云是闽中林子和作果否曰或者说如此但其家子孙自认是它作张纲后来作参政不知自认与否子孙自认之说当时失于再叩后因见汪玉山驳张纲谥文定奏状略云一行状云公讲论经旨尤精于书著为论说探微索隐无一不与圣人契世号张氏书解臣窃以王安石训释经义穿凿傅会専以济其刑名法术之说如旧义中所谓敢于殄戮乃以乂民忍威不可讫凶徳不可忌之类皆害理教不可以训纲作书解掇拾安石绪馀敷衍而润饰之今乃谓其言无一不与圣人契此岂不厚诬圣人疑误学者董铢录
  先生因说古人说话皆有源流不是胡乱荆公解聪明文思处牵合洪范之五事此却是穿凿如小旻诗云国虽靡止或圣或否民虽靡膴或哲或谋或肃或乂却合洪范五事此人往往曾传箕子之学刘文公云人受天地之中以生等语亦是有所师承不然亦必曾见上世圣人之遗书大抵成周时于王都建学尽収得上世许多遗书故其时人得以观览而剽闻其议论当时诸国想亦有书若韩宣子适鲁见易象与鲁春秋但比王都差少耳故孔子看了鲁国书犹有不足得孟僖子以车马送至周入王城见老子因得遍观上世帝王之书
  吕焘录
  东莱谓舜典止载舜元年事则是若说此是作史之妙则不然焉知当时别无文字在
  辅广录
  书正义璿玑玉衡处说天体极好
  李闳祖录字守约邵武人戊申以后所闻先生五十九岁池录四卷中
  仲默集注尚书至肇十有二州因云禹即位后又并作九州曰也见不得但后面皆只说帝命式于九围以有九有之师不知是甚时又复并作九州
  黄义刚录
  林少颕解徂落云魂徂而魄落说得好便是魂升于天魄降于地底意思如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礼乐是可见底鬼神是不可见底礼是节约収缩底便是鬼乐是发扬舒畅底便是神
  林夔孙录
  曾彦和熙丰后人解禹贡林少颕吴才老甚取之吴振录
  近日蔡行之送得郑景望文集来略看数篇见得学者读书不去仔细看正意却便从外面说是与非如郑文亦平和纯正气象虽好然所说文字处却是先立个已见便都说从那上去所以昏了正意如说伊尹放太甲三五板只说个放字谓小序所谓放者正伊尹之罪思庸二字所以雪伊尹之过此皆是闲说正是伊尹至诚恳恻告戒太甲处却都不说此不可谓善读书学者不可不知也
  潘时举录
  问读尚书欲裒诸家说观之如何先生历举王苏程陈林少颕李叔易十馀家解讫却云便将众说看未得且读正文见个意思了方可如此将众说看书中易晓处直易晓其不可晓处且阙之如盘庚之类非特不可晓便晓了亦要何用如周诰诸篇周公不过是说周所以合代商之意是他当时说话其间多有不可解者亦且观其大意所在而已又曰有功夫时更宜观史
  吴必大录
  伯模云老苏著洪范论不取五行传而东坡以为汉儒五行传不可废此亦自是既废则后世有忽天之心先生曰汉儒有穿凿如五事一事错则皆错如何却云听之不聪则某事应貌之不恭则某事应
  杨道夫录
  三衢夏唐老作九畴图因执以问读未竟至所谓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遂指前图子云此乃人为安得为皆天也洪范文字最难作向来亦将天道人事分配为之后来觉未尽遂已之直是难以私意安排若只管外边出意推将去何所不可只是理不如此苏氏以皇极之建为雨旸寒燠风之时皇极不建则反此汉儒之说尤疏如以五般皇极配庶徴却外边添出一皇极或此边减却一个庶徴自增自损皆出己意然此一篇文字极是不齐整不可晓解如五福对六极一曰夀正对凶短折二曰富正对贫三曰康宁对疾与弱皆其类也攸好徳却对恶参差不齐不容布置如曰敛时五福锡厥庶民不知如何敛又复如何锡此只是顺五行不违五事自己立标准以示天下使天下之人得以观感而复其善尔今人皆以皇极为大中最无义理如汉儒说五事之中固未是犹似胜此盖皇者君之称也如皇则受之皇建其极之类皆不可以大字训皇字中亦不可以训极极虽有中底意思但不可便以为中只训得至字如北极之极以为民极之极正是中天下而立之意谓四面凑合至此更无去处今即以皇极为大中者更不赏善亦不罚恶好善恶恶之理都无分别岂理也哉周谟录
  徐孟宝问扬子云言酒诰之篇俄空焉曰孔书以巫蛊事不曾传汉儒不曾见者多如郑康成晋杜预皆然想扬子云亦不曾见
  余大雅录
  因论点书曰人说荆公穿凿只是好处亦用还他且如矧为若畴圻父薄违农父若保宏父定辟古注从父字绝句荆公则就违保辟绝句敻出诸儒之表道夫曰更如先儒点天降割于我家不少延用宁王遗我大宝龟皆非注家所及曰然
  杨道夫录
  荆公不解洛诰但云其间煞有不可强通处今如择其可晓者释之今人多说荆公穿凿他却有如此处若后来人解书又却须要解尽
  辅广录
  向在鹅湖见伯恭欲解书云且自后面解起今解至洛诰有印本是也其文甚闹热某尝问伯恭书有难通处否伯恭初云亦无甚难通处数日间却云果是有难通处
  黄㽦录
  吕伯恭解书自洛诰始某问之曰有解不去处否曰也无及数日后谓某曰书也是有难说处今只是强解将去尔要之伯恭却是伤于巧
  杨道夫录
  林书尽有好处但自洛诰以后非他所解
  曾祖道录字择之丁巳所闻先生六十八岁池录卅七卷中
  先生云曾见史丞相书否刘云见了看他说昔在二字其说甚乖曰亦有好处刘问好在甚处曰如命公后众说皆云命伯禽为周公之后史云成王既归命周公在后看公定予往已一言便见得是周公且在后之意
  黄卓录
  附论
  李得之问薛常州九域图曰其书细碎不是著书手叚予决九川距四海濬畎浍距川圣人做事便有大纲领先决九川距四海了却逐旋爬䟽小水令至川学者亦先识个大形势如江河淮先合识得渭水入河上面漆沮泾等又入渭皆是第二重事桑钦郦道元水经亦细碎因言天下惟三水最大江河与混同江混同江不知其所出金旧都正临此江斜迤东南流入海其下为辽海辽东辽西指此水而分也又言河东奥区尧禹所居后世徳薄不能有混同江犹自是来褁河东又言长安山生过鄜延然长安却低鄜延是山尾却高又言収复燕云时不曾得居庸关门却开在所以不能守然正使得之亦必不能有也李方子录字公晦邵武人戊申以后所闻先生五十九岁池录六卷中
  林子蒙录云因说薛氏九域志曰也不成文字细碎了禹决九川距四海濬畎浍距川这便是圣人做事纲领处先决九川而距海然后理会畎浍论形势须先识大纲如水则中国莫大于河南方莫大乎江泾渭则入河者也先定个大者则小者便易考又曰天下有三大水江河混同江是也混同江在金中金人之都见滨此江
  薛常州作地志不载扬豫二州先生曰此二州所经历见古今不同难下手故不作诸葛诚之要补之以其只见册子上底故也
  包扬录
  显道问纣若改过迁善则武王当何以处之曰他别自从那一边去做他既称王无倒杀只着自去做黄义刚录
  安卿问何縁无宣王书曰是当时偶然不曾载得又问康王何縁无诗曰某切以昊天有成命之类便是康王诗而今人只是要解那成王做王业后便不可晓且如左传不明说作成王诗后韦昭又且费尽气力要解从那王业上去不知怎生地
  黄义刚录
  汉人亦不见今文尚书如以大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当时只见牧誓有所谓司马司空司徒亚旅遂以为古之三公不知此乃为诸侯时制古者诸侯只建三卿如周官所谓三太三少六卿及周礼书乃天子之制汉皆不及见又如中庸一戎衣解作殪戎殷亦是不见今武成一戎衣之文
  黄义刚录
  国秀问穆王去文武成康时未远风俗人心何縁如此不好曰天下只有一般不好底气象圣人有那礼乐刑政在此维持不好底也能革面至维持之具一有废弛处那不好气质便自露出来和那革面底都无了所以恁地不好人之学问逐日恁地恐惧修省得恰好才一日放倒便都坏了
  林恪录字叔恭天台人癸丑所闻先生六十四岁池录二十二卷饶录四十六卷中



  朱子五经语类卷四十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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