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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人之文四六/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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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东人之文四六
卷六
作者:崔瀣 
卷七

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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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皇太子教书金富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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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元子毅王讳。尔心识聪明,容仪端雅,既贰体于宸极,须正名于国储。爰举典常,特颁宠渥,今遣使摄太尉佐理同德功臣开府仪同三司守太尉门下侍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尚书吏部事上柱国稷山县开国伯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三百户崔洪宰,副使摄司徒守司空门下侍郞平章事判尚书礼部事监修国史上柱国南平县开伯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三百户文公仁等,持节备礼,往彼册命尔为王太子,兼赐印绶·衣带·弓箭·金银器·匹段·米谷·鞍马等诸物,具如别录,至可领也。

王太子加元服教书崔洪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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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王太子 王讳。立储必先贤,主器莫若长。眷予副贰,为国本根。日就月将,早励元良之德,川冲玉裕,合膺监务之权。矧当志学之年,盍赐成人之服。玆加缛礼,用示殊恩。庶勤夙夜之心,绍复祖宗之业。今遣摄太尉兼宾佐理同德功臣特进开府仪同三司金紫光禄大夫守太师门下侍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修文殿大学士监修国史判尚书礼部事太子大傅任濡,摄司徒冠李抗等,赍持教书,往彼宣谕。

王太子嘉礼日降使李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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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王太子 王讳。夫妇若两仪之常,莫斯为重,帝王垂万世之统,亦于是关。故婚姻谓之大伦,盖古今所以亲迎。尔生锺岐嶷,夙赋聪明。既加元服以成人,当得贤妃而作匹。眷言淑媛,挺自深闺,内则千年享国之王孙,外焉两代定策之勋阀。壸则既可尚,妇仪又无亏,合将偃月之姿,升俪少阳之位。虽以尊势而选之多矣,若此嘉耦者得亦难焉。适生此时,来配乃体。是谓天合,夫岂人为。礼甫成铜禁之中,喜已洽绵区之内。宜宣密命,曲谕欣悰。故于第三日,特遣使某官等,备礼问评,兼赐例物,具如别录。

王子开福日降使崔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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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妃延德宫主任氏。朕观古典藉之纪事,贤后妃之宜家,虽则多内助之功,而鲜有多男之庆。嘉尔克修于妇德,维时屡应于禖祠。复膺弥月之祥,乃见弄璋之庆。本支相依而滋茂,源派不竭而灵长,与国咸休,荷天之佑。宜丰宠赉,庸示眷怀。今差使某官某,往彼宣赐银器·匹段·布谷·鞍马等物,具如别录。

册大宁侯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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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王者广封子弟,使守藩维,岂直亲爱而欲其富贵哉。抑所以尊宗庙重社稷也。况尔以天伦之亲,为宗室之望。夙著成人之德,宜膺胙土之荣。爰考佥言,往颁恩命。其敬遵厥典,体我至怀。今遣使某官某,备礼册命,仍赐某物等,具如别录。

册公主卢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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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延德宫第二女。汝璿源毓粹,韡萼联芳。婉淑整仪,幻彰于丽轨,柔贞锺美,宜示于宠华。是崇名称,乃优锡予。今遣使某官某,副某宫某等,持节备礼,册尔为公主,幷赐某物等,具如别录。

又金富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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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仁人之相亲也,爱之故欲其富,宠之故欲其贵。况朕无他兄弟,惟尔姊妹,友悌之念,式切中心,册命之仪。率由旧典,非特申寡人同气之眷,亦将慰先后在天之灵。

尚书令鸡林公吉礼储元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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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汝闺庭爱子,藩邸重臣。当星户之戒期,告成嘉礼,念天源之发庆,特霈殊恩。庶承褒眷之优,永协和鸣之兆。今差使翰林学士朝散大夫司宰卿直门下省事知制诰兼东宫侍讲学士卢旦,往彼宣赐某物等,具如别录。

王女兴庆宫公主嘉礼日降使崔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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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夫阴阳之气交,而岁切以成,夫妇之礼备,而人伦以正。尊卑一致,今古同规。汝禀性柔闲,凝姿婉淑。朕心所爱,早膺汤沐之封,姆教不烦,已谙图史之训。爰属礼成于外馆,敢忘赉及于多仪。临遣迩臣,就宣至意,盖敦国体,岂特私恩。执妇道以罔违,益怀恭顺,保家肥而有庆,茂对宠光。今差某官金正纯,往彼宣赐衣带·金银器·匹段·布货诸物等,具如别录。

赐安平伯璥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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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璥。夫易称帝乙归妹之义,诗有王姬下嫁之文,非特盛车服之仪,所以丰骨肉之爱。卿侯闳袭庆,宗室称贤。忠孝存心,幻被义方之训,诗书稽古,日新文雅之才。早膺疏爵之殊恩,已就及时之嘉礼,式优锡予,庸示宠灵。琴瑟相调,谅集闺门之乐,本支益茂,实为邦国之光。宜富贵而不骄,笃谦冲而自守。永终偕老,保有令名。今差某官金正纯,往彼宣赐衣带·金银器·匹段·布货·鞍马诸物等,具如别录。

赐门下侍中文朴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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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卿姬孔文章,萧曹事业,早应登庸之典,屡陈弼亮之功。民具尔瞻,兴仁于远近,予嘉乃德,进秩于嵩高,宜以祗承,永其忠效。今赐卿。

赐金富轼加授同德赞化功臣守大保馀并如故崔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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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富轼。卿以先觉之才,居具瞻之地。云从龙风从虎,道与时行,爵有德官有功,事稽古制。加之名位之峻,示以礼貌之尊。尚体眷怀,往膺休渥。今赐卿同德赞化功臣守大保,馀如故。告身一通,至可领也。

赐任元厚授门下侍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郭东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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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天爵,天下之公器,可以与贤者共之,不可私于人也。卿宽厚有长者之风,而动静得大臣之体。自作而行事之时,至坐而论道之日,厥有成绩,卓为宗工。予其申锡异恩,以观来效。玆所以采搢绅中外之公论,非朕私于卿也。

赐李子渊中枢使右常侍金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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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卿天球异宝,日角英姿。霍子孟之匡汉家,唯持谨慎,庾元规之居晋室,非独风流。令名克副于朝佥,奇画密伸于昼接。宜加命数,用示旌酬。今赐卿告身一通,到可领也。

赐金富佾守大尉判秘书事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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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卿任天下之重,为学者之师。而退托于微痾,以祈解其繁务。爰择秩崇而事简,就易清资。其惟心静则气平,行膺异渥。

奖谕征西元师金富轼郑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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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省所上状,擒捉逆贼,定叠京城事,具悉。朕惟逆雏赵匡,以琐琐小丑,据险陆梁,逋诛既久。非不知乘将卒欲战之心,倂力翦除,俾无遗种,乃缘西都,是始祖肇兴王业之地,又念生齿之众多,皆吾赤子,不忍一切屠灭之。故诏命开谕,至于再三,庶几匡等,易心归顺,以体朝廷矜恤之典,此卿之所具知也。自从元恶妙精等见歼于帐下之后,岊岭失策,贼情一变,则戡定之功,似不可以一二日期也。卿以文虎之才,都将相之任。宽得士心,沈机妙物。凡所临贼制御之术,不烦谘问,已熟于胸中。始而排筑城寨,以休养士卒,终起土山,以压贼垒。大军突入,巢穴皆空,卒使逆类,望风自溃,束手出降。已而不顿一戈,下全城于反掌,决不逾时,收万世之伟绩。非卿持明果毅万全之策,不能至此而以副寡人委付之意也。嘉奖之深,不能自已,今差使文林郞枢密院右承宣尚书吏部侍郞知制诰赐紫金鱼袋李之氐,副使征事郞殿中少监知尚书兵部事赐紫金鱼袋林仪等,赍持诏书,往彼宣谕,幷赐例物,具如别录,至可领也。应五军员将士卒,显著功绩,逐便件析闻奏,当行爵赏。故玆诏示,想宜知悉。春暄,卿比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回元帅金富轼平西献捷崔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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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class="txt-wrap">教某等。左军兵马判官前试阁门祗候鲁洙至,省所上表,今年二月十九日昧爽,潜师入侵,贼徒奔败不能拒,缚伪元师崔永,收副元帅赵匡死尸,相率出降,寻入城,洒扫宫阙,安抚军民,事具悉。朕以寡昧之资,托于士民之上,不能制理于未乱,保邦于未危,乃者,蕞尔西都之人,谋为大逆之事,诈称制旨,而发动军马,伪立年号,而欺罔人神。势固非常,罪难可赦,因在庭之佥望,遂命将以徂征。卿奋不顾身,慨然受钺。诛佞臣于辇下,首除内应之奸,严师律于军中,悉备合攻之计。然以欲殄歼其元恶,不将杀戮于䝱从。先作巨堙,以摧沮贼谋,或投大石,以坏破城屋,然后俾众卒衔枚而突入,即群奸束手以出降。既荡涤于祅氛,仍慰安于父老。非特雪宵旰忧劳之念,抑亦消中外愤郁之怀。自非卿察安危利害之机,知先后缓急之便,则何以不劳攻战,尽服顽凶。从初用事者,虽是期年,及其收功,则在于一旦。昔者,高宗之伐叛国,周公之得罪人,皆三载而乃平,犹万世而称美,伟欤今日之事,足为青史之光。朕尝遣近臣,特加奖谕。今览抗章之贺,备申归美之诚。省阅之馀,叹嘉无已。故玆诏示,想宜知悉。春暄,卿等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赐元帅金富轼物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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幞头一顶。紫罗夹复全。衣一对。紫金罗夹公服一领。紧丝夹袄子一领。白绫汗衫一领。红罗地绣三襜一条。红罗地绣胞肚一条。白绫绵袜头袴一腰共用黄绢复黄绫托里土藤箱一副盛紫罗夹复全。金腰带一条。锦袋具金花银匣盛红罗夹复全匣重四十两。朝靴一緉黄绢复全。纯金葵花盏二只共重一十一两。白银合一副重二十五两盛丁香三十两蓿莎六十两紫罗夹复全。银紫罗地绣鞍辔一副紫罗地绣鞍复全。细马一疋。

奖谕征西都知兵马金正纯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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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惟逆贼赵匡等,以幕鸾鼎鱼之势,且延晷刻之命,敢拒官军,期有馀月。师老财穷,为害不小,伻来奏捷,实慰朕心。昔唐近臣守谦,以偏将从事于承相裴度幕下,助平淮蔡,事载于史,以今观之,无愧前辈。不有嘉奖,何以劝人。今赐卿金腰带一条,金花银匣重肆拾两,绯罗夹复全,宜祇领也。故玆诏示,想宜知悉。春暄,卿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宣召元帅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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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朕以止戈为虎,圣人之格言,已事则踆,臣子之所守。淮蔡平而裴相入,徐方定而召公还。于古有诸,在今何异。卿自有过人之才量,常期济世之功名。属西贼之檀兴,摠元戎而薄代。殊弗识孙吴之法,拙速以成所,庶几尧舜之兵,不战而屈。督将士以忠义,列城寨以屯营。策决万全,动无一失。制群贼有折棰之易,措中原于奠枕之安。繄卿之功,惟朕以怿。诗不云乎,自天子所,谓我来矣,此朕所以召卿之意也。宜副仰成之重,以棘献凯之旋。今差卫尉少卿赐紫金鱼袋裴景诚,赍持诏书,往彼宣诏。故玆诏示,想宜知悉。春暄,卿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降使金富轼赐第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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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格于皇天,玆谓一德之辅,嘉乃丕绩,实惟万世之休。繄眷注之弥深,则龙光之宜异。卿以宏廓之量,蕴经纶之才。自先代经筵之臣,为寡人法从之冠。历险不易其所守,致身益效于嘉谋。果自枢庭,进当台铉。属西土之构乱,摠中权而擢征。覆枭镜之巢,易种无所,拯涂炭之子,按堵不移。俾夷夏望若长城,增朝廷重于九鼎。出将入相,既已亮其天功,济世安民,益交修于朕德。方巨业之甫定,岂大赉之可稽。爰推赐第之恩,特降驰轺之渥。虽阙彤弓之锡,未称有功,其于命服之皇,盖旌厥德。当体至意,益励乃心。

及第放榜辛丑金成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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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周道炽昌,大司徒论陞俊逸,汉风熙盛,公车府诏下贤良,须倚注于士橿,用缉宁于王业。朕纂居大宝,思振先芬。虚襟抱以时思,辟灿场而岁课。昨命某官李子渊,主张贡牒,澄窍儒缝,果推称物之心,光启登才之路。览所上大学进士某等诗赋论,辞涵今古,理贯神明。孔翠羽毛,自成于华彩,珠玑光泽,奚假于淬磨。谅多秀越之称,合陟平衡之选。进士某等某某科。明经某等,机神隽朗,学识精通。该经宗而管辖开明,谈典实而笙篁振响。腾英既伙,拾芥攸宜。某等某某科。今已选辰放榜讫,宜令所司知委,主者施行。

又金富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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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夫百明均锡,周家垂莪育之诗,千佛配名,唐室重桂科之榜。皆所以劝善进贤之轨范,化民成俗之权舆,自古通规,于今急务。朕叨将凉德,谬践丕基。自从缵守之初,常念遗留之制。须资多士,得致昌期。咨四岳以明扬,仰遵高帝,辟四门而优纳,祗禀都君。旁求而兼取草莱,类进而若连茅茹。遂量能而授爵,俾论道以经邦。爰命哲人,大开选席。知贡举某官任懿,同知贡举某官朴景绰等,以贴经诗赋时务策问,选取所上国子进士韩即由等,学优至谷,艺熟穿杨。随乡赋以云臻,观国光而景慕。共趋试版,争擅才华。抱璞家家,自来者六百馀士,吹竽一一,主择者二十七人。即由等四人,可赐乙科及第,乡贡进士李湜等八人,可赐丙科及第,良酝令同正甄惟绰等十五人,可赐同进士出身者。其或明经李扬发等,读穷孔子之书,藏蕴孝先之腹。见圣人之奥,可以符学古入官,识君子之儒,可以合明经取士。李扬发可赐二科及第,崔庆云可赐三科及第。其或进士安永祚·林郄一·宋开等三人,未获缀行而出,退含饮墨之羞。念十载之积功,赐一官而通仕,仍令释褐,便许霑缨,可思赐出身者。于戯,将致非常之才,宜从不次之举。敢采丘园之秀士,遂登冠冕之周行。凡尔奉职之流,知朕求贤之志。宜令所司知委者。

又金富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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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闻,书典所载,帝王已来,惟理道之多端,以求贤而为急。虞舜之纳大麓,宾于四门,皋陶之矢厥谟,叙其九德。宗周多士,盖由德行之兴,炎汉得人,亦本贤良之举。延及魏晋,迄于隋唐,或以策论观其能,或以诗赋考其艺。设科之目,时有异同,选士之门,则无今古,肆予凉德,率旧明章。尚邦国之荣怀,须英雄之来辅。考盘在涧,焉知无穷处之硕人。有卷者阿,庶几见来游之君子。命知贡举某官,同知贡举某官,俾之试可,各以名闻。虽鉴照之间,妍蚩各辨,而簸扬之际,糠秕在前,明扬造庭,由命射策。倾山采玉,已登和氏之场,剖蚌得珠,皆擅隋侯之价。进士某可乙科及第,进士某等可丙科及第,进士某可同进士出身。某进土等,崎岖十载,脱落一名,悯尔功夫,垂成而败。沛然渥泽,为仕之阶,可恩赐及第。明经某等,勤过书淫,学几传癖。非但味古人之糟粕,得以闻夫子之文章,不有褒嘉,孰为勤勉。可本业某科及第,许之看榜。宜令所司知委者。

故门下侍中魏继廷配享睿宗郭东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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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孝,为能飨其亲,人臣之荣,在木掩尔善。玆奉先之罔极,乃锡宠之惟新。三重大匡检校太师守太保开府仪同三司门下侍中判吏部事上柱国某,清俭镇于一时,仪刑重于百辟,实斯民先觉,惟顾命大臣。属英陵晏驾之时,方睿考飞龙之旦,亲传玉玺,方赞鸿基,至今搢绅之间,想昔风节者众。配享于庙,有阙礼官之文,追录其功,在予寡人之命。适修大禘,用赉明恩。举玆从祀之仪,加以易名之典。俾先王迪高后,贤业益彰,虽死日犹生年,忠魂已格。加赠忠烈公。

故参知政事郑克温配享神宗李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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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毕丧而祔神主,是国家不易之规,臣有功则配庙廷,实今古相沿之制。卿昴躔毓粹,嵩岳降精。气雄韩信之登坛,早纡将印,略迈张良之借箸,密转军筹。当宁考之承图,掌中枢而佐命,曁参大政,逮事寡人。故及见尔之平生,真可谓古之遗直。朕曩遭忧衅,深轸哀伤。地隔九天,虽未还于仙驭,礼终三载,将奉入于宗祊。顾侑位之难虚,与群寮而迺议,当代之佐,未必乏其人焉,众论所归,顾无易于卿者。爰举追崇之典,俾跻与享之联。于戯,不以生死而有异者,君之宠恩,无以幽明而有间者,臣之忠义。朕将嘉乃丕绩,誓万世之不忘,卿亦相我先君,佑三韩之永固。

仁王罪己乙卯闰二月十八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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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罪己勃兴,鲁史嘉大禹之德,改过不吝,商书载成汤之明。今率前修,以成其美。朕以后侗之眇,继先緖之丰。长于深宫之中,暗诸经国之务。忧勤夙夜,虽增若涉之怀,制驭奸雄,尚乏先几之见。属崇德之跋扈,更丙午之扰攘。銮舆播迁,宫室焚荡。上辱祖宗之委寄,每辜基业之延洪。适有阴阳之人,出从镐邑,加之左右之荐,待以大贤。朕诚不明,遂惑其说,乃创大华之新阙,以期祖业之重兴。不思一己之劳,屡访西巡之驾。而吉祥之应盖寡,灾异之生寝多。讫无明征,空速众谤。无成乃已,朕方戒于听从,彼昏不知,日有怀于怨望,擅兴军马,囚械官员。以天开表其年元,以忠义号为军额。公然征集兵卒,意欲凌犯上都。变出不图,势将莫遏。自古大逆之罪,孰与西都之人。吕刑三千,论罪莫先于无上,舜功二十,知人实本于去凶。是用先诛内应之奸,遂有元戎之遣。然且约无掩击,待以归降,何逆命之至深,乃婴城而固拒。久劳于外,士卒经时而未还,不已于行,馈饷属途而弗绝,众庶劳止,远近骚然。况今虑已农妨,久稽月捷。兴言念此,莫知所然。履霜坚冰,过本驯致。痛心疾首,罪实在予。所冀在庭之臣,勤王之卒,奋其旅力,歼厥群凶,上慰寡人之心,次释三韩之愤。然后共辅不逮,有望于将来,永言自新,庶无于贰过。所有悔过自责之诏,布告中外,咸使闻知。故玆诏示,想宜知悉。

回征西元帅贺年崔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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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室靡家,虽念久劳于外,同心同德,庶几克成厥功。甫及王春,恭修贺牍,省览之际,有嘉乃诚。

回诸道外官贺年崔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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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等某官某至,省所上表贺正事,具悉。行夏之时,适临于元日,维周之翰,远贡于贺章。省阅已还,嘉乃勤祝。

又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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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三阳之始,万福攸同,有嘉屏翰之良,来效陛廉之贺。载阅所奏,不忘于怀。

回征西元帅贺冬崔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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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悠远,坐挥必胜之筹,礼义不愆,仰庆朋来之吉。朕既备知其勤恳,卿其善保于始终。

回诸道外官贺仁成节起居崔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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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等某官某至,省所上表起居事,具悉。南风纪候,甫临长养之辰,北阙悬心,寅奉兴居之问。眷言忠恪,良用叹嘉。

回诸道外官贺庆龙节崔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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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冬纪候,载回震夙之辰,封奏来庭,仰达欢欣之意。眷言忠顺,良用叹嘉。

回诸道外官贺八关会崔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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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乐于民,循祖宗之故事,伻来以贺,见臣子之忠诚。省阅之馀,叹嘉不已。

宰臣请御正殿听政不允李逢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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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某等。省所上表,请御正殿听政事,具悉。昔者高宗,宅忧亮阴三祀,既免丧其惟不言。三年之丧,先王制礼之中,天下之通制也。夫以日易月,为人子者,所不忍也,而近世行之,犹可痛焉者耳。朕惟万事之统,不可不勉,虽在亮阴之中,时或听之,在于朕心,窃自伤悼。况乃临御正殿,视听如常,非朕所以孝亲之至诚,而其与免丧不言之意,顾如何哉。所请宜不允。

再请不允金富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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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降祸,先帝升遐。惟予冲人,嬛嬛在疾,号天叨地,无所迨及,而群公卿士,咸欲临正朝听庶政,其可安乎。固不忍也。“传曰,三年不言,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此朕之所庶几也。

三请宜允郑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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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贤王,在亮阴之中,三年不言。自汉以后,丧期之数,以日易月。朕之行制,虽一遵于汉氏,其居不侧席,视听如常者,岂所安乎。今以卿等封章继上,以御正殿听政事为请,言辞恳切,理或重违。勉从其意,惕然未宁。益懋交修,无重朕之不德。所请宜允。

韩安仁让守■…■郞平章事不允金富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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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冲眇之躬,当艰难之托。思与有一德之相,不二心之臣,同守成规,以光大业。况卿名世俊德,觉民真儒,肃祖知其能,而拔之于稠众之中,睿考爱其才,而擢之于左右之列。近自枢府,入参政机,属予访落之初,是谓责成之际。进忠退补,所益既多,送往事居,其勤亦至。爰举畴庸之典,以优进德之文。且恩礼之丰,爵命之数,不如是,不足以继先志,而慰舆情也。宜体至怀,毋烦固辞。

金富轼让政堂文学不允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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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眇眇之身,托于士民之上,临政颠理,盖十年之久矣。惟是明不能烛,而智不能理,万事之统,其何以堪之哉。故夙兴夜寐,勤求贤士,辅其不逮,以新旧邦之命。以卿文章道义,为世师范,早从枢府,屡著嘉谋。是用易卿以大宗伯之秩,而进之以政堂之职,庶几君臣同心,以跻三代之盛,而复斯民于淳朴之俗。夫大臣者,以道任天下,进退之际,轻重系焉,理乱生焉。故劳谦小节,有时而不得守也。朕之待卿,不贰其命,卿之辅朕,宜一乃心。往践厥司,勿烦牢让。

李某让御史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翰林学士承旨不允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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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者进,先王所以励群臣,得时则行,君子所以成大业。唯其任之而勿贰,则或处之而无疑。朕之待卿,固不止于此,卿之报朕,亦必惟其终。方当聚精会神,转筹谋于台席,开物成务,下膏泽于民区,俾万世而有辞,底四方之无侮。则今进枢庭之秩,领宪府之纲,兼长禁林,专承密旨,宜若固有,夫何让为。毋易庶言之佥同,以光朕命之惟允。

宰臣任元厚再乞辞免不允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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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任元厚,省再上表,陈乞辞免某职,幷举某自代事,具悉。惟国之安危,系宰相,犹人之动止,由股肱,苟非相与之至驩,孰得无为而自化。卿以浑厚之量,挺高明之才,地兼贤戚之崇,位据公台之重。弥缝其阙,内以沃朕心,缘饬以儒,外以赞邦理。厥功惟茂,其报宜丰。肆循进律之文,以正秉钧之任。迁之由次,用匪以私。奈何退托于不能,而以盛推于同列。罕虎授于子产,虽古事之或传,伯益让于熊罴,岂成命之容改。毌固谦冲之守,以符眷注之怀。

三辞不允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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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相处乎内,所以重论道之权,三公惟其人,所以明尚贤之举。苟能用天下而自任,则可以大受而无疑。卿早自枢庭,进贰台席,蹈履一德,师表万民。居富贵之资,而不留于富贵,处功名之会,而无累于功名。玆朕所欲虚己以听之,而民望其秉国之成也。何执谦而自牧,屡推谷而为辞。

昔者,房杜相须,而大宗以仰其成,垂斨更让,而虞帝不许其请。既朕志之先定,非烦言之可移。宜乎以相须之实而交修,无或用更让之文而自固。往服成命,以允佥言。

四辞不允崔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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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之用人,在于考慎而勿贰,臣之辅主,贵乎进思之以忠,勿贰则可责其成功,以忠则不蕲乎择事。此上下相与之大义,而古今不易之通规。卿文为国华,器蕴天爵。闳言礭论,足以谋王家,雅望高风,足以服当世。使贰钧轴,备竭股肱,宜陞冢宰之崇,以协宗工之惠。国无异议,民所具瞻,将谓弃自为之谋,副公望之重。而迺抗章屡上,守志愈坚,退伏私庭,久稽万务,甚非朕所以待卿之意,亦匪卿辅朕之诚。况今庶政之弛张,群吏之废置,生民之利病,邻国之计谋,惟是重机,必资硕画。无或执其小谨,益懋恢其远猷,速莅厥官,以称予意。其所上辞免某职第四表,今已留中,兼断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