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甁窝先生文集/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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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甁窝先生文集
卷之十一
作者:李衡祥
1774年
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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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叔度敏迪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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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从兄敏矩。今六月二十四日申时。丧出。叔母丧。继出于同日戌时。从兄虽不知母丧而殁。祭服。或制置殡次耶。入棺成服。皆在同日。轻重先后。亦何以耶。其子年今十三。丧服及杖有无与斩齐各服等节。下教伏望。

母子间一时继殁。自是莫大之变。情与礼。俱极碍阻。无可正当之理。此际为礼知礼者。难于权。况以浅见。何敢臆断乎。然难处之变。亦不可率尔行之。若以仪礼数三条。通典十数人论辨及宋制合观。则殓袭成服先后。自有诸儒所论。似当先祖后父。而承重一款。尤难的定。通典。贺循曰。父死未殡而祖死。服祖以周。徐邈曰。周既除。以素服临祭。依心丧以终三年。仪礼经传通解。宋敏求议曰。子在父丧而亡。嫡孙承重。礼令无文。当因葬再制服斩三年诏从之。又曰。今服制令云。嫡子未终丧而亡。在小祥前。则受重者小祥受服。在小祥后。则申心丧。并通三年而除丧。此则已采于丧礼备要。且曰。不敢轻议。此皆不忍死其亲之意。故虽在葬后祥后。犹且难言。今于属纩之初。又安用父卒之例。敢忍代丧乎。丧中身死。则丧服当置殡侧。以为二祥变制之节者。果可为天理之正。而若为未冷之尸。别制丧服。则人乎鬼乎。礼出于情。如此伪文。虽圣人。必有斟酌。尤不可强说。若其童子服制。盖指众子而言当室。则礼曰虽缌亦服。其孤既至十三岁。则斩衰与期服。何不依成人乎。

答曹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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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到恋头。可慰未面之怅。况悉寓状冲骘。何喜如之。投示近体。愈见恋我之切。且有长语画声。非不感也。老眼犹不能明白解得。万里前程。不当于歧路彷徨。或于格致上未透耶。言之精者为文。文之华者为科体。勿论异端杂术。此心先定。则众理皆吾腔里物。虽老佛庄列之自谓微妙。不宜一语或眩。彼所谓举业。自是儒者事。千头万緖。何不见其源流耶。源流若探。蒸红酿馥。亦随时顺应而已。前诗所谓幽沈险怪。可想艰涩之所由来矣。宁璞不藻。庶古毋今。非贤地位可及。病根既在于不读。且不以心体书。书与心判为二物。依俙影里望。安知其必不是也。形器才分。亦口头取办。果能日日用力。有进无退。则此所谓好消息。何事不做。异日面剖。以定其界。则非我益子。子必益我。曷任悬企。和䪨录在别纸。今行所咏。一并呈览者。欲令惩我而勉己。幸察其未尽馀意。

与孙师伯瞻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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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禫诸节。顷承谬询。意谓三年废祭之馀。吉祭甚急。进行禫祭于初中丁。仍行吉祭于中下丁。而改题主一节。横渠以吉祭前一日为是而朱子从之。故以此仰复矣。更思之。练祥禫。虽行于国葬之后。吉祭则先儒皆以为不可行。哀家禫月。既在于国祥前。似不可行。然过禫之后。待八月始为升迁。则情礼多碍。未行祔祭。而无端入庙。亦甚未安。其间礼节。曲曲难便。姑依家礼大祥前一日改题主。行茶礼。大祥祭后依家礼祔庙。至八月始行吉祭。则或不悖于斟酌处变之道耶。更加广询而处之。

答李观甫宪元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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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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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汇。杉似松而材为良。译语指南。油杉松也。汉语。以益槚木为杉。退溪曰。油杉。黄肠松也。西厓曰。杉。未详何木。又曰。不产于我国。又曰。土杉油杉。似是一物。而以性品分之上下。芝山曰。杉有异种。有脂者为油杉。或曰。朱子避家讳曰杉。而其实松。又答曰。杉与松。各自为一木。若避讳则不言松字可也。何必换名他木。使后人莫知也。诸说不的。心常致讶。顷年在莱府。求见倭国杉板。似桧而柔脆。不堪棺椁。信使时。求得其种。而忘未觅来。盖是桧之类也。日本木理。例多柔脆。必因土品而有强弱。宜与家礼所称有异。其下柏次之云者。明是侧柏。非我国海松子所结之木。侧柏。决难得其大者。到今所可用者。黄肠松而已。

虚檐高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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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山曰。其制未详。疑虚檐旁饰高足。施之棺下。盖当时俗制如此。今考左传。宋文公始厚葬。椁有四阿。注。四阿。四注椁也。据此则棺之虚檐高足。亦如此。想犹我国砚匣食床之云足也。

少蚌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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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山曰。即蚌蛤之灰。少。犹言少许也。今考颜鲁公乞米帖。惠及少米。范文正煮粟米粥。入少盐。嵩山蕫五经。买少茶果。以待程子。古人下语。皆如此。左传成二年。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灰。注。烧蛤壳为灰以瘗圹。此蚌粉之始也。盖高氏所谓沥青。须以少蚌粉黄腊清油合煎之。乃可用。不然则裂矣。西厓曰。沥清造法。丘仪又载。其出于厚终礼。今人草草为之。学之不讲。其害至此。良可慨已。今按高氏说。疏而不详。丘仪辑览及西厓说。亦从高说。增减而已。极以为郁。向在沁都时。一儒自称其父得一唐板册子。洪州士人。用其法。煎成沥青。其法。以法油三升水四升。盛于鼎。自寅至卯。煎以慢火。水气温然后。盛于缸。蜃灰无棱石三两。石灰五合。黄蜡七钱。白矾五两。松脂五合。木麦灰五合。真墨一丁。同入缸。文武火。埋置经二日夜。然后绵滤去滓。先以太水。均涂漆再三。待干涂以墨。又涂沥青。厚薄任意。凡涂太水后。用蒿索磨炼。始涂沥青云云。大抵与松脂等耳。伊川以为利水。刘氏以为斧斤不入。蔡氏兄弟。主用于朱子丧。此必用之议。然彭止堂曰。适作蚁房。辑览曰。化为粪土。西厓曰。融烂如豆粥。合而观之。地有燥湿。气有寒煖。不可以数人之誉而为必用。又不可以数人之毁而为不可用。要之。有幸不幸耳。既不能的千万年利害。则只依常法。多用石灰。以冀其成石。故朱子曰无益。

阼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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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注。阼。犹酢也。所以答酢宾客也。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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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丧礼。重。木刊凿之。甸人置重于中庭。参分庭。一在南。注。重。木也。悬物曰重。刊斲治。凿之为悬簪孔。士重木三尺。又曰。夏祝鬻馀饭。用二鬲于西墙下。注夏祝。习夏礼者。鬻时。但以饭尸馀米为鬻。士二鬲。大夫四。诸侯六。天子八。又曰羃用疏布。久之系用靲。悬于重。羃用苇席。北面左衽。带用靲贺之。结于后。注。久读为灸。谓以盖塞鬲口也。靲。竹䈼也。以席覆重。辟屈而反两端交于后左衽。西端在上。贺加也。䈼音蔑。谓竹青可以为系者。檀弓。重。主道也。殷主缀重。周主重彻。注。始死作重以依神。虽非主而有主之道。故曰主道也。殷礼。始殡。置重于殡庙之庭。盖成虞主则缀此重而悬于所殡之庙。周人虞而作主。则彻重而埋之也。杂记注。虞祭毕。埋于祖庙门外之东。通典。士三尺。卿大夫五尺。诸侯七尺。既夕礼。将遣奠。甸人抗重。出自道。道左倚之。注。还重不言。甸人抗重言之者。既虞埋之。言其官使守视之抗举也。出自道。从门中央也。重不返。变于恒出入也。汉时。有死者系木。置食于中树道侧。由此也。又曰。今丧家帐门。其遗象也。又曰。今之凶门。是其遗象也。隋文帝开皇初。定典礼。一品悬鬲六。五品以上四。六品以下二。唐元陵仪注。凿木长丈二尺。横者半之。取沐之米为鬻。盛以八鬲。三品至六品降杀。如开元礼。公卿长八尺。四五品七尺。六品以下六尺。退溪曰。重犹位版也。

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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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皆有寝床。故家礼像生时言之。今亦有设床者。仍用礼也。无则代用莞席。亦俗例。

朝夕奠魂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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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哭。朝夕奠。朝夕上食。凡六时。而今俗皆以朝夕奠。兼于朝夕哭。来教所谓朝奠奉魂帛出入云者。必从俗例而言也。盖于葬前。丧人不为亲奠者。非但哀疚未遑。亦缘未盥洗未敛发也。不敢亵慢之义亦在其中。故祝为之。无则侍者代行。在所不免。

月望不盛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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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疏。士则月望不盛奠。惟朔奠而已。政和礼及大明集礼。皆曰六品以下。无朔奠。故朱子曰。且遵当代之制。不设亦无害。然家礼著为礼式曰。朔日则于朝奠设馔。盖用书仪也。退溪曰。非至于穷不能办。则幷设望奠。亦未为僭。寒冈曰。通礼。既许朔望之参。今人居丧。望亦设馔。沙溪曰。望奠差减而行之。合观则出于人情而所不能已者。先儒亦许之。今之并举。似不为僭。若其奠献之时。家礼曰。朝奠设馔。沙溪曰。上食不当复设。同春曰。上食后别设。今俗皆于朝奠兼设。不复上食。

答郑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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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承为慰。前书付签。尤贺寻见之详。十条中五条。皆误书。故依改。但其治葬章见前图三字。自是错误紧处。故其下又曰。无见前图者宜矣。祠堂章不见于经云者。是矣。而问者。以今为问。故与本文亦异。王制。有田则荐。荐与祭。亦有互言处。其上既有宗庙之祭等语。故其下曰荐者。不是异事。曲礼祭脯之脯。果是服字之误。其下毁字。不误。既是祭器。则与敝不同。故谓之毁。深衣四叶之叶。亦本文也。更详之。

答郑汝章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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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患发于家后近地。炽蔓已至五六处。葬前移殡。实非人子之所为。而未疫偏母久留危地。亦极切迫。将以二月初六日。营窆于楮谷先垄。今月旬二。移殡于山下。情理已不暇言。而多有变于礼者。玆敢专书仰禀。移殡后因为营窆。则似当于移殡发引前一日。因朝奠告由。且行朝祖之礼。而告辞。异于启殡例告。告由文字及凡干礼节。并为下教。

历观宋儒及我东儒贤所处。则或拘形势。或碍事端。先引后葬者。指不胜屈。京城士夫。举皆先期发引。其间虽有日子久近。其实移殡也。哀家形势。虽为前期发引。于礼无亏。于情亦稳。以此言之。则此非变礼。一从家礼。前一日。因朝奠以迁柩告。其午。行朝祖礼。日晡设祖奠。载轝后行遣奠。告辞皆用本文。移殡后。别无他礼可行。葬日朝奠上山。无乃或可乎。更详之。

答郑汝章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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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哭明日而祔。朱子既已参酌古礼。而今春葬时。以痘患。未即返哭于本家。尚未奉行。盖孔子善殷者。以其不至于死其亲也。伊川横渠二先生。皆曰丧须三年而祔。近世好礼之家。亦多退行于大祥后一日。旅轩曰。祔祭。不行于卒哭之明日。则练后之祔。所不得已也。沙溪则祔祭失时。则必须于大祥前择吉设祭云云。二说未知何如。三年而祔。则告迁之礼。亦行于何时。朱子答李继善可见。而其间曲折。多有未详。且丧礼备要五服图下。有云姑姊妹女及孙女在室或已被出而归。服并与男子同。又曰。无夫与子者亦同。此则家礼所无也。未知出于何书。今当遵行否。

祔祭诸说虽多。既不行于葬后。则势将待练之外。无他道理。告迁之礼。家礼虽以大祥前一日为期。横渠以吉祭前一日为礼。而朱子从之。此当为后来定论。世多从之。诸礼说可考。末端所询。昭在仪礼。今皆遵用。家礼不举。盖出于略。既依男子为服。而又曰嫁则降。其义亦在不言中。

成慈仁起寅。以其妻父金南原世平意来问。吾将死矣。后妻申氏。病不堪祭。题以显舅。孝妇张氏奉祀云尔则何如。以此往禀。临终所嘱。不啻申勤。今当葬礼。何以处之。

姑在。妇无主丧之礼。题以显辟而无傍题。古也。

答曹君协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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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询病根。固不在他。神昏气滞。动辄生疾。天君若强。四体之从令于我者。宁或自横。凡于日用之际。事事活看。或快诵离骚经。以豁其胸次。而兼察其愤郁之非本性。且取在中与不改之训。更审圣贤所乐之界分。则必应心畅气舒。决无疾病之可忧。此非陈谈。细玩其义。的的如此。其毋曰此老亦泥古也。

与永阳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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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别。千里相思。面固已矣。书亦罕焉。秋后事育。能得所赖。亦有真乐可保陋巷否。流逋满街。涂殣溢目。吾侪所勉。此际尤切。佥试想之。一死分也。其将如是而归乎。皇衷降付。父母生成。凡我同胞。理宜自力。拾裘啖荠。其或有馁乏之气乎。如我朝暮之人。宁有狎世之念。而惟其自暴也。姑息为病根。苟且作日用。既负天畀。又失亲心。曲曲皆罪。节节尤惶。临书忽悔。不敢自隐。此去律语。虽猝构。亦所自责而勉人者。佥睹此义何如耶。想得诸贤禀得好资质。终不免为此物而止。则岂非可慨之甚者乎。愤悱之诫。是今日救荒良方。动心忍性。固所以增益其不能也。是字为体。顺字为用。则二五四七。皆不外是。新安夫子肯不肯之训。正为奋励而发。其毋以八耋而耄之。

答李谘议泰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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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溯常川。长笺忽及。审慰静颐珍毖。诲谕。刊误警迷。叙致精切。元来此事。前辈之所未遑。不肖敢为之哉。只缘世无信笔。且有仲兄谬托。故不敢辞避。妄为撰呈。以俟佥宗指挥矣。来书所论甚悉。良幸良幸。至如行状。尤可见兄用意之勤。亦广询而审处之。毋或少忽焉。子孙录。非不知烦。而已示鄙意于按字之下。且又往复于三宗人矣。高见亦以支离病之。何敢自是而不从命。但凡事。宗子主之。更须商确于咸昌。如何。佞佛一节。鄙录何尝有如此等文字乎。但国言已播。与其终不可掩。不若辨破之为可以无憾。故特记秋江冷话于遗事之末。仍以浅见。以暴其处变之无他。而志文则只以弊褐瘦骖。放浪山寺间。殆类于之越而文身十七字。略示微意。以备后人之原恕矣。今承失言之教。似未照管得尽耶。且观状中。反插入栖身佛教。且佛于后等语。不几于恶湿而入海乎。此则决知其大不可。其幸毋拒而加之意。禀条。录在别纸。

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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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猎侍药。世宗执烛以送。凡有行幸。皆从礼佛。此五条。承示始闻。所谓国乘者。何代实录。而曝晒时有闻耶。异于国朝宝鉴及野史。若是金樻之秘。则国乘二字。似犯禁条。未知何如。

侍猎。若是太宗朝。则似无临御时蒐狩平康之端。其或传位后事耶。更示之。

晦斋箚语。若仍鄙草而发。则是中宗朝也。先生中宗甲戌。别科。明宗癸丑。下世。宣庙二字。恐误。谥号。见于私记族谱。故录之矣。今以慈惠爱亲示之。此亦有明证耶。

夫人性行。并称于大君行状。有若碑志然。或非状体耶。先辈文集中。皆不并论壸范。槩以妇人无外事故也。

让宁至德。何敢有议。而海东野言。东阁杂记。思斋摭言。所录如此。非以此录为必是也。既有信笔。又有国乘。孝子慈孙所不敢改也。况是此状所不必道者。有一邦兴礼乐等语。或涉未安耶。别纸书呈。更详之。忌日。与实录有异。固所可疑。而曾以十日丙子十一日丁丑。问之矣。今以乙卯丙辰录示。愿闻出处。大抵此事至重。必须毫无物我之分。曲曲乐闻。然后庶无后悔。勿以瞽言为唐突。更赐指教。

答李师傅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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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虽不面。可爱同根。况今叙致恳悉。不啻若促膝而谈悰。寄惠先稿。尤出敦睦。感领晟意。不但刮眼而已。宗派所录。历历认识。恍如投筇于枌楡堂室之间。何幸如之。先墓燔志。孰不尽诚。而各处营生。心力不逮。然此当随分为之。而最难求者。文字也。诸宗之属托至切。不敢强辞。妄为撰次。今当烧甆。愧惧愈多。诲条。毫无物我之形。惟以奉先为意。令人敬叹。录在别纸。更乞回教。

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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蘂城以下。不必书。不饰及详于墓志。当祛。故改初。疲改羸。爵改寿。淑德令仪。贴里衣待暖。祭享及宗党庆吊之费。享年七十七此十一条。谨闻命。

大凡碑志。各有其体。表刻主扬。阴记要典。大法森严。亦不敢自画而妄犯。故细考古人用意。则诞生下。即书性情者。状心也。子孙录下。摠论平生者。评品也。不肖既不敢论性。又不敢说行。傍采信笔及遗闻。以阐幽光者。乃其本意。而春亭记其性行。晦斋又说俭德。故引之于例封之下。而汤侍一节当先。从猎宜下。此则承问始觉。依教改正。

卫士钦叹。既是本文。何必换钦以惊。

让宁在储位。此既先辈所论。不必窜改。其下且有吾之疾三字。叠书托疾。未知其必可。

虞仲之德叠见。果如盛教。今改以世称以三让之德是已。则何如。

刘景扬善。似当削。而其下既有问答。史例不当没名。皆令随驾。则语意浑团。必使云尔。则或似急迫。更详之。

先卧寝既温而出然后。大君就枕。全用墓志。而出然后三字。极有意味。

赖而康宁。亦志文也。未知其必改。

大君公翁主婚娶。皆令夫人主之。为其德厚福隆。又多子孙。亦出志文。且想礼意。公翁主二字之命名。意固如此。改以公子。则似违礼法。

以宴之以字去则短促。连上更读则可想矣。

家政甚肃。上下雍睦。亦志文也。仍之何如。

山寺放浪。的是权而得中者。隐微无迹。亦此也。孔训朱论。若合符契。此不可少忽。而下语至难。故曾以此广质于吏部兄弟及近百宗人。且又相议于十数年来诸主文人而后始定。非敢自信也。今此盛制。虽似勤渠十五年评论之馀。今忽变改。则诸意之必许难必。燔役且迫。往复亦难。是可愧惧。然此非自是。亦缘事势之急遽。更赐回教。

崇祯纪元四字。虽出于尊周。春秋纲目。皆无近百引年之例。今以肃宗辛卯今上甲辰标年。分注雍正。以备万代考据者。亦诸议也。私志记岁。异于史传。未知何如。然高见亦有所据。更加通问为计。

三滩撰志曰。赐赙致祭命礼官庀葬事云。而宗中传说。皆以为两葬。皆不行礼葬。虽未知其必然。今以茔域观之。则明是私力所封。或未遑而无竖石耶。或曰。世宗以后。园寝皆无碑者。明有世宗遗教。大君以下。皆不敢私独而然耶。此虽都不可知。到今三百年之后。一向埋没。亦甚歉缺。故曾与谘议公。有所经纪而不得。文字。或欲求得于南相矣。此亦未谐。今又图觅。不亦难乎。半生刻念。迄未及遂。初非乏财而然也。痛泣而已。

谱牒未刊。宗派不分。况可望讲睦乎。望八垂尽之后。尤不胜耿结。死目将不瞑于地下。昨年仅备卅两钱廿斛米。方烧土字。而诸派中或阙或误者。不可率尔入刊。京外诸宗之私谱借得。仅六七。其中一牒。必欲取证。而以其道远也。四五朔往复之馀。自到深秋。非时土役。不敢轻始。欲待今春之际。钱谷没尽于一葬二婚。今无容手之地。方欲更谋而迟速未定。残喘之久世亦难必。此恨何如。谱例数行书送。可想其大体。而册则或三或四。纸不过十馀卷为一件。姑未断手。故未能的定矣。

与宗中别纸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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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文。是何等重事。而不肖敢为之哉。只缘吏部公属托甚久。且无可求之处。至情所在。亦不敢终拒。至辛卯虽有所构。不敢自专。禀议于十馀处。又逢人辄询者。今至十五年。用意虽如此。惟其人微而语拙也。致有不满之别议。惶闷惶闷。戊午病患后。上亲临锡宴。命王世子入侍。入侍二字。非指榻前之辞乎。此自吏部家誊送。谓是国朝宝鉴所载。虽未亲见。来历甚明。佥试想之。贱见何敢刱说乎。然此不过闻见之不及也。固不足多辨。而其中佞佛二字。已作不可破之世说。吾宗中所欲辨者。今几年也。当时先祖之酬酢于让宁也。微意已露。不毁不逃。权而合经者。岂非夫子所谓废中权者乎。其逊隐微无迹可寻者。又合于朱子之论。既有圣贤之的训。则到今暴白之道。舍此何述。文虽未莹。意实在此。今之此说。不觉惊心。须与诸宗。更考志文及遗事。果有一毫不安处。则今虽已埋。外堦所埋。亦不难动。更加变易。俾无后悔何如。此实必诚必慎。所不可忽者。亦乞曲曲商议。急通于京里。务归至当之地。仍又逐条赐覆。以破此菀也。抛梁歌。既是为先之事。不敢违教。又复妄发。或取或舍。率以听宗议毋悔。

答咸昌宗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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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庙始役。凡为子孙者。尚不惜其身。况于财乎。然时无入手钱布而卒然始役。则狼狈必矣。与其始役中止。不若在初审慎之为完全。京中所聚。虽未知几何。合岭外所得。分诸近居子孙中稍可经营者。得其赢馀。然后乃为经始。则亦不大谬乎。此出于万万不得已之辞。须与诸宗相议。勿拘鄙见。细细斟量。从长善处如何。埋志虽重。益仲上去。则足可当之。何至治送三员。以费无益之财乎。用财之道。宜简不宜广。此一款。亦或未及深思耶。此邑还租极麤。每石五钱。堇堇许卖。尚未俸价。合金台所送。不过八贯。木则尚未受出。逐日督促。早晩当出。而都数零星。此后相遇者。辄皆力嘱。几至十馀处。皆曰当送。而迄无一到。非但官力之不敷。亦可见其不诚。如是而可望成事乎。可叹。尚,咸,果三倅及圻伯族派。书呈。其馀卿宰。考诸志文中子孙录。足以知之矣。京行虽以初三为期。大小科既已择定。亦无拘碍之端耶。想得京外诸族。皆是科儒。必多窒碍。若或狼狈。则后悔莫及。或待秋夕埋志。亦似未晩。事贵神速。何敢容缓。而势既如此。不得不尔。幸勿以此物为别议也。搢绅疏。似不当生意于此时。虽以儒疏言之。子孙皆汩于赴举。何暇更有馀力乎。请额既非其时。则埋志亦难独举。上项所禀。盖出于此。然诸宗高见。未易遥度。此特陈请而不计物我之意。并谅之。两邑军丁。特一馀事。财力可逮。则此何深忧。向书所询。插之壁间。以为酬报之计矣。儿辈乱用于休纸。不能尽数记忆。未得一一仰告。亦衰老所致。殊叹殊叹。书到后。逐条回示于尚寓。以为破疑之地。如何。到京后可议之事。尚有前头。此不烦举。

答咸昌宗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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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书未覆。别纸续投。槩审诸况冲骘。远慰且傃。老物非但蹄踵之不备。腰脚之痛比极。不能于乔山外抱弓。有臣如此。何敢谓生。别询录在别纸。未知所答之不悖佥旨耶。前日方伯来见时。已言其三代之入于志文。而彼既创听。何必其曲施乎。其人太执。非书可嘱。迟待孙婿之来。措辞为计。姑未知如何。大抵此事。待春可始。而物力茫然。每员酌定之外。他无出处。须与佥宗。曲曲善议。期于必成。至祷至祷。

答宗家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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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宇改建。既是内外子孙之创立。则与宗家之改建有异。虽未及请额。一如春秋院享之仪为当云。此论何如。

凡祀典。造主祭庙。则子孙主之。立祠设版。则士林主之。勿论诸子孙助役与否。既是私庙。春秋院享之说。恐非深思。

奉安时。当与宗家三代合祀。则以昭穆定位耶。以一行列位耶。自前连以昭穆列位者。大君奉安于两楹间。他子孙瞻谒之时。只开正门。则似无拘碍之端。依前昭穆定位耶。

昭穆。古礼也。始祖东向。昭南穆北。义极严备。至秦而废。同堂异室。虽自汉始。程朱必欲复古。至于陈箚请改。且又眷眷于门弟答问。其意可想。而唐宋以下。皆以西为上。即今宗庙。亦未行古制。私家创设。虽似不敢。吾宗之昭穆为列。果是二百年传来家旧。则今难猝改。况无僭礼之嫌。而自符于先贤欲复之制。此甚可幸。他子孙瞻拜之时。只开正门。则无所妨碍。诚如盛教。今不敢以此为不是也。

诸侯别子。为百代不迁之宗。则大君祠宇。不当别立明矣。若有礼经可据则已。不然则今以别庙。亦甚未安。何以则合礼耶。

家礼附注。古者天子诸侯大夫士。不拘庙之多寡。皆为昭穆。又曰。凡有功德于民者。虽其爵有尊卑。皆得以立庙祭祀为始祖。使其子孙世守为大宗家。始祖居中。高曾祖祢。此统论帝王家得分左右为昭穆。至于庶人。无庙则无始祖。文公以祠堂代庙。不敢私祭始祖。故神主虽不能分昭穆。辑览曰。家礼之以西为上。特因时王之制。补注说。恐非朱子意云云。既云世守。又云分左右为昭穆。则圣制如是明白。而世皆同堂异室。祭始祖亦绝罕。故此礼遂废。家礼吉祭条。若有亲尽之祖而其别子也。则祝版云云告毕。迁于墓所而不埋。此所谓时王之制也。我朝待功臣甚厚。使子孙不迁其主。五礼仪曰。亲尽之祖。为功臣则百世不迁。此为即今通行之法。而退溪说。亦多可据。功臣不迁。则别子之为始祖。自是三千年正当之礼。而家礼既有迁庙之文。故先辈或以立庙于墓所为疑。且曰。立庙则当有祭礼。未知其何如。吾宗既奉始祖庙。则正与古礼相合。今不容更议。既不移于墓所。则亦当并享于祠堂。别立祠宇之说。尤未知其必是也。

移安祝文制示

祠宇重建。工役既毕。今当移奉。追感倍切。

与宗会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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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宗亦知此会之可感否。吾先代忠孝烈三纲之录于舆志凡九。又有追录之三位。此岂簪缨家所易见者乎。吾侪无状。既未能奉承遗志。每当行事。各私其身。各私其子。或不无言语之相失。噫。七代坟山。皆在傍矣。自密山,阴平,监察,高山,掌苑,松禾各位视之。其有所间于吾辈乎。今同宗之在此会者。虽有同气诸从之别。岂敢以自己为亲疏。不以诸先祖至意体之乎。此物病甚。虽不得往。子侄孙曾之在目前者。并令进谒。幸诸君惕然兴怀。思勿以寸数为远近。勿以是非为相较。曲曲相爱。事事相勉。毋负我传来家法。至祷至祷。

上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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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还伏承下书。稍慰千里离违之恨。厥后更无便信。寝匙诸节。际此若何。每一西望。恋慕冞切。舍弟姑无疾恙。三孙顺经痘患。可幸。志文草。自觉有不满处。方欲改撰。今承下教。诚为至当。上一节。改之曰。属纩日。抚不肖等而戒之。何如。至于官爵。遍观古今碑文。若书单衔。则虽似便简。易世之后。却不知为某官。故牧隐诸贤所撰。必尽录者。盖为永久明传故也。此意甚好。后贤亦多是之。近以世系事。广聚文集而见之。单衔甚难考。以是尤觉尽书之为至当也。先山志。甚急。而各位向背及石物有无。儿辈所示甚不详。且外面松堂诸孙如尹,洪,金三派。全不示及。此则一问可知。何疏忽至此。边氏世系。弟已考出。而但未知职衔及外祖。外面诸边。俱是近孙。岂尽不知耶。更问以示之如何。世系录。几尽撰成。收毕后。必欲誊分于各宗而卷数多至三四。书役至难。然一部则当誊呈。以备考览耳。

答从弟衡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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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笺蔓语。一字一泪。命途穷厄。且当鱞独。以汝自思。宜无世虑。然穷奇者何限乎。自他人视之。甚于汝者亦多。事到无可奈何。惟有排之一字。必须理遣心抑。使肠胃不病。然后馀生可保。古语曰。乐忧泰穷。自抵宽平。吾于平生。所勉惟此义。虽在纷哗悲挠中。此心之清静自如。岂非汝辈之所目见乎。更加勉励。无至伤和。大仰。所示诸条。皆所当禀。而措语之间。义理间断。尤可见汝心之谎错。此甚可虑。前说之缕缕者此也。鄙意。录在下面。尽出衷曲而无一虚假。须细观而默谅焉

祖考外家生员先祖祭祀。曾自吾家奉行。汝等不知乎。到伯氏。为高祖行也。二姓一庙。极涉非礼。况当改题。尤无显称。祝辞中。亦无以为属。其将以外玄孙称之乎。抑将以真外玄孙称之乎。既非外家。又非真外家。则属称绝难。无属称而奉祀尤难。礼家所以极禁外家奉祀者。此也。且本宗高祖。乃是有服之亲。故伊川义起以祭。而后儒犹以为僭。况外先乎。外先之只祭三代。实合隆杀。到此地头。虽有情理之所不忍。正所谓礼制有限。不可奈何者也。是以吾家曾于癸丑年。遍议于眉叟诸先辈。抑情埋安。不敢以非礼更渎。此吾幼少时也。所闻见如此而已。及今思之。实无正礼之可据。且念季父当初奉祀。犹可诿之于情。及今如宏之身。已成三代。庙制既成之后。又以异姓并享于一室之内。岂非万万未安处乎。先儒于此极加深斤。至以神不享非类论之。且非姓孙。故又无最长房递迁之礼。礼意既如此。义理又如此。所不可径情直行者。而参奉先祖于如宏。亦四代也。恰与癸丑事相类。吾不敢更生他议。终丧之后。更加广询。期于得当可也。临时更议。亦合慎重之道。今不毕说。

江华先山。代尽之后。足迹永绝。谁可守护。如其左右杂冢。东穿西掘。无宁许葬同姓。使自为守。故曾于三。益万吉之葬。吾欲许之者。的知其如此后患也。若其时快许。使无疑贰。则沈洪必不敢肆然入葬。而既禁其辈。使不能专力。君辈又不能每年省扫。则今日此患。势所必至。到今讼卞。既无其势。设令快捷。亦何以善后乎。为先之心。何人可歇。而此既远。莫之往来。如汝无马无奴者。其能每年徒步往省于数日程乎。明知其形势之必不及。而犹且高谈以喝之曰。此吾所当禁。以事以理。其可制人乎。以此度之。此讼非但不能为。亦不必为也。既葬之沈洪。今不可掘移。则此是寸内之亲也。因仍许之。使之禁火。亦事势物理之所不能免也。埋主绝祀之后。能以外孙。禁山于累代之后者。吾未前闻矣。

丧葬。称家有无。或有负尸而稿葬者。或有未裨而掩土者。岂其心之忍也。出于形势之不已。吾亦累经丧葬矣。随力极备。则自有其道。而今书以百金为言。设令必用此数。汝之生前。其可办出乎。汝于昏丧。本多夸张。凡事如是料度。故事不成而人亦不信。此后处事。必端的揣量。勿为无益之空言。

寄从子如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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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病近复何如。麦凶无前。支过必难。虑不能忘。志石初燔后。始书更燔。而一窑柴木。几至百駄。不可续续为之。而志草尚不来。何其当急处缓耶。祭祀一款。吾既在远。无缘送助。一生抱恨无涯。今闻汝之血诚奉行。吾心慰幸可言。干鳆一贴得送。朔节每位。用二个为可。凡祭之道。在诚不在物。多少。初非可拘也。此后亦当随力备送矣。

寄从子如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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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累去而无来。亮患际此何如。虽未详其𤺌情。想得非疝。疝岂如此。似是湿冷中滞。流入膀胱。则遇寒辄升。此非常药所疗。前所云东壁土蒸熨。何不试之。数十次行之。泄下其湿。则当冬必无更发之虑。此是外治。万无害于气力。第为之无妨。时祀已行耶。若有脯醢。不难奉行。醢则菁根亦可为之。脯则此去脯五贴八条。并与前去鳆。推移设行。切勿以丰啬关心。自闻汝竭诚之报。吾亦感发矣。更勉之勿替。

寄从子如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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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皆所知。而其中庆源坟上一步许一墓。即慎人洪氏葬也。两讳日。此皆不差。而誊时误书以送。戊申之为戊辰。亦写之过也。皇字题主。则先儒已改显。而碑志则世皆用之。先贤文集。可考也。其又何疑。志文中时人二字。登露不可矣。汝妻再室生年月日。后日书示。大抵燔役。已备柴木及酒米。欲送之际。若克两儿意外上去。吾则难于往留。不得已停止待春。此心如失。言亦奈何。伊川大父母。他事不必书。而夫人四祖及两位生年月日。速示为可。族谱。几乎过半。待明春刊行为计。

寄子如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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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吏来传平信。为慰。嫔丧本无服。何有会哭耶。吾则闻讣。即时浅淡服哭临。而巡营所颁昭显丧节目。元非可引于此者。以其有多少说。故七十州举皆白帽带成服。儒生亦白头巾。诚亦骇也。吾则不以为然。人颇疑之。及见京书。时任浅淡服哭临。儒生元无会哭云矣。昨见礼曹誊送实录。考出启辞。则中宗朝有嫔丧。大殿五日带素。世子三十日带素。而臣民元无服制举论之事。礼经如此。实录如此。即今节目又如此。仲舒何不深思。汝等反为此无据之服耶。

寄兄子如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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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见手字。足可替面。第未知高堂气候。书后何如。臂痛。自是老人例患。且于今年。人人皆有。疑亦轮症也。世无良医。不探其本。妄试汤剂。非有效则必大害。宁不可惧乎。吾亦时时有之。吴台患此几八九年。甚至于手不运笔而不一投药。此又是一证也。无已则郭医有一方。常以石苔陈艾川椒各一升。浸醋烂𢭏。裹以布幅。付于患处。自上达下。燔瓦而熨之。则三物泮醋之气。引湿而下。此是外治之药。似不妨于气度。第试之。各处涯角。种种忧虑。已不足言。而丧葬关心之馀。又闻官债之说。可谓愁悯之甚。恋恋何极。抑又念之。公钱之尚今虚留。自我已失。执法之官所不可咎也。勿以怨谤萌心。另图而顺应可也。此又居乡之所大戒者。更加慎默。至祷至祷。吾家积债。方逐日告悯。无物可酬。无言可答。有何馀力可以波及乎。昼思夜度。卖田之外。更有何道乎。然古人之处此多矣。贫穷何限。窘迫何限。困辱何限。而子孙之斥卖先业。至比于蠹。槩虑其流之害终必至于荡失也。况此防田。是五代传来奉祀之物也。礼经法典。皆曰立约闻官。不得典卖云尔。则其义可想。而且有传继文券。则又与一时训戒绝异矣。汝以遵遗志。为迁礼之本。则吾之喜爱者。其行也。独于五代立约。今欲毁之者。何也。汝等振发。不可以时月预料。而家事日甚一日。三人各出之际。事事罔措。且必有应不免之昏丧。当此之时。所赖何地。所望何财乎。今年卖一田。明年卖一田。又明年卖一田。既尽之后。将以何策继之乎。祀将绝矣。家将破矣。奉老又无其计矣。思之罔极。言之罔极。吾何独生于世。忍见汝辈扶携持瓢之状也。反而思之。吾不能据理躬率。以致诚信之不服。皆我之咎。将何面目。归从先父母及先代于地下乎。到此地头。虽不能禁汝之卖田。田有轻重。虑有远近。奉祀之外。岂无他田。而不思奉祀之远图。不谅毁训之至重。轻下此手于易卖之田。此亦何㨾道理乎。吾之七子女。无一庇身之所。宁不怆念。而独以汝辈为宵昼刻虑者。岂无所由。而力不能救。势不能止。尤欲溘然无知而不可得也。吾既在世。迁礼所需。岂可专责于汝辈。亦何忍因其财之不敷。以杜汝辈之至情也。然本无长物。无可容手。独汉江亭子。是吾斥马而换者。既异于先业。吾可以私矣。文券都封以送。与永安亭舍接界。问于其家。则必应乐售。其于迁具。似当恢恢。至情若伸。馀外债物。吾亦末之何也。伤哉伤哉。奈何奈何。贫固吾家世守。无足忧叹。而或不善处。自取渐穷。则岂理也。即今所当修者。只尚俭一节。俭则贫或渐拔。奢则富亦必败。汝等亦知此义之至明乎。辛亥之变。无一奴一马。粒米如金。祭奠多阙。吾兄弟白地猝当。全不成模㨾。殓葬诸具。尚忍言哉。到今思之。痛若屑骨。常戒子女。平时所着之外。切勿以新造衣衾敛我者。至痛在心故也。丁丑年则吾从大夫之后。犹可以容造。故亦或有过于礼者矣。汝等但见丁丑。不知辛亥。且识见不及于吾。排置不及于吾。而昨年凡具。无一亏欠。无一苟艰。虽其诚心可嘉。器物已多溢美。而祭需丰侈。倍百于丁丑。许友斥奢之书。不亦明信乎。闻见如此。染俗又如此。虽多田众财。难可保守。况无数十顷田而任情过量。则不亦五尺童事哉。且以细事推之。非法之牛。必捶于祭需。既备之后。已极可悯。而蜜果之造清淆杂。自先世已然。吾之亲监亲造之物。尚有勿用之议。此皆丁丑所未有也。吾见其色。不觉长痛。而无一言及此者。此非仓卒可纠也。吾非有蕴而追提此说也。小事如此。大事可推。今又当葬祭。或冀此言有助故也。凡人子丧葬之道。各有义理。当为而不为。不当为而为之者。皆非孝也。颜子之椁。岂甚过溢。而孔圣尚以不得视子为恨。此皆有微妙曲折。而汝等不谅颠跻之迫头。徒以无限之情。径而直行。必欲至于无慊。苟循情不已。何穷之有。自今改度。凡于措置之际。十分量力。以称其有无。诚意果笃。则紫阳所谓一饭一羹。亦足享先云者。到此尤验。蜜果有无。何足轻重于葬礼乎。执此权衡。则迁礼亦不难矣。何至于苦苦强办。有若观美者然乎。且有一事可议。吾家许妇之客地权厝。既不用灰。又不下椁。一年经过。实所痛灼而不敢迁移者。量力故耳。轻重虽殊。亦有慈天。吾岂忍情而安之乎。诚以违理苟索。反涉害义矣。今则不然。渡江形。既是极赞之地。且有遗意所属。决无时月可虑之端。或待年事稍丰。或望财力有赖。且适年运而用之。则何妨于承孝之道。而不计形势。必欲汲汲于今年者。抑独何哉。又有一事可言。承讣之初。已料其必有异议。以书勖之曰。设令权厝。以汝等筋力。运柩亦难。当吾上去之时。奉行于杨山云者。岂不觅今日之事乎。家事任长。长者有言。则为子之道。固当着意举行。若有不便之端。则委曲开陈。务归至当之地者。士大夫家法。而不计吾言。任意决定于先茔至近之地者。固为不是。而其他大小凡事。无一禀令。自主而行之。吾于其时。临急携贰。则事多妨碍。故不一言以归。此岂本情。亦岂为父之道也。体统已失。他不暇论。而到今思之。吾言是乎。汝意是乎。退待之说。必不槩于汝心。然安知今日之吾意。不为昨年之已验乎。汝书中以争讼葬亲为不是。且曰。一毫苟且之事。不忍为之。推此以广。圣贤可期。汝心至此。家道可兴。十回圭翫。如得重宝。其幸渐而长之。勿复摧沮。极望极望。宝鞭形。未详其处所。或是尹相旧圹近处。则当初置冢时。安也尚有唇舌。到今无言。亦未可必。然论以法例。渠何敢相较乎。窃想此时人心。不可预料。两处俱关于一安。甚可虑也。大坐形。吾非劝汝以必用也。自有任说指以为葬吾。吾岂有意于此乎。勿为拘碍。择诸局内。使之安葬而已。何不谅余意之所在乎。吾之筋力。自以为无替矣。昨年往返之后。大不如前。至今耳鸣不止。重听渐深。向日暑感之弥一念迟留者。亦系于气衰。趁练祭必去之心。虽结于中。此后廋健。有难预期。吾若未去。则百事尤无端緖。后死之责。更待何地。痛矣痛矣。油芚全漆及祭需。非不力图。而举一道冠盖之相知。堇数人。一鱼一果。求得诚难。且想至敬之事。丐人而苟济。则义理都丧。反不如旋葬之为当理。亭址若卖。专以此当之。勿以横得为念也。大凡行身之道。必舍己从人。然后方可为善。矧惟父兄分义截然。虽巫祀之诞。亲意欲之。则程朱尚以曲从为训。其意不亦悲乎。传曰。父子责善。贼恩之大。又曰。父母有过。号泣而随之。吾于上一句。惜其子。下一句。惜其父。倘或自以为是而不计父兄之言。率意而行之。所执皆是。犹为不顺。况未必是者乎。此家门子弟所当十分兢惕处。故常与儿曹眷眷言之。期于两是。即今家政之不至甚淆者。赖有此耳。尤汝辈之深体而加勉也。仪节。录在别纸。

寄从子如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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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辈还后。始闻所传。近年丧制中五条。汝等以前后不同为疑。且以两处异礼为闷云。二礼是吾妄着。二礼是汝误听。一礼是吾疑晦。盖于长儿之丧。孀妇三度送言。愿为绖杖。渠家丧制如此。故自以为不行。则有憾于服丧。累累言之。朴侄师悌。适在傍。费辞力劝曰。既有古礼。世亦多行之者。朝夕垂尽之中。乃仍家旧而不许。则亦非所以慰生之道。吾于其时。万事不欲关念。忍而许之者。虽蔽于慈天。流来丧制。实自不肖而变之。曷任愧悚。是故昨年妇丧。皆令不杖。今无更议。若夫衰服缀袖之数。亦有曲折。退溪则曰不可添幅。沙溪则曰不可不添。意以为袂短而不成衣制者。非古也。虽添数幅。不得至袂者。亦不成㨾。以此以彼。均之为非法。寻常所念。大略如斯。而当其哀遑之时。不暇分别言之。以致未能复古。皆吾之过也。此二款。汝等所疑。良是良是。下三款。自有先儒确论。曲曲深思。毋或坠失。

答子如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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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辈还。见书为慰。既以探婚独留。则艰苦想倍。其能无病否。妇婿。俱是家运所关。勿以贫富官爵为念。专以家道忠顺。不染于党论者为求。果得如此处。勿论京乡。择定至可。

答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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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来可慰。录名误书。不可不改。明白改录为可。兴海。俄以试官去云。嫌疑之际。不可不避。远远坐之。虽打印。汝等切勿入去其前。

答兄子如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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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祭。考妣幷设与否。自古多议。杂记。有事于尊者。考位可以及卑。妣位有事于卑者。不敢援尊。据此则考祭及妣。妣祭不敢援考者。义理虽正。然俗例幷设。亦出人情。故宋儒又从而许之。是故朱子,丘仪及五礼仪,愚伏,旅轩。皆以单设为是。伊川,退溪,牛溪,栗谷,芝山,同春。皆以幷设为是。晦斋曰。只设一位。礼之正。配祭考妣。礼之本于情者。今世所行。举皆成俗。吾门幷设。亦近三百年。何容别议。若夫三位幷椟。虽始于今。亦有家礼所证。其祔祭条曰。具馔如卒哭而三分。退溪曰。犹三位。此则幷设考妣。母丧则两分。退溪曰。犹两位。此则只设妣位。祖妣二人以上。则以亲者。汝书所谓前后室忌祭时幷设三位为疑者。泛观则虽似然矣。若以精微之理。推于人子之情。则义统于夫。一椟幷配。似无未安之情。情既相合。则有何嫌碍。若曰忌是后来义起而哀在于所为祭者。取礼之正。只设单位。则无可言矣。若曰家祭与国典不同。晨夕朔望之于父母。未尝举一而废一。孔子亦以鲁人之合祔为善。既以幷设为礼。则前后室不相及。亦似太别。况惟汝又有三室。后之为礼。又异于今矣。配祭已为家旧。则一二三位。又何间乎。考祭幷设四位。妣祭只设二位。则上项所谓太别者。可恔于人情乎。寻常所料。大略如此。且以合葬合椟条幷观。则虽曰元妃为配。亦有承重子所生母举论之议。此与祔祭所谓当配以亲者之义相合。窃想天下之事。穷则必变。变通之道。此外无他正理故也。今何敢禁汝之合设乎。

答兄子如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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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草。汝言当矣。详录安山世系。幷与前草而誊送。当改构以燔。且闻迪儿所传吾有三事。可喜。四时俗节。朔日必奠。天理也。出入及有事则告。人情也。又以喜寿辈径还谓非诚。是亦宗子之体。推此长之。何忧乎奉先也。吾既在远。未能亲陪祭。又未克如意助奠。使汝独抱罔措之恸。非惟力不足。亦自讼诚意之薄矣。时享。重礼也。报本之道。莫尚于此。公羊讥其不行曰。冬不裘夏不葛。宁不惧甚。世皆以贫不能办。几乎全阙。此甚非也。朱子曰。有何难行。一饭一羹。亦足享先。噫。人虽至穷。自有朝夕之资。钦此熟设。馂馀为食。则岂不恔于人心乎。不尽如在之诚。而苟图侈办。则三牲亦烦渎。夫子称家之训。宁为是也。汝若如此为心。不以物不备或阙。则幽明之间。两无憾焉。妻孥感之。宗族效之。永作子孙之传授。如我老倦。亦警发矣。

寄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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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远离之馀。抑情忍爱。许汝等上寺者。槩欲专精讲学。以识为人之道也。科业工拙。本不深企。第于独处中。或长其放僻之习。则非但无望于为士。终未免为无赖之徒。后录各条。付诸壁上。朝夕观省。毋或泛忽。

一。黎明必起。收励精神。仍即盥洗。以整仪容。始读经史子集。中心好而意乐者。熟读详味。字字究核。

一。朝饭讫。周行堂庑及庭除。或思索义理。或朗咏古文。以便胃气。待食下中焦。先习字。次述文。

一。饷午及夕饭。亦如之。至于夜气浩然。万籁俱寂。意思专精。此时此学。最为切要。或与侪友。讲论义理。或反吾身。点检行事。夜深即寝。日以为常。

一。凡诸卑幼之人。座无长者。则无忌惮。傍有狎友。则好戯谑。皆非也。每于朝夕。诵习警儿说。常若父母之在其傍。切勿有怠惰放肆之容。若其财利女色朝政得失官吏善恶乡论是非人品高下。慎勿挂齿。

一。饮食亦毋饱毋饥。适口适时。每以谨疾为心。

警寄儿辈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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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心。无处不到。临便作书。忧虑倍切。若干条件。猝录以送。汝若体此为心。可谓一举足不忘矣。

一。士子行身。义理为重。而场屋凡事。利欲易生。一念之顷。舜跖判焉。明以知之。仁以体之。勇以决之何义利之难卞哉。

一。步趋。徐而安。拜揖。恭而德。言语。款而实。容色。和而肃。以定静忠恕为心。以忙迫轻薄为戒。

一。四海皆兄弟。况一国乎。况一州乎。又况于侪友乎。见人有骇举或文字之病。无论亲疏。诚心开谕。同接则尤讲卞。期于得当。而我之所执。亦未知其必是。则亦勿烦数。以犯斯疏之戒。

一。科场得失。有同局戯。不过一时赌胜。初非丈夫大事业。而汩没制述。反牿良心。每当亲旧酬应。或生厌薄之心。或加侮慢之态。以贻平生羞耻。此又何羕心肠。最宜深念。

寄四子七孙。戊申被逯时。途中所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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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既知天理。故寝食少不减常。但念汝等必过中伤虑。十分理遣。毋贻我忧。初一晓。艰灯苟笔。

寄四子七孙七月蒙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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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目及招辞。若松已通云。其果得见否。吾一下禁府之后。处于南四间。得免沾湿。一依在家。只食两时。不饥不饱。适中而过。今午后禁府堂上。来传圣教曰。汝以年老秩高之人。蒙恩既厚。似无此事。而既出逆招。故囚之矣。其后无他语及之处。明是非逆。故放送云云。放之。感祝天恩。曷有其极。即今气度如常。酬酢无损。勿虑可也。

长孙若松聘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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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首乾坤。盖论两仪之感。道端夫妇。是开万福之源。所以诗咏好逑。宜乎礼称至敬。顾惟长孙若松。年几弱冠。时未授室。恭承贤阁从侄。徽柔夙禀。慎淑弥彰。迺缘事契之家。俾达连姻之愿。岂意谦厚。遽赐肯从。路远势拘。纵欠亲迎之节。币诚辞腆。敢致聘采之笺。伏祈尊慈。特垂鉴念。

寄孙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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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与汝父母。皆平善否。今行。是汝一生所关。百年家楷。造端于此。妻是配体之尊。决非手下之人。而世多忽之。可胜惜哉。敬而不至于疏。爱而不至于狎。我谐琴瑟之乐。彼严君臣之分。以之表率。何令不从。或有急于探性。至有机关以试者。此固君子恶念。亦欺诈之所由渐。一或萌心。万化皆坏。古语曰。教妇在初。宁不明信乎。言言而诚。事事而谨。十分惕念。慎所以倡。此非闲语。常宜警心。

答长孙若松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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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者何义。而礼传曰。夏曰嘉平。殷曰清祀。周曰太蜡。汉改曰腊。此亦何也。

风俗通。腊者猎也。田猎取兽。以祭先祖。汉旧议曰。腊者。报诸鬼神。古圣贤有功于民者也。蔡邕独断曰。腊者。岁终大祭。纵吏民宴饮非迎气。故但送不迎。风俗通。或曰新故交接。大祭以报功也。晋张亮曰。腊。接也。祭在新故交接也。此其所谓义者。而秦惠文王十二年初。腊。始皇三十一年。更腊曰嘉平。以此观之。汉特改始皇之嘉平。更从惠文之腊。历代承之。至今不改。

汉以戌。魏以辰。晋以丑。今以未。何若是其不同。闰岁亦无异者。何欤。

后汉礼仪志。有高堂隆说。王者各以其行。盛日为祖。衰日为腊。或曰终日为腊。槩谓水始于申。盛于子。终于辰。秦以水德。故子祖辰腊。火始于寅。盛于午。终于戌。汉以火德。故午祖戌腊。金始于巳。盛于酉。终于丑。晋以金德。故酉祖丑腊。土始于未。盛于戌终于辰。魏以土德。故戌祖辰腊。木始于亥。盛于卯。终于未。即今时宪历。必以木为德。故未日为腊。若夫闰者。亦有丛语所论。宋用汉腊。盖冬至后第三戌。大墓日也。是为腊。己酉年闰八月冬第三戌。乃在十一月末。太史局著历。以十一月第三戌为腊。识者云古法遇闰岁。即以第四戌为腊。不可在十一月。

蜡者何祭。而与腊一义欤。

何为其同也。玉烛宝典。腊者祭先祖。蜡者报百神。同日异祭。礼记。天子大蜡八。伊耆氏始为蜡。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享之也。注。八蜡者。一先啬。二司啬。三农。四邮表畷。五猫虎。六防。七水庸。八昆虫。然荒史曰黄帝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非始于伊耆。或曰黄帝。伊耆姓。

寄示孙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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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虽与汝父同行。来时或独归。则甚可虑也。略干条件。铭心另行。毋贻我忧。

饮食虽厌。强意加餐。务养其筋力。必与下辈同甘苦。以收其忠款。我之寝处。自然完如。

早入晩出。非直防患而已。气度于是乎始泰。雍容征役。勿惹急迫之念。

触处矜持。凡有耳目。或究义理。或费吟咏。无若童孩之睡过然。

逢人勿禁马。入着时。先观主人性情。宽裕慈谅而待之。脱有违忤之端。动心忍性。勿复呵责。或以温言。徐徐晓喩而解之。勿婴骇机。

到店。先讨其安固处。少歇。周观内外形势。设有意外之患。预为料量其方便。且勿铺枕席着衣拥衾而卧。毋弛远虑。

渡桥必下。路险则步。以宽蹄踵之力。

京乡所至。皆是切亲。固不可自处以疏阔。凡于接遇之际。必诚心恭谨而行之。勿以初面致羞涩之色。但益警省。且慎其言动。以足观听。

吊丧等节。问于汝父。临时讲定而行之。

孙惟松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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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已阑。品物皆泰。仰惟尊体。尤贺崇祺。嘉命续承。谦德过厚。特笄贤阁令妹。俾室次孙惟松。玆趁合巹之期。敢行纳币之礼。伏冀尊慈俯垂鉴念。

答外家宗孙尹弼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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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本于情。初非外貌强饰。生时恐其饥者。情也。死不以馁为念。则其能无愧于豺獭乎。今若以此警心。则荐献之情。自当油然而生。既有其情。则自然之诚。不勉而笃。何待于外也。然事神之道。亦不可烦渎。故乃有先王之定制。晨谒定省也。朔望常参也。出入必告。亦所以像生。而俗节忌日墓祭。虽非古礼。皆出于人情之所不能忘。故先儒又从而许之。至若四时祭。情礼俱重。公羊讥其不行曰。疏而忘而怠。又曰。冬不裘夏不葛。槩谓不祭。则无人理也。古人遇饮食必祭。事神之礼虽烦。径情之诚自笃。比忽忘不啻霄壤。而末俗文胜。每以物不备为虑。几乎全阙。亦或有初不造主者。习俗至此。诚极骇闷。余于知旧间。辄以夫子说勖之曰。称家有无。闻者是之。自今年行者已五六家。而求见仪式者亦多。常汉又或有惕感而泣者。亦可见天禀之本同也。人虽至穷。尚有𫗴粥之资。钦此熟设。馂馀为食。尚何难于办备乎。朱子饭羹之训。曲尽情境。家礼一果盘。亦虑其贫窭。无则一菜。亦足致诚。顾何难而敢废乎。如是而恬不知非。或谷腹丝身。或骖肥驾轻。又或大宫室大设办。以与众燕乐。是可忍乎。最是斋之道至难。已悉于本条。虽不更举。此物平生。一未能仿佛于诚敬。每当行祀。非不尽力。惟其本心之已放也。猝乍所强。终不得自靖。况望其精白湛静。可交于神明乎。及到辞神。辄觉今祭之又虚。恨结中心。悔欲忘生。今以无状之罪。自讼于汝者。欲令汝曹知戒而加勉也。仍窃念伯舅曁内兄。皆不幸早世。汝所后亲又无子夭。心以为积善所报。何如是乖舛也。近仍协侄来往。知汝嗣续之道迥出故常。即又见长笺。蔼然诚意。可掬于文字间。矧以永传仪式。求知于老昏。持心若此。成就当必。先荫至此可验。宗祀至此可续。感幸之馀。惊喜欲倒。乃敢忘僭裒稡。间采俗说。以冀汝之必行。此亦出于为先。非敢以所辑为合礼也。须与汝厚及诸宗党。细细评定。且又禀质于丹城兄。可者仍之。谬者改之。必以诚敬为主。毋为习俗所累。吾目可瞑于泉下。汝知此言之甚悲乎。废者已不可言。行或外假。则亦不祭耳。一心之纯不纯而祖先之享不享在焉。宁不惶甚。弼宗其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