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甁窩先生文集/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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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甁窩先生文集
卷之十一
作者:李衡祥
1774年
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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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叔度敏迪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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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從兄敏矩。今六月二十四日申時。喪出。叔母喪。繼出於同日戌時。從兄雖不知母喪而歿。祭服。或製置殯次耶。入棺成服。皆在同日。輕重先後。亦何以耶。其子年今十三。喪服及杖有無與斬齊各服等節。下敎伏望。

母子間一時繼歿。自是莫大之變。情與禮。俱極礙阻。無可正當之理。此際爲禮知禮者。難於權。況以淺見。何敢臆斷乎。然難處之變。亦不可率爾行之。若以儀禮數三條。通典十數人論辨及宋制合觀。則殮襲成服先後。自有諸儒所論。似當先祖後父。而承重一款。尤難的定。通典。賀循曰。父死未殯而祖死。服祖以周。徐邈曰。周旣除。以素服臨祭。依心喪以終三年。儀禮經傳通解。宋敏求議曰。子在父喪而亡。嫡孫承重。禮令無文。當因葬再制服斬三年詔從之。又曰。今服制令雲。嫡子未終喪而亡。在小祥前。則受重者小祥受服。在小祥後。則申心喪。並通三年而除喪。此則已採於喪禮備要。且曰。不敢輕議。此皆不忍死其親之意。故雖在葬後祥後。猶且難言。今於屬纊之初。又安用父卒之例。敢忍代喪乎。喪中身死。則喪服當置殯側。以爲二祥變制之節者。果可爲天理之正。而若爲未冷之屍。別制喪服。則人乎鬼乎。禮出於情。如此僞文。雖聖人。必有斟酌。尤不可強說。若其童子服制。蓋指衆子而言當室。則禮曰雖緦亦服。其孤旣至十三歲。則斬衰與朞服。何不依成人乎。

答曹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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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到戀頭。可慰未面之悵。況悉寓狀沖騭。何喜如之。投示近體。愈見戀我之切。且有長語畫聲。非不感也。老眼猶不能明白解得。萬里前程。不當於歧路彷徨。或於格致上未透耶。言之精者爲文。文之華者爲科體。勿論異端雜術。此心先定。則衆理皆吾腔裡物。雖老佛莊列之自謂微妙。不宜一語或眩。彼所謂擧業。自是儒者事。千頭萬緖。何不見其源流耶。源流若探。蒸紅釀馥。亦隨時順應而已。前詩所謂幽沈險怪。可想艱澁之所由來矣。寧璞不藻。庶古毋今。非賢地位可及。病根旣在於不讀。且不以心體書。書與心判爲二物。依俙影裡望。安知其必不是也。形器才分。亦口頭取辦。果能日日用力。有進無退。則此所謂好消息。何事不做。異日面剖。以定其界。則非我益子。子必益我。曷任懸企。和䪨錄在別紙。今行所詠。一並呈覽者。欲令懲我而勉己。幸察其未盡餘意。

與孫師伯瞻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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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禫諸節。頃承謬詢。意謂三年廢祭之餘。吉祭甚急。進行禫祭於初中丁。仍行吉祭於中下丁。而改題主一節。橫渠以吉祭前一日爲是而朱子從之。故以此仰復矣。更思之。練祥禫。雖行於國葬之後。吉祭則先儒皆以爲不可行。哀家禫月。旣在於國祥前。似不可行。然過禫之後。待八月始爲陞遷。則情禮多礙。未行祔祭。而無端入廟。亦甚未安。其間禮節。曲曲難便。姑依家禮大祥前一日改題主。行茶禮。大祥祭後依家禮祔廟。至八月始行吉祭。則或不悖於斟酌處變之道耶。更加廣詢而處之。

答李觀甫憲元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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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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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彙。杉似松而材爲良。譯語指南。油杉松也。漢語。以益檟木爲杉。退溪曰。油杉。黃腸松也。西厓曰。杉。未詳何木。又曰。不產於我國。又曰。土杉油杉。似是一物。而以性品分之上下。芝山曰。杉有異種。有脂者爲油杉。或曰。朱子避家諱曰杉。而其實松。又答曰。杉與松。各自爲一木。若避諱則不言松字可也。何必換名他木。使後人莫知也。諸說不的。心常致訝。頃年在萊府。求見倭國杉板。似檜而柔脆。不堪棺槨。信使時。求得其種。而忘未覓來。蓋是檜之類也。日本木理。例多柔脆。必因土品而有強弱。宜與家禮所稱有異。其下柏次之雲者。明是側柏。非我國海松子所結之木。側柏。決難得其大者。到今所可用者。黃腸松而已。

虛簷高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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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山曰。其制未詳。疑虛簷旁飾高足。施之棺下。蓋當時俗制如此。今考左傳。宋文公始厚葬。槨有四阿。註。四阿。四注槨也。據此則棺之虛簷高足。亦如此。想猶我國硯匣食床之雲足也。

少蚌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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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山曰。卽蚌蛤之灰。少。猶言少許也。今考顏魯公乞米帖。惠及少米。範文正煮粟米粥。入少鹽。嵩山蕫五經。買少茶果。以待程子。古人下語。皆如此。左傳成二年。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灰。註。燒蛤殼爲灰以瘞壙。此蚌粉之始也。蓋高氏所謂瀝青。須以少蚌粉黃臘淸油合煎之。乃可用。不然則裂矣。西厓曰。瀝淸造法。丘儀又載。其出於厚終禮。今人草草爲之。學之不講。其害至此。良可慨已。今按高氏說。疎而不詳。丘儀輯覽及西厓說。亦從高說。增減而已。極以爲鬱。向在沁都時。一儒自稱其父得一唐板冊子。洪州士人。用其法。煎成瀝青。其法。以法油三升水四升。盛於鼎。自寅至卯。煎以慢火。水氣溫然後。盛於缸。蜃灰無棱石三兩。石灰五合。黃蠟七錢。白礬五兩。松脂五合。木麥灰五合。眞墨一丁。同入缸。文武火。埋置經二日夜。然後綿濾去滓。先以太水。均塗漆再三。待乾塗以墨。又塗瀝青。厚薄任意。凡塗太水後。用蒿索磨鍊。始塗瀝青云云。大抵與松脂等耳。伊川以爲利水。劉氏以爲斧斤不入。蔡氏兄弟。主用於朱子喪。此必用之議。然彭止堂曰。適作蟻房。輯覽曰。化爲糞土。西厓曰。融爛如豆粥。合而觀之。地有燥濕。氣有寒煖。不可以數人之譽而爲必用。又不可以數人之毀而爲不可用。要之。有幸不幸耳。旣不能的千萬年利害。則只依常法。多用石灰。以冀其成石。故朱子曰無益。

阼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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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禮註。阼。猶酢也。所以答酢賓客也。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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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喪禮。重。木刊鑿之。甸人置重於中庭。參分庭。一在南。註。重。木也。懸物曰重。刊斲治。鑿之爲懸簪孔。士重木三尺。又曰。夏祝鬻餘飯。用二鬲於西墻下。註夏祝。習夏禮者。鬻時。但以飯屍餘米爲鬻。士二鬲。大夫四。諸侯六。天子八。又曰羃用疏布。久之繫用靲。懸於重。羃用葦席。北面左袵。帶用靲賀之。結於後。註。久讀爲灸。謂以蓋塞鬲口也。靲。竹䈼也。以席覆重。辟屈而反兩端交於後左袵。西端在上。賀加也。䈼音蔑。謂竹青可以爲繫者。檀弓。重。主道也。殷主綴重。周主重徹。註。始死作重以依神。雖非主而有主之道。故曰主道也。殷禮。始殯。置重於殯廟之庭。蓋成虞主則綴此重而懸於所殯之廟。周人虞而作主。則徹重而埋之也。雜記註。虞祭畢。埋於祖廟門外之東。通典。士三尺。卿大夫五尺。諸侯七尺。旣夕禮。將遣奠。甸人抗重。出自道。道左倚之。註。還重不言。甸人抗重言之者。旣虞埋之。言其官使守視之抗擧也。出自道。從門中央也。重不返。變於恆出入也。漢時。有死者繫木。置食於中樹道側。由此也。又曰。今喪家帳門。其遺象也。又曰。今之凶門。是其遺象也。隋文帝開皇初。定典禮。一品懸鬲六。五品以上四。六品以下二。唐元陵儀註。鑿木長丈二尺。橫者半之。取沐之米爲鬻。盛以八鬲。三品至六品降殺。如開元禮。公卿長八尺。四五品七尺。六品以下六尺。退溪曰。重猶位版也。

靈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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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皆有寢床。故家禮像生時言之。今亦有設床者。仍用禮也。無則代用莞席。亦俗例。

朝夕奠魂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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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哭。朝夕奠。朝夕上食。凡六時。而今俗皆以朝夕奠。兼於朝夕哭。來敎所謂朝奠奉魂帛出入雲者。必從俗例而言也。蓋於葬前。喪人不爲親奠者。非但哀疚未遑。亦緣未盥洗未斂髮也。不敢褻慢之義亦在其中。故祝爲之。無則侍者代行。在所不免。

月望不盛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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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疏。士則月望不盛奠。惟朔奠而已。政和禮及大明集禮。皆曰六品以下。無朔奠。故朱子曰。且遵當代之制。不設亦無害。然家禮著爲禮式曰。朔日則於朝奠設饌。蓋用書儀也。退溪曰。非至於窮不能辦。則幷設望奠。亦未爲僭。寒岡曰。通禮。旣許朔望之參。今人居喪。望亦設饌。沙溪曰。望奠差減而行之。合觀則出於人情而所不能已者。先儒亦許之。今之並擧。似不爲僭。若其奠獻之時。家禮曰。朝奠設饌。沙溪曰。上食不當復設。同春曰。上食後別設。今俗皆於朝奠兼設。不復上食。

答鄭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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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承爲慰。前書付籤。尤賀尋見之詳。十條中五條。皆誤書。故依改。但其治葬章見前圖三字。自是錯誤緊處。故其下又曰。無見前圖者宜矣。祠堂章不見於經雲者。是矣。而問者。以今爲問。故與本文亦異。王制。有田則薦。薦與祭。亦有互言處。其上旣有宗廟之祭等語。故其下曰薦者。不是異事。曲禮祭脯之脯。果是服字之誤。其下毀字。不誤。旣是祭器。則與敝不同。故謂之毀。深衣四葉之葉。亦本文也。更詳之。

答鄭汝章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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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患發於家後近地。熾蔓已至五六處。葬前移殯。實非人子之所爲。而未疫偏母久留危地。亦極切迫。將以二月初六日。營窆於楮谷先壟。今月旬二。移殯於山下。情理已不暇言。而多有變於禮者。玆敢專書仰稟。移殯後因爲營窆。則似當於移殯發引前一日。因朝奠告由。且行朝祖之禮。而告辭。異於啓殯例告。告由文字及凡干禮節。並爲下敎。

歷觀宋儒及我東儒賢所處。則或拘形勢。或礙事端。先引後葬者。指不勝屈。京城士夫。擧皆先期發引。其間雖有日子久近。其實移殯也。哀家形勢。雖爲前期發引。於禮無虧。於情亦穩。以此言之。則此非變禮。一從家禮。前一日。因朝奠以遷柩告。其午。行朝祖禮。日晡設祖奠。載轝後行遣奠。告辭皆用本文。移殯後。別無他禮可行。葬日朝奠上山。無乃或可乎。更詳之。

答鄭汝章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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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哭明日而祔。朱子旣已參酌古禮。而今春葬時。以痘患。未卽返哭於本家。尙未奉行。蓋孔子善殷者。以其不至於死其親也。伊川橫渠二先生。皆曰喪須三年而祔。近世好禮之家。亦多退行於大祥後一日。旅軒曰。祔祭。不行於卒哭之明日。則練後之祔。所不得已也。沙溪則祔祭失時。則必須於大祥前擇吉設祭云云。二說未知何如。三年而祔。則告遷之禮。亦行於何時。朱子答李繼善可見。而其間曲折。多有未詳。且喪禮備要五服圖下。有雲姑姊妹女及孫女在室或已被出而歸。服並與男子同。又曰。無夫與子者亦同。此則家禮所無也。未知出於何書。今當遵行否。

祔祭諸說雖多。旣不行於葬後。則勢將待練之外。無他道理。告遷之禮。家禮雖以大祥前一日爲期。橫渠以吉祭前一日爲禮。而朱子從之。此當爲後來定論。世多從之。諸禮說可考。末端所詢。昭在儀禮。今皆遵用。家禮不擧。蓋出於略。旣依男子爲服。而又曰嫁則降。其義亦在不言中。

成慈仁起寅。以其妻父金南原世平意來問。吾將死矣。後妻申氏。病不堪祭。題以顯舅。孝婦張氏奉祀雲爾則何如。以此往稟。臨終所囑。不啻申勤。今當葬禮。何以處之。

姑在。婦無主喪之禮。題以顯辟而無傍題。古也。

答曹君協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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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詢病根。固不在他。神昏氣滯。動輒生疾。天君若強。四體之從令於我者。寧或自橫。凡於日用之際。事事活看。或快誦離騷經。以豁其胷次。而兼察其憤鬱之非本性。且取在中與不改之訓。更審聖賢所樂之界分。則必應心暢氣舒。決無疾病之可憂。此非陳談。細玩其義。的的如此。其毋曰此老亦泥古也。

與永陽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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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別。千里相思。面固已矣。書亦罕焉。秋後事育。能得所賴。亦有眞樂可保陋巷否。流逋滿街。塗殣溢目。吾儕所勉。此際尤切。僉試想之。一死分也。其將如是而歸乎。皇衷降付。父母生成。凡我同胞。理宜自力。拾裘啖薺。其或有餒乏之氣乎。如我朝暮之人。寧有狎世之念。而惟其自暴也。姑息爲病根。苟且作日用。旣負天畀。又失親心。曲曲皆罪。節節尤惶。臨書忽悔。不敢自隱。此去律語。雖猝搆。亦所自責而勉人者。僉覩此義何如耶。想得諸賢稟得好資質。終不免爲此物而止。則豈非可慨之甚者乎。憤悱之誡。是今日救荒良方。動心忍性。固所以增益其不能也。是字爲體。順字爲用。則二五四七。皆不外是。新安夫子肯不肯之訓。正爲奮勵而發。其毋以八耋而耄之。

答李諮議泰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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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溯常川。長牋忽及。審慰靜頤珍毖。誨諭。刊誤警迷。敍致精切。元來此事。前輩之所未遑。不肖敢爲之哉。只緣世無信筆。且有仲兄謬托。故不敢辭避。妄爲撰呈。以竢僉宗指揮矣。來書所論甚悉。良幸良幸。至如行狀。尤可見兄用意之勤。亦廣詢而審處之。毋或少忽焉。子孫錄。非不知煩。而已示鄙意於按字之下。且又往復於三宗人矣。高見亦以支離病之。何敢自是而不從命。但凡事。宗子主之。更須商確於咸昌。如何。佞佛一節。鄙錄何嘗有如此等文字乎。但國言已播。與其終不可掩。不若辨破之爲可以無憾。故特記秋江冷話於遺事之末。仍以淺見。以暴其處變之無他。而誌文則只以弊褐瘦驂。放浪山寺間。殆類於之越而文身十七字。略示微意。以備後人之原恕矣。今承失言之敎。似未照管得盡耶。且觀狀中。反揷入棲身佛敎。且佛於後等語。不幾於惡濕而入海乎。此則決知其大不可。其幸毋拒而加之意。稟條。錄在別紙。

別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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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獵侍藥。世宗執燭以送。凡有行幸。皆從禮佛。此五條。承示始聞。所謂國乘者。何代實錄。而曝曬時有聞耶。異於國朝寶鑑及野史。若是金樻之秘。則國乘二字。似犯禁條。未知何如。

侍獵。若是太宗朝。則似無臨御時蒐狩平康之端。其或傳位後事耶。更示之。

晦齋箚語。若仍鄙草而發。則是中宗朝也。先生中宗甲戌。別科。明宗癸丑。下世。宣廟二字。恐誤。謚號。見於私記族譜。故錄之矣。今以慈惠愛親示之。此亦有明證耶。

夫人性行。並稱於大君行狀。有若碑誌然。或非狀體耶。先輩文集中。皆不並論壼範。槩以婦人無外事故也。

讓寧至德。何敢有議。而海東野言。東閣雜記。思齋摭言。所錄如此。非以此錄爲必是也。旣有信筆。又有國乘。孝子慈孫所不敢改也。況是此狀所不必道者。有一邦興禮樂等語。或涉未安耶。別紙書呈。更詳之。忌日。與實錄有異。固所可疑。而曾以十日丙子十一日丁丑。問之矣。今以乙卯丙辰錄示。願聞出處。大抵此事至重。必須毫無物我之分。曲曲樂聞。然後庶無後悔。勿以瞽言爲唐突。更賜指敎。

答李師傅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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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雖不面。可愛同根。況今敍致懇悉。不啻若促膝而談悰。寄惠先稿。尤出敦睦。感領晟意。不但刮眼而已。宗派所錄。歷歷認識。怳如投筇於枌楡堂室之間。何幸如之。先墓燔誌。孰不盡誠。而各處營生。心力不逮。然此當隨分爲之。而最難求者。文字也。諸宗之屬托至切。不敢強辭。妄爲撰次。今當燒甆。愧懼愈多。誨條。毫無物我之形。惟以奉先爲意。令人敬歎。錄在別紙。更乞回敎。

別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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蘂城以下。不必書。不飾及詳於墓誌。當祛。故改初。疲改羸。爵改壽。淑德令儀。貼裡衣待暖。祭享及宗黨慶弔之費。享年七十七此十一條。謹聞命。

大凡碑誌。各有其體。表刻主揚。陰記要典。大法森嚴。亦不敢自畫而妄犯。故細考古人用意。則誕生下。卽書性情者。狀心也。子孫錄下。摠論平生者。評品也。不肖旣不敢論性。又不敢說行。傍採信筆及遺聞。以闡幽光者。乃其本意。而春亭記其性行。晦齋又說儉德。故引之於例封之下。而湯侍一節當先。從獵宜下。此則承問始覺。依敎改正。

衛士欽歎。旣是本文。何必換欽以驚。

讓寧在儲位。此旣先輩所論。不必竄改。其下且有吾之疾三字。疊書託疾。未知其必可。

虞仲之德疊見。果如盛敎。今改以世稱以三讓之德是已。則何如。

劉景揚善。似當削。而其下旣有問答。史例不當沒名。皆令隨駕。則語意渾團。必使雲爾。則或似急迫。更詳之。

先臥寢旣溫而出然後。大君就枕。全用墓誌。而出然後三字。極有意味。

賴而康寧。亦誌文也。未知其必改。

大君公翁主婚娶。皆令夫人主之。爲其德厚福隆。又多子孫。亦出誌文。且想禮意。公翁主二字之命名。意固如此。改以公子。則似違禮法。

以宴之以字去則短促。連上更讀則可想矣。

家政甚肅。上下雍睦。亦誌文也。仍之何如。

山寺放浪。的是權而得中者。隱微無跡。亦此也。孔訓朱論。若合符契。此不可少忽。而下語至難。故曾以此廣質於吏部兄弟及近百宗人。且又相議於十數年來諸主文人而後始定。非敢自信也。今此盛製。雖似勤渠十五年評論之餘。今忽變改。則諸意之必許難必。燔役且迫。往復亦難。是可愧懼。然此非自是。亦緣事勢之急遽。更賜回敎。

崇禎紀元四字。雖出於尊周。春秋綱目。皆無近百引年之例。今以肅宗辛卯今上甲辰標年。分註雍正。以備萬代考據者。亦諸議也。私誌記歲。異於史傳。未知何如。然高見亦有所據。更加通問爲計。

三灘撰誌曰。賜賻致祭命禮官庀葬事雲。而宗中傳說。皆以爲兩葬。皆不行禮葬。雖未知其必然。今以塋域觀之。則明是私力所封。或未遑而無豎石耶。或曰。世宗以後。園寢皆無碑者。明有世宗遺敎。大君以下。皆不敢私獨而然耶。此雖都不可知。到今三百年之後。一向埋沒。亦甚歉缺。故曾與諮議公。有所經紀而不得。文字。或欲求得於南相矣。此亦未諧。今又圖覓。不亦難乎。半生刻念。迄未及遂。初非乏財而然也。痛泣而已。

譜牒未刊。宗派不分。況可望講睦乎。望八垂盡之後。尤不勝耿結。死目將不瞑於地下。昨年僅備卅兩錢廿斛米。方燒土字。而諸派中或闕或誤者。不可率爾入刊。京外諸宗之私譜借得。僅六七。其中一牒。必欲取證。而以其道遠也。四五朔往復之餘。自到深秋。非時土役。不敢輕始。欲待今春之際。錢穀沒盡於一葬二婚。今無容手之地。方欲更謀而遲速未定。殘喘之久世亦難必。此恨何如。譜例數行書送。可想其大體。而冊則或三或四。紙不過十餘卷爲一件。姑未斷手。故未能的定矣。

與宗中別紙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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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文。是何等重事。而不肖敢爲之哉。只緣吏部公屬托甚久。且無可求之處。至情所在。亦不敢終拒。至辛卯雖有所搆。不敢自專。稟議於十餘處。又逢人輒詢者。今至十五年。用意雖如此。惟其人微而語拙也。致有不滿之別議。惶悶惶悶。戊午病患後。上親臨錫宴。命王世子入侍。入侍二字。非指榻前之辭乎。此自吏部家謄送。謂是國朝寶鑑所載。雖未親見。來歷甚明。僉試想之。賤見何敢刱說乎。然此不過聞見之不及也。固不足多辨。而其中佞佛二字。已作不可破之世說。吾宗中所欲辨者。今幾年也。當時先祖之酬酢於讓寧也。微意已露。不毀不逃。權而合經者。豈非夫子所謂廢中權者乎。其遜隱微無跡可尋者。又合於朱子之論。旣有聖賢之的訓。則到今暴白之道。捨此何述。文雖未瑩。意實在此。今之此說。不覺驚心。須與諸宗。更考誌文及遺事。果有一毫不安處。則今雖已埋。外堦所埋。亦不難動。更加變易。俾無後悔何如。此實必誠必愼。所不可忽者。亦乞曲曲商議。急通於京裡。務歸至當之地。仍又逐條賜覆。以破此菀也。拋梁歌。旣是爲先之事。不敢違敎。又復妄發。或取或舍。率以聽宗議毋悔。

答咸昌宗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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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廟始役。凡爲子孫者。尙不惜其身。況於財乎。然時無入手錢布而卒然始役。則狼狽必矣。與其始役中止。不若在初審愼之爲完全。京中所聚。雖未知幾何。合嶺外所得。分諸近居子孫中稍可經營者。得其贏餘。然後乃爲經始。則亦不大謬乎。此出於萬萬不得已之辭。須與諸宗相議。勿拘鄙見。細細斟量。從長善處如何。埋誌雖重。益仲上去。則足可當之。何至治送三員。以費無益之財乎。用財之道。宜簡不宜廣。此一款。亦或未及深思耶。此邑還租極麤。每石五錢。堇堇許賣。尙未俸價。合金台所送。不過八貫。木則尙未受出。逐日督促。早晩當出。而都數零星。此後相遇者。輒皆力囑。幾至十餘處。皆曰當送。而迄無一到。非但官力之不敷。亦可見其不誠。如是而可望成事乎。可歎。尙,咸,果三倅及圻伯族派。書呈。其餘卿宰。考諸誌文中子孫錄。足以知之矣。京行雖以初三爲期。大小科旣已擇定。亦無拘礙之端耶。想得京外諸族。皆是科儒。必多窒礙。若或狼狽。則後悔莫及。或待秋夕埋誌。亦似未晩。事貴神速。何敢容緩。而勢旣如此。不得不爾。幸勿以此物爲別議也。搢紳疏。似不當生意於此時。雖以儒疏言之。子孫皆汩於赴擧。何暇更有餘力乎。請額旣非其時。則埋誌亦難獨擧。上項所稟。蓋出於此。然諸宗高見。未易遙度。此特陳請而不計物我之意。並諒之。兩邑軍丁。特一餘事。財力可逮。則此何深憂。向書所詢。揷之壁間。以爲酬報之計矣。兒輩亂用於休紙。不能盡數記憶。未得一一仰告。亦衰老所致。殊歎殊歎。書到後。逐條回示於尙寓。以爲破疑之地。如何。到京後可議之事。尙有前頭。此不煩擧。

答咸昌宗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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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書未覆。別紙續投。槩審諸況沖騭。遠慰且傃。老物非但蹄踵之不備。腰腳之痛比極。不能於喬山外抱弓。有臣如此。何敢謂生。別詢錄在別紙。未知所答之不悖僉旨耶。前日方伯來見時。已言其三代之入於誌文。而彼旣創聽。何必其曲施乎。其人太執。非書可囑。遲待孫壻之來。措辭爲計。姑未知如何。大抵此事。待春可始。而物力茫然。每員酌定之外。他無出處。須與僉宗。曲曲善議。期於必成。至禱至禱。

答宗家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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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宇改建。旣是內外子孫之創立。則與宗家之改建有異。雖未及請額。一如春秋院享之儀爲當雲。此論何如。

凡祀典。造主祭廟。則子孫主之。立祠設版。則士林主之。勿論諸子孫助役與否。旣是私廟。春秋院享之說。恐非深思。

奉安時。當與宗家三代合祀。則以昭穆定位耶。以一行列位耶。自前連以昭穆列位者。大君奉安於兩楹間。他子孫瞻謁之時。只開正門。則似無拘礙之端。依前昭穆定位耶。

昭穆。古禮也。始祖東向。昭南穆北。義極嚴備。至秦而廢。同堂異室。雖自漢始。程朱必欲復古。至於陳箚請改。且又眷眷於門弟答問。其意可想。而唐宋以下。皆以西爲上。卽今宗廟。亦未行古制。私家創設。雖似不敢。吾宗之昭穆爲列。果是二百年傳來家舊。則今難猝改。況無僭禮之嫌。而自符於先賢欲復之制。此甚可幸。他子孫瞻拜之時。只開正門。則無所妨礙。誠如盛敎。今不敢以此爲不是也。

諸侯別子。爲百代不遷之宗。則大君祠宇。不當別立明矣。若有禮經可據則已。不然則今以別廟。亦甚未安。何以則合禮耶。

家禮附註。古者天子諸侯大夫士。不拘廟之多寡。皆爲昭穆。又曰。凡有功德於民者。雖其爵有尊卑。皆得以立廟祭祀爲始祖。使其子孫世守爲大宗家。始祖居中。高曾祖禰。此統論帝王家得分左右爲昭穆。至於庶人。無廟則無始祖。文公以祠堂代廟。不敢私祭始祖。故神主雖不能分昭穆。輯覽曰。家禮之以西爲上。特因時王之制。補註說。恐非朱子意云云。旣雲世守。又雲分左右爲昭穆。則聖制如是明白。而世皆同堂異室。祭始祖亦絶罕。故此禮遂廢。家禮吉祭條。若有親盡之祖而其別子也。則祝版云云告畢。遷於墓所而不埋。此所謂時王之制也。我朝待功臣甚厚。使子孫不遷其主。五禮儀曰。親盡之祖。爲功臣則百世不遷。此爲卽今通行之法。而退溪說。亦多可據。功臣不遷。則別子之爲始祖。自是三千年正當之禮。而家禮旣有遷廟之文。故先輩或以立廟於墓所爲疑。且曰。立廟則當有祭禮。未知其何如。吾宗旣奉始祖廟。則正與古禮相合。今不容更議。旣不移於墓所。則亦當並享於祠堂。別立祠宇之說。尤未知其必是也。

移安祝文製示

祠宇重建。工役旣畢。今當移奉。追感倍切。

與宗會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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僉宗亦知此會之可感否。吾先代忠孝烈三綱之錄於輿誌凡九。又有追錄之三位。此豈簪纓家所易見者乎。吾儕無狀。旣未能奉承遺志。每當行事。各私其身。各私其子。或不無言語之相失。噫。七代墳山。皆在傍矣。自密山,陰平,監察,高山,掌苑,松禾各位視之。其有所間於吾輩乎。今同宗之在此會者。雖有同氣諸從之別。豈敢以自己爲親疏。不以諸先祖至意體之乎。此物病甚。雖不得往。子姪孫曾之在目前者。並令進謁。幸諸君惕然興懷。思勿以寸數爲遠近。勿以是非爲相較。曲曲相愛。事事相勉。毋負我傳來家法。至禱至禱。

上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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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還伏承下書。稍慰千里離違之恨。厥後更無便信。寢匙諸節。際此若何。每一西望。戀慕冞切。舍弟姑無疾恙。三孫順經痘患。可幸。誌文草。自覺有不滿處。方欲改撰。今承下敎。誠爲至當。上一節。改之曰。屬纊日。撫不肖等而戒之。何如。至於官爵。遍觀古今碑文。若書單銜。則雖似便簡。易世之後。卻不知爲某官。故牧隱諸賢所撰。必盡錄者。蓋爲永久明傳故也。此意甚好。後賢亦多是之。近以世系事。廣聚文集而見之。單銜甚難考。以是尤覺盡書之爲至當也。先山誌。甚急。而各位向背及石物有無。兒輩所示甚不詳。且外面松堂諸孫如尹,洪,金三派。全不示及。此則一問可知。何疎忽至此。邊氏世系。弟已考出。而但未知職銜及外祖。外面諸邊。俱是近孫。豈盡不知耶。更問以示之如何。世系錄。幾盡撰成。收畢後。必欲謄分於各宗而卷數多至三四。書役至難。然一部則當謄呈。以備考覽耳。

答從弟衡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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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牋蔓語。一字一淚。命途窮阨。且當鱞獨。以汝自思。宜無世慮。然窮奇者何限乎。自他人視之。甚於汝者亦多。事到無可奈何。惟有排之一字。必須理遣心抑。使腸胃不病。然後餘生可保。古語曰。樂憂泰窮。自抵寬平。吾於平生。所勉惟此義。雖在紛譁悲撓中。此心之淸靜自如。豈非汝輩之所目見乎。更加勉勵。無至傷和。大仰。所示諸條。皆所當稟。而措語之間。義理間斷。尤可見汝心之謊錯。此甚可慮。前說之縷縷者此也。鄙意。錄在下面。儘出衷曲而無一虛假。須細觀而默諒焉

祖考外家生員先祖祭祀。曾自吾家奉行。汝等不知乎。到伯氏。爲高祖行也。二姓一廟。極涉非禮。況當改題。尤無顯稱。祝辭中。亦無以爲屬。其將以外玄孫稱之乎。抑將以眞外玄孫稱之乎。旣非外家。又非眞外家。則屬稱絶難。無屬稱而奉祀尤難。禮家所以極禁外家奉祀者。此也。且本宗高祖。乃是有服之親。故伊川義起以祭。而後儒猶以爲僭。況外先乎。外先之只祭三代。實合隆殺。到此地頭。雖有情理之所不忍。正所謂禮制有限。不可奈何者也。是以吾家曾於癸丑年。遍議於眉叟諸先輩。抑情埋安。不敢以非禮更瀆。此吾幼少時也。所聞見如此而已。及今思之。實無正禮之可據。且念季父當初奉祀。猶可諉之於情。及今如宏之身。已成三代。廟制旣成之後。又以異姓並享於一室之內。豈非萬萬未安處乎。先儒於此極加深斤。至以神不享非類論之。且非姓孫。故又無最長房遞遷之禮。禮意旣如此。義理又如此。所不可徑情直行者。而參奉先祖於如宏。亦四代也。恰與癸丑事相類。吾不敢更生他議。終喪之後。更加廣詢。期於得當可也。臨時更議。亦合愼重之道。今不畢說。

江華先山。代盡之後。足跡永絶。誰可守護。如其左右雜塚。東穿西掘。無寧許葬同姓。使自爲守。故曾於三。益萬吉之葬。吾欲許之者。的知其如此後患也。若其時快許。使無疑貳。則沈洪必不敢肆然入葬。而旣禁其輩。使不能專力。君輩又不能每年省掃。則今日此患。勢所必至。到今訟卞。旣無其勢。設令快捷。亦何以善後乎。爲先之心。何人可歇。而此旣遠。莫之往來。如汝無馬無奴者。其能每年徒步往省於數日程乎。明知其形勢之必不及。而猶且高談以喝之曰。此吾所當禁。以事以理。其可制人乎。以此度之。此訟非但不能爲。亦不必爲也。旣葬之沈洪。今不可掘移。則此是寸內之親也。因仍許之。使之禁火。亦事勢物理之所不能免也。埋主絶祀之後。能以外孫。禁山於累代之後者。吾未前聞矣。

喪葬。稱家有無。或有負屍而藁葬者。或有未裨而掩土者。豈其心之忍也。出於形勢之不已。吾亦累經喪葬矣。隨力極備。則自有其道。而今書以百金爲言。設令必用此數。汝之生前。其可辦出乎。汝於昏喪。本多誇張。凡事如是料度。故事不成而人亦不信。此後處事。必端的揣量。勿爲無益之空言。

寄從子如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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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病近復何如。麥凶無前。支過必難。慮不能忘。誌石初燔後。始書更燔。而一窯柴木。幾至百駄。不可續續爲之。而誌草尙不來。何其當急處緩耶。祭祀一款。吾旣在遠。無緣送助。一生抱恨無涯。今聞汝之血誠奉行。吾心慰幸可言。乾鰒一貼得送。朔節每位。用二箇爲可。凡祭之道。在誠不在物。多少。初非可拘也。此後亦當隨力備送矣。

寄從子如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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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累去而無來。亮患際此何如。雖未詳其𤺌情。想得非疝。疝豈如此。似是濕冷中滯。流入膀胱。則遇寒輒升。此非常藥所療。前所云東壁土蒸熨。何不試之。數十次行之。泄下其濕。則當冬必無更發之慮。此是外治。萬無害於氣力。第爲之無妨。時祀已行耶。若有脯醢。不難奉行。醢則菁根亦可爲之。脯則此去脯五貼八條。並與前去鰒。推移設行。切勿以豐嗇關心。自聞汝竭誠之報。吾亦感發矣。更勉之勿替。

寄從子如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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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紙皆所知。而其中慶源墳上一步許一墓。卽愼人洪氏葬也。兩諱日。此皆不差。而謄時誤書以送。戊申之爲戊辰。亦寫之過也。皇字題主。則先儒已改顯。而碑誌則世皆用之。先賢文集。可考也。其又何疑。誌文中時人二字。登露不可矣。汝妻再室生年月日。後日書示。大抵燔役。已備柴木及酒米。欲送之際。若克兩兒意外上去。吾則難於往留。不得已停止待春。此心如失。言亦奈何。伊川大父母。他事不必書。而夫人四祖及兩位生年月日。速示爲可。族譜。幾乎過半。待明春刊行爲計。

寄子如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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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吏來傳平信。爲慰。嬪喪本無服。何有會哭耶。吾則聞訃。卽時淺淡服哭臨。而巡營所頒昭顯喪節目。元非可引於此者。以其有多少說。故七十州擧皆白帽帶成服。儒生亦白頭巾。誠亦駭也。吾則不以爲然。人頗疑之。及見京書。時任淺淡服哭臨。儒生元無會哭雲矣。昨見禮曹謄送實錄。考出啓辭。則中宗朝有嬪喪。大殿五日帶素。世子三十日帶素。而臣民元無服制擧論之事。禮經如此。實錄如此。卽今節目又如此。仲舒何不深思。汝等反爲此無據之服耶。

寄兄子如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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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見手字。足可替面。第未知高堂氣候。書後何如。臂痛。自是老人例患。且於今年。人人皆有。疑亦輪症也。世無良醫。不探其本。妄試湯劑。非有效則必大害。寧不可懼乎。吾亦時時有之。吳台患此幾八九年。甚至於手不運筆而不一投藥。此又是一證也。無已則郭醫有一方。常以石苔陳艾川椒各一升。浸醋爛擣。裹以布幅。付於患處。自上達下。燔瓦而熨之。則三物泮醋之氣。引濕而下。此是外治之藥。似不妨於氣度。第試之。各處涯角。種種憂慮。已不足言。而喪葬關心之餘。又聞官債之說。可謂愁憫之甚。戀戀何極。抑又念之。公錢之尙今虛留。自我已失。執法之官所不可咎也。勿以怨謗萌心。另圖而順應可也。此又居鄕之所大戒者。更加愼默。至禱至禱。吾家積債。方逐日告憫。無物可酬。無言可答。有何餘力可以波及乎。晝思夜度。賣田之外。更有何道乎。然古人之處此多矣。貧窮何限。窘迫何限。困辱何限。而子孫之斥賣先業。至比於蠹。槩慮其流之害終必至於蕩失也。況此防田。是五代傳來奉祀之物也。禮經法典。皆曰立約聞官。不得典賣雲爾。則其義可想。而且有傳繼文券。則又與一時訓戒絶異矣。汝以遵遺志。爲遷禮之本。則吾之喜愛者。其行也。獨於五代立約。今欲毀之者。何也。汝等振發。不可以時月預料。而家事日甚一日。三人各出之際。事事罔措。且必有應不免之昏喪。當此之時。所賴何地。所望何財乎。今年賣一田。明年賣一田。又明年賣一田。旣盡之後。將以何策繼之乎。祀將絶矣。家將破矣。奉老又無其計矣。思之罔極。言之罔極。吾何獨生於世。忍見汝輩扶攜持瓢之狀也。反而思之。吾不能據理躬率。以致誠信之不服。皆我之咎。將何面目。歸從先父母及先代於地下乎。到此地頭。雖不能禁汝之賣田。田有輕重。慮有遠近。奉祀之外。豈無他田。而不思奉祀之遠圖。不諒毀訓之至重。輕下此手於易賣之田。此亦何㨾道理乎。吾之七子女。無一庇身之所。寧不愴念。而獨以汝輩爲宵晝刻慮者。豈無所由。而力不能救。勢不能止。尤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也。吾旣在世。遷禮所需。豈可專責於汝輩。亦何忍因其財之不敷。以杜汝輩之至情也。然本無長物。無可容手。獨漢江亭子。是吾斥馬而換者。旣異於先業。吾可以私矣。文券都封以送。與永安亭舍接界。問於其家。則必應樂售。其於遷具。似當恢恢。至情若伸。餘外債物。吾亦末之何也。傷哉傷哉。奈何奈何。貧固吾家世守。無足憂歎。而或不善處。自取漸窮。則豈理也。卽今所當修者。只尙儉一節。儉則貧或漸拔。奢則富亦必敗。汝等亦知此義之至明乎。辛亥之變。無一奴一馬。粒米如金。祭奠多闕。吾兄弟白地猝當。全不成模㨾。殮葬諸具。尙忍言哉。到今思之。痛若屑骨。常戒子女。平時所着之外。切勿以新造衣衾斂我者。至痛在心故也。丁丑年則吾從大夫之後。猶可以容造。故亦或有過於禮者矣。汝等但見丁丑。不知辛亥。且識見不及於吾。排置不及於吾。而昨年凡具。無一虧欠。無一苟艱。雖其誠心可嘉。器物已多溢美。而祭需豐侈。倍百於丁丑。許友斥奢之書。不亦明信乎。聞見如此。染俗又如此。雖多田衆財。難可保守。況無數十頃田而任情過量。則不亦五尺童事哉。且以細事推之。非法之牛。必搥於祭需。旣備之後。已極可憫。而蜜果之造淸淆雜。自先世已然。吾之親監親造之物。尙有勿用之議。此皆丁丑所未有也。吾見其色。不覺長痛。而無一言及此者。此非倉卒可糾也。吾非有蘊而追提此說也。小事如此。大事可推。今又當葬祭。或冀此言有助故也。凡人子喪葬之道。各有義理。當爲而不爲。不當爲而爲之者。皆非孝也。顏子之槨。豈甚過溢。而孔聖尙以不得視子爲恨。此皆有微妙曲折。而汝等不諒顚躋之迫頭。徒以無限之情。徑而直行。必欲至於無慊。苟循情不已。何窮之有。自今改度。凡於措置之際。十分量力。以稱其有無。誠意果篤。則紫陽所謂一飯一羹。亦足享先雲者。到此尤驗。蜜果有無。何足輕重於葬禮乎。執此權衡。則遷禮亦不難矣。何至於苦苦強辦。有若觀美者然乎。且有一事可議。吾家許婦之客地權厝。旣不用灰。又不下槨。一年經過。實所痛灼而不敢遷移者。量力故耳。輕重雖殊。亦有慈天。吾豈忍情而安之乎。誠以違理苟索。反涉害義矣。今則不然。渡江形。旣是極贊之地。且有遺意所屬。決無時月可慮之端。或待年事稍豐。或望財力有賴。且適年運而用之。則何妨於承孝之道。而不計形勢。必欲汲汲於今年者。抑獨何哉。又有一事可言。承訃之初。已料其必有異議。以書勖之曰。設令權厝。以汝等筋力。運柩亦難。當吾上去之時。奉行於楊山雲者。豈不覓今日之事乎。家事任長。長者有言。則爲子之道。固當着意擧行。若有不便之端。則委曲開陳。務歸至當之地者。士大夫家法。而不計吾言。任意決定於先塋至近之地者。固爲不是。而其他大小凡事。無一稟令。自主而行之。吾於其時。臨急攜貳。則事多妨礙。故不一言以歸。此豈本情。亦豈爲父之道也。體統已失。他不暇論。而到今思之。吾言是乎。汝意是乎。退待之說。必不槩於汝心。然安知今日之吾意。不爲昨年之已驗乎。汝書中以爭訟葬親爲不是。且曰。一毫苟且之事。不忍爲之。推此以廣。聖賢可期。汝心至此。家道可興。十回圭翫。如得重寶。其幸漸而長之。勿復摧沮。極望極望。寶鞭形。未詳其處所。或是尹相舊壙近處。則當初置塚時。安也尙有唇舌。到今無言。亦未可必。然論以法例。渠何敢相較乎。竊想此時人心。不可預料。兩處俱關於一安。甚可慮也。大坐形。吾非勸汝以必用也。自有任說指以爲葬吾。吾豈有意於此乎。勿爲拘礙。擇諸局內。使之安葬而已。何不諒余意之所在乎。吾之筋力。自以爲無替矣。昨年往返之後。大不如前。至今耳鳴不止。重聽漸深。向日暑感之彌一念遲留者。亦係於氣衰。趂練祭必去之心。雖結於中。此後廋健。有難預期。吾若未去。則百事尤無端緖。後死之責。更待何地。痛矣痛矣。油芚全漆及祭需。非不力圖。而擧一道冠蓋之相知。堇數人。一魚一果。求得誠難。且想至敬之事。丐人而苟濟。則義理都喪。反不如旋葬之爲當理。亭址若賣。專以此當之。勿以橫得爲念也。大凡行身之道。必捨己從人。然後方可爲善。矧惟父兄分義截然。雖巫祀之誕。親意欲之。則程朱尙以曲從爲訓。其意不亦悲乎。傳曰。父子責善。賊恩之大。又曰。父母有過。號泣而隨之。吾於上一句。惜其子。下一句。惜其父。倘或自以爲是而不計父兄之言。率意而行之。所執皆是。猶爲不順。況未必是者乎。此家門子弟所當十分兢惕處。故常與兒曹眷眷言之。期於兩是。卽今家政之不至甚淆者。賴有此耳。尤汝輩之深體而加勉也。儀節。錄在別紙。

寄從子如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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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輩還後。始聞所傳。近年喪制中五條。汝等以前後不同爲疑。且以兩處異禮爲悶雲。二禮是吾妄着。二禮是汝誤聽。一禮是吾疑晦。蓋於長兒之喪。孀婦三度送言。願爲絰杖。渠家喪制如此。故自以爲不行。則有憾於服喪。累累言之。朴姪師悌。適在傍。費辭力勸曰。旣有古禮。世亦多行之者。朝夕垂盡之中。乃仍家舊而不許。則亦非所以慰生之道。吾於其時。萬事不欲關念。忍而許之者。雖蔽於慈天。流來喪制。實自不肖而變之。曷任愧悚。是故昨年婦喪。皆令不杖。今無更議。若夫衰服綴袖之數。亦有曲折。退溪則曰不可添幅。沙溪則曰不可不添。意以爲袂短而不成衣制者。非古也。雖添數幅。不得至袂者。亦不成㨾。以此以彼。均之爲非法。尋常所念。大略如斯。而當其哀遑之時。不暇分別言之。以致未能復古。皆吾之過也。此二款。汝等所疑。良是良是。下三款。自有先儒確論。曲曲深思。毋或墜失。

答子如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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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輩還。見書爲慰。旣以探婚獨留。則艱苦想倍。其能無病否。婦壻。俱是家運所關。勿以貧富官爵爲念。專以家道忠順。不染於黨論者爲求。果得如此處。勿論京鄕。擇定至可。

答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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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來可慰。錄名誤書。不可不改。明白改錄爲可。興海。俄以試官去雲。嫌疑之際。不可不避。遠遠坐之。雖打印。汝等切勿入去其前。

答兄子如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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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祭。考妣幷設與否。自古多議。雜記。有事於尊者。考位可以及卑。妣位有事於卑者。不敢援尊。據此則考祭及妣。妣祭不敢援考者。義理雖正。然俗例幷設。亦出人情。故宋儒又從而許之。是故朱子,丘儀及五禮儀,愚伏,旅軒。皆以單設爲是。伊川,退溪,牛溪,栗谷,芝山,同春。皆以幷設爲是。晦齋曰。只設一位。禮之正。配祭考妣。禮之本於情者。今世所行。擧皆成俗。吾門幷設。亦近三百年。何容別議。若夫三位幷櫝。雖始於今。亦有家禮所證。其祔祭條曰。具饌如卒哭而三分。退溪曰。猶三位。此則幷設考妣。母喪則兩分。退溪曰。猶兩位。此則只設妣位。祖妣二人以上。則以親者。汝書所謂前後室忌祭時幷設三位爲疑者。泛觀則雖似然矣。若以精微之理。推於人子之情。則義統於夫。一櫝幷配。似無未安之情。情旣相合。則有何嫌礙。若曰忌是後來義起而哀在於所爲祭者。取禮之正。只設單位。則無可言矣。若曰家祭與國典不同。晨夕朔望之於父母。未嘗擧一而廢一。孔子亦以魯人之合祔爲善。旣以幷設爲禮。則前後室不相及。亦似太別。況惟汝又有三室。後之爲禮。又異於今矣。配祭已爲家舊。則一二三位。又何間乎。考祭幷設四位。妣祭只設二位。則上項所謂太別者。可恔於人情乎。尋常所料。大略如此。且以合葬合櫝條幷觀。則雖曰元妃爲配。亦有承重子所生母擧論之議。此與祔祭所謂當配以親者之義相合。竊想天下之事。窮則必變。變通之道。此外無他正理故也。今何敢禁汝之合設乎。

答兄子如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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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草。汝言當矣。詳錄安山世系。幷與前草而謄送。當改構以燔。且聞迪兒所傳吾有三事。可喜。四時俗節。朔日必奠。天理也。出入及有事則告。人情也。又以喜壽輩徑還謂非誠。是亦宗子之體。推此長之。何憂乎奉先也。吾旣在遠。未能親陪祭。又未克如意助奠。使汝獨抱罔措之慟。非惟力不足。亦自訟誠意之薄矣。時享。重禮也。報本之道。莫尙於此。公羊譏其不行曰。冬不裘夏不葛。寧不懼甚。世皆以貧不能辦。幾乎全闕。此甚非也。朱子曰。有何難行。一飯一羹。亦足享先。噫。人雖至窮。自有朝夕之資。欽此熟設。餕餘爲食。則豈不恔於人心乎。不盡如在之誠。而苟圖侈辦。則三牲亦煩瀆。夫子稱家之訓。寧爲是也。汝若如此爲心。不以物不備或闕。則幽明之間。兩無憾焉。妻孥感之。宗族效之。永作子孫之傳授。如我老倦。亦警發矣。

寄兒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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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年遠離之餘。抑情忍愛。許汝等上寺者。槩欲專精講學。以識爲人之道也。科業工拙。本不深企。第於獨處中。或長其放僻之習。則非但無望於爲士。終未免爲無賴之徒。後錄各條。付諸壁上。朝夕觀省。毋或泛忽。

一。黎明必起。收勵精神。仍卽盥洗。以整儀容。始讀經史子集。中心好而意樂者。熟讀詳味。字字究覈。

一。朝飯訖。周行堂廡及庭除。或思索義理。或朗詠古文。以便胃氣。待食下中焦。先習字。次述文。

一。餉午及夕飯。亦如之。至於夜氣浩然。萬籟俱寂。意思專精。此時此學。最爲切要。或與儕友。講論義理。或反吾身。點檢行事。夜深卽寢。日以爲常。

一。凡諸卑幼之人。座無長者。則無忌憚。傍有狎友。則好戱謔。皆非也。每於朝夕。誦習警兒說。常若父母之在其傍。切勿有怠惰放肆之容。若其財利女色朝政得失官吏善惡鄕論是非人品高下。愼勿掛齒。

一。飮食亦毋飽毋飢。適口適時。每以謹疾爲心。

警寄兒輩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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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心。無處不到。臨便作書。憂慮倍切。若干條件。猝錄以送。汝若體此爲心。可謂一擧足不忘矣。

一。士子行身。義理爲重。而場屋凡事。利慾易生。一念之頃。舜跖判焉。明以知之。仁以體之。勇以決之何義利之難卞哉。

一。步趨。徐而安。拜揖。恭而德。言語。款而實。容色。和而肅。以定靜忠恕爲心。以忙迫輕薄爲戒。

一。四海皆兄弟。況一國乎。況一州乎。又況於儕友乎。見人有駭擧或文字之病。無論親疏。誠心開諭。同接則尤講卞。期於得當。而我之所執。亦未知其必是。則亦勿煩數。以犯斯疏之戒。

一。科場得失。有同局戱。不過一時賭勝。初非丈夫大事業。而汩沒製述。反牿良心。每當親舊酬應。或生厭薄之心。或加侮慢之態。以貽平生羞恥。此又何羕心腸。最宜深念。

寄四子七孫。戊申被逯時。途中所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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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旣知天理。故寢食少不減常。但念汝等必過中傷慮。十分理遣。毋貽我憂。初一曉。艱燈苟筆。

寄四子七孫七月蒙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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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目及招辭。若松已通雲。其果得見否。吾一下禁府之後。處於南四間。得免沾濕。一依在家。只食兩時。不飢不飽。適中而過。今午後禁府堂上。來傳聖敎曰。汝以年老秩高之人。蒙恩旣厚。似無此事。而旣出逆招。故囚之矣。其後無他語及之處。明是非逆。故放送云云。放之。感祝天恩。曷有其極。卽今氣度如常。酬酢無損。勿慮可也。

長孫若松聘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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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首乾坤。蓋論兩儀之感。道端夫婦。是開萬福之源。所以詩詠好逑。宜乎禮稱至敬。顧惟長孫若松。年幾弱冠。時未授室。恭承賢閤從姪。徽柔夙稟。愼淑彌彰。迺緣事契之家。俾達連姻之願。豈意謙厚。遽賜肯從。路遠勢拘。縱欠親迎之節。幣誠辭腆。敢致聘采之牋。伏祈尊慈。特垂鑑念。

寄孫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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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與汝父母。皆平善否。今行。是汝一生所關。百年家楷。造端於此。妻是配體之尊。決非手下之人。而世多忽之。可勝惜哉。敬而不至於疎。愛而不至於狎。我諧琴瑟之樂。彼嚴君臣之分。以之表率。何令不從。或有急於探性。至有機關以試者。此固君子惡念。亦欺詐之所由漸。一或萌心。萬化皆壞。古語曰。敎婦在初。寧不明信乎。言言而誠。事事而謹。十分惕念。愼所以倡。此非閑語。常宜警心。

答長孫若松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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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者何義。而禮傳曰。夏曰嘉平。殷曰淸祀。周曰太蠟。漢改曰臘。此亦何也。

風俗通。臘者獵也。田獵取獸。以祭先祖。漢舊議曰。臘者。報諸鬼神。古聖賢有功於民者也。蔡邕獨斷曰。臘者。歲終大祭。縱吏民宴飮非迎氣。故但送不迎。風俗通。或曰新故交接。大祭以報功也。晉張亮曰。臘。接也。祭在新故交接也。此其所謂義者。而秦惠文王十二年初。臘。始皇三十一年。更臘曰嘉平。以此觀之。漢特改始皇之嘉平。更從惠文之臘。歷代承之。至今不改。

漢以戌。魏以辰。晉以丑。今以未。何若是其不同。閏歲亦無異者。何歟。

後漢禮儀志。有高堂隆說。王者各以其行。盛日爲祖。衰日爲臘。或曰終日爲臘。槩謂水始於申。盛於子。終於辰。秦以水德。故子祖辰臘。火始於寅。盛於午。終於戌。漢以火德。故午祖戌臘。金始於巳。盛於酉。終於丑。晉以金德。故酉祖丑臘。土始於未。盛於戌終於辰。魏以土德。故戌祖辰臘。木始於亥。盛於卯。終於未。卽今時憲曆。必以木爲德。故未日爲臘。若夫閏者。亦有叢語所論。宋用漢臘。蓋冬至後第三戌。大墓日也。是爲臘。己酉年閏八月冬第三戌。乃在十一月末。太史局著曆。以十一月第三戌爲臘。識者雲古法遇閏歲。卽以第四戌爲臘。不可在十一月。

蠟者何祭。而與臘一義歟。

何爲其同也。玉燭寶典。臘者祭先祖。蠟者報百神。同日異祭。禮記。天子大蜡八。伊耆氏始爲蠟。蠟也者。索也。歲十二月。合聚萬物而索享之也。註。八蜡者。一先嗇。二司嗇。三農。四郵表畷。五貓虎。六防。七水庸。八昆蟲。然荒史曰黃帝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非始於伊耆。或曰黃帝。伊耆姓。

寄示孫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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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時雖與汝父同行。來時或獨歸。則甚可慮也。略干條件。銘心另行。毋貽我憂。

飮食雖厭。強意加餐。務養其筋力。必與下輩同甘苦。以收其忠款。我之寢處。自然完如。

早入晩出。非直防患而已。氣度於是乎始泰。雍容征役。勿惹急迫之念。

觸處矜持。凡有耳目。或究義理。或費吟詠。無若童孩之睡過然。

逢人勿禁馬。入着時。先觀主人性情。寬裕慈諒而待之。脫有違忤之端。動心忍性。勿復呵責。或以溫言。徐徐曉喩而解之。勿嬰駭機。

到店。先討其安固處。少歇。周觀內外形勢。設有意外之患。預爲料量其方便。且勿鋪枕席着衣擁衾而臥。毋弛遠慮。

渡橋必下。路險則步。以寬蹄踵之力。

京鄕所至。皆是切親。固不可自處以疎闊。凡於接遇之際。必誠心恭謹而行之。勿以初面致羞澁之色。但益警省。且愼其言動。以足觀聽。

弔喪等節。問於汝父。臨時講定而行之。

孫惟松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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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已闌。品物皆泰。仰惟尊體。尤賀崇祺。嘉命續承。謙德過厚。特笄賢閤令妹。俾室次孫惟松。玆趂合巹之期。敢行納幣之禮。伏冀尊慈俯垂鑑念。

答外家宗孫尹弼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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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本於情。初非外貌強飾。生時恐其飢者。情也。死不以餒爲念。則其能無愧於豺獺乎。今若以此警心。則薦獻之情。自當油然而生。旣有其情。則自然之誠。不勉而篤。何待於外也。然事神之道。亦不可煩瀆。故乃有先王之定製。晨謁定省也。朔望常參也。出入必告。亦所以像生。而俗節忌日墓祭。雖非古禮。皆出於人情之所不能忘。故先儒又從而許之。至若四時祭。情禮俱重。公羊譏其不行曰。疎而忘而怠。又曰。冬不裘夏不葛。槩謂不祭。則無人理也。古人遇飮食必祭。事神之禮雖煩。徑情之誠自篤。比忽忘不啻霄壤。而末俗文勝。每以物不備爲慮。幾乎全闕。亦或有初不造主者。習俗至此。誠極駭悶。余於知舊間。輒以夫子說勖之曰。稱家有無。聞者是之。自今年行者已五六家。而求見儀式者亦多。常漢又或有惕感而泣者。亦可見天稟之本同也。人雖至窮。尙有饘粥之資。欽此熟設。餕餘爲食。尙何難於辦備乎。朱子飯羹之訓。曲盡情境。家禮一果盤。亦慮其貧窶。無則一菜。亦足致誠。顧何難而敢廢乎。如是而恬不知非。或穀腹絲身。或驂肥駕輕。又或大宮室大設辦。以與衆燕樂。是可忍乎。最是齋之道至難。已悉於本條。雖不更擧。此物平生。一未能彷彿於誠敬。每當行祀。非不盡力。惟其本心之已放也。猝乍所強。終不得自靖。況望其精白湛靜。可交於神明乎。及到辭神。輒覺今祭之又虛。恨結中心。悔欲忘生。今以無狀之罪。自訟於汝者。欲令汝曹知戒而加勉也。仍竊念伯舅曁內兄。皆不幸早世。汝所後親又無子夭。心以爲積善所報。何如是乖舛也。近仍協姪來往。知汝嗣續之道逈出故常。卽又見長牋。藹然誠意。可掬於文字間。矧以永傳儀式。求知於老昏。持心若此。成就當必。先蔭至此可驗。宗祀至此可續。感幸之餘。驚喜欲倒。乃敢忘僭裒稡。間採俗說。以冀汝之必行。此亦出於爲先。非敢以所輯爲合禮也。須與汝厚及諸宗黨。細細評定。且又稟質於丹城兄。可者仍之。謬者改之。必以誠敬爲主。毋爲習俗所累。吾目可瞑於泉下。汝知此言之甚悲乎。廢者已不可言。行或外假。則亦不祭耳。一心之純不純而祖先之享不享在焉。寧不惶甚。弼宗其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