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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足以爲九重之備。乘輿不。則聖人坐鎮四海。而無順動之勞。鑾輿或出。則大臣居守九重。而無回顧之憂矣。彼或謀曰。邊城堅牢。不可卒。攻。

京師坦平。而可深犯。我若修營京師。使不可犯。則伐彼之謀。沮南牧之志矣。寇入之淺。則邊壘已堅。寇入之深。則都城已固。彼請割地。我可弗許也。

彼請决戰。我可勿出也。進不能爲患。退不能忘歸。然後困而撓之。返則追之縱有抄掠。可邀可奪。披衰我振。未必不大勝也。此陛下保社稷。安四海

之全策矣。或曰。京城王者之居。髙城深池。恐失其體。臣聞後唐末。契丹以四十萬衆。送石祖入朝。而京城無備。閔宗遂亡。石晉時。叛臣張彦澤。引契

丹犯闕。而京城無備。少主乃䧟。此無備而亡。何言其失體哉。臣但憂國家之患。而不暇顧其體也。若以修營城隍爲失體。不猶愈於播遷之禍哉。朝

廷大臣百辟必曉此事。但懼議者謂其失體。而不敢言。臣任在西陲。非當清問。而輙言北事。誠罪人也。然臣子之言。豈敢忘君親之憂。况臣素來愚

拙惟知報國。而不知其受謗者。昔奉春君負販之夫。勸髙祖都關中。而張良賛之。翌日命駕。臣叨預近列。而輙建言。比之奉春之僣。未甚爲過。至於

西洛帝王之宅。太祖營修。盖有意在子孫。表裏山河。接應東京之事勢。連屬關陝之形勝。又河陽據大川之險。當河東之會要。爲西洛之北門。又長

安自古興王之都。天下勝地。皆願朝廷留意。常委才謀重臣。預爲大備。天下幸甚。契丹既就盟。仲淹復上疏曰。復疏與前疏多同當考。戎情翻覆。自

古非一。以四十年恩信當考。恐非有限之貨。能足無厭之心。此可大爲之防。盟誓不足𠋣也。臣切觀朝廷。未修東京。而先修北都。臣謂東京根本也。

北都枝葉也。雖先朝曾有北都之行。當時有宿將舊兵。嘗經大敵。然猶上下憂疑。盤桓而進。今太平已乆。人情。易動。又無宿。將舊兵。不可不過慮也。

臣見邊上將佐軍旅。恥言不武。争先効命。及其臨敵。十無一勇。臣恐駕前諸班武士。矜誇膽勇。有誤陛下。昔漢樊噲對上曰。臣願得十萬衆。横行匈

奴中。季布叱曰。噲可斬也。昔匈奴圍髙帝於平城。漢兵三十二萬。噲時爲上將軍。不能解圍。今言以十萬人。是面謾也。今陛下自觀左右將軍。有如

樊噲者乎。臣昨上言請修京城。宜持重而不動者。盖爲此也。若將巡幸北都。臣謂有可慮之事者五。願陛下思之。臣三四年來。聞人所傳契丹造舟

安輪過陸可載。過川可濟。如南牧而來於滄德之間。先渡黄河取鄆濮。而襲我京城。陛下虛徃北京。而寇入東路。此可慮之一也。又宗廟社稷。皇宗

戚里。千官百辟。六軍萬民之家。盡在京師。而城池無備。寇賊大至。將何保守。此可慮之二也若巡幸北京。六軍盡出。回顧京師。億萬之中。或奸凶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