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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14461.pdf/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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賔服。此其已然之效也。故匈奴求守邉塞。而侯應陳其不可。單于居膝未央。望之議以其不臣。是以有道之君收夷狄也。惟以待之有備。禦之有常雖

稽執贄。而邉城不㢮固守。為㓂賊彊暴。而兵甲不加逺征。期令境内獲安。疆場不侵而已。及至周室失統。諸侯專征以大兼小。轉相殘滅。封疆不

固而利害異心。戎狄乘間。得入中國。或招誘安撫以為已用。故甲繒之禍。顛覆宗周。襄公要秦遽興羌戎。當春秋時。義渠大荔。居秦晉之域。陸渾陰

戎。䖏伊洛之間。瞞之属。害及濟東。侵入齊宋。陵虐邢衛。南夷與北狄。交侵中國。不絶若綫。齊桓攘之。存亡繼絶。北伐山戎。以開燕路。故仲尼稱管

仲之力。嘉左祍之功。逮至春秋之末。戰國方盛。楚吞蠻氏。晉翦陸渾。趙武胡服。開榆中之地。秦雄咸陽。滅義渠之等。始皇之并天下也。南兼百越。北

走匈奴。五嶺長城。戎卒億計雖師役煩殷。㓂賊横暴然一世之功。戎虜奔却。當時中國無復四夷也。漢興而都長安。関中之郡。號曰三輔。禹貢雍州

宗周豐鍋之舊也。及至王莾之敗。赤眉因之。西都荒毁。百姓流亡。建武中。以馬援領隴西太守。討叛𦍑。徙其餘種於關中。居馮翊河東空地。而與華

人雜䖏。數𡻕之後。族類蕃息。既恃其肥强。且苦漢人侵之。永初之元。騎都尉王弘使西域。發調𦍑氐。以為行衛。於是群𦍑奔駭。互相扇動。二州之戎

一時俱發。覆没將守。屠破城邑。鄧騭之征。棄甲委兵。輿尸䘮師。前後相繼諸戎遂熾。至於南入蜀漢。東掠趙魏。唐突軹關侵及河内。及遣北軍中候

朱寵將五營士於孟津距𦍑。十年之中。夷夏俱敝。任尚馬賢。僅乃克之。此所以為害深重。累年不定者。雖由禦者之無方。將非其才。亦豈不以㓂發

心腹。害起肘腋。疢篤難療。瘡大遲愈之故哉自此之後。餘燼不盡。小有際會。輙復侵叛。馬賢狃愎終於覆敗。紀明臨衝。自西徂東。雍州之戎。常為國

患。中世之㓂。惟此為大漢末之亂。關中殘滅。魏興之初。與蜀分隔。疆場之戎一彼一此。魏武皇帝令將軍夏侯妙才討叛氐阿貴千萬等。後因攻棄

漢中。遂徙武都之種於秦川。欲以弱㓂疆國。扞禦蜀虜。此盖權冝之計。一時之勢。非所以為萬世之利也。今者當之。已受其𡚁矣。夫關中土沃物豊。

厥由上上。加以涇渭之流。溉其潟鹵。鄭國白渠灌浸相通。黍稷之饒。畆號一鍾。百姓謡詠。其殷實帝王之都每以為居未聞戎狄冝在此土也非我

族類。其心必異。戎狄志態。不與華同。而因其衰𡚁。遷之畿服。士庶翫習。侮其輕弱。使其怨恨之氣。毒於骨髓。至蕃育衆盛。則坐生其心。以貪悍之性。

挾憤怒之情。俟隙乘使。輙為横逆。而居封域之内。無障塞之隔。掩不備之人。收散野之積。故能為禍滋蔓。暴害不測。此必然之勢。已驗之事也。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