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會編/卷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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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建炎四年七月二十七日丁卯盡八月十日庚辰

二十七日丁卯,金人立劉豫於北京,國號齊。

金人册豫文【舊校云:余家舊藏《劉豫事迹》一卷,不知誰氏所輯,自豫篡立,以迄廢殞,載之特詳,此文亦見卷內,因取校正】曰:「維天㑹八年,嵗次庚戌,七月辛丑朔,二十七日丁卯,皇帝詔曰:昊聞公於御物,不以天下【《事迹》作「位」】爲己私,職在牧民【《事迹》作「志在救民」】,迺知王者爲通器,威罰既已殄罪,位號宜乎授能。乃者有遼,運屬顚危,數窮塞否,獲罪上帝,流毒下民,太祖武元皇帝仗黄鉞而拯黔黎,麾白旄而誓師旅【《事迹》作「眾」】,妖氛既掃,區宇式寧。爰【《事迹》作「越」】有宋人,來從海道,願輸嵗幣,誓【《事迹》作「祈」】復漢疆,太祖方務善鄰,即從來議,豈期天方肇亂,自起釁階,隂結叛臣,賊虐宰輔,招【《事迹》作「鳩」】集姦慝,擾亂邉陲。肆朕纘承,仰循先志【《事迹》作「矩」】,姑存大體,式示函容,迺復蔽匿逋逃,夸大疆域,肆其貪狠,自起紛爭,擾吾外屬之藩鄰,取其受賜之疆土,因彼告援,遂與解和,終莫聴從,巧為辭拒,爰命將帥,諄【《事迹》作「敦」】諭盟言,許以自新,終焉不改,偏師薄汴,首罪奔淮,嗣子哀鳴,請復懽好,地畫三鎭,誓至【《事迹》作「卜」】萬年,凡有質委,悉同文約,既而官軍未退,夜盡【《事迹》作「集」】衆以犯營,誓墨纔乾,密傳檄而堅壁,私結人使,陰啓事端,以故再遣師徒,詰兹敗類【《事迹》作「累」】,而又起畫河之議,復成欵戰之謀,既昧神明,迺昭玄鑒,京城摧破,鼎祚淪亡,無併爾疆,以示不貪之徳,止遷其主,用彰伐罪之心,建楚新封,守宋舊服,庶能爲國,當其息民,不料懦【《事迹》作「庸」】夫,難勝重任,妄爲退讓,反陷誅鋤【《事迹》此下有「某銜命出和,已作潛身之計,提兵入衞,反爲護己之資,忍視父兄,甘爲俘虜,事務難濟,人豈無情,方在殷憂,樂於僭號,心之幸禍,於此可知,乃遣重兵,連年討捕,始聞遠竄,越在島夷」云云】。重念斯民,亂而無主,久罹塗炭,未獲昭蘇,不委仁賢,胡能保定?咨爾具位劉豫,夙擅直【《事迹》作「敢」】言之譽,素懷濟世之才,居於亂邦,生不偶【《事迹》作「遇」】世,百里雖智,亦奚補於虞亡,三仁至髙,或願從於周仕,當姦賊擾攘之際,正愚氓去就之閒,舉郡來王,奮然獨斷,逮乎歴試,厥勲克成,用是委之安撫徳化行,任之尹牧獄訟理,付之總戎盜賊息,專之節制郡國清,況有定衰救亂之謀,必挾拯變扶危之策,使民無事則櫜弓力穡,有役則釋耒荷戈,罷無名之征,捐不急之務,搜隱逸、舉孝廉、振紀綱、修制度、省刑罰而去煩酷,發倉廩而息螽螟,神人以和,上下協應。比下明詔,詢考輿情,列郡同辭,一心仰在,宜即始歸之地,以昭建業之元。是用遣西京留守髙慶裔、副使禮部侍郎知制誥韓昉備禮,以璽綬寳册,命爾爲皇帝,國號大齊,都於大名府,世修子禮,永貢虔誠,付爾封疆,並從楚舊,更須安集,自相攸居,爾其上體天心,下從人欲,忠以藩王室,信以保邦圻,惟天難諶,惟命靡常,愼厥徳,保厥位,爾其勉哉,勿忽朕命!」[1] 玉册計六十六方,毎方字兩行,金填字。豫遂僣立於北京,肆赦云:「門下:自前朝失御,率土無依,内離民心,致蠭起弄兵之盜,外開邉隙,來鷹揚問罪之師,山川靡寧,干戈互動,耕桑廢業,壠畆彌望而荆榛,老幼捐生,廬舎多爲之灰燼,原野厭於流血,溝壑填於殘骸,兵火連年,不休亂離,自古所少,言之流涕,念及痛心,嗟赤子之無辜,冀皇天之降福,宣命亟頒於上國,郡制特設於東州。顧某何人,誤承此任,自念風猷寡陋,家世側微,昔也壯年,久林泉之是樂,今焉晚節,豈軒冕之爲心,屬乞退閑,竟無允命,提綱五路,空殫夙夜之勞,歴試暮【《事迹》作「期」】年,蔑著錙銖之効,雖近地稍形於康乂,而逺民未免於饑荒,方圖自劾而歸,敢有懷他之望,顯册之既申下,要在必從,避辭者凡四章,無所不至,使命愈加乎敦迫,軍民不容於遁逃,至於屬部之州,列奏樂推之牘,此豈人事致爾,實有天數存焉,知便安難,遂於己私,則吉凶宜同於民患,當天造之草昧,念王業之艱難,恭授册儀,尚循墻而欲避,勉應位號,若負刺之不遑,雖非虞舜之明揚,幸無成湯之慙徳,已於天㑹八年九月九日即皇帝位,國號大齊,布告中外,咸知朕意。尚念世道交喪,國俗益訛,貪頑未革於餘風,詿誤多罹於憲網,力期化洽,深軫哀矜,宜布湛恩,與之更始,可大赦天下。於戯!臨深履薄,何以當付託【《事迹》作「副錫命」】之隆,拯溺救焚,可以慰來蘇之望,公卿宣力,士庶協心,共贊𦕈沖,以臻康泰」云云。以前宗正寺丞李孝揚,權左丞;濟南通判張柬,權吏部侍郎、兼右丞;子——麟,大中大夫、提領諸路兵馬、知濟南府;以延康殿學士、前宣奉大夫、前太原尹張孝純,依前宣奉大夫、封開國公、守尚書右丞相;弟——益,北京留守;都水使者王䕫,汴京畱守。升東平府爲東京;以東京爲汴京,改西京;歸徳府,爲南京。豫生於景州,守濟南,節制東平,僣位大名,起四部强壯爲雲從子弟,應募者數千人,四太子南寇囘,以李鄴、李俅、李儔、鄭億年臣【《事迹》作「畀」】豫,以儔爲監察御史,億年權工部侍郎。
《節要》曰:先是,虜中僞留守髙慶裔獻議於粘罕,曰:「吾君舉兵,止欲取兩河,故汴京既得,而復立張邦昌,後以邦昌廢逐,故再有河南之役。方今河南州郡自下之後,亦欲循邦昌故事,元帥可首建此議,無以恩歸他人。」蓋以金人自陷山東,撻懶久居濵濰,劉豫以相近,奉之尤善,撻懶嘗有許豫僣逆之意,慶裔,粘罕腹心也,恐爲撻懶所先,遂遽建議,務欲功歸粘罕,粘罕從其說,遣慶裔自雲中,由燕山、河間,越舊河之南 劉豫節制舊河為界,首至豫所𨽻景州,㑹吏民於州治,諭以求賢建國之意,郡人莫敢言之,皆曰:「願聴所舉,某等不知賢者。」慶裔徐露以屬劉豫,郡人迎合虜情,懼豫權勢,又豫適景人也,故共戴之,慶裔喜曰:「爾與朝廷帥府之意正相合爾!」遂令列狀舉之。慶裔至徳博、東平,一依景州之例,既至東平,則分檄諸郡,以取願狀。歸至雲中,具陳諸州郡共戴劉豫之意,及持諸吏民願狀於粘罕,復令慶裔馳問劉豫可否,豫陽辭之,又且推前知太原張孝純,慶裔歸報粘罕,又遣慶裔喻豫曰:「戴爾者河南萬姓,推孝純者惟爾一人,難以一人之情而阻萬姓之願,爾可就位,我當遣孝純輔爾。」豫諾之,粘罕於是令右監軍兀室馳稟於虜主吳乞買,從之。故豫得僣位,或謂本鄧州叛臣張綱中獻策於慶裔,以三班奉職酬之,復以其說爲己見,獻於粘罕,非也。金人入寇山東,以邦昌爲名,不易官制風俗者,其議素已定矣,不然,撻懶豈敢擅許於人耶?劉豫揣意求於虜,慶裔懐私屬於豫,其所由來漸矣,非自剛中始也,然剛中之罪,豈勝誅哉!

太行義士石子明,與金人漢軍萬户韓常戰於眞定,大敗常軍。

石子明與韓常戰於山西眞定胭脂嶺,大破常軍,千户劉慶餘爲礮折其頸。金人以萬户比都總管之職,千户比節度使,百人長比刺史,今燕雲諸路民兵千户、百人長,乃以家業或丁數定之,在軍則權為千户、百人長,散則還爲散民。

三十日庚午,水賊崔増攻太平州,不克退去。

崔増自癸丑寇城下,攻擊不克,至是退去。

八月一日辛未朔,岳飛除昌州觀察使、通泰州鎭撫使。

五月,岳飛有靖安鎭之捷,生𫉬金人三百餘人,至是,岳飛獻俘於行在,授昌州觀察使、通泰州鎭撫使。

桑仲陷襄陽府。

京西制置使有曹端者,自京城陷,聚眾擾於京西,號爲「曹火星」,程千秋遣人招之,屯於襄陽城下。是時桑仲在唐州,盡取强壯爲兵,唐州之民在桐柏者,盡爲董平攅集,屬董平者,進退無所依,皆盡室願歸於仲,仲之眾漸盛,遂自光化軍將寇襄陽,千秋遣端禦之,并檄鄧州譚兖爲援,端與仲相遇於髙車,急擊之,仲敗,稍退引去,端以獲捷報千秋,㑹兖遣騎兵五百來策應,千秋曰:「譚安撫騎兵皆精銳,當策應功耶?」遂率眾退於中廬、南漳之閒,且曰:「令馬軍破賊。」仲聞端已退去,整眾而進,與鄧州馬軍遇,地勢皆坡坂而有樹林,俗呼為孛蘿岡,非騎兵之利,鄧州兵大敗,仲遂寇襄陽,千秋所率公安親隨兵,未嘗歴戰陣,皆輕佻,欲出戰,千秋不許,至於再四,乃令出戰,悉用行纒扎腿,以青紅帶繫足,著新布衫,如市井閒做場弄棒人,仲以馬軍數百伏路兩旁,俟親隨軍纔過未盡,即突出,盡喝令坐,親隨兵皆坐,以棍棒次第敲殺之。方其敲也,有一人奮身而起,大呼曰:「我與你擡擔!」仲之黨皆大笑,有失杖者。千秋下統兵官仲正等諸軍皆散,千秋棄城,奔於中廬,仲遂據襄陽,千秋遣人密說王闢,使圖端,闢者,端之禆将也,遂殺端,眾軍皆散,或百十人,或三二百人,各爲火伴者,莫知其數,唯後軍李忠寨差逺,獨不散,散與不散者,盡戴白巾,聲言爲曹太尉報讐,千秋不可居,乃轉往金州,自此入川矣。

七日丁丑,李允文爲鄂州路安撫使、知鄂州。

靖康閒,李允文以教王寓辭避奉使,謫閑者數年。張浚爲川陜宣撫使,道出鄂州,允文謁之,浚與允文皆行至西京,以爲京西提刑,時趙宗印屯於郢州,欲隨浚入川,乃以兵馬盡交與允文,而吳錫初受宗印招安,亦在其中,至是,允文爲鄂州路安撫、知鄂州,盡以其兵行。

張俊爲檢校少保、定江昭慶【《事迹》作「寧武」】節度使。

制曰:「門下:三軍利用,莫如忠勇之兩全,十乗啟行,尤貴文武之兼寵。朕博稽輿論,優獎虎臣,乃進律疏之襃,用竦在廷之聴。具官某,性資沈鷙,材力驍雄,得孫吳方略之竒,兼信布爪牙之勇,執干戈而衞社稷,心存蹇蹇之忠,安【《事迹》作「居」】邉境而立功名,躬履堂堂之陣。昨緣多故,尤見殫誠,提一旅以趨朝,扈六飛而復辟,旋因冬狩,留駐海壖,偶胡馬之長驅,帥王師而鏖戰,奮當大敵,援枹鼓以忘身,坐埽妖氛,用鯨鯢而築觀,兹及行朝之底定,復銷羣盜之搶攘,併錄茂勲,用加醲賞,秩視三公之貴,地兼兩鎭之崇,載錫爰田,仍加眞賦,増中權節制之重,示上将威儀之多。於戯!有功見知,朕既毎存於大信,縱敵生患,汝其不替於前功,惟一心同獎於朝廷,斯千載永書於令甲,服予之訓,時乃之休。」

十日庚辰,隆祐皇太后至自虔州。

盧益、辛企宗䕶衞隆祐皇太后至行在,李囘、楊惟忠防衞六宫。

王𤫉軍於信州。

王𤫉自馬家渡失守潰散,由徽州走浙東,至處州,爲神武右軍馮宗囘追及,戰於天寧寺前,𤫉走福建路,宗囘及李俸追至南劍州,然𤫉乃潰兵,非盜賊也,朝廷命軍於信州。

薛慶及金人戰於揚州,軍敗被殺,郭仲威棄其城,奔於興化。

兀朮自建康囘軍至六合縣,欲發舟船,取楚州路行,而趙立在楚州,薛慶在髙郵軍,舟船不可發,故兀朮駐軍六合未得歸,撻懶自夀河寨往六合見兀朮議事,請益兵,㑹孫村浦夀河之軍,共取楚州,兀朮乃分三太子兵,欲攻髙郵,時郭仲威爲眞州鎭撫使,移文報髙郵薛慶,慶知金人欲攻己,於是率兵來揚州㑹戰。庚午,慶至揚州,與金人遇,遂進,戰不勝,慶引還,金人追至東門外,慶墮馬被殺,馬尋舊路走還髙郵,軍中見之,曰:「馬空還矣,薛太尉其死乎?」仲威棄揚州,奔興化。
《姓氏錄忠義傳》曰:薛慶,建炎三年,率兵數千據髙郵軍,善用大刀,勇冠諸軍。知樞密院事張浚往撫淮南,至髙郵軍,慶詐降,拜馬首,迎入城,執之,浚部下陜西兵三千多見殺,逼浚令出慶軍將士官告三千道。四年,除楚州鎭撫使,朝廷約諸州鎭撫互相應援。紹興元年,金人攻揚州,圍鎮撫使郭仲威,慶往救之,殺金人兵甚眾,慶力戰而死。人稱其忠勇絶倫,能以功掩過者,唯慶能之。

金人陷髙郵軍,措置髙郵軍事國奉卿棄城走。

金人三太子既敗薛慶之軍於揚州,即長驅侵髙郵軍,副統制王林出城迎戰,不勝,奔於通泰,髙郵遂陷,措置髙郵軍事國奉卿走還楚州。

張用中軍徒黨歸於鄂州。

張用已受鄂州招安,曹成以馬老爺事執捉中軍,人多被殺戮者,用之妻一丈青奮身出,招中軍人𨽻麾下,中軍人皆歸之,有眾二萬人,皆訴無糧食,一丈青曰:「待我措置。」猶未知用受鄂州招安,俄有人報用已受措置司招安,一丈青乃率眾趨鄂州,避馬友,不由漢陽,取閒道出漢陽之後,自下流渡江,復與用合。

趙立起趙瓊寨民兵,不至。

先是六月,趙立起趙瓊寨民兵於城中,七月,復放歸本寨,至是金人已陷髙郵軍,撻懶欲併髙郵軍人,共攻楚州,立遣楊柳金率親隨五十人起發瓊民兵,起諸寨首領,共圖解圍,楊柳金至吳城,土豪徐宗成曰:「滿家良賤,皆為楊柳金殺戮,今乃敢來此耶!」遂與土豪衡進及瓊等謀殺楊柳金,抽其脚筋,以棗木為大枷,械其頸,置之井上,垂其身軀而死,扛出之,擲屍於清河中,親隨五十人,唯一二人得生還。時楚州已被攻急,立聞之大悔,齩指出血,滴血寫書責己,差蔣某招諸水寨,無應者。趙瓊贈蔣某銀、衣服等,使歸,援兵遂絶矣。

李邦彦、吳敏、李綱皆復舊官。

張琪移屯於襄安鎭。

初,張琪屯於舒城縣界,李成在舒州頭子山,遣人索糧草,琪懼之,移屯於廬江縣。四月,琪破礬山寨,先是,盧巡檢者聚眾自保,既遭琪所破,乃奔散渡江,途中之人以爲姦細,遂殺之。六月,琪破崑山寨,至是移軍屯於襄安鎭。

范宗尹量移王時雍、徐秉哲、莫儔、吳幵、王紹、王友、王及之、胡思等,仍薦孫覿、汪藻、李擢、陳戬等。

范宗尹量移王時雍等,皆不聞奏,議者譏其不公。

翟興令其子琮及趙林敗金人於永安軍。

金人侵犯陵寝,翟興遣其子琮及統領官趙林,率兵由河陽南州至鞏縣永安軍邀擊,屢戰皆捷,襲逐至澠池縣出界。

翟興,加武略大夫、兼閤門宣贊舎人,爲河南府、孟、汝、唐州鎭撫使、馬步軍都總管、兼河南府事、管内勸農使。

朝廷以分鎭之權擢翟興爲鎭撫使,制詞有曰:「果毅自奮,知略有餘,總合師徒,賈擕劍摧鋒之意【《事迹》作「勇」】,襲逐虜寇,有履軍搴旗之功」。先是,兩河陷沒,興以京西與河東河北接境,是時尚有忠義之人,聚兵保守山寨,不願順番者,興遣親信持蠟書,取閒道以結約之,如向密、王𥳑、王英等數十寨,願聴節制,興具聞於朝廷,上大喜,遂命興經制,使王擇仁同領其事,擢興節制應援河北河東兩路軍馬使。興遣人作商販渡河,密齎撫諭,自是幷汾、澤潞、晉絳、懷衞、河陽等數州山寨首領——盧師迪、李吉、李彦隆、馬夜叉、李遵、宋徳輩,至河陽見興矣。

孔彦舟據潭州。

朝廷除程昌㝢鼎澧州鎭撫使、兼知鼎州,詔告既到,昌㝢檄傳鼎澧閒,孔彦舟在鼎州,仍渡江,取太平村入湖南界,至寧鄉縣,王以寧率師拒之不勝,彦舟遂入據潭州。

撻懶使特木也萬户撫諭趙瓊寨。

撻懶㑹髙郵金人倂攻楚州,慮趙瓊寨或爲楚州之援也,乃遣特木也萬户往撫諭之,瓊已拒楚州之命,不發援兵,又徐宗成等殺其來使楊柳金,遂約特木也萬户至宿遷縣,迫瓊等諸首領聴命。
  1. 又見《大金弔伐錄》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