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類 (四庫全書本)/卷46
元文類 巻四十六 |
欽定四庫全書
元文類巻四十六 元 蘇天爵 編策問
國學私試策問 姚登孫
二典之政以厯象為先故歴代之興以正朔為重昔三聖授受皆以厯數為言良以是歟堯舜之事尚矣夏以建寅為正則天時之正而人事之善也孔子嘗以告顔子顧不以為萬世不可改歟一變而商則用丑為正再變而周則用子為正説者曰一王之興將有以新天下之耳目則正朔其首事也不得以相襲然歟儒者以子為天綂丑為地綂寅為人綂説者曰天開于子地闢于丑人生于寅故是三建者皆可以為正後儒遂謂子者天之春故周以為正丑者地之春故商以為正寅者人之春故夏以為正是正即春也然則大冬嚴寒之月固可以為春則亦毋怪夫秦人之以亥為正歟夫詩與書學者之所質信而無惑焉者今書所載月數皆以寅紀詩之月數亦寅也獨七月之詩云無衣無褐何以卒嵗則季冬而言也曰為改嵗入此室處則孟冬之言也然則豳人固有二正歟而說改月者曰孟子周人也其言七八月則夏五六月其言十一月十二月則夏九月十月也然則孔子亦周人也顧曰行夏之時何歟夫孔孟學者之所折衷焉者而立言之異如此學者將孰從歟人之言曰天者理而已自儒者之有是言也而世之言天者率求之于㣲渺茫忽之際而遂以其穹隆崑崙晝夜運行者為麄迹廢而不議可不言歟古之言天有穹天者言其象穹然也有葢天者言其形北高南下如倚葢然也有渾天者言其體渾渾然也世之人起而見仰而戴不知其說可不可歟堯大聖人也史記其放勛之實莫先於欽若厯象之事學者顧欲以為麄迹掃而不議得無與堯典戾歟夫天之所以為天者日也月也星辰也厯家以天為天以日月五星為天之緯其説曰周天之體凡三百六十五度天者左旋自東而西一日行三百六十五度日月五星右旋自西而東日最遲日行天一度月次遲月行天十三度有竒五星尤遲自古及今厯家通用其說以為測𠉀之凖則可信不誣而儒者之說不然以天左旋一日行周天三百六十五度而常過一度日月五星亦左旋日一日行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止而不及天一度月一日行周天不及天十三度有竒五星皆然此其說自關中大儒發之而考亭先生著其說于書夫書之有傳世為天下道可也其參考模索至精且詳左旋之說將以袪千古之惑非茍焉者而厯家之論與漢唐諸儒之說並行于世皆以為天左旋日月五星右轉何若為背馳歟諸生其參酌厥中務詳言之著于篇毋徒曰吾非瞽叟焉知天道
儒者之學貴乎明體以適用茍志于用矣通今者語古則或乖泥古者適今則難合二者交病焉謂之有用可歟事之最古而便于民者莫井田若也自比閭族黨州而為鄉自鄰里鄼鄙縣而為遂自井邑丘甸縣而為都自黄帝至周公非千五百年不能備其成之何難歟至孟子時未乆也諸侯已去其籍而不可得知何其壞之速歟秦廢經界立阡陌而田始弊阡陌可開也夫其自溝而洫洫而澮澮而川遺跡豈盡堙而不可尋歟自是而降豪右兼并得以専地矣二千年間信古者通患之則有限民名田而已則有計口均田而已然其法有未行而已弊有旣行而隨弊有始定而終弊者何歟豈世異事殊法固未易立歟豈井田之外皆不足為良法歟唐初租庸調取之口分世業未幾再變而為兩稅至于今不改豈井田復作亦無便于此法歟借曰仁政必自經界始不知給授之衆還受之冗出入之際何以使之無弊歟不知高下之則盈縮之度寛狹之制何以使之可守歟斯數者信古之士可不却顧而長慮歟昔横渠先生慨然有意于三代之治以為經界不正雖欲言治皆茍而已期以數年復井田之法與學者議買田一方而井畫之以推先王之法于當今可行也茍志于行亦無不可歟諸生為有用之學豈無志横渠之志者歟要使酌之古而合施之今而便田制一大議論也願詳言之
私試策問 吳 澂
治天下之事多矣有司嘗考今古以為其事之大者十有二稽之古而不能無疑曷可行于今歟試因識時務者議之古者冑子有教何教乎師保有訓何訓乎顯忠諸吕之謀亂與奮節甘露變故之後者孰優精忠于賢否混淆與抗疏朝廷草創者孰劣上書美莽何謬歟醉入賦詩何迂歟願聞所以得公族之道古者力牧之外何以有六相禹臯之外何以有十六相丞相欲斬二千石與置部刺史而相府不相干者孰非丞相欲斬戲臣與小臣加官而相府不相綂者孰是蕭曹舊隙何以同心姚宋不同何以戮力嚴明寛厚何以相資善謀善斷何以相用醇謹自飭才何劣而係天下安危二十四考何量與二黨交攻量何隘而為天下輕重二十餘年何才與願聞所以為宰相之道古者諫無官王事無闕後世置諫大夫世道不古御史為傳命記事果得乎御史為平章按察果失乎擢補闕以増直臣氣謂諫議有諫臣風者孰優以中大夫守東海諫官補刺史者孰劣守饒州而給事不肯草制可法歟除刺史而舎人封駁可嘉歟願聞所以得臺諫之道古者金馬承明之著作與設中書之官孰是尚書侍郎之起草與立學士之號者孰非取譽于貞觀與徳音除書者同乎齊名于元和與號大手筆者異乎賜以宫錦與下詔而悍卒泣涕者孰賢贈以玉帶與賜詔而王逵效順者孰勝願聞所以得兩制之道古者東觀禁中之名同乎𢎞文崇文祕書之號異乎祕書府居于外何所始秘書閣藏于外何所因劉章元成施讎周堪何官雄班固傅毅何職黄香盧植蔡邕馬融與馬懷素褚無量何所顯乎賈逵丁鴻與張說徐堅元澹何以名乎願聞所以得館閣之道古者左右史與内史何所殊大小史與外史何以異蘭臺掌圖籍與禁中注起居孰優太史居丞相上與史館于門下省者孰是三墳五典紀之何人春秋檮杌作之何氏章程必付柱下元功必蔵御史何意乎太史必職司馬科斗必職東家何見歟郤太宗觀史與郤文宗者孰賢郤張說託言與郤李徳裕者孰智願聞所以得史館之道古者撢人巡省四方與掾史分制諸郡同乎刺史秩卑權重與州牧秩重權専異乎刺史揚州奏二千石罪與刺史冀州不察長吏者孰優不肯杖小史與不肯捕蝗者孰劣補職三百不以私撓設學校變風俗與真刺史者孰勝單造賊壘毁淫祠破禨祥與三獨坐者孰負百城聞風而震悚果賢乎奸贓望風而解綬果得乎願聞所以得監司之道古者六官掌於司馬孰為將漢唐大將府衞孰為帥韓彭衞霍之功孰多靖勣光弼之才孰愈築臺簡注而上客何以誅設壇寵拜而椒房何以罰漢中可戰則戰非輕乎荆州可和則和非怯乎朝受詔夕引道與軍旅俎豆者孰是卯受命辰出師與廟堂朝歌者孰非詩禮强晉而學春秋者何以有陳濤之奔輕裘平吳而作文賦者何以有河橋之敗趙不敢東匈奴不敢寇愈於毁家而紓國難者乎胡不敢南突厥不敢顧愈于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者乎願聞所以得將帥之道古者渤海潁川之良果拜守相輒見問之功乎河北二十四郡無一忠豈側門俟進上之過乎由滎陽為中大夫與上蔡擢河南守者何如道不拾遺蟲不犯境與江陵反風不其伏虎者何似肥鄉之才何以稱益昌山陽之才何以美濫賞玉成何謂賢主不識真卿何以復國徳化三異與忠信三善孰優民不敢欺與民不忍欺孰善願聞所以得守令之道古者學校庠序之名同乎司樂學政國子之制異乎六徳六舞干戈羽籥之制何以殊禮樂詩書鄉司徒之教何以别置子弟員五十人而至百人千人而至三千人何以盛圜橋億萬計黌舎千八百室與每嵗課三科嵗復増二科何以精國子三百人太學五百人四門千三百人又何以盛鹿鳴之歌燕堂之琴舉成送尚書何以精愽士弟子領于太常得乎國子監𨽻太常寺當乎舉司𨽻之幡與捄朱穆皇甫規者孰優拒朱泚之亂與褒陳仲舉留陽城者孰勝教牢脩之書何以乎嗾張顯之誣何以乎願聞所以得學校之道古者選部有尚書何所始尚書有吏部吏部有侍郎何所自用人不分流品故有以引强蹶張致相者何法官必取之法律而財賦必取之入粟補官乎選官清鑑與詳密者何如平允與請謁不行者何若山公啓事與二十年天下無遺才者孰優金背鏡與十二年留得人者孰是或無藻鑑或賢否雜進與曳白之譏孰非或較覈失實或大納賄賂與市𤓰之譏孰劣願聞所以得銓選之道古者八元八愷誰之苗裔鄧虢毛原何所自出仕者世祿與三衙三衞之制何以殊崇徳象賢與武選文較何以異多憨之夫三篋之才與元成之守節孰優細栁之屯朱崖之排與蕭育之賢孰優任太子洗馬太子庶子與校書郎博士弟子者孰勝任侍中司空與為郎為中郎將者孰負父任與兄任孰賢乎族父任與宗家任孰愈乎教子以諂者何故教子以容者何為或謂任子不通古今果當乎或謂雜色入流者果宜乎願聞所以得任子之道若此十二事者曷為而不戾于古曷為可行于今其詳言之有司將以觀有用之學
廷試策問 元明善
朕聞賢聖之君之治天下也或恭已無為或不遑暇食或寛仁恭儉或力于為善其所以致治雖殊及乎民安物阜風淳俗美刑辟措而鮮用頌聲作于田里制禮作樂翕然太和而麟鳯龜龍嘉禾朱草甘露醴泉諸福之物莫不畢至雖帝王之美不徒在是亦其氣之應也舜文之至徳尚矣若漢之文帝唐之太宗猶能致治如彼况薄漢唐而不居者乎今天下雖乆寧謐户口雖甚蕃滋而稼穡或傷于水旱細民或致于阻饑未能家給人足時猶仰濟縣官豈行仁義猶未盡效邪子大夫明古以識今知常而通變毋迂濶于事情毋乖戾于典則明以對朕將親覧焉
擬㑹試策問 曹元用
洪範八政三曰祀祀者國之大事也其禮之尤重者曰郊曰廟按周禮于冬至之日郊圜丘而春秋所書魯事或郊于春正月或郊于四月五月甚者于九月而用郊郊之時不同若是何耶鼎之彖曰聖人亨以享上帝而大亨以養聖賢享上帝而曰亨養聖賢則大亨王假有廟則用大牲其重輕之義亦安所取哉夫儀禮周禮若詩俱言尸而不言主春秋則書主而不書尸是皆神所慿依者也何為不並言豈亦有先後之序乎抑古者兼用尸主以祀而經書特互見乎周制都宫别廟東漢以來乃易以同堂異室議者謂為夐不古若然歴魏晉隋唐宋金之乆何為而不復古制乎周天子七廟加以文武世室九獻之禮王后預焉陟降進退一日而可遍及否抑再日而復祭乎王后齋宿當于何所百職助祭男女授受何以别乎九廟樂舞當何以處之易曰盥而不薦有孚顒若說者謂旣薦則簡略不足復觀豈先王之所以事其上世者乎文王何為豈是為訓凡兹數者皆禮之大節吾儒所當深究而明辯者也我國家隆平百年功成化洽禮樂之興維其時矣諸君子由鄉貢而來大比于京師其于兹數者必燦然于胸中矣願為我縷陳其說
廷試策問 袁 桷
葢聞昔之聖人垂衣裳以成無為之治稽于書傳任賢設教品節備具諄諄然命之矣是無為者始于有為也事久則弊唐虞之世歴年滋多不聞其有弊也治莫重于定國體尊國勢綱常之分嚴風俗之化一國體定矣善惡之類明賞罸之制宜國勢尊矣亷逺堂高上下之辨也量才授官莫得踰越國之大柄也若是者其道何以臻此記曰禮樂刑政四達而不悖王道備矣夫禮以防民樂以和志刑以禁暴政以善俗四者何所先也夙夜浚明卿大夫之徳也知其邪慝則知所以儆之知其困窮則知所以振之為吏習常恬不知省其故何也繼體守文善論治者尤以為難朕承累聖之丕緒宵旰圖治罔敢暇豫於變時雍若有缺然者子大夫觀乎會通酌古今之宜毋迂言高論以稱詳延之美朕將有攷焉
會試策問 袁 桷
夫書者即古之史也孔子刪述自唐虞二典以訖于周之文侯之命附以費誓秦誓而三墳八索九丘諸書皆芟而不錄至其約史記脩春秋託始于魯隠公元年實周平王之四十九年也褒善貶惡特書屢書至獲麟而絕筆前乎唐虞之所著豈不過于文侯之命等篇而去彼取此泝平王而上沿獲麟而下豈無可紀之事而絕不為書是皆有深意存焉司馬子長創為史記首軒轅以逮漢武或有孔子所芟者子長乃從而錄之後人翕然以為有良史之才愛其雄深雅徤凡操史筆者如班孟堅范蔚宗諸儒爭相蹈襲是祖是式而未有取法于春秋者焉豈聖言宏逺匪常人所可擬其彷彿邪自荀悅倣左氏傳為漢記體制稍為近古于是袁宏孫盛之徒並為編年之書而學者或忽而不習終不若子長史記盛行于世司馬公編資治通鑑造端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繫年叙事歴漢唐以終五代勒成一家之言淵乎博哉此近代所未有也其亦得聖人之意否乎我國家隆平百年功成治定禮樂方興纂述萬世之鴻規敷闡無窮之丕績吾儒之事也故樂與諸君子討論之諸君子游心載籍聞見滋廣其于書春秋之所始終史記通鑑之所以製作必詳究而明辨之矣願聞其說
廷試策問 袁 桷
朕聞自昔聖王之治天下罔不在初政故舜之嗣位也明目達聰命九官咨十有二牧禮樂刑政之道粲然備具禹成厥功祗承于帝精一執中實聖聖傳心之要湯黜夏命以克綏厥猷為本武王勝殷首訪于箕子天人之際明矣詩之訪落公劉書之無逸立政亦惟成王嗣服之始君臣交脩以成繼志述事之業唐虞三代其揆一也維我世祖皇帝聖神啓運時則有同心同徳之彦效謀輸忠故能混一區宇治化旁洽朕祗承丕緒永惟帝王事功見于經傳悉遵而行之時有古今制宜損益若稽世祖之宏規逺略垂綂萬世夙夜寅畏以圖治安然人才之列于庶位者猶若未備士大夫達于庶政者猶若未備子大夫其以前王之坦然明白可行于今者何策世祖政典之綱領當今未盡舉行者何事宜悉心以對以輔朕維新之治
會試策問 虞 集
傳曰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若稽古昔率是道也吾夫子脩禮正樂刪詩定書賛周易作春秋天下萬世賴焉漢立學官經置博士名家之學史具可考厯唐以來定為注疏立教者用之我國家設科取經術之士今十餘年矣擴而明之不在學者乎夫自漢唐至于近代說經者多矣或傳或否悉論焉則累日不能旣其目請以耳目所共及者而問焉易自王輔嗣之說行而言象數者隠其有存者猶當考乎邵子先天之學可得而傳乎程子之傳朱子之本義㫖意所指文義所當有異同乎書有今文古文之辨傳者終不敢析而為二豈昔人成書有未可輕議者乎詩自毛傳盛行韓傳僅見逮朱氏傳出一洗其故其有所授乎毛鄭舊說猶有可論者乎春秋左氏公穀之傳與經並行乆矣至于啖趙陸氏始辨其不合而求諸經君子韙之三子之說果盡得聖人之㫖乎劉氏權衡三傳益密于陸而劉氏果無餘藴乎胡氏之說其立義得無有當論者乎禮有儀禮及大小戴記又有周官小戴今用之儀禮其經也可弗講乎大戴之記猶有可取者乎周官之制可互考乎鄭氏之注其歸一乎此固諸君子積習而素知者其詳言之
㑹試策問 虞 集
昔者神禹盡力溝洫制其畜洩導止之方以備水旱之虞者其功尚矣然而因其利而利之者代各有人故鄭渠鑿而秦人富蜀堋成而陸海興漢唐循良之吏所以衣食其民者莫不以行水為務今畿輔東南河間諸郡地勢下春夏雨霖輒成沮洳關陜之郊土多燥剛不宜于暵河南北平衍廣袤旱則千里赤地水溢則無所歸往往上貽宵旰之憂至發明詔脩庶政出粟與幣分行賑貸恩徳甚厚然思所以永相民業以稱㫖意者豈無其策乎五行之材水居其一善用之則灌漑之利瘠土為饒不善用之則泛溢填淤湛潰囓食兹欲講求利病使畿輔諸郡嵗無墊溺之患而悉樂耕桑之業其疏通之術何先使關陜河南北高亢不乾而下田不浸其瀦防決引之法何在江淮之交陂塘之跡古有而今廢者何道可復願詳陳之以觀諸君子用世之學
廷試策問 虞 集
洪惟太祖皇帝受天明命肇興景祚列聖繼作四征不庭鋒旗攸指靡不率服逮我世祖皇帝混一區㝢職方所載振古未有于是建國紀元立官府置郡縣制禮樂定貢賦帝徳王功之盛粲然如日星之行天四時之成嵗也六七十年之間講之益明治之益習天下晏然守其盈成者又何以加之哉朕纉承正緒夙夜祗懼承我聖祖神考之心比嵗再祼太室仰而思之求盡其道而未能也夫親親莫内于九族今百世本支蕃衍盛大則旣尊位重祿矣尚有以勸之之道乎尊賢莫先于百姓今世臣大家勲業昭茂則亦旣富方穀矣尚有以體之之道乎多方内附之衆因其俗而導之者亦旣乆矣一而同之之道尚有可充者乎生聚教養之民因其生而厚之者亦旣周矣恊而雍之之道尚有可致者乎書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朕之志也子大夫咸以道藝來造于庭其備陳之朕將親覧焉
廷試策問 虞 集
朕聞伏羲神農黄帝之事見于易堯舜禹湯文武之治存乎書皆聖人也其號名雖殊而治化則一日月星辰之為天丘陵川澤之為土君臣父子夫婦長幼之為人三極之道有以異乎宗廟也朝廷也師旅也禮樂也佃漁也耕桑也時之所尚雖小有損益其為治之具豈有易于此者乎然而伏羲神農黄帝之所以為伏羲神農黄帝堯舜禹湯文武之所以為堯舜禹湯文武可得而别歟伏羲之卦文王申之神禹之疇武王詢之文無異也道無異也然伏羲之作造化備矣何以有待于文王武王之心神明通矣何以猶待于箕子然則羣聖之奥有待于後世者猶無窮乎子大夫習之于師考之于古得之于心宜之于今亦素有其說乎朕誠以為非伏羲神農黄帝無以為道非堯舜無以為徳非禹湯文武無以為功心術之精微制作之㑹通子大夫其悉陳之朕將親覧焉
元文類巻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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