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卷0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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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二柄,國家大綱;東西兩班,官職同體。鹹匡聖運,共列明廷,品秩相對於高卑,祿俸皆均於厚薄。不論前代,祗考本朝,太宗皇帝以中外臣寮,文武參用,或自軍衛而居台省,亦由衣冠而秉節旄,足明於武列文班,不令分清濁優劣。近代浮薄相尚,淩蔑舊章,假偃武以修文,競棄本而逐末。雖藍衫魚簡,當一見而便許升堂;縱拖紫腰金,若非類而無令接席。以是顯揚榮辱,分別重輕,遽失人心,盡隳朝體。致有今日,實此之由,須議改更,漸期通濟。文武百官自一品以下,逐月所給料錢,並須均勻。數目多少,一般支給,兼差使諸道,亦依輪次差遣。既就公平,必期開泰,葉群情於天下,崇故事於國初。凡百臣庶,宜體朕懷。
朕獲荷丕圖,仰遵慈訓,爰崇徽號,已定禮儀,冀申為子之心,以展奉親之敬。昨所司定今月二十五日行皇太后冊禮。再奉慈旨,以宮殿未停工作,蒸暑不欲勞人,宜改吉辰,固難違命。冊禮俟修大內畢功日,所司以聞。
朕以衝幼,克嗣丕基,業業兢兢,勤恭夕惕。彗星謫見,罪在朕躬,雖已降赦文,特行恩宥,起今月二十四日後,避正殿,減常膳,以明思過。付所司。
朕謬將眇質,叨荷丕圖,常懷馭朽之心,每軫泣辜之念。諒於黜責,豈易施行。左僕射裴樞、右僕射崔遠,雖罷機衡,尚居揆路,既處優崇之任,未傷進退之規。不能秉誌安家,但恣流言謗國,頗興物論,難抑朝章。須離八座之榮,尚付六條之政,勉思咎已,無至尤人。樞可責授朝散大夫登州刺史,遠可責授朝散大夫萊州刺史,並委御史台催促出京,所在馳驛發遣。
上天謫見,下土震驚,致夙夜之沈憂,恐生靈之多難。不居正殿,盡輟常羞,益務齋虔,以申禳禱。果致元穹覆祐,孛彗消除,豈罪己之感通,免貽人於災沴。式觀陳奏,深慰誠懷。
責授隴州司戶裴樞,瓊州司戶獨孤損、白州司戶崔遠、濮州司戶陸扆、淄州司戶王溥、曹州司戶趙崇、濮州司戶王賛等,皆受國恩,咸當重任。罔思罄竭,唯貯姦邪,雖已謫於遐方,尚難寬於國典。委御史臺差人所在州縣各賜自盡。
君臣之間,進退以禮,矧於求舊,欲保初終,苟自掇於悔尤,亦須行於黜責。特進守司空致仕上柱國河東縣開國公食邑二千戶裴贄,早以公望,常踐台司,靡聞竭力以匡時,每務養恬而避事。洎從請老,不謂無恩,合慎樞機,動循規矩,雖雲勇退,乃有後言,自為簿從之酋,頗失人臣之禮。謫居郡掾,用正朝綱,尚謂從輕,所宜自咎。可責授青州司戶。刑部郎中李煦可萊州司戶。
衛尉少卿敬沼,是裴贄之甥,常累於舅。或以明經撓文柄,或以私事竊化權。贄已左遷,爾又何逭?可貶徐州蕭縣尉。
禹別九州,秦分百郡,勉務隨方之職,須資利物之源。朕所以鄙蒟醬於漢朝,慕菁茅於周室,用為儆戒,以省征徭。福建一道,遠在海隅,嘗勤土貢,每年所進橄欖子,頗甚勞役往來。本因閹豎生長甌閩,自為耽愛,率令供進,以為定規。況非薦熟之珍,仍異厥包之禮,雖彰忠藎,無濟闕如。每年但供進臘麵茶外,不要進奉橄欖子。永為常例。
漢代元勳,鄧禹冠諸侯之上;晉朝重位,王導居百辟之先。皆道著匡扶,功宣寰宇,其於崇寵,迥異等倫。朕獲以眇躬,重興丕運,凡關制度,必法舊章,實仗勳賢,永安宗社。副元帥梁王正守太尉中書令,忠武軍節度使河南尹張全義亦正守中書令,俱深倚注,鹹正台衡。其朝廷冊禮,告祀天地宗廟,其司空則差官攝行,太尉、侍中、中書令即宰臣攝行。今太尉副元帥任冠藩垣,每遇行禮之時,或不在京國,即事須差攝太尉行事。全義見居闕下,任正中樞,不可更差別官又攝中書令事。其太尉官,如梁王朝覲在京,便委行事,如卻赴鎮,即依前攝行。所合差中書令,便委全義以本官行禮。其侍中、司空、司徒即臨時差官。付所司。
前大中大夫尚書兵部侍郎賜紫金魚袋司空圖,俊造登科,朱紫升籍,既養高以傲代,類移山而釣名。誌樂漱流,心輕食祿。匪夷匪惠,難居公正之朝;載省載思,當徇幽棲之誌。宜放還中條山。
梁王躬臨貔武,收復荊、襄,拔峴首若轉丸,平荊門如沃雪,連收兩鎮,並走二凶。乃眷勳庸,載深嘉注,宜賜詔獎飾。
洛城坊曲內,上有朝臣諸司宅舍,經亂荒榛。張全義葺理已來,皆已耕墾,既供軍賦,即係公田。或恐每有披論,認為世業,須煩按驗,遂啟幸門。其都內坊曲及畿內已耕植田土,諸色人並不得論認。如要業田,一任買置。凡論認者,不在給還之限。如有本主元自差人勾當,不在此限。如荒田無主,即許識認。付河南府。
先定此月十九日親禮南郊,雖定吉辰,改卜亦有故事。宜改取來年正月上辛。付所司。
漢宣帝中興,五日一聽朝,曆代通規,就為常式。近代不循舊儀,輒隳制度,既奸邪之得計,致臨視之失常,須守舊規,以循定制。宜每月隻許一、五、九日開延英,計九度。其入閣日,仍於延英日一度指揮;如有大段公事,中書門下具榜子奏請開延英,不計日數。付所司。
宮嬪女職,本備內任,近年以來,稍失儀制。宮人出內宣命,寀禦參隨視朝,乃失舊規,須為永制。今後每遇延英坐朝日,隻令小黃門祗候引從,宮人不得擅出內門,庶循典儀,免致紛雜。
蔣元暉身居密近,擅弄威權,鬻爵賣官,聚財營第,而包藏悖逆,稔浸奸邪。雖都市己處於極刑,而屈法尚慊於眾怒,更示焚棄之典,以懲顯負之蹤。宜追削為凶逆百姓,仍委河南府揭屍於都門外,聚眾焚燒。
皇太后位承坤德,有愧母儀。近者凶逆誅夷,宮闈詞連醜狀,尋自崩變,以謝萬方。朕以幼衝,君臨區宇,雖情深號慕,而法難徇私,勉循秦漢之規,須示追降之典。其遣黃門收所上皇太后寶冊,追廢為庶人,宜差官告郊廟。
朕以謬荷丕圖,禮合親竭郊廟,先定來年正月上辛用事。今以宮闈內亂,播於醜聲,難以慚恧之容,入於祖宗之廟。其年年上辛親謁郊廟宜停。
太常卿張廷範、太常少卿裴磵、溫鑾、祠部郎中知制誥張茂樞等,蔣元暉在樞密之時,與柳璨、張廷範共為朋扇,日相往來,假其遊宴之名,別貯傾危之計。苟安重位,酷陷朝臣,既比陰謀,難寬大辟。柳璨已從別敕處分,廷範可責授萊州司戶。裴磵等常同聚會,固共包藏,磵可青州北海尉,鑾臨淄尉,茂樞博昌尉,並員外置。
張廷範性惟庸妄,志在回邪,不能保慎寵榮,而乃包藏凶險。密交柳璨,深結元暉,晝議宵行,欺天負地。神祗共怒,罪狀難原。宜除名,委河南府於都市集眾,以五車分裂。溫鑾、裴磵、張茂樞並除名,委於御史台所在賜自盡。柳璨弟瑀、瑊,送河南府決殺。
密州司戶柳璨,交通悖逆,背負明恩。每稔禍於偷安,欲危人而自固,罔知畏憚,惟肆奸回。既凶惡以貫盈,實朝野而共怒。況復聚貪爵秩,恣逞威權。據其狡猾之端,須降誅鋤之命。宜降名,配崖州長流百姓,委御史台差人所在賜自盡。
定亂安國功臣鎮海鎮東軍節度浙江東西道觀察處置等使淮南東面行營招討營田安撫兩浙鹽鐵制置發運等使開府儀同三司守侍中兼中書令杭越兩州刺史上柱國吳王食邑九千戶實封五百戶錢鏐,總臨兩鎮,早立殊功,撫制三吳,久聞異政。一榮封爵,再換星霜,蓋緣道路阻艱,遂致冊書留滯。近者潭洪水陸,並已通流,元勳舉議,請行典禮,冀免稽於制命,俾速遠於朝恩。須議施行,實為允當。明甄酬之寵,諧僉屬之情。其所封吳王策禮,宜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
取士之科,明經極重,每年人數,已有舊規,去夏雖舉條流,蓋慮所司逾濫。今者國子監既有聞奏,河南府亦具陳論,不念遠人,何以誘進?隻在乎升降之際,切務公平,又何必解送之時,便為沙汰。將免遺才之歎,須開積善之門,特改舊條,俾循往例。國子監河南府所試明經,並依準常例解送禮部。所放人數,亦許酌量施行,但不得苟徇屬求,遂致僥幸。兼下諸道準此。
朝廷取士之科,每歲擇才之重,必資藝實,以副勤求。或來自遠途,或久稽鄉薦。今年就試,多有屈人。所司奏論,是宜俞允。苟葉無私之道,俾開振滯之門,切在精詳,佇觀公當。其禮部所放進士,於舊年人數外,宜令更添兩人。
天祐二年九月二十二日,於金州置戎昭軍,割均、房二州為屬郡。比因馮行襲葉讚元勳,克宣丕績,用獎濟師之效,遂行割地之權。今命帥得人,疇庸有秩,其戎昭軍額宜停。其均、房二州,卻還山南東道收管。
襄州近因趙匡凝作帥,請別立忠義軍額,既非往制,固是從權。忠義軍額宜停廢,依舊為山南東道節度使。
貞觀大殿,朝廷正衙,遇正至之辰,受群臣朝賀。比來視朔,未正規儀。其入閣,自今後宜令宰臣文武百寮,於崇勳殿候對。付所司。
震就列朝行,守官宗寺,俄從私便,久去上京,既稍失於規程,宜特示於黜免。勒停見任,並落下襲封。
牛羊司牧管禦廚羊,並乳牛等禦廚物料,元是河南府供進,其肉便在物料數內,續以諸處送到羊,且令牛羊司逐日送納。今知舊數已盡,官吏所繇多總逃去。其諸處續進到羊,並舊管乳牛,並送河南府牧管。其牛羊司官吏並宜停廢。
王茂章能分逆順,舍彼狂迷。棄楊渥之亂邦,不同奸險;投錢鏐之巨鎮,思讬賢良。既明向國之心,頗見立身之道,元戎所薦,義節昭然,須行激勸之規,用示獎酬之寵。宜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太保兼御史大夫。
皇帝若曰:谘爾天下兵馬元帥相國總百揆梁王,朕每觀上古之書,以堯舜為始者,蓋以禪讓之典,垂於無窮。故封泰山,禪梁父,略可道者七十二君,則知天下至公,非一姓獨有。自古明王聖帝,焦思勞神,惴若納隍,坐以待旦,莫不居之則兢畏,去之則逸安。且軒轅非不明,放勳非不聖,尚欲遊於姑射,休彼太庭。矧乎曆數尋終,期運久謝,屬於孤藐,統禦萬方者哉!況自懿祖之後,嬖幸亂朝,禍起有階,政漸無象。天綱幅裂,海水橫流,四紀於茲,群生無庇。洎乎喪亂,誰其厎綏。洎於小子,粵以幼年,繼茲衰緒。豈茲衝昧,能守洪基?惟王明聖在躬,體於上哲。奮揚神武,戡定區夏,大功二十,光著冊書。北越陰山,南逾瘴海,東至碣石,西暨流沙,懷生之倫,罔不悅附。矧予寡昧,危而獲存。今則上察天文,下觀人願,是土德終極之際,乃金行兆應之辰。況十載之間,彗星三見,布新除舊,厥有明徵。謳歌所歸,屬在睿德。今遣持節銀青光祿大夫守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張文蔚等賁皇帝寶綬,敬遜於位。於戲!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天祿永終。王其祗顯大禮,享茲萬國,以肅膺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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