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卷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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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楚〈（三）〉
伏以江淮間數年已來，水旱疾疫，凋傷頗甚，愁歎未平。今夏及秋，稍較豐稔，方須惠恤，各使安存。昨者忽奏榷茶，實為蠹政。蓋是王涯破滅將至，怨怒合歸。豈有令百姓移茶樹就官場中栽植，摘茶葉於官場中造作？有同兒戲，不近人情。方在恩權，孰敢沮議？朝班相顧而失色，道路仄目而吞聲。今宗社降靈，奸凶盡戮，聖明垂祐，黎庶合安。微臣伏蒙天恩，兼領使務，官銜之內，猶帶此名。俯仰若驚，夙宵知愧。伏乞特回聖聽，下鑒愚誠，速委宰臣除此使額。緣軍國之用或闕，山澤之利有遺，許臣條疏，續具聞奏。采造將及，妨廢為虞。前月二十一日內殿奏對之次，鄭覃與臣同陳論訖。伏望聖慈，早賜處分，一依舊法，不用新條。唯納榷之時，須節級加價。商人轉賣，必較稍貴。即是錢出萬國，利歸有司。既無害茶商，又不擾茶戶。上以彰陛下愛人之德，下以竭微臣憂國之心。遠近傳聞，必當感悅。
臣永惟際會，受國深恩，以祖以父，皆蒙襃贈；有弟有子，並列班行。全要領以從先人，委體魄而事先帝。此不自達，誠為甚愚。但以永去泉扃，長辭雲陛，更陳屍諫，猶進瞽言。雖號叫而不能，豈誠明之敢忘？今陛下春秋鼎盛，寰海鏡清，是修教化之初，當複理平之始，然自前年夏秋已來，貶譴者至多，誅戮者不少。伏望普加鴻造，稍霽皇威，歿者昭洗以雲雷，存者沾濡以雨露，使五穀嘉熟，兆人安康。納臣將盡之苦言，慰臣永蟄之幽魄。
右，臣得進奏院狀報，中和日伏蒙天恩，賜臣男公敏內宴，並賜前件綾羅三十疋銀碗一者。臣伏以桃花始開，蓂莢初吐，陛下式崇佳節，以慶仲春。舞八卦於廣庭，陳四詩於別殿。道光在鎬，義冠濟汾。蓋所以勞徠勳賢，昭明慈惠。男公敏年方童幼，智乏老成，何殊一芥之微，忽宴九天之上。乳口而餐嚐鼎食，青衿而陪列朝班，越次之恩已深，逾涯之賜仍及。色絲成疋，爛盈其箱篋；白金為器，皎映於杯盤。澤流而九族皆榮，信至而萬夫相慶。生子如父，無功則同；知臣者君，報德何日？徘徊官次，喜懼交並。戎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感恩結戀屏營之至。
右，臣得男公敏狀，今月十八日，中使王希朝到院，奉宣聖旨，緣臣男患耳，賜絹一百疋以充藥直，並遣醫人劉江診療者。臣自受國恩，已更歲序，其於功績，絲髮未伸。夙夜憂兢，不知所處。男公敏昨緣耳疾，今赴上都，素乏義方，未能典謁。豈意陛下惻隱之德，俯加於纖芥；敦睦之慈，旁流於枝葉。殊恩猥及，渥澤曲臨。特降醫工，厚沾藥直。雛犢之疾，料即痊除；君親之恩，何可報效？榮光燭於府舍，喜氣溢乎閨門。恩深命輕，繼以感泣。戎役有限，未獲躬詣闕庭陳謝。不勝感戴。
右，臣得進奏官趙履溫狀報，中使姚文嵩到院，奉宣進旨，賜臣男公敏冬至節料羊酒面等。伏以愚臣在邊，賤等螻蟻；弱子兼疾，微如塵埃。豈意陛下施惠必均，推恩皆及。屬登台以望之日，降其出如綸之言，錫香醪而滿壺，頒肥肽以盈幾。伏自惟念，不勝所蒙。一門驚莫大之榮，百眾賀非常之慶。未知報效，空積慚惶。日月高明，照臣忠懇。所守有限，未獲躬詣闕庭陳謝。不勝感戴戀結之至。
右，臣得進奏院狀報，前月二十九日，中使某至，奉宣進旨，賜臣男公敏歲料羊酒面等。臣自領北藩，於今五稔，曾無明略，以奉大猷。孤直愚忠，未足報陛下萬分之一。男公敏伏緣醫療，勒赴京都，尚未平除，爰逢歲節。豈意翩顓微物，飛舞於東風；靃靡輕生，沾濡於春雨。降少牢而頒賜，迂中使以宣傳。面起玉塵，酒含瓊液。鼷鼠飲河之腹，聞以滿盈；老牛舐犢之心，喜無終極。深恩似海，宏覆如天。寧惟感激一門，實亦光明九族。何階報答，終日慚惶。空將許國之身，誓竭在邊之力。所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感恩抃躍之至。
右，臣得奏院狀報，二月二十九日，中使某至，奉宣進旨，賜臣男公敏寒食節料羊酒面等；至二十一日，中使某又宣賜麥粥餅食炎者。臣伏以天地之恩，所加斯厚；君臣之義，有感則深。臣自守近藩，曾無薄效，緣恩據義，以月繫年。男公敏未識憲章，獲參班序，每因令節，又沐殊私。頒首之羊，委其全體；擢芒之麥，散以輕塵。粥既擬於瓊膏，食炎有同於萍實。出為寵錫，皆申上帝之心；食以充盈，莫非小人之腹。涓毫未展，饕餮已頻。常懷覆食束之憂，有忝分甘之施。苟仁之逮下，微物敢讓於生成；如澤或因臣，瑣質何堪於負荷。官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感恩抃躍之至。
右，臣得進奏院狀報，今月九日，中使李朝誠到院，奉宣進旨，賜前件節料面肉等，次十日，中使徐智嚴奉宣聖旨，又賜麥粥餅食炎者。寵榮便繁，錫賚稠疊，或陳於廊廡，或貯在樽壺。酒可駕車，面疑經市，而況屑杏實以為粥，味甜於蜜，卷牢肉以成食炎，規大於拳，皆出御廚，無非仙饌。面牆之目，未嘗窺風；含糗之口，忽此捧嘗恩逾涯分，榮冠倫列。在微臣而過幸，日益憂兢；念小子之何知，無由答效。身輕施重，負荷難勝。所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抃躍之至。
右件將士，中使朱孝誠監領，某月日平安到太原，其賞物並敕給付訖。臣伏以受命以行，人臣之節斯著；及期而代，君父之仁已深。陛下愛育武夫，綏懷猛士。采薇遣戍，既霈挾纊之恩；出車勞旋，又有分縑之澤。才識家而兢入，俄拜賜以嵩呼。盡忘征役之勞，固感生成之德。況臣叨居將帥，獲沐恩波。所守有限，不獲陳謝。
右，臣得行營兵馬使李黯狀報，伏蒙聖恩賜前件疋段設料者。伏以懷生之類，莫非王臣；有事之時，惟聽君命。今者天誅小醜，恩施群雄，豈謂偏裨，皆蒙賜賚。需以飲食，比肩而膚革充盈；賁於束帛，連袂而衣裳華楚。空知飽德，何以勝恩。競堅摩壘之心，爭竭拘原之力。臣叨居將帥，誓埽寇仇。感戴屏營，倍萬恒品。
右，臣得兵馬使李黯狀，伏蒙聖恩賜前件物等者。伏以狂賊未平，偏師在遠。臣並全支器械，厚給衣裝。陛下念以戰爭，矜其寒苦，特頒星使，猥降天波。衣絮八蠶之綿，暖如狐腋；弓纏九牛之角，勁若烏號。頒及連營，來從內府。遙知被服，皆不憚於兵鋒；緬想操張，悉將穿於虜骨。歡聲感動，勇氣蒸騰，信山嶽之可移，豈妖氛之足滅！臣名叨將帥，誌埽寇讎，沐恩澤而空深，效勤勞而尚淺。誓將忠懇，以勵驍雄。所守有限，不獲陳謝。
右，臣今月七日中使朱孝誠至，伏奉詔書，兼宣恩旨，賜前件絁絹等。臣伏以武夫之用，職在防虞，壯士之心，樂從征役。陛下仁慈廣被，渥澤旁流，諭以功名，賜之綿帛。荷殊私而東拜，悉有兼衣；賈餘勇而西行，若無遠道。同將日力，共振天聲。臣猥守藩隅，叨居將帥，欣榮感戴，實百恒情。
右臣，中使朱孝誠至，伏奉詔命慰問臣，並宣慰旨，允臣所奏，當使諸將官賜前件告身者。寵命從天，榮光溢路，歡呼感戴，皆不自勝。臣素質懦愚，叨居上將，微誠空竭，薄效未伸。伏蒙陛下曲降天波，俯加王澤。華資清秩，周及於百夫；喜氣讙聲，喧傳於一道。家藏寶軸，人受綸言。三軍驚非次之榮，萬井賀殊情之慶。誓將苦節，上答明恩。謹準敕捧受分給訖，臣與諸將等限以所守，不獲詣闕陳謝。無任抃躍之至。
右，監軍李輔光回，伏奉敕書手詔，宣慰臣及參佐將校官吏等者。臣竊位大藩，連榮近屬，戴山之力雖竭，橫草之功未聞。寢興以思，憂愧若厲。伏惟陛下日明於上，子育其人。降玉筯之天書，遣銀璫之星使。宸心照育，下浹於將校；慈旨丁寧，旁沾於掾吏。讙呼之聲雷動，舞抃之袖雲翻。榮光並臨，愁疾如失。不勝欣喜感戴之至。
右，某月日，中使某至，伏奉敕書手詔，慰問臣及將士參佐等，並賜臣官告旌節，兼宣口敕，授臣節制者。臣伏以聖澤汪洋，高卑盡滿；皇明照耀，微細不遺。內愧瑣材，上煩慈旨，朝聞夕惕，豈複遑寧！夜思晝行，不敢失墜。今者三軍輯睦，萬井歡康，皆憑天威，盡出宸算。慚將孱劣，虛受恩榮。某月日已差衙官某奉表陳謝訖。無任感戴之至。
右，中使孟升進至，伏奉口敕，慰問臣及將士等。臣素非公才，叨總戎律。清平無事，績用未彰。伏惟陛下子惠兆人，天成萬物，降星分之使，宣綸出之言，問以炎涼，勉其勞役。恩逾素望，榮冠常倫，跪聽讙呼，眾心如一。臣等不勝感戴之至。
今日奉宣聖旨，以立皇太子制下，特賜宣示臣者。祇奉詔命，歡抃失容。伏以時屬升平，運逢交泰，陛下思固大本，以承鴻休，爰命元良，式昭茂典。無疆之祚惟永，至德之光日宣，億兆生靈，鼓舞欣戴。臣猥惟淺陋，獲奉軒墀，特降睿慈，俯賜宣示，以榮為荷，倍百常情。
右，某月日，中使某至，伏奉敕書手詔，慰問臣及將士參佐等，並賜臣官告旌節，兼宣口敕，授臣節制者。臣伏以聖澤汪洋，高卑盡滿；皇明照耀，微細不遺。內愧瑣材，上煩慈旨，朝聞夕惕，豈複遑寧！夜思晝行，不敢失墜。今者三軍輯睦，萬井歡康，皆憑天威，盡出宸算。慚將孱劣，虛受恩榮。某月日已差衙官某奉表陳謝訖。無任感戴之至。
右，中使至，伏奉某月日詔書，令中使宣慰諸州刺史外鎮將士等，令臣亦使人安撫者。臣準詔差虞候張液，隨中使某所在存問，以某月日卻到太原。伏以設官分職，邦國之恒規；秉義納忠，人臣之素分。伏惟皇帝陛下嘉其奉上，念以守邊，降驛騎於九重，諭天心於萬里。法南風之長養，豈擇卑微；並白日之照臨，不遺遐遠。邊城將校，井裏黎人，競鼓舞於皇明，盡沾濡於聖澤。室家相慶，關塞無虞。臣忝守戎旃，無任忻抃之至。
右，中使尹偕至，伏奉手詔，慰問臣等。伏以聖澤均沾，天光下燭，欣榮感戴，不勝自任。臣生代未諧，遭家不造，嬰孩之日，長養於外家；童冠之年，因依於伯姊。容身寄食，以至於今。李說念臣以密親，署臣以散職，誓將裨補，義不依違。誠意莫申，大期俄迫。今者獲成安泰，仰荷聖明，豈期特降恩波，深蒙慰撫。昆蟲賤命，不可以戴天；葵藿微心，空知其向日。親疏共感，存歿同榮。無任感恩抃躍之至。
右，今月十八日，本道監軍使李某至，奉宣口敕，問臣所疾；十九日，中使張良祐至，伏奉詔書，賜臣烏藥、蓼子各一合，藥方兩紙，並借供奉醫官兩人醫臣疾者。臣素是凡庸，猥當朝寄。暫乖將息，特軫聖慈。綸出王言，朝昏不絕；星馳驛騎，道路相望。頒仙藥於雲中，降神醫於天上。仰承榮寵，冀即痊平。兢惶失圖，感戴無地。蒲柳之心猶壯，誓竭丹誠；狗馬之齒更長，敢忘元造。臣見準詔書，與醫人商量服飲，未及塗藥將息，腫氣已退，煩熱未定。所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感恩結戀之至。
右，臣奏事官高榮朝回，伏奉墨詔，問臣所疾，並奉宣口敕，賜臣藥方者。臣疲駑之質，寒熱所侵；仰憑天慈，今日已損。豈意猶煩睿想，尚軫聖衷，特降千金之方，兼飛五色之詔。榮光一燭，愁疾如遺。誓畢微生，以酬殊造。無任感戴之至。
右，監軍使李輔光回，奉宣口敕，問所疾者。臣頃因時旱，疾以憂生。仰蒙覆育，尋就痊除。伏以君恩過厚，天聽至卑，縷形於詞，如撫以手。顧慚微細，特係於宸衷；內省疲羸，尚關於睿想。榮深益懼，喜極而悲。當望雙闕以注心，守一隅而盡力。不勝感結抃躍之至。
右，中使王進卿至，伏奉詔書慰問臣，兼宣恩旨，賜臣及諸將衣並百索銀器等者。臣伏以夏之為仁，實由乎長養；王者所寶，莫重於賢能。故事將錫長年，皆於今月，因頒珍玩，遐及庶方。誠上帝之殊私，信天朝之盛典。臣才無所取，政不足稱。獲守司存，已為屍忝。豈意九天之慶賜，每歲必來；五日之祺祥，無年不受。衣裳霧疊，詔旨雲繁，篋中盈彩絲之索，案上滿真金之器，方圓通用，紅紫交光。命輕而服拜難勝，身賤而鋪塵不稱。以榮為懼，當喜而憂。終無補於成功，空有慚於僭賞。並準敕捧受兼分給諸將訖。所守有限，不獲陳謝。
右，中使吳千金至，伏奉敕書慰問臣，並賜前件口脂、臘脂、紅雪、紫雪各一合，並曆日一卷等者。伏以歲將更始，節及嘉平，陛下凝香為膏，聚藥成散；頒日月於曆上，奮龍鸞於筆端；星分九天之使，雲布一日之澤。此誠無私之殊造，均養之深仁。臣空抱愚忠，曾無方略，一居藩鎮，三度受恩。朱奩忽開，鮮膩與芳馨相雜；素編既列，閏餘將分至不差。披尋而齒算延長，塗傅而口容芳潤。油雲之覆逾廣，無以勝任；綿地之封粗安，未為報效。捧受賞玩，形神渙然。無任感戴之至。
右，中使董文萼至，伏奉詔書慰問臣，並宣恩旨，賜臣前件物等者。臣伏以天書垂露，禦曆頒年，靈膏有瓊液之容，仙散擬雪花之狀。司天推步，定分至於四時；尚藥煎和，辨君臣於百品。無不關於睿想，發自宸衷。下錫勳烈之臣，猶無過分；幸沾庸微之質，實所難勝。況乏潤身之資，欣蒙苦口之利。謹當奉揚節候，下告於萬人；宣播光輝，旁誇於九族。殊私未答，渥澤逾深，夙夜寢興，無任感戴。
右，臣得男公敏狀稱，伏奉恩旨，賜歲節料麵兩石，羊一腔，酒五鬥，口脂、臘脂、紅雪各一合者。臣謬以庸虛，叨塵任使。陛下前因蠟日，已降使臣，既沾澤口之膏；又賜雪煩之散。一從捧受，實未遑寧。豈疲病小男，複蒙寵錫。酒漿口腹，充溢於杯盤；藥餌脂膏，馨香於懷袖。雖君父用賞延之義，微細不遺；而臣子非立功之人，光輝斯極。豈德澤之私於一物，俾恩波之重若三山。夙夜寢興，以榮為懼。戎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感慶屏營之至。
右，中使某至，伏奉詔書，宣賜前件物。臣伏以衣服者身之文章，尺寸者王之律度。被於四體，不衷則災；考以二分，無差為貴。伏惟皇帝陛下陶蒸萬類，軌物兆人。每及新春，皆頒上賞。其或才堪國用，智代天工，福至而驚，名成猶懼。循省涯分，比數藝能，臣實無任，累承斯寵。曳紫光於腰下，稱佩黃金；操素質於掌中，如持白璧。窺看耀日，舉止生風。誠聖主全覆育之仁，顧微臣無秉持之力。蒙恩過厚，忍愧逾深。終申一寸之功，用答九重之賜。欣榮感惕，不勝自任。
右，中使駱元榮至，伏奉敕書手詔，慰問臣等，並賜臣春衣二副，牙尺一枝，軍將衣二十副者。臣伏以行慶於下，惟德所廣；受賞於上，無功則難。臣實何人，叨居重任。履冰非懼，食刮甘。今者伏蒙陛下推漢後解衣之恩，寵錫春服；稽有虞審度之典，榮頒象尺。樂官考正，無累黍之差；女御裁縫，有奪朱之麗。而況端平皎潔，無慚七寶；輕盈綷⿰，不謝六銖。此臣所以捧觀而似睹鈞衡，服拜而如生羽翼。謹便分散諸將，傳示眾人。感戴欣抃，歡與臣同，所守有限。不獲拜謝，無任欣躍之至。
右，中使宋文璨至，伏奉敕書手詔，慰問臣及將士等，並宣恩旨，賜臣等前件冬衣者。臣伏以爪牙之寄，才實甚難；衣裳之賜，恩為至厚。臣之器質，無所任用，誠不足以膺重寄而蒙厚恩。今陛下陶以太和，蓋其多闕，及戒寒之月，屬授衣之時，喻比賢能，頒宣慈惠。跪聽清問，欽承寵章。宛是蠶綿，爛如獸錦；長皆被土，貴實兼金。分列校不辨鮮華，在微臣最為重疊。自承天澤，不憚風威。仰戴恩光，有千鈞之重；俯循功績，無一縷之微。空知竭誠，難以勝德。謹並捧受分給訖。所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感慶屏營之至。
右，中使某至，伏奉敕書手詔，慰問臣及將士，兼宣恩旨，賜臣等前件冬衣者。伏以綸浦言，出於天澤，衣裳之受，必以王功。臣職在總戎，任當平寇。效無絲發，非聖主而豈容；施若邱山，在愚臣而將壓。今者司寒肇至，命服載新，降自九霄，來經千里。錯鳥章於襟帶，奮龍文於素箋，兼並縟麗，備極瑰奇。木石之姿，過蒙鮮飾；冰霜之氣，頓減嚴凝。曳婁而賤質生光，憤悱而懦心增勇。終期薄效，用答深恩。謹准敕受兼分給諸將訖。所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感戴之至。
右，中使吳千金至，伏奉敕書手詔，慰問臣及將士等，並宣恩旨，賜臣冬衣兩副，及諸將衣二十副者。臣守國之藩，荷天之寵，名聲績用，未有可稱。伏惟皇帝陛下仁育四方，澤均群動，當元律開冬之候，念祁寒用事之初，書詔交飛，衣裘疊至，墨盡龍蛇之妙，綾兼龜鶴之奇。服玩而衰殘有光，拊循而孱懦增氣。自臣而下，萬口一聲。臣並准敕分配訖。不勝歡抃愧戀之至。
右，監軍使李輔光回，奉宣恩旨，賜臣前件絹者。臣當道比年未豐，經費不足，懼乏供億，慚無智能，陛下散燭幽之光，垂逮下之德。絲綸既出，縑帛賁來，數至累千，價盈巨萬。廣狹中量，鮮明如冰。足以贍三軍之賜子，充百工之餼廩。捧受欣抃，不知所裁。無任。
右，臣先準敕撰成封進訖，奉某月日敕旨，敬依典禮，無任號慕者。伏以範天地之大者難為狀，鐫金石之堅者難為工。況先皇之武烈文明，迥超前古；而微臣之瞽言懵學，不及中人。顧惟庸虛，謬獲紀述；叨蒙恩獎，特賜宣行。竊文士之名，誠有慚色；彰聖人之德，實荷經綸。
右，中使王進卿至，奉宣恩旨，賜臣前件僧尼告身並院額等。臣伏以有為功德，莫大於化人；無上菩提，亦先於奉國。臣以前因慶誕，輒貢敷陳，期降福於上天，庶效祥於今古。伏蒙陛下用至真之印，轉不退之輪，寵錫僧名，榮頒院額。仰窺金榜，跪捧瑤緘。龍翥四維，鸞回三點。憑大悲之力，便至道場；承上聖之仁，必成菩薩。光生十地，歡動一方。荷天眼之昭明，願法身之清淨。所守有限，不獲陳謝。無任欣戴之至。
右，中使蘇明俊至，奉宣聖旨，賜臣巾襪香茶念珠袈裟等。伏以推恩之義，法雨露而必均；受施之心，戴邱山而不墜。伏惟皇帝陛下為人心印，得佛髻珠，垂衣於空寂之門，倒屣於清涼之境。每因令月，常降信臣，輦珍寶於九天，散芳馨於十地。巾裁吳紵，靡不輕盈；帔衲劉紈，無非麗密。臣某等名非長者，跡在凡夫，既結襪以經行，又焚香而宴坐。啜楚山之新茗，煩惱頓除；持越海之名珠，聖賢可數。而煎和百品，周遍萬僧。睹奕葉以重光，知分畦而疊慶。豈大雄慈悲之力，盡上帝福德之田。誓當潔已禱天，虔誠報國。以無疆為聖壽，以常樂為昌期，長承覆護之仁，永助清平之理。限以修習，不獲匍匐陳謝。無任感戴之至。
右，中使蘇明俊至，奉宣聖旨，賜前件袈裟蓮子念珠等物，均散五臺山諸寺。伏以稻畦可制，降自九天；蓮菂親規，生於八水。或光浮眼界，或香滿鼻根，豈意凡夫，今蒙寵錫。山積於樓臺之下，無不莊嚴；雲散於林嶺之中，悉皆周遍。咸承覆露，孰不欣榮！誓將傳印之功，以助垂衣之慶。謹並准敕分散訖。無任感戴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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