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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漢文/卷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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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五 全後漢文卷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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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七

矦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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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字子瑜,敦煌人。桓帝時,徵有道,復徵博士,皆不至。有《集》二卷。

箏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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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順合于律呂,音協同于宮商。朱絃微而慷慨兮,哀氣切而懷傷。《初學記》十六。

于是急絃促柱,變調改曲。卑殺纖妙,微聲繁縟。散清商而流轉兮,若將絕而復續。紛曠蕩㠯繁奏,邈遺世而越俗。若乃察其風采,練其聲音,美哉蕩乎,樂而不淫。雖懷思而不怨,似《豳風》之遺音。于是《雅》曲旣闋,《鄭》、《衞》仍修。新聲順變,妙弄優遊。微風漂裔,《初學記》作「漂震」,《文選‧廣絕交論》注作「彯撆」。冷氣輕浮。感悲音而增歎,愴顦悴而懷愁。若乃上感天地,下動鬼神,享祀宗祖,酬酢嘉賓,移風易俗,混同人倫,莫有尚于箏者矣。《蓺文類聚》四十四;又《初學記》十六引兩條;又略見《文選‧月賦》注,陸機《猛虎行》注,謝靈運《擬鄴中集詩》注,劉峻《廣絕交論》注。

皇德頌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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矦瑾字子瑜,敦煌人。少孤貧,依宗人居。性篤學,恆傭作爲資,募還,輒𤑔薪讀書。《御覽》八百二十九。

高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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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字義方,吳郡無錫人。游太學,郡舉孝廉,試經第一,除郎中,校書東觀,後爲內黃令。有《集》二卷。

復刺遺馬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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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聞高問,爲日久矣,冀一見寵光,敘腹心之願,㠯啟其蔽,不圖辭之㠯疾。昔周公父文王,兄武王,九命作相,㠯尹華夏,猶握沐吐食,㠯接白屋之士,天下歸德,歷載邈矣。今君不能相見,宜哉!《御覽》六百六引《雜事》︰「彪詣大儒馬融,辭不見,彪復刺,其書云云。融省,大愧,遣人辭謝追請。徑去,不肯還。」

承服風問,從來有年,故不待介者而謁大君子之門,冀一見龍光,㠯敘腹心之願。不圖遭疾,幽閉莫啟。昔周公旦父文兄武,九命作伯,㠯尹華夏,猶揮沐吐餐,垂接白屋,故周道㠯隆,天下歸德。公今養痾傲士,故其宜也。《後漢‧高彪傳》。

督軍御史箴餞贈第五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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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將墜,迺俾俊臣,整我皇綱,董此不虔。古之君子,卽戎忘身,昭其果毅,尚其桓桓。呂尚七十,氣冠三軍,詩人作歌,如鷹如鸇。天有太一,五將三門;地有九變,丘陵山川;人有計策,六奇五閒。總茲三事,謀則咨詢。無曰己能,務在求賢,淮陰之勇,廣野是尊。周公大聖,石碏純臣,㠯威克愛,㠯義滅親。勿謂時險,不正其身;勿謂無人,莫識己眞。忘富遺貴,福祿迺存;枉道依合,復無所觀。先公高節,越可永遵。佩藏斯戒,㠯厲終身。《後漢‧高彪傳》,《湻化閣貼》二。

清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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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而地久,人生則不然,又不養㠯福祿,全其壽年。飲酒病我性,思慮害我神,美色伐我命,利欲亂我眞。神明無聊賴,愁毒于眾煩,中年棄我逝,忽若風過山。形氣各分離,一往不復還。上士愍其痛,抗志淩雲煙。滌蕩棄穢累,飄邈任自然。退修清㠯淨,吾存玄中玄。澄心翦思慮,泰清不受塵。恍惚中有物,希微無形端。智慮赫赫盡,谷神綿綿存。《蓺文類聚》二十三。

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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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爲議郎。有《集》二卷。

大儺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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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吉日之上戊,將大蜡于臘烝。先茲日之酉久,㝛潔淨㠯清澄。乃班有司,聚眾大儺。天子坐華駿,臨朱軒,憑玉几,席文彌,率百隸之侲子,羣鼓噪于宮垣。《御覽》五百三十。

秦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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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字士會,隴西人。桓帝時,仕郡,舉上計掾入洛,除黃門郎。病卒于津鄕亭。案︰《書鈔》一百三十六引秦士會《與婦書》,秦嘉字士會,止此一見。

與妻徐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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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養志,當給郡使;隨俗順時,僶俛當去,知所苦故爾。未有瘳損,想念悒悒,勞心無已。當涉遠路,趨走風塵,非志所慕,慘慘少樂。又計往還,將彌時節。念發同怨,意有遲遲。欲暫相見,有所屬託。今遣車往,想必自力。《蓺文類聚》三十二。

重報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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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還空反,甚失所望,兼敘遠別。恨恨之情,顧有悵然。閒得此鏡,旣明且好,形觀文彩,世所稀有,意甚愛之,故㠯相與。幷致寶釵一雙,價值千金;龍虎組履一緉;好香四種,各一斤;素琴一張,常所自彈也。明鏡可㠯形,寶釵可㠯耀首,芳香可㠯馥身去穢,麝香可㠯辟惡氣,素琴可㠯娛耳。《蓺文類聚》三十二;《書鈔》一百三十六引兩條;《御覽》六百九十七、七百十七、七百十八,又九百八十一引兩條。

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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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字行祖,甘陵人。桓帝時,舉孝廉,再遷白馬令。延熹二年,㠯上書死獄中。

露布上書移副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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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皇后天下母,德配坤靈,得其人則五氏來僃,不得其人則地動搖宮。比年災異,可謂多矣;皇天之戒,可謂至矣。高祖受命,至今三百六十四歲,君期一周,當有黃精代見,姓陳、項、虞、田、許氏,不可令此人居太尉、太傅典兵之官,舉厝至重,不可不愼。班功行賞,宜應其實。梁冀雖持權專擅,虐流天下,今㠯罪行誅,猶召家臣搤殺之耳。而猥封謀臣萬戶㠯上,高祖聞之,得無見非?西北列將,得無解體?孔子曰:「帝者,諦也。」今官位錯亂,小人諂進,財貨公行,政化日損,尺一拜用,不經御省,是帝欲不諦乎?《後漢‧李雲傳》,又略見袁宏《後漢紀》二十一。

趙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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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宕渠人,爲巴郡文學掾。

詣巴郡太守自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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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桓帝㠯幷州刺史泰山但望字伯闔爲巴郡太守,懃恤民隱。郡文學掾宕渠趙芬、掾弘農馮尤、墊江龔榮、王祈、李溫、臨江嚴就、胡良、文愷、安漢陳禧,閬中黃閶、江州毋成陽譽、喬就、張紹、牟存、平直等,詣望自訟曰:

郡境廣遠,千里給吏,兼將人從,冬往夏還,夏單冬複。惟踰時之役,懷怨曠之思,其昏喪吉凶,不得相見。解緩補綻,下至薪菜之物,無不躬買于市。富者財得自供,貧者無㠯自久,是㠯清儉。天枉不聞,加㠯水陸艱難,山有猛獸,思迫期會,隕身江河,投死虎口。咨嗟之歎,歷世所苦。天之應感,乃遭明府,欲爲更新。童兒匹婦,懽喜相賀,將去遠就近,釋危蒙安。縣無數十,民無遠邇,恩加未生,澤及來世。巍巍之功,勒于金石。乞㠯文書,付計掾史,人鬼同符,必獲嘉報。芬等幸甚。《華陽國志》一。

史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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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爲巴郡戶曹掾。

白趙芬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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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等前後百餘人,歷政訟訴,未蒙感悟。明府運機布政,稽當皇極,爲民庶請命救患,德合天地,澤潤河海,開闢㠯來,今遇慈父。經曰:「奕奕梁山,惟禹甸之。有倬其道,韓矦受命。」比隆等盛,于斯爲美。《華陽國志》一。

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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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字伯闔,泰山人。桓帝時,由幷州刺史遷巴郡太守。

請分郡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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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按《巴郡圖經》,境界南北四千,東西五千,周萬餘里,屬縣十四。鹽鐵五官,各有丞史。戶四十六萬四千七百八十,口百八十七萬五千五百三十五。遠縣去郡千二百至千五百里;鄕亭去縣或三四百,或及千里。土界遐遠,令尉不能窮詰姦凶。時有賊發,督郵追案,十日乃到,賊已遠逃,蹤跡滅絕。罪錄逮捕證驗,文書詰訊,卽從春至冬,不能究訖。繩憲未加,或遇德令。是㠯賊盜公行,姦宄不絕。榮等案︰龔榮,墊江人。及隴西太守馮含、上谷太守陳弘說,往者至有劫閬中令楊殷、終津矦姜昊,傷尉蘇鴻、彭亭矦孫魯、雍亭矦陳已、殷矦樂普。又有女服賊千有餘人,布散千里,不卽發覺,謀成乃誅。其水陸覆害煞郡掾枳謝盛、塞威張御、魚服令尹尋、主簿胡直,若此非一。給吏休謁,往還數千,閉囚須報,或有彈劾,動便歷年。吏坐踰科,恐失冬節,侵疑先死。如當移傳,不能待報,輒自刑戮。或長吏忿怒,冤枉弱民,欲赴訴郡官,每憚還往。太守行桑農,不到四縣;刺史行部,不到十縣。郡治江州,時有溫風,遙縣客吏,多有疾病。地勢側險,皆重屋累居,數有火害。又不相容,結舫水居,五百餘家。二江之會,夏水漲盛,壞散顚溺,死者無數。而江州㠯東,濱江山險,其人半楚,姿態敦重;墊江㠯西,土地平敞,精敏輕疾。上下殊俗,情性不同。敢欲分爲二郡,一治臨江,一治安漢,各有桑麻、丹漆、布帛、魚池、鹽鐵足相供給,兩近京師。榮等自欲義出財帛,造立府寺,不費縣官,得百姓懽心。孝武㠯來,亦分吳、蜀諸郡。聖德廣被,民物滋繁,增置郡土,釋民之勞,誠聖主之盛業也。臣雖貪大郡,㠯自優暇,不忍小民顒顒蔽隔,謹具㠯聞。《華陽國志》一。

趙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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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字文楚,東郡人。延熹初,舉至孝有道,遷博士。靈帝時,舉高第,遷敦煌太守,㠯病免。徵拜議郎,出爲東海相,復拜議郎。

遺書敕子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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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含氣之倫,有生必終,蓋天地之常期,自然之至數。是㠯通人達士鑒茲性命,㠯存亡爲晦明,死生爲朝夕,故其生也不爲娛,亡也不爲戚。夫亡者,元氣去體,貞魂游散,反素復始,歸于無端。旣已消仆,還合糞土。土爲棄物,豈有性情,而欲制其厚薄,調其燥溼邪?但㠯生者之情,不忍見形之毀,乃有掩骼埋窆之制。《易》曰:「古之葬者,衣㠯薪,藏之中野,後世聖人易之㠯棺椁。」棺椁之造,自黃帝始。爰自陶唐,逮于虞、夏,猶尚簡樸,或瓦或木。及至殷人,而有加焉。周室因之,制兼二代,復重㠯牆翣之飾,表㠯旌銘之儀,招福含斂之禮,殯葬宅兆之期,棺椁周重之制,衣衾稱襲之數。其事煩而害實,品物碎而難僃。然而秩爵異級,貴賤殊等。自成、康㠯下,其典稍乖。至于戰國,漸至頹陵,法度衰毀,上下僭雜。終使晉矦請隧,秦伯殉葬,陳大夫設參門之木,宋司馬造石椁之奢。爰曁暴秦,違道廢德,滅三代之制,興淫邪之法,國貲糜于三泉,人力單于酈墓,玩好窮于糞土,伎巧費于窀穸。自生民㠯來,厚終之敝,未有若此者。雖有仲尼重明周禮,墨子勉㠯古道,猶不能禦也。是㠯華夏之士,爭相陵尚,違禮之本,事禮之末,務禮之華,棄禮之實,單家竭財,㠯相營赴。廢事生而營終亡,替所養而爲厚葬,豈云聖人制禮之意乎?《記》曰:「喪雖有禮,哀爲主矣。」又曰:「喪,與其易也,寍戚。」今則不然,幷棺合椁,㠯爲孝愷;豐貲重襚,㠯昭惻隱,吾所不取也。昔舜葬蒼梧,二妃不從。豈有匹配之會,守常之所乎?聖主明王,其猶若斯,況于品庶,禮所不及。古人時同卽會,時乖則別,動靜應禮,臨事合宜。王孫裸葬,墨夷露骸,皆達于性理,貴于速變。梁伯鸞父沒,卷席而葬,身亡不反其尸。彼數子豈薄至親之恩,亡忠孝之道邪?況我鄙闇,不德不敏,薄意內昭,志有所慕,上同古人,下不爲咎。果必行之,勿生疑異。恐爾等目厭所見,耳諱所議,必欲改殯,㠯乖吾志,故遠采古聖,近揆行事,㠯悟爾心。但欲制坎,令容棺椁,棺歸卽葬,平地無土墳,勿卜時日,葬無設奠,勿畱墓側,無起封樹。於戲小子,其勉之哉!吾蔑復有言矣!《後漢‧趙咨傳》。

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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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陳畱高陽人。

廣野君廟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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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熹六年十二月,雍丘令董生,抑餘徽于千載,遵茂美于絕代,命縣人萇照爲文,用章不朽之德。

輟洗分餐,諮謀帝猷。陳、鄭有涿鹿之功,海岱無牧野之戰。大康華夏,綏靜黎物。生民㠯來,功盛莫崇。《水經‧睢水注》。

張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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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字子石,丹陽人。延熹中,爲交阯刺史,後爲廬江太守。

在獄自列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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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長沙賊胡蘭作難荊州,餘黨散入交趾。磐身膺甲胄,涉危履險,討擊凶患,斬殄渠帥,餘燼鳥竄冒遁,還奔荊州。刺史度尚,懼磐先言,怖畏罪戾,伏奏見誣。磐僃位方伯,爲國爪牙,而爲尚所枉,受罪牢獄。夫事有虛實,法有是非,磐實不辜,赦無所除。如忍㠯苟免,永受侵辱之恥,生爲惡吏,死爲敝鬼。乞傳尚詣廷尉,面對曲直,足明眞僞。尚不徵者,磐埋骨牢檻,終不虛出,望塵受枉。《後漢‧度尚傳》。

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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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字公誠,梁人。延熹中,爲郎中。光和中,坐劾宦官免。昭寍初,辟公府。

上書劾朱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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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治國之要,得賢則安,失賢則危。故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湯舉伊尹,不仁者遠。陛下卽位之初,未能萬機。皇太后念在撫育,權時攝政,故中常侍蘇康、管霸應時誅殄。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尚書令尹勳知中官姦亂,考其黨與,志清朝政。華容矦朱瑀知事覺露,禍及其身,遂興造逆謀,作亂王室,撞蹋省達,執奪璽綬,迫脅陛下,聚會羣臣,離閒骨肉母子之恩,遂誅蕃、武及尹勳等。因共割裂城社,自相封賞。父子兄弟被蒙尊榮,素所親厚布在州郡,或登九列,或據三司。不惟祿重位尊之責,而苟營私門,皮剝小民,甚于狼虎。多蓄財貨,繕治第舍,連里竟巷。盜取御水,㠯作魚釣;車馬服玩,擬于天家。羣公卿士,杜口吞聲,莫敢有言。州郡牧守,承順風旨,辟召選舉,釋賢取愚。故蟲蝗爲之生,夷寇爲之起。天意墳盈,積十餘年矣。故頻歲日食于上,地震于下,所㠯譴戒人主,欲令覺悟,誅鉏無狀。昔高宗㠯雉雊之變,故獲中興之功。近者神祇啟悟陛下,發赫斯之怒,故王甫父子應時馘𢧵,路人士女莫不稱善,若除父母之讎。誠怪陛下復忍孼臣之類,不悉殄滅。昔秦信趙高,㠯危其國;吳使刑人,身遘其禍。虞公抱寶牽馬,魯昭見逐乾矦,㠯不用宮之奇、子家駒,㠯至滅辱。今瑀等竝在左右,陛下春秋富盛,㠯不忍之恩,赦夷族之罪,懼惑佞諂,㠯作不軌,姦謀一成,悔亦何及!臣爲郎十五年,皆耳目聞見,瑀之所爲,誠皇天所不復赦。願陛下畱漏刻之聽,裁省臣表,埽滅醜類,㠯荅天怒。與瑀考驗,有不如言,願受湯鑊之誅,妻子幷徙,㠯絕妄言之路。袁宏《後漢紀》二十四,光和三年。又見《後漢‧曹節傳》。

劉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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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字元卓,泰山蒙陰人,魯王宗室。延熹中,㠯校尉應太史徵,拜郎中,遷常山長史,父憂去官。後爲上計掾,拜郎中,檢東觀著作,遷謁者、穀城門矦、會稽東部都尉,領山陽太守。

上言王漢月食注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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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元漢乙巳元,則《考靈曜》旃蒙之歲乙卯元也,與光、晃甲寅元相經緯。于㠯追天作厤,校三光之步,今爲疏闊。孔子緯一事見二端者,明厤興廢,隨天爲節。《甲寅厤》于孔子時效。己巳《顓頊》,秦所施用,漢興草創,因而不易。至元封中,迂闊不審,更用《太初》,應期三百改憲之節。甲寅、己巳,讖雖有文,略其年數,是㠯學人各傳所聞,至于課校,罔得厥正。夫甲寅元天正正月甲子朔旦冬至,七曜之起,始于牛初。乙卯之元人正己巳朔旦立春,三光聚天廟五度。課兩元端,閏餘差自五十分二之三,朔三百四,中節之餘二十九。㠯效信難聚,漢不解說,但言先人有書而已。㠯漢成注參官施行,術不同二十九事,不中見食二事。案漢習書,見己巳元,謂朝不聞,不知聖人獨有興廢之義,史官有附天密術。甲寅、己巳,前已施行,效後格而已不用。河平疏闊,史官已廢之,而漢㠯去事分爭,殆非其意。雖有師法,與無同。課又不近密。其說蔀數,術家所共知,無所采取。《續漢‧律厤志中》。

朱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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㝢,沛國人。桓帝時,廬江太守。永康初,爲尚書。建寍初,拜司隸校尉,尋復爲尚書。遭黨禁下獄死。

爲司隸奏單安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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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皆宮宦昆叔,刀鋸之餘,橫蒙恩私,剖符三河,不能思展命力,㠯荅天地,敢張豺狼之口,吞噬百姓之命,罪深釁重,人鬼同疾。臣銜命操斤,翦其凶醜,輒考核賊罪,事皆伏上。袁宏《後漢紀》二十二︰「延熹八年,膺起家爲司隸校尉。河東太守單安、河內太守徐盛,中常侍單超、徐璜之弟也,憑寵干紀,瀆貨害政。沛國朱㝢嘗爲司隸校尉,奏安、盛。」

牢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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脩,一作順,師事術士張成。

上書興黨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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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隸李膺、御史中丞陳蕃、汝南范𣶢、潁川柱密、南陽岑晊等相與結爲黨,誹𧩂朝廷,迫脅公卿,自相薦舉。三桓專魯,六卿分晉,政在大夫,《春秋》所譏。袁宏《後漢紀》二十二︰「李膺爲司隸,收河內張成殺之。矦覽等敎成弟子牢順上書。」

赦者,天子所㠯布大德于天下,蘇枯解難者也。而膺等公于赦後,論殺無忌,方命爲虐,行其私威。且膺等養太學遊士,交結諸郡生徒,更相驅馳,共爲部黨,誹訕朝廷,疑亂風欲,不可長。《後漢‧黨錮傳序》︰「河內張成善說風角,推占當赦,敎子殺人。膺案殺之。成弟子牢脩因上書誣告膺等。」

劉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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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字季節,廣陵人。延熹末,舉賢良方正,拜議郎。靈帝初,爲侍中,與竇武謀誅宦官,被誅。

延熹八年舉賢良方正上書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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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瑜自念東國鄙陋,得㠯豐、沛枝𦙍,被蒙復除,不給卒伍。故太尉楊秉知臣竊闚典籍,猥見顯舉,誠冀臣愚直,有補萬一。而秉忠謨不遂,命先朝露。臣在下土,聽聞歌謠,驕臣虐政之事,遠近呼嗟之音,竊爲辛楚,泣血漣如。幸得引錄,僃荅聖問,泄寫至情,不敢庸回。誠願陛下且㠯須臾之慮,覽今往之事。人何爲咨嗟?天曷爲動變?蓋諸矦之位,上法四七,垂文炳燿,關乎盛衰者也。今中官邪孼,比肩裂土,皆競立𦙍嗣,繼體傳爵,或乞子疏屬,或買兒市道,殆乖開國承家之義。古者天子一娶九女,娣姪有序。《河圖》受嗣,正在九房。今女嬖令色,充積閨帷,皆當盛其玩飾,宂食空宮,勞散精神,生長六疾。此國之費也,生之傷也。且天地之性,陰陽正紀,隔絕其道,則水旱爲幷。《詩》云:「五日爲期,六日不詹。」怨曠作歌,仲尼所錄。況從幼至長,幽藏歿身?又常侍、黃門,亦廣妻娶。怨毒之氣,結成妖眚。行路之言,官發略人女,取而復置,轉相驚懼,孰不悉然,無緣空生此𧩂。鄒衍匹夫,杞氏匹婦,尚有城崩霜隕之異,況乃羣輩咨怨,能無感乎!昔秦作阿房,國多刑人。今第舍增多,窮極奇功,掘山攻石,不避時令。促㠯嚴刑,威㠯正法。民無罪而覆入之,民有田而覆奪之。州郡官府,各自考事,姦情賕賂,皆爲吏餌。民愁鬱結,起入賊黨,官輒興兵,誅討其罪。貧困之民,或有賣其首級,㠯要酬賞,父兄相代殘身,妻孥相視分裂。窮之如彼,伐之如此,豈不痛哉!又陛下㠯北辰之尊,神器之寶,而微行近習之家,私幸宦者之舍,賓客市買,熏灼道路,因此暴縱,無所不容。今三公在位,皆博達道蓺,而各正諸己,莫或匡益者,非不智也,畏死罰也。惟陛下設置七臣,㠯廣諫道,及開東序金滕史官之書,從堯、舜、禹、湯、文、武致興之道,遠佞邪之人,放鄭、衞之聲,則政致和平,德感祥風矣。臣悾悾推情,言不足採,懼㠯觸忤,征營慴悸。《後漢‧劉瑜傳》。

太白出西方上書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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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犯房左驂,上將星入太微,其占宮門當閉,將相不利,姦人在主𠊓,願急防之。《後漢‧竇武傳》。

與竇武陳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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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錯謬,不利大臣,宜速斷大計。《後漢‧竇武傳》。

劉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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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瑜子。靈帝時,舉方正,不行。

馬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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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有駿馬,名曰騏雄。龍頭鳥目,麟腹虎胸。尾如雪彗,耳如插筒。《御覽》八百九十七。

神龍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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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哉!龍之爲德,變化屈伸,隱則黃泉,出則升雲,聖賢其似之乎!惟天神上帝之馬,含胎春夏,房心所作,軒照形角尾規矩。《蓺文類聚》九十六。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後漢文》卷六十六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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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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