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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府元龜 (四庫全書本)/卷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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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四 冊府元龜 卷七百五 卷七百六

  欽定四庫全書
  冊府元龜卷七百五   宋 王欽若等 撰令長部
  明察  折獄 武功  屏盗 屈才
  明察
  百里之民慘舒繫之令長之謂也若非臨下有立㫁之敏處事知矯枉之效何以糾正㣲隠擒摘姦伏使盗賊之輩避其嚴明孤弱之流受其恵養乎加之有始有卒惟清惟勤勤則事無不理清則人皆自憚上可以宣帝王之風下可以禆岳牧之政次之簡編俾後生之擊節爾
  漢魏相以對策髙第為茂陵令頃之御史大夫桑𢎞羊客詐稱御史止傳傳謂縣之傳舍丞不以時謁客怒縳丞相首姦收捕案致其罪論客棄市殺之於市茂陵大治
  焦延夀字贛梁人為郡史察舉補小黄令以其能先知姦邪盗賊不得發以其嘗先知姦邪故欲為盗賊者不敢起發
  後漢公孫述為清水長太守以其能使兼攝五縣政事修理姦盗不發郡中謂有鬼神言明察也
  周䊸為召陵侯相廷掾憚䊸嚴明欲損其威乃晨取死人斷手足立寺門䊸聞便往至死人邊若與死人共語状隂察視口眼有稻芒乃宻問守門人曰悉誰載藁入城者悉猶知也門者對唯有廷掾耳又問鈴下鈴下侍閣辟車此皆以名自定者也外頗有疑我與死人語者不對曰廷掾疑君乃收廷掾考問具服不殺人取道邉死人後人莫敢欺者法䧺為平氏長善政事好發摘姦伏盗賊希發吏人畏而愛之
  度尚為上虞長為政嚴峻明於疑理發摘姦非吏人謂之神明
  荀淑為朗陵矦相號稱神君
  方儲字聖明為句章長時人田還置餘粟一石及刀鋤於田陌明日求亡去疑其傍家儲曰此人非偷自呼縣功曹謂曰君何取人粟置家後積茭中功曹欵服後為雒陽令功曹是竇憲客為竇所諷夜殺人㫁頭著奩中置廐門下欲令儲去官儲摩死者耳邉問誰所殺有頃者死人言為功曹所殺收功曹拷竟具服
  蜀何祗為成都縣令時郫縣令缺以祗兼二縣二縣戸口猥多切近都治饒諸姦穢毎比人嘗眠睡值其覺寤輙得姦詐衆咸謂祗之發摘或以為有術無敢欺者晉孔奕為全椒令明察過人時有遺其酒者始提入門奕遥呵曰人餉吾兩甖酒其一何故非也簡視之一甖果是水或問奕何以知之奕曰酒者手有輕重之異故耳
  陳珉為吴令善發摘姦伏境内以為神明
  宋劉秀之為建康令性纎宻善糾摘隠㣲政甚有聲吏部尚書沈演之毎稱之於太祖
  南齊孫㢘為建康令時吴令傅翽聞其㢘白因問曰聞丈人發姦摘伏恵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無他也唯勤而清清則憲綱行勤則事物無不理綱自行則吏不能欺事自理則物無疑滯欲不理得乎
  梁王籍仕齊為餘杭令政化如神善於摘伏目下莫能欺也
  孫謙為句容令清慎强記人號為神明
  顧憲之為建康令發姦摘伏人號為神明
  後周栁帯韋為觧縣令轉分隂令發姦摘伏百姓畏而愛之
  唐張元濟隋末為武陽令嘗道逢一老母種葱者結庵守之元濟謂母曰但歸不煩守也若遇盗當求吾令老母如言居一宿而葱大失母以告元濟濟悉召葱地十里中男女畢集元濟呼前驗問果得盗葱者
  季畜為氾水主簿處事敏速有聲稱雖村童厮養之輩一閲之後無不知替代姓名者
  李勉天寳末為開封尉時昇平日久汴州水陸所輳邑居龎雑號為難理勉與聮尉盧成軌等並有擒姦摘伏名
  李夷簡建中末為華隂尉徳宗發豳隴戴蘭叚成諫等數將兵東討李希烈邐迤進發相次出闗朱泚既僣位廼使以偽詔追令却廻至華隂縣夷簡見泚使非常人也言於知驛官李翼令捕斬之翼初未許夷簡再三言迺令追及於潼闗即泚所使腹心劉忠孝齎書牒也遂與闗使駱元光立殺之故泚所召兵不得時入關駱元光得以整齊師旅華州竟免䧟賊
  馮元淑則天時為清章令百姓號為神明
  折獄
  夫令長字人之官聼斷立政之本善惡攸司曲直是主一境由其治亂三農繫乎惨舒非夫明逹君子忠信飭躬孰能使其無訟乎茍非其人則輕重由心上下其手貨賂公行民受其弊矣孔子曰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至哉斯言乎
  後漢王渙為雒陽令其寃嫌久訟歴政所不㫁法理所難平者莫不曲盡情詐壓塞群疑又能以譎數發摘姦伏京師稱歎以為渙有神筭
  魏杜畿年二十為郡功曹守鄭縣令縣囚繫數百人畿親臨獄裁其輕重盡决遣之雖未悉當郡中竒其年少而有大意也
  胡質為頓丘令縣民郭政通於從妹殺其夫程他郡吏馮諒繫獄為證政與妹皆耐掠隐抵諒不勝痛自誣當反其罪質至官察其情色更詳其事檢騐具服
  吴張舉字子清為句章令有婦殺夫者因焚屋言燒死其弟疑而訟之舉案屍開口視無灰令人取猪二頭殺一生一而俱焚之開視其口所殺者無灰生者有灰乃明夫死婦遂首服焉政化流行民歌遺澤
  晉曹攄為雒陽令時天雨雪宫門夜失行馬羣官檢察莫知所在攄夜收門士衆官咸謂不然攄曰宫掖禁嚴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門士以燎寒耳詰之果服調補臨淄令縣有寡婦養姑甚謹姑以其年少勸令改適婦守節不移姑愍之宻自殺親黨告婦殺姑官為考鞫寡婦不勝苦楚乃自誣獄當决適值攄到攄知其有寃更加辨䆒具得情實時稱其明
  陸雲為浚儀令人有見殺者姓名不立雲録其妻而無所問十許日遣出宻令人隨後謂曰而去不出十里當有男子候之與語便縛来既而果然問之具服云與此妻通共殺其夫聞妻得出欲與語憚近縣故逺相要俟於是一縣稱為神明
  宋顧憲之元徽中為建康令時有盗牛者被失者所認盗者亦稱己牛二家辭理等前後令莫能决憲之至覆其状謂二家曰無為多言吾得之矣乃令觧牛任其所去牛逕還本主宅盗者始伏其辜發姦摘伏多如此類人號曰神明
  南齊傅琰為山隂令賣針賣糖老姆爭團絲来詣琰琰不辨覆團絲於柱鞭之宻視有鐡屑乃罰賣糖者二野父争雞琰各問何以食為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雞得粟罪言豆者縣内稱神無敢復為盗
  傅岐為始興令縣民有因鬬相毆而死者死家訴郡郡録其仇人考掠備至終不引咎郡乃移獄於縣岐即命脱械以和言問之便即首服
  後魏髙謙之為河隂縣令有人嚢盛瓦礫指作錢物詐市人馬因而迯去詔令追捕必得以聞謙之乃偽枷一囚立於馬市宣言是前詐市馬賊今欲刑之宻遣腹心察市中私議者有二人相見忻然曰無復憂矣執送案問具伏盗馬徒黨悉獲
  北齊薛琡魏正光中行雒陽令部内肅然有犯法者未加考掠直以辭理窮覈多得其情於是豪猾畏法事務簡静
  隋郎茂為衛國令時有繫囚二百茂親自䆒審數日釋免者百人人歴年辭訟不詣州省
  唐張元濟隋大業中為武陽令務以徳教訓下百姓懐之元武縣與其鄰接有人以㹀牛依其妻家者八九年牛孳生至十餘頭及將異居妻家不與縣司累政不能决其人詣武陽質於元濟元濟曰爾自有令何至此也其人垂泣不止具言所以元濟遂令左右縛牛主以衫䝉其頭將詣妻家村中云捕盗牛賊召村中牛悉集各問所從来處妻家不知其故恐被連及指其所訴牛曰此是女聓家牛也非我所知元濟遂發䝉謂妻家人曰此即女聓可以歸之妻家叩頭服罪
  武功
  夫字人之職恤隠為先禦武之備遇事則應或當紛擾之際有彊毅之能冦戎之來吏民是頼或自完其郭邑或往覆其巢穴葢㑹其時而集事亦不得已而用兵可與之權厥功茂矣
  後漢鮑昱字文泉光武建武初太行山中有劇賊上黨太守戴陟聞昱有智畧乃就謁請署守髙都長昱應之遂討擊羣賊誅其渠帥道路開通由是知名
  馮衍為曲陽令誅斬劇賊郭勝等降五千餘人論功當封以讒毁故賞不行
  傅育明帝永平初為臨羗長與捕虜將軍馬武等擊羗須吾功冠諸軍
  魏賈逵舉茂才為汚池令髙軒之反張琰將舉兵以應之逵不知其謀往見琰聞變起欲還恐見執乃為琰畫計如與同謀者琰信之時縣寄治蠡城城塹不固逵從琰求兵修城諸欲為亂者皆不隠其謀故逵得盡誅之遂修城拒琰
  杜襲漢末為西鄂長縣濱南境冦賊縱横時長吏皆歛民保城郭不得農業野荒民困倉庾空虛襲自知恩結於民乃遣老弱各分散就田業留丁彊備守吏民歡悦㑹荆州出歩騎萬人來攻城襲乃悉召縣吏民任拒守者五十餘人與之要誓其親戚在外欲自營護者恣聼遣出皆叩頭願致死於是身執矢石率與戮力吏民感恩咸為用命臨陣斬數百級而襲衆死者三十餘人其餘十八人盡被創賊得入城襲帥傷痍吏民决圍得出死䘮畧盡而無反背者遂收散民徙至摩陂營吏民慕而從之如歸
  吴賀齊為太末長漢建安元年孫䇿臨郡察齊孝㢘時王郎奔東治𠉀官長商升為起兵䇿遣永寕長韓晏領南部都尉將兵討升以齊為永寕長晏為升所敗齊又代晏領都尉事升畏齊威名遣使乞盟齊因告諭為陳禍福升遂送上印綬出舍求降
  陸遜領海昌縣事時吴㑹稽丹陽多有伏匿遜陳便宜乞與募焉㑹稽山賊大帥潘臨舊為所在毒⿱宀𠮷 -- 𡧱歴年不禽遜以手下召兵討治深險所向皆服部曲已有二千餘人鄱陽賊帥尤突作亂復往討之拜定威挍尉屯利浦
  徐盛領蕪湖令討臨成南阿山賊有功徙中郎將督校兵
  周魴舉孝㢘為寕國長轉在懐安錢唐大帥彭式等蟻聚為冦以魴為錢唐侯相旬月之間斬式首及其支黨晉虞潭為醴陵令值張昌作亂郡縣多從之潭獨起兵斬昌别率鄧穆等㐮陽太守華恢上潭領建平太守以疾固辭遂周旋征討以軍功賜爵都亭侯
  宋陸邵為山隂令廢帝景平元年富陽人孫法光反冦山隂㑹稽太守禇談遣邵討敗之
  梁韋愛為冠軍南平王司馬帶㐮陽令時京邑未定雍州空虚魏興太守顔僧都等據郡反州内驚擾百姓携貳愛沉敏有謀素為州里信伏撫御曉示逆順兼率募鄉里得千餘人與僧都等戰於始平郡南大破之百姓乃安
  丘仲孚仕齊為曲阿令值㑹稽太守王敬則舉兵反乗朝廷不備反問始至而前鋒已留曲阿仲孚謂吏民曰賊乗勝雖鋭而烏合易離今若收船艦鑿長崗埭㵼瀆水以阻其路得留數日臺軍必至則大事濟矣敬則軍至值瀆涸果頓兵不得進遂敗散仲孚以距守有功遷山隂令
  陳蕭摩訶蘭陵人文帝天嘉初除本縣令以平留異歐陽紇之功累遷巴山太守
  周鐡虎少膂力過人便馬槊事梁河東王譽譽為廣州刺史以鐡虎為廣州令譽遷湘州又為臨蒸令侯景之亂元帝於荆州遣世子方等代譽具以兵臨之譽拒戰大㨗方等死鐡虎功㝡
  賀當遷為宣城郡涇縣令天嘉元年髙州刺史紀機自叛還宣城掾郡以應王淋當遷討平之
  後魏穆琳舉秀才為安戎令頗有吏幹随長孫稚征蜀有功除尚書屯田郎
  泉企上雒豐陽人世襲本縣令雍州蕭寳夤反遣其黨郭子恢襲據潼闗企率鄉兵三千人拒之虜其將軍寳夤又遣兵萬人趣青𭰖誘動巴人圖取上雒豪族泉杜二姓宻應企與刺史董紹潛兵掩襲二姓散走寳夤軍亦退遷右將軍沂州刺史
  北齊杜弼為光州曲城令時天下多難盗賊充斥徵召兵役塗多亡叛朝廷患之乃令兵人所齎戎具道别車載又令縣令自送軍所時光州發兵弼送部逹北海郡州兵一時散亡唯弼所送不動他境叛兵並来攻刼欲與同去弼率所領親共格鬬終莫肯從遂得俱逹軍所軍司崔鍾以状上聞其得人心如此
  隋陶模煬帝大業中為大興令楊𤣥感之反也率兵從衛𤣥擊之以功進位銀青光禄大夫
  楊善㑹大業中為鄃令山東饑饉百姓相聚為盗善㑹以左右數百人逐捕之往往克㨗其後賊帥長金稱聚數萬屯于縣界屠城剽邑郡縣莫䏻禦善㑹率勵所領與賊搏戰或日有數合毎挫其鋒煬帝遣將軍叚逹来討金稱善㑹進計於逹不能用軍竟敗焉逹深謝善㑹復與賊戰進止以謀之於是大克金稱復引渤海賊孫宣雅髙士逹等衆數十萬破黎陽西還軍鋒甚盛善㑹以勁兵千人邀擊破之擢拜朝請大夫清河郡丞唐李大亮髙祖武徳初為土門令躬捕冦盗所擊輙平時太宗在藩廵撫北境聞而嗟嘆下書勞之其後胡賊冦境大亮衆少不敵遂單馬詣賊營召其魁渠諭以禍福羣胡感悟相率請降大亮又殺所乗馬與之宴樂徒歩而歸於是降者千餘人縣境以清高祖聞而竒之超拜員外散騎侍郎
  穆寧𤣥宗天寳末為藍山尉是時安禄山始叛偽署劉道𤣥為景城守寕唱義起兵斬道𤣥傳檄郡邑多有應者賊將史思明来冦郡寕以攝東光将兵禦之思明遣使誘寕立斬之
  屏盗
  夫宰字之任風化之先容民期洽於敉寕除惡必資於芟藴茍⿱宀𠮷 -- 𡧱馬之未去豈夜犬之獲安則有扇高風覃醸化肴膳在御弦歌不輟而人懐其𠅤吏不忍欺行路無懐璧之憂草竊革見金之志使清静之政無得而稱禮義之邦詢訏且樂不其違哉又若糾之刑政一之明察訪㳺禽於絶澗猛以濟寛懲跛牂於太山威克厥愛使暴民不作能政用成耕鑿之畝甘榆自得雖較諸善化諒同功而異情然要其大歸蓋百慮而一致矣
  漢尹賞為鄭令成帝永始元延間怠於政貴戚驕恣紅陽長仲兄弟交通輕俠蔵匿亡命姓紅陽而兄字長弟字仲今書長字或作張字者非也後人所改耳一曰紅陽矦正立之子兄弟長少也而北地大豪浩商等報怨殺義渠長妻子六人往来長安中丞相御史遣掾求逐黨與詔書召捕久之廼得長安中姦猾浸多閭里少年群軰殺吏受賕報仇或有自怨於吏或受人賕賂為報仇讐也相與探丸為弹為弹丸作黒赤白三色而共探取之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黒丸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䘮其黨與有為吏及他人所殺者則主其䘮事也城中薄暮塵起剽刼行者死傷横道枹鼓不絶枹擊鼓椎也賞以三輔髙弟選守長安令得一切便宜從事賞至修治長安獄穿地方深各數丈致令辟為郭致謂積累之也令辟𧆟𮜿也郭謂四遇之内也以大石覆其口名為虎穴乃部户曹掾史與鄉吏亭長里正父老伍人五家為伍伍人者各其同伍之人也雜舉長安中輕薄少年惡子惡子不承父母教命者無市籍商販作務而鮮衣凶服被鎧杆持刀兵者悉籍記之凶服危險之服鎧甲也杆臂衣也籍記為名籍以記之得數百人賞一朝㑹長安吏車數百兩分行收捕皆劾以為通行飲食群盗賞親閱見十置一置放也其餘盡以次内虎穴中百人為軰覆以大石數日一發視皆相枕籍死便輿出瘞寺門桓東瘞埋也舊亭傳於四角面百歩築土四方上有屋屋上柱出髙丈餘有大板貫柱四出名曰桓表縣所治夹西邉各一桓陳宋之俗言桓聲如和今猶謂之和表即華表也揭著其姓名掲伐也掲伐於瘞處而書死者名也百日後迺令死者家各自發取其尸親屬號哭道路皆歔欷長安中歌之曰安所求子死桓東少年塲安猶焉也死謂尸也生時諒不謹枯骨後何塟諒信也塟字合韵賞所置皆其魁宿魁根本也宿乆舊也或故書長家子失計随輕㸃願自改者財數十百人皆貰其罪貰緩也詭令立功以自贖詭責也盡力有效者因親用之為爪牙追捕甚精𠂀耆姦惡甚于凡吏賞視事數月盗賊止郡國亡命散走各歸其處不敢闚長安
  後漢祭肜為襄賁令時天下郡國尚未悉平㐮賁盗賊日日公行肜至誅破姦猾殄其支黨數年㐮賁政清公孫述為清水長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縣政事修理姦盗不發郡中謂有神明
  侯覇為随宰縣界廣逺濱帶江湖而亡命者多為冦盗覇到即案誅豪猾分捕山賊縣中清净
  馮魴為郟令賊延褒攻縣舍後褒等降光武悉以褒等還魴誅之魴一切相赦令作耳目是時毎有盗賊並為褒等所發無敢動者縣界清净
  陸康為嵩成令縣在邉陲舊制令户一人具弓弩以備不虞不得往来長吏新到輙發民繕修城郭康至皆罷遣百姓大悦以恩信為治冦盗亦息州郡表上其状劉平為菑丘長政教大行其後毎屬縣有劇賊輙令平守之所至皆理由是一郡稱其能
  李章為陽平令時趙魏豪右往往屯聚清河大姓趙綱遂於縣界起塢壁繕甲兵為在所⿱宀𠮷 -- 𡧱章到乃設饗㑹而延謁綱綱帶兵劒被羽衣從士百餘人来到章與對讌飲有頃手劔斬綱伏兵亦悉殺其從者因馳詣塢壁掩擊破之吏人遂安
  法䧺為平民長善政事好發摘伏姦盗賊稀發
  杭徐守宣城長悉移深林逺藪椎髻鳥語之人置于縣下由是境内無復盗
  胡紹為河内懐令得一强盗問其黨與得數百人皆誅之政教清平為三河表
  王渙為溫令縣多奸猾積為人患渙以方畧討擊悉誅之境内清夷商人露宿無遺有放牛者輙云以屬稚子民間終無侵犯
  虞詡為郎中大將軍鄧隲惡之朝歌賊甯季等數千人攻殺長吏州郡不䏻禁乃以詡為朝歌長故舊皆弔詡曰得朝歌何衰詡笑曰忠不求易事不避難臣之職也不遇盤根錯節何以别利器乎始到謁河内太守馬稜稜勉之曰君儒者當籌謀廟堂反在朝歌耶詡曰初除之日士大夫皆見弔勉以詡籌之知其無能為也朝歌者韓魏之郊背太行臨黄河去敖倉百里而青冀之人流亡數萬賊不知開倉招衆刼庫兵守城臯㫁天下右臂此不足憂也今其衆新盛難與爭鋒兵不厭權願寛假轡䇿勿令有所拘閡而已及到官設令三科以募求壮士自掾史以下各舉所知其攻刼者為上傷人偷盗者次之帶䘮服而不事家業者為下收得百餘人詡為饗㑹悉貰其罪使入賊中誘令刼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殺賊數百人又潜遣貧人能縫者傭作賊衣以朱綖縫其裾為識有出市里者吏輙禽之賊由是駭散咸稱神明綖當作線
  吴潘璋為大市刺姦盗賊㫁絶由是知名遷豫章西安長
  晉王育為南武陽令為政清約宿盗逃奔他郡
  宋朱齡石為武康令時縣人姚係祖招集亡命専為刼盗所居險阻郡縣畏憚不能討齡石至縣偽與係祖親厚召為叅軍係祖恃其兄弟徒黨强盛謂齡石必不敢圖己乃出應召齡石潜結心腹知其居處塗逕乃要係祖宴會叱左右斬之乃率吏人馳至其家掩其不備莫有得舉手者悉斬係祖兄弟數十人由是一郡得清南齊王敬則為暨陽令軍荒之後縣有一部刼逃紫山中為民患敬則遣人致意刼帥可悉出首當相申論治下廟神甚酷烈百姓信之敬則引神為誓必不相負刼帥既出敬則於廟中設㑹於座收縛曰吾先啓神若負誓還神十牛今不違誓即殺十牛觧神并斬諸刼百姓悦之
  唐張元濟初仕隋為武陽令行人𠉀曉先發遺衫於路行十數里方覺或謂曰我武陽境内路不拾遺但能廻取物必當在如言果得逺近稱之
  屈才
  倚天之劍不可以補履𣹢牛之鼎不可以烹鶩故才屈於命位不充量古今之所難也乃有僶俛象雷之任躬親字人之事或宴安自得或弛慢無状或退蔵而不拜或慨憤而罷去歴代而下時或有之所以詩人興簡兮之刺大易垂井渫之象者焉
  言偃為武城宰孔子之武城間聞絃歌之聲莞爾而笑莞爾小笑貌曰割雞焉用牛刀言治小何須用大道子㳺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道謂禮樂也樂以和人和則易使子曰二三子從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戯之耳戯以治小而用大道
  宓不齊為單父宰孔子曰惜哉不齊所涖者小所治者大庶幾矣
  漢汲黯以謁者為滎陽令黯為令稱疾歸田里武帝聞乃召為中大夫
  後漢仇覧一名香為蒲亭長考城令王渙署為主簿謂覧曰主簿聞陳元之過不罪而化之陳元不孝其母告之覧為陳人倫孝行元卒成孝子得無少鷹鸇之志邪覧曰以為鷹鸇不如鸞鳳渙謝覧曰枳棘非鸞鳯所棲百里非大賢之路乃以月俸資覧令入太學
  虞詡辟大尉李修府拜郎中後朝歌賊甯季等數千人屯聚州縣不能禁乃以詡為朝歌長故舊皆弔詡曰得朝歌何衰詡笑曰志不求易事不避難臣之職也不遇盤根錯節何以别利器乎
  蜀龎綂以荆州從事守耒陽令在縣不治免官吴將魯肅遺先主書曰龎士元非百里才也使處治中别駕之任始當展其驥足耳諸葛亮亦言之於先主先主見與譚大器之以為治中從事
  蔣琬字公琰随先主入蜀除廣都長先主嘗因㳺觀奄至廣都見琬衆事不理時又沉醉先主大怒將加罪戮軍師將軍諸葛亮請曰蔣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為政以安民為本不以修飾為先願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倉卒但免官而已
  晉潘岳辟司空太尉府舉秀才才名冠世為衆所疾遂栖遲十年出為河陽令負其才鬱鬱不得志
  夏矦湛自尚書郎出為野王令居邑累年朝野多歎其屈除中書侍郎
  宋張岱為東遷令時殷仲堪治吴興謂人曰張東遷親貧須養所以棲遲下邑然名器方顯終當大至
  唐顔師古初仕隋仁夀中授安飬尉尚書左僕射楊素見師古年弱貌羸因謂曰安養劇縣何以克當師古曰割雞焉用牛刀素竒其對到官果以幹理聞
  李淳風父播仕隋為髙唐尉秩卑不得志棄官為道士











  册府元龜卷七百五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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