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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傳 (四庫全書本)/翼傳/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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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傳卷一 周禮傳 翼傳卷二

  欽定四庫全書
  周禮翼傳卷二
  明 王應電 撰
  握機經一
  凡一十九字乃風后握機經古文也黄帝立井田之法因以制兵為握機陣法破蚩尤于涿鹿之野其臣風后實佐之為萬世兵法之祖
  天地風雲龍虎鳥蛇四為正四為竒餘竒為握機此八陣方位四方龍虎鳥蛇當震兊坎離之位為正兵四隅天地風雷當乾坤艮巽之位為竒兵其餘竒零之兵大将居中所握猶弩之有機故曰握機易範曰以内制外必重輕之勢足以相權而後無尾大不掉之患寧使之有餘不可使之不足也先出後躡棲盛擊虚濳見出入惟變所適故無一定之數










  四正方曰龍曰虎曰鳥曰蛇即禮記所謂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𤣥武取象于天文二十八宿而立名也四隅曰天曰地曰風曰雲取象于後天八卦方位乾坤艮巽而立名也山静不以名兵變山言雲山出雲也或取天文或取卦位各就其變動者而立名此八陣之體也八陣與中握機為九即後續經所謂陣數有九中心零者大将握之也
  昔人有泥八陣之名因謂八人為伍八伍為隊八隊為部八部為将八将為軍每圖皆虚其中遂使大将居中而無所握是尚得為兵制也哉不知陣名雖八陣數實九惟中之所握倍于外四正四正之兵倍于四隅所以為居重馭輕之勢也
  増衍握機經二
  凡三百六十五字世傳太公因風后握機經増而衍之者也漢武帝令霍光習之長樂宫者即此
  或總稱之
  此篇雖増衍之文然此句當繼前一十九字之下通為一篇言不但餘竒謂之握機或合四正四竒餘竒總名握機也
  先出遊軍定兩端
  此言下營之始大将遣中軍知筭法能度地者觀合布何營先定前後諸軍依次而集大約有剰隊無乗地布陣亦如之
  天有衡地有軸前後有衝風附于天雲附于地
  此舉八陣之名八陣總以天地風雲四者為名天地取其動静開闔風雲取其徃來屈伸衡者車駕馬以行天衡十六陣包陣外猶天之運乎外故曰天衡軸者車持輪不動而輪之運由之地軸十二陣主陣内猶地之静而化生萬物故曰地軸衝者䧟敵决戰之義天地各有前後衝者隂陽各以剛决威武為用也風者摧撓剥落之義行于天上故附天雲者晦冥變化之義出乎地中故附地
  天衡重列各四隊前後之衝各四隊風居四維故以圓地軸單列各三隊前後之衝各三隊雲居四角故以方天居兩端地居中間總為八陣
  此即後方陣也凡安營布陣必本于此其餘陣法皆從此而變化天居兩端按前遊軍所定之位而居之也兩端皆重列各四隊為十六隊前後衝各四隊為八隊四風居四維各二隊為八隊共為三十二陽圓而在外以象天地軸居中毎列各一隊為十二隊前後衝各二列每列各三隊為十二隊四雲居四角各二隊為八隊共為三十二隂方而在内以象地總六十四陣謂之隊者或五十人或一百人或二百人已上盖無定數若軍太多則行止遲頓分為别軍可也
  陣訖遊軍從後躡敵或驚其左或驚其右聴音望麾以出四竒
  此下言對敵出軍之法所謂遊軍者乃陣後二十四陣餘軍也未知敵之虚實故先遣遊軍驚動以窺之按遊軍乃兵家至要安營則為兵𠉀以為應援為遊騎以備非常軍行則為探馬探旗而在陣前為奪險為遊騎以當險阨戰則為探敵為陷陣為間道别支之軍皆蹻㨗不羈之士其所立皆非常之功御之亦宜以非常之恩不可不知也
  天地之前衝為虎翼風為蛇蟠圍繞之義也虎居于中張翼以進蛇居兩端向敵而蟠以應之天地之後衝為飛龍雲為鳥翔突擊之義也龍居于中張翼以進鳥翼兩旁向敵而翔以應之
  八陣有三四正曰龍虎鳥蛇四隅曰天地風雲此八陣之定位也天衡地軸天地前後衝總名天地四角總名風雲四為體出戰合前右總名為虎合後左總名為龍而四風稱為蛇四雲稱為鳥四為用體用皆合八陣而為四陣兼體用而言亦為八陣也并後八變陣之名為三
  天前衝居右乃正虎地前衝居前而總謂之虎兵家先隂故以前軍與右軍同用也天後衝居左乃正龍地後衝居後而總謂之龍兵家後陽故以後軍與左軍同用也四面兵不逐方并出而與兩面同出欲更休無空缺也風從虎故虎進則蛇應變風言蛇者虎蛇皆隂類也雲從龍故龍進則鳥應變雲言鳥者龍鳥皆陽類也四角風雲各自為更休而不逐隅并出者亦使常無空缺也
  虚實二壘
  此語有二義每一陣有二壘即後彌年陣一百二十八壘是也調出者為虚居守者為實又安營之法不同陣有定法為實壘無定名為虚此盖指安營言故後經文仍結之以此
  皆逐天文氣𠉀山川向背利害隨時而行以正合以竒勝
  天文日月星時日之吉凶也氣𠉀風雨雲氣之羙惡也山川山林川澤之險易也或向我背敵利我害敵或向敵背我利敵害我皆宜趨時而動居中當敵者為正兩旁翼擊者為竒
  天地以下八重以列或曰握機望敵即引其後以倚角前列不動或合而為一因離而為八各隨師之多寡觸類而長
  此條與前陣訖遊軍從後躡敵意同大約引遊軍為援當前曰角傅足曰倚前列不動凡變陣衡前與地前衝竝不動恐為敵所乗也雖離合有二八陣俱出為合一陣析出為離即此各隨師之多寡是也一方陣為合八變陣為離馬隆八陣贊㪚而為八逐地之形是也審于彼我隨機應變存乎人而已
  天或圓而不動前為右後為左天地四朢之屬是也天居兩端其次風其次雲右左相向是也地方布風雲各在前後衝之前天居兩端其次地居中間兩地為比是也從布天一天二次之從布地四次于天衡後從布四風挾天地之左右天地前衝居其右後衝居其左雲居兩端虚實二壘則此是也
  此條之義觧者未融以愚觀之不過五行陣而已盖前天衝重列陣乃金之方故此天圓不動即土之圓天居兩端即水之曲地方布即火之鋭從布天一即木之直聊案文為圖布之如左但愚既未嘗身親金革之事不習于開闔變化之妙而此條文字類云則某是也若先有經而此特引用然者夫既未得為全經則亦不可為典要後之觀者唯從事于矢石之間者方有得于文字之外云















  經曰天衡重列各四隊前後之衝各四隊風居四維故以圓地軸單列各三隊前後之衝各三隊雲居四角故以方天居兩端地居中間總為八陣













  經曰地方布風雲各在前後衝之前天居兩端其次地居中間兩地為比是也














  經曰從布天一天二次之從布地四次于天衡後從布四風挾天地之左右天地前衝居其右後衝居其左雲居兩端虚實二壘則此是也













  經曰天或圓而不動前為右後為左天地四望之屬是也














  經曰天居兩端其次風其次雲左右相向是也以上圖小列之一隊五十人共三千二百人馬隆勝樹機能十萬之衆用此數中列之一隊百人共六千四百人通遊軍八千八百人項羽破秦軍百萬用此數大列之一隊二百人共一萬二千八百人合周制萬二千五百人一軍之數多多益辨孫子云治衆如治寡分數是也用此而已若小教閱其數不拘
  又按地軸冝倍于四正故從布天地陣云從布地四而四角不復係于地衝愚謂即宋制之無地分馬盖一軍中必有異等之士若秦穆公之䧟陣越勾踐之君子兵吳子所謂選而别之愛而貴之以為軍命者無専位無定數處于大将左右前後以備緩急驅使然使不與地衝聨則死而無用故自其居中曰無地分自其出戰曰地前後衝其制軍之妙如此四正方四衡四衝凡八将四隅方四風四雲凡八将此十六隊将各主其本隊之事者也
  四正每正各總其衡衝凡四将曰龍虎鳥蛇四隅每隅各總其風雲凡四将曰天地風雲合十六而為八此八陣将各主其方面之事者也
  地軸将總地軸地衝八雲之兵為三十二隂天衡将總天衡天衝八風之兵為三十二陽合八而為二捉令就簡以為提挈弛張兩軍相為表裏此副将之事也軸雖大将所握亦遣腹心統領大将虚中以涖之
  中軍又總八陣兵合二為一此大将之事也
  天地之前衝為虎翼而風應之天地之後衝為飛龍而雲應之合前于右合後于左八陣以四為用四陣以二而化此叅将之事也
  風将總其四風雲将總其四雲應于四正此驃驍将之事也
  遊軍二十四陣與大軍為援此遊撃将之事也
  增衍握機經三
  凡六十七字見唐太宗李靖問對相傳云宋阮逸擬作然其義明暢其詞簡當盖古語也
  陣數有九中心零者大将握之四面八向皆取凖焉陣法如井字専指其外則為八兼舉其中則為九四正四隅各有其将而中心竒零之兵則為大将所握四正曰四面兼四隅故曰八向皆視大将旗鼓以為進退動息所謂取凖也
  陣間容陣隊間容隊
  一大陣内分九陣竒正布列一隊有兩隊虚實二壘
  以後為前以前為後
  回軍轉陣之法
  進無速奔退無遽走
  進必從旗鼔勇者不獨先怯者不獨後退必依退軍法無敢争先
  四頭八尾觸處為首敵衝其中兩頭俱救
  受敵者為頭旁援者為尾一正為頭則兩隅為尾四正為四頭而四隅為八尾也一隅為頭則兩正為尾四隅為四頭而四正為八尾也雖云首尾然本無定位以其首先受敵故謂之首耳所謂觸處為首也兩頭即兩旁凡稱受敵者為首則旁援者為兩尾稱受敵者為中則旁援者為兩頭亦無定名
  數起于五終于八
  五人為伍一人居中為主而旁各兼二人勢順而易此伍法也制字之義亦取諸此衛公法有以三人為隊者盖以一人為主旁各兼一人也若以八人為伍則偏側不齊其勢乖舛斯大誤矣陣法必始于方合四正四隅而八















  受敵者為頭則旁援者為尾每一處受敵則兩旁為援














  舊謂八人為伍以為直陣則為之長者偏側不齊以為方陣中加一人則又為九不加則空其中所以為不可用也













  舊以八部為将布法如此八伍為隊八隊為部亦如之凡為将者虚有其名位而無其握何以用衆耶且獨不思陣數有九乎凡此盖徒言而不思措于實用故也












  西山蔡氏曰天衡十六陣居兩端左右為挾地軸十二陣居中間上下為比天前衝四陣居右天後衝四陣居左地前衝六陣居前地後衝六陣居後盖天衡在外包運與八風陽陣相統攝即前天圓不動圗但前乃圓布而此則方中之圓㣲不同耳



  辨胡氏非周禮凡十四條
  五峯胡仁仲曰謹按孔子定書周官六卿冡宰掌邦治統百官均四海者也今以劉歆所成周禮考之大宰掌建邦之六典夫大宰統五官之典以為治者也豈於五官之外更有治典哉則掌建六典歆之妄也
  元亨利貞分屬于四時而一元統天治教禮政刑事分掌于六官而治職則統乎百官府今謂五官之外更無治典然則春可獨無司即如後世丞相豈無職事耶大宰之屬六十小宰也司㑹也司書也職内也職嵗也職幣也是六官之所掌詞繁而事複類皆期㑹簿書之末俗吏掊克之所為而非贊冡宰進退百官均一四海之治者也
  八政以食貨為先故欲均平天下者必自理財始苟冡宰而不能制國用則何以平天下乎天官之屬凡嚴于理財者皆為是也宰相不理錢榖陳平丙吉皆有是言此自古相傳法言盖謂明于其官而不明于其數之云耳至于司㑹一職主㑹計天下之政上以節制王下以贊天下之治猶漢之計相而所司尤為大以周今以為簿書期㑹之末俗吏掊剋之為豈其然乎
  古之君國子民者以義為利不以利為利故百乗之家不畜聚歛之臣與其有聚歛之臣寧有盗臣今天官有宰夫者考羣都縣鄙之治乗其財用之出入凡失財用物辟名者誅之其足用長財善物者賞之夫君相守恭儉不尚末作使民務本此足用長財之要也百官有司謹守其職豈敢踰越制度自以足用長財為事若劉歆之説是使百官有司不守三尺上下交征利摧剥其民以危亡其國之道非周公致太平之典也
  足用若蕭相國之餽餉不絶長財若劉晏之轉運有方善物若夫子之畜蕃息也今必以為摧剥其民不有良吏因天地之利而裁之使上下俱足者乎
  先王之制凡官府次舍列于庫門之外所以别内外嚴貴賤也今宫正乃比宫中之官府次舍之衆寡又曰去其竒衺之民則是妃嬪官吏衆庻雜處簾陛不嚴而内外亂矣
  官府次舍王公之旁用男后宫之旁用女所謂民者男則為府史胥徒女則為女宫女奚此周之宫衛為至善也豈妃嬪與官吏衆庶雜處哉
  宫伯掌王宫之士庻子鄭𤣥以為諸吏之適庻宿衛王宫者也天子深居九重面朝後市謹之以門衛嚴之以城郭溝池環之以鄉遂縣都藩之以侯甸男邦采衛守之以夷蠻戎狄周匝四垂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今周乃於宫中置諸官吏又以其士庻子衛王宫何示人不廣而自削弱如此也
  自古簒弑之禍必在君側故宫衛極于嚴密至于王畿四海以漸而殺今謂士庻子之衛為示人不廣而自削弱豈嚴于外而内獨無備乎
  王后之職㳟儉不妬忌帥夫人嬪婦以承天子奉宗廟而已今内宰凡建國佐后立市豈后之職也哉
  内宰佐后立市義見天文天市垣今以謂非后之職豈易家人六四富家之義哉
  内小臣掌王后之命后有好事於四方則使徃有好令于卿大夫則亦如之閽人掌守王宫中門之禁説者以為一官奄者墨者也婦人無外事以貞㓗為行若外通諸侯内交羣下則将安用君矣夫人臣尚無境外之交曽為后而可乎
  内小臣掌后之好事于四方盖指宗國之弟兄姊妹及王内外宗之女以好禮而行或有言教之及所以聴天下之内治也豈謂外通諸侯内交羣下耶
  古者不使刑人守門公家不畜刑人大夫弗養士遇諸塗弗與之言周公作立政戒成王以恤左右綴衣虎賁欲其皆得俊乂之人今反以隐宫刑餘近日月之側開亂亡之端乎
  奄人之用以其便于男女之際自古所不廢也苟不用此何以通内外之令乎其説詳見學禮通今録奄人義古之王者守禮寡欲由義而行無所忌諱不畏災患今天官甸師乃曰器事代王受𤯝災此楚昭宋景之所不為者也而周公立以為訓開後王忌諱之端乎女祝掌宫中禱祠禳禬之事夫祭祀之禮天子公卿諸侯大夫士行之於外后妃夫人嬪婦供祭服籩豆於内凡天地宗廟山川百神祀有典常又安用此么麽禱祠禳禬於宫中此殆漢世女巫執左道入宫中乗妃姬争妬與為厭勝之事耳劉歆乃以為太宰之屬置於王宫其誣周公也甚矣
  鬼神之事愚夫愚婦之所酷信而吾夫子之所不語者五峯此論甚善盖商俗尚鬼甸師代王受𤯝灾之事不過出于臣子之至情后宫女巫者正所以正其祀典不得妄為滛祀也其説見于甸師女祝下兹不詳著
  冡宰當以天下自任故王者内嬖嬪婦敵於后外寵庶孽齊於嫡宴遊無度衣服無章賜與無節法度之廢将自此始雖在内庭為冡宰者真當任其責也若九嬪之婦法世婦之宫具女御之功事女史之内政典婦功之女功乃后夫人之職也王安石以為統於冡宰則王所以治内可謂至公而盡正矣夫順理而無阿私之謂公由理而無邪曲之謂正脩身以齊家此王者治國平天下之定理所自盡心者也苟身不能齊家而以付之冡宰為主悖理莫甚焉又可謂之公正乎噫安石真姦人哉
  正身以齊家此誠王者之事但古者后夫人必有師保姆氏之教故設内宰以主之而内宰又屬之冡宰此其事之相承也且周禮定為一王之法不有㓜冲之君生長深宫未閑庶務者乎此内治所以必屬之冡宰也四方貢職各有定制王者為天下主財奉禮義以養天下無非王者之財也不可以有公私之異今大府乃有式貢之餘財以共玩好之用不幾有如李唐之君受裴延齡之欺罔者乎玉府乃有王之金玉良貨賄之藏不㡬有如漢桓靈置私庫者乎内府乃有四方金玉齒革良貨賄之獻而共王之好賜不㡬有如李唐之君受四方羡餘之輕侮者乎
  四海職貢皆天産國家府藏皆公帑周禮未嘗以為自私然用有大小則内外府所掌亦有大小之異物有精粗故玉府所掌多以為上用之貯豈謂内府在内玉府主良貨賄遂謂天子私蓄乎至其所謂式貢之餘正以其合于式法用而有餘初非取于民而羡餘其所謂玩好好用皆在式法之内司㑹之屬所考㑹者其義見于大府司㑹覽者詳之
  王之裘服宜夫人嬪婦之任也今既有司裘又有縫人屨人等九官則皆掌衣服者也膳夫酒正之職固不可廢又有腊人鹽人等十有六官則皆掌飲食者也醫師之職固不可廢又有獸醫等五官皆醫事也宫幕次舍之事固不可廢而皂𨽻之所作也亦置五官焉凡此既不應冗濫如是且皆執技以事上役於人者也而以為冡宰進退百官均一四海之屬何也漢興經五霸七雄聖道絶㓕大亂之後陳平為相尚不肯任廷尉内史之事周公承文武之徳相成王為太師乃廣置宫闈猥褻衣服飲食技藝之官以為屬必不然矣
  羞服室醫嬪婦女工並統于太宰者此正周禮格王之要道異于後世之治也今以為廣置宫闈猥䙝服食技藝之官屬是豈宫中府中均為一體之意哉
  其末則又有夏采之官焉専掌王崩復王者也嗚呼安得是不祥之人哉禮官臨大變一時行之可矣乃預置官以俟王崩而行其職何不祥之甚也
  自古盖有死而復生者此復之禮所由始也復而復焉莫大之幸乃死中求生非死而致死之謂故不繫于器禮而繫于天官也歟
  太宰之屬六十有二考之未有一官完善者則五卿之屬可知矣而可謂之經與易詩書配乎
  胡氏謂即太宰六十屬無一官完善愚則謂無一字可易人之識萬有不齊如此今特畧為辨釋其妙㫖詳見各職下未睱枚舉學者以身體而酌行之自知所失得云
  辨舒氏非周禮
  移易周禮設官凡二十條
  籩人 醢人 醯人 鹽人 冪人 五官以朝事饋食為重祭祀固屬宗官况與司尊彛為類宜屬宗伯
  籩醢醯皆獻酒所薦鹽亦籩實冪尤酒醯之所須且並奄女為之故並屬酒正
  掌舍 幕人 掌次 吳氏屬宗伯以頓舍供帳乃禮官之職也舒氏謂與匠人營國之意相表裏事典之職守明矣
  王之宫室天官莫大之職在國為宫人在外為掌舍故三官為宫人之屬
  夏采 呉氏舒氏皆謂掌大器以冕服復于太祖為禮官之事
  禮曰復而不生斯不生矣而後死事始也是忠孝之至也故為天官之終
  鼔人舞師大司樂俞氏以鼓舞二官并𨽻于春官之大司樂舒氏則以大司樂二十官并屬于大司徒
  樂與禮聨事故大司樂為春官之屬鼓舞動民之具故鼔舞二官為教官之屬且地官教萬民春官教國子故鄉遂升之司徒司徒升之太學各有所司矣
  載師閭師縣師遺人均人俞氏舒氏並謂為司空之屬
  遂人至司稼三十六官俞夀翁氏謂為司空之舊舒氏是之
  按前人之説大約以遂人序官與五官相同觀五官之貳皆中大夫二人其考若宰夫鄉師肆師士師皆下大夫四人旅皆下士三十有二人其數無一爽至于下士稱旅唯五正卿為然各屬無有稱旅者其為冬官之缺無疑故謂遂人即小司空而遂師即匠師也愚謂有鄉即有遂故秋官有鄉士則有遂士其餘舉州即曰里未有可以相離者司徒主教民鄉遂二職皆相通司空主集事則鄉遂又各自有職豈司徒有鄉無遂司空有遂無鄉哉今考各職在地官自有不可缺者遂人制其田里教之樹畜也虞衡上下草木鳥獸也載師任土作貢也倉廪土地之所出也舂饎養之義也何莫而非地官之事若司空之職自有若冬官補義所陳兹不復贅饎人舒氏去此官
  槀人吳氏并于饎人與舂人俱屬宗伯舒氏以司𨽻有女子入于舂槀之文以舂人并于司𨽻為司空之屬
  動物天産供于天官植物地産供于地官饎槀職有精粗正與内外饔相符不可移亦不可去
  司服王氏歸司空舒氏謂當從司裘内司服之類屬天官
  衣服本宗伯職内司服屬之天官者以后夫人之事皆統于冡宰故自春官而析也烏得以其本屬者而盡去之哉
  世婦
  按舒氏云是職也必以卿大夫士之命婦𠑽之甚合禮文但旁引春秋禮記有宗婦之文因欲易世婦為宗婦愚謂世婦官有定員非凡宗女之混稱宗婦即内宗外宗凡宗女婦人有爵者之通稱也觀春秋莊公夫人姜氏入宗婦覿用幣正以宗女出嫁之有爵者人多有未見而行見禮也使以此之世婦易為宗婦則相見者豈止此數人而已乎當仍舊作世婦
  巾車 典路 車僕 司常 俞氏王氏謂治器物以備用工人之事歸之冬官舒氏謂同軌天子一諸侯之大政而車馬旗旐皆征伐之用屬之司馬
  車服以庸名分之大閑禮之大端也車旗聨事故並屬掌邦禮者
  内史 外史 御史 俞氏舒氏謂内史紀言外史紀事以贊王不及御史贊冡宰不及而糾察之竝宜列于治官
  太師禮法之宗内外史者主出入王之命令御史主執持法令故為太史之屬而列職禮官若左史書言右史書動本屬冬官而亡之今以内史為紀言外史為紀動經無此文而妄加且史事領于宰臣則得以縁飾而勸戒為虚文争臣屬之宰臣則得以比周而獻替為故事此皆後世之大弊何為不察而欲紊亂聖經耶
  司勲 吳氏以小臣進治宰夫考治移屬冡宰舒氏引左傳王賜叔孫豹路司徒書名司馬書服司空書勲乃司空之屬
  愚謂司空當與考功之事故書其勲此為有理但進賢興功以作邦國乃司馬之大政凡有勲者司馬之屬等之司空之屬書之各無妨也
  小子羊人吳氏以供祭祀移屬宗伯舒氏引詩無羊為考牧之詩以牛羊竝稱而歸功牧人當從牛人屬之司徒
  六畜禀性于乾坤木火金水各有所屬見于易大傳故六官各有所供詳見充人條下
  司爟吳氏謂與秋官司烜皆祭祀之事合麗宗伯舒氏謂與凌人同為輔相天地之宜爕理隂陽之節當為太宰之屬
  氷之藏啟火之出入為爕理之事此理至實但大宰有是職而司馬獨無是責耶且宰相之所謂爕理者自有其本豈止于氷與火耶凌人與酒以類附火為夏氣自屬夏官
  掌畜舒氏謂藪牧養蕃鳥獸而復有共貢之責合歸冬官
  天文南方為朱鳥故掌畜屬之夏官
  方相氏舒氏謂梗禳祓除之類與祝等也合為宗官
  執戈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盾武事也
  大僕小臣御僕祭僕隸僕舒氏皆屬宗伯
  五職雖有大小貴賤皆主給事于王所正王躬以正朝庭司馬之事莫大于此者祀神之事極煩故别為祭僕一職隸僕掌宫寢小事因附屬焉豈可因有祭僕與五寢之文遂屬之禮官耶
  弁師俞氏以為工人之事歸司空吳氏以為冕弁禮官之事屬宗伯舒氏以與司裘屨人為類屬天官
  首服夏象也
  伊耆氏 呉氏以屬宗伯舒氏謂養老尊賢以教孝合隸司徒
  秋之為徳物成而養之天文井宿列象西南坤方養之義也其附星有丈人孫子主子孫孝愛以侍老人伊耆氏列職秋官有以哉
  大行人俞氏吳氏以為春官禮儀之事舒氏以親諸侯乃王政之大列之司馬
  愚謂賔于四門在虞廷為四岳之専官周設六卿而他官以類而屬故以行人屬于春夏二官亦皆有理但六屬者聖人既擬議之使繁簡相等固不必妄有所更易且舒氏云負固不服犯令陵政則九伐之法有所不貸故以為當屬司馬然出禮則入刑以刑官而掌賔禮使夫用賓于王者常懐警畏雖司冦之禁亦無所用而又何俟司馬之兵此其用意為更微妙耳
  朝大夫
  舒氏以冡宰掌治而此官掌都家之治故用為大宰之首屬似乎有理但都士家士掌上治中而方士主之都則掌八則朝大夫掌都家之治于國者必因之蓋凡都家治法並掌于刑官即大行人屬于秋官之意所以不可易也
  舒氏刋去周禮元官凡七條
  司書六官之屬莫不有史史即司書也此官既濫而其職文亦無條理非偽之當剔耶
  按各官固有史以司書司㑹事煩故特設此職猶之天之諸府春之諸史司市之胥豈可謂各官已有府史胥而不應有此職耶不得為濫
  土均 司徒職曰以土均之法辨五物九等制天下之地征遂人職曰以土均平政辨其野之土上地中地下地以頒田里盖與土均所掌平土之政云云無不脗合此官盖衍苟如此重複建官則土㑹土宜土圭皆當置一官矣
  按周公設官凡舉其綱則必有其屬故土均一事大司徒先陳之而載師之下有均人遂人復陳之而其下有土均其職掌如此胡可以去之哉故土宜則有草人以物地相其宜而為之種土圭則有土方氏掌土圭之法而建邦國都鄙至于山師川師邍師莫非所以掌土㑹之法其相承而不可缺類如此焉得謂之重複耶𩟄人 乃内饔世婦舍人之事官㡬冗濫而文且無章今剔之
  辨見前
  掌畺春秋傳云候不在畺謂候人掌畺也序職必偽今併其官剔之
  掌畺掌封畺之完全墜圮候人掌賓客之出入于畺其職殊絶不可相併
  土方氏詳此官職文土圭之用具見大司空及典瑞而土宜土化則草人稻人之所有事也土方氏安所用哉
  職方氏掌天下之地周知其利害使同貫利非有土方氏安得詳其節目乎大扺周禮每事皆有官聨以土地一事言之司空居四民司徒教樹畜職方任職貢司㑹掌㑹計故並掌土地之事耳豈可以其無與兵事而遂去之哉罪𨽻 蠻𨽻 閩𨽻 夷𨽻 貉𨽻 舒氏于下四職並取其文附于罪𨽻而没其官
  按罪𨽻掌有罪而收奴者下四𨽻乃蠻夷之効順而服役者其人既不同且四夷其氣習職守各異安得合于一官哉布憲正月之吉小司冦帥其屬觀大司㓂所布刑象之法矣此官復何為其偽昭然今剔之
  愚謂大司冦所懸目之所及者止于王國鄉遂而已有布憲而後及于溥天之下也且又不觀小司冦云令羣士宣布于四方所謂羣士非布憲之謂乎
  舒氏刋去周禮經文凡十四條
  冡宰待四方之賔客之小治 賔客之小治有訝訝治之非冡宰之事九字偽
  秋官掌訝云凡賔客之治令訝訝治之訝士云凡四方之有治于士者造焉盖賔客之治掌訝通逹之訝士治之訝士有不能平者将安之乎小則冡宰聴之大則王親聴之也
  宰夫叙羣吏之治以待賔客之令諸臣之復萬民之逆 臣民復逆大僕小臣御僕之專職十九字偽
  復逆之事大僕等接受于外内史等承受于中若然則冡宰不得以與聞乎唯宰夫主肅朝儀掌叙事之法故太宰于事無所不統也不然何足以贊聴治乎
  内小臣正其服位四字 詔后之禮事相九嬪之禮正内人之禮事十七字 此皆内宰之守也内小臣豈得干耶故知其偽
  内小臣専在后所猶王之大僕御僕也序官云奄上士四人其賢可知内宰特監臨之而已寺人舒氏亦去其佐世婦治禮事義同
  内史 太宰八柄其文加詳用以易之
  大宰掌治法内史掌典章其事相須
  司㑹九貢九賦九功九式之法錯出大宰之文盖致財用均財用非司㑹計者之事也故知其偽
  冡宰制國用司㑹佐冡宰為計相故其職掌同
  大司徒大荒大札則令邦國移民通財舍禁弛力薄征緩刑 荒政十有二以聚萬民視此加詳故知此文之偽
  荒政十二施于國中此施于邦國故詳畧不同
  大司樂
  樂經既亡樂理不傳不知其是安知其非
  封人為畿封而樹之 封其四畺造都邑之封域者亦如之 封人職在牛牲其設社稷之壝有事乎神也若畿封封四畺則固大小司空之事豈封人之力所能及哉
  地官主土地故設封人掌封畺之事有土而後鬼神得以血食故牛牲特其兼職耳今反以為職在牛牲非也又謂畿封為大小司空之事而于此無與亦非也司空興役任衆司馬制其畿畺司徒率其徒衆守其畺域安得與此無與耶
  大史所掌者禮事今曰建典與夫掌法則之事則太宰之職辨法貳約劑則秋官司約司盟之職故知其偽
  天官掌其治春官掌其禮未有能外于法則者
  大司馬以九畿之藉施邦國之政職一章 乃職方氏之錯簡也畿字皆宜作服國畿作王畿以入于職方氏則於彼無疑誤於此無偽經矣
  大司馬職首曰制畿封國以正邦國故掌九畿之藉施其政職而職方氏復辨之安得反以此為偽乎
  射人 此官在周官非常設者有事于射則特設焉今觀自國之三公至掌其治逹六十七字盖錯出宰夫小宗伯而且逸也安知其非偽耶
  在朝詔相其法國事詔相其事射則治射政軍事則掌羣左安得非常設乎
  大史内史司㑹及六官皆受其貳而藏之 邦之大盟約司盟司約有専職矣司冦統之天府藏之正欲嚴密其事不以為訓也六官皆受其貳何耶且既曰六官則大史春官之屬内史司㑹天官之屬何政之多門耶故知其偽
  天府主明神大史主禮法内史司㑹以考治皆從其長官非政出多門也大事六官皆與故竝藏其貳與大亂則六官辟藏相成
  士師若邦凶荒則以荒辨之法治之令移民通財糾守緩刑
  此荒政十有二之四目也盖事官之事而非刑典故知其偽
  司冦掌除盗賊而治荒辨之法者以凶荒易于為盗救其本也此周禮之刑官所以異于後世何獨于士師而疑之耶
  柞氏掌攻草木 草字衍柞氏攻木薙氏殺草各専一職况其職唯曰凡攻木者掌其政令而不及草乎愚按去草字甚當
  舒氏更改經文凡二條
  大司徒之職掌明人之五倫以佐王協和萬方 下繼之以因此五物者民之常而施十有二教焉 大宗伯之職掌建邦之五禮以佐王建保邦國 下繼之以五禮
  按舒氏之説似有理矣但五官之首皆平叙其所掌之事而其最要者為先非謂首一節即該下文數節之義故大宰則先之以六典而後及于八則八法司徒則先之以地圖民數而後及于土㑹十二教宗伯則先之以天地人之禮而後及于五禮司馬則先之以九法而後及九伐之法司冦則先之以三典而後及于五刑例皆如此且舜命伯夷典三禮即此神⽰鬼三者周官職掌本虞廷耳仍舊何不可子言之吾猶及史之闕文補之不可况改之乎
  舒氏辨前人移官之非凡二十六條
  天官 甸師 吳澄氏以屬宗伯芬謂冡宰掌邦治天子耕藉以帥先天下亦治之本况周之先公實以農而立國觀詩之七月書之無逸周公惓惓以稼穡為成王告則以甸師屬冡宰而訓後王亦自有深意豈可以其有共粢盛之文耕為三春之事遂屬之宗伯乎且其職以薪蒸役内外饔則類有所聨固不得而苟析也
  獸人 䱷人 鼈人 俞夀翁氏以歸司空芬謂獸人云凡獸入于腊人腊人固内外饔之類鼈人云以授鹽人猶所謂入于腊人䱷人共王膳羞則亦庖膳之類其職與膳夫庖人當以類屬
  食毉 吳氏謂其文無一字及毉療事止言調和膳羞當去其職而取其文合于内饔芬謂素問言不治已病治木病食毉正治未病之事况百病多生于口腹而養生固以五味五榖為主哉
  獸毉 俞氏以為司空之屬但此官與毉師以類相從况所謂人無大札物無疵癘尤為大君宰相之事哉
  俞氏以司裘典絲典枲染人追師屨人為冬官之屬吳氏以司裘内司服追師屨人移麗宗伯芬謂冡宰掌邦治所謂治典者亦惟求之王身耳求之王身道徳其本故其官屬有膳夫酒正以謹其飲食之節司裘内司服以謹其衣服之制宫正内宰以謹其左右侍御之選擇皆關于心術之㣲而遏絶人欲之萌者也膳夫明則獸人䱷鼈可以類屬司服明則典絲典枲可以類屬其餘若凌以輔爕調之功而致天地之和
  毉以慮疾病之變而躋民物之夀則調元贊化為冡宰之職又不必言者唯夫大府以下八職皆財賦之官不已屑乎盖九貢九賦九式見于大宰小宰之文而王制有冡宰制國用之説孰謂財賦非冡宰之事乎惟此官屬于冡宰是以無不經之費雖王及后世子之匪頒好用亦有式以制之也
  女祝 呉氏謂合麗禮官且祕祝之官賢君所去宫中用此必有巫蠱等禍此職宜刪芬謂先王敬鬼神以明民雖詛祝亦不之廢况禱除疾殃祠以報福若鄭氏所謂門户竈者可以后之宫中無此祀耶故屬之宗伯則可刪之則未可
  地官 鄉師 吳氏以屬司空謂考司空之辟以逆其役事也芬謂各掌其所治鄉之教與夫羞牛牲嵗終考六鄉之治國大比考教察辭是皆教官之事固司徒之屬不可易也
  俞氏以封人為邦土之事以歸冬官呉氏以其所掌與牧人充人牛人皆祭祀壇壝牲牷之事合屬禮官芬按左傳楚城沂使封人慮事以授司徒今有封國設其社稷之壝封其四畺之説則司徒之屬明矣又大司徒奉牛牲封人飾其牛牲與牛人皆當屬司徒無疑而牧人充人亦以類屬矣
  司市至司關十二官 吳氏以司市質人廛人賈師肆長泉府司門司關八官移歸司空胥師司虣司稽胥四官移屬司冦芬謂教以五倫三物固足以成其道藝然不正其所習而先之以義利之辨則耳濡目染物欲之感化不難矣故習莫讙于市而百貨利之所也過市之罰自國君始則謹耳目之習而嚴義利之辨者于教道又何加焉此司市諸職所以列之教官也若司虣四官亦因市而設且與賈師肆長聨序又烏得别屬哉
  春官 天府 俞氏移屬天官芬謂掌祖廟之守藏固宗官之事况陳宗器釁寳陳玉貞嵗何者非禮官之事耶其藏治中者示有尊而不敢専也詔察羣吏者受其治中則知其能否不敢不告也以為天官之屬者盖亦未之思歟
  典瑞 俞氏以歸司空謂其職為治器物以備用則工之屬也芬謂其所掌乃玉瑞玉器之藏與玉之名物用事之辨也通職無追琢意豈可以為工事况小宗伯有作六瑞六器之文典瑞為之屬正綱維體統之相關也
  冢人 墓大夫 俞氏以歸司空芬謂二官亦哀死亡之意且兆域地域昭穆族葬丘封之度固皆有禮儀而甫竁祭墓又皆為之尸其屬宗伯厥有㫖矣
  大卜至眡祲八官 吳氏移屬天官芬謂卜筮者先聖王所以使民信時日敬鬼神决嫌疑定猶豫以神道設教者其官為宗伯之屬亦以交于神明之故所謂知鬼神之情狀也復何疑哉
  大史 小史 俞氏以屬天官芬按二官所職亦禮典如曰讀禮書協禮事頒朔讀讄賜諡奠系世讀禮法詔王忌諱序昭穆俎簋國事之用禮法掌其事可見矣俞氏徒見職首有建典掌法則逆治之文遂以為冢宰之事是未知有官聨與官常也
  馮相氏 保章氏 吳氏以屬天官芬按國語單子謂魯成公曰吾非瞽史焉知天道是知天道乃大史之事月令曰乃命大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離不貸亦見天文為大史之事大史職有抱天時與大師同車之文故二官為大史之屬大史掌一切禮書而屬之宗伯則二官當以類附矣
  夏官 司士 吳氏移屬天官芬謂司馬掌邦政則爵禄政之大者王制司馬辨論官材亦可據也
  節服氏 吳氏移屬宗伯芬謂節服所掌非祭祀朝覲也朝祭之時維王之大常執戈送迎尸而已故官屬典兵
  司弓矢 槀人 俞氏移屬冬官芬謂作兵器者附典兵之官則事有統屬而功可以責成後世政權㪚寓以防臣下之専固非正大之體然倉卒有變則彼此
  牽制而不肯獨任其咎乃知此官屬之司馬厥有㫖矣
  訓方氏 匡人 撢人 吳氏移麗司徒謂其職文皆訓廸教化之意也芬謂周之六卿實以三公兼任則教王而論道司徒亦不得而専况周公設官雖内小臣之奄亦必擇上士為之豈以輔成王徳而専責之司徒一官哉故五官之屬有為啟廸王徳而設者皆不易可也惟此義不明後世遂以輔導啟沃専委以館閣侍從之臣六卿雖兼師保輙自諉以有所司於君徳昏明恝然無所動于中吳氏不知周公設官立極之精意乃如是哉
  秋官 司民 吳氏以歸司空芬謂鄉氏遂氏皆有掌民數之文則司民之屬司冦未見其不然者况秋成物之時秋官獻民數豈無謂哉今觀其文有王拜受之登于天府彼司冦見明王之重民數如此於决獄也寧不戚焉動其不忍之心與民求生而不得然後置之刑也司民之屬刑官周公欲人知民命之重也
  犬人 吳氏移麗宗伯王次㸃氏以歸冬官芬謂犬金畜也象在降婁守夜吠盗有詰奸慝之意故古人謂獄為犴狴犬之屬司冦豈錯簡哉
  司𨽻至貉𨽻六職 呉氏移屬司馬芬謂罪𨽻役百官府蠻𨽻役校人閩𨽻役牧人貉𨽻役服不皆由司𨽻掌其政令亦若掌戮所司墨者使守門劓者使守關宫者使守内刖者使守囿髠者使守積皆為司冦之屬無疑也况所謂摶盗賊守野舍役凡囚執人之事固司冦詰奸慝之意耶
  雍氏 萍氏 柞氏 薙氏 吳氏移歸冬官芬謂四官皆詰禁殺伐之意非有生植阜蕃之功其為司冦之屬烏見其不可哉
  司烜氏 吳氏移屬宗伯芬謂王之大祭祀禋祀五帝卿大夫皆執事則司冦奉犬牲奉明水火亦少致其駿奔走之意耳豈以五官具在而獨司刑不與耶書言典獄惟克天徳自作元命配享在下是用刑之極功可以作命配天顧不可以與祭耶明水火雖祭祀之用而舜命臯陶作士則曰惟明克允是明乃司刑者之第一義也司烜之列明水火之奉盖有深意矣
  銜枚氏 吳氏移屬司馬芬謂司囂者朝㑹時伺察諠聲也令禁無囂者祭祀時禁止諠聲也令銜枚者軍旅田役時人衆則非伺禁所能及故令各銜枚自無諠聲也又云禁嘂呼嘆嗚者盖諠聲之變禁之恐惑衆也凡此皆詰禁之意故列之司冦豈可以其有軍旅田役之文而遂以為兵家之用哉
  掌訝 俞氏吳氏皆以屬宗伯芬謂司冦之屬有訝士而此官亦以訝名若迎賔訝治之文皆相表裏且周之秩官國賔至司冦詰奸則此官屬之司冦不無謂矣
  應電按前人移官自以為是矣舒氏辨之而仍舊今掇其要㫖而諦觀之確然有理乃知前人枉費心力徒得罪于聖經而無益于治也孰知舒氏又自䧟前人之失使後之視舒亦如舒之視昔悲夫
  辨季氏非周禮
  引孟子証關市山澤之賦
  文王治岐關市㡬而不征盖初立國其用甚寡故無征周禮未嘗征商但有市地之㕓布其餘次布質布罰布皆罰犯禁者之布唯總布乃收賤丈夫之布關亦無征但舉其貨之不出于關者耳文王澤梁無禁七十里之囿芻蕘者徃焉雉兎者徃焉此亦謂自岐遷豐土壙人稀故不設禁令周禮林木則令萬民時斬材有期日川則以時舍其守澤則頒其餘于萬民田獵則大獸公之小禽私之豈若後世之専利乎其不得不有禁者生齒日繁山澤有限小民誅求無厭使物不得遂其性林木必至于童赭禽獸必至于絶類寳藏必至于泄天地之精且有争奪盗竊専利作亂之禍故禁網之密皆為民守之孟子與時君言每舉其不征不禁而于其㕓與禁則不言者盖當戰國時以救民陷溺為主如曰天下之商皆悦而願藏于其市天下之旅皆悦而願出于其途教時君致王之道以收人心為先非治定功成立法創制之時故言有未備耳胡乃遂據之以非周禮哉即如髙帝入關約法三章至定律令奚止于此若必泥于關市無征澤梁無禁則凡司市所立偽飾之禁王制所陳不中于王法之禁肆無忌憚豈為國之道且山澤有自然之利而不取以佐國用逐末之人獲厚利而不少征其㕓皆初立國之時則可苟天下多故國用不足取末作之有餘寛務本之征歛有何不可是故管仲之富國強兵漢武之征伐四夷咸取足于是彼議鹽鐵者欲如上古弛山澤之禁季氏至謂先王于商賈反加厚于農民不亦迂乎
  引禮記証鄉大夫征役之重
  祭義曰五十不為甸徒謂不供丘甸内輓漕興作之事也王制曰五十不從力政謂不從公家一嵗三日之役也又曰六十不與服戎謂不與甲兵戎馬之事也孟子曰頒白者不負戴于道路老者衣帛食肉然則此云國中自七尺以及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有五皆征之不已重乎按内則云六十曰耆指使七十曰老而傳此所以待君子之道盖老者更事多典故熟可以為人之長故必待七十而致事然則五十者雖不為甸徒不從力政其膂力尚彊者獨不可為什伯之長乎六十雖不與服戎其未哀邁者獨不可為之固守衣装等事乎故必六十以及六十有五然後謂之老而優之倘有罷憊不能行則又謂之疾而寛之矣是則與祭義王制孟子之言實未嘗悖其視内則所以優君子之道國中輕十年野民輕五年矣安得謂之重乎
  引孟子班爵禄之制
  孟子曰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
  天子絶尊大物不過十二守圭車旗服食禮儀等皆如之法天數也諸侯自為五等無有天子下倫其中者子男異爵亦不可同一位孟子此言盖東遷已後天子久倫于諸侯至七國時諸侯僣王名分不辨已久故不及致詳耳
  孟子曰公侯皆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
  周人侯國之制命爵五而其等則三故司儀云公於上等侯伯於中等于男於下等公無與侯同等之禮其受地亦五而所食則三故公侯伯子男五等封國地方各有差而其食則公四之一侯伯三之一子男半公竝無與侯同受地之法但齊魯等國皆以侯爵而入為周之上公後世因襲之弊皆用前人上公之禮孟子習見當時之事遂謂公侯同等
  夏殷周授田不同
  季氏云夏時地未盡墾則田少殷地漸墾則田増至周益墾則田多以五十畝變為七十畝以七十畝變為百畝截長補短隨地制形不過易一經界而已豈必截然正方區分為九列如井字整如棋局哉後儒止因拘于周禮溝遂之説取必于方祗見其難行耳乃併以孟子為傳聞其誤後學甚矣
  朱子曰嘗疑孟子所謂夏后氏五十而貢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畝而徹恐不觧如此先王疆理天下之初做許多畎澮溝洫之類大叚是費人力了若是自五十而増為七十自七十而増為百畝則田間許多疆里都合更改恐無是理孟子當時未必親見只是傳聞如此恐亦難盡信也
  應電按三代授田有五十七十百畝之不同者皆因歩有多寡否則尺有長短耳歩有多寡者如古以歩百為畝自漢武至今以二百四十歩為畝故殷人以一百四十歩為畝則七十畝當周之百畝夏后氏以二百歩為畝則五十畝亦當周之百畝也謂尺有長短者如三司布帛尺以十二寸通用尺十寸周尺止六寸有竒盖周建子度從黄鍾起數故尺短殷建丑度從大吕起數尺差長夏建寅度從太簇起數尺尤長其説亦通不然經界豈易事而可如是紛更乎經界既移則廬舍亦當盡為改造且毎井田中必鑿一井以備汲灌此井田之所以得名也亦将盡為改鑿乎盖井田起于黄帝至少康云有田一成則井十為通通十為成之制已久夏后氏亦非全用貢法也
  匹夫匹婦之供
  季氏曰天子畿内提封百萬井諸侯之國提封萬井毎井公田百畝當有百萬畝每畝約收粟一石八斗當一百八十萬石一井八家毎家姑以匹婦為率當為八萬婦每婦約收布絹二匹當為十六萬匹而絲絮不與焉
  每畝粟一石八斗不有上中下三等之田乎一萬井為八萬婦不有一夫耕三夫之地者乎每婦收布絹一匹公家不大多私家不大苦乎
  季氏又曰姑以一夫百畝家女工計之大約嵗得布帛共二十匹為率亦十而取一焉輸于官者雖輕亦當有帛一匹布一匹與夫絲絮之徴而所存一十八匹與絲絮之收則帛以衣老者布以衣餘人絲以供他用皆自治其私焉
  載師任民之法云任嬪以女事貢布帛此九職之一耳又云無職者出夫布則有職者不出明矣竝無一槩征布之説漢初亦無布帛之征晉唐而下始有布帛之調盖以户授桑田故征其所有也孟子布縷與粟米力役竝征要亦戰國之横斂豈可以之為據限為匹婦所得之布帛而欲户征之乎且婦人工拙不齊匹婦一嵗得布帛二十匹此婦之工而且勤又必食于人者而後能之設有數兒女日常有井臼餽饁之事又有疾病變故安得以二十匹為率以此施之于政當甚于青苖之害矣
  居民井田俱以伍紀
  季氏云井田毎井八家而比閭以五起數若使五家相保則餘三家又當割别井二家凑合成伍豈不紛亂耶豈周制本以五井各相連保在鄉謂之比而積至於鄉在遂謂之鄰而積至于遂在軍縁此而遂為伍兩卒旅之編歟盖井出一家家出一人即左傳所謂廬井有伍之法通乎天下侯國故比閭族黨之名由此而起而遂得通稱之耳若天子畿内自當以五十井出五人或五井十年一更畨而為伍寛於諸侯十倍矣故其鄉遂之名亦不異也
  井通成終同疏導以十井邑丘甸縣都出賦以四比閭鄰里主教訓伍兩卒旅主師田數皆以五各自立法各自起數不可相掌合左傳所謂廬井有伍者謂邑居并田中使其民皆有卒伍之法想當時兵法廢壊子産能舉之故稱之也豈謂以井田立為伍哉季氏二卷言一井出三人四人而此言井出一家家出一人何自相背戾耶且天下之民一也畿内寛于諸侯十倍則諸侯之民又胡以堪命耶
  萬人為一軍
  季氏云魯頌曰公車千乗公徒三萬管子小匡篇曰管子作内政寄軍令三分齊國以為三軍萬人為一軍三軍教士三萬人齊桓軍制與魯頌必合古法也三軍為三萬人則天子六軍當為六萬人矣周禮以萬二千五百人為軍内多二千五百人本四師萬人也後人多加一師耳鄉亦多加一州遂亦多加一縣
  周禮軍制五師為軍四為四方其一中軍也故八陣則并中握竒為九六花則并中軍為七制軍未有空其中者鄉遂教訓其居民之法亦用是數者盖亦寓兵于農之意耳魯頌舉其成數猶詩三百之云管仲更周制盖欲新一國之耳目且一直洞逹使人易曉亦王變為覇之道今謂萬人為一軍至鄉遂之數亦皆至萬而止凡司徒司馬制民制兵良法皆為妄加之數不知孰為妄耶
  調兵先近後逺
  季氏引春秋左傳疏曰古者用兵天子先用六鄉六鄉不足取六遂六遂不足取公邑采地及諸侯邦國若諸侯出兵先盡三鄉三遂鄉遂不足然後總徴境内之兵
  先儒之説曰天子六軍出于六鄉為正軍六遂亦六軍為副此説非也天子六軍必兼鄉遂縣都而均用之若果兵不足亦當均調苟先鄉次遂以漸而及于逺則鄉民何獨常勞苦耶至于賦不止盡其公邑采地徴兵諸侯則王畿内外皆空國而戰耶且天子討而不伐所謂六軍者常以之擁䕶乗輿耳用以征戍乃後世失徳諸侯不王之弊先王之時何嘗用畿内之兵以征討耶諸侯之軍亦當于合境中均調所謂賦猶不止乃後世發閭左之法也
  季氏謂公邑采地不以為軍然則立都家司馬何為大司馬頒旗物家以號名又云在軍責其有司皆指采地之軍也既謂公邑采地不以為軍而又是左傳之疏彭山之説自相背類如此
  王畿侯國地方里數
  先儒紛紛之説以為王畿中鄉遂都鄙輕重異制畿内外寛簡異法三等侯國亦有多寡不同大率不明里數以四面方里而計地少三倍夫孟子方里而井此方字為實故謂四面方一里為一井地方千里地方百里此方字為虚猶地面地土之云故以午貫一直而計四面各皆千里百里斯乃為實若以四面總計則方千里者止二百五十里方百里者止二十五里而已又泥于同十為封封十為畿之説地又少數倍不知同十為封者言自此已上乃司以封國若上公當有四十封之地十同者極小之封耳封十為畿者諸侯封國大者食實封一百二十五里小者五十餘里故十倍之為畿耳苟封
  國止十同之地一直不過七十餘里齊魯諸國若費邑即墨皆原封疆也數百里之廣奚止于七十里十封之地為百同四面總一千里一直止二百五十里周都關中沃野千里又兼成周之地豈若是小耶至包咸何休氏謂一同百里即諸侯百里之地諸侯合有車千乗一同之地亦當出車千乗故謂一成出車十乗一通出車一乗夫一乗百人數不可缺也地有上中下約之為一井四家數不能増也以四十家而出百人二家内應出五人有是理哉其弊皆因指定四面為百里又限于諸侯千乗遂為此説以合之也季氏以方里為井為一里故謂公侯之國方百里提封萬井為里者萬大國三軍則毎井當出三人七十里之伯國當積五千里是半于公侯也次國二軍則毎井當出四人子男方五十里為方里者二千五百里又半于伯也小國一軍每井亦當出四人此則不計侯國元出車之數止計其三軍二軍一軍又謂毎軍止萬人遂生一井出三人四人之説獨不思一井有上中下受地止于四家而出四人止可以供軍将何以耕田而别有所為乎馬氏則據司馬法成方十里出革車一乗以百井而出一車百里之封為方十里者百僅出車百乗不及千乗之數因増為三百一十六里有畸以附于周禮封疆四方百里之説季氏亦據成方十里出車一乗同方百里提封萬井出車百乗同十為封十萬井出車千乗封十為畿畿方千里百萬井出車萬乗遂以謂成出車一乗積至百同為萬乗此畿内之制通出車一乗積至一同出車千乗此諸侯之制謂畿内地寛侯國地窄所以不同夫謂通出車一乗者固不足道若謂成出車一乗斯民亦不堪命謂天子之車止此萬乗亦限于以四面總計為千里故不知有更休之法且天下之民一也豈有内輕外重遂差十倍之逺哉愚之計地以午貫一直而論中間所包有數倍之多故天子之地四面一直千里上公一直五百里至男邦一直百里其地既廣名山大川不以封封内唯有小山川除其三分之一故以天子計之為田一千六百同每同出車百乗此乃備車之數猶今十排年人盡兵也通王畿一十六萬乗司馬法所陳是也有簡稽之數為更畨調遣而設即府兵之制猶今之該年每十乗而稽其一通王畿内一萬六千乗經傳所稱天子萬乗是也有用軍之數為大師大田征行而設即後世從征之士猶今里甲之當直者天子止于六軍為大司馬教閲之軍大雅棫樸云周王于邁六師及之是也其調遣之法于該年輪流而徧侯國之制亦毎同出車百乗當有數千乗亦猶今之十排年也其簡稽之法十年一輪故止稱千乗至于所謂三軍二軍一軍者亦該年之當直者耳是故王畿侯國鄉遂都鄙出車之數竝無多寡不同斯民之役竝無勞逸異制自王國以逹于四海均平普徧所以為萬國咸寧之道也或疑禹㑹諸侯于塗山執玉帛者萬國武王伐殷諸侯不期而㑹者八百如周禮侯封之大安得有此國數耶盖公食者四之一侯伯食者三之一子男食者半則其餘皆為附庸且附庸之封必小不過一二同之地故寰内無害其為數千國矣侯國王畿出車不同
  季氏曰馬氏引司馬法成方十里出革車一乗則以百井出一車也然百里之封為方十里者百僅能出百乗不及千乗之數則不得不増為三百一十六里有畸以附于周禮諸侯封疆方四百里之説包氏註古者井田方里為井十井為乗百里之國通計萬井適千乗也孟子言魯地方百里當有千乗包氏註與孟子合可見大國之賦十井出一車而百井出一車者則天子畿内之賦也
  愚按計天子諸侯地方里數皆以一直論先儒俱以開方計之馬氏守成方十里出車一乗之説遂據周禮封疆方四百里以當千乗之數包氏守孟子諸侯儉于百里之説則以謂十井出一車以足千乗之數季氏兼存之而分為天子諸侯不同之説然以愚觀之皆限于開方之法而失之者也百里之地為田十六同每同出車百乗為一千六百乗每嵗簡稽其十之一為一百六十乗凡一軍之車一百二十五乗此正可以當一軍之車數而已苟無十年更休之法雖以百井供一車民不堪命况欲十井供一車耶侯王不同其説不足辨詳見終同圗説
  畿内外貢助異法
  季氏引匠人註云采地制井田異于鄉遂及公邑鄉遂與公邑之在甸稍縣都皆有貢而無助其餘稍縣都皆行助法 又云畿内用夏之貢法邦國用殷之助法
  愚謂一國之民一也何分地之逺近天下之民一也何分畿之内外唯自國中以及于四疆以逹于四海税無重輕所以為王者大同之政其有不同者不過以地有上中下之等差則受之有多寡民有居之逺近則役之有疏數重輕皆低昻稱量使無不均耳舊註謂周之畿内税有重輕邦國之税内外異法此不過因孟子請野九一而助國中十一使自賦遂生此説耳愚謂國中壙野之地即可為助野有隰臯之地即可為貢盖不可泥也
  大宰九賦
  鄭氏註曰賦謂口率出泉也邦中邦甸家稍邦縣邦都此平民皆征此賦關市山澤謂占㑹百物弊餘謂占賣國中斥幣皆末作當増賦者賈氏疏曰計口出泉無泉取財賄以當筭泉之賦如漢法出口賦泉人百二十以為筭也邦中逺郊甸稍縣都公邑之民出泉入王家六處皆是平民先王以農為本也關市以貨出入有税物山澤取財亦有税物以當邦賦所税得之物貯之而官未用有人占㑹取之為官出息幣餘凡百官所用官物不盡者職幣得之不入府藏恐久而朽蠧則指斥與人賣之為官出息此皆口率出泉増於農民若後世賈人倍筭也馬端臨氏曰自邦中至邦都皆取之於民者其為地賦口賦不可知關市者貨所聚故有賦如後世商税山澤貨所出故有税如後世𣙜鹽茶幣餘如後世領官物營運故取其息息即賦也
  季氏云大宰九賦即春秋用田賦之所變也計田而出則曰田賦計口而出則曰口賦但田賦取于有田之人而口賦則盡乎農工商賈之族盖自田賦之後以漸而増矣九賦多寡之數不可詳所存者漢筭一百二十耳其名為治軍并車馬之用則漢賦實本九
  賦故疏曰如漢口賦也古者山林川澤與民同利曷嘗有賦哉若商賈而取賦是征商矣斥占官物而使之出息是後世舖家和賣之事也先王寛厚不繁之政必不為此中庸於百工曰來而征商自賤丈夫始則先王之寛商賈反有甚于農民矣故九賦非先王意也
  應電謂口率出泉商貨取税斥賣官物有息皆漢已後事註家以觧周禮此其大誤季氏非之是矣但用是以非周禮不亦異哉盖自邦中以至邦都皆田賦也關市則有㕓布山澤之農亦有十一之税此皆正賦與不征不禁竝行不悖豈關市山澤一聴于民而無所資于國耶何彭山見其一而不見其二也至凡農力倍而利薄工商力輕而利厚故棄本趨末小民之弊重農而抑工商王政之常乃謂先王之寛商賈有甚于民是何言哉季氏論軍賦口賦
  夫賦以出軍古所謂力役之征也受田百畝之家是謂一夫力役之征由是出焉即軍賦也此外惟冬作一事所謂用民之力嵗不過三日舍此别無力役之
  征况軍旅之用嵗入自𠑽平人又安得復出口賦之泉以充軍需乎胡康侯曰古者公田助而不税魯自宣公初税畝後世遂以為常而不復至是二猶不足故又以田賦也田以出粟為主而足食賦以出軍為主而足兵今用田賦為軍旅之征非矣盖十取二者就田以取税也賦用田者計田以出財也魯之軍賦嵗以冬征未有改也特以軍需不足復用田以賦是増一賦矣後遂變為口賦之法于是軍賦口賦分為兩事而闔境無不筭之民矣
  此條所述口賦之原甚當因節畧其詞以備參考何休曰王者畿内千里租税足以供費當以至廉無為率天下陳祥道謂先王時無筭錢之法而此為征賦總名非口率也其説是矣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翼傳,卷二>
  彭山之圖每鄉毎遂皆寰繞四郊畸零單薄何以統轄苟有山林川澤寧不乖離斷絶且地方近小而逺大不均孰甚焉愚謂六郷六遂如六出之花六官分領盖一官所統各一方而自國中以逹于畺故其人民易集政教易施也侯國鄉遂亦如之
  經傳正譌
  易 當作易日月相代也今易下從勿失其形意八純卦俱用本畫䷋等為正乾乃人負旌旗坎乃土之缺䧟離乃黄鳥震止可為雷艮乃人不見巽潜心以求書義兑人開口而笑止于一事皆不若本畫其義無窮可以兼該衆義惟坤字小篆从申从土申字原从已變象兩端開展變化以㑹發逹化生之意于義為得然土不足以盡地也 元古文作  乃人之首小篆将
  人字分開作儿甚無謂 亨古文作    厚也自上與下  答也自下奉上  上下相享也上下交而其志通為亨今文不知何指 利古文作  裁制而和為利但刀作□非 貞古文作鼑卜鼎為貞从具非 元亨利貞文周係辭之大端而譌謬如此故舉以見例 龍古文作  小篆分其形謬甚 隂陽天地二氣也難于為象以雲升上覆為侌从日月而貫以一為昜綂于侌此正侌陽字也今所用字復加以阜乃山水隂陽字 剛古文作仁O生道渾全天徳之剛今用剛乃銕精也 屯六二乗馬班如説文作乗馬驙如盖邅驙皆遲回不進之意在人為邅在馬為驙班字于義未明用驙為當 泣血漣如説文作㦁字从心 冡豕冣蠢而復遭蔽覆其冡昧可知蒙乃草覆物也 初六用説桎梏脱字為善大小畜説輻遯莫之勝説暌後説之(⿰弓爪)-- 弧竝同 需當作  雲上於天也从而无謂
  訟窒作□二鳥竝至穴中為窒塞意古屋作    亦穴字取人至穴為屋意今單用一至則與古屋字混比古文作  兩人以正相親也比乃不正相合止可為小人比而不周字 小畜當从玆作□ 輿説輻大畜輹字義同 惕从  蛇類也 履古文作  从人行在上為踐履意又从人在下舟以載之為承藉意揩从復非 辨當用卞此正辨别字辨乃判訟詞 泰當作  手去水諧太聲 后以財成天地之道財當用裁 謙君子以哀多益寡説文云古易文作掊多臨當作  衆口喧从卧以静制動即卧而治之之意噬嗑噬乾胏从𠂔聲别作胾从裁省㑹意 賁飾字
  从三 為文飾虎賁字从三牛為盛氣 剥古文从卜作□善 旡妄此正有旡字無乃蕃蕪也惟易為當但當作  从天加一象𤣥逺虚空之意 大畜童牛之牿告籠牛口也復加牛贅 頤古文單用  从口含物養之義也 大過枯楊生稊當用梯从木善 坎水洊至瀳善 祗既平説文作禔 離百榖草木麗乎土説文作䕻 恒當从月作恒楷或作𢘆非 遯有疾憊也説文作慲 晉从二子作  善 明夷用晦而明晦从月不當从日古文作□善 六二用拯馬壯吉説文作撜枡渙同 家人當作□一人主二人之上譌从豕非 暌六三其牛掣説文作觢盖持其角使偏故為不行之意掣乃俗書其人天且劓  鬚也□去鬚刑也用□而義自明  與  相似因譌作天非 觧當作解从刀判牛角 益民説旡疆説悦同 夬當作九四臀無膚古文作  正臀字加殳為殿後字
  復加肉作臋贅姤九三同 姤从  作媾聲意 俱得从后特取其省文耳   从斗加一楷書作升義不可尋 允升説文作𡹿升 困古文作□ 井中當加 作井井田所以得名也 艮九三列其夤上从漸别作□人與水之行皆以漸也 歸妹㱕婦之止
  歸乃人返其居 六三㱕妹以須當用嬃 豐當單用□从山作豐地名 九三豐其沛當用斾沛乃水名旅初六旅𤨏𤨏單用𧴪善 渙王假有廟从彳从遐謂自逺而至也不當从人王假有家義同凡感格字皆用假 上九渙其血去逖出无咎小畜惕善 中孚九二吾與爾靡之縻善靡乃披靡义旡也 六二婦喪其茀□善 賾説文缺从𦣞天地養萬物包容徧覆之意責聲 掛一以象三古文作挂教買切止此為是掛乃懸掛字孫子地形有掛者用之 其受命也如嚮響善成天下之亹亹者説文作娓娓以成天下 夫乾確然示人易矣説文作寉今書善 服牛乗馬説文作□牛乗馬 重門撃柝與𣝔同 日中為市  善 後世聖人易之以書契當从木作栔契乃人相契合也 日以暄之説文止有烜字
  書 當作  从  謂千書之而其意著明也从曰非
  堯典 堯壵音遥土高也从人乃人高出羣之意小篆以人字分作儿非 舜古文作  从匚筐篚之屬禮也以  古舞字樂也从炎禮樂明盛之意楷書作舜謬甚 黎民於變時雍𡿷此壅塞字雍州字用之雝鳥鳴和時雍字當借用楷書作雍無意味 平秩東作説文作豑言禮有次第也秩乃植禾之均望秩于山川天秩有禮同 鳥獸氄毛説文作□毛别作□ 日短星𭥦當作□ 洪水古文作□善 父頑當从夭作□媯汭溈水名媯姓也此當从水 舜典哲塞遜古文
  作悊㥶愻善 肆類于上帝小篆作□ 四岳作□善讓于稷契暨臯陶説文作□臯陶 禹謨洚水警予
  亦當用□洚音降水名也 侮慢自賢説文从母聲作㑄古文作伎謂以朴侮人也从毎非論孟同 班師古文攽善 益稷下民昏墊當作□不从□濬畎澮古文作□  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㑹當用繪粉米説文作□䋛 弼成五服説文作𨚍成 禹貢厥草惟繇厥草惟夭當合于一用枖善 厥篚織文古文作綕文 濟當用泲正水名今用濟乃濟渡字 漯正韻云濕本古漯字因以濕為乾溼字遂省文為漯字沇即楷書兖字兖上作六即☵省文 淮當作瀤 草木漸苞説文作蔪苞 嶓冡𨗳漾别作瀁善 淮夷蠙珠玭通用 厥土惟塗泥當作□泥上聲 篠簜既敷用筱□善 三百里納秸服秸稭通 太甲天作孽此正罪孽字或借用妖□字為善从子非 盤庚若顚木之由蘖用甹□善甹木生條也□枝旁出也 今汝聒聒説文作□□古活切善自用也 予亦拙謀説文作炪謀火光也 相時憸民説文作□民息廉切言衆也 大命不摯説文作□今文非 洪範彛倫攸斁當用殬 稽疑當作卟疑此正卜問也 貞悔當作𠧩此正外卦字悔乃悔吝也 庶草蕃廡當用無正蕃蕪字廡乃旁室 牧誓尚桓桓如虎如貔説文作狟狟善無逸民無或胥譸張為幻□善从夀非 多方爾尚不忌于凶徳説文云上不諅于凶徳釋云忌也 立政灼見三有俊心説文作焯見 顧命慿玉几當用凭率循大卞當用𧗵 三宿三祭三咤説文咤作□音妬吕刑奪攘矯䖍説文作敓攘 費誓杜乃擭杜木名
  當用𢾖 秦誓旅力既愆當用膂 截截善諞言説文作諓諓 邦之阢隉易作臲卼義同
  詩 古文作詘从出謂意之所之寺乃古□字持也國風 周南關雎在河之州古文作□善小篆作□楷書復加水作洲贅甚 窈窕淑女當用令終有俶字淑乃水美也 女當作□乃端坐掩手形今手足發揚失古人之意矣 君子好逑君當作□端拱出令意今从尹君行臣職矣 左右流之止當用□字左乃佐字右乃佑字楷書因失此□二文遂别製佐佑字 右首章所譌如此餘不盡述 葛覃服之無𣀇𣀇擊罪人也當用殬 巻耳陟彼砠矣説文作岨今砠字闕 樛木葛藟縈之説文作□ 桃之夭夭説文作枖夭乃人傾首也 漢廣江之永矣當用羕説文云水長也 召南羔羊素絲五緎説文作五□ 小星維參與𭥦當从丣作□音畱與稠猶聲相洽丣字乃今卯酉字一音留凡畱□劉橊桺皆从其聲竝不當从卯 何彼穠矣王姬之車□善□非聲 衛終風虺虺其雷虺蛇類當用□乃雷聲欝而不發越之意 静女其姝説文作祩亦嘉好意愚謂从女善 搔首踟蹰説文云踟蹰俗書也作歭躇 載馳言采其蝱蝱虫類用□為當氓無食桑葚木果也用椹為當 河廣一葦杭之杭
  木也用航為當 伯兮首如飛蓬用莑善 焉得諼草諼忘也楷作萱善 王中谷有女仳離當从北相背意大車毳衣如菼説文作𦃖别有緂字善 鄭清人左
  旋右抽説文作左旋右搯 遵大路無我醜兮説文云無我□兮 蘀兮當从釋作□豳風十月隕□同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之水人實迋女楷書誑為當 溱洧溱説文作潧溱乃秦字與轃義同謂水與車皆㑹于秦也 載驅齊子豈弟用愷悌善 秦車鄰用轔為當 駟鐵載獫歇驕猲獢善 陳東門之枌市也婆娑説文云當作媻婆非檜風檜木名當作鄶 匪風溉之□鬵説文作概 曹蜉蝣衣裳楚楚説文作□□善 𠉀人何戈與祋音歺擊也从示不从衣今人以打為祋打音鼎以物首及物也 下泉愾我寤嘆用忥為省 豳七月六月食鬰及薁説文作及蒮 鸛鳴于垤雚正鸛字也加鳥贅小雅記稱宵雅𨽻三當作小雅善 棠棣鄂不韡韡楷作萼古文作□善鄂國名此用之非 樂爾妻帑當用孥 伐木坎坎鼔我蹲蹲舞我説文作□□舞我釋云繇也舞也詳字義盖且歌且舞故字从𡗓有章舞有文㑹意 天保神之弔矣用递善 南有嘉魚蒸然罩罩説文作□□ 南山有臺南山有枸从句枸杞字从勾二木名 蓼莪我心冩兮當用㵼今為醎㵼字説文缺 湛露厭厭夜飲當用懕 六月如輊如軒輊説文作□ 織文鳥章古文作綕 采芑八鸞瑲瑲商頌烈祖作鶬鶬 車攻助我舉柴説文作㧘積也今用柴非祈父書作圻善 節南山維石巖巖作嵒善 天方
  薦瘥説文作薦㽨 正月謂地盖厚不敢不蹐説文作趚 佌佌有屋説文作□□小兒善 巧言秩秩大猷説文作𢧜𢧜此𢧜字之義謂擊戈有路莫能破也 蓼莪劬勞當从勾作□勞 四月匪鶉説文作鷻 鼓鐘憂心且妯説文作怞善 大田有渰萋萋當作霋霋鴛鴦摧之秣之摧當用莝 青蠅營營説文作謍謍賔筵賔載手仇傳云仇當作㪺善 威儀怭怭説文作佖佖屢舞傞傞説文作姕姕 采綠當作菉
  大雅 文王上天之載説文作縡紛糾中有主宰之意大明凉彼武王漢書作亮 造舟為梁造當作艁
  緜陶復陶穴復當用𥨍 文王有聲聿求厥寧説文作□求厥寧 生民先生如逹□音撻正芉 -- or 𦍋 ?生順易也不當用逹 克岐克嶷説文作克岐克㘈居逆切小兒有知也 蒸之浮浮説文作烰烰 假樂率由舊章率繩名當用□ 公劉思輯用光當用戢 泂可以餴饎饙𩟄同 民勞以謹惽怓惽字从民非當从氏作惛 板無然泄泄説文作詍詍民之方殿屎説文作唸㕧 抑神之格思格當用感徦字 雲漢滌滌山川説文作菽菽 藴隆蟲蟲當用爞爞 崧髙徃近王舅師云近當用䢋 蒸民四牡彭彭説文作騯騯 瞻卬鞠人忮忒説文作伎忒
  頌 維天之命假以溢我説文作誐以益我嘉善也時邁莫不震疊説文作震慴疊非 有瞽鞉磬柷圉圉囹圄也書益稷用敔善 閔予小子嬛嬛在疚説文作㷀㷀在㝌 載芟載柞芟説文作蔪 絲衣兕觥其觩用觓善丩有曲意也 那鞉鼔淵淵代鼔淵淵竝當用□善 長發幅隕隕墜也用員善
  周禮
  天官 治當用□治絲者置之于噐兩手尋其緒而理之治乃水名 教當作□□音義與效同謂小子效于師師執朴示之非孝文二字 禮古文作□从示五禮以吉祭為先从丨主一而事治也豐乃噐大備之意 政當作□从正必先自治之意从攴刑以輔治也不从文 刑當作□从井水静則平言用刑者當如水之平刀字不當作刂 事當作□从中从之謂執中而徃也 腊人□此即腊肉字从肉日乾因借為今昔字復加肉作腊贅 醫師當从巫毉言其道通神也醫乃梅湯造法如酒之意漿人醫酏字用之今混為毉師字非 醢人説文作□从又持肉以草料及酒淹于噐中也省从右非 司裘古文作□即裘字也因借為求索字别加衣非 胥徒説文作諝人有才知稱胥乃蠏醢也 奚説文作㜎 奄人别作閹 以官計弊邦治弊羣吏之治弊㫁也用憋善 八柄詔王馭羣臣古文作棅有秉執之義尤善別作枋非 商賈阜通貨賄从貝作□商乃商議字 家削之賦用从邑之□為當 羞用百有二十品庻□字从父謂進美味於老人羞惡字从杻刑而生恥心也 春行羔豚膳膏香當用膷牛味也今用香非乃禾之氣 豕盲眡而交睫腥單用□善肉成米也 盎齊説文从酒作醠善糟而奉之説文作□善 深蒲説文作□ 菭菹説文作□ 王舉則共齊菹醯物六十罋齊當用齏菹當用□罋當用𦉥為善 屨人句用絇善
  地官黨正用䣊善黨乃朋黨字尚黒之意 鄙師古文作□ 囿人古文作□ 大司徒移民通財移乃分禾移揷凡移徙字皆當用迻 封人設其楅衡衡下从木楷作魚非 舞師教皇舞□乃鳯凰字借帝皇字及作凰竝非 牛人共其牛牲之互用䇘善 載師漆林之征漆乃水名古文作□善 賈師賈上當作西展成奠賈用價善 稻人以渉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其芟作田古文作蔪 山虞邦工入山而掄材古文掄作□
  春官 鬰人當从臼作□鬰乃木茂盛也 鬼神示古文神祗字作 周禮單用示即古□字于義甚當但稍失其形他書作祗贅或用祈乃祈禱字非 小宗伯兆五帝于四郊用垗為當 司尊彞諸臣之所胙當用酢司几筵王位設斧依當用扆 典瑞駔圭璋璧琮當
  用組 大司樂柷圉用圉非觧見詩 磬古文作□善 𣌾即鼗也甲象形今从申誤 簭人古文作□此文稍變師云□古筮字參伍錯綜之意内九巫字皆□之誤 大祝付練□當用祔 太史遣之日讀誄从畾作讄善 車僕戎車之萃五萃字竝當用倅
  夏官 大司馬蒐田别作獀苃舍别作废 方相氏竝去聲謂放其形相也 帥百𨽻而時難論語作儺竝當用□為善今用難誤 圉人此乃囹圉字别作圄 甲日千名兵士之服古文从衣建首作□胄乃嫡子兵士首服司馬法从革作□
  秋官大司冦凡萬民之有罪過古文作辠謂自取辛苦也罪乃捕魚網名秦人以其似皇借用罪而此文遂隠士師刉珥用𧗇衈善 朝士面三槐用櫰為當 司
  刺三刺謂三訊之當用誎亦為譏誎字今竝借刺殺字非 掌囚上罪梏拲而桎當作㭟从共而兩手合于一木復加手非 野廬氏舟車轚互𣪠正車相擊也復加車贅 雍氏當作𡿷 杜擭見書費誓 赤犮氏當用捇拔儀禮 冠古文作□謂以手執冃加于首也楷
  書或作冠非 婚取婚禮用夕之意昏下也从昬非喪以哭亾為義當作喪楷作喪非 祭从□持肉以祀也或作祭非 郷□二邑也此正郷黨字加□作□為饗食字後人以郷為郷黨字因别加食為饗食字是二食矣 飲古文作□善 酒古文單用□善
  □此酬酢字酬从州聲意無取 中霤作廇亦善 枕塊古文作凷善 姆纚笄宵衣綃善 褍説文衣正幅也𤣥端端衰字當用之 妻古文䶒善盖對夫言曰妻謂與夫齊也對舅姑言曰婦謂執帚事人也小篆妻从帚則與婦混矣 婿説文从士作壻善 粢盛用齍善𢷎□乃奏進字取進手為容之意不若拜字善
  春秋
  春首从屯从日言日初出方和也 夏古文作□言日正昌盛也夏乃華夏字 秋大火西流百榖告成或以火居左失西流意或作□止言禾焦耳 冬古文作□言日之終小篆从□言其寒也□正古終字今作久失其形 諸侯敵王所愾説文作鎎古文作□ 許言可也竆困窮也黎黒也譚言談也裵衣長也國名許當用□窮當用□黎當用𨛫譚當用𨝸裵當用𨛬 □此城郭字廊此郎官字衺此正邪字扣吱皆叩擊字郭郎邪叩皆國與地之名酀鄛䣍鄎□邵□竝从邑為善卒此士卒字大夫死當用□ 殱于遂左氏善公羊
  作瀐非 齊侯唁公于野井當作□今从口歺之誤鴝鵒或作鸜公羊作鸛鵒非 瘛犬入華氏之門説文作狾犬為是 不義不昵説文作䵒黏也 美而艶説文作豔今艶字説文缺 公羊觕曰侵當用粗盖精粗字皆从米也
  論語 學从冂言冢昧未知从□从□言學者必敬恭無驕惰之意 三家者以雍徹用□善此正歛噐字徹乃通也 郁郁乎當用□正文盛意 從之純如用縱善 瑚璉也説文云當用槤璉乃俗書愚謂从玉亦善 臧文仲居蔡古文□大龜也从二木二火言灼兆非一之意蔡乃草名 與之庾當用斞 小人常戚戚用慼善 巍巍乎□山髙也只此為是□委積髙也今復用巍非式負版者當用軾 沽酒詩有酒酤我字善沽乃水名 子見齊衰用𪗋善 與與如也與説文作㦛 趨進翼如也説文作□ 君召使擯用儐相字善擯乃斥也 鄉人儺觧見周禮 仍舊貫説文从手作扔善 億則屢中用意善 從我於陳蔡□此國名敶□敒皆戰陳陳力字 夫子哂之説文有弞字㣲笑也今哂字非説文缺 行篤敬篤行篤厚竝當用䈏篤䇿馬也 晉文公譎而不正用憰善 公伯寮説文从穴作竂即此 鄙哉硜硜乎當用硻正石聲也硜説文作磬字 窮斯濫矣説文用㜮从女 必也狂狷乎當用□悁从心善狂犬疾狷犬戾也 古之狂也蕩當用惕□心放大之意蕩乃水草瀰漫也 郷也吾見夫子當用春秋傳曏役之三月字 歸孔子豚孟子用饋善 不有博奕者乎當用簙
  孝經 古文作□子在老人膝下也楷孝首失老人意 哭不偯説文作㥋 卜其宅兆垗善
  禮記 大學僻則為天下僇説文觧僇為癡行僇修此當用戮 心有所恐懼古文作愳 自慊凡快足當用㥦恨少當用歉慊音義與嫌同混用此竝非 心廣體胖用□善 無情者不得盡其辤乃言詞字辤乃辤受字謂受而過也辭乃詞訟字謂治其理曲也 中庸行險以徼幸徼乃伺察當用憿 陷穽亦作阱 聦明睿知聦乃耳通用怱善 辟廱广室也雝鳥鳴和取均和意邕水環邑亦善 □當从缺或从欮非 緼韍幽衡幽用黝善 玉鏘鳴也當用瑲 毋追牟酒噐言在首如牟之堆也作毋非追當用□ 范則冠當用萬祭左右軓范當用範范草名借用竝非 緇衣不蕤當用緌 不説絰帶脱善 禭贈終者衣被也説文作祱禭乃楷書 衣裳綻裂常正下常字不當从衣綻用䋎善袴説文作絝楷从衣非 蓽門圭窬當用竇 逢腋
  之衣當用䙜 絅褧同 大夫以㡘或以布或以竹㡘簾通用古文别作□ 雜當作襍木字移衣下非 序以昭繆用穆善謚法繆當用謬繆乃綢繆字借用竝非圂腴當作豢腴圂側也 耗説文作秏禾不成米而
  虚耗也从耒非 粱曰香箕説文作稘善 釂此當為冠禮醮禮字醮當為長者飲未釂字今錯周 鞠有黃華用菊善 執贄借質非 三月不解懈善 俯仰詘伸當用誳 應對字从言作譍善 諫而無讇論語作謟善 適見于天當用謫 厪有存焉即廑字 相彼盍旦當作渇旦 無怗懘之音説文作惉
  孟子 仁从二兩儀也天地之大徳曰生人得之以為仁此字今文同 義从□羙字省文謂善在我也从羊非 禮解見周禮 知古文作𥏃矢以逹逺言以揆事能巧中也亦作𥏃自知其所自之意 信古文从心作□言出于心内外一致意小篆作信人言豈皆實乎不奪不饜猒此正饜足字謂甘于犬肉也加厂為覆
  厭字今反以為厭飫字加土為覆壓字加食為饜足字竝贅 塡然鼓之塡乃塡塞此當用詩振旅□□字為當 餓莩當用殍正死人也莩乃水草 曾西蹙然説文作□然 則苖浡然興之當用□正草盛也浡字説文缺乃水湧 徴招當用韶 則怒悻悻焉説文𢙼乃怒意 旄倪當用耄旄乃旗飾 誅紂當从戈作㦵誅乃言責人論語於予與何誅字 四端耑即發耑字端乃人立正也端正字用之 創業當用刱謂井田為法制之始創乃刃傷也 畫墁説文作槾杇也今用墁甚當説文缺 勞之來之來乃徃來用勑善 淮濟當用瀤泲解見書 徒餔歠古文□字善 不若是恝説文作不若是𢗊 源源而來説文作謜謜而來 自怨自艾當用㣻别作刈今借艾非 二女果當用婐 郤之為不㳟當用却 不税冕而行當用脱 貉道也此論語狐貉字北狄當用貘貊為善 拂士當用□輔正弓也 從者之□當作□从□即叟字也今作□非經傳通用
  宇宙寰宏容宥皆當从天字首作□□□□□□□當作□寛當作□□當作□ 雨當作□竝从天首朢月滿日月相朢望待人歸□怨朢 昆日照普同
  也昆弟後昆當用□ 晟此盛衰字盛乃齍盛也 囦古淵字𣶒□竝古簫字□□竝古肅字三字形意不同楷書混作𣶒竝非 □彧文盛𢒰黍稷盛郁地冝禾冨有也 劑裁量齌火劑𪗋衣下䙜齋稷名齍齍齊盛齏菜菹齎貨幣舊多單用齊字楷書分别為善 齊古文作□象禾麥齊秀于地之形小篆作□ 楷書分為二遂失其義 𢝊此思患字憂此優游字優此優劣俳優字 臧吏受賕故从臣自戕為文 □□也故从臣壬然而廉為意匨□蔵修□草蔽蔵物 追琢牟追追蠡竝當用□ 進此追逐字□此進用字後世以□省□為進用字改進作追為追逐字又借追為追琢追蠡牟追字竝非□升髙也□升車噐□豆噐名
  畺封域□歩弓正其畺界彊弜竝弓強䗵□竝虫直
  死勥□竝剛彊字轉為勉彊字从力楷作強本□字之誤通用為勥勇字非 □木旁出□阜旁出□有罪諧□聲□虫災□麯名二字竝諧□聲蘖木字正當用□甚為簡當□子字當借用□不當用罪□字書天作孽字冝單用□或借□不當从子黄檗木諧辟聲不當从□ 寍安寍□□可□所願 □愛惡字□僾然也臭本嗅字又氣味也殠惡臭字楷書失殠以臭字當之復加口作嗅非嗅本以鼻不當又从口也 网此佃漁網字加一作□為網綱字网加亡為罔無字□加山為山岡字楷書復以罔加糸作網以□加糸作綱迷其初矣 □塞向字空填塞字□邉塞字 䍿此鳯凰字譎皇字當借用䍿皇暇皇遽倉皇皆當用遑今借皇帝字竝非蟥虫字不當作蝗 戠音致謂音註于□上而記之識幟織職熾竝从□不从戈識與誌幟與□義同織古文別作□善 𣁋物小也微人行之微也□徵見也又五音之徵竝不當从彳徵聘召也竝从文懲戒字从攴有治意从徵省聲 㡀衣敗敝物壊以攴擊之斃死也憋㫁也从心从攴為制治意𡚁人作𡚁也大即古人字譌从犬觧為左傳犬斃字則鑿矣幣帛字从黹省文黼黻之屬从文以節文相接也舊从攴豈以禮幣相交而从敝壊字乎小篆文攴二字多相誤也 埶樹植也从坴髙地从□耕耨勤勞之意説文云从卝云作藝無謂愚按周禮樹蓺詩蓺麻竝从□指事又周禮六藝學藝竝从云盖百藝必入於神云者䰟省文言操藝者運其神䰟為之也 建即天行徤字徤字亦善健人勥勉也腱筋骨勥也 □舟漏有朕字□从朕𦩩□二文俱送女媵字□賸从媵 堩植㮓縆俱从□不當从恒 □即千字□音義同愆从干犯上□音稔从干加一□即辛字从□辡辨□辤辭辟等字竝从□□音義同逆□
  等字竝从□ 夆音義與害相似故竝从丰但夆為要害義害乃禍害也字體與□相似而絶不同彼乃从文从□為豐盛意 □褒貶褎衣䄂裒掊聚 □與人物□與人同事 植物枯朽動物㱠㱙 劵倦怠从力券契劵从刀 規矩字从天作□規規字从夫作規不从矢 售即□省文 故竝从乆 □□□□竝从帝楴亦从帝 渫瀆慠慢懶惰淫濫静羙興竝从女作媟嬻嫯嫚嬾媠婬㜮婧媄嬹 㦚𡚁有从心者不當借用 悠竝古文善 匋甄陶字當單用匋陶乃地名人姓 褱袌今用抱乃抱持字 名号字當單用号號乃虎聲 縒此差錯字錯乃金涂彶汲汲字汲乃取水 熄滅火字息乃鼻息 包此正胞胎字胞乃記肉吏之賤者 躭戀字不从耳當从身呼乃鳥獸呼人當用𧦝 平夷當用□ 希冀字从
  目作睎 交錯當用䢒逪 然燒火應詞當用嘫 稱乃程禾譽詞當用□ □取周□意 䬴此當為抹馬字 □旌旗指□ 罪罰罶罵等事竝當从网 斯須字當用䇓挑桃當从□ 侵侔字當借蟊 吟从金作唫善 啼从遞省作嗁善 訾責譲貲財字不當用訾 𧘂从童不當从重 津濟渡盡液字不當用津止而比之為此行而北之為彼當作□不當从皮 逭从宦不當从官 秤不當从旱作稈 醇醨不當借淳漓 徘徊徐鉉云當借裵回俗作徘徊非愚謂二字亦當 怪音奎□同恢悝竝非轉疑怪字 埞堤也从是非 勃海徐鉉云俗書作渤非 □主字从一丌今作賓非 □充拓从石非 擾擾从憂非 㨔摇撼从感非 挾扶掖从夜非 □从止从山非 蛩當从卭乃得聲 陭䧢徐鉉云作崎嶇非 □酒字丣夘酉字二字相混非 勶發也从撤非 陴睨借俾倪非 隓敗城阜也陊落也徐鉉云隓作堕非 磛嵒作□岩嶃巗非 □眉音避戯壯士作力皃作贔屭非 □受即紂字 誚譙□踐桴泭㣛㑹衒□焠淬忻欣訢𤭢碎誕這韵韻□□衟□道遦慣勤慬憔悴顦顇寂寞□嗼□𨑭遷徙義竝同












  周禮翼傳卷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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