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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世青編/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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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藥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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臞仙曰:古神聖之醫能療人之心,預使不至於有疾。今之醫者惟知療人之疾,而不知療人之心,是猶舍本而逐末也。不窮其源而攻其流,欲求疾愈,安可得乎?殊不知病由心生,孽由人作。佛氏謂一切唯心造,良不誣矣。所以人之七情内起,正性顛倒,以致大疾纏身,誠非醫藥所能治療,蓋藥能治五行生克之色身,不能治無形之七情;能治七情所傷之氣血,不能治七情忽起忽滅、動靜無端之變幻。故臞仙又曰:醫不入刑官之家,藥不療不仁者之疾。蓋福有所主,禍有所司,報復之機,無一不驗。因有天刑之疾,自戕之疾。其天刑之疾,由夙世今生所積過愆,天地譴之以致斯疾,此孽源於心也;其自戕之疾者,風寒暑溼之所感,酒色性氣之所傷,六欲七情生於内,陰陽二氣攻於外,此病生於心也。《仙經》曰: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噫!將從何處煉乎?總不出於心耳。故凡思慮傷心,憂悲傷肺,忿怒傷肝,飲食傷脾,淫欲傷腎。藥之所治,只有一半,其一半則全不係藥方,唯要在心藥也。或曰:何謂心藥?予引林鑑堂詩曰:自家心病自家知,起念還當把念醫,只是心生心作病,心安那有病來時?此之謂心藥。以心藥治七情内起之病,此之謂療心。予考曆代醫書之盛,汗牛充棟,反復詳明,其要主於却疾。然《内經》有一言可以蔽之,曰『不治已病治未病』是也。治有病不若治於無病,療身不若療心。吾以謂使人療,不若先自療也。

療心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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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問·天真論》曰: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内守,病安從來?

老子曰:人生以百年爲限,節護乃至千歲。如膏之小炷與大炷耳。人大言我小語,人多煩我少記,人悸怖我不怒。淡然無爲,神氣自滿。此長生之藥。

劉河間曰:形者生之舍也,氣者生之元也,神者生之制也。形以氣充,氣耗形病,神依氣立,氣合神存。修真之士,法於陰陽,和於術數。持滿禦神,專氣抱一。以神爲車,以氣爲馬。神氣相合,可以長生。又曰:長生之術,形氣貴乎安,安則有倫而不亂。精神貴乎保,保則有要而不耗。故保養之道,初不離乎形氣精神。

達摩曰:心不緣境,住在本源。意不流散,守於内息。神不外役,免於勞傷。人知心即氣之主,氣即形之根。形者氣之宅,神形之具,令人相因而立。若一事有失,即不合於至理,可能久立焉乎?

老子曰:不見可欲,使心不亂。

《直指》曰:清謂清其心源,靜謂靜其氣海。心源清則外事不能擾,性定而神明;氣海靜則邪欲不能作,精全而復實。

《指歸》曰:游心於虛靜,結志於微妙,委慮於無欲,指歸於無爲。故能達生延命,與道爲久。

《妙真經》曰:人常失道,非道失人。人常去生,非生去人。故養生者,慎勿失道;爲道者,慎勿失生。使道與生相守,生與道相保。

《元道真經》曰:生可冀也,死可畏也。草木根生,去土則死。魚鱉沉水,去水則死。人以形生,去氣則死。故聖人知氣之所在,以爲身寶。

《仙經》曰:精氣神爲内三寶,耳目口爲外三寶。常令内三寶不逐物而流,外三寶不誘中而擾。

又曰:毋勞爾形,毋搖爾精。歸心靜默,可以長生。

《定觀經》曰:惟令定心之上,豁然無覆;定心之下,曠然無塞。舊孽日鎖,新孽不造。無所挂礙,迥脱塵病。

又曰:唯滅動心,不滅照心。但凝空心,不凝住心。

重陽祖師曰:老人於十二時中行住坐卧,一切動中,要把心似泰山,不搖不動,謹守四門,眼耳鼻口,不令内入外出。此名養壽緊要。

《真人大計》曰:奢懶者壽,慳靳者夭,放散劬勞之異也。田夫壽,膏粱夭,嗜欲多少之驗也。處士少疾,游子多患,事務簡煩之殊也。故俗人競利,道士罕營。

《唐書》曰:多記損心,多言耗氣。心氣内損,形神外散,初雖不覺,久則爲弊。

《元始真經》曰:喜怒損性,哀樂傷神,性損則害生,故養性以全氣,保神以安身,氣全體平,身安神逸。此全生之訣也。

《洞神經》曰:養生以不損爲延年之術,不損以爲有補衛生之䌆。

《天真論》曰:外不勞形於事,内無思想之患。以恬愉爲務,以自得爲功。形體不敝,精神不散。

《莊子》曰:能遵生者,雖富貴不以養傷身,雖貧賤不以利累形,又曰:吾生也有涯,而智也無涯,以有涯逐無涯,始矣已而。爲智者,殆而已矣。

《秋聲賦》云:奈何思其力之所不及,憂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爲槁木,黟然黑者爲星星,此士大夫通患也。又曰:百憂藏其心,萬事勞其形。有動於中,必搖其精。人常有多思多憂之患,方壯遽老,方老遽衰。反此亦長生之法。

孫思邈曰:多思則神殆,多念則智散,多欲則智昏,多事則勞形,多言則氣乏,多笑則傷藏,多愁則心懾,多樂則語溢,多喜則妄錯昏亂,多怒則百節不定。

《小有經》曰:才所不勝而強思之,傷也;力所不任而強舉之,傷也;深憂而不解,重喜而不釋,皆傷也。

《淮南子》曰:太喜墜陽,太怒破陰,是以君子有節焉。

《玄珠》曰:起居不節,用力過度,則脈絡傷,傷陽則衂血,傷陰則下血。

《書》曰:行走勿語,傷氣,語多則住而再語。笑多則腎轉腰疼。

《神仙傳》曰:養壽之道,但莫傷之而已。

《素問》曰:食飲有節,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故能形與神俱,而盡終其天年。

《真訓》曰:眼者身之鏡,耳者體之牖,視多則鏡昏,聽眾則牖閉。面者神之庭,髮者腦之華,心悲則面焦,腦减則发素。精者體之神,明者神之寶,勞多則精散,營竟則明消。

《妙真經》曰:視過其目者明不居,聽過其耳者精不守,愛過其心者神不居,牽過於利者動則懼。

《真誥》曰:鏡以照面,智以照心,鏡明則塵垢不染,智明則邪惡不生。

《陰符經》曰:淫聲美色,破骨之斧鋸也。世之人不能秉靈燭以照迷情,持慧劍以割愛欲。流浪生死之海,害生於恩也。

《河图帝視萌》曰:侮天地者凶,順天時者吉,春夏樂山高處,秋冬居卑深藏。吉利多福,壽考無窮。

《西山記》曰:一體之盈虛消息,皆通乎天地,應乎萬類,和之於始,和之於終,靜神滅想,生之道也。

《衛生訣》云:凡人一日一夜,一萬三千五百息,未嘗休息。减之一息則寒,加之一息則熱。脏腑不和,諸疾生焉。故元氣在保養,穀神在守護。

呂洞賓曰:寡言語以養氣,寡思慮以養神,寡嗜欲以養精。精生氣,氣生神,神自靈也。是故精絕則氣絕,氣絕則命絕也。是故精氣神,人身之内三寶也。

齊丘子曰:喬松所以能凌霜雪者,藏正氣也;美玉所以能犯烈火者,蓄至精也。是以大人晝運靈旗,夜錄神芝,覺所不覺,思所不思,可以冬禦風而不寒,夏禦火而不熱。故君子藏正氣,可以遠鬼神,伏奸佞。蓄至精者,可以保生靈,躋福壽,是以貴乎養氣也。

《素問》曰:謹和五味,骨正筋柔,氣血以流,腠理以密,長有天命。又曰:食風者靈而延壽算,食穀者多智而勞形神,食草者癡愚而力足,食肉者勇鄙而多嗔,服氣者常存而得道。《傳》曰:雜食者,百病妖邪所鍾。所食愈少,心愈開,年愈益,所食愈多,心愈塞,年愈損焉。所以服氣者千年不死,故身飛於天,食穀者千百皆死,故形歸於地。

《白玉蟾》曰:薄滋味以養氣,去嗔怒以養性,處卑下以養德,守清靜以養道。

學山曰:食飲有節,脾土不泄;調息寡言,肺金自全;動靜以敬,心火自定;寵辱不驚,肝木自寧;恬然無欲,腎水自足。

益州老人曰:凡欲身之無病,必須先正其心,使其心不亂求,心不狂思,不貪嗜欲,不著迷惑,則心君泰然矣。心君泰然,則百骸四體雖有病不難治療。獨此心一動,百患爲招,即扁鵲華佗在旁,亦無所措手矣。

林鑑堂安心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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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靈丹一小錠,能醫四海羣迷病。些兒吞下體安然,管取延年兼接命。

安心心法有誰知?卻把無形妙藥醫。醫得此心能不病,翻身跳入太虛時。

念雜由來業障多,憧憧擾擾竟如何?驅魔自存玄微訣,引入堯天安樂窝。

人有二心方顯念,念無二心始为人。人心無二渾無念,念絕悠然見太清。

這也了時那也了,紛紛攘攘皆分曉。雲开萬里見清光,明月一輪圓皎皎。

四海遨游養浩然。心連碧水水連天。津頭自存漁郎問,洞里桃花日日鲜。

《性理》曰:夫人之心,皆明鏡也。聖人特不塵之耳。夫人之心,皆止水也,聖人特不波之耳。又朱晦𤲅曰:學人常要提醒此心,惺惺不昧,如日中天,羣邪自息,同一旨也。

養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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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心者,萬法之宗,一身之主,生死之本,善惡之源,與天地而可通,爲神明之主宰,而病否之所由係也。蓋一念萌動於中,六識流轉於外,不趨乎善,則五内顛倒,大疾纏身。若夫達士則不然,一真澄湛,萬禍消除。老子曰: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孟子曰:養心莫善於寡欲。所以妄想一病,神仙莫醫。正心之人,鬼神亦憚,養與不養故也。目無妄視,耳無妄聽,口無妄言,心無妄動。貪嗔癡愛,是非人我,一切放下。未事不可先迎,遇事不宜過擾。既事不可留住,聽其自來,應以自然,信其自去,忿懥恐懼,好樂憂𠅤,皆得其正,此養之法也。

養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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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肝者,魂之處也,其竅在目,其位在震,通於春氣,主春升發動之令也。然木能動風,故《經》曰:諸風掉眩,皆屬於肝。又曰:陽氣者,煩勞則張,精絕辟積於夏,使人煎厥。設氣方升,而煩勞太過,則氣張於外,精絕於内。春令邪辟之氣積久不散,至夏未痊,則火旺而真陰如煎,火炎而虛氣逆上,故曰煎厥。按《脈解論》曰:肝氣失治,善怒者名日煎厥。戒怒養陽,使生生之氣相生於無窮。又曰:大怒則形氣絕,而血菀於上,使人薄厥。菀,結也。怒氣傷肝,肝爲血海,怒則氣上,氣厥則絕,所以血菀上焦,相迫曰薄,氣逆曰厥,氣血俱亂,故曰薄厥。積於上者,勢必厥而吐也。薄厥者,氣血之多而盛者也。所以肝藏血,血和則體澤,血衰則枯槁,故養肝之要在乎戒忿,是摄生之第一法也。

養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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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者後天之本,人身之倉廪也。脾應中宫之土,土爲萬物之母。如嬰兒初生,一日不再食則饑,七日不食則腸胃涸絕而死。《經》曰:安穀則昌,絕穀則亡。蓋穀氣入胃,洒陳六腑而氣至和,調五脏而血生,而人資以爲生者也。然土惡溼而喜燥,飲不可過,過則溼而不健;食不可過,過則壅滯而難化,病由是生矣。故飲食所以養生,而貪嚼無厭,亦能害生。《物理論》曰:穀氣勝元氣,其人肥而不壽。養性之術,常令穀氣少則病不生。穀氣且然,矧五味餍飫爲五内害乎!甚而廣搜珍錯,爭尚新奇,恐其性味良毒,與人脏腑宜忌,尤未可曉。故西方聖人使我戒杀茹素,本無異道。人能戒杀則性慈而善念舉,茹素則心清而腸胃厚。無嗔無貪,罔不由此。外考禽獸肉食,穀者宜人,不可不慎。

養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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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者脏之長也,心之華蓋也,其藏魄,其主氣,統領一身之氣者也。《經》曰:有所失亡,所求不得,則發肺鳴,鳴則肺熱葉焦。充之則耐寒暑,傷之則百邪易侵,隨事痿矣。故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悲則氣消,恐則氣下,驚則氣亂,勞則氣耗,思則氣結。七情之害,皆氣主之也。直養無害,而後得其所以浩然者,天地可塞,人之氣與天地之氣可一也,道氣可配,人之氣與天地之氣可通也。先王以至日閉关,養其微也。慎言語,節飲食,防其耗也。

養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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腎者先天之本,藏精與志之宅也。《仙經》曰:『借問如何是玄牝,嬰兒初生先兩腎。』又曰:『玄牝之門,是爲天地根。』是故人未有此身,先生兩腎,蓋嬰兒未成,先結胞胎,其象中空,一莖透起,形加蓮蕊。一莖即臍帶,連蕊即兩腎也,爲五脏六腑之本,十二脈之根,呼吸之主,三焦之原。人資以爲始,岂非天地之根乎,而命寓焉者。故又曰:『命門天一生水,故曰坎水。』夫人欲念一起,熾若炎火,水火相克,則水熱火寒,而靈臺之焰,藉此以滅矣。使水先枯涸,而木無所養,則肝病。火炎則土燥而脾敗,脾敗則肺金無資,咳嗽之症成矣。所謂五行受傷,大本已去,欲求長生,岂可得乎!《莊子》曰:『人之大可畏者,衽席之間不知戒者故也,養生之要,首先寡欲。』嗟乎!元氣有限,情欲無窮。《内經》曰:『以酒爲漿,以妄爲常,醉以入房,以竭其精,此當戒也。然人之有欲,如树之有蠹,蠹甚則木折,欲熾則身亡。』《仙經》曰:『無勞爾形,無搖爾精,無使爾思慮營營,可以長生,智者鑑之。』

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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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世之持齋,往往以齋之說爲誤,何也?茹素而已,不復知有齋之實事。意謂茹素可以弭災集福,卻病延年,則謬矣,《玉華子》曰:『齋者,齊也。齊其心而潔其體也,岂僅茹素而已。』所謂齊心者,澹志寡營,輕得失,勤内省,遠葷酒;潔其體者,不履邪徑,不視惡色,不聽淫聲,不爲物誘。入室閉户,燒香靜坐,方可謂之齋也。誠能如是,則身中之神明自安,升降不礙,可以卻病,可以長生,可以迪福弭罪。

食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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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七禁文》其六曰:『美飲食,養胃氣。』彭鶴林云:『夫脾爲臟,胃爲腑,脾胃二氣,互相表裏。』胃爲水穀之海,主納水穀,脾在中央,磨而消之,化爲氣血,以灌溉臟腑,榮養周身。所係最重修養之士,不可不美其飲食以調之。所謂致者,非水陸畢具異品珍饈之謂也。要在乎生冷勿食,麄硬勿食,勿強食,勿強飲。先饑而食,食不過飽;先渴而飲,飲不過多。孔子曰:『食饐而餲,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凡此者皆損胃氣,非惟致疾,亦乃傷生,欲希長年,斯宜深戒,而奉老慈幼,與觀颐者審之。

食飲以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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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食之宜,當候已饑而進食,食不厭細嚼,仍候焦渴而引飲;飲不厭細呷,毋待饑甚而食;食勿過飽,時覺渴甚而飲,飲勿過多。食不厭精細,飲不厭溫熱。五味毋令勝穀味,肉味毋令勝食氣。食必先食熱,後食冷。

居室安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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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隱子曰:『吾謂安處者,非華堂寰宇,重䄄廣榻之謂也,在乎南面而坐,東首而寢,陰陽適中,明暗相半。』屋無高,高則陽盛而明多;屋無卑,卑則陰盛而暗多。故明多則傷魄,暗多則傷魂,人之魂陽而魄陰。苟傷明暗,則疾病生焉。此所謂居處之室,尚使之然。況天地之氣,有亢陽之攻肌,淫陰之侵體,豈可不防慎哉。修身之士,倘不法此,非安處之道。曰:『吾所居室,四邊皆窗户,遇風即合,風息即開;吾所居室,前簾後屏,太明即下簾,以和其内映,太暗則捲簾,以通其外耀。』内以安心,外以安目,心目俱安,則身安矣。明暗且然,況太多思慮,太多情欲,豈能安其内外哉。

居處宜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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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生要錄》曰:『人之家室,土厚水深,居之不疾。』凡人居處,隨其方所,皆欲土厚水深。土欲堅潤而黄,水欲甘美而清。常坐之處,令其四面周密,勿令小有細隙,致風得入,人不易知,其傷人最重,初時不覺,久能中人。夫風者,天地之氣也,能生成萬物,亦能損人,有正有邪故耳。初入腠理,漸至肌膚,内傳經脈,達臟腑,傳變既深,爲患不小。故《素問》云:『夫上古聖人之教下民也,皆謂之虛邪賊風,避之有時。』又《養生書》云:『避風如避箭。』若盛暑所居,兩頭通屋,衖堂夾道,風回涼爽,其爲害尤甚,養生者當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