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廣佛華嚴經四十卷/18
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
爾時，善財童子一心思惟彼夜神教，了知彼神初發菩提心圓滿清淨所生菩薩藏、所發菩薩願、所淨菩薩波羅蜜、所入菩薩諸住地、所修菩薩行、所行出離道，隨順一切智光海，發普救一切眾生心，起大悲雲普覆一切，於諸佛剎盡未來際，常能出生普賢行願。漸次遊行，詣彼夜神，頂禮其足，遶無數匝，於前合掌，而作是言：「聖者！我已先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而未知菩薩云何修行菩薩地？云何出生菩薩地？云何成就菩薩地？」
夜神答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已能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復能問於諸菩薩地修行出生，及以成就。善男子！菩薩具足十法，則能圓滿諸菩薩行。何等為十？一者、得清淨三昧，常見一切如來現前；二者、以清淨眼，常觀一切如來相好；三者、以甚深智，知諸如來福智大海；四者、知等法界無量諸佛法光明海；五者、知諸如來一一毛孔，放等眾生數大光明海，利益一切；六者、見諸如來一一毛孔，出眾寶色光明焰海；七者、念念出現佛變化海，普遍法界，調伏眾生；八者、得佛音聲同諸眾生語言音海，能轉三世諸佛法輪；九者、知一切佛無邊名號海；十者、知一切佛調伏眾生不可思議自在威力。善男子！菩薩具足此十種法，則能圓滿諸菩薩行。善男子！我得菩薩解脫，名寂靜禪定樂普遊步勇猛法門，普見三世一切諸佛，亦見彼佛清淨國土道場眾會三昧神通相應行海，種種名號、說法、壽命、言音、身相、種種不同，充滿法界，悉皆明見；甚深趣入而無取著，亦無入處。何以故？知諸如來非去，世趣永滅故；非來，體性無生故；非生，法身平等故；非滅，無有生相故；非實，住如幻法故；非虛，利益眾生故；非遷，超過生死故；非壞，性常不變故；一相，言語悉離故；無相，性相本空故。善男子！我如是知一切如來時，於菩薩寂靜禪定樂普遊步勇猛解脫門，分別了達，成就增長，思惟觀察，堅固莊嚴，普遍照明種種境界，圓滿廣大，甚深隨順，住平等際，不起一切妄想、分別，大悲救護一切眾生，一心不動，修習初禪；息諸意業，攝諸眾生，智力勇猛，喜心悅懌，修第二禪；思惟一切眾生自性，厭離生死，住涅槃樂，修第三禪；悉能息滅一切眾生眾苦熱惱，修第四禪；增長圓滿一切智願，善巧出生諸三昧海，入諸菩薩解脫海門，遊戲一切菩薩神通，成就一切清淨變化，以清淨智，普入法界。善男子！我修習此解脫門時，以種種方便，成熟眾生。所謂：於在家放逸貪欲眾生，令生不淨想、不愛樂想、可厭想、疲勞想、逼迫想、繫縛想、羅剎想、無常想、苦想、空想、無我想、無主想、不自在想、老病死想，自於欲境，不生愛樂，亦勸眾生，不著欲樂，唯住法樂，出離於家，入於非家；若有眾生，住於空閑，我為止息諸惡音聲，於靜夜時，為說深法，與順行緣，開出家門，示正道路，為作光明，除其暗障，滅其怖畏，讚出家業，歎佛法僧，及善知識具諸功德，亦勸親近承事供養善知識行。善男子！我修如是解脫門時，令諸眾生，離非法貪，捨邪分別；未生惡法，令其不生；若已作者，皆令止息，妄想境界所不能轉；未生諸善法、未修波羅蜜、未求一切智、未起殊勝願、未發大慈悲、未造人天業，皆令得生；若已生者，令其增長；我與如是順道因緣，乃至令成一切智智。善男子！我唯得此菩薩寂靜禪定樂普遊步勇猛解脫門；如諸菩薩摩訶薩，具足普賢所有行願，了達一切無邊法界，常能增長一切善根，照見一切如來智力，住於一切如來境界，恒處生死心無障礙，疾能滿足一切智願，普能往詣一切剎海，悉能觀見一切佛海，遍能聽受一切法雲，能破一切眾生癡闇，能於生死大夜之中，出生一切智慧光明，而我云何能知、能說彼功德行？善男子！去此不遠菩提樹王道場右面，有主夜神名喜目觀察一切眾生；汝詣彼問菩薩云何學菩薩行、修菩薩道。」
爾時，普遍吉祥無垢光主夜神，欲重明此解脫門義，為善財童子而說偈曰：
- 「一切三世諸如來，皆為信心而出現，
- 若具清淨廣大眼，則能普見諸佛海。
- 汝觀諸佛無垢身，妙相莊嚴極清淨，
- 悉坐眾會道場中，示現神通無不遍。
- 毘盧遮那善逝尊，道樹降魔成正覺，
- 普隨一切眾生心，轉大法輪充法界。
- 佛證甚深真法性，妙體寂靜無差別，
- 色身清淨具莊嚴，普示眾生無有盡。
- 佛身廣大不思議，遍周法界常無盡，
- 平等普現於十方，一切剎中無不見。
- 諸佛圓光常遍滿，普照一切微塵剎，
- 互相照現色無邊，一一周圓充法界。
- 如來毛孔出光雲，廣大難思無有盡，
- 普照一切眾生心，令其煩惱皆除滅。
- 如來毛孔出化雲，一一神通無有量，
- 調伏一切諸眾生，所有眾苦皆除滅。
- 如來廣大圓滿音，聲光所出言辭海，
- 雨大法雨遍群生，令其普覺菩提性。
- 佛昔無邊劫海中，為攝受我修諸行，
- 令我今得見如來，影現十方諸剎海。
- 如來出現諸世間，量等一切眾生數，
- 境界甚深難趣入，彼非我智所能知。
- 具大威德諸菩薩，入於善逝一毛中，
- 彼解脫境叵思議，非我能知諸佛智。
- 於此近處有夜天，名星宿光大喜目，
- 汝應往問所修行，彼當授汝菩提道。」
時，善財童子禮夜天足，遶無數匝，慇懃瞻仰，辭退而去。
爾時，善財童子敬順善知識教，奉行善知識語，作如是念：「善知識者，難見難遇，見善知識，令心作意，無有散亂；見善知識，能破煩惱大障礙山；見善知識，能入大悲，救眾生海；見善知識，得智慧光，普照法界；見善知識，悉能修行一切智道；見善知識，普能覩見十方佛海；見善知識，得見諸佛轉正法輪，憶持不忘。」作是念已，發意欲詣喜目觀察一切眾生夜神所。時，喜目神以威神力加善財童子，令知親近善知識能生善根，增長成熟；所謂：令知親近善知識，能修助道具；令知親近善知識，能起勇猛心；令知親近善知識，能作難壞業；令知親近善知識，能得堅固力；令知親近善知識，能入無邊方；令知親近善知識，能久遠修行；令知親近善知識，能辨無邊業；令知親近善知識，能行無量道；令知親近善知識，能得速疾力，普詣諸剎；令知親近善知識，能不離本處，遍至十方。時，善財童子遽發是念：「由親近善知識，能勇猛勤修一切智道；由親近善知識，能速疾出生諸大願海；由親近善知識，能為利樂一切眾生，盡未來劫受無邊苦；由親近善知識，能被勇猛精進甲，於一極微中，說法聲遍法界；由親近善知識，能速往詣遍十方海；由親近善知識，於一毛道盡未來劫，修菩薩行；由親近善知識，於念念中，行菩薩行，究竟安住一切智地；由親近善知識，能入三世一切如來自在神力諸莊嚴道；由親近善知識，常緣法界，未曾動出，而能遍往無邊國土；由親近善知識，能常遍入淨法界門，離去來想，遍往十方。」
爾時，善財童子發是念已，即詣喜目夜神所，見彼夜神在於如來眾會道場，坐蓮華藏師子之座，入大速疾普喜幢無垢解脫門，於其身上一一毛孔，出無量種變化身雲；隨其所應，以妙言音而為說法，普攝無量一切眾生，皆令歡喜，而得利益。所謂：出無量化身雲，充滿十方一切世界，說諸菩薩行檀波羅蜜，於一切事皆無戀著，於一切眾生普皆施與，法界一相，其心平等，供養承事，無有輕慢，內外悉施難捨能捨。
又從一一毛孔，出等眾生數無量化身雲，充滿法界，普現一切諸眾生前，說持淨戒無有缺犯，修諸苦行，皆悉圓滿，於諸世間，無有所依，於諸境界，無所愛著；說在生死輪迴往返，說諸人天盛衰苦樂，說諸境界皆是不淨，說有為法皆是無常，說諸有漏悉苦無味，說一切法空無有我；令諸眾生，捨離想心、妄見、顛倒，住如來境，了不思議常樂我淨，究竟真實持如來戒，如是演說種種戒行，戒香普熏，令諸眾生悉得成熟。
又從一一毛孔，出等眾生數種種身雲，說能忍受一切眾苦。所謂：割截捶楚、訶罵輕辱，其心泰然，無有忿恚，安受諦思，不動不亂，於一切行不卑不高，於諸眾生不起我慢，於諸法性審諦觀察；說菩提心無有窮盡，心無盡故，智亦無盡，普斷一切眾生煩惱；說諸眾生，卑賤醜陋，形相鄙惡，不具足身，令生厭離。方便除滅如是等因，讚諸如來清淨妙色無上之身，令生欣樂，如是方便，成熟眾生。又從一一毛孔，出等眾生數種種身雲，隨諸眾生心之所樂，說勇猛精進，修一切智助道之法：勇猛精進，摧伏魔怨；勇猛精進，發菩提心，不動不退；勇猛精進，度諸眾生出生死海；勇猛精進，除滅一切惡道諸難；勇猛精進，以智慧力壞無智山；勇猛精進，供養承事一切如來，心無疲厭；勇猛精進，受持一切諸佛法輪，常不忘失；勇猛精進，壞散一切諸重煩惱大障礙山；勇猛精進，教化成熟一切眾生；勇猛精進，嚴淨一切諸佛剎土；如是方便，成熟眾生。
又從一一毛孔，出等眾生數無量身雲，以種種方便，令諸眾生除滅愁歎、憂悲、苦惱，心生歡喜，捨離惡意，厭一切欲；為說慚愧，令諸眾生藏護諸根；為說無上清淨梵行、為說諸欲是魔境界，令生恐怖；為現不樂世間欲樂，住法園苑，受諸法樂，隨其次第，入深禪定諸三昧樂，令思惟觀察，除滅一切所有煩惱，讚歎心性，顯示無生；又為演說一切菩薩諸三昧海，神力變現自在遊戲，令諸眾生，歡喜適悅，離諸惑怖，其心清淨，心性調柔，堪任受用，諸根明利，愛重於法，修習增長；以是方便，成熟眾生。
又從一一毛孔，出等眾生數種種身雲，為說往詣一切佛剎，親近承事供養諸佛，及以師長真善知識，受持一切諸佛法輪，精勤不懈；又為演說，稱讚一切諸如來海，觀察一切諸法門海，顯示一切諸法性相，開闡一切諸三昧門，照智慧境界，枯竭一切眾生疑海，示金剛智，壞邪見山，昇慧日輪，破諸癡暗，皆令歡喜，成一切智。
又從一一毛孔，出等眾生數種種身雲，現種種色相、種種形貌不思議身，普詣一切諸眾生前，隨其所應，以種種言辭辯才訓釋，而為說法，或說世間神通福力、或說三界皆是可怖，令其不作世間業行，離三界處，出見稠林。或為稱讚一切智道，令其超越一切聲聞、辟支佛地；或為演說，不住生死，不住涅槃，令其不著有為、無為，於敬、於慢，心無憂喜；或為演說，住於天宮，乃至道場，成等正覺，令其欣樂，發菩提意，顯示如是方便善巧波羅蜜門，教化成熟一切眾生，皆令究竟得一切智。
又從一一毛孔，出一切世界極微塵數種種身雲，普現一切諸眾生前，於念念中，示普賢菩薩一切行願；於念念中，示清淨大願，充滿法界；於念念中，示嚴淨一切世界海；於念念中，示供養一切如來海；於念念中，示入一切法門海；於念念中，示入一切剎海極微塵數諸世界海；於念念中，示於一切剎，盡未來劫，清淨修行一切智道；於念念中，示入十方一切如來力；於念念中，示入三世一切方便海；於念念中，示往一切剎，現種種神通變化自在；於念念中，示一切菩薩種種行願，顯示如是願波羅蜜，令諸眾生，住一切智，如是所作，恒無休息。
又從一一毛孔，出等一切眾生種種心數變化身雲，普詣一切諸眾生前，說諸菩薩集一切智助道之法：無邊際力；不破壞力；無窮盡力；修無上行不退轉力；無間斷力；於生死法無染著力；能破一切諸魔軍力；遠離一切煩惱垢力；能破一切業障山力；住一切劫，修大悲行無疲倦力；震動一切諸佛剎土，令諸眾生生歡喜力；普於世間轉法輪力；以如是等力波羅蜜，方便成熟，令諸眾生至一切智。
又從一一毛孔，出等一切眾生種種心數種種色相變化身雲，普詣十方無量世界，隨眾生心，演說一切菩薩智行，所謂：說入一切眾生界海智；說入一切眾生心海智；說入一切眾生根海智；說入一切眾生行海智；說度一切眾生成熟調伏，未曾失時智；說出一切法界音聲智；說念念遍一切法界海智；說念念知一切世界海滅壞智；說念念知一切世界海成住莊嚴形相差別智；說念念神通自在，親近供養一切如來，聽受法輪智；顯示如是智波羅蜜，令諸眾生，皆大歡喜，調暢適悅，其心寂靜，生決定解，求一切智，無有退轉，如說菩薩諸波羅蜜，種種調伏，成熟眾生，於種種時，隨種種心，知種種根，令其明利有所堪任，能生愛樂，深信解力，於一切智，究竟圓滿，如是宣說一切菩薩種種行法，而為利益成熟眾生，亦復如是。
又於一一毛孔，現彼夜神，從初發心所集功德。所謂：承事諸善知識，親近諸佛，修習善法，行施波羅蜜，難捨能捨；行戒波羅蜜，棄捨王位、富貴自在、宮殿眷屬，以增勝心，出家學道；行忍波羅蜜，能忍世間一切難行、種種苦事，及以菩薩圓滿清淨所修苦行，所持正法，皆悉堅牢，其心不動；亦能忍受一切眾生，於己身心惡作惡說；忍一切業，皆不失壞；忍一切法深信決定、生正解心；忍諸法性，能諦思惟，無有分別；行精進波羅蜜，起一切智行，成一切佛法，普遍成熟而無退轉；行禪波羅蜜，滿足清淨，其禪波羅蜜所有資具、所有勤求、所有修行、所有成就、所有清淨、所有圓滿、所起三昧神通、所入三昧海門，皆悉顯示；行般若波羅蜜，心無取著，其般若波羅蜜所有資具、所有清淨、大智慧日、大智慧雲、大智慧藏、大智慧海、大智慧行、大智慧門，皆悉顯示。復示修行方便善巧波羅蜜門，其方便波羅蜜所有資具、所有修行、所有體性、所有理趣、所有清淨、所有相應事，皆悉顯示；行願波羅蜜，其願波羅蜜所有體性、所有成就、所有修習、所有相應事，皆悉顯示；行力波羅蜜，其力波羅蜜所有資具、所有因緣、所有理趣、所有演說、所有相應事，皆悉顯示；行智波羅蜜，其智波羅蜜所有資具、所有體性、所有修行、所有成就、所有出生、所有清淨、所有處所、所有增長、所有深入、所有光明、所有顯示、所有理趣、所有相應事、所有能揀擇、所有諸行相、所有相應法、所有所攝法、所知法、所知業、所知剎、所知劫、所知世、所知佛出現、所知佛、所知菩薩、所知菩薩心、菩薩位、菩薩資具、菩薩發趣、菩薩迴向、菩薩所行、菩薩大願、菩薩法輪、菩薩揀擇、菩薩法海、菩薩法門海、菩薩法漩流、菩薩法伏藏、菩薩法理趣，如是等智波羅蜜相應境界，皆悉顯示；從彼夜神一一毛孔，皆悉具足，顯現如是十波羅蜜，教化成熟一切眾生。
爾時，善財童子見喜目觀察一切眾生主夜神，復於一一諸毛孔中，出興無量眾生形相相似身雲，所謂：出興色究竟天、善現天、善見天、無熱天、無煩天相似身雲，如是出興廣果福生無雲天相似身雲；出興遍淨、無量淨、少淨天相似身雲；出興極光、淨無量光、少光天相似身雲；出興大梵、梵輔、梵眾天相似身雲；出興他化自在天、化樂天、兜率陀天、須夜摩天、忉利天，如是天王，及天采女、諸天子眾相似身雲；出興提頭賴吒乾闥婆王、乾闥婆子、乾闥婆女相似身雲；出興毘樓勒叉鳩槃茶王、鳩槃茶子、鳩槃茶女相似身雲；出興毘樓博叉龍王、龍子、龍女相似身雲；出興毘沙門夜叉王、夜叉子、夜叉女相似身雲；出興大樹緊那羅王、緊那羅子、緊那羅女相似身雲；出興妙智摩睺羅伽王、摩睺羅伽子、摩睺羅伽女相似身雲；出興大勢速疾力迦樓羅王、迦樓羅子、迦樓羅女相似身雲；出興羅睺阿脩羅王、阿脩羅子、阿脩羅女相似身雲；出興閻羅法王、閻羅王子、閻羅王女相似身雲；出興世間一切人王，及王夫人、王子、王女相似身雲；出如是等一切種類諸趣身雲。出興一切聲聞、獨覺、一切菩薩，及諸佛眾相似身雲；出興一切地神、水神、火神、風神、河神、海神、山神、林神、主稼神、主藥神、主樹神、主地神、主城神、主晝神、主夜神、主空神、主方神、身眾神、足行神、主道場神，乃至執金剛神等相似身雲；周遍十方，充滿法界，於彼一切諸眾生前，現種種聲。所謂：風輪聲、水輪聲、火焰聲、海潮聲、地震聲、大山相擊聲、天城震動聲、摩尼相擊聲、天王聲、龍王聲、夜叉王聲、乾闥婆王聲、阿脩羅王聲、迦樓羅王聲、緊那羅王聲、摩睺羅伽王聲、人王聲、梵王聲、天女歌詠聲、諸天音樂聲、摩尼寶王聲、聲聞聲、獨覺聲、菩薩聲，以如是等種種音聲，宣說喜目觀察眾生主夜神從初發心所集功德，相續次第；所習善根，相續次第；發菩提心，相續次第；所修無量諸波羅蜜，相續次第；死此生彼，及其名號，相續次第；親近善友，承事諸佛，相續次第；聽諸如來種種法輪，相續次第；受持正法，相續次第；修菩薩行，相續次第；入諸三昧，相續次第；以三昧力普見諸佛，相續次第；普見諸剎，相續次第；普知諸劫，相續次第；深入法界，相續次第；觀察眾生，相續次第；入法教海，相續次第；知諸眾生死此生彼，相續次第；得淨天耳，聞一切聲，種種辯才，隨順思惟，相續次第；得淨天眼，見一切色，種種形相，善巧觀察，相續次第；得他心智，知眾生心，相續次第；得宿住智，知前際事，相續次第；得不思議無依無作神足智通自在遊行遍十方剎，相續次第；得菩薩差別解脫，入菩薩不可思議解脫教海，住菩薩三昧神通，得菩薩勇猛遊步，住菩薩心想，為菩薩眷屬，入菩薩道場，如是一切所有功德，相續次第，皆悉演說，分別顯示，成熟眾生。如是說時，於念念中，十方各嚴淨不可說不可說諸佛剎土，度脫無量惡趣眾生，令無量眾生，生天人中，富貴自在；令無量眾生，出生死海；令無量眾生，安住聲聞、辟支佛地；令無量眾生，得菩薩法門；令無量眾生，住如來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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