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四部叢刊本)/卷之四百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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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四百七十七 太平御覽 卷之四百七十八
宋 李昉 等奉勅撰 中華學藝社借照日本帝室圖書寮京都東福寺東京靜嘉堂文庫藏宋刊本
卷之四百七十九

太平御覧卷第四百七十八

 人事部一百一十九

     贈遺

毛詩曰鷄鳴刺不說德也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

之順之雜佩以問之

又曰唯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

又曰渭陽康公念母也康公之母晉獻公之女文公遭驪

SKchar之難未返而𥘿SKchar卒穆公納文公康公時爲太子贈送

文公於渭之陽念母之不見也我見舅氏如母存焉我送

舅氏曰至渭陽渭水名𥘿時都雍至渭陽者盖東行送舅氏於咸陽之地何以贈之輅

車乗黄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贈之瓊魏玉佩

禮記曰孔子之衛遇舊館人之䘮入而𡘜之哀岀使子貢

⿰馬叅 -- 驂而賻之子貢曰無乃巳重乎夫子曰余嚮者入而哭

之遇於一哀而出涕余惡夫涕之無從也小子行之

左傳曰鄢陵之戰卻至三遇楚子之卒必下免胄而趍風

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曰方事之殷有韎韋之附注君

子也適見不榖而趍無乃傷乎郄至見客免胄承命

又曰越圍呉趙孟使楚隆使於呉王曰黄池之役君之先

臣志父得承齊盟曰好惡同之今君在難無恤不敢憚勞

非晉國之所能及也使陪臣敢展布之王拜稽首曰寡人

不侫不能事越以爲大夫憂拜命之辱與之一簞珠

又曰呉公子札聘於鄭見子産如舊相識與之縞帶縞帶大帶

子産獻紵衣焉紆衣禪衣謂子産曰鄭之執政侈難將至矣

政必及子子爲政慎之以禮不然鄭國將敗

又曰叔鮒欲求貨於衛滛芻蕘者滛放也使欲衛患之而致貨焉衛人使

屠伯饋叔向𡙡與一篋錦屠伯衛大夫曰諸侯事晉未敢携貳

况衛在君之宇下屋宇之下喻近而敢有異志芻蕘者異於它日

敢請之請正之意叔向受羮反錦受羮示不逆其意且非貨賂也

論語郷黨曰康子饋藥拜而受之曰丘未逹不敢嘗饋遺也拜

受敬也曰丘未逹言不服之意藥從中制外故當慎也

又微子曰齊人饋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漢書曰文帝賜趙它書上禇五十衣中禇三十衣遺王

下禇謂之多少厚薄祫複之名

范曄後漢書曰李恂徴拜謁者領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冨

多珎寳諸國侍子及督使賈胡數遺恂奴婢宛馬金銀香

𦋺之屬一無所受

東觀漢記曰陳遵爲大司農護軍嘗使匈奴過辭於王丹

臨决丹謂遵曰俱遭時反覆唯我二人爲天地所遺今子

當之絶域無以相贈贈子以不拜遂揖而別遵甚悅

後列曰王丹字仲回資性清白少脩節義時京師大豪陳

遵朋友䘮親遵爲護䘮事縳縑數百疋丹懷縑一疋至䘮

主前出縑授之謂曰如丹是縑出自機杼遵有慙色

閔仲叔太原人好黄老清志㓗行不仕王莽之丗恬静養

神弗役於物與周黨相友黨過叔舎共含菽飲水無菜茹

黨嘗遺其生麻叔歎曰我欲省煩耳受而不食

後列曰光禄勲杜林與馬援郷里親厚援南方還時林馬

適死援遣子將馬一疋遺林曰朋友有車馬之餽可以備

之居數月林還之

後漢書曰或問第五倫曰公有私乎對曰昔人有與吾千

里馬者雖不受每三公有所選舉心不能忘而亦終不用

也吾兄子嘗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寢吾子有病雖不省視

而竟夕不眠若是者豈謂無私乎

又曰張奐少立志節常與士友言曰大丈夫處丗當爲國

家立功邊境及爲將帥果有勲名董卓慕之使其兄遺縑

百疋奐惡卓爲人絶而不受

呉志曰太史慈字子義曹公聞其名遺慈書以篋封之發

省無所道而但貯當歸

蜀志曰宗預東聘呉孫權捉預手涕泣而別曰君每銜命

結二國之好今君年長孤亦衰老恐不復相見遺預大珠

一斛

宋書曰王弘之徴爲通直散𮪍常侍不就從兄敬弘常解

貂裘與之即着以採藥

又曰王弘之隱居性好釣日夕載魚入徃上虞郭經親故

門各以一兩頭置門内而去

又曰陶潜傳顔延之爲始安郡經過日日造潜毎往必酣

飲致醉臨去留二萬錢與潜潜悉送酒家稍就取酒飲

宋書曰郭原平髙陽許謡之居在永興罷建安郡丞還家

以綿一斤遺原平不受送而復反者前後數十瑶之乃自

往曰今歳過寒而建安綿好以此奉尊上耳原平乃拜而

受之

齊書𢈔易徵辟不就以文義自樂安西長史𡊮彖欽其風

通書致遺易以連理机竹翹書格報之

又曰張融字思光呉郡呉人也祖禕晉琅邪王國郎中令

父暢宋㑹稽太守融年弱冠道士同郡陸脩静以白鷺羽

尾扇遺融曰此旣異物以奉異人

又曰何㸃隱居不仕豫章王命駕造門㸃從後門逃去竟

陵王子良聞之曰豫章王尚不屈非吾所議遺㸃𥞇叔夜酒

杯徐景山酒鎗以通意

范享燕書曰髙祖少有大度雄畧傑出晉安北將軍張華

鎮葪惣御諸部髙祖童冠往見華甚異之謂髙祖曰君必

爲命時之器匡時濟難者也脫所着幘簮以遺髙祖結殷

勤而別

崔鴻後燕録曰王猛伐洛陽將發謂慕容垂曰吾將遂清

東夏或爲東山之別見物思人卿將何以爲信垂以佩刀

遺之

崔鴻前𥘿録曰慕容冲進逼長安符堅遣使送錦𫀆一遺

冲使者稱有詔古人兵交使在其間卿逺來草創得無勞

乎今送一𫀆以明本懷朕於卿恩分如何而於一朝忽爲

此變

後魏書曰西域厭逹波斯諸國各因公使並遺任城王澄

駿馬一疋請付太僕以充國閑詔曰王廉貞之行有過楚

相可勑付厩以成君子大哉之美

陳書賀德基少遊學於京邑積年不歸衣資罄乏又耻衣

服故𡚁盛冬止衣裌𥜗袴嘗於白馬寺前逢一婦人容服

甚盛呼德基入寺門脫白綸巾以贈之仍謂德基曰君方

爲重器不乆貧寒故以此相遺耳德基問嫗姓名不荅而

唐書陸贄以愽學宏詞登科授華州鄭縣尉罷秩東歸省

母路由壽州刺史張鎰有時名贄往謁之鎰𥘉不甚知留

三日再見與語遂大稱賞請結忘年之契及辭遺贄錢百

萬曰願備太夫人一日之膳贄不納唯受新茶一串而巳

曰敢不承君厚意

又曰陸贄丁母憂東歸洛陽寓居嵩山豊樂寺藩鎮賻

乃別陳餉遺一無所取與韋臯布衣時相善唯西川致遺

奏而受之

家語曰子路將行辭於孔子子曰贈汝以車乎贈汝以言

乎對曰請以言孔子曰不疆不逹不勞無功不忠無親不

信無復不恭失禮慎此五者而巳矣子路曰由請終身奉

戰國䇿曰蘇𥘿說李兊抵掌而談李兊送蘇𥘿以明月之

珠和氏之璧黒狐之裘黄金百鎰蘇𥘿得以爲用西入於

𥘿

又曰張儀爲𥘿破從連横說楚王遺車百乗獻駭鷄之犀

夜光之璧於𥘿王

梁祚魏國統曰𥘉太祖過故人吕伯奢也遂行日暮道逢

二人容貌威武太祖避之路二人𥬇曰觀君有奔懼之色

何也太祖始𮗜其異乃悉告之臨別太祖解佩刀與之曰

以此表吾丹心願二賢慎勿言

劉向說苑曰田子方使人遺子思狐白之裘恐其不受因

謂之曰吾與人也如弃之子思辭曰伋聞妄與不如遺弃

於溝𡐍伋雖貧不忍以身爲溝壑也

說苑曰孔子之楚有漁者獻魚孔子不受獻漁者曰天暑

市逺賣之不售思慮欲弃之不(⿱艹石)獻之君子孔子再拜受

謂弟子曰掃除將𥙊之弟子曰夫人將弃之今夫子將𥙊

之何也孔子曰吾聞之務施而不腐餘財者聖人也今受

聖人之賜可無𥙊乎

劉向列仙傳曰安期先生者時人皆言千歳公𥘿始皇請

與語三日三夜賜金璧數十萬岀於阜郷亭皆置去留書

以赤玉舄一量爲報曰後千歳求我於蓬萊山下

費禕別傳曰孫權以手中嘗所執寳刀贈禕荅曰臣不才

何以堪明令然刀所以討不庭禁𭧂亂者也但願大王勉

建功業同奬漢室臣雖闇弱不負采顧

蜀王本紀曰蜀王獵於褒谷見𥘿王以金一笥遺蜀王報

以禮物盡化爲士𥘿王大怒臣下拜賀曰土者地也

葛洪西京雜記曰朱買臣爲㑹稽太守懷章綬至金亭而

國人未知也所知錢勃見其曝露乃勞之曰得無罷乎遺

以紈扇買臣至郡引爲上客

雜記曰公孫弘爲國士所推上爲賢良國人郵長贈以生

芻一束素絲一繸撲玉一杖

孟儀周載曰悼公時晉智伯爲政強𭧂好侵伐欲謀襲衛乃

遺衛君野馬四白璧一以結好

韓子曰仲尼爲政於魯齊景公患之𥠖鉏謂景公遺哀公

女樂景公曰善乃以女樂二八遺哀公哀公果怠於政仲

尼諌不聽去而之齊

又曰晉獻公欲伐虞SKchar乃遺之屈産之乗垂𣗥之璧女樂

二八以榮其心而亂其政

孔藂子曰子思居貧其友有饋之粟者受二車焉或獻罇

酒束脩子思弗爲當或曰子取人粟而辭吾酒是辭少取

多也子思曰伋不幸而貧於財至乃困乏將絶先人祀夫

所以受粟爲周乏也酒脯則飲讌方乏於食而乃飲讌非義

也吾豈以爲介哉

又曰孔子使宰予於楚楚昭王以安車蒙飾因宰予遺孔

子焉宰予曰夫子無以此爲也臣竊見其行不離道動不違

仁貴義尚德清素好儉仕而有禄不以爲費不合則去退

無恡心妻不服綵妾不衣帛車器不彫馬不食粟道行則

樂其治不行則樂其身臣知夫子之不用此車也

古詩曰客從逺方來贈我一端綺文作𩀱鴛鴦裁爲合歡

𬒳

謝惠連詩曰客從逺方來贈我鶴文綾裁爲親身服着以

便寢興

古詩曰客從逺方來贈我一端綺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

張衡四愁詩曰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瑶

又云美人贈我翠琅玕何以報之𩀱玉盤

又云美人贈我錦繡叚何以報之青玉案

又云美人贈我貂襜䄖何以報之明月珠

傳云四愁詩曰美人贈我明月珠何以報之比目魚

又云美人贈我⿱⺾⿰𩵋禾 -- 蘇合香何以要之翠鴛鴦

張載擬四愁詩曰美人遺我緑綺琴何以贈之𩀱南金

琴操曰許由無有杯器手掬水人見由無器以瓠瓢遺之

由操飲飲訖掛以樹枝風吹樹動有歷歷聲由以爲煩擾

取損之

楚辭曰折䟽麻兮瑶華䟽麻神麻也瑶王華將以遺兮離居離居隱者也

皇甫䂓與劉司空牋曰明公至德佐國憂丗雖贈兩梁冠

及鮐魚一𩀱服厚尊貺榮施其弘

班固集曰竇憲餉身所服物虎頭繡盤囊一𩀱又遺身所

服韈三具錯鏤䥫一

魏武帝與楊彪書曰今贈足下青氊床褥三具

慕容晃與頋和書曰今致繡鞋一䩫

張敞集敞荅朱登書曰登爲東海相遺敞蟹醬敞荅曰蘧

伯玉受孔子之賜必以及其郷人敞謹分斯貺于三老尊

行者SKchar敢獨享之   太平御覽卷第四百七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