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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齋先生遺稿/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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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崇德齋先生遺稿
卷之三
作者:李潤慶
1914年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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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全羅監司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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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位臣李潤慶。淸心齋沐。謹上言于主上殿下。卽於本月初七日。祇受有旨書狀內。以於靈巖之戰。與有微勞。特加一資。以示褒諭者。伏念臣本以庸鄙陋劣之資。濫荷累朝之恩。自初筮仕之年。叨參侍從之列。優游哺啜。遽陞堂上。顧恩撫躬。常懷圖報。而庸劣所歸。顧乏寸效。逮至聖上臨御以來。罪謗交極。聖恩猶寬。不斥不誅。獲保性命。以至今日。一寢一息。無非國恩。臣雖糜粉。能效萬一乎。適因倭寇犯邊。主帥滔沒。致一方搔擾。本道觀察使。以臣爲靈巖鎭將。付以軍兵。部署未定。寇賊漸迫逼海南。入康津之境。聲勢熾張。四散劫略。兩縣請救。人懷疑阻。莫有應援之慮。當此之時。以臣爲將。以疑阻之民爲兵。則安能救彼而守此乎。雖然。不可坐聞其急而不之救也。卽抄兵三百。以前內禁衛銀世仁爲將。使之領率。先赴康津。再三申勅。且戒且勉。兼以鈇鉞在後爲諭而遣之。則行至一息之地。以路梗難進爲報。添兵追送之際。防禦使金景錫適到。加兵二百。以前縣令張應奎。前奉事鄭倫二人。爲將而遣之。則徒殺軍兵。竟不達而空還。將非老宿。卒皆烏合。安能如意持揮。以成其績乎。方當伏地待罪之不暇。安敢有意外之望乎。臣當初金景錫未到前數日。撫循城中之人。俾各安心以守。諭以萬無陷沒之理。嚴禁卒伍。無得剽略民家之物。當此之時。臣亦自分。唯有一死以報國恩。更無偸生之計。然以臣庸劣。但知守死。而無他計策可以制敵。則無益勝敗之數。而徒忝國家之辱。亦何補於涓埃之萬一哉。廵察使李浚慶。以兄弟之間節制之難。送代將招還之際。金景錫及從事之人。皆不欲臣之去。臣亦以爲臨危而去。義有所不可。拒而不從。而其日之午。賊兵已到城下。則雖欲出城。亦不可得矣。自餘馳射擊刺則有諸將。發號施令則有主將。臣以衰老腐儒。何與於萬一。而受此非常之特恩乎。無功之賞。臣亦何心安然受之乎。雖曰少有勉力贊助之事。方在圍中。亦非得已。不可指以爲功。何必濫加恩命於諸將之先乎。臣雖駑下。屢參帷幄之侍。粗知事君之義。則豈可以恩典之有無而有所加損。以負所學哉。受命以來。寢食無甘。俯仰慙靦。而意有物論。嘿嘿累旬。竟不見還收之命。故敢陳愚陋之說。仰瀆天聽。乞收回恩典。俾得安心。以終餘齒。不勝仰望激切之至。謹拜手稽首。昧死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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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弟原吉書巡邊使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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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聞委巷之間。有曰。頃日賊變。亦由是島之故而致之也。見殺見虜者。不知其數。皆匿不以聞。且由吾地入島之水。深廣難涉。自彼入來之水。淺狹不及馬腹。此等皆不以實聞。若此者皆實然耶。若虜人果以其地爲關而必爭之也。則不得已略如金宗瑞設鎭之時。不爲浮言橫議所礙奪。又當得一勤幹之人。委任責成。而又限以十餘年之久。然後庶可見安頓之效矣。不然。徒以爲可建可罷悠悠之說。未見其能成也。首事者。其能免於咎耶。閑暇之甚。念徒切於君。而呶呶不已如此者。此吾之愚也。呵呵。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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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氣已窮。此間亦已凜冽。塞北之風。想亦尤異。病餘遠征。念念難忘。頃者獻叔公有示云。北方有事。爲原吉危之云云。以此尤用懸懸。及見君示。頓無虞憂之事。抑彼以前日人物見虜之事而云爾耶。君偶未之及耶。第於竆村。偶聞時議緖餘。且以拿兩將。遞兩長之事見。則事雖在於不已。而似乎難成矣。人情事勢之難出於愚見者。前於魯卿之去。已盡之矣。承近書。有言淑夫虞卿相詆之意。然得失之間。意見各異。則亦當徇國。而不當徇彼也。但未知言爲之間。盡出於已見之公。而不搖於外言而然耶。呵呵。且是沿革之說。竢兩人離彼之後。必有公言其是非者矣。但前日傅會於虞卿者。必亦傅會於君矣。恐難以人言定也。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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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之間。我則無事而存。跋涉山川。保無他故。我喜如之何哉。且聞公之啓本入來矣。尙未見其全文。可恨。雖見無益無預矣。然欲見之者切矣。且冀北行之後。須勿與武人等相接。雖軍官之人。亦勿與通接爲妙。若文官宰相之來。相見無妨。武宰之來。稱病不見亦可。吾有所聞故云。且以院洞政丞爲戒可也。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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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無事入城。慰意何如。就中又有迎慰之宴。不勝𢥠身。未審君何以堪處。第念出入俱未得相見。鬱懷愈煩。跋陟之候。必多勞憊。不須云云。然別無現痛處。是亦可喜。孤村旣遠。子弟輩俱出不在。雖有聲聞。未得其詳。尤悵悵。稍待小休。勸洪自敬出送。則庶可訪問消息矣。餘萬萬難盡。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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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候何如。今日得見念九及晦日兩書。稍慰遠懷。然臨老相憶。稍有拂意之報。則驚動無已。吏文殿講時所陳。未知是何言耶。大駭之事云云。則豈不動念耶。幸略示破何如。讀古書。何不熟玩。而輕於言語耶。內懷忠款。而愼於擧措。則自無悔恨之及。今人摠不能然。竟天得安於天臺之上。君亦誡之哉誡之哉。雖忠款有餘。而不愼於擧措。則其何以免於今世。况宰相進言之體。頓異於臺給之風。豈不可於此尤致愼耶。前日請効築堰之言。已違今世大臣之體。何不以此爲警。而輕於陳達耶。不勝驚懼之至。餘不一。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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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中晩聞東部官以君家奴濫打事見罪云。不知是否。若然則何不知而不知。使之不露於人間耶。古之賢宰相。殆不然矣。奴子雖甚是。而提去歐打。雖甚無道。苟不至於死。則不當辨論。惟照諒。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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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日洪貳相退之公答聖批之言甚好。此豈非穩當耶。旣不激上聽。又無阿比順旨之迹。眞宰相之言。深用自賀。君亦效之何如。且其言於君意。何如。

答原吉書副提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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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修書。付去人之後。夕得至月初二書。審無事侍從。此間之慰。如何可言。第聞家豚啓瀆之事。不勝驚恐。年少之輩。妄計過度。率爾至此。奚能有益於聖聽。亦豈是少塞其職分哉。身則不勤讀書。且多愆尤。而以不勤開講爲說者。豈爲忠告之道。况當今時羣下之失所可言者。非不多也。遽㬥上身之短。尤非計之得也。古人有言。幾諫之功。無異犯顔。惟不顯其君之過。所以爲優。此雖非悅輩之所可及也。然凡爲人臣司直者。亦宜佩服也。凡於儕輩。顯言切責。殆非久交之道。况當君臣之際。豈不計前後。而妄爲陳說哉。殆哉殆哉。吾門岌岌也。不有促之。常恐福過之災生於意外也。而小兒輩無知妄作。至此哉。可嘆可嘆。適見君書。而有去人。故及之。

答原吉書元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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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復書。審舟師有利。不勝喜躍之至。自此庶幾帖息矣。威刑不振之責。雖稠疊以加。贇與潾也所犯雖重。曾發於公到道之前。則固當待朝廷處分而已。奚必遽置於法耶。公望則不但有前嫌。秩高文臣。詎加戮辱哉。宜更十分思量。勿使有後悔至可。雖以衛靑之專。猶不誅失律之將。而待天子之處分。豈不爲後人之法耶。况許斯文琮。累受閫外之寄。未聞誅一偏裨也。議崔潾之罪辭甚嚴。故恐懼無已。委使馳瀆。更須曲諒。軍卒之法。尤不可以嚴威臨之。聞之此邑之人。有自防所遽還其家者。以死於妻子之手爲幸。自頸自刎而死者頗多。以此益知威刑之不可輕用也。賊船指向右道云者。何也。候望之說。果皆符耶。坐想料理之中。煎慮必多。老慮亦豈淺淺哉。爲白鵬所柬書下眼否。其爲人愚直無雙。今此之戰。亦爲先登。其勇敢之實。亦可知矣。柳忠貞丁傑之策甚良。丁則不知也。柳之勇敢。亦罕儔矣。言多只此。至於目前違我節度致敗者。雖在至親。斷不可赦也。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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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封監司書狀草。考之爲望。監司於何聽聞妄傳。而如是狀啓耶。歸專功於我。而使防禦使無可觀之功。非徒失實。且駭人聽。其中爲先唱義之說。尤非所當。安有如此未安之事乎。自羅州出來之朝。金僉樞世鳴云。卽見監司。傳以靈巖之事。甚細云云。右金與錫之公。素有不愜之事。似有意於沮彼而揚我也。旣已狀啓。言之無益。然未安之意。何以吐白。照諒。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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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候若何。懸懸無堪。此間時得依舊。但夢想頗煩。未知何事伏於冥冥也。不能無慮。猶願君愼於接物而已。我之失措。斷不計之。可笑可笑。監司之遞。出於不意。對我太厚。還亦未安爾。但其開懷甚豁。以是爲無疑耳。到京。須使人問候爲幸。觀其爲計。頗似有識故云。餘不一。

答原吉書吏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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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承審爲慰。但於爲政之時。須十分愼重。且涉於親戚。則亦須姑停爲可。人口之多。本於銓曹之重。自古而然。何足爲慮。然在我之愼。固當日加矣。郞位之薦。不可忽也。然亦須斟酌。如涉葭莩。則雖有薦勿用。自前之規也。君其忘之耶。在此譏議。我已聞之矣。然其初撿後放之說誤矣。其中費用之意。亦有所自。此邑自前凡官中貿用之物。令民間作馱。斂其價而爲資者頗多。以吾計之。則凶年艱食之民。以官中私用之貿。而幷見侵漁似不當。故以倉糓。給其直稍優。而間或有應親故之求。故致謗多矣。自我致之。尙誰咎哉。遊宴則初到之間。適有親客而屢設矣。今則頓不爲之耳。初放後檢。乃吾之實也。謗之者不恕可笑。是必觀吾本性不端。而擬議之耳。觀此邑之人。性皆飄忽。且多慧智。故少失常規。謗議輒興。措攝實難。非愚蚩所可及也。棄去之念。日甚。難斷耳。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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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候何如。因家豚之還。稍聞消息。然未得其細也。可恨。此中依舊耳。因鄭惕之傳聞。時輩以君誤做之事爲多端。未知其何爲也。於都目之時。不用參奉之蹊。有奉事數三之干。而以前銜塡之。於轉動。有一二主簿之干。必於此窠遷動。而竟以前銜又塡之。故以此欲駁之。則太憲以有同生爲參奉。故爲難。令諫院駁之。則大諫又有切人爲參奉。俱以嫌逼竟未也。大諫云。若重吉在京。則可以諷傳之。位高難傳也云云。且以鄭浚觀察。爲尤非之。惕亦曾以出來爲憚者。觀其意必因人之言。而益加私意力言之也。逆憶雖非好事。言之則然矣。衆怒難犯之說。君豈忘之耶。何以應吉之書云擧於謫中。而置諸六卿。豈可托病退在。俗見無識可笑。雖遞吏判。豈無貢忠之路耶。何時兩過大政。而使我無憂。常跋跋惟照。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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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仕况若何。懸懸無堪。頃日人還。稍聞消息。然於遠地之念。安能暢然耶。此中時依舊耳。但農事失稔。甚於去年。田糓無一畝之食。上年稍優而去春之民猶艱食。菜色可憐。明年之春。其何以救之。悶極悶極。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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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今日登途。我懷何如。平時雖不能相見。只以相近爲恃。忽作遠行。所以慽慽難裁也。况又受命之後。輒有邊釁。林下之念。安能不動。而聖眷之隆。屬望之重。未知何以當之。若至於彼。而如有意外之變。則矇於夷險。未諳土情。而羽檄馳突之際。亦何以處之。其規畫處置之方。不待人贅。而君不得不素定於中。其他操備撫禦百爾之宜。吾何及之。但願喜怒之㬥。言語之輕。是戒是愼。無貽後悔。幸甚。

答原吉書全羅巡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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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復書。知又離靈巖。當暑炎如焚之時。堪行之若。坐想爲悶。濟州入援事。似不可緩也。而以風不便爲辭者。亦可罪之也。近來八九日。西風連吹。而云自南者。何耶。風勢與此地異耶。抑有欺誑之謀耶。別令善候風者。占候似可。備邊司虛謀謬筭。本自塞責而已。安能遙度。而中其機要耶。倭賊之數船本四十餘隻。則不過四五千也。而指云數萬者。眼眩之故也。何可信也。但濟之留軍。未準於倭數。則此甚可慮。宜速赴而不可緩也。走卒之困。爲飢暑所惱。安得不爾。此府去年農事。稍優於下道。而數度給軍粮。倉穀已渴。况下道之民。從何得粮。意精擇銳勇。而官給支粮。然後庶可得用也。庸雜多聚。而令自備食。其困臥之相繼。無足怪也。且珍島加里之出入。受朝廷處分耶。不然則一身之勞。不足計也。許多隨行之人。供億支費。何可量耶。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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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承十三日書。知倭船遠遁。爲慰慰。此間氣常不平。無一日平和之刻。可悶。且聞諸將憤激。是能使寇敵摧敗者也。皆可嘉可賞。興陽鹿島之奔北者。亦由於靈巖折其鋒之故。金公之小勝。雖出偶爾。而其摧敗之威。亦有餘氣。乘船而不敢任然登陸者。皆由於小捷之功。勝雖小而功倍於大勝。何可輕也。崔與金之罪。雖重其犯。在君未到之前。如有朝家之令任君處置則已矣。不然。姑囚之。竢朝廷處置。何如。至如公望。則諸將環視而不救。則至死守孤城人。皆可爲耶。如此之人。在亦有推恕之時。豈可以一律而論耶。吾欲領兵而去。兼聞邊事。而氣甚不平。玆令新判官。領去交付。卽令還送。爲望。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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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樣鎭撫。舟師部分之後。消息何如。見答不數。深用煎慮。人還。須細示及爲望。且已到軍兵。似足以捍禦。而又加徵兵民間。老稚皆預焉。雖得雨水周足。鋤治之事。將誰任焉。今年疲於奔走。明年又至艱食。則邦本不其動搖乎。宣傳官來往甚數。未知宣何旨耶。亦須示及寇賊進退。未得眞傳。而道路傳言。可驚可愕。爲悶爲悶。餘具前兩書。不宣。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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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書知彼聲息。尙未永絶。爲慮爲慮。曾聞加里浦爲鎭。城堞高堅。諸鎭所不及。雖百萬之衆。未易攻陷。不見焚蕩耶。抑城外有民家而見焚耶。是甚可驚。若果閤城焚蕩。則其中將士。歸於何處。金防禦使雖老。委任責成。則雖無奇功。庶收桑楡之效。須勿疑間。大是大是。水中爭利。非我國所長。恐難與交鋒。愼勿輕犯。是望是望。况無焚船諸具耶。吾意舟師邀截。恐無益而有害。須與諸將。更加商量。勿用輕發。且水營之路。何爲又阻耶。賊船還泊于近處耶。又可慮。餘望百分愼措。勿偏恩威。是吾大望。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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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寇聲息。迄無歸一之報。坐想勞慮之至。煎煎不已。似聞南防使畏劫。不及追捕鹿島之賊云。以意度之。傳言似不妄。蛇梁僉使白鵬。曾有乘船斬獲之捷。必無畏懼之情。且知手下之方。何不取以爲助乎。聞前日左水營獲倭。皆白鵬獨捷。而水公自取以爲功。鵬之許多獨勝之功。略而不錄。北方之人唾鄙之。君爲都廵察使。可不究其實乎。以白鵬之戰勢觀之。用船爲戰。亦有獲利之時。似不可不用鵬也。以八十餘兵。走一船而獲一船。苟有膽氣。勦滅小醜。水陸皆可。而凡爲將者。玩寇至此。勢將柰何。此局外恨痛俱切。令承關欲馳去之念。豈淺淺。但以所率之軍頗多。此鎭之賴以爲安者我也。我去則人心益撓。玆未得棄去。死生之訣。只在二三日之間。在天之命。柰何。官爲堂上。厚受國恩。去就似不可輕也。柰何柰何。代我二官。挽以爲我助耳。幷照之。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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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兩書之復。知無𧏮。慰可言耶。此中亦依舊爾。但議論不一。雖百紛紛。自上之答。以照此間之事。備邊司之啓。亦是防使之說。豈欲致君於罪耶。論說雖多。豈宜以是而有所伸縮耶。一行從事官。亦是論議之人。後日必有所明矣。更宜展布。極力盡情。可也。濟州事獨有監司之啓。君則未有所啓。營吏在營。凡擧動一一傳通。而未見君啓故云云。似不可不以爲啓。金景錫事。果然矣。但軍粮事。似非誤矣。貧竆之卒。未能裹粮。則恐未可輕易罪之也。支應事。事勢果然矣。然一道各邑。無不困弊處。恐一朝皆爲棄邑。是用爲慮。且珍島於闌加里等處出入。不得已率軍往來。則舟楫器用似煩。且色吏可信人往探何如。別有朝廷指揮耶。一動一靜。所關非輕。可省之事。省之何如。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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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初八念三五等三書。備知示意。南失人心之說。必由嫌怨之口。而敷演增益之矣。以吾見之。處事之間。雖不能敏給。而周密備至。且問人而善取。無如此人。威刑之勝。似無其迹。人心之不付。亦不可知。知之則吾亦可以駁之。大抵數易將帥。已非美事。况無能出於此右者乎。凡做措之間。不爲傍觀之所非者。鮮矣。前日右水使。戰殲倭船唐物無限。而盡爲水公之私竊。餘軍民之竊取者亦多。以此不爲下人所重。然亦傳聞之說。不可盡信。且以前日之小捷。以謂倭人不足畏也。常恐以此有所失誤也。照知之。我亦徐觀而啓遞之爲意耳。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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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吏之來雖數。而未見手翰。頗覺懸懸。此中喘證。至今未離。可悶。近來風和日煖。變故似迫。尤自茫然。未知所措。耽羅援兵。旣添四百。則珍島岐浦之入救。亦應爲之耶。聞遠路之變。而使彼兩官往救。似不可及。又空此而救彼。豈不有虞。此公事。須自備邊司指揮爲當。自此亦欲以是意上啓爲意而未及耳。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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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候何如。懸懸不已。此中僅保耳。倭寇之橫行。雖頗多。然未入寇近地。而橫行於絶遠之島。是皆徒徒往來。邊鎭皆以功賞爲心。爭先逐捕。若此不已。恐開邊釁。且爭絶島之鋒。旋卽受辱。三島外面經行者。欲令勿捕。未知朝議何如。未敢爾。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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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衙候何如。深慮深慮。其已再呈耶。如得蒙恩解釋。優游俯仰。亦云幸矣。就中旱乾太甚。西成望絶。久矣。守宰之憂。其有極耶。聞近邑則雖不饒洽。環有驟雨之作。獨此一境。未見其澤。暵旱尤至。深恐由我而致。便欲辭去。恐駭人見。未敢決意。日復日日。老憂何如。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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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書。知好在。爲慰爲慰。第因人聞君疲憊太甚。是則爲慮。食飮居處。皆不如平時。則自爾疲損矣。然疲損之餘。恐有風邪之易爲侵陵也。長吉兄。昨昨扶病還鄕。是亦不能不以爲慮。僕入此來。昏迷益甚。徒爲人嗤哂。而強顔於衆彥中。可乎。吾欲自處。而事勢亦難隱而行且謀矣。可笑可嘆。彼此兩家。皆得無事耳。朝間事。時別無可報之聲耳。惟照。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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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樣撫禦。風氣不順。恐水戰之危。夜不能寐。其消息今政何如。還自靈巖。水痢不絶。飮食無味。心氣昏忘甚於前。入臥不仕累日。加抄軍之關。昏不及省。今抄發。今日乃定日而不及。則恐君之處置甚難。愧嘆實深。柰何。不得已先成呈狀送上爾。盡發畎畝之中。頓無荷鋤之夫。則明年之事。實爲可慮。惟諒。不一勞者不久安之說。非不知之。不敎之民。動輒謀避。恐因此致亂。日以爲慮。彼虜聲息。久未聞之。尤悶悶。幷照下。心亂草草。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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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候若何。此間以痢不止。困於起居。今之領軍。亦不能親往。使半刺代送耳。但中聞泰仁之遭杖。恐於吾判官移怒。爲慮極至。馳告之事亦已往。寇賊亦去。且其行不及之罪。專由於我。若移於判官。則安有如此之事乎。况聞之。前昔庚午。鄭光弼爲此道廵察。用刑以濫。然於守令。則未嘗加刑杖云。泰仁若受杖六十。則必死無疑矣。况此判官入府數日。不知公事之來去。而卒然我欲發行。則以病不去身遲疑之際。判官請代往。故送之耳。更惟曲照之。知君之性發於怒。則時或不中。雖以兄故貸之。人誰咎之。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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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復書知消息。爲慰。加軍領率之守令。不解關意。紛紛馳到。是固守令不識妄動矣。關辭不能分明。使人不解見。殆非獨守令之誤。就中茂朱縣監李藝。雖疎遠。乃本族支派。還自興陽。月初十。到南原地。墜馬大傷。南與茂相距纔一日程。而十三。始還官。領軍促來之關。前已到縣。三公兄,留鄕所。急於應命。不待縣監之至。先已抄率而去。因中路阻水。欲得速達之故。督縣監之來現。老人墜馬而仆。安能卽去。幸命緩督。何如。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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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熱而行。氣味何如。此中時得依舊。但受上疏之答。兢惶益深。終有所未安。欲再疏固辭。而以煩瀆未敢。以今計之。初不若不疏之爲愈也。今因京報。聞使君錄諸將功過啓聞云。是不可不愼重。鹿島水戰。亦非雖措成筭而去。到島寇奔竄之後。不卽下海。至倭船盡去。只餘二船留住之報而後。乃敢下海與戰云。此言若是。則左防使,兵使。亦不得無罪。雖致彼船之北走。不可謂之功也。且聞左水使所領船遲來之故。不卽下海云。意或然也。舍置餘事。趙兵使違元帥節制之論。方緊重。未知是違何等節制耶。自興陽。赴鹿島之時。南與趙不惟意各不一而已。趙乃固執逗留。致不及敵之在陸云。聞沈從事之言。趙爲極非。君亦聞是事耶。恐無以是事達君之人也。不唯沈從事來言。李潤德亦詳言之。但德與南有好。其言亦未可盡信。然沈未入京之前。非趙之論已騰。致兩司幷遞。而君獨不聞不啓。其可乎。抑別有所聞耶。當初趙之發於羅州之時。逼留城底。致寇入羅境。焚燹豪右之家。羅人怨入骨髓。造謗尤甚。恐以此益致紛紛之說也。大槩皆以傳聞爲言。未知其實然否也。但趙也。受君之節制。不卽去羅府之說。李潤德亦極言之爾。赴鹿島節次。沈與德之說。前後如一。諸將在興陽。得鹿島圍城之報。南欲卽發。而趙止之明曉。雞鳴前欲發者。南也。而以草密雲暗。趙又止之。日將出乃發。而趙又軍飢炊餉爲托。而中路逗留。南不聽而獨先馳赴。趙不得已隨去云。下海與二賊船。交戰也。趙亦逗留。不卽促櫓迫戰云。事事皆歸咎焉。君亦聞是說耶。以元帥而不聞諸將坐作進退逗留之事。則必致人議。恐君不及聞之。故所聞聊以云云耳。且靈巖之戰。初欲出門試驗者。趙逑,金希章。馳射擊刺者雖多。而最能射殺者。趙逑,金希章,梁達泗三人。爲最耳。惟照諒。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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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持氣何如。炎勢醮蒸。無地可遽。悶極悶極。况此意外之褒。何以自堪。意有物論。不待吾言。然當時以有欺冒之意。實不自堪。就中前萬傾縣令張應奎。自初八。爲吾從事官。規畫處置皆自之出。得以完城。以待防使之至。今不離行陣。六十之人。勢所難堪。况聞得證暑方苦。如有所訴。許令還家治療。至仰至仰。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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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聞珍島之人。稍稍還集。其人中有一鄕所者。報干監司曰。郡守棄邑而去。凡官廳所儲及鹽稅布等物。皆無去處云云。若監司仍此更啓。則事在不測。親交之中。遇事如此而懇懇。吾安得恝然。更須曲諒曲諒。且臨陂及沿海官。以領軍多入于此。而禦使不許其還。此亦無益於勝敗之數。若恐軍卒之隨散。而不許。亦似有理。然沿海之患。亦不可不慮。沿海之邑。皆以文官及蔭人爲之。此亦大妨於防備。似宜啓遞如和吉者。亦可在其中。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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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問行候若何。熟勢漸熾。披冒海霧。兼以蒸暑。不知何以堪行。極慮極慮。崔珍島事。咎責雖多。恐言之者不詳察事之首末而然也。今若廵到崔之所在。則試推問其出來之由。以之聞於朝。則如此處置。恐不妨於事體。惟照諒。固知君不輕用刀鋸。事情甚緊。故敢此區區。聞軍官之在下流者。似多作弊。支供之官。不能堪當。務令糾檢。不使作弊。亦大將之任也。如有強者。辱其作弊之人。則將亦受辱矣。且崔之獻二級事。不得不論其力戰之致。可知初棄其邑爲可罷。終乃從軍力戰。且有勞極事。論列不可不分明矣。惟曲照。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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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况何如。縣縣何涯。此中皆時無𧏮耳。但官務稍休。心亦無聊。今以差員向順天。仍欲觀山水爲料。卽刻發去耳。受差在秋初。而連因公務之煩未得發。今始去耳。女子輩出觀南亭。亦因送子婦之故。慰其意而爲之耳。然豈是不得已之事乎。是吾浮薄處。柰何。前承書。見台叟及朴之說。乃不知古人之意也。能濟其君。而卒保其身。乃不及之愚也。安有昇平之時。不顧殺身而爲之者。爲知乎。但不能勇退而冒昧浮沉如我者不可言也。以古人之言準之。則彼說殊未合其意。呵呵。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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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久未聞消息。而頃於宋主簿內喪之來。獲承手翰。慰鬱千萬。轝軍及牛隻。卽卽發給。未知其意之何如耳。此中僅保前喘。但忝筭以來。百疾來侵。一歲之換。纔閱二三月。而見效如此。安知造物計年之詳。乃至是耶。可笑可嘆。第未知刑部之任。何以堪支。遠外之念。亦不得不勤。就中柳沂之病。急使探問而送使。未幾。又聞淑悅發腫之報。是何老來勞慮如是之煩。遠念自不得已柰何。亦未知今政何爾。人還示及。爲望。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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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承書。爲慰。道路漸遠。音耗益疎。懷抱益切。不知所云。此中伯欽病臥久日。無起動之意。凡干看審事。獨當難斷。爲悶何如。且戰船之造。備邊司。則各鎭浦各以其水軍供用。而水使欲用僧軍。紛紛來報。僧軍則只用於築城。而勿用於他役事。亦有敎。君豈忘其故而啓之耶。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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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所寄之𥳑。下眼否。到羅州聞南公之事甚詳。弛威尙德。到界始著。人更悅喜云云。是可喜也。但因都事聞季任在詮部。見憲長之闕。不以時輩而以他故。因此失人心也云云。是何舊時之態。復發於今日耶。然則何日可安。夷虜雖可畏。內亂將作。則未知何以底靜也。憂虞應更重。可嘆。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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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承示。爲慰何如。此中依舊。但道內措置之事。雖甚著力。未得見效。爲悶不淺。金,宋之優於愼。此甚可喜。此道之欲從以攀緣。來請之人亦多。知其才器之稍可者已矣。他不及知者。則亦不足顧也。就中船隻之造。左水之所掌幾畢。本營之造。亦皆精緻。其爲勤幹。道內無比。殊可喜也。惟照諒。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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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消息罕傳。家間事今政何。仕况亦何如。夢兆之煩。其終必有某應。吉凶之間。爲慮常多。前日。叔春到淮陽待代。吾乃及到於初八日。對坐談話之際。利城,端川兩邑之報忽到。云自吉州地方。傳來烽火五炬云云。五炬之傳。近古所無。春亦驚動。下人無不駭怪。意必有大事。翌曉。急走人到嶺上問之。則乃吉州西北堡唐人二名。越長城走遁之故。擧五炬云。然兵使終莫聞知。豈非兵使常時無意於烽火之謹戒所致耶。我之狀啓。所以歸咎也。意是吉州及堡。不報兵使之致。然兵使之令。亦不嚴所致。但歸咎狀啓。恐朝廷大致責罰。爲慮。

答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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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傳關吏來。承手字。爲慰爲慰。就中進說之報。一喜一懼。前此有言中朝得失而蒙譴者。君何不記而陳及耶。然其耶言。實合進人之道。自省何疚。但海澤事。實是時病。然至欲令有司覈之之言。必有厭聞者。且似不合於大臣時體。必有以輕發爲詆者。公其愼之。俗習不能以一人之力矯正。不得已之事外。更加詳量而爲言可可。汝沃之轍。不可復蹈矣。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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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問仕况何如。臨死之年。各在天涯。以書札相傳。而不相見。可悶也。此中風雨之災害及於民。鏡城尤甚。而明,吉,鍾三邑次之。身亦衰老。百慮如雨。殊無安意肆志之時。可歎可歎。今此專人。以鍾城之異。持書狀上去耳。倭寇聲息。虛實之間。亦甚可慮。通諭沿海官。使之預措矣。然無舟船。且無操楫之人。萬一至於登陸。則終雖制勝。必經受辱之後。可以處置矣。以此常慮耳。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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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氣味若何。衰病日日似加。又有喉舌爛破之證。凡食之物。尤不知其味。以此飮食日減。筋力之漸衰。無恠矣。今此之人。以風災之故。書狀持進者也。去月十三日午後。東風大作。與雨交竝。大木盡拔。枝幹全折。聲勢掀動。天地震蕩。非徒爲民之慮。一身疑亦壓沒。可怪怪。時方盛長發穗之糓。盡爲摧折。麻田方茂。示如剉折然。一道民生。衣食之本。盡於一日之風。柰何柰何。以此尤欲辭去耳。惟照諒。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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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數有上京之便。而因忙迫。氣且困憊。一未脩書。可恨。未知京中有何可聞耶。開晦及仲秋之初。定欲上辭。庶遂閑臥之意耳。寒事若稍乖。則便生疾病。輒至旬餘。大綱上熱太甚。喉舌爛破。以此飮食太減於上年間。衰憊固其理也。且以官事太簡。已晩出坐。過一二刻。簿牒掃如。不得已還入。因致昏睡。亦是生病之一端。對話無人。卷舒書冊。助發昏睡。是亦爲一祟也。餘難一一。惟照諒。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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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氣味何如。此中僅保耳。但呈辭事。我病非有別候。只以思鄕之切。爲第一條件。其次一雨一旱。及凡風變之作。意皆自我爲此方面之所致。故欲避賢人之路而上辭耳。若以此爲辭。則必無蒙允之理。故以病爲辭。其辭之重。則一度意當蒙遞矣。今再瀆。至爲未安。且中下輩以年年飢荒。而延送爲悶之言。日入耳實。又未忍於中。欲不再瀆上聽。然業已發之。則不可中廢。故再送耳。

與原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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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問仕况何如。深仰深仰。此中齒痛。近似少定。故出廵于龜城,泰川,朔州,義州等地。計於月晦間。當還爾。但慮端午拜掃事。遠路費送爲難。只令造果送上先塋前。米糆須望自家備奠耳。妻墓及子婦等墓。令宋家備送。若幷先塋備送。則慮其窮不能如意。故白之吾家。旣無一斗之米。子婦且如彼。誠可嘆。惟照諒。餘萬萬不宣。

寄長兒中悅修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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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汝叔之傳。去晦日晝講之啓。知汝直辭。爲其父者。豈不悅哉。第尋其辭旨。似闕忠信之實。可歎可歎。如何。年少之輩。以置於玉堂者。豈使徒榮其身而已。要之。欲使讀書知古。講磨道義。以益國家之用也。汝也不讀一行書。優遊度日。間以酒色。反顧吾身。未有不愧於人者。而乃以勤講。陳於君前。豈其忠告之道哉。古人云。已能受諫。然後方可諫君。此其內顧吾事。稍能脩飭而後。有所開陳之道也。亦或能因此而回天聽也。汝也以己之所不能勤也。而勉人君以勤講。且援無實之事。以激天怒。豈不無益而有害也哉。若或久在其職。而且遇入講之時。則深思細察。必思其盡忠信之實。勿欺勿誣。則斯爲美矣。惟幸曲諒。以副余意。何如。

與長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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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猶在禁署耶。以華顯爲懼耳。我則時無事矣。但爲戀闕思歸所惱耳。宜日日加謹。以副余望爲幸。因士遇令公之傳聞。汝獲妾云云。是何身事之太盛耶。亦是一身之大事。而何不略通于我而遽卜耶。吾常以家事之太盛爲戒。而汝之所爲。每犯不已。是豈吾家之福耶。不任危懼之至。自汝之陞修撰。吾憂益深。無知識而入禁地。意雖懼而久必弛。以弛意當華職。職漸高志漸驕。驕恣而致謗。謗多則致禍。此常人之態。汝須以此日加警動。以保吾門戶。此吾之大望。

寄長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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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定州嘉山等數三之官。以汝之故。而色吏皆受罪于監司云。是何故耶。汝無職事。而只以見父爲辭下來。則無與於沿路官厚薄之待。况此道之官。皆汝父同道。則亦是以父執遇之可也。何故。毁譽於道主而致罰耶。安有如此輕薄子乎。吾家之得禍。正由汝始也。吾憂之深。何可量耶。且聞婢子緩慢之故。呈官推了云。亦何不忍辱而遽呈耶。以朝官不忍小民之辱。則是爲許蔡之歸明矣。况房掌欲取觀賤籍云。是亦疑吾家太盛猥濫而致然也。可畏可畏。更須曲知曲知。呈病射帿之事。吾豈能盡責之乎。未聞以注書而浪游射帿者。何其重貽吾憂。忝我祖德乎。

與長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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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樣從仕。慮未嘗小弛。日宜勤謹。毋少傲墮。深幸深幸。勤者。臣職之恭。謹者。涉世之具。宜毋忽忘。且於交遊之間。亦愼樞機。日復日。日復日。毋敢少忽。至於酒色之戲。人所共好之事。然其疾怨之釁。常由是出。同席之中。肝膽如越。願汝毋與於此等之事。吾之大願也。惟宜謹悉。

與長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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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獲保全。則謹仕無惰。以矯人見。是最所望。仕進之時。無以上註之故。而浪出入於他司。如玉堂之類直宿。亦當隔三日而入。可也。古例今廢。故云。如傳旨書寫及凡有書役。皆與下注均分亦可。下註非他人之例。均分亦非失體。勿拘於世人之常態。大幸大幸。人必有譏其太勞者。宜答之曰。我自無事。偶爾如此耳云。則亦似不駭於俗見。千萬愼之。

如汝年少輩。必多錯誤。以此爲慮。在政院。小有誤事。多爲人所窺玩。此最可慮。職事之外。又當謹畏者。非一二。宜刻骨深省。可也。

政事之間。堂上皆俗人。愼勿雜言言之。無益有害。朋友之間亦愼言。宜以恭爲主。常懷唐武后時。婁公,師德兄弟戒勉之意而愼之。

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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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金二相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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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靈博雅之資。愷悌之仁。行本孝友。學濟經綸。憂國之忠。樂善之誠。性由天賦。非有所營。求之古昔。賢哲爲徒。年高德卲。醫國是須。憂勤積勞。奄至難愈。朝失蓍龜。賢無宗主。邦其殄瘁。民將何仰。小子無良。獲蒙知奬。分推先執。義篤師資。開我盲聾。繄公是依。忽聞訃音。有淚如泉。職縻王事。邈守西邊。棺不撫哭。葬未會襄。我懷之痛。曷有其央。嗚呼哀哉。文章黃卷。事業靑史。萬古江河。何容模擬。所惜山頹。非但吾私。遙修薄奠。遠達哀思。靈其不昧。諒無窮悲。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