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夏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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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夏錄 
本作品收錄於《國朝典故
平夏錄,一卷,明鄧士龍輯。載明太祖平定蜀夏之事。後附劉基平夏頌并序。記明初太祖平定蜀夏事,今有黃標平夏錄、佚名平蜀記傳世較廣廣。本卷乃鄧氏輯合二書而成。前半部與黃氏之錄相合,自洪武四年春正月丁亥起則與平蜀記無異。

  元政不綱,羣雄鼎沸,蓋天命聖人,必先以驅除云爾。

  蜀有明氏, 一曰旻氏 諱玉珍, 一曰字玉珍 隨州玉沙村人也。家世務農。玉珍身長八尺,目重瞳子。鄉閭有訟,皆往質焉。

  至正辛卯歲,汝、潁兵起,玉珍乃團結里中人,屯于青山,眾推為屯長。 一曰為巡司弓兵牌子頭,隨倪蠻子為盜。蠻子,即文俊也。

  明年壬辰,徐壽輝亦起於蘄、黃。

  癸巳冬十一月,壽輝僭大號,都漢陽,遣使招玉珍。玉珍歸漢陽,授元帥,益兵俾鎮沔陽。與元將哈林禿連戰湖中,飛矢中其右目,人呼為「旻眼子」。

  沔陽連歲饑,乙未春,一曰夏玉珍將斗船五十艘,上夔州府哨糧。時夷陵皆屬漢,參政姜珏守之。玉珍至巫峽,貿糧皆滿。

  丙申冬,辰州人楊漢者,元義兵元帥也,以精兵五千屯平西寨。時行省右丞相完者都鎮重慶,招兵。

  丁酉春三月,漢以兵屯江北,完者都誘漢來謁,席間殺之,欲并其軍。麾下懼且怒, [1] 乃虜船下流,適遇玉珍於巫峽,訴其事,且言:「重慶一城, [2] 並有左丞相哈林禿、右丞相完者都,兩不相下,郡無厚兵, [3] 可攻也。」玉珍猶豫未決,萬戶戴壽等曰:「鳥困投林,人困投人,且公在沔陽為民也,遠來覓糧亦為民也。若分船為二,以其半載糧還沔暢,以其半因漢兵攻重慶,事濟則為之,不濟則歸,無損也。」玉珍從之。道路俄見斗船,遠邇騷然,完者都夜遁果州,生獲哈林禿,父老迎玉珍入城。玉珍禁侵掠,城中安堵如故,四外降者絡繹不絕。乃獻哈林禿于漢陽。是歲秋,壽輝以玉珍為隴蜀省右丞。

  戊戌春二月,完者都來自果州,屯嘉定之大佛寺, 一名淩雲規復重慶。玉珍使義弟明二御之。明二者,黃陂人也,智勇過人,玉珍寵愛之,妻以弟婦,稱為明二。 一曰三奴 後復姓名,曰萬勝。明二攻嘉定,夜遣軍人陳夜眼緣城劫烏牛山,城破,惟大佛寺未下,相持越半載,玉珍親率兵繼之。旬日內潰,入之。趙資者,行省參政也,與完者都、平章郎革歹同守嘉定。明二陷嘉定,完者都、郎革歹先遁,惟資守大佛。後明二執資妻於江岸以招資,資嘻曰:「痴婦不死何為,汝不見平章婦乎?」平章婦者,郎革歹妻也。陷城時赴水死。語畢,以強弩射殺妻,復欲射其子,為眾所擁,不得射。已而大佛陷,資亦遁。三人者會于龍州,謀興復,為遊兵執至重慶。玉珍欲用之,館之治平寺,使人諭意。三人曰:「國破家亡,祈一速死爾。」玉珍猶欲生之。 [4] 時傳趙參政兵將至,三人者同斬于市, 即大十字街蜀人亦謂之「三忠」。玉珍乃以禮葬之。

  初,玉珍攻完者都時,道出瀘州,暮宿于河下,宣使劉澤民曰:「此間有劉禎者,字維周,官為大名路經歷,前元進士也。能文章政事,避青巾李喜亂,入居深山。盍往見焉?」玉珍曰:「可與俱來。」澤民曰:「此可就見,不可屈致也。」明日遂往見之,相與講論,玉珍喜曰:「吾得一孔明也。」邀至舟,與議國事,即舟中拜為理問官。

  己亥,遣使貢於漢陽。時友諒矯命,使會兵建康。明年庚子春,友諒殺壽輝自立。玉珍曰:「陳友諒、倪文俊同在徐朝為臣子,今殺逆,予當討之。」遂令莫仁壽領兵守夔關,絕不與通,為壽輝立廟城南,眾推玉珍為隴蜀王。

  辛丑夏四月,以劉禎為參謀,朝夕侍講。禎屏人從容說曰:「西蜀形勝之地,東有瞿塘,北有劍門,沃野千里,自遭青巾之虐,民物凋耗,明公撫養,民幸蘇息,人心之歸,則天命可知。且陳友諒殺主自立,明公必不肯聽命也。若不稱大號以繫人心,恐軍士俱四方之人,或思其鄉土而去,明公孰與守取乎?」弗聽。明日,禎又言,玉珍乃咨謀於眾。以壬寅年春三月戊辰即位于重慶, 綱目書三月,明玉珍破雲南,夏五月,自稱隴蜀王[5]國號大夏,改元天統。仿周制設六卿,即日以戴壽為冢宰,萬勝為司馬,張文炳為司空,向大亨、莫壽仁為司寇, [6] 吳友仁、鄒興為司徒,劉禎為宗伯。置翰林院,以牟圖南為承旨,史天章為學士。立妻彭氏為皇后, [7] 子昇為皇太子,朝夕受學。內設國子監,教公卿子弟,外設提舉司,教授生徒。府置刺史,州曰太守,縣曰縣令。去釋、老二教,止奉彌勒。 [8] 夏,定賦稅,十取其一,農家無力役之征。 [9] 秋,廷試進士,賜董重璧等八人及第,餘出身有差。置雅樂,立郊社之祭。冬,命司馬萬勝領兵攻剌踏坎,普顏達史平章走之。

  天統二年癸卯春,命司馬萬勝攻雲南,由界首入, [10] 司寇鄒興由建昌入, [11] 指揮芝麻李由八番入。勝兵不滿萬,皆以一當十。十二月八日抵雲南,梁王孛羅 一名把都及雲南行省廉訪司官先二日走,屯兵金馬山。 一曰皆走威楚。[12] 鄒、李不至。遣使四出,告諭招安,降者日至。 [13] 即遣侍中楊源表聞,獲其象以獻。 [14] 表曰:

  聖德孔昭,誕受維新之命,王師所至,宜無不服之邦。大軍即發于三巴,踰月遂平乎六詔,窮祇交賀,遠邇同歡。恭惟皇帝陛下,勇智如湯,文明協舜,慨念中華之貴,反為左袵之流。矧在位之貪殘,致生民之困悴。恭行天討,遂平定乎多方,禮順人情,即進登于五位。忝茲南詔,鄰比西戎。 [15] 藩公挾便宜行事之文,專任憸人,恣其饕餮;守宰無恒心愛民之意,肆為虐政,害彼黔黎。下詔揚庭,出師討罪。初臨烏撒,蠻酋納欵以供輸;繼次馬隆,敵眾望風而奔潰。遂由驛路踏入滇池, [16] 士民冒雨以爭降,官吏叩頭而請罪,一毫不染,萬室皆安。勝愧以庸才,欽承威命,凡此大勛之集,斷非小器之能,皆聖人大庇之洪休,抑諸將效勞之忠力。深入不毛,臣愧偶同於諸葛;誕敷文命,帝德齊美于有虞。

  此鄒興所撰也。

  夏四月,梁王下王傅官大都領兵回哨援之,勝敗于關灘。時招安元帥姬安禮被執,至行邸,問兵多寡,曰:「八千。」於是大都命集于大理。是役也,勝以孤軍不可深入,士多戰傷,乃留建水元帥府聶千戶守之,遂引還重慶。

  天統三年甲辰,司馬萬勝兵攻興元,圍城三日,不克而還。命司寇鄒興攻巴州,克之,留兵鎮守。是年,更立中書省、樞密院。戴壽為左丞相,萬勝為右丞相,向大亨、張文炳為知樞密院, [17] 鄒興為平章,俾鎮成都,吳友仁鎮保寧,莫仁壽鎮夔門,俱為平章。竇英,姜珏為參政,鎮播州、夷陵。荊玉、商希孟俱為宣慰,鎮永寧、黔南。

  天統四年乙巳,萬勝取興元。

  時有劉諶者,江西人,為仁壽教官,文章清古,能作成後進。玉珍入蜀,棄官隱居瀘州,子弟多從之遊,玉珍屢徵不就。卒,弟子葬之小市廂。

  是年冬,我太祖高皇帝遣使通聘,曰:「胡人本處沙塞,今反居中原,是冠履顛倒。足下應時而起,居地上流,區區有長江之險,相為唇齒,協心同力,并復中原,惟足下圖之。」玉珍遣參政江儼答聘。

  天統五年丙午春,玉珍卒,年三十六歲。昇襲位,纔十歲,改元開熙,尊母彭氏為皇太后。

  萬勝與張文炳有隙,文炳使玉珍義子明昭矯彭氏旨召勝,殺之,使劉禎代為丞相。勝有開國功,死非其罪,人多不服。吳友仁移檄興兵,昇命戴壽討之,友仁遺書曰:「不誅昭,國必不安。昭若朝誅,吾當夕至。」壽乃奏,誅昭。友仁入朝謝罪。

  是年,昇遣使來貢,太祖命侍御史蔡哲報聘,因挾一畫史同往,潛圖其山川險易。

  洪武四年春正月丁亥,上親祀上下神祇,告伐明昇。命中山侯湯和為征西將軍,江夏侯周德興為左副將軍,德慶侯廖永忠為右副將軍,率京衞、荊、湘舟師由瞿塘趨重慶;潁川侯傅友德為征虜將軍,濟寧侯顧時為副將軍,率河南、陝西等處步騎由秦、隴趨成都。

  先是營陽侯楊璟以上命至蜀, [18] 諭以禍福。昇牽於羣議不能決。璟還,復以書曉之曰:

  璟聞古之為國者,同力度德,同德度義,義不足則不敢拒,德不足則歸順焉。故能保身家於萬全,流名譽於無窮,福及子孫,族姓長久。反是者,往往取敗。今足下以幼冲之資,藉先人之業,據有巴、蜀,默然在位,不咨至計,而聽羣下之議。以瞿塘、劍閣之險,一夫負戈,萬人無如之何。此皆不達時變以誤足下。何則?昔之據蜀最盛,莫如漢昭烈,諸葛孔明佐之,訓練士卒,財用不足,取之南昭。然猶朝不謀夕,僅能自保。今足下疆場,南不過播州,北不及漢中,以此準彼,相去萬萬,而欲以一隅之地,延頃刻之命,可謂智乎?若謂險阻可恃,則三苗之墟不滅,有扈之國不亡,蠶叢、魚鳧之鄉不至足下矣!

  我主上仁聖神武,遣將用兵,天下無敵,運謀出奇,神明響應,順附者無不加恩,負固者然後致討。以足下先人通好之故,不忍加師,數遣使諭意。又以足下年幼,未歷事變,恐惑於狂瞽之說,失遠大之利,故復遣璟面諭禍福。深仁厚德,所以待明氏者不淺,足下可不深念之乎?

  且向者亂雄如陳友諒、張士誠,竊據吳、楚,造舟塞江河,積糧過山岳,強將勁兵,自謂莫敵。然鄱陽一戰,友諒授首;旋師東討,張氏面縛。此非人力,實天命有在也。足下視此以為如何?友諒之子,竄歸江夏,王師致討,勢窮出降。主上宥其罪慾,封以侯爵,恩榮之盛,天下所知。足下無彼之過,而能幡然覺悟,獨斷於心,自求多福,則必享茅土之封,保先人之祀,世世不絕,豈不賢智矣哉?若必欲倔強一隅,假息頃刻,魚游於沸鼎之中,燕巢於危幕之上,禍害將至,恬不自知。璟恐天兵一臨,勢不可禦,前日之臣為足下謀者,或以郡獻, [19] 或以城降,各自為身計,以取富貴。當此之時,老母弱子,將安所歸?縱足下年幼未曉,語及老母,獨不痛心乎?禍福利害,瞭然可觀,逆順之途,在足下審之而已。

  昇不能聽。至是乃命和等徂征。璟本由儒出身,故亦通於文事。

  上諭和等曰:「今天下大定,四海奠安,惟蜀未平。朕以明玉珍嘗遣使修好,存事大之禮,故於明昇, [20] 憫其稚弱,不忍加兵,遣使開諭,冀其覺悟。昇乃惑於羣言,反以兵犯吾興元,雖敗衂而去,然豺狼之心終懷嚙噬。今命卿等率水陸之師分道並進,首尾攻之,使彼疲於奔命,勢必當克。但師行之際,在肅士伍,嚴紀律,以懷降附,無肆殺掠。昔王全斌事可以為戒,卿等慎之。」

  三月,傅友德攻階州。初,友德陛辭,上密諭之曰:「蜀人聞吾兵西伐,必悉其精銳東守瞿塘,北阻金牛,以拒我師。彼必謂地險而兵難至。若出其不意,直擣階、文,則門戶既隳,而心腹自潰。兵貴神速,但患卿等不勇耳。」友德受命。至陝,集諸道兵,揚言出金牛,而潛使入覘,知階、文果守備單弱,於是引兵直趨陳倉。選精兵五千為前鋒,攀緣山谷,晝夜兼行,大軍繼之,直抵階州。蜀平章丁世珍,率眾來敵。友德擊敗其眾,生擒其雙刀王等十八人,世珍遁走,遂克階州。進至文州,距城三十里。蜀人斷白龍江橋以阻我師,友德督兵修橋以渡。至五里關,世珍復集兵據險。友德奮兵急攻,破之,世珍僅以數騎遁去,文州亦克。

  五月,湯和兵進攻瞿塘關,以江水暴漲駐兵大溪口。

  是月,傅友德兵亦至漢江,以水阻不得渡,乃令軍造戰船百餘艘。然蜀人雖失階、文,猶恃漢水自固,及聞我師造舟進取,益震恐。友德欲以軍中消息達湯和,而山川懸隔。適江水暴漲,乃以木牌數千,書克階、文月日,投漢江,順流而下,蜀守者見之,為之解體。其丞相戴壽、太尉吳友仁等方悉眾守瞿塘,以阨三峽之險。及聞階、文破,乃分兵守瞿搪,還援漢州,以保成都。未至,而友德舟師以逼城下,因迎擊壽兵,大敗之,遂拔漢州,以濟寧侯顧時留守,而自將趨成都。

  上聞湯和駐兵大溪口,欲候水平進師,恐其迍亶悞事。適友德捷至,乃下詔責其畏怯,恐失機會。廖永忠聞命,即率所部舟師先進,和猶遲疑未決。及得木牌於江,知友德已克階、文,乃自白鹽山伐木開道以進。永忠師至瞿塘關,以山水峻急,且蜀人設鐵索飛橋橫據關口,舟不得進。永忠密遣壯士數百,舁小舟,踰山度關,以出其上流,人持糗糧,帶水筒,以禦饑渴。蜀山多草木,令將士皆衣青簑,魚貫出崖石間,蜀人不之覺也。度其已至,乃率精銳軍,分為二道,夜五皷,以一軍攻其陸寨,一軍攻水寨,將士皆以鐵裹船頭,置火器而前。黎明,蜀盡銳來拒,永忠已破其陸寨矣。既而,將士舁舟出江者,一時俱發上流,揚旗鼓噪而下,蜀人出不意,大駭。下流之師亦擁舟前進,發大炮夾擊,大破之。遂焚三橋,斷其橫江鐵索,生擒八十餘人,斬首千餘級,溺死者甚眾。明日,湯和兵亦至。永忠乃與之分道並進,和率步騎,永忠率舟師,約會于重慶。

  七月,廖永忠自夔州抵重慶,次銅鑼峽。明昇大懼,或勸其奔成都,其母彭氏泣曰:「事勢如此,縱往成都,不過延命旦夕。今大軍勢如破竹,人皆膽碎,豈更效力,然終亦不免也。不如乞降,以免生靈於鋒鏑。」昇遂遣使請降。永忠以和未至,不受。踰旬,和至,會兵城下。是日,昇面縛銜璧,詣軍門降。和受璧,永忠解縛,撫慰之。

  是月,傅友德兵圍成都,戴壽等出城拒戰,以象載甲士列于陣前。友德命前鋒以弓矢、火箭衝之,象中矢卻走,壽兵躪藉死者甚眾。會湯和遣人報重慶之捷,壽等亦得其家書,知重慶已降,而室家皆完,遂無鬪志,遂籍府軍,詣軍門降。

  九月,湯和等遣人送明昇并降表至京。詔省、部議受降禮。省、部言:「宋太祖乾德三年,蜀主孟昶降,及子弟官屬至闕下,皆素服紗帽,進待罪表, [21] 俯伏于地。通事舍人掖昶起,鞠躬聽命。宣制釋罪,昶等再拜,三呼萬歲。閤門使承旨賜昶等襲衣冠帶,昶等再拜跪受,各就次易服。然後入見於崇元殿,閤門使引昶等入,蹈舞稱謝,宣徽使承旨宣喚昶等再拜陛殿,至御座前鞠躬。太祖親撫問之,昶還位,與其官屬皆蹈舞再拜,呼萬歲出。中書、門下率百僚稱賀。今擬明昇朝見禮, [22] 上御奉天殿,昇於午門外跪,進待罪表。侍儀使捧表入,宣表官宣讀訖,承制官出傳制,昇等皆俯伏於地,侍儀舍人掖昇起,其官屬皆起,跪聽宣制釋罪,昇等五拜三呼萬歲。承制官傳制,賜衣服冠帶。侍儀舍人引昇入丹墀中,四拜出。丞相率文武百官行賀禮。」上曰:「明昇與孟昶不同。昶專治國政,所為奢縱。昇年幼,事由臣下,宜免伏地上表待罪之禮。」是日,明昇及其官屬朝見,百官稱賀,授昇爵為歸義侯,賜冠帶衣服及第宅於京師。

  時全蜀已下,惟吳友仁尚據保寧。

  冬十月,湯和遣江夏侯周德興會傅友德等克保寧,執友仁送京師,蜀地悉平。

  十一月,湯和等師還,各上所佩印綬并所得蜀金印、冠冕、儀仗及銀印五十八,銅印六百四,總制府七,元帥府八,宣慰、宣撫司二十五,州三十七,縣六十七,官吏將士五萬九百九十人,馬騾一萬三千八百餘匹。


附錄[编辑]

平夏頌并序

校勘記[编辑]

  1. 「麾下懼且怒」,「且」原作「其」,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改。
  2. 「重慶一城」,原脫「重慶」二字,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補。
  3. 「郡無厚兵」,「無」原作「有」,據平夏錄明紀錄彙編本、明今獻彙言本改。
  4. 「使人諭意三人曰國破家亡祈一速死爾玉珍猶欲生之」,原文僅有「欲生之」三字,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補。
  5. 「自稱隴蜀王」,「蜀」原作「西」,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改。
  6. 「向大亨莫壽仁為司寇」,「向」原作「尚」,據明太祖實錄卷一九明玉珍傳改。
  7. 「立妻彭氏為皇后」,「彭」原作「鄒」,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改。
  8. 「止奉彌勒」,「止」原作「正」,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改。
  9. 「農家無力役之征」,「役」原作「徒」,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改。
  10. 「由界首入」,原脫「由」字,據平夏錄明紀錄彙編本、明今獻彙言本補。
  11. 「司寇鄒興由建昌入」,「建昌」下原衍「而」字,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刪。
  12. 一曰皆走威楚」,「威楚」原作「楚城」,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明紀錄彙編、清借月山房彙鈔、清勝朝遺事初編等本皆作「楚威」。查元史卷六一地理志四,「楚威」當是「威楚」之訛,據改。
  13. 「降者日至」,原脫「者」字,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補。
  14. 「獲其象以獻」,「象」原作「像」,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改。
  15. 「鄰比西戎」,「比」原作「北」,據平夏錄明古今說海本、明紀錄彙編本改。
  16. 「遂由驛路踏入滇池」,「滇」原作「潢」,據平夏錄明紀錄彙編本、明歷代小史本改。
  17. 「向大亨張文炳為知樞密院」,原脫「向」字,「知樞密院」訛作「都察院」,據明太祖實錄卷一九明玉珍傳補、改。
  18. 「先是營陽侯楊璟以上命至蜀」,「營」原作「滎」,據明太祖實錄卷五八洪武三年十一月丙申條改。
  19. 「或以郡獻」,「獻」原作「縣」,據平蜀記明紀錄彙編本、清借月山房彙鈔本改。
  20. 「故於明昇」,「故」原作「欲」,據平蜀記明紀錄彙編本、清借月山房彙鈔本改。
  21. 「皆素服紗帽進待罪表」,原脫「皆素服紗帽進」六字,據平蜀記明紀錄彙編本、清借月山房彙鈔本補。
  22. 「今擬明昇朝見禮」,「今」原作「合」,據平蜀記明紀錄彙編本、清借月山房彙鈔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