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朝實錄/卷之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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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修總裁官 光祿大夫 太保兼太子太傅 保和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 二等伯加四級 臣馬齊

　　　　　 光祿大夫 經筵日講官 起居注 少保兼太子太保 保和殿大學士仍兼管吏部戶部尚書 翰林院掌院事 加二級又加一級 臣張廷玉

　　　　　 光祿大夫 經筵講官 太子太傅 文華殿大學士仍兼理戶部尚書事務 加五級又加二級 臣蔣廷錫

總　裁　官 光祿大夫 文華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 臣朱軾 等奉敕修

康熙十八年。己未。十二月。壬戌朔。升護軍統領馬緝、為鑲白旗滿洲都統

• 先是、湖廣總督蔡毓榮疏言、大兵進取辰龍關、必由楓木嶺一路齊進。請專責一人總統之。至是、議政王大臣等、以蔡毓榮周有德二人、請㫖簡用。上命蔡毓榮為綏遠將軍。賜敕諭曰、大兵進剿雲貴、各路綠旗官兵、必須專責一人、總轄調遣、始克允濟。特授爾為綏遠將軍。總轄常德武岡等處。所有各省調撥官兵、及湖廣全省綠旗兵馬、聽爾酌量調度前進、底定疆圉。總督董衛國、周有德。提督桑峨、趙賴、周卜世、俱聽爾節制、商酌而行。一切平定雲貴、及剿撫事宜、惟爾專責。至楚中見任文職官員、聽爾遴選賢能、攜赴軍前調用。如有能備芻糧、克濟軍機、及官兵有能首先奪關、冒險直入、擊敗賊眾者、爾即開列勞績、具疏奏聞、論功加等議敘。如有臨陣退縮、運糧違誤者、副將、知府以下各官、即以軍法從事。其以上各官、指名飛章參劾、從重治罪。水陸兵將不相習者、爾即具奏、酌行更調。爾定期進取、恢復地方。將破賊事宜、密行知會廣西、陝西等處、王、將軍、提督等、齊乘機會而行。爾須嚴督兵將、相機前進、力行剿除。毋得遲延、坐失時會。仍嚴加偵探、毋致疎虞。大兵一到、抗拒不順者戮之。有先被賊脅從、即時迎降者、俱免誅戮。有能擒殺賊渠投誠者、分別升賞。須嚴禁兵將。申明紀律。經過地方、毋得騷擾百姓。歸順良民、加意撫恤。爾膺茲重任、宜攄忠竭力、籌畫周詳、剿撫兼施、早奏膚功、以副朕簡擢至意

• 升長史殷圖、為正紅旗蒙古副都統

• 癸亥。升工部郎中葉穆濟、為陝西按察使司按察使

• 以故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多爾濟子胡圖克、襲職

• 甲子。太和殿災

• 撫遠大將軍都統大學士公圖海疏報、十月十五日、臣等率大兵、至鎮安縣。探賊在梁河關。分路進剿。令署理西安將軍事務佛尼勒等為頭隊。臣親率護軍統領吳丹等為二隊。行至火神崖。偽總兵王遇隆、領兵拒戰。佛尼勒等滿漢官兵、奮勇衝殺、渡乾玉河、奪取梁河關。臣等乘勝追剿。偽將軍韓晉卿、遁入四川。臣等於十一月初二日、至興安州。偽將軍謝四、偽總兵王永世等、並偽文武官共三百八十二員、兵丁一萬四千三百餘名、至軍前投誠。恢復興安州、平利、紫陽、石泉、漢陰、洵陽、白河諸縣、及湖廣竹山、竹溪、上津等縣。得㫖嘉獎、下部議敘

• 圖海又疏報、平逆將軍畢力克圖等、於十月十四日、恢復成縣。偽副將王光生、率偽遊擊等官十九員、兵丁三百六十名投誠。參將康調元等、於十月二十九日、恢復階州。偽王將軍等、敗走、渡白水江。十一月十六日、恢復文縣。偽洮泯道王文衡、率偽文武官迎降。得㫖嘉獎、下部議敘

• 乙丑。上詣太皇太后宮、問安

• 皇子允祺生

• 免河南祥符等七州縣、本年分旱災額賦有差

• 調鑲藍旗蒙古副都統馬爾翰、為滿洲副都統

• 天津總兵官陳奇疏言、臣兄原任陝西提督陳福、殞命行營、妻子淪陷蜀中。仰懇查訪。得㫖、提督陳福、當日效力岩疆。家口淪陷在蜀、深為可憫。其令入川各路將軍、多方尋訪以聞

• 丙寅。太監劉忠、傳太皇太后㫖、諭領侍衛內大臣阿魯哈等曰、皇帝自入秋以來、未甚爽健。且此數年間、種種憂勞、心懷不暢。頃者抱恙。今雖痊癒、尚未甘飲食。南苑潔靜、宜暫往彼頤養。阿魯哈等、隨遵懿㫖、奏聞。上曰、太皇太后念朕躬偶恙、屢蒙降㫖。朕欽承慈命。明日幸南苑

• 上召大學士等至懋勤殿。諭曰、君臣誼均一體、分勢雖懸、而情意不隔。安危欣戚、無不可相告語者、堂陛之義、固宜如是也。邇者朕體初平、忽遇殿廷不戒、被毀於火。爾諸臣因朕偶恙、復睹此災、愛主心切、必謂朕當過於憂慮。朕披閱經史、頗明大道。朕之一身、上受祖宗之付託。下系臣民之瞻仰。為任匪輕、甯不自愛。惟是今秋有地震之變。又各處饑饉洊臻、寇盜未息。此朕早作夜思、中心惶懼、寢食靡寧者。至於殿廷告災、乃上天致警。敢不夙夜祗畏、修省厥愆。然其所關、止屬朕躬臨御之所。但得海宇清晏、置斯民于衽席之上。則朕今所居、較諸前代茅茨土階、尚或過矣。豈至以露處為慮哉。朕自五齡、即知讀書。八齡踐阼、統蒞萬方。太皇太后嘗問朕何欲。朕敬對曰、臣無他欲。惟願天下乂安、生民樂業、共用太平之福而已。當時左右、實共聞之。自茲迄今、謹持此心、兢兢業業、恒如一日、可以質諸寤寐。倘有政治失宜、皆朕躬之咎。從不諉過臣下。惓惓之意、茲與爾等悉之。爾等可傳諭九卿詹事科道等官。仍繕寫諭㫖、頒示各衙門

• 諭禮部、本月初三日、太和殿災。變出非常。朕心深切警惕。茲欲詔誥天下。爾部即擇期具儀以聞

• 丁卯。上幸南苑行圍

• 免直隸順天等府屬五十七州縣衛、本年分水旱等災額賦有差。又發倉庫銀米、賑濟饑民

• 以福建海澄等十三縣、歷年被兵。將未徵地丁銀米、並鹽課銀、盡行蠲免

• 江西巡撫安世鼎疏報、永豐、興國縣交界鵝公山、偽總兵陳維貴等、率眾就撫。下部知之

• 戊辰。以右都督管總兵官事蔡元、為江南京口右路水師總兵官

• 己巳。福建水師提督萬正色疏言、新船雖竣、舊船尚在督修。且檄調諸路兵、及礟手、猶未悉至。臣即以新船配官兵、先赴定海訓練。俟舟師輳集、定期水陸夾攻。上諭、江南總督阿席熙、速選善用礟者二千人、送該提督軍前。福建總督姚啟聖等、亦速遣士卒、修整舟艦。提督萬正色、其嚴飭將士、凡大兵所至、務當撫綏被寇之人。毋妄肆淫掠、負朕恤民至意

• 庚午。上召侍郎達都問曰、爾自福建來、海寇形勢何如。今𡻕有蕩平之機否。達都奏曰、臣來時、廈門、金門、賊勢大挫。賊船較前甚少。聞海中糧米無從湊集、賊不能久待。不日以底定。上曰、今海禁已嚴、賊糧何從而來。達都奏曰、賊所恃屯糧之處、俱為大兵所有。惟向廣東高州海島、稍稍竊運而已。上曰、當賊匱糧之際、我大兵速取海澄等要害之處、則賊失所憑依、全閩地方、可不久大定。若謂賊勢較前已減、姑俟相機徐圖、則賊何時可盡滅乎。夫師行既勞。民力重困。若能一舉滅賊、地方速平、則大兵無野處之苦、民困亦自此蘇矣

• 以故鑲藍旗二等阿思哈尼哈番陳奇模子陳鎮、襲職

• 辛未。諭安親王、爾率領林興珠來京。其所部兵、令賢能官暫理

• 諭兵部、凡隨征總兵官、及給劄總兵官等、非屬要地者、該督撫提等、俱遣令馳驛來京。朕將親閱、酌量擢用

• 免湖廣江夏等四十七州縣、武昌等十衛、本年分旱災額賦有差

• 免山東濟甯州單縣、本年分旱災額賦有差

• 癸酉。升副將曾承、為福建興化總兵官

• 福建水師提督萬正色疏言、臣標前後二營、已設官兵。尚余新募水師萬餘人。請增置援剿左右前後四鎮。各設總兵等官。即以投誠總兵林賢等補授。下議政王大臣等集議。議政王大臣等奏、宜如所請。得㫖、林賢、授為署守備、充福建援剿左鎮總兵官。陳龍、仍以署參將、充福建援剿右鎮總兵官。黃鎬、授為署守備、充福建援剿前鎮總兵官。楊嘉瑞、仍以都司僉書、充福建援剿後鎮總兵官

• 甲戌。定遠平寇大將軍和碩安親王岳樂疏報、擒獲偽太子朱慈燦。或在軍前正法。或解送京師。上諭、朕曾以此事問之在內舊太監。據雲、彼時朱慈燦、年甚小、必不能逸出、今安得尚存、大約是假。朕思歷年已久、至今始出。自然近偽。但事蹟未明、不便即在軍前完結。今王不日回京、可將朱慈燦帶來。俟到日、請㫖定奪

• 撫蠻滅寇將軍廣西巡撫傅弘烈疏言、先遣參將溫紹賢等、從小路斷賊楓木嶺糧道。請親統官兵進剿。上諭、應如所奏。命傅弘烈親率所屬官兵、恢復滇黔諸處。與大將軍平南王尚之信、將軍莽依圖等、協力同心、酌量以行。其粵西巡撫事務、著麻勒吉署理

• 以故鑲紅旗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圖理兄子齊勒、襲職

• 戶部議覆、總督河道帶管漕務靳輔疏言、江南山東二省、旱蝗為災。應漕米、勢必遠處採買。請不拘米色兌運、以恤災黎。應如所請。報可

• 定遠平寇大將軍和碩安親王岳樂等疏報、江西省安石寨、琅川寨、偽總兵黃瑞等、率眾投誠。下部知之

• 乙亥。以江南蘇州、松江、常州、鎮江等府屬各州縣旱災、停徵康熙十七年分、未完漕項錢糧

• 內閣學士徐元文疏言、纂修明史、請以翰林院侍讀學士傅臘塔、內閣侍讀學士王國安、為明史館提調官。右春坊右庶子盧琦、翰林院侍讀王士正、侍講董訥、王鴻緒、右春坊右諭德孟亮揆、左春坊左中允李錄予、左春坊左贊善陳論、翰林院編修翁叔元、沉涵、李應廌、李濤、檢討李振裕、沈上墉、徐潮、王尹方、李楠等、為纂修官。會同薦舉考授翰林院編修彭孫遹等五十員分纂。從之

• 升副都統額赫納、為鑲藍旗護軍統領

• 丙子。上問戶部尚書伊桑阿等曰、各省災荒、共蠲免錢糧幾何。伊桑阿奏曰、見今所報江南等省、約五十萬。尚有數省、未經報到。上曰、被災省分、若不蠲免錢糧、民生可憫。應將該省所報、逐一察明、使百姓獲沾實惠

• 直隸巡撫金世德、引疾求罷。慰留之

• 丁丑。升湖廣左路副將和善、為武岡州總兵官

• 戊寅。上自南苑回宮

• 己卯。上詣太皇太后皇太后宮、問安

• 乙太和殿災、頒詔天下。詔曰、朕躬膺天眷、統御寰區。夙夜祗承、罔敢怠忽。期於陰陽順序、中外敉寧、共用昇平之化。乃於康熙十八年十二月初三日、太和殿災。朕心惶懼、莫究所由。固朕不德之所致歟。抑用人失當而致然歟。茲乃力圖修省、挽回天意。爰稽典制。特布詔條。消咎徵於已往。迓福祉於將來。於戲、朝乾夕惕、答上天仁愛之心。錫極綏猷、慰下土瞻依之望。佈告天下、咸使聞知

• 詔內恩款一十三條

• 諭議政王大臣等、將軍王進寶、提督趙良棟等、已定漢中、今又進平四川、逆賊敗遁。乘此震動之際、諸路將軍等、宜各率所屬官兵、平定疆土。如必欲會齊偕發、或姑聽他路先往、似此觀望、即坐失機宜。速移檄各路將軍、毋得彼此瞻顧。務期努力、收輯疆圉

• 陝西巡撫杭愛疏言、進剿四川大兵、俱抵漢中。日需糧餉、皆于西安、鳳翔、二府所屬取給。但山路狹隘、轉運艱難。若止從陸路輸送、勢必難繼。必水陸並運、庶於軍需有濟。宜選賢能道官一員、急赴略陽。兼營船艦、由水道運致。從之

• 撫遠大將軍都統大學士公圖海疏言、臣欽遵上諭、以建威將軍印、給護軍統領吳丹、同署理西安將軍事務佛尼勒、分統大兵之半以行。又以漢中要地、雖有狹督哈占、率兵屯駐、經理糧餉。然滿洲大兵、不可不留駐守。請於見存半兵內、撥發千人、令署副都統鄂克濟哈、領振武將軍印、同副都統恰塔、鎮守漢中。今鄂克濟哈、已赴京師、姑以副都統翁愛代之。俟鄂克濟哈還日、調翁愛往鳳翔。臣率將軍王輔臣、都統海爾圖、副都統索諾木等、亦往鳳翔防守。從之

• 庚辰。上以譚弘之叛、或由迫脅所致、令其侄前副將譚天敘、齎敕往撫。敕曰、爾譚弘昔自蜀中、率眾來歸。優加侯爵。久受國家豢養。當吳三桂反叛之時、爾被其迫脅、為賊固守、抗拒有日。茲者湖南、廣西、漢、興、諸處、已經底定、各路兵馬、奮力齊進、賊勢摧敗、殄滅可期。諒爾亦所悉知。爾乃深達時命之人、豈肯玉石俱焚。朕念爾宿將舊勳、夙沐厚恩、必非甘心從逆。特降專敕、詳加開諭。恐爾尚懷猶豫、特遣爾侄副將譚天敘、前往宣佈朕意。爾若果能翻然悔悟、棄逆效順。爾之前罪、俱行赦免。仍優加敘錄。至爾標下將士、如同心歸順、亦一概寬宥、酌量加恩。若能獻地輸誠、厥功尤懋。近日各處歸正人員、朕皆赦其前罪、論功錄用。亦爾所知。爾其勉勵忠忱、無懷疑懼、以副朕矜宥保全至意

• 敕諭松潘土司番民、朕撫禦寰區、恒期中外臣民、各得其所。綏乂之懷、遐邇初無異視。爾等俱系世守疆土之臣、尤當鼓勵忠義、報效朝廷。自吳三桂叛亂以來、吳之茂盤踞松潘、荼毒肆虐、蹂躪地方、困苦已極。念爾等皆系國家赤子、今被其迫脅、雖素懷忠藎、莫能自伸。朕心深為憫惻。茲湖南、廣西、漢中、興安、諸處、俱經底定、各路兵馬、奮力齊進、賊勢摧敗、立見蕩平。正爾等出離水火之日、不宜坐失機會。今特降專敕、詳加開諭。爾等果能感戴國恩、倡義聯絡、執擒吳之茂以獻。建功樹績、朕即優加敘錄、寵以封爵。撰給敕命、以酬爾勳庸。大兵到日、爾等若相機策應、協同剿寇。亦爾等之功。爾等宜速乘時會、早奏膚功、以副朕懷遠矜全至意

• 升太常寺卿伊辟、為大理寺卿

• 免浙江黃岩等六縣、本年分旱災額賦有差

• 戶部議覆、山東巡撫施維翰疏言、鄒平等二十三州縣、饑民甚眾。所留漕米、不敷賑濟。尚少米三萬二千四百九十九石有奇。行令該撫將德州臨清二倉米石、照數動支、親往賑給。得㫖、賑濟饑民、撫臣宜殫心料理。務使均沾實惠、各得其所、以副朕愛養斯民至意

• 福建陣亡病故諸將喪至。遣內大臣塔達等、以茶酒往奠之

• 辛巳。先是、平南將軍賴塔等、疏請調發廣東潮州碣石兩鎮舟師、協力進剿。上允之。至是、廣東提督侯襲爵疏言、潮碣䑩艚船、止堪防守海港。難入巨洋。且經制兵寡、汛守不足。逆艘飄忽往來、日夜捍禦、無可調遣。上諭、廣東提督侯襲爵、既言潮碣兩鎮戰船、難以出海。汛兵尚患不足。宜停其調發。提督萬正色等、不必待廣東舟艦、即率水陸兵、乘機進剿。侯襲爵仍分撥舟師、作進攻狀、以分賊勢

• 諭議政王大臣等、總督姚啟聖、提督萬正色、欲厚集水陸兵、破滅海寇、進取廈門、金門、屢經具題。事關重大。當日破賊、克金廈二島、曾用荷蘭夾板船。今入海征剿、既乏堅固巨艦。荷蘭舟師、又不時至。戰艦無多、遽以入海、恐變出萬一、未能得志。爾等其集議以聞。尋議政王大臣等奏、請敕下福建總督姚啟聖、巡撫吳興祚、提督楊捷、萬正色、度兵力足以辦賊、必無疎虞、果有確見、聽其酌量而行。如少有疑慮、不可以前經具題、憚於更改、勉強從事。應令總督巡撫提督、會商定議奏聞。從之

• 免江南壽州等八十二州縣、廬州等十三衛、本年分旱災額賦有差

• 壬午。陝西提督趙良棟疏言、臣所屬兵勢單弱。請調興安一路兵、及副將楊三虎兵、簡選進定四川。上諭、平定四川、事關重大。其所請調興安進征之兵、及楊三虎兵、俱如所題調發。提督趙良棟、與將軍王進寶、分兵兩路前進。趙良棟、授為勇略將軍、給之敕印。不拘陝西通省、及各處官兵、凡系王進寶、趙良棟、兩將軍所調。大將軍公圖海、以身任之、速為遣發、務至彼等所指之地、勿致有誤。若漫不經意、調遣遲延。恐誤進定四川重務

• 諭兵部、將軍王進寶、趙良棟、統兵進定四川。其標下官員、各加一級

• 贈陝西陣亡守備杜進才、都司僉書。予祭葬如例

• 調鑲藍旗蒙古副都統馬錫泰、為滿洲副都統

• 升副將王英、為福建同安總兵官

• 癸未。戶部議發盛京成熟地畝、分給新滿洲。上曰、田畝、百姓生業所關。以熟地撥給新滿洲、恐生民困苦。可更議兩便之法。尋議、奉天所屬、東自撫順起、西至寧遠州老君屯、南自蓋平縣攔石起、北至開原縣、除馬廠羊草等甸地外、實丈出五百四十八萬四千一百五十五晌。分定旗地、四百六十萬五千三百八十晌。民地、八十七萬八千七百七十五晌。新滿洲遷來、若撥種豆地、每晌給豆種一金鬥。撥種谷米粘米高糧地、每晌給各種六升。旗人民人、無力開墾荒甸、又復霸佔者、嚴查治罪。從之

• 甲申。吏部請補科員。上曰、近來科道官、山東獨多、何也。科道為耳目之官。各省均用、乃能周知地方利弊。可令確議以聞

• 諭大學士等、科道內升外轉、關係勸懲。在外道員、職掌甚要。科道外轉以道員用、殊為太過。應以在外小品官用。五部郎中俸深者、以道府兼升。吏部司官、外轉以道員用、殊為太過。亦應以在外小品官用。令九卿詹事、會同議奏

• 甯南靖寇大將軍多羅順承郡王勒爾錦疏言、臣遵㫖撤鎮守岳州兵、每佐領各二人、與安親王所統還師齊發外。荊州諸處、亦宜撤每佐領各二人。但大兵鎮守要地、發回二人、頗屬未便。今合滿洲、蒙古、漢軍、每佐領一人、令署副都統敖哈、率之還京。上諭、前大將軍安親王、請撤岳州兵、每佐領各二人。已令順承郡王、合岳州荊州兵內、察其征行在先、進剿勞苦者、每佐領遣還二人、與安親王率回大兵齊發。今順承郡王不以勞苦之兵、分別撤回。止撤鎮守岳州兵、每佐領各二人。不合。理宜駁察。但此兵已行、可如所撤來京

• 命和碩純親王隆禧子富爾祜倫、襲爵

• 升前鋒參領尼雅翰、為鑲藍旗蒙古副都統

• 丙戌。陝西總督哈占疏言、請將西寧總兵官朱衣客、調赴漢中、防守朝天廣元諸處。提督孫思克、暫駐莊浪防守。上諭、漢中有將軍鄂克濟哈駐守。朱衣客、或令防守朝天廣元、或令進剿四川、令將軍王進寶、趙良棟、會議酌行。甘肅涼州諸處、有靖逆將軍侯張勇駐守、足資彈壓。其莊浪與涼州、西寧、蘭州、臨洮、鄰近、緩急皆可相顧。即如所請、令孫思克官兵、暫駐莊浪、防守河東河西諸處

• 建威將軍吳丹疏言、總督哈占、既駐漢中。請敕西安甘肅二巡撫、速趣運餉、至漢中略陽。上諭、官兵進剿四川、挽運糧餉、事最重大。即如所請、令西安甘肅兩巡撫、速備糧餉、運至漢中略陽。漢中既有將軍鄂克濟哈駐守。哈占標下官兵、酌量留駐外。其餘悉聽將軍王進寶、趙良棟、調用

• 戊子。上詣太皇太后宮、問安

• 己丑。𡻕暮。祫祭太廟。上親詣行禮

• 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孝陵、仁孝皇后、孝昭皇后

• 遣官祭太𡻕之神

• 旌表八旗節婦、滿洲、我爾精阿妻費莫氏等二十八人、蒙古、拜都妻鞠忒氏等五人、漢軍、班瑜妻王氏等二人、烈婦、滿洲、常壽妻三氏等三人、各給銀建坊如例

• 是𡻕、人丁戶口一千六百九十一萬四千二百五十六。田、地、山、蕩、畦地、五百十三萬六千三百五十三頃四十一畝。徵銀、二千二百一十三萬四千六十八兩八錢有奇。米、豆、麥、六百二十三萬一千四百六十一石五斗有奇。草、二百二十四萬二千六百一十九束。茶、十五萬五千三百六十五引。行鹽、三百九十五萬七千二百八十三引。徵課銀、二百三十九萬九千四百六十八兩有奇。鑄錢、二萬三千一百三十六萬五千三百六十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