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朝實錄/卷之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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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修總裁官 光祿大夫 太保兼太子太傅 保和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 二等伯加四級 臣馬齊

　　　　　 光祿大夫 經筵日講官 起居注 少保兼太子太保 保和殿大學士仍兼管吏部戶部尚書 翰林院掌院事 加二級又加一級 臣張廷玉

　　　　　 光祿大夫 經筵講官 太子太傅 文華殿大學士仍兼理戶部尚書事務 加五級又加二級 臣蔣廷錫

總　裁　官 光祿大夫 文華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 臣朱軾 等奉敕修

康熙十九年。庚申。五月。己丑朔。上詣太皇太后皇太后宮、問安

• 湖廣陣亡正藍旗阿達哈哈番圖赫德、鑲白旗驍騎校珍特、喪至。遣一等侍衛鄂七爾、羅奇、往奠之

• 庚寅。雲南巡撫伊辟奏、請將隨行人員、坐名題補。上諭大學士等曰、此等坐名隨行人員、果堪用者、亦復何害。乃一時倉卒奏請、往往不能盡當。如知府知縣等官、俱將此輩補授、徒誤地方。此後坐名題補各員、概為停止。吏部仍照例銓補

• 諭吏部等衙門、致治安民之道、首在懲戒貪蠹、嚴禁科派、而後積弊可清、閭閻不擾。近見街道衙門蠹役、詐索害民。又聞提督步兵衙門、五城司坊、街道巡捕營等衙門各官、不能潔己奉公、恪遵法紀。縱容衙役、朘削小民。或沿習陋規、科斂行戶。或藉端挾詐、官役分肥。肆意橫行、無辜受害。種種弊端、深可痛恨。向來雖經嚴禁、定有處分之例。但恐小民未能悉知、仍被奸徒擾害。應再加嚴飭。務令家喻戶曉、以副朕安全生民至意

• 辛卯。仁孝皇后忌辰。遣官致祭

• 壬辰。命甘肅巡撫、自鞏昌移駐蘭州

• 吏部遵諭、議敘日講官起居注官。得㫖、翰林院掌院學士葉方藹、加禮部尚書銜。詹事府詹事沈荃、加禮部侍郎銜。侍讀學士蔣弘道、侍講學士崔蔚林、嚴我斯、加詹事府詹事銜。侍講董訥、王鴻緒、加侍讀學士銜。侍讀學士張英、授為翰林院學士兼禮部侍郎。內閣中書高士奇、授為翰林院侍講。食原品州同俸。杜訥、授為翰林院編修。左春坊左庶子張玉書、加詹事府詹事銜。翰林院學士庫勒納、詹事府詹事格爾古德、侍讀學士牛紐、常書、侍講學士朱馬泰、侍讀阿哈達、俱于見任內、各加一級

• 癸巳。上詣太皇太后皇太后宮、問安

• 延綏總兵官李承恩、陛見。上諭之曰、近來綠旗兵丁、有名無實者甚多。爾曆外任三十餘年、皆所素知。應加意詳察。榆林、乃邊陲要地。爾當整頓兵馬、固守地方。撫綏兵民、互相輯睦、以副朕委任之意

• 乙未。諭大學士等、嗣後投誠官員、不必令隨大兵進剿。督撫提督、酌遣來京、候缺敘用

• 丙申。先是、令江甯將軍額楚、帥師還江寧。至是、額楚疏報、馬承蔭叛于柳州、將軍莽依圖等、率大兵進剿。今聞賊將何繼祖、王弘勳等、兩路來侵。上命額楚帥師暫守南寧、俟莽依圖等平定柳州、仍還駐江寧

• 丁酉。上詣太皇太后宮、問安

• 予故奉國將軍哈爾薩、祭一次

• 戊戌。戶部議覆、郎中蘇赫臣等疏言、重慶大兵、需用糧米。應令該撫及江水未漲時運送。得㫖、糧餉關係軍機、不可少有貽誤。宜令沿途各官、速行運送。怠玩遲誤者、即以軍法從事

• 予故直隸巡撫金世德祭葬。諡清惠

• 己亥。上詣太皇太后皇太后宮、問安

• 庚子。安遠靖寇大將軍多羅貝勒察尼疏言、臣兵自常德進辰沅、沿途霪雨泥濘、馬匹疲乏者甚多。且糧餉迄今猶未運致。上諭貝勒察尼、帥師暫屯沅州。如將軍趙良棟所奏、約齊舉行。若此際有可進雲貴之機、仍毋俟定期、酌量進發。其糧餉稽誤之故、令巡撫韓世琦、察明具奏

• 升浙江按察使王日藻、為江西布政使司布政使

• 辛丑。遣官祭關聖帝君

• 諭兵部、移文各路大將軍督撫提鎮等、凡有平定雲貴恢復城池者、俱令察訪吳三桂與達賴喇嘛相通書劄、隨得隨繳

• 升正藍旗參領尚依圖、為江寧副都統

• 刑部右侍郎馮蘇疏言、請遣能員、赴打箭爐地方、偵賊情形。仍移書達賴喇嘛、令勿納殘賊、入其境內。議政王大臣等會議、達賴喇嘛處、當吳三桂叛時、已經遣諭。無庸再遣。打箭爐地方、應移文四川總督、令選賢能人員、不時偵探防禦。上諭、打箭爐等處地方、應選堪用之員、如拉篤祜其人者、遣往彼地、不時偵探

• 癸卯。諭大學士等、向以亢暘、齋居虔禱。雖雨澤薄降、四野田疇、尚未沾足。今茲不雨、為時又久。旱魃為災、朕甚懼焉。意者政事之失宜者多歟。不然。天心仁愛下民、何其宜雨而久不雨也。日者以政理之故、勤求言矣。而言者文繁無益。其集九卿詹事科道掌印不掌印各官、問今有何事當行、何事當革、悉意以陳、毋有所隱。於是大學士傳諭㫖、同九卿等入見。戶部尚書伊桑阿等、各以所見陳奏。上曰、爾等所奏、尚屬膚詞。倘大小臣工、俱能秉公奉法、則天下何難治平。凡在朕前所言、似乎公正。退而種種行私、徇情作弊。爾等撫衷自問、能無內愧乎。至於科道官、瞻顧私情、罔克糾舉。內外官員、恣行無忌、職此之由。爾等意中、若尚有未盡事宜、可一併親寫來奏。諸臣出。復命大學士持上諭、遍諭諸臣曰、朝廷致治、惟在端本澄源。臣子服官、首宜奉公杜弊。大臣為小臣之表率。京官乃外吏之觀型。大法則小廉。源清則流潔。此從來不易之理。如大臣果能精白乃心、恪遵法紀、勤修職業、公爾忘私。小臣自有所顧畏、不敢妄行。在外督撫各官、自應慎守功令、潔己愛民。乃大臣等、每自謂清正無私、粉飾空言。至其所行、往往營私作弊、有玷官方。深負委任之意。科道系耳目之官、凡有弊端、自當據實參奏。且居處甚近、如此情弊、豈無見聞。乃瞻徇情面、緘默不言。即有條奏、多系繁文。言官職掌、殊為未盡。如肯從公糾舉、孰敢恣行無忌。朕以為目今之弊、莫大於此。近因天氣亢旱、朕夙夜焦思、念慮所及、無不舉行。感格之道、猶恐未盡。故特召爾等、各面陳所見。因宣諭朕意、令爾等知之

• 升光祿寺卿宋文運、為順天府府尹

• 甲辰。調福建興化總兵官高鼎、為四川松潘總兵官

• 平南將軍都統賴塔疏報、四月二十一日、臣會同提督侯襲爵、率領滿漢官兵、大敗海寇於潮州府之大濠堡、磊石等處地方。下部議敘

• 乙巳。定遠平寇大將軍固山貝子章泰等疏報。沅州既克。偽將軍吳有爵、崔世祿等、率眾降。上命遣送來京

• 山東巡撫施維翰疏報、河道總督靳輔丁憂。得㫖、河工漕運、事關重大。見今工程未完、不便即准守制。俟工成之日、著靳輔自行題請

• 丙午。奉命大將軍和碩康親王傑書疏報、平南將軍賴塔等、遣發官兵、追剿海逆劉國軒等。於三月十二日、克取銅山。焚毀賊巢。得㫖嘉獎、下部議敘

• 丁未。升陝西督糧道教化新、為浙江按察使司按察使

• 奉命大將軍和碩康親王傑書疏報、甯海將軍喇哈達等、陸續招撫到偽總兵楊祿、張輝等、大小偽官、共二千五百餘員、兵丁二萬五千九百餘名。下部議敘

• 戊申。上詣太皇太后皇太后宮、問安

• 免江西南昌寧州等五十六州縣、並南昌等十衛所、康熙十八年分旱災額賦有差

• 己酉。九卿等議覆、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郝浴疏言、死罪減等者、請照例發遣烏喇。其餘軍流罪犯、應照律審擬、免發奉天等處。應如所請。從之

• 予故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古魯、祭葬如例

• 戶部題、山海關往來貿易者頗多。應設官抽分、以佐軍餉。其收稅官、應令滿洲部員輪差。從之

• 癸丑。夏至。祭地于方澤。上親詣行禮

• 上詣太皇太后皇太后宮、問安

• 甲寅。雲南巡撫伊辟陛辭。上諭之曰、朕觀文武調和、則諸事易於就理。文武不和、則諸事掣肘、難以徑行。爾至任所、宜善加調協、文武一心。撫綏凋敝之民、務俾得所。庶不負朕倚毗之意也

• 遣理藩院郎中詹璧拉、往邊地偵探。上諭之曰、爾往駐松潘等處、凡有聞見、當如拉篤祜、不時奏報。仍將遣爾前往之故、明諭厄魯特達賴巴圖爾台吉知之。然達賴巴圖爾台吉等消息、亦應密探。若得賊寇交通書信、即以奏聞。並探往來貿易者。凡奉使邊陲、潛行詗察、良非細故。宜慎自防護。常近大軍左右。毋忽

• 丁巳。綏遠將軍湖廣總督蔡毓榮疏言、原任宜都遊擊嚴弘、身被賊擒、堅拒偽職、乘間來歸。應行議敘。得㫖、嚴弘當逆賊初叛時、獨守宜都。後被賊擒、不受偽職、保守原受敕書、乘間來歸。忠貞可嘉。著從優議敘。尋部議、應加都督同知、即以總兵官補用。從之

• 調山西太原總兵官林本直、為浙江黃岩總兵官

• 贈福建殉難福甯總兵官左都督吳萬福、太子少保。給恤銀。予祭葬。加祭一次。諡忠湣。蔭子弟一人以守備用。浙江黃岩總兵官阿勒泰、給恤銀。予祭葬。蔭子弟一人以守備用。福州府知府王之儀、太僕寺卿。建甯府同知俞三畏、按察使司副使。侯官縣知縣劉嘉猷、尤溪縣知縣李塤、俱按察使司僉事。各予祭葬。蔭一子入監讀書。福州左營千總廖有功、給恤銀。蔭子弟一人以衛千總用

六月。戊午朔。上詣太皇太后宮、問安

• 安遠靖寇大將軍多羅貝勒察尼等疏言、臣等合計兩軍、共前鋒、四百有奇、護軍驍騎、每佐領二十餘人、內留前鋒三百人、每佐領護軍六人、驍騎九人、進取雲貴。余悉還京師。上命貝子章泰、帥師進征。貝勒察尼、察滿兵出征在先、效力勞苦、及無馬者、帥之還京

• 辛酉。升參領盧揚祖、為鑲白旗漢軍副都統

• 壬戌。上詣太皇太后宮、問安

• 上御太和門視朝。文武升轉各官謝恩。次厄魯特、喀爾喀、進貢使臣等行禮

• 以輔國將軍喇克達、為正藍旗蒙古副都統

• 癸亥。予永興陣亡正藍旗前鋒參領拖沙喇哈番門都、祭葬如例

• 兵部議覆、提督許貞疏言、請以南昌水師兵一千名、隸其標下、應不准行。得㫖、水師營兵、歸提督標下、未免糜費錢糧。前以尚之孝標兵、補江西各營老弱缺數。可於此內撥一千人與許貞。缺少不必再補。如此、則錢糧不至糜費。亦于許貞有益

• 勇略將軍雲南貴州總督趙良棟疏報、四月初八日、賊以勁卒犯永寧。官兵鏖戰彌日、賊猶不卻。投誠總兵官李芳述等、奮勇衝擊、斬偽總兵毛有貴等。賊始大敗逃遁。陣斬千餘人。下部議敘

• 趙良棟又疏言、投誠總兵官李芳述、前既率眾來降、今復固守永寧、不為賊誘。請破格加恩。上命李芳述為隨征總兵官。隸趙良棟標下、隨征效力

• 遣官齎敕往福建、封天妃為護國庇民妙靈昭應弘仁普濟天妃

• 甲子。上詣太皇太后宮、問安

• 諭恪純長公主、公主被反叛所累、屢年困頓。朕每念及、未嘗不為惻然。不意深染時症。遣乳媼暨親近侍衛往視、及回、轉奏公主之語。不勝感歎。又聞病勢危篤、即命該部院衙門、將服飾執事等項、星夜制辦。今公主體中大愈、將此各項盡送公主處、以示朕惓惓注念之意

• 予故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張時薦、祭葬如例

• 綏遠將軍湖廣總督蔡毓榮疏報、投誠偽總兵李者祿、會同隨征總兵官鄧秉志等、攻取思南府。與賊兵酣戰兩晝夜、斬賊一千餘人。恢復府城。得㫖嘉獎、下部議敘

• 廣東廣西總督金光祖疏報、官兵進取武宣縣。逆賊范齊韓等宵遁。黃明等猶據縣城抗拒。水師總兵官譚昇等、奮擊。大破之。斬獲無算。恢復縣城。得㫖嘉獎、下部議敘

• 丙寅。上詣太皇太后皇太后宮、問安

• 因修理乾清宮。是日、上移駐瀛台

• 予永興陣亡正藍旗參贊護軍統領三等阿達哈哈番哈克山祭葬。諡武毅

• 丁卯。先是、以雲南貴州提督桑峨、總兵官周邦寧等、自常德澧州退還。上命大將軍察取供詞。至是、安遠靖寇大將軍多羅貝勒察尼、取供具奏。兵部議覆、桑峨職任總統、調度全省官兵。一聞賊警、不即直赴常德、以扼要害。乃遷延日久、始自荊州進發、致常德為賊所據。又不入守澧州、但於城外駐營六日、復致澧州被陷。且稱彝陵一路、賊警甚急、托故引還。應行革職。周邦甯、偕桑峨赴常德時、託病留澧州。迨桑峨還自常德、又不入澧州防守、即同桑峨奔還。應削去所加五級、仍降一級調用。得㫖、桑峨、革職。周邦寧、削去所加五級、仍降一級。俱留原任、戴罪圖功

• 福建巡撫吳興祚疏報、臺灣逆党劉天福、率眾投誠。下部知之

• 戊辰。黃岩總兵官林本直、謝恩入見。上諭曰、黃岩要鎮。今海賊雖已敗遁、恐其出沒不常。又沿海之民、或有奸宄勾連外寇、為害匪細。尤宜加意嚴防。林本直奏曰、聖諭明見萬里。沿海之地、必精練水師、方可成功。臣西北人、恐未深諳。上曰、自古用將、何分南北。惟在得人耳。且靖寇本以衛民。攘外必先寧內。為將之道、尤在得民心而已

• 授故奉國將軍哈爾薩子劄海、為奉恩將軍

• 以故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張時薦子張國柱、襲職

• 以戶部郎中田雯、為江南按察使司僉事、提調學政

• 辛未。諭大學士等、直隸各省、銅鐵紅衣大小礟甚多、或遣部院堂官、賢能司官、逐省察明大小礟數、丈尺觔兩、酌量每省應用者、以鐵礟存留。其銅礟、及所餘鐵礟堪用者、俱取至京。不堪用鐵礟、悉令銷毀。可令議政王大臣等會議以聞。尋議政王大臣等議覆、應遣官分省察驗。並定嚴禁私鑄火礟之例。從之

• 壬申。福建總督姚啟聖疏報、臺灣偽將軍朱天貴、率領偽官兵丁船隻投誠。下部議敘

• 予陣亡鑲黃旗拖沙喇哈番音達渾、祭葬如例

• 甲戌。奉命大將軍和碩康親王傑書疏報、偽將軍江機等、聚眾恃險、通連海寇、為福建江西浙江三省之害已久。今福建巡撫吳興祚等、宣示招撫。江機等、率領偽官一千一百三十八員、兵丁四萬三千六百二十九名投誠。各分別歸農補伍。下部議敘

• 丙子。廣東巡撫金俊疏報、逆賊流言、欲分調尚之信所部兵往雲南、安置各營。於是藩兵八千人、聞之盡恐、五月十三日夜、遂鼓噪拔營遁歸。上命將軍賴塔、侍郎宜昌阿、總督金光祖、巡撫金俊、都統王國棟等、設策安撫逃兵、發回廣西

• 丁丑。先是、上軫念饑民就食京師者眾、已命五城粥廠、展限兩月。至是期滿。上念饑民冒暑枵腹、難以回籍、又展限三月。復遣太醫院醫生三十員、分治五城抱病饑民、以全活之

• 以故一等精奇尼哈番兼一拖沙喇哈番艾音塔睦子拱圖、襲職

• 和碩安親王岳樂疏言、故平南王尚可喜妻舒氏、胡氏、首告孽子尚之信、罪逆當誅。乞傳諭官吏、密圖擒拏。請㫖正法。得㫖、尚之信、並原告幹證、著侍郎宜昌阿等、押解來京質審

• 戊寅。上詣太皇太后宮、問安

• 以故一等精奇尼哈番董學禮子董永蕃、襲職

• 升右通政崔澄、為光祿寺卿

• 庚辰。鎮南將軍莽依圖疏報、大兵進剿柳州、路經賓州陶登地方、有賊二萬、突來侵犯。都統希福、副都統馬世泰、率兵攻擊。逆賊大敗、拋棄盔甲器械、走入深山。下部議敘

• 揚威大將軍和碩簡親王喇布疏報、官兵恢復雒容縣。得㫖嘉獎、下部議敘

• 以候補總兵官嚴弘、為湖廣彝陵總兵官

• 戶部題、前以大兵征剿逆賊、將湖廣漕糧、一十六萬三千餘石、俱留供應。又將江南、浙江、二省漕糧、五十四萬餘石、改折充餉。今京城支放數多、各省運米數少、相應將康熙十九年分湖廣漕糧起運。及江南、浙江、二省改折、仍徵本色、亦照舊起運。從之

• 廣東巡撫金俊疏報、委署虎門副將張瑜、進剿逆賊謝昌等。五月十二日、於大澳海面、分兵三路、與賊船三百餘接戰。我兵奮勇衝擊、賊敗走。即乘夜窮追、十三日早、至風頭港、又有賊船數百。我兵復擊敗之。生擒偽將軍洪元懿。毀賊船二百餘。斬賊二千餘級。溺死者萬餘人。謝昌等由外洋遠遁。下部議敘

• 福建總督姚啟聖疏言、臣前任藩司時、親抵粵東、招撫征逆將軍劉進忠等。獨有偽總兵馬興龍、從中梗阻。臣多方勸諭、方肯隨眾就撫。詎意受撫之後、密挈眷口、復叛入海。臣偵馬興龍逆䑸、往來銅山南澳等處。臣密遣總兵官朱光祖、招撫偽將軍朱天貴等、諭以如遇馬興龍、用心縻縶。今朱天貴已暗拘馬興龍父子及弟五人、沉死海中。各偽鎮始隨朱天貴投誠。朱天貴於未經投誠之先、而能誅已撫復叛之賊。實心報國、功不可泯。下部議敘

• 辛巳。以正白旗蒙古副都統伊巴漢、為前鋒統領

• 壬午。刑部題、兵丁陳德、擅殺雷元伯。應斬監候。上諭曰、凡大兵經過之地、將弁宜嚴加約束、務令秋毫無犯。屢經降㫖申飭。今兵丁陳德、任意逗遛、擾害小民、殺死人命。該管將弁、所司何事。爾等不行嚴察、竟置不議。殊屬未合。可一併嚴加議處。尋議、該管官誇闌大馬順德、署副都統馬爾齊哈、約束不嚴。各擬降罰。得㫖、馬爾齊哈等、縱所管兵丁、擾害地方、殺傷官兵、深為可惡。嗣後大兵陸續回京、若不嚴加懲創、則將卒無所警戒。所議尚輕。馬爾齊哈、著降四級、仍留參領。馬順德、著革職

• 揚威大將軍和碩簡親王喇布疏報、臣與將軍莽依圖、總督金光祖等、率滿漢官兵、分路進剿馬承蔭。五月初四日、金光祖統兵敗賊于武宣、遂復縣城。初八日莽依圖兵、大敗賊于陶登。乘勝前進、遂定象州。臣兵於初四日、至雒容縣、即進取柳州。十七日、馬承蔭率偽文武官弁六百六十餘員、兵七千三百餘名、詣軍門降。柳州平。得㫖嘉獎、下部議敘

• 奉命大將軍和碩康親王傑書疏言、今當需餉之時、在閩大兵、理應全撤。但福建投誠之人甚多、廈門金門諸處、新經恢復、人心未定。宜留大兵一千二百人、駐守福州、六百人、駐守泉州、一千二百人、駐守漳州。余兵、臣與參贊副都統禪布、先率入京。至於沿海綠旗官兵、設防之外、孰宜先撤、孰宜鎮守、應令尚書介山、侍郎吳努春、溫代等、會同總督巡撫提督議覆。從之

• 甲申。上以御書大軸、賜大學士索額圖、勒德洪、明珠、李霨、杜立德、馮溥、諭曰、朕萬幾餘暇、留心經史。時取古人墨蹟臨摹。雖好慕不衰、未窺其堂奧。歲月既深、偶成卷軸。卿等佐理勤勞、朝夕問對。因思古之君臣、美惡皆可相勸。故以平日所書者賜卿。方收勉所未逮。非謂書法已工也。卿等其知朕意。又以御書卷軸、賜學士庫勒納、葉方藹、詹事格爾古德、沈荃、侍讀學士牛紐、常書、崔蔚林、蔣弘道、侍講學士張玉書、嚴我斯、侍講董訥、王鴻緒、各一。諭曰、爾等日侍講筵、夙夜匪懈。啟沃之暇、每以朕書為請。朕萬幾餘閒、研精典籍、間取古人墨蹟臨摹。爾等既為文學侍從之臣、即有成就德業之責。故因所請、輙以頒賜。朕意其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