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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全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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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五十七
  産業部三市 市儈 互市 貨殖附 商賈抑商市籍附 百工 考課 奇巧材木膠皮附
  市一
  増說文曰市買賣所也 原風俗通曰市恃也言交易而退恃以不匱也 又曰市亦謂之市井言人至市有所鬻賣者當于井上洗滌令香潔然後到市也或曰古者二十畝為井因井為市故云也又市巷謂之闤市門謂之闠巷門謂之閎市中空地謂之㕓見鄭𤣥周禮注一云市宅也市樓謂之旗亭張衡西京賦云旗亭五重俯察百隧薛綜注云市樓立亭於上其市名有九市四市三市三輔舊事曰長安有九市丹陽記曰京師有四市洛陽記曰洛陽有三市一云周禮日昃朝夕之市則三市方市見三輔黄圗金市洛陽記云金市在大城中苑市鬭塲市丹陽記曰苑城市謂之苑陵於陵有鬭塲市都市列仙傳云元俗賣藥于都市京市見王肅景福殿賦 増又有花市山堂肆考云揚州人喜戴花毎花時開明橋之間拂旦有花市焉香市述異記南方有香市虛市南越謂野市曰虛吴賢良云市之所在有人則滿無
  人則虛嶺南村市滿時少虛時多故謂之虛市柳子厚童區寄傳逾四十里至虛所賣之海市宋蘇軾云予聞登州海市舊矣以不見為恨乃禱于神廟明日見焉婦市風俗志惠州之俗婦女為市男子坐家亥市荆呉之俗取寅申巳亥日集于市故謂之亥市 原易繫辭云神農氏日中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蓋取諸噬嗑噬嗑卦名也言設法以合物也一曰祝融作市見世本宋均注曰祝融顓頊臣為髙辛氏火正古史考云神農作市髙陽氏衰市官不修祝融修市 増詩曰不績其麻市也婆娑 書曰貿遷有無化居 原周禮建國後立市設其次置其敘正其肆陳其貨財出度量建國必面朝而後市王立朝后立市隂陽相成之義司市掌市之治敎刑政量度禁令以次敘分地而經市以陳肆辨物而平市以政令禁物靡而均市物靡者易售而無用禁之則市平以商賈阜財而行布以量度成價而徵儥徵召也物有定價買者則來也以質劑結信而止訟質劑謂兩書一札而别之也若今下書平言保物要還也司農云質劑月平也大市日昃而市百族為主朝市朝時而市商賈為主夕市夕時而市販夫販婦為主 又曰司虣掌禁屬游飲食于市者司稽掌巡市察其犯與不物者肆長掌其肆之政令陳其貨賄名相近者相逺也 増又曰凡市入則胥執鞭度守門市之羣吏平肆展成奠賈上旌于思次以令市市師涖焉而聽大治大訟胥師賈師涖于介次而聽小治小訟禮王制曰命市納賈以觀民之所好惡 又曰有圭
  璧金璋不粥于市命服命車不粥于市宗廟之器不粥于市犧牲不粥于市戎器不粥于市用器不中度不粥于市兵車不中度不粥于市布帛精麤不中數幅廣狹不中量不粥于市奸色亂正色不粥于市錦文珠玉成器不粥于市衣服飲食不粥于市五穀不時果實未𡦦不粥于市木不中伐不粥于市禽獸魚鱉不中殺不粥于市 左傳齊景公謂晏子曰子之宅近市對曰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之利也公曰近市識貴賤乎原史記曰刺繡文不如倚市門此言末業貧者之資増又曰玉櫝出于崑山明月之珠出于四海傳賣于市聖人得之以為大寶 越絶書曰吳市者春申君所造在湖里 越書曰國豐市五日一㑹 隋書曰天弁九星市官之長也主列肆闤闠若市籍之事 原老子曰美言可以市 列子曰昔齊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適鬻金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問之對曰取金之時不見人徒見金 増管子曰市者貨之準也是故百貨賤則百利得 又曰百乗之國中而立市東西南北五十里千乗之國中而立市東西南北五十餘里 原魯連子曰孟嘗君逐于齊譚裕子曰冨貴則就貧賤則去此物之必至而理固然也願君勿怨請以市論市朝則盈夕則虛非朝愛而夕憎之也求存故往求亡故去勢使然也 増論語比考䜟曰從善繹繹襁負而歸市桓譚新論曰扶風邠亭部言本太王所處其人有㑹
  日相與夜市如不為期則有重灾害 西京雜記曰長安市人語各有不同有葫蘆語鏁子語紐語練語三摺語通名市語 三輔黄圗曰元始四年起明堂辟雍長安城南北為㑹市但列槐數百行而無牆屋諸生朔望㑹此市各持其郡所出貨物及經書傳記笙磬器物相與買賣雍容楫讓或議論槐樹下 原漢名臣奏曰太尉屬應劭等議以為鮮卑隔在漠北犬羊為羣無君長帥廬落之居又其天性貪而無信故自漢興于兹數犯障塞且無寧歲吏民創禁不與交闗唯至互市乃來靡服非畏威懷徳實欲中國珍異之貨耳 戴延之西征記曰洛陽舊有三市一曰金市在宫西大城内 運命論曰遊五都之市則天下之貨畢陳 増隋唐嘉話曰洛陽南市隋之豐都市也初築外垣掘得一冢中有銘曰筮言居朝龜言近市五百年間于斯見矣考其年月當魏黄初二年也 唐六典曰以二物平市以三賈均市 又曰諸市令建標立候陳器辦物 宋耐得翁古杭夢游録曰自大内和寧門外新路南北寶玉珍異花果時新鮮味奇品悉集於此其夜市則撲賣奇巧器皿百物與日間無異其早市則朝馬將動復起開張如遇元宵尤盛排門私貨民居作肆觀玩鱗次不可勝記蘇軾曰士如良金美玉市有定價 續文獻通考曰遼聖宗統和中詔禁行在市易布帛不中尺度 又太祖神冊中置羊城于炭山之北以通市易 又曰太祖置南京城北有市東平郡中置看樓分南北市日中交易市北于漏下交易市南 又曰金章宗昌明中詔罷西北路蝦䗫山市塲 又曰天徳二年更市買司為市買局 又曰元世祖至元中立回易庫于諸路掌市易幣帛諸物 虞集文曰徑寸之珠不粥于三家之市 續文獻通考曰明太祖洪武中立管市司三日一次較勘街市秤尺併依時估定其物價 劉基文曰百𨞬之市不畜噬犬 帝京景物略曰大明門左右日日市曰朝前市東華門外歲燈莭十日市曰燈市東華門内月三日市曰内市正陽橋日昃市曰窮漢市城隍廟月朔望二十五日市曰廟市
  市二
  原史記曰司𨽻校尉解光曰王根縱横恣意大治室第中立土山而立兩市殿上赤墀户下青𤨏 又曰哀帝謂鄭崇曰君門如市對曰臣門如市臣心如水 漢書曰楚王戊與吳通申公白公二人諫不聽衣之赭衣使杵臼椎舂于市 後漢書曰張楷字公超能作五里霧學者成市因號曰公超市 東觀漢記曰樊重治家産業起廬舍髙樓連閣陂池灌注竹木成林閉門成市華嶠後漢書曰宋登為汝隂令為政能明號稱神父出為潁川太守市無二價道不拾遺 増謝承後漢書曰王充字仲任㑹稽人家貧無書常遊洛陽肆閱所賣書魏書魏時衣冠無不遊市華歆為吏休沐出府闔門
  自守 蕭子顯齊書曰帝于芳樂苑中立市大官毎旦進酒肉雜肴使宫人屠酤貴人潘氏為市令帝為市魁執罰爭者就潘氏判決 神仙傳曰李何者蜀人也世傳見之不老常乞於成都市所得隨以與貧者夜去朝還市人不知其宿處 鑑誡録曰唐賈島初赴名塲日以八百舉子所業悉不如己髙吟閙市旁若無人 山堂肆考曰唐杜佑為司徒嘗言致仕之後必買小駟跨之著粗布襴衫入市看盤鈴傀儡足矣 宋魯應龍括異志曰嘉禾有橋四角刻石孩兒歲乆為怪夜月遊嬉于市 元史孝友傳東平王閏父食必湏魚肉閏朝夕勤苦入市營奉無闕 又曰永平龎遵母病欲食魚遵求于市弗得歸途歎恨忽有鯉魚躍入其舟 宋濂鄭氏孝友傳元鄭太和性正方子孫化之不識㕓市嬉戱事 又王毅傳元王先生毅六嵗知好書家單不能致毎借市中一誦輒能記憶 又孝子丘鐸傳至正時孝子丘鐸賣藥市中以給親歡然忘其貧 楊循吉呉郡往哲記曰明王仲光先生志不願仕居無妻子髽髻布袍游行市中
  市三
  原設次 開塲上詳前一 班固西京賦曰九市開塲貨列隧分 殷室 齊宫太公六韜曰武王伐殷得二夫人問曰殷國將亡亦有妖乎曰殷君喜修宫室大者宫室九市 戰國䇿曰齊國將亡亦有妖乎其一人曰齊桓公宫中七市 鶴舞 狼入呉越春秋曰呉王闔廬有女怨王先食蒸魚乃自殺闔廬痛之葬於郭西閶門外乃舞白鶴於呉市令萬人隨觀 劉向洪範傳曰秦惠王四年狼入咸陽市昭王六年狼又入咸陽市 閱書 滌器上詳前二 漢書司馬相如與文君如臨卭盡賣其車騎而買酒令文君當壚相如身自與保庸雜作滌器于市中 百貨 萬商上詳前一 左思蜀都賦曰亞以少城接于其西市𨞬所㑹萬商之淵列隧百重羅肆巨千財貨山積纎麗星繁 傳玉 懸金上詳前一 史記曰吕不韋為丞相招致術士使人著其所聞為吕氏春秋布之咸陽市門懸千金于其上有能増損一字與之時無能者 吹篪 擊筑史記云伍子胥出昭闗夜行晝伏至于陵水無以餬其口吹篪乞食于呉市 又曰荆軻既至燕愛善擊筑者髙漸離漸離擊筑軻和而歌于市中相樂也已而相泣旁若無人 雲曼 星繁王廙洛陽賦曰肇建三市㕓開疆里列肆雲曼修層髙峙 下詳萬商注 梅福 韓康漢書曰王莽亂政梅福一朝棄妻子去九江至今傳以為仙其後人有見福于㑹稽者變姓名為呉市門卒 後漢書曰韓康字伯休京兆灞陵人也常採藥名山賣于長安市口不二價 過肆 倚門左太冲吳都賦曰輕輿按轡以經隧樓船舉㠶而過肆 下詳前一 荆飲 聶屠上詳擊筑下詳屠 邠亭 湖里並詳前一 季主卜 君平筮史記曰司馬季主卜于長安東市漢書曰嚴君平卜筮于成都市以為卜筮賤業而可惠衆人有邪惡非正之事則依蓍龜而言之 信陵過 宜僚隱史記魏有隱士曰侯嬴年七十家貧為大梁門監者魏公子信陵君置酒大㑹客公子從車騎虛左自迎之侯生謂公子曰臣有客在市屠中願枉車駕過之 楚國先賢傳曰熊宜僚楚人也隱居市南不屈于時 爭利 容奸張儀曰爭名于朝爭利于市 漢書曹參為齊相將去屬後相曰以齊獄市為寄夫獄市者所幷容也若擾之奸人安所容乎 質劑 歛賒周禮質人掌凡買賣者質劑焉大市以質小市以劑注質劑契劵也大市人民奴婢小市兵器珍異也 又司市之職謂人貨不售則歛而買之人無貨則貰而與之 展成 鬻慝上詳前一慝惡物也五均 百𨞬長安五都市為五均謂洛陽邯鄲臨淄宛成都也 西都賦旁流百𨞬
  征㕓 奠價闗市之征㕓而不稅注稅其舍而不稅其物 奠定也定其物價 貿遷生聚上詳前一下傳 阿枉 偽市漢第五倫字伯魚督鑄錢市無阿枉 周
  禮凡為偽市之禁在民者十有二在商賈者各十有二 觀好惡 抑兼并上詳前一王莽時劉歆書言樂語有五均傳記各有幹焉今開賖貸張五均設諸幹者所以齊衆庶而抑兼并也遂于
  長安及五都立五均官 訾呵減價 凶荒無征魏衛臻父兹字子許與周文生俱稱盛德郭林宗與二人共至市子許買物隨價售值文生訾呵減價乃取林宗曰子許少欲而文生多情非徒兄弟父子也言相去逺如此也 國凶荒札喪則市無征而作布注大鑄錢以饒民 朱公積居 晏子近市史陶朱公積居與時逐 下詳前一 以有易無 隨價售直孟子曰古之為市者以其所有易其所無 詳上 灌嬰鬻繒 崔寔酤釀漢書灌嬰以鬻繒為業 崔寔以酤釀鬻販為業詳酒 踊貴屨賤 志滛好僻左傳踊刖足之用也 通闤帶闠 開壥列肆 聚四方之人致九州之貨京師九市以致九州之貨 禆販交質 市刑 増建
  標 擊鼓上詳前一 唐史百官志凡市日中擊鼓三百以㑹衆 要津 中署唐崔融疏市必要津 唐文粹李庾西都賦貨隧分𨞬物次駢連中署市師夕咽朝昏 郎中掌天子遊唐百官志金部郎中掌兩京市交易之事孔帖唐中宗與韋后微行觀燈于市里
  萬貨叢集 百工填委唐羅隱市賦齊侯幸晏子所止引目長視曰彼也何哉如蜂如蟻萬貨叢集百工填委紛紛汨汨何可勝記 貨盈則盈 貨散則散又曰晏子對曰貨盈則盈貨散則散賢愚並貿善惡相混物或戾時雖是亦非工如善事雖賤必貴誰有帳籍詎假文字蜀桑萬畮吳蠶萬機及此而耗繄何所之東海魚鹽南海寶貝及此而耗其誰主宰 所資錐刀以營升斗續文獻通考宋理宗嘉禧中臣寮言蔬菜魚肉日用所湏販夫販婦所資錐刀以營
  升斗若皆以官價強取之終日營營錢本乾没 部車赴集 常價依民又曰遼聖宗統和中詔以南北府市塲人少宜率當部車乗赴集開奇峰路通易州市 又曰宋淳熈中詔諸路州縣市令收買物色並依民間常價 早休 暮宿杜甫詩山縣早休市李白詩曰暮宿淮隂市爭米 買薪杜甫詩曰小市常爭米 蘇軾詩斛米買束薪百用資之市 鬻蠶擔花潛確類書蜀中春月村市聚為歡樂謂之蠶市眉之二月鬻蠶器于市因作樂縱觀之謂之蠶
  市也 即花市事詳前一 貨釵 訪臼唐蔣防霍小玉傳玉資用乏絶令侍婢浣紗將紫玉釵一隻託西市寄附舖侯景先家貨之乃其小時上頭釵也 唐裴航經藍橋驛遇雲英願納厚禮為娶母曰昨有神仙遺藥一刀圭湏玉杵臼搗之有得之者始許此女航至京國日于坊曲閙市訪所謂玉杵臼者竟得之而還 看樓 塌房遼太宗事詳前一 續文獻通考明洪武初京城置塌房停積客商貨物 三家 百㕓元虞集語詳前一明劉基語詳前一 乗駟入 得酒還杜佑事詳前二 杜甫詩曰僮僕來城市瓶中得酒還 白羊遊 絳衣過晉衞玠傳曰玠少時乗白羊於洛陽市舉市共觀咸曰誰家璧人于是家門州黨號為璧人 華陽國志曰王長文著絳衣㡌牽猪過市乞人與語偽不聞 始得魚菜 博取魚蝦宋黄山谷詩曰稍尋羊豕町疃行始得村落魚菜市 又范逵山市晴嵐詩曰樵人賣薪不買米滿籃博取魚蝦歸 趙岐賣餅 吕先販葱魏略曰趙岐自匿姓名賣餅北海市中安丘孫嵩年二十見岐察非常人乃停車問曰賣餅㡬答曰賣餅三十嵩曰視子非賣餅者乃載岐歸家 梁書曰呂僧珍為南兖州刺史從兄子先以販葱為業僧珍至乃棄業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國恩重以無報効汝等固有常分豈可妄求叨越當速反葱市耳 攸緒貨卜 吕向閱書孔帖曰唐武攸緒少變姓名賣卜長安市中得錢輒委去之 又曰吕向毎賣藥即市閲書 玉有定價 珠不輕鬻宋蘇軾語詳前一 元虞集語詳前一 㸃檢市易 較勘秤尺續文獻通考金太和中設㸃檢司車駕所至仍令百姓市易 明太祖事詳前一 同其度量 别以精粗 荒禮無征 珪璋不鬻 士馬星繁 寶貨山積雖負販而有尊 故質劑以結信 既泉布之攸歸何器用之或異俱唐人判 冒良苦之巧言 斁量衡于
  險手 韞藏以待價 抱挈而求沽孔帖 官既與民相資 民亦樂為官市宋紹定時李鳴奏祖宗時貨輕而錢重錢之在官者先期而給絹貨之在民者易歲而輸官官既與民相資民亦樂為官市是之謂和買
  市四市儈 互市 貨殖附
  原不價禮觀君子衣服服劒乗馬不價注不敢平奠諸物 不物不合度之物 不鬻詳前一 赦刑人周禮國君過市則刑人赦夫人罰一幕世子罰一帟命夫罰一蓋命婦罰一幃 増徙市檀弓歲旱穆公曰吾欲徙市而奚若縣子曰為之徙市不亦可乎 易闗市月令仲秋易闗市來商旅 原絳市傳曰晉獲秦諜殺之絳市六日而更生 不加又曰山木如市不加于山魚鹽蜃蛤不加于海注如在山海畔之價 柳市漢萭章字子夏豪侠居長安城西柳市號曰城西萭子夏 増立之平法言一閧之市必立之平 原華歆不遊注詳前二 増錦市文選迎山客于錦市 不遊市北史市者交利之所君子無故不遊觀焉 梅市潛確類書梅市在紹興府城西以梅福名 虎市又曰靈鷲山在韶州府城西南舊多虎一名虎市 夜市又曰馬燈行火記當年東京繁華之處夜市燈火最盛 婆利國以夜為市自掩其面 宫市孔帖韓愈上疏極論宫市貶陽山令 多淫巧崔融疏周官七曰闗市以市多淫巧 市者兼受好惡又曰市者兼受好惡若甚則細人無所容 外區琛琲孔帖王方慶遷廣州都督南海歲有崑崙舶市外區琛琲 何樓詩話宋京師有何樓其下所賣物多虛偽故以名之今樓已廢而語猶相傳也 原市儈 賈師周禮賈師定物價各掌次物有貨財奠其價質人注質平也 司市詳前一 首率漢書曰莭駔儈注節謂莭物貴賤際儈其餘利比于千乗之家儈謂㑹合二家交易者駔㑹首率也 邪嬴在儈牛下干木淮南子干木晉大駔注大駔儈也 君公後漢王君公儈牛自隱號曰牆東王君公増儈賣後漢書曰羊公字雍伯性孝本以儈賣為業 子顔又曰呉漢字子顔王莽末亡命漁陽以販馬為業 原劉仲長安市儈劉仲為市吏所辱踏折其足學問經行周流海内後以有道徵不就衆歸其徳 増貼額辨履晉令曰儈駔者皆著巾白帖額題所駔儈者姓名于上一足著白履一足著黒履 官私牙明大誥云天下府州縣鎮店去處不許有官牙私牙一切客商貨物照例投稅之後任從發賣 原互市 禁越市漢書髙后時有司請禁南越闗市鐵器尉陀遂稱南武帝 文吏繩闌出又曰渾邪王至賈人于市者坐當死五百餘人汲黯曰渾邪王來虛府庫賞賜發良民侍奉愚夫市買長安中文吏繩以闌出財物如邊闗乎臣竊不取也 通蜀賈又曰張騫通滇國蜀賈間出私物豐贍 梁習責延魏志梁習字子虞為西部都督鮮卑大人育延五千騎請互市習許于空城中交易胡侵民習乃責延斬之餘不敢動 襲市忘義晉周浚隨王渾伐吳在弋陽南北為互市而諸將相襲奪以為功吳蔡敏兄珪為將在秣陵與敏書曰疆塲之上往往襲奪互市此甚不可無以小利而忘大義 滕修破賊晉滕修數討南賊不能制陶璜曰兩岸仰吾鹽鐵斷而不市當壞田器如此二年可以戰而滅從之果破賊也 私市收利又祖逖在鎮石勒求互市不報而聼私市收利十倍公私豐贍 武昌𢑴市又陶侃鎮武昌立彞市于郡東大收其利 彭州羌市金部格云敕松當悉維翼等州熟羌毎年十月以後即來彭州互市易法時差上佐一人于蠶崖闗外依市法至市塲交易勿令百姓與往還 官司對物價闗市令云諸外蕃與縁邊互市皆令官司檢校其市四面穿壍及立籬垣遣人守門市易之日夘後各將貨物畜産俱至市所官司先與蕃人對定物價然後交易 慮懷寶以越邦 雖獻環而勿闕 増舟航所聚唐崔融議天下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漢前詣閩越交貿往來憧憧永日也 鹿門設牆續文獻通考宋理宗景定中開榷塲于樊城外築土墻于鹿門山外以通市易 蜜蠟鐵驪蛤珠青鼠又曰遼太宗時開南雍州髙昌渤海以南宋西北諸路髙麗之貨故金帛蜜蠟靺鞈蛤珠青鼠等物來易于遼者道路襁屬 氈銀不鬻又曰遼興宗重熙中禁氈銀鬻入宋 𣙜塲各置又曰金熙宗皇統三年許宋人之請各置𣙜塲于兩界以通互市 珠玉無用又金嘗謂夏國以珠玉易我絲帛是以無用易我有用命罷之 鴨江立市又曰元世祖中統中于髙麗鴨緑江西立互市 私商有禁又中統初置互市于漣水軍禁私商不得越禁 出入有閑又曰明初市舶提舉掌海外朝貢市易之事辨其使人表文勘合之偽禁其私貨閑其出入而慎館穀之 貿遷海壖集朝夕于泉寶交易嶺徼得闗石于他山唐人判 原貨殖 子貢賜不受命而貨殖焉 計然合璧事類計然者濮上人善計算范蠡師事之 樊重後漢樊重好貨殖資至巨萬恩加鄉曲賑贍宗族 販脂貨殖傳翁伯以販脂而傾縣邑張氏以賣漿而踰侈 洗削又云質氏以洗削而鼎食洗削治刀劒也 胃脯連騎又云濁氏以胃脯連騎胃脯謂以沸湯燖羊胃以末椒薑桂暴之使燥是也 馬醫擊鐘又云張里以馬醫而擊鐘 等千户侯又云水居千石魚陂山居千章之楸安邑千樹棗燕秦千樹栗蜀漢江陵千樹橘江淮常山以南河濟之間千樹梨陳夏千畝漆齊魯千畝桑麻渭川千畝竹名國萬家之城帶郭千畝畝鍾之田若千畝巵茜千畝薑韭皆與千户侯等 比千乗家又云大都酤一歲千釀醯醬千甕漿千甔屠牛羊彘千皮穀糶千鐘薪槀千車船長千丈木千章竹竿萬个軺車百乗牛車千輛木器漆者千枚銅器千鈞素木鐵器若巵茜千石馬蹄噭千牛千足羊彘千雙童手指千筋角丹沙千斤漆千斗蘖麴鹽豉千合鮐鮆千斤鮿鮑千鈞棗栗千石者三之狐裘千皮羔裘千石旃席千具他果菜千鍾子貸金錢千貫節駔儈亦比千乗之家増計算執籌合璧事類曰晉王戎性好興利廣收八方園田水碓周徧天下積寶聚錢不知紀極毎自執牙籌晝夜計算常若不足 身障二簏又曰阮咸傳云祖約性好財有詣約約料理物客至屏當不盡餘兩小簏傾身障之 衣繫衆鑰又曰漢吏部侍郎張允家資萬計而性吝不委妻子自繫衆鑰于衣下如環佩聲郭威入京師允匿佛殿藻井之上板壞而墜凍餒以卒 父焚債劵又曰宋顧覬之子綽私財甚豐鄉里士庶多負債覬之禁不能止後誘出負劵一大厨悉令焚之語逺近皆不復還綽懊恨彌日 鬼笑營方又曰宋劉伯龍侍郎歷仕九卿郡守貧寠尤甚常在家慨然將營什一之方聞一鬼在旁撫掌大笑伯龍歎曰貧窮固有命乃復為鬼所笑遂止 善轉移函史宋蘇洵妻程善轉移治生明允及二子得篤志于學 通舟楫元虞集曰通舟楫以足貨殖貿易交通明黄省曽吳風録曰元世用朱清張瑄為海運瑄子文虎遂以户部尚書領漕取路
  大洋由是朱張二姓俱得以交通諸蕃市易
  市五
  原詩梁庾肩吾看放市詩曰旗亭出御道游目暫迴車既非隨舞鶴聊自索枯魚一作入看書懸龜識季主牓酒見相如日中人已合黄昏故未疎 陳張正見賦得日中市朝滿詩曰雲閣綺霞生旗亭麗日明塵飛三市路蓋入九重城竹葉當壚一作杯滿桃花帶綬輕唯見爭名利安知大隱情 増宋范成大燈市詩曰吳臺今古繁華地偏愛元宵影燈戲春前臘後天好晴已向街頭作燈市叠玉千絲類鬼工剪羅萬眼人力窮兩品爭先最先出不待三五迎東風兒童種麥荷鉏倦偷閑也向城中看酒壚博塞雜歌呼夜夜常如正月半災傷不及什之三歲寒民氣如春酣儂家亦幸荒年少始覺城中燈市好
  原賦晉成伯陽平樂市賦曰惟市之由興自炎帝之所創聚財貨以利用等厮事之莫尚爾乃列巷千所羅居百族街衢相望連棟接屋則有目語額瞬動額塞鼻談智于尺寸之間窺窬於分毫之利 増明楊慎藥市賦曰負局磨鏡之翁篐桶講易之叟扶龜牀于行阿䇿鳩杖於林藪嚴遵之芳乳平分王烈之香膏共剖是月也江波錦落火井星還楓瑟瑟而鳴籟菊英英而綴斑訪名迹于古昔啟藥市於重闗被開明廣都之野帶杜宇天隳之山
  原箴晉成公綏市長箴曰貿遷有無市朝有處人以攸資貨以攸敘交易而退各得其所曹參相齊清淨以義姦不可擾顧託有寄市臣掌肆敢告執事
  原教晉王彪之整市教曰古人同市朝者豈不以衆之所歸宜必去行物近檢校山隂市多不如法或店肆錯亂或商估没漏假冒豪強之名擁䕶貿易之利凌踐貧弱之人專固要害之處屬城承寛亦皆如之 梁簡文帝移市教曰臨淮作守白鹿隨而忘返蕭令解綬黄雀從而不歸况復衛卒遮車追民擁榜瞻言前古眇愧𢎞多吾旅泊冬川阻兹涸水日中緫㑹交貿遷移雖樊無外取要得所求而旗亭舊體自有常處不容近違孔奮逺逐曹參正恐舊肆盈虛或成彫廢 周庾信答移市教曰昔張楷碩儒尚移𢎞農之市宜宫妙篆猶致酒壚之客况復徳緫郇周聲髙梁楚希風慕義之士舉袂成帷臥轍反車之流摩肩相接遂使王充閱書之處逺出荒郊石苞販鐵之所翻臨涯岸聖徳謙虛未忘喧湫欲令吹簫舞鶴還反舊𨞬賣卜屠羊請辭新闠而交貿之黨好留岐豳之衆難遣
  増文唐劉禹錫觀市曰由命士已上不入于市周禮有焉乃今觀之蓋因也元和二年沅南不雨自季春至于六月毛澤將盡郡守有志于民誠信而雩遂徧山川方社又不雨遂遷市于城門之逵余得自麗譙而俯焉肇令下之日布市籍者咸至夾軌道而介分次焉其左右前後班間錯跱如在闤闠制其列區榜揭價名物參外裔之貨馬牛有牽集作緯私屬有閑在巾笥者緘文及素焉在几閣者彤雕及質焉在筐筥者白黒巨細焉業於饔者列饔饎陳䴵餌而苾然業於酒者舉酒旗滌杯盂而澤然皷刀之人設髙俎解豕羊而赫然華實之毛畋漁之生交蜚走錯水陸羣狀顆名入隧而分韞藏而待價者負挈而求沽者乗射其時者奇贏以遊者坐賈顒顒行賈遑遑利心中驚貪目不瞬于是質劑之曹較估之倫合彼此而騰躍之易良苦于巧言斁量衡于險手杪忽之差皷舌傖儜詆欺相髙詭態横出鼓囂譁坌烟埃奮羶腥疊巾履嚙而合之異致同歸雞鳴而爭赴日午而駢闠萬足一心恐人我先交易而退陽光西徂守犬鳥烏樂得腐餘是日倚衡而閱之感其盈虛之相尋也故著于篇
  増記明劉基市隱齋記曰賈君性之居越之蕭山築室一區在闤闠中髙其垣而不覿車馬之塵深其宫而不聞閭閻之聲以其徑路宛轉户庭清謐而不與鄙俗者接也王君子充過而命之曰市隱而賈君俾予記夫隱所以全身逺害也市者商販所集爭利錐刀之所也故士不樂居焉而古人乃有隱于市者以其卑賤混濁足以自穢而冺其名也今賈君居于市而不與市人同其行事得無異于古之隱于市者乎
  商賈一
  増白虎通曰商賈何謂也商之為言商也商其逺近通四方之物以聚之也賈之為言固也固有用物以待民來以求其利者也 詩曰如賈三倍君子是識言利三倍非君子所宜識也 書曰肇牽車牛逺服賈 周禮太宰以九職任萬民六曰商賈阜通貨賄注行曰商處曰賈阜賄布帛貨金玉也 又曰任商以市事通財貨 又曰通四方之珍異以資之謂之商賈 禮記月令孟秋易闗市來商旅納貨賄以便民事四方來集逺鄉皆至則財不匱上無乏用百事乃遂注易闗市謂輕稅以來通商旅 春秋傳曰賈欲贏而惡嚻乎 史記貪賈三之亷賈五之注貪賈未當買而買故得利少十得三之利亷賈十得五之利 又曰夫用資求富工不如商 漢書商賈大者積貯倍息小者坐列販賣操其奇贏日遊都市乗上之急所賣必倍 又漢髙祖令賈人不得衣綵乗車重租稅以困辱之孝惠髙后時為天下初定復弛商賈之律 唐史韓琬上言往者商賈出入萬里今市井至失業 管子曰處商就市井合羣萃而别其郡之貨以知其市之價負任擔倚以周四方料多少貴賤以有易無是以奇怪異珍以時而來旦夕從事于此以教子弟相語以利相示以時相陳以知價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子弟之學不勞而能故商之子恒為商 又曰商人通賈倍道兼行以夜續日千里而不逺者利在前也 韓子曰楚人有賣其珠于鄭者為木蘭之櫃薫桂椒之櫝綴以珠玉飾以玫瑰輯以翠羽鄭人買其櫝而還其珠此可為善賣櫝也未可謂善鬻珠也 淮南子曰賈多端則貧工多伎則窮心不一也 唐譚子化書曰賈所以務財 明郁離子曰蹶叔商于汶上必相貨之急于時趨之無所往而不與人爭比得而趨者畢至輒不獲市反謂之善賈者收人所不爭時來利必倍此白圭之所以富也弗聽十年而大困 唐六典曰屠酤興販者為商 又曰以三賈均市精為上賈次為中賈粗為下賈 崔融疏曰商賈藏于箧 韓愈原道篇曰為之賈以通其有無 房魯上節度使書曰夫賈居闤㕓藏其貨物候有求者雖巨人必恭然而請價人言其直必髙之曰若干乃得求者率不能小減而市矣及其人持物貨歴户而自唱曰某好物某好貨其將市雖小兒童則色然視之問其直幾何誠金玉其物貨秪以盜有而竊置為疑然何以至是彼不求此望售也 宋蘇軾上曽參政書曰鬻千金之璧者不之于市而之于家則願觀者塞其門觀者歎息而主人無言焉 續文獻通考曰遼聖宗統和中耶律隆運為大丞相請平諸郡商賈價從之 又曰金正隆中詔汝州百五十里内州縣量遣商賈赴温湯置市 又元成宗元貞中諸使外國者不得為商 又英宗至治中置市舶司于泉州慶元廣東三路聽海商貿易歸徵其稅禁子女金銀絲綿下番其餘並無所沮 又曰元世祖中統中立燕京平準庫以均平物價 又曰明世宗時凡販鬻之徒賣物以賤為貴買物以貴為賤者杖
  商賈二
  増左傳衞文公通商惠工 又曰鄭桓公與商人俱出自周斬蓬蒿而共處盟曰爾無我叛我無彊賈爾有利市寶賄我勿與知 又曰晉荀罃囚于楚鄭賈人將寘諸楮中以出 又曰秦師及滑鄭商人弦髙將市于周遇之以乗韋先牛十二犒師 史記吕不韋陽翟大賈以販賣為事家累千金 漢書桑𢎞羊賈人子以心計言利事析秋毫注心計不用籌算 論衡曰揚子雲作法言蜀冨賈人齎錢十萬願載于書子雲不聽 魏志曰王烈字彦方辟公孫度長史以商賈自穢 齊書曰范雲為始興内史撫以恩徳罷去停候商賈露宿 異苑曰晉陵曲阿楊晩資財數千萬計三吳人皆取值為商賈治生輒得倍值或行長江卒遇暴風及劫盜者若貸晩錢多獲免濟也 孔帖唐崔陵為湖南觀察使商賈流通貲物益饒 又曰徐申進嶺南節度使外番歲以珠瑇瑁香文犀浮海至申于常貢外未嘗賸索商賈饒盈又曰盧鈞擢嶺南節度使海道商船始至異時帥府爭先往賤售其珍鈞一不取 宋元懐拊掌録曰紹興中河南往來客商攜長安秦漢間碑刻求售于士大夫多得善價 續文獻通考金泰定中御史辛鈎言西商鬻寳動以數千萬計請莭其費 元史劉濬戰死子健散家貲結死士百人詐為工商入賊中以復父讎 明都離子曰濟陽之賈人渡河而亡其舟棲于浮苴之上號焉有漁者以舟往救之賈人曰救我與百金漁者載而升諸陸則與十金他日賈人浮呂梁而下舟薄于石又覆漁者在焉人曰盍救之漁者曰是許金而不酬者也立而視之遂没
  商賈三抑商市籍附
  原通賄 用資俱詳前一 欲贏 自穢俱詳前一 百族 三倍商賈列百族下詳前一 市事 賈區上詳前一 漢書胡建為軍正丞監軍御史穿軍壘垣為賈區建斬之注賈區立廬道旁賣物 服賈 通商上詳一下詳二 相語利 不求豐上詳一 傳曰晉文公示信于市人易資不求豐焉明徵其詞也 爭錐刀 操奇贏傳錐刀之末將盡爭之 百貨操其奇贏謂利也詳前一 阜財貨通珍異上詳市一下詳前一 闗市無索 貨財不匱月令季春索不禁察下詳一 桓公與盟 荀罃將出俱詳二 家累千金 事
  析秋毫俱詳前二 夏則資皮冬則資絺 貪賈三之廉賈五之國語言賈人也 下詳一 識其貴賤 通以有無 輕其闗市 利以貿遷 通五都之貨 有十倍之價 乗時射利通天下之財 以有易無趨日中之市 浚農工以生利宜招損 急闗市之稅貨則不通 増興販流通上詳一下詳二 黠商 愚賈孔帖唐李嶠曰今道人私度者幾數萬黠商大賈詭名偽度 又曰劉元子云有學無才猶愚賈⿰扌𠫵 -- 𢮥金不能貨殖 通有無 均上下俱詳一 萬商往來 四海緜歴孔帖李白任城璧記 坐賈顒顒行賈遑遑詳前劉禹錫觀市 萬船繼至 百貨錯出唐文粹權徳輿杜岐公淮南遺愛碑 賣甕計息 得錢立本合璧事類俗傳有貧人止能辦販隻甕之資夜宿甕中心計曰此甕賣之若干其息已倍矣吾得倍息遂可販二甕自二化而為四所得倍息其利無窮遂喜而舞不覺甕破 隋唐嘉話劉伯芻侍郎所居巷日有鬻餅者早過户必聞謳歌當爐召與萬錢令多其本日取餅償之後過其户絶不聞歌聲呼至問曰何輟歌之遽乎對曰本領既大心計轉粗不暇唱渭城矣 貸錢致金 治生倍值梁書陸騐少貧苦邑人吉卿者甚冨騐傾身事之吉卿貸以錢米騐借以商販遂致千金出郡下散貲以事權貴 下詳前二 所以務財 于焉藏箧俱詳一 託資闤闠 徇彼盈虛唐人判 巨人請價 主人無言俱詳一 河南售碑 曲江陳貨上詳二明馮時可蓬窻夜話曰唐時最重曲江宴是日商賈皆以奇物麗貨陳列 量遣温湯 禁商海外金正隆中事詳前一金成宗事詳前一 有禁金銀 不鬻子女續文獻通考金成宗元貞中禁舶商無以金銀通海 下詳一 鬻寳請節 許金不酬金辛鈎事詳前二 明郁離子事詳前二 收所不爭 利來必倍俱詳前一必藉美言 爰資善價 化其小大 是等精粗 顧惟遷貨 何必守株俱唐人判 商旅轉販 有無相易金髙汝□疏 曽不昏于作勞 徒乗時以射利唐人判  惟歛出入之商賈 不稅往來之行人唐崔融疏 原抑商市籍漢髙重稅 孝惠弛律秦時民蓄積餘業以稽市物漢髙重租稅以困辱 詳前
   不得為吏 不得名田漢孝惠髙后時市井子孫亦不得為吏 漢書賈人有市籍及家皆不得名田 調謫戍邊 令相糾告漢發七科謫戍邊身有市籍父母及大父母有市籍者皆調 桓譚字君山上疏言可令商賈自相糾告非身力所得以贓畀吿者如此則力弱而歸田 有籍不官 經任解黜有市籍不得官父母大父母有市籍亦不得官諸官人身乃國籍大功已上親自執工商家專其業不得任其舊經職任自解黜必有事用者三年之後聽
   關市之征 素封之冨周禮司闗掌國貨之節以聨門市故有關市之征注謂稅商也 史諸冨者無秩禄爵邑之人與封君比者命曰素封 無衣錦 不鬻斜上詳前一 斜不中尺度物 鬻良雜苦良善也苦惡也 專利奪人 急商緩農 去末反本 乗堅策肥眩其邊鄙 履絲曵縞 專市之商 兼人之利 政貴得中 法惟經乆 縱則不可 無之亦難 關市之征必專其利 商旅不至則匱于財 通四方之財誠宜加惠 專三倍之利何用損多 如欲贏之罔極下必兼并 倘知懼而莫來上將乏用 増稅歸頭下 和市邊城續文獻通考遼志有頭下軍州者官位居九品之下及井邑商賈之家征稅各歸頭下又曰金宣宗興定中敕和市邊城軍輸無得抑配貧民 平準平物 賣貴買賤元世祖事詳前一明世宗事詳前一 以收以歛實著于周經 或與或求蓋存乎易象 用懲末作 示禁淫利 用貧求富猶或慕于工商 化有遷無詎均勞于藨蓘 罔愆五口之商 俾齊三倍之賈並唐人判
  商賈四
  原擇利而行 放利放于利而行 喻利小人喻于利 趨利 増權貴賤貨殖論貴上極則反賤賤下極則反貴貴出如糞土賤取如珠玉 與時俯仰貨殖傳闗中冨商大賈大抵盡諸田田嗇田蘭韋家栗氏其章章尤異者也皆與時俯仰獲其贏利 雍樂之業貨殖傳行賈丈夫賤行也而雍樂成以饒販脂辱處也而雍伯千金 南陽行賈又曰宛孔氏之先梁人也以鐵冶為業秦伐魏過孔氏于南陽因大皷鑄規陂池連車騎游諸侯通商賈之利有游閑公子之名然其贏得過愈于纎嗇致冨千金故南陽行賈盡法孔氏之雍容 算緍漢書武帝初算緍商以取利者雖無市籍各以其物自占率緍二千而算一注緍絲也以貫錢一貫千錢率計以二千錢者則出一算一算者百二十師古曰謂儲積錢者計其緍貫而算之也 族代之鬻文選商修族代之所鬻 均利唐陸贄田賦曰占商賈以均利 金珠貝甲修牙文犀劉蛻獻南海崔尚書書南海實筦搉之地有金珠貝甲修牙文犀之貨
  商賈五
  増詩北周庾信江中賈客詩曰五兩開船頭長橋發新浦懸知岸上人遥振江中鼓 陳後主估客樂曰三江結儔侶萬里不辭遥恒隨鷁首舫屢逐雞鳴潮 唐李白賈客樂曰海客乗天風將船逺行役譬如雲中鳥一去無踪跡 劉禹錫賈客詞曰賈客無定遊所遊惟利并眩俗雜良苦乗時取重輕心計析秋毫揺鈎侔懸衡錐刀既無棄轉化日已盈徼福禱波神施財遊化城妻約雕金釧女垂貫珠纓髙資比封君奇貨通倖卿趨時鷙鳥思藏鏹盤龍形大艑浮通川髙樓次旗亭行止皆有樂關梁自無征農夫何為者辛苦事寒耕 張籍賈客樂曰金陵向西賈客多船中生長樂風波欲發移船近江口船頭祭神各澆酒停杯共說逺行期入蜀經蠻誰别離金多衆中為上客夜夜算緍眠獨遲秋江初月猩猩語孤㠶夜發瀟湘渚水工持楫過暗灘直過山邊及前侶年年逐利西復東姓名不在縣籍中農夫稅多長辛苦棄業長為販寶翁 劉駕反賈客樂曰無言賈客樂賈客多無墓行舟觸風浪盡入魚腹去 黄滔賈客曰大舟有深利滄海無淺波鯨鯢齒上路何如少經過
  百工一
  増說文曰工巧飾也 書曰工執藝事以諫諫失常也 又曰若作梓材既勤樸斲惟其塗丹雘 周禮智者創物巧者述之守之世謂之百工百工之事皆聖人作 又曰太宰以九職任萬民五曰百工飾庀八材注謂珠象玉石木金革羽飾庀謂治之也 又曰審曲面勢以飾五材以辨民器注審察五材方面形勢曲直之宜以治之 又曰天有時地有氣材有美工有巧合四者然後可以為良 禮記曲禮曰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獸工草工典制六材 月令季春曰命工師令百工審五庫之量金鐵皮革筋角齒羽箭幹脂膠丹漆毋或不良百工咸理監工日號毋悖于時毋或作為淫巧以蕩上心 季秋曰霜始降則百工休孟冬曰命工師效功陳祭器按度程毋或作為淫巧
  以蕩上心必功致為上物勒工名以考其誠功有不當必行其罪以窮其情 春秋傳曰五雉為五工正主工之官 又曰山有木工則度之 漢書曰作工成器曰工 唐史百官志凡工匠以州縣為團五人為火置長一人 又曰少府鈿鏤之工教以四年車輅樂器之工三年平墁刃矟之工二年矢鏃竹漆屈栁之工半焉冠冕弁幘之工九月 又曰工匠四月至七月為長功二月三月八月九月為中功十月至正月為短功 元史耶律楚材曰制器者必用良工守成者必用儒臣 老子曰代大匠斲者無不傷其手 莊子曰工倕旋而蓋規矩指以物化而不以心稽 又輪扁對齊桓公曰斲輪徐則甘而不固疾則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應之於心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斲輪 文子曰規矩繩墨者巧之具 韓愈原道篇曰為之工以贍其器用 又進學解曰大木為杗細木為桷欂櫨侏儒椳闑扂楔各得其宜以成宫室者匠氏之能也 又祭栁宗元文曰不善為斲血指汗顔巧匠旁觀縮手就閒 宋姚亮西溪叢語曰唐秘書省有熟紙匠十人按要術云凡打紙欲生生則堅厚然則熟紙匠者乃打紙工也 宋蘇軾思治論曰夫冨人之營宫室也必先料其資財之豐約以制宫室之大小然後擇工之良者而用一人焉必告之曰吾將為屋若干度用材幾何役夫㡬人幾日而成土石竹葦吾於何取之其工之良者必告之曰某所有木某所有石用財役夫若干主人率以聽焉及期而成既成而不失當則規矩之先定也 續文獻通考曰金裁造署掌造龍鳯等所用物 又曰元兩都有宫殿髹漆之工又有殿宇𧁑繪之工又有諸殿裝鋈之工 明王世貞觚不觚録曰吳中陸子剛之治玉鮑天成之治犀朱碧山之治銀趙璧之治錫馬勲治扇周治治商嵌及歙呂愛山治金王小溪治瑪瑙蒋抱雲治銅皆比常價再倍也
  百工二
  増列子曰周穆王廵守有獻工人名偃師所造能倡者趣歩俯仰信人也顉其頤則歌合律捧其手則舞應節千變萬化惟意所適王與盛姬内御並觀之伎將終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欲誅偃師 莊子曰郢人堊墁其鼻端若蠅翼使匠石斲去之匠石運斤成風盡堊而鼻不傷 雜爼魯般燉煌人于凉州造浮屠作木鳶毎擊楔三下乗之以歸六國時公輸班亦為木鳶以窺宋城 拾遺録始皇起雲明臺窮四方珍木天下巧工有二人皆虛騰縁木運斤斧于雲中子時起工午時已畢故云子午臺也 後漢書申屠蟠家貧為漆工郭林宗見而奇之 北史祖冲之以諸葛亮有木牛流馬乃造一器不用風水施機自運不勞人力孔帖閻立徳父毘隋殿中少監本以工藝進故立徳與弟立本皆機巧有思 𤣥宗記虢國中堂既成召圬墁約錢二百萬虢國以絳羅五百段賞之嗤而不顧曰請取螻蟻蜥蜴記其數置堂中茍失一物不敢受直 唐張鷟朝野僉載曰洛州殷文亮性巧刻木為人衣以繒綵酌酒行觴皆有次第又作木伎女唱歌吹笙皆能應節 又曰將作大匠楊務亷甚有巧思常于泌州市内刻作木僧手執一椀自能行乞椀中錢滿關鍵忽發自然作聲云布施市人競觀欲其作聲施者日盈數千矣歸田錄曰都料預浩工于造塔毎卧則交手于胸為
  結搆之狀如此逾年撰成木經三卷行於世 元史耶律楚材傳曰夏人常八斤以善造弓見知于帝毎自矜曰國家方用武耶律儒者何用楚材曰治弓尚湏用弓匠為天下者豈可不用治天下匠耶帝聞之甚喜百工三考課 奇巧 材木 膠皮附
  原聖作 巧具俱詳一 運斤 居肆上詳二 論語百工居肆以成其事依法 善事禮記工依于法注法規矩也 論語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審材辨器詳一 飭材 貢器上詳一 周禮曰任工以飭材事貢器物 六工四良俱詳一 惠工 食力上傳衛文公下農工 執藝事
  盡變態上詳一 西京賦命班輸之匠巧盡變態乎其中注公輸班並巧者 勤樸斲足財用上詳一 禮來百工則財用足 材美工巧 事勤功倍上周禮材美工巧然而不良不得天時地利也 藝成而下 業在其中 離婁督繩 公輸削墨 増髹漆 𧁑繪元事俱詳前一 雕木 銷金續文獻通考元有雕木局掌宫殿香閣營繕之事 下詳前一 作簾 熟紙彚苑詳注沈之上家貧常為人作簾傷手流涕 宋姚亮語詳前一 機巧有思 造作無程閻立徳事詳前二 孔帖唐杜元頴為劒南西川節度使百工造作無程 規模先定 制度不立宋蘇軾文詳前一 孔帖唐劉蕡策曰百工淫巧由制度不立 梓人中處巧匠旁觀梓人傳詳後五韓文詳前一 州縣為團 營繕必諮唐百官志詳前一 孔帖姜確有巧思凡朝之營繕所司必諮而行 裁造龍鳯 掌造金銀金事詳前一 續文獻通考金尚方署掌造金銀器物及裝釘之事 原考課 考成稽器上詳前一稽考也 獻藝百工 就功不作無用之器背窳就功注窳惡也知巧 稽事禮記故觀其器而知其工之巧 周禮稽其工事 就于官府掌其工正管子曰聖人必就官府羣萃而州處相良辨其工苦工堅也苦濫也 下詳一
  日省月試 效功案程中庸日省月試餼廩稱事所以勸百工 註詳前一 作巧蕩心詳一 執技論力 技以事上 業在其中 工依于法爰考否臧 物勒其名必遵賞罰 順霜降之後雖休百工詳一 及月試之時且聞獲戾 増計年為教 以月論功唐史俱詳前一 監督有官 牢固無罰續文獻通考金左右廂官掌監督工役 又曰明世宗時凡造器用之物不牢固真實而賣者各笞五十其物入官原奇巧 棘猴 木鳶燕王好徵巧人曰臣能棘刺之端造木猴王請其削而觀之術人即逃也下詳二 楮葉 雲梯列子宋人為其君為楮葉三年而成雜之諸葉中不辨列子曰使造化三年而成一葉物之有葉者鮮矣 墨子公輸班造雲梯而攻宋 木牛 木人俱詳前二 目巧 大巧禮目巧之室則有奥阼 老子大巧若拙 智憂 心匠上莊子巧者勞而智者憂 創造欹器 施巧鴨欄周廟欹器東漢猶在至漢之末不復存形制遂絶杜預創意造成奉上帝嘉歎之陸遜字伯言時建昌侯慮于堂前作鬭鴨欄頗施小巧遜乃正色曰君侯宜覽經典用此何為慮即便毁撤之 窮妙 極巧 騁巧嘗巧 物貴考成 器惟致用 諫未聞于執藝巧自見于蕩心 茍于功之不審 則雖巧而何為増圗畫 鏤雕孔帖唐張元素上書太子所施與者皆圗畫雕鏤之人 錦繡官金玉琢孔帖𤣥宗貴妃楊氏諸姨凡充錦綉官及治琢金玉者大抵千人 絶世之
  巧 凝神之伎宋周邦彦賦 唱歌吹笙 行觴酌酒殷文亮事詳前二 木僧執椀 刻獺取魚楊務廉事詳前二 朝野僉載郴州刺史王琚刻木為獺沉于水中取魚引首而出蓋獺口中安餌為轉關以石縋之則沉魚取其餌闗即發口合則啣魚石發則浮出矣 様各有異 價倍于常續文獻通考元將作院掌造金玉珠翠犀象寳貝冠佩器皿織造刺綉段疋異様百色 明王世貞語詳前一 丁緩作扇 預浩造塔續博物志曰漢長安巧工丁緩作卧褥香爐爐體常平又作七輪扇一人運之滿堂寒戰 歸田録曰預浩造塔詳前二 二鉢相盛 一毬可轉明陸深春風堂隨筆曰魏元韶家有二玉鉢相盛可轉而不可出瑪瑙榼三升玉縫之皆西域鬼作也鬼作即世謂之鬼工 明曹世昭格古要論曰嘗有象牙圓毬一箇中直通一竅内車二重皆可轉動故謂鬼工毬或云宋内院作者 原材木中伐 時斬禮記材不中伐不粥于市 周禮令萬民時斬材有期日言順時斬也
  有美 不禁周禮材有美而工有巧 凡邦工入山林而掄材不禁不拘其日也 椅矣度之詩伐木椅矣詳百工一 丁丁 坎坎詩伐木丁丁下並伐木聲 破
  斧 抱器既破我斧又缺我斨又破我斤 下呈材 斧斤入 繩墨陳禮記草木黄落然後斧斤入山林繩墨誠陳不可欺以曲直 斬季材 伐逺揚周禮凡服耜斬季材注季穉也服耜尚柔牣 下詩以伐逺揚 伐社樹 斬丘木晉阮修字宣子伐社樹或止之修曰若社而為樹伐樹則社移樹而為社伐樹社亡也 禮記為宫室不斬于丘木注廣敬鬼神 掌木屑 種梓木晉陶侃字士行在荆州時造船木屑竹頭悉令掌之咸不解所以後正㑹積雪始晴乃以木屑布地及桓温伐蜀又以侃所貯竹頭作釘裝船其綜理周密皆此之類 後漢樊重貨殖作器物先種梓木人皆笑之積歲月皆得而用向之笑者咸求假焉資貨具萬恩及郷閭 陽木陰木 火之水之周禮仲冬斬陽木仲夏斬陰木山南曰陽山北曰陰 又柞氏掌攻草木夏日至令刋陽木而火之冬日至令剥陰木而水之 匪斧不克 遵繩不頗詩伐柯如之何匪斧不克 下楚辭 不材見棄 朽木不雕山林以不材見棄論語朽木不可雕也 斃無不摽 本實先撥長木之斃無不摽也 詩枝葉未有害本實先撥 入山行木 隨山刋木月令季夏樹木方盛乃命有司入山行木無有斬伐為木未堅固 下書 勿剪勿伐 是斲是遷斲而遷之 掄材 相材 無枉物性 不違天眞 巨川舟楫 大厦棟梁 擁腫之材 雕鎪之力 藝有所長 物不可棄 始因斧克 終以功成 審輪轅於曲直 定枘鑿於方圎 増即山求 塡溪伐孔帖劉禹錫洗心亭記即山求材盤髙孕虛 栁宗元晉問曰羅列而伐者頭抗河漢刃披虹蜺聲振連巒梯塡層溪丁丁登登硠硠稜稜魏材梁取 遷木運斤孔帖五代羅紹威梁太祖即位將都洛陽紹威取魏良材為五鳳樓朝元殿浮河而上立之京師太祖歎曰吾聞蕭何守關中為漢起未央宫豈若紹威越千里而為此若神化然賜以寳𢃄名馬 張說疏遷木石運斧斤山谷連聲春夏不輟 拉風捽雷 穿雲蔽日唐文粹李華賦勢動連崕拉風捽雷倒勁梢于窮谷斬巨抵于昭回 栁宗元晉問曰林立峰崪穿雲蔽日良工指顧長樂未央建章昭陽之隆麗詭特皆是之自出 豫章大木 同州異材孔帖張元素上書臣嘗見隋家造殿伐木于豫章二千人挽一材以鐵為轂行不數里轂輙壞裂令數百人齎轂自隨終日行不三十里一材之費已數十萬工揆其餘可知矣 又曰裴延齡造同州佛祠須材五十尺者延齡妄奏同州得大谷木數千章度皆八十尺帝曰吾聞開元時近山無巨木求之嵐勝今何近地材之良耶延齡曰異材瑰產處處有之待聖主乃出今生近輔豈開元所當得也帝大恱 萬工舉斧 千人乃引栁宗元文萬工舉斧以入必求諸嵓崕之欹傾丘壑之紆縈凌㠝岏之杪顚漱泉源之塗營根絞怪石不土而植千尋百圍與柏同色 孔帖曰則天時巨木一章率千人乃能引 乃斧乃斤 以輿以廬並宋王十朋㑹稽風俗賦 採木有司 受材置使續文獻通考元時凡山採提舉司掌採伐木植又曰木塲大使副使掌受給營造宫殿材木直木不可以為輪 曲者不可以為桷上明劉基語下晉嵇康語方為矩圎為規 大為杗細為桷元虞集曰木之為器以利民用者非
  生而成形也欲圎者取以為規欲方者取以為矩居者取以為屋室行者取以為舟車柔之為弧矢屈之為桮棬惟其有是也 唐韓愈語詳前一 採斧斤者萬人 擇一幹于千木徵般石之匠 下荆陽之材唐李華賦 原膠皮 夷服戎衣書曰島夷皮服 禮記西方曰戎被髪衣皮 寢處 歛獻州綽指石綽郭
  最曰二子者譬如鳥獸臣食其肉而寢處其皮 周禮天官掌皮秋歛皮冬歛革獻之注革踰歲就乆乃可用也獻謂獻其良者于王以入司裘給用也 漆身 膠柱上豫讓下鼓瑟 虎豹鞹鳳麟膠論語虎豹之鞹猶犬羊之鞹 東方朔十洲記以鳯觜麟角合煎成膠名曰續絃膠
  供毳毛 征漆林周禮掌皮供其毳毛為氊以待邦事周禮地官載師漆林之征二十而五也 頒於百工 比之千乗又云遂以式法頒皮革于百工注式法作物所用多少故事 食貨志屠牛羊⿱彐⿰垁凡 -- 彘千皮比之千乗家 無或不良 不能止濁禮記脂膠丹漆無或不良 阿膠不能止黄河之濁 増紅甸 白硝續文獻通考元甸皮局歲辦熟造紅甸羊皮二千有奇 又曰明内官修理年月例白硝山羊皮八十張 百選膠 九尺蟹唐栁宗元晉問曰弓人之弓函人之甲膠角百選犀兕七屬乃使踉超掖夾之倫服而持之技擊節制聞于天下是為善師 酉陽雜俎善菀國出百足蟹長九尺四螯煎為膠謂之螯膠勝于鳳喙膠也 諸州供 太府輸唐百官志少府監諸州市牛皮角以供用 又曰祠部歲㑹牲之有無輸皮于太府 漁陽白膠 薊州鹿角唐書漁陽郡供白膠 宋太平寰宇記薊州土產鹿角膠 割蛟革而連函 剫兕□以為弭宋周邦彦賦
  百工四
  原為刃考工記鑠金以為刃凝土以為器 國工周禮謂之國工注國之名工 僝工僝巧也 攻木周禮攻木之工七輪輿弓廬匠車梓 度木左傳詳前一 執斲傳匠人也 執技以事上 伐技傳曰小人伐其技以凴君子言矜伐以凌上也代斲老子詳前一 成器詳一 剞劂雕鏤 増材以工能彚苑詳注百工以化材 用髙曽之規矩西都賦工用髙曽之規矩 問工焉取則輿師是供栁宗元嶺南饗軍記 締搆必堅縝面勢必周正元虞集文
  百工五
  増詩元陳旅贈萊州石工詩曰落星猶帶天河濕絶勝丹丘鬼血腥琢作大尊休載酒萊山栢露照人青増傳唐栁宗元梓人傳曰裴封叔之第在光徳里有梓人欵其門願傭隟宇而處焉所職尋引規矩繩墨家不居礱斲之器問其能曰我善度材視棟宇之制髙深圎方短長之宜吾指使而羣工役焉捨我衆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収其直大半焉他日入其室其牀闕足而不能理曰將求他工余甚笑之謂其無能而貪禄嗜貨者其後京兆尹將飾官署余往過焉委羣材㑹衆工或執斧斤或執刀鋸皆環立嚮之梓人左持引右執杖而中處焉量棟宇之任視木之能舉揮其杖曰斧彼執斧者奔而右顧而指曰鋸彼執鋸者趨而左俄而斤者斲刀者削皆視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斷者其不勝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畫宫于堵盈尺而曲盡其制計其毫釐而搆大厦無進退焉既成書于上棟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則其姓字也凡執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視大駭然後知其術之工大矣唐韓愈圬者王承福傳曰圬之為技賤且勞者也有業之其色若自得者聽其言約而盡問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為京兆長安農夫天寳之亂發人為兵持弓矢十三年有官勲棄之來歸喪其土田手鏝衣食餘三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歸其屋食之當焉視時屋食之貴賤而上下其圬之傭以償之有餘則以與道路之廢疾餓者焉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布與帛必蠶績而後成者也其他所以生養之具皆待人力而後完也吾皆賴之然人不可徧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小大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鏝以嬉夫鏝易能可力焉又誠有功取其直雖勞無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強而有功也心難強而有智也用力者使於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擇其易為而無愧者取焉又曰功大者所以自奉也博妻與子皆養於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謂勞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則心又勞也一身而二任焉雖聖者不可能也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五十七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五十八
  産業部四守業 屠 漁釣 増牧 網罟陷阱 染 冶 陶 負擔 舂磑磨附財利
  守業
  原巧述 代守上詳百工一 下左代守其業 不變 不貳傳工賈不變不敢貳事謂兼他業 篤守 相髙篤在守業下以知 肯堂構 修族代書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構 下詳前 賈四 不可遷 不可雜管子曰四人者國之石人也注士農工商各守其業不可遷也如今之柱下石也 四人各業不可雜處雜處則其事亂 相示以功 不見異物管子曰聖人必就官府權節其用比其器相語以利相示以功相髙以知注以能知器用事相髙 又曰旦暮從事于此不見異物而遷焉故工之子恒為工業惟善守 利不並行 茍能争利 安可惡嚻業有四人 職無二事 抑其滛業 考以成功仕則不稼 田則不漁 商農不移 工賈不變
   功有務於化材 業無遷于異物 不勞而能申子弟之學 相語以利用髙曽之規注詳百工四 得朝夕
  之求利宜相示 修族代之鬻業貴不遷 遵代守之文不失其業 及日省之際乃多其功 増學箕 為裘禮記曰良冶之子必學為裘良弓之子必學為箕 署書濟美 為醫世守唐張廵署書題閣判曰甲絶翰深規代濟其美 元虞集醫説贈易晋曰有醫師之良曰易小雅氏故儒家仕族也小雅之子四人世守其業 世農識妙 時習不勞宋蘇軾曰平疇交逺風良苖亦懐新非予之世農不識此語之妙詳田農 明劉基曰藝能時習然後不為徒勞也 鑿田不改 為蓋無成又劉基郁離子曰鄭之鄙人學為盖三年藝成而大旱蓋無所用乃棄而為桔槹又三年藝成而大雨桔槹無所用則又還為蓋焉未幾而盗起民盡改戎服鮮有用蓋者欲學為兵則老矣郁離子見而嗟之曰是殆類漢之老𭅺歟藝事由己之學雖失時在命而不可盡謂非己也故越有善農者鑿田以種稻三年皆傷于澇人謂之宜洩水以樹黍弗對而仍其舊其年乃大旱連三嵗計其獲則償所歉而贏焉故曰旱斯具舟熟斯具裘天下之名言也 顛沛于是 克荷良存 諒無隕于前搆 偶垂裕于後昆 撫韋家之宿事徒想欽承 語王氏之門風深違祖述並唐張廵判
  
  原觧牛 屠狗賈誼曰屠牛垣一朝屠十二牛而芒刃不頓所排擊剥割皆中理㑹至於髖髀之所非斤則斧 荆軻好屠狗又史記樊噲以屠狗為事 刲羊 屠彘易士刲羊無血 貨殖傳屠牛羊彘千皮比千乗之家 遊刃 操刀莊子庖丁觧牛砉然騞然莫不中音曰臣始觧牛之時所見無非牛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觧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于硎以其游刃必有餘地 傳未能操刀而使之割其傷必多 釁鐘 反肆孟子齊王見牽牛将以釁鐘 莊子楚昭王出有屠羊説從反國賞之辭曰大王失國説失屠羊大王反國説反屠羊之肆何賞之有 中殺 莫尸禮記詳市 傳殺老牛莫之敢尸 鼓刀 奏刀賢臣頌太公困于鼓刀 庖丁 朱亥隐屠 聶政避仇史侯嬴謂魏公子曰臣所知屠者朱亥賢而世莫知隐于屠耳意不顯名也 戰國策聶政殺人避仇與母如齊以屠為事曰政乃市井鼓刀者耳 刀匕是供 割剥中理 増過市設飲 向門大嚼齊書曰王敬則少時屠狗商販徧於三呉後為吳興太守從市過見屠者析肉歎曰是我少時在此作也召故人設飲敘平生 桓子新論人聞長安樂則出門而西向笑知肉味美則對屠門而大嚼 上黨壯健 淮隂少年周書曰太祖常遊上黨有市屠壯健衆多畏憚太祖以氣凌之常醉命屠進凡割肉小不如意即叱之 史記曰淮隂屠中少年有侮韓信者曰汝雖長大好劍中情怯耳 割肉知牛 斂皮適市尸子曰屠者割肉知牛長少 又曰宋人有公斂皮者適市反呼曰公斂皮屠者遽收其皮 屠龍盡巧 市肉談書莊子曰朱泙漫學屠龍于支離益單千金之家技成而無所用其巧 宋張文白獺髓曰紹興間行都有三市井人好談今古謂戚彦樊屠尹昌也戚彦為皇城司快行樊屠乃市肉者尹昌乃傭書者 苑裏屠酤 洞中蹲化蕭子顯齊書曰帝于芳樂苑使宫人屠酤 明王世懋二酉委譚曰甘州一山洞中有元化神女名某母其旁一屠者蹲踞而化云初屠者旦見一女子買豬肝三片疑之乃㣲踪其所往至一山洞中屠者就見焉女為説法因各化去皆真身也
  漁釣一
  原説文曰漁捕魚也按尸子燧人之世天下多水故教人以漁其後堯使人水處者漁又舜漁于雷澤蓋因修其法也文子曰堯使水處者漁山處者木事宜其械械宜其人漁之為事也有釣網罟筌罛罶罺側交反罩涔罾笱□梁罨箅𥵷力之反銛之類各以用之得魚一也淮南子曰釣者静之罾者舉之為之異得魚一也釣者謂以獨繭絲為綸芒針為鉤荆篠為竿剖粒為餌引盈車之魚于百仞之川汨流之中綸不絶竿不撓因水勢而施舍也已上詹何釣見列子或有以桂為餌鍜黄金之鉤錯以銀碧垂翡翠之綸已上魯人釣見闕子網罟者結繩以為之易所謂結繩而為網罟以佃以漁蓋取諸離也筌者以竹為之廣雅曰篝荅謂之笓是也莊子曰筌所以取魚得魚而忘筌也罛大網也詩曰施罛濊濊鱣鮪發發罶者曲梁也又曰魚麗于罶鱨魦是也罺者以柴橑為之爾雅曰罺謂之汕所諌反郭璞注云罺今之柴橑罟罩者編細竹以為之爾雅籗謂之罩籗祖較反涔者積柴木于水中以為之爾雅曰椮謂之涔是也罾者樹四木而張網于水車輓之上下 説文曰罾魚網又楚辭曰罾何謂兮木上是也笱者曲竹以為之詩曰敝笱在梁其魚唯唯□者以綸為之廣雅曰罥謂之□梁者以木絶水取魚詩曰毋逝我梁毋發我笱罨網鮆也箅取鰕也𥵷取蟹也銛取黿鼉也見何承天纂文云銛鐵有距施竹頭以之擲黿鼉皆漁之器用也此近世為之故詩人所不載淮南子曰聖人以道徳為竿綸以仁義為鉤餌投之天地間萬物孰非其有哉張天下以為籠因江海以為罛又何亡魚失鳥之有乎故矢不若繳繳不若網網不若無形之象此亦漁釣之義也 増唐陸龜䝉漁具詩序曰天隨子漁于海山之巖有年矣矢魚之具莫不窮極其趣大凡結繩持網者總謂之網罟之流曰罛曰罾曰罺圎而緫含曰罩挟而升降曰𠉁緡而竿者緫謂之筌筌之流曰筒曰車横川曰梁承虚曰笱編而沈之曰箅矛而卓之曰矠棘而中之曰叉鏃而綸之曰射扣而駭之曰桹置而守之曰種列竹于海澨曰□錯薪于水中曰𥶠所載之舟曰舴艋所貯之器曰笭箵其他或術以招之或藥而盡之皆出于詩書雜傳及今之聞見可考而騐之不誣也今擇其任用者作十五題以諷噫試魚之具也如此予既歌之矣矢明之具也如彼誰其嗣之鹿門子有髙灑之才必為我同作 皮日休添漁具詩序曰天隨子為漁具詩十五首以遺余凡有䱷以来術之與器莫不盡于是也噫古之人或有溺于漁者行其術而不能言用其器而不能状此與澤助之䱷者又何異哉如吟魯望之詩想其致則江風海雨槭槭生齒牙間真世外漁者之才也余昔之漁所在泂上則為菴以守之居峴下則占磯以待之江漢間時率多雨惟以籉笠自庇每伺魚必多俯籉笠不能庇其上由是織背篷以障之上抱而下仰字之曰背篷今觀魯望之十五篇未有是作因次而詠之用以補其遺者漁家生具獲足于吾屬之文也 原詩曰其釣維何維絲伊緡齊侯之子平王之孫 増又曰毋逝我梁毋發我笱 又曰三星在罶 又曰之子于釣言綸之繩其釣維何維魴及鱮 禮記月令季冬是月也命漁師始漁天子親往乃嘗魚先薦寝廟 周禮䱷人掌以時䱷為梁春獻王鮪辨魚物為鱻薧以共王膳羞 春秋公羊傳公矢魚于棠公羊曰公如棠觀魚登来百金之魚而張之注云張網羅也登来美問大得也 原論語曰子釣而不綱弋不射宿増焦贛易林曰曳綸江海釣挂魴鯉王孫利得以饗仲友 禮樂志曰臨川羡魚不如退而結網 後漢書曰明帝時下令禁人二業劉毅上言郡國以官禁二業至有田者不得漁捕今濵江湖郡率少蠶桑人資漁採以助口食且以冬春閑月不妨農事夫漁獵之利為田除害有助榖實無闗二業也 晉書曰翼莊惟以弋釣為事及長不復獵或問漁獵同是害生之事而先生止去其一何哉莊曰獵自我釣自物且夫貪餌忘鈎豈我哉管子曰漁人入海海深百仭就波逆流乗危百里宿
  夜不出者利水也 原墨子曰釣者之恭非為魚也餌䑕以肉非愛之也 吕氏春秋曰善釣者引魚于千仭之下餌香也 増孫綽子曰海人與山客辨其方物海人曰横海有魚額若華山之頂一吸萬頃之波山客曰鄧林有木圍三萬尋直上千里有人曰東極有大人斬木為策短不可支釣魚為觧不足充饑 傅子曰劉子責楊暨曰夫釣者中大魚則縱而隨之須可制而後牽之則無不得也 抱朴子曰金鉤玉餌雖珍不能制九淵之沉鱗 桓範世論曰水則有波釣則有磨我欲更之無如之何 又曰釣巨魚不使嬰兒輕預非不親力不堪也 原楚辭曰以直鈎而為釣維何魚之能得増謝𤣥與兄書曰居家大都無所為正以垂綸為事足以永日北固下大鱸魚一出水釣得四十七枚又與書曰昨日疏成後出釣手所獲魚為二坩鮓今奉送 王朝之與庾安牋曰此間萬頃江湖撓之不濁澄之不清而有投一綸下一筌者皆奪其魚器不輸十疋則不得放不知漆園吏何得持竿不顧漁父歌枻而歌滄浪也宋莊綽雞肋篇曰釣絲之半繫以荻梗謂之浮子視
  其沒則知魚之中鈎韓退之釣魚詩云羽沉知食駃則唐世蓋浮以羽也 使遼録曰北人打圍一歳各有處所五月釣魚海上于水底釣大魚 演繁露曰遼俗釣牛魚以其得否占嵗好惡近世周茂振使金金主賜之魚曰手所親釣者亦用遼制也 明宋濓元竹溪逸民傳曰逸民間私謂其友曰吾于世味愈孤矣将漁于山樵于水矣其友疑其誕逸民曰樵于水志豈在薪漁于山志豈在魚是無所利也無所利樂矣 劉基集曰聳壑之魚穿于一絲之溜 又曰釣鯨鯢不⿺辶商雨盈之溝
  漁釣二
  原説苑曰吕望年七十釣于渭渚三日三夜魚無食者與農人言農人者古之老賢人也謂望曰子将復釣必細其綸芳其餌徐徐而投之無令魚駭望如其言初下得鮒次得鯉刳腹得書書文曰吕望封于齊望知當貴吕氏春秋曰太公釣于滋泉文王得而王 増穆天
  子傳曰天子北征舍于珠澤以釣于流水又曰辛未天子北還釣于漸澤食魚于桑野又曰天子乃釣于河觀姑繇之木 莊子曰莊子釣於漢水之上楚王使二大夫往見焉曰願以境内累子莊子持竿不顧 又曰任公子為大鉤巨緇五十犗以為餌蹲于㑹稽投竿東海旦旦而釣期年不得魚已而大魚食之牽巨鉤陷沒而下騖揚而奮鬐白波若山海水震蕩聲侔鬼神憚赫千里任公子得若魚離而腊之自淛河以東蒼梧以北莫不厭若魚者 列子曰渤海之東有五山焉曰岱輿員嶠方壺瀛洲蓬莱帝使巨鼇十五舉首而戴之迭為三畨而龍伯之國有大人一釣而連六鼇于是岱輿員嶠二山沉于大海 劉向新序曰楚人有獻餘魚于王者曰今日獲魚食之不盡賣之不售棄之可惜故来獻王也王曰漁者仁人也 王子年拾遺記曰帝常以季秋之月泛衝瀾𤫊鵾之舟窮晷繼夜釣于臺下以香金為鉤霜絲為綸丹鯉為餌得白蛟長三丈若大蛇無鱗甲帝曰非珍祥也命大官為鮓肉紫骨青味色香美 劉向列仙傳曰陵陽子明好釣釣于旋溪得白龍子明觧鈎拜謝放之後得白魚腹中有書教子明服食三年白龍来迎之 葛洪神仙傳曰左慈字元放廬江人也少有神道嘗在曹公座公曰今日髙㑹珍饈略備所少者呉江鱸魚為鱠耳元放曰此可得也因求銅盆貯水以竿餌鈎釣于盆中湏臾引一鱸魚出㑹者皆驚 祖冲之述異記曰漆澄豫章人有志幹絶倫常乗船釣魚得金鎻俄頃盈舟既而有物出水鹿鱗黒色長如十丈不見頭尾闔船驚怖澄獨色不變 宋書曰王𢎞之性好釣常垂綸于上虞江石頭北過者不識因問漁師得魚賣否𢎞之曰亦自不得得亦不賣日夕載魚入上虞郭經親故門各以一兩頭置門内而去 又曰文帝常以羣臣臨天井池帝垂綸良乆不獲王景文越席言曰臣以為垂綸者清故不獲貪餌衆皆稱善 又曰太康孫緬為潯陽太守落日逍遥渚際輕舟凌波隐顯一漁父神韻瀟灑垂綸長歌𬗟問有魚賣乎漁父笑而荅曰其釣非釣寧賣魚者耶乃歌曰竹竿籊籊河水悠悠相忘為樂貪餌忘鈎非夷非惠聊以忘憂于是悠然鼓棹而去 山堂肆考唐時楚江有漁者換酒飲醉輒自歌舞不言姓氏江陵守崔鉉見而問之曰君之漁隐者之漁耶漁者之漁耶漁者曰昔姜子牙嚴子陵皆以為隐者之漁也殊不知不釣其魚釣其名耳 合璧事類唐張志和居江湖自稱煙波釣徒垂釣不設餌志不在魚也又曰陸龜䝉髙放舟設篷席中齎書册茶竈筆牀
  具往来時謂江湖散人或號甪里先生自比涪翁漁父江上丈人 函史宋仙居吕徽之家深山中樵漁自給偶雪中詣富家易榖方集客分韻賦詩一人得滕字苦吟弗就徽之寒因失笑衆知其能詩邀入坐賦有蛱蝶飛来妙過滕之句坐客歎服問姓字不荅與之米不受刺船去雪霽共往迹之深谷草屋一間閴無人呼之米桶中有人聲乃其妻也因天寒坐其中問翁安在荅曰方捕漁溪上至溪見之隔溪遥謂曰諸公先至舍我得魚當換酒飲諸公也少傾携魚與酒至盡歡而散後去不知所之 夷堅志卓彦恭常過洞庭月下有小漁舟過其旁卓呼問有魚否應曰無魚有詩卓喜曰願聞一篇可乎其人鼓枻髙吟曰八十滄洲一老翁蘆花江上水連空世間多少乗除事良夜月明收釣筒 宋二老堂雜志曰周樞密麟之充金哀謝使金主愛之享以所釣牛魚 明郁離子曰蔡人漁于淮得符文之玉
  漁釣三
  原玉璜 金鏁尚書大傳曰周文王至磻溪見吕望文王拜之尚父望釣得玉璜刻曰周受命吕佐昌德合于今昌来提 金鏁詳二 磻溪 珠澤上詳玉璜注下詳前二 篠竿 桂餌並詳前一 坐茅 倚栁太公曰吕尚坐茅以漁文王勞而問政吕尚曰魚求于餌乃牽其緡人食于禄乃服于君故以餌取魚魚可殺以禄取人人可竭以小釣釣川而擒其魚中釣釣國而擒其萬國諸侯 宋玊釣賦曰左挾魚罶右執喬竿立于潢汙之涯倚于楊栁之間情不離乎魚喙思不出乎鮒鯿 濮水 滋泉上詳二 酈善長水經注曰滋泉偶有石室蓋太公所居水次平石即太公垂釣處 芳餌 香鈎徐廣釣賦曰投芳餌于纎絲洒長綸于平流 下詳前二挂鯉 引鱸上詳前一 下詳前二 翠綸 魴餌上詳前一孔叢子
  曰子思居衛衞人釣于河得鰥魚焉其大盈車子思問之曰鰥魚難得者子如何得之對曰吾始下釣垂一魴之餌鰥過而弗視更以豚之半體則吞之子思曰鰥雖難得貪以死餌士雖懐道貪以死禄 白龍紫貝上詳前二 子虚賦曰網玳瑁釣紫貝 汴溪 涪水列仙傳曰吕尚釣于
  汴溪 益部耆舊傳曰廣漢有老翁釣于涪水自號涪翁 増玉符 金印上明郁離子語詳前二 宋許觀東齊記事曰紹興中洞庭漁人獲一印方僅二寸制甚古紐有連環四兩兩相貫上有一大環總之蓋所以佩也漁者以為金獻之官辨其文乃夀亭侯印四字 煙波釣徒 江湖散人並詳前二 不言姓氏 但有詩篇並詳前二 鈎不用餌鎖盡見牛函史唐末隐者李道殷居華隂其釣鈎而不餌 異苑曰晋康帝建元中有漁父垂
  釣得一金鎖引鎖盡見金牛急挽出牛斷鎖而沒猶得鎖長二尺 醉眠江國 鼓枻長橋元耶律楚材詩曰醉眠江國一漁蓑 函史宋松江漁者棹小舟長橋往来扣舷酣歌有閩人潘裕者異之起揖之曰先生非漁釣者也盍有以語我乎笑而不荅鼓枻去 雕楹自居 牛魚為享宋張芸叟南遷録潯陽甘棠湖南有孟氏者世業漁釣訪之孟生葛衫草履茅廡左右漁器腥穢頃至中堂軒楹雕采器服粲然所設酒味莫不嘉㫖乆之出伎女三四人戚里服餙京師新聲使人終日怳然蓋任侠而隐于漁者也 下詳前二 兩岸桃花 三聲漁笛元耶律楚材小溪詩曰小溪流水碧于油終日忘機羡白鷗兩岸桃花春色裏可能容個釣魚舟 又溪上詩曰蘆花逺映釣舟行漁笛時聞三兩聲一陣西風吹雨散夕陽還在水邊明
  漁釣四
  原詩陳隂鏗觀釣詩曰澄江息晩浪釣侣拽輕舟絲垂遥濺水餌下暗通流歌聲時斷續楫影乍横浮寄言濯纓者滄浪終滯游 張正見釣竿篇曰結宇長江側垂釣廣川潯竹竿横翡翠桂髓擲黄金人来水鳥沒楫渡岸花沉蓮揺見魚近綸盡覺潭深渭水終湏卜滄浪徒自吟空嗟芳餌下獨見有貪心 隋李巨仁釣竿篇曰潺湲面江海滉瀁屬波瀾不惜黄金餌惟憐翠竹竿斜綸控急水定楫下飛湍潭廻風來易川平霧散難寄言朝市客滄浪余自安 増唐李頎漁父歌曰白首何老人蓑笠蔽其身避世長不仕釣魚清江濵浦沙明濯足山月静垂綸寓宿湍與瀬行歌秋復春持橈湘岸竹爇火蘆洲薪渌水飯香稻青荷包紫鱗于中還自樂所欲全吾真而笑獨醒者臨流多苦辛 儲光羲漁父詞曰澤魚好鳴水溪魚好上流漁梁不得意下渚潛垂鈎亂荇時礙楫新蘆復隐舟静言念終始安坐看沉浮素髪隨風揚逺心與雲遊逆浪還極浦信潮下滄洲非為狥形役所樂在行休 岑参漁父曰扁舟滄海叟心與滄海清不自道鄉里無人知姓名朝從灘上飯暮向蘆中宿歌竟還復歌手持一竿竹竿頭釣絲長丈餘鼓栧乗流無定居世人那得識深意此翁取適非取魚 沈佺期釣竿篇曰朝日斂紅煙垂竿向緑川人疑天上坐魚似鏡中懸避楫時驚透猜鈎每誤牽湍危不理轄潭静欲留船釣玉君徒尚徴金我未賢為看芳餌下貪得㑹無筌 宋建炎御製曰青草開時已過船錦鱗躍處浪㾗圓竹葉酒栁花氈有意沙鷗傍我眠 又曰無數菰蒲間藕花棹歌輕舉酌流霞隨好處轉山斜也有孤村三兩家 金密國公璹漁父詞曰楊栁風前白板扉荷花雨裏緑蓑衣紅稻美錦鱗肥漁笛閒拈月下吹 又曰釣得魚来卧㸔書船頭稳置酒葫蘆煙際栁雨中蒲乞與人間作畫圗 李節漁父詞曰舉世從誰話獨醒短蓑輕箬寄餘生半篙春水世塵逺一笛晩風山雨晴穉乳滿船生事簡魚鰕到市利源輕旁人莫怪機心少曽與滄洲白鳥盟 元郭鈺漁詩曰子何為漁碧海之丘長虹為綸月為釣六鼇昂首相向愁眼看海水不揚波扁舟稳繫珊瑚柯邂逅徐家兒與女㧞劍屠龍共君煮煙淡淡雨疎疎人間彈鋏食無魚吁嗟歸来乎吾與爾漁 明髙啟捕魚詞曰後網初沉前網起夫婦生来業淘水忽驚網重力難牽打得長魚滿船喜不教持賣去南津且向江頭祭水神願得年年神作主無事全家臥煙雨不論城中魚貴賤換得酒歸儂不怨
  原賦晉潘尼釣賦曰抗余志於浮雲樂余身於蓬廬尋渭濵之遠迹且游釣以自娛左援修竹右縱飛綸金鉤厲鉅甘餌垂芬衆鯤奔涌游鱗横集觸餌見擒值鈎被執長繳繽紛輕竿翕熠雲往飈馳光飛電入曜靈未及警䇿蓋已獲其數十且夫燔炙之鮮煎熬之味百品千變殊芳異氣隨心適好不可勝紀乃命宰夫膾此潛鱗電剖星流芒散縷觧隨風離鍔連翩雪累西戎之蒜南夷之薑鹹酸調適齊和有方和神安體易思難忘 増唐周鍼釣魚盈舟賦曰傍遥汀依極浦下纖釣而任運念紅鱗而必取綸抽獨繭鈎屈芒針綴香餌半粒裊荆條數尋泛萬頃之闊投百丈之深不争之以手而争之以心躍濤戲瀬掉尾揚鰭入其口挂其頤據洪津而曽不暫驚静宜尅也恐巨力而難乎運制動必隨之 李君房獨繭綸賦曰維絲伊緡體道之要裊長風而若絶度晴空而引耀隨驚波而乍緊逐潛流而曳引時髣髴而如見忽漂揺而将盡美夫綸之裊裊浮川浩浩疑空外之游絲罥波中之弱藻斯綸也異園客之功斯釣也得詹何之道 王起吕望釣玉璜賦曰拔深泉激紅漣振錦鱗而雲霞煥若獲玉璜而篆籀昭然皎皎霜浄亭亭月懸表蒼兕之期功鄰造化騰白虹之氣理契先天所以耀川𤫊所以誇漁者臨清流而素彩熒煌昭白日而祥光上下
  原文唐駱賔王釣磯應詔文曰余以三伏辰行至七里灘此地即新安之江口也有嚴子陵釣磯焉澄潭至清洞徹見底往往有羣魚歷歷如水上行耳舟人有釣者試取而投或有游而不顧之者或有含而輒吞之者引竿而舉因以獲焉其始出也掉尾揚鬐有若恃力而自免其少退也即鼓鬛濡沫有似屈體而求哀嗟乎勢牽於人道窮乎我将欲以下座而歌馮子又安能中轍而呼莊周哉余乃祝之曰猛獸搏也拘於檻阱鷙鳥奮也縶於籠樊素龜濡也被髮阿門白龍神也挂鱗罝網何不泥潛而穴處何故吞鉤乎於是放之江流盡其生生之理也時同行者顧詰余曰夫至人之處物也擬跡而後投隐心而後動始終不易其業悔吝不生其情而吾子沈緡於川登魚於陸烹之可以習政術羞之可以助庖厨曩求之将何圖今舍之将何欲余笑而應之曰聖人不凝滯於物智士必推移於時知微之謂神含生之謂道殷乙聖也囚於夏矣孔丘賢也畏於匡矣以明哲之資尚罹幽憂之患况乎鱗羽之族能無弋釣之累哉故曩吾有心也恐求之而不得今吾無心也既得之而亡求夫求與舍不亦雙美乎烹與羞不亦兩傷乎况療饑者半菽可以充腹為政者一言可以興邦亦奚必因小鱗而後明三異之規勦大命而後寄一餐之飽擒而不殺可不謂仁乎獲而不饗可不謂㢘乎且夫垂竿而為事乎太公之遺術也形坐磻溪之石兆應滋水之璜夫如是者将以釣川耶将以釣國耶然後知古之善釣者其惟太公乎又有妙於此者其惟文王乎夫文王制六合為鈎懸四履為餌薦之於清廟投之於巨川一引而獲太公再舉而登尚父由此觀之蹲㑹稽而沈犗者鮑肆之徒也據滄溟而負鼇者漁父之事也斯並眇小之所習安知大丈夫之所釣哉
  牧一
  増毛詩曰誰謂爾無羊三百維羣誰謂爾無牛九十其犉 尚書曰今惟淫舍牿牛馬杜乃獲敜乃穽無敢傷牿牿之傷汝則有常刑 禮記月令季春曰是月也乃令累牛騰馬遊牝于牧 周禮曰校人祭先牧 又曰牧人掌牧六牲以蕃其物 又曰牧師掌牧地皆有厲禁而班之孟春焚牧 元史董文用傳右丞盧世榮建議立法治財嵗當増倍而民不擾文用問曰此錢取于右丞之家耶将取之於民耶牧羊者嵗嘗兩剪其毛今牧人日剪其毛而獻之則主者固悦其得毛之多矣然而羊無以避寒熱即死且盡毛又可得哉世榮不能對莊子曰臧與榖二人相與牧羊而俱亡其羊問臧奚
  事則挟䇿讀書問榖奚事則博塞以遊二人者所事不同其于亡羊均也 列子曰初楊朱見梁王言治天下如運諸掌王曰先生有一妻一妾而不能治三畝之園而不能芸言治天下何也曰君見夫牧羊者乎百羊而羣使五尺童子荷箠而隨之欲東而東欲西而西使堯牽一羊舜荷箠而隨之亦不能前之矣 符子曰漢王聞宋朦子方牧羊於巨澤鼓而歌南風之詩使者進曰漢王聞先生之賢使使者致命于先生委國政焉宋䑃子矍然曰是何言歟令漢王待四海之士與十羣之羊其于職司也奚以異乎而大王廢其牧羊之任委以四海之政是錯亂天位不願為也乃逃于隂山之陽 唐次山子曰元子戲牧兒曰爾為牧歌當不責爾暴牧兒歌去乃暴他人之田田主鞭之啼而冤元子元子友真卿過元子曰彼牧兒望次山猶儓隸不敢干其主及茍戲乃或與次山猶仇讎斯豈盛徳也歟元子報真卿曰吾戲牧兒得過幾不免彼行于世有愛憎相忌是非相反焉得不因茍戲以及者乎吾當以戲為規 明郁離子曰穆王得八駿以造王母歸而伐徐偃王滅之乃立天閑内外之廏八駿居天閑食粟日石其次乗居内廐食粟日八斗又次居外廐食粟日六斗其不企是選者為散馬日食粟五斗又下者為民馬弗齒于官牧以造父為司馬故天下之馬無遺良而上下其食者莫不甘心焉 唐張說開元十三年隴右監牧頌徳碑序云元年牧馬二十四萬匹十三年乃四十三萬匹上顧謂監牧張景順曰我馬幾何其蕃育卿之力也對曰帝之福也仲之令也臣何力之有焉 宋蘇軾䇿曰里有畜馬者患牧人欺之而盗其芻菽也又使一人焉為之廐長廐長立而馬益癯 續文獻通考曰遼初諸牧監北面有西路羣牧使司有倒塔嶺西路羣牧使司有洋河北馬羣司有漠南馬羣司有漠北滑水馬羣司 又曰金羣牧所掌檢校羣牧畜養蕃息之事 又曰明初江北諸郡縣限于長江馬至京難又滁介江淮多山山下故多曠土饒薦草水泉可牧
  牧二
  増史記公孫𢎞淄川人家貧牧豕海上年四十餘乃學春秋禮記 又曰卜式入山牧羊十餘嵗羊致千餘上召之曰吾有羊上林中欲令子牧之乃布衣牧羊嵗餘羊悉肥上過見其羊喜之式曰非獨羊也治民亦猶是也以時起居惡者輒去無令敗羣上以式為竒拜為郎後漢書曰承宫年八嵗為人牧豬鄉里徐子威明春
  秋授諸生數百人宫過其廬下見諸生講好之因亡其豬 晉書曰張華少家貧常以牧羊為事 前燕録曰李景少貧養于叔父常使牧羊見其叔子講讀羡之後從博士乞得百餘字牧羊之暇折草木書之叔乃悟曰此吾家千里駒也 續文獻通考遼聖宗時蕭博諾幼孤貧傭于醫家牧牛傷人稼數遭笞辱醫者嘗見博諾熟寢有蛇繞身異之教以讀書聪明好學不數年渉獵經史習騎射仕終奚部六大王蓋龍種也 宋濂王冕傳曰元王冕者諸暨人七八嵗時父命牧牛隴上竊入學舍聼諸生誦書聼已輒黙記暮歸亡其牛或牽牛来責蹊田父怒撻之已而復如初 又王先生小傳先生名毅字剛叔父機命牧牛挂書牛角而讀之隨牛而東西行日入忘歸
  牧三
  増飯牛 牧豕淮南子曰齊桓公郊迎客夜開門𡩋戚飯牛車下望見桓公而悲叩牛角而疾為商歌曰南山粲白石爛中有鯉魚長尺半生不逢堯與舜禪短褐單衣適至骭從昏飯牛至夜半長夜漫漫何時旦桓公聞之曰異哉歌者非常人也命後車載之 史記公孫𢎞詳前二 稱為天師知其君子莊子曰黄帝問途于牧馬童子因問為天下小童曰為天下者亦奚以異乎牧馬者哉亦去其害馬者而已矣黄帝再拜稱天師而退也 山堂肆考百里奚始為人牧牛秦穆公問牛何肥也對曰臣飲食之以時使之不以暴有險先後之以身是以肥也穆公知其君子相之 博塞亡羊聞誦失豕上詳前一 下詳前二 荷箠而隨 乞字以牧上詳前一下詳前二 蕃育 調習上詳前一 續文獻通考金殿前都提㸃掌調習牧養以奉其
   孳産 檢校續㑹要宋駕部司凡内外監牧孳産登耗租入多寡皆檢察焉 下詳前一 諸路羣司 滁州水草上詳前一下詳前一
  牧四
  増詩唐儲光羲牧童詞曰不言牧田逺不道牧陂深所念牛馴擾不亂牧童心圓笠覆我首長蓑披我襟方将憂暑雨亦以懼寒隂大牛隐層坂小牛穿近林同類相鼓舞觸物成謳吟取樂湏㬰間寧問聲與音 張籍牧童詞曰逺牧牛遶村四面禾黍稠陂中饑鳥啄牛背令我不得戲隴頭入陂草多牛散行白犢時向蘆中鳴隔堤吹葉應同伴還彀長鞭三四聲牛羣食草莫相觸官家截爾頭上角 僧巒牧童詞曰牧童見人俱不識盡著芒鞋戴蓑笠朝陽未出衆山時露滴蓑衣猶半濕二月三月時平原草初緑三箇五箇騎羸牛前村後村来放收笛聲纔一舉衆穉齊歌舞看看白日又西斜各自騎牛又歸去 劉駕牧童詞曰牧童見客拜山果懐中落晝日驅牛歸前谿風雨惡 元周權牧童詞曰我牧不憚逺牧多良苦辛所幸牧已狎馴擾無敗羣平原濕春煙碧草何披紛大牛隐重陂小牛飲芳津旦出露未晞及歸景常曛時復扣角歌歌俚全吾真取樂田野間世事非所聞歌䦨卧牛背仰見天際雲 明髙啟牧牛詞曰爾牛角彎環我牛尾秃速共拈短笛與長鞭南隴東岡去相逐日斜草逺牛行遲牛勞牛飢惟我知牛上唱歌牛下坐夜歸還向牛邊卧長年牧牛百不憂但恐輸租賣我牛
  網罟
  原伏羲作 成湯祝易云伏羲作網罟詳田獵 史記湯出見野張網四面曰上下四方皆入吾網湯曰嘻盡之矣乃去三面祝之曰欲左者左欲右者右不用命者入吾網諸侯聞之曰湯徳及禽獸矣 獸人掌 羅氏作周禮獸人掌罟 又云羅氏掌羅鳥蜡則作羅襦 設弧張 施繒繳又云𠖇氏掌設弧張注弧張則罿罦以局罝禽獸也 戚夫人歌雖有繒繳将安所施 鴻則離 魚不畏詩魚網之設鴻則離之 夫魚不畏網而畏鵜鶘以網無情故也 九罭 周阹詩美周公也注魚網 漢以網為周阹注阹遮禽獸圍陣 雁繳 雀羅楚人以弱弓微繳加歸雁之上翟公廢職門外可設雀羅 畢翳 罝罘月令季春畋獵罝罘羅網畢翳餧獸之藥無出九門 玉篇云罝兔罝罘覆車也 良罟數罟國語里革斷罟公曰良罟也 孟子數罟不入汚池 鷹化設羅 豺祭布網禮鷹化為鳩然後設罻羅 豺獺未祭罝網不布于梁澤鷹隼未發矰弋不施于蹊隧 鳥亂于上 獸亂于澤莊子弓弩畢弋機變多則鳥亂于上鉤餌網罟矰笱多則魚亂于水也又曰削格羅絡罝罘多則獸亂于澤也 忘蹄忘筌莊子 畢之羅之 増取禽 得魚唐文粹元結補樂調網罟伏其義蓋稱伏義能易人取禽獸之勞吾人吉兮水深深網罟設兮水不深吾人苦兮山幽幽網罟設兮山不幽宋蘇軾賦十月之望歩自雪堂将歸于臨皐二客從予行歌相荅客曰今者薄暮舉網得魚巨口細鱗狀如松江之鱸于是携酒與魚游于赤壁之下 雲羅布 浪花圓唐文粹李白大獵賦曰雲羅張天網布元黄庚觀魚詩曰鳴榔舟葉聚撒網浪花圎 求罝 載網孔帖滕王元嬰為金州刺史借狗求罝所過為害 又曰巢王元吉喜鷹狗出常載網罟三十車 網罟嵗廣 籠罩無捜又曰帝遣李乂使江南發在所庫貲以贖生乂上疏鬻生之徒惟利是視錢刀日至網罟歳廣 明大誥云小人生事将農民取魚罾網罩籠之類一概捜拏今後敢有仍前奪民取採魚蝦具者許民人拏付有司 衆網何加虞羅自合孔帖唐元稹制策施衆網以加一禽尚不能得况張一目以羅萬品而望其飛者走者大者小者盡出乎其間其可得乎 又杜甫鷹詩虞羅自合虚施巧 人多結網 即謂臨河唐人判 張羅網于門 設罝罘于道韓愈順宗實録貞元末五坊小兒張捕鳥雀于閭里皆為暴横以取財物至有張羅網于門不許人出入者或有張井上者使不得汲水近之輒曰汝驚供奉鳥雀痛毆之出錢物求謝乃去 孔帖唐張直方好馳獵往往設罝罘于道 數罟不禁 罾網如雲明郁離子曰今夫洿澤之間數罟不禁罾網如雲
  陷阱
  原驅納 杜敜禮人皆曰予智驅而納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避也 書杜乃擭敜乃阱注塞之 在檻 出柙史虎豹在嚢檻 論語虎兕出於柙柙檻也 春為秋塞周禮雍氏掌凡害于國稼者春令為阱擭秋塞阱杜擭注害稼謂禽獸也擭謂𣏣㮙也設于阱中秋塞之為其傷人也 靈鼓歐 明幟幖又曰冥氏掌為阱擭以攻猛獸以𤫊鼓驅之注𤫊鼓六面鼓也歐使趨阱擭也 律云于深山作陷阱者湏明立幖幟恐陷人也 猛獸求食猛獸在于陷阱則揺尾而求食 鷙獸禁暴 擭獸利人 除害犯暴増射窩 塞阱孔帖唐開元令諸有猛獸之處聼作檻穽射窩等 又曰唐顧少連補登
  封主簿邑有虎民患之少連命塞陷阱移文嶽神虎不為害 自投 誘入孔帖李翰五等論大臣側目相視自投機阱 又曰唐文粹劉秩私錢議今塞其路是設陷阱而誘之入也 百里若拘 二州去暴孔帖唐吳武陵信州人呉少陽子元濟叛武陵遺以書曰數百里之内拘若檻阱常疑死于左右手低回姑息不可謂明 又曰唐李紳遷滁夀二州刺史霍山多虎擷茶者病之治機阱民誤蹈之射發不能止紳至則盡去之虎不為暴 翳蕃以草 扼害操機明劉基曰句章之野人翳其蕃以草聞唶唶之聲發之而得雉 又曰盗犨以如芒之鈎係八尺之絲鈎牛舌而牽之宵奔而牛隨之行郁離子曰中其肯扼其害操其機而運蔑不從矣
  
  原𤣥黄 朱緑詩載𤣥載黄 禮記遂朱緑之𤣥黄之以為黼黻文章注謂三宫世婦所獻繭之絲染之以為君祭服 𤣥纁 緇白書厥篚𤣥纁 論語不曰白乎涅而不淄 孔陽 以湛詩我朱孔陽為公子裳 周禮冬官鍾氏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熾之注湛漬也丹秫赤粟也湛讀如漸車帷裳之漸熾炊也染羽所以餙旌及王后之車也 三纁 五色又云三入為纁五入為緅七入為緇注云染纁三入而成又再入深以黒則成緅復再染以黒乃成緇論語曰君子不以紺緅餙又曰緇衣羔裘爾雅曰三染謂之纁 禮記水無當于五色五色不得不彰 掌絲帛綵黼黻周禮天官染人掌絲帛凡染春暴練夏纁𤣥秋染夏冬獻功掌凡染事注暴練練其素而暴之𤣥纁天地之色以為祭服夏五色謂之夏者其所謂色以夏為式也書曰羽畎夏翟 月令命有司染綵黼黻文章必以法故無或差貸黒黄蒼赤莫不質良無敢詐偽以給郊廟祭祀之服以為旗章以别貴賤等級之度紫奪朱 白受采論語惡紫之奪朱 下禮記 増柳汁 黦茶
  孔帖唐李固言未第前行古柳下聞有弹指聲因問之荅曰吾柳神九烈君也已用汁染子衣矣科第無疑果得藍袍當以棗餻祀我固言許之未乆登第 又曰李守貞與桑維翰有隙賊平行賞悉以黦茶染木給之軍中大怒 花葉 莖實唐六典織染令凡染大抵以草木而成有以花葉有以莖實有以根皮出有方土采以時月皆並其時而修其職焉 水碧 鶯黄宋蔡絛鐡圍山叢誤江南李重光染帛多為天水碧天水國姓也未幾王師果下江南 宋周美成意難忘詞曰衣染鶯黄 染雲履 浣御衣孔帖唐白樂天飛雲履染以四選香 唐食貨志代宗性儉約身所御衣必浣染至再三欲以先天下 掌錦羅 籍綾帛唐百官志織染署令一人丞二人堂染錦羅紗縠綾綢絁絹疋 唐語林曰陳諫强記染人嵗籍所染綾帛丈尺寸為簿合圍陳泛覽悉記之 署𨽻于監 局改為司續文獻通考金有尚方職染文思裁造文繡等署 又曰元綾織錦染局至元中改為提舉司 使號通經 所名雜造明宋濂曰東廣孫君蕡通經而能文詞洪武壬寅鄉貢進士今為織染局使云 續文獻通考明織染所雜造局大使一員副使一員
  
  原範金 型土上鑄金為器下鑄鐡模 善鍜 案程晋書嵇康善鍜向秀為之佐欣然旁若無人宅中柳樹激水圜之夏月居下鍜鍾㑹往省之不與言鼓鍜不輟 程器大小為器 為裘周禮鑠金以為刄 注詳守業 攻金之工 修火之利周禮攻金之工六 金錫之節 黒白之氣又曰金有六齊注金錫相和之節又曰凡鑄之状金與錫黒濁氣竭黄白次之黄白之氣竭青氣次之然後可鑄 鳬氏為鐘㮚氏為量 鍜氏為鑄 桃氏為劔 築氏執下齊多錫為下齊 冶氏執上齊少錫為上齊以上並周禮 増銅冶 鐡爐孔帖唐李聼為蔚州刺史有銅冶自天寳後廢不治民盗鑄不禁聼乃開五爐官鑄錢十五萬人無犯者 唐柳宗元文永州北郭有歩曰鐵爐歩蓋常有鍜鐵者居其人去其爐毁者不知幾年矣 銀州 金俑續文獻通考遼太祖於渤海富州地置銀冶改名曰銀州 孔帖唐文懿公主葬冶金為俑怪寳千計實墓中 成器 易鎔又曰唐百官志凡諸冶成器上數于少府監然後供之 又唐陸龜䝉曰武王既伐商有泣者有司責其人其人曰吾冶家孫也數十年之間再易其鎔範矣吾祖始鑄田器嵗東作必大售商賦重秉耒耜者一撥不敢起吾父易之為工器屬宫室臺榭侈其售倍民凋力窮土木中輟吾易之以為兵器㑹師旅戰陣其售又倍前也今四海将奉文理吾之業必壊武王聞之于是包干戈勸農事冶家子復祖之舊 大鹵金 棠谿工柳宗元晋問大鹵之金棠谿之工火化水淬器備以充邊州不置 署令一人唐百官志邊州不置鐵冶器用所需皆官供 又云掌冶
  署令一人丞二人掌鎔金鐵銀銅及琉璃塗餙玉作銅鐵人采而官收以税 禁中召鍜開采聼民續文獻通考宋孝宗乾道中有以銀鑛獻者上命守臣詢究且将召冶工即禁中鍜之又曰金世宗大定中聼人射邁寳山縣銀冶又詔金銀坑冶聼民間采無得收税 淘金棲霞冶銀望雲又曰元世祖中統中令益都漏籍户四千淘金登州棲霞縣每戸輸金嵗四錢又二
  十八年置望雲銀冶
  陶瓦陶器并入
  原虞陶 紀甗周禮有虞氏上陶注貴質 傳齊賔媚人賂晋師以紀甗甗無底甑也賔媚人國佐也 凝土 合土周禮凝土以為器 禮記範金合土謂陶器也 必良不苦陶器必良 史記舜陶于河濵器不苦窳窳濫也 陶人 埴器冬官考工記陶人為甗甑鬲庾埏埴以為器 弄瓦 鼓缶詩乃生女子載弄之瓦易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 甕牖 瓦棺上注禮 又有虞氏瓦棺 為甑 用缶周禮陶人為甑實二鬴厚半寸脣寸七穿 下注易 鼓盆 運甓荘子喪妻箕踞鼓盆而歌 晋陶侃為廣州每于齎中運甓甓俾力反 建瓴 鑿坏 塼埴之工 陶旊之事周禮二注塼拍也埴粘土也 又曰凡陶旊之事髺SKchar薛暴不入市注髺音括墾損傷也薛音百破裂也暴音剥不堅也四者為其不任用不入于市也 戴盆望天 毁瓦求食司馬遷書曰戴盆何以望天 下注孟子 盜飲甕間晋畢卓入比舍郎甕間盜飲 毁方瓦合 鴛鴦甑瓦 瓴甓 増甄官 陶工續文獻通考金甄官掌劖石及埏埴之事 柳宗元與吕恭書陶甄梓匠之工備孽火不得作化惰窳之俗 埏泥 屑石孔帖李珏牛僧孺碑埏泥範塼 又曰西域柫菻無陶瓦屑白石塈屋堅潤如玉 變瓦 易蒲又曰王仲舒徙蘇州隄松江為路變瓦屋 又曰楊於陵為嶺南節度使教民陶瓦易蒲屋以絶火患斧甎 板瓦續文獻通考明司禮監修理經厰板瓦六萬斤白城塼三千个斧刃塼三千个埴在署側 陶于水涯柳宗元零陵亭記陶土以埴亦在署側人無勞力 又湘
  妃廟碑陶埴于水涯乃桴乃載 韋丹聚材 宗室敎作唐韓愈韋丹墓志江南民不知為瓦屋觀察使韋丹聚瓦材于塲召工教為陶度其費為估人能為屋者受材于官免其半賦 孔帖宗室復轉嶺南節度使教民作陶瓦 甕中退筆 瓶裏著書唐劉禹錫嘉話録右軍孫智永住永興寺積年學書後有筆頭十二甕甕皆數萬 宋楊文公談苑人言白居易作六帖以陶家瓶數千各題門目作七層架列置齋中命諸生采集其事類投瓶倒取之抄取成書故其所記時代多無次序目作茶神 幸為酒器宋恱生隨鈔云時有鬻茶之家陶為陸羽之像置于煬器
  名曰茶神有交易則以茶祭之無則以釜湯沃之 事詞類竒云鄭泉字文淵臨卒謂同類曰必葬我于陶家之側庶百嵗之後化而成土幸見取為酒壺實獲我心金碧相鮮 純粹如玉元呉萊大食瓶詩西南有大食國自波斯傳茲人最觧寳厥土善陶埏素瓶一二尺金碧燦相鮮定州譲巧薄邛邑鬭清堅 明陸深春風堂隨筆宋時有章生一生二兄弟皆處州人主龍泉之琉田窰生二所陶青器純粹如美玉生一所陶色淡皆為世貴 任各有宜 鑄必以土宋嬾真子録隴右詩云旊大缻甕小所任各有宜考工記云塼埴之工陶缻注云缻讀如甫旊讀如放 明劉基曰鑄洪鐘必以土型 藝精埏埴 制合規模 禀至徳之陶蒸自無苦窳 合太和以融結克保堅貞 且無瓦釜之鳴 是猶土型之徳並柳宗元進磁器表
  陶二
  原記曰夫人繰三盆 増周陶正左傳曰昔虞閼父為周陶正 陶復陶穴詩古公亶父陶復陶穴未有家室 昆吾作陶尸子 原瓦合之衆
  負擔
  原任力 息肩說文曰擔任也力所勝任也 傳鄭請息肩于晉注以負擔喻也 負荷 嬴旅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負荷 方言曰嬴旅荷騰擔也齊楚陳宋之間曰嬴燕之外郊越之東甌呉之外鄙謂之旅南楚謂之嬴自闗而西隴冀以往謂之荷凡以驢馬駞載物者謂之負他亦謂之荷荷蓧 負薪論語遇丈人以杖荷蓧 禮未能負薪又云有負薪之憂 弛負
  代擔傳齊使敬仲為卿辭曰覊旅之臣弛于負擔君之惠也 先賢行状曰平原有盗牛者曰無使王烈聞之明年國中有父老負擔重人代擔數十里至家問姓名不語頃之父老失劍于路一人得而守之至暮還見即代擔者以告烈使問之乃昔盗牛人也烈使表其廬而異焉 擔爵 負書擔人之爵後魏髙允性好文學擔笈負書千里就業 小人之事 儋石之儲易負也者
  小人之事也 晉劉毅家無儋石之儲一擲百萬 増輦負 肩擔唐史王求禮疏自軒轅以来服牛乗馬今輦負則人代畜唐韓愈城南聮句詩刈熟擔肩頳 子通相代 元彦自勞孔帖李子通居郷見班白負戴者必代之 晉書譙秀元彦避難宕渠鄰里宗族憑之者以百數秀年八十衆欲代之負擔秀曰吾氣猶足自起不以垂朽之年累諸君也 郎官歩擔王子自負後漢書曰趙孝字長平父為田禾将軍任孝為郎毎告歸常白衣歩擔 齊書曰桓康隨武帝在贑縣泰始初武帝起義為郡所執衆皆散康装擔一頭貯穆后一頭貯文惠太子竟陵王子良自負置山中與門客蕭欣祈等四十餘人相結破郡獄出武帝 馬成渡河 董養入蜀東觀漢記曰馬成為剡令上征河北成臝衣歩擔渡河渚上 晉書曰董養字仲道見洛陽東北歩廣里地陷有二鵝出焉蒼者飛去白者不能飛顧謂謝阮季曰易稱知幾其神乎乃與妻荷擔入蜀也 負樵擔春唐韋應物白沙亭逢呉叟歌問之執㦸亦先朝零落艱難却負樵 明髙啟賣花詞陌頭擔得
  春風行
  磑磨附
  原為臼杵 供米物易曰斷木為杵掘地為臼臼杵之利萬民以濟蓋取諸小過 周禮云舂人掌米物祭祀共其齍盛之米賔客共其牢醴之米凡饗食供其食米掌凡米事 梁賃漢歌東觀漢記曰梁鴻于皐伯通家賃舂為事歸其妻具食舉案常齊眉伯通察而異之 史漢文殺淮南王人歌曰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變服 赭衣漢公沙穆来遊太學無資乃變服為傭為吳祐賃舂與語大驚遂定交杵臼之間 漢書申公白公衣赭舂于市 不中程不相杵漢江都王罪人以鉛杵舂不中程輒掠 禮鄰有喪舂不相杵又秦百里奚死舂者不相杵増除芒 落杵唐杜甫詩曰落杵光輝白除芒子粒紅 宿舂 婢舂
  唐劉禹錫上杜司徒書北距澧浦資宿舂而後行 杜牧杜秋娘詩珊瑚破髙齊作婢舂黄梁 雲母碓 鄰女舂唐李白詩水舂雲母碓 又鄰女夜舂寒 舂雲 碓泉元周權詩橋斷春堤多積雨溪深野碓自舂雲 又曰野碓舂泉分澗急山鐘送曙出雲遲 聲似砧悽光同玉粲唐劉恂嶺表録異曰舂堂者以渾木刳為槽一槽兩邊約排十杵男女間立以舂稻
  粱敲磕艚舷皆有遍拍聞于數里雖思婦之巧秋砧之悽不能比其瀏湸也 元耶律楚材詩曰舂粳光粲玉原磑磨 馬磨 石磑許静為許劭排擯以馬磨自給 說文磨石磑也
  連機 作賦晉諸公贊曰杜元凱作連機水磑由此洛下榖價豐賤 諸葛恪别傳孫權享蜀使費褘食湯餅索筆作麥賦恪亦請筆作磨賦咸稱善 衛瓘不受 魏舒使守晉衛瓘為太子少傅詔賜田園水碓辭不受意儉約耳 魏舒字陽元少遲鈍雖叔父猶不知之使守水磨不介意三十餘區 二十餘區石崇臨刑有簿閱崇財物者有水磑三十餘區 劉頌為
  京兆太守郡界漢水有公主碓二十餘區所在塞流水輒為侵害上表封諸水碓獲便利也 洛陽董徳之磑 漢水公主之碓 既揺廻蟻之輪 還破鳴鳩之麥並舊判 増磑不妨民 碾弛致水文獻通考宋神宗熈寧中詔創水磑碾碓有妨民田灌溉者以違制論 續文獻通考金宣宗貞祐中諭中書省議弛諸處碾磑以水灌溉民田 轉快年豐 運遲嵗儉梁呉均齊諧記曰呉興故䧤縣東三十里有梅溪山山根直竪二石可髙百餘丈至青而圓如兩間屋大其上復有盤石圎如車蓋恒轉如磨聲若風雨土人號為石磨轉快則年豐運遲則嵗儉 縣杵以舂 衝風而磨元耶律楚材詩曰衝風磨舊麥懸碓杵新粳自注云西人作磨風動機局以磨麥又注云西人皆懸杵以舂 驊騮不運 方石難為明劉基集曰驊騮騄駬以之運磨不若蹇驢 又曰方石不可以為磨旃檀作車 硯材為磑鄴中記曰後趙工人觧飛作旃檀車置碓左右轂上每行
  十里磨麥一石碓米一斛 明李日華蓬牕夜話歙石工製腐磑皆紫石細稜蓋硯材也菽受磨絶膩無滓煮食不用鹽豉也
  財利一
  増說文曰財人所寳也 廣韻曰貨也賄也 易曰何以聚人曰財 又曰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 書洪範八政二曰貨 禮記曰君子不盡利以遺民謂不與人争利不兼人之利 又曰禮也者合于天時設于地財 周禮曰以九兩繫邦國之民六曰以利得民注云為政之利 又曰凶年荒政則舍利注無禁利也 左傳晏子曰人各有爭心故利不可强思義為愈義利之本也 後漢書曰劉毅字伯興上書云郡國禁二業致使畋者不得漁今江濵海潮郡人資漁採且以閑月無闗二業 管子曰不務天時則財不生不務地利則倉不盈 文子曰使信士分財不如探籌使亷士守財不如閉户 吕氏春秋曰白公愛財若梟之愛子 潛夫論曰富貴而交者上有稱舉之用下有貨財之益 陸贄奏議曰趨小利者昧逺圗續文獻通考宋乾道中陳良祐奏今之言利者多要
  生財生財乃所以病民願取見一嵗所入之賦其取于民者已過則從而捐免之以寛民力 又曰金世宗大定中参知政事梁肅論生財輸用八事 又曰元仁宗初即位諭太府監臣曰財用足則可以養民給軍旅自今雖一繒之㣲不言于朕毋輒輕以與人
  財利二
  増漢書曰疏廣歸郷里日令家共具設酒食請族人故舊賔客相與娛樂居嵗餘廣子孫竊謂其昆弟老人廣所愛信者曰子孫幾及君時頗立産業基址今日飲食費且盡冝從丈人所勸說君買田宅老人即以閒暇時為廣言此計廣曰吾豈老誖不念子孫哉賢而多財則損其志愚而多財則益其過金者聖主所以惠養老臣故樂與郷黨宗族共饗其賜以盡吾餘日于是族人恱服 後漢書曰樊重三世共財 孔帖唐蕭嵩家饒于財 又曰武攸緒築大庫百餘舍聚所得財 續文獻通考宋髙宗時使虞允文總領四川財賦王之望自利州往㑹之之望數以軍興費廣為言朝廷令勸民户獻納之望因是親至梁洋諭豪民使之輸財焉 元史史天倪傳天倪永清人曽祖倫因築室發土得金始饒于財 又曰姜義姑者字道真以貲雄于郷 明敖英東谷贅言曰曹月川洛中名儒也里中常有二叟訪之一叟劇談世利紛華一叟略談尋幽弔古月川評之曰一叟胸襟是黑風暗月一叟胸襟是青山白雲
  財利三
  原兵蠧 民同兵者財用之蠧 孟子文王之囿與民共之謂與民同之也 藩身生孽左傳曰貨以藩身子何愛焉 又曰藴利生孽 罕言 多怨子罕言利 放
  于利而行多怨 八政 九兩並詳前一 無禁 自封公無禁利謂與人共也 專利自封 厲禁 發身周禮謂山野之林遮禁也禮記仁者以財發身 錮齊民之利 喻小人小人喻于利 雞豚不察 布帛露積禮記孟獻子曰畜馬乗不察于雞豚伐氷之家不畜牛羊為兼利也 晉平原王幹雖有爵禄若不在巳秩俸布帛皆露積腐爛 民禁二業 仕無販賣上注詳前一 漢張禹上疏欲令諸曹侍中以上毋得販賣犯者請免官及削爵 趨利如水 正徳以幅晁錯云趨利之人如水走下 晏子曰人生厚而用利于是乎正徳以幅之謂之幅利 凶荒無禁 侵奪不赦上注詳前一 月令山林藪澤有能取蔬食田獵禽獸者有司教導之其有相侵奪者罪之不赦 惠而不費因民之所利而利之不亦惠而不費乎 積而能散地材 邦禁 衆庶所資 職司是掌 物既阜蕃國寧之用 道存利物 政在養民 公不害私 利惟和義 與衆共之 禮不獨有 將思佐賦 曽不䘏人 惡其棄于地 不必藏之已並禮運 國有四人業惟區别 職無貳事利不兼并 為邦以禮財則有餘 作法于貪人將安仰 禁彼山林茍以利之為利禮林麓川澤以時入而不禁 嚴其厲禁豈曰仁而愛人 増饒財趨利上詳前二 下詳前一 無厭 不訾孔帖曰江安王元祥性庸吝所至營
  財 又曰外戚濁孤懷恩居財不訾 衰貨居賄又曰齊澣為西道採訪使裒貨財遺謝貴幸 又曰裴曲先侃北庭無復名檢居賄二年至數萬 築大庫 走絲毫上詳前二又曰盧坦書走絲毫之利 之望諭輸 梁肅論用上詳前二下詳前一捐之寛力 足以養民並詳前一 義姑雄貲 里叟談
  並詳前二 仁無貪貨 義有通財白居易疏 不足則取有餘則舍 量出以為入 定額以給資 年進月進之名 正制三節之獻俱唐元稹錢貨議 名勝于利則偷競日銷 利勝于名則貪𭧂滋起唐薛登疏 利為民得則源博而有益于官 利為官專則源狹而有損于民明太祖語
  財利四
  原聚人詳前一 奪人專利奪人 不回不為利回 不盡詳前一不殖書不殖貨利 悖入禮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盈厭 國禁 野禁 増司出入周禮地官下曰司闗司貨賄之出入 比財尸子曰商賈比財狥財莊子曰貪夫狥財 争財風俗通曰沛中有富豪家資三千萬小婦子是男又早失母其大婦女甚不賢公病困恐死後争財兒不得全因呼族人為遺令云悉以財屬女但以一劔與男年十五以付之兒後大姊不肯與劒兒乃詣官訴之司空何武曰劔所以斷決也限年十五有智力足也女及壻温飽十五年已幸矣議者皆服謂武原情度事得其理 財計歸司續文獻通考宋建炎中趙開言財利當出于一祖宗朝天下財計盡歸三司諸道利源各歸曹計 以利與民金梁肅生財舒用八事五曰罷𣙜醋以利于民
  財利五
  増䇿宋蘇軾䇿曰夫天下未嘗無財也昔周之興文王武王之國不過百里當其受命四方之君長交至于其庭軍旅四出以征伐不義之諸侯而未嘗患無財方此之時闗市無征而山澤不禁取于民者不過什一而財有餘及其衰也内食千里之租外收千八百國之貢而不足于用由此觀之夫財豈有多少哉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五十八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五十九
  火部一火 烽燧煙
  火一
  原釋名曰火化物也亦言燬也物入即皆毁壊也 說文曰熯蒸火也煨盆中火也熛火飛也熲爚火光也元命苞曰火之為言委隨也故其立字人散子者為火易曰離為火 又曰燥萬物者莫熯乎火 又曰火
  就燥 又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順天休命 増又曰天與火同人山下有火賁澤中有火革木上有火鼎山上有火旅火在水上未濟 詩曰叔在藪火烈具舉 又曰如火烈烈則莫我敢遏 原尚書曰藻火粉米畫為火形也 又曰火炎崑岡玉石俱焚言火逸而燼玉也天吏逸徳烈于猛火 又曰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嚮邇其猶可撲滅火炎不可近尚可撲滅諭言不可信尚可刑戮也 又曰洪範五行二曰火火曰炎上炎上作苦 増又曰予若觀火又曰無若火始燄燄厥攸灼敘弗其絶 原禮記月
  令曰孟夏之月盛徳在火 又曰仲春無焚山林 増又曰季春出火為焚也 又禮運曰後聖有作修火之利笵金合土以炮以燔以烹以炙 又表記曰火之於民也尊而不親 周禮曰司爟掌行火之政令四時變國火以救時疾季春出火民咸從之季秋内火民亦如之時則施火令凡祭祀則祭爟凡國失火野焚莱則有刑罰焉 又曰司烜氏掌以夫遂取明火於日注夫遂陽燧也又曰仲春以木鐸修火禁於國中注謂季春将出火也火禁謂用火之
  處及備風燥 原左傳曰火龍黼黻 又曰郯子曰炎帝以火紀官故為火師而火名 又曰古之火正或食於心或食於咮心鶉星咮鶉首也以出内火是故咮為鶉火心為大火謂火正之官配食於火星也建辰之月鶉火星昏見南方則令民放火建戍之月火星伏在日下夜不得見則令民内火以禁放火者也 又曰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丘又曰人火曰火天火曰災 増又曰鄭鑄刑書士文伯曰火見鄭其火乎火未出而作火以鑄刑器火如象之不火何為 又曰子産曰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又曰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於大辰西及漢夏之八月辰星
  見在天漢西今孛星出辰西光芒及天漢申湏曰彗所以除舊布新也天事恒象天道恒以象預告於人今除於火火出必布焉諸侯其有火災乎今火向伏故知當湏火乃布散為災 原山海經曰厭火國獸身黑色火出口中言能吐火 増又曰令丘之山無草木其上多火 又曰西海之南流沙之濵赤水後黑水前有山名曰崑崙之丘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即然今扶南東萬里有蓍薄國東復五千里有火山國雖霖雨火常燃有白䑕常出山邊求食人捕之以毛作布而今之火浣布此類也原譙周古史考曰古者茹毛飲血燧人初作燧火人始燔炙 國語曰火焚其彞器子孫為疑由王者蔑棄五則則常也 増又曰火無災曰煇 史厯書曰顓帝命火正黎司地 漢書曰蒯通曰臣之里婦與諸母相善夜亡肉姑以為婦盗遣之里母即束緼請火亡肉家曰昨夜犬得肉鬪相殺請火以治之 五行志曰火南方揚光輝為明者也其於王者南面向明而治 後五行志注曰火者陽之精也火性炎上人所用烹飪者也 原魏武帝明罰令曰聞太原上黨西河鴈門冬至之後百有五日皆絶火寒食云為介子推 増北史王劭上請變火曰在晉時有人以洛陽火渡江者世世事之火色變青今温酒及炙肉用石炭木炭火竹火草火麻荄火氣味各不同以此推之新火舊火理應有異 隋天文志曰火為威徳 元史祭祀志光禄卿以陽燧取明火供爨 又曰執炬者以炬燎火 原莊子曰指窮於為薪火傳也不知其盡也以指盡前薪之理故火傳而不滅譬得納養之中故命續而不絶 増又曰堯讓天下於許由曰日月出矣而皭火不息其於光也不亦難乎 又曰利害相摩生火甚多原尸子曰燧人上觀星辰下察五木以為火 孫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輜四曰火庫五曰火燧 増荀子曰施薪若一火就燥也 原春秋繁露曰若火不炎上秋多電由王者視不明也 又曰若人君惑於䜛邪内離骨月外疎忠臣咎及於火則大旱必有火災 淮南子曰陽燧見日則燃而為火陽燧金也日髙三四丈持以向日燥艾承之寸餘有頃焦吹之則得火 増又曰練木生火練火生雲 又曰失火而遇雨失火則不幸遇雨則幸也故禍中有福也 又曰槁竹有火弗鑚不然 原抱朴子曰南海之中蕭丘之上有自生之火常以春起而秋滅丘方千里當火起時此丘上純生一種木火起正著此木木雖為火所著但小焦黑人或以為薪者如常薪但不成炭炊熟則灌滅之後復更用如此無窮又夷人取木華績以為火浣布皮亦剥以灰煮為布但不及華細好耳 又曰有白䑕大者重數斤毛長三寸居空木中其毛亦可績為布故火浣布有三種焉 春秋潛潭巴曰火從井出有賢士從人起火明賢者象賢者屈滯象從井出 春秋考異郵曰火者陽之精也 風俗通曰城門失火禍及池中魚按百家書宋城門失火自汲池中水以沃之魚悉露見但就把之 又曰夫火者南方陽光輝為明聖人嚮之而治取其象也 増白虎通曰火之為言化也陽氣用事萬物變化 原白澤圖曰火之精宋無忌増河圗汴光篇曰陽精散而分布為火 宋程子曰
  本朝鑚木取火謂火生於木非也两木相戛用力極則陽生金以石相軋則有火非特木也 元臨川呉氏曰君火正夏之交東南之維震㢲也相火正夏之時正南之方離也 原𤣥中記曰南方有炎山焉在扶南國之東加營國之北諸薄國之西山從四月而火生十二月火滅正月二月火不然山上但出雲氣而草木生葉枝條至四月火然草木葉落如中國寒時草木葉落也行人以正月二月三月行過此山下取柴以為薪然之無盡時取其皮績之為火浣布 十洲記曰炎洲在南海中地方二千里去岸九萬里上有風生獸似豹青色大如狸張取之積薪數車以燒之薪盡而此獸在火中然其毛不焦斫刺不入打之如皮囊以鐵錐鍜其頭數十下乃死以其口向風湏㬰便活而起以石上菖蒲塞其鼻即死取其腦菊花服之盡十斤得夀五百嵗 又曰有火林山山中有火獸大如䑕毛長三四寸或曰山可百里許取其獸毛績以為布名曰火澣布國人衣服之垢洿以水浣濯之終日不潔以火燒布兩食乆許出其垢即去白如雪 増西京雜記曰樊噲問陸賈曰自古人君受命於天有瑞應豈有是乎賈曰有之夫目瞤則得酒食燈火華則得錢財故目瞤則祝之火華則拜之况天下大寳非天命何以得之哉 原廣志曰火洲在南海中火然洲其木不死更鮮 博物志曰積油萬石則自然生火泰始中武庫火積油所致也 増古今注曰陽燧以銅為之形如鏡照物則景倒向日生火 拾遺記曰岱輿山有草名莽煌葉圓如荷去之十歩炙人衣服則燋鳥獸不敢近也刈以為席冬彌温以枝相磨則火出 又曰燧明國有火樹名燧木屈盤萬丈雲霧出於中間折枝相鑚則火出矣後世聖人以食救萬物乃至南垂目此樹表有鳥若鶚以口啄樹粲然火出聖人因取小枝以鑚火號為燧人氏在庖犧之前則火食起乎兹矣 原地鏡圗曰黄金之見為火 異苑曰臨卭有火井漢室隆則炎赫彌熾桓靈之際火勢漸微増郡國志曰連渾府有火井炎氣上升以草焚之則煙騰火發故名焚臺 原括地圖曰神丘有火穴光照千里 増齊地記曰東武有火木燒之不死亦不損也唐文粹楊烱渾天賦師門何術兮驗火而登仙 或問朱子曰四時取火何為季夏又取一番朱子曰土王未月故取之 陸游老學菴筆記曰南鄭見一軍校火山軍人也言火山之南鋤鑊所及烈燄應手涌出故以火名軍 續文獻通考曰遼道宗清寧中扈駕車營火賜錢粟及馬有差 又曰太康中祥州火遣使恤災 明陸深清暑筆談曰廣野中陽燄望之如波濤奔馬
  火二
  原禮含文嘉曰燧人始鑚木取火 列仙傳曰甯封子黄帝陶正掌火能作五色煙 家語曰堯火帝而王尚赤 列仙傳曰陶安公六安冶師也數行火一旦散上紫色衝天湏㬰朱雀止冶上曰安公安公冶與天通呂氏春秋曰伊尹說湯五味九沸九變火為之紀 増史記曰武王既渡河有火自上復下至於王屋流為烏其色赤 原韓詩外傳曰晉平公藏寳之臺燒救火三日三夜乃勝之公子晏束帛而賀曰臣聞王者藏於天下諸侯藏於百姓農夫藏於囷庾今百姓乏於外而賦斂無已昔桀紂殘賊為天下戮今皇天降災於藏臺此是君之福也 韓子曰魯燒積澤天北風火南倚恐燒國哀公懼自将衆趨救火左右無人盡逐獸不救火乃召問仲尼仲尼曰夫逐獸者樂而無罰救火者苦而無賞此火所以不救也事急不及以罰救火者盡賞之則舉國不足以賞於民請從行罰乃下令曰不救火者比降北之罪令下未徧火已滅矣 又曰越王問於大夫種曰吾欲伐呉對曰可矣何不試焚宫室於是遂焚宫室民莫能救火乃下令曰民之救火而死者比死敵之賞民之塗其體被濡衣走火者左右各三千人 呉越春秋曰越王思報呉冬則抱氷夏則握火 戰國䇿曰楚王遊雲夢野火之起也若雲霓 史記曰龎涓追孫臏臏量其行暮當至馬陵乃伏兵斫樹白而書之曰龎涓死此樹下於是令齊軍萬弩夹道暮火舉而俱發涓夜至見白書乃舉火燭讀之未畢萬弩俱發㳙敗死又曰騎刼攻即墨田單取牛千頭衣以五采束刃其角結火其尾穿城而出壯士隨牛後火光明炫耀燕軍視牛皆龍文所觸輒死 列女傳曰梁姑姊其室失火兄子與二子在内欲取兄子輒得其子火盛不得復入婦人曰梁豈可户告人曉邪被不義之名何面見兄弟國人哉遂赴火而死 増魚豢典畧曰泰伯出獵至於咸陽有火鳥流下化為白雀銜緑丹書集於公車 原三輔黄圗曰秦始皇帝葬驪山六年之間為項王所發牧兒墮羊冢中然火求羊燒其槨藏 漢書曰項王西屠咸陽殺秦降王子嬰焚其宫室火三月不滅 東觀漢記曰郅惲為長沙有義士古初遭父喪未𦵏鄰人火起及初舍棺不可移初冐火伏棺上㑹火滅 又曰廉范為蜀郡成都地廹屋狹百姓夜作以供衣食又禁火民復弊之失火者日屬范令夜作但使儲水百姓皆恱又曰梁鴻牧豕長安上林苑中失火延人家問所燒財物悉推豕償之其主言少鴻願以身作躬執其勤 神仙傳曰欒巴為尚書正旦㑹得酒西南潄云成都市失火潄酒作雨 樊英列傳曰英隐于壺山嘗有黒風從西方起英謂學者曰成都市火甚盛因含水西向潄之乃令記其日後有從蜀来者云是日大火黑雲平旦從東起湏㬰大雨火遂得滅 汝南先賢傳曰郭慮從南郊含酒東北三噀云齊失火以厭之後齊果上火事又曰蔡君仲有至孝之心母終棺在堂西舍失火将至君仲伏屍號哭火越向東家陳留耆舊傳曰劉昆為江陵令民有火災昆向火叩頭即霈然下雨詔問反風滅火虎北渡河何以致此昆曰偶然爾帝曰此長者之言也 英雄記曰周瑜鎮江夏曹操欲從赤壁渡江南無船乗簰從漢水下住浦口未即渡瑜夜宻使輕船走舸百數艘艘有五十人移棹人持炬火火然則廻船走去去復還燒者湏㬰燒數千簰火大起光上照天操夜遁去 捜神記曰糜竺常從洛歸未至家數十里見路次有好新婦從竺求寄載行二十餘里新婦謝去謂竺曰我天使去當往燒東海糜家感君見載故以相語竺因請之曰不可不得不燒君快去我緩来日中必火發竺乃急行達家便出財物日中而火大發 異苑曰晉惠帝元康三年武庫火燒孔子履漢髙斬白蛇劒王莽頭等 晉中興書曰殷浩北伐江逌為長史逌取百雞以長繩連脚皆繫火一時驅放飛過塹集於羌營火皆然 増葛仙公别傳曰公與客談話時天寒公謂客曰居貧不能人人得爐火請作一大火以共煖焉仙公因吐氣火赫然從口出湏㬰火滿室坐客皆熱脱衣矣晉書曰晉宫中嘗夜失火武帝登樓望之愍懐太子年五嵗牽帝裾入闇中帝問其故太子曰暮夜倉卒宜備非常不宜令照見人主也由是竒之 又曰韓康伯家貧年數嵗母為作襦令伯執熨斗謂之曰且著襦尋當作複褌伯曰不復湏母問其故對曰火在斗中而柄尚𤍽今著襦下亦當煖母甚異之 又曰王獻之常與兄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發徽之遽走出不遑取履獻之神色怡然徐喚左右扶出 又曰庾亮鎮武昌夜半望見城内有數炬火從城上出如大車状白布幔與火俱出城東北行至江乃滅 原抱朴子曰呉世姚光有火術呉主積荻千束火焚荻了盡光恬坐灰中振衣而起増梁書曰阮孝緒家貧無以爨僮妾竊鄰人樵以繼
  火孝緒知之乃為不食令撤屋而炊 後魏書曰祖瑩好學以夜繼晝父母恐其成疾禁之後然火讀書以衣被蔽塞窗户恐為家人所覺也 又曰蕭鸞遣魯康祚侵太倉口傅永以賊若夜来必應渡淮以火記其淺處永既設伏乃宻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當深處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以然之其夜康祚等来斫永營東西二伏挟之康祚等奔淮水火既競起不能記其本濟處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斬首數千級北齊書曰神武西征登鳯陵命李義深李士畧共作
  檄文皆辭請以孫搴代神武乃引搴入帳自為吹火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筆立就 孔帖唐太平公主下降自興安門内設燎相屬道樾為枯 九國志呉盧文進遷潤州節度城中火救之不息文進怒自出州門使召馬歩使将斬之聲至火即滅續文獻通考曰唐鄭潛曜母代國長公主寢疾潛曜刺血為書請諸神丐以身代火其書而神許二字獨不化翼日立愈 宋王銍黙記曰周王朴夜與世宗微行止五丈河旁中夜後指謂世宗曰陛下見隔河如漁燈者否世宗隨亦見之一燈熒熒然迤邐甚近則漸大至隔岸火如車輪矣其間一小兒如三數嵗引手相指朴曰陛下速拜之既拜漸逺而沒 續文獻通考曰宋顧筆仙鬻筆遇仙年九十七一日積葦庭中坐其上自舉火焚之但見烈焰中乗火雲而去 又曰遼太宗㑹同元年三月虎官楊單赴乾寧陵為滄州節度使田武名所圍髙模翰與趙延夀聚義往救有火光自模翰目中出縈繞旗矛焰如流星乆之模翰喜曰此天贊之祥也遂進兵殺獲甚衆 又曰金太祖初伐遼師唐古岱旺結之地諸軍禳射介而立有如烈火起於人足及戈矛之上人以為兵祥明日至扎扎水光復如初後果克敵 又曰收國元年正月進師伐遼次寧江州有火光正圓自空而墜上曰此祥徵酧白水而拜進逼蘇庫努城大敗遼師 又曰金温石相州人幼孤母終廬墓側旦作粥一盂析為三食之不復舉火 又曰郭斌女奴者斌守㑹州城破妻子自焚死女奴自火中抱兒出授人曰将軍盡忠此其兒也幸哀而收之言畢復投火死元将聞之為保其孤 又曰元順帝二十三年石州有人持鎗矛忽生火焰抹之即無揺之即有 元史余丙建徳遂安人父亡結廬古山下殯其中日閉户守視有牧童遺火延殯廬丙與子亟撲不止欲投身火中與俱焚俄暴雨火滅 又曰劉源歸徳中牟人母呉年七十餘病不能行火起延至其家源趨入抱母為火所焚而死 續文獻通考曰明武宗正徳中山東文登縣火起桑樹樹燔而枝葉無損 又曰江西餘干縣仙居寨夜大雷電有光如箭墜旂竿上如燈籠光照四野士卒撼其旂直飛上竿首因發砲衝之其火四散鎗首皆有光如星湏㬰而滅 又曰裴慶蘇州人二十七代天師某抵姑蘇知其異人長跪延之慶約三年後俟我於廬𡶶頂上遂别去越三年果歸擔棄履數石壘一洞自入塞其門火自内發焚訖烈焰中猶見慶乗白鶴昇天天師俟於廬𡶶頂慶果至並去莫知所之 又曰江西唐治父以九十卒鄰家火起或挽之出曰父在此我死不出火息後所居巋然獨存孝子竟以薫炙伏棺死
  火三
  原化雀 流烏上魚豢典畧 下史記並詳前二 外照 内隂湛方生論曰俗之談者以為火外照無納影之能内鑒無朗闇之功也 張隐文士傳曰離火隂居内故鑒之可映也焚芝 爨柘抱朴子曰慮巫山之失火恐芝艾之并焚 淮南子曰夏爨柘燧火冬爨松燧
   登庫 搆祠左傳曰宋衛陳鄭皆火梓慎登大庭氏之庫以望之 漢書陳勝呉廣叢祠中夜搆火狐鳴呼曰大楚興陳勝王 束緼 徙薪上詳前一 桓譚新論傳曰託言淳于髠至鄰家見其竈突直而積薪在旁謂曰此有火災即更為曲突而逺徙其薪 光㦸 生矛沈約宋書曰晉惠帝永興元年成都王伐長沙每夜戈㦸鋒有火光如懸燭 漢書曰車師後王姑句家矛端生火其妻股訾陬謂姑句曰矛端生火此兵氣也 蔽窗 塗隙上祖瑩詳前二 韓子曰丈人之慎火也塗其隙白圭之行堤也塞其穴故丈人無火難白圭無水患 連雞 結牛並詳前二 珠扞 荷厭國語曰楚王孫圉聘於晉謂趙𥳑子曰珠足以扞火災則寳之沈約宋書曰殿屋之為圓泉方井蒹荷華者以厭火祥 燄燄 烈烈上尚書下毛詩並
  詳前一 泥中 水上魏收後魏書曰張天錫時有火然於泥中 下易經詳前一臨卭井 神丘穴並詳前一 延北閣 越東家范蔚宗後漢書章帝時新平王家失火延及北閣後殿 崔鴻前趙録曰劉殷曽祖母柩在殯西鄰失火風飈甚盛殷夫婦叩殯火災遂燒東家 順星 取日周禮季春出火季秋納火注云順火星藏見而出納火也 金燧取火於日也 去藁 徙薪左傳去表之藁注表火道藁草也 漢書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漢時人有上書論徐福先言霍氏也 燔柴 然□書燔柴祭天論衡曰夫然一□火爨一尺氷終日不𤍽持一尺氷置庖厨中終夜不寒何也微之感大不能動也今鄒子不過如□火尺氷而皇天巨大不徒鑊氷庖厨也一仰天歎天為雨霜何天之易感霜之易降 燒棧 焚舟史張良勸漢王左傳秦孟明 祭爟祈墉周禮爟火也祭之者報其為明之功也詳前一 左傳子産祈火於四墉 鑚燧 徹屋周禮改火燧人氏始用火春取榆栁之火夏取棗杏之火秋取柞槱之火冬取槐檀之火一年中鑚火各異逐時也 左傳宋樂喜火所未至徹小屋塗大屋陳畚挶具綆缶備水器量輕重蓄水潦積土塗廵丈城繕守備表火道具正徒令燧正奔火 沈熒飛燄蜀都賦火井沈熒於幽泉 髙燄飛扇 禍始 治象左傳士文伯對晋侯
  商人閲其祸敗必始於火是以知天道将有火 風俗通詳前一 方揚 不息詩燎之方揚 莊子詳一 不親 非愛禮表記詳前一 韓詩外傳不數易非愛火也 不禁先言東觀漢記亷范為蜀守不禁火但嚴水備人歌曰不禁火民安作 漢書魏勃曰失火之家豈
  暇先言主人後救火乎 鬱彼 赫然鬰彼火氣 葛仙公吐詳前二 供祭祀救時疾周禮司烜氏以陽燧取明火於日以供祭祀之明燭注以明火𤑔燭也 司爟氏詳前一仙公吐 介子焚葛𤣥詳二 晋文公焚林介子推死 焚雉裘 濡
  馬褐晉帝焚雉頭裘 下救火 焚柏梁 燒夷陵柏梁焚而作建章以厭火 白起攻楚燒夷陵 叫宋廟 焚吳宫左傳或叫宋太廟曰譆譆出出鳥鳴於亳社如曰譆譆 秦始皇時呉宫吏以火照鷰窠燒呉宫 抱薪救 起屋厭文子是猶抱薪而救火 漢書言越俗起屋以厭火 書焚室 罰焚萊鄭子産書焚室而寛其征與之財下詳前一司爟氏注野焚萊擅放火者 焚巫尫 燒公署魯旱公欲焚之 晋尚書荀顗曰近太祝署失火燒三間半署在廟北隔道在重牆内又即已滅頻為詔㫖所問主者以詔聞顗責尚書不按禁止此輩皆為過當 濡帷從 脫械救易林濟濡帷幕鬰攸從之䝉葺公屋 劉榮坐事郡付縣獄為野火所及榮脫械救火事畢還獄自著械 災西門 禳回禄西門之外天災有幣無性用馬祀盤庚皆非禮 鄭子産禳火於𤣥𠖇回禄𤣥𠖇水神回禄火神 劒飛武庫 象奔呉師晉武庫火累代寶盡焚見斬蛇劒飛出屋 左傳楚昭王使執燧象以奔呉師謂以火繫象尾 丹丘千年 秦宫三月拾遺記曰丹丘千年之燒 下詳前二 望而畏之 蹈而死者子産語詳前一 論語水火吾見蹈而死者矣廟焚則哭 廐焚則拜禮有焚先人之廟者則哭三日廐焚孔子拜鄉人之為火來者 兵猶火也 鄭其火乎左傳弗戢将自焚 下詳前一 用馬於四墉 祓禳於四方宋樂喜使祝宗用馬於四墉墉城也積隂之氣故祝之 左傳國不市大為社祓禳於四方振除火災禮也 陽精 炎徳 生木 尅金陽精上騰 炎氣旁逹 雖政在救災 而仁唯愛物徒望成都之雨 誰反江陵之風 配五行而攸序備六府而孔修 季桓為政猶止傷人 尼父退朝
  不問乎馬 増拜華 刈草陸賈語火華則拜之詳前一 莽煌草以枝相磨則火出詳前一 代日 勝月拾遺記宛渠國夜則琢然石以代日光火大如粟輝耀一室莊子曰月固不勝火 服霜 練雲抱朴子曰立夏日服六壬六癸之符或服飛霜之散則不熱㓜伯子生仲都二人衣重裘曝夏日中周以爐火口不稱熱用此方也 淮南子詳前一 然木啄枝神異經曰南荒外有火山長四十里廣四五里其中生木晝夜火然得暴風雨火不滅 拾遺
  記燧明國詳前一 錯木 消金河圗挺佐輔曰伏羲禪於伯牛錯木作火 淮南子曰金堅則火消之 如輪 似幔周世宗事詳前二庾亮事詳前二 内暗 外光宋張載正䝉曰火内暗而外明 張衡靈憲曰日匹火月匹水火則外光水則含影 水妃土母宋蘇軾詩曰丁女真水妃寒山便火耘 明陸深清暑筆談曰香品皆産南方南離位離主火火為土母火盛則土得養 反風 潄雨續文獻通考元僧振藏主性慧居鄞城西海㑹寺一日往定海見主家火起以杖指之乃反風而滅 漢欒巴詳前二 獸吐 鳥銜續文獻通考明萬厯時延綏定字四墩房屋上瓦獸口内火燄二三尺拾遺記曰郅寄字君珍䘮親盡禮去墓一百里毎行常有鳥銜火以夾之 八人 四老孔帖曰唐翟天師乾祐常入䕫州市大言曰今夕當有八人過此可善待之人不之悟其夜火焚數百家八人乃火字也 又曰王維輞川林下坐用雷門四老石燈滅則石中鑚火 石軋 木摩宋程子語詳前一 莊子曰木與木相摩則然 女丁婦壬韓愈陸渾山火詩曰女丁婦壬傳世婚 畬田 焚稾杜甫詩畬田費火聲唐書段秀實徙涇州别将王童之謀夜焚槀積救火則亂秀實嚴禁備夜中火發令軍中曰敢救者斬明日
  捕斬以狥遂遷涇州 賜粟 恤災遼道宗清寕中事詳一 焚和 燒山上莊子詳一 圓覺經曰如取螢火燒湏彌山終不能著 照蟹 驚猨宋蘇軾詩曰野竹爆哀聲幽桂飄寃芬悲同秋照蟹快若夏燎蚊 又曰照山炬火落猨驚 隂巖 陽燄宋歐陽修詩曰隂巖火自生明陸深語詳前二 筒盛 矛見博物志曰臨邛有火井深六十餘丈火上出人以筒盛火行百里餘猶可然也 元順帝時事詳前二 焚槐 炎草莊子水中有火乃焚大槐 陸景典語曰衝風之吹枯枝烈火之炎寒草武王伐紂勢也 如粟 似紅古今注曰宣帝地節元年上郡沙中夜有火如粟出不熱 杜甫詩曰爐存火似紅 吹熒潛扇劉禹錫觀火詩吹熒照水府 孔帖劉承慶明堂災疏㜸煨潛扇倐忽成災 呵雷遊龍李白詩陶公矍鑠呵赤雷劉禹錫詩赤龍遊𤣥都 鴉銜 熊入續文獻通考明萬厯中澧州安鄉縣烏鴉羣聚銜絮褁火 明孝宗時有熊入城何孟春曰宜慎火未幾城内在處有災或問之孟春曰曽記宋紹興己酉永嘉災前數日有熊至城下州守髙則謂其倅允縚曰熊於字能火郡中宜慎火已而果然 足底生 石中出遼髙模翰詳前二 元史太祖至班珠爾河餱糧俱盡㑹一野馬北來諸王哈扎爾射得之遂刳草為釜出火於石汲河水煑而啖之 錐可却 鳥不焚杜陽編唐順宗時拘彌國貢却火錐 又曰順宗朝拘彌國貢雀一雌一雄純黒色大小似燕其聲清厲殆不類尋常禽鳥若置於烈火中火自散去帝嘉其異以水晶籠盛之宫人以蠟炬燒之終不能損毛羽炖於風 洩於宻柳宗元湘源妃碑潛火煽孽炖於融風 韓愈文火洩於宻而為用
  且大能不違於道可燔可炙可鎔可甄以利乎生物及其放而不禁反為災矣 無弗與 若始然孟子昏夜叩人之門户求水火無弗與者 又曰若火之始然 廣夀殿 燕子樓五代史唐明宗本紀廣夀殿火有司理之請加丹雘帝喟然歎曰天以火戒我豈宜増以侈耶 孔帖朱全忠使将攻時溥拔之⿰氵専 -- 溥與妻子登燕子樓自焚死 聲至即滅 觀之彌盛九國志詳前二 博物志曰臨邛有火井昔人以竹木投之取火諸葛丞相往觀視火轉盛 絳旃彤幢 霞車紅靷韓愈陸渾山火詩彤幢絳旃紫纛旛炎官熱屬朱冠禈霞車紅靷日轂轓丹㽔縓蓋緋繙㠾 孝子不舉 尚書遣禜元史詳二 續文獻通考金宣宗興定中京師屢火遣禮部尚書楊雲翼禜之 用之彌明 宿之彌壯揚子曰火用之而彌明宿之而彌壯
  火四
  原火令周禮時則施火令注謂令焚萊之時 火禁又曰宫正春秋以木鐸修火禁因火星入戒 焮子産令行火所焮焮炙也 煇國語火無災曰煇 更火漢馬融云周月令有更火 奔火詳徹屋注 増知火鄭𤣥别傳曰元年十七在家見大風起詣縣曰某時當有火災宜祭爟廣設禁備時火果起而不為害 清火道述征記曰北征有張母墓舊說張母是王氏妻王家葬有年後開墓而香火猶然其家奉之稱清火道 滅火均淮南子曰救火者汲水趨之或以甕瓴或以盆盂其方圓銳橢不同盛水各異其於滅火均也 山火唐温庭筠燒歌起來望南山山火燒山田微紅乆如滅短焰復相連 寒火宋邵雍曰世有温泉而無寒火 遇火不傷續文獻通考金譚處端號長春子寕海人六嵗墮井遇火俱無所傷得道後書龜蛇二字帖呉六酒肆得免火患 然火為疑軍元史雅克特穆爾傳圖們岱爾及諸王額森特穆爾軍䧟通州雅克特穆爾急引軍還乗其初至擊之敵軍狼狽走渡潞河夾河而軍敵列植黍稭衣以氊衣然火為疑兵夜遁
  火五
  原詩梁庾肩吾逺看放火詩曰風前細塵起月裏黒煙生發燄看喬木侵光識逺城 増唐李白續令詠山火詩曰野火燒山上人歸火不歸燄隨紅日去煙逐暮雲飛 宋范成大燒盆行曰春前五日初更後排門然火如晴晝大家薪乾勝豆䕸小家𢃄葉燒生柴青煙滿城天半白棲烏驚飛啼格磔兒孫圍坐雞犬忙鄰曲歡笑遥相望黄宫氣應纔兩月嵗隂猶驕風栗烈将迎陽令作好春政要火盆生煖熱 楊廷秀雪曉舟中生火詩曰烏銀見火生緑霧便當水沈濃一炷却因斷續更氤氲散作霏㣲煖袍袴湏㬰霧霽吐紅光煙如雲表生扶桑陽春和日曛滿室蒼顔渥丹疑醉鄉忽然火冷霧亦滅只見紅爐堆白雪窗外雪深三尺強窗裏雪深一寸香 元宋无出火詩曰前船去速後䑸忙暗裏尋䑸認火光何處笙歌歸棹晩髙燒銀燭照紅妆
  原賦潘尼火賦曰覽天人之至周嘉火徳之為貴含太陽之靈暉體淳剛之正氣先聖仰觀通神悟靈窮物盡數研幾至精形生於未兆聲發於無象尋之不得其根聽之不聞其響來則莫見其跡去則不知其往似大道之未離而元氣之灝瀁故能博贍羣生資育萬類盛而不暴施而不費其變無方其用不匱鑽燧造火陶冶羣形協和五味革變羶腥酒醴烹餁於斯獲成爾乃狄牙典膳百品既陳和羮酋醳㫖酒醲醇烹黿煮鼉灼龜臛鱗若乃流金化石鑠鐵融銅造制戎器以戒不恭砥鍊兵械整飾軍容四海康又邊境無寇韜弓戢劒觧甲釋胄銷鏑為耒鑄戈為耨戰士反於耕農戎馬放乎外廐及至焚野燎原陸一作埏火赫羲林木摧一作摺拉沙礫並一作煎糜騰光絶覽雲散霓披遂及衝風激揚炎光奔逸𤣥煙四合雲蒸霧萃山陵為之崩弛川澤為之涌沸去若風驅疾如電逝紛綸紆轉倐忽横厲蕭條長空野無孑遺無隰不灰無坰不斃震響達乎八𠖇流光燭乎四裔榛蕪既除九野謐清蕩枝瘁於凛秋候來春而改生其揚聲發怒則雷電之威也明照逺鑒則日月之暉也甄陶品物則造化之制也濟育羣生則天地之惠也是以上聖人擬火以制禮鄭僑據猛以立政功用闗乎古今勲績著乎百姓 戴逵流火賦曰火憑薪以傳燄人資氣以享年茍薪氣之有竭何年燄之恒延 増唐王起鑽燧改火賦曰爾其始也命工徒案林麓選槐檀之樹榆栁之木斬而取也期克順於隂陽鑽而改之序不𠎝於寒燠爾其鑽也勢若旋風聲如驟雨星彩晨出螢光夜聚青煙生而陽氣作丹燄發而炎精吐影旁射而曜威氣上騰而作苦冠五行以斯用審四時而是取司方守赤以備乎南北東西利物濟人用配乎金木水土其猛也物則望而畏矣其炎也人則寒而附之及乎日月其逝春秋相推取捨有常必假於人力新舊迭用無乖於天時 又取榆火賦曰太蔟中律勾芒整轡擇木之宜順天之利歷歷初種常散莢而如錢煌煌是求必鑽木而成燧啓炎上之氣當發生之辰佐暄妍於獻嵗助煦嫗於陽春比皇明之燭幽既自邇而及逺叶時令而委照是捨舊而謀新 崔湜野燎賦曰旭日照爛晴風蕭索憑燥鼓威倐忽而作光赩赩而傍翥氣曈曈而上薄翻紫燄於半天迸紅星而四落騞爾電烈雄然雷奔泉汨飋飃沙騰霧昏其始也杳然若六氣含象開混元其少進也赫焉若十日揚光登天門經雪窟而歊靄突氷凌而沸液烈士賈勇懦夫増氣開耳目之溷濁蕩胸襟之滯欷 謝觀清明日恩賜百官新火賦曰木鐸罷廵乃灼燎於榆栁桐花始發賜新火於公卿初燄猶短新煙未密我后乃降睿㫖兹錫有秩中人俯僂以聳聼蠟炬分行而對出炎炎就列布皇明於此時赫赫遥臨遇恩光於是日觀夫電落天闕紅排内垣乍歷闈璅初辭渥恩振香爐以朱噴和曉日而燄翻出禁署而螢分九陌入人寰而星落千門煖逐来命風隨驛騎咸就地以照臨示廣徳之遐被燿燿當門煙助松篁之茂熒熒滿目燄如桃李之春
  𤇺燧一
  増說文曰燧表候也邊有警則舉火 漢書注文頴曰邊方備寇立髙土櫓櫓上設桔橰桔橰頭兜零薪草置其中常低之有寇即火然舉之以相告曰𤇺多積薪寇至即然之曰燧顔師古曰晝則燔燧夜則舉𤇺 隋夲紀曰隋法賊少舉二𤇺多舉三𤇺大逼舉四烽 元史巴延克宋拜表曰藩屏一空於江表烽煙直接於錢唐原甘氏天文占曰權舉烽表逺近沈浮權四星在軒
  轅尾西邊地警備𤇺候相望虜至則舉𤇺火十丈如今井桔橰火錘其頭若警備急然火其頭放之權重本低則末仰見烽火 𤣥女戰經曰諸見舉烽火煙光傳言虜且欲起欲知審來否以言者時所加之得陽者不來得隂者為來法 墨子曰烽火已舉言寇所從來多少蔡邕徙朔方上書曰既到徙所乗塞守烽職在望候
  憂怖焦灼無心復能操筆成草致章闕庭 庾闡揚都賦注曰燧火以炬置孤山頭皆縁江相望 増唐六典曰凡烽候所致大率相去二三里其放烽有一炬二炬三炬四炬者隨賊多少為差開元二十五年勅以邊隅無事内地置烽量停近畿烽二百六十所又鎮戍每日初夜放煙一炬謂之平安火 酉陽雜俎曰邊亭堠烽用狼矢以其煙直上風吹不斜也 續文獻通考宋許應龍奏曰邇者烽燧告警敵情叵測
  烽燧二
  原史記曰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為烽燧火鼓似有寇至舉燧火諸侯悉至至而無寇褒姒乃大笑 漢書曰軍臣單于立四嵗匈奴復絶和親大入上郡雲中烽火通於甘泉 東觀漢記曰亷范為雲中太守始到烽火日通故事虜出度五千人乃移書旁郡求助吏白今虜兵度出五千請移警檄范不聼遂選精兵自将出至近縣令老弱城守而追之 又曰馬成善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橋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陘中山至鄴皆築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又曰郭伋為并州伋知盧芳夙賊難卒以力制常嚴烽候明購賞 述征記曰戲水注渭東有周幽王壘昔幽王亟舉烽以恱褒姒犬戎遂伐周諸侯玩而弗至戰敗死於斯地 増王世充營於黑石圍李密於月城窟密直馳黑石連舉六烽乃觧圍續綱目宋韓世忠圍金淮揚金約受圍一日則舉一烽至六烽具舉烏珠與劉猊皆引兵至世忠遂引去
  𤇺燧三
  増詩唐杜甫夕烽曰夕烽來不近每日報平安寨上傳光小雲邊落㸃殘照秦通警急過隴自艱難聞道蓬萊殿千門立馬看
  原書晉蔡謨與弟書曰軍中耳目當用鼓烽烽可遥見鼓可遥聞形聲相傳湏㬰百里非人所及想得先知耳近别菽麥者皆當觧之而王茍諸人癡頑之甚乃至於是常令人怪之然烽鼓之法當豫敕諸軍見烽聞鼓便嚴而此間恒舉烽之後湏文書上言乃符遊軍湏被符乃當嚴昔年石頭夜半舉烽至明日食時臺中乃知弟在石頭時隅中舉烽至下晡遊軍故未嚴此即是茍晞等覆車之軌也
  煙一
  原說文曰煙火氣也焆焆然也 周禮蟈氏掌去鼃黽焚牡蘜以灰灑之則死以其煙被之則凡水蟲無聲増元史祭祀志十一曰香鼎大祭有三始煙為歆神始宗廟則焫蕭祼鬯所謂臭陽逹於牆屋者 又曰一曰禮神玉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注禋之言煙也周人尚臭煙氣之臭聞者積柴實牲體焉或有玉帛 又曰三曰升禋禋之言煙也升煙所以報陽也 韓非子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 原春秋繁露曰人之言醖去煙此竒怪也非人所意也禍福利害無有竒怪乎淮南子曰冬至甲子受制木用事火煙青七十二日
  戊子受制土用事火煙黄七十二日庚子受制金用事火煙白七十二日丙子受制火用事火煙赤七十二日壬子受制水用事火煙黑七十二日 又曰哭之發於口涕之出於目此憤於中而形於外也譬水之下流煙之上尋火從南反夫又孰推之 又曰以束薪為鬼以火煙為氣惑也 増抱朴子曰伯喈識絶音於煙燼之餘 唐靈壁子曰煙灰同出飛沈自分 鍾㑹芻蕘論曰焚林成煙其似如雲 原拾遺記曰貟嶠山西有星池出爛石常浮於水色紅質虗似胏燒之香聞數百里煙氣升天則成香雲雲徧則成香雨 増顔延之連珠曰火含煙而煙妨火桂懐蠧而蠧殘桂然火勝則煙滅蠧壯則桂折 唐栁宗元文曰夜𬋖膏炬晝凌風煙續文獻通考曰金受尊號殿上下鳴鞭戛敔樂止儀使副等添香爐煙升 宛署雜記曰燕城煙火有花草人物等形統名煙火勲戚家集百巧為一架分四門次第傳𬋖通宵以為樂
  煙二
  原列仙傳曰甯封子黄帝時人為陶正有神人過之為其掌火能令火出五色煙教其積薪自燒而隨煙上下猶有骨時人葬之 拾遺記曰晉文公焚林以求介子推有白鵶繞煙而噪或集介子推之側火不能焚晉人嘉之為立臺號曰思煙 列子曰趙襄子狩於山中籍芿燔林熻赫百里有人從石壁中出隨煙燼上下衆謂之鬼物察之則人焉 謝承後漢書曰吳郡徐相為長沙太守常食乾飯不發煙爨 晉書曰苻堅之将亂也闗中土然無火而煙氣大起方數十里月餘不滅後為慕容冲所滅 後魏書曰慕容超之将亡也南郊柴燎燄起而煙不出靈臺令張光告人曰火盛煙滅國其亡乎 許邁别傳曰邁少名映有道術髙平閻慶就映受業慶方去映為燒香皆五色煙出映亦自去莫知所在増廣古今五行記曰前京御史宋詡房壁中煙出掘
  而視之别柱然焦詡謂弟澄曰柱之為字主在木右宋字含木木焦宋破而主存此災之大者也宜思防之唐哥舒翰傳負薪塞路順風火其車熛焱熾突騰煙如夜 元史王閏東平湏成人父嘗卧疾夜然長明燈室中火延籬壁間煙燄閉寝户閏突入火中觧衣䝉父抱而出
  煙三
  原火含 水滅上詳前一 漢書曰漢元帝時有童謡曰井水溢滅竈煙灌玉堂流金門噪鵶 去黽上詳一下詳二 漲天 連雲沈約宋書曰桓𤣥使桓謙屯東陵口卞範之屯覆舟山西髙祖躬先士卒以奔之東北風急因命縱火煙漲天謙等諸軍一時土崩 劉向熏爐銘曰中有蘭麝朱火青煙蔚術四塞上連青雲 五色 四合上詳前二 潘尼火賦曰𤣥煙四合 増咒棗 召雷宋儲泳祛疑說曰舊聞咒棗煙起心知其為術而不知其所以也後因叩之道師乃知棗之煙者藏藥於棗託名以咒然之則藥如煙起 又曰向有行雷法者以夜游艾納數藥合而為香每燒則煙聚爐上人身鳥翼恍如雷神所至敬向不知其為藥術也 凝光 含明王勃序煙光凝而暮山紫 黄庭經肝神龍煙視含明 傍起 暮雜潘岳誄青煙傍起櫪馬長鳴 歐詩明嵐雜暮煙 五侯家 六窗昏韓翃詩日暮漢宫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 元海瓊子曰人當動念之時則六窗煙昏七竅風號
  煙四
  原詩梁簡文帝煙詩曰浮空覆雜影含樹宻花藤乍如洛霞發頗類巫雲登映光飛百仞從風散九層欲持翡翠色時吐鯨魚燈 陳張正見浦狹村煙度詩曰茅蘭夾兩㟁野燎燭中川村長合夜影水狹度浮煙收光暗鳥弋分火照漁船山人不炊桂樵華幸共然 増唐李嶠詠煙詩曰瑞氣凌青閣空濛上翠微迴浮雙闕路遥拂九仙衣桑柘迎寒色松篁暗晩暉還當紫霄上時接彩鸞飛 王良士南至日隔仗望含元殿爐煙詩曰霜㦸羅仙仗金爐引御煙霏微雙闕麗溶曳九門連拂曙祥光滿分晴瑞色鮮 崔立之南至日隔仗望含元殿爐煙詩曰飄飄縈内殿漠漠淡前軒聖日開如捧卿雲近欲渾輪囷洒宫闕蕭索散乾坤 裴次立南至日隔仗望含元殿爐煙詩曰芬馨流逺近散漫入貂蟬霜仗凝逾白朱䦨映轉鮮始看浮闕在稍見逐風遷 僧處黙逺煙詩曰靄靄前山上凝光滿薜蘿髙風吹不盡逺樹得偏多翠與晴雲合輕将淑氣和正堪流野目朱閣意如何 元趙孟頫贈放煙火者詩曰人間巧藝奪天工鍊藥然燈清晝同柳絮飛殘鋪地白桃花落盡滿街紅紛紛粲爛如星隕㸌㸌喧豗似火攻後夜再翻花上錦不愁零亂向東風 明袁凱新煙詩曰覆堤初冉冉渡水尚遲遲一樹梨花色猶能似舊時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五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
  火部二燈 燭 庭燎薪 炭 灰
  燈一
  原說文曰錠謂之燈 呂靜韻集曰無足曰燈有足曰錠 増漢賦金釭唐詩銀釭及月釭星釭紅釭等皆燈名 原漢書曰金枝秀華庶旄翠旌金枝銅燈百二十枝秀華中主有光華也 増又曰膏以眀自煎 金史章宗紀㤗和二年幸芳苑觀燈 元史祭祀志太社太稷木燈籠四十絳羅燈衣百一十紅挑燈十 孫子曰火光明天者燈燭何施焉 原淮南子萬畢術曰取蚖脂為燈置水中即見諸物 増符子曰不安其昧而樂其明是猶夕蛾去暗赴燈而死也 原離騷曰娱酒不廢沈日夜蘭膏眀燭華銅錯言燈錠盡銅琢禽獸有華英也 西京雜記曰漢髙祖入咸陽宮秦有青玉五枝燈髙七尺五寸下作蟠螭口銜燈然則鱗甲皆動煥炳若列星盈盈焉 王朗秦故事曰百
  華燈樹正月朔朝賀殿下設於三階之間端門外設三尺五尺燈月照星明雖夜猶晝 張敞東宫舊事曰宫有銅駞一作鴨頭燈二銅倚燈三供户外用夕供油七合太子納妃有金塗四尺長燈一銀塗連盤短燈二金塗連盤鴨燈一 洞冥記曰漢武然芳苡燈於閣上光色紫有白鳳黑冠黑龍馵足來戲於閣 又曰丹豹髓白鳳膏磨青錫為屑以淳蘇油和之照於神壇夜暴雨火光不滅以麟鬚拂拂霜蛾赴燈者芳苡草出奔盧國霜蛾如蜂 増南越志曰昔有嬾婦睡機上姑怒之遂走投水化為竒獸一枚可得脂三四斛然之照紡績則暗照歌舞則明嬾之性不革也 唐酉陽雜爼曰建中時光宅寺僧竭鑄銅蟾為息煙燈天下傳之 宋黄山谷與黨伯舟書云欲作錫燈檠一枚髙七寸盤闊六寸足作三鴈足不須髙受盞圈徑二寸半盞靣三寸盞傍作小圈如釵股屈之鴈足燈漢宣帝上林中燈制度極佳至今士大夫家有之 文獻通考曰宋朝上元觀燈樓前設露臺臺上奏教坊樂 續文獻通考曰金世宗大定中廣樂園燈山焚 又曰明永樂中増定鹵簿有魫燈三對 胡應麟甲乙剩言曰余嘗於燈市見一燈皆以卵殻為之為燈為蓋為帶為墜凡計數千百枚每殻必開四門每門必有欀拱窗楹金碧輝耀可謂巧絶帝京景物畧曰正月十一日至十六日鄉村人縛秫稭作棚周懸雜燈地廣二畞門徑詰曲藏三四里入者誤不得徑即久迷不出曰黄河九曲燈 又曰燈市惟内臣秉筆朝臣閣部外臣計吏不得過市猶古罰帟幕蓋帷遺意
  燈二
  増拾遺記曰周穆王設常生之燈以自照列璠膏之燭徧於宫内又有鳳腦之燈氷荷以覆其上 原又曰海人乘霞舟以雕囊盛數升龍膏獻燕昭王王坐通雲之堂亦曰通霞臺然龍膏為燈火色曜百里煙色如丹 說苑曰楚莊王賜羣臣酒日暮燈燭滅乃有人引美人衣者羙人挽絶其冠纓 漢武内傳曰西王母遣使謂帝曰七月七日我當暫來帝至日埽除宫内然九光之燈漢書曰武帝思念李夫人不已方士齊人少翁言能致其神乃夜設燈燭帷幄而令帝居他帳望見好女如李夫人之貌而不得就視 西京雜記曰長安巧工丁緩作恒滿燈九龍五鳳雜以芙蓉蓮藕之竒 王子年拾遺記曰董偃夜宴設琉璃屏風列金麻油燈於内外如無屏風 劉向别傳曰待詔馮商作燈賦 増東觀漢記曰上從長安東歸過汧幸祭遵營士衆作黄門武樂至夜御燈火 原風俗通曰郅伯夷宿亭止樓上𤉷數燈夜有魅來伯夷蹴殺之以燈照乃老狸也 漢書曰董卓然臍為燈 語林曰嵇中散燈下彈琴見一人黑衣康乃吹燈滅曰恥與魑魅爭光 荀采傳曰荀采爽女為隂□妻而夫蚤亡爽逼嫁與太原郭奕采入郭氏室暮乃去其帷帳建四燈斂色正坐郭氏不敢逼 鄴中記曰石虎正旦會於殿前設百二十枝燈 増唐書曰皇甫無逸為益州長史嘗夜宿人家遇燈炷盡主人將續之無逸抽佩刀斷衣帶以為燈 又曰睿宗好樂𤣥宗又善音律先天二年正月望日僧娑陁婆請夜開門然百千燈睿宗御延喜門觀樂 天寳遺事曰韓國夫人造百枝燈髙八十尺然之光照數里 言行録曰范文正公門下多延賢士如胡瑗孫復石介李覯之徒與公從遊晝夜肄業帳中夜分不寢後公貴夫人猶收其帳頂如墨色時以示諸子孫曰爾父少時勤學燈煙跡也 蒙求云陳彭年㓜好學母以一子特所鍾愛禁其夜誦彭年輒篝燈密室不令母知 續文獻通考曰遼聖宗統和元年十二月然萬漁燈於雙溪 元史曰張養浩濟南人十嵗讀書不輟父母憂其過勤而止之養浩晝則黙誦夜則閉户張燈竊讀後拜禮部尚書英宗即位命參議中書省事會元夕帝欲於内庭張燈為鼇山即上疏於左丞相拜珠拜珠䄂疏入諫帝大怒既覽而喜曰非張希孟不敢言即罷之 宋濂孫孝子傳曰元李璮據益都孫明十嵗被掠至洪溝明夜遁父母亦避兵方歸舉燈索明不得相向哭燈忽作花復相慰曰我兒其反乎不然此花何徵也言未訖忽聞叩門聲啓視之明也亟挽以入 又王冕傳曰元王冕七八嵗時依僧寺以居夜潛出坐佛膝上執䇿映長明燈讀之琅琅達旦四友齋叢說明孝宗嘗問内侍曰在京各衙門官每日早起朝參日間坐衙其同年同僚與故鄉親舊亦須讌會那得工夫内侍荅云惟是夜間飲酒孝宗曰夜間飲酒騎馬醉歸何處覓燈燭今後各官飲酒回家逐舖皆要燈籠傳送自是兩京皆然雖風雪寒凛之夕夜半呼燈未嘗缺乏
  燈三
  原豹髓 龍膏上詳前一下詳前二 駞頭 鳳腦上詳前一下詳前二芳苡 蘭膏上詳前二下詳前一 銅倚 玉枝並詳前一 葛籠荷蓋沈約宋書曰髙祖清簡寡欲牀頭有土障壁上有葛燈籠 下詳鳳腦注 百枝 九光傅𤣥朝會賦曰華燈若乎火樹熾百枝之煌煌 下詳前二 蚖脂 鳳膏並詳前一恆滿 常生上詳前一下詳前二 増紅裳 青凝異聞集云唐楊穆於
  昭應寺讀書每見一紅裳女子一日誦詩曰金殿不勝秋月斜石樓冷誰是相顧人褰帷弔孤影楊問爾甚姓氏曰逺祖名無忌姓宋十四代祖因顯揚釋教封西明公開元中明皇與楊妃建此寺立經幢封妾為西明夫人因賜珊瑚寳帳居之自此㢲生蛾郎不復强暴矣後騐之乃經幢中燈也 開元遺事云寧王宫中帳前羅列木雕矮婢飾以綵繪各執花燈自昏達旦名曰青凝 列錢 銜壁班固賦曰金釭銜壁是為列錢注曰燈盞列於室有似列錢 朱燼 青光庾信賦輝輝朱燼熖熖紅熒又曰燼長宵久光青夜寒 浮水 含光元維則詩曰一燈浮水夜船歸 謝朓詩含光似燭龍長明 無盡山堂肆考江寧縣寺有晉時長明燈至隋平陳猶不滅 維摩經諸弟子有法
  門名無盡燈譬如一燈然百千燈皆然 琉璃形 瑪瑙樹嵗時雜記隴西窮州賣藥朱家燈號天下第一以琉璃為諸物之形 孔帖吐光羅永徽二年獻瑪瑙燈樹髙三尺 黄龍吐水 白鷺轉花又曰𤣥宗張臨光宴白鷺轉花黄龍吐水皆燈也
  燈四
  増燈燼繁杜詩曰頭白燈明夜何須花燼繁 燈影照又曰燈影照無寐 乞禁松明笑林唐昭宗時財用窘乏李茂正用榷油以助軍須俄有司言官油估賣不行多有松明攙奪乞行禁止盖民間然松明為燈故也優人張廷範曰更有一利便可并月明禁之茂正大笑其禁遂止神燈孔帖唐𤣥宗朝謁亳州太清上尊號是夜神燈見 山燈又曰于頔為襄陽㸃山燈影燈廣記開元初元夜結彩樓三十餘間葉法善曰西涼府燈亦亞於此令𤣥宗閉目已在霄漢降而及地睹影燈亘數十里以鐵如意易酒翼日使使騐之其事誠然非謬 漆燈江南野史沈彬居有一大樹嘗曰吾死可𦵏於是既𦵏穴之乃古塚其間一古燈臺上有漆燈一盞壙頭銅牌篆文曰佳城今已開雖開不𦵏埋漆燈猶未滅留待沈彬来 燈火異常續綱目宋理宗嘗夜憑髙望西湖中燈火異常時語左右曰此必賈似道也明日詢之果然 挑殘雨元郭鈺詩青燈昨夜挑殘雨 揺鄉夢又曰燈影揺鄉夢 荷葉燈隩志燕市七月十五夜兒童爭持長柄荷葉然燈其中繞街而走青光熒熒
  燈五
  原詩晉習鑿齒詩曰煌煌閑夜燈脩脩樹間亮燈隨風煒燿風與燈升降 齊謝脁詠燈詩曰發翠斜谿裏蓄寳宕山峰抽莖類仙掌銜光似燭龍飛蛾再三繞輕花四五重孤對相思夕空照舞衣縫 梁簡文帝詠籠燈詩曰動燄翠帷裏散影羅帳前花心生復落明銷君詎憐 紀少瑜詠殘燈詩曰殘燈猶未滅將盡更揚輝惟餘一兩爓裁得觧羅衣 王筠詠燈檠詩曰百華曜九枝鳴鶴映氷池朱光夲内照丹花復外垂流暉恱嘉客翻影泣生離自銷良不悔明白願君知 吴均燈詩曰昔在鳯皇闕七采蓮花莖陸離㸔寳帳爛漫照文屏檐豔煙光轉氛氲霧裏輕能方三五夜桂樹月中生 范靖妻沈氏詠燈詩曰綺筵日已暮羅帳月未歸開花散四照含光出九微風軒動丹燄水宇淡清輝不𠫤輕蛾繞唯恐曉蠅飛 陳江總三善殿夜望山燈詩曰百花疑吐夜四照似含春的的連星出亭亭向月新採珠非合浦贈珮異江濵若任扶桑路堪言並日輪 増唐顔眞卿夜宴詠燈詩曰桂酒牽詩興蘭膏照客情詎慚珠乘朗不讓月輪明破暗光初白浮雲色轉清帶花疑在樹比燎欲分庭顧已慚微照開簾識近汀 李頎寺中賦得紗燈送綦母三曰禪室吐香燼輕紗籠翠煙長繩挂青竹百尺垂紅蓮熠爚衆星下玲瓏雙塔前含光待明發此别豈徒然 韓愈詠燈花同侯十一曰今夕是何夕花然錦帳中自能當雪煖那肯待春紅黄裏排金粟釵頭綴玉蟲更煩將喜事來報主人公 劉長卿寒釭詩曰向夕燈稍進空堂彌寂寞光寒對愁人時復一花落但恐明見累何愁暗難托戀君秋夜永無使蘭膏薄 韋應物對殘燈詩曰獨照碧窗久欲隨寒燼滅幽人將遽眠觧帶翻成結 李商隱詠燈詩曰皎潔終無倦煎熬亦自求花時隨酒逺雨後背窗休冷暗黄茅驛暄明紫桂樓錦囊名畫掩玉局敗棊收何處無佳夢誰人不隱憂影隨簾押轉光信簟文流客自勝潘岳儂今定莫愁固應留半燄迴照下幃羞 韓偓詠燈詩曰髙在酒樓明錦幕逺隨漁艇泊煙江古來幽怨皆銷骨休向長門背雨窗 宋范致能上元紀吴下節物俳諧體詩曰篔簹仙子洞坊巷燈以連枝竹縛成洞門多䖏數十里菡萏化人城蓮花燈最多檣炬疑龍見舟人接竹危檣之表置一燈望之如星橋星訝鵲成橋燈小家厖獨踞犬燈髙閈鹿雙撐屏展輝雲母琉璃屏風簾垂晃水精琉璃簾萬窗花眼宻萬眼燈以碎羅紅白相間砌成工夫妙天下多至萬眼千隙玉虹眀琉璃毬燈每一隙映成一花亦妙天下薝蔔丹房挂梔子燈葡萄緑蔓縈葡萄燈方縑繙史冊生絹糊方燈畫史冊故事圖人喜㸔圓魄綴門衡月燈擲燭騰空穩小毬燈時擲空中推毬滚地輕大滚燈映光魚隠見琉璃壺瓶貯水養魚以燈映之轉影騎縱横馬騎燈里巷分題句每里門作花燈題好句其上官曹别扁名官府名額多以絹或琉璃照映 元胡乘龍燈花給韻詩曰寸燼能偷造化權花開花落自黄昏豈憑根本栽培力暫借膏油養育恩隔幔乍疑籠日幄展屏聊當避風幡彫零滿案無人問付與青娥淬鬢痕明唐順之元夕詠氷燈詩曰正憐火樹鬭春妍忽見清暉映夜䦨出海蛟珠猶帶水滿堂羅袖欲生寒燭花不礙空中影暈氣疑從月裏看為語東風暫相借來宵還得盡餘歡
  原賦漢劉子駿燈賦曰惟兹蒼鶴修麗以竒身體剼削頭頸委𧉮負斯明燈躬含氷池明無不見照察纖微以夜繼晝烈者所依 魏殷臣鯨魚燈賦曰横海之魚厥號惟鯨普彼鱗族莫之與京大秦美焉乃觀乃詳寫載其形託於金燈隆脊矜尾鬐甲舒張垂首俛視蟠於華房狀欣欣以竦峙若將飛而未翔懐蘭膏於胸臆明制節之謹度伊工巧之竒密莫尚羙於斯器因綺麗以致用設機變而罔匱匪彫文之足瑋差利事之為貴永作式於將來跨千載而弗墜 晉夏侯湛釭燈賦曰殊珍寳器竒像妙工取光藏煙致巧金銅融冶甄流陶形定容爾乃隠以金翳疏以華籠融素膏於回槃發朱耀於綺窗宣耀蘭堂騰明廣宇燄煜爚於茵筵煥照烲乎屏組 孫惠百枝燈賦曰熠若雲停爛似星布 范堅䗶燈賦曰爾乃旋閑房升玉榻列華盤鑠凝䗶浮炷頴其始然祕闈於是乃闔旁映文楹仰暉丹桷赫如燭龍吐輝爛若翳陽復旭 梁簡文帝列燈賦曰何觧凍之嘉月值蓂莢之盡開草含春而動色雲飛采而輕來九微間吐百枝交布聚類炎洲疎同火樹競紅蘂之晨舒𦹋丹螢之昏騖蘭膏馥氣芬炷擎心寒生色淺露染光沈江淹燈賦曰淮南王信自華淫命綵女子餌丹砂而
  學鳳音紫霞没白日沈挂明燈散𤣥隂顧謂小山儒士斯可賦乎於是泛瑟而言曰若大王之燈者銅華金檠錯質鏤形碧為雲氣玉為仙靈雙流百枝豔帳充庭照錦地之文席映繡柱之鳴箏恣靈修之浩蕩心何疑而永平兹侯服之誇詡而處士所莫營若庶人之燈者非銀非珠無藻無縟心不貴麗器窮於樸是以露冷帷幔風結羅紈螢已引桂蛾欲辭蘭秋夜如嵗秋情若絲怨此懐抱傷此秋期必丹燈坐歎欲說忘辭至夫霜封園橘氷裂池蓀雲雪無際河海方昏冬膏旣凝冬箭未度悁連冬心寂歴冬暮亦復朱燈空明但為君故 周庾信燈賦曰九龍將瞑三爵行棲瓊鈎半上弱木全低窗藏明於粉壁栁助暗於蘭閨翡翠珠被流蘇羽帳舒屈膝之屏風掩芙蓉之行障卷衣秦后之牀送枕荆臺之上乃有百枝同樹四照連盤香添然蜜氣雜燒蘭燼長宵久光青夜寒秀華掩映蚖膏照灼動鱗甲於鯨魚燄光芒於鳴鶴蛾飄則碎花亂下風起則流星細落況復上蘭深夜中山醑清楚妃留客韓娥合聲低歌著節游絃絶鳴輝輝朱燼燄燄紅榮乍九光而連彩或雙花而並明寄言蘇季子應知餘照情 増唐馮真素燈賦曰顧兹燈之燠炫保謙光於自薦推九華於洞房攅百枝於複殿光逶迤於舞袖影䑃朧於歌扇絲竹夜響綺羅春絢玉階星列金釭花徧至若上客將歡中尊未䦨吐氤氲於玉宇流醘溢於金盤雜行月而浮桂乘流風而泛蘭瑟韻諠兮逾炳更籌深兮轉寒覺離筵之閴寂知别恨之良難别有蕩子遼水賤妾空閨掩錦屏而綿歎下羅幔而長啼既嬋姢於永夕亦委鬱於孤棲花伴妝而共落煙繞思而俱迷況乃古人處否通道居幽門庭閴寂景物清秋憤書劒之無託意年華之不留抱枯簡以銳想對寒燈而足愁及其遇曉韜暉乘昏吐耀明以利物光非自照希助羙於太陽豈争暉於庭燎雖寓詞於感物終有類於體要 明鍾惺燈花賦曰夫何連卷離竒之絳萼兮乃從寒燄而擢跗惟青蓮之寄生於火中兮故錫以嘉名曰夜舒託銀釭以為盎兮瀉蘭膏而作渠幹寸藁之柔心兮儼碧筒之挺夫紅芙於是初苞蕾以熒熒稍吐瓣之簇簇巨輪囷以象華苹細芬累其若金粟微暈匪風而蕩曳輕光如雨而新浴雖蘂珠之流曜兮或結繁而翳乎太清乃忍微靄以養照兮抱晨星其猶未明戒佳人之誤挑兮懼警條而落英背櫺隙之商颼兮慮乍㝎而忽驚俄魄甦而哉生兮終然華煜煜以敷榮愚彼寒蛾之貪明而搴芳兮斆遊蜂之營營乃有餘映殘氛匪青匪緑中邊縈帶上下委屬乍蔽乍虧若離若續疑矞雲之承夫桂輪兮類朝霞之濯夫若木散幽蘤而結孤秀兮宛翠毦與金支綴春花於火樹兮豈若獨莖之秋持然青藜於杖頭兮焉見夫夕秀之垂垂粲觧語以獻笑兮怪夫燭何悲而淚滋重曰㣲輝吐欱臺以樓兮寸宵榮謝春而秋兮油花可卜告我繇兮曰有逺期晤言遒兮
  原贊晉支曇諦燈贊曰既明逺理亦𢎞近教千燈同輝百枝並曜飛煙清夜流光洞照見形恱景悟㫖測妙原銘漢李尤金羊燈銘曰賢哲勉務惟日不足金羊載耀作明以續 魏嵇康燈銘曰肅肅宵征造我友廬光燈吐耀華縵長舒 晉傅𤣥燈銘曰晃晃華燈含滋炳靈素膏流液元炷亭亭丹水揚輝飛景蘭亭
  燭一
  増燈燭總論曰燭捲帛等物為心四向澆以蠟為之㸃之光輝連屬不息然有小大不等亦燈之别名也 原周禮曰司烜氏掌凡邦之大事供墳燭墳麻燭墳大也祭祀共眀燭以燧取明火於日 儀禮曰燕則庶子執燭於阼階上司宮執燭於西階上甸人執大燭於庭閽人為燭於門外禮記曰侍坐燭至起異晝夜也 又曰燭不見䟦跋夲也燭盡則
  去之嫌若燼多有厭倦也 又孔子曰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燭思相離也 増又曰男子入内女子出門夜行以燭無燭則止 又曰童子隅坐而執燭 又曰凡飲酒為獻主者執燭抱燋執燭不讓不辭不歌 蜀志曰晝不操燭日有餘光 唐國史補云京師嵗旦曉漏前宰相三司使大金吾皆以華燭百炬擁焉方布如城謂之火城 元史祭祀志天壇椽燭四皆銷金絳紗籠自天壇至内壝外及樂縣南北通道絳燭三百五十素燭四百四十皆絳紗籠御位椽燭六銷金絳紗籠獻官椽燭四雜用燭八百 原文子曰鳴鐸以聲自毁蘭膏以明自銷 増淮南子曰天下時有盲妄自失之患此膏燭之類也火愈然而消愈急 王符潛夫論曰隅燭之施明於幽室也前燭則盡照矣後燭而益明二者相因以成大光抱朴子曰慕惡者猶宵蟲之赴明燭焉 又曰明燭宵舉飛蟲羣起 宋東萊子曰暮夜晦㝠羣慝並作茍無燭以代明則天下之目瞽矣 朱子曰日月或南北雖亦相近而日在内月在外則不蝕此正如一人秉燭一人執扇相交而過一人自内觀之其兩人相去差逺則雖扇在内燭在外而扇不能掩燭或秉燭者在内而執扇者在外則雖近而扇亦不能掩燭 原地鏡圖曰相玉見羙女子載燭行壇隂從其所出入處石中有玉矣増楚辭曰室中之觀多珍怪蘭膏明燭華容備 陸
  元恪毛詩草木疏曰木蓼擣為燭明如胡麻燭 續文獻通攷曰金法駕用籠燭三十二 又曰元祭祀有剪燭官
  燭二
  増左傳曰陳公子完飲桓公酒樂公曰以燭繼之 原尚書大傳曰晉平公問師曠曰吾年七十欲學恐已暮師曠曰臣聞老而學者如執燭之明執燭之明孰與昧行公曰善 増史記曰顔叔子獨居一室夜大雨比居舍崩舍女投之叔子令女執燭燭盡乃撤草續之至眀不二 原又曰始皇塜中以人魚膏為燭 韓子曰鄭人有遺燕相國書者夜書謂持燭者曰舉燭而悮書舉燭燕相受書曰舉燭髙明髙明者舉賢而任之 列女傳曰齊女徐吾者東海上貧婦人其鄰婦李吾之屬合燭夜績徐最貧而燭不屬李吾曰徐吾燭數不屬請無與夜績徐吾曰妾以貧故起常先去常後埽陳席以待來者坐常䖏下為貧故也今一室之中益一人燭不為益眀去一人燭不為益闇何愛東壁餘光莫之能應遂復與夜績 増西京雜記曰閩越王獻髙帝石蜜五斛蜜燭二百枝帝厚報遣其使 又曰匡衡勤學而無燭鄰舍有燭乃穿壁引其光以書映而讀之 原謝承後漢書曰巴祗為揚州刺史與客坐闇暝之中不然官燭𤣥晏春秋曰計君又授予司馬相如傳遂渉漢書讀
  匈奴傳不識棠梨孫塗之字有一奴執燭顧而問之奴曰棠梨天子也言匈奴之號單于猶漢人有天子予於是曠然發寤 世說曰王君夫𥹋糖澳釡石季倫以蠟燭灼炊 増晉書云周顗弟嵩嘗因酒以所執燭投之顗神色無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 齊書云竟陵王夜集刻燭賦詩約四韻刻燭一寸蕭文琰曰何難之有乃與丘楷江洪共撃銅鉢為五韻詩響絶而成原後魏書曰世祖南伐劉義恭獻蠟燭 増又曰髙祖嘗幸清徽堂命黄門郎崔光鄴郭雅邢巒崔休等賦詩言志燭至公卿辭退髙祖曰燭至辭退異姓之禮在宗載考宗族之義卿等且還朕與諸王宗室欲成此夜飲北齊書曰郎茂年十五師事國子博士河間權㑹受
  詩易三禮𤣥象刑名之學至忘寢食家人恐成病恒節其燭 酉陽雜俎曰劉沔深入敵境月黒風冷意必斃矣忽有人授以雙燭曰君方大貴但燭在即無憂也沔後拜將常見雙旌上有兩燭 唐書云令狐綯為翰林承㫖夜對禁中燭盡帝以乘輿金蓮花炬送還院吏皆驚吏以天子來及至乃綯故驚焉 又云栁公權為翰林學士夜召書詔燭窮而詔未盡宮人以蠟液濡紙繼之 天寳遺事云申王以龍檀木刻童子緑衣束帶每遇夜集列執畫燭謂之燭奴 開元遺事云寧王夜集有戲燭似蠟非蠟似脂非脂每酒酣狂作則昏翳否則大明謂之妖燭杜陽編云同昌公主病術士米賨獻以香蠟燭其燭
  方二寸上被五色文卷而𤑔之郁烈之氣可聞百歩煙出其上即成樓臺殿閣之狀蠟中有蜃脂故也 涑水記聞云韓魏公帥定武時夜作書令一侍兵執燭於旁兵他顧燭然公鬚遂袖揮之而作書如故少頃回視已易其人公恐主吏鞭之亟呼勿易曰渠方觧執燭矣歸田錄云寇萊公自少不㸃油燈雖廁溷間燭淚成堆杜祁公不然官燭與客相對油燈一炷 元楊仲𢎞集序仲𢎞與臨江范亨父同為史官每同舍下直回翔留署或至見月月盡繼燭相與刻苦寒暑不易 寓圃雜說明陳選崇尚道學為繡衣提學南畿惟以禮義㢘恥教化諸生讀書必自小學始其來居必學舍夜則秉燭命諸生講觧
  燭三
  原照壁 映書戰國䇿曰甘茂去秦之齊出關遇蘇子曰江上處女有家貧無燭者處女相與語欲去之無燭者曰妾以無燭故常先至埽室布席何愛餘光之照四壁者 下詳前二 絶纓陳席司馬彪戰畧曰楚莊王賜羣臣酒日暮燭滅有引羙人衣者羙人援絶其冠纓告王王曰人醉失禮奈何欲顯婦人之節而辱士乎乃命曰羣臣皆絶去冠纓然後上燭 下詳前二 益眀 坐闇潛夫論詳前一 羙女戴 飛蟲赴並詳前一 武王晨舉 少翁夜張王充論衡曰武王伐商兵至牧野晨舉脂燭權掩不備 下詳燈 以繼 不操左傳詳前一 蜀志詳前一 隅坐執 夜遊秉禮記詳前一古詩曰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 賦詩刻 奕棊執齊竟陵王事詳前一後魏書甄琛奕棊令蒼頭執燭睡加杖奴曰郎君若為讀書不敢辭 侍君息 留賓待尚書大傳曰后夫人將侍於君前息燭後舉燭 長袖留賓待華燭 滅燭留髠 執燭投顗史齊威王問淳于髠飲㡬何髠曰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堂上滅燭主人留髠而送客羅襦襟觧微聞薌澤當此之時能飲一石 晉書詳前二 非燭何見 無燭則止禮記治國而無禮譬如終夜有求於幽室之中非燭何見 下詳前一 鶴燄 魚形 増連枝 同心李白擣衣篇連枝錦燈燭熒熒照孤寢 山堂肆考曰皇太子納妃挂同心之燭 檢書 擊毬杜甫詩檢書燒燭短 續世說五代淮南楊渥居䘮晝夜歡飲然十圍之燭以擊毬一燭費錢數萬 火城 燭圍國史補詳前一又明髙季廸詩曰火城如晝夜寒銷 開元遺事云楊國忠每家宴使每婢執一燭四行立呼為燭圍韋渉家宴亦然 龍涎 蜃脂宋陸游避暑漫抄曰宣政宮中用龍涎沉腦屑和蠟為燭兩行列數百枝豔明而香溢鈞天所無也南渡後久絶此太后回鑾復值稱夀用宣政故事列數十炬杜陽編詳前二 蘭膏 蓮炬合璧曰以蘭漬膏取其香也 宋錢氏私志曰王岐公在翰苑時中秋有月召來賜酒宴罷月將西沉上命徹金蓮燭令内侍扶掖歸院 然鬚揉紙涑水記聞詳前二栁公權詳前二 冷翠 愛紅李賀詩冷翠燭光彩 合
  璧詩集曰更長愛燭紅 垂蘭 吐日李賀詩曰蠟蜜垂蘭燼杜甫詩銅盤燒蠟光吐日執燭奴 剪燭刀申王事詳前二 元祭祀志有剪燭刀二
  燭四
  原明燭 銀燭 龍銜盤龍銜燭 鳳銜鑄鳯銜蓮 増致神張燭山堂肆考曰漢武故事武帝所幸李夫人死甚思悼之齊人少翁言能致其神乃夜張眀燭上居他帳中遥見李夫人不得就視 龍鳯燭南唐近事曰韓夤亮偓之子常言偓亡之日温陵帥聞其家藏箱笥頗多使親信發觀惟得燒殘龍鳯燭金縷紅巾百餘條 發燭彚苑詳注曰杭州削松木為小片其薄如紙鎔硫黄塗木片頂分許名曰發燭又曰焠兒盖以發燭及代燈燭用也周建徳六年齊后妃貧者以發燭為業豈即杭人之所製歟宋陶榖學士呼之為引光奴 題詩合璧曰題詩燭炬紅 黄燭元史祭祀志曰黄燭二百雜用燭二百
  燭五
  原詩齊謝脁詠燭詩曰杏梁賓未散桂宮明欲沈曖色輕帷裏低光照寳琴徘徊雲髻影灼爍綺疏金恨君秋月夜遺我洞房隂 梁孝元帝詠池中燭影詩曰魚燈且滅燼鶴燄暫停輝自有銜龍燭青光入朱扉映水疑三燭翻池類九㣲入林如燐影度渚若螢飛河低扇月落霧上珠星稀章華終宴所飛蓋且相追 又古意詠燭詩曰花中燭燄燄動簾風不見來人影迴光持向空簡文帝和詩曰花中燭似將人意同憶啼流膝上燭
  燄落花中 庾肩吾燭影詩曰重燄垂花比芳樹風吹水動俱難住春枝拂㟁影上來還杯繞客光中度 劉孝威和簾裏燭詩曰開闗簾影出參差風燄斜浮光燭綺席凝滴汙垂花 又禊飲嘉樂殿詠曲水中燭影詩曰火浣花心猶未長金枝宻燄已流芳芙蓉池畔涵停影桃花水脈引行光 王筠詠蠟燭詩曰執燭引佳期流影度單帷膧朧别繡被依稀見蛾眉莢眀不足貴焦燼豈為疑所恐㤙情改照君尋履綦 劉孝綽賦照棊燭詩曰南皮絃吹罷終奕且留賓日下房櫳闇華燭命佳人側光全照局迴花半隱身莫辭纖手倦羞令夜向晨 唐太宗詠燭詩曰燄聽風來動花開不待春鎮下千行淚非是為思人 又曰九龍蟠燄動四照逐花生即此流髙殿堪持待月明 増李嶠詠燭詩曰兔月清光隱龍盤畫燭新三星花入夜四序玉調辰浮炷依羅幌吹香匝綺茵若逢燕國相持用舉賢人 褚亮詠燭花詩曰蘭徑香風滿梅梁暖日斜言是東方騎來尋南陌車靨星臨夜燭睂月隱輕紗莫言春稍晩自有鎮開花 鄭谷蠟燭詩曰仙漏遲遲出建章宮簾不動透清光金圍露白新裁詔畫閣春紅正試妝淚滴杯盤何所恨燼飄蘭麝暗和香多情更有分眀處照得歌塵下燕梁 白居易因夢得題公垂所寄蠟燭因寄公垂詩曰照梁初日光相似出水新蓮豔不如却寄兩條君領取明年雙引入中書 王建長門燭曰秋夜牀前蠟燭微銅壺滴盡曉鐘遲殘光欲滅還吹著年少宮人未睡時宋孫明復蠟燭詩曰六龍西奏入崦嵫寂寂華堂漏
  轉時一寸丹心如有用便為灰燼亦無辭 元薩都拉詩曰火盡無茶味更長過燭心 黄庚詩曰分茶醒酒客添燭了殘棊 孫淑詩曰繡簾當雪卷銀燭背風然明楊慎華燭引曰菖蒲傳酒座欲䦨碧玉舞罷羅裳
  單流雲影射荆王枕曉露光揺漢帝盤
  原賦晉傅咸燭賦曰余治獄至長安在逺多懐與同行夜飲以忘愁顧惟燭之自焚以致用亦猶殺身以成仁矣葢㤗清垂象匪日不光向晦入暝匪火不彰故六龍銜燭於北極九日登曜於扶桑日中則昃月虧於望時邁靡停晝不於常背三接之昭昭即旋開之有傷何逺寓之多懐患冬夜之悠長獨耿耿而不寐待鷄鳴之未央徒伏枕以展轉起然燭於閑房揚丹輝之煒燿熾朱燄之煌煌俾幽夜而作晝繼列景乎朝陽慨顧景以増歎孰斯愁之可忘嘉湛露之愔愔遂命尊而設觴爾乃延僚屬酌醇清講三墳論五經髙談既倦引滿行盈樂飲今夕寔慰我情 梁簡文帝對燭賦曰雲母窗中合花氈茱茰幔裏鋪錦筵照夜明珠且莫取金羊燈火不須然下弦三更未有月中夜繁星徒依天於是挂同心之明燭施雕金之麗盤眠龍傍繞倒鳯雙安轉辟邪而取正推欞窗而畏寛綠炬懐翠朱燭含丹豹脂宜火牛膫耐寒銅芝抱帶復纏柯金藕相縈共吐荷視横芒之昭曜見宻淚之蹉𧿶漸覺流珠走熟視綘花多宵深色麗燄動風過夜久唯煩鋏天寒不畏蛾昌蒲傳酒座欲䦨碧玉舞罷羅衣單影度臨長枕煙生向果盤迴照金屏裏脈脈兩相㸔 元帝對燭賦曰月似金波初映空雲如玉葉半従風恨九重兮夕掩怨三秋兮不同爾乃傳芳醁揚清曲長袖留賓待紅燭燭燼落燭花明花抽珠漸落珠懸花更生風來香轉散風度燄還䡖夲知龍燭應無偶復訝魚燈有舊名燭火燈花一雙炷詎照離人兩處情 周庾信對燭賦曰龍沙鴈塞蚤應寒天山月沒客衣單燈前桁衣疑不亮月下穿針覺最難刺取燈花持桂燭還却燈檠下燭盤鑄鳯銜蓮圖龍並眠燼髙疑數剪心溼暫難然銅荷承淚蠟鐵鋏染浮煙夲知雪光能映紙復訝燈花今得錢蓮帳寒檠窗拂曙筠籠熏火香盈絮傍垂細溜上繞飛蛾光清寒入燄暗風過楚人纓脫盡燕君書誤多夜風吹香氣隨鬱金苑芙蓉池秦皇辟惡不足道漢武胡香何物竒晩星沒芳蕪歇還持照夜遊詎減西園月
  原銘晉傅咸燭銘曰煌煌丹燭燄燄飛光取則景龍擬象扶桑照彼𤣥夜炳若朝陽焚形監世無隱不彰原啓梁劉孝儀謝女出門官賜紋絹燭啓曰孝儀啓左右袁文成奉宣㫖宜知臣私營發遣垂賜文絹二十匹燭二十挺臣家夲貧敝事多蹇闕桓室金縷夲非所宜孟姬作具猶若未周殊澤曲臨珍華兼重制為羙服雙綺易儔秉而不息三夜有待臣名品卑末事隔榮賜慈渥之墜寔見因心小人賤微豈能勝報不忘云云 陳徐陵謝敕賚燭盤賞荅齊國移文啓曰昔班彪草移阮瑀裁書馳譽當年遂無加賞非常大賚始自今恩雖賈逵之頌神雀竇攸之對鼫䑕漢臣射覆之言魏士投壺之賦方其寵錫獨有光前官燭斯然更慙良吏霄光可學乃會耆年臣職居南史身典東觀謹述私榮傳之方策
  庭燎一
  原說文曰庭燎大燭也 増又曰火炬也 原毛詩曰庭燎羙宣王因以箴之曰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鸞聲將將 増又曰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晰晰君子至止鸞聲噦噦 又曰夜如何其夜鄉晨庭燎有煇君子至止言觀其旂 原禮記曰庭燎之百由齊桓公始也 増周禮曰凡邦之大事共墳燭庭燎大戴禮曰天子百燎上公五十侯伯子男三十今侯國共百燎非禮也 原說苑曰齊桓公設庭燎為士之欲造見者期年而士不至東野鄙人有以九九之術見者桓公曰九九足以見乎對曰臣非以九九為足以見也臣聞主君設庭燎以待士期年而不至夫士所以不至者君天下賢君也四方之士皆自論不及君故不至也夫九九薄能耳而君禮之况賢於九九者桓公曰善禮之期月而士至 晉起居注曰成帝咸和八年十二月有司奏庭燎在公車門外今更集議舊在端門内施詔曰尚書奏九年庭燎當在端門内元眀帝時在公車門内可依舊安司徒錄公命當率由舊章宜在端門内晉中興書曰哀帝興寧元年詔庭燎樹端門内 趙書曰石勒造庭燎於橦末髙十丈上盤置燎下盤安人以待燎絙繳上下 増金史鹵簿火燎一二人武弁緋寳相花大袖革帶大口袴 原鄴中記曰石虎正會殿庭中端門外閶闔前設庭燎皆二合六處皆六丈 増荆楚歳時記曰正月一日庭前爆竹俗人以為爆竹起於庭燎家國不應濫於王者 宋太平寰宇記不灰木注曰葉如蒲草束以為燎俗呼為萬年火把 續文獻通考曰儀鸞局給用太廟等處祭祀庭燎
  庭燎二
  原詩晉傳𤣥庭燎詩曰元正始朝享萬國執圭璋枝燈若火樹庭燎繼天光
  増賦唐王起庭燎賦曰王者崇北辰之位正南靣之威赫朱燎以具舉列彤庭而有輝助彼皇明可燭於夜色叶兹睿哲引曜於宵衣珠旒將出方熠熠以星懸綵仗徐來已煌煌而電設九儀稍布六樂爰分代晨光之照曜雜佳氣之絪緼騰輝於鵷鷺之行若離若合委照於熊羆之旅㦯友或羣昭昭彰彰紫氣紅光聲明煒煥百物熒煌覩炎上之有赫知臨下之無荒逺而望之謂焚裘之煙昭儉於晉帝迫而察之似流屋之火呈瑞於周王金釭莫齊銀燭非競長風乍拂髙燄彌盛華衮燦爛以相鮮猛簴攫拏而交映其容烈烈其明杲杲附寒者覺其春深假寐者疑其曙早昭其明也叶天鑒之清穆望而畏之契天威之咫尺旂渒渒而咸造鸞鏘鏘而可聆萬宇又多士寧豈徒羙君子之至在宣王之庭 楊濤庭燎賦曰烘廣庭之際赩以朱陽曜紫微之旁皎如白晝伊有爛之通照契無私之光覆功殊甸燎事羙蘭薰焚五夜而幽明已辨輝九重而鵷鷺斯分息其燄而恆讓朝日浮其煙而乍雜瑞雲
  原表魏王朗冬臘不得朝表曰拘守留職曠離車駕況乃踐長於至迎始於臘履端於正連歴天人三朝之元慶而無緣祇奉玉爵以獻萬壽宵夢庭燎之光晨想百華之耀
  薪一
  増薪蒸總論曰薪柴也所以供炊自茹毛飲血之俗易而斯人無不資火化以養生此薪木亦非一日所可闕也 山堂肆考曰大曰薪小曰蒸供燔燎曰槱 原易曰古之死者厚衣之以薪𦵏之中野 毛詩曰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増又曰翹翹錯薪言刈其楚 又曰芃芃棫樸薪之槱之 原禮記曰問士之子長曰能負薪幼曰未能負薪 増周禮曰委人以式法供祭祀之薪蒸木材賓客供其薪芻䘮紀供其薪蒸木材軍旅供其委積薪芻凡疏材共野委兵器注野委謂廬宿止薪芻也 又九式七曰芻秣之式 左傳曰厥父析薪其子弗克負荷 原戰國策曰蘇秦之楚三日乃得見王說卒辭行楚王曰先生不逺千里而臨寡人曽弗肯留願聞其說對曰楚國食貴於玉薪貴於桂謁者難見於鬼王難見於帝今令臣食玉炊桂因鬼見帝其可得乎 増史記甯成為漢中尉嚴酷時人語曰謹上操下如束溼薪 原管子曰周容子夏以侈靡見桓公桓公曰侈靡可以為天下乎子夏曰可夫雕燎然後炊之雕卵然後瀹之所發積藏散萬物也 鄧析書曰譬猶拯溺而硾之以石救火而投之以薪 又曰抱薪救火燥者先著 増淮南子曰巨斧擊桐薪不待利時良日然後破之 原論衡曰㦯伐薪於山輕小之木合而束之至於大木十圍以上引之不能動推之不能移則委之於山林收所束之小木而去由此以論知能之大者其猶十圍以上木也人力不能舉薦其猶薪者推引大木也孔子周流無所留止非聖材不明道難行人不能用也 増唐六典曰虞部凡五岳及名山能藴靈産異興雲致雨有利於人者禁其樵採 唐劉禹錫管城縣驛記曰積薪就陽 又上宰相啓曰夫溝中之木與犧象同體追琢不至坐成枯薪 柳宗元霹靂琴贊曰桐生石上一夕暴震側卧道上震旁之民稍柴薪之續文獻通考曰金典給署掌宮中所用薪 又曰元
  至元二十年以東宫位下軍一百人採薪二月供内府嵗用 又曰明惜薪司供柴炭荆條等
  薪二
  原左傳曰晉楚戰於城濮楚左師潰狐毛設二斾而退之欒枝使輿曳薪柴而偽遁楚師馳之原軫郤溱以中軍公族横撃之楚左師潰 吴越春秋曰季札去徐而歸行道逢男子五月被裘採薪於道傍有委金季札見之謂薪者曰子來取此金薪者曰何子居之髙視之卑五月被裘採薪寧是拾金者乎 晏子曰景公遊壽宮覩耆年負薪有飢色公喟然令吏養之 漢書曰汲黯謂武帝曰陛下之於羣臣如積薪後來者居上 又曰朱買臣字翁子吴人家貧好讀書不治産業刈薪樵出賣以給食擔束薪行且誦書 増山堂肆考曰漢王褒僮約奴日暮以歸當送乾薪二三束 後漢書曰王郎兵起光武至南宮遇大風雨引車入道旁空舍馮異抱薪鄧禹爇火光武對竈燎衣異進麥飯兔肩 原又曰戴封拜議郎遷西華令大旱封禱無獲乃積薪坐其上自焚火起而大雨至逺近嗟歎 晉中興書曰范汪家貧好學然薪寫書寫書既畢誦讀亦竟 汝南先賢傳曰蔡順以至孝稱順少孤養母嘗出求薪有客卒至母望順不還乃噬其指順即心動棄薪馳歸問其故母曰有急客吾噬指以悟汝耳 又曰侯瑾甚孤貧依宋人居晝為人傭賃暮輒然柴薪以讀書 神仙傳曰樵先日入山伐薪以布施從村頭一家起而復始 世說曰荀公曽在晉武帝坐賜食荀進飯即謂坐人曰此是勞薪炊也坐者未之信帝密遣問外荅云實是故車脚捜神記曰諒輔廣漢人也時旱以五官掾出禱積薪柴自焚須㬰而雨作 増晉記曰王質常採薪於信都石室山中遇二老人圍棊石上質放柯於坐下觀之一局未終老人曰子何不去質起視柯柯柄已爛矣乃下山歸家門閭改換里之人俱不相識始覺圍棊者乃仙人也後莫知其所終焉 山堂肆考曰唐畢諴夜然薪讀書母䘏其疲奪火使寐竟不肯息 唐史韓思復以親䘮鬻薪自給 髙麗傳帝至渤錯水阻淖八十里車騎不通長孫無忌等率萬人斬樵築道聮車為梁帝負薪馬上助役十月兵畢度 孔帖曰杜甫至秦州負薪采橡栗自給 續文獻通考曰唐許宣平負薪賣於市嘗獨吟曰負薪朝出賣沽酒日西歸借問家何䖏穿雲入翠微李白入山尋之不見乃題其菴以歸是冬菴為火所焚遂不見後百餘年有採薪者見之南山石上 又曰宋彭氏女從父入山採樵父為虎所攫女挺身亂斫虎父得不死 元郭鈺集自序曰鈺工於詩薪米不給不敢僥倖 元史曰董文蔚攻襄樊城南據漢江北阻湖水文蔚夜領兵士伐木拔根立於水實以薪草為橋梁頃之即成 又曰王初應漳州長泰人至大中從父樵劉嶺虎摶其父初應抽鐮刀刺虎鼻殺之
  薪三
  原刈楚 樵桑詩詳前一 又曰樵彼桑薪卬烘于煁卬我也 棫樸 枯梧詩詳前一 列子曰枯梧樹者鄰父曰枯梧不祥伐之鄰父因請為薪乃不恱 擊 徙淮南子詳前一 漢書曲突徙薪無恩澤 虞𠉀守 有司收傳藪之薪蒸虞𠉀守之大曰薪小曰蒸 月令季冬命有司収秩薪柴以供郊廟及百祀之薪燎 供祭祀 炙筆硯周禮委人詳前一 魏顔斐字文林為京兆守課人置薪兩束當輸租時納備寒用炙筆硯 増傷麟藏鹿山堂肆考孔子夜夢三槐之間豐沛之邦有赤氣驅車見芻兒傷麟之左足求薪覆之 列子
  曰鄭人有薪於野者遇駭鹿擊而斃之恐人見之也遽而藏之隍覆之以蕉 韞丘 谷口韓詩外傳子路與巫馬期薪於韞丘之下 杜詩谷口樵歸唱 養母 隨妻蕭子顯齊書江淹年十三孤貧常採薪以養母曽於樵所得貂蟬一具將鬻以供母母曰此乃汝之休徵也以兒才行若此豈長貧賤可留待得侍中著之後果拜侍中 朱買臣擔束薪行其妻亦負戴相隨詳前二 仰槐然桂孔帖元稹詩落葉添薪仰古槐 又曰玉饌然薪桂 蠟代 栁作晉石崇以蠟代薪 張雲叟詩靈川城下千株栁總被官軍採作薪 榾柮 樵蘇合璧曰榾柮樹根也 又曰樵蘇後爨 刈蓍 樵水韻府羣玉婦人哭曰刈蓍薪亡蓍簪吾所以悲不忘故也 宋濂元竹溪逸民傳逸民嘗謂人曰吾將漁於山樵於水矣
  薪四
  原束薪詩綢繆束薪 不流束薪 無浸穫薪又曰有冽汍泉無浸穫薪契契寤歎哀我憚人薪是穫薪尚可載也哀我憚人亦可息也大東詩刺勞人也 増卧薪山堂肆考越勾踐卧薪嘗膽欲以報吴 原束溼薪史記詳一 伐鬼薪漢法罪人徙者使伐鬼薪以供宗廟 尺燼 増積薪寢上漢書賈誼謂文帝曰譬如厝火於積薪之下而寢其上火未及然因謂之安 積薪居上汲黯謂武帝詳前一 林中薪杜甫詩明然林中薪 填道薪孔帖負填道之薪則精感天地 買尺薪李白詩黄金買尺薪 伐樹為薪孔帖劉義節從平涼師傾府庫為軍賞帑財太乏義節曰若伐苑街樹為薪以易布帛嵗數十萬可致矣 燎薪又曰楊行宻傳朱瑾徙屯安豐汴将牛存節苦鬭會大雪士多凍死潁州刺史王敬蕘燎薪屬道汴軍免者數千人 生薪合璧坡詩曰破竈鬱生薪 墮樵又斯公詩稚子松間拾墮樵 溼薪又坡詩曰翰林溼薪爆竹聲
  薪五
  増詩唐陸龜蒙樵人十詠樵谿曰山髙谿且深蒼蒼但羣木抽條欲千尺衆亦疑樸𣙙一朝𫎇剪伐萬古辭林麓若遇燎𤣥穹微煙出雲族 皮日休和曰何時有此谿應便生幽木橡實養山禽藤花𫎇澗鹿不止産蒸薪願當歌棫樸君知天意無以此安吾族 陸樵家曰草木黄落時比鄰相見喜門當清澗盡屋在寒雲裏山棚日纔下野竈煙初起所謂順天民唐堯亦如此 皮和曰空山最深處太古兩三家雲蘿共夙世猿鳥同生涯衣服濯春泉盤餐烹野花居兹老復老不觧歎年華陸樵叟曰自小即胼胝至今彫鬢髮所圖山褐厚所愛山爐熱不知冠葢好但信煙霞活富貴如疾顛吾從老巖穴 皮和曰不曽照青鏡豈觧傷華髮至老未息肩至今無病骨家風是林嶺世祿是薇蕨所以兩大夫天年為自伐 陸樵子曰生自蒼崕邊能諳白雲養纔穿逺林去已在孤峰上薪和野花束歩帶山詞唱日暮不歸來柴扉有人望 皮和曰相約晩樵去跳踉上山路將花餌鹿麛以果投猿父束薪白雲溼負擔春日暮何不壽童烏果為𤣥所誤 陸樵徑曰石脈青靄間行行自幽絶方愁山繚繞更直雲遮截爭摧好林浪共約歸時節不似名利塗相期覆車轍 皮和曰蒙蘢中一徑繞在千峰裏歇處遇松根危中值石齒花穿枲衣落雲拂芒鞵起自古行此塗不聞顛與墜 陸樵斧曰淬礪秋水清攜持逺山曙丁丁在前澗杳杳無尋處巢傾鳥猶在樹盡猿方去授鉞者何人吾方易其慮 皮和曰腰間挿大柯直入深溪裏空林伐一聲幽鳥相呼起倒樹去李父傾巢啼木魅不知仗鉞者除害誰如此 陸樵擔曰輕無斗儲價重則筋力絶欲下半巖時憂襟兩如結風髙勢還却雪厚疑中折負荷誠獨難移之贈來哲 皮和曰不敢量樵重唯知益薪束軋軋下山時彎彎向身曲清泉洗得潔翠靄侵來綠看取荷戈人誰能似吾屬 陸樵風曰朝隨早潮去暮帶殘陽返向背得清飇相追無近逺採山一何遲服道常苦蹇仙術信能為年華未將晩 皮和曰野船渡樵客來往平波中縱横清飇吹旦暮歸期同蘋光惹衣白蓮影涵薪紅吾當請封爾直作鏡湖公 陸樵火曰積雪抱松塢蠧根然草堂深爐與逺燒此夜仍交光或似坐竒獸或如焚異香堪嗟宦遊子凍死道路旁 皮和曰山客地爐裏然薪如陽輝松膏作滫瀡杉子為珠璣響誤撃刺閙燄疑彗孛飛傍邊暖白酒不覺瀑氷垂 陸樵歌曰縱調為野吟徐徐下雲磴因知負樵樂不減援琴興出林方自轉隔木猶相應但取天壤情何求郢人稱 皮和曰此曲太古音由來無管奏多云採樵樂㦯說林泉𠉀一唱凝閒雲再謡悲顧獸若遇采詩人無辭収鄙陋 元郭鈺負薪女詩曰山下女兒雙髻垂上山負薪哭聲悲辛勤主家奉晨炊主翁頭白諸郎癡干戈未觧骨肉離生來不識姸與媸長笑鄰姬畫娥眉金屏孔雀何光輝琱弓羽箭來者誰綠楊終日青驄嘶人生年少如駒馳鴛鴦翡翠皆雙飛愁思百結心自知負薪拭淚背人揮黄昏四壁寒螿啼 明髙啓伐木詞曰竹擔挑多兩肩赤礪斧時尋澗邊石老夫氣力秋漸衰易斫喜有枯林枝白雲無人暗空谷逺聲丁丁如啄木暮歸待伴不獨行前塗虎多荆棘生長年不曽到城府聞比山中路尤阻増賦唐李徳裕積薪賦此郡巖谷重複榛林鬱盛採樵之子未嘗輟音往往沿流而下詣予求售予因積薪於庭竊有所歎乃為積薪賦其畧曰交加積累髙下齊均矗若井幹疉若龍鱗避汍泉而無浸先曲突以斯陳茍知防患之術終無焦爛之賓嗟長孺之昧道常喻此而求伸雖後來之髙處亦居上之先焚未若生幽崖之側糾芳桂之輪不近野田之燎免罹匠者之斤冐霰雪以終歳齊天年於大椿
  炭一
  増說文曰炭燒木餘也 總說曰炭燒木留性寒月供然火取暖者不煙不燄可貴也 周禮曰掌炭掌炭之徵令以時入之權量受之供邦之用 禮記月令曰季秋之月草木黄落乃伐薪為炭 晉書曰王沉為豫州刺史下教直言之士主簿楮䂮音畧曰堯舜周公所以能致忠諫者以其款誠之心著也氷炭不言而冷熱之質自明者以其有寔也若好忠直如氷炭之自然則諤諤之臣將濟濟而盈庭逆耳之言不求而自至矣 唐徳宗帝紀大厯十四年十月戊午罷九成宮貢立獸炭淮南子曰水勝故夏至溼火勝故冬至燥燥則䡖溼則重故先冬至夏至懸鐵炭於衡各一端令適停冬至陽氣至則炭仰而鐵低夏至則炭低而鐵仰也 桓譚新論曰舉火夜作然炭乾牆 抱朴子曰栁乃速朽者也而燔之為炭則億載而不敗 交州記曰竈頭山越王炊爨之處掘得炭 齊地記曰東南盧水水側有勝火木方人俗音曰挺木經野火燒之不死炭亦不滅 豫章記曰豐城懸葛鄉有石炭二百頃可然以炊爨 唐開元遺事西涼國進炭百條各長尺餘其炭五色堅如鐵石名曰瑞炭燒於爐中無燄而有光 潛確類書曰金剛炭有司以進御爐圍徑欲及盆口自唐宋五代皆然方燒造時置式以受柴稍劣者必退之少熾一爐可以終日 宋陸游老學菴筆記曰北方多石炭南方多木炭西蜀又有竹炭燒巨竹為之易然無煙耐久亦竒物邛州出鐵烹鍊利於竹炭炭皆用牛車載以入城予親見之 又曰謝景魚家有陳無已手簡一編有十餘帖皆與酒務官託買浮炭其貧可知浮炭謂投之水中則浮故也樂天詩曰日暮半爐麩炭火浮炭謂之麩炭續文獻通考曰金典給署掌宮中所用炭 又曰元
  至元中以東宮位下民一百户燒炭又馬鞍山大峪等石炭煤窑辦課奉皇太后位下 戒菴漫筆曰北京諸處多出石炭俗稱為水和炭可和水而燒也 暖姝由筆曰朝廷内用炭俱圎木所燒渾淪一様長尺許兩頭磨光外有麻路恐爆用礱糠火煨熱一筐三四十斤
  炭二
  増左傳曰寺人栁有寵太子佐惡之太子居䘮栁熾炭於位太子將至則去之比𦵏又有寵注欲其温煖 史記曰竇皇后弟少君為人所畧賣為主人入山作炭暮卧崩岸百餘人皆壓死少君獨不死 晉書曰孫登住宜陽山有作炭人見之知非常人與語登不應 神仙傳曰嚴清會稽人也於山中作炭忽有人與清一卷素書曰汝骨應得道長生故授神書也 語林曰洛下少林木炭止如粟狀羊琇驕豪乃擣小炭為屑以物和之作獸形召其徒共集乃以温酒火熱既猛獸皆開口向人赫然人皆效之 異苑曰信安鄭徽年少時登前橋彷徉見一老翁以小囊與徽云此是君命慎勿零落若有破碎便為凶兆言訖失所在徽密開看一鋌炭乃密祕之雖家不之知也永初三年年六十病篤語弟子云吾齒盡矣可試啓此囊見炭碎折於是遂亡 唐杜佑兼鹽鐵使以木炭歸司農 開元遺事楊國忠家以炭屑同蜜相和塑成雙鳯至冬月則爇爐中 三賢典語曰李華燒三城絶品炭以龍腦褁芋魁煨之 品物類聚張燕公有石緑鏡臺得自胡川道士𤣥宗聞其異取炭精十車燒之不變乃已 元史賈進大同人大德九年民乏食進以炭米濟之
  炭三
  原隂陽 輕重賈誼鵬鳥賦隂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下淮南子詳前一 合氷熾位淮南子曰譬如氷炭紐繩也何時而合注曰氷寒炭熱無時得合 寺人栁詳前二 天帝裝 林衡掌越王勾踐有寶劔五薛燭曰當造之時雨師洒埽雷公撃槖蛟龍捧爐天帝装炭周禮事詳前一 豫讓吞 王莽禁史記 王莽欲防人盗鑄禁人不挾銅炭 伐薪為 掘山得並詳前一 増三斗 五色孔帖曰楊徳幹歴齊汴相四州刺史有威嚴時語曰寧食三斗炭不逢楊徳幹 開元遺事瑞炭詳前一 雙鳯 三城楊國忠事詳前二 李華事詳前二 歸司農 掌勾盾杜佑事詳二 金典給署舊名勾盾署詳前一 胡桃文 鵓鴿色潛確類書宋史供御炭用鵓鴿色胡桃文
  炭四
  原蜃炭左傳華原樂舉𦵏文公用蜃炭注以御溼也 陳其隧炭又楚獲吴舟使隨人守之環而塹之及泉盈其隧炭陳以待命 廢於爐炭又曰邾荘公命執夷射姑弗得滋怒自投於牀廢於爐炭廢墜也 獸炭晉羊琇事詳二 増炭精張燕公事詳前二 啖炭栁宗元荅崔黯書凡人好辭攻書皆病僻也吾見病腹人有啖土炭嗜醎酸者不得則大戚正相類也鍊炭劇談錄洛下有豪子飲食鮮華有李使君為具召之曽不下箸至飯李曰此以炭炊豪子勉食
  一匙曰凡以炭炊先鍊炭謂之鍊炭方始無煙氣此亦非也 □炭五代史王彦章傳晉取鄆州末帝乃召彦章為招討使馳兩日至滑州隂遣人具舟於楊村命甲士六百人皆持巨斧載冶者具□炭乘流而下趍徳勝舟舉鎖燒斷之 産炭山堂肆考豐城萍鄉二縣皆産石炭於山間掘土黑色可然有火而無燄作硫黄氣既銷則成白灰 清泉香餅歸田錄清泉香餅人以一篋遺歐公清泉地名也香餅石炭也用以焚香一餅之火可終日不滅
  炭五
  増詩唐孟郊荅友人贈炭詩曰青山白屋有仁人贈炭價重雙烏銀驅却坐上千重寒燒出户中一片春吹霞弄日光不定暖得曲身成直身 白居易賣炭翁詩曰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滿靣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氷轍牛困人飢日已髙市南門外泥中歇翩翩兩騎來是誰黄衣使者白衫兒手把文書口稱勅迴車叱牛牽向北一車炭重千餘斤官使驅將惜不得半疋紅紗一丈綾繫向牛頭充炭直 宋蘇軾石炭行曰君不見前年雨雪行人斷城中居民風裂骭溼薪半束抱衾禂日暮敲門無處換豈料山中有遺寳磊落如䃜萬車炭流膏迸乳無人知陣陣腥風白吹散根苖一發浩無際萬人鼓舞千人看投風撥水愈光明爍玉流金是精悍南山栗林漸可息北山頑鑛何勞鍜為君鑄作百鍊刀要斬長鯨為萬段 金劉勲杜善甫乞炭詩曰筆口酸嘶觧說窮寒爐隨手變春紅因君大笑涪翁拙費盡竒香得馬通
  増賦唐蔣防獸炭賦曰彼好竒者巧與之俱揉煨燼兮是謀是度象猛獸兮為虎為貙腹翕赩以凝電口喊呀而奪朱曳尾垂頭似無心而暴物嘘煙吐燄若有齒而焚軀鋸牙鈎爪乍騰倚於寒灰隅目髙眶載光芒於烈火稽其狀也成鷙獸之雄雄求其類焉笑形鹽之瑣瑣稍頓足以狼顧時迸裂以豺聲因炎上以委質殊檻中而狥生無野心以見誚非内熱以自照威而不猛謂馴擾於中堂攫而莫前疑踡跼於餘燎髣髴枕籍爌晃依馮類火鼠兮炎丘是託比燭龍兮崑閬斯昇此制也不惟資於玩好抑亦彰夫伎能
  原啓梁庾肩吾謝賚炭啓曰識慙曼倩似見昆明之灰清懐伯鸞不復因人之熱 劉孝威謝東宮賚炭啓曰洛城雪深不見海神之跡滹沱兵合無待王霸之覘聚而為嶽大壯黑山稱之以船將重牙獸爐生烽燄室滿紅光雉裘入而識奢鼠布焚而無汚
  増頌宋范致能炭頌曰燔木不灰化為精堅是衷至陽維火之傳雪霾六虚氷塞九淵環堵之室天不能寒有赫神物幹流化甄尺璧寸珠罔工汗顔我維徳之莫之名言既燠既寒為之窮年
  灰一
  増說文曰灰死火餘㶳禮記月令曰仲夏無燒灰史記商君之法禁棄灰於道續漢書曰以葭莩灰寔律之端按律而𠉀之其月氣至則飛灰而管通 唐史食貨志奉天鹵池生水柏以灰一斛得鹽十二斤利倍鹻鹵文宗時采灰一斗比鹽一斤論罪 莊子曰形固可使如稿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 淮南子曰爛灰生蠅 又曰夫吹灰而欲無眯渉水而欲無濡不可得也 唐酉陽雜俎凡雕刻琉璃先以自然灰煑令軟陳藏器曰灰生南海狀如黃土可澣衣玉石以此灰霾之爛如泥 宋太平寰宇記曰不灰木俗多為鋌子燒之成炭而不灰出膠州 續文獻通考曰元至元九年以採伐材木煉石為灰徵發夫匠一百六十三户置官以統之
  灰二
  増漢書武帝紀元狩三年於長安西南鑿昆明池得黑灰問東方朔朔曰此非臣能知可問西域僧帝遣人往問僧曰此是天地劫灰之餘 又曰韓安國字長孺坐枉法獄吏田甲辱之安國曰死灰獨不復然乎甲曰然則溺之 魏畧曰文欽為廬江太守為都督王陵所奏欽訴曹爽爽謂曰陵責卿載灰兩船何為乎曰聞足下起染舍故作此灰耳 韻府羣玉曰梁陶𢎞景幼以荻畫灰學書 又曰陳摶以錢若水有仙風道骨坐中一僧以火筯畫灰曰做不得
  灰三
  原環月暈 應律飛淮南子畫隨灰而暈闕注云以蘆灰環月闕其一靣暈亦隨而闕續漢書詳前一 三斗洗腸 兩船染舍洗腸之用三斗下文欽事詳前二禁其棄道 死而不然上商君事詳前一 下韓安國詳前二 積而止水女媧取以救災 散以從風楊琰用而破敵淮南予云古往之時水浩蕩不息於是女媧積蘆灰以止水 後漢書楊琰為零陵太守時蒼梧羣賊攻劫琰乃制車數十乘置灰車中従風散灰賊不得視因以敗之 増汰寳 錬石孔帖曰文懿公主薨以金貝寓車廞服火之民爭取煨以汰寳 元事詳前一 筯撥 爐委錢若水詳前二唐劉禹錫傷往賦寒爐委灰 積荻 伐薪抱朴子曰吴世姚光者有火術吴主試之積荻數千束裹之因猛火而燔荻了盡謂光當已化為煙燼而光端坐灰中振衣而起把一卷書吴主取而視之不能觧也 淮南子曰伐薪為灰燔草而為炭 五百種 十二斤抱朴子曰外國作水精鹽寔是合五百種灰以作之今膠廣多有其法 明事詳前一 赤犮氏 白檀鋪周禮赤犮氏掌除牆屋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 唐開元遺事楊國忠冬月以白檀灰鋪爐底餘灰不參雑也
  灰四
  原心若死灰莊子詳一 昆明劫灰漢書詳二 増爛灰淮南子曰爛灰生蠅 自然灰酉陽雜俎詳一 栁灰續文獻通考金時官奴嘗以火鎗破敵其制以勅黄紙十六重為筒長二尺實以栁灰等物
  灰五
  原詩隋岑德潤詠灰詩曰圖規暈不𡙇氣改律還虛欲然愁獄吏棄道畏刑書未得逢彊陣輕舉欲焉如 増唐韓愈詩曰周公所不堪洒灰垂教典 李白詩曰愁來飲酒二千石寒灰重暖生陽春 劉禹錫詩曰夷陵土黑有秦灰 宋范致能詩曰榾柮無煙雪夜長地爐煨酒煖如湯莫嗔老婦無盤飣笑指灰中芋栗香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一
  珍寶部一寶金
  寶一
  増詩崧髙曰王遣申伯路車乘馬錫爾介圭以作爾寶原爾雅曰琛寶也美寶為琛 増書盤庚曰無總于貲寶又旅獒曰分寶玉于伯叔之國時庸展親弗寶逺物
  則逺人格所寶惟賢則邇人安 原禮記曰南宫敬叔反必載寶而朝敬叔魯卿也失位去魯得反載其寶以朝君夫子曰若是其貨也䘮不如速貧之愈也 増又曰天不愛其道地不愛其寶 又曰儒有不寶金玉而忠信以為寶 原左傳曰晉荀息請以屈産之乘垂棘之璧假道於虞以伐虢公曰是吾寶也對曰若得道於虞猶外府也 又曰宋人得玉獻諸子罕曰以示玉人玉人以為寶也故敢獻之子罕曰我以不貪為寶爾以玉為寶若以與我皆䘮寶也不若人有其寶 増國語曰晉定公享王孫圉
  趙簡子鳴玉以相問圉曰楚之白珩猶在乎為寶也幾何對曰未嘗為寶也楚有觀射父能作訓辭以行諸侯有左史倚相能道訓典以叙百物有澤曰雲夢金木竹箭之所生也此楚國寶也若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寶焉原史記曰梁惠王與齊威王田於郊惠王問曰王亦
  有寶乎威王曰無惠王曰若寡人國小尚有徑寸之珠照車前後各十二乘者十枚奈何以萬乘之國而無寶乎威王曰寡人之寶與王異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則楚人不敢為寇東取泗上十二諸侯皆來朝吾臣有盼子者使守髙唐則趙人不敢東漁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則燕人祭北門趙人祭西門齊之北門西門也言燕趙之人畏見侵伐故祭以求福徙而從者七千餘家吾臣有種首者使備盜賊則道不拾遺將以照千里豈特十二乘哉梁惠王慙不懌而去 増又曰秦逐客李斯上書陛下致崑山之玉有隋和之寶佩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劔乘纎離之馬建翠鳯之旗樹靈鼉之鼓此數寶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說之何也 唐書曰師子國在西海之中出竒寶商賈到則不見人但置寶物價值於洲上賈依價質之而去以能養師子故以為國名 元史多羅台疏曰為國以善為寶凡子女玉帛及羽毛齒革珍禽竒獸之類皆䘮徳䘮志之具今後回回諸色人等不許賫寶中賣以虚國用其辭剴切當時稱之 老子曰我有三寶保而持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輕敵則幾䘮吾寶 原管子曰玉起於禺氏金起於汝漢珠起於赤野先王為其從遠其至之難故託用於其重以珠玉為上幣黄金為中幣刀布為下幣 増吕氏春秋曰世皆以珠玉為寶寶愈多而民愈貧失其所寶也 陸賈新語曰聖人不用珠玉而寶其身也 原淮南子曰夫夏后氏之璜不能無考考瑕纍也明月之珠不能無纇纇絲結也其小惡不足以妨大美也今志人所短忘人所長而求得賢乎天下則難矣 増阮子曰雖金玉滿堂明珠滿室飢不為寶非國之用 三輔黄圖曰金寶一銀二龜三貝四布寶五泉寶六凡寶貨六種二十八品 原地鏡圖曰凡觀金玉寶劒銅鐵皆以辛之日待雨止明日平旦及黄昏夜半觀之所見光白者玉也赤者金黄者銅黑者鐵 増又曰視屋上瓦無霜其下有寶藏 晉郭璞奏曰臣以為珍竒靡麗之物誠是玩弄之所寶然非經國之至寶 續文獻通考曰宋髙宗紹興中謂輔臣曰近大將入覲有以寶貨鞍馬為獻者惟馬不可缺餘皆却之 又曰元成宗時賈有獻寶珠求售者議以六十萬錠酬之曰此所謂狎忽大珠含之則不渇熨面而可使目有光左丞尚文曰一人含千萬人不渇則誠寶也若一寶止濟一人則用已微矣吾之所謂寶者米粟是也有之則百姓安無則天下亂以功用較之豈不愈於彼乎 又曰明穆宗隆慶中諭買猫睛琭寶石科臣魏時亮言猫睛無用物也而一顆價至百金孰非生靈之膏血乎上命罷之
  寶二
  原穆天子傳曰西征至陽紆之山河伯馮夷所都是惟河宗氏天子至崑崙之丘以觀舂山之寶玉 公羊傳曰虞公貪而好寶及為晉所滅抱寶牽馬而去 又曰盗竊寶玉大弓 増史記曰樂毅伐齊入臨淄盡取齊寶也 西京雜記曰武帝以七寶牀雜寶案厠寶屏風列寶帳設於桂宫時人謂之四寶宫也 原謝承後漢書鄹人王逢得路遺寶物懸衢道求主還 増後漢書曰帝召見諸部計吏問其風俗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計掾樊顯進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前公孫述破時珍寶山積拳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乘折轅車布被而已帝聞良乆歎息 原晉安帝紀曰桓𤣥尤愛珍寶常玩弄珠玉不離於手 増晉中興書曰姚萇試諸子曰吾有一寶物萬金不易汝等技藝勝者吾以與之諸子皆素好馬欲於父前試之惟畧不動萇以為賢故越諸兄立為嗣子 梁書曰羊侃大同中魏使陽斐與侃在北嘗同學有詔令侃延斐同宴賓客三百餘人食器皆金玉雜寶 後魏書曰元義既專政乃於禁中自别作庫掌握之寶充牣其中 明皇雜録曰公主玉葉冠虢國夫人夜光枕楊國忠鏁子帳皆希代之寶莫能計直 宋長編乾徳四年上遣使收蜀圖書法物見孟㫤七寶溺器曰自奉如此欲無亡得乎命碎之元史拜珠傳有盜其家金器百餘兩他寶直鉅萬既而獲之家僮來告色無喜愠 又伊埒黙色傳至元九年奉使海外八羅孛國十一年偕其國人以珍寶來朝又圖圖爾哈傳成宗遣使賜以七寶金壺盤盂各一
  寶三
  増懸衢 挂屋上詳前一 魏志曰陳泰為中郎将京邑貴人寄寶貨因市奴婢泰皆挂於壁及徵為尚書悉以還 變土 滿牀晉書桓𤣥為劉裕所敗殷仲文隨𤣥西走其寶貨悉藏地中皆變為土 北齊書曰髙徳正嘗辭疾除冀州刺史即起顯祖怒禁門下其妻出寶物滿四牀欲以寄人齊歸 楚與左傳曰齊人來歸衛寶文姜請之也魯連子曰楚王成章華臺酌諸侯酒魯
  君先至與之大曲之弓不琢之璧既而悔之伍舉見魯君曰楚王之寶也吳求之弗與舉兵伐楚魯懼奉而歸之 薦國 希代晏子春秋曰和氏之璧井里之璞良工修之則為薦國之寶 下詳前二折枯 照影地鏡圖曰夫寶物在城郭丘牆之中樹木為之變視柯偏有折枯是其𠉀也視
  折枯所向寶在其方 又曰凡藏寶忘不知處以大銅盤盛水著所疑地行照之見人影者物在下也索珥 妝䦨元史伊琳特穆爾傳本回鶻人時西契丹方强命太師僧少監來臨其國驕恣伊琳率衆斬之左右有疾其功者譖於其王曰少監珥珠先王寶也伊琳匿之急索勿失王怒索寶甚急度無以自明乃亡附太祖 唐書貴妃專寵𤣥宗賜楊國忠木芍藥植於家國忠乃以百寶妝飾䦨楯以貴重之 啗秦将 賜隗囂漢書沛公入武闗欲撃秦嶢下軍張良曰臣聞其将賈豎子易動以利令酈食其持重寶啗秦将秦将果欲連和 後漢書世祖遣衛尉銚期持珍寶繒帛賜隗囂
  寶四
  増賦唐謝觀以賢為寶賦曰志一潔而靡垢行百鍊而逾精非暗投以取誚不韞櫝以沽名吐清詞之燦燦心水含珠見正色之温温情田積玉徒美其色映層闕光能耀夜殊不知寸隂逾尺璧之珍一經奪滿籯之價所以愛兹被褐重彼迷邦以清徳之惟一奚白璧之能雙則知金玉為寶者徳義之衰賢人為寶者邦家之基
  金一
  原許慎說文曰金有五色黄金為長乆埋不生百陶不輕西方之行也 増釋名曰金禁也氣剛毅能禁制物也 原周易曰乾為金 増又上繫曰二人同心其利斷金 原毛詩曰大路南金謂荆揚所貢 増又曰如金如錫 原尚書洪範五行曰四曰金金曰從革從革作辛孔安國金可改庚辛金氣也 増又說命曰若金用汝作礪 周禮考工記曰攻金之工築氏執下齊冶氏執上齊鳬氏為聲㮚氏為量段氏為鎛器桃氏為刄 又云凡鑄金之狀金與錫黑濁之氣竭黄白次之黄白之氣竭青白次之青白之氣竭青氣次之然後可鑄也氣次皆火𠉀 原爾雅曰黄金謂之盪音蕩其美者謂之鏐音留餅金謂之鈑絶澤謂之銑西南之美者有華山之金石焉鏐即紫磨金也銑最有光澤也 孝經援神契曰石潤苞玉丹精生金翠羽揚也三物合和氣故能變通易色也 又曰四裔賓服則金勝土 周易參同契曰黄土金之父流水珠之母 禮斗威儀曰君乘金而王其政平則黄金見深山 増廣雅曰金神謂之清明 原漢書曰武帝行幸回中詔曰往者朕郊見上帝泰山見黄金又有白麟神馬之瑞今更黄金為麟趾褭蹄以協瑞焉獲白麟有馬瑞故鑄金如麟馬以協嘉瑞也古有駿馬名腰褭赤喙黑身日行萬五千里也 又韋賢傳曰鄹魯諺云遺子黄金滿籯不如教子一經 又曰秦幣黄金方寸而重一斤以鎰為名食貨志曰黄金為上白金為中赤金為下 後漢書曰益州金銀之所出 王隐晉書曰鄱陽樂安出黄金鑿土十餘丈披沙之中所得者大如豆小如粟米南郡象林南有四國皆稱漢人貢金供稅 後魏書曰枝豆國出金銀河鉤羌國出金珠 齊書曰金車王者至孝則出金人王者有厚徳則遊於後池林邑有金山汁流於浦 増唐太宗紀曰金在鑛善冶鍜而為器 又徳宗詔曰朕聞王者不貴逺物所寶惟賢朕仰企前王思齊太素邕州所奏金坑誠為潤國語人於利非朕素懐方以不貪為寶惟徳其物豈尚兹難得之貨生其可欲之心耶其金坑任人折斸官不得禁之 宋三朝聖政録太宗問杜鎬曰西漢賜予悉用黄金近代為難得之貨何也對曰西漢多金由彼時佛事未興金價甚賤也原孟子注兼金好金也 増莊子曰今大冶鑄金金踊躍曰我且必為鏌鎁大冶必以為不祥之金 又曰至仁無親至信碎金 原列子曰齊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之市適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之問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故對曰取金之時不見人徒見金 韓子曰荆南麗水之中生金 淮南子曰玦五百歳生黄澒五百嵗生黄金黄金千嵗為黄龍玦石也中央數五故五百歳一化澒音湖貢反澒黄金水銀也秦以一鎰為一金而重一斤漢以一斤為一金 増傅子曰懸千金於市人不敢取者分定矣委一錢於路童子争者分不定矣 風俗通曰衆口鑠金俗說有美金於此衆人咸共詆訿言其不純賣金者欲其售因取鍜燒以見真此為衆口鑠金 白虎通曰金在西方西方者隂始起萬物禁止金之為言禁也 原孫氏瑞應圗曰王者不藏金玉則黄金見深山増白澤圗曰黄金之精名石□狀如豚居人家使人
  不宜妻白鼠以昏時見於丘陵之間視所出入中有金原異物志曰狼㬻民與漢人交關常夜為市以鼻齅
  金知其好惡 扶南傳曰毗騫國食器皆以金為之幽明録曰淮牛渚津水極深無可算計人見一金牛形甚瑰壯以金為鏁絆 又曰巴丘縣自金岡以上二十里名黄金潭莫測其深上有瀬亦名黄金瀨古有釣於此潭獲一金鏁引之遂滿一船有金牛出身奔狀釣人被駭牛因奮勇躍而還潭鏁乃將盡釣人以刀斫得數尺潭瀨以此取名 華陽國志曰廣漢涪水有金銀之礦 林邑記曰上金為紫磨金又曰揚邁金 増唐六典曰金十四種曰銷金曰拍金曰鍍金曰織金曰砑金曰披金曰泥金曰鏤金曰撚金曰口金曰圈金曰貼金曰嵌金曰褁金 宋蘇軾物類相感志曰金遇鉛則碎魯應龍括異志曰有人得青石大如磚背有鼻穿鐵
  索長數丈循環無相斷處海商見之以數十千易之云此協金石投於海中經夕引出上必有金 續文獻通考曰元雲南省參政齊喇上言建都地多産金可置冶令旁近民煉以輸官從之 又曰中統二十八年罷淘金提舉司 又曰明初取用諸課皆因各處土産金有常例
  金二
  原穆天子傳曰披圖視天子之寶黄金之膏 漢武内傳曰西王母有九丹金液金漿 晏子曰景公為履黄金之綦 韓詩外傳曰楚襄王遣使者持金十斤白璧百雙聘莊子欲以為相莊子辭而不許使者曰黄金白璧寶之至也卿相尊位也先生辭而不受何也 列女傳曰秋胡子既官於陳五年乃歸未至見路旁有一美婦人方采桑秋胡子下車謂之曰吾有金願與夫人婦笑曰嘻夫采桑以作紡績經織以供衣食奉二親養夫子而已矣吾不願人之金 魯連子曰秦師圍趙而退平原君以千金欲為魯連先生夀連笑曰所貴天下士者為人釋難觧人締結若即有取商賈之事連不忍為也 燕丹子曰太子自喜得荆軻永無憂秦後日與軻之東宫臨池而觀軻拾瓦投鼃太子令人奉盤金軻用抵鼃復進軻曰非為太子愛金也但臂痛耳 吳越春秋曰延陵季子出遊於齊見路有遺金有披裘採薪者季子呼薪者取彼地金薪者曰吾當夏五月披裘而薪豈取遺金者哉 史記曰秦獻公十八年雨金櫟陽公自以得金瑞故作畦畤於櫟陽祀白帝 又曰秦始皇葬於驪山以黄金為鳬鴈 列仙傳曰安期先生始皇請見之賜金璧數千萬 漢武故事曰帝年數嵗長公主徧指侍者曰與子作婦好否皆不用後指陳后帝曰若得阿嬌當作金屋貯之 漢書曰梁孝王未死時金以巨萬計不可勝數及死藏府餘黄金尚四十餘萬斤他財物稱是 又曰季布為任俠有名楚人諺曰得黄金百金不如得季布一諾 又曰直不疑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歸誤持同舍郎金去已而覺亡意不疑不疑謝之買金償後告歸者至而歸金亡金郎大慙 又曰疏廣徙為太傅頃之兄子受為少傅父子並為師傅俱乞骸骨上以其年老皆許之加賜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贈以五十斤 又曰王陽好車馬衣服及遷徙其載不過嚢衣不畜餘財天下服其亷而怪其奢故風俗傳云王陽能作黄金 續漢書曰楊震為東萊太守道經昌邑初震為荆州舉茂才王密密時為昌邑令謁見至夜懐金十斤以遺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無知者震曰天知神知子知我知何謂無知密愧而出 廬江七賢傳曰陳翼到藍鄉見道邊有馬傍有一病人呼曰我長安魏公卿聞廬江樂來遊今病不能前翼迎歸養之病困曰有金十餅素二十匹死則賣以殯斂餘謝主人既死翼賣素買棺及衣衾以金置棺下騎馬出入後其兄長公見馬告吏捕翼翼具言之棺下得金長公叩頭謝以金十餅投其門中翼送長安還之翼後為魯陽尉號魯陽金尉 邴原别傳曰原以䘮亂方熾遂到遼東時同郡劉攀亦俱在焉遼東人圖奪太守公孫度度覺之捕其家而攀得免度曰有藏劉攀同誅攀窘逼歸原曰窮鳥入懐原曰焉知斯懐之可入遂匿之月餘東萊太守太史子義素有義節原欲以攀付之攀臨去以其守所杖劒金三餅與原原受金辭劒還謂度曰將軍平日與攀無郄而欲殺之者但恐其為蜂蠆耳今攀已去而尚拘閑其家以情推之其念為毒螫必滋甚矣度從之即出攀家原以金還之 曹操别傳曰操入碭發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寶數萬斤天子聞之哀泣 世說曰管寕華歆鋤菜見金管揮鋤與瓦石不異華捉而擲去 益部耆舊傳曰王忳請師於客舍見諸生病甚困謂忳曰腰下有金十斤願以相與收藏尸骸未問姓名而絶忳賣金一斤以給棺殮九斤置生腰下後署大度亭長到亭日有白馬一匹入亭中其日大風有一繡被隨風而來後乗馬突入金彦門彦父見曰真盜矣忳說狀又取被示之悵然曰此我子也以被馬歸彦父彦父不受遣迎彦䘮金具存 録異傳曰隗炤者汝隂鴻夀亭民善於易臨終書板授其妻曰吾亡後當大荒窮雖爾而慎莫賣宅也到後五年春當有詔使來頓此亭姓龔此人負吾金卿以此板往責之勿違言也亡後果大困欲賣宅者數矣憶夫言輒止到期日有龔使者果止亭中妻遂賫板往責使者使者執板不知所言曰我平生不踐此何縁爾耶使者沈吟良乆謂曰賢夫何能妻曰夫善易而未嘗為人卜使者曰可知矣乃顧命侍者取蓍而筮之卦成抵掌歎曰妙哉隗生含明隐跡而莫之聞可謂鏡窮達而洞吉凶者也於是告炤妻曰吾不相負金賢夫自有金乃知亡後當暫窮故藏金以待泰平所以不告兒婦者恐金盡而困無已也吾善易故書板以寄意耳金有五百斤盛以青甒覆以銅柈埋在堂屋東頭去壁一丈入地九尺妻還掘之皆如卜焉 英雄記曰董卓郿塢有金二三萬斤捜神記曰郭巨兄弟三人早䘮父禮畢二弟求分以錢一千萬二弟各取千萬巨獨與母出居客舍夫婦傭賃以給供養居有頃妻産男巨念與兒妨事親一也老人得食喜分兒孫減饌二也乃於野鑿地欲埋兒得石蓋下有金一釜中有丹書曰孝子郭巨黄金一釜以用賜汝於是名振天下 異苑曰永康王曠井上有一洗石時見赤氣後有二賈人寄宿忽求買之未及度錢子婦孫氏覩二黄鳥鬭於石上疾往掩取變成黄金 葛洪神仙傳曰容成公服三黄得仙所謂雄黄雌黄黄金増宋書曰褚彦回為吏部尚書有人求官袖中密将一餅金求間示之曰人無知者彦回曰卿自應得官無假此物若必見與不得不相啓此人大懼收金而去彦回叙其事而不言其名時人莫之知也 梁書曰廬陵王續之子應不慧王嘗至庫内閱珍物見金鋌問左右曰此可食否荅曰不可應曰既不可食並總乞汝 後魏書曰孫軌字元慶為諸軍司馬太武平赫連昌引諸帥入其府藏各令任意取金玉諸將取之盈懐軌獨不取帝把手親探金賜之謂之曰卿臨財亷朕所以増賜者欲顯亷於衆人 隋書曰上賜王公以下射王素箭為第一上手以外國所獻金精盤價值鉅萬以賜之 唐書曰開元中杜暹為監察御史往西覆屯蕃人齎金以遺暹固辭不受左右以不可失蕃人之情暹受而埋於幕下既出境乃移牒令收取之 又曰貞元元年四月南詔王異牟尋與其酋長定計遣使致書於韋臯各齎生金丹砂為贄且曰所獻生金以喻向化之意堅如金也丹砂示其心赤耳上嘉之 天中記曰宋祖詣趙普第時吳越王俶方遣使遺普書及海物十瓶列廡下上曰此海物必佳命啓之皆滿貯𤓰子金普惶恐頓首謝曰臣實不知上笑曰彼謂國家事皆由汝書生耳命普受之 又曰朝鮮國都中有兄弟二人偕行弟得黄金二錠以其一與兄至楊花渡同舟以濟忽投金於水曰吾平日愛兄甚篤今而分金忽萌忌兄之心此乃不祥之物不若投諸江忘之兄曰汝言誠是亦投金於水語録程伊川與韓持國善嘗約𠉀韓年八十往見之一日因弟子賀正乃曰某今年有一債未還春中湏當暫往見韓持國蓋韓八十也春中往造焉乆留潁昌韓早晩伴食禮貎加敬一日韓密謂子彬叔曰先生逺来無以為意我有黄金藥堞一重二十兩似可為先生夀然未敢遽言我當以他事使子侍食因從容道吾意彬叔侍食如所戒試啓之先生曰某與乃翁道義交故不遠而來奚以是為詰朝遂歸韓謂彬叔曰我不敢面言政為此耳再三謝過而别 續文獻通考曰遼聖宗統和中五院部進穴地所得金馬 元史杜瑛傳曰術者言其所居下有藏金家人欲發視輒止之後來居者果得黄金百斤其不茍取如此 又特烈傳曰帝勅所受海都皮服全餙以金凡朝㑹宜服以表示焉 又朱國寶傳曰嘗夜行盧溝橋獲金一囊坐而待其主以付之其人請中分笑而遣之 明徐禎卿剪勝野聞太祖自叙朱氏世徳之碑曰本宗朱氏出自金陵之句容地名朱巷元初籍淘金户金非土産市於他方以先祖初一公困於役遂棄田廬攜二子遷泗州盱眙縣 王錡寓圃雜記曰呉文正公訥為御史時廵按貴州回三司遣人賫黄金百兩追送夔府公不啓題詩其上還之曰蕭蕭行李向東還要過前塗最險灘若有贜私併土物任他沈在碧波間
  金三
  原紫光 赤氣晉永和起居注曰廬江太守路永表言於穀城北見水岸邊紫赤光得金一枚狀如印齒 地鏡圗曰黄金之氣赤黄千萬斤以上光大若鏡盤金氣發大上赤下青也 鳴山耀室王子年拾遺記曰少昊時金鳴於山銀涌於地或如龜蛇之類乍似人鬼之形 崔鴻後燕録曰董統上言於慕容垂曰臣聞陛下之竒有六焉厥初之竒金光耀室 照魅 抵鼃王子年拾遺記曰方丈山有池泥色若金而味辛以泥為器可作丹矣百鍊可為金色青照鬼魅猶如石鏡不得藏形也下詳前二 緘書 封璽尚書曰武王疾周公作金縢孔安國注云為請命之書藏之於
  匱緘之以金不欲人開之也 春秋運斗樞曰舜為天子東廵黄龍負圗置舜前圗以黄玉為柙黄金為繩封兩端詳龍 探鳩 化鵲劉義慶幽明録日長安有張氏者晝獨處室有鳩自入止於對牀張惡之披懐祝日鳩爾來為我禍耶止承塵為我福耶入我懐鳩翻飛入懐以手探之不知所在而得一金𢃄鈎焉詳鳩 又曰常山張顥為梁相有鳥如山鵲飛墮地即化為一圓石顯椎破之得一金印文曰忠孝侯印蓬萊觀 崑崙臺列子曰夏革謂殷湯曰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中有山一
  曰岱輿二曰方壺三曰員嶠四曰瀛洲五曰蓬萊其上髙觀皆金闕 關令内傳老子與尹喜登崑崙上金臺玉樓七寶宫殿晝夜光明乃天帝四王之所遊處有珠玉七寶之牀 置燕臺 懸秦市燕昭王置千金於臺上以延天下之士故謂之黄金臺史記呂不韋使其客著吕氏春秋乃懸千金於咸陽市門有能増減一字者與之 鑄范蠡 疑陳平范蠡去越越王勾踐思之乃以良金鑄其形 史記陳平嘗負戴渡河舟人疑平腰下有金隂欲害之平乃脫衣而渡遂能免於難也 妻讓 母責列女傳樂羊子得遺金一餅妻曰妾聞君子不以利汚行羊子慙而棄之 韓詩外傳曰田子持金百鎰奉其母母曰不義之物不入於館子慙而出 披沙 擲地揀金往往見寶晉書孫綽字興公作天台賦擲地可作金石聲 為穴 捐山郭況之家號為金穴 文
  選捐金於山 同土 如粟南史齊髙祖曰使我臨天下十年當使黄金與土同價 後漢張奐為安定屬國人遺金以酒酬曰使金如粟不以入懐 六齊 百鎰金有六齊蘇季子抵掌而談李兊賜黄金百鎰虞卿躡屩而說趙王賜黄金百鎰 訪主 送縣後漢王向字文徳豫章人嘗行於路得遺金囊乃訪主還之 後漢陳重字仲翁嘗濟人死罪人密投金於承塵以報重恩重不知後毁屋得金訪金主已死乃将金送縣 塞淫 買笑新語曰舜藏金於嶄巖之山以塞淫邪之路千金買笑 難得 能守難得之貨 老子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鼓鑄 鎔範鎔範成器 端木辭 桑婦却家語端木賜字子貢國之法贖人臣妾於諸侯皆取金於府子貢贖之辭不取金孔子聞之曰賜失之矣夫聖人舉事可以移風易俗非獨適身之行也受金即為不亷則何以相贖自今以後魯國不復贖人於諸侯矣 秋胡事詳前二 衆口鑠珍物化上詳前二 昆田珍物化黄金武帝祠首山 鑄鼎象物 掲璽
  入府傳夏方有徳貢金九牧鑄鼎象物注九州之牧周禮職金掌凡金玉錫石丹青之戒令受其入征者辨其物之美惡與其量數掲而璽之入其金錫於為兵器之府 是吾寶也 不汝容焉 備六府而惟修六府金木水火土榖惟修也 配五行而攸敘 増虹化 螢飛捜神記孔子修春秋製孝經成齋戒向北斗星辰而拜告備於天乃有赤虹見虹化黄金有刻文孔子受而跪讀之 梁書林邑國有山赤色其中生金夜則出飛狀如螢火淺黄 深赤麩金即在江沙水中淘汰而得其色淺黄此等皆生金得之皆當銷鍊麩金耗折少塊金銷折多 顆塊金即穴山或至百十尺見作金石其色褐一頭如火燒黒之狀此定見金也其金色深赤黄 如石 有華扶南傳曰毘騫國金如此間之石路中山邊無有限量 劉欣期交州記曰金有華出珠崖為金華米者也 投海 在爐陳思王辨道論曰甘始語余曰本師姓韓字世雄始嘗與師南海作金前後數四投數萬斤金於海 管子曰堯治天下也猶金之在爐惟冶者之所鑄鳥𠻳 鵞生拾遺記魏明帝時昆明國貢𠻳金鳥常吐金屑如粟此鳥畏寒乃處以辟寒臺
  宫人争以鳥吐之金用餙釵佩謂之辟寒金故宫人相嘲曰不服辟寒金那得聖人心 嶺表録異廣州洽崖縣有金池彼中居人忽有養鵞鴨常於屎中見麩金片遂多養收屎淘之日得一兩或半兩因至富 化土 切玉蜀王本紀曰秦王以金一笉遺蜀王以禮物荅盡化為土秦王怒羣臣拜賀曰土者地秦當得蜀矣 王隐晉書曰咸寕三年起居注載燉煌郡上金洞中生金百淘不消可以切玉 贈㳟鑄郝山堂肆考唐隐太子以書招尉遲恭贈金器皿一車辭曰臣豈敢當賜世民謂恭曰公心如山
  岳雖積金至斗豈能移之 孔帖唐郝玭為将有功封寶定郡王賛普常畏之乃等玭身鑄黄金象令於國門得生玭者以金玭賞之朝廷恐失名将徙玭為慶州刺史 菱角 椒花天中記齊晏子娶吳王女築城於吳興安吉州西北二十里後耕者每得黄金状如四角菱中有齊字名晏子金故其地曰晏子城鄉名晏子鄉 明曹昭格古要論曰金出兩蕃髙麗等處沙中南蕃𤓰子金麩皮金皆生金也雲南葉子金西蕃回回錢此熟金也其性柔而重色赤足色者面有椒花鳯尾及紫霞如和銀者性柔石試色青火燒不黑和氣子者石試有聲而落屑色赤而性硬火燒黑色古云金怕石銀怕火其色七青八黄九紫十赤以赤色為足金也 辛銳 陽邁宣室志寶厯中京兆韋思元求鍊金之術有居士辛銳來謁病癰潰血舉家惡之思元嘗與術士數人㑹食而居士不得與居士突至溺筵上客怒皆起銳亦告去至庭不見衆甚異之因視其溺乃紫金液竒光燦然有觧者曰居士紫金精也辛西方金而銳字從兊從金兊亦西方之正位也宋書南海扶南王陽邁初在孕其母夢生兒有人以金席藉之其色光麗國人謂金之精者謂陽邁即中國所云紫磨者因以為名 作礪 生碑尚書詳前一 魏志曰繁昌縣授禪石碑中生金表送上羣臣盡賀王隐晉書曰永嘉初陳國項縣賈逵石碑中生金人盜鑿取賣賣已復生 蕨化 棗飛清異志王鯨憐賣蕨媪黄衣破結有飢色憫之以千文買蕨謝而去及歸蒸於烏豆甑盡成黄金 天中記梁簡文論云見夜如棗核飛散者金精也 為牛 如豸𤣥中記金之精為牛 林邑記曰從林邑往金山三十日至逺望金山嵯峨而赤城照耀似天澗壑中亦有生金形如蟲豸細者似蒼蠅大者若蜂蟬夜行光如熒火 赤幘 黄衣捜神記曰魏郡張巨賣宅與陳應應舉家疾賣何文文獨持大刀暮入北堂梁上一更中有人丈餘髙冠赤幘呼曰細腰細腰應諾文問細腰曰髙冠者誰荅曰金也在西屋壁下文掘得金三百斤 述異記曰南康雩都縣有夢口穴状如石室舊傳嘗有神雞色如好金出穴飛鳴見人輒入石中因號此石為雞石昔有人耕此山側見雞出戲一長人彈之雞見即飛入穴彈丸正著穴上丸徑六尺許下垂閉穴猶有門隙不復容人又有人乗船從下流還縣未至此崖數里一人徧身黄衣擔兩籠黄紙求寄載船至崖下此人唾盤上徑下崖直入石中船主始知神異見盤上唾悉是黄金 織帳 飾衣魏畧曰大秦國出金織成帳 元史特烈詳前二 鑄蛇 為龍張璠漢記曰永昌太守鑄黄金之蛇獻之 齊書曰梁武帝於襄陽起兵蕭穎胄以荆州應焉時長沙寺僧鑄黄金為龍數千兩埋土中歴相傳付稱為下方黄鐵穎胄因取此龍以為軍實 百簉 一苧梁書曰武陵王紀鎮蜀黄金一斤為一餅百餅為簉至百簉每戰則懸金以示将士終不賞賜 又曰甄法崇之孫彬有行業鄉黨稱善常以一束苧就州長沙寺庫質錢後贖苧還於苧束中有五兩金以手巾褁之彬得送還寺庫 夜明 人雨嶺表録異曰五嶺内皆産金澄洲最良余頃年使於上國親友附澄洲金二十兩與宫灼權臣余訝其鮮友人曰金雖少貴其夜明有異於常金耳遂留宿驗之信然也 古詩曰安得天雨金使金賤如土 柿子 蔴豆天中記襄趙之間多得麟趾褭蹏金麟趾中空四旁有文刻工巧褭蹏似於平物上滴成如乾柿土人謂之柿子金 合璧陳藏器云常見人取金掘地深丈餘至紛子石石皆一頭黑焦下有金大者如指小猶蔴豆色如桑黄咬時極軟即是真金夫匠多竊而吞之 透鎌 變釜宋陸游避暑漫抄曰國初征澤潞時軍士於澤中鎌取馬草晩歸鎌刃透成金色 又曰或以草然釜底亦成黄金焉 得鈴 進馬續文獻通考遼太祖神册元年将稱尊號改元掘地為壇得金鈴因名其地曰金鈴岡 聖宗事詳前二 猫銜 豕出又曰姑蘇齊門外陸墓一小民負官租出避家獨一猫催租者持去賣與閶門徽舖客年餘小民過其地人叢中猫躍入其懐舖中人奪之去悲鳴不已至夜小民卧舟中聞篷間有聲視之猫也口銜一綾帨内有金五兩餘小民得之大喜人謂之曰義猫 又曰萬厯初滸墅闗王序三家養一猪有年一日銜其主衣裠行異之隨其所往以嘴掀土出瘞金千兩家遂大饒逺近稱其家為猪金 山有薤 水多麩酉陽雜俎山上有薤下生金 合璧麗水多金麩 載一舸 埋九里孔帖馮子猷以豪俠聞貞觀中入覲載金一舸自隨 記事珠雲陽段氏值豐年盡取所有金錢埋之九里皆滿曰有得意田遂可廢無用金 竇嬰陳廡 張載閉門史記曰呉楚反孝景以竇嬰為大将軍賜金千斤嬰陳之廊廡下軍吏過輒令材取為用無入家者 謝承後漢書曰豫章張載為廣陵守舉孝子吳奉為孝亷奉賫金為禮載閉門不受奉以囊盛投載園中而逝載追不及賫金至廣陵還奉 錢戩與人 之翰不疑續文獻通考曰宋錢戬居父憂有少年數人來曰而父逋我金數百萬戬與之不吝夜有盗入呼與一鋌白金使速去終不語人後其子至顯官人以為隂徳之報 又曰徐之翰鄞人鄉人嘗貸黄金後攜以償時在汴舟因紿曰金誤墜水之翰不疑後其人自悔疾且死遣其子來謝償之徐即以所償助其䘮葬
  金四
  原不寶禮儒行詳寶一 不藏王者不藏金玉 三品之貢禹貢楊州厥貢惟金三品 雙南金詩大路南金謂荆揚所貢淮南有雙南金 増蘇家金郡國志曰蘇秦宅在洛陽利仁里後魏髙顯業毎夜見赤光於光處掘得金百斤銘曰蘇家金顯業為之造寺 原捐山之寶 増種金平天中記漢建信侯婁敬晩得道居好畤明月山北能種金其地曰種金平今人往往得金云 金杖捜神記曰漢文微行懐金過魯少年少年拄金杖出應門 印子金續博物志世傳淮南王安藥金上有印子篆文曰主字夀州八公山土中耕者往往得之 原麗水之珍韓子詳一 増金闕東方朔神異經曰北方中有二金闕髙百丈金銀盤圍五十丈也 金犀又曰西方白宫之外有金山上有人長五丈餘名曰金犀守之 神光照社後漢書曰中興初有應嫗者生四子而寡見神光照社試探之乃得黄金自是諸子宦學並有才名至瑒七代通顯 寶山黄金天中記王元榮西國行傳從吐蕃國向雪山南界至屈露多悉立等國云從此驛北行可以九日有一寶山之中土石並是黄金有人取者即獲殃咎 原百鍊之精言百鍊之不耗 増探懐中金唐書曰韋執誼為翰林學士受賕為人求科第夏卿不應執誼乃探懐中金以内夏卿䄂夏卿驚曰吾與若賴先人徳致名位幸各已逹豈可如此自毁壊擺袖而去執誼大慙 不納金帛又曰路隨為翰林學士乃兼金紫有以金帛謝除制者必謝之曰吾以公事接私賄耶終無所納
  金五
  原詩晉棗據詩曰金玉有本質焉能不堅剛惟在逺爐炭幽居永潛藏 増唐李嶠詠金詩曰南楚標前貢西秦識舊城祭天封漢嶺擲地警孫聲向日披沙浄含風振鐸鳴方同楊伯起獨有四知名 白行簡賦得金在鎔詩曰巨槖方鎔物洪爐欲範金紫光看漸發赤氣望逾深燄熱晴雲變煙浮晝景隂堅剛由我性鼓鑄任君心踴躍徒標異沈潛自可欽何當得成器待叩向知音宋歐陽修詩曰可笑人生不飲酒惟知白首戀黄金黄庭堅詩曰煩公揮槖金 元元好問黄金行曰一
  夕詩腸老蛟吼十尺長人墮車走斫頭不屈三萬言欲向何門復低首何人夀我黄金千使君破鏡飛上天増賦唐人金賦曰觀其山川含育之祕採掇工取之程鎔鑄陶鈞之術雕鐫磨礪之形非一塗而共貫實萬象而殊名用之為鼎天下之至寶用之為劒天下之至精用之為量天下之至信用之為鏡天下之至明亦有金河金瀨金潭金穴金谷金陵金城金埒渤澥水之仙宫西北荒之神闕魚龍雀鳥之玩鐘鼓樓臺之列皆具美於明圗豈能窮於縷說 韋岫金賦曰其難得也黍累不棄分銖是争約人以懸市遺子以滿籝國用築臺之禮賦揚擲地之聲或三緘而永保或一諾而必行是以王者之時令修彞倫序泥封是用職貢有所垂衣守滿堂之誡命相興作礪之語則金為世出雨示天與 周渭金精百鍊賦曰金火惟序載離寒暑光融融而燄燄疑雷擊以星流聲有往而有還若唱予而和汝始於一而終於百煉既存而鍜乃舉於是礪以越砥淬於江流燦龜文之夐絶射龍藻於清浮將四海而是震豈千金而可求 李程披沙揀金賦曰經營乎永昌之日徘徊乎麗水之湄初若決浮雲揺星光之的的又似剖羣蚌貫珠彩之纍纍出清漣而沉潛自照别麗景而光炅生姿洎乎沙之汰之既堅既好斷之則同心斯得用之則從革是寶 柳宗元披沙揀金賦曰其隐也則雜昏昏淪浩浩晦英精兮自寶和光同塵兮合於至道其遇也則散奕奕動融融煥美質乎其中欲蓋而彰故烱爾而見素不索何獲遂昭然而發蒙皎如珠吐類剖蚌而乍分粲若星繁似浮雲之初卷 李程金受礪賦曰利器乆翳銛鋒不全參差氷缺掩冉苔聮價減千金之直文滅七星之躔非夫堅石之鍜乃礪乃巧匠之藏焉修焉又安得而昭宣
  原贊晉郭璞金銀贊曰惟金三品揚越作貢五材之珍是謂國用務經軍農爰及雕弄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二
  珍寳部二銀 銅錢
  銀一
  原許慎說文曰銀白金也 増周禮夏官曰正南曰荆州其利丹銀 原爾雅曰白金謂之銀其美者謂之鐐増又曰鍾山之寳有銀燭謂有精光如燭也 孝經援神契
  曰神靈滋液有銀甕不汲自滿 山海經曰扭陽之山其陽多白銀郭璞曰即銀也少陽之山其下多赤銀銀之精者 原史記封禪書曰殷得金徳銀自山溢 漢書曰益州醘町山出銀賁古亦出銀 又曰無雷國出銀 又曰黄金一斤直錢萬朱提銀八兩為流直一千五百八十他銀一流直千是為銀貨二品朱提縣名屬犍為 魏志曰濊國男女繫銀廣數寸以為飾 後魏書曰銀出始興陽山縣又出桂陽陽安縣驪山有銀鑛二石得銀七兩白登山亦有銀鑛八石得銀七兩宣武帝詔並置銀宫每令採鑄 増唐書
  曰貞觀中御史權萬紀請採宣饒二州諸山銀坑上謂曰昔堯抵璧於山捐珠於谷由是崇名羙號見稱千載後漢桓靈二帝好利賤士為近代庸暗之主卿遂欲將我比桓靈耶是日放令還第 管子曰上有鉛者下有銀 原抱朴子曰銀但不及金玉餌可以地仙 東方朔神異經曰西南有銀山焉長五十餘里廣四五里髙百餘丈皆悉白金不雜土石不生草木 南越志曰遂成縣任山有銀穴銀沙 地鏡圖曰銀之氣夜正白流散在地撥之隨手散復合此是也山有蔥下有銀光隱隱正白山有磁石下有銅若金 又曰白銀見為雄雞廣州記曰廣州市司用銀米 瑞應圖曰王者宴不
  及醉刑罰中人不為非則銀甕出 増桂陽記曰臨賀山有黑銀 王韶之始興記曰冷君西北有小首山宋元嘉元年夏霖雨山崩自巔及麓崩處有光若星居人聚觀皆是銀礫鑄得銀也 續文獻通考曰大定中定襄部中有銀冶衆議官𣙜爲便節度使張大節曰山澤之利當與民共貧而無業者雖嚴刑能禁其竊取乎宜眀諭民授地輸課則游手者有所資於官亦便從之又曰元武宗至大時尚書省臣言别都魯思謂雲南朝河等處産銀令往試之得銀六百五十兩詔立提舉司以巴圖魯斯為達嚕噶齊 又曰明萬厯中雲南土司貢金壺銀盤
  銀二
  増吴越春秋曰禹登委宛山得金簡青玉為字編以白銀 原列異傳曰故司隷校尉上黨鮑子都少時上計掾於道中遇一書生獨行無伴卒得心痛子都下車為按摩奄忽亡不知姓名有素書一卷銀十餅即賣一餅以殯殮餘金以坑之素書著生腹上哭之謂曰若子魂靈有知當令子家知子在此今奉使命不獲久留遂辭而去 増吴志曰孫皓時掘地得銀長一寸廣一分上刻有年月於是改年為天䇿 又曰婁圭為劉表所圍圭飲食健兒數百人人賜銀一斤使擊表 原後魏書曰後魏孝明皇帝開恒州銀山之禁與人共之 増南史曰梁陶季直早慧祖甚愛之嘗以四函銀列置於前令諸孫各取一季直時年四嵗獨不取曰若有賜當先父伯不應度及諸孫故不取祖益竒之 彚苑南唐耿先生明道術保大中召入宮自稱耿先生以雪作錠投火中即化為銀 東軒雜錄云張文定公齊賢為南漕時家宴奴竊銀器數件公熟視不問後居相位厮役輩多得班行此奴竟不沾祿乘間泣請公曰爾憶江南竊吾銀器乎吾懐之三十年不以告人爾亦不知也 合璧曰宋范文正公仲淹少極貧悴嘗與一術者游病篤告文正曰吾得煉水銀法兒幼不足以付以方授子并白銀一斤内文正懐中後為諫官術者之子已長呼而告之取其方并白金授之封識宛然 山堂肆考曰宋蘇軾少年在金山寺讀書治牀下土見一大甕白銀以土埋之語僧曰吾得官當修建寺宇後數年舉進士令家人掘前銀修寺命僧計數留為後騐十年東坡辭官歸家與僧較其數則與所得俸祿相同也 續文獻通考曰宋劉留臺未第時於旅舍獲白金一袋共八十斤盡以還其主蕭然歸家鄉里共鄙之曰得金不能取將復來干人也未幾登第子孫相繼貴顯 又曰王文亮奉化人嘗渡浙江得白金百斤留守三日竟歸其主後以壽終王荆公誌其墓 又曰金世宗大定五年聽人射買寳山縣銀冶 又曰元盩厔人董龍家貧與里人共祀社衆買牲牢龍撰文以祭祭畢分胙久之不平逐出龍龍造泥飯以祭泣於樹下将焚文有白鼠銜文入地穴掘之得白金一斗龍不自私率衆首官縣令賢之奏聞旌表其廬曰義夫 山堂肆考曰元世祖時安圖為丞相歸鄉里見一大蛇走入穴中令人掘之得一窖白銀安曰此天與我必與諸人乃召鄉里孤貧老弱者盡散其銀以賑之人沾其惠咸稱天公宰相 續文獻通考曰明陳完天台人舉鄉薦任涇縣教諭嘗與同僚及諸生分膳夫銀内一生多取一錢而去既而少者來告完曰多在此遂封一錢與之其人曰多在某人皆知之先生夲不多某安敢受完曰吾寔偶多汝若不受盍棄諸水乎遂棄諸涇
  銀三
  原洗礦 鑄礫酈道元水經注曰潺水山源有金銀礦洗取火合之以成金銀也 下始興記詳前一 搆宮 為闕列子曰周穆王執化人之祛騰而上天暨化人之宮搆以金銀絡以珠玉 史記曰蓬萊方丈瀛洲此三神山也皆以黄金白銀為宮闕 鏤盤 飾鼎魏收後魏書曰大武皇帝和平二年詔中尚坊作黄金合盤鏤以白銀鈿以玫瑰 阮諶三禮圗曰牛鼎受一斛天子飾以黄金錯以白銀 牓闕門 雕層閣東方朔十洲記曰東方外有東明山有宮焉左右闕而立其髙百尺建以五色門有銀牓以青碧鏤題曰天地長男之宮 釋智猛游外國傳曰龜兹國髙樓層閣金銀雕飾 増盂 椀元史賈文備傳曰文備屯三汊口備宋兵宋以雲梯三十餘架攻文備率兵鏖戰却之憲宗賜以弓矢銀盂 又伯嘉努傳曰巴延以其前後戰功上聞世祖大恱以銀椀一賜之素霧 白衣湘州記曰曲江縣有銀山上多素霧宋徐鉉稽神錄陳尚書言昔在鄉里好
  為詩俚人謂之陳舍人比樂天也性疎簡喜賓客常有二道者一黄衣一白衣詣其家求宿舍之㕔事夜聞二客牀上鎗然有聲乆之若無人秉燭視之見白衣乃銀人也黄衣不復見家遂富 移牀 建寺又曰壽州大將趙璘本州有凶宅人莫敢居璘居之獨㩀中堂夜有物推牀曰我等在此已乆為君所壓甚不快君可速去乃相與移其牀於庭下璘亦安寢明日於堂上置牀䖏掘得銀一窖宅遂安 蘇軾事詳前二 婦成 女化玉堂閒話宜春郡民章一家以孝義聞賓客至者皆延納之忽一日晩有一羙婦詣門求宿諸婦欣然待之夜深而罷有一子弟心恱之囑其乳母别止一室夜深潛就之其人身體如氷生大驚命燭視之乃一銀人重可千百斤一家驚喜恐其變化即以炬炭然之乃真白金 彚苑詳注曰說寳云唐撫州金谿葛祐二女性至孝敬祐為金谿監銀場吏時鑛盡熬鋉不成嵗額盡虧祐傾家無以償拷掠㡬死二女痛父之拷相與囓齒發誓願以身代父死明日果同躍冶中俄有隂雲四起烈風雷雨如晦衆皆驚異即發爐取其骨已化為白銀矣有司遂釋其父且聞於朝詔旌異官為立祠囓齒之䖏有池曰㰱血池其廟至今尚存鄉民遇水旱疫病必往禱焉甚靈感 斫柱 賜盆稽神錄云饒州鄧公場采銀之所山底天祐募銀夫十餘人鑿地道入數歩空闕明朗有穴如天窗柱石皆白銀也采者持斧入将斫之俄而山摧盡壓死自是無敢下者 宋蓼花洲聞錄兵部杜尚書杜業妻張氏妬悍業憚之如事嚴親烈祖嘗命元皇后召張至内庭誡之曰業位望通顯得置妾媵何拘忌如此豈婦道所宜耶張雪涕而言業夲狂生遭逢聖運多壘之初陛下所藉者駑馬未竭耳而又早衰多病縱之必敗其患将誤於任使烈祖聞之大加奨歎以銀盆綵叚賞之 交牀 坐椅元史實喇巴圖爾傳曰納新叛從諸王裕嚕往征之力戰有功納新平帝賞以腰帶及銀交牀等物 又阿克塔齊傳征巴實伯里與敵兵累戰累㨗樞宻臣以其功聞以銀坐椅賜之
  銀四
  増詩唐李嶠詠銀詩曰思婦屏輝掩遊人燭影長玉壺初下箭桐井共安牀色帶長河色光浮滿月光靈山有珍甕仙闕薦君王
  原銘後魏太武帝作黄金盤鏤以白銀銘曰九州致貢殊域来賓乃作兹器錯用竒珍鍜以紫金鏤以燭銀
  銅一
  増爾雅云白銅謂之鋈赤銅謂之鉼 原尚書曰淮海惟揚州厥貢惟金三品金銀銅 増山海經曰昆吾之山其上亦多銅 原越絶書曰鄞山破而出錫若耶涸而出銅歐冶因為純鉤之劒 増史記曰龍門碣石多銅鐵 原漢書曰凡律度量衡用銅者所以同天下齊風俗也銅為物至精不為燥溼寒暑變其節不為風雨曝露改其形似於士君子之行是以用銅也用竹為引者事之宜也竹長十丈髙一丈唯竹篾軟而堅宜為之也 又曰吴有鄣郡銅山即招致天下人亡命者盜鑄錢以故土賦無而國用饒 世語曰太康八年凌雲臺上生銅 増通鑑曰以銅為鑑可正衣冠矣 唐書曰開元中許昌縣之唐祠掘地得古銅罇又隱起雙鯉篆書文曰宜子 唐書食貨志劉秘曰銅之為兵不如鐵為器不如漆禁銅則人無所用盗鑄者少 淮南子曰銅英青 士幃曰銅出於石為鈴則小鑄鐘則大 𤣥中記曰銅之精為童奴荆州記曰衡陽重安縣有巖塘故老相傳云此塘中
  有銅神今猶時聞銅聲水傳變綠魚為之死 宋蘇軾物類相感志曰荸薺煑銅則軟甘草煮銅則硬 朝野雜記宋朝銅坑冶閩蜀湖廣江淮浙路皆有之祖宗時天下嵗産銅七百五萬斤有竒渡江後其數日減 續文獻通考曰金章宗明昌中監察御史李炳言頃聞有司奏在官銅數可支十年若復每嵗令夫匠過界逺採不惟多費復恐或生邊釁若支用将盡之日止可於界内採煉從之 明蒋一葵長安客話曰太醫院署有古銅人虛中注水關竅畢通古色蒼碧瑩然射目相傳海潮中出者
  銅二
  原左傳曰鄭伯朝楚楚子與之金曰無以為兵使鑄三鐘 増史記曰張孟談董安于之治晉陽也宫室之堂皆以鍊銅為柱 原又曰秦始皇鑄天下兵器為十二金人各重千斤 漢書曰上使善相相鄧通曰當貧餓死文帝於是賜通蜀東道銅山鑄錢詳錢 増又曰武帝即位好鬼神之事李少君以却老方見上上有故銅器問少君少君曰此器齊桓公十年陳于柏寢已而案其刻果齊桓公器 原華嶠後漢書曰靈帝時遂使鉤盾令宋典繕治南宫又使掖庭令畢嵐鑄銅人四列於蒼龍𤣥武門外又鑄四鐘皆受二千斛縣於堂及雲臺殿殿前又鑄天祿蝦蟇吐水渴烏施於橋西用灑南北郊路以省百姓灑南道之費 増後漢書曰馬援善别名馬於交阯得駱越銅鼓乃鑄為馬式 又曰崔烈入錢五百萬為司徒久之不自安從容問其子鈞曰吾居三公於外議何如鈞對曰論者嫌其銅臭 原魏畧曰明帝徙長安諸鍾簴駱駝銅人承露盤折銅人重不可致留於霸城又列坐於司馬門外 晉諸公贊曰司馬模居闗中鑄壊銅人鍾簴為金器以易榖 林邑記曰林邑王范文鑄銅屋 増後趙錄曰石勒徙洛陽銅馬二於襄國列之永鄷門 唐書曰初天寳中天下州郡皆鑄𤣥宗擬其形容首冠環燄足承菡萏與尊佛之像間列於殿堂號為貞容 孔帖髙麗地産銅周世宗時遣尚書市銅髙麗 續文獻通考曰金世宗大定中定襄退吏誣縣民匿銅者十八村節度使張大節廉得其寔抵吏罪民斲石頌之
  銅三
  原鑄鼎 探鉤黄帝采首山之銅鑄鼎荆山下 三輔漢錄記張氏先為京都功曹晨時早起忽有鳩從内飛下投入張氏懐中探之得一銅鉤官至數郡太守後失鉤官亦絶矣案幽明錄銅作金詳金探鳩注 鑿井得 即山鑄龎儉鑿井得銅下吴王濞事 錢號鄧通臭嫌崔烈漢文帝賜鄧通銅山鑄錢布天下世號鄧通錢 下詳二 増鴨盆 龍形彚苑詳注門村朱家舊蓄一古銅盆中有鴨形隱然初不以為異後有農墾田獲一銅鴨農不識賤價售於朱以合盆影不差毫釐注水盆中鴨輒自浮而浴也史記秦使徐福入海還偽辭曰臣見海中大神曰汝秦王之神薄得觀而不得取從臣往蓬萊山見芝城宮闕有使者銅色而龍形光上照天 水緑草黄上詳前一 地鏡圗曰草莖黄秀下有銅噐 石㸃 風磨潛確類書銅亦有青白黄赤紫五色青白者為上赤銅以盧干石㸃之則為黄銅矣一云銅止有赤色一種他色皆其變也 又曰鍮鉐黄銅似金者明皇極殿頂名是風磨銅更貴於金一云即鍮鉐也 鑿山 鑱德合璧曰韓洄上言今商州紅崖産銅而洛源監久廢請鑿山取銅即治舊監 孔帖曰唐馬總遷安南都䕶建二銅柱於故處鑱著唐徳以明伏波之裔 無雷出 髙麗貢漢書曰無雷國出銅 下詳二不可作弩 陶以為金淮南子曰銅不可以為弩神異經曰入金山下四丈得
  丹陽銅張華曰此銅與金相似典術曰陶丹銅以為金
  銅四
  原萬物為銅賈誼鵩鳥賦 増牡銅牝銅金簡記云取牡銅以為雄劒取牝銅以為雌劒 采銅唐書食貨志元和天下嵗采銅二十六萬六千斤及宣宗嵗銅六十五萬六千斤銅末和酒朝野僉載定州人崔務墜馬折足醫者令取銅末和酒服之遂痊及務亡後十餘年
  改𦵏視其脛骨折䖏有銅束之
  銅五
  増詩宋歐陽修詩曰素絲悲青銅
  原贊晉郭璞赤銅贊曰昆吾之山名銅所在切玉如泥火炎其采尸子所歎驗之汲宰
  原表梁沈約為栁世隆上銅表曰夫幣以周務貨以賑民阜國康治莫尚乎此周氏致平始於圜法漢世㡬措資於貫朽名鑪化金良工盡藝方將盈金中藏収功上苑南楚陋其方府西京鄙其部内
  錢一
  原周禮地官曰泉府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鄭𤣥注曰泉或作錢國語曰周景王二十一年将鑄大錢以振救人於是乎有母權子而行母重也重大倍故為母子輕也其輕小半故為子漢書曰秦兼天下幣為二等黄金為上幣銅錢質如周錢文曰半兩重如其文而珠玉龜貝銀錫之屬為噐飾寳藏不為幣也漢髙后二年行八銖錢六年行五銖錢應劭曰秦作錢質如周錢文曰半兩則八銖也漢以太重更鑄莢錢今民間榆莢錢是也人患其太輕復行八銖錢五銖者應劭所謂莢錢文帝五年除盜鑄錢令更造四銖錢四銖錢文亦曰半兩武帝建元中行三銖錢五年罷三銖行半兩時郡國鑄錢多輕京師鑄官赤仄禁郡國無得鑄専令上林三官鑄而天下非官錢不得行王莽居攝變漢制造大錢徑寸二分重十二銖文曰大錢五十又造契刀錯刀契刀其環如大錢身形如刀長二寸文曰契刀五百錯刀以黄金錯其文曰一刀直五千與五銖錢凡四品並行莽即真以劉字有金刀乃罷錯刀契刀及五銖錢更作金銀龜貝錢布之品名曰寶貨小錢徑六分重一銖文曰小錢直一次七分三銖曰么錢一十次八分五銖曰幼錢二十次九分七銖曰中錢三十次一寸九銖曰壯錢四十因前大錢五十是為錢貨六品魏志曰黄初三年以榖貴罷五銖錢華陽國志曰公孫述廢銅錢置鐵錢百姓貨賣不行宋書曰元嘉七年六一錢署鑄四銖錢裴子野宋畧曰泰始中沈慶之啓通私鑄而錢大壊矣一貫長三寸謂之鵞眼錢減此者謂綖環錢貫之以縷入水不沈市井不復料數十萬不盈一掬斗米一萬他物稱之至是禁鵞眼綖環餘别通用也初學記増梁有女錢稚錢對文錢豐貨錢俗謂之男錢言婦人佩之即生男也破嶺以東八十為陌名曰東錢江郢以上七十為陌名曰西錢京師以九十為陌名曰長錢大同中乃詔用足陌陳宣帝鑄大貨六銖以一當五銖之十後魏初鑄太和錢孝莊時更鑄永安錢北齊文宣受東魏禪改鑄常平五銖製造甚精後周建徳中鑄五行大布錢以一當十大成初又鑄永通萬國錢以一當千隋開皇初更鑄新錢背靣肉好皆有周郭唐武徳初鑄開通元寳乾封初改鑄乾封泉寳已而舊錢多費復行開通元寳錢肅宗初以國用不足乃鑄乾元重寳五代相承皆用唐錢宋初錢文曰宋元通寳太平興國後又鑄太平通寳錢太宗親書淳化元寶作真行草三體自後每改元必更鑄以年號元寶為文及改號寶元文當曰寶元元寶詔學士議請改曰豐濟元寳仁宗特命以皇宋通寳為文慶厯以後復冠以年號遼景宗始鑄乾亨新錢聖宗兼鑄太平錢道宗之世錢有四等曰咸雍太康太安壽隆天祚之世更鑄乾統天慶二等新錢金初用遼宋舊錢海陵時始鑄正隆錢字文峻整世宗時鑄錢文曰大定通寶章宗鑄泰和重寶錢宣宗鑄貞祐通寶錢元光初行興定寶錢元得天下行楮幣不用錢武宗時初行錢法其錢曰至大通寶者一文準至大銀一釐曰大元通寳者一文準至大通寶一十文已而皆廢不行明洪武初鑄大中通寳錢與歷代錢兼行成祖錢曰永樂通寳宣宗曰宣徳通寶錢孝宗曰𢎞治通寳錢世宗曰嘉靖通寶錢三十二年令照新式鑄洪武至正徳紀元九號錢穆宗錢曰隆慶通寶神宗錢曰萬厯通寶並見正續文獻通考易歸藏曰有人將來遺我錢財日夜望之 周禮注曰錢泉也其藏曰泉其行曰布取名流行無不徧也 原史記曰漢興七十餘年之間國家無事廪庾皆滿而庫府餘貨財京師之錢累百巨萬貫朽而不可較 漢書東方朔曰侏儒長三尺餘俸一囊粟給錢百三十臣朔長九尺餘亦一囊粟錢二百四十 東觀漢記曰馬援在隴西上書曰富民之夲在於食貨宜如舊鑄五銖錢天下賴其便 増後唐書曰朱守殷奏於積善坊得古文錢四百五十六文曰得一元寳四百四十文順天元寳一十六文守殷進納勅曰凡窺竒異盡繫休明所獲錢文式昭元貺得一者佇歸於一統順天者式契於天心道煥一時事光千載殊休繼出信史必書宜付史館韓子曰或令孺子懐錢挈一甕往沽而狗齕之酒所
  以酸 韓詩曰既阻我徳賈用不售一錢之物舉賣百何時當售 揚子曰手中無錢而欲往市貨貨主問錢何在曰無錢貨主必不與也胸中無學猶手中無錢也草木子云元朝止行鈔法而不鑄錢獨至大官裏行
  至大二等錢當五以蒙古字書小錢以楷書及至正官裏托克托為相立寳錢提舉司鑄至正錢尋亦罷鑄 原地鏡圖曰銅錢之氣望之如青雲 増郭氏婚禮謁贊文曰金錢為質所歷長久金取和明錢用不止 唐牛僧孺策曰自晉以東厥錢用青金自河以北厥錢用黒金是殊異之禁不及矣 宋夷堅志云撲滿者以竹為竅為蓄錢具有入竅而無出竅滿則撲之 蘇軾物類相感志曰銅錢與胡桃一處嚼之錢易碎 續文獻通考曰遼道宗大安中禁錢出境 又曰金世宗大㝎中諭宰臣云今者外路見錢其數甚多聞有六千餘萬貫皆在僻䖏積貯不散與無等耳今中都嵗費三百萬貫支用不繼不若致之京師不過少有輓運之費縱所費多亦不過散在民耳 又元多爾濟曰法有便否不當視立法之人為廢置銀鈔固當廢銅錢與楮幣相權而用之昔之道也國無廢寳民無失利未可遽廢也言雖不用時論是之 明長安客話曰涿州舊有塔在桑乾河中名鎮河塔嘉靖元年塔崩内有古錢皆飛空如蜨
  錢二
  原六韜曰武王入殷散鹿臺之金錢以與殷民 漢書曰凡貨金錢布帛之用夏殷以前其詳靡記太公為周立九府圜法圜即錢也 史記曰初蘇秦之燕貸百錢為資及貴以百金償之徧報諸所嘗見徳者其從者一人獨未得報乃前自言蘇秦曰我非忘子子之與我至燕再三欲去我易水之上方是時我困故望子深是以後子子今亦得矣 又曰髙祖以吏繇咸陽吏皆送奉錢三蕭何獨以五或三百或五百及封鄼侯乃益封二千户以獨贏奉錢二也 又曰單父人呂公善沛令避仇從之客因家焉沛中豪傑吏聞令有客皆往賀蕭何為主吏主進令諸大夫曰不滿千錢坐之堂下髙祖為亭長素易諸吏乃紿為謁者曰賀錢萬寔不持一錢謁入呂公大驚起迎之門呂公者好相人見髙祖狀貌因重敬之引入座蕭何曰劉季固多大言者矣 又曰上使善相者相鄧通曰當貧饑死文帝曰能富通者在我何謂貧於是賜通蜀嚴道銅山得自鑄錢號鄧氏錢布天下詳寵幸篇又曰安息國以銀為錢錢如王靣 漢書曰武帝時公卿請令鑄官錢赤仄如淳注曰以赤銅為其郛一當五官用非赤仄不得行俗所謂紫紺錢 又曰張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辭祿詔都内别藏張氏無名錢以百萬數都内主藏官東觀漢記光祿勲杜林與馬援鄉里親厚援南方還時林馬適死援遣子持一匹馬遺林曰朋友有車馬之饋可以修之居數月林遣子奉書曰將軍内施九族外有賓客望恩者多林父子食禄禄出常有盈今奉錢五萬援受之謂兒曰當以此為法林所以勝我者也 又曰鄭均兄為縣游擊受禮遺均數諫止不聽即脫身出作嵗餘得數萬錢歸以與兄曰錢盡可復得為吏坐贓終身棄捐兄感其語遂有㢘潔稱 増又曰趙勤字益卿劉賜姊子勤童幼有志操往來賜家國租適到時勤在旁賜指錢示勤曰拜乞汝三十萬勤曰拜而得錢非義取終不肯拜 原汝南先賢傳曰平輿闞敞為郡五官掾太守第五常被徵以俸錢百三十萬寄敝敞埋置堂上後常舉家患死惟有孤孫九嵗臨死語云吾有錢三十萬寄掾闞敞孫長大來求敞敞見之悲喜取錢盡還之孫曰祖惟言三十萬爾今乃百三十萬誠不敢當敞曰府君疾困謬言爾郎君無疑 増蜀志曰劉類為𢎞農太守使人掘地求錢所在市里皆有孔穴 原郭子曰王衍字夷甫雅尚𤣥逺又疾其婦貪口未嘗言錢婦欲試之夜令婢以錢繞牀不得行夷甫晨起見錢閡之令婢舉阿堵物去 世說曰王武子移地近北邙於時人多地貴武子好馬射買地作埒編錢布地竟埒時號金埒 増宋書曰始興王濬嘗送錢三萬餉袁淑一宿復遣追取言使人謬誤欲以戲淑淑致書曰聞之前志一年之中一與一奪義士猶或非之況宻邇旬次何其裒益之亟也竊恐二三諸侯何以觀之 又曰劉凝之隱居荆州年饑衡陽王義季慮凝之餒斃餉錢十萬凝之大喜將錢至市門觀有饑色者悉分與之俄頃而盡梁書曰宋季雅罷南康郡市宅居呂僧珍宅側僧珍
  問價雅曰千一百萬怪其貴季雅曰百萬買宅千萬買鄰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賀署函曰錢一千閽人少之不為通强之乃進僧珍疑其故親自發乃金錢 又曰江禄為武寧郡頗有資產積錢於壁壁為之倒迮銅物皆鳴人戲之曰所謂銅山西傾洛鐘東應者也 後魏書曰王昕為汝南王恱騎兵參軍恱數散錢於地令諸佐爭拾之昕獨不拾恱又散銀錢以目昕乃取其一 唐書曰初開元錢之文給事中歐陽詢制詞及書時稱其工字合八分及篆隸三體其詞先上後下次左後右讀之自上及左迴環讀之其義亦通俗謂之開通元寳錢鄭䖍會粹云詢初進蠟様日文徳皇后掐一甲文故錢上有掐文 又曰乾元中李輔國奏内飛龍廏鑄鐘投乾元新錢二文於鑪而祈曰如聖躬萬福國祚無疆凶孽殄除四方寧謐則願不銷不鑠一隂一陽並見於外鐘成一如所祈 又曰李希烈旣平淮西節度使陳仙竒進錢一文大小如開通之狀文曰天下太平云於希烈庭中得之命宰臣召百寮徧視之 晉書曰右驍衛大將軍張□始在雍州因春景舒和出遊近郊憇於大塚之上忽有黄雀銜一銅錢置之而去未㡬復於衙院晝卧見二雀相鬭畢各銜一錢落於□帽後所獲三錢嘗祕於巾箱識者以爲大富之徵 侯鯖錄曰從來錢文未有草書者淳化中太宗始以宸翰為之旣成以賜近臣 宋蔡絛鐵圍山叢譚曰狄武襄征儂智髙兵出桂林之南道旁有一大廟人謂其神甚靈武襄遽為駐節禱之祝曰勝負無以為據乃取百錢自持之且與神約果大捷則投此期盡錢靣也左右諫止儻不如意恐沮師武襄不聽萬衆方聳視已揮手倐一擲則百錢盡紅矣於是舉軍歡呼聲震林野武襄亦大喜顧左右取百釘來即隨錢疎宻布地而釘帖之加之青紗籠覆手自封焉曰俟凱旋當謝神取錢其後破崑崙關敗智髙平邕管師還如言取錢與幕府士大夫共視之乃兩字錢也 俞文豹清夜錄曰温公一日過獨樂園見創一厠屋問守園者何從得錢對曰積遊賞者所得公曰何不留以自用對曰只相公不要錢 續文獻通考曰宋理宗寶祐三年六月仙遊縣南橋溪上魁星祠前溪中湧出開元錢居民取之錢背有閩字或福字 又曰鄧珙湘隂人為豐城主簿夜聞庫丁聚哭問之曰失官錢三百貫恐獲罪珙盡以錢代為還官其人感恵以二女獻不納時論髙之 又曰歙人查道淳化中赴舉不能行親族裒三萬錢遺之道出滑臺過父友呂翁家翁死貧無以𦵏母兄将鬻女道傾嚢錢與之為其女擇壻捐財資送 又曰遼聖宗統和十四年鑿大安山取劉守光所藏錢 元史王都中傳武宗詔更鈔法行銅錢以都中為通才除江淮錢貨監凡天下為監者六惟江淮所鑄錢號最精 續文獻通考曰明太祖洪武八年庫錢飛時南臺民家屋上有錢豎立瓦上各貫以竹或得一二十文皆庫錢也 稗史彚編成化丁酉六月九日京師大雨雨中往往得錢王文恪公鏊有詩紀事云蒼天似閔斯人困故向雲中撒與錢錢若了時民又困何如只賜與豐年
  錢三
  原鮫文 鵞眼洞冥記曰帝升望月臺有三青鴨化為三小童皆著青綺文襦合握鮫文之大錢三枚以置帝几前身止而影動因名曰輕影錢 下詳前一 贖罪 買官漢書曰隆慮公主病因以金千斤錢千萬為子昭平君豫贖一死罪武帝許之 九州春秋曰靈帝賣官廷尉崔烈入錢五百萬以買司徒烈拜之日天子臨軒顧謂左右曰恨不小靳可至千萬 青蚨 白撰干寳搜神記曰南方有蟲其形似蟬而大其子著草葉如蠶種得子以歸則母飛来就之殺其母以血塗子以子塗母用錢貨市旋則自還故淮南子術以之還錢名曰青蚨漢書曰武帝更錢造銀錫為白金以為天用莫如龍地用莫如馬人用莫如龜故白金三品其一重八兩圜之其文龍名曰白撰 選一 投三華嶠後漢書曰劉寵字祖榮拜會稽太守政不煩苛徵為將作大匠山隂有五六老叟賫百錢送寵曰鄙生未嘗識郡朝自明府以來狗不夜吠人不見吏今聞當見棄去故自扶奉送寵每人選一大錢受之 趙岐三輔決錄曰安陵清者項仲山飲馬渭水每投三錢而去 白金 赤仄上詳白撰注下詳前一體乾 效地綦母氏錢神論曰黄 為父白銀為母鉛爲長男錫為適婦天 剛堅湏火終始體圓應乾孔方效地 王隱晉書曰恵帝時魯褒錢神論曰錢之為體有乾坤之象 數甕 一囊王韶之始興記曰勞口東㟁有石四方髙百餘仞其狀如臺注云父老相傳此石昔有三人伐木以作橋於石頂戯見數甕錢其取半甕還 趙壹詩曰伊憂北堂上抗𦵏倚門前文史徒滿腹不如一囊錢 三官鑄 九府法並詳前一 泉布 貫朽言寳貨之行如泉之布故名之 下史記詳前一 有癖 無名晉和嶠貪財人謂之有錢癖 下詳前二 夢磨業鑄魏文帝問周宣曰夢磨錢文令滅乃更明何也宣曰陛下家事應之時陳思王云云 史記趙國以冶鑄為業王數訟錢事張湯常排趙王 血塗詳初學記 肉好 買金埒賜銅山上詳前二下詳銅 飲馬投 鑿井得郝㢘飲馬投錢 下詳銅□緡 磨質漢武初笇緡錢取鋊屑也 範金 置鐵禮 公孫述置鐵錢採山 沉水採山鑄錢 綖環錢入水不沉 杖頭挂 河間數阮宣
  子百錢挂杖頭 漢謡河間姹女工數錢 散金 藏鏹 鼓鑄 鎔範鎔範而合法度 流行 銷漏文選云銷漏參倍言錢之銷磨缺漏 輕重相權大小兼利漢以秦錢重更令鑄榆莢錢有子母相權而行小大利之子母者錢之輕重也民患輕為重是母權子患重作輕亦不廢重是子權母也 道元作論 夷甫不言魯褒字道元作錢神論見後 下詳前二 罷以便農 鑄而斂貨貢禹請罷鑄錢官以便農除其租銖之律注云依田畞欲其除市井銖兩之租削其律也使百姓歸農復古之道 蜀劉備收成都士衆皆畧盡府庫財寳軍用不足備憂之劉巴子初曰鑄直百錢平物價令吏為官市備從之數月充足 豐國省刑 多姦爭利晉桓𤣥輔政議欲廢錢用榖帛孔琳之議巧偽之人溼榖以要利薄絹以充資故用錢非惟豐國亦以省刑耳 後漢張材議以為宜令天下𢘤以布為市買皆用之封錢勿出尚書朱暉議布錢為租則吏多姦官自賣鹽則與下爭利 榆莢五銖既將私鑄竹刑三尺難逭國章 圎而函方立泉貨之法 母以權子制輕重之宜 増龍甃 雀銜唐段成式酉陽雜俎元和初洛陽村百姓王清傭力得錢五繯因買田畔一枯栗樹將為薪以求利經宿為鄰人盗砍創及腹忽有黒蛇舉首如臂語人曰我王清夲也汝勿砍其人驚懼失斤而走及明王清率子孫薪之復掘其根根下得大甕二散錢寔之王清因是獲利而歸十餘年巨富遂甃錢為龍形號王清夲 下詳前二 父還 子敵梁書庾丹父景休位御史中丞丹少有雋才與伏挺何子明俱為周捨所狎初景休罷巴東郡頗有資產丹負錢數百萬責者填門景休怒不為之償既而朝賢之丹不至景休景休恱乃𢘤為還之 宋書曰戴法興父碩子家貧二兄延壽延興並修立延壽善書法興好學山隂有陳載者家富有錢三千萬鄉人或云戴碩子三兒敵陳載三千萬錢 買水 繫枝梁書曰何逺為武昌太守武昌俗皆汲江水盛夏逺患水温每以錢買人井寒水不受錢者則連水還之 邴原别傳曰原避地遼東嘗行得遺錢拾以繫樹枝此錢既不見取而繫錢者多原問其故荅者謂之神樹原惡由已而成滛祀乃辨之由是里中遂斂其錢以為社 西邸 東園桓範世論漢靈帝置西園之邸賣爵號曰禮錢 山堂肆考東漢拜三公者輸東園禮錢王老 清童南部新書王元寶富厚人以錢文有元寳字因呼錢為王老 唐人小說岑文
  夲山亭避暑忽有人叩門云上清童子元寶參奉冠青圎角冠衣淺青衣自言由漢得果成仙語以漢魏間事了如目睹岑因問其冠帔荅曰僕外服圎而心方正此上清五銖服也天衣六銖尤細五銖也言訖送出門而去行數歩至牆下忽不見文夲使人掘之乃一古墓其中惟得一古錢文本方悟上清童子者謂青銅也名元寳者錢之文也外圎心方正錢之狀也青衣者銅衣也五銖者亦錢文也此乃漢朝所鑄也文夲自是錢帛日盛至中書令忽失古錢岑遂亡矣 土爲 錫鑄後唐書曰劉仁恭在幽州以墐土為錢令部人行使聚銅錢於山上為無窮之計 唐書曰元和中王鍔奏請於當管蔚州界加置鑪鑄銅錢漸廢錫錢質史 載名南史梁謝舉兄子僑素貴嘗一朝無食其子啓欲以班史質錢荅曰寧餓死豈
  可以此充食乎 揚子法言蜀富賈人賫錢十萬願載一名子雲不聽 繫鞾 貫竹朝野僉載鄭愔為吏部侍郎掌選贓汚狼籍引銓有選人繫百錢於鞾帶上愔問其故荅曰當今之選非錢不行愔默而不言 下明太祖詳前二 黃榜 紫標梁書武帝弟蕭宏錢百萬一聚黄榜標之千萬一庫挂一紫標如此三千餘間武帝見之計錢三億餘萬帝少子綬作錢愚論譏之 用銀 變土續文獻通考金世宗大定十八年代州立監鑄錢初鑄斑駁不可用更命工部郎中張大節吏部員外郎麻珪監鑄其錢文曰大定通寳字文肉好丗傳其錢料微用銀云 異苑曰桂陽臨武徐孫太元中江行見岸有錢溢出即輦著船中須㬰𢘤變成土 觸籬 貼壁幽明錄曰海陵民王尋先居家單貧嘗因大風雨散錢飛至其家來觸籬園誤落餘處拾而得之尋後巨富錢至數千萬遂擅名於江表 明李日華篷窗夜話曰鞔村主人其先窖藏榖十餘屋傳其子一日發之𢘤化為錢又復禁閉迨其孫錢栩栩飛出一一貼壁拂之不下俄化為字令儒者辨之一一都是好文鄉里閧稱鞔村家有文章就視窮詰皆錢榖轉轉幻化異哉 蝶飛 牛吼上詳一 孔帖五代袁正辭積錢盈室中常有聲人以為妖勸其散積以禳之正辭曰吾聞物之有聲求其同類耳宜益以錢必止 月形 花徑又曰驃國以金銀為錢形如半月 開元天寳遺事王元寳以錦繡石為柱以錢為甃花徑 整甕凍爐徐鉉稽神錄建安有村人小舟建溪往來采薪為業山上忽有數錢流下尋至山半樹下有大甕錢滿其中而甕少欹故錢流出於是推正以石榰之取五百餘錢歸率家人往将盡取之而忘其所徘徊數日不忍去夜夢人曰錢有主不可取也向為甕欹以五百雇爾正之耳蘇軾物類相感志曰伏中不可鑄錢汁不清名爐凍萬選 三爐孔帖貟半千稱張鷟文猶青銅錢萬選萬中時號青錢學士 唐書武徳中置
  錢監於洛并益等諸州今上齊王元吉賜三爐右僕射裴寂一爐 草書 潤筆宋太宗詳前二 北史隋鄭譯自隆州徵還帝令内史李徳林立作詔書復爵國公位上柱國髙熲戲曰筆乾荅曰出為方岳杖筞言歸何以潤筆上大笑 用陽 塞屋續文獻通考元世祖嘗以錢幣問太保劉秉忠秉忠對曰錢用於陽楮用於隂 事文類聚宋太祖嘗與趙普議事不合上曰安得宰相如桑維翰者與之謀乎普曰使維翰在陛下亦不用蓋維翰喜愛錢上曰茍用其長當䕶其短措大眼孔小賜與十萬貫則塞破屋子矣 童子褁 仙公呼荆州記曰義熙中有童子羣浴南陽淯水忽涯邊有錢出如流沙因競取之手滿放地尋復行去乃以衫衣褁縛各有所得 葛仙翁别傳曰取十錢使人一一投井中公井上以噐呼錢人見從井中一一飛出入公器中 大郭厚輪 鱗差螭縮太平御覽曹武為右衛将軍晩節在雍州致見錢七十萬皆厚輪大郭 山堂肆考孫權文曰有和長輿者巨萬藏家貫朽仄磨鱗差螭縮陳陳腥澀死而有知是謂錢鬼 視如瓦石 散諸親友宋書山隂人孔祐至行通神隠於四明山嘗見山谷中有數百斛錢視之如瓦石不異 南史蕭恵明子珍素梁天監中位丹陽丞初拜日帝賜錢八萬珍素一朝散之親友 滿手挼成 徧身摸出大中遺事軒轅先生居羅浮山宣宗召至禁中能以桐竹葉滿手挼之𢘤成錢 沈玢續仙傳唐馬湘字自然有道術嘗於江南刺史馬植坐上能徧身摸出青銅錢投井中呼之即出 尉遲給帖長孺與民逸史隋末太原一書生苦貧所居抵官庫因穴而見有錢數萬貫遂欲攜挈見金甲人持戈曰汝要錢可取尉遲公帖來此尉遲公錢也書生訪至鐵冶䖏有尉遲敬徳者方袒露蓬首鍜鍊之次乃前拜之公問何故曰乞錢五百貫以濟貧苦公怒曰打鐵人安得錢乃侮我耳生曰足下必他日富貴若能哀閔但乞一帖公不得已令生執筆曰錢付某乙五百貫月日署名書生攜去公與其徒大笑以為妄也書生至庫復見金甲人令繫於梁上髙處書生取錢止五百貫後敬徳佐神堯立殊功勅賜錢一庫開庫欠五百貫將罪主者忽於梁上得帖子視之乃打鐵時書帖累日驚歎求書生具陳所見厚遣之 元史胡長孺傳至大初為寧海主簿天徳丁未浙東大祲宣慰同知托歡徹爾議行賑荒之令歛富人錢一百五十萬給之至縣以餘錢二十五萬屬長孺藏去乃行旁州長孺察其有乾沒意悉散與民閱月再至索其錢長孺抱成案進曰錢在是矣脫歡察雖怒不敢問 散斂有術 輕重相權續文獻通考金宣宗貞祐中監察御史田迥秀言錢幣欲流通必散歛有術輕重相權而後可 輕重良由於出令 歛散實在於得時 景王寳貨單穆立母子之譏 文帝四銖賈生深博換之歎
  錢四
  増雨錢任昉述異記周成王時咸陽雨錢終日不絶漢世潁川民家雨金五銖錢又熊衮性孝家貧遭親䘮天雨錢於其家 原贏二蕭何事詳前二 吴鄧錢漢文時榆莢錢輕乃更鑄四銖令民縱自鑄故吴以即山鑄錢富埒天子鄧通財過王者吴鄧錢乃布天下 顧金錢史記曹丘生數招權顧金錢注招求也以金錢事權貴而求得其形勢也 放鑄孝文除盜鑄錢令使人放鑄之督鑄長安鑄錢多姦巧乃署第五倫督鑄錢掾領長安市市無阿枉 雜賈誼曰銅錫為錢敢
  雜以鉛鐵為他巧者其罪黥 小吴興沈充又鑄小錢謂之沈郎錢錢既不多由是稍貴 錢法漢書曰錢法不立 龜貝漢時人上書言古今以龜貝為貨今以錢易之以此貧宜改幣上問師丹丹曰可改章下有司皆云卒難易丹老耄遂䇿免之 紫紺錢王莽造契刀錯刀赤仄所謂紫紺錢 龍文馬文龜文漢武帝有司言今半兩錢法重四銖而姦或盜磨錢質而取鋊錢益輕薄而物貴乃以白鹿皮方尺縁以繢為皮幣直四十萬又造銀錫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兩圜之其文龍名白撰直三千二曰以重差小方之其文馬直五百三曰復小橢之其文龜直三百後更用五銖錢周郭其質令不可得磨而取鋊 馬排人排水排韓暨字公至為監冶謁者舊時冶作馬排一熟石用百匹更作人排又費功暨乃因長流為水排計其利三倍於前 増厭勝藕心潛確類書漢有厭勝錢十三種又有藕心錢狀如干盾長且方而不圎蓋古刀布六變也 玉錢拾遺記因墀國在西域之北晉武帝時獻玉錢千緡其形如環環重十兩上有天壽永吉四字 原食萬何曽日食萬錢嫌無下箸處 潤屋之資 藩身之貨 子母之錢 隂陽之炭 増數多留少南史謝譓為東陽内史及還五官送錢一萬止留一百荅書曰數多留少更以為愧 光院錢孔帖唐陸扆自翰林拜相故事自三省得相有光署錢留為宴資學士院未始有扆送光院錢五十萬以榮近司 光學錢事文類聚唐劉尤章為國子祭酒建言羣臣輸光學錢自宰相方鎮刺史各有差 擲金錢唐逸史八月望夜師與上遊月宫還潞州城上俯視城郭悄然而月光如晝上乃擲金錢於城中而還旬日潞州奏八月望夜獲金錢 飛錢唐食貨志憲宗以錢少復禁用銅器時商賈至京師委錢諸道進奏院及諸軍諸使富家以輕裝趍四方合券乃取之號飛錢 買春承平舊纂曰進士不第者諸知供酒肉之費號買春錢 錢文吴越備史初王氏之鎮閩城罍甓皆有錢文有曰此城終歸錢氏諸王氏惡之因命剗去而錢文愈明又謡言曰風吹楊葉鼓城下不得錢來戈不罷 以一當十五代史閩王延義改元永隆鑄大鐵錢以一當十鐵葉錢續文獻通考宋孝宗淳熙中謝師稷為福建提刑奏免輸鐵葉錢 荇葉錢玉海宋有荇葉錢 百萬自飛文獻通考宋寧宗慶元二年吴縣金鵞鄉銅錢百萬自飛 得錢則珍藏續文獻通考金宣宗貞祐中平章髙琪請更造新券與舊劵權為子母而行之濮王守純以下皆憚改奏曰自古軍旅之費皆取於民向朝廷以小鈔殊輕權更寳劵而復禁用錢小民淺慮謂楮幣易壊不若錢可久於是得錢則珍藏而劵則亟用惟恐破裂而至於廢也今朝廷知支而不知収所以錢日貴而劵日輕然則劵之輕非民輕之國家致之然也不自量其所支復歛於民出入循環則彼知為必用之物而自愛重矣今徒患輕而即欲更造不惟信令不行且恐新劵又同於舊劵也 金銅芽元耶律楚材西域河中十詠詩曰難穿無眼錢自注西人金銅芽錢無孔郭 無錢可貫明陸楫蒹葭堂雜抄曰成化𢎞治間劉文靖公健丘文莊公濬同朝雅相敬愛劉北人在内閣獨秉大綱不事博洽丘南人博極羣書為一時學士所宗一日劉對客論丘曰渠所學如一倉錢幣縱横充滿而不得貫以一䋲丘公聞之語人曰我固然矣劉公則有䋲一條而無錢可貫獨奈何哉士林傳以為雅謔
  錢五
  増詩唐李嶠詠錢詩曰漢日五銖建姬年九府流天龍帶泉寳地馬列金溝趙壹囊初乏何曽箸欲収金門應入論玉井冀來求 又曰九府五銖世上珍魯褒曽詠道通神勸君覓得須知足雖解榮人也辱人 宋沈存中筆談毘陵士人家女子詠破錢詩云半輪殘月掩塵埃依稀猶有開元字想得清光未破時買盡人間不平事 孔平仲鑄錢行曰三更趍役抵暮休寒呻暑吟神鬼愁從來鼓鑄知多少銅沙疉就城南道錢成水運入京師朝輸暮給苦不支海内如今半為監農持斗粟却空歸 元吴萊題毘陵承氏家藏古錢曰我觀泉志頗識錢古今錢品不一傳歷山鑄金史靡紀泉府職幣開其前五銖半兩日以變榆莢鵞眼争相縁重輕子母信有制周郭肉好俱完全吾知聖人利丗用要在百貨得懋遷農夫紅女寘不易尺布斗粟儲為淵嗟哉後王𡚁自此竟使匹庶握利權剪皮鑿鍱偽莫禁執籌障簏慳稱賢國儲何嘗調度足民食矧是虀鹽先潛交鬼神欲著論臭衒富貴仍開鄽冶卒銅工各鼓鞴偏爐盗鑄多煙烻一朝變通别改幣餘盡沈朽徒埋船承君好古此収拾寳玩有若編埒然大貝南金特嗇厚𤣥珪博璧同瑛鮮漢官受一潔簠簋晉士挂百酣桮棬白水真人笑有讖上清童子猜非𠎣古錢勿用幸久聚古貨難賣空精甄時能撫摩却穢夢坐與饕濁收饞涎世間萬物褁可盡牀脚一甕踏欲癲試看營室鏁星處何似揚州騎鶴年
  原書後漢劉陶上書諫鑄錢事曰夫食者乃有國之大寳生民之至貴也竊見比年以來良田盡於蝗螟之口杼軸空於公私之求野無青草室如懸罄所急朝夕之餐所患靡盬之事豈謂錢之鍥薄銖兩輕重哉就使當令土礫化為南金瓦鹵變為和玉沙石𢘤成隋珠犬羊盡作狐白絳繡盈堂文綺縵野使百姓渴無所飲饑無所食雖羲皇之純徳大禹之勤勞周文之不暇猶不能以保蕭牆之内也
  原啓梁簡文帝謝勅賜觧講錢啓曰無勞磁石之火金貨猥臻非遊玉壘之川銅山可見舒王濟之埒猶覺有餘假劉寔之䋲穿而不盡慧輪究竟爰降曲私福田成滿仰由慈被榮光獨照自均若木負恩知重竊譬蓬萊又謝賜錢啓曰殊澤隆厚造次被𫎇重彼八銖珍斯
  九法赤仄成采出自水衡之藏紺文委貫忽積銅扇之裏謹長充放生用濟含識發𢎞誓願等供無邊効彼薄拘均兹流水方使怖鴿獲安窮魚永樂 劉孝威婚謝晉安王賜錢啓曰孝威問吉已通請期有日而賢夫之譽多愧張耳非壻之才偶同王粲睠言前事良以自羞曲降隆慈俯垂珍錫便使禽贄獲舉纁幣有資佩服寵靈隕越非報 任孝恭謝賚錢治宅啓曰䋲樞斷續薄雨已傾席户穿䦨微風自卷不悟恩隆問舍降自天造事深更宅乃被庸微脆條可授毁垣再築遂得窗臨上路户望東家人恱爽塏里驚輪奐門學于公逆容駟馬巷均王濬豫擬幡旗 陳張正見謝賜錢啓曰豈期疲疴壁立猥䝉殊賜名稱榆莢非投飲馬之橋價重圜泉寧棄咒雞之野暫移周府纔經漢鑄始降主門忽光私室青蚨委質笑夷甫之不言赤仄垂緡重河間之能數原論晉魯褒錢神論曰有司空公子富貴不齒盛服而遊京邑駐駕乎市里顧見綦毋先生斑白而徒行公子曰嘻子年已長矣徒行空手將何之乎先生曰欲之貴人公子曰學詩乎曰學矣學禮乎曰學矣學易乎曰學矣公子曰詩不云乎幣帛筐篚以將其厚意然後忠臣嘉賓得盡其心禮不云乎男贄玉帛禽鳥女贄榛栗棗脩易不云乎隨時之義大矣哉吾視子所以觀子所由豈隨世哉雖曰已學吾必謂之未也先生曰吾將以清談為筐篚以機神為幣帛所謂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者已公子拊髀大笑曰固哉子之云也既不知古又不知今當今之急何用清談時易世變古今異俗富者榮貴貧者賤辱而子尚質而子守寔無異於遺劒刻船膠柱調瑟貧不離於身名譽不出乎家室固其宜也昔神農氏沒黄帝堯舜教民農桑以幣帛為夲上智先覺變通之乃掘銅山俯視仰觀鑄而為錢故使内方象地外圎象天錢之為體有乾有坤其積如山其流如川動静有時形藏有節市井便易不患耗折難朽象壽不匱象道故能長久為世神寳親愛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則貧弱得之則富强無翼而飛無足而走觧嚴毅之顔開難發之口錢多者處前錢少者居後詩云哿以富人哀此㷀獨豈是之謂乎錢之為言泉也百姓日用其源不匱無逺不往無深不至京邑衣冠疲勞講肄厭聞清談對之睡寐見我家兄莫不驚視錢之所祐吉無不利何必讀書然後富貴由是論之可謂神物無位而尊無勢而熱排朱門入紫闥錢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錢之所去貴可使賤生可使殺是故忿爭辯訟非錢不勝孤弱幽滯非錢不㧞怨仇嫌恨非錢不觧令聞笑談非錢不發諺云錢無耳可闇使豈虛也哉 又曰有錢可使鬼而况於人乎子夏云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吾以死生無命富貴在錢何以明之錢能轉禍為福因敗為成危者得安死者得生性命長短相祿貴賤皆在乎錢天何與焉天有所短錢有所長四時行焉百物生焉錢不如天達窮開塞振貧濟乏天不如錢若臧武仲之智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成人矣今之成人者何必然惟孔方而已夫錢窮者能使通達富者能使温暖弱者能使勇悍故曰君無財則士不来君無賞則士不往諺曰官無中人不如歸田雖有中人而無家兄何異無足而欲行無翼而欲翔使才如顔子容如子張空手掉臂何所希望不如早歸廣修農商舟車上下役使孔方凡百君子同塵和光上交下接名譽益彰
  増議唐元稹錢貨議曰古今言錢幣之輕重者熟矣或更大錢㦯放私鑄或龜㦯貝或皮或刀或禁埋藏或禁銷毁或禁器用或禁滯積皆可以救一時之弊也然而或損或益者盖法有行不行之謂也臣不敢逺徵古證竊見元和以来初有公私器用禁銅之令次有交易錢帛兼行之法近有積錢不得過數之限每更守尹則必有用錢不得加除之牓然而銅器備列於公私錢帛不兼於賣鬻積錢不出於牆垣欺濫偏行於市井亦未聞鞭一夫黜一吏賜一告訐壊一蓄藏豈法不便於時耶盖行之不至也 宋陳耆卿奏言錢猶母也楮猶子也母子所以相權不可重子而輕母也夫有錢而後有楮其楮益多則其壅滯益甚甚則稱提之說興焉厥今在朝在野日夜講畫而奉行而未嘗有言及錢者楮日多錢日少禁楮之折閱者日嚴而禁錢之漏洩者日寛非果寛也寛於大而獨嚴於小則雖謂之寛可也
  増疏金温特赫思敬論錢鈔疏曰錢之為泉也貴流通而不可塞積於官而不散則病民散於民而不斂則缺用必多寡輕重與物相權而後可大定之世民間錢多而鈔少故貴而易行軍興以來在官殊少民亦無幾軍旅調度悉仰於鈔日之所出動以萬計至於填委市肆能無輕乎不若弛限錢之禁許民自採銅鑄錢而官鑄模範薄惡不如法者令民不得用則錢必日多鈔可少出少出則貴而易行矣
  増詔元仁宗罷至大錢鈔詔曰我世祖皇帝參酌古今立中統至元鈔法天下流行公私𫎇利五十年於兹矣比者尚書省不究利病率意變更既創至大銀鈔又鑄大元至大銅錢鈔以倍數太多輕重失宜錢以鼓鑄弗給新舊資用曽未再期其𡚁滋甚爰咨廷議允協輿言皆願變通以復舊制其罷資國院及各處泉貨監提舉司買賣銅器聽民自便應尚書省已發各處鈔夲及至大銅錢截日封貯民間行使者赴行用庫倒換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二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三
  珍寳部三玉 珪璋璧
  玉一
  原雒書曰王者不藏金玉則紫玉見於深山服飾不逾祭服則玉英岀 瑞應圖曰玉甕者聖人之應也不汲自盈王者飲食有節則岀 禮含文嘉曰玉石得宜則太白常明 禮稽命徵曰王者得禮制則澤谷之中有白玉焉 逸論語曰玉十謂之區雙玉為瑴五瑴為區瑴音角瑳玉色鮮白也瑩玉色也瑛玉光也瓊赤玉也璿瑾瑜美玉也璑三采玉也玲瑲琤𤦹瑝玉聲也璬玉佩也瑱充耳也璪玉飾以水藻也 山海經曰珏二玉相合珏音角琩珫夷蠻係耳玉也稷翼之山及鹿䑓山其上多白玉羭次之山多嬰垣之玉泰冐之山浴水出焉其中多藻玉龍首之山若水出焉其中多美玉放臯之山明水出焉其中多蒼玉平丘在三桑東爰有遺玉 十洲記
  曰瀛洲有玉膏如酒名曰玉酒飲數升輒醉令人長生京兆記曰藍田出美玉如藍故曰藍田 本草曰玉
  其味甘生如白頭公服之延年 增財貨源流曰玉天地之精也有山𤣥文者有水蒼文者有白如截肪赤如雞冠黒如純漆者黄如蒸栗者 潛確類書曰玉亦出中國魯玉璠璵楚玉曰珵曰珩卞和之玉得於荆山其偶然耳惟出于闐國者為多 又曰玉有五色白黄碧俱貴白色如酥者最貴餐色油然及有雪花者皆次之黄貴色如栗者謂之甘黄焦黄者次之碧色青如藍黒者為上或有細黒星及色澹者次之亦有赤玉紅如雞冠最貴而世少見緑玉深緑色者為佳澹者次之甘青玉其色澹青而帶黄菜玉非青非緑色如菜葉最下墨玉價亦不髙 又曰赤玉曰璊曰瓊瓊又為瑩澈之義紫玉曰玼此妻慈三音赤白半曰瑌軟然二音碧玉曰瓐元玉曰翳黒玉曰瑎皆鞋二音黒玉可作鏡曰玖 原周易說卦曰乾為金為玉 增又鼎卦曰上九鼎玉鉉 原毛詩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增又曰維玉及瑶鞞䩬容刀 原尚書曰惟辟玉食 增又曰大玉夷玉天球在東序 原禮記曰笏天子以球玉 又曰執玉爵者不揮 又曰受珠玉者以掬 又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 又曰子貢問於孔子曰敢問君子貴玉而賤䃉何也為玉之寡而䃉之多耶子曰昔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潤而澤仁也縝密而栗知也縝緻也栗堅貌縝之忍反緻音穉亷而不劌義也劌傷也垂之如墜禮也叩之其聲清越以長其終詘然樂也越揚也詘止貌也詘音屈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瑕玉中病也瑜其中間美也孚尹旁達信也孚讀為浮尹讀如竹箭之筠浮筠謂玉采色也采色旁達有隱翳似信氣若白虹天也精神見於山川地也珪璋特達德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詩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故君子貴之也 增又玉藻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宫羽 又曰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天子佩白玉而𤣥組綬公侯佩山𤣥玉而朱組綬大夫佩水蒼玉而純組綬世子佩瑜玉而綦組綬士佩瓀玟而緼組綬原左傳曰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獻既而悔之曰周諺有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賈害也乃獻之增又曰吳申叔儀乞糧于公孫有山氏曰佩玉蘂兮予無所繫之 原爾雅曰西方之美者霍山之珠玉焉 又曰璆美玉也治玉謂之琢亦謂之雕雕治璞也 周官曰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黄琮禮地以青珪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𤣥璜禮北方 增又天官下曰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凡良貨賄之藏共王之服玉佩玉珠玉齋則共食玉玉是陽精之純者食之可禦水寒 原大戴禮曰玉在山而木潤川生珠而岸不枯珠者隂中之陽也故勝水玉者陽中之隂也故勝木 禮斗威儀曰君乗金而王則玉見于深山 孝經援神契曰神靈滋液則有玉英英華也 山海經曰峚音密山之上丹水出焉中多玉膏其源沸沸湯湯黄帝是食玉膏所出五色乃清五味乃馨黄帝乃取峚山之玉榮而投鍾山之陽瑾瑜之玉堅栗精密濁澤而有光五色發作以和柔剛天地鬼神是食是饗君子服之以禦不祥增逸論語曰璠璵魯之寳玉也孔子曰美哉璠璵逺而望之焕若也近而視之瑟若也一則理勝一則孚勝 原穆天子傳曰披圖視典用觀天子寳器玉果石似美玉可謂玉果璿珠燭銀黄金之膏金膏猶玉膏皆有精汋也 又曰天子北征東還乃循黒水至于羣玉之山四徹中繩皆正苣也先王之所謂策府戰國策曰周有砥砨宋有結緑梁有懸黎楚有和璞此四寳者天下名器獨不足以厚國家乎 又曰蘇秦謂楚王曰楚國食貴于玉薪貴於桂 漢武故事曰上起神屋前庭植玉樹以珊瑚為枝碧玉為葉華子青赤以珠玉為之空其中如小鈴鎗鎗有聲 續漢書曰三老五更玉杖 魏略曰大秦國出五色玉 文士傳曰劉楨嘗預魏文帝坐見甄后不伏武帝大怒收付作部使磨石武帝嘗輦至尚方觀作者見楨楨磨石不仰帝問曰石何如楨因得喻已自理跪對曰石出自荆山外有五色之章内含和氏之珍磨之不加瑩雕之不增文禀氣堅貞受兹自然顧其理枉屈紆繞猶不得申武帝顧左右大笑赦楨復署吏增北史隋王邵上表云政道得則隂物變為陽物自六年以來逺近山石多變為玉石為隂玉為陽 唐書曰太宗嘗謂魏徵曰玉雖有美質在于石間不值良工琢磨與瓦礫不别若遇良工即為萬代之寳朕雖無美質為公所切嗟勞公約朕以仁義𢎞朕以道德使朕功業至此公亦足為良匠耳 又五行志曰上元二年楚州獻寳玉十三一曰𤣥黄天符形如笏長八寸有孔云辟兵疫二曰玉雞毛文悉備白玉也三曰榖璧亦白玉也栗粒自然無雕鐫迹四曰西王母白環二枚五曰碧色寳圓而有光六曰如意寳珠大如雞卵七曰紅靺鞨大如巨栗八曰琅玕珠一枚九曰玉玦形如玉環四分缺一十曰玉印大如半手理如鹿陷入印中十一曰皇后採桑鉤如箸屈其末十二曰雷公石斧無孔凡十三寘之日中白氣連天 大金國志曰承安三年春國主幸蓬萊院陳玉器及諸玩好視其欵識多宣和物惻然動色宸妃進曰作者未必用用者未必作宣和作此以為陛下用耳 管子曰夫玉之所以貴者九德出焉温潤以澤仁也鄰以理者知也堅而不蹙義也亷而不劌行也鮮而不垢潔也折而不撓勇也瑕適皆見精也茂華光澤並通而不相陵容也叩之其音清搏徹逺純而不殺辭也是以人主貴之藏以為寳剖以為符瑞 范子計然曰玉英出藍田 原尹文子曰魏田父有耕於野者得玉徑尺不知其玉也以告鄰人鄰人詐之曰此怪石也畜之弗利其家田父雖疑猶錄以歸置于廡下其玉明照一室大怖遽而棄之于逺野鄰人取之以獻魏王魏王召玉工相之玉工望之再拜賀曰大王得天下之寳臣所未嘗見王問其價玉工曰此無價以當之五城之都僅可一觀魏王賜獻玉者千金長食上大夫祿 又曰鄭人謂玉未理者為璞周人謂鼠未腊者為璞周人懷璞問鄭賈曰欲買璞乎鄭曰欲之出其璞視之乃鼠也因謝不取 鬼谷子曰鄭人之取玉也必載司南之車為其不惑也 增尸子曰玉者色不如雪澤不如雨潤不如膏光不如燭 原吕氏春秋曰人不愛昆山之玉江漢之珠而愛已之蒼璧小璣有之利故也蒼璧石多玉少也珠之不圓者璣皆喻不好也而愛之者有之為已用得其利故也 淮南子曰水圓折者有珠方折者有玉圓陽也珠隂中之陽也方隂也玉陽中之隂皆以其類生也 又曰崐崙山中有層城九重上有珠樹玉樹 又曰琬琰之玉在汚泥之中雖亷者不釋 又曰譬若鍾山崑崙之玉炊爐炭三日三夜而色澤不變得天地之精也 又曰白玉不雕美珠不文質有餘也 春秋繁露曰公侯贄用玉玉潤而不汚至清潔也故君子比之于玉玉有瑕穢必見於外故君子不隱所短 韓詩外傳良玉度尺雖有十仞之土不能掩其光良珠度寸雖有百仞之水不能掩其輝 桓寛鹽鐵論曰崑山之傍以玉璞抵烏鵲増桓譚新論曰雒陽季幼賓有小玉檢謁衞者史子伯素好玉器見而竒之使予報以三萬錢主也余驚駭云我若于路見此千錢亦不市也故知之與不知相去甚逺 論衡曰玉變為石珠變為礫毁謗使然也採玉者破石拔玉選士者棄惡取善 抱朴子曰玉脂生玉之山膏流出萬年以上則凝而成之鮮明如水精以無心草木和之須臾成水服之一升得千歳 矯世論曰白玉之肖牙者惟離婁能察之原廣志曰白玉美者可以照面出交州青玉出倭國赤玉出夫餘瑜山𤣥玉水蒼玉皆佩用王逸正部論曰或問玉符曰赤如雞冠黄如蒸栗白
  如猪肪黒如純漆玉之符也 蔡邕琴操曰卞和者楚野民得玉獻懷王懷王使樂正子占之言石王以為欺謾斬其一足懷王死子平王立和復獻之平王又以為欺斬其一足平王死子立為荆王和復欲獻之恐復見害乃抱其玉而哭晝夜不止涕盡續之以血荆王遣問之于是和隨使獻王王使剖之中果有玉乃封和為陵陽侯卞和辭不就而去作退怨之歌曰悠悠沂水經荆山精氣鬱浹谷巖中中有神寳灼明明穴山采玉難為功於乎獻之楚先王遇王闇昧信讒言斷絶兩足離余身俯仰嗟歎心摧傷紫之亂朱粉墨同空山歔欷涕龍鍾天鍳孔明竟以彰沂水滂沛流于汶進寳得刑體離分斷者不續豈不怨 白澤圖曰玉之精名曰委然如美女衣青衣見之以桃戈刺之而呼其名則可得也夜行見女戴燭入石石中有玉也增杜陽雜編唐順宗時西域有進美玉者二一圓一方徑各五寸光彩可鑑毛髪時伊祈元解方坐于上前熟視之曰此一龍玉此一虎玉圓者龍也生于水中為龍所寳若投之水必有虹霓出焉方者虎也生于巖谷為虎所寳若以虎毛拂之即紫光迸逸而百獸懾伏上異其言 孔帖曰于闐其南千三百里曰玉州山多玉者也其河源所出至于闐分為三東曰白玉河西曰緑玉河又西曰烏玉河三河皆有玉而色異每嵗秋水涸國王撈玉于河然後國人撈玉 宋程棨三柳軒雜識曰曾見玉麒符如今香囊白玉為質石碾麒麟又有片玉長可八寸濶三兩指如刀有把名抶衣古帝王既御袍帶以此抹腰無摺縐又片玉甚薄上鋭下濶多壓舌殉𦵏含玉也又塊玉如筍名代指進講時以㸃顯經籍漢遺物 續文獻通考曰至元十一年穆爾瑪哈穆特阿里二人言費里沙淘玉之户舊有三百經亂散亡存者止七十戸其力不充而費里沙之地旁近有民户六十同淘于是免其差徭與淘户等所淘之玉立水站遞至京師 明水軒日記曰玉石産大石窩至京城一百四十里折方估價營繕司主之
  玉二
  原列仙傳曰赤松子神農時雨師服水玉 尚書大傳曰堯致舜天下贈以苕華之玉 紀年曰桀伐珉山珉山莊王女于桀二女曰琬曰琰桀受二女無子斲其名于苕華之玉苕是琬華是琰也 周書曰武王俘商得寳玉萬四千佩有八萬 尚書中候曰武王至磻溪吕尚釣王趨稱曰望公七年今見光景荅曰望釣得玉璜刻曰姬受命呂佐檢檢相也 增帝王世紀曰周武王伐殷為天子登䑓見玉王曰誰之玉或曰諸侯之玉王不取反歸之天下聞之曰王亷於財矣 原十洲記曰周穆王時西胡獻玉杯是百玉之精月明夜以杯照于庭中比明旦而水滿于杯中汁甘而香美斯靈器也 列子曰周穆王征西戎西戎獻昆吾之劔赤刃切玉如切泥 神仙傳曰沈羲為仙人所迎見老君以金按玉盤賜之 孔叢子曰秦王得西戎利刀割玉如割木 漢書曰宣帝幸河東鳳凰集得玉寳乃起萬夀宫 續漢書曰袁逢為三老賜玉杖 魏書曰文帝甄皇后光和中生每寢寐家中髣髴見有人持玉衣覆其上者常共怪之 胡琮别傳曰吴時掘地得銅匣以琉璃為盖布雲母于其上開之得白玉如意大帝以問琮對曰秦始皇以金陵有天子氣處處埋寳物以當王土之氣此抑是乎 捜神記曰陽公雍伯雒陽人性篤孝父母亡葬于無終山遂家焉山髙無水公汲作義漿于坂頭行者皆飲之三年有一人就飲以一斗石子與之云玉當生其中又語云後當以得婦言畢不見乃種其石數嵗時時往視見石子生玉北平徐氏女甚有行人多求不許公乃試求焉徐氏笑以為狂乃戲云得白璧一雙來當為婚公至所種石中得五雙以聘徐氏遂以女妻之天子異之拜為大夫于種玉處四角作大石柱各一丈中央一頃地名曰玉田 異苑曰晉東瀛王騰字元邁鎮鄴遊常山時天大雪平地數尺營門前方數丈融液不積掘得玉馬髙尺餘 又曰𢎞農楊子陽聞土中有聲掘得玉㹠長可尺許屋棟間仍自漏秫米如此三年晝夜不息米墜既止忽有一青蛇長數尺住在梁上每落糞輒成碎銀子陽獲銀米遂為富兒鍜銀作器貨賣倍售餘家市者隨以破滅 涼州記曰吕纂咸寧二年有盗發張駿陵得白玉尊玉簫玉笛 增世説曰長沙王徙封常山至國穿井入地四丈得白玉方三四尺 後魏書曰崔挺為光州刺史掖縣有人年逾九十板輿造州自稱少曽充使林邑得一美玉方尺四寸甚有光彩藏之海島六十嵗欣逢明政今願奉之挺曰吾雖德謝古人未能以玉為寳遣船隨取光潤果然迄不肯受乃表送都 又曰李預羡古人食玉法乃採訪藍田得若環璧雜器形者大小百餘頗有麤黒者亦挾盛以還至而觀之皆光潤可玩乃椎七十枚為屑服之餘多惠人北史曰于謹平江陵獲大玉徑四尺圍七尺及諸輿
  輦法物以獻 明皇雜録曰天后嘗召諸皇孫坐于殿上觀其嬉戯因出西國所貢玉環釧盃盤列于前後縱令爭取以觀其志莫不奔競厚有所獲獨上端坐略不為動后大竒之撫其背曰此兒當為太平天子因命取玉龍子以賜玉龍子太宗于晉陽宫得之文德皇后常置之衣箱中及大帝再誕之三日后以珠絡衣褓并玉龍子賜焉其後常藏内府雖其廣不數寸而温潤精巧非人間所有及上即位每京師𠎝雨必䖍誠祈禱將有霖霪逼而視之若奮麟角 孔帖曰武宗㑹昌九年夫餘國貢火玉三斗色赤長半寸上尖下圓光照十數歩積之可以然鼎寘之室内則不復挾纊 又曰唐修行楊相公每朝弄一小玉婆羅門子髙數寸瑩澈精巧可愛云是于闐王内庫之物 又曰唐莊宗時回鶻王仁美遣使來貢玉馬 宋劉跂暇日記仁宗諭曰奉宸庫有外國所貢玉一塊廣尺厚半尺此希世之物可作一寳因命梁適撰文名曰鎮國神寳 金史大定二十六年皇曽孫生宴于慶和殿賜曾孫玉山子兔兒垂頭一副章宗進玉雙駝鎮紙玉琵琶撥玉鳳鉤骨覩等物世宗御酒歡歌一夜方罷 元史𫎇克薩勒傳從憲宗征烏魯斯阿拉欽察諸部常身先諸將及以所俘寳玉頒諸將則退然一無所取憲宗由是益重之 續文獻通考曰元丞相巴延嘗至于闐國鑿井得一玉佛髙三四尺色如截肪照之皆見筋骨脈絡即貢上方又有白玉一段髙六尺濶五尺長十七歩以重不可致 又曰明建文在儲宫時嘗夢神人致上帝命授以重寳及元年使者還自西方得青玉于雪山踰二尺質理温栗 又曰明世宗嘉靖三十六年雲南布政鮑道明獻瑤石一萬五千八百顆
  玉三
  原抵鵲 棲烏上詳前一 劉楨清慮賦曰結東阿之扶桑接西雷乎燭龍上青臒之山蹈琳珉之塗玉樹翠葉上棲金烏 神寳 帝瑞上詳前一 禮含文嘉曰龍馬金玉帝王之瑞應 飾鳩杖 名鷰釵續漢書曰仲秋之月郡道皆案行比人年始七十者授之以玉杖八十九十禮有加賜玉杖長九尺端以鳩為飾鳩者不噎之鳥也欲老人不噎也 郭子横洞㝠記曰元鼎元年起招靈閣有一神女留一玉釵以與帝帝以賜趙媫妤至昭帝元鳳中宫人猶見此釵共謀欲碎之明視釵匣惟見白鷰直升天後宫人作玉釵因名玉鷰釵 六瑞 三棘周禮曰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國王執鎮圭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子執穀璧男執蒲壁 墨子曰和氏之璧夜光之珠三棘六異此諸侯之良寳也 垂棘 孚尹張揖廣雅曰昭華白珩琔璜和璧璠璵垂棘玉也 禮記曰孚尹旁達信也詳前玉一 荆璆 魯寳劉琨詩曰握中有懸璧乃是荆山璆 下詳前一 白虹 青氣禮記曰氣如白虹天也 司馬彪續漢書曰桓帝時光禄吏舍壁下夜有青氣視之得玉鋑玦鉤長七寸二分玦五寸四分各一枚身中皆雕鏤也 瓊華 瑶蕋毛詩曰尚之以瓊華乎而 劉楨清慮賦曰錯華玉以茨屋駢雄黄以為墀紛以瑶蕋糅以玉夷 五德三采五經通義曰玉有五德温潤而澤有似于智鋭而不害有似于仁抑而不撓有似于義有瑕于
  内必見于外有似于信垂之如墜有似于禮 逸論語曰玉如瑩也璑三采玉也 昌城蕋長洲英漢武内傳曰西王母云昌城玉蕋夜山火玉又長洲一名青丘仙草靈藥甘液玉英靡所不有 龍輔 鴻輝玉名也左傳公使公衍獻龍輔于齊侯 文選曰碎結緑之鴻輝殘懸黎之夜色 碎斗 得璜史記亞夫撞碎漢王所獻玉斗 呂尚魚腹中得玉璜 截肪 㸃漆白如截肪黒如㸃漆 山輝 木潤文選曰石韞玉而山輝 下詳前一必佩 不趨上詳前一 執玉不趨敬重也 滅瘢 磨玷王莽就國南陽
  守選掾孔休守新都相休侯莽疾瘢莽遺休玉休不受莽曰君面有瘢美玉可以滅瘢休猶不受莽曰君嫌其價耶遂椎碎自裹進休休乃受 下詳圭 子罕辭 虞叔獻上詳寶下詳前一連城 希世連城之寳希世之寳 比德 潛光詩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有女如玉其人如玉 抱朴子曰荆山之玉潜光荆石之中 為牀 化石西京雜記漢成趙昭儀寢昭陽殿玉為牀象牙為簟 下詳圭 吾寳 上幣美玉吾寳傳曰是吾寳也 下詳珠瑾瑜 琬琰瑾瑜匿瑕下詳前二 磨礱 追琢 繅藉 被褐覲禮以繅藉玉注以韋衣木廣袤以玉大小為元色 被褐懷玉 增赤鳥 紫衣録異傳曰邴浪者安樂人行到松滋縣九田山見一烏形如雉而色正赤集山巖石上鳴聲如吹笙浪即射中之鳥仍入石穴中浪遂鑿石得一赤玉狀如鳥形 又曰江巖常到吳採藥及富春縣清泉山南遥見一美女衣紫獨踞石而歌聲有碣石之音巖往未及數十歩輒失女惟見所踞石耳如此數日乃擊破石遂從石中得一紫玉廣長一尺後不復見女 𤓰墜 草垂抱朴子吳時發廣陵大塜兵人共舉死人以倚壁有一玉長尺形似冬𤓰從人懷中頹然墜地 地鏡圖曰二月中草木先下垂者下有美玉 九德十㲄上詳一 左傳晉侯執衞𠉀歸之于京師使醫衍酡衞侯寗俞貨醫使薄其酖不死公為之納玉於王與晉侯皆十㲄公許之乃釋衞侯 填金 投石唐書曰髙宗朝封禪太嶽造玉冊三枚皆以金編每牒長一尺二寸廣一寸二分厚三分刻玉填金為字 西域記于闐國玉池每以端午日自王公而下至庶人皆往取之每取一圓玉以一圓石投之 投泥 塗墨後魏書穆弼有風格善自位置髙祖初定氏族欲以弼為國子助教弼辭曰先臣以來𫎇恩累世比校徒流實用慙屈髙祖曰朕欲勵胄子故屈卿先之白玉投泥豈能相汚弼曰既遇明時敢自沈於泥滓 又曰孝昌中于廣平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祖瑩等辨為何世之物瑩云此是于闐國王晉泰康中所獻乃以墨塗字觀之果如瑩言 龍鈕翠罌趙書曰劉聰徙治平陽于汾水中得白玉髙四寸二分龍鈕文曰有新保之 歸田録歐陽修
  家有一玉罌形制甚古且精巧始得之梅聖俞以為碧玉在潁州時常以示寮屬坐有兵馬鈐轄鄧保吉者真宗朝老内臣也識之曰此寳玉也謂之翡翠寳物皆藏宜聖庫有翡翠琖一隻所以識也其後偶以金環于罌腹信手磨之金屑紛紛而落如硯中磨墨始知翡翠之能屑金也 堯擲 湯俘山堂肆考曰昔堯為君有人獻玉于堯堯見而輕之使人棄擲于山曰無所用也 書後序夏師敗績湯遂從之遂伐三朡俘厥寳玉 延喜 辟邪山堂肆考禹授啟以延喜之玉孔帖肅宗賜李輔國玉辟邪二長尺五寸工巧殆非人間所有其玉之香可聞數百歩雖鏁于金函鐵櫃終不能掩其氣或以衣裙誤拂則芬馥經年縱澣濯數四亦不消歇 圓龍 方虎並詳前一 槲葉 瓊枝異聞集李章武與王倡往來倡死後李經所居見王倡來與同寢將曙取一物紺碧似玉而冷狀如槲葉贈李曰此西岳玉京夫人所遺靺鞨寳也 彚苑詳注曰瓊枝玉也佩夜光與瓊珠 文鱗 瓊蘂又曰玢豳文鱗玉之文理也 又曰瓊瑞玉英也屑瓊蘂以朝飱上山採瓊蘂 碧琳 赤瑕又曰碧琳玉也 又曰赤瑕赤色玉也 如意 儲精杜陽雜編同昌公主下降寳貨之異有如意玉 杜甫三大禮賦璧玉儲精以稠疊 珵㻒 瓊瑤廣雅珵楚玉也珵六寸光自照㻒齊玉也□晉玉也詩報之以瓊瑤 珣琪 琅玕淮南子東方之美者有毉毋閭之珣玗琪焉毉毋閭山名珣玗琪玉也 又曰西北方之美者有崑崙之球琳琅玕焉潜確類書曰孔安國郭璞皆以為石之似珠者按符瑞圖玉之有光者 夜光 鼂采拾遺記炎帝時石璘之玉號曰夜光以暗投水浮而不滅 上林賦鼂采琬琰和氏出焉師古曰鼂采者美玉每旦有白虹之氣光采上出故曰鼂采也 枝斯 珷玞穆天子傳天子登縣圃得玉䇿枝斯之美 戰國䇿云珷玞類玉桃盞 鳳鉤元史巴延傳取宋而還詔百官郊迎以勞之平章阿哈瑪特先百官半舎道謁巴延解所服玉鉤絛遺之且曰宋寳玉固多吾實無所取勿以此為薄也阿哈瑪特謂其輕已思中傷之乃誣以平宋時取其玉桃盞帝命按之無驗遂釋之復其任阿哈瑪特既死有獻此盞者帝愕然曰幾陷我忠良 下金世宗事詳前二 楚州獻 石國得上詳前一 孔帖唐髙仙芝討石國獲寳玉甚衆視月而得 映日以觀又曰西域于闐國有玉河國人夜視月盛處必得美玉 梁四公記扶桑國使使貢日玉大如鏡方圓尺餘明澈如琉璃映日以觀則見日中宫殿皦然分明
  玉四
  原掌周禮職金掌凡金玉錫石丹青之戒令受其入征者辨其物之美惡與其數量楬而璽之 玉燭爾雅曰四時調謂之玉燭 韞匵韞匵而藏諸 毁櫝龜玉毁于櫝中 天地之精淮南子 禁景帝詔吏發民若庸采黄金珠玉者坐贓二千石有聽者同坐 玉堂漢堂名 玉箸王昭君之淚如玉箸 玉尊 玉玦魏鍾繇字元常有玉玦太子欲得之而難言密使臨淄侯因人説之繇送太子報繇書云云 玉山嵇康其醉也如玉山之將頽荆山之片郄詵自謂荆山之片玉 增白頭公續捜神記曰樂安髙位其孫雅
  之在廐中云有神來降自稱白頭公拄杖光輝照人白頭公白玉也 紅玉環杜陽雜編唐元載紫龍髯拂刻紅玉以為環鈕 軟玉鞭又曰天寳中興國獻軟玉鞭屈之則首尾相就舒之則勁直如繩 玉精椀酉陽雜爼馬常侍常寳一玉精椀夏蠅不近盛水經月不腐不耗或目痛含之立愈求玉于闐孔帖德宗即位遣内給事朱如玉之安西求玉於于闐得圭一珂珮五環一帶胯三
  百簮四十奩三十釧十杵三瑟瑟百斤并他寳等及還詐言假道回紇為所奪久之事洩流死恩州 獻玉千斤又曰于闐國遣都督劉再昇獻玉千斤及玉印降魔杵等 玉棊子夷堅志唐宣宗朝有十二玉棊子上有十二時字用盆貯水置于水中逐時浮出不差晷刻 堅剛温潤唐劉禹錫論清越而瑕不自揜潔白而物莫能汚内堅剛而外温潤有似乎君子者玉乎故用乎諸侯 珉中玉表孔帖唐賈躭等贊以大節責之蓋珉中而玉表歟 玉既無煙又且無氣元史祭祀志平章瑪魯等議南郊祀事其續具議云一曰禮神玉今後大祀禮神之玉時出而用無得燔瘞盖燔者取其氣之臭聞玉既無煙又且無氣但當奠于神座既卒事則収藏也
  玉五
  原詩晉司馬彪詩曰玉出閬風側珠生南海濱奕奕不周阪蘇桂揚其芬 增宋鮑照見賣玉器者詩曰涇渭不可雜珉玉當早分子實舊楚客蒙俗謬前聞安知理孚采豈識質明温我方歴上國從洛入函轅揚光十貴室馳譽四豪門竒聲振朝邑髙價服鄉邨寧能與爾曹瑜瑕少辨論 唐李嶠詠玉詩曰映日先過魏連城欲向秦洛陽陪勝友燕趙類佳人方水晴虹媚常山瑞馬新徒為卞和識不遇楚王珍 陳子昂觀玉篇曰鴟夷雙白玉此玉有淄磷懸之千金價舉世莫知真丹青非異色輕重有殊倫勿信玉工言徒悲荆國人 韋應物采玉行曰官府徵白丁言采藍谿玉絶嶺夜無家深榛雨中宿獨婦餉糧還哀哀舍南哭 錢起片玉篇曰至寳未為代所竒韞靈示璞荆山陲獨使虹光天子識不將清韻世人知世人所貴惟燕石美玉對之成瓦礫空山埋照凡幾年古色蒼痕宛自然重溪羃羃暗雲樹一片熒熒光石泉美人之鍳明且澈玉指提攜歎奇絶試勞香袖拂莓苔不覺清心皎氷雪連城美價幸逢時命代良工豈見遺試作珪璋禮天地何如瓀□在階墀葉季良賦得琢玉成器曰片玉寄幽石紛綸當代名荆人獻始遇良匠琢初成氷映寒光動虹開晩色明雅容看更澈餘響叩彌清自與瓊瑤比方隨掌握榮因知君有用髙價佇連城 潘存實賦得玉聲如樂曰表質自堅貞因人一叩鳴靜將金並響妙與樂同聲杳杳疑風送泠泠似曲成韻含湘瑟切音帶舜弦清不獨藏虹氣猶能暢物情后䕫如為聽從此振琮琤 南巨川賦得沽美玉曰抱玉將何適良工正在斯有瑕寧自掩匪石幸君知雕琢磨成器緇磷志不移飾尊光宴賞入佩奉威儀象德曽留譽如虹竊可奇終希逢善價還得桂林枝 羅立言賦得沽美玉曰誰憐被褐士懷玉正求沽成器終期達逢時豈見誣寳同珠照乗價重劍論都浮彩朝虹滿懸光月影孤幾年淪瓦礫今日出泥塗采斲資良匠無令瑕掩瑜 陳中師賦得瑕瑜不相掩曰出石温然玉瑕瑜素在中妍𡟎因異彩音韻信殊風讓美心方並求疵意本同光華開縝密清潤仰磨礲秀質非攘善貞姿肯廢忠今來儻成器分别在良工 武翊黄賦得瑕瑜不相掩曰抱璞應難辨妍媸本自融貞姿偏特達微玷遇磨礲涇渭流終異瑕瑜自不同半曽光透石未掩氣如虹縝密誠為智包藏豈謂忠佇看分美惡今得值良工 裵次元賦得亞父碎玉斗曰雄謀竟不決寳玉將何愛倐爾霜刃揮颯然春冰碎飛光動旗幟散響驚環佩霜濃繡帳前星流錦筵内圖王業已失為虜言空悔獨有青史中英風冠千載 何儒亮賦得亞父碎玉斗曰嬴氏昔解綱楚王有遺躅破闗既定秦碎首聞獻玉貞姿應刃散清響因風續匪循切泥功將明懷璧辱莫量漢祖德空受項君朂事去見前心千秋渭水緑 元趙孟頫哀鮮于伯幾詩曰最後得玉鉤琱琢螭盤屈握手傳玩餘歡喜見顔色
  原賦晉傅咸玉賦曰易稱乾為玉玉之美與天合德其在玉藻仲尼論之備矣非復鄙文所可稱述萬物資生玉禀其精體乾之剛配天之清故能珍嘉在昔寳用罔極夫豈君子之是比盖乃王度之所式其為美也若此當其潜光荆野抱璞未理衆視之以為石獨見知於卞子曠千載以遐棄倐一旦而見齒為有國之偉寳禮神祇於明祀豈連城之足云嘉遭遇乎知己知己之不可遇譬河清之難俟既已若此惟亦泣血而刖趾 增唐獨孤申叔服蒼玉賦曰太史告立春之期天子迎東郊于時瑟若生芻之色肅乎出藍之⿱㳄女 -- 姿縈垂組而温潤澤矣繫衝牙而左右流之焜𤣥冕曜黄屋微白虹之皎潔對蒼龍以照燭 沈逵山𤣥玉賦曰韞櫝稱珍連城表質爰制衝牙之用以戒趨馳之失匪取乎截肪自資乎純漆響既清越理惟縝密色温合乎緇衣韻鏘鳴乎玉律配元侯而禮盛奉上公而儀備豈比瓀玟彰庶士之殊不同水蒼表大夫之異 仲之元玉賦曰太元分儀洪纖是質瓊瑤琬琰之殊號結緑懸黎之衆述五色相宣千名競出振鶴羽以益鮮聳雞冠而増焕匪蒸栗之足侔何純漆之能亂乃堅以守正妙以通微洪爐不能易其色厚地不能瘞其輝乍騰虹于白氣或見女以青衣山林孕之而含鬱川瀆育之而漣漪昭靈神之景命啟聖哲之昌期無終設漿而獲偶渭浦投釣而匡時復有逍遙人俗髣髴仙府泛醴流膏崇臺結宇飛華崑閬之岫結影蓬瀛之浦使人主齋戒班垂歎揚磨礱規矩華睆文章琢之為珪下辨君臣之節合之為璧上連日月之光既展禮于天地亦分榮于殿堂垂纓珮兮濟濟登鑾輅兮鏘鏘入管弦而流韻備尊俎而含芳 趙昂攻玉賦曰直以為珽圓而作璧無枉纖毫皆知所適遇今晨之發彩冀入珪璋察往日之屈蒙期分玉石于是虹氣干白雞冠與赤執之以禮故有藉而見文受之必齊非許城而不易 白行簡石韞玉賦曰積苔文而外翳涵冰形而内融焕乎有文既自抱其堅白敦兮在璞將有俟于磨礱棄他山之下未得輝乎滿堂泛渭水之中誰復知其盈尺混清潤以潛穎託層崖而委積愛而不見雖類懷寳迷邦和而不同終辨我心匪石處于鑿鑿則水折而方流依彼巖巖亦山輝而木潤 暢瓘良玉比君子賦曰珪以為瑞佩以比德上下有軌尊卑有翼既山水節其文亦𤣥蒼差其色四者爰備勞逸是主民也事也右叶于角徵君也物也左諧于宫羽反而規旋而矩其志不散其容斯取况居則設朝則結進退鏘鳴抑揚罄折禮樂之儀著非僻之心絶是則維身允固惟玉不撤 張餘慶青玉案賦曰小大合度髙卑有程厠彼華筵雲母之屏邊色麗置乎虚室琉璃之𥦗下寒生玉貌宜臨丹心可瑩成其髙而有足厯其逺而有脛甘寢之時虚色而空憐角枕閒居之處凝光而但對瑶琴是宜君子之好用資端操質美而微瑕莫容色淨而纎埃不到况能坦蕩而為物以俟依憑而寄傲伊錦繡之段誠可見投此瓊玖之珍是宜相報 敬括玉斗賦曰燕石既分楚圭未剥平準獻度良工就琢剡則為璋
  合而成㲄口應吐納柄隨把握特達垂名切磋有成炯光月皎洞徹冰清揣摩律度比較權衡法帝車之杓如軒如輊校嘉量之趾不縮不盈爾以至公秉彛我以不貪為寳扣之則清越流響秘之則含𢎞守道是以在天成象在物可師立身而温潤無匹應用而盈虚有時當為國器藏諸有司 王起被褐懷玉賦曰外不婁而不曳中如璧而如璋隨于人誰謂無脛映于體乍若凝肪自有同夫藴石亦何虞乎越鄉宜乎琢磨是賴清貞勿改映胸襟而發光雜山水而騰采成器而服之無斁開袵而沽諸有待可以價奪衆珍名髙四海 杜顏白環賦曰玉華温潤玉理精堅英光于以旁達肉好一以虚圓晶晶霜皎田田月懸分清輝于綺殿失皓質於瓊筵賞三朝之盛禮恒五玉而來覿彼昭華之珍兮焉徃延喜之珪兮誰錫亦所謂歸有虞之理功告大禹之成績原贊晉庾肅之玉贊曰圓璧月鏡璆琳星羅結秀藍田藴真荆和𤣥圭特達瑜不掩瑕質鮮氣潤流映滂沱郭𤩶瑾瑜玉贊曰鍾山之寳爰有玉華光彩流映氣如虹霞君子是佩象德閒邪
  珪璋一
  原説文曰玠大珪也珽大珪也長三尺杼上終葵首易曰吿公用圭 毛詩曰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 增又曰顒顒卬卬如圭如璋原尚書禹貢曰禹錫𤣥圭吿厥成功𤣥天色禹功聞于四海故堯錫𤣥圭以旌顯之周禮曰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國王搢大圭執鎮圭繅藉五采五就以朝日繅有五采文所以薦玉木為中幹用韋衣而畫成一匝為一就也王朝日者示有所尊訓民事君也鎮圭長尺有二寸謂安鎮四方以四鎮之山為琢飾公執桓圭二王之後及王之上公雙植曰桓宫室之象所以安其上也圭長九寸侯執信圭伯執躬圭繅皆三采三就皆象以人為琢飾義取其慎行以保身圭皆長七寸信音申子執穀璧男執蒲璧穀所以養人蒲為席所以安人不執圭者未成國也繅皆二采再就義取安養于人二圭或以榖或蒲文為琢飾璧皆徑五寸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謂于中央為璧圭著四面一玉俱成邸本也圭本著于璧圭末四出故也圭璧以祀日月星辰青璧禮東方榖圭天子以聘女榖等也其聘女則以納徵琬圭以治德結好琰圭以易行除慝有鋒鋩并征伐誅討之象土珪以致四時日月以度景致月長五寸 瑑珪以頫聘牙璋以起軍治兵若今以銅虎符發兵 增又曰玉人之事命圭九寸謂之桓圭公守之命圭七寸謂之信圭侯守之命圭七寸故書或云五寸杜子春云當為七寸謂之躬圭伯守之注命圭王所命之圭也朝覲執焉居則守之疏䇿命諸侯之時非直加之以車服以圭授之為瑞信 又典瑞曰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贈賓客注璋有邸而射取殺于四望鄭司農云射剡而出也 又玉人曰璋邸射素功以祀山川以致稍餼注素功無瑑飾也 原禮記曰諸侯以龜為寳以圭為瑞家不寳龜不藏圭 又曰禮有以素為貴者大圭不琢大圭長三尺杼上終葵首 又曰大夫執圭而使所以申信也 爾雅曰珪大尺二寸謂之玠 論語曰執圭鞠躬如也如不勝 山海經曰羭山之神祠之白圭增漢書文帝紀十四年春詔曰朕獲執圭幣以事上
  帝宗廟云云其廣增珪幣郊祀志曰圭幣以差加之 唐禮志曰凡祭祀之節質明皇帝服大裘而冕至中壝門外搢大圭執鎮圭皇帝執大圭迎三老 又曰納皇后執事者奉穀圭以匵 宋志元豐三年五月詳定所言郊廟之禮有鎮圭無大圭于禮為缺詔議大圭尺度 墨子曰申徒狄曰周之靈珪出于土石楚之明月出于蜯蜃 白虎通曰珪以為信而見何也珪者銳上象物始生見于上也信莫著于見故以見萬物之始莫不自潔珪之為言潔也上銳陽也下方隂也 又曰東方為圭之制上小下大狀如梨鋒原楚詞曰接徑千里出若雲言楚國境界任路交接萬千餘里中有隱士慕已來出集聚若雲也三珪重侯三珪伯公侯聽類神察篤犮隱孤寡存言三圭也君但不知賢愚之類亦察知篤疾早夭孤寡賑贍之 增唐六典曰殿中監凡大祭祀進大圭執鎮圭 玉海曰宋乾德元年十一月十三日齋崇元殿服通天冠絳紗袍執鎮圭乗玉輅由明德門朝饗太廟十六日奉衮冕執圭合祭天地 又曰至道元年八月二十五日戊戍詔以九月册皇太子有司言禮天子執鎮圭公執植圭無太子執圭之文請定制太子服逺遊冠朱明衣執植圭以受冊朝㑹謁廟亦如之詔可 又曰紹興十四年正月戊寅内出鎮圭付國子監以奉文宣王先是有司請以珉石上曰崇奉先聖豈可用假玉詔以真玉圭降出又曰皇祐二年六月五日禮院言明堂行禮分祀九
  宫貴神用兩圭有邸凡九玉制以珉玉隨幣色依九宫一白二黒三緑四碧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 續文獻通考曰金皇統九年十月禮部下太常書鎮圭式様大禮使據三禮圖以進用之又大定十一年太常寺言按禮大圭長三尺杼上終葵首天子服之自西魏隋唐以來大圭長三尺一寸與鎮圭同盖鎮圭以鎮天下四鎮山為飾今其圭已依古惟無大圭今御府有故宋白圭玉圓無上閷及終葵首自西魏以來所制玉笏皆長尺有二寸方而不折雖非先王之法盖後世玉難得隨宜故也擬合以御府所藏行禮就用太子所執桓圭長九寸廣三寸厚半寸用白玉若屋之桓楹為二稜太子入朝起居及與宴則朝服紫袍玉帶雙魚袋執以桓圭 又曰元鎮圭制以玉長一尺二寸有袋副之 又曰明皇帝服衮冕用圭長一尺二寸皮弁同東宫服衮冕用圭長九寸五分皮弁同親王服衮冕用圭長九寸二分五釐皮弁同世子服衮冕用圭長九寸皮弁同郡王圭同世子郡王以下俱不得用圭
  珪璋二
  增遯甲開山圖禹游東海得玉珪碧色長一尺二寸圓如日月以自照目達幽㝠 史記正義孔文詳云宋末㑹稽修禹廟于土中得五等圭璧百餘枚形與周禮同皆短小此禹㑹諸侯以禮山神 原穆天子傳曰天子賓于西王母如人蓬髪戴勝善歗乃執白圭以見西王母 左傳曰鄭駟帶伐伯有伯有死游吉如晉還聞難不入八月奔晉駟帶追之及酸棗與子上盟用珪質于河已已復歸 又王子朝用成周之寳珪于河津人得諸河上隂不佞以温人南侵不佞敬王大夫以温人助敬王南侵子朝拘得玉者取其玉賣之則為石王定而獻之 古今注章帝建初七年玉珪出𢎞農華陰 增孔帖唐德宗即位遣内給事朱如玉之安西求玉於于闐得圭一 玉海宋建隆初于闐王李聖文遣使貢玉圭一盛以玉匣興國三年三月沙州曹延禄貢玉圭 又曰祥符元年將封禪七月己未𦍤大食航主陀婆棃請以方物陪位太山十月戊申其國蕃官李麻□遣使貢玉圭長尺二寸自言五代祖得于西天竺長者傳曰謹守此𠉀中國聖君行封禪禮即馳貢之 續文獻通考金初獲于宋者有元圭一白玉圭一十九 又曰元成宗元貞元年賜天師張與棣宗師張留孫真人張志僊等十三人玉珪各一
  珪璋三
  原昭度 藏禮左傳昭其度也 器以藏禮物有其容 輯五瑞 班羣后輯斂也斂五等諸侯之珪璋而朝覲也 班還也朝覲禮畢還瑞于諸侯 不琢 載弄大圭不琢 詩載弄之璋 有章 申信傳享頫有章卿為君使執珪璋也 下詳一錫爾 瑟彼詩曰錫爾介圭以作爾寳注周王錫申伯介圭以為瑞 又曰瑟彼玉瓚瑟潔白貌剪桐葉 為槭柲成王剪桐葉為圭戲封唐叔周公曰天子無戲言遂命封之 楚靈
  王剥珪為槭柲剥破也槭斧也柲柄也 鋭方之象以法隂陽 長短之制以辨上下上詳白虎通 周禮别貴賤之禮也 增赤如日 碧如月遯甲開山圖禹開宛委山得赤珪如日碧珪如月一尺二寸 鳥含 介受墨子曰赤鳥含圭降周之岐曰天命周文王伐殷 儀禮聘禮曰上介受圭 上銳下方 外黒内赤玉海曰政和二年宦者譚穆獻𤣥圭兩旁刻十二山上鋭下方外黒内赤長尺有二寸 藴五德之符采 寫四鎮之峰巒又曰圭以表特達之美鎮以示彈壓之强藴五德之符采寫四鎮之峯巒
  珪璋四
  原屏璧與珪 植璧秉珪並書 特達之德禮記曰珪璋特達德也特達謂朝聘時特用珪璋不假餘幣也 奉璋峩峩增瑞玉説文曰圭瑞玉也上圓下方以封諸候楚爵有執圭 特達珪璋之表崔羣制韓愈文 指輝聨累柳宗元文曰森然炳然若開羣玉之府指輝聨累珪璋琛璜之狀 珪璋交映孔帖
  珪璋五
  增賦唐元稹鎮圭賦曰想夫彤闕乍曉碧砌生寒當玉座而髙居狀中峰之冠瑶岫透爐煙而迥出意秋月之壓雲端是以聖后矜持庶寮瞻重安八荒於術内故捧必當心握萬務於掌中故大不盈拱映冕旒則璿樞星綴間黼黻而瓊枝花擁豈獨使威儀可觀亦以明社稷有奉聖人制器靡不有類鋭上以象天方下而法地備采章以盡飾瑑崇髙而定位夫衆色不可以雜施依方面之正者惟五羣山不可以咸寫選域中之大者有四自天有命非因梧葉而封唐提象握機故配土行而執鎮豈特傳厯代之瑞寳抑以彰受命之符信 蔣防鎮圭賦曰皓爾凝結温如可觀其色正其容端乃直乃方象名山而守固不瑕不劌配王室以常安想夫始自良工成兹國器端乎掌握撫寧天地邦有六瑞而圭列其初國有三山而象包其四雲虹發色冰雪成姿岱華衡恒之髙自此而增峻琳琅琬琰之美自此而發竒所以朝九有接萬靈大禹成功垂芳於帝典吾君致理酌憲于國經 張仲素信圭賦曰瑟彼信圭諸侯是執當大君之辨等與五玉而咸集皎以式孚堅如特立潔白其質縝密其文得儀形之是表敘羔雁以成羣玷絶可磨不愧南容之復性惟特達每勞宣代之分 楊諫珪璋特達賦曰稽上古之貴德考先賢之立言偉珪璋之挺異同君子之不諼是以先王之制斯器也不資於瓀珉而采之于璵璠欲使執之者比德佩之者克念自然威儀式序而有要有倫班秩以明而不濫不僣徒觀夫貂蟬巍峩以耀彩組綬輝映以生文使夫閲信義堅貞以守職感瑕瑜不掩以事君故能靖恭厥位克舉其勲豈不由珪璋與賢哲相成其業曠千古而流芬則聖哲之創物也誠有足而稱云
  原贊晉郭璞珪贊曰玉作五瑞辯章有國君子鳴佩亦以表德永觀厥祭時惟文則
  璧一
  增説文曰璧瑞玉環也瑗大孔璧也璜半璧也 原爾雅曰璧大六寸謂之瑄肉倍好謂之璧好倍肉謂之瑗肉好若一謂之環 增毛詩曰有斐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禮器曰束帛加璧尊德也 周禮曰子執穀璧男執蒲璧以蒼璧禮天 史記褚先生曰諸侯王正月朔旦奉皮薦璧玉賀正月 漢書食貨志曰王侯宗室朝覲聘享必以皮幣薦璧然後得行 又外戚傳曰昭陽舍璧帶往往為黄金釭函藍田璧明珠翠羽飾之原續漢書曰大秦國有夜光璧 增晉書載記曰燕
  常山大樹自拔根下得璧七十三光色精竒有異常玉符瑞志曰宋大明元年五月戊寅江乗縣得玉璧徑
  五寸八分以獻四年二月乙巳徐州于汴水得白玉㦸以獻南齊永明七年錢塘獲蒼玉璧一 老子曰雖有拱璧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 原莊子曰孔子問子桑雩曰吾見逐于魯伐樹於宋親交益疎何也對曰子獨不聞假之亡歟假國名林回棄千金之璧負赤子而趨彼以利合者廹窮相棄天屬者廹窮相収也 孫卿子曰聘人以珪問士以璧 增子華子曰吾之宗君始有蒲璧以朝 賈誼新書曰梁有疑獄乃問陶朱公朱公曰臣之家有二白璧其色相如其徑相如其澤相如然其價不相如一者千金一者五百金何則側而視之其一者厚倍之是以千金 原白虎通曰方中圓外曰璧璧之為言積也内方象地外圓象天 抱朴子曰余聞唐堯之為君也捐金于山虞舜之承禪也抵璧于谷中興徵祥説曰王者不隱過則玉璧見 物理論曰語云士非玉璧談者為價 增唐杜甫南郊賦云蒼璧黄琮歸乎正色 玉海宋沈括曰今人得蒲璧刻文如蒲花敷時榖璧如粟粒 又曰祥符六年八月戊寅詔奠獻大清宫用蒼璧 續文獻通考曰金郊祀昊天上帝以蒼璧蒼幣 又曰元郊祀器物之等其目有八一曰圭幣昊天上帝蒼璧一有繅籍青幣 又曰明上帝祭用蒼璧配祖祭用蒼璧
  璧二
  原尚書中候曰堯沈璧于河 增帝王世紀堯刻璧為書東次于洛言當傳舜之意 淮南子曰禹不貴尺璧而重寸陰 原穆天子傳曰天子賓于西王母乃執𤣥璧以見之 增左傳曰鄭伯以璧假許田為周公祊故也 原又曰晉荀息請以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又曰初衞莊公自城上見已氏之妻髮美使髠之以
  為吕姜髢既出奔而入焉示之璧曰活我吾與汝璧已氏曰殺汝璧其焉往遂殺之而取其璧 又曰秋楚子圍許蔡穆侯將許僖公以見楚子于武城許男面縳銜璧大夫縗絰士輿櫬楚子問諸逢伯對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啟如是武王親釋其縛受其璧而祓之祓除凶之禮也又曰初楚恭王無冢適有寵子五人無適立焉乃大有事于羣望而祈請神擇于五人者使主社稷乃遍以璧見于羣望曰當璧而拜者神所立也乃埋璧于大室之庭使五人齋而入拜康王跨之靈王肘加焉平王弱抱而入再拜皆壓紐 增又曰晉公子重耳之曹僖負羈餽盤飱寘璧焉公子受飱反璧 又曰秦伯納重耳及河子犯以璧授公子曰臣負羈紲從君于天下臣之罪多矣臣猶知之而况君乎請由此亡公子曰所不與舅氏同心者有如水投其璧于河 又曰秦伯以璧祈戰于河 原吕氏春秋曰魯郄成子聘于晉過衞右宰穀臣觴之陳樂而不樂乃送之以璧成子曰觴我以酒歡我也陳樂而不樂告我憂也送我以璧寄託之也衞其有亂乎背衞三十里聞甯殖之難作右宰榖臣死之乃使人迎其妻子隔宅居之分禄食之其子長而反其璧戰國䇿曰齊欲伐魏魏使謂淳于髠曰敝邑有寳璧
  二雙文馬二駟請致之髠入請説齊王曰魏齊之與國也伐之名醜而實危齊王乃止客謂齊王曰髠受魏璧馬王問髠曰先生有諸乎曰有之伐魏之事便魏雖刺髠于王何益若誠不便魏雖封臣于王何損百姓無被兵之患髠有璧馬之寳于王何傷 又曰張儀為秦破從連横説楚王楚王遣使車百乗獻夜光之璧 史記曰張儀嘗從楚相飲已而楚相亡璧門下意儀掠笞不服儀謂妻曰視吾舌存否妻曰存儀曰足矣 又曰虞卿躡屩擔簦一見趙王賜白璧一雙黄金百鎰 又曰趙惠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聞之使人遺王書曰願以十五城請易璧王召見藺相如遂遣奉璧西入秦秦王大喜相如視秦王無意償趙城乃前曰璧有瑕請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髪上衝冠謂秦王曰趙王齋戒五日使臣奉璧今大王見臣甚倨得璧傳之美人以為戲弄無償趙王城邑故臣復取璧王必欲急臣臣頭與璧俱碎于柱矣王恐其破璧乃辭謝固請舍相如廣成傳舍相如使人從他道以璧還趙 列士傳曰秦召魏公子無忌無忌不行使朱亥奉璧一雙秦王大怒將朱亥著猛獸圈中亥瞋目視之眥裂血出濺猛獸猛獸終不敢動 韓詩外傳曰楚襄王遣使持金十斤白璧百雙聘莊子以為相莊子固辭 抱朴子曰安期生賣藥海邊始皇異之賜以金璧值數千萬安期生去而置之于阜鄉亭以赤玉舄為報留書曰後千歳求我于蓬萊山 漢書曰沛公見項羽鴻門歩從閒道走還軍使張良留謝羽羽問沛公安在良曰聞將軍有意督過之脱身間至軍矣脱身逃還其軍故使臣獻璧羽受之增又曰文帝賜尉佗書及衣佗因使獻白璧一雙 原東觀漢記曰驃騎將軍東平王蒼辟朱暉為掾正月旦將軍當奉璧賀故事少府給璧時陰就為少府吏甚驕慢求不可得暉遥見就主簿持璧謂曰我素聞璧未嘗見借觀之主簿授暉暉授令史主簿遽白就曰朱掾義士勿求之蒼罷朝謂暉曰掾自視孰與藺相如 玉海宋紹興元年八月七日始命訪美玉為蒼璧黄琮辛未八日出蒼玉璞付文思院上喜見玉色曰祀天不當計費
  璧三
  原和難周禮穀璧以和難以聘女 假道詳前二 不鬻禮記珪璧金璋不鬻于市不貴聖人不貴盈尺之璧 增祈戰詳前二 刻書詳前二 藉身
  抱朴子景帝時戍將廣陵掘塜有人如生白璧三十枚以藉身也 開寳河圖天靈曰秦王政以白璧沈河有一黒頭公從河出謂政曰祖龍來天寳開中有玉牘也 投河詳二 捐谷抱朴子虞舜之承禪捐璧于谷中 浮渚晉書載記曰石季龍起河橋于靈昌津採石為中濟石無大小輒下隨流用功五百餘萬而不成季龍遣致祭沈璧于河俄而所沈璧浮于渚上 斬蛟博物志澹䑓滅明齎千金之璧渡河河伯欲之陽侯波起兩蛟夾船子羽左操璧右斬蛟皆死既渡投璧于河河伯躍而歸之子羽毁而去
  璧四
  増詩唐李白詩秦欺趙氏璧却入邯鄲宫本是楚家玉還來荆山中
  增賦唐李為握中有𤣥璧賦曰璧為至寳握以藏輝與似月之色異俾如虹之氣微懿夫藏㸃㸃而獨青映纖纖而有象或微疑其手澤竟空勞于目想同錫𤣥之後不蹔去身驗守墨而居則先指掌似乎中而隱影若居外以藩身攬之為盈手之玩出也為連城之珍圓而琢之而能全璞温而執之何以不濯雖黙黙而沈潛每熒熒乎把握 獨孤授藺相如全璧賦曰秦王方坐章䑓之中列萬乗之雄羣臣陪位使者趨風因發檢以求璧陳結觀而表衷浮光爛兮鏡吐潤色皎以冰空語未及于前約寳方傳于後宫果無有償城之意欲坐收獲璧之功藺君乃探物揣情沈機内萌譎指瑕以復取遂立言而未平攄壯心而激發抗英辯以縱横怒髮竿指瞋目電驚且使辱命將焉用生請以臣之頭璧俱碎君之軒楹我合詭以全變彼示詐而望誠九賓之禮徒設間道之使已行義必付于知己色無懼于就烹卒能成兩國之勝負駭千古之威名 白行簡澹䑓滅明斬龍奪璧賦曰原夫被褐而來檥舟以濟懷白璧為利渉佩青蛇而自衞光連曉日若明鏡之髙懸影落深潭狀白虹之初霽孤棹纔移于渡口二龍歘見于波際將至寳因此可求謂匹夫于焉易制滅明乃挺利劔整扁舟驅天吳比陽侯白刃下耀于淵室紫氣上衝于斗牛左絶其脰右舂其喉既風恬而雨絶俄霧廓而煙收弭波瀾濟江干持拱璧而歎息眄中流而回顧豈不以懷寳者為物所求恃力者為人所惡且龍實恃力人惟懷璧爾實我欺我非爾惜遂投之河而神㒺敢受毁于岸而人莫敢有紛然電散謂齊后之碎連環騞爾星分同亞父之撞玉斗嗟乎仁必有勇信千古而不朽
  原表魏曹植獻璧表曰臣聞玉不隱瑕臣不隱情伏知所進非和氏之璞萬國之幣璧為元貢 梁范雲謝示璧表曰非郊禋有日禮天之寳肯降學校且興圓水之符已集絳玉𤣥珪未足云譬
  原檄梁吳均檄江神責周穆王璧曰昔穆王南廵自郢徂閩遺我文璧僉曰此津貫緯百紀薦厯千春念兹文璧故問水濱江漢朂之自求多益反我名瑞躍此華璧則富有漢川世為江伯如有負穢心迷懷釁情戚藏玉泥中匿珪魚腹使公孫躡波而長吁子羽濟川而怒目佽飛舞劒而東臨菑丘躍馬而南逐打素蛤而為粉碎紫貝其如粥又有川人勇俊處乎閩濮水居百里泥行萬宿右睨而河傾左咤而海覆乃把昆吾之銅純鉤之鐵被魚鱗之衣赴螺蚌之穴引澍東隅移燋北島使蓬萊之根鬱而生塵瀛洲之足淨而可埽按驪龍取其頷下之珠搦鯨魚拔其眼中之寳皇恩所被繁枯潤涸威之所加窮河絶漠願子三思反此明玉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四
  珍寶部四珠 貝 珊瑚 瑪瑙 瑠璃 車渠瑇瑁 增水晶 琥珀 玻瓈 雲母珠一
  增説文曰珠蚌之陰精也 原案周易川靈圖曰至德之盛五星如連珠 禮斗威儀曰其政平德至淵泉則江海出明珠 樊文淵七經義曰珠母者大珠在中小珠環之 後漢書曰珠蚌中陰精也玓瓅明珠色也璣珠不圓也 常璩華陽國志曰廣陽縣山出青珠永昌郡博南縣有光珠穴出光珠珠有黄珠白珠青珠碧珠後魏書曰河鉤羌國出金珠 伏無忌古今注曰章
  帝元和元年明珠出館陶大如李有光耀三年明珠出豫章江底大如雞子圍四寸八分和帝永元五年鬱林降人得大珠圍五寸七分 山海經曰三珠樹生赤水上其為樹如栢葉皆為珠 徐衷南方草木狀曰凡採珠常三月用五牲祈禱若祠祭有失則風攪海水或有
  大魚在蚌左右白蚌珠長三寸半在漲海中其一寸五分有光色一旁小形似覆釜為第一璫珠凡三品其一寸三分雖有光色形不圓正為第二滑珠凡三品 增潛確類書曰龍珠在頷鮫珠在皮蛇珠在口鱉珠在足魚珠在眼蚌珠在腹然惟蚌珠為多餘則偶有之耳又蜘蛛亦有孕珠者 又曰珠出廣東亷州珠池者四曰楊梅曰青鶯曰平江曰永安出雷州者一曰樂明實皆海而島嶼環回故稱池云 續文獻通考元珠課在大都者元貞元年聽民于楊村直沽口撈採命官買之在南京者至元十一年命穆齊特阿拉善等於松阿哩江阿都古江呼嚕古江採之在廣州者採於大步海他如鄂諾齊都爾罕都呼三河之珠至五年徙鳯格等戸撈採勝州延州等城之珠十三年命婁博克逹等撈採 明曹昭格古要論曰南珠出南海蚌中南番者好廣西者易黄要身分圓及色白而精光者價髙以大小粒數等分兩定價古云一圓二白又云一顆圓十顆錢北珠出北海亦論大小分兩定價原爾雅曰西方之美者有霍山之多珠玉焉霍山今在平陽永安縣東北 尚書曰淮夷蠙珠暨魚淮夷二水出蠙珠美魚 增周禮天官玉府曰若王合諸侯則共珠盤玉敦 原大戴禮曰川生珠而岸不枯 山海經曰開明北有珠樹文玉樹 增又曰數厯之山楚水出焉其中多白珠原穆天子傳曰天子北征舍於珠澤珠澤之藪方三十里 戰國䇿曰張丑為質于燕燕王欲殺之走出境境吏得丑丑曰燕王所欲殺我者人言我有寳珠也王欲得之我今已亡之矣而王不信今子且致我我且言子奪我珠而吞之燕王必且殺子刳子之腹及子之腸矣吾要且死子之腸亦且寸絶矣境吏恐而放之 增史記曰明月之珠藏于蚌中蛟龍伏之 東觀漢記曰永建四年漢陽太守文礱獻大珠詔曰海内頗有災異礱不推忠誠而偷明珠之瑞以求媚令封珠却還原魚豢魏略曰大秦國出明珠夜光珠真白珠夫餘出珠珠大如酸棗 魏志曰文帝問蘇則曰前破酒泉張掖西域通使燉煌獻逕寸大珠可復求市益得否則對曰若陛下化洽中國德流沙漠即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貴也帝黙然増蜀志曰秦宓奏記益州牧劉焉薦儒士任定祖曰甫欲剖蚌求珠今乃隋和炳然復何歎哉 王隱晉書武帝詔曰御府内省珠玉玩好之物皆以賜王公也 又陶璜表曰合浦郡土地墝埆無田可農百姓惟以採珠為業商賈去來以珠貨米而吳時珠禁甚嚴慮百姓私散好珠禁絶來去人以飢困又所調猥多限每不充今請上珠輸二次珠輸一麤者蠲除自十月訖二月非採珠之時聽商旅往來如舊並從之 唐書曰貞觀四年林邑國獻火珠五代志楚州獻如意寳珠大如雞子而圓正色極瑩
  澈置之室中明如滿月 五代史吐蕃婦人戴瑟瑟珠珠之最好者一珠易一良馬瑟瑟碧珠也原晏子曰景公為履黄金之綦飾以銀連以珠良玉之絇其長尺冰月服之以聽朝晏子朝公迎之履重僅能舉足晏子曰古者聖人制衣服冬輕而煖夏輕而清今金玉之履冰月服之是重寒也 莊子曰黄帝遊乎赤水之北登乎崐崙之山遺其𤣥珠使智索之而弗得使離朱索之而弗得使喫詬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㒺黄帝曰異哉象㒺乃可以得之乎 又曰河上有家貧窮恃緯蕭而食者其子沒淵得千金之珠父謂其子取石來鍜之曰夫珠必在驪龍頷下子得之必遭其睡也使而寤子尚奚微之有哉 增又曰夫唾大者如珠小者如霧原呂氏春秋曰以隋侯之珠彈千仞之雀世必笑之何也所用重所要輕也 韓子曰楚人賣珠于鄭為木蘭之櫝薫以桂椒綴以珠玉飾以玫瑰緝以翡翠鄭人買其櫝還其珠可謂善賣櫝不可謂善鬻珠也 又曰子胥出走邊侯得之子胥曰上求我也以我有美珠也今我已亡之矣且曰子取之邊侯憂而釋之 淮南子曰明月之珠不能無纇 又曰楚王亡其猿而林木為之殘宋王亡其珠于池中而魚為之殫 增任子曰丹淵之珠沈于黄泥 鹽鐵論曰珠璣出桂林距漢千餘里 説苑曰墨子謂滑釐曰今凶年有欲與子隋侯之珠者曰不得賣也以為飾又欲與子鍾粟者曰得珠不得粟不得珠得粟子将何擇滑釐曰粟可取也 論衡曰今審知有富貴之命則幽居候之不須勞形求索也猶珠在山不求貴價于人人自貴之命富之人筋力自輕命貴之人才智自髙 抱朴子曰識珍者必拾濁水之明珠賞氣者必採穢藪之芳蕙 原東方𦍤神異經曰西北荒中有二金闕髙百丈一作相去百丈上有明月珠徑三寸一作二尺光照千里 增蔡邕勸學曰明珠不瑩焉發其光寳玉不琢不成珪璋原捜神記曰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緝績其人能泣珠 萬震南州異物志曰合浦民善游採珠兒年十餘嵗使教入水官禁民採珠巧盜者蹲水底刮蚌得好珠吞而出 廣志曰莫難珠其色黄生東夷有明珠稱夜光有大珠徑寸或圍二寸已上出黄支一作枝有至圓珠置之平地終日不停有石珠鑄石為之一名朝珠 裵氏廣州記曰鯨魚目即明月珠故死不見有目精 増博物志曰五月五日取青蛉頭土中埋皆成青珠 梁四公傳杰公語梁武帝曰如意珠上者夜光照四十里中者十里下者一里光之所及無風雨雷電水火刀兵諸毒厲驪珠九色上者夜光百歩中者十歩下者一室光之所及無蛇虺蟲豸之毒蟲珠七色而多赤其蟲六足二目目當其陷處有凹有鐵鼻蚌珠五色皆有夜光及數尺無瑕者為上有瑕者為下蚌蛛生於蚌腹與月盈虧蛇珠所致隋侯即其事也 唐劉恂嶺表録異曰亷州海水之中有洲島島上有大池謂之珠海每年刺史修貢自監珠戸入池采珠以充貢賦 耆舊傳曰太守貪珠即逃去孟嘗還珠之池皆生老蚌剖而取珠池在海上其底與海通又池水至深無可測也取小蚌肉貫之蔑曝乾謂之珠母容桂人率如脯燒之以薦酒内有細珠如粱粟乃知珠池之蚌隨其大小悉胎中有珠矣 杜陽雜編開元初罽賓國貢珠光明潔白可照一室視之則有仙人玉女雲鶴絳節之象動搖其中及代宗即位寳庫中往往有神光異氣 山堂肆考唐大厯中林邑獻雲珠五色又名誥多珠同菖蒲煑食可數日不飢又容州海渚亦産珠置官掌之宋太宗太平興國二年容州始貢珠百斤賜擔負者銀帶衣服 續文獻通考金大定九年罷東南路採珠 又曰元産珠之所大都南京羅羅碩達勒達廣州又曰世祖中統三十年回回獻大珠要價數萬上曰
  珠何用當留是錢以賑貧遂却之 又曰至大四年近侍有言賈人獻美珠者帝曰吾服御雅不喜飾以珠璣生民膏血不可輕耗汝等當廣進賢才以恭儉愛人相規不可以奢靡蠹財相導言者慙而退 又曰明嘉靖中廣東進珍珠三千二百餘顆
  珠二
  原捜神記曰隋侯行見大蛇傷救而治之其後蛇銜珠以報之徑盈寸純白而夜光可以燭室故厯世稱焉又曰吳王夫差女名紫玉死亡童子韓重至塚前哭祭之女乃見形將重入塚遺徑寸明珠 又曰有𤣥鶴為弋人所射窮而歸噲參參収養療治瘡愈而放之後鶴夜到門外參執燭視之鶴雌雄雙至各銜明珠以報參焉 王孫子曰昔衞靈公坐重華之䑓侍女數百隨珠照日羅衣從風仲叔御入諫靈公下席再拜曰寡人過矣 吕氏春秋曰宋桓司馬有寳珠抵罪出亡王使人問珠之所在曰投之池中于是竭池而求之魚盡死焉此言禍福之相及也 拾遺記曰燕昭王懷黒蚌之珠當隆暑體自輕凉號曰招凉珠 三輔故事曰秦始皇𦵏驪山起陵髙五十丈下以水銀為泉以明月珠為日月 列仙傳曰朱仲者㑹稽市販珠人漢髙后時募市三寸珠乃詣闕上之賜金五百魯元公主私以七百金從求之仲獻四寸珠而去不知所之 三秦記曰昆明池昔有人釣魚綸絶而去遂通夢於漢武帝求去鉤帝明日戲于池見大魚銜索帝曰豈夢所見耶取而放之間三日池邊得明珠一雙帝曰豈非魚之報耶 幽明録曰漢武帝幸河渚聞弦歌之音俄而有老公及年少數人出皆長八尺九寸為帝奏樂飲酒老公顧命取洞穴之寳一人受命下沒川底得一大珠徑數寸明耀絶世上問東方𦍤𦍤曰河底有一穴深數百丈中有赤蚌生此珠焉 漢書曰武帝時使人入海市明月大珠至圍二寸巳下 又曰昭帝上官太后被珠襦廢少帝為昌邑王 又曰董偃與母賣珠為業偃年十三隨母入館陶公主家左右言其姣好召見曰吾為母養之因得幸 漢武故事曰帝起神屋堂以白珠為簾瑇瑁為㭱東觀漢記曰顯宗時鍾離意為尚書交趾太守坐贓
  千金徵還伏法詔以資物班賜羣臣意得珠璣悉以委地而不拜賜上怪問其故對曰臣聞孔子忍渴于盗泉之水曾參廻車於勝母之閭惡其名也此贓穢之寶誠不敢拜受帝嗟嘆曰清乎尚書之言乃更以庫錢三十萬賜之 謝承後漢書曰孟嘗為合浦太守郡境舊採珠以易米食先時二千石貪穢使民採珠積以自入珠忽徙去合浦無珠餓死者盈路孟嘗行化一年之間去珠復還 又曰汝南李敬為趙相奴于鼠穴中得繫琢璫珥相連以問主簿對曰前相夫人昔亡三珠疑子婦竊之因去其婦敬乃送珠付前相相慙追還去婦 續漢書曰扶風人士孫奮居富而性𠫤梁冀以馬桑遺之從貸錢五千萬奮以三千萬與之冀大怒乃告郡縣認奮母為其守藏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奮兄弟死於獄中悉没貲財億七千餘萬 蜀志曰宗預使呉孫權泣别曰君每銜命結二國之好今孤衰老恐不復見遺預大珠一斛 幽明録曰王敦台吳猛猛至江口入水中命船人並進船至大雷見猛行水上從東北還逆船弟子問其故猛云水神數興波浪賊害行旅蹔過約敕以真珠一握為信 增拾遺記曰石季倫所愛婢數十人季倫嘗屑沈水香塵末布象牀上使所愛者踐之無迹則賜真珠百徘若有迹者即節其飲食令體輕故閨中相戯曰爾非細骨輕軀那得百琲明珠琲貫之名也 唐書曰貞觀中桂州都督李𢎞節以清慎聞身沒之後其家賣珠上聞之曰此人生時宰相言其清白今日既然舉者豈得無罪魏徵諌曰𢎞節為國立功前後大𫎇賞賚居官終歿不言貪殘妻子賣珠未為有罪伏惟再思上撫掌曰造次不思遂有此語方知談不容易 事文類聚狄仁傑調汴州參軍閻立本異其才曰君可謂滄海遺珠矣 開元遺事張説為相有人惠一珠紺色有光事有遺㤀玩此珠便覺心神開悟名曰記事珠說秘而寳之 明皇雜録明皇賜虢國照夜璣蓋希世之寳也 馮纂記事珠曰于授幼時以緑真珠勝為簾柙授讀書數真珠以記日輒一遍 杜陽雜編唐順宗時拘彌國貢履水珠色黒類鐵大如雞卵其上鱗皺其中有竅云持入江海中可行洪波之上上遂命善浮者以五色絲貫之繫于左臂遣入龍池其人則渉于波上如履平地潛入水中良久而出遍身略無沾濕上竒之至長慶中嬪御試弄于海池遂化為黒龍入於池内俄而雲煙𭧂起不復追討 山堂肆考五代馬植為安南都䕶州部廢池珠玉復生 宋沈存中筆談熙寧中駐輦國使人入貢乞依本國撒殿詔從之使人以金盤貯珠跪捧于殿檻之間以金蓮花酌珠向御坐撒之謂之撒殿乃其國至敬之禮也朝退有司埽殿得珠十餘兩分賜 鳴道集宋慶厯中廣州有蕃商死珍珠没官上命取禁中錢易之以賜張貴妃時禁中同輩因此有于上前乞㫖和買者京師珠價遂致騰踊上頗知之一日别殿賞牡丹妃嬪畢集貴妃最後至乃以前日珍珠為首飾以誇同輩上望見以袖掩靣曰滿頭白紛紛地更沒些忌諱貴妃慙赦起易之上乃大悦自是禁中不戴珠價大減 湘山野録唐質肅公介謫潭州一巨商私藏蚌胎為闗吏所捜太守以下輕其估悉自售焉分珠事發奏方入仁宗謂近侍曰唐介必不肯買案且奏覆覧之果然 續文獻通考金天德四年十一月買珠於烏爾古徳哷勒部及富里路禁百姓私相貿易仍調兩路民夫採珠一年 元史察罕傳世祖即位賜珠二串 又耶律希亮傳希亮至葉美里城定宗遺以耳環二珠大如榛實價值千金欲穿其耳使帶之希亮辭曰不敢因是以傷父母之遺體也且無功受賞尤不可王乃解金束帶遺之曰繫此於遺體宜無傷
  珠三
  原夜光 明月上詳前一 沈懷逺南越志曰海中有大珠明月珠水精珠 照金闕 歸瑶臺上詳前一 太公六韜曰武王入殷釋紂之所拘刑罪皆免之歸瑶臺之珠吐澤 藏淵春秋保乾圖曰吐珠于澤誰能不含宋均注曰珠出于野澤之中誰能不舍取以為寶也 莊子曰修其道之謂備不以物挫志之謂完君子明此則韜乎其事沛乎其為萬物逝也若然者藏金于山藏珠于淵也 編星 照月尚書考靈曜曰甲子冬至日月五緯俱起牽牛日月若編珠 洞𡨋記曰帝起甘泉望風臺臺上得白珠如花一枝帝以飾九華之蓋望之若照月也 鳳銜龍吐王子年拾遺記曰黄帝之子名青陽是曰少昊一名摯有白雲之瑞號為白帝有鳳銜明珠致
  于庭少昊乃拾珠懷之使照服于天下 尚書考靈曜曰卯金出軫握命孔符赤用藏龍吐珠也鄭𤣥注曰藏秘也珠寳物喻道也赤漢將用天之秘道 九品 六異沈懷逺南越志曰珠有九品大五分以上至一寸八九分為大品有光彩一邊小平似覆釡者名璫珠璫珠之次為走珠走珠之次為滑珠滑珠之次為磥砢珠磥砢珠之次為官雨珠官雨珠之次為税珠税珠之次為葱符珠 墨子曰和氏之璧夜光之珠三棘六異此諸侯所謂良寳 笑舞鶴 握靈蛇孫柔之瑞應圖曰晉平公皷琴有𤣥鶴二雙自天而下銜明珠舞于庭一鶴失珠覔得而走師曠掩口而笑 曹植與楊德祖書曰偉長擅名于青土公幹振藻于海隅德璉發迹于北魏足下髙視於上京當此時也人人自謂握靈蛇之珠家家自謂抱荆山之玉 曜瓊蚌 隱金沙郭璞江賦曰瓊軒晞曜以瑩珠石𧉧應節而揚葩 曹植逺遊篇曰夜光明珠下隱金沙採之誰遺漢女湘娥 出黄枝 遺赤水林邑記曰黄枝州上户口殷富多明珠雜寳 下詳前一 度寸 徑尺韓詩外傅曰良珠度寸雖有百仞之水不能掩其輝 王子年拾遺記曰燕昭王時有黒鳥白頭集王之所銜洞光之珠圓徑一尺此珠色黒如漆而懸室内百神不能掩其精靈 照乗 媚川史記魏王謂齊威王曰若寡人國小尚有徑寸之珠照車前後十二乗詳寳 陸機文賦曰石藴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 三色 七采沈約宋書曰文帝詔太史令錢樂之作小渾天安二十八年中外以白真珠及青黄三色珠為三象星日月五星悉居黄道 西京雜記曰髙祖斬白蛇劍上有七采珠九華玉為飾雜厠五色琉璃為匣劍在室光景猶照于外也 白花 文鏡上詳前照月注 孝經援神契曰神靈滋百寳用則珠母璣鏡也宋均注曰事神明得則文珠有光可為鏡 拾濁水 沈丹泉上詳前一 任嘏道論曰丹泉之珠沈于黄泥璠璵之寳藏于裔石 飾桂櫝 鈿金盤上詳前一 魏収後魏書曰武皇帝和平二年秋詔中尚坊作黄金合盤十二具鈿以玫瑰珠玉也 火齊 木難珠名也文選注云木難碧珠也 龍銜 鮫泣燭龍銜珠以為曜 鮫人寄宿人家臨去泣而出珠以與主人故吳都賦曰淵客慷慨以泣珠 捐泉 委地新語曰舜捐珠于五湖之泉以塞淫邪之路文選沉珠于泉 下詳一 解佩 飾履鄭交甫將南適楚至漢臯䑓下遇二女佩二珠大如荆雞之卵交甫與言曰欲子之佩二女遂解與交甫而去不見二女其珠亦失 下詳一 暗投 不執晉崔洪字良伯手不執珠玉汝南王亮讌公卿以琉璃杯行酒酒至洪洪不執 圓水 碕岸淮南子水圓折者有珠 碕長岸也珠生則草木不枯 上幣 寳物管子曰先王以珠玉為上幣 掌上 口中詳一 璀璨 玓瓅珠光彩貌明珠色 蚌蛤胎 鯨鯢目文選蚌蛤珠胎與月虧全 下即明月珠 生老
  蚌 譖薏苡三輔決録曰孔融見韋元將仲將與其父書曰不意雙珠生于老蚌 馬援載薏苡一車人有譖之為文犀明珠 含始吞 馮夷剖帝王世紀含始遊洛有玉雞含赤珠吞之生髙祖 文選馮夷剖蚌列明珠 遊女弄 玉雞銜遊女弄珠于漢臯之曲下詳上 採交州 還合浦晉陶璜表詳前一 下詳前二 含幽育明詭暉别色 纍纍 熒熒禮曰纍纍乎端如貫珠 下珠光 增一
  簞 二升左傳越圍吳晉趙孟使楚隆告於吳王王與之一簞珠 史記曰漢王賜張良金百鎰白珠二升良具以獻項伯 封還 委去東觀漢記詳一 謝承後漢書豫章黄向辰路中得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四>珠璣一囊可直三百餘萬求主還之主欲以半謝向向委去不顧也
 孔青 色紫魏志曰倭國王壹與遣大夫率善等貢白珠五十孔青大勾珠二枚 南史曰中天竺國在月支東南數千里出火齊狀如雲母色如紫金有光耀列之則蟬翼積之則如紗縠之重沓也 承影 在山唐書曰婆利國東有羅刹國出火珠狀如水晶日午時以珠承影取艾藉之即火出 論衡詳一 成阜懸壁拾遺記曰舜葬蒼梧之野有憑宵雀銜青沙珠積成壟阜名曰珠丘今蒼梧之外採藥者時得青石潔如珠服之不死帶者身輕 事文類聚郭況家富懸明珠于四壁晝視如石夜視如星 鳥藏羊吐拾遺記曰瀛洲有鳥如鳳身紺翼丹名藏珠每鳴翔而吐雜珠累斛仙人常以其珠飾仙裳輕而曜于日月也 幽明録曰洛下有洞穴婦欲殺夫推下經多時至底仍得一穴行數十里見人皆長三丈披羽衣如此九處最晩所至告飢長人指中庭柏樹下有一羊令跪將羊鬚初將得一珠後得始令其噉之即得療飢復從穴行出交州還洛問張華云九處地仙名九館大夫羊為癡龍初一珠食之天地等夀次者延年後者充飢而已 為字 求環元史帕克斯巴傳降詔褒䕶必敕章佩監絡珠為字以賜 又多爾濟傳國王多羅台被殺多爾濟襲國王位多羅台弟鼐瑪台恃太師巴延勢謂國王位已所當襲愬於朝巴延妻欲得多爾濟大珠環價直萬六千錠多爾濟無以應則慨然曰王位我祖宗所傳不宜從人求買我縱不得為設為之亦我宗族人耳于是鼐瑪台以賂故得為國王而除多爾濟遼陽行省左丞相 蟻通鱉吐東坡集注有得九曲寳珠穿之不得孔子敎以塗脂于線使蟻通之 晉顧微廣州記海中多朱鱉狀如肺有四眼六脚而口吐珠 赤野 青鶯管子曰玉起于禺山珠起于赤野 下出廣東珠池詳前一 蛉頭 魚石張華博物志詳前一 廣志曰班魚頭中有白石如珠璣出北海 與楚 送秦上詳一簞注 戰國䇿蘇秦說李兊不能聽送秦以明月之珠 耀日 映人上詳鳥吐注 衞玠别傳王武子謂人曰昨日與吾外甥並坐若明珠之在我側朗然來映人 丹淵 青泥任子詳一 彚苑詳注唐武后時西國獻青泥珠一枚珠類拇指微青后不知貴施西明寺僧布金剛額中後有講席蕃商來聽見珠但於珠下諦視而意不在講僧知其故因問欲買珠耶商云必若見賣當致重價僧初索千貫漸至萬貫商悉不醻遂定至十萬貫賣之商得珠納腿肉中還西國僧尋奏聞后敕求此商數日得之使者問珠所在于腿中取出則天問貴價市此何所用之商云西國有青泥泊多珠但苦泥深不可得以此珠投泊中泥悉成水其寳可得矣 映波 滴翠事類賦映秋波而圓折與夜月而虧全 潛確類書滴翠珠狀如雞子瑩澈若水映空則末底一㸃凝翠故名 龍腦 鮫皮善信經云明月珠摩尼珠多在龍腦中 下詳一 九明 七曜黄帝内傳𤣥女授帝五龍之印九明之珠 七曜珠漳州龍溪所貢珠圍三寸七分中有小珠七顆如七曜次如七曜者甚多 清水 縮川宣室志馮翊巖生遊峴山得一珠如彈丸黒而有光視之瑩澈如冰以示西國商人曰此清水珠也即命注水濁缶以珠投之即瑩然清澈賈人以三十萬貨之 華嚴經云海底有四大寳珠性極猛熱能縮百川之水一曰日藏二曰離潤三曰火燄光四曰盡無餘 九芒五色捃拾菁華云王武子以九芒珠穿為紉索編華架用之每月洗以鯉魚涎 山堂肆考林邑獻靈珠五色詳前一 燭天 擲米崔伯易珠賦序曰髙郵西北有湖名甓社夜見大珠其光燭天麻姑山仙壇記曰蔡經弟婦新産方數十日麻姑望見之曰噫且止勿前即求少許米便以擲之墮地視米
  皆成珠王方平笑曰姑固年少吾老矣不喜復作此變化也 易餅 撒殿原化記賀知章嘗謁賣藥王老問黄白術持一大珠遺之老人得珠即令易餅與賀食賀心念寳珠何以市餅而口不敢言老人乃曰慳吝未除術何由成 下詳前二 絡臂 填耳宋彭汝礪詩珍珠絡臂靣塗黄 柳宗元龍城録曰茅山隱士吳綽採藥于華陽洞口見一小兒手把大珠三顆其色瑩然戲于松下綽見之因前詢誰氏子兒犇忙入洞中綽恐為虎所害遂連呼相從入欲救之行不三十歩見兒化作龍形一手握三珠填左耳中綽素剛膽以樂斧劚之落左耳而三珠已失所在龍亦不見出不十餘步洞門閉矣 以馬易 得牆中三國吳志魏文帝遣使以馬求易明珠翡翠權曰此皆孤所不用而可得馬何苦不聽其交易 吳録地理志曰袁博為淮陵長其女得壞牆中璫珠百餘博封上之詔以賜博 金剛堅 火燄光襍寳藏經曰佛言此如意珠是摩竭大魚腦中出魚身長二十八萬里此珠名曰金剛堅也常出一切寳物衣服飲食隨意皆得得此珠者毒不能害火不能燒 下詳縮川注 翅鳥沫 鯉魚涎南越志木難金翅鳥口結沫所成碧色珠也大秦土人珍之 下詳九芒注不如泥丸 彈于飛肉東方𦍤記曰珠彈不如泥丸各有所用也 太𤣥經曰明珠彈于飛肉其得不復 江海可行 妍醜皆美上詳二 飛燕外傳真臘獻萬年蛤不夜珠光彩皆若月照人無妍醜皆美豔帝以蛤賜后珠賜媫妤 雲空月影 波中日光異物彚苑云西域琉璃珠投之水雖深淵皆可見望之如雲空月影 夢溪茟談云楊州新開湖時有一蚌夜忽放光自吻中如横一金線頃之殻開白光如銀珠大如拳爛然不可正視十餘里外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逺近但見天赤如野火倐然逺去其速如飛浮於波中杳杳如日熒熒有芒燄人呼為日光珠
  珠四
  原無足自致新序曰舟人對晉平公曰珠出江漢玉出崑崙無足而自致也 無脛而走 難得之貨 希世之寳 熠熠珠光 増採珠漢書武帝時王章死妻子皆徙合浦王商輔政還章妻子故鄉其家屬皆採珠致産數百萬 亡珠東觀漢記和熹后時宫中亡大珠一篋主名不立太后乃親見宫人一一問閱察其顔色開示忠信宫人盗者即時首服棄珠列女傳朱崖令卒官妻息送喪歸漢法内珠入闗者死妻棄其係臂珠男年九歳好而取之置
  母鏡奩中母不知也闗吏捜索得珠問誰當坐者前妻子初曰初當坐繼母請吏曰幸無劾兒誠不知也妾當坐初又曰夫人哀初孤欲活初耳因號泣傍人莫不酸鼻隕涕闗吏執筆不能就一字乃曰母子有義如此吾寧坐之不忍加文又且相讓安知孰是乃棄珠而遣之 得少碎珠語林王長史語林道人曰真長可謂金玉滿堂林公以語孫興公興公曰語不得爾選擇正可得少碎珠耳 珠殿合璧南海劉龑聚南海珍寳以為珠殿 岑珠南越志端溪俚人岑班入山遇一寳珠徑五寸取還夜光明照燭俚人甚懼以火燒之雖損猶照一室 水珠彚苑詳注開元十年大安國寺僧造功德開櫃閲寳物得一珠狀如片石赤色夜則微光髙數寸視其函封曰此珠值億萬月餘有西域人閲寺求寳見珠大喜使譯問珠價直幾何僧曰一億萬其人撫弄遲廻而去明日又至謂僧曰珠價誠直一億萬今客久以四千萬求市可乎僧喜問其故曰貞觀初通好來貢此珠後吾國念之今幸得之此水珠也每軍行休時掘地二尺埋之水泉立至故軍行常不渴自亡珠後每苦渇僧命掘土藏珠試之果然泉湧出僧取飲之方悟靈異其人乃持珠去不知所之 賜大珠元史蘇布特傳帝曰蘇布特枕干血戰為我家宣勞朕甚嘉之賜以大珠銀罌 蜑户採珠續文獻通考明太祖洪武三十五年差内官于廣東布政司起取蜑户採珠蜑户給與口糧也
  珠五
  增詩唐李嶠詠珠詩曰燦爛金輿側玲瓏玉殿隈昆池明月滿合浦夜光廻彩逐靈蛇轉形隨舞鳳來甘泉宫起罷花媚望風䑓 崔曙明堂火珠詩曰正位開重屋凌空出火珠夜來雙月滿曙後一星孤天淨光難滅雲生望欲無遥知太平代國寳在名都 耿湋省試驪珠詩曰是日重泉下言探徑寸珠龍鱗今不逆魚目也應殊掌上星初滿盤中月正孤酬恩光莫及照乗色難逾欲問投人否先論按劒無儻憐希代價敢對此冰壺獨孤綬賦得沈珠於淵曰至道歸淳樸明珠被棄捐失真來照乗成性却沈泉不是靈蛇吐猶疑合浦旋岸傍隨日落波底共星懸致逺終無脛懷貪遂息肩欲知恭儉德所寳在唯賢 鄧陟賦得珠還合浦曰至寳含冲粹清虚映浦灣素輝明蕩漾圓彩色玢㻞昔逐諸侯去今隨太守還影揺波裏月光動水中山魚目徒相比驪龍乍可攀願將車飾用長得耀君顔 張籍賦得㒺象得𤣥珠曰赤水今何處遺珠已𣺌然離婁徒肆目㒺象乃通𤣥皎潔因成性圓明不在泉暗中看夜色塵外照情田無脛真難掬懷疑寳易遷今朝捜擇得應免媚晴川 王損之賦得濁水求珠曰積水非澄澈明珠出易求依稀沈極浦想像在中流瞪目思清淺褰裳惜暗投徒看川色媚空愛夜光浮月入疑龍吐星歸似蚌游終希識珍者採掇冀冥捜 項斯賦得濁水求珠曰靈魄自沈浮從來任濁流願從深處得不向暗中投圓月時堪惜滄波路可求沙尋龍窟逺泥訪蚌津幽是寳終知貴唯恩且用酬如能在公掌的不負明眸 崔藩賦得暗投明珠曰至寳看懷袖明珠出復收向人光不定離掌勢難留皎澈虚臨夜孤圓冷瑩秋徐來驚月落疾轉怕星流有纇甘瑕棄無媒自暗投今朝感恩處將欲報隋侯 莫宣卿賦得水懷珠曰長川含媚水波底孕靈珠素魄生蘋末圓規照水隅淪漣冰彩動蕩漾瑞光鋪夜迥星同貫秋清岸不枯江妃思在掌海客亦忘軀合浦當還日恩威信已敷 元稹採珠行曰海波無底珠沈海採珠之人判死採萬人判死一得珠斛量買婢人何在年年採珠珠避人今年採珠由海神海神採珠珠盡死死盡明珠空海水珠為海物海屬神神今自採何况人 元郭鈺詩曰珠連魚目知誰識劔吐龍光不自藏 釋至仁詩曰豈無大士同香飯㑹有神龍獻寳珠原賦梁吳均碎珠賦曰寳月生焉越浦隋川標魏之美擅楚之賢既登席而趨麗亦綴履而升妍豈銜恩以赴時獨皎珮而騰天瀛淮激電甘海震雷明珠碎矣于川之隈視圓流而失轉見折水之亡廻謝驪宫之瑞飾粉靈蚌之神胎若有人兮聲芒昧芳徽斷兮明珠碎明珠碎兮愴何宜珠之形兮一作珠兮珠兮不復全撫陸離之瓊佩弔幽翳之金筵豈照車與璿燭但黄塵及寒煙聊歌曰玉山之津兮已濡幽蘭之草兮亦舒又聞珩璧之獨照不見掌上之明珠已矣哉若使青雲之可尚當與碎珠而同棲 增唐王奉珪明珠賦曰厯衆珍以探美惟明珠之獨妍自然虚靜不假雕鐫光熠熠以照物勢規規而抱圓西山之下隨珠星而隱見東海之上逐明月而虧全色奪琉璃光射金玉鮫人泣吳江之際遊女弄漢皐之曲在蜀郡而浮青居石家而自緑無脛而至有感必通去映魏車之裏來還合浦之中垂輕簾而璀璨綴蛛網之玲瓏然明鑒不渝竒如可賞觀之則符彩溢目捧之則分明盈掌使野客取於驪龍仙帝歸之象罔豈直水懷川媚夜光晨朗而已哉偉夫宛轉周流通冥洞幽物有求於我我於物無求是則文魚謝恩將我酬于漢室靈蛇報德將我荅于隋侯 張隨海客探驪珠賦曰觀其發迹潜往澄神黙想俄逕寸以盈握倐光輝而在掌初解磧礫訝潭下星懸稍出漣漪謂川旁月上鄙鮫人之慷慨殊赤水之㒺象 尹樞珠還合浦賦曰駭浪浮彩長川再媚廻夜光之錯落反明月之瑰異非經漢女之懷寧泣鮫人之淚于是焕清瀨輝淺灣奔璀璨走斕斑豈能與石前却隨流往還泛連波之下盈一水之間而已哉 陸復禮珠還合浦賦曰宛若中流昭然明媚對三光而分色契一德而潛致盈虚無朕不隨月魄以哉生往反有孚殊異奔星之出使徒見其表迹㒺知其奚自覩映水之新規謂沈泉之初棄為人利也且一貫以稱珍與衆共之雖十斛而不匱 令狐楚珠還合浦賦曰發潤洲蘋増輝岸草水容益媚澤氣彌好川實效珍地寧愛寳隠現諒符乎龍躍虧全非繫乎蚌老豈惟彰太守之深仁可以表天子之至道 王季友商丘開泳得明珠賦曰握照乗之珍出重泉之濱星輝耀掌雪彩環身當太陽之益照射衆象而驚新虚白無瑕粲瓊華而納景清規半濕炯冰狀而流津 呂穎西域獻徑寸珠賦曰彼珠之靈積陰之魄禀金氣而堅固韞河潤之耀澤布指而大小無差洞物而纖毫不隔逈夜常滿初月每讓其圓明爽曙欲凝髙星自掩其孤白信殊方所秘亦希代難致將配天光以輔三助皇明而照四 楊濤蟻穿九曲珠賦曰始蠢蠕以中出稍連綿而外延豈不以内彼鴻輝曳兹纖縷纔容小往之徑乍見規行之迂宛轉而進縈紆是尋似登折坂之峻如出重泉之深始九折以漸達終一貫而克任去似洞中方遊剖蚌之質動殊牀下奚聞鬭牛之音是知聖者之使宛如窮理誠在小而㒺遺俾入微而有以蟻周遊而在内進必束身絲抽縷以貫中出如繞指詰屈若兹周流出之當曲轉之中才可容髪既旁通之後亦既牽絲茍柔弱之是引則繚繞而奚辭 崔伯易珠賦序詳對偶注中曰其始也天和景晴湖波夜平煙冉冉以四収萬籟息而無聲則是珠也凛氣將之若海月之升含彩吐曜周隅皆明呀紺石而為宫被緑苔以重纓挹奔星之光芒横沆瀣之精英木散影兮扶疎草露實兮紅青林鳥警而移枝羣犬愕兮爭鳴于是卭人齊呼上流俱起撫鴻罿以先趨領罾笱之已試連徽挺杈灑網持紲雖鑑其睂睫未曉其機器方詭置之漸張惜造形而已逝而况㐲現靡時倐彼倐此與蛟龍之為朋曾風雨而作衞
  原銘晉江統珍珠銘曰嗣兹隂景係晷太陽嘉彼金一作令生亷聲以彰
  原贊晉郭璞蚌贊曰萬物變蛻其理無方雀雉之化含珠懷璫與月虧盈協氣晦望
  貝一
  原説文曰貝海甲蟲也古者貨貝而寳龜至周而有泉到秦而廢貝行泉 歸藏曰有人將來遺我貨貝以至則徹以求則得有喜將至 毛詩曰萋兮斐兮成是貝錦 毛詩義疏曰貝鼊龜屬又有紫貝其白質如玉紫㸃為文皆行列相當大者有徑一尺六寸今九真交趾以為杯盤寳物也 增尚書禹貢曰淮海惟揚州厥篚織貝 又顧命曰大貝鼖鼓在西房 原爾雅曰貝居陸賧在水蜬音含大者魫音冘小者鰿音積今之細貝亦有紫色者出日南𤣥貝胎貝黒色者餘蚳黄白文蚳音治黄質白文餘錢白黄文白質黄文也詩成是貝錦則紫貝也紫貝以紫為質黒為文㸃博而頯匡軌反中央廣兩頭鋭蟲蜠大而險𧐐小而橢橢狹而長 山海經曰陽山蜀洛之水注干蕃之澤中多文貝 又曰隂山漁水中多文貝又曰邽山濛水多黄貝 又曰赤水之東蒼梧之野有文貝 漢書曰王莽時大貝四寸八分以上二枚為一朋直二百一十六壯貝三寸六分以上一朋直五十幺貝二寸四分以上一朋直三十小貝寸二分以上一朋直十不盈寸二分不得為朋每枚直錢三是為貝貨五品貝不盈六分不得為貨 增宋書曰大貝王者不貪財寳則出 南史曰南海有婆利國在廣州東南二月日行出文螺紫貝有石名蚶貝羅初採之柔軟及刻削為物𭧂乾之則大硬原春秋運斗樞曰瑶光得江吐大貝 鹽鐵論曰教與民改弊與世易夏后以元貝周人以紫石 増白虎通曰德至淵泉即江出大貝海出明珠 楚詞九歌曰魚鱗屋兮龍堂紫貝闕兮珠宫河伯以魚鱗盖畫龍文紫貝作闕者丹其宫之義也 原本草經曰貝子一名貝齒生東海 相貝經曰相貝經朱仲受之於琴髙琴髙乗魚浮于海河水産必䆒仲學仙于髙而得其法又獻珠于漢武去不知所之嚴助為㑹稽太守仲又出遺助以徑尺之貝并致此文於助曰黄帝唐堯夏禹三代之禎瑞靈竒之秘寳其有次此者貝盈尺狀如赤電黒雲謂之紫貝素質紅黒謂之朱貝青地緑文謂之綬貝黒文黄畫謂之霞貝紫愈疾朱明目綬消氣鄣霞伏蛆蟲雖不能延齡増夀其禦害一也復有下此者鷹啄蟬瘠以逐温去水無竒功貝大者如輪文王請大秦貝徑半尋穆王得其殻懸于昭觀秦穆公以遺燕鼉可以明目逺察宜玉宜金南海貝如珠礫或白駮其性寒其味甘止水毒浮貝使人寡無以近婦人黒白各半是也濯貝使人善驚無以親童子黄脣㸃齒有赤駮是也雖貝使病虐黒鼻無皮是也皭貝使胎消勿以示孕婦赤帶通脊是也慧貝使人善忘勿以近人赤熾内殼赤絡是也瑩貝使童子愚女人淫有青脣赤鼻是也碧貝使童子盜脊上有縷句脣是也雨則重霽則輕委貝使人志强夜行伏迷鬼狼豹百獸赤中圓是也雨則輕霽則重 廣州志曰貝凡有八紫貝最其美者出交州大貝出巨延州與行賈貿易 萬震南州異物志曰乃有大貝竒姿難儔大貝文貝也交趾以南海中皆有之素質紫飾文若羅珠不磨而瑩采耀光流思雕莫加欲琢匪逾在昔姬伯用免其拘徐衷南方記曰斑貝蠃大者圍之得六寸小者圍之得五寸延州土地採賣之以易絳青 劉欣期交州記曰大貝出日南如酒杯小貝貝齒也善治毒俱有紫色增沈懷逺南越志曰潮陽南有小水注海濱帶曾山其中多文貝可以解毒 續文獻通考曰金異珍庫掌御用珍寳后妃公主首飾寳貝等 又曰元趙天麟上䇿曰方今纂組錦綾金珠璧貝未嘗無之 明長洲王錡寓圃雜記曰吳中素號繁華凡上供錦衣文貝之物歳有所益
  貝二
  原尚書大傳曰文王囚於羑里散冝生之江淮之浦而得大貝如車渠以獻紂 太公六韜曰商王拘西伯昌于羑里太公謂散宜生求珍物以免君罪之九江得大貝百馮詩作百朋 增事文類聚曰魯僖公時淮夷獻大貝南金見魯頌 三輔故事曰始皇葬驪山起髙陵五十丈下以水銀為泉以明珠為月水中多文貝 原漢書曰文帝賜南越王尉佗書及衣佗因使者獻紫貝五百
  貝三
  增百朋詩經錫我百朋古者貨貝五貝為朋錫我百朋者得重貨也 五品詳前一白藤續文獻通考元天子夏服凡十五等服白毛子金絲寳里則冠白藤寳貝㡌 黄牙又服珠子褐七寳珠龍荅子則冠黄牙忽寳貝珠子帶後簷㡌 鷹啄 蟬脊並詳前一
  貝四
  原贊晉郭璞貝贊曰先民有作龜貝為貨貴以文采賈以大小簡則易資犯而不過
  珊瑚一
  原説文曰珊瑚色赤生於海中或生於山也 孝經援神契曰珊瑚鉤瑞寳也神靈滋液百珍寳用則見 增山海經曰珊瑚生海中欲取之先作鐵網沈水珊瑚貫網而生嵗髙二三尺有枝無葉形如小樹因絞網出之原晉書四夷傳曰大秦國一名犁鞬在西海之西其
  地四方各數千里有城邑屋宇珊瑚為梲琉璃為牆壁水精為柱礎 南史曰扶南國梁天監二年獻珊瑚佛像 增又曰波斯國有鹹池生珊瑚樹長一二尺 唐西域傳大秦國西南距海中八百里到珊瑚洲水底有盤石珊瑚生其上海人乗大舶沈鐵網水底發其根取之有髙三四尺者 廣雅曰珊瑚珠也 西京雜記曰衍蒙嘗見珊瑚一本髙尺許兩枝直上分十餘岐將至其顛則交合連理仍紅潤有縱紋亦一竒物 原𤣥中記曰珊瑚出大秦國西海中生水底石上初生白一年黄三年赤四年蟲食敗 增廣志曰珊瑚有長者為御車柱出西海底 孫氏瑞應圖曰珊瑚鉤者王者恭信則見一本云不珍玩弄則出 又曰明暹羅烏思藏錫蘭山俱貢珊瑚古里貢珊瑚珠
  珊瑚二
  原西京雜記曰積草池中有珊瑚樹髙一丈二尺一本三柯上四百二十六條是南越王趙佗所獻號絳火柏至夜光景昭然 述異記曰鬱林郡有珊瑚市海客市珊瑚處也漢元封二年鬱林郡獻珊瑚婦人帝命植于殿前命曰女珊瑚 增漢武故事云武帝起神堂前庭植玉樹葺珊瑚為枝 晉書云石崇王愷爭豪武帝賜愷以珊瑚樹髙二尺許枝幹扶疎世所罕比愷以示崇崇便以鐵如意擊之應手而碎愷既惋惜意以為疾已之寳聲色方厲崇曰不足多恨今還卿乃令左右悉出珊瑚有三四尺者六七根條柯絶俗光彩曜目如愷比者甚衆愷恍然自失 原宋書曰劉勔為鬱林太守獻珊瑚 增歸田録宋錢思公性儉約子弟非時不能取一錢公有珊瑚筆格平生珍惜子弟有欲錢者即竊之公乃榜家庭以十千購子弟佯為求得以獻公欣然以十千與之一歳中率五七如此 續文獻通考曰遼太宗五年吳越王錢鏐遣使貢犀角珊瑚 又曰明世宗嘉靖十九年雜谷安撫司貢珊瑚
  珊瑚三
  增連理宋記曰大明七年鬱林郡生珊瑚連理樹 作枝徐陵玉䑓新詠序云玉樹以珊瑚作枝 映緑水潘安仁石榴賦曰似長離之栖鄧林若珊瑚之映緑水 焕翠英傅𤣥紫華賦云炳參差以照耀兮何光麗之難形葩豔挺于碧枝兮焕若珊瑚之翠英 栖碧雞班固兩都賦曰珊瑚之樹上栖碧雞 繫鐵猫花木考曰珊瑚生海中最深處初生色白長漸變黄以絲繩繋五爪鐵猫用黒鉛為墜擲海中取之初得肌理軟膩見風則勁硬無紅色者為貴若失時不取則蠧敗
  珊瑚四
  増詩唐韋應物詠珊瑚詩曰絳樹無花葉非石亦非瓊世人何處得蓬萊石上生 元趙孟頫詩曰仙人海上來遺我珊瑚鉤晶光奪凡目竒采耀九州自我得此寳晝玩夜不休
  瑪瑙一
  原廣雅曰瑪瑙石次玉 增格古要論曰瑪瑙出北地南番西番以紅多者為上其中有人物鳥獸形者最貴有錦花者謂之花紅瑪瑙有漆黒中一線白者謂之合子瑪瑙有紅白相間者謂之截子瑪瑙有紅白雜色如絲相間者謂之纒絲瑪瑙俱貴有淡水色謂之漿水瑪瑙有紫紅色者謂之醬班瑪瑙有海蟄色鬼面花者俱低 原魏略曰大秦國多瑪瑙 𤣥中記曰瑪瑙出月氏國 廣志曰瑪瑙出西南諸國 增潛確類書宋周公謹云見瑪瑙杯二隻其一純白中有金鱓魚一條其一純紅中有白鰌魚一條 宋蔡絛鐵圍山叢談曰政和間治極之際地不愛寳汝海諸郡縣山石皆變瑪瑙動千百塊而致諸輦下 續文獻通考曰金制庶人不得用瑪瑙之類為器皿及裝飾刀把鞘 又曰元至元九年置大都等處瑪瑙局管領瑪瑙匠户五百有竒又曰明日本琉球常貢瑪瑙
  瑪瑙二
  增拾遺記曰帝顓頊時丹丘國獻瑪瑙甕以盛甘露丹丘之地有夜又駒跋之鬼能以赤瑪瑙為瓶盂及樂器皆精妙于中國有者一云瑪瑙者惡鬼之血凝成此物也黄帝時有瑪瑙甕堯時猶在甘露在其中盈而不竭古今注曰魏武帝以瑪瑙石為瑪瑙勒 原凉州記
  曰呂纂咸寧二年盗發張駿陵得瑪瑙鐘榼 增北齊書曰武平中除傅伏為東雍州刺史㑹周克并州遣韋孝寛來招伏曰并州已平故遣來報授上大將軍武鄉郡開國公即給告身以金瑪瑙二酒鍾來為信伏不受合璧曰唐裵行儉有瑪瑙盤廣二尺文采粲然軍吏
  趨跌盤碎惶懼叩頭流血行儉曰爾非故也何至是色不小吝 潛確類書曰宋周公謹云越人董六千蓄紅瑪瑙一塊徑二寸許揺撼之其中有聲汨汨然盖中虚有水在内故也 續文獻通考曰金太宗天㑹中獲宋内府圖書印三十八内封字一御畫一二面並瑪瑙元史特格傳成帝即位以特格先朝舊臣賜以瑪瑙椀謂特格曰此器先皇所用朕今賜卿以卿久侍先皇故也
  瑪瑙三
  增竹葉明曹昭格古要論有竹葉瑪瑙石 柏枝潛確類書曰瑪瑙出西洋者名番瑪瑙紅色為佳内有柏枝及五色纒絲者勝白者最殿今雲南處處有之名土瑪瑙盖玉之賤者 縟文陸機靈龜賦曰若車渠統理瑪瑙縟文 纒絲詳柏枝注
  瑪瑙四
  増詩宋蘇軾詩曰瑪瑙盤承金縷杯
  原賦魏文帝瑪瑙勒賦曰瑪瑙玉屬也出自西域文理交錯有似瑪瑙故其方人因以名之命夫良工是剖是鐫追形逐好從宜索便乃加砥礪刻方為圓沈光内灼浮景外鮮繁文縟藻交采接連嘉鏤錫之盛美感戎馬之首飾固兹物之攸宜信君子之所服爾乃藉彼朱𦋺華勒用成駢居别趾焕若羅星 王粲瑪瑙勒賦曰遊大國以廣觀覽希世之偉寳總衆材而課羙信莫臧於瑪瑙被文采之華飾雜朱緑與蒼阜於是乃命工人裁以飾勒因姿象形匪雕匪刻厥容應規厥性順德御世嗣之駿服表騄驥之儀則 增陳琳瑪瑙勒賦曰託瑶溪之寳岸臨赤水之朱波
  瑠璃一
  原廣雅曰瑠璃珠也 集韵曰瑠璃火齊珠也 增孝經援神契曰神靈滋液則瑠璃鏡 續漢書曰哀牢出火精瑠璃 原魏略曰大秦國出赤白黒黄青緑紺縹紅紫十種瑠璃 吳厯曰黄武四年扶南諸外國來獻瑠璃增魏書曰天竺國人商販至京自云能鑄石為五色瑠璃于是採礪山石于京師鑄之既成光澤美於西方來者乃詔為行殿容百餘人光色映徹觀者見之莫不驚駭以為神明所作自此中國瑠璃遂賤人不復珍之 宋書璧瑠璃王者不隱過則見 又曰須瀰之山有吠瑠璃焉火不能燒金不能破或云是金翅鳥殼原十洲記曰方丈山上有瑠璃宫 廣志曰瑠璃出
  黄支斯調大秦日南諸國 南州異物志曰瑠璃本質是石欲作器以自然灰治之自然灰狀如黄灰生南海濱亦可浣衣用之不須淋但投之中滑如苔石不得此灰則不可釋 增歳時雜記曰隴西窮州賣藥朱家燈號為天下第一以瑠璃為諸物之形 續文獻通考曰明古里貢瑠璃椀
  瑠璃二
  原漢書曰武帝時使人入海市瑠璃 増漢武故事曰武帝好神仙起神屋扉悉以白瑠璃作之光明洞徹又曰漢成帝為趙飛燕造湯殿緑瑠璃為户 拾遺記曰董偃設紫瑠璃屏風 原諸葛恢集詔荅恢令致瑠璃椀 世設曰滿奮畏風在武帝瑠璃窓内坐實密似疎奮有疑帝問之荅曰臣猶吳牛見月而喘 又曰武帝嘗幸王武子家供饌盤悉用瑠璃器 又曰王敦尚主至石崇舎如厠畢婢擎金澡盤盛水瑠璃椀盛澡豆王取豆著水中飲之謂之乾飯增鄴侯家傳曰唐代宗大厯十三年上召李泌入見因言路嗣恭初平嶺南獻瑠璃盤徑九寸朕以為至寳又破元載家得嗣恭所遺載盤徑尺 五行志五代廢帝悉書清望官名投于瑠璃瓶中夜焚香祝天以箸挾之首得盧文紀欣然相之 宋蔡絛鐵圍山叢談曰江湖間小龍號靈異崇寧中發運使以香奩攜至都天子異之取大瑠璃盒貯龍親加封識降付都門外小龍祠中封識如故變化去矣
  瑠璃三
  增五色 十種上下並詳前一 投錢太平廣記唐貞元中揚州市坊有丐者自稱胡媚兒懷中出瑠璃瓶可受半升表裏通明如不隔物曰施滿此聖瓶子足矣瓶項如葦管與之百錢投之琤然有聲見瓶中大如粟粒衆異之復與千錢以至萬錢亦然好事者以驢與之入瓶如蝇大動行如故俄有度支綱至數十車綱人駐車觀之綱主戲曰爾能令諸車入瓶中乎媚兒曰可乃微側瓶口令車悉入厯厯如行蟻然有頃漸不見媚兒即跳入瓶綱官大驚以挺撞瓶破一無所有後月餘有人于清河北逢媚兒見部領車乗趨東平而去 行酒晉書曰汝南王醼公卿以瑠璃鍾行酒酒及崔洪洪不肯執問其故曰慮有執玉不趨之義 盛露洞𡨋記曰東方朔得五色露以瑠璃器盛之獻武帝 走珠山堂肆考唐同昌公主以紅瑠璃盤盛夜光珠立堂中光如晝 流離潛確類書瑠璃漢書為流離 清徹世説王公與朝士共飲酒舉瑠璃椀謂周伯仁曰此椀腹殊空謂之寳器何耶荅曰此椀英英誠為清澈所以為貴耳
  瑠璃四
  增詩唐元稹詠瑠璃詩曰有色同寒冰無物隔纖塵象筵看不見堪將對玉人
  原賦晉潘尼瑠璃椀賦曰濟流沙之絶險越葱嶺之峻危於是逰西極望大𫎇歴鍾山闚燭龍覲王母訪仙童取瑠璃之攸華詔曠世之良工纂元儀以取象準三辰以定容光映日耀圓成月盈纖瑕㒺麗飛塵靡停灼爚旁燭表裏相形凝霜不足方其潔澄水不能喻其清剛過金石勁邁瓊玉磨之不磷湼之不濁
  車渠一
  原廣雅曰車渠石次玉也 增魏略曰大秦國多車渠原蘇子曰車渠瑪瑙出於荒外今冀州之土曽未得
  其竒也 𤣥中記曰車渠出天竺國 廣志曰車渠出大秦國及西域諸國 增西域記曰西域重堂殿檐皆以七寳飾之車渠其一 又曰車渠西國重寳形似蜂蛤
  車渠二
  增螭升 鴻逺王處道車渠觶賦曰温若蟠螭之升天耀似遊鴻之逺臻 作杯古今注曰魏武帝以車渠為酒杯 飾堂詳一
  車渠三
  原賦魏文帝車渠椀賦曰車渠玉屬也多纖理縟文生于西國其俗寳之惟二儀之普育何萬物之殊形料珍怪之上美無兹椀之獨靈苞華文之光麗發符采而揚榮理交錯以連屬似將離而復并或若朝雲浮髙山忽似飛鳥厲蒼天夫其方者如矩圓者如規稠希不謬洪纖有宜 王粲車渠椀賦曰侍君子之宴坐覽車渠之妙珍挺英才于山岳含隂陽之淑真飛輕縹于浮白若驚風之飄雲光清朗以内曜澤温潤而外津體貞剛而不撓理條達而有文兼五德之上美超衆寳而絶倫增陳思王車渠椀賦曰惟椀之所生于凉風之峻湄光如激電景若浮星何神怪之瓌瑋信一覽而九驚
  瑇瑁一
  原周書王㑹曰伊尹謂湯曰請以瑇瑁為獻増孝經援神契曰神明滋液則瑇瑁背背文也 史記曰江南出丹砂犀象瑇瑁珠璣 漢書西域傳贊曰故能覩犀布瑇瑁則建珠崖七郡感枸醬竹杖則開䍧柯越嶲原續漢書輿服志曰貴人助蠶瑇瑁釵增晉命曰士卒百工不得服犀瑇瑁 原廣志曰瑇瑁形似龜出南海巨延州 南州異物志曰瑇瑁如龜生南方海中大者如籧篨背上有鱗其大如扇發取其鱗因見其文欲取作器則煑之因以刀截任意所作冷乃以梟魚皮錯治之後以枯條木葉瑩之乃有光耀 增續文獻通考曰金皇后犀冠上玉簪一下瑇瑁盤一 又曰元瑇瑁局大使至元十五年置 又曰明伯冠前後瑇瑁為蟬又曰明沙羅貢瑇瑁殼
  瑇瑁二
  原史記曰趙使于春申君欲誇楚為瑇瑁簮劔器悉飾以瑇瑁 增後漢書曰和熹鄧皇后臨朝上方珠玉犀象瑇瑁雕鏤之物皆絶 齊書曰少帝夜醉乗馬如西歩廊向北馳走如此兩三將倒臨汝侯坦之諫不從執馬控帝運拳坦之倒地坦之與曹道剛扶抱還夀春殿瑇瑁牀上卧 又曰廬陵王為荆州刺史在鎮營造服飾多違制度作瑇瑁乗具詔責之令速還都 杜陽雜編唐敬宗時南昌國進瑇瑁盆可容十斛外以金玉飾之盛夏貯水令滿遣嬪御酌水相沃終不竭焉
  瑇瑁三
  增獻榼唐書曰憲宗朝訶陵國獻瑇瑁榼生犀等 為床西京雜記曰韓嫣以瑇瑁為床天竺出後漢書曰天竺國出象犀瑇瑁也 海中生吳録曰嶺南慮賓縣漲海中瑇瑁似龜而大 文甲西域傳明珠文甲文甲即瑇瑁也 綺波詳潘賦
  瑇瑁四
  原詩魏繁欽詩曰何以表别離耳後瑇瑁釵
  原賦晉潘尼瑇瑁椀賦曰有瑇瑁之竒寳亦同旅于介蟲下法川以矩夷上擬乾而規隆或歩趾於清源或掉尾于泥中隨隂陽以潛躍與龜龍乎齊風包神藏智備體兼才髙下斯處水陸皆能文若綺波背負蓬萊爾乃遐夷效珍越裳貢職横海萬里逾嶺千億挺𤩶荒巒摛藻辰極光曜炫晃昭爛熻赩嘉斯寳之兼美料衆珍而靡對文不煩于錯鏤采不假乎藻繢豈翡翠之足儷胡犀象之能逮
  原牋後漢班固與竇憲牋曰明將軍賜固瑇瑁簪原書口髙文與婦書曰今致瑇瑁梳一枚
  増序陳徐陵序曰珠簾以瑇瑁為壓
  水精一
  增廣雅曰水精謂之石英 潛確類書曰水精千年水也倭水精第一南水精白北水精黒信州水精濁 山海經曰堂庭之山多水玉注今水精也 續漢書曰哀牢出水精 魏略曰大秦國一名黎難宫室皆水精為柱食器亦然 元史獻宗七年回鶻獻水精盆珍珠繖等物可直銀三萬餘錠帝曰方今百姓疲弊所急者錢耳朕獨有此何為却之賽音迪延齊以為言帝稍償其直且禁其勿復有所獻 廣志曰水精出大秦黄支國 十洲記曰崑崙山上有水精闕 拾遺記曰鬱夷國于山上架樓室向明以開户牖以水精火藻為階 宋蔡絛鐵圍山叢談曰政和間伊陽太和山崩奏至上與魯公皆有慙色及復上奏山崩者出水精也以木匣貯之進匣可五十斤而多至數十百匣來上 太平寰宇記曰幽州宻雲郡都管有水精是寳出昌平縣 續文獻通考遼時臣寮繫帶以金玉水精靛石綴飾為之 又曰明實喇山蘇門荅刺等國貢水精 明曹昭格古要論曰多年老冰為水精然日本國有青水精紅水精則水精非冰也明矣
  水精二
  増列仙傳曰赤松子服水玉 拾遺記曰周靈王二十三年起昆昭之䑓篩水精為泥 唐段成式酉陽雜俎馬侍中嘗寳一水精椀夏蝇不近盛水經月不腐不耗或目痛含之立愈宋邵氏聞見録楚元輔家藏一水精中有杏一枝希世之寳也續文獻通考金太宗天㑹中獲宋水精寳一 元史博果宻傳王師征交趾失利復謀大舉博果宻請遣使諭以禍福交趾感懼謝罪貢物帝嘉曰卿一言之力也即以其半賜之博果宻辭曰此陛下神武不殺所致臣何功焉惟受沈水假山象牙鎮紙水精筆格而已
  水精三
  増杏枝詳前二 水葉明雲煙過眼録曰宋葉森家舊有水精鉤一中空有聲汨汨内有葉一枝隨水傾㵼 燈籠東齋記事宋劉隨待制為通判嚴明通達謂之水精燈籠 如意拾遺記孫和月下舞水精如意誤傷鄧夫人頰 𤓰寒𤓰嚼水精寒 花露花露水精圖詳見合璧 挈瓶九國志蜀王宗銖有海客鬻龍腦蜀中貯以水精瓶殿直李葩欲買之海客邀善價數倍葩造宗銖曰海客有水精瓶為爾取之翌日至其所令持錦衾至宗銖索衾與海客共觀歎其纖細久之葩因目從者挈瓶去 為户拾遺記魏明帝時有潄金鳥性畏寒處之小屋水精為户内外通光名辟寒舍詳金 磊砢司馬相如上林賦曰水玉磊砢 傾瀉詳水葉注
  水精四
  增詩唐韋應物詠水精詩曰映物隨顔色含空無表裏持來向明月的皪愁成水 王建水精詩曰映水色不别向月光還度傾在荷葉中有時看是露 羅維水精環詩曰王室符長慶環中得水精任圓循不極見素質仍貞信是天然瑞非因樸斲成無瑕勝玉美至潔過冰清未肯齊珉價寧同雜佩聲能銜任黄雀亦欲應時鳴増賦魏劉楨清慮賦曰入鐐碧之間出水精之都上青艧之山蹈琳瑉之塗
  琥珀一
  增廣雅曰琥珀珠也其上及旁不生草淺者五尺深者八九尺大如斛削去皮成琥珀初時如桃膠凝堅乃成其方人以為枕出博南縣 續漢書曰哀牢出光珠琥珀 典略曰大秦國多琥珀 西京雜記曰宣帝有身毒寳鏡一枚大如八銖錢帝以琥珀筒盛之 𤣥中記曰楓脂淪入地中千秋為琥珀 博物志曰松脂淪入地中千年化為茯苓又千年化為琥珀琥珀一名江珠今泰山有茯苓而無琥珀益州永昌出琥珀而無茯苓或云燒蜂窠所作未詳此二説 宋蘇軾物類相感志曰琥珀拾芥 續文獻通考元大德十一年博士議宋制天子服冕上綴玉為七星傍施琥珀
  琥珀二
  增拾遺記曰漢武帝寳鼎元年西方貢珍怪有琥珀燕置之靜室自於室内飛翔 宋洪遂侍兒小名録曰漢武帝所幸宫人麗娟以琥珀佩置衣中不使人知言骨節自鳴也 又曰吳主聞潘夫人有色令進其圖圖成吳主見之驚喜以琥珀如意撫案即折曰此神女也因納之 沈約宋書曰武帝時寧州常獻琥珀枕甚光麗時諸將北征需琥珀治金瘡上命擣碎分付諸將 山堂肆考曰石虎為浴堂以碔砆為題琥珀為杓 元黄文獻公集大德中嘉興張樞以官本船浮海至西洋遇親王格藏所遣使臣諾海等如京師遂載之以來諾海等朝貢事畢請仍以樞䕶送西還丞相哈喇哈斯逹爾罕如其請奏授忠顯校尉海運副千户佩金符與俱行以八年發京師十一年乃止其登陸處用私錢市其土物白馬黒犬琥珀蒲萄酒畨鹽之屬以進平章政事察納等引見于宸慶殿
  琥珀三
  增和獺拾遺記孫和月下舞水精如意誤傷鄧夫人頰令太醫療之以白獺髓和琥珀末塗之遂差燒蜂西域諸國志曰摩盧水邊沙中有細腰蜂窠燒治以為琥珀 翔鷰詳前二
  刻雞神農本草經曰取雞卵黄白混雜者熟煑及尚軟隨意刻作物以苦酒漬數宿既堅内琥珀粉中佳者亂真矣 桃瀋潜確類書曰琥珀世説以為桃瀋所化 松脂詳一
  琥珀四
  增詩宋梅堯臣詩曰松液為茯苓又因爲琥珀遇物必得形毛髪曾不隔 元郭鈺詩曰日射水精江石白雲封琥珀嶺松青
  增賦魏左思蜀都賦曰琥珀丹青江珠瑕英
  增贊晉郭璞贊曰磁石吸鐵琥珀取芥氣有潜通數亦冥㑹物之相感出乎意外
  玻瓈一
  增天中記曰大雪山中有寳山諸七寳並生取可得惟玻瓈寳生髙峯難得 𤣥中記曰大秦國有五色玻瓈紅色最貴 十洲記曰崑崙山上有紅碧玻瓈宫 唐段成式酉陽雜俎曰千嵗積冰結為玻瓈一説獅子乳以金銀寳器盛之皆漏惟玻瓈則否 宋蔡絛鐵圍山叢談曰奉宸庫中玻瓈母二大篚玻瓈母者若今之鐵滓然塊大小猶兒拳人莫知其用又嵗久無籍不知其所從來或云柴世宗顯德間大食所貢又謂真廟朝物也諸璫以意用火煆而模寫之但能作珂子狀青紅黄白隨其色而不克自必也 續文獻通考金庶人不得以玻瓈之類為器皿 明徐常吉事詞類竒曰今朝鮮諸國皆出玻瓈
  玻瓈二
  增梁四公記云武帝時扶南大舶從西天竺國來賣碧玻瓈鏡 唐書曰髙宗二年十二月投汗般王獻碧玻瓈龜兹王素稽獻銀玻瓈 太真外傳李白進清平調太真持玻瓈七寳杯酌西凉州所獻葡萄酒
  玻瓈三
  增酒色 花㸃潜確類書曰玻瓈出南番有酒色紫色白色者與水精相似器皿碾雨㸃花兒者是真其用藥燒者入手輕有氣眼與瑠璃相似 積冰 盛乳並詳前一
  玻瓈四
  增詩唐李賀詩曰羲和敲日聲玻瓈
  雲母一
  增淮南萬畢術曰雲母入地千嵗不朽雲母在足無踐棘注曰取大雲母塗足下踐棘不能匊 抱朴子曰雲母五色其多青者名雲英宜以春服之多赤者名雲珠宜以夏服之多白者名雲液宜以秋服之多黒者名雲母宜以冬服之但有青黄二色者名雲砂宜以季夏服之皛皛純白者名嶙石可四時長服 洛陽宫殿記曰宫中有林商觀皆雲母作窓日照之煒煒有光 裵淵廣州記曰增城縣有雲母向日照之光耀 地理志曰琅邪定山出雲母
  雲母二
  增列仙傳曰方回堯時隱人練食雲母 三齊記曰東武城有雲母山山有雲母因以為名安期先生常所遊餌 西京雜記曰幽王冢甚髙羡門開皆是石堊撥除深入乃得雲母深處見百餘人縱横相枕籍皆不朽惟一男子餘皆女子或坐或立或臥衣服形色不異生人後漢書曰鄭𢎞為太尉第五倫為司空初倫為㑹稽
  召𢎞署督郵每朝𢎞曲躬自卑帝聽置雲母屏風分隔其間 晉陽秋曰孫秀降賜雲母車 梁書曰南岳鄧先生名都隱居衡山極峻之嶺立小板屋兩間足不下山谷斷食三十餘載惟以澗水服雲母屑 唐書曰吳王杜伏威性好左道因合金丹求長生之術常服雲母散 又曰尉遲敬德飛鍊白石閒居服雲母散
  雲母三
  増致水淮南子曰雲母來水注雲母可致水 散星春秋運斗樞曰樞星散為雲母 三雲西京雜記曰成帝設雲母帳雲幄雲幕于甘泉殿世謂之三雲殿 五色詳前一 賜輦晉公卿禮秩曰賜太宰安平王雲母輦 名船晉書闕名曰含元池中有雲母船 錢班 水露王建平典術曰雲母有五合其色青黒亂文者名曰雲母白而㣲者名雲英如水露黄白名雲沙青白赤雜色名雲珠黄白而赤重厚名陽起石雲母根也其中黒文斑如錢名雲膽傷人不可服第一磷石第二雲母第三雲珠第四雲英第五雲光服磷石夀五千服雲母夀三百年服雲英千年服雲光與天地同保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四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五
  布帛部一素 錦 繡絹 綾 羅
  素一
  原釋名曰素樸素也已織則供用不復飾也 毛詩曰素衣朱繡 禮記曰天子素帶朱屨 范子計然曰白素岀三輔 鹽鐵論曰縞素不能自分於緇墨賢聖不能自治於亂世 增史記曰蘇代遺燕王書云齊紫敗素也而賈十倍 漢舊儀曰事天地鬼神璽皆以武都紫泥封青囊白素裏兩端無縫尺一板中約署曰素裹漢官儀曰印綬盛以篋篋以緑綈表曰素裹 宋玉
  賦曰東家之子腰如束素 魏志曰學者資於人猶藍之染素 唐代宗大厯中敕曰朕思以恭儉克已敦樸化人每尚𤣥素之服庶齊金玉之價
  素二
  增韓子曰齊桓公好衣紫國人皆好服之至五素不得
  一紫 原東觀漢記曰鄭據守正盡節賜素六十疋由是顯名 增又曰劉向典校書先書竹為易刊定可繕寫者以上素 原漢班固與弟超書曰今賫白素三匹欲以市月氏馬蘇合香闟登 漢揚雄荅劉歆書曰天下上計孝亷及内郡衞卒㑹者雄常把三寸弱翰賫油素四尺以問其異語歸即以鉛擿次之於槧二十七嵗於今矣
  素三
  原束腰 擢手洛神賦曰纖腰如束素古詩曰纖纖擢素手 增挾瑟 授絲梁書曰張欣泰輒着鹿皮冠挾素瑟有以啟武帝曰將家兒何敢作此舉止 辨物論曰縑帛則授以素絲 武侯素輿 元忠素箏諸葛武侯乗素輿葛巾毛扇指揮三軍 北魏李元忠載素箏濁酒奉迎神武
  素四
  原新製古詩新製齊紈素皎潔如霜雪 工織 縑素並見素五 尺素古詩云呼童烹鯉魚中有尺素書又文賦云非尺素之所擬 增五素詳素二 改為素晉書要事云議立秋應讀令不應着緗幘改為素 振素陸士衡擬古詩華容一何冶揮手如振素油素任彦昇為范始興作求立太宰碑表人蓄油素家懷鉛筆 竹素張景陽雜詩游思竹
  素園又詳素二 毫素杜甫山水障歌對此融心神知君重亳素又選詩深心託毫素 比素南部新書韓愈自河南令除職方員外歸朝問前後之政如何對曰將縑比素又詳後素五 霜素戴符畫松石序暴請霜素願撝竒蹤 東園素柳宗元詩染毫東園素 潔白心陸龜蒙素絲詩端然潔白心 三素李商隱詩三素雲中侍玉樓 又蘇軾詩萬年枝上看春色三素雲中望玉宸
  素五
  原詩古詩曰上山採蘼蕪下山逢故夫長跪問故夫新人復何如新人工織縑故人工織素織縑日一匹織素五丈餘持縑將比素新人不如故 增唐韋應物詩曰殘工委筐篋餘素經刀尺 杜牧詩曰寒衣一匹素夜借鄰人機 元倪瓚素衣詩曰素衣湼兮在彼公庭載傷廹隘中心怔營
  原賦漢班媫妤擣素賦曰若乃廣除懸月暉水流清桂露朝滿凉襟夕輕改容飾而相命卷霜帛而下庭曵羅裙之綺靡振珠珮之精明若乃盼睞生姿動容多致弱態含羞妖風靡麗於是投香杵叩玫砧擇鸞聲爭鳳音梧因虚而調逺桂由貞而響沈散繁輕而浮㨗節疎亮而清深調非常律聲無定本任落手之參差從風飇之近逺或連躍而更投或暫舒而長卷侈長袖于妍袂綴半月於蘭襟表纖手於微縫庶見迹而知心計修路之遐夐恐芬芳之易泄書既封而重題笥已緘而更結
  錦一
  原説文曰錦金也作之用功重其價如金故制字帛與金也一作劉熙釋名 增又曰錦襄邑織文也 原毛詩曰角枕粲兮錦衾爛兮 又曰巷伯刺幽王也寺人傷於讒而作是詩也萋兮斐兮成是貝錦萋斐文相助也彼譖人者亦已太甚 増又曰碩人其頎衣錦褧衣 尚書大傳曰古之帝王必有命民能敬長憐孤取舎好讓舉事力者命於其君然後得乗飾車軿馬衣文錦 周禮曰合六幣圭以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錦琥以繡璜以黼此六物者以和諸侯之好 禮記王制曰錦文珠玉成器不鬻於市 又玉藻曰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錦衣狐裘諸侯之服也 又曰居士錦帶 范子計然曰錦大丈出陳留 列子曰范氏之藏火子華曰能入火取錦者從所多少皆予之商丘開入火往回而身不燒 子思子曰管仲繢錦也雖惡而登朝子産練絲也雖美而不尊 尸子曰夫捨絲而不治則腐而棄使女繰之以為美錦人君朝而服之 抱朴子曰籍儒董鄧猶錦紈之裹塵埃 又曰寸錦足以知巧制暑足以知勇 又曰寸裂之錦黻未若堅完之常布 又曰小文雖巧猶寸錦細碎之珍 原墨子曰古之人未知為衣服衣毛皮今則厚斂百姓以為錦繡文采靡曼之衣 增漢書景帝二年下詔曰錦繡纂組害女工者也 又曰賈人毋得衣錦 原漢官典職曰尚書入直中官供錦被增又漢官儀曰尚書郎直中官供錦帳 又曰虎賁中郎將古官衣紗縠單衣虎文錦袴餘郎亦然 原魏文帝與羣臣論蜀錦書曰前後每得蜀錦殊不相比適可訝而鮮卑尚復不愛也自吾所織如意虎頭連璧錦亦有金薄蜀薄來至洛邑皆下惡是為下工之物皆有虚名 山謙之丹陽記曰厯代尚未有錦而成都獨稱妙故三國時魏則市於蜀吳亦資西蜀至是始乃有之益州記曰錦城在益州南筰橋東流江南岸昔蜀時故錦宫也其處號錦里城墉猶在 增陳留風俗傳曰襄邑縣南有渙水北有雎水傳曰雎渙之間文章故有黼黻藻錦日月華蟲以奉天子宗廟御服原陸劌鄴中記曰錦有大登髙小登髙大明光小明光大博山小博山大茱萸小茱萸大交龍小交龍蒲桃文錦班文錦鳳皇朱雀錦韜文錦核桃文錦或青綈或白綈或黄綈或緑綈或紫綈或蜀綈工巧百數不可盡名也 異物志曰錦鳥文章如丹地錦而藻繢互交俗人見其端正似錦因謂之錦鳥 增潜夫論曰夫攻玉以石治金以鹽濯錦以魚浣布以灰物固有以醜而治好者矣 唐書曰舊俗賞歌舞人以錦綵置之頭上謂之纒頭宴享加惠借以為詞 又曰唐代宗大厯中敇曰今師旅未戢黎元不康豈使淫巧之工更虧恒制在外所織造大張錦軟錦端錦琇背及大𦅘錦竭鑿六硬以上錦並宜禁止斷其長行髙麗白錦雜色錦及常行文字綾錦花紋所織盤龍對鳳麒麟獅子天馬辟邪孔雀仙鶴芝草萬字雙勝及諸織差様文字等亦宜禁斷
  錦二
  增太公六韜曰夏桀殷紂之時婦人錦繡文綺之坐席衣以綾紈常三百人 王子年拾遺記曰周成王時有因祇國獻女工一人善織以五色絲内口中手引而結之則成文錦其國人來獻有雲崑錦文似雲從山岳中出有列堞錦文似雲霞覆城雉樓堞雜珠錦文似貫珠珮也有篆文錦文似大篆之文也有列明錦文似列燈燭也幅皆廣三尺 穆天子傳曰吉日甲子天子乃執白圭𤣥璧以見西王母獻錦組百純西王母再拜而受之 原左傳曰狄滅衞齊侯使公子無虧戍曹歸公乗馬夫人魚軒魚軒夫人車以魚皮為飾重錦三十兩重錦錦之熟細者以二大雙行故曰兩盖二十匹 增又曰晉侯先歸公享六卿于蒲圃賄荀偃束錦加璧 又曰左師見夫人之歩馬者問之對曰君夫人氏也左師曰誰為君夫人余胡弗知圉人歸以告夫人夫人使饋之錦與馬先之以玉 原又曰子皮欲使尹何為邑子産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使夫往而學焉夫亦愈知治矣子産曰不可子有美錦不使人學製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學者製焉其為美錦不亦多乎言官邑重於美錦 增又曰晉合諸侯次於衞地衞人使屠伯饋叔向羮與一篋錦曰諸侯事晉未敢攜貳况衞在君之宇下而敢有異志叔向受羮反錦 又曰平丘之㑹公不與盟晉人執季孫意如以幕𫎇之使狄人守之司鐸射懷錦奉壺飲冰以蒲伏焉守者御之乃與之錦而入 又曰齊侯將納公命無受魯貨申豐從女賈以幣錦二兩縛一如瑱適齊師謂子猶之人髙齮能貨子猶為髙氏後粟五千庾髙齮以錦示子猶子猶欲之齮曰魯人買之百兩一布以道之不通先入幣財子猶受之 又曰吴人藩衞侯之舎子服景伯謂子貢曰夫諸侯之㑹事既畢矣侯伯致禮地主歸餼以相辭也今吳不行禮于衞而藩其君舎以難之子盍見太宰乃請束錦以行 典略曰孔子反衞夫人南子使謂之曰四方君子之來者必見寡小君孔子不得已見之夫人在錦帷中孔子北面稽首 原説苑曰魏文侯與田子方語有兩童子衣錦而侍於前田子方曰此君之寵子乎文侯曰非也此子父死于戰以其幼孤也寡人収之子方曰臣以君之賊心為足矣今滋甚也君之寵此子也又且以誰之父殺之乎 漢書曰韓生説項羽曰闗中阻山帶河四塞地肥饒可都羽見秦皆已燒殘乃懷思東歸曰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韓生曰人謂楚人沐猴而冠果然 又曰宣帝時呼韓邪單于來朝賜錦帛九十匹 神仙傳曰淮南王為八公張錦綺之帳燔百和之香 增又曰左慈字元放廬江人少有神道嘗在魏武帝坐帝曰恨無蜀中生薑耳放曰亦可得也因曰吾前遣人到蜀買錦可過敕使者増市二端須臾得薑還并獲使報原漢武内傳曰帝見西王母巾器中有一卷小書盛以紫錦之囊帝問此何書王母曰五岳真形圖也 増西京雜記曰相如將獻賦未知所為夢一黄衣翁謂之曰可為大人賦遂作大人賦言神仙之事以獻之賜錦四匹 華陽國志曰閻憲字孟度成都人名知人為綿竹令以禮讓化民莫敢犯者有民杜戍夜行得遺賄一囊中有錦二十匹求其主還之曰縣有明君何敢負也 後漢書曰朱寵字仲威為太尉家貧食脫粟卧布被朝廷賜錦被粱肉皆不敢當 語林曰陳元方遭父喪骨立其母愍之以錦被蒙其上郭林宗往弔見而責之賓客絶百許日 原蜀志曰先主平益州賜諸葛亮法正張飛闗羽錦各千匹 魏志曰景初中賜倭女王絳地交龍錦五匹紺地句文錦三匹倭獻暴文雜錦二十匹 增魏武與楊彪書曰今遺足下錦裘二領 諸葛亮集曰今民貧國虚決敵之資惟仰錦耳 原環氏吳記曰蜀遣使吳齎重錦千端 增吳志曰蔣欽字公奕為右䕶軍孫權入其内母練帳縹被權歎其在貴守約敇御府為其母作錦被改易帷帳又曰諸葛融父兄質素雖在軍旅身無綵飾而融錦
  罽文繡獨為奢侈 夏侯孝若集羊太常辛夫人傳曰夫人字憲英衞尉肅侯毗之女不好華麗琇上夫人□子帔縁以錦不肯服從外甥胡母暢上夫人錦被夫人反臥之 拾遺記曰吳趙逵之妹善書畫巧妙無雙能于指間以綵絲為雲龍虯鳳之錦大則盈尺小則方寸張温表曰劉禪送臣温熟錦五端 王隱晉書曰袁
  甫字公曹稱所知於領軍何朂朂曰君稱其好人則多所宜何以唯欲使宰民不可為䑓閣職乎甫曰人各有能此人雖好好莫過錦錦不可以為幍 又曰石季龍僭立遷都於鄴傾心事佛圖澄有重于勒衣澄以綾錦乗以雕車 齊書曰江淹為宣城太守時罷歸始泊禪靈寺渚夜夢一人自稱張景陽謂曰前以一匹錦相寄今可見還淹探懷中得數尺與之此人大恚曰那得割截都盡顧見丘遲謂尺餘既無用以遺君自爾淹文章躓矣 後魏書曰甄琛為定州刺史既至鄉衣錦晝遊又曰孝武時至彭城宋江夏王義恭獻蠟燭十珽武
  陵王駿獻錦一匹 北史曰齊畢義雲家有千餘機織錦并造金銀器物 後周書曰太祖曾在同州與羣公宴集出錦罽及雜綾絹數段命諸將摴蒲取之 唐書曰王綝字方慶天后初為廣州都督境内清肅手制褒之曰朕以卿厯職有稱故授此官既美化逺聞實副朝寄今賜卿雜綵六十段并瑞錦等物以彰善政也 又曰大厯初代宗詔許宰臣元載王縉及左僕射裵冕户部侍郎判度支第五琦京兆尹黎幹各出錢三十萬宴郭子儀私第内侍魚朝恩參其㑹焉出錦三十匹羅五十匹綾百匹為子儀纒頭之費極歡而罷 又曰謝延皓大順中以詞賦擅名與徐寅不相上下時號錦繡堆又曰李晟每與賊戰必錦裘繡㡌自表指顧陣前
  又曰張萬福為和州刺史賊許果至楚州大掠節度使韋元甫命萬福追討未至淮隂果為其將康自勸所逐自勸擁兵繼掠循淮南東萬福倍道追而殺之代宗發詔以勞之賜衣一襲宫錦十雙 又曰太和中賜修指南車記里鼓人故金忠義男公亮緋衣牙笏錦三十匹又曰封敖武宗使作詔書賜以宫錦 又曰裵胄拜
  荆南節度使是時方鎮爭剥下希恩制貢重異錦名貢奉有中使者即悉公帑市歡胄待之有節 又曰杜鴻漸兼成都尹入朝獻錦五十牀 又曰嚴武白崔寧為利州刺史及武為劔南節度使過州心欲與俱西而利非所屬寧白節度使張獻誠見疑難輒去武以竒錦珍貝遺獻誠且求寧 又曰杜亞拜淮南節度使泛九曲池曳繡為颿詫曰要當稱是林沼李衡曰未有錦纜云何亞大慙 唐酉陽編曰宣宗大中初女蠻國獻明霞錦練水香麻以為之光耀芬馥著人五色相間而美麗於中國之錦 唐元德秀視錦繡未嘗求足 盧氏雜説曰唐有錦衣隸宫錦坊禄山亂後人尋其舊坊不收曰如今花様與前不同遣之 唐樂府録曰康老子嘗買一錦褥有波斯見之者乃曰此冰蠶絲所織錦暑月陳於坐滿室清凉 五代史曰後唐莊宗聞郭崇韜破蜀遣宦官向正嗣勞軍正嗣還上蜀簿得文錦五十萬匹 又曰吳越王錢鏐遊衣錦城宴故老山林皆覆以錦 文獻通考曰宋初因舊制賜將相學士禁軍大校時服建隆三年乃遍賜百官每嵗端午十月一日文武羣臣將校皆給焉十月近臣軍校增給錦襯袍中書門下樞宻宣徽院節度使及侍衞歩軍都虞候以上皇親大將軍以上天下樂暈錦三司使學士中丞内客省使駙馬留後觀察皇親將軍諸司使廂主以上簇四盤雕細錦三司副使官觀判官黄師子大錦防禦使團練使刺史皇親諸司副使翠毛細錦權中丞知開封府銀䑓司審刑院及待制以上知諫院鼓院同三司副使六統軍金吾大將軍紅錦諸班及諸軍將校亦賜窄錦袍有翠毛宜男雲雁細錦師子練鵲寳照大錦寳照中錦凡七等 宋金坡遺事曰學士舊規十月賜錦長襖國初以來賜翠毛錦太宗改賜黄盤鵰錦 言行録曰宋仁宗張貴妃侍上元宴有燈籠錦上怪問曰文彦博所獻上不樂
  錦三
  原文龍 朱雀上詳錦二下詳錦一 斑文 緑地鄴中記曰織錦羅在中尚坊三署皆數百人有斑文錦 西京雜記曰漢武時得貳師天馬以玫瑰石為鞍轡鏤以金銀以緑地五色錦為蔽泥 韜杠 束髪爾雅曰素錦韜杠郭璞注曰以白地錦韜旗之杆也 禮記曰童子之飾也緇布衣錦縁錦紳并紐錦束髮 維舟 挽車韋昭吳書曰甘寧住止常以繒錦維舟去輒割去以示奢 虞溥江表傳曰陸遜攻劉備於夷陵備舎船歩走燒皮鎧以斷道使兵以錦挽車走入白帝 鸞章 虎文王子年拾遺記曰周靈王起昆昭之臺以享羣臣張鸞章錦文如鸞翔下詳錦一 明光 柔滑陸劌鄴中記曰石季龍冬月施熟錦流蘇斗帳四角安純金龍頭銜五色流蘇或用黄綈博山文錦或用紫綈大小明光錦拾遺記曰員嶠之山名環丘東有雲石廣五百里有蠶長七寸黒色有角有鱗以霜雪覆之然後作繭長一尺其色五采織為文錦入水不濡其質輕軟柔滑飜鴻 文鳥郭子横洞冥記曰漢元鼎元年起招仙靈閣於甘泉宫西編翠羽麟毫為簾有走龍錦飜鴻錦下詳錦一 馮車 隋帆漢書曰馮夫人出塞以錦車隋大業記曰煬帝幸江都所乗龍舟錦帆錦纜 増夜行 晝游上詳錦二 張士貴虢州人授虢州刺史帝曰顧令卿衣錦晝游耳 原濯江 鬻石蜀有濯錦江 山有錦石庾肩吾記曰鬻石錦浮橋増緘鏡 鋪池西京雜記曰宣帝繫郡邸獄臂上繫身毒國寳鏡一枚大如八銖錢及即大位每持此鏡感咽移辰嘗以琥珀笥盛之緘以戚里織成錦一曰斜文錦 李石開城録唐文宗論德宗奢靡曰聞得禁中老宫人每引泉先於池底鋪錦 市蜀 聘梁上詳錦一 五代阿保機遣使者以朝霞錦聘梁 原廻鸞 舞鳳皆古錦名 增獸錦 綈錦杜甫詩曰獸錦奪袍新 西京雜記漢制天子玉几冬則加綈錦其上謂之綈几 魚油 虎頭六帖六女王國貢魚油錦紋綵尤異入水不濡濕 下見魏文帝蜀錦書 兜羅 竭鑿兜羅錦出榜葛剌國下詳錦一 天馬 蒲桃杜牧詩贈以天馬錦 西京雜記霍光妻遺淳于衍蒲桃錦二十四匹 盤龍 對鳳 獅子 麒麟皆錦名 原買臣衣 衞人餽武帝拜朱買臣為㑹稽太守曰如衣錦還鄉又後漢光武封景丹為櫟陽侯並如此下詳錦二 增天孫裳 靈泉繭蘇東坡詩天孫為織雲錦裳 大軫國以五色
  石甃池塘採大柘葉飼蠶於池中池中有挺荷大可濶三四尺雖經風吹不能傾蠶大五六寸經十五月即入荷中成繭形如斗自然五色國人繰之以織神錦故謂靈泉絲 龍滚浪 鳳穿花顔服膺詩曰天孫機上絢光華十様新竒世共誇歩障簇成龍滚浪廻文織出鳳穿花紅迷焬帝帆邊日絳奪滕王閣外霞安得佳人唱金縷纒頭醉舞柳腰斜 獻詩奪袍 得詩投囊宋之問獻詩武后奪東方虯錦袍以賜之 李賀出從小奚奴持古錦囊遇所得詩投之 著宫錦袍作晝錦堂李白月下乗舟采石著宫錦袍旁若無人歐陽修記大丞相魏國公作晝錦之堂于後圃 孟蜀鴛衾 石家歩障輟耕録云孟蜀主一錦被其濶猶今之三幅皂而一梭織成被頭作二穴若雲板様盖以叩于項下如盤領狀兩側餘錦則擁覆于肩此之謂鴛衾 晉紀云王愷作碧紗歩障四十里石崇為錦歩障五十里以敵之 吐蕃貢波斯 大食餉黠戞吐蕃其所貢波斯錦 大食有重錦其載二十槖駞乃勝既不可兼負乃裁為二十匹每三歳一餉黠戞斯
  錦四
  增寄詩竇滔妻蘇氏善屬文苻堅時滔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蘇氏思之織錦為廻文詩以寄滔宛轉循環文甚悽惋 獻頌新羅真德襲王遣春秋子法敏入朝真德織錦為頌以獻 織具禹貢厥篚織貝文錦之屬 織毛室韋其人工巧善織毛錦 原贈美人贈我錦繡段 束儀禮婚舅享婦之送者酬以束錦注送者謂隸子弟妻妾 黼黻文章 衣裳詩衣錦褧衣裳錦褧裳 文織錦繡之屬也見周禮 斐成文選貝錦斐成濯色江波 靡麗纖縟 精粗中數 廣狹中量 如貝之文 若金之價 盈尺有幅 袤丈成匹 増具端古詩具端無停織 挑字古詩云誰家挑錦字燭滅翠眉顰 瑞錦杜甫詩瑞錦送麒麟 寸錦蘇東坡詩百衲収寸錦 思婦元稹詩改張思婦錦 秦女李白詩機中織錦秦川女碧紗如烟隔窓語曹毘才曹毘才如明光錦 障泥錦李白詩銀鞍白鼻騧緑地障泥錦錦五
  原詩古詩曰錦衾遺洛浦同袍與我違 前秦苻堅秦州刺史竇滔妻蘇氏織錦廻文七言詩曰仁智懷德舜虞唐真妙顯華重雲章臣賢惟聖配英皇倫匹離飄浮江湘津河隔塞殊山梁民士感曠怨路長身惟閔已處幽房人賤為女有柔剛親所懷想思誰望純清志潔齊冰霜新故惑意殊面牆春陽熙茂雕蘭芳琴清流楚激弦商秦曲發聲悲摧藏音和永思惟空堂心憂增慕懷慘傷 増唐王建宫詞云魚藻宫中鎻翠娥先皇行處不曾過只今池底休鋪錦菱角雞頭積漸多 鄭谷錦詩云布素豪家定不看若無花彩入時難紅迷天子帆邊日紫奪星郎帳外蘭春水濯來雲雁活夜機挑處雨燈寒舞衣轉轉求新様不問流離桑柘殘 文君手裏曉霞生美號仍聞借蜀城奪得始知袍更貴著歸方覺晝偏榮宫花顔色開時麗池雁毛衣浴後明禮部郎官人所重省中别占好科名 元薩都拉題夀監司所藏美人織錦圖詩曰蘭閨織錦秦川女大姬啞啞弄機杼小姬織倦何所思簾幕無人雙燕語成都花發江水春門前馬嘶車轔轔髻鬟兩珥看欲墮蛾眉八字畫不伸良人一去無消息冰蠶吐絲成五色柔腸九曲細於絲萬縷春愁正如織綺窓睡起聞早鶯西樓月落金盤傾暖霞拂地海棠曉春雪潑戸梨花晴日長深院機聲動梭影穿花飛小鳳水心驚起鴛鴦飛花底不成蝴蝶夢纖纖玉指柔且和香鉤小襪裁春羅滿懷心事付流水盪日雲錦生層波佳人自古多命薄風裏楊花隨處落豈知醜婦嫁田家生則同衾死同槨君不聞長安市上花滿枝東家蝴蝶西家飛籠中鸚鵡唤新主門外侍兒更故衣我題此畫三嗟吁百年醜好皆虚無排雲便欲呌閶闔為我獻上豳風圖 納新題張萱美人織錦圖詩曰織錦秦川窈窕娘新飜花様學宫坊𥦗虚轉軸鶯聲滑腕倦停梭粉汗香雙鳳廻翔金縷細五雲飛動綵絲長明年夫壻封侯日裁作宫花逺寄將 楊維楨題織錦圖詩曰秋聲未寄衣絡緯上寒機斷織曾相戒夫君不用歸 張昱題織錦詞曰行家織錦成染别牡丹花紅杏花白作雙紫燕對銜春一匹錦成過半月持來畫堂卷復開佳人細意為翦裁銀鐙連夜照鍼黹平明設晏章華䑓為君着衣舞垂手看得風光滿楊柳蝶使蜂媒無定棲萬蕊千花動衣袖回回舞罷换新衣新衣未縫錦下機憐新棄舊人所悲百年歡樂無片時 陳基織錦篇曰絡緯秋啼金井根佳人當窓織鳳麟流雲拂拭春無痕頃刻化作鴛鴦文銀漢含風星斗揺虚空迸出黄盤鵰為君裁作宫錦袍奪得當年盧肇標妾家本住牽牛渚與君共結同心侣人間怪多離别苦夢落陽䑓不成雨腸斷無心為君織向君抛却支機石何時頭帶蓮花巾相伴雙成禮白雲 又織錦圖詩曰佳人織錦深閨裏恨入東風淚痕紫三年辛苦織廻文化作鴛鴦戲秋水秋水悠悠人未歸鴛鴦兩兩弄晴暉料應花發長安夜不見閨中腸斷時
  增賦唐張何蜀江春日文君濯錦賦曰粤惟姑洗應律勾芒御辰雁橋風暖犀浦花新疊嶂縈郭長楊映津晩景彌秀晴江轉春即有卓氏名姝相如䴡室織廻文之重錦豔傾國之妖質鳴梭靜夜促杼春日布葉宜疎安花巧密績縷嫌遲嚬蛾慕疾乍離披而成段或焕爛而成匹言濯春流鳴環乃出於是近深沈傍清泚朱顔始映珍篋方啟其始也疑芳樹影落澗中少焉若晴霞色照潭底奪五雲長風未散勝百花微雨新洗爾乃曝林崖出泉洞遲日徐轉和風暖送稍變廻鸞全分舞鳳戲蝶時遶嬌鶯欲哢懿其彩色足重鮮明可嘉青為禁柳紅作宫花能使衛尉縈障夫人飾車郎官居而列宿郡守衣而還家若夫齊紈之與楚練豈非細縠之與輕紗張仲素廻文錦賦曰昔竇滔之于役從軍伊少婦兮
  玉潔蘭薫對鳴機以抽恨織美錦而成文攅萬緒之荏苒揉衆綵之絪緼腸廻而緑字初結髪亂而青絲共棼萋兮菲兮常屬思於黄絹不日不月長寄懷於碧雲其始也軫蕙心蓄藻思披黄流之握彩等後素之繪事循環而覽夫言豈一端宛轉而求則韻皆居次寫别既久怨心有盈錦霞駮而增䴡詩綺靡而縁情自發于巧心素手何慙於墨妙筆精當其用寄逺方臨風載閲迹類雕蟲文如委纈既連珠而復貫又通理而不絶居人言念緘萬恨而在中君子寘懷字三嵗而寧滅是繹是尋攻乎織絍宛而成章見色絲之䴡永以為好表美人之心倘或以新而代故豈殊陋古而榮今 皇甫威廻文錦賦曰彼美人兮懸隴雲念塞上之征客廻機中之錦文千里馳心十年誓志相闗山之延夢托丹素而垂意札札鳴杼紛紛積翠梭曳緒而龍廻錦披雲而鳯至緑為芳草怨王孫之不歸紅作鮮花發美人之幽思離披而芳樹搖影焕爛而明霞近榮振素手以鳴機蘭閨霜集斂翠蛾而績縷紗𥦗月生類乎錦卓氏服以妍精言乎詩謝女慙乎清切心惟念逺將績縷以同縈字是廻文與愁腸而共結笑草露之輕薄勝林花之新吐宛兮䴡兮錯金彩以成章寂兮寥兮零玉箸而如雨於是披閲風前光文爛然百花互進五色相宣匪類雕蟲工乎織豈徒悦目寄乎邊寫片心之贈逺代尺素之相傳閻楚封臨風舒錦賦曰風響清韻錦明色絲閲攅花
  之䴡綵當偃草之驚時拂袖而起翻光益滋始暉暉之展也俄習習以動之且爛兮則舒爰假不周之力及斐然而異誠同絶妙之詞爾其黼黻言開浸淫逺度藴鳴梭之巧思比擲地之麗賦暉光亂起如蕩漾之波翻彩狀閒飄若逶迤之霞布當大塊之初發遇廻文之已成奪雲彩耀日晶激飀飀而愈疾動獵獵而增明向水而揺似挂帆之欲去當天而列謂施障之將行况復入座輕冷横空掣曳當蜀郡之新濯擬潘文而更䴡絪緼乍舉時牽素手之中煦嫗潜來逺自青蘋之際晩映花户暗臨洞房簸煙暉之照灼騰藻豔而飄揚褭輕吹鑠流光扇涵和而迥觸攄炳麗而前當蕭颯初戾紅明正舒照𤨏𥦗而粲兮焕雲幄以暉如彩耀克宣諒本因於翦飾精華可玩終亦藉其吹嘘善染翰之瑰䴡狀臨風之旖旎 李君房海人獻文錦賦曰彼潜織兮泉室之人曳文綃兮結冰縷灼錦彩兮照花新背窮海以入貢望君門而效珍非同㡛氏之練更異仙家之織臨風始啟全含琪樹之芳向闕爰開遥冩蜃樓之色固竒工之所就豈常情之可識當其綵縷方織鳴梭靜聞絢霞光于陰火綴縟藻于卿雲舞鳳翔鸞乍徘徊而撫翼重葩疊葉紛宛轉以成文疑映地之花拆似飲渚之虹分啟瑶函而駭視方霧縠而難擬離披耀彩臨玉砌以蓮舒燦爛生姿映金門而霞起原夫獻琛方至捧篋員來臨虚庭而障倚俯洞戸以屏開蝶翩翻而誤起鳥盼睞以驚廻物無情而自感化有孚而斯應以文為貴寧同巷伯之詩表德方來且異美人之贈非同禹貢不謝堯時對天庭而照燭向䴡景而葳蕤皎潔凝光爰識冰蠺之緒霏微發色不惟園客之絲既而焕彼文章作為黼黻方可重於逺人寧有譏于玩物
  原啟梁皇太子謝敇賚魏國所獻錦等啟曰山羊之毳東燕之席尚傳登髙之文北鄴之錦猶見胡綾織大秦之草戎布紡𤣥菟之花 梁元帝為江夏王安豐謝東宫賚錦啟曰舒將並石堪來暮雨縈持結纜剰可蕩舟秦川書字妙能八體鄴縣登髙真堪九日宋姬贈馬未足為榮馮媛乗車方兹非寵 又謝東宫賚辟邪子錦白褊等啟曰江波可濯豈藉成都之水登髙為豔取映鳳凰之文至如鮮潔齊紈聲髙趙縠色方藍浦光譬靈山試以照花含銀燭之狀將持比月亂合璧之輝 増劉孝威謝賚錦被啟曰色豔蒲桃采逾聨璧鄂君慚繡楚侍羞珠雖復帝賜鶴綾客贈鴛綺髙懸䴡藻逺謝鮮明漢老悦其怪文魏馬驚其香氣
  繡一
  原釋名曰繡修也文修然也 尚書曰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繪宗彛藻火粉米黼黻絺繡增詩曰君子至止黻衣繡裳 又曰素衣朱繡從子
  於鵠 又曰我覯之子黻衣繡裳 原禮記仲秋之月乃命司服具飭衣裳文繡有恒 又曰所以交於神明者不可以同於所安樂之義也故有黼黻文繡之美疏布之尚反女工之始也 周官考工記曰五色備謂之繡此言刺繡衣所用也 増尚書大傳曰未命為士得衣繡 原春秋元命苞曰織女之為言神女也成衣立紀故齊能成文繡應天道女工之事齊能神天下故懸以衣人得此氣 增史記范雎説昭王曰秦韓之地形相錯如繡 原漢書曰賈人無得衣錦繡綺縠絺綌紵罽 漢景帝詔曰錦繡纂組害女工也 賈誼治安策曰美者黼黻古天子之服也今富人大賈嘉㑹召客以被牆 増莊子曰子不見夫犧牛乎衣以文繡入於太廟雖欲為犢其可得乎 原孫卿子曰天子者勢至重尊無上矣衣被則五彩雜間色重文繡加飾之以珠玉也 范子計然曰古者庶人老耋而後衣絲其餘則麻枲而已故曰布衣今富者綺繡羅紈素綈冰錦繡細文出齊上價匹二萬中萬下五千 增史記漢趙禹曰富人子無智略如木偶人衣之錦繡爾 揚子曰今之學者非獨為華藻又從而繡其鞶帨 論衡曰齊郡能刺繡恒女無不能者目見而手狎也 又曰刺繡之師能縫帷裳納縷之工不能織錦儒生能為文吏文吏不能為儒生也 淮南子曰繡為被則宜為冠則譏 焦贑易離之大過曰被繡夜行不見文章安坐王堂 物理論曰夫論事比類不得其體雖飾以華辭文以美言無異錦繡衣掘株管弦樂土偶非其趣也 洞㝠記曰甘泉有霞光繡藻龍繡連煙繡
  繡二
  増拾遺記曰孔子生之夕有麟吐玉書於闕里徵在乃以繡紱繫其角而去 説苑曰鄂君乗青翰之舟張翠盖越人擁楫而歌曰心悦君兮君不知於是鄂君舉繡被覆之漢書文帝紀曰身衣弋綈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帷帳無文繡以示敦樸為天下先 史記曰武帝祠太乙祝宰衣紫及繡 又曰漢御史以繡為衣故有繡衣直指江充使匈奴還拜直指繡衣使者使督三輔盜賊𭧂勝之為直指使者衣繡持斧逐捕盗賊威振州郡 又曰宣帝時呼韓邪單于來賜白繡綺八千匹通典曰按後漢志孝明皇帝永平二年詔從歐陽夏侯二家所説制冕服乗輿刺繡文公卿以下織成文 魏略曰大秦國有金縷繡色絹 魏志曰張既為尚書出為雍州刺史太祖曰還君本州可謂衣繡晝行矣 拾遺記曰吳王孫權嘗歎蜀魏未平軍旅之隙思得善畫者使圖作山川地形軍陣之象趙夫人曰丹青之色易歇滅不可為久妾能刺繡作列國圖乃於帛上寫五嶽河海城邑行陣之形進於吳王時人謂之鍼絶 晉書曰魏明帝以公卿衮衣黼黻之飾疑於至尊多所減損始制天子服刺繡文公卿服織成文 原晉東宫故事曰太子納妃有絳杯羅繡幅被一 増晉中興書曰中宗所幸鄭夫人衣無文繡 後魏書曰王憲為并州刺史還京師以憲年老時賜錦繡布帛珍羞禮饍
  繡三
  原衣馬 藻龍史記曰楚莊王有所愛馬衣以文繡置華屋之下席之以露床啖之以棗脯藻龍甘泉宫繡名詳繡一 備采 典絲周禮云五采備謂之繡又云典絲宜文繡刺文 罷織史記曰刺繡文不如倚市門 漢哀詔齊三服官諸織綺繡難成女工之物皆止無有所輸也 加五采 成六幣王充論衡曰繡之未刺錦之未織絲帛何以異哉加五采之巧施鍼縷之飾則文章焕燿學士有文章其猶絲帛布五色之功 周禮曰合六幣圭以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錦琥以繡璜以黼此六物者以和諸侯之好 增漢使衣 唐妃刺上詳繡二明皇雜録云唐宫中以女功揆日之長短冬至後比常日増一線之功故杜甫詩曰刺繡五紋添弱線吹葭
  六管動飛灰 賜囊一雙 致鞾一量班固與竇將軍牋曰固於張掖縣受賜虎頭繡鞶囊一雙 慕容鼂與顧和書曰今致繡鞾一量
  繡四
  増芙蓉杜甫詩褥隱繡芙蓉 霧籜歐陽詩霧籜舒文繡 繡裳詳繡一 繡㡌李晟詳錦 原御史之服詳繡二 夫人之衣衞懿公與夫人繡衣曰聽於二三子二三子大臣也繡取其文章順序 増王忳繡被字少林新都人游學京師遇一生病以金十斤相贈乞殯忳即解一斤營殯餘置棺下後署大度亭長忽風飄一繡被有馬突入馬主訪至因告書生事驚曰是吾子也遂與共迎喪金封識如故衆皆義之 陳孺曝繡孔帖云陳孺每曝衣紈繡不可勝計 張率賦繡梁張率作繡賦詳下 原彰施五采 綦組九文 難從衣馬之奢 宜禁被牆之僭 充邦國之幣具見周官 禁商賈之衣亦聞漢詔 與黼同文為天子之服書曰黼黻絺繡 映驄俱䴡為御史之衣
  繡五
  增詩梁沈約領邊繡詩曰纖手製新竒刺作可憐儀縈絲飛鳳子結縷坐花兒不聲如動吹無風自褭枝䴡色倘未歇聊承雲鬢垂唐李白詩曰翡翠黄金縷繡成歌舞衣 元元好問倦繡圖詩曰香玉春來困不勝啼鶯唤夢幾時譍可憐顦顇田家女促織聲中對曉燈陳旅題春宫倦繡兩圖二首曰上陽宫樹奏鶯簧蛺蝶羅衣逗暖香睡思已隨巫峽雨綵絲偏與日爭長 緑樹垂垂䕶寳䦨牀頭翠帕羃雙鸞阿鬟可是無情思又見春風到牡丹 又題趙叔隆倦繡圖曰龍綃碧㡡挂秋水藕風吹香團扇底琵琶彈歇宫晝長釵落雲邊九雛紫二姝誰是薛靈芸繡得金塘兩鴛似宫奴夕殿唤更衣露濕銀牀響桐子 李俊民題周昉内人圖倦繡詩曰心情猶在未収時却顧花間影漸移不道春來添幾線日長只與睡相宜 陳基題倦繡圖詩曰宫門深鎻晝偏長嬾把春雲繡作裳恨不將身化蝴蝶長隨飛絮近君王 楊維楨繡牀凝思詩曰繡線添來日正遲香絨倦理一支頤心游飛絮渾無著身脱枯蟬忽若癡花帖錯描愁伴覺金鍼閣住許誰知絶憐小玉情縁重到死春蠶始絶絲 又理繡詩曰揀得金鍼出象筒鴛鴦雙刺扇羅中却嗔昨夜貍奴惡㧓亂金牀五色絨原賦梁張率繡賦曰尋造物之妙巧固飾化於百工嗟莫先於黼黻自帝虞而觀風雜藻火與粉米鬱山龍與華蟲若夫觀其締綴與其依放龜龍為文神仙成象總五色而極思藉羅紈而發想具萬物之有狀盡衆化之為形既綿華而稠彩亦宻照而疎明若春隰之揚蘤似秋漢之含星已間紅而韻紫亦表𤣥而裏素間緑竹與蘅杜雜青松與芳樹若乃邯鄲之女宛洛少年顧影自媚窺鏡自憐極車馬之光飾盡衣裳之妖妍既徙倚於丹墀亦徘徊於青閣不息末而反本吾謂誰離乎澆薄
  絹一
  原釋名曰絹䋌也一音古費反又音古兩反其絲厚而疎也 廣雅曰繁繐鮮支縠絹也 增説文曰絹似霜 原晉公卿禮秩曰品第一者春賜絹百匹秋賜絹二百匹 後魏書四民月令曰八月清風戒寒趣絹縑帛 晉故事凡民丁課田夫五十畝収租四斛絹三匹綿三斤凡屬諸侯皆減租榖畝一斗計所減以增諸侯絹户一匹以其絹為諸侯秩又分民租户二斛以為侯奉其餘租及舊調絹二户三匹綿三斤書為公賦九品相通皆輸入於官自如舊制晉令其趙郡中山常山國輸縑當絹者及餘處常輸疎布當綿絹者縑一匹當絹六丈疎布一匹當絹一匹絹一匹當綿三斤舊制人間所織絹布等皆幅廣二尺二寸長四十尺為一端令任服後乃漸至濫惡不依尺度
  絹二
  增華嶠後漢書曰董承密招白波帥李岳等擊破李傕等乗輿乃得進承具舟為應帝歩出營臨河岸髙不得下時中官伏德扶中宫以手持十匹絹乃取德絹連續挽而下 原又曰陳寔在鄉閭平心率物有盗夜入其家止於梁上寔隂見之乃自整拂命子孫正色訓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惡習與性成耳如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驚自投於地寔徐譬之曰視君狀貌不似惡人然當由貧困今遺絹二匹自是縣無復盗竊増謝承後漢書曰陳留夏馥避黨事遁迹黒山弟靖載絹往餉之於深陽縣客舎見馥顔色毁不復識聞其聲乃覺之 魏武帝令曰今清時但當盡忠於國效力王事雖私結好於他人用千匹絹萬石榖猶無所益 魏文帝詔曰今與孫驃騎和通商旅當日月而至而百賈偷利喜賤其物平價又與其絹故官逆為平準耳官豈少此輩物耶 原魏略曰文帝在東宫嘗從曹洪代絹百匹洪不肯與及洪犯法自分必死既得原上書謝 増又曰鮮卑素利等數以牛馬遺田豫輒送官乃密懷金三十斤豫張袖受之荅其厚意後悉付外具以狀聞於是詔褒之曰昔魏綘開懷以納戎今卿舉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賜絹五百匹以其半藏小府後敵復來以半與之 又曰田豫為汝南太守罷官歸魏縣㑹汝南遣健歩詣征北感豫宿恩過拜之健歩愍其貧羸還為故吏民説之汝南為具資絹數千匹餉豫豫一不受 魏志曰趙儼為朗陵長時袁紹舉兵南侵豫州諸郡多受其命惟安陽郡不動而都尉李通急斂户調儼見通曰方今天下未集諸郡並叛懷附者復収其綿絹小人樂亂能無遺恨且逺近多虞不可不詳也通曰紹與大將軍相持甚急左右郡縣背叛乃爾若絲絹不調送觀聽者必謂我顧望有所須待也儼曰誠亦如君慮然當權其輕重小緩調當為君釋此患乃書與荀彧 又曰孫禮為揚州刺史吳大將全琮帥數萬衆來㓂禮身蹈白刄奮不顧身賊衆乃退詔書慰勞賜絹七百匹 又曰景初中賜倭土王白絹五十匹 吳志曰丹陽太守李衡每欲治家妻輒止之衡初遣客十人於武陵龍陽洲上作宅種柑千株臨死敇兒曰汝母惡吾治家故窮如是然吾洲里有千頭木奴不責汝衣食嵗上絹一匹亦足用耳後柑成嵗得絹數千匹家道盈足吳録曰袁博為太守黄君奏為孝亷為華令以俸祿
  市縑絹餉黄君家黄氏負鄉里債債家到門輒應云待華令家餉 原王隱晉書曰王尼見太傅越曰公負尼物越荅初不識此事尼曰昔楚人失布謂令尹盗者以令尹執政賊盗公行是與自盗無異也今君左右有屋舎尼獨窮困是亦明公負尼物也越意解大笑與尼絹五十匹 增又曰蘇節從兄韶亡後著黄絹單衣來與節言 又曰武帝論平吳功唯羊祜王濬張華三人各賜絹萬匹其餘莫得此比 又曰劉實為伐蜀人作爭功文書得千匹絹 干寳晉記曰華譚依周馥及琅邪王遣甘卓攻馥譚先於卓有恩卓募人入城求譚入者問華侯在不吾甘揚威使也譚曰不知華侯所在抽絹二疋授之使人還以告卓曰是華侯 晉陽秋曰有司奏依舊調編絹武帝不許 原又曰胡威少有志尚厲操清白父質為荆州威自京都省之家貧無車馬童僕威自驅驢單行拜見父停廐中十餘日告歸臨辭質賜絹一匹為道路糧威跪曰大人清髙不審於何得此絹質曰是我俸祿之餘故以為汝糧耳 増又曰荆州刺史庾冰中子襲嘗貸官曹絹十匹冰怒撻之市絹還官原又曰桓温入蜀聞有善星者夜執其手於星下問
  國祚修短星人曰太微紫微文昌三宫氣候決無虞五十年外不論耳温不悦送絹一匹錢五千與之星人詣主簿習鑿齒曰今受㫖自裁乞為標掲棺木問其故曰賜絹令僕自絞乞錢以買棺故知之耳鑿齒曰君幾誤死君聞子知星宿有不覆之義乎絹以戲君錢供資糧是聽君去耳星人喜以言告温温笑曰君三十年看儒書不如一詣習主簿 増晉中興書曰翟湯字道淵潯陽人太守干寳遣船餉之敇吏曰翟公亷讓卿致書訖便委船還湯無人送致乃更貨易絹物因寄還寳 世説曰王經字彦聿初為江夏太守大將軍曹爽附絹二十匹令交市於吳經不發書棄官歸 又曰范宣潔行亷約韓豫章遺絹百匹終不肯受後韓與范同車就車裂二丈與之云寧可使婦無裩耶范笑而受之 趙書曰石勒參軍周雅為館陶令盜官絹數百匹下獄後每設大㑹使與俳兒著介幘絹單衣優問曰汝為何官在我俳中曰本館陶令因斗藪單衣曰政坐是耳故入汝輩中以為大笑 宋書曰阮佃佞幸專權有人餉絹二百匹嫌少不荅以書 又曰李安民行南齊州事城局參軍王廻素為安民所親盗絹二匹安民流涕謂曰我與卿契濶備嘗今日犯王法乃卿負我也於軍門斬之又曰孝武時齊庫上絹年調鉅萬匹綿亦稱此期嚴
  限峻人間買絹一匹至二三千綿一兩三四百沈懷文具陳人困由是綿絹薄有所減 齊書曰豫章王嶷拜陵還過延陵季子廟觀沸井有水牛突部伍直兵執牛推問嶷不許取絹一匹横繫牛角放歸其家 又曰齊劉懷珍帝以白騶馬齧人不可騎送馬與之懷珍報百匹絹或曰多懷珍曰吾方欲以身名托之豈計多少梁書曰劉孝綽為吏部郎坐受人絹一束為餉者所訟左遷信威臨賀王長史 又曰任昉為義興太守及被代登舟止有絹七匹米五石至都無衣鎮軍將軍沈約遺衫裙迎之 又曰費昶善為樂府嘗作鼓吹曲武帝重之敇曰才意新拔有足嘉異昔邯鄲博物卞蘭巧辭束帛之賜實為勸善可賜絹十疋 又曰周石珍建業之廨隸也世以販絹為業 又曰吉士瞻少時嘗於南蠻國中擲塼無褲搴露為儕輩所侮及平魯休烈軍得絹三萬匹乃作百褲其外並賜軍士不以入室 又曰傅昭為臨海太守縣令嘗餉栗寘絹於簿下照笑而還之 又曰裴邃為北梁秦二州刺史復開創屯田數千頃省息邊運人吏獲安相率餉絹千餘匹邃曰汝等不應爾我又不可逆汝納二匹而已 後魏書曰陸馛為相州刺史百姓以為神明七年徵為散騎常侍百姓乞留獻文不許謂羣臣曰馛之著政雖古人何以加之賜絹五百匹 又曰韓麒麟為齊州刺史性恭慎臨終之日惟有俸絹數十匹 又曰元順能諫諍死無以斂莊帝敇侍中元祉曰宗室喪亡非一不可周贍元僕射清苦之節死乃益彰贈絹百匹 又曰楊津除岐州刺史巨細躬親孜孜不倦有武功人賫絹三匹去城十里為賊所劫時有使者馳驛而至被劫者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狀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乗某色馬在城東十里被殺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収視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己子於是遣騎追収并絹俱獲自是闔境懾服 又曰楊津為華州刺史先是受調絹度尺特長從事因縁共相進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輸物好者賜酒劣者無酒以示恥於是競勸官調更勝又曰趙柔有人遺鞾數百枚與子善明鬻之市有人從柔買索絹二十匹有商人知賤與柔三十匹善明欲取之柔曰與人交易一言便定豈可以利動心遂與之搢紳之流聞而敬服 又曰平陽王子衍轉徐州刺史至州病重帝敇徐成伯乗傳療疾疾差成伯還帝曰卿定名醫賚絹三千匹成伯辭請受一千帝曰詩云人之云亡邦國殄瘁以是而言豈惟三千匹乎 又曰孝文帝令王公以下從者百餘人皆令任負布絹即以賜之多者過五百匹少者百餘惟長樂公持二十匹而出當世稱其亷尚書令任城王澄疾不起賜絹百匹陳留李崇與章武王融以所負過多顛仆於地崇乃傷腰融至損脚時人為之語曰陳留章武傷腰折股貪人敗類穢我明主 又曰辛穆再轉汝陽太守遇水澇人飢上表請輕租賦帝從之遂敇汝陽一郡聽以小絹為調 又曰王露字羅漢為南兖州刺史取官絹因染遂有割易御史糾劾㑹赦免 又曰宋鴻為定州北平府參軍送戍兵於荆坐取兵絹四百匹 又曰公孫軌為武牢鎮將初太武將兵北征發驢以運糧使軌部調雍州軌令驢主皆出絹一匹乃受之百姓語曰驢無强弱負絹自壯衆共嗤之 北齊書曰孝昭帝賜百官射王晞中的當得絹為不書箭有司不與晞陶陶然曰我今可謂武有餘文不足矣 又曰崔暹遷尚書左僕射儀同三司時調絹以七尺為丈暹言之乃依舊 隋書曰庫狄士文嘗入朝遇上置酒髙㑹賜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極重士文獨口銜絹一匹兩手各持一匹上問其故士文曰臣手口俱滿餘無所須上異之别加賜物勞而遣之 唐書曰侍御史馬周上疏云往者貞觀之初一匹絹纔得一斗而天下帖然百姓知陛下甚憂憐之故人人自安曾無怨讟自五六年來頻歳豐稔一匹絹得粟十餘斛而百姓皆以陛下不憂憐之或有怨言何則今所營為者頗多不急之務故也 又曰太宗初即位風聞諸曹按典受賄乃遣左右試以財物遺之有令史受餽絹一匹上將殺之裴矩進諫曰此人受賄誠合重誅但陛下以物試人則行極法所謂䧟入其罪恐非道德齊禮之義上善之 又曰髙宗朝詔自今已後天下嫁女受財三品以上之家不得過絹三百匹四品不過二百匹六品七品不得過百匹皆充所嫁女之資裝等用其夫家不得受陪門之財 又曰唐陽城隱中條山山東節度使遺絹五百匹不受使者委之而去城散與里人治葬 又曰權德輿言大厯中一縑直錢四千今止八百税入加舊則出於民者五倍其初 又曰文宗太和六年賜故衞國公李靖五代孫前鳳翔司録參軍彦芳絹二百匹衣笏一副并還先進髙祖太宗書詔及官誥衣物等 唐六典曰開元二十五年敇河南河北不通水運州宜折租造絹以替開中 又曰唐州出絹又曰敇書頒下諸州用絹 後唐史曰宰相李愚病上令中使宣問愚所居寢室蕭然四壁卧敝氊而已中使具言其事上曰嘻宰相月俸錢幾何而委頓如此耶賜絹百匹錢百緡
  絹三
  原疎䋌 繁繐俱詳絹一 增贈離 償債述異記曰清河崔基寓居青州朱氏女姿容絶倫崔傾懷招攬約女為妾後三更中忽聞扣門崔披衣出迎女兩淚嗚咽云適得𭧂疾喪亡忻愛永奪悲不自勝女於懷中袖兩匹絹與崔曰近自織此絹欲為君作裙衫未得裁縫今以贈離崔以錦八尺荅之女取錦曰從此絶矣言畢倐然而滅至旦告其家女父曰女昨夜忽然病亡崔曰君家絹帛無零失耶荅云比女舊織餘絹兩匹在箱中女亡之始婦出絹欲裁為送終衣轉盻失之崔因此具説其事 孝子傳曰董永父死貧不能葬以身質錢一萬既𦵏就役逢一女子求為永妻曰能織絹永詣主人主人令織一旬三百匹債足女辭曰我天之織女也帝見君孝使吾共償債耳因遂不見 原貢纖縞 賜縑緗書云厥貢纖縞 漢賜降敵縑緗孫章誤以十為千 王獻書 沈慶夢沈約宋書曰羊欣父不疑為烏程令欣年十二王獻之為吳興甚知愛之嘗夏日入縣欣着新絹裙畫寢獻之書裙幅而去欣書本工因此彌善 又曰沈慶之字𢎞先廢帝遣從子攸之賫藥賜慶之死時年八十是夕慶之夢有人以兩匹絹與之謂曰此絹足度謂人曰老子今年不免矣兩匹八十尺足度無盈餘矣 増贈司空 酬皇甫唐王重榮父子雅重司空圖圖嘗為碑贈絹數千圖置虞卿市人得取之一日殆盡唐書云皇甫湜為福先寺碑援筆立就度贈以車馬繒綵甚厚湜大怒曰吾自為顧况集序未嘗許人今碑
  字三千一字三縑何遇我薄耶裴笑曰不羈之才 持乞銘 散治葬唐韋貫之有人攜萬縑來乞銘不許下陽城事詳絹二 原光如雪華 輕比蟬翼魏文帝諸物説曰江東葛為可寧叱總絹之繐輩其白如雪華輕譬蟬翼 増倍還羊糧 配食乾魚四王啟事曰晉惠帝於鄴與成都王還洛陽出城倉卒上下無食道中有驅羊二百餘口者便將之洛得以為糧盧志啟以古藏絹倍還羊主 三輔決録曰平陵士孫奮貲至一億七十萬富聞京師而性儉恡從子端辟梁冀掾奮送絹五匹食以乾魚 揵之不缺 探乃有得四王啟事曰張方移惠帝于長安兵入内殿取物人持調御絹二匹幅自魏晉之積將百餘萬匹三日揵之尚不缺角 鄴中記云石虎以辰日臘子日祀祖于殿庭立五仙人髙數丈五綵幢葢大㑹羣臣于太武殿上命探其所得有得絹百匹有得數十匹者有得一二匹者虎輒大笑為樂
  絹四
  原織一古詩織縑日一匹詳素 賜萬詳絹二 冰紈 魯縞 盈尺有幅 袤丈 色絲黄絹 増連絲捜神記曰永嘉中有天竺胡人能取絹與人各執一頭翦斷之已而取兩段合持之則復連絲可練無異故體也 鵞溪文與可畫竹詩云待將一段鵞溪絹埽取寒梢萬尺長 斜封茶歌云口傳諫議封書信白絹斜封三道印 元載投唐元載在中書有文人來投載贈以河北一書更無一詞惟署名而已既投書館之上舍奉絹千匹石曜贈北齊石曜為黎陽令斛律武都為兖州刺史過衛縣令丞斂絹數十匹遺之曜手持一絹
  曰此老石機杼聊以奉贈武都笑而不責 原辨其苦良周禮凡布絹辨其苦良比其大小而賈之物書而楬之注云别其粗細廣狹書其價于物也若今時題署絹帛 一其淳制淳廣狹也制長短也見周禮 增崔光取兩綱目云魏累世强盛府庫盈溢太后嘗幸絹庫命從行者各自負絹稱力取之少者不減百餘崔光只取兩匹衆皆愧之 思彥受一唐韓思彦為孝子張僧徹作頌餉縑二百思彦止受一匹命其家曰此孝子縑不可輕用 戴封與賊後漢書曰戴封嘗遇賊財物悉略奪惟餘縑七匹賊不知處封乃追以與之曰知諸君乏故送相遺賊驚曰此賢人也盡還其器物後舉孝廉 范郃與賊先賢行狀曰范郃字孝弟少時曾省外家逢掠者驅其牛取衣物去郃還車知賊不得席後三匹絹乃追呼令取之賊知長者悉還所取而辭謝焉 原織而札札束以戔戔 胡質俸祿之餘詳絹二 王丹機杼之出
  王丹持一縑往弔人曰如丹此縑出自機杼
  絹五
  增詩唐杜甫詩曰我有一匹好東絹重之不減錦繡段已令拂拭光零亂
  原表梁沈約謝立皇太子賜絹表曰臣聞重離在天八紘之所共仰明兩作貳萬國所以咸寧太子體岐弱載表睿冲茂典册既升休祚方逺率土合歡遐邇均忭天情載洽慶賜必周幣帛嘉貺猥班庸劣
  原啟梁徐勉謝敇賜絹啟曰臣勉言傳詔傅靈惠宣敇垂賜絹二十匹伏惟皇太子睿情天發粹性元凝作震春方繼離朱陸嘉日茂辰畢宫告始龍樓起曜博望増華含生鳬藻率土忭躍臣運屬㑹昌命逢多幸預奉休盛復頒恩錫白素起獨麗之色兼兩邁丘園之賁慶荷之情實百常品不任下情謹奉啟謝聞 庾肩吾謝武陵王賚絹啟曰肩吾啟𫎇賚絹二十匹清河之珍丘園慙其束帛闗東之妙潛織陋其卷綃下官繆眷扁舟暫瞻還斾而天人渥盼增餘論之榮江漢安流無泝𭰁之阻遂使鶴露宵凝輕絺立變雁風朝急冶服成温有謝筆端無辭陳報不任下情謹奉啟事謝聞 沈約謝賜軫調絹等啟曰霜紈雪委霧縠冰鮮昔劉氏歸國未聞漢儲之禮曹植還藩非降魏兩之賜恩逾枉道賁深束帛 又謝女出門宫賜絹綺燭啟曰桓室金縷本非所議孟姬作具獨若未周慈澤曲臨珍華兼重製為美服隻綺易儔舉而不息三夜有待 又謝敇賜絹葛啟曰素采冰華絺文霜潔變溽暑於閨閤起凉風於襟袖周王褒謝賚絹啟曰似遂安車之徵如輕殿中之對臣善識山川應圖方丈脱能臨水必不棄書
  綾一
  原釋名曰綾者其文望之似冰凌之理也 漢官典職儀曰尚書郎直供青綾白綾被 增魏略曰大秦國有金縷雜色綾其國利得中國絲素解以為文綾 晉令曰第六品已不得服今縝綾錦有私織者録付尚方唐書曰太宗初七品以上服龜甲雙具十花綾其色緑九品以上服絲布及雜小綾其色青 唐車服志曰中官不衣紗縠綾羅 唐制六品以上服雙紃綾 唐六典曰凡賦役之制若當户不成四端屯綾者皆隨近合成其調六兩為屯 又曰仙滑二州出方紋綾豫州出鸂𪄠綾雙絲綾兖州出鏡花綾青州出仙文綾 又曰荆州出方縠紋綾圓州出重連綾 又曰隨州出綾幽州范陽出綾 又曰潤州出方棊水波綾澧州出龜子綾 又曰越州出吳綾遂州出摴蒱綾
  綾二
  原太公六韜曰夏桀殷紂之時婦人錦繡文綺之坐席衣以綾紈常三百人 増西京雜記曰霍光妻遺淳于衍散花綾二十五匹綾出鉅鹿陳寳光家寳光妻傳其法霍顯召入其第使作之機用一百二十鑷六十日成一匹匹值萬錢又與走珠一琲緑綾百端值錢百萬黄金百兩 原漢武帝内傳曰西王母侍女服紺綾之袿増魏志曰楊阜字義山為城門校尉常見明帝着㡌
  被縹綾半袖阜問帝曰此於禮何法服也帝黙然 原世説曰武帝嘗降王武子供饌槃悉用琉璃器婢子百餘人皆綾羅褲褶以手擎飲食 晉咸康起居注曰詔林邑王使主范柳所貢物多絳綾是其所珍可籌量増賜 増晉安帝紀曰桓𤣥幼時㑹於西堂設伎樂上施絳綾帳金縷以為飾 晉脩復山陵故事曰帝改服着白綾帽 原符丕荅謝𤣥書曰今往大文綾羅各五十匹 荀朂為晉文王與孫浩書曰今餉雜色綾千端増後魏書曰辛穆字叔宗舉茂才東雍州别駕初隨父在下邳與彭城陳敬文友善敬文弟敬武為沙門從師逺學經久不還敬父病臨卒以雜綾二十匹託穆與敬武久不得見經二十年始於洛陽見敬武以物還之封題如故世稱亷信 唐書曰長慶中浙西觀察使李德裕上表曰臣當道奉詔更令織定羅紗袍段及滿幅盤絛綾一千匹况立鵞天馬掏豹盤絛文采珍竒只合聖躬自服今所織千匹費用至多在臣愚誠亦所未諭乞酌臣當道物力所宜更賜節減即海隅蒼生無不受賜詔許罷進盤絛綾一千匹 又曰始沙州刺史周鼎為唐固守贊普使尚綺心兒攻之都知兵馬使閻朝叛鼎殺之自領州事城守者八年出綾一端募麥一斗應者甚衆
  綾三
  原鶴文 馬眼謝惠連詩云客從逺方來遺我鶴文綾馬眼今時綾名又湖州貢馬眼綾増魚口 龍油潤州貢水紋方文魚口繡葉花紋綾唐女蠻國貢龍油綾文彩尤異入
  水不濡濕以有龍油故也 麒麟 鸂𪄠唐代宗紀大厯六年禁文紗吳綾為龍鳳麒麟天馬辟邪者 蔡州又貢鸂𪄠紋綾 犒軍 贈妓唐劉元佐不朝帝密詔韓滉以綾二十萬犒軍宋㓂萊公有善歌者至庭公獨酌令歌數闋贈束綵侍兒蒨桃作詩呈曰一曲清歌一束綾美人猶是意嫌
  輕不知織女寒窓下幾度抛梭織得成 製鯉 織花瑯嬛記沈世坦謝美人製魚書甚㫖中有云製楚江之鯉裁越國之綾注曰昔楊隱之女有仙術與父爭衡女以素綾剪小魚一沾水即躍去共為笑樂 演繁露載白樂天聞白行簡服緋詩云彩動綾袍雁趁行注云緋多以雁銜瑞草為之則知唐章服以綾織花 青綾衾 紅綾餅漢内臣卧青綾被 唐詩云曾喫紅綾餅餤來 韋堅暴陳 王峻請借白帖云唐韋堅鑿潭以通漕二年乃成帝為登樓召羣臣臨觀堅豫取洛汴山東小斛舟三百皆泛之潭每舟各署其郡名以所産暴陳其上若廣陵則官端綾㑹稽則吳綾吳郡則方紋綾船皆首尾相銜數十里不絶 五代周王峻請借左藏庫綾萬匹太祖勉從之 越州十樣 蔡州四窠地理志曰越州土貢十様花紋綾 又曰蔡州土貢四窠雲花龜甲等紋綾完封不發 視封猶新唐韓思復永淳中家益窶歳且饑京兆杜瑾以百綾餉之
  思復方併日而食而所餉綾完封不發 唐段秀實字成公戒家人曰汝過岐朱泚必致餽遺須毋納及過岐泚果致紋綾三百匹家人拒之不遂秀實大怒既曰終不以汚吾乃致綾于司農治堂之梁間後朱泚反因取視所餽綾其封猶新
  綾四
  原蛇皮 竹根 柹夢已上皆今時綾名 金縷昔秦國以金縷為綾五十絲傅𤣥烏先生傳曰舊綾機五十絲為五十鑷先生易以十二竒文異變因而作成絲愈多鑷愈衆文理愈竒矣
  綾五
  原啟梁庾肩吾謝武陵王賚白綺綾啟曰圖雲緝鶴鄴市稀逢寫霧傳花叢䑓罕遇雖復馬均騁思比巧猶慙虞卿受金方恩未重此扁舟獨反燕路有心載寳言歸銜珠無日
  原書梁庾肩吾荅餉綾紋書曰潔同雪霜華逾紵綺長裾可曳無媿王門之賓廣袖將裁翻有城中之製
  羅一
  原釋名曰羅文羅疏也 陳夀魏志曰魏制自公列侯以下大夫以上皆得服綾錦羅綺紈素金銀飾縷之物自是以下雜綵之服通於賤人 晉書曰晉令六品以下得服羅綃 范子曰羅出齊郡 淮南子曰齊俗有詭文繁繡弱錫羅紈 王孫子曰隋珠耀日羅衣從風太上黄庭經曰黄庭為不死之道受者齊九日然後
  受之結盟立誓期以勿渫古者盟以𤣥雲之錦九十尺金簡鳳文之羅四十匹 増宋玉風賦曰躋于羅幃經於洞房 司馬相如美人賦曰女以玉(⿰釒义)-- 釵挂臣冠羅袖拂臣衣 張衡南都賦曰羅襪懾惵而容與 古詩曰明月何皎皎照我羅牀帷 崔融曰霜羅曳曳 唐六典曰恒州貢春羅孔雀等羅 又曰益蜀二州出單絲羅 又曰内命婦之服翟衣青質羅為之 李白詩曰羅衣曳紫煙
  羅二
  増王子年拾遺記曰周成王五年因祇國獻女工二人善于工巧體貌輕潔被纖羅新繡之衣 原雍門子説孟嘗君曰今足下下羅幃來清風 燕丹子曰荆軻左手把秦王袖右手揕其胷秦王曰今日之事從子計耳乞聽琴聲而死召姬人鼓琴琴曰羅縠單衣可裂而絶八尺屏風可超而越鹿盧之劔可負而拔秦王乃奮地而起遂殺軻 増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女弟在昭陽殿遺書曰今日嘉辰貴姊懋膺洪冊上襚三十條以陳踊躍金花紫羅面衣織成襦羅帷羅幌羅帳羅幬漢武内傳曰帝以七月七日埽除宫掖之内設大牀
  於殿上以紫羅薦地燔百和香然九微燈以待西王母又曰漢武時西域獻蛺蝶羅日本國貢麒麟錦金光
  眩人耳目 漢書曰馮房父子兄弟三代為侍中并帶青紫羅綺 拾遺記曰吳王孫權居昭陽宫趙夫人乃織纖羅縠累月而成裁之為幔内外視之飄飄如煙氣輕動而房内自凉 原張敞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絳真文羅幅被一絳真文羅袴七 增晉書曰謝𤣥好帶紫羅香嚢叔父安惡之不欲傷其意因賭而焚之遂絕 異苑曰張仲舒為司空廣陵城北元嘉年七月中輒見門側有赤氣赫然後空中忽雨絳羅於其庭内廣七八分長五六寸又有箋紙繼之廣長亦與羅等紛紛然張惡而焚之猶有數片府州多相傳示張經宿暴病而卒 唐書曰杜鴻漸兼成都尹及入朝以羅五十牀獻於帝 白孔六帖曰髙麗王以白羅製冠大臣青羅冠 南唐書曰韓熙載奉使中原或問江南何不食剥皮羊對曰江南地産羅紈故爾時皆不喻迨熙載去乃悟 宋髙宗隆興二年賜吳益紫花羅公服 揮麈餘話曰建炎乙酉葉夢得少藴為左丞其自記奏對聖語云一日進呈知婺州蘇遲奏乞減年額上供羅聖訓問祖宗額幾何臣等對皇祐編敇一萬匹問今數幾何臣等指蘇遲奏言平羅婺羅花羅三等共五萬八千七百九十七匹聖大驚曰苦哉民何以堪臣等奏建炎赦書諸崇寧以後增添上供過數非祖宗舊制自合盡罷今遲奏乞減一半聖訓曰與盡依皇祐法 癸辛雜識曰張于湖知京口王宣子代之多景樓落成于湖為大書樓扁公庫送銀二百兩為潤筆却之但需紅羅百匹於是大宴合樂酒酣賦詩命妓合唱甚歡遂以紅羅百匹犒之 金史輿服志曰公服大定官制文資五品以上官服紫三師三公親王宰相一品官服大獨科花羅徑不過五寸執政官服小獨科花羅徑不過三寸二品三品散搭花羅謂無枝葉者徑不過寸半四品五品服小雜花羅謂花頭碎小者徑不過一寸六品七品服緋芝蔴羅八品九品服緑無紋羅一應武官皆服紫凡散官職事皆從一髙上得兼下下不得僣上窄紫亦同服色各依官制品格其諸局分承應人並服無紋素羅
  羅三
  原絳文 金簡上詳羅二下詳羅一 薦地 從風上詳羅二下詳羅一鳳文 蟬翼並羅名 披衣 為襪洛神賦曰披羅衣之璀璨 又曰羅襪生塵 沾裙 絶袖别賦曰送愛子兮沾羅裙 下詳羅二 似雪 如雲言羅白似雪輕如雲 增蛺蝶 鴛鴦杜工部詩云花羅封蛺蝶韋蘇州詩云春羅雙鴛鴦 髙麗冠 増城帕上詳羅二 麗情集云賈知微遇増城夫人杜蘭香以秋雲羅帕裹丹五十粒與知微曰此羅是織女練玉繭織成遇雷雨時密藏之後大雷雨失帕所在 貴戚聽為 大夫得服唐文宗性儉駙馬韋處仁着夾羅中上曰朕慕卿門第清素故有選尚如此巾服聽他貴戚為之卿不須爾 下詳羅一
  羅四
  原飄揺羅衣何飄揺 颯灑魏都賦云紅羅颯灑綺組繽紛 增𤓰子地理志云鎮江貢孔雀羅𤓰子羅春羅 花紋又曰越州貢寳花花紋等羅 原羅囊紫羅囊詳羅二 羅扇 雲羅 纖羅司馬相如子虚賦曰雜纖羅垂霧縠 三代青紫 百婢袴褶俱詳羅二
  羅五
  增詩古詩曰大婦織綺羅中婦織流黄小婦無所作攜琴上髙堂 晉阮籍詩曰西方有佳人皎皎如日光被服纖羅衣左右佩雙璫
  原啟周庾信謝趙王賚皂羅袍袴啟曰懸機巧𦁛變鑷竒文鳳不去而恒飛花雖寒而不落披千金之暫暖棄百結之長寒永無黄葛之嗟方見青綾之重對天山之積雪尚得開襟冐廣夏之長風猶當揮汗白龜報主終自無期黄雀謝恩竟知何日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五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六
  布帛部二布 帛 絲   綃縠 練 絺綌 綿
  布一
  增釋名曰布布列諸縷繐慧也齊人謂凉為慧言服之輕細凉慧也 説文曰細布十五升布也纑布縷也絟細布也繐蜀布也 易説卦曰坤為布 原禮記曰仲夏月毋𭧂布不以隂功干太陽事 又曰布帛精麤不中數幅尺廣狹不中量不鬻于市 増又曰大祭以疏布為尚反女工之始也 又玉藻曰年不順成君衣布 又冠義曰始冠之冠緇布之冠也 周禮曰凡宅不毛者有里布 又曰并州其水淶易其利布帛 左傳齊晏子謂子尾曰夫富如布帛之有幅焉為之制度使無遷也漢書髙帝曰吾奮布衣取天下 史記曰答布皮革千石言其價賤故與皮革同量也 又食貨志曰周九府圜法貨寳於金利於刀流於泉布於布束於帛 原又
  貨殖傳曰通邑大都布千鈞比千乗家 増漢書曰曳阿錫如浮阿細繒錫細布也 孫卿子曰與人善言美若布帛與人惡言深於矛㦸 淮南子曰布之新不如紵紵敝而不如布或善為新或善為故 潜夫論曰葛子升越筒中女布葛越草布也 抱朴子曰寸裂之錦黻未若堅完之韋布 又曰海中蕭丘有自生火常以夏起而秋滅生一種木里人以為薪用之不窮取木葉績以為布其皮赤剥以灰煑治以為布又曰白鼠毛長三寸許入火中不灼其毛又可績以為布故火浣有三種 原神異經曰南方有火山長四十里生不燼之木晝夜火燃得暴風不熾猛雨不滅火中有鼠重百觔毛長二尺餘細如絲恒在火中不出外而色白以水逐沃之即死取其毛織以作布用之若垢汚以火燒之即清潔也 捜神記曰崑崙之墟有炎火之山山上有鳥獸草木皆生於炎火之中故有火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則其鳥獸之毛也 増吳録曰日南北景縣有火鼠取毛為布名火浣布 南史曰南海諸藻國東千餘里至自然火洲有樹取其皮作布有垢則投火中復潔或作燈柱用之不知盡 異物志曰斯調國有大洲在南海中其上有野火春夏自生秋冬自死有木生於其中而不消也其俗常以冬採其毛以為布色小青黒若塵垢汚之便投火中則更鮮明也 唐六典曰勝寧等州出女稽布濟州出賨布海州出楚布涪州出連頭獠布巴州出蘭干布凉州出毼布西州出白㲲南州出班布漢州出彌牟布韶州出竹子布 原廣志曰桐木其葉有白毳取其毳淹織緝以為布 裴氏廣州記曰蠻夷不蠶採木綿為絮皮圓當竹剥古緑藤績以為布 増顧微廣州記曰阿林縣有句芒木里人斫其大樹半斷新條更生取其皮績以為布軟滑甚好 輟耕録曰閩廣多種木棉紡績為布名曰吉具 𤣥中記曰𤣥菟北有山山有花人取紡織為布 南州志曰桂州豐水縣有縁藤俚人以為布 南州異物志曰五色班衣以絲布古貝木所作此木熟時狀如鵞毳中有核如珠玽細過絲綿人將用之則治出其核但紡不織任意牽引無有斷絶欲為班布則染之五色織以為布弱軟厚緻上毳毛外徼人以班布文最煩縟多巧者名曰城城其次小麤者名曰文辱又次麤者名曰鳥麟 海録碎事曰髙昌國有草實如繭中絲如細纑為白疊子國人取以為布 揮麈前録曰髙昌國出白㲲繡文花蕊布 洞冥記曰波祗國産荃蘼草亦曰春蕪草其皮如絲可以為布所謂春蕪布亦曰香荃布 地理志曰慶州土貢胡女布泗州土貢錦貲布 又曰湖州有黄草布布出各縣極細者與葛無異 又曰海西織水羊毛為布曰海西布 越絶書曰白越細布也 張載擬四愁詩曰主人遺我筒中布何以報之流黄素
  布二
  増説苑墨子曰古有用無文者禹是也土階三等衣裳細布當此時黼黻無所用務在堅完 王子年拾遺記曰周成王六年然丘國使貢獻使者衣雲霞之布如今之朝霞布也 列子曰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獻錕鋙之劔火浣之布其劔切玉如泥其布浣之必投於火布則火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也 左傳曰衞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 原又曰諸侯攻偪陽主人懸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絶之偪陽人懸布以試勇者也墜則又懸之蘇而復上者三主人辭焉乃退帶其斷布以狥于軍三日晏子景公謂晏子曰東海中有水而赤有棗華而不實何也晏子曰昔秦繆公乗龍理天下以黄帝布裹蒸棗至海而投其棗布故水赤蒸棗故華而不實公曰吾佯問子耳對曰嬰聞佯問者亦佯對之増莊子曰魯君聞顔闔得道之人使人以幣先焉顔闔守門粗布之衣而自飯牛使者致幣顔闔對曰恐聽繆而遺使者罪不若審之使者還反復來求即不得原列女傳曰楚江乙母者楚大夫江乙之母也當恭王之時乙為郢大夫有入王宫盗者令尹以罪乙請于王而黜之處家無幾其母亡布八尋言令尹盜之王方在小曲䑓令尹侍焉王謂母曰令尹信盗也寡人不為其富貴不行法焉若不盗而誣之楚國有常法常法謂誣罪人其罪罪之母曰令尹非身盗之也乃使人盗之王曰奈何對曰昔孫叔敖之為令尹也道不拾遺民不閉闗而盗賊自禁今令尹之法治也耳目不明盗賊縱横是故盗妾之布是與使之何異王曰令尹在上㓂盗在下令尹不知有何罪焉母曰昔者妾子為郢大夫人盜王宫中之物妾子坐而黜之妾子亦豈知之乎終然坐之令尹獨何以不坐是為過也王曰善非徒譏令尹又譏寡人令吏償母之布因賜金十鎰讓金布曰妾豈貪貨而干王哉王召江乙而用之史記曰公儀休相魯見布好而疾出家婦燔其機恐
  奪人之利 吳越春秋曰越王允常使民男女入山採葛作黄絲布獻之吳王 漢書曰太公以布為貨廣二尺二寸為幅長四丈為匹 又曰文帝徙淮南王長道中死時民謡曰一斗粟尚可舂一尺布尚可縫兄弟二人不相容 又曰成帝許皇后上疏曰妾誇布服糲食増又曰公孫𢎞為丞相而臥布被 又曰張敞為京
  兆尹長安游徼受贓布罪名已定其母年八十守遺腹子詣敞自陳願乞一命敞多其母守節而出教更量所受布狹幅短度中疏虧二尺價值五百由此得不死又曰伏靈在菟絲之下燭之火滅即記其數以新布四尺環置之明即掘取 原又張騫傳曰臣在大夏時見卭竹杖蜀賨布 増東觀漢記曰亷范年十五入蜀迎祖母喪及到葭萌渡船沒幾死太守張穆持筒中布數箧與范范曰石生堅堅生香前後相違不忍行也遂不受 又曰建初元年詔賈逵入北宫虎觀南宫雲䑓講左氏傳又使發出左氏大義長於二傳者書奏上嘉之賜布五百疋衣一襲 後漢書曰馬太后詔曰吾為天下母而身服大練食不求甘左右但著帛布無香薫之飾者欲以身率下也 又曰元和二年詔令天下大酺五日賜公卿以下錢帛各有差及洛陽民當酺者布户一匹外三户共一匹博士弟子見在太學者布人三匹又曰靈帝時楊璇為零陵太守時蒼梧猾賊相聚吏
  民憂恐璇乃特制馬車數十乗以排嚢盛石灰於車上繫布索於馬尾順風鼓灰賊不得視因以火燒布布燃馬驚奔突賊陣羣盗破散 又曰哀牢夷知染綵紬布織成文章如綾錦有梧木華績以為布幅廣五尺潔白不受垢汚先以覆亡人然後服之 原又曰王允與吕布及士孫瑞謀誅董卓有人書吕字於布上負而於市歌曰布乎布乎有告卓不悟三年四月帝疾愈卓入朝布持矛刺卓兵士趣斬之 増又曰董卓獲山東兵以猪膏塗布十餘丈用纒其身然後燒之先從足起 原先賢行狀曰國中有盗牛者牛主得盗者曰我邂逅迷惑從今以後將改過幸無使王烈聞之人有以告烈者烈以布一端遺之曰是知恥惡知恥則善心將生故與之勸為善也 増廣州先賢傳曰丁密蒼梧廣信人也清貧髙節非家織布不衣 魏略曰大秦國在安息條支西出細布有織成細布言用水羊毳名曰海西布又曰大秦國出金塗布緋持竹布發隆火浣布阿羅得布巴則布鹿代布温宿布五色枕布 魏文帝詔曰夫珍玩所生皆中國及西域他方物比不如也代郡黄布為細樂浪練為精江東太末布為白故不如白疊布鮮潔也 又曰皇甫隆為燉煌太守燉煌婦人作裠率縮如羊腸用布一匹隆禁止之所省復不訾 魏志曰青龍三年西域重譯獻火浣布詔大將軍太尉臨試以示百僚 曹植表曰欲遣人到鄴市上黨布五十匹作車上小帳帷謁者不聽 竹林七賢論曰王戎為侍中南郡太守劉肇遺戎筒中布五十端戎不受而厚報其書識者以為譏世祖患之為發詔議乃息 晉書曰王戎性慳吝從子將婚遺一單布衣婚畢却收之 又曰蘇峻平後帑藏空竭庫中惟練數千端鬻之不售而國用不給王導患之乃與朝賢俱制練布單衣於是人士歙然傚服之練遂踴貴乃令主者出賣端至一金 又曰謝尚為江夏相府以布四十匹為尚作烏布帳尚以為軍士襦袴 又曰顧愷之為殷仲堪荆州參軍嘗因假還仲堪特以布帆借之至破冢遭大風愷之與仲堪牋曰地名破冢直破冢而出下官平安布帆無恙 郭子曰劉道貞常為徒扶風王以五匹布贖之既而用為從事郎中當時以為美談 孔羣嗜酒王導戒曰卿不見酒家覆瓿布久糜爛耶 原笑林曰沈珩弟峻字叔山有名譽而性儉恡張温使蜀入内良久出語温曰向擇一端布欲以送卿而無粗者温嘉其能顯非 俗説曰桓豹奴善乗騎亦有極快馬有一諸葛郎自云能走與馬等桓車騎以百匹布置埓令豹奴乗馬諸葛競走先至者得布便俱走諸葛恒與馬齊欲至埓頭去布三尺許諸葛一躍坐布上遂得之 増崔鴻十六國春秋前秦録曰天竺國獻火浣布 拾遺記曰晉太康中有羽山之民獻火浣布前虞舜時獻黄布漢末獻赤布梁冀製為衣 又曰方丈山東有龍場地方千里玉瑤為林或云龍常鬪此處膏血如水流著如淳漆燕昭王三年海人乗霞舟以彫壺盛膏數斗以獻王王坐通雲之䑓以火浣布為纒以龍膏為燈照耀百里 梁四公記曰有商人賫火浣布三端帝以雜布積之令杰公以他事至於市所杰公遥識曰此火浣布也一是積木皮所作一是鼠毛所作以詰商人具如杰公所説因問木鼠之異公曰木堅毛柔是可别也以陽燧火山隂柘木爇之木皮改常試之果驗 宋書曰王𤣥謨侵魏為前鋒好營貨利一匹布責人八百棃以此倍失人心 梁書曰鄱陽王蕭恢為郢州刺史境内大寧時有進筒中布者恢以竒貨異服即命焚之於是百姓仰德 陳書曰姚察自居顯要一不交通嘗有私門生不敢厚餉送南布一端花練一匹察謂曰吾所衣者止是麻布蒲練此物於吾無用既欲相接欵幸不煩爾此人遜讓察厲色驅出自是莫敢餽送 又曰東海扶桑國其土多扶桑木故以為名扶桑如桐初生如筍國人食之實如棃而赤績其皮為布以為衣亦以為錦 原燕書曰宋該字宜𢎞為右長史太祖㑹羣僚以該性貪故賜布百餘匹令負而歸重不能勝乃至僵頓以愧辱之 増後魏書曰楊大眼為荆州刺史嘗縛蒿為人衣以青布而射之召諸蠻渠指示之曰卿等作賊吾正如此相殺也 又曰楊椿歸老臨行誡子孫曰國家初丈夫好服綵色吾雖不記上谷翁時事然記清河翁時服飾恒見翁著布衣韋帶常自約敇諸父曰汝等後世若富貴於今日者慎勿積金一斤綵帛百匹以上用為富也 北史曰齊鄭述祖為光州刺史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仁君執之以歸首述祖特原之自是境内無盗 隋史曰隋文帝焚綾文布 杜寳大業拾遺録曰七年十二月朱寛征琉球國還獲男女口千餘人并雜物産與中國多不同緝木皮為布甚細而幅濶三尺二寸亦有細班布幅濶四尺許 唐書曰貞觀時南蠻王一云西屠夷頭黎獻朝霞布 又曰貞觀十八年命將征遼東安州人彭通請出布五千匹以資征人上喜之比於漢之卜式拜為宣義郎 六帖曰唐開元初日本栗由復朝請從諸儒授經詔四門助教趙元黙即鴻臚為師獻元黙大幅布
  布三
  原奮衣 卧被上詳布一下詳布二 増青箋 黄潤夏侯開國吳郡賦曰金玉星煩明璫霞聚織絺細越青箋白紵名練奪乎樂浪英葛先乎三輔 揚雄蜀都賦曰細絺弱折綿繭成袵筒中黄潤一端數金又左思蜀都賦曰黄潤比筒籯金所過黄潤盖細布也 橦花 縁藤又蜀都賦曰布有槿華 下詳布一 原獻越 贈戎後漢陸績祖父閎建武中為尚書令美姿貌著越布單衣世祖見而好之自是常敇㑹稽獻越布 晉王戎伐吳南郡太守劉肇賂贈戎細布五十端為司𨽻所糾以知而未納不坐帝曰戎豈懷私茍得不欲為異耳然而為清慎者所鄙由是損名 貿絲 同帛詩云抱布貿絲 孟子曰許行布帛長短同則價相若 増香荃 古貝上詳布一 下詳布二 白㲲 紫絲上詳布一 孔帖云唐明皇時有范尼善相顔真卿問曰吾得五品否尼指座上紫絲布云顔卿綵色當如此 遺盜 獻師俱詳布二原如雪 比筒詩曹風曰麻衣如雪 下詳上 露積 火浣漢王幹字子良雖有爵祿若不在已秩俸布帛皆露積腐爛 魏志云漢時梁冀以火浣布為單衣常㑹賔客冀佯爭酒失杯而汚之偽怒解之曰燒之布得火然如灰凡布垢盡火滅粲然潔白若用灰水洗中間久絶魏文帝以火性酷烈而無含肓之氣必不然之事遂著典論言必無乃刋石于廟門外與石經並立明帝立西域重譯而來獻之于是大臣乃試以示百僚遂滅此論天下笑之矣 羲皇造 孔子冠羲皇造布 孔子作緇布冠 衞侯衣 孟光裙上詳布二 孟光荆釵裙布而嫁梁鴻 増軍士作袴 朝賢製衣俱詳布二
  布四
  原盛囊楊王孫以布囊盛其屍而瘞之 著縵沈遼女兒帶環著縵布 齊必有明衣布也 祭為尚詳布一 増賜郅惲漢光武嘗出獵車駕夜還上東門郅惲拒闗不開上乃從東中門入明日惲上書賜布百匹 給王釗唐王釗守洛州給王㠿布一端贍布三千東漢永平中衞尉馬廖以布三千匹私贍三輔衣冠知與不知莫不畢給註云衣冠蓋指士大夫也 賜布九萬唐郭子儀屯絳州帝引至卧内賜布九萬匹 四幅内頭朱崖傳曰朱崖俗行來出入如著布或細紵布巾巾四幅其中内頭如領巾象 一幅蔽身西域尼婆羅一幅布蔽身 有幅無遷 廣狹疎宻禮記俱詳布一
  布五
  原賦晉殷臣竒布賦曰惟泰康二年安南將軍廣州牧滕侯作鎮南方余時承乏沗備下僚俄而大秦國奉獻琛來經於州衆寳既䴡火布尤奇乃作賦曰伊荒服之外國逮大秦以為名仰皇風而悦化超重譯而來庭貢方物之綺麗亦受氣於妙靈美斯布之出類禀太陽之純精越常品乎意外獨詭異而特生森森豐林在海之洲煌煌烈火焚焉靡休天性固然兹殖是由牙萌炭中頴發燼隅葉因焰潔翹與炎敷焱榮華實焚灼蕚珠丹輝電近彤炯星流飛耀衝霄光赫天區惟造化之所陶理萬端而難察燎無爍而不燋在兹林而獨昵火焚木而弗枯木吐火而無竭同五行而並在與大椿其相牽乃採乃㭊是紡是績每以為布不盈數尺以為布帊服之無斁既垢既汚以焚為濯投之朱罏載燃載赫停而冷之皎然凝白
  原啟梁劉孝綽謝越布啟曰比納方綃既輕且麗珍邁龍水妙越島夷増周庾信謝趙王賚息絲布啟曰南冠獲宥既預禮延稚子勝衣還𫎇拜謁闗尹津梁之織鄴地雙絲扶風彩文之機仙園獨蠒青衿宜襲書生無廢學之詩春服既成童子得雩沂之舞况復栖烏挾子同知桂樹之恩澤雉將雛共喜行春之令根株一潤枝葉俱榮謹啟 又謝趙王賚絲布等啟曰望外之恩實符大賚非常之錫乃溢生涯曵練且觀無勞白馬之望流泉欲委佇見青鳬之飛楊池掘荷李園移樹陳留下粟有愧深恩櫟陽雨金翻慚曲施靈䑓久客從此數炊黍谷長寒於今更煖 又謝趙王賚絲布啟曰某啟奉教垂賚雜色絲布三十段去冬凝閉今春嚴勁霰似瓊田凌如鹽浦張超之壁未足鄣風袁安之門無人開雪覆鳥毛而不煖燃獸炭而愈寒逺降聖慈曲垂矜賑諭其蠺月殆罄桑車津實秉杼幾空織室遂令新市數錢忽疑販綵平陵月夜驚聞擣衣妾遇新縑自然心伏妻聞裂帛方當含笑莊周車轍實有涸魚信陵鞭前元非窮鳥仰𫎇經濟伏荷深慈 又謝明帝賜絲布等啟曰臣某啟奉敇賜雜色絲布綿絹三十段銀錢二百文某比年以來殊有闕乏白社之内拂草看冰靈䑓之中吹塵視甑懟妻狠妾既嗟且憎瘠子羸孫虚恭實怨王人忽降大賚光臨天帝賜年無踰此樂仙童贈藥未均斯喜張袖而舞𤣥鶴欲來撫節而歌行雲幾斷所謂舟楫無岸海若為之反風薺麥將枯山靈為之出雨况復全抽素繭雪板疑傾併落青鳬銀山或動是知青牛道士更延將盡之年白鹿真人能生已枯之骨雖復拔山超海負德未勝垂露懸鍼書恩不盡蓬萊謝恩之雀白玉四環漢水報德之蛇明珠一寸某之觀此寧無媿心直以物受其生於天不謝
  增銘宋范純仁布衾銘曰藜藿之甘綈布之温名教之樂德義之尊求之孔易享之常安錦繡之奢膏粱之珍權寵之任利慾之繁若難其得危辱旋臻舍難取易去危就安至愚且知士寧不然顔樂簞瓢萬世師模紂居瓊䑓死為獨夫君子以儉為德小人以侈喪軀然則斯衾之陋其可忽諸 陸務觀司馬温公布被銘曰公孫丞相布被人曰詐司馬丞相亦布被人曰儉布被可能也使人曰儉不曰詐不可能也
  帛一
  増財貨源流曰帛繒也繒帛之總名 書曰肆覲東后五玉三帛 易曰賁於丘園束帛戔戔 禮記月令曰季春之月出幣帛聘名士禮賢者 又禮運曰後聖有作治其麻絲以為布帛 又内則曰國君世子生三日卜士負之宰醴負子賜之束帛 又曰婦或賜之飲食衣服布帛則受而獻諸舅姑 又王制曰布帛精粗不中數廣狹不中量不鬻于市 又坊記曰禮之先幣帛也欲民之先事而後祿也 周禮地官曰媒氏凡嫁女娶妻入幣純帛無過五兩 又春官曰肆師之職掌立國祀之禮以佐大宗伯立大祀用玉帛牲牷 又春官典命曰凡諸侯之適子誓于天子攝其君則下其君之禮一等未誓則以皮帛繼子男 又夏官職方氏曰并州其利布帛 春秋元命苞曰須女四星十二度主布帛 史記曰帛千鈞比千乗家 法言曰禽獸食人之食土木衣人之帛榖人不足於晝絲人不足於夜此謂惡政也 風俗通曰諸侯相贈乗馬束帛 崔實四民月令曰八月清風戒寒趣織縑帛 河圖玉版曰崑崙以東大秦之國人長十丈皆衣帛 漢張衡東京賦曰通帛綪斾 唐杜牧阿房宫賦曰瓦縫參差多於周身之帛縷
  帛二
  増左傳曰分康叔以大路少帛注少帛雜帛也 又曰魯伐邾以邾子益來茅夷鴻以束帛乗韋自請救于吳無君命故言自 韓詩外傳曰孔子之齊遇程子於譚郯之間傾盖而語終日孔子曰取束帛十匹以贈先生 禮記曰伯髙之喪孔氏之使者未至冉子攝束帛乗馬而將之孔子曰異哉徒使我不誠於伯髙 史記曰子貢結駟連騎束帛之幣以聘享諸侯所至國君無不界迎與抗禮者夫使孔子名揚於天下者子貢先後之也 又曰陳勝以帛書陳勝王置人所罾魚腹中卒得魚見書怪之 漢書曰漢文帝使人存問長老九十以上賜帛絮 又曰漢武帝賜縣三老帛五匹鄉三老孝弟力田帛人三匹 又曰武帝使束帛加璧安車駟馬迎申公又曰漢宣帝賜鰥寡孤獨髙年帛宣帝凡五年賜帛又曰館陶公主乃命私府曰董君所發必金滿百斤
  錢滿百萬帛滿千匹乃白之 又曰樓䕶為諫議大夫使郡國多持幣帛過齊上書求上先人冢因㑹宗族故人各以親疎遺以束帛一日散百金之費 東觀漢記曰耿純於邯鄲見上遂自結納獻馬及縑帛數百匹後漢書曰鄧禹願效尺寸垂功名於竹帛 又曰公孫述造十層赤樓帛欄船盖以帛飾其欄檻也 又曰明帝出諸貴人當徙居馬太后感離别之懷賜越帛二千端雜帛二千匹 又曰永平六年雄山出寳鼎廬江太守獻之於朝賜三公帛五十匹九卿二千石半之 續漢書曰宋秉字巨公拜御史中丞布被瓦器居無粟馬出無從車車駕幸其府歎曰雖楚王二龔不如雲陽宋巨公賜布帛帳幃十器 魏略曰陳留邯鄲淳奏投壺賦文帝以為尚書郎賜帛十匹 魏志曰張伯英專精于書凡家之衣帛必書而後練 晉陽秋曰董威輦常宿白社中時乞於市得殘碎絹結以自覆金帛袿錦則不肯受 沈約宋書曰文帝袁皇后常就上求錢帛贍家上性節儉所得不過錢三五萬帛三五千匹 南史曰宋鮑昭嘗謁臨川王義慶未見知欲貢詩言志或止之曰卿位尚卑不可輕慢大王昭勃然曰千載上有英才異士沈沒而不聞者安可勝數哉大丈夫豈可遂藴知能使蘭艾不辨終日碌碌與燕雀相隨乎於是奏詩義慶可之賜帛二十匹 齊書曰劉顯將之潯陽朝賢畢祖道顯懸帛十匹約曰險衣來者以賞之衆人競改常服不過長短之間顯曰將有甚於此矣既而周𢎞正緑絲布袴綉假種軒昻而至折標取帛 後魏書曰髙允拜中書令帝幸其第惟草屋數間布被緼袍厨中鹽菜而已帝歎息曰古人之清貧豈有此乎即賜帛五百匹粟千斛 又曰韋珍字靈智累遷顯武將軍郢州刺史所在有聲績朝廷嘉之遷龍驤將軍賜驊驄二匹帛十五匹榖三百斛珍乃召州内孤貧者謂曰天子謂我能撫綏卿等故賜以榖帛何敢獨當遂以所賜悉分與之 隋書曰文帝嘗遣髙熲大閲於龍䑓澤諸軍部伍多不齊整惟閻毗一軍法制肅然熲言之於上特𫎇賜帛 唐書曰髙祖傾府藏以賜勲人而又患國計不足劉義節進計曰今義師數萬並在長安樵薪貴而布帛賤若伐苑内及街衢之樹為樵易布帛嵗取數十萬可立致也帝從之 又曰太宗召太子舍人陸敦信勞之曰爾所録古先太子善惡之事多所規諷誠有可嘉因賜帛五十段 又曰唐太宗民八十以上賜粟帛百嵗加版授 又曰貞觀中皇后所生長樂公主將出降敇資送倍於長公主魏徵諫以漢明帝以朕子安得同於先帝子后聞之以為難可謂正直社稷臣也固請遣中使齎帛五百匹賜徵 又曰貞觀十一年賜遭水之家帛十五匹半毁者八匹 又曰開成中以諫議大夫蕭俶為荆楚州刺史俶故相俛之弟將赴任延英殿陛辭上曰蕭俛是先朝賢相筋力未衰即須一來京國朕今特賜手詔及帛三百匹以備山谷所乏 唐杜陽編曰同昌公主一日大㑹韋氏族暑氣特甚主命取澄水帛挂於南軒滿座皆思挾纊
  帛三
  原水湅 蜃淫周禮㡛氏涷布以欄為灰渥淳其帛實諸澤器淫之以蜃注以欄木灰漸澤其帛澤器謂滑澤之器淫薄粉令帛白也蜃蛤也蛤灰今海旁有之渥音漚清其灰而盝之而揮之注清澄也於灰澄而出盝希之希而揮去其蜃而沃之而盝之而塗之而宿之注更沃淳明日沃而盝之注朝更沃至夕盝之更沃至旦盝之亦七日而漚枲晝暴諸日夜宿諸井七日七夜是謂水涷 得書 寳篚蘇武傳云天子射上林得雁足繫帛書 詩鹿鳴序云既飲食之又實幣帛筐篚以將其意 妾不衣 后好裂季文子相魯無衣帛之妾 史記曰周幽王后褒姒好裂繒帛 賜太守贈先生漢宣詔曰鳳凰集於新蔡其賜汝南太守帛百匹 下詳帛二 増迎申公賜隱士上詳帛二 東漢光武時隱士周黨三聘乃就車及見帝伏而不起願守所志詔賜帛四
  十匹遣還 後苑造 閤門垂宋史輿服志曰徽宗政和二年詔後苑造纈帛盖自元豐初置為行軍之號又為衞士之衣以辨姦詐遂禁止民間打造令開封府申嚴其禁客旅不許興販纈板 酉陽雜俎曰今閤門有宫人垂帛引百僚或云自則天或言因後魏 出自寒女 均分族人杜甫北征詩曰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撻其夫家聚斂貢城闕又曰那無囊中帛救汝寒慄烈宋范仲淹每嵗以所給之俸所賜之帛均分族人
  帛四
  原販灌嬰販繒繒亦帛 束易束帛戔戔 精麤 廣狹 使無遷晏子曰如布帛之有幅焉為之制度使無遷也 中則賜東方朔射覆中武帝賜帛十匹郭舎人曰更致他物射之中則臣榜百不中賜臣束帛朔又中乃榜舎人 承筐是將注所以行幣帛也與布同價詳布 七十不煖七十非帛不煖 五十可衣五十可以
  衣帛 增上書賜帛漢宣帝時茂陵徐福上書言霍氏奢僣後賜福帛十匹遷為郎 丐筆書帛唐狄仁傑送制獄丐筆書帛置褚衣中好謂吏曰方暑請付吾家徹絮 上表辭帛唐李抱真卒膳部員外郎馮抗持節臨弔贈之帛不受又致之京師伉上表固拒 賜公藝帛張公藝九世同居髙宗封泰山幸其宅召見問其所以和睦之道公藝乃書百忍字以進帝因賜公藝帛賜邯鄲帛邯鄲淳作魏文帝受禪詔文帝曰淳作此甚典雅朕何以堪其賜帛四十匹絲一
  増説文曰蠶眠成繭繭繰成絲 尚書禹貢曰濟河惟兖州厥貢漆絲海岱惟青州厥篚檿絲 詩曰其釣惟何惟絲與緡 又曰淑人君子其帶伊絲 又曰絲衣其紑載弁俅俅 又曰雖有絲麻無棄菅蒯 禮記月令曰季春之月蠶事既畢分繭稱絲效功 又内則曰子能言男唯女俞男鞶革女鞶絲 又少儀曰國家靡敝則君子不履絲 又祭義曰夫人繅三盆手 文獻通考鄭氏釋士冠禮謂爵弁純衣絲衣也餘衣皆用布惟冕與爵弁用絲耳 左傳隱四年公問於衆仲曰衛州吁其成乎對曰臣聞以德和民不聞以亂以亂猶治絲而棼之也 春秋考異郵曰四月蠶餌絲 墨子曰墨子見染絲者歎曰染于蒼則蒼染于黄則黄五入則為五色不可不慎非獨染絲治國亦然 楚辭曰茅絲兮同綜冠履兮共䖍 宋玉釣賦曰夫𤣥淵之鈎也以三尋之竿八絲之綸 荀卿琴賦曰絃以園客之絲徽以鍾山之玉 吕氏春秋惠子曰使女工化為絲不能治絲大匠化為木不能治木 淮南子曰墨翟觀練絲而悲為其可以黄可以黒楊朱見岐路而泣為其可以南可以北 又曰蠶吐絲則商絃絶商金聲春蠶吐絲金死故絶也風俗通曰五月五日賜續命絲俗説益人命 正部曰皎皎練絲得藍則青得丹則赤得蘖則黄得泥則黒七緯曰絲俱生於蠶為繒則賤為錦則貴 枚乗七發曰龍門之桐髙百尺而無枝斬以為琴野繭之絲以為絃 論衡曰蠶合絲而商絃絶按子生而父氣衰新絲既登故休者壞耳 蔡邕廣連珠曰參絲之絞以絃琴緩張則橈急張則絶 陸凱奏事曰諸暨永安出御絲嵇康蠶賦曰食桑而吐絲前亂而後治 張景陽七
  命曰沈絲結飛繒理 謝靈運初去郡詩曰牽絲及元興 古樂府歌詩曰羅敷善蠶桑採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繩桂枝為籠鈎何用識夫壻白馬從驪駒青絲繫馬尾黄金絡馬頭 白孔帖云織染著絲五兩為鈞 宋書曰諸葛闡上言曰夫嵗時有利害之収而蠶桑有經常之苦機杼居不變之勤而民用有奢儉之異今南至有五絲命縷之服仲夏北至比肆連行糾繩縻無用之工𤣥黄侵衣革之費飾綵雖貴始無所入尺絶寸分終於捐棄部一邑以推百城其費博矣謹率愚管誼宜禁革 唐六典曰齊州出絲葛 唐李白詩曰荆州麥熟繭成蛾繰絲憶君頭緒多 杜牧之詩曰千秋佳節名空在承露絲囊世已無唐人千秋節以絲囊承露 宋黄庭堅詩曰三尺琵琶緑繭絲
  絲二
  増桓譚新論曰昔神農始削桐為琴繩絲為弦以通神明之德合天地之序 王子年拾遺記曰周成王時因祗國致女工一人能以五色絲納口中手引而結之則成文 管子曰齊桓公伐楚濟汝水踰方城使貢絲於周室 左傳曰晉中行獻子伐齊將濟河獻子以朱絲係玉二瑴而禱 家語曰子張問入官子曰返身修道故夫女工必自擇絲麻良匠完材賢君選左右 列女傳曰樂羊子逺遊尋師一年來歸妻引刀趨機曰此織本自蠶繭成於機杼一絲而累至寸不已遂成於尺累尺不已遂成丈匹若今斷之則損全功羊感之七年不歸 瑯嬛記曰越嶲國有吸華絲凡華著之即不墮落用以織錦漢時國人奉貢武帝賜麗娟二兩命作舞衣西京雜記曰漢公孫𢎞舉賢良國人鄒長倩贈以素
  絲一繸為書以遺之曰五絲為䌰倍䌰為升倍升為緎倍緎為紀倍紀為緵倍緵為繸此自少之多自微之著也士之立功勲効名節亦復如之勿以小善為不足修而不為也 又曰宣帝被収繫郡邸獄臂上猶帶史良娣合采婉轉絲繩繫身毒國寳鏡一枚 漢書曰童子魏照求入事郭泰供給灑掃泰曰當精義講書何來相近照曰經師易獲人師難遭欲以素絲之質而就朱藍之染 謝承後漢書曰丹陽方儲為郎中章帝使文郎居左武郎居右儲正住中曰臣文武兼備在所施用上嘉其才以繁亂絲付儲使儲理儲拔所佩刀三斷之對曰反經任勢臨事宜然 魏略曰文帝欲受禪野蠶成絲 晉陽秋曰武帝時有司奏以青絲為牛靷詔以青麻代之 竹林七賢論曰鬲令袁毅為政貪濁賂遺朝廷以鼔虚譽遺山濤絲百斤衆人莫不受濤不欲為異乃受之命内閣之梁上而不用也後毅事露令治濤所濤於梁上下絲已數年塵埃黄黒印如初以付吏 晉書曰王愷作紫絲歩幛石崇作錦絲歩幛 又曰吕光竊號河右中書監張資病光傳營中就療有外國道人羅义云能差資病光喜給賜甚重羅义曰义不能為益徒煩費耳冥運雖隱可以事試也乃以五色絲作繩結之燒為灰末投水中灰若出水還成繩者病不可愈須臾灰聚浮出復為繩义療果無效少日資亡 山海經曰歐絲之野有一女子跪樹而歐絲郭璞注曰蠶類也梁四公記曰扶桑國貢黄絲三百斤即扶桑蠶所生
  扶桑灰汁所煑之絲也帝有黄罏重五十斤繫六絲以懸罏絲有餘力 瑯嬛記曰梁沈休文雨夜齋中獨坐風開竹扉有一女子携絡絲具入門便坐風飄細雨如絲女隨風引絡絡繹不斷斷時亦隨口續之若真絲焉燭未及跋得數兩起贈沈曰此謂氷絲贈君造以為冰紈忽不見沈後織成紈鮮潔明淨不異於冰製扇當夏日甫攜在手不揺而自凉 後魏書曰幽州刺史張亮初有薛俶夢亮於山上掛絲覺而告亮且占之曰山上絲是幽字君其為幽州乎未期而授 唐書曰宰相張嘉貞欲納郭元振為壻曰吾五女各有姿色各持一線幔前取便牽之元振牽一紅絲線得第三女 遼史禮志五月重五日以五采絲為索纒臂謂之合歡結又以綵絲宛轉為人形簪之謂之長命縷 神仙傳曰仙人用五色絲作續命幡幡安五色 傳燈録曰南泉師問陸宣大夫十二時中作麽生陸曰寸絲不挂師云猶是階下漢
  絲三
  原王言 女治禮記云王言如絲其出如綸詩云緑兮絲兮女所治兮 五紽九職詩云素絲五紽五緎五總 周禮云典絲掌絲入而辨其物以其賈楬之注絲入謂九職之嬪婦所貢絲 涷漚 紕組周禮云㡛氏涷絲以涗水漚其絲七日去地尺暴之晝暴諸日夜宿諸井七日七夜是謂水涷注涚水以灰涷水者漚之宿諸井懸井中 詩云素絲紕之組之 朱繩青轡鮑明逺白頭吟曰直如朱絲繩 有青絲轡 増縈社 懸罏公羊傳云六月辛未𦍤日有食之以朱絲縈社盖社地主日食以地精而犯故以朱絲縈之助陽而抑隂也 下詳絲二獨繭 虹霓詹何以獨繭為綸 李白釣鼇以虹霓為絲 原長倩贈 園客繅上詳絲二 列仙傳云園客濟隂人貌美而良邑人多欲以女妻之客終不娶常種五色香草數十年服食之有五色蛾止香草上蠶焉有一女自來助客養蠶亦食香草繭皆如甕大繅一繭六七日絲乃盡繰訖此女與園客俱去琴賦云絃以園客之絲 增方儲斷 墨子悲上詳絲二 下詳絲一 原治而棼 入而辨衆仲曰猶治絲而棼之 下詳上周禮 增為繒為錦 得藍得丹俱詳絲一 凝霜委霧 補衮繫桐俱詳絲五
  絲四
  原布貿詩云氓之蚩蚩抱布貿絲 織成詩云皎皎白素絲織成寒女衣 有條而不紊 同價孟子許行欲令麻縷絲絮輕重同則價相若 増烏絲黄庭堅詩正圍紅袖寫烏絲霍小玉傳出越州姬烏絲欄素段三尺授李生生援筆成章 朱絲蘇東坡詩想見深屋彈朱絲 鞚絲東坡詩玉勒鞚青絲 桐絲又曰終日事桐絲 色絲蔡邕題曹娥碑云色絲絶字也 金絲杜陽編云唐代宗幸興慶宫於複壁間得寳匣匣中有軟玉鞭遂命碧金絲為鞘絲即永泰元年彌羅國所貢云其國有桑枝幹盤屈履地而生其上有蠶可長四寸其色金其絲碧縱之一尺引之一丈撚而為鞘表裏通瑩如貫琴瑟 中琴瑟禹貢青州厥篚檿絲注云檿桑絲中琴瑟絲篚筐也 同麻縷詳上孟子 杜甫乞絲詳絲二 彦儒獻絲五代房如温卒其子彦儒獻其父絲十萬於上 原受采之悲墨翟悲素絲之受采 積微之誡鄒長倩贈公孫𢎞素絲一繸以為積微成大之誡 當既蠶之時且徵繭稅書曰桑土既蠶 及載績之日爰成婦功詩八月載績
  絲五
  增詩唐杜甫詩曰繅絲須長不須白越羅蜀錦金粟尺象牀玉手亂殷紅萬草千花動凝碧 陸龜𫎇素絲詩曰為綫補君衮為絃繫君桐左右修闕職宫商還古風端然潔白心可與神明通 元馬祖常繅絲行詩曰繅車軋軋繭抽絲桑薪煮水急莫遲黄絲白絲光縰縰老蠶成蛹啖兒飢田家婦姑喜滿眉賣絲得錢買羃䍦翁叟慣事罵婦姑只今長男戍葭蘆秋寒無衣霜冽膚鳴機織素將何須翁叟喃喃罵未竟當門叫呼迎縣令騶奴横索馬鞭絲婦姑房中折纑經
  増讃晉郭璞歐絲野讃曰女子鮫人體近蠶蚌出珠匪甲吐絲匪蛹化出無方物豈有種
  增表唐杜牧謝賜新絲表曰晶比凝霜瑩如委霧增賦唐張良器素絲賦曰羽雖白賁然而輕玉雖白堅然而貞未若素絲之為用以轉化而為名匪剛克以居體實柔正而有成其正也可以如繩之直其順也可以繞指而縈故能紛以隨時浩然養素揮流水則轉増其妍染繪色則不吝其用動必隨人寸無恒度其來也何所自園客而出兹厥賦也何地由岱畎而貢之俯乎列井將稽㡛氏之湅實乎澤器徒為墨子之悲信干旄之望美非庶士之可持不願充嫠婦之緯不願托寒女之絲因弄杼以成韻庶補衮而為期代若好五采我則大白以受質代若厭羣居我則衆縷以為匹非異俗而招累將矯世而摭實夫其公孫奉駕長倩趨風贈以生芻之束朂以素絲之總盖取諸自微之著積少成功君無謂我微君無謂我細若綦之可織則假手以成勞如裳之可縫則因縁而善繫功無不給物無不濟彼服卉佩蘭衣荷帶蕙念牽絲之無日傷考槃之失計今將潔白以修身詠羔羊而取嫓儻黄絹之可比希菅蒯而無替喬潭素絲賦曰色之貞者尚乎白質之細者珍乎絲
  真則貞而潔矣細則積而多之故君子輶德是務清以自持將經綸以濟物先組織以修詞惟絲之故不𠎝乎素組以飾馬言好善而不㤀紽之在羊時退公之有度始也重蠶事終婦功促季月候戾風爰求柔桑寧止於十畝既登分繭乃布於三宫至若三盆既繰八月成績方勤水練爰去地尺晝曝於日吸太陽之光華夜懸諸井濡厚載之靈液於是典絲瞻臨㡛氏引繹引之於手如皓鶴之飛承之以筐若凝霜之積既而嬪婦化理經緯縱横當軒兮婀娜之織弄杼兮軋軋之聲映羅袖而增麗度金梭而轉明每知白以自守亦含章而可貞夫以白能受采文匪勝質故公孫戒於從微墨翟悲其患失青為轡兮非擬朱為繩兮未匹珍蠶恥越鄉而來獨繭嗟自園而出唯彼蚩蚩之喻未媿皎皎之實乃續曰絲之素兮貞且吉人之質兮清且一若見用於當時寧補衮於終日 薄芬直如朱絲䋲賦曰物有正而可尚者其繩則直如砥之平如竿之植不舒卷以隨用終徑挺而立極有㫖哉為天下式且取其直也故能為道之逆旅為義之蘧廬為人之端操為政之權輿於以方内君子所如木從之則正君受之則聖猗歟猗歟原夫被物之際作巧之時運工人之手績寒女之絲是尋是尺經之綸之其為用也不資於善結其為興也盖取於無私以之為準也則矯枉有度以之辨物也乃去邪勿疑大者逺者念兹在兹俾夫貪者慄慄智者兢兢其為舉直錯枉當有事於從繩 仲子陵五絲續寳命賦曰半夏生木槿榮時五月鵙始鳴楝葉結綵絲襭祭彼三閭蛟龍不竊祭之水曰汨羅祭之日曰端午情既本乎楚俗奉又吿乎夀縷夀縷其娜色絲五紽色絲何始金閨之子畫嘉嚬於青蛾發宜笑之皓齒國風既哀其窈窕家事詎忘乎絲枲别有恩從天上飛入宫中二八春日十五玉童誰其尸之奉蘋藻于清廟何彼穠矣司衣裳于聖躬洎天子御絺之日后妃獻繭之時顔是渥丹對廻鸞之十字手如振素盤續命之五絲其五絲也蕙緑輕重蘭紅淺深皎皎而有鶯其領采采而亦翠其衿既比方而一色又條暢乎數尋觀其髪齊萬計花柔四赩委宛虬盤張皇虹直植其鷺羽雜之而奪其鮮對彼鳯毛久之而賽其色别有金華别殿鈎弋靚妝褰開筐笥貢奉君王懿夀絲之禮大續寳命之天長衮冕紱珽縈夀絲以成錦游纓鍚鸞比夀絲以無疆錯以五采準日以符節也綜以萬緒盈數以尊夀也龍爛虵伸光氣騰騰以禦邪也瑞等乾坤拜啟獻也汪濊霑止其兵辟也不待萬嵗蟾蜍其理疾也豈藉單衣龍子四海銷夭札之癘百姓登仁夀之祉微臣敢問天寳之建元則曰甘露黄龍之年紀
  綺一
  增廣雅曰鬱金流黄綦綺 説文曰綺文繒也 釋名曰綺踦也其文欹斜不順經緯之縱横也有杯文形似杯也有長命其綵色相間皆横也幅言長命者服之使人命長本造者之意也其棋文者方文如棋也 漢書曰賈人不得衣錦繡綺縠 又漢舊儀曰祭天用六綵綺席六重長一丈 晉令曰第三品已下得服雜杯之綺第六品以下得服七綵綺 司馬相如賦曰張羅綺之幔帷垂楚組之連綱 班固西都賦曰紅羅颯纚綺組繽紛 潘岳秋興賦序曰今兼虎賁中郎將寓直散騎之省珥璫冕裳綺紈之士此焉遊處
  綺二
  増于寳晉紀曰初洛中名服有白石綺識者尤之曰石非繒綵之稱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七綵杯文綺被一絳石杯文綺被一七綵杯文絳袴長命杯文綺袴 唐史曰天子廵狩刺史令贄其土之寳錦綺繒布皆五兩為束
  綺三
  原鴛文 雉翼古詩云文彩雙鴛鴦裁為合歡被 射雉賦云鶯綺翼以赬撾 為裳裁被古詩云緗綺為下裳紫錦為上襦 下詳上鴛文注 增一端 五兩上詳
  綺四 下詳綺二
  綺四
  原織文禹貢厥篚織文織文錦綺之類也 琴名司馬相如琴名緑綺 客逺遺古詩云客從逺方來遺我一端綺 士不衣士不衣織織綺也 餘霞散成綺増細綺杜甫詩云輕紈細綺相追飛 紫綺韋蘓州詩云觧我紫綺衣且挟金陵酒鴛綺陳子昂詩云聞有鴛鴦綺特為美人贈 振綺唐李白詩云揮筆如振綺 綺井晉左思蜀都賦曰綺井列疏以懸帶
  綺五
  增詩魏曹植詩曰西北有織婦綺縞何繽紛清晨秉機杼日暮不成文
  綃一
  増財貨源流曰綃生絲織成也 廣雅曰綃謂之細禮記玉藻曰君子狐青裘豹褎𤣥綃衣以裼之 晉令曰第六品以下不得服羅綃 曹植洛神賦曰踐逺遊之文履曵霧綃之輕裾
  綃二
  增瑯嬛記曰河伯宴伯禹于河上獻延螭翥鳳鮫綃百兩 實録曰禹㑹塗山歩卒以紅綃帕抹其額因以為軍容盛飾 王子年拾遺記曰燕昭王二年廣延國來獻善舞者二人昭王處以單綃華屋 又曰吳王孫權居昭陽宫倦暑乃褰紫綃之帷 北夢瑣言曰張建章為幽州司馬曾以府命往渤海遇水僊遺鮫綃自齎以進好事者為之傳亳州太清宫道士有収得其本者曰明宗皇帝有祀郊丘建章鄉人掌東序之寳且言國璽外惟有二物其一即建章所進鮫綃篋而貯之軸之如箸以紅線纒之亦云夏天溽暑展之滿室凛然 孔帖云吐蕃弄賛妻文成公主弄賛喜中國服飾之美禠氊罽襲紈綃為華風 唐豐年録云開成中物價至賤邨路賣魚肉者俗人買以胡綃半尺士大夫買以白樂天詩
  綃三
  増霞帔 龍衣長恨傳云上皇得成都方士入蓬萊宫見一人霞綃帔 杜陽編云元載納薛瑶英為姬以龍綃衣一襲以瑶英體輕不勝重衣於異國求此服也 買肉 纒頭上詳綃二白樂天琵琶行云五陵年少爭纒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一端 三破張讀宣室志云滎陽
  鄭氏子見婦人自稱汜人後汜人於篋中出絳綃一端鬻之有商人以千金償其價 唐辨香集云李龜年至岐王宅二妓女贈三破紅綃 原織鮫人 比蟬翼鮫人潜織以卷綃鮫人泉客織輕綃于泉室出以賣之 魏文帝詩曰娟娟白如雪輕華比蟬翼 増泉客賣 水僊遺上詳上鮫人下詳綃二 汜人鬻絳 妓女贈紅俱詳上 㑹稽抹紅 焦臺領絳上詳綃二 張路斯為宣城令夫人石氏生九子張公釣于焦氏臺歸則體常溼而寒夫人問故曰我龍也蓼人鄭祥逺亦龍也與我爭釣處寳殿明日當戰使九子助我我領絳綃鄭青綃明日射青綃中之九子皆化為龍
  綃四
  原輕綃詳綃三 増微綃潘安仁詩云凱風揚微綃 輕霧杜工部詩云綃綺輕霧霏 朝霞李賀詩云誰為虞卿裁道帔輕綃一匹染朝霞 葦綃元微之詠李花詩云葦綃開萬朶 雲綃七夕歌云織成雲霧紫綃衣 輸紫綃帔幽怪録云巴卭人家有橘橘中有老叟相對象戲一叟曰我輸紫綃帔一副 設紫綃帳唐元載造迎暉堂設南洞紫綃帳風不能入盛暑自凉卧内隱隱有紫氣故名
  綃五
  増賦唐馮宿鮫人賣綃賦曰彼巨海兮鮫人是居作輕綃兮厥狀紛如不日而成固可卷而懷也候時將見期善價而沽諸出波心而月彩相絢映泉臺而雲隂乍虚其來不測其䴡何極行市道而莫知訪人寰而未識非運思於文繡詎用功於紡織足使大賈慚容衆珍掩色豈重錦之云比諒千金而求直夫鮫者水府之所生綃者鮫人之所成奇貨聿來寧假手於蠶績變形斯至非挂籍於王征方霧縠而猶薄擬冰紈而更輕茍未知而求售恒固執而潛行皓如凝露紛若遊霧爰潔爾容不𠎝于素質初階于蜃蛤名不登於貢賦如慢藏誨盗哂泉客之遺珠悟冶容誨滛耻風人之抱布偉夫遊洞穴媚清瀾趨市人逺凌波路難貴樸全真詎闗乎日浴出濳離隱豈效於泥蟠且深不可測赤水之珠求得往莫可追漢臯之佩且欺是綃也成於無朕動若隨時辭海底之潜處赴日中之㑹期屬吾皇斥無用之寳賤難得之貨徒待價而稱珍庶轉身而逺播
  縠一
  増説文曰縠細繒也 釋名曰縠粟也其形戚戚如也三禮圖曰五綵方山冠以綵縠為之 漢董巴輿服
  志曰羽林左右監左右虎賁皆冠鶡紗縠單衣 楊子法言曰或曰霧縠之麗曰女工之蠧 抱朴子曰勁弩之餘力不能洞霧縠 潛夫論曰小民或刻剥綺縠以榆葉水波文 宋玉諷賦曰主人女翳承日之華更被白縠之單衣 司馬相如子虚賦曰雜羅綃垂霧縠曹植七發曰乃被文縠之華袿 劉績魯都賦曰其女工則絳綺縠 唐六典曰襄州出白縠 地理志曰唐絳州貢白縠河南府貢繒縠越州貢輕容生縠 文獻通考曰宋制賜百官時服應給錦袍者汗衫以黄縠文選曰冰綃霞縠
  縠二
  増戰國䇿曰先生王斗見齊宣王宣王曰願聞先生直言正諫斗曰王之憂國愛民不若王愛一尺之縠也王使人為冠不使左右便辟而使工者何也為能之也今王治齊國非左右便辟無使也臣故曰王之憂國愛民不如愛一尺之縠也 漢髙帝紀曰賈人毋得衣綺縠漢書曰江充召見犬䑓宫自請願以所常被服衣冠
  見上上許之充衣紗縠單衣 東觀漢記曰建初二年詔齊相其止勿送冰縠方空 漢章帝紀曰詔省冰紈方空縠謂紗薄如空也 魏志曰袁術遂僭號荒侈滋甚後宫數百服綺縠餘粱肉 荀朂為晉文王與孫皓書曰餉縠三端
  縠三
  原垂霧 引煙子虚賦曰鄭女曼姬垂霧縠 沈約詩曰長煙引輕素言如縠之狀 動霧 増吹風洛神賦曰動霧縠以徐歩 風浪吹文縠 一尺 三端俱詳縠二
  縠四
  増白縠詳縠一 生縠詳縠一 河南貢詳縠一 曼姬始讌集序云曼姬始縠
  練一
  増周禮曰染人凡染春暴練 唐六典曰後漢大司農屬官有平準令丞各一人主練染作采色 宋書沈約恩倖傳論曰素練丹魄至皆兼兩
  練二
  増左傳曰楚子重伐吳使鄧廖帥組甲三百被練三千以侵吳注被練練袍也 又曰季孫意如㑹晉荀躒于的歴練冠麻衣跣行 韓詩外傳曰顔回望吳門馬見一匹練孔子曰馬也馬之光景長一匹爾 後漢書曰馬皇后身衣大練 又曰虞延初生有物若匹練升天後至太尉 晉書曰王獻之書羊欣練裙 劉璠梁典曰劉峻見任昉諸子西華兄弟等流離不能自振生平舊交莫有収恤西華冬月著葛巾帔練裙路逢峻峻泫然矜之乃作廣絶交論 唐紀曰武則天長夀三年詔應天下尼當用白練為衣 文藝傳曰唐開元中張説與徐堅論近世文章張九齡如輕縑素練實濟時用而窘邊幅 唐國史補曰韓晉公滉聞奉天之難以夾練囊緘盛茶末遣健歩以進御
  練三
  増素練 白衣俱詳練二 原季孫冠 王導衣魯季孫練冠待罪晉王導為太保時庫藏竭惟有練千端鬻不售導乃製練布單衣皆效之乃貴也
  練四
  増楚練杜甫詩云越羅與楚練照曜輿䑓軀 擣練又云天清山城擣練急 秋練白樂天詩云月出砧杵動家家擣秋練 練帨韓愈詩云長姬香御四羅列縞裙練帨無等差原吳門曵詳練二 澄江靜如練
  練五
  增詩元范梈擣練圖詩曰深宫佳人白日長夜感蟋蟀鳴中房起視河漢心回皇雲鬢籠鬆分作行清水如天收素練翠娥帶月杵寒霜轆轤無繩金井悄邊頭不見梧桐黄裁縫熨帖坐在牀載𤣥載黄公子裳製成不逺煩寄將但見寒暑彫三光身體甚適平時康君不見古來邊庭士雪壓闗河征戰多拆盡衣裘淚如水
  絺綌一
  増説文曰絺細葛也綌粗葛也縐絺之細者也 尚書禹貢曰海岱惟青州厥貢鹽絺荆河惟豫州厥貢漆枲絺紵 毛詩曰葛之覃兮施于中谷惟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 又曰絺兮綌兮淒其以風又曰䝉彼縐絺是紲絆也 禮記月令曰孟夏之月天子始絺 又曲禮曰為天子削𤓰者副之巾以絺為國君者華之巾以綌 又玉藻曰振絺綌不入公門浴用二巾上絺下綌也 又檀弓曰綌衰繐裳非古也 説苑曰綿綿之蔓在於曠野良工得之以為絺綌良工不得枯死于野 服䖍通俗文曰細葛謂之㲔翅 嵇康髙士傳曰善卷曰予立宇宙之中冬衣皮毛夏服綌葛王褒聖主得賢臣頌曰服絺綌之凉者不苦盛暑之
  鬱悒 劉楨𤓰賦曰承之雕盤羃之纖絺 夏侯孝若大暑賦曰珠汗沾夫絺葛 庾翼與燕王書曰今致細絺十端竹絺二端 段氏蜀記曰卭州鎮南蕉葛上者一匹直十千 諸葛恢上表曰天恩㒺極特賜纖絺細竹 左思吳都賦曰焦葛升越弱於羅紈 唐六典曰申光二州貢絺紈葛 曹植七啟曰温房則冬服絺綌潘安仁秋興賦曰於是廼屏輕箑釋纖絺 柳宗元
  曰纖葛綌紵克供以修 又乞巧文曰冰雪之交衆裘我絺 杜甫詩曰焉知南鄰客九月猶絺綌 又曰冬煖更絺綌 又曰慣習炎蒸嵗絺綌
  絺綌二
  増帝王世紀曰堯見舜于貳宫設饗禮迭為賔主南面而問政然後賜以絺衣琴瑟大築宫室封之于虞 穆天子傳曰天子筮獵其卦遇革逢公占之賜之駿馬十六絺綌三十篋 左傳曰葬敬嬴旱無麻始用葛茀漢書曰江都王建謀反與閩越通越遺建荃葛 東觀漢記曰耿純字伯山率宗族賔客二千人皆繒襜絺巾迎上于費上大悦 又曰馬嚴為陳留太守嚴病遣功曹吏李龔奉章詣闕上親召見龔問嚴疾病狀以黄金葛絺賜嚴 又曰黄香為郎召詣安福殿賜錢三萬黄白葛各二端 魏武封魏王詔曰今以君為魏王賜白皂絳黄葛各二匹越葛一端往欽哉 吳厯曰孫策送華歆還洛并送越布香葛時多盗賊歆渡牛渚悉封還諸物 江表傳曰魏文帝遣使於吳求細葛羣臣以為非禮欲不與孫權敇付使 後周書曰賀蘭祥梁雍州刺史岳陽王蕭詧欽其節儉乃以竹屏風絺綌之屬及經史贈之祥難違其意取而付諸所司太祖後聞之並以賜祥 隋書曰袁充少警悟年十餘歳其父黨至門時冬初充尚衣葛衫客戲充曰袁郎子絺兮綌兮淒其以風充應聲荅之曰為絺為綌服之無斁以是大見嗟賞 列女傳曰盧惟清貶播州尉其妻徐采絺不御唐柳宗元饒娥廟碑文曰饒娥饒姓娥名家世漁於鄱水娥為室女未嘗出遊惟治絺葛以供女事鄉人敬式
  絺綌三
  原暑服 夏衣月令云孟夏天子初衣暑服注云絺綌 堯儉夏日葛衣 徵材為服周禮云掌葛氏以時徴絺綌之材於山農 下詳毛詩 當暑 苦寒論語曰當暑袗絺綌必表而出之古詩曰衣葛嘗苦寒 増刈葛 削𤓰上詳毛詩下詳禮記不服 為易和政公主諸子皆不服紉絺 韓文公原道篇曰今其言曰曷不為太古之無事猶責冬之裘者曰曷不為葛之之易也
  絺綌四
  原振詳玉藻 遺詳絺綌二閩侯遺王建 削𤓰之巾 履霜之屨蒙彼縐絺 弱於羅紈 淒其以風 施于中谷俱詳
  絺綌二
  絺綌五
  増詩唐李白詩曰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綿羃青煙蔓長條繚繞幾百尺閨人費素手採綴作絺綌 明程烈采葛篇曰種葛南山下春風吹葛長二月吹葛緑八月吹葛黄腰鎌逝采掇織作君衣裳經以長相憶緯以思不忘出入君篋笥長得近輝光層冰布河水中野皓凝霜吳羅五文彩蜀錦雙鴛鴦君恩當斷絶歎息摧中腸中腸日以摧葛葉日以衰願留枯根株化作萱草枝增啟宋顔測謝大司馬江夏王賜絹葛啟曰氷紈風綌事膺盛服
  綿一
  増説文曰纊絮緼也 禮記玉藻曰纊為繭緼為袍衣有著之異名也 又喪記曰屬纊以俟絶氣 又内則曰婦事舅姑左佩紛帨緘管線纊施縏袠 晉左思吳都賦曰鄉貢八蠶之綿 北魏酈道元水經注曰房子城西出白土細滑如膏可用濯綿霜鮮雪曜異於常綿世俗言房子之纊也抑亦類蜀郡之錦得之江津矣故嵗貢其綿以充御府 唐六典曰潁州出綿 日南志云一嵗八蠶之綿 宋文鑑宋祁謝衣襖表曰均挾吳綿之煖
  綿二
  増左傳曰楚子伐蕭蕭潰申公巫臣曰師人多寒王廵三軍拊而勉之三軍之士皆如挾纊 謝承後漢書徐穉不就諸公之聘及有喪者萬里赴弔常於家預炙鷄一隻以一兩綿絮漬酒中曝乾至門以綿絮置水中候有酒氣以雞置前祭畢便去 後漢書曰張奐遺命曰吾前後仕進十腰銀艾不能和光同塵為讒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終常也但地下冥冥長無曉期而復纒以綿纊絆以釘密為不喜耳今幸前有穿穴朝殞夕下横屍露牀幅巾而已 英雄記曰吕布為曹公所攻甚急乃求救于袁術術先求布女布恐術為女不至故不遣救也即以綿纒女身縛著馬上夜自送女出與術太祖守兵相觸格射不得過復還城 陸氏異林曰鍾繇嘗數月不朝或問其故云常有好婦女來美麗非凡問者曰必是鬼物何不殺之婦人後往不即前止户外繇問何以婦人曰公有相殺意繇曰無此勤勤呼之乃入繇有不忍心然猶斬之傷脚婦人即出以新綿拭血竟去明日使人尋跡至大塜木中有好婦人形體如生人著白練丹繡兩當傷一脚以兩當中絹拭血 晉陽秋曰有司奏依舊調房子睢陽綿武帝不許 語林曰謝萬就人乞裘云畏寒荅曰君妄語正欲以為豪具耳若畏寒無復勝綿者以三十斤綿與謝 宋書曰郭原平孝行既著睢陽許瑶之罷建安郡還家以綿一斤遺之不受瑶之乃自往曰今遇寒而建安綿好以此奉尊上下耳原平乃拜而受之 又曰朱百年隱居山陰家室素貧母以冬月亡衣並無絮百年自此不衣綿嘗寒時就孔凱宿衣悉裌布飲酒醉眠凱以卧具覆之百年覺引卧具去體謂凱曰綿定竒温因流涕悲慟凱亦為之感傷齊書曰阮孝緒年十六父喪不服綿纊雖蔬食有味
  亦吐之 遼史禮志五月重五日午時採艾葉和綿著衣七事以奉天子北南臣僚各賜三事
  綿三
  増纒身 拭血俱詳綿二 原八蠶貢 三軍挾上詳綿一下詳綿二 増海棠紫 柳絮白杜甫詩曰紫綿揉色海棠開又曰生憎柳絮白于綿
  綿四
  原纖纊禹貢曰厥篚纖纊謂細綿也 重繭左傳楚子使薳子馮為令尹遂以疾辭方暑闕地下冰而牀焉重繭衣裘鮮食而寢注繭綿也 麗密聖主得賢臣頌曰荷氊被毳者難與道純綿之麗宻 懷冰古詩云挾纊如懷冰 増楚綿青瑣髙議曰幽意知多少重重類楚綿鄭綿宋玉招魂曰秦篝齊縷鄭綿絡些 黄綿襖子謂日煖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六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三百六十七
  儀飾部一鹵簿 警蹕 節 黄鉞 豹尾髦頭 蓋 繖附 雲䍐鹵簿一
  原蔡邕獨斷曰天子出車駕次第謂之鹵簿有大駕有小駕有法駕大駕則公卿奉引大將軍參乗太僕御屬車八十一乗 漢舊儀曰法駕公卿不在鹵簿中河南尹執金吾洛陽令奉引侍中參乗屬車三十六乗鑾旗車皆大夫載漢西都時祀天地於甘泉宫備大駕祀天法駕祀地五郊明堂者十三祀宗廟者九謂之小駕大駕太僕校駕法駕黄門令校駕 増漢官制度曰長安時出祠天於甘泉用之名曰甘泉鹵簿 宋禮志曰甘泉鹵簿者道車五乗游車九乗在乗輿車前又有象車最在前試橋道晉江左駕猶有之 司馬遷傳從上上雍注如淳曰遷時從上在鹵簿中也 上林賦鼓嚴簿注孟康曰簿鹵簿也 又曰襲朝服乗法駕建華旗鳴
  玉鸞 西都賦曰乗鸞輿備法駕 西京賦曰大駕幸乎平樂帳甲乙而襲翠被 谷永傳曰朝覲法出而後駕陳兵清道而後行 漢官志曰太僕卿掌車馬天子每出奏駕上鹵簿用大駕則執馭侍中侍顧問應對法駕出則多識者一人參乗餘皆騎在乗輿車後 應劭漢官儀曰大駕鹵簿五營校尉在前名曰填衞 又漢官鹵簿圖曰乗輿大駕則御鳳皇車以金根為副 漢輿服志曰諸侯王法駕官屬傅相以下皆備鹵簿 又曰輕車洞朱輪輿大駕法駕出射聲校尉司馬吏士載以次屬車在鹵簿中郊天黄門從官四人冠巧士冠在鹵簿中以備宦者四星 又曰行祠天郊以法駕祠地明堂省什三祠宗廟尤省謂之小駕每出太僕奉駕上鹵簿中常侍小黄門副尚書主者郎令史副侍御史蘭臺令史副皆執注以督整車騎謂之䕶駕春秋上陵尤省於小駕直侍尚書一人從其餘令以下皆先行後罷齊志曰江淹議云後漢唯南郊備大駕自北郊以下
  車駕十省其二 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先象車次洛陽亭長赤車淮陽皁黄司南九游武剛雲䍐闟㦸皮軒鸞旗建華車相風五時車髙盖左罼右䍐華蓋□鼓金根車建青旂十二曲華蓋黄鉞車五牛旗大輦五色立車安車建旗十二如車色闟猪耕根車赤旗十二御軺四望衣書藥車豹尾車自豹尾後鹵簿盡矣 張敞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初拜有赤毦幢一石山安車一建九旗青色四馬鹵簿有黄麾大小㑹庭設三廂樂舞六佾 北史曰故事刺史奉辭備鹵簿南朝御史中丞建康令皆有鹵簿君臣之通稱 後魏禮志曰太祖天興二年命禮官採古法制三駕鹵簿一曰大駕設五輅建太常屬車八十一乗平城令代尹司𨽻校尉丞相奉引太尉陪乗太僕御從輕車介士千乗萬騎魚麗雁行前驅皮軒闟㦸芝蓋雲䍐指南後殿豹尾鳴笳唱上下作鼓吹軍戎大祠則設之二曰法駕屬車三十六乗平城令代尹太尉奉引侍中陪乗奉車都尉御廵狩小祠則設之三曰小駕屬車十二乗平城令太僕奉引常侍陪乗奉車郎御逰宴離宫則設之天賜二年初改大駕魚麗雁行更為方陣鹵簿列歩騎内外為四重列檦建旌通門四達五色車旗各處其方諸王導從在甲騎内公在幢内侯在歩稍内子在刀楯内五品朝臣夾列乗輿前兩廂官卑者先引王公侯子車旒麾蓋信幡及散官褠服一皆絳黒 隋禮儀志曰闟猪車其飾如木輅重輞漫輪蚪龍繞轂漢東京鹵簿所謂獵車者也唐儀衞志曰唐制天子居曰衙行曰駕人君舉動必以扇出入則撞鐘庭設樂宫道路有鹵簿鼔吹禮官百司備物而後動大駕鹵簿天子將出太樂令設宫縣之樂於庭侍中奏中嚴有司陳鹵簿諸衞以次陳殿庭既外辦太僕卿執轡天子乗輿以出天子升路太僕授綏黄門侍郎奏請發鑾駕動警蹕鼓傳音萬年令先導次京兆牧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書皆乗輅鹵簿如本品五路玉金象革木皆有副車有指南記里鼓白鷺鸞旗辟惡皮軒耕根安車四望羊車黄鉞豹尾及屬車十二乗輿有相風行漏腰輿小輿五牛旗輿輦有大輦方輦小輦以旗計者二十七曰青龍白虎辟邪應龍玉馬三角獸黄龍負圖黄鹿飛麟駃騠鸞鳯飛黄麟角端赤熊兕太平犀牛鵔鸃騼䮷騶牙蒼烏白狼龍馬金牛衙門旗并黄麾𤣥武幢絳麾孔雀毦䍐畢以隊者七曰清游朱雀歩甲持鈒𤣥武諸衞馬隊大㦸隊以兵計者自金吾果毅佽飛至衙門右左廂凡大駕一千八百三十八人分為二十四隊列為二百十四行仗則有黄麾仗細仗儀刀仗殳仗衞則有親勲翊衞散手衞儀物有曲直華蓋六寳香蹬大繖雉尾障扇雉尾扇方雉尾扇花盖小雉尾扇朱畫團扇睥睨之屬戎器有鈒㦸弓箭横刀䂍矟細矟鐵甲甲騎具裝銀裝儀刀班劍金裝長刀御刀黄鉞楯𥎞弩黒鍪甲之屬服飾有平巾幘緋兩襠大口袴緋衫紫黄纁朱緑綟綬紛武弁朱衣革帶繡衣青衫赤綦襖黄冐黄袍衫紫誕帶行縢緋袴褶戎服大袍之屬鼓吹有□鼓金鉦大鼔長鳴鐃鼓歌簫笳大横吹節鼔笛簫觱篥桃皮觱篥小鼓中鳴羽葆鼓大角之屬凡五部七十五曲警嚴則夜十二曲中三曲五更三遍樂有宫縣蕤賔鍾采茨大和回路南向侍中請降路乗輿乃入繖扇侍御警蹕如初皇帝入侍中版奏請解嚴叩鉦將士皆休法駕則屬車減四諸隊四分減一鼓吹威儀皆三分減一小駕車輦隊仗鼓吹各減大駕之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出司仗布侍衞六尚以下詣室奉迎内僕進車閣外馭者執轡后乗輿以出華蓋侍衞警蹕内命婦從出門后升車從官皆乗馬内命婦宫人以次從有清游隊旗車有重翟腰轝厭翟翟車安四望金根及宫人車儀仗有偏扇團扇方扇香蹬行障坐障雉尾扇大鏾錦花蓋朱畫團扇錦曲蓋錦六柱絳麾黄麾牙門東宫鹵簿皇太子出鹵簿陳於重明門外升車鼓吹振作太傅乗車訓導少傅乗車訓從出延喜門家令先導次率更令詹事太保太傅太師皆軺車備鹵簿車有金路副路軺車四望車腰轝旗有龍旗五色絳引旛赤氅戎器有横刀儀刀細刀班劔䂍矟儀鍠油㦸儀鋋毦殳弓箭儀物有誕馬繖雉尾扇朱漆團扇紫曲蓋隊有清游隊壓角隊佩弩隊左右廂歩隊佩弓箭隊左右廂馬隊佩横刀騎隊後拒隊司禦衞率府歩隊東宫鹵簿六百二十四人分為九隊列為三十一行若常行常朝無馬隊鼓吹金路四望車又減隊仗三之一清道儀刀誕馬皆減半乗軺車而已皇太子妃有偏團方扇行坐障翟車六柱犢車繖大扇曲蓋親王鹵簿有幰弩車輻絳引告止傳教信旛金塗鉤竿儀鋋儀鍠儀矟細矟油㦸繖扇曲蓋象路駕四馬一品鹵簿有幰弩車輻誕馬儀刀㦸旛繖扇曲蓋革路駕四馬自二品至四品青衣車輻每品减二人二品刀楯弓箭㦸矟各減二十三品以下毎品減十二品三品革路四品五品木路萬年令亦有清道幰弩騎青衣車輻誕馬軺車一馬内命婦外命婦一品至四品各有鹵簿云 宋儀衞志曰凡鹵簿四等大駕法駕鸞駕祥符元年改小駕為鸞駕黄麾仗大駕鹵簿自開寳定通禮之後彌有增益大祀命五使鹵簿使專掌定字圖排列儀仗使糾督之大禮使及餘使同按閲致齋日廵仗凡車路太僕寺主之輦輿繖扇御馬殿中省主之皂纛䂍矟十六騎引駕細仗衙門金吾主之槍仗六軍主之六引諸隊大角五牛旗兵部主之寳按門下省掌之鐘漏司天臺掌之鼔吹太常鼔吹局主之旗器名物衣冠寳葢錦綉等飾朝服法物庫出焉箙弩弓矢戎裝雜仗軍器庫内弓箭庫出焉總大駕鹵簿二萬六十一人法駕三分減一鸞駕又減半兵部黄麾仗又減於鸞駕大駕凡郊祀藉田薦獻玉清景靈宫則用之法駕太山汾隂明堂則用之比於大駕則減太常卿司徒兵部尚書及白鷺崇德等車又減屬車四鸞駕朝陵封祀朝謁太清宫奏告玉清宫則用之又減縣令州牧御史大夫指南記里鼔等車法駕用萬一千八十八人鸞駕用七千人三駕之外有兵部黄麾仗用太常鼓吹太僕金玉輅殿中省大輦奉迎凡親征御樓省方還京迎天書聖像六廟上冊則用之大駕六引開封令牧兵部尚書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始於金吾纛矟清游隊朱雀旗隊十六騎佽飛前隊殳仗龍旗十二指南等車引駕十二重前部馬隊歩甲前隊太常前部鼔吹司天相風行漏等輿持鈒前隊殿中黄麾前部黄麾仗六軍儀仗引駕十六旗龍墀十三旗御馬日月合璧等旗青龍白虎旗隊班劔儀刀隊金吾細仗受命寳殿中繖扇千牛親勲衞翊驍衞等隊夾轂捧日奉宸隊導駕官鳴鞭御馬繖扇腰輿玉輅大輦持鈒後隊金吾大角後部鼓吹黄麾芳亭等輿輦五牛旗輿金象革木輅副五輅耕根車進賢明逺車羊車屬車十二乗黄鉞豹尾後部黄麾仗歩甲後部馬隊後隊殳仗真武隊大黄龍負圖旂黄龍大神等二十旗大駕鹵簿凡繡文金吾衞以辟邪左右衞以瑞馬驍衞以雕虎屯衞以赤豹武衞以瑞鷹領軍衞以白澤監門衞以獅子千牛衞以犀牛六軍以孔雀樂工以鸞耕根車駕以鳳銜嘉禾進賢車以瑞麟明逺車以對鳳羊車以瑞羊指南車以孔雀記里鼓黄鉞車以對鵞白鷺車以翔鷺鸞旗車以瑞鸞崇德車以辟邪皮軒車以虎屬車以雲鶴豹尾車以立豹相風烏輿以烏五牛旗以五色牛餘皆以寳相花六引繡衣文清道以雲鶴幰弩以辟邪車輻以白澤駕士司徒以瑞馬牧以隼御史大夫以獬豸兵部尚書以虎太常卿以鳳縣令以雉餘悉以寳相花 續文獻通考曰遼故俗便於鞍馬隨水草遷徙則有氊車任載有大車婦人乗馬亦有小車富貴者加之華飾禁制踈濶貴於適用惟帝后加隆焉 又曰金初得遼之儀物既而克宋於是乎有車輅之制熙宗幸燕始用法駕迨至世宗大定十一年將有事於南郊命太常寺檢宋南郊禮鹵簿當用玉輅金輅等項制作乃定班班乎古矣 又曰元初立國庶事草創車輿一從舊俗世祖至元八年始造内外儀仗泰定之世復造象輦象輿英宗親祀太廟復置鹵簿損益唐制定大駕為三千二百人法駕為二千五百人又置五輅并五輅以及腰輿象轎始儀文大備 又曰明鹵簿儀仗陳設俱隸兵部車駕司職掌若造作制度則别具工部職掌凡正旦冬至聖節㑹同錦衣衞陳鹵簿大駕於殿之東西郊祀鹵簿大駕全設前期視牲丹陛駕其祭社稷祭太廟山川鹵簿大駕内去白澤旗以下等項耕藉田幸太學俱用鹵簿大駕文獻通考石林葉氏曰大駕儀仗通號鹵簿蔡邕獨斷已有此名唐人謂鹵櫓也甲楯之别名凡兵衞以甲楯居外為前導捍蔽其先後皆著之簿籍故曰鹵簿
  鹵簿二
  增漢文帝紀曰奉天子法駕迎代邸 孝文皇帝曰鸞旗在前屬車在後 叔孫通傳注應劭曰月旦出髙皇帝衣冠備法駕名曰游衣冠 後漢紀曰建武十三年四月大司馬吳漢自蜀還京師益州傳送公孫述瞽師郊廟樂器葆車輿輦於是法物始備 儒林傳曰漢明帝行三雍之禮備法物之駕盛清道之儀 晉職官志曰武帝每出入將軍陳勰持白獸幡在乗輿左右鹵簿陳列齊肅 晉公侯賛曰賈后女宣華公主葬皆羽葆鼔吹熊渠佽飛為鹵簿 夏統傳曰賈充欲耀以文武鹵簿命建朱旗舉旛校分羽騎為隊軍伍肅然須臾鼓吹亂作胡笳長鳴車乗紛錯 晉書曰帝自鄴還洛河間王顒遣張方將三千騎奉迎將渡河橋方又以新乗陽燧車青蓋三百人為小鹵簿迎帝至邙山下 又曰王浚都督幽州和演欲殺浚并其衆演與烏丸單于審登謀之於是與浚期遊薊城南青泉水上薊城内西行有二道演浚各從一道演與浚欲合鹵簿因而圖之值天𭧂雨兵器霑濕不果而還單于於是與其種人謀曰演圖殺浚事垂克而天卒雨使不得果是天助浚也違天不祥我不可久與演同乃以謀告浚浚宻嚴兵夜與單于圍演演持白幡詣浚降浚遂斬之 隋書曰晉氏鹵簿御史軺車行中道 晉禮志曰元帝大興中詔左右衞及諸營依大習儀作雁羽仗 晉載記曰石季龍常以女騎一千為鹵簿皆著紫綸巾熟錦袴金銀鏤帶五采織成鞾遊於戲馬觀上安詔書五色在木鳳之口鹿盧廻轉狀若飛翔焉 宋書曰宋劉韞字彦文歴湘雍二州刺史令畫工圖鹵簿羽儀常自披翫以示蔡興宗興宗佯不知指韞所畫形云是誰韞曰是我也其庸如此 齊書曰虞悰選太子右率永明八年大水百官戎服救太廟悰朱衣乗車鹵簿於門外入行馬内驅入被奏見原 又曰陳顯達建武世心懷不安深自貶退車乗朽故導從鹵簿皆用羸小 南史曰朱异起宅東陂窮工采麗日來酣飲其中每迫曛黄慮䑓門將闔乃引其鹵簿自宅至城使捉城門停留管鑰 又曰呂僧珍為兖州刺史姊適于氏住市西小屋臨路與列肆雜僧珍常導從鹵簿到其宅不以為耻 唐六典曰隋大業初屬車八十一乗三年帝嫌其多問閻毗毗曰此起於秦遂為後式宋孝建時議凖旂旒之數設十二又令憲章往古大駕依秦法駕依漢小駕依宋帝曰大駕宜三十六法駕宜用十二小駕除之可也 唐書曰太宗貞觀元年十一月始加黄鉞車豹尾車通為屬車十二乗以為儀仗之用大駕行幸則分前後施於鹵簿之内若大陳設行則分左右施於儀仗之中 又曰𤣥宗開元十一年冬祀南郊乗輅而往禮畢騎還由是行幸郊祀皆騎於儀仗之内其五輅要月輿陳於鹵簿而已宋志曰太祖皇帝建隆四年將郊祀大禮使范質與鹵簿使張昭儀仗使劉温叟同詳定大駕鹵簿之制禮儀使陶榖建議金吾及諸衞將軍導駕及押仗舊服紫衣請依開元禮各服本色繡袍舊執仗軍士悉衣五色畫衣隨人數給之有無凖式請以五行相生之色為次黒衣先之青衣次之赤黄白又次之又大駕五輅各有副車近代寖廢請依令文増造又按明宗舊圖導駕三引而儀仗法物人數多周太極鹵簿六引而人數少請凖令文用六引其鹵簿各依本品以給從之 又曰乾德三年蜀平命右拾遺孫逢吉收偽法物之不中度者悉毁之始令改畫衣為繡衣至開寳三年而成謂之繡衣鹵簿其後郊祀皆用之軍衛羽儀自是寖盛其後令有司以絹畫為圖凡三幅中車輅六引及導駕官外兩幅儀衞其警場青城又别為圖圖成以藏祕閣凡仗内自行事官排列執掌并捧日奉宸散手天武外歩騎一萬九千一百九十八人此極盛也 宋㑹要曰仁宗景祐五年侍講賈昌朝言儀衞三事一曰南郊鹵簿車駕出宮詣郊廟日執毬杖迎至齋宫唐世以資玩樂宜徹去二曰大駕鹵簿有羊車前列本漢晉乗於後宫遂為法從宜改革三曰鹵簿儀衞五使略行按閲先後失序名物差互請於致齋前詳視詔禮儀使宋綬與太常禮院同詳定以奏綬等言羊車按劉熙釋名隋禮儀志漢代已有自唐至今著禮令宜仍舊其鹵簿儀仗南郊前五日預閲素隊使之齊肅從之又去誕馬鞍韉用纓輿緋紲旛麾以小篆易𨽻字六引朱團扇用雜花大駕用盤龍重定㦸鈒小㦸重制雉尾扇䂍矟殳义又仁宗康定元年宋庠上言車駕行幸非郊廟大禮具陳鹵簿外其常日導從惟前有駕頭後擁繖扇而已殊無前典所載公卿奉引之盛其侍從及百官屬下至厮役皆雜行其道中歩輦之後但以親事官百餘人執撾以殿謂之禁衞諸班勁騎頗與乗輿相逺而士庶觀者率隨扈從之人夾道馳走喧呼不禁所過有旗亭市樓垂簾外蔽士民憑髙下瞰莫為嚴憚邏司街使恬不可止威令弛闕玩習為常非所謂旄頭先驅清道後行之慎也且自黄帝以神功盛德猶假師兵為營衞則防微禦變古今一體案漢魏已降有大駕小駕至唐又分殿中諸位黄麾等仗名數次序各有施設國朝承五姓荒殘之弊事從簡略每鳴鸞游豫盡去戈㦸旌旗之制儀衞寡薄頗同藩鎮此皆制度放失憚於改作之咎謂宜委一二博學近臣討繹前代儀注及鹵簿令以乗輿常時出入之儀比之三駕復酌取其中稍増儀物具嚴法禁上以示尊極下以防未然革去因循其在今日詔太常禮院與兩制詳定遂合奏諸班直禁兵歩騎為禁衞仍舊數復増清道馬百佩弓矢為五重騎而執䍐罼者一騎而執牙門旗前後四騎而執緋繡鳳氅二十四雉扇十有二皆分左右天武兵徒行者執柯舒親從兵增其數為三百殿前指揮使増為二百並騎左右相對開二門間容二丈以擬周禮之人門凡前牙門旗後牙門旗前為禁衞禁乗髙下瞰垂簾外蔽夾道喧呼馳走者頗著於令其後寖弛 又曰神宗元豐元年詳定所言大駕輿輦仗衞儀物兼取厯代訛舛茍簡不足為法詔令更定於是去二十八宿五星攝提旗所繪人形及龍虎仙童大神金黄鸚鵡網子螣蛇神龜等旗及拂翟 又曰哲宗元祐七年十一月南郊蘇軾為鹵簿使導駕内中紅車爭道亂行軾於車上草奏明日敕有司嚴整仗衞自皇后以下皆不復迎謁中道 宋志曰徽宗政和七年兵部尚書蔣猷言陛下稽古制禮大輅之乗元戎之旗六引之名與車導駕之官與服革而新之多矣宜命有司取天聖圖記考正詔改修宣和元年書成凡人物器服盡從古制飾以丹采三十有三卷目録二卷名宣和重修鹵簿記
  鹵簿三
  增四馬 八乗唐六典漢官儀鹵簿篇太常駕四馬主簿前車八乗 出幄 踐墀帝王之居外則飾周衞内則重禁門將行則設兵而後出幄稱警而後踐墀張弧而後登輿清道而後奉引遮列而後轉轂靜室而後息駕所以顯至尊務戒謹垂法戒也 鳳蓋 虹旗鳳蓋俄軫虹旗委斾 夀犀 蒼虬奔星舞於旂斿行月旋於羽箙壽犀注鎧肅給乎師營蒼虬範馭秋游乎天轡 瓊鈒 金根瓊鈒流景金根照塗 夔獝 荆羊梢䕫獝以䕶野離荆羊以守燎 列缺 豐隆列缺收聲而聽蹕豐隆鼔力以扶輪 大丙 長庚大丙弭節長庚曵髾 五老 八神五老翼轅八神弭䇿 翠鳳 交龍矯翠鳳於黄屋絢交龍於彩旂 六鑾 八騄揚六鑾齊八騄 月御 星驅月御按節星驅扶輪 羲和 顔倫羲和司日顔倫奉輿 七萃 九斿七萃連鑣九斿齊軌 玉梢 金戚武旅俠馳玉梢金戚千官扈從珮鳴笏澤 星畢雲梢舉星畢曵雲梢召風伯以清塵命山靈而䕶野 扈帶 鮫函茸騎髦頭虹㫋羽斾魚麗鶴列之陣扈帶鮫函之旅敘和植表箕張翼舒 碧輦 瓊干碧輦驂龍瓊干跂鳳受轡 翼輈應龍受轡招揺翼輈 風馭 雲螭拭翠鳳之駕開日月之旂撞鴻鐘發雷輜辨格澤之修竿決河漢之淋漓赤松前驅彭祖後馳方明夾轂昌㝢侍衣山靈秉龯而踉蹡海若䕶蹕而參差風馭冉以縱𡾼雲螭縒而遲蚭 屏翳 飛亷屏翳清曉飛亷警旦孫叔奉轡王良聳策 藻野 縟川上摩星以旓雲下藻野而縟川 華蓋 帝車紫雲華蓋上玉斗帝車前 璇蓋 綵斿雕雲麗璇蓋祥飈被綵斿 原建黄鉞 靡雲旗張衡東京賦云屬車九九乗軒並轂𨌥弩重㫋朱旄青屋戎士介而揚威戴金鉦而建黄鉞 相如上林賦云天子校獵乗鏤象六玉蚪拖蜺旌靡雲旗前皮軒後道斿孫叔奉轡衞公驂乗扈從横行出乎四校之中 増六駿駮 萬虎賁前清塵兮天罼宻扶路兮雲輜六駿駮𠔃沛艾萬虎賁兮髬髵 引厠中 屏道側宋書曰孝武舉義兵沈慶之有功初慶之常夢引鹵簿入厠中慶之甚惡入厠之鄙時善占夢者為解之曰君必大富貴然未在旦夕問其故答云鹵簿果是富貴容厠中所謂後帝也知君富貴不在今主及中興之功自五校而登三事 又曰顔延之子竣既貴重權傾一朝凡所資供延之一無所受器服不改居宅如舊常乗羸牛車逢竣鹵簿即屏住道側 原羣司百官千乗萬騎鹵簿叙云南郊大駕公卿奉引羣司百官備千乗萬騎 徐爰釋疑備注云乗輿三
  駕鹵簿大駕備千乗萬騎 古賦云天子御玉輅動金根八驥揚衡雙龍翼蓋雲䍐徐廻鳴鐃韻響風承豹尾日映鶡冠萬騎天行千乗雷動石鎧犀衣之士聨七萃而雲屯珠旗月羽之兵亘五營而星列 又云撫𤣥虯載翠鳳鼉鼓按節鯨鐘疏響千乗岳動萬騎林廻星陳而天行雷震而霧合 増玉軔浮霞霜戈燿日古賦云灼楚焞鍊剛日百官戒嚴乗輿乃出奮六經以攄容奔八神而警蹕拖虹蜺
  之宛延植星槍而𫎇宻玉軔浮霞霜戈燿日然後招翠龍驂絳螭疏飛雲之法輅掲太乙之靈旗升黄屋翳華芝山立玉色出乎南端之闈 厯天之旂 梢雲之㫋揚雄賦云立厯天之旂曵梢雲之㫋 又賦云曵星之髾厯天之旂雷軸電鞭翠華葳蕤 僧孺墜溝 叔堅爭道南史曰王僧孺少孤貧與母鬻紗為業母常携之至市道遇中丞鹵簿驅廹墜溝及拜尚書右丞日引騶清道悲感不自勝 陳書曰長沙王叔堅與始興王叔靈并招聚賔客各爭權寵甚不平每朝㑹鹵簿不肯為先後必分道而趨左右爭道而闘有死者 河南尹奉引 大將軍⿰馬叅 -- 驂俱詳鹵簿一
  鹵簿四
  原五帝雞翹漢官儀鹵簿敘云祭南郊乗大駕奉引如故羣司百官大出祭北郊乗大駕奉引如故五帝雞翹前後諸車悉行 按蔡邕獨斷云天子所乗曰金根車駕六馬五色安車五色立車皆一車四馬是為五時副車俗號之五帝車又云鑾旗車編羽毛引繫橦旁俗名雞翹車 九斿雲䍐獨斷云前驅有九斿雲罕闟㦸皮軒  屬車三十六獨斷云奉車郎御屬車三十六乗北郊明堂則省副車 屬車八十一詳鹵簿一 羽蓋金華黄屋左纛獨斷云凡乗輿車皆羽蓋金華𤓰黄屋左纛金鍐方釳繁纓重轂副牽 金鍐方釳繁纓重轂詳上 結飛雲之袷輅樹翠羽之髙蓋張衡東京賦云結飛雲之袷輅樹翠羽之髙蓋建辰旒之太常紛飇悠以容裔 殿未出乎城闕斾已反乎郊畛又云清道按列天行星陳肅肅習習隱隱轔轔
  鹵簿五
  增詩元吳萊觀宋綬景祐鹵簿圖詩曰東朝盛文物四海極豐富粉飾郊祀間驅馳漢唐舊奉常夙有掌鹵簿列前後車軨麾飛黄㦸盾服錯繡啟胠龍虎動扈衞鴛鷺簉嵯峨屹丘岳灼爚羅星宿陳兵吉利隊擇馬騊駼廐嚴須呵八神喜欲忭百獸祖宗所繼承宇宙遍包覆上公敬執籩天子親獻酎靈光旍旗林縟典禮樂囿威儀一以整瑣碎無不究時惟正垂拱國幸息戰闘玉䇿恐人聞帛書疑鬼授紛紜務欺阿制作窮刻鏤老幼咸駿犇穹祗總歆臭中誠乃根本外貌特膚腠封寧重䃭繩饗或貴型餾居安昧危機致治啟亂竇文華終耗財武弱益招㓂雖然喧一朝孰得燕末胄五輅忽已沒三京杳難救惜其初討論盍不返樸陋臨風披此圖歎息我似綬
  增賦漢揚雄甘泉賦曰廼命羣僚厯吉日協良辰星陳而天行詔招揺與泰隂𠔃伏鉤陳使當兵屬堪輿以壁壘兮捎夔魖而抶獝狂八神奔而警蹕兮振殷轔而軍裝蚩尤之倫帶干將秉玉戚駢羅列布魚頡而鳥䀪乗輿乃登夫鳳皇𠔃而翳華芝駟蒼螭兮六素虯蠖略㽔綏灕虖幓纚帥爾陰閉霅然陽開騰清霄而軼浮景兮夫何旟旐郅偈之旖旎也流星旄而電燭兮咸翠蓋而鸞旗屯萬騎於中營兮方玉車之千乗聲駍隱以陸離兮輕先疾雷而馺遺風集禮神之囿登頌祗之堂建光燿之長㫋兮昭華覆之威儀風傱傱而扶轄兮鸞鳳紛其銜蕤
  増志隋志曰卓彼上天宫室混成𤣥戈居其左上將居其右弧矢揚威羽林置陳天垂象聖人則之軒轅以師兵為營衞至三代其儀大備漢武上甘泉則列鹵簿車千乗騎萬匹其居前殿則植㦸懸楯以戒不虞所由來尚矣
  増記宋周必大繡衣鹵簿記曰藝祖皇帝受天眷命用肇造區夏武功既成文治斯廣躬郊禋正㑹朝祲威盛容以次畢行惟是承五季搶攘之後鹵簿雖設蹐駮為甚易而新之兹惟其時於是制誥范質張昭等正其繆盭參定典式已而禮儀使陶榖奏言金吾諸衞將軍暨押仗導駕等官服皆以紫於禮未稱請按開元禮咸用繡袍至若執仗之士舊服五色畫衣先後靡有所準式請以黒為先而青赤黄白以次分列用協五行相生之序逮有司以儀注上帝御便殿陳而閲之凡馬歩儀仗總萬有一千二百二十有二人悉以綜絲袘繡文代彩畫之服揚輝絢采丕釐舊弊亹亹三代兩漢之盛矣稽諸㑹要始造於乾德之四年而告備於開寳之三年越明年謁欵圓丘實始用之想夫䂍矟前驅五輅增副里以鼓記車以南指雞翹豹尾夭矯婀娜公卿執事前導後陪細仗大角壯其容幰蓋繖扇備其飾耋老幼稚族觀聚歎向也目熟乎兵革今乃窺文物旂常之美向也耳厭乎金鼓今乃聞鍚鸞和鈴之音皇哉治世之鉅典華夏之偉觀也竊讀三聖寳訓而知藝祖恭儉之德出於天資衣用澣濯器御質素齊官無三服之獻織室罷纂組之工顧於羽衞乃顯設藩飾如此得無意乎盖恭儉者帝王之盛德也備羽衞者國家之上儀也在漢孝文殿設書囊之帷身以敦朴為先及其詔令則曰鸞旗在前屬車在後儀物明盛猶可想於千載之下然則聖人所以奉已與華國者固自殊轍也耶是以知藝祖之意有在也列聖繼承制作益詳曰大駕曰法駕曰鸞駕曰黄麾仗或施之躬郊或用之封祀或設之朝覲其多寡有差其先後可序揆厥所元皆自繡衣啟之貽謀垂裕永永無極肆皇帝陛下紹復祖宗之大業廼紹興十有三年築壇南郊共祀天地鹵簿之制實纂乾德至於嵗用癸亥則視建隆初郊之嵗若合符節夐觀簡冊未之攸聞盖莫為於前無以彰異時創業之功莫繼於後無以知中興之治是不可以不特書也
  増序宋宋綬景祐鹵簿圖記序曰古者黄帝氏創軒冕之容列營衞之警輿駕儀物盖本於此唐堯彤車有虞鸞和夏后之綏商人之輅周官有司掌巾車之職虎賁旅賁之從三五之際其所由來尚矣秦并六國兼屬車九九之數漢上甘泉備千乗萬騎之衆自時厥後損益可知厯李唐之艱屯接五代之卑替風流文物蕩然罕餘我藝祖挺神武之姿膺樂推之運霆斷電埽王畧載清綿蕞示天子之尊黄屋削諸侯之僣始議郊饗即諏典文宰司儒臣討求揚㩁補緝漏目崇飾新規扞衞既雄羽儀兼備初吏士所服皆用畫帛被襲且久汙衊不鮮乃命易以厚繒加之文繡采綷相錯煥乎一時若繼代相傳洎代國所得於古戾者必禠去其制朴者必増華自是天畤報功洛壇拜貺遺老嗟覩舊章頓還二宗繼猷慎守丕則柴泰兆耕東㕓篆石仙閭薶牲汾滸順風訪道案厯上陵廵祭便蕃威容震耀羽旄輿馬咸慰夫東西人之望焉在昔蔡邕十意首著車服之目范曄緒成其事史官頗續此作其旁記别録又有董巴徐廣周遷數家中朝江左亦嘗圖鹵簿至道中詔翰林承㫖宋白與内侍畫郊丘仗衞緘在祕府景德中資政殿學士王欽若上鹵簿記三卷敇付太史蓋古今之論其詳可得而覩皇上紹庭正統恭已中宸睿德天成而日躋洪化火馳而風偃崇儒嚮學文之經也講兵訓士武之緯也奉先登侑禮之大也度曲接神樂之廣也包文武以居業總禮樂而播憲則清光景鑠可臆度而遽數哉粤再郊之明年命華光侍臣圖冩大簿是時臣充儀仗使督攝容衞又以太僕奉車承被顧問官府之事得以周知乃與侍讀馮元侍講孫奭議曰前二圖書冩形紀事不相參㑹盍象設而又文陳乎由是著為圖記一篇名物夥多但續其居首者非有小異不復重出先標其形制後載其因造有未周盡復具於末篇别依兵部字圖畫横幅其軸纖悉無漏合丹青而不亂非見聞之異辭天行星陳莫斯為盛嘻夫聖人制情之動防民之踰為之辨貴賤名物之數著陟降進止之節訓之以物則顯之以器數方軫圓蓋以觀法象鏤錫 --(右上『日』字下一横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辰旂以昭聲明寢兕持虎以養其威升龍左纛以副其德天下尊之百官奉之邪心弗萌亂源以消非謂尚文貌之繁矜紛華之飾我后之置圖自正觀古作鑒者其是之謂歟嵗在戊寅燔祀有期敇内省監副監逮屬艱難常從領䕶其屬重飾帝車爰及法物並加釐正詢博士之論擇國工之工巧惟藻絢臻夫典美臣又適分使節專職禮儀因念曩編宜益今制而名標天聖事從景祐義則非順理當改為輒取近所修正各附其下他即如舊仍以新改之初元冠其篇題表一王而大居正也薦塵衡石之覽將謹名山之藏庶幾禆中經丙部之餘為官注一家之説耳
  警蹕一
  増周禮曰夏官隸僕掌蹕宫中之事蹕止行者 又曰師氏掌以媺詔王告王以善道也使其屬帥四夷隸各以其兵服守王之門外且蹕 原又曰鄉士各掌其鄉之禁令帥其屬夾道而蹕 増衞宏漢舊儀曰皇帝起居儀官司馬内百官所傳按籍而後出入營衞周廬晝夜誰何殿外門屬衞尉殿内郎舎屬光禄勲黄門鉤盾屬少府輦動則左右帷幄者稱警車駕則衞官填街騎士塞路出殿則傳䟆止人清道建五旗丞相九卿執兵奉引先置索清宫而後往所以重威防未然也 文獻通考曰唐制天子升路太僕卿授綏侍中中書令以下夾侍黄門侍郎前奏請法駕動警蹕鼓傳音黄門侍郎前奏請𤼵鑾駕動警蹕鼓傳音黄門侍郎與賛者夾引而出
  警蹕二
  増史記曰漢文帝過渭橋有一人橋下走出乗輿馬驚捕屬之廷尉曰縣人來聞蹕聲匿橋下久之出見車騎即走耳廷尉張釋之奏此人犯蹕當罰金 原漢書曰梁孝王武竇太后少子愛之得賜天子旌旗從千車萬騎出稱警入言蹕擬於天子 増又曰上官桀與燕王詐上書奏霍光道上稱蹕 原又曰長樂宫成皇帝輦出百官執㦸傳警列諸侯王以下 東觀漢記曰銚期字次况王郎檄書到薊光武趨駕出百姓聚觀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㦸瞋目大呼左右曰蹕衆乃披靡王郎滅期説光武即位帝曰卿欲遂前蹕耶 又曰楊秉諫桓帝曰王者至尊出入則警蹕而行 續漢書曰建安二十二年命魏王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蹕 蜀志曰許靖與曹公書云昔營丘翼周仗鉞專征博陸佐漢虎賁警蹕 晉安帝紀云桓𤣥至京都警蹕不絶於音
  警蹕三
  原夾道 出殿俱詳警蹕一 増罸金 詐奏俱詳警蹕二 更山 掌事唐書曰太宗克遼東登北山更曰駐蹕山 周禮宫正掌邦之事蹕 出入備永唐書孫伏伽曰出警入蹕 侯景僣位以名景而言警蹕不祥改為備蹕又改為永蹕
  警蹕四
  増賜梁王 命魏王 漢宫執㦸 博陸虎賁俱詳警蹕二原叫呼而行莊子云警蹕叫呼而行世俗之所謂富貴也按叫音教俗作呌非 不
  絶於音詳警蹕二
  節一
  増釋名曰節者號令賞罸之節也 説文曰節信也象相合之形 書曰越小臣諸節 原禮記玉藻曰凡君召以三節二節以走一節以趨注云節以明信傳君令召急則持二緩則持一周禮曰掌國貨之節以聨門市注云貨節謂商本所𤼵司市為之璽節自
  外來者按其節書其貨之多少也 増又曰地官司市掌市之治教政刑量度禁令凡通貨賄以璽節出入之 又曰地官大司徒若國有故令無節者不行於天下 原又曰掌節上士二人中士四人掌守邦節而辨其用以輔王命守邦國用玉節鄭注云謂諸侯之國中亦自為節以輔之也凡節之制以玉為之以命數為大小守都鄙用角節公卿大夫王子弟於其采邑有命者亦輔之也角用犀角凡邦國之使節山國用虎節土國用人節澤國用龍節皆金也以英簜輔之山多虎平地多人澤多龍以金為節鑄象焉必自以其國所多者於以相别為信以英簜輔之所以盛節也簜竹也英簜畫函也明以函器盛飾也門闗用符節乃守闗者凡使逺出至於邦國之司若來入由門者司門為之節由闗者司闗為之節符節如今宫中詔符貨賄用璽節貨賄者主通貨賄非必由市或資於民家璽節今之印章也道路用旌節道路主治五塗之官謂若郷遂大夫也其以政令及小大之吏皆主治五塗亦有民者旌節如今之使者所擁是也皆有期以反節凡通達於天下者必有節以傳輔之無節者有幾則不達又曰秋官小行人達天下之六節山國用虎節土國
  用人節澤國用龍節皆以金為之道路用旌節門闗用符節都鄙用管節皆以竹為之注前掌節畿内也此邦國之節虎人龍三者諸侯使臣所執旌符管在國所用小行人達諸侯國亦如大行人達瑞節管節如今之竹使符 増又曰野廬氏掌達道路凡有節者至則為之辟 又曰修閭氏唯執節者不幾 又曰掌交掌以節廵邦國 又曰地官調人凡和難弗辟則與之瑞節而以執之注瑞節剡圭也和之而不肯辟者不從王命也王以剡圭使調人執之 又曰春官典瑞注珍圭牙璋榖圭琬圭琰圭王使之瑞節也人節虎節諸侯使人之瑞節也 又曰秋官大行人王之所以撫邦國諸侯者十有一歳達瑞節同度量 周語内史過曰為車服旗章以旌之摯幣瑞節以鎮之班爵貴賤以列之令聞嘉譽以聲之 晉禮志曰漢魏故事遣將出征符節郎授節鉞於朝堂其後荀顗等所定新禮遣將御臨軒尚書授節鉞依古兵書跪而推轂之義也 晉令曰使信節皆鳥書之 隋天文志曰畢南八星曰天節使臣所持也 天文要集曰天節星主奉使小而明則使中正 唐六典曰漢因秦置符節令丞屬少府 又曰周有掌節之職漢有符節之令後漢符節令位次御史中丞别為一䑓令一人為䑓率屬少府眭孟張敬蔡衍為之 又曰晉武帝泰始元年置符節御史 又曰北齊御史䑓領符節署 又曰旌節之制命大將帥及遣使于四方則請而假之旌以顓賞節以顓殺 唐百官志曰符寳郎凡命將遣使皆請旌節有主節四人節度使辭日賜雙旌雙節行則建節植六纛入境州縣築節樓迎以鼔角罷秩則鏁節樓節堂以節院使主之 唐三朝志曰旌節唐天寳中置凡命節度使有司給門旗二旌一節一麾槍二豹尾二金節隋制也黒漆竿上施圓盤周綴紅綜拂八層黄繡龍袋籠之王公以下皆有節制同金節韜以碧油 韓文曰旌節有韜豹尾神旗櫜兠㦸纛 令狐楚曰旌惟進善節以詰姦 柳宗元平淮夷雅曰金節煌煌賜盾雕戈犀甲熊旂威命是荷
  節二
  原左傳曰宋襄夫人殺襄公之孫孔叔公孫鍾離及大司馬公子卬皆昭公之黨也司馬握節以死司城蕩意諸來奔效節於府人而出 増又曰秦西乞術來聘曰不腆先君之敝器致諸執事以為瑞節 公羊傳曰齊景公謂陳乞曰吾欲立舎何如陳乞曰君欲立請立之陽生謂乞曰聞子將不立我也陳乞曰夫千乗之主將廢正而立不正必殺正者吾不立子者所以生也與之玉節而走之 原吕氏春秋曰墨者田鳩欲見秦惠王留三年而不得見客有言之於楚王乃往見楚王王悦之與將軍之節以如秦至而得見出而告人曰吾不識秦之道乃當由楚也物固有近之而逺逺之而近 増史記曰漢吕太后崩諸呂欲為亂平陽侯窋馳吿陳平周勃勃欲入北軍不得乃令襄平侯紀通持節矯納勃北軍復令𮠑寄語吕祿解印以兵授勃 又曰袁盎使吳吳王囚之盎解節毛懷之遂歸報吳楚已破 漢書曰太尉周勃以一節入北軍一呼士皆袒左為劉氏原又曰劉章已殺吕産帝令謁者持節勞章章欲奪節謁者不肯章乃從與載因節信馳斬長樂衞尉吕更始還入北軍復報大尉勃勃起拜賀章曰所患獨産今已誅天下定矣 増又曰吳王反周丘者下邳人亡命於吳𨠯酒無行王薄不任周丘乃上説王曰臣以無能不得待罪行間臣非敢求有所將也願請王以一漢節必有以報王乃與之周丘得節夜持入下邳至傳舎召令斬之遂召昆弟所善豪吏一夜得三萬人 又曰眭𢎞武帝時為符節令 又曰漢汲黯以便宜持節發河内倉粟 又曰漢司馬相如建節往使 原又曰戾太子誅江充初漢節純赤以太子持赤節故更為黄旄加上以相别 増荀悅漢記曰征和二年長安擾亂言太子反任安受太子節懷二心腰斬 漢武内傳曰西王母降殿前有五十大仙童執綵旄之節 又漢書曰武帝天漢中東方盜賊滋起攻城邑取庫兵釋死罪殺二千石道路不通上乃使光禄大夫范昆故九卿張德等衣繡衣持節發兵以興擊 原又曰蘇武使匈奴單于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絶飲食天雨雪武卧齧雪與㫋毛并咽之數日不死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羊武仗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節毛盡落積五六年 又曰建元三年閩越舉兵圍東甌東甌告急上遣嚴助以節𤼵兵㑹稽㑹稽太守欲不為𤼵兵助乃斬一司馬遂𤼵兵浮海救東甌 又曰張騫使月氐匈奴得之留騫十餘嵗與妻有子然騫持漢節不失 又曰諸葛豐琅邪人為司隸校尉侍中許章以外屬貴幸奢淫賔客犯事與章相連豐適逢許侍中私出駐車舉節欲収之章馳入宫門自歸於上豐亦上奏於是收豐節司隸去節自豐始 又曰漢使王烏等窺匈奴匈奴法漢使不去節不以墨黥其面不得入穹廬王烏北地人習胡俗去其節黥靣入穹廬單于愛之 増又曰漢昭帝始元元年遣王平等五人持節行郡國 又曰漢宣帝本始元年遣使者持節詔郡國二千石謹牧養民而風德化 又曰王莽篡位使尚書劾司命孔仁乗乾車駕坤馬左蒼龍右白虎前朱雀後𤣥武右仗威節左負威斗號曰赤皇非以驕仁乃以尊新室之威命也仁擅免天文冠大不敬有詔勿劾更易新冠 續漢書曰光武行大司馬事持節北渡河 又曰鮑永為更始大將將兵安集河東赤眉殺更始三輔道絶世祖即位遣諌議大夫儲大伯持節徵永疑為不審收繫大伯封節傳舎壁中遣人持至長安知更始審亡乃發喪出降 又曰温序字次房遷䕶羌校尉為隗囂别將荀宇所拘刼序素氣力大怒叱宇等曰汝何敢廹脅漢將以節撾殺數人宇曰此義士可賜以劍序受劔銜鬚於口顧左右曰既為賊所廹殺無令鬚汚血遂伏劔而死 原東觀漢記曰光武使吳漢收謝躬令岑彭助漢為方略上以常所自持節授岑彭 又曰郭丹為更始諌議大夫持節使南陽安集受降更始敗丹無所歸節傳以敝布纒裹節解節夜行求謁更始妻子奉還節傳因歸鄉里 又曰永平中遣鄭衆使北匈奴衆因上書言臣前奉使不為匈奴拜單于恚恨放兵圍臣今復銜命必陵折臣臣誠不忍將大漢節對氊裘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將有損大漢之强上不聽衆不得已既行後果為匈奴所殺獻帝春秋曰太傅馬日磾假節廵撫州郡袁術在夀
  春借節觀之因奪不還日磾失節憂恚而卒 後漢書曰董卓謂袁紹曰劉氏種不足復遺紹勃然曰天下健者豈惟董公横刀長揖徑出懸節於上東門而奔冀州増魏書曰鎮北將軍劉靜卒朝廷以許允代靜已受
  節傳出止外舎大將軍與允書曰鎮北雖少事而都典一方念足下震華鼓建朱節厯本州此所謂著繡晝行也允心甚悦 又曰桓範黄初中為洛陽典農中郎將使持節都督青徐諸軍事至下邳與徐州刺史鄒岐爭屋引節欲斬岐為岐奏坐免 吳書曰婁圭字子伯初依劉表後歸曹公向荆州表子琮降以節迎曹公諸將皆疑曹公以問子伯子伯曰天下擾攘皆貪王命以自重今以節來至誠公善之 晉書曰晉武帝伐吳杜預進攻江陵克之於是沅湘以南接於交廣州郡皆望風送上印綬預仗節稱詔而撫綏之遂指授羣帥徑造建業吳主皓降 又曰石苞遷徐州刺史文帝之敗於東闗也苞獨全軍而返帝指所持節謂苞曰恨不以此節授卿以究大事 又曰京師危逼王澄率衆將赴國難而飄其節柱 又曰晉江州都督何無忌討徐道覆遇於豫章賊令强弩數百登山邀射乗風暴急以大艦逼之衆遂奔潰無忌厲聲曰取我蘇武節來節至執以督戰賊衆雲集遂握節而死謚忠肅 又曰段匹磾降石勒常著朝服持晉節勒亦不問 晉永昌起居注曰元帝使司空王導拒王敦詔曰以我征東時節給司空又晉書曰陶侃討蘇峻王導出奔峻平導入石頭城令取故節侃笑曰蘇武節似不如是導有慚色 梁書曰韋叡攻魏小峴城未拔城中忽出數百人陣於門外叡欲擊之諸將遲疑叡指其節曰朝廷授此非以為飾韋叡之法不可犯也乃進兵敗魏兵急攻其城中宿而拔唐書曰頴王璬為劔南節度大使時𤣥宗將幸蜀璬
  赴藩卒遽不遑受節或設假大槊油囊𫎇之璬曰但為真王何用假節 宋史曰紹興三年賜劉光世兩鎮節度使印及别賜寧國軍旌節 又曰紹興三十二年孝宗詔藩邸旌節迎詣天章閣安奉
  節三
  増明信 𤼵兵上詳節一下詳節二 八尺 三重後漢書注曰節所以為信以竹為之長八尺以旄牛尾為毦三重 輔王命 建軍威上詳節一東漢馮衍與田邑書曰今以一節之任建三軍之威豈特寵以八節之竹氂牛之尾哉 尚黒色 加黄旄秦始皇推始終五德之運以為水德之始衣服旌節皆尚黒色數以六為終 下詳節二 原授岑彭 仗蘇武俱詳節二 劉章奪 王機求上詳節二晉中興書曰王機廣州人逐刺史郭訥迎機為刺史訥乃持節出避之機入城就訥求節答曰天朝所假等威義不相與自可遣兵來取之機慙而止 錦車持 敝布纒漢書西域傳曰初楚主使者馮嫽能史書習事嘗持漢節為公主使行賞賜於城郭諸國敬信之號曰馮夫人為烏孫右大將妻右大將與烏就屠相愛都䕶鄭吉使馮夫人說烏就屠以漢兵方出必見滅不如降烏就屠恐曰願得小號宣帝徵馮夫人自問狀遣謁者竺次期門甘延夀為副送馮夫人馮夫人錦車持節詔烏就屠詣長羅侯赤谷城立元貴靡為大昆彌烏就屠為小昆彌賜印綬 下詳節一 増辛毗制軍 茍晞斬弟蜀漢諸葛亮伐魏數挑戰司馬懿不出乃遺以巾幗婦人之服懿怒上表請戰魏主叡使衞尉辛毗仗節為軍師以制之姜維謂亮曰賊不復出矣亮曰彼本無戰情所以固請者以示武於衆耳後亮挑戰毗仗節立於軍門懿不得出軍晉茍晞為兖州刺史從弟為軍將犯法當死晞仗節斬之從母叩頭流血請之不能得已乃素服哭之曰斬
  弟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茍道將也
  節四
  増虎人龍 旌符管 玉角璽俱詳節一 原行道所執周禮鄭注云節信也使卿大夫聘于天子諸侯行道所執之信也 以滅蠻獠俗説云殷伯悌為何無忌參軍何罵殷曰戅子敢爾取節來殷猶傲然謂何曰朝廷授將軍三千羸卒杖疎節以滅蠻獠寧令妄自尊大耶 握節以死公子卭何無忌俱詳節二 與節見殺晉中興書曰杜𡸅大破桂林賊還遇王機於道機勸𡸅取交州𡸅素有意乃執機節曰當相與迭持何可獨捉機遂以節與之於是機與𡸅及温劭劉沈等並反皆為陶侃所殺 增命取故節詳節二 亡所持節唐荆南節度使張伯儀與李希烈戰於安州大敗亡其所持節 便宜發粟詳節二輒取投火唐李晟収復京城朱泚亡走至涇州其黨田希鑒閉城拒之泚謂之曰汝節吾所授也奈何臨危相負使焚其門希鍳輒取投火中曰還汝節泚衆大哭北走其將韓旻斬泚以降 原封節置塞上漢書南越傳云韓千秋兵入越破數小邑越以兵擊千秋等滅之使人函封漢使節置塞上懸節於東門詳節二 增仗節造建業 授節拔峴城
  俱詳節二
  節五
  増詩唐杜甫詩曰主恩前後三持節軍令分明數舉杯又曰崆峒使節上青霄 李白詩曰十年持漢節
  原表梁元帝遷荆州輸江州節表曰周有掌節之職漢有符節之令所以子孫慷慨忠肅勤王無絶終古有髙前載臣自擁麾鶴塞執兹龍節幸逢銀山自溢玉燭調年雖免茂𢎞之譏竟微辛毗之勇
  増記唐劉三復滑州節堂記曰受脤之日掌節者以王命傳信俾先啟行至則考善地庇豐屋麾斾以翼之歌鐘以樂之非征伐宴犒申威行令未嘗出
  黄鉞一
  原説文曰鉞大斧也本作戉夏執𤣥戉殷執白戚周左杖黄鉞右把白旄 尚書曰王左杖黄鉞右秉白旄以麾 増禮記曰賜鈇鉞然後殺 又曰軍旅鈇鉞者先王之所以飾怒也 淮南子曰國有難召將詔之曰社稷之命在將軍身今國有難願子將而應之將軍受命乃令祝史太卜齋三日之太廟鑚靈龜卜吉日以授旗鼔君入廟門西靣將趨至堂下北靣立王親操鉞持頭授將軍柄曰從此上至天者將軍制之又復操斧持頭授將軍柄曰從此下至淵者將軍制之 晉與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中有黄鉞車 原傅𤣥三都賦曰建黄鉞以禦姦 増唐儀衞志曰乾德儀仗名物屬車十二有黄鉞豹尾車 又輿服志曰鉞黄帝所造塗以黄金行則載以車可以斬戮 唐六典崔豹古今注曰金斧黄鉞鐵斧𤣥鉞三代通用之以斷斬今以黄鉞為乗輿之飾𤣥鉞諸王公得建之武王以黄鉞斷紂頭故王者以為戒太公以𤣥鉞斬妲巳故婦人以為戒漢制諸公建𤣥鉞以太公助武王斷斬故為諸公之飾大將出征特加黄鉞以銅為之黄金塗刃及柄不得純金也 徐爰釋疑略注曰豹尾黄鉞金釘舊載馬車晉江左乗馬執之宋元嘉中復舊典 文獻通考曰黄鉞車唐備於大駕鹵簿天寳初改為金鉞車宋制赤質曲壁中設金鉞錦囊綢杠左武衞隊正一人在車中執鉞
  黄鉞二
  増周書曰武王陳師牧野既誓以馳商師大崩商辛自燔於火王斬之以黄鉞懸諸大白 原淮南子曰至精之感無所不通昔武王渡孟津而陽侯之波逆流而擊疾風晦㝠武王舉黄鉞瞋目而麾之曰予在天下誰敢害吾意者於是風去而波罷遂得濟 吳錄曰假陸遜黄鉞吳王親執鞭以見之 世説曰諸葛亮之次渭濱也闗中震動魏明帝深懼晉宣王戰乃遣辛毗為軍司馬宣王既與亮對渭而陳亮説誘詭譎萬方宣王果大忿憤將應以重兵亮遣間諜覘之還曰有一老夫毅然仗黄鉞當軍門立軍不得出亮曰必辛佐治也 増晉公卿禮秩曰太尉賈充河間王顒梁王彤司徒王衍汝南王亮太傅楊駿東海王越義陽王望齊王攸琅邪王佃東平公茍晞皆假黄鉞 晉書曰石勒王彌宼京師以王衍都督征諸郡持節假黄鉞以伐之 原晉中興書曰㑹稽王道子進位丞相牧揚州假黄鉞 増齊書曰髙帝輔政王儉議加黄鉞任遐曰此大事應報褚公彦回也帝曰褚脱不與卿將何計遐曰彦回保妻子愛性命非有竒才異節遐能制之果無違異
  黄鉞三
  原𤣥戉 白戚俱詳黄鉞一 増金刃 錦囊 禦姦 飾怒 鹵簿車 乗輿飾俱詳黄鉞一 原管仲執 王尋亡周王烈曰管仲執齊鉞 漢書王莽傳曰司徒王尋初發長安宿羈昌廐亡其黄鉞尋士房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素狂直乃哭曰此經所謂喪其資斧者也
  黄鉞四
  原行天罰楚辭曰后辛之葅醢兮殷宗用之不長注言紂無道殺比干醢梅伯武王杖黄鉞行天罰殷宗遂絶不得久長 喪資斧詳黄鉞三 操以授將軍詳黄鉞二 負以狥諸侯左傳曰楚子將戮慶封負之斧鉞以狥於諸侯使言曰無或如齊慶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封反曰無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圍殺其君之子而自立以盟諸侯
  黄鉞五
  增銘漢蔡邕黄鉞銘曰孝桓之季年鮮卑入塞盗起匈奴左部梁州叛羌逼迫兵誅淫衍東夷髙句麗副子百固逆謀並發三垂騷然為國憂念西府表橋公昔在凉州柔逺能邇不煩軍師而車師克定及在上谷漢陽連在營郡膂力方剛明集士衆徵拜度遼將軍始受旄鉞鉦鼔之任扞禦三垂公以吏士頻年在外勤於奔命人馬疲羸撓鈍請且息州營横𤼵之役以補困憊朝廷許之於是儲廪豐饒室罄不懸人逸馬畜弓勁矢利而經用省息官有餘資執事無放散之尤簿書有進入之贏治兵示威戎士踊躍旌旗耀日金鼔雷奮守有山嶽之固攻有必克之勢羌戎授首於西疆百固冰散於東隣鮮卑收迹烽燧不舉視事三年馬不帶鈌弓不收彄是用鏤石作兹鉦鉞軍鼔陳之東階以昭公文武之勛焉銘曰帝命將軍秉兹黄鉞威靈振耀如火之烈公之在位羣狄斯柔齊斧㒺設人士斯休
  增表梁江淹為蕭驃騎解嚴輸黄鉞表曰臣某言逆沴電熾凶妖霧舒志大禋天情已類社故乃馳羽江郊騖燧山甸雖藏智審其黥戮涵識判其奔沮然兵扈難輕義險宜備故應寵無辭奉鉞不讓今元凶既殪醜徒自紊朝靄方卷郢氛已廓樂琯登肆禮衣曵朝不宜復假殊服取缺彛則輒上還王府永戢祕館
  豹尾一
  原崔豹古今注曰豹尾車周制也象君子豹變尾言謙也古軍正建之今唯乗輿焉 蔡邕獨斷曰屬車八十有一乗最後一車懸豹尾以前皆皮軒虎皮為之也増文獻通考三輔黄圖曰大駕屬車八十一乗作三行尚書御史乗之最後一乗垂豹尾豹尾以前皆為省中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内有豹尾車自豹尾後
  鹵簿盡矣 後魏禮志曰大駕鹵簿前車皮軒闟㦸芝蓋雲罕指南後殿豹尾 唐儀衞志曰大駕鹵簿屬車十二乗有黄鉞豹尾 宋開寳繡衣鹵簿圖曰凡繡文豹尾車以立豹
  豹尾二
  原漢書曰成帝趙昭儀方大幸每從上祠甘泉常在屬車豹尾中故揚雄賦云屏玉女而却宓妃以懲戒齋肅之事也 曹植獻璧表曰伏知車駕或出臣每馳心豹尾 増武昌記曰樊口南百歩有樊山孫權獵于山下傍夕見一姥問權獵何所得對云止得一豹姥曰何不竪其尾語竟忽然不見因為立廟以其處樊山神故名曰樊山大姥 原晉中興書曰張駿舞六佾建豹尾所署官一擬王者 増又曰晉義熈五年劉裕執慕容超獲金鉦輦豹尾舊式猶存
  豹尾三
  原後車懸 乗輿建俱詳豹尾一 昭儀常在 海西忘設上詳豹尾二 晉中興徵祥説曰海西公初即位忘設豹尾亦服妖也豹尾儀服之主大人所以豹變也海西凡庸不可以主社稷故忘設豹尾示不能終 増曹植馳心 劉后入夢上詳豹尾二 齊書曰髙昭劉皇后年十七裴方明為子求婚酬許已定后夢見先有迎車至猶如常家迎法后不肯去次有迎至龍旂豹尾有異於常后喜而從之既而與裴氏不成婚竟嬪於上
  豹尾四
  原整豹尾郭璞南都賦云整豹尾於後車 竪豹尾晉書曰王敦謀逆以沈充錢鳳為謀主明帝討之使充鄉人沈禎往吳陳成敗苦勸之充不納率兵臨發謂妻子曰男兒不竪豹尾約不還也建擬王者詳豹尾二 圍解金吾應劭漢官儀云豹尾過後執金吾罷屯解圍按胡廣曰施於道路豹尾之内為省中故須過後屯圍乃得解皆所以戒不虞也
  豹尾五
  增賦古賦曰風承豹尾日映鶡冠
  增記宋周必大繡衣鹵簿記曰雞翹豹尾夭矯婀娜增奏宋紹興三十一年洪邁上言曰天子之出清道警䟆旄頭前驅豹尾後殿其往來馳道與闌出入者皆有厲禁自六飛時廵務為簡便四孟朝獻前為駕頭後止曲蓋爪牙拱扈之士歩趨離立無復行列觀者接袂不聞誰何願詔有司凡車駕行幸從駕禁旅以若干人為一列相去各若干歩其乗馬前導者豫上其數有司繪為圖先一日以聞有不如令及不在圖而冐至者糾之令御史覺察
  髦頭一
  増史記曰昴星曰髦頭 應劭漢官儀曰舊日羽林郎為髦頭放髪驅今但用營士 張衡東京賦曰髶髦被繡注髶髦髦頭茸騎也 宋禮志曰按周禮辨載法物莫不詳究然無相風罼網旄頭之屬此非古制明矣宋乾德儀仗志曰纛本後魏制髦頭之象無文采
  髦頭二
  原列異傳曰秦文公時有梓化為牛擊之不服或墮地解髻披髪牛畏之入水故秦國置髦頭騎使之先驅天中記曰終南山有梓樹大數百圍秦始皇惡而興兵伐之輒大風雨飛砂石人皆疾走一人傷寒不能去夜聞有鬼來問樹曰秦王使三百人披頭以赤絲繞樹伐汝得無敗乎疾人報秦王案言伐斷中央有一青牛出逐之走入於河於是秦王乃置髦頭騎 摯虞決疑要注云世祖曰髦頭之義何謂也彭權對云秦記曰國有竒怪觸山截水無不崩潰唯畏髦頭故使虎士服之衞至尊也張華對世祖曰有是言而事不經臣以為壯士怒髦踊衝冠義取於此也
  髦頭三
  原置騎 使驅俱詳髦頭二 賜彊 命操東觀漢記曰東海王彊賜虎賁髦頭宫殿設鐘虡之縣擬於乗輿 魏武表曰陛下復加後命命置髦頭恩榮莫盛於此 虎士服熊皮冠上詳髦頭二 徐爰釋疑要略注曰乗輿黄麾内有羽林班弓箭手左右執事官帶熊冠
  謂之髦頭故使執事者戴皮冠以倣其名
  髦頭四
  原髦頭劔挺漢書曰宣帝飲酣行祠孝昭廟先驅髦頭劔挺墮首垂臿泥中刃響乗輿馬驚召梁丘賀筮之有兵謀不吉上還是時霍光外孫任宣謀反宣子章夜入廟執㦸欲為逆𤼵覺伏誅 髦頭馳還東方朔别傳曰武帝幸甘泉宫長安道中蟲覆而赤髦頭馳還以聞上問朔對曰蟲名怪哉以酒沃之即消此地必秦故獄處也驗之果然
  髦頭五
  增詩唐李白詩曰安得羿善射一箭落髦頭
  增賦古賦曰髦頭先馳屬車齊躅奔星舞於旗斿行月張於羽箙 又曰茸騎髦頭虹㫋羽斾
  增奏宋康定元年參知政事宋庠上言曰車駕行幸自非郊廟大禮具陳鹵簿外其常日導從唯前有駕頭後擁扇繖而已其侍從百司官屬下至厮役皆雜行道中歩輦之後但以親事官百許人執撾以殿謂之禁衞諸班勁騎頗與乗輿相逺而士庶觀者率隨扈從之人夾道馳走喧呼不禁非所謂旄頭先驅清道後行之禮謹望專委一二博學近臣檢討前代儀注增嚴條禁上以示尊極下以防未然
  蓋一繖附
  増釋名曰蓋在上覆蓋人也 器物總論曰華蓋乃張帛為之有顔題黄屋天子蓋也曰繖曰傘皆蓋之别稱通俗文曰張帛避雨謂之繖蓋 漢官儀曰列侯熊
  軾皂蓋 文獻通考曰漢制皇后鴛輅青羽蓋 又曰後漢制公卿乗安車皁繒蓋 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有髙蓋華蓋 晉書王導曰今日臨郡無問賢愚輒有鼔蓋天官混雜 晉天文志曰天圓如倚蓋 輿服志曰皇后法駕乗重翟羽蓋先蠶乗油蓋 又曰晉令三貴人曲蓋九嬪直蓋 文獻通考曰梁御史中丞給方蓋軺形小如傘 後魏禮志曰大驅鹵簿前驅芝蓋 唐儀衞志曰大駕鹵簿儀物有曲蓋華蓋大繖花蓋睥睨之屬 又曰太后皇后儀仗有大繖錦花蓋錦曲蓋太子妃親王一品皆有繖扇曲蓋 宋乾德儀仗志曰緋羅繡曲蓋内臣馬上執之謂之扇筤 晉輿服志曰功曹吏繖扇騎從 金史儀衞志曰太子常行儀衞傘用梅紅羅坐麒麟金浮圖
  蓋二
  増崔豹古今注曰華蓋黄帝所作也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常有五色雲氣金枝玉葉於帝上有花葩之象故因而作華蓋 又曰曲蓋太公所作武王伐紂大風折蓋太公因折蓋之形而制曲蓋焉戰國常以賜將軍自漢朝乗輿用之因謂䡶輗蓋有軍號者賜其一焉 左傳曰齊侯伐晉夷儀敝無存死於霤下齊侯謂夷儀人曰得敝無存者以五家免乃得其尸公襚之與之犀軒直蓋 禮記曰仲尼之畜狗死使子貢埋之曰吾聞之也敝帷不棄為埋馬也敝蓋不棄為埋狗也丘也貧無蓋於其封也亦予之席無使其首陷焉 家語曰孔子將行命使者持盖既而果雨 又曰孔子將行雨無盖門人曰商也有之孔子曰商之為人也甚吝於財吾聞與人交推其長者遺其短者故能久也 尉繚子曰吳起與秦人戰僕𠻳之盖足以蔽霜露 漢武帝本紀曰元狩三年山東被水災使者分部䕶冠盖相望 漢書曰上官桀少時為羽林郎從帝上甘泉天大風車不得行解蓋投之桀奉蓋雖風常屬車雨下蓋輒御上竒其材力焉 漢元后傳曰王商立羽蓋 漢書曰黄霸為揚州刺史三年帝詔賜車蓋特髙一尺以彰有德 原續漢書曰靈帝時講武平樂觀建十重五彩華蓋其髙十丈建九重華盖髙九丈 漢于定國傳曰于公曰少髙大吾門令容駟馬髙盖車 後漢書祭遵傳曰光武東歸過汧幸遵營勞饗士卒作黄門武樂良久乃罷時遵有疾詔賜重茵覆以御盖 増又曰光武東廵時虞延從駕到魯還經封丘城門門小不容羽盖帝怒使撻御史延救之乃止 原東觀漢記曰段 -- 𠭊 or 叚 ?熲遷凉州刺史有功徵熲乗輕車曲盖朱旂 増吳志曰曹休入皖城陸遜破之權令左右以御盖覆遜 又曰劉基孫權愛敬之嘗從御樓船時雨甚權以蓋自覆又令覆基餘人不得覆也 又曰賀齊為將性奢侈甲兵器械極為精好所乗船雕刻丹鏤青蓋絳襜弓弩矢箭咸取上材原又周泰傳曰孫權㑹諸將大為酣樂權自行酒至泰前命泰解衣權手自指其創㾗問所以起泰輒記昔戰鬭處以對畢使復服歡宴極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蓋 増文獻通考曰宋孝宗乾道中詔羣臣導從至太廟景靈宫牆並禁治張蓋 宋元嘉起居注曰御史中丞荀伯子奏左衞將軍何尚之公事每罩笠有虧體制建野笠於公門棄華繖而不御 南史曰齊明帝驅使寒人不得用四幅傘大存儉約 梁書曰王籍為中散大夫彌日忽忽不樂乃至徒行市道不擇交遊有時塗中見相識輒以笠傘覆靣 北史列女傳曰譙國夫人洗氏世為南國首領撫循衆部隋文帝諭之歸化夫人親被甲乗介馬張錦傘自衞詔使循撫諸州 文獻通考曰宋徽宗政和時詔賜諸王三接青羅繖一皇太子用三簷青羅繖 又曰宋中興後天子出左右道五門各四繖有方繖大繖皆赤質素表朱裡四角銅螭首又曰紹興九年詔後殿射殿引呈公事日景已髙作衞青凉繖十從舊制也 元史祭祀志曰世祖至元七年以帝師帕克斯巴之言於大明殿御座上置白傘盖一頂用素段泥金書梵字於其上謂鎮伏邪魔䕶安國刹自後每嵗二月十五日於大殿啟建白傘盖佛事用諸色儀仗社直迎引傘盖周遊皇城内外云與衆生祓除不祥導迎福祉帝及后妃公主於玉德殿門外搭金脊吾殿綵樓而觀覽焉及諸隊仗社直送金傘還宫復恭置御榻上帝師僧衆作佛事至十六日罷散嵗以為常謂之遊皇城
  蓋三
  原髙蓋 曲蓋髙盖于公事詳盖二曲盖詳盖一盖二 増飛蓋 原傾蓋曹植詩曰清夜遊西園飛盖相追隨 班固幽通賦注云管仲射小白中其鉤帶小白陽僵鮑叔割指血塗之傾蓋如覆 陸機詩曰傾盖承華景 鮑照詩曰傾盖若飛鴻 荷蓋 萍蓋楚辭曰乗水車兮荷盖駕兩龍兮驂螭曹植九詠詔萍蓋兮翠旌 鳳蓋 増鶴蓋班固兩都賦曰後宫乗輚輅登龍舟張鳳盖建華旗 古賦曰帝暉臨幄百司定列鳳盖俄軫虹旗委斾 劉峻廣絶交論曰雞人始唱鶴盖成隂髙門旦開流水接軫 原五彩 増九層上詳盖二沈約風賦曰拂九層之羽蓋 原三重 十丈阮籍清思賦曰折丹木以蔽陽竦芝蓋之三重 下詳盖二 九葩 増七寳張衡西京賦曰𮪜駕四鹿芝盖九葩 維摩昆耶離長城諸子持七寳蓋來詣佛所 原孔雀 芙蓉宋元嘉起居注曰訶羅國奉孔雀蓋一其 劉向九歎曰芙蓉交華盖 増繡羽 紫雲真人王君傳曰太上大道君授務成君繡羽蓋雙明珠真人周君傳曰紫陽山人周義山子通今㑹仙人在金屋銅門之内以紫雲為盖 古詩曰紫雲華盖上玉斗帝車前 金花 瑞草文獻通考曰盖本黄帝時有雲氣為花蘤之象而作金花蓋導蓋皆赤質如繖而圓繡花龍又有曲盖差小繡瑞草 雕雲麗 雙龍翼古詩曰雕雲麗璇蓋祥飈被綵斿 古賦曰雙龍翼蓋八驥揚衡
  蓋四
  原翠蓋宋玉髙唐賦曰簡輿元服建雲斾蜺為旌翠為蓋風起雨止千里而逝王濟注云元服法服也簡擇輿車修法服以雲蜺為旌斾翠羽為蓋 張衡東京賦曰樹翠羽之髙盖 南都賦曰建華旗張翠盖揚雄甘泉賦曰流星旄而電燭兮咸翠蓋而鸞旗 古賦曰翠蓋懷隂羽華列照 芝蓋孔瑋七引云華車輕駕芝蓋髙舒 庾信華林園序曰落花與芝蓋同飛楊柳共春旗一色 又詳盖二 葳㽔東京賦曰羽蓋葳㽔葩瑵曲莖傅𤣥朝㑹賦曰乗羽蓋之葳㽔 増䡶輗詳蓋一蓋二 原天為蓋文子曰丈夫恬然無思澹然無慮以天為盖以地為車 日為蓋楚辭曰建日月以為盖𠔃載玉女於後車 綷雲蓋司馬相如大人賦曰屯余車而萬乗兮綷雲盖而樹華旗増錦花蓋詳蓋一 原飛素蓋劉公幹詩曰輦車飛素蓋從者盈路傍居李善作車又曰攬衣出巷去素蓋何翩翩 䕃華蓋潘岳藉田賦曰天子乃御玉輦䕃華蓋 朝㑹賦曰
  華蓋重隂 説苑曰田子方渡西河造翟璜翟璜乗軒車戴華蓋 増呼登仙王莽傳曰或言黄帝時建華蓋以登仙王莽乃造華屋髙八丈一尺皆金瑵羽葆載以祕機四輪車駕六馬輓者皆呼登仙作佛事傘蓋事詳蓋二 暑不張蓋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勞不坐乗暑不張蓋北史曰後魏裴佗為中軍將軍清白任真暑不張蓋寒不衣裘 門不容蓋詳盖二
  乗此羽葆劉備舍東桑樹髙五丈如車蓋備曰吾當乗此羽葆蓋車 自標羽儀南史曰殷孝祖與賊合戰每常以鼓盖自隨軍中人相謂曰殷統軍可謂死將至矣今與賊交鋒而以羽儀自標顯若此射者十手攅射欲不斃得乎是日中流矢死 風飛輗蓋晉安帝紀曰桓𤣥遊於水南飄風飛其輗盖後義兵起遂敗 龍銜寳蓋盧照隣詩曰龍銜寳蓋承朝日鳳吐流蘇帶晩霞黄繖宋蘇軾詩曰日高黄繖下西清 烏繖宋楊廷秀詩曰阿爺烏繖兒青笠 火
  唐韓愈詩曰赫赫炎官張火繖 紙繖宋孔平仲詩曰紙繖掣手不可操 赭繖柳毅見龍女赭繖玲瓏紅妝千萬 蓮繖捜神記曰湖坡吏丁初忽見少婦人姿容可愛青衣戴繖呼初初疑而待顧婦自投波中是大蒼獺衣繖皆是蓮荷 原戴青繖異苑曰義熙中烏傷小吏見女子戴青繖姿容甚麗遂要之女至多電光乃是大狸抽刀斫殺其繖乃是枮荷葉也 罩白繖列仙傳曰武成子從洛陽還宿長沙野樹下夜聞樹上有人語聲成子舉頭乃見二白鶴知其神異明晨到市門見二人罩白繖云云 鳥銜繖俗説云徐干木年少時嘗夜夢見鳥從天上飛銜傘樹其庭下如此凡三又作惡聲而去徐後竟以惡終 増風飄繖齊書曰始安王遥光傳云江祏被誅東昏召遥光入殿告以祏罪遥光懼還省便佯狂號哭自此稱疾不復入䑓先是遥光行還入風飄儀繖出城外遥光遂敗
  蓋五
  增啓北周庾信謝趙王賚馬并繖啟曰廻兹翠蓋事重劉基之恩
  雲罕一闟㦸附
  増徐廣車服注曰雲罕罼罕也 文獻通考曰罕罼象畢昴為天階故為前引皆赤質金銅飾朱籐結網金獸靣罕方上有二螭首銜紅絲拂罼圓如扇 原徐爰釋疑略注曰罼通作畢因星形以名之一曰天衢故羽林前施畢罕以象之 漢舊儀曰法駕前驅有九旒雲䍐鳳皇闟㦸皮軒鸞旗 蔡邕獨斷曰前驅有九斿雲罕闟㦸皮軒 増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有雲罕闟㦸左罼右罕 後魏禮志曰大駕鹵簿前驅闟㦸雲罕
  雲䍐二
  原詩盧令篇序曰齊侯好田獵畢弋而不修民事百姓苦之故陳古以風焉按畢弋皆取禽獸之網襄公游獵大施畢弋以為行飾畢當作罼 増宋志曰宋康定元年以參知政事宋庠言乗輿常出入儀增清道馬百𮪍内執䍐畢者一騎 趙良謂商君曰持矛而操闟㦸者傍車而趨 文獻通考曰宋元豐初禮文所言古者五輅謂之道德之車考工記車㦸崇於殳酋矛崇於㦸各四尺㦸矛皆插車騎謂之兵車戰國尚武故増揷四㦸謂之闟㦸漢鹵簿前驅有鳳皇闟㦸猶未施於五輅江左以來五輅乃以棨㦸於車之右韜以紱繡之衣後周司輅左建旗右建闟㦸闟㦸方六尺而被之以繡皆戾於古請去五輅闟㦸以應道德之稱
  雲䍐三
  增天罼 雲䍐古賦曰前清塵兮天罼宻扶路兮雲輜 又曰雲罕徐廻鳴鐃韻響 原游獵 掩雅上詳雲䍐二 司馬相如上林賦曰弋𤣥鶴舞干戚載雲䍐掩羣雅按掩捕也雅雅
  詩也小雅之材七十四人大雅之材三十一人故曰

  雲䍐四
  原雲䍐飛旒羣雅傅𤣥正都賦曰鸞旗即舉承以皮軒雲䍐飛旒 雲䍐晻藹闟㦸嬋媛潘岳藉田賦曰五輅鳴鑾九旗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斾瓊鈒 闟㦸嬋媛入蕊 闟㦸膠葛雲䍐晻藹詳上張衡東京賦曰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七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八
  儀飾部二鼓吹 璽 印符 綬
  鼓吹一
  増文獻通考曰按漢志言漢樂有四其三曰黄門鼓吹樂天子宴羣臣之所用四曰短簫鐃歌樂軍中之所用則鼓吹與鐃歌自是二樂而其用亦殊然蔡邕言鼓吹者蓋短簫鐃歌而俱以為軍樂則似漢人已合而為一矣但短簫鐃歌漢有其樂章魏晉以來因之大槩皆叙述頌美時主之功德而鼓吹則魏晉以來以給賜臣下上至王公下至牙門督將皆有之且以為葬儀蓋鐃歌上同乎國家之雅頌而鼓吹下儕乎臣下之鹵簿非惟所用尊卑懸絶而俱不以為軍中之樂矣至唐宋則又以二名合為一而以為乗輿出入警嚴之樂然其所用掆鼔金鉦鐃鼓簫笳横吹長鳴篳篥之屬皆俗部樂也故郊祀之時太常雅樂以禮神鼓吹嚴警以戒衆或病
  其雅鄭雜襲失齋肅寅恭之誼者此也又鼓吹本軍中之樂郊禋齋宿之時大駕鹵簿以及從官六軍百執事輿衞繁多千乗萬騎旅宿以將事蓋雖非征伐而所動者衆所謂軍行師從是也則夜警晨嚴之制誠不可廢至於册寳上尊號奉天書虞主祔廟皆用之則不類矣唐六典曰周禮鼓人中士六人掌六鼓四金之音所
  謂雷鼔靈鼔路鼓鼖鼔鼛鼔晉鼔金錞和鼔金鐲節鼔金鐃止鼓金鐸通鼓 西京雜記曰漢朝輿駕有象車鼔吹十三人中道 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先象車鼓吹一部次黄門前部鼓吹次黄門後部鼔吹 唐儀衞志曰天子居曰衙行曰駕出入則撞鐘庭設樂宫道路有鹵簿鼔吹 六典曰白鷺車名鼔吹車上施層樓樓上有翔鷺棲焉 又曰鼓吹令掌鼓吹施用調習之節以備鹵簿之儀丞為之貳凡大駕行幸鹵簿則分前後二部以統之前部棡鼔十二夾金鉦十二大鼓長鳴皆百二十鐃鼓十二歌簫笳次之大横吹百二十節鼓二笛簫觱篥笳桃皮觱篥次之掆鼔夾金鉦皆十二小鼓中鳴皆百二十羽葆鼓十二歌簫笳次之後部羽葆鼓十二歌簫笳次之鐃鼓十二歌簫笳次之小横吹百二十笛簫觱篥笳桃皮觱篥次之法駕則三分減一小駕則減大駕之半皇太后皇后出則如小駕之制凡皇太子鼓吹亦有前後二部親王以下亦各有差
  鼓吹二
  原漢書曰秦始皇末班懿避地樓煩致馬牛羊二千羣值漢初定與民無禁當孝惠髙后時以財雄邊出入弋獵旌旗鼓吹 又曰韓延夀在東郡植羽葆鼔車吹車東觀漢記曰段熲起於徒中為并州刺史有功徵還
  京師熲乗輕車介士鼓吹曲盖朱旗騎馬蔽日 又曰建初八年稱班超為將兵長史假鼓吹幢麾 應劭漢官儀曰鼓吹為國盤娱禦侮爪牙 吳志曰孫權拜諸葛恪撫越將軍領丹陽太守授棨㦸武騎三百拜畢令恪備威儀作鼓吹導引歸家 江表傳曰孫策賜周瑜鼔吹贈賜莫與為比䇿令曰周公瑾英俊異材與孤有總角之好骨肉之分前在丹陽發衆及船糧以濟大事論德酬功此未足以報也 又曰周泰為濡須督綂諸將諸將以泰本出賤微咸輕傲之孫權乃入泰營於都巷中張縵大請官僚使泰脱衣幘見其瘡痍匝體指瘡而問何地戰傷泰具對權把其臂流涕曰卿為孤兄弟戰不惜命身如漆刻孤何心而不待卿以骨肉之恩使泰以兵馬導從出作鼔吹 吳厯曰曹公出濡須口吳主乃自乗船從濡須口入曹公嚴兵待之乃作鼔吹迴還曹公見吳舟船器仗法伍整肅乃歎曰養兒當如孫㑹稽劉表子直是豚犬耳 吳質列傳曰質為北中郎將朝京師文帝喜其到比至家問訊相續詔將軍列鹵簿作鼓吹望闕而止 荆州先賢傳曰羅獻以太始三年進位冠軍假節給大車増鼓吹棨㦸 語林曰陸士衡為河北督已被間搆内懷憂懣聞衆軍警角鼓吹謂其司馬曰我今聞此不如華亭鶴鳴 俗説曰桓𤣥作詩思不來輒作鼔吹既而得句云鳴鵠響長阜歎曰鼓吹固自來人思 増崔豹古今注云漢代鼔角横吹者始於張騫使西域得摩訶兜勒二曲其後李延年因之立為二十八解若隴頭折楊柳赤之陽黄鵠覃子望行人出闗入闗出塞入塞之曲是也 宋志曰祥符三年趙安仁林特上天書車輅鼔吹儀仗帝御崇政殿召宗室輔臣觀圖 又曰慶厯五年太常禮院言升祔二后請如四年改上諸后尊諡用兵部黄麾仗大慶殿細仗太常鼓吹儀仗人數從之
  鼓吹三
  増六鼓 四金俱見鼔吹一 來思 立解俱見鼓吹二 揚德賜功蔡邕曰鼓吹軍樂也黄帝岐伯所作以揚德建武勸士諷敵 崔豹古今注曰漢樂有黄門鼔
  吹天子所以宴樂羣臣短簫鐃歌鼓吹之一章耳亦以賜有功諸侯也 假七郡 給五校晉中興書曰漢武帝時南平交趾九真日南合浦南海鬱林蒼梧七郡立交州刺史以統之以州邊逺山粤不賔宜振威重七郡皆假以鼓吹 文獻通考曰晉代給鼓吹甚輕牙門督將五校悉有之 原備典章 駭衆聽孫毓東宫鼔吹議曰禮樂之教義有所指給鼔吹以備典章出入陳作用以移風易俗 魏略曰夏侯儒為征南將軍正始二年朱然圍樊城城中守將求救甚急儒進屯城外以兵少不敢妄動但作鼓吹以駭衆聽 尋變聲 陵危節陸機鼔吹⿰貝⿹戈止 -- 賊曰曲每改以増綺聲尋變而藏雅 又云陵危節以清越⿰氵𦍤 -- 溯髙冥而相紹 増臨川夢聞 江夏射中文獻通考曰晉江左初臨川太守謝摛每寢夢聞鼔吹有人為占之曰君不得生鼓吹當得死鼓吹摛擊杜𡸅戰沒追贈長水校尉葬給鼔吹焉 又云謝尚為江夏太守詣安西將軍庾翼於武昌諮事翼曰卿射中的當賞鼔吹尚應聲中之即給副鼓吹 甘寧入敵 范慎宴賔江表傳曰曹公出濡須號歩騎四十萬臨江飲馬孫權率衆七萬應之密勅甘寧使夜入魏軍寧乃選手下健兒百餘人竟詣公營使拔鹿角踰壘入營斬得數十級北軍驚駭鼔譟舉火如星寧已還入營作鼔吹稱萬嵗 吳録云太尉范慎在武昌作長室時與參佐賔客作鼔吹日宴飲
  鼓吹四
  原諧㨗世説曰王大將軍自言知打鼓帝令取鼓與之於坐振袖而起揚槌奮擊音節諧㨗神氣豪上旁若無人舉坐歎其雄爽 抑揚何承天鐃歌詩序曰聲音抑揚精妙瑰瑋世亦不易言也 有深情伍緝之補鐃歌辭曰古鐃歌有巫山髙有所思將進酒及芳樹皆鼔吹辭似有深情聊廣其音以補今進也 詠流思鼓吹賦曰詠悲翁之流思 増經鼓吹晉孫綽曰三都二京五經之鼔吹也 字鼓吹唐張旭聞鼔吹而得筆法意 蛙鼓吹齊孔珪為都官尚書不樂門庭之内草萊不剪中有羣蛙鳴曰此當兩部鼔吹 肉鼓吹李匡逺性辨急一日不斷刑則慘然不樂嘗聞捶楚之聲曰此一部肉鼓吹 原躍潛魚 落髙禽傅𤣥朝㑹賦曰躍重淵之潜魚落九天之髙禽 震天動地又曰六鐘隱其駭奮鼔吹作乎雲中震天而動地蕩海岳而薄雷風 化民和神東宫鼓吹議曰聞其音而德和省其詩而志正威儀足以化民俗制度足以和神人 古之軍聲東宫鼔吹議曰皇太子初給鼓吹有詔問講學出入為當作鼔吹以聞毓作議曰鼔吹者蓋古之軍聲振旅獻㨗之樂也施於時事不當後因以為制用之期㑹用之道路焉所以顯德明功振武和衆求使後世無忘其章率而合宜者也 帝之寳器鼓吹賦曰信帝王之寳器固殊代之所尊 罷黄門鼓吹東觀記曰國家離亂大厦未安黄門舊有鼔吹今宜罷去 奪孟達鼓吹蜀志曰闗羽圍襄陽連促劉封孟達令𤼵兵來助封達辭以山郡初附未可搖動不承羽命㑹羽覆敗先主恨之又封與達忿爭不和封尋奪達鼓吹達既懼罪又忿恚封遂𤼵表辭先主率所領降魏増孟嘗不測之泉文獻通考曰孟嘗君鼓吹于不測之泉説者云鼓自一物吹是竽籟
  之屬非簫鼓合奏别無一樂之名也 劉毅不敬之劾于寳晉紀曰劉毅為司隸校尉皇太子朝鼓吹入東掖門毅以為不敬止之於門外奏劾保傅以下詔赦之然後入
  鼓吹五
  原賦晉陸機鼔吹賦曰原鼔吹之攸始蓋禀命於黄軒播威靈於兹樂亮聖器而成文騁逸氣而憤壯繞煩手乎曲折舒飄颻以遐洞卷徘徊其如結及其悲唱流音彷徨依違𠲒歡嚼弄乍數乍稀音躑躅於脣吻若將舒而復廻鼔砰砰以輕投簫嘈嘈而微吟詠悲翁之流思怨髙䑓之難臨顧穹谷以含哀仰歸雲而落音節應氣以舒卷響隨風而浮沉馬頓跡而増鳴士嚬蹙而沾襟若乃廵郊澤戲野坰奏君馬詠南城慘巫山之遐險歡芳樹之可榮
  原表魏曹植謝鼔吹表曰許以簫管之樂榮以田遊之嬉陛下仁重有虞恩過周旦濟世安宗實在聖德 梁簡文帝讓鼓吹表曰寛博為善不飾被於聲明縁寵成功未增榮於鐃管豈宜響芳樹於西河鳴朝飛於黒水彼已之譏何懼尸素之誡知慚 江淹為齊髙帝讓前部羽葆鼔吹表曰臣聞國容軍禮旌羽昭其華車騎品第鑾蕤藹其飾世教以之垂采民聽以之流文故勒岫銘海之功鞞革寫其詠戡難夷邦之業管竹凝其聲朱鷺𤣥雲既錫上德巫山芳樹以被竒勲 陳江總謝勅給鼔吹表曰略尋近古逖聽前事王文憲匡佐革命沈隱侯經綸始運騎吹之榮猶難忝冒以臣况此實非倫輩豈可更崇文物重假名器髙䑓迢遰未朱夏而登臨芳樹華滋非青春而奏曲
  璽一
  増説文曰璽王者印也以守土故字從土籀文從玉漢舊儀曰秦已前民皆以金銀銅犀象為方寸璽各服所好漢以來天子獨稱璽又以玉羣臣莫敢用也 莊子曰焚符破璽而民朴鄙 吕氏春秋曰民之於上若璽之於塗也印之以方則方印之以圜則圜 應劭漢官儀曰天子有傳國璽文曰受命於天既夀且康 漢書曰璽皆玉螭虎紐凡六其文亦殊文曰皇帝行璽皇帝之璽皇帝信璽天子行璽天子之璽天子信璽外有大藍田玉璽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夀昌皆以武都紫泥封青囊白素裏兩端無縫尺一櫃中約署 又曰皇后璽其文曰皇后之璽金螭虎紐 漢輿服志曰天子有傳國璽及八寳皆以玉為之神寳以鎮中國藏而不用受命璽以封禪禮神皇帝行璽以報王公書皇帝之璽以勞王公皇帝信璽以召王公天子行璽以報四夷書天子之璽以勞四夷天子信璽以召四夷大朝㑹則符璽郎進神璽受命於御座行幸則合八寳為五轝函封從於黄鉞之内 又曰太皇太后皇太子及妃璽皆以金為之藏而不用太后封令書以宫官印皇后以内侍省印皇太子以左春坊印妃以内坊印 唐六典曰自晉至梁相傳謂之鎮璽 北史記曰后妃傳典琮三人掌琮璽翫器 文獻通考曰隋制皇后有金璽盤螭紐文曰皇后之璽冬正大朝則并璜琮各以笥貯進於座隅 韓愈曰相欺也為之符璽以信之 鄧析書曰為之符璽以信之則并與符璽而竊之
  璽二
  増春秋運斗樞曰黄帝時黄龍負圖中有璽章文曰天王符璽 又曰黄龍五采負圖而出舜前白玉檢黄金柙黄金䋲芝為封泥兩端有文曰天王有玉璽五字博袤三寸 周書曰湯放桀大㑹諸侯取璽置天子之座拾遺記曰武王滅紂樵夫牧豎探烏巢得赤玉璽又
  曰水德方滅火祚方盛字皆大篆 漢書曰孔子稱封泰山禪梁父可得而數七十有二君封者金泥銀䋲印之以璽 春秋後語曰秦破魏軍於華陽走孟卯王使段干木子與秦南陽蘇代謂王曰欲璽者段干木子也欲地者秦也今王使欲地者制璽欲璽者制地魏地不盡則不和也 玉璽譜曰傳國璽是秦始皇所刻其玉出藍田山丞相李斯篆其文曰受命於天既夀永昌漢髙祖還定三秦秦王子嬰獻此璽及髙祖即位仍佩之因以相傳號傳國璽漢昭帝時殿中一夜相驚霍光召持節郎取璽郎不與光欲奪之郎按劍曰頭可得璽不可得光善之明日遷郎秩二等光後廢昌邑王賀立宣帝光自手解取賀璽扶下殿至平帝時王莽篡位就太皇太后求璽乃出璽投之地璽上螭一角缺及莽敗帶璽綬避火於漸䑓商人杜吳殺莽取綬不知取璽及莽首太尉公賔就斬莽首及得璽持詣𢎞農掾王憲憲得璽無所送乃自乗天子車輦將軍李松入長安斬之送璽詣宛上更始赤眉大司馬謝禄至髙陵更始奉璽於赤眉立劉盆子建武三年盆子敗於宜陽赤眉君臣面縛奉光武以髙帝璽傳至獻帝董卓作亂典璽者投諸洛陽城南井中孫堅討卓至洛其帳下兵見井有五色以告堅乃浚井果得璽袁紹有僭盗意拘堅妻奪之紹敗徐璆得而上之漢及魏文帝簒漢璽歸於魏隸刻肩際曰大魏受漢傳國之寳晉武帝簒魏璽歸於晉趙王倫簒立使義陽王威就惠帝取璽帝不與强奪之晉永嘉五年漢大將軍王彌入㓂洛陽執懷帝及傳國六璽詣平陽獻漢劉曜後為石勒所并璽復屬勒刻一邊云天命石氏石氏為冉閔所滅璽又屬閔閔敗璽存於閔大將軍蔣幹所晉鎮西將軍謝尚遣督䕶何融購得之以晉穆帝永和八年還江南晉元帝東渡厯數帝無玉璽北人皆云司馬家是白板天子 漢文帝紀曰代王至渭橋羣臣拜謁稱臣代王下拜太尉周勃乃跪上天子璽符 漢書曰宣帝朝凡二千石有治理者輒以璽書增秩賜金 又曰王閎王莽叔父哀帝世為中常侍時董賢為大司馬帝臨崩以璽綬付賢曰無妄以與人時國無嗣主内外恐懼閎白元后請奪之即帶劍至宣德闥謂賢曰宫車晏駕國嗣未立君受恩深重當俯伏號泣何事久持璽綬以待禍至耶賢不敢拒乃跪授璽綬 後漢書曰涿郡太守張豐執使者舉兵反自稱無上大將軍與彭寵連兵四年祭遵朱祐破之初豐好方術有道士言豐當為天子以五綵囊裹石繫豐肘云石中有玉璽豐信之遂反及執當斬猶曰肘石有玉璽遵為破之豐乃知被詐仰天嘆曰當死無所恨 又曰光武賜竇融璽書曰今益州有公孫子陽天水有隗將軍方蜀漢相攻權在將軍舉足左右便有輕重以此言之欲相厚豈有量哉今之議者必有任囂敎尉佗制七國之計王者有分土無分民自適已事而已因授融凉州牧璽書至河西河西皆驚以為天子明見萬里之外續漢書曰獻穆曹后曹操之女也魏受禪遣使求璽綬后怒以璽綬抵軒下因涕泣横流曰天不祚此璽 魏志曰太祖崩洛陽賈逵典䘮事時鄢陵侯彰行越騎將軍從長安來赴問逵先王璽綬所在逵正色曰太子在鄴國有儲副先王璽綬非君侯所宜問也 又曰太和元年甄豫初營宗廟掘地得玉璽方一寸九分其文曰天子羨思慈親明帝為之改容 魏略曰司馬景王廢齊王芳使郭芝入白太后取璽綬太后取璽綬置坐側及迎髙貴鄉公又請璽綬太后曰我見髙貴鄉公小時識之明日我欲自以璽綬手付之 蜀志曰太傅許靖等上言先主曰前闗羽圍于樊襄陽襄陽男子張嘉王休獻玉璽璽潛漢水伏於淵泉暉景燭耀靈光徹天夫漢者髙祖本所起定天下之國號也大王襲先帝軌迹亦興於漢中也今天子玉璽神光先見璽出襄陽漢水之末明大王承其下流授與以天子位瑞命符應非人力所致 晉書曰義陽王威無操行附趙王倫逼帝奪璽綬倫敗惠帝反正曰阿皮捩吾指奪吾璽綬不可不殺阿皮威小字也於是誅威 晉中興書曰義熙十二年左衞兵陳陽於府事前淮水中得璽其文曰王者不隱其過則玉璧見璧亦璽也 崔鴻十六國春秋前趙録曰河瑞元年汾水中得玉璽文曰有新保之蓋王莽璽也獻者因增深海光三字淵以為己瑞大赦 又前凉錄曰張寔元年蘭池趙嬰上言於青澗水中得一玉璽鉗鈕光照水外文曰皇帝璽羣僚上賀寔曰何忽有此言乃送之於京師 晉書載記曰苻堅奔五將山姚萇遣將軍吳忠圍之堅衆奔散神色自若俄而忠至執以歸新平幽之於别室萇求傳國璽曰萇次膺符厯可以為惠堅瞋目叱之曰小羌乃敢干逼天子豈以傳國璽授汝羌也圖緯符命何所依據五胡次序無汝羌名違天不祥其能久乎璽已送晉不可得也 宋書曰蔡興宗拜侍中每正言得失無所顧憚孝武新年拜陵興宗負璽 齊書曰謝朏為宋侍中領秘書監及髙帝受禪朏當日在直百僚陪位侍中當解璽胐佯不知曰有何公事傳詔云解璽授齊王朏曰齊自應有侍中乃引枕卧傳詔懼乃使稱疾欲取兼人胐曰我無疾何所稱遂朝服歩出東掖門乃得車還宅是日遂以王儉為侍中解璽即勸武帝誅朏髙帝曰殺之則成其名正應容之度外 北齊書曰辛術鎮廣陵獲傳國璽送鄴文宣以璽告於太廟此璽即秦所制方四寸上紐交盤龍二漢相傳又厯魏晉晉懷帝敗沒於劉聰聰敗沒於石氏石氏敗晉穆帝永和中濮陽太守戴僧施得之遣督䕶何融送於建業厯宋齊梁梁敗侯景得之景敗侍中趙思賢以璽投景南兖州刺史郭元建送於術故術以進焉後周書曰宇文氏其先曰普迴因狩得玉璽三鈕有
  文曰皇帝璽普迴異之以為天授其俗謂天曰宇因號宇文國并以為氏 唐書曰竇建德戮於長安市齊善行乃與裴矩及建德妻奉山東地并傳國八璽來降又曰太宗刻𤣥玉璽以白玉為螭首文曰皇天景命有德者昌至武后改諸璽皆為寳中宗即位復為璽開元六年復為寳初改璽書為寳書改傳國璽為承天大寳又曰肅宗元年建子月十六夜女尼真如忽見二皁
  衣引至一所見天帝因出寳授真如曰汝徃令刺史崔侁進達於天子肅宗寢病方甚視寳召代宗謂曰汝自楚王為皇太子今上天賜寳獲於楚州天祚汝也寳宜受之代宗再拜受賜即日以寳應紀年云 五代史曰唐莊宗將入汴梁主復召宰相謀之鄭珏請自懷傳國寳詐降以紓國難梁主曰今日固不敢愛寳但此䇿竟可了事否珏俛首久之曰但恐未了左右皆縮頸而笑梁主日夜涕泣不知所為置傳國寳於卧内忽失之已為左右竊之迎唐軍矣 又曰晉天福三年中書門下奏准勅製皇帝受命寳宜以受天明命惟德允昌為文刻之 宋史曰舊制乗輿六璽唐改為寳唐末䘮亂或多亡失周廣順中詔造二寳曰皇帝承天受命之寳及皇帝神寶宋太祖受命二寶猶傳至太宗别制承天受命之寳至道三年中書門下言皇帝受命寳請以皇帝恭膺天命之寳為文詔曰可 文獻通考曰宋真宗大中祥符中又别製恭膺天命之寳天下同文之寳用於封禪昭受乾符之寳以印密詞 又曰仁宗明道元年禁中火寳冊悉焚其年九月改作寳及册命參知政事陳堯佐書受命寳薛奎書尊號冊寳宰臣張士遜書仁宗為皇太子冊參知政事晏殊書皇太后尊號冊寳二年冊寳成三司言用黄金二千七百兩為㳂寳法物詔易以銀而塗黄金初眞宗嘗為昭受乾符之寳前此亦焚遂詔宰相陳執中書欽崇國祀之寳以代凡齋醮表章用焉 又曰哲紹聖三年咸陽縣民段義斸地得古玉印光照滿室四年十二月上之詔禮部御史臺以下參騐五年三月翰林承㫖蔡京及講議玉璽官十三員奏按所獻玉璽色綠如藍温潤而澤其文曰受命於天既夀永昌其背螭鈕五盤鈕間有小竅用以貫組又得玉螭一首白如膏亦温潤其背亦螭鈕五盤鈕間亦有貫組小竅其靣無文與璽大小相合篆文工作皆非近世所為臣等以厯代正史考之璽之文曰皇帝夀昌者晉璽也曰受命于天者後魏璽也有德者昌唐璽也惟德允昌石晉璽也則既夀永昌者秦璽可知今得璽於咸陽其玉乃藍田之色其篆與李斯小篆體合飾以龍鳳鳥魚乃蟲書鳥跡之法於今所傳古書莫可比擬非漢以後所作明矣今陛下嗣守祖宗大寳而神璽自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夀永昌則天之所畀烏可忽哉漢晉以來得寳鼎瑞物猶告廟改元肆𤯝上夀况傳國之器乎其沿寳法物禮儀乞下所屬施行詔禮部太常寺考按故事詳定以聞至四月禮官言五月朔故事當大朝㑹宜就行受寳之禮依上尊號寳冊儀有司豫製沿寳法物并寳進入俟降出權於寳堂安奉前三日差官奏吿天地宗廟社稷前一日帝齋於内殿翼日帝服通天冠御大慶殿降坐受寳羣臣上夀稱賀 又曰徽宗大觀元年制八寶時得玉工用元豐中玉琢天子皇帝六璽疊篆紹聖間得漢𫝊國璽無檢螭又不缺疑其一角缺者乃檢也有檢傳攷騐甚詳傳於世帝於是取其文而黜其璽不用因自作受命寳其方四寸有奇文皆琢以白玉篆以蟲魚帝自為之記鎮國受命二寳合天子皇帝六璽是為八寳於是下詔曰自昔皆有尚璽官今雖隸門下後省遇親祠則臨時具員訖事復罷八寳既備宜重典司之職可令尚書省置官如古之制又詔曰朕承祖宗休烈萬邦作孚永惟受命之寳當有一代之制度越百年之久尚循六璽之用或未大備今自天申命地不愛寳獲全玉於異域得巧工於編氓八寳既成夐無前比殆天所授非人能為可以來年元日御大慶殿恭受八寳尚書省言請置符寳郎四員隸門下省二員以中人充掌寳於禁中從之又政和七年制定命寳時從于闐得大玉踰二尺色如截肪帝又制一寳赤螭鈕文曰範圍天地幽贊神明保命太和萬夀無疆凡十六字篆以蟲魚制作之工幾於秦璽其寳九寸檢亦如之合前八寳而為九寳矣 又曰髙宗紹興十六年郊祀始陳寳如承平之儀凡中興御府所藏玉寳十有一金寳三八寳皆髙宗皇帝所作一曰鎮國神寳二受命寳三天子之寳四天子信寳五天子行寳六皇帝之寳七皇帝信寳八皇帝行寳九大宋受命之寳十定命寳十一大宋受命中興之寳金寳三一曰皇帝欽崇國祀之寳二天下合同之寳三書詔之寳 又曰遼自約尼氏之世受印於回鶻至伊蘭汗請印於唐武宗始賜奉國契丹印太祖神冊元年梁幽州刺史來歸詔賜印綬是時太祖受位約尼十年矣㑹同九年太宗伐晉末帝表上傳國寳按傳國寳秦始皇作唐更名受命寳後遂亡失晉亡歸遼自三國以來僭偽諸國摸擬私製厯代府庫所藏不一莫辨真偽聖宗開泰十年馳驛取石晉所上玉璽於中京興宗重熙七年以有傳國寳者為正統賦試進士天祚保大二年遺傳國璽於桑乾河焉 又曰金太宗天㑹三年三月斡魯獻傳國寳時獲於遼者玉寳四金寳二獲於宋者玉寳十五金寳七金塗銀寳五玉寳者受命寳一咸陽所得三寸六分文曰受命于天既夀永昌相傳為秦璽也至寧末呼沙呼既弑主時尚宫左夫人鄭氏掌御璽使黄門取之鄭曰璽天子所用呼沙呼人臣取之何為黄門曰今天下大亂天子尚不自保况璽乎侍御當思自脱計鄭大罵曰爾天子近侍被恩尤厚君難不以死報之反助逆臣奪璽我死可必璽不可得也黄門乃退後竟取宣命之寳授逆黨官職焉 又曰元朝於踐阼之始必布告天下惟詔西番以粉書詔文於青羅而繡以白絨網以真珠至御寳處則用珊瑚遣使齎至彼國張於帝師所居處十三年孟祺以故宋金玉寳及牌印來上命太府監收之至三十年御史中丞崔彧得玉印以為傳國璽獻之時穆呼哩曾孫碩德已死而貧其妻出玉璽一鬻之或以吿彧彧召秘書監丞楊桓辨其文曰受命於天既夀永昌此厯代傳國璽也遂獻之故太子妃鴻吉哩氏徧示羣臣丞相以下次第上夀慶曰神寳之出實宫車晏駕之後此乃天意屬於皇太孫也乃遣右丞張九思齎授之丘瓊山曰此印得之故相之家楊桓考証以為秦璽按璽在漢為元后所擲角有微玷魏文帝刻其旁曰魏受漢傳國之璽今此印非秦所製者明甚疑即宋元符所得於咸陽民家者也 又曰明符璽俱尚寳司官職掌有事請於内既事奉而藏之御璽凡十有四寳璽之大者曰奉天之寳為唐宋傳寳惟祀天地用之 又曰建文三年春正月辛酉朔凝命神寳成方一尺六寸九分帝親定其文曰天命明德表正萬方精一執中宇宙永昌先是帝在儲位夢神人致上帝命授以重寳元年使者還西方得青玉於雪山方踰二尺質理温栗二年春正月帝郊祀宿齋宫夕夢若有覩乃驚寤命玉人琢為大璽冬十二月工成名凝命神寳至是以告天地祖宗為文宣示遐邇百官稱賀大宴於奉天門頒賞四夷朝使 又曰明皇后有金冊金寳皇貴妃而下有冊而無寳獨宣德元年以貴妃孫氏有容德請於皇太后製金寳賜之且命太師英國公張輔為正使少師吏部尚書蹇義為副使二公元臣也未幾而貴妃有子自是貴妃受寳遂成故事焉
  璽三
  増投地 抵軒俱見璽二 鬻市 埋庭通鑑曰黄巢破長安魏州僧傳真得傳國璽以為常玉將鬻之市或識之曰傳國璽也莊宗入魏傳真請行䑓獻之 五代史曰蜀世家田令孜為監軍盗傳國璽而埋之於庭永平二年尚食使歐陽柔治令孜故第穿地得之以獻 試士 建元上詳璽二 晉書載記曰冉閔敗蔣幹以傳國璽送于建鄴慕容儁欲神其事言厯運在已乃以永和八年僭位建元曰元璽 李斯書 王母佩上詳璽二 漢武内傳曰西王母佩金剛靈璽投佛寺 棄草間唐六典曰候景敗璽為將侯子監所盗走江東懼追兵至投諸佛寺
  為棲霞寺僧永得之 文獻通考曰梁末侯景之敗也以傳國璽自隨使其侍中兼平原太守趙思賢掌之曰若我死直沉於江勿令吳兒復得之思賢自京口濟江遇盜從者棄之草間至廣陵以告郭元建元建取之以與辛術術送之至鄴 魚鳥文 螭虎紐玉璽譜曰璽博袤四寸魚鳥為文 蔡邕獨斷曰璽者信也天子璽以玉螭虎紐古者尊卑共之 原玉檢金繩 玉柙銀縷上詳璽二 後漢禮儀志諸侯王列侯薨皆贈印璽玉柙銀縷文貴人長公主銅縷 増龍紐五盤 麟璽一鈿唐六典曰玉璽者秦始皇取藍田玉刻而為之方四寸紐五龍盤 晉紀曰建武元年江寧民虞廸墾地得白玉麟璽一鈿以獻文曰長夀萬年 光照水外 字在腹中上詳璽二 凉州記曰吕光時州人陳平仲得玉璽博三寸長四寸光澤無文向日視之字在腹中有三十四字 張嘉來獻 邦昌命齎上詳璽二 宋史曰建炎元年謝克家以張邦昌命齎玉璽至文曰大宋受命之寳上見之慟哭命汪伯彦司之 負登大散嶺攜登𤣥武樓唐書曰僖宗光啟二年田令孜刦上如寳雞上以傳國璽授神䇿軍使王建負之以從登大散嶺 五代史曰晉石敬塘反唐主從珂與曹太后劉皇后雍王重美及宋審䖍等𢹂傳國寳登𤣥武樓自焚死後契丹大舉入㓂遂滅晉出帝與太后遣宗室延煦延寳齎降表及玉璽歸契丹契丹得璽以為製作不工與前史所傳者異命延煦等還報求真璽出帝以狀答曰頃潞王從珂自焚于洛陽玉璽不知所在此寳先帝所為在位羣臣備知乃已
  璽四
  原王者之印詳璽一 傳國之器晉中興書曰戴施得璽隂懷還南王彪之議未詳傳國璽造創之始然厯代以來及太始之初揖遜禪位以兹相授故是傳國之守器也始得之宜慶賀表信神祗玉璽譜曰在君則封冊畿服表信神祗在臣則授職君上顯用民下 羨思慈親詳璽二 改授太祖魏志云天子改授太祖金璽 改號宇文詳璽二井氣五色詳璽二 黄霧四塞燕書云元璽六年蔣幹遣劉猗齎傳國璽詣晉
  求救猗負璽私行數里忽黄霧四塞迷途不得進取乃還易行璽始得去 増龍門河水趙書曰劉曜於龍門河水中得一玉璽文曰克夀永昌曜以為天錫齎九日而受之 西山石闕石虎别傳曰韓强在長城縣西山巖石闕中得𤣥璽方四寸厚二寸虎以為瑞 袁紹向肘玉璽譜曰袁紹有僣號意乃拘孫堅妻逼求之紹得璽見魏武舉以向肘魏武惡之紹敗得璽還漢以禪魏魏禪晉張豐繫肘詳璽二 簡文拜受晉中興書曰海西公廢大司馬桓溫率百官具乗輿法駕奉迎簡文於㑹稽邸於朝堂變服著平巾幘單衣東向拜受璽綬 郗恢奉表玉璽譜曰雍州璽者晉泰光十九年雍州刺史郗恢表慕容永稱藩奉璽方六寸厚三寸上蟠螭為鼻合髙四寸六分四邊龜文下有八字其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夀昌鳥篆隱起巧麗驚絶是慕容所制原其所由未詳厥始也金人刼取宋宣和初所造九寶其八為金人所刼惟鎮國寳在焉上以宣示執政五色温潤真希世之寳也 遼主敗遺女真之亂遼主延禧軍敗遺傳國寳於桑乾河元世祖時有札拉爾氏者漁於桑乾之濱得之而不識歸寘其室夜有光監察御史楊桓辨其文叙而上之 天璽西京雜記曰元后在家嘗有白燕銜白石大如指墜后績筐中后取之石自剖為二其中有文曰母天地后乃合之遂復還合乃寳録焉後為皇后常并置璽笥中謂為天璽也 神璽詳下六典 璽笥詳上天璽璽室西京雜記曰中書以武都紫泥為璽室加緑綈其上 主璽令史 主璽
  下士唐六典曰秦有符璽令齊置主璽令史於蘭臺以侍書御史領之後周天官府置主璽下士四人分掌神璽傳國璽與六璽之藏唐因隋置符璽郎四人天后更名符寳郎 原絳侯綰璽史記絳侯傳曰人有告絳侯周勃欲反文帝朝太后以冒絮提文帝曰絳侯綰皇帝璽將兵於北軍不以此時反今居小縣顧欲反耶案異物志頭上巾謂之冒絮 劉毅徵璽晉書曰王導孫謐少有美譽領司徒桓𤣥將簒謐奉璽冊詣𤣥𤣥封開國公及劉裕破𤣥䕶軍將軍劉毅問曰璽綬何在謐懼出奔裕追還之委任如初 増季龍送璽晉書載記曰石季龍尅上邽遣主簿趙封送傳國玉璽太子玉璽各一於勒 巴延磨璽輟耕錄後曰至元間太師巴延出太府監所藏厯代玉璽磨去篆文改造押字圖書及鷹墜等物以分散其黨與蓋先以奏請故也獨唐武氏一璽玉色瑩白制作如官印璞僅半寸許因不可他用遂付藝文監收之竟獲永存豈武氏之智能料之乎
  璽五
  增詩唐李白詩曰天書降紫泥 元王逢長樂未央玉璽歌曰赤龍銜日照赤子白蛇横斃烏騅死東風吹冷咸陽灰長樂未央連闕起昆吾寳刀截瓊肪隂文小篆雲漢章盤螭作紐徑二寸厯嵗四百傳天王黄星孛明銅爵舞銅仙淚泣如絲雨盗將神器竟不歸璽亦漂淪頻易主使君購得心良苦君不見豐城有劍氣上衝米船也貫滄江虹陋歌先附蘇卿鴻
  増賦唐闕撰人姓名咸陽獲寳符賦曰玉鈕惟舊芝泥尚新螭文外發鳥篆中陳
  增序唐梁肅受命寳賦序曰鼎之輕重與璽之去留莫不視德之髙下位之安危若以負扆之尊被竊鈇之言此片玉耳復何為哉
  増表宋曽肇賀上傳國寳表曰受命之符為時而出自天之祐維聖是承方拜貺於大庭遽均恩於率土官師動色海㝢𫎇休臣聞夫國璽之有去來猶周鼎之有輕重好治而惡亂舍昏而即明頃自有唐之衰薦更五代之季伏而不發殆且百年忽爾自歸將傳萬世所以表祖宗積累之慶告社稷靈長之休在聖與仁宜昌而夀陛下沉潛廸哲剛健好生參天地以成能垂子孫而作則果有神物是貽皇家固將配甘露以紀元豈止擬芝房而度曲臣職專守土志切慕君講稱夀之儀阻陪下列奏升中之頌故俟方來 趙南唐代任參賀玉璽表曰天道左旋炎圖復振皇威北暢珍物遄歸元正㑹朝普率呼抃伏以海嶽所産惟玉禀陽宗廟之傳以璽守位元帝得之興晉祚光武因之洪漢京恭惟皇帝陛下席累聖之休受一謙之益以時和嵗豐為上瑞以兵寢刑措為極功蠲租弛民羣生莫不安業解網恤物異類亦且懷仁函封逺致不知何國之白環篆刻孔彰咸曰寧王之大寳故府之藏既入神州之復可期臣病解樞機勉之藩服觴稱萬夀自憐遂隔於慶儀品列三金猶幸獲供於貢職
  增記宋鄭文寳玉璽記載傳授本末曰秦璽者李斯之魚蟲篆也其圍四寸至漢謂之傳國璽迄於獻帝所寳用者秦璽也厯代皆用其名永嘉之亂沒於劉石永和之世復歸江左者晉璽也太元之末得自西燕更渉六朝至於隋代者慕容燕璽也劉裕北伐得之闗中厯晉暨陳復為隋有者姚秦璽也開運之亂沒於耶律女真獲之以為大寳者石晉璽也盖在當時皆誤以為秦璽而秦璽之亡則已久矣
  増論宋胡致堂論曰有天下者必汲汲於一璽求之不得則歉然若郡守縣令之官而未視印紱也夫璽何所本哉二帝三王不聞傳是物而後為君也舜受之堯禹受之舜湯受之禹文武受之湯先聖後聖若合符節者豈符之謂歟故詩書春秋紀事詳矣曾不及璽獨秦誇大使李斯以蟲鳥之文刻之美玉兼稱皇帝以識詔令自是而後始有璽書使秦善也而璽無所本固不當法使秦不善也而璽雖美擊而破之為宜又何足傳也故嘗論之官府百司之印章一代所為而受之君者也不可以失失之則不敬天子之璽亦一代所用而非受之於天者也必隨世而改不改則不新故漢有天下當刻漢璽而不必襲之秦唐有天下當刻唐璽而不必襲之隋所以正位凝命革故而取新也苟以為不然曷不於二帝三王監之彼世之璽以亂亡毁逸者固多矣必以相傳為貴又豈得初璽如是之久耶
  印一
  原釋名曰印信也所以封物以為騐也亦言因也封物相因付也 衞宏漢舊儀曰諸侯王印黄金槖駝鈕文曰璽列侯黄金印龜鈕文曰印丞相將軍黄金印龜鈕文曰章中二千石銀印龜鈕文曰章千石六百石四百石銅印鼻鈕文曰印 増崔豹古今注曰奏劾者絺為囊盛印於前示奉法而行非奏劾者以青繒為囊盛印於後 文獻通考曰宋制諸王嗣子金印紫綬郡公侯嗣子銀印青綬尚書令僕射中書令監秘書監銅印黒綬諸校尉中郎將銀印青綬縣鄉亭侯金印紫綬諸都尉校尉中尉銀印青綬州郡史銅印墨綬御史中丞都水使者銀印墨綬匈奴䕶羌諸校尉銅印青綬尚書左右丞秘書丞銅印黄綬 又曰梁制乗輿印璽及皇太子諸王五等國封皆略如齊制鄉亭闗内闗中及各號侯諸王嗣子金印龜鈕闗外侯銀印珪鈕諸縣署令秩千石者州郡大中正郡中正銅印環鈕公府令史亦同又曰陳制宫中大事用璽小事用門下典書坊印三
  品以上皆金銀章四品銀印五品以下皆銅印並方一寸皆龜鈕 又曰北齊天子有督攝萬機印一鈕以木為之長尺二寸廣二寸五分皆上為鼻鈕腹下隱起篆文書督攝萬機四字此印常在内唯以印籍縫用則左户部郎中度支尚書奏取印訖轉納 唐六典曰左藏令掌邦國庫藏之事凡出給先勘木契然後録其名數及請人姓名署印送監門乃聽出若外給者以墨印印之 唐㑹要曰建中三年詔中書門下兩省各置印長慶三年鑄御史䑓行從印二出使印二 文獻通考曰唐制天子廵幸則京師東都留守給留守印諸司從行者給行從印 宋史輿服志曰兩漢以後人臣者金印銀印銅印唐制諸司皆用銅印宋因之諸王及中書門下印二寸一分樞宻宣徽三司尚書省諸司印方二寸惟尚書省印不塗金餘皆塗金節度使印方一寸九分塗金餘印並方一寸八分惟觀察使塗金 文獻通考曰宋制禁中所用别有三印一曰天下合同印中書奏覆狀用之二曰御前印樞密院宣命及諸司奏狀用之三曰書詔印翰林詔勅别録勅榜用之皆鑄以金 又曰淳化五年賜諸王印章至道元年鑄左右春坊印紹興三十二年鑄皇子鄧慶恭三王印 又曰祥符二年鑄龍圖閣印文曰龍圖閣御書記天禧元年秦州奏澶州軍士王貴自云得于闐玉印一以獻四年編御集朱允中等言御製書印三請用金鑄從之 又曰宋英宗治平三年命知制誥邵泌殿中丞蘇唐卿詳定天下印文泌唐卿皆通篆籀尋復廢罷亦無所釐改焉神宗熙寧四年詔中外奉使除文臣兩省武臣横行已上不以職務𦂳慢餘官如使外國接送伴體量安撫制勘之類給奉使印餘給銅記以奉使朱記為名元豐四年詔三省印銀鑄金塗給事中印為門下外省印舍人印為中書外省印六年别鑄禮部貢舉之印舊制貢院有印院廢印亦隨毁禮部遇鎻試則牒印廢事故也又詔臣僚所授印亡歿並賜隨𦵏 遼史志曰杓窊印杓窊鷙鳥之總名以為印紐取疾速之義行軍詔賜將帥用之道宗賜耶律仁先鷹紐印即此 續文獻通考曰遼制皇后印文曰皇后教印吏部印文曰吏部之印銀鑄以印文官制誥兵部印文曰兵部之印銀鑄以印武職制誥契丹樞密院契丹諸行軍部署漢人樞密院中書省漢人諸行宫都部署印並鑄文不過六字以上 又曰金天㑹六年始詔給諸司印其前所帶印記無問有無新命悉上送官敢匿者國有常憲至正隆元年以内外官印新舊名及階品大小不一有用遼宋舊印及契丹字者遂定制命禮部更鑄 又曰元制一品衙門用三䑓金印二品三品用兩臺銀印其餘大小衙門印雖有大小不同皆用銅其印文皆用博索瑪勒帝師所制𫎇古字書 輟耕録曰今𫎇古色目人之為官者多不能執筆花押例以象牙或木刻而印之宰輔及近侍官至一品者得㫖則用玉圖書押字非特賜不敢用然按周廣順二年平章李糓以病臂辭位詔令刻名印用據此則又押字用印之始也 續文獻通考曰明制各衙門印信俱禮部鑄印局專管鑄造印信俱有定式其後又有鑄换辨騐等例凡開設各處衙門合用印信劄付鑄印局官依式鑄造給降其有改鑄銷毁等項悉領之凡内外各衙門印信年久篆文平乏不堪用使具奏鑄换候領新印然後以舊印繳納凡在外文移到京悉送鑄印局辨其印信真偽
  印二
  増拾遺記曰禹治水黄龍曳尾於前𤣥龜負青泥於後龜頷下有印文皆古文作九州山水之字禹所穿鑿之處皆使青泥封記其所使𤣥龜印其上後世印章皆肇此也 史記曰秦㑹稽太守殷通聞陳渉起欲發兵應渉使項梁將梁使兄子籍拔劔斬守頭佩其印綬門下大驚亂籍所擊殺數十百人一府中皆慴伏莫敢起又曰張耳責讓陳餘餘怒曰不意君之望臣深也豈以臣重去將哉乃脱解印綬與耳耳不敢受餘走如厠客有說耳者曰天予不取反受不祥急取之乃佩其印遂收其兵由此有大隙 又曰酈寄與典客劉揭説吕祿曰帝使太尉守北軍欲足下之國急歸將印辭去不然禍且起吕祿遂解印與典客而以兵授之太尉 漢書嚴助曰陛下以方寸之印尺二之組鎮撫方外不勞一卒不煩一㦸而威德並行 史記曰漢武帝遺詔以討莽何羅功封金日磾為秺侯日磾以帝少不受封輔政嵗餘病困大將軍光白封日磾卧受印綬 又曰漢元帝時石顯為中書令與僕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結黨附者皆得寵位民歌曰牢邪石邪五鹿客耶印何纍纍綬若若耶言其兼官據勢也 衞青傳曰元朔五年春令青將三萬騎出髙闕圍右賢王得右賢裨王十餘人還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青為大將軍 烏孫傳曰漢都䕶韓宣奏烏孫大吏大祿大監賜金印紫綬 西域傳曰凡國五十自譯長城長君監吏大禄百長千長都尉且渠當户將相至侯王皆佩漢印綬凡三百七十六人 漢書曰王莽簒位遣謁者即拜龔勝太子師友祭酒以印綬就加勝輒推不受曰吾受漢恩厚無以報今老矣旦暮入地豈宜以一身事二姓下見故主哉 東觀漢記曰更始立以上為太常偏將軍時無印得定武侯家丞印佩之 後漢書曰㓂恂初為功曹太守耿況甚重之王莽敗更始立使使者狥郡國曰先降者復爵位至上谷況迎上印綬使者納之一宿無還意恂勒兵入見使者曰天下初定使君建節銜命郡縣莫不延頸傾耳今始至上谷而先墮大信將復何以號令他郡乎使者不應恂叱左右以使者命召況恂進取印綬帶於况使者不得已乃承制詔之况受命而歸 又曰東漢光武欲保全功臣爵土不令以吏事為過遂罷左右將軍官耿弇等上大將軍印綬皆以列侯就第加位特進奉朝請 東平王蒼傳曰永平十一年正月來朝月餘還國明帝懷思乃遣使手詔國中傅曰日者問東平王處家何等最樂王言為善最樂其言甚大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諸子年五嵗已上能趨拜者皆令帶之 東觀漢記曰馬援上書言臣所假伏波將軍印書伏字犬外嚮成臯令印臯字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縣長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為信也所宜齊同薦曉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國印章奏可 後漢書曰東漢桓帝初受學於周福後以福為尚書時語曰因師獲印周仲進仲進福字也 又曰獻帝遷許徐璆以廷尉徵當詣京道為袁術所劫術死軍破璆送前所假汝南東二郡印綬司徒趙温謂璆曰君遭大難猶存此耶璆曰昔蘇武困於匈奴不墜七尺之節况此方寸印乎 又曰延熹八年沛國戴異得黄金印無文字遂與廣陵人龍尚等共祭井作符書稱太上皇伏誅 又曰張魯在漢中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羣下欲尊魯為漢寧王功曹閻諌以必為禍先魯從而止 魏武設官令曰魏諸官印各以官為名印如漢法斷二千石者章 魏志曰咸熙元年鎮西將軍衞瓘上雍州兵於成都縣得碧玉印各一印文似成信字依周成王歸禾之義宣示百官相國府又曰平原太守劉份取印囊及山雞毛著器中使管
  輅筮之輅曰内方外圓五色成文合寳守信出則有章此印囊也 晉輿服志曰諸假印綬而官不給鞶囊者得自具作其但假印不假綬者不得側綬鞶古制也漢世著鞶囊者佩在腰間或謂之綬囊 晉中興書曰趙王倫僭位而以茍且之惠取悦人情金銀冶鑄不給於印故有白板之侯君子恥服其章 宋書曰孔琳之為尚書左丞揚州中從事史建言曰夫璽印者所以辨章官爵立契符信貴在仍舊無取改作今世惟尉一職獨用一印至内外羣臣每遷悉改終年刻鑄䘮功消實金銅銀炭之費不可稱言非所以因循舊貫易簡之道愚請衆官即用一印無煩改作若新置官官多印少又或零失然後乃鑄則仰禆天府非唯小益 齊書曰巴西人趙續伯反奉其鄉人李𢎞為聖王𢎞乗佛輿以五綵裹青石誑百姓云天與玉印當王蜀後敗 梁書曰何思澄自廷尉正遷治書侍御史宋齊以來此職甚輕天監初始重其選車前依尚書二丞給三騶執盛印青囊舊事糺彈印綬在前故也 又曰王瑩拜將軍印工鑄其印六鑄而龜六毁既成鎮空不實補而用之居職六日暴卒 後魏書曰孝昌中於廣平王第掘得古玉印勅召祖瑩與李琰辨之瑩曰此于闐國玉晉太康中所獻乃以墨塗字觀之果然時稱其博物 唐書曰唐肅宗在靈武鑄印追兵文曰六合大同之印 又曰裴度平章中書失印自如左右白復於故處得之度不應或問其故曰此必吏人盜之以印書劵耳急則投水火緩則復故處時服其識量 唐㑹要曰正元十年詔賜南詔蠻異牟尋鑄印一用黄金銀為窠其文曰正元冊南詔印 又曰朱泚遣其將韓旻領兵三千趣奉天時奉天未有武備泚召段秀實與謀秀實隂圖之乃與將吏謀殺泚且欲遣韓旻兵回竊姚令言印不遂乃以司農寺印倒印符牒旻莫辨其印遑遽而回 宋史曰㓂準在樞密院王旦在中書有事送密院印違詔格準以上聞旦被責堂吏皆被罰不踰月密院有事送中書亦違詔格堂吏欣然呈旦旦送還密院而已準大慚謝 又曰宋郎官何洵直失本部印上欲重其罪吕正獻公曰洵直失印誠有罪然重譴之則後猾吏皆得以制主司矣乃薄其罪
  印三
  増桃 𬃷漢禮儀志曰夏至隂氣萌作恐傷物不茂以桃印長六寸方三寸五色書文以施門户黄君制使虎豹法曰道士當刻棗心作印方四寸也 原鑄龜 給馬晉中興書曰㑹稽山隂人孔愉字敬康嘗經餘不亭見執龜于路者愉買而放之溪中龜中流顧者數四後愉以討華軼功封餘不亭侯及鑄侯印而龜文左顧三鑄如初印工以聞愉愉悟乃取佩 後魏書曰髙帝詔軍警給雀印傳符次給馬印 金龜 玉蛟上詳印一 又江表傳曰諸葛恪被誅弟融刮金龜印服之而死 後魏書曰承明元年上谷郡人獻玉印有蛟龍之文 種龍 摘鵲陳留風俗傳曰巴吾縣宋雜陳楚地故梁國寧陵種龍鄉也今其都印文曰種龍 搜神記曰漢常山張顥為梁相天新雨後有鳥如山鵲飛翔近地令人捕之化為石顥令椎破得一金印文曰忠孝侯印顥上之藏宫後議𭅺汝南樊衡上言堯舜時有此官今天降印宜可復置 五字 六書漢武帝時據土數五故以五字為印文若印文不足五字則以之字足之 漢書藝文志曰六體者古文竒字篆書隸書繆書蟲書皆所以通知古今文字摹印章書幡信也注繆篆古文屈曲纒繞 隆平 磊落相印經曰印有八角十二芒凡印欲周正上隆下平光明潔清如此為善 蔡伯喈釋誨曰或畫一䇿而綰闕萬金或談終朝而執瑞珪連衡者六印磊落合從者駢組流離 銀黄 金紫黄金印銀綬是為銀黄 又漢武帝勅責楊僕曰將軍請乗傳行塞因用歸家懷銀黄垂三組夸鄉里注銀銀印黄金印僕為主爵都尉又為樓船將軍并封梁侯三印故垂三組也 蔡澤懷金印結紫綬於腰吾其足矣 相法 防法相印書曰相印法本出陳長文長文以語韋仲將印工楊利從仲將受法以語許士宗私以法占吉凶十可中八九仲將問長文從誰得法長文曰本出漢世又印工宗養以法語程申伯也 周書曰師有六都印皆是師自防之法 増石文 鐵銘江表傳曰呉厯陵縣有名山臨水髙百丈其上三千丈有七孔相傳謂之石印石印神有三郎時厯陵長表言石印文發孫皓大喜遣使祭厯陵使者以髙梯上省印文詐以朱書曰楚九州都揚作天子還以印文啟皓皓曰太平之主非孫復誰以印綬拜三郎為王 拾遺録曰王溥即王吉之後也傭書於洛美形貎又多文辭來就其書者丈夫贈其衣冠婦人遺其珠玉一日之中衣寳盈車而歸積粟十廩九族莫不仰其衣食洛陽稱其為善而得富也溥先時家貧穿井得鐵印銘曰傭力得富錢至億庾一土三田軍門主簿後以一億庾錢輸官得中壘校尉三田一土壘字也壘校尉掌軍壘門故曰軍門主簿也積善降福明神之報也 𠲒鈎 貫珠夢書曰印鉤為人之所禄也夢見印鈎人得子含吞印鈎懷姙婦也鈎從腹出為其乳失印子傷墮而懷之妻有姙以口𠲒之子為宅中 漢輿服志曰佩雙印乗輿諸侯王公列侯以白玉中二千石至四百石皆以黒犀三百石以下皆以象牙上𠲒絲乗輿以縢貫白珠赤罽蕤諸侯王以下以綔赤絲㽔縢綔各如其印質 銅鼻 金窠上詳印一 唐李白詩曰重垂重印押千官金窠篆字竒屈盤 被辱 不供魏氏春秋曰許允善相印出為鎮北將軍將拜以印不善使更刻之如此者三允曰印雖始成而已被辱問送印者果懷之而墜于厠 辛替否曰陛下倍百行賞倍十増官金銀不供于印 擊吳 全凉漢景帝賜汝南王以將軍印擊吳 述異記曰張軌字士彦為使持節䕶羌校尉凉州刺史客相印曰祚傳子孫長有西夏闗洛傾陷而凉土獨全傳國八主 原辨爵 示信上詳印二 不言而信示人有信 彤鏤 金範上見傳下見禮張良操 項羽刓漢王使張良操印立韓信為齊王史記曰項羽欲封人印刓敝而
  不與 買臣懷 淵明棄漢朱買臣拜㑹稽太守懷其印綬而入㑹稽郡 晉陶潛為彭澤令棄印而歸 増入山佩 閉室封抱朴子曰古之入山者佩黄神白章印其濶四寸其字百二十以封泥著之所住之四方各百歩則虎狼不敢近 列仙傳曰方回者堯時隱人也隱于五祚山中為人所劫閉之室中回化而得去更以方回印封其户時人言得方回一丸泥門户不可開 龜者蟄藏 虎者威猛應劭漢官儀曰印者因也龜者隂也抱甲負文隨時蟄藏以示臣道功成而退 又曰所以虎鈕者虎者獸之長取其威猛以繫服羣下也 陶朱還齊 留侯辭漢越范蠡遊五湖至齊齊王間其賢徵為相遣印封之蠡歎曰吾居家致千金為官至卿相此布衣之極也久受尊名不祥遂送印還齊王將家財分賜鄉里止懷珍寳金玉私行止於陶 漢留侯事髙祖定天下歎曰良以三寸舌為帝者師此布衣之極也願棄人間事從赤松子遊遂解印綬辭歸 周勃請歸 彭宣乞歸周勃謝請歸相印 漢彭宣字子佩為大司空以王莽專權上印綬乞歸鄉里 鑄監軍使 賜辟仗使唐宗室李説請為監軍使王定逺别鑄印上許之監軍有印自定逺始 唐憲宗元和十三年賜六軍辟仗使如方鎮之監軍無印及張奉國等得罪至是始賜印得糾䋲軍政事任專達矣 盧奕懷走 李磎挈奔唐盧奕黄門監懷慎子也留臺東都兼知武部選安禄山陷東都吏皆亡散奕乃遣妻子懷印間道走京師 唐劉允章為東都留守黄巢至分司李磎挈尚書印走河陽允章寄治河清及巢僣號允章輒受偽官遣人取印磎所磎不與允章更悔愧移檄近鎮起兵捍賊磎乃持印還之 原蘇秦佩六國 犀首佩五國史記蘇秦曰使我有洛陽負郭田二頃豈佩六國印 又曰犀首姓公孫名衍張儀卒後犀首入相秦常佩五國相印為從約長 夏侯得一匱 段熲上一簿漢書夏侯嬰從捕虜六十八人降卒八百五十人得印一匱 東觀漢記段熲上書曰掠得羌侯君長金印四十三銅印三十一錫印一枚及紫綬三十八黄綬二枚尉印五枚皆簿入
  印四
  原弄印趙堯傳曰御史大夫周昌為趙相既行久之髙祖持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誰可為御史大夫者熟視堯曰無以易堯遂拜堯為御史大夫 銷印漢書曰漢王與酈食其謀撓楚權食其勸立六國後漢王曰善趣刻印張良從外來謁漢王漢王方食良曰誰為陛下畫此計者陛下事去矣漢王輟食吐哺罵曰豎儒幾敗廼公事令趣銷印 増御印唐元稹詩曰彤管内人書細膩金奩御印篆分明郡印懲咎賦曰幸皇鍳之明宥兮纍郡印而南適 侯印唐杜甫詩曰軍符侯印取豈遲相印孔光拜相刻侯印書贊 南粤傳曰髙皇帝賜臣佗璽以為南粤王賜其丞相銀印 六印杜甫痩馬行曰細看六印帶官字謂飛字印龍形印印於馬之膊髀凡六印也 四印黄山谷曰我提養生之四印君家所有更贈君百戰百勝不如一忍萬言萬當不如一黙無可揀擇眼界平不藏秋毫心地直原信以守器 官不易方 奉而行之 守而勿失増詣闕上印漢張敞怨掾絮舜按殺之使者奏敞賊殺不辜免為庶人敞詣闕上印綬便從
  闕下亡命 圍第收印東漢桓帝與中常侍單超等五人定議誅梁冀超等請劔㦸士千餘人共圍冀第收大將軍印綬冀自殺封超等五人為縣侯 呼弟佩印吴孫策病甚呼弟權佩以印綬謂曰舉江東之衆決機於兩陣之間與天下爭衡卿不如我舉賢任能各盡其心以保江東我不如卿遂卒時年二十六 殺賊繫印晉書曰王敦反王導率羣從詣闕請罪值周顗將入導呼顗謂曰伯仁以百口累卿顗直入不顧既見帝言導忠誠申救甚至帝然其言顗喜飲酒致醉而出導猶在門又呼顗顗不與言顧左右曰今年殺諸賊奴取金印如斗大繫肘後 立茅受印史記曰欒大見武帝拜五利將軍又佩天士地士大通印又封樂通侯又刻玉印曰天道將軍使使衣羽衣夜立白茅上大亦衣羽衣立白茅受印以示不臣凡佩六印 封書置印三國志曰吳使張温來聘蜀自是信使不絶時事所宜吳王權常令陸遜語諸葛亮并刻印置遜所每與帝及亮書必以示遜有不安輒改而封之 約許上印唐裴寂遷左僕射帝置酒含章殿歡甚寂頓首曰始陛下發太原約天下已定許上印綬今四海妥安願賜骸骨歸田里 不敢知印唐憲宗朝程异數進羡餘又賂吐突承璀遂得與皇甫鎛同為宰相自知不合衆心能廉謹謙退為相月餘不敢知印秉筆故終免於過 印授維則唐順宗三年給事中張維則自新羅使回云於海上泊洲島間見花木臺殿有數公子命一青衣捧龜印以授維則乃寘之寶函復語維則曰致於皇帝維則還舟中回顧舊路悉無踪跡金龜長五寸上負黄金玉印面方一寸八分其篆文曰鳳芝龍术受命無疆維則達京師即具以事進上曰朕前世豈非仙人乎 印賜錢鏐吳越世家曰唐莊宗入洛吳越王鏐復修職貢於唐并厚獻以賂權要求金印玉冊上下其議于有司有司言故事惟天子用玉王公皆用竹冊唐主曲從其請竟以玉冊金印賜之 佩四將印唐王忠嗣為河西隴右節度使權朔方河東節度佩四將印控制百萬近古未有 納三省印宋寧宗開禧元年以韓侂胄平章軍國事論者謂侂胄繫銜比呂夷簡省同字則其體尤尊比文彦博省重字則其所與者廣于是三省印並納其第 王豐墮印瑯嬛記曰王豐為糓城令印一日墮地損其鼻鈕明日視之則覆斗也豐異之問功曹張齊齊對曰自昔君印多用覆斗以臣料之君當封乎後果封中山君 陳饒椎印漢書曰王莽既簒位遣五威將軍王駿等多齎金帛遺單于因易故印故印文曰匈奴單于璽莽更曰新匈奴單于章駿既至授單于印綬令上故印綬單于再拜受詔譯前欲解故印左姑夕侯蘇曰未見新印文宜且勿與單于解故印紱奉上受著新紱不解視印飲食至夜罷右率陳饒謂諸將率曰鄉者姑夕侯疑印文幾令單于不予如今視印知其變改必求故印此非辭説所能距也既得而復失之辱命莫大不如椎破故印以絶禍根即引斧椎壞之 私受梁王印史記曰吳楚軍時李廣為驍騎都尉從太尉周亞夫擊吳楚軍取旗顯功名昌邑下以梁王授廣將軍印還賞不行徙為上谷太守注廣為漢將私受梁印故不以賞也 搆收馬援印東漢馬援征交趾卒于軍梁松搆陷之詔収新息侯印綬倒用司農印詳印二 倒用都統印五代唐莊宗遣魏王繼岌及郭崇韜將兵伐蜀以李崧掌書記繼岌已破蜀而劉皇后聽讒言遣人教繼岌殺崇韜人情於是不安崧見繼岌曰君何作此危事今逺軍五千里不見咫尺之詔殺大臣是召亂也乃召書吏三四人登樓去梯夜以黄紙作詔書倒用都統印明旦告諭諸軍人心乃定
  印五
  增詩元台哈布哈題衛將軍玉印歌曰武皇雄略吞八荒將軍分道出朔方甘泉論功誰第一將軍金印照白日尚方寳玉將作匠别刻姓名示殊賞蟠螭交紐古篆文太常鐘鼎旌竒勲君不見祈連山下戰骨深中原父老淚滿襟衞后廢殂太子死茂陵落日秋風起天荒地老故物存摩挲斷文弔英魂
  增賦唐趙良器印賦曰域中四大得一者王混同區宇端拱巖廊運元功而莫測故神用之無方穴處巢居時尚傳於朴略結繩刻木化始漸於昭彰暨夫扇澆薄事征討智慧出而下有大偽忠信興而上失其道聖人以智周萬物仰觀俯考追淳化於往初發鳥跡而爰造是鑄至堅之金騁至巧之性方圓設象以迴合雕錯得宜而瑩淨其道恒其體正其君者是効故有聞於至孚王者是司故不待於嚴令詳觀其貌且横且直文繚繞而外轉字連綿而内逼迹處泥而髣髴容因朱而翕赩廹而察之若披彩畫之圖逺而望之若散晴霞之色爾其大小咸凖委曲相襲隨時而行仗義而立羣吏則有慮其誕故合之而給天子則不責於人故司契而執借如九命作伯三朝謁帝服冠冕而去來佩印綬而有繼當司存之部領覽職事之巨細㒺不典常作師圖忱之子且契之不明訟之所起契之既用人得而理豈徒常山張氏化墜鵲而初成餘不亭侯感迴龜而相似光錫忠義若斯而已亂曰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人執其左契欲使還淳故得永全大寳不斁彞倫斯亦為政之機要豈止更光於縉紳
  原銘後漢李尤印銘曰赤紱在躬非印不明棨傳符節非印不行龜鈕犢鼻用爾作程 胡廣印衣銘曰明明上皇旌以命服紆朱懷金為光為飾邁種其澤撫寧四國宣慈惠和柔嘉維則克厭帝心膺兹多福登庸厯夀子孫千億 晉傅𤣥印銘曰往昔先王配天垂則乃設印章作信萬國取象晷度是銘是刻文明慎宻直方其徳本立道生歸乎𤣥黙太上結䋲下無荒慝
  原表魏武帝讓還司空印綬表曰臣文非師尹之佐武非折衝之任遭天之幸忝竊重授内踵伯禽司空之職外承吕尚鷹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之事斗筲處之民其瞻觀水土不安姦宄未静臣常媿辱憂為國累臣無智勇以助萬一夙夜慙懼若集水火未知何地可以隕越
  符一
  増文心雕龍曰符者孚也徵召防偽事資中孚三代玉瑞漢用金竹末代從省代以繻矣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曰儋人之爵懐人之符分人之禄 漢書曰髙祖與功臣剖符作誓丹書鐵劵金匱石室蔵之宗廟 又曰文帝為銅虎符竹使符注銅符當發兵遣使至郡合符合乃受之竹符以竹箭五枝長五寸鐫刻篆書與郡守各分一半右留京師左以與之 杜詩列𫝊曰初禁網尚簡但以璽書𤼵兵未有虎符之信詩上疏曰舊制𤼵兵皆以虎符其餘徵召竹使而已符䇿㑹合取為大信所以明著國命欽持威重也間者𤼵兵但用璽書或以詔命如有奸人詐偽無由知覺愚以為召兵郡國可立虎符以絶奸端文獻通考曰初唐髙祖入長安罷隋竹使符班銀菟
  符其後改為銅魚符以起軍旅易守長宫殿門城門給交魚符廵魚符左右廂給開門符閉門符雌雄各十二朝貢使各齎其月魚而至𫝊信符者以給郵𫝊通制命皇太子監國給雙龍符京都留守給麟符東方諸州給青龍符南方朱雀符西方騶虞符北方𤣥武符隨身魚符者以貴賤應召命太子以玉親王以金庶官以銅皆盛以魚袋有𫝊符銅魚符者給封符印發驛封符及封魚函用之木契符者以重鎮守慎出納又有喚人木契有勅召者用之魚契所降皆有勅書尚書省符與左同乃用 又曰宋康定初製銅符上篆文曰某處發兵符下鑄虎豹為飾而中分之右五符留京師左符付總管鈐轄州軍事官髙者掌之 宋神宗史志曰皇城司掌宫城出入之禁令凡門給銅符二鐵牌一左符留門右符請鑰鐵牌則請鑰者自隨以時參騐而啓閉之 宋史曰建炎三年改鑄虎符紹興五年改鑄東南十将京畿第二将紹興銅虎符
  符二
  増龍魚河圖曰黄帝攝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誅殺無道黄帝以仁義不能禁止乃仰天而歎天遣𤣥女下授帝兵符遂伏蚩尤 史記曰黄帝修徳振兵未嘗寧居東至於海登几山及岱宗西至於空桐登鷄頭南至於江登熊湘北逐葷粥合符釡山 古史考曰武王問太公曰引兵深入卒有緩急吾将以近通逺奈何太公曰主與将有隂符八等有大勝得敵之符長一尺破軍禽将之符長九寸降城得邑之符長八寸却敵執逺之符長七寸交兵堅守之符長六寸請糧益兵之符長五寸敗軍亡将之符長四寸失利亡地之符長二寸 吕不韋别𫝊曰秦華陽夫人承太子間從容言子楚質於趙者絶賢願得子楚立以為嫡嗣安國君許之乃與夫人刻玉符約為嫡嗣 史記曰楚急圍成皐漢王出成皐東渡河與滕公俱晨自稱漢使馳入趙壁張耳韓信未起即其卧内奪其印符麾召諸将易置之 漢文帝紀曰除闗無用𫝊注𫝊信也或用棨或用繒為合符 唐書曰太宗曰今我有房𤣥齡猶鄧禹也居府出入十年軍符府檄駐馬即辦
  符三
  原銅虎 玉麟上詳符一 唐六典曰隋煬帝幸遼東命鄭元為京師留守樊子盖為東都留守有治績為别造玉麟符賜之以代銅獸 増銀菟 金魚上詳符一 遼史志曰金魚符七枚黄金鑄每魚左右判合之有事以左半先授守将使者執右半大小長短字號合同然後𤼵兵 𤣥女 赤伏上詳符二 後漢強華奉赤伏符曰劉秀𤼵兵捕不道 辟兵 調水抱朴子曰五日著赤靈符於心可辟兵今(⿰釒义)-- 釵頭符 東坡集曰愛玉女洞水恐使者見紿破竹為契寺僧藏其一以為信號調水符
  符四
  原竹符詳符一 桃符風俗通曰東海度朔山大桃蟠屈數千里卑枝向北曰鬼門有二神曰神荼鬱壘主領衆鬼黄帝因立桃板門畫二神以禦凶鬼 伍符軍中伍伍相保之法又史記馮唐言家人子起田中為軍安知尺籍伍符 六符泰階六符 剖符詳符一 合符詳符二又孟子若合符節 盗符史記魏公子無忌請如姬盗晉鄙兵符救趙 焚符荘子曰焚符破璽而民鄙朴 増乾符東京賦曰聖皇握乾符 隂符詳符二 魚符詳符一 龜符唐車服志曰武后以𤣥武為瑞故以銅為龜符 銅獸符唐六典曰漢文帝為銅獸符第一至第五以代周之牙璋 詅癡符癸辛雜識曰宋景文作三泉龍洞詩後任馬漕刻石本以獻景文曰近世文拙而好刻石世謂詅癡符注詅癡小蟲篆也出顔氏家訓 堪乞左符蘇軾詩曰頭白猶堪乞左符 不奉急符劉后山詩曰寧書下下考不奉急急符原終軍棄符終軍初入闗闗吏與軍繻曰復𫝊還當以合符軍曰大丈夫西逰終不復𫝊還
  棄繻而去後軍為謁者使行郡國建節東出闗吏識之曰此乃前棄繻生也注繻符也裂帛頭合以為符齊女守符楚昭王出逰留夫人齊女於漸臺江水大至王遣使者迎夫人忘持節不将符不敢行沉水而死 増郭丹買符後漢書曰郭丹從事長安買符入函谷闗乃喟然歎曰不乗使者車終不出闗 𡩋成刻符又曰𡩋成為内史抵罪髠鉗乃觧脱詐刻𫝊以出闗歸家注傳闗之符也
  符五
  増詩元朱徳潤漢虎符歌曰建章前殿金鳳凰兵符五出單于降漢家明詔下雞鹿将軍夜送呼韓王棘門驃騎多猛士酒酣撃劔願效死征和丞相佐君王從此合符兵不起霜風千年換陵谷銅秀土花青似玉班班只憶漢彤庭用夏那知變彞俗當時銜命出闗中編鬚豈敢要竒功平原豺獸不擇肉印章千里空泥封
  綬一
  増爾雅曰繸綬也即佩玉之組也所以連繫瑞玉者因通謂之繸也 説文曰緺紫青色綬也 原應劭漢官儀曰綬者有所承受也所以别尊卑彰有徳也 吕忱字林曰綬紱也 董巴輿服志曰戰國解去紱佩留其絲襚以為章表秦乃以采組連結於襚光明章表轉相結綬故謂之綬漢承秦制用而弗改故加之以雙印佩刀之飾乗輿黄赤綬五采黄赤縹紺淳黄圭長二丈九尺五百首太皇太后皇太后皆同漢官儀曰乗輿綬黄地骨白羽青絳縁五采四百首長二丈三尺諸侯王赤綬四采赤黄縹紺淳赤圭長二丈八尺三百首公主大貴人諸侯同又漢官儀曰四采絳地骨白羽青黄赤縁二丈一尺二百六首侯絳地紺縹三采百二十首長二丈八尺諸國貴人相國緑綬三采緑紫紺淳緑圭長二丈一尺二百四十首公侯将軍紫綬二采紫白淳紫圭長丈七尺百八十首公主封君同又漢官儀曰丞相御史大夫匈奴亦同九卿中二千石一云青緺綬緺音𤓰青紫色二千石青綬三采青白紅淳青圭長丈七尺百二十首又漢官儀曰綬羽青地桃花縹長丈八尺自青綬以上縌音逆皆長三尺二寸與綬同采而首半之縌者古佩襚也佩襚相迎受故曰縌紫綬以上縌綬之間得施玉環玦千石六百石黒綬三采青赤紺淳青圭長丈六尺八十首又漢官儀曰黒綬白羽青地絳二采長丈七尺四百丞尉三百長相二百百石皆黄綬一采淳黄圭長丈五尺六十首又漢官儀曰黄綬縁八十首長丈七尺 晉令曰皇太子及妃諸王𤣥朱綬郡公主朱綬郡侯青朱綬 輿服志曰自黒綬以下縌皆長三尺與綬同采而首半之百石青紺綬一采宛轉繆織圭長丈二尺凡先合單紡為一絲四絲為一扶五扶為一首五首成一文文采淳為一圭首多者絲細少者絲麤皆廣尺六寸 増漢百官表曰丞相金印紫綬御史大夫銀印青綬秩二千石已上銀印緑綬大邑宰銅章墨綬秩六百石 蔡邕獨斷曰皇后赤綬玉璽貴人緺綟金印案緺綟色似緑緺音戈綬文也 又雜章曰相國金印緑綬位在公上所以殊異休烈羣臣莫得而齊 焦贑易林曰二千石官白艾綬 文獻通考曰漢世著鞶嚢者側在腰間謂之傍嚢或謂之綬嚢盖以紫嚢盛綬也 唐六典曰晉令有通徳殿太監尚衣尚食太監竝銀章艾綬 文獻通考曰齊制綬乗輿黄赤縹紺四采太子諸王纁朱綬赤黄縹紺色亦同相國緑綟綬三采緑紫紺郡公朱諸侯伯青子男素朱皆三采公嗣子紫侯嗣子青鄉亭闗中闗内侯紫綬白二采郡國太守内史青尚書僕射中書監秘書監皆黒丞皆黄唐六典曰隋煬(「旦」改為「𠀇」)帝令牛𢎞制皇后服用翟綬 又曰凡綬親王纁朱綬一品緑綟綬二品三品紫綬四品青綬五品黒綬凡有綬則有紱 元史輿服志曰玉環綬制以納石失金錦也上有三小玉環下有青絲織網
  綬二
  増風俗通曰秦昭王遣李冰為蜀郡太守開成都兩江闢田萬頃江神每嵗須童女二人不然為水灾冰曰以女與神因責之久有蒼牛鬭於岸上有間冰還謂官屬曰鬬太極可相助也若欲知向南腰中正白者我綬也主簿刺殺北向者神遂絶 原漢武内𫝊曰西王母交帶靈飛綬上元夫人佩鳳文臨華綬 増漢書曰朱買臣字翁子拜㑹稽太守上謂之曰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繡夜行買臣頓首謝乃懐其印綬㣲行歩歸郡邸㑹稽上計吏方相與羣飲不視買臣買臣入室守邸與共食食且飽少見其綬守邸怪之前引其綬視其印㑹稽太守章也守邸驚出語上計吏皆曰妄誕耳其故人素輕買臣者入視之還走疾呼曰實然乃推排列庭中拜謁 又曰金日磾兩子賞建俱侍中與昭帝同卧起賞為奉軍都尉建駙馬都尉及賞賜侯佩兩綬上謂霍将軍曰金氏兄弟兩人不可使俱兩綬耶霍光對曰賞自嗣父侯耳上笑曰侯不在我與将軍乎光曰先帝之約有功乃得封侯時年俱八九嵗 新序曰漢昌邑王取侯王二千石黒綬黄綬與左右佩之龔遂諫曰髙皇帝造花綬五等陛下取之而與賤人臣以為不可願陛下收之 東觀漢記曰諸王當歸國詔書選三署郎補王家長史除第五倫為淮陽王長史但輩除者多印綬皆假倫請於王王賜之綬 又曰馬防為車騎将軍城門校尉置掾史位在九卿上詔封潁上侯特以前參醫藥勤勞省闥以㐮城亭千二百户増防身帶三綬寵貴至盛 漢名臣奏曰大司空朱浮奏曰車府丞宏受詔乗輿綬五采何多黄也可更用赤絲為地 漢黄憲𫝊曰陳蕃為三公臨拜歎曰叔度若在吾不敢先佩印綬矣魏志曰太祖與吕布書曰國家無好金自取家好金
  更相為作印國家無紫綬自取所帶綬以表孤心 又曰丁謐父斐字文侯建安末太祖征吳斐隨行自以家牛羸困私易官牛被收獄奪官後太祖調斐曰文侯印綬何在斐亦知見戲也對曰以易餅 晉書曰衛瓘録尚書事加緑綟綬履上殿入朝不趨 晉永安起居注曰太原四年有司奏鄯國遣子元英入侍以英為騎都尉佩假歸義侯印青紫綬各一具 梁書曰張纘為尚書僕射議南郊印綬官若備朝服宜竝著綬時竝施行
  綬三
  原桃花 盭草上詳綬一注 又漢官儀曰卿大夫藻火綬青地桃花三彩 漢書曰諸侯王髙帝初置金璽盭綬如淳注曰盭緑也晉灼曰盭草名也出瑯琊平昌縣似艾可染緑因以為綬名音戾五色 三彩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上遺五色文綬 下詳上 増貫玉帶璽玉藻注綬者所以貫佩玉相承受者也漢髙祖紀注組綬也所以帶璽也 結紫佩青蔡澤懐金印結紫綬於腰吾其足矣 史記曰齊東郭先生武帝召為郡都尉久待詔公車行
  雪中履有上無下及其拜二千石佩青緺出宫門行謝主人榮華道路諺曰相馬失之痩相士失之貧此之謂也 蛇走 鼠咋風俗通曰車騎将軍馮緄字鴻卿為議郎𤼵綬笥有二赤蛇可長二尺分南北走大用憂怖季山孫字寧方得其先人秘要緄請使卜云君後三嵗當為邉将東北四五千里以為名官復五年為大将軍南征北討吉祥也居無㡬拜遼東太守㑹武陵蠻夷黄髙攻燒南郡鴻卿以威名素著選登亞将奮虓虎之勢 管氏易林曰遘鼠咋紫綬衣服皆遷新之象 虎頭 鳳文虎頭綬武臣所服 下詳綬二 原赤韋 紫艾漢官儀曰綬長一丈二尺法十二月闊三尺法天地人舊用赤韋示不忘古也秦漢易之以絲至今以為常制 東觀漢記曰馮魴孫石襲母公主封獲嘉侯為侍中遷衛尉能取悦當世為安帝所寵嘗幸其府留飲十許日賜駁犀具劔佩刀紫艾綬玉玦各一 赤采 青羽應劭漢官儀曰皇帝綬黄地赤采不佩璽博物志曰光武嫌二千石綬不青而細朱浮議更用青羽 光武賜 明帝送東觀漢記李忠字仲都𤼵兵奉世祖封武固侯時無綬上自觧所佩綬賜之 又曰沛王楚王来朝明帝告諸王傅相王子年五嵗以上皆令帶列侯印送綬十九枚為諸子在道欲急帶之也 増帶綬虎 吐綬雞五行書曰懸虎鼻門上子孫帶綬 吐綬雞禽名嗉蔵肉綬長闊數寸紅碧相間遇晴則向陽吐之 白璫翡翠 青地荷蓮唐六典曰續漢志皇后服金題白珠璫繞以翡翠為華綬 宋史輿服志曰法官綬用青地荷蓮錦綬以别諸臣 王公師子 中丞練鵲文獻通考曰宋制王公以下服有師子錦綬三公奉祀則服之 又曰宋制御史大夫中丞有練鵲錦綬 𤣥朱純綦緼 黄赤緑紫青禮記曰天子佩白玉而𤣥組綬公侯佩山𤣥玉而朱組綬大夫佩水蒼玉而純組綬世子佩瑜玉而綦組綬士佩瓀玟而緼組綬注云組者五色絲織成綬文 下詳綬一
  綬四
  増結綬蕭育漢哀帝時執金吾少與陳咸朱博為友著名當時往者有王陽貢禹故長安語曰蕭朱結綬王貢彈冠言其相薦達也 陳綬漢桓榮為少𫝊大㑹諸生陳其車馬印綬曰今日所𫎇稽古之力也 原朱紱魏文帝雜事曰昔漢髙祖觧衣以衣韓信光武觧綬以帶李忠皆人主酬勞報功之心也今将軍竭力勤勞朕嘗以昔時自所佩朱紱與卿 紫紱漢末雜事曰詔賜陳留蔡邕金龜紫紱邕表云邕退省金龜紫紱之飾非臣庸體之所能當也 藍紱魏武内誡令云公主貴人金印藍紱青紱曹植求通親親表曰若得辭逺逰戴武弁觧朱組佩青紱安宅京室執鞭珥筆出從華盖入侍
  輦轂承答聖問拾遺左右乃臣丹情之至願 増納蔵陸機弔魏武曰今為著作郎逰秘閣見魏武遺令云吾衣裳可為一蔵歴官所著綬内蔵中 作銘詳下綬五 緑文紫綬西京雜記曰趙飛燕女弟居昭陽殿上設九金龍皆銜九子金鈴五色流蘇帶以緑文紫綬金銀花鑷每好風日幡旄光影照耀一殿鈴鑷之聲驚動左右 青縑白綬又曰漢制尚書郎主作文書起草更直於建禮門内臺給青縑白綬被
  綬五
  原銘後漢張衡綬笥銘曰南陽太守鮑得有詔所賜先公綬笥𫝊世用之時得更理笥衡時為得主簿作銘曰懿矣兹笥爰蔵寳珍冠纓組履文章日信皇用我賜俾作帝臣服其令服鸞封艾緡天祚明徳大賚福仁垂光厥世子孫克神厥器維舊中實維新周公惟事七涓有鄰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八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九
  儀飾部三相風 渾儀刻漏
  相風一
  増周禮曰保章氏以十有二風察天地之和命乖别之妖祥注云十有二辰皆有風吹其律以知和乖疏云風惟有八以當八卦八節云十二風者則乾之風漸九月坤之風漸六月艮之風十二月巽之風八月故清明節次云清明風立夏復云清明風是清明主三月復主四月則其餘四維之風主兩月可知 漢天文志曰漢魏鮮候正月旦决八風風從南來大旱西南小旱西方有兵西北豆成北方中嵗東北為上嵗東方大水東風疾疫 原淮南子曰故終身隸於人譬若綄之走風也注云綄音緩𠉀風者也世所謂五兩 増北堂書鈔曰𠉀風之羽楚人曰五兩 漢輿服志曰車輿有九斿雲䍐皮軒闟㦸鸞旗建華相風烏金根之名 原晉令曰車駕出入相風前
  引 増唐儀衛志曰大駕鹵簿輿有相風行漏腰輿小輿五牛旗輿 宋儀衛志曰大駕鹵簿凡繡文相風烏輿以烏 又曰宋乾徳儀仗有相風烏鉦鼓晝鼓鐘鼔樓行漏十二神輿 原宋書輿服志曰案周禮辨載法物莫不詳究然無相風罼旄頭之屬此非古制明矣愚謂戰國竝爭師旅數出懸烏之設務察氛祲疑是秦制矣
  相風二
  原王子年拾遺記曰帝與娥皇汎於海上以桂枝為表結芳茅為斿刻玉為鳩置於表端言知四時之𠉀今之相風此遺像也 崔豹古今注曰司風烏夏禹所作晉書曰廢帝初即位有野雉集於相風後為桓温所廢梁書曰長沙王懿孫孝儼字希莊射䇿甲科除秘書
  郎太子舍人從幸華林園於坐獻相風烏華光殿景陽山等諸頌其文甚美帝深賞之 増開元遺事曰唐岐王宫中於竹林内懸碎玉片於簷間風揺為環珮聲謂之占風鐸 又曰五王宫中各立長竿挂五色旌於竿頭四垂綴以金鈴有聲即往視之旌所向可知四方風候謂之相風旌
  相風三
  増玉片 金鈴俱詳相風二 垂鵞 集雉文獻通考曰相風烏輿上載長竿竿杪刻木為烏垂鵞毛筩紅綬帶下承以小盤周以緋裙繡烏形 下詳相風二 占風鐸相風旌俱詳相風二 原祥烏司飇 凌烏正候庾闡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都賦曰雲虎之門雙竿内啟祥烏司飇丹墀竟陛 郭璞兩都賦曰矯凌烏以正候整豹尾於後屬
  相風四
  原騐吉凶先賢𫝊曰太僕寺丞髙岱立一竹竿於前庭其上冇樞機標以雞尾相風色以騐吉凶凡占事能知未来 察氛祲詳相風一 栖靈烏潘岳相風賦曰採修竹於層城歴寒暑而靡凋踞神獸於下趾栖靈烏於上標 増駕駟馬古樂府曰駟馬駕相風 遇千里風述征記曰長安臺上有相風烏或云此烏遇千里風乃動 知四時候詳相風二
  相風五
  増詩唐劉禹錫詩曰簇簇淮隂市竹樓縁岸上好日起檣竿烏飛驚五兩 又曰今日轉船頭金烏指西北煙波與春草千里同一色
  原賦晉傅𤣥相風賦曰昔之造相風者其知自然之極乎其逹變通之理乎上稽天道隂陽之運表以靈烏物象其類下慿地體安貞之徳鎮以金虎元成其氣風雲之應龍虎是從觀妙之徵神明所通夫能立成器以占吉凶之先見者莫精乎此乃搆相風因象設形宛盤獸以為趾建修竿之亭亭體正直而無撓度徑挺而不傾棲神烏於竿首候祥風之来征 張華相風賦曰太史𠉀部有相風在西城上而作者弗為豈以其託處幽閒違衆特立無羽毛之飾而丹漆不為之容乎盖在先聖道濟生人擬議天地錯綜明神在璇璣以齊七政象渾儀於陶鈞考古旁於六氣仰貞觀於三辰爰在保章世序其職辨風候方必立准極循物致用器不假餙𦕈脩幹之迢迢凌髙墉而莖植𤣥烏偏其増翥睇雲霄而矯翼嘉創制之窮理諒器淺而事深步元氣於尋木寄先識於兹禽旣在髙而想危又戒險而自箴雖迴易之無常終守正而不淫永恪立以彌世志淹滯而愈新超無返而特存差偶景而為鄰 潘岳相風賦曰混元恍其初判二氣變而無窮動靡㣲而不兆象有始而必終思先天而不違立成器以相風栖靈烏於帝庭似月離乎紫宫飛輕羽於竿杪若鸞翔乎雲中廣漠興而習坎景風發而遡離閶闔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而西指明庶起而東移 傅咸相風賦曰相風之賦盖以富矣然辭義大同唯中書張令以太史相風獨無文飾故特賦之太僕寺丞武君賔樹一竹於前庭其上頗有樞機插以雞毛於以占事知来與彼無異斯乃簡易之至有殊太史相風張氏之賦非其至者也籊籊竹竿在武之庭厥用自然旣脩且貞插羽其首丹漆弗營經之營之不日而成 陶侃相風賦曰乃有相風之為形也終日九征桀然特立不斜不傾擬雲閣以秀出睎峻嶺於層城直南端以基趾雙崇魏之嶢崢象建木於都廣邈不羣而獨榮材雖小而不巨何物鮮而功大𦕈翩翩以髙翔象離鵾於雲際擢孤莖而特挺若芙蓉於水裔若乃華盖警乗奉引先驅豹飾在後葳蕤清路百僚允則彰我皇度 孫楚相風賦曰伊聖主之髙烈美治道之穆清兼乾坤之普覆齊三光之朗明猶恭己以勞謙迄日昃而不寧慮聽政之有闕誡禍福於無形建殊才於辰極樹相風於紫庭爾乃神獸盤其根靈烏據其巔羽族翩飄羅其側翔風蕭聊出其間
  渾儀一
  増說文曰渾者制器儀也 渾儀曰天如雞子地為中黄居於天内天大地小表裏有水天地各乗氣而立載水而浮日月星辰統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見半隠天轉如車轂之狀 賀道養渾天記曰昔記天體者有三渾儀莫知其始書以齊七政盖渾體也二曰宣夜夏殷法也三曰周髀當是周髀之所造非周家之術也近世復有四術一曰方天興於王充二曰昕天起於姚信三曰窮天由於虞喜皆以臆斷浮説不足觀也惟渾天之事徵騐不疑 王略略例曰據璿璣以觀天運則天地之動未足怪也 原春秋潛潭巴曰璇璣者轉舒天心玉衡者平氣立常也
  渾儀二
  増劉氏歴正問曰説云顓頊造渾儀黄帝為盖天皆以天象盖也 原益部耆舊傳曰漢洛下閎明曉天文於地中轉渾天以定時節 増後漢張衡傳曰張衡造候風地動儀以精銅鑄之圓徑八尺盖合隆起形如酒罇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關發機外八龍首各銜銅丸下有蟾蜍張口承之其牙機巧製皆隐在罇中如有地震則罇動機發龍吐丸而蟾蜍銜之一龍發機而七首不動尋其方面乃知震動之所在曽一龍發機而地不動咸怪其無證數日驛至果地動隴西於是皆服其神妙春秋文曜鈞曰唐堯即位羲和立渾儀此則儀象之
  設其来逺矣暨漢太初洛下閎鮮于妄人耿夀昌等造圓儀以考歴度後至和帝時賈逵又加黄道至順帝時張衡又制渾象具内外規南北極黄赤道列二十四氣二十八宿中外星宫及日月五緯以漏水轉之星中出没與天相應又轉瑞輪蓂荚於階下隨月盈虛依歴開落其後陸績亦造渾象至吳時王蕃傳劉洪範象歷依其法而制渾儀 原晉陽秋曰吳葛衡字思眞作渾天儀使居地中以璇轉之上應晷度 増晉天文志曰古言天者三家一曰盖天二曰宣夜三曰渾天蔡邕言宣夜之學絶無師法周髀術數具存考騐天文多所違失惟渾天近得其情今候臺所用銅儀則其法也八尺圓體而具天地之形以正黄道以行日月以步五緯精㣲深妙百代不易之道也蔡邕所謂周髀者即盖天之説也宣夜之書惟漢郗萌記先師相傳云 通鑑曰宋髙祖克長安得古銅渾儀詔太史令錢樂之更鑄渾儀徑六尺八分以水轉之昏明中星與天相應 梁書曰陶𢎞景嘗造渾天象髙三尺許地居中央天轉而地不動以機動之悉與天相㑹 又曰虞僧誕㑹稽餘姚人以左氏教授聽者亦數百人該通義例當世莫及先是儒者論天執渾盖二義論盖不合渾論渾不合盖僧誕立義以渾盖為一焉 隋天文志曰運轉者為璣持平者為衡璇璣中而星未中為急急則日過其度月不及其宿璇璣未中而星中為舒舒則日不及其度月過其宿璇璣中而星中為調調則風雨時 又曰耿詢見其故人髙智寳以元象直太史詢從之受天文筭術詢創意造渾天儀不假人力以水轉之施於闇室中外候天時合如符契 舊唐書曰貞觀七年李淳風造候儀成其制以銅為之表裏三重下據準基狀如十字末樹鱉足以張四表焉第一名曰六合儀第二名三辰儀第三名四遊儀 又曰將軍李守忠奏三殿上所安置運天儀銅鼎上津流 唐天文志曰𤣥宗詔一行與梁令瓚等更鑄渾天銅儀圓天之象具列宿赤道及周天度數注水激輪令其自轉一晝夜而天運周銅鐵漸澀藏集賢院 通鑑曰張説鑄銅為儀圓以象天具列宿赤道周天度數注水激輪令其自運一日一夜天轉一周又别立二周輅絡在天外綴以日月令得運行毎轉一匝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凡二十九轉有餘而日月㑹三百六十五轉而行匝仍置木櫃以為地平令儀半在地上半在地下又立二木人每刻擊鼓每刻撞鐘機械皆藏櫃中 宋㑹要曰張思訓所作渾儀起為樓閣之狀數層髙丈餘以木偶人為七直神揺鈴撞鐘擊鼓及十二神自持時牌循環而出并著日月星象皆須仰視其機轉之用俱隱樓中觀其著作頗有開元遺象 小學紺珠曰宋四渾儀至道儀在刻漏所皇祐儀在天文院熙寧儀在太史局元祐儀在合臺 又曰至道元年韓顯符渾儀九事曰天經雙規游規直舉規管平準輪赤道環黄道環龍柱水臬 續文獻通考曰宋理宗端平三年七月詔出封樁庫千緡下秘書省修渾儀刻漏從太史局之請也 又曰元興定鼎於燕其初襲用金舊而規環不協難復施用於是太史郭守敬出其所創簡儀仰儀及諸儀表皆臻精妙卓見絶識盖有古人所未及者 又曰世祖至元四年扎瑪里鼎造西域儀象名察克鄂多哈喇齊漢言渾天儀也其制以銅為之平設單環刻周天度畫十二辰位以準地面側立雙環而結於平環之子午半入地下以分天度内第二雙環亦刻周天度而參差相交以結於側雙環去地平三十六度以為南北極可以旋轉以象天運為日行之道内第三第四環皆結於第二環又去南北極二十四度亦可以運轉凡可運三環各對綴銅方釘皆有竅以代衡簫之仰窺焉 元名臣事略曰太史郭公守敬言歴之本在於測騐而測騐之器莫先儀表今司天渾儀宋皇祐中汴京所造不與此處天度相符比量南北二極約差四度表石年深亦復欹側乃盡考其失而移置之旣又列圗爽塏以木為重棚創作簡儀髙表用相比覆又以為天樞附極而動昔人嘗展管窺之未得其的作𠉀極儀極辰旣位天體斯正作渾天象象雖形似莫適所用作玲瓏儀以表之矩方測天之正圎莫若以圎求圎作仰儀古有經緯結而不動公則易之作立運儀日有中道月有九行公則一之作證理儀表髙景虛罔象非真作景符儀月雖有明察景則難作闚几儀歴法之騐在於交㑹作日月食儀天有赤道輪以當之兩極低昻標以指之作星晷定時儀以上凡十三等又作正方案圭表懸正儀座正儀凡四等為四方行測者所用又作仰規覆矩圗異方渾盖圖日出入永短圖凡五等與上諸儀互相參考 増元文類曰舊儀既多蔽礙且距齒但有度刻而無細分以管望星漸外則所見漸展尤難取的郭公所為儀但用天常赤道四游三環三距設四游於赤道之上與相套在内同附直距於四游之外與雙環兩間同結線距端凡測日月星則以兩線相望劈取其正中所當之刻之度之分之杪之數舊表公尺謂夏至之景尺有五寸千里而差一寸唐一行已嘗駁議八所為表五倍其舊懸施横梁毎至日中以竅夹測橫梁之景折取中數與舊表殊 草木子曰元立簡儀為圎室一間平置地盤二十四位於其下屋背中間開一圎竅以漏日光可以不出戸而知天運前代立八尺之表以量日景故表短而晷影短尺寸易以差元立四丈之表於二丈折中開竅以量日景故表長而晷影長尺寸縱有毫杪之差則少矣𤫩瓏儀鏤星象於其體就腹中仰以觀之此出色目人之制也 續文獻通考曰明太祖洪武二十九年丙子鑄渾天儀成 又曰英宗正綂四年己未造渾天璇璣玉衡簡儀十一年丙寅令簡儀九道圭表壺漏并準南京作晷影堂以便窺測調品 又曰景泰六年乙亥造簡儀銅壺 明孝宗實録曰先是欽天監監正吳昊請改造觀象臺原製渾儀及修改簡儀禮部請令監正張紳議之紳謂原製渾儀時未經校勘黄赤二道相交於圭軫不合今之四正陽經故南北圎軸不合兩極出入地度隂緯而東西闚管又不與太陽出没相當是以推騐無準從前不用簡儀雖用以測騐然當時鑄造雲柱頗短小亦稍不合天樞故推測經星去極亦有差謬今改造渾儀宜以赤黄二道改交於壁軫則與今之四正陽經相合而圎軸闚管亦無不相合相當者簡儀雲柱則比舊少加髙大足矣禮部復請令紳等呈本樣樣成禮部請如昊等所奏從之春明夢餘録曰觀象臺在城東南隅臺上有渾天儀
  鑄銅為器四柱以銅龍架而懸之又有簡儀狀相似而省十之七止周圍數道而已玉衡亦以銅為之如尺而首尾皆曲有二孔對孔直闚以候中星又有銅毬左右轉旋以象天體以方函盛之函四周作二十八宿真形南面有正綂御製銘 野獲編曰京師巽隅逼城觀象臺之巔有渾天儀予按此必故元舊物按宋沈括云司天監銅渾儀景徳中韓顯符所造依劉曜時孔挺晁宗解蘭之法天文院渾儀皇祐中舒易簡所造用唐梁令瓚僧一行法至熙寧括監太史局受詔改造渾儀置之天文院而移天文院舊銅儀於朝服法物庫盖宋世渾儀有三金人入汴諸法物俱北去此固𫎇古得之完顔者耳至正綂而重修則有之且銘有昔作今述之句知非剏矣
  渾儀三
  増鳥篆 龍丸後漢書曰張衡造候風地動儀形如酒罇飾以篆文及山龜鳥獸之狀 下詳渾儀二 蟾口 鱉足俱詳渾儀二 三家 四術俱詳渾儀一原齊七政 察三光尚書曰在璿璣玉衡以齊七政孔傳曰璿美珠璣機也以璿飾機所以象天體之轉運衡横也以玉為管横而設之所以窺機而齊七政之運行七政日月五星也 王蕃渾天説曰渾儀以察三光分宿度以著天體以步星辰案斯二者以考於天盖詳審矣 正天文 定靈軌尚書大傳曰璣衡者璣為轉運衡為横簫運璣使動於下以衡望之是王者正天文之器漢世以来謂之渾天儀者是也 漢張衡賦曰將步天路用定靈軌 増擊鐘鼓 起樓閣俱詳渾儀二 原常在候臺 歸之天府王蕃渾天説曰遭周秦之亂器物斷毁渾儀常在候臺是以不廢 起居注相國表曰近於長安獲張衡所作渾儀玉圭歴代寶器久沉冦賊謹奉陛下歸之天府
  渾儀四
  原玉儀尚書考靈曜曰玉儀之制昏明主時注曰玉為渾儀故曰玉儀昏明主時謂晝夜刻漏璿衡風土記曰璿衡即今之渾儀也古者以玉為之轉運者為衡 馬融説馬融渾天説曰渾天儀可旋轉故曰璣衡其横簫所以視星宿也 子雲好桓子新論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雲好天文問洛下閎以渾天之説閎曰我少作其事不曉達其意到今年七十始知其理 増鐵儀銘魏鐵儀銘曰爰造兹器考正星度 義堂頌唐僧一行起義堂頌曰隋遷寶鼎唐在璣衡 原羲和舊器王蕃渾天説曰渾儀羲和舊器歴代相傳謂之璇璣 升椎重寶孝經援神契曰折其玉升失其金椎注云玉升金椎渾儀之重寶也
  渾儀五
  增詩元揭徯斯題宋沈存中所鑄銅儀詩曰法象坤儀重来從汴水遷飛龍纒四極黃道界中天望絶秋毫永循環太古前荒臺明月夜應有淚潺湲
  増賦唐周渭齊七政賦曰天之垂象兮無臭無聲君之立徳兮赫赫明明將同符而合矩在璿璣與玉衡故運彼四時寒燠隨其建指齊其七政有道感於無情故使黎民於變萬物由庚神不秘其福地不愛其禎原其天斯覆兮地斯載播羣芳而作主日陽徳兮月隂靈俾五星而為輔諒無私於燭照或任晦於煙雨國風可仰守官方贊於羲和人力不侔杖䇿已疲於夸父夫能文者政乃不乏示寰瀛之大法運天者道在於乾占日月之初躔旣推歴以生律亦鈎深而索元徒觀其如璧之合如珠之聨甲子不迷符太初之朔旦精意以享同肆類於昊天七政匪差萬邦攸共採石氏之經聽疇人之頌逺而望也粲粲映非雲之雲黙而識之昭昭為非用之用嵗在木而循度鎮居中而不攜熒惑無犯於奮若太白莫陵於攝提將不盈而不縮豈乍髙而乍低故我后所以引唐堯而作式指虞舜而思齊動於天兮徳有一麗於天兮曜有七四海以之升平千箱以之充實豈比見暈珥適背之狀語怪變雲氣之質非訓俗以齊人徒廢時而亂曰客有從筆硯而未達懐忠信而待命望蒔蓂於朝階知如春之聖政切昧談天之辨庶俾觀象之詠 楊烱渾天賦曰原夫杳杳冥冥天地之精混混沌沌隂陽之本何太虚之無礙俾造化之多端南溟玉室之宫爰皇是宅西極金臺之鎮上帝攸安地則方如棊局天則圎似彈丸天之運也一北而物生一南而物死地之平也影短而多暑影長而多寒太隂當日之衝也成其薄蝕衆星𫝊月之光也因其波瀾乾坤闔闢天地成矣動静有常隂陽行矣方以類聚物以羣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文變化形矣部之以三門張之以八紀其周天也三百六十五度其去地也九萬一千餘里日居而月諸天行而地止載之以氣浮之以水生之育之長之畜之亭之毒之盖之覆之天聰明也聖人得之天垂象也聖人則之其道也不言而信其神也不怒而威騐之以衡軸考之以樞機三十五官有羣生之繫命一十二次當下土之封畿中衡外衡每不召而自至黄道赤道亦殊塗而同歸表裏見伏聖人於是乎𤼵揮分至啟閉聖人於是乎範圍可以窮理而盡性可以極深而研幾天有北斗杓擕龍角魁枕參首天有北辰衆星環拱天帝威神尊之以耀魄配之以勾陳有四輔之上相有三公之近臣華盖巖巖俯臨於帝座離宫奕奕旁絶於天津列長垣之百堵啟閶闔之重闉文昌拜於大將天理囚於貴人泰階平而君臣穆招揺指而天下春東宫則析木之津夀星之野箕為傲客房為駟馬天王對於攝提皇極臨於宦者左角右角兩曜之所廵行隂間陽間五星之所次舍後宫掌於蕃息太子承於冢社宗人宗正内外敦叙於家邦市樓市垣貨殖畢陳於天下北宫則靈龜潛匿螣蛇伏藏瓠𤓰宛然而獨處織女終朝而七襄登漸臺而顧步御輦道而徜徉聞雷霆之隠隠聽枹鼓之硠硠南斗主爵祿東壁主文章須女主布帛牽牛主關梁羽林之軍所以除暴亂壘壁之陣所以備非常西宫則天潢咸池五車三柱奎為封豕參為白虎胃為天倉婁為衆聚旄頭之北宰制其邊陲天畢之隂蓄洩其雷雨大陵積尸之肅殺參旗九斿之部伍樵蘇之地出入於園苑萬億之資填積於倉庾南宫則黄龍賦象朱鳥成形五帝之坐三光之庭傷成於鉞誅成於質福成於井徳成於衡執法者廷尉之曹大夫之象少㣲者儲君之位處士之星天弧直而狼顧軍市曉而雞鳴三川之郊鶉火通其耀七澤之國翼軫寓其精南河象闕於是乎増峻左轄邊荒於是乎自寧乃有金之散氣水之精液法清渭之横橋像昆明之刻石嵗時占其水旱滄溟應其潮汐織女之室漢家之使可尋飲牛之津海畔之人易覿日也者衆陽之長人君之尊天雞曉唱靈烏晝踆扶桑臨於大海若木照於崑崙太平太𫎇所以司出入南至北至所以節寒温龍山銜燭不能議其光景夸父弃策無以方其駿奔月也者羣隂之紀上天之使異姓之王后妃之事方諸對而明水洽重暈匝而邊風駛裁盈蚌蛤則虜騎先侵適鬭麒麟則暗虎潛值五星者木為重華火為熒惑鎮居戊巳斯為土徳太白主西辰星主北俯察人事仰觀天則比參右肩之黄如奎大星之黒五材以之致用七政於焉不忒同舍而有四方分天而利中國赤角犯我城黄角天之争五星同色天下偃兵趨前舍為贏退後舍為縮贏則侯王不寧縮則軍旅不復或向而或背或遲而或速金火犯之而甚憂嵗鎮居之而有福觀衆星之部署歴七曜之驅馳定天下之文所以通其變見天下之賾所以象其宜然後播之以風雨成之以霜霰或吐霧而蒸雲或擊雷而奔電一旬而太平感膚寸而天下遍白日為之晝昬恒星為之不見爾乃重明合璧五緯連珠青氣夜朗黄雲晝扶握天鏡授河圖若曰賜之以福此明王聖帝之休符至如怪雲祓氣冬雷夏雪日暈長虹星芒伏鼈隂有餘而地動陽不足而天裂若曰懼之以災此昬主亂君之妖孽昔者顓頊之命重黎司天而司地陶唐之分叔仲宅西而宅東其後宋有子韋鄭有禆竈魏有石氏齊有甘公唐都之推星王朔之候氣周文之視日吳範之占風有以見天地之情狀識隂陽之變通靈心不測神理難詮日何為兮右轉天何為兮左旋盤古何神兮立天地巨靈何神兮造山川螟何細兮師曠清耳而不聞離婁拭目而不見鵬何壯兮摶扶揺而翔九萬運海水而擊三千龜與蛇兮異其短長之質椿與菌兮殊其小大之年鐘何鳴而應霜氣劒何仗兮上星躔列子何方御風而有待師門何術騐火而登仙魯陽麾戈兮轉於西日陶侃折翼兮登於上𤣥女何怨兮為精衞帝何耻兮為杜鵑爭疆理者有零陵之石聞弦歌者有盖山之泉若怪神之不語夫何述於此篇以天乙之武也焦土而爛石以唐堯之徳也襄陵而懐山以顔回之仁也居在於陋巷以孔丘之聖也情希於執鞭馮唐入於郎署也兩君而未識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在於天祿也三代而不遷桓譚思周於圗䜟忽然不樂張衡術窮於天地退而歸田我無為而人自化吾不知其所以然而然 李光朝新渾儀賦曰國之神器名之渾儀法天之象知天之為雖考古以作則亦維新而成規琢璿為衡範金為盖其狀則小其用則大南極北極正其端隅上規下矩正其内外繚繞黄道環迴紫宫斗居其北日起其東别度數於分寸之内㸃星象於毫釐之中處動而能静妙同乎造化之意寂無以為有用擬於隂陽之功有象必見惟幽是通乃知近能則逺合下正則上同因之以言寶歴遂乃授乎人時以通天下之志以斷天下之疑違之則失信之無欺聖也智也念兹在兹四時以之咸序萬物以之攸理弦望之候不𠎝寒暑之期可紀測天地之否泰知隂陽之終始述作固稱於帝王司存乃歸於太史猗此成器為國之寶通幽洞㣲贊我皇道 又曰夫象之大者曰天地理之廣者曰隂陽分八極懸三光不言而化有形而彰雖羲氏代掌初聞乎欽若而疇人離散覆亂其紀綱魏滅晉紹易齊為梁莫革其弊有失其方將以事極則反否泰何常故渾儀之制而新之我皇則天工協謀鳬氏畢至煽洪爐以效役鎔珍金以為器管之應一十二律㒺極為期天之列二十八宿各分爾位然仰觀俯察以參以稽森羅乎象緯窮極乎端倪視朔於初時必書於雲物履端於始嵗如得乎攝提候月既殊於蓂草測景方異乎土圭侔漢歴之累黍不失同舜年之風雨不迷且如人之常性也重更改貴因循㒺知失善是與謀新更茍有利何憚釐革循茍有失何必相因故天垂象聖人以審度歴乖次聖人以創陳亦將利物安下適時補政齊上方之斗極為來代之龜鏡其意既美於斯為盛恐貽誚於不談故形之乎賦詠増説後漢張衡渾儀説曰赤道横帶渾天之腹去極九十一度十分之五黄道斜帶其腹出赤道表裏各二十四度故夏至去極六十七度而强冬至去極百一十五度亦强也然則黄道斜截赤道者則春分秋分之去極也今此春分去極九十少秋分去極九十一少者就夏歴景去極之法以為率也上頭横行第一行者黄道進退之數也本當以銅儀日月度之則可知也以儀一嵗乃竟而中間又有隂雨難卒成也是以作小渾盡赤道黄道乃各調賦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從冬至所在始起令之相當值也取北極及衡各試椓之為軸取薄竹篾穿其兩端令兩穿中間與渾半等以貫之令察之與渾相切摩也乃從减半起以為八十二度八分之五盡衡減之半焉又中分其篾抝去其半令其半之際正直與兩端減半相直令篾半之際從冬至起一度一移之視篾之半際夕多黄赤道幾也其所多少則進退之數也從北極數之則元極之度也各分赤道黄道為二十四氣一氣相去十五度十六分之七每一氣者黄道進退一度焉所以然者黄道直時去南北極近其處地小而横行與赤道且等故以篾度之於赤道多也設一氣令十六日皆常率四日差少半也令一氣十五日不能半耳故使中道三日之中若少半也三氣一節故四十六日而差今三度也至於差三之時而五日同率者一其實節之間不能四十六日也今殘日居其䇿故五日同率也其率雖同先之皆强後之皆弱不可勝計取至於三而復有進退者黄道稍斜於横行不得度故也春分秋分所以退者黄道始起更斜矣於横行不得度故也亦每一氣一度焉三氣一節亦差三度也至三氣之後稍逺而直故横行得度而稍進也立春立秋横行稍退矣而度猶云進者以其所退減其所進猶有盈餘未盡故也立夏立冬横行稍進矣而度猶云退者以其所進増其所退猶有不足未畢故也以此論之日行非有進退而以赤道重廣黃道使之然也本二十八宿相去度數以赤道為强耳故於黃道亦進退也冬至在斗二十一度少半最逺時也而此歴斗二十度俱百一十五强矣冬至宜與之同率焉夏至在井二十一度半强最近時也而此歴井二十三度俱六十七度强矣夏至宜與之同率焉
  原表宋顔延之上渾天銅儀表曰大軍在路肆觀竒秘歴代異寶旋及王府
  増議宋沈括渾儀議曰五星之行有疾舒日月之交有見匿求其次舍經劘之㑹其法一寓於日冬至之日日之端南者也日行周天而復集於表鋭凡三百六十有五日四分日之幾一而謂之嵗周天之體日别之謂之度度之離其數有二日行則舒月行則疾㑹而均别之曰赤道之度日行自南而北升降四十有八度而迤别之曰黄道之度度不可見其可見者星也日月五星之所由有星焉當度之畫者凡二十有八而謂之舍舍所以挈度度所以生數也度在天者也謂之璣衡則度在器度在器則日月五星可以摶乎器中而天無所豫也天無所豫則在天者不為難知也自漢以前為歴者必有璣衡以自騐跡其後雖有璣衡而不為歴作為歴者亦不復以器自考氣朔星緯皆莫能知其必當之數至唐僧一行改歩大衍歴法始復用渾儀參貫故其術所得比諸家為多臣嘗歴考古今儀象之法虞書所謂璿璣玉衡唯鄭康成粗記其法至洛下閎製圎儀賈逵又加黄道其詳皆不存於書其後張衡為銅儀於宻室中以水轉之盖所謂渾象非古之璣衡也吳孫氏時王蕃陸績皆嘗為儀及象其説以謂舊以二分為一度而患星辰稠穊張衡改用四分而復推重難運故蕃以三分為度周丈有九寸五分寸之三而具黄赤道焉績説以天形如鳥卵小楕而黄赤道短長相害不能應法至劉曜時南陽孔定製銅儀有雙規正距子午以象天有横規判儀之中以象地有持規斜絡天腹以候赤道南北植幹以法二極其中乃為游規窺管劉曜太史令鼂崇斛蘭皆嘗為鐵儀其規有六四常定一象地一象赤道其二象二極乃定所謂雙規者也其制與定法大同焉唯南北柱曲抱雙規下有縱横水平以銀錯星度小變舊法而皆不言有黄道疑其失𫝊也唐李淳風别為圎儀三重其外曰六合有天經雙規金渾緯規金常規次曰三辰轉於六合之内圎徑八尺有璿璣規月游規所謂璿璣者黄赤道屬焉又次曰四游南北為天樞中為游筩可以升降游轉别為月道旁列二百四十九交以擕月游而一行以為難用而其法亦亡其後率府兵曹梁令瓚更以木為游儀因淳風之法而稍附新意詔與一行雜校得失改鑄銅儀古今稱其詳確至道中初鑄渾天儀於司天監多因斛蘭鼂崇之法皇祐中改鑄銅儀於天文院始用令瓚一行之論而去取交有失得臣今輯古今之説以求數象有不合者十有三事其一舊説以謂今中國於地為東南當令西北望極星置天極不當中北又曰天常傾西北故極星不得居中臣謂以中國觀之天常北倚可也謂極星偏西則不然所謂東西南壮者何從而得之豈不以日之所出者為東而日之所入者為西乎臣觀古之候天者自安南都䕶府至浚儀大岳臺纔六千里而北極之差凡十五度稍北不已庸詎知極星之不直人上也臣嘗讀黄帝素問書立於午而面子立於子而面午至於自卯而望酉自酉而望卯皆曰北面立於卯而負酉立於酉而負卯至於自午而望南自子而望北則皆曰南面臣始不諭其理逮今思之乃常以天中為北也常以天中為北則盖以極星常居天中也素問尤為善言天者今南北纔五百里則北極輙差一度以上而東南西北數千里間日分之時候之日未嘗不出於卯半而入於酉半則又知天樞旣中則日之所出者定為東日之所入者定為西天樞則常為北無疑矣以衡窺之日分之時以渾儀抵極星以候日之出沒則在卯酉之半少北此殆放乎四海而同者何從而知中國之為東南也彼徒見中國東南皆際海而為是説也臣以為極星之果中果非中皆無足論者彼北極之出地千里之間所差者已如是又安知其茫昧幾千萬里之外耶今直當據建邦之地人目之所及者裁以為法不足以為法者宜置而勿議可也其二曰紘平設以象地體今渾儀置於崇臺之上下瞰日月之所出則紘不與地際相當者臣詳此説雖粗有理然天地之廣大不為一臺之髙下有所推遷盖渾儀考天地之體有實數有凖數所謂實者此數即彼數也此移尺彼亦移尺之謂也所謂凖者以此準彼此之一分則準彼之幾千里之謂也今臺之髙下乃所謂實數一臺之髙不過數丈彼之所差者亦不過此天地之大豈數丈足累其髙下若衡之低昂則所謂準數者也衡移一分則彼不知其幾千里則衡之低昂當慎而臺之髙下非所當䘏也其三月行之道過交則入黄道六度而稍却復交則出於黄道之南亦如之月行周於黄道如䋲之繞木故月交而行日之隂則日為之虧入蝕法而不虧者行日之陽也每月退交二百四十九周有奇然後復㑹今月道旣不能環繞黄道又退交之漸當每日差池今必候月終而頓移亦終不能符㑹天度當省去月環其候月之出入専以歴法步之其四衡上下二端皆徑一度有半用日之徑也衡端不能全容日月之體則無由審日月定次欲日月正滿上衡之端不可動移此其所以用一度有半為法也下端亦一度有半則不然若人目迫下端之東以窺上端之西則差幾三度凡求星之法必令所求之星正當穿之中心今兩端旣等則人目遊動無因知其正中今以鈎股法求之下徑三分上徑一度有半則兩竅相覆大小略等人目不揺則所察自正其五前世皆以極星為天中自祖亘以璣衡窺考天極不動處乃在極星之末猶一度有餘今銅儀天樞内徑一度有半乃謬以衡端之度為率若璣衡端平則極星常遊天樞之外璣衡小偏則極星乍出乍入令瓚舊法天樞乃徑二度有半盖欲使極星遊於極中也臣考騐極星更三月而後知天中不動處逺極星乃三度有餘則祖亘窺考猶為未審今當為天極徑七度使人目切南極望之極星正循北極裏周常見不隱天體方正其六令瓚以辰刻十干八卦皆刻於紘然紘正平而黃道斜運當子午之間則日徑度而道促卯酉之際則日迤行而道舒如此辰刻不能無謬新銅儀則移刻於緯四游均平辰刻不失然令瓚天中單環直中國人頂之上而新銅儀緯斜絡南北極之中與赤道相直舊法設之無用新儀移之為是然當側規如車輪之牙而不當衡規如鼓陶其旁迫狭難賦辰刻而又蔽映星度其七司天銅儀黄赤道與紘合鑄不可轉移雖與天運不符至於窺測之時先以距度星考定三辰所舍復運遊儀抵本宿度乃求出入黄道及去極度所得無以異於令瓚之術其法本於鼂崇斛蘭之舊制雖不甚精縟而頗為簡易李淳風嘗謂斛蘭所作鐵儀赤道不動乃如膠柱以考月行差或至十七度少不減十度此正謂直以赤道候月行其差如此今黄赤道度再運遊儀抵所舍宿度求之而月行則以月歷每日去極度筭率之則不可謂之膠也新法定宿而變黄道此定黄道而變宿但可賦三百六十五度而不能具餘分此其為略也其八令瓚舊法黄道設於月道之上赤道又次月道而璣最處其下每月移交則黄赤道輙變今當省去月道徙璣於赤道之上而黄道居赤道之下則二道與衡端相迫而星度易審其九舊法規環一面刻周天度一面加銀丁所以施銀丁者夜候天晦不可目察則以手切之也古之人以璿為之璿者珠之屬也今司天監三辰儀設齒於環背不與横簫㑹當移列兩旁以便參察其十舊法重璣皆廣四寸厚四分其他規軸重樸拙不可旋運今小損其制使之輕利其十一古之人知黄道嵗易而不知赤道之因變也黄道之度與赤道之度相偶者也黃道徙而東則赤道不得獨膠今當變赤道與黃道同法其十二舊法黃赤道平設正當天度掩蔽人目不可占察其後乃别加鑽孔尤為拙謬今當側置少偏使天度出北際之外自不凌蔽其十三舊法地紘正絡天經之半凡候三辰出入則地際正為地紘所伏今當徙紘稍下使地際與紘之上際相直候三辰伏見專以紘際為法自當黙與天合
  増論宋何承天論王蕃渾天體曰詳尋前説因觀渾儀研求其意有以悟天形正員而水周其下言四方者東暘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谷日之所出西至濛汜日之所入莊子又云北溟之魚化而為鳥將徙於南溟斯亦古之遺記四方皆水證也四方皆水為之四海凡五行相生於金是故百川𤼵源皆自山出由髙趨下歸於注海日為陽精光耀炎熾一夜入水所經燋竭百川歸注足於補復故旱不為減浸不為益徑天之數蕃説近之 又曰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三百四分之七十五天常西轉一日一夜過周一度南北二極相去一百一十六度三百四分度之六十五彊即天經也黄道袤帶赤道春分交於奎七度秋分交於軫十五度冬至斗十四度半彊夏至井十六度半從北極扶天而南五十五度彊則居天四維之中最髙處也即天頂也其下則地中也 宋闕名氏渾天辨疑論曰前代之論天體者曰如彈丸曰如雞子曰如倚盖曰如蟻磨要之皆不外夫渾天之制夫渾天者狀如彈丸是也所謂如雞子者謂天包地外如雞子之白地居天内如雞子之黃此盖論天包乎地内外周宻之意耳言不盡意故以雞子為喻特取其内外之相包未嘗言天之體形如雞子之長也如倚盖者謂天之中央在人之北形如倚盖然此乃論北極所在為天之中云耳言不盡意故以倚盖為喻特取夫列宿之拱極如盖之張列於旁而凑其中耳未嘗言天如倚盖之形北狭而南廣有北而無南也如蟻磨者謂天道西行而最速七政東行而最遲天運如磨七政如蟻七政東行以其行遲故天帶之而西沒此論七政與天相運之意耳言不盡意故喻以蟻還磨焉盖取其運行遲速之相若固未嘗言天體如磨之平旋自東而南自西而北也渾天之制狀如彈丸以言其内外之包則兼取乎雞子以言其天中所在則兼取乎倚盖以言其七政與天相運而有遲速則又兼取乎蟻磨如此而論可謂之詳且備矣
  刻漏一
  原説文曰漏以銅盛水刻節晝夜百刻 増玉海曰黃帝創觀漏水制器取則以分晝夜其後因以命官周禮挈壺氏則其職也 又曰堯分命羲仲令居治東方於日晝夜中分刻漏正等天星朱鳥南方七宿合昬畢見以此天之時候調正仲春之氣 原周官曰挈壺氏掌壺皆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及冬則以火爨鼎水而沸之而沃之鄭𤣥注曰冬水凍故以火炊水沸以沃之謂沃漏也 又曰凡軍事懸壺以序聚𣝔懸壺以為漏也以次序更聚擊𣝔備守以警夜 増詩序曰東方未明刺無節也朝廷興居無節號令不時挈壺氏不能掌其職焉 漢書前歴志曰公孫卿奏議造漢歷立晷儀下漏刻以追二十八宿相距於四方 漢禮儀志曰夜漏未盡七刻鐘鳴受賀 後漢律歷志曰和帝永平十四年太史霍融上言官漏刻率九日増減一刻不與天相應或時至差二刻半不如夏歷宻乃詔用夏歷漏刻隨日南北為長短 原邯鄲五經析疑曰漢制又以先冬至三日晝冬至後三日晝漏四十五刻夜五十五刻先夏至三日晝夏至後三日晝漏六十五刻夜三十五刻 衛宏漢舊儀曰夜漏起宫門之外衛士擊刁斗以傳五夜皇城之内衛士周廬擊木柝䕶呼備水火按五夜甲夜乙夜丙夜丁夜戊夜也 宋元嘉起居注曰以日出入定晝夜冬至晝四十刻夏至夜亦宜四十刻夏至晝六十刻冬至夜亦宜六十刻春秋分晝夜各五十刻今減夜限日出前日入後昬明際各二刻半以益晝夏至晝六十五刻冬至晝四十五刻二分晝五十五刻而已 増宋志曰元嘉二十五年何承天奏今旣改用元嘉歷漏刻與先不同宜應改革按景初歴春分日長秋分日短相承所用漏刻冬至後晝漏率長於冬至前且長短增減進退無漸非惟先法不精亦各傳寫謬誤今二至二分各據其正則至之前後無復差異更増損舊刻參以晷影删定為經改用二十五箭請臺勒漏郎將考騐施用從之 原梁漏刻經曰漏刻之作盖肇於軒轅之日宣乎夏商之代又云至冬至晝漏四十五刻冬至之後日長九日加一刻以至夏至晝漏六十五刻夏至之後日短九日減一刻或秦之遺法漢代施用増通典曰梁天監六年以舊漏乖舛勅員外郎祖常
  制之漏刻成太子中舍人陸倕為文焉 隋天文志曰刻漏者測天地正儀象之本也陳文帝天嘉中亦命舍人牛史造漏依古百刻為法周齊因循魏漏晉宋梁大同竝以百刻分於晝夜隋初用周朝尹公正馬顯祖□所造漏經至開皇十四年鄜州司馬袁充上晷影漏刻以景平儀均布十二辰立表隨日影所指辰刻以騐漏水之節十二辰刻互有多少時正前後刻亦不同其二至二分用箭辰刻之法令列之袁充素不曉渾天黃道去極之數其於施用未為精宻十七年張胄元用後魏渾天鐵儀測知春秋二分日出卯酉之北不正當中何承天所測頗同仁夀四年劉焯上皇極歷胄元及焯漏刻竝不施行然其法制著在歷術最為詳宻大業初耿詢作古欹器以漏水注之獻於煬帝善之 唐車服志曰太極殿前刻漏所亦以左契給之右以授承天門監門晝夜勘合然後鳴鼓 唐歷制曰大衍歷五曰步軌漏術陟降率漏刻冬至降七十八二十七刻二百三十分至大雪陟七十八二十七刻百三十五分陟降不等皆以三日為限各置初日陟降率依限次損益之二至各於其地下水漏以定當處晝夜刻數乃相減為冬夏至差刻半之以加減二至晝夜刻數為定春秋分初日晝夜刻數乃置每氣消息定數 宋㑹要曰漏刻之法有水秤以木為衡衡上刻疏之曰天河其廣長容水箭箭有四以木為之長三尺有五寸著時刻更㸃納於天河中晝夜更用之 又曰天聖八年燕肅上蓮花漏法其制琢石為四分之壺剡木為四分之箭以測十二辰二十四氣四隅十干洎百刻分布晝夜成四十八箭其箭一氣一易二十四氣各有晝夜故四十八箭又為水匱置銅渴烏引水下注銅荷中挿石壺旁銅荷承水自荷茄中溜瀉入壺壺上當中為金蓮華覆之華心有竅容箭下挿箭首與蓮心平渴烏漏下水入壺一分浮箭上湧一分至於登刻盈時皆如之 續文獻通考曰元燈漏之制髙丈有七尺架以金為之其曲梁之上中設雲珠左日右月雲珠之下復懸一珠梁之兩端飾以龍首張吻轉目可以審平水之緩急中梁之上有戲珠龍二隨珠俛仰又可以察準水之均調凡此皆非徒設也燈毬雜以金寶為之内分四層上環布四神旋當日月參辰之所在左轉日一週次為龍虎鳥龜之象各居其方依刻跳躍鐃鳴以應於内又次週分百刻上列十二神各執時牌至其時四門通報又一人當門内常以手指其刻數下四隅鐘鼓鉦鐃各一人一刻鳴鐘二刻鼔三鉦四鐃初正皆如是其機發隱於櫃中以水激之
  刻漏二
  増東方朔别傳曰武帝常飲酎以八月九月中禾稼盛熟夜㣲行漏下水十刻乃出 原後漢張衡漏水轉渾天儀制曰以銅為器再疊差置實以清水下各開孔以玉虬吐漏水入兩壺右為夜左為晝 殷夔漏刻法曰為器三重圎皆徑尺差立於方輿踟蹰之上漏水皆於器下為金龍口吐水轉注入踟蹰經緯之中流於衡渠之下盖上鑄金人為司辰具衣冠以兩手執箭 東觀漢記曰樊楚每當直事常晨駐車待漏 吳録曰吳範善占候知風氣關羽將降孫權問範範曰期明日中權立表下漏以待之及中不至權問其故範曰未正中頃之有風動帷範曰羽至矣外稱萬嵗傳言得羽矣 増蕭子雲東宫雜記曰梁天監六年上造新漏以臺舊漏給官漏銘云咸和七年㑹稽山隂令魏丕造即㑹稽内史王舒所獻漏也 齊書曰武帝時内宫深隱不聞端門鼔漏聲置鐘於景陽樓上應五鼓及三鼓宫人聞鐘聲早起糚飾 後魏書曰自魏初大將行兵長孫嵩拒宋武奚斤征河南俱給刻漏 隋書曰隋文帝每雞人伺漏傳籖於殿中者令投籖於階石上鎗然有聲云吾雖得眠亦令驚覺 又曰隋煬(「旦」改為「𠀇」)帝造馬上刻漏以從行辨時刻揆日晷 又曰耿詢作馬上刻漏世稱其妙煬帝即位進古欹器帝善之 又曰宇文愷作候影分箭上水方器置於東都乾陽殿前鼓下司晨 唐書曰拂菻國樓中懸一大金秤以金丸十二枚屬於衡端以𠉀日之十二時又為一金人立於側每至一時其金丸輙落鏗然發聲引唱以紀時日毫釐無失 又曰徳宗延英殿召對雖大臣率漏下二三刻止韋渠牟每奏事輙五六刻乃罷 又曰憲宗延英議論漏下率五六刻方退 唐國史補曰越僧僧徹得蓮花漏於廬山傳江西觀察使韋丹初惠逺以山中不知更漏乃取銅葉製器狀如蓮花置水盆上底孔漏水半之則沉每晝夜十二沉為行道之節 髙僧傳曰釋慧要尤長巧思山中無刻漏乃於泉水中立十二葉芙蓉因流波轉以定十二時晷景無差 元文類曰郭守敬於世祖朝進七寶燈漏大明殿每朝㑹張設之其中鐘鼔皆應時自鳴
  刻漏三
  原權器 衡渠李蘭漏刻法曰以器貯水以銅為渴烏狀如鈎曲以引器中水於銀龍口中吐入權器漏水一升秤重一斤時經一刻 下詳刻漏二 流珠 把箭李蘭刻漏法曰以玉壺玉管流珠馬上奔馳行漏流珠水銀别名 張衡漏水轉渾天儀制曰以左手把箭右手指刻以别天時早晩 司辰 典刻殷夔漏刻法曰自午至子亦五十刻壺口上有盖其中水浮載箭出於盖盖上鑄金人為司辰 桓譚新論曰余為郎典刻漏燥濕寒温旋轉異度有昬明晝夜參以晷景 銅史 金徒晉起居注曰孝武太元十二年有司奏儲宫初建未有漏刻宜參詳永安宫銅漏刻置漏刻史 張衡漏水制曰鑄金仙人居左壺為金胥徒居右壺 三鼓 一鐘衛宏漢舊儀曰立夏立秋晝六十二刻夏至晝六十五刻夜漏不盡五刻擊五鼓夜漏不盡三刻擊三鼔 酈道元水經注曰洛陽金墉城東門曰含春門北有退門城上四面列觀五十步睥睨居室置一鐘以和漏鼓也 増傳㸃 報程唐李義山詩曰玉壺傳㸃咽銅龍 唐詩郵籖報水程郵籖即漏籖也舟中所用以分時者 滴花 催曉唐温庭筠詩曰丁丁暖漏滴花叢唐杜甫詩曰五夜漏聲催曉箭四分箭 五斗瓶上詳刻漏二 宋蘇東坡徐州蓮花漏記曰天地之寒暑日月之晦明混淪旁薄于八十三萬七千里之外而不能逃三尺之箭五斗之瓶 女史星 挈壺氏天文要集曰女史一星在柱下西北女史轉漏動静 下詳刻漏一 仙叟秉矢 玉女捧籌漢王褒洛都賦曰挈壺司刻漏樽瀉流仙叟秉矢隨水沉浮指日命分應則唱籌 續資治通鑑曰元至正中順帝自制宫漏髙六七尺廣半之造木為匱藏壺其中運水上下匱上設三聖殿匱腰立玉女捧時刻籌時至輙浮水而上左右二金甲神一懸鐘一懸鉦夜則神人自能按更而擊無分毫差鳴鐘鉦時獅鳳在側者皆自翔舞匱之東西有日月宫飛仙六人立宫前遇子午時自能耦進度仙橋達三聖殿復退立如前其精巧絶出人意皆前所未有 金狄守更 瓊籖報曙唐李商隐詩曰玉童收夜鑰金狄守更籌 唐温庭筠詩曰唯恐瓊籖報天曙 廬山蓮花 泉水芙蓉俱詳刻漏二
  刻漏四
  増玉虬 金龍俱詳刻漏二 銅鉢文獻通考曰隋大業行漏車制同鐘鼓樓而大設刻漏如桶衡首垂銅鉢末有鉢象漆櫃貯水渴烏注水入鉢中 牙牌東京夢華録曰大慶殿庭設兩樓上有太史局保章正測騐刻漏逐時刻執牙牌奏 唱漏唐六典曰隋置漏刻生掌習漏刻之節以時唱漏唐因之 稱漏小學紺珠曰古今刻漏之法有二曰浮漏曰稱漏 螭漏文獻通考曰宋司天臺主螭漏 蓮漏詳刻漏二 輥彈小學紺珠曰薛季宣云今之為晷漏者其法有四銅壺香篆圭表輥彈 浮箭又曰四刻漏曰浮箭秤沉箭不息元祐初蘇頌製 分晝夜 測天地俱詳刻漏一 金丸候日詳刻漏二 渴烏引水詳刻漏一 原董賢傳漏漢書曰董賢隨太子官為郎傳漏殿下為人美麗自喜哀帝望見悦其儀貎拜為黄門郎 孫權立表詳刻漏二 増張蒼循古隋志曰漢張蒼因循古制猶多踈濶 霍融用夏詳刻漏一 原孔壺為漏浮箭為刻後漢書律歴志曰孔壺為漏浮箭為刻下漏數刻以考中星昬明生焉 増燒燭知夜刻燭斂更嵗時廣記云云 原夜漏鼓鳴晝漏鐘鳴漢雜事曰鼓以動衆夜漏鼓鳴則起晝漏壺乾鐘鳴則息 増每刻擊鼓每辰撞鐘唐開元中詔僧一行與梁丘瓚立二木人於地上前置鐘樓每刻自然擊鼓每辰自然撞鐘又㑹要曰張思訓所作木儀起為樓臺之狀以木人揺鈴撞鐘擊鼓十二辰自執時牌循環而出 原冬晝四十一刻春夜五十四刻漢書舊儀曰冬至晝四十一刻後九日加一刻至立春晝四十六刻夜五十四刻 増元嘉二十五箭蓮花四十八箭詳刻漏一 原金壺 銀箭唐李白詩曰銀箭金壺漏水多 銅渾設象 玉漏授時 增難經百刻小學紺珠曰難經百刻圗 昬禮三商又曰尚書緯謂刻為商又注士昬禮目録云日入三商為昬 原分以隂陽明晦之時不忒 賾其晝夜短長之數無逃 隂陽雖㣲天地之情可見 風雨如晦日夜之度不迷 茍昬曉過度致盈縮之差 則寢興失時有顚倒之刺
  刻漏五
  増詩元張翥寒漏明詩曰寒漏明時一聆夜長不能寐月色明階庭西風落葉争秋聲雞啼未啼霜滿城城中有思婦正促征衣成東家西家砧杵急使我起坐時時驚歸心如廢弓屢折不可檠寒漏明時一聆
  原賦晉陸機漏刻賦曰偉聖人之制器妙萬物而為基形罔隆而弗包理何逺而不之寸管俯而隂陽効其誠尺表仰而日月與之期𤣥烏懸而八風以情應玉衡立而天地不能欺旣窮神以盡化又設漏以考時爾乃挈金壺以南羅藏幽水而北戢擬洪殺於編鐘順卑髙而為級激懸泉以逺射跨飛途而遥集伏隂蟲以承波吞恒流其如挹是故来象神造去猶鬼幻因勢相引乗靈自薦口納胸吐水無滯咽形㣲獨繭之緒逝若垂天之電籠八極於千分度晝夜乎一箭抱百刻以駿浮仰銅人而利見夫其立體也簡而効績也誠其假物也麤而致用也精積水不過一鍾導流不過一筵而周天者因其敏分地者賴其平㣲聽者假其察貞觀者借其明考計歷之潛慮測日月之幽情信探賾之妙術雖無神其若靈 梁鮑泉觀刻漏賦曰佩流歎於馳年纓華思於奔月結蘭苕以望楚弄參差以歌越撫凝肌於廷帶監彫容於髠髪景有墜而易昬憂無方而難歇歷玉階而升隩訪金壺之盈闕觀騰波之吞瀉視驚箭之登沒箭旣沒而復登波長瀉而弗歸注沈穴而海漏射懸途而電飛墐户牖而知天掩雲霧而測暉創百齡於纎隐積千里於空㣲彼峥峥而行溢此冉冉而逾衰撫寸心而未改指分光而永違貫古今而并念信寡易而多難時不留乎激矢生乃急於走丸神怵迥而多慮心□□而尠歡望天涯而佇念擢雄劒而長嘆嗟生民之永迷躬與後而皆恤死零落而無二生差池而非一 増唐竇翬漏賦曰易曰天垂象聖人則之備以人事法乎天時定損益之道察盈虛之期嗟嵗運兮倏忽眷年容之逶遲景苒苒而難駐晷銖銖而在兹盖以重金壺之器建銅史之司致用久而不易循環因而可推爾其漏之所作漏之所託至精至㣲惟寂惟寞水滴瀝而潜響箭差池而靡錯俯通軒禁上應寥廓亘千門兮連萬户左彤階兮右丹閣亂㣲唱於晨雞雜幽聲於夜鶴清清泠泠日殷鳥星送春漏於重扄赫赫曈曈時方祝融傳夏漏於深宫的的緜緜明河爛然耿秋漏於凉天暗暗隂隂濃氛鬱沉轉冬漏於寒林觀夫修短之意見乎造化之心信晷刻之道廣知挈壺之用深故能度量萬物均分四序旣不忒於盈縮亦無差於寒暑順之則千載可通逆之則寸隂是阻應乎日月合乎律吕盖漏亡則時昧漏存則政舉寔邦國之是務諒樞衡之所與悲夫天轉氣流人生悠悠景有虧而有滿時或沉而或浮恥功名之未立懼容華之先秋所以懐寶獻玉彈冠振裘歌聖明而不已亦休暇於林丘 符子璋漏賦曰昔南正重司天北正黎司地迎日推䇿舉分定至將以綱紀歷象察明躔次筭氣候為晝夜之刻立渾儀騐晦明之異故嵗時環迴而有準國家憲章以成事唐虞承用以大興夏商㳟行而無墜其後疇人失業挈壺不舉詩刺東方之未明史書南風之乖序測辰屢錯於杓建揆景頗謬於寒暑千官鮮視以權衡萬姓孰寧其安處何不謂漏之旣定而人自正漏之旣衰而人自疑故有國者不可以不明其事今上都咸陽理天下道歸簡易政被風雅人皆得真事則無假至於掌漏尤足稱也其本則披甲子而求範得黄鍾而下生如因三以窮數隔八以循行課六歴之踈宻齊七曜之經營俾攝提之有紀寔孟陬之用成其器則方圎列陛髙卑中度制隂蟲以吐輸設靈虯以水注銅史應其方金箭刻其數則於道如符契之合精於㣲無黍累之誤每至雞人起唱鼉鼓相催九重初曉千門以開國史奏事於平樂羣官謁帝於金臺不失其度及時而迴自邇及逺識往知来漏之為義實大矣哉 又賦曰仰察天文俯觀地理參律吕而權度審衡平而潛擬則閏餘之數乖歷攝提之運無紀空跡馬遷之後竟絶邵平之美時運紛其鼎革禮術於焉中圮樵夫恥王道之不談天子愍挈壺之闕史乃分建斯官疇咨此職將啟閉合叙以䋲平俾夙夜在公而端直於是金徒抱箭銅史司刻遵靈虯吐納之規揆抽繭髙卑之力信是模範可為法則體象隂陽代為作式故雞人合唱洪殺無差鶴盖成隂源流不息夫其開闔之勢財成之規準度毫釐之末錙銖圭撮之儀則離婁失其精思班匠亡其所為將運功於不測當稱物以平施乃若鑑持日夜書備明晦爰受授而是司考事事而必載雲物順而端序寒暑成而不昧雖未代於天工亦無預於權槩能收視返聽周流六虚策勤補拙寅亮三餘校擊刀之有則均聚水之不踈察銅衡兮氣混混純積水兮来徐徐臨泉非誡危之懼巢幕寧誠安之居是使名勲合道彰國器於周書則知漏之為器其大矣哉聖人資之以端拱日月順之以行藏賢者不能減其分度智者不能損其纎芒存之則雙美廢之則兩傷是用齊天長兮地久均國祚兮無疆 顔舒刻漏賦曰原夫隂陽逓運日月分馳星紀之輪環或爽律吕之踈宻難知迨皇王之有作命壺氏以緝規爰置水於刻漏載以火而守之則晦明之期可準興寢之候無差爾其髙卑列級洪殺順理靈虯屹以俯開隂蟲矯而仰止上流注而不竭下吞挹而無已旣泓澄而泉澹亦驚激而波起則良工之妙著焉睿哲之心見矣是用斟乾晷測時變視盈闕於金壺觀騰波於銀箭惟箭馳而壺減固流續而波薦筒列之數與運而無乖輝景之移閉户而可見懿其節正斯代事沿往牒信古往而今来必用之而道叶罷衣裳之顛倒配皇極而調燮不假軒閣之鳳凰何用堯階之蓂莢别有希榮片玉庇影環林驅疾風之早厲知寒漏之已侵恐年華之不與更悄悄而傷心
  原銘後漢李尤漏刻銘曰昔在先聖配天垂則仰釐七曜俯順坤徳乃建日官俾立漏刻昬明旣序景曜不忒唐命羲和敬授人時懸象著明帝以崇熙季末不䖍徳衰於兹挈壺失節刺流在詩聖哲稽古帝則是欽尺璧非寶重此寸隂昧旦丕顯敬聽漏音思我王度如玉如金 崔駰刻漏銘曰天徳順動人以立信乃作斯䇿以咸渥潤封傳今覧爰暨四極 晉孫綽漏刻銘曰二儀貞運聖鑒通𤣥數以器徵理以象宣乃制妙漏挈壺是銓近取諸物逺贊自然累箇三階積水成淵淵滿則盈乘虛赴下靈虬吐注隂蟲承瀉昬明無隐其晷度隂陽是效其屈伸不下堂而天地理得設一器而萬事同倫箇竹䇿也 南齊陸倕新漏刻銘曰夫自天觀象昬旦之刻未分治歷明時盈縮之度無進挈壺命氏逺哉羲用揆景測辰徼宫戒井守以水火分兹日夜且今之官漏出自㑹稽漏水違方導流乖則六日無辨五夜不分於是俯察旁羅登臺升庫測於地四參以天一建武遺蠧咸和餘舛金筩方圎之制飛流吐納之規變律改經一皆懲革以考辰正晷測表候隂不謬圭撮無乖黍累又可校運筭之暌合分天地之邪正察四氣之盈虛課六律之踈宻永世貽則傳之無窮赫矣煥乎無得而稱也乃詔小臣為其銘曰一寒一暑有明有晦神道無跡天工空代乃置挈壺是惟熙載氣均衡石晷正權槪世道交喪禮術消亡遽遷水火爭倒衣裳擊刀舛次聚水乖方爰究爰度時惟我皇方壺外次員流内襲洪殺殊等髙卑異級靈虬承注隂蟲吐噏倏忽往来鬼神出入㣲若抽繭逝若激電耳不輟音眼無流盼銅史司刻金徒抱箭履薄非兢臨淵罔戰授受靡諐登降弗爽惟精惟一可法可象月不遁来日無藏往分似符契至猶影響合昬暮卷蓂莢晨生尚辨天意猶測地情况我神造通幽洞靈配等皇極為世作程 梁元帝漏刻銘曰玉衡稱物金壺博施司南司火未符兹義帝曰欽哉納隍斯譬實惟簡在窮神體智宫槐晩合月桂宵暉清臺莫爽嶰谷胥依七分六日五祀三㣲事齊幽贊乃㑹通幾碧海有乾絳川猶竭飛流五色涓涓靡絶龍首旁注仙衣俯裂箭不停晷聲無暫輟用天之貞分地之平如弦斯直如渭斯清 周王褒漏刻銘曰竊以混元開闢天迴地旋歷象運行暑来寒往二分同道烏靈正其昬夕兩至相遇表圭測其長短雖則晦朔先後失於公羊之説次舍盈縮惑於丘明之傳至乎出卯入酉黃道青縁季孟相推啟閉從序挈壺掌分數之令太史陳立成之法軍將以之懸井壺郎以之趨奏百王垂訓千祀餘烈者焉銘曰元儀西運逝水東流甘川浴日深壑藏舟測兹秘象是曰神謀出震治歷下武惟周忽㣲以測積空成數圭表弗差光隂斯赴箭水無絶靈虬長注徑寸日輪四分天度器遵昔典景移新刻荆山旣鐫昆吾且勒以福睂夀百王垂則 増宋夏竦潁州蓮華漏銘曰極星建中黃道營外度有邇遐時有明晦聖人觀象女史詒則孔壺為漏浮箭為刻資始巧歷稽合小餘重黎是司羲和是圗秦氏遺法漢京垂制歷世彌文舊規加麗玉虬吐水分灌兩壺金龍轉注下激衡渠天道可觀神化無跡日運波澄氣分箭易猗嗟燕君文學餘力博貫舊章肇新景式象魏旣登潼川旣營建於青闉作於潁丞五夜持宵三商定夕杪忽無差升降靡息意侔造化數窮天地茫茫有生孰參其智於鑠聖宋世祚無疆刊此樂石永憲萬方 王安石明州新修刻漏銘曰戊子王公始治於明丁亥孟冬刻漏具成追謂屬人嗟汝予銘自古在昔挈壺有職匪器則弊人亡政息其政謂何弗棘弗遲君子小人興息維時東方未明自公召之彼寧不勤得罪於時厥荒懈廢乃政之疵嗚呼有州謹哉維兹維兹其中俾我後思 元姚燧漏刻鐘銘曰靈臺設簴巍以尊元間大吕非其晜摯曠善鼓手自煩宫商良諧等釜盆請無以聲以功論一日之中兩昕昏一鳴一刻有度存九圍一圃折柳樊黔首時作時饔飱日月如是相吿敦三辰聽命循軌垣四序不忒迭寒暄萬物生翕盈乾坤何獨治歷堙此源凝熈帝績髙羲軒積世而運㑹而元吉金之舌慎莫捫輟響誰其代天言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
  服飾部一冠 冕弁 幘
  冠一
  原釋名曰冠貫也所以貫韜髮也 増説文曰冠絭也所以絭髮弁冕之總名也 文獻通考曰唐虞以上冠布無緌 淮南子曰禹之趨時冠挂而不顧履遺而不取 原白虎通曰人所以有冠者卷也所以卷持髮也人懷五徳莫不貴徳示成禮有修飾文章故制冠以飾首别成人也 増禮記曰委貌周道也一曰𤣥冠今之進賢冠乃其遺制章甫殷道也其制似夏用緇布為之毋追音牟堆夏后氏之道也以漆布為殻以緇縫其上前廣四寸髙三寸周弁殷冔音詡夏收三王共皮弁素積周人冕而祭殷人冔而祭夏后氏收而祭 原又曰黄冠而祭息田夫也野夫黄冠黄冠草服也 又曰𤣥冠朱組纓天子之冠也緇布冠繢緌諸侯之冠也𤣥冠丹組纓諸侯之齊冠也𤣥冠綦組纓士之齊冠也縞冠𤣥武子姓之冠也
  有父服不純吉縞冠素紕既祥之冠也垂緌五寸惰游之冠也𤣥冠縞武不齒之服也居冠屬武自天子下逹有事然後緌 増又曰冠義始冠之緇布之冠也太古冠布齊則緇之其緌也孔子曰吾未之聞也冠而敝之可也又冠義曰冠者禮之始也古者冠禮筮日筮賔所以敬冠事也敬冠事所以重禮重禮所以為國本也 詩曰彼都人士臺笠緇撮注曰緇撮緇布冠也 又曰庻見素冠兮刺不行三年之䘮也 原三禮圗曰太古冠布齊則緇之後以為冠冠之始也今武冠則其遺像 春秋繁露曰冠之在首𤣥武之象也𤣥武貌之最嚴威者其象在後反居首者武之至而不用者矣 春秋合誠圗曰天皇太帝北辰星也含元秉陽舒精吐光居紫宫中制御四方冠有五采 又曰黄帝冠黄文白帝冠白文黒帝冠黒文 増論語子曰赤爾何如對曰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 又禮記儒行曰丘長居宋冠章甫之冠孟子曰許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 又曰伯夷思與鄉人處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 原楚辭曰余幼好此竒服年既老而不衰帶長鋏之陸離冠切雲之崔嵬増又曰髙余冠之岌岌長余珮之陸離 又曰握申
  椒與杜若冠浮雲之峨峨 原漢輿服志曰上古穴居而野處衣毛而冒皮後代聖人易之見鳥獸有冠角𩑺胡之制遂作冠冕纓緌 淮南子曰魯人身善制冠妾善織履徃徙於越而大困以有用遊於不用之鄉也増漢張衡七辨曰㣲霧之冠飛翮之纓 原漢官儀曰天子冠通天冠諸侯王冠逺遊冠三公諸侯冠進賢冠三梁卿大夫尚書二千石博士冠兩梁千石以下至小吏冠一梁 蔡邕獨斷曰鄉射行禮公卿冠委 増魏曹植與陳琳書曰夫披翠雲以為衣戴北斗以為冠帶虹蜺以為紳連日月以為珮此服非不羙也然而帝王不服者望殊於天志絶於心矣 晉摯虞遊思賦曰戴朗月之髙冠綴大珠之明璫 唐車服志曰進賢冠者文武朝參三老五更之服逺遊冠親王之服法冠一名獬廌冠御史大夫中丞御史之服髙山冠内侍省謁者親王司閤謁者之服委貌冠郊廟文舞郎之服却非冠亭長門僕之服
  冠二
  増古史考曰成王将加元服周公使人來零陵取文竹為冠 原墨子曰昔齊桓公髙冠博𢃄以治其國楚荘王鮮冠組纓絳衣博袍以治其國 淮南子曰楚荘王好觟冠楚國倣之 増又曰楚文王好服獬冠楚國倣之趙武靈王貝𢃄鵕䴊而朝趙國化之 左傳曰狄人滅衛齊桓公封衛於楚丘衛國忘亡衛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 原又曰鄭子華之弟子臧出奔宋好聚鷸冠鄭伯聞而惡之使盜誘之八月盜殺之于陳宋之間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災也 増又曰衛獻公戒孫文子𡩋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不召而射鴻於囿二子從之不釋皮冠而與之言 又曰晉范獻子求貨於叔孫使請冠焉取其冠法而與之兩冠曰盡矣 荘子曰盜跖責孔子曰爾作言造語冠枝木之冠𢃄死牛之脅多辭謬説揺脣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 原又曰曽子居衛正冠而纓絶斂襟而肘見 又曰宋銒尹文為華山之冠以自表 増糓梁傳曰魯哀公會晉侯呉子于潢池呉王夫差曰好冠來孔子曰大矣夫差未能言冠而欲冠也 原史記曰酈食其謁沛公衣儒衣冠側注徐廣注云側注一名髙山冠齊王所服以賜謁者増又曰丞相𢎞燕見上或時不冠至于汲黯見上不
  冠不見嘗坐武帳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見黯避帳中其敬禮如此 原漢武内𫝊曰上元夫人戴九星靈芝夜光之冠西王母戴太真晨嬰之冠 漢書曰終軍上書請受大冠長纓以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乃使越王越王請舉國内屬 又曰秦獄法吏冠柱後惠文冠及張敞弟武為梁相敞使吏送至關問曰何以治梁武曰馭黠馬者利其銜策梁國大都吏民凋敝且當以柱後惠文彈治之耳惠一作蟪蟬也冠細如蟬翅今御史冠 増又曰昌邑王賀短衣大袴冠惠文冠服䖍曰武冠也趙惠文所服故號惠文或曰齊人見千嵗涸澤之神名曰慶忌冠乗小車疾馳因象其冠而服之 又曰蓋寛饒初拜衛司馬冠大冠帯長劒躬按行士卒室 原劉向别録曰鶡冠子常居深山以鶡為冠故號鶡冠子 胡廣説曰趙武靈王以璫飾首前揺貂尾秦滅趙以其君冠賜近臣建武時匈奴内屬世祖賜南單于常侍惠文冠 東觀漢記曰楊賜病罷居無何拜太常詔賜所服冠幘綬𢃄増續漢書曰梁冀改輿服别制卑幘狹冠 文獻通考曰後漢永平二年詔百官執事者冠長冠 後漢書曰劉虞為公孫瓚所誅初虞以儉素為操冠敝不改乃就補其穿及遇害瓚兵搜其内而妻妾服羅紈盛綺飾人以此疑之 魏志曰文帝賜于禁詔曰昔漢髙脱衣以衣韓信光武解綬以帯李忠誠皆人主當時貴敬功勞今以逺遊冠與将軍 齊書曰武帝幸劉悛第帝著鹿皮冠悛設兔毛衾于牖中宴樂以冠賜悛至夜乃出又通考曰梁天監九年司馬筠等議曰今之尚書上異公侯下非卿士止有朝衣本無冕服既從齊祭不容同於在朝宜依太常及博士諸齊官例著白衣絳襈中單竹葉冠 梁書曰張欣泰為直閣歩兵校尉領羽林監欣泰通渉雅好交結多士名素正直輙著鹿皮冠挾素瑟有以啓武帝曰将家兒何敢作此舉止 又曰帝臨軒冠太子於太極殿舊制太子著逺遊冠金貂蟬翠緌纓至是詔加金博山 南史曰梁邵陵王綸於婁湖立園廣讌酒後好聚衆賔冠手自裂破投之唾壺皆莫敢言謝舉常預宴王欲取舉幘舉正色曰裂冠毁冕下官弗敢聞命拂衣而起王屢召不返甚有慚色 後魏書曰崔休兼給事黄門侍郎參定禮儀帝常閲故府得舊冠題曰南部尚書崔逞制顧謂休曰此卿家舊事也文獻通考曰後周武帝初服常冠以皁紗全幅向後幞髮仍裁為四脚 唐書曰貞觀中太宗初服翼善冠賜貴臣進徳冠因謂侍臣曰幞頭起自周武帝盖以便於軍容今四海無虞宜息武事此冠頗採古様兼類幞頭乃可常服 又曰肅宗時司天韓穎奏五官正其官配五方臣請冠上加一星衣從方色 又曰侍御史朱放請復置朱衣豸冠於内府有犯者御史服以彈後御史張著服之以彈京兆尹嚴郢 杜陽編曰唐寳厯二年浙東貢舞女戴輕金冠以金絲結之為鸞鶴状仍飾以五綵細珠玲瓏相續可髙一尺秤之無二三分 舊史曰唐嚴武鎮成都奏杜甫為参謀甫於浣花里種竹植樹結廬枕江縱酒嘯詠與田畯野老相狎蕩無拘檢武過之有時不冠其傲誕如此 荆湖近事曰廖融潘居沖更唱迭和宋太宗懲五代之弊以詞賦論策取士融曰豈知今日詩一似大市裏賣平天冠并無人問耶宋史輿服志曰仁宗天聖二年南郊禮儀使李維言通天冠上一字準敕廻避詔改承天冠 又通考曰宋仁宗明道元年詔禮官講皇太后謁廟儀禮官言皇太后乗玉輅服褘衣九龍花釵冠行禮服衮衣冠儀天冠詔可之 又輿服志曰仁宗景祐三年詔臣庶之家毋得採捕鹿胎製造冠子 又通考曰仁宗皇祐元年詔婦人所服冠髙毋得踰四寸廣毋得踰一尺梳長毋得踰四寸毋以角為之先是宫中尚白角冠梳人爭效之謂之内様其冠名曰垂肩等肩至有長三尺者梳長亦踰尺議者以為服妖故禁止焉 又曰神宗元豐八年禮部言太皇太后生辰舊所供奉物於今式宜増一倍冠朶舊用九花舊用五至是各増為十二八月禮部又言皇太妃冠服之屬減皇后五分之一詔詳定而鄧伯温等言皇太妃冠服禮文不載亦無故事於是從禮部所請而冠朶用牙魚 又曰徽宗大觀四年宰相奏皇后受冊冠服當辦具帝以鄭后自陳頭冠用珠數多請服為妃時冠増篦插三枝遂不復改製 宋史志曰徽宗宣和元年禮制局言鼔吹令丞冠又名袴褶冠今鹵簿既除袴褶冠名不當仍舊請依舊記如三禮圗委貌冠製從之 又通考曰宋髙宗初踐阼于南都隆祐太后命内臣上乘輿服御有小冠太后曰祖宗閒燕之所服也自神宗始易以巾願即位後退朝閒燕止戴此冠庻幾如祖宗時氣象 又曰髙宗紹興三十二年禮官言皇子服朝服則七梁額花冠 遼史志曰朝服皇帝服實里薛衮冠 又曰臣僚戴氊冠 金史輿服志曰皇后冠服有犀冠減撥花様縷金装造 又曰皇后冠服有花珠冠 元史輿服志曰天子夏之服服速不都納石失則冠珠子捲雲冠
  冠三
  原却敵 進賢三禮圗曰却敵冠前廣四寸通長四寸後髙三寸衛士服之 下詳冠一 又輿服志曰進賢冠古緇布冠儒者之服也前髙七寸後三寸長八寸人主五梁漢大官令兩梁親省御膳為重也博士兩梁崇儒也 又北齊書曰文㐮嗣業以前司徒侯景進賢冠賜李繪曰卿但直心事孤當用卿為三公勿學侯景叛也 鵕䴊 増芙蓉史記曰髙祖時籍孺孝惠時閎孺婉侫貴幸與上卧起故惠帝時郎中皆冠鵕䴊貝𢃄傅脂粉比閎籍之屬神仙服食經曰漢武帝閒居未央殿有人乗白雲駕白鹿冠芙蓉冠曰我中山衛叔卿也 原鐡柱 金顔漢官儀曰侍御史周官也為柱下史冠法冠一曰柱後以鐵為柱 徐爰釋問曰通天冠金博山蟬為之謂之金顔 蟬翅 鵲尾上詳冠二 漢書曰髙祖為亭長以竹皮為冠所謂劉氏冠也後令爵非公乘以上毋得冠劉氏冠應劭注曰以竹始生皮作冠今鵲尾冠是也 却非 交讓三禮圗曰却非冠宫殿僕射史服之髙三寸 東觀漢䚰曰馬援與公孫述有舊援從冀入蜀述見之甚喜與俱入宗廟令冠交讓冠立舊交之位五彩 四重三禮圗曰五彩方山冠各以其彩縠為冠天子祠廟舞八佾舞人所服 輿服志曰術氏冠有五彩衣青𤣥裳前員其制差池邐迤四重趙武靈王好服之今不施用也 雙緌 増二儀毛詩曰葛屨五兩冠緌雙止 二儀道士冠也 原金璫 珠瑱輿服志曰武冠一曰武弁大冠諸武官冠之漢幸臣侍臣閹儒服大冠侍中中常侍加黄金璫附蟬為文貂尾為飾 崔鴻前燕録曰慕容雋制平上冠悉賜廷尉以下中秘監令别施珠瑱 苞楯 覆杯輿服雜事曰楚漢會于鴻門項籍圗危髙祖樊噲聞急乃裂衣苞楯戴以為冠排入羽營 下詳冠二 招虞遺越齊景公田招虞人以弓不進使執之辭曰臣不見皮冠故不敢進乃捨之 春秋釋痾何休敏曰遺越人以章甫冠終不以為惠 翠纓 紫緌梁書曰天子著逺遊冠金蟬翠緌纓 玉藻曰𤣥冠紫緌自魯桓公始也 鳩拂 烏萃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晋永康元年正月大㑹有鳩入御座武帳中拂司空張華之冠 伏候古今注曰曽參鋤瓜三足烏來萃其冠 必彈 不整楚辭曰新沭者必彈冠 李下不整冠 増玉葉 金長唐明皇雜錄曰太平公主玉葉冠希世之寳也 梁書曰婆利國以瓔珞繞身頭著金長冠高尺餘形如弁綴以七寳之飾 截角 無頭晋諸侯贊曰劉暾為侍御史修復庫事及軍器白上云郭彰豪强輕暾小官上呵暾曰我不能截君角以侍御史著法冠有兩角故云桓子新論曰宋康王為無頭之冠以示勇 遺豹止蟬瑣語曰范獻子卜獵命占之其繇曰君子得黿小人遺冠范獻子獵而無得遺其豹冠 梁書曰朱异除中書飛蟬正集冠上時咸謂貂蟬之兆後果然 歩揺 骨蘇漢書曰江充召見衣紗縠襌衣冠襌纚歩揺冠 前燕錄曰慕容廆曽祖父莫䕶䟦見燕代少年多冠歩揺冠好之乃斂髮襲冠諸部因呼之為歩揺其後音訛而為慕容遂以慕容為氏 周書曰髙麗冠曰骨蘇多以紫羅為之
  冠四
  原首飾冠也 元服詳冠二 昭度左傳曰衡紞紘綖昭其度也 有常禮曰冠𢃄有常必循其故 大冠詳冠二冠三 小冠詳冠二 又漢書曰杜欽字子夏家富而目偏盲茂陵杜鄴亦字子夏時人號欽為盲杜子夏以相别欽惡以疾詆廼為小冠髙廣財二寸是京師更謂欽為小冠杜子夏而鄴為大冠杜子夏 増繁冠蔡邕獨斷曰武冠或曰繁冠今謂之大冠原圎冠荘子曰田子方圎冠方屨 増犀冠詳冠二 龍冠徐爰宋志曰武
  弁世謂之龍冠 巍冠韓愈詩曰巍冠講唐虞 危冠張景陽七命曰樵夫恥危冠之飾振冠振冠南岳 勝冠漢石奮傳曰子孫勝冠者在側 樺冠以華皮為冠貧者所
  服也原憲華冠縱履 練冠左傳曰季孫意如㑹晉荀躒于適歴練冠麻衣跣行 原南冠左傳曰晉侯見鍾儀問曰南冠而縶者誰也 又國語曰定王使單襄公聘于宋遂假道于陳以聘于楚及陳陳靈公與孔寜儀行父南冠以如夏氏單子歸告王曰陳我大姫之後也棄衮冕而南冠以出不亦簡𢑴乎増貊冠公孫屈子曰屈到貊冠 原衝冠藺相如傳曰怒髮衝冠 又荆軻傳曰士
  皆瞋目髮盡上衝冠 濯冠禮記曰晏平仲澣衣濯冠以朝 増猴冠項羽本紀曰楚人沭猴而冠 狗冠漢史曰昌邑王見白犬頸以下似人冠方山冠而無尾龔遂曰此天戒言在側者盡冠狗也 長冠後漢輿服志曰長冠一曰齊冠髙七寸廣三寸促⿰氵𭝠 -- 𣾰纚為之制如板以竹為裏初髙祖㣲時以竹皮為之謂之劉氏冠又獨斷曰小史祠宗廟則長冠 儒冠杜甫詩曰儒冠多誤身溺冠漢書曰沛公畧地陳留麾下騎士酈食其里中子也食其見之曰沛公我所欲從騎士曰沛公
  不喜儒諸客冠來者沛公輙觧其冠溺其中未可以儒生説也 制冠淮南子曰莊王誅史里孫叔敖制冠澣衣 又桓子新論曰魏牟北見趙王王方使冠工制冠於前問治國於牟對曰誠能重國若此二尺縱則國治且安王曰社稷至重而比之二尺縱何也牟曰大王制冠不使親近而必求良工者非為其敗縱而冠不成歟 黄冠詳冠一 又張道士通古今學寄跡老子法中韓愈贈詩曰詣闕三上書臣非黄冠師 又宋文天祥曰以黄冠歸故鄉 白冠家語曰大夫請罪用白冠氂纓 又荆軻至秦人皆白衣冠送之 解果荀子曰逄衣淺带觧果其冠注髙貌 倩整杜甫詩曰笑倩旁人為整冠原鹿皮詳冠二 又宋何尚之致仕著鹿皮冠復起為儀同三司沈慶之曰何不著鹿皮冠
  増筍皮漢髙祖紀注今人為筍皮冠古之遺制今又曰籜冠 獺皮梁書曰陳伯之濟隂睢陵人年十三四好著獺皮冠 虎皮李白詩曰幽州胡馬客緑服虎皮冠 青雲六朝仕者之冠朗月詳冠一 遠遊詳冠二冠三 又曹植上書曰臣若得辭逺遊冠戴武弁解朱組佩
  青綬乃臣之至願 章甫孔叢子曰先君相魯三月政化既行頌曰衮衣章甫實獲我所章甫衮衣惠我無私 又荘子曰宋人有資章甫而適于越越人斷髮文身無所用之蘇軾詩曰笑解適越冠 又列仙傳曰稷丘君泰山下道士漢武帝東廵君乃冠章甫擁琴而見之 又詳冠二 侍臣宋黄庭堅詩曰只今猶著侍臣冠 巧士三禮圗曰巧士冠前髙五寸後相通埽除從官服之 又輿服志曰巧士冠髙七寸不常服唯郊天黄門從官四人冠之在鹵簿中次乘輿車前以備宦者四星 原逄萌掛東觀漢記曰王莾居攝子宇諫莾而莾殺之逄萌曰三網絶矣不去禍将及即解冠掛東都門而去貢禹彈漢書曰王陽為益州刺史貢禹彈其冠以待陽薦禹于成帝召為大夫 安可復又曰貢禹為河南令以賊事為府官見責免冠謝禹曰冠一免豈可復冠耶遂去官 死不免衛太子蒯聵之亂子路斷纓曰君子死冠不免結纓而死 増拜紫宸杜甫詩曰衣冠拜紫宸拜冕旒唐詩曰萬國衣冠拜冕旒 鶡冠子詳冠二 方山子方山子傳陳慥字季常冠髙而直有古方山冠之遺像因號方山子 丈夫冠唐令狐徳棻傳帝常問丈夫冠婦人髻比髙大何邪徳棻對曰冠髻在首君之象也晋之将亡君弱臣彊故江左士女衣小而裳大宋武帝受命君徳尊嚴衣裳隨亦變改此近事騐也 婦人冠宋史王安石一日與程顥語子雱囚首跣足攜婦人冠以出 原加之于首六韜曰冠雖敝禮加之于首履雖新法踐之于地 弗以苴履賈誼新書曰履雖鮮弗以加枕冠雖敝弗以苴履 洗馬冠髙山續漢書輿服志曰安帝立皇太子令謁髙祖廟大夫從冠兩梁進賢洗馬冠髙山 一曰側注髙九寸鐵為卷梁秦制行人使者所服今謁者服之蓋齊王冠也秦滅齊以其君冠賜近臣 㑹稽先賢像贊曰綦毋丈後為交趾刺史詔賜髙山冠 又詳冠二 執法服獬豸輿服志曰法冠一曰柱後惠文一曰獬豸冠柱髙五寸以縦裹鐵柱卷執法者服之 又漢官儀曰古有獬豸獸主觸不直故執憲者以其角形為冠 唐制御史奏事服豸冠對仗讀彈文 唐張謂詩曰漢使何勞獬豸冠 舞人服建華三禮圗曰建華冠祀天地五郊八佾舞人之所服也 又曰方山冠舞人所服 舞者冠章華袁氏要畧曰大禹樂祀天舞者冠章華 監門披燕尾後漢輿服志曰却非冠制以長冠下促宫殿門吏僕射冠之負赤幡青翅燕尾諸僕射幡皆如是司馬彪續漢書曰却非冠插以燕尾 羽林加鶡尾輿服志曰羽林左右監皆冠鶡冠按武冠以青絲為緄加雙鶡尾 又漢官儀曰虎賁冠插鶡尾鶡勇雅也鷙鳥中之果勁者毎所攖撮應爪摧碎尾上黨所貢 杜甫詩曰隱几蕭條帯鶡冠 又詳冠二 増桓公恥遺冠韓子曰齊桓公飲酒遺其冠恥之三日不朝管仲曰此有國者之恥公胡不雪之以政公曰善因發囷倉賜貧窮論囹圄出薄罪處三日而民謌之曰公胡不復遺其冠乎 景公為巨冠晏子春秋曰景公為巨冠長衣以聽朝 原哀公問冠于孔子家語曰哀公問孔子曰昔舜何冠孔子不對公曰有問于子不對何也對曰舜之為君好生惡殺任賢授能君舍是不遵而冠是問是以緩對 成王問冠於周公尚書大傳曰成王問于周公曰舜之冠何如焉周公對曰古之人有冒皮而勾𩑺然鳯凰巢其樹麒麟聚其域也 奢崇瓊弁誠取敗於河神 儉用竹皮豈見非於劉氏
  冠五
  原詩晉陸機贈潘正叔詩曰過䝉時來運與爾遊承華執笏崇賢内振纓曽城阿 増宋蘇軾椰子冠詩曰天教日飲欲全絲美酒生林不待儀自漉疎巾邀醉客更将空殻付冠師規摹簡古人爭看簪導輕安髮不知更著短簷髙屋㡌東坡何事不違時
  原賦魏齊幹賦曰纎麗細纓輕配蟬翼尊曰元飾貴為首服君子敬慎自强不忒 増唐趙良器冠賦曰懿哉聖人之所為觸類而長縁情以施大則察乾坤之用小則稽鳥獸之儀近取諸身既制冠以象徳逺取諸物亦模範而開規装玉彩而晶耀鈿珠華而陸離禮容於是乎克尚首飾於是乎攸宜故柔以虚中剛而勁外惟徳是輔惟仁是大綴香簪以半出垂寳纓而雙對珥白筆以孤懸惣紺髮而繁㑹若乃九門朝啓千官奉職劒履鏘鏘旌旗翼翼趨玉階以雲聳入金門而電赩於赫朝廷其儀不忒此乃禮容之有則也爾其尊卑異制古今殊情備鶡所以貴勇加蟬所以貴清進賢表文者之號章甫尊儒者之名獬豸觸邪惡佞臣而直指鵕䴊崇飾光近侍以増容此又威儀之孔明也是以舉之有節施之無妄或用晦而冕旒或蔽聪而黈纊居正而不失其職得位而不愆於上毎守分以自安故雖髙而不亢此乃進退之惟當也客有賦之而歎曰夫檢身者禮表容者服服之不稱必近於妖祥禮之或差自階於傾覆故君子履道以逺害小人崇奢而取戮鄭臧聚鷸果貽出境之誅疏受挂門克保永終之禄則知逆理者天之所禍順常者神之所福况乎在位之庻僚可不鍳兹而敬肅 又進賢冠賦曰天道廓兮日月為乆聖人作兮衣冠為首彼将照臨萬有此将肅穆羣后是以明王代寳君子學干惣朝廷之要惟進賢之冠寸之七且比夫七徳梁之三又取夫三端至羡乎威儀棣棣經營乎束帛戔戔知人不昜行之為難将欲招隐逸責聲實脅讒佞為忠貞革貪侈為亷質則以正御下雖居髙匪危以虚制有縱持滿何溢動法道静得一自代兮經為此名無止兮騐彼天秩徒以賢能有意於賢不言而信不用於權俾荷寵禄者賢而易色榮上林者安而能遷乆要不忘雖敝必加于首嫌疑不渉李下豈正其偏則鶡之果也武重蟬之潔也政先亮當用而為用信𤣥之而又𤣥若因物揆理昜人推遷非徳不依智也非禮勿動慎也唯賢必舉義也任用無為順也包四善而世濟其羙别九儀而尊固其信夫預明試者稽乎人言為大夫者資乎能賦則流問以體物敢不立言以存務将欲存義終則用之不窮将述功之懋則物無能措詩云服之無斁吾以斯文之為度 于伊躬進賢冠賦曰惟冠之制惟賢是崇冠俟賢而出賢因冠而通成于人有博古之儀形於國有尊儒之風吾君於是詔司服進良工考前法以無替覿斯義而有融然後得多士以立効實兹冠而允淑君臣克序用彰有道之時冕弁可儔載稽取象之服則知冠以招士亦由工以度木匪工也良材何以辨於山匪冠也羣賢何以求其禄觀夫製作有則威儀孔昭建象於初爰從太古之代更名于後始惟炎漢之朝不繪畫以崇飾在進用以彰徳上下率而有差禮容行而無忒不可奢致不可儉偪盖取事之大猷亦設官之盛飾上自元后降于公卿用則異數制乃同名五梁三梁表尊卑之序七寸八寸為前後之程惟徳是急惟儒是旌叶緇布之遺像與皮弁而齊衡且夫作之罔乖服之有以豈同𢃄鶡者空尚乎猛聚鷸者不稱於已曷若取鍳斯在為工式孚御膳加太官之列使臣薦不疑之謩稽乎其形諒先王之制本乎其義為君子之儒瞻之克以正創之而以聖列士崇徳之規蒸人立身之鏡豈徒在首貫髮雍容肅敬而已 梁洽進賢冠賦曰製冠有象惟賢表名冠在首而為用政匪賢而莫成伊進賢之為急乃斯冠之發明古人所尚永代作程豈比夫戴鶡聚鷸瓊弁玉纓彼旌武而貽咎寧比徳而同聲念兹在兹侯其偉而山有木工則度之君為政賢必進之木自工以生態政得人而允釐故君子進退以禮消息候時時既清兮為賢是急賢既進兮其政必立惣六官而謂何嘉此名而可挹客有聞之而言曰或標之豸或珥之蟬所謂二者莫如進賢忝從班於聖日願効試於明臺敢預弓旌之召無遺菅蒯之才 王起彈冠賦曰岌岌髙冠是加于首将服之以入仕遂彈之而去垢纎埃不染知潔已之為先法服是從明干禄之非乆豈比裂之而無用挂之而勿有也當其貢公不仕王陽未榮風起緇布塵飛玉纓積嵗月而無色混風姿而莫呈豈知㸃綴則價重拂拭則光生盖以斷金之人未逹於清世陸沉之士猶勞其赤城是故置之而有待褚之而勿營洎夫大漢登庸伊人有所同松茂而栢悦将龍翔而鳯舉於是取章甫而言曰冠者首之飾人之規盛服将朝此為大者結髮從仕曷莫由之吾方策名於丹闕委質於彤墀将盡飾以為美豈薄汚而見嗤及解彼珠瓔彈於玉指彰乆要之必信表從政之有使拂舊彩以増鮮振浮埃而暫起由是發光耀正容止朝廷濟濟具瞻夫哲人巾櫛鏘鏘用表夫君子則知碩量之所包賢人之與交其賤也樂夫伐木其貴也同夫㧞茅則爵位相先者以彈冠而是鑒金蘭契合者因彈冠而有感故能致美縉紳不嬰垢氛将縂會于𤣥髮期入仕于青雲豈比夫晏子濯以入朝是稱賢相屈生彈於新沐方俟明君原銘漢李尤冠幘銘曰冠為元服幘為首服君子敬慎自强不忒 晉傅𤣥冠銘曰居髙無忘危在上無忘敬懼則安敬則正
  増文梁沈約冠子祝文曰蠲兹今日元服肇加成徳既舉童心自化行之則至無謂道賒敦以秋實食以春華無恥下問乃致髙車子孫千億廣樹厥家
  増議晉摯虞五禮冠議駁曰天子即位之日即為成君冕服以備不宜有加諸侯即位為成豈不定諸侯成君不拘盛典而可以冠天子成君獨有火龍黼衣便不可乎意為宜冠有加 齊王儉南郡王昭業冠議曰皇孫冠事歴代所無禮雖有嫡子嫡孫然而地居正體下及五世今南郡王體自儲暉實惟國裔元服之典宜異列蕃按士冠禮主人元冠朝服賔加其冠贊者結纓鄭𤣥云主人冠者之父兄也㝷其言父及兄則明祖在父不為主也大戴禮記公冠篇云公冠自為主四加𤣥冕以卿為賔此則繼體之君及帝之庻子不得稱子者也小戴禮記冠義云冠于阼以著代也醮于客位三加彌尊加有成也注稱嫡子冠于阼庻子冠于房記又云古者重冠故行之于廟所以自卑而尊先祖也據此而言彌與鄭注儀禮相會是故中朝以來太子冠則皇帝臨軒司徒加冠光禄贊冠諸王則郎中加冠中尉贊冠今同于儲皇則重依于諸王則輕又春秋之義不以父命辭王父命禮父在斯為子君在斯為臣皇太子居臣子之節無專用之道南郡雖處蕃國非支庻之列宜禀天朝之命微申冠阼之禮晉武帝詔稱漢魏遣使冠諸王非古正典此盖為庻子封王合依公冠自主之義至於國之長孫遣使惟允宜使太常持節加冠大鴻臚為贊醮酒之儀亦歸二卿祝醮之辭附准經記别更撰立不依蕃國常體國官陪位拜賀自依舊章其日内外二品清官以上詣止車集賀并詣東宮南門通牋别日上禮宮臣亦詣門稱賀如上臺之儀既冠之後尅日謁廟以𢎞尊祖之義此既大典宜通關八座丞郎并下二學詳議
  冕一
  増説文曰冕大夫以上冠昔者黄帝始用布帛作冕原釋名曰祭服曰冕冕猶俛也俛平直貌亦言文也𤣥上纁下前後垂珠有文飾也 増白虎通曰麻冕者何周宗廟之冠也十一月之時陽氣俛仰黄泉之下萬物被施如冕前俛而後仰故謂之冕也所以用麻為之者女功之始示不忘本不以皮皮乃太古未有禮文之服也 又曰冕所以前後邃延者何示進賢退不能也垂旒者示不視邪纊塞耳示不聽讒也 原禮記曰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後邃延 又曰有虞氏皇而祭注皇冕屬𦘕羽飾之夏后氏收而祭殷人冔而祭周人冕而祭 増又曰諸侯冕而舞大武諸侯之僭禮也 原又曰王戴冕璪十有二旒則天數也 増又曰𤣥冕齊戒鬼神隂陽也 又曰天子之冕朱緑藻十有二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士三此以文為貴也 又表記曰君子端冕則有敬色 原大戴禮曰古者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纊塞耳所以揜聽 周禮曰弁師掌王之五冕皆𤣥冕朱裏綖紐綖冕上覆也紐小鼻笄所貫也五采繅十有二就繅合五色絲為之垂于延之前後各十有二所謂邃延也就成也䋲之毎一匝而貫五采玉十二斿則十二玉也 論語子曰麻冕禮也今也純儉吾從衆 家語曰子路問于孔子曰有人於此披褐而懐玉如何子曰國無道隐名可也國有道則衮冕而執玉 増糓梁傳曰弁冕雖舊必加于首 原五經要義曰冕制奈何禮器曰冕冠長六寸廣八寸員前冕緇布在上五采組十二夏殷之冕如周制矣其旒色異夏冕黒白赤組旒殷冕黒黄青組旒 應劭漢官儀曰周冕與古冕畧等周加垂旒天子前後垂真白珠各十二 増文獻通考曰冕服之用非惟位有尊卑不可躐服而事有大小亦不可以例服故天子之冕以之奉祀其次則初即位服之伊尹以冕服奉太甲康王麻冕黼裳是也納后妃服之冕而親迎是也養老服之冕而縂干是也躬耕藉田服之冕而朱紘躬秉耒是也至於日視朝等事則服皮弁而已卿大夫之冕則以之朝王及助祭其次則受遺奉冊服之卿士邦君麻冕蟻裳一人冕執劉一人冕執鉞之類是也至私家則雖奉祀亦服皮弁而已 陳氏曰冕約之以武設之以紐貫之以笄固之以紘 文獻通考曰秦滅禮學郊社服用皆以袀𤣥以從冕旒前後邃延 通典曰叔孫通制禮多依周法古今冕俱廣八寸長尺六寸前圓後方漢用白玉珠各十二三公九青珠二千石七黒珠 又通考曰後漢顯宗永平二年春正月辛未宗祀光武于明堂帝及公卿列侯始服冠冕衣裳玉佩絇縷以從事 原蔡邕獨斷曰漢明帝採尚書臯陶及周官禮記以定冕制廣七寸長尺二寸繫白玉珠其端十二旒三公及諸侯九旒卿七旒 摯氏決疑要注曰秦除六冕之制漢明帝永平中使諸儒案古文復造衮冕増杜氏通典魏冕因漢故事明帝好用婦人之飾改以珊瑚 原何法盛晉中興書曰中興初儀服不備冕旒飾以翡翠珊瑚雜珠侍中顧和奏改用白璇珠 増王智深宋記曰宋明帝詔曰朕以大冕郊祀天地宗祀明堂以法冕祀太廟元正大會朝諸侯以絺冕小會宴饗餞送諸侯臨軒命王公以繡冕征伐不賔講武校獵又通典曰北齊採陳之制旒玉用五采以組為纓色如其綬四時祭祀封禪皆服衮冕 又曰後周設司服之官掌皇帝十二冕祀昊天則蒼冕五帝各隨其方色朝日用青冕夕月用素冕地祗用黄冕神州社稷用𤣥冕享先王加元服笄象冕享先帝食三老耕籍等以衮冕視朝大射等以山冕視朝臨法門適宴等以鷩冕皆十有二旒 又曰隋採北齊之法衮冕垂白珠十二旒組為纓色如其綬充耳玉笄裴正奏色并用𤣥 隋書曰六等之冕皆有黈纊黄綿為之其大如橘自皇太子以下竝犀導青纓 唐會要曰唐制天子冕服十有四顯慶元年長孫無忌言武徳初撰衣服令天子祀天地服太裘冕無旒案周郊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二旒與大裘異請服衮冕罷大裘開元十一年張説請用大裘元宗以大裘樸略廢而不用無忌又言親祭日月服五品之服是貴賤無分也請諸祭皆用衮冕自是鷩冕以下天子不復用矣 唐輿服雜志曰衮冕者一品之服也鷩冕者二品之服也毳冕者三品之服也絺冕者四品之服也𤣥冕者五品之服也平冕者郊廟武舞郎之服也爵弁者六品以下九品以上從祀之服也武弁者武官朝參殿廷武舞郎堂下鼓人鼓吹按工之服也弁服者文官九品公事之服也 文獻通考曰宋朝之制天子之服有衮冕廣一尺二寸長二尺四寸前後十二旒二纊竝貫真珠又有翠旒十二碧鳯銜之在珠旒外冕版以龍鱗錦表上綴玉為七星旁施琥珀瓶犀瓶各二十四周綴金絲網鈿以真珠雜寳玉加紫雲白鶴錦裏四柱飾以七寳紅綾裏金飾玉簪導紅絲絛組𢃄亦謂之平天冠 又曰宋仁宗景祐二年詔本朝帝后及羣臣冠服多沿唐舊而循用之乆則有司寖為繁文以失法度其令入内内侍省御藥院與太常院詳典故造冠冕蠲減珍華務從簡約俾圗以進由是改製衮冕服冕板截令廣八寸長一尺六寸所謂翠旒碧鳯二十四犀瓶一十四琥珀瓶四神𢃄二分旒玉鈎悉罷之而冕頂以青羅表繪龍鱗以代龍鱗錦用紅羅裏繪紫雲白鶴錦上以金絲為網而舊以金絲蹙八龍止存其四又以青羅繪龍麟飾冕筩及柱以易龍麟錦補空地以雲龍細窠以易玉金輪等七寳其所施花墜素墜天河𢃄組款慢帯六綵綬冕之金釦玉環皆裁損輕於舊而以青羅繪龍鱗錦為納言以代玉加璜纊玉簪 又曰宋神宗元豐四年臣僚言古者冕弁則用紘冠則用纓今衣服令乗輿服大裘冕以組為纓色如其綬衮冕朱絲組𢃄為纓冕而用纓不與禮合請改用朱組紘仍改平冕為𤣥冕用纓不赤而㣲黒者又别圗改上韍制從之通典曰宋更名曰平天冕天子郊禮及宗廟服之 宋史輿服志曰中興後省九旒七旒五旒冕定為四等一曰鷩冕八旒二曰毳冕六旒三曰絺冕四旒四曰𤣥冕無旒其義以公卿大夫士皆北面為臣又近尊者而屈故其節以八以六以四從隂數也 續文獻通考曰遼初時轉居薦草之間去邃古之風猶未逺也太宗始定衣冠之制北從國南從漢各因其便而以祭山為大禮大祀皇帝服金文金冠小祀則服硬帽焉 又曰金冕制天板長一尺六寸廣八寸前八寸五分後髙九寸五分身圍一尺八寸三分 又曰元初立國庻事草創冕服竝從舊俗世祖混一天下近取金宋逺法漢唐皆秩然有序焉 又曰明衮冕十二章冕板廣尺二寸長二尺四寸冠上覆元表朱裏前後各十二旒旒五采玉珠十二玉簪導朱纓
  冕二
  増世本曰黄帝作旃冕宋均曰通帛為旃冕冠之有旃應劭云周始垂旒也 三禮圗曰黄帝戴黄冕 王制曰堯舜以徳化為冠冕 原論語子曰禹無間然矣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 又曰服周之冕 増大戴禮曰武王端冕而受丹書 尚書康王之誥曰王麻冕黼裳卿士邦君麻冕蟻裳太保太史太宗皆麻冕彤裳 國語曰周襄王賜晉文公命晉侯端委入太宰以王命命之冕服内史贊之三命而後即冕服 左傳宣十六年曰晉士會帥師滅赤狄晉侯請於王以黼冕命士會将中軍且為太傅 又襄二十九年曰公還及方城季武子使公冶問問公起居公冶季氏屬大夫公與公冶冕服固辭强之而後受公冶疾聚其臣曰我死必無以冕服斂非徳賞也言公畏季氏而賞其使非以我有徳也 原又昭九年曰王使詹桓伯辭于晋曰我在伯父猶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源民人之有謀主伯父若裂冠毁冕㧞本塞源專棄謀主雖戎狄其何有余一人 増樂記曰魏文侯問于子夏曰吾端冕而聽古樂則惟恐卧注端𤣥衣 陳壽益部耆舊𫝊曰郭賀拜荆州刺史漢眀帝廵狩到南陽特見嗟歎賜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勅去幨露冕使百姓見此衣服以彰其徳 後漢逸民傳曰漢室中㣲士皆毁冠裂冕去之 宋志曰祥符二年賜曲阜文宣王廟植圭冕九旒服九章崇寧二年改用冕十二旒
  冕三
  増方圎 髙下三禮圗曰制冕皆前圗後方朱裏𤣥表又曰冕者俛也後髙前下有俯伏之形 珊瑚 翡翠俱詳冠一 朱紘 元表禮記祭儀曰昔者天子為籍千畆冕而朱紘下詳上注 原繁露 危石崔豹古今注曰牛亨問冕旒稱繁露者何也答曰綴而下垂如露之多故曰繁露 符子曰龍逄諫桀曰臣觀君之冕非冕冕危石觀君之履非履履春冰未有冠危石而不壓蹈春冰而不䧟者也 増紫檀 原白珠宋史輿服志曰紫檀冕四旒服紫檀衣博士御史服之 下詳冕一 弁師掌 増尚衣制上詳冕一唐武徳初閻立徳遷尚衣奉御制衮冕六服腰輿傘扇咸有典法 飾去珠玉 纊貫珠璣宋乾徳四年閏十二月詔乘輿所服冠冕去珠玉之飾宋治平二年詔裁定衮冕制度禮院奏曰皇朝之制天子之服有衮冕前後十有二旒二纊並貫珠璣
  冕四
  増藻冕天子之冠 裨冕玉藻曰諸侯裨冕以朝 文獻通考曰覲禮云侯氏裨冕鄭注禆之為言埤也天子六服大裘為上其餘為裨故總云裨冕 不看軒冕管寧讀書有乘軒冕過門者寧讀書不輟 儻來軒冕荘子曰軒冕在身物之儻來寄也 詩人冠冕唐文宗登朝元閣賦詩羣臣屬和席豫詩最工帝曰詩人之冠冕也 百行冠冕忠孝節義百行之冠冕 原祀上帝則裘冕周禮司服職曰王之吉服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 享先王則衮冕周禮鄭注云衮卷龍衣也 享先公則鷩冕注云畫鷩雉華蟲也其衣三章裳四章凡七也 祀四望則毳冕又曰四望山川則毳冕注云毳畫虎蜼謂宗彞也其衣三章裳二章凡五也 祭社稷則希冕又曰祭社稷五祀則希冕注云希刺粉米無畫也其衣一章裳二章凡三也 祭羣小則𤣥冕注云𤣥者衣無文裳刺黻而已是以謂𤣥凡冕服皆𤣥衣纁裳
  冕五
  増表梁江淹為齊王謝冕旒諸法物表曰軒冕雲蹕既非常之飾宫懸玉戚乃配天之禮故呈襟効慮必期蠲亮重被還㫖芳訊愈越境伏殊私情影逺震昔大啓營丘未脩樹羽之賞光宅曲阜始兼龍旂之貴况道狹慶隆身薄器尊粉繡争輝藻火競耀夫太常圗列星之采華盖觀古人之情所以聳絶百縣崇隔萬㝢鳯閣因此而神瓊都由兹而麗故醜功慙徳違議避榮誠不遥孚理無夐逹遂貽器誥爰斷辭表驚慄遲廻祈鑒何地便當肅對王休敬昭異寵佩服盛文以慨以懼
  増議唐長孫無忌冕服議曰準衣服令乘輿祀天地服大裘冕無旒臣無忌志寧敬宗等勘前件令是武徳初撰雖憑周禮理極未安謹按郊特牲云周之始郊日南至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則天數也而此二禮俱説周郊與衮大裘事乃有異按月令孟冬天子始裘明以禦寒理非當暑若啓蟄祈糓冬至報天行事服裘義歸通允至於夏季迎氣龍見而雩炎熾方隆如何可服謹㝷歴代唯服衮章與郊特牲義㫖相協按周遷輿服志云漢明帝永平二年詔採周官禮記始制祀天地服天子備十二章沈約宋書志云魏晉郊天亦皆服衮又王智深宋紀曰明帝詔云朕以大冕純玉藻𤣥衣黄裳郊祀天地後魏周齊迄于隋氏勘其禮令祭服斯則百王通典炎凉無妨復與禮經事無乖殊今請憲章故寔郊祭天地皆服衮冕其大裘請停仍改禮令又準新禮皇帝祭社稷服絺冕四旒三章祭日月服𤣥冕三旒衣無章謹按令文是四品五品之服也即三公亞獻皆服衮衣孤卿助祭服毳及鷩斯乃乘輿章數同於大夫君少臣多殊不可據周禮云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則衮冕享先公則鷩冕祀四望山川則毳冕祭社稷五祀則絺冕諸祠則𤣥冕又云公侯伯子男孤卿大夫之服衮冕以下皆如王之服所以三禮義宗遂有二釋一云公卿大夫助祭之日所著之服降王一等又云悉與王同求其折衷俱未通允但名位不同禮亦異數天子以十二為節義在法天豈有四旒三章翻為御服若諸臣助祭冕與王同便是貴賤無分君臣不别如其降王一等則又王著𤣥冕之時羣臣竝著爵弁既屈天子又貶公卿周禮此文乆不施用亦猶祭祀之立尸侑君親之拜臣子覆巢設硩蔟之官去鼃置蟈氏之職雖曰古禮事不可行是故漢魏以來下迄隋代相承舊事皆服衮冕今新禮親祭日月乃服五品之衣臨事施行實不穩便請遵歴代故實諸祭竝用衮冕謹議 楊烱公卿以下冕服議曰古者太昊庖犧氏仰以觀象俯以察法造書契而文籍生次有黄帝軒轅氏長而敦敏成而聰明垂衣裳而天下理其後數遷五徳君非一姓體國經野建邦設都文質所以再而復正朔所以三而改夫改正朔者謂夏后氏建寅殷人建丑周人建子至於以日繫月以月繫時以時繫年此則三王相襲之道也夫昜服色者謂夏后氏尚黒殷人尚白周人尚赤至於山龍華蟲宗彛藻火粉米黼黻此又百代可知之道也今蘇知機表奏請立節文改章服奉付禮官學士詳定是非者謹按虞書曰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彞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由此言之則其所從來者尚矣夫日月星辰者象聖王光照下土也山者布散雲雨象聖王澤霑下人也龍者變化無方象聖王應時布敎也華蟲者雉也身被五采象聖王體兼文明也宗彞者虎蜼也以剛猛制物象聖王神武定亂也藻者逐水上下象聖王隨代而應也火者陶冶烹餁象聖王至徳日新也粉米者人恃以生象聖王為物之所頼也黼者能斷割象聖王臨事能决也黻者兩已相背象君臣可否相濟也逮有周氏乃以日月星辰為旌旗之飾又登龍於山登火於宗彛尊神明也於是乎制衮冕以祀先王也九章者法陽數也以龍為首章者衮者卷也龍徳神異應時潛見表聖王深沉逺智卷舒神化也又制鷩冕以祀先公也鷩者雉也有耿介之志表公有賢才能守耿介之節也又制毳冕以祭四望也四望者岳瀆之神也虎蜼者山林所生也明其象也又制絺冕以祭社稷也社稷者土糓之神也粉米由之而成象其功也又制𤣥冕以祭羣小祀也百神異形難可遍擬但收黼黻之相背昭異名也夫以周公之多才故治定制禮功成作樂夫以孔宣之将聖也故行夏之時服周之冕先王之法服乃自此之出矣天下之能事又於是乎畢矣今表状請制大明冕十二章乗輿服之者謹按日月星辰者已施于旌旗矣龍虎山火者又不踰於古矣而云麟鳯有四靈之名𤣥龜有負圗之應雲有紀官之號水為盛徳之祥此盖别表休徴終是無踰此象然則皇王受命天地與符仰觀則璧合珠連俯察則銀黄玉紫盡南宫之粉壁不足寫其形状罄東觀之鉛黄無以紀其名實固不可畢施於法服也雲也者從龍之氣也水也者藻之自生也又不假别為章目也此盖不經之甚也又鸞冕八章三公服之者也鸞者太平之瑞也非三公之徳也鷹鸇者鷙鳥也適可以辨祥刑之職也熊羆者猛獸也適可以旌武臣之功也又稱藻為水草無所法象引張衡賦云帯倒茄於藻井被紅葩之狎獵請為蓮華取其文彩者夫茄者蓮也藻者飾也盖以蓮飾水也非謂藻為蓮若以蓮代藻變古從今既不知草木之名亦未逹文章之則此又不經之甚也又毳冕六章三品服之者按此王者祀四望服之名也今三品乃得用王之毳冕而三公不得同王之衮名豈惟顛倒衣裳抑亦自相矛楯此又不經之甚也又黼冕四章五品服之者考之于古則無其名騐之於今則非章首此又不經之甚也國家以斷鼇煉石之功今上以緯地經天之徳漢稱文景周曰成康講八代之樂蒐三王之禮文物既行矣尊卑又明矣天下已和平矣萬國已咸寧矣臣請順考古道率由舊章弗詢之謀勿庸無稽之言勿聽若夫禮惟從俗則命為制令為詔乃秦王之故事猶可以適于今矣若夫義取隨時則出稱警入稱蹕乃漢國之舊儀猶可以行於代矣亦何取於變周公之軌物改宣尼之法度者哉謹議 宋王普紹興冕服議曰冕服始於黄帝堯舜而大備於周故孔子云服周之冕王之三公八命服鷩冕八旒衣裳七章其章各八孤卿六命毳冕六旒衣裳五章其章各六大夫四命絺冕四旒衣裳三章其章各四上士三命𤣥冕三旒中士再命𤣥冕一旒下士一命𤣥冕無旒衣皆無章裳黼視命數自三公而下其繅玉笄衡紘紞瑱纊𢃄佩芾舄中衣皆有等差近世冕服制度沿襲失真多不如古夫後方而前圓後仰而前俛𤣥表而朱裏此冕之制也今方圎俛仰幾於無辨且以青為裏而飾以金銀矣其衣皆𤣥其裳皆纁裳前三幅而後二幅此衣裳之制也今則衣色以青裳色以緋且為六幅而不殊矣山以章也今以嶞火以圎也今以鋭宗彞虎蜼之彞也乃畵虎蜼之状而不為彞粉米米而粉之者也乃分為二章而以五色圎花為藉佩有衡璜琚瑀衝牙而已乃加以雙滴而重設二衡綬以貫佩玉而已乃别為錦綬而貫以雙環以至𢃄無鈕約芾無肩頭舄無絇繶中衣無連裳訛謬未腵悉舉祖宗以來屢嘗講究以舊服數多未免因循今舊服無有存者欲請因兹改作
  増論宋宇文粹中冕論曰古者冕以木板為之廣八寸長尺六寸後方前圎後仰前低染三十升之布𤣥表朱裏後方者不變之體前圎者無方之用仰而𤣥者升而辨於物俛而朱者降而與萬物相見後世以繪昜布故純儉今羣臣冕板長一尺二寸濶六寸二分非古廣長之制以青羅為覆以金鍍銀裬為飾非古𤣥表朱裏之製乞下有司改正古者冕之名雖有五而繅就旒玉則視其命數以為等差合綵絲為繩用以貫玉謂之繅以一玉為一成結之使不相并謂之就就間相去一寸則九玉者九寸七玉者七寸各以旒數長短為差今羣臣之冕用藥玉青珠五色茸線非藻玉三采二采之義毎旒之長各八寸非旒數長短為差之義又獻官冕服雜以諸侯之制而一品服衮冕臣切以為非宜元豐中禮官建言請資政殿大學士以上侍祠服鷩冕觀察使以上服毳冕監察御史以上服絺冕朝官以上服𤣥冕選人以上爵弁詔許之而不用爵弁供奉官以下至選人盡服𤣥冕無旒臣竊謂依此參定乃合禮制古者三公一命衮則三公在朝其服當鷩冕盖出封則逺君而伸在朝則近君而屈今之攝事及侍祠皆在朝之臣也在朝之臣乃與古之出封者同命數非先王之意乞下有司制鷩冕八旒毳冕六旒絺冕四旒𤣥冕三旒其次二旒又其次無旒依元豐詔㫖參酌等降為侍祠及攝祭之服長短之度采色之别皆乞依古施行又按周禮諸侯爵有五等而服則三所謂公之服自衮冕而下侯伯自鷩冕而下子男自毳冕而下是也古者諸侯有君之道故其服以五七九為節今之郡守雖曰猶古之侯伯其實皆王臣也欲乞只用郡臣之服自鷩冕而下頒為三等三都四輔為一等初獻鷩冕八旒經略按撫鈐轄為一等初獻毳冕六旒亞獻竝𤣥冕二旒終獻無旒節鎮防團軍事為一等初獻絺冕四旒亞終獻竝𤣥冕無旒其衣服之制則各從其冕之等又曰今之紘組仍綴兩繒𢃄而結於頥冕旁仍垂青纊而不以瑱以犀為簪而不以玉笄象笄竝非古制乞下有司改正
  弁一
  原釋名曰弁如兩手相合抃時也以爵韋為之謂之爵弁以鹿皮為之謂之皮弁以韎韋為之謂之韋弁 白虎通曰皮弁者何謂也所以法古至質冠之名也弁之為言攀也所以持髮也 禮記曰三王共皮弁素積鄭注云所不昜於三代 増又曰祭之日王皮弁以聽祭報 又曰大學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 又曰古者天子諸侯必有公桑蠶室大昕之朝君皮弁素積卜三宫夫人世婦之吉者桑于公桑 原周禮曰弁師掌王之皮弁會五采玉𤪌象邸玉笄鄭注云㑹縫中璂讀如綦弁結也皮弁縫中毎結五采玉以為飾謂之綦也 増儀禮曰士冠服爵弁服 原三禮圗曰爵弁士助君祭之服以祭其廟無旒韋弁王及諸侯兵服也増又曰皮弁以鹿皮淺毛黄白色者為之髙尺二寸
  春三月習大射冠之行事 原董巴輿服志曰爵弁一名冕廣八寸長尺二寸如爵形前小後大其上似爵頭色有收持笄所謂夏收殷冔者也祠天地五郊明堂雲翹舞樂人服之 又曰皮弁與委貌同制長七寸髙四寸制如覆杯前髙廣後卑鋭所謂夏之毋追殷之章甫者也行大射禮辟雍公卿諸侯大夫行禮者冠委貌執事者冠皮弁衣都麻衣 增文獻通考陳氏禮書曰周禮有韋弁無爵弁書二人爵弁儀禮禮記有爵弁無韋弁士之服止於爵弁而荀卿曰士韋弁孔安國曰雀韋也則爵弁即韋弁耳又曰古文弁象形則其制上鋭如合手然非如冕也韋其質也爵其色也士冠禮再加皮弁三加爵弁而以爵弁為尊聘禮主卿贊禮服皮弁及歸饔餼服韋弁而以韋為敬韎色赤爵色亦赤即一物耳 又楊氏曰祭義君皮弁素積卜三宫之夫人使入于蠶室是致敬於祭服而用皮弁之禮也大學始敎皮弁祭菜是致敬於祭菜而用皮弁之禮也及按春官司服士之服自皮弁以下如大夫之服以儀禮士冠士䘮考之則皮弁之上有爵弁以司服考之則皮弁之上有韋弁今特云士之服自皮弁而下何也皮弁之用多于爵弁韋弁也盖人為者多變自然者不昜皮弁因其自然而已此所以三王共皮弁素積而周天子至士共用之也 宋兩朝輿服志曰皇祐三年詔問冠韋弁何服所執何玉太常禮院奏謂周禮司服凡兵事韋弁服韋弁以韎韋為弁又以為衣裳春秋傳晉郤至衣韎韋之跗注是也今伍伯緹衣古兵服之遺色孔穎逹以韎蒨染謂以赤色韋為弁杜佑通典韋弁之制晋以韋為之頂少尖宋因之為車駕親戎中外戒嚴之服後周廵兵即戒則服之自此以來無復其制三禮圗韋弁服王及諸侯卿大夫之兵服天子亦以五采玉十二飾之詳此則韋弁服盖天子諸侯卿大夫臨戎所通服古者非祭祀朝聘㑹同不執玉今韋弁既為戎服於經無執玉之文而三禮圗繪為執玉一時之誤不足據也
  弁二
  原左傳曰楚子玉自為瓊弁玉纓未之服也先戰夢河神謂巳曰畀予予賜汝孟諸之麋 又曰天王使劉定公勞趙文子於潁舘於洛汭劉子曰美哉禹功眀徳逺矣㣲禹吾其魚乎吾與子弁冕端委以治民臨諸侯禹之力也 増系本曰魯昭公作弁宋均曰制素弁也 漢書曰韓延壽為潁川太守令學校官諸生弁執爼豆 魏志曰帝以楊彪故漢太尉使著鹿皮冠彪辭譲不聽竟著布單衣皮弁以見 宋書曰明帝體肥憎風夏月常著小皮弁 隋書曰新羅嘗遣使朝貢李子雄至朝堂與語因問其冠制所由其使者曰皮弁遺像安有大國君子而不識皮弁也子雄因曰中國無禮求諸四夷使者曰自至已來此言之外未見無禮憲司以子雄失詞奏劾其事竟坐免 孔帖曰唐甄濟有詔贈秘書少監濟子逄與元稹善稹移書於史館修撰韓愈曰若甄生弁冕不加其身禄食不進其口直布衣一男子耳及亂則延頸受刄分死不囬
  弁三
  増啓書 執惠周書曰王與大夫盡弁以啓金縢之書又曰二人雀弁執惠立于畢門之内四人綦弁執戈上刄夾兩階戺注云惠三隅矛上刄刄外向也堂亷曰戺 原麟韋 象邸漢書曰王莽初獻新樂於明堂太廟羣臣冠麟韋之弁下詳弁一 又魏臺訪議曰五采玉一玉有五色者也邸以象骨周縁弁下根柢如魏武帝所作弁柢也凡有笄無纓 騏文 鹿章詩曰淑人君子其弁伊騏毛萇注曰騏文也 白虎通曰上古質先服鹿皮取其文章也 加首 會髮糓梁傳曰弁冕雖舊必加于首周室雖衰必先諸侯詩曰有斐君子充耳琇瑩㑹弁如星注充耳謂瑱琇瑩美石也天子玉瑱諸侯石弁所以會髮 告朔 視朝家語曰諸侯皮弁以告朔于太廟平旦然後服之視朝 周禮曰視朝則皮弁服鄭𤣥注云視外朝之事 増玉飾 牙簪五經通義曰皮弁冠前後玉飾 又曹褎曰天子弁以白玉飾 隋書曰何稠參㑹今古多所改創魏晉以來皮弁有纓而無笄稠謂此古田獵之服也今服以入朝宜變其制故弁施象牙簪導自稠始也 神弁宫婢 赤弁丈人鄴中記曰石季龍宫婢數十盡著皁褠頭著神弁如今禮先冠 古今注曰蜻蜓一名赤弁丈人
  弁四
  増突弁詩曰未幾見兮突而弁兮 瓊弁詳弁二 又文選詩曰中坐溢朱組歩櫩簉瓊弁璿弁漢張衡西京賦曰璿弁玉纓遺光儵爚 側弁詩曰側弁之俄屢舞傞傞 原
  頍弁詩曰有頍者弁實維伊何 載弁詩曰絲衣其紑載弁俅俅 眡朝服弁服詳弁三 兵事韋弁服 凶事服弁服 弔事弁絰服周禮曰司服掌王之吉凶服凡兵事韋弁服鄭𤣥注云韋弁以韎韋為弁又以為衣裳也眡朝則皮弁服鄭云皮弁之服十五升白布衣積素以為裳也凡甸冠弁服鄭云甸獵也冠弁委貌也其緇布衣亦積素以為裳諸侯以為視朝之服凡凶事服弁服鄭云服弁䘮冠也其服斬衰齊衰凡弔事弁絰服鄭云弁絰者如爵弁而素加環絰也
  幘一
  増釋名曰幘賾也下齊睂賾然也 原應劭漢官儀曰幘古者卑賤執事不冠者之所服也按董仲舒止雨書曰執事者皆赤幘由是言之知不著冠之所服也 又曰謁者著緗幘大冠 増通典曰未冠童子幘無屋者未成人也入學小童幘也句卷屋示尚幼小未逺冒也漢輿服志曰古者有冠無幘秦加武将首飾為絳幘
  以表貴賤後稍作顔題漢興續其顔却結之施巾連題却覆之至孝文乃髙其顔續為之耳崇其巾為屋貴賤皆服之 又曰凡齋用紺幘耕青幘秋貙緋幘 徐廣輿服雜注曰天子郊廟則黒介幘 傅暢晉公卿禮秩曰中書監令著介幘 晉書曰救日蝕文武皆免冠著幘對朝服示威武也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衣冠有空頂幘 唐六典曰乘輿之服有黒白幘 合璧曰唐制平巾幘者武官衛公子之服也黒介幘者國官視品府謁府國子太學生四門生俊士參見之服也介幘者流外官行署及三品以下登歌工人之服也緑幘者尚食局主膳典膳局典食太官署食官署供膳奉觶之服也
  幘二
  原左傳曰齊侯伐晉夷儀東郭書譲登犁彌從之齊侯賞犁彌犁彌辭曰有先登者臣從之晳幘而衣貍製晳白也幘齒上下相值製裘也 蔡邕獨斷曰漢元帝額有壯髮不欲使人見始進幘服之羣臣皆隨焉尚無巾王莽無髪乃施巾故里語曰王莽秃幘施屋 増後漢書曰劉盆子探得符後棄之復還依俠卿為制絳單衣半頭赤幘 原東觀漢記曰光武初興與諸季市弓弩絳衣赤幘 増又曰詔賜段熲赤幘大冠一具 又曰馬援初見帝令中黄門引入上在宣徳殿南廡下坦幘坐援曰陛下何知臣非刺客姦人而簡易若是 原又曰馬援外類倜儻簡易而内重禮事寡嫂雖在閫内必幘然後見 増續漢書曰許劭字子将劭知人入幘肆㧞樊子昭 原又曰梁兾改易輿服之制作平上軿車□幘狹冠 增周遷輿服雜事曰漢桓帝延熈中梁兾誅後京師作幘顔短耳長短上長下以為服妖 漢獻帝春秋曰孫堅屯七梁東為董卓所攻衆少而不敵與其驍騎潰圍得出堅常著赤罽幘卓騎追堅堅脱罽幘令親近将祖茂著之堅從間道得出 英雄記曰公孫瓚字伯珪為上計吏郡太守劉基以事公車徴伯珪褠衣平幘御車洛陽身執徒養 魏武遺令曰吾有頭病自先著幘幘乃大服如存時勿遺 于寳搜神記曰昔魏武軍中無故作白幍此䘮徴也初横縫其前名之曰顔晉永嘉中乃去其縫名無顔幘其後二年四海分崩下人悲歎無顔以生也 呉書曰顧悌字子通疾篤妻出省之悌命左右自扶起冠幘加襲令妻還貞潔不黷如此 晉書曰庾顗字子嵩性儉家富劉輿説東海王越令就換錢千萬兾其有吝因此可乘越於衆坐中問顗顗頽然已醉幘墜几上以頭就穿取徐答云下官家故有兩千萬随公所取輿於是乃服越甚喜 又曰陶侃如厠見一人朱衣介幘曰君當為公位八州都督 又曰易雄字興長長沙人也少為縣吏自念卑賤無由自逹乃脱幘掛縣門而去 晉書要事曰哀帝隆和元年太學博士曹宏之等議立秋應讀令不應著緗幘改為素 晉書漢注曰冠惠文者宜短耳今平上幘也 宋書曰檀道濟數拒魏有功及誅憤怒氣盛目光如炬俄爾間引飲一斛乃脱幘投地曰乃壞汝萬里長城 齊書曰卞彬字士蔚濟隂宛胊人也祖嗣之中領軍父延之弱冠為上虞令有節氣會稽太守孟凱以令長裁之積不能容脱幘投地曰我所以屈卿者政為此幘耳今已投之卿以一世勲門而傲天下國士拂衣而去 北齊書曰平秦王歸彦額骨三道著幘不安文宣見之怒使以馬鞭擊其額血被面曰爾反時當以此骨嚇漢後歸彦竟反云
  幘三
  増助陽 迎氣摯虞决疑曰凡救日蝕者皆著赤幘以助陽也侍臣皆赤幘帯劒 輿服志曰迎氣五郊其著幘皆各如其色從章服也 施屋 垂干上詳幘二 通典曰虎賁羽林郎将皆赤幘陛衛垂干 見漢 如呉光武紀曰更始将都洛陽以劉秀行司𨽻校尉時三輔吏士東迎更始見諸将過皆冠幘而服婦人衣莫不笑之及見司𨽻僚屬皆服赤幘歡喜不自勝老吏或垂涕曰不圗今日復見漢官威儀 陸雲與兄書曰一日案行視曹公器物有一介幘竟如呉幘 承露墮花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方言曰覆髻謂之幘又謂之承露皆趙魏之間通語也 宋蘇軾詩曰起舞花墮幘 貂蟬綴 翡翠為劉楨答魏文帝書曰南服之金登窈窕之首貂蟬之尾綴侍臣之幘 通志曰交趾蒼梧俗以翡翠為幘 隤然岸 今已投詩曰隤然岸巾幘 下詳幘二 原吉日進御 東耕改服蔡邕雜章曰陛下今月吉日加元服進御幘臣等不勝鳬藻謹奉牛一頭酒九鍾 趙書曰裴憲撰東耕儀中書令徐光奏議以東耕儀親耕宜改服幘 増笑詠如常 朝野爭效晉謝奕安之兄桓温辟為安西司馬在温座岸幘笑詠無異常日 南史曰王儉監試諸生巾卷在廷劒衛令史儀容甚盛儉作解散幘斜插簪朝野慕之爭相倣效 沒杯皆沾 渉水悉濕魏太祖為人佻昜無威儀毎與人談論戲弄盡無所隐及歡悦大笑至以頭沒杯案中肴膳皆沾汚巾幘 裴啓語林曰晉明帝少不倫常㣲行詔喚人以衣幘迎之渉水過衣幘悉濕元帝已不重明帝忽復有此以為無不廢理既入幘不正元帝自為正之明帝大喜 因醉墮几因逼委地上詳幘二 朱桃椎澹泊絶俗被裘帯索人莫能測長史竇軌見之遺以鹿幘鹿鞾
  逼署鄉正委之地不肯服
  幘四
  原緑幘蔡邕獨斷曰漢武帝從館陶公主飲董偃緑幘傳韝伏殿下乃贊曰館陶公主庖人臣偃昧死再拜謁 紫幘録異傳曰馬成病死已一日半復得生云上天見一人著紫幘而坐 黒幘謝承後漢書曰巴祗字敬祖為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刺史黒幘毁壞不復改易以水澡墨傅而用之 赤幘詳幘一幘二幘三 又杜甫鷄柵詩終日憎赤幘 又小説空宅有怪或居之中夜有赤幘而來乃老雄鷄也 増墨幘晉官品令曰太傅進賢兩梁冠墨介幘 絳幘何丈一更見髙冠絳幘者掘西壁下得金三百斤 又唐詩曰絳幘鷄人報曉籌 取幘謝安為桓温司馬温詣安值其理髮吏取幘温曰令司馬著帽進見重如此 受幘東夷髙句麗漢時常從𤣥莵郡受朝服衣幘 納言幘唐六典曰晉氏尚書令納言幘 童子幘詳幘一 原謁者著緗幘詳幘一謁者持赤幘益部耆舊傳曰何汶字景由為謁者持赤幘同僚問之曰日當食至晡日果食從者白衣幘後漢書曰成帝鴻嘉永平之間好㣲行時出遊從期門郎材力者及私奴客多
  至十餘人少五六人皆白衣幘 力士黄衣幘又曰王莽造華蓋九重駕六馬力士百人皆黄衣幘輓之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一
  服飾部二纓 簪 貂蟬 法服 袍朱衣 中衣 單衣 帶
  纓一
  增釋名曰纓頸也自上而下繫于頸也 說文曰纓冠系也 禮記曰𤣥冠朱組纓天子之冠也𤣥冠丹組纓諸侯之齊冠也𤣥冠綦組纓士之齊冠也 又曰子事父母冠緌纓婦事舅姑衿纓綦屨注下纓香囊也 孟子曰有孺子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 又曰今有同室之人鬭者救之雖被髮纓冠而救之可也鄉鄰有鬭者被髪纓冠而往救之則惑也雖閉户可也 晉陸機詩曰冠冕無醜士長纓皆俊民 晉成公綏七唱曰瓊弁曜首玉纓照目 宋謝靈運七濟曰翠緌媚纓朱裳妍形 劉梁七舉曰華組之纓從風紛紜 山海經曰拘纓之國一手把纓
  纓二
  增管子曰桓公親郊管仲詘纓㨗袵 莊子曰原子居衛正冠而纓絶振衿而肘見言其貧也 漢書曰江充見犬臺宫冠蟬纚歩揺冠飛翮之纓張晏曰冠蟬纚小歩則揺纓隨冠而動若鳥翮然也
  纓三
  原羙人絶 終軍請說苑曰楚莊王賜羣臣酒日暮酒酣燈滅有引美人之衣者美人援絶其冠纓而告王取火來視王曰賜人酒使醉失禮奈何欲顯婦人之節而辱士乎乃命左右曰今日與寡人飲不絶纓者不歡羣臣百餘皆絶去其冠纓而上火卒盡歡而罷 史記曰終軍字子雲濟南人上書請受長纓必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乃使使越越王舉國内屬 增著大頭 㧞長髮後魏書曰李彪嘗使齊著大頭纓纓裾至腰張翮笑之曰北國士大夫帽裾亦有等級否彪曰上士至腰中士至膝下士徒盖髪而已 晉書曰石季龍子儀陽公鑒時鎮闗中役煩賦重失闗右之和其女官李松勸鑒文武有長髪者㧞為冠纓餘以給宫人季龍聞之大怒以其右僕射張離為雍州刺史以察之信然徴鑒還鄴收松下廷尉
  纓四
  原飛羽漢舊儀曰乗輿冠髙山冠飛羽之纓 蟬翼徐幹齊都賦曰纎纚細纓輕配蟬翼自尊及卑須此元服 𤣥纓尉繚子曰天子𤣥冠𤣥纓諸侯素冠素纓自大夫以下皆皁冠皁纓 增香纓香譜曰香纓以五綵為之婦參舅姑所持者 原塵纓北山移文曰今見解蘭縛塵纓獵纓史記曰賈誼獵纓整衿攬也 又崔駰達指曰有事則褰裳而濡足挂冠不顧無事則獵纓整
   玉纓左傳曰瓊弁玉纓 又見纓一 珠纓三禮圖曰珠纓翠緌又黄庭堅詩曰青林多露綴珠纓 斷纓韓子曰鄒君好服長纓左右皆作纓甚貴鄒君患之問左右對曰君服之百姓亦多服故貴鄒君因自斷其纓國中皆不服長纓 濯纓詳纓一 漁父歌同 增鞶纓左傳曰鞶厲游纓昭其數也注纓馬膺前索帶 繁纓左傳曰衛仲叔于奚請曲縣繁纓以朝許之禮記禮有以少為貴者大路繁纓一就 原死結纓衛蒯聵入輙出奔季路入太子懼下石乞孟黶敵子路以戈擊之斷纓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結纓而死 笑絶纓史記曰淳于髠仰天大笑冠纓索絶 青組纓儀禮士冠禮曰緇布冠缺頂青組纓屬于缺 曼胡纓莊子曰昔趙恵文王喜劒太子患之募左右孰能說王左右曰莊子當能太子乃使人以千金奉莊子莊子不受與使者俱往太子曰我王所見唯劒士蓬頭突𩯭冠曼胡之纓短後之衣瞋目而語難王恱之今大夫必儒服而見王事必大逆莊子曰請為劒服 增泣淚濕纓石崇王明君辭曰泣淚濕珠纓 傾耳拂纓張景陽七命曰王子拂纓而傾耳 原以為首飾後漢輿服志曰聖人見鳥獸有冠角𩑺胡之制遂作冠冕纓緌以為首飾凡十二章 斑其相紛楚辭曰士女雜坐亂而不分些放敶組纓斑其相紛些注云言男女共坐除去威嚴放其冠纓舒敶印綬斑然相亂不可整理
  簪一
  增釋名曰簪連也所以簪冠于髪也 史記李斯上書曰宛珠之簪傅璣之珥 漢董巴輿服志曰公卿列侯中二千石夫人紺繒幗黄金龍首銜白珠魚髮長尺為簪 又曰皇后謁廟假結歩揺簪珥歩揺以黄金為山題貫白珠為桂枝相繆一爵九華熊虎赤羆天鹿辟邪南山豐大特六獸詩所謂副笄六珈者諸爵獸皆以翡翠為毛羽金題白珠璫繞以翡翠為華云貴人助蠶制大手結墨瑇瑁又加簪珥長公主加歩揺公主大手結皆有簪珥 漢鐃歌曲曰有所思兮乃在大海南何以遺之䨇珠玳瑁簪
  簪二
  增漢書劉向列女傳曰周宣姜后齊女也宣王常晏起姜后脫簪珥待罪于永巷 漢佞幸傳曰景帝沒入鄧通家財一簪不得著身 漢書曰武帝從館陶公主飲上曰願謁主人公主乃下殿去簪珥徒跣頓首謝自引董君董君隨主前伏殿下 西京雜記曰武帝過李夫人就取玉簪搔頭宫中爭效之玉價倍貴 東觀漢記曰梁統與杜林書曰君非隗囂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 魏書曰司馬芝為河南尹時門下循行疑門幹盜簪芝曰物有相似而難分者循行何惜一簪輕傷同類乎 梁書曰羊侃家妓孫荆玉能反腰至地銜得席上玉簪 後魏書曰胡太后幸闕口温水登雞頭山自射象牙簪一發能即中之
  簪三
  原鳯凰 玳瑁後漢書輿服志曰太皇太后皇太后入廟服紺上皁下蠶青上縹下皆深衣制隠領袖縁以絛剪氂蔮簪珥耳璫垂珠簪以瑇瑁為擿長一尺端為華勝上為鳯凰爵以翡翠為毛羽下有白珠垂黄金鑷左右一横簪之以安蔮結諸簪珥皆同制其擿冇等級焉 班固與竇憲牋曰將軍哀憐賜以玉躬所喜玳瑁簪又詳簪一 增哭亡 分飲文選陸機演連珠曰少原之婦哭其亡簪注韓詩外傳曰孔子出遊少原之野有婦人中澤而哭甚哀孔子怪之使弟子問焉婦人對曰向日刈蓍薪而亡吾蓍簪是以哀孔子曰刈蓍薪而亡蓍簪有何悲也婦人曰非悲亡簪吾所以悲者不忘故也 神仙傳曰左慈能分杯飲酒曹公聞試之慈㧞簪以畫杯即中斷分為兩向 平陳紀曰籌禪師簪置藥中七日能分杯一邊飲一邊尚滿 破魚 驅鳥幽明録曰孫權時南方遣使獻簪過宫亭湖廬山君廟請福神下教求簪吏曰簪獻天子必乞哀念神云臨入石頭當相還吏遂去逹石頭有三尺鯉魚跳入船吏破腹得之 吳均續齊諧記曰東海蔣潛嘗至不其縣于野林中見一死人鳥來食之輙見一小兒長三尺許來驅鳥乃起去潜乃往視之見有犀導乃㧞取衆鳥爭集無復驅者 貫玉螭 射象牙郭子横洞冥記曰帝好微行于長安城西夜見一玉螭遊于路董謁曰昔桀媚末嬉于膝上以金簪貫玉螭腹為戲弄今螭腹有金穿痕安知非此耶 下詳簪二
  簪四
  増角簪唐六典曰凡王公第一品角簪導 牙簪又曰凡百官弁服牙簪導 投簪文選詩曰聊以投吾簪 北山移文曰昔聞投簪逸海岸 盍簪易曰勿疑朋盍簪盍合也簪疾也速也 纓簪李白詩曰京國㑹纓簪 朝簪王安石詩曰君方困旅食吾亦誤朝簪對華簪錢起詩曰羞將白髪對華簪 夢好簪詳見下 有遺簪淳于髠曰前有墮耳後有遺簪髠竊樂此可飲一石 不勝簪杜甫詩曰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石磨簪顧况詩曰井裏引銀瓶銀瓶欲上絲䋲絶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雪滿簪蘇軾詩曰憔悴雲孫雪滿簪又曰白髪新來已上簪 墜玉簪白蓮詩曰昨夜三更裏姮娥墜玉簪 又韓愈詩曰山為碧玉篸與簪同 擲玳簪王禹偁筍詩曰田文死後賔朋散抛擲三千玳瑁簪原黒犀簪班固與弟超書令遺仲叔玳瑁黒犀簪 又諸葛恢集詔荅恢曰今送一犀導小物耳然是情發于中而寄乎物 通犀簪江表傳曰魏文帝遣使于呉求通犀簪羣臣曰貢有常典魏所求非法宜勿與孫權曰彼在諒闇之中而所求若此寧可復與言禮皆備以付使 趙相誘楚史記曰趙相平原君使楚誘楚為玳瑁簪或曰趙平原君使人于春申君趙使欲誇楚為玳瑁簪春申君客三千餘人上客皆玳簪躡珠履趙使大慙 楚相駭齊淮南子曰楚將子發好伎道之士有善為偷者往見子發子發禮之無幾何齊伐楚子發將軍當之兵三却齊師逾强于是善偷者夜出取幘明夕取枕明夕又取簪悉歸之齊帥大駭今夕不去楚軍恐取我首還師而去之 夏禹墮不掇鹽鐵論曰禹治洪水身親其勞澤行路宿過門不入當此之時簪墮不掇冠挂不顧而暇耕乎 周主求不得韓子曰周主亡玉簪令吏求之三日不能得也周主令人求而得之家人之屋間周主曰吾知吏之不事事也求簪三日不得之吾令人求之不移日而得之于是吏皆聳懼以為君神明也 張華遺慕容燕書曰髙祖慕容廆童兒時往見晉安北將軍張華華雅有人鑒謂髙祖曰君後為經世之噐匡難濟時者也脫所著幘簪以遺之慇懃而别 班固遺仲叔詳上 笄者今之簪儀禮士冠禮曰皮弁笄鄭注云笄今之簪有笄者屈組為紘垂為飾無笄 簪者己之尊夢書曰簪為身簪者己之尊也夢著好簪身之喜歡也
  貂蟬一
  原應劭漢官儀曰侍中金蟬左貂金取堅剛百陶不耗蟬居髙食潔口在腋下貂内勁悍而外温潤 增徐廣車服雜注曰蟬取清髙飲露而不食貂取紫蔚温潤而光彩不彰灼 又曰武官皆𠅤文冠本趙服也一名武弁凡侍臣加貂蟬愚謂北土涼寒本以貂皮煖附施于冠因遂變而成飾也 董巴輿服志曰侍中冠武弁大冠加金璫附蟬為文貂尾為飾侍中則左貂常侍則右貂 原漢書曰谷永對䇿曰昔龍筦納言而帝命惟允四輔既備成王靡有過事誠敕正左右齋栗之臣戴金貂之飾執常伯之職皆使學先王之道知君臣之義增崔豹古今注曰貂蟬冠貴服也貂者取其有文而不煥外柔而易内剛而勁蟬者取其清虗而識時變在位者有文而不自耀有武而不示人清虗自牧識時而動文選曹植曰戴蟬珥貂 劉楨荅魏文帝啟曰貂鼲
  之尾挂侍臣之幘 原庾闡三都賦曰金貂連映鳴珮鏘鏘 潘岳秋興賦曰登春臺之熙熙珥金貂之烱烱增成公綏七唱曰金璫煌煌貂珥峨峨 原應璩詩
  曰當宁總庶事縣鞀垂法憲脫珥且納言貂璫表武弁增孫楚㑹王侍中座上詩曰顯允君子時惟英邵元
  貂左移華蟬增曜 左思賦曰藹藹列侍金貂齊光唐百官志曰散騎常侍分左右隸門下中書省皆黄金璫附貂蟬尾左散騎與侍中為左貂右散騎與中書令為右貂謂之八貂 文獻通考曰宋制中書門下省冠加籠巾貂蟬注云籠巾編藤漆之塗金銀飾玳瑁蟬一金蟬六御玉 宋史輿服志曰元豐二年詳定朝㑹儀注所言貂蟬籠巾七梁冠為第一等蟬舊以玳瑁為蝴蜨状今請改為黄金附蟬宰相親王使相三師三公服之
  貂蟬二
  增應劭漢官儀曰貂蟬趙服昔趙武靈王所服也其後秦始皇破趙得其冠以賜侍中髙祖滅秦亦復如之後侍中皇權參乗問貂璫何法不知其說復問地震云不為灾還宫左遷議郎 又曰中常侍秦官也漢興或用士人銀璫左貂世祖以來專用宦者右貂金璫 原漢書曰燕剌王旦招來郡國姦人賦斂銅鐵作甲兵數閲其車騎材官卒建旌旗鼔車旄頭先敺郎中侍從者著貂羽黄金附蟬 又曰劉向上封事曰今王氏一姓乗朱輪華轂者二十三人皆青紫貂蟬充盈幄内 增又曰王莽簒位更漢制黒貂為黄貂又改漢正朔臘日太后命其官屬黒貂至漢家正臘日獨與其左右相對飲酒食肉 原後漢書曰朱穆上疏曰建武以後乃悉用宦者自延平以來浸益貴盛假貂璫之飾處常伯之任三輔決録曰杜陵韋伯考鬻書力養親既登常伯貂
  璫煌煌承事尤謹 增晉書曰劉聰破洛城將懐帝還平陽作赦書以六月十一日破洛羣王束手軍門貂蟬羽葆以充王府 齊書曰王儉以朝儀草創衣服制則未有定凖議曰漢景六年梁王入朝中郎謁者金貂出入殿門 又曰何戢為侍中上欲轉戢領選問尚書褚淵以戢資重欲加散騎常侍褚淵曰宋時王球從侍中中書令作吏部尚書資與戢相似領選之職方昔小輕不容頓加常侍聖㫖每以蟬冕不宜過多臣與王儉既左珥若復加戢則八座遂有三貂若帖以驍游亦不為小廼以戢為吏部尚書加驍騎將軍 梁書曰帝臨軒冠太子于太極殿舊制太子著逺遊冠金貂蟬翠緌纓至是詔加金博山 又曰王規為晉安王長史王立為太子仍為散騎常侍太子中庶子侍東宫太子賜以所服貂蟬
  貂蟬三
  增盈坐 置案晉書曰趙王倫簒位同謀者咸超階越級不可勝紀至于奴卒厠役亦加以爵位每朝㑹貂蟬盈坐故時諺曰貂不足狗尾續 蕭子顯齊書曰侍中世為親近職魏晉選用稍増華重宋文帝元嘉中王曇首殷景仁等並為侍中情任親宻景仁與帝接席共話貂拂帝帝手㧞貂置案上語畢復手插之 換酒 柈肉晉書曰阮孚字遥集為安東府參軍蓬髮飲酒不以正務攖心後拜散騎常侍性既嗜酒常以金貂換酒為所司劾彈帝宥之齊書曰武陵昭王武帝即位歴中書祠部尚書或言王有非常之相以此自負武帝聞之故無寵未嘗處以方岳常于御座侍宴醉伏地貂杪肉柈帝笑曰肉汙貂對曰陛下愛羽毛而疎骨肉帝不恱 七葉貂 八座貂左太沖詩曰金張藉舊業七葉珥漢貂 下詳貂蟬二 江淹休徴 朱弁嘉兆齊書曰江淹累遷秘書監侍中衛尉卿初淹年十三孤貧常採薪以養母曾于樵所得貂蟬一具將鬻以供養其母曰此故汝之休徴也汝才行若此豈長貧賤邪留待得侍中著之至是果如母言梁書曰朱弁除中書郎秋日始拜有飛蟬正集弁武冠上時人咸謂珥蟬之兆後果如其言
  貂蟬四
  增公孫内服西京雜記曰公孫𢎞起家徒歩為丞相故人髙賀從之𢎞食以脫粟飯覆以布被賀怨曰何用故人富貴為脫粟布被我自有之𢎞大慙賀告人曰公孫𢎞内服貂蟬外衣麻枲豈可以示天下于是朝廷疑其矯焉 敬兒投地齊書曰張敬兒被收脫貂冠投地曰用此物誤我 戲周盤龍齊書曰周盤龍為東平太守求解職許之還為散騎常侍武帝戲之曰卿著貂蟬何如兠鍪盤龍曰此貂蟬從兠鍪中生耳 戲陸雲公又曰陸雲公善奕棋嘗夜侍武帝冠觸燭火帝笑謂曰燭燒卿貂盖帝將用為侍中故以此戲之 女尚書加後魏書曰神龜元年詔加女侍中貂蟬同外侍中之飾任城王澄上表諫曰髙祖世宗皆有女侍中官未見綴金蟬于象揥珥鼲貂于𩯭髮江南偽晉穆何后有女尚書而加貂蟬此乃衰亂之世妖妄之服請依常儀追還前詔帝從之 女侍中著鄴中記曰石虎出征計所得婦人美色萬餘選為女侍中著貂璫直皇后
  貂蟬五
  原賦陳江總華貂賦曰領軍新安殿下以副貂垂錫仰銘恩澤謹題小賦貴豐貂于挹婁飾恵文而見求標侍臣之宻設曜毛采之温柔拜文㮰而影度陪武帳而香浮隨玉珩之近逺共金璫之去留仰太山之千仭開谷中之鄙𠫤撤君子之寳飾榮小人之蓬鬢蔑置醴之殊私誇賜田之薄潤顧朽拙之微躬早遊藝而不工逄河間之好古自隗始而恩隆諒維鵜之有媿庶懐昔而克終 增唐侯洌貂蟬冠賦曰冠表朝容飾崇工製示勁悍而貂文既緝彰清髙而蟬翼斯綴所以發宰臣之盛改武弁之弊配紫綬而增華入黄樞而轉麗突爾將戴翹然可觀糅輕毛而絲絡鬭微殻而花攅引雜錯之光足見乎以文為貴分動揺之影誠誡夫居危如安麗則無挂新而莫彈彩列如星衛女何榮于㑹弁用當謁帝齊相堪嗤于濯冠所以類鼠咸收如螗必取示威無假于鶡戴呈巧豈矜于鷸聚影麗華簪光聫垂組乍臨天陛澤鮮而日照如濡時受王言質薄而風揺自舞鄙舊規于却敵笑逺適于章甫貂之貴誰憂換酒于晉臣蟬之清是用加金于漢主故能堅逾鐵柱妙奪玉纓非不足之時狗尾何續從有緌而用蜩甲如生柔而輔曲潔以從輕灼灼而自為首飾烱烱而能使心清至矣哉蟬者食潔居髙貂者内温外悍盡飾斯在齊光不散發令姿于綴者王何以尊藉舊業而珥焉金張益煥將進賢而並美與友讓以相資承柱後之名是表裏無違者冠侍中之首欲使人皆見之道光漢冊事合秦賜冠乎用之斯以明義
  原啟梁元帝謝東宫賚貂蟬啟曰挹婁之毳曲降鴻恩麗水之珍復䝉殊奬東平紫貂之賜非聞煖額中山黄金之錫豈曰附蟬坐變仲尼之容增暉允南之貎
  法服一
  增釋名曰衮卷也畫卷龍于衣也 書曰帝曰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㑹宗彞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 原又武成曰華夏蠻貊㒺不率俾孔傳云冕服采章曰華大國曰夏增尚書大傳曰山龍青華蟲黄宗彞黒粉米白藻火
  赤天子五服 說文曰天子享先王衮龍繡于下幡一龍蟠阿上嚮 詩曰九罭之魚鱒魴我覯之子衮衣繡裳 又曰君子來朝何錫予之雖無予之路車乗馬又何予之𤣥衮及黼 又曰衮職有闕維仲山甫補之禮記曰一命緼黻黝衡再命赤黻黝衡三命赤黻葱衡又曰有以文為貴者天子龍卷諸侯黼大夫黻士𤣥
  衣纁裳 又郊特牲曰祭之日王被衮以象天戴冕藻十有二旒則天數也 又明堂位曰衮冕立于阼 周禮春官上司服曰王之吉服享先王則衮冕 又夏官下曰節服氏掌祭禮朝覲衮冕六人維王之太常 原又内司服職掌王后之六服禕衣揄狄闕狄鞠衣展衣縁衣鄭注曰狄當為翟雉名伊洛而南素質五色皆備成章曰翬王后之服刻繒為之形而采畫之綴于衣以為文章禕衣畫翬者也 増儀禮曰天子衮冕負斧扆原孝經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鄭注云天子服日
  月星辰諸侯服山龍華蟲大夫服藻火士服粉米 增環濟要畧曰白與黒謂之黼黒與青謂之黻青與赤謂之文赤與白謂之章五色備謂之繡諸侯去日月星辰服山龍華蟲卿大夫去山龍華蟲服藻火粉米 榖梁傳序曰一字之褒賞榮華衮片言之貶誅深斧龯 董巴輿服志曰行大射禮于辟雍公卿諸侯大夫行禮者冠委貌衣𤣥端素裳執事者冠弁衣緇麻衣皁領袖下素裳 漢禮儀志曰立春京師百官衣青立夏衣赤先立秋十八日衣黄立秋衣白立冬衣皁冬至衣絳名為五時服 吳澄三禮考内司服注曰漢世后有圭衣者盖亦三翟之遺俗歟 原陳留風俗記曰襄邑縣睢渙之間出文章故有黻藻絺繡日月華蟲以奉天子
  法服二
  增六韜曰昔堯帝王天下黼衣絓履不敝盡不更為也孟子曰舜被袗衣 論語子曰禹惡衣服而致羙乎
  黻冕 左傳曰諸侯伐楚許穆公卒于師凡諸侯薨于朝㑹加一等死王事加二等于是以衮斂 原摯虞決疑要注曰秦除衮冕之制唯為𤣥衣絳裳一具而已漢興亦如之中興後明帝永平中使諸儒案古文依圖書始復造冕衮火龍黼黻以奉祀郊廟 董巴輿服志曰漢承秦故至顯宗初服旒冕衣裳文章赤舄絇履以祠天地養三老五更于三雍 増漢書曰齊國有三服官春獻冠幘縱為首服紈素為冬服輕綃為夏服 又曰韋孟詩云肅肅我祖家自豕韋衮衣朱黻四牡龍旂傅子曰魏明帝疑三公衮冕之服似天子減其采章晉書曰元康六年詔曰魏以來皇后蠶服皆以文繡非古義也今宜純服青以為永制 後秦記曰姚襄夢弟萇著衮服上御座謂官屬曰此兒或能大起吾族 齊書曰陸澄兼左丞泰始六年詔皇太子朝賀復衮冕九章澄與議曹郎丘仲起議服冕以朝實著經文秦除六冕漢明還備魏晉以來不欲令臣下服冕故位公者加侍官今皇太子禮絶羣臣宜遵聖王盛典革近代之制文獻通考曰梁天監七年周舎議按禮有虞氏皇而
  祭深衣而養老鄭𤣥曰皇是畫鳯皇羽也又按禮如衮冕則衮是衣有虞氏言皇皇亦是衣今衮衣宜畫鳯皇以示差降 又曰梁武帝曰禮王祀昊天服大裘而冕大裘不存其于質敬恐有未盡五經博士陸瑋等並云王祀昊天服大裘明諸臣禮不得同自魏以來皆用衮服今請依古更制大裘詔可瑋等又按鄭𤣥注司服云大裘羔裘也既無所出未為可據按六冕之服皆𤣥上纁下今宜以繒為之其制式如裘其裳以纁皆無文繡詔可 又曰後周設司服之官掌皇帝十二服祀昊天上帝則蒼衣五方上帝則隨方色朝日用青衣祭皇地祗用黄衣夕月服素衣神州社稷用𤣥衣享先王加元服納后朝諸侯則十二章享諸先帝食三老五更耕藉等自龍以下九章祀星辰視朝大射饗羣臣等八章羣祀臨下學入道法門燕射養庶老適諸侯家七章其九章以下衣重衮山鷩裳重黼黻俱十有二等通以升龍為領褾廵兵即戎則靺韋為衣裳田獵則皮弁白布衣而素裳也諸侯之服九章服之章數隨冕而降其一其八章以下衣重藻粉米裳重黼黻俱九等皆以山為領褾諸侯服八章而下俱八等皆以華蟲為領褾諸伯皆七章而下俱七等以火為領褾諸子服六章俱六等皆以宗彞為領褾諸男服五章皆以藻為領褾三公之服有九章有六衣重藻與粉米裳重黼黻俱為九等皆以宗彞為領褾三孤之服有八章有五衣重藻與粉米裳重黼黻為八等公卿服有七章有四衣重粉米裳重黼黻為七等皆以粉米為領褾大夫之服有六章有三衣重粉米裳重黼黻為六等中大夫之服有五章有三衣重粉米為五等下大夫服有四章有三衣重粉米為四等士則祀弁爵弁𤣥冠服皆𤣥衣其裳上士以𤣥中士以黄下士雜裳庶士𤣥冠服其在官府吏之屬服緇衣裳 唐六典曰後周皇后衣十二等翟衣六從祀郊禖享先皇服翬衣祭隂社朝命婦服褕衣獻繭服鷩衣采桑服鳪衣聽女教服□衣歸寧服□衣以翬雉為領褾臨婦學燕命婦蒼衣春齋祭還青衣桑還黄衣秋祭素衣冬𤣥衣 又曰隋煬(「旦」改為「𠀇」)帝令牛𢎞等制皇后服四等褘衣以翬翟五綵重行十二等 唐舊記曰三品以上服紫四品深緋五品淺緋六品深緑七品淺緑八品深青九品淺青庶人服黄一品以上文官並帶手巾刀子礪石武官欲帶聽之九月百寮具新服宴之 唐書曰代宗時渤海質子盜衮龍服捕得之詞云慕中國衣服上赦之 又通考曰宋徽宗大觀元年議禮局言大社太學獻官祝禮皆以法服奉祠至郡邑則用常服乞降祭服詔頒制度于州郡然未明製造至政和間始詔州縣冠服形製詭異令禮制局造様頒下轉運司製造以給州縣焉 又曰宋髙宗紹興元年宗祀明堂僅有朝服十三副祭服六十二副乃命工部增造祭服六十三副及賛者樂舞之服 金史輿服志曰五品以上官趨朝則朝服赴省則展皁凡朝參主寳主符展紫閤門六尚遇朝參侍立則服本品服若宮中當直則服窄紫 元史輿服志曰成宗大徳九年置冠服于法服庫收掌法服二百九十有九公服二百八十窄紫二百九十有五
  法服三
  原五采 九章董巴輿服志曰後世聖人觀翬翟之文榮華之色乃染帛以效之始作五采成以為服 儀禮覲禮曰侯氏禆冕釋幣于禰天子衮冕負斧依鄭注云衮衣禆之上也繢之繡之為九章其龍天子有升龍有降龍衣此衣而冠冕南向而立以俟諸侯見 增象取乾坤 制應規矩易曰黄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諸乾坤禮曰古者深衣盖有制度以應規矩繩權衡短母見膚長母被土
  法服四
  增鷩衣天子六服大裘衮衣及下四衣是也釋名曰鷩山雉也鷩憋也性急憋不可生必自殺故畫其形于衣以象人執耿介之節也三禮圗曰王祭先公及饗射之服也 毳衣釋名曰毳芮也畫藻文于衣象水草之毳芮温暖而潔也三禮圗曰王祀四望山川服也 絺衣周禮曰王之吉服祭社稷則絺冕 𤣥衣周禮曰王之吉服祭羣小祀𤣥冕 原禕衣三禮圗曰王后以從王祭先王之服也 以下王后六服詳法服一 揄狄又曰王后從王祭先公之服也刻青翟形采畫雉綴于衣是也 鞠衣又曰王后親桑之服也孤之妻服以從助祭其鞠衣之色象桑始生 闕翟又曰王后從祭羣小祀服也刻赤繒為翟形而衣不采畫綴于衣也 展衣又曰王后以禮見王及賔客之服也卿大夫之妻服以助君祭 縁衣又曰王后御于王之服以從君助祭者也 𤣥上纁下蔡邕獨斷曰天子公卿特進列侯祀天地明堂衣𤣥上纁下日月六章 皁上絳下徐野民車服雜注曰漢明帝始案古禮備其服章天子郊廟衣畫而裳繡為日月星辰山龍華蟲藻火粉米之類縹絹上下董巴輿服志曰公卿列侯中二千石夫人助蠶者縹絹上下皆深衣制也 皁
  絹上下徐野民車服雜注曰公卿特進列侯大夫卿世婦佐祭服皁絹上下 副其徳章其功後漢書輿服志曰徳盛者文縟故聖人處乎天子之位服玉藻邃延日月升龍山車金根飾黄屋左纛所以副其徳章其功也 顯其仁光其能又曰賢仁佐聖封國愛民黼黻文繡降龍路車所以顯其仁光其能也
  法服五
  原啟梁陸倕為息纉謝敇賜朝服啟曰𤣥冕素帶出自禁財朱𥿈青緺降于皇府輝燭鄰黨震耀街衢姻族移聽朋儕改矚非臣璅弱所能陳報
  增議齊王儉公府長史朝服議曰春秋國語云貌者情之華服者心之文巖廊盛禮衣冠為大是故軍國異容内外殊序而自頃承用每有乖違府職掌人教四方是則臣居毘佐志在當官永言先典載懐夕惕按晉令公府長史官品第六銅印墨綬朝服進賢兩梁冠掾屬官品第七朝服進賢一梁冠晉官表注亦與令同而今長史掾屬但著朱衣而已此則公違明文積習成謬謂宜依舊制長史兩梁冠掾屬一梁冠並同備朝服中單韋舄率由舊章若所上䝉允并請班司徒二府及諸儀同三府通為永準又尋舊事司徒公府領兵者職僚悉同降朝不領兵者主簿祭酒中單韋舄並備令史以下唯著𤣥衣令府既開公謹遵此制其或有置臺位者𤣥服為宜案令稱謹有兼官皆從重官之例尋内官為重其署臺位者悉宜著位之服不在𤣥服之例若置諸卿寺位兼府職者雖三品而卿寺為卑則宜依公府𤣥衣之制服章事重禮儀所先請臺詳服 又議曰自頃服章多闕有違前準近議依今文被報不宜改革又稱左丞劉議按令文凡有朝服今多闕亡然則文存服損非唯鉉佐用捨既久即為舊章如下㫖伏尋皇宋受終每因晉舊制律令條章同規在昔若事有宜必合懲改則當上關詔書下由朝議縣諸日月垂則後昆豈得因外府之乖謬以為盛宋之興典用晉氏之律令而謂其儀為穨法哉順違從失非所望于髙議申明舊典何改革之可論又左丞引令史之闕服以為鉉佐之明比夫名位不同禮數異等令史從省或有權宜逹官簡畧為失彌重又主簿祭酒備服于王庭長史掾屬朱衣以就列于是倫比自成矛盾此而可忍孰而可安將引令以遵舊臺據失以為例研詳符㫖良所未譬當官而行何强之有制令昭然守以無二
  袍一
  增釋名曰袍丈夫著下至跗者袍苞也内衣也 說文曰以絮曰繭繭以緼曰袍 禮記玉藻曰纊為繭緼為袍 身章撮要曰袍長褐也纊為繭緼為袍或曰周公抱成王宴居故施袍 詩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論語子曰衣敝緼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者其由也與續漢書曰三老五更皆服都祿大袍 漢輿服志曰
  公主貴人妃以上得著錦繡羅縠十二色綠袍 文獻通考曰後漢永平二年詔宗廟以下祠祀皆皁繒袍又曰晉制釋奠先聖則皁紗袍 唐六典曰袍之制有五一曰青袍二曰緋袍三曰黄袍四曰白袍五曰皁袍唐書曰諸衛大將軍中郎以下給袍者皆易其繡文
  千牛衛以瑞牛左右衛以瑞馬驍衛以虎武衛以鷹威衛以豹領軍衛以白澤金吾衛以辟邪 又曰其後以紫為三品之服金玉帶銙十三緋為四品之服金帶銙十一淺緋為五品之服金帶銙十深綠為六品之服淺綠為七品之服皆銀帶銙九深青為八品之服淺青為九品之服皆鍮石帶銙八黄為流外官及庶人之服銅鐵帶銙七既而天子袍衫皆用赤黄遂禁臣民服 又通考曰宋制天子之服赭黄淡黄䄞袍衫紅袍常朝則服之窄袍便坐視事則服之 遼史志曰小祀皇帝紅克絲龜文袍 金史輿服志曰大定十五年制曰袍不加襴非古也遂命文資官公服皆加襴 元史輿服志曰窄袖袍制以羅或絁
  袍二
  増墨子曰楚莊王鮮冠緼紐纓絳衣博袍以理其國政也 合璧曰孔子衣逄掖之衣逄掖其袖合而縫大近似今袍也下至賤夫小吏皆通制袍單衣皁緑領袍中衣為朝服 莊子曰曽子居衛緼袍無裏十年不制衣鹽鐵論曰原憲之縕袍賢于季孫之狐貉 說苑曰
  子思居衛縕袍無裏田子方遺狐白之裘恐其不受謂之曰吾假人遂㤀之子思竟不受 原史記曰秦相范睢與魏人須賈有隙及賈使秦雎自稱張祿先生往詣賈賈見其寒取一綈袍以賜之及雎數賈罪曰爾得不死者以綈袍戀戀有故人之意也 增漢書曰文帝遺單于繡裕長襦錦袷袍各一 又曰袁安為光禄勲至清粗袍糲食 原漢武内傳曰上元夫人降武帝服赤霜之袍雲采亂色非錦非繡不可得名 袁山松後漢書曰靈帝欲以羊續為太尉時拜三公者輸東園禮錢千萬令中使督之續乃坐使者于單席舉緼袍以示之曰臣之所資惟斯而已故不登公位 増又曰桓鸞字始春鄢弟也少立志行縕袍糟食不求盈餘以濁世恥不肯仕 魏畧曰薛夏字宣聲黄初中為秘書丞帝與夏推論書傳未嘗不終日也帝見其衣薄解御袍以賜之 蜀志曰彭羕字永年姿性驕傲多所輕忽唯敬同郡秦宓薦之于太守許靖曰竊見處士綿竹秦宓應山甫之徳履雋生之直枕石潄流吟咏緼袍也 王隠晉書曰武帝賜桓伊錢百萬袍裏千端 又曰江東賜涼州刺史張駿真金印大袍 又曰鄭沖以儒雅為徳蒞職無幹局之譽簞食緼袍不營資産世以此重之 又曰慕容沖進逼苻堅堅送一領錦袍遺沖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間今送一袍以明本懐 原續捜神記曰郭璞自占其凶終嘗行建康逄一趨走少年即脫新絲袍與之此人不解其意璞曰身命卒當在君手故逆相屬耳及當死果此人行刑旁人皆為屬求利璞曰我托之久矣此人為之歔欷哽咽 增文獻通考曰晉明帝泰始四年詔以朱紗袍為聽政之服 齊書曰卞彬蚤蝨賦序曰余居貧布衣十年不製一袍之縕有生所託資其寒暑無與易之為之多病起居甚疎庸寢敗絮不能自釋 梁書曰侯景將為亂時謡曰青袍白馬夀陽來後景軍悉著青袍景乗白馬 又曰臨賀王正徳侯景之亂正徳為平北將軍屯朱雀航景至正徳乃北向望闕三拜歔欷流涕引賊入宣陽門與景交揖馬上退據左衛府先是其軍皆著絳袍袍裏皆碧至是悉反之賊以正徳為天子 唐六典曰自隋文帝制柘黄袍以聽朝至今遂以為常 唐輿服志曰太尉長孫無忌議凡服袍者下加襴紫緋緑皆視其品庶人以白 唐書曰武后出緋紫單羅銘襟背袍以賜文武臣其袍各有烱戒諸王則飾以盤石及鹿宰相飾以鳳池尚書飾以對雁左右將軍飾以麒麟左右武衛飾以對虎左右鷹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飾以鷹左右千牛飾以牛左右豹韜飾以獅子左右金吾飾以象又銘其襟背作八字廻文焉 又曰肅宗為皇太子受冊當被絳紗袍太子以為與皇帝同稱辭不敢當下百官議帝手敕改為朱明服 又曰薛平能守法度理身儉薄一緑袍十年不易恩加朱紱然後解去鍾岐良吏傳曰袁彭字伯楚為南陽太守政以清潔糲食緼袍不改其操
  袍三
  增無裏 加襴上詳袍二 下詳袍一袍二 赤霜 緑雲上詳袍二 古詩曰姮娥剪就緑雲袍待來蟾宫布與換 鬱金 明珠鬱金袍御袍也唐詩曰日華浮動鬱金袍 李白詩曰玉帶明珠袍又俠客之服也落日明珠袍 奪貂 服繭唐明皇召李白作樂章白佯醉不起帝曰賦成以貂豹錦袍與卿白起援筆而成帝故戲之不與白奪其袍帝笑而與之杜甫甞贈詩曰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龍舟移棹晩獸錦奪袍新 宋程伊川嘗服繭袍 金獸雲鶴劉義㳟啟事曰賜臣金獸袍珍製巧飾 四王遺事曰恵帝與成都王自鄴還洛陽既至賜中書監盧志雲鶴綾袍一領 金字 繡文雞跖集曰唐永夀中敕賜岳牧金銀字袍又狄仁傑轉幽州都督武后賜紫袍龜帶自製金字十二于袍以旌其忠 下詳袍一 金烏 寳雞唐書曰禁中有金烏錦袍二𤣥宗幸温泉與貴妃衣之 酉陽雜爼曰安禄山恩寵莫比賜賚無數其所賜品目有金鸞紫羅緋羅立馬寳雞袍一名玉雞 覆學士 嫁宮人唐書曰韋綬徳宗時為翰林學士帝常幸其院㑹綬方寢學士鄭絪欲馳告之帝不許時大寒以西蜀錦袍覆之而去 又曰開元中賜邊衣製自宫中有軍校袍中得一詩曰留意多添線含情更著綿今生已過了重結後生縁持書白帥帥以聞明皇問之有一宫人自言萬死即以嫁得詩者曰與汝結今生縁 解贈范睢 奪賜之問上詳袍二 雞跖集曰宋之問獻詩武后奪東方虬錦袍以賜之杜甫詩曰詩成奪錦袍
  袍四
  原珠袍捜神記曰有談生四十無婦讀書通夕不寐夜有女子姿色無比求為生妻經三年生一兒祝云慎勿以火照我後三年可照耳生不能忍私照之自腰上肉如人腰以下乃枯骨耳後婦求去將生入華堂曲奥室以珠袍贈之生至市賣袍睢陽王識是女袍收栲談生生具對視兒果似女 增金袍杜甫詩曰金袍映玉羈 原丹紗鄴中記曰石虎臨軒大㑹著丹紗袍或作青龍袍 碧紗虞譚筆記曰泰寧二年詔贈大夫碧紗袍 增紋袍宋文鑑宋祁謝衣襖表曰緘褚紋袍 聯袍西京雜記枚乗柳賦曰俊乂英髦列襟聫袍 履袍 鞾袍宋史輿服志曰繫履則曰履袍服鞾則曰鞾袍 青袍杜甫詩曰春草隨青袍又曰江草亂青袍 赭袍歐陽修詩曰玉殿光中認赭袍 長袍文獻通考曰唐明皇開元四年二月制軍將在陣賞借緋紫本是從戎缺袴之服一得之後遂别造長袍遞相倣效自今以後衙内宜專命殿中侍御史糾察 窄袍詳袍一恩袍宋仁廟賜詩曰恩袍草色動 戰袍宋曹彬詩曰羞著團花舊戰袍又黄庭堅詩曰不踏金門著戰袍 寒袍杜甫詩曰使君贈寒袍 布袍神仙𫝊曰太傅楊駿迎孫登共語不答復以布袍賜之受之出門從人借刀斷袍上下異處駿問又大讙人以為狂後乃知駿當誅 宫錦袍李白本傳夜月乗舟采石衣宫錦袍顧瞻笑傲旁若無人 蜀襭袍即韋綬事詳袍三鬱輪袍廣林記曰唐王維微時為岐王所賞作琵琶曲名鬱輪袍貴戚大愛之遂因縁為京兆解首蘇軾詩曰新曲翻從玉連鎻舊聲終愛鬱輪袍 絳綾袍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絳綾袍一領又齊諧記曰餘杭縣有民家近山嘗一夕其民與父母入山至更餘忽見一人著絳綾袍云是聞山王賜十萬袍唐史曰哥舒翰不䘏士士訴衣服穿空帝製袍十萬賜軍翰藏之 夢十郎袍揮麈前録曰曽文肅帥定一日晨起忽語諸子曰吾必為宰相然須南遷啟其所以公曰吾昨夕夢衣十郎緑袍北向謝恩豈非他日貶司户之徵乎後十年果登庸既為蔡元長所擠降廉州司户參軍敕到取㓜子𥿋朝服以拜命果符前夢十郎即𥿋也 還得遺袍唐允濟為武陽令有人夜遺袍行十里乃覺人曰吾境未嘗拾遺還取之果得 引覆巳袍開元遺事曰安禄山李林甫稍厚之引至中書覆以巳袍 黄袍加身宋太祖次陳橋驛軍士直逼寢所願輔太尉為天子帝驚起披衣未及對黄袍已加身矣 錦袍放生劉義㳟啟事曰詔㫖以赦日所制綾紋錦布袍放生古具袍垂賜又唐詩曰簾外春寒賜錦袍 原流霞羽袍真人三君内傳曰太上丈人著流霞羽袍芙蓉之冠 羅縠錦袍魏武帝與楊彪書曰今遺足下貴室錯彩羅縠錦袍一領 增紫袍主事雜録曰侍郎韋見素張倚與本曹郎趨走堂下抱案牘楊國忠顧女弟曰紫袍二主事何如皆大噱紫袍秘監白居易初授秘監詩曰紫袍新秘監白首舊書生鬢雪人間夀腰金世上榮
  原葛袍示使古今善言曰靈帝用南陽太守羊續為三司而求賂續乃出葛袍以示使者時人謡曰天下清苦羊續祖 又詳袍二與此稍異 増縕袍與立詳袍一 不棄緑袍唐楊炎自貶道州還家人以緑袍木簡棄之炎止之曰吾嶺上一逐吏超登上台豈可常哉且有非常之福必有非常之禍安可棄是乎 悉著白袍陳慶之攻魏麾下悉著白袍所向披靡謡曰千軍萬里避白袍 原賜尚書皁袍後漢書曰藥崧者河内人為郎嘗直臺上無被帝每夜入臺輙見崧甚嘉之自此詔大官賜尚書以下帷被皁袍 給將士韋袍劉𢎞教曰將士寒窮者皆本部為之増給一韋袍 倪寛若僕妾鹽鐵論曰倪寛袍若僕妾食若傭夫 馬后極粗疎東觀漢記曰明徳馬后袍極粗疎諸王望見乃以為綺
  袍五
  原詩古樂府曰白紵寳如月輕如雲色似銀製以為袍餘作巾袍以光軀巾拂塵 又古詩曰青袍似青草長條隨風舒 增唐白居易詩曰吾年五十加朝散爾亦今年賜服章齒髮恰同知命嵗官銜俱是客曹郎榮𫝊錦帳花聫萼彩戲綾袍雁趂行大抵著緋宜老大莫嫌秋髮數莖霜
  原賦陳江總山水納袍賦曰皇儲監國餘辰勞謙終宴有令以納袍降賜何以奉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恩徳因題此賦濫時來之寵沐振長纓以祗肅奉性與之文章侍相娱之絲竹解女蘿之山帶佩流霞之羽服裁縫則萬壑縈體鍼鏤則千巖映目圖島嶼之削成寫淪漣之徑復埒符采于雕煥並芬芳于蘭菊憫四選之徂遷軫百慮之廻邅霜飛空而浸霧雁照月而猜弦聽風鐘之易近對水霤之疎懸若董衣之百結同衛服之十年嗟斑鬢之已颯愧冶袖之為妍謝銜珠之有報荷墜履之無捐
  原牋晉劉謐之與天公牋曰體戰身噤脫衣凍坐賴詹公借袍南越送火
  增啟梁庾信謝趙王賚白羅袍袴啟曰程據上表空論雉頭王㳟入雪虚稱鶴氅未有懸機巧綜變躡竒文鳯不去而恒飛花雖寒而不落披千金之暫暖棄百結之長寒永無黄葛之嗟方見青綾之重對天山之積雪尚得開襟冒廣樂之長風猶當揮汗白龜報主終自無期黄雀謝恩竟知何日 原陳周𢎞正謝東宫賜縠袍啟曰或儔名麗辭等質輕霧或色華少海用寳叢臺或粲彼三英縫兹五緎品頒嵗襲緑奪春耕蒿席可充縕袍易足
  増議唐蕭嵩太子服絳紗袍議曰開元二十六年肅宗升為皇太子受冊太常所撰儀注有服絳紗袍之文太子以為與皇帝所服同因上表辭不敢當請有以易之𤣥宗令百官詳議嵩與裴耀卿等奏議之曰臣等謹按衣服令云皇太子具服有逺遊冠三梁加金附蟬九首施珠翠黒介幘髪纓綏犀簪一導絳紗袍白紗中單皁領褾襈白裙襦方心曲領絳紗蔽膝革帶劒珮綬等謁廟還宫元日冬至朔日入朝釋奠則服之其絳紗袍則是冠衣之内一物之數與裙襦劒珮等無别至于貴賤之差尊卑之異則冠為首飾名制有殊并珠旒及衣裳采章之數多少有别自外不可事事差異亦有上下通服名制是同禮重則其服禮輕則從省今以至敬之情有所未敢衣服不可減省稱謂須更變名望所撰儀注不以絳紗袍為稱但稱為具服則尊卑有差謙光成徳謹議
  朱衣一
  增文獻通考曰皇太子舊有五時朝服自梁天監之後則衣服諸王朝服朱衣開國公侯伯子男並朝服紗朱衣直閣將軍諸殿主帥朱衣 又曰隋制后服四等其四曰朱衣以緋羅為之宴見賔客則服之 唐六典曰隋煬帝令牛𢎞等制皇后服祭及朝青衣朱服皆參准宋太始及梁陳故事 又曰侍御史大事則冠法冠衣朱衣纁裳白紗中單以彈之 宋史輿服志曰開元禮導駕官並朱衣冠朱衣今朝服也
  朱衣二
  增墨子曰楚莊王絳衣博袍 東觀漢記曰光武起義衣絳單衣赤幘初伯升之起諸家子弟皆曰伯升殺我及見上絳衣大冠乃驚曰謹厚者亦復為之 原班彪奏事曰可選師傅將相子孫好學有行者以備絳衣舎人 語林曰何晏字平叔美姿容面絶白魏文帝疑其傅粉夏月以熱餅噉之大汗出随以朱衣自拭面色轉皎然帝始信之 増晉義熙起居注曰安帝自荆州至新亭詔曰諸侍官戎行之時不備朱服悉令袴褶從也宋元嘉起居注曰治書待御史朱興啟彈朝請向騰
  之坐同僚㑹故員外散騎侍郎楊珍之喪侍兵唱變服然後唱衆官下陪位而騰之著單衣于朱衣上于禮有虧請免所居官詔可 齊書曰吕安國為右衛將軍給事中後改封湘鄉侯武帝即位累遷光禄大夫加散騎常侍安國欣有官授謂其子曰汝後勿袴褶驅使單衣猶恨不稱當為朱衣也
  朱衣三
  增㸃頭 拭面宋書曰歐陽修知貢舉毎考卷坐後覺有朱衣人㸃頭然後其文入格 下詳朱衣二 見戲 被彈梁書曰陳隨伯之入魏時元㑹胡緭戲為詩曰帽上著籠冠袴上著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 下詳朱衣二
  朱衣四
  原朱衣縞帶神異經曰西荒有一人不讀五經而意合不觀天文而心通不能禮拜而精當天賜其衣男朱衣縞帶委貌冠女碧衣戴金勝皆無縫 朱衣玉質詳朱衣五
  朱衣五
  原詩晉郭璞詩曰𣏌梓生南荆竒才應世出擢穎盖漢陽鴻聲駭皇室遂應四科運朱衣耀玉質
  中衣
  增僭禮禮記郊特牲曰繡黼丹朱中衣大夫之僭禮也 還錢㑹稽典録曰鄭𢎞為縣嗇夫民有弟負兄錢未還嫂詣𢎞訴𢎞賣中單為叔還錢兄聞之慙遣婦齎錢還𢎞不受 原釋奠絳縁徐野民車服注曰天子好禮釋奠中衣以褘絳縁其領袖 又文獻通考曰梁制釋奠先聖有絳縁中衣朝服皁縁晉令曰朝服皁縁中單衣 又通考曰梁制朝服有皁縁中衣 増絳縁
  領袖董巴漢輿服志曰祭宗廟𤣥絳領袖為中衣絳袴又通考曰後漢永平二年初詔五岳四瀆山川宗廟社稷諸秩祠皆絳縁領袖為中衣 又曰梁天監三年何佟之議公卿以祭服裏有中衣即今中單也從漢從夏侯氏說祭服絳縁領袖為中衣絳袴襪示其赤心奉神也今中衣絳縁足有所明無俟于袴既非聖法謂不可施遂依議除之 皁縁領袖魏官儀曰皁縁領袖中單
  單衣一
  增釋名曰單衣言無裏也 方言曰單衣江淮南楚之間謂之袷闗之東西謂之單衣趙楚之間謂之左衣古謂之深衣是也 應劭漢官儀曰謁者皆著緗幘大冠白絹單衣 文獻通考曰梁制拜陵則箋布單衣又有白帢單衣以代古之疑縗 唐六典曰隋初皇后褘衣有青紗内單 又曰隋煬帝令牛𢎞等制皇后服有素衣内單 又曰天子拜陵之服白紗單衣 又曰凡百官朝服陪祭朝㑹大事服絳紗單衣
  單衣二
  增漢書趙王彭祖為人巧佞持詭辨以中人每二千石至彭祖衣皁布單衣自迎之 原東觀漢記曰光武起義兵攻南陽暮聞冢上有哭聲後有人著大冠絳單衣増後漢書曰陳留尹苞字延博與同郡范史雲善二
  人俱貧出入共一單衣到人門外苞年長先著單衣前入須臾出解與史雲 魏志曰明帝徴管寧為光禄勲辭不就詔問青州刺史程喜寧守節髙乎審疾尫頓邪喜上言寧相著皁帽布襦袴而裠隨時單複出入閨庭能自任杖不須扶持四時祭祀輙自力强改加衣服著絮巾故在遼東所有白布單衣親薦饌饋跪拜成禮王隠晉書曰桓溫廢東海王王著白袷單衣歩下西堂羣臣拜辭莫不歔欷 又曰簡文初立于朝堂著平巾幘單衣拜受璽綬 又曰王導因蘇峻平後帑藏空竭庫中唯有練數十萬疋賣之不售而國用不足導患之與朝賢俱制練單衣于是士庶翕然傚服練遂貴端至一金 梁書曰劉雲静母亡時天寒静身衣單布衣廬于厝所晝夜哭不絶聲 又曰張稷為呉郡太守就僕射徵道由吳鄉人候稷者滿水陸稷單衣輕𧚌徑還都下人莫之識
  單衣三
  原虎文 狐尾董巴輿服志曰虎賁騎皆衣虎文單衣襄邑嵗獻織成虎文 梁冀别傳曰冀作狐尾單衣上短下長 絳紈 增白越班固與竇憲牋曰將軍賜以絳紈單衣以魯縞之質被服鸞鳯之彩飾 魏文帝列傳曰呉選曹令史劉卓夢見一人以白越單衣與之曰汝著衫汙火浣便潔也卓覺果有衫在側汙輙火浣之 有餘 可絶别傳邉讓才辯俊逸孔融薦于魏武帝曰邉讓為九州之被則不足為單衣襜褕則有餘 燕太子丹傳曰荆軻左手把秦王袖右手碪其胷秦王謂曰乞聽琴聲而死乃召姬人鼔琴琴聲曰羅縠單衣可掣而絶 原寛饒離地 𡩋戚至骭漢書曰盖寛饒左遷為衛司馬未出殿門斷其單衣短令離地躬行卒廬 三齊志畧曰齊桓公夜迎客𡩋戚叩牛角歌曰短布單衣適至骭終朝飯牛至夜半 增與從子㛰 為其父市世說曰王戎性儉為其從子㛰與一單衣後更責之 陳留耆舊傳曰呉祐為膠東相嗇夫孫性斂富民錢五百為父市單衣父恐便以單衣詣門自謝祐以單衣與其父
  單衣四
  原紗縠漢官儀曰虎賁中郎衣紗縠單衣 又輿服志曰羽林左監著紗縠單衣 又江充衣紗縠單衣曲裾後垂 越布後漢書曰陸續㑹稽人世為族姓祖父閎建武中為尚書令美姿貌喜著越布單衣光武見而好之自是常敕㑹稽郡獻越布 紺單衣冢墓記曰舜𦵏零陵𦵏時冒以紺單衣黄單衣魏志曰車離國有大人長三丈餘鬚長三尺二寸白髮著黄單衣冠黄巾 増待
  賔客楊彪别𫝊曰魏文帝令彪著巾單衣待以賔客之禮 補車幰王隠晉書曰梁孝王彤宣帝子將單衣補車幰以此為清參軍王銓曰晏嬰大官稱清者以為待食七百家也公無此費宜美衣服使内外相稱彤有慙色 競服生捜神記曰永嘉已來士大夫競服生單衣識者怪之曰此古練纕之布諸大夫所以服天子其後懐愍晏駕 得施絹馬融遺令曰穿中除五時衣但得施絳絹單衣赤布單衣拾遺記曰漢末羽山之民獻赤布梁冀製為衣謂之單衣 黄絹單衣
  趙書曰石勒參軍周承為館陶令斷官絹數百疋獄以八座議宥之後毎設大㑹使俳兒著介幘黄絹單衣優問曰汝何官答曰我本為館陶令斗藪單衣曰正坐取是故入汝軰以為笑本 單衣入室仲長統昌言曰薊子訓不知何郡人到陳公舎自云今日當死陳公與之一單衣著入室寢日中果死 單衣滿市神仙𫝊曰曹公欲殺左慈將出市忽失慈所在乃閉市索之𫝊曰一目眇著葛巾幘單衣正爾是俄一市中數萬人皆眇一目著葛巾幘單衣竟不知所取 原公孫制都布後漢書曰馬援為隗囂使公孫述述盛陳陛衛以延援入交拜禮畢使出就館更為援制都布單衣 梁冀作火浣傅子曰梁冀作火浣布單衣㑹賔客行酒而汚之偽怒解衣而燒之垢盡火滅粲然潔白 王隠朝著作省徐野民車服雜注曰元帝召陳郡王隠待詔著單衣絳幘朝于著作郎之省 禰衡坐大營門後漢禰衡𫝊曰孔融宣曹操意衡許往融見曹說衡狂疾今求得自謝操喜敕門者有客便通衡乃著布單衣疎巾手持三尺桃杖坐大營門以杖箠地大罵吏白外有狂生坐于營門言語悖逆請收案罪操怒謂融曰禰衡孺子殺之猶雀鼠耳顧此人素有虚名逺近將謂孤不能容之今送與劉表視當何如于是遣八騎送之
  帶一
  増釋名曰帶蔕也著于身如物蔕也 說文曰帶紳也男子鞶帶婦人絲帶象繫佩之形帶必有巾故從巾也易曰或錫之鞶帶終朝三褫之 詩曰容兮遂兮垂
  帶悸兮 又曰彼都人士垂帶而厲匪伊垂之帶則有餘 又曰淑人君子其帶伊絲 禮記玉藻曰天子素帶朱裏終辟諸侯素帶終辟大夫素帶辟垂士練帶率下辟居士錦帶弟子縞帶 又曰大夫大帶四寸雜帶君朱緑大夫𤣥華士緇辟二寸再繚四寸 又曰革帶博二寸 文獻通考曰革帶古之鞶帶也文武衆官牧守丞令下及騶寺皆服之其有囊綬則以綴于革帶其戎服則以皮絡帶代之 陳氏禮書曰古者革帶大帶皆謂之鞶内則所謂男鞶革帶也春秋傳所謂鞶厲大帶也易言鞶帶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言鞶帨以至許慎服䖍杜預之徒皆以鞶為帶 晉書曰自公主封君以上皆帶綬以綵組為緄帶 唐書曰天授二年改佩為魚龜其後三品以上龜袋飾以金四品以銀五品以銅中宗初罷龜帶復給以魚郡王賜玉亦佩金魚帶景龍中令特進佩魚又曰髙宗咸亨三年敇五品以上賜新魚帶並飾以
  銀三品以上賜金装刀子礪石一具上元中又敕文武官三品以金玉帶四品五品並金帶六品七品並銀帶八品九品並瑜石帶庶人銅鐵帶文武並帶手巾筭袋刀子礪石武官欲帶亦聽之九月百官具新服上宴于麟徳殿 又曰景龍中詔衣紫者魚帶以金飾之衣緋者以銀飾之散職命魚 又曰開元中駙馬都尉從五品假紫金魚帶都督刺史品卑者假緋魚帶五品以上檢校試判官皆佩魚 又曰腰帶搢垂頭于下名曰䤩尾取順下之義一品二品銙以金六品以上以犀九品以上銀庶人以鐵 唐六典曰天子乗馬之服有眞珠寳鈿帶 又曰平巾幘之服武官及衛官起梁帶 輿服志曰唐因隋制天子常服有九還帶 程氏演繁露曰韓退之詩不知官髙卑玉帶垂金魚若從國朝言之則極品有不得兼者然唐制不爾也唐制五品以上皆金帶至三品則兼金玉帶通鑑明皇開元初敇百官所服帶三品以上聽飾以玉是退之之客皆三品之上亦足詫矣宋朝玉帶雖出特賜須得閤門闗子許服方敢用以朝謁則體益以重然唐裴晉公得特賜乃于闐玉也暨病亟具表返諸上方其自占辭曰内府之珍先朝所賜既不合將歸地下又不敢留在人間謹以上進不知故事當進如隨身魚符之類邪抑晉公自以意剏此舉也宋朝親王皆服玉帶元豐中剏造玉魚賜嘉岐二王易去金魚不用自此遂為親王故事又前世所未有者 文獻通考曰宋腰帶之制恩賜有金毬路荔枝師蠻海㨗寳藏金塗天王八仙犀牛寳瓶荔枝師蠻海㨗雙鹿行虎窪面束帶之制有金荔枝師蠻戲童海㨗犀牛胡荽鳯子寳花金塗犀牛雙鹿野馬胡荽犀有上等次等以牯㹀為别太平興國七年正月翰林學士承㫖李昉等奏曰奉詔詳定車服制度案禮部式飾以金玉之類盖腰帶之制也今請從三品以上服玉帶四品以上服金帶以下升朝官雖未升朝已賜紫緋内職諸軍將校並服紅鞓金塗銀排方雖升朝著緑者公服上不得繫銀帶餘官服黒銀方團胯及犀角帶貢士及胥吏工商庶人服鐵角帶恩賜者不用此制荔枝帶本是内出以賜將相在于庶僚豈可僭服望非恩賜者官至三品乃得服之景徳三年詔出入内庭不許服假通犀帶大中祥符五年詔曰方團金帶優寵輔臣今文武庶官及伎術之流率以金銀倣效甚紊彞制自今除恩賜外悉禁之 宋史輿服志曰端拱中詔作瑞草地毬路文方團胯帶副以金魚賜中書樞宻院文臣 又曰元豐五年詔三師三公宰相執政開府儀同三司節度使嘗任宰相者觀文殿學士以上金毯文方團帶佩魚觀文殿學士至寳文閣直學士節度使御史大夫中丞六曹尚書侍郎散騎常侍御僊花帶 又曰大觀二年詔中書舎人諫議大夫侍制殿中少監紅鞓犀帶不佩魚揮麈餘話曰政和建艮岳靈壁縣貢一巨石髙二十餘丈舟載至京師毁水門樓以千人夫舁之不動祐陵親灑宸翰云慶雲萬態竒峯仍以金帶一條掛其上石遂可移 又通考曰紹興元年詔已給賜者不再賜遷除合加魚袋者賜之三年詔侍從金帶于左藏庫闗借管軍帶御噐械朝謝武臣朝辭賜金帶並許繫宗室正任及殿庭供職横行亦如之其花犀帶非宗室不許服經筵進講終篇講官賜金帶象簡鞍馬前宰執不帶職者同庶官復職者亦許繫笏頭毬文金帶 又曰乾道八年詔中書舎人左右諫議大夫龍圖閣至敷文閣待制權侍郎服紅鞓排方黒犀帶仍佩魚 又曰淳熙三年詔武臣知州軍官未陞朝者依文臣守倅借服色例權繫紅鞓角帶回日依舊 又曰宋慶元二年皇后受冊寳排設逍遥平輦人員各一人有鍍金銀柘枝帶輦官二十七人有鍍金海㨗帶 輿服志曰宋制天子服素大帶朱裏青羅四紳帶二 遼史志曰朝服臣僚繫䩞鞢帶以黄紅色絛裹革為之用金玉水晶靛石綴飾謂之盤紫 金史輿服志曰金人之常服其束帶曰吐鶻又曰大定二年制百官趨朝赴省並須裹帶 元史
  輿服志曰全涼帶一紅羅裹鏤金為之
  帶二
  原穆天子𫝊曰天子北征舎于珠澤珠澤獻白玉酒食天子賜黄金之環三十朱帶貝飾三十西征至赤烏氏赤烏氏先出自周宗乃賜赤烏之人貝帶五十 戰國䇿曰魯仲連謂田單曰將軍東有夜邑之奉西有菑上之娱黄金横帶而騁乎淄澠之間有生之樂無死之心所以不勝者也 史記曰文帝遺匈奴黄金飾貝帶一黄金犀毘 増楚漢春秋曰北郭先生獻帶於淮隂侯曰牛為人任用力盡猶不置其革 東觀漢記曰楊賜拜太常詔賜自所服冠幘綬玉兼革帶 原魏畧曰疎勒王獻大秦赤石帶一枚 増又曰漢陽嘉三年疎勒王獻海西青石金帶 三國典畧曰文帝賜劉楨廓落帶其後將死欲取以為殉因與楨書曰夫物因人而貴故在賤者之所不御至尊之側楨荅曰荆山之璞耀元后之寳隨侯之珠燭衆女之妍南垠之金登窈窕之首鼲鼯之尾綴侍臣之幘此皆伏朽壊之下潛汙泥之中而揚光千載之上發采疇昔之外楨所帶無他妙飾若實殊異尚可納也 原吳書曰陸遜破曹休于石亭上脫御金校帶以賜遜又親以帶之為鈎絡帶 吳録曰鈎絡者革帶也 増吳時外國𫝊曰扶南人悉著鈎絡帶 齊書曰張融形貌短醜精神清徹王敬則見融革帶寛洽將至骼謂曰革帶太急融曰既非歩吏急帶何為 鄴中記曰石虎皇后女騎腰中著金環參鏤帶後周書曰達奚武性貪為大司㓂庫有萬釘寶帶取之晉公䕶因以賜之 又曰隋文帝作相李穆曰周徳既衰愚智共悉天時若此豈能違天乃遣使謁文帝幷上十三環金帶蓋天子服也以微申其意 李徳林𫝊曰隋開皇元年敕令徳林與于翼髙熲等同修律令賜九鐶金帶 唐書曰馬植進中書侍郎初左軍中尉馬元䞇為宣宗寵信賜通天犀帶而植素與元䞇善元䞇以賜帶遺之他日植對便殿帝識其帶以詰植植震恐具言狀于是罷為天平軍節度使 又曰唐張文瓘為幷州參軍時長史李勣入朝文瓘與僚屬二人皆餞勣贈二人佩刀玉帶而不及文瓘勣曰子無為嫌若某猶豫少決故贈以刀欲其果于決斷某放誕少檢故贈以帶俾其守約束子才無施不可焉用贈之 唐會要曰徳宗詔曰貞元之間頃來賜衣文綵不常非制也朕今思之宜有定制節度使宜以緩帶取其武毅以靖封内觀察使宜以雁銜威儀取其行列有序冀牧人有威儀也威儀瑞草也 摭言曰裴晉公質狀眇小相者曰郎君若不至貴即當餓死一日遊香山寺有婦人以父被罪假得玉帶三犀帶一以賂津要置于欄楯忘收而去度得而授之後相者曰必有隂徳及物前途萬里非某所知也 唐書曰裴度拜淮西宣慰招討處置使入對延英曰主憂臣辱義在必死賊未授首臣無還期帝壯之為流涕及行帝賜通天御帶 又曰唐敬宗時南昌進夜明犀製為寳帶光照百步 又曰鄭畋進司空賜以犀帶 突厥𫝊曰唐天寳初賜拔悉宻紫文袍金鈿帶又曰統葉䕶可汗獻萬釘寳鈿金帶可汗拜蘇祿左
  羽林大將軍賜銀袍鈿帶魚袋七事 五代史曰鳳翔李永吉初朝京師蘇逢吉以永吉故秦王從曮子家世王侯當有竒貨使人告永吉許以一州而求其先世玉帶永吉以無為解逢吉乃使人市一玉帶直數千緡責永吉償之既而不得州 又曰安重榮既僭侈以為金魚帶不足貴刻玉為魚佩之 却掃編曰宋制執政以上始服毬文帶佩魚侍從之臣止服遇仙帶世謂之横金元豐官制始詔六曹尚書翰林學士並服遇仙帶佩魚故東坡謝翰林學士表曰寳帶重金佩元豐之新渥蓋謂是也然武臣節度使班翰林學士上六曹尚書下至令止横金迨拜太尉則毬文佩魚蓋恩禮親執政故也 揮麈録曰宋韓佃夫使金國見金主所繫犀帶明透如圓鏡狀光彩絢目金主云此石晉少主歸獻邪律氏者唐世所寳日月帶也 老學菴筆記曰宋王介甫所賜玉帶號玉抱肚真宗時趙徳明所貢也紹興中王氏猶藏之曽孫璹始復進入禁中 文獻通考曰宋神宗熙寧六年收復熙河等州帝御紫宸殿宰臣王安石率羣臣稱賀上遂解所服玉帶賜焉 又曰熙寧八年岐王顥嘉王頵言𫎇賜方團玉帶著為朝儀乞寳藏于家不敢服用帝不許命工别琢玉帶以賜之顥等固辭不聽請加佩金魚以别嫌詔以魚賜之親王佩玉魚自此始 又曰髙宗紹興四年四川制置使京鏜因任賜金帶 又曰孝宗乾道三年姜詵以曹臣賜金遇仙花帶後權工部侍郎詔依本班服繫 又曰乾道八年詔左諫議大夫姚憲嘗為侍郎賜金帶令依舊服繫著為例 又曰寧宗淳熙元年幸玉津園燕射保信軍節度使鄭藻起居舎人王卿月等中的賜襲衣金帶
  帶三
  増黄銀 紅玉唐杜如晦薨太宗賜房元齡黄銀帶曰如晦與公同輔朕今獨見公泫然流涕曰世傳黄銀鬼神畏之更取為帶遣送其家明皇雜錄曰上自解紅玉帶以賜寜王 紫金白玉雜錄曰上以紫金帶賜岐王蓋昔髙宗破髙麗所得開元中髙麗遣使來朝宴内殿因從容言于内臣曰本國自亡此帶歲荒民散干戈屢起幸在内帑見足矣上聞之命封付其使 又曰穆宗以白玉帶賜楊元卿 星像 月影續夷堅志曰韓魏公犀帶一片乃鹿衘花已為竒絶至孝宗夀光中以萬緡賂海商得犀一片乃南極老人星像尤為至寳龍江夢餘録曰張九成蓄一犀帶中有月影遥望則見其貴重在通天犀之上也 得相 殺商唐書曰王播自淮南還獻玉帶十有三遂得再相 九國志曰海商有鬻犀帶者直數百萬晝夜有光洞照一室楚馬希聲殺商而取之逾月光遂滅辟塵 離水李司封宗易言石駙馬寳吉知陳州其州廨一皆新之毎毁舊屋則坐下風塵自分去人皆驚怪蓋其所服帶乃辟塵犀也 僧贊傳載曰江西鍾氏既滅子匡範歸武肅獻雲鶴通天離水犀帶一云元宗御玩遺在西門門客獻鍾鍾常寳之武肅得帶賜錢二萬緡因登碧波亭命與許彦方擊楫而行水開七尺許至瑞石山岸大為驚賞 茱萸 蓮花六朝詩曰空結茱萸帶 又曰蓮花帶緩腰 芙蓉 蒲桃又曰芙蓉帶兮石榴□ 又風捲蒲桃帶 金繞腰 玉抱肚白居易詩曰銀魚金帶繞腰光 下詳帶二
  帶四
  原朱帶詳帶二 寳帶茍朂荅王琛書曰陶丘神廟有鮮卑金頭寳帶二枚 玉帶楚辭曰撫余珮兮繽紛髙太息兮自憐注云持我玉帶相糾結也歎放也 貝帶史記曰閎儒婉佞貴幸與上卧起故惠帝時郎中皆貝帶傅脂粉 増韐帶禮記士䘮禮曰韐帶搢笏 原緇帶禮記士冠禮曰朝服緇帶注緇黒繒 増緩帶晉羊祐在軍輕裘緩帶又唐諺曰一人在朝百人緩帶一人貴而親友榮也 簪帶晉傅元捧白簡整簪帶又詩曰簪帶奉鳴球 腰帶唐詩曰百寳妝腰帶 襟帶滕王閣序曰襟三江而帶五湖 又曰限衣帶水 錦帶詳帶一 又鮑明遠結客少年塲行曰驄馬金絡頭錦帶佩呉鈎 氊帶鮑昭擬古詩曰氊帶佩雙鞬革帶詳帶一 又應璩詩曰革帶新繩為履舄穿無底 韋帶布衣韋帶 束帶
  子曰赤也束帶立于朝 又陶潛吏白應束帶見督郵淵明曰吾不能為五斗米折腰 飛帶趙帶飛參差燕裾合復離美人飾也 河帶史記曰黄河如帶 山帶廬山記曰廬山香爐峯有氣若香烟天將雨白雲冠峯號山帶 書帶漢鄭元教授山下生草如薤葉因名書帶草 博帶峩冠博帶 又廣雅云蟹雄曰狼嵦雌曰博帶 割玉李賀詩曰宻裝腰鞓割方玉 縷金南詔衣縫紫錦罽縷金帶 合歡六朝詩曰繡帶合歡結 連環詩曰金帶連環束戰袍 鎖蓮瑯嬛記曰季女贈賢夫以棄絲鎖蓮之帶 女蘿楚辭曰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 萱草帶晉石崇待客茶以驚雷莢自奉以萱草帶 柘枝帶詳帶一遺元翼唐李愬以玉帶遺牛元翼 獻從簡萇從簡陳州人許州富人有玉帶欲之而
  不可得遣二卒夜入其家殺而取之卒夜踰垣隠木間見其夫婦相敬如賔二卒歎曰吾公欲奪其寳而害斯人吾必不免因躍出而告之使其速以帶獻遂踰垣而去 賜楊素隋楊素𫝊曰上賜素以萬釘寳帶 賜李靖孔六帖曰李靖五代孫彦芳其家舊物有靖破蕭銑時所賜于闐玉帶 唐鎬賭帶南唐近事曰嚴續相公歌姬唐鎬給事通天犀帶皆一代尤物因出姬帶呼盧唐采大勝乃酌酒命美人歌一曲而别嚴遂悵然與之 李訓講易杜陽編曰文宗朝李訓講周易頗協上意時方盛夏遂命取水玉腰帶以賜之 封敖草制唐封敖字碩夫雅為李徳裕所器㑹昌初除翰林學士徳裕以平劉積功進太尉敖草制云謀與吾同言不他惑徳裕解玉帶以贈之 解賜金帶五代康延孝以百騎奔莊宗莊宗解所御金帶賜之 不買玉帶名臣遺事曰宋王文正公旦有貨玉帶者持以及門旦弟因以呈公公曰何如弟曰甚佳公命弟繋之曰還見佳否弟曰繫之安得自見公曰玉名石也得不重乎自負重而使觀者稱好無乃勞也我腰間不稱此物亟還之故平生所服止于賜帶原西域腰帶魏畧曰文帝時西域來獻紫球腰帶 大秦絡帶呉時外國傳曰
  大秦國人皆著袴褶絡帶 増革帶移孔梁沈休文約老病革帶移孔 原絡帶在腰述異記曰夏侯祖忻為兖州刺史䘮于官沈僧榮代之祖忻見形詣僧榮沈牀上有織成寳飾絡帶夏侯曰此帶殊好豈能見與沈曰甚善夏侯曰卿直許中不見關必以為施可命焚與沈對前燒視此帶已在夏侯腰矣 金剛鮮卑東觀漢記曰鄭遵破匈奴于是上賜金剛鮮卑緄帶一貝金銀帶各一犀比金頭班固與竇憲將軍牋曰復賜固犀比金頭帶曰將軍所自服也 增守城
  縈帶陳琳𫝊曰公輸般為髙雲梯攻宋墨子見楚王曰請令般設攻宋之具臣請縈帶守之般九攻不能入遂輟兵 鎮山留帶佛印名了元饒州人時住金山寺東坡入方丈見之師云内翰何來此間無坐處公云借和尚四大用作禪牀師云山僧有一轉語内翰言下即荅當從所謂否則願留玉帶鎮山門東坡解帶置几上師云四大本空五藴非有内翰欲十何處中公擬議未即荅忽呼侍者收玉帶永鎮山門公笑而與之師取衲裙相報 笏頭金帶宋仁宗皇祐二年賜致仕太子太傅杜衍少師任布襲衣笏頭金帶 方團金帶同時王貽永同平章事李昭亮易昭徳節皆賜方團金帶 請帶弗與魯昭元年晉樂王鮒欲求貨于叔孫使請帶焉弗與召使者裂裳帛而與之曰帶其褊矣言帶褊盡裂裳示不相逆 束帶不休唐崔元綜同平章事坐政事堂束帶終日不休偃
  帶五
  原表晉王衍謝表曰𫎇賜臣單衣紫綃金革帶臣謹佩服終矢弗諼 増宋蘇軾謝賜對衣金帶馬表曰漢官三服已分宻麗之珍唐監八坊復下權竒之駿拜嘉甚寵省己何功伏念臣受材迂疎賦命寒蹇幼師季路止服緼袍長慕少游欲乘下澤目眩重金之耀神驚四牡之良俛仰自惟周章失次此蓋伏遇皇帝陛下憂勤黎庶寤寐儁賢故損廐車之儲以廣英雄之彀致兹孱陋亦被寵光臣敢不求稱于𠂻益鞭其後薄徳盛服當戒維鵜之篇强力安邦庶幾有駜之頌
  原啓梁劉孝儀謝晉安王賜銀裝絲帶啓曰雕鏤新竒織製精潔越中玉女不得關思上方名匠莫能議巧人情駭觀如見買臣之綬望貌移姿似逢子訓之術 増周庾信謝趙王賚犀帶等啓曰奉教垂賚犀裝帶錢十貫魏君寳帶特賜劉楨趙王國租偏資裴楷貫藏文馬如燒安息之銀帶插通犀似獵雲南之獸北郭騷之長貧是所甘愜南宫敬之載寳殊非念望花開四照惟見其榮鼇載三山深知其重昔沈羲將盡逢司命而還生士燮行埋值仙人而更活今日慈矜斯之謂矣馬前驅而導路或以識恩雞未曉而開關容能報主謹啓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一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二
  服飾部三紳 韍 珮 玦環 笏 舄 靴
  紳一
  増禮記玉藻曰凡侍于君紳垂足如履齊 又曰紳長制士三尺有司二尺有五寸 子游曰參分帶下紳居二焉紳𩏂結三齊
  紳二
  原書紳論語曰子張書諸紳 増拖紳又曰子疾君視之加朝服拖紳 垂紳晝錦堂記曰垂紳搢笏 原搢紳漢郊祀志曰搢紳者不道謂搢笏于大帶革帶之間 又難蜀文曰搢紳先生之徒或云薦紳 増簪紳詩云合宴簪紳滿 又曽鞏詩曰風義動簪紳 纓紳詩云濟濟盛纓紳 解紳謝恵連雪賦曰褫佩而解紳 不紳禮記曰麻者不紳注云紳大帶喪代之 泉紳韓愈詩曰泉紳拖修白石劍攅髙青 天紳又曰懸瀑垂天紳 又孟郊詩曰簷溜擲天紳 玉紳簷雨也 韠紳内則曰子事父母端韠紳搢笏韍一
  増釋名曰韍韠所以蔽前也婦人蔽膝亦如之齊人謂
  之巨巾田家婦人出至田野以覆其頭故因以為名也又曰跪襜跪時襜然張也 爾雅曰衣蔽前謂之襜禮記曰一命韞韍幽衡再命赤韍幽衡三命赤韍葱
  衡 又曰韠君朱大夫素士爵韋圜殺直天子直諸侯前後方大夫前方後挫角士前後正韠下廣二尺上廣一尺長三尺其頸五寸肩革帶博二寸 又曰有虞氏服韍鄭箋云冕服謂之韍他服謂之韠唐車服志云朝服謂之韠冕服謂之黻案韍或作黻芾紱同又作紼原五經要義曰太古之時未有布帛食獸肉而衣其皮先知蔽前而未知蔽後 又曰韠者舜之所制也裳前之蔽也 又曰天子朱韍諸侯赤韍 白虎通曰紼者何謂也紼者蔽也行以蔽前者爾有事因以别尊卑彰有徳也 増徐廣輿服儀注曰蔽膝古之韍也戰國連兵以韍非兵飾去之漢眀帝復制韍 魏曹植求通親親表曰觧朱組佩青紱 宋史輿服志曰韍從裳色上有紕下有純去上五寸繪以山龍火上接革帶繫之
  韍二
  原環濟要畧曰舜始作韍以尊祭服禹湯至周増以畫文 増拾遺録曰孔子生有麟吐玉書于闕里人家云水精之子繼商周而素王出故蒼龍繞室五星降庭徴在賢眀知為神異乃以繡紱繫麟角而去夫子系殷湯水徳而素王至敬王之末魯哀公二十四年魯人鉏商田于大澤得麟以示夫子知命之終抱麟觧韍而涕泗焉 漢書東方朔𫝊曰館陶公主迎武帝蔽膝登階又曰王莽妻著布蔽膝見客 魏志曰武帝内誡令曰宫人位為貴人金印藍紱女人爵位之極 又曰文帝賜于禁以魏王時自所佩朱紱 吳志曰孫權潘夫人有娠夢人以龍頭授巳以蔽膝受之生亮
  韍三
  原夏山 殷火禮記明堂位曰夏山殷火周龍章山取其仁火取其明龍取其變化 蔽前 在股上詳韍一 詩曰赤芾在股邪幅在下
  韍四
  原斯皇詩曰朱芾斯皇室家君王又服其命服朱芾斯皇 方來易曰朱紱方來 増困赤紱又曰困于赤紱 垂朱紱杜甫詩曰扶病垂朱紱 映白髪白居易詩曰晩遇何足言白髪映朱紱 還鈴閣又曰便留朱紱還鈴閣 原君朱臣素詳韍一 我韍子佩莊子曰祝牧謂其妻曰天下有道我韍子佩天下無道我負子戴注謂隠藏也
  珮一
  原釋名曰佩陪也言其非一物有陪貳也有珠有玉説文曰佩從人凡聲也佩必有巾從巾 蔡謨毛詩疑字議曰以為佩者服用之稱珮者玉器之名稱其服用則字從人名其器則字從玉 増詩曰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又曰將翺將翔佩玉瓊琚 又曰彼留之子遺我佩玖 又曰何以贈之瓊瑰玉佩 又曰童子佩觹童子佩鞢 又曰巧笑之瑳佩玉之儺 又曰宛然左辟佩其象揥 又曰鞙鞙佩璲不以其長箋云璲瑞玉也 又曰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周禮曰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共王之服玉佩玉 原禮記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徴角左宫羽趨以采齊行以肆夏周還中䂓折還中矩進則揖之退則揚之然後玉鏘鳴也故君子在車則聞鸞和之聲行則鳴佩玉是以非辟之心無自入也又曰君在不佩玉左結佩右設佩居則設佩朝則結佩齊則綪結佩而爵韠 増又曰佩玉有衝牙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徳焉 原又曰立則罄折垂佩主佩倚則臣佩垂主佩垂則臣佩委 増又曰男女未冠笄者皆佩容臭昧爽而朝 楚辭曰長余佩之陸離原又曰虚衣兮披披玉佩兮陸離 又曰何瓊珮之
  偃蹇衆薆然而蔽之 増又渉江曰被眀月兮佩寳璐原白虎通曰所以眀有佩者表意見所能故修道無
  窮即佩環能大道徳即佩琨能决嫌疑即佩玦是以見其所佩即知其能故農夫亦佩其耒耜工匠佩其斧斤婦人佩其針縷亦佩玉也 三禮圖曰凡玉佩上有雙衡衡長五寸博一寸下有雙璜璜徑三寸衝牙蠙珠以納其間上下為衡半璧為璜璜中横以衝牙以蒼珠為瑀 増文獻通考陳氏禮書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其制上有折衡下有雙璜中有琚瑀下有衝牙貫之以組綬納之以蠙珠而其色有白蒼赤之辨其聲有角徴宫羽之應其象有仁智禮樂忠信道徳之備此所以非辟之心無自入也 原魚豢魏畧曰有雙璜雙珩琚瑀衝牙琨珠為佩者漢明帝采古文始制 晋公卿禮秩曰特進佩水蒼玉尚書令僕射中書監令皆佩水蒼玉 増晋宋舊事曰太皇太后雀鈕白玉佩 原搜神記曰元康中婦人飾五兵佩 増晋潘岳西征賦曰飛翠緌拖鳴玉出入禁門者衆矣想佩聲之遺響若鏗鏘之在耳齊書曰永明元年有司奏加貴妃金章紫綬淑妃于
  闐玉佩 隋書曰何稠參㑹古今多所改創從省之服初無佩綬稠曰此乃晦𦍤小朝之服安有人臣謁帝而除去印綬兼無佩玉之節乎乃加獸頭小綬及佩一隻
  珮二
  増穆天子𫝊曰七萃之士曰百姓珤富何謀于樂天子嘉之賜以左佩玉華郭璞注云玉華之佩佩之精也 又曰天子渴于沙中七萃之士髙奔戎刺其左驂之頰取其清血而飲天子天子美之乃賜奔戎珮玉一雙 原典畧曰孔子返衛衞夫人南子使人謂之曰四方君子來者必見寡小君孔子不得已見之夫人在錦帷中孔子北靣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環珮之聲璆然 増左傳曰晉獻公使其太子申生伐東山臯落氏公衣之偏衣佩之金玦狐突歎曰佩衷之旗也金寒玦離何可恃也 禮記曰石駘仲卒無適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為後者曰沐浴佩玉則兆五人者皆沐浴佩玉石祁子曰孰有執親之䘮而沐浴佩玉者乎不沐浴佩玉石祁子兆 原鹽鐡論曰子思銀佩 説苑曰經侯過魏太子左帶玉具劍右帶環珮左光照右右光照左太子不視又不問經侯曰魏國亦有寳乎太子曰主信臣忠百姓戴之此魏之寳也經侯觧劔佩委之趨而出上車去太子使騎操劔珮與侯曰此寒不可衣飢不可食無遺我賊也 増又曰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帶玉珮至流水之上大夫莊辛見而悦之 拾遺録曰燕昭王時西王母降與昭王遊乎燧林之下説炎皇鑚火之術取永桂之膏然以照夜忽有飛蛾銜火狀如丹雀來拂桂膏之上此蛾出員丘之穴穴洞逹于九天中有細珠流出可穿為結因用為佩 又曰漢昭帝穿林池廣千歩植分枝荷狀如駢蓋日照則葉低䕃若葵之衞足也名曰低光荷實如𤣥珠可以飾佩 又曰漢成帝時乗輿服皆尚黒宫中美女服皂班姬以下皆𤣥綬䃜珮 漢蔡邕輿服志曰孝明帝作蠙珠之佩以郊祀天地 晉令曰皇太子妃珮瑜玉諸王郡公太宰太傅太保司空諸長公主諸王世子大司馬大將軍太尉珮𤣥玉 鄴中記曰石虎出行有女鼓吹尚書官屬皆著錦袴佩玉 唐書曰憲宗懿安皇后郭氏穆宗嗣位上尊號皇太后凡朔望三朝帝率百官詣宫門為壽或嵗時慶問燕饗後宫戚里内外婦車騎駢壅環珮之聲滿宫
  珮三
  原蠙珠 象環俱詳珮一 紉蘭 連蕙椘辭曰紉秋蘭以為佩王逸注紉索也 又曰連蕙若以為佩過鮑肆而失香 捨玦 鮮環孔叢子曰子産死鄭人丈夫捨玦珮婦人捨珠玉 劉向列女傳曰齊桓公行覇諸侯朝之衛獨不至公謀伐衛衛姬脱簪珥觧環珮再拜請衛之罪公悦許諾 増五星 原六氣五星佩道士服也六朝詩曰佩帶五星連 傅𤣥大言賦曰腰佩六氣首戴天文 俘商 獻楚周書曰武王俘商得佩玉億有八萬 左傳曰蔡昭侯為兩珮如楚以一珮獻昭王子常欲其一弗與三年止之獻于子常乃得歸 雙渠璜六火玉董巴漢輿服志曰孝明帝詔有司采周官禮記尚書臯陶篇衣裳玉佩備章采其大佩則衝牙雙渠璜皆以白玉 漢武帝内𫝊曰上元夫人帶六出火玉之珮 遺澧浦 觧江濵椘辭曰捐余玦兮江中遺余珮兮澧浦 列仙𫝊曰江濵二女者不知何許人歩漢江濵逄鄭交甫桃之不知神人女遂觧珮與之交甫悦受珮而去數十歩空懐無珮女亦不見 無所繫 尚可比左傳曰吳申叔儀乞粮于公孫有山氏曰佩玉繠兮余無所繫之 溫潤之徳尚可比焉 連日月増乞飛霞曹植與陳琳書曰帶蛇虹以為紳連日月以為佩 韓愈詩曰乞君飛霞佩與我髙
  頡頏
  珮四
  原左佩内則曰子事父母左佩紛帨刀礪小觹金燧婦事舅姑同 右佩又曰子右佩玦捍管遰大觹木燧婦佩箴管線纊施縏袠大觹木燧 章徳董巴輿服志曰古者君臣佩玉尊卑有度佩以章徳 為度大戴禮曰上車以和鸞為莭下車以珮玉為度上有雙衡下有雙璜衝牙玭以納其間璜琚瑀以離之也 衷旗詳珮二衷中也旗表也 禮容玉徳 昭聲昭其聲也于以用之聲以發之 制容文選佩以制容 有聲容觀玉聲 不變行不變玉 鏘鳴詳珮一 掩轉椘辭曰佩繽紛其掩轉遂委絶而離異 増幽佩杜甫詩曰椘宫久已滅幽佩為誰哀 趨佩栁宗元詩曰響切晨趨佩 襍佩詩曰襍佩亦銷鑠 劒佩漢史曰單于來朝賜以玉具劒佩 紳佩纓緌之徒紳佩之士皆儒學也 纓佩文選曰纓佩空為忝 落佩杜牧賦曰倒冠落佩兮與世濶踈 瘞佩栁宗元弔屈原文曰沈璜瘞佩兮孰幽而不光 佩犢漢龔遂守渤海使民賣劔買牛賣刀買犢曰帶劔佩刀何如帶牛佩犢佩魚服飾總論唐之綬有佩龜佩魚之制 草承杜甫詩曰宫草霏霏承委佩 花
  岑參詩曰花迎劒佩星初落 佩豭豚史曰子路性勇冠雄雞佩豭豚 佩霹靂孔六帖曰唐𤣥宗欲廢皇后王氏后兄守之懼為求厭勝浮屠明悟教祭北斗取霹靂木刻天地文及帝諱佩之 佩韋絃范丹字史雲董安于性緩佩弦以自急西門豹性急佩韋以自緩范亦以狷急佩韋以自戒 佩安危李晟𫝊曰身佩安危 佩采瓊尚書舊𫝊曰淑妃修媛修華修容媫妤佩采瓊玉貴人佩于闐玉 垂蒼玉韓愈詩曰帶垂蒼玉佩 佩聲隨杜甫詩曰劒佩聲随玉墀歩 佩聲歸王維詩曰佩聲歸到鳳池頭 蘇秦佩蘇秦為從約長并相六國歎曰使我有洛陽負郭田二頃吾豈能佩六國相印乎 酈生佩漢王納酈食其之言欲立六國後曰趣刻印先生因行佩之 原流景揚輝曹植七唘曰佩則結緑懸黎寳之㣲妙符彩昭爛流景揚輝 光潤清越殷仲堪與湘王牋曰所致玉佩光潤清越可謂瓊琚也解佩要之曹植洛神賦曰願誠素以先逹兮解玉佩以要之 解佩結言楚辭
  曰𡏖吾逰此春宫兮折瓊枝以繼珮及榮華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詒吾令豐隆乗雲兮求宓妃之所在解佩纕以結言兮吾令蹇修以為理 王粲識珮摯虞決疑注曰漢末喪亂無玉珮王粲識舊珮始作之今玉珮皆受法于粲也 石崇雕珮王子年拾遺記曰石崇使翔風雕玉為倒龍之珮増佩聲珊珊杜甫贈鄭駙馬詩曰時聞雜佩聲珊珊 佩玉將將音鏘詩曰將翺將翔佩玉將將 原佩服無斁 揖讓有聲 先王有制所以比徳 君子無故乃不去身
  珮五
  増賦唐胡運佩賦曰玉有環珮所以節威儀珪璋所以應朝覲朝覲貴乎特逹威儀在乎淑慎則珮之為用以徳聞珮之為服以禮進既取堅以縝宻亦體柔以温潤其彩烱明涵黼黻之華其聲清越諧金石之韻豈止法先王之服戒乎大夫抑以觀古人之象原之帝舜由是表尊卑之飾彰朝覲之美佩山𤣥而抱水蒼揺揺兮耿光左宫羽而右徴角鏘鏘兮垂委非徒抑其進退亦以制其容止珩韍相煥品命不渝貫以桃花之綬錯以眀月之珠時也朝北極歴天衢明玉殿耀金鋪徽音生于矩歩繁響起于風趨濟翼為君臣之榮觀逶迤乃賢哲之令圗亦何必搴修蘭于長坂折瓊枝于逺區然後為美乎别有楚臺神媛越國名姝嬌羅艶縠秀色鮮膚振鳴玉以亮響踐瑶階以踟蹰聲珊珊兮若有無睇綿綿兮意愉愉翩躚躚兮望坐隅欲從君子禮之拘乃歌曰佩玉蕊兮徳音𤼵中規矩兮聲不歇馳畋獵兮思敬慎壽考不忘兮長嵗月端法服兮臨魏闕羣后覲兮萬方謁 麻不期佩賦曰夫聖人彰徳以建物表意以與名禮容孔備制度昭明衣冠振序簪紱齊榮亦兹佩之為用隨劒履而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聲觀其所興爰自古昔玉華既重于周后蠙珠亦珍于漢辟盖將以威儀節度知無不易豈徒矜珠玊之芳聲喧歩頓之前跡懿其符彩照燭流曜輝光宫徴合韻左右鏗鏘此亦邦國之儀範為衣裳之典章于是垂為臣倚為主式標上下動合規矩亦非獨洛妃觧贈于陳思漢女見投于交甫爾其幽人所重君子攸資則蘭蕊馳馨于椘客象環騰譽于宣尼斯偶物昇榮助荷衣之葱翠因時適用陪藻服之葳蕤既而天子㑹朝臣御華闕冠盖星羅簮裾雲發公侯進退而為容卿士俛仰而趨謁兹珮也幸朝儀不棄流響未歇既連帶于虹蜺庶𫝊名于日月 衝牙賦闕名佩必有節牙惟應聲既熠熠以光動始鏘鏘而韻清馳聲曲折之間突爾乃激方隨歩武之際跳然若驚嘉其琢自良工飾于君子冀靜聞而中矩每徐轉而知止乍旁逹以𣪚遷忽髙飄而間起比于徳寜無故以去身習乎容諒和鳴而入耳是知宫徴交應周旋必聞助清音而靡絶混真質以纔分將觀其禮朝于君假抑揚而有耀俟動靜以成文故乃藉此相攻彰夫必佩窅爾同聲服而非礙顧規模之可則宛在其中聽寥亮之無差不離于内則知俯仰寜阻進退皆由引異響而非徃配禮容而必周虚徐互振寂寞相求洞晨照而彌徹驚㣲風而更幽原夫製彼竒形韻茲良玉雖杳杳以將盡竟遲遲而潛續澹以成章靜而應曲重輕莫雜恒宛轉而下垂左右皆調每玲瓏而中觸由是孤光屢進片影彌輕駐幽音而乍黙佩逸勢而俄成方將應組綬厠瑶瓊應疾徐而洞徹順激射以鏘鳴故其悄以分音玲然自我當待扣而逾寂匪輕揺而孰可豈不以佩服紛綸威儀衆夥徴衡牙之㣲㫖然後知古禮之不墮 裴度古君子佩玉賦伊君子兮何師邈淳古而繹思儼然有章相威儀于樂只温其如玉故切磋而佩之縝宻是比貞眀所資追琢斯成既殊張氏之印清美可羡寜匹孔侯之龜是用濯自丹水取諸𤣥圃君求美質我則表温潤于光容臣聽好音我則動淒清于歩武結以紳帶綴以環組使感之者在約而思純服之者居今而行古豈比夫詩人無文贈雜佩兮夫君騷人著美紉幽蘭兮之子是以嘉其抱素貴以合真想見白虹之氣思聞清越之聲發凝輝兮既昭我述鏘雅韻兮必俟君行是以敬慎侯度獨髙人情至若斵以為壺徒玩其質執而為璧徒旌其秩豈若用之有方垂之無必威儀棣棣居則粲然之光進退瑲瑲動則泠然之律是以古之君子物有其章温恭可象環珮其鏘既覩容而生敬諒播徃以𫝊芳然則貞玉之質非賢無以服用昔賢之佩非玉無以表彰故佩斯敬覩斯莊方今野無遺賢山不藏玉彼華佩兮同昔時以入用彼君子兮思古人以自朂故能振休風播淳俗則今日之佩玉昔賢之髙躅者也
  原銘後漢崔瑗遺葛龔佩銘曰禹湯罪已仲尼多誨盤盂有銘几杖有誡天為剛徳猶不干時君子妄怒厥亦生灾晋厲好虐欒書作亂荀瑶峻戾韓魏致難慷慨憤激動腸傷氣久生百疾歴年不遂俯覽斯佩柔韋是貴原啓齊禇彦回謝賜珮啓曰𫝊詔宣敕賜臣玉佩一具製懋姬嬴寳冠荆越璇瑰鎮曜珩玦凝華采賁蓬楹響聞䋲户佩服載驚心容交惕 梁簡文帝謝敕賜玉佩啟曰昉田麗彩槐水鏤文飾以金闕之珠製以魯班之巧故以裾端照色影外生光恩發内府猥垂霑賜臣方温謝徳比振慙聲
  玦一
  増説文曰玦玉珮也珮如環而有缺故云玦也 原隨巢子曰召人以環絶人以玦 増晋書曰自公主封君以上皆帶綬以綵組為緄帶金辟邪首為帶玦
  玦二
  原瑞應圖曰舜時西王母獻白環及玦 左傳曰狄人伐衛將戰衛懿公與石祁子玦與𡩋莊子矢使守曰子以此贊國擇利而為之 漢紀曰項羽與沛公飲鴻門范増數目羽舉所佩玉玦示之者三羽黙然 増西亰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女弟昭儀遺玉珊瑚玦 後漢書曰更始謀殺光武兄伯升乃㑹諸侯以成其計繡衣御史申徒建隨獻玉玦更始竟不䏻殺 續漢書曰桓帝永興二年光祿勲史舍壁下有青氣視之得玉鈎玦各一 原漢末𫝊云先主既取成都大㑹作樂乃取劉璋所藏金玉寳玦以賜功臣 魏畧曰太祖征漢中太子在盟津聞鍾繇有玉玦使臨淄侯因人説之繇即送焉 増魏氏春秋曰眀帝時張掖郡金山元川溢涌寳石負圗有玉匣開蓋上有玉玦二璜一 孟逹與諸葛亮書曰今送綸㡌玉玦各一以徴意焉 蕭子顯齊書曰太祖在淮隂治城得錫玦下有篆字人莫識紀僧真曰何須辨文此自久逺之物即九錫之徴也太祖曰卿勿妄言 北齊書曰樂陵王百年被召自知不免割帶玦與妃斛律氏武成果斬之妃把玦哀號月餘亦死玦猶在手拳不可開時年十四 杜陽編曰唐文宗宫中有黄金蛇出階光灼宫人以珊瑚玦下之并玦而帶去上㝷庫得真金𧉮貫玦上曰此隋煬帝為晋王賜陳夫人者熟視下有阿麽字
  玦三
  原佩金 賜玉左傳曰晉太子申生帥師晉侯佩之金玦狐突曰金寒玦離胡可恃也罕夷曰金玦不復雖復何為君有心矣 東觀漢記曰明帝詔曰馮魴以忠孝典兵出入八年數進忠言正諫其還故爵為楊邑侯賜以玉玦 決嫌疑 決狐疑白虎通曰凡䏻決嫌疑者即佩玦故見所佩玦即知其所䏻 王隱晉書曰禮䏻使決疑者佩玦故遺其臣亦投之以玦晉受命有二玦其一當魏歴數既終當禪大晉故與之玦凡受命居天子之位皆衆人之所疑以武皇帝䏻斷決狐疑應天順人受曹氏禪而無疑得應佩玦故以賜焉是以有二玦
  玦四
  増清玉杜甫詩曰清玉刻佩連玦環 珊瑚又曰腰間寳玦青珊瑚 捐玦譲太尉表曰既望汨以懷沙甘赴湘而捐玦 又楚辭曰捐余玦兮江中 似玦韋應物詩曰荆山之白玉兮良工雕琢雙環連月蝕中夾鏡心穿故人贈妾初相結㤙在環中尋不絶人情厚薄苦湏㬰昔似連環今以玦 思帝鄉劉禹錫賦曰俟環玦兮思帝鄉 視徘徊視環玦以徘徊空嗟白首紫玉玦蘇軾詩曰空煩赤泥印逺選紫玉玦茶也 烏玉玦又曰逺致烏玉玦墨也原佩玦而斷莊子曰綬佩玦者事至而斷 與玦即去大夫得罪待放于郊公與之環即還與之玦即去又曰逐臣賜環則反賜玦則絶
  玦五
  原賦魏文帝玉玦賦曰有崑山之妙璞産層城之峻崖潄丹水之炎波䕃瑶樹之𤣥枝包黄中之純氣抱虚靜而無為應九徳之淑懿體五材之表儀
  原書魏文帝與鍾繇書曰南陽宋惠叔稱君侯昔有美玦聞之驚喜笑與抃㑹當自白書恐𫝊言未審是以令舍弟子建因荀仲茂時從容喻鄙㫖乃不忽遺鄴騎既到寳玦初至捧匣跪發五内震駭繩窮匣開爛然滿目猥以蒙鄙之姿得觀希世之寳不須一介之使不損連城之價既有秦昭章臺之觀而無藺生詭奪之誑嘉貺益腆敢不欽承
  環一
  増説文曰好倍肉謂之瑗肉好若一謂之環 莊子内篇曰彼是莫得其偶謂之道樞樞得其環中以應無窮毛𫝊曰后妃羣妾以禮御于君所女史書其日月授
  之環以進退之生子月辰以金環退之當御者以銀環進之著于左手既御著于右手 白虎通曰修道無窮即佩環也 晋左思蜀都賦曰其中則有青珠黄環
  環二
  増王子年拾遺記曰顓頊時北海之濵有勒題國皆衣毛無翼而飛帝乃更衣以文豹為飾獻墨環色如淳漆左傳曰穆叔之子仲壬與公御萊書觀于公公與之
  環使豎牛入示之入不示出命佩之 原春秋後語曰秦始皇聞齊王后賢嘗使遺之連環曰齊人多知能觧此乎后以羣臣莫能觧乃引椎破之謝秦使曰謹以觧矣以報始皇壯其志益不敢謀齊 増西亰雜記曰戚姬以百鍊金為彄環照見指骨上惡之以賜侍兒鳴玉耀光等各四枚 又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合徳上五色文玉環 宋書曰江夏王義恭孝武即位以在藩所服玉環大綬賜之 梁書曰栁惔武帝之鎮襄陽惔祖道帝觧玉環賜之天監二年元㑹帝謂曰卿佩玉環是新亭所贈邪對曰既瑞感神衷臣謹服之無斁 唐史髙力士幼失母及貴得之嶺南母曰胷有七黒子在否力士袒示之母出金環曰兒所服者乃相持慟哭
  環三
  原反絶 解連荀子曰聘人以珪問士以璧召人以瑗絶人以玦反絶以環 下詳環必佩 當還列女傳曰后妃進退必鳴玉佩環 樂府曰何時大刀頭注刀頭有環問何時當還也 王母獻 叔子探瑞應圗曰黄帝時西王母乘白鹿来獻白環舜時復来獻白環及益地圗 羊祜五嵗令乳母取所㺯金環母曰汝無此祜即詣鄰人李氏東垣桑木中探得之主人驚曰此吾亡兒所失物也
  環四
  原象環禮孔子去魯佩象環五寸注象牙有文理言似已有文章也五寸法五行環者取其循環似已徳之無窮也 玉環左傳曰晉韓宣子有玉環其一在鄭商宣子謁諸鄭伯子産弗與 増佩環經解曰行則有佩環之聲 賜環黄庭堅詩曰黄州逐客未賜環 原重環詩曰盧重環以環帶犬也 増三環地理志曰有妓嫗號汴州婆有數妓毎召飲與以三環 綫環食貨志曰唐高祖入長安民間行綫環錢輕小凡八九萬才滿半斛綫與線同 綖環顔浚𫝊宋泰始中通私鑄而錢大壊一貫長三寸謂之綖環錢入水不沉 阿環上元夫人 玉環楊貴妃小字 瘠齊侍人 瑶環韓愈馬君墓誌曰瑶環瑜珥稱其家兒也 原雀銜環後漢楊寳七嵗行于華山見一黄雀被傷為螻蟻所侵寳見之而憐因將歸置箱中采黄蕊飼之經旬瘡愈旦来暮去忽一朝變為黄衣少年銜玉環一雙来報寳曰好掌此環子孫累代為三公果如其言增猿獻環孫恪妻袁氏偕至端州峽山寺持碧玉環獻老僧化為猿去 海九環廣博物志曰中國者天下八十分之一有海環之者九謂之九環 月半環韓渥詩曰月若半環雲若土 華胥環瑯嬛記曰季女贈賢夫以瑪瑙宛轉環丹山白水宛然在焉握之而寢則夢入其中始入甚小漸進漸大有名山大川之勝異木竒禽宫室璀璨心有所思隨念輙見因名曰華胥寳環 玉指環雲溪友議曰韋臯逰江夏與青衣玉簫有情約七年再會留玉指環逾八年不至玉簫絶食而歿後得一歌姬真如玉簫中指有肉隱出如玉環
  環五
  増賦唐錢起象環賦曰聖有制作人具爾瞻是環也用之撝謙成乎其規故有典有則全乎其素故匪雕匪刻動法天旋温如玉色可以觀象見意可以取文昭徳終日佩之其儀不忒懿夫員通既固雅麗且殊皓質中澈騰光外敷守其明也處暗室而不昧偕其道也映素服而如無鄙南容之珪貞而猶玷嗤卞氏之璧瑾而不瑜升諸組綬不亦宜乎或有黄雀酬㤙鄭商所利其名則一其宜則異皆浮俗之所珍乃老氏之遐棄寜若斯為美也將君子而比義文而不華垂之如墜循環無極參日月之在躬佩服有常如韋弦而戒事固知宣尼之㫖有要有倫于此表禮創物乃將卑服謙身是以成形而不受其彩散璞而不失其真瑩爾情性潔白惟純導爾情性貞眀日新捨之則禮容若缺用之則法度是循物既合權古稱其善常虚心以隨運雖匪石而可轉覩妙用之昭宣知前哲之舒卷 沈仲象環賦曰佩服之設惟徳是瞻夫子之服素而博夫子之徳稱而亷式制象以表諸儉豈無玉兮體乎謙謙而伊何服用有則捨寳佩庶以彰其無位制象環寔亦眀其讓徳匪玉兮匪金是雕兮是刻取其焚身之齒奮其截昉之色磨而不磷湼而不黒相彼玦兮謂其玦之有離制此環兮體其環之不極因良工以表器奉聖人以聘國茍烱戒之斯存曷威儀之有武于是不師爾制爰始我謀錯落增色晶眀克殊寫金規于顧兔掩素彩之隋珠崇其五寸之範輝彼十圍之軀貴其文兮我則文而䏻潔謂其曲也我則曲而不踰既圎體以就滿亦虚中而應無服為身表環為佩器若禮義之相須豈周旋之暫墜將以體象其法理亦以循環乎志意雜章甫以為飾騰組綬以生輝蔚禮經以留規掩水蒼之故事明夫素王立範象豈因循必使動容有則箴規合倫得禮容之不選著盛徳之日新環之質兮取其終始罔極象之齒也取其堅白可珍體夫子之列聘周流似夫子之從時屈伸象環之制兮其義不淺謙撝之㫖兮因斯而闡道崇受物用能寛而有容理貴適時體如丸而任轉忝明試以効拙敢獻賦而旌善
  笏一
  原笏手板也釋名曰笏忽也君有教命及所啟白則書其上偹忽忘也或曰笏可以簿一物 禮記曰笏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士竹本象可也球美玉也文飾也大夫以近尊而屈故飾竹以魚須士以逺尊而伸故飾竹本以象 又曰天子搢珽方正于天下也諸侯荼前詘後直讓于天子也大夫前詘後詘無所不讓也 又曰凡有指畫于君前用笏造受命于君前則書于笏笏畢用也因飾焉笏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殺六分而去一中廣三寸凡笏皆然諸侯從中殺至上首止廣二寸半大夫又從中殺至下亦廣二寸半是六分三寸而去其一也 大戴禮曰天子御珽諸侯御荼大夫服笏 増五經要義曰天子之笏謂之珽然無所屈也 原三禮圗曰士笏飾以象骨大夫飾以魚須鮫魚髪 輿服雜事曰古者貴賤皆執圭書君上之政令有事則搢之于腰帶中五代以來惟八座尚書執笏者白筆綴手板頭以紫SKchar裹之其餘王公卿士但執手板板主于敬不執笏示非記事官也増管子曰天子執玉笏以朝日 文獻通考曰珽天子之笏長尺二寸方而不折以球玉為之笏度二尺有六寸中博三寸其殺六分去一晋宋以來謂之手板此乃不經今還謂之笏以法古名自西魏以降五品已上通用象牙六品以下兼用竹木 又曰開元八年敕諸笏三品已上前詘後直五品以上前詘後挫並用象九品以上任用竹木上挫下方聽依品爵執笏假板官者亦依此例 常朝録曰唐㑹昌以來宰相朝則有笏架入禁中逐門𫝊送至殿前朝罷則置于架上百僚則各有笏囊吏持之 宋史輿服志曰哲宗元祐元年禮部言元豐新禮皇帝祀天搢大圭其制圎首前詘于禮未合今欲倣西魏隋唐玉笏之制方而不折上下皆博三寸長尺二寸其厚以鎮圭為約從之 又通考曰宋大觀中詳定儀注所言者及羣臣助祭本無執玉帛羔雁之義故雖冕服但當執笏玉藻曰見于天子與射無説笏入太廟脱笏非古也説者以為太廟之中唯君當事説笏非是請羣臣冕助祭執笏當事則搢其陪位官亦合冕服執笏從之
  笏二
  増周書曰武王不閉外門以示無懼去劒搢笏以示無仇 原穆天子𫝊曰天子大服冕禕帗帶搢曶夾佩奉璧南靣立于寒下受河宗注帗𩏂也曶音笏搢猶帶也夾佩左右兩佩 増後漢書曰陳蕃為光禄勲范滂為主事以公儀詣蕃執板入閣至坐不奪滂投板振衣而去郭泰責蕃曰以階級言滂宜有敬以類數推之至閣宜省 江表𫝊曰漢獻帝甞見郗慮及少府孔融問融曰鴻豫何所優長融曰可與適道未可與權慮舉笏曰融昔宰北海政𣪚民流其權安在遂與融互相長短原又曰孫權既即尊位㑹請百官歸功周瑜張昭舉笏欲褒贊功徳未及言權曰如張公之計今已乞食矣昭大慙伏地流汗 増郡國志曰晋眀帝為太子時嘗戲殿前以玉手板㺯銅蟠螭口手傾溜入螭腹中不能出人後見一白鼠出入螭口 宋書曰庾道愍尤精相板宋明帝時山陽王休祐屢以言語忤顔見道愍託以已板為他物令道愍占之道愍曰此乃甚貴然使人多憎忤祐以禇彦回詳宻求換其板他日彦回侍明帝自稱下官帝甚不悦祐具以言狀帝意乃觧 又曰綦母𤤽之在西州時有一手板相者云當貴毎以此言動帝又圖黄門郎帝嘗問之曰西州時手板何在珍之曰此是黄門手板官何須問帝大笑 齊書曰豫章王嶷薨見形于第後園乗腰輿指麾處分呼直兵直兵無手板左右授一玉手板與之謂曰橘樹一株死可覓補之因出後園閣直兵倒地仍失手板 宋書曰明帝起事諸方並舉兵帝與蔡興宗言曰頃日人情言何事當濟否興宗曰今米甚豐賤而人情更安以此籌之清蕩可必但臣之所憂更在事後猶羊公言既平之後方當勞聖慮耳尚書褚彦囘以手板築興宗不巳上曰如卿言 又曰建平王宏文帝子也元凶劭弑立孝武入討劭宏在殿内自拔莫由孝武先嘗以一手板與宏宏遣左右親信周法道賫手板詣孝武事平以為尚書左僕射 北齊書曰爾朱榮既誅得其手板上有數牒啓皆左右去留人名非其腹心在出限帝曰豎子若過今日便不可制矣 又曰父襄疑文宣佯愚慮其有後變將隂圗之以問崔暹暹曰嘗與二郎俱在行位試以手板柏其背而不瞋乃將犀手板換暹竹者自揩拭而玩視之以是知其實癡不足慮也後帝鏁暹責其往昔打背暹自陳所對文襄之言以功求贖死帝悟曰我免禍乃暹之力釋而勞之 唐書曰常達歸賊薛舉奴張貴曰識我否達瞑目曰若乃奴耳貴忿舉笏擊其靣達不為懾 又曰唐髙宗欲立武昭儀褚遂良諫不從置笏殿階曰還陛下此笏乃解巾叩頭流血 又曰宋璟吿滿入朝公卿以次謁見張易之等後至促歩而附璟舉笏却捐唯唯 又曰張九齡體弱故事公卿皆搢笏于帶而後乗馬九齡獨常使人持之因設為笏囊自九齡始 又曰唐崔琳每嵗時宴于家以一榻置笏重積其上 又曰王播善口奏雖數十事未嘗書于笏 又曰朱泚召段秀實議事源休姚令言皆在坐秀實戎服與休並語至僭位勃然起執休腕奪其象笏而前唾泚面大罵曰狂賊可磔萬段吾豈從汝反邪遂擊之泚舉臂捍笏中顙流血 又曰裴延齡方横無敢忤者嘗與顧少速會田鎬第酒酣少連捉笏曰段秀實以笏擊賊臣今我以笏擊姦臣奮且前元友直在坐勸解之 又曰魏謩文宗時為起居舎人上謂之曰卿家有何舊書詔對曰比多失墜惟簪笏獨存令進之鄭覃曰在人不在笏上曰覃不解我意此乃甘棠之義非在笏而已 又曰崔元亮改諫議大夫鄭注誣宋申錫捕逮倉卒内外震駭元亮率諫官叩延英苦諫反覆數百言文宗赤諭元亮置笏在陛俯伏流涕 又曰李絳面論吐突承璀用兵無功合從顯責又言承璀于軍中立聖政碑事不可舉上初怒色變絳語不已詞㫖懇切因泣下上察其意乃大開悟拜絳為中書舎人即命曵去所立碑曰微絳語吾不知為損又面賜絳紫袍為擇笏以賜之因謂之曰爾他時勿易此心 又曰初唐昭宗屢徴司空圗不起栁璨以詔書徴之圗懼入見陽為衰野墜笏失儀璨復下詔曰養髙釣名匪夷匪惠難居公正之朝可放還山按璨希賊臣意誅天下才望故圗無意于世 孔帖曰唐韋貫之為長安丞或薦之京兆尹李實實舉笏示所記曰此其姓名也素聞其賢願薦之而進于上 唐韋端符衞公故物記曰三年冬端符于三原令座中揖其羣官有客曰某丞李謂端符曰是衞公之胄也其家𫝊賜書與他物服器十餘物訖讌端符即丞居為客謁丞延入就次因請以觀丞慘然曰諾即奉賜書一函他物一器出發眎有玉𢃄一公擒蕭銑時所賜于闐所獻素錦袍鞾袴皆非華人所為象笏不類今笏火鏡椰杯䓁凡十三物文皇賜書二十通多言征討事丞因請韋作衛公故物記 南部新書曰陳希烈不便執笏騎馬以帛裹令左右執之李右座見曰便為將来故事矣 五代史曰唐明宗天成元年八月丁酉以象笏三十二賜百官之無笏者 錢希白小說曰宋丘巒為兩浙進表開寳末年廣州牙綱到吏私藏一牙巒易得之命工解笏得五面其中三靣甚大工曰此笏紅文光瑩頗殊常䓁有一聶長史者年過八十獨善相笏召使相之既至命水洗手取其大者向日視之曰此王侯笏也然生人不當秉又舉次者曰宰相笏也又取第三者熟視之曰卿監笏也亦可為節度使而非真其後不數日忠懿王急須一大笏巒乃以第一靣附歸盖欲致之于武肅王祠中備供養耳又月餘沈相公遣堂吏欲致新笏遂以次者進于相第執之十餘年餘第三靣巒以奉錢昭宴昭宴後太平興國二年除衞尉卿知滑州皆如聶之言嗟乎三笏同出異用物固不逃于數矣何聶老之術其妙如此邪 又曰沈良除大理寺丞通判吉州借緋遂至鋪家買一笏次有一道士行乞至鋪見沈持笏乃曰貧道善相笏見沈笏曰此只是借緋笏耳官人爭得似賜緋賜紫笏遂自出一靣授沈曰此笏借緋兼是吉州通判執得沈大驚延于靜室祈以向去之事道士笑曰但且赴任如獲罷後貧道方為官人别選一靣朝官笏曰何時曰明年六月乃去不見明年六月良果卒于吉州章服品第只此可以知其前定矣
  笏三
  原記善 書思仲長子曰笏以書君敎令紀善刺過今之持板以象焉 禮記曰將適公所史進象笏書思對命 通理 耀握相手板經曰相手板法出蕭何或曰四皓東方朔見之喜曰非庸人所解用白直檀刺榆桑四材當令理通直從上至下直如弦不得出邊絶理 劉義恭啓事曰聖恩優重猥賜華纓玉笏珍冠飾首琛板耀握非臣朽薄所宜服受 増題詩 書字唐王起兼太常卿禮儀使帝題詩太子笏以賜之 宋太宗有疾宰相呂端問疾禁中見太子不在旁疑有變乃以笏書大漸字令親宻吏趣太子入侍 書慎宻 署謹宻唐崔滌𤣥宗時嘗朝夕宫掖出入無間慮有所漏洩乃于滌笏上親書慎宻二字以誡之唐崔澄性滑稽善辨帝恐其漏洩禁中語以謹宻二字親署笏端 原與孟岐 擊錢鳳洞冥記曰孟岐河清之逸人也年可七百嵗語及周初時事如目前岐時侍周公升壇上岐以手摩成王之足周公以玉笏與之 晉書曰溫嶠知王敦有異志欲出外備之乃請為丹陽尹敦許之恐錢鳳説敦留已因餞㑹自起行酒至錢鳳佯醉以手板擊鳳幘墜作色曰錢鳳何人溫太真行酒而不即飲由是鳳間遂不行 増𫝊三世 執百人唐語林曰韓臯自黄門以来三世傳執一笏經祖父所執未嘗䡖授于僕人之手歸則别置臥内一榻以示敬謹 宋孝穆拜太師賛拜不名一門執象笏者百餘人 居安思危 偃武修文唐裴晉公以文皇敕起居郎書居安思危四字書于笏以為至戒周遷輿服雜事曰應仲逺云昔荆軻逐秦王其後謁者持匕首以備不虞從此侍官皆執刀劒漢髙偃武修文始制以手板代焉
  笏四
  原黻珽左傳曰衮冕黻珽注珽笏也 葵首鄭注笏制曰天子杼上終葵首諸侯不終葵首大夫士又杼其下首廣二寸半杼猶殺也終葵首者于杼上又廣其首方如椎頭也 増簪筆晉志曰古者貴賤皆執笏笏者有事則書之故常簪筆今之白筆是其遺象三⿳亠口⿱冖至 -- 臺五省二品文官簪之王公侯伯子男卿尹及武官不簪加内侍者乃簪之尚書令僕手板頭復有白茟以紫皮裹之 修贄胡氏曰古者君臣所執五玉三帛二生一死皆以為贄而已笏則搢之用以記事不執之以為儀也宇文周乃不修贄而執笏于是攝齊鞠躬之禮廢 横奏宋慶歴中知滄州楊偕召還令間日入對凡對必條數十事皆黙記于笏上令横笏以奏之 原倒執晉桓溫大陳兵衞將移晉室呼謝安王坦之欲于座害之既見溫坦之汗流沾衣倒執手板安從容就席坐定謂溫曰安聞天下有道守在四鄰明公何須壁後置人邪溫笑曰正自不䏻不爾 運笏禮記曰侍坐于君子欠伸運笏注云長者意欲去也 脫笏又曰小功不脫笏當事則脱注云悲哀之時不在記事 又詳笏一 増相笏南唐新書曰李參軍善相笏休咎多騐呼為李相笏嘗相陸遵笏云生子為評事果然 捻笏又有龍復本者無目凡有象簡竹笏以手捻之必知官祿年夀 賜世忠紹興二年賜韓世忠帶笏狨坐 賜李綱紹興六年江西制置大使李綱獻太上皇帝所賜象簡詔還以賜綱 移南山唐李賀詩曰帝前動笏移南山 量西室維摩居士西室以手板量之得十笏故名方丈室 插手板昨因有縁事馬上插手板 袖手板韓愈詩曰行袖手板付丞相 原拄笏㸔山王徽之為桓沖参軍沖謂王曰卿在府日久比當相料理徽之初不荅直髙視以手板拄頰云西山朝来致有爽氣増執笏敎歌唐宋遜為連州參軍刺史聞其善歌使敎婢日執笏簾外唱吟自如 原
  執版交拜吳志曰朱治領吳郡時權歴位上將及為吳王治毎進見權常親迎執版交拜 斂版正色檀道鸞春秋曰桓𤣥嘗詣㑹稽王道子已醉對𤣥張眼曰桓賊長史謝重斂板正色曰公廢昬立明功髙社稷風塵之論宜絶聖聽 増以笏叩額唐文宗與同平章事宋申錫謀誅宦官王守澄鄭注䓁知之使人誣告申錫謀立漳王貶為開封司馬申錫望延英門以笏叩額還第 以笏叩顙五代史曰何澤姦佞當班退獨㽞以笏叩顙北望而頻呼曰真明主真明主 笏書遺稿唐魏徵薨帝臨朝嘆曰朕比使人至徴家得書一紙乃半稿其可識者曰公卿之内情有愛憎憎者惟見其惡愛者惟見其善愛憎之間所宜謹慎其大略如此朕自思不免斯過公卿大夫宜書于笏庻知過必改也笏書奏事宋余靖奉使入辭書所奏事于笏各用一字為目上顧見之問其所書者何靖以實
  對上指其事一一問之盡而後已 揚笏謂楚客唐王無競三遷監察御史又改殿中㑹朝見宰相宗椘客楊再思離位偶語無競揚笏謂曰朝禮不敬 擁笏見直言唐劉從諫悟子也見賈直言輒衣紫擁笏以兵自衞直言諫悟曰郎少年毋使襲山東態朝服可常著者邪 以笏陳勝負五代史曰王彦章至京師入見上以笏畫地陳勝負趙巖䓁劾其不恭勒還第 以笏擊僕隸宋晏元獻公以笏擊死僕隷出守南京 賈隱林貌偉唐徳宗見賈𨼆林偉其貌問家世荅曰故范陽莭度使循臣從父也帝異之引至臥内𨼆林以手板畫地陳攻守之計 呂用之術窮六帖曰唐術士吕用之憚髙駢恐術窮見詰乃刻青石手板為龍蛇隠起文曰帝賜髙駢使人潛擲几上駢得之大喜
  笏五
  増詩元趙孟頫題孔道輔擊蛇笏詩曰以笏擊蛇有孔公義與段公擊賊同事之鉅細雖有異正氣憤激生于中偉哉孔公聖人裔豈聽妖邪亂民志即今槐木一尺強氣象凛凛含風霜子孫守之慎寳藏絶勝象牙堆滿牀
  増賦唐王子先笏賦曰昔者聖人之理天下也辨方位垂衣裳制兹手板整乎維綱莫不明有徳著才良法天地體隂陽欲其表行見能則外文而内質取其前讓後敬則上圎而下方笏之時義逺矣大矣蕭何列其深規郭璞辨其微㫖請原為用之本特申建造之始採文竹拔象齒爰謀爰相載考載擬華睆功錯英明卓峙煥飛霞綴流晷殊相逸發竒文秀起五岳備焉四瀆呈矣上及君帝下及庻士或魚鬚而表其章或玉珽以申其羙故能朱紫不奪尊卑咸理懿夫植性端平文理中正間瓊弁而雪白對華纓而氷淨出入必書俛仰惟敬其在宗廟即搢而請享其在朝廷即端而受命豈不用捨隨時物莫之令雖冠冕之貴黼黻之飾徒有備于朝儀孰與兹而同徳
  原賛晉王升之笏賛曰慎為徳要惟善用光敬上尊賢貴不踰常用制斯器備對遺㤀因事施禮升降有章増銘唐孫樵笏銘曰靈豸薦角比干獻骨合以憤烈在公為笏怒虎可唾笏不可挫太華可裂笏不可折拄天不側指日不蝕標儀條臆起鯁開直
  増表闕名氏謝賜象簡表曰御府分珍煥切磋之文采使軺臨賜新指畫之威儀看山拄頰敢為晉士之清狂上馬設囊豈有唐人之風度執以正容書以待命入趨表著知文竹之非珍𫝊示子孫庻甘棠之不朽
  舄一
  増崔豹古今注曰舄以木置履下乾腊不畏泥溺也方言曰履中有木者謂之椱舄自闗而東謂之椱其上單者謂之宛下謂之鞮 三禮圗曰複底曰舄單底曰履又朝服謂之履祭服謂之舄燕服謂之屨 周禮曰天官屨人掌王及后之服屨為赤舄黒舄赤繶黄繶青句注云凡舄之内有屨屨外又加以舄王赤舄下有白黒二舄后𤣥舄下有赤青二舄但言赤黒特言其尊者耳繶者縫中之紃以赤絲黄絲為縁也句者屨頭之枸謂之絇 輟耕録曰按屨人注舄有三等赤舄白舄黒舄也赤舄為上冕服之舄詩曰王錫韓侯𤣥衮赤舄則諸侯與王同矣所謂𤣥舄青舄王后祭服之舄也 文獻通考曰梁天監之後諸王朝服有黒舄開國公侯伯子男助祭郊廟有赤舄 唐六典曰凡王公第一品青舄 宋史輿服志曰服通天冠絳紗袍則用黒舄以烏皮為之常服則用白舄以絲為之 元史輿服志曰金攀龍口玳瑁襯釘舄一重底紅羅靣白綾托裏如意頭銷金黄羅縁口玉鼻又飾以珍珠金
  舄二
  増列仙𫝊曰黄帝𦵏橋山山崩無尸唯劔舄存 拾遺録曰秦王子嬰寢于望夷宫夜夢有一人長丈餘鬚鬢絶青納玉舄而乗丹車告云天下當亂王乃殺趙髙所夢則始皇之靈所著舄則安期所遺者
  舄三
  原複下 乾腊鄭𤣥注曰複下曰舄 下詳舄一又釋名曰舄腊也行禮久立地或泥濕故複其末下使乾腊也 鳳文 増龍口漢武内𫝊曰元封二年七月七日夜二更之後西王母降于殿前履鳳文舄 下詳舄一 原金華 増革鞜曹植七唘曰金華𤣥舄動趾遺光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長楊賦曰革鞜不穿服䖍注曰鞜舄也 上方賜 家廟藏蘇軾詩曰上方行賜尚書舄 又曰家廟藏赤舄
  舄四
  原赤舄詩曰公孫碩膚赤舄几几 𤣥舄三禮圗曰皇后翬衣元舄褕翟赤舄鞠衣青履玉舄列仙傳曰安期先生者瑯琊阜鄉人也賣藥于東海邉時人皆言千嵗翁秦始皇東逰請見與語三日三夜賜金璧度數千萬出于阜鄉亭皆置去留書以赤玉舄一量為報曰後数年求我于蓬萊山始皇即遣使者徐巿盧生等數百人入海至蓬萊山輒逄風波而還立祠阜鄉亭海邉十數處 又云嶺表葛蒲澗有菖蒲一節九寸安期服之飛去遺下玉舄 金舄詩曰赤芾金舄㑹同有繹 縞舄說苑曰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履縞舄 文舄陸續裳衣經曰冬服純青裘履文舄 龍舄風土記曰衣羙爽之輕裘躡光華之龍舄 豹舄左傳曰楚子次于乾谿以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復陶翠被豹舄執鞭以出 革舄風俗通曰孝文身曵弋綈而履革舄 鳬舄王喬為葉令有神術毎月朔望常自縣詣臺帝怪其来數而不見車騎宻令太史伺望之言其臨至有雙鳬飛来舉羅張之但得雙舄呈上方識是四年所賜尚書履也 増露舄韓愈詩曰暄晨躡露舄 墮舄明皇幸華清貴妃兄錡國忠及三姊皆從别為一隊五家隊合爛若萬花國忠導以劔南旗節遺鈿隋舄瑟瑟璣琲狼籍于道香聞數十里 亂舄漢中常侍張讓子奉為太醫令與人飲酒輒掣引衣裳發露形體以為戲樂將罷又亂其舄履無不顛倒 錯舄淳于髠曰州閭之㑹男女同席合樽促坐履舄交錯 厚舄杜氏幽求曰裒衣博帶髙冠厚舄佩以珠璣結之纓蕤 陵舄莊子曰鼃蠙之衣生于陵屯則為陵舄注陵舄車前也言物因水成生于陵阜則化為車前無常形也 萬錢衡波𫝊曰足屬萬錢之舄溧寫日光宛如逰龍 一雙張安國詩曰泰階歴盡郎歸来赤舄几几應一雙
  舄五
  増詩宋蘇軾謝人惠方舄詩曰胡鞾短靿格粗踈古雅無如此樣殊妙手不勞盤作鳳輕身只欲化為鳬魏風褊儉堪羞葛楚客豪華却笑珠擬學梁家名解脫便于禪坐作跏趺
  増賦唐錢起豹舄賦曰麗哉豹舄文彩彬彬豹則雕虎齊價舄與君子同身故得飛聲入楚見賜留秦曩者何為隱霧而不下今復何幸對雪而迎賔盖因虞者之獲成于匠者之手茍當時以為用雖殺身而何有于以履之美且無度既居下以禦濕亦迎前而唘路花映香塵光生玉歩借使登朝廷列臺閣規矩不改㑹同自若投其迹必陟鴛鴦之行取其文不改犬羊之鞟詩人歌其事春秋美其名捨則止用則行拂漢齊飛遙分鄴令之術入朝曵響近雜尚書之聲彼糾糾葛屨珊珊珠履一則固窮一則僭起制度首出憲章俱美嘗試談論其兹舄而已士或覽之而言曰象以齒而焚龜以骨而斃况之豹也憑巖穴以逞欲以爪牙而自衞而有用于人竟以皮而戾一朝寢處成此新偉夫斑文𣪚煥毳毛䝉宻映鶴氅以迎暉臨翠被以曜質于斯時也不可談悉亦有刻意未參卑秩東郭之曵履長穿王生之結襪何日思蔚然而一變歌豹舄以自畢 又賦曰豹可為兮鬱矣其文材賈害兮用之楚君用之則那為舄几几雖工興其飾亦天鍾厥羙奢以則之衆目所視異哉惟雜爾巧有詭其制也青葱掩其真赤繶慙其麗動容而彩射金屋舉趾而聲𫝊玉砌諒服翫之惟竒知侈靡之無藝徴夫至理也匪威儀不忒匪古訓是則甚葛屨之失禮同鷸冠之敗徳何役智以宣驕乃自躬而刑國噫先王立極念茲在兹服有常度行無越思何爾舄之豹飾雜珠綺與文狸若昭其泰無乃簡夷是舄也君子歎之觀乎異狀班然周蹙霞起煥爾文質當其踐履知我者謂我惡居下流不知我者謂我親承玉趾則知物有所歸天之𠖇數惟豹作舄殺身思遇惜其有羙而来亦以禦寒之故雖雨雪而盈尺俾陽和而在歩不然者寧踐于斯路客有感而言其文也何麗其用也何薄當卑歩武之間徒異犬羊之鞟飾被已慙于翡翠為裘更羡于狐貉别南山之霧以奉進趨同鄴縣之鳬願翔寥廓 謝良輔豹舄賦曰惟兹舄兮稱珍受異質而彬彬其文也合變于君子其用也見美于詩人伊昔大匠未知含章可久栖止隠霧或羣或友且申威以肅殺寜畏險而挺走豈知獻狀于獠者之身入用于屨人之手敏手既至光華増媚兩美必合一朝成器信常功之嘉猷為盡飾之美利茍賞善之在我甘殺身而不懟曲直裁成威儀可覩若向也獸而今也舄諸侯所重楚子之翠被有光王者攸宜周官之赤繶無斁左之右之乍合乍離每唯命以進退將有翼于威儀擇地而行豈慮泥塗之辱有道則至尚懐文彩之竒故尚書之曵履聲則有音中郎之倒屣義亦為美雖措足以同方豈能文而可紀則知隨時應物順人合度克通夫莫徃莫來寔怪于規行矩歩滯阜鄉之自惜飛鄴縣之可慕願賔上國之堦墀冀吾君之一顧夫材俟時而進用時須材以求索彼微獸之有章亦飾躬而制作慕公孫之几几恥⿰氵⿱口肎稽以文錯幸參鵷鸞之行無雜犬羊之鞟若然者則荷夫天衢之亨對斯文而不怍
  靴一
  原釋名曰靴本戎服也趙武靈王所作常短靿以黄皮為之後漸以長靿軍戎通服 増晋傅咸表曰涼州民先辦靴從軍之物然後作衣 筆談曰北齊全用戎服長靿靴 文獻通考曰隋文帝聽朝之服有六合靴與貴臣同服 朱子語録曰隋煬帝出幸因令百官以戎服從一品紫次朱次青皂靴乃馬靴也後世循襲遂為朝服 唐六典曰平巾幘之服武官及衛官烏皮靴宋史輿服志曰宋初沿舊制朝履用靴政和更定禮制改韈用履中興仍之乾道七年復改用靴以黒革為之大抵參用履制惟加靿焉其亦有絇繶純綦大夫以上具四飾朝請武功郎以下去繶從義宣教郎以下至將校技術官並去純底用麻再重革一重裏用素衲氊髙八寸諸文武官通服之惟以四飾為别服緑者飾以緑服緋紫者飾亦如之倣古隨裳色之意 又通考曰宋制天子之服有皁文靴大宴則服之 元史輿服志曰紅羅靴制以紅羅為之髙靿 又曰雲頭靴制以皮幇嵌雲朶頭作雲象䩺束于脛
  靴二
  増後魏書曰有人遺趙柔靴數百枚柔與子善眀鬻之于市有人從柔買柔索絹二十疋有商人知其賤與柔三十疋善眀欲取之柔曰與人交易一言便定豈可以利動心也遂與之 唐史曰皇甫鎛詔出内帑所餘給邉兵故繒陳綵觸手輙壊士怒焚之裴度奏聞鎛指所著靴曰此内帑所出牢韌可服帝信之 又曰建中初贈司徒沈易良之妻崔氏即太后之季父母也上見之方屣而靴
  靴三
  増加靿 原織成上詳靴一 魏武帝與楊彪書曰今遺足下織成花靴一緉 又鄴中記曰石虎皇后出女騎千人皆著五綵織成靴 擊吏 賜軍後周王羆性急有吏挾私陳事自取靴履擊之 後周武帝平陳之役軍士有跣行者帝親脱靴賜之得其死力 増繫錢用銅鄭愔掌選贜汙有選人繫百錢于靴上曰當今之選非錢不行 輟耕録太府少監阿嚕奏取黄金三兩為御靴刺花用上曰不可因請易以銀而鍍金者上曰亦不可金銀首飾也今民間所用何物對曰用銅上曰可 力士脱 原竇軌遺李白供奉翰林常侍𤣥宗醉使髙力士脫靴力士恥之摘其詩激楊貴妃帝欲官白輒為妃沮止 唐朱桃椎成都人隱居不仕浮游人間長史竇軌遺以鹿幘麂靴委之地不肯服 増叔通加帶 馬周加氊唐開元中裴叔通以羊皮為靴加以𢃄子裝束 事物紀原曰唐馬周以麻為靴殺其靿加以靴氊故事不許著入殿省至是加飾乃許也原毛寳血滿 増韋斌雪沒王隱晉書曰溫嶠討蘇峻參軍毛寳為箭所傷
  貫股徹鞍及歸營使人㧞箭血流滿靴 唐韋斌毎朝㑹不敢離立笑言㑹大雪在庭者皆振裾更立斌獨不徙足雪甚幾至沒靴
  靴四
  原繡靴慕容晃與顧和書曰今致足下繡靴一緉 増宋范成大詩曰繡靴畫鼔留花住剩舞春風小契丹 増錦靴唐李白詩曰青黛蛾眉紅錦靴 石靴酉陽雜爼曰于闐國刹利市有石靴銀靴南唐近事曰元宗㓜學之年馮權常給使左右上深所親幸毎曰我富貴之日為爾置銀靴焉
  保大初命親王及東宫舊僚擊鞠歡極頒賚有䓁語及前事即日賜銀三十斤以代銀靴 原作靴北齊書曰鄭太妃初與神武避葛榮同走并州貧困燃馬屑自作靴 賣靴列仙傳曰文賔太丘人也賣靴為業 虎皮靴梁蕭琛箸虎皮靴䇿桃枝杖直造王儉與語大恱之 増烏紋靴黄庭堅謝恵墨詩曰麝煤漆澤烏紋靴 出門厭又曰出門厭靴襪 泥土滿蘇軾詩曰泥土滿靴屨 賜進士太平興國二年賜新及第進士諸科緑袍靴笏 賜遺逸宋祥符四年以河中遺逸劉選為評事賜緑袍靴笏銀帶束帛及五言詩 原換婦人靴北齊書曰任城王湝為并州刺史有婦人臨汾水浣衣有乗馬人換其新靴而去婦人持故靴詣州言之湝召城外諸嫗以靴示之紿曰有乗馬人于路被賊刼害遺此靴焉得無親屬乎一嫗撫膺哭曰兒昨著此靴向妻家如其語捕獲一時稱明察 増抱刺史靴唐崔戎為華州刺史遷東海沂宻觀察使民擁留于道不得前乃休傳舎至抱持其靴戎夜亡去 辟支佛靴酉陽雜爼曰于闐國賛摩寺有辟支佛靴非皮非綵嵗久不爛 藍采和靴藍采和一脚靴一脚跣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三
  服飾部四巾 帽 綸巾衣服
  巾一
  原釋名曰巾謹也二十成人士冠庶人巾當自謹修四教也 増詩曰縞衣綦巾聊樂我貟 晉束晢近遊賦曰老公帶合歡之帽少年著叢角之巾 六朝詩曰惆悵惜荷巾 又曰晨起整巾帶 後周書曰宣政元年初服常冠以皁紗為之加簪而不施纓其制若今之折角巾也 文獻通考曰隋文帝聽朝之服有折上巾與貴臣同服 又曰隋制文臣有平頭小樣巾 金史輿服志曰巾之制以皁羅若紗為之上結方頂折垂于後頂之下際兩角各綴方羅徑二寸許方羅之下各附帶長六七寸當横額之上或為一縮□積貴顯者于方頂循十字縫飾以珠其中必貫以大者謂之頂珠帶旁各絡珠結綬長半帶垂之海陵賜大興國者是也 元史
  輿服志曰祭宣聖廟執事儒服有軟角唐巾
  巾二
  増後漢書曰光武徵鮑永永疑不至既知更始亡乃封上將軍列侯印綬悉罷兵但幅巾與諸將詣河内幅巾謂不著冠但幅巾束首也 又曰鉅鹿張角自稱天師弟子數十萬人始起兵皆著黄巾以相識别故世謂黄巾賊 原郭林宗别傳曰林宗常行陳梁之間遇雨故其巾一角霑而折二國名士著巾莫不折其角云作林宗巾其見儀則如此 傅子曰漢末王公多委王服以幅巾為雅袁紹崔鈞之徒雖為將軍皆著縑巾太祖以天下未定擬古皮弁裁縑帛以為之𢂿合簡易隨時之義以色别貴賤可謂軍容非國容也 語林曰諸葛武侯與宣王在渭濱将戰宣王戎衣蒞事使人視武侯乘素輿葛巾毛扇指揮三軍各隨其進止宣王聞而歎曰可謂名士矣増魏志曰諸葛亮出斜谷司馬宣王拒之堅壁不與戰亮致巾幗婦人之飾以怒宣王 原又曰華歆為豫章太守孫策畧地江東歆知策善用兵乃幅巾迎策 博物志曰魏文帝彈棊用手巾角有一書生又能低頭以所冠葛巾角撇棊 晉羊祜與從弟䕶書曰年已朽老既定邊事當角巾東路還歸鄉里 増益州䕶軍范通謂王濬曰卿旋斾之日角巾私第口不言平吳之事王渾能無愧乎 鄧粲晉書曰王敦欲伐甘卓遣使送大刀巾 又曰謝萬字萬石簡文辟為從事中郎著白綸巾鶴氅裘版而前帝與談移日 晉山簡本傳曰山簡鎮襄陽優游卒歲唯酒是耽諸習氏荆土豪族有佳園池簡毎出嬉遊多之池上置酒輙醉名之曰髙陽池時有兒童歌曰山公出何許徃至髙陽池日夕倒載歸酩酊無所知時時能騎馬倒著白接䍦舉鞭問葛彊何如并州兒彊家在并州簡愛将也 陸翽鄴中記曰石虎皇后出女騎一千為鹵簿冬月皆著紫衣巾熟錦袴褶原沈約宋書曰陶潛在家郡将候潛值其酒熟取頭
  上葛巾漉酒還復著之 増梁書曰武帝賜陶𢎞景以鹿皮巾後屢加禮聘並不出 原又曰武帝與何㸃有舊及踐阼手詔論舊賜以鹿皮巾等召之㸃以巾褐引入華林園 増又曰賀德基少遊學都門積年不歸衣資罄乏又恥服故弊盛冬只衣裌襦袴嘗于白馬寺前逢一婦人容服甚盛呼德基入寺門脫白綸巾以贈之仍謂曰君方為重器不乆貧寒故以此相遺耳問姓名不荅而去 劉憑事始曰隋大業十年左丞相牛𢎞下議請著桐巾子以桐木為之内皆漆詔從之 唐書曰賜供奉官及諸司長官則有羅巾圓頂巾子後遂不改裴冕自制巾子工甚人爭效之號僕射巾 又曰張易之兄同休嘗請王公大臣宴于司禮寺因謂御史大夫楊再思曰公面似髙麗請作髙麗舞再思欣然剪紙自帖其巾反紫袍遂作之 又曰周武后擅政多賜羣臣巾子繡袍勒以回文之銘皆無法度不足紀至中宗又賜百官英王踣樣巾帝在藩時冠也 孔帖曰武攸暨安樂公主出降遣通事舍人李邈以璽書邀之詔見曰山帔葛巾不名不拜 又曰唐文宗性儉素不喜華侈駙馬韋處仁戴夾羅巾帝謂之曰慕卿門第清素以之選尚如此巾服從他戚為之惟卿非所宜也 又曰李愿節度鳳翔用㛰家竇綏典帳中兵驕鰲怠沓衙将李臣則等因衆怨忿夜斬綏首愿聞變不及巾與左右數人縋而逸 秦再思紀異曰昭宗播遷于鳳翔朱梁率諸道甲馬奉迎車駕時侯王将帥在岐下者皆以珠一顆盤幞頭脚貫以銀線而簪之又軍人咸以珠飾巾競相誇尚洎朱梁簒立乃知珠已居人上者乆矣 酉陽器竒曰皇甫元眞于新羅得一辟塵巾持與髙瑀乞田知性命翌日試于郭外時乆旱塵埃且甚髙顧視馬尾鬛及左右騶從並無纎塵執之體覺虚涼
  巾三
  原承露 遇雨方言曰兩複結謂之幘巾或謂之承露巾或謂之覆髮巾 下詳巾二穿頂 折角束晢近遊賦曰帶穿頂之踈巾 下詳巾二 又張文潛詩曰盡戴林宗折角巾増烏角 白㲲杜詩曰錦里先生烏角巾又蘇軾詩曰二老白接䍦兩郎烏角巾 髙昌
  國有草名白氎纈其花可以為布為巾杜甫詩曰細軟青絲履光明白氎巾 戴方 裹尖季白詩曰首戴方頭巾 五代蜀王衍好裹尖巾其状如錐 鹿胎 白鷺唐上官昭容詩曰横披豹皮褥倒戴鹿胎巾 黄庭堅詩曰爛醉從欹白鷺巾 蓮花 仙桃李白詩曰吳江女道士頭戴蓮花巾 程伊川所戴紗巾背後望之如鐘形其製乃似今道士謂之仙桃巾者又明道伊川衫則大袖巾則濶幅元祐間人皆效之
  巾四
  原絳巾東觀漢記曰耿純字伯山率宗族賔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衣絳巾奉迎世祖拜純為前将軍封耿鄉侯 白巾漢書曰朱博遷瑯琊太守齊部舒緩養名博新視事右曹椽史皆移病卧博問其故出教皆斥罷諸病吏白巾走出府門 増緑巾又曰巾卑賤者所服故曰庖人緑巾至士人戴巾乃起于漢末 青巾邵氏聞見録曰宋太祖㣲時過涇州長武鎭寺僧守嚴者異其骨相宻使畫工圖于寺壁青巾褐抱及貴遂易以冠服 漁巾髙九萬詩曰丘園有漁巾 綸巾詳巾二又蘇軾詩曰一簪華髪岸綸巾又詞曰羽扇綸巾談笑間 醉巾蘇軾詩曰風回落醉巾又宋吳文英詞曰待明朝醉巾重岸 岸巾曽鞏詩曰隤然岸巾幘 濫巾北山移文曰濫巾北岳葛巾文獻通考傳授經曰老子去周左慈在魏並葛巾單裠不著褐 又杜甫詩曰呼兒正葛巾珠巾道考曰宋嚴鼓服飾茶酒班十人内紅拂扇二人御龍直執從物八十三人皆珠巾 幞
  南唐書曰蕭儼歸葬廬陵㡤巾素裠詣郡𠫊設拜敬守桑梓 鞨巾列子曰北國之人鞨巾而裘 燕巾輟耕録曰按儀禮士冠庶人巾則古者士以上有冠無巾幘惟庶人戴之秦謂民為黔首漢謂僕𨽻為蒼頭漢書謂卑賤者所服此其證也後世通謂之燕巾 皁巾尚書大傳曰虞舜象刑犯墨者皁巾 冒絮漢書曰太后以冒絮提文帝注云巴蜀異志謂頭上巾為冒絮 華陽竹樓記曰戴華陽巾手執周易一卷 烏巾杜甫詩曰頭戴小烏巾 金巾黄庭經曰中有眞人巾金巾負甲持符開七門 鼠耳劉言史詩曰鹿袖青藜鼠耳巾 虎文皮日休詩曰虎文巾在絳霄房 四帶巾金史輿服志曰金人常服有四帶巾 十襲巾宋文同詩曰遂剪十襲巾加以重箧盛 一字巾雜志曰一字巾謂之岸幘 五柳巾宋程俱詩曰漉酒空峩五柳巾 向鏡理梁簡文帝詩曰向鏡理紈巾 借樣裁陸龜䝉詩曰借様裁巾怕索將 語兒巾元禛詩曰俗重語兒巾 蹋鴟巾范成大詩曰一生心愧蹋鴟巾竹皮巾王維詩曰俱篸竹皮巾 紫領巾范成大詩曰田間紫領巾 幅巾渡河三國志曰袁紹幅巾渡河 角巾徑還晉書曰庾亮有東下意王導曰若其欲來吾角巾徑還烏衣 原幅巾而居東觀漢記曰昔更始以鮑永行大将軍更始没永與馮欽共罷兵幅巾而居後歸世祖 飾巾待終後漢陳寔傳曰大将軍何進司徒袁隗遣人敦寔欲特表以不次之位寔乃謝使者曰寔乆絶人事飾巾待終而已 鄭𤣥幅巾鄭𤣥别傳曰大将軍何進禮待甚優𤣥不受朝服惟服幅巾一宿而去 孔融秃巾後漢書曰曹操既嫌忌孔融令丞相軍謀祭酒路粹枉状奏融云位為九列不遵朝儀秃巾㣲行唐突宫掖 取巾漉酒詳巾二増脫巾求糧唐德宗貞元元年關中倉廪竭禁軍或自脫巾呼于道曰拘吾于軍而不給糧吾罪人也上憂之甚㑹韓滉運米三萬斛至陜上喜謂太子曰米至吾父子得生矣 岸巾出門唐宋璟傳曰帝怒岸巾出門側注云著巾露額曰岸 脫巾挂壁李白詩曰脫巾挂石壁露頂灑松風原蔡琰清辨曹操賜之後漢列女傳曰陳留董祀妻者同郡蔡邕之女也名琰字
  文姬博學有才辨又妙于音律適河東衛仲道夫亡無子興平中為胡騎所獲曹操素與蔡邕善痛其無嗣乃遣使者以金璧贖之而重嫁于祀祀為屯田都尉犯法當死文姬詣曹操請之蓬首徒行叩頭請罪音辭清辨㫖甚酸哀操感其言乃遣原祀罪時旦寒賜以頭巾履襪 徐廣慷慨吕岱賜之吳志曰大司馬吕岱親近吳郡徐廣慷慨有才志岱知其可成賜巾褠與共言論
  巾五
  増詩宋蘇軾謝陳季常惠一揞巾詩曰夫子胷中萬斛寛此巾何事小團團半升僅漉淵明酒二寸纔容子夏冠好帶黄金雙得勝可憐白苧一生酸臂弓腰箭何時去直上隂山取可汗 又謝人惠雲巾詩曰燕尾稱呼理未便剪裁雲葉却天然無心只是青山物覆頂宜歸紫府仙轉覺周家新様俗未容陶令舊名傳鹿門佳士勤相贈黒霧𤣥霜合比肩 元陳櫟再用易巾韻詩曰隨處聊憑製漆紗豈其官様必京華竹皮最古今苴履椰子稱竒亦貯茶秃髮已知頭似筆笑顔底用面如靴小冠子夏時方尚岌嶪青雲難自誇 明于愼行上尚巾禮成羣臣稱賀賜白金文綺詩曰負扆年來海岳安春朝繡幘始成冠龍樓拂曙天顔近玉座垂旒日角寛九廟神靈應已慰兩階環珮不勝歡邇臣幸奉青蒲對珍賜還看出上闌
  増啓周庾信謝滕王賚巾啓曰奉教垂賜鹿子巾一枚解角新胎戴藤初朶落星交映連珠踈㸃盤龍之刀既剪長命之縷仍縫翠羽懸推芙蓉髙讓遊斯隱士足笑鼓皮入彼春林方誇筍籜某蓬𩯭鬆䬃衰容耆朽三秋不沐寔荷今恩十年一冠彌欣此賚謹啓
  帽一
  増釋名曰帽冒也故加于衆體之上 寳録曰大帽野老之服至後魏朝臣皆戴之江左時野人皆著帽後乃髙其屋 晉書曰帽名猶冠也義取于䝉覆其首其本纚也古者冠無幘冠下有纚以繒為之後世施幘于冠因或裁纓為帽自乘輿宴居下至庶人無爵者服之程氏演繁露曰隋志宋齊之間天子宴私著白髙帽士庶以烏太子在上省則帽以烏紗在永福省則白紗文獻通考曰宋制執儀仗者有錦帽 宋史制曰引夾旗及執柯舒鐙仗者服帖金帽 遼史制曰小祀皇帝硬帽 元史輿服志曰學士帽制如唐巾兩角如匙頭下垂
  帽二
  増西京雜記曰東方生善嘯每曼聲長嘯輙塵落帽又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弟在昭陽殿遺飛燕書曰令月嘉辰貴姊懋膺大冊上遺金花紫綸帽以陳踴躍 原魏畧曰夫餘國以金銀飾帽 増魏志曰孟逹與諸葛亮書云貢白綸帽一顔以示㣲意 吳書曰朱然破魏将李典等軍斬首五百級得鼔車三乘拜然左大司馬加賜御織成帽 原晉書曰王濛字仲祖美姿容居貧帽敗自入肆買之嫗恱其貌爭遺新帽或云著破帽入市市嫗競遺新帽 晉孟嘉别傳曰嘉為桓温參軍九日温宴龍山寮佐畢集風吹嘉帽落嘉不覺温使左右勿言嘉良乆如厠温令取還之命孫盛作文嘲之 増陸翽鄴中記曰石季龍出獵著金縷織成合歡帽 原宋書曰沈慶之隨宗慤伐沔北諸山蠻大破之慶之患頭風好著狐皮帽羣蠻惡之號曰蒼頭公 又曰何尚之在家常著鹿皮帽及拜開府沈慶之于殿前戲之曰尚之何不著鹿皮帽 増齊書曰徐龍駒常住含章殿著黄綸帽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書敇 又曰豫章王嶷妃庾氏常有病瘳上幸嶷邸後堂設金石樂宫人畢至登桐臺使嶷著烏紗帽因極宴盡歡 原梁書曰到漑嘗夢武帝遍見諸子至湘東而脫帽與之于是宻敬事焉 増又曰初賀革之江陵也意甚不恱過别御史中丞江革以情告之荅曰吾嘗夢主上遍見諸子唯至湘東王手脫帽以與之此人後必當璧卿其行乎 又曰桓崇祖為豫州刺史魏攻壽春崇祖著白紗帽肩輿上城決水破之 原後魏書曰髙昂轉司徒好著小帽世因稱司徒帽 増又曰辛紹先有至性丁父憂三年口不甘味頭不櫛沐髮遂落盡故常垂裠皁帽 原北齊書曰齊制惟天子紗帽臣下絨帽特賜平秦王歸彦紗帽以寵之 後周書曰獨孤信在泰州嘗因獵日暮馳馬入城其帽㣲側詰旦吏人咸慕信而側帽焉 増隋書曰後周之時著突騎帽凡小朝公宴咸許戴之唐書曰張廵前驅將李滔救東平佯叛入賊或告廵曰晨出戰以碧帽為識視之如言盡覆其衆還曰我誘之也 又李晟本傳曰初李晟收京師每與朱泚戰必錦裘繡帽自表李懐光諫曰将務持重豈宜自表襮為賊餌哉晟曰昔在涇原士頗相畏欲令見之奪其心耳唐書曰代宗禁皁衫壓耳帽以異官健 五代史曰唐明宗時吐蕃披虎皮以拜落其氊帽亂髪如蓬 又曰蜀王衍晩年俗競為小帽僅覆其頂俛首即墮謂之危腦帽衍以為不祥禁之而衍好帶大帽 宋史曰王全斌伐蜀京師大雪太祖曰我被服如此尚覺寒冷况征蜀将士乎即解所服裘帽賜全斌全斌受之感泣 語録曰宋仁宗時方以漆紗為帽 程伊川本傳曰伊川常服髙帽簷劣半寸置繫絛曰此野人之服也深衣紳帶青緑篆文
  帽三
  増青螺 金鵞杜甫詩曰烏帽拂塵青螺粟帽之文也 宋史曰金吾押牙服金鵞帽烏紗揺 蘇幕遮晉輿服志曰成帝咸和中制尚書八座丞郎門下三省侍郎乘車白幍坻幃出入掖門又二宫直官著烏紗揺注帽也當時士人徃徃皆著揺頂圓耳 揮塵前録曰髙昌國婦人戴油帽謂之蘇幕遮 砑硝置槿 砑光簪花唐汝陽王璡戴砑硝帽打曲明皇自摘紅槿置帽上帽極滑乆而方安喚曰花奴 仇池筆記曰㓂元弼嘗言徐州通判李珣有子七歲素不善詩忽咏落花云流水難窮目斜陽易斷腸誰同砑光帽一曲舞花香父驚問之荅曰西王母宴羣仙有舞者戴砑光帽帽上簪花舞山香一曲未終花皆落去 鳳凰度橋 山鵲歸林俱詳帽二原王濛入市 孟嘉登山俱詳帽二
  帽四
  増紗帽杜甫詩曰管寜紗帽淨 又盧仝詩曰柴門反關無俗客紗帽籠頭自煎喫 原練帽荆州記曰桓公遊于靈溪劉盛公練帽以杖荷屐與桓語語畢負荷以去 増烏帽杜甫詩曰為客裁烏帽 白帽癸辛雜識曰管寧白帽之說尚矣雖杜詩亦云白帽應須似管寧然幼安本傳止云常著皁帽又云著絮帽布衣而已初無白帽之事獨杜佑通典帽門載管寧在家常著帛㡌豈以帛為白乎然宋齊之間天子燕私多著白髙帽或以白紗今所畫梁武帝像亦然蓋當時國子生亦服白紗巾晉人著白接䍦謝萬著白綸巾南齊桓崇祖白紗帽他如白帢白幍之類通為慶弔之服古樂府白紵歌云質如䡖雲邑如銀製以為袍餘作巾杜詩光明白𬇇巾當念著白帽采薇青雲端白樂天詩云青笻竹杖白紗巾然則古之所以不忌白者蓋䘮服皆用麻重而斬齊輕而功緦皆麻也惟以升數多寡精粗為異耳自麻之外繒縞固不待言苧葛雖布屬亦皆吉服縞帶紵衣昔人猶以為贈則亦何忌之有漢髙帝為義帝𤼵䘮兵皆縞素行師權制固不備禮後世人多忌諱䘮服徃徃求殺今之薄俗蓋有以縞紵為緦功者矣宜乎巾帽之不以白也脫帽杜甫詩曰脫帽露頂王公前 破帽又曰蹇驢破帽隨金鞍 榖帽唐寳
  録曰唐初以縠為帽以隔塵也 絹帽宋蘇軾詩曰汝陽眞天人絹帽著紅槿 席帽韋帽炙轂子曰席㡌本羌服以羊毛為之秦漢鞔以故席女人亦服之四縁垂網子飾以珠翠謂之韋帽原引四角束晢近遊賦曰帽引四角之縫裠有三條之殺 脫翠帽吳志曰陸遜破
  曹休于石亭還上脫翠帽以賜遜 戴翠帽張衡西京賦曰天子乃駕雕軫六駿駮戴翠帽倚金較璿弁玉纓遺光儵爚 増桐帽棕鞵隐者所服 黄帽青鞵唐詩曰黄帽青鞵歸去來 又鄧通以濯船為黄頭郎土勝水故刺船郎著黄帽濯同櫂
  帽五
  原啓陳周𢎞正謝敕賚烏紗帽等啓曰雖復魏宣二端豈能比今兹賜廣㣲四縫未足方其華飾既受非望之恩方貽匪服之誚
  綸巾
  原白綸巾晉紀曰王敦欲伐甘卓遣使送白綸巾與卓卓不取 又唐六典曰襄州出白綸巾紫綸巾鄴中記曰石虎皇后出以女騎一千為鹵薄冬日皆著紫綸巾 又六典曰常州出紫綸巾蘇州出紅綸巾 綸巾乘車漢書曰大将軍梁髙歸第宴日著綸巾乘紫輜車 綸巾繫頭述異志曰李通卒有客徃弔之李子方哭便進上㕔事忽見通從閣中出以綸巾繫頭著袍有怒色増鶴氅綸巾晉謝萬著白綸巾披鶴氅裘 金粟綸巾酉陽雜爼曰荆州有
  術士合彩色于一器中欱水噀壁上成維摩問疾變相逮半日餘色漸薄唯金粟綸巾鶖子衣上一花經兩日猶在
  衣服一
  原釋名曰凡服上曰衣衣依也人所依以芘寒暑也増世本曰胡曹作衣黄帝臣也 易曰以訟受服亦不足敬也 詩曰碩人其頎衣錦褧衣 原又曰子有衣裳弗曵弗婁 又曰縞衣茹藘𦕅可與娛 又曰素衣朱襮從子于沃 又曰蜉蝣之羽衣裳楚楚蜉蝣之翼采采衣服蜉蝣掘閱麻衣如雪 増又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又曰緇衣之宜兮敝予又改為兮緇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緇衣之蓆兮敝予又改作兮 原又曰豈曰無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豈曰無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又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裳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又曰薄汚我私薄澣我衣 又曰心之憂兮如匪澣衣 又曰維鵜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稱其服 又曰西人之子粲粲衣服 又曰衮職有闕維仲山甫補之 増又曰緑衣衣兮緑衣黄裳 原又曰衣錦尚褧 禮記曰昔者先王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實鳥獸之肉飲其血茹其毛未有麻絲衣其羽皮 又曰問人之寒則衣之又曰衣服不鬻于市 増又曰為人子者父母存冠衣不純素孤子當室冠衣不純采 原又曰長民者衣服不貳從容有常以齊其民則民德一 又曰衣服有别又曰衣服異宜 又曰燕衣不踰祭服 増又曰君
  子服其服則文以君子之容是故君子恥服其服而無其容 又玉藻曰衣正色 又王制曰有虞氏深衣而養老夏后氏燕衣而養老殷人縞衣而養老周人𤣥衣而養老 又月令曰季夏之月命婦官染采以給郊廟祭祀之服 原又曰裼襲禮之文也注衣服或裼或襲之文以為禮也 周禮曰司徒以本俗六安萬民六曰同衣服謂人雖富衣服不得獨異 増又曰司服掌王之吉凶衣服辨其名物與其用事 原左傳曰衣身之章也 又曰服之不衷身之灾也 論語曰衣前後襜如也 又曰君子不以紺緅飾紅紫不以為䙝服 又曰春服既成 増爾雅曰衣裗謂之䘽黼領謂之襮縁謂之純袕謂之褮衣眥謂之襟衱謂之裾衿謂之袸佩衿謂之褑執袵謂之袺扱袵謂之襭衣蔽前謂之襜婦人之褘謂之縭縭綏也裳削幅謂之纀 原墨子曰古之人未知衣服之制故聖人作之冬則絹帛䡖且温夏則絺綌清且涼所以適身體和肌膚也 増屈原漁父曰新沐者必彈冠新浴者必振衣 鹽鐵論曰古者庶人老耋而後衣絲其餘則麻枲而已 白虎通曰衣者隱也裳者鄣也所以隱形自鄣蔽也 文中子曰衣裳所以防其躁也 又曰聖人衣足以蓋形以禦風寒古艷歌曰㷀㷀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漢書曰齊國有三服官春獻冠幘縱為首服紈素為冬服䡖綃為夏服 拾遺記曰漢武帝天漢三年渠搜國之西有析淪國其俗淳和人壽三百歲有大壽木之林一樹千尋若經憩此木皆不死不病或有泛海繩山來㑹其國綴毛草為繩結網為衣如今之羅紈也至元狩六年獻網衣一襲帝焚于九逹之道恐後人徴求此物故燒之烟如金石之氣 又曰貟嶠山南有池移國人長三尺壽萬歲以茅為衣衣服皆長裾大袖因風以昇烟霞若鳥用羽毛也 又曰禮敬國其俗人年三百歲而織芳茅以為衣 又曰晉太始初頻斯國人來朝以五色玉為衣如今之鎧 文獻通考曰舊衮服用織成建武中齊明帝以織太重乃采畫為之如金飾銀薄時亦謂天衣 又曰陳永定元年武帝即位徐陵曰乘輿御服皆采梁制帝曰今天下初定務從節儉應用繡織成者並可彩畫 又曰唐制九品以上則絳褠衣制如絳公服而狹袖形直如褠不垂 又曰唐敬宗寳歴二年閩東國貢舞女二人衣軿羅之衣無縫而成其文巧織人未之識焉 又曰宋太宗端拱二年敕非命婦不得服泥金銷金眞珠𧚌(“爿”換為“丬”)綴衣服 又曰宋朝皇后之服常服龍鳳珠翠霞破 又曰宋大中祥符間禁民間服皁班纈衣 宋史輿服志曰景德三年詔内諸司使以下出入内庭不得服皁衣 又曰仁宗皇祐七年初皇親與内臣所衣紫皆再入為黝色後士庶寖相效言者以為竒衺之服于是禁天下衣黒紫服者 又通考曰宋髙宗中興以來文武臣初除正謝進士唱名賜襲衣章服及百官賜時服並遵用省記崇寧看詳祗候庫格技術官之服有紫緋緑 遼史志曰公服謂之展裹著紫 又曰臣僚便衣謂之盤裹 金史輿服志曰金人常服有盤領衣 又曰金人之常服其色多白三品以皁窄袖盤領縫腋下為□積而不缺袴其胷臆肩袖或飾以金繡其從春水之服則多鶻捕鵷雜花卉之飾其從秋山之服則以熊鹿山林為文其長中骭取便于騎也
  衣服二
  増魯語曰季文子相宣成無衣帛之妾無食粟之馬仲孫它諫曰子為魯上卿妾不衣帛馬不食粟人其以子為愛且不華國乎文子以告孟獻子獻子囚之七日自是子服之妾衣不過七升之布文子聞之曰過而能改者民之上也使為上大夫 晉語曰晉獻公使太子申生伐東山衣之偏裻之衣佩之金玦僕人賛聞之曰太子殆哉君賜之竒竒生怪怪生無常無常不立使之出征先以觀之且是衣也狂夫阻之衣也狂夫方相氏之士也阻古詛字将服是衣必先詛之 墨子曰晉文公好士之惡衣故文公之臣皆䍧羊之裳韋以為帶 尹文子曰昔晉國苦奢文公以儉矯之乃衣不重帛食不兼肉無幾時國人皆大布之衣脫粟之飯 左傳曰衛文公大布之衣 又曰鄭子産民歌之曰取我衣冠而褚之注褚囊也 原韓子曰晏子相齊妾不衣帛 増又曰楊朱之弟楊布衣素衣而出天雨緇衣而反其狗吠之布怒将擊之朱曰使汝狗白而徃黒而來能不怪哉 荘子曰荘子衣大布之衣而過魏王魏王曰何先生之憊邪荘子曰士有道德不能行憊也衣敝履穿而貧者非憊也 原吕氏春秋曰戎夷違齊如魯天大寒而後與門弟子一人宿于郭外寒逾急謂其弟子曰子與我衣我活我與子衣子活我國士也為天下惜死子不肖也不足愛子與我衣弟子曰夫不肖之人安能與國士衣哉戎夷解衣與弟子夜半而死弟子遂活 増春秋後語曰田文謂其父靖郭君曰君後宫蹈綺縠之衣而士不得短褐 琴操曰思革子石文子叔愆子三人為友聞楚王賢而好士俱徃見之至于空柳之下衣寒糧乏自度不得俱活二人俱以思革子為賢併衣糧與之二子遂凍餓而死 淮南子曰林類榮啓期衣若懸蓑 說苑曰齊林既者衣葦朝景公景公曰何忽服小人衣邪林既曰衣狗裘者不必狗吠服羊裘者不必羊鳴今君衣狐裘者能狐鳴乎漢雜事曰髙祖時大謁者臣章受詔長樂宫令羣臣
  議天子所服以安天下謁者趙堯舉春李舜舉夏倪湯舉秋貢禹舉冬四人各職一時制曰可舉者以各舉一時之事白之五時衣始于此 漢書曰叔孫通降漢王通儒服漢王憎之乃變其服服短衣楚製 史記曰漢文帝衣弋綈所幸愼夫人衣不曵地 原漢書曰鄧通以棹船為黄頭郎施其黄髦于船頭因以其名名郎曰黄頭文帝夢上天不能有一黄頭郎推之顧見其衣後穿覺而以夢中隂自求推者郎見鄧通衣其後穿是夢中所見因而甚見幸増又曰漢武帝末郡國賊盜羣起暴勝之為直指使
  者衣繡衣持斧捕之 又曰雋不疑佩環玦褒衣博帶服至門下謁暴勝之 淮南汜論曰伯余之初作衣也緂麻索縷手經指挂其成猶網羅後世為之機杼 後漢書曰更始時授官爵皆羣小賈竪膳夫庖人多著繡而衣錦袴襜褕諸于罵詈道中時智者見之以為服之不中身之灾也諸于大掖衣也 又曰祭遵為人亷約家無私財常衣韋袴寝布被夫人裳不加縁 又曰祭彤在遼東幾三十年衣無兼副顯宗美其清約賜之衣被什物無不悉備 又曰耿恭自疏勒還衣屨穿決形容枯槁又曰東平憲王蒼侍肅宗饗衞士于南宫因從皇太
  后周行掖庭池閱隂太后舊時器服愴然動容乃衆留五時衣各一襲及常所御衣合五十篋餘悉分布諸王及子孫在京師者各有差時賜蒼及瑯琊王京書曰間饗衛士于南宫因閱視舊時衣物惟王孝友之德今送光烈皇后假髻帛各一及衣一篋可時奉瞻以慰凱風寒泉之思又欲令後生子孫得見先后衣服之製 謝承後漢書曰袁忠乘船戴笠詣王朗見朗左右僮從皆著青絳采衣非其奢麗即辭疾發而退 原魏書曰文帝詔與朝臣曰三世長者知被服五世長者知飲食此言被服飲食難曉也 又曰甄皇后生每寝家中人髣髴見如有人持玉衣覆其上者 魏志曰文帝欲徙冀州一十萬户實河内侍中辛毗諫帝怒起入内毗隨而引帝裾帝奮衣不廻良乆帝乃出曰怪卿持我何太急吳書曰顧悌毎得父書灑掃正衣服拜跪而讀 王
  隱晉書曰董威輦每得殘碎繒輙結以為衣號曰百結増又曰髙士郭文入山恒著鹿裘葛巾餘杭令顧颺
  使致韋布衣不納 又曰江湛字徽深為吏部尚書家貧不營財利餉饋盈門一無所受無兼衣餘食 又曰謝超宗為義興太守昇明二年公事免詣東府門自通其日風寒髙帝謂四座曰此客至使人不衣自煖 齊書曰髙帝即位手詔賜張融衣曰見卿衣服粗故誠乃素懐有本今送一通故衣意謂雖故乃勝新也是吾所著已令裁減稱卿之體并履一量 又曰陶𢎞景永明十年脫朝服挂神武門上表辭䘵詔許之 又曰王思逺立身簡潔諸客詣已者覘知衣服垢穢方便不前儀形新楚乃與促膝及去後令二人交帚拂其坐處 又曰王琨性儉約景和中討義陽王㫤六軍戒嚴應須紫服左右欲營辦琨曰元嘉初征謝晦有紫服在匣不須更製檢取果得焉 梁書曰到溉性率儉不好聲色庭室單牀旁無姬侍冠履十年一易朝服或至穿補 又曰張嵊稷之子稷初為剡令至嵊亭生之因名嵊字四山少敦孝行年三十餘猶斑衣受稷杖動至數百收淚歡然 又曰何敬容為吏部尚書侍中領太子中庶子敬容身長八尺白晢美鬚眉性矜荘衣冠鮮麗武帝雖儉而左右衣必須潔嘗有侍臣衣帶卷摺帝怒曰卿衣帶如繩欲何所縛敬容希㫖故益鮮明常以膠清刷鬢衣裳不整伏牀熨之或暑月背為之焦 又曰任昉為義興太守友人彭城到溉弟洽從昉共為山澤遊及被代登舟止有絹七疋米五石至都無衣鎭軍將軍沈約遺裾衫迎之 又曰任昉有子東里西華南容北叟西華冬月著葛帔練裠 後魏書曰樂浪王萬壽孫忠明帝時位太常少卿孝武帝泛舟天泉池命宗室諸王陪宴忠愚而無智性好衣服著紅羅襦繡作領碧衲袴錦為縁帝謂曰朝廷衣冠應有常式何為著百戲衣忠曰臣少所愛情存綺羅歌衣舞服是臣所願上曰人之無良至此乎 唐書曰肅宗性節儉嘗出衣袖示近臣曰此衣已三浣矣 又曰和政公主代宗以主貧詔諸節度餉億主一不取親紉綻裳衣諸子不敢服紈絺 又曰盧懐愼服無文綺之飾 又曰陸贄帝親倚至解衣衣之同類莫敢望 又曰宰相鄭餘慶不事華潔門下客多垢衣敗服獨武儒衡上謁未嘗有所易 唐國史補曰德宗幸金鑾院問學士鄭餘慶曰近日有衣作否餘慶對曰無之乃賜百縑令作寒服 又曰韋太尉皐在西川凡事設教軍士將吏㛰嫁則以熟綵衣給其夫氏以銀泥衣給其女氏 唐書曰蕭復傳常衣垢敝又曰柳公權嘗與六學士對便殿帝稱漢文帝恭儉因舉袂曰此三澣矣學士皆賀獨公權無言帝問之對曰人主當進賢退不肖納諫諍明賞罰服澣濯之衣此小節爾 又曰文宗朝淮南節度使李德裕奏比以婦人長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頒行㣲臣之分合副天心比聞閭閻之間袖闊四尺今令闊一尺五寸裾曳四尺今曳五寸初延安公主以衣服踰制駙馬竇澣得罪德裕因而奏之 又曰李德裕在先朝嘗獻大明賦以諷二曰正服諷服御非法也 又曰漢陽公主文宗尤惡世流侈因主入問曰姑所服何年法也今之弊何代而然對曰妾自貞元時辭宫所服者皆當時賜未嘗敢變元和後數用兵悉出禁藏纎麗賞戰士由是散于人間内外矜似以成風若陛下示所好于下誰敢不變帝悦詔宫人視主衣製廣狹徧諭諸主 又曰韋澳一日召入屏左右問曰朕于敕使何如澳陳帝威制前世無比帝揺首曰未也策安出澳倉卒荅曰若謀之外廷則太和事可用追鑒不若就擇可任者與計事帝曰朕固行之矣自黄至緑自緑至緋猶可衣紫即合為一矣 又曰夏侯端壽春人王世充遣人以淮南郡公尚書少吏部印綬召端解衣服以贈端曰我天子使寧汚賊官邪非持首去不可見即焚書及衣 又曰張仲武范陽人子直方時鄭畋輔政頗言仲武㑹昌中功第一今直方百口不自存毎内宴以衣敝惡辭不赴陛下録功念舊宜少優假 又曰周智光先是淮西李忠臣入朝次潼關聞智光反率兵討之㑹敗忠臣因入華大掠自赤水至潼關畜産財物皆盡官吏至有衣紙自蔽累日不食者又曰開成初李紳為河南尹河南多惡少或危帽散
  衣擊大毬于官道車馬不敢前紳治剛嚴皆望風遁去又曰盧均玩服不為鮮明 又曰李貞素衣服甚鮮
  明 又曰來子珣遷遊擊將軍常衣錦半臂自異 又曰唐咸通末淮南李公游江舟子刺船誤為竹篙所濺水濕近侍衣李公為之變色裴餘慶時佐幕適在坐遽獻詩云半額鵝黄金縷衣翠翹浮動玉釵垂從教水濺羅襦濕疑是巫山行雨歸 又劉允章本傳曰咸通中允章為禮部侍郎試諸生及進士第並謂先師衣青衿介幘以還古制 五代史曰前蜀王衍嘗與太后太妃遊青城山宫人衣服皆畫雲霞飄然望之若仙 又曰楊行宻嘗過楚州臺濛盛供帳之行宻一夕去遺衣卧内皆經補浣濛還之行宻曰吾興細微不敢忘本君笑我邪濛大慙 說寳曰宋宰相范質舉進士主文和凝愛其文以第十三登第謂質曰君之文宜冠多士屈第十三者欲君傳老夫衣鉢耳蓋和凝五代時舉進士名居十三故也後質歴官皆與凝同作詩云從此廟堂添故事登庸衣鉢亦相傳 朱子語録曰陳無已趙挺之邢和叔皆郭大夫婿陳在館職當司侍祠郊丘非重裘不能禦寒氣無已止有其一其内子為于挺之家假以衣之無已詰所從來内以實告無已曰汝豈不知我不著渠家衣邪却之既而遂凍病而死 聞見録曰邵康節先生嘉祐中朝廷以遺逸命官辭之不從河南尹遣官就第送告敕朝章康節服以謝即褐衣如初至熈寧初再遣官再辭朝章且謝曰吾不復仕矣始為隱者之服烏帽縚褐見卿相不易也司馬温公依禮記作深衣間幅巾縉帶毎出朝服乘馬用皮匣貯深衣隨其後入獨樂園則衣之嘗謂康節曰先生亦可衣此乎康節曰某為今人當服今時之衣温公歎其言合理
  衣服三
  原卒歲 禦寒詩曰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無衣無褐何以卒歲鄭箋曰八月則當績也 楚辭曰無衣裘以禦寒 龍文 虎頭漢書曰王莽地皇三年正月九廟蓋搆成納神主莽謁者大駕乘六馬以五綵毛為龍文衣 東觀漢記曰明帝至長安有三老上章曰見陛下甚喜帝令上殿欲觀上衣因舉虎頭衣以畏三老 疑衆 逺子禮記曰作異服竒器以疑衆殺無赦不以聽注云為其害大辭不可明 晉太子申生率師公衣之偏衣狐突曰衣之厖服逺其躬也罕夷曰厖竒無常君有心矣先丹木曰是服也狂夫阻之阻疑怪也 増四時 千里拾遺記曰宋景公懸四時之衣春夏以珠玉為飾秋冬以翡翠為飾又月令春天子衣青衣夏衣朱衣秋衣白衣冬衣𤣥衣 又五時衣詳上詩曰求縫千里之征衣 原懸鶉 増盤龍孫卿子曰子夏家貧衣若懸鶉 宋太祖
  委董遵誨以方面守通逺軍十四年上解所御眞珠盤龍衣賜之 外府 半塗說苑曰魏文侯封太子擊于中山使不徃來舍人趙倉唐奉使文侯問子之君長大孰與寡人倉唐曰君賜之外府之衣則能勝之文侯遣倉唐賜太子衣一襲令倉唐雞鳴時至太子迎拜賜𤼵篋衣盡顛倒太子趣具駕曰賜之衣非以為寒也欲召擊也無誰與謀故遺子以詩曰東方未明顚倒裳衣顚之倒之自公召之 隋時内官多服半塗即今長袖也 五銖 三褚博異記曰岑文本家有扣門云上清童子冠青圓角冠衣青衣語漢晉間事問其服曰此上清五銖服出門牆下不見掘之墓中得一古錢乃漢所鑄也 漢文帝賜南粤王佗上褚五十衣中褚三十衣下褚二十衣注以綿装衣曰褚 原衣文繡 服纎羅墨子曰衣服不美身體從容不足觀也衣必文繡又孟子曰不願人之文繡也 阮籍咏懐詩曰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月光被服纎羅衣左右佩雙璜 著鹿皮 績獸毛列仙傳曰鹿皮公者淄川人也少為府小吏木工舉手能成器械岑山上有神泉人不能至小吏白府君請木工作轉輪懸閣上其巔作祠舍留止其旁食芝草飲神泉著鹿皮衣上閣後百餘年下賣藥于市 王隐晉書曰老萊子為楚王所聘妻投其畚而去老萊子亦隨其妻至于江南曰鳥獸解毛可績而為衣其遺粒足食也 彰五采施五法虞書曰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 禮深衣曰古者深衣蓋有制度以應規矩繩權
  衡短毋見膚長毋被土制十有二幅以應十有二月袂圓以應規曲袷如矩以應方負繩及踝以應直下齊如權衡以應平五法已施故聖人服之 衣青布 持黄羅三輔決録曰王邑為從弟竒求蔣翊女盛服送之女辭不取但衣青布曰受父命不敢違邑乃歎曰所以與賢者㛰欲為此也 列仙傳曰道士徐延年平陽人也見人持新黄羅衣云延年五月五日三更之時月明若晝從五億萬人登仙 取象乾坤 制應規矩易繫辭曰黄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 下詳上
  衣服四
  原甚偉漢書曰四皓隨太子入朝衣冠甚偉 甚鮮漢雜事曰張倉髙祖時有罪當斬身體長大肥白如玉帝一見而美之與衣服甚鮮遂赦 玉衣列子曰周穆王時西極之國有化人來穆王敬之為築中天之臺日日獻玉衣旦旦薦玉食 又上賜霍光玉衣耿秉死上亦賜玉衣貴人死者珍異之服也珠服左思吳都賦曰矜其宴居則珠服玉饌 紵衣左思吳都賦曰士女佇眙工賈駢坒
  紵衣絺服雜沓漎萃 綺衣漢書曰文帝時單于遣使遺繡袷綺衣 文衣尉繚子曰天子文衣文縁 采衣楚辭曰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 制形文子曰古之為道者量腹而食制形而衣 稱德柳公綽大醫箴曰衣服稱德侈則生慢 翠衣說苑曰㐮成君始封之日翠衣玉帶劔履縞舄 緑衣揚雄反騷曰矜芰茄之緑衣 藏文吕氏春秋曰被褐而出衣錦而入藏文于内固不可也 昭儉昭其儉也注儉而有度 旌禮傳曰服以旌禮明度昭其度也昭其明也 列采禮記曰非列采不入公門列采正服之色 均式
  周禮曰太宰以九式均節財用四曰羞服之式式用財之節度羞飲食也 問儒哀公問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與孔子曰丘少居魯衣縫掖之衣長居宋冠章甫之冠丘聞君子之學也博其服也鄉丘不知儒服 譏異禮記曰關執禁以譏禁異服識異言 去地漢朱博字子元為瑯琊太守敕官屬多作褒衣大袑不中節度自今掾吏衣皆令去地三寸袑袴也 回肘禮記曰深衣袂可以回肘言寛也 袗衣 卑服文王 禹惡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 晏澣禮記曰晏平仲澣衣濯冠以朝君子以為隘 絲衣詩曰絲衣其紑 鞠衣禮記曰季春天子乃薦鞠衣于先帝 在笥書曰惟衣裳在笥 在躬禮記曰衣服在躬而不得其名為㒺注㒺然無知之貌 請澣又曰子事父母衣裳垢和灰請澣 請綴又曰衣裳綻裂紉鍼請補綴 掌縫周禮曰縫人掌王宫縫澣之事掌内外之縫事 袨服賦曰袨服縟川美人華麗之衣也 又詩曰新妝袨服照江東 又鄒陽上吳王書曰武力鼎士袨服叢臺之下者一旦成市 擊衣趙襄子既滅智伯智伯之臣豫譲變姓名入宫塗厠以刺㐮子不中後伏于橋下㐮子至橋馬驚遂得譲讓曰臣固伏誅然願請君之衣而擊之㐮子義之付之衣讓拔劔三躍呼而擊之曰吾可以報智伯矣遂伏劔死趙國皆流涕 易衣禮記曰儒有易衣而出并日而食 朝服晉輿服志曰漢制一歲五郊天子與執事者所服各如方色百官服常服絳衣以從魏以來名為五時朝服今止給四服闕秋服三年一易 論語曰吉月必朝服而朝鄉人儺朝服而立于阼階 廟服又云公特進列侯卿大夫世婦中二千石夫人紺繒幗簪珥入廟自二千石夫人以上至皇后皆以蠶月衣為廟服 命服出禮記賜服也 游服游嬉之服 卉服禹貢曰島夷卉服 美惡終叔孫通曰服美不稱必以惡終 素化緇素衣化為緇風塵也 増題衣拾遺録曰任昉年十四時學無常師夜則映星望月暗則縷麻蒿以自照觀書有合意者題其衣裳以記其事門徒恱其勤學更以淨衣易之時人謂任氏為經苑 振衣不能寐振衣而起也詩曰振衣獨長想韓愈詩曰振衣遊雲闕 古詩曰振衣千仭岡 元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冠也 初服楚辭曰退将復修吾初服初始也謂未仕時清潔之服也 盛服左傳曰晉趙宣子盛服将朝 竒服屈原渉江曰余幼好此竒服兮年既老而不衰 微服堯微服遊于康衢孔子微服而過宋 䙝衣禮記曰季康子之母死陳䙝衣敬姜曰婦人不飾不敢見舅姑将有四方之賔來䙝衣何為陳于斯遂徹之 槖衣漢王吉字子陽好車馬衣服自奉養極為鮮明而遷徙所載不過槖衣天下服其亷而怪其奢世傳陽能作黄金一作囊衣 綴衣書曰虎賁綴衣 又狄設黼扆綴衣 輕衣黄庭堅詩曰已剪輕衣換袍袴更衣容齋隨筆曰雅志堂後小室名之曰更衣為姻賔憩息地稚子數請所出因録班史語示之灌夫傳坐乃起更衣顔注更改也凡乆坐者起更衣以其寒煖或變也田延年起至更衣顔注古者延賔有更衣處衛皇后傳帝起更衣子夫侍尚衣 嘉服左傳曰以嘉服見則䘮禮未畢 端服謂整服也袪服 姣服皆好衣也 牛衣漢王章學長安疾病無被卧牛衣中與妻對泣後為京兆上封事妻曰人當知足獨不念牛衣中涕泣時邪果下廷尉死牛衣編亂麻為之今呼為龍具 鶉服詩曰鶉服長悲碎貧者之服也 三衣圓覺經曰一曰僧伽梨即大衣也二曰鬱多羅僧即七條也三曰安陀㑹即五條也此是三衣若呼七條褊衫裙為三衣誤也 兼衣謝惠連雪賦曰御狐貉之兼衣雪衣蘇軾詩曰記得金籠放雪衣鸚鵡也 金衣西京雜記始元元年黄鵠下太液池上為
  歌曰黄鵠飛兮下建章羽肅肅兮行蹌蹌金為衣兮菊為裳唼喋荷荇出入蒹葭自顧菲薄愧爾嘉祥 唐明皇謂鶯為金衣公子 烏衣燕子國 唐詩曰烏衣巷口夕陽斜 𤣥衣龜曰𤣥衣督郵雲衣天上浮雲如白衣 垣衣廣雅苔在垣曰垣衣 袷衣御袷衣無絮之夾衣也冶服詩冶服看疑畫美女之冶服也 荷衣離騷曰製芰荷以為衣兮 艾衣燕史
  雜記曰五月五日午時采艾摘葉與綿相和絮衣七事遼主著之畨漢臣僚各賜艾衣三事 素衣陸機詩曰京洛多風塵素衣化為緇 謝𤣥暉詩曰誰能乆京洛緇塵染素衣 素服左傳曰秦伯素服郊次鄉師而哭 羽衣赤壁賦曰羽衣褊𮖽 長恨歌曰驚破霓裳羽衣曲 蘿衣女蘿即薜荔衣也唐孟浩然詩曰山風拂蘿衣 山服居士野人之服 象服詩曰象服是宜法度之服也 傳衣傳燈録曰釋迦佛生四十九年将金縷僧伽黎衣傳與一祖摩訶迦葉傳至三十二祖𢎞忍 按傳衣乃西域屈㫬布緝木綿花心織成 寳衣陸倕石闕銘曰棄彼寳衣 原儒衣酈食其踵軍門上謁衣儒衣冠沛公使人謝曰方以天下為事未暇見儒人食其按劔叱使者曰吾髙陽酒徒非儒者也沛公遽延入 麻衣深衣也 又麻衣道者明易 操製 潄澣並見禮記 増華章劉禹錫集曰顧逢掖之腐儒被華章之貴服 璀璨賦曰披羅衣之璀璨美女衣明淨貌 桂徽楊錯雜之桂徽美女服也 綝纚佩綝纚以輝煌衣盛飾貌纎柔謝春衣表曰執領襘而抃舞失次被纎柔而顧盻増輝 褕𧙟美女衣長大貌 鶴文謝冬衣表鶴文是賜逺慙晉代之賢鵜翼不濡實懼曹風之刺 龍綃杜陽編曰唐元載寵姬薛瑶英衣龍綃衣一襲無一兩摶之不盈一握 質孫元史輿服志曰質孫漢言一色服也内庭大宴則服之冬夏之服不同然無定制凡勲戚大臣近侍賜則服之下至于樂工衛士皆有其服精粗之制上下之别雖不同總謂之質孫云 綣領淮南子曰古者有鍪而綣領以王天下者矣其德生而不辱予而不奪天下不非其服同懐其德當此之時隂陽和平風雨時節萬物蕃息烏鵲之巢可俯而探也禽獸可羈而從也豈必褒衣博帶句襟委章甫哉 執袪西極之國有化人來王執化人之袪騰而上者中天而止絳褠衣詳衣服一 蓮葉衣詩曰香飄蓮葉衣隱士所服也 藕苖衣唐方
  干詩曰竹灣松樹藕苖衣 丹霞衣詩曰披我丹霞衣襲我素霓裳皆仙服也 金縷衣襄陽耆舊傳曰王昌字公伯為東平相散騎常侍早卒婦是任城王曹子大女昌弟式字公儀為渡遼将軍長史婦是尚書令桓階女昌母聰明有典教二婦入門皆令變服下車不得踰侈後階子嘉尚魏主欲金縷衣見王式婦桓嘉止之曰其嫗嚴固不聽善爾不須持徃犯人家法 蘇軾詩曰把酒一聽金縷衣 隱居服盧鴻還山賜隐居服 孟光曰妾自有隐居之服 古人服上謂毛玠曰君有古人之風故賜君古人之服 道家衣宋王禹偁詩曰漁家船舫道家衣 越羅衣詩曰美人猶舞越羅衣 衷衵服左傳曰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通于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戲于朝注衵服近身衣也 離塵服袈裟名無垢衣又名消痩衣離塵服忍辱鎧 冷装綿杜甫詩曰衣冷欲装綿 炎流汗又曰炎赫衣流汗 原不待煖漢書寒之于衣不待䡖煖常苦寒古詩曰衣葛常苦寒 賦無衣左傳曰申包胥如秦乞師秦哀公為之賦無衣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 獻紵衣季札與子産縞帶子産獻紵衣焉 増緹衣韎韐皆武人勇士所服者 便姍弊屑美女衣服婆娑貌 衯衯裶裶衣整齊貌披披晏晏靈衣兮披披衣長貌又曰被荷裯之晏晏荷裯荷衣也晏晏衣盛貌 綃紫蘸碧鳳池編曰李紳為相時俗尚䡖綃紫蘸碧為婦人衣紳自為小君裁剪 金花紫羅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在昭陽殿遺飛燕金花紫羅面衣 如不勝衣禮記曰趙文子退然如不勝衣 遺天下衣齊桓公出遊見老人命之食曰請遺天下食遺之衣曰請遺天下衣公曰吾府庫有限老人曰春不奪農時即有食夏不奪蠶工即有衣 送酒白衣陶淵明九日無酒須臾見白衣人送酒乃王𢎞也 㸃頭朱衣歐陽修知貢舉每考巻坐後覺有一朱衣人㸃頭然後其文入彀 淡妝素服龍城録曰趙師雄遷羅浮日暮于松林酒肆旁見一美婦人淡妝素服出迎與語芳香襲人因與扣酒家共飲師雄醉寝起視在大梅花林下翠羽啁嘈月落參横惆悵而已被文服纎文謂綺繡纎謂羅縠此美人之服也 流霞羽服古賦曰佩流霞之羽
   納衣垂翠納衣承佩緩垂翠逐鐺舒皆美人衣飾也 象弭魚服出采薇詩象弭以象骨飾弓魚服取魚獸之皮為弩矢菔 檿弧箕服周宣王時謡曰檿弧箕服實亡周國賣檿弧箕服之人得褒女後以獻幽王贖罪是為褒姒 原垂衣而治詳衣服三 為衣象天帝王世紀曰黄帝始去皮服為上衣以象天 夏葛冬裘韓子曰堯之有天下也冬日鹿裘夏日葛裘 朝新暮敝桓譚新論曰楚之卾都車轂擊民肩摩市路相排突號為朝衣鮮而暮衣敝 布衣韋帶說苑曰秦王以五百地易鄢陵鄢陵辭而不受使唐侯謝秦王怒曰公亦嘗見天子之怒乎伏尸百萬流血千里唐侯曰大王亦嘗見布衣韋帶之士怒乎伏尸二人流血五歩 荷衣蕙帶楚辭曰荷衣兮蕙帶鯈而來兮忽而逝 鱗衣霓裳又曰魚鱗衣而白霓裳注魚鱗衣雜五采為衣如鱗文也白霓裳素練也 雲衣虹紳曹植與陳琳書曰被翠雲以為衣戴北斗以為裳帶蜿虹以為紳 唐尊小褏漢書曰王莽以唐尊為太傅尊以國歉民貧乃著短衣小褏按褏古袖字 寛饒短衣蓋寛饒字次公左遷衛司馬出殿門斷其單衣令短離地冠大冠帶長劔即日按行衛士 曽子不製荘子曰曽子在衛十年不製衣服婁敬不易漢書曰婁敬齊人也漢五年戍隴西過洛陽髙帝在焉敬脫輓輅見齊人虞將軍曰臣願見上言便宜虞将軍欲與鮮衣敬曰臣衣帛衣帛見衣褐衣褐見不敢易服 衣無文繡晉中興書曰中宗嘗幸鄭夫人衣無文繡 孟子曰不願人之文繡 擇不取費闔閭衣服擇不取費儉也 不過囊衣詳衣服二 不著新衣世說曰桓車騎不好著新衣浴後婦故送新衣車騎大怒催使持去婦更持還傳語云衣不經新何由而故桓大笑著之 布衣飯牛荘子曰魯君聞顔闔得道之人也使人以幣先焉顔闔守陋閭粗布之衣而自飯牛 烏衣率士魏志曰泰始三年議郎叚灼上疏理鄧艾曰值歲凶旱艾為區種身被烏衣手執耒耕以率将士上下相感莫不盡力 漢王解衣漢書曰韓信既平齊項羽使武渉說信背漢歸楚信謝曰漢王授我上将軍印數萬之衆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聽計用背之不祥幸為信謝項王 世祖解衣東觀漢記曰來歙與劉嘉俱詣洛陽世祖見歙與之大歡即解衣以衣之 詔賜御衣續漢書曰楊賜以病罷居無何拜為太常詔賜御府衣一襲 特賜御衣魏志曰華歆為司徒歆素清貧祿賜以賑施親戚故人家無擔石之儲帝詔特賜御衣及為其妻子男女皆作衣服 奉羮汚衣後漢劉寛夫人欲試寛令恚伺當朝㑹装嚴已訖使侍婢奉肉羮翻汚朝衣竟不怒徐言曰羮爛汝手邪 對竈炙衣東觀漢記曰上聞王郎軍至復驚去至南宫天大雨上引車入道旁空舍竈中有火馮異抱薪鄧禹吹火上對竈炙衣也 使作徒衣後漢書曰鍾離意詔部送徒時冬寒徒病不能行路過𢎞農意輙移屬縣使作徒衣 傭作賊衣又曰虞詡為朝歌長朝歌賊𡩋季屯聚連年州郡不能禁詡乃潛遣貧民能縫者傭作賊衣以綵線縫其裾為識有出市里者吏輙擒之賊由是駭服咸稱神 偪下偞卑偞廹也墮葉反禮云為已偞卑 黜華尚素 士不衣織織染絲音志賈無衣錦髙帝詔賈人無得衣錦繡綺縠絺綌紵罽操兵乘車馬 寳玉之衣詩火入荒陵化寳衣 襏襫之衣草衣以禦雨 管子曰身衣襏襫一云即薜荔衣也 増負筐衲衣南唐近事曰韓熈載放曠不羈著衲衣負筐令門生舒雅執手板于諸姬院乞食以為笑樂簾為妓衣夏侯亶妓妾無衣毎隔簾奏樂時謂簾為夏侯妓衣 原既非常服難逭明刑 桓公好紫衣尹文子曰齊桓公好紫服齊國盡服之 景
  公衣黼黻晏子曰景公衣黼黻之衣素繡之裳一衣而五采具焉 孝已視厚薄尸子曰孝已一夕三起視衣之厚薄枕之髙卑愛其親也 老萊服斑斕孝子傳曰老萊子年七十父母猶在萊子常服斑衣為嬰兒戲 詔卓茂一襲東觀漢記光武下詔曰前宻令卓茂束身自修執節淳固今以茂為太傅封褒德侯賜安車一乘衣一襲 賜周瑜百領吳書曰孫權毎賜周瑜衣寒暑皆百領諸将莫有及者 犯劓者赭衣 大辟者布衣尚書大傳曰唐虞象刑云云 既同聚鷸之尤 宜及維鵜之刺布衣之儉見彼汲黯 韋袴之敝聞之祭遵 儉不曳婁雖聞諷于蟋蟀 奢而好潔亦見刺于蜉蝣 狐裘之陋雖致誚于齊相 麻衣之侈亦見刺于曹人
  衣服五
  原詩魏曹毗夜聽擣衣詩曰寒興御紈素佳人治衣襟冬夜清且永皓月照堂隂纎手疊䡖素朗杵叩鳴碪清風流繁節廻飇灑微吟嗟此嘉運速悼彼幽滯心二物感余懐豈但聲與音 宋謝惠連搗衣詩曰衡紀無淹度晷運倏如催白露滋園菊秋風落庭槐肅肅莎雞羽烈烈寒螀啼夕隂結空幕宵月皓空閨美人戒裳服端飾相招攜簪玉出北房鳴金步南階簷髙碪響發楹長杵聲哀微芳𤼵兩袖䡖汗染雙題 増梁武帝搗衣詩曰駕言易水北送别河之陽沈思慘行鑣結夢在空牀既寤丹緑謬始知紈素傷中州木葉下邊城應早霜隂蟲日慘烈庭草復芸黄金風徂清夜明月懸洞房嫋嫋同宫女助我理衣裳參差夕杵引哀怨秋砧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䡖羅飛玉腕弱袖低紅𧚌(“爿”換為“丬”)朱顔日已興盼睇色増光搗以一匪石文成雙鴛鴦製握斷金刀薫用如蘭芳佳期乆不歸持此寄寒鄉妾身誰與容思君苦入腸 原王僧孺咏搗衣詩曰足傷金管遽多愴緹光促露圑池上紫風飄庭裏緑散度廣陵音摻寫漁陽曲别鵠悲不已離鸞斷還續尺素在魚腸寸心憑雁足 柳惲搗衣詩曰孤衾引思緒獨枕悵憂端深庭秋草緑髙門白露寒思君起清夜促柱奏幽蘭不怨飛蓬苦徒傷蕙草殘行役滯風波遊人淹不歸亭皐木葉下隴首秋雲飛鶴鳴勞永歎採緑傷遲暮念君方逺遊賤妾理紈素秋風吹緑潭明月懸髙樹軒髙夕杵散氣爽夜碪鳴瑶華隨步響幽蘭逐袂生 劉孝威賦得香出衣詩曰香出衣步近氣逾飛博山登髙用鄴錦含情動靨比洛妃香纓麝帶逢金縷瓊花玉勝綴珠徽蘇合故年微恨歇都梁路逺恐非新猶賢漢君方千里尚笑荀令止三旬 費昶華光省中夜聽城外搗衣詩曰閶闔下重關丹墀吐明月秋氣城中冷秋砧城外發浮聲繞雀臺飄響度龍闕宛轉何藏摧當從上路來藏摧方未已定自乘軒里乘軒盡世家佳麗似朝霞圓璫耳上照方繡領間斜衣燻百和屑𩯭插九枝花昨暮庭槐落今朝羅綺薄拂席卷鴛鴦開縵舒龜鶴金波正容與玉步依砧杵紅袖徃還縈素腕參差舉徒聞不得見獨夜空愁佇 増魏温子昇搗衣詩曰長安城中秋夜長佳人錦石搗流黄香杵紋砧知近逺傳聲遞響何淒涼七夕長河爛中秋明月光蠮螉塞邊絶候雁鴛鴦樓上望天狼 原周庾信夜聽搗衣詩曰秋夜搗衣聲飛度長門城今夜長門月應如晝日明小鬟宜粟瑱圓腰運織成秋碪調急節亂杵變新聲石燥砧逾響桐虚杵絶鳴鳴石出華隂虚桐採鳳林北堂細腰杵南市女郎砧並結連支縷雙穿長命針倡樓驚别怨征客動愁心 又曰搗衣明月下靜夜秋風飄錦石平砧面蓮房接杵腰急節迎秋韻新聲入手調寒衣須及早将寄霍嫖姚 増唐杜甫端午日賜衣詩曰宫衣亦有名端午被恩榮細葛含風軟香羅疊雪䡖自天題處濕當暑著來清意内稱長短終身荷聖情 裴說寄邊衣曰深閨乍冷開香篋玉筯微微濕紅頰一陣霜風殺桞條濃烟半夜成黄葉重重白練明如雪獨下閒階轉淒切祗知抱杵搗秋砧不覺髙樓已無月時聞寒雁聲相喚紗窓只有燈相伴幾展齊紈又懶裁離腸恐逐金刀斷細想儀形執牙尺回刀剪破澄江色愁捻銀針信手縫惆悵無人試寛窄時時舉手勻紅淚紅箋謾有千行字書中不盡心中事一片殷勤寄邊使 于鵠秋衣詩曰篋中有秋帛裁作逺客衣縫製雖女工尺度手自持容貌常目中長短不復疑針縫宻且堅遊客多塵緇意欲都無言澣濯耐歲時殷勤託行人傳語愼勿遺别來已年老亦聞鬢成絲縱然更相逢握手唯是悲所寄莫復棄願見長相思 宋楊萬里曬衣詩曰亭午曬衣晡褶衣柳箱布襆自攜歸妻孥相笑還相問赤脚蒼頭更阿誰 元曹伯啓澣衣圖詩曰靜女思歸寧澣衣拜髙堂隱士履貞固濯纓視滄浪茍有涓潔心憔悴猶姬姜常懐濟時䇿進退皆康荘 熊鉌搗衣曲曰北望悠悠音信少空房念逺心常早流螢煜煜夜稍清塞雁嗈嗈寒已到細絲清水練方新在□半濕日中明隔籬翁媪寐不熟月落尚聞砧杵聲将軍錦帳環歌舞百戰尚遲歸寸土老農肩米肉成瘡思婦裁衣淚如雨李俊民搗衣詩曰一夕秋風雁過聲鐵衣辛苦向邊
  城将軍不用和戎計雙杵休辭月下鳴 趙孟頫聞搗衣詩曰露下碧梧秋滿天砧聲不斷思綿綿北來風俗猶存古南渡衣冠不及前苜蓿總肥宛腰褭琵琶曽泣漢嬋娟人間俯仰成今古何待他年始惘然 陳基裁衣曲曰殷勤織紈綺寸寸成文理裁作逺人衣縫縫不敢遲裁衣不怕剪刀寒寄逺唯憂行路難臨裁更憶身長短只恐邊城衣帶緩銀燈照壁忽垂花萬一衣成人到家 鄭允端擬寄衣曲曰男兒逺向交河道鐵馬金戈事征討邊頭八月霜風寒欲寄戎衣須趂早急杵清砧搗夜深玉纎銅斗熨帖平裁縫製就衣襖裙千針萬線始得成封裹重重寄邊使為語夫君奮忠義好将功業立邊陲要使聲名垂史記 張端搗衣詩曰為搗清砧素令人念藁砧近寒将雁至入夜見蛩吟霜月三更杵關山萬里心金風何太弱不與送餘音 宋无寄衣曲曰征衣須早寄遥憶藁砧寒莫訝啼㾗少相思淚已乾 倪瓉素衣詩曰素衣湼衣在彼公庭載傷迨隘中心怔營彼苛者虎胡恤爾氓視民如豵寧辟尤詬禮以自持省焉内疚雖曰先業念毋盪失守而不遷致此幽鬱身辱親殆孝違義屈蔚蔚荒塗行邁靡通雝雝鳴鳳世莫之逢夕風淒薄曷其有旦吁嗟民生實罹百患先師遺訓豈或敢忘簞瓢稱賢樂道無殃予獨何為悽其悲傷空谷有芝窈窕且廓爰宅希靜菽水和樂載弋載釣我心不怍安以致養寤寐忘憂修我初服息焉優游増賦唐李程衣錦褧衣賦曰君子制服兮損益以時秉衣錦之特麗必尚褧以相資欲曵婁以成飾故威儀而可持異彼佩環有以文為貴者同夫絺綌必特表而出之察其所以亦将有㫖願無伐善俾其藴美衛詩既作且賦于碩人之篇匪服是加則嗤乎彼其之子異狐裘而羔袖比緑衣而黄裏䝉纎縞而不隔籠渥彩之可擬彷彿兮若豹姿之藏霧隱映兮似珠光之透水徒有美于爛然孰可詳其蔚矣故服之無斁終然允臧當斐然而入用懼學製以見傷知我者謂我隱蔽文章不知我者謂我顚倒衣裳曽不念順之則理的然而亡自類韜光不耀孰云欲蓋而彰比乎繪事後素勿矜為寳不有外者何以混其色不有内者何以蓄其藻雅符含章之德不愆盡飾之道服既美矣人亦宜然等誠明之道合同出處之義全亦猶絜矩之士窮而不濫藴貞明體恬淡昔有喻于讒口何以自明今不衣而夜行寧惟逮暗是知大象既分先質後文德為道用靜為躁君不衒昭質退藏于宻匪同龐服之竒自契黄中之吉彼無褐空念于卒歲此成章不俟兮終日未若賦衣錦之褧衣為終身之自律 李子卿府試授衣賦曰九月肅霜山靜風落天髙氣涼蟋蟀入兮堂户近鴻雁飛兮天路長欲備歲之無衣無褐始禦冬而載𤣥載黄命婦女事為公子裳若乃田畯入室居人在巷警殺氣之秋隕切嚴霜其夜降物藏于時人感于是雖懐有稔而及節亦念無衣而在此績我絲麻具爾紈綺将備服之纁素豈徒事夫紅紫則知王者之德聖人之思禮法在矣古今以之事陳王業功當天時澤及周王之道歌得豳人之詩既而滌塲穹窒熏鼠乘其農間以入室處爰邀載績之功始命縫裳之女摻摻柔脆札札鳴杼天寒夜靜既閱西鄰之光月明更深齊度南軒之杵夫如是事合其制禮亦有序物嚮政方人知義所将前規不昧故斯事必舉資爾績而卒歲是裳授余衣而窮冬可禦方今四隩既宅九州攸同人恱物茂時和年豐男勤耕于稼穡女務績于蠶工雖恱當今之化亦由行古之方于是彼其之子各稱其服此生之物咸得其羣念彼及此務穡勸分雖非後作抑有前云豈上帝之思我實下人之戴君客有聞而歌曰天之髙兮無不覆君之大兮無不祐生人殖物既庶且富爾在于時爾茅于晝霜始降兮女工就歲時窮兮寒衣授 張何授衣賦曰惟改歲之𢎞典爰授衣于肅霜稽月令之前制得豳詩之首章夫其損益從時取其觀古人象𤣥黄既績可以為公子裳促機上之寒杼發桑間之懿筐零露既漙肅霜夕降聚于燎火無資于借人勸其功傭俾率于同巷爾其敦質素黜華靡詡葛屨之儉嗇笑麻衣之浮侈裂素之潔既無取于流黄我朱孔陽復何為乎惡紫茍狸製之可識諒羔羊之在此且德惟稱服道在隨時惜光隂之暮矣恐絺綌之淒其㑹斯蠶績取彼狐狸既申之以雜佩又組之以素絲信物之美者惟君子宜之借如䡖裘被服之客纎手縫裳之女晝剪綺紈夜調砧杵微芳發素袖舉絲兮衣兮爰笑爰語莫不遵向晦以宴息樂盛隂之室處於戲聖實作則皇惟降衷禮章度數服制卑崇鑒羔袖之非類愼鷸冠之不中豈可褎然充耳不念女工俾僭亂以陵上興怨言于大東而已是以帶裳表儉黻冕昭文襲緇衣之改造追補衮之清芬故能宜象服集𤣥纁将菲薄以為寳豈浮奢之足云有守道固窮至圖未就卒歲無褐憂心如疚四時迭運竊獨悲此凛秋萬物有託子何為乎巖岫空負悲哉之感徒為哿矣之富儻有彈冠之期不忘綈袍之舊 周存賦曰二儀斡化兮四運環周大火中而退暑白露泫而成秋𤣥鳥去巢望雲海以幽蟄旅雁違漠指烟江而遨遊農事云就婦功聿修感蟲鳴之促織念客恨之衣裘慮之云誰彼姝者子弄機杼以成績秉刀尺以循理揣其修短運纎手以俱營善乃規模敏惠心而獨揆爾其上下有序度量有常咸循故以取制豈崇異而違方隨貴賤以合則處𤣥素而有章伊四人之所授必九月之降霜彼美衣工獻華服之楚楚彼都人士被狐裘之黄黄清霜既降商飇亦厲衰草萎庭墜葉流砌氣蕭瑟以増冷天泬寥而澄霽雖人将入室知所以戒寒而時或無衣則何以卒歲是乃背豳風者無備遵月令者有繼也若乃白日向昬愁雲四展歸鳥時聚斷蓬孤轉風生虚室之寒服念䡖裘之善則晏平仲悔累年之未易桓將軍授新衣而不遣也爰有别江山之墨客遊他鄉而未歸驚歲序之云暮恨籌謀之尚違矧夫揺落秋聲淒切霜氣廵階除而不樂撫心曲而誰謂且士有知已而我獨無人皆授衣而我獨未因感時而増歎聊作歌以自慰歌曰愁霜落兮歲已終秋雁吟兮悲逺空短褐不完兮憂思充庭蕭蕭兮冷暮風
  原銘晉傅𤣥衣銘曰衣服從其儀君子德也衣以飾外德以備内内修外飾禮有制也
  原箴漢蔡邕衣箴曰今人務在奢麗志好美飾帛必薄細衣必䡖煖或一朝之宴再三易衣私居移坐不因故服
  原啓梁庾肩吾謝東宫賚内人春衣啓曰階邊細草猶推綟葉之光戸前桃樹反訝藍花之色遂得裾飛合燕領鬭分鸞試顧采薪皆成留客
  増表宋宋祁謝衣襖表曰冬籥乘辰裘官著令疾馳使驛臨撫塞屯並頌齊笥之良均挾吳綿之煖被躬且吉束帶有華伏惟皇帝陛下至德誕敷深仁普愛念官師所以卒歲恐天下有受其寒居泰軫窮當舒慮慘况淒其戒序必惻然動心特以濵寒沍嚴持兵皸露句傳温詔緘褚紋袍爛然晝鮮煦若春至矧部校什長賜各有差僻壘窮鄣恱而忘苦振裾交抃聮襼相趨和氣暢肢顧折膠而何畏大恩壓已憂稱服以為難有可仰酬不知䡖殞 鼂補之謝賜春衣表曰勾萌畢發慶賜可行土牛久飾于送寒豳籥未歌于迎暑乃眷造庭之願爰開在笥之良肆有等差均于覆被恭惟皇帝陛下宜人布政育物為功卉皮自適于隂陽氄毨同和于天地既陶無外之化亦霑咸若之恩織篚亂流豈惟加五百里之逺女工同燎故復半三十日之收矧是具僚與之同體適及風雩之後大頒帑帛之珍君賜足榮不歎無衣之七王章有分庶逃終褫之三誓各糜捐以圖報稱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三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四
  服飾部五裘 衫 襜褕褐 襦 裳
  裘一
  原說文曰裘皮衣也 増瑞應圖曰王者奉五行敎民種植以事則渠捜國來獻裘王者徳茂不耻惡衣服則四夷乘白鹿來獻白裘 毛詩曰羔裘如濡洵直且侯羔裘豹飾孔武有力 又曰君子至止錦衣狐裘 又曰羔裘逍遥狐裘以朝羔裘翺翔狐裘在堂 又曰彼都人士狐裘黄黄 原禮記曰良冶之子必學為裘又曰裘之裼也見美也服之襲也充美也 又曰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君之右虎裘厥左狼裘注云衛尊者宜武猛君子狐青裘豹褎𤣥綃衣以裼之鄭注云君子大夫士也𤣥與青相宜麛裘青豻褎絞衣以裼之豻胡犬絞蒼黄之色羔裘豹飾緇衣以裼之狐裘黄衣以裼之錦衣狐裘諸侯之服也犬羊之裘不裼不文飾也 又月令曰孟冬之月天子始裘 周
  官曰司裘為大裘以供王祀天之服大裘羔裘也祀天以示質仲秋獻良裘乃行羽物鄭注黼裘也良善也天子所服仲秋鳥獸毛毨王乃以羽物賜羣吏季秋獻功裘以待班賜功人功微麄謂狐青麛裘之屬卿大夫所服季秋鳩化為鷹故於此時為賜 五經要義曰諸侯黼裘以誓田雜羔裘為黼文也 又曰古者著裘於内而以繒衣覆之乃加以朝服朝會之時袒其朝服見裘裏覆衣謂之裼裼之言露可見之辭所以示美呈好而為飾加以朝服謂之襲袒謂之裼大裘不覆反本取其質也 増左傳曰狐裘𫎇茸一國三公吾誰適從 原白虎通曰裘所以佐女工助温也古者緇衣羔裘黄衣狐裘禽獸衆多獨以狐羔取其輕煖狐死首丘明君子不忘本也羔取其跪乳遜順也 増漢書賈誼上疏曰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遺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亂 淮南子曰夫夏日之不披裘者非愛之也暖有餘於身也裘與蓑孰急見雨則裘不用上堂則蓑不御此代為貴者白狐之裘天子之披也而在朝堂然為狐計者不若走於澤披羊裘而賃固其事也狐裘而負籠甚可怪也哉 原晉令曰山鹿白□遊毛狐白貂領黄貂斑白鼲子渠捜裘皆禁物 墨子曰江河之水非一水之源千鎰之裘非一狐之白 増抱朴子曰狐白不可以當暑 原說苑曰千金之裘非一狐之皮也廊廟之榱非一木之枝也先王之法非一士之知也 増文子曰裘足以禦寒盖形 潛夫論曰挾夫私計以論公政猶與狐議裘無時可得也 符子曰為千金之裘而與狐謀之其皮不可得也 崔寔四民月令曰蠧蟲竝興以灰藏氊裘 桓譚新論曰振裘持領萬毛皆整 楊寡見曰大寒而後索裘不亦晩乎桞宗元文曰冰雪之交衆裘我絺
  裘二
  増田休子曰少昊氏都於曲阜鞬鞮毛人獻其羽裘韓子曰堯之王天下也冬則鹿裘夏則葛絺 原帝王世紀曰禹治水畢天錫𤣥龜渠捜國服禹之徳來獻珍裘 左傳曰齊人以郲寄衛侯右宰糓從而逃歸衛人将殺之辭曰余不悅初矣余狐裘而羔袖乃赦之杜注曰言一身盡善唯少有惡喻已雖從出其罪不多 増又曰昭公賜公衍羔裘使獻龍輔於齊侯遂入羔裘齊侯喜與之陽榖 原又曰齊侯伐晉夷儀東郭書讓登犁彌從之齊侯賞犁彌犁彌辭曰有先登者臣從之晳幘而衣貍製公使視東郭書乃夫子也 増墨子曰晉文公好士之惡衣故文公之臣皆䍧裘 韓子曰孫叔敖相楚衣羖羊裘 說苑曰晉平公使叔向聘吳吳人飾舟以送左右各五百人有繡衣而貂裘者 又曰晉平公出朝有鳥環平公不去平公謂師曠曰吾聞之霸王之主鳯下之今者出朝有鳥環寡人終朝不去是鳯鳥也曠對曰東方有鳥名諌珂文身而赤足憎烏而愛狐今者君不衣狐裘以朝乎平公曰然 原又曰趙簡子乘敝車痩馬衣羖羊裘其宰曰車新則安馬肥則往來疾狐裘則温且輕君宜改之簡子曰君子服善則益恭細人服善則益倨我以自備恐有細人之心也 晏子曰景公時雨雪三日公披狐白裘曰怪哉雨雪三日不寒晏子曰古之賢君飽而知人飢温而知人寒今君不知也公乃命出裘以與寒者發粟以與飢者 増又曰景公賜晏子狐白裘其價千金晏子辭而不受三反曰君服之上而使嬰服之下不可以為敎 又曰晏子至晉有敝冠反裘負芻者晏子曰子何者對曰我越石父也不免凍餒為人僕三年晏子解左驂贖之 說苑曰林既衣韋衣而朝齊景公曰此君子服耶既作色曰服何足以端士行如君言衣狗裘者當狗號衣羊裘者當羊鳴今君衣狐意得無變乎 吕氏春秋曰孔子始用於魯魯人歌之曰麛裘而鞞投之無戾鞞而麛裘投之無郵三年男行乎途左女行乎途右民之遺者民莫之舉 新序曰魏文侯出遊見反裘負芻者問之對曰愛毛也文侯曰爾不知皮盡而毛無所附也明年東陽上計其布十倍大夫賀之文侯曰民不増而稅倍亦何異反裘負芻者厚取於下則上下不安此自危之道也子何用賀之乎 原戰國䇿曰蘇秦說秦王書十上而說不行黒貂之裘敝 増春秋後語曰淳于髠見鄒忌曰狐裘雖敝不可補以黄犬之皮忌曰諾謹受敎請擇君子無雜小人其間 原戰國䇿曰齊襄王立田單相之過魯有老人渉淄而寒出而不行坐沙中田單見其寒解裘而衣之 十洲記曰漢武帝天漢三年西國王獻吉光毛裘裘色黄盖神馬之類入水經日不濡入火不焦帝厚謝使者 増西京雜記曰漢成帝好蹴踘羣臣以勞體非至尊所宜帝曰可擇似而不勞者奏之劉向作彈碁以獻帝大悅賜青羔裘紫絲履服以朝覲 原東觀漢記曰東平王蒼來朝章帝以王觸寒渉道賜王乘輿貂裘 増又曰祭彤為遼東太守鮮卑奉馬一匹貂裘二領 後漢書曰嚴光世祖時遊學及世祖即位乃變名隐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曰有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令齎𤣥纁聘之三聘而後至 又曰馬援歎曰殖貨財産貴其能施賑也不能守錢虜耳乃盡𣪚以班昆弟故舊身服羊裘皮袴 又曰劉虞為幽州刺史常著氊裘 原魏氏春秋曰髙柔為刺姧令史處法平允夙夜匪懈至擁膝抱文書而寝太祖常夜微出觀察諸史見而哀之徐解裘覆柔而去自是而辟焉 増會稽典略曰魏朗字少英為郡功曹佐正旦掾吏顧龕被裘以加朝服朗以裘非臣服龕不敬勅卒撤去龕恚而不聽朗右手鳴鼔左手撤裘以聞府君喜朗遂退龕以朗代之朗辭病不就 原晉咸寧起居注曰大醫司馬程據上雉頭裘一領詔曰據此裘非常衣服消費功用其於殿前燒之勅外内有造異服者罪之 増晉書曰羊祜在軍中常輕裘緩帶身不披甲 又曰趙王倫字子𢑴初封瑯琊郡王坐使散騎將劉緝買工所將盗御裘廷尉杜友正緝棄市倫當與緝同罪有司奏倫爵重屬親可不坐諫議大夫劉毅駁曰王法賞罰不阿貴賤然後可以齊禮制而明典刑也倫知裘非常蔽不語吏與緝同罪 王隐晉書曰歩熊字叔羆好學兼術數趙王倫辟熊熊言倫死不久不足應有人告倫倫怒遣兵圍之熊使諸生著已裘南走圍者皆奔之熊宻從北道走得脫 又曰桓𤣥殺羅企生先是𤣥以羔裘遺企生所生母氏及企生遇害即日焚裘 又曰王敦參軍摰瞻見敦以故壊裘賜老外部都督曰此裘雖故不可與小吏敦曰何故瞻曰上服賜下貂蟬亦可賜下乎 齊書曰文帝製孔雀毛裘 又曰文惠太子性奢侈製珍玩之物織孔雀毛為裘光采金翠過於雉頭逺矣 後魏書曰裴佗暑不張盖寒不衣裘 北齊書曰唐邕字道和少明敏有治世才斛律金啟太后曰唐邕强幹一人當千顯祖乃解所服青鼠皮裘賜之云意在與卿共敝 集異記曰則天賜張昌宗集翠裘后令狄仁傑與賭此裘狄因指所衣紫拖袍曰臣以此敵后曰為不若矣狄曰此大臣朝見奏對之服也昌宗累局皆北公禠裘拜恩而出 唐李程𫝊曰𤣥宗著令十月始裘 唐書曰武攸緒凡王公所遺鹿裘俱不服塵皆滿積 本傳曰張志和常欲以大布製裘嫂為躬績及成衣之雖暑不解 𫝊記曰李巖為參軍時製一裘服之終身文獻通考曰宋髙宗紹興十三年禮部侍郎王賞言按周禮王祀昊天上帝服大裘而冕元豐中何洵直議以黒繒作大裘如衮惟領袖用羔議者謂純用羔恐太重難服今請如洵直議從之
  裘三
  原狐腋 雉頭王褒四子論曰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 下詳裘二 黒貂 青鳯戰國䇿曰蘇秦說李兌兌送秦黒貂之裘黄金百鎰拾遺記曰周昭王綴青鳯毛為二裘一名燠質一名暄肌常以禦寒至厲王流於彘彘人得而竒之分裂此裘遍於彘土罪入大辟者抽裘一毛以贖死價值萬金也 素錦 紫綈禮記鄭𤣥注曰君衣狐白毛之裘則以素錦為衣覆之可使裼也 西京雜記曰慶安年十五為成帝侍郎善鼔琴趙后悦之白上得出入御内絶見愛幸常著紫綈裘與后同居鵠氅 豹襜劉義慶世說曰謝萬與安詣簡文著白綸巾鵠氅裘履板而前共談移日大器重之管子曰武王為侈靡令曰豹襜豹裘方得入廟故豹皮百金功臣之家享千鍾而未得一豹皮 鷫
  鸘 狐貉西京雜記曰司馬相如與卓文君還成都居貧愁懣以所服鷫鸘裘就市鬻酒與文君為歡 李白詩曰謝尚自能鴝鵒舞相如免脱鷫鸘裘又詩曰鷫鸘裘貰酒 論語曰緇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䙝裘長短右袂狐貉之厚以居 青豻 𤣥狐上詳裘二 黄帝出軍決曰黄帝伐蚩尤未克西王母遣人被𤣥狐之裘以符授之又西域髙昌國唐太宗即位獻𤣥狐裘 三英 千鎰郭璞毛詩拾遺曰羔裘晏兮三英粲兮毛詩注曰三英三徳也英謂古者以素絲英飾裘即上素絲五紽也 下詳裘一 𤣥華 翠雲上見裘五謝荘表 宋玉風賦曰主人之女翳承日之華披翠雲之裘 又李鳴早歌曰身披翠雲裘袖拂紫煙去 狐青 狖白上詳裘一魏志曰夫餘國人如狐狸狖白黒貉之裘也 増釣澤 獵苑上詳裘二 杜陽編曰唐敬宗寳歴中南粤國進浮光裘即紫海水染色也以五采織成龍鳯綴五色真珠上衣之以獵北苑為朝日所照光彩動揺一日從禽忽值暴雨而裘畧無沾潤上異之
  裘四
  原粹白吕氏春秋曰天下無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取諸衆白 温輕詳上裘二 擇羝尹子曰皐陶擇羝裘以御之 襲貉聖主得賢臣頌曰服絺綌之涼者不苦盛暑之鬰燠襲狐貉之煖者不憂至寒之悽愴 錦裘魏武與楊彪書曰今贈足下錦裘三領 罽裘傅子曰房陵都尉戰有功太祖賜罽裘豹裀 鼲裘吳書曰陸遜破曹休吳主集羣僚大會酒命遜對舞解所著鼲子裘賜遜按鼲音渾鼠名皮可為裘 鹿裘晏子衣緇布之衣麋鹿之裘以朝公曰夫子之家若此而貧也晏子曰王孫子云堯之為君冬則鹿裘夏則絺葛云云 反衣漢楊興謂史髙曰將軍所舉不過門下賔客富貴而烈士不舉是有狐白之裘而反衣也 不弔論語曰羔裘𤣥冠不以弔重裘王昶家誡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謗莫如自修 輕裘論語曰赤之適齊也乘肥馬衣
  輕裘 増麤裘唐六帖曰鄭注常衣麤裘 袒裘左傳曰衛侯為虎幄於藉圃渾良夫乘衷甸兩牡紫衣狐裘至袒裘不釋劔而食太子使牽以退數之以三罪而殺之 氊裘蘇軾詩曰提戈入市畏氊裘又詳裘二 環裘唐李百藥文曰薦環裘而委䞇 五色李白詩曰粉圖珍裘五雲色曄如晴天散彩虹 百結明錄曰董威得殘碎繒帛結以為衣號百結裘 詩曰敝裘何啻聮百結 青毛裘披青毛錦上元夫人服 紫茸黄庭堅詩曰可堪更著紫茸裘 青兕唐詩曰羌兒青兕裘 紫貂豹袖紫貂裘豪俠之服也 木棉裘蘇軾詩曰江東賈客木棉裘 日本裘李白詩曰身著日本裘昻藏出風塵 原綴孔翠𫝊𤣥樂府曰輕裘綴孔翠明珂曜珊瑚 致白鼲魏文帝與孫權書曰今因趙咨致文馬一匹白鼲子裘一領有千金秦青子曰有千金之裘而無千金之布 非一狐杜篤衆瑞賦曰夫千金之裘非一狐之白雅頌之聲非一家之作也 公子狐狸詩曰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為公子裘舟人熊羆又曰舟人之子熊羆是裘注言富也 日出有曜又曰羔裘如膏日出有曜刺檜君好潔其衣服也 天下無雙史記曰秦囚孟嘗君欲殺之孟嘗君使人說昭王幸姬求解姬曰妾願得君狐白裘此時孟嘗君有一狐白裘直千金天下無雙入秦獻之昭王更無他裘有能為狗盗者曰臣能得狐白裘乃夜為狗以入秦宫藏中取所獻狐白裘以獻幸姬遂得歸 裘不及蓑劉子曰今處繡戸洞房則蓑不如裘被雪沐雨則裘不及蓑以此觀之適才所施隨時成務各有宜也扇不清涼趙書曰汲桑盛暑重裘因使人扇之扇者悉罷桑恚不得清涼斬扇者 狐白坐堂詳裘二 鶴氅乘輿世說曰孟昶未達時家在京嘗見王恭服鶴氅裘而乘輿於時微雪昶於籬間窺之歎曰此真神仙人也 渠捜獻裘詳上裘二 鮮卑為裘漢書曰鮮卑國以貂豽鼲子皮毛為裘注貂鼲並䑕屬豽猴屬 解裘覆體詳裘二 致裘達情劉越石箋曰致裘一領亦達其情耳 増臧紇狐裘左傳曰臧孫紇救鄫侵邾敗于狐駘國人頌之曰臧之狐裘敗我于狐駘 桃椎鹿裘唐六典曰朱桃椎鹿裘索𢃄人莫能測其所為 原底春被裘列子曰林類年且百嵗底春被裘拾遺穂於故畦竝歌竝進注云底當也五月披裘吳越春秋曰延陵季子見路有遺金謂薪者請取之對曰五月披裘負薪豈取遺金増曽子襲裘 子游裼裘禮記檀弓曰曽子襲裘而弔子游裼裘而弔主人既
  小斂袒括髮子游趨而出襲裘𢃄絰而入曽子曰我過矣夫夫是也 原冬日霓裘韓子冬日黒裘又曰孫叔敖冬日黒裘夏日葛衣 遺而不受孔叢子曰子思居衛緼袍無裏田子方遺其狐白之裘子思曰吾間遺人食物不義者受之如棄物于溝壑中吾雖無徳不敢以身為溝壑遂不受 讒乃獻之蔡昭侯朝楚持美裘二其一獻之昭王而自衣其一楚相子常讒之蔡侯留楚三年乃獻其裘子常遂歸蔡侯 士不狐白禮記曰士不衣狐白 童不裘裳童子不衣裘裳為太温也 晏子三十年一狐裘三十年晏子焉知禮言太儉也 毛民七千里外國圖曰毛民國出名裘去朔方七千里 奢而不度翠被可鑒於楚王 儉則失儀狐裘見非于齊相
  裘五
  増詩宋王禹偁黒裘詩曰野蠶自成繭繰宻為山紬此物産何許萊夷負海州一端重數斤裁染為䙝裘守黒異華侈崇儉非輕柔燻香則無取風雪曽何憂朝可奉冠𢃄夜以為衾裯晏嬰三十載庶幾跡相侔季子歎貂敝吾服已為優不取狐貉者亦當師仲由況我屢遷謫行採賡歌謳映髮垂鷺頂植杖昻鳩頭袖寛可以舞老農即為儔不曵銀䑓門任爾争封侯 元楊載敗裘詩曰寂寞牛衣子能無敝緼袍塵埃須浣濯蟣蝨費爬搔意味存雞肋寒涼視馬毛千金既銷鑠猶聽朔風號増賦唐獨孤綬西域獻吉光裘賦曰邈矣外區實生珍異彼靈獸之則獲製良裘之斯至聖王之所未覩獻令之所莫備叶朝宗則來自金方應中國而色當土位意者以烈風之靡興溟海之清澄徳動天而遐方内向氣入翼而貢獻足徵方啟襲以進御如執輕之不勝䬃然舜風翠雲之光可奮籠夫堯日青鳯之煥徒稱故其背崑崙踰弱水重九譯越萬里豈殊俗之所貴信希代之為美直千金者更輕稱狐白者非擬雖沉以天沼無易暵其之性燎以京薪獨異焚如之理斯乃動聽驚視孰知其然者矣夫物有難測必思之而不厭事有詭常亦推之而可騐何異績鼠毛以為布引龍鬚以成絲澣於火而自若弦於弓而有之況能禦寒涼以効用衣裼襲以呈姿司服以登備皇儀而餙朝禮至尊爰御光紫極而耀丹墀遂使越人捧翟以求退王母收環而請辭羣公乃拜首而稱曰休哉聖君之緝熈且天地不愛其寳豈戎夷敢愛其私乎將念委裘之有實防侈服之生禍表微於君子小人酌義於夏山殷火俾萬物之咸格其徳風之在我於是天子曰俞彼則獻其琛曷若獻其可陶翰狐白裘賦曰邈哉瑞獸生乎青丘資挾温以流
  潤得頤素而成裘故鎮毫錯毳匪剛斯柔象羣哲以濟美較千年而取優配華玩於車服曜珍竒於貴游殷祀典以崇賁飾禮容而克修暨夫秋沉金氣冬舉𤣥律進卿相之門登王侯之室寒袪温薦恩纒好宻任藏用以卷舒委涼暄以昇黜將綌衣以遞御與紈扇而更出茍人事之宜然諒廢興之若一嘉其全真定色育精含徽千金振價衆服騰輝朝臨皓雪且状乎寒披鶴氅曉安朱架又象乎髙懸玉衣雖質文之可别盖貴賤而同歸故崇侈者取貴而尚戒奢者含貞以非矧乎從損而益工兼素腋徳之攸親豈惟物新晏嬰相齊以推弊孟嘗獻秦而獲珍貞休利乎蕃決悔恡生乎妄人儻兹道之無替庶遺芳於後塵 雍陶千金裘賦曰良冶之子兮不𡏇舊規製珍裘兮巧意無遺非一狐之成此直千金而在兹盖以表盛服之麗者舉髙價而美之儻以負芻如當市骨之日如將貰酒偏宜買笑之時如其選擇亦求粹白資衆毛取羣腋極貍製之状殊豹飾之跡俾裼襲之有加欲曵婁而無斁紉針既就振領提裳乍掩孔雀全欺鷫鸘有斯而死不於市衣此而坐不垂堂何必獻武帝之時人來西域受平公之處鳥下東方宜乎在笥見珍滿籯非貴將示美以爰御豈救寒而乃衣時彰節用乃三十年而尚存俗競奢妍乃十萬軍之所費觀其皓練漸潔輕埃莫霑巾幣之酬猶少外飾之態俄添日影遥臨寧識驌驦之易雪華傍射自宜狐貉之兼爾乃取而諷論其象亦猶多士補于衮職羣材搆于時棟豈比夫告弊於黒貂誇煥於青鳯然則乖惡衣之義生侈服之心既傷三徳之數徒稱千鎰之金所以披鶴氅于王公獨標耿潔焚雉頭於晉帝用戒奢淫況乎衣褐可以備卒嵗挾纊足以禦寒夜何勞寳劔侔貲豈要驪珠同價委此𫎇茸之資被乎勤儉之化使狗盜之人盡息其偷詐
  原表宋謝荘謝賜貂裘表曰臣荘言主衣黄達言勅賜臣貂裘匭發袵開𤣥華有曜靡毫柔毳黯鑑自凝固以綵越綴翬光逾緝燕臣聞嚬笑不妄韓裳勿假續有昭庸楚纊爰建臣歡忭自歌而同委衾之澤勤勞未報而叨解裘之寵空荷榮施徒賁微軀承殊恩必識服以淪生銘恱之情妄知所寘臣受假無由恭拜謹遣表原啟齊王融謝勅賜御裘等啟曰雲衣降受仙裾曲委榮振素里澤駭蓬心昔漢帝解裘不獨前寵曹王褫帶復降今恩 又謝竟陵王賜衲裘啟曰降飾自尊垂榮及賤𤣥玉不純曽波奪采南陸方永北風日壮無衣無褐發念聖衷而挾纊之問毎流解裘之賜偏委 梁簡文帝謝東宫賜裘啟曰物華雉毳名髙燕羽才慙齊相愧白狐之飾徳謝漢蕃均黒貂之賜地巻朔風庭流花雪故以裾生惠氣袖起陽春
  衫一
  原劉熈釋名曰衫芟也衣無袖端也 揚雄方言曰陳魏宋楚之間謂之襜或謂之單襦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白縠白紗白絹衫竝紫結纓 増文獻通考曰梁天監制直閣將軍諸殿主帥朱衣正直絳衫從則裲襠衫 又曰唐初士人以棠苧襴衫為上服貴女工之始也一命以黄再命以黒三命以纁四命以綠五命以紫士服短褐庶人以白 唐中書令馬周上議曰禮無服衫之文三代之制有深衣請加襴袖褾襈為士人上服開骻者名曰𡙇骻衫庶人服之 唐六典曰益州出髙杼衫段 浣花旅地志曰籠桶衫拂袖巾皆蜀人奉親之服 通考曰宋制執儀仗者鸞衫 宋史輿服志曰紫衫本軍校服中興士大夫服之以便戎事紹興二十六年禁毋得以戎服臨民自是紫衫遂廢 又曰涼衫其制如紫衫亦曰白衫乾道初禮部侍郎王儼奏竊見近日士大夫皆服涼衫甚非美觀而以交際臨民居官純素可憎有似凶服陛下方奉兩宫所宜革之且文武竝用本不偏廢朝章之外宜有便衣仍存紫衫未害大體於是禁服白衫除乘馬道塗許服外餘不得服若便服許用紫衫 金史輿服志曰婦人上衣謂之團衫 日下舊聞曰元順帝時宫女奏樂或用唐帽窄衫
  衫二
  増炙轂子曰燕朝衮冕有白紗中單有明衣皆汗衫之象以行祭接神至漢與項羽交戰汗透中單改名汗衫貴賤通服 原魏文帝列傳曰吳選曹令史劉卓病荒夢見一人以白越單衫與之言曰汝著衫汗火燒便潔也卓覺果有衫在側汗輙火浣之 増晉惠帝起居注曰愍懐以體上白絹單衣一領因士寄與妃 宋書曰薛安都與魏戰魏多縱突騎衆軍患之安都怒甚乃脫兜鍪解所帶鎧唯著絳納裲襠衫馬亦去其装馳賊陣猛氣咆𠷺所向無當其鋒者 又曰渴盆陀國士人剪髮著氊帽小袖衣為衫則開頸縫前 宋起居注曰到溉為建安太守任昉以詩贈之求二衫云鐵錢兩當一百代易名實為惠當及時無待涼秋日溉荅云余衣本百結閩中徒八蠶假令金如粟詎使亷夫貪 齊書曰陽休之除𣪚騎常侍監修起居注頃之坐事左遷文宣郊天百僚咸從休之為驍騎將軍衣兩襠用手持白棓時魏收為中書令嘲之曰義真服未休之曰我昔為常伯首帶蟬冕今處驍遊身被衫甲允文允武何必減卿談笑晏然議者服其夷曠 原劉敬叔異苑曰毌丘儉征沃沮使王傾窮其東界父老曰曽有破船從漢海流得布衫身如中人但兩袖頓長三丈 宋書曰髙祖微時有納布衫襖等衣既貴付公主曰後代驕奢不節以此示之 増唐書曰徳宗在梁州地熱未給将士春衣上亦御夾服以視朝左右請御衫上曰從我者冬服未易我豈可獨衣衫乎将士聞之莫不流涕 又曰桑道茂見李晟以一縑易晟衫請題衿膺曰它日為信後道茂受朱泚偽官出衫衿示晟得原死 六帖曰昭宗既誅宦官第五可範等凖國故事量留三十人各賜黄絹衫一領以備宫中指使仍不得輙有養男其左右神䇿軍諸道監軍竝令停廢 晦菴語錄曰隋煬帝數出幸因令百官以戎服從一品紫次朱次青皁後世循襲遂為朝服我朝渡江乃變為白涼衫紹興間士人猶是白涼衫至後來軍興又變為紫衫皆戎服也 又曰壽皇初間羣臣皆許用紫衫 又曰祖宗時元正冬至皆有大朝會君臣都著法服諸州解頭亦預籍溪胡先生在州解元亦曽預元正朝會著白羅衫 又曰籍溪云士服著白羅衫紹興間韓勉之知某州於信州會様來製士服正如此某後來看祖宗實錄乃是敎大晟樂士人所服方知出處 朝野雜記曰宋自軍興士大夫始衣紫窄衫上下如一紹興九年詔長吏毋得以戎服臨民復用冠帶𥘿檜死魏道弼秉政復舉行之論者以為擾士人貧者尤患苦之未幾道弼為䑓諫所攻遂罷數事紫衫其一也於是士大夫皆服涼衫乾道中李獻之為學士上言會聚中顔色可憎今陛下上奉兩宫宜服紫衫為便上從之盖自渡江以來人情日趨簡便不可復故矣 又曰孝宗之喪趙子直當國始令羣臣服白涼衫皁帶以治事終喪乃止論者以為是及光宗之喪禮部侍郎陳宗召復請百官以日易月禪除畢服紫衫皁帶以治事從之
  衫三
  原白紗 絳納車灌晉循復山陵故事曰梓宫衣物練單衫五領練複衫五領白紗衫六領白紗縠衫五領 宋起居注曰太始二年御史中丞羊希奏山隂令謝沈親憂未除常著青絳納兩襠衫請免沈前所居官也 増從事 隐士唐詩曰將軍昔著從事衫謂吳起暫卸戰裘學著從事衫也 梁福廬陵記曰成芳隐麥林山剥苧織布為短襴寛袖之衣著以酟酒自稱隐士衫 顔郎色舍人面明皇遺事曰顔真卿問范氏尼曰吾得五品否尼指示紫布食單曰顔郎衫色如此 謝
  泌戲胡旦飲酒面赤曰舍人面色如衫色 長三丈 重七斤上詳衫二僧問趙州萬法歸一一歸何所州云我在青州作一領布衫重七斤
  衫四
  増碧衫蘇軾夢詩曰亂㸃餘花唾碧衫 青衫白居易詩曰江州司馬青衫濕 皁衫士大夫家居常服 白衫趙宋渡江時為白涼衫 單衫唐詩曰陽春二三月單衫繡兩襠 唐衫宋方岳詩曰蹇驢不管唐衫濕 練鵲衫文獻通考曰宋制駕前殿前指揮使有練鵲纈衫 孔雀衫宋沈遼龜兹舞詩曰玉顔二女髙髻花孔雀羅衫金畫縷 寳相衫通考曰宋制執儀仗者有寳相花衫 荷葉衫宋方岳詩曰荷葉衫枯䔩䔩塵 黄衫年少唐詩曰黄衫年少來宜數富貴家之服也 冬衣葛衫袁充冬初尚衣葛衫客戲之
  衫五
  増詩唐白居易故衫詩曰闇淡緋衫稱老身半披半曳出朱門袖中吳郡新詩本襟上杭州舊酒痕殘色過梅看向盡故香因洗嗅猶存曽經爛漫三年著欲棄空箱似少恩
  襜褕一
  増方言曰襜褕江淮之間謂之𧝎褣自關而西謂之襜褕以無緣謂之藍縷按襜褕音苫姚謂帷襜以前後也
  襜褕二
  増漢書曰何竝為長陵令侍中王林卿通輕俠傾京師至寺拔刀剥其建鼓竝追之卿迫窘乃令奴冠其冠被其䄡褕自代乘變服馳去 東觀漢記曰王阜為益州太守大將軍竇憲貴盛以絳罽襜褕與阜不受 又曰延岑上元還被襜褕宿下邑亭亭長白言睢陽賊衣絳罽襜褕今宿客疑是乃發卒來岑卧不動吏謝去
  襜褕三
  原入宫 詣闕漢武安侯田蚡坐襜褕入宫不敬國除漢書曰元始五年有一男子乘黄犢車建黄旗衣黄襜褕著黄帽詣北闕自稱衛太子 増服襜裙 曳褕絏金史輿服志曰婦人服襜裙多以黒紫上編繡全枝花周身六□積 司馬相如上林賦曰曳獨繭之褕絏張揖注曰褕襜褕也 美人贈貂 宿客被罽漢張衡四愁詩曰美人贈我貂襜褕何以報之明月珠 下詳襜褕二
  襜褕四
  原縑襜褕東觀漢記曰王郎反世祖自薊東南馳耿純與從昆弟訢宿植共率宗族賔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衣奉迎牙育拜純為前將軍 絳襜褕又云𤣥熲滅羌詔賜錢十萬七尺絳襜褕一具 絳罽襜褕桓譚新論曰余從長安歸道病𫎇絮被絳罽襜褕宿於下邑亭中 諸于襜褕東觀漢記曰更始在長安諸將皆冠幘而服婦人衣諸于襜褕按諸于大掖衣如婦人之袿襜褕先生述征記曰齊之南有一谷谷中有襜褕先生碑平原人也 襜褕有餘
  邊讓字文禮孔融薦於武帝曰邊讓為九州之牧衣被則不足為單衣襜褕則有餘
  褐一
  増說文曰褐短衣也 原詩曰無衣無褐何以卒嵗増老子曰聖人披褐而懐玉 墨子曰人不可衣短褐衣服不美身體從容不足道也 唐六典曰會州出駝褐常州出兎褐洮州出毛褐 文獻通考曰革輅銀褐飾職掌駕士一百五十六人服色以銀褐 又曰宋仁宗時太平日久士民富樂寖為浮侈乃下詔禁約令京師士庶不得衣黒褐地白花衣服并藍黄紫地撮暈花樣女子不得衣白褐毛𤣥并黲褐帛
  褐二
  増左傳曰吳申叔儀乞粮于公孫有山氏曰佩玉繠兮余無所繫之㫖酒一盛兮余與褐之父睨之對曰粱則無矣麄則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則諾 韓詩外𫝊曰東郭先生知宋將亡褰褐而過其朝曰宋將有荆棘之患縈吾褐故褰而避之三年宋果亡 史記曰五羖大夫鄙人也聞秦繆公之賢自鬻秦客被褐食牛朞年舉之牛口之下加之百姓之上 又曰婁敬隴西人過洛陽衣羊裘因齊人虞將軍求見上虞将軍欲為易其衣不肯曰臣衣帛衣帛見衣褐衣褐見遂見上說上西行 後漢黄瓊𫝊曰拂巾袵褐以企旌車之招矣又王望本𫝊曰望遷青州刺史州郡大旱望行部道
  見飢者裸行草宿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布粟給其廩粮為作褐衣 又孔融薦禰衡表曰乞令衡以褐衣召見 晉書五栁先生傳曰裋褐穿結簞瓢屢空晏如也又曰皇甫謐字士安上書曰咎繇振褐不仁者逺矣唐史曰徳宗召拜陽城為諫議大夫遣長安尉齎束
  帛至其家城褐衣到闕下辭讓帝遣中人持緋衣衣之
  褐三
  原毛布 穀皮鄭箋曰褐毛布也 裴淵南海記曰蠻夷俗不蠶取穀樹皮熟槌之為褐懐璧 墮履史記曰藺相如奉璧西入秦視秦王無意償趙城乃使從者衣褐懐璧從徑道亡歸璧于趙 又曰張良遊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𨼢其履圯下謂良曰孺子下取履良因長跪進之増孔子惴 北宫刺曽子謂子襄曰吾嘗聞大勇於夫子矣自反而不縮雖褐寛博
  吾不惴焉 孟子曰北宫黝視刺萬乘之君若刺褐夫 許行衣 王猛被孟子曰許子衣褐 晉書曰王猛被褐詣桓温
  褐四
  增毳褐嘉話錄曰有朝士詣友生見衲衣道人在坐他日曰公好毳褐之夫吾但覺其臭耳友生曰毳褐之臭豈甚銅乳之臭吾視毳褐愈于朱紫逺矣 霄褐六朝文曰彈雲冕以辭色披霄褐而延佇樵褐宋林逋詩曰樵褐裋衣披榼膝 幽褐唐陳子昻詩曰眷然顧幽褐 羽褐
  即羽衣也仙人所服 毛褐披毛褐之森森 裋褐始皇紀寒者利裋褐飢者甘糟糠裋童䜿所著 短褐杜甫詩曰天吳與紫鳯顛倒在短褐 衣褐毛穎傳衣褐之徒兎也 被褐吕氏春秋曰被褐而出衣錦而入藏文於内固不可也又文選曰被褐出閶闔 原被褐懐玉家語子路曰有人於此被褐而懐玉何如孔子曰國無道可也國有道則衮冕而執玉 被褐懐珠晉阮籍詠懐詩曰被褐懐珠玉 裋褐不全漢書貢禹上書曰年老貧窮而家貲不滿萬錢妻子糠豆不贍裋褐不全裋音樹 短褐無絮古詩曰短褐中無絮帯斷續以繩増褐衣冠笠符子曰有澤父冠葭盧之笠納鹿皮履莎裳褐衣 披褐懐金漢趙壹疾邪賦曰勢家多所宜欬唾自成珠披褐懐金玉蘭蕙化為芻 原拂褐詣宣王新序曰齊人有婦人極醜無雙號曰無鹽女行年三十無所容入衒嫁不售乃拂拭短褐自詣宣王願備後宮之埽除宣王乃召而見之女歴陳齊之四殆王大感拜為王后 被褐說張温後漢書曰張元字處㣲有才畧以世亂不仕司空張温數以禮辟不就建中二年温從車騎將軍欲出征涼州將行元以田廬被褐帶索說温温不能用
  襦一
  増說文曰襦短衣也一曰□衣□温也奴案反 釋名曰襦煗也言温煖也單襦如襦而無絮也反閉襦之小者也却向著之領含於項反於背後閉其襟也 西京雜記曰漢諸陵皆珠襦玉匣形如鎧甲 夢書曰上襦為大夫婦人夢之得賢夫也 晉令曰旄頭羽林著長腰襦 唐六典曰女則半袖裠襦
  襦二
  増吕氏春秋曰子産治鄭鄧析務難之約民大獄一衣小獄襦袴鄭國大亂子産殺鄧析而民服 吳越春秋曰句踐與妻入臣吳夫人衣無縁之裳左開之襦莝以養馬 漢書曰昌邑王被廢太后被珠襦盛服坐武帳中王前聽詔 原又曰班伯容貌甚麗誦說有法時上方向文學鄭寛中張禹等朝夕入說尚書論語于金華殿中詔伯受焉數年金華之業絶班出與王許子弟為羣在於綺紈襦袴之中非其好也 又曰亷范為蜀郡太守舊制禁民夜作范削毁先令百姓為便歌曰亷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作昔無襦今五袴 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在昭陽殿遺織成上襦一曰鴛鴦襦 增漢書曰哀帝以東園秘器珠襦玉匣皆豫以賜董賢 東觀漢記曰來歙詣洛見上上大喜解所披襜襦衣歙 原又曰梁鴻鄉里孟氏女容貌醜而有節操多求之不肯父母問其所欲曰得賢壻如梁鴻者鴻聞乃求之女布襦袴裙鴻曰此真梁鴻妻也 増晉陸機與長沙夫人書曰士璜亡恨一襦少便以機新襦衣與之 晉韓康伯𫝊曰伯數嵗天大寒母為作襦令持熨斗曰且作襦尋當作複褌伯曰不復須火在熨斗中柄亦熱今既作襦下亦當煖 桓譚新論曰待詔景子春素善占坐事繫獄其妻朱君至獄門通言遺襦袴子春驚曰朱君來言與朱為誅袴而襦中絶者也我當誅斷也後遂腰斬 齊書曰武陵昭王過竟陵王子良宅冬月道逢乞人脫襦與之子良見王衣單進襦于王王曰我與向人亦復何異 梁書曰郭祖深清儉常服故布襦 又曰索君正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師世榮稱道術為一郡巫長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丘問巫師云須疾者衣為信命君正以所著襦與之事竟取襦去云神將送與北斗君君正使檢諸身於衣裏獲之以為亂政即刑于市而焚神一郡無敢行巫 後魏書曰髙祖復至鄴見公卿曰朕昨日入城見車上婦人冠帽而著小襦襖者尚書何為不察任城王澄曰著者猶少帝曰任城意欲全著乎一言可以䘮邦其斯之謂可命史官書之 列仙𫝊曰組伯子者冬著單衣盛暑襦袴 又曰東海君以織成青襦遺陳節方
  襦三
  原紫羅 紫綺語林曰謝鎮西著紫羅襦乃據胡牀彈琵琶作大道曲 古詩曰細綺為上□紫綺為上襦案□音展丹縠衣也 又曰羅敷善採桑採桑城南隅湘綺為下裠紫綺為上襦 繡縠金銀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紫縠襦絳紗繡縠襦述異記曰乾羅者慕容廆十一世祖也忽一
  夕見一神著金銀襦鎧乘白馬金銀鞍勒自天而墜鮮卑神之推為君長
  襦四
  原羅襦史記淳于髠曰羅襦衿解微聞香澤 珠襦吳越春秋曰闔閭𦵏女以珠襦之寳朱襦鄉射禮曰君袒朱襦以射 薰襦大夫與士射袒薰襦 増繡羅襦白居易詩曰紅樓富家女金縷繡羅襦 絳羅襦蘇軾荔枝詩曰海上仙人絳羅襦 未解襦荘子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 且著襦黄庭堅詩曰婦無複褌且著襦 繫明襦晉束晳近遊賦曰繫明襦以御冬 繡腰襦古詩曰妾有繡腰襦葳蕤金縷光 原第五布襦東觀漢記曰第五倫雖為二千石常服布襦 管寧布襦魏志曰管寧嘗著皁帽布襦隨時單複 冬不服襦王韶孝子𫝊曰竺彌字道倫本外國人居吳興父母亡哀痛瘠毁冬不衣襦袴 不敢遺襦梁顧協為廷尉正冬服單薄寺卿蔡法度欲解繻與之憚其清嚴不敢發口謂人曰顧郎難衣食者竞不敢遺之 雪中贈襦謝朓大雪中見江革敝絮單席耽學不倦嗟歎久之乃脫其著襦并手割半氊與之充坐具而去 大寒作襦詳襦二 司馬無私施世說曰司馬宣王從遼東還有老人寒凍于路乞一襦公惟與之酒左右曰官不少襦何不賜之公曰襦官物人臣無私施 鍾離為徒作吴越春秋曰鍾離意字子阿為司徒侯霸府議曹掾詔送三百人到河北遇隆冬到𢎞農意輙使屬縣令出錢與徒作襦袴光武謂侯霸曰君所使吏仁恕用心乎
  襦五
  原啟梁沈約謝齊竟陵王賚毋赫國雲氣黄綾裙襦啟曰竊以積絲成綵散繭騰花巧擅易水之間價貴叢䑓之下民受祿為養霑荷彌深聖恩曲漸自葉流根複袖緼裾豈伊恒飾榮新之寵固難輕報 任孝恭謝裙襦啟曰加以庭闕桑麻室空機杼牀無煖席桁靡懸衣值蓬卷北郊鴈飛南浦雪闇河隂冰生海岸而繩𢃄屢盡苦風霜之切敝履恒穿踐泥沙之凍自憐袖短雖内手而猶寒每恨衣輕徒斂襟而彌愴
  裳一
  原釋名曰下曰裳裳障也所以自障蔽也 又曰裠下裳也連接裙幅也緝下横縫緝其下也縁裙裙施縁也又曰裙裏衣也古服裙不居外皆有衣籠也 周易
  曰黄裳元吉象曰文在中也 増又曰黄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 原尚書大𫝊曰舜曰精華已歇褰裳去之 毛詩曰摻摻女手可以縫裳 増又曰綠衣黄裳又曰子惠思我褰裳渉溱褰裳渉洧 又曰制彼裳
  衣勿士行枚 又曰東方未明顛倒衣裳 又曰我朱孔陽為公子裳 原又曰乃生男子載衣之裳 又曰之子無裳 又曰裳錦褧裳 増又曰君子至止黻衣繡裳 原禮記曰裳間色 又曰諸母不潄裳 鄧析子曰逆理而求之猶倒裳以索領也 揚雄方言曰陳魏之間謂裙為帔繞衿謂之裙 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絳紗複裙絳碧結綾複裙丹碧紗紋雙裙紫碧紗紋雙裙紫碧紗紋繡纓雙裙紫碧紗縠雙裙丹碧杯紋羅裙 晉宋舊事曰崇進皇太后為太皇太后有絳碧絹雙裙絳絹䙱裙緗絳紗複裙白絹裙 増文獻通考曰梁天監七年王僧崇云尋冕服無鳯應改為翟又裳有圓花於禮無礙是畫飾加葩蘤耳藻米黼黻竝垂古制今請改正并去圓花帝曰古日月星辰此以一辰攝三物也山龍華蟲又以一山攝三物也藻火粉米又以一藻攝三物也是為九章今衮服畫龍則宜畫鳯孔安國曰華者花也則為花非疑若一向畫翟差降之文復將安寄 唐輿服志曰婦人裙不過五幅曳地不過三寸
  裳二
  増左傳曰晉樂桓子欲求貨於叔孫使請帶焉豹召使者裂裳帛而與之曰帶其褊矣 晏子春秋曰景公飲酒數日衣縠繡之裳一衣而五采具焉 淮南子曰楚欲攻宋墨子自魯往足重繭不休息裂裳裹之至郢見楚王 漢書曰石建白首萬石君尚無恙毎歸取親中裙厠牏身自浣厠牏若今汗衫中裙親身衣也 原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立為皇后其弟上遺織成裙 東觀漢記曰桓少君既歸鮑宣著短布衣裳 續漢書曰漢明徳太后禿裙不緣 増後漢書曰祭遵為人亷約夫人裳不加縁列女傳曰梁鴻妻孟光裙布荆釵 原五行志曰漢獻帝時女子好為長裙而上甚短 魏志曰管寧恒著布裙 増四王起事曰晉惠帝還洛陽得鹿犢車一乘以單帛裙為幃 後趙錄曰孟卓字君偉少修清苦之志著單裙十六年不換 齊書曰魚復侯子響不道帝以兵圗之有司奏絶子響屬籍賜為蛸氏子響宻作啟數紙藏妃王氏裙腰中且自申明云輕舫還闕而不得見此苦之深惟願矜之無使竹帛云齊有反父之子父有害子之名 事始曰梁武帝作五色繡裙以朱繩真珠為飾 後魏書曰河間任齊與太武攻赤連昌帝以微服入其城齊固諌不許乃與數人從帝入城内既覺諸門悉下帝及齊等因入其宫中得婦人裙繫之槊帝乘而上因此得㧞齊有力焉 北齊書曰世祖為胡皇后造真珠裙所費不可勝計後被火燒之 事始曰隋煬帝作長裙十二破名仙裙 唐孫伏伽上表曰近太后常於民間借婦女裙襦以充妓衣於五月五日𤣥武門遊戲非所以為子孫法 五行志曰安樂公主使尚方合百鳥毛織二裙正視為一色旁視為一色日中為一色影中為一色而百鳥之状皆見以其一獻韋后 又曰安樂公主初出降益州獻單絲碧羅籠裙縷金為花鳥細如絲髮大如黍米眼鼻觜甲皆備瞭視者方見之唐書曰淮南觀察使李徳裕令管内婦人裙曳地四
  五寸者減三寸 陶岳荆湖近事曰周行逢為武安節度使婦人所著裙皆不縫謂之散幅裙或曰裙之於身以幅多為尚周匝於身今乃散開是不周也不周不縫是姓與名俱去矣夫幅者福也福已破散其能久乎未幾行逢卒
  裳三
  増雲錦 原緗絳蘇軾韓昌黎廟碑歌曰天孫為織雲錦裳 車灌晉循復山陵故事曰梓宫衣物有緗絳雙裙六腰 積素 覆丹周禮司服職曰眡朝則皮弁服鄭注云視朝視内外朝之事皮弁之服十五升白布衣積素以為裳王受諸侯朝覲于廟則衮冕 阮籍清思賦曰厭白玉以為面覆丹霞以為裳 留仙 増化龍外𫝊曰漢成帝立飛燕為皇后帝歩太液池榭后歌歸風送逺之曲帝以文犀筯擊玉甌酒酣風起后揚袖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寧忘懐乎帝令左右持其裠風止裙為之縐它日宫姝或擘裠為縐號留仙裠 又拾遺記曰每輕風至飛燕殆欲隨風入水帝以翠纓結其裠常怨曰妾微賤何得復與纓裠之遊 郭子横洞𠖇記曰東方朔生三日而母死鄰母得而飬之經嵗母忽失朔累月暫歸後復去家萬里見一枯樹脫白布裳掛樹裳化為龍 原書字 増裹首沈約宋書曰羊欣年二十時王獻之為吳興太守甚知愛之獻之嘗夏月入縣欣著新絹裠晝寝獻之書裠數幅而去欣本工書因此彌善 左𫝊曰華登以吴師救華氏齊烏枝鳴曰用少莫如齊致死齊致死莫如去備彼多兵矣請皆用劒從之華氏北復即之厨人濮以裳裹首而荷以走曰得華登矣遂敗華氏于新里石榴 蒲桃六朝詩曰日照石榴裠 又黄庭堅詩曰石榴裙褶紅 六朝詩曰機上蒲桃裠六幅 四圍元稹詩曰裙拖六幅瀟湘水 長安士女春遊競解裙四圍謂之裙幄
  原湘綺 増金縷古樂府陌上桑曰湘綺為下裳 六朝詩曰徒逢金縷裠 原薜荔 芙蓉楚辭曰採薜荔以為裳 離騷曰製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揚雄反離騷曰衿芰荷之綠衣兮被芙蓉之朱裳 白蜺 青羽楚辭曰青雲衣兮白蜺裳舉長矢兮射天狼真人三君内傳曰南極夫人被錦服青羽裙也 四等 三條周斐汝南先賢傳曰戴良嫁女縁裙四等又曰後漢戴良五女家貧求昬輙予練裳布被竹笥木履遣之 繁欽定情詩曰何以合歡欣紈素三條裙又蘇軾近遊賦曰帽有四角之降裙有三條之殺
  裳四
  原文繡管子曰昔桀之時女樂三萬人無不服文繡衣裳 織成張敏神女傳曰班義起感神女智瓊智瓊去賜義起織成裙衫 素繡晏子衣素繡之裳 紗縠劉梁七舉曰黼黻之服紗縠之裳繁飾參差微鮮若霜 布裳東觀漢記曰鮑宣之妻桓氏女也字少君宣嘗就少君父學父竒其清苦以女妻之装送甚盛宣不悅謂妻曰少君生富驕不敢當禮妻曰大人以先生修徳守約故使賤妾侍執巾櫛既奉君子惟命是從妻乃悉歸侍御服飾更著短布裳與宣共挽鹿車歸鄉里拜姑禮畢提甕出汲修行婦道鄉邦稱之 増甲裳左傳曰楚王乘左廣以逐趙㫋㫋棄車而走林屈蕩搏之得其甲裳 又後周耿豪本名令貴沙苑之戰豪殺甚多血染甲裳盡赤周文歎之 開裙梁劉遵諫舞詩曰風度開裠𧚥𧚥丁頰反 褰裳崔駰達㫖曰有事則褰裳濡首 紅裳天寳遺事曰崔元徽採藥夜回風月佳爽有白衣引紅裳者曰李氏陶氏色皆姝麗芳馨襲人 𤣥裳赤壁賦曰𤣥裳縞衣鶴也 菊裳西京雜記曰始元二年黄鵠下太液池上為歌曰黄鵠飛兮下建章金為衣兮菊為裳原莎裳符子曰有澤父者冠霞笠兼莎裳褐衣緩歩而去 增坤裳蘇軾詩曰坤裳
  有正色 風裳姜䕫荷花詞曰水佩風裳 霞裳李白詩曰文帳丹霞裳 霓裳唐明皇覽成帝以趙飛燕體輕能為掌上舞置七寳避風臺謂妃子曰爾則任吹多少妃曰霓裳一曲足以髙掩前世 白居易長恨歌曰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黄庭堅茶蘼詩曰倚闌偷舞白霓裳草裳嵇康集曰孫登字公和於汲郡北山中為土窟夏則編草為裳冬則以髮自覆 草裙杜甫詩曰野花留寳靨蔓草見羅裠 絳裙俗說曰車武子婦大妒夜恒出掩襲車車後呼其婦兄顔照夜宿共眠取一絳裙掛著屏風上婦果來拔刀逕上牀欲刃牀上人定看乃是其兄于是慙羞而退 紫裙蘇軾近遊賦曰著紫裙之䙰簁 練裙蘇軾詩曰哀哉練裙子 又詳裳二 縞裙韓愈李花詩曰縞裠練帨無等差 湘裙曜采接湘裙美人裙也 油裳宋孔平仲詩曰狂風亂掣紙傘飛疲馬屢拜油裳裂 原服素裙束晳近遊賦曰若夫祭奠之醊親里往來服素裙曳藍縷 増醉紅裙韓愈詩曰不解文字飲惟能醉紅裙 褰帷裳賈琮曰刺史當逺視廣聽驂駕何垂帷裳以自掩乎命褰之聞者震悚 坐單裳劉昆列𫝊曰親故有窮老者每見之拜起甚恭或脱袴以與之則單衣裳而坐其天性如此 原裸國解裳風俗通曰禹入裸國欣起解裳俗説君子入俗不改其恒也原其所以當作皆裳祼國今吳是也見大聖之君悅禹文徳欣然皆著衣裳矣 西河布裳西河記曰西河無蠶桑婦女著碧纈裠加細布裳 被裳鼓甕晏子曰景公飲酒數日去冠被裳自鼔甕 増羽裳吹簫六典曰張昌宗侍武后羽裳吹簫 原裂裳裹楯後漢書輿服志曰樊噲嘗持鐵楯聞項羽有意殺漢王噲裂裳以裹楯冠之入軍門立漢王旁視項羽 布裙曳柴東觀漢記曰王良為司徒妻布裙徒跣曳柴布裙荷屐荆州記曰劉盛公著練帽布裙以杖荷屐與桓司空語
  裳五
  原詩陳蕭鄰詠複裙詩曰皛皛金紗浄離離寳縫分纎腰非學楚寛𢃄為思君
  原銘晉傅𤣥裳銘曰上衣下裳天地則也服從其宜君子徳也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七十四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五
  服飾部六袴褶 履 屣 屩鞋 屧 屐 襪
  袴褶一
  增說文曰袴脛衣也 釋名曰袴跨也兩股各跨别也留幕冀州所名大褶下至滕者也留牢也幕絡也言牢落在衣表也 又曰褶襲也覆上之言也 方言曰齊魯之間袴謂之褰或謂之襱關西謂之袴大袴謂之倒頓小袴謂之芙蓉衫楚通語也 應劭漢官儀曰司空騎吏以下皁袴因秦水行今漢家火行宜絳袴 又曰虎賁中郎將衣紗縠虎文單衣錦袴 文獻通考曰漢永平二年詔宗廟以下祠祀皆絳袴 魏百官名曰三公朝賜青林文綺長綸袴褶 唐書曰𤣥宗時御史大夫李適之奏每大禮六品官竝服朱衣六品以下通著袴褶如有慘故不合著朱衣袴褶者聴不入自餘應著而不著者請奪俸以懲不恪 唐六典曰天子平巾幘
  之服紫褶白袴 文獻通考曰唐制九品以上緋褶大口袴 又曰唐徳宗貞元十五年膳部郎中歸崇敬以百官朔望朝服袴褶非古禮上疏云按三代典禮兩漢史籍竝無袴褶之制亦未詳所起之由隋代以来始有服者請罷之詔可 又曰畢仲衍中書備對冕服條下袴褶注云緋紫緑各從本服色白綾中單白羅方心曲領白綾袴 宋史輿服志曰建隆四年范質與禮官議袴褶制度先儒無說惟開元雜禮有五品以上用細綾及羅六品以下用小綾之制注褶衣複衣也又按令文三品以上紫褶五品以上緋褶七品以上緑褶九品以上碧褶竝白大口袴今請造袴褶如令文之制奏可通考曰袴褶魏晉以来以為車駕親戎中外戒嚴之服晉制雖有其說而不言其制然既曰戒嚴之服必戎服也至隋煬(「旦」改為「𠀇」)帝時廵游無度詔百官從行服袴褶軍旅間不便遂令改服戎衣為紫緋緑青之服則所謂袴褶者又似是裒衣長裾非鞍馬征行所便者與戒嚴之說不類唐時以袴褶為朝見之服開元以来屢勅百官朝參應服袴褶而不服者令御史糾彈治罪蓋以為六品以下之通服韻書訓褶為袴又為袷也然袴裳也袷衣之交領也則不知所謂袴褶者一物乎二物乎唐輿服志羣臣服條内有緋褶大口袴則似是二物然不知所謂緋褶者衣乎裳乎當俟精識考古之士而訂之
  袴褶二
  增史記曰屠岸賈攻趙朔朔妻晉成公姊有遺腹公宫匿之生男屠岸賈索於宫中夫人置兒袴中祝曰趙宗若滅即號若不滅即無聲及索兒竟無聲 漢書曰淮隂屠中少年有侮韓信者衆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出我袴下於是信熟視之俛出袴下一市皆笑信以為怯又曰周仁為人隂重不泄嘗衣𡚁補衣溺袴故為不
  潔清以是得幸景帝 又曰昭帝上官后霍光外孫也光欲后擅寵有子帝時體不安左右及醫者皆阿意言宜禁内雖宫人使令皆為窮袴多其帶後宫無進者又曰昌邑王賀衣短衣大袴 又曰朱博瑯琊郡功曹官屬多裒衣大袑謂大袴也 謝承後漢書曰秦䕶清廉不受禮賂家貧衣服單露鄉人歌之曰冬無袴有秦䕶 又曰陳重舉孝廉為郎同舍郎告歸寧者誤持鄰舍袴去主疑重所取不自申說市袴償之後歸寧者以袴還主其事乃顯 魏史曰崔琰文帝為世子時出獵變易服乘琰諌燔翳毁褶從之 魏略曰許允聞李豐等被收欲往見大將軍已出門迴遑不定中道還取袴豐等已收訖大將軍聞允前遽怪之曰我自收豐等士大夫何為匆匆乎 原又曰趙岐避難至北海著絮巾布袴在市中賣餅 增晉書曰楊濟字文通歴位鎮南征北將軍遷太子太傅濟有才藝嘗從武帝被竄北邙下與侍中王濟俱著布袴褶騎馬執角弓前輦 宋書曰劉穆之壊布裳為袴往見武帝帝謂曰我始舉大義須一軍吏甚急誰堪其選穆之曰無見踰者帝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濟矣 又曰元凶劭弑逆袁淑止之劭因起賜淑等袴褶入就上衣取錦裁二尺為一段又中裂之與淑及左右使以縛袴褶 梁書曰何㸃永元中崔景慧圍城人間乏薪㸃悉伐園樹以贍親黨景慧素欲交㸃㸃不顧至是乃廹召㸃㸃裂裙衣為袴往赴其軍終日談說不及軍事其語黙之迹如此 又曰元帝愍懷太子昵狎羣小好著微服常入朝公服中著碧絲布袴摳衣元帝見之乃大怪遣尚書周𢎞正責之 又曰王裕之常使二老婦女戴五條辮著青絞羅袴飾以朱彩 又曰安成王秀為郢州冬月常作袴以賜凍者北齊書曰丞相司馬任胄主簿李世林都督鄭仲禮房子逺等潛謀⿱宀𠮷 -- 𡧱神武自魏氏舊俗以正月十五日夜為打簇戲能中者即時賞帛胄令仲禮藏刀於袴中因神武臨觀謀竊發後敗 髙士傳曰孫略冬日見貧士脫袴遺之 原廣州先賢𫝊曰鍾翔字元遊蒼梧人為九真郡尉鬱林太守常衣布袴鄉邑歎慕之 增蔡廓彈事曰兼司徒貟外散騎常侍謝祭應著絳袴而祭披袴不以貫足有虧常體 唐書曰婁師徳檢校豐州都督衣皮袴率士屯田積糓百萬 唐食貨志曰初徳宗居奉天儲蓄空窘嘗欲遣士卒視賊以苦寒乞襦袴帝不能致剔親王帶金而鬻之 異域志曰撲子蠻以青姿羅為通身袴 西河記曰西河無蠺桑婦女以外國異色錦為袴褶
  袴褶三
  原虎文 犢鼻上詳袴褶一 司馬相如阮咸竝衣犢鼻袴 負版 刺文世說曰孫興公云曹毘才如白地明光錦裁為負版袴非無文彩酷無裁製 俗說曰謝仁祖年少時喜著刺文袴出郊郭外諸父責之因自改遂知名 增黄韋 烏皮宋書曰張暢為南譙王義宣司徒長史南郡太守元凶弑逆義宣𤼵哀舉兵暢改服著黄韋袴褶出射堂簡人音姿容止慷慨見者皆願為盡命 後魏𫝊曰靈越初自北走南迎者出烏皮袴褶令代常服竟不肯著 原文綺 增蘭縑晉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絳直文羅袴七彩杯文綺袴 雲仙散録曰李白遊慈恩寺僧用水松牌乞詩題訖僧獻蘭縑袴 原合歡 增織成鄴中記曰石虎獵著金縷合歡袴 蕭子顯齊書曰東昬侯愛姬潘妃常令妃乗卧輿自騎馬為從著織成袴褶 原親耕青縑 南郊斑繡趙書曰裴憲撰三正東耕儀中書令徐光奏請親耕改服宜服青縑袴褶 北疆記曰虞主南郊著皁斑褶繡袴 楊平善裁 鄭妻象故魏舊事曰楊平善裁袴以宫絹百疋作小袴百枚 韓子曰鄭縣人卜子使其妻為袴妻問曰今袴何如夫曰象我故袴妻因鑿新袴為孔侍官除采衣 婢子皆綾羅義熙起居注曰義熙元年百官更服侍官不備采衣袴褶 世說曰武帝常降王武子家武子供饌竝用琉璃器婢子百餘人皆綾羅袴褶以手擎飲食
  袴褶四
  原韋袴晉中興書曰郭文舉避亂上餘杭山縣令顧颺親迎文舉歸贈一無所受颺以文舉山行或須皮衣與韋袴褶一具不納使者置衣室中而去爛於户内 錦袴東觀漢記曰更始在長安所爵多羣小三輔苦之被服威儀不以衣冠或繡䘿衣錦袴 增紈袴杜甫詩紈袴不餓死 袍袴黄庭堅詩已剪輕風换袍袴 五袴廉范守蜀郡民歌曰昔無襦今五袴 毛袴鹽鐵論曰古者鹿裘皮㡌及其後大夫士狐貉庶人則毛袴 原袴褶乗馬語林曰夏少明在東國不知名聞裴逸民知人乃入洛從之未至家見一人著黄布袴褶乗馬將獵少明問曰逸民家何在答曰君何以問曰聞其明而知人從㑹稽來投裴曰身是逸民君明可更來明往果知之乃用為西門候遂知名 袴褶執鞭江表傳曰吴吕範謂孫策曰將軍士衆日盛綱紀不整乞暫領都督部分之便釋褠著袴褶執鞭詣閣下乃委以事軍禁大行 身衣皮袴東觀漢記馬援歎曰凡殖貨財産貴其能施賑也否則守錢虜耳乃盡散以班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袴 身衣韋袴又云祭遵賞賜與士共之家無私財身衣韋袴卧布被士以此重之 韓宣脫袴魏書曰韓宣子字景然為尚書郎掌職事與諸曹受罰殿前皆束縛文帝輦過特原之時韓宣豫脫袴纒褌 韓昭藏袴韓子曰韓昭侯使人蔵敝袴侍者曰君亦不仁矣敝袴不以賜左右而蔵之昭侯曰吾聞明主愛一嚬一笑嚬有為嚬笑有為笑今夫袴豈特嚬笑哉吾必待有功者故蔵之未有予也 冬常無袴魏略曰賈逵世為著姓少孤家貧冬常無袴過其妻兄栁孚宿其明無何著孚袴去故時人謂之通健 經冬無袴列士傳曰孟嘗君食客三千人𢊍有三列上客食肉中客魚下客菜齊市有乞食馮驩經冬無袴面有飢色 趙岐布袴 鍾翔布袴俱詳袴褶二 黄香冬無袴東觀漢記黄香字文強父況舉孝廉家貧無僕香躬執勤苦盡心奉養冬無袴被而親極滋味 曹掾尚無袴又云吴良字大儀齊國臨淄人以清白守正稱為郡議曹掾正旦掾吏入賀門下掾王望舉觴上夀曰齊郡遭罹盗賊今明府視事五年家給人足良跪曰門下掾佞諂明府勿受其觴盜賊未盡人庶困乏今良為議曹掾尚無袴望曰議曹惰窳自無袴寧知百姓不家給人足耶太守曰此生言是賜良鰒魚百枚
  履一
  原釋名曰履禮也飾足以為禮亦曰履拘也所以拘於足也齊人謂草履曰屝不借言賤易有宜各自蓄不假借也 增說文曰履足所依也 原又曰靸小兒履也鞮革履也 增方言曰朝鮮列水之上謂之卭角南方江沔之間總謂之麤梁益謂之屣或謂□下九反一音盡履其通語也徐土邳沂今下邳沂音圻謂之卭角緉𦄍上兩下爽闗之東西或謂之緉或謂之𦄍其通語也 易履卦曰素履之往獨行願也 禮記曰嚮長者而屨跪而遷屨俯而納屨 又曰君子之飲酒三爵而退則坐取屨隱辟而後屨坐左納右坐右納左 莊子曰儒者冠圎冠者知天時履方履者知地形也 列子曰望履幕下言一見於幕下而望其履也 原賈子曰天子黑方履諸侯素方履大夫素圎履 增孫卿子曰大布之衣麤絲之履可以養體也 夢書曰履韈為子屬體末也若夢得履韈者必有子息也履者為男子韈者為女也 原晉令曰士卒百工履色無過緑青白奴婢履色無過純青繪賣者一足著白履一足著黒履 增徐乾古履儀曰正㑹大司馬問劔履上殿義徐言所以遂見從著履上殿將入見咸譏云古無履但有舄著舄上殿不宜著履案周禮天王赤舄黒舄后素葛履鄭君注曰複下曰舄單下曰履是則古有履也蔡謨答臺符分别履舄之名事曰被符小㑹義注侍臣劔履升殿而摯虞決疑言劔舄履之名宜審謹案今時所謂履者自漢以前皆名為屨左傳曰踊貴屨賤禮曰户外有二屨不言二履賈誼曰冠雖敝不以苴屨亦不言苴履履者猶足所履踐耳詩云糾糾葛屨可以履霜舄者一物之别名履者足踐之通稱先代以来優崇重臣言劒履則包舄也又大臣升殿不唯朝㑹或私覿獨見臨時所著不必是舄故總言履以明不跣而已摯虞中朝宿臣多識往行親覿其禮退而書之即是晉之故典今決疑言舄者書時事也儀注言履者舉總名也尋文總意所稱雖異其制一也 唐六典曰凡百官弁服烏皮履 又曰内命婦之服有絇履 文獻通考曰宋徽宗政和八年十二月編類御筆所禮制局奏今討論到履制度下項絇繶純綦古者舄履各隨裳之色有赤舄白舄黒舄今履欲用黒革為之其絇繶純綦竝隨服色用之以倣古隨裳色之意帝從之仍令禮制局造三十副下開封府給散舖户為樣制賣禮制局奏先議定履各隨服色縁武臣服色止是一等理宜有别帝命文武官大夫以上四飾全朝請武功郎以下減去一繶竝稱履宣義宣教郎以下至將校伎術官減去二繶純竝稱履 元史輿服志曰履制以納石失有䨇耳二帶鉤飾以珠
  履二
  原世本曰於則黄帝臣作屝履 增六韜曰昔者帝堯王天下黼衣絓履不敝不更為也 淮南子曰禹之趨時冠挂而不顧履遺而不取 東方朔瑣語曰木履起於晉文公時介之推逃禄自隱抱樹而死公撫木哀歎遂以為履毎思從亡之功輒俯視其履曰悲乎足下足下之稱自此始也 左傳曰雨雪楚王皮冠豹舄 魏書曰楚昭王出奔而忘其履使人求之以百金曰吾不忘其相從於患難之中也故論功而未及者皆無怨矣世宗詔趙修云楚履既墜江君徘徊鐘牛一聲東向改釁晏子齊景公問曰子近市識貴賤乎時公繁刑對曰
  踊貴屨賤公愀然遂緩刑 又曰景公為履飾以金玉服以聴朝履重僕不能舉問曰天寒乎晏子曰古之制衣服冬輕而煖夏重而清金玉之履是重而寒也公入撤履 東平王蒼𫝊曰魯國孔氏尚有仲尼車輿冠履明徳盛者光靈逺也 賈誼書曰二世胡亥之為公子也詔置酒享羣臣召諸子賜食先罷胡亥下階羣臣陳履狀善者因行踐敗諸侯聞之莫不太息及即位皆知天下必棄之 列仙傳曰昭帝改𦵏鉤弋夫人空棺無尸但有絲履 漢書雋不疑𫝊曰暴勝之屣履起迎屣又作蹤謂納履未正曳之而行 又曰將軍皇甫規解官歸鄉人雁門太守謁之規卧不迎既入問卿在雁門食雁美乎又白王符在門屣履迎之語曰徒見二千石不如一縫掖 西京雜記曰趙合徳遺飛燕有同心七寳綦履 又曰成帝好蹴踘羣臣以蹴踘為勞體非至尊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擇似而不勞者奏之家君劉歆謂其父向作彈棊以獻帝大恱賜紫絲履 又曰慶安世年十五為成帝侍郎嘗著輕絲履 又曰𬻻衡邑人有說詩者衡從與語質疑邑人推服倒履而去 東觀漢記曰茨𠑽字子何為桂陽太守民情懶惰多無履足多剖裂茨敎作履今湖南知織履皆茨之敎 魏武帝遺令曰餘香可分與諸夫人諸舍中無所為學作履組賣也晉書曰武庫火累代之寳焚焉孔子履漢祖斬蛇劒王莽頭 晉惠帝起居注曰帝還洛陽至陵下謁無履取左右履著下拜 續晉陽秋曰江州刺史王𢎞造淵明淵明無履𢎞令從人脫履以給之語左右為彭澤作履左右請履度淵明於衆坐伸脚令度及履至著而不疑晉書曰苻健時霖雨河水溢浦津監冦登得一履於
  河長七尺三寸内指迹長一尺深三寸 幽明録曰晉太寧元年餘杭人姓王失其名往上舍過廟乞福既去行五六里一白衣人持履至云官使還君化為鵠飛入田中 捜神記曰宫亭湖孤石廟有一估客下都經其廟見二女子云可為妾買兩紉絲履自厚相報估客至都與置之竝一箱置履在内留廟中去兼一書一刀忘而留之及乗舟忽有鯉魚躍入剖之得刀與書 趙録曰佛圗澄卒𦵏後郭門吏報石季龍云師擕一履西去季龍𤼵其墓惟見一履與一石 宋書曰益州道士邵碩元徽二年忽告人云吾命終困卧而死後人見碩在荆州道上以一隻故履縛左脚而行甚疾遂不知所之齊書曰髙祖儉素宫人盡令著紫絲履 南史曰齊
  始安王遥光生而躄疾多忌人有餉履者以為戲巳大被嫌責劉繪嘗為牋云智不及葵亦以忤㫖 南齊書曰髙宗為録尚書輔政百僚屣履到席獨蔡約躡屐不改帝謂江祏曰蔡氏禮度之門故是可悦祏曰大將軍有揖客復見於今 北史曰北齊沈麟士性寛恕一日鄰人認其所著履麟士曰是卿履耶即脫與跣而歸後鄰人得履送還前日履曰非卿履耶笑而受之 唐書馬周傳曰鳴玉曳履 又曰崔彦昭與王凝外昆弟也凝大中初先顯而彦昭未仕嘗見凝凝倨不冠帶謾言曰不若從明經舉彦昭為憾至是凝為兵部侍郎母聞彦昭相勅婢多製履襪曰王氏妹必與子皆逐吾將共行彦昭聞之泣且拜不敢為怨 又曰元徳秀家惟枕履 輟耕録曰晉永嘉中有伏鳩頭履子梁天監中武帝易以絲名解脫履至陳隋間吳越大行而模樣差多唐大歴中進五朶草履子建中元年進百合草履子清異錄曰宣宗儒雅令有司效孔子履製進名魯風鞵宰相諸王效之而微殺其式别呼為遵王履 瑯嬛記曰季女贈賢夫以緑華尋仙之履 又曰馬嵬老媪拾得太真襪以致富其女名玉飛得雀頭履一䨇真珠飾口以薄檀為苴長僅三寸玉飛奉為異寳不輕示人九國志曰江南李昇常履蒲靸 言行録曰宋司馬温公燕居正色危坐未嘗不冠出入歩履皆有常履雖穿如新 一綂志曰惠州沖虛觀有遺履軒相𫝊南海太守鮑靚嘗夜訪葛洪與語達旦乃去人訝其往来之頻而不見其車使人往宻伺之但見有雙燕飛至網之得雙履焉
  履三
  原履霜 行雪毛詩曰大東小東杼柚其空糾糾葛屨可以履霜 又宣王子伯竒作履霜操史記曰東郭先生待詔公車貧困飢寒衣敝不完行雪中屨有上無下足盡踐地道中人笑之 增
  禦濕 飛雲南海有抱香木極柔弱不勝刀鋸乗濕時刳而為履易如削𤓰既乾則堅韌難成履雖猥大而輕遇風則隨而飄動夏月穿之可禦蒸濕氣晉太康六年扶南貢百雙帝深歎異然哂其作之陋但置諸外府以備方物而已 樵人直說曰白樂天燒丹于廬山草堂作飛雲履𤣥綾為質四面以素綃作雲朶染以四選香振履則如煙霧樂天著示山中道友曰吾足下生雲計不久上昇朱府矣 穿角髙頭後魏王遵業性恬素常著穿角履好事者毁新履而學之 唐五行志曰文宗時吳越間織髙頭草履加綾縠前代所無夫履下物也織草為之又非正服而被以文飾蓋隂邪闒茸侈泰之象 原五兩 三千毛詩曰葛屨五兩 史記曰趙平原君使人於春申君欲誇楚為瑇瑁簮刀劒之室飾以珠玉而春申君客三千餘人其上客皆躡珠履趙使大慙 納丹豹 綴朱蠙王子年拾遺記曰周穆王起春霄之宮西王母來焉納丹豹文履劉楨魯都賦曰纎纎絲履燦爛鮮新表以文綦綴以朱蠙歩蹈安審接踵承身 原憲拖 嘯父補原憲曳杖拖履行歌商頌 列仙𫝊曰嘯父冀州人在曲周市中補市人履數十年竒其不老 文王係 齊侯䘮韓子曰文王履係觧視左右盡賢無可使係因俯而係之 齊襄公墜於車傷足䘮屨反誅屨於徒人費不得鞭之 文公墮 昭王決韓子曰晉文公與楚人戰至鳯凰之陵係履觧因自結之左右曰不可以使人乎公曰吾聞上君所與居皆其所畏也寡人雖不肖先君之人皆在是以難之也 賈誼書曰昔楚昭王與吳戰軍敗王走而履決失之行三十歩復旋取左右問曰何惜此一踦履乎王曰楚國雖貧豈愛一踦履哉惡與偕出弗與俱反也自是楚國之俗無相棄者 踐逺遊 躡承雲曹植洛神賦曰踐逺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 李白詩足下逺遊履凌波生素塵 甄述美女詩曰足躡承雲履 圯上墮 渡漢脫史記曰張良遊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至墮其履圯下顧謂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毆之為其老強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業為取長跪而進之 荆州記曰臨賀興安縣水邊平石上有石履一具云越王渡漢脫履於此 弗加枕 不履絲賈誼曰履雖鮮弗加於枕冠雖敝不以苴履 禮記曰國家靡敝君子不履絲屨 曽子决踵 師曠刺足莊子曰曽子居衛緼袍無裏納履決踵 說苑曰晉平公置酒虒祈之臺使郎中馬章布蒺藜於階上令人召師曠師曠至履而上堂公曰安有人臣履而上人主堂者乎師曠觧履刺足伏而刺膝仰天而歎 𤓰田不納 增章甫不薦古詩曰君子防未然不處嫌疑間𤓰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 賈誼弔屈原文曰章甫薦履漸不可久兮
  履四
  原絳地東宮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絳地文履一緉 青絲列仙𫝊曰胡母班為太山府君齎書請河伯河伯貽其青絲履甚精巧 雜綵魏武内式令曰前於江陵得雜綵絲履以與家人約當著盡此履不得效作也 金薄張華金薄篇曰足下金薄履手中雙黄邪 組履秦嘉與婦淑書曰今致龍虎組緹履一緉 髙文惠婦與文惠書曰今聊具組生履一緉 增燕履王褒文曰燕履宵去鳬舄晨歸 原厚履漢書王莽好髙冠厚履 增空履王元長曲水詩序曰危冠空履之吏注漢書曰唐遵以明經飾行顯名於世衣敝履穿 躧履陸厥詩曰嘉惠承帝子躧履奉王孫 跋履左傳曰文公躬擐甲胄跋履山川 賜履又曰賜我先君履 補履莊子曰干將補履不如兩錢之錐 履畞魯人履畞而稅 履土左傳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 四履宣德皇后令曰地狹乎四履又黄庭堅詩曰東盡齊四履 隻履傳燈録曰達摩𦵏熊耳山魏宋雲使西域迴遇師于葱嶺手攜隻履雲問師曰西天去帝令啓棺惟一隻革履在焉 整履杜甫詩曰整履歩青蕪 歩履又歩履過東籬 踐地六韜崇侯虎曰今周伯昌懐仁而善謀冠雖敝禮加於首履雖新法以踐地可及其未成而圗之 承趾規行矩歩以承玉趾白雲履宋孫覿詩曰来隨白雲履 青絲履杜甫詩曰細軟青絲履 又詳上 原信度數韓子曰鄭人欲買履先自度足而置其坐往市而忘操之乃歸取之人曰何不試以足曰寧信度數無自信也 增踐文章古詩曰頭上金釵十二行足下絲履五文章 晩入陪蘇軾詩曰初官惠文讀城旦晩入奉常陪劒履 頻遊穿杜甫詩曰頻遊任履穿 履薄冰詩曰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履虎尾易曰履虎尾不咥人 原單下曰履三禮圗曰複下曰舄單下曰履其色各隨裳色夏用葛冬用皮 絲謂之履方言曰絲作謂之履麻作謂之不借 赤繶青句周禮曰屨人掌王及后之服屨為赤舄黒舄赤繶黄繶青句青屨葛屨注曰赤繶以赤絲為下縁句當為絇音劬履飾也 飾銀連珠晏子春秋曰景公為履黄金之綦飾以銀連以珠良玉之鉤其長尺許 足躡刺繡陸機織女賦曰足躡刺繡之履 出躡珠履左思吳都賦曰締交翩翩儐從奕奕出躡珠履動以千百 杜甫詩曰欲向何門趿珠履 尚書曳履漢書曰鄭崇字子游哀帝擢為尚書僕射數諫諍毎見曳革履上笑曰我識鄭尚書履聲 杜甫詩曰聴履上星辰 使者躡履漢書曰暴勝之為直指使者威震州郡素聞雋不疑賢望見容貌尊嚴勝之躡履起迎 投履適秦韓詩外𫝊曰田子方之魏魏太子從車百乗而迎之郊再拜謁子方不下車太子不恱曰敢問何如可以驕人子方曰吾聞以天下驕人而亡者有矣則貧賤可以驕人志不得則投履而適秦楚安往而不得貧賤乎 織屨徙越淮南子曰魯人身善織屨妻善織縞而徙於越或謂之曰子必窮屨為履之也而越人跣行縞為冠之也而越人披髪以子之所長遊不用之國欲使無窮可得乎 織以為食列女𫝊曰陳仲字子終自齊適楚楚王欲以為相其妻曰子織履以為食淡然而無為樂在其中矣謝使不就許行其徒數十人捆屨織席以為食 織以給用又曰翟方進遊學於亰師後毋憐其幼隨之長安織履以給其用 陳鄭屝屨左傳曰齊伐楚屈完及諸侯盟陳轅濤塗謂鄭申侯曰師出於陳鄭之間國必甚病若出於東方觀兵於東夷循海而歸其可也申侯曰善濤塗以告齊侯許之申侯見曰師老矣若出於東方而遇敵懼不可用也若出於陳鄭之間供其資糧屝屨其可也 蕭何劒履漢書曰蕭何劒履上殿入朝不趨 饑饉煮履東觀漢記曰朱敷上畧曰隗囂叛亂殺戮官吏惟狄道為國固守然民饑饉啖弩煑履宜救倒懸之急藍縷繩履英雄記曰幽州刺史劉虞食不重肴藍縷繩履 八月韋履十月帛履崔寔四民月令曰八月制韋履十月作帛履 庶人草履中者絲履鹽鐵論曰古者庶人麤屝草履縮絲尚韋而已及其後則綦下不借鞔鞮革舄今富者革中名工輕靡使容紈裏紃下越端縱縁中者鄧里作蒯苴秦堅婢妾韋沓絲履 珠履之奢雖懲於楚客 葛屨之儉亦刺於魏人
  履五
  增詩梁沈約脚下履詩曰丹墀上颯袿玉殿下趨鏘逆轉珠珮響先表繡袿香裾開臨舞席袖拂繞歌堂所歎忘懐妾見委入羅牀 陳後主詠履詩曰賢舍觀穴踵𤓰田覩躡迹矩歩今有儀用此前嘉客 元李俊民苴履詩曰待詔門前東郭趾藍關路上仙人迹雪花紛披蓋地白東家不借借不得雖然近市屨亦無以故為新即有餘同行留我木上座補過仰渠金十奴一生能著屐幾兩用心猶在阮孚上不須更覓下邳侯山林此計成長往
  增賦唐趙良器履賦曰朝廷兮赫曦冠劔兮逶迤惟斯履之所用得禮容之威儀綴珠綦以崇飾遵玉趾而更移其始造也佳人運思女工妙選爰斯功之始畢出閒庭之試踐眇輕歩以相矜指竒文而争衒若乃相國承寵尚書見榮歴彤階而曳響上玉殿而規行出羣標竒則檐前燕落入朝表異則雲際鳬驚運蓍絲以示儉躡𤓰田而見明時行則行時止則止潔其容色固其表裏偶簮裾未以為榮踐泥沙而以為恥其儀翼翼其貌邕邕曳踵則輪軌不斷接武則塵迹相重其取進也每迎前以啟路其守謙也常處下而翹容其受用也既虚中以待物其順人也亦應時而曲從是以加其絲飾廣其文繡所以表威儀光領袖宗廟祭祀非履不行揖讓周旋捨履何就易曰履者禮也吾謂斯文之不謬
  增銘漢李尤文履銘曰乃製兹履文質武斌允顯明哲卑以牧身歩此堤道絶彼埃塵 晉傅𤣥履銘曰戒之哉思履正無履邪正者吉之路邪者凶之徵
  屣一
  增說文曰屣鞮屬也 孟子曰舜視棄天下猶棄敝屣也
  屣二
  增春秋後語曰魏太子擊逢文侯之師田子方於朝歌引車避下謁之子方不為禮太子因問曰富貴者驕人乎貧賤者驕人乎子方曰貧賤者驕人耳夫諸侯而驕人則失國大夫而驕人則失家富貴者安敢驕人貧賤者行不合言不從則去之楚越若脫屣然太子不懌而去 原世說曰晉何晏為吏部尚書王弼未弱冠往見之晏即倒屣迎之 增晉書郗超曰謝𤣥使才雖履屣間亦得其任
  屣三
  增曳屣 破屣曽子曳屣而歌商頌聲滿天地 蘇軾詩曰哀哉練裠子負薪躡破屣躡利屣 振朱屣貨殖傳曰趙女鄭姬揄長袂躡利屣舞屣也 張衡西京賦曰振朱屣於盤樽
  屣四
  增皇甫倒屣後漢書曰皇甫規有當世重望鄉人有行賄為郡守謁規規卧不起聞王符至遂倒屣而迎 原蔡邕倒屣魏志曰王粲字仲宣山陽人蔡邕見而竒之時賔客盈坐聞粲至倒屣迎之 舉天下如釋屣淮南子曰堯舉天下而𫝊之舜猶却行而釋屣 棄妻子如脫屣史記漢武帝曰使朕誠得如黄帝視棄妻子如脫屣耳
  屩一
  增釋名曰屩草屨也又麻曰屩木曰屐 原又曰屩蹻也出行著之蹻蹻輕便因以為名也 增炙轂子曰夏商以草為屩 又曰菲絲為屩宮中妃嬪皆著
  屩二
  原春秋後語曰趙相虞卿躡屩擔簦来說孝成王王賜白璧二雙黄金百鎰再見拜為上卿故號虞卿 增謝承後漢書曰江夏劉勤家貧作屩供食常作一兩縷斷置不賣出行妻賣以糴米勤歸炊熟怪問何所得米妻以實告勤責妻曰賣毁物欺取其直也因棄不食仕至司徒 宋書曰劉敬宣嘗夜與僚佐宴空中有投一隻芒屩於坐墜敬宣食盤上長三尺一寸已經人著耳鼻間竝欲壊頃之敬宣參軍司馬道賜反為其所⿱宀𠮷 -- 𡧱 原又曰張暢在彭城為魏太武所圍太武遣李孝伯至城欲與暢語孝伯曰君南土膏梁何為著屩君而著此使將士云何暢曰膏梁之言誠為多媿但以不武受命綂軍戎陣之間不容緩服 增梁書曰何㸃遨遊人世或乘柴車躡草屩恣心所適致醉而歸 又曰王筠為臨海太守還有芒屩兩舫他物稱是為有司所奏 唐書曰孟元陽起於陳許軍中理戎整肅曲環主屯作西華陽芒屩立稻中須役者退方去 又張志和本𫝊曰志和築室越州東郭茨以生草椽棟不施斤斧豹帶椶屩毎釣魚不設餌志不在魚也 又曰朱桃椎結廬山中嘗織十芒屩置道上見者曰此居士屩也為易米茗置其處輙取去終不與人接其為屩也草柔細環結促宻人爭躡之
  屩三
  增牧羊 釣魚漢書曰卜式為郎在上林苑中布衣著屩而牧羊 下詳屩二 青耳朱爽唐六典曰羊車小兒引之有青耳屩 風土記曰美朱爽之輕屩爽藤也赤色縁木而長大如
  箭竿越人以為屩經以青芒行山便於用故越人重之 原靻屩 增樵屩史記曰蘇秦以匹夫徒歩之人靻屩羸蓋輕策萬乗之主 宋王安石詩曰樵屩沒歸踵 釋享膏𥹭原棄得珠玉王褒聖主得賢臣頌曰遇明君遭聖主離疏釋屩而享膏粱 蜀書諸葛亮集曰棄敝屩而得珠玉
  屩四
  原未嘗脫屩婁承先别傳曰自云征討嘗著戎服未嘗脫屩 往市賣屩俗說曰劉真長少時與母任氏寓居京口家貧織芒屩以為養往市賣之時方回數出南射堂射過人無不看劉初不回顧方回異而問之答曰老母朝未得食至市貨屩不得展詣 敗屩聚道捜神記曰元康之末太安之間江浦之域有敗屩自聚於道多或至四五千兩人散去之投林草中明日視之悉復聚矣或云貍銜而聚之世之所說屩者人之賤服而當勞辱下民之象也敗者疲敝之象也道者地理四方所以交通王命所由往來也今敗屩聚於道者象下民疲病將相聚為亂絶四方而壅王命 敗屩棄路笑林曰南方人至京師者人戒之曰汝得物惟食慎勿問其名也後詣主人入門内見馬矢便食惡臭乃歩進見敗屩棄於路因復嚼殊不可咽顧伴曰且止人言不可皆信後詣貴官為設饌因相視曰故是首物且當勿食侯景童謡梁書曰侯景即位童謡曰脫青袍著芒屩荆州太子挺應著 沈衆士誚陳書曰沈衆武帝時兼尚書監起太極殿恒穿布袍芒屩以麻繩為帶朝士咸共誚其所為 使縣吏著屩齊書曰沈瑀為餘姚令初至當吏皆鮮衣美服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縣吏何得自擬貴人悉使著芒屩粗布侍立終日足有蹉跌輒加楚捶 使子弟著屩又曰褚彦回幼有清譽宋元嘉末魏軍逼𤓰歩百姓咸負擔而立時父湛之為丹陽尹使其子弟竝著芒屩於齋前習行或譏之湛之曰安不忘危彦回時年十餘甚有慚色
  鞋一
  原釋名曰鞋解也亦履屬 增說文曰鞵革生鞮也從革從奚俗作鞋
  鞋二
  增朝野僉載曰唐鄭愔為吏部侍郎掌選貪贜有選人以百錢繫鞋帶愔問之曰當今之選非錢不行 鄴侯家𫝊曰唐李泌宿内院旦起有竊泌鞋送帝所帝曰鞋者諧也當為弼諧事宜諧矣 雲門問卧龍作麽生是第一機龍曰峭緊草鞋
  鞋三
  增竊署吏 籍領軍朝野僉載曰鄭仁凱性貪猥為宻州刺史家奴告曰鞋敝即呼公署吏鞋新者令上樹採果俾奴竊其鞋而去吏訴之仁凱曰刺史不是守鞋人 顔氏家訓曰鄴下一領軍貪甚坐事籍其家産麻鞋一屋其餘財寳不可勝言
  鞋四
  增麻鞋杜甫述懐曰麻鞋見天子 棕鞋黄庭堅詩曰桐㡌棕鞋稱老夫 青鞋黄㡌青鞋歸去来謂籜冠芒鞋 靸鞋北夢瑣言霧是山中子船為水靸鞋
  鞋五
  增詩宋張安國贈黄升卿送棕鞋詩曰編棕織蒲繩作底輕涼堅宻穩稱趾帝庭無復夢絲絇上客還同貺珠履我家江南山水窟日日行山勞屐齒感君投贈欲别時布襪青鞋從此始亨衢知子方著脚直上雲霄三萬里泰階歴盡即歸来赤舄一雙應几几 元薩都拉詠繡鞋詩曰羅裙習習春風輕蓮花帖帖秋水擎雙尖不露行復顧猶恐人窺針線情繅雲隱映籠新月花影依稀襯香頰彩鳳將翔相顧飛鴛鴦謾語愁丹裂落紅濕透臙脂膩半幅凌波剪秋水莫教踏破浣溪沙濕重東風擡不起
  屧一
  增釋名曰屧履中薦也 杜甫詩曰歩屧隨春風
  屧二
  原歩屧宋書曰袁粲為丹陽尹歩屧白楊郊野間遇一士人便呼與食明日此人謂被知到門求進粲曰昨飲酒無聊偶相要耳竟不與相見 斫屧齊書曰江泌字士倩濟陽人也少貧好學晝則斫屧為業夜則讀書隨月光光斜則握巻升屋 增林晩杜甫詩曰歩屧深林晩 花殘又曰花殘歩屧遲 原西施響屧蘇州圖經曰吳王宫中有響屧廊以楩梓板藉地西施行則有聲 江妃寳屧梁書曰臨川王宏奢侈過度後庭數百人皆極天下之選所幸江無畏服玩侔於齊東昬潘妃寳屧直千萬
  屐一
  原釋名曰屐榰也為兩足榰以踐泥也帛屐以帛作屐如屩者也不曰帛屩而曰帛屐者屩不可踐泥屐可踐泥也 增夢書曰麤屐為使令卑賤類也夢得麤屐得僮使令也
  屐二
  增論語隱義注曰孔子至蔡解於客舍夜有取孔子一隻屐去盜者置屐於受盜家孔子屐長一尺四寸與凡人屐異 漢書曰袁盎使吳吳王使圍守之乃力決帳直出屐行七十里 漢王褒僮約曰持斧入山斷輮裁轅若有餘材當作俎几木屐 東觀漢記曰范升奏云伏見太原周黨東海王良山陽王戎使者三到乃肯就車脫衣解屐昇於華轂 語林曰鄭康成在馬融門下業成辭歸融心忌之康成亦疑有追乃坐橋下據屐融果逐之告左右曰𤣥在土下水上而據木此必死矣遂罷追竟以免 晉書曰宣王初欲追諸葛亮於闗中亮多置蒺藜帝使軍士三千人著軟材平底木屐前行蒺藜悉著屐底然後馬歩俱進追至赤岸始知亮死 又曰謝安遣弟石及從子𤣥征苻堅所在皆克安方對客圍碁有驛書到碁畢還内過戸限心喜不覺屐齒之折又曰王述性急嘗食雞子以箸刺之不得便怒擲於
  地雞子圓轉不止便下以屐齒踏之不得嗔甚取置口中嚼而吐之 皇甫謐髙士𫝊曰袁閎字夏甫汝南人也築室於庭首不著巾身無單衣足著木屐 劉欣期交州記曰趙嫗者九真軍安縣女子乳長數尺不嫁入山聚羣盗常著金擒踶屐 宋元嘉起居注曰劉禎彈廣州刺史韋朗贓有白荆屐六七十兩 宋書曰劉凝之有人嘗認其所著屐笑曰僕著之已敗令家中覓新者償君此人後於田中得所失屐送還不肯復收 梁書曰范廉為吳興太守廣陵高爽有險薄才客於廉委以文記爽嘗有求不遂乃為屐謎以喻廉曰刺鼻不知啑蹋面不知瞋嚙齒作歩數持此得勝人譏其不計恥辱以此取名位也 北齊書曰宗道暉學為儒宗好著髙翅㡌大屐州將初臨輒服以謁語曰顯公鍾宋公鼓宗道暉屐李洛姬肚謂之四大 唐書曰劉义常穿屐破衣聞韓愈接天下士歩歸之 又曰崔郾室陋霖淖則客蓋而屐
  屐三
  增赤袴 金齒集異記曰廣平遊方先期望見一人著赤袴褶知是鬼魅乃以刀斫之乃死良久方變是常所著屐 李白詩曰一雙金齒屐兩足白如霜 醉著 卧聽猩猩飲醉取屐著之乃為人所擒 詩曰卧聴牆東人響屐 日行勞 無遺跡張安國詩曰日日行山勞屐齒 歐陽修詩曰山河昔留賞屐齒無遺跡 原祭酒學作 阮孚自蠟杜祭酒傳曰君治家清貧窮困學作屐以資供養之費屐為實價或誤得多直輒解而還之 晉書曰祖約好財阮孚好屐同是累而未判得失有詣約者正見料財物客至屏當不盡餘兩小簏著背後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詣孚正見自蠟屐因歎曰未知一生當著幾兩屐神色閒暢於是勝負始分 麻姑行水增梅姑行水異苑曰丹陽縣故湖側有麻姑廟姑生時有道術能著屐行水上 又曰丹陽
  縣有梅姑廟姑生有道術能著屐行水上後負道法壻怒殺之投其屍於水上乃隨波流漂至今廟處晦望之日時見水霧中曖然有屐
  屐四
  原長七尺秦記曰苻健皇始十年新平有長人見語百姓張靖曰苻氏應天受命今當太平新平令以聞健以為妖下靖獄㑹大雨霖河渭溢浦津監冦登得一屐於河長七尺三寸人跡稱之指長尺餘文深一寸健歎曰覆載之中何所不有張靖所見定不虚也赦之 見雙屐異苑曰武陵宗超之奉經好道元嘉中亡將葬猶未闔棺其從兄簡之來㑹𦵏啟蓋視之但見雙屐在棺中 挈屐而歸華陽國志曰何隨家有竹園人盗其笋隨過行見之恐盗者驚走乃挈屐徒歩而歸 著屐徐行神仙𫝊曰左慈見孫討逆孫著鞭驅馬逐慈慈著木屐策杖徐歩終莫能及 木屐嫁女汝南先賢𫝊曰戴良嫁女布裳木屐以備炊爨 鐵屐登城晉書曰石勒擊劉曜使人著鐵屐施釘登城著屐出閤義熙起居注曰兼黄門郎徐應正出為散騎著屐出省閤有司奏乃免官 著
  屐登山宋書曰謝靈運好山水尋山陟嶺必造幽峻巖障數十里莫不備盡登躡常著木屐上山則去其前齒下則去其後齒 玩之訛黒又曰髙帝鎮東府朝廷致敬虞玩之為少府猶躡屐造席髙帝取屐視之訛黒釘脫蒵斷以芒接之問曰卿此屐已幾載曰初釋褐拜征北行佐賈之著已三十年貧士竟不辦易髙帝咨嗟因賜以新屐不受問其故答曰公之賜恩華俱重但舊簮敝席復不可遺所不敢當帝善之 婦女漆畫風俗通曰延嘉中京師長者皆著木屐婦女始嫁作漆畫屐五色采為系後黨事起九族俱繫婦人桎蓋木屐之象  楚王玉屐蕭子顯齊書曰襄陽有盗𤼵古塚𫝊云是楚王塜獲玉屐玉屏風 子敬髙屐世說曰王子敬兄弟見郗公躡屐問訊甚修外生禮及嘉賔死著髙屐儀容輕慢每命坐皆云有事不暇坐郗公慨然曰若使嘉賔不死鼠輩敢爾 原振屐見平原孔叢子曰孔穿振方屐見平原君 荷屐詣司空庾仲雍荆州記曰劉盛公枝江人桓司空臨州與上佐遊於靈溪盛公詣市還著皂蓋布裙以杖荷屐詣桓司馬
  屐五
  增詩元陳樵蠟屐亭詩曰七賢老死獨南奔袖有江亭墮淚痕函夏盡為新土宇醉鄉不失舊乾坤金貂曽入丹陽市蠟屐應歸白下門惆悵黄門墓前栢不禁三度見風塵
  襪一
  原說文曰襪足衣也 增釋名曰襪末也在脚末也文子曰均為縞也或為冠則戴之或為襪則履之 文獻通考曰後漢永平二年詔五嶽四瀆山川宗廟社稷諸沾秩祠皆絳襪示其赤心奉神也 北魏崔浩女儀曰近古至日上履襪於舅姑踐長至之義 唐六典曰凡王公第一品朱襪六品至九品白襪 唐陸龜䝉雜説曰𫝊曰武王罷朝而襪系絶顧左右無可使結者衛褚師呼聲子結襪而登席漢廷尉為王生結襪襪之有帶其來尚矣今獨亡之嗚呼古之制亡者十八九奚襪帶之足云 宋史輿服志曰政和議禮局上皇帝冕服之制襪羅表繒裏施靿著綦以繫之 元史輿服志曰緋羅錦襪一兩
  襪二
  原韓非子曰文王伐崇至鳳凰之墟而襪繫解因自結之太公望曰何為也王曰上君與處皆其師中皆其友下盡其使也今皆先君之臣故無可使也 帝王世紀曰武王伐紂行至商山襪繫解五人在前莫肯繫皆曰臣所以事君非為繫襪 左傳曰衛侯為靈臺於籍圃與諸大夫飲酒焉褚師聲子襪而登席公怒辭曰臣有疾異於人若見之君將㱿之是以不敢注古者臣見君解襪足有創疾不敢解襪㱿謂嘔吐 漢書曰景帝時王生者善為黄老言嘗召居廷中公卿盡㑹張釋之為廷尉王生顧曰我襪解為我結襪釋之跪而結之人或讓王生獨奈何庭辱張廷尉如此王生曰吾老且賤自度終無益於張廷尉廷尉方今天下名臣故吾𦕅使跪結襪欲以重之諸公聞之賢王生而重釋之 增又曰中山王來朝成帝賜食後飽起下襪繫解帝以為不能而賢定陶王 原東觀漢記曰和帝召諸儒魯平與侍中賈逵尚書令黄香等相難平善對事罷朝特頒賜履襪 㑹稽典錄曰賀劭為人美容止與人交久益敬之在官府左右莫見其洗沐坐嘗著襪希見其足 後漢皇甫規與馬融書曰謹遣掾吏許尚奉絮被一雙襪一緉以通微意 增唐國史補曰韋渉有疾房太尉使子弟問之延入卧内行歩悉藉茵毯房氏子弟襪而後登侍婢皆笑舉朝以韋氏貴盛房氏清儉俱為美談 瑯嬛記曰太真著鴛鴦竝頭蓮錦袴襪 劉賔客嘉話録曰元載於萬年縣佛堂子中謁主官乞一快死主者曰相公今日受些子汚泥不怪也乃脱穢襪塞其口而終北夢瑣言曰偽蜀吏部尚書韓昭多能而皆不精朝
  士李台瑕曰韓八座事業如拆襪線無一條長 輟耕録曰李後主令窅娘以帛繞脚素襪舞蓮中回旋有凌雲之態 宋文與可畫篔簹谷記曰與可厭畫竹投絹曰吾將以為襪蘇軾語之曰襪材盡於子矣 秦嘉與婦徐淑書曰今奉細布襪二兩
  襪三
  增龍縞 鵶頭搜神記曰巴卭人家橘園有兩大橘如三斗盎剖開每橘有二叟相對象戲一叟曰君輸我瀛洲玉塵九斛龍縞襪八緉後日於青城草堂還我爾 李白詩曰履上足如霜不著鵶頭襪原複紵 織成晉恵帝起居注曰愍懐太子賜典兵中郎將複紵襪一緉 髙文惠父與
  文惠書曰今奉織成襪一緉 獻七緉 賜三具曹植賀冬表曰獻襪七緉幷為襪頌班固與竇憲牋曰將軍憐固乃賜以玉躬所著瑇瑁襪三具 增吳妃綾羅 楊妃
  錦袎實録曰自三代始有襪謂之角襪前後相承中心繫帶至魏文帝吳妃乃裁綾羅紬絹為之 太真外傳曰妃子死之日馬嵬村嫗得錦袎襪一隻毎過客求一翫得百錢前後獲無數
  襪四
  增垢膩杜甫詩垢膩脚不襪 凌波李白詩盈盈漢水若可越可惜凌波歩羅襪 香塵動陣子昻詩緑水不汚衣香塵動羅襪 紅蕖豔杜甫詩羅襪紅蕖豔 原羅襪生塵曹植洛神賦曰凌波微歩羅襪生塵 羅襪容與張衡南都賦曰翛袖繚繞而滿庭羅襪躡蹀而容與 增或襪而騎李右中自邊還走馬入金光門道路妄言兵至百官或襪而騎不襪而鞋唐臣李仁矩董璋置酒召之李辭醉不往於傳舍與娼妓飲璋怒率衙兵露刄之傳
  舍李惶恐不襪而鞋走庭中璋責之 青鞋布襪杜甫詩曰吾獨何為在泥滓青鞋布襪從此始布襪青纒蘇軾詩曰已辦布襪青行纒
  襪五
  增詩唐劉禹錫馬嵬行曰不見巖畔人空見凌波襪郵童愛踪跡私手解鞶結𫝊看十萬眼縷絶香不歇 杜牧詠襪曰鈿尺裁量減四分纎纎玉笋裹輕雲五陵年少欺他醉笑把花前出畫裙 元楊維楨題楊妃襪詩曰天寳年来窄袎留幾隨錦被暖香篝月生簾影初弦夜水浸蓮花一瓣秋塵玷翠盤思亂滚香粘金鐙憶微兜懸知賜浴華清日花底䙀兒碧眼偷
  原銘後漢崔駰襪銘曰機衡建子萬物含滋黄鍾育化以養元基長履景福至於億年皇靈既祐祉祿来臻本支百世子子孫孫
  原頌魏曹植冬至獻襪頌曰玉趾既御履和蹈貞行與祿邁動以福并南闚北户西廵王城翺翔萬域聖體浮輕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七十五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七十六
  服飾部七帳 帷幕 幔 幃 幄帟 幌 幬 屏風 簾
  帳一
  原釋名曰帳者張也張施於牀上也 海錄碎事曰斗帳小帳也形如覆斗 漢舊儀曰祭天紫壇有紺幄帳増漢書曰尚書郎作文書起草更直於建禮門臺給
  青縑帳 晉令曰錦帳為禁物 柴子大七折曰錦衾内設羅幬幘帳也 唐六典曰凡大駕行幸預設三部帳幕有古帳大帳次帳小次帳小帳凡五等古帳八十連大帳六十連次帳四十連小次帳三十連小帳二十連凡五等之帳各三是為三部其外置排城以為蔽捍焉
  帳二
  增三輔舊事曰燕太子丹云秦始皇置髙漸離于帳中擊筑 原又曰秦時奢泰渭水貫都以象天河横橋南
  度以象牽牛後宫列女萬有餘人婦人之氣上衝於天縑帳綺帷木衣綈繡土被朱紫 増漢書曰秦起咸陽而至西雍離宫三百帷帳不移而具 神仙傳曰漢初茅君當受神靈之職衆賔皆至忽然有素縑帳於屋下敷數重白氈金案玉杯人皆醉飽 又曰茅君仙去民為立廟茅君在帳中與人言 原史記曰沛公入秦宫宫室帷帳狗馬重寳婦女以千數意欲留居之樊噲諫沛公出舍沛公不聽張良諫乃止 益部耆舊𫝊曰翟酺上事云漢文帝連上書囊以為帳惡聞紈素之聲漢武故事曰上以琉璃珠玉明月夜光雜錯天下珍寳為甲帳其次為乙帳甲以居神乙以自居 漢書曰東方朔云陛下誠能用臣朔之計推甲乙之帳燔之於四達之衢 史記曰丞相公孫𢎞燕見上或時不冠而見上嘗坐武帳中汲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見黯避帳中使人可其奏事其見敬禮如此 増趙飛燕外𫝊曰成帝為后别開逺條館賜紫茸雲氣帳 原東觀漢記曰桓榮常寢病太子朝夕遣中人問疾賜以帷帳奴婢曰如有不諱無憂家室也後病愈復入侍講 増又曰馮魴永平中上行幸于諸國敕魴車駕發後將緹騎宿𤣥武門複道上詔南宫複道多惡風寒老人居之且病痱音肥風病苦内者多取帷帳東西竟塞諸窗望令致宻 原馬融别𫝊曰融為儒教養諸生常有千數善鼔琴好吹笛達生任性不拘儒者之節居宇器服多存侈飾嘗坐髙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後列女樂弟子以次相𫝊鮮有入其室者 増抱朴子曰蔡伯喈到江東得論衡中國諸儒覺其談論更逺疑得異書求帳中隱處果得之風俗通曰漢靈帝好居武帳京師皆競為之後董卓擁羌兵掠宫掖 魏志曰吕布將辭袁紹還洛紹欲殺之明日當𤼵紹遣甲士三十人辭以送布布使止于帳側偽使人於帳中鼔筝紹兵卧布無何出帳去而兵不覺夜半兵起亂斫布牀被謂為已死明旦紹訊問知布尚在 又曰典韋拜都尉太祖引置左右將親兵數百人嘗繞帳晝立侍終日夜宿帳左右 又曰曹爽從帝朝髙平陵司馬宣王語弟孚曰陛下在外不可露宿促送帳幔詣行在所 原傅子曰魏太祖武皇帝恐嫁娶之奢僭公主適人皆以皁帳從婢不過十人 増魏武遺令曰吾與妓女皆著銅雀臺上施六尺牀練帳月朝十五輒向帳作樂 吳志曰蔣欽字公希拜左䕶軍孫權嘗入其内母疏帳縹被權歎其貴而守約敕御府為母作錦被改易帷帳 吳時外國𫝊曰斯調王作白珠交結帳金牀上天竺佛精舍天竺王見珠圎好意欲留臣下諫乃止 鄧徳名南康記曰陽道士葬寳經巖數年屍猶儼然葛帳覆之 晉略曰張方兵入洛御寳織成流蘇武帳皆割分為馬□矣 郭子曰許侍中顧司空俱作王丞相從事夜飲極歡丞相使二人眠已帳中顧至曉不得熟寐許上牀便大鼾睡丞相語諸客曰此中亦是難眠處耳 幽明錄曰晉朱黄祖奉親至孝母病篤天漢開明有一老公將小兒持箱自通即以兩丸藥賜母服之患頓消因停宿夜中聽事上有五色氣際天琴歌清好祖往視之坐斗帳裹四角及頂上各有一大珠形如鵝子明彩炫耀 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熟絳綾帳絳絹幄 晉令曰桓𤣥小㑹于西堂殿施絳綾帳鏤黄金龍御五色羽葆流蘇群臣竊相語曰此頗似轜車亦王莽仙蓋之流 俗說曰桓𤣥在南州妾當産畏風應須帳桓曰不須作帳可以夫人故帳與之語林曰劉植詣石崇如厠見有絳衣帳大牀茵褥甚麗不復行乃更如他厠 世說曰郗超為桓温參軍時謝安王坦之嘗詣温温令超帳中卧聽安笑曰郗生可謂入幕之賔矣 又曰卞範之為丹陽尹羊孚南州暫還往卞許云下官疾重不堪坐卞便開帳拂褥羊逕上卞大牀入被就枕卞迴坐傾睞移晨達暮羊去卞執手曰我以第一流期卿卿莫負我 南史宋武帝征慕容超圍廣固將拔之夜忽有鳥大如鵝蒼黑色飛入帝帳裏衆以為不祥獨胡蕃賀曰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陷之齊書曰髙祖儉素内殿黄紗帳 又曰吐谷渾王河
  南其國多善馬有屋宇雜以百子帳即穹廬也 酉陽雜俎曰北朝五月進五時圗五時花施帳之上 隋書曰煬帝北廵欲誇兵威令宇文愷為大帳其下坐數千人帝大恱賜賞甚多 唐書曰髙祖時吳王杜伏威獻竹帳上以勞人不受 又曰始畢可汗衙帳無故自破髙祖曰此何祥也内史令蕭瑀進曰昔魏文帝幸許昌城門無故自壞帝惡之返其年文帝崩始畢帳壊即其類也髙祖然之 又曰武后常御紫宸殿設慘紫帳知命録曰李嶠當則天朝拜相帝幸宅見卧青絁帳賜御用繡羅帳嶠卧不安席明日奏少時相者謂不當華欲用舊也 明皇雜錄曰楊國忠鏁子帳希世之寳人不能計其直 唐六帖曰貴妃妹虢國夫人與國忠竝驅道中靚妝盈里不施帷帳人謂之雄狐 杜陽編曰明皇友愛至厚殿中設五幄與諸王處號曰五王帳又曰元載寵姬薛瑶英載設金絲帳處之 又曰李蔚咸通十四年詔迎佛骨乃以珠玉為帳 又曰同昌公主堂中設連珠之帳績真珠為之也 世說曰捲栁為圈以相連鎖百張百合圈多故以百子名之唐人㛰禮多用百子帳特貴其名與㛰禮宜而其制度則非有子孫衆多之義 吳越備史曰錢鏐夫人嘗以王寢帳隳裂乃造青縑帳將易之王曰作法于儉猶恐其奢但慮後代皆施錦繡耳卒不用 傳燈録曰党大尉銷金帳下淺斟低唱醉飲羊羔 記聞譚曰京師娼陳嬌如姿藝俱美睦州尹一見求納焉嬌如曰願得錦帳三十里乃可蓋戲之也翌日載錦帳數十車張之陳大驚乃如前約
  帳三
  増翠羽 金鷄唐𤣥宗皇后王氏廢為庶人王諲作翠羽帳賦 安祿山召登勤政樓上設幄坐之左置金鷄帳 白綃 烏練拾遺錄曰蜀先主甘后坐于白綃帳中于户外望之如月下聚雪 呉時外國𫝊曰東齊夏施烏練帳 琉璃 玳瑁拾遺錄曰董偃常卧延清之室設紫琉璃帳 武帝起望仙臺設玳瑁帳 三雲 七寳西京雜記曰成帝設雲帳雲幄雲幕于甘泉紫殿世謂之三雲殿 武后時嬖臣張易之為母臧作七寳帳有魚龍鸞鳳之形 又酉陽雜爼曰平康坊菩提寺有郭令公王夫人七寳帳 翡翠 芙蓉離騷曰翡翠帳飾高堂 白居易詩曰芙蓉帳暖度春宵 白紬 紫綃杜陽雜編曰酷吏吉温楊國忠當國引拜京畿關内採訪使安祿山敕吏設白紬帳于傳以俟命 又曰元載芸暉堂户牖内設紫綃帳得於南海溪洞中鮫綃之類也經疎而薄如無所礙雖屬凝冬而風不能入盛暑則凉自至其色隱隱焉忽不知其為帳也惟見卧内紫氣而已 九龍 九華南唐書曰閩王鏻吏歸守明者以色見倖號歸郎鏻命工作九龍帳國人歌曰誰謂九龍帳唯貯一歸郎 白居易長恨歌曰聞道漢家天子使九華帳裏夢魂驚 紅羅紫錦古詩曰紅羅複斗帳四角垂香囊 史曰漢武帝以紫錦為帳 金霞 青綃趙飛燕外𫝊曰后以真蠟國獻萬年蛤妆玉成金霞帳帳中常若滿月 拾遺記曰展青綃之帳 流蘇辟塵海錄碎事曰流蘇帳乃盤結繪繡之毬五色錯為之同心而下垂者也 採蘭雜志謝靈運有
  帳曰辟麈 散春愁 迎秋月 醉忘歸 夜酣香南部煙花記曰隋煬帝建迷樓樓上設四寳帳一曰散春愁二曰醉忘歸三曰夜酣香四曰迎秋月皆雜寳所成 無文示樸 隔紗授業漢書曰文帝帷帳無文繡以示敦樸為天下先 韋逞母宋氏家世受周官音義生貟百二十人隔絳紗帳授業號宣文君
  帳四
  原寳帳西京雜記曰帝為寳帳設於後宫 錦帳石虎鄴中記曰冬月用明光錦以白縑為裏名複帳帳之四角安純金銀鑿鏤香爐𬋖以百和香帳頂安金蓮花中懸金箔織成錦囊 杜甫詩曰叨陪錦帳坐 黼帳司馬相如羙人賦曰芳香芬列黼帳高張杜預七詰曰張參天之黼帳 鮑照蕪城賦曰若夫藻扃黼帳 𤣥帳棗據五言詩曰凉風動𤣥帳明月皎素輝 増組帳抱朴子曰組帳霧合 羅帳劉元休詩曰羅帳延秋月 玉帳杜甫詩曰玉帳分弓射敵營 蘇軾詩曰玉帳夜談霜月苦 珠帳詳帳二 又蒲萄架曰草龍珠帳 蕙帳北山移文曰蕙帳空兮夜鶴怨 虎帳南唐書曰梁王徐知諤嘗遊𥝰山除地為廣場編虎皮為大幄率僚屬㑹於下號曰虎帳忽遇暴風飄虎帳碎如飛蝶知諤驚遽棄歸數日卒 秋帳江淹别賦曰秋帳含兹明月光宻帳李商隱效徐陵體贈更衣詩曰宻帳真珠絡温幃翡翠装楚腰知便寵宫睂正鬭强 原
  金織魏畧曰大秦國出金織成帳五色牀 碧複□鄉記注曰老君碧複帳孔子青複帳不作衣風俗通曰俗説帷帳不可作衣令人病癘 壊為袴晉謝尚為江夏相都督始到官郡府以布四十疋為尚造烏衣帳尚壊之以為軍士襦袴 大人施魏武内誡令曰後宫止設青布帳公女常謂太祖曰大人自可施帳當令君臣上下悉共見之 將軍撤晉中興書曰紀瞻勸中宗即位帝不許使殿中将軍韓績撤去御座帷帳瞻叱績曰帝座上應星宿敢自動者斬帝為之改容 絡以珠翠潘岳西征賦曰從逸遊於角觗絡甲乙以珠翠 飾以流蘇摯虞决疑要注曰天子帳以流蘇為飾 藻帳垂隂曹植詩曰華屏列耀藻帳垂隂 綵帳照野成公綏洛神賦曰綵帳照野丹綘燭天 向帳作伎魏畧曰武帝嘗與妓女宴於銅雀臺施帷帳醉輒向帳作伎 他帳遥望桓子新論詳幄 春施錦帳夏用單羅石虎鄴中記曰春秋施錦帳表以五色絲為裌帷夏用單紗羅或綦文單羅或縠文羅為單帳 冬施青布夏施青練晉陽秋曰中宗性簡儉沖素有司嘗奏太極殿廣室施絳帳帝曰漢文集上書皁囊為帷遂令冬施青布夏施青練帷帳
  帳五
  原詩梁沈約詠帳詩曰甲帳垂和璧螭雲張桂宫隋珠既吐曜翠被復含風 増陳後主詠帳詩曰錦作明玳牀黼垂光粉壁帶日芙蓉照因吹芳芬拆 唐白居易青氊帳詩曰合聚千羊毳施張百子弮骨盤邊栁健色染塞藍鮮 元謝可宗詠紙帳詩曰清懸四壁剡溪霜髙卧梅花月半牀繭甕有天春不老瑶臺無夜雪生香覺来虚白神光𤼵睡去清閒好夢長一枕總無塵土氣何妨留我白雲鄉 劉秉忠詠亭帳詩曰草色如波照碧空新開一朶玉芙蓉雄風吹斷襄王夢髙捲巫山十二峯 張昱詠演法師惠紙帳詩曰銀鐙夜照白紛紛四面光揺白縠文隔枕不聞巫峽雨繞牀惟走剡溪雲風和栁絮何因到月與梅花竟不分塞北江南風景别却思氊帳舊從軍 陳泰詠紙帳歌和全初上人韻并簡劉光朝時朝納寵故戲之耳詩曰道人於是百不聞歳晩鶴骨誰相温禪牀繭光薄如霧宜月宜霜復宜露夢回蘄竹生清寒五月幻得梅花看初疑翠幕輕無力一片凝秋剡中色道人巧手天機深兩杵獨伴堦蛩吟卷舒似聴桔葉音珍重莫遣煙煤侵百年富貴誰能免錦幄彤廬語恩怨可憐老楮歳寒心用舍在吾難自薦君不見燕山穹廬氊百幅狎坐圍春醉紅玉道人不學製戎衣空煮南山卧茅屋安知幕天席地一希夷長共青山白雲宿 明髙啟詠紙帳詩曰剡藤裁素幬坐使諸塵隔冬室自生温寒窗屢更白不隨直省被長覆棲禪簀思曽雪夜時宿伴山中客
  帷幕一
  原釋名曰帷圍也以自障圍也幕幕絡也在表之稱也說文曰在旁曰帷在上曰幕案爾雅覆食亦曰幕廣
  雅曰帷幕帳也 増易曰井収勿幕 原禮記曰國君與卿圗事館人布幕于寢門外 増又曰帷薄之外不趨 又曰士使人弔撤帷主人迎弔于寢門外 周禮曰組綬所以繫帷 又曰幕人掌帷幕幄帟綬之事又曰掌舍掌王之㑹同之舍帷宫設旌門吳澄注帷宫者王止息或張帷為宫也 又曰命夫過市罰一蓋命婦過市罰一帷戰國策蘇秦曰連袵成帷 史記蘇秦曰舉袂成幕文選曰舉袂成帷 夢書曰夢見帷帳主隂憂事
  帷幕二
  原歸藏曰昔女媧筮張雲幕而枚占神明 増左傳曰齊人歸公孫敖之䘮聲已不視帷堂而哭 又曰公孫歸父欲去三桓以張公室與公謀而聘于晉冬公薨臧宣叔逐東門氏子家還及笙壇帷復命於介既復命袒括髮即位哭三踊而出遂奔晉 又曰晉侯使郤克徵㑹于齊齊頃公帷婦人使觀之郤子登婦人笑于房獻子怒出而誓曰所不此報無能渉河 又曰泉丘人有女夢以其帷幕孟氏之廟遂奔僖子 又曰公孟有事于蓋獲之門外齊子氏帷于門外而伏甲焉 又曰晉人執季孫意如以幕𫎇之 又曰昭公二十九年衛侯來獻其乗馬塹而死公將為之櫝子家子曰從者病矣請以食之乃以帷裹之 又曰哀公八年二月吳伐我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私屬徒七百人三踊于幕庭 吕氏春秋曰伍子胥將欲見吳王而不得客有言之于王子光者王子光見而惡其貌客以告子胥曰此易改也願令王子重帷堂上而見其衣王子光許之子胥說之半王子光褰帷搏其手而與之坐 史記曰李牧為趙將収市租皆入幕府 漢賈誼治安策曰大臣坐淫亂者曰帷簿不修 漢書曰衛青征匈奴大克武帝就拜大將軍於幕下府中因號幕府 漢武帝内傳曰七月七日宫掖之内張雲錦之帷燃九光之燈𠉀西王母至也王母以紫錦為帷 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弟上遺金錯繡帷 漢書曰成都侯王商第内大池以行船立羽蓋張帷幄 後漢書曰更始委政趙萌日夜與婦人飲宴後庭羣臣欲言事輙醉不能見時不得已令侍中坐帷中與語諸將識非更始聲出皆怨曰成敗未可知遽自縱放若此 又曰明德馬皇后既處椒房大官上飯重加幕覆輒撤去 又鄧禹傳曰光武策禹謀謨帷幄 又張酺傳曰孟侯經博待言帝幕拾遺記曰漢安帝好微行于郊埛間或露宿起帷宫
  千間皆用錦罽文繡 原魏書曰魏太祖雅性節儉帷帳壊則補納 増又曰司馬景王奏太后廢齊王芳曰帝於凌雲臺曲室中施帷見九親婦女 原晉陽秋曰晉武帝令曰殿前及武帷織成帷不須施也 増又曰謝安劉夫人帷諸妓作樂太傅暫見便下帷太傅索更開夫人云恐傷盛德 原又曰穆帝立年始二嵗皇太后褚氏設白紗帷于太極前殿擁帝臨軒 増宋書曰袁粲毎經傅昭户輒歎曰經其户寂若無人披其帷其人斯在豈非名賢乎 齊書曰毛惠素為少府卿性孝母服除後更修母所住處帷屏每月朝十五向帷悲泣旁人為之感傷終身如此 齊書曰髙穎參謀帷幄决勝千里 唐書曰魏徵疏云臣奉侍帷幄十餘年 又曰房𤣥齡有决勝帷幄定社稷功 天寳遺事曰長安貴家春遊載油幕遇雨則覆雨 唐書曰杜暹為監察御史徃磧西覆屯蕃人齎金以遺暹固辭不受左右言不可逆其情乃受而埋之幕下既去乃移牒令取之又曰鄭畋坐籌帷幄終能復國 又曰文宗御紫宸殿韓約奏甘露降金吾左仗樹李訓舒元輿奏陛下宜親徃以承天休詔宰相羣臣徃視還訓奏言非甘露帝顧中尉仇士良等騐之訓因欲閉止諸宦人使無逸者宦人至仗所㑹風動廡幕見執兵者士良等驚走告曰李訓反士良遣神策副使率衛士捕訓黨千餘人斬之又曰唐懿宗賜公主瑟瑟幕紋如碧絲貫以真珠雖雨不濡 宋史曰范仲淹子純仁娶婦將歸或傳以羅綺為帷幔者公聞之不恱曰羅綺豈帷幔之物耶吾家素清儉安敢亂吾家法敢持至吾家當火于庭 閒窗叢話曰蘇東坡守汝隂日作擇勝亭以帷幕為之世所未有也
  帷幕三
  原羅帷 紗幕魏文帝與繁欽書曰白日西逝清風赴闈羅帷徒袪𤣥燭方微 又古詩明月何皎皎照我羅牀帷 又文選詩微風吹閨闥羅帷自飄揚 王子年拾遺記曰漢武帝李夫人死後嘗思夢之命工人依圗作李夫人形刻成置輕紗幕裏宛若生時帝大恱 錦帷 綈幕典畧曰孔子反衛見夫人在錦帷中孔子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 又王子年拾遺記曰漢武帝以珊瑚為牀紫錦為帷 又曰武帝好微行於池傍逰宫以漆為柱鋪黒綈之幕器服乗輿皆尚黒色 増荔帷蓮幕屈平九歌曰罔薜荔兮為帷 庾景行泛綠水依芙蕖何其麗也時以入王儉府為蓮花池因謂之蓮幕 原運籌 撰歴史記曰漢六年正月封功臣張良未嘗有戰功髙祖曰運籌帷幄巾决勝千里外子房功也 劉歆與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雲書曰蕭何造律張蒼撰歴皆成於帷幕貢於王門 紫綃帷 青油幕王子年拾遺記曰吳主孫權趙夫人善畫巧妙無雙權居昭陽宫倦暑乃展紫綃之帷夫人曰此不足貴妾欲窮思慮能使下綃帷而清風自入視外無有蔽礙列侍飄然自凉若御風而行 宋書劉穆之孫瑀仕宦甚不得意至江陵與顧峻書曰朱修之三世叛兵一旦居荆州青油幕下作謝宣明面孔見向 韓愈李正封聨句詩曰談笑青油幕燈明夜觀棊月暗秋城柝觀謂道觀去聲 合疏縷張綺羅劉向說苑曰晏子復於景公曰且合升斗之微以滿倉廪合疏縷之緯以成帷幕 葛洪
  神仙𫝊曰淮南八公詣淮南王安門皆鬚睂皓素王欲少者八公皆成十五六童子門吏以白安聞之不及履即出迎之以登思仙之臺張綺羅之幕設象牙之席 然明誦 延年寢東觀漢記曰張奐字然明至匈奴時休屠及朔方烏桓竝同反叛遂燒度遼將軍門列屯赤地煙火相望兵衆大恐各欲亡去奐安坐帷中與弟子誦書自若軍士稍安 漢書曰江都王釗字延年為將善綏御士衆寢止布幕而已増孫峻置酒 鄴掾嫁女吳志曰孫峻欲誅諸葛恪置酒伏兵於帷中 史記曰西門豹為鄴令問民疾苦長老曰鄴三老廷掾常為河伯娶婦河上張綘帷女居其巾如嫁女之法
  帷幕四
  原成帷淮南子曰先鍼而後縷可以成帷先縷而後鍼不可以成衣 下帷史記曰董仲舒為博士下帷講誦弟子以次相受業或莫見其面三年不窺舍園 綺帷長門賦曰張綺羅之幔帷垂楚組之連綱 組帷庾闡揚都賦曰皇帝乃坐路寢御組帷 増素帷潘岳寡婦賦曰代羅幬以素帷又曰入空室兮望靈座帷飄飄兮燈熒熒 遥帷江淹詩曰汎瑟卧遥帷 書帷杜甫詩曰講殿闢書帷 繐帷謝朓詩曰繐帷飄井榦繐細布而疎為靈帳裙 原動風大暑賦曰雄風䬃然時動帳帷之纎羅 鍳月阮籍詩曰薄帷鑒明月清風吹我衿 下羅帷琴操曰雍門周説孟嘗君云下羅帷来清風 張翡帷司馬相如子虚賦曰張翡帷連羽盖 又宋玉招魂曰翡帷翠幬飾髙堂些 朱帷連綱張衡南都賦曰暮春之禊元已之辰方軌齊軫祓於陽賔朱帷連綱曜野映雲 丹帷連綱曹植古詞曰還行秋殿入侍君王椒房丹帷楚組連綱 敝帷埋馬禮記曰敝帷不棄為埋馬也 以帷縛妻左傳曰齊閭丘嬰以帷縛其妻而載之與申鮮虞乘而出鮮虞推而下之曰君昬不能𬻻危不能救死不能𦵏而知匿其昵其誰納之以下幕 増六幕前漢禮樂志曰紛紜六幕浮大海猶言六合也 原疊幕馬季良奏馬賢事曰賢專於軍設重帷以疊幕油表其上 毳幕李陵答蘇武書曰韋韝毳幕唐𤣥宗本紀亦曰捐毳幕而趨雁塞 増繡幕瓊奴歌曰繡幕後擁春風香 李白詩曰羅幃繡幕圍春風 脩幕宋玉招魂曰離榭脩幕侍君之間 烏幕韓愈序曰大夫烏公以石生為才羅而致之幕下又以温生為才亦羅而致之幕下 綠幕韓愈詩曰黄簾緑幕朱户閉風露氣入秋堂凉 原獻幕下趙孟叔孫豹入鄭鄭伯兼享之具五獻之籩豆于幕下 入幕中郗超與桓温謀謝安與王坦之詣温論事令超坐帳中聽之風動帳開安笑曰郗生可謂入幕之賔 幕以布地三禮圖曰幕以布地或以陳上 張幕䖍卜左傳曰晉侯伐鄭楚子救之楚子登巢車以望晉軍太宰伯州犁侍於王後王曰騁而左右何也曰召軍吏也皆聚于中軍矣曰合謀也張幕矣曰䖍卜於先君也徹幕矣曰将發命也甚囂且塵上矣曰将塞井夷竈而為行也 軍幕未辦黄石公三畧云軍井未達将不言渇軍幕未辦将不言倦是為禮将 軍幕自動兵書曰将軍在營帳幕無故自動主敵人散走 楚幕有烏左傳曰楚子元伐鄭諸侯救鄭楚師夜遁鄭人将奔桐丘諜告曰楚幕有烏乃止注諜間也按大将所居以幕帳蔽風雨軍衆屯聚烏不敢止今有烏知楚師已遁猶燕巢幕又曰吳季札自衛如晉将宿於戚聞鐘聲焉曰異哉吾聞之也辨而不徳必加於戮夫子獲罪於君以在此懼猶不足而又何樂夫子之在此也猶燕之巢於幕上君又在殯而可以樂乎 翠幕雲布潘岳籍田賦曰青壇蔚其嶽立翠幕黕以雲布 翠幕蜺連張景陽洛神賦曰朱幔虹舒翠幕蜺連 張幕設帟周禮掌次職曰師田則張幕設重帟鄭注云下張幄者於是臨誓衆王或回顧占察 野幕為府崔駰與竇憲牋曰君以野幕為府 蘭室接羅幕陸機樂府詞 明月照緹幕劉楨詩曰明月照緹幕華燈散炎暉 張帟幕㑹平原左思蜀都賦曰将饗獠者張帟幕㑹平原酌醪酤割芳鮮 張朱幕延羣臣程咸詩序曰平原邑三月三日從華林園作壇建僊宫張朱幕詔延羣臣作詩以頌之
  帷幕五
  增詩元黄鎮成題吳伯昭紅蓮綠幕圗歌曰烏君之山從西來拔地山仞青崔巍劃然磅礴下江滸林麓隱隱棲樓臺上有飛蘿罥罣古喬木下有滄浪萬頃青如苔紅蓮綽約泛渚淨綠幕縹緲臨湖開雲煙捲風島嶼沒窗户洗雨冰霜迴高人自是青雲客日向湖亭賞山色昔年走馬踏紅塵射殺南山雙白額今日綸巾羽扇閒獨面清泠飲冰蘗壺箭收投勝負空碁枰罷局機籌息延陵公子昔稱賢畫手復見今道𤣥有聲之畫宜詩篇為子作詩將畫𫝊
  幔一
  増說文曰幔幕也 釋名曰幔漫也漫漫相連綴之言也 廣雅曰幔掩也 原六韜曰将冬不服裘夏不操扇天雨不張幔蓋名曰禮將將不身服禮無以知士卒寒暑也 軍令曰戰時皆取船上布幔布衣漬水中積聚之賊有炬火火箭以掩滅之也 増酉陽雜俎北朝㛰禮青布幔為屋在門内外謂之青廬
  幔二
  原東觀漢記曰岑彭與吳漢圍隗囂以縑幔盛土為堤壅水灌城 増袁宏漢記曰獻帝出長安李㴶来追董成懼射之以被為帳幔 原江表傳孫權在武昌欲還建業乃於堂中張幔㑹僚議之 蜀志曰張松勸劉璋絶曹公交通先主璋率歩騎三萬餘人東乘帳幔精光耀日往就與㑹 秦記曰苻永固以太常韋逞母宋傳其父業得周官義㫖乃就来宋家立講堂書生百餘人隔絳紗幔而受業焉 世説曰庾太尉亮風儀偉長時皆以為美亮有大兒年數嵗雅量之質便自如此温太真嘗隱幔視之此兒神色恬然乃徐跪曰君侯何以為論者乃謂不減亮 増宋書曰晉安王子勛叛逆取所乘車除脚以為輦其夕有鶚集其幔 梁書曰曹景宗為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刺史性躁動出行常欲褰車帷幔左右諫以位望隆重人所具瞻不宜然景宗曰吾昔在鄉里平澤中騎快馬如龍逐麞數肋射之覺耳後生風鼻頭出火此樂使人忘死今作貴人動轉不得路行開車幔輒言不可閉置車中如三日新婦悒悒使人氣盡 又曰栁惔甚重婦頗成畏憚性愛音樂女妓精麗畧不敢視僕射張稷與惔狎宻而為惔妻所敬賞稷每詣惔必先相聞夫人惔毎欲見妓但因稷奏請其妻隔幔坐妓然後出惔因得留目
  幔三
  増納枕 繞車拾遺記曰呉孫權趙夫人指間織錦號機絶方寸帛上繡五嶽圖形號針絶以鬱夷國神膠續髪髪析為數縷織裁為幔内外視之飄飄如煙氣輕動而房内自凉時權尚軍旅常以此幔自隨以為征幕舒之則廣縱一丈卷之則納於枕中號絲絶 陸機别傳曰機夢黑幔繞車手决不開明日見誅原鸞翔 虹舒拾遺記曰周穆王時摩連國獻鸞章錦幔其錦文如鸞翔 張協洛神賦
  曰朱幔虹舒
  幔四
  原油幔稽含集曰李方治為撫軍長史余為從軍中郎常隨撫軍時天𤍠露坐有頃雨降李不張油幔綺幔長門賦曰張羅綺之幔帷 増碧幔虞世南曰褰輕綃之碧幔 長幔李白
  詩繡沓牽長幔 佛幔韓維詩曰書棚落幽蠧佛幔掩餘香 幽幔謝惠連詩曰孤燈曖幽幔焚幔范仲淹娶婦事詳前帷幕 蔽幔周世宗宣懿皇后李崇訓婦也崇訓手自殺其家人
  次以及后后走匿以帷帳自蔽得免世宗納之 雨淋幔杜甫詩曰簷雨亂淋幔 風捲幔又曰天清風捲幔 武夷綵幔武夷君㑹于山頂綵幔屋宇甚盛因號幔亭 寢堂油幔唐史曰馬璘治寝堂費二十萬緍璘在軍守者覆以油幔 隔幔持絲張嘉貞五女各持一絲幔後郭元振牽得紅絲乃第三女 牽幔對飲謝幾卿為尚書詣道傍酒壚停車牽幔與三騶對飲
  幔五
  原詩齊王融詠幔詩曰幸得與珠綴羃䍥君之楹月映不辭卷風来輒自輕每聚金爐氣時駐玉琴聲但願置尊酒蘭缸當夜明
  幃一
  増釋名曰單帳曰幃牀前幃曰幨也 唐六典曰天子之帳紫幃
  幃二
  増世說曰謝安夫人劉氏幃諸婢使在前作伎太傅暫見便下幃太傅索更開夫人云恐傷盛德 南唐近事曰常夢錫為翰林學士剛直不阿貴近側目或謂曰公罷直私門何以為樂常曰垂幃痛飲面壁而已 宋史曰㓂莱公青幃破壊輒補
  幃三
  増遣春寒 圍春風黄庭堅詩曰銀杯同色試一傾排遣春寒出幃帳 李白詩曰羅幃繡幕圍春風 金鴨冷 鴛鴦縈李賀神女廟詩曰深幃金鴨冷 陸暢詩曰碧玉為竿丁字成鴛鴦幃帶短長縈強遮天上花顔色不隔雲中笑語聲
  幃四
  原絺幃史記曰孔子見衛夫人夫人在絺幃中環珮之聲鏘然 増枕幃黄庭堅詩曰風流付枕幃 原碧裏梁下 紺絹窗户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用青布碧裏梁下幃各一紺絹青布窗户幃各一
  幄一
  増說文曰幄大帳也 釋名曰上下四旁悉周而覆者曰幄帳 原爾雅曰以覆帳謂之幄 三禮圗曰四旁及上曰帷上下四旁悉周曰幄幄大帳也
  幄二
  増書曰成王疾漸出綴衣于庭孔安國曰綴衣幄也左傳曰楚子伐鄭諸侯還救鄭晉侯使張骼輔躒致楚師求御于鄭鄭人卜宛射犬吉二子在幄坐射犬于外又曰晉合諸侯于平丘子産子太叔相鄭伯以㑹子
  産以幄幕九張行子太叔以四十既而悔之毎舍損焉及㑹亦如之 又曰衛侯為虎幄于籍圃 拾遺記曰燕昭王三年廣支國獻善舞者二人竝玉質凝膚王處以丹綃華幄 漢書曰元后未央宫置酒内者令為傅太后張幄坐于太皇后旁王莽案行責内者令曰定陶太后藩妾何得與至尊並撤去更設坐傅太后聞之大怒不肯㑹
  幄三
  原如屋 象宫釋名曰幄屋也以帛衣板施之形如屋也 周禮曰幕人掌帷幕幄帟綬之事鄭注云王出宫則有是事在旁曰帷在上曰幕幕或在地展陳于上帷幕皆以布為之四合象宫室曰幄王所居之帳也 設燭燈 陳法服桓子新論曰武帝思念李夫人不已有方士齊人李少翁言能致夫人之神乃夜設燭燈于帷幄令帝别居他帳中遥望見夫人之貌 陸機魏武賦曰陳法服于絳幄列窈窕于錦屏 増華容溢 宻葉成陸雲詩曰華容溢翠幄文選詩曰宻葉成翠幄
  幄四
  原紺幄漢舊儀曰祭天紫壇有紺幄帳 緹幄劉楨晉都賦曰緹幄彌津丹幄覆洲 増裙幄天寳遺事曰長安士女遊春遇名花則籍草而坐解裙四圍謂之裙幄 雲幄西京雜記曰成帝設雲幄于甘泉紫殿 重幄謝惠連雪賦曰攜佳人兮披重幄 陪幄左思魏都賦曰詰朝陪幄納言有章 翠幄又吳都賦曰藹藹翠幄嫋嫋素女 華幄陸機贈馮文熊詩曰居陪華幄
  
  原小幕曰帟釋名曰小幕曰帟張在上帟帟然也 在上曰帟三禮圗曰在上曰帟幕人掌帟凡䘮王則張帟三重諸侯再重卿大夫不重鄭司農云帟平帳也呉澄注云帟謂王
  在幕幄中坐上承塵也 掌次設帟周禮掌次職曰朝日祀五帝則張大次小次設重案重帟合諸侯亦如之 増師田重帟又曰師田則張幕設重帟重案 士有賜帟禮記檀弓曰君於士有賜帟
  幌一
  増□帷 屏風説文作□□帷屏風之屬 原雲母晉惠帝起居注有雲母幌 又華延雋曰洛陽城十八觀皆籠雲母幌 又漢武故事詳屏風 絳紗鄴中記曰石虎太武殿西有崑華殿閣上輒開大窗皆絳紗幌 増書幌杜甫詩突兀倚書幌 岫幌孔稚珪北山移文曰宜扄岫幌掩雲關 蘿幌王勃詩曰蘿幌栖樿影 簾幌人生如樹花或落簾幌或落糞溷 青幌陳與義水仙花詩曰仙人湘色裘縞衣以裼之青幌紛委地獨立東風時 虛幌江淹詩曰鍊藥矚虛幌 原房櫳對幌左思呉都賦曰房櫳對幌連閣相經閽闥譎詭異出竒名 流蘇開幌又云張組帷搆流蘇開軒幌鏡水區篙工楫師選自閩禺
  幌二
  增詩宋張耒破幌詩曰破幌一㸃白臥知千里眀低窗通雪氣喬木尚風聲傳警軍城静鳴鐘梵刹清高眠尋斷夢鄰樹已烏驚
  幬一
  増説文曰幬單帳也 中庸曰無不覆幬
  幬二
  増淮南子曰楚將子𤼵求伎道之士楚有善為偷者願以伎自效子𤼵禮之後齊伐楚偷乃夜解齊將之幬獻之子發因復還之齊將懼而退 謝承後漢書曰黄昌因夏多蚊而貧無幬傭債為作幬 又曰羊續為廬江太守卧一幅布幬穿敗糊紙補之
  幬三
  原翠幬楚詞曰翡帷翠幬飾高堂紅壁紗版𤣥玉梁 羅幬又曰翡翠珠被爛齊光蒻阿拂壁羅幬張注云房内則以蒻席薄牀四壁及與曲隅復施羅幬輕且凉也 蜺幬馬融廣成頌曰方餘皇連舼舟張雲帆施蜺幬 増蕙幬曹植九詠曰蕙幬兮荃牀 原動單幬李陵贈蘇武詩曰微風動單幬 増空翠幬宋梅堯臣詩冷署深沉空翠幬 原褰幬請御宋玉神女賦曰褰余幬而請御願盡心之惓惓 寢無絳幬陸雲芙蓉詩曰衣用䨇絹寝無絳幬
  屏風一
  原釋名曰屏風障風也扆在後所依倚也 禮記曰天子當扆而立鄭𤣥注扆屏風 又曰天子負斧扆南鄉而立鄭𤣥注為斧文屏風于户牖之間 周禮曰掌次王大旅上帝則設氊案張皇邸鄭𤣥注氊案以氊為案邸後板也其屏風邸染羽像鳳凰以為飾 増南史曰屏風能蔽風露也 文獻通考曰宋制逍遥輦有軟屛風金屏風 又曰宋制安輦有龍水屏風
  屏風二
  增三秦記曰荆軻入秦為燕太子報讐把秦王衣袂曰寧為秦地鬼不為燕地囚王美人彈琴作語曰三尺羅衣何不掣四面屏風何不越王因掣衣而走得免 漢書曰陳萬年字幼公善事人賂外戚為御史大夫子咸字子康年十八有異材⿰扌⿱𠂉几 -- 抗直數言事刺譏近臣萬年嘗病召咸教誡于牀下語至夜半咸睡頭觸屏風萬年大怒欲杖之曰乃公教戒汝汝反睡不聽吾言何也咸叩頭謝曰具曉所言大要教咸謟也萬年乃不復言 又曰成帝省減椒房掖庭用度許皇后上疏曰說妾欲作某屏風張于某所必繩妾以詔書矣 原西京雜記曰廣川王去病𤼵魏哀王冢有石屏風 増又曰江都王勁捷能超七尺屏風 原東觀漢記曰宋𢎞光武姊湖陽公主新寡上與共論朝臣微觀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羣臣莫及上曰方且圗之後𢎞見上令主坐屏風後因謂𢎞曰諺言貴易交富易妻人情乎𢎞曰臣聞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顧謂主曰事不諧矣 又曰鄭𢎞為太尉時舉第五倫為司空班次在下每正朔朝見𢎞曲躬自卑上問知其故遂聽置雲母屏風分隔其間由此為故事 京兆舊事曰杜陵蕭彪子伯文為巴郡太守以父老歸供養父有客常立屏風後自應使命 三輔決錄曰何敞為汝南太守章帝南廵過郡有雕鏤屏風為帝設之帝命侍中黄香銘之曰古典務農雕鏤傷民忠在竭節義在修身 魏志曰太祖平栁城班所獲器物特以素屏風素几賜毛玠曰以君有古人之風故賜君古人之器 増瑯嬛記曰薛夜来初入魏宫一夕文帝在燈下詠以水晶七尺屏風障之夜来至不覺面觸屏上傷處如曉霞將散 原吳録曰景帝時紀亮為尚書令子隲為中書令毎朝㑹詔以御屏風隔其坐焉 又曰曹不興善畫屏風誤落筆㸃素因就以作蠅權以為生蠅舉手彈之 語林曰晉滿奮字武秋體羸惡風侍坐武帝屢顧看雲母幌武帝笑之奮曰北窗瑠璃屏風實宻似疎帝有難色答曰臣如吳牛見月則喘或云是胡質侍魏明帝座 増俗說曰晉謝萬作吳興郡其兄安時隨至郡中萬眠常晏起清朝便徃牀前叩屏風呼萬起 晉書曰吳隱之字處黙清貧劉裕拜太常卿以竹蓬為屏風坐無氊席 續晉陽秋曰何無忌母劉牢之姊無忌與宋髙祖謀夜于屏風中製檄文母登屏風窺之大喜曰汝能如此吾讐雪矣宋書曰顔延之愛姬死以冬日臨哭忽見姬排屏風
  以壓之延之懼墜地因病 又曰王琨儉於財用設酒不過兩爵輒云此酒難遇鹽䜴薑菜之屬竝挂屏風酒漿悉置牀下内外有求琨手自付之 原齊書曰皇太子在雍有襄陽盜發古塚得玉屏風遣將還都 増又曰武帝常在東宫毎幸悛房閒言至夕賜屏風帷帳原吳均齊春秋曰宜都王鏗年十歳與吉景曜商略先言往行左右誤排柟瘤屏風倒壓背色貌不異言談不輟 増南史曰王逺字景舒位光祿勲時人謂逺如屏風屈曲從俗能蔽風露 唐書曰太宗引虞世南為秦府十八學士嘗令寫列女𫝊以裝屏風于時無本世南書之一無遺失 又曰太宗曰治人之本莫重於刺史故錄刺史姓名於屏風卧起對之 又曰太宗覽魏徵十漸疏曰以所上疏列為屏障庶朝夕見之 南部新書曰唐徳宗貞元十一年上宴宰相于麟徳殿東亭令施屏風于坐位之後畫漢魏君臣并列善言美事 唐書曰憲宗留心典墳著書十四篇名曰前代君臣事跡寫於六屏風又云詔李絳採列君臣成敗五十種次為連屏張便坐 又曰宣宗書貞觀政要于屏風毎正色拱手而讀之 又曰田神功卒賜屏風茵褥于靈座詩話曰邵康節過友人家晝卧見其枕屏風小兒題詩其上云遂令髙卧人欹枕看兒戲 癸辛雜識曰王橚字茂悦初知郴州就除福建市舶其歸也為螺鈿卓面屏風十副圗賈相盛事十項各係之以贊以獻之賈大喜每燕客必設于堂行將有要除而茂悦殂矣
  屏風三
  原綠沈 白字宋元嘉起居注曰十六年御史中丞劉楨奏風聞前廣州刺史韋朗于廣州所作銀塗漆屏風二十三牀又綠沉屏風一牀請以見事追朗前所居官 王琰宋春秋曰明帝性多忌諱禁制迴避者數十百品亦惡白字屏風書古来名文有白字輒加改易𤣥黄朱紫隨宜代焉 雲母火齊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上遺雲母屏風迴風席七華扇 又漢書曰王莽嘗翳雲母屏風 拾遺記曰董偃嘗卧延清之室上設火齊屏風列靈黂之燭 増虹蜺 翡翠楊太真傳曰有一屏風名虹蜺雕刻前代美人其器玩衣服皆用衆寳襍厠而成乃隋文帝所造賜義成公主墮在北鄙貞觀初年始與蕭后同歸中國𤣥宗因而賜妃 蘇軾詩曰珠(⿱𥫗亷)-- 簾玉案翡翠屏 金縷 懸黎唐詩曰金縷畫屏間 杜陽編曰元載嘗居芸暉堂户内設懸黎屏即楊國忠屏也 金鵞孔雀李賀詩曰金鵞屏風蜀山夢杜甫詩曰屏開金孔雀 紫琉璃 白琉璃拾遺記曰董偃設紫瑠瓈屛風 漢武故事曰帝起神臺其上扉牖屛風悉以白琉璃作之光照洞徹原納妃二合 列女四堵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牀上屏風十二牒銀鈎紐梳頭屛風二合四牒織成地屏風十四牒銅鐶紐 劉向七畧别錄曰臣向與黄門侍郎歆所校列女傳種類相從為七篇以著禍福榮辱之効是非得失之分畫之于屏風四堵 孫亮鏤瑞 季龍畫仙崔豹古今注云孫亮作琉璃屏風鏤作瑞應圖一百二十種 陸翽鄴中記曰石季龍作金銀鈕屈膝屏風衣以白縑畫義士仙人禽獸之像讃者皆三十二言高施則八尺下施則四尺或施六尺隨意所欲也畫如蛛絲 玉為龜甲西京雜記曰昭陽殿木畫屏風如蜘蛛絲縷 郭子横㓊
  冥記曰上起神明臺上有金牀象席雜玉為龜甲屏風
  屏風四
  原五色桓譚新論曰五聲各從其方春角夏徴秋商冬羽宫居中央而兼四季以五音須宫而成可以殿上五色錦屏風諭而示之望視則青赤白黄黒各各異類就視則皆以其色為地欲為四時五行之樂亦當各以其聲為地而用四聲文飾之猶彼五色屛風矣 四合傅𤣥擬楚詞曰屏風四合五采錯雜圖畫自然是紀開闔 畫飾三禮圖曰扆縱廣八尺畫斧文而無柄設而不用今之屏風皆有畫飾則遺像也 補衲魏書太祖雅性節儉帷帳屏風壊則補衲 増罘罳漢書注連闕曲閣也一曰屏也 清防顔延年曰踟躕清防宻清防屛風也 雕屏古白紵詞曰雕屏匼匝組帷舒畫屏李白詩晴光埽畫屏 寳屏雜記曰漢武帝為寳屏風 肉屏天寳遺事曰楊國忠冬月妓女圍之號肉屏風 緹屏黄霸𫝊曰别駕主簿車緹油屏泥於軾前以章其徳 翠屏杜詩注曰羊𤣥所居山峯竒秀毎據筠牀終日笑傲或偃卧看山曰此翠屏宜晩對 雲屏歐陽脩詩曰青山白雲為枕屏 石屛零陽白鶴山有石屏其紋有雲月波瀾龍鳳之状 僧惠崇謁徑山欽法師自誦觀音咒功無比師曰吾坐石屏後能咒之令破否曰可遂咒之石屏裂為三片今謂喝石岩 原設黼依周禮司几筵職曰王位設黼依鄭注云斧謂之黼其繡白黒采以絳帛為質依其制如屏風置座邊桓任别𫝊任亡愍念之為作象著屏風置座邊 畫廉藺王羲之與殷浩書曰
  畫廉藺於屏風 有侍史史記曰孟嘗君待客坐語屏風後常有侍史主記所與客語知其親戚居處客去後使使謝餽無所遺失 帝王之服黄士度屏風頌序曰太寧三年皇帝詔遣上将齎御屏風寳劒嘉兹屏風帝王之服謹為述頌 増家誡之書唐書曰房𤣥齡恐諸子驕侈乃集古今家誡書屏風曰留意于此足以保躬矣 三孔雀屏周竇氏畫三孔雀屏間使娶女者射之隂約中目者與之唐髙祖各中二目 八角花屏安祿山恩寵莫比賜賚無數所賜品目有八角花鳥屏風 美人印手唐末遺史明皇所幸羙人王氏數夢人召飲具言于上上曰此必術士所為若再徃以物誌之其夕夢中又徃因就硯中濡手印于屏風上既寤即告帝索於外果於東明觀中得其手紋而道士已遁去矣 伯時列畫宋李伯時嘗畫髙陽長揖張釋之諫文帝馮媛當熊霍光取璽武帝問日磾明妃出塞王猛捫蝨醉山簡李宻迓太宗明皇攬鏡妃子剪髮十事列為一屏 屏女踏歌酉陽雜俎唐元和初有士人醉卧㕔中及醒見古屏上婦人悉於牀前踏歌歌曰長安女兒踏春陽無處春陽不斷腸舞袖弓腰渾忘却蛾眉空𢃄九秋霜因作弓腰反首髻及地腰勢如規士人驚懼因叱之忽然上屏 屏女叙名大真𫝊曰上所賜水晶屏風妃以遺楊國忠安髙樓上國忠一日獨卧屏上諸女悉下各自叙名曰裂繒人也定陶人也穹廬人也當壚人也亡吳人也歩蓮人也桃源人也斑竹人也奉五官人也温肌人也曹氏投波人也吳宫無雙返香人也拾翠人也竊香人也金屋人也觧珮人也為雲人也董雙成也為煙人也畫睂人也吹簫人也笑躄人也垓中人也許飛瓊也趙飛燕也金谷人也小鬢人也光髪人也薛夜来也結綺人也臨春人也扶風女也各呈藝訖復悉歸屛國忠未幾果敗屏歸元載 姬坐屏風拾遺錄曰孫亮作琉璃屏風甚薄而澈毎于月下清夜舒之嘗愛寵四姬使坐屏風中外望之乃若無惟香氣通于外耳 婦避屏風俗説曰荀介子為刺史荀婦大妬恒在介子齋中客来便閉屏風有桓客者時為中兵參軍来詣荀諮事論事已訖為復作餘語桓時年少殊有姿容荀婦在屏風内便語桓云桓參軍君知作人否論事已訖何以不去桓狼狽走去 原上指問班伯漢書班伯以侍中光祿大夫養病久之成帝出過臨𠉀伯伯乃視事時乘輿幄坐帳畫屏風畫紂醉踞妲已作長夜之樂上因顧指畫而問伯紂為無道至於是乎伯對曰書云乃用婦女之言何有踞肆於朝所謂衆惡歸之不如是之甚者也上曰茍不若此此圖何戒伯曰詩書滛亂之戒皆原於酒上乃歎曰吾久不見班生今日復聞讜言帝數顧列女東觀漢記曰宋𢎞嘗燕見光武御座新施屏風圖列女帝數顧視𢎞正容曰未
  見好徳如好色者也上即命撤之
  屏風五
  增詩陳後主詠屏風詩曰織成如繢綵琉璃畏風擊秦宫得絶超漢座殊班敵 原周庾信詠畫屏風詩曰髙閣千尋跨重簷百尺齊雲度三分近花飛一倍低吹簫迎白鶴照鏡舞山雞何勞愁日暮未有夜烏啼 増二曰俠客重連鑣金鞍被桂條細塵鄣路起驚花亂眼飄酒醺人半醉汗濕馬全驕歸鞍畏日晩爭路上河橋三曰浮橋翠蓋擁平旦雍門開石崇迎客至山濤載妓来水紋恒獨轉風花直亂迴誰能惜紅袖寧用捧金杯四曰停車小苑外下渚長橋前澀菱迎擁楫平荷直
  蓋船殘絲繞折藕芰葉映低蓮遥望芙蓉影只言水底然 原五曰昨夜鳥聲春驚鳴動四鄰今朝梅樹下定有詠花人流星浮酒泛粟瑱繞杯脣何勞一片雨喚作陽臺神 六曰逍遥遊桂苑寂絶到桃源狹石分花徑長橋映水門管聲驚百鳥人衣香一園定知歡未足横琴坐石根 増七曰三春冠蓋聚八節管絃遊石險松横植巖懸澗竪流小橋飛斷岸髙花出迥樓定須催十酒將来宴五侯 原八曰髙閣千尋起長廊四注連歌聲上扇月舞影入琴絃澗水纔窗外山花即眼前但願長歡樂從今盡百年 増九曰日晩金槌絡朱軒流水車𨏥拂縁堤柳甍飄夾路花定迎劉碧玉將過隂麗華非是髙陽路莫畏接䍦斜 十曰徘⿰彳囬 -- 徊出桂苑徙倚就花林下橋先勸酒跂石始調琴蒲低猶抱節竹短未空心絶愛猿聲近唯憐花徑深 十一曰千尋木蘭舘百尺芙蓉堂日落低蓮井行雲礙芰梁流水桃花色春洲杜若香就階猶不進催来上伎牀 原十二曰搗衣明月下静夜秋風飄錦石平砧面蓮房接杵腰急節迎秋韻新聲入手調寒衣須及早將寄霍嫖姚 増十三曰出沒看樓殿間關望綺羅翔禽逐節舞流水赴絃歌細管吹藂竹新杯捲半荷南宫冠蓋下日暮風塵多 十四曰玉柙珠簾捲金鈎翠幔懸荷香薫水殿閣影入池蓮平沙臨浦口髙柳對樓前上橋還倚望遥看採菱船十五曰河流值淺岸斂轡暫經過弓衣濕濺水馬足
  亂横波半城斜出樹長林直枕河今朝遊俠客不畏風塵多 十六曰度橋猶徙倚坐石未傾壺淺草開長埒行營繞細㕑沙洲兩鶴迥石路一松孤自可尋丹竈何勞憶酒壚 十七曰上林春逕宻浮橋柳路長龍媒逐細草鶴氅映垂楊水似桃花色山如甲煎香白石春泉上誰能待月光 十八曰白石春泉滿黄金新埒開戚里車先度蘭池馬即來落花承舞席春衫拭酒杯行㕑半路待載妓一䨇迴 十九曰將軍息邊務校尉罷從戎池臺臨戚里絃管入新豐浮雲隨走馬明月逐彎弓比来多射獵唯有上林中 原二十曰三危上鳳翼九坂度龍鱗路髙山裏樹雲低馬上人懸巖泉溜響深谷鳥聲春住馬來相問應知有姓秦 増二十一曰聊開鬱金屋蹔對芙蓉池水光連岸動花風合樹吹春杯猶雜泛細菓尚連枝不畏歌聲盡先看箏柱欹 二十二曰洞靈開靜室雲氣滿山齋古松栽數樹盤根無半埋愛靜魚争樂依人鳥入懐仲春徵隱士蒲輪上計偕原二十三曰今朝好風日園苑足芳菲竹動蟬爭散蓮揺魚暫飛面紅新著酒風晩細吹衣跂石多時望蓮船始復歸 増二十四曰金鞍聚磧岸玉舳泛中流畫鷁先防水媒龍即負舟沙城疑海氣石岸似江樓崩槎時半沒壊舸或空浮定是汾河上戈船聊試遊 二十五曰竟日坐春臺芙蓉承酒盃水流平澗下山花滿谷開行雲數畨過白鶴一雙来水影揺藂竹林香動落梅直上山頭路羊腸能幾迴 原隋蕭慤屏風詩曰秦皇臨碣石漢帝幸明庭非關重遊豫直是愛長齡讀記知州所觀圗見岳形曉識仙人氣夜辨少微星服銀有秘術蒸丹傳舊經風揺百影樹花落萬春亭飛流近更白叢竹逺彌青逍遥保清暢因持悦性情 増唐白居易素屏謡曰素屏素屏孰為乎不文不飾不丹不青當世豈無李陽冰之篆文張旭之筆跡邊鸞之花鳥張藻之松石吾不令加一㸃一畫於其上欲爾保真而全白吾於香爐峯下置草堂二屏倚在東西牆夜如明月入我室曉如白雲圍我牀我心久養浩然氣亦欲與汝表裏相輝光爾不見當今侯家主第與王宫織成歩障銀屏風綴珠陷鈿貼雲母五金七寳相玲瓏貴豪待此方恱目晏然寢卧乎其中素屏素屏物各有所宜用各有所施爾今木為骨兮紙為面捨我草堂欲何之 李賀屏風曲曰蝶棲石竹銀交關水凝鴨綠琉璃錢周迴六曲抱銀蘭解鬟鏡上擲金蟬沉香水暖茱茰煙酒餘綰帶新承歡月風吹露屏外寒城上烏啼楚女眠 杜牧雲母屏風隔坐詩曰彩障成雲母丹墀隔上公才彰二紀盛榮播一朝同近玉初齊白臨花乍散紅凝姿分縹緲轉珮辨玲瓏意愜恩偏厚名新寵更崇誰知歴千古猶自仰清風 温庭筠生禖屏風歌曰玉墀暗接崑崙井井上無人金索冷畫壁隂森九子堂階前碎月鋪花影繡屏銀鴨香蓊濛天上夢歸花繞叢宜男漫作後庭草不似櫻桃千子紅 宋歐陽脩題吳學士石屏歌曰晨光入林衆鳥驚腷膊羣飛鴉亂鳴穿林四散投空去黄口巢中飢待哺雌者下啄雄髙盤雄雌相呼飛復還空林無人鳥聲樂古木參天枝屈蟠下有怪石横其間煙埋草沒苔蘚斑借問此景誰圗寫乃是吳家石屏者虢工刳山取山骨朝鑱暮琢非一日萬象皆從石中出吾嗟人愚不見天地造物之初難乃云萬物生自然豈知鐫鑱刻畫醜與妍千狀萬態不可殫神愁鬼泣晝夜不得閒不然安得巧工妙手憊精竭思不可到若無若有縹緲生雲煙鬼神功成天地惜藏在虢山深處石惟人有心無不獲天地雖神藏不得又疑鬼神好勝憎吾儕欲極竒怪窮吾才乃傳張生自西来吳家學士見且咍醉㸃紫毫淋墨煤君才自與鬼神鬭嗟我老矣安能陪朱徳潤山水屏圗詩曰丈夫無竒才雖顯不足名髙山乏秀麗兀立培塿形况乃畫圗間兩奪造化精中堂素壁本虛靜誰令揮灑研丹青女媧五色不補天神功鞭石来蒼𠖇驅山奔海入紈素扶輿之氣青熒熒赤城霞彩千峯明洞庭湘浦雲英英風帆晝捲瀟湘雨黄葦堆灘插漁罟獨木莊前埜水流夕陽川上欹橋渡大峯倚天接天門又如特立太華尊羣山趨俯不敢動山前星辰手可捫我欲託身上山顛丹梯百尺何由縁畫興欲来别有趣顛毫醉墨飄如仙仙成却服九還丹兩腋清風飛上天 元郭鈺題石屏巫山圗曰一片屏開十二峯陽臺去路有無中午窗香霧籠寒玉猶似行雲到楚宫
  原賦漢淮南王屏風賦曰惟斯屏風出自幽谷根深枝茂號曰喬木孤性陋弱畏金強族移根易土委伏溝瀆飄颻危殆靡安厝足天啟我心遭遇微祿中郎善治収拾捐朴大匠治之雕刻削斲表雖剥裂心寔貞慤等化器類庇䕃尊屋列在左右近君頭足賴𫎇成濟其恩𢎞篤何惠施遇分好沾渥不逢仁人永為枯木 漢芉勝屏風賦曰屏風鞈匝蔽我君王重葩累繡沓璧連璋連以文錦映以流黄畫以古烈顒顒昂昂蕃后宜之夀耉無疆
  原銘後漢李尤屏風銘曰舍則潛避用則設張立必端直處必亷方雍閼風邪霧露是抗奉上蔽下不失其常増宋張栻枕屏銘曰勿欺暗毋思邪席上枕前且自
  省莫言屏曲為君遮
  原書梁簡文帝答蕭子雲上飛白書屏風書曰得所送飛白書縑屏風十牒冠六書而獨美超二篆而擅竒乍寫星區時圗鳥翅非觀觸石已覺雲飛豈待金璫便覩蟬翼間諸衣帛前哲未巧懸彼帳中昔賢掩色
  原啟梁簡文帝謝賚碧慮棊子屏風啟曰臣綱啟宣詔主仸慧奉宣勅旨垂賚碧慮棊子屏風二十牒極班馬之巧兼曹史之慮均天台之翠壁雜水華之嘉名使雲母之窗慙其麗色琉璃之扇愧其含影仰降聖慈曲垂霑逮喜逐恩来聰同鳳舞言因謝盡更類三緘不任銘荷之誠謹奉啟謝以聞 劉孝威謝勅賚畫屏風啟曰昔紀亮所隔唯珍雲母武秋所顧大寳琉璃豈若寫帝臺之基拂崑山之碧畫巧吳筆素踰魏賜馮商莫能賦李尤誰敢銘 陳周𢎞正謝梁元帝賚春秋糊屏風啟曰昔琉璃見重雲母稱珍雖盡華麗有傷真朴豈若三體五例對玩前史一字褒貶坐卧箴規無復楚臺之風得同鄒谷之暖
  增賛宋蘇軾師子屏風贊曰潤州甘露寺有唐李衛公所留陸探微畫師子板余自錢塘移守膠西過而觀焉使工人摹之置公堂中且贊之曰圎其目仰其𤾁奮髯吐舌威見齒舞其足前其耳左顧右擲喜見尾雖猛而和蓋其戲嚴嚴髙堂䕶燕几啼呼顛沛走百鬼嗟乎妙哉古陸子
  簾一
  原釋名曰簾廉也自障蔽為廉耻也 說文曰曲受物之形也 廣雅曰㡙□必依反下音擔㡘也 増通俗文曰户幃曰簾 聲韻曰簾户蔽也 原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方言曰宋魏陳楚江淮之間箔謂之筁或謂之麴自關而西謂之箔南楚謂之蓬箔 孫卿子曰局室蘆簾槀蓐可以養形増夢書曰夢簾及屏風可以蔽匿一身也 初學記曰簾圗五嶽寧織崇朝之雲 宋史輿服志曰芳亭輦前後垂簾政和之制以紅羅繡鵝為額 又曰紹興十二年三輅成前有横軾後垂錦軟簾 金史輿服志曰皇后重翟車有紅羅明金縁紅竹簾 日下舊聞瑣綴録曰明成化中閣門則夏秋懸朱筠簾冬春紫氊簾
  簾二
  増吳越春秋曰越王有美女二人一名夷光一名修明以貢于吳吳王處以椒華之房貫細珠為簾幌朝下以蔽景夕掩以待月 漢賈誼治安策曰盜剟寢户之簾此其亡行義之尤至者也 原西京雜記曰漢諸陵寢皆以竹為簾皆為水紋及龍鳳像 増汝南先賢𫝊曰范滂被収歎曰願得一幡簿埋於首陽山上不負皇天下不愧夷齊 原晉東宫舊事曰簾箔皆以青布縁純増南史曰晉顧愷之為山隂令晝日垂簾門階闃寂
  務簡而政理 晉史曰秦裴元畧諫苻堅正殿懸珠簾堅大恱命去簾 段龜龍涼州記曰吕纂時凉人發張駿冢得白珠簿簾 原謝綽宋拾遺記曰戴明寳歴朝寵倖家累千金大兒驕淫為五色珠簾明寳不能禁増宋書曰沈麟士家貧為人作簾誤傷手便流涕而還人問故答曰遺體毁傷感而悲耳 齊書曰沈麟士字雲楨有髙尚之心居貧織簾誦書號為織簾先生 梁書曰夏侯亶性節儉不事華侈晩頗好音樂有妓妾數十人無被服姿容每有客嘗隔簾奏樂時謂簾曰夏侯妓衣 齊書曰栁世隆善卜别龜甲價至萬永明初世隆曰永明九年我亡後三年丘山崩齊亦於此季矣屏人命典籖李黨取筆及髙齒屐題簾簿旌曰永明十一年因流涕謂黨曰汝當見吾不見也 唐書曰張嘉貞蒲州猗氏人也弱冠應五經舉拜平鄉尉坐事免歸侍御史張循憲為河東採訪使薦嘉貞材堪憲官請以巳之官秩授之則天召見垂簾與之言嘉貞奏曰以臣草莱而得入謁九重是千載一遇也咫尺之間如隔雲霧竟不覩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盡則天遽令捲簾與語大恱擢拜監察御史 杜陽編曰唐同昌公主有却寒簾析寒鳥骨所為 瑯嬛記曰張說於元宵召諸姬共宴苦于無月夫人以雞林郡所進夜明簾懸之炳于白日夜半月出唯說宅無光簾奪之也後有書生請以獻九公主為說解難 唐史曰杜甫嘗依嚴武數以言語忤武武欲殺之一日持刀出冠挂於簾鈎者三後武母止之得免 國史補曰尚書李廙有清徳其妻劉晏妹也晏嘗造廙見其門簾甚敝乃潛度廣狹以粗竹織成不加縁飾將以贈廙三攜至門不敢發言而去 唐書曰王鍔為淮南作法軍中無一棄物至故簾亦令収之他日付船坊以為蓑箬他皆如此 宋史曰英宗即位曹太后聽政韓琦請太后歸政於帝太后許諾琦遽命撤簾簾落猶於御屏後見太后衣也 又曰李如圭吉水人七嵗時孝宗問童子何業對曰能誦書即誦無逸篇帝大喜授廸功郎明日與父謝恩賜宴殿上以父子不可同坐命設珠簾隔之宴罷就以簾賜之歸建凌雲樓以彰君賜後官至福建安撫
  簾三
  増鳥窺 燕入杜甫詩曰鳥窺新捲(⿱𥫗亷)-- 簾 謝脁詩曰風簾入雙燕 席箕 水晶席箕草可為(⿱𥫗亷)-- 簾見邊塞王建詩 唐高駢詩曰水晶(⿱𥫗亷)-- 簾動微風起一架薔薇滿院香 捲雨蔽日唐王勃滕王閣序曰珠(⿱𥫗亷)-- 簾暮捲西山雨 隋煬帝時蒲澤國進蔽日(⿱𥫗亷)-- 簾以細蓮根絲貫小珠編成雖曉日激射而光不能透 蝦鬚 麟毫宋蘇易簡詩曰蝦鬚半捲天香散又見後陸暢詩洞冥記曰漢武帝二十年起招靈閣編翠羽麟毫為(⿱𥫗亷)-- 簾 升月 落日文選詩曰升月照(⿱𥫗亷)-- 簾櫳 杜甫詩曰落日在(⿱𥫗亷)-- 簾 原神屋白珠 靈閣翠羽漢武故事曰上起神屋以白珠為(⿱𥫗亷)-- 簾箔玳瑁押之象牙為篾 下詳上 昭陽珠幌 明光玉箔西京雜記曰昭陽殿織珠(⿱𥫗亷)-- 簾幌風至則鳴如珩瑀之聲 三秦記曰明光宫以金玉珠璣為(⿱𥫗亷)-- 簾
  簾四
  増押簾宋歐陽脩詩押簾風日淡清秋 棚簾宋梅堯臣詩棚(⿱𥫗亷)-- 簾夾道多天柔 風簾(⿱𥫗亷)-- 簾自上鈎 谷簾(⿱𥫗亷)-- 簾泉天下第一 王安石詩穴石作户牖垂泉當門(⿱𥫗亷)-- 簾 珠箔李白詩珠箔垂銀鈎 黄簾韓愈詩黄(⿱𥫗亷)-- 簾綠幙朱户閉 原結珠為簾拾遺記曰石虎于太武殿前起樓高十丈結珠為簾垂五色玉珮風至鏗鏘和鳴 文繡𡚁簾崔寔正論曰玩飾匿於懐袖文繡弊於簾幃 緯蕭為業荘子曰河上冇家貧窮緯蕭以為業司馬彪注云蕭蒿也織緝蒿為薄(⿱𥫗亷)-- 簾 織薄為生史記曰周勃以織薄曲為生索隱云勃以織蠶薄為生業韋昭云北方謂薄為曲 髙門懸薄荘子曰張毅高門懸薄無不走也行年四十而有内熱之病以死 閉肆下簾史記曰嚴君平卜筮於成都市日閲數人得百錢則閉肆下(⿱𥫗亷)-- 簾而授老子増玳瑁為押徐陵玉臺新詠序曰珠(⿱𥫗亷)-- 簾以玳瑁為押 銀蒜為押歐陽脩玉臺體詩曰銀蒜鈎簾宛地垂蒋捷白紵詞早是東風作惡旋安排一雙銀蒜鎮羅幕宋元親王納妃及公主下降皆有銀蒜(⿱𥫗亷)-- 簾押幾百雙盖鑄銀為蒜以押(⿱𥫗亷)-- 簾
  簾五
  原詩南齊虞炎詠簾詩曰清軒明月時紫殿秋風日曈曨引光輝晻曖映容質清露依檐垂蛸絲當户密褰開誰共臨掩晦獨如失 隋盧師道賦得珠簾詩曰鑑帷明欲斂照檻色將晨可憐疎復密隐映當窗人浮清帶逺吹含光動細塵落花時屢拂㑹待玉階春 増唐太宗賦簾詩曰參差垂玉牖舒卷映蘭宫珠光揺素月竹影亂清風彩散銀鈎上文斜桂户中唯當雜羅綺相與媚房櫳 杜甫詠簾詩曰編竹狀玲瓏庭闈盡處中不由經緯力安有卷舒功春晝曽妨燕寒宵豈隔風都堂重獻賦明處憶牢籠 杜牧詠簾詩曰徒云逢剪削豈謂見編裝鳳節輕雕日鸞花薄飾香間屏何屈曲憐帳解周防下漬金階露斜分碧瓦霜沉沉伴春夢寂寂侍華堂誰見昭陽殿真珠十二行 羅隱詠簾詩曰翡翠佳名世共希玉堂髙下巧相宜殷勤為屬纎纎手捲上銀鈎莫放垂 又曰疊影重紋映畫堂玉鈎銀燭共熒煌㑹看得見神仙在休下眞珠十二行 陸暢詠簾詩曰勞将素手捲蝦鬚瓊室流光更綴珠玉漏報来過半夜可憐潘岳立踟蹰 宋王逢原詠簾詩曰髙明庭宇好崇基枉把疎簾窣地垂必欲滿堂隂有樂誰能暗室遂無欺卷舒未必風無意間隙須防燕解窺莫道人終可遮障可終遮障亦何為 張耒卷簾詩曰卷簾新月上林影散微茫庭草鳴蟲近風燈秋幌凉長年唯有病晩嵗苦多傷身世竟何就吾将問蜀莊 元馬祖常詠琉璃簾詩曰吳儂巧製玉玲瓏翡翠蝦鬚迥不同萬縷横陳銀色界一塵不入水晶宫月華逺射離離白燈影斜穿細細紅相隔神仙纔咫尺靈犀一㸃若為通 華幼武詠斑竹簾詩曰湘妃淚灑碧琅玕翦織疎簾拭未乾細縷引風宜隔暑濕㾗含雨欲生寒燈前照耀琉璃潔月下斕斑玳瑁看直榦盡輸兵革用髙堂舒巻莫摧殘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六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七
  服飾部八步障 承塵 牀 榻 簟 席 薦槈 氊 氍氀 毾㲪 牀襜步障一
  増拾遺記曰石虎為洛臺列鳳文錦步障縈蔽于洛川北齊書曰瑯琊王儼字仁威武成第三子也武成甚
  愛之儀衞甚盛帝嘗與后在華林園東門外張幕施青綾障以觀之
  步障二
  原錦步障晉書曰石崇與王愷相尚愷以紫絲步障四十里崇以錦步障五十里敵之 鐵步障語林曰許元度將弟出都婚諸人聞是元度弟欽遲之既見乃甚癡便欲嘲弄之元度為之解紛諸人遂不敢犯境劉眞長歎曰元度為弟婚施十重鐵步障 増青綾步障晉書曰王凝之弟獻之嘗與賔客談論辭理將屈嫂謝氏道韞遣婢白獻之欲為小郎解圍乃施青綾步障自蔽申前議客不能屈又見步障一 絲布步障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絲布裏步障三十里步障三
  増詩元朱德潤題石崇錦障圗詩曰洛陽金谷園中花
  雕玉為闌繡作遮琉璃器多出珍饌瑪瑙街長行鈿車椒房塗香貯歌舞曳珠珥翠籠輕紗珊瑚扶疎三四尺王羊貴戚爭豪奢那知花淫風雨妒古來山澤生龍蛇嬋娟墜樓寶珈碎月明夜半啼驚鴉 陳泰題松障圗歌曰何人獨立身堂堂十八公子鬚髯蒼凝氷不遣勢摧折清籟時與髯低昂蘭為兄兮雪為友燕坐松間自呼酒眼花耳熱鱗鬛生千尺龍蛇入揮手手中松月自離筆已見雲烟生蓊鬱儻非白晝堂宇空眞恐幽陰鬼神出平生始識顔平原堅苦絶勝甜中邊世間畫史千金價惜哉此松不多畫
  承塵一
  増釋名曰承塵施於上以承塵土也
  承塵二
  原謝承後漢書曰雷義字仲公豫章鄱陽人也初為郡功曹能擢舉善人不伐其功義常濟人死罪罪者後以金二斤謝之義不受金主伺義不在黙投金於承塵上後葺理屋宇乃得金金主已死無所復還義乃以付縣曹
  承塵三
  原金箔承塵支僧載外國事曰斯訶條國有大富長者條三彌與佛作金箔承塵一佛作兩重承塵 朱畫承塵楚辭曰經堂入奥朱塵筵注云塵承塵也言升殿過堂入房至室奥處上則有朱畫承塵下則有簟筵好席可以休息 獼㺅有鬼抱朴子曰余友人滕永叔嘗養大獼㺅以鐵鎖鎖之著牀間而犬忽齧殺之永叔便合鎖埋之後百許日見獼㺅走上承塵不悟是獼㺅鬼也驚指之曰獼㺅何以被傷流血斷走乎獼猴有悲鳴狀永叔始悟曰始乃今日知獮猴死後有鬼乎 老狸為神捜神記曰博陵劉伯祖為河東太守所止承塵上有神能語京詔書誥下消息輒預告伯祖問所食啖欲得羊肝于前切之臠隨刀不見盡兩羊肝有二老狸眇眇在案前持刀者舉手欲斫之伯祖訶止自著承塵上須㬰大笑曰向者啖肝醉忽失形與府君相見大慚愧後伯祖當為司隸神輒言省内事伯祖怖謂神曰今職在刺舉左右貴人聞神在此因以相害神荅曰如府君所慮當相舍去遂無聲 鳩來為福又曰長安有張氏者獨處一室有鳩自外入止於牀祝曰鳩爾來為我福耶飛上承塵 雞落恐怖語林曰傅信忿母母羸病恒驚悸信乃取雞鴨去毛置承塵上行落地母輒恐怖
  牀一
  原釋名曰人所坐臥曰牀牀裝也所以自裝載也 說文曰牀身之安也簀牀棧也第牀簀也杠牀前木也廣雅曰棲謂之牀浴牀謂之招 揚雄方言曰齊魯之間謂之簀牀板陳楚之間或謂之第北燕朝鮮之間謂之樹自關而西秦晉之間謂之杠南楚之趙東齊海岱之間謂之梓音詵其上板衞之北郊趙魏之間謂之牒 服䖍通俗文曰牀三尺五曰榻板獨坐曰秤八尺曰牀易曰剥牀以足以滅下也剥牀以辨未有與也剥牀以膚切近災也 又曰㢲在牀下上窮也 詩曰乃生男子載寢之牀 又曰或息偃在牀 禮記曰曽子寢疾樂正子春坐於牀下曽元曽申坐於足童子隅坐而執燭童子曰華而睆大夫之簀與曽子曰然斯季孫之賜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簀 増周禮玉府掌王之衽席牀第 原商子曰明者無所不見人主處匡牀之上而天下大理 天文集曰紫宫門外有天牀六星 増雜五行書曰凡安牀東首貧賤疾病西首富南首貴北首死兵書曰將坐牀無故自動下欲害之 夢書曰夢牀所壞者為憂妻也 原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素柏局脚牀八板牀漆牀 増隋書曰時以讖故改胡牀為交牀後唐穆宗改為繩牀 唐六典曰尚舍掌殿庭供設有金銅行牀 又曰馬射則設棡鼓金鉦施龍牀而偶作焉 又曰光禄大夫致仕給六尺牀及帳簟褥 通典曰唐御史食座之南横設榻謂之南牀例不出累月遷登南省故號南牀百日御史臺記云亦曰癡牀言倨傲如癡 文獻通考曰七寶牀一覆以緋羅繡帕宋初内臣馬上捧之謂之駕頭 遼史禮志曰宋使見皇太后儀引進使引禮物于西洞門入殿前置擔牀
  牀二
  増孟子曰舜在牀琴 世本曰紂為玉牀 國語曰晉獻公寢而不寐郤叔虎曰牀第之不安耶驪姬之不在側耶 莊子曰驪姬艾封人之子也晉國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于王所與王同匡牀食芻豢而後悔其泣也 原西京雜記曰漢武帝為七寶牀雜寶屏風八寶帳設於桂宫時人謂之寶宫 増後漢書曰羊茂字季寶為東郡太守冬日坐羊皮夏月坐一榆木板牀蔬食出界買鹽豉食之 又曰薛淳為漢中太守夏但坐板牀不設席冬坐羊皮河内髙𢎞為瑯琊相亦然世說袁紹年少時曽夜以劒遣人擲魏武小下不著帝揆其後必髙因帖臥牀劒至果髙焉 魏志曰陳登字元龍許汜與劉備並在荆州牧劉表坐氾曰陳元龍湖海之士豪氣不除備問汜君言豪有事耶汜曰昔遭亂過下邳見元龍無主客之意不相與語自上牀臥使客臥下牀備曰君有國士之名今天下大亂帝王失所望君憂國忘家有濟世之意而君求田問舍言無可采是元龍所諱何縁當與君語如小人欲臥百尺樓上臥君於地下何但上下牀之間耶表大笑 六帖曰蜀彭羕見龎統非故舊又值有賔客羕徑上統牀臥曰須客罷與君談賔罷與語統大奇之 晉書曰齊獻王攸特為文帝所寵愛每見攸輒撫牀呼其小字曰此桃符坐也幾為太子者數矣 又曰謝萬嘗詣王恬既坐少時便入良久沐頭散髮而出據胡牀坐中庭曬頭神氣慨然了無酬對 又曰庾亮嘗乗月登南樓據胡牀談詠又曰陶淡字起靜好道年七十五六便絶穀設小牀常以獨坐不與人共 西征記曰金郷焦氏山北有漢司隸校尉曽峻塚前有石牀長八尺瑩磨鮮明叩之即鳴時太尉從事中郎傅珍之諮議參軍周安穆折石牀各取一頭為曽氏之後所訟 原石虎鄴中記曰石季龍御牀殿方三丈其餘皆局脚長六尺後宫别房中有小形玉牀又有轉關牀射鳥獸 燕書曰公孫鳳隱于昌黎九城寢土牀 宋書曰髙祖嘗患體熱有獻石牀乃碎之惡勞人也 増又曰武帝初開國有司奏東西堂設局脚牀銀塗釘上不許使用直脚釘用鐵也 又曰王微不仕尋書玩古遂至足不履地終日端坐牀上牀皆生埃唯當坐處獨淨 又曰羊戎好為雙聲江夏王義恭嘗設齋使戎布牀須㬰王出以牀狹乃自臨牀戎曰官家恨狹更廣七寸王笑曰卿豈惟善雙聲乃辨士也 又曰王僧達大明中以歸順功封寧陵縣五等侯遷中書舍人黄門郎路瓊之太后兄慶之孫也宅與僧達第並嘗盛車服詣僧達僧達將獵已改服瓊之就坐僧達乃不與語謂曰身昔門下騶人路慶之者是何親遂焚瓊之所坐之牀 齊書曰紀僧眞幸於武帝稍歷軍校容表有士風謂帝曰臣小人出自本縣武吏遭逢聖時階榮至此為兒婚得荀昭先女即時無復所須惟就陛下乞作士大夫帝曰江斆謝瀹我不得措此意可自詣之僧眞承旨詣斆登榻坐定斆便命左右曰移吾牀逺客僧眞氣喪而退 又曰徐孝嗣初在率府晝臥齋北壁下夢兩童子遽曰移公牀孝嗣驚起聞壁有聲行數步壁崩 又曰虞愿除後軍將軍禇彦回詣愿不在見其眠牀上積塵埃有書數卷彦回歎曰虞君之清乃至於此令人拂牀埽地而去 又曰竟陵王子良為會稽郡閣下有虞翻舊牀罷任還乃致以歸後于西邸起古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 又曰少帝夜醉蕭坦之與曹道劉挾抱還延昌殿置玳瑁牀上 梁書曰魚容性奢侈侍妾百餘人不勝金翠服玩車馬皆一時之絶有眠牀一張皆是蹙柏四面周匝無一有異通用銀鏤金花兩重為脚又云以象齒檀沉造周匝用寶鈿金蓮花琥珀龜負脚 又曰西域龜兹等國其王座金牀隨太歳與其妻並坐接客 南史曰長沙王懿孫藻性恬靜獨處一室牀有膝痕宗室衣冠莫不楷則 唐書曰貞觀十八年召三品以上賜宴𤣥武門太宗操筆作飛白羣臣乗醉就帝手中相競散騎常侍劉洎登御牀引取然後得之帝笑曰昔聞婕妤辭輦今見常侍登牀又曰杜甫嘗醉登嚴武牀瞪視曰嚴挺之乃有此兒
  武亦暴猛中銜之嘗欲殺甫不果 又曰孟浩然王維私邀入内署俄而𤣥宗至浩然匿牀下維以實對帝喜曰朕聞其人而未見也何懼而匿詔浩然出 又曰李吉甫初入政事堂會食有巨牀相傳徙之輒罷相不敢遷吉甫曰世俗禁忌何足疑邪撤而新之 續畫品曰毛稜惠逺子便速有餘眞巧不足若比其父則牀上疊牀方之厥兄則屋下架屋 五代史曰馮道軍中不設牀席臥一束芻 韋應物詩曰予解郡符去爾為外事牽寧知風雨夜復作對牀眠蘇潁濵曰轍幼從東坡讀書未嘗一日相舍宦游四方讀韋詩惻然相約早退為閒居樂後會澶濮間百餘日追感前約作詩云逍遥堂後千尋木長送中宵風雨聲悞喜對牀尋舊約不知漂泊在彭城
  牀三
  原珊瑚 玳瑁漢武帝内傳曰武帝受西王母眞形六甲靈飛十二事帝盛以黄金几封以白玉函以珊瑚為牀紫錦為帷安著柏梁臺上 西京雜記韓嫣以玳瑁為牀 象牙 麡角孟嘗出行五國至楚楚獻象牙牀郢之登徒直送之不欲行見孟嘗君門人公孫戌曰象牀之直千金傷此若髮摽妻賣息不足以償足下能使僕無行先人有寶願獻之戍因諫孟嘗君勿受乃止 異物志曰白麡狼形似鹿而角觸前向入林則挂角故恒在平淺草中逐入林則得之皮可作履韤角正四據南人因以作踞牀龜搘 鼠跡南方志曰江淮間有人得龜用搘牀三十年放之猶活 語林曰簡文帝為撫
  軍時所坐牀生塵不命左右拂見䑕行跡視以為佳 坦腹 合歡晉書曰太尉郗鑒使人求壻於王導導令就東廂徧觀諸子弟使者歸謂鑒曰王氏諸少年並佳然見問咸自矜持唯一人在東牀坦腹而食胡餅獨若不聞鑒曰此正佳壻訪之乃逸少也以女妻之 關盼盼詩曰樓上殘燈伴曉霜獨眠人起合歡牀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 七寶 増五香魏收後魏書曰韓武字道威除龍驤將軍郢州刺史嘗獻七寳牀象牙牀又唐李白被召明皇以七寶牀置之金鑾殿又見牀二 隋煬帝觀文殿兩廂為堂十二間厨前設五方香牀綴金玉珠翠每駕至則宫人擎香爐在簟前行 鬱金瑪瑙文選詩曰羽帳鬱金牀 開元天寳間西域波斯遣使獻瑪瑙牀 原沈香 増華鏤異苑曰沙門支法存有八尺沈香板牀刺史王淡息切求不與遂殺而籍焉後息疾法存出爲祟也柴子太七折曰下莞上簟華鏤之牀 原觜蠵 増師子劉楨清慮賦曰布玳瑁之
  席設觜蠵之牀馮玫瑶之儿對金精之盤如來將罷法座於師子牀攬七寳几 紅蓮 苦竹日下舊聞大都宫殿考曰置金酒海前後列紅蓮牀 宋楊廷秀詩曰猫枕桃笙苦竹牀 原神女金 仙人石馬明生别傳曰明生隨神女入室中臥金牀玉𠘧 酈善長水經注曰夷水右經石室南村人駱都小時到此室邊採蜜見一仙人坐石牀上又云仙人以白玉石為牀 華山白玉 辰州朱砂神仙傳曰衞叔卿入華山有紫氣鬱鬱見白玉為牀 東坡詩注曰辰州蠻洞小龕中生白石石狀如玉牀牀上生朱砂大如箭簇小如芙蓉 又文選詩曰白玉為君牀 桓伊弄笛 魏收讀書晉書曰桓伊善音樂蓄一蔡邕柯亭笛嘗自吹之王徽之泊舟青溪與伊不相識時伊過青溪岸上徽之令人謂伊曰聞君善笛為我一奏伊時貴顯素聞徽之名便下車踞胡牀而作三調弄畢便上車去不交一言 後魏書曰魏收讀書夏月坐板牀隨樹陰諷誦積年牀板為之脫減而精力不輟 賀革思義 宗武讎書南史賀革家貧躬耕供養年二十始輟耕求就父受業有六尺方牀思義未達則横臥其上不盡其義終不肯食 杜甫示子宗武詩曰讎書解滿牀
  牀四
  原玉牀西京雜記曰昭陽殿設玉牀又詳牀二 銀牀杜甫詩露井凍銀牀又蘇味道咏井詩玲瓏映玉檻澄澈㵼銀牀又唐詩空汲銀牀井 藜牀英雄記曰向詡常坐藜牀上又詩衰病只藜牀 荃牀魏曹植九咏曰蕙幬兮荃牀 踞牀論衡曰孔子將死遺秘書曰後世有一妄男子自稱秦始皇上我堂踞我牀顛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後始皇至魯觀孔子宅至沙邱而崩 増支牀李白詩支牀錦石圓蘇軾詩錦茵玉匣俱塵垢擣練支牀亦何有 原安身夜以安身養體史記 増花牀花木録曰剪牡丹花欲急則花牀無傷 糟牀杜甫詩豫知秫黍收已覺糟牀注 匡牀劉後村詩甘寢就匡牀又詩匡牀竹火爐 筆牀樹萱録曰南朝呼筆管為牀又四管為一牀徐陵玉臺新咏序曰翡翠筆牀無時離手又陸龜蒙茶竈筆牀往來又詩青苔生筆牀 月照文選詩明月皎皎照我牀 書連杜甫詩云牀上書連屋 歌牀水影照歌牀 風牀杜甫詩風牀展書卷 蠻牀歐陽脩詩蠻牀倦晨興 異牀上士異牀 四大牀東坡借佛印四大作禪牀 六尺牀白居易詩好是幽眠處松陰六尺牀蘇軾詩西齋深且明中有六尺牀 書滿牀杜甫詩攤書解滿牀 笏滿牀蘇軾詩他年笏滿牀 原伏牀泣江表傳曰孫權遣人克荆州將吏悉皆歸附而潘濬獨稱𢇻不見權遣人以牀就家輿致之濬伏面著牀席不起涕泣交横 同牀臥史記曰任安田仁俱為衞將軍舍人居門下同心相愛家貧兩人同牀臥 華元登左傳曰楚圍宋宋華元夜登子反之牀 楊素撫封儉為内史令楊素撫其牀曰封郎終當據此一云謂李靖左僕射 王導固辭晉書中宗既登尊號百官陪列詔王導升御牀共坐導固辭曰太陽下同萬物蒼生何由仰照中宗乃止 增林甫屢徙唐李林甫為相多結怨于人虞刺客竊發出則步騎百餘人金吾靜街居則重門複壁如防大敵毎一夕屢徙其牀雖家人莫知其處 原安坐玉牀易林鼎之升曰安坐玉牀聽韶行觴飲福萬歳曰壽無疆 出坐玉牀易是類謀曰羣黨假威出坐玉牀注云小人羣黨取王者威權坐於牀 沛公踞牀漢書曰沛公至髙陽傳舍使人召酈食其至入謁沛公踞牀令兩女子洗足而見食其食其長揖不拜曰足下欲聚徒合義兵不宜踞見長者於是沛公輟洗起衣延食其上坐謝之 裴遐墮牀鄧晉記曰裴遐賦性恬和同類有試遐者推墮牀下遐乃拂衣還坐毫無愠色從地中出支僧載外國事曰佛涅槃時自然有七寳牀從地中出 穿井旁有
  荆州記曰湘州南寺賈誼所穿井井旁有局脚石牀可容一人坐形制甚古相傳誼所坐也 言不踰閾牀第之言不踰閾 増偷閒暫臥蘇軾詩偷閒暫臥老僧牀 董偃石牀拾遺録曰董偃常臥延清之室以畫石為牀文如錦也石體甚輕出在郅支國上設紫琉璃帳火齊屏風又詩暑臥石牀寒 季倫象牀又曰石季倫屑沉水之香如塵末而置象牀上使所愛者踐之無跡則賜珍珠百琲若有跡者則節其飲食令體弱故閨中相戲曰爾非細骨輕軀那得百琲眞珠 支木為牀皇甫謐髙士傳曰老萊子隱䝉山之陽支木為牀 緝石為牀拾遺録曰頻斯國有楓林林東有大石室可容萬人坐壁上刻為三皇之象天皇十二頭地皇一十一頭人皇九頭皆龍身亦有膏燭之處緝石為牀牀上有膝痕深二三寸
  牀五
  原詩後梁宣帝牀詩曰衡山白玉鏤漢殿珊瑚支踞膝申久坐屢好為頻移 増宋楊萬里咏竹牀詩曰已製青奴一壁寒更搘緑玉兩頭安誰言詩老眠雲榻不是漁郎釣月竿醉夢不知蕉葉雨小舟親過蓼花灘蹶然驚起天將曉牎下書燈耿復殘 元楊維楨繡牀凝思詩曰繡線添來日正遲香絨倦理一支頤心游飛絮渾無著身脫枯蟬忽若疑花帖錯描愁伴覺金針閣住許誰知絶憐小玉情縁重到死春蠶始絶絲
  原銘後漢李尤臥牀銘曰體之所安寢處和歡夕惕敬愼崇德逺奸
  榻一
  原釋名曰長狹而卑曰榻言其榻然近地也
  榻二
  増宋書曰當陽侯劉彦節既貴士子自非三署不得上方榻時以此少之 又曰王瞻字明逺一字升鸞負氣傲俗好貶裁人物仕宋為王府參軍常詣劉彦節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孫僕是公子引滿促膝唯余二人彦節外雖酬之意甚不恱 唐書曰𤣥宗命太常韋縚讀時令毎月一節毎孟月朔日上御宣政殿旁置一榻東置面案令縚坐而讀之 又曰李峴同平章事故事政事堂無座自元載為相中人傳詔者引升堂置榻待之峴至即叱左右去榻 又曰張嘉貞為益州都督性至簡傲接部内刺史甚倨唯李勉之父擇言時守漢州每見獨引與同榻坐 又曰王毛仲與諸王侍禁中至連榻而坐
  榻三
  原唯徐穉設 増為周璆置後漢書曰徐穉字孺子陳蕃為豫章太守不接賔客惟孺子來特設一榻去則懸之 又曰陳蕃為樂安太守郡人周璆字孟玉髙潔之士也惟蕃能致之為置一榻去則懸之 原簡雍獨擅 増羅藝獨坐蜀志曰簡雍性簡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猶箕踞傾倚威儀不肅自縱適諸葛亮以下則獨擅一榻項枕臥語無所為屈 隋書曰隋羅藝營州緫管容貌瓌偉獨坐滿一榻蕃人畏懼莫敢仰視 原臥處盡陷 膝處皆穿列仙傳曰修羊公在華陰山石室中有懸石榻臥其上石盡穿陷 皇甫謐髙士傳曰管寧自越海反歸嘗坐一本榻積五十餘年榻上當膝處皆穿 増延之諫帝 東坡就僧顔延之為祕書監時沙門釋惠琳以才學為文帝所賞朝廷政事多與之謀上毎引見常升獨榻延之甚嫉之因醉曰昔同子驂乗袁絲正色此三台之座豈可使刑餘居之上為變色 蘇東坡黄魯直一日在佛印禪師處飲至暮阻雪衾席不備東坡曰就與老僧共榻不亦可乎
  榻四
  増象榻唐韓維詩曰宴洽翠娥連象榻 土榻宋張耒詩曰主人埽土榻 原升御榻北齊趙彦深官司徒禮遇稍重毎引見或升御榻 換父榻後魏任成王澄長子順拜僕射上省見榻甚故令史云此榻曽經先王坐順涕泗交集令換之 長史榻梁孔休源為晉安王長史王於中齋别施一榻云此是孔長史坐人莫能與 刺史榻後魏薛聰為齊州刺史卒於州吏人追思留所坐榻以為遺愛 連榻坐客晉羊琇為䕶軍杜預拜鎭南將軍朝士畢賀皆連榻坐琇曰杜元凱乃連榻坐客耶不坐而去一曰芉 -- or 𦍋 ?雅舒後至云云不坐便去 合榻對飲吳志曰周瑜薦魯肅於孫權權見肅甚恱之引肅合榻對飲言議 増榻畔鬢絲唐杜牧題禪院曰今日鬢絲禪榻畔茶烟輕颺落花風 榻上積笏唐崔琳毎歲時宴于家以一門笏置榻笏重積其上 一榻之外一榻之外皆他人家 臥榻之側長編曰趙宋伐江南徐鉉入奏乞罷兵太祖曰江南主有何罪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乎
  簟一
  原說文曰簟竹席也 釋文曰簟覃也布之覃然正平也 方言曰簟宋魏之間謂之笙今江東云笙也 増又曰或謂之籧曲自關而東謂之簟其直文而粗者謂之籧篨周楚魏之間謂之倚佯自關而西謂之筕篖 書曰敷重篾席黼純敷重筍席𤣥紛純注云篾桃竹席也白黒之繒以純縁也筍弱竹也𤣥紛純以𤣥黒之繒雜為之縁也並天子朝燕之簟 原毛詩曰下筦上簟 増禮記曰事父母舅姑斂席與簟縣衾篋枕斂簟而襡之又曰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傳 原又曰夫不在斂枕篋簟席襡器而藏之 又曰筦簟之安而蒲越藁秸之尚 孫卿子曰輕暖平簟而體不知其安 淮南子曰蓆之上先雈簟樽之上先𤣥酒先王貴之先本而後用末也
  簟二
  増西京雜記曰武帝以象牙為簟賜李夫人 原漢獻帝傳曰尚書令王允奏曰太史令王立說孝經六隱事能消却姦邪嘗以良日允與立入為帝誦孝經一章以丈二竹簟畫九宫其上隨日時而出入焉及允被害乃不復行 王隱晉書曰車永為廣州刺史永子溢多使工作象牙細簟工患之乃共舉出永 晉公卿禮秩曰太宰何曽遜位賜簟褥一具 世說曰王忱見王恭六尺簟謂有餘求之恭以送遂坐薦上忱大驚恭曰吾平生無長物 増宋書曰尚書令王儉嘗集才學之士類物以隸之隸事多者賞之惟何憲為勝乃賞五花簟白圑扇坐簟執扇容氣自得秣陵令徐摛後至操筆便成舉坐賞擊摛命左右抽憲簟自掣取扇登車而去 唐書曰武后時嬖臣張易之為母為犀簟貂褥 盧氏雜記曰侯君集破髙昌所得金簟甚精御府所無
  簟三
  原黄篾 赤花庾翼與燕王書曰今致丈二細桃枝簟十黄篾雙文簟二王獨受黄篾雙文簟一枚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烏韜赤花雙文簟 増象牙 龍鱗西京雜記趙飛燕女弟居昭陽殿中設白象牙簟又詳簟二 古詩滑如鋪薤葉冷似臥龍鱗 白薤 紅藤白居易詩白如鋪薤葉蘇軾詩曲股薤簟有佳處 北户録曰瓊州出紅藤簟 原桃枝 桃笙東觀漢記曰馬稜為㑹稽太守詔詰㑹稽車牛不務堅强車皆以桃枝細簟 左思吳都賦曰桃笙象簟韜於筒中按桃笙竹簟也與象牙簟皆藏於竹筒而致貢 増結花 含霜文選曰結花者為紈簟 謝𤣥暉詩曰珍簟夏含霜 貽韓愈 贈永叔唐鄭羣以竹簟貽韓愈 宋歐陽修曰有客贈余以石枕與所藏笛竹簟皆佳物也余既喜睡因甚愛之輒為短句奉呈原父聖俞二君子詩俱詳簟五 㑹稽獻竹 林邑貢金西京雜記曰會稽獻竹簟供御世號為流黄簟 簫子顯齊書曰林邑王永明九年遣使貢獻金簟等物
  簟四
  原楚簟王鑒竹簟賦曰楚簟陳於玉房巴箱列於椒臺 珍簟文選詩曰珍簟清夏室竹簟也夏簟夏簟清兮畫不暮又杜甫詩留客夏簟青琅玕 増臥簟杜甫詩酒醒思臥簟
  蓬簟諸葛亮轉敎曰計一歲運用蓬旅簟千萬具 席簟潘岳悼亡詩曰展轉盼枕席長簟竟牀空 平簟東觀漢記殤帝詔省荏弱平簟 弱簟王廙春可樂曰弱簟平端 竹簟雲仙㪚録曰房壽六月召客坐竹簟 風簟宋曽鞏詩曰已令酒屋鋪風簟 色寒李白詩曰微微淒淒簟色寒 光耀韓愈咏簟詩曰呼奴埽地鋪未了光彩照耀驚童兒 八尺簟又曰捲送八尺含風漪 五人簟唐六典曰澧州出五人簟
  簟五
  増詩唐韓愈謝鄭羣贈竹簟詩曰蘄州笛竹天下知鄭君所寶尤瓌奇攜來當晝不得臥一府傳看黄琉璃體堅色淨又藏節滿眼凝滑無瑕疵法曹貧賤衆所易腰腹空大何能為自從五月囷暑濕如坐深甑遭烝炊手磨袖拂心語口慢膚多汗眞相宜日暮歸來獨惆悵有賣直欲傾家貲誰謂故人知我意卷送八尺含風漪呼奴埽地鋪未了光彩照耀驚童兒青蠅側翅蚤蝨避肅肅疑有清飇吹倒身甘寝百疾愈却願天日恒炎曦明珠青玉不足報贈子相好無時衰 曹松白角簟詩曰角簟工夫已到頭夏來全占滿林秋若言保惜歸華屋秪合封題寄列侯學卷曉氷常怕綻解鋪寒水不敎流蒲桃錦是瀟湘底曽得王孫價倍酬 又碧角簟詩曰細皮重疊織霜紋滑膩鋪牀勝錦茵八尺碧天無㸃翳一方青玉絶纖塵蠅行只恐烟黏足客臥渾疑水浸身五月不敎炎氣入滿堂秋色冷龍鱗 宋歐陽修枕簟詩曰端溪琢出缺月様蘄州織成雙水紋呼兒置枕展方簟赤日正午天無雲黄琉璃光緑玉潤瑩淨冷滑無埃塵憶昨開封暫陳力屢乞殘骸避煩劇聖君哀憐大臣憫察見衰病非虚飾猶蒙不使以罪去特許遷官還舊職選材任事不堪用見利無慚惟茍得一從僦屋居城南官不坐衙門少客嗒然惟與睡相宜以嬾遭閒何愜適從來羸苶苦疲困况此煩熇正炎赫少壯喘息人莫聽中年鼻鼾尤惡聲癡兒掩耳謂雷作竈婦驚窺疑釜鳴蒼蠅蠛蠓任縁撲蠧書嬾架抛縱横神昏氣濁一如此言語思慮何由清昔時李白愛飲酒欲與鐺杓同生死我今好睡又過之身與二物為三爾江西得請在旦暮收拾歸裝從此始終當卷簟攜枕去築室買田臥潁尾 梅堯臣次韻曰溪上枕剖龍卵石蘄匠簟裂蛇皮紋客從東方一持贈竹色蒸青石抱雲磨沙斲骨自含潤飽霜弔節無留塵京師豪貴空有力六月奈此炎蒸劇旱風赤日吹熱來大厦髙簷任雕飾頭顱汗匝無富貧雖有頒氷論官職官髙職重氷則多日永氷消難更得唯公埽室施枕簟迎凉自感東方客東方客應非俗昏能使賢人心體適賢人何以偏伏人天下才名方赫赫我吟窮困不可聽晝夜蚊蚋蒼蠅聲蠅如逺雞耳初感蚊若隱雷空際鳴葛㡡頂綻屋蝎墜菅席中裂麻經横平生賦分只煎炒安有緑玉琉璃清猶勝昔年杜子美老走耒陽牛炙死因思楊惲廢時言但願人生行樂爾公今事業在朝廷去就尤當愼終始待公睡足秋風來去奉髙談揮麈尾 王安石次韻曰端溪琢枕緑玉色蘄水織簟黄金紋翰林所寶此兩物笑視金玉如浮雲都城六月招客語地生赤日流水塵燭龍中天進無力客主歊然各疲劇形骸直欲坐棄忘冠帶安然強修飾恃公寛貸更不疑箕踞豈復論官職笛材平坐家故藏硯璞玼清此新得歸除堂屋就陰翳公不自眠分與客知公用意每如此眞能與物同其適豈如若曹空自私却願赤日常炎赫公材卓筆人所驚久矣四海流名聲天方資取欲扶世豈特使以文章鳴深探力取當不寐思以正議排縱横奈何甘心一榻上欲臥潁尾為潔清賢愚勞佚非一軌顧我病昏惟未死心於萬事久蕭然身寄一官眞偶爾便當買宅歸偃休白髮溪山如願始看公戮力就太平却上青天跨箕尾 蘇軾寄蘄簟與蒲傳正詩曰蘭溪美箭不成笛離離玉筯排霜脊千溝萬縷自生風入手未開先慘慄公家列屋閉蛾眉珠簾不動花陰移霧帳銀牀初破睡牙籖玉局坐彈棊東坡病瘦長羇旅凍臥飢吟似飢鼠倚賴春風洗破衾一夜雪寒披故絮火冷燈青誰復知孤舟兒女自嚘咿皇天何時反炎燠愧此八尺黄琉璃願公淨埽清香閣臥聽風漪聲滿榻習習還從両腋生請公乗此朝閶闔原啓梁劉孝儀謝始興王賜花紈簟啓曰麗兼桃象周洽昏明便覺夏室已寒冬裘可襲雖九日煎沙香粉不棄三旬沸海團扇可捐
  原書梁簡文帝荅定襄侯餉臥簟書曰筠篁多品篠簜雜名校色比奇獨此為貴自含蒼紫似久暴於柯亭乍舒黝素若屢沾於湖水三伏餘炎九折成用便可旅食南館髙臥北牎 又荅南平嗣王餉舞簟書曰濯龍之木文罽飾壇淮南之臺紫羅為薦未若五離九折出桃枝之翠筍綺爛霞舒制雲母之修竹南湘㸃淚喻此未奇東宫赤花擬之非妙
  席一
  原釋名曰席釋也可卷可舒也舒一作釋 說文曰筵竹席也 増又曰席藉也 原毛詩曰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禮記曰羣居五人則長者必異席為人子者居不主
  奥坐不中席注不敢當尊也 又曰奉席如橋衡請席何鄉請衽何趾席南鄉北鄉以西方為上東鄉西鄉以南方為上若非飲食之客則布席席間函丈主人跪正席客跪撫席而辭客徹重席主人固辭客踐席乃坐 又曰母踖席踖躐也登席不由前為躐席 増又曰父母舅姑將坐奉席請何鄉將祍長者奉席請何趾斂席與簟 原周禮曰玉府掌王之祍席祍席簟席司几筵掌五几五席之名物凡大朝覲設莞席紛純加繅席畫純加次席黼純諸侯祭祀席蒲筵繢純紛白繡也純縁也次獸皮為席也繅席削蒲蒻編以五采若今合歡矣畫謂雲氣也次席桃枝席有次列成文 三禮圗曰士蒲筵長七尺廣三尺三寸無純 左傳曰大路越席昭其儉也 論語曰席不正不坐 又曰君賜食必正席先嘗之 家語曰明王之守也則必折衝千里之外其征也還師祍席之上故曰内修七敎而士不勞外行三至而財不匱此之謂明王之道 増莊子曰人所最畏者衽席飲食之間 鹽鐵論曰古者庶人蒲席以草經及後踐蒲蒻復筵方薦帛縁者也 原漢舊儀曰祭天紫壇紺席六采綺席祭嶽白菅席 史記曰古者封禪席蒩稭 盧毓冀州論曰常山為林大陸為澤蒹葭蒲葦雲母御席地産不為無珍也 大魏諸州記曰鉅鹿廣阿澤多葦出細御席多雲母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有獨坐龍鬚席赤皮席花席經席 増范汪荆州記曰安城郡今屬江州出桃枝席 拾遺記曰岱輿山有草名莽煌葉圎如荷去之十步炙人衣服則燋鳥獸不敢近也刈以為席方冬彌温以枝相磨則火出矣 地理志曰相州貢鳳翮席登州貢水蔥席 崔豹古今注曰草名虎鬚者江東織以為席 唐六典曰京兆出粲草席許州出麃心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貢莞席滄州出葦席忠州出蘇薫席廣州出竺席
  席二
  増王子年拾遺記曰黄帝詔使百辟羣臣受德敎先列珪玉于蘭蒲席上 原曽子曰不勞不費之謂明可得而聞乎孔子曰昔者帝舜左禹右臯繇不下席而天下治 子思曰舜不降席而天下治桀紂不降席而天下亂也 韓子曰禹為蔣席頗縁此彌侈矣而國不服者三十三復作茵席彫文彌侈矣國之不服者五十三六韜曰桀紂之時婦女坐以文綺之席衣以綾紈之衣大戴禮曰武王踐祚席前左端之銘曰安樂必敬前
  右端之銘曰無行可悔後左端之銘曰一反一側亦不可以忘後右端之銘曰所鑒不逺視爾所代 尚書曰伯相命士須材狄設黼扆綴衣牖間南嚮敷重篾席黼純孔安國注篾桃枝竹也黒白之繒以純縁也純音準西序東嚮敷重厎席綴純厎蒻華也綴雜綵也東序西嚮敷重豐席畫純豐莞也西夾南嚮敷重筍席𤣥紛純筍篛竹也𤣥純黒縁也並天子朝燕之坐 増左傳仲尼曰臧文仲不仁者三廢六關下展禽妾織蒲家人販席與民爭利又曰晉趙旃夜至於楚軍席於軍門之外使其徒入之原晏子春秋曰景公獵休坐地而食晏子後至滅葭
  而坐公不恱曰子獨席何也對曰臣聞介胄坐不席獄訟不席獄戸不席三者皆憂也臣故不敢以憂侍坐公曰善令人下席曰大夫皆席寡人亦席 増又曰景公飲酒移於晏子晏子曰夫鋪薦席陳簠簋者有人臣不敢與焉又移於司馬穰苴穰苴曰鋪薦席陳簠簋者有人臣亦不敢與焉 原吕氏春秋曰衞靈公天寒鑿池宛春諌曰天寒起土恐傷民公曰天寒乎宛春曰公衣狐裘坐熊席陬隅有竈是以不寒今民衣敝不補履決不紐民則寒矣 莊子曰申屠嘉兀者也與鄭子産同師伯昏瞀人合堂同席而坐 韓子曰孟懿伯相魯食不二味坐不重席 増又衞嗣公時有人於縣令左右令發褥而席弊嗣公令人遺席曰吾聞汝發褥而席弊其賜汝席縣令大驚以君為神 原又曰趙簡子謂左右曰車席泰美夫冠雖惡必戴之履雖善必履之今車如此其大美也吾將何以履之且夫美而耗上妨義之道 禮記曰哀公命席孔子侍曰儒有席上之珍以待聘 說苑曰孔子困於陳蔡之間居環堵之内坐三經之席 増檀弓曰仲尼之畜狗死使子貢埋之曰丘也貧無蓋與之以席 皇甫謐髙士傳曰楚老萊子親沒隱蒙山之陽以𣏌木為牀蓍艾為席 原史記曰蘇秦激張儀令相秦以馬薦席坐之 又曰陳平以敝席為門 増漢書曰文帝以莞蒲為席 原史記曰任安與田仁俱為衞將軍舍人居門下衞將軍從此兩人過平陽公主家令兩人與騎奴同席而食此二子拔刀裂斷席别坐主家皆怪而惡之莫敢問也 漢書曰宣帝時侍中中郎將張彭祖少與帝同硯席而書 増又曰趙充國屯田金城奏曰信威千里如從枕席上過師 漢光武紀曰側席幽人 原東觀漢記曰更始至長安止前殿郎吏以次侍更始愧恧俯刮席與小常侍語 増又曰來歙征隗囂徑至略陽斬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乃悉兵圍略陽築堤灌城歙固守矢盡發屋斷木為兵上自將上隴囂衆潰走於是置酒髙會勞賜歙班坐絶席在諸將之上 原又曰王常為横野大將軍位次與諸將絶席 又曰宣帝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上特詔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㑹同並專席而坐故京兆號曰三獨坐 増又曰鄧訓於閨門甚謹兄弟莫不敬憚諸子進見未嘗賜席接以温色 又曰郭丹師事公孫昌敬重常持蒲編席人異之 原又曰黄香家貧躬執勤苦盡心供養暑則扇牀枕寒則自温席 増又曰趙丙有術曽至渡頭求船不得乃布席於水而坐呼風乃過 原又曰張禹為太傅尚書鄧太后以殤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詔禹與三公絶席 増髙士傳曰嚴君平成都市賣卜詔徵不起蜀有富人羅仲與君平善問何以不往曰無車糧仲即與具車馬糧料君平曰吾病有餘非不足也我有餘而子不足也我有餘而子不足奈何以不足奉有餘也仲曰吾一席直萬金子無擔石乃云有餘謬矣 謝承後漢書曰衞良字叔賢拜尚書令病罷官還家家無完席賔客省之者坐桑下談論飲水去 原又曰汝南薛惇字子禮為北海長史家貧坐無完席妻曰君無俸禄給子孫復無完席耶惇以善席與妻自坐其敗者妻慚不敢復言 増會稽典録曰隆脩字奉遷為豫章太守㕔事薦編至絶不改以羣俗不整常卷坐席唯徐穉李贄數詣問乃待以殊禮 原汝南先賢傳曰鄭敬字鴻卿以茅葭為席常隨𣏌柳之陰 謝承後漢書曰許敬字鴻卿時吏有誣告者㑹於縣令坐敬拔刀斷其席曰敬不忍與惡人同席世說曰魏管寧與華歆同席讀書有軒冕過門者寧
  讀書如故歆廢書出看寧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増文士傳曰吳議郎張純與張儼朱異共詣驃騎將軍朱據據聞三人才名告各為賦然後乃坐純乃賦席曰席為冬設簟為夏施揖讓而坐君子攸宜 晉書曰王渾為將軍鎭壽陽虚懷撫士坐無空席 晉建武起居注曰立敬后廟薦席不用緑縁 晉書簡文帝紀曰帝少有風儀善容止留心典籍不以居處為意凝塵滿席湛如也 鍾元良吏傳曰吳隱之字處黙鄄城人轉廣州刺史返舟之日惟身而已宅有茅茨六間坐無完席以蓬為屏風 捜神記曰羅威字德行性至孝母老天寒以身温席而後授其處 前燕録曰髙祖廆年十五出避難追者急走避民家入其屋以席自障追者入屋發視無所見遂免 吳均齊春秋曰劉璡字子敬耿介好禮嘗與故人共車於津陽門内見一女子姿容甚麗盼睞之璡因抽坐席懸車中以隔絶之其正如此 梁柳慶逺從兄世隆曰吾昔夢太尉以褥席見賜吾遂亞台司適又夢以吾褥席與汝汝必光我門族慶逺果開府 益部耆舊傳曰張充為州治中從事刺史毎日坐髙牀為從事設席于地 後魏劉延明傳曰延明就郭瑀學弟子五百人瑀有女選壻有心於延明别設席曰吾女欲覓一快壻誰坐此者吾當妻焉延明奮衣坐曰延明其人也遂妻之 瑯嬛記曰謝仙女盛夏上元宗以生凉之席 唐書曰𤣥宗子穎王璬為劒南節度大使𤣥宗將幸蜀遣璬先赴本郡渡綿州江乗船見以綵縁席而藉者顧曰此可以為寢處奈何踐之令撤去又曰代宗時晉州男子郇模以麻辮髮持竹筐葦席哭于東市以三十二字論時政每字條一事上即召見宋史曰楊綰字公瑾獨處一室凝塵滿席澹如也
  席三
  原五香 六采陸翽鄴中記曰石虎作席以錦囊五百雜以五采綫編蒲皮縁之以錦 下詳席一 碧蒲 白莞拾遺記曰周穆王時西王母來敷碧蒲之席黄莞之薦 宋元嘉起居注曰御史中丞劉楨奏風聞廣州刺史韋朗於所部作新白莞席三百二十領請以事追免朗官 迴風半月趙合德遺飛燕迴風席 拾遺記曰薄乗草髙五尺葉色紺莖如金形如半月亦曰半月草無
  花無實其質温柔可以為布為席 増魚鬚 原象牙成公興内傳曰登白鹿山延成君入為敷魚鬚之席 神仙傳曰淮南王為八公設象牙席 増桃枝 粲草 鳳翮 虎鬚俱詳席一 原緑熊 増紫茭西京雜記曰趙飛燕女弟居昭陽殿中設緑熊席二毛長二尺餘人眠而擁毛自蔽望之不能見坐則沒膝其中雜熏諸香一坐此席餘香百日不歇 杜陽編曰處士伊祈元占召入宫設紫茭席本烏弋山離國獻色紫而類茭葉光軟香浄冬温夏凉玳瑁 薜茘魏劉楨清慮賦曰布玳瑁之席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甘泉賦曰靡薜茘以為席兮折瓊枝以為芳原羊皮 増龍鬚羊茂為東郡守坐羊皮席 下詳席一又詩太上獨坐龍鬚席
  秦蒲 海草唐沈佺期詩曰眠共席秦蒲宋謝翶詩曰明席織海草 原設熊鋪金周禮司几筵職曰甸役則設熊席右漆几鄭𤣥注曰謂王甸有司祭表貉所設席也孔疏云天子田獵既陳有司表貉於陳前是時設熊席右漆几也 宋書曰林邑王陽邁其母懷之夢神鋪金席藉地生兒落席其色光麗夷人謂金之精者為陽邁即中國云紫磨者因以為名 増舍者爭 原故人避列子曰楊朱南之沛至梁而遇老子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誰與居太白若辱盛德若不足楊子曰敬聞命矣其往也舍者迎將其家公執席妻執巾櫛舍者避席煬(「旦」改為「𠀇」)者避竈注云尊形自異故憚而避之其返也舍者與之爭席矣注云去其矜夸故也 史記曰丞相武安侯田蚡娶燕王女為夫人太后詔列侯宗室皆往賀魏其𠉀過灌夫強與俱飲酒酣武安起為壽坐皆避席伏魏其為夀獨故人避席耳餘半膝席夫不恱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滿觴夫曰將軍貴人也屬之至臨汝侯臨汝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罵曰生平毁不識不直一錢今長者為夀乃効兒女呫囁耳語注云半膝席膝半在席上也屬作畢盡也黼黻純 麟鳳飾禮天子諸侯席有黼黻純飾 拾遺記曰燕昭王設麟文席散荃蕪香麟文者錯雜寶飾席為雲霧麟鳳之狀 戴益五十 殷重八九後漢書曰戴憑字次仲汝南郡舉明經徵博士詔公卿大㑹羣臣皆就席憑獨立世祖問其意對曰博士說經皆不如臣而坐居臣上是以不得就席帝令與諸儒難說帝善之後正旦朝賀令羣臣說經更相難詰義有不通輒奪其席以益通者憑遂重坐五十餘席京師語曰解經不窮戴侍中又曰殷亮為博士講學大夫諸儒論勝者賜席亮坐重八九席帝曰學不當如是邪
  席四
  原白蒲山海經曰鵲山至箕尾山其人皆鳥身龍首祠神用白蒲為席或作白莞 青蒲漢書史丹𫝊曰丹以親密臣得侍視疾𠉀上間獨寢時丹直入臥内頓首伏青蒲上案服䖍曰青縁蒲席也應劭曰以青規地曰青蒲自非皇后不得至此孟康曰以蒲青為席用蔽地也師古曰應說是也 椰席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上椰葉席又唐書曰南蠻環王椰葉為席 蘭席曹植九詠曰茵薦兮蘭席又范子計然曰六尺蘭席出河東上價七十蒲席出三輔上價百 紺席漢舊儀天子祭地登紫壇用紺席六重 瑶席楚辭曰瑶席兮玉瑱又孟浩然詩曰清光滿瑶席 增笋席宋徐積詩曰蒲茵笋席正髙居 葭席拾遺記曰崑崙山有葭紅色可編為席温柔如毯毛 原不煖韓愈曰孔席不暇煖 無完詳席二又㑹稽先賢傳曰董崑字文通為太農帑丞坐無完席不同孔子曰父子不同席男女不同席又曲禮曰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兄弟不與同席而坐不重左傳曰吳闔閭居不重席 避席孝經曰曽子避席而請 棄席韓子曰晉
  文公至河令席衽捐之咎犯曰席蓐所臥也而君棄之臣不勝其哀鮑照詩曰棄席思君幄願垂晉王惠増割席詳席二 促席促近其席 同席淳于髠曰合尊促坐男女同席 原前席賈誼傳曰漢文帝召誼至宣室問鬼神之本夜半前席唐詩曰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増綺席陸倕石闕銘曰焚其綺席棄彼寳衣 燕席韓愈詩曰心懷平生友莫能在燕席雲紈拾遺記曰瀛洲南有金巒之觀有青瑶瓦覆以雲紈之素席用香水柔莞 濡姧又曰
  方丈山有草名濡姧葉色如紺莖色如漆細軟可縈海人織以為薦席卷之不盈一手舒之則列坐方國之賔花墜席人生如樹花或落糞溷或墜茵席 雨霑席杜甫詩雨來霑席上 玉
  牀席李白詩曰魯國寒事早初霜刈渚蒲此草最可騐何必青龍䰅織作玉牀席欣承清夜娛 江樓席杜甫詩江樓枕席清 原憂側席禮有憂者側席而坐 喪專坐有喪者專席而坐 以席自障王隱晉書曰蘇峻亂王坦之妻以席自障得免 増舉席自障唐書宰相盧懷愼門不施箔風雨至舉席自障  織席為業蜀先主賣履織席為業原織席自給後漢書李恂為武威太守坐事免歩歸結茅屋與諸生織席自給後為兖州牧盡前盡後禮記虚坐盡後食坐盡前注云嫌汚席也 五重三重又曰禮有以多為貴者天子之席五重諸侯三重大夫再重士不重 増滑而且凉湘東備録曰唐申王取豬毛刷浄令巧工織壬癸席滑而且凉 屈而不損朝鮮國出滿花席草性柔雖折屈而不損
  席五
  原詩南齊謝朓詩曰本生潮汐地落影照參差汀洲蔽杜若幽渚奪江蘺遇君時採擷玉座奉金巵但願羅衣拂無使素塵彌 梁柳惲詩曰照日汀洲際揺風緑潭側雖無獨繭絲幸有青袍色羅袖少輕塵象牀多麗飾願君蘭夜飲佳人時宴息
  原銘後漢李尤銘曰施席接賔士無愚賢值時所有何必羊肫 馮衍席前右銘曰修爾容貌飾爾衣服文之以辭實之以德 又後右銘曰冠帶之貳從容有常威儀之華惟德之英 晉傅𤣥銘曰銘席之左端曰閒居勿極其歡右端曰寢處母忘其患左後曰居其安毋忘其危右後曰惑生於邪色禍成於多言
  薦一
  原釋名曰薦所以自薦藉也蒲平以蒲作之其體平也說文曰蒻蒲子也可以為薦
  薦二
  原錦縁魯連子曰人君所察者三不可不知不知時與不時譬春不耕也不知行與不行譬以方為輪也不知宜與不宜譬以錦縁薦也 草縁鹽鐵論曰古者皮毛草蓐無茵席之加㫋蒻之美及其後大夫士複薦草縁蒲平單莞庻人即草蓐索經單藺籧篨而已今富者繡茵翟柔蒲子露林中者𤡉皮代旃闒坐平莞 茵薦曹植九咏曰茵薦兮蘭席蕙幬兮荃牀 増木薦漢書曰材官騶發矢道同的則匈奴之革笥木薦不能當也 原紫羅薦漢武帝内傳曰帝齋于尋眞臺紫羅薦地夜二更後西王母至 黄莞薦拾遺記曰周穆王時西王母來敷黄莞薦莞色若金 増給馬撤薦晉書范逵嘗過陶侃侃母撤所臥新薦給其馬 淚母爛薦齊庾沙彌母亡所坐薦淚沾為爛
  褥一
  原釋名曰褥人所坐䙝辱也 増又曰茵車中所坐用虎皮也 爾雅曰蓐謂之兹 文獻通考曰宋制逍遥輦有金絲坐褥扶版踏牀褥飾以紅花羅錦踏牀褥一襯褥十六 又曰宋大禮舊儀御坐金裹裝釘施珠坐褥紹興十五年八月上謂輔臣曰事天以誠為主茍尚侈麗則失精禋之意矣乃詔有司製褥母以珠為飾金史輿服志曰太常寺檢宋南郊鹵簿五輅有座褥及行馬褥用銀褐黄青羅錦 又曰皇后重翟車尋儀褥二踏道褥十 元史輿服志曰玉輅有方輿地褥二勾闌内褥八皆用雜錦綺
  褥二
  増王子年拾遺記曰周穆王時紫羅文褥者檀孫國所獻 東觀漢記曰祭遵有病詔賜重茵 後漢書曰王暢為南陽太守時以奢靡相尚暢布被皮褥以矯其敝原張璠漢記曰荀爽字慈明為三公食不過一肉脫
  粟飯坐皮褥 魏武本紀曰上儉率茵褥取温無有縁飾 増魏志曰王朗上疏曰老臣慺慺願國家同祚於軒轅之伍某少小常苦被褥太温則不能使軟膚弱體是以難可防護而易用感慨若常全小緼袍不致於至厚則必咸保金石之性而比壽於南山矣 又曰焦先字孝然河東人也髙尚不仕自作蝸牛廬淨埽其中榮木為牀布褥其上天寒搆火以自炙 原吳志曰張昭非魯肅頗毁訾之孫權不以介意賜肅母帷帳氊褥吳録曰孟宗少從南陽李肅學其母為作厚褥大被或問其故母曰小兒無德致客學者多貧故為廣被庶可得與氣類接一作孟仁字恭武江夏人從李繡學 世說曰晉孝武年十三四時冬天晝日不著複衣夜則累茵褥謝公云體宜令有常陛下晝過冷夜熱恐非攝養之術帝曰夜靜宜温謝公出歎之 晉書曰太宰何曽遜位賜簟褥一具増㑹稽後賢傳曰丁潭以光禄大夫還第詔賜牀帳
  席褥 鄴中記曰石虎作褥長三丈用錦縁之 北齊書曰李元忠位儀同三司孫騰司馬子如詣之正坐樹下對壺獨酌使婢巻兩褥質酒肉二人大歎息大餉米絹受而散之 唐書曰魏徵太宗嘗賜素褥以崇其尚杜陽雜編曰唐元載寵姬薛瑶英載為處却塵褥褥
  出句驪國云是却塵之獸毛所為也其色殷鮮光軟無比 宋司馬光曰劉恕自洛陽南歸無寒具光以舊貂褥假之固辭強與之至潁川悉封還 輟耕録曰元文定王錫喇卜為學士時嘗在上左右一日體少倦遂于便殿之側偃臥因而就寐上因以藉坐方褥國語所謂都爾伯珍者親扶其首而枕之
  褥三
  増鴛鴦 芙蓉西京雜記曰趙合德遺飛燕書有鴛鴦褥 杜甫詩曰褥隱繡芙蓉 鼲貂 原鼷鼠張易之母有牙席犀簟鼲貂之褥蛩□之氈 神異經曰北方有氷萬里厚百丈鼷鼠在氷下土中其毛長八尺可以為褥却風寒 増氷蠶 金縷樂府雜録唐老子嘗買一舊錦褥有波斯見之乃曰此氷蠶絲所織暑月陳於坐滿室清凉 輟耕録曰寢殿西夾有楠木寢牀金縷褥原紫羆 白豹拾遺記曰周靈王起昆昭之臺設狐腋素裘紫羆大褥一人以指彈席而
  暄風入室 齊書曰褚彦回弟澄為左民尚書彦回薨澄以錢一萬一千就招提寺贖髙帝所賜彦回白豹坐褥 増花裀作褥 香爐臥褥開元遺事曰學士許瑾毎結宴花圃中未嘗具幄設坐使童僕重聚落花鋪於座下曰吾自有花䄄之褥也 西京雜記曰長安巧工丁緩作臥褥香爐一名被中香爐為機環轉運四周而爐體常平可置之被褥故以為名
  褥四
  増紫褥舍人院毎知制誥設紫褥於庭面北拜㕔 繡褥繡褥花䄄列滿堂 原蒲褥齊書曰宗測髙尚不仕王儉雅重之贈以蒲褥筍席 芳褥謝惠連賦曰援綺衾𠔃坐芳褥繡茵漢書曰霍禹廣治第室作乗輿輦加繡茵憑黄金塗韋絮薦輪 髙茵司馬相如美人賦曰髙茵重設 文茵詳褥一 錦茵南越傳曰尉佗臥象牀錦茵 獨坐褥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承牀褥三獨坐褥二 步輿褥又曰皇太子拜有八尺褥一中褥一步輿褥一 茵褥調良蔡邕協初賦曰莞蒻和軟茵褥調良 茵褥不安陸機百年歌曰百歲時盈數已登肌肉單四支百節還相患目若濁鏡口垂涎呼吸顰蹙反側難茵褥滋味不復安
  褥五
  増詩元吳萊西域種羊皮書褥歌寄李仲羽曰波斯谷中神夜語波斯牧羊不知數當道剚刀羊可食土城留種羊脛骨四圍築垣聞杵聲羊子還從脛骨生青草叢抽臍未斷馬蹄踣鐵繞坦行羊子跳踉却在草鼠王如拳不同老飫肉筵開塞饌肥裁皮褥作書林寶南州俠客遇西人昔得手褥今無倫君不見氷蠶之錦欲盈尺康洽年來貧不貧
  増啓梁簡文帝謝勅賚貂坐褥席啓曰東瀛美毳不著馬彪之儀北朔文茵豈問張敞所記陰炭既重寒井猶氷特降殊私温華曲被雖狐白千金織成千種李頒漢被楊䧏曹氈不足以髣髴洪慈連類聖澤 原梁元帝謝勅賜褥啓曰昔漢后錫貂魏君送褥未有𤣥兔來王黄龍作貢便覺肅眘非遥挹婁無逺
  氈一
  増說文曰蛩毛可以為氈 釋名曰氈旃也毛相著旃旃然也 集韻曰氈細罽也 周禮春官掌次曰王大旅上帝則張氈案 又曰掌皮供毳毛為氈以待邦用事 唐六典曰原夏等州出白氈 又曰安西出緋氈
  氈二
  増拾遺記曰漢武以氈綈藉地惡轍之喧也 漢書曰王吉諌昌邑王游獵曰夫廣厦之下細氈之上明師居前勸誦在後上論唐虞之際下及殷周之盛其樂豈徒銜橛之間哉 齊書曰孔奐為晉陵太守清白自守妻子並不之官唯一單船臨郡所得秩俸隨即分贍孤寡郡中號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綺見奐居處儉素乃餉以衣氈一具奐曰百姓未周不容獨享温飽幸不為煩北齊書曰裴寛與東魏將彭樂戰於新城因傷被擒至河陰見齊文襄寛舉止閒雅善于荅對文襄甚賞異之解鎖付館厚加禮遇寛乃裁所臥氈夜縋而出因遁還又曰清河三年周師及突厥至并州突厥謂周人曰
  爾言齊亂故我伐之今齊人眼中有鐵何可當也遂還至陘嶺凍滑乃鋪氊以渡之 又曰綦雋佞巧能候當途斛斯椿賀拔勝皆與友善性多詐賀拔勝出鎭荆州過雋别因辭故見敗氈𡚁被更遺之錢物 五代史曰後唐李愚渤海無棣人有疾明宗遣官視之見其敗氈𡚁席四壁蕭然明宗嗟歎命以供帳物賜之
  氈三
  増石青 紫茸日南傳曰調斯國有石青染氈綘染氈蘇軾紙帳詩曰暖于蠻帳紫茸氈楊花糝 雪花鋪杜甫詩糝徑楊花鋪白氈黄庭堅詩可怕雪花鋪白氈氈四
  原氈席漢書食貨志曰氈席千具亦比千乗之家 増氈筆摭言曰唐李紆放舉人榜未及塡禮部貢院字值令史醉以氈筆染不能加墨迨明方覺濃淡相間反致其妍遂為故事 原荷氈聖主得賢臣頌曰荷氈被毳者難與道純綿之麗密 咽氈漢書曰蘇武使匈奴絶不與食天雨雪齧雪與氈毛裹咽之 索佳氈魏氏春秋曰李勝為荆州刺史曹爽令勝辭司馬宣王因伺察之宣王謬問勝并州有佳氈可致之勝出曰太傅耄無能為也 割半氈謝朓見江革敝絮草席躭學不倦乃脫所著被并手割半氈與之 比肩氈陸雲詩曰冬坐比肩氈比肩獸名也 大花氈廣志曰羌女人被大花氈以為盛服 草為氈黄庭堅詩曰鉏頭為枕草為氈 蝨生氈蘇軾詩曰羨子久不出讀書蝨生氈 寒無氈杜甫詩曰才名三十年坐客寒無氈 靴無氈北齊書曰趙彦深靴無氈衣㡌穿敝司馬子如給之用為尚書令史 舊青氈杜甫詩曰遥憶舊青氈 合花氈梁簡文帝詩曰雲母𤗉中合花氈 魏武青氈魏武與楊彪書曰今贈足下青氈牀褥三具 子敬青氈語林曰王子敬在齋中臥偷人取物一室之内略盡子敬臥而不動偷遂登榻欲冇所覓子敬因呼曰偷兒石染青氈是我家舊物可特置否於是羣偷置物驚走 自裹以氈魏志曰鄧艾伐蜀自陰平行無人之地鑿山通道作橋以氈自裹推轉而下自撤眠氈俗說曰桓豹奴病勞冷無氈可臥桓車騎自撤已眠氈與之
  氍㲣一
  増通俗文曰織毛褥謂之氍㲣 聲類曰氍㲣毛席也廣志曰氍㲣白㲲毛織也近出南海古文稱北漢
  之氍㲣非其所生案氍㲣本作𣰽□音瞿捜織毛褥也増諸葛亮詔荅恢曰行當離别以為惆悵今致氍㲣
  一以達心也
  氍㲣二
  原繭絲魏略曰大秦國以野繭絲織成氍㲣其文有赤白黒緑紅絳金縹碧黄十種色 羊毛南州異物志曰氍㲣以羊毛雜羣獸之毛織鳥獸草木人物雲氣作鸚鵡逺望軒軒若飛 増美人贈張衡四愁曰美人贈我氈氍㲣 原北堂坐古樂府曰請客上北堂坐氈及氍㲣 天竺出吳時外國𫝊曰天竺國出細靡氍㲣 月氐出周書曰波斯國大月氐之别種也其地出氍㲣
  毾㲪一
  原通俗文曰氍㲣細者謂之毾㲪施大牀之前小榻之下所以登而上牀也案毾㲪亦作□𣰆音塔登罽也
  毾㲪二
  原五色魏略曰大秦國以羊毛木皮野絲作之其屬有五色九色𣰅㲪海東諸國所作也 百種異苑曰沙門有法存者住廣州善醫術遂富有八尺毾㲪作百種形象又有沉香八尺板牀太原王淡為刺史大兒邵之屢求二物法存不與王殺而籍焉法存後形見於府内王尋得疾亡邵之又喪 馬鞍置東觀漢記曰景丹率衆至廣阿光武出城外馬坐鞍置氈毾㲪上設酒肉 増軍帳施馬融奏馬賢於軍中帳内施𣰅㲪士卒飄於風雪 原出毾㲪南史曰中天竺國出好裘毾㲪鋪毾㲪世說曰王子猷詣郗雍州雍州在内未出王見鋪毾㲪云阿乞那得此令左右送向家郗出王曰向有大力者負之去郗無忤
  牀襜一
  原釋名曰牀前帷曰襜襜垂也 増通俗文曰障牀曰幨
  牀襜二
  原緑綺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緑石綺絹裹牀襜二 増青霞蘇軾詩曰夢中仇池千仞巖便欲攬我青霞襜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七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八
  服飾部九枕 被 増竹夫人杖
  枕一
  原釋名曰枕檢也所以檢項也 說文曰枕臥爲所薦首者也 毛詩曰角枕粲兮 禮記曰父母舅姑之枕几不傳 又曰凡内外雞初鳴咸盥潄斂枕簟 漢書曰履雖鮮不加於枕 尸子曰孝子一夕五起視親衣之厚薄枕之髙下
  枕二
  原越絶書曰越王問范子曰寡人已聞陰陽之事穀之貴賤可得而聞乎曰陽者主貴陰者主賤故當寒而温者穀爲之暴貴當温而寒者榖爲之暴賤王曰善書之帛置之枕中以爲國寶 增漢書曰淮南王有枕中鴻寶苑祕書言神仙使鬼物爲金之術及鄒衍重道延命方世人莫見劉更生父德武帝時治淮南獄得書更生
  以爲竒獻之言黄金可成上命典尚方鑄作事費甚多不驗 原神仙傳曰泰山父者時漢武帝東巡見父鉏於道頭上白光髙數尺呼問之對曰有道士敎臣作神枕枕有三十二竅二十四竅應二十四氣八竅應八風臣行之轉少齒生 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爲皇后其女弟在昭陽殿有龜文枕 增後漢書曰藥崧天性樸忠家貧爲郎嘗獨直臺上無被枕每食糟糠帝每夜入臺輙見崧問其故甚嘉之自此詔大官賜尚書以下朝夕餐給幃被皁袍 原東觀漢記曰黄香事親盡心供養暑則扇牀枕 增漢官儀曰尚書郎直給通中枕 原魏武上雜物疏曰御物有漆畫韋枕二枚貴人公主有黒漆韋枕三十枚 增拾遺錄曰魏咸熙二年宫中夜夜有物吼呼詔使宦者暗伺之有白虎毛色淨密以戈投虎中左目虎隱形後於藏中見一玉虎枕左目有血帝大異之有大臣云昔誅梁冀得玉虎枕云是單池國所獻臆下有題云帝辛九年獻帝辛紂也金玉久而有神 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龍頭髻枕銀環鈎副之 宋書曰武帝時寧州嘗獻琥珀枕光色甚麗時北征以琥珀可治金瘡上大悅命擣碎分諸將 南史曰陳顯逹建武世心懷不安侍宴酒後啓上借枕帝令與之顯逹撫枕曰臣年已老富貴已足唯少枕枕死特就陛下乞之上失色曰公醉矣 又曰王茂爲雍州長史人或譖茂反武帝弗之信令鄭紹叔往候之遇其臥因問疾茂曰我病可耳紹叔曰都下殺害日甚使君家門塗炭今欲起義長史那猶臥茂因擲枕起即袴褶隨紹叔入見武帝 北齊書曰郎基字世業性清慎嘗語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須作況重於此乎唯頗令寫書 唐書曰明皇爲太子時嘗製大衾長枕與諸王共之 開元遺事曰虢國夫人所枕夜明枕不知其價夜中照廡其光如晝 唐書曰陽城爲諫議大夫以木枕布衾質錢人重其賢爭售之 吳越備史曰武肅王錢鏐在軍中未嘗安寢用圓木作枕睡熟則欹由是得寤名曰警枕又號折中不睡龍 清異錄曰盧文紀有玉枕骨故凡枕之堅實者皆不可用親舊間作楊花枕贈之遂獲安寢自是縫青繒𠑽以柳絮計一年一易 范太史集曰司馬温公以圓木爲警枕覺則起讀書 元史曰至大中以内府碧玉寶枕賜王磐 華夷考曰偶武孟爲武岡州幕官得一瓦枕枕之聞其中鳴鼓起擂一更至五更次第不差旣聞雞三唱而曉抵暮復然武孟以爲鬼碎之見其中有機局以應夜氣識者謂爲諸葛亮雞鳴枕也
  枕三
  原柟榴 增翡翠吳書曰張紘見柟榴枕愛其文而爲作賦陳琳在北見之以示人曰此吾鄉張子綱所作也 宋史曰楊行密子孫居海陵周師渡淮盡爲李景所殺劉重進入其家得水晶盞翡翠枕以獻 雙粲 重明潛確類書曰謝無逸詞䨇粲枕百嬌壺 杜陽編云元和八年大軫國貢重明枕長一尺二寸髙六寸潔白如水晶中有樓臺之狀又有一道士持香執簡而行循環不已謂之行道眞人其瓦木丹青衣服簪紱纖悉備具通瑩如水 水精 珊瑚妮古録云蔡君謨水晶枕中有桃一枝宛如新折 古詩云睡愛珊瑚枕上凹 磁石 色綾潛確類書豐寧傳曰益眼者無如磁石爲盆枕可老而不昏寜皇宫中多用此枕 酉陽雜俎曰臺山有色綾木理如綾紋人取之以爲枕號曰色綾枕 鴛鴦 鷓鴣山堂肆考曰晁以鷹鷓鴣天詞咏荼䕷花云風不定雨初晴曉來苔上拾殘英速教貯向鴛鴦枕猶有餘香入夢清 明皇雜錄云同昌公主有鷓鴣枕 神雞 伏熊常新錄云宣城妓史鳳待客異者有神雞枕 唐書五行志云韋后妹七姨嫁將軍馮太和爲豹頭枕以辟邪白澤枕以辟魅伏熊枕以宜男亦服妖也 鹿角 虎頭潛確類書云洪厓先生欲歸河内舎下劉守璋贈以揚雄鐵硯四皓鹿角枕 問竒類林李廣兄弟獵於宜山見臥虎射之一矢即殪取其頭爲枕示服猛也 黃花 紅㽔唐詩云盧女黄花枕張家碧玉杯 唐宣室志云韋弇遇玉清之女持寳以贈因出一枕曰紅㽔枕似玉微紅有紋如粟竒光炳然 相思 無患李白詩云爲君留下相思枕 潛確類書曰卞敬宗有無患枕贊古今注云昔有神巫曰淫眊能作符劾百鬼得鬼則以櫨木爲棒棒殺之世人競取此爲器以厭邪魅故櫨木曰無患 破酲 遊仙又曰左宫枕青玉爲之冬温夏凉醉者破酲夢者遊仙 開元遺事云龜兹國進一枕色如瑪瑙温潤如玉枕之則十洲三島四海五湖盡在夢中帝名爲遊仙枕
  枕四
  原芳松劉向别録云向有芳松枕賦 芬若長門賦云摶芬若以枕兮席荃蘭而茝香王濟注曰芬若蘭茝皆香草 湯林入幽冥録曰焦湖廟祝有柏枕三十餘年枕後一小拆孔縣民湯林行經廟祈福祝曰婚姻未可就令林入拆内見朱門瓊臺勝於見世趙太尉爲林婚育子六人四男二女選林祕書郎俄遷黄門郎林在枕中永無思歸之懷遂遭違忤之事祝令林出林在枕内謂歴年載而實俄忽之間也 增盧生臥枕中記云開元中吕翁經邯鄲有盧生同邸主人方炊黃粱翁取囊中枕授盧曰枕此榮適如願坐臥夢身適枕穴中未幾登第出入將相五十年其夕卒遂寤時吕翁猶在旁主人黄梁尚未熟也 原大秦五色魏略曰大秦國出五色枕 滕放六安異苑云滕放夏枕文石枕臥忽暴雷震其枕旁人莫不爲怖懾而放㣲覺有聲不怖也其所枕蓋六安也 平子玉枕語林曰王平子從荆州來王敦欲殺之平子手恒持玉枕以此未得發 卬疏石枕列仙傳曰卬疏者周封史也能行氣鍊形煮石髓而服之謂之石鍾乳至數百年往來入太室山中有臥石枕牀焉王臣枕語列異傳曰景初中咸陽吏王臣夜倦臥枕有頃聞竈下有呼聲曰承約何以不來枕
  應曰我見枕不得動汝來就我飲至乃缶也 從事枕聲語林曰丞相從事中郎王文英枕自作聲 增盜枕還師淮南子云楚將子發好伎道之士有善偷者往見子發子發禮之未幾齊伐楚偷夜出盜齊將軍枕歸之明夕復取其簪又以歸之齊師大駭還師而歸 具枕殺妻太平御覽曰筮者謂董豐曰君憂獄遠二枕避三沐豐旣歸妻具枕授沐豐皆不從其夜果誤殺妻 按贓得枕唐書云盧昂坐贓盧簡辭窮按之得瑟瑟枕大如斗 鞫罪得枕又云御史鞫浮屠機辨得金寳神枕
  枕五
  增詩唐錢起白石枕詩并序曰起與監察御史畢公耀交之厚矣頃於藍水得片石皎然霜明如其德也許爲枕贈之及琢磨將成炎暑已謝俗曰猶班女之扇可退也君子曰不然此眞畢公之佳賞也故珍而賦之曰琢珉勝水碧所貴素且貞曾無白圭玷不作浮磬鳴捧來太陽前一片新氷清沈沈風憲地待爾秋已至璞堅難爲功誰怨晩成器比德無磷緇論交亦如此 崔珏水晶枕詩曰千年積雪萬年氷掌上初擎力不勝南國舊知何處得北方寒氣此中凝黄昏轉燭螢飛沼白日搴簾水在簪蘄簟蜀琴相對好裁詩乞與滌煩襟 薛逢石膏枕詩曰表裏通明不假雕冷於春雪白於瑶朝來送在凉牀上只怕風吹日炙銷 釋皎然答章居士花石長枕歌曰楚山有石郢人琢琢成長枕知是玉全疑氷片睡恐銷間發花叢驚不足贈予比之金琅玕瓊花爛爛浮席端吾師道吾不執寶今日感君因執㸔試叩鏗然應清律纖塵不留蠅敢拂萬物皆因造化資如何獨負清貞質南山有雲鶴在空長松爲我生凉風髙友抱詠樂其中行住四儀皆適意不學小乗西竺士惟將此物安坐隅取次閑眠有禪味 又贈康從事桃花石枕歌曰卞山幽石産竒璞荆人至死採不著何人琢枕持贈君片片桃花開未落劍工見兮可爲劒玉工辨兮知非石至寶由來鑒者稀今君獨鑒應欲惜何辭售與韋天眞幸得提㩦親玉人河中棄置君不顧天生秀色徒璘玢四座喧喧爭目悅巧過造化稱一絶莫言昨日因錯磨㸔取從來無玷缺六月江南暑未闌一尺花氷試枕㸔髙牎正午風䬃變室中不減春天寒主人所重重枕德文章外飾徒相惑更有堅貞不易心與君天下爲士則 又送安吉康丞桃花石枕歌曰君吏桃州尚竒跡桃州採得桃花石爛疑朝日照已舒含似春風吹未坼珪璋特達世所珍吾知此物亦其倫應羡花開不凋悴應喜玉片無緇磷立性堅剛平若砥君子偏將交道比何人亦秉堅剛姿吾見君心得如此君心所好我獨知别多見少長相思從今賞玩安左右萬里提攜君莫辭 宋林亦之題林稚春菊花枕子歌曰故人所說菊花枕似把氷紈月下飲秋水一雙明炯炯數在青囊第一品狂風江上吹蒹葭往往得之嵇阮家閉門讀書二十載眼睛損盡生空花建陽小作箸頭書殘更燈火亂蟲魚石渠文字大如斗塲屋歲月又不偶却來南山青草邊東西盡爲菊花田手提長筐向山曲一下收拾三百斛昨者昏迷才起來解把蠅頭小字讀乃知妙物通羣仙一切藥裹應棄捐
  原賦晉張華瓌材枕賦曰有卓爾之殊瓌超詭異之邈絶且其材色也如芸之黄其爲香也如蘭之芳其文彩也如霜地而金莖紫葉而紅榮有若蒲萄之蔓延或如兔絲之煩縈有若嘉禾之垂穎又似靈芝之吐英其似木者有類桂枝之闌干或象灌木之叢生其似鳥者若驚鶴之徑逝或類鴻鶤之上征有若孤雌之無咮或効鴛鴦之交頸紛雲興而氣蒸般星羅而流精何衆文之冏朗灼儵爚而發明曲有所方事有所成每則異姿動各殊名衆夥不可殫形制爲方枕四角正端㑹緻密固絶際無間形妍體法旣麗且閑髙卑得適辟堅每安不屑珠碧之飾助不煩錐鋒之鐫鏤無丹漆之彤朱罔觿象之佐副較程形而靈露衆妙該而悉備珪璋特逹璵璠富也美梓逡巡不敢與並相思庻幾晞風於末列神龍之姿衆鱗相絶昔詩人稱角枕之粲季世加以錦繡之飾皆比集異物費日勞力傷財害民有損於德豈如兹瓌旣剖旣斲斯須速成一材而已莫與混并纎微無加而美曄春榮 孫蕙楠榴枕賦云體非一變姿稱難學蜿若蟠虬翩似交鸖氤氲雲霧旁成山岳
  原銘漢崔瑗柏枕銘曰元首云尊惟乾之精貽我良材𤣥冬再榮是用爲枕爰勒之銘 崔駰六安枕銘曰枕有規矩恭一其德承元寧躬終始不忒按六安枕言六面安也後漢蔡邕警枕銘曰應龍蟠蟄潛德保靈制器象物示有其形哲人降鑒居安慮傾 晉蘇彦楠榴枕銘曰珍木之竒文樹理鮮□槾方正密滑貞堅朝景西翳夕舒映天書倦接引酣樂流連繼以髙詠研精上元頤神靖魄須以寧眠寢貴無想氣和體平禦心以道閑邪以誠色空無著故能忘情 張望枕銘曰制爲素枕聊以偃仰撫引應適永御君子 增唐羅衮枕銘曰或枕或欹有安有危勿邪其思
  原箴晉張華瓌材枕箴曰彧彧其文馥馥其芬出自幽阻升於氈茵允瓌允麗惟淑惟珍安安文枕貳彼弁冠冠御於晝枕式於昏代作充用榮已寧身興寢有節適性和神
  原贊晉殷道陽枕贊曰孰若芳枕無動無勞功不近名愈積愈韜承閑媚性理超緼袍 卞敬宗無患枕贊曰長隔災氣永集靈祉展轉枕之寤寐含喜 卞範無患枕贊曰器物多祥君子攸宜有去有取慶合患離覺寐枕翫功用潛施
  原啓梁元帝謝東宫賚寶枕啓曰泰山之藥旣使延齡長生之枕能令益壽黄金可化豈直劉向之書陽燧含火方得葛洪之說況復重安玳瑁獨勝瑰材方松非匹稱榴未擬
  被一
  原釋名曰被被也所以覆被人也 增說文曰衾大被也 身章撮要曰被寢衣也大被曰衾單被曰裯 原毛詩曰錦衾爛兮 增又曰抱衾與裯 禮記曰䙝衣衾不見裏 孫卿子曰天子至尊重無上矣衣被則五彩雜間色重文繡加飾之以珠玉 原楚詞曰翡翠珠被爛齊光
  被二
  增左傳曰楚子次於乾谿雨雪王皮冠秦復陶翠被原史記曰汲黯云公孫𢎞位在三公俸禄甚多爲布被此詐也上問𢎞𢎞謝曰有之夫九卿與臣善者無過黯然今日廷詰𢎞誠中𢎞之病夫以三公爲布被飾詐以釣名且臣聞管仲相齊有三歸侈擬於君桓公以霸晏嬰相景公食不重肉妾不衣絲齊國亦治今臣位爲御史大夫而爲布被自九卿下至小吏無差誠如黯言且無汲黯忠陛下安聞此言天子以爲謙讓愈益厚之漢書王章傳曰章爲諸生學長安獨與妻居章疾病無被臥牛衣中師古曰牛衣編亂麻爲之即今俗呼爲龍具者 東觀漢記曰上嘗召見諸郡計吏問其風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計掾樊顯進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討姦前公孫述破時珍寶山積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乗折轅車布被囊而已上聞太息 又曰王良爲大司徒在位恭儉妻子不之官舎布被瓦器時司徒史鮑恢以事到東海過候其家而良妻布裙曳柴從田中歸恢告曰我司徒史故來受書欲見夫人妻曰妾是也恢乃下拜歎息而還 又曰祭遵奉公賞賜與士卒家無私財身衣布衣臥布被夫人裳不加綵 謝承後漢書曰朱寵爲太尉家貧臥布被朝廷賜錦被不敢當 增海内先賢傳曰姜肱事繼母年少肱兄弟感凱風之孝同被而寢不入室以慰母心 後漢書曰范丹爲萊蕪長去官無被惟以空囊自隨 又曰宣秉節約常服布被蔬食瓦器帝常幸其府歎曰楚國二龔不如雲陽宣巨公賜布帛帳幃什物 又曰羊續爲南陽太守時權豪奢麗續深疾之常敝衣薄食其資藏惟有布衾敝紙裯鹽麥數斛而已 原漢官典職曰漢尚書郎入直青綾被白綾被或錦被 邊讓别傳曰讓字元禮才辨俊逸孔融薦於魏武曰邊讓爲九州之被則不足爲單衣襜褕則有餘 增吳志曰蔣欽爲津右䕶軍孫權嘗入其内其母練帳縹被權歎其在貴守約勅御府爲其母作錦被改易帷帳 原列女傳曰江夏孟宗少遊學與同學共處母爲作十二幅被其鄰婦怪而問之母曰小兒無異操懼朋類之不顧故大其被以招貧生之臥庻聞君子之言耳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七彩文綺被一絳羅四幅被四繡羅五幅被一 增晉書曰魏舒爲尚書郎時欲沙汰郎官非其才者罷之舒曰吾即其人也襆被徑出同僚素無清論者咸有愧色 晉惠帝起居注曰帝至朝歌無被中黄門以兩幅布被給之 原郭子曰殷洪作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尹行日小暮便命左右取被僕人問其故答曰刺史嚴不敢夜行 增南史曰沙門釋寶誌亮欲以衲被遺寶誌未及有言寶誌忽來牽被而去 又曰虞龢位在中書郎廷尉少好學居貧屋漏恐濕墳典乃舒被覆書書獲全而被大濕時人以比髙鳳 原梁書曰裴之横不事産業兄之尚爲狹被蔬食以激之之横曰大丈夫富貴當作百幅被及後立功乃作百幅被 增陳書曰髙宗時豫州獻織成羅紋錦被詔於雲龍門外焚之 宋史曰眞宗北巡宋湜分押後陣以疾亟聞帝臨視許以先歸賜衾褥曰此朕常御者雖故暗亦足禦道塗之寒 元史曰蘇爾約蘇哈雅辭官還江南過梁山𣾴見漁父織蘆花爲被欲易之以紬漁父曰君欲吾被當更賦詩遂援筆立就竟持被去人間喧𫝊蘆花被詩
  被三
  原賜繡 覆錦後漢書曰李仲都爲大將軍世祖賜之輕衾繡被 東觀漢記曰馮豹爲郎奏事未報俯伏省闥從昏至明肅宗使期門郎以錦被覆豹令勿驚 增七枚 三穴晉陸雲與兄機書曰一日按行曹公器物有寒夏被七枚輟耕録曰蜀王孟㫤有一錦被其濶如今之三幅帛一梭織成被頭作三穴若雲板様扣於項下如盤領狀兩側餘錦則擁覆於肩即鴛衾也 斜覆反臥家語云黔婁先生死被短露足曾西往弔見之曰斜引其被則斂矣其妻曰寧使正之不足不可斜之有餘 夏侯孝子集云羊太常辛夫人字憲英性不好華從外孫胡母楊上夫人錦被夫人反臥之原作二幅 賜百領桓任别傳云任後母酷惡常憎任爲作二幅箕踵之被 漢書云霍光薨詔賜繡被百領 上一雙 送四幅皇甫規與馬融書云謹遣掾吏尚許奉上絮被一雙韤一量以通㣲意 孫舒元在窮記曰遭亂之後隰陽令述祖送四幅絳被一領 恤親戚授寒苦孫略别傳云親戚有窮老者略咸推被以恤之冬寒不解帶而寢 杜祭酒别傳云君曾
  新作被暖眠不覺晏起乃歎曰暖眠使人忘起因令著陌上有寒苦人舉被授之君後常眠布被中 增學書畫腹 屬文覆面唐書曰王紹宗素工草隸嘗與人書曰聞虞世南被中畫腹與余正同 又曰王勃每屬文則酣飲引被覆面而臥覺則立就 龍文鳳彩 竒花異葉杜陽雜編云唐元和八年大軫國貢神錦被氷蠶絲所織也方二丈厚一寸其上龍文鳯彩殆非人工可及暑月覆之清凉透體 山堂肆考曰唐同昌公主堂中設神絲繡被間以竒花異葉精巧華麗世所罕比絡以靈粟之珠五色輝映
  被四
  增鴛鴦被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爲皇后其女弟上遺鴛鴦被 鵞毛被唐劉恂嶺表録異云南方酋豪多選鵞之細毛夾以布帛絮而爲被幅縱横納之其温柔不下於挾纊也俗云鵞毛被柔而性冷宜覆嬰兒兼辟驚癎 原林茂郤被豫章烈士傳云林茂爲郡功曹病被不覆軀郡將與大被衣襟皆郤不受 孫晨無被京兆舊事曰長安孫晨家貧爲郡功曹十月無被 小吏入寢晉中興書曰光逸字孟祖爲博昌小吏令使他往冐雨還令不在逸假衣入寢令被衾中令還詰之曰衣單冐雨如不易衣必致凍死何惜一被而殺人也令竒之而不問 鄂君舉覆說苑云鄂君乗青翰之舟張翠華之蓋越人擁楫而歌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於是鄂君舉繡被而覆之 大被竟牀蔡邕協初賦云長枕横施大被竟牀 繡被隨風益部耆舊傳云王忳字少林於客舎見諸生疾甚困謂忳曰腰下有黄金十觔願以相與乞收藏屍骸未及問其姓名呼吸困絶忳賣金一觔以給棺柩餘悉置生腰下後署大度亭長到亭有白馬一匹入亭中其日大風有一繡被隨風來後忳乗馬馬突入金彦父家彦父見曰眞得盗矣忳說得馬之狀又取被視之彦父曰卿有何隂德曰念葬諸生事且說形狀彦父曰眞我子也忳以被馬歸彦父不受遣迎生䘮金具存焉 增後母斫被東觀漢記曰馮豹字仲文後母惡之嘗因豹夜臥引刀斫之正值其起中被獲免 孝子𫎇被語林云傅信字子思遭父䘮哀慟骨立母憐之竊以錦被𫎇其上郭林宗往弔見被謂之曰卿海内之雋四方是則如何當䘮錦被䝉上郭奮衣而去自後賔客絶百許日
  被五
  增詩古樂府曰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文彩雙鴛鴦裁爲合歡被著以長相思縁以結不解 唐李嶠咏被詩曰桂友尋東閣蘭交聚北堂象筵分錦繡羅薦合鴛鴦光逸偷眠穩王章泣恨長孔懷欣共寢棣萼㡬含芳宋劉子翬答吕居仁惠建昌紙被詩曰寒聲移晩林
  殘臘無幾日髙人擁楮眠戀惓意自適素風含混沌春煦回呼吸餘温偶見分來自芝蘭室乍舒魄流輝忽捲潮無迹未能澡余心愧此一衾白嘗聞盱江藤蒼崖走虬屈斬之霜露秋漚以滄浪色粉身從澼洸蛻骨齊麗密乃知瑩然姿故自漸陶出治物猶貴精治心豈或逸平生感交遊耳剽非無得精神隨事分内省殊未力寸隂捐巳多老矣將何及自從得此衾夢寐常惕惕親如夷齊鄰粹若淵騫覿獨警發鏗鍧邪思戢豪忽勿謂絶知聞虚闈百靈集鼎鬴或存戒韋弦亦規失則知君子惠所以勵𫎇塞 陸游寄謝待制朱丈紙被之貺詩曰紙被圍身度雪天白於狐腋煖於緜放翁用處君知否不是蒲團夜坐禪 又曰木枕藜牀席見經臥㸔飛雪入牎櫺布衾紙被元相似只欠髙人爲作銘 謝枋得求紙衾詩曰避世知無地危身只信天寧持龔勝扇不著挺之緜養性真同道知心有宿緣紙衾加罣絮晴日臥雲邊
  原銘晉傅𤣥被銘曰被雖温無忘人之寒無厚於已無薄於人 增宋范祖禹遺司馬温公布被系以銘曰藜藿之甘綈布之温名敎之樂德義之尊求之孔易享之常安錦繡之奢膏粱之珍權貴之盛利欲之繁苦難其得危辱旋臻舎難取易去危就安至愚且智士寧不然君子以儉爲德小人以侈䘮軀然則斯衾之陋其可忽諸 陸游作司馬温公布被銘曰公孫丞相布被人曰詐司馬丞相亦布被人曰儉布被可能也使人曰儉不曰詐不可能也 明方孝孺被銘曰己之温思人之寒己之安思人之艱 又曰德之失錦被慄道誠完布被安 又曰持敬勿墮恒省己過毋謂不汝知天視不遺原啓梁劉孝威謝賚錦被啓曰色艷蒲桃采踰聯璧鄂君慙繡楚侍羞珠雖復帝賜鶴綾客贈鴛綺髙懸麗藻遠謝鮮明漢老恱其怪文魏馬驚其香氣
  竹夫人
  增傳宋張耒竹夫人傳曰夫人竹氏其族本出於渭川往往散居南山中後見滅於匠氏武帝時因緣得食上林中以髙節聞元狩中上避暑甘泉宫自衛皇后以下後宫美人千餘人從上謂皇后等曰吾非不愛若等顧無以益我思得疏通而善良有節而不隱者親焉皇后等於是共薦竹氏上使將作大匠銛拜竹氏職爲夫人旣進見夫人衣緑衣黄中單上笑曰所謂緑衣黄裏者然夫人未嘗自屈體就帝帝毎左右擁持之上有所感時召幸後宫寵姬而夫人常在側若無見焉而諸幸姬由是莫有妒之者是時上方郊五畤祠太乙以致神仙率常齋戒自祓除而暇每召夫人有所游幸諸將軍幸臣等更爲帝扶持夫人以行帝亦不疑也上幸汾陰祠后土濟汾水飲羣臣作秋風辭歸未央坐温室夫人自此寵少衰上謂夫人曰而第歸善自安明年夏吾當召卿至期果復召夫人夫人見上中不能無小妒由是罷之復遣將作大匠别選他竹氏使加職焉夫人居後宫至孝成皇帝時猶無恙是時班媫妤失寵作紈扇詩見怨夫人讀之曰吾與若類也然爾猶得居篋笥乎至王莽敗漢軍焚未央夫人猶自力出赴火而死
  增詩宋蘇軾寄柳子玉詩曰聞道枕頭惟竹几夫人原不解卿卿 黄庭堅咏竹夫人詩曰青奴原不解梳妝合在禪齋夢蝶牀公自有人同枕簟肌膚氷雪助清凉山谷自注云憇臂休息非夫人之職名曰青奴 又曰穠李四弦風拂席昭華三弄月侵牀我無紅袖堪娛夜正要青奴一味凉 晁沖之和江子我竹夫人詩曰黄藤白簟倦呼盧髙臥南牎示楷模郭芍藥情元最密鄭櫻桃迹近相疏下帷度日甘同夢隱几終年得異書晩向禪房陪杖履清秋霜霰意何如 吕本中秋後竹夫人詩曰與君宿昔尚同牀正坐西風一夜凉便學短檠牆角棄不如團扇篋中藏人情異變乃如此世事多虞只自傷却笑班姬與陳后一生辛苦爲專房 劉子翬棄竹夫人詩曰愛憎情易遷感物思鬱紆念昔未棄捐常侍君子居煩襟一披豁雅抱何清虚蹉跎怨時暮凉德竟見疎飛霜皓中庭枵然委牆隅的皪珠幃深熒煌錦茵鋪豈不懷君恩君心已非初當年紈扇謡抱恨同區區
  杖一
  增說文曰杖持也所以扶持而防傾跌者也 周禮曰秋官伊耆氏掌國之大祭祀共其杖咸咸讀爲函軍旅授有爵者杖共王之齒杖 禮記曰獻杖者執末 又曰進几杖者拂之 原又曰五十杖於家六十杖於鄉七十杖於國八十杖於朝 增嶺表異録曰海中有大蝦䰅長丈餘可爲杖 廣志曰九眞出靈壽杖師古注云靈夀木名似竹有枝節長不過八九尺圍三四寸自然合杖制不須削治也 原陸賈新語曰夫居髙者自處不可以不安履危者任杖不可以不固自處不安則墜任杖不固則顛是以聖人居髙處上則以仁義爲巢乗危履傾則以聖賢爲杖 增潛確類書曰陸務觀云拄杖斑竹爲上竹欲老瘦而堅勁斑欲微赤而㸃疎 原曹植矯志詩曰都蔗雖甘杖之必折巧言雖美用之必滅
  杖二
  原吕氏春秋曰孔子之弟子從遠方來者孔子荷杖而問之曰子之父不有恙乎摶杖而問之曰子之母不有恙乎置杖而問之曰子之兄弟不有恙乎杖歩而陪之問曰子之妻子不有恙乎故孔子六尺之杖論貴賤之禮辨親疎之義 搜神記曰漢文帝嘗微服懷金過魯少千少千拄金杖出應門 史記曰張騫曰臣在大夏時見邛竹杖蜀布問曰安得此大夏國人曰吾賈人往市之身毒國身毒國在大夏東南可數千里 新序曰昌邑王徵爲天子到滎陽置積竹刺杖二枚龔遂諫曰積竹刺杖者驕蹇少年杖也大王奉大䘮當拄竹杖漢書孔光傳曰平帝詔曰太師孔光聖人之後先師之子德行純淑道術通明賜太師靈夀杖 續漢書禮儀志曰仲秋案户比民之年七十者授之玉杖杖端以鳩爲飾鳩者不噎之鳥也欲老人不噎之義 增魏志曰周宣爲郡史太守楊沛夢人曰八月一日曹公當至必與君杖飲以藥酒宣占之曰杖起弱藥治人病八月一日黄巾賊必滅至期賊果破 原又曰建安五年太祖自東征備田豐說袁紹襲太祖後紹辭以子疾不許豐舉杖擊地曰夫遭難遇之機而以嬰兒之病失其㑹惜哉 又曰文帝引漢太尉楊彪待以客禮賜之几杖詔曰夫先王制几杖之錫所以賔禮黄耉襃崇老也昔孔光卓茂並以淑德髙年受兹嘉賜今賜延年杖及憑几吳書曰全琮年髙賜以御杖 增晉書曰魏帝嘗賜
  景帝春服帝以賜山濤又以其母年老並賜藜杖一枚後魏書曰甄琛拜侍中以其衰老詔賜御府杖朝直
  杖以出入 談藪曰後魏河間邢巒字洪賔遷殿中侍御史嘗有疾䇿山桃杖帝問此何杖答曰巨源杖按巨源山濤字太武諱燾故不敢言山桃借言巨源云 宋史曰徽宗初立内苑稍畜珍禽竒獸江公望立言非初政所宜帝悉縱遣之惟一白鷴畜之已久帝以拄杖逐之不去乃刻公望姓名於杖頭以識其諫 又曰崇寧中章蔡竊柄竄逐善類徐中行聞之輙淚下去之黄巖毁所爲文幅巾藜杖往來委羽山中 金史曰泰和三年四月勅㸃檢司致仕官入官年髙艱於歩履者並聽策杖仍令舎人䕶衞扶之 元史曰察罕武勇過人幼牧羊於野植杖於地脫帽寘杖端跪拜歌舞太祖出獵見而問之察罕對曰獨行則帽在上而尊二人行則年長者尊今獨行致敬於帽且聞有大官至先習禮儀耳帝異之挈以歸 又曰石天麟年七十餘憲宗以所御金龍頭杖賜之曰卿年老矣出入宫掖杖此可也
  杖三
  原扶老 增引行易林云鳩杖扶老衣食百口曽孫壽考凶害不起 宋史曰趙抱一牧羊田間一夕有叩門招之者以扶引行杖頭有氣如烟且香 原青筠 增朱藤拾遺録云老子當周之末居山與世人絶迹唯有黄髮老叟五人手杖青筠之杖出入室中與老子談 白居易有朱藤杖詩 原青檀 增紫竹應貞朱杖序云朱杖者其物蓋譙都諸德聲之有也其木青檀端而勁甚 宋歐陽徹有紫竹杖詩 原麟角 增鶴膝劉向别傳有麒麟角杖賦 潛確類書云孟浩然有鶴膝杖 原銀角 增鐵拄魏武與楊彪書云今贈足下銀角杖一枚 東坡詩集云柳真齡寶一鐵拄杖如楖栗木牙節宛轉天成中空有簧行輙微響 原青藜赤節漢書曰劉向校書天禄閣有老人黄衣植青藜吹杖端爛然曰我太乙之精 眞誥云楊羲夢
  蓬萊仙翁拄赤九節杖而視白龍 增玉箱 金策漢武内傳曰帝先有玉箱杖是西王母所獻帝甚愛之崩後以入椁其年人有於扶風郿市中買得者帝時左右侍人識之告有司詰問云見市中有一人賣之實不知賣主姓名也 林逋送人游天台詩云金策若回聊爲說慰予終老愛山心注金策錫杖也 藜牀 木柺賈氏說林云呼子仙夜不臥惟倚藜杖閉目少頃即謂之睡後與酒姥仙去留其杖子仙故人陸麟寶之謂之藜牀 五代史云契丹犯京師上遣牙將王峻奉表契丹耶律德光呼之爲兒賜一木柺貴之如中國几杖非優大臣不可得峻持歸彼國人望之皆避 飾鳩 刻㙮風俗通云漢髙祖與項籍戰京索間遁叢薄中時有鳩鳴其上追者不疑遂得脫及即位異此鳥故飾鳩於杖以賜老人 談藪云謝尚夢其父告之曰西南有氣至衝人必死建㙮寺可禳未暇立寺可杖頭刻作㙮形氣來指之尚如其言置杖左右果有黒氣衝尚家尚以杖指之氣卽回散闔門獲全氣所經處數里無復孑遺化橋 爲馬開元遺事曰羅公遠秋夜與明皇玩月乃取杖向空中擲之化爲橋請帝同登
  遂至大城門牓曰廣寒清虚府乃月宫也 元史曰舒穆嚕明安爲童子時嘗騎杖爲馬羣兒前導行列整肅無敢喧譁者 開花 植蔓陶家瓶餘事曰徐鳯有一杖直如筆管每年生一節二十年後每年縮一節三月間杖之四面青赤白黒各開一花不知何木也 山堂肆考曰僧曇霄遊蒲萄谷見枯蔓堪爲杖持歸植之遂活髙數仞 原應門 増畫地莊子曰原憲居魯環堵之室子貢乗大馬中紺而表素軒車不容巷往見原憲憲華冠縰履杖藜而應門 孔帖云劉季述以所持釦杖畫地責帝原拆笄 叩脛國語曰范文子莫退于朝武子曰何莫也對曰有秦客廋辭于朝大夫莫之能對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讓父兄也爾童子何知而三掩人於朝吾不在晉國亡無日矣擊之以杖折委笄 論語以杖叩其脛 挂錢 荷蓧晉書阮修嘗歩行以百錢挂杖頭至酒肆便獨酣暢 論語曰以杖荷蓧 翼德 戒驕殷允杖銘翼德扶耆應貞杖箴髙明執之戒在驕蕩 化鄧林 投葛陂山海經曰夸父與日競走渴飲河渭不足北走大澤未至道走死棄其杖化爲鄧林 神仙傳壺公遣費長房歸以一竹杖與之騎長房騎杖忽然如睡便到家以杖投葛陂中顧之乃青龍也 術士乗 增仙人賜鄧德明南康記云南野縣有術士陳憐其人通靈夜嘗乗龍還家輒化爲青竹杖 潛確類書曰天師杜光庭驕龍杖紅如腥肉重若玉石非藤非竹所爲云是仙人所賜 竹方兄 木上座桂苑叢談云唐潤州甘露寺有僧道行孤髙李德裕鎮浙右以方竹杖贈焉方竹杖出大宛國堅實方正節眼䰅牙四面對出及德裕再鎮浙右問僧竹方兄無恙否僧對曰已規圓而漆之矣公嗟惋累日山堂肆考曰夾山問佛印和尚闍黎與什麽人同來曰木上座又問在什麽處曰在堂中夾山便到堂中師拈拄杖擲於夾山前夾山曰莫是須彌山得耶師曰月宫亦不逢見 介象青竹 王烈蒼藤神仙傳曰介象令人騎青竹杖自吳往蜀 列仙傳曰王烈曽授赤城老人九節蒼藤杖拄杖行地上雖馬奔不能及
  杖四
  原銅杖武當山記云山有石室室中有板牀銅杖長七尺八寸 錫杖法顯記云那端國有大佛寺寺中有錫杖長六七尺許以筒盛之百千人舉不能移 内棺三石遺事云佛圖澄死所持金鈿杖内棺中後開棺視之惟見金杖 增懸舍神仙傳曰費長房欲求道而顧家憂壺公乃斷一青竹杖與長房身等使懸之舍後家人見以爲縊死大驚號遂殯葬之長房立其旁無見者後長房歸家人不信是房房曰往日所葬竹耳發塜視杖猶存 末曲酉陽雜俎曰河雲院庫中有劉晏末曲杖是尋運路所乗者 朝直詳前杖二 落手潛確類書曰東坡與陳季常游季常自以飽叅禪學其妻柳氏悍客至或聞詬罵聲坡詩戲之曰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中臂魏文典論云魏文嘗與平虜將軍劉勲奮威鄧展共食飲宿聞展有手臂曉五兵遂與論劒酒酣耳熱方食甘蔗便以爲杖下殿交三中其臂 原下令索韓子曰周王下令索曲杖吏求之不得使私求得之乃曰吾知吏不事他事也杖甚易得而不能得我令人求不移日得之豈謂忠我哉 應命投魏略曰晉宣帝好學曹洪自以麤疎屈身輔帝帝恥往訪乃託病拄杖洪恨之以語太祖太祖召帝乃投杖以應命 浮江水神異記曰陳敏爲江夏太守自建業赴職聞宫亭廟騐過乞在任安穩當上銀杖一枚年限旣滿作杖擬以還廟鐵爲幹以銀塗之尋徵爲散騎常侍往宫亭送杖於廟中訖即進路日晩降神巫宣敎曰陳敏許我銀杖今以塗杖見與便投杖水中當送以還之欺蔑之罪不可容部衆取杖㸔之見鐵幹乃置之湖中杖浮江水上其疾如飛遥到敏舫前敏舟遂覆 增倚石壁交州記曰合浦囿州有石室其裏一石如鼔形見榴木杖倚著石壁採珠人常致祭焉 原曳杖歌檀弓曰孔子疾作負手曳杖消揺於門而歌曰太山其頺乎梁木其壞乎哲人其萎乎 擁杖起莊子曰妸荷甘與神農同學於老龍吉神農隱几闔户晝⿰目𡨋妸荷甘日中奓户而入老龍死矣神農隱几擁杖而起嚗然放杖而笑曰天知予僻陋慢訑故棄予而死 九節指日劉根别傳曰孝武皇帝登少室見一女子以九節杖仰指日閉左目開右目氣且絶久乃蘇息武帝使人問之所行何等女子不答東方朔曰婦人食日精者 增一枚滅火拾遺記曰糜竺家富寶庫千間常賑生恤死馬廏旁有古塚夜聞泣聲尋之見一婦訴云漢末爲赤眉所害剖棺見剥乞更深埋蔽衣自掩竺從其言來年復見前婦云君財寶可支一世應遭火厄今以青蘆杖一枚長九尺報君衣冠之惠竺挾杖而歸鄰家常見竺家有青氣如龍蛇之形又有青衣童子數人來云竺家當有火賴君能恤斂枯骨天道不孤君德故來禳却此災使君財物不盡旬日火從庫起燒珠玉十分遺一火盛時見青衣童子十數撲火又有氣如雲覆火卽滅 拄杖爲夀張安道生日東坡以拄杖爲夀拔杖更生列異傳云陳留史均字威明嘗得病臨死謂其母曰我死埋我杖杖若拔出我得更
  生及死埋杖七日往觀杖果拔即掘出之平復如故 刺地成榛法顯記曰祗洹精舍西北四里有榛林名曰得眼木有五百盲人佛爲說法盡得眼開盲人喜刺杖著地頭面作禮杖遂生長成榛林畫庭化崖宣室志云楊隱之謁唐先生將歸先生以杖畫地視其庭忽化懸崖萬仞巖谷重叠謂隱之曰陵谷既遷子將安歸隱之泣告乃以帚埽之其庭戸如故始得歸 王遥擔篋神仙傳曰王遥夜遇雨令弟子以九節杖擔篋冒雨而行衣不沾濕 郭休渉險開元遺事曰隱士郭休有夜明杖色如朱漆叩之有聲每出遇夜光照十歩登危渉險未嘗失足
  杖五
  原詩梁到漑餉任新安斑竹杖因贈詩曰卭竹藉舊聞靈夀資前識復有冒霜筠寄生桂潭側文彩旣斑斕質性甚綢直所以天天真爲有乗危力未嘗以過投屢經芸苖植 任昉答到建安餉杖詩曰故人有所贈稱以冒霜筠定是湘妃淚潛灑遂璘彬扶危復防咽事歸薄暮人勞君尚齒意矜此杖鄉辰復資後坐彦候茶方欠伸獻君千里笑紓我百憂嚬坐適雖有器臥遊苦無津何由乘此竹直見平生親 增唐杜甫贈梓州刺史章彞桃竹杖引詩曰江心蟠石生桃竹蒼波噴浸尺度足新根削皮如紫玉江妃水仙惜不得梓潼使君開一東滿堂賔客皆歎息憐我老病贈兩莖出入爪甲鏗有聲老大復欲東西征乘濤鼔枻白帝城路幽必爲鬼神奪拔劒或與蛟龍爭重爲告曰杖兮杖兮爾之生也甚正直慎勿見水踴躍學變化爲龍使我不得爾之扶持滅跡於君山湖上之青峰噫風塵澒洞兮豺虎齩人忽失雙杖兮吾將曷從 李嘉祐謝裴侍御見贈斑竹杖詩曰騷人誇竹杖贈我意何深萬㸃湘妃淚三年賈誼心願持終白首誰道貴黄金他日歸愚谷偏宜緑綺琴盧綸和徐法曹贈崔洛陽斑竹杖詩曰玉幹一尋餘苔花錦不如勁堪和醉倚輕好向空書採拂稽山曲因依釋氏居芳辰將獨歩豈與此君疎 韓愈和虞部盧汀酬翰林錢徽赤藤杖歌曰赤藤爲杖世未窺臺郎始携自滇池滇王埽宫避使者跪進再拜語嗢咿繩橋拄過免傾墮性命造次䝉扶持途經百國皆莫識君臣聚觀逐旌麾共傳滇神出水獻赤龍拔䰅血淋漓又云羲和操火鞭暝到西極睡所遺幾重包裹自題署不以珍怪誇荒夷歸來捧贈同舍子浮光照手欲把疑空堂晝眠倚牖户飛電著壁搜蛟螭南宫清深禁闈密唱和有類吹塤篪妍辭麗句不可繼見寄聊且慰分司 白居易咏紅藤杖詩曰南詔紅藤杖西江白首人時時携歩月處處把尋春勁健孤莖直䟱圓六節勻火山生處遠瀘水洗來新粗細纔盈手髙低僅過身天邊望鄉客何日拄歸秦 張籍酬人贈藤杖詩曰病裏出門行歩遲喜君相贈古藤枝倚來自覺身生力每向傍人說得時又答僧拄杖詩曰靈藤爲拄杖白淨色如銀得自髙僧手將扶病客身春游不騎馬夜㑹亦呈人持此歸山去深宜戴角巾 李商隱贈宗魯邛竹杖詩曰大夏資金策全溪贈所思靜憐穿樹遠滑想過苔遲鶴怨朝還望僧閑暮有期風流眞底事常欲傍青羸 賈島贈梁浦秀才斑竹拄杖詩曰揀得林中最細枝結根石上長身遲莫嫌滴瀝紅斑少却是湘妃淚盡時 曹松答匡山僧贈榔栗杖詩曰栗杖出匡頂百中無一枝雖因野僧得猶畏岳神知畫月冷光在指雲秋片移宜留引蹇步他日訪峨眉 僧䕶國贈張駙馬斑竹拄杖詩曰此君與我在雲溪勁節竒文勝杖藜爲有歲寒堪贈逺玉階行處願提携 宋王禹偁送劉湛然道士笻竹杖並贈詩曰有客遺竹杖九節共一枝鶴脛老更長龍骨乾且竒我問何所來來從西南夷因思漢武帝求此民力疲明明聖天子德敎嘉四維僰僮與笮馬入貢何累累此竹日以賤輕視如蒿藜我年三十七血氣未全衰况在紫微垣動爲簪笏羈倚壁如長物歲月無所施寸心空愛惜惜此來天涯忽承明主詔來謁太乙祠再見劉先生氣貎清且羸持此以爲贈所謂得其宜少助橘童力好引花鹿隨歩月莫離手㸔山聊搘頤微物懶致書故作筇竹詩 蘇軾以鐵拄杖夀樂全先生並贈詩曰二年相伴影隨身踏遍江湖草木春擿石舊痕猶作眼閉門髙節欲生鱗畏途自衛眞無敵捷徑爭先却累人遠寄知公不嫌重筆端猶自斡千鈞 又以桄榔杖寄張文潛詩曰睡起風清酒在亡身隨殘夢兩茫茫江邊曳杖桄榔瘦林下尋苖蓽撥香獨歩倘逢勾漏令遠來莫恨曲江張遥知魯國眞男子獨憶平生盛孝章 黄庭堅以天壇靈夀杖送華老詩曰王屋千霜老紫藤扶公休沐對親朋異時駟馬安車去拄到天壇願力能 歐陽徹謝人惠紫竹杖詩曰王猷珍重惠龍孫策險扶危價莫論爛醉縣錢過酒肆狂吟歩月打僧門虚心尚有凌雲操勁節原無染淚痕應向香山居士道朱藤雖好未爲尊 陳傅良憶筇杖詩曰岷峨山下笻竹杖危者使安衰者壯秦皇漢武窮兵不可得我獨得之今丞相前年有㫖還故園其冬急召朝日邊半歲驅馳數千里賴有此杖常扶顛倉皇又別修門去私室無人謹呵䕶夜半雷霆下取將兒叫妻啼留不住我聞丞相下峽時一物無有杖自隨屬當晏朝立仗久憐我弱脛疲坳螭如今歩屧隨衰草十歩趦趄九歩倒假如杖在欲用之山精海怪震怒亦不保君不見杜陵桃竹歌常恐失之君山湖上之風波梓潼使君之贈尚爾耳况自丞相還如何 何夢桂答李郎中謝寄藤杖詩曰海南覓得古藤枝持與詩人杜牧之紫貝斑文鞭更爛赤龍蒼骨蛻尤竒路無夷險終全節用有行藏一任時非但與君扶脚力鏦蛟剸虎要支持 金陳賡咏鐵拄杖詩曰閩王鐵杖如楖栗得自荒虚鬼神域鞭笞蜑蠻今幾年霧翳雲蒸老蛟黒腹中有簧如清泉牙節宛轉聲鏗然天生神物不虛棄提携萬里歸坡仙坡仙騎鯨凌紫烟海山一去今千年人間俯仰成今古紛紛長物何須數洛陽銅駝臥荆棘昭陽石馬埋烟雨百斛鼎兩錢錐小大用舍皆兒嬉童顔鶴髮一笻竹何似凌烟功臣玊貝高搘頤黄閣得君眞耐久扶持四海經綸手㑹須拄到崑崙顚九㸃青烟㸔九有鐵耶杖耶吾不知誠將道眼窺天機一朝雷雨轟空陂須防化作蛟龍飛 元閻復咏梅杖詩曰凍盡西湖萬玉柯春風入手重摩挲較量龍竹能香否比並鳩藤奈白何聲破夢寒霜滿戸影隨詩瘦月横波只知功到調𡙡盡不道扶顚力更多 明吳寛新製方竹杖詩曰紫玉新裁恰過肩斑斑四面帶湘煙病軀藉爾能扶直巧手煩渠莫削圓世事固知方則正時人應道曲能全此生得免模稜誚晩節相依尚挺然夏言咏杖詩曰九節蒼蒼碧玉同隨行隨止伴衰翁
  寒蹊㸃雪鳩頭白春徑挨花鶴膝紅縮地一從人去後敲門多在月明中扶危指佞兼堪用亘古誰如贊相功丁敏咏簫杖詩曰嶰谷新裁六尺形半含宫徵半扶
  行吹時只恐乗龍去策處常疑作鳳鳴挂壁影憐秦女痩敲門應合舜韶清月明拄向仙壇上同和鈞天奏九成 朱多炡以筇竹杖夀程母詩曰龍飛葛陂渚鳩刻漢王宫未若山中竹天然林下風一枝供燕喜萬里自蠶叢歴盡峨眉雪深知節操同
  原賦晉張翰杖賦曰惟萬物之品分何利人之獨貴中神性之極妙豈給口之至味雖至味之御内乃彌失乎身外舎少壯之自然假扶我之攸賴良工登乎曾巒妙匠鑒乎林阿顧盻乎晞陽之條投刃乎直理之柯方圓適意洪細可手□踽旦夕欲與永久儀制則於一尋假飾存乎尾首瑩牙爲其眉額朗金爲其觜距 周庾信竹杖賦曰桓宣武平荆州外白有人稱楚丘先生來詣門下桓公曰名父之子流離江漢孤之責矣及令引進乃曰噫子老矣鶴髪雞皮蓬頭𭬒齒乃是江漢英靈荆衡𣏌梓雖有聞於十室幸無求於千里寡人有銅環靈夀銀角桃枝開木𤓰而未落養蓮花而不萎迎仙客於錦市送游龍於葛陂先生將以養老將以扶危先生笑而言曰中國明於禮義暗於知人心之憂矣惟我生民雖復疏條勁柘促節貞筠枝端刻鳥角首圖麟豈念相余有疾將余此身余此衰矣雖然有以非鬼非蜮乃心憂矣未見從心先求順耳伯玉何嗟丘明惟恥别有九棘龎眉三槐暮齒孔光謝疾袁逢致仕明公此贈或非乖理 增又笻竹杖賦曰沉冥子遊巴山之岑取竹於北陰㛹娟髙節寂歴無心霜風色苦露染斑深每與龍鍾之族幽翳沉沉文不自殊質而見賞藴諸鳴鳳之律制以成龍之杖拔條勁直璘斌色滋何輪人之不重待羽客以相貽青春欲暮白雲來遲謀於長者操以從之執末而獻無因自持諸蔗雖甘不可以倚彼藜雖實不可以美未若處不材之間當有用之始魯以分爵漢以錫年昔尚爾齒今優我賢書横几玉塵筵則函之以後拂之以前爾其摘芳林沼行樂軒除間尊卑之垂帨隨上下之遊紆夫寄根江南淼淼幽潭傳節大夏悠悠廣野豈比夫接君堂上之履爲君座右之銘而得與綺紳瑶珮出芳房於蕙庭
  原頌漢崔駰杖頌曰植根於湘浦承雷夏之洪澤寓浮雲而貽我合天生之質直用以爲杖飾以犀角王母扶持永保百禄夀如南極子孫千億 魏王粲靈夀杖頌曰兹杖靈木以介眉夀竒幹貞正不待矯輮據貞斯直植之永茂
  原贊晉郭璞桃杖贊曰叢薄幽薈從風蔚猗簟以寧寢枕以扶危 增宋黄庭堅筇竹杖贊曰厲廉隅而不劌故竊比於彭聃之壽屈曲而有直體能獨立於雪霜之後伯夷食薇而清陳仲咽李而痩涪翁晝寢蒼龍挂壁涪翁履危心如鐵石窮山獨行解兩虎爭終不使卞莊乘間而孺子成名
  增銘武王踐阼杖之銘曰惡乎危於忿疐惡乎失道於嗜欲惡乎相忌於冨貴 原漢劉向一作崔瑗杖銘曰歴危乘險匪杖不行年耆力竭匪杖不彊有杖不任顛跌誰怨有士不用害何足言都蔗雖甘殆不可杖佞人恱已亦不可相杖必取便不必用味士必任賢何必取貴後漢李尤靈壽杖銘曰亭亭竒幹實曰靈夀甘泉潤根清露流莖乃制爲杖扶危定傾旣慿其實亦貴其名馮衍杖銘曰杖莫如信行莫如仁惠而無實怨及爾身趙武之珍子罕之寶二子之迹蓋近於道 魏應貞朱杖銘曰天作之杖於樵之株粤幹特挺非柘非榆 晉蘇彦邛竹杖銘曰安不忘危任在所杖秀矣雲竹勁直篠簜節髙質貞霜雪彌亮圓以應物直以居當妙巧無功奇不待匠君子是扶逍遥神王 殷允杖銘曰二老晨征匪杖不逺四皓降趾匪杖不反翼德扶耆捨杖焉資輔相天地匪賢而誰荃蕙雖秀才非貞質異端雖美道無元術杖必不撓無取苒弱人貴一德勿惑穿鑿張華杖銘曰不正陷墜不安傾危 傅𤣥杖銘曰杖正心安厥身以隨不安則傾不貞則危 傅咸邛竹杖銘曰嘉兹竒竹質勁體直立比髙節示世矜式 劉柔妻王氏靈夀杖銘曰籊籊鮮幹秀彼崇㟽下澤蘭液上瑩芳霄貞勁内固鮮粲外昭耀質靈薈作珍華朝杖之身安越齡松喬 梁簡文帝錫杖銘曰妙節嘉光遊聖振灼排空霧轉騰雲鳳躍永異玉神長踰金錯 增唐羅衮杖銘曰身之疲杖以扶之國之危賢以圖之 宋陳瑩中杖銘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顚而不持危而不扶將焉用彼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八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九
  服飾部十扇 如意 麈尾 拂囊 手巾 觿 鑷子
  扇一
  增説文曰箑扇也 原揚雄方言曰扇自闗而東謂之箑自闗而西謂之扇 崔豹古今注曰舜廣開視聽求賢人以自輔作五明扇漢公卿大夫皆用之魏晉非乗輿不得用 又曰殷髙宗有雊雉之祥服章多用翟羽故有雉尾扇周制以為皇后夫人車服輦車有翣即緝雉羽為扇以障翳風塵也漢乗輿服之後以賜梁孝王魏晉以來諸王皆得用之 世本曰武王作翣 春秋繁露曰美事召美類惡事召惡類類之相應而起也如馬鳴則馬應之故以龍致雨以扇逐暑軍之所處生以棘楚美惡皆有從來也 淮南子曰夫夏日不披裘者非愛之也煖有餘於身也冬日不用翣者非簡之也清有餘於適也 又曰炎火鑿池披裘而扇不能救也扇二
  原西京雜記曰天子夏設羽扇冬設繒扇 又曰漢長安巧工丁緩作七輪扇連續七輪大皆徑丈夏月一人運之滿堂皆寒 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單竹扇二十 又曰皇太子初拜供漆要扇青竹扇黄竹扇增語林曰胡母輔之至湘州坐㕔事爾時三伏中旁揺扇視事其兒子光從容顧謂曰彦國復何為自貽伊戚原又曰庾廙為荆州都督以毛扇上成帝帝疑是故
  物侍中劉劭曰柏梁雲構工匠先居其下管絃繁奏䕫牙先聆其音廙之此扇以好不以新 晉書曰謝安有盛名時多愛慕鄉人有罷中宿縣詣安安問歸資荅曰惟有五萬蒲葵扇安乃取其中者捉之士庶競市價增數倍 謝靈運晉書曰孝武節奢飾禁絹扇 增南史曰宋孝武賜何戢蟬雀扇為顧景秀所畫時吳郡陸探㣲顧彦先皆能畫並歎其竒絶 唐書要録曰太宗五日謂長孫無忌楊師道曰五日舊俗必用服玩相賀今各賜君飛白扇二枚庶動清風以揚美徳 又曰韓滉性節儉衣裘茵衽十年一易甚暑不執扇 十國春秋曰後蜀慧妃與後主登樓以龍腦末塗白扇扇墜地為人所得蜀人争效其制名曰雪香扇 又曰太宗伏日親書綾扇賜近臣 又曰太宗嘗草書紈扇作古詩賜諸將意多比諷 又曰趙槩為翰林學士聘契丹契丹主㑹獵請賦信誓如山河詩詩成親酌玉杯為槩勸且授侍臣劉六符素扇寫之納袖中其禮重如此 廣輿記曰蘇軾知杭州民有逋税軾呼至詢之云家以製扇為業遇天寒不售非故負之也軾曰姑取扇來遂據案作草書及枯木竹石須㬰就二十餘柄纔出府門而好事者争以千錢取一扇因得盡償所逋 宋史曰徳祐元年十月元兵圍潭州李芾守潭親冐矢石督戰城中矢盡故矢羽皆敗芾命括民間羽扇羽立具 潛確類書曰明永樂中朝鮮進摺叠扇上喜其卷舒之便命工如式為之亦謂之撒扇
  扇三
  原鵲翅 象牙拾遺記曰周昭王時塗修國獻青鳯丹鵲各一雌一雄孟夏取鵲翅為扇一名條翮一名仄影 陸翽鄴中記曰石季龍作象牙扇 白羽 黄竹裴啟語林曰諸葛武侯與晉宣帝戰於渭濵持白羽扇指揮三軍衆軍隨其進止 下詳扇二 六角 二面沈約晉書曰王羲之在㑹稽山見一老姥持十許六角竹扇羲之因書扇各作五字語姥云道是王右軍書字索百錢鄴中記曰石季龍作雲母五明金薄莫難扇此一扇之名也薄打純金如蟬翼二面彩漆畫列仙竒鳥異獸其五明方中辟方三寸或五寸隨扇大小雲母帖其中細縷縫其際雖掩盡而彩色明徹看之如金可取故名莫難也季龍出時以扇挾乗輿 五明 七華上詳扇一 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上遺七華之扇 白綺 緑沉初學記曰班孟堅集有白綺扇之賦 鄴中記曰季龍出時乗輿用桃枝扇或緑沉色或木蘭色或紫紺色或欎金色 同心 比翼東宫舊事云皇太子納妃同心扇三十 陸機芙蓉詩云夏揺比翼扇 擁身 安衆後漢書云梁翼妻孫夀為襄成君善為妖態以為媚惑冀亦改易輿服之制作平上軿車埤幘狭冠折上巾擁身扇狐尾單衣 下詳陸機羽扇賦 麾敵 贈行晉中興書曰廣陵相陳敏反顧榮與甘卓等潛謀起兵攻敏榮𤼵橋斂舟於南岸敏率萬餘人出不獲濟榮麾以羽扇其衆潰散事平還吳 續晋陽秋曰謝安賞袁宏機對辨速後宏出為東陽郡時賢祖道冶亭安起執宏手顧就左右取一扇授云聊以贈行宏應聲荅曰輒當奉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仁風慰彼黎庶合□稱其率而當 畫水 應門捜神記曰吳猛好道術將弟子回豫章江水大急人不得渡猛乃以手中扇畫江水横流遂成陸路徐行而過過訖水復依舊 又曰魯少千山陽人漢文帝微服懐金欲問其道少千執象牙扇出應門 增揮蠅 拊馬唐書曰武儒衡議論勁正有風節時元稹倚宦官知制誥儒衡鄙之㑹食𤓰蠅集其上儒衡揮以扇曰適從何處來遽集於此一坐皆失色 漢書曰張敞為京兆無威儀時罷朝走馬章臺街自以便面拊馬師古注云便面所以障靣今沙門所持竹扇是也 障日 蔽塵齊書曰劉祥輕言肆行司徒禇淵入朝以腰扇障日祥從側過曰作如此舉止羞面見人扇障何益禇曰寒士不遜劉曰不能殺袁劉安得免寒士 晉書曰庾亮出鎮外郡以帝舅内執朝權王導不能平嘗遇西風塵起舉扇自蔽徐曰元規塵汚人注元規亮字 龍皮鶴羽天寳遺事曰王元寳家有一皮扇每暑月宴客置扇坐側以新水洒之颯然風至客有寒色明皇命中使取視之曰此龍皮扇也 陸士衡羽扇賦序云楚襄王㑹於章臺宋玉唐勒侍皆操白鶴羽以為扇桃核 桐皮酉陽雜俎云水部員外郎杜陟嘗見江淮市人以桃核扇量米容一升言於九疑山溪中得之 十國春秋云通文三年閩遣弟繼恭于晉進五色桐皮扇子 九光 百綺杜陽編云上崇奉釋氏新羅國獻萬佛山上因置九光扇於巖巘間四月八日召两街僧入内道塲禮萬佛山覩九色佛光 下詳齊王融扇啟 原仲祖畫 逸少書曹毗扇賛序云㑹稽王仲祖畫扇為郭文舉見命為賛 下詳六角
  扇四
  增暖箑歐陽𤣥詞云十月都人供暖箑 方麯楊愔傳云愔以方麯障面讀書注方麯竹織方扇也 客誤取吳越備史云王元俊精於圗畫嘗状一扇於齋壁客至時誤取之 鬼攜去聞見録云宋范質在茶肆見有人貎甚怪陋近前揖曰兵戈至相公無慮時盛暑公偶書大暑去酷吏清風來故人於扇上其人曰世之酷吏何止如大暑也公他日當究此弊因携扇去後至祅廟後門見土木短鬼貎類茶店中所見者扇亦在其手 遺紈扇西京雜記云朱買臣為㑹稽太守懐綬至堠舍人未之知所交錢勃見其暴露乃勞之曰得毋疲乎遺以紈扇買臣至郡引為上客 障寳扇唐書云竇懐貞㑹嵗除中宗夜宴近臣謂曰聞卿喪妻今欲繼室可乎懐貞唯唯俄而禁中寳扇障衛有衣翟衣出者母夢扇異苑曰髙平檀茂宗義熙中喪其母劉氏夢宗云方求逺離今以此扇奉别母流涕覺於
  屏風間得扇上皆如蜘蛛網 婢咏扇晉書云王珉與嫂婢私嫂撻婢甚苦婢素善歌而珉好執白團扇乃製白團扇歌曰團扇復團扇手持自障面憔悴無復理羞與郎相見 原轉扇障面世説云王敦在西朝見周顗轉扇障面而後得住後渡江不能復爾王歎曰不知吾進退伯仁 披扇撫掌又曰温嶠娶㚲女既婚交禮女以手披紗扇撫掌大笑曰我嫌是老奴果如所疑 增緘扇思母宋書云張敷生而母亡數歲便知感慕求母遺物散施已盡惟得一畫扇乃緘錄之每至感思輒開笥流涕 織扇養親山堂肆考云晉何植家貧縛葦織扇以養親 書栁惲句南史云栁惲有亭臯木葉下隴首秋雲飛之句王融見而歎賞因書齋壁及所執團扇 寫羊孚贊世説云羊孚作雪贊曰資清以化乗氣以霏值象能鮮即潔成輝桓𦙍書之扇上 萬里為遥南史云齊竟陵王子良之孫賁於扇上圗山水咫尺之内便覺萬里為遥 秋毫皆具見司馬光詩 羊欣不書南史云㑹稽王世子元顯毎使羊欣書扇常不奉命元顯怒以為後軍府舍人 子顯一揮梁書云蕭子顯負才氣及掌選見九流賓客不與交言但舉扇一揮而己衣冠憾之
  扇五
  原詩漢班固竹扇詩曰供詩有度量異好有團方來風堪避暑静夜致清凉 班媫妤詩曰新裂齊紈素鮮潔如霜雪裁成合歡扇團團似明月出入君懐袖動揺微風發常恐秋節至凉飇奪炎熱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絶 晉許詢竹扇詩曰良工眇芳林妙思觸物騁篾疑秋翼蟬團取望舒景 王獻之桃葉團扇歌曰七寳畫團扇粲爛明月光與郎却暄暑相憶莫相忘 齊丘巨源詠七寳畫團扇詩曰妙縞貴東夏巧媛出吳闉裁状白玉璧縫似明月輪表裏鏤七寳中銜駭雞珍畫作景山樹圖為河洛神來延揮握玩入與鐶釧親生風長袖際晞華紅粉津借盼迎嬌意隠映含歌人時移務忘故節改競存新眷情隨象簟舒心謝錦茵⿰𭥯犬歇何足道敬哉先後晨 梁何遜咏扇詩曰如珪信非玷學月但為輪機杼蘼蕪妾裁縫篋笥人揺風入素手占曲掩丹脣羅袖幸時拂微芳聊可因 簡文帝賦得白羽扇詩曰可憐白羽扇却暑復來氛終無顧庶子誰為一揮軍庾肩吾賦得轉歌扇詩曰團紗映似月蟬翼望如空廻持掩曲態轉作送聲風 髙爽咏畫扇詩曰細絲本自輕弱彩何足盼直為𤼵紅顔謬成幄中扇乍奉長門泣時承柏梁宴思妝開已掩歌容隠而見但畫雙黄鵠莫作孤飛雁 增江淹和班媫妤咏扇詩曰紈扇如圓月出自機中素畫作秦王女乗鸞向烟霧彩色世所重雖新不代故切愁凉風至吹我玉階樹君子恩未畢零落在中路 原陳許倪咏破扇詩曰蔽日無全影揺風有半凉不堪彰巧笑猶足動衣香 周𢎞正詠斑竹掩團扇詩曰齊紈將楚竹從來本相逺將申湘女悲宜並班姬怨 增唐李嶠詠扇詩曰翟羽舊傳名蒲葵價不輕花芳不滿面羅薄詎障聲禦熱含風細臨秋帯月明同心如可贈持表合歡情 皇甫冉題竹扇贈别詩曰湘竹殊堪製齊紈且未工幸親芳袖日猶帯舊林風掩笑歌筵裏𫝊書卧閣中竟將為别贈寧與合歡同 韋應物悲紈扇詩曰非闗秋節至詎是恩情改掩嚬人已無委篋凉空在何言永不發暗使銷光彩 李商隠代董秀才却扇詩曰莫將畫扇出帷來遮掩春山滯上才若道團圎是明月此中須放桂花開 項斯古扇詩曰昨日裁成奪夏威忽逢秋節便相違寒塵妒盡秦王女凉殿恩隨漢主妃似月舊臨紅粉面有風休動麝香衣千年蕭瑟闗人事莫語當時掩淚歸 白居易白羽扇詩曰素是自然色圎因裁製功䬃如松起籟飄似鶴翻空盛夏不銷雪終年無盡風引秋生手裏藏月入懐中麈尾斑非匹蒲葵陋不同何人稱相對清瘦白鬚翁 劉禹錫團扇歌曰團扇復團扇奉君清暑殿秋風入庭樹從此不相見上有乗鸞女蒼蒼蟲網徧明年入懐袖别是機中練 又秋扇詞曰莫道恩情無重來人間榮謝逓相催當時初入君懐袖豈念寒爐有死灰 鄭谷代秋扇詞曰露入庭蕪恨已深熱時天下是知音汗流浹背曾施手氣爽中宵便負心一片山溪從蠧損數行文字任塵侵緑槐隂合清和後不㑹何顔又見尋 宋王安石題扇詩曰玉斧修成寳月團月邉仍有女乗鸞青㝠風露非人世髩亂釵横特地寒 蘇轍感秋扇詩曰團扇經秋似敗荷丹青仿彿舊松蘿一時用舍非吾事舉世炎凉奈爾何漢代誰令收汲黯趙人猶復用亷頗心知懐袖非安處重見秋風愧恨多 黄庭堅戲和張文潛謝穆父松扇詩曰猩毛束筆魚網紙松柎織扇清風似揺動懐袖風雨來相見階前落松子張侯哦詩松韻寒六月火雲蒸肉山持贈小君聊一笑不須射雉彀黄間 又次韻謝穆父贈髙麗松扇詩曰銀鈎玉唾明繭紙松箑輕凉并送似可憐逺度幘溝婁適堪令時褦襶子丈人玉立氣髙寒三韓持節見神山合得安期不死藥使我蟬脱塵埃間 又題郭熈山水扇詩曰郭熈雖老眼猶明便面江山取意成一段風烟且千里解如明月逐人行 司馬光謝孫興宗惠草蟲扇詩曰吳僧畫團扇㸃綴成微蟲秋毫宛皆具獨竊天地功細者及蛛螫大者纔阜螽枯枝擁寒蜩黄蕊黏飛蜂兒曹取真物細校無不同恐其遂躍去亟取藏箱中友人幸為賜物薄意何隆玩之不替手愛重心無窮嘗如對君子穆穆來清風 秦觀答羅正之惠緜扇詩曰吳扇新翻製素緜名郎持贈意俱圎有人充户修明月無女乗鸞向紫烟供奉宜升清暑殿動揺合作御風仙誰知揮却青蠅輩功在春蠶一覺眠 張舜民紈扇詩曰紈扇本招風曾將熱時用秋來挂壁上却被風吹動 楊萬里謝人送常州草蟲扇詩曰生怕炎天老又逢草蟲扇子獻竒功還將多稼亭前月卷盡西湖柳上風蚱蜢翅輕塗翡翠蜻蜓腰細滴腥紅舊時緑髩常州守今作霜髯一秃翁 蔡肇題李世南畫扇詩曰野水潺潺平落澗秋風瑟瑟細吹林逢人抱甕知村近隔塢聞鐘覺寺深謝枋得咏扇詩曰蒲葵也解歸掌握紈素未應捐篋中莫把暗塵浣明月好驅大暑來清風 元劉因咏宋理宗書宫扇詩其序曰杭州宫扇二好事者得之燕市一畫雪夜泛舟一畫二色菊理宗題其背有興盡為期及晩節寒香之句諸公賦詩予亦同作詩曰天津月明啼杜鵑梁園春色凝寒烟傷心莫説靖康前吳山又到繁華年繁華㡬時春已換千秋萬古合歡扇銅雀香銷見墨痕秋去秋來㡬恩怨當時夢裏金銀闕百尺樓前無六月瓊枝秀發後庭春珠簾晴卷天門雪棹歌一曲白雲秋不覺金人淚暗流乾坤㡬度青城月扇影無情也解愁五雲回首燕山雪燕山雪花大如席雪花漫漫水峩峩天風起兮奈爾何 戴良荅徐叔度遺紈扇詩曰團團七華扇名在制乆缺感君裂紈素與䝉却煩暍入手訝如珪映容疑學月玩之炎氣清握之微風發卻願暑長在無使情暫歇 明髙啟咏扇詩曰皎皎復團團何人剪素紈驅螢臨几席撲蝶近闌干似月驚朝見生風變夏寒時移當自棄莫怨網乗鸞 馬軾破扇詩曰月中誰畫乗鸞女紫竹銀絲挾素羅未到秋來先破碎從前應是受風多 蔡羽咏扇詩曰誰家紈扇碧舊畫網蟲昏侍寵曾羞日承宣不避暄月輪空自妒秋色已難言錯認桃花影班姬㸃淚痕 僧大逐秋扇詩曰莫以凉風多棄捐敝篋裏試記無風時是誰引風起 張位賜扇詩曰冠珮聨鳷鵲天風滿建章寵光臨白羽節序近朱陽捧給羅中使新裁總上方𫝊宣天語近披拂舜薫長不向三秋至終令什襲藏願言清惠溥盡使熱巾凉 于慎行咏賜畫面川扇詩曰九華綵扇貢巴東午日承恩出漢宫雲影金泥黄帕解花開寳繪玉函空擎來濯錦江頭月動處披香殿裏風自是君恩在懐袖惟將皎潔矢丹衷
  原賦漢張衡扇賦曰採茲竹以成扇乃畫象而造儀惟規上而矩下和采爛以雜施 傅毅羽扇賦曰背和暖于青春踐朱夏之炎赫揺輕箑以致凉爰自尊以暨卑織竹廓素或規或矩 蔡邕團扇賦曰裁帛製扇陳象應矩輕徹妙好其輶如羽動角揚徵清風逐暑春夏用事秋冬潛處 魏曹植九華扇賦曰昔吾先君常侍得幸漢桓帝帝賜尚方竹扇不方不圓其中結成文名曰九華其辭曰有神區之名竹生不周之髙岑對渌水之素波背𤣥澗之重深體虚暢以立幹播翠葉以成隂形五離而九折蔑氂解而縷分效虬龍之蜿蜒法虹蜺之烟煴因形致好不常厥儀方不應矩圎不中規隨皓腕以徐轉發惠風之微寒時氣清以芳厲紛飄動乎綺紈徐幹圎扇賦曰惟合歡之竒扇肇伊洛之纎素仰明
  月以取象規圓體之儀度 吳閔鴻羽扇賦曰惟羽扇之攸興乃鳴鴻之嘉容産九華之中澤邁雍喈之天聰表髙義于太易著詩人之雅章賴茲翮以内飛曜羽儀於外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于時祝融持運朱明𤼵暉奔陽衝布飛炎赫曦同煴隆於雲漢咸惨毒於中懐爾乃登爽塏臨甘泉漱清流廕𤣥雲運輕翮以容與激清風於自然披綃衽而入懐飛羅纓之繽紛衆坐侃以怡懌咸俯節以齊觀感蕙風之盪懐詠棘心之所歎於是暑氣雲消獻酬乃設停神静思且以永日妍羽翔廻清風盈室動静揚暉嘉好越逸翻翻奕奕飛景曜日同皦素於凝霜豈振鷺之能匹 晉張載扇賦曰有翔雲之素鳥體自然之至潔飄縞羽於清霄擬妙姿於白雪俯濯素於河漢仰晞光於日月雙趾蹶而騰虚六翮揮而風厲於是傲世公子俶儻踔躒遺物獨出樂此天爵飛蒲氏之修蟠榮子余之纎繳弋翔㝠之鵾雞連王子之白鶴裁輕翼以為扇發清風於勁翮若乃捜竒選妙絶色寡雙鵠質皦鮮元的㸃絳修短雖異而光彩齊同故易稱可以為儀詩美肅肅之容是以停之如棲鵠揮之如驚鴻飄纓㽔於軒□發暉曜於羣龍夫裂素製圎剖竹為方五明起於名都九華興於上京 傅𤣥圎扇賦曰何皎月之纎素擬皓日而軟貞晞箑莆之芳烈隨變體而殊名勁節剛以立質象日月之定形 傅咸羽扇賦曰吳人截鳥翼而揺風既勝於方圎二扇而中國莫有生意滅吳之後翕然貴之其辭曰鳯皇于飛翽翽其羽况靈體以遐翔匪六翮其焉舉感扇揚之興風宜收之以清暑彼安衆之云妙差剖篾於毫縷體荏苒以輕弱侔縞素於齊魯此因資以為用不假裁於規矩雖靡飾於容好亦差池而有序上比列於南箕下等美於箑莆 又扇賦曰天道行而不息四節代以相尋背青春之令月踐朱夏於斯今熱融融以太甚孰赫赫之可任汗珠隕以外流氣鬱結而内沉庶凱風之自南競清嘯而啟衿怨微飄之不興恨喬木之無隂揺輕扇之苒弱手纔動而𢣺心心取𢣺於捲握尚何希乎比林下濟億兆上寧侯王是曰安衆清暑作凉䝉貴幸於斯時無日夜而有忘謂洪恩之可固終靡𡚁於君旁火星忽以西流悲風起乎金商秋日凄凄白露為霜體斂然以思暖御輕裘於温房猥棄我其若遺去玉手而潛藏君背故而向新非余身之無良哀徒勞而靡報獨懐怨扵一方 陸機羽扇賦曰昔楚襄王㑹於章臺之上山西與河右諸侯在焉大夫宋玉唐勒侍皆操白鶴之羽以為扇諸侯掩麈尾而笑襄王不悦宋玉趨而進曰敢問諸侯何笑昔者武王𤣥覽造扇於前而五明安衆世繁於後各有託於方圎葢受則於箑莆舍茲噐而不用顧奚取於鳥羽宋玉曰夫創始者恒樸而飾終者必妍是故烹飪起於熱石玉輅基於椎輪安衆方而氣散五明圎而風煩未若茲羽之為麗固體俊而用鮮彼凌霄之遼鳥播鮮輝之輕蒨隠九臯以鳯鳴游芳田而龍見醜靈龜而逺期超長年而乆眄累懐璧於美羽挫千嵗乎一箭委四體以受制奏雙翅而為扇則其布翮也差洪細秩長短稠不逼稀不簡於是鏤巨獸之齒裁竒木之幹憲靈樸於造化審貞則而妙觀移圎根於新體因天秩乎舊貫鳥不能别其是非人莫敢分其真贋翮媥媥以微振風飉飉以垂娩妙自然以為言故不積而能散其在手也安其應物也誠其招風也利其播氣也平混貴賤而一節風無往而不清諸侯曰善宋玉遂言曰伊茲羽之駿敏似南箕之啟扉垂皓曜之奕奕含鮮風之微微襄王俯而拊節諸侯伏而引非皆委扇於楚庭執鳥羽而言歸屬唐勒而為之亂曰伊鮮禽之令羽夫何翩翩與眇眇反寒暑於一堂之末廻八風乎六翮之杪 江𨔁扇賦曰惟羽類之攸出生東南之遐嵎育庶族於雲夢散宗儔於具區色非一采或素或𤣥肌平理暢瓊澤氷鮮戢之則藏奮之則舉舍之以寒用之以暑制舒疾於一掌引長風乎胸衿蕩煩垢於體外流妙氣於中心 潘尼扇賦曰夫噐有精麤用有疎宻安衆以方為體五明以圎為質或托形於竹素或取固於膠漆方圎應於規矩制度由於繩墨始顯用於荒蠻終表竒於上國 嵇含羽扇賦曰至吳楚之士多執鶴翼以為扇雖曰出自南鄙而可以遏陽隔暑昔秦之兼趙取其冕服以付臣工晉之附吳亦遷其羽扇御於上國 梁昭明太子扇賦曰匠人之巧製女工之妙織九折翠竹之枝直截飛禽之翼雖復草木焦枯金沙銷鑠火山熾寒泉涸能使淒兮似秋隆暑斯却 江淹扇上綵畫賦曰臨淄之雅女宋鄭之妙工織素麗於白日傅畫明於綵虹洛陽之技極江南之巧窮故飾以赤野之玉文以紫山之金空青生峨嵋之陽雌黄出嶓冢之隂丹石發王屋之岫碧髓挺青峻之岑粉則南陽鉛澤墨則上黨松心乃雜以為此扇與君翳素女與玉琴玉琴兮珠徽素女兮錦衣促織兮始鳴秋蛾兮初飛識桂莖之就罷知蘭葉之行衰重曰碧臺寂兮無人蔓丹草與朱塵度俄然如一代經半景若九春命幸得為綵扇兮出入玉帶與綺紳 周興白鶴羽扇賦銜明珠以報徳訪在隂而陽止既來集於衛軒亦傾舞於吳市駢瑶剪雪盈華寫潔通脊似介㸃首如繄榮吹動髪環凉入衣悽兮若秋之暮懔兮如雪之飛 增唐張九齡白羽扇賦序曰開元二十四年夏盛暑勅使大將軍髙力士賜宰臣白羽扇九齡與焉竊有所感立獻賦曰當時而用任物所長彼鴻鵠之弱羽出江湖之下方安知煩暑可致清凉豈無紈素彩畫文章復有修竹剖析毫芒提携宻邇揺動馨香惟衆珍之在御何短翮之敢當預竊恩於聖后且見持於未央伊昔臯澤之時亦有雲霄之志茍效用之得所雖殺身而何忌肅肅鳥羽穆如微風縱秋氣之移奪終感恩於篋中 郭遵六角扇賦曰扇有異體六角其尤雖嘗巧而是鬻非好竒而不求故必借聲於墨工之類假手於札家之流伊彼姥矣禆販是以鏤竹於蕺山之陽求錢於越人之市柄一條而有象形六折而難擬翳杲日規模莫成揺清風綺紈不已逸少遇諸濡翰而書两行而露垂花散五字而龍盤鳯居絶筆以授髙價是就觀之者雲集售之者輻輳騰驤乎六體之先彈壓乎九華之右既而厥價載殷厥聲載聞賈之者但慙於老婦鬻之者寧忘於右軍且手非扇之所題扇實手之所藉一自以翳飛塵一自以防朱夏何握提之見投而毫芒之忽借既盡携之之妙亦長鬻之之價是知物不自貴惟人貴之向使松烟不染翠管不持則是扇也入晉𨞬而陋賤彼老姥也同班妾之見遺又安得用六角之善五銖之資哉咨乎小因大而事㒺不行美加醜而用無不可故扇待書而色貴人假扇以財夥姥曰右軍惠而好我 田鶴扇賦曰若夫暑氣緜緜炎光赫然毒衝心而氣盡汗匝背而珠連是日何貴兹扇為先匠者呈巧所重惟素織飛禽而寫妙規曉月以成圎葉隨意出花逐情妍飾金翠而作彩緻膠漆以期堅爾乃題竹流譽贈葵稱美雖見重於人臣未承恩於天子曷若充嵗貢隨篋篚比徳進賢齊芳獻雉徙倚君側徘徊宫裏揮拂凉來動揺風起逢陽氣而不息遇重隂而暫止心素何所欲常愁嵗月馳珠簾秋氣滿羅幌曉風吹中道恩既歇棄捐誰見知原頌晉劉臻妻五時畫扇頌曰炎后飛軌引曜丹逵㽔賔應律融精協曦五象列位品物以垂兊降素獸震升青螭日月澄暉仙章來儀仰憇翠巖俯映蘭池靈柯幽藹神卉参差如山之夀如松之猗永錫難老與時推移原贊宋謝惠連白羽扇贊曰惟茲白羽體此濺潔凉齊清風素同氷雪其儀可貴是用玩悦揮之襟袖以禦炎熱
  原銘漢崔駰扇銘曰□□茲扇輔相君子屈申弛張時至時否動招清風以禦炎暑 傅毅扇銘曰翩翩素圎清風載揚君子玉體賴以寧康冬則龍潛夏則鳯舉知進知退隨時出處 晉傅咸扇銘序曰武都太守房仲發遺扇無以報為銘以識之云行藏惟時孔顔齊軌郭清竹扇銘曰噐由造制用必以宜擢秀翠林擬象靈羲清飃來集炎景囘施動静非我與時推移 孫康團扇銘曰有圎者扇誕此秀儀晞露散霾擬日定規朗姿玉暢惠風時披 梁庾肩吾團扇銘曰武王𤣥覽造扇於前班生贍博白綺仍傳裁筠比霧裂素輕蟬片月内掩重規外圎炎隆火正石礫沙煎清逾蘋末瑩等寒泉恩深難恃愛極則遷秋風颯至篋笥長捐勒銘華扇敢薦夏筵
  簡文帝紗扇銘曰




  增明方孝孺扇銘曰徳之凉任之寵攝尺寸之柄四方風動 又曰謹無悔忍無憂不違時代天之工 又曰寒即乎燠暑即乎凉自外至者懼其已傷而不知發乎中者為身之殃噫嗜欲之毒甚於劔芒人惟寒暑之慎而不於此之防何邪
  原啟齊王融謝竟陵王示扇啟曰竊以六翮風流五明氣重若此圎綃有兼玩實輕踰雪羽潔並霜文子淑賞其如規班姬儷之明月豈直魏王九華漢臣百綺况復動製聖衷垂言炯戒載摹聽眎式範樞機 梁簡文帝謝賚扇啟曰臣綱啟𫝊詔饒僧明奉宣勅㫖垂賚細綾大文畫栁蟬山扇一柄文筠析縷香發海檀肅肅清風即令象簟非貴依依散綵便覺夏室含霜飲露清蜩應三伏之修景羣飛黄雀送六月之南風蔽日垂隂薫澤慙采浮凉滌暑蘋末媿吹聖人造物之巧俯萃庸薄王府好玩之恩於茲下被頂戴曲私伏增欣躍
  增𫝊明支廷訓持風使𫝊曰持風使姓操名如規來清其字也其先佐虞氏開廣視聽繫籍五明殷宗以雉尾紀官周昭以雀翅標銜迨晉揚謝傅之仁者袁東陽蔽庾鎮之塵者王司徒緫之轉移世風激揚是係非具挺然之節皎然之姿者弗克勝任故人特為之倚重云輓近法令煩苛民罹湯火甚於爍石煎沙無可逃避使者奉簡書就所握舒徐揺曵在在風生左顧左泠然善也右顧右泠然善也覺捐煩即夷如在深山茂林中矣咸賞心謝曰焦土之民少蘇憔悴皆君賜也何不出其風力鼔鬯四方乃僅一隅之披拂為曰三皇之風䆳如五帝之風穆如三王之風熙如風隨世轉來莫測其端去莫知其止即天地且聽其斡旋此誠命世之英耳非凡手之力也依依然雖掌握惟人不傲之以不屑軍中指揮掖庭裁製咸與焉惟運承肅殺雖未及履霜即奉身而退韜藏惟恐不密陽和載世操縱自由復解其𡸅結以効不先時而争時不後時而失時葢龍飛利見時也則致用龍潛養晦時也則泥蟠君子以為得出處之道焉嗣後世其官者殆非一姓蒼梧有湘妃氏則以文采顯交南有檀夫氏則以芳韞顯其本實足以風世故皆為工宗所薦
  如意一
  原語林曰石崇與王愷争豪窮極綺麗以飾車服晉武帝愷甥也每助愷以珊瑚髙二尺許枝柯扶疏世間罕比愷以示崇崇視訖以鐵如意擊之應手瓦碎 增世説曰殷荆州有所識作賦是束晳慢戲之流殷甚以為有才語王公適見新文甚可觀便於手巾函中出之王既讀殷笑不勝王看竟不笑亦不言好惡但以如意帖之而已殷悵然自失 原宋劉義慶啟事曰恩㫖賜臣犀鏤竹節如意目所未睹 增齊書曰明僧紹隐山中齊髙帝詔徵為員外稱疾不就賜竹根如意笋籜冠南史曰梁武帝將起兵席闡文勸之蕭穎胄同焉仍遣客田祖恭私報帝并獻銀装刀帝報以金如意 又曰李膺有才辨西昌侯藻為益州以為主簿使至都武帝悦之謂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對曰今勝昔問其故對曰昔事桓靈之主今逢堯舜之君帝嘉之以如意擊席久之以為益州别駕 又曰殷鈞字季和尚永興公主鈞形貎短小為主所憎每被召入先滿壁書鈞父叡名鈞輒流涕以出主命婢束而反之鈞言於帝帝以犀如意擊主碎於背然猶恨鈞自侍中出為王府諮議 後魏書曰孝文將南討遣廣陵王羽持節安撫六鎮發其突騎中外寧悦還領廷尉及車駕發羽與太尉丕留守帝賜羽如意以表心 又曰髙祖孝文欲試諸子志尚乃大陳寳物任其所取京兆王愉等競取珍玩宣武皇帝惟取骨如意而已 廣記曰開元初元夜結彩樓三十餘間葉法善曰西涼府燈亦亞於此令明皇閉目已在霄漢俄而及地暏影燈亘數十里以鐵如意易酒翼日中使騐之非謬 潛確類書曰明皇背痒羅公逺折竹枝為玉如意以進金剛三藏於袖中取七寳如意玉如意即化為竹 又曰文宗延學士於内庭命李訓講易時方盛夏上命取氷玊腰帶及辟暑犀如意賜之曰如意與卿為談柄
  如意二
  原白玉 烏角胡綜别𫝊曰時有掘地得銅匣長二尺七寸開之得白玉如意所執處皆刻螭虎及蠅蟬等形吳大帝以綜多識乃問之荅云秦始皇東遊以金陵有王者氣乃鑿諸山岡埋寳物以當王氣此即是乎 異苑云太原郭澄之義熙初諸葛長民欲取為輔國諮議澄之不樂後守南康盧循反自廣州長民以其謀先告因騁私惡收澄之付廷尉將致大辟夜夢見神人以烏角如意與之既覺便在頭側可長尺餘形制甚陋澄之遂得無恙後從入闗齎以自隨忽失所在 增撫案 原擊壺拾遺記曰吳主潘夫人之父坐法夫人輸入織室容態少儔同幽者百人人稱夫人為神女敬而逺之有司聞於吳主使圗其客貎夫人憂戚不食減瘦改形工人寫其真状以進吳主覽而嘉之琥珀如意撫案則折歎曰真神女也遂納之 語林云王大将軍敦每酒後輒咏魏武帝樂府歌曰老驥伏𭬒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鐵如意擊唾壺為節壺盡缺 增傷頰 墮齒拾遺記云孫和悦鄧夫人嘗置膝上和月下舞水精如意誤傷夫人頰 唐書云明皇飲張果酒三進而寝頃視齒焦縮顧左右取鐵如意擊墮之更出藥傅其齗良久齒生粲然駢潔 談柄 握君上見前 十國春秋北漢主劉繼元嘗假僧紫擅如意每接僧秉此揮談名曰握君 原指四坐 增麾三軍世説云謝萬北征嘗嘯咏自髙未嘗撫慰衆士兄安謂萬曰汝為元帥宜數呼諸將宴㑹以悦其心萬從之於是招諸將帥無所説直以如意指四座曰諸君皆是勁卒諸將甚恨之 梁書曰韋叡拒魏于郃陽叡乗素木輿執白角如意麾三軍一日數合
  如意三
  增詩唐釋皎然賦得竹如意送詳法師赴講詩曰縹竹湘南美吾師尚毁形仍留負霜節不變在林青每入楊枝手應譚貝葉經誰期沃州講持此别東亭 宋謝翶鐵如意詩曰仙客五六人月下鬭婆娑散影若雲霧遺音杳江河其一起楚舞一起作楚歌雙執鐵如意擊碎珊瑚柯一人奪執之睨者一人過更舞又一人相向屢傞傞一人獨撫掌身挂青薜蘿夜長天籟絶宛轉愁奈何
  增賦唐李徳裕竹如意賦曰博哉匠人之心窮地之産覽如意之形製實用周而事簡惟竹也何慕實存乎貞素伊篠簜之既敷持斧斤而方顧擇其罕節稽此有裕燥之以火首之曲也中鉤裁之以金本之長也合度蒨練氷削離褷𤓰布靡加雕飾之勞卒獲提携之遇被以嘉名允臻厥成匪求榮觀自愜幽情彼用玊之為寳我則不謝其貞彼用鐵以為固我則利在乎輕指事明義此焉攸寄執之者安創之者智巾几周用丘園其賁外青中素合二妙於隂陽尚質貴誠符两儀之簡易爾乃林栖沖寂室處虚白羣義窟之黨速道流之客發奥滌元遐鈎獨索近必資振擊以聳聼常借指麾而就適則知好麈尾者將害物以嬰咎執象笏者徒狥禄而何有惻於心亦勞於手既因時而能遷在順理而體便素質或輕於流俗貞姿或重於髙賢故貞其形則示屈而表伸致其用則物疎而道親豈節歌於烈士可投贈夫幽人願如君意以靡極與靈夀而為隣 蘇子華竹如意賦曰嗟夫約物之製智不可限利用則深論工太簡彼如意之在御得幽賞之餘裕雕飾非駭目之珍雅麗乃捎雲之簵絲柄玉質𤓰首氷素啟嘉論之要端導指蹤之𢎞度原其性也靈而貞度其體也堅而輕倚鮮膚而烟潤掉皓腕而風生升堂間乎琴瑟入座偶乎簮纓荷親仁之重顔承在握之深情羣幽人之居既挺乎髙節如君子之義因錫以嘉名工以盡智明乎所為樂貴聲和禮存體易惟此物之閑素通逹人之深義不擊寳樹而争豪豈埋金陵而自累衆媚彩而求益我全真以自適㸃珠翠之華筵宜幽栖之烟策雖小曲而受用終大正而不易動息含舒散之情拂拭滅風塵之跡信而可久直而不朽每發四座之先不起一人之後亮無心以應物寧効事而我有擢本歸造化之工死節順操持之手嗟乎在野之年亭亭碧鮮泫空中之墜露埽石上之輕烟紆巧思以規矩愜幽心而静便永以暢君之肌骨永以奉君之周旋亦有居守之臣感時之倫分御服而恩甚擊唾壺而命迍胡一否而一泰因歌之於古人原啟梁簡文帝謝勅賚水犀如意啟曰白玉照采方斯非貴珊瑚挺質匹此未珍謹仰承威神陳謝講座方使歡喜羅漢懐棄鉢之嗟玉式名儒析驪駒之辨熊飾寳刀子桓惡其大賚旄牛輕拂張敞慙其舊儀
  麈尾一
  增名苑曰麈似鹿而大其尾辟塵羣鹿隨麈皆視其尾為凖故古之談者揮焉 續博物志曰麈尾置茜帛中能留紅嵗久色不黯拂氈氈不蠧 華陽國志曰郪縣宣君山出麈尾一名荒鹿
  麈尾二
  原世説曰康法暢造庾公捉麈尾甚佳公曰麈尾過麗何以得在荅曰亷者不取貪者不與故得在耳 晉書曰王衍毎捉玉柄麈尾與手同色 增南史曰宋張敷好讀𤣥言兼屬文論父邵使與南陽髙士宗少文談繫象往復數畨少文欲屈握麈尾歎曰吾道東矣自是名價日重 又曰南齊周顒長於佛理著三宗論言空假義西凉州智林道人遺顒書深相贊美言捉麈尾來四十餘載頗見宗録惟此塗白黒無一人得者非意此音猥來入耳 原又曰張融年弱冠有道士同郡陸修静以白鷺羽麈尾扇遺融曰此既異物以奉異人 增梁書曰盧廣為國子博士於學中𤼵講僕射徐勉以下畢至謝舉造坐屢折廣詞理通邁廣深歎服仍以所執麈尾薦之以况重席 原陳書曰張凱為建安王府記室𠫵軍兼東宫學士後主在東宫時造玉柄麈尾新成後主親執之曰當今雖復多士如林至於堪捉此者獨張凱耳 增又曰後主嘗幸鍾山開善寺詔從臣坐於西南松下勅張凱竪議時索麈尾未至後主勅取松枝手以屬凱曰可代麈尾
  麈尾三
  原驅牛晉書王導𫝊云初曹氏性妒導甚憚乃密營别舘以處衆妾曹氏知將往焉導遽令命駕猶恐遲之以所執麈尾柄驅牛而進 礭牀郭子云何次道嘗詣王丞相以麈尾礭牀呼何共坐曰此君子坐也 增懸帳世説云王丞相嘗懸一麈尾著帳中及殷中軍來乃取之曰今當遺汝 确機又曰客問樂令㫖不至者樂亦不復剖析文句直以麈尾柄确機曰至不客曰至樂因又舉麈尾曰若至者那得去客乃悟服 原石勒拜晉陽秋云石勒偽事王浚浚遺勒麈尾勒為不執置之於壁朝拜之云見王公所賜如見公也 安國擲郭子云孫安國往殷中軍許共語左右進食冷而復暖者數四彼我奮擲麈尾悉墜落滿飯中賔主遂至暮忘餐 轉而歎又云王長史病已篤寝燈下轉麈尾而視之歎曰如此人曾不得滿四十及亡劉尹臨殯以犀柄麈尾置柩中因慟哭 掩而笑見陸機羽扇賦
  麈尾四
  原詩梁宣帝詠麈尾詩曰匣上生光影毫際起風流本持談妙理寧是用催牛
  增賦唐陳子昂麈尾賦曰天之浩浩兮物亦云云性命變化兮如絲之棼或以神好正直天葢黙黙或以道惡强梁天亦茫茫此仙都之微獸因何負而罹殃始居幽山之藪食夫豐草之鄉不害物以利己每營道而同方何忘情以委代而任性之不忘卒罘網以見逼受庖割而罹傷豈不以斯尾之有用而殺身於此堂為君雕俎之羞厠君金盤之飾承主人之嘉慶對象筵與寳瑟雖信美於兹辰詎同歡於疇日客有感而歎曰命不可思神亦難測吉凶悔吝未始有極借如天道之用莫神於龍受戮為醢不知其凶王者之瑞莫聖於麟遇害于野不知其仁神既不能自智聖亦不能自知況林棲而谷走及山鹿與野麋古人有言天地之心其間無巧冥之則順動之則夭諒物情之不異我心又何競於猜矯故曰天之神明與物推移不為事先動而輒隨是以至人無已聖人不知予欲全身而逺害曾是浩然而順斯陸龜䝉即席探得麈尾賦曰謝文静桓宣武王東亭郗北府相與叩易論𤣥驅今駕古散入神明之賾中稽道徳之祖理窟未窮詞源漸吐支上人者浮圗其形左擁竹杖右提山銘於焉就席兀若潛聽俄而齧缺風行逍遥義立不足稱異纔能跂及上人乃攝艾衲而精爽捉犀柄以揮揖天機發而萬物張大壑開而百川入於戲世路欹斜藏訛匿瑕陽矜荘而静黙暗奔競而喧譁貞襟枳棘奥㫖泥沙雖然絶代清談客致此聊同王謝家原銘漢李尤麈尾銘曰撝成徳柄言為訓辭鑒彼逸傲念茲在茲 晉王導麈尾銘曰道無常貴所適惟理勿謂質卑御于君子拂穢清暑虛心以俟 許詢黒麈尾銘曰噐以通顯廢興非已偉質軟蔚岑條疏理體隨手運散飇清起通彼𤣥詠申我先子 又白麈尾銘曰蔚蔚秀格偉偉竒姿荏弱軟潤雲散雪霏君子運之探𤣥理微因通無逺廢興可師 宋張悦瑇瑁麈尾銘曰移珍西岳賁藻南濆姚古流制鑠道飛文凝華掞景揺綵争雲彛心似鏡色象斯分 陳徐陵麈尾銘曰爰有妙物窮茲巧制員上天形平下地勢靡靡絲垂緜緜縷細入貢宜吳出先陪楚壁懸石拜帳中玉舉既落天花亦通神語用動捨黙出處隨時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斯雅論釋此繁疑拂静塵暑引飾妙詞誰云質賤左右宜之
  原啟梁湘東王謝東宫賜麈尾錦帔團扇等啟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口訥本貴談端田蚡貎寝終於麗飾始興之扇方斯非擬鄴中之錦匹此為輕方願𢎞此仁風既動承華之氣服茲懐袖復比文若之香
  拂一
  原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白毦拂二枚 要事曰武帝泰始四年有司奏先帝廟存舊物麻繩為細拂以明儉約 增宋書曰大明中壊髙祖所居隂室於其處起玉燭殿與羣臣觀之牀頭有土障壁上葛燈籠麻繩拂侍中袁顗盛稱上儉素之徳孝武曰田舍翁得此已為過矣 南史曰陳顯逹子休尚為郢府主簿過九江拜别顯逹戒之曰凡奢侈者鮮有不敗麈尾蠅拂是王謝家物汝不須捉此即取於前燒除之 元史輿服志曰金拂紅犛牛尾為之黄金塗龍頭柄
  拂二
  增龍髯 牛尾物類相感志云元載龍髯拂紫色如爛椹刄長二尺刻水晶為柄紅玉為環或風而晦冥淋漓沾濕則光彩動揺奮然如怒置之堂中夜則蚊蚋不敢近拂之為聲則雞犬驚逸垂之於池則鱗介之屬悉俯伏而至引水於空中即成瀑布長三五尺而不斷燒燕肉薰之則浡浡焉若生雲霧云得之於洞庭道士張志和 秦嘉婦與嘉書云今奉旄牛尾拂一枚可拂塵垢
  拂三
  增詩唐杜甫椶拂子詩曰椶拂且薄陋豈知身効能不堪代白羽有足除蒼蠅熒熒金錯刀擢擢朱絲繩非獨顔色好亦用顧盼稱吾老抱疾病家貧卧炎蒸咂膚倦撲滅奈爾甘服膺物微世競棄義在誰肯徴三嵗清秋至未敢闕緘縢 盧綸和趙給事白蠅拂歌曰華堂多衆珍白拂稱殊異柄裁沈節香襲人上結為文下垂穗霜縷霏㣲瑩且柔虎鬚乍細龍髯稠皎然素色不因染淅爾凉風非為秋羣蠅青蒼恣遊息廣庖萬品無顔色金屏成㸃玉成瑕晝眠宛轉空咨嗟此時滿筵看一舉荻花忽旋楊花舞砉如寒隼驚暮禽颯若緐埃得輕雨主人説是故人留毎誡如新比白頭若將揮玩閑臨水願接波中一白鷗 元稹椶櫚蠅拂歌曰椶櫚為拂登君席青繩撩亂飛四壁文如輕羅散如髪馬尾氂牛不能潔柄出湘江之竹碧玉寒上有纎羅縈縷尋未絶左揮右灑繁暑清孤松一枝風有聲麗人紈素可憐色安能㸃白化為黒
  囊一
  原説文曰嚢謂槖也槖車上大囊也 方言曰飲馬槖自闗而西謂之裺囊 易曰括囊无咎 易林曰争雞失羊亡其金囊 增荘子曰學而不行命之曰掫囊清異録曰豹革為囊風神呼吸之具也 原文選序曰詞人才子名溢於縹囊
  囊二
  原史記曰秦圍邯鄲趙使平原君求救於楚與門下二十人偕得十九人餘無可取者毛遂自進於平原君君曰夫賢士之處世也譬若錐之處囊其末立見今先生處勝門下三年於此矣左右未有所稱遂曰臣乃今日請處囊中耳使遂早得處囊中乃穎脱而出非特其末見而已 漢官儀曰諫院凡章表皆皁囊封事 漢書曰陸賈使尉佗留飲數月佗曰越中無足與語至生來令我日聞所不聞賜賈囊中装直千金 又曰晁錯以辨得幸太子太子號曰智囊 又曰張安世常持囊簮筆 又曰東方朔待詔公車奉禄薄朔紿騶朱儒曰上欲盡殺若曹侏儒大恐聞上過朱儒皆號上問何為對以朔言上召問朔對曰朱儒長三尺餘奉一囊粟臣朔長九尺亦奉一囊粟朱儒飽欲死臣朔饑欲死臣言可用幸異其禮不可用罷之無令但索長安米上大笑因使待詔金馬門 白帖曰丙吉馭吏見驛騎馳赤白囊知虜入雲中 增東觀漢記曰岑彭與吳漢圍隗囂以縑囊盛土為堤灌西城 原魏志曰平原太守劉邠取印囊著噐中使管輅筮曰内外方圓五色成文含寳守信出則有章此印囊也 晉輿服志曰八座尚書荷紫以生紫為袷囊綴服外加左肩 增語林曰劉承𦙍少有淹雅之度王庾温公聞其至共載看之劉倚被囊了不與言神味亦不相酬俄賔退王庾甚怪温曰承𦙍好賄新下必有珍寳令人視之果見囊皆珍玩 原俗説曰何承天顔延年俱為郎何問顔曰藿囊是何物顔荅曰此當復何解耶藿囊將是卿 南史曰梁中丞給威儀十人其八人武冠絳韝執青儀囊在前 葛襲與梁相牋曰聞賜襲印衣繡囊細布皆珍重纎麗 唐故事曰公卿皆搢笏於帯而後乗馬張九齡體弱有醖藉獨使人持之因設笏囊笏囊自此始 唐書曰李賀毎旦出騎弱馬從小奚奴背古錦囊遇所得書投囊中暮歸足成之母令婢探囊見所書多曰是兒嘔出心乃已又曰楊再思初至京師舍逆旅有盗竊其衣囊再思遇之盗窘謝再思曰而苦貧至此囊中檄無所事幸留他物可持去 宋史曰周世宗北征在道閲四方文書得韋囊中有木三尺餘題曰㸃檢作天子 又曰保州卒叛郭逵往招之逵與侍其臻嘗同事范仲淹馳至城下示以舊所佩紫囊臻識之即與其黨再拜邀逵登城元史曰大徳至大間越大饑嵗輸運糧布囊三萬俾紹興製如數民苦之張昇言麻非越所生海漕又吳郡事上章罷之
  囊三
  原紫羅 皂縹晉書曰謝𤣥少好佩紫羅香囊叔父安患之而不欲傷其意因戲賭取即燒之晉中經簿云盛書用皂縹囊布褁書函中皆有香囊 絳絹 青布東宫舊事曰太子納
  妃有絳石綺絹裏被囊一丹羅長命綺絹裏椀囊一紫綦文綺絳絹裏椀囊二 東觀漢記曰制上書以青布囊素封書 增鎻雲 盛露謝氏詩源曰更嬴之妻能作鎻雲囊大如蠶繭可以開合佩之陟髙山有雲氣入其中至家啟視有雲氣白如緜自囊而出更嬴善射毎言能射入雲中其妻不信以一囊繫箭頭射之墜地騐之果有白雲在内 述征記云八月一日作五明嚢盛取百草頭露洗眼眼明 原收詞 增封事魏略云大秦國王有五宫相去各十里王一旦坐一宫㕔事止宿徧而還出行常以一韋囊自隨有上言者収詞囊中還宫乃省之唐書曰韓全誨張彦𢎞合勢恣暴中官倚以自驕帝不平崔𦙍固請盡誅之全誨彦𢎞見帝祈哀帝知左右漏言始詔嚢封奏事 探冊 照書宋史曰真宗問李迪闗右兵㡬何對曰臣向在陜右以方寸小册書兵糧數備調𤼵今猶置佩囊中帝令自探取晉書曰車武子家貧夏夜練囊盛螢照書 送吏 付主益部耆舊傳曰閻憲為綿竹令男子杜成行於路得遺装囊開視有錦二十五疋明送詣吏隋書云張䖍威在途見一遺囊因令左右負之而行後數日物主來認悉以付之 原盛細物 增漬雜香曹瞞傳云操佻易自佩小鞶囊盛手巾細物 拾遺録云石虎築臺用瑜石碔砆為堤岸以虎魄車渠為缾杓夏引渠水以内池池中皆紗縠為囊盛百雜香漬於水裏 原韜刀墨 增貯圖畫上見胡虛刀筆囊銘 宋史云李昭玘入黨籍中居閑十五年自號樂静先生寓意法書圖畫貯於十囊命曰燕游十友為之序以為與今人友或趨附而陷於禍吾寧與十者友久益有味也
  囊四
  原琥珀劉毅七啟云承賜金縷琥珀茱茰囊七寳樹装絹裏副之 金箔鄴中記云石虎造流蘇斗帳上安金蓮花花中縣金箔盛腕囊盛以異香 壅水史記韓信傳云楚使龍且救齊與信夾濰水而陣信乃夜令人為萬餘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軍半渡佯不勝還走龍且果喜曰固知信怯遂追渡水信使人決壅囊水大至龍且軍大半不得渡即急擊殺龍且 塞江歩騭表云北人作布囊盛沙塞江孫權讀表大笑 盛灰後漢書曰楊璇靈帝時為零陵太守蒼梧桂陽猾賊相聚攻郡縣賊衆多而璇力弱璇乃特制馬車數十乗以排囊盛石灰于車上繫布索於馬尾又為兵車專彀弓弩尅共㑹戰乃令馬車居前順風鼔灰賊不得視因以火燒布布然馬驚奔突賊陣因使後軍弓弩亂𤼵鉦鼔鳴震羣盗波駭破散追逐傷斬無算 增漉水唐僧皎然詩禪客能裁漉水囊不用良工秉刀尺 一錢囊韻府曰阮孚持一皁囊遊㑹稽客問囊中何物曰但有一錢守囊恐其羞澀 五榖囊王肅喪服要記曰昔魯哀公祖載其父孔子問曰寧設五穀乎哀公曰五穀囊者起伯夷叔齊不食餓死恐魂之饑故作五榖囊吾父食味含哺而死何以此為 原為殿帷漢書曰文帝以集書囊為殿帷 裹餱糧詩曰乃裹餱糧于槖于囊 入棗郎晉書曰棗嵩用事於王浚時謡曰十囊五囊入棗郎增盛趙王西京雜記曰吕后命力士於被中縊殺趙王及死后不之信以緑囊盛之載車入見
  乃厚賜力士 原出荀罃白帖曰鄭賈人將寘荀罃於褚中而出未行而楚人歸之 增迎陽生公羊傳曰齊景死舍立陳乞迎陽生使力士舉巨囊而至開之則公子陽生也乞曰此君也諸大夫皆再拜稽首 藥師佩服唐書曰李靖佩物有火鏡大觿算囊等物 懐慎奉身又曰盧懐慎清儉所得祿悉賜親故隨散隨盡奉身之具惟一布囊而已 王母錦囊漢武内傳云西王母有一巻書盛以紫錦之囊母曰此五岳真形圖也 原童子綵囊詳嵗時郭璞青囊郭公以青囊書九卷與郭璞 增桓景絳囊柦景繫絳囊盛茱茰
  詳九日
  囊五
  原詩後漢趙壹客秦詩曰文籍徒滿腹不如一囊錢魏繁欽定情詩曰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繫肘後 增唐釋皎然送鄭明府春夜賦得漉水囊歌曰吳縑楚練何白晳居士持來遺禪客禪客能裁漉水囊不用良工秉刀尺先師遺我戒無缺一翻一慮心敢賒夕望東風思漱盥朦朧斜月縣燈紗徙倚花前漏初斷白猿争嘯驚禪伴玉缾徐瀉雨涓涓濺著蓮衣水珠滿因識仁人為官情還如漉水愛蒼生聊歌一曲與君别莫忘寒泉見底清
  原賦梁簡文帝眼明囊賦序曰俗之婦人八月旦多以錦翠珠寳為眼明囊因競凌晨取露以拭目聊為此賦爾乃裁兹金縷製此妖飾緝濯錦之龍光剪輕羇之蟬翼雜花勝而成疏依歩揺而相逼明金亂雜細寳交陳義同厭勝欣此節新擬椒花於嵗首學夭桃於暮春原銘胡虚刀筆囊銘曰韜管刀墨常相左右
  手巾一
  增廣志曰炎州以火浣布為手巾 英雄記曰在尊者前宜各具一手巾不宜借人巾用 神仙服食經曰伏苓如拳者著手巾中百鬼消滅
  手巾二
  原拭泣 揮碁漢名臣奏云王莽斥出王閎太后憐之閎伏泣失聲太后親以手巾拭閎泣博物志云魏文帝善彈碁能用手巾角揮之黄門跪授 書字 增題詩幽明錄云董卓信巫嘗有一巫詣卓言事欲得布為用卓以新布手巾與之巫又索取筆乃書手巾布上作两口字一差小上下相對授卓曰當慎此 潛確類書云宋夏竦廷試罷有老宦者曰賢良他日必大用以吳綾手巾乞詩竦題曰殿上衮衣明日月硯中旗影動龍蛇縱横禮樂三千字獨對丹墀日未斜楊徽之見而歎曰真宰相噐也拭面 插腰江表傳云孫權克荆州將吏悉皆歸附而潘濬涕泣交横權慰勞與語使親近
  以手巾拭其面 竹林七賢論云王戎雖為三司率爾私行廵省園内不從一人以手巾插腰戎故吏多大官相逄輒下道避之 原寄信 贈别名山略記云鬱州祭酒徐誕以治病為事吳人姓夏侯來師誕暴病死終冬渉春有長沙門從北來於道中見夏侯云被崑崙召不得辭師寄手巾為信誕得手巾乃本所送入棺者 志怪云㑹稽吳詳少為縣吏夜行至溪見一女子溪邉洗脚呼詳共宿明旦别去女贈詳以紫布手巾詳荅女以白布手巾 越布 增吳綾秦嘉婦與嘉書云今奉越布手巾二枚 下見夏竦事
  觿
  原説文曰觿角鋭端可以解結 毛詩曰芄蘭之支童子佩觿 禮記曰子事父母左佩紛帨刀礪小觿金燧右佩玦捍管遰大觿木燧鄭𤣥注云小觿解小結也觿貎如錐以象骨為之
  鑷子一
  原釋名曰鑷攝也攝髪也 增説文曰籋箝也籋與鑷同原通俗文曰攝減鬚髪謂之鑷 孔孺七别曰長袖隨腕而遺曜紫鑷承𩯭而騁輝 增王安石詩曰試令取一毫亦乏寸金鑷 又曰疾若髭赴鑷 蘇軾詩曰理髪更慚霜滿鑷
  鑷子二
  原洞林曰巻縣令施安置鑷令郭璞射之璞曰非簮非釵常在頷下鬢髪飾物是有兩岐 沈約宋書曰彭城王義康餉沈熙光銅鑷 齊書曰髙帝令左右拔白髪隆王昌時五嵗帝曰兒言我是誰荅曰太翁也帝曰豈有為人曾祖拔白髪即擲去鑷 又曰文安皇后為太子妃無寵太子為宫人製新麗衣裳及首飾而后牀惟陳古舊鑷釵數枚 增黄魯直詩集曰陳留市有刀鑷工無室家惟一女七嵗日以刀鑷所得錢與女醉飽醉則簮花吹長笛肩女而歸疑為有道者也為賦詩云時時能舉酒彈鑷送飛鴻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七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
  服飾部十一香鑪 熏籠 唾壺 澡盤 澡灌熨斗 熨人 伏虎 鏡  鏡臺鏡匣附
  香鑪一
  增吕大臨考古圖曰香鑪象海中博山下盤貯湯使潤氣蒸香以象海之四環 香譜曰香獸以塗金為狻猊麒麟鳬鴨之狀空其中以然香使香自口出以為玩好復有雕木埏土為之者
  香鑪二
  原漢官典職曰漢尚書郎給端正侍女史二人潔衣服執香鑪燒熏從入臺中給使䕶衣服 魏武上雜物疏曰御物三十種有純金香鑪一枚下盤自副貴人公主有純銀香鑪四枚皇太子有純銀香鑪四枚西園貴人銅香鑪三十枚 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銅博山香鑪一枚 襄陽記曰劉季和性愛香直宫嘗上厠
  還過香鑪上主簿張坦曰人名公作俗人不虚也季和曰荀令君至人家坐處三日香為我何如令君而惡我愛好也坦曰古有好婦人患而捧心嚬睂見者皆以為好其隣醜婦法之見者走公便欲使下官遁走耶季和大笑以是知坦 鄴中記曰石季龍冬月為複帳四角安純金銀鑿鏤香鑪 增開元遺事曰唐内庫中有七寳硯鑪冬寒硯凍置之鑪上硯氷自消不勞置火 又明集禮曰宋宫中導從有女冠二人執香鑪香盤 又曰元制以銀為座上插蓮花鑪鑪上罩以圓毬鏤絪緼旋轉文於上黄金塗之 又曰明以黄金為圓鑪大口細頸巨腹三足飾以鈒花有蓋為蹲龍形二飛鳳為耳
  香鑪三
  原銀塗 金鏤晉東宫舊事曰泰元二十二年皇太子納妃王氏有銀塗博山連盤三升香鑪二 下詳鄴中記 四周 九層西京雜記曰長安巧工丁緩作九層卧褥香鑪一名被中香鑪本出房風為機環轉之者運四周 又曰丁緩作博山香鑪鏤以竒禽怪獸皆自然能動 増金猊 寳鴨詩餘云金猊夜煖羅衣暗袤香煤 古詞云寳鴨香凝袖 蟠龍 睡鴨上詳劉繪詩 唐李商隠詩曰睡鴨香鑪團夕曛 鳯口 鵲尾李煜偽長秋周氏居柔儀殿有主香宫女其焚香之器曰把子蓮三雲鳯折腰獅子小三神卍字金鳯口嬰玉太古容華鼎凡數十種金玉為之 王琰𠖇祥記云費崇先少聽信佛法每聽經以鵲尾鑪置膝前出煙 消氷事文類聚云宗超嘗露壇行道奩中香盡自然滿溢鑪中無火煙自出 下見前開元遺事 原坐側置 車前用盧諶祭法云香鑪四時祠坐側皆置徐爰家儀云婚迎車前用銅香鑪二 増四人舉 二童捧南史云庾仲文貪賄何尚之奏選令史章龍向臣説亦歎受納之過言實得嫁女銅鑪四人舉乃勝細葛斗帳等物不可稱數開元遺事云都下大豪王元寳好賓客務華侈嘗於寢帳牀前雕矮童二人捧七寳博山鑪自暝焚香徹曉 原吳泰筮 増陶母夢集異記云㑹稽盧氏失博山香鑪使吳泰筮之泰曰此物質雖為金其象實山有樹非林有孔非泉閶闔風至遂發青煙此香鑪也語其主處求即得 南史云陶𢎞景母郝氏夢兩天人手執香鑪来至其所已而有娠
  香鑪四
  原詩古詩曰四坐且莫諠願聽歌一言請説銅鑪器崔嵬象南山上枝似松栢下根據銅盤雕文各異類離婁自相連誰能爲此器公輸與魯班朱火然其中青煙颺其間順風入君懐四坐莫不歡香風難久居空令蕙草殘 齊劉繪詠博山香鑪詩曰參差鬱佳麗合沓紛可憐蔽虧千種樹出沒萬重山上鏤秦王子駕鶴乗紫煙下刻盤龍勢矯首半銜蓮傍爲伊水麗芝蓋出巖間復有漢游女拾羽弄餘妍榮色何雜揉縟繡更相鮮麕麚或騰倚林薄杳芊眠掩華終不𤼵含熏未肯然風生玉階樹露湛曲池蓮寒蟲飛夜室秋雲沒曉天 増唐温庭筠詠博山香鑪詩曰博山香重欲成雲錦段機絲妬鄂君粉蝶團飛花轉影彩鴛雙泳水生紋青樓二月春將半碧瓦千家日未曛見説楊朱無限淚豈能空爲路岐分
  原賦梁昭明太子銅博山香鑪賦曰稟至精之純質産靈岳之幽深經般倕之妙旨運公輸之巧心有薰帶而巖隠亦霓裳而升仙寫嵩山之巃嵸象鄧林之芊眠方夏鼎之瓌異類山經之俶詭制一器而備衆質諒兹物之為侈於時青女司寒紅光翳景吐圎舒於東岳匿丹曦於西嶺翠帷已低蘭膏未屏爨松柏之火焚蘭麝之芳熒熒内曜芬芬外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似慶雲之呈色如景星之舒光齊姬合歡而流盼燕女巧笑而蛾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超公聞之見錫粤文若之留香信名嘉而器羙永服玩於華堂 陳傅宰博山香鑪賦曰器象南山香傳西國丁緩巧鑄兼資匠刻麝火埋朱蘭煙毁黑結構危峰横羅雜樹寒夜含煖清宵吐霧制作巧妙獨稱珍淑氣氤氲長似春隨風本勝千釀酒散馥還如一碩人
  原銘漢劉向熏鑪銘曰嘉此正器嶃巖若山上貫太華承以銅盤中有蘭綺朱火青煙 李尤熏鑪銘曰上似蓬莱吐氣委蛇芳煙布繞遥沖紫微 梁孝元帝香鑪銘曰蘇合氤氲非煙若雲時濃更薄乍聚還分火微難盡風長易聞孰云道力慈悲所熏
  熏籠一
  原方言曰南楚江沔之間籠謂之篣或謂之笯陳楚宋魏之間謂之庸君今熏籠是也
  熏籠二
  原西京雜記曰漢制天子以象牙為籠上皆散花文後宫則五色 劉向别録曰淮南王有熏籠賦 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漆畫手巾熏籠二又大被熏籠三衣熏籠三 増南史曰范述曾為永嘉太守為政清平徴為遊撃將軍郡送故舊錢二十餘萬一無所受惟得白桐木火籠朴十餘枚而已 又曰卞彬性飲酒以大瓢為火籠什物多諸詭異自稱卞田居婦為傅蠶室
  熏籠三
  原詩齊謝朓詠竹火籠詩曰庭雪亂如花井氷粲成玉因炎入貂袖懐温奉芳褥體密用宜通文斜性非曲暫承君王指請謝陽春旭 梁范靜妻沈詠五彩竹火籠詩曰可憐潤霜質纖剖復毫分織作廻風縷製為縈綺文含芳出珠被耀綵接緗裙徒嗟今麗飾豈念昔凌雲増臨賀王正德詠火籠詩曰楨幹屈曲盡蘭麝氛氲
  銷欲知懐炭日正是履氷朝
  原啓梁簡文帝謝敕賚織竹火籠啓曰池水始浮庭雪向飛慈澤無涯時錫香被製此蘭枝雕斯早節文華九折用羙十鑪
  唾壺一
  原蔡邕表曰詔賜熏鑪唾壺朝廷之恩前後重疊父母之於子無以加此 西京雜記曰廣川王發魏襄王冢得玉唾壺一枚 魏武上雜物疏曰御雜物用有純金唾壺一枚貴人有純銀參帶唾壺三十枚 又曰御雜物有漆圓油唾壺四枚 王子年拾遺記曰魏文帝納薛靈芸靈芸别父母歔欷累日淚下霑衣至升車就路之時以玉唾壺承淚壺即紅色及至京師壺中淚凝如血 増唐書曰張元昌為左街副使用金唾壺 元史輿服志曰唾壺制以銀寛縁虛腹有蓋黄金塗之 法顯記曰月支國有佛唾壺白色似佛鉢
  唾壺二
  原用瓦賀循𦵏禮云藏物令用瓦唾壺一枚 増塗金宋史云顯仁太后性節儉有司進金唾壺太后令易用金塗 原侍中掌孔臧與子琳書云侍中安國羣臣近見崇禮不供䙝器猶復掌御唾壺朝廷之士莫不榮之 臨邑獻交州記曰太康四年臨邑王范熊獻紫水晶唾壺一口青白水晶唾壺各二口
  澡盤一
  増杜預奏事曰澡盤熨斗民間要用 原異苑曰中朝有人畜銅澡盤旦夕恒鳴張華曰與洛鐘宫商相諧故聲相應鑢之乃止 增大明集禮曰水盆古之洗也儀禮云設洗於阼階東南三禮圖云洗髙三尺口徑尺五寸天子黄金飾故明用黄金列瓣俗謂芙蓉様
  澡盤二
  原盛水世説云王敦初尚主如厠見漆箱盛乾棗本以塞鼻王謂厠上亦下果食遂至盡既還婢擎金澡盤盛水瑠璃盌盛澡豆因倒著水中而飲之謂是乾飯羣婢莫不掩口而笑之 増頮面宋史云李煜歸朝貧甚張洎匄索之煜以白金頮靣器與洎洎不滿意 原容五石魏武上雜物疏云御雜物有純銀盤又有容五石銅澡盤 徑丈二述異記曰長安逍遥宫門裏有澡盤面徑丈二
  澡盤三
  増傳明支廷訓新城侯浴盤傳曰侯姓陶諱以滌字子雪遠祖受帝舜型範家於河濱其後皆得賜湯邑以侯爵世其傳量頗容善令人革靣此衷長定也重黙自處見人負累不忍於大庭廣衆斥之每於暗室屋漏中潛為淘汰蓋恐翹人過亦乗其悔悟而漸移之耳人樂其善淘已也少有累輙就侯而謝絶焉侯亦不厭再三旋染旋滌以汚入者必以潔出無有抱穢終者即其人素行修潔凡遇祭祀朝㑹婚媾不敢因其故必更經洗滌然後從事自王侯卿相聖仁節烈㒺不嘉與之同清甚而深閨淑媛潛踪屏息人莫窺其形影遇侯披襟露膈顯出之而無顧慮侯亦任與其潔弗拒也或以其隨投輒受幾於無辨鮮不指更新之路為藏垢之府矣侯自信固定也曰人見我在清濁之間不知我在清濁之外湛然靜止非關吾體紛然四應豈失吾常量雖善容而性實太銳偶為不檢者所觸不覺厲聲隨之體竟受傷多方保䕶終成痼疾惟孤竹氏諳其情性不忍聽汶汶者之偶阻於祓除也日夕曲為周旋彌其滲漏亦能勉與人濯磨頼以自新者時亦不乏逮後孤竹氏以衰朽吿退侯亦不禁解體門牆遂索然冷矣其子姓散於四方者甚衆頹垣廢井皆其遺體所在
  原銘武王盥盤銘曰與其溺於人也寧溺於水溺於水猶可游也溺於人不可救也 晉傅𤣥澡盆銘曰與其澡於水寧澡於徳水之清猶可穢也徳之脩不可塵也
  澡灌一
  原東宫舊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金塗澡灌一枚 増又曰太子納妃有澡灌二枚 南史曰劉悛初與齊武帝欵好帝常至悛宅晝臥覺悛自捧金澡灌受水四升以沃盥因以與帝前後所納稱此 大眀集禮曰宋宫中導從有紫衣執金灌器一人 又曰明澡灌以黄金為之有蓋有提小口巨腹鈒花為飾
  澡灌二
  原惠遠銘惠遠法師澡灌銘序曰得摩羅勒石澡灌一枚故以此銘答之 月支有西域諸國志云月支國有佛澡灌受二升許青石名羅勒色碧玉斑受水無定隨其多少
  熨斗一
  増通俗文曰火斗曰熨 楊慎曰尉字從𡰥𡰥音夷平也後世校尉廷尉皆取從上按下使平之義熨斗申繒亦使之平 原帝王世紀曰紂欲重刑乃先作大熨斗以火熱之使人舉不能勝輒爛手與妲己為戲笑 淮南子曰糟丘生於象箸炮烙始乎熱斗注熱斗熨斗也紂見熨斗爛人手遂作炮烙之刑
  熨斗三
  原三輔故事曰董卓壊銅人十枚為小錢熨斗 増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金塗熨斗三枚 原晉書曰韓伯年數歲母殷氏以時大寒方為作襦令伯捉熨斗謂之曰且著襦尋當作複袴伯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熱今既著襦下亦當煖 隋書曰尉遲迥反於鄴時李穆在并州髙祖恐其為迥所誘遣使徃布腹心穆遽奉熨斗於髙祖曰願以此熨安天下髙祖大悦 增笑林曰太原人夜失火出物欲出銅鎗誤出熨斗便大驚惋語其兒曰異事火未至鎗已被燒失脚
  熨人
  原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金塗熨人
  伏虎一
  原周禮天官曰玉府掌王燕服凡䙝器鄭司農云褻溺器虎子也
  伏虎二
  増寳𧚌五代史云後蜀孟㫤務為奢侈溺器皆以七寳𧚌之 金飾明通紀云鄢懋卿總理鹽法廵行郡邑勢張甚至以文錦飾厠白金飾溺器飲食若流 原侍中執魏畧曰蘇則為侍中舊侍中親省起居故俗因謂執虎子始蘇則同吉茂隠茂後見則嘲之曰仕宦不已執虎子 鬼魅吹録異傳云吳時嘉興倪彦思忽見鬼魅入其家能與人語飲食如生惟不見形彦思乃延道士逐之酒殽既設道士便撃鼔召諸神魅乃取伏虎於人坐吹作角聲以亂音有頃道士忽覺背中冷驚起觧衣乃伏虎也
  鏡一
  原釋名曰鏡景也有光景也 廣雅曰鍳謂之鏡 増潛確類書曰昔黄帝氏液金以作神物於是為鑑凡十有五采隂陽之精以取乾坤五五之數故能與日月合其明與鬼神通其意以防魑魅以整疾病 軒轅内傳曰帝㑹王母鑄鏡十二隨月用之此鏡之始也 天中記曰舜臣尹壽鑄鏡 原大戴禮曰武王踐阼於鑑為銘焉銘曰見爾前慮爾後 孔子家語曰明鏡所以察形徃古所以知今 尚書洪範五行傳曰夫握方諸之鏡處深澤之下而上引太清物類相隨可不慎耶 増魏名臣髙堂隆奏曰陽符一名陽燧取火於日隂符一名隂燧取水於月並入銅作鏡名曰水火之鏡古今注云燧銅鏡以銅為之形如鏡照物則影倒向日則火生以艾承之則火出 原莊子曰至人之用心也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勝物而無傷 韓子曰古之人目短於自見故以鏡觀面智短於自知故以道正已鏡無見疵之罪道無明過之惡目失鏡無以正鬚眉身失道無以知迷惑 申子曰豈不知鏡設精無為而羙惡自備矣 文子曰夫鏡不設形故能有形吕氏春秋曰萬乗之主人之阿亦甚矣而無所鏡其
  殘亡無日矣孰當可鏡其惟士人乎鏡明已也功細士明已也功大 淮南子曰人舉其疵則怨人鑑見其醜則善鑑 又曰宫人得㦸則以刈葵盲者得鏡則以蓋巵盲者不可貽以鏡亂主不可舉其疵 又曰明鏡之始型𫎇然及粉之以𤣥錫摩之以白旃則鬚眉鬢毛可得而察 又曰鏡便於照形承食不如竹簞 又曰莫窺形於生鏡而窺形於明鏡者以其易也 賈誼子曰鏡儀而居無藏無執羙惡必至各得其當 符子曰心善知人者看如明鏡鏡以耀明故鍳人也 又曰至人之道也如鏡有明有照有引有致 荀悦申鍳曰君子有三鍳鍳乎前鍳乎人鑒乎鏡前惟順人惟賢鏡惟明夏商之衰不鑒於禹湯也周秦之弊不鍳於民下也側弁垢顔不鑒於明鏡也故君子惟鑒之務若夫測景之鏡亡鑒矣 抱朴子曰或問知將来吉凶為有道乎荅曰用明鏡九寸自照有所思存七日則見神仙知千里外事也明鏡或用一或用二謂之四規鏡 增地鏡圖曰欲知寳所在以大鏡夜照見影若光在鏡中者物在下也 原陸機演連珠曰形過鏡則照窮
  鏡二
  原戰國策曰鄒忌身體昳麗朝服衣冠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妻曰君美甚又問妾及客皆曰徐公不如也明日徐公来忌窺鏡自視知不如徐公遠矣忌入朝見王曰臣美不如徐公臣妻妾客皆云臣勝妻私臣妾畏臣客求臣也今齊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婦莫不私王朝臣莫不畏王四境莫不求王由此觀之王之蔽甚矣王乃令羣臣進諫諸侯皆朝齊 列女傳曰梁寡婦髙行者榮於色敏於行梁王聞而聘之乃援鏡割鼻梁王髙其行號曰梁髙行 増酉陽雜俎曰儛傒石岸石窟有方鏡徑丈餘照見人五臟秦始皇時號為照骨寳在無勞縣山境 原東方𦍤傳曰郭舍人曰珠籀文章背有組索兩人相見朔能知之為上客朔曰此玉之榮石之精表如日光裏如衆星兩人相覩相知情此名為鏡也 増李氏録曰舞鏡有柄漢武帝時舞人所執鏡也 西京雜記曰宣帝被收繫郡邸獄臂上猶帶史良娣合綵宛轉繩繫身毒寳鏡如八銖錢舊傳此鏡照見妖魅佩之者為天神所福宣帝從危獲濟及紹大位持鏡感咽移辰以琥珀笥盛之 原魏武上雜物疏曰御物有尺二寸金錯鏡一枚皇太子雜用物純銀錯鐵鏡四枚七寸貴人至公主九寸鐵鏡四十枚 應璩與夏侯孝智書曰遭值有道之世免致貧賤之患援鑑自照鬢已半白良可懼也 搜神記曰孫策既殺干吉每獨坐髣髴見吉在左右意深惡之頗有失後嘗治創方瘥而引鏡自照見吉在鏡中顧而弗見如是再三因撲鏡大叫創皆崩裂須臾而死 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著衣大鏡尺八寸銀華小鏡一尺二寸並衣紐百副漆奩盛蓋銀華金薄鏡三銀龍頭受福蓮花鈕鏁百副 陸機與弟雲書曰仁夀殿前有大方銅鏡髙五尺餘廣三尺二寸暗置庭中向之便寫人形體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慕容垂攻鄴苻丕遣其從弟就請救乃遺謝𤣥青銅鏡黄金婉轉繩等以之為信 白帖曰宋文帝時青州城南望池中如水有影謂之地鏡 増宋書曰劉敬宣八歲喪母四月八日敬宣見衆人灌佛乃下頭上金鏡以為母灌悲泣不勝 梁書曰武帝起兵東昏召王珍國以衆還都使出屯朱雀門為王茂先所敗及入城密遣郄纂奉明鏡獻誠於梁髙祖髙祖斷金以報之後侍宴帝曰卿明鏡尚存黄金何在珍國曰黄金謹在臣肘不敢失墜 古今詩話曰陳太子舍人徐德言尚樂昌公主陳政衰德言謂公主曰國破必入權豪家倘情縁未斷尚冀相見乃破鏡各分其半及陳亡公主果為楊越公得之徳言為詩曰鏡與人俱去鏡歸人未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樂昌得詩悲泣不已越公知之愴然召德言至還其妻 唐書曰髙季輔為吏部侍郎善銓叙人物太宗嘗賜金背鏡一況其精鑒又曰楊慎矜兄弟儀幹皆秀偉標置不凡弟慎名嘗
  視鏡歎曰吾兄弟三人盡長六尺餘此貌此才欲見容當世難矣何不使我少體弱耶 異聞集曰唐天寳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進水心鏡一面清瑩耀目背有盤龍勢如飛動明皇覽而異之進鏡官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參軍李守㤗曰鑄鏡時有老人自稱姓龍名䕶鬚眉皓白衣白衣有小童衣黒衣呼為𤣥𠖇至鏡所謂鏡匠吕輝曰老人觧造鏡為汝鑄之庶惬帝意遂令𤣥𠖇入鑪所扃户三日户開吕輝等搜覓已失龍䕶及𤣥冥所在鑪前獲素書一紙云開元皇帝聖通神靈吾遂降祉斯鏡可壁衆邪鑒萬物秦皇之鏡無以加焉又有歌曰盤龍盤龍隠於鏡中分野有象變化無窮興雲吐霧行雨生風上清仙子来獻聖聰吕輝等移鑪以五月五日於楊子江心鑄之後大旱不雨葉法善祠龍鏡於凝隂殿須臾雲氣滿殿甘雨大㴻集仙傳曰尚書郎賈師雄久蓄古鏡嘗欲淬磨吕洞賓稱回處士於笥中取藥置鏡上曰藥少歸取之既去久不来止留詩一首於佛廬扉上云手内青蛇凌白日洞中仙果豔長春須知物外煙霞客不是塵埃磨鏡人視鏡上藥已飛一㸃通明如玉 唐書曰韓休同平章事帝嘗引鏡黙不樂左右曰自韓休入朝陛下無一日歡何自戚戚不逐去之帝曰吾雖瘠天下肥矣 又曰韋表微授御史裏行不樂曰爵禄譬滋味也人皆欲之吾年五十拭鏡揃白冒遊少年間取一班一級不見其味也將為松菊主人不媿陶淵明云 秘閣閒談曰徐鉉得一鏡照面只見一眼 宋史曰王處納少時夢人持巨鑑星宿燦然剖腹納之覺而汗浹月餘心胸猶痛因留意星歴占候之學深究其㫖 徐延之曰景徳二年有軍人楊起入鳯州遁跡山於洞穴中得一鏡圍五寸背鑄水族回環三十二字銘曰鍊形神冶瑩質良工當睂寫翠對面傳紅如珠出匣似月停空綺窓繡幌俱涵影中詳其文乃粧鏡也 仇池筆記曰元豐中東坡至黄州獲一鏡其背銘云漢有善銅出自白陽取鑄為鏡清明而光左龍右虎輔之兩傍其字如粟大篆欵甚精妙白陽疑白水之陽其銅黑色如漆照人微小
  鏡二
  原金錯 銀華上詳魏武雜物疏下詳東宫舊事 九寸 三尺劉根别傳云以九寸明鏡照面視之令自識已形當令不㤀如此其神不散疾患不入 鄴中記云石季龍三臺及内宫中鏡徑有二三尺者下有純金盤龍雕飾有尺五寸者 百錬 四規夏侯湛抵疑云百鍊之鑑剔鬚眉可數而壁土不見太山 下詳抱朴子 視鹿 照犬抱朴子云昔張盖踊及偶豪成二人精思於蜀雲臺山石室中忽有四人黄絹單衣葛巾往到其前曰勞乎道士辛苦幽微於是二人顧視鏡中乃鹿也 續搜神記云林慮山下有一亭人每過此宿者或病死時有郅伯夷者宿於此明燭而坐忽有十餘人来自共蒱博伯夷密以鏡照之乃是羣犬也 珠光 石色孝經援神契云神靈滋液百寳用則璣鏡出宋均注曰大珠有光可為鏡拾遺記云周穆王時有如石之鏡此石色白如月照面如雪謂之月鏡 象兵 照鬼潛夫論云前羌始叛草創新起器械未備虜或持銅鏡以象兵或負板案以類楯惶懼擾攘未能相持 洞𠖇記云望蟾閣上有青金鏡廣四尺元光中波祇國獻此青金鏡照見魑魅百鬼不敢隐形 鑒形 晞日秦嘉與婦徐淑書云頃得此鏡既明且好世所希有意甚愛之故以相與淑荅書曰今君征未旋鏡將何施乎眀鏡鑒形當待君至 孫承鏡賦叙云余昔於吳市得鏡見即異之及晞日映水清朗眀瑩異光采流有殊衆鑑殆曠世精寳不貲之異物也増生寒透光宋史云泰寧縣耕夫得鏡厚三寸徑尺有二寸照見水底與月爭輝病熱者得之心骨生寒 夢溪筆談云世有透光鏡背有銘文二十字以鏡承日光銘文皆透在屋壁上了了分眀 神物 飛精外史檮杌云蜀王宗夀得一古鏡下有篆文十二字忽照見一青衣小兒坐酒樓上令人訪之青衣隨至曰吾失此百年矣此神物也終當化去不若還我宗夀出而與之青衣剖腹納鏡而去 龍城録云長安任仲宣家有寳鑑謂之飛精識者云三代物後有八字乃近籀篆云水銀隂精百鍊成鏡後仲宣南遊洞庭風浪泊舟夢一道士赤衣乗龍持鏡而去且云此鏡水府之寳出世有期今當歸我夢覺視箧已失所在 玻璃 靉靆梁四公記云扶南大舶從西天竺國来賣碧玻璃鏡内外皎潔置五色物於其前向明視之不見其質問其價約錢百萬貫 方輿勝畧云滿刺加國出靉靆鏡老人不辨細書掩目則明 原化鵲 増剖鯉神異經云昔有夫婦將别破鏡人執半以為信其妻忽與人通鏡化鵲飛至夫前其夫乃知之後人因鑄鏡為鵲安背上也 小説舊聞云元相國之鎮江夏也嘗秋夕登黄鶴樓遥望江濱有光若殘星焉乃令人徃觀之至其所乃釣船焉詢彼漁人云適獲一鯉乃擕来命剖腹中得古鏡二如古錢大以面相合背則隠起䨇龍雖小而鱗鬛䫇爪皆具既磨瑩則常有光耀公寳之置巾箱中及相國薨鏡亦亡去 飾帶 整冠傳曰鄭伯享王王以后之鞶鑒與之注以鏡為帶飾 山堂肆考云朱梁時趙凝氣貌甚偉毎整衣冠使人持巨鑑前後照之烏巾上微有塵即令侍伎持紅巾拂拭之 原見四鄰 知千里淮南子曰髙懸大鏡坐見四鄰 下詳抱朴子 鑒疵瑕 明好醜王粲演連珠云臣聞觀於明鑑則疵瑕不滯於體聽於直言則過行不累於身 蔡氏清化論云鏡能明人好醜而不能好醜乎人 厭魑魅 照心膽抱朴子云道士以明鏡九寸懸於背老魅不敢近若有鳥獸邪物照之其本形皆現鏡中西京雜記曰秦始皇有方鏡照見心膽女子有邪心者膽張心動始皇輙殺之 増煬帝屏 髙宗殿河洛記云隋煬(「旦」改為「𠀇」)帝喜奢侈幸江都王世充獻銅鏡屏帝甚喜擢江都通守 唐史云髙宗以武后意造鏡殿四壁皆鏡為白晝祕𭟼地劉仁軌奏事入驚曰天無二日民無二王適四座有數天子不祥上立命剔去 原臨安石 増梓州堂吳興郡記云臨安縣東五里有石鏡山東有石鏡一徑二尺四寸清亮具見人形狀錢鏐幼時照之衣冠儼然王者 唐書曰梓州有鏡堂世稱其麗 乾徳號 仁夀字宋史云宋太祖諭宰相曰年號須擇前代所未有者後改元乾徳及蜀平蜀宫人入内帝見其鏡背有識乾德四年鑄者怪之以示宰相皆不能荅翰林學士竇儀曰此必蜀物昔蜀王衍有此年號當是其歲所鑄也帝歎曰宰相須用讀書人 文苑英華序云天寳初有獻書闕下言巴蜀之間有石鏡見於巖畔仁夀之字昭然可見 金花銀葉 茂林叢竹朝野僉載云唐中宗令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造方丈鏡鑄銅為桂樹金花銀葉帝每騎馬自照人馬並在鏡中 宋朝類苑云熙寧末齊南陵耕者破冢得古鏡大小二枚徑六七寸明徹驚人其背郭皆有字可讀大為小篆小為正𨽻附篆為流水芙蓉茂林叢竹又為孤陵野鶴下有老人倚杖岸幘逍遥其間附𨽻亦為雜花皆古簡不可識其詞曰隂陽合配日月兩相㑹白玉芙蓉匣翡翠瓊瑶帶同心人心相親照心照膽保千春 原鸞鳥覩影 山雞鑑形范泰鸞鳥詩叙云罽賓王得鸞鳥甚愛之欲其鳴而不得夫人曰聞鳥得類而後鳴何不懸鏡以照之王從其言鸞鳥覩影而鳴一奮而絶異苑曰山雞愛其毛羽映水則舞魏武時南方獻之公子蒼舒令置大鏡其前雞鑑形而舞不知止遂乏死
  鏡四
  原母夢白帖云梁到溉子鏡母初孕夢懷明鏡因名 婦失風俗通云魯相臧氏之婦忽失鏡經數日從空中擲下有人言曰還汝鏡勿責之遲遲 增容成唐司空圗作容成侯傳詳後夀光王度古鏡記稱鏡為夀光先生 原菱花白帖云魏武帝乃有菱花鏡 増
  芙蓉續酉陽雜爼云唐李固遇一老姥言郎君明年芙蓉鏡下及第明年果中狀元詩賦有人鏡芙蓉之語其姥乃天神也 原響應王子年拾遺記云穆王時渠胥國貢火齊鏡人語鏡中響應 增飛舞宋史五行志云淳熙九年德興縣民家鏡自飛舞與日光相射 原撲地魏志云夏侯惇從征吕布為流矢所中傷左目時夏侯淵與惇俱為將軍軍中號惇為盲夏侯惇惡之每照鏡恚怒輙撲鏡於地 増墜水松窓録云李德裕長慶中亷問浙右㑹有漁人於秦淮垂網下深䖏忽覺力重異於常時及斂就水次卒不獲一鱗但得古銅鏡可尺餘光浮波際漁人取視之歷歷見五藏六府血縈脈動因腕戰而墜後德裕聞之周歲萬計窮索水底終不復得 原屈刀為屈刀為鏡引鏡為刀詳刀以石作蜀王本紀云武都丈夫化為女顔色羙好蓋山精也蜀王娶以為夫人無幾物故蜀王於武都擔土於成都葬之蓋地三畝號曰武擔以石作鏡一枚表其墓 増師曠鑄博異志曰天寳中陳仲弓居洛陽清化里有大井常溺人一日有敬元穎請謁飾鉛粉衣緋緑衣曰此井有毒龍請命匠淘之匠入井獲古銅鏡夜見元穎謝曰某本師曠所鑄十二鏡中第七者貞觀中為許敬宗所墮其背有科斗書云維晉新公二年七月七日午時首陽山白龍潭鑄於鼻題曰夷則之鏡 塗氏藏李璧安石詩注云李士寧道人蓬州人先得塗氏所藏軒轅山鏡洞見遠近李曾為蔡君謨正首骨出入張方平門下蓋異人也出清液古今注云平帝始元三年延陵西園神寢内御座前大鏡背清液如汗水出狀 錬
  池泥拾遺録云方丈山池泥百鍊成鏡色青可照魑魅 原祭冢得伍輯之祭冢冢中得小鏡一枚三破之尚猶明淨 増開壙獲廣異記云盧彦緒曾開壙獲寳鏡一枚背是金花持以照日花如金輪之狀 原見傾冠抱朴子曰明鏡舉則傾冠見矣 増照滯物天寳遺事云葉法善有一鐵鏡鑒物如水人每疾病以鏡照之盡見臟腑中所滯之物以藥療之竟至痊瘥正衣冠唐書云太宗謂羣臣曰夫以銅為鑑可正衣冠以古為鑑可知興替以人為鑑可明得失
  朕嘗保此三鑑以防己過今魏徵逝一鑑亡矣 照室寢樵牧閒談云孟蜀時軍校張敵得一古鏡模濶尺餘光照室寢不施燈燭將求磨滌之有貧士見而歎禮曰久知寳在蜀中一見足矣然此鏡不久當亦歸耳敵益珍藏自得鏡無疾病 當奴婢南蠻獠人俗婚姻以奴婢一人為聘無奴婢以銅鏡當之厭盗賊雲角要占云厭盗賊法三月以小形銅鏡七枚埋申地秤七百斤土覆之坎深二尺五寸
  廣二尺五寸築令堅固 照朱衣玉泉子云長興于相琮與舉人裴丘善丘有一古鏡素所寳者琮布衣時曾一照之見一朱衣吏𨗳從他皆類此 見緋袍筆談云嘉祐中有吳僧持一寳鑑齋戒照之見前途吉凶沈括伯兄為京寺丞衣緑徃照之鑑不甚分眀彷彿見人衣緋而坐不數月覃恩賜緋袍燎一枚幽明録曰宫亭湖邊傍山門有石數枚形圎若鏡明可鑑人謂之石鏡後有人以火燎一
  枚至不復光明人眼亦失明 破三段塵史云安陸石巖邨耕夫得一鏡光明瑩然不為土所蝕視之可見十餘里外草木人物三人者互欲得之遂破三段猶照數里 仙銅傳清異録云王希黙簡澹無他好唯以對鏡為娛整飾理鬚終日無倦以杜子羙有勲業頻㸔鏡之句遂作策勲亭自號勲叟收古今善鏡典衣償無難色居長洲結親友之蓄異鏡者數人間日㑹飲出鏡𫝊玩評品抵掌極歡而罷鄉人目曰鏡社又集載凡言鏡者成二十卷號仙銅傳 古鏡記隋王度作古鏡記 執鏡誡唐姚崇元之執鏡誡云秦樓明鏡鑒有餘輝色自凝曉光能洞微飾以盤組匣以珠璣龍繞池卧鳥臨月飛對鏡吟唐長孫佐輔有對鏡吟見後 馮尉郤鏡新語云馮履謙補河北尉有部
  人張懐道任河陽尉與謙有舊餉一鏡謙召羣吏徧示之咸曰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之羙者甚嘉也謙曰此張公所致也吾効官但以俸禄自守豈私受遺哉昌言曰清水見底明鏡照心余之効官必同於此復書於使者乃歸之聞者欽尚 吕相辭鏡歸田録云吕蒙正為相有朝士藏古鏡能照二百里欲因公弟獻以求知公曰吾面不過楪子大安用照二百里辭之 原表裏有眀西京雜記云髙祖初入咸陽宫有方鏡廣四尺髙五尺九寸表裏有明人来照之則倒見以手捫心来則見腸胃五臟歷然無硋 毫細必察潯陽記云石鏡在山東上有一圎石懸崖明浄照人毫細必察故號石鏡 循市問疾列仙傳云負局先生語似燕代人因磨鏡循市每問主人無有疾苦者若有輒出紫丸赤藥與之 取資㑹葬海内士品曰徐孺子嘗事江夏黄公公卒孺子徃㑹葬無行資以致齎摩鏡具自随每所在賃摩鏡取資然後得前既至祭畢而退 魅置甖中續搜神記云王文獻曾令郭璞筮已一年中吉凶璞曰當有小不吉利可取廣州二大甖盛水置牀張二角名曰鏡好以厭之某時撤甖去水如此其災可消至日㤀之㝷失銅鏡不知所在後撤去水乃見所失鏡在於甖中甖口數寸鏡大尺餘王公復令筮鏡甖之意璞曰甖違期故致此妖邪魅所為無他故也使燒車轄而鏡立出 鬼内器裏異苑云吳興許寂之太元中忽有鬼怪攝取大鏡以内器裏 未嘗屢疲世説云晉孝武將講孝經謝公兄弟與諸人私相講習車武子欲問謝謂袁彦伯曰不問則徳音有遺多問則重勞二謝袁曰何嘗見明鏡疲於屢照 不可以茹毛詩曰我心匪鑒不可以茹注茹度也但知方圓不能度真偽 増背篆三公齊書云綦毋珍之有銅鏡背有三公字嘗語人云徴祥如此何患三公不至 影成一相天寳遺事云宋璟未第時於日中覽鏡鏡影成一相字以此自負遂修相業後如其志 日蝕亦昏隋唐嘉話云蘇威有鏡日蝕既鏡亦昏黒無所見威疑左右所汚不以為意他日日蝕半缺其鏡亦半昏如之於是始寳藏之後樝内有聲如磬尋之乃鏡聲也 月盈則見墨客揮犀云慶歴中有宦者謫居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藏一古鏡圎徑尺餘云是禁中舊物背鑄兔形甚精巧毎至月滿夜持鏡當月照之則見兔形却在鏡中 蘇綽舊物隋唐嘉話云御史王度家有寳鏡云是蘇綽家舊物大業中有外國僧至云宅上常有碧光連日絳氣屬月此寳鏡氣也但以金煙熏之玉水洗之金膏塗之珠粉餙之雖藏泥中不晦矣蒲陜間疫甚度令小吏張龍駒持鏡照之諸病者皆驚起云見龍駒持一月來相照並愈其夜龍駒夢一人朱冠紫服曰我即鏡精也名曰紫珍 芸叟家藏畫墁録云宋張芸叟家藏古鏡傳為楊妃故物徑尺許厚七分背文精古有銘其略曰粉壁交映珠(⿱𥫗亷)-- 簾對看潛窺聖淑麗則常端 照數十里南墅閒談云何逺幼隨父宦河朔有人持古鏡云可照數十里因試之郊外鏡中隠隠如飛蠅不絶詢之乃二十里開河擲土空中也 應十二時潛確類書曰范文正公家古鏡背鑄十二時如博棊子毎至此時則博棊中明如月循環不休 路隋不引唐書曰路隋方嬰孺知父泌死賊中日夜號泣母嘗告隋貌類父遂終身不引鏡 韓皐弗視唐書曰韓皐貌類父既孤不復視鏡
  鏡五
  原詩梁簡文帝鏡詩曰錙銖恒在側誰言覽鏡稀如冰不見水似扇長含暉全開玳瑁匣并卷織成衣脱入相如手疑言趙璧歸 髙爽詠鏡詩曰初上鳯皇墀此鏡照蛾睂言照長相守不照長相思虚心㑹不採貞明空自欺無言此故物更復對新期 何遜詠鏡詩曰珠(⿱𥫗亷)-- 簾旦初卷綺機晨未織玉匣開覽形寳臺臨浄飾對影獨含笑㸔光時轉側𦕅為出繭睂試染夭桃色寳釵如可間金鈿畏相逼蕩子行未歸啼妝坐相憶 朱超道詠鏡詩曰折花須自插不用暫臨池當由可憐面偏與鏡相宜安釵釧獨響刷𩯭袖俱移唯餘心裏恨影中恒不知 王孝禮詠鏡詩曰可憐不自識終爾因鏡中分睂一等翠對面兩邉紅轉身先見動含笑逆相同猶嫌鏡裏促㸔人未好通 周庾信詠鏡詩曰玉匣聊開鏡輕灰暫拭塵光如一片水影照兩邉人月生無有桂花開不逐春試挂淮南竹堪能見四鄰 陳孔範和陳主詠鏡詩曰虎賁愁興日龍鏡覽顔時懐恩未得報空歎髮如絲 隋李巨仁賦得鏡詩曰魏宫知本姓秦樓識舊名鳯從臺上出龍就匣中生無波菱自動不夜月恒明非唯照佳麗復得厭山精 増唐白居易詠百錬鏡詩曰百錬鏡鎔範非常規夙晨置處靈且竒江心波上舟中鑄五月五日日午時瓊粉金膏磨瑩已化為一片秋潭水鏡成將獻蓬萊宫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長史手自封人間臣妾不敢照背有九五飛天龍人人呼為天子鏡我有一言聞太宗太宗嘗以人為鑑鍳古鍳今不鑒容四海安危居掌内百王理亂縣心中乃知天子别有鏡不是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百錬銅 李益府試古鏡詩曰舊是秦時鏡今藏古匣中龍盤初挂月鳯舞欲生風石黛曽留殿朱光適在宫應祥知道泰鑑物覺神通肝胆誠難隠妍媸信易窮幸居君子室長願免塵𫎇 仲子陵府試古鏡詩曰萬里秦時鏡從來抱至精依臺月自吐在匣水常清爛爛金光𤼵澄澄物象生雲天皆洞鑒表裏盡虛明但見人窺膽全勝響應聲妍媸定可識何處更逃情 張佐府試古鏡詩曰樓上秦時鏡千秋獨有名菱花寒不落冰質夏長清龍在形難掩人來膽易呈昇臺宜逺照開匣乍藏明皎色新磨出圎規舊鑄成愁容如可鑑當欲拂塵纓劉禹錫摩鏡篇詩曰流塵翳明鏡嵗乆看如漆門前
  負局生為我一摩拂蘋開緑池滿暈盡金波溢白日照空心圎光生幽室山神神氣沮野魅真形出却思未磨時瓦礫來唐突 薛逢靈臺家兄古鏡歌曰一尺圎潭深墨色篆文如絲人不識耕夫云住赫連城赫連城下新耕得鏡上磨瑩一月餘日中漸見菱花舒金膏洗拭鉎澀盡黒雲吐出新蟾蜍人言此是千年物百鬼聞之形暗慄玉匣曽經龍照來豈宜更鑒農夫質有時霹靂半夜驚窗中飛電如晦明盤龍鱗脹玉匣溢牙爪觸風時有聲耕夫不解珍靈異翻懼赫連神作祟十千賣與靈臺兄百丈靈湫坐中至溢匣水色如玉傾兒童不敢窺泓澄寒光照人近不得坐愁雷電秋中生吾兄吾兄須愛惜將來慎勿虚抛擲興雲致雨㑹有時莫遣紅妝穢靈跡 李羣玉古鏡詩曰明月何處來朦朧在人境得非軒轅作妙絶世莫並瑶匣開旭日白電走孤影泓澄一尺天徹底涵霜景冰輝凛毛髪使我肝膽冷雲天入掌握爽朗神魄静不必負局仙金沙發光炯隂沈蓄靈怪可與天地永 宋汪藻古鏡行曰我有辟邪鏡得之咸陽宫其隂為天池一母將九龍旁書負圖字土蝕如旋蟲緘以駭雞珍妙極倕之工請言照逺近千里秋毫空豈不鑒脂澤所貴肝膽通問誰為此器太古非人功客聞重歎息意欲窺靈蹤髙臺不辭倚恐客難稱容繩窮匣半啓四室來悲風日車當晝留羞澀如頑銅森然髮上指凛若凌霜鋒我還撫客手此豈世寳同揮淚兩無言掩鏡鞶囊中 元吳炳詠古鏡詩曰雁去悲銀海螭蟠泣鬼工黃腸迷漢柏野火上秦蓬濃翠疑螺黛鮮硃漬守宫漆添燈暈黒文滅繡奩紅一旦珠還浦千年劒出豐霧餘空黯澹雲在月朦朧伏獸銜絲結䝉絺畫羽蟲粉緜施宛轉臺玉刻玲瓏匪茹曽申誡惟明可保躬他時錫鞶鑑來照夢中熊 明劉基古鏡詞曰百錬青銅曽照膽千年土蝕萍花黶想得𤣥宮初閉時金精夜哭黄鳥悲魚燈引魂開地府夜夜精光射幽户盤龍隠見自有神神物豈肯長湮淪願循蟾蜍騎入月將與嫦娥照華髪
  原賦晉傅咸鏡賦曰順隂位於西裔采秋金之剛精醮祝融以致虔命歐冶而是營晞日月之光烈儀厥象乎曜靈清邈明水景若朝陽不將不迎應物無方不有心於好醜而衆形其必詳同實録於良史隨善惡而是彰猗猗淑媛峨峨后妃眷春榮之零悴懼玉顔之有衰盼清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而自鏡競崇姱以相暉若乃雲髻亂於首赬黛渝於色設有乏於斯器兮孰厥貌之能飾與喑瞽而同昧兮近有面而不識君子知貌之不可以不飾則内省而自箴既見前而慮後則祗畏於幽深察明明之待瑩則以此而洗心覩日觀之有瑕則稽訓於儒紳夫然尚何厥容之有慢而厥思之有淫 梁劉緩照鏡賦曰夜籌已竭曉鐘將絶窗外明來帷前影滅荆王欲起侍妾應還前齋上幔内閣除關開屏易疊卷簾難扳搔頭斂髻釵子縈鬟階邉就水盤中光映訝宿粉之猶調笑殘妝之不正欲開奩而更飾乃當窗而取鏡臺本王宮氏姓温背後銘文宜子孫四面廻風若流水勾欄□匝似城門分明似無礙影前彌可愛近來顔色不須紅即時好睂猶約黛世間好鏡自無多唯聞一箇比嫦娥曽經玉女照屢被仙人磨論時不假著法用自應須夏天金薄漠秋日寳茱萸銀纒辟鬼咒翠厄護身符空處宜應描非是畏釵梳 周庾信鏡賦曰天河漸没日輪將起燕噪吳王烏驚御史玉花簟上金蓮帳裏始摺屏風新開户扇朝光晃眼早風吹面臨桁下而牽衫就箱邉而著釧宿鬟尚卷殘妝己薄無復脣朱纔餘睂萼靨上星稀黃中月落鏡臺銀帶本出魏宫能横却月巧挂廻風龍垂匣外鳳倚花中鏡乃照膽照心難逢難值鏤五色之盤龍刻千年之古字山雞看而獨舞海鳥見而孤鳴臨水則池中月出照日則壁上菱生暫設妝奩還抽鏡屜競學生情争憐今世鬢齊故略睂平猶剃飛花塼子次第須安朱開錦蹹黛雜油檀脂和甲煎澤漬香蘭量髻𩯭之長短度安花之相去懸媚子於搔頭拭釵梁於粉絮梳頭新罷照著衣還從妝處取將歸暫㸔弦繫懸知纈縵衫正身長裙斜假襻真成箇鏡特相宜不能片時藏匣裏暫出園中也自隨 増唐趙自勵八月五日花萼樓賜百官明鏡賦曰偉其爛矣光生炯爾明𤼵色洞秋水精函夜月均曲池之引照或淺或深比太陽之圎明不盈不闕咨爾千品勗爾萬官欽哉明主之錫訓爾為臣之難手平者必正體静者必安水清則鑑徹表直則影端居燥濕而不變是之謂可乆無小大而虚受是之為内寛可以勵心者堅白可以接翼者鵷鸞擬兹鏡之在匣則何憂乎考槃於是羣公卿士警扈仙蹕寵賚自天恩深此日執明鏡者無所私其照對明鏡者無所隠其質並陳力以効能各呈材而獻術莫不再拜稽首奉承天子之休僃有徳於咸一 崔膺金鏡賦序曰鏡之鑒也雲不能蔽風不能揺涵虚待物物莫之撓有同君子執恒徳不惑於變故志而賦焉賦曰太隂之精流為金英隐耀山谷待人啓明在鏡未辨因扣得聲良工懐擇銷錬專誠我非工不能成器工非我無以𤼵名於是考斗建𠋫天清波上飛燄日中鑄成磨洗既畢澄瑩秋日玉匣初開寒光飛出仰映晴空天地洞通萬象在中虚涵不窮湛為寒潭揺為飛電任在公以無心有妍媸而自見鬼無遁靈怪無隠形潛應變蝕氣運清冥向陽烏而燧𤼵照金波而水冷或青春曉霽挂於黃庭照耀承霤皓景延晝乍見紅顔之外透忽驚粉壁而中漏待物以虚無大不受煙蘿遥列於階前青翠倒寫於堂後或夜懸髙閣或逺臨澄江色合天而為一規分月而成雙元蟾躍影於藻井姮娥飛豔於前窗有時深房倚在暗壁隔簾帷之重掩誘雲山而入隙方髙臨以思𤣥見寥天之凝碧若乃窮隂嵗暮風沙號怒雲掩七曜而光絶波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百川而影滅宇宙晦䝉我獨皎潔羣物蕩揺不撓澄徹時清則動日月而揚輝天昏則與氣霧而迥别人皆持此以飾容余將鑒之以明節 張彚千秋鏡賦曰考工垂典匠人有作或鑄或鎔是磨是削刻以為龍鏤以成鵲初臨玉扆透鸞影而將飛末對金墀拂菱花而不著徒觀其用之則滿舍之則虚固無私於物類非取鑒以焉如爾其提握見重光芒未歇若清潭之無泥類瑶池之有月如以題古字隠盤龍無藏菲薄無漏纎濃映空而天地且霽照逺而山河更重豈獨淋漓玳瑁之牀澄徹芙蓉之帳熒熒綺疏之下皎皎青樓之上有羙人兮無良媒飾蛾睂而相向者也 喬琳太原進鐵鏡賦曰晉人用鐵兮從革無方其或五金同鑄百鍊為鋼雕鐫而雲龍動色磨瑩而冰雪生光爛成形於寳鏡期將逹於明王故有徹侯居守方物底貢擇使而天騜共飛登車而海月相送妍媸之鑒已久肝膽願呈者衆鏡之既明星衢是亨列照而三光共霽凝輝而四海俱清應人無疲知道不虚受處已不厚見心乎砥平若乃宇宙清朗提攜偃仰旁窺而山澤入懐俯視而雲霄在掌雖因時而委照不𠋫物以呈象圎規可轉處順之物攸先勁質無虧持盈之道彌張墨客因進而歌曰金之精兮衆寳所參鏡之明兮羣象所含清至瑩兮氛埃不雜明至察兮醜類相慙幸忝秦臺之一鑒與飛鵲而圖南 何據鏡花賦曰金鏡精寳兮珠秀華臺插珊瑚之樹鈎垂菡萏之花映若無質循則有體洞碧空其何際澄清潭其絶底鸞舞翮於曈曨龍怒鱗於清泚淮南王懸而玩之東方朔見而稱曰此瑾瑜之榮碝磩之英負隂而内景冰徹面陽而外景花明惚兮恍其中有象杳兮冥其中有精爾乃遇妖閑之佚女值清爽之芳時爭捧鴛匣臨乎鳳墀既飜輪而隠耀又飛花以生姿如玉之明如雪之皎度翠璧以星落薄乗鹿而霜皛拂髙凌深縁隟入奥乍滅沒而在空遂迷失其所造徒羙夫不根不蔕扈扈煌煌若漢皐靈媛觧仙佩洛川神女獻明璫似珠玉之皎皎日月之相望芒角璀錯罔兩揺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至用在無兮搏之不得極虚為有兮應而不藏淮南王曰㫖哉大夫之體物也 又古鏡賦曰此鏡何代良工鑄成四規是徹百鍊彌輕裁冰比麗止水侔清時開寳匣以厭山精時既荷於提挈敢有疲於將迎所以圖象必盡遇態必呈天地不藏毫髪不形悦孤鸞之舞影怨垂淚之表情曉挂玉堂將助晴陽之照夜流金鵲不譲太隂之明夫其月曙開奩窗昏啓闥目短自見因君以達髪亂未理待我將豁曩者久積氛霧半霑沙土蟾埋影澀痕深翳聚其性不耗其器不窳何造化之寄物歴春秋之萬古幸得懐鉛再治負局斯臨盤龍發彩元兔生隂篋笥見賞淄塵不侵鑒窮髙逺光燭湮沈舉棄物於未廢喜昔人之遺音何異荆山辨玉豐城識劔蓂莢虧而轉麗平冰鋪而不陷近日而陽燧無燄向人而𤣥髪奪鑒若乃秦樓對月魏乗臨珠共照而車中轉麗䨇明而臺上不孤持衡在人銓署重其進退元龜不逺掌握通於有無夫其創物斯妙成規作典蓋視有同異而鑒無深淺秦得金以龍興夏亡玉而國翦喻無不至作戒示於後昆湛而不流比水通於上善國工是作端形是託將審已於寸心察衆人之所惡 王起照寳鏡賦曰先賢錬金鏡之英照懐寳之精寳之産兮逾祕鏡之瑩兮至明藏諸土中雖沈埋而為恨引於地表終錯落而皆呈将竭工巧灼爍堅貞以通幽為用以利物為情豈惟雕盤龍而耀彩鏤飛鵲而増榮若乃金玉方潛珠璣未出或山藪而埋照或土石而混質連城之價蔑聞照乗之光遂失雖卞和之欲獻我色猶深雖隋侯之見求我藏猶宻然後玉匣啓銀華溢用物而不將不迎隨人而無固無必乃夜入榛蕪傍求瑾瑜冰彩前射月華正孤將善價而無隠與佳氣而相符在樓臺之中我用無展當藍田之下厥道斯殊遂使的皪珠色朗然合契皎潔瓊華洞然無翳時映山𤣥之氣乍透菱花之際璞由是而成琢金因之而作礪是知鏡能融朗寳莫沈潛彼照膽而必徹此藏器而無淹集琬琰之資鸞形乍合騰磨礱之色虹氣斯占固其涵清明之質體虚無之道滿堂由是而獲珍厚地詎聞乎藏寳豈比夫魏宫之所施秦臺之所持鑒鉛華之小者曷懐異而求之况有處幽沈戢光耀媿無不琢之質復仰無私之照
  原銘漢李尤鏡銘曰鑄銅為鑑整飾容顔修爾法服正爾衣冠 晉傅𤣥鏡銘曰人徒鑒於鏡止於鑒形鑒人可以鑒情 梁簡文帝鏡銘曰金精玉英氷輝沼清髙堂懸影仁夀摛聲雲開月見水浄珠明 陳江總方鏡銘曰此鏡以照著衣鏡背圗刻八卦二十八宿仁夀殿前無以加斯雕麗也𤣥枵命巧仲呂呈祥金鐫石漢銅鑄丹陽價珍負局影麗髙堂圗星擬蓋寫卦隨方明齊水止照與天長増輝兔苑永侍龍光 増古鏡銘曰仙山並照知水齊名花朝豔采月夜流明龍盤五瑞鸞舞䨇精𫝊聞仁夀始驗銷兵 古鑑銘曰漢有善銅出丹陽和以銀錫清且明左龍右虎向三光朱雀𤣥武順隂陽尚方作鑑真大好上有仙人不知老渴飲玉泉飢食棗
  増傳唐司空圖容成侯傳曰容成侯金炯者本蜀郡嚴道人附山而居同族中多見搜採其先因秦時調𤼵請尚方輸作世苦之乃誡子孫易其服色必以清厲自進後徙居上洛㑹郡中盧生范生皆傳修錬之術委質相資因砥磨以致用上聞而器之召見嘉其鑒局且謂毫髪無隠屢顧之歴試臺閣號為明逹挾奸邪以事上者見之膽慄輙自披露至於婦人女子媚惑之態亦不能掩也其察察如此是雖造物無私圎方不礙然疵陋者終惡忌積毀於上以為背面不相副炯亦自病於狹中不能以塵垢混其跡竟被擯斥後亟有月蝕之變時宮中漏下數刻上臨軒念其規益復召俾道其所以然者扣之響應不疲上異焉命以容成侯奉朝請而宗人派居廣陵者炫飾求售陷為輕薄子權戚中或撫然自喜則狎玩不厭至或被以組繡蓋其俯仰取容雖穿鼻服役亦無恥耳既稍進炯又鄙其為人乃復以讒廢歸老於家太史公曰炯之逺祖當軒轅時以化服祝融氏得薦於上能強記天象地形草木蟲介萬殊之狀皆視諸掌握蓋其術亦規模於洪範耳物怪遇之莫不喘息自廢故益親幸上晨興必先至側與冠冕者偕進號為夀光先生其後子孫稍衰流寓太原者始尚元亦以精鍊見重至炯雖任用兢兢惟恐失墜然不善晦匿果為邪醜所疾㡬不能免噫大雅君子既明且哲以保其身難哉
  鏡臺一鏡匣附
  原魏武雜物疏曰鏡臺出魏宫中有純銀參帶鏡臺一純銀七子貴人公主鏡臺四 晉東宮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服用有瑇瑁細漏鏡臺一 劉義慶世説曰劉聰為玉鏡臺温嶠辟劉越石長史北征得之後娶姑女下焉 宋元嘉起居注曰韋朗為廣州刺史作銅鏡臺一具御史中丞劉禎奏請以見事免朗所居官 増酉陽雜俎曰元和初海陵夏侯乙庭前生百合花大於常數倍異之因𤼵其下得甕匣十三重各匣一鏡第七者光不蝕照日光環一丈其餘規銅而已
  鏡臺二
  原瑇瑁見前 珊瑚古詩曰珊瑚挂鏡爛生光 七寳三國典略曰胡太后使沙門靈昭造七寳鏡臺合有三十六户每户有一婦人執鏁才下一關三十六户一時自閉若抽此關諸門皆啓婦人各出户前 純銀見前
  鏡臺三
  原詩南齊謝朓詠鏡臺詩曰玲瓏類丹楹迢亭似𤣥闕對鳳懸清水垂龍挂明月照粉拂紅妝插花理雲髪玉顔徒自見常畏君情歇 唐陳叔逹入關詠空鏡臺詩曰即令裝飾廢彫零衢路間嫦娥與明月相共落關山増韋應物雜體詩曰沈沈匣中鏡為此塵垢蝕輝光
  何所如月在雲中黒南金既雕錯鞶帶共輝飾空存鑑物名坐使妍媸惑美人竭肝膽思照冰玉色自非磨瑩工日日空歎息 李白詩曰明明金鵲鏡了了玉臺前拂拭交冰月光輝何清圎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一
  服飾部十二步揺 釵 釧 錜 花勝 指環鈴 鐺 珥 梳枇 刷 帊假髻 髢 粉 脂澤 黛 的 燕支
  步揺一
  原釋名曰皇后首飾曰副副覆也亦言副貳兼用衆物成其飾上有垂珠步則揺也 増古今注曰紂作步揺原宋玉諷賦曰主人之女垂珠步揺 傅𤣥豔歌行
  曰首戴金步揺耳繫明珠璫
  步揺二
  増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上遺黄金步揺原東觀漢記曰鄧太后賜馬貴人步揺一具 續漢
  書輿服志曰太后入廟為花勝上為鳳以翡翠為毛羽步揺以黄金為山題貫白珠桂枝相糺八爵九華熊虎赤羆天鹿辟邪 増江表傳曰孫皓使尚方以金作步揺假髻以千數令宫人著以相撲朝成夕敗輒命更作原晉書曰慕容氏祖莫護跋始建國於棘城之北時
  燕代多冠步揺冠莫護跋見而好之乃斂髮襲冠諸部因呼之為步揺其後音訛遂為慕容焉 晉令曰步揺蔽髻皆為禁物 増東宮故事曰太子納妃有步揺一具九鈿函盛之 北夢𤨏言曰唐宣宗嘗有金步揺未能對溫庭筠以玉條脫對之帝賞焉
  步揺三
  原詩梁范靜妻沈氏詠步揺花詩曰珠花縈翡翠寶葉間金瓊翦荷不似製為花如自生低枝拂繡領㣲步動瑶瑛但令雲髻插蛾睂本易成
  釵一
  原釋名曰叉枝也因形名之也 華陽國志曰涪陵山有大龜其縁可作釵世號靈釵
  釵二
  原洞㝠記曰元鼎元年起招仙閣有神女留玉釵以贈帝帝以賜趙倢伃至昭帝元鳳中宫人猶見此釵黄諃欲之明日示之既發匣有白燕直升天去故宫人作玉釵因改名玉燕釵言其吉祥 増趙飛燕外傳曰趙后手抽九雛釵為昭儀簪髻 原列女傳曰梁鴻妻孟光荆釵布裙 續漢書曰貴人助蠶戴瑇瑁釵 王子年拾遺記曰漢獻帝為李傕所敗帝傷趾伏后以繡紱拭血刮玉釵以覆創應手創愈 又曰魏文帝納美女薛靈芸有獻火珠龍鸞釵帝曰珠翠尚不勝況龍鸞之重乎 増又曰魏明帝時昆明國貢嗽金鳥常吐金屑如粟用飾釵珮謂之辟寒金宫人因相嘲曰不服辟寒金那得帝王心 原又曰石崇愛婢翔風刻玉為倒鳳之佩瑩金為鳳冠之釵結袖繞楹舞於晝夜使聲聲相接謂之恒舞欲有所召者不呼姓名悉聽佩聲視釵色玉聲輕者居前金色豔者居後以為行次而進 増唐書曰永寧王相國涯居位竇氏女歸請曰玉工貨釵直七十萬錢王曰七十萬錢豈於女惜但釵直若此乃妖物也後釵為馮球外郎妻首飾涯曰為郎吏妻首飾有七十萬錢其可久乎 又曰唐末世俗尚以琉璃為釵釧近服妖也抛家流離皆播遷之兆云 宋史曰李及素謹厚知秦州將吏頗易之會有禁卒白晝攫婦人金釵於市吏執以來及方坐觀書召之使前略加詰問其人服罪亟命斬之觀書如故於是將士驚服 廣輿記曰䕫州八陣磧有武侯廟夔人每嵗人日出游磧上婦人拾小石可穿者繫釵頭以為一嵗之瑞
  釵三
  原蔽髻 挂冠晉令云六品以下得服金釵以蔽髻三品以上服爵釵 司馬相如美人賦云玉釵挂臣冠羅袖拂臣衣 金環 銅鼓東宫舊事云太子納妃有金環釵 裴淵廣州記云南海豪富女子以金銀為大釵執以扣銅鼔故號為銅鼔釵 瑇瑁 翡翠繁欽詩云何以表别離耳服瑇瑁釵 宋玉諷賦曰臣常出行僕飢馬疲正值主人門開主人翁出嫗又到市獨有主人女在主人之女為臣炊彫胡之飯烹露葵之羮來勸臣食以翡翠之釵挂臣冠纓臣不忍仰視 増化二龍 刻九鸞杜陽雜編云大歷中日林國貢龍角釵二類玉而紺色上刻蛟龍之形帝賜獨孤妃與上同遊龍池有紫雲自釵上起遂化二龍騰空而去又云咸通中同昌公主有九玉釵刻九鸞皆五色有字曰玉兒其巧妙非人工所製公主一日晝寝夢絳衣奴云潘淑妃取九鸞釵釵遂亡或曰玉兒潘妃小字也
  釵四
  原曜首秦嘉與婦徐淑書云今致寶釵一雙價直千金可以曜首淑荅曰未奉光儀則寶釵不設同心憑虚子贈婦書云合服同心釵 駭雞黄香九宫賦曰連明月以為懸刻駭雞以為釵金雀陳思王美女篇云頭戴金雀釵腰佩翠琅玕 増蟠龍古今注云蟠龍釵梁冀婦所製金鳳古今注云釵子蓋古筓之遺象也秦穆公以象牙為之敬王以玳瑁為之始皇以金銀作鳳頭以玳瑁為脚號曰鳳釵 三十隻晉山陵故事云后服有玳瑁釵三十隻 十二行古歌詞云頭上金釵十二行足下絲履五文章 付使者江漢傳云魏文帝遣使於吳求玳瑁三㸃釵羣臣以為非禮咸欲不與孫權敕付使者 賜將士宋書云泰始三年以皇后以下六宫金釵千枚班賜北征將士 原戲著閣頭幽明録云義熙七年東陽楊道思新娶得婦相愛婦梳頭道思戲以銀釵著户閣頭 夢置楣上録異傳云吳人費季客賈去家與諸賈人語曰吾臨行就婦求金釵婦與之吾乃置户楣上忘向婦說婦夢見季死前金釵在户上婦取得發哀一年季却還家 増明道指釵山堂肆考云程明道未能言時叔母抱之遊戲不覺𨼢釵數日乃覺尋不獲明道以手指示叔母抱隨所指尋之乃獲 思永還釵又云宋彭思永八九嵗時晨出就學拾一金釵黙坐其處以𠋫訪者有一吏徘徊久之問故果墜釵者付之吏謝以金不受 留釵訪家太平御覽云王逵妻衞氏為鮮卑所掠路由章武臺留書并釵釧訪其家焉 見釵移墳幽明録云潯陽參軍夢一婦人跪稱先葬近水渰沒誠能相救雖不富貴可薄免禍參軍曰何以為誌婦曰君見渚上有魚釵即我也明旦覓見一毁墳上有釵移置髙處十餘日參軍行至東橋牛奔趨水垂𨼢忽轉遂得無恙 原拔釵為願異苑云吳郡有徐君廟東陽長山縣吏李瑫遭事在郡婦出過廟請乞恩拔銀釵為願未至富陽有白魚跳婦前剖腹得所願釵事尋解 増墮釵為卜宋史云李宸妃荘重寡言真宗以為司寢既有娠從帝臨砌臺玉釵𨼢妃惡之帝以卜釵完當為男子左右取以進釵果不毁帝甚喜已而生仁宗
  釵五
  原詩梁湯僧濟渫井得金釵詩曰昔日倡家女摘花露井邉摘花還自插照井還自憐窺窺終不罷笑笑自成妍寶釵於此落從來非一年翠羽成泥去金色尚如鮮此人今何在此物今空傳 増唐王建開池得古釵詩曰美人開池北堂下拾得寳釵金未化鳳皇半在雙股齊鈿花落處生黄泥當時墮地覓不得暗想窗中還夜啼可知將來對夫壻鏡前學梳古時髻莫言至死亦不遺還似前人初得時 又失釵怨詩曰貧女銅釵惜於玉失却來尋一日哭嫁時女伴與作妝頭戴此釵如鳳皇雙杯行酒六親喜我家新婦宜拜堂鏡中乍無失髻樣初起猶疑在牀上髙樓翠鈿飄風塵明日從頭一片新 張籍古釵歎詩曰古釵墜井無顔色百尺泥中今復得鳳皇宛轉有古儀欲為首飾不稱時女伴傳看不知主羅袖拂拭生光輝蘭膏已盡股半折雕文刻樣無年月雖離井底入匣中不用還與墜時同 宋謝翶古釵歎詩曰刑徒鬼火去飄忽息婦堆前殯齊發白煙淚濕樵叟來拾得慈獻陵中髮青長七尺光照地髮下宛轉金釵二持歸熏沐置髙堂包裹恐為神所將妻兒朝拜復暮拜冉冉臥病不得瘥省知天物厭凡庸夜送白龍潭水中叩頭却顧祈免死永入幽宫伴龍子 元吳嵩古釵歎詩曰何年美人寶釵失深井沈泥汚玓瓅一朝拾得再揩磨三囘五囘看歎息雙鸞匹鳳兩股匀終然汙色難為新當時光瑩照頭上有似桃李揺青春今人不識古儀狀寶釵雖好非時樣為君插罷擁髻悲物無貴賤皆隨時 明詹同古釵歎詩曰黄金作釵分兩股青髻如雲鳳雙舞照見臙脂井水香後主宫中數千女一朝野花成綺羅但見兔迹狐蹤多有人拾得古釵賣腸斷當年玉樹歌 朱多炡以古玉釵寄馬姬詩曰千有餘年兩鎈股傳玩㣲霑漢宫土當時貴姊應嘉辰此物曽經踴躍陳同心七寳苔花結連理交枝竹節新昭陽燕子無消息瞥見釵頭無比翼遥憶美人臨鏡妝鳳皇臺前雙鳳皇
  原賦晉夏侯湛雀釵賦曰覽嘉藝之機巧持精思於雀釵收泉珍於八極納瓌異以表竒布太陽而擬法妙團團而應規於是妍姿英妙之徒相與競嬖飛寵並修敕理袿襟整服飾黛元睂之琰琰收紅顔而發色流盼閒步輕袂翼翼恃炫豔以相邈常逍遥而侍側昔先王興道立教崇沖讓以致賢不留志於華好
  原箴後漢崔瑗三珠釵箴曰元正上日百福孔靈鬢髮如雲乃象衆星三珠璜釵攝媛贊靈
  原啓梁元帝謝東宫賚花釵啓曰茝亂九衢花含四照田文之珥慙於寳葉王粲之詠恧此乗蓮九官之璫豈直黄香之賦三珠之釵敢髙崔瑗之説況以麗玉澄輝逺過玳瑁之飾精金曜首高踐翡翠之名
  釧一
  増說文曰釧臂鐶也 通俗文曰環臂謂之釧 原陳思王樂府曰弱條日冉冉落葉何翩翩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鐶
  釧二
  増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金釧一雙 南齊書曰東昏侯為潘妃作琥珀釧一隻直七十萬 南史曰晉時師子國獻玉像髙四尺二寸齊東昏毁像為潘妃作釵釧 宋史曰王元象為下邳太守好發冢有一冢每日初升一女子立冢上近視則亡𤼵之女子年可二十臥而言曰我東海王家女應生資財相奉慎勿見害女臂有玉釧斷臂取之女復死
  釧三
  原約腕 綰臂王粲閒居賦云願為環以約腕 繁欽定情詩云何以致奉意綰臂雙金環何以致契闊繞臂金跳脫 増買書 易酒唐書云交河王麴兄昭少好學有鬻異書於市者其母將為買之捜索家財不足其價惟有金釧數枚曰何愛此物令吾子不有異聞乎促買此書昭後位司膳卿頗以詩詠流譽 元史云岳柱字止所性穎悟方八嵗觀何澄畫陶母翦髮圖柱指陶母手中金釧詰之曰金釧可易酒何用翦髮為也何大驚異之 金條脫 玉臂支盧氏新記云唐文宗一日謂宰臣曰古詩輕衫襯條脫條脫是何物宰臣未對上曰即今之腕釧安妃金條脱是臂飾也 明皇雜録云帝曰我祖破髙麗獲二寳一紫金帯一紅粟玉臂支朕以岐王初進龍池篇賜之金帯以玉臂支賜妃子又夢溪筆談云金陵人登六朝陵寝得玉臂支兩頭旋轉可以屈伸令圎近於無縫為九龍統之功侔鬼神
  釧四
  増鏤鏆祖台之志怪云建安中河間太守劉照夫人卒於府後太守至夢見一好婦人就為室家持一雙金鏆與太守不能名婦人乃曰此鏤鏆狀如鈕珠大如指屈伸在人太守得置枕中前太守迎喪言有鏤鏆開棺視臂果無復有鏤鏆 挑脫字彚云釧古謂之挑脫金條旋轉數匝浮貫臂間古男女同用今惟女飾用之 原寄情何偃與謝尚書云珍玉名釧因物寄情 増為資宋史云彭思永就舉将數釧為資同舉者過之出而玩或𨼢其一於袖間衆相求索思永曰數止此耳客去後舉手揖釧𨼢於地衆服其量 原與主得蘇甄異記云樂安章沈病死将殯而蘇云被録到天曹主者是其外兄斷理得免其一女同時被録乃脫金釧一雙託沈以與主者亦得還遂共燕接女云家在吳姓徐名秋英沈尋問得之女父母因以女妻之 許吏放還續捜神記云襄陽徐陽病死夜忽崛然而起将婦臂上金環脫去明日獲蘇婦問故陽云吏持吾去多見行貨得脱者即許金釧便放令還
  
  増字彚曰錜小釵承鬢者 原王仲宣七釋曰戴明中之羽雀雜華錜之葳㽔 孔煒七引曰長袖隨腕而遺耀紫錜承鬢而騁輝
  花勝一
  原釋名曰花勝言人形容正等一人著之則勝也 符瑞圖曰金勝者仁寶也不斲自成光如明月 増援神契曰神靈滋液百珍寳用有金勝 胡浩然立春詞曰最好是戴綵幡春勝釵頭雙結 賀方囘立春詞曰巧翦合歡羅勝子釵頭春意翩翩
  花勝二
  増山海經曰西王母梯几而戴勝 原續漢書輿服志曰太后入廟為花勝上為鳳皇爵以翡翠為毛羽下有白珠垂黄金鑷左右一横簪之 増荆楚嵗時記曰人日造華勝相遺起晉賈充 原晉中興書曰孝武時湯榖氏得金勝一枚長五寸形如織勝
  指環一
  増五經要議曰古者后妃羣妾御於君所當御者以銀鐶進之娠則以金鐶退之進者著右手退者著左手本三代之制即今之戒指也
  指環二
  原西京雜記曰戚姬以百鍊金為彄環照見指骨上惡之以賜侍兒 俗說曰晉哀帝王皇后有一紫磨金指環至小止可第五指帶 増宋書阿羅單𫝊元嘉七年遣使獻金剛指環 南史曰丁貴嬪武帝鎮樊嘗登樓望見漢濱五彩如龍下有女子擘絖則貴嬪也帝贈以金指環納之時年十四 雲溪友議曰韋皐遊江夏與一靑衣玉簫有情約七年再㑹留玉指環踰八年不至玉簫絶食而歿後得一歌姬真如玉簫中指有肉隐出如玉環 唐書曰定安公主嫁回鶻来歸詔使勞問以𭶑戛斯所獻白貂皮玉指環賜之
  指環三
  原火齊 増翡翠拾遺記云呉王潘夫人以火齊指環挂石榴枝上因其處築臺名曰環榴臺時有諫者云今呉蜀争雄環榴之名将為妖乎孫權乃翻其名為榴環臺 粧樓記云何充妓於後閣以翡翠指環換刺繡筆充知歎曰此物洞仙與我欲保長年之好乃令蒼頭急以蜻蜓㡌贖之 原結姻計月胡俗傳云始結婚姻相然許者便下金同心指環 漢舊儀云宫人御幸賜銀指環令數環計
  月也 増寄還 留别後魏書云咸陽王禧子樹位宗正卿後奔梁武帝尤器之後復歸魏初辭梁其愛姝玉兒以金指環與别樹常著之寄以還梁表必還之意 甄異記云沛郡秦拊義熙中至曲阿邨日暮失路逺見火光投之屋有少女因寄宿曉别女以指環與之去時廻顧乃是冢焉
  指環四
  原林邑獻林道記云林邑王獻金指環於呉主 大秦出天中記云天竺大秦國出金指環 投湯辨訟扶南傳云扶南有訟者煑水令沸以金指環投湯中然後以手探湯其直者手不爛有罪者入湯即焦 増登山啓誓茅君傳云句曲山上有神芝五種求之法當以三月登山齎金環二雙啓以奉誓如此者三以為盟也必得芝草 原劉寵葬母益部耆舊傳云劉寵喪母時亂墳墓盡𤼵寵乃矯母命為家貧無財惟有手上金環賣造墓供遂免發掘 増王諿寄妻集靈記云王諿琅邪人仕梁為南康王記室亡後數年妻子困於衣食嵗暮諿見形謂婦曰卿困乏衣食我得財物當以相寄後月小女探得金指環一雙
  
  原贈銀鈴幽明録云義熙三年山隂徐琦每出門見一女子貌極豔麗琦便解銀鈴贈之女曰感君佳貺以靑銅鏡與琦便結為伉儷 繫金鈴祖台之志怪云呉中有一人於曲阿見塘上有一女子貌端正呼之即來便留宿乃解金鈴繫其臂至明日更求女却無人忽過豬牢邉見母豬臂上有金鈴
  璫一
  原風俗通曰耳珠曰璫 曹植洛神賦曰珥江南之明璫 増劉公幹魯都賦曰插耀日之筓珥明月之璫原傅𤣥豔歌行曰耳綴明月璫 又鏡賦曰珥明璫之迢迢㸃雙的以發姿 又七謨曰佩崑山之美玉珥南海之明璫
  璫二
  原諸葛恪別傳曰恪嘗獻權馬先□其耳范慎時在坐嘲恪曰馬雖大畜稟氣於天今殘其耳豈不傷仁恪荅曰母之於女恩愛至矣穿耳附珠何傷於仁 魏書曰太祖嘗得名璫數具令卞后自選一具后取其中者太祖問其故后曰取其上者為貪取其下者為偽故取其中 晉令曰士卒百工不得服瑱珠璫珥
  珥一
  原說文曰珥瑱也瑱以玉充耳也 毛詩曰有斐君子充耳琇瑩 又曰俟我於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瓊華乎而俟我於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瓊瑩乎而俟我於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瓊英乎而 孫敏七誘曰珥明月之珍 杜季稚上已篇曰窈窕淑女美勝豔妃戴翡翠珥明珠
  珥二
  原周書曰武王伐紂商師大崩帝辛登廩臺取天知玉珥及鹿玉衣以自焚鹿玉則銷天知珥在火中不銷韓子曰齊威王夫人死有十孺子薛公欲知所立人為十玉珥而美其一獻於王以付十孺子明日視美珥所在乃勸王立以為夫人也 史記曰淳于髠謂齊威王曰前有𨼢珥後有遺簪此飲可八斗而醉二參 戰國策曰齊王夫人有七美珥 史記李斯上書曰所以飾後宫充下陳娯心意恱耳目者必出於秦然後可則是宛珠之簪傅璣之珥阿縞之衣錦繡之飾不進於前又曰武帝譴責鉤弋夫人夫人脫簪珥叩頭帝曰引將去送之廷尉 増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上遺合浦圎珠珥 唐書裴矩傳曰隋煬帝以四方朝貢踵至乃悉召天下竒倡怪伎大陳端門前曳錦縠珥金緋者十餘萬 元史曰阿嚕古以耳環遺耶律希亮珠大如榛實價值千金欲穿其耳使帯之希亮辭曰不敢因是以傷父母之遺體也
  梳枇一
  原釋名曰梳言其齒疏也枇言其相比也 說文曰櫛梳枇總名也 増二儀實録曰赫胥氏造梳以木為之二十四齒取疏通之義 原毛詩曰其比如櫛 禮記曰男女不同巾櫛 又曰髮晞用象櫛 崔實政論曰無賞罰而欲世之治是猶不畜梳枇而欲髮之治也蔡邕女誡曰用櫛則思其心理 物理論曰威行法明漏吞舟之魚法不明則類於細櫛細櫛則苛慝生也夢書曰夢梳枇為觧憂也蝨盡去百病愈也 増徐岑詩曰思見君巾櫛以弭我勞慙
  梳枇二
  原左傳曰晉太子為質於秦將逃歸謂嬴氏曰與子歸乎對曰子晉太子而辱於秦子之欲歸不亦宜乎寡君使婢子侍執巾櫛以固子也從子而歸棄君命也不敢從亦不敢言 新序曰楚莊王罷朝而晏樊姬問其故莊王曰今旦與賢相語不知日晏也樊姬曰賢相為誰王曰虞丘子樊姬掩口而笑王問其故曰妾得執巾櫛以侍王非不欲專寵擅愛也以為傷王之義故進與妾同位者數人矣今虞丘子未聞進一人未知其賢 漢書曰孝文帝遺匈奴襦袍梳枇各一 續漢書曰李文徳素善延篤謂公卿曰延篤有王佐之才欲令引進之篤聞為書止文徳曰吾常昧爽櫛梳坐於客堂朝則誦虞夏之書歷公旦之典禮覽仲尼春秋當此之時不知天之為蓋地之為輿慎勿迷其本棄其生也 魏志曰徐季龍取十三種物著大篋中使管輅射逐一名之惟以梳為枇耳 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瑇瑁梳三枚象牙梳三枚 増樵人直說曰孫思邈以交加木造百齒梳用之養生祕法也
  梳枇三
  原瑇瑁梳髙文惠與婦書云今致瑇瑁梳一枚 増水晶梳黄山谷詩云月髙雲插水晶梳 栴檀梳四愁詩云美人遺我栴檀梳 油木梳坐上若無油木梳烹龍炰鳳都成虚
  梳枇四
  原賦晉傅咸櫛賦序曰大才治世猶櫛之理髮也理髮不可無櫛治世不可無才賦曰我嘉此櫛惡亂好理一髮不順實以為恥雖日用而匪懈不吿勞而自已茍以理而委任期竭力而沒齒
  増銘唐羅衮櫛銘曰而有髮旦旦思理有心焉有身焉胡不如是此首文粹作盧仝
  増傳明支廷訓蘇理相公傳曰蘇理相公字櫛甫山陽人也本質實木費㡬許切劘以成規制憤人紛紜膠結而自外於理百為引導一闢於大通之途又慮難以徑行其直外貌委蛇而此中條分縷析井井不可亂讀書至元首明哉股肱起哉百工熙哉慨然歎曰萬始萬生悉資於元萬邦係一人諒矣椎魯雖鄰於古初而𫎇茸無當於雅化吾欲舉世快覩冠裳當襄元后克端軌物躬勤啓迪更設一副以佐之其副亦效公之容與以受成焉每當淸旦之時洮頮甫畢即率其副以進迎機導窾解而析之比類而通之間值紊塞而未易疏暢即或痛切肌膚弗顧期於萬法得理而止油油然更相左右奉為故事會見善之地紊者秩塞者通盡歸約束冠蓋相望於塗已想當時姬公勤三握以勞制作謹四敎定三加非起公而預為之經理不能怒髮如相如必且即公而夷科頭如管寧必且就公而整鬭很如閭巷少年囚首垢面必且憑公處分各就約束如初其隨在致理又可縷指而數計也者然豈一時捜剔所能惟總其大綱精密處副實為政雖以丁年並進副以衰鈍乞休復舉一以副公共事如出一手無加大間舊之嫌處之謐如也㣲公寧獨通梁章甫無以示儀即九旒五冕安所辨等威哉
  刷一
  原釋名曰刷者帥也帥髮長短皆令上從也亦言瑟也刷髮令上瑟然也 説文曰茘草似蒲而小根可作刷通俗文曰所以理髮謂之刷 嵇康養生論曰勁刷
  髮理僅乃得之 増唐詩曰側釵移袖拂豪犀注豪犀刷鬢器也
  刷二
  原董正别𫝊曰劉表子琮往𠋫司馬徽遣左右𠋫問徽自鋤園左右問曰司馬君在耶徽曰即是也左右乃罵曰汝何等園奴而自稱徽乎徽於是歸内更刷頭著衣出見琮 陸雲與兄機書曰按行視曹公器物刷處尚可識 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漆畫豬氂刷大小三枚
  帊一
  増說文曰帛三幅曰帊 正譌曰帊衣襆也 字彚曰俗婦以緇色繒裹首曰帕同帊
  帊二
  原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絳綾裹帊五 神仙𫝊曰王遥字伯遼頗能治病病無不愈者亦不祭祀不用符水鍼藥其行治病但以八尺布帊敷坐於地不飲不食須㬰病愈便起 増宋史曰髙防先仕漢為浚儀令免職居數月夢一吏以白帕裹印授防寤而思曰白主刑吾當為刑官乎俄而周祖即位起為刑部員外郎吏齎印至一如夢中所覩
  假髻一
  増字彚曰髻綰髮也 原周禮曰追師掌王后首服為副鄭𤣥注云副婦人首飾三輔謂之假髻 増炙轂子曰秦文王加珠翠翹花名曰鳳髻始皇有凌雲髻參鸞髻望仙九鬟髻漢有迎春髻垂雲髻同心髻魏有文綰髻百花髻晉有芙蓉髻隋有九真髻凌虚髻祥雲髻唐有平蕃髻歸順髻長樂髻百合髻 唐李賀詞曰金翅蛾髻愁暮雲
  假髻二
  原東觀漢記曰章帝詔東平王蒼惟王孝友之徳今以光烈皇后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篋遺王可時瞻視以慰凱風寒泉之思 増後漢書曰衞尉馬廖上太后疏曰聞長安語云城中好髙髻四方髙一尺城中好廣睂四方且半額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斯言如戲有切事實太后深納之 誠齋筆記曰明徳馬皇后美髮為四起大髻但以髮成餘者繞髻三匝 采蘭雜志曰甄后入魏宫宫有一緑蛇口中恒有赤珠若梧子每日后梳妝則盤結一髻形於后前后異之效而為髻巧奪天工號為靈蛇髻宫人擬之十不得其一二 原晉中興書曰徵祥說云泰元中公主婦女緩𩯭假髻以為盛飾用髮豐多不可行戴乃先於籠上裝之名曰假髻 増北齊禮服志曰八品女官偏□髻 十國春秋曰南唐昭惠國后寵嬖專房創為髙髻纖裳及翠翹鬢朶之狀
  假髻三
  増飛僊炙轂子云漢武帝時王母降諸仙髻皆異人間帝令宮中效之作飛仙髻 朝天十國春秋云後蜀乾徳間婦女爭治髪為髙髻呼為朝天髻 墮馬梁冀傳云冀妻孫夀色美而善為妖態作愁睂啼妝𨼢馬髻折腰步齲齒笑以為𡡾惑 參鸞見前 流蘇謝氏詩源云輕雲鬢髮甚長每梳頭立於榻上猶拂地已綰髻左右餘髮各粗一指結束作同心帯垂於兩肩以珠翠飾之謂之流蘇髻於是富家女子多以青絲效其制亦自可觀 芙蓉見前 三角海録碎事云上元婦人三角髻餘髮散垂腰 九鬟見前 鬧埽妝三夢記云唐末宫中髻號鬧埽妝形如焱風散鬊蓋盤鴉𨼢馬之類 飛天紒宋書云宋文帝元嘉六年民間婦人結髮者三分髮抽其鬟直向上謂之飛天紒
  假髻四
  原銘晉成公綏蔽髻銘曰或造兹蔽南金翠翼明珠星列繁華致飾
  髢一
  増字彚曰髢束他髮飾髻也髮少則以髢益之 原毛詩曰鬒髮如雲不屑髢也箋云髢髲也 増曲禮曰斂髮毋髢疏云古人重髮以纚韜髮不使如髢之垂也
  髢二
  原晉陶侃傳曰范逵嘗過侃時倉猝無以待賓其母乃截髮得雙髲以易酒殽樂飲極歡雖僕從亦過所望増唐書曰藳城尉呉澤髠民女髮為髢州不能劾薛季昶為河北道按察使杖殺之
  粉一
  原釋名曰粉分也研米使分散也䞓粉者赤也染粉使赤以著頰也 神農本草曰粉飾一名鮮錫 増墨子曰禹造粉 博物志曰紂燒鉛錫作粉 原蔡邕女誡曰加粉則思其心之鮮 淮南子曰漆不厭黒粉不厭白 抱朴子曰民不信黄丹及胡粉是化鉛所作 宋玉登徒子好色賦曰著粉太白施朱太赤 曹植樂府歌曰御金裛粉君傍中有藿納都梁 孔煒七引曰拭粉游紅熨黛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蛾 傅𤣥樂府曰粉加甲煎名香熏藿艾納廻光
  粉二
  増漢書曰惠帝侍中皆傅脂粉 漢官儀曰省中以胡粉塗壁 廣輿記曰荀爽女名采嫁隂瑜年十九而寡爽詐病召采强以嫁郭奕采懐刃將自殺婢奪之因入浴掩户以粉書壁曰尸還陰氏遂自經 原魏略曰邯鄲淳詣臨淄侯植時大暑植取水浴以粉自傅科頭胡舞擊劒誦小說顧謂淳曰邯生何如也 語林曰何晏平叔美姿儀面純白魏文帝疑其傅粉後夏月以湯餅食之汗出以朱衣拭面色轉皎然又魏志云晏粉白不去手行步顧影魏名臣奏議曰中書監劉放奏云今官販粉賣胡粉與百姓爭錐刀之末利宜乞停之 鄴中記曰石虎以胡粉和椒泥壁曰椒房
  粉三
  原范陽水荆州記曰范陽縣有粉水取其水以為粉今謂之粉口又華陽國志曰巴郡江西縣有清水穴巴人以此水為粉則皜曜鮮芳常貢京師因名為粉水 増馬嵬土廣輿記曰馬嵬坡上土白如粉女人面有黒㸃者以水和粉洗之即除人稱為貴妃粉 磨夷花扶南傳曰頓遜國有磨夷花為粉火香 水銀膩古今注云三代以鉛為粉蕭史與秦穆公鍊飛雪丹第一轉與弄玉塗之今之水銀膩粉是也 露華粉飛燕外傳云趙后傅露華百英粉 龍消粉傳芳略記云周光祿諸姬掠鬢用鬰金油傅面用龍消粉染衣以沉香水 原成雞子神仙傳云真人南極子能𠲒粉成雞子數十枚煑令噉之雞子黄中皆有少粉 泥椒房詳前二
  脂一
  增釋名曰脣脂以丹作象脣赤也 廣志曰面脂魏興以來始有之 原韓子曰若毛嬙西施之美麗無益吾面用脂澤粉黛則倍其初言先王仁義無益於治明法度必賞罰則國之脂澤粉黛 苻朗子曰其猶木犬守脂瓦雞司晨 蔡邕女誡曰傅脂則思其心之和 鹽鐵論曰毛嬙天下之姣人也待脂粉香澤而後容 又曰内無其質而外學其文雖有賢師良友若畫脂鏤冰費日損功
  脂二
  原漢書曰翁伯販脂富傾縣邑 増唐書曰明皇賜楊氏諸姨錢嵗百萬為脂粉費 唐百官志曰中尚署臘日獻口脂面脂頭膏及衣香囊賜北門學士口脂盛以碧縷牙筒
  澤一
  増釋名曰香澤人髮恒枯瘁以此潤澤之 原博物志酒泉延夀縣南有山出泉注為溝水肥如肉汁取著器中始黄後黒如凝膏然極明謂為石澤 蔡邕女誡曰澤髪則思其心之潤 楚辭曰粉白黛黒施芳澤長袂拂面善留客 崔瑗七依曰加以脂粉潤以滋澤
  澤二
  増唐書曰楚王靈龜薨妃上官氏持節嘗曰丈夫以義婦人以節我未能殉溝壑尚可御妝澤祭他胙乎 又曰李徳武妻裴氏持節居不御薰澤
  黛一
  原釋名曰黛代也滅去睂毛以此畫代其處也 說文曰黛作黱畫睂也 増通俗文曰染青石謂之㸃黛原蔡邕協初賦曰粉弛黛落髮亂釵脫 徐陵玉臺新詠序曰南都石黛最發雙蛾北地臙支偏開兩臉
  黛二
  増酉陽雜俎曰趙合徳每沐以九回香膏髮為薄睂號逺山黛施小朱號慵來粧 玉京記曰卓文君睂不加黛望如逺山 漢書曰明帝宫人拂靑黛蛾睂 東觀記曰明徳馬皇后睂不施黛獨左睂角小缺補之如粟采蘭雜志曰膏神曰雁孃黛神曰天軼粉神曰子占
  脂神曰與贅首飾神曰妙好衣服神曰厭多楊太真妝束每件呼之人謂之神妝 唐書曰薛元賞為京兆尹都市少年以黛墨鑱膚夸詭力剽敓坊閭元賞到府三日收惡少杖死三十餘輩餘黨懼争以火滅文
  黛三
  増雀頭青宋起居注云河西王沮渠䝉遜獻青雀頭黛百斤 蛾子緑煙花記云煬帝宫中争畫長蛾睂司官吏日給螺子黛五斛號蛾子緑
  
  原釋名曰以丹注面曰的的灼也此本天子諸侯羣妾當以次進御其有月事者止不御重以口說故注此於面灼然為識女史見之則不書其名於第録也 王粲神女賦曰施元的結羽釵元一作華 傅𤣥鏡賦曰㸃雙的以發姿 繁欽弭愁賦曰㸃圜的之熒熒映雙輔而相望
  燕支一
  原崔豹古今注曰燕支葉似蒯花似菖蒲出西方土人以染名為燕支中國人謂紅藍以染粉為婦人面色謂為燕支粉也 増二儀録曰燕脂起自紂以紅藍花汁凝作脂以為桃花妝盖燕國所出故曰燕脂 日札曰美人妝面既傅粉復以臙脂調勻掌中施之兩頰濃者為酒暈妝淺者為桃花妝薄薄施朱以粉罩之為飛霞妝
  燕支二
  原班固曰匈奴名妻作閼支言可愛如燕支也 西河舊事曰匈奴歌云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顔色 増采蘭舊志曰夜來初入魏宫一夕文帝在燈下詠以水晶七尺屏風障之夜來至不覺面觸屏上傷處如曉霞將散自是宫人俱用臙脂倣畫名曉霞妝 原習鑿齒與燕王書曰此下有紅藍足下先知之不北方人采紅藍取其花染緋作胭脂婦人用為顔色可愛 増潛確類書曰唐僖昭時都下競事妝脣以此分妍否其㸃綴之工名字差繁其略有燕脂暈品石榴嬌大紅春小紅春嫩吳香半邉嬌萬金紅聖檀心露珠兒内家園天宫巧洛兒殷澹紅心猩猩暈小朱龍格雙唐媚花奴樣子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二
  器物部一器物總載 案 几 胡牀 巾箱笈 箱 簏 笥 匱 厨 篋 匳匣 嚴器 增筐筥 籠筒 箕帚
  器物總載一食器并入
  增説文曰皿飯食之用器也 原易曰制器者尚其象尚書曰人惟求舊器非求舊惟新 禮記曰御食於
  君君賜餘器之溉者不寫其餘皆寫 又曰祭器未成不造燕器 月令曰仲春之月食麥與羊其器疏以達又曰仲夏之月食菽與雞其器髙以粗 又曰仲秋
  之月食麻與犬其器廉以深 又曰仲冬之月食黍與彘其器閎以奄 又曰中央土食稷與牛其器圜以閎又曰去器之無用者權置者令去之 鄒陽上梁孝
  王書曰蟠木離竒為萬乗器者以左右先為之容也增賈誼治安䇿曰天下大器也今人之器置諸安處則安置諸危處則危天下之情與器無異惟天子之所置
  之 又曰里諺曰欲投鼠而忌器此善喻也鼠近於器尚憚不投恐傷其器况於貴臣之近主乎 老子曰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原虞詡云不遇盤根錯節無以别利器 晉樂斐目夏侯𤣥曰肅肅如入宗廟中但見禮樂器 增地鏡圖曰齊器之象為牛楚器之象為馬越器之象為蝦蟇宋器之象為白狗秦器之象為䐁燕器之象為豖
  器物總載二
  增史記曰舜陶於河濱器不苦窳 逸周書曰武王既勝殷諸侯班宗彞作分器 家語曰孔子觀於魯桓公之廟有攲器焉問守廟者曰此何器也曰宥坐之器孔子曰吾聞宥坐之器者虗則敧中則正滿則覆顧謂弟子曰試注水焉即操水而注之中而正滿而覆虗而攲孔子喟然歎曰嗚呼物焉有滿而不覆者乎 史記曰武帝有故銅器李少君曰此器齊桓公十年陳於柏寢案其刻果然 又曰司馬相如與傭保雜作滌器於蜀中 原白帖曰呉鄭泉嗜酒臨卒曰願身化為土陶家取為酒器 又曰晉武幸王氏家食器盡琉璃 增又曰晉時敧器不存形製杜預創意造之 車頻秦書曰苻堅建元年中新平縣民耕地獲玉器初有金雕者頗知圖記王猛以為左道勸堅誅之雕臨死表堅曰新平地古顓頊𭏟應出古帝王寳至是果得之 南史曰劉杳字士深為東宮舍人昭明太子賜以瓠食器曰卿有古人風故遺古人之器 唐書曰太宗嘗怪舜造漆器禹雕其俎諫者十餘不止小物何必爾邪褚遂良曰雕琢害力農纂繡傷女工漆器不止必金為之金又不止必玉為之故諫者救其源不使得開及夫橫流則無復事矣 又曰鄧景山清約子弟饌不過草具用器止烏漆 元結惡圓論曰元子家為圓轉之器以悦嬰兒友人公植曰吾聞古惡圓之士歌曰寧方為卓不圓為卿寧方為汙辱不圓為顯榮甚者終身不仰視曰吾惡天圓柰何造圓轉之器悦媚嬰兒乎 唐書于頔𫝊頔請升襄州為大都督府初襄有髤器天下以為法至頔驕蹇故方帥不法者號襄様節度
  器物總載三
  增銘明方孝孺食器銘曰汝飲而食當思爾職行而有得斯無媿色節已以裕衆是為儉德嗇人以自封斯為民賊毋以一食而忘天下母以茍安而忽永圖
  案一
  原説文曰案几屬也 增又曰檈圓案也 原方言曰案陳楚宋魏之間謂之□ 鹽鐡論曰良民文杯畫案婢妾衣紈履絲匹庶粺飯肉食所以亂治也 異苑曰百丈山上有石房内有石案置石書二卷 夢書曰凡夢見杯案賓客到多客大案少客小案
  案二
  原燕太子曰太子嘗與荆軻等案而食 楚漢春秋曰項王使武涉説淮隂侯信曰臣事項王位不過中郎官不過執㦸乃去楚歸漢漢王賜臣玉案之食玉具之劒臣背叛之内媿於心 漢書曰萬石君石奮子孫為小吏歸謁萬石君必朝服見之不名子孫有過失不誚讓為便坐對案不食然後諸子相責因長老肉袒謝罪改之乃許 漢武故事曰武帝時東郡獻短人長五寸上疑其山精常令案上行東方朔問曰巨靈汝何以叛阿母健不 西京雜記曰武帝為七寳牀雜寳案設桂宮中 增漢書曰貢禹奏曰見賜杯案盡文畫金銀飾非當所以食臣下也 原東觀漢記曰更始韓夫人尤嗜酒每侍飲見常侍奏事輙怒曰帝方對我正用此時持事來乎起抵破書案 又曰尹敏與班彪相厚每相與語嘗屏案不食 又曰祭彤素清約在遼東三十年衣無儲副帝嘉其功賜錢百萬及衣冠刀劎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疊 江表𫝊曰曹公平荆州乃欲伐呉張昭等皆勸迎曹公唯周瑜魯肅諫拒之孫權㧞刀斫前奏案曰諸將復有言迎北軍者與此案同 增南史曰江秉之為新安太守在郡作書案一枚去官留以付庫唐書曰唐起居舍人執筆隨宰相入殿夾香案分立
  殿下 杜陽編曰同昌公主琢百寳為圓案 唐書曰劉𤣥佐既貴母尚在見縣令走庭中白事退戒𤣥佐曰長吏恐懼卑甚吾思而父吏於縣亦當爾而據案當之可安乎𤣥佐感悟待下益加禮 五代史曰孫晟事李昪父子二十餘年官至司空家益富驕每食不設几案使衆伎各執一器環立而待號肉臺盤 宋史曰林特精敏喜吏職據案終日不倦
  案三
  原漆書 金度魏武上雜物疏云御物有純銀鏤帶漆畫書案一枚 東宮舊事云皇太子納妃初拜有漆金度足奏案一枚 青玉 增白石張衡四愁詩云美人贈我錦繡段何以報之青玉案 廣輿記曰張九齡未第時建宅桂山中几案皆白石琢成 原鳩飛 增蛇繞烈士𫝊云魏公子方食有鳩飛入其案下公子怪之詳鳩 廣輿記云五代時陸昭符為刺史一日坐㕔事雷雨暴至電光如金蛇繞案左右皆震仆昭符自若撫案叱之雷電忽散得鐵索重百斤許徐命納庫中人服其雅量
  案四
  原俯舉東觀漢記云梁鴻適呉依大家臯伯通廡下為賃舂妻孟光為具食不敢於鴻前仰視舉案齊眉伯通異之曰彼傭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几人也 跪奉又云魏霸延平元年仕為光禄大夫妻死長兄伯為娶妻送至官舍霸曰年老兒子備具何用空養他家老嫗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不敢相屈妻慙求去 子元三杯漢書曰朱博字子元為御史大夫為人亷不好酒色之宴自㣲賤至富貴食不重味案上不過三杯 增祖深一肉南史云梁郭祖深為南津校尉加雲騎將軍常服布𥜗素木案食不過一肉 與可噴飯洋縣舊志云與可作亭篔簹谷中蘇子瞻寄詩云料得清貧儳太守渭濱千畝在胷中是日與可同内人遊此燒筍晩食得詩失笑噴飯滿案 原季齊撒饌廣陵𫝊云呉戒字季齊性剛直同業陳叔為賊戒往見之叔為設食戒曰汝為賊柰何為人設食因舉案投江令其撒饌 趙王自持史記云漢七年髙祖過趙趙王張敖自持案進食禮甚恭髙祖箕踞罵之 許后親奉漢書云許后五日一朝皇太后於長樂宮親奉案上食以婦道供養負版類楯詳鏡三象兵注 增糊紙如銀摭言云舉人多以白紙糊案子靣鄭昌啚詩曰新糊案子其白如銀 曹公視書太平御覽云陸雲與兄機書云按行曹公器物有奏案五枚又作敧案以卧視書 原石虎行文鄴中記云石虎以宮人為女官門下通事又以玉案行文書
  案五
  原銘漢李尤書案銘曰居則致樂承顔接賓承奉奏記通達詔刺尊上答下道合仁義 梁簡文帝書案銘曰刻香鏤彩纎銀卷足照色黃金廻花青玉漆華映紫畫製舒緑性廣知平文雕非曲厠質錦帷承芳綺縟敬客禮賢恭思儼束披古通今察姦理俗仁義可安忠貞自燭鑒矣勒銘知㣲敬朂 增宋鼂无咎八仙案銘曰東臯松菊堂飲中八仙案八仙何必來松菊自吾栽
  几一
  增釋名曰几庋也所以庋物也 器物叢談曰几案屬長五尺髙二尺廣一尺兩端赤中央黑几所以依凭之具然非尊者不之設所以示優寵也人几在左神几在右又不可以不辨也 原李尤几銘序曰黃帝軒轅恐事之有闕作輿几之法 增毛詩曰戚戚兄弟莫逺具爾或肆之筵或授之几 原周禮司几筵曰諸侯祭祀席蒲筵繢純加莞席紛純右彫几昨席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筵國賔于牖前亦如之左彤几甸役則設熊席右漆几 又曰凡吉事變几鄭注王祭宗廟祼于室饋食于堂繹于祊每事易几神事示新 又曰仲秋之月養衰老授几杖 禮記曰進几杖者拂之 又曰謀于長者必操几杖以從之 又曰龜䇿几杖席蓋重素袗絺綌不入公門 又曰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𫝊 增又曰乗車必以几 又曰大夫七十致仕則必賜之几杖 原左傳薳啟疆曰聖王務行禮不求恥人朝聘有珪享頫有璋小有述職大有廵功設几而不倚爵盈而不飲宴有好貨飱有陪鼎入有郊勞出有贈賄禮之至也 增蘇軾詩曰世家不可恃如倚折足几
  几二
  原左傳曰諸侯之師乆於偪陽荀偃士匄請於荀罃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請班師智伯怒投之以几出於其間出偃匄之間也智伯荀瑩字也 莊子曰南郭子綦隱几而坐仰天而𭊌㗳焉似䘮其偶顔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隱几者非昔之隱几者也 戰國䇿郭隗謂燕昭王曰隱几據杖眄視相使則厮役之人至 增廣輿記曰梁孝王嘗集諸遊士於曜華宮使各賦枚乗賦栁路喬如賦鶴公孫詭賦文鹿鄒陽賦酒公孫乗賦月羊勝賦屏風韓安國賦几不成鄒陽代韓鄒罰酒枚乗諸人賜絹各五匹 原漢書詔太師孔光曰聖人之後先師之子德行純淑道術通明居四輔職輔導於帝今年耆有疾俊乂大臣惟國之重書曰母遺耉老國之將興尊師而重傅其令太師母朝十日一賜餐賜太師靈壽杖黃門令為太師省坐置几太師入省中用杖 又曰朱博遷琅邪太守齊部舒緩養名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奮䫇抵觸其几曰觀齊兒欲以此為俗耶乃召見諸曹吏書佐及縣大吏選其可用者皆斥罷諸病吏 增東觀漢記曰黃香為尚書郎以香父尚在賜卧几靈壽杖 原續漢書曰大將軍何進辟鄭𤣥𤣥以進權戚不敢遲意不得已而詣之進為設几杖待之甚優𤣥不受朝服而以幅巾見一宿逃去 漢舊儀曰祭天用玉几玉器 魏武上雜物疏曰御物三十種有上車漆畫重几大小各一枚 魏志太祖以素几賜毛玠曰君有古人之風故賜古人之器 續漢書曰魏文帝賜楊彪几杖以彰舊德 竹林七賢論曰魏封晉文王王辭公卿皆當喻㫖司空鄭沖馳使從阮籍求其文立待之籍時在袁孝尼家宿醉扶而起書几版為文無所治定乃寫封信 增晉書曰王羲之字逸少嘗詣門生家見棐几滑淨因書之真草相半後其父誤刮之門生驚懊累日 原鄴中記曰石虎御坐几悉漆雕畫以五色 增南史曰沈麟士字雲禎隱居以篤學為務恒慿素几鼓素琴 陳書曰王沖為太子少傅髙祖以沖前代舊臣特申長幼之敬文帝即位益加尊重嘗從幸司空徐度宅宴筵之上賜之以几宋史曰蘇雲卿與張浚為布衣交浚相馳書函屬豫
  章帥及漕帥漕為遊士訪之入圃雲卿曰客何來延入室土銼竹几地無纎塵卒不應召 廣輿記曰龔開字聖子淮隂人宋亡不仕家益貧賓客造訪至無几席一子名浚每俯伏榻上就背按紙作唐馬圖甚工一出人輙以數十金易之
  几三
  增狐文 烏皮雲仙散録云房夀六月召客凭狐文几杜甫詩云拂拭烏皮几喜聞樵牧音覆雲紈 加綈錦拾遺記云瀛洲南有金鑾之觀中有寳几覆以雲紈之素 西京雜
  記云漢制天子玉几冬則加綈錦其上謂之綈几公侯皆以木為几冬則以細罽為橐以慿之 原孤鵠蟠膝 曲木抱腰語林云任元褒為光禄勲孫翊往詣之見門吏憑几視孫入語任曰吏憑几對客為不禮任便推之吏答曰得罰體痛以横木扶持非憑几也孫曰直木橫施值其兩足便為憑几何必孤鵠蟠膝曲木抱腰
  几四
  增桐木神仙傳云葛仙公憑桐木几於女几山學仙得道後几化為白麂三足時出於山上 靈檀元觀手鈔云謝霜囘有七寳靈檀之几几上有文字隨意所及文字輙見故道經云世有靈檀則百事可圖世有神𤓰則飲食可廢 步挽潛確類書曰道武賜元纂步挽几以優異之 連理廣輿記云庾易字幼時新野人徙居江陵雅性恬静以文史自娯長史袁彖慕其風贈以鹿角書格蚌盤牙筆易將連理几竹翹書格報之 原書誦訓國語左史倚相曰倚几有誦訓之諫注云誦訓工師所誦之諌書之於几 盛真經漢武内傳曰帝受西王母五岳真經六甲靈符十二事盛以黄金几封以白玉函以珊瑚為牀 陳蕃設漢雜事云陳蕃請徐穉為功曹及師友祭酒時設東西之坐重席漆几以𠋫之 呂布斫魏志曰呂布遣陳登至太祖求徐州牧登因陳布勇而無謀宜早誅之太祖悦及登還布㧞㦸斫几責之 劉政造異苑云歴陽石秀之倏有一人著平巾袴褶語之曰聞君巧侔班匠刻几尤妙太山府君相召秀之自陳云劉政能造數旬而殞 孔融憑九州春秋曰孔融為北海太守為袁譚所攻流矢雨集矛㦸内接然融憑几安坐讀書論義自若也 石室玉几馮明生别傳云岱宗山石室有金牀玉几 海島金几幽明録云海中有金臺内有金几雕文備制
  几五
  原詩齊謝朓詠烏皮隱几詩曰蟠木生附枝刻削豈無施取則龍文鼎三趾獻光儀勿言素韋潔白沙尚推移曲躬奉㣲用聊承終宴疲
  原賦漢鄒陽几賦曰髙樹凌雲蟠紆煩冤旁生附枝王命公輸之徒荷斧斤援葛虆攀喬枝上不測之絶頂伐之以歸𦕈者督直聾者磨礱齊貢金斧楚入名工廼成斯几離竒髣髴似龍盤馬廻鳳去鸞歸君王憑之聖德日躋
  增文唐栁宗元斬曲几文曰后皇植物所貴乎直聖主取焉以建家國亘為棟楹齊為閫閲外隅平端中室謹飭度焉以几維量之則君子馮之以輔其德末代淫巧不師古式斷茲揉木以限肘腋敧形詭狀曲呈詐力制類竒邪用絶繩墨勾身陋狹危足僻側支不得舒脅不遑息佘明斯畜以亂人極追咎厥始惟物之殘禀氣失中遭生不完託地墝垤反時燠寒鬱悶結澀癃蹇艱難不可以逺遂虧其端離竒詰屈縮恧巑岏舍蝎孕蠹外邪中乾或因先容以售其蟠病夫甘焉制器以安彼風毒敗形隂沴遷魄禍氣侵骨滛神化脈體仄筋倦榮垂衛逆乃喜茲物以為已適器之不祥莫是為敵烏可昵近以招禍癖且人道甚惡惟曲為先在心為賊在口為愆在肩為僂在膝為攣戚施踦跂匍匐拘拳古皆斥逺莫致於前問誰其類惡木盗泉朝歌𢌞車簡牘載焉昭王市骨樂毅歸燕今我斬此以希古賢諂諛宜惕正直宜宣道焉是達法焉是專咨爾君子曷不乾乾既和且平獲祐於天去惡在㣲慎保其𫝊
  增銘黃帝几銘曰予居民上揺揺恐夕不至朝惕惕恐朝不及夕兢兢慄慄日慎一日人莫躓於山而躓於垤武王几銘曰皇皇惟敬口口生垢口戕口 原漢李
  尤牀几銘曰虗左致賢設坐來賔筵牀對几盛養已陳殽仁飯義枕典席文道可醉飽何必清醇西伯善養二老來遊 晉張華倚几銘曰倚几之設設而不倚作器於此成禮於彼 蘇彦隱几銘曰良匠造器妙巧應規俯仰灼照商畧神竒假物興思須以忘疲 增宋陳堯佐几銘曰親仁可以自託友賢可以自扶求仁得仁必馳必驅若隱几以召憑几而呼則仁賢斯遯厮役來趨嗚呼賢既遯身即孤 晏殊几銘曰小飯防饐跬行虞跌巾有角墊衣存衽□惟忠與孝則罔摧折 鼂補之几銘曰仲逺好學辭藻良贍逸然有子貢之感時倦而願息聞之吾師曰生無所息仲逺其務自强而夕惕
  胡牀一
  增詩話曰今之交牀本自外國來始名胡牀隋以䜟改名交牀唐穆宗時又名繩牀
  胡牀二
  增風俗通曰漢靈帝好胡牀 原曹瞞𫝊曰操與馬超戰將過河前隊適渡超等掩至操恚猶坐胡牀不起張郃等見事急引操入船得渡 魏畧曰裴潛為兖州刺史時嘗作一胡林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魏志曰蘇則從文帝行獵槎桎㧞失鹿帝大怒踞胡牀㧞刀悉收督吏將斬之則稽首曰臣聞古之聖王不以禽獸害人今陛下方隆唐堯之化而以獵戲多殺羣臣臣愚以為不可敢以死請帝曰卿直臣也皆赦之然以此見憚 語林曰謝鎮西著紫羅襦據胡牀在大市佛圖門樓上彈琵琶作大道曲 晉書曰謝萬嘗詣王恬坐少時王入内謝喜謂必厚供待良乆沐頭散髪而出亦復不坐乃據胡牀在中庭曬頭神氣傲然了無相酬對意 世説曰庾太尉在武昌時秋夜氣景始佳諸佐吏殷浩之徒共登城南樓理詠音調甚遒俄而庾公率左右步來諸賢欲起避之亮徐曰諸君少住老子於此處興復不淺因便據胡牀與諸賢士談詠竟夕 晉中興書曰王猛少貧賤常至洛陽貨畚有一人於市貴買其畚云隨我去取直猛隨去忽至深山中見一公據胡牀頭鬢悉白猛因拜公曰王公何縁拜即十倍酬畚既出顧視乃嵩髙山也 增晉書曰王子猷泊舟清溪聞桓子野善笛而不識遇桓於岸上過客有識之者云此是桓子野王便令人通問聞君善笛試為我一奏桓素聞王名即便廻下車據胡牀作三調弄畢便去主客不交一言 梁書曰武帝軍至新林楊公則自越城移屯領軍府疊北樓與南掖門相對嘗登樓望戰城中遥見麾蓋縱神鋒弩射之矢貫胡牀左右皆失色公則曰虜幾中吾脚談笑如初 五代史曰梁太祖命武士執朱珍諸將霍存等十餘人叩頭救珍太祖大怒舉胡牀擲之曰方珍殺唐賓時獨不救之耶 宋史曰曹彬為晉州兵馬都監一日與主帥暨賓從環坐於野㑹鄰道守將走价馳書來詣使者素不識彬潛問人曰誰為曹監軍有指彬以示之使人以為紿巳笑曰豈有貴戚近臣而衣弋綈袍坐素胡牀者乎審視之方信 明通紀曰偽漢丞相胡廷瑞守南昌見江州破遣將鄭仁傑詣軍門約降請禁止若干事上初有難意劉基自後踢所坐胡牀上悟許之
  胡牀三
  增金飾 寳装宋書云宗慤拜右諫議大夫參知政事㑹朝廷以金飾胡牀及金抹器賜唃厮羅宗慤曰繁纓諸侯之馬飾猶不可與陪臣況以乗輿之器賜外臣不若加賜金帛 北齊書云武成胡后布金錢於沙門曇獻席下又挂寳装胡牀於獻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者也
  胡牀四
  原詩梁庾肩吾詠胡牀詩曰𫝊名乃外域入用信中京足敧形已正文斜體自平臨堂對逺客命旅誓初征何如淄館下淹留奉盛明
  巾箱一
  增齊書曰王儉令學士隸事多者與巾箱服飾陸澄後來更出諸人所不知事各數條遂并舊物奪去 續仙記曰張果老白驢休則疊之如紙置巾箱中以水噀之復成驢
  巾箱二
  原内果 出藥世語云盛法濟者有男年二十歲得疾經年不愈有神來語言牀席不淨神何處坐濟曰有漆巾箱甚淨神何不入箱中神曰大佳乃出箱中物因内新果于箱中㣲覺有聲以蓋覆之聞箱中動揺即持之可五升米重便取果出於鐵鑊煮之百餘沸出乃成灰其男服灰即愈 述異記云漢末時有一人腹内痛晝夜不眠敕其子曰吾氣絶後可剖視之死後其子果剖之得一銅鎗後華佗聞之便往出巾箱内藥投之鎗即化為清酒 增化珠 原收雀宋書云元兇劭姊東陽公主召女巫嚴道有云天神當賜符應時主夕卧見流光相隨狀若螢火遂入巾箱化為雙珠圓青可愛遂為巫蠱 北堂書鈔云楊寳見黃雀被創收於巾箱 有一卷 置五經漢武内𫝊云武帝見西王母巾箱中有一卷小書王母曰此五岳真形圖昨青城諸仙就我求今當付之 齊書曰衡陽王鈞常手自細書寫五經部為一卷置於巾箱中以備遺忘侍讀賀价問曰殿下家自有墳索何須蠅頭細書别藏巾箱中答曰巾箱中有五經於檢閲易且一更手寫則永不忘諸王聞而争效為巾箱五經自此始也
  笈一
  增説文曰极同笈驢上負也 風俗記曰笈學士所以負書箱如冠籍箱也
  笈二
  增漢武内𫝊曰上元夫人語武帝曰阿母令以瓊笈妙藴發紫臺之文賜汝 原謝承後漢書曰包咸字子良少為諸生受業長安負笈追師 又曰蘇章字士成北海人負笈追師不逺萬里 又曰髙𢎞字伯武河内山陽人也為琅邪相到官自負笈單步入界聽探風俗厚薄 增又曰方儲字聖明負笈到三輔無術不覽 原又曰李固父為三公而固嘗步行負笈千里從師
  笈三
  原尋師 弔友謝承後漢書曰袁宏博覽羣書六藝常負笈尋師變易姓名 又曰徐穉字孺子公車五徵皆不降志其友䘮負笈赴弔於百里外 賣卜 增負書又云郎宗字仲緩負笈賣卜給食諸公表上博士徵宗宗負笈遁去 下詳笈一
  箱一
  原齊書曰褚炫居身清正為吏部尚書出行左右捧黄紙帽箱風吹紙剥殆盡
  箱二
  原曹公器物 王氏朝儀陸雲與兄機書云一日案行并視曹公器物有書箱在奏案大小五枚書車又作岐案以卧視書扇如呉扇亦在書箱想兄識彦髙書箱甚似之 南史云王淮之四世練悉朝儀緘之青箱世號青箱王氏
  簏一
  增説文曰簏竹髙箧也
  簏二
  原東宮舊事曰太子納妃有漆文金装衣簏 晉中興書曰王敦害周顗籍其家止見有素簏數枚中有故絮北堂書鈔曰祖約料財物客至以兩小簏著背後傾
  身障之 晉書曰劉栁為僕射時右丞傅廸廣讀書而不解其義栁惟讀老子而已廸每輕栁栁曰卿讀書而無所解可謂書簏矣 增廣輿記曰李善字次□江夏人有雅行淹貫古今不能屬辭人號之書簏
  簏三
  原受絹 增借書世語云楊脩與丁儀兄弟皆欲以曹植為嗣太子患之以車載廢簏内呉質與謀楊脩白太祖太子懼告質質曰明日復以簏受絹車内以惑之脩必重白推而無驗則彼受罪矣太子從之脩果重白無人太祖由是疑焉 廣輿記云宋令狐揆卜築溳溪之上嘗雪中跨馬入城詣張君房借書令蒼頭攜簏負琴以隨揆乃長吟曰借書離近郭冒雪度寒溪友人林逸繪圖以贈
  笥一
  增説文曰簞笥圓曰簞方曰笥飯及衣之器也 原尚書曰惟衣裳在笥
  笥二
  原遺餅 進飯東觀漢記曰上問第五倫曰卿為市掾人有遺卿母一笥餅卿從外來見之奪母笥探口中餅出之倫對曰實無此衆人以臣愚蔽故為生此語 又曰上聞王郎將軍至復驚去馮異進一笥麥飯兔肩 藏神龜 增盛寳鏡莊子曰楚有神龜死三歲矣王巾笥而藏之西京雜記云宣帝以琥珀笥盛身毒寳鏡
  笥三
  原獻笥呉越春秋曰越以文笥七枚獻於呉王 發笥夫子廟素書云發吾笥鍾離意經笥後漢書曰邊孝先自云腹便便五經笥 綬笥馮緄開綬笥有兩赤蛇詳卜筮 葦笥風俗通云孝靈帝建寧中京師長者皆以方葦笥為妝具時有識者竊言葦方笥郡國讞箧也今用之天下皆當有罪讞於理官也後黨錮皆讞廷尉人名悉入葦方笥中斯為驗矣 竹笥北堂書鈔云戴良五女練裳布被竹笥木屐而遣之又按唐書云大厯八年晉州男子郇謨以麻總髪持竹笥葦席行哭長安東市人問之曰我有字三十欲以獻上字言一事即不中以笥貯屍席稾而棄之京兆以聞帝召見賜以衣增去任餘縑唐書曰元德秀為魯山令所得俸悉散孤貧任滿笥餘一縑駕柴車而去
  著書藏稾韻府云趙宋孫甫字之翰著唐書七十五卷常别緘其槀於笥一日出而家失火弟子負其笥避之於池島邊還及門曰書笥在乎曰在餘無所問
  笥四
  原銘後漢胡廣笥銘曰休矣斯笥凡器為式受相君子承此印紱帝命所賚用褒令德備以自修所以自敕忠肅恭懿鮮不為則靡悔靡吝神人致福
  匱一
  增説文曰匱櫝也匣也 韓愈曰伯樂之廄多良馬卞和之匱多美玉
  匱二
  原晉書曰甘卓性先寛和忽便彊塞徑還襄陽意氣騷擾舉動失常其家金匱鳴聲似搥鏡清而悲巫云金匱將離是以悲鳴襄陽太守周憲等承望敦意害卓 增唐書曰王伾闒茸無大志通天下賕謝日月不闕為巨匱裁竅以受珍使不可出則寢其上 廣輿記曰蘇躭郴人事母以孝聞一日忽告母曰仙道已成上帝來召母曰吾誰養乃留一匱云所需即有 元史曰伊嚕布哈為浙西亷訪使㑹張士誠據浙西僭王號度弗可與並處令姪同壽具舟載妻子自匿身木匱中蔽以稾秸脱走至慶元
  匱三
  原玉櫝 金縢左傳云昭公七年齊伐燕燕人行成盟於濡上燕人歸燕姬賂以瑶甕玉櫝斝耳不克而還 尚書云金縢之匱 增藏漦 原賣珠周紀云夏后之衰二神龍止於庭及請其漦藏之龍亡而漦在櫝 韓子云楚人有賣其珠於鄭者為木蘭之匱熏以桂椒綴以珠玉節以玫瑰輯以羽翠鄭人買其匱而還其珠此可謂善買匱未可謂善鬻珠也 紬書 藏劵司馬遷𫝊云紬金匱石室之書 漢書云髙祖與功臣剖符作誓丹書鐵劵金匱石室藏之宗廟
  增銘漢李尤匱匣銘曰國有都邑家有匣匱貨賄之用我之利器
  厨一
  增東宮舊事曰皇太子初拜有柏書厨一梓書厨一齊書曰陸澄當世稱為碩學讀易三年不解文義欲撰宋書竟不成王儉戲之曰陸公書厨也 南史曰衡陽王鈞母區貴人卒鈞哀毁甚先是貴人以華釵厨子賜鈞以為玩弄貴人亡後每歲時及朔望輙開視再拜哽咽見者皆為之悲
  厨二
  增施牀魏畧云扈累字伯重京北人常隨青牛先生先生性方正曉知星厯風角鳥情累得其術有婦無子後亦䘮婦獨居道側以甎為障施一厨牀食宿其中 寄畫晉陽秋云顧愷之尤好丹青嘗以一厨畫寄桓𤣥悉糊題其前𤣥乃發厨後而取之封題如舊以還之愷之見封題如初但失其畫直云妙畫通靈變化而去猶人登仙也
  箧一
  增説文曰匧同箧椷藏也 禮記曰入學鼓箧遜其業也
  箧二
  原莊子曰將為胠箧之盗固扃鐍然大盗至則必負匱揭箧而趨 增風俗通曰岱宗上有金箧玉䇿能占人修短漢武探䇿得十八乃倒讀曰八十果應 原漢書曰武帝行幸河東嘗亡書三箧張安世識之具作其事後購求得書相校無遺 增魏志曰胡質為征東將軍殁後家無餘財惟有賜衣書箧而已 晉書曰張華身死之日家無遺財惟有文史溢於几箧 唐書曰栁璨公卿託為牋奏名譽日洽以為博奥時號栁箧 宋史曰李大臨以工部郎中出知海州辰溪貢丹砂道葉縣其二箧化為雙雉鬭山谷間耕者獲之人疑為盗械送於府大臨識其異訊得實釋耕者 廣輿記曰宋楊萬里歴仕三朝始終一節居恒計料自京還家之費貯一箧藏之卧所戒蒼頭不許市一物恐累歸擔日日若趣装者
  箧三
  原返錦 市珠左傳云衛人饋叔向羮與一箧錦叔向受羮返錦 隋書曰突厥有明珠一箧價直八百萬與中國交市獨孤后曰未若以八百萬分賞有功 示謗書 增封度牒呂氏春秋曰魏文侯命樂羊將攻中山三年而㧞之樂羊返而論功文侯示之謗書一箧 明紀云靖難兵入城人授建文帝一小箧封鑰甚密啟視之得楊應能度牒及披剃之具於是遁去 貯裘帯擔圖書元史云武宗嘗奉皇太后燕大安閣中有故箧問李邦寧對曰此世祖貯裘帯者臣聞有聖訓曰藏此以遺子孫使見吾樸儉可為華侈之戒帝命發箧視之歎曰非卿言朕安知之 宋史云馬伸在廣陵不以富貴妻子為念行箧一擔圖書半之
  匳一
  增説文曰籢同匳鏡籢也
  匳二
  增賜果 原噉梅唐書裴諗𫝊上賜御匳果 語林云范汪能噉梅至一斛匳須臾噉盡
  匳三
  原太后匳後漢書云隂太后崩明帝性孝愛追慕無已謁原陵帝從席前伏御牀視太后鏡匳中物感動悲涕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增貴人匳拾遺記云隂貴人食𤓰美帝使求之時燉煌獻異𤓰云是崆峒靈𤓰又常山獻巨桃及后崩侍者見鏡匳中有𤓰桃之核視之涕零也 原澡豆匳魏武上雜物疏云御雜物用有純銀澡豆匳純銀括鏤匳 增散風匳品物類聚記云郭代公愛姬薛氏貯食物以散風匳 賜鏡匳蔡邕表云賜鏡奩等前後重疊父母於子無以加此 寄香奩孫仲寄妹書云鏡與粉盆與郎香匳與若
  匣一
  增説文曰匣匱也 古歌曰流塵生玉匣 楊炯詩曰妝匣悽餘粉 杜甫詩曰塵匣初開鏡
  匣二
  原銀匣魏武上雜物疏云御襍物有銀鏤漆匣四枚 增玉匣尚書故實云唐太宗得大王真蹟最惜蘭亭後髙宗以玉匣貯藏昭陵 硯匣栁宗元詩云硯匣留塵盡日封 鏡匣酉陽雜俎云元和初夏侯乙庭前生百合花大於常數倍因發其下得甕匣十三重各匣一鏡惟第七者光照日 原雞犬匣拾遺録云𠲒塗國人善服鳥獸雞犬皆使之能言雞犬牛豕死者以玉為匣埋海上其主游戲海上於地中聞犬豕雞之聲主者猶識掘而取還養如昔焉惟毛羽秃落久更如舊 增蛟龍匣杜甫詩云平生白羽扇零落蛟龍匣 原出太阿文選云太阿出匣 得如意胡綜别𫝊時人有掘地得銅匣長二尺七寸以琉璃為蓋布雲母於其上開之乃得白玉如意增山亭石匣宋史五行志云漢乾祐中荆南髙從誨鑿池於山亭下得石匣長尺餘扃鐍甚固從誨神之屏左右焚香以啟匣中得石有文云此去遇龍即歇及宋建隆中從誨孫繼沖入朝改鎮徐州龍隆音相近 蒿里玉匣廣輿記洪武初居人於蒿里得玉匣内有玉簡十六乃宋真宗祀后土文
  匣三
  增𫝊明支廷訓方函子拜匣𫝊曰方函子字肅將鄧林其故居也㑹詔掄材各以次第上公車上者擬棟梁舟楫其次列散曹雜局隨所長而自效焉函自分雖不能大用而負才實美不欲混厠任使而逐逐於垢氛寧與詩書禮樂為伍得班輸氏薦剡拜儀禮司丞端方自處無圓融婉轉之態命其掌集儀注往往得當如通謁餽遺報申轉復隨其疏戚尊卑一禀成命而預珍之臨時宣達無纎毫僭武即有封事亦必與謀之信宿而後上不則非有所𫎇焉而不白即有所蹴焉而不寧者外是而文英帖括韻士謳吟亦皆在其樂與中若貪黯私昵之事如病不越宿即命持去有一二素封遊冶以千金之劵相媾之詞託函中處不得已而勉留隨促之曰亟去亟去君能固我扃人能發我藏將重資無據隱情頓洩矣人亦憚其方正事不關禮數者不能乆瀆一日治資斧為千里之行挈之與俱導迎體度一如家食時也主人適坐煩劇不能成寐又為之奉枕席而令其安寢為姬公為莊生為黃梁與南柯各任其結想以成境覺時依然一函也主人器之曰方君方君晝能相我以禮夜能遺我以安函不任受德也趨陪往還常虗中以待㑹經曲而協以時宜至老圭角漸融神色益朗秉禮始終不倦
  嚴器一
  原納婦 嫁女魏武禁鮮飾令云孤不好鮮飾嚴具用新皮葦笥以黃葦縁中遇亂世無葦笥乃更作方竹嚴具以皁韋衣之麄布裹之此孤平常之用者也内中婦曾置嚴具於時為之推壊今方竹嚴具緑漆甚華好 汝南先賢𫝊云戴良嫁女以竹方笥為嚴器
  嚴器二
  增簪珥嚴器北史后妃𫝊云舊儀司飾三人掌簪珥花嚴器 馬齒嚴器脩復山陵故事云梓宮用嚴器五具馬齒嚴器五具 原金篾嚴器南史云宜都王鏗鎮姑孰於時人發桓温女冡得金巾箱織金篾為嚴器條以啟聞鬱林敕以賜之鏗曰今取往物後取今物如此循環豈可熟念使長史蔡約自往脩復纎毫不犯 油漆嚴器魏武上雜物疏云油漆畫嚴器一純金參畫方嚴器一 嚴器方七寸陸雲與兄機書云按行視曹公器物嚴器方六七寸髙四寸嚴器物幾具秦嘉婦與嘉書云今奉嚴器中物幾具
  筐筥一
  增説文曰筐飲一作飯器筥也 又曰筥□也 又曰𥰠同筥飯筥也秦謂之□ 趙宧光説文長箋曰筐篚當是箧笥之屬説文訓飲器左矣又言筥也筥訓□□訓飯筥説文飲字當是飯誤 三禮舊圖曰筐以竹為之長三尺廣一尺深六寸足髙三寸祭祀之器筥其制圓而長深行幣帛及盛物但可以實物而已又曰筥圓受五升盛饔餼之米致於賔館 小爾雅曰把謂之秉秉四謂之筥 易經曰女承筐無實 毛詩曰采采卷耳不盈傾筐 又曰于以盛之惟筐及筥注云方曰筐圓曰筥 又曰摽有梅頃筐暨之 又曰女執懿筐遵彼㣲行爰求柔桑 左傳曰茍有明信蘋蘩藴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可薦於鬼神可羞於王公 禮記曰蠶則績而蠏有筐
  筐筥二
  增呂氏春秋曰有娀氏二女為九成之臺上帝令燕往遺二卵争搏之覆以玉筐北飛遂不反簡狄吞之生契左傳曰晉侯筮嫁伯姬於秦遇歸妹之睽其繇曰士
  刲羊亦無𥁃也女承筐亦無貺也 西京雜記曰元后在家日燕銜白石大如指墮績筐中后取之石自剖為二其中文曰母天下遂復合後為皇后常致璽笥中呉志曰孫皓即位所在承指數言瑞應以問侍中韋昭後改名曜昭曰此人家筐箧中物耳 晉書曰庾衮父亡作筥賣以養母母見其勤曰我無所食對曰母食不甘衮將何居母感而安之 明通紀曰永樂十八年皇太子赴北京過鄒縣見民男女持筐盈路拾草實駐馬問所用曰歲荒以為食太子惻然顧中官賜之鈔命山東布政司發粟賑之
  籠一
  增説文曰籠舉土器一曰笭也又鳥檻曰籠 淮南子曰張天下以為之籠因江海以為之罟何亡魚失鳥之有乎 又曰狐裘負籠甚可怪也 楚辭曰鳳皇作鶉籠兮雖翕翅其不容
  籠二
  增獻鵠 出鳩史記云齊使淳于髠獻鵠於楚飛其鵠揭空籠見楚王曰飲鵠飛亡吾欲刺腹死恐人議王以鳥獸之故令士自殺買鵠代之是欺王也欲奔亡痛兩主使不通故來服過王曰信士如此倍鵠在也厚賜之 𫝊咸班鳩賦敘云余閒居無為有時遊顧見斑鳩音聲可悦於是捕而畜之既以馴擾出之於籠無何失去後時時一來飛翔殆如有戀聊為之賦 放鴿 換鵞宋王荆公生日鞏大卿開籠放鴿為祝 晉王羲之性喜畜鵞為山隂道士寫黃庭經一卷籠鵞而去 養雞 放鶴幽冥録云晉沛國宋處宗嘗買得一長鳴雞愛養甚至恒籠著窗間雞遂作人語與處宗談論極有𤣥致終日不輟處宗因此功業大進 韻府云林逋出客至童子開籠放鶴逋即歸 坐書生 䕶宰相韻府云許彦遇一書生求寄鵞籠與兩鵞並坐負之不覺其重 原化記云宰相冥司必以紗籠䕶之
  籠三
  增金籠成公綏鸚鵡賦云小禽也以其能言解意故為人所愛玩之以金籠升之以殿堂可謂珍之矣蓋未得鳥之性也 藥籠唐書云元澹字行冲謂狄仁傑曰脯腊膎胰以供滋味參术芝桂以防疾疢門下充㫖味者多矣願以小人備一藥石可乎狄仁傑曰此吾藥籠中物何可一日無也 青絲籠王維詩云歸鞍競帯青絲籠 銀絲籠杜甫詩云赤墀櫻桃枝隱映銀絲籠 竹籠明紀云天順中刑部尚書軒輗致仕陛辭上勞之曰昔浙江亷使考滿歸家僅二竹籠是汝耶輗頓首賜白金綵帛遣之 績籠續述征記云梁郭西有籠水發源長城山直北流於梁郭西注濟水或云齊之孝婦誠感神明涌泉發於内室潛以績籠蔽人莫知之由是無谷汲之勞姑及家人疑而窺之值婦出而捜其室既無所覩試發此籠而泉遂潰湧流漂居宇所以名曰籠水也
  筩同
  增説文曰筩通簫也 又曰筩斷竹也 韻府曰蜀郫縣截大竹為筒盛酒閉以藕絲包以蕉葉信宿香達於外曰郫筒 杜甫詩云酒憶郫筒不用酤 黄庭堅詩曰日落幾家收釣筒
  筒二
  增吸酒 著詩珊瑚鉤詩話云魏正始中鄭公慤三伏避暑取荷葉盛酒刺葉與柄通屈莖如象鼻持吸之名碧筒杯 林逋集注云白樂天元㣲之唱和以詩著筒 寄書 貯米晉書云陸機以竹筩盛書信繫黄耳犬頸送至其家 續齊諧記云楚人五日以竹筩貯米投水祭屈原蘇軾詩云飯筩仍愍楚 聽鳳 盛魚律呂新書云伶倫取嶰谷之竹吹之為黄鍾之宮制十二筩聽鳯之鳴 廣輿記云漢杜孝巴郡人母嗜魚膾杜役於成都買魚盛以竹筒投之江祝曰願母得此作膾婦出汲忽見竹筒浮至異而取之見二魚曰夫所寄也熟以進姑聞者歎其孝感 投書 貯錢漢書云趙廣漢為潁川太守為缿筩投書民相吿訐韻府云東坡在黄州日以錢百五十作一塊用不盡者貯竹筒中 投殘食 灌小園廣輿記云豐干禪師斷竹為筒投殘食於内寒山來即負之去 杜甫詩云連筒灌小園
  筒三
  增詩唐杜甫信行逺脩水筒引泉筒也按信行隸人名詩曰汝性不茹葷清浄僕夫内秉心識本源於事少滯礙雲端水筒坼林表山石碎觸熱藉子脩通流與厨會往來四十里荒險崖谷大日曛驚未餐貌赤如相對浮𤓰供老病裂餅嘗所愛於斯答恭謹足以殊殿最詎要方士符何假將軍蓋行諸直如筆用意﨑嶇外 錢起贈裴侍郎湘川廻以青竹筒相遺詩曰楚竹青玉潤從來湘水隂緘書取直節君子知虗心入用隨憲簡積文不受金體將丹鳳直色映秋霜深寧肯假伶倫謬為龍鳳吟誰將翰苑客昔祕瑶華音長跪捧嘉貺歲寒慙所欽
  箕帚一
  增説文曰箕簸也 世本曰少康作箕帚 禮記曰凡為長者糞之禮必加帚於箕上以袂拘而退其塵不及長者以箕自向而扱之 又曰良工之子必學為箕又曰汜埽曰埽埽席前曰拚拚席不以鬛執箕膺擖淮南子曰周鼎不爨而不可賤埽帚日用而不足貴雜五行書曰常以正月三日買箕四枚懸堂上四壁令人治生大得治田蠶萬倍錢財自入 宋黃庭堅詩曰開談屢逼人落筆若揮帚
  箕帚二
  增國語曰越王句踐行成於呉曰一介適女執箕帚於王宮 史記曰張儀説楚王曰大王誠能聽臣閉關絶約於齊臣請獻商於之地六百里使秦女為大王箕帚之妾 又曰騶子如燕昭王擁彗先驅請列弟子之座而受業 漢書曰單父人呂公見髙祖狀貌因重之曰臣有息女願為箕帚妾 又曰上朝太公太公擁彗迎門却行上大驚下扶太公太公曰帝人主柰何以我亂天下法
  箕帚三
  增埽門 拂座史記云魏勃欲見齊相曹參無以自通常早埽齊相舍人門以求見 齊書曰王思逺性簡潔客來使人覘視衣服垢穢便不前形儀新楚乃與促膝及去令二人交帚拂其坐處 書字 擲鵲晉書云王獻之善隸書有父風以埽帚霑泥書大字方一丈甚善 南越志云鮑靚為南海太守嘗夕飛往羅浮山曉還有小吏晨灑埽忽見兩鵲飛入小齋吏以帚埽之墜於地視乃靚之履也趣婢焚 誶母取異苑云北海徐實婢蘭義熙中忽患羸黄而自拂拭有異於常家共伺察見有埽帚從壁角來趣婢取而焚之婢即平復 漢書云賈誼上書云秦人借父耰鋤慮有德色母取箕帚立而誶語 長三尺 享千金西域志云佛帚在月支國長三尺許似孔雀尾也 文選云文非一體鮮能備善是以各以所長輕其所短語云家有敝帚享之千金不自見之患也 辱妒婦 嫁孤女齊書云劉休妻王氏妬帝聞賜休妾敕與王氏二十杖令休於宅後開小店使王氏賣埽帚皁莢以辱之 晉書曰庾衮字叔褎兄女名芳將嫁美服既具衮刈荆苕為箕帚曰芳乎汝少孤汝逸汝豫不汝瑕疵今汝適人將事舅姑灑埽庭内婦之道也故賜汝此匪器之為美欲温恭朝夕雖休勿休也
  箕帚四
  增銘漢李尤箕銘曰神農植榖以養烝民箕主簸揚糠粃及陳 明方孝孺帚銘曰地之垢治之以帚心之垢不思其道汝居空潔兮於汝何有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二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三
  器物部二鼎 鑊 鎗 釡
  鼎一
  原説文曰鼎三足兩耳和五味之彛器也昔禹貢九牧之金鑄鼎荆山之下 又曰鼎上大下小 爾雅曰鼎絶大謂之鼐圜弇上謂之鼒鼎斂上而小口附耳外謂之釴欵足謂之鬲舉鼎具謂之鉉鉉貫耳以舉鼎者 周易曰鼎元吉亨彖曰鼎象也聖人亨以享上帝 又九四曰鼎折足覆公餗六五鼎黃耳金鉉利貞上九鼎玉鉉大吉 毛詩曰絲衣其紑載弁俅俅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 增左傳曰飱有陪鼎 周禮曰王日一舉鼎十有二物皆有俎 又曰亨人掌共鼎鑊以給水火之劑考工記曰六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鍾鼎之齊 原禮記曰崇鼎貫鼎大璜封父龜天子之器也 增正義曰鼎者器之名也自火化之後鑄金而為此器一有烹餁
  之用一有象物之法 原歸藏占曰鼎有黃耳利得鱣鯉 三禮鼎器圖曰牛鼎受一斛天子飾以黃金諸侯白金有鼻目以銅為之三足 晉中興書曰鼎者金銕之精神器也文列八卦知吉凶存亡能輕能重能息能行不爨自沸不炊自熟不汲自盈不舉自藏不遷自行絪緼之氣自然而生亂則藏於深山文明應運而出故禹鑄鼎以擬之 孫氏瑞應圖曰神鼎者質文精也知吉凶存亡能輕能重能息能行不灼而沸不汲自盈中生五味昔黃帝作鼎象太乙禹治水收天下美銅以為九鼎象九州王者興則出衰則去 墨子曰巫馬子問墨子曰鬼神孰與聖人明智墨子曰鬼神明於聖人猶聰明耳目之與聾盲也昔夏后開使飛亷折金於山以鑄鼎於昆吾使翁難乙灼自若之龜成曰鼎成四足而方不灼自成不舉自藏不遷自行乙又言繇曰逢逢白雲一南一北一西一東九鼎既成而遷三國此知必千年無聖之智豈能知哉 增揚子曰九鼎待人而後實拾遺記曰禹鑄九鼎擇雄金為陽鼎雌金為隂鼎五
  者以應陽法四者以象隂數 博古圖曰歴代之鼎形制不一有腹著饕餮而間以雷紋者父乙鼎父癸鼎之類是也有鍊色如金著飾簡美者辛鼎癸鼎之類是也有縁飾旋花竒古可愛者象形鼎橫戈父癸鼎之類是也有宻布花雲或作雲雷迅疾之狀者晉姜鼎雲雷鼎之類是也有隱起饕餮間以雲龍或作細乳者亞虎父丁鼎文王鼎王伯鼎之類是也或如孟鼎之侈口中鼎之無文伯碩史頙鼎之至大金銀錯鼒之絶小或自方如簠或分底如鬲或設蓋如敦曰崇曰貫則名其國也曰讒曰刑則著其事也曰牢曰陪則設之異也曰神曰寳則重之極也 類書曰鼎之為象也圜以象乎陽方以象乎隂三足以象三公四足以象四輔黃耳以象才之中金鉉以象才之斷象饕餮以戒其貪象蜼形以寓其智作雲雷以象澤物之功著䕫龍以象不測之變至於牛鼎羊鼎又各取其象而飾焉古人用意皆有所取非特為觀美也
  鼎二
  原史記曰黃帝採首山銅鑄鼎於荆山下鼎既成有龍垂胡髯下迎黃帝黃帝上騎羣臣後宮從上者七十餘人龍乃上去 增又曰齊人公孫卿有札書曰黃帝得寳鼎宛侯問於鬼㬰區區對曰黃帝得寳鼎神䇿是歲己酉朔旦冬至得天之紀終而復始於是黃帝迎日推䇿 原説苑曰湯時大旱七年煎沙爛石於是使人以三足鼎祝山川教之祝曰政不節耶使民疾耶苞苴行耶讒夫昌耶宮室崇耶女謁盛耶何不雨之極也言未已天大雨 史記曰伊尹欲干湯而無由乃為有莘媵臣負鼎俎以滋味説湯致於王道 增鼎録曰太公於渭水得玉璜鑄一鼎刻其文曰璜鼎 史記曰武王命南宮括史佚展九鼎寳玉 原左傳曰宋華督已殺孔父而弑殤公召莊公於鄭而立之以郜大鼎賂公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納于太廟非禮也 又曰楚子伐陸渾之戎遂至於雒觀兵於周疆定王使王孫滿勞楚子楚子問鼎之大小輕重對曰在德不在鼎昔夏方有德逺方圖物貢金九牧鑄鼎象物百物而為之備使民知神姦故民入川澤山林魑魅魍魎莫能逢之桀有昬德鼎遷於商載祀六百商紂暴虐鼎遷於周成王定鼎於郟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 增又曰魯侯享晉六卿賂荀偃以乗馬加璧束錦先呉壽夢之鼎注以馬璧為鼎之先也 又曰鄭子産聘于晉晉侯有疾韓宣子逆客私焉問曰寡君有疾夢黃熊入於寢門其何厲鬼也對曰昔堯殛鯀於羽山其神化為黃熊以入羽淵實為夏郊三代祀之晉為盟主其或未祀也乎韓子祀夏郊晉侯有間賜子産莒之二方鼎 原又曰徐子及郯人莒人會齊侯盟于蒲隧賂以甲父之鼎 呉越春秋曰呉王闔閭𦵏女于郭西閶門外鑿地為池積土為山文石為椁金鼎玉杯銀樽珠襦之寳皆以送之 增史記曰文帝後元年新垣平言曰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溢通泗臣望東北汾隂直有金寶氣意周鼎其出乎上使治廟汾隂南欲祠出周鼎 又曰武帝時汾隂巫錦為民祠魏脽后土營旁見地如鈎狀掊視得鼎鼎大異於衆鼎文鏤無欵識迎至中山曣㬈有黃雲蓋焉有麃過帝自射之以祭至長安公卿大夫皆議尊寳鼎 漢書曰汾隂得寳鼎藏於甘泉羣臣上壽賀曰陛下得周鼎吾丘壽王曰非周鼎帝問曰羣臣皆謂周鼎爾獨以為非何也有説則可無説則死壽王對曰臣安敢無説臣聞周自后稷公劉太王文武周公德澤上昭上天報應鼎為周出故名周鼎今漢自高祖布恩施惠陛下功德愈盛珍瑞畢見天作有德寳鼎自出此天以與漢漢非周也按鼎録云汾隂寳鼎髙一丈二尺受十二石雜金銀銅錫為之四靣蛟龍兩耳能鳴三足馬蹄刻山雲竒怪之象其文曰壽考天地百祥臻至山伏其靈海伏其異 又曰東方朔對武帝曰夏育為鼎官注今殿前舉鼎官 鼎録曰漢宣帝建章銅簴銅人生毛以為美祥鑄一金鼎埋之建章宮 東觀漢記曰廬江獻鼎詔召鄭衆問齊威公之鼎在柏寢臺見何書春秋左氏有鼎事幾衆對狀除郎中 原晉起居注曰咸和元年宣城春榖縣民獲古鼎可受三斛餘羣臣畢賀 晉陽秋曰咸康八年榖成縣民留珪夜見門内有光取得玉鼎一圍四寸廬江太守以獻 南越書曰熙安縣山下有神鼎天清水澄則見鼎刺史劉道錫常使繫其耳而牽之耳脱而鼎潛既而執紖者莫不疾耳蓋尉佗之鼎增玉海曰貞觀二十二年九月遂州涪水中獲古鼎受五石三斗旁有銘刻響若洪鍾開元十三年十月壬申萬年人工慶築垣掘地獲寳鼎五獻之四鼎皆有銘銘曰垂作尊鼎萬福無疆子孫永寳用二十一年六月庚子眉州獻寳鼎重七百觔無耳足有篆書數字天寳元年五月平凉獲古饑鼎獻之元和二年正月詔以湖南所獻古鼎付有司初永州人唐履昌得之重一百十二觔 五代史曰唐張策字少逸聰悟好學其父同浚井得古鼎銘曰魏黃初元年春二月匠吉千同以為竒䇿時年十三啟曰漢建安二十五年曹公薨改元延康是歲十月文帝受禪又改黃初是黃初元年無二月也銘何謬耶同大驚異之 宋史曰咸平中乾州獻古銅鼎狀方而四足有古文二十一字人莫能曉令句中正與杜鎬詳驗以聞援據甚悉 玉海曰皇祐五年鑄鼎十有二圓丘用五宗廟七又作鸞刀郊廟各一初賈昌朝侍經筵帝問鼎卦聖人亨以享上帝今郊何以無鼎昌朝不能對曰容退而講求于是詔禮官議以為郊有亨牲進熟遂命阮逸胡爰鑄銅鼎制鸞刀帝親書刻之牛鼎容一斛羊鼎五斗豕鼎三斗乙酉御崇政殿觀新樂及新作晉鼓三牲鼎鸞刀以補禮器之闕 禮志曰皇祐五年閏月制三鼎鸞刀郊壇正配二位太廟七室牛羊豕鼎各一郊十二鼎扃無文飾廟二十一鼎三聖加三鼎奉慈后廟分命大臣行禮常祀公卿攝事十鼎皆塗金扃以玉飾 宋史曰劉敞嘗得先秦彛鼎數十銘識竒奥皆案而讀之因以考知三代制度尤珍惜之毎曰我死子孫以此蒸嘗我 又曰政和四年用方士魏漢津之説備百物之象鑄鼎九中央曰帝鼐色黄北曰寳鼎色黒東北曰牡鼎色青東曰蒼鼎色碧東南曰岡鼎色緑南曰彤鼎色紫西南曰阜鼎色黒西曰皛鼎色赤西北曰魁鼎色白政和六年又用方士王仔昔議改帝鼐為隆鼎彤鼎為明鼎阜鼎為順鼎皛鼎為藴鼎魁鼎為健鼎寳鼎如舊牡鼎為龢鼎蒼鼎為育鼎岡鼎為潔鼎八年又用方士言鑄神霄九鼎曰太極飛雲洞劫之鼎蒼壺祀天貯醇酒之鼎山岳五神之鼎精明洞淵之鼎天地隂陽之鼎混沌之鼎浮光洞天之鼎靈光晃耀煉神之鼎蒼蠅火蛇蟲魚金輪之鼎與漢津所鑄凡十八焉 玉海曰政和七年四月十八日禮制局言宗廟用九鼎其三為牲六為庶羞周頌云我將我享維羊維牛明堂所用牲而已庶羞之鼎不當設元豐奉祀禮文明堂正配各用牛一羊一豕一請宗祀止用三鼎而不設庶羞之鼎其俎亦用六 宋史曰趙汝愚嘗夢孝宗授以湯鼎背負白龍升天後翼寧宗以素服登大寳蓋其驗也
  鼎三
  原銘功 分器漢書曰宣帝時漢陽得寳鼎上刻書云王命尸臣云云張敞議云殆周之褒賜子孫刻銘其先功者也 左傳云楚子次于乾谿右尹子革夕王與之語曰昔我先王熊繹與呂伋王孫牟燮父禽父並事康王四國皆有分我獨無有今吾使人于周求鼎以為分王其與我乎 增飾玉塗金楚詞天問云縁鵠飾玉注伊尹修飾玉鼎以事湯湯賢之以為相 唐書云則天時九鼎成后欲用黃金塗之姚璹奏鼎者神器貴質朴不待外飾臣觀其上先有五采豈待塗金為符曜耶 鏤倕破備淮南子云周鼎鑄倕使銜其指明大巧之不可為也注倕堯之巧匠周鑄鼎鏤倕身於鼎使自銜其指 鼎録云呉陸遜破劉備軍鑄一鼎以紀功其文曰破備 鎮山 原出水鼎録云呉孫亮于武昌鑄一鼎文曰鎮山 史記云秦始皇過彭城齋戒禱祠欲出周鼎于泗水使千人汲水求之弗得按正義云周赧王五十九年秦昭王取九鼎一飛入泗水餘八鼎入于秦中故始皇欲祠而出之也 增定軍 受禪鼎録云諸葛亮殺王雙還定軍山作一鼎埋漢川文曰定軍 又曰魏文帝黄初元年鑄受禪鼎 用醴 承露又云漢哀帝元壽元年鑄一鼎貯酒其文曰羣臣元日用醴鼎又曰東漢安帝延光四年鑄一鼎于少室山文曰承露 龍頭 豕腹上下俱詳韓愈石鼎
   煮汞 原陶金宋史云張永德寓睢陽有書生就永德求汞五兩即置鼎中煮之成十金 南越書云永城縣江前有神鼎圓數里耳髙五六丈葛稚川有云赤松子陶金丹鼎 增長滿 大通鼎録云漢廢帝賀鑄一小鼎貯酒四足受二斗其文曰長滿 又云梁武帝大通元年埋一鼎于蔣山文曰大通真鼎又鑄一鼎書老子五千言沈之九江中並蕭子雲書 龍形 豹尾又云蜀先主時有龍見武陽之水九日因鑄一鼎象龍形 又云呉孫權獵樊山見一嫗問得何獸答曰得一豹曰何不截尾遂為嫗立廟并鑄一鼎文曰豹尾鼎 刻經 紀書鼎録云漢張道陵得仙鼎十刻丹經埋於雲臺山下 又云晉王羲之作一鼎紀己之書名曰書鼎沈於九江 呴雉烹雞史記云武丁祭成湯有飛雉登鼎耳而呴 後漢書云函牛之鼎以烹雞多汁則淡少汁則熬𫝊器 記圖史記云西周武王曰居三代之𫝊器索隱曰謂九鼎 鼎録云東漢張衡制地動圖記之於鼎沈於西鄂水中 原秦求 增齊索戰國䇿云秦興師臨周而求九鼎周顯王患之顔率曰臣請東借救於齊至齊謂王曰秦無道欲興兵而求九鼎周之君臣内自畫計與秦不若歸之大國願大王圖之齊王大發五萬人使陳臣思救周而秦兵罷齊將求九鼎顯王又患之顔率曰大王勿憂臣請東解之至齊謂齊王曰願獻九鼎不識大國何途之從而致之齊齊王曰寡人將寄徑于梁率曰梁之君臣欲得九鼎謀之暉臺之下乆矣鼎入梁必不出齊王曰將寄徑于楚對曰楚之君臣欲得九鼎謀之章華之上乆矣若入楚必不出王曰寡人何途之從而致之齊顔率曰夫鼎者非效壺醯醬瓿耳可懐挾提挈以至齊者非效鳥集烏飛兔興馬逝灕然可至於齊者昔周之伐殷得九鼎凡一鼎而九萬人輓之九九八十一萬人士卒師徒器械被具所以備者稱此今大王縱有其人何途之從而出竊為大王私憂之願大王疾定所從出敝邑遷鼎以待命齊王乃止 韓非子曰齊伐魯索饞鼎魯以其贋者往齊人知其誑也曰必以栁下惠之言為信魯人以告惠曰奚不以真者與之曰吾所愛也惠曰吾亦愛吾鼎 改縣 名門地理志曰河中府寳鼎縣本汾隂開元十年獲寳鼎更名有后土祠舊史云十一年獲鼎改縣名 後漢郡國志云雒陽東城門名鼎門注帝王世紀曰東南門九鼎所從入 原象三公 收九牧上詳易注疏 郊祀志云伏羲興鑄神鼎一一者統萬物所繫象也黄帝作寳鼎三象天地人禹收九牧之金鑄九鼎象九州 增容五斗 受一斛後漢書竇憲𫝊云和帝永元元年車騎將軍竇憲伐單于大敗之稽落山憲登燕然山勒石紀功南單于於漠北遺憲古鼎容五斗其傍銘曰仲山甫鼎其萬年子子孫孫永保用憲乃上之 宋書曰泰始七年義陽郡獲銅鼎受一斛并蓋並隱起鏤 刻孝子勸忠臣鼎録云漢胡廣鑄一鼎其文曰孝子鼎又魏武帝作一鼎與太子名曰孝鼎刻畫古來孝子姓名 又曰漢王商單于所畏帝鑄鼎刻其功以勸忠臣 圖神姦 著饕餮子華子云周之九鼎禹所以圖神姦也 呂氏春秋云周鼎著饕餮有首無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報更也周鼎著鼠令馬履之為其不陽也 平寇盗 宜侯王鼎録云漢成帝綏和元年匈奴平鑄一鼎其文曰寇盗平黃河清 又云蜀章武三年先主作二鼎一與魯王文曰富貴昌宜侯王一與梁王文曰大吉祥宜公王 鑄刑書 銘文德左傳云昭六年鄭子産鑄刑書注鑄于鼎又昭二十九年冬晉趙鞅荀寅賦晉國一鼓鐵鑄刑鼎著范宣子所為刑書焉 蔡邕集云橋公廟碑云文德銘於三鼎武功勒于征鉞 伏萬國 和四方鼎録云漢宣帝甘露元年于華山仙掌鑄一鼎擬承甘露其文曰萬國伏貽長久鑄神鼎承天酒 又云漢昭帝元年於藍田覆車山鑄一鼎其文曰宜君王和四方調滋味去腥傷 孟説舉 項羽扛史記云秦武王與孟説舉龍文鼎絶臏而死 揚子云烏獲任鄙項羽皆力能扛鼎抃牛 和五味 造六熟上見説文 孔帖云常山王承乾造六熟鼎招士奴盗取人牛馬親視烹燖 出王雒山 沈彭蠡水後漢書云孝明帝時王雒山出寳鼎詔太常陳鼎於廟 鼎録云孫權黃武元年於彭蠡水沈一鼎其文曰百神助陽侯伏 丞相紀功 君王資膳又云蕭何為丞相鑄一鼎大如三石甕自表己功其文曰紀功鼎 又云漢景帝鑄食鼎以金銀銅雜為之若瓶無足文曰五熟是資君王之饍
  鼎四
  增三鼎瑞應圖曰黄帝造三鼎以象太乙曹植有黄帝三鼎賛 五鼎漢書云主父偃云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亯灬 餗鼎宋鼎銘曰宋公䜌作餗鼎 膳鼎鼎録云漢元帝初元二年鑄一鼎大如甕無足其文曰皇帝膳鼎 儒鼎又云漢靈帝熹平元年鑄一大鼎埋之鴻都門文曰儒鼎 神鼎白虎通云澤出神鼎 魚鼎又云東漢順帝永建六年鑄一鼎於伊水名曰魚鼎 柱鼎漢官儀云帝於開陽門夜直樓上作一鼎文曰柱鼎 建國鼎又云王莽建國元年鑄一大鼎文曰建國鼎又作一鼎文曰君臣之鼎 克漢鼎又云蜀先主章武二年於漢川鑄一鼎名曰克漢埋之丙穴中又鑄一鼎名曰八陣鼎沈於永安水中紀行軍竒變又埋一鼎於劒口名劒口鼎 蛟龍鼎又云東漢明帝永平十年鑄一鼎於洛水名曰蛟龍伏 君臣鼎詳建國鼎 八陣鼎詳克漢鼎 一斗鼎汾隂宮鼎銘曰平陽一斗鼎 九龍鼎淮南子云闔閭伐楚五戰入郢燒髙府之粟破九龍之鼎 三螭鼎汾隂宮鼎銘云唐三螭鼎餗釪鼎宋夫人鼎銘云宋君夫人之餗釪鼎 常燃鼎杜陽編云貞元八年呉明國貢常燃鼎容三斗光潔類玉其色純紫每修飲食不熾自熟云食之令人反老 元凱鼎鼎録云呉顧邕鑄一鼎文曰顧元凱鼎 敬康鼎又曰孔愉獲一龜放之遂作一鼎文曰孔敬康鼎 曾氷鼎蔡邕銘論云昔召公作誥先王賜朕鼎出於武當曾氷 康寳鼎漢郊祀志云宣帝以方士言立周康寳鼎祠於未央宫中 魯岑鼎呂氏春秋云齊攻魯求岑鼎魯公載他鼎以往齊侯弗信 衛舒鼎左傳云定公六年二月衛公叔文子曰昭公之難君將以文之舒鼎成之昭兆定之鞶鑑茍可以納之擇用一焉 銘昆吾蔡邕銘論曰呂尚作周太師封于齊其功銘于昆吾之鼎原烹文摯白帖云文摯發怒齊湣王以愈王疾王命生⿱亯灬文摯三日三夜不死顔色不變文摯
  曰胡不覆鼎以絶隂陽之氣王使覆之文摯乃死 增紀征伐鼎録云魏武帝鑄一鼎於白鹿山記征伐戰陣之能也 紀厯數又云蔡邕為侍中封髙侯作一鼎記漢家厯數又呉孫皓鑄一鼎於蔣山紀呉之厯數 撰鼎録書目云陳太子中庶子虞荔撰鼎録一巻録自古鼎形象欵識始於夏九鼎終於王羲之書鼎 作鼎歌史記云漢元鼎四年六月得寳鼎后土祠旁秋馬生渥洼水中作寳鼎天馬之歌 負鼎詣闕唐書云和逢堯於武后時負鼎詣闕下自言願助天子和飪百度有司讓曰昔桀不道伊尹負鼎於湯今天子聖明百司以和尚何所調逢堯不能答 奉鼎安宮宋史五行志云徽宗崇寧四年秋九鼎成奉安於九成宮以蔡京為定鼎禮儀使帝幸宮行酌獻禮鼎各一殿中央曰帝鼎北曰寳鼎東曰牡鼎東北曰蒼鼎東南曰岡鼎南曰彤鼎西南曰阜鼎西曰皛鼎西北曰魁鼎 原漢德方盛武帝善吾丘之言 周德雖衰楚子慚王孫之對
  鼎五
  增詩漢班固寳鼎詩曰嶽修貢兮川效珍吐金景兮歊浮雲寳鼎見兮色紛緼煥其炳兮被龍文登祖廟兮享聖神昭靈德兮彌億年 唐韓愈石鼎聨句詩曰巧匠斲山骨刳中事煎⿱亯灬劉師服直柄未當權塞口且呑聲侯喜龍頭縮菌蠢豕腹脹彭亨軒轅彌明外包乾蘚文中有暗浪驚師服在冷足自安遭焚意彌貞謬當鼎鼐間妄使水火争彌明大似烈士膽圓如戰馬纓師服上比香罏尖下與鏡靣平秋𤓰未落蒂凍芋强抽萌彌明一塊元氣閉細泉幽竇傾師服不值輸瀉處焉知懐抱清方當紅鑪燎並見小器盈彌明睆睆無刄迹圑圑類天成師服遥疑龜負圖出曝曉正晴旁有雙耳穿上有孤髻撐彌明或訝短尾銚又似無足鐺師服可惜寒食毬擲此傍路坑何當出灰灺無計離瓶罌彌明陋質荷斟酌狹中媿提擎師服豈能煮仙藥但未汚羊羮形模婦女笑度量兒童輕彌明徒示堅重性不過升合盛師服傍似廢轂仰側見折軸橫時於蚯蚓竅㣲作蒼蠅鳴彌明以茲翻溢愆實負任使誠師服常居顧盼地敢有漏泄情寧依煖熱弊不與寒凉并彌明區區徒自效瑣瑣不足呈師服廻旋但兀兀開闔惟鏗鏗全勝瑚璉貴空有口𫝊名豈比俎豆古不為手所撜磨礲去圭角浸潤著光精願君莫嘲誚此物方施行四韻俱彌明 司空圖鼎詩曰革物信能和五味承恩應可象三公 宋歐陽脩葛氏鼎詩曰大河昔決東南流蕭條東郡今遺湫我從故老問其由云古五鼎藏高丘地靈川秀草木稠鬱鬱佳氣蒸常浮惟物伏見數有周秘藏竒怪神所摉天昬地慘鬼哭幽至寳欲出風雲秋蕩揺山川失維陬九龍大戰驅蛟虬剨然岸裂轟雲驫滑人夜驚鳥嘲啁婦走抱兒扶白頭蒼生仰叫黃屋憂聚徒百萬如蚍蜉千金一埽隨浮漚天旋海沸動九州此鼎始出人間留滑人得之不敢收竒様古質非今侔器大難用識者不以示世俗遭揶掫明堂㑹朝饗諸侯饔官百品供王羞調以五味⿱亯灬全牛時有用舍吾無求二三子學雕琳球見之始驚中歎愀披荒斷古争窮蒐苦語難出聲吚嚘馬圖出河龜負疇自古怪説何悠悠嗟我老矣不能休勉强作詩慙效尤 邵雍問鼎詩曰請將調鼎問於君調鼎工夫敢與聞只有鹽梅難盡善豈無薑桂助為辛和羮必欲須求美衆口如何更得均切勿輕言天下事伊周殊不是庸人 明謝應芳古鼎歌曰碧雲師著金伽黎空王殿前龍象隨當階一卒送古鼎狀若獻寳波斯兒羣緇聚觀方丈室中有老僧前致詞云是山中舊時物立誦欵識能無遺文詞詰屈錯盤詰字體隱伏蟠蛟螭蒼姬訖録世屢改不知何代來如斯謝家寳樹修佛刹巨搆價與秦城齊鼎兮鼎兮什襲去歲經六紀今來歸師聞此語重歎息兵火連年炎九域金鐘大鏞棄道傍總若沈沙銷折戟鼎歸禪日獨無恙䕶持信有天龍力摩挲兩鉉濕煙霧錯落丹砂暎金碧光如摩尼含五色髙比珊瑚長一尺嗚呼羲軒之鼎莫可求禹鼎亦已淪東周世所用者非爾儔或膨豕腹徒色羞調羮爾無與覆餗爾不憂歸來兮歸來北山兮菟裘汾隂自有為時出切勿放光驚斗牛
  增賦唐趙良器鼎賦曰夫君所以為天下重者以其寳位鼎所以為天下貴者以其神器則君得鼎以祚長鼎應君以時昌故黃帝徵大匠稽舊章異國貢物逺人來王鏟銅於雷首之下合冶於荆山之旁聲沓沓以海沸氣曈曈而電光乾坤於是震動日月於是昭彰𠟡然煙收而燼滅卓爾成功而効祥煥以雕文錯虬龍之鱗介騰乎瑞色雜天地之𤣥黃蓋聖人所以享帝養賢⿱亯灬餁薦祉重以安國利以出否納之不以其道則君失其人聽之不以其聰則雉鳴於耳是以囊括衆彚恢模崇深苞木火於六爻之象鏤山川於九牧之金於是總百靈之異見萬國之心然美其影射金晶光飛玉鉉論者徒議其大小觀者寧識其深淺故道歸天命無勞楚子之言德自休明實賴王孫之辨爾其法剛柔之節順行藏之志乃有道則見生於汾水之隂無道則隱没於彭城之地可以斥奸慝可以禦魑魅應時而動吉無不利故曰作者之謂聖述者之謂明何明聖之至神契隂陽之至精德表先知火不燃而自沸量含光大水不汲而自盈既去故以元吉終取新而利貞則知執虗以待物者正乎位體柔而進己者宜乎亨故能應皇家之至德垂不朽之鴻名 梁德裕寳鼎賦曰昔軒皇之有天下也鑠至範恢崇謨用建皇極永康帝圖徵鐵於晉國之野鑄鼎於荆山之湖以隂陽作炭以天地為鑪下碎礦而星入鼓長扇而風驅炎氣旁飛寒雪影消於玉馬紅光四照晴日色掩於丹烏於是以泄以竇以鎔以模故寳鼎之芳跡斯可得而聞乎爾其為狀也下實上虗外圓内朗玉鉉金耳之飾巽木離火之象法三台之位均九州之壤鏤厥竒狀文有鸞鳳蛟龍禦其不若怪無魑魅魍魎故夫長子主之而祭聖人饗之而養徒觀其闡㣲洞幽崇德辨義作域中之寳通天下之利不汲而盈不炊而沸輕重自隨於德元亨克保于位楚問伊川表周王之至德齊求榖水豈人功之可致當今鼎命翹車鼎刑措獄道德以為矩敦龎以淳俗不改法於六籍不徵金於九牧自獲汾水以定郟鄏邁軒后於往圖遺夏王於厚籙况伊尹作相由果為僕乃傴僂其身不覆餗於足朗日月於金鏡調風雨於玉燭庶績其凝百姓無欲愚難復望於其道欲負之而跼躅 盧庾梓潼神鼎賦曰不假雕鐫宛然文字 宋徐奭試鑄鼎象物賦曰足惟下正詎聞公餗之欹傾鉉乃上居實取王臣之威重原銘宋正考父鼎銘曰一命而僂再命而傴三命而俯循牆而走亦莫余敢侮饘於是粥於是以糊余口 古鼎銘曰王命尸臣官此栒邑賜爾和鸞黼黻琱弋尸臣拜手曰敢對揚天子丕顯休命 晉讒鼎銘曰昧旦丕顯後世猶怠况日不悛其能乆乎按服䖍曰疾讒之鼎也一曰讒地名後漢崔駰仲山甫鼎銘曰鼎耳革其行塞雉膏不食方雨虧悔終吉有福足勝其任公餗乃珍於髙思危在滿戒溢可以永年天之大律 崔瑗竇大將軍鼎銘曰大禹鑄鼎象物百神饗帝養賢命錫宗臣三距金鉉公德配焉雉膏之美咸在擇人惟王建國分之彞器鼎為元寳君臣享位足勝其任鬻保寳器持盈若冲滿而不溢黃耳不革玉鉉終吉禹鏤其鼎湯刻其盤紀功申戒貽則後人 李尤鼎銘曰五鼎太和滋味集具雖快其口損之為務 梁周捨鼎銘曰天下寧康異方同軌九牧作貢百司咸理範金鑄器戒鎮階戺波圓月鏡𫝊之無已 增唐皮日休隋鼎銘曰隋氏有鼎其器非古以詐為金以賊為鑄以虐火煎四海以毒氣蒸九土天假唐力扛之仁地以澤撲虐火以德銷毒氣既折其足又齧其耳噫嘻聖王無畜茲器 宋蘇軾漢鼎銘序曰禹鑄九鼎用器也初不以為寳象物以飾之亦非所以使民逺不若也武王遷之洛邑蓋已見笑於伯夷叔齊矣方周之盛也鼎為宗廟之觀美而已及其衰也為周之患有不可勝言者匹夫無罪懐璧其罪周之衰也與匹夫無異嗟乎孰知九鼎之為周之角齒也哉自春秋時楚莊王已問其輕重大小而戰國之際秦與齊楚皆欲之周人惴惴焉視三虎之垂涎而睨己也絶周之祀足以致寇裂周之地不足以肥國然三國之君未嘗一日而忘周者以寳在焉故也三國争之周人莫知所適與得鼎者未必能存周而不得者必碎之此九鼎之所以亡也周顯王之四十二年宋太丘社亡而鼎淪沒於泗水此周人毁鼎以緩禍而假之神妖以為之説也秦始皇漢武帝乃始萬方以出鼎此與兒童之見無異善夫吾丘壽王之説也曰汾隂之鼎漢鼎也非周鼎夫周有鼎漢亦有鼎此易所謂正位凝命者豈三趾兩耳之謂哉恨壽王小子方以諛進不能究其義予故作漢鼎銘以遺後世君子其詞曰惟五帝三王及秦漢以來受命之君靡不有茲鼎鼎存而昌鼎亡而亡蓋鼎必先壊而國隨之豈有易姓而猶𫝊者乎不寳此器而拳拳於一物孺子之智婦人之仁嗚呼悲矣 劉敞鼎銘曰帝興神鼎象天地人赫赫神鼎聿維國珍光潤龍變其德日新原賛晉郭璞賛曰九牧貢金鼎出夏后和味養賢以無化有赫赫三事鑒於覆餗
  原啟梁劉孝綽送瑞鼎詣相國梁公啟曰生木遊火之禽夾階紀朔之華白環銀甕之迹素雉金船之瑞自天有祚不為定於郟鄏虗其所止非獨在於汾隂
  
  增羊鑊儀禮云雍人陳三鼎在羊鑊之西二鼎在豕鑊之西 豕鑊見上 養魚文子云養魚於沸鑊之中棲烏於炎鑪之上雖其或生養理失矣 積貨朱崖𫝊云朱崖大家大銅鑊多者三五百積以為貨 受百斛陸機洛陽記云宮牆外有大鐵鑊盛水以救火受百斛百步一置容二石墨子云二十五步為一竈竈有鐵鑊容二石以上為湯 注懸泉南越志曰
  龍川縣營岡北有巨鑊恒有懸泉注之終歲不滿嘗有採薪者欲推動之忽然震電迷失路十許日乃至家溢瀑布羅浮山記云有石鑊容千餘斛溢為瀑布 祭時自滿捜神記云武帝從南
  岳至廬江潛霍山之上無水廟有四鑊可受四十斛至祭時水輙自滿用之足了事畢即空 大旱不減武當山記云魏興反照山上有三公鐵鑊常有水數十斛雖大旱而不減 梁武施僧山堂肆考云潤州甘露寺大鐵鑊二武帝所鑄造食以施僧者 孟嘗供客封氏見聞録云青州南城佛寺有二大鑊一容四十石一容三十石舊𫝊寺即孟嘗君宅鑊乃造食以供客者
  鎗一與鐺同
  增通俗文曰鬴有足曰鐺 韻府曰鐺釡屬有耳三足温酒器
  鎗二
  增温酒 煮藥山堂肆考云後周孟信為趙太守政尚寛和山中老人以肫膊酒餽之信和顔接引自出酒以鐵鐺温之曰吾至郡無人以一物見遺卿獨有此餉且食菜久欲為卿受一肫膊耳酒自有不須相費老人大悦再拜擘肫進之 列仙傳曰周貫號木雁子欲攜李生同修仙道不從貫指煮藥鐺云頑鈍天教合作鐺饒他三脚豈能行雖然有耳不聽法只愛人間戀火坑 折脚 有耳無業禪師云看他古得道人得意之後茅茨石室向折脚鐺子煮飯喫過三十年 宋太祖紀云雷德驤判大理寺言趙普强占山人第宅聚斂財賄上怒叱曰鼎鐺尚有耳汝不聞趙普吾社稷臣乎引柱斧擊折其二齒
  鎗三
  原給太子東宮舊事云皇太子初拜給銅龍頭鎗 增嫁公主杜陽編云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以金銀為井欄鐺之屬 原遺何㸃齊書云竟陵王子良遺何㸃以徐景山酒鎗 增賜攸緒唐書云武攸緒隱居石室所賜金銀鐺鬲王公所遺鹿裘素障癭桮塵皆流積不御也 煮山川呂仙𫝊云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鐺内煮山川 病心腹孔氏志云有人苦心腹病死後剖視之得銅鐺一枚容數合許 水部不識南史云陳暄與兄子秀書曰何水部眼不識盃鐺而吾口不離瓢杓 供奉與同李白詩云舒州杓力士鐺李白與爾同死生
  鎗四
  原詩梁呉筠以服散鎗贈殷鈞詩曰玉鉉布交文金丹煥仙説九沸翻成緩七轉良為切執以代疏麻長貽故人别 增唐陸龜𫎇味酒鎗詩曰景山實名士所玩垂清塵當作酒家語自言中聖人竒器質含古挫糟味應醇惟懐魏公子即此飛觴頻 皮日休和陸龜𫎇酒鎗詩曰象鼎格仍髙其中不⿱亯灬餁惟將煮濁醪用以資酣飲偏宜旋樵火稍近餘酲枕若得伴琴書吾將著閒品
  釜一
  增説文曰鍑釜大口者銼鍑也 方言曰釜自關而西謂之釜或謂之鍑 原爾雅曰區四為釜 增廣雅曰錪鬲鍑鏕鏝鍪□錡釡也 埤蒼曰錫䥈小釜也 原白帖曰釡大者曰鍑 古史考曰黃帝始造釜 毛詩曰于以湘之維錡及釡 又曰誰能⿱亯灬魚溉之釜鬵周禮注曰豐年人食四釜為上歲三釡為中歲二釡為下歲謂一月食米也 增春秋繁露曰夏求雨曝釡于衍十日 淮南子曰鈆不可以為刀木未可以為釡魏子曰鼎以為希出而世貴之釜鬲常用而世輕之兵書曰初出軍行三炊釜不得覆覆釜軍敗 原楚詞曰黃鍾毁棄瓦釜雷鳴 增杜甫詩曰紫駞之峯出翠釜
  釜二
  增物理論曰堯世洪水民登木而栖懸釡而爨 淮南子曰太王亶父處邠狄人攻之杖䇿而去百姓釡甑踰梁山而國乎岐 呂氏春秋曰晉文公反國介子推不肯受賞或遇之山中負釡 原白帖曰曾子曰吾及親三釡而心樂後仕三千鍾而吾心悲 增韓子曰智伯圍襄子於晉陽決晉水灌之城中懸釡而炊 原史記曰蔡澤入于趙見逐入韓之魏遇奪釡鬲於途 增又曰項籍救鉅鹿沈船破釡甑以示必死 後漢書曰王莽納言將軍嚴尤欲據宛漢齊武王伯升乃陳兵誓衆焚積聚破釡甑鼔行而前 東觀漢記曰鄧遵破匈奴得釜鑊二三千枚 謝承後漢書曰胡郡為淮南太守使羣下閣外炊曝作乾飯閣中不設釜竈 又曰潁川尹暹為徐州刺史以小銅釜甑十日一炊 魏畧曰鍾繇為相國以五熟釡鼎範因太子鑄之釜成太子與鍾繇書曰昔有黃三鼎周之九寳咸以一體使調一味豈若斯釜五味時芳蓋鼎之⿱亯灬餁饗帝養賢昭德祈福今之嘉釡有踰茲美執事寅亮大魏以隆聖化故勒銘釡口賛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洪美垂之不朽銘見後 宋史曰李濤免相歸第時中書厨釜鳴者數四 元史曰富珠哩翀先金泰和間生于江西贑江舟中釡鳴者三人以為異後翀果學問文章無足比倫元至大間授翰林編修官至禮部尚書
  釜三
  增織竹 鑿石裴淵廣州記云東觀郡煮鹽織竹為釜以牡蠣屑泥之燒用七夕一易 前秦録云處士張忠隱于山中鑿石為釡容六斗四升 原魚游 增虹飲後漢書云揚州賊率張嬰詣太守張綱降曰茍全性命如魚游釡中異苑曰薛願家有虹飲釜中水盡以酒灌之便吐金滿釡而願因之豐富 原轇羮 澳𥹋漢書云髙祖過丘嫂嫂轇釡羮佯為羮盡後封其子羮頡侯 白帖云石崇以蠟代薪王愷以𥹋澳釡 增炒麥 蒸丹南唐近事云元宗嘗欲真珠數升耿先生曰易事耳命以小麥數升以銀釡炒之食頃成珠 茅君内𫝊云欲合九轉丹先作神釡蒸之 炊熱 原沃焦東觀漢記云梁鴻少孤詣太學受業同房先炊已呼鴻及熱釡炊鴻曰童子不因人熱者也滅竈更然火 史記云秦伐趙趙求救於齊齊不聽周子曰今日亡趙明日患及齊救趙之務宜若奉漏甕沃焦釡也 生魚 增化翁後漢書云范丹為萊蕪長遭黨錮有時絶粒閭里歌之曰甑中生塵范史雲釡中生魚范萊蕪河圖云漢髙祖觀汶水見一黃釡驚却反化為一翁責言劉季何不受河圖 有圓蓋 為平底異苑云長山朱郭夫妻採藻澗濱見二銅釜沿流而下取之而歸有圓蓋中滿銅器光輝曜目自然作聲郭懼運著北山埋之而後賣釜與人主載出為貨船無故自覆失釡所在 晉諸公讃云杜預欲為平底釜謂欲省薪火黃門郎賈尋於世祖前靣折預曰釜之尖下以備沃洗今若平底無以去水預亦不能折也
  釜四
  原銘魏文帝在東宮賜鍾繇五熟鬴銘曰於赫有魏作漢藩輔厥相鍾繇實幹心膂 增明方孝孺釜銘曰勿納非義以取滿盈非義多毒滿盈必傾 又曰質完厚德日新資六府養兆民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四
  器物部三盤 樽 巵 杯 盌盂 鉢 甌 甕 罌
  盤一
  增説文曰盤承槃也 原周官曰玉府掌王之金玉若合諸侯則供珠盤玉敦 禮記曰湯之盤銘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孫卿子曰君者盤也民者水也盤圓則水圓盤方則水方 增淮南子曰窺靣于盤水則圓于盃水則修靣形不變其故有所圓修者皆所自窺之異也
  盤二
  增搜神記曰髙辛氏有老婦人得耳疾醫為挑治得卵大如繭盛以瓠離之以盤俄而卵化犬因名槃瓠 原左傳曰莒人伐我東鄙圍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鄆取其鍾以為公盤 史記曰毛遂謂楚王之左右取雞狗馬之血來毛遂奉銅盤血而跪進之楚王曰王當歃血而
  定從次者吾君次者遂定從于殿上遂左手持盤而右手招十九人曰公相與歃此血于堂下公等録録所謂因人成事者也 增陳思王集曰明帝承露盤在芳林圃中上盤徑四尺九寸下盤徑五尺銅龍繞其根 鄴中記曰石虎皇后浴室中有雙長生樹又安槃受十斛于二樹之間 沈約宋書曰髙祖儉諸子食不過五醆盤 隋書曰上賜王公以下射楊素箭為第一上以外國所獻金精盤價值巨萬賜之
  盤三
  原五辛 雙玉風土記云楚人元日上五辛盤 張平子詩云美人贈我青琅玕何以報之雙玉盤 承露 貯水史記云漢武帝造柏梁銅柱承露盤三輔黄圖云董偃以水晶為盤貯氷同色侍者謂氷無盤必融濕席誤拂盤墜碎 增落珠 響玉白樂天詩云大珠小珠落玉盤 棊天要覽云響玉棊盤與律聲相應 饋璧 置錢左傳云晉文公及曹僖負羈之妻曰吾觀晉公子之從者皆足以相國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國反其國必得志于諸侯得志于諸侯而誅無禮曹其首也子盍早自貳焉乃饋盤餐寘璧焉 五代史云謝彦章幼事葛從周從周憐其敏慧授之兵法以千錢置大盤中為行伍之狀示以進退出入之節 原盛桃 增受橘漢武内𫝊云西王母以七月七日降帝宮命侍女索桃須臾以玉盤承桃七枚大如鴨卵形圓色青以呈王母王母以四枚與帝自食三枚 謝惠連橘賦云受以玉盤登君子堂 滴雨 墮星宋史云楊佐為陵州推官州有鹽井深五十丈皆石底有柏木為幹上出井口垂綆而下方能及水歲乆幹摧敗欲易之而隂氣騰上入者輙死惟天有雨則氣隨之以下稍能施功晴則亟止楊佐教工人以木盤貯水穴竅灑之如雨滴然謂之雨盤如是累月井幹一新利復其舊 唐書云湯悦見飛星墮水盤中掬吞之文思日竒 原知寒增占景白帖云顧彦先云銅盤之凍知萬里之寒 潛確類書云郭江州有占景盤銅為之底上出細筒殆數十用時酌清水擇繁花挿筒中十餘日不衰 蒸雞 釣魚晉四王啟事云惠帝還洛陽道中有老人蒸雞素木盤中盛以奉帝後漢書云左慈有術于銅盤中釣鯔魚 漆畫 犀鏤晉陽秋云武帝時御府令蕭譚承徐循儀疏作漆畫銀盤詔殺之 劉義恭啟事云恩㫖以犀鏤金錯酒杯盤垂賜 盛櫻桃 貯梹榔藝文類聚云漢明帝以赤瑛盤盛櫻桃賜羣臣月下視之盤與桃同色皆疑是空盤 南史云劉穆之㣲時嘗造妻家已食畢求梹榔妻兄弟曰君常苦飢何忽須此及任丹陽召妻兄弟以金盤貯梹榔一斛贈之
  盤四
  增春盤四時寳鑑云立春日唐人作春餅生菜號春盤 𡰥盤出白帖 小盤呉志云焦征𦍑自享大案殽膳而以小盤飯與步卒惟菜茹而已 大盤出白帖 殘盤郭子云王光禄曰正得殘盤冷炙 遊盤鄴中記云石虎㑹上御食遊盤兩重皆金銀參帶百二十醆雕飾並同其參帶之間菜茰盡㣲如破髪近看乃得見動遊盤則圓轉也 丹金盤抱朴子云以丹金為盤置食其中令人長生 原白玉盤應劭漢官儀曰封禪壇南有白玉盤盤中有玉龜增象牙盤古樂府云琉璃琥珀象牙盤 水晶盤交州襍事云太康四年刺史陶
  璜表送林邑王范熊所獻縹紺水晶盤各一枚 瑪瑙盤唐書云裴行儉初平都友遮匐獲瓌寳不貲蕃酋將士願觀焉行儉因宴徧出示坐者有瑪瑙盤廣二尺餘文采粲然軍吏趨跌盤碎惶怖叩頭流血行儉曰爾非故也何至是色不少吝 瑠璃盤唐書云代宗時路嗣恭進琉璃盤徑九寸以為至寳及破元載家得琉璃盤徑一尺 黃金盤後魏書云太武帝作黄金盤十二具鏤以白銀錯以玫瑰珠玉 烏瓦盤脩復山陵故事云武帝悼后𤣥宮漆烏瓦盤一枚 吐銅盤續齊諧記云許彦遇一書生云脚痛求寄鵞籠中前行息樹下生口吐一銅盤具肴饌酒數行又吐一美女子美男子共酌日晩生悉納口中留銅盤與彦 畫粉盤唐書云呉越王錢鏐置粉盤于卧内有所記即畫粉盤中 賜沈義神仙𫝊云沈義為人所迎見老君以金案玉盤賜之 與許彦見上轉十二時潛確類書云唐内庫有一盤色正黃圍三尺四周有物象如辰時草間皆戲龍轉已則為蛇午則成馬號十二時盤 原廣五十丈神異經云西北荒異國有金樓上有銀盤廣五十丈中有明珠大數丈光照千里
  盤五
  原詩梁沈約咏竹㯽榔盤詩曰梢風有勁質乗用道非一平織方以文穹成圓且宻
  原賦魏毌丘儉承露盤賦曰樹根芳林濯景天池嘉木靈草緑葉素枝飛閣鱗接而從連層臺偃蹇以横施龜龍怪獸嬉遊乎其中詭類壯觀襍遝衆多若乃肇制模鎔應變入神窮數極理究盡物倫命班爾召淳均撰蘭藉簡良辰采名金于崑丘斬扶桑以為薪詔燭龍使吐火運混元以陶甄敺隂陽而役神物豈取力于烝民用能弗營不日而成匪雕匪斵天挺之靈雄幹碣以髙立干雲霧而上征蓋取象乎蓬萊實神明之所憑峻極過于閬風鳳髙翔而弗升逺而望之若紫霓下鄰雙鵾集焉即而視之若璆琳之柱華蓋在端上際辰極下通九原中承仙掌既平且安越古今而無匹信竒異之可觀又能致休徵以輔性豈徒虗設于芳園采和氣之精液承清露于飛雲
  原銘後漢蔡邕盤銘曰華盤就用以享嘉賔内納其實外若元真 李尤盤銘曰或以承觴或以受物既舉清觴又成口實 魏毌丘儉承露盤銘曰赫赫聖魏紹天惟則承露瑰生爰昭懿德下有蛟龍偃蹇虬紛上有層盤厲彼青雲修莖擢擢髙弗可及仙掌岧岧零露是集有直其體有固斯基休徵攸降神明攸持少昊惟好我后斯同以祈眉壽以保萬邦 曹植承露盤銘曰苕苕承露峻極太清神石礧磈洪基岳停下潛醴泉上受雲英和氣四充翔鳳所經匪吾明后孰能經營近歴闡度三光朗明殊俗歸義祥瑞混并鸞鳳晨棲甘露宵零神明攸協髙而不傾奉戴巍巍恭統神器固若露盤長存永貴賢聖繼迹奕世明德不忝先功保茲皇極垂祚億兆永荷天秩
  晉殷仲堪酒盤銘曰



  樽一
  增説文曰樽酒器也罍龜目酒尊也木刻為雷雲象其施不窮 原爾雅曰彞卣罍器也小罍謂之坎卣中樽也 增易曰樽酒簋貳用缶納約自牖終无咎 原周禮曰六樽犧樽刻牛形象樽象形著樽底著地壺樽大樽太古瓦樽山樽刻山雲形以待祭祀賔客之禮 增又曰司尊𢑴掌六尊六彞之位詔其酌辨其用與其實春祠夏禴祼用雞𢑴鳥彞皆有舟其朝踐用兩獻尊其再獻用兩象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讀酢也秋嘗冬蒸祼用斚𢑴黃彞皆有舟其朝獻用兩著尊其饋獻用兩壺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也凡四時之間祀追享朝享祼用虎彞蜼彞皆有舟其朝踐用兩大尊其再獻用兩山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也 原禮記曰廟堂之上罍尊在阼犧尊在西 又曰泰有虞氏之尊也山罍夏后氏之尊著殷尊犧象周尊 增又曰灌尊夏后氏以雞彞殷以斚周以黃目 又曰尊壺者靣其鼻 又曰汙尊而抔飲 又曰黄目鬱氣之上尊也黃者中也目者氣之清明者也言酌于中而清明于外也 原莊子曰百年之木破為犧尊青黄以文之其斷在溝中比犧尊于溝中之斷則美惡有間矣其于失性一也 增又曰淳朴不殘孰為犧尊白玉不毁孰為珪璋道德不廢安取仁義 又曰市上之人有善戴尊者累千尊而行有與之更者行道未半而以其尊顛 原淮南子曰聖人之道猶中衢而設尊邪過者斟酌各得其宜 又曰夫奉一爵酒不知于色言其輕也挈一石尊則白汗交流言其重也况羸天下之憂而任海内之事者乎二者重于尊亦逺矣增又曰百圍之木斬而為犧尊龍蛇虎豹曲成文章風俗通曰坐不移尊俗説凡宴飲者移轉尊酒令人訟諍 博古圖曰
  有周乙舉尊觶謂之舉象尊全作象形而開背為尊鳬尊瓠尊䕫龍尊
  尊二
  原漢書曰成都侯商子邑為大司空貴重商故人皆敬事邑唯樓䕶自安舊節邑亦父事之不敢有闕時請召賔客邑居尊下稱賤子上壽坐百數皆離席伏䕶獨東向正坐 東觀漢記曰王霸擊賊作倡樂賊射營中霸前酒尊霸坐不動 增後漢書曰章帝建初七年槐里岐山得銅尊一枚 東觀漢記曰章帝時美陽得銅酒尊采色青黃有古文 原晉書禮樂志曰元旦獻白獸尊于殿庭蓋上施白獸獻直言者發此飲之 增晉起居注曰穆帝昇平二年尚書左丞相劉兖元日會彭城計佐虞興發白虎尊而羣觀輻凑中蘭臺令史張元不禁免元令史 鄴中記曰石虎正會殿前有白龍尊作金龍于東箱西向龍口金尊受五十斛 梁書曰劉杳博綜羣書嘗于沈約坐語及犧尊約云鄭𤣥答張逸謂為畫鳳凰尾婆娑然今無此器則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可案古者尊彞皆刻木為鳥獸鑿頂及背以出内酒頃魏世魯郡得齊大夫子尾送女器有尊作犧牛形晉永嘉賊曹嶷發齊景公冢又得二尊形亦為牛象皆古之遺器知非虗也 又曰劉之遴獻古器于東宮有金銀錯鏤古尊二枚篆銘曰秦容成侯適楚之歲造 六典曰太常寺唐武德中改隋奉禮郎為治禮郎永徽後為奉禮郎凡尊𢑴之制十有四祭祀則陳之一曰大尊二著尊三犧尊四象尊五壺尊六山罍七槩尊八散尊九山尊十蜃尊十一雞彞十二鳥彞十三斚彞十四黃𢑴
  尊三
  增上壽 飲福通典云唐千秋節受朝賀于樓上御座之東置壽尊又于樓前之東南置壽尊皆有盞斚尚食酌酒以授殿中監上千萬歲夀 玉海云祥符元年九月壬戍禮儀使言皇帝飲福酒以上尊太尉而下以罍今告廟及封禪望令尚食奉御于上尊酌酒以進以交神明之福從之 五獻七祀禮記云五獻之尊門外缶門内壺君尊瓦甒此以小為貴也 唐書禮樂志云七祀及功臣配享以壺尊二實醍齊 常滿 原不空玉海云唐李文暕調民黃金造常滿尊以獻 孔融别𫝊云融常歎曰座上客常滿尊中酒不空吾無憂矣 增神龜 銅鶴玉海云淳化元年十月髙麗王治獻神龜壽尊 朝野僉載云韓王元嘉有一銅鶴尊背上注酒則一足倚滿則正不滿則傾側飾翠羽 絡朱帶志林云先代不識犧尊但云沙畫之飾以翠羽至魏明帝時魯郡于
  地中得齊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犧尊作犧牛形乃知其足形 正義云概尊取横概之義黒漆為尊以朱帶絡腹 原賜丞相 增比君子漢書云賜丞相養年上尊注糯米酒一斗為上尊稷為中粟為下 唐書云牛僧孺對策直言時政後拜相文宗賜以𢑴尊龍勺曰精金古器以比君子 直千金 受一斛漢書曰梁孝王有罍尊直千金戒後代善寳之任后聞而欲得之王襄大母李太后曰先王有命無得以尊予人他物雖百鉅萬猶自恣任后絶欲得之王襄直使人開府取尊賜任后天子下吏騐問公卿治奏以為不孝襄誅 周禮祭器圖云罍形似壺大者受一斛刻木為之畫為山雲之形
  尊四
  增金尊李白詩云金尊清酒斗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 玉尊神異經云西北荒中酒泉美如肉清如鏡其上有玉尊取一尊復一尊與天地同休飲此酒不死又陳思王大魏篇云豐年大置酒玉尊列廣庭 銀尊呉越春秋云闔閭女自殺以銀尊送之 瓦尊潛確類書云陶匏太古禮器也陶謂陶瓦為酒尊匏瓠也謂破匏為爵 寳尊蔡邕論銘曰漢獲齊侯寳尊于槐里 翠尊七啟云盛以翠尊酌以雕觴 衢尊玉海云宋天禧四年九月二十四日賜酺詔曰思延兒齒廣置衢尊 陶尊晉書禮志云魏景初元年營洛陽南委粟山以為圓丘祀之日以始祖帝舜配房爼生魚陶尊元酒 瓢齎玉海云禜門用瓢齎注禜鄼所祭國門也齎讀為齊取甘瓢割去底以齊為尊木癭李白有山癭木尊詩見後 璙碧尊劉楨𤓰賦云憑雕玉之几酌璙碧之尊 陽燧尊劉綽有陽燧尊銘見後 魯壺尊左傳云昭十五年十二月晉荀躒如周以文伯宴尊以魯壺 齊倅尊晏子春秋云晉欲攻齊使范昭觀齊國之政景公觴之范昭起曰願得君之倅尊以為夀公命左右酌尊以獻晏子命撤去之范昭歸曰齊不可伐也吾欲慙其君晏子知之孔子聞之曰晏子不越尊爼之間折衝千里 掘地得玉海云唐開元九年三月汝州奏魯山縣之堯山白鵲見于許昌縣之唐祠掘地得古銅尊上又隱起雙鯉篆書文曰宜子孫請付史官從之 出峽還廣與記云英德縣峽山廟有先秦犧尊制作竒古嘗為權貴取去舟出峽風濤大作乃復還廟中 次山抔尊韻府云元次山居樊上石有窊顛因修之以藏酒曰抔尊銘曰誰能抔飲共比淳朴 東坡義尊韻府云東坡在黄州鄰近四五州送酒令置一器謂之雪堂義尊 龍鳳方尊博古圖云有龍鳳方尊蓋商器也 鳳虎二尊傅𤣥朝㑹賦云跱鳳虎之二尊清酟皆以停淵
  尊五
  原詩魏文帝詩曰良辰起初節髙會構歡娯明爵浮象尊珍善盈豆區 增唐李白咏山癭木尊詩曰擁腫寒山木嵌空成酒尊愧無江海量偃蹇在君門 又曰蟠木不雕飾且將斤斧踈尊成山岳勢材是棟梁餘外與金罍並中涵玉醴虚慙君垂拂拭遂忝玳筵居 皮日休咏酒尊詩曰犧尊一何古我抱期幽客少恐消醍醐滿疑烘琥珀猨窺曾撲瀉鳥踏經欹仄度度醒來看皆如生死隔 陸龜䝉和皮襲美酒尊詩曰黃金即為侈白石又太拙斷得竒樹根中如老蛟穴時招山下叟共酌林間月盡醉多忘言誰能作天舌
  增賦唐李君房白獸尊賦曰酒以養德則盛于尊尊之用獸可得而言若乃王春會朝初正元吉穆穆嚴宸濟濟良弼元化凝以垂衣讜詞進于造膝則從繩之義斯正投水之言自必是以白獸在司尊𢑴舉酒攫地空象夫□髵揚睛欲聞乎哮吼信履尾而不咥雖編鬚而何有俾夫嘉話允臧晬容有光尊則雲飛而山峙獸乃白質而黑章物盛其容若耽耽而視君能納諫遂諤諤而昌嘉言既藥用舉夫爵所以展其威儀匪空留乎斟酌獸之為尊用舍有時獸之喻人猛毅在茲懼威則君之設謬矣忘諫則臣之節殆而酌之伊何惟器所禀禮殊百拜味珍千品皇恩既錫且同夫湛湛露斯君德不囘寧比夫厭厭夜飲彼美觩然太階之前與諫鼔而齊致比撲滿而能全斯期箴闕用以旌賢將同衢尊之道幸注焉而酌焉 孟康期金尊含霜賦曰夫何卜晝之不暇以清夜之方乆垂玉漏之未窮賴金尊兮有酒霜入室兮夜何長尊含霜而醴澈霜覆醴而金光適足勁乎玉性亦何傷乎酒香夫如是尊既可賞霜亦可觀味資蘭桂影奪綃紈疊華彩于銀燭散餘光于玉盤况東堂清敞北斗闌干在公載宴廢寢相歡心飲氷兮猶熱酒飛霜兮豈寒斯蓋為上台之式百辟少宰之設九流明命充選俾士全謀五權立而羣才入鏡三人行而一人同舟並錯薪于翹楚異攀桂之淹留每賞崇乎夜隙故尊列而霜浮于是星歲遒盡地有寒沍引颺風烏徘徊玉兔杯上霧起鑪前香覆對尊影而霜含况霜姿而粉傅非兕觥其觩粲乎自舉會心絜矩凝然抱素于是執簡為名比玉同貞結而能白沖而不盈光露寢之舊席刻神鐘之逺聲豈獨坐中藏器酒上含情者哉 裴度黃目尊賦曰動明酌而曼醁騰光澄舊汙而圓規納照原銘後漢崔駰尊銘曰惟歲之元朝賀奉尊金罍犧象嘉禮具存獻酬交錯萬國咸歡 李尤尊銘曰樽設在堂以俟俊乂三山共承雕琢錯帶 蔡邕酒尊銘曰酒以成禮弗繼以淫德將無醉過則荒沈盈而不沖古人所箴尚鑒茲器茂朂厥心 晉孫綽陽燧尊銘曰大將體物妙思入神儀彼靈禽制器為人虗以含有文以飾身湛此𤣥醴延我嘉賔興懐寄咏聊以標設詳觀茲器妙巧竒絶酌焉則注受滿則側吐瀉適會未見其竭與之無若施而有節元應忘知功存不伐王公擬之德齊上哲 宋何偃常滿尊銘曰貞明麗象呉食中望唯茲竒器神絶莫尚斟酌賦受不踰其量鳬鷖之詩豈伊異况
  巵一
  原説文曰巵圜器也一名觛所以節飲食 增應劭曰巵飲酒禮器也古以角作受四升古巵字作觝 禮記曰父母舅姑之敦牟巵匜非餕莫敢用 淮南子曰霤水足以溢壺榼而江河不能實漏巵 文子曰三皇五帝有觀戒之器命曰侑巵 鹽鐵論曰川源不能實漏巵不能滿 左思曰玉巵無當雖寳非貴 黃庭堅詩敢乞餘圭刀歸和卯飲巵
  巵二
  原戰國䇿曰昭陽為楚伐魏覆軍殺將得入城移師而攻齊陳軫為齊王使見昭陽再拜賀戰勝起而言曰臣竊譬楚有祠者賜其舍人酒一巵舍人相謂曰數人飲之不足一人飲之有餘請畫地為蛇蛇先成者飲酒一人蛇先成引酒且飲之乃左手持巵右手畫蛇曰吾能為之足未成一人蛇成奪其巵曰蛇故無足子安能為之足遂飲酒 史記曰沛公與項羽會鴻門樊噲在營外聞事急乃持楯直入帳下羽問為誰張良曰沛公驂乗羽曰壯士賜巵酒彘肩噲飲酒㧞劒切肉食之羽曰能復飲乎曰死且不避巵酒安足辭 漢書曰髙祖奉玉巵為太上皇壽 後周書曰宇文貴射中金巵魏帝因以賜之 增宋史曰張方平使契丹契丹主顧謂左右曰有臣如此佳哉騎而擊毬于前酌巵酒飲之 又曰徽宗嘗大宴出玉琖玉巵示輔臣曰欲用此恐人以為太華蔡京曰臣昔使契丹見玉盤琖皆石晉時物持以夸臣謂南朝無此今用之上壽于禮無嫌 元史曰帝宴羣臣于上都行宮有不能釂大巵者免其冠服魏初上疏曰方今内有太常有史官有起居注以議典禮記言動外有髙麗安南使者入貢以觀中國之儀昨聞錫宴大臣威儀弗謹非所以尊朝廷正上下也
  巵三
  原白玉巵韓子云棠谿空見昭侯曰今有白玉巵而無當瓦器有當君渇將何以飲曰以瓦器空曰白玉巵美而君不以其無當邪曰然空曰為人君漏泄羣臣語猶玉巵無當也空每見出昭侯必獨卧唯恐夢言泄妻妾注當底也 增黃金巵白居易詩云玉液黄金巵 鸂𪄠巵瑣言云唐昭宗賜莊宗鸂𪄠酒巵翡翠盤 琉璃巵魏文帝得楊修書云重惠琉璃巵昭厚意 螭首巵詳下 蟬紋巵博古圖云有漢建光巵銘曰建光中室有四又漢犧首杯匏斗螭首巵雲電巵蟬紋巵 匏子巵逢原記云唐李適之有蓬萊盞海川螺舞仙盞匏子巵慢卷荷金蕉葉玉蟾兒等酒器 金屈巵夢華録云御宴酒盂皆金屈巵如菜盌而有手把子
  巵四
  增詩唐元稹玉巵無當詩曰共惜連城寳翻成無當巵詎慙君子貴深訝巧工隳泛蟻功全少如虹色不移可憐殊礫石何計辨糟醨江海誠難滿盤筵莫妄施縱乖斟酌意猶得對光儀 蔣防玉巵無當詩曰美玉常為器茲焉變漏巵酒漿悲莫挹樽爼念空施符彩功難補盈虗數已虧豈惟孤玩好抑亦類瑕疵清越音雖在操持意漸隳賦形期大匠良璞物同斯
  原賦晉傅咸汙巵賦曰人有遺余琉璃巵者小兒竊弄墮之不潔意既惜之又感物之汙辱乃䘮其所以為寳况君子行身而可以有玷乎有金商之瑋寳禀乾剛之淳精歎春暉之定色越冬氷之至清爰甄陶以成器逞異域之殊形猥陷身于醜穢豈厥美之不惜與觴杓之長辭曾瓦匜之不若
  原頌後漢崔駰漢明帝頌曰帝乃負扆執胄覆珪運斗杓以酬酢酌酒旗之玉巵
  杯一
  增方言曰㿿椷盞盌𥂸𥂓杯也秦晉之郊謂之㿿自關而東趙魏之間曰椷或曰盞或曰盌呉越之間曰𥂸齊右平原以東或謂之𥂓杯其通語也 原禮記曰母没而杯圈不能飲焉口澤之氣存焉爾孝子見親之器物哀則不忍用也圈屈木所為也巵匜之屬也 莊子曰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文子曰清之為明杯水見眸子濁之言闇河水不見泰山
  杯二
  原管子曰桓公管仲鮑叔牙𡩋戚四人飲公曰盍不為寡人壽叔牙奉杯而起曰願公無忘在莒時 漢書曰元帝徵貢禹為諫議大夫禹奏臣嘗從之東宮見賜杯案盡金銀飾非當所以食臣下也 又曰王嘉為丞相數上事言不宜封董賢上怒有詔假謁者節召丞相詣廷尉掾吏涕泣共和藥進嘉不肯服主簿曰將相不對理陳寃君侯宜引決嘉引藥杯以擊地謂官屬曰丞相幸得備位三公奉職負國當伏刑都市以示萬衆豈兒女子邪何為咀藥而死遂隨使者詣廷尉 又曰朱博為御史大夫為人亷儉食不重味案上不過三杯夜寢早起妻希見其靣 謝承後漢書曰豫章宋叔平為定陵令素杯食麥飯 增晉咸康起居注曰詔送遼東使段遼等鸚鵡杯 唐書曰胡楚賔屬文敏速飲酒半酣而後操筆髙宗毎令作文必以金銀杯盛酒令飲便以杯賜之 山堂肆考曰唐寧王有煖玉杯 唐書曰栁公權工書公卿貺遺巨萬主藏奴或盗用嘗貯杯盂一笥縢識如故而器皆亡奴妄言叵測者公權笑曰銀杯羽化矣不詰 韻府曰韓魏公開宴吏碎玉杯公曰非故也 宋史曰章鑑歸田里有告其家匿寳璽者霜晨鑑方擁敗衾卧兵士至大索其室惟敝篋貯一玉杯餘無一物人歎其清約 明紀曰石璞河南臨漳人歴官清介致仕歸買田僅百畝鄉人有為典史歸者璞往其家几上陳銀器前列金杯十餘問曰汝宦幾年矣曰未滿考也曰胡歸乎曰刁民訟吾貪奪職璞曰嗟夫使我治汝汝焉能還鄉里哉拂衣去
  杯三
  原飲霞 增收露論衡云河東項曼都好道去家三年而反曰去時有數仙人將上天離月數里而止月之旁甚寒悽愴飢欲食輙飲我流霞一杯每飲數月不飢 漢武故事云武帝作承露盤仙人象擎玉杯以收雲表之露 紫霞 明月王禹玉上元應制詩云一曲昇平人盡樂君王又進紫霞杯 神仙傳云劉剛未仙時姮娥降共飲留一明月杯云以示世人 原常滿 增自煖十州記云周穆王時西域獻夜光常滿杯杯容三升是白玉之精光明照徹夜以杯于庭中以向天比旦而水升滿中汁甘而香美斯實靈器 開元遺事云唐内庫有一酒杯青色而有紋如亂絲其薄如葉杯足上有鏤金字曰自煖杯上令取酒注之温温然有氣相吹如沸湯 三雅 七寳曲論云劉表有酒爵三大曰伯雅容七升次曰仲雅容六升小曰季雅容五升于志寧詩云俱裁七步咏共傾三雅杯 樂史云李太白後序太真妃持玻瓈七寶杯酌葡萄酒 鶴頂 原蝦頭劉欣期益州記云鸏䴀水鳥黃喙長尺餘南人以為酒杯即今之鶴頂也南越志云南海以蝦頭為杯鬚長數尺金銀鏤晉康州刺史常以杯獻簡文用以盛藥未及飲無故酒躍于外時廬江太守曲安逺頗解術數即令筮之安逺曰即三旬後庭將有喜慶者 增照蛇 化燕廣輿記云唐應彬為汲令夏至日主簿杜宣造謁命酒時北壁上偶懸赤弩照入杯形如蛇宣心畏之不敢不飲歸即腹痛妨眠食諸方不効彬從壁次顧見懸弩曰必此也載宣于故處設酒杯中復有蛇因告之故宣遂解立愈晉書樂廣事同 神仙𫝊云左慈能分杯飲酒曹操欲殺之為設酒試之慈㧞簪以畫杯杯即斷飲畢以杯擲屋棟懸著化而為雙燕良久乃復墮于地遂失慈之所在 蕉葉 𤓰片志林云蘇東坡云吾兄子明飲酒三蕉葉吾少時望見酒杯而醉至今亦能飲三蕉葉矣 十國春秋云景宗令匠鍜銀葉為杯賜羣下飲銀葉既柔弱因目之為冬𤓰片又名曰醉如泥酒既盈則不復置他所惟飲盡始釋手後與劉光祚遊華岳逢道士以桃核取瀑泉盥潄卒以半片見授遂名為桃核杯 𫝊國 照世五代史云唐明宗時臨河縣得一玉杯有文曰𫝊國寳萬歲杯明宗甚愛之以示馮道道曰此前世有形之寳爾王者固有無形之寳也 潛確類書云撤馬兒罕國有照世杯光明洞徹照之可知世事 渡河 投津髙僧𫝊云杯渡和尚不知姓名常乗木杯渡河因名焉不脩細行飲酒食肉與俗人不殊宋史云劉永年四歲能詩仁宗時許出入兩宮一日帝誤投金杯瑶津亭下戲謂左右曰能取之乎永年一躍持之而出帝拊其首曰竒童子也
  杯四
  增瓊杯韻府云唐王翰文章如瓊杯玉斚 瓦杯續漢書禮儀志云天子明器有瓦大杯十六容三升瓦小杯二十受二升 原螺杯陶侃故事云侃上成帝螺杯一枚 增蠡杯見陸倕銘 桑杯謝承後漢書云髙𢎞為瑯琊相桑杯盛醬 㭨杯明紀云鐵冠道人結廬鍾山下梁國公藍玉攜酒訪之道人野服出迎玉以其輕已不悦酒行戲曰吾有一語請先生屬對脚穿芒屨迎賔足下無禮道人即指玉所持椰杯復之曰手執椰杯作盞尊前不忠玉武人不悟其意一日投大中橋水死求其屍不得已而潼關吏奏某月日道人杖䇿出關計之正玉投水之日也 荷杯語林云唐李宗閔暑月臨池以荷為杯 藤杯續博物志云酒杯藤出西域藤大如臂葉似葛花實如梧桐質堅可為杯以酌酒有文章映徹可愛士人投酒能消宿酲 鸚鵡杯山堂肆考梁宴魏使魏肇師勸鸚鵡杯徐君房飲不盡肇師曰海蠡蜿蜒尾翅皆張非為玩亦以為罰今日不得辭也 鴛鴦杯雞跖集云唐張易之與李迥常以鴛鴦杯一雙共飲取其常相逐也 瑪瑙杯見錢起歌 水晶杯韻府云武德二年西域罽賔獻玻璃水晶杯 車渠杯梁簡文集云車渠屢酌鸚鵡驟傾車渠鸚鵡皆指酒杯俗𫝊車渠為杯注酒滿過一分不溢 琥珀杯韻府有琥珀杯緑瓷杯婪尾杯白木杯班彪上啟事云官吏二千石布𥜗羊裘以白木杯飲食飾虗欲以求名采譽 碧
  瑶杯潛確類書云仙家三寳有碧瑶杯紅蕤枕紫玉函玉清女以贈韋弇 玉交杯李義山詩云氷簟且眠金縷枕瓊筵不醉玉交杯 霞文杯劉孝綽詩曰共摛雲氣藻同舉霞文杯獻闕下史記云漢文帝十七年新垣平使人持玉杯闕下獻之刻曰人主延壽平所言詐下吏誅貨市上漢武故事云上崩後鄠縣有一人于市貨玉杯吏欲捕之因忽不見縣送其器推問茂陵中物霍光呼問説市人形貎如先帝 有蘭桂真率齋筆記云關關贈余本明以青華酒杯酌酒輙有異香在内或有桂花或梅或蘭視之宛然取之若影乾則不見矣余寳之 生菌芝永嘉郡記云君鄣山袁君廟神降祝史以神前杯灌地以大羮杯覆之有頃發杯而菌芝生于杯下 頭没杯曹瞞𫝊云魏太祖與人談論戲弄盡無隱諱及歡悦大笑至于頭没杯案中餚饍皆汚巾幘 掌覆杯杜甫詩云教兒且覆掌中杯 欲飲則舉謝氏詩源云金母召羣仙宴于赤水命謝長珠鼔拂雲之琴舞驚波之曲坐有碧玉鸚鵡杯白玉鸕鷀杓杯乾則杓自挹欲飲則杯自舉 不傳自至葛仙别傳云仙公為客設酒不令人傳之見杯自至人前若不盡者則杯不去 原象箸加玉杯韓子云紂為象箸而萁子怖以為象箸者必不加于土鉶必將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羮菽藿則必薦豹胎 簞瓢勝玉杯王逸子云顔回之簞瓢則勝慶封玉杯何者德行髙逺能絶殊也
  杯五
  增詩唐杜甫鸚鵡杯詩曰雕琢形儀似隴禽緑楊影裏可分斟坐間恨不能言語説我平生酒量深 錢起瑪瑙杯歌曰瑶溪碧岸生竒寳剖質披心出文藻良工雕飾明且鮮得成珍器入芳筵含華炳麗金尊側翠斚瓊觴忽無色繁絃急管催獻酬倐若飛空生羽翼湛湛蘭英照豹斑滿堂詞客盡朱顔花光來去𫝊香袖霞影髙低傍玉山王孫彩筆題新咏碎錦連珠復輝映世情貴耳不貴竒漫説海底珊瑚枝寧及琢磨當妙用燕歌楚舞長相隨
  原銘後漢馮敬通杯銘曰樂則思舊燕則思歡民之失德乾餱以愆 梁陸倕蠡杯銘曰用邁羽杯珍愈渠椀實同蠡測形均撲滿伊我疲病獨居無伴所不比挹誰誚誰緩
  增𫝊明劉啟元商君商君酒杯𫝊曰商君姓陶名一中家于饒之景德相𫝊先世居河濵有曰器者型虞舜之化以不苦窳稱及舜賔四門嘗柄用之封商丘世襲商君之號商生而縝密顔色光澤叩之音響清亮有識者曰此廟堂器也豈破窑中能乆羈乎陶族多用于時有職精膳者有職珍羞者有職掌醢者商皆卑下之獨與錫山壺子麯城陸胥相友善其出處必偕始胥因壺子納交于商商賴其麗澤顯名于世會良辰上方宴客敕有司治具懸樂以待時主爵乏人羣下薦商君太常乏人羣下薦壺子良醖署乏人壺商因薦陸胥上曰陸生醇儒肯為我來邪乃使壺子持節往召頃之陸胥與壺子俱來商君𠉀于席側導陸生遍謁諸客人人浹洽謂商君親已無不口銜其澤者上歡甚常執商手問曰陸生風度得如商郎否商對曰陸生汪汪如波千頃臣雖日與漸涵不能測也上曰不有卿安能親陸生使我心醉邪他日羣臣賀千上賜宴于瓊林預語商曰聞古賔筵有監有史我欲令子揚觶兼廵按諸在坐者于子何如商對曰臣聞丈夫磊落如珠走盤將終不能令人起敬邪至期商甫就席諸座客皆擎拳曲跽持之如執玉奉之如捧盈惟恐少有所傷見禮于人若此壺不平每以口侵凌之幸其滿而覆也商覺遽反之曰胡不嚴如瓶之戒邪商日被寵渥上常以右手提攜而自視與瓦缶同絶無驕溢色誰謂其器小易盈哉無何金城賈氏及玉巵子以竒巧得幸與商爭寵商謂之曰安静之器悃愊無華若軰雖金玉其相追琢其章祗為富貴家役使耳孰若我出自陶穴登之廟堂下至闤闠閭閻無富無貧無貴無賤無不捧我掌中口相授受又安用炫耳目之觀為哉商行己甚潔喜與持重者遊嘗曰吾與兒軰處每慮有玷缺之患又曰我雖涼薄必不墮于庸人之手茍持我不謹即能虀粉我我亦不往也蓋知自重哉然以乆握機權微有瑕隙可指上亦將厭擲之遂連表乞骸上可其請以商嘗從越名士遊修竹茂林間賜曲水為湯沐商感上之恩屢欲捐軀雖家食每飯不忘聞召即赴未嘗以寒燠辭居恒以侑器為監可滿而不可覆可虚而不可欹即坐客有號呶者商中立自如徐規之曰酒以成禮不繼以淫慎勿使我為漏巵哉考之古呉有鄭泉者性嗜酒臨卒謂家人曰死必葬我陶家之側幸身化為土以作酒器獲我心矣人謂商君即鄭泉後身理或然也
  盌一
  原説文曰盌小盂也 方言曰楚魏宋之間盌謂之盂增唐書曰吐蕃國器屈木而韋底或氈為盤凝麨為
  
  盌二
  原呉志曰曹公出濡須甘寧為前部督受敕斫敵前營孫權特賜米酒衆肴寧先以銀盌酌酒自飲兩盌乃酌與都督都督伏不肯時持寧引白削置膝上呵之曰卿見知于至尊孰與甘寧甘寧尚不惜死卿何以獨惜死乎都督見寧色厲即起拜持酒通酌兵各一銀盌至二更時銜枚出斫敵敵驚動遂退寧益貴重 增晉陽秋曰王敦許周訪荆州又授梁州訪怒敦書喻之遺以玉環玉盌訪投玉盌于地曰吾豈賈竪可以寳悦邪 世説曰王大將軍尚主如厠即還婢擎金盤盛水琉璃盌盛澡豆見澡盤 又曰王導舉琉璃盌謂周伯仁曰此盌腹殊空謂寳器何邪 晉義熙起居注曰詔林邑王范明達獻金盌一副蓋百副 北齊書曰魏收訪盧叔武留收良乆食至但有粟餐葵菜木盌盛之片脯而已隋書曰隋文帝時突厥獻七寳盌 元史曰至元八年巴延以百家奴前後戰功上聞世祖大悦以良家女及銀盌一賜之
  盌三
  增金盌韻府云崔少府女亡有金盌著棺後盧充與之幽㛰女以金盌贈之 瓦盌髙僧𫝊云西明深禪師僧問如何走和尚家風師曰竹箸瓦盌 茗盌韓詩云茗盌纎纎捧 酒盌黃山谷詩云更當力貧開酒盌 粉盌晉陽秋曰武帝時魏府丞蕭譚丞徐修儀疏作漆畫銀帶粉盌詔殺之 漆盌東宮舊事云漆盌子一百枚 車渠盌崔豹古今注云魏帝以車渠石為酒盌 水精盌抱朴子云外國作水精盌實是合百片以作之交廣間多得此法俗人乃云水精是自然之物又陶侃故事云侃上成帝水精盌一枚 原琉璃盌文士𫝊云潘尼與同僚飲主人有琉璃盌使客賦之尼于座立成又晉咸康起居注云詔賜遼東段遼等琉璃盌 增白石盌交州雜記云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送林邑王范熊所獻青白石盌一口白水精盌二口 盛書水秦嘉妻與嘉書云今奉金錯盌一枚可以盛書水琉璃盌一枚可以服藥酒 貯冷物樞要録云元載凡飲食貯冷物以琉璃盌熱物用泛水磁器有三千事 原置井邊潯陽記云龍窟有深潭有人于此洗銅盌忽浪起水長失盌此人後見置城裏井邊 增出人間唐杜甫詩云昨夜玉魚䝉葬地早時金盌出人間 盛美酒李白詩云蘭陵美酒欝金香玉盌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進靈液韓詩云靈液屢進玻璃盌 盛水不耗孔帖云馬侍中嘗寳一玉精盌夏蠅不近盛水經月不耗或目痛含之立愈 置錢皆滿秘閣閒談云巴東下巖院僧水際得青磁椀折花及米其中皆滿以錢及金銀置之皆然自是富厚僧年老擲盌江中謂徒弟曰不欲爾等増罪累也
  盌四
  增詩唐杜甫于韋處乞大邑磁碗詩曰大邑燒磁輕且堅扣如哀玉錦城𫝊君家白盌勝霜雪急送茅齋也可憐
  原賦魏曹植車渠盌賦曰惟斯盌之所生于涼風之峻湄采金光以定色擬朝陽而發輝豐𤣥素之煒曄帶朱榮之葳蕤緼絲綸以肆采藻繁布以相追翩飄颻而浮景若驚鵠之雙飛隱神璞于西野彌百葉而莫希于時乃有明篤神后廣被仁聲夷慕義而重使獻茲寳于斯庭命公輸使制匠窮妍麗之殊形華色燦爛文若㸃成欝蓊雲蒸蜿蜒龍征光如激電影若浮星何神怪之巨偉信一覽而九驚雖離朱之聰目由炫燿以失精何明麗之可悦超羣寳而特章俟君子之閑宴酌甘醴于斯觴既娯情而可貴故永御而不忘 應瑒車渠盌賦曰惟茲碗之珍瑋誕靈岳而竒生扇不周之芳烈浸瓊露以潤形䕃碧條以納曜噏朝霞而發榮紛𤣥黄以彤裔曄豹變而龍華象蜿虹之輔體中含曜乎雲波若其衆色鱗聚卓度詭常絪緼雜錯乍圓乍方蔚術繁興散列成章揚丹流縹碧玉飛黃華氣承朗内外齊光 徐幹車渠碗賦曰闤德應規巽從易安大小得宜容如可觀盛彼清醴承以琱盤因歡接口媚于君顔 晉潘尼琉璃碗賦曰覽方貢之彼珍瑋茲碗之獨竒濟流沙之絶險越葱嶺之峻危其由來也阻逺其所託也幽深據重巒之億仞臨洪溪之萬尋接玉樹與瓊瑶鄰沙棠與碧林瞻閬風之崔嵬顧𤣥圃之蕭參光映日矅圓成月盈纎瑕㒺麗飛塵靡停灼爍旁燭表裏相形舉茲盌以酬賔榮宻坐之曲宴流景烱晃以内澈清醴瑶琰而外見陳江總瑪瑙碗賦曰翠羽流霞之杯諒無聞于瑋麗
  豈匹此之竒瓌爰覩殊特臻自西國狀驚鶴之㸃潰似遊龍之割刻士衡譬之雲采中郎羞其馬勒于時北園清夏東閣浮涼山交枝而影雜水沈葉而流香蟬無風而吲短鷺出迥而飛長副君海渟岳峙紙落金鏘獲阿宗之美寳命河朔之名觴寳出崑崙之仙阜觴即𤣥洲之玉酒酒既醉而還年盌稍酌而延壽仰天縱之體物銘欹器兮何有
  原表梁諸葛恢表曰詔云行當别離以為悵㒺分致氍㲣一劒一琉璃盌一貴達心領録之天恩望極天地施鈞不異逺近
  盂一
  增説文曰盂飲器也 韓子曰為人君者猶盂也人猶水也盂圓水圓盂方水方 涼州異物志曰琥珀作盂瓶 夢華録曰京師酒店純用銀器雖一人盌遂之時亦用銀盂注盌遂一盌遂行也
  盂二
  增漢書曰東方朔上嘗使數家射覆置守宮于盂下使射之 晉四王起事曰惠帝還洛陽黃門以瓦盂盛茶上至尊 宋史曰夏將嵬名山弟夷山來降种諤諤使人因夷山以誘之賂以金盂名山小吏受而許降名山未之知也
  鉢一
  增玉鉢北齊書云齊神武長女為魏孝武后被廢復配元韶魏室竒寳多隨后入韶家有二玉鉢相盛可轉而不可出瑪瑙榼容三升玉縫之皆稱西域鬼作 銀鉢二石偽事云佛圖澄死以生所服金杖銀鉢送終後開棺視之惟見杖鉢存焉 衣鉢𫝊燈録云池州使君問五祖曰會中有五百僧不付衣鉢為甚却付與盧行者五祖曰四百九十九人㑹佛法唯有盧行者一人不會佛法他則悟道謂之過量人方𫝊得衣鉢 瓶鉢又云守清禪師有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曰一瓶兼一鉢到處是生涯原鍊懸支僧載外國事云佛鉢在大月氐國一名佛律婆越國是天子之都也起浮圖髙四丈七層四壁裏有金銀佛象悉如人髙鉢處中央在第二層上作金絡絡鉢鍊懸鉢鉢是石也其色青 車載法顯記云弗樓沙國有佛鉢昔月氐王大興衆來伐此國取佛鉢既服此國巳月氐王篤信佛法欲持鉢去去乃校飾大象置鉢其上象便伏地不能得進更作四輪車載鉢八象共牽復不能進王知與鉢無縁深自愧歎即于此處起塔及僧伽藍 青玉鉢西域𫝊諸國志云佛鉢在乾陁越國青玉也受三斗許彼國寳之供養願終日花香不滿則如言也願一把滿亦隨言也 衆香鉢維摩經云維摩居士遣八菩薩往衆香國禮佛于是香積如來以衆香鉢盛飯與之 水精鉢交州雜事云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送臨邑王范熊所獻銀鉢一口水精鉢一口 增龍腦鉢宋蘇軾宸奎閣碑記云大覺禪師持律嚴仁宗賜龍腦鉢盂璉對使者焚之曰吾法以瓦鐵食此鉢非法上嘉之 原生青蓮佛圖澄傳曰澄以鉢盛水燒香呪之須臾鉢中生青蓮花 增升白氣廣輿記云無言和尚姓李氏精宻數法嘗持一鐵鉢入定欲晴則鉢内火光燭天遂霽欲雨則鉢中白氣上升遂雨䝉氏封為灌頂法師原盛乳糜支僧載外國事云摩竭提國在迦維越之南相去四十由旬貝多樹去摩竭提三十里一名毘波黎佛唯在此一樹下坐滿六年長者女以金鉢盛牛乳糜上佛佛得乳糜往尼連禪河浴浴竟于水邊噉糜噉糜竟擲鉢水中逆流可百步許然後鉢復流河中架梨郍龍王接取鉢在宮中供養 增滿香飯異苑云司州衛士度苦行居士也其母常誦經長齋堂衆僧未食俱望見空中有一物下既落其前乃是天鉢滿中香飯度以晉惠懷之際得道 攪鉢求雨明皇十七事云明皇令無畏三藏求雨以一鉢水小刀攪之須臾有龍如指大入鉢復攪呪之白氣自鉢中出大風雨 擊鉢成詩梁王僧孺𫝊云齊竟陵王子良嘗集學士刻燭成詩四韻則刻一寸以此為率蕭文琰曰何難之有乃與丘令楷等共打銅鉢立韻響滅詩成皆可觀覽
  鉢二
  原啓齊王融謝安陸王賜銀鉢啟曰素金之貴有訪仙經鐫刻可竒見符神鼎撤膳器于珍羞之席降寳玩于簞瓢之門 梁劉孝儀謝鄱陽王賜鉢啟曰珍窮貨貢製極範金用貴寳尊文包龍鼎雕鏤海籍圖載山經閲衆靈于器中弄神奸于掌裏足令任后所欲逺慙漢世少君有覿遥羞齊寢
  甌一
  原方言曰甌甂陳魏宋楚之間謂之㼵自關而西謂之甂其大者謂之甌 增又曰自關而西盎之小者謂之甌 通俗文曰小甌曰㼵 淮南子曰狗彘不擇甂甌而食 東方朔七諫曰甂甌登于明堂周鼎潛于深淵
  甌二
  原盛香袁彦伯羅山疏云善道門尸在石室北壁下形骸朽壊止有白骨在昔成都識此道士聞之使人慨然其業行殊異當蟬脱解骨耳石室中先有甌盛香得便掃除燒香 化丹抱朴子云取金液及水銀以黄土甌盛置之猛火土皆化為丹以此丹金為盤盌食其中可令人長生 增玉手捧韻府云裴航至藍橋姬曰雲英擎一甌漿來俄于葦箔下出雙玉手捧瓷甌飲之真玉液也 犀筯擊又云漢成帝欲立飛燕謝后歌歸風送逺之曲以文犀筯擊玉甌酒酣風起后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袖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 起素濤茶歌云碧玉甌中素濤起 飲玉液見上 覆案上唐書云𤣥宗命相先書名置案上舉金甌覆之謂太子曰此𡨧相名也其誰乎射中賜巵酒肅宗曰非崔琳盧從愿乎上曰然 擲波間宋史云淳化三年三月帝幸金明池命為競渡之戲擲銀甌于波間令人泅波取之賜諸葛恢諸葛恢集云詔賜恢白甌二枚 投徐孝嗣南史云沈昭畧被召入華
  林省飲藥酒罵徐孝嗣曰廢昬立明古今令典宰相無才致有今日以甌投其靣曰使為破靣鬼
  甌三
  原啓梁皇太子謝敕賚廣州甌等啟曰淮南承月之杯豈均符采西國浮雲之盌非謂瑰竒臣南珍靡究未讀奏曹之表方物罕逢不識議郎之畫
  甕一罋瓮同
  原易曰井谷射鮒甕敝漏 增周禮曰大朝覲佐儐共設篚罋之禮 原禮記曰儒有蓬户罋牖易衣而出并日而食 孝經援神契曰銀甕不汲自隨不盛自盈增急就章曰係臂琅玕琥珀龍璧碧珠璣玫瑰瓮 宋劉師道詩曰醯雞甕裏夭
  甕二
  原左傳曰齊人伐燕燕人歸燕姬賂以瑶甕玉櫝斚耳增漢書曰陳平家貧居甕牖 華嚴國志曰趙琰青
  州刺史㕔置水甕得貴要之書投于其中 聞見録曰趙普為相屏後設一大甕凡有投利害文字貯其中滿則焚之通衢因此得謗 宋史曰牟子才八世祖允良生期歲淳化間盗起舉家殱焉惟一姑未笄以甕覆之得免 廣輿記曰陶宗儀天台人至元間避難府城南之亭林里雅好著述雖力耕畎畝恒以筆硯自隨置一甕樹下有所得即書以投其中乆乆成帙曰南村輟耕録
  甕三
  增藏書 積筆東坡詩序云唐房琯與道士邢和璞出游至夏口村坐古松下和璞使人鑿地得甕中所藏婁師德與永禪師書謂琯曰頗憶此邪因悵然悟前身為永師也 尚書故實云孫智永學書積年秃筆十八瓮 原雷鳴 雲出淮南萬畢術云取沸湯著銅瓮中堅塞之内于井中作雷鳴聞數十里 幽怪志曰曹著為建康小吏忽為廬山府君所迎見府門前有大瓮可受五百石風雲出其中藏金 增流錢晉書云隗炤善易臨終書版授妻曰吾亡後五年有詔使來此亭姓龔負
  吾金可持此版責之至期龔使者止亭中妻齎版往責使者筮卦曰吾不負金賢夫有金五百觔盛以青瓮覆以銅柈埋在堂屋下掘之得金 唐餘録云建安人見山下數錢流出至山半有大甕錢滿而欹于是推正石搘之取五百餘歸將再盡取而亡其瓮夜夢人曰錢有主向為甕欹以五百僱爾正之爾 貯露作酪韻府云黄帝時甕堯時猶存貯瑪瑙露中時淳則滿時澆則竭 王隱晉書云太孫臧外祖蔣廸作酪當釀未成大甕自行廸打酪甕破問景養養曰當生太子儲副 備城 纍牆墨子云備城百步一井井十瓮 正字通云明姚廣孝選軍中器槭聚瓮甃纍牆瓮口向内外過者不聞聲以聲為瓮所收也 原出婦 藏賊六帖云魏管輅有人失妻輅卜之令于東陽城門𠉀擔豚人至與共鬭豚走逸追之豚入舍突破主人甕婦從甕中出 東觀漢記云王渙與洛陽令方畧捕賊賊乃藏大甕中悉擒獲 丈人抱 吏部眠莊子云子貢入楚過漢隂見一丈人方為圃畦鑿隧而入抱甕而灌子貢曰有械于此用力寡而見功多其名為槹丈人忿然作色曰有機械者必有機事有機事者必有機心吾非不知羞而不為也 晉書云畢卓為吏部郎性嗜酒比舍郎酒熟因夜至其瓮間盗飲之為掌酒者所縛旦視之乃畢吏部也 增活一兒 投二媪冷齋夜話云司馬温公幼時與羣兒戲一兒墜大甕水中羣兒驚去公以石擊瓮水迸出兒得不死至今京濟間為小兒擊甕圖 唐書云武后嫉髙宗廢后王氏並蕭良娣剔其手足反接投釀甕中曰令二媪骨醉 納周興 瘞陳諤唐書云天授中人告周興謀反詔來俊臣鞫狀初興未知被告方對俊臣食俊臣曰囚多不服奈何興曰易耳内之大甕熾炭周之何事不承俊臣曰善命取甕且熾火徐謂興曰有詔按君請嘗之 明紀云永樂中陳諤為人剛介直諌觸禁上怒命為坎瘞之露其頂諤歎息謂其人曰吾今日乃為火斃所苦問其故罵曰咄嗟汝不知邪朝廷瘞人當以瓮令速死耳瘞者如其言遂得屈伸七日不死釋還職 原坐岳飛置胡廣宋史云岳飛生未彌月河決内黃水暴至母姚抱飛坐甕中衝濤及岸得免人異之 世説云胡廣本姓黄五月五日生父母惡之乃置甕投于江湖見瓮流下人聞兒啼取兒養之遂位登三司廣不持本親服云本親以我為死人深譏之 浸道士 煆顛仙集仙𫝊云王老者慕道有老道士造之忽遍身瘡瘍曰得酒數斛浸之即愈遂為置酒滿甕道士坐甕巾三日鬚髪皆黒如童子曰能飲此酒可仙去時方打麥全家飲之忽風動雲蒸一時輕舉空中猶聞打麥聲 明通紀云太祖時有周顛仙建昌人年十四得顛疾行乞南昌舉錯譎詭人莫能識至金陵遇上出必前遮拜時有所言必以告太平為首詞上厭之命沃以燒酒顛飲極多終不醉命覆以甕積薪煆之火息起視正坐宴然 藏鸚鵡 增置蜥蝪白帖云張華養白鸚鵡華自外來並以家事告之華出後童僕怒乃藏甕中 韻府云置蜥蝪于瓮中祈雨事 有黃虀 原得素書韻府云貧士有三百甕黃虀 鍾離意别𫝊云意為魯相脩夫子廟男子張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懷其一以六枚瘞堂下牀首有懸瓮意問户曹此何甕曰夫子甕有丹書人莫敢發意發之得素書云後世修吾書董仲舒䕶吾車拭吾履發吾笥㑹稽鍾離意璧有七枚張伯懷其一
  甕四
  原酒甕金樓子云禰衡云荀彧可强與言餘皆酒瓮飯囊爾 增飯罋童謡云二月刈禾傷早九月喫糕正好十月洗蕩飯瓮隋五行志云豐年之祥東坡詩云助爾歌飯甕 原金七甕白帖云宋渭南耕者得主父偃七瓮金 酒五甕白帖云周覬籍其家絮數簏酒五瓮而已覆酒甕晉書云陸機聞左思欲作三都賦曰須其成當以覆酒甕爾 覆醬瓮後魏書云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著太𤣥當時不免覆醬瓮 增從人求酒類説云有人自稱成德器從人求酒擊之乃一破酒甕 懸樹作聲明通紀云成化中山東民穿窖得古塚一罋貯水輙涸懸樹上作聲怪而破之識者云此寳器能照數里 抱甕釀酒語林云羊稚舒冬月釀酒常令人抱甕須㬰復易一人酒速成而味好 置甕投書見前趙琰
  甕五
  增詩唐陸龜䝉咏酒甕詩曰𠉀煖麴蘖調覆深苫蓋盡溢處每淋漓沈來還濎瀅嘗聞清涼酎可養希夷性盗飲以為名得非君子病 皮日休和陸魯望酒甕詩曰堅淨不苦窳陶于醉封疆臨溪刷舊痕隔屋聞新香移來近麴室倒處臨糟牀所嗟無比鄰余亦能偷嘗增賦唐衛棻甕賦曰古人得象兮創經營肇彼羣槖兮疏厥名瞻茲甕之為質乃陶人之所成非耳目之華侈留器用之深情若乃虗以為量滿而戒溢内容乃體外堅其質在埏埴之厥初諒邀竒于斯日濟家人之攸務故陳子乎虗室藏用所資詎可談悉至如原憲貧病蓬户攸居以甕為牖含風自虗知道而樂其神晏如及夫漢隂抱甕髙情悠邈絶乎澆風敦其至朴同夫人道于焉卓犖若夫吏部既醉乗興來眠漏𫝊永夕酒泛如泉酣飲無度其人在旃考異宏圖徵竒遐紀條支之鳥卵猶類園人之繭形可擬非心虗之可測徒耳聞而是矣厥品之為用自禮經以疏跡固有順于時須乃全之而不易含虗而稱從宜所適粤若稽古兮聖唐銀瓮常滿兮珍光靈液滋兮寳物用呈絶瑞兮詠太康小子同螢爝之微火耿光疑于斯章
  罌一
  增説文曰罃備火長頸瓶也 又曰罌甀也甀小口罌也 方言曰罌謂之㼰 師古曰罌所以盛酒也 博古圖曰漢湯罌温水器也狀如匏圜而純素有一耳若屈巵舉而置之爐竈間以烹水銅為之重一觔十一兩容三升七合非瓦瓶也 蘇軾詩曰厨裏霜虀到舊罌又曰年來小器溢瓶罌
  罌二
  增史記曰韓信擊魏從夏陽以木罌渡軍襲安邑 漢書曰趙廣漢為京兆尹突入霍禹第搜索私屠酤推破盧罌釜斬門關 晉書曰孔嚴父奕有遺酒者奕遥呵曰人餉吾兩罌酒其一何故非也視之一罌果是水奕曰酒重水輕提酒者手有輕重故耳
  罌三
  增酌酒襄陽耆舊𫝊云卒仲宣截竹為罌以酌酒曰吾性愛竹及酒欲令二物相並爾 承糟劉伶酒德頌云捧罌承糟銜杯潄醪 金罌韻府云唐左相酒名𨤍醁翠濤貯以金罌十年不敗銀罌杜甫臘日詩云翠管銀罌下碧霄 琉璃罌異苑云月支國有佛髪盛以琉璃罌翡翠罌歸田録云寳器翡翠罌歐陽修得之梅堯臣能屑金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四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五
  器物部四瓶 壺 甑 盆 匕箸權 衡 量 度 農器
  瓶一
  原易曰羸其瓶 毛詩曰瓶之罄矣惟罍之恥 増禮記曰祭竈盛于盆尊于瓶 原左傳曰雖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禮也 増呂氏春秋曰古者抱瓶而汲 原淮南子曰覩瓶水之氷而知天下之寒 古樂府曰金瓶素綆汲寒漿 増富弼書坐屏曰守口如瓶防意如城
  瓶二
  増傳曰衛孫蒯田于曹隧飲馬于重丘毁其瓶重丘人閉門而詬之曰親逐而君爾父為厲是之不憂何以田為 又曰邾子在門臺閽以瓶水沃廷 唐書曰太宗以胡瓶賜李大亮曰有臣如此朕何憂古人以一言之重訂千金今賜胡瓶一雖無千金乃朕所自御 玉海
  曰唐禁中銀瓶大者髙五尺餘江西李兼獻髙六尺者貞元十二年誕日及端午齊映獻髙八尺餘者 叙聞錄曰憲宗釀換骨醪以金瓶賜裴度 五代史曰唐廢帝入立欲擇宰相因悉書清望官姓名内琉璃瓶中夜焚香祝天以筯挾之首得盧文紀欣然相之 元史曰至順間伯勒齊爾布哈陞榮禄大夫宣徽使宣徽所造酒横索者衆嵗費陶瓶甚多伯勒齊爾布哈奏製銀瓶以貯而索者遂止
  瓶三
  増淨手 煖足寄歸𫝊云梵云軍持此云瓶常貯水随身淨手 湯婆一名煖足瓶 蓄錢 行雨類書云鄒長倩贈公孫𢎞撲滿一枚撲滿蓄錢瓶也以土為之可入不可出滿則撲之士有聚而不散者有撲滿之敗 𤣥怪録云李靖宿一朱門家夜半一婦人托行雨鞲驄馬與一小瓶戒曰瓶水一滴地上三尺水矣
  瓶四
  増銀瓶杜甫詩云指㸃銀瓶索酒嘗 玉瓶李白詩曰玉瓶沽美酒 黄金瓶唐書云秦瓊字叔寳始為隋將後降髙祖拜馬軍總管戰美良川功多帝賜以黄金瓶勞曰卿不恤妻子而來歸我且又立功使朕肉可食當割以啖汝况子女玉帛乎 朱提瓶又云太宗時回紇鐵勒十一部歸命張飲髙㑹帝坐秘殿前後髙坫置朱提瓶其上潜泉浮酒自左閣通坫趾注之瓶轉受百斛回紇數千人飲畢尚不能半 金胡瓶西域記云疎勒王致魏文帝金胡瓶 玉膽瓶鄭松𥦗云花鬚中有玉膽瓶 從者挈九國志云蜀閩王宗銖有海客鬻龍腦蜀中貯以水晶瓶殿直李葩市之海客邀善價比數倍葩造宗銖曰水晶瓶為爾取之翌日至其所宗銖與海客共觀嘆其纎織久之因目從者挈瓶去 竈婦洗蘇軾詩云應嗤竈婦洗盆瓶 自稱曽元宣室志云建中末獨孤彦客淮泗間佛寺遇青短衣人自稱曾元後騐之乃瓶耳 客揖麴生鄭綮開元傳信記云道士葉法善有道術一日㑹朝士滿座思酒忽有一人叩門稱麴秀才突入居席末論難鋒起葉潛以小劍擊之随手墜地化為瓶榼視之乃盈瓶醇釀也坐客醉而揖其瓶曰麴生風味不可忘也 跳入不見廣輿記云中屠有涯宋時居陽羨攜瓷瓶渡舟飲酒大吐衆逐之登岸吟曰仲尼非不賢為世所不容蚩蚩同舟子不識人中龍跳入瓶不見 擊碎應聲明通紀云洪武初冷謙有仙術有友人貧求濟于謙謙乃于壁間畫一門一鶴守之令人敲門自開入其室金寳充牣葢内帑也其人恣取以出而遺其引他日内庫失金庫吏得引以聞執其人訊之并逮謙謙謂逮者曰安得少水以救我渇逮者以瓶汲水與之謙且飲以足插入瓶中其身漸隐逮者以瓶置御前上問之輙于瓶中應聲上怒擊其瓶碎之片片皆應 祐師踢倒𫝊燈録云華林與祐師爭住溈山百丈曰若能下得一句出格乃與住持指浄瓶曰不得喚作浄瓶林曰不可喚作木𣔻也百丈不肯祐師乃踢倒浄瓶百丈笑曰輸却山子也 阮孚持歸潛確類書云阮孚性機辨好酒貎短而秃周文帝偏所眷顧常于室内置酒十瓶瓶一斛上皆加帽欲戲孚孚適入室見即驚喜曰吾兄弟輩甚無禮何為入王家匡坐相對宜早還宅也因持瓶歸周文撫手大笑
  瓶五
  増詩唐杜甫咏銅瓶詩曰亂後碧井廢時清瑶殿深銅瓶未失水百丈有哀音側想美人意應悲寒甃沈蛟龍半缺落猶得折黄金 宋黄庭堅戲咏煖足瓶詩曰小姬煖足卧或能起心兵千錢買脚婆夜夜睡天明脚婆元不食纒裹一衲足天明更傾瀉頮手有餘燠 明于謙湯婆詩曰不施脂粉不梳妝寂寞無言卧象牀煖足難同親骨肉傍人惟有熱心腸夜長夜短慵舒眼花落花開空自傷可惜恩情易抛擲春來依舊守空房原賦漢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賦曰覩瓶之居居井之湄處髙臨深動常近危酒醪不入藏水滿懐不得左右牽于纒徽一旦擊礙骨肉為泥自用如此不如鴟夷
  増傳明支廷訓涵春君花瓶𫝊曰余托居在委巷窮僻䖏絶無芳艶渉目且日奔走于風塵不知其臘之將去也有涵春君者修頸坦腹獨抱止水每如果然挈羅浮素質踵余齋而明曰春至矣世𫝊有脚陽春今且無根自榮矣師雄偶邀半晌今且陪君起居矣蕭蕭疎影黯黯餘芳最可人者尤在燈下經宿猶是閲旬猶是且刋華而就實焉余意羅浮氏素非家養其來固多拂鬱曲折乃于于徐徐欣然自若不識一枝之為寄也豈轉移造化顧屬君手邪甚異之君曰何異乎拂之因以得順折之轉而為全物情類然逐衆敷榮大地陽春也隨縁自適一掬陽春也且過目成色何必春之為春與化俱徂何必相之為相借交于姚魏受知于陶令折節于董奉師門亦披衷于六𭅺西子無問富貴髙隐仙踪艶質隨所入必偕所與以進而此衷常浄可自信亦可信人時與文人學士晤對于芸𥦗並側于几案足以助𤼵其生意而彼此視為莫逆即與釋部談空空𤣥宗課寂寂律議森然亦若相得益彰而不病其為色礙惟賈人竪子日營營于多寡有無似為不韻未嘗過而問焉葢于萬錦叢中結交一杯水裏涵養春意雖覺滿懐塵根不留半㸃東皇以其有䕶傷續韻之功襲封涵春君姓湛氏名擷英移芳其字云 明吳寛湯媪湯婆子一名煖足瓶𫝊曰媪之先金姓少昊之苖裔也夏禹治水功成别錫之氏世有從革之徳載周書洪範篇穆王時有金母實生媪媪少遇為燧人氏之言者授以水火相濟之術善養氣能吐故納新延年不死人異之晝竊觀其所為塊處室中腹枵然及暮惟飲湯數升而已人因叩之曰媪何以夀對曰汝獨不聞冬日則飲湯之說乎吾術止此他無以吿子者因號曰湯媪媪為人有器量能容物其中無鈎鉅而緘黙不泄非世俗長舌婦人比性更恬淡富貴家未嘗有足跡獨喜孤寒士有召即往藜牀紙帳相與抵足寝和氣藹然可掬唐有廣文先生知其名召之媪至讓抑居下坐廣文揖而進媪曰足下雖冷官妾則婦人豈可與公比肩哉廣文與語至夜半頹然就睡偶以足加其腹媪亦不怒天明更與語傾倒殆盡自是廣文非媪寢不安席嘗曰和而不流清而不激卑以自牧即之也温惟媪能兼之人以為知言媪復知醫思以濟世人謂其滿腔子皆春意也有貴介公子犯寒疾獨卧别室迎致之媪初不欲往或曰此正媪行仁之秋也何以拒為不得已行視其疾已在骨髓循其經絡起足厥隂曰是非鐵可加法宜用湯液從其言體温温自下起若飲薑桂然及視其劑則其平日所飲者也公子竒其效欲留侍終身諸姬患之相與䜛于公子曰媪雖知醫然晝伏夜見踪跡叵測其殆鬼物邪公子尚慎之媪聞而愠見曰吾生平號為容物至是不覺使人熱中卒罵曰家世非寒族幸自温飽無求于世若輩粉白黛緑専以色媚人鬼物真自謂吾見若輩之殺公子也竟去及接他人終不失和氣公子亦遂疏之諸姬更進御未幾疾復作竟死如媪言媪同時有夫人竹氏與媪每春秋時輙為人棄置相㑹黙然無怨言嘆曰人生出䖏各有時耳媪自周歴漢唐至宋已二千餘嵗人謂其猶䖏子也閲人雖多無可以當意者聞涑水司馬公有清徳欲依之公得媪恨晩家有侍妾不一顧其夫人亦賢乃盛飾之以進卒揮去既而公拜相夜則思天下事往往達旦不寝媪進曰公幸不棄處我布衾之下愧無以報徳惟公盡瘁國事貎日加瘠幸為天下自愛公驚曰吾乆不聞媪言媪言甚愛我願卒聞媪之所以䖏世者媪曰昔在周末猶及見老子教予曰汝惟知足知足不辱予謹受教以至今日公悟曰媪殆謂我也即謝事退居于洛後薨朝廷因有温國之封媪後夀益髙雖云得異術要其先世從革之徳所致不可誣也
  壺一
  増說文曰壺昆吾圜器也徐注曰昆吾紂臣作瓦器 毛詩曰顯父餞之清酒百壺 周禮曰挈壺氏掌挈壺以令軍井壺所以盛飲故以壺表井中 又曰凡軍事懸壷以序聚𣝔懸壺以為漏也𣝔音託 三禮圖曰洗壺受一斛口徑一尺頭髙五寸大中身兊音鋭下赤漆中𤣥上加青雲氣方壺受一斛腹圜足口方圜壺受一斛腹方足口圜 潛確類書曰壺周制也而方圎有異凡燕禮與夫大射卿大夫則皆用方壺士皆用圎壷以其大夫尊之所有事示為臣者有方直之義故用方以其士旅食卑之所有事示為士者以順命為宜故用圎
  壺二
  増玉壺韻府云王方平有十二玉壺 瓠壺又云鴟夷滑稽腹如瓠壺 青田壺珊瑚鈎詩話云烏孫國有青田核莫知其木與實而核如五六升瓠空之盛水俄而成酒味甚淳美劉章曽得二焉集賓設之一核纔盡一核又熟可供二十客因名青田壺 癭木壺見呂公著詩 發丹書晏子春秋云景公遊于紀得一金壺𤼵視之有丹書 盛黄金韓子云晉公子重耳過曹僖負羈盛黄金于壺充之以食令人遺公子也 飯伍貟琴操云伍貟奔吳過溧陽瀨溪見一女擊漂于水中旁有壺漿乃就乞飯飯畢謂女子曰掩夫人壺口女子知其意自投瀨溪而死 與韓重搜神記云吳王夫差女悦童子韓重結氣死形見重將入塜取崑崙玉壺與之 懸壺賣藥神仙𫝊云費長房為汝南市掾市有一老翁賣藥挂一壷于肆頭日入後輙入壺中惟長房睹之因再拜奉酒酺翁乃與俱入壺中見玉堂嚴麗㫖酒甘肴具飲畢而出乃俱入深山 負壺灌區說苑云五大夫衛人也負壷入井終日灌一區
  壺三
  増詩宋呂公著癭木壺詩曰天地産衆材任材為之智棟桷與楹杙小大無有棄方者以矩度圎者中規制嗟爾木之癭何異肉有贅生成擁腫姿賦象難取類櫽括所不施鈎繩為爾廢大匠睨而往惻然乃有意孰非造化功而終朽不器刳剔應其中朱漆為之偽𣂏漿挹酒醴施用惟其利犧象非不珍金罍豈不貴設之于楹階十目肯注視幸因左右容及見謂竒異人之于才性夫豈逺于是性雖有不善在教之揉勵才亡不可用由上所措置飾陋就其長皆得為良士執一以廢百衆功何由備是惟聖人心能通天下志
  増𫝊明劉啓元壺子酒壺𫝊曰壺子字酌之其先錫山人也質稍冥頑鎔化于將作大匠復為之切磋以成其器為人長喙大耳腹恢恢而有容初與麯城陸胥交莫逆共探聖賢道術陸生曰夫道以虛為體以實為用虗而實實而虛妙故無窮幾乎道矣居數日壺子吿胥曰吾虛矣胥曰未也恐有我盈其中壺子隨傾之曰吾虛矣胥曰未也恐有我留其中壺子盡傾之告胥曰吾虗矣胥叩其中空空如也曰果虚也與哉吾請從子以周旋無何壺子官太常見商君如舊識商嘗枕壺子膝指其腹曰此中何所有壺子曰此中空洞無物最是難測地商戲之曰子所謂徒有此大腹了自無剛腸者壺不之校謂人曰寜我容人無人容我壺嘗共商語刺刺不能休商問何䖏得來壺子曰曩與陸生交每虛而往實而歸特為子傾倒之念欲薦之上未能也子其圗之商因薦胥于上上召陸胥與語大悦謂壺子曰吾于商生手之而不釋吾于陸生口之而不置卿為之先容卿其作余耳目乎命攝主客司事四方賓至先遣商出欵之壺子偕陸胥随其後而斟酌對焉吐詞温醇有足淪洽人肌髄者一座為之盡傾嘗為長夜飲至夜分陸生力竭上察壺有欹側態腹且枵然上笑曰壺生其庶乎屢空顧謂商君曰瓶之罄矣惟罍之恥壺子與卿之謂乎可休沐壺後歸老于錫山自號鴟夷子皮鄉有瓶生者状類壺而性不嗜酒常居井牧間壷譏之曰視子之居于井之湄飲水滿腹香醪罔知綆斷身墜粉骨何疑瓶亦借鴟夷譏壺曰鴟夷酒囊樂極招殃痛飲滿腹代人行觴孰云國器多藏厚亡壺聞而愧之又嘗為鄒人設饌先與陸生飲酒自捫其腹而出曰我不負汝商君曰子不負腹腹當負子壺曰不然予嘗承顔接詞我口若懸河源若倒峽一瀉若建瓴而下何謂腹負我邪座客不能屈曰有本者如是是之取爾壷雖浮湛閭里酌尊卑戚疎之辨未嘗凌節逆施其精義類此性好對客雖䙝必以貎不冠不見嘗與北海語曰座上客常滿尊中酒不空吾無憂矣其器量甚宏人莫窺其深淺常為臧獲所執坦如恬如也柱下史曰大盈若沖其用不窮漆園吏曰注焉而不滿傾焉而不竭壷子葢庶幾哉嘗觀列仙𫝊有壺公者安期生嘗師之日懸一壺于都市晩入憩其中因以壺公名壺子豈其流裔邪 支廷訓湯藴之茶壷𫝊曰坡翁嘗曰買田陽羨吾將老焉豈以濟勝得勝故云爾邪非也此中有一清真道人與湯藴之最善道人名聞天下即天子首嘉之嘖嘖曽不釋口藴之亦陽羨産也状貎雖不甚偉閒雅修飾一準于時且火𠉀具足入水不濡歷金山玉泉碧澗咸為識賞中懐惟珍一清眞清真亦惟蘊之是契兩相漸涵芝蘭之氣不啻也飲徳者風生兩腋在座塵祛能令寐者忽寤醉者旋醒煩者頓解喜通雀舌故知㑹悟也儀肅槍旗尊駕聿臨也頒頒龍鳯禁庭異數也所以導欵誠將祗肅孰為之調停斟酌非藴之弗任矣以故士君子咸器之于時名益重雖塊然一質即金玉其相者不與易也有同類流入酣里典裘落㡌居然以聖賢自標笑其斤斤獨抱徒為自苦耳曰吾苦固甘之凡受我灌輸者謙謙抑抑一如捧盈雖有髙談情話終始不愆于儀非若䘮徳䘮邦是戒者寧從竹裏炊烟不向甕邉覓夢寧随作書劉琨為伍不與投轄陳遵為鄰整容緘口一種清芬未啓氣已充然有餘其入人亦在意氣非闗唇吻置之者亦必慎擇所䖏非几筵弗置也禹錫餽菊表情陶榖烹雪知味率皆藴之襄事松風叶唱其受知于坡翁素矣微獨陽羨佳山水足當一老邪
  甑一
  増說文曰窐甑空也 方言曰甑自關而東謂之甗或謂之鬵或謂之酢餾 爾雅曰䰝謂之鬵鬵鉹也 原古史考曰黄帝始作甑 増韓詩外𫝊曰舜甑盆無膻膻即今甑箄飯乎土簋啜乎土型 考工記曰陶人爲甗注甗無底甑實二鬴厚半寸脣寸盆實二鬴厚半寸脣寸甑實二鬴厚半寸脣寸七穿 京房易逆刺曰天雨釡甑歲一熟 宋志曰丹甑五榖豐熟則出 淮南子曰粟得濕而熯甑得火而液 白虎通曰王者徳至山陵丹甑見 離騷曰珪璋雜于甑窐
  甑二
  原左傳曰晉師從齊師入自丘輿齊侯使賓媚人賂以紀甗玉磬 家語曰顔回炊飯于敗屋下有塵墜飯中孔子遙見攫食之及回至孔子曰吾嚮夢先人将祭之回曰不可向有炲煤落甑中置之不可棄之則不祥因攫而食之 後漢書曰范丹字史雲為萊蕪長清貧時人歌曰甑中生塵范史雲 増玉海曰宋太宗時長安民得甗其狀下為鼎三足上為方甑中設銅箄可以開闔有銘在其側句中正識其文曰甗也遂藏秘閣
  甑三
  原銅甑益部耆舊𫝊云任文公王莽亂時凡竒物悉賣唯留一銅甑 竹甑郭文傳云文以竹筒為甑 増桐甑唐語林云白樂天舟後有小竈安桐甑而炊 原叔達破甑郭林宗別𫝊云孟敏字叔逹荷甑墜地不顧而去林宗問之敏曰甑已破矣視之何益林宗異之勸令學果著名 増季方壊甑袁山松後漢書云荀淑與陳寔相善嘗命駕相就令元方侍側季方作食嘗竊聼談甑壊飯糜 引繩出甑廣輿記云江西廣昌縣有石壁潭臨水石壁髙三十餘丈上有海眼昔里人滌甑于溪水漂去至龍潭而沒一日樵者在石壁上俯瞰海眼見一物以繩引出之即所滌甑也石姥山甑錢塘記云石姥山有甑大數十圍有三十六足一人揺之輙動縱使千百人引之與
  一人不異 朽壤中甑宣室志云建中末獨孤彦客淮泗間佛寺遇青短衣人自稱姓曽名元彦曰此甑字也騐之果于朽壤中得甑
  甑四
  増賦唐薛邕丹甑賦曰中含虛兮體道上應規兮法天以孝以享兮可以饙饎多黍多稌兮屢惟豐年 史翽丹甑賦曰既申命以自天類有孚而盈缶不汲而滿寳鼎齊列不炊而沸温泉比崇異陶鈞之有作符造化之為功
  盆一
  増說文曰盆盎也 爾雅曰盆謂之缶 周禮曰凡祭祀共其牛牲之互與其盆簝以待事 又曰盆實二鬴厚半寸唇寸 史記曰戴盆何以望天 博古圖曰漢獸耳盆髙四寸一分深三寸四分口徑七寸五分足徑四寸四分兩獸面鼻串圜環環徑各一寸二分容五升純素無文自然之色青碧相間以銅為之非陶人所為瓦盆也 淮南子曰今夫窮鄙之社也扣盆拊瓶相和而歌自以為樂矣嘗試為之擊建皷撞巨鐘然後知其盆瓶之足羞藏計書修文學而不知至論之至則扣盆拊瓶之徒爾 又曰日東至則盆水溢 又曰屠者觀義車者出行陶人用皿盆匠人處狹廬
  盆二
  増洗頭 濯足杜望岳注云華山有石盆容水數斛名玉女洗頭盆 世說云段 -- 𠭊 or 叚 ?文昌少羈窶所向不偶後富貴奢侈過度打金蓮花盆濯足或規之荅曰人生幾何要酬平生不足也 盛酒漬果世說云阮仲容至宗人共集不用杯觴以大盆盛酒圓坐相向大酌更飲 叙聞録云嵇昌蓄採星盆夏月漬果則倍冷 星墜 龍負續晉陽秋云桓宣武與妻妾坐月下流星墜下銅盆水中光如二寸珠妾酌飲之生𤣥 廣與記云江西徳化縣有湓浦相𫝊有人於此洗銅盆墮水撈之見一龍負盆而去 酌酒 煑鹽潘岳笙賦云傾縹盆以酌酒 前漢食貨志注云古名廩為牢盆煮鹽盆也 賞功 贖罪宋史云郭藥師為檢校少保同知燕山府詔入朝徽宗禮遇甚厚解所御珠袍及二金盆賜之藥師出諭其下曰此非吾功汝輩力也即剪盆分給賞之 交州雜記云夷俗以銅盆與瓮贖罪 鼓歌 節舞荘子云莊子妻死恵子弔之荘子箕踞鼓盆而歌恵子曰不已甚乎風土記曰越俗飲宴即鼔盆以為樂取太素圜盆以廣尺六者抱以著腹以右手五指更弹之以為節舞者
  應節而舉 秦王擊 景公鼔史記云秦趙㑹澠池藺相如曰趙王竊聞秦王善為秦聲請奉盆缻于是秦王不懌為一擊缻趙御史書曰某年某月秦王為趙王擊缻 晏子春秋云景公飲酒鼓盆
  盆三
  増水精盆元史云回鶻獻水精盆珍珠傘等物可直銀三萬餘錠帝稍償其值且禁其勿復有所獻頗黎盆東坡詩云千金一擲頗黎盆 紫瓷盆杜陽雜編云㑹昌元年渤海貢紫瓷
  盆容半斛内外通瑩其色純紫厚可寸許舉之則若鴻毛 老瓦盆杜甫詩云莫笑田家老瓦盆自從盛酒長兒孫傾銀注玉驚人眼共醉還同卧竹根 銀盆打標江南野録云嗣主許民競渡勝者加以銀盆謂之打標後盡蒐為卒曰凌波軍 金盆却暑劇談録云李徳裕極熱時以金盆貯水漬白龍皮却暑如涉髙秋 扣盆而歌詳盆一 戴盆而哭漢書云逄萌素明隂陽知莽將敗乃首戴瓦盎而哭于市曰新乎新乎注盎盆也
  𠤎箸一
  増說文曰𠤎所以取飯 方言曰𠤎謂之匙 正譌曰匙箸以竹為之 易曰震驚百里不䘮𠤎鬯 毛詩曰有捄棘𠤎 儀禮曰主人執𠤎 禮記曰飯黍毋以箸又曰羮之有菜者用梜其無菜者不用梜注梜箸也今人或謂
  箸為梜提 三禮圖曰𠤎以載牲體長二尺四寸 史記微子世家曰紂始為象箸 典畧曰陳琳報太祖書曰縈帶為垣髙不可登折箸為械堅不可入 淮南子曰糟丘生乎象箸 論衡曰以箸撞鐘以筳擊皷鐘皷不能鳴者撞之者小也
  𠤎箸二
  増史記曰景帝居禁中召條侯周亞夫賜食獨置大胾不置箸條侯心不平顧謂尚席取箸景帝視而笑曰此非不足君所乎條侯免冠謝 蜀志曰曹操謂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數也先主方食失𠤎箸時值雷震先主因曰聖人云迅雷風烈必變良有以也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東宮舊事曰漆𠤎五十枚 又曰漆箸一百雙 宋書曰太祖妃上世祖金鏤𠤎箸及杵杓上以賜沈慶之曰卿辛勤匪殊歡宴宜等且觴酌之賜宜以大夫為先也 北齊書曰崔瞻在御史臺宅中送食備盡珍羞毎别室獨餐有一御史姓裴伺瞻食往造自擕𠤎箸恣情飲噉瞻曰我不喚君食亦不共君語君不拘小節昔劉毅冒請鵞炙豈異是乎君定名士後每與同食 開元遺事曰𤣥宗賜宰相宋璟以所用金筯曰非賜汝金葢賜卿箸表卿直也五代史曰唐廢帝欲擇宰相書姓名置琉璃瓶中以箸挾之
  𠤎箸三
  増借箸 轉筭史記云漢王與酈食其謀撓楚權張良從外來漢王方食良曰陛下事去矣臣請借前箸為大王籌之 韻府云曹元理筭陳廣漢東西囷米以食筯十數轉不差圭合 合丹攪藥文選云金鼎玉𠤎合神丹 抱朴子云道人李根煎鉛錫以藥如大豆者投中以鐵𠤎攪之射鹿肉 刺雞子吳志云趙逹善治九宮一筭之術過知故知故曰倉卒乏酒又無嘉肴無以叙意逹以箸一隻再三縦横之乃言卿東壁下有美酒一斛鹿肉三觔何以辭無主人慙曰知卿善射欲相試耳 語林云王藍田食雞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投于地 鄰母投 公主折晉書云吳隠之濮陽人博學有清操執父母䘮哀毀過禮居與韓康伯鄰康伯母殷氏賢明每聞隠之哭聲輙為之投筯謂康伯曰汝若秉銓當舉如此輩人及康伯爲吏部遂舉隠之 唐書曰于琮初尚永福公主主未降食帝前以事折匕箸帝知其不可妻士大夫更詔尚廣徳公主
  𠤎箸四
  増玉𠤎抱朴子云有古强者自云四千嵗嵇使君以玉𠤎與強後忽語嵇云昔安期先生以與之犀箸杜甫麗人行犀箸厭飫乆未下 鐵筯謝承後漢書云王莽時有竒士巨毋霸卧則枕鼔以鐵筯食 竊箸晉書云幸靈豫章人時建昌令𤼵民作船吏令各作箸一雙或竊靈筯俄而竊者心痛靈曰得無竊我筯乎乃首出之飲以水立愈 琉璃𠤎續齊諧記云趙文詔為東宮扶持廨在清溪中橋夜與神女讌寝脫金簪與扶持亦贈以銀盌及琉璃𠤎 青竹筯白居易過李生詩云白甌青竹筯儉潔無膻腥 失𠤎箸英雄記云董常大㑹賓客誘降反者以鑊烹之㑹者戰慄亡失𠤎箸投𠤎箸神仙傳云葛𤣥常與客食𤣥以口中飯盡化為蜂數百集于客身客皆投𠤎箸驚懼𤣥乃
  張口其蜂悉入 葛洪治噎又云葛洪治噎方曰與菿食者當以手捉箸問噎人曰此何等物噎人當答曰箸即復曰咽下去即愈 少君愈疾漢武内𫝊云李少君字雲翼好道入泰山采藥修絶榖養身之術遇安期生少君疾困叩頭求治安期生以神樓散一匕與之服即愈 犀頭匙箸酉陽雜爼云唐賜安禄山品目有金平脫犀頭匙筯 木香匙箸十國春秋云後蜀髙祖以李皇后故優待唐荘宗諸兒賜予千計敕器用局以沈香降真為鉢木香為匙箸 費萬錢無下箸晉書云何曽字穎考厨膳滋味擬于王者日食費萬錢猶云無下箸䖏 數十品方下箸宋史云孫承祐恣為奢侈常膳數十品方下筯
  𠤎箸五
  増詩明程良規竹箸詩曰殷勤問竹箸甘苦爾先嘗滋味他人好爾空來去忙
  増銘明方孝孺𠤎箸銘曰汝之食人慎勿恩人之食汝慎勿諼 又曰五鼎之饋為惠不成乾餱之遺怨由以生一舉筯而驕士將敗汝名
  權衡一
  増博雅曰權謂之錘其形垂也 雲笈曰黄帝使伶倫作權量 原書曰同律度量衡 月令曰仲春之月日夜分則同度量鈞衡石角斗甬正權概 漢書律厯志曰權輕重者不失黍絫 又曰權衡者衡平也權重也衡所以任權而均物平輕重也其道如底以見準之正繩之直左旋見規右折見矩 増又曰權者銖兩斤鈞石也所以稱物平施知輕重也 原又曰五權之制以義立之以物鈞之其餘大小之差以輕重為宜圜而環之令之肉倍好者孟康曰錘之形如環也如淳曰體為肉孔為好師古曰錘者稱之權也周旋無端終而復始無窮已也 又曰權與物鈞而生衡衡運生規規圜生矩矩方生繩繩直生準準正則平衡而鈞權矣是為五則 増諸葛亮曰我心如稱不能為人低昂 陸贄曰衡者秤也權者錘也故權在于衡則物之多少可準權施于事則義之輕重不差 李石𫝊曰天下之勢猶持衡 廣輿記曰涪州江心有雙魚刻石上每一魚三十六鱗旁有石秤石斗現則嵗豐莊子曰剖斗折衡而民不争
  權衡二
  原晉書曰裴頠博通兼明醫術上言太醫權衡宜依古尺先改此若差違遂失神農岐伯之正藥物輕重分兩乖互為害尤深 唐書曰上官昭容母鄭氏初妊夢巨人舁大稱曰持此稱量天下昭容生踰月母戲曰稱量者豈爾邪輙啞然應後内秉機政符其夢云
  權衡三
  増量書史記云侯生盧生相與謀曰始皇為人天性剛戾𠉀星氣者三百人皆良士畏忌諱不敢端言其過事無小大皆决于上上至以衡石量書 𠉀時唐書云佛林國懸一大秤以金丸十二枚屬于衡端𠉀十二時每至一時金丸輙落毫髪無失 原錙銖 觔兩 折平于物作信于人 惟器有信 則人不争 作法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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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衡四
  増詩唐包何賦秤送孟孺卿詩曰願以金秤錘因君贈别離鈎懸新月吐衡直衆星随掌握須平執錙銖必盡知由來披分審莫放㺯權移 明馬軾天平詩曰體物何曽有重輕相君因爾號阿衡誰多誰少皆公論纔有些兒便不平
  増賦唐劉禹錫平權衡賦曰惟天垂象惟聖作程播二氣而是分晷度立五則而在審權衡上穆天時應隂陽之克正下統人極俾準繩而惟平于是黍累無差毫釐必究等度量而化通逺邇體平均而勢行宇宙當其夹鐘中律南呂戒𠉀銅渾應節于寒暑玉漏方濟乎宵晝由是命有司而令申考前王而是遵權輕重以審則中規矩而和鈞事垂文兮風𫝊乎千古道如砥兮日用于兆人懿夫正以處中平而立矩命其同也有虞之制克彰稱其謹焉宣父之言可取故能用該仁里象侔天文既左旋而右折量輕併而重分持平罔虧可為範于秉鈞之佐涖信惟一將有助于執契之君不然則何以懸之而息彼奸詐正之而協于晨夜得平則正我之道兮允執厥中裒多益寡衆所用兮不言而化化之有孚功莫可踰立規程罔慙夫龜鏡揣鈞石寜失乎錙銖匪假垂鈞而其用不匱何勞剖斗而所争自無方今百度惟貞萬邦承則順時設教兮靡不獲所同律和聲兮允臻其極玉衡正而三階以平七政齊而庻政不忒矣美君臣之同體猶權衡以合徳宰準繩之在心庻輕重之不惑 李宗和平權衡賦曰王者統四時均五則彼權衡之為準騐隂陽之不忒鈎深致逺黍累于焉靡差稱物平施晷度由之斯得惟權也分其重惟衡也得其平明乎國經固懸茲以垂範掌乎天秩如用茲而永貞衡任權以鈞物權資衡以作程故一人體之以清萬國萬國仰之而庻政以成當其𤣥鳥司分疇人敬授既量諸夕又測其晝盈虛氣等何藉于土圭日夜時分已𫝊于玉漏莫不同量度以應其期平權衡以協其𠉀茍順氣以頒節實從時而不謬其功斯博其道式孚諒同均于逺近故不失于錙銖俾稱物者守之無易掄材者持之罔逾皇矣我君康哉神化萬方取則自得于均平二氣尚分無愆于晝夜不然者何以佐璿樞之斟酌調元氣以絪縕申乎舊章孰似權衡之大匪無同異有孚春秋之分齊其重輕等其規矩豈鈞銖之是待在準繩而有取固將平邦國亦以叙彞倫七政惟齊有符乎應天之運百工咸賴實資乎秉國之鈞宜其平域中而齊律度貞天下而利黎人惟正直可法惟中平可均夫如是則權衡者葢亦考茲義而是遵 陳佑平權衡賦曰俾民不迷茲器維則行之而萬象正動之而天下直一人不宰命任權者必公百辟以孚在持衡者守徳此盖國之恒準教以順行雖因時以考正乃假人而後成權之垂知俯下而斯重衡之正乃得一以至貞忠以自勝直哉惟清物無偏以表徳器守公而作程動必推移佐璿璣而克正静無偃仰若太階之既平懿夫衡之誠懸徳乃是茂秉中正以不忒在毫釐而何謬衆星分列若歴歴以拱辰一權下臨正亭亭而當晝斯斟酌之所以俾名實以相副者也爾其觀象取則其數可陳積而成重銖以和鈞稱物平施則其道無極從時利用乃有命惟新既審度而攸準夫何患乎不均安則無傾正以順化四時行令必因其隂陽一徳奉天諒貞夫日夜是知分寸相生成乎象盈虛有準觀夫文因黄鍾以起數應𤣥鳥之司分爾乃七政允修五常斯覩為時徳也誠金義而木仁為器法焉乃左旋而右矩既輕重之必審雖細微而待取平之為美曲逆終作漢臣中以見稱伊尹是為殷輔茲乃衡之為道也可大權之為義也斯孚繩從則正徳不可誣動不欺于黍累用有識于分銖若夫求平之至者執中之謂乎
  量一
  増廣雅曰斛謂之皷方斛謂之角 原毛詩曰椒聊之實蕃衍盈升 周禮曰㮚氏為量改煎金錫則不耗不耗然後權之權之然後準之準之然後量之量之以為鬴鬴十則鍾其聲中黄鍾之宮也概而不稅 増家語曰黄帝設五量曰權衡曰升斛曰尺丈曰里歩曰十百原漢書律厯志云量多少者不失圭撮 又曰量者
  龠合升斗斛也所以量多少也本起于黄鍾之龠用度數審其容以子榖秬黍中者千有二百實其龠以井水準其概合龠為合十合為升十升為斗十斗為斛而五量嘉矣其法用銅方尺而圜其外旁有庣焉其上為斛其下為斗左耳為升右耳為合龠其狀似爵以縻爵禄又曰夫量者躍于龠合于合登于升聚于斗角于斛
  也職在太倉大司農掌之 増天文要集曰斗星仰則天下斗斛不平覆則嵗稔 楚辭曰世並舉而好朋一升斛而相量
  量二
  原左傳曰齊舊四量豆區釡鍾四升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釡釡十則鍾陳氏三量皆登一焉鍾乃大矣以家量貸而以公量收之 増後漢書曰第五倫為京兆主簿督鑄錢掾領長安市平銓衡正斗斛市無阿枉百姓恱服 原魏志曰太祖賦斂不足軍糧少主者請以小斛給軍糧太祖曰善後軍中有言太祖欺衆太祖曰借君之死以厭衆乃狥曰主者用其小斛乃斬之于軍門増荀氏别𫝊曰荀遂字仲陽隐居不仕時嵗饑荒來
  糴者遂妻常昂其斛糴者歸量輙過其本時人號為昂斛夫人 原白帖曰隋開皇二年五月長安人穿地得金版有銘云始皇時量器 増宋史曰王嗣宗以秘書監通判澶州上言本州𣙜酤斗量校以省升不及七升民犯法釀者三石以上坐死有傷深峻臣恐諸道率如此制望詔自今並準省斗定罪從之 又曰孫瑜以郡縣倉庾以斗斛大小為姦奏鈞其制黜吏之無狀者民大喜有言其變新器非便下遷知曹州尋有言瑜所作量法均一誠便者乃還其元資 又曰范鎮作律尺龠合升斗豆區鬴斛圖上之 又曰呂大防知青城縣舊時圭田粟入以大斗而出以公斗民雖病不敢訴大防始均出納
  量三
  原用當其無 守而失信 信以守器 官不易方俱出白帖
  量四
  増賦唐敬括嘉量賦曰作之嘉量其義惟深嘉者以善為節量者用平其心窮微于子榖之數酌憲于黄鐘之音葢取諸象爰範于金亦既成止其儀可覿堅外可程虛中受益功格于衡鏡實司乎珪錫以分多少寜患乎不均以立信仁抑行之無斁然美其方能立矩卑莫可踰出入罔恡包含式孚狥公滅私乃為而勿有納新吐故亦用當其無理將神而共契跡與道而相孚且器守乎謙人惟厥操人非器罔主器非人奚造不謹則詐偽生端無方則羨溢為耗職是司者胡顔相冒由此言旃不其至然外平其概𣂁乃旁穿既因物以進退而與時為貿遷施于政而四方仰則毗乎理而百代猶𫝊誠可美而可尚願斯焉而取焉異乎大小區分髙卑竒偶始増撮而就合卒聚升而成斗随求而獲進獲退順動而何先何後洎乎職興都尉計起𢎞羊洽平糴而作典布均輸而有方常平由是以實大國因之用强豈比天有斗而酒漿不挹山有谷而牛馬空量然而當春秋分之期為晝夜至之時于以較矣于以用之實萬人之所欲敢望聞于有司
  原銘考工記嘉量銘曰時文思索允臻其極嘉量既成以觀四國永啓厥後茲器維則
  度一
  原禮記曰古者以周尺八尺為歩今以周尺六尺四寸為歩古者百畝當今東田一百四十六畝三十歩古者百里當今百二十一里六十歩四尺二寸二分周禮曰璧羨以起度 通鑑曰大禹聲為律身為度 漢書律厯志曰度長短者不失毫釐 又曰度者分寸尺丈引也所以度長短也本起黄鍾之長以子榖秬黍中者一黍之廣度之九十分黄鍾之長一為一分十分為寸十寸為尺十尺為丈十丈為引而五度審矣其法用銅髙一寸廣二寸長一丈而分寸尺丈存焉用竹為引髙一分廣六分長十丈其方法矩髙廣之數隂陽之象也分者自三微而成著可分别也寸者忖也尺者蒦也丈者張也引者信也夫度者别于分忖于寸蒦于尺張于丈信于引引者信天下也職在内官廷尉掌之 老子曰不敢進尺退寸
  度二
  原白帖曰晉荀朂校八音不和始知後漢至魏尺長于古尺四分有餘乃依周禮制尺更鑄銅律呂調聲韻以尺量古器與本銘尺寸無差時人服其精宻惟阮咸譏其聲髙後掘得古尺果長于朂尺四分
  度三
  原十毫為釐白帖云十毫為釐失之毫釐差若千里 倍尋曰常又云争尋常之地五尺曰尋倍尋曰常 惟物有度 俾人不争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俱白帖
  度四
  増賦唐髙邁度賦曰昔在太始原于物初天地草昧建皇王以為宰淳朴自理非賢人而勿居歴雲官與鳥職接洪範而周書無不較權衡之輕重考度量之盈虚因物以極神託數以明象積分而成寸引尺而為丈列隂偶而陽竒法天三而地兩準之億萬其如指掌時止則止時行則行随物而應施不失平其至妙也多少不能以藏數其至微也長短不能以隐情易而無欺簡而無惑節之以禮其儀不忒聖人進退以觀象君子方圓而取則成百王之規矩為萬代之繩墨欽若伯禹聖哉為王道濟天下爰敕大章投足既廣行地無疆彼里之難測用度之可量四時以日月為明萬國以君王作大同衡律而一軌量海内平而天下泰居日中而成市朝異方而畢㑹在商賈之所資惟尺度而為最夫道以神契物以言筌義無不盡理無不全度之為物也資道以為用度之為道也託物而無偏述斯往矣吾不知所以然
  農器一
  増釋名曰鋤助也去穢助苗長也 又曰䥥兼也薄其所刈似亷者也 又曰鍤鍤地起土也 說文曰耒手耕曲木也古者垂作耒耜以振民也又曰耜臿也耒端木也 又曰鋤媷斫也钁大鋤也 又曰銍穫禾短䥥也 纂文曰耨如鏟柄長三尺刃廣二寸以刺地除草字詁曰耨頭長六寸柄長六尺以芸田也 又曰磟
  碡石輥也平田器 方言曰僉郭注今連枷所以打榖者宋魏間謂之攝殳或謂之度自關而西謂之棓或謂之柫齊楚江淮間謂之柍或謂之桲師古曰柫所以撃治禾者今謂之連耞 又曰耙郭注云無齒為朳宋魏之間謂之渠挐或謂之渠疏 又曰鍬江淮南楚間謂之臿 齊語曰耒耜耞芟撃草除田以待時耕深耕疾耰以待時雨 通俗文曰機汲曰桔橰農政全書曰耙制有方耙有八字耙如犂亦用牛駕
  但横濶多齒犂後用之葢犂以起土惟深為功耙以破塊惟細為功耙之後又用耖用耮 又曰耖如耙其齒更長所以耖土益細 古史考曰神農作耒 原周易繫辭曰神農氏斵木為耜揉木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葢取諸益益震下巽上震巽二木之象木道乃行釋文耜耒下耓也廣五寸耒耜上勾木也疏明神農取卦造器之義 増毛詩曰三之日于耜 又曰以我覃耜俶載南畝 又曰畟畟良耜俶載南畝 又曰庤乃錢鎛奄觀銍艾 原周禮曰車人為耒庛長尺有一寸中直者三尺有三寸上勾者二尺有二寸自其庛縁其外以至于首以弦其内六尺有六寸與歩相中也堅地欲直庛柔地欲勾庛直庛則利推勾庛則利𤼵倨勾磬折謂之中地耒謂耕耒庛謂耒下岐 増又曰匠人為溝洫耜廣五寸二耜為耦一耦之伐廣尺深尺謂之𤰕鄭註云古者耜一金兩人併𤼵之今之耜岐頭兩金象古之耦也 又曰山虞凡服耜斬季材注季猶穉也 原又曰越無鎛非無鎛夫人而能為鎛也 又曰鍜氏為鎛器注田器也錢鎛之屬 又曰遂人以時器勸甿注鑄作耒耜錢鏄之屬 又曰遂大夫正歲簡稼器修稼政注耒耜鎡基之屬 禮記月令曰季冬命農計耦耕事脩耒耜具田器又曰孟春天子親載耒耜 増又祭義曰天子為藉
  千畝躬秉耒 原家語曰銷劍㦸為農器 増孟子曰雖有鎡基不如待時 莊子曰春雨日時草木怒生銚耨于是始脩 又曰子貢曰鑿木為機後重前輕挈水若流其名桔橰圃者曰聞有機事必有機心吾非不知羞不為也 又曰獨不見夫桔橰者乎引之則俯舎之則仰彼人之所引非引人者也故俯仰而不得罪于人管子曰一農之事必有一銚一耜然後成農 呂氏
  春秋曰耨柄長六寸所以間稼
  農器二
  増淮南子曰禹身執畚鍤以為民先 漢書曰晁錯言勸農力本曰為室廬具田器 又曰龔遂為渤海太守敕屬縣悉罷捕逐盗賊吏諸持鉏鈎田器者為良民吏無得問持兵者乃為賊 又曰王莽𫝊曰予北巡必躬載拂每縣則粟以勸葢藏粟謂治粟 後漢書曰任延建武初為九真太守俗不知牛耕乃令鑄作田器教之墾闢田疇歲廣百姓充給 又曰元和元年二月甲戌詔郡國募人無田欲徙他界者恣聼之到在所給公田為雇耕傭賃種□貰與田器勿收租餉糧也古餉字 晉書曰桓宣鎮襄陽勸課農桑或載鉏耒于軺軒或觀芸獲于隴畝十餘年間能得衆心 南史曰宋髙祖微時躬耕及受命耨耜之具頗存命藏之以留于後文帝幸舊宮見而色慚近侍進曰大舜躬耕歴山伯禹親事水土陛下不覩遺物何以知稼穡之艱難先帝之至徳乎 唐書曰貞觀中突厥黙啜請和詔賜粟三萬石綵五萬段農器三千具 韓愈李惟簡墓誌云惟簡為鳳翔節度使市耕牛鑄鎛釤鉏斸以給農之不能自具者 舊唐書曰太和二年閏三月景戍𦍤内出水車様令京兆造給鄭白渠溉田 唐書百官志曰諸冶監令鑄兵農之器給軍士屯田 又曰司農卿藉田則進耒耜 五代史曰唐明宗長興二年除鐵禁初稅農具錢 又曰劉審交遷陳州防禦使出視民田見民耕器薄陋乃取河北耕器為範為民更鑄 宋史曰淳化五年三月癸亥内出踏犁數千分給宋亳人户先是太子中允武允成獻踏犁一具不用牛以人力運之至是上以宋亳間牛多死求得此制令尚方工官造成數千具遣直史館陳堯叟齎于宋州大起冶鑄以給與貧民 又曰景徳二年正月戊寅内出踏犁式付河北轉運使令詢訪民間可用則官造給之河朔戎寇之後耕具頗闕淮楚間民用踏犁凡四五人力可比牛一具自尚方造様 又曰大中祥符二年六月庚子河東轉運杜夢證上子詹所撰農器圖詔褒之 元史曰世祖中統四年以禮部尚書摩和納 兼領潁州光化互市及領已括户三千興煽鐵冶就鑄農器二十萬事易粟四萬石輸官 明紀曰永樂元年命寳源局鑄農器給山東等處被兵之民 又曰宣徳五年上還京師道見耕者下馬從容詢其稼穡之事因取所執耒耜三推耕者羅拜上顧侍臣曰朕三舉耒已不勝勞况常事此乎人恒言勞苦莫如農信矣
  農器三
  原範金白帖云範金為錢鎛 増剡木孔帖云室韋國剡木為犁人挽以耕 格雷搜神記云扶風楊道和于田中值雷奔止桑樹下霹靂擊之道和以鋤格之折其右股遂落地色如丹目如鏡爲雲溝洫志云舉鍤為雲决渠為雨 置耬斗齊民要術云耬車状如三足犁中置耬斗
  藏種以牛駕之一人執耬且行且揺種乃随下崔寔云漢趙過教民耕殖其法三犁共一牛一人将之下種挽耬皆取備焉日種一頃即耬車也 原作水排後漢書云杜詩建武七年遷南陽太守造作水排鑄為農器用力少見功多百姓便之 増借耰鋤賈誼治安䇿借父耰鋤慮有徳色修桔橰汝南先賢𫝊云蔡君仲井桔橰壊母在每年命修不忍治而扶老藤生繞之
  農器四
  増歌唐杜甫寓居同谷縣歌曰長鑱長鑱白木柄我生託子以為命鑱犂鐵
  増詩明何潛齋桔橰詩曰片片龍鱗蛻老蒼有時咿𠵣捲滄浪真機動䖏何容力自是傍人脚手忙 童冀水車行曰零陵水車風作輪緑江夜響盤空雲輪盤圑圑徑三丈水聲却在風輪上大江日夜東北流髙岸低坼開深溝輪盤引水入溝去分送髙田種禾黍盤盤自轉不用人年年祗用脩車輪往年比屋搜軍伍全家載下西凉府十家無有三家存水車卧地多作薪荒田無人復愁旱極目黄茅接長坂年來兒長成丁夫旋開荒田納官租官租不缺足家食家家復藉水田力一車之力食十家十家不憚勤脩車但願人常在家車在軸不憂禾黍秋不熟
  増賦唐裴度鑄劔㦸為農器賦曰皇帝嗣位之十三載寰海鏡清方隅砥平驅域中盡歸力穡示天下不復用兵于是銷鋒鏑而俶載南畝庤錢鎛而平秩西成所以殄凶器降嘉生收禍亂之根本致兆庶之豐盈者也既而清天歩虚武庫劍鍔銷㦸鋩露當時出匣揮獷俗以來賔今日在鎔惟良工之所鑄長鎩倏爾而從革覃耜忽焉而中度廢六月之遄征興三時之盛務觀乎聚而改煎欻飛燄而涌烟從而再造將分地而用天宜人之歌允符于假樂多稼之頌式合于大田若夫弓戈槖戢于寧嵗牛馬放歸于豐年徒虛語爾胡可比焉則知欲善其事先利其器俾汙萊之盡闢由兵革之不試洪鑪既鍜失似雪之鋒鋩緑野載耕佇如雲之苖穟昔用之而有所雖弭之而不棄矧國家以教令為車徒故器械可得而無以道義為封域故戰争可得而息由是執帝堯之允㳟復后稷之訓農理化資于地力福祥致于天宗此乃慶自一人風行九野建中于上返本于下下臣進而稱曰秦金狄兮未仁周無射兮非雅豈若我后之重榖盡濟羣生于良冶 王契桔橰賦曰智者濟時以設功强名之曰桔橰何朴斲之太簡俾役力兮不勞作固兮為我之身臨深兮是我之理若虞機張如鳥斯企山有木因工見汲引之能巽乎水自我成潤物之羙不羸瓶而上出何抱甕之勤止執虛趨下雖自屈于勞形持滿因髙終見伸于知己鄭圃之側潘園之旁溝塍綺錯畎畝相望帶嘉蔬兮暎芳草背古岸兮靣垂楊欲建標以取别能舉直而自强若垂竿兮匪釣象爟火兮無光不忘機以棄俗乃習坎而為常随用舎而俯仰應淺深而短長重泉之水兮不滯九畹之蘭兮益芳雖欲絶學以棄智其若得存而失亡歌曰大道隐兮世人薄無為守拙空寂寞老圃之道可行何耻見機而作増銘明方孝孺鑱銘曰用汝芟夷或封殖崇善去惡乃厥職 又曰念民勞謹民時順民欲惠民灾 又耒耜銘曰勞思善敏豐財 又曰安厥匱恬厥勩業勿貳世長利 又曰牛之力不可劇土之宜不可易牛劇則敗土易無稼 又桔橰銘曰旱為虐汝功乃作寜汝無功無俾嵗也凶 又曰聖制器資利人功施博巧足𤤽賜多言道未醇眩異說惑聖真是猶見一瓢之濟而以舟楫為可棄夫安得為智邪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六
  舟部舟 筏 槎桴  篙 櫂 檝 柁 櫓䌫 筰 檣 帆 五两 牂柯 榜舟一
  原釋名曰船循也循水而行也 又曰舟言周流也船上屋曰廬象舍也其上重室曰飛廬在上故曰飛也又在其上曰雀一作翟室於中候望若鳥雀之驚視也 又曰船三百斛曰刀刀貂也短也江南所為名短而廣安不傾危也二百斛已下曰艇其形徑挺一人二人所乘行也 又曰外狭而長曰艨衝以衝突敵 又曰上下重版曰艦四方施版以禦矢其内如牢檻 說文曰舫併船也 又曰艇小舟也形狭而長 又曰總名船曰艘 又曰江中舟曰□音禮 増又曰航方舟也 原方言曰舟自關而東謂之船自關而西或謂之舟方舟或謂之航南楚江湘凡船大者謂之舸小舸謂之艖 增又曰南楚船小而深謂之𦨰 又曰南楚呼艓曰□ 原爾雅曰舫舟
  也天子造舟諸侯維舟大夫方舟士特舟庶人乘泭造比舟為橋也維連四船也方併两船也特單𦨣也泭維木以為渡也 廣雅曰艦大船也舫艕船也蒙衝艑䑦□舸舼艇艋舟也 又曰呉曰艑增通雅曰䑽取其寛容平榻即艎屬 又曰艑艖淺
  船也 原埤蒼曰海中船曰艆䑼 韻集曰鷁首天子船也船舩也艘海大船也 李䖍通俗曰晉曰舶 增物原曰燧人以匏濟水伏羲始乘桴軒轅作舟顓頊作篙槳帝嚳作柁櫓堯作維牽夏禹作舵加以篷碇帆檣伍員作樓船 原世本曰共□貨狄作舟共□貨狄黄帝二臣又曰古者觀落葉因以為舟 墨子曰棄作舟 束晢發蒙記曰伯益作舟 吕氏春秋曰虞姁作舟 物理論曰化狐作舟 山海經曰番禺始為舟 又曰有大人之國坐而削舟 周易曰刳木為舟剡木為楫舟楫之利以濟不通蓋取諸渙 增尚書曰若濟巨川用汝作舟楫 毛詩曰汎彼柏舟在彼中河 原又曰汎汎楊舟載沈載浮 又曰誰謂河廣曽不容刀 又曰造舟為梁 増周禮曰作舟以行水 禮記曰季春之月命舟牧覆舟五覆五反乃告舟備天子始乘舟注覆反者愼之至也 原家語曰舟非水不行水入舟則沒 増後漢書曰皇甫規對䇿曰君者舟也民者水也羣臣乘舟者也將軍兄弟操楫者也 梁簡文曰舟神名馮耳五行書曰下船三呼其名除百忌又呼為孟公孟母 原越絶書曰闔廬見子胥敢問船軍之備何如對曰船名大翼小翼突冒樓船橋船今船軍之教比陵軍之法乃可用之大翼者當陵軍之重車小翼者當陵軍之輕車突冒者當衝車樓船者當行樓車橋船者當輕足驃騎 又曰越人以舟為須慮 臨海記曰白鵠山有湖湖中有一石舴艋 荘子曰藏舟於壑藏山於澤謂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負之而走昧者不知也 又曰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㘭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増又曰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泛然若不繫之舟 又曰方舟而濟河有虛舟來觸雖有褊心之人終不怒也有一人在其上則惡聲隨之向虚而今實也原文子曰舟浮江海不為莫乗而沈君子行道不為莫知而止 鄧析書曰同舟渉海中流遇風救患若一所憂同故也 墨子曰古之民未知為舟車時重任不移逺道不致故聖王作為舟車以便民事其為舟車也全固輕利可以任重致逺其為用則少而為利多是以民樂而利之 増慎子曰行海者坐而至越有舟故也韓子曰奔車之上無仲尼覆舟之下無伯夷 原孫卿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増吕氏春秋曰管夷吾百里奚霸王之船驥也絶江者託於船致逺者託於驥 原淮南子曰越舲蜀艇不能無水而浮 又曰湯武聖主也而不能與越人乗舲舟而浮於江湖 又曰楚人有乗船而遇大風者波至而恐自投於水非不貪生而畏死也惑於死而反忘生也又曰龍舟鷁首浮吹以虞此遊於水也龍舟大舟也刻為龍文以飾之鷁水鳥也畫其像著船首於舟中吹籟與竽以為樂故曰浮吹以虞 又曰古人見窾木浮而知為舟以類取之也 掦子法言曰舍舟航而濟乎瀆者末矣舍五經而濟乎道者末矣乘國者其如乗航乎航安則民斯安矣 増譙周法訓曰以道為天下者猶乗安舟而由廣路安舟難成可久處也廣路難至可常行也 又曰乗船曲折不失其度是善乘舟者原抱朴子曰瓊艘瑤楫無渉川之用 又曰欲以弊藥必規升騰者何異䇿蹇驢而欲㝷追風櫂藍舟而欲濟大川 増杜夷幽求曰輕舟可以救溺濡幕可以濟焚王子年拾遺記曰軒皇變乗桴以造舟楫水物為之
  翔湧滄海為之恬波 原物理論曰夫工匠經渉河海為䑦𦪇以浮大川皆成乎巧手出乎聖意 楚辭曰美要妙兮宜修沛吾乗兮桂舟 増杜甫詩曰富豪有錢駕大舸貧窮取給行艓子
  舟二
  原太公六韜曰殷君喜為酒池迴船牛飲者三千人又曰武王伐殷先出於河吕尚為後将以四十七艘船濟於河 周書曰周成王時於越獻舟 左傳曰齊侯與蔡姬乗舟於囿蕩公公懼變色禁之不可公怒歸之又曰冬晉薦饑使乞糴於秦秦輸粟於晉自雍及絳
  相繼命之曰汎舟之役 又曰秦伯伐晉濟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晉人不出遂自茅津濟封殽尸而還 又曰晋楚將戰趙嬰齊使其徒先具舟於河故敗而先濟又曰呉伐楚戰於長岸子魚先楚師繼之大敗呉獲其乗舟餘皇杜預注曰餘皇舟也 増說苑曰晉平公使叔向聘呉呉人飾舟以迎之左右各五百人有繡衣豹裘者錦衣狐裘者叔向歸以告平公曰呉其亡乎 原吕氏春秋曰荆有佽非者得寳劔渉江至中流有两蛟夹繞其船佽非拔劔赴江刺蛟殺之舟中之人皆活荆王聞之仕以執圭一作佽飛 呉越春秋曰范蠡旣滅呉乃乗扁舟入五湖 増廣輿記曰澹臺滅明嘗載文璧渡河陽侯波起兩蛟夹舟子羽曰吾可以義求不可以威刼操劍斬蛟投璧於河示無恡意 說苑曰梁相死惠子欲之梁渡河而遽墮水中舩人救之曰子欲何之而遽也曰梁無相吾欲徃相之船人曰子居船檝之間而溺無我則死矣子何能相梁乎惠子曰居艘楫之間則不如子至於安國家社稷子比我矇矇如未視狗耳 史記曰魏武侯曰美哉山河之固魏國之寶也吳起對曰在德不在險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皆敵國也 戰國䇿曰或謂公叔曰乗舟舟漏而不塞則舟沈矣塞漏舟而輕陽侯之波則舟覆矣今公自以辯於薛公而輕秦是漏舟而輕陽侯之波也願公察之 原說苑曰㐮城君始封之日衣翠衣𢃄玉劍履縞舄立乎流水之上大夫莊辛過而說之曰願把君之手㐮城作色不言莊辛遷延稱曰君獨不聞鄂君之遇越人乎鄂君方汛舟於新一作斯波之上乗青翰之舟張翠羽之蓋㑹鼓鐘之音越人擁楫而歌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恱君兮君不知於是鄂君揄袂而擁之舉繡被而覆之㐮城乃奉手進之 淮南子曰公孫龍在趙時謂弟子曰人而無能者龍弗能與遊有客衣褐帶索而見曰臣能呼航來公孫龍顧謂弟子曰門下故有能呼者對曰無公孫龍曰與之弟子之籍後數日往說燕王於河上而航在水北使善呼者一呼而航來 漢書曰鄧通以櫂船為黄頭郎文帝嘗夢欲上天不能有一黄頭郎推上天覺而之漸臺以夢中陰自求推者郎見鄧通夢中所見也召問其名姓鄧猶登也文帝甚恱官至上大夫 又曰武帝自潯陽浮江而下舳艫千里 又曰薛廣德為御史大夫秋上祭宗廟出便門欲御樓船廣德當乘輿車免冠頓首曰宜從橋詔曰大夫冠廣德曰陛下不聽臣臣自刎以血汚車輪上不恱先驅光禄大夫張猛進曰臣聞主聖臣直乗船危就橋安聖主不乗危御史大夫言可聽上曰曉人不當如是耶乃從橋 増王子年拾遺記曰漢成帝嘗與飛燕汎戲太液池以沙棠為舟貴不沈沒也以雲母飾於鷁首一名雲母舟又刻大桐木為虬龍雕飾如眞象以夹雲舟而行 原東觀漢記曰第五倫為㑹稽守為事徴百姓攀轅扣馬呼曰捨我何之第五倫密委去百姓聞之乗船追之交錯水中其得民心如此 郭林宗别傳曰林宗遊洛陽始見河南尹李膺膺大竒之遂相友善於是名震京師後歸鄉曲衣冠諸儒送至河上車數千兩林宗唯與李膺同舟而濟衆賓望之以為神仙焉 張璠漢記曰梁冀第池中船無故自覆問掾朱穆曰舟所以濟渡萬物不施遊戲也而今覆者天戒將軍當濟渡萬民不可長念樂遊而已 江表傳曰劉備遣人慰勞周瑜瑜曰有軍任不得委署倘能屈威副其所望備謂張飛闗羽曰彼欲致我我今自託於東而不往非同盟之意也乃乗單舸往見瑜 魏文帝浮淮賦序曰建安十四年王師自譙東征大興水軍浮舟萬艘雖孝武盛唐之狩舳艫千里殆不過之 吳志曰周瑜逆曹公於赤壁部將黄蓋取䝉衝鬭艦數十艘實以薪草膏灌其中褁以帷幙上建牙旗同時發火時風猛火盛延燒岸上營曹公軍退敗 又曰吕蒙襲闗羽至潯陽盡伏精兵於𦩷𦪇中使白衣揺櫓作商賈人服晝夜兼行故羽不聞知遂到南郡 又曰董襲討黄祖祖横兩䝉衝夹守沔口以栟櫚大紲繫石為矴上有千人以弩交射軍不得前襲與凌統俱為前部各將敢死百人人被兩鎧乗大舸突入𫎇衝裏襲身以刀斷兩紲蒙衝乃横流大兵遂進 又曰將軍賀齊性奢所乗船雕刻丹縷青蓋絳襜蒙衝鬭艦之屬望之若山 又曰甘寧㕑下兒有遇走投吕蒙蒙出還寧寧許䝉不殺還船縛置桑樹自射殺之勅船人更増舸䌫解衣卧船中䝉怒欲攻寧蒙母諌乃止 増又曰孫綝奉書景帝曰少帝於宫内作小船三百餘艘成以金銀師工晝夜不息原晉書曰王濬為益州刺史謀伐吳造戰艦大船連舫方百二十歩受二千餘人以木為城起樓櫓開四出門其上馳馬往来又畫鷁首怪獸於船首以懼江神舟棹之盛自古未有初晉將伐呉有童謡曰阿童復阿童銜刀浮渡江不畏岸上虎但畏水中龍旣而王濬自益州造大船連舫順流而下遂建平呉之功阿童濬小字也又曰夏統在船中曝藥㑹上已洛中諸貴人車乘如
  雲統不之顧賈充怪而問之徐荅曰㑹稽夏仲御也充又問卿居水濱頗能隨水戲乎荅曰可乃操柁正櫓折旋中流初作鯔鰞躍後作鯆䱐引飛鷁首掇獸尾奮長梢而船直逝者三焉於是風波振駭雲霧杳冥白魚跳入船者八九充心異之就船與語 王隱晉書曰顧榮徵侍中見王路塞絶便乗船而還過下邳遂觧舫為單舸一日一夜行五六百里遂得免 増晉書曰陶侃嘗造船其竹頭木屑皆令舉掌之人咸不觧所以及桓温伐蜀以侃所貯竹頭作丁装船 原又曰陶侃以運船為戰艦或言不可侃曰用官物討官賊 又曰朱伺被賊傷退入船初劉浚開諸船厎以木掩之名為船械伺旣入船賊舉鋋上船屋大呼賊帥在此伺從船厎沉行五十歩乃免 又曰郭翻與翟湯俱為庾亮所薦公車博士徴不就咸康末乗小船暫歸武昌省墳墓安西將軍庾翼以帝舅之重躬徃造翻欲強起之翻曰人性各有所短焉可强逼翼又以其船小狭欲引就大船翻曰使君不以鄙賤而辱臨之此固野人之舟也翼俯屈入其船中終日而去 増又曰桓𤣥表請平姚興又諷朝廷作詔不許初欲飾裝無他處分先使作䡖舸載服翫書畫衆咸笑之 原又曰許詢從㑹稽出都船泊淮渚劉眞長為丹陽尹數往船造之 晉宫閣記曰天泉池中有紫宫舟升進舟曜陽舟飛龍舟射獵舟靈芝池有鳴鶴舟指南舟舍利池有雲母舟無極舟都亭池有常安舟 宋元嘉起居注曰有司奏初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刺史王𢎞上會稽從事韋詣觧列先風聞餘姚令何玢之造作平牀一乘船舴艋一艘精麗過常用功兼倍請免玢今官詔可其奏 宋書曰垣䕶之隨王𤣥謨入河𤣥謨攻滑䑓護之百舸為前鋒進據石濟石濟在滑臺西南百二十里元謨敗退不暇報䕶之䕶之聞知而虜悉已牽元謨水軍大艚連以鐡鏁三重欲以絶護之路䕶之中流而下每至鐡鏁輒以長柯斧斷之虜不能禁唯失一舸増齊書曰張融字思光弱冠知名世祖問融住何處對曰臣陸處無屋舟居非水後日上以問融從兄緒緒對曰融近東出未有居止權牽小船於岸上住上大笑隋書曰梁睿請伐陳文帝詔曰陳國來朝未盡藩節若命水龍終當相屈隋謂戰艦為水龍 又曰大業元年八月帝御龍舟幸江都以左武衞大將軍郭衍為前軍右武衛大將軍李景為後軍文武官五品以上給樓船九品以上給黄篾舳艫相接二百餘里 又曰煬帝遣王𢎞于士澄往江南採木造龍舟鳳艒浮景漾彩朱鳥白虎𤣥武飛羽靑鳬樓船等數萬艘 杜陽編曰隋處士元藏機大業間為海使遇風飄至一洲島洲人曰此滄洲去中國數萬里藏機思歸洲人製凌風舸送之激水如飛旬日之間即抵東萊 唐書曰韋堅為陕郡太守水陸運使初滻水左有望春樓堅於下鑿潭以通漕帝為升樓詔羣臣臨觀堅豫取洛汴宋山東小斛舟三百首貯之潭篙工柁師皆大笠侈䄂□屨為呉楚服每舟署某郡以所産暴陳其上若廣陵則錦銅器官端綾繡㑹稽則羅呉綾絳紗南海瑇瑁象齒珠琲沉香豫章力士甆飲器茗鐺𪺛宣城空青石緑始安蕉葛蚺膽翠羽呉郡方文綾船皆尾相銜進數十里不絶闗中不識連檣挟櫓觀者駭異 又曰何易于為益昌令縣距州四十里刺史崔朴嘗乗春與賔屬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縴易于以身引舟朴驚問狀易于曰方春百姓耕且蠺惟令無事可任其勞朴媿與賓客疾驅去 又曰順宗為太子時侍宴魚藻宫張水嬉綵艦宫人為櫂歌衆樂間發德宗歡甚顧謂太子曰今日何如太子誦詩好樂無荒以為對 又曰陸龜䝉遠祖績嘗事呉為鬱林太守罷歸無裝舟䡖不可越海取石為重人稱其亷號鬱林石 又曰陸龜䝉不喜與流俗交雖造門不肯見升舟設篷席齎束書茶竈筆牀釣具往来時謂江湖散人宋史曰元豐元年始遣安壽左諫議大夫陳睦假起居舍人往聘於高麗造两艦於明州一曰凌虚安濟致逺次曰靈飛順濟皆名為神舟自定海絶洋而東旣至國人歡呼出迎 又曰張□知處州嘗欲造大舟幕僚不能計其直□教以造一小舟量其尺寸而十倍算之又曰紹興三十二年金主亮至𤓰州虞允文臨江按試命戰士踏車船中流上下三周金山回轉如飛敵持滿以待相顧駭愕亮笑曰紙船耳 元史曰至元中宋帥范文虎遣都統張順張貴駕輪船饋㐮陽衣甲 又曰世祖至元十一年三月命鳳州經畧使實都高麗軍民總管洪察球爾以千料舟巴圖爾輕疾舟汲水小舟各三百共九百艘載士卒一萬五千期以七月征日本 明通紀曰太祖與陳友諒戰於鄱陽湖劉基在御舟忽躍起大呼上亦驚起回顧但見基雙手揮云難星過可更舟上悟如其言更之舊舟果為敵砲擊碎 又曰太祖敗陳友諒兵於龍江獲巨艦名混江龍塞斷江撞倒山江海鰲 正字通曰明少保戚繼光濟水法用生牛馬皮竹木緣之如箱形火乾再用竿繋助之以浮水一皮船可乗一人兩皮船合縫可乗三人
  舟三
  原梁麗 呉𦩍莊子云梁麗可以衝城司馬彪注云梁麗小船也 張揖埤蒼曰𦩍呉船也音彫 翔鳳 飛龍陶季直京邦記云西廵記云宋孝武渡六合龍舟翔鳳以下三千四十五艘舟航之盛三代二京無比 下見前 鷁首 鴨頭方言云船首或謂之閤閭或謂之艗艏注今江東貴人船前作青雀是其象也 呉志云太傅諸葛恪制為鴨頭船 馳馬 凌龍崔豹古今注云孫權名小船為馳馬 洞冥記云旦露池西有靈池方四百歩中有⿰冫麦 -- 凌龍舫 蒼隼青雀晉令云水戰有飛雲船蒼隼船先登船飛鳥船王隠晋書云陶侃擊蜀賊王眞眞以鉤得上
  侃青雀舟侃欲投水都督王𧟄蘓品扶侃入小舟得脫 増五牙 原三翼隋書云楊素進取陳之計造大艦名曰五牙上起樓五層高百餘尺左右前後置六拍竿並高五十尺容戰士八百人次曰黄龍置六百人 越絶書云越為大翼小翼中翼為船軍戰 五樓 八槽呉志云曹公出濡須孫權使董襲督五楼船住濡湏口 義熈起居注曰盧循新作八槽艦九枚起四層高十餘丈 鸚鵡 鸜鵒蜀王本記云蜀王有鸚鵡舟 周遷輿服雜事云逺國朝貢越海則有大船一名鸜鵒合木為槽 越舲 蜀艇應㻛靈河賦云龍艘白鯉越舲蜀艇泝㳂蔽水帆柁如林 赤馬 増黒龍杜預表云長史劉繪修治洛陽以東運渠通舟嘗用赤馬又庾闡掦都賦云盤蛟纒於赤馬 宋史云李繼勲從世宗南征帥黒龍船三十艘於江口灘 木龍 原水馬唐書云楊行密使聶彦章等率舟師伐馬殷攻岳州彦章入則江将趣江陵許德勲以梅花海鶻迅舸進斷木龍舟蔽江車弩亂𤼵執彦章溺死萬人殷釋彦章還德勲謂曰為我謝呉王僕等數人在湖湘不可冀也 抱朴子曰屈原投汨羅之日人並命舟楫迎之至今以為競渡或以水車謂之飛鳬亦曰水馬一州士庶悉臨觀之華泉 赤漆晉宫閣記云都亭池廣八十歩内有華泉舟 續述征記云石壺䑓有敗赤漆
  船土民皆謂堯時物 𤓰皮 増竹葉王濬集云𤓰皮船本圗以倉卒用之耳寧可以深入敵境耶 異聞實録云陳季卿家於江南舉進士不第常訪僧於青龍寺遇僧他適有終南山翁亦𠉀僧歸東壁有寰瀛圖季卿乃㝷江南路而長嘆曰得自渭泛河逹於家亦不悔山翁笑曰此不難致命僧僮折堦前一竹葉作舟置圖上季卿熟視久之稍覺渭水波浪一葉漸巨席帆旣張恍然若登舟旬餘至家一更復登舟泛江遵舊途而去復逰青龍寺見山翁尚擁褐而坐季卿曰非夢乎山翁曰六十日當自知爾後季卿妻子自江南奔来謂季卿厭世且曰某日夜歸題詩於西齋季卿始知非夢 原文鷁 翠虬司馬相如子虚賦云怠而後𤼵游於清池浮文鷁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旌栧張翠帷建羽蓋 𫝊毅洛賦云停清沼以泛舟浮翠虬與𤣥武 龍負 魚躍吕氏春秋云禹南省方濟於江黄龍負舟禹邱天歎曰吾受命於天竭力以養人生性也死命也奈何憂於龍焉龍弭耳曳尾而逝 尚書圗緯曰大子𤼵渡河白魚躍入王舟撞雷 挟電㓊㝠記云昆靈池中有撞雷舸 洞冥記云昆靈池中有凌波艦挾電艦 飛馬 増翔螭江表傳云孫權名舸為馬言飛馳如馬之走陸地也 拾遺記云漢武思李夫人不可得始穿昆明池汎翔螭舟帝自為曲使女伶歌之時日已西傾凉風激水女伶歌聲甚遒自賦落葉哀蟬之曲 壓天 觸月賈島詩云棹翻波厎月船壓水中天述異記云影娥池有遊雲船觸月船鴻毛船逺見船 掇月 凌風㓊冥記云虬泉池在五柞宫北中有追雲舟起鳯舟待仙舟含煙舟掇月舟或以沙棠為枻檝或以木蘭文柘為櫓棹 下見前 載月 泛雪古詩云滿船空載月明歸 世說云王子猷雪夜泛舟訪戴安道 青龍 緑鷁梁書云湘州賊陸納造青龍艦白虎艦衣以牛皮高十五丈 劉楨魯都賦云緑鷁蔥鶖注皆船名船首畫此二鳥形也原蒼鷹 赤雀白帖云俱戰艦名 増靈鶂 晨鳬拾遺記云成帝乘衝瀾靈鶂之舟以香金為鈎霜𢇁為綸丹鯉為餌釣於臺下得白蛟焉 王粲海賦云乘桂菌之舟晨鳬之舸飛虎 原鳴鶴中興繫年録云宋紹興二年王彥恢制飛虎戰艦傍設四輪每輪八楫日
  行千里 西京雜記云太液池有鳴鶴舟容與舟清廣舟采菱舟越女舟 増蛇騰 蜂集王子年拾遺記云張丞之母孫氏懐丞之時乘䡖舫遊於江浦之際忽有白蛇三尺騰入舟中母祝曰若禎吉勿毒噬我乃将還置之房内一宿視之不復見蛇嗟而惜之 又云周武王東伐紂夜濟河月明如晝有大蜂状如丹鳥飛集王舟因以象畫幡旗翼日而梟紂名其船曰蜂舟魯哀公二年鄭人擊趙簡子得其蜂旗則其遺類 銀裝 金飾宋史云太祖開寳六年呉越國進銀裝花舫金香獅子 唐南蠻傳云婆賄伽盧國有二池以金為隄舟檝皆飾金寳 原載土 抽竹呉書云洪規罷郡㑹稽歸無資糧又不欲令人知乃載土而返 又云禇珍字孔璉罷烏傷令单船而返故人羊衡就乞土物惟抽船下一竹贈之曰東南之美惟竹箭貞而節也 秤象 増出牛魏志云鄧哀王沖字倉舒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嵗智意所及有若成人孫權曽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訪之羣下咸莫能出其理沖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剡其水㾗所至稱物以載之則校可知矣太祖大恱即施行 宋史云河中府浮梁用鐡牛八維之一牛且數萬斤後水暴漲絶梁牽牛没於河莫能出之者僧懐丙以一大舟實土夹牛維之用大木為權衡状鉤牛徐去其土舟浮牛出 原自牽 同濟語林云劉道眞遭亂於河側自牽船見一老嫗採桑逆旅劉調之曰女子何不調機刺杼而採桑逆旅女子荅曰丈夫何不跨馬揮鞭而牽船乎 下詳郭林宗别傳 増蓄書畫 貺錢帛山堂肆考云宋未芾喜蓄書畫嘗𤼵運江淮掲牌行舸曰米家書畫船 廣輿記云唐張建封字本立鄧州人博辨能文章慷慨尚氣以功名自許裴尚書寛罷政歸途次一人坐樹下衣履極敝與之語大竒之曰以君才識豈長貧賤者舉船錢帛奴婢貺客客受而登舟即戒飭奴婢裴公益竒之既乃知建封也官徐州節度使 原文丹漆 飾綵繒駱統陳諸将舟船飾麗牋云諸將舟船競相奢麗文以丹漆雕鏤之功好尚滋繁計其費耗所損不少 呉書云陸遜破曹休當還西陵公卿並會為遜祖道上賜遜御船一舫繒綵飾之 若樹葉 如蓮花湘州記云繞川行舟遥望若一樹葉 風土記云漂汎如散蓮花漂汎者言船之在水如蓮花散落浮於川也 两龍載 一鯉躍幽明録云呉猛還豫章附載客船一宿行千里同行客視船下有兩龍載之船不著水 捜神記云宫亭湖石廟嘗有估客下都經其下見二女子云可為買两量絲履自當厚報估客至都市履並市書刀俱内箱中既還以箱及香置廟中而去忘取刀至湖内汛舟忽有一鯉躍入舟内破腹得書刀 待項羽 渡伍員漢書云項羽至烏江烏江亭長檥船待羽渡江謂羽曰江東雖小亦足王也願大王急渡 吕氏春秋曰伍員如呉過於荆至江上欲渉見一丈人刺小船方将漁從而請焉丈人渡之 沙棠舟 芙蓉艦山海經云崑崙有沙棠木食其實不溺為木不沈銘曰安得沙棠木剡以為舟船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盧循寇京邑芙蓉艦千餘艘 連舳接艫 泛舼浮艕左思呉都賦云𢎞舸連舳巨艦接艫飛雲葢海制非常模疊華樓而島時時彷彿於方壺比鷁首之有裕邁余皇於往初 𫝊𤣥正都賦云戒水軍遵川流越舼泛吴艕浮歌𤣥雲詠石流 風駭雲浮 月移日轉夏侯弼呉都賦云巖巖船艫汎汎楊舟雍河傑跱風駭雲浮 楊修出征賦云汎順風而迴艫徐日轉而月移斾已入乎河口殿尚集於園池 迴船受箭 刻舟求劔魏畧云孫權乗大船来觀軍公使弓弩亂發箭著其船船偏重将覆因迴船復以一靣受箭箭均船平乃還 吕氏春秋云楚人有渉江者其劍自舟中墜於水遽刻其舟曰是吾劍所從墜也舟去從所刻處入水求之不亦惑乎 増齊山絶海 泛宅浮家摭言云荆南成汭造巨艦一艘三年而成號曰和州載有齊山絶海之名 唐書云顔真卿為湖州刺史隠士張志和来謁眞卿以其舟敝陋請更之志和曰願為浮家泛宅往来苕霅間
  舟四
  原餘皇見前 太白蜀王本記云秦為太白船萬艘欲以攻楚注曰太白船名 増木蘭任昉述異記云魯班嘗刻木蘭為舟詩家所云木蘭舟出於此 文桂拾遺記云玉山傍有丹桂紫桂白桂皆直上百㝷可為舟航謂之文桂舟 海鰌宋史云虞允文屯兵京口敵屯重兵滁河造三牐儲水深数尺塞𤓰州口時諸軍皆聚京口不下二十萬惟海鰌船不滿百戈船半之允文謂遇風則使戰船無風則使戰艦数少恐不足用遂聚材治鐡改修馬船為戰艦且借之平江命張深守滁河口扼大江之衝以苗定駐下蜀為援 水龍見前 原鴻毛洞㝠記云影娥池中有鴻毛舟 青翰見前 海𦨴周遷輿服雜事云其人欲䡖行則乘海𦨴合木船也 増盧舟彚苑云䡖舟而進曰盧舟 原鳥舟穆天子傳云天子乘鳥舟龍舟浮於大沼注舟以龍鳥為形猶今呉之青雀舫又七命曰乗鳥舟兮為水嬉 龍舟魏明帝詩云龍舟泛洪波旌旗蔽白日 松舟詩云檜楫松舟萇𫝊云檜楫所以櫂舟也 又環氏呉紀云孫皓問中書令張尚云詩云汎彼柏舟唯柏中舟乎尚對曰詩言檜楫松舟則松亦中舟也 増桂舟見前 原竹船山海經云衞丘之田有竹大可為船注云一節竹為之 瓠船荘子云五石大瓠為舟浮於江湖 革船東觀漠記云鄧訓為護𦍑校尉乃發湟中六千人令長史任尚將之縫革為船置於𥱼上以渡河掩擊迷唐廬落大豪多所斬獲 金船瑞應圖云王者徳盛則金人下乘金船遊王後池 増鐡船潛確類書云滄洲有流汞渠金石皆浮洲人以瓦鐡為船又淮南子鐡可以為船 原銅船交州記云安定縣有越王銅船潮退則見又隂雨日百姓樵採見銅船出水上 膠船帝王世紀云周昭王南征濟於漢漢江人惡之以膠船進王王御船至中流膠液船觧王及祭公俱沒於水中 油船呉歷云曹公出濡湏作船夜渡洲上權自来乗䡖船從濡須口入公軍五六里迴還作鼔吹公見舟船器仗軍伍整肅喟然歎曰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兒子若豚犬耳 貝船曹植擬楚詞曰溯流兮逺邁貝船兮荷蓋土船世本云昔武落鍾山崩有石穴二其一赤如丹其一黒如漆有一人出赤穴者名務相姓巴氏出黒穴者樊氏曋氏拍氏鄭氏凡四姓五姓爭為神以土為船雕文畫之浮者以為廪君務相船獨浮遂稱廪君増韋船唐書云嘉良夷有水廣三十歩附國水廣五十歩皆南流以韋為船 皮船元史
  云憲宗叙州守将横截江津軍不得渡舒穆嚕安扎爾聚軍中牛皮作渾脫及皮船乘之與戰破其軍 蛋船元史云世祖中統三十年八月平章博果宻等奏立湖廣安南行省給二印市蛋船百斛者千艘原蠡舟拾遺記云秦始皇好神仙有羽人乗蠡舟浮黒水而至者身長十丈編毛為衣两目如電方耳出於項間顔如童稚 漆船三秦記云太虚山上有池神人常乗漆船於其内今有故漆船在焉増雕航彚苑云携手上雕航畫船也 原大航異苑云晋時錢塘浙江有樟林桁大航每有乘者輒漂蕩揺掦而不可禁嘗鳴鼓在錢塘江頭凌浪如故唯航吏章粤能相制伏及粤死遂長廢去單舸風土記云船舸单乘載數百斛 戈船漢武作昆明池以習水戰中有戈船樓船百船上建樓櫓戈矛四角垂幡髦旌葆麾蓋 樓船漢楊僕征南越為樓船将軍又武帝秋風辭云泛樓船兮濟汾河横中流兮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素波 敗艑荆州土地記云桓宣穆遣人㝷廬山上有一湖中有敗艑 破舟嵩山記云東化五方山上有一池池中有破舟云禹所乘来者 増敗舶武昌記云樊口北有敗舶灣孫權常装一大船容三千人與羣臣泛舶中流值風起至樊口十里餘便敗因名其處為敗舶灣原破船魏志云毌丘儉使王頎追句麗王宫至海上云得一破船有一人項中復有靣與語不曉不食而死 増鵃䑠潛確類書云侯景以鵃䑠千艘載戰士注鵃䑠小船名 艆䑼見前遊艇隋書云南海有五六百家居水亡命號遊艇後王素平之 歌舫歐陽修詩云明月臨歌舫原潯陽艓王智深宋記云司空劉彦範舉兵時逆于湓裏潜作艦艓出潯陽合於装理數晨之
  間舟木大備 博昌船漢書云卜式願與臨淄習弩博昌習船者死南越 起宫室漢宫室疏云武帝鑿大池匝四十里名曰昆明作豫章大船可載萬人上起宫室 加旗幟漢書云武帝時南越叛漢欲用船戰乃大修昆明池列館環之治樓船高十餘丈加旗幟其上 召孝亷晉書云劉惔字眞長為丹陽尹張慿字長宗詣惔惔留宿明旦還船須㬰惔出傳教覓張孝亷船召同載之避將軍吴志云虞翻字仲翔嘗乘船行逄糜芳芳船上人呼曰避将軍船翻曰失忠與信何以事
  君傾人二城而稱将軍可乎芳闔戸不應 増鬼頭船元史云𤓰哇謀臣希寧官沿河泊舟觀望成敗不降行省於澗邊設偃月營留萬戸王天祥守河津王呼塔噶李忠等領水軍鄭鎭國省都鎭撫倫信等領馬歩軍水陸併進獲其鬼頭大船百餘艘 原掘頭船幽明録云陽羡小吏呉龕乗掘頭船遇溪獲五色浮石取之乃變為女自稱是河伯女又按續捜神記云臨淮公荀序字休元母華夫人憐愛遇常年十嵗從南臨歸經青草湖時正帆風駛序出落水比得下帆已行數十里洪波淼漫母撫膺逺望少頃見一掘頭船漁父以楫棹船如飛載序還之云送府君還荀後位至常伯長沙相故云府君也 聞箏絃續捜神記云合肥口有一大舶云是曹公舶船嘗有漁人夜宿傍以船繫之但間箏弦之音又聲氣非常漁人又夢人驅遣去云勿近公船此人驚覺即移船去相傳曹公載數妓覆於此焉 増得鐡履郡國志云越州百塗山有石船大禹所乘来者宋元嘉中有人於船側得鐡履一量 原積羽沈舟史記云積羽沈舟積䡖折軸 擲書置船神仙傳云有賈人從海還遇一神廟前使主簿送一函書令為逹葛仙公因擲書置船頭書即著船人挽不脫還到報仙公公自取方脫 望之如閣南州異物志云外域人名船曰□大者長二十餘丈高去水三四丈望之如閣載六七百人物萬斛 操之若神荘子云顏淵問仲尼云吾嘗濟乎觴深之淵津人操舟若神吾問焉曰操舟可學耶曰可善遊者數能若乃夫沒人則未嘗見舟而便操之也仲尼曰善遊者数能忘水也若乃夫没人之未嘗見舟而便操之也彼視淵若陵視舟之覆猶其車却也覆却萬方陳乎前而不得入其舎惡往而不暇 乗風驅電風土記云若乃越騰百川濟江泛海其舟則温庥五㑹東甄晨鳬青桐梧樟航疾乘風輕帆驅電小曰舟大曰舩温庥五㑹者永寧縣出豫章材合五板以為大船因以五㑹為名也晨鳬即青桐大船名諸葛恪所造鴨頭船也魏樟柟㭠諸木皆以多曲理盤節為堅勁也 凌波泝流𫝊𤣥正都賦云凌波泝流列星雁行 陶河試船魏志曰杜畿受詔作御楼船於陶河試船遇風没文帝為之流涕渤海習舟王粲為荀或與孫權檄云昨令將帥戰士就渤海七八百里演習舟楫四年之内無日休觧今已擊櫂若飛回柁若環 鯪鯉吞舟山海經云鯪鯉能吞舟腹背有刺如三角菱大魚斷船臨海異物志云海内有大魚長十餘丈背負鋸船觸之皆斷 扣舷易水會稽典録云楊橋上諫曰臣聞之曽子扣舷易水魚聞入淵鳥驚参天 汎舟西河晋書云王羲之為㑹稽太守泛舟西河作蘭亭宴集 解衣刺船史記云陳平自楚歸漢仗劍亡渡河舟人見其美丈夫獨行疑其亡将腰中當有寳器金玉目之欲殺平平心恐乃解衣臝而佐刺船舟人知其無有乃止 増著袍坐船唐書云李白嘗乘月與崔宗之自采石至金陵著宫錦袍坐船中旁若無人 原倚舫長嘯王廙别傳云廙嘗旦𤼵潯陽暮至都王䆃與庾亮遊石頭遇廙至迅風掦帆王廙倚舫長嘯神氣甚逸 在舫諷詠晉書云袁宏少孤貧以運租自業謝尚時鎭牛渚秋夜乘月率爾與左右㣲服泛江㑹宏在舫中諷詠聲既清會辭又藻㧞遂駐聽乆之遣問焉荅云是袁臨汝郎誦詩尚即迎升舟與之談論申且不寐自此名譽日茂 豫章𦩷𦪇白帖云豫章𦩷𦪇洲在城之西南去城百餘里作𦩷𦪇大艑之處 湘洲大艑荆州記云湘洲七郡大艑所出皆受萬斛張雲帆施蜺幬馬融廣成頌云方艅艎連舼舟張雲帆施蜺幬靡颸風凌迅流𤼵櫂歌縱
  永謳 垂翠葆建羽旗張衡西京賦云命舟牧為水嬉浮鷁首翳雲芝垂翠葆建羽旗齊栧女縱櫂歌發引和校鳴葭奏淮南度陽阿感河馮懐湘娥驚蝄蜽惮蛟蛇 衝奔湍以檮杌袁宏東征賦云驚瀾□嶙而嶽轉頽波嵔𡾋以䫈沒咨余舟之小狹衝奔湍以檮杌櫂弱檝之弗施投洪流以藏骨 翼驚風以長驅王粲浮海賦云乗桂棹之安舟浮大江而遥逝翼驚風以長驅集㑹稽而一憇
  舟五
  原詩梁元帝船名詩曰天際浮雲飛三翼自相追池邊白鵠舞林深青雀歸松澗流星影桂窗斜月暉思此無情極髙樓淚染衣 王筠詠輕利舟詩曰君侯飾輕利揺蕩邁飛雲凌波漾鷁彩汎水渙蛟文電流已冠絶鳥逝復超羣倏忽方千里戀兹岐路分 江禄津渚敗船詩曰可愛木蘭資可憐丹桂質逐浪徒言是乘風還自失草蔓䒁長埋沙巨舷難出陸沈成許去無復乘流日陳張正見後湖汎舟詩曰上苑奢行樂蒼池𦕅薄遊
  汎荇分蘭櫂沈槎觸桂舟殘虹收度雨缺岸上新流欲知有高趣長楊送麥秋 又别韋諒賦得江湖泛别舟詩曰千里潯陽岸三翼木蘭船鷁泛青鳬後雞鳴白鷺前涵花沒淺䌫帶葉動深舷不言朝夕水獨自限神仙又與錢元智泛舟詩曰高門事休沐朝野恣逄迎還
  乘金谷水俱望洛陽城舟移洛女渡楫動渭橋横風高雁已落雨霽水還清葉盡桐門淨花秋菊岸明欲奏江南曲聊習棹歌行 又賦得雪映夜舟詩曰黄雲迷鳥路白雪下鳬舟分沙映氷浦照鶴聚寒流檣風吹影落䌫錦雜花浮船梁若是桂翻如月照秋 増唐李嶠詠舟詩曰征棹三江暮連檣萬里迴相烏風際轉畫鷁浪前開羽客乘霞至仙人弄月来何當同傅說特展巨川材 杜甫詩曰蕩蕩萬斛船影若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白虹起檣必椎牛挂席集衆功自非風動天莫置大水中 又放船詩曰送客蒼溪縣山寒雨不開直愁騎馬滑故作泛舟回青惜𡶶巒過黄知橘柚来江流大自在坐穏興悠哉 張說同趙侍御望歸舟詩曰山亭迥迥面長川江樹重重極逺煙形影相追髙翥鳥心腸併斷北飛船 嚴維秋夜船行詩曰扁舟時屬暝月上有餘輝海燕秋還去漁人夜不歸中流何寂寂孤棹也依依一㸃前村火誰家未掩扉 白居易舟行詩曰帆影日漸髙閒眠猶未起起問鼓枻人己行三十里船頭有行竈炊稻烹紅鯉飽食起婆娑盥潄秋江水平生滄浪意一旦來遊此何況不失家舟中載妻子 又泛小䑳詩二首其一曰水一塘䑳一隻䑳頭漾漾知風起䑳背蕭蕭聞雨滳醉卧船中欲醒時忽疑身是江南客 其二曰舟緩進水平流一莖竹篙剔船尾兩幅青幕覆船頭亞竹亂藤多照岸如從鳳口向湖州 又舟中晩起詩曰日髙猶掩水窗眠枕簟清凉八月天泊處或依沽酒店宿時多伴釣魚船退身江海應無用憂國朝廷自有賢且向錢塘湖上去冷吟閒醉二三年 又詠小舫詩曰小舫一艘新造了輕裝梁柱庳安篷深坊靜岸遊應遍淺水低橋去盡通黄栁影籠随棹月白蘋香起打頭風慢牽欲傍櫻桃泊借問誰家花最紅 又重題小舫贈周從事兼戯微之詩曰細篷青筏織魚鱗小眼紅窗襯麴塵闊狭纔容從事座髙低却稱使君身舞筵湏㨂腰䡖女仙棹難勝骨痩人不似鏡湖㢘使出髙檣大艑閙驚春 張籍舟行寄李湖州詩曰客愁無次第川路重辛勤藻密行舟澀灣多轉楫頻薄遊空感惠失計自憐貧頼誦汀洲句時時慰逺人 戴叔倫泛舟詩曰風軟扁舟穏行依緑水堤孤樽秋露滑短棹晩煙迷夜靜月初上江空天更低飄飄信流去悞遇子猷溪 賈島昆明池泛舟詩曰一枝青竹榜泛泛緑萍裏不見釣魚人漸入秋塘水杜牧汴人舟行荅張祐詩曰千萬長河共使船聽君詩句倍淒然春風野岸名花發一道帆檣畫柳煙 薛能賦得天際識孤舟詩曰斜日滿江樓天涯照背流同人在何處逺目認孤舟帆省當時席歌聞舊日謳人浮津濟晩棹泛泬寥秋晴闊欣全見歸遲怪久遊離居易無限貪此望南休 陸龜䝉舴艋詩曰篷棹兩三事天然相與閒朝隨稚子去暮唱菱歌還倚石遲後侶徐橈供遠山君看萬斛載沈溺須㬰間 胡權賦得濟川用舟楫詩曰𣺌𣺌水連天歸来想㡬年孤舟亂曲岸輕楫濟長川迴指波濤雪迴瞻島嶼煙心迷滄海上目斷白雲邊泛濫雖無定維持且自專還如聖明代理國用英賢王周誌峡船具詩序曰峡山之船與下之船大抵觀
  浮葉而為之其狀一也下之船有檣有五兩有帆所以使風也尾有柁傍有棚上者以其山曲水急下有石皆不可用也狀直如艣前後各一者謂之梢船之斜正欹側為船之司命者梢類柁其状殊而船之便於事者悉不如梢作梢詩㯭槳橈棹拔使其進而無退利渉川澤為船之陳力者艣㡬槳類其狀同而異名也在船有力悉不如艣作艣詩峡水湍峻激石忽發者謂之濆沲洑而漩者謂之腦岸石壁立濆之忽作篙力難制以其木之堅韌竿直㦸其首以竹納護之者謂之戙竹為𦁤而勾其戙者謂之納為船之良輔者戙與篙狀殊而用一也在船獨出悉不如戙作戙詩巖石如齒非麻枲紉繩之為前牽取竹之筋者破而用枲為韌以續之以備牽者謂之百丈繫其船首者謂之陽紐牽之者擊鼓以號令之人聲灘聲亂無以相接所以節動止進退牽之防礙者謂之下緯濟其不通為船之先進者枲與竹狀殊而用一也在船先容悉不如百丈作百丈詩噫古人觀物因事為誌者甚多也予祗命憲局沿泝巴賨抵瞿塘耳目熟於長年三老軰矣船具之於船有力者作詩以稱之庶幾魯望茶經者也俾系其末其詠梢曰制之居首尾俾之辨邪正首動尾聿隨叙取正為定有如提吏筆有如執時柄有如秉師律有如宣命令守彼方與直得其剛且勁既能濟險難何畏渉遼夐招招俾作主汎汎實司命風烏愧斟酌畫鷁空輝映古人存豐規猗歟聊引證 其詠艣曰用之大曰艣冠乎小者楫通津既能濟巨浸即横渉身之使者頬虎之拏者爪魚之撥者鬛弩之進者䇲此實為相須相須航一葉 其詠戙曰箭飛峽中水鋸立峡中石峡與水為隘水與石相擊濆為生險艱聲發甚霹靂三老航一葉百丈空千尺蒼黄徒爾為倏忽何可測篙之小難制戙之獨有力猗嗟戙之為彬彬堅且直有如用武人森森矗戈㦸有如敢言士落落吐胸臆極危居坦夷濟險危兢惕誌彼哲匠心俾其来者識百文詩闕 宋梅堯臣觀拽龍舟懐裴宋韓李詩曰截春流築沙坻拽龍舟過天池尾矯矯角岐岐千夫推萬鱗隨驚鴻鵠沉魚龜春三月䡖服時薄冰殿習水嬉馬特特来者誰魏公子人不窺車轔轔集其涯邯鄲倡士交馳銀缾索酒傾玻璃用錢如水贈舞兒却入上苑看闘雞擊毬弹金無不為適聞天子降玉輦當門虎脚看大旗春風吹花入行幄紅錦百尺爭蛟螭雲蓋迴綵䌫維明年結客觀未遲 朱子采菱舟詩曰湖平湖水碧桂櫂木蘭舟一曲菱歌晩驚飛欲下鷗 王庭珪舟次白沙詩曰朝發螺浦湄暮宿白沙口初為夜行計有物應掣肘山雲四靣起風濤半江吼落帆危石磯就枕不敢乆林深鳴鸛鵲村逺聞雞狗夢覺如月明破篷見牛斗起視天色晴觧䌫欲放溜浪頭聒天響掀𥳽入我牖蒲帆未及張篙師復回首渡頭有古祠壁畫雜怪醜舟人相與言勸我酬神酒出處本細事陰晴亦常有我固不問天豈問土木偶 張孝祥舟行大雨呈張立之及同行諸公詩曰我船千斛初甚遲上灘下灘風薄之百夫撑挽纔得遇水淺舟大行無期同来賔客笑鈍滯一葉自買如鳬鷖瞥渡急槳亂藻荇瞬息不見飈車馳忽然昨夜雷雨作黒雲頽山風滿壑龍門春漲魚鼈亂牛渚宵明鬼神惡篷翻䌫斷泊不得客只一身無處著長年叫客强立起一浪先掀半船水嚢衣漂盡到巾屨終夜奔忙沙石裏我時酣寢殘不覺但怪颼颼風到耳起来呼酒自勞苦水滿涼生差可喜向来笑者今却悲人生淹迷那能知明朝把柂我船快喚客同船莫嫌隘 戴昺里中小漁舟被差防江有感而賦曰著身平地更多憂一櫂思為泛宅謀昨夜西風邊報急防江也要釣漁舟 劉克荘方寺丞艇子初成詩曰船成莫厭野人遇久欲從公具釣蓑積雨晴来湖靣闊殘花落盡樹陰多新營小店皆依柳舊有危亭尚隔河所恨前𡶶含暝色不然和月宿煙波 方岳東西船詩曰昨日東船送風下突過乗輿快於馬今日西船使風上適從何来急於浪東船下時西船怨西船上時東船羡篙師勞苦自相寛明日那知風不轉推篷一笑奚爾為怨遲羨速無休時沙頭漠漠杏花雨依舊年時檣燕語 王令大舟詩曰大舟無風帆不舉小舟榜入青冥去舟中漁子呼且歌夜半鬭魚許得多 眞山民蘭溪舟中詩曰一舸下中流西風兩岸秋櫓聲揺客夢帆影桂離愁落日魚蝦市長煙蘆荻洲篙人夜相語明發又嚴州張秦娥采菱舟詩曰散䇿下松亭水清魚可數却上采菱舟乗風過南浦 元掲奚斯武昌舟中觸目詩曰兩髯背立鳴䨇櫓短蓑開合滄江雨青山如龍入雲去白髪何人並沙語船頭放歌船尾和篷上雨鳴篷下坐推篷不省是何鄉但見雙䨇白鷗過 明梁有譽粤州池亭泛舟詩曰蕩漾金塘霽色明蓼花風起木蘭輕共懸霄漢乗槎興忽動江河擊楫情載酒客来鳬雁起采芳人去芰荷平就中更有悠然思滿壑寒林作水聲 王逢扁舟詩曰扁舟何所好日夜不相離風雨情難測山河影暗移采蘋㳺女慣載鶴去官宜一任無依著黄頭莫漫維
  原賦而晉𬃷據船賦曰伊河海之深廣兮嗟綿邈而無垠彼限隔而靡覩兮此由兹而莫聞雖后土之同載兮實殊代而乖分嘉聖王之神化兮理通微而逹幽悼生民之隔塞兮愍王教之不周立成器以被用兮因垂象以造舟濟凌波之絶軌一作嶮兮越巨川之懸流水無深而不渡兮路無廣而不由運重固之滯質維載沉而載浮飄燕鼎於呉㑹轉金石於洪濤愬無涯之浩浩不抑進而輟流登陽侯之激浦兮方魚翔而龍游雖滔天而横厲長抱樂而無憂且論器而比象似君子之淑清外質朴而無飾内空虛以受盈乗流則逝遇坻而停受命若響唯時而征不辭勞而惡動不偷安而自寧不貪財以徇功不愛力而欲輕且其行無轍跡止無所根不疾而速忽若馳奔豐儉隨乎質量所勝任乎本形雖不乘而常浮雖渉險而必正周遊曲折動與時併博載善施心無所營囊括品物受辱含榮唯載渉之所欲混貴賤於一門包涵通於道德普納比乎乾坤感斯用之却廣信人道之所存 増唐常暉舟賦曰昔者帝軒君臣道叶刳木為舟剡木為檝洪水以之徑度大川於焉利渉疑夏日之初蓮似秋風之落葉動而必利其物居而必虚其心善蘭桂之得性惡泥滓之陸沉河流影澈岸狭波深直容與而孤運非軌轍之能㝷動而何極居而不測以謙虚而受盈尚朴素而思飾為而不有質而能力不以克己辭於功不以利物矜其德夫潛行不離於水有似智焉虚已以濟於物有似仁焉不畏蛟龍之浦不恥魚鼈之泉任規模於匠者隨物理之推遷横不測之流無慙於勇決指送歸之路有類於神仙爾其渡遼按甲伏波受命絶島如雲長川似鏡值衝風之䬃起引孤帆而髙映榜人竒唱棹聲不一赴海凌川箭馳風疾臨地角而長逝望天涯而逈出飄颻畫鷁決孤影而排風迢逓檣烏轉危竿而就日且夫履有常道濟無不通嘉守義於共伯慙棄人於衞公安而不傾得性江湖之上悠哉獨運託質浮沉之浪為用也大為德也廣操檝則津女輕歌畫土則廪君孤往㐮城帯其寶劎神亭飛乎銀仗惟傅巖之版築臨巨川而長想 又大舟賦曰崇崇大舟内㟏岈而坑谷外突兀以山丘長百㝷受萬斛淺淮泗滯原陸兀若簸大海以出鯨魚邈如漂崑崙而横地軸及縱大壑鼓雄風疊髙濤摩蒼穹連山嶪於天外疾雷吼於地中當此時也忽然湧出謾若乗空挺無何之鄉樹摩天之檣檜檝不舉雲帆髙張平林倏閃以藏没羣島飛動而相望兩儀混沌萬象𣺌茫崇山成秋毫滿月猶隟光一日二日經岷峨而歷扶桑外甚馳騖中唯虗閑所以望之者勢同累卵居之者安如㤗山借如唐堯洪水大浸桑田包山上林括地滔天無巨舟矣人其魚焉有若漢武習戰羽衞雲陳鑿昆明者四十里坐豫章者一萬人夫其為大與世殊倫曁乎巨象初来輪菌其貌錙銖犀兕䘊蠓貔豹向非刻舟鑒其淺深殆輕重而難較岑彭西伐杜預南征千里江漢三軍甲兵若非廣艘𢎞舸何以蜀㓕呉平稽前代之為用信殊途而同軌以古況今相去逺矣何者我后無唐堯洪水懲漢武昆池笑魏家秤象偃晉國興師則大舟之用殊於昔時今乃守則海外化漸無垠浮三江以實倉廪遶四溟以周乾坤旣而飛鳳詔宣鴻㤙或西盡月窟東臨朝焞南國徂逰北極馳奔窮水路以適逺惟大舟之用存於戯向者將逝萬里之外滯一曲之内故知德有所長皆以拙於用大今以濟渡為功適天下而皆通假其風水之力不離江漢之中向使移舟為人以海為主元首契合大舟夾輔則傅說之濟川同功軒皇之刳木何取客有扣舷而歌曰是舟也非大匠則無以成非大水則膠而傾非大風則道不行此皆大匠之則大海之德一日千里者風之力也 徐洪汾水新船賦曰賢者徹侯求人之瘼分帝之憂以為冀方輪轉病於行輈乃乗素秋鏡清流假道於河伯息肩於呉牛因去彼以取此遂捨車而造舟革故鼎新裁規創制通子房之妙畧運𢎞羊之潜計測淺深之量将載沉而載浮陳去就之宜則旣濟而未濟懿夫席帆錦纜蘭橈桂檝不日而成嘉謨允叶蒲且罔設寧勞漁子之家財用無虧不奪農人之業水之積也厚船之動也㨗迴翔並騖識波上之䨇鳬倏忽孤飛見天邊之一葉伊負重以致逺非卬否而人渉及夫安卑委順外靜中虚混泥沙而閉矣象智者之居諸逐便乗流排難觸物泛波濤之不屈状勇者之拂鬱船之時義吉無不利向之為材也標挺特之材今之為器也作殊常之器若往若来無顚無躓奢淫自戒厭殷帝之酒池逰戲無虞恥丹朱之陸地鷁首翩然魚鱗比肩映汾陰之寳鼎參漢武之樓船當秋風之櫂唱𠉀明月以扣舷載廪儲而奉國達方物以朝天可以通河渭可以泝涇汧斯暫勞而永逸将冠古而爭先且知君子攸作務於逺大美利亟行莫不繫賴厥聲載路𢋫歌濟巨川之功史不絶書考課獲疇庸之最别有荷為衣兮蕙為帯鼓輕枻兮張翠蓋杳𦕈煙波之末彜猶區域之外願一渉於龍門接神仙之嘉㑹 樊陽源虚舟賦曰𤣥理可得眞宗可㝷惟虚舟之不繫同大道之無心每悠悠而去住恒泛泛而浮沉寂慮為徒必沉淡而方息在物無競信風濤而莫侵體合道樞来慿積水本流謙以處順寧遇坎而斯止類善行之無跡似至人之虚已或沿或泝非假功於檝師載沉載浮亦奚勞於舟子若乃景絶遊氛川息波文蕩漾無阻逍遥不羣則鼓枻者未足與議摧撞者不得而云故曰動以眞勝而靜為噪君觀其浮廣川之洋洋混長瀾之浩浩不拘同放曠之懐無著體希彜之道殊青翰之見重等𤣥珠之為寳惟斯道全誰曰不然任東西之飄蕩隨風水之推遷中含虚而自若外守正以無偏逄流則行靡驚黿鼉之穴隨波自往空思李郭之仙動息靡常去留不禁以虚而受殊乎小器易盈可濟不通非曰不勝其任處靜安卑乘流任時浩然獨逝邈矣誰追想好風於曲岸避巨浪於中坻且沒跡於寂寥檝棹何從喧矣是無爭於觸擊紼纚焉得維之是則虚其舟川得以寧虚其心人寡於欲既於道而合契亦無情於相觸茍思理之未忘諒無驚於寵辱 羅劭權刳木為舟賦曰昔王者以濟衆為先念舟航之未具長川謂運斤之人必能造物選合抱之木遂使攻堅旣而削彼鱗皴定兹繩墨長短大小任規模之巧心高下重䡖稱波瀾之巨力原夫造其舟而利其用亦由求其理而安其國剞劂斯休舳艫已流小周穆黿鼉之駕契髙宗舟檝之求德合國風暗動掦帆之勢人歌帝力爰成鼓枻之謳濟物不得無其舟行化不得無其相運智旣由乎明主操舟亦由乎哲匠器無不具實均大造之功道無不通宛叶蒼生之望必也主意渺瀰用汝猶疑不顧斧斤之妙不求臃腫之資則思渉之人恨無航而空歎未濟之士欲行水而何期且刻之求劔者其意細㣲用之稱象者誠非大計曷若濟巨川而是念命良工而立制欲使蠻彜之類慕化而有路斯來商賈之徒通貨而乗流逺逝利渉之道彌彰拯溺之功潛契以此利物何物不利以此濟人何人不濟由是皇㤙逺被鴻化旁流潛通四海之路皆因一葉之舟用之則行豈隨波而上下利有攸往當與道而沉浮今我后契道臨人端黙求理思通大水濟用之具雖多樂得長材刳木之心未已則知從古之君為舟於水若葦航於河廣之内似芥葉於㘭堂之裏方之於今未足喻其大而擬其羙 宋呉淑事類賦曰翔螭赤鳥鷁首鴨頭汎越王之三翼督孫權之五樓亦聞蒼隼晨鳬飛廬青雀天淵旣汎於飛龍靈芝亦浮於鳴鶴
  原銘後漢李尤舟楫銘曰舟楫之利譬猶輿馬輦重歷逺以濟天下相風視波窮究川野安審懼愼終無不可原讃宋王叔之舟讃曰致逺任重各因所由陸則騁車水惟用舟弱楫輕棹利渉濟求𬗟彼漁父鼔枻清謳謝靈運侍汎舟讃曰汎畫鷁兮㳺蘭池渚相委兮石參差日隠雲兮月照林風遼冷兮水漣漪
  筏一桴槎
  増說文曰泭桴柎同編木以渡也 方言曰泭謂之𥱼𥱼謂之筏 爾雅注曰木曰𥴖竹曰筏小筏曰泭 原淮南子曰方車蹠越乗桴入潮欲無窮而不可得也
  筏二
  原東觀漢記曰任尚編草為船置於𥴖上以渡河掩擊羌胡 増晉書曰呉人以鐡鎖横江又暗置鐡椎於江中以逆距船王濬作大筏縳草為人被甲持杖令善水者以筏先行鐡椎著筏而去遇鎖燃大炬燒之須㬰斷絶 五代史曰周世宗攻夀州圍之數重束巨竹數十萬竿上施版屋號為竹龍載甲士以攻之 宋史曰韓綜通判鄧州天雄軍㑹河溢民依丘塚者數百家綜令曰能濟一人予市錢民爭操舟筏以救已而丘塚多潰元史曰張子良金末兵起所在募兵自保子良率千
  餘人入燕薊耕稼已絶因聚州人阻水治筏取蒲魚自給從之者衆
  筏三
  原沿江東觀漢記曰呉漢平成都乃乘桴沿江下巴郡楊偉徐容等惶恐觧散 浮海論語斬竹東觀漢記曰張堪為蜀郡太守公孫述遣擊之堪有同心之士三千人相謂曰張君養我曹為
  今日也乃選習水軍三百人斬竹為𥴖渡水遂免難 伐蘆吳録云孫䇿欲渡江舫少乃往求筞姑王氏分夜伐蘆為𥴖以佐船渡人 柏桴越絶書云木客大冢者勾踐父允常冢也初徙琅邪使樓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松柏以為桴故曰木客 増竹𥴖英雄記云曹操進軍至江上欲從赤壁渡江無船作竹𥴖使部曲乘之從漢水下来未即渡周瑜又夜密使輕船走舸百艘燒𥴖操乃夜走 刈葦宋史云楊澈年十六署昭慶令時河决鄰郡府督役甚急澈部徒數千徑大澤中多蘆葦令采刈為筏順流而下既至執事者訝以後期俄而葦筏繼至駭而問之澈以状對乃更嗟賞 伐竹雷次宗豫章記云望蔡縣有一石室入室十餘里得水廣數十歩清深不測邊有筏竹遊者伐竹為筏遇水莫能究其源 乘筏地理志云髙要縣郡下人避瘴氣乘筏来停此六月来十月去嵗嵗如此 浮槎博物志云舊說天河與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此人有竒志乃立飛閣於槎上多齎糧乘槎而去芒芒忽忽不覺晝夜去十餘日至一處有城郭屋舍遥望空中多織婦見一丈夫牽牛渚次飲之牽牛人乃驚言曰何由至此此人具說来意拜問此是何處荅曰君還至蜀郡訪嚴君平則知之竟不及登岸因還至蜀問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牽牛宿記其年月正此人到天河時也漢張騫事同 開花地理志云梅湖者昔有梅筏沉於此湖有時浮出至春則開花流滿湖矣 變龍異苑云趙牙行舟於闔廬見水際有大槎人牽不動牙往舉得以之著船船破變為龍浮水而逝 貫月王子年拾遺記云堯時有巨槎浮於西海查上有光若星月查浮四海十二年周天名貫月查又名挂星查羽仙栖息其上 挂星見上
  筏四
  原詩唐皇甫冉楊氏林亭探得古槎詩曰千年古貌多八月秋濤晩偶被主人留那知来近逺 駱賔王浮查詩序曰遊目川上觀一浮槎泛泛然若木偶之乘流迷不知其所適也觀其根柢盤屈枝榦扶疎大則有棟梁舟楫之材小則有輪轅榱桷之用非夫禀乾坤之秀氣含宇宙之淳精孰能負凌雲翳日之姿抱積雪封霜之骨向使懐材幽藪藏穎重巖絶望於廊廟之榮遺形於斤斧之患固可垂隂萬畞懸映九霄與建木較其短長将大椿齊其年夀者而委根險岸託質畏途上為疾風衝飈所摧殘下為奔浪迅波所激射基由壌括勢以地危豈盛衰之理繫乎時封植之道存乎我一墮泉谷萬里飄淪與波浮沈隨時逝止殷仲文歎生意已盡孔宣父知朽質難彫然而遇良工逢仙客牛磯可托玉璜之路非遥匠石先談萬乗之器何逺故材用與不用時也悲夫然則萬物之相應感者亦奚必同聲同氣而已哉感而賦詩貽諸同志云爾其詩曰昔負千尋質髙臨九仭峰眞心凌晩桂勁節掩寒松忽值風飈折坐為波浪衝摧殘空有恨臃腫遂無庸渤海三千里泥沙㡬萬重似舟飄不定如梗泛何從仙客終難託良工豈易逢徒懷萬乘器誰為一先容 武三思凝碧池侍宴應制賦得出水槎詩曰彼木生何代為槎復㡬年欲乘雲漢曲先泛玉池邉擁溜根横岸沈波影倒懸無勞問蜀客此處即髙天
  篙一
  増說文曰篙所以進船也 方言曰所以刺船為篙
  篙二
  原褁布荆州記云魚復縣瞿塘灘上有神廟先極靈驗刺史二千石經過者皆不得鳴鼓角商旅恐觸石有石聲以布褁篙頭 鑿石庾益期與韓豫章牋云馬伏波昔開道篙跡鑿石猶存 篙工楫師左思吴都賦云篙工楫師選自閩禺習御長風狎𧢇靈胥 篙工船師越絶書云闔閭問子胥云船軍之備何如子胥荅曰篙工船師可當君之輕足驃騎也
  櫂一
  増釋名曰櫂濯也濯於水中也 說文曰櫂所以進船也 原楚詞曰桂櫂兮蘭栧斲冰兮積雪 曹植擬楚詞曰運蘭櫂以速往
  櫂二
  原輕櫂魏明帝清調歌詩云楫人荷輕櫂騰飛造彼廷 迅櫂夏侯弼呉都賦云輕帆迅櫂横截江流 擊櫂王粲為荀或與孫權檄云擊櫂若飛回柁若環 増放櫂廣輿記云西湖上趙子固嘗放櫂山隈以酒晞髪箕踞歌離騷指林麓最幽處瞪目絶叫曰此是洪谷子董北苑得意筆也鄰舟數十皆驚歎以為異人 原木蘭櫂漢鼓吹曲云木蘭為君櫂黄金錯其間 赤檜櫂楊泉五湖賦云赤檜為櫂檀槳細堅
  櫂三
  原詩唐徐堅櫂歌行詩曰櫂女施銀鈎新粧下翠樓霜絲青桂楫蘭栧紫霞舟水落金陵曙風起洞庭秋揺船過曲浦飛帆越回流影入桃花浪香飄杜若洲洲長殊未返蕭散雲霞晩日下大江平煙生歸岸逺岸逺聞潮波爭途游戲多因聲趙津女来聽采菱歌 駱賔王櫂歌行詩曰寫月圗黄罷凌波拾翠通鏡花揺芰日衣麝入荷風葉露舟難蕩蓮踈浦易空鳳媒羞自託鴛翼恨難窮秋帳燈光翠倡樓粉色紅相思無別曲併在棹歌中 元結欸乃曲欸乃棹聲五首序曰大歴丁未中漫叟以軍事詣都使還州逢春水舟行不進作欸乃五曲舟子唱之蓋欲取適於道路耳其一曰偶存名跡在人間順俗與時未安閒来謁大官兼問政扁舟却入九疑山二曰湘江二月春水平滿月和風宜夜行唱橈欲過平陽戍守更相呼問姓名三曰千里楓林煙雨深無朝無暮有猿吟停橈靜聽曲中意好是雲山韶濩音四曰零陵郡北湘水東浯溪形勝滿湘中溪口石頭堪自逸誰能相伴作漁翁五曰下瀧船似入深淵上瀧船似欲昇天瀧南始到九疑郡應絶髙人乗興船
  檝一
  原釋名曰楫捷也撥水使舟捷疾也 増方言曰楫或謂之橈或謂之櫂 原易曰舟楫之利以濟不通 増又曰剡木為楫 原書曰若濟大川用汝作舟楫 毛詩曰檜楫松舟 淮南子曰七尺之楫而制大舟者因水為資也人君發一言之號而令行於民者因衆為勢也 増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法言曰灝灝於海濟樓船之力也航人無楫如航何
  楫二
  原弗施袁宏東征賦云櫂弱楫之弗施投洪流之藏骨 不用古樂府王獻之桃葉歌云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告我自接迎汝 荃橈楚詞云荃橈兮蘭旌 蘭枻詳櫂鼓枻楚詞云屈原既放行吟澤畔漁父見而問之原曰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寧赴湘流𦵏於江魚之腹中漁父莞爾而笑鼓枻而去 擊楫晋陽秋云祖逖為奮威将軍及渡江中流擊楫而誓曰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 鼓楫髙士𫝊云夏仲御至洛陽值公卿禊飲賈充謂曰卿居海濵能戲船否不荅乃鼔楫登舟而去容止可觀 増理楫劉孝標詩云榜人夜理楫櫂女暗成装 原越人擁楫歌山木之曲見前舟 女娟持楫奏河激之歌列女傳云趙簡子南擊荆至河津津吏醉卧不能渡簡子怒将殺之津吏之女乃持楫而前走曰妾父聞君王将渡恐風波之起水神動駭故禱祀九江三淮之神不勝杯杓餘瀝醉於此君命誅之願以微軀易父之死簡子将渡用楫少一人操楫曰妾居河濟之間習舟楫之事願備員持楫簡子遂與操渡中流奏河激之歌簡子乃聘為夫人
  柂一
  増釋名曰船尾曰柂柂拖也在後見拖曵也且弼正船順流不使它戾也 孫綽子曰動而不乘不理若汎舟而無柂 趙懿嫉邪賦曰奚異渉海之失柂坐積薪而待然
  柂二
  原轉柂江表傳云孫權於武昌新装大船名為長安試泛之釣䑓泝時風大盛谷利令柁工取樊口權曰當張頭取羅州利拔刀向柂工曰不取樊口者斬工即轉柁入樊口風遂猛不可行乃還 増操柂晋書云夏統操柂正櫓折旋中流 原正船孫放别傳云庾公建學校孫君年最㓜入為學生班在諸生之後公問君何居後荅曰不見船柁乎在後所以正船也 増衝艦元史云巴延與宋賈似道戰諸艦居後者阿珠促騎召之挺身登舟手柁衝敵艦舳艫相盪乍分乍合 原霧柁張華遊仙詩云遊仙迫西極弱水隔流沙雲榜鼓霧柁飄忽凌飛波 増風柂漢仲長統詩云元氣為舟流風為柁 原縱柂郭璞江賦詳帆 廻柂王粲檄云迴柁如環 廬山流柂潯陽記云廬山之西䫈有甘泉曽見一柁從山頂流下 増瀟湘鼓柂杜甫詩云南浮早鼓瀟湘柂
  櫓一
  増釋名曰在旁曰櫓櫓膂也用膂力然後舟行也 宋蘇子瞻詩曰顧復此微吟聊和嘔啞櫓
  櫓二
  増呉志曰吕䝉襲闗羽晝伏精兵於䑦𦪇中使白衣揺櫓作商賈服晝夜兼行 南史曰梁吕僧珍見武帝頗招武猛命多伐材竹未用僧珍獨悟其指因私具櫓數百張及起兵悉取材竹裝為船艦軍須櫓甚多僧珍乃出先所具毎船付二張爭者乃息
  櫓三
  増詩唐杜甫櫓聲詩曰煙外曉聲逺天涯迷夢迴爭知江上客不是故鄉來
  纜一
  増輸纜宋史云嘉㤗元年蠲潭州民舊輸黄河鐡䌫錢 斷䌫又云任伯雨知雍丘舊苦多盜伯雨下令綱舟無得宿境内始猶不從則命東下者斧斷其纜趣京師者護以出自是外户不閉 原維紼縭爾雅云紼縭維之紼𦆽也縭緌也李廵疏云𦆽竹為索所以維持舟者郭璞云緌繫也割繒錦呉書云甘寧輕侠殺人藏舎亡命聞於郡中其出入歩則陳車騎水則連䡖舟侍從被文繡所如光道路住止常以繒錦維舟去或割棄以示奢也
  䌫二
  増詩唐韋莊觧維詩曰又解征帆落照中暮程還過秣陵東二年辛苦煙波裏辦得風姿似釣翁 宋歐陽修送胡學士詩曰武平天下才四十滯鉛槧忽乗使君舟歸榜不可纜
  筰一
  原釋名曰引舟者曰筰筰作也作起也起舟使動行也纂文曰竹索謂之筰 漢鼓吹曲曰桂樹為君船青
  絲為君筰
  筰二
  原引船魏文帝詩云負笮引船行飢渇常不食 増維艦五代史云唐李孝進以功遷振武節度使是時晉軍德勝為南北寨毎以舟兵往来頗以為勞而河北無竹石孝進乃以葦笮維大艦為浮梁荘宗大喜觧衣賜之 㝷笮渡水漢武紀注云西南夷㝷笮以渡水因號卭笮 撤笮用舟唐書云蒲津嵗河水壊梁吏撤笮用舟邀丐行人李固言悉除之
  檣一
  増釋名曰船前立柱曰桅桅巍也巍巍髙貌也桅即檣韻府曰檣掛帆木也 原郭璞江賦曰舳艫相接萬里連檣
  檣二
  增風檣李賀集云風檣陣馬 牙檣杜甫詩云錦䌫牙檣起白鷗又王荆公詩云大舟如山起牙檣 鵲巢呉書云孫和被黜之長沙行過蕪湖有鵲巢於帆檣故官僚聞之皆憂惨以為檣末傾危非久安之象後果為孫峻賜死 燕語杜甫詩云檣燕語留人 樹木洲浦宋史云唐將朱令贇領衆十五萬連艦沿流而下王明率所部舟師屯獨樹口遣子馳奏請忝舟艦太祖曰非應急策也密遣人諭明令樹長木於洲浦間若帆檣之狀令贇望之疑有大軍襲其後逗遶不敢進 原成林巫山王粲浮淮賦云建衆檣以成林譬巫山之樹藝
  帆一
  原釋名曰帆汎也隨風張幔曰帆使舟疾汎汎然也風土記曰帆從風之幔也施於船前各隨宜大小為制大者用布一百二十幅髙九丈 郭璞江賦曰鼓帆𨑙越超漲截浻凌波縱柂電往杳冥倏忽數百千里俄頃飛亷無以睎其蹤渠黄不能企其影
  帆二
  原布帆世說云顧長康作殷荆州佐請假還東爾時例不給布帆顧苦求之然後乃發至破冢便遭風大敗與殷牋云地名破冢眞破冢而出行人安穏布帆無恙 增錦帆韵府云隋煬帝以錦為帆原雲帆𫝊𤣥正都賦云萬艘咸興雲帆齊張 石帆永嘉記云郡有石如帆相傳云古有
  神人以破石為帆故曰石帆 分風異苑云宫亭湖有神廟商人遇之各有禱請則一時分風沿泝皆舉帆利涉無虞又荆州記云洞庭廟神能使江中分風而帆 翳日孫煒七引云龍華之舟来往□紜髙帆雲張翳日拂星 作四帆異物志云外域人隨舟大小或作四帆或三帆前後沓施載之有蘆頭木葉如牖形長丈餘織以為帆其四帆不正前向皆使邪移相聚以取風吹風後者激而相射亦並得風力若急則隨宜減㓕之也取風氣而無髙危之慮故行不避𨑙風激波安而能疾 張七帆吴時外國傳云從加郍調州乘大舶張七帆順風一月餘乃入大秦國 䨇帆同懸孫綽望海賦云商客齊唱潮流往還各資順勢䨇帆同懸偃如驌驦皆馳挐如交集輕軒 三帆沓施見上増劉濬繡帆韻府云劉濬白舫百棹皆綉帆青(⿱𥫗亷)-- 簾多載妓女 杜亞繡帆唐書云杜亞為淮西節度使方春南民為競渡戲亞欲輕駛乃髤船厎使篙人衣油綵衣沒水不濡隴西李衡在坐曰使桀紂為之不遇是也既泛九曲池曵繡為颿詫曰要當稱是林沿衡曰未有錦䌫云何亞大慙
  帆三
  增詩唐皇甫冉賦得的的帆向浦留別詩曰一帆何處去正在望中微浦逈揺空色汀迴日落暉每爭髙鳥度能送逺人歸偏似南浮客悠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無所依 司空曙賦得的的帆向浦詩曰向浦參差去隨波逺近還初移芳草裏正在夕陽間隱映回孤驛微明出亂山向空㸔不盡歸思滿江闗 羅鄴江帆詩曰別離不獨恨蹄輪渡口風帆發更頻何處青樓方凭檻半江斜日認歸人 宋張維孤帆詩曰江心雲破䖏遥見去帆孤浪濶疑升漢風髙若泛湖依微過逺嶼彷彿落平蕪莫問乘舟客利名同一途 明虞堪㸔帆詩曰早覺浮生類轉篷江湖元不恨西東十年歛跡居林下萬里遊情付夢中開闔豈嫌梅子雨往来難信石尤風青山坐老堆黄髪奈爾㴞滔泣路窮 錢希言帆影詩曰岸曲沙迴著處侵半江落日半江陰悠悠難逐春潮上漠漠還隨暮靄沉曽帶斷鴉歸逺岫又移殘月出疎林誰憐獨倚危樓遍目極天涯思不禁
  五兩
  増字彚曰綄船上候風羽也楚謂之五兩 東坡詩注曰晉車駕出刻烏於竿上曰相風竿今檣烏乃其遺意淮南子曰譬俔之見風無須㬰之定俔即五両 原郭璞
  江賦曰頴雰祲於清旭覘五兩之動靜長風𩘚以增扇廣莫䬅而氣整頴今作隷䬅音麗 増王維詩曰畏說南風五兩輕 蘓軾詩曰柂轉三山沒風回五兩偏
  牂柯一
  増韻府曰戕㢦即牂柯㢦繫船杙也 又曰杙橜也玉篇曰戙杙也船纜所繫 楊愼曰牂牁今貴州地其江水迅疾難渡立兩杙於兩岸中以繩絙之舟人循繩而濟予見盤江與崇安江皆然因悟古人制字之義
  牂柯二
  原莊王牂柯華陽國志云荘蹻伐夜郎㭬牂柯繫舟于且蘭既滅夜郎而秦奪楚黔中地無路得歸遂留王之號為莊王以且蘭有㭬船牂牁處因改郡為牂柯 越王牂柯異物志云有一山在海内小而髙似繫船杙也俗人謂之越王牂柯逺望甚小而高不似山近望之以為一株柏樹在水内也又交州記云候石孤絶髙數丈名為牂柯在海中 牂柯生樹豫章記云新淦縣北二十里曰封溪今有聶友所用梓木為牂柯者遂生為樹今其木猶存本至合抱人伐而倒植之枝條皆下垂 牂柯成樹㝷陽記云郡西北有一楊樹枝條繁茂垂陰四畝傳云陶公牂柯成此樹 増峴山斫牂柯魏畧云沐德信少有志氣呉将朱然圍樊城遣兵於峴山斫牂柯材兵作食先熟者呼共食後熟者曰不也呼者曰汝意葢欲作沐德信耶其名乃播異域雖華夏不知者以為前世人也 原封溪伐牂柯豫章記云聶友於封溪夜射白鹿中之㝷踪不見乃見箭著一梓樹皮即伐木皮便有血出旋斫旋合不可斷友更多著斧伐之樹遂斷取其二板以為牂柯後友船行遇風作皆没唯友船獨全尋看而向梓板夹扶其船友大異之
  
  原月令注曰榜船人習水者也 増毛詩曰招招舟子漢書曰鄧通以櫂船為黄頭郎師古注曰土勝水其色黄故刺船郎皆著
  黄帽一說土水之母故船頭施黄旄因名其郎曰黄頭郎 原相如子虚賦曰樅金鼔吹鳴籟榜人歌聲流喝注云榜人船人也言擊鼓吹簫與船人歌合故其聲流列也 増蘇軾詩曰水師三百指鐵網欲掩羣注水師舟人也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六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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