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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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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七十六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二百七十七 卷二百七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七十七
  人部三十六智 聰敏
  智三入智謀先見
  原若愚 去詐老子大智若愚 禮記用人之智去其詐 挈瓶 炙輠左傳挈瓶之智守不假器 史記淳于髠久與處時有得善言故齊人頌曰談天衍雕龍奭炙轂過髠注過字作輠輠者車之盛膏器也炙之雖盡猶有餘流者言髠智不盡如炙輠也 掘蟻 隨馬韓非子齊桓公伐孤竹行山中無水隰朋曰蟻冬居山之陽夏居山之隂蟻壤一寸而仞有水乃掘地遂得水 又桓公伐孤竹春徃冬返迷惑失道管仲曰老馬之智可用也乃放老馬而隨之遂得道 贈策 増握𤓰左傳士會將歸晉繞朝知其情贈之以策曰子無謂秦無人吾謀適不用也 韓非子挾智而問則不智者至深智一物衆隱皆變其說在昭侯之握一𤓰也註握𤓰佯亡以驗左右之誠 吞珠獻珥戰國策張丑為質於燕燕王欲殺之走且出境境吏得丑丑曰燕王所為將殺我者人有言我有寶珠也王欲得之今我已亡之矣而燕王不我信今子且致我我且言子之奪我珠而吞之燕王必當殺子刳子腹及子之腸矣境吏恐而赦之 又齊王夫人死有七孺子皆近薛公欲知王所欲立乃獻七珥美其一明日視美珥所在勸王立為夫人 千里駒 五石散漢書楚元王傳劉徳字路叔少修黄老術有智術少時數言事召見甘泉宫武帝謂之千里駒 世說新語何平叔云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覺神
  明開朗 原禆諶獲野 王霸視河左傳裨諶謀於野則獲 後漢書光武至下曲陽傳聞王郎兵在後及至滹沱河𠉀吏還白河水流凘無船不可濟官屬大懼光武令王霸徃視之霸恐驚衆欲且前阻水即詭曰氷堅可渡比至河河氷亦合乃令霸䕶渡未畢數騎而氷解 蜘蛛布網 蛣蜣轉丸白帖重耳奔齊見蜘蛛布網曳繩執豸而食曰人之有智不如蜘蛛 古今注蛣蜣之智在於轉丸 魏舒出衆 増子初絶人晉書魏舒字陽元府朝碎務未嘗見是非至於廢興大事衆人莫能斷者舒徐為籌之多出衆議之表 左編劉巴字子初備曰子初才智絶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獨任也亮亦曰運籌䇿於幃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逺矣 文公無雙壽王寡二華陽國志任文公聞武擔石折曰噫西方智者死吾其應之遂卒益部為之謡曰任
  文公智無䨇 漢書吾丘壽王傳詔賜壽王璽書曰子在朕前之時智略輻湊以為天下少雙海内寡二解衣刺船 礱石鐫碑漢書陳平傳平事項王懼誅身間行仗劔亡渡河船人見其美丈夫獨行疑其亡將要下當有寶器金玉目之欲殺平平心恐乃解衣羸而佐刺船船人知其無有迺止 明皇雜録姚元崇與張說同為宰輔頗懷疑阻屢以事相侵張銜之頗切姚既病誠諸子曰張丞相與吾不叶釁隙甚深然其人少懷奢侈尤好服翫吾身殁之後以吾嘗同僚當來弔汝其盛陳吾平生服翫寶帶重器羅列于帳前若不顧速訃家事舉族無𩔖矣日此吾屬無所虞便當録其翫用致於張公仍以神道碑為請既獲其文登時便寫進仍先礱石以待之便令鐫刻張丞相見事遲於我數日之後必當悔若却徵碑文以刊削為辭當引使視其鐫刻仍告以閒上訖姚既殁張果至目其翫服三四姚氏諸孤悉如教誡不數日文成叙述該詳時為極筆後數日果使使取文本以為詞未周密欲重加刋改姚氏諸子乃引使者示其碑乃告以奏御使者復命悔恨拊膺曰死姚崇筭生張說吾今日方知才之不及也 因危為功 伏奇爭利後漢書吳漢傳蓋聞上智不處危以僥倖中智能因危以為功 史記劉敬傳上使人使匈奴使者十輩來皆言匈奴可擊上使劉敬復徃還報曰兩國相擊此宜夸矜見所長今臣徃徒見贏瘠老弱此必欲見短伏奇兵以爭利愚以為匈奴不可擊也至平城匈奴果出竒兵圍髙帝白登 據河築壘 傍水作圍五代史郭崇韜傳梁王彥章擊破徳勝唐軍東保楊劉莊宗問崇韜計安出崇韜曰彥章圍我於此其志在取鄆州也臣願得兵數千據河下流築壘於必爭之地以應鄆州為名彥章必來爭既分其兵可以圖也 晉書宣帝紀帝諱懿遼東太守公孫文懿遣步𮪍拒帝帝盛兵多張旗幟出其南賊盡銳赴之乃泛舟潛濟以出其北與賊營相逼沈舟焚梁傍遼水作長圍棄賊而向襄平諸將曰不攻賊而作圍非所以示衆也帝曰賊大衆在此則巢窟虛矣我直指襄平則人懷内懼懼而求戰破之必矣 心歸髙祖謀宗太公後漢書蘇竟傳竟與劉龔書曰昔智果見智伯窮兵必亡故變名逺逝陳平知項王
  為天所棄故歸心高祖皆智之至也 史記齊太公世家西伯昌之脫羑里歸與呂尚隂謀修徳以傾商政其事多兵權與竒計故後世之言兵及周之隂權皆宗太公為本謀 料敵致勝 處貴遺權宋錢若水傳若水陳禦敵安邊之䇿曰伐謀者能料敵致勝也 南史謝曕傳若處貴而能遺權斯則是非不得而生傾危無因而至君子以明哲保身其在此乎 先封雍齒 雅奇陳湯史記留侯世家上在雒陽南宫從複道望見諸將徃徃相與坐沙中語上曰此何語留侯曰陛下不知乎此謀反耳上曰天下屬安定何故反乎留侯曰此屬畏陛下不能盡封恐又見疑生平過失及誅故即相聚謀反耳上曰為之奈何留侯曰上平生所憎羣臣所共知誰最甚者上曰雍齒留侯曰今急先封雍齒以示羣臣則人人自堅矣 漢書楚元王傳劉向雅奇陳湯智謀與相親友 盛沙壅水 列幟然芻史記淮隂侯列傳信東追齊王廣至髙密楚使龍且救齊幷軍與信戰夾濰水陣韓信乃夜令人為萬餘囊盛沙壅水上流引軍半渡擊龍且佯不勝還走龍且遂追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龍且軍大半不得渡即急擊殺龍且 宋張齊賢傳齊賢知代州遼人入寇齊賢遣人約潘美會戰既而美使至云得密詔幷軍不許出戰已還州矣齊賢曰賊知美之來不知美之退乃夜發兵二百人人持一幟負一束芻距州城西南三十里列幟然芻遼兵遥見火光中有旗幟意謂并師至矣駭而北走 増竈減竈 匿車下車後漢書虞詡傳詡遷武都太守羌率衆數千遮詡陳倉詡即停車不進而宣言上書請兵頒到當發羌聞之乃分鈔傍縣詡因其散故日夜進道兼行百餘里令吏士各作兩竈日増倍之羌不敢逼或問曰孫臏減竈而君増之兵法日行不可過三十里而今日且二百里何也詡曰鹵衆多吾兵少徐行則易為所及速則彼不測鹵見吾竈日増必謂郡兵來迎衆多行速必憚追我孫臏見弱今吾示彊勢有不同故也 史記范睢傳王稽載范雎入秦至湖關望見車𮪍從西來范睢曰彼來者為誰王稽曰丞相穣侯東行縣邑范睢曰吾聞穣侯專秦權惡内諸侯客此恐辱我我寜且匿車中有頃穰侯果至勞王稽因立車而語曰謁君得毌與諸侯客子俱來乎無益徒亂人國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聞穰侯智士也其見事遲鄉者疑車中有人忘索之於是范睢下車走曰此必悔之行十餘里果使騎還索車中無客乃止 就賜將士不賞邊臣唐書崔祐甫傳淄青李正己表獻錢三十萬緡以觀朝廷帝意其詐未能答祐甫曰正己誠詐陛下不如因遣使勞其軍以所獻就賜將士若正己奉承詔書是陛下恩洽士心若不用彼自歛怨軍且亂又使諸藩不以朝廷為重賄帝曰善正己慚服時議者韙其謨謀 姚宋列傳賛姚崇勸天子不求邊功宋璟不肯賞邊臣而天寶之亂卒蹈其害可謂先見矣 刀斬亂絲 椎破連環北史齊文宣本紀神武以帝貌陋神彩不甚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曽問以時事帝略有所辨儻語一事必得事衷又嘗令諸子各使理亂絲帝獨抽刀斷之曰亂者湏斬 稗史彚編齊后太史氏子建立后當國事始皇嘗遣使遺后玉連環曰齊多智有能解此環否羣臣皆不知解后椎破之謝秦使曰謹已解矣 緣理而行 役物為養韓詩外傳問者曰夫智者何以樂於水也曰夫水者緣理而行不遺小間似有智者 漢書刑法志夫人肖天地之貌懷五常之性聰明精粹有生之至靈者也爪牙不足以供嗜慾趨走不足以避利害無毛羽以禦寒暑必將役物以為飬任智而不任力此其所以貴也 木罌渡軍 布車從騎史記淮隂侯列傳魏王豹反盛兵蒲坂塞臨晉信乃益為疑兵陳船欲渡臨晉而伏兵從夏陽以木罌瓶渡軍襲安邑 梁孝王世家上怨望梁王梁王恐因上書請朝既至關茅蘭説王使乗布車從兩𮪍入匿于長公主園 避火浴血 順風鼓灰酉陽雜俎徐敬業年十餘歲好彈射英公每曰此兒相不善將赤吾族英公常獵命敬業入林趁獸因乗風縱火意欲殺之敬業知無所避遂屠馬腹伏其中火過浴血而立英公大奇之 錦繡萬花谷後漢楊璇為零陵太守有滑賊攻郡縣璇制馬車數十乗囊盛石灰於車上繫布索於馬尾又為兵車專彀弓弩馬車居前順風鼓灰賊不得視因以火燒布然馬尾馬驚奔突賊陣弓弩亂發羣盗駭奔追斬無數 不與子比 無如我何說苑楚莊王築層臺大臣諫者七十二人皆死諸御已違楚百里而耕謂其耦曰吾將入見于王其耦曰吾聞之說人主者皆閑暇之人也然且至而死矣今子特草茅之人耳諸御已曰若與予同耕則比力也至於說人主不與子比智矣委其耕而入見莊王 五代史楊師厚傳師厚已得志友珪隂欲圖之召師厚入計事其吏田温等勸師厚勿行師厚曰吾二十年不負朱家今若不行則見疑而生事然吾知丄為人雖徃無如我何也乃以勁兵二萬朝京師留其兵城外以十餘人自從入見友珪友珪益恐懼賜與鉅萬而還 知命知事 善始善終說苑謀有二端上謀知命其次知事 史記陳丞相世家呂后時事故多矣然平竟自脫定宗廟以榮名終稱賢相豈不善始善終哉非知謀孰能當此者乎 餉酒兩甖 鑄錢一緡晉書孔嚴傳嚴祖父奕全椒令明察過人時有遺其酒者始提入門奕遥呼之曰人餉我兩甖酒其一何故非也檢視之一甖果是水或問奕何以知之笑曰酒重水輕提酒者手有輕重之異故耳 天中記秦檜在相位時都下貨壅乏見鏹市㕓大闗府尹以聞檜笑曰易耳即召文思院官未至促者絡繹奔而來諭之曰適得㫖欲變錢法可鑄錢一緡進呈廢見鏹不用約翌午畢事院官唯唯而出召工為之富家聞者盡出宿鏹市金粟物價太昂泉溢于市既而様錢上省寂無聞矣 運籌帷幄 拜牋宫門漢書張良傳髙帝曰運籌帷幄中決勝千里外子房功也宋史李處耘𫝊處耘子繼隆多智用能謙謹保身明徳后寢疾欲面見之上促其徃繼隆但詣萬安宫門拜牋終不入 再遇知兵 和克料事宋史畢再遇傳諸軍發靈壁再遇獨留度軍行二十餘里乃焚靈壁諸將問夜不焚而今焚之何也再遇曰夜則照見虛實晝則煙埃莫覩彼已敗不敢廹諸軍乃可安行汝輩安知兵易進而難退𫆀 遼耶律和克保寕十年使宋還言宋必取河東燕王韓匡嗣曰何以知之和克曰諸國割據宋皆并之惟河東未下今宋講武習戰意必在漢匡嗣以為不然明年宋果伐漢帝以耶律和克能料事 清鄉無窮 安石益横北史樊叔略傳叔略封清鄉縣公遷相州刺史百姓為之語曰知無窮清鄉公上下正樊安定宋吕誨傳誨劾安石司馬光勸止之誨曰安石雖有時名然好執偏見輕信姦回置諸宰輔天下必受其禍
  此乃腹心之疾救之惟恐不逮顧可緩耶誨既斥安石益横光由是服誨之先見 復踰於父可以為師北史魏陸俟傳俟長子馛多智有父風髙宗見而悅之謂朝臣曰吾嘗歎其父智過
  其軀是復踰其父矣 杜氏通典燕將攻齊即墨田單拒守單令曰當有神人為我師者有卒曰臣可以為師乎田單乃起返走引東嚮師事之卒曰臣欺君誠無能田單曰子勿言也因師之毎出入約束必稱神師衆心乃安 所圖必破 在外而安北史周史寜傳時突厥木汗可汗假道涼州將襲吐谷渾周文命寜率𮪍隨之突厥以寜所圖必破皆畏憚之咸曰此中國神智人也 左編劉表愛少子琮不悦長子琦琦毎欲與諸葛亮謀自安之術乃將亮共上髙樓令人去梯因謂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於吾耳可以言未亮答曰君不見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琦意感悟隂規岀計 牽馬抱璧 反旗鳴鼓稗編晉獻公欲伐虢荀息曰君胡不以屈□之乘與垂棘之璧假道於虞公遂借道而伐虢旋歸四年反取虞荀息牽馬抱璧而前曰臣之謀如何獻公曰璧則猶是也而吾馬之齒加長矣 左編諸葛亮卒楊儀等整軍而出百姓奔告司馬懿懿追焉姜維令儀反旗鳴鼔若將向懿者乃退不敢逼 吟而不言 應之若響史記淮隂侯列傳蒯通說曰知者決之斷也疑者事之害也故曰猛虎之猶豫不若蠭蠆之致螯騏驥之跼躅不如駑馬之安歩孟賁之狐疑不若庸夫之必至也雖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聾之指麾也三國志常林傳林見胡母彪曰若欲誅天下之賊扶王室之微智者望風應之若響 千慮一失 九事皆明漢書韓信傳廣武君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世說新語何尚書自言易義精了所不解者九事一日迎管公明共論公明為剖析元旨九事皆明 得錢贍軍 望塵知敵國史補汴州相國寺言佛有汗流節度使劉元佐遽命駕自持金帛以施日中其妻亦至明日復起齋塲由是將吏商賈奔走道路惟恐輸貨不及因令官為簿書以籍所入十日乃閉寺曰佛汗止矣得錢巨萬以贍軍資 五代史唐周徳威傳徳威為人勇而多智能望塵以知敵數其狀貌雄偉笑不改容人見之凜如也 不差升合願比韋絃左編蜀漢何祇兼二縣尹每常眠睡值其覺悟輒得奸詐衆咸畏祇之發摘或以為有術無敢欺者使人投算祇聴其凟而心計之不差开合其精如此 三國志劉虞傳虞上疏曰韋絃非能言之物而聖賢引以自匡臣才智闇淺願自比於韋絃 自為美器 有若成人魏略畢軌字昭先軌擊鮮卑軻比能失利中護軍蔣濟表曰凡人材有短長不可強成𮜿文雅智意自為美器 三國志鄧哀王沖傳沖字蒼舒少聰察岐嶷生五六歲智意所及有若成人 時人莫知 諸將鮮及三國志荀攸傳攸深密有智防自從太祖征伐常謀謨帷幄時人及弟子莫知其言 後漢書吳漢傳光武將發幽州兵召鄧禹問可使行者禹曰問數與吳漢言其人勇鷙有智謀諸將鮮能及者 書以廣聽 世不盡聞漢書藝文志書以廣聴智之術也三國志荀攸與鍾繇善繇言我毎有所行反覆思維自為無以易以咨公達輒復過人意公達前後凡畫奇策十二惟繇知之繇撰集未就會薨故世不得盡聞 不結髙門 入輔中國魏志賈詡傳詡自以非太祖舊臣而䇿謀深長懼見猜嫌闔門自守退無私交男女嫁娶不結髙門天下之論智計者歸之 晉書鳩摩羅什傳苻堅有迎羅什之意會太史奏云有星見外國分野當有大智入輔中國堅曰朕聞西域有鳩摩羅什將非此耶不如隨㑹 甚似王敦左傳晉人患秦之用士㑹也趙宣子曰隨會在秦賈季在
  狄難日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曰請復賈季郤成子曰賈季亂且罪大不如隨會能賤而有恥柔而不犯其智足使也 宋史李師中傳師中始仕州縣邸報包拯參知政事或云朝廷自此多事矣師中曰拯何能為今知鄞縣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亂天下必斯人也後二十年言乃信 終始無端計畫立就文子智圎者終始無端方□流四達淵泉而不竭也 明紀編年劉基剛毅忼慨毎遇急難計畫立就外人莫能測其機上甚禮重嘗稱為老先生而不名又曰吾子房也 衆隱皆變所見略同韓非子深智一物衆隱皆變注於一物智之能深則衆隱伏之物莫不變而露見
  左編先主與龎統從容宴語問曰卿為周公瑾功曹孤到吳聞此人密有白事勸仲謀相留有之乎統對曰有之備歎息曰孤時危急當有所求故不得不徃殆不免周瑜之手天下智謀之士所見略同耳時孔明諫孤莫行其意亦慮此也 張蓋獲矢 觸網舉鈴宋畢再遇傳赫舎哩都統兵復至攻益急城矢盡再遇令人張青蓋徃來城上金人意其主兵官爭射之須臾矢集樓墻如蝟獲二十餘萬 五代史錢鏐世家楊渥將周本陳章圍蘇州鏐遣其弟鋸鏢救之淮兵為水柵環城以銅鈴繫網沉水中斷潛行者水軍卒司馬福多智而善水行乃以巨竹觸網淮人聞鈴聲遂舉網福乃過 有國無國成城傾城鬻子有國無國智者治之詩哲夫成城哲婦傾城 過人數等 與水一般宋史孫覺傳時吕惠卿用事神宗詢於覺對曰惠卿辨而有才過於人數等特以為利之故屈身於安石安石不悟臣竊以為憂神宗曰朕亦疑之其後果交惡 朱子或問仁字如人釀酒酒方微發時帶些温氣便是仁到發得極熱時便是禮到得熟時便是義到得成酒後却只與水一般便是智 發多奇中 貴不可言左編宋盧多遜博渉經史聰明強力文辭敏給好任數有謀略發多奇中梁髙祖本紀初為衞軍王儉東閣祭酒儉一見深相器異請為户曹屬謂廬江柯憲曰此蕭郎三十内當作
  侍中出此則貴不可言 君即陳平 自比子貢北史周廣川公孫深傳齊神武屯蒲坂分遣其將竇泰趨潼關周文帝將襲泰問䇿於深深曰不如選輕鋭潛出小關竇性躁急必來決戰髙歡持重未即救之則竇可擒也軍遂行果獲泰齊神武亦退深又說文帝進取𢎞農復尅之文帝大悅謂深曰君即吾家陳平也 晉書王衍傳衍既有盛才美貌明悟若神常自比子貢 養賢獵吾聽士納室説苑趙簡子獵於晉山之陽撫轡而歎曰吾有食榖之馬數千多力之士數百欲以獵獸也吾恐鄰國養賢以獵吾也智哉簡子善反其身 南史裴矩傳煬(「旦」改為「𠀇」)帝幸江都時從駕驍果數有逃散帝憂之以問矩矩曰今車駕留此已經二年驍果之徒盡無家口人無匹合則不能久安臣請聽兵士於此納室帝大喜曰公定多智此奇計也因令矩檢校為將士等娶妻驍果等咸悦相謂曰裴公之惠也 莫喪羊舌 必滅若敖左傳叔向娶于申公巫臣氏生伯石伯石始生姑視之及堂聞其聲而還曰豺狼之聲也非是莫喪羊舌氏矣遂弗視 又楚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殺之是子也熊虎之狀豺狼之聲弗殺必滅若敖氏矣 布囊盛土 采綖縫裾晉書祖逖傳帝嘉逖勲使運糧給之而道逺不至軍中大饑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狀使千餘人運上臺又令數人擔米偽為疲極而息於道賊果逐之皆棄擔而走賊既獲米謂逖士衆豐飽而胡戍飢久益懼無復膽氣 後漢書朝歌賊寗季等數千人攻殺長吏乃使虞詡為朝歌長詡到官設令三科以募求壯士𭣣得百餘人使入賊中誘令刼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殺數百人又潛遣貧民能縫者傭作賊衣以采綖縫其裾為識有出市里者吏輒禽之賊由是駭散
  智四入智謀先見
  原心符文子神者智之役神清則智明智者心之符智公則心平 鷾鴯莊子鳥莫智於鷾鴯注燕也 増水神性理黄勉齋曰木神則仁金神則義火神則禮水神則智 文輿國語智文之輿也 原思鱸魚晉書張翰為齊王所辟因秋風起忽思鱸魚曰大丈夫所貴適意耳遂棄官歸江東俄而齊王敗人謂翰有先知之明 葵能衞足左傳仲尼曰鮑莊子之智不如葵葵猶能衞其足 多財則損漢書疏廣曰子孫賢而多財則損其智 増剔吐汙面世説補王右軍年減十歲時大將軍甚愛之恒置帳中眠大將軍嘗先出右軍猶未起須㬰錢鳳入屏人論事都忘右軍在帳中便言逆節之謀右軍覺既聞所論知無活理乃剔吐汗頭面被褥詐熟眠敦論事造半方意右軍未起相與大驚曰不得不除之及開帳乃見吐唾縱横信其實熟眠于是得全於時稱其有智不如用梟史記魏世家秦破魏及韓趙魏將干木子請予秦南陽以和蘇代不可魏王曰事始
  已行不可更矣對曰王獨不見夫博之所以貴梟者便則食不便則止矣今王曰事始已行不可更是何王之用智不如用梟也 手版擊幘晉書温嶠傳嶠補丹陽尹懼錢鳳為之奸謀因王敦餞别嶠起行酒至鳳前鳳未及飲嶠因偽醉以手版擊鳯幘墜作色曰錢鳯何人温太眞行酒而敢不飲敦以為醉兩釋之臨去言别涕泗横流出閤復入如是再三然後即路及發後鳳入説敦曰嶠與朝廷甚密而與庾亮深交未必可信敦曰太眞昨醉小加聲色豈得以此便相䜛貳由是鳯謀不行 水晶燈籠宋孫道夫傳道夫出知蜀州遇事眀了人目為水晶燈籠 籠東軍士通鑑宇文泰與侯景合戰泰馬中流矢驚逸遂失所之泰墜地東魏兵追及之左右皆散都督李穆下馬以策扶泰背罵曰籠東軍士爾曹主何在而獨留此追者不疑其貴人捨之而過注籠東沾濕貌也如衣服之沾濕然 不後子房晉書張賔字孟孫嘗謂昆弟曰吾智算見識不後子房但不遇髙祖耳 海内奇士三國志臧洪傳張超請洪為功曺與洪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邈謂超曰聞弟為郡守政教威恩不由己出動任臧洪洪者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數優超超甚愛之海内竒士也 一舉雙虎史記張儀列傳陳軫曰卞莊子欲刺虎館豎子止之曰兩虎方且食牛食甘必爭爭則必鬭鬬則大者傷小者死從傷而刺之一舉必有雙虎之名卞莊子以為然立須之有頃兩虎果鬭大者傷小者死莊子從傷者而刺之一舉果有雙虎之功不能鬭力史記項羽本紀項王謂漢王曰天下匈匈數歲者徒以吾兩人耳願與王挑戰決雌雄毋徒苦天下之民父子為也漢王笑謝曰吾能鬬智不能鬬力 百錢盡紅天中記南俗尚鬼狄武襄青征儂智髙時大兵始出桂林之南道旁有廟神甚靈青遽為駐節而禱之因祝曰勝負無以為據乃取百錢自持之且與神約果大捷則投此期盡錢而左右諫止儻不如意恐沮師武襄不聽萬衆方聳視已而揮手倏一擲則百錢盡紅矣於是舉軍歡呼聲振林野武襄亦大喜顧左右取百釘來即随錢疎密布地而釘帖之加青紗籠復手自封焉曰候凱旋當謝神取錢其後破崑崙關敗智髙平邕管及師還如言取錢與幕府士大夫共視之乃兩面錢也 岳侯神算宋岳飛傳飛移屯鄂命招捕楊么張浚以都督軍事至□飛袖關示浚曰已有定畫都督能少留八日可破賊浚許之果八日而賊平浚歎曰岳侯神算也 丹穴之人爾雅距齊州以南戴日為丹穴丹穴之人智 不流則腐藏書宋張詠嘗謂李畋曰大小之事皆湏用智智猶水也不流則腐 峻亡其膽後漢書寇恂傳隗囂將髙峻遣軍師皇甫文出謁辭禮不屈恂怒斬之峻即日開城門降諸將請曰敢問殺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計者也今來辭意不屈必無降心全之則文得其計殺之則峻亡其膽是以降耳 易衣而遁隋書尒朱敞字乾羅齊神武韓陵之㨗盡誅尒朱氏敞小隨母養於宫中及年十一自竇而走至於大街見童兒羣戲者敞解所著綺羅金翠之服易衣而遁追騎尋至初不識敞便執綺衣兒比究問知非會日已暮由是得免 兵不血刃三國志孫權傳趙咨使魏帝問曰吳王何等主也咨對曰聰明仁智雄畧之主也帝問其狀咨曰納魯肅於凡品是其聰也拔吕䝉於行陣是其明也獲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據三州虎視於天下是其雄也屈身於陛下是其略也 脫鞾露金明王達椒宫舊事郭妃弟徳成嘗入禁内上以黄金二錠置其袖曰第歸勿宣出徳成敬諾比出宫門納鞾中佯醉脫鞾露金閽人以聞上曰吾賜也或尤之徳成曰九閽嚴密如此藏金而出非竊耶且吾妺侍宫韓吾出入無間安知上不以相試衆乃服 下馬三呼藏書宋張詠初至蜀一日合軍大閲始出嵩呼者三詠亦下馬三呼遂攬轡行衆不敢譁 鎭州趙學究左編宋太祖以周軍數千與南唐皇甫暉姚鳳遇於清流關隘路周師大敗翌日太祖虞暉兵再至問諸村人云有鎭州趙學究在村中教學多智計村民有爭訟者多詣以決曲直太祖微服徃訪之 白衣者無他晉書孔坦傳蘇峻破姑孰坦謂人曰觀峻之勢必破臺城自非戰士不湏戎服既而臺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無他時人稱其先見
  智五入智謀先見
  増詩晉陶潛勸農詩曰悠悠上古厥初生人傲然自足抱璞含眞智巧既萌資待靡因誰其贍之實賴哲人原賦楚荀况智賦曰皇天降物以施下民或厚或薄常弗齊均桀紂以亂湯武以賢臣愚弗識願聞其名曰外勝敵者耶法禹舜而能弇迹者耶行為動靜待之而後適者耶血氣之精也志意之榮也百姓從之而後寜也天下待之而後平也明逺純粹而無疵夫是謂君子之智 増晉陶潛感士不遇賦曰咨大塊之受氣何斯人之獨靈稟神智以藏照秉三五而垂名
  増書魏阮瑀為武帝與孫權書曰智者之慮慮於未形達者所規規於未兆是故子胥知姑蘇之有麋鹿輔果識智伯之為趙禽穆生謝病以免楚難鄒陽北游不同吳禍此四士者豈聖人哉徒通變思深以微知著耳増序唐栁宗元愚溪詩序曰甯武子邦無道則愚智而為愚者也顔子終日不違如愚睿而為愚者也皆不得為眞愚
  増論漢劉向説苑權謀論曰聖王之舉事必先諦之於謀慮而後考之於蓍龜白屋之士皆關其謀芻蕘之役咸盡其心故舉事而無遺籌失策傳曰衆人之智可以測天兼聽獨斷惟在一人此大謀之術也謀有二端上謀知命其次知事知命者預見存亡禍福之原早知盛衰廢興之始防事之未萌避難於無形若此人者居亂世則不害於其身在乎太平之世則必得天下之權彼知事者亦尚矣見事而知得失成敗之分而究其所終極故無敗業廢功孔子曰可與適道未可與權也夫非知命知事者孰能行權謀之術夫權謀有正有邪君子之權謀正小人之權謀邪夫正者其權謀公故其為百姓盡心也誠彼邪者好私尚利故其為百姓也詐夫詐則亂誠則平是故堯之九臣誠而能興於其朝其四臣詐而誅於野誠者隆至後世詐者當身而滅知命知事而能於權謀者必察誠詐之原而以處身焉則亦權謀之術也夫知者舉事也滿則慮謙平則慮險安則慮危曲則慮直由重其豫惟恐不及是以百舉而不䧟也宋蘇洵明論曰天下有大知有小知人之智慮有所及有所不及聖人以其大知而兼其小知之功賢人以其所及而濟其所不及愚者不知大知而以其所不及喪其所及故聖人之治天下也以常而賢人之治天下也以時 又辨奸論曰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靜者乃能見微而知著月暈而風礎潤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勢之相因其疎闊而難知變化而不可測者孰與天地隂陽之事而賢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惡亂其中而利害奪其外也 蘇軾魏武帝論曰世之所謂智者知天下之利害而審乎計之得失如斯而已矣此其為智猶有所窮唯見天下之利而為之唯其害而不為則是有時而窮焉亦不能盡天下之利古之所謂大智者知天下利害得失之計而權之以人
  増雜文唐韓愈送窮文曰子之朋儔非六非四在十去五滿七除二各有主張私立名字捩手覆羮轉喉觸諱凡所以使吾面目可憎語言無味者皆子之志也其名曰智窮矯矯亢亢惡圓喜方羞為奸欺不忍害傷
  聰敏一
  増爾雅曰肇敏也疏謂敏疾也 又曰蹶蹶踖踖敏也 釋名曰敏閔也進敘無否𣻉之言也故汝潁言敏曰閔也易曰巽而耳目聰明 尚書曰聽德惟聰 又曰聰
  作謀 禮記曰耳目聰明血氣和平 周禮曰二曰敏德以為行本 國語單穆公曰夫耳目心之樞機也故必聽和而視正聽和則聰視正則明聰則言聽明則徳昭 原史記曰人之所以尚干將鏌鋣者貴於立斷也所以尚騏驥者為其立至也必若歴日曠久絲整猶能挈石駑馬亦能致逺是以聰明敏捷人之美材也 増子牙子曰目貴明耳貴聰心貴智以天下之目視則無不見也以天下之耳聰則無不聞也以天下之心慮則無不知也輻輳並進則明不蔽矣 魏劉劭人物志曰聰明秀出謂之英 又曰夫幼智之人材智精達然其在童髦皆有端緒 梁劉勰文心雕龍曰駿發之士心總要術敏在慮前應機立斷 性理朱子曰敏徳云者彊志力行崇徳廣業之事 元臨川吳氏曰敏不敏天也學不學人也天者不可恃而人者可勉也蟹不如螾駑可以及驥何也敏而不學猶不敏也不敏而學猶敏也
  聰敏二
  増皇甫謐髙士傳曰蒲衣子者年八歲而舜師之 尸子曰周太子晉生八年而服師曠 家語曰銅鞮伯華其幼也敏而好學 稗史曰魏文侯遣倉唐賜太子擊衣一襲敇倉唐以鷄鳴時至太子起拜受賜發篋視衣盡顚倒太子曰趣早駕君侯召擊也倉唐曰臣來時不受命太子曰君侯賜擊衣不以為寒也欲召擊無誰與謀故敇子以鷄鳴時至詩曰東方未明顚倒衣裳顚之倒之自公召之遂西至謁文侯大喜 戰國策曰文信侯欲使張唐相燕弗肯行少庶子甘羅請行之文信侯叱去甘羅曰夫項槖生七歲為孔子師今臣生十二歲於兹矣君其試臣奚以遽叱乃見張卿說而行之甘羅還報秦乃封羅以為上卿 稗史曰東方朔字曼倩父張夷字少平妻田氏女夷一千百歲顔如童子朔生三日而田氏死時景帝三年也鄰女拾而養之三歲祕讖一覽暗誦於口 王嘉拾遺記曰漢賈逵年五歲神明過人其姊韓瑤之婦聞鄰里諸生讀書日抱逵隔籬而聽逵靜聽無言年十歲乃暗誦六經姊謂逵曰吾家窮困不曽有學者入門汝安知天下有三墳五典而誦無遺句耶逵曰憶姊共抱逵徃籬下聽鄰家讀書今萬不失一乃剥庭中桑皮以為牋或題於扉屏且誦且記朞年經史遍通 後漢書曰黄琬早而辨慧年七歲時司空盛允有疾琬祖瓊遣琬𠉀問㑹江夏上蠻賊事副府允發書視畢微戲琬曰江夏大邦而蠻多士少琬奉手對曰蠻夷滑夏責在司空允甚奇之 又曰孔融少有異才陳煒曰夫人小而聰了大未必奇融應聲曰觀君所言將不早慧乎李膺大笑曰髙明必為偉器 世説曰徐孺子年九歲月下戲人或曰月中無物當極明徐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無此可不暗乎 異苑記曰蔡邕刻曹娥碑旁曰黄絹幼婦外甥虀臼魏武帝見而不能曉以問羣僚莫能知有婦人浣於江渚曰第四車中人解即禰正平也衡便以離合解之曰絶妙好辭四字也一本作楊脩事 魏志王粲傳曰粲與人共行讀道邊碑人問曰卿能闇誦乎曰能因使背而誦之不失一字觀人圍棋局壞粲為覆之棋者不信以帊蓋局使更以他局為之用相比校不誤一道其彊記默識如此 稗史曰楊徳祖為魏武主簿時作相國門始搆榱桷武帝自出看使人題門作活字便去楊見即令壞之既竟曰門中活闊字王正嫌門大也 王瑱之童子傳曰近代有樂安任嘏者十二就師學不再問一年通三經鄉人歌曰蔣氏翁任氏童言蔣氏之門老而方篤任家之子幼而多慧 増三國志曰鍾㑹大傅繇小子也少敏慧夙成中䕶軍蔣濟著論謂觀其眸子足以知人㑹年五歲繇遣見濟濟甚異之曰非常人也 又曰先主遣伊籍東使於吳孫權聞其才辯欲逆折以辭籍適入拜權曰勞事無道之君乎籍即對曰一拜一起未足為勞籍之機捷𩔖皆如此 又曰吳遣使張温來聘百官皆徃餞焉衆人皆集而秦宓未徃諸葛亮累遣使促之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學士也及至温問曰君學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學何必小人温復問曰天有頭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詩曰乃眷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處髙而聽卑詩云鶴鳴于九臯聲聞于天若其無耳何以聽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詩云天步艱難之子不猶若其無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温曰何姓宓曰姓劉温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劉故以此知之温曰日出於東乎宓曰雖生於東而沒於西答問如響應聲而出於是温大敬服 晉書曰陸雲與荀隱素未相識嘗㑹張華坐華曰今日相遇可勿為常談雲因抗手曰雲間陸士龍隱曰日下荀鳴鶴鳴鶴隱字也雲又曰既開青雲覩白雉何不張爾弓挾爾矢隱曰本謂是雲龍騤騤乃是山鹿野麋獸微弩強是以發遲華撫手大笑 又曰劉曜幼而聰慧有奇度年八歲從元海獵於西山遇雨止樹下迅雷震樹旁人莫不顚仆曜神色自若元海異之曰此吾家千里駒也 山堂肆考曰晉戴逵字安道總角時以鷄卵汁溲白瓦屑作鄭元碑又為文而自鐫之詞麗器妙時人莫不驚異故唐丁用晦芝田録序有學慙䑕獄智乏鷄碑之句 晉書曰苻融聰辨明慧下筆成章至於談元論道雖道安無以出之耳聞則誦過目不忘時人擬之王粲 通鑑曰劉穆之爲左僕射内總朝政外供軍旅決斷如流事無壅𣻉賔客輻輳求訴百端内外諮禀盈堦滿室目覽詞訟手答牋書耳行聽受口並酬應不相參涉悉皆贍舉又喜賓客言談賞笑彌日無倦裁有閒暇手自寫書尋覽校定 南史曰宋蕭琛經預御筵醉伏上以棗投琛琛仍取栗擲上正中面御史中丞在座帝動色曰此中有人不得如此豈有説耶琛答曰陛下投臣以赤心臣敢不報以戰栗上笑說又曰謝莊有口辨孝武嘗問顔延之曰謝希逸月賦何如答曰美則美矣但莊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帝召莊以延之答語語之莊應聲曰延之作秋胡詩始知生為久離别沒為長不歸帝撫掌竟日又王元謨問莊何者為雙聲何者為疊韻答曰元謨為雙聲磝碻為疊韻其捷速如此初孝武嘗賜莊寶劔莊以與豫州刺史魯爽後爽叛帝因宴問劒所在答曰昔以與魯爽别竊為陛下杜郵之賜上甚悅 又曰吳喜少知書領軍將軍沈演之使寫起居注所寫既畢闇誦略皆上口演之嘗作讓表未奏失本喜經一見即寫無所漏脫 又曰齊王儉領吏部客有姓譚者詣儉求官儉曰齊桓滅譚那得有君答曰譚子奔莒所以有僕儉賞其善據卒得職焉又曰陸倕少勤學善屬文於宅内起兩茅屋杜絶往
  來晝夜讀書如此者數歲所讀一遍必誦於口嘗借人漢書失五行志四卷乃暗寫還之略無遺脱 又曰陸從典幼聰敏年八歲讀沈約集見回文研銘援筆擬之便有佳致十二作栁賦其詞甚美從父瑜特所賞愛及瑜將終命家中墳籍皆付之 又曰庾杲之嘗兼主客郎對魏使使問杲之曰百姓那得家家題門帖賣宅答曰朝廷既欲埽蕩京洛剋復神州所以家家賣宅耳使縮鼻而不答 又曰劉歊生夕有香氣氛氲滿室幼有識慧四歲喪父與羣兒同處獨不戲㺯六歲誦毛詩論語意所不解便能問難十二讀莊子逍遥篇曰此可解耳客問之隨問而答皆有情理家人每異之謂為神童又曰劉顯幼而聰敏六歲能誦吕相絶秦書賈誼過
  秦論瑯琊王思逺吳國張融見而稱賞號曰神童 稗史彚編曰梁湘東王嘗出軍有人將婦從者王曰才媿李陵未能先誅女子將非孫武遂欲驅戰婦人徐君蒨為咨議參軍幼聰敏應聲曰項籍壯士猶有虞兮之情紀信成功亦資婦人之力 天中記曰梁任昉字彥升幼而聰敏早稱神悟四歲誦詩數十篇八歲能屬文褚淵嘗謂遥曰聞君有令子相為喜之所謂百不為多一不為少 南史曰陳虞荔幼聰敏有志操年九歲隨從伯闡𠉀太常陸倕倕問五經十事荔對無遺失倕甚異之 又曰虞寄少聰敏年數歲客有造其父遇寄於門嘲曰郎子姓虞必當無智寄應聲曰文字不辨豈得非愚客大慚入謂其父此子非常人文舉之對不是過也又曰顧野王七歲誦五經略知大指九歲能屬文嘗
  制日賦領軍朱异見而奇之十二隨父之建安撰建安地記二篇 洛陽伽藍記後魏髙祖舉酒曰三三横兩兩縱誰能辨之賜金鍾御史中丞李彪曰沽酒老嫗甕注𤬪與缸同屠兒割肉與穪同尚書右丞甄琛曰吳人浮水自云工妓兒擲繩在虚空彭城王勰曰臣始解此是習字髙祖即以金鍾賜彪朝廷服彪聰明有知甄琛和之亦速 原後魏書曰元順字子和任城王澄之子年九歲師事樂安陳豐晝夜誦書旬有五日一皆通利豐奇之白王曰豐十五從師迄於白首耳目所經未見此比江夏黄童不得無雙也王笑曰藍田生玉何容不爾増北齊書曰邢邵字子才十歲能屬文聰明強記日
  誦萬餘言嘗因霖雨乃讀漢書五日略能遍記之嘗與右北平陽固河東裴伯茂河南陸道暉等至北海王昕舍宿飲相與賦詩凡數十首皆在主人奴處旦日奴行諸人求詩不得邵皆為誦之奴還得本不悞一字諸人方之王粲 北史曰魏陸爽字開明少聰敏年九歲就學日誦二千餘言齊尚書僕射楊遵彥見而異之曰陸氏世有人焉 又曰蕭大圜字仁顯梁簡文帝第二十子也幼而聰敏年四歲能誦三都賦及孝經論語 又曰薛胄少聰明每覽異書便曉其義常歎訓註者不㑹聖人深旨輒以意辨之諸儒莫不稱善 又曰裴安祖少聰慧年八九歲就師講詩至鹿鳴篇語諸兄云鹿得食相呼而况人乎自此未嘗獨食 又曰李昶年十數歲為明堂賦雖優洽未足才志足觀見者咸曰有家風也初謁周文周文深奇之厚加資給令入太學周文每見學生必問才行於昶昶神情清悟應對明辨周文每稱歎之 又曰念賢美容質頗涉經史為兒童時在學中讀書有善相者過學諸生競詣之賢獨不往笑謂諸生曰男兒死生富貴皆在天也何遽相乎 又曰北齊髙浚年八歲謂博士盧景裕曰祭神如神在為有神耶無神耶對曰有浚曰有神當云祭神神在何須如字景裕不能答 又曰髙孝瑜讀書敏𨒪十行俱下覆棋不失一道 又曰楊愔字遵彥聰記強識半面不忘毎有所召問或單稱姓或單稱名無有悞者後有選人魯漫漢自言猥賤獨不見識愔曰卿前在元子思坊𮪍秃尾草驢經見我不下以方麴障面我何不識卿漫漢驚服又曰李逺幼有器局嘗與羣兒為戰鬭戲指麾便有
  軍陣之法郡守見而異之召使更戲羣兒散走逺持杖叱之復為向陣意氣雄壯殆甚於前郡守曰此小兒必為將帥非常人也 又曰栁慶字更興幼聰敏有器量年十三因暴書父僧習試令慶於雜賦集中取賦一篇千餘言誦之慶立讀三遍便誦之無所漏 又曰韓褎少有志尚好學而不守章句其師怪問之對曰文字之間常奉訓誘至於商較異同請從所好師因此奇之又曰隋李徳林幼聰敏年數歳誦左思三都賦十餘日便度髙隆之見而歎異之徧告朝士云若假其年必為天下偉器鄴京人士多就宅觀之月餘車馬不絶 又曰袁充少警悟年十餘歲其父黨至門時冬初充尚衣葛衫客戲充曰袁郎子絺兮綌兮淒其以風充應聲笑曰惟絺惟綌服之無斁以是大見嗟賞 又曰薛世雄兒童時與羣輩戲輒畫地為城郭令諸兒為攻守勢不從令者輒撻之諸兒畏憚莫不齊整其父見而奇之謂人曰此兒當興吾家 又曰何妥少機警八歲遊國子學助教顧良戲之曰汝姓何是荷葉之荷為河水之河妥應聲答曰先生姓顧是眷顧之顧為新故之故衆咸異之 又曰許善心幼聰明有思理所聞輒能記多聞獸識為當世所稱家有舊書萬餘卷皆徧通渉十五解屬文為牋上父友徐陵陵大奇之謂人曰此神童也天中記曰隋吏部侍郎薛道衡嘗遊鍾山開善寺謂小僧曰金剛何為弩目菩薩何為低眉僧答曰金剛弩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道衡憮然不能對 隋書曰劉炫強記默識莫與為儔左畫方右畫圎口誦目數耳聽五事同舉無所遺失 新唐書曰許王素節方羈丱即誦書日千言師事徐齊𣆀淬勉自彊又曰章懷太子賢字明允甫數歲讀書一覽輒不忘
  至論語賢賢易色一再誦之帝問故對曰性實愛此帝語李世勣稱其夙敏 稗史彚編曰唐李百藥七歲能屬文齊中書舍人陸義常過其父德林宴集有說徐陵文者割瑯琊之稻坐客並稱無其事百藥進曰傳稱鄅人籍稻註云鄅國在瑯琊開陽縣人異之 又曰唐賈嘉隱年七歲以神童召見長孫無忌徐世勣於朝堂中立語徐戲之曰吾所倚者何樹曰松樹徐曰此槐也何得言松嘉隱曰以公配木何得非松長孫復問之吾所倚何樹對曰槐樹長孫曰汝不復矯耶對曰何煩矯對但取其鬼對木耳 摭言曰王勃年六歲善屬文清才濬發搆思無𣻉年十三省其父至江西㑹府帥宴於滕王閣府帥有壻善為文章帥欲誇之賔友乃宿搆滕王閣序俟賔合而出為若即席而就者既㑹帥果授牋諸客諸客辭次至勃勃受帥既拂其意怒其不讓乃使人伺其下筆初報曰南昌故郡洪都新府帥曰此亦老生常談耳次曰星分翼軫地接衡廬帥沉吟移晷又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帥曰斯不朽矣 新唐書曰髙儉字士廉以字顯敏慧有度量狀貌若畫觀書一見輒誦 又曰房𤣥齡居府出入十年軍符府檄或駐馬即辨文約理盡初不著稾髙祖曰若人機識是宜委任毎為吾兒陳事千里外猶對面語 又曰岑文本父之象仕隋為邯鄲令坐為人訟不得申文本年十四詣司隸理寃辨對哀暢無所詘衆屬目命作蓮花賦文成合臺嗟賞遂得直性沈敏有姿儀善文辭多所貫綜李靖薦於帝擢中書舍人時顔師古為侍郎自武德以來詔誥或大事皆所草定及得文本號善職而敏速過之或䇿令叢遽敕吏六七人泚筆待分口占授成無遺意 又曰褚亮少警敏博見圖史一經目輒誌於心年十八詣陳僕射徐陵與語異之後主召見使賦詩江總諸詞人在席皆服其工 又曰蘇世長十餘歲上書周武帝帝異其幼問讀何書對治孝經論語帝曰何言可道答曰為國者不敢侮於鰥寡為政以徳帝曰善使卒學虎門館 又曰呂才子方毅七歲能誦經太宗聞其敏召見奇之賜束帛 天中記曰宋璟七歲能屬文八九歲時嘗夢大鳥銜書吐口中而吞咽之遂乘而直上倏忽驚寤猶若在𮌎間自後藻思日進靈襟益爽皮日休松窗録曰中宗嘗召宰相蘇瓌李嶠之子進見時年相若帝謂曰汝等各以所通取宜奏者為吾言之頲應聲曰木從繩則直后從諫則聖 開元傳信記曰蘇瓌始未知頲常令與傭保雜作一日有客詣瓌候於㕔事頲擁篲趨庭遺墜文書客取視之乃詠崑崙奴詩也其詞云指頭十挺墨耳朶兩張匙客心異之久之瓌出客詠其詩并言形貌問瓌何人非足下宗族庶孽耶瓌備言其事客驚賀之請瓌加禮收舉必蘇氏令子也瓌稍親之有人獻兎懸於廊廡瓌召頲令詠之即應聲曰兎子死蘭彈將來挂竹竿試將明鏡照無異月中看瓌大驚奇 明皇雜録曰蘇頲纔能言有京兆尹過瓌既去瓌命詠尹字乃曰丑雖有足甲不全身見君無口知伊少人 新唐書曰韋安石子陟與弟斌俱秀敏異常童安石晚有子愛之神龍二年安石為中書令陟甫十歲授温王府東閣祭酒朝散大夫風格方整善文辭書有楷法一時知名士皆與游 又曰李邕既冠見特進李嶠自言讀書未徧願一見祕書嶠曰祕閣萬卷豈時日能習耶邕固請乃假直祕書未㡬辭去嶠驚試問奥篇隱帙了辨如響嶠歎曰子且名家 又曰王維字摩詰九歲知屬辭客有以按樂圖示者無題識維徐曰此霓裳第三疊最初拍也客未然引工按曲乃信 七脩𩔖稾曰史育唐開元中上書自薦能詩謂子建七歩臣五歩之内可塞明詔明皇試以除夜上元等詩遂應口而出除夜云今歲今宵盡明年明日來寒隨一夜去春逐五更迴氣色空中改容顔暗裏催風光人不覺移入後園梅上稱賞授左監門衞將軍詩話皆以為王涯者殊失考索 唐書曰明皇封泰山劉晏始八歲獻頌行在帝奇其幼命宰相張說試之說曰國瑞也即授太子正字公卿邀請旁午號神童名震一時 明皇雜録曰𤣥宗御勤政樓大張樂羅列百妓時教坊有王大孃者善戴百尺竿竿上施木山狀瀛洲方丈令小兒持絳節出入其間歌舞不輟時劉晏以神童為祕書正字年十歲聰悟過人𤣥宗召於樓中簾下貴妃置於膝上為施粉黛與之巾櫛𤣥宗問晏曰汝為正字正得㡬字晏曰天下字皆正惟朋字未正得貴妃復令詠王大孃戴竿晏應聲曰樓前百戲競爭新唯有長竿妙入神誰謂綺羅翻有力猶自嫌輕更著人𤣥宗與貴妃嬪御歡笑移時聲聞於外因命牙笏及黄文袍以賜之 唐書曰李泌七歲知為文𤣥宗開元十六年悉召能言佛道孔子者相答難禁中有員俶者九歲升坐詞辨注射坐人皆屈帝異之曰半千孫固當然因問童子豈有𩔖若者俶跪奏臣舅子李泌帝即馳召之泌既至帝方與燕國公張説觀弈因使說試其能説請賦方圓動靜泌逡廵曰願聞其略說因曰方若棋局圎若棋子動若棋生靜若棋死泌即答曰方若行義圓若用智動若騁材靜若得意説因賀帝得奇童帝大悦曰是子精神要大於身賜束帛敕其家曰善視之 又曰朱泚謀逆駕幸奉天時天下叛亂機務填委徵發指縱千緒萬端一日之内詔書數百陸贄揮翰起草思如泉注初若不經思慮既成莫不曲盡事情中於機㑹胥吏簡札不暇同舍皆伏其能 舊唐書曰蕭穎士四歲屬文觀書一覽即誦嘗與李華陸據遊洛龍門共讀誦路傍古碑穎士一閲即能誦華再閱據三方能記之議者以三人才格髙下亦如此 唐書曰栁公權從幸未央宫帝駐輦曰朕有一喜邊戍賜衣久不時今中春而衣已給公權為數十言稱賀帝曰當賀我以詩宫人廹之公權應聲成文婉切而麗詔令再賦復無停思天子甚悅曰子建七步爾乃三焉 北夢瑣言曰李德裕幼神俊憲宗賞之坐於膝上父吉甫每以敏辨夸於同列武元衡召之謂曰吾子所嗜何書意欲探其志也德裕不應翌日元衡詰吉甫因戲曰公誠大癡耳吉甫歸責之徳裕曰武公身為帝弼不問理國調隂陽而問所嗜書者成均禮部之責也其言不當所以不應吉甫復告元衡大慚由是震名 桂苑叢談曰太保令狐相出鎭淮海日支使班䝉與從事俱遊大明寺之西廊忽觀前壁題云一人堂堂二曜重光泉深尺一㸃去氷旁二人相連不欠一邊三梁四柱烈火然添却雙鈎兩日全諸賔幕顧之皆莫能辨獨班支使曰一人非大字乎二曜者日月非明乎尺一者寸土非寺乎㸃去氷旁水字二人相連天字不欠一邊下字三梁四柱烈火然無字添却雙鈎兩日全比字乃大明寺水天下無比也衆皆恍然曰黄絹之奇智亦何異哉 宣室志曰劉遵古太和四年節度東川借書千卷忽水至書盡濕曝之得周易正義其卷末有題云上元二年三月十一日因讀周易著此正義從兹易號十之三至一人八千口當有大水飄溺因得舒展曬曝衡陽道士李德初劉閱之歎異因徧示賔掾有掌書記思而得之曰自上元至太和凡十三改號一人八千口者蓋太和字也唐肅宗以上元紀元文宗以太和紀元云唐書曰陸扆工屬詞敏速若注射然一時書命同僚自以為不及昭宗優遇之帝常作賦詔學士皆和獨扆最先就帝覽之歎曰貞元時陸贄吳通元兄弟善内廷文書後無繼者今朕得之 冊府元龜曰李琪年十三詞賦詩頌大為王鐸所知然亦疑其假手一日鐸召父縠讌於公署密遣人以漢髙祖得三傑賦題就其第試之琪援筆立成賦尾云得士則昌非賢㒺共龍頭之友斯貴𪔂足之臣可重宜哉項氏之所以亡一范増而不能用鐸覽而駭之曰此兒大器也將擅文價 五代史曰趙犨幼與羣兒戲道中部分行伍指顧如將帥雖諸大兒皆聽其節度其叔父文見之驚曰大吾門者此兒也又曰張䇿少聰悟好學通章句父同居洛陽敦化里
  浚井得古𪔂銘曰魏黄初元年春二月匠吉千同以為奇䇿時年十三居同側啓曰漢建安二十五年曹公薨改元延康是歲十月文帝受禪又改黄初是黄初元年無二月也銘何謬耶同大驚異之 稗史曰梁灝丱角時從其父入府中畢士安時為郡見而問其父曰此子亦讀書耶曰甫就學又問曽學對句否曰其師嘗教之乃指壁間鸚鵡能言爭似鳯句曰此句無人對得灝應聲曰蜘蛛雖巧不如蠶畢大驚異又别本作王元之事 宋史曰楊億生時有毛被體長尺餘經月乃落七歲能屬文年十一太宗聞其名詔送闕下入對連三日試詩賦五篇下筆立成太宗深加賞異命内侍都知王仁睿送至中書又賦詩一章宰相驚其俊異削章奏賀 又曰錢勰知開封府老吏畏其敏欲困以事導人訴牒至七百勰隨即剖決簡不中理者緘而識之戒無復來閲月聽訟一人又至呼詰之曰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其人讕曰無有勰曰汝前訴云云吾識以某字啓緘示之信然上下皆驚詫 又曰馮京為郡守諸縣公事至即歴究之茍與縣牘合而處斷麗於法者呼法吏決罪不以付獄報下捷疾一無壅𣻉人服其敏云 山堂肆考曰宋蘇州童子劉少逸年十一其師潘閬擕見長洲宰王元之吳縣宰羅思純因以所作贄二公二公名重當時疑所贄假手未之信因與聮句略不淹思思純曰無風煙燄直少逸曰有月竹隂寒思純曰日移花影侵棋局少逸曰風遞花香入酒樽元之曰風雨江城暮少逸曰波濤海樹秋元之曰一回酒渴思吞海少逸曰㡬度詩狂欲上天二公驚異聞於朝賜進士及第 天中記曰郢州别駕黄泳年三歲書一過目輒成誦大觀二年應童子科赴闕引見徽宗摘毛詩如南山之壽以發誦泳應聲曰不騫不墜上以崩字為問對曰詩人之言不識忌諱臣安敢復道上大悅乃命歴見後宫爭遺以金錢果餌越明年賜五經及第 宋史曰胡安國弟婦生寅以多男欲不舉安國妻夢大魚躍盆中急徃視遂取而子之寅少時桀黠難制安國閉之空閣閣有雜木寅盡刻為人形安國乃置書數千卷於其上年餘寅悉成誦 又曰姚鉉幼子稱俊穎美秀頗善屬辭父鉉紀其事為聰悟録人多傳之 金史曰阿里罕為人聪敏辨給凡一聞見終身不忘始未有文字祖宗族屬時事並能黙記與色格同脩本朝譜牒見人舊未嘗識聞其父祖名即能道其部族世次所出或積年舊事偶因他及之人或遺忘輒一一辨析言之有質疑者皆釋其意義世祖嘗稱其強記人不可及也 元史曰唐仁祖少穎悟父殁母教之讀書通諸方語言尤䆳音律中統初詔諸貴胄為質帝親閲之見仁祖曰是唐古直孫耶聰明無疑也 又曰岳柱方八歲觀畫師何澄畫陶母剪髪圗指手中金釧曰此物可易酒何用剪髪澄驚異即易之又曰劉因天資絶人三歲讀書日記千百言甫弱冠才器超邁初為經學究訓詁疏釋之說歎曰聖人精義殆不止此 又曰陳櫟字壽翁生三歲祖母吳氏口授孝經論語輒成誦五嵗入小學即涉獵經史七歲通進士業十五鄉人皆師之 明沈瑞謙明良録略曰宋濓生六歲為詩歌有奇語人呼為神童 洪武實録曰劉基幼敏悟絶倫讀書過目輒領其要嘗於都市書肆見天文書一帙借閲之翌日談論若流其人大驚欲以授基基弗受曰已得之矣 又曰吳伯宗金谿人洪武四年進士第一嘗御製十題命賦之伯宗援筆立就詞語峻潔上嘉其才敏賜織金錦衣 陳洽傳曰洽洪武中授兵科給事中嘗奉命閲軍一過輒識面目記姓名有再至者輒叱去帝嘉其能賜金織衣一襲 張芹備遺録曰方孝孺自幼精敏絶倫瞳炯炯如電日讀書積寸堯山堂外記曰明解縉自幼能言即穎敏絶人郡守令至其家或抱置膝上應聲成文皆錯愕驚歎一日婦翁某過其家解父抱縉出置椅上婦翁云父立子坐禮乎縉答曰嫂溺叔援權也翁又曰何緣得佳偶縉答曰有幸遇良媒翁奇之遂姻焉 王文禄龍興慈記曰刑部尚書開濟聰敏明辨聖祖於午門見羊倡二句濟續曰昨日方過九月九今朝又見兩重陽侍遊後苑聖主倡曰杮子熟綿綿不落待何年諷退也濟續曰因沾恩露重寜碎玉堦前 呂震傳略曰震有精力能彊記才足以濟其為人凡奏事他尚書皆執副本又與左右侍郎更進迭奏震兼户禮兵三部奏牘益多皆自專奏侍郎不與也情狀委曲千緒萬端背誦如流未嘗有悞嘗扈北狩帝見碑立沙磧中率從臣讀其文後一年與諸文學臣語及碑詔禮部遣官往録之震言不湏遣使請筆札帝前疏之帝密使人拓其本校之無一字脫誤者武宗實録曰李東陽生四歲能作徑尺大書景皇召見抱置膝上且試之書賜果及鈔六歲八歲兩召見試對偶講書大義稱旨賜皆如初命肄業京學 明紀曰何景明八歲能屬文十五舉於鄉形貌短小且秃笄也宗藩貴人爭負視所至人遮道弗得過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七十七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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