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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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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四十四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三百四十五 卷三百四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四十五
  居處部六宅舍 擇鄰附
  宅舍一
  原釋名曰宅擇也言擇吉處而營之也 周禮曰載師凡任地國宅無征鄭衆注云國宅城中宅無征無稅也 尉繚子曰天子宅千畝諸侯百畝大夫以下里舍九畝 初學記曰宅亦曰第言有甲乙之次第也 魏王奏事曰出不由里門面大道者名曰第爵雖列侯食邑不滿萬户不得作第其舍在里中皆不稱第 增淮南子曰任一人之能不足以治三畝之宅循道理之數因天地之利然則六合不足均也 韓子曰有與猛者鄰欲買宅避之人曰是其貫將之滿矣子姑待之荅曰吾恐以我貫滿也遂去之 文子曰古之為道者量腹而食容身而居 原風俗通曰宅不西益俗說西者為上上益宅者妨家長也原其所以西益者禮記曰南向北向西方為上爾雅
  曰西南隅謂之奥長者之處也不西益者難動揺之耳審西益有害增廣三面豈能獨吉乎 增地鏡圖曰人望百家宅法中有赤氣者家有汎財白氣人家財不保黒氣有五其伏在宅中青氣者有銀地寳也 嵇康宅無吉凶論曰設三公之宅而命愚民居之必不為三公可知也夫壽夭之不可求甚於貧賤然則擇百年之宫而望殤子之壽處孤另之地以速彭子之夭必不幾矣然則果無宅也是性命自然不可求矣
  宅舍二
  原戴延之西征記曰潼闗北去蒲坂城六十里中有舜廟城外有宅井及二妃壇南去城二十里有山舜所耕山上亦有廟 增國語曰魯文公欲弛孟文子之宅使人謂之曰吾欲利子於外之寛者對曰夫位政之建也署位之表也車服表之章也宅章之次也禄次之實也君議五者以建政為不易之規也今有司來命易臣之署與其車服而曰將易而次為寛利也夫署所以處君命也臣立先臣之署服其車服為利而易其次是辱君命也不敢聞命 原晏子曰景公使更晏子之宅曰子之宅近市湫隘囂塵不可居請更諸爽塏辭曰臣之先臣居此宅焉臣不足以嗣之於臣侈矣且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之利也 酈道元水經注曰齊城北門外有晏嬰宅 瀨鄉記曰老子祠在瀨鄉曲仁里譙城西出五十里老子平生時教化學仙故處也漢桓帝修建屋宇為老子廟廟北二里李夫人祠是老子舊生宅也 盛宏之荆州記曰新野郡西七里有梅溪源出紫山南流注涓故老𫝊溪西有百里奚宅 增淮南子曰魯哀公欲西益宅史争之以為西益不祥哀公作色而怒左右數諫不聽乃以問其傅宰折雎曰吾欲西益宅而史以為不祥子以為何如宰折雎曰天下有三不祥西益宅不與焉哀公大說而喜頃復問曰何謂三不祥對曰不行禮義一不祥也嗜欲不止二不祥也不聽强諫三不祥也哀公黙然深念憤然自反遂不西益宅蘇州記曰孔子弟子言偃宅在常熟縣西 原范汪荆州記曰宛有三女樓伍子胥宅 庾仲雍荆州記曰秭歸縣有屈原宅伍胥廟擣衣石猶存 漢書曰魯共王好治宫室壊孔子舊宅以廣其居聞鐘磬琴瑟之聲遂不敢壊復於壁中得古經𫝊 述征記曰豐圻豐水西九十里有漢髙祖宅 漢舊儀曰髙皇帝家在豐中陽里為沛泗上亭長及為天子立沛廟祠豐故宅 又漢書曰髙祖詔列侯食邑皆賜大第室更二千石受小第室 又曰蕭何買田宅必居窮僻處不治垣舍曰令後世賢師吾儉不賢無為勢家所奪 又曰夏侯嬰以太僕事惠帝髙后徳嬰之脫孝惠魯元於下邑間乃賜嬰北第第一曰近我以尊異之 增又曰宣帝為皇孫時會朝請舍於長安尚冠里元平元年遣宗正至曾孫尚冠里舍洗沐賜御府衣太僕以軨車奉迎曾孫就齋宗正府 又曰宣帝賜霍光甲第一區 原又曰張放以公主子取皇后弟平恩侯嘉女成帝賜甲第 增又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處㟭山之陽有田一㕓宅一區家貧嗜酒人稀至門有好事者載酒肴以游學 成都記曰成都縣南百步有嚴君平司馬相如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宅今草元餘跡尚在 後漢書曰光武建武三年幸舂陵祠園廟因置酒舊宅大會故人父母 原又曰建武十七年幸章陵修園廟舊宅田里舍 范汪荆州記曰義陽六縣安昌里有光武宅枕白水陂所謂龍飛白水也 後漢書曰呉漢嘗出征妻子在後買田宅漢還譲之曰軍師在外吏士不足何多買田宅乎遂盡分以與昆弟外家 增又曰包咸於東海立精舍講授劉淑檀敷李兊俱立精舍講授原又曰竇氏一公兩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與並代自祖及孫官府邸宅相望 又曰梁冀於洛陽城内起甲第 增魏志曰張遼字文逺為晉陽侯屢有戰功文帝曰此古之召虎也特為起甲第一區 原又曰明帝特為舅孫甄暢起大第舍 抱朴子曰葛廬有大功受爵立宅舍於博望里今基兆石礎在焉 又曰臨汜縣有廖氏世老壽後移子孫輙殘折他人居其故宅復累世壽乃知是宅所為不知其何故疑井水赤乃掘井左右得古人埋丹砂數十斛丹汁入井是以飲水而得壽劉楨京口記曰糖頹山周廻二里餘山南隅隔路得郗鑒故宅五十餘畝 戴延之征西記曰東陽門外道北呉蜀二主第宅去城二里墟墓猶存 述征記曰山陽縣東北二十里魏中散大夫嵇康園宅今悉為丘墟而父老猶謂嵇公竹林地以時有遺竹也 呉志曰周瑜與孫策同年相友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拜母有無通共 㐮陽記曰李衡每欲治家妻輙不聽後密遣客十人於武陵龍陽洲上作宅種橘千樹臨死敕兒曰汝母每惡吾治家故窮如是吾州里有千頭木奴不用汝衣食嵗上一匹絹亦當足用爾亡後二十餘日兒白母母曰此當種柑橘也汝家失十户客七八年必汝父遣為宅晉咸康中其宅上枯樹猶存 增郡國志曰洛陽有董卓宅在永和里掘地輙得金玉寳翫後魏邢欒掘得丹砂及錢銘曰董太傅之物後夢卓來索欒不與經年而卒 原王隐晉書曰魏舒少孤為外家甯氏所養甯起宅相者云當出貴外甥舒曰當為外家成此宅相 裴楷别𫝊曰裴楷營新宅基宇甚麗當移住與其兄共游行牀帳儼然櫺軒疎朗兄心甚願之而口不言楷心知其意便使兄住 增晉書曰杜后母裴氏為廣徳縣君裴氏名穆長水校尉綽之孫太傅主簿遐之女太尉王夷甫外孫中表髙於當時遐随東海王越遇害無子惟穆渡江遂享榮慶立第南掖門所謂杜老宅云 又曰上黨鮑瑗家䘮禍貧苦淳于智卜之卦成謂曰為君安宅者女子工耶曰是也又曰此人已死耶曰然智曰此人安宅失宜既害其身又令君不利君舍東北有大桑樹君竟入市門數十步當有一人折新馬鞭者便就請買還懸此樹三年當得物瑗承言詣市果得馬鞭懸之三年後浚井得數十萬銅錢雜器復可二十餘萬於是家業用展病者亦愈 又曰孔愉為會稽内史在郡三年營山陰湖南侯山下數畝地為宅草屋數間便棄官居之送資數百萬一無所取 世說曰鍾會荀濟二人情好不協荀有寳劍值百萬常在母鍾太夫人所鍾善學書學荀手跡作書與母取劍竊去不還荀後知是鍾而無由復思所以報之會鍾兄弟二人共以千萬起宅始成甚精麗未得移住荀善畫於是潛往畫鍾門堂並作太傅形像衣冠狀貎如平生之容鍾來入門便感慟宅遂空廢 輿地志曰㐮陽城東南有白沙曲龎士元居漢之陰司馬徳操宅洲之陽隔魚梁洲望衡對宇歡情自接每至相思則褰裳涉水豈待還桂柂於千里貢深心於永思哉 原婁承先𫝊曰婁元到廣州遂徘徊躑躅於仲翔宅故處哀咽悽愴不能自勝三輔決録曰郭詳為太尉長史起大宅在髙陵城西世稱曰長史宅 捜神記曰魏郡張氏本富忽衰死財散賣宅與程應應舉家疾賣於何文文先獨持大刀暮入北堂梁上一更中有一人長丈餘髙冠赤幘呼曰細腰細腰應諾何以有人氣答無便去文因呼細腰問向赤衣冠是誰答曰金也在西壁下問君是誰答云我杵也今在竈下文掘得金三百斤燒去杵由此大富宅遂清寧 增㐮沔記曰韋叡少時有南陽人蔡郍善望氣象叡宅應出三公刺史貴不可言時叡宅上有草屋數間郍宅在城南悉是瓦屋求換叡宅疑而不許後奉龍飛遂成宅相簡文徵書至望氣之言驗矣 宋書曰張鏡與顔延之鄰居顔談義飲酒叫呼不絶而鏡静黙後與客談延之從籬邊取胡牀坐聽辭義清元乃曰彼有人焉由是不復叫呼 後魏書曰王椿於鄉造宅㕔事極髙壯本郡人呼椿為王太原一日時人忽云此乃太原王宅豈王太原未幾爾朱榮果居椿宅封太原王 又曰孝文因行藥至司空府南見巒宅謂曰朝行藥至此見卿宅乃佳東望徳館情有依然巒對曰陛下移構中原方建無窮之業臣意在與魏昇降寧容不務永年之宅帝謂司空穆亮僕射李沖曰巒之此言其意不小 北史曰宇文䕶執政廣營第宅嘗召栁夐至宅訪以政事夐仰視其堂徐而歎曰酣酒嗜音峻宇雕墻有一於此未或不亡䕶不恱有識者以為知言 西谿叢語曰梁庾信字子山肩吾之子居宋玉故宅信哀江南賦所云誅茅宋玉宅是也 長安志曰隋煬帝在藩舊宅武徳中賜尚書右僕射蕭瑀為園後瑀子銳尚㐮平公主詔别營主第主辭以姑婦異居有垂禮則因陳固請乃以園地充主第又辭公主棨㦸不欲異門乃併瑀之院門聞見記曰魏徵當朝重臣也所居室宇卑陋太宗欲為營第輙謙譲不受洎徵寢疾太宗將營小殿遂輟其材為造正堂五日而就 朝野僉載曰宗楚客造一宅新成皆是文柏為梁沉香和紅粉以泥塗壁開門則香氣蓬勃磨文石為階砌及地著吉莫靴者行則仰仆楚客被逮昌王推得賍萬餘兄弟配流太平公主就其宅看歎曰觀其行坐處吾輩虚生浪死 見聞録曰則天以後王侯妃主京城第宅日加崇麗天寳中御史大夫王鉷有罪賜死縣官簿録太平坊宅數日不能遍宅内有自雨亭從簷上飛流回注當夏處之凛若髙秋又有寳鈿井欄不知其價他物稱是 明皇雜録曰貴妃姊虢國夫人恩傾一時大治第宅棟宇之盛世無與比所居韋嗣立舊宅韋氏諸子方亭午偃息於堂廡間忽見一婦人衣黃披衫降自步輦有侍婢數十笑語自若謂韋氏諸子曰聞此宅欲貨其價幾何韋氏降階而言曰先人舊廬所未忍捨語未畢有工人數百登兩廂掘其瓦木韋氏既不能制乃率家僮挈其琴書委於衢路而自歎曰不才無為勢家所奪古人之戒將見於今日乎而與韋氏隙地十畝餘其他一無所酬 兩京記曰崇仁坊西南隅長寧公主宅既承恩盛加雕飾朱樓綺閣一時絶勝又有山池别院山谷虧蔽勢若自然中宗及韋庶人數游於此第留連彌日賦詩飲宴上官昭容操翰於亭子柱上冩之韋氏敗遂奏為觀詞人名士競入游賞 唐書曰浮圖泓與張說市宅戒無穿西北隅他日怪氣索然視西北隅果有三坎皆深丈餘驚曰公富貴一世而己諸子將不終說將平之泓曰客土無氣與地脉不連譬身有瘡痏補以他肉無益也後子均垍為安禄山委任克復後垍逺流均賜死 又曰張垍尚主即禁中置内宅岐陽公主下嫁杜悰開第昌化里 又曰睿宗五子列第東都積善坊號五王子宅開元後皇子幼多居禁中既長詔附苑城為大宫分院而處號十王宅 又曰蕭復字履初廣徳中連嵗不稔穀價翔貴家貧將鬻昭慶别業時宰相王晉聞其林泉之羙心欲之乃使弟紘誘焉曰足下之材固宜居右職如以别業奉家兄當以要地處矣復對曰僕以家貧而鬻舊業將以拯濟孀幼耳倘以易羙職於身令門内凍餒非鄙夫之心也乃罷復官沉廢數年復處之自若 又曰宣宗世夔王以下五王處大明宫内院鄆王居十六宅 又曰楊損家新昌里與路巖第接巖為相欲易廏以廣第損族仕者千餘人議曰家世盛衰係權者喜怒不可拒損曰今尺寸土皆先人舊貲非吾等所有安可奉權貴耶窮逹命也卒不與 窮幽記曰白樂天得楊憑宅竹木池館有林泉之致因為池上篇題曰都門風水土木之勝在履道里 五代史曰漢初以晉入蕃將相第宅賜随駕大臣以趙榮第賜太祖太祖召榮子前刑部郎中易則告之曰所賜除素屬版籍外如有别契勝己所置者可歸本直即以千緡遺易則惶恐辭譲太祖堅與之乃受 又曰羅紹威前唐時常建第洛陽福善里莊宗同光中始賜明宗梁租庸使趙巖宅雖華以趨内逺乃召紹威子周敬易其第後明宗即位一日夢中見一人儀形瓌秀若素識者上夢中曰此得非前宅主羅氏乎及寤訪其子孫左右對曰周敬現列明宗召至類符夢中所見上謂侍臣曰朕不欲使大勲之後久無土地因授左馮掖非承家為善何以致此 宋史曰建隆元年宋州以歸徳軍旌節詔置潛龍宅 又曰開寳九年詔於朱雀門外馳道之左建大第甲於輦下既成名曰禮賢宅以待錢俶 又曰祥符二年令江州縣修唐白居易第以江州有舊宅畫像故命葺之 玉海曰范文正子弟以公有退志乗間請治第洛陽樹園圃以為游逸之地公曰人茍有道義之樂形骸可外况居室哉 山堂肆考曰王荆公宅在金陵鍾山四無居人其宅僅蔽風雨又不設垣墻望之若逆旅之舍 宋史曰熙寧四年詔賜濮王子通州防禦使宗隐芳林園宅一區六年賜彰武留後承選芳林園宅 又曰紹興三年詔南班宗室新第以睦親為名 山堂肆考曰岳少保宅在杭州治北郡人即其地立廟祀之廟有井相𫝊飛被害時有女尚幼挾銀缾投井而死故廟并祀焉 夷堅續志曰理宗時丞相崔與之歸蜀建第甚麗有豪商李姓者亦從而效之即用崔府匠人規制落成崔往觀之歸召匠問曰汝與某建宅甚佳但少兩枝梁耳匠曰此一依相府規模崔曰一枝是沒思量一枝是沒酌量當時以資談笑 元史曰少府為諸王昌通建宅於太廟南田忠良往仆其柱少府奏之帝問忠良對曰太廟前豈諸王建宅所耶 元齋祕録曰永樂二十二年賜衍聖公孔彦縉宅於京師彦縉數來皆館於民家上聞之顧近臣曰四夷朝貢之使皆有公館先聖子孫乃寓宿於民家何以稱崇儒之意命工部賜宅
  宅舍三擇鄰附
  原萬里 千畝司馬相如大人賦曰時有大人兮在乎中州宅彌萬里兮曾不足以少留悲時俗之廹隘兮朅舉足而逺游 下詳序事 膏腴 爽塏荀恱漢書曰武安侯田蚡營宅舍甲第必極膏腴堂羅鐘鼓 下詳序事 推友 譲親上詳序事 謝承後漢書曰沈輔字伯禽會稽山隂人也輔少儉約約身以禮䘮父服闋推譲祖考財産田宅與親貧不足者 蕭居 晏卜上詳序事 左𫝊曰齊景公欲更晏子之宅晏子如晉公更其宅反則成矣既拜乃毁之為里室皆如其舊則使宅人返之諺曰非宅是卜惟鄰是卜二三子先卜鄰矣違卜不祥君子不犯非禮小人不犯不祥卒復其舊 推貧 贍老上詳譲親注 崔鴻後燕録封衡字伯華中書監裕子也輕財好施年十餘嵗見一父老荷擔於路引歸問之衡憐其貧請於父曰宣子一飯著名春秋宜給宅一區奴一口日供贍以終年裕髙其志而從之 孔瑟 何金並詳序事 定鄰 面道楊泉物理論曰處宅者先定鄰焉 下詳序事 譙郡西 齊城北並詳序事 霍辭薛譲漢書霍去病曰匈奴未滅臣無以家為遂辭其第宅 又薛苞兄弟要分苞悉推其田宅奴婢一區 三畝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之先揚季有田一㕓有宅一區 後漢范遷為司徒裁有一宅復推與兄子及薨子建自田種置宅三畝時人羙之 種竹 操書世說王子猷每假人宅必種竹人詰之曰不可一日無此君 禮曰獻田宅者操書致 市宅 剥廬後漢張霸受嚴氏春秋博覽五經諸生慕之各市宅其旁以就學 易小人剥廬 成寢 呈材禮季武子成寢 文選屋不呈材 板屋 蔀屋詩曰在其板屋亂我心曲注西戎板屋心曲心之委曲也 易容幡旗 衣綈錦晉王濬字士治恢廓有大志嘗起宅開門前路廣數十步或問之濬曰吾欲容長㦸幡旗衆咸笑之 哀帝建董賢宅 多長者 寧君子陳平附郭而居門多長者車轍 詩君子攸寧 開行徑 構懸流後漢張仲蔚蓬蒿滿宅惟開一行徑 鮫人構館於懸流 究安宅 假大宅詩其究安宅 史記田生如長安假大宅令其子求事吕后謁者張釋卿 仰屋而歎 容身而居平恩侯許伯入第盖寬饒仰視屋而歎曰富貴無常忽則易人此如𫝊舍所閱多矣 下詳宅舍一 賣而起冡 奪以廣居崔寔父亡賣田宅起冡塋立碑碣無資産以酤醸為業 下詳門二 莊公非禮 文仲為濫魯莊公丹桓宫楹刻桓宫桷非禮也臧文仲山節藻梲君子以為濫矣 王翦請羙 田蚡請益王翦自請羙田宅 田蚡為相嘗請考功地益宅 有司限宅卜工占宅晉有司奏王公國家京城不宜有田宅未暇作諸國邸當使有往來之處今限京師
  得有宅一所 後漢董宣字少平為北海相大姓公孫丹為五官掾造新宅而卜工占之云當有死者丹乃命子殺道行人置屍舍内以塞咎宣知乃收丹子殺之 增一徑 五畝上即張仲蔚事詳漢書 晉桓𤣥欲以謝安宅為營其孫謝混曰召伯之仁猶惠及甘棠文靖之徳獨不能保五畝之宅耶𤣥慙而止混字叔原風流為江左第一安宅在烏衣巷口 起白屋 列東第漢書三公九卿或由窮巷起白屋列土而封 司馬相如檄位在通侯列居東第 屋如𫝊舍 宅同逆旅北史陽固字敬安魏世宗時中尉王顯起宅既成集僚屬饗宴酒酣問固曰此宅何如固曰晏嬰湫隘流稱於今豐屋生災著於周易此盖同傳舍耳惟有徳者能卒願公勉之顯黙然 梁徐勉戒子書曰吾清明門第宅西邊既施宣徳寺不復方幅意謂亦逆旅舍耳何事須華嘗怪時人謂是我宅古往今來豪貴繼踵宛其死矣定是誰室 特賜近第 改築新宅上即夏侯嬰事詳漢書 蘇子由因卞氏故居改築新宅其㕔事陋甚有柴氏㕔三間求售三百餘萬錢力不能致子遲曰因卞氏之舊而易其尤無不可子孫若賢當師公儉 龍原書窟 笠澤幽居郡國志虢州楊震宅西有龍望原南有太尉藏書窟大元初人逐獸入穴見古書一千卷 陸龜𫎇宅在笠澤其故宅名曰陸子幽居假宅種竹 買第愛樹上即王子猷事見前 唐王義方初拜御史買一第愛庭
  中青桐樹復召主人曰此佳樹得無欠償乎又與之錢四千 天子榜門 有司給直唐田游岩隐箕山髙宗拜為𢎞文館學士乗𫝊赴都帝營奉天宫游岩舊宅在宫左詔不聽毁天子自榜其門曰隐士田游岩宅 唐馬周為御史遣人圖搆佳宅衆以其起書生素無貲皆竊笑之他日所遣之人白有佳宅直二百萬周以聞詔有司給直并賜奴婢什物 毁馬璘中寢 假王涯官第唐馬璘家富不貲治第京師侈甚其寢堂無慮費錢二十萬緡及璘卒䘮歸都人争入其第觀之德宗即位詔毁璘中寢 唐王涯再為翰林學士帝以其孤進能自樹立數訪逮之以涯私第居逺或召不時至乃假光化里官第諸學士莫敢望 題帖 標榜齊庾杲之接魏使使問齊國百姓那得家家題門帖賣宅答曰朝廷欲埽蕩京洛克復神州所以家家賣宅耳 北齊白甫亮所居灣下標榜賣之買者問其故答曰為宅中水渰不洩雨即水流壯下由此宅終不售亮淳實不矯飾如此 東都别墅南山敝廬裴晉公治第於集賢里沼石林叢繚垣幽勝作别墅具煖館涼臺號緑野堂激波其下孟浩然詩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約板甃石 疏沼構樓唐李林甫為相自知結怨者多憂刺客竊發所居重闗複壁約板甃石一夕再徙人莫之知 唐白居易被上知遇為當時所忌乃放意詩酒無立功名意於東都履道里疏沼種樹構石樓與僧如滿結香山社鑿龍門八節灘為游賞之所第開康衢 宅通永巷齊宣王自淳于髠以下皆命為列大夫為開第康莊之衢
  髙門大屋以尊寵之 唐郭子儀宅居親仁里四分之一中通永巷家人三千出入不知其居 立宅東田 結廬北渚梁沈約立宅東田瞻望郊阜為郊居賦以紀其事 唐仲字子光隐者也無妻子結廬北渚凡三十年 竹徑 花溪杜甫詩卜築應同蔣詡徑為園須似邵平𤓰杜甫在成都劍南節度使裴晃為卜郭西浣花溪作草堂居焉或云嚴武為卜一云杜甫宅鞏昌府成縣飛龍峽之東唐天寳避難於此 燒杵 掘金上即何文事詳捜神記蘇秦宅在洛陽舊仁和里後魏尚書髙顯居此夜見赤光掘得金百斤有銘曰蘇家金 張融舟居 吕保崖居齊張融為中書郎請假東出武帝問住何處答曰臣陸處無屋舟居無水後問融從兄緒緒曰融近東出未有居止權作小船岸住帝大笑 夔州府梁山絶頂絶岩半腹有一穴人跡所不到漢赤睂之亂邑人吕保鑿崖以居舉家免難 洛城破屋 武夷精舍韓愈寄盧仝詩玉川先生洛城裏破屋數間而已矣 在建寧武夷山朱子築室其下 安道起宅 康節遷居晉郗紹每聞欲髙尚隐退者輙為辦百萬資并為造立居室在剡為戴安道起宅甚精戴始往居與所親書曰近至剡如入官舍 宋嘉祐七年王宣徽拱辰尹洛就天官寺西橋五代節度使安審宅故基以郭崇韜廢屋餘材為屋三十間請邵康節遷居之富鄭公又命其客孟約為買對宅一園有水竹花木之勝 治第衢州 卜居陽羡趙清獻先在杭州舊治有髙齋後第衢州臨溪其傍不逺數百步亦有山麓屹然而起即作别館於其上亦名髙齋 蘇東坡自儋歸卜居陽羡時士人邵民瞻從公游為公買一宅為緡五百公傾囊僅能償之卜吉將入居夜與邵步月至村落聞哭聲甚哀公徙倚聽與邵推扉而入則一老嫗公問哭何哀至此嫗言吾有一居相𫝊百年吾子不肖舉以售人今日遷徙百年舊居一旦訣别所以泣也坡亦愴然問故居所在則即公以五百緡所得者因再三慰撫謂之曰嫗之故居乃吾所售不必深悲當以還嫗即命取屋劵對嫗焚之呼其子母還舊宅不索其直 秉燭周覽 乗車一游郭從義鎮河陽於洛中造大第皆以香柏為之文梓為梁花石甃地引水築山第成費白金五千錠次年被召還都暮抵其第秉燭周覽時朝會有期侵晨而出行至東都卒家人不能居 宋趙普將營西宅遣人於秦隴市良材以萬數及宅成韓王時為西京留守已病矣詔詣闕將行乗小車一游第中遂如京師竟至捐館不復再來矣恐傷蟄蟲 僅容旋馬上即曹彬事詳室門 宋李文靖為相治第於封丘門㕔
  事僅容旋馬或言其太隘公笑曰居第當貽子孫此為宰相㕔事誠隘乃為太祝奉禮㕔事已寛然矣莫嫌地窄 敢辭湫隘並見白居易詩詳後 家在青溪 宅近青山金陵故事南朝鼎族多在青溪而江總宅尤占勝地至宋時段約居之王荆公詩云往時江令宅今日段侯家 齊宣城太守謝朓築室青山之南人呼為謝公宅 擇鄰原五家 三徙五家為鄰五鄰為里孟母三徙以擇鄰 洽比 親善洽比其鄰 親仁善鄰國之寳也焉擇 是卜思𤣥賦匪仁里而焉擇 惟鄰是卜 仁為美 徳必有
  里仁為羙 論語徳不孤必有鄰 增舂不相 居必擇禮記鄰有䘮舂不相 晏子居必擇鄰則可以避患 近學可居 連墻不謁孟軻之母舍近墓孟子之少也嬉戲為墓間之事踴躍築埋母曰此非所以居子也乃去舍市其嬉戲為賈衒母曰此非所以居子也乃徙舍學宫之傍其嬉戲乃設俎豆揖譲進退母曰此真可以居子矣 列子與南陽子連墻二十年不相請謁穿壁引光 祭竈請鄰漢匡衡勤學而無燭乃穿壁引光以書映而讀之 漢御史大夫張忠署孫寳主簿寳從人舍鄰祭竈皆請 送酒 乞醯陶侃家貧友人過侃侃無以致誠其鄰謂侃曰子門多長者軒車何不延之論當世事侃曰貧不能備禮鄰人乃為密約於墻頭送濁醪隻雞遂成終日之歡下詳論語 百萬買鄰 一丈益地梁吕僧珍字元瑜為南兖州刺史初宋李雅罷南康郡市宅僧珍問價幾何曰一千一百萬此一千萬買宅一百萬買鄰 陳囂與紀伯為鄰夜竊囂籓地自益囂見之伺伯去後密拔其籓以地一丈益伯伯覺之慙懼既還所侵又却一丈
  宅舍四擇鄰附
  原儒宫儒有一畝之宫 蝸舍焦先 偪下偞車禮偞逈也墮莢反 致功呈巧呈巧致功期不陀弛非石非董疇能居此 爰居爰處 攸除攸去詩風雨攸除鳥鼠攸去 利田宅魏武侯卒中試則復其户利田宅也 發屋居無發屋居 寧宇 閒居潘岳 卜築 經營 完繕 汰侈甲第宣驕 舊宅支壊𫝊天之所壊不可支也 田宅不鬻居處不淫 我圖爾居 度土而居 軫騫崩之慮貽燥溼之憂 許伯延賔尚懼盖侯之誡 趙文考
  室猶欽張老之言 增蛙聚雀喧見呉融詩詳後 園荒臺古見唐太宗詩詳後 野蒿生瓦見皮日休詩詳後 池草侵沙見朱餘慶詩詳後 閒花含笑見方干詩詳後 朽樹經陰見張文潛詩詳後 買宅自汚史記髙祖數使使問蕭相國何為客有說何曰君族滅不久矣今君何不多買田宅賤貰貸以自汚上心乃安於是蕭相國從其計上大恱 不因人熱漢書梁伯鸞名鴻少孤嘗獨止不與人同食比鄰先炊呼伯鸞及熱釜炊伯鸞曰童子鴻不因人熱者也㓕竈更燃之 鬼營異苑檀道濟居青溪第二兒夜忽見人來縳已欲呼不得至曉乃解猶見繩痕在此宅先是呉將步闡所居諺曰揚州青是鬼營自步及檀皆被誅 令人笑拙顔延之𫝊顔竣既貴重傾一時凡所資供延之一無所受器服不改宅宇如舊見竣起宅謂曰善為之毋令後人笑汝拙也 古人誰比南齊書裴昭明永明中使虜還授始安内史在郡時廉潔歸家貧無居世祖曰裴昭明還郡歸遂無宅我不諳書不知古人中誰比連樓走馬唐書許敬宗營第舍華僭至造連樓使諸妓走馬其上 枯柿復生
  舊記唐睿宗景雲二年詔以興聖是髙祖舊宅有枯柿復生赦天下 木妖徳宗實録大厯十四年毁元載馬璘劉忠翼之第自天寳中京師堂寢已極宏麗而第宅未甚踰制然衛國公李靖廟已為嬖人楊氏廐矣及安史二逆之後大臣宿將競崇棟宇無界限力窮乃止人謂之木妖 居寢鬱然唐書楊行密常在楚州登城見王茂章營第曰天下未定而茂章居寢鬱然渠肯為我忘身耶茂章遽毁之 宅泣葆光録顧全武於越中廣捜楩楠建宅極其宏麗畢工之際棟梁皆出水户牖漬濕竟不得入斯屋而卒人謂之宅泣 紅紗籠孟蜀檮杌孟知祥至蜀時魏王繼岌㓕王衍尚駐府舍知祥乃館於徐延璚之第延璚即衍之舅衍嘗幸其第恱其華麗於壁上書孟字以戲之盖蜀中以孟為不任故也延璚以紅紗籠之知祥見而笑曰疎狂霸豎亦預知我為代居此耶 肩輿一登筆談神宗時丞相陳升之治第於潤州極為宏麗綿亘數百步宅成升之已疾甚惟肩輿一登西樓而已人謂之三不得居不得賣不得修不得 擇鄰原睦乃四鄰蔡仲之命 守在四鄰諸侯守在四鄰增澆薤同渠見于鵠詩詳後 幽花滿樹見杜子羙詩詳後 宜作兩家春見白居易詩 相看萬事休見劉和詩 隙壁透燈光見梅堯臣詩 井泉分地派見李少保詩
  宅舍五
  原詩齊竟陵王蕭子良行宅詩序曰余禀性端疎屬愛閒外往嵗羈役浙東備歴江山之羙名都勝境極盡登臨山原石道步步新情迴池絶澗往往舊識以吟以詠聊用述心詩曰訪宇北山阿卜居西鄰外幼賞恱禽魚早性羡蓬艾 陳江總嵗暮還宅詩曰悒然想泉石驅駕出城臺翫竹春前筍驚花雪後梅青山殊可對黄卷復時開 又南還尋草市宅詩曰紅顔辭鞏洛白首入轘轅乗春還故里徐步采芳蓀徑毁悲求仲林殘憶巨源見桐猶識井看栁尚知門花落空難遍鶯啼静易喧無人訪語黙何處敘寒温百年獨如此傷心豈復論隋元行恭過故宅詩曰頹城百戰後荒邑四鄰通將軍㦸已折步兵途轉窮吹臺有山鳥歌處聒野蟲草深斜徑滅水盡曲池空林中滿明月是處來春風惟餘一廢井尚夾兩株桐 唐太宗過舊宅詩曰新豐停翠輦譙邑駐鳴笳園荒一徑斷臺古半階斜前池消舊水昔樹發今花一朝辭此地四海遂成家 楊師道還山宅詩曰暮春還舊嶺徙倚翫年華芳草無人徑空山正落花垂藤埽幽石卧栁礙浮槎鳥散茅簷静雲披澗户斜依然此泉路猶是昔烟霞 增唐太宗過舊宫詩金輿巡白水玉輦駐新豐紐落藤披架花殘菊破叢葉鋪荒草蔓流竭半池空紉佩蘭凋徑舒珪葉剪桐昔居一籓内今宅九圍中架海波澄鏡韜戈器反農八表文同軌無勞歌大風 許敬宗奉和詩曰飛雲臨紫極出震表清光自爾家寰海今兹反帝鄉情深感代國樂甚讌譙方白水浮佳氣黄星聚太常岐鳯鳴層閣酆雀賀雕梁桂山猶總翠蘅薄尚流芳攀鱗有遺皓沐徳忭稱觴 上官儀奉和詩曰石闗清晩夏璇輿御早秋神麾颺珠雨仙吹響飛流沛水祥雲泛苑郊瑞氣浮大風凝漢築叢煙入舜球翠桐臨鳯邸滋蘭帶鶴舟偃伯歌元化扈蹕頌王游遺簪謬詔奬珥筆荷恩休 𤣥宗巡省途次上黨舊宫詩曰三千初擊浪九萬欲摶空天地猶驚否陰陽始遇𫎇存身期歴試佐貳佇昭融多謝時康理良慙實賴功長懐問鼎氣夙負拔山雄不學劉琨舞先歌漢祖風英髦既包括豪傑自牢籠人事一朝異謳歌四海同如何昔朱邸今此作離宫雁沼澄瀾翠猨巖落照紅小山餘桂馥長坂舊蘭叢即是淹留處乗歡樂未窮張說奉和詩曰蔥鬱興王郡殷憂啟聖圖周成會西土漢武幸南都嵗卜鑾輿邁農祠馬政敷武威稜外域文教靡中區警蹕千戈捧朝宗萬國趨舊藩人事革新化玉容殊壁有真龍畫庭餘鳴鳯梧叢觴祝堯壽合鼎獻湯㕑陽樂寒初變春思蟄共蘇三耆頒命服五稔復田輸君賦大風起人歌湛露濡從臣觀玉葉方願紀靈符蘇頲奉和詩曰潞國臨淄郡天王别駕輿出潛離隐
  際小往大來初東陸行春典南陽即舊居約川星䍐駐扶道日旂舒雲覆連行在風迴助埽除太行城邑望臯落土田疏昔試邦興后今過俗徯予示威寧校獵崇譲不陳漁府吏趨宸扆鄉耆捧帝車帳傾三飲處閑整六飛餘盛業銘汾鼎昌期應洛書願陪歌賦末留比蜀相如 劉憲奉和幸禮部尚書竇希玠宅應制詩曰北斗樞機任西京肺腑親疇昔王門下今兹制幸辰恩光山水被聖化管絃新遶座薰紅葉當軒暗緑筠摘荷纔早夏聽鳥尚餘春行漏金徒晩風煙起觀津 李又奉和詩曰家住千門側亭臨二水傍貴游開北地宸眷幸西鄉曵履迎中谷鳴絲出後堂浦疑觀萬物峰似駐三光草向窮筵樂花承繡扆香聖情思舊重留飲賦雕章沈佺期奉和詩曰北闕垂旒暇南宫聽履迴天臨翔鳯轉恩向濯龍開蘭氣承仙帳榴花引御杯水從金穴吐雲是玉山來池影揺歌席林香散舞臺不知行漏晩清蹕尚徘徊 蘇頲奉和詩曰尚書列侯地外戚近臣家飛棟臨青綺迴輿轉翠華日交當户樹泉漾滿池花圓頂圖嵩石方流擁魏沙豫游今聽履侍從昔鳴笳自有天文降無勞訪海查 𤣥宗過大哥宅詩曰魯衛情先重親賢愛轉多冕旒豐暇日乗景暫經過戚里申髙宴平臺奏雅歌復尋為善樂方驗保山河 張說奉和寧王宅應制詩曰進酒忘憂館簫韶喜降尋帝堯敦睦禮王季友兄心竹院龍鳴笛梧宫鳯繞林大風將小雅一字重千金 李嶠游漏宅詩曰寂寂蓬蒿徑喧喧湫隘廬屢逢長者轍時引故人車孟母遷鄰罷將軍辭第初惟憐草元處獨對一牀書 張說奉勅宴梁王宅詩曰虎殿成鴻業猿岩題鳯賦既荷大君恩還𫎇小山遇秋吹迎絃管凉雲生竹樹共昔朱邸歡無辭洛城暮 武三思奉和詩曰岩居多水石野宅滿風煙本謂開三徑俄欣降九天穿林移步輦拂岸轉行旃鳯竹初垂籜龜荷未吐蓮願持山作壽恒用刼為年 杜甫兩當縣呉十侍御江上宅詩曰寒城朝煙淡山谷落葉赤陰風千里來吹汝江上宅鵾鷄號江渚日色傍阡陌借問持斧翁幾年長沙客哀哀失木狖矯矯避弓翮亦知故鄉樂未敢思宿昔昔在鳯翔都共通金閨籍天子猶𫎇塵東郊暗長㦸兵家忌間諜此輩常接跡臺中領舉劾君必慎剖析不忍殺無辜所以分黒白上官權許與失意見遷斥仲尼甘旅人向子識損益朝廷非不知閉口休歎息余時忝諍臣丹陛實咫尺相看受狼狽至此難塞責行邁心多違出門無與適於公負明義惆悵頭俱白又入宅詩曰奔峭背赤甲斷崖當白鹽客居媿遷次春色漸多添花亞欲移竹鳥窺新卷簾衰年不敢恨勝槩欲相兼 又曰亂後居難定春歸客未還水生魚復浦雲暖麝香山半頂梳頭白過睂拄杖斑相看多使者一一問函闗 又曰宋玉歸州宅雲通白帝城吾人淹老病旅食豈才名峽口風常急江流氣不平只應與兒子飄轉任浮生 又南鄰詩曰錦里先生烏角巾園收芋栗未全貧慣看賔客兒童喜得食階除鳥雀馴秋水纔深四五尺野航恰受兩三人白沙翠竹江村暮相送柴門月色新 又過南鄰朱山人水亭詩曰相近竹參差相過人不知幽花欹滿樹小水細通池歸客村非逺殘樽席更移看君多道氣從此數追随 又比鄰詩曰明府豈辭滿藏身方告勞青錢買野竹白幘岸江臯愛酒晉山簡能詩何水曹時時訪老疾步屧到蓬蒿 張諤岐王宅詩曰玉女貴妃生嫛兒始發聲金盆浴未了綳子繡初成翡翠雕芳褥真珠帖小纓何時學健舞鬭取落花輕 錢起宴曹王宅詩曰賢王駟馬退朝初小苑三春帶雨餘林沼蔥蘢多貴氣樓臺隐映接天居仙雞引敵穿紅藥宫燕銜泥落綺疏自歎平生相識願何如今日厠應徐 于鵠題鄰居詩曰僻巷鄰家少茅簷喜並居蒸棃常共竈澆薤亦同渠𫝊屐朝尋藥分燈夜讀書雖然在城市還得似樵漁 白居易卜居履道詩曰游宦京都二十春貧中無處可安貧長羡蝸牛猶有舍不如碩鼠解藏身且求容止錐頭立免似漂流木偶人但道吾廬心便足敢辭湫隘與囂塵 又曰莫嫌地窄林泉小莫厭家貧活計微大有髙門空鎻宅主人到老不曽歸 又刺處奢詩曰杏為梁桂為柱何人堂堂李開府碧砌油軒色未乾去年身沒今移主髙其牆大其門誰家第宅盧將軍素泥木板光未滅今嵗官收别賜人開府之堂將軍宅未造成時頭已白逆旅重居逆旅中身是主人心是客更有愚夫念身後心雖甚長計非久窮奢極麗越規模付子𫝊孫令保守莫教門外過客聞撫掌回頭笑殺君君不見馬家尚猶存宅邊頭作奉誠園君不見魏家屬他人詔贖賜還五代孫儉存奢失今在目安用髙牆圍大屋 呉融廢宅詩曰風飄碧瓦雨摧垣却有鄰人為鎖門幾樹好花閒白晝滿庭芳草易黃昏放魚池涸蛙争聚栖燕梁空雀自喧不獨凄凉眼前事咸陽一火便成原 皮日休㐮川漢陽王故宅詩曰碑字依稀廟已荒猶聞耆舊說賢王林園一半為他主山水虚言是故鄉㦸户野蒿生碧瓦舞樓栖鴿汚雕梁潑天功業縁何事不得終身是霍光 方干題故人廢宅詩曰舉目凄凉入破門鮫人一飯尚知恩閒花舊識猶含笑怪石無情更不言樵叟和巢伐桃李牧童兼草踏蘭蓀壺觴笑引随風去惟有聲聲蜀帝魂 宋張耒京師廢宅詩曰當道朱門日日扃髙堂歌吹久無聲古窗積雨昏殘壁朽樹經陰常寄生門下老人時灑埽舊時賔客歎平生豔姬矯馬知何處獨有庭花空自榮 又司馬光和景仁卜居許下詩曰壯齒相知約嵗寒索居今日鬢俱斑拂衣已解虞卿印築室何須謝傅山許下田園雖有素洛中花卉足供閒他年決意歸何處便見交情厚薄間 元李俊民宋玉宅詩曰離騷經裏見文章水緑山青是楚鄉往事一塲巫峽夢秋風揺落在東牆 趙孟頫徳清閒居詩曰已無新夢到清都空有髙情學隐居貧尚典衣貪購畫病思棄研厭求書圉人焚積夜防虎谿女叩扉朝賣魚困即枕書饑即飯謀生自笑一何疎 宋无廢宅詩曰金谷花開得幾春東風吹逐路傍塵蛙鳴私地為官地燕認新人是故人朱履賣錢豪客散玉釵乗𫝊舞蛾顰獸環一鎖歌鐘斷時有鴞聲恐四鄰 周權張氏新居詩曰小雨東風拂袂寒神仙華屋畫圖看茶香入座午煙歇花影壓簾春晝閒翠竹白沙泉細細朱闌玉樹鳥闗闗客來一笑推棋局坐占溪南十里山 明髙啟丁令威宅詩曰令威作仙天上去舊宅留在空山阿千年宅廢但移井何處更聞華表歌南陌黃塵促去客東流碧海絶迴波鶴歸重覽應惆悵地上丘墳今又多 又寄題内弟周思敬野人居詩曰野人何處是幽棲聞道天随舊宅西半屋圖書春落蠧一村花栁晝鳴雞分泉自汲烹茶水待雨惟耕種藥畦日暮扁舟欲相訪恐驚鷗鳥過前溪原賦魏曹植閒居賦曰何吾人之介特去朋匹而無儔出靡時以娯志入無樂以消憂何嵗月之若騖復民生之無常感陽春之發節聊輕駕而逺翔登髙丘以延企時薄暮而起予仰歸雲以載奔過蘭蕙之長圃冀芬芳之可服結春蘅以延佇入虚廓之閒館步生風之廣廡踐密邇之修除即蔽景之元宇翠鳥翔於南枝元鶴鳴於北墅青魚躍於東沼白鳥戲於西渚遂乃背通谷對緑波藉文茵翳春華丹轂更馳羽騎相過 晉潘岳閒居賦曰岳讀汲黯𫝊至司馬安四至九卿而良史書之以巧宦之目未嘗不慨然廢書而歎曰嗟乎巧誠有之拙亦宜然於是覽止足之分庶浮雲之志池沼足以漁釣舂稅足以代耕灌園鬻蔬供朝夕之膳牧羊酤酪俟伏臘之費此亦拙者之為政也乃作閒居之賦於是退而閒居於洛之涘身齊逸民名綴下士陪京泝伊面郊後市浮梁黝以徑度靈臺傑而髙峙窺天文之祕奥究人事之終始爰定我居築室穿池長楊映沼芳枳樹籬游鱗瀺灂菡蓞敷披竹木蓊藹靈果參差張公大谷之棃梁侯烏椑之柹周文弱枝之棗房陵朱仲之李靡不畢植三桃表櫻胡之别二柰曜丹白之色石榴蒲萄之珍磊落曼衍乎其側梅杏郁棣之屬繁榮藻麗之飾華實照爛言所不能極也菜則蔥韭蒜芋青笋紫薑蘘荷依陰時藿向陽緑葵含露白薤負霜栁垂陰車結軌陸摘紫房水掛赬鯉或宴於林或褉於汜 庾闡閒居賦曰於是宅鄰京郊宇接華郭聿來忘懐兹焉是托鳥棲庭林燕巢於幕既乃青陽結蔭木槿開榮森條霜重緑葉雲傾陰興則暑退風來則氣清前臨塘中眇目長洲晨渠吐溜歸潮夕流顧有崇臺髙觀凌虚逺游若夫左瞻天宫右眄西嶽甍飛彤素嶺敷翠緑朝霞時清滄浪靡濁黄綺絜其雲棲漁父欣其濯足至於體散元風神陶妙象静因虚來動率化往蕭然忘覽豁爾遺想榮悴靡期孰測幽朗故細無形骸之狹巨非天地之廣音興於萬韻理絶乎一響 束晢近游賦曰世有逸民在乎田疇宅彌五畝志狹九州安窮賤於下里寞元澹而無求乗篳簵之偃蹇駕蘭單之疲牛連槌索以為鞅結斷梗而作鞦攀蓽門而髙蹈竭徘徊而近游井則兩家共一園則去舍百步貫雞㲉於嵗首收縘□於牣互其男女服飾衣裳之制名號詭異随迭設繫襦以禦冬脅汗衫以當熱帽為四角之縫裙為敷條之殺書兒啼於客堂設杜門以避吏婦皆卿夫子呼父字及至三農間隙遘結婚姻老公戴合歡之帽少年著蕞角之巾 梁沈約郊居賦曰惟至人之非已固物我而兼忘自中智以下愚咸得性以為場伊吾人之褊志無經世之大方思依林而羽戢願托水而鱗藏值龍顔之鬱起乃憑風而矯翼指皇邑而南轅駕修衢以騁力余平生而耿介實有心於獨往思幽人而軫念望東臯而長想本忘情於徇物徒羈紲於天壌應屬歎於牽絲陸興言於世網爾乃傍窮野指荒郊編霜菼葺寒茅構栖噪之所集築町疃之所交因犯檐而刋樹由妨基而剪巢織宿楚而成門籍外扉而為户既取陰於庭樾又因籬於芳杜其水草則蘋萍芡芰菁藻蒹菰石衣海髮黄荇緑蒲動紅荷於輕浪覆碧葉於澄湖其陸卉則紫虌緑葹天薯山韭雁齒麋舌牛唇彘首若乃園宅殊制田圃異區李衡則橘林千樹石崇則雜果萬株並豪情之所侈非儉志之所娯欲令紛披蓊鬱吐緑攅朱開丹房以四照舒翠葉而九衢其林鳥則翻泊頡頏遺音下上楚雀多名流鶯雜響或斑尾而綺翼或緑衿而絳顙好葉隐而枝藏乍間闗而來往其水禽則大鴻小雁天駒澤虞秋鷖寒鷘修鷁短鳬翅抨流而起沫翼鼓浪而成珠其魚則赤鯉青魴纎鯈巨鱯碧鱗朱尾修顱偃頟小則戲渚成文大則噴流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白惟鍾巖之隐鬱表皇都而作峻盖望秩之所宗含風雲而吐潤孤嶝橫挿洞穴斜經千丈萬仞三襲九成亘繞州邑款跨郊坰素煙晩帶白霧晨縈近循則一巖異色逺望則百嶺俱青時言歸於陋宇聊暇日以翺翔獸依庭而莫駭魚牣沼而不綱晩樹開花初英落蕊異林而分丹素因風而雜紅紫紫蓮夜發紅荷曉舒輕風微動芬芳襲余冰懸埳而帶坻雪縈松而蔽野鴨屯飛而不散雁髙翔而欲下傷余情之頹暮憂與愁其相溢悲異軫而同歸歡殊方而並失時復託情魚鳥歸閒蓬蓽㫄闕呉娃前無趙瑟惟以天地之恩莫報書事之官靡述徒重於髙門之地不載於良史之筆長太息以何言羌愧心之非一
  原銘晉習鑿齒諸葛武侯宅銘曰逹人有作振此頽風雕薄蔚采鴟闌惟豐義範蒼生道格時雄自昔爰止於焉盤桓躬耕西畝永嘯東巒迹逸中林神凝巖端罔窺其奥誰測斯歡堂堂偉匠婉翮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朝傾巖捜寳髙羅九霄慶雲集矣鸞駕亦招
  原啟梁元帝謝勅賜第啟曰竊以漢賜五倫實云清吏魏寵衛臻用旌庸直未如靈光輪奐睢陽爽塏北連城闕有似甄侯之舍東望市㕓榮深豫章之圃昔狼望未平冠軍辭宅馬池猶隔雍丘譲邸臣慚霍曹逺志但識君命無違再思庸陋九殞非荅 劉孝儀為王儀同謝宅啟曰昔晏嬰湫隘齊景營其爽塏孫歴無家晉武為之築館或功髙千載徳重一時故𫎇考室之榮以降葺宇之澤並辭而處𫝊芳前載臣才愧昔人恩同往哲豈宜妄荷重增疵𠫤但匈奴未滅遽當輪奐之羙環堵為室遂得歌笑於斯 又為武陵王謝賜第啟曰竊以南望朱鳥北距蒼龍右帶御溝左迴青路異晏嬰之湫隘同潘岳之閒居臣幼自宫掖長游城府雖輪奐之羙多門而館第之私未暇今輕舟將反髙門遽錫遂葺家築室百堵皆興雲屋連甍一朝𢎞敞 庾肩吾謝東宫賜宅啟曰肩吾居異道南才非巷北流寓建春之外寄息靈臺之下豈望地無湫隘里號乗軒巷轉旛旗門容幰盖況乃交垂五栁若元亮之居夾石雙槐似安仁之縣却瞻鍾阜前枕洛橋池通西舍之流窗映東鄰之棗來歸髙里翻成待封之門夜坐書臺非復通燈之壁才下應王禮成温阮官成名立無事非恩
  原表晉陸雲聞起西園第且遵節儉之制表曰臣聞有國者不患宫室之不崇患在令名之不立是以賢人之在富貴莫不卑身節欲損己挹情用能保其國家令聞百世歴觀古今以約失之者實寡以奢失之者盖多世祖武皇帝富有四海貴為天子居無離宫之館身御家人之服先帝豈欲以此道止於治身而已者哉固將必欲遺訓百世貽燕子孫此固殿下所宜祗奉也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四十五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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