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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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四十九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三百五十 卷三百五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五十
  居處部十一倉廩 廚 竈 厠 牆壁藩籬 竇 園圃
  倉廩一
  增釋名曰倉藏榖物也 說文曰倉榖藏也倉黃取而藏之故謂之倉 周禮曰藏米曰廩 詩經曰胡取禾三百囷兮囷倉也 老子曰田甚蕪倉甚虚 說苑曰子路為蒲令備水灾與民春修溝瀆為民煩苦故人與一簞食一壺漿孔子聞之使子貢止之子路忿然不恱往見夫子曰由也以暴雨將至恐有水灾故與民修溝瀆以備之而民多匱於食故與人一簞食一壺漿而夫子使賜止之何也夫子止由之行仁也夫子以仁教而禁其行仁也由也不受子曰爾以為饑何不告於君發倉廩以給食之而以爾私饋之是汝不明君之恵見汝之私義也速已則可矣否則爾受責不久矣子路心服而退 越絶書曰君均東倉春申君造西倉名曰君均
  西門倉周一里八十歩 史記曰宣曲任氏之先為督道倉吏秦之敗豪強皆爭取金玉而任氏獨窖倉粟及楚漢交兵民不得田而豪強金玉盡歸任氏 漢書曰孝文時吏居官者或長子孫以官為氏倉氏庫氏則倉庫吏之後也 鄒陽上吴王書曰吴有諸侯之位而實富於天子轉粟西向陸行不絶水行滿河不如海陵之倉 鹽鐵論曰匈奴因山谷為城池水草為倉廩 後漢書曰虞翻曰朝歌者韓魏之郊背太行臨黄河去敖倉百里而青冀之人流亡萬數賊不知開倉招衆刼庫兵守城臯斷天下右臂此不足憂也 益州記曰今成都縣東有頽城毁垣土人云古白帝倉也 述征記曰東城二石橋舊於王城之東北開渠引洛水名曰陽渠東流經洛陽於城之東南然後北廻通運至建春門以輸常滿倉 唐書曰樂相幽徐齊并秦蒲州皆置常平倉粟藏九年米藏五年下濕之地粟藏五年米藏三年皆著於令 拾遺記曰曹㑹遇世亂家家焚廬㑹蓄書萬卷慮其先文湮沒乃積石如倉廩以藏書世謂曹家書倉焉 元史百官志曰河西務十四倉曰永備南倉永備北倉廣盈南倉廣盈北倉充溢倉崇墉倉大盈倉大京倉大稔倉足用倉豐儲倉豐積倉恒足倉既備倉又曰京師二十二倉萬斯南倉萬斯北倉千斯倉永
  平倉永濟倉惟億倉既盈倉大有倉屢豐倉積貯倉豐穰倉廣濟倉廣衍倉大積倉既積倉盈衍倉相因倉順濟倉通濟倉慶貯倉豐潤倉豐實倉 又曰通州十三倉曰有年曰富有曰廣儲曰盈止曰及秭曰廼積曰樂歳曰慶豐曰延豐曰足食曰富儲曰富衍曰及衍 成祖實録曰永樂七年七月修通州衛十三年三月設北京通州左右衛神武中衛定邊武清五衛倉十六年八月置通州衛通濟倉 宣宗實録曰宣徳元年設順天府灞上南北兩倉専管馬房草料 英宗實録曰正統九年朝陽門外倉成名大軍倉隷後軍都督以貯操備馬料
  倉廩二
  鉅橋 細柳武王克殷發鉅橋之粟大賚於萬姓鉅橋紂倉 三輔故事曰漢文時大將軍
  周亞夫軍於細柳今呼石礉是也礉西細柳倉東有嘉倉 不涸 常平管子曰積於不涸之倉者務五榖也又文子曰積於不盡之倉 管氏之輕重李悝之平糴𢎞羊之均輸夀昌之常平人皆䝉其利不盈 無滯管子曰不務地利則倉不盈 公無滯積 儲蓄 存救儲蓄
  以虞灾 存救之要術 實 灾管子倉廩實而知禮節 穀梁桓十四年八月壬申御廩灾乙亥嘗以未易灾之餘而嘗志不敬也 掌九穀 求千倉周禮廩人掌九穀之數以待國之匪頒賙賜稍食以歲之上下數邦用以知足否注稍食廩祿也 詩乃求千斯倉乃求萬斯箱 防貴庾 藏帝籍藏榖以防貴庾謂積穀待價藏帝籍於神倉祗敬必飭 量歲杪備凶年禮曰五榖皆入必量於歲之杪 隋書長孫平奏令民間每秋皆出粟麥一石以下貧富為差等儲之閭里以備凶年曰義倉又周禮待凶而頒 孟冬修 季春發月令孟冬命有司穿竇窖修囷倉謹葢藏務積聚 月令季春發倉廩賑貧窮 辨九粟 支二年周禮倉人掌粟入之藏辨九粟之物以待邦用 梁庾域為梁州參軍魏人攻圍南鄭有空倉數十自封題曰此粟皆滿足支二年衆心以安遂堅守 仲謀開 楚莊賑第五訪字仲謀為張掖守歲饑開倉賑給曰若須報是棄人也樂以身救百姓詔嘉之𫝊曰楚莊王賑廩同食注賑廩開倉同食上下無異饌也 漢故倉 白帝倉北史後周蘇綽為郎中文帝至城西漢故倉地顧問左右莫有知者綽具以狀對拜行臺左丞 漢記公孫述有白帝倉 矯制釋罪 開倉上嘉汲黯因使矯制發倉救河内上釋罪 喬元字公祖為梁州刺史歳饑開倉給之主者以為舊典宜先表聞元曰方待奏民且死矣開倉訖乃上聞天子嘉之 褒比汲黯 左降晉陵晉鄭黙為東郡守歳凶開倉賑給待罪詔書褒歎美之比汲黯班告天下 王藴字仁叔為吳興守郡人飢開倉賑恤主簿諫請先上聞待報藴曰行仁義敗無所恨朝廷以違科免之士庶詣闕左降晉陵太守 賑萬餘户 活三千人後漢韓韶字仲黄為嬴長賊不入界餘縣多被㓂廢耕入縣界求索衣糧甚衆韶愍其飢困開倉賑之萬餘户主者爭為不可韶曰此活溝壑之民而伏罪含笑入地太守素知名徳竟不坐後漢蘇章為武原令嵗饑開倉活三千餘人 太倉紅腐 海陵流衍太倉之粟
  紅腐而不可食 觀海陵之倉則紅粟流衍 如坻如京 我倉我庾詩曰曽孫之庾如坻如京庾露積也 又曰我倉既盈我庾惟億 增糴減糶 秋斂春頒食貨志漢宣帝時年豐人利少大司農中丞耿夀昌上計令郡國皆築倉以穀賤時增其價而糴以利農穀貴時減其價而糶以利民名曰常平倉百姓賴之  廩星 倉神天門集曰廩星主倉 春秋佐助期曰天廩倉神名均 均輸 常滿國語曰春申君於吳造倉名曰均輸 洛陽記曰國有常滿倉 鄭國置 漢王運地里志曰敖倉在河南廣山鄭國所置 史記漢王與項王爭天下運敖倉之粟 泥倉放火 養親分難又曰舜母嫉舜舜父使舜泥倉放火而燒舜舜垂席而下得無傷 説苑曰晏子見疑於景公出奔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吾悦晏子之義而嘗乞倉粟以養母者吾聞之曰養及親者身分其難今晏子見疑吾將以身白之遂造公庭求復之曰晏子天下之賢者也今去齊國國必侵矣方必見國之侵也不若先死請絶頸以白晏子逡廵而退因自殺也公聞之大駭乗馳而自追晏子及之郊請而返之晏子不得已而返之聞北郭子之以死白已太息而歎曰嬰不肖罪固其所也而士以身明之哀哉 藏囷庾 待凶荒韓詩外𫝊曰王者藏於天下諸侯藏於百姓農夫藏於囷庾商賈藏於篋笥 周禮曰儲畜以待凶荒 晏子分倉粟李斯觀鼠食說苑曰北郭騷踵見晏子曰竊恱先生之義願乞所以養母者晏子使人分倉
  粟府金而遺之辭金而受粟 史記曰李斯年少時入倉觀倉中鼠食粟居大廡下斯乃歎曰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取耳乃從荀卿學帝王之術 白帝出榖 公子監倉後漢書曰隗囂既敗公孫述欲安衆以成都郭外有秦時舊倉述改名曰白帝倉自王莽以來常空述即使人言白帝倉出榖如山陵百姓空市里徃觀之述乃大㑹羣臣問曰白帝倉竟出榖乎皆對言無述曰訛言不可信道隗王破者復如此矣俄而囂將王元降述以為將軍 東坡詩曰不知公子是監倉 埋梁 滿腹皇甫湜云何覆官倉倉無斗糧公來幾時積粟埋梁淮南子曰近敖倉者不為之多飯期滿腹而已陵上石龜 囷中大鼠異苑曰餘姚縣倉封閉甚宻而年年輒大損耗是富陽縣桓王陵上雙石龜所食即斷毁龜於是無復虧減 西京雜記曰曹元理善算友人陳廣漢有二囷忘其石數後算欠一斗乃有鼠大如斗在其中 羊腸 魚倉水經注云汾陽故城積粟所在名之曰羊腸倉在晉門閭陽北石磴縈委若羊腸故以為名 永嘉郡記曰青田溪發源太湖湖是白土無復細石中生蕰藻冬天水熱如湯故衆魚歸之名為魚倉 吳苑倉城 衡山石廩吳書曰建康宫城即吳苑城城内有倉名曰苑倉故開北瀆通轉運於倉所時人亦呼為倉城晉咸和中修苑城為宫惟倉不毁故名太倉在西華門内道北 郡國志曰衡山石廩峯一如倉庾有二户一開一閉有闗鑰之形
  倉廩三
  原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 敖倉之粟漢據敖倉之粟 囷鹿國語廥積 均節 羡耗 出如珠玉 取如糞土史記
  智合於權 利如其義 豐凶不常 斂散有典 豐儉適宜 公私交利 既有無之相均 亦豐儉而交利 吴中有均輸之號吴倉春申君所造名均輸 洛陽有常滿之名見洛陽記 茍棲畝之餘糧豐年不斂 則在野之餓莩凶歳疇依 當其豐歳雖多京坻之謡 守在司職宜謹豆區之量
  廚一
  增說文曰廚庖屋也 又曰食廚也 易曰庖有魚義不及賓也 毛詩曰大庖不盈 禮記曰君子逺庖廚凡有血氣之類弗身踐也 又曰獵之禮一為乾豆二為賔客三為充君之庖 孟子曰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逺庖廚也 後漢書曰禰衡許都人或問荀文若趙稚長云何衡曰文若可使借面弔䘮稚長可監廚請客 七賢𫝊曰阮籍以歩兵廚中有酒求為歩兵校尉 古詩曰左顧敕中㕑
  廚二 爨附
  原不盈 或飾詩大庖不盈 漢詔吏或飾廚傳稱過客言盛庖廚稱過客之意 逺充君子逺庖廚 田獵一為乾豆二為賔客三為充君之庖 刀𠤎 廚車膳夫刀匕
  是供 載食車 增庖屋 食廚說文曰廚庖屋也又曰庖食廚也 庖魚宰肉易曰庖有魚義不及賔也 史記陳平傳里中社平為宰分肉食甚均父老曰善陳孺子之為宰平曰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越俎而代 聞聲不忍莊子庖人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漢書賈誼曰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故君子逺庖廚所以長恩且明有仁也 稚長請客 圓通監廚上詳廚一 隋李圓通少孤賤給事文帝家帝為隋公毎宴客常令圓通監廚婢僕敬憚唯世子乳母恃寵輕通每有干請不許輙持去圓通大怒叱從人撾之數十帝善之以為堪大任後位太府卿 歩兵有酒 禁中置庖上詳廚一震澤長話故事禁中不得舉火雖閣老亦退食於外一日宣宗過城上令内侍覸閣老何為曰方退食於外上曰曷不就内食對曰禁中不得舉火上指庭中隙地曰是中獨不可置庖乎今⿱亯灬膳處是也 中厨 内庖上詳廚一 輟耕録内庖在酒房之北 恐獲罪 不發過梁昭明太子食中頻得蠅蟲之類宻置柈恐㕑人獲罪不令人見 王文正局量寛厚未嘗見其怒飲食有不精潔者但不食而已一日弟子愬於公曰庖肉為饔人所私食肉不飽公曰汝輩人料肉幾何曰一斤今但得半斤食其半為饔人所啖公曰盡一斤可得飽乎曰盡一斤固當飽曰此後人料肉斤半可也其不發人過皆如此 僕啖肉 髮繞炙隋王劭為散騎常侍篤好經史用心既専性頗恍惚毎對食閉目凝思盤中之肉輙為僕從所啖劭弗之覺惟責肉少罰廚人廚人以情白劭伺而獲之 韓子晉文公之時宰人上炙而髮繞之文公召而詰之宰人曰臣有死罪三援礪砥刀利猶干將肉斷而髪不斷臣之罪一也援錐貫臠而不見髪臣之罪二也奉炙爐炭肉盡赤紅炙熟而髮不焦臣之罪三也堂下得毋有嫉臣者乎乃召其黨詰之果然乃行誅之 不治 不徙上詳莊子見前 司馬相如上林賦曰庖㕑不徙後宫不移 原庖丁 良庖 爨附炊蠟 爨鼎世說石季倫以蠟燭炊 莊子冬爨鼎夏造氷 當爨 同爨荘子無欲清之人言廚饌之薄也 禮曰同爨緦 增析骸煮豆左傳曰華元曰易子而食析骸而爨 黄山谷詩曰民生自⿱亯灬熬煮豆以萁爨 炙肉然布韻㑹曰祭祀之禮饔爨以炙肉廩爨以炊米隋志隋代王侗段達守東都糧盡布帛山積乃
  以絹為汲綆然布以爨 許子釜甑 文殊執洗孟子曰許子以釜甑爨 豐干謂閭丘公到任謁文殊普賢在國清寺執爨洗器者是閭丘訪之寒山笑曰豐干饒舌
  竈一
  增釋名曰竈創也創造食物也 淮南子曰黄帝作竈死為竈神 墨子曰竈心為屏突髙出屋四尺防失火也 酉陽雜俎曰竈神名隗狀如美女又姓張名單字子郭夫人字卿忌有六女皆名察治常以月晦日上天白人罪狀大者奪紀小者奪算故為天帝督使下為地精己丑日日出夘時上天禺中下行署此日祭得福其屬神有天帝嬌孫天帝大夫天帝都尉天帝長兄硎上童子突上紫宫君太和君玉池夫人等一曰竈神名壤子也 又曰竈馬狀如促織穴於竈側俗謂竈有馬足食之兆 韓子曰衛靈公時彌子瑕有寵専於衛國侏儒有見公者曰臣之夢踐矣公曰何夢對曰夢見竈為見公也公怒曰吾聞見人主者夢見日奚為夢竈曰夫日兼燭天一物不能當也人君兼燭一國一人不能擁也故將見人主者夢見日夫竈一人煬焉則後人無從見矣今或者一人有煬(「旦」改為「𠀇」)君者乎則臣雖夢見竈不亦可乎 漢書曰初霍氏奢侈茂陵徐福曰霍氏必亾乃上疏言霍氏太盛陛下即愛厚之宜以時抑制無使至亾書三上輙不報其後霍氏誅滅而告霍氏者皆封人為徐福上書曰臣聞客有過主人者見其竈直突傍有積薪客謂主人更為曲突逺徙其薪不者有火患俄而家果失火鄰里共救之幸而得息於是殺牛置酒謝其人灼爛者在上而各以次不録言曲突者人謂主人曰鄉使聽客之言不費牛酒終亡火患今論功而請賔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主人乃悟而請之茂陵徐福數上書言霍氏且變鄉使福說行則國無裂土出爵之費臣無逆亂誅滅之慘徃事既已而福不𫎇其功惟陛下貴徙薪曲突之策使居焦頭爛額之右上乃賜福帛千疋後以為郎 後漢書曰虞詡為懐令西羌宼武都鄧太后以詡有將帥之畧遷武都太守羌率衆數千遮詡於陳倉崤谷詡即停車不進而宣言上書請兵須到當發𦍑聞之乃分鈔傍縣詡因其兵散日夜進道兼行百餘里今吏士各作兩竈日增倍之羌不敢廹或問曰孫臏減竈而君增之兵法日行不過三十里以戒不虞而日且百里何也詡曰敵衆我少徐行則為所及速過則彼所不測虜見我竈日增必謂郡兵來迎衆多行必憚追我孫臏見弱吾今示強勢有不同故也 又曰更始李軼朱鮪擅命山東王𬻻張印横暴三輔其所官爵皆羣小賈豎或有膳夫庖人多著繡衣錦袴襜褕諸子罵詈道中長安為之語曰竈下養中郎將爛羊胃騎都尉爛羊頭闗内侯 東觀漢記曰周澤為澠池令儉約妻子自親釜竈 唐語林曰王彦伯醫既著列三四竈煮藥於庭老幼塞門來請彦伯指曰熱者飲此寒者飲此風者飲此飲者皆瘥 茅善仙𫝊曰在名山深壑無人跡之處臨水上作神竈屋長四丈廣二丈起基四尺又嘗先掘基下令上必無故陷井冡瘞之處所也開南户西户東户三也立竈於屋中央口向西竈四邊令去釜九寸也以磚及細土搆立之亦勿令穿析神竈之法畢矣 光禄寺志曰文華殿孟夏祀竈孟冬祀井
  竈二
  原禮祀 騷除禮有五祀竈居一焉 史記李斯曰竈上騷除萬世一時也騷音掃 生鼃 黔突戰國策曰智伯攻晉陽而水灌之城不浸者三版舊竈生鼃人馬相食 墨子無黔突徙薪 分煙上詳竈一 魯連子竈五突分煙者衆也 夷竈 媚竈𫝊塞
  井夷竈 王孫賈曰與其媚於奥寧媚於竈 孫臏減 虞詡增 踞竈觚坐竈北仲尼讀春秋老聃踞竈觚聽之竈觚額也後漢向栩性不恒又似狂坐於竈北版屋上臘日祭 孟夏祀後漢隂子方臘日晨炊而竈神見殺黄羊因祀之三世至識繁昌遂
  嘗以臘日祭也 抱朴子曰孟夏可以祀竈竈神每月晦日上天言人罪狀大者奪紀小者奪算紀三百日算一百日 祭夏從熱 燔柴非禮孟夏其祀竈祭先肺注陽氣盛熱外祀之於竈從熱類也 禮臧文仲燔柴於竈竈者老婦之祭也盛於盆尊於缾非所柴也文仲焉知禮注時多失禮燔柴於竈祀火神失祀竈之禮 李女占風 燧人造火李南少明風角女見疾風卒起吹竈突及井泣辭白姑此主爨者妾當之果卒 下詳後 致神親祠 署官遂祭李少君言祀竈可以致神而丹砂可化為黄金黄金成以為器飲食則益夀益夀則海中蓬萊仙者皆可見之封禪則不死黄帝是也於是天子親祠竈焉後漢張忠署孫寳為主簿遂祭竈請比隣 煬(「旦」改為「𠀇」)者避竈 庻人祭竈荘子 禮庻人一祀或立户或立竈 增黄羊祀 白雞祭上詳前一 僧道行書正月己丑日白雞祭竈宜蠶五月己丑祀竈吉四月丁巳日祀竈福百倍雞入突 豕出壊漢書曰卞伯玉作東陽郡竈正熾火有雞遥從口入良久乃於突而出毛羽不焦鳴啄如故伯玉尋病殞 漢書五行志曰昭帝元鳳元年燕王宫永巷中豕出圂壊都竈銜其鬴六七枚置殿前劉向以為近豕禍也時燕王旦謀逆竈者生養之本豕而敗竈陳鬴於庭鬴竈將不用宫室將廢辱也 俾冬作夏 甘辱取媚上詳後 朱子詩曰行身踐規矩甘辱取媚竈燕雀處 蝦蟇出吕氏春秋曰燕雀處一屋之下自以為安竈突決火上棟宇不知禍之將及也 酉陽雜俎竈無故自濕潤者出蝦蟇 貧薪不燭 小舟嘗齎韓愈曰貧薪不燭竈 語林曰陸龜䝉嘗乗小舟齎束書茶竈筆牀釣具徃來江湖 歸天白罪 呼名除凶萬畢術曰竈神晦日歸天白人罪 僧道行書竈神禪字子郭衣黄衣披髮從竈中出知其名呼之可得除凶 無青煙 無塵埃李白詩廚竈無青煙杜甫詩井竈無塵埃主食 安柴夢書曰竈主食夢者得食 朱子語録曰竈陘即今之竈門安柴處 雞毛致禍 犬骨出狂僧道行書雞毛入竈中致非禍 又曰犬骨入竈出狂子
  竈三
  增詩宋范致能祭竈詩曰古𫝊臘月二十四竈君上天欲言事雲車風馬少留連家有杯盤豐典祀猪頭爛熟雙魚鮮豆沙甘鬆粉餌圓男兒酌獻女兒避酹酒燒錢竈君喜婢子争鬭君莫聞猫犬觸穢君莫嗔送君醉飽登天門杓長杓短勿復云乞取利市歸來分
  增銘後漢李尤竈銘曰燧人造火竈能以分五行接備陰陽相乗 晉摯虞竈屋銘曰大孝養志厥次養形事親以敬美過三牲
  增箴魏王朗竈箴曰家人有嚴君焉井竈之謂也俾冬作夏非竈孰能俾夏作冬非井孰言
  厠一
  增釋名曰厠言人雜厠其上非一也或曰溷濁也或曰至穢之處宜常修治使清潔也 說文曰厠清也 又曰溷厠也又圊也 廣雅曰清溷并厠 史記曰萬石君長子建老白首萬石君尚無恙建為郎中令每五日洗沐歸謁親入子舍竊問侍者取親中裙厠牏身自洗滌復與侍者不敢令萬石君知以為常 又曰大將軍衛青侍中上據厠而見之 神仙𫝊曰淮南王安謁仙伯坐起不恭主者奏安不敬謫守厠三年 紀聞曰宣城太守刁緬初為玉門軍使有厠神形見狀如大猪遍體皆有眼出入溷中游行院内緬時不在官吏兵卒見者千餘人如是數日緬歸祭以祈福厠神乃滅旬日遷伊州刺史歴官至翰林左將軍 語林曰石崇厠常有十餘婢列皆佳麗藻飾置甲煎沈香無不畢具又與新衣客多不能著王敦為將軍年少往脫故衣著新衣氣色傲然羣婢謂曰此客必能作賊 世說曰王大將軍敦初尚主如厠見漆箱中盛乾棗本以塞鼻王謂厠上下果食遂至盡既還婢擎金澡盤盛水琉璃碗盛澡豆敦自倒著水中而飲之謂之乾飯羣婢掩口而笑之葆光録曰台州有民姓王常祭厠神一日至其所見
  著黄女子云某台州人也君聞螻蟻言否民曰不聞遂懐中取小合子以指㸃少膏如口脂塗民右耳下戒之曰或見蟻子側耳聆之必有所得民明旦見柱礎下羣蟻紛紜聽之果聞相語移穴去暖處傍有問之何故云其下有寳甚寒住不安民伺蟻出訖尋之獲白金十錠
  厠二
  原曵羅縠 過香煙石崇厠常令婢數十人曵羅縠置之漆箱中盛乾棗奉以塞鼻 襄陽記劉季和上厠從香煙上過 孔悝盟 郭璞祭𫝊蒯瞶廹孔悝於厠強盟之 郭璞在厠桓彛掩之見璞方被髮銜刀設祭曰常囑卿莫來今反如此非但禍吾卿亦不免 陷晉侯抛范睢左𫝊晉侯將食麥脹如厠陷而卒 范睢為魏齊所譛王令人抛厠中折其臂後逃歸秦
  為張禄先生 笑食棗 入君内上詳厠一 劉寔謂石崇曰悞入君内 彘入厠 鼠畏人郅都侍上賈姬如厠有野彘入厠中上目都撃之不徃上欲自徃都伏諫太后聞之賜都金焉 李斯云厠中鼠畏人食不潔 心動 露頭趙襄子如厠心動見豫讓金日磾如厠心動擒莽何羅 杜蘭香𫝊蘭香戒張碩不宜露頂入厠夜行必以燭 陶侃見人庾翼撃物晉書陶侃嘗如厠見一人朱衣介幘劒履曰以君長者故來相報君後當為公侯侃至八州都督 庾翼鎮荆州如厠見一物頭如方相兩眼大有光翼撃之入地因病而薨 𨽻人温厠窮子除糞儀禮𨽻人温厠温塞也為人復往䙝也 法華經云喻樂小法 鴻門如
  厠 柏人如厠髙祖鴻門㑹因如厠召樊噲四人間道囘軍 漢髙過柏人如厠心動增偃溲 受糞荘子曰觀室者周於寢廟又適其偃焉注偃謂屏厠也屏厠則以偃溲 孟康曰厠行清窬行中受糞者也 崔浩捐灰 李赤作婿後魏崔浩好非毁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釋典時時讀誦浩怒取而焚之捐灰厠中及浩得罪被置欄内送城南衛士溲其上呼聲敖敖聞於行路自宰司之被戮未有如浩者人以為報應 獨異志曰貞元中吳都進士李赤與趙敏之同遊閩宿於衢之館亭宵分忽有一婦人入亭中赤即起下階揖讓良久上㕔取紙筆作書與親云某為郭氏所選為婿婦人拍其巾縊之敏之出走大呌婦人乃收中而走及視其書赤如夢中所為明又偕行白晝又失赤敏之遽往見赤坐於厠大怒曰方當禮謝為爾所驚浹日至閩屬僚有與赤舊遊者設宴次又失赤敏之疾索於厠見赤僵仆於地氣絶死矣 鹵簿引入 奴婢爭先本傳曰宋慶之在文帝時嘗夢引鹵簿入厠中慶之甚惡入厠之鄙時有善占夢者為觧之曰君必大富貴然未在旦夕鹵簿固是富貴容厠中所謂後帝也慶之果以孝武出登三事 幽明録曰建徳民虞敬上厠輙有一人授手内草與之不覩其形如此非一過復至厠久無送者但聞户外鬭聲窺之正見死奴與死婢爭先進草奴適在前婢便因後撾由此輙兩相撃有頃敬欲出奴婢陣勢方未已乃厲聲叱之奄如火滅
  牆壁一
  原釋名曰牆障也所以自障蔽也垣援也人所依阻以為援衛也墉容也所以蔽隠形容也 又曰壁辟也言辟禦風寒也 爾雅曰牆謂之墉 廣雅曰牆垣牆也增詩經曰築室百堵 又曰兄弟䦧於牆外禦其侮尚書曰峻宇雕牆 原尚書大𫝊曰天子賁庸諸侯
  䟽杼鄭康成注曰賁大也言大牆正直也䟽衰也杼亦牆也言衰殺其上下不得正直 增論語曰夫子之牆數仞 原左傳曰有牆以蔽惡 南州異物志曰大秦國以琉璃為牆 漢官典職曰漢省中皆胡粉塗壁紫素界之畫古烈士 新序曰諸侯垣牆有黝堊無丹青之色 神異經曰西北裔外大夏山有宫以黄金為牆南方裔外罔明山有宫以赤石為牆西南裔外老夀山有宫以黄銅為牆東南裔外闠清山有宫以青石為牆西方裔外西明山有宫以白石為牆增西都賦曰西郊則有上囿禁苑林麓藪澤陂池連乎蜀漢繚以周牆四百餘里
  牆壁二
  原淮南子曰舜作室築牆茨屋令人皆知去巖穴各有家室此其始也 增書序曰秦始皇滅先代典籍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觧散我先人用藏其家書於屋壁至魯共王時好治宫室壞孔子舊宅以廣其居於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書及傳論語孝經皆蝌蚪文字 原漢書曰司馬相如家成都家徒四壁 又曰趙婕妤居昭陽舍殿壁帶往往為黄金釭 增洞冥記曰元狩三年帝復起陵霞觀去地九十丈累白玉為壁以八分篆寫羲皇以來迄周成王封禪之事所謂登壁文蓋帝王之本績也 西京雜記曰哀帝為董賢起大第於北闕下重五殿洞六門柱壁皆畫雲氣華蘤山靈水怪或衣以綈錦或飾以金玉 原後漢記曰瑯琊王京都莒好宫室理殿館壁帶飾以金銀 增又曰逄萌與同郡徐房平原李子雲王君公相友善並曉達隂陽懐徳穢行房與子雲養徒各千人君公遭亂獨不去儈牛自隠時人語曰避世牆東王君公 又曰史叔賔者陳留人也少有盛名郭林宗見而告人曰牆髙基下雖得必失後果以論議阿枉毁名云 吴志曰吕𫎇病孫權時在公安迎置内廐治䕶萬方欲數見顔色又恐勞勤常穿壁瞻之見其飲食喜不能則咄唶也 埤史九國志曰吴崔太初多疑好察每通街交會之所牆必置耳謂人曰還聞牆有耳否非牆耳乃吾耳 魏略曰趙岐避難青州市孫嵩知岐避事置岐於複壁中 齊書曰劉璡字子璥方軌正直兄瓛夜隔壁呼璡出不答方下牀著衣立行及簾外然後應瓛問其故璡曰向束帶未竟 又曰徐孝嗣初在帥府晝臥齋北壁下夢兩童子遽云移公牀孝嗣驚起行數歩而壁崩 隋書曰元諧隋髙祖為丞相引致左右諧白髙祖曰公無黨援譬如水間一堵大牆危矣公其勉之及髙祖受禪上顧諧笑曰水間牆竟何如也於是賜晏極歡 經世挈要曰薊鎮一帶邊牆乃國初徐達創修以為内邊者也邊長二千三百餘里
  牆壁三
  原千仭 九丈焦贛易林曰千仞之牆禍不入門 孟奥北征記曰鄴城避雷室西南石溝北有華林牆髙九丈方圓一里 刻字 藏書葛洪神仙𫝊曰白和遼東人師事王君王君語曰我暫往瀛洲汝止此石室熟視北壁久久當見壁上有文字讀之得矣和視三年方見壁有古人所刻太清經誦之而得仙 下詳事類書序 及肩 蔽目論語曰賜之牆也及肩 焦贛易林曰豫之坎牆髙蔽目 丹青 紫素並詳敘事 堯像 禹文家語曰孔子觀四門之墉有堯舜桀紂之像而名有善惡之狀興廢之戒 衡山記曰甘泉東有石壁禹所刻文在此 被黼 飾銀漢書賈誼云黼黻古天子服也今富人大賈嘉㑹召客者以之被牆壁 下詳敘事引光 挂詔西京雜記曰𬻻衡勤學而無燭乃穿鄰舍壁引其光以書映而讀之 崔寔政論曰今典州郡者自違詔書縱意出入故里語曰州郡語如霹靂得詔書但挂壁 畫烈士 刻忠臣上詳敘事 戴延之西征記焦氏山魯㳟塜前有祠四壁皆有青石隠起忠臣孝子貞婦形像像邊皆刻石記碑文 蔽惡 防踰叔孫曰人之有牆蔽惡也牆既壊誰之咎注咎在牆 大為之防猶有踰者 有茨 塗椒詩牆有茨不可掃茨蒺藜也 取其温香 耳屬面立詩耳屬於垣 論語正牆面而立 無踰 勿仞詩無踰我牆漢書藩牆勿仞射隼 竊牛易公用射隼於髙墉之上 書踰垣牆竊牛馬則有常刑 數仞
  一簣數仞之牆 一簣之功 避燥濕 塗塈茨以禦風雨以避燥濕 書既勤垣墉惟其塗塈茨塈泥也 循而走 負而立正考父鼎銘曰循牆而走亦莫敢予侮家語子貢負牆而立注却就後席致竦敬也 平版軒 計徒庸稱畚築程土物畧基址 順時属役 被朱紫 過濁醪文選土被朱紫 陶侃家貧客至鄰人宻于牆頭過濁醪 縮版以載 厚斂以雕其繩則直縮版以載注以索縮其版上下相承 左𫝊靈公不君厚斂以雕牆 連牆不謁 短垣自踰列子師壺丘子林友伯昬瞀人乃居南郭與南郭子連牆二十年不自謁請相遇於道 君有短垣而自踰之 一日必葺百堵皆作叔孫所居館雖一日必葺其牆屋 詩之子於垣百堵皆作 登窺宋玉下弑齊莊宋玉東牆女登牆而窺者三年矣齊荘公私崔杼於牆下被弑 髙卑
  相稱 啟塞從時周禮牆厚三尺崇之注云髙卑為率足以相稱 城郭垣塹謂之塞皆随其壊則治不限土功之時 增鼠牙穿 蟋蟀居詩誰謂鼠無牙何以穿我墉 月令季夏蟋蟀居壁 見堯 倚孔東漢李固𫝊舜食則見堯於羮坐則見堯於牆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曰㦯問人有倚孔子之牆誦荘韓之言則引諸門乎曰在夷狄則進之在門牆則揮之 巢牛隠 重耳踰左𫝊曰巢牛隠於短垣以射吴子諸樊 又曰寺人披伐蒲重耳踰垣而走披斬其袪去之踰東家 穿隣舍孟子曰踰東家牆而摟其處子 下詳引光注 被文繡置刀筆漢賈誼䟽今帝之身自衣皂綈而富民牆屋多被文繡 東漢王充作論衡户牖牆壁各置刀筆 晁錯穿垣 達摩面壁史記曰孝景即位晁錯為内史貴幸用事門出有不便穿一門出太廟堧垣丞相申屠嘉聞之奏請誅錯上愛之曰錯所穿非真廟垣乃外堧垣且又我使為之錯謝而出嘉怒曰吾悔不先斬錯 初祖達摩與梁武帝議論不合潛囘江北止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漢劒穿 韓客踰晉書武庫火漢髙斬蛇劒焚焉時張華見劒穿壁而飛莫知所向 宋韓魏公門客踰牆宿妓公因詠竹詩莫遣狂枝亂出牆客亦為詩莫為狂枝贈斧斤公賜以女奴 破壁燎火 負牆屏營魯男子夜大雨有鄰之嫠婦因風雨壊屋投棲焉男子乃破壁燎火以達旦 唐于頔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時宦者梁守謙用事有梁正言與頔子敏善敏因正言厚賂守謙求頔出鎮久不報敏怒其紿已責所餽誘正言家奴支觧之棄溷中家僮上變詔捕頔吏沈璧及他奴送御史獄頔與諸子素服待罪建福門吏不納屏營負牆而立 雲低度 雨斜侵杜甫詩山雲低度牆注云公常過友人舍問其牆低友人曰使山雲易度耳 桞宗元詩驚風亂颭芙蓉水細雨斜侵薜荔牆畫鷂 畫龍鎮江府城内興國寺舊苦鳩鴿汚佛像唐張僧繇于東壁畫一鷹西壁畫一鷂自是鳩鴿不復入 又在金陵安國寺壁畫四龍不㸃睛 畫仙鶴 畫古松宋之問詩粉壁畫仙鶴 酉陽雜俎曰大歴禪師𤣥覽徃荆州陟屺寺道髙有風韻人不可親張璪常畫古松於齋壁符載讃衛象詩稱一時三絶覽悉加堊焉人問故曰無事疥吾壁 青石結角 鐵簪畫壁耆舊𫝊蔡瑁字徳珪襄陽人家蔡洲上屋宇甚好四牆皆以青石結角婢妾數百人别業四五十處 唐書曰漢陽公主嘗用鐵簪畫壁記田租所用 江祿積錢 佐卿挂箭梁書江祿為武寧郡頗有資産積銅錢於壁壁為之倒迮銅物皆鳴人戲之曰此所謂銅山西傾洛鐘東應者也 益州道士徐佐卿有仙術嘗化鶴飛游沙苑遇唐𤣥宗出獵射之鶴帶箭投西南去歸觀謂弟子曰吾今日游山中為飛矢所中以箭挂壁曰待箭主至此可付與之後數年𤣥宗幸蜀入觀中見壁上箭曰此吾沙苑中射鶴箭也詰之乃知佐卿化鶴故也 書賦 吟詩五代扈載游相國寺見庭竹可愛作碧鮮賦書其壁周世宗聞之遣小黄門就壁録之覽而稱善因拜水部貟外郎 清異録臨川李善寧之子十歳能即席賦詩親友嘗以貧家壁試之畧不搆思吟曰椒氣從何得燈光鑿處分拖涎來藻飾惟有篆愁君
  牆壁四
  原雕書峻宇雕牆 厚𫝊厚其牆垣 築詩築之登登用力也 杇糞土之牆不可杇也 坏月令孟秋坏垣牆 葺傳曰繕垣葺牆以待賔客 版築 騫崩陁陊修垣左氏 毁垣 土物既陳 髙卑是揣 乗彼垝
  垣 徹我牆屋
  牆壁五
  原詩唐宋之問詠省壁畫鶴詩曰粉牆畫仙鶴昂藏真氣多騫飛竟不去當是戀恩波
  原彈文梁沈約奏彈御史孔槖題省壁悖慢事曰謹案奉朝請臺侍御史臣孔槖淺劣無聞謬列華省假攝去來仕子常務況東臯賤品非藉豐資旬日暫勞豈云卑辱而肆此醜言題勒禁省比物連類非所宜稱黜之流伍實允朝憲臣等參議請以見事免槖所居官輙下禁止
  藩籬
  原折桞 樹枳詩折桞樊圃 閒居賦芳枳樹籬 游藩 樹籬荘子曰願游其藩 晉書庾衮與弟子樹籬跪而授條曰幽顯易操非君子意 藩軍 籬鷃傳晉楚弭兵以藩為軍注示不相疑 藩籬之鷃 羝羊觸 鷦鷯長易羝羊觸藩鷦鷯賦於藩籬之下 增羸角觸 青蠅營六帖楊收吴人號神童里人多造門觀賦詩至厭敗其藩牧嘲之曰爾非羸角者奚用觸吾藩 詩營營青蠅止于樊注樊即藩也 植榆 立笓魏志太守鄭渾課百姓植榆為籬蔽晉傅咸劾令史新立笓籬二十丈 吴人藩舍 京邑籬門左𫝊哀公十二年衛侯㑹吴於鄖吴人藩衛侯之舍子服景伯謂子貢曰夫諸侯之㑹事既畢矣侯伯致禮地主歸餼以相辭也今吴不行禮於衛而藩其君舍以難之子盍見太宰請束錦以行乃舍衛侯南康宫苑記曰建康籬門舊南北兩岸籬門共五十六所蓋京邑之郊門也 取牀坐聽
  樹籬跪授宋張鏡與顔延之鄰居顔談義飲酒呌呼不絶而鏡静黙後與客談顔從籬邊取胡牀坐聽詞義清𤣥乃曰彼有人焉由是不復酣呼 下詳樹籬 失固 不善文粹曰曾乏鑄刃之鋒已失藩籬之固 荘子澤雉十歩一啄百歩一飲不蘄畜乎樊中神雖王不善也 生野徑隔門庭杜甫詩藩籬生野徑斤斧任樵童 宋書曰謝瞻字宣逺弟晦時為宋臺右衛權遇已重於彭城還都迎家賔客輻凑瞻在家驚駭謂晦曰吾家以逺退為業汝遂勢傾朝野此豈門户福耶乃竪籬隔門庭曰吾不忍見此 重䕶 宻拔栁宗元詩幸逄仁厚意重此藩籬䕶 陳囂與紀伯為鄰伯夜竊藩以囂地自益囂見之伺伯去宻拔其藩以地一丈益之伯覺之慚懼 缺補 剖破杜甫課伐木序我有藩籬是缺是補 朱詩剖破藩籬即大家
  竇一
  原子羔不隧 孟祖中窺家語曰子羔為衛士師刖人足蒯瞶亂子羔逃至郭門刖者守焉謂子羔曰彼有缺子羔曰君子不踰又曰彼有竇子羔曰君子不隧 晉書光逸避亂依胡母輔之初至屬輔之與謝鯤阮放畢卓羊曼桓彞阮孚酣飲累日逸將入守者不聽逸便於竇中窺而大呌輔之驚曰他人決不能爾必我孟祖也遽呼入遂與飲不捨晝夜時人謂之八達 增滌塵垢 洩水脈東林寺碑旁引泉竇以滌塵垢白公春遊隂竇以洩水脈 進食 生魚劉季述囚帝少陽院食自竇進 五行志至徳二年秋霖雨連月渠竇生魚 私開 潛入劉禹錫私開竇澤不及下涇田獨肥髙陵令劉君請杜私竇使無棄流請遵田令使無越制 五代史梁國已破朱瑾等悉有兖鄆以葛從周為兖州節度使從周將兵在外梁臣劉鄩乃使人負油鬻城中悉視其虚實出入之所由者得羅城下水竇可入鄩乃以歩兵從水竇潛入襲破之 光逸窺竇 忠宣塞門上詳原對 芝田録陸宣公貶忠州土塞其門家人出入於狗竇中州將士不得謁於公 鄰家爭先達戲于嶠詆訾趙鳳鳳心啣之而末有以發俄而嶠與鄰家争水竇鳳於是左遷嶠 劉昭幼
  童𫝊張元祖八歳齒虧先達戲之曰君口何為狗竇答云正使君軰從此中出 濟王匿 尚書由宋理宗朝湖州人潘壬起兵謀立濟王竤乃以其黨千餘人夜入城求濟王王聞變匿水竇中壬尋得之擁至州治以黄袍加王身王號泣不從 韓𠈁胄嘗值生辰羣公畢集許及之後至閽人掩闗拒之及之大窘㑹門閘未及閉遂俯僂而入當時有由竇尚書之稱𫝊以為笑
  竇二
  原圭竇傳蓽門圭竇之人皆陵其上 大竇先王之大竇 宫中之竇考工記其崇三尺 逃出自竇有過氏滅夏后相后緡方娠逃出自竇 增坤竇類書逍遥越坤竇詆訐陷乾竇 乾竇詳上 雲竇宋邕詩雲竇滿山無鳥雀 雪竇蘓東坡詩好句真傳雪竇風 嵌竇杜甫逺川通曲流嵌竇潛洩瀨 滿竇又曰長輸不盡溪欲滿無底竇
  園圃一
  原說文曰樹果為園種菜為圃 增周禮曰載師任土之法以塲圃任園地 又曰場人掌場圃而樹之果蓏原易曰賁于丘園 詩曰樂彼之園 又曰園有桃
  其實之殽 又曰無踰我園 又曰遊于北園 又曰折栁樊圃樊藩也 又曰九月築場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春夏為圃秋冬為場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 論語曰樊遲請學為圃子曰吾不如老圃 左𫝊曰晉侯取萬氏之圃以為囿 增又曰鄭之有原圃猶秦之有具囿也 大金國志曰西至玉華門曰同樂園若瑶池蓬瀛栁荘杏邨盡在於是 莊子曰仲尼曰稀韋之囿黄帝之圃有虞氏之宫湯武之室 原列子曰三畝之圃不能耘 淮南子曰崑崙有層城九重髙萬一千里縣圃涼風在崑崙之中是其𬞞圃𬞞圃之地滿足潢水穆天子𫝊曰春山之澤水清出泉温和無風飛鳥百獸之所飲先王之所謂縣圃 增水經曰元瓠灣中有地數頃土有栗園栗小殊不並固安之實也然歳貢三百石以充天府水渚即栗洲也樹木髙茂望若屯雲積氣矣林中有栗堂射墩甚閑敞牧宰及英彦多所游泊原山海經曰槐江之間惟帝之𤣥圃即縣圃也 晉宫闕名曰洛陽有瓊圃園靈芝園石祠園鄴有鳴鵠園蒲萄園華林園 三秦記曰漢武有名園曰樊川一名御宿有大梨如五升缾名含消 又曰漢中有果園 增郡國志云西夷有荔枝園僰僮施主之僰僮施夷中最賢者古所稱僰僮之富 隋圗經曰司竹園在盩厔縣穆天子西征至𤣥池乃植竹即此是也 原韓陽文天文要集曰匏𤓰為天子果園又天園主果實菜茹儲蓄 增李文叔洛陽名園記曰大字寺園唐白樂天園樂天嘗云吾有第在履道坊五畝之宅十畝之園有水一池有竹千竿即此 名園記曰環溪者王開府園亭南臨池池左右翼而北過涼榭復滙為大池周圍如環故名榭南有多景樓以南望則嵩髙少室龍門大谷層𡶶翠巘畢效竒於前榭北有風月臺以北望則隋唐宫闕樓殿千門萬户岧嶤璀璨延亘十餘里左太沖十餘年極力而賦者可瞥目而盡也 西京雜記曰樂遊園自生玫瑰樹樹下多苜蓿亦名懐風時人㦯謂懐風風在樹間常肅肅然日照其花有光彩故名苜蓿曰懐風茂陵謂之連理枝 析津日記曰遼於南京置栗園司蕭韓家收右通造典南京栗園是也 長安客語曰大通橋東有鹿園方廣十餘里地平如掌古松偃仰髙冢相錯𫝊是金章宗故址 輟耕録曰萬夀山為雲圃竒獸珍禽在焉車駕歳廵上都先宴百官於此
  園圃二
  原荘子曰子貢過漢隂見一丈人鑿隧抱甕汲井取水而灌園子貢曰有機於此日浸百畦挈水若抽名曰桔橰丈人曰吾知之恥而不為 史記曰公儀休相魯拔園葵去織婦 增又曰曹參代蕭何相國相舍後園近吏舍吏舍日飲歌呼從吏惡之無如之何乃請參遊園中聞吏醉歌呼從吏幸相國召按之乃取酒張坐飲亦歌呼相與應和 原又曰董仲舒下帷講誦三年不窺於舍園 増類書曰樂遊園漢宣帝所立唐長安中太平公主置亭其間每上已重陽士女遊戲祓禊登髙車馬填塞詞人賦詩𫝊於京師故少陵有樂遊園歌 西京雜記曰茂陵富人袁廣漢藏鏹巨萬家僮八九百人於北邙山下築園東西四里南北五里激流水注其内構石為山髙十餘丈連延數里養白鸚鵡紫鴛鴦牝牛青兕竒獸怪禽委積其間積沙為洲嶼激水為波瀾其中致江鷗海鵠孕雛産鷇延蔓林池竒樹異草靡不具植屋皆徘徊連屬重閣修廊行之移晷不能遍也廣漢後有罪沒入為官園 原漢書曰和帝詔有司自京師果園悉假於貧人 增後漢書曰竇憲以賤直請奪沁水公主田園主畏逼不敢言後肅宗駕出遊過園指以問憲隂喝不得對後發覺帝大怒責憲曰貴主尚見侵奪何況小人哉國家棄憲如孤雛腐鼠耳憲大震懼原謝承後漢書曰法真隠居大澤講論術藝歴年不問一作窺園圃 又曰吴祐遷膠東侯相時濟北戴宏父為縣丞宏年十六從在丞舍祐每行園常聞諷讀之音甚竒之與為友宏卒成儒宗知名東夏為河間相因自免歸家不復仕灌園𬞞以經書教授年九十八卒 魏志曰明帝起景陽山於芳林園中 又曰京城内有園患無水傅𤣥先生乃作翻車令童轉之灌水更入其功百倍 又曰明帝詔先帝時靈芝生芳林園中自吾建成承露以來甘露復降芳林園 向秀别𫝊曰秀常與吕安灌園於山陽收其餘利以供酒食之費 桂陽先賢記曰蘇紞常除門庭有衆賔來紞告母曰人招紞去已種藥著後園梅樹下可治百病一葉愈一人賣此藥過足供養 世說曰簡文帝入華林園顧謂左右曰㑹心處不必在逺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間想覺鳥獸禽魚自來親人 又曰王子敬入㑹稽經吴門顧辟疆有名園先不識主人逕往其家顧方集賔友酣燕園中而王遊歴既畢指麾好惡旁若無人顧勃然曰不足齒之傖爾使驅其左右出門王獨坐輿上展轉顧望而僕從不至遂移時 華陽國志曰何随家養竹園人盗其筍随行遇見恐盗者覺怖走竹傷其足挈履徐歩而歸 增晉書曰華廙既廢黜武帝後又登淩雲臺望見廙苜蓿園阡陌甚整依然感舊太康初大赦乃襲封 又曰晉恵帝在華林園聞蝦蟇聲曰鳴者為官乎為私乎 王隠晉書曰涼州牧張駿增築四城廂各千歩東城殖園果命曰講武塲北城殖園果命曰𤣥武圃 長安志曰姚興常於逍遙園引諸沙門聽番僧鳩摩羅什演講佛經起逍遥宫殿庭左右有樓閣髙百尺相去四十丈以麻繩大一圍兩頭各絓樓上㑹日令二人各從繩行過以為佛神相遇 齊書曰永明九年幸芳林園禊宴勅王融為曲水詩序 梁書曰何㸃信佛居東籬園孔徳璋為築室豫章王嶷命駕造㸃㸃從後門遁去園有卞忠貞塜㸃植花塜側每舉酒必酹之園在應天府東籬門外 唐書曰馬燧之子暢以第中大杏餉竇文塲文塲以進徳宗徳宗未嘗見怪問令中使封暢杏樹暢懼因進宅為奉誠園 賈氏談錄曰賛皇平泉荘周𢌞十里建堂榭百餘所今基址猶存天下竒花異草珍松怪石靡不畢致其間故徳裕自製平泉草木記今悉蕪絶惟雁翅檜珠子栢蓮房玉藻等蓋僅存之怪石名品甚衆為洛陽有力者取去惟禮星及師子二石今為陶學士徙置梨園别墅 宋史曰開寶五年幸玉津園觀刈麥 類書曰真州東有東園宋皇祐中施昌言為發運使得州之監軍廢營以作此園歐陽修記蔡君謨書嘗謂人曰吾用顔筆作禇體故其字遒媚異常後人因名園為三絶 又曰洛陽名園多因隋唐之舊獨富鄭公園無所因襲景物最勝遊此園者自其第東出探春亭四景堂則一園勝槩可顧覽而得鄭公還政歸第謝絶賔客燕息此園幾二十年亭臺花木皆出其目營心匠故逶迤衡直闓爽深宻皆曲有奥思 司馬温公記曰迂叟家洛五年為園其中為堂聚書五千卷命之曰讀書堂志倦體疲則投竿取魚執袵採藥決渠灌花操斧斫竹濯熱盥水臨髙縱目不知天地之間復有何樂可以代此也因名之曰獨樂園 元城語錄曰温公營獨樂園園丁吕直性愚公以直名之春時人遊園丁得茶湯錢十千園丁日與主人分之一日來納公公曰此汝錢可持去再三欲留公怒遂持之顧曰只端明不愛錢者後十許日公見園中新創一井亭問之乃前不受十千所創也 類書曰宋文潞公園地薄東城水渺瀰甚廣汎舟遊者如在江湖間也淵映瀍水二堂宛在水中湘廬藥囿二堂間列水石潞公年九十官太師尚時杖屨遊之 又曰宋楊誠齋東園新開九逕將江梅海棠桃李橘杏紅梅碧桃芙蓉九種花木各植一逕命曰三三徑 宋史曰髙宗南渡紹興十七年又建玉津園於杭州南龍山之北即史彌逺誅韓𠈁胄處 又曰紹興十七年建玉津園乾道淳熙間初復燕射飲餞親王皆以為講禮之所後又有徳夀宫東園集芳園太上皇后下西竺御園 又曰淳熙元年詣徳夀宫請太上皇同幸聚景園 燕石録曰循宜泉橋北少東園内有金太祖武元皇帝碑扃守嚴秘園後有小亭四㫄卉木成列峙二靈壁石於巽坤隅 大金國志曰大定十年燕羣臣於同樂園之瑶池語及古帝王成敗之跡大率以不嗜殺人為本數年休兵民力稍蘇獨貪殘之吏去行朝稍逺恐為百姓蠧宜時加稽察中書省貝勒等稽首曰陛下言及此社稷之福也 金史五行志曰大定二十三年廣樂園燈山焚延及熙春殿 又章宗記曰泰和七年五月幸東園射栁明昌三年幸熙春園六年幸後園閱軍器 寰宇通志曰崔氏園亭在漷縣南小安邨邑人崔禮仕金為四鄉學諭金亡隠居於此作園亭盛植花卉以自娱元名人時往遊觀焉 春明夢餘録曰元董宇定杏花園在上東門外植杏千餘株至順辛未王用亨與華隂楊廷鎮髙安張質夫莆陽陳衆仲讌集是日風氣清美飛英時至巾袖杯盤上人皆有詩虞集為之記周伯琦掲徯斯歐陽元功和其詩
  園圃三
  原靈芝 仙蕙上詳敘事 王子年拾遺記崑崙山第三層下有芝田蕙圃皆數萬頃羣仙種耨焉 蒲萄 苜蓿上詳晉宫闕名 郭仲産仇池記曰城東有苜蓿園 濯龍鳴鵠司馬彪續漢書曰濯龍園在洛陽西北角 下詳晉宫闕名 歩輦 飛蓋魏文校獵賦曰登路寢而聽政總羣司之紀綱逍遥後庭休息閒房歩輦西園閑坐玉堂 曹子建詩曰清夜游西園飛蓋相追隨 樹桃 毓草上詳叙事 周官九職二曰園圃毓草木 請善假貧史記曰王翦為秦將伐楚請善田園宅池甚衆東觀漢記曰孝和元年詔有司京師離宫園池悉以假貧人也 持鋤 得印漢書孫寳為京兆尹署侯文為東部督郵霸陵杜秬季杜門不通水火持鋤自理園不敢犯法 後漢記曰桓帝時沛國戴翼鋤園得黄金印 法真不窺范丹自賃上詳後漢書 陳留舊𫝊曰范丹學通三經嘗自賃灌園 襄邑始居山陽餘利陳留志曰園庾襄邑人也庾始居園中故謂之園公 下詳向秀别𫝊 漢陰抱甕 荘周作吏上詳荘子 荘周嘗為䝉邑漆園吏 於陵灌 京兆鉏於陵子辭卿相而桔橰灌園 魏顔斐字文材為京兆尹於府下起菜園使吏投閒鉏治之 貢稅周禮任圃以樹事貢草木謂果𤓰葵韭 又曰園㕓二十而一注云以利少故二十而稅一也㕓城
  市中空地也 繋馬 鬻蔬魯漆室之女曰昔有客繫馬園中馬逸踐葵使予終歳不飽潘岳賦序灌園鬻蔬 增漆園 花圃史記有漆園 水經注有花圃 桐園𤓰圃魏國有桐園 瑣語有𤓰圃 鄭圃 梁園列御宼居鄭圃四十年人無識者梁孝王好宫室苑囿之樂乃築兔園猿巖雁沼鶴洲鳧渚皆梁王園中之景致也 栗園 芝圃括地志固安之栗天下稱之為御栗因有栗園 廣異記崑崙第九層有芝圃悉種靈芝 蕙圃藥圃拾遺記崑崙第九層有芝田蕙圃 杜甫詩曰餘潤通藥圃 禮園 書圃
  司馬相如賦曰雍容于禮園翺翔乎書圃 梧桐 橘柚梧桐園在蘇州吴宫内夫差所葺樂府云梧桐秋吴王愁史記楚有橘柚園 銅爵 金鳳魏都賦注文昌殿西有銅爵三臺中央銅爵南金鳳臺北氷井臺又曰建隆四年幸金鳳園 星流 月張亳州東天静宫碑有星突流於園老子因而誕生故名 燕都遊覽志月張園在阜城門由旁城垣下入門兩㫄垂栁拂地黛栢蒼槐深環石砌堂後枕一池甚修廣倒影入屋楹周遭菜畦乃屬冉都尉矣 游上才 寄清賞曹植詩西園游上才注文帝毎以月夜集文人才士游西園 唐書徐勣戒其子崧曰開營小園非欲播藝以要利正欲穿池種木少寄清賞耳 負土成山 伐木為橋魏畧曰明帝起土山於芳林園西北陬使公卿百僚皆負土成山立松竹雜木善草於其上捕山禽雜獸置其中 齊書范元琰家貧以園蔬為業嘗值人盗其蔬佯不為問又有渉溝盗其笋者元琰伐木為橋渡之盗者大慙 養素 成趣任彦升曰養素丘園台虚上位 陶潛園日渉以成趣 供朝夕 長貧賤潘岳曰灌園鬻蔬以供朝夕之膳 文選曰長自丘樊注丘園也樊籬也言生長於貧賤也華林 瑞萼左貴嬪傳毎遊華林園輙回車過之 瑞萼園在杭州錢王鏐置後即捨建龍華寺芳林 香水魏明帝建芳林園在河南府東北隅北直𨽻隆慶府有香水園元仁宗誕生
   金谷 玉津金谷園在河南府城西有金水自太白原南流經此谷晉石崇因川阜造園館自作詩序園有清涼臺即崇妾緑珠墮樓處 玉津園在開封府城南宋哲宗時文彦博致仕令有司備冊禮餞送於玉津園 靈芝生 甘露降並詳敘事 侍臣作頌 進士賜宴晉太康中梨西枝與中枝合生於𤣥圃園中皇太子令侍臣作頌 杏園在長安府城東曲池北唐賜宴進士于此 藏春塢 歸仁坊異聞錄刁景純挂冠而歸當時名流皆仰之作藏春塢 洛陽有歸仁園在舊歸仁坊廣輪皆里餘北有牡丹芍藥千株中有竹百畝南有桃李彌望唐牛僧孺置至宋時為侍郎李昉所有搆亭其中 逍遥 婆娑逍遥園在西安府東山曲唐逍遥公韋嗣立置張說為之記 宋崔鶠字徳符宣和末除侍御史以攣疾致仕治園數畝號婆娑園在南陽府郟縣内 京兆梨園 秦淮菜園梨園有二一在雲陽府慶縣漢武置一在京兆府通化門外唐開元初更置左右教坊以教俗樂又選樂工宫女自教之謂之皇帝梨園子弟文宗時命太常卿王涯按之獻於棃園 宋書曰栁元景為尚書令家中有秦淮菜園數十畝守者賣菜得錢三萬送宅景曰我立園種菜以供家啖乃復取錢奪百姓之利耶以錢給守園者 崔端公園 劉鄜王園唐李端有題崔端公南園詩 季野園在杭州葛嶺上劉鄜王琦别墅 張漢陽 韓平原張柬之𫝊柬之有園在襄陽韋臯嘗燕集將市取之馬彞諌曰漢陽有中興功今遺業當百世共保奈何使子孫鬻之耶 勝景園在杭州西湖雷峯塔路口宋髙宗時别館也光宗時慈福太后以賜平原王韓𠈁胄改名南園陸務觀記其地實武林之東麓而西湖之下滙其下湖山之美天造地設 荔枝芭蕉荔枝園在重慶府江津㕔西北園中荔枝相𫝊唐人所植毎熟士大夫相聚食之 甫田集芭蕉園在太液池東崇臺複殿古木珍禽參錯其中又有小山曲水實録成焚稿於此 吕文穆 韓忠獻洛陽有吕文穆園蓋伊洛二水自東南分注河南城中而伊水尤清徹文穆園在伊水上流木茂而竹盛春夏又無枯涸之患 彰徳府相州有康樂園宋韓魏公琦置魏公諡忠獻 帝城勝景雲間洞天芙蓉園在京羅城東南隅青林重複緑水瀰漫蓋帝城勝景也駕時幸之 雲間洞
  天錢良臣園也在松江府東南良臣參大政多訪江南竒花異卉古松怪石以營之美異佳致有如洞天也煙雲掩映 景物蒼老洛陽水北胡氏二園相距十許歩在邙山之麓瀍水經其
  旁因岸穿二土竇深百餘尺堅如埏埴開窗軒以臨水上水清淺則鳴潄湍瀑則奔駛皆可喜且林木薈蔚煙雲掩映髙臺曲榭時隠時見即使畫工極思不可為圖宋節度使苖侯既貴欲極天下佳處卜居因得河南而河南最佳處又在開寳宰相王溥園園既古景物蒼老復完力以藻飾之于是遂有憑陵諸園之意矣侔禁省 等臺城洛陽有宋趙韓王宅初詔將作匠營治故其經畫制度殆侔禁省韓王以太師歸是第百日而薨子孫皆居京師罕居之故園池常扃鑰不啟髙亭大榭花木淵藪歳時留厮養擁篲負畚插者得出入其間而已 齊文恵太子性奢侈開拓園圃與臺城北墅等樓觀塔宇多聚竒石妙極山水慮帝望見㫄列修竹内施髙障仍造遊牆數百間 曲水 修竹曲水園在開封府許州城北有大竹二十畝潩水貫其中以入西湖最為佳處宋文彦博為守時買得之賈昌朝來代一日往遊題詩於壁修竹園在開封府歸徳州南梁孝王所置中多植竹故云 擇勝 愛閒擇勝園在杭州九曲城下宋秀王别墅理宗書擇勝愛閒二扁 離垢 永芳劉慧斐張孝秀隠居東林寺慧斐於山北搆一園名離垢時稱為離垢先生 宋景徳四年駐蹕西京宴宗室於永芳園 金果園黄精圃建炎元年右相李綱至行在上聞綱且至命侍讀董耘徃勞執政燕綱於金果園綱力辭 東坡詩當運青竹筒下灌黄精圃 芙蓉 牡丹上詳帝城勝景註 春明夢餘録極樂寺中有牡丹園春日遊屐恒滿園有髙樓進士曠鳴鸞欲登之寺僧辭以久扃不便開曠不聽甫登樓火發曠與樓俱燼 半春 小隠杭州有半春小隠等園皆史彌逺别墅 含芳 聚景㑹要瑞聖園在景陽門外道東初為北園太平興國二年詔名含芳 聚景園在杭州府治西宋髙宗有詩叢春 集芳洛陽有叢春園宋侍郎安公别業其大亭有叢春亭出荼䕷架上北可望洛水集芳園在杭州葛嶺上宋張婉儀别墅紹興間改屬官家 同樂 自足同樂園在開封
  府城東北宋徽宗置 宋户部尚書吳興沈公為園於城東奉勝門之北邨名其園曰自足 松園竹圃燕都遊覽志松園在昌平州東門外延袤里許皆松無一雜樹以備陵樹缺移栽也百年來禁
  人樵採遂成大林 水經注睢水東南流歴於竹圃水次緑竹䕃渚菁菁實望世人言梁王之竹園也僦舍為圃 買園為樓宋張文濳詩僦舍亦為圃 𫝊載汝南袁師徳故給事髙之子嘗於東都買得婁師徳故地起書樓洛人語曰昔日婁師徳園今乃袁師徳樓 廣樂射栁東明賞菊金史世宗記大定三年以重五幸廣樂射栁大金國志承安三年冬賞菊於東明園見屏間畫宣和艮嶽致亡其國先帝命圗之以為戒宸妃怒曰宣和之亡不縁此石乃用童貫梁師成故耳蓋譏琬也 彼園 我圃上詳敘事 杜甫詩我圃日蒼翠 依緑水 見修竹杜甫詩名園依緑水 下詳蘇軾李家園詩 作醉郷 付閒人薛能南園偶題詩乞取南園作醉郷 賈昌朝曲水園詩却將清景付閒人 暮花飛 野梅開崔端公園林詩惆悵暮花飛 髙似孫聚景園詩官梅却作野梅開 破千家 開三徑蘇李茂貞園詩此園破千家 下詳楊誠齋詩 抱琴鶴去 枕石雲歸俱詳詩見後乍暖柳條 半晴花影俱詳楊廷秀春晴懐故園詩見後 山帶雨水生風俱詳劉威黄處士園林詩見後 小亭荒榭 青山流水上詳
  邵堯夫洛下園池詩下詳蘇東坡獨樂園詩
  園圃四
  原汲水漑園淮南子曰夫臨江之鄉其人汲水以漑其園江水弗減也 園有螫蟲淮南子山有猛獸林木為之不斬園有螫蟲藜藿為之不采 增縣圃楚辭曰朝發軔於蒼梧兮夕余至於縣圃 原園中栁古詩鬱鬱園中栁 鳴鳳在林文選七命曰鳴鳳在林夥於黄帝之園 鴻圗不網花雲詩曰鴻圖不網西園成市 種植園葵陸士衡賦曰種植北園中葵生鬱萋萋 外圃左傳孔氏之外圃 不樹不樹者無槨罰之
  園圃五
  增名園記曰園圃之勝不能兼者六務宏大者少幽邃人力勝者少蒼古多水泉者艱眺望兼此六者惟湖園而已在唐為裴晉公園園中有湖湖中有堂曰百花洲曰四并堂其四達而當東西之谿者桂堂也截然出於湖之右者迎暉亭也過横池披林莽循曲徑而後得者梅臺知止菴也自竹徑望之超然登之翛然者環翠亭也渺渺重邃擅花卉之盛而前據池亭之勝者翠樾軒也若夫百花酣而白晝眩青蘋動而林隂合水靜而跳魚鳴木落而羣𡶶出雖四時不同而景物皆好則又不可殫記者也
  增詩魏文帝銅爵園詩曰朝遊髙臺觀夕宴華池隂大酋奉甘醪狩人獻佳禽齊唱發東舞秦箏奏西音有客從南來為我彈清琴五音紛繁㑹拊者激微吟遊魚乗波聽踴躍自浮沈飛鳥翻翔舞悲鳴集北林樂極哀情來寥亮摧肝心清角豈不妙徳薄所不任大哉子野言弭絃且自禁 晉王濟華林園詩曰思樂華林薄采其蘭皇居偉則芳園巨觀仁以山恱水為智歡清池流爵秘樂通𤣥修罾灑鱗大庖妙饌物以時序情以化宣終温且克有肅初筵嘉賔在兹干禄永年 原宋陶潛雜詩曰開荒南野際守拙歸田園方澤十餘畝草屋八九間餘竹䕃後檐桃李羅堂前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逺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謝靈運還舊園詩曰浮舟千仞壑總轡萬尋巔流沫不足險石林豈為艱夫子昭情素探懐授佳篇 謝莊北宅秘園詩曰夕天霽晩氣輕霞澄暮隂微風清幽幌餘日照青林收光漸窗歇窮園自荒深綠池翻素景秋槐響寒音伊人儻同愛絃酒共棲尋 齊竟陵王遊後園詩曰託性本禽魚棲情閒物外蘿徑轉連綿松軒方杳靄丘壑每淹留風雲多賞㑹王儉春日家園詩曰徙倚未云暮陽光忽已收羲和
  無停晷壯士豈淹留苒苒老將至功名竟不修稷契匡虞夏伊吕翼商周撫躬謝先哲觧紱歸山丘 梁簡文帝遊韋黄門園詩曰息車冠蓋里停轡仲長園簷踈逺興積賔至羽觴繁 又夜遊北園詩曰星芒侵嶺樹月暈隠城樓暗花舒不覺明波動見流 又臨後園詩曰隠淪遊少海神仙入太華我有逍遥趣中園復可嘉千株同落葉百尺共尋霞 元帝遊後園詩曰暮春多淑氣斜景落髙舂日照池光淺雲歸山望濃入林迷曲徑度渚隔危𡶶 又晩景遊後園詩曰髙軒聊騁望煥景入川梁波横山渡影雨罷葉生光日移花色異風散水文長 沈約宿東園詩曰槿籬踈復宻荆扉新且故樹頂鳴風飇草根積霜露驚麏去不息征鳥時返顧茆棟嘯愁鴟平岡走寒兔夕隂帶層阜長煙引輕素 又行園詩曰寒𤓰方卧壟秋菰亦滿陂紫茄紛爛漫緑芋鬱參差初菘向堪把時韭日離離 庾肩吾從皇太子出𤣥圃詩曰春光起麗譙屣歩陟山椒閣影臨飛蓋鸎鳴入洞簫水還登故渚樹長合前橋緑荷生綺葉丹藤上細苖顧循慙振藻何用擬瓊瑶 增唐𤣥宗同二相已下羣臣樂遊園宴詩曰選日巖廊暇需雲宴樂初萬方朝玉帛千品㑹簪裾地入南山近城分北斗餘池塘垂栁宻原野雜花踈簾幕看逾暗歌鐘聽自虛興䦨歸騎轉還奏弼違書 宋之問春日芙蓉園侍宴應制詩曰芙蓉秦地沼盧橘漢家園谷轉斜盤徑川廻曲抱源風來花自舞春入鳥能言侍宴瑶池夕歸途騎吹繁 又曰年光竹裏遍春色杏間遥煙氣籠青閣流文蕩畫橋飛花隨蝶舞艷曲伴鶯嬌今日陪歡豫還疑陟紫霄張說奉和恩賜樂遊園宴應制詩曰漢苑佳遊地軒庭近侍臣共持榮幸日來賞艷陽春饌玉頒王篚摐金下帝鈞池臺草色徧宫觀栁條新花綬光連榻朱顔暢飲醇聖朝多樂事天意每隨人 又崔禮部園亭詩曰窈窕留清館虚徐歩晩隂水連伊闕近雲接夏闗深栁蔓憐垂拂藤苖愛上尋訝君軒蓋偶非復俗人心 沈佺期禁園侍宴詩曰九重馳道出上已禊堂開畫鷁中川動青龍上苑來野花飄御座河栁拂天杯日晩迎祥處笙鏞下帝臺 蘇頲芙蓉園應制詩曰御道紅旗出芳園翠輦遊繞花開水殿架竹起山樓荷芰輕薫幄魚龍出負舟寜如穆天子空賦白雲秋 又小園納涼即事詩曰煩暑避蒸鬱歸閒習髙明長風自逺來層閣有餘清散灑納涼氣蕭條遺世情奈何誇大隠終日繫塵纓張九齡奉和恩賜樂遊園宴應制詩曰實筐筵錫命
  供帳敘羣公形勝宜春節威儀建禮同晞陽人似露觧愠物從風朝慶千齡始年華二月中輝光變草木和氣發絲桐歳歳長無事徒知九仞功 又三月三日申王園亭宴集詩曰稽亭追徃事睢苑勝前聞飛閣淩芳樹華池落綵雲藉草人留酌銜花鳥赴羣向來同賞處惟恨碧林曛 宋璟奉和恩賜樂遊園應制詩曰侍飲終酺㑹承恩續聖遊戴天惟慶幸選地即殊尤北面祗雙闕南臨賞一丘曲江新溜緩上苑雜花稠亹亹韶絃屢戔戔賁帛周醉歸填畛陌榮耀接軒裘 王翰奉和恩賜樂遊園應制詩曰未極人心暢何如帝道明仍嫌酺宴促復寵樂遊行陸海披珍藏天河望斗城四闗清靄合數處白雲生飪餗調元氣歌鐘溢雅聲空慚堯舜力至徳杳難名 王維春園即事詩曰宿雨乗輕屐春寒著𡚁袍開畦分白水間栁發紅桃草際成棋局林端舉桔橰還持鹿皮几日暮隠蓬蒿李紳憶春日曲江宴後許至芙蓉園詩曰春風上苑開桃李詔許看花入御園香徑草中廻玉勒鳳凰池畔汎金樽綠絲垂栁遮風暗紅藥低叢拂砌繁歸繞曲江煙景晩未央明月鎻千門 許堯佐金谷園懐古詩曰石氏遺文在淒涼見故園清風思奏樂衰草念行軒舞榭蒼苔掩歌臺落葉繁斷雲歸舊壑流水咽新源曲沼殘煙斂叢篁宿鳥喧惟餘池上月猶似對金樽 韓翃題張逸人園林詩曰藏頭不復見時人愛此雲山奉養真露色㸃衣孤嶼月花枝妨㡌小園春悶攜幼稚諸峰上閒濯鬚睂一水濵興罷歸來還對酌茅簷挂著紫荷巾 盧綸題李沆園林詩曰古巷牛羊出重門接栁隂閒看入竹路自有向山心種藥齊幽石耕田到逺林願同詞賦客得與謝家深權徳輿春同諸公過兵部王尚書園詩曰休沐君相
  近時容曵履過花間留客久臺上見春多松色明金艾鶯聲雜玉珂更逄新酒熟相與藉庭莎 司空曙題鮮于秋林園詩曰雨後園林好幽行迥野通逺山芳草外流水落花中客醉悠悠慣鶯啼處處同夕陽自一望日暮杜陵東 李端題崔端公園林詩曰上士愛清輝開門向翠微抱琴看鶴去枕石待雲歸野坐苔生席髙眠竹挂衣舊山東望逺惆悵暮花飛 韋應物南園詩曰清露夏天曉荒園野氣通水禽遥泛雪池蓮披拂紅幽林詎知暑環舟似不窮頓灑塵喧意長嘯滿襟風 于鵠過張老邨園詩曰身老無修飾頭巾用白紗開門朝埽徑輦水夜澆花藥氣聞深巷桐隂到數家不愁還酒債腰下有丹砂 吕温題從叔園林詩曰阮宅閒園暮窗中見樹隂樵歌依野草僧語過長林鳥下花閒井人彈竹裏琴自嫌身未老已有住山心 許渾西園詩曰西園春已盡芳草徑難分静語惟幽鳥閒眠獨使君宻林生雨氣古石帶苔文雖去清朝逺朝朝見白雲 又題裴處士園林詩曰桑柘滿江村西齋接海門浪衝髙岸響潮入小池渾巖樹䕃棋局山花落酒樽相逄每留宿還似識王孫 李郢園居詩曰暮雨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宅秋風向秀園不聞砧杵動時看桔橰翻釣下魚初食船移鴨暫喧橘寒才㺯色須帶早霜繁 鄭谷郊園詩曰相近復相尋山僧與水禽蓑衣春釣静雪屋夜棋深雅道誰開口時風未醒心恩光何以報秪有醉和吟 趙嘏南園詩曰雨過郊原綠尚微落花惆悵滿塵衣芳樽有酒無人共日暮看山還獨歸 宋范鎮田千秋園詩曰自古桃林漢相園至今有舍號田村蒼山綠水依然在不獨青編事業存 髙似孫聚景園詩曰翠華不向苑中來可是年年惜露臺水際春風寒漠漠官梅却作野梅開邵雍洛下園詩曰洛下園池不閉門洞天休用别尋
  春縱遊只郤輸閒客遍入何嘗問主人更小亭欄花自好儘荒臺榭景纔真虚名誤了無涯事未必虚名總到身 楊廷秀春晴懐故園詩曰竹邊臺榭水邊亭不要人隨只獨行乍暖栁條無氣力半晴花影不分明一番過雨來幽徑無數飛禽有喜聲只欠翠紗紅映肉兩年寒食負先生 蘇軾獨樂園詩曰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下中有五畝園花竹秀而野花香襲杖屨竹色侵醆斚尊酒樂餘春棋局消長夏洛陽古多士風俗猶爾雅先生臥不出冠蓋傾洛社雖云與衆樂中有獨樂者才全徳不形所貴知我寡先生獨何事四海望陶冶兒童誦君實走卒知司馬持此欲安歸造物不我捨名聲逐我輩此病天所赭拊掌笑先生年來效喑啞 劉子翬朱勔園詩曰晨輝麗丹楹翼翼侔帝居向來堂上人零落煙海隅聯翩際時㑹振跡皆刑餘閨帷尚帝主皂𨽻乗軒車流威被東南生殺在指呼樓船載花石里下無袴襦至今江左地風雲亦嗟吁叨榮已過量受禍如償逋荒涼㦸門路尚想冠蓋趍客船維岸栁鄰人罾池魚徘徊極幽觀曲折迷歸途夜月扃綺户春風散羅裾繁華能幾時䘮亂實感予曹鄶予何譏此曹真人奴 元元好問西園詩曰百草千花雨氣新今朝陌上有游塵皇州春色濃於酒醉殺西園歌舞人 黄庚西園晩歩詩曰為愛園林好笻枝伴獨行花香能醉蝶栁色欲迷鸎但得青春在何妨白髮生斜陽紅盡處一抹暮山横陳深小園即事詩曰淡黄楊栁著煙輕細草茸茸襯
  屐行行到水邊心㑹處夕陽一樹杏花明 耶律楚材遊西園詩曰河中春晩我邀賔詩滿雲箋酒滿廵對景怕看紅日暮臨池羞照白頭新栁添翠色侵淩草花落餘香著莫人且著新詩與芳酒西園佳處送殘春 又過沁園有感詩曰昔年曾賞沁園春今日重來迹已陳水外無心修竹古雪中含恨痩梅新垣頽月榭經兵火草沒詩碑覆劫塵羞對覃懐昔時月多情依舊照行人趙孟頫都南張氏園寓居詩曰尺五城南跡似幽鄉
  心空折大刀頭杏花飛盡燕脂雪日日東風未肯休薩天錫過孫虎臣園詩曰洛陽花木昔如霞冷雨酸風盡委沙金谷東風只芳草緑窗晴日自楊花鶯兒老去空䑓榭燕子歸來無主家囘首繁華歌舞地景陽宫沼夜聞蛙 倪瓉山園詩曰春水鳧鷖野外堂山園細路橘花香棲棲身世畫盈篋漠漠風煙酒一觴豈為任真無禮法也須從俗著冠裳不營産業人應笑竹本桃栽已就行 明袁凱新治圃成詩曰隙地所自治剪刜去蘢茸幸無棼穢雜況此清泉湧灌滋竟朝夕勾萌各森聳青蒲已彌澤黄𤓰方卧隴春菁向堪把秋梨日應重自余通宦藉職事勞紛冗祿食雖云美私心恒自恐歸來得蕭茒采擷聊自奉且遂丘園樂永謝承明寵 又春園詩曰春園江水上江霧日昬昬沙暖常垂釣花深不閉門家童鋤壟麥野客共盤飱衰老仍躭酒經年懶出村 又灌園詩曰荒陂渺渺接連筒蔥葉青青芥葉紅不道虞卿著書手白頭衣食野人同 髙啓園中詩曰席暖林中憩衣涼水上歸腐𤓰蟲食徧空樹鶴巢稀邂逅幽尋得參差薄願違喜無來往者秋草沒園扉又晩歩園池詩曰髮隨秋葉落心共曉雲舒稍改新題句渾㤀舊讀書林深移樹鳥池響食萍魚無限悠然意涼天獨歩餘 楊基方氏園居詩曰北墅花連屋東園菊繞莊病長陪客坐老不厭人狂鵞鴨雙陂雨楂棃小樹霜他年倘相遇里邑定名方 馬汝驥芭蕉園詩曰輦道山樓直宫園水殿低碧荷春檻出紅藥晩階齊釣石蛟龍隠歌臺鳥雀啼翠華當日幸花木五雲迷原詠晉湛方生遊園詠曰諒兹境之可懐䆒川阜之竒勢水窮清以澄鑒山鄰天而無際乗初霽之新景登北館以悠矚對荆門之孤阜傍漁陽之秀岳乗夕陽而舍詠杖輕策以行遊襲秋蘭之流芳幕長椅之森修任緩歩以升降歴丘墟而四周智無涯而難括性有方而易適差一毫而遽乖徒理存而事隔故羈馬想其華林籠雉想其臯澤矧流客之思歸豈可忘於疇昔
  原引謝莊懐園引曰鴻飛從萬里飛飛河岱起辛勤越霜霧聫翩遡江汜去舊國違舊鄉舊海悠且長廻首瞻東路延翮向秋方登楚都入楚闗楚地蕭瑟楚山寒歳去冰未巳春來雁不還風肅幌兮露濡庭漢水初綠栁葉青朱光藹藹雲英英離禽喈喈又晨鳴菊有秀兮松有㽔憂來年去容髮衰流隂逝景不可追臨堂危坐悵欲悲試託意兮向芳蓀心綿綿兮屬荒樊想綠蘋兮旣冐沼念幽蘭兮已盈園夭桃晨暮發春鶯旦夕喧青苔蕪石路宿草塵⿺辶𦮔
  原賦漢枚乗梁王兔園賦曰修竹檀欒夾池水旋兔園並馳鸇鶚鷂鵰翡翠鴝鵒枝巢穴藏被塘臨谷聲音相聞啄尾離屬於是晩春早夏邯鄲襄國相與雜㳫而往欵焉髙冠扁焉長劒閑焉左挾彈焉右執鞭焉日移樂衰遊觀西園從容安歩鬭雞走兔俯仰釣射煎熬炮炙極樂到暮若夫採桑之婦連袖方路 齊謝脁遊後園賦曰積芳兮選木幽蘭兮翠竹上蕪蕪兮陰景下田田兮被谷左蕙畹兮彌望右芝原兮寫目山霞起而削成水積明以經復於是敞風闥之藹藹聳雲館之迢迢周歩檐以升降對玉堂之泬寥爾乃日棲榆栁霞照夕陽孤蟬已散去鳥成行恵氣湛兮帷殿肅清陰起兮池館涼 梁裵子野遊華林園賦曰諒無庸於殿省且棲遲而不事譬籠鳥與池魚本山川而有思伊暇日而容與時遨遊以蕩志正殿則華光𢎞敞重䑓則景陽秀出䓇䓇翬煥隂臨鬱律絶塵霧而上征尋雲霞而蔽日經增城而斜趨有空巃之石室在盛夏之方中曾匪風而自慄溪谷則沱潛𣲖别峭峽則險難壁立積峻竇溜䦨干草石苔蘚駮犖叢攅既而登望徙倚臨逺凴空廣觀逖聽靡有不通 江淹梁王兔園賦曰或重古輕今者僕曰何為其然哉無知音則已矣聊為古賦體以奮枚叔之製云於是金塘緬演緑竹被阪繚繞青翠若近復逺水鳥鴐鵞鸀鴟鴻雁上飛衡陽下宿沔漢十十五五忽合而復散於是大夫之徒稱詩而歸春陽始曉朱華未稀卒逄邯鄲之女蕙色玉質綺裳下見錦衣上出 周庾信小園賦曰若夫一枝之上巢父得安巢之所一壺之中壺公有容身之地豈必連闥洞房南陽樊重之第綠墀青瑣西漢王根之宅余有數畝敝廬寂寞人外聊以擬伏臘聊以避風霜雖復晏嬰近市不求朝夕之利潘岳面城且見閒居之樂爾乃窟室徘徊聊同鑿坏琴號珠柱書名玉杯有棠棃而無館足酸棗而非臺猶得欹側八九丈從斜數十歩榆栁三兩行梨桃百餘樹掇𫎇宻兮見窗行欹斜兮得路蟬有翳兮不驚雉無羅兮何懼草樹混淆枝格相交山為匱覆水有堂坳﨑嶇兮狹室穿漏兮𦭘茨檐直倚而妨帽户平行而礙睂坐帳無鶴支牀有龜鳥多閒暇花隨四時心則歴陵枯木髮則睢陽亂絲一寸二寸之魚三竿兩竿之竹離披落格之藤爛漫無叢之菊落葉半牀狂花滿屋名為野人之家是謂愚公之谷誠偃息於茂林乃久羡於抽簪雖有門而長閉實無水而恒沈草無㤀憂之意花無長樂之心鳥何事而逐酒魚何情而聽琴薄晩閒閨老幼相攜⿺辶𦮔頭王霸之子椎髻梁鴻之妻樹搔搔而風急天慘慘而雲低聚空倉而雀噪驚嬾婦而蟬啼昔蚤濫而吹嘘藉文言而慶餘門有通徳家藏賜書遂山崩川竭冰碎瓦裂闗山則風月悽愴隴水則肝腸斷絶百齡兮倏忽菁華兮已晩不雪雁門之踦先念房陵之逺非淮海兮可變非金石兮能轉不曝骨兮龍門終低頭兮馬阪原頌晉潘尼後園頌曰芒芒在晉悠悠結繩太樸未散元化霑凝羲皇繼踵三代相承五徳更王文質迭興天命匪諶祐謙輔信乃眷我皇光有大晉應期納祚天人是順和氣四充恵澤㫄潤神祗告祥四靈效質游龍升雲儀鳳翳日甘露晨流醴泉涌溢華夏既寧八荒靜謐人亦有言我何以休乃延卿士從皇以遊長筵逺布廣幕四周嘉肴惟芳㫖酒思柔巖巖峻岳湯湯元流翔鳥鼓翼游魚載浮明明天子肅肅庻官文士濟濟武夫桓桓講藝華林肄射後園威儀既具弓矢斯閒恂恂謙徳穆穆聖顔賜以宴飲詔以話言黍稷既登貨財既豐仁風潛運皇化彌隆征夫釋甲戰士罷戎遐夷慕義絶域望風無或慢易在始慮終無或安逸在盈思沖
  原銘陳江總𤣥圃石室銘曰仙巖石㯓仙宇石牆地云正域道示修羊紫煙碧露絳雪𤣥霜廣成不踐王烈未翔移華甲觀徙構震方逺跨飛梁俛臨倒景瓊蕊珠樹金階玉井映日分輝搖風共影岫濃翠合林虚桂静朔去偷桃董來貨杏檐非刻削户恣登臨迎春花近避暑涼深秋雲捲闇冬霰停隂桐棲鳳采竹化龍吟輕飛亂色激溜成音天縱儲睿生知作兩絃誦餘隟仁智為賞河曲停遊洛濵息往祥棃吐秀瑞燕流響一物或鐫萬國斯仰
  原啟梁張纉謝東宫賚園啟曰性愛山泉頗樂閒曠雖復服膺堯門情存魏闕至於一丘一壑自謂出處無辨常願卜居幽僻屏避喧塵傍山臨流面郊負郭依林結宇憩桃李之夏隂對徑開軒採橘柚之秋實而王畿陸海畝號一金涇渭土膏豪傑所競徙居好畤必待使越之裝别館河陽亦資牧荆之富此園左帶平湖修陂千頃右臨長薄清潭百仞前逼逸陌朝夕爽塏後望鍾阜表裏煙霞每賸春迎夏華卉競發背秋向冬雲物澄霽歸瞰户牖不異登臨升降階除已窮歴覽舟楫所屇累日不能究其源魚鳥之豐山澤不能喻其美
  增序唐李白春夜宴桃李園序曰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隂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㑹桃李之芳園聚天倫之樂事羣季俊秀皆為恵連吾人詠歌獨慚康樂幽賞未巳髙談轉青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作何伸雅懐如詩不成罸依金谷酒數
  增記宋歐陽脩真州東園記曰芙蕖芰荷之的歴幽蘭白芷之芬芳與夫佳花美木列植而交隂此前日之蒼煙白露而荆榛也髙甍巨桷水光日景動揺而下上其寛閑深靚可以答逺響而生清風此前日之頽垣斷塹而荒墟也嘉時令節州人士女嘯歌而管絃此前日之晦㝠風雨鼪鼯鳥獸之嘷音也吾於是信有力焉凡圗之所載蓋其一二之略也若乃升於髙以望江山之逺近嬉於水而逐魚鳥之浮沈其物象意趣登臨之樂覽者各自得焉凡工之所不能畫者吾亦不能言也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五十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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