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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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七十九 御定淵鑑𩔖函 巻三百八十 卷三百八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
  服飾部十一香鑪 熏籠 唾壺 澡盤 澡灌熨斗 熨人 伏虎 鏡  鏡臺鏡匣附
  香鑪一
  增吕大臨考古圖曰香鑪象海中博山下盤貯湯使潤氣蒸香以象海之四環 香譜曰香獸以塗金為狻猊麒麟鳬鴨之狀空其中以然香使香自口出以為玩好復有雕木埏土為之者
  香鑪二
  原漢官典職曰漢尚書郎給端正侍女史二人潔衣服執香鑪燒熏從入臺中給使䕶衣服 魏武上雜物疏曰御物三十種有純金香鑪一枚下盤自副貴人公主有純銀香鑪四枚皇太子有純銀香鑪四枚西園貴人銅香鑪三十枚 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銅博山香鑪一枚 襄陽記曰劉季和性愛香直宫嘗上厠
  還過香鑪上主簿張坦曰人名公作俗人不虚也季和曰荀令君至人家坐處三日香為我何如令君而惡我愛好也坦曰古有好婦人患而捧心嚬睂見者皆以為好其隣醜婦法之見者走公便欲使下官遁走耶季和大笑以是知坦 鄴中記曰石季龍冬月為複帳四角安純金銀鑿鏤香鑪 增開元遺事曰唐内庫中有七寳硯鑪冬寒硯凍置之鑪上硯氷自消不勞置火 又明集禮曰宋宫中導從有女冠二人執香鑪香盤 又曰元制以銀為座上插蓮花鑪鑪上罩以圓毬鏤絪緼旋轉文於上黄金塗之 又曰明以黄金為圓鑪大口細頸巨腹三足飾以鈒花有蓋為蹲龍形二飛鳳為耳
  香鑪三
  原銀塗 金鏤晉東宫舊事曰泰元二十二年皇太子納妃王氏有銀塗博山連盤三升香鑪二 下詳鄴中記 四周 九層西京雜記曰長安巧工丁緩作九層卧褥香鑪一名被中香鑪本出房風為機環轉之者運四周 又曰丁緩作博山香鑪鏤以竒禽怪獸皆自然能動 増金猊 寳鴨詩餘云金猊夜煖羅衣暗袤香煤 古詞云寳鴨香凝袖 蟠龍 睡鴨上詳劉繪詩 唐李商隠詩曰睡鴨香鑪團夕曛 鳯口 鵲尾李煜偽長秋周氏居柔儀殿有主香宫女其焚香之器曰把子蓮三雲鳯折腰獅子小三神卍字金鳯口嬰玉太古容華鼎凡數十種金玉為之 王琰𠖇祥記云費崇先少聽信佛法每聽經以鵲尾鑪置膝前出煙 消氷事文類聚云宗超嘗露壇行道奩中香盡自然滿溢鑪中無火煙自出 下見前開元遺事 原坐側置 車前用盧諶祭法云香鑪四時祠坐側皆置徐爰家儀云婚迎車前用銅香鑪二 増四人舉 二童捧南史云庾仲文貪賄何尚之奏選令史章龍向臣説亦歎受納之過言實得嫁女銅鑪四人舉乃勝細葛斗帳等物不可稱數開元遺事云都下大豪王元寳好賓客務華侈嘗於寢帳牀前雕矮童二人捧七寳博山鑪自暝焚香徹曉 原吳泰筮 増陶母夢集異記云㑹稽盧氏失博山香鑪使吳泰筮之泰曰此物質雖為金其象實山有樹非林有孔非泉閶闔風至遂發青煙此香鑪也語其主處求即得 南史云陶𢎞景母郝氏夢兩天人手執香鑪来至其所已而有娠
  香鑪四
  原詩古詩曰四坐且莫諠願聽歌一言請説銅鑪器崔嵬象南山上枝似松栢下根據銅盤雕文各異類離婁自相連誰能爲此器公輸與魯班朱火然其中青煙颺其間順風入君懐四坐莫不歡香風難久居空令蕙草殘 齊劉繪詠博山香鑪詩曰參差鬱佳麗合沓紛可憐蔽虧千種樹出沒萬重山上鏤秦王子駕鶴乗紫煙下刻盤龍勢矯首半銜蓮傍爲伊水麗芝蓋出巖間復有漢游女拾羽弄餘妍榮色何雜揉縟繡更相鮮麕麚或騰倚林薄杳芊眠掩華終不𤼵含熏未肯然風生玉階樹露湛曲池蓮寒蟲飛夜室秋雲沒曉天 増唐温庭筠詠博山香鑪詩曰博山香重欲成雲錦段機絲妬鄂君粉蝶團飛花轉影彩鴛雙泳水生紋青樓二月春將半碧瓦千家日未曛見説楊朱無限淚豈能空爲路岐分
  原賦梁昭明太子銅博山香鑪賦曰稟至精之純質産靈岳之幽深經般倕之妙旨運公輸之巧心有薰帶而巖隠亦霓裳而升仙寫嵩山之巃嵸象鄧林之芊眠方夏鼎之瓌異類山經之俶詭制一器而備衆質諒兹物之為侈於時青女司寒紅光翳景吐圎舒於東岳匿丹曦於西嶺翠帷已低蘭膏未屏爨松柏之火焚蘭麝之芳熒熒内曜芬芬外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似慶雲之呈色如景星之舒光齊姬合歡而流盼燕女巧笑而蛾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超公聞之見錫粤文若之留香信名嘉而器羙永服玩於華堂 陳傅宰博山香鑪賦曰器象南山香傳西國丁緩巧鑄兼資匠刻麝火埋朱蘭煙毁黑結構危峰横羅雜樹寒夜含煖清宵吐霧制作巧妙獨稱珍淑氣氤氲長似春隨風本勝千釀酒散馥還如一碩人
  原銘漢劉向熏鑪銘曰嘉此正器嶃巖若山上貫太華承以銅盤中有蘭綺朱火青煙 李尤熏鑪銘曰上似蓬莱吐氣委蛇芳煙布繞遥沖紫微 梁孝元帝香鑪銘曰蘇合氤氲非煙若雲時濃更薄乍聚還分火微難盡風長易聞孰云道力慈悲所熏
  熏籠一
  原方言曰南楚江沔之間籠謂之篣或謂之笯陳楚宋魏之間謂之庸君今熏籠是也
  熏籠二
  原西京雜記曰漢制天子以象牙為籠上皆散花文後宫則五色 劉向别録曰淮南王有熏籠賦 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漆畫手巾熏籠二又大被熏籠三衣熏籠三 増南史曰范述曾為永嘉太守為政清平徴為遊撃將軍郡送故舊錢二十餘萬一無所受惟得白桐木火籠朴十餘枚而已 又曰卞彬性飲酒以大瓢為火籠什物多諸詭異自稱卞田居婦為傅蠶室
  熏籠三
  原詩齊謝朓詠竹火籠詩曰庭雪亂如花井氷粲成玉因炎入貂袖懐温奉芳褥體密用宜通文斜性非曲暫承君王指請謝陽春旭 梁范靜妻沈詠五彩竹火籠詩曰可憐潤霜質纖剖復毫分織作廻風縷製為縈綺文含芳出珠被耀綵接緗裙徒嗟今麗飾豈念昔凌雲増臨賀王正德詠火籠詩曰楨幹屈曲盡蘭麝氛氲
  銷欲知懐炭日正是履氷朝
  原啓梁簡文帝謝敕賚織竹火籠啓曰池水始浮庭雪向飛慈澤無涯時錫香被製此蘭枝雕斯早節文華九折用羙十鑪
  唾壺一
  原蔡邕表曰詔賜熏鑪唾壺朝廷之恩前後重疊父母之於子無以加此 西京雜記曰廣川王發魏襄王冢得玉唾壺一枚 魏武上雜物疏曰御雜物用有純金唾壺一枚貴人有純銀參帶唾壺三十枚 又曰御雜物有漆圓油唾壺四枚 王子年拾遺記曰魏文帝納薛靈芸靈芸别父母歔欷累日淚下霑衣至升車就路之時以玉唾壺承淚壺即紅色及至京師壺中淚凝如血 増唐書曰張元昌為左街副使用金唾壺 元史輿服志曰唾壺制以銀寛縁虛腹有蓋黄金塗之 法顯記曰月支國有佛唾壺白色似佛鉢
  唾壺二
  原用瓦賀循𦵏禮云藏物令用瓦唾壺一枚 増塗金宋史云顯仁太后性節儉有司進金唾壺太后令易用金塗 原侍中掌孔臧與子琳書云侍中安國羣臣近見崇禮不供䙝器猶復掌御唾壺朝廷之士莫不榮之 臨邑獻交州記曰太康四年臨邑王范熊獻紫水晶唾壺一口青白水晶唾壺各二口
  澡盤一
  増杜預奏事曰澡盤熨斗民間要用 原異苑曰中朝有人畜銅澡盤旦夕恒鳴張華曰與洛鐘宫商相諧故聲相應鑢之乃止 增大明集禮曰水盆古之洗也儀禮云設洗於阼階東南三禮圖云洗髙三尺口徑尺五寸天子黄金飾故明用黄金列瓣俗謂芙蓉様
  澡盤二
  原盛水世説云王敦初尚主如厠見漆箱盛乾棗本以塞鼻王謂厠上亦下果食遂至盡既還婢擎金澡盤盛水瑠璃盌盛澡豆因倒著水中而飲之謂是乾飯羣婢莫不掩口而笑之 増頮面宋史云李煜歸朝貧甚張洎匄索之煜以白金頮靣器與洎洎不滿意 原容五石魏武上雜物疏云御雜物有純銀盤又有容五石銅澡盤 徑丈二述異記曰長安逍遥宫門裏有澡盤面徑丈二
  澡盤三
  増傳明支廷訓新城侯浴盤傳曰侯姓陶諱以滌字子雪遠祖受帝舜型範家於河濱其後皆得賜湯邑以侯爵世其傳量頗容善令人革靣此衷長定也重黙自處見人負累不忍於大庭廣衆斥之每於暗室屋漏中潛為淘汰蓋恐翹人過亦乗其悔悟而漸移之耳人樂其善淘已也少有累輙就侯而謝絶焉侯亦不厭再三旋染旋滌以汚入者必以潔出無有抱穢終者即其人素行修潔凡遇祭祀朝㑹婚媾不敢因其故必更經洗滌然後從事自王侯卿相聖仁節烈㒺不嘉與之同清甚而深閨淑媛潛踪屏息人莫窺其形影遇侯披襟露膈顯出之而無顧慮侯亦任與其潔弗拒也或以其隨投輒受幾於無辨鮮不指更新之路為藏垢之府矣侯自信固定也曰人見我在清濁之間不知我在清濁之外湛然靜止非關吾體紛然四應豈失吾常量雖善容而性實太銳偶為不檢者所觸不覺厲聲隨之體竟受傷多方保䕶終成痼疾惟孤竹氏諳其情性不忍聽汶汶者之偶阻於祓除也日夕曲為周旋彌其滲漏亦能勉與人濯磨頼以自新者時亦不乏逮後孤竹氏以衰朽吿退侯亦不禁解體門牆遂索然冷矣其子姓散於四方者甚衆頹垣廢井皆其遺體所在
  原銘武王盥盤銘曰與其溺於人也寧溺於水溺於水猶可游也溺於人不可救也 晉傅𤣥澡盆銘曰與其澡於水寧澡於徳水之清猶可穢也徳之脩不可塵也
  澡灌一
  原東宫舊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金塗澡灌一枚 増又曰太子納妃有澡灌二枚 南史曰劉悛初與齊武帝欵好帝常至悛宅晝臥覺悛自捧金澡灌受水四升以沃盥因以與帝前後所納稱此 大眀集禮曰宋宫中導從有紫衣執金灌器一人 又曰明澡灌以黄金為之有蓋有提小口巨腹鈒花為飾
  澡灌二
  原惠遠銘惠遠法師澡灌銘序曰得摩羅勒石澡灌一枚故以此銘答之 月支有西域諸國志云月支國有佛澡灌受二升許青石名羅勒色碧玉斑受水無定隨其多少
  熨斗一
  増通俗文曰火斗曰熨 楊慎曰尉字從𡰥𡰥音夷平也後世校尉廷尉皆取從上按下使平之義熨斗申繒亦使之平 原帝王世紀曰紂欲重刑乃先作大熨斗以火熱之使人舉不能勝輒爛手與妲己為戲笑 淮南子曰糟丘生於象箸炮烙始乎熱斗注熱斗熨斗也紂見熨斗爛人手遂作炮烙之刑
  熨斗三
  原三輔故事曰董卓壊銅人十枚為小錢熨斗 増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金塗熨斗三枚 原晉書曰韓伯年數歲母殷氏以時大寒方為作襦令伯捉熨斗謂之曰且著襦尋當作複袴伯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熱今既著襦下亦當煖 隋書曰尉遲迥反於鄴時李穆在并州髙祖恐其為迥所誘遣使徃布腹心穆遽奉熨斗於髙祖曰願以此熨安天下髙祖大悦 增笑林曰太原人夜失火出物欲出銅鎗誤出熨斗便大驚惋語其兒曰異事火未至鎗已被燒失脚
  熨人
  原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金塗熨人
  伏虎一
  原周禮天官曰玉府掌王燕服凡䙝器鄭司農云褻溺器虎子也
  伏虎二
  増寳𧚌五代史云後蜀孟㫤務為奢侈溺器皆以七寳𧚌之 金飾明通紀云鄢懋卿總理鹽法廵行郡邑勢張甚至以文錦飾厠白金飾溺器飲食若流 原侍中執魏畧曰蘇則為侍中舊侍中親省起居故俗因謂執虎子始蘇則同吉茂隠茂後見則嘲之曰仕宦不已執虎子 鬼魅吹録異傳云吳時嘉興倪彦思忽見鬼魅入其家能與人語飲食如生惟不見形彦思乃延道士逐之酒殽既設道士便撃鼔召諸神魅乃取伏虎於人坐吹作角聲以亂音有頃道士忽覺背中冷驚起觧衣乃伏虎也
  鏡一
  原釋名曰鏡景也有光景也 廣雅曰鍳謂之鏡 増潛確類書曰昔黄帝氏液金以作神物於是為鑑凡十有五采隂陽之精以取乾坤五五之數故能與日月合其明與鬼神通其意以防魑魅以整疾病 軒轅内傳曰帝㑹王母鑄鏡十二隨月用之此鏡之始也 天中記曰舜臣尹壽鑄鏡 原大戴禮曰武王踐阼於鑑為銘焉銘曰見爾前慮爾後 孔子家語曰明鏡所以察形徃古所以知今 尚書洪範五行傳曰夫握方諸之鏡處深澤之下而上引太清物類相隨可不慎耶 増魏名臣髙堂隆奏曰陽符一名陽燧取火於日隂符一名隂燧取水於月並入銅作鏡名曰水火之鏡古今注云燧銅鏡以銅為之形如鏡照物則影倒向日則火生以艾承之則火出 原莊子曰至人之用心也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勝物而無傷 韓子曰古之人目短於自見故以鏡觀面智短於自知故以道正已鏡無見疵之罪道無明過之惡目失鏡無以正鬚眉身失道無以知迷惑 申子曰豈不知鏡設精無為而羙惡自備矣 文子曰夫鏡不設形故能有形吕氏春秋曰萬乗之主人之阿亦甚矣而無所鏡其
  殘亡無日矣孰當可鏡其惟士人乎鏡明已也功細士明已也功大 淮南子曰人舉其疵則怨人鑑見其醜則善鑑 又曰宫人得㦸則以刈葵盲者得鏡則以蓋巵盲者不可貽以鏡亂主不可舉其疵 又曰明鏡之始型𫎇然及粉之以𤣥錫摩之以白旃則鬚眉鬢毛可得而察 又曰鏡便於照形承食不如竹簞 又曰莫窺形於生鏡而窺形於明鏡者以其易也 賈誼子曰鏡儀而居無藏無執羙惡必至各得其當 符子曰心善知人者看如明鏡鏡以耀明故鍳人也 又曰至人之道也如鏡有明有照有引有致 荀悦申鍳曰君子有三鍳鍳乎前鍳乎人鑒乎鏡前惟順人惟賢鏡惟明夏商之衰不鑒於禹湯也周秦之弊不鍳於民下也側弁垢顔不鑒於明鏡也故君子惟鑒之務若夫測景之鏡亡鑒矣 抱朴子曰或問知將来吉凶為有道乎荅曰用明鏡九寸自照有所思存七日則見神仙知千里外事也明鏡或用一或用二謂之四規鏡 增地鏡圖曰欲知寳所在以大鏡夜照見影若光在鏡中者物在下也 原陸機演連珠曰形過鏡則照窮
  鏡二
  原戰國策曰鄒忌身體昳麗朝服衣冠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妻曰君美甚又問妾及客皆曰徐公不如也明日徐公来忌窺鏡自視知不如徐公遠矣忌入朝見王曰臣美不如徐公臣妻妾客皆云臣勝妻私臣妾畏臣客求臣也今齊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婦莫不私王朝臣莫不畏王四境莫不求王由此觀之王之蔽甚矣王乃令羣臣進諫諸侯皆朝齊 列女傳曰梁寡婦髙行者榮於色敏於行梁王聞而聘之乃援鏡割鼻梁王髙其行號曰梁髙行 増酉陽雜俎曰儛傒石岸石窟有方鏡徑丈餘照見人五臟秦始皇時號為照骨寳在無勞縣山境 原東方𦍤傳曰郭舍人曰珠籀文章背有組索兩人相見朔能知之為上客朔曰此玉之榮石之精表如日光裏如衆星兩人相覩相知情此名為鏡也 増李氏録曰舞鏡有柄漢武帝時舞人所執鏡也 西京雜記曰宣帝被收繫郡邸獄臂上猶帶史良娣合綵宛轉繩繫身毒寳鏡如八銖錢舊傳此鏡照見妖魅佩之者為天神所福宣帝從危獲濟及紹大位持鏡感咽移辰以琥珀笥盛之 原魏武上雜物疏曰御物有尺二寸金錯鏡一枚皇太子雜用物純銀錯鐵鏡四枚七寸貴人至公主九寸鐵鏡四十枚 應璩與夏侯孝智書曰遭值有道之世免致貧賤之患援鑑自照鬢已半白良可懼也 搜神記曰孫策既殺干吉每獨坐髣髴見吉在左右意深惡之頗有失後嘗治創方瘥而引鏡自照見吉在鏡中顧而弗見如是再三因撲鏡大叫創皆崩裂須臾而死 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著衣大鏡尺八寸銀華小鏡一尺二寸並衣紐百副漆奩盛蓋銀華金薄鏡三銀龍頭受福蓮花鈕鏁百副 陸機與弟雲書曰仁夀殿前有大方銅鏡髙五尺餘廣三尺二寸暗置庭中向之便寫人形體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慕容垂攻鄴苻丕遣其從弟就請救乃遺謝𤣥青銅鏡黄金婉轉繩等以之為信 白帖曰宋文帝時青州城南望池中如水有影謂之地鏡 増宋書曰劉敬宣八歲喪母四月八日敬宣見衆人灌佛乃下頭上金鏡以為母灌悲泣不勝 梁書曰武帝起兵東昏召王珍國以衆還都使出屯朱雀門為王茂先所敗及入城密遣郄纂奉明鏡獻誠於梁髙祖髙祖斷金以報之後侍宴帝曰卿明鏡尚存黄金何在珍國曰黄金謹在臣肘不敢失墜 古今詩話曰陳太子舍人徐德言尚樂昌公主陳政衰德言謂公主曰國破必入權豪家倘情縁未斷尚冀相見乃破鏡各分其半及陳亡公主果為楊越公得之徳言為詩曰鏡與人俱去鏡歸人未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樂昌得詩悲泣不已越公知之愴然召德言至還其妻 唐書曰髙季輔為吏部侍郎善銓叙人物太宗嘗賜金背鏡一況其精鑒又曰楊慎矜兄弟儀幹皆秀偉標置不凡弟慎名嘗
  視鏡歎曰吾兄弟三人盡長六尺餘此貌此才欲見容當世難矣何不使我少體弱耶 異聞集曰唐天寳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進水心鏡一面清瑩耀目背有盤龍勢如飛動明皇覽而異之進鏡官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參軍李守㤗曰鑄鏡時有老人自稱姓龍名䕶鬚眉皓白衣白衣有小童衣黒衣呼為𤣥𠖇至鏡所謂鏡匠吕輝曰老人觧造鏡為汝鑄之庶惬帝意遂令𤣥𠖇入鑪所扃户三日户開吕輝等搜覓已失龍䕶及𤣥冥所在鑪前獲素書一紙云開元皇帝聖通神靈吾遂降祉斯鏡可壁衆邪鑒萬物秦皇之鏡無以加焉又有歌曰盤龍盤龍隠於鏡中分野有象變化無窮興雲吐霧行雨生風上清仙子来獻聖聰吕輝等移鑪以五月五日於楊子江心鑄之後大旱不雨葉法善祠龍鏡於凝隂殿須臾雲氣滿殿甘雨大㴻集仙傳曰尚書郎賈師雄久蓄古鏡嘗欲淬磨吕洞賓稱回處士於笥中取藥置鏡上曰藥少歸取之既去久不来止留詩一首於佛廬扉上云手内青蛇凌白日洞中仙果豔長春須知物外煙霞客不是塵埃磨鏡人視鏡上藥已飛一㸃通明如玉 唐書曰韓休同平章事帝嘗引鏡黙不樂左右曰自韓休入朝陛下無一日歡何自戚戚不逐去之帝曰吾雖瘠天下肥矣 又曰韋表微授御史裏行不樂曰爵禄譬滋味也人皆欲之吾年五十拭鏡揃白冒遊少年間取一班一級不見其味也將為松菊主人不媿陶淵明云 秘閣閒談曰徐鉉得一鏡照面只見一眼 宋史曰王處納少時夢人持巨鑑星宿燦然剖腹納之覺而汗浹月餘心胸猶痛因留意星歴占候之學深究其㫖 徐延之曰景徳二年有軍人楊起入鳯州遁跡山於洞穴中得一鏡圍五寸背鑄水族回環三十二字銘曰鍊形神冶瑩質良工當睂寫翠對面傳紅如珠出匣似月停空綺窓繡幌俱涵影中詳其文乃粧鏡也 仇池筆記曰元豐中東坡至黄州獲一鏡其背銘云漢有善銅出自白陽取鑄為鏡清明而光左龍右虎輔之兩傍其字如粟大篆欵甚精妙白陽疑白水之陽其銅黑色如漆照人微小
  鏡二
  原金錯 銀華上詳魏武雜物疏下詳東宫舊事 九寸 三尺劉根别傳云以九寸明鏡照面視之令自識已形當令不㤀如此其神不散疾患不入 鄴中記云石季龍三臺及内宫中鏡徑有二三尺者下有純金盤龍雕飾有尺五寸者 百錬 四規夏侯湛抵疑云百鍊之鑑剔鬚眉可數而壁土不見太山 下詳抱朴子 視鹿 照犬抱朴子云昔張盖踊及偶豪成二人精思於蜀雲臺山石室中忽有四人黄絹單衣葛巾往到其前曰勞乎道士辛苦幽微於是二人顧視鏡中乃鹿也 續搜神記云林慮山下有一亭人每過此宿者或病死時有郅伯夷者宿於此明燭而坐忽有十餘人来自共蒱博伯夷密以鏡照之乃是羣犬也 珠光 石色孝經援神契云神靈滋液百寳用則璣鏡出宋均注曰大珠有光可為鏡拾遺記云周穆王時有如石之鏡此石色白如月照面如雪謂之月鏡 象兵 照鬼潛夫論云前羌始叛草創新起器械未備虜或持銅鏡以象兵或負板案以類楯惶懼擾攘未能相持 洞𠖇記云望蟾閣上有青金鏡廣四尺元光中波祇國獻此青金鏡照見魑魅百鬼不敢隐形 鑒形 晞日秦嘉與婦徐淑書云頃得此鏡既明且好世所希有意甚愛之故以相與淑荅書曰今君征未旋鏡將何施乎眀鏡鑒形當待君至 孫承鏡賦叙云余昔於吳市得鏡見即異之及晞日映水清朗眀瑩異光采流有殊衆鑑殆曠世精寳不貲之異物也増生寒透光宋史云泰寧縣耕夫得鏡厚三寸徑尺有二寸照見水底與月爭輝病熱者得之心骨生寒 夢溪筆談云世有透光鏡背有銘文二十字以鏡承日光銘文皆透在屋壁上了了分眀 神物 飛精外史檮杌云蜀王宗夀得一古鏡下有篆文十二字忽照見一青衣小兒坐酒樓上令人訪之青衣隨至曰吾失此百年矣此神物也終當化去不若還我宗夀出而與之青衣剖腹納鏡而去 龍城録云長安任仲宣家有寳鑑謂之飛精識者云三代物後有八字乃近籀篆云水銀隂精百鍊成鏡後仲宣南遊洞庭風浪泊舟夢一道士赤衣乗龍持鏡而去且云此鏡水府之寳出世有期今當歸我夢覺視箧已失所在 玻璃 靉靆梁四公記云扶南大舶從西天竺國来賣碧玻璃鏡内外皎潔置五色物於其前向明視之不見其質問其價約錢百萬貫 方輿勝畧云滿刺加國出靉靆鏡老人不辨細書掩目則明 原化鵲 増剖鯉神異經云昔有夫婦將别破鏡人執半以為信其妻忽與人通鏡化鵲飛至夫前其夫乃知之後人因鑄鏡為鵲安背上也 小説舊聞云元相國之鎮江夏也嘗秋夕登黄鶴樓遥望江濱有光若殘星焉乃令人徃觀之至其所乃釣船焉詢彼漁人云適獲一鯉乃擕来命剖腹中得古鏡二如古錢大以面相合背則隠起䨇龍雖小而鱗鬛䫇爪皆具既磨瑩則常有光耀公寳之置巾箱中及相國薨鏡亦亡去 飾帶 整冠傳曰鄭伯享王王以后之鞶鑒與之注以鏡為帶飾 山堂肆考云朱梁時趙凝氣貌甚偉毎整衣冠使人持巨鑑前後照之烏巾上微有塵即令侍伎持紅巾拂拭之 原見四鄰 知千里淮南子曰髙懸大鏡坐見四鄰 下詳抱朴子 鑒疵瑕 明好醜王粲演連珠云臣聞觀於明鑑則疵瑕不滯於體聽於直言則過行不累於身 蔡氏清化論云鏡能明人好醜而不能好醜乎人 厭魑魅 照心膽抱朴子云道士以明鏡九寸懸於背老魅不敢近若有鳥獸邪物照之其本形皆現鏡中西京雜記曰秦始皇有方鏡照見心膽女子有邪心者膽張心動始皇輙殺之 増煬帝屏 髙宗殿河洛記云隋煬(「旦」改為「𠀇」)帝喜奢侈幸江都王世充獻銅鏡屏帝甚喜擢江都通守 唐史云髙宗以武后意造鏡殿四壁皆鏡為白晝祕𭟼地劉仁軌奏事入驚曰天無二日民無二王適四座有數天子不祥上立命剔去 原臨安石 増梓州堂吳興郡記云臨安縣東五里有石鏡山東有石鏡一徑二尺四寸清亮具見人形狀錢鏐幼時照之衣冠儼然王者 唐書曰梓州有鏡堂世稱其麗 乾徳號 仁夀字宋史云宋太祖諭宰相曰年號須擇前代所未有者後改元乾徳及蜀平蜀宫人入内帝見其鏡背有識乾德四年鑄者怪之以示宰相皆不能荅翰林學士竇儀曰此必蜀物昔蜀王衍有此年號當是其歲所鑄也帝歎曰宰相須用讀書人 文苑英華序云天寳初有獻書闕下言巴蜀之間有石鏡見於巖畔仁夀之字昭然可見 金花銀葉 茂林叢竹朝野僉載云唐中宗令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造方丈鏡鑄銅為桂樹金花銀葉帝每騎馬自照人馬並在鏡中 宋朝類苑云熙寧末齊南陵耕者破冢得古鏡大小二枚徑六七寸明徹驚人其背郭皆有字可讀大為小篆小為正𨽻附篆為流水芙蓉茂林叢竹又為孤陵野鶴下有老人倚杖岸幘逍遥其間附𨽻亦為雜花皆古簡不可識其詞曰隂陽合配日月兩相㑹白玉芙蓉匣翡翠瓊瑶帶同心人心相親照心照膽保千春 原鸞鳥覩影 山雞鑑形范泰鸞鳥詩叙云罽賓王得鸞鳥甚愛之欲其鳴而不得夫人曰聞鳥得類而後鳴何不懸鏡以照之王從其言鸞鳥覩影而鳴一奮而絶異苑曰山雞愛其毛羽映水則舞魏武時南方獻之公子蒼舒令置大鏡其前雞鑑形而舞不知止遂乏死
  鏡四
  原母夢白帖云梁到溉子鏡母初孕夢懷明鏡因名 婦失風俗通云魯相臧氏之婦忽失鏡經數日從空中擲下有人言曰還汝鏡勿責之遲遲 增容成唐司空圗作容成侯傳詳後夀光王度古鏡記稱鏡為夀光先生 原菱花白帖云魏武帝乃有菱花鏡 増
  芙蓉續酉陽雜爼云唐李固遇一老姥言郎君明年芙蓉鏡下及第明年果中狀元詩賦有人鏡芙蓉之語其姥乃天神也 原響應王子年拾遺記云穆王時渠胥國貢火齊鏡人語鏡中響應 增飛舞宋史五行志云淳熙九年德興縣民家鏡自飛舞與日光相射 原撲地魏志云夏侯惇從征吕布為流矢所中傷左目時夏侯淵與惇俱為將軍軍中號惇為盲夏侯惇惡之每照鏡恚怒輙撲鏡於地 増墜水松窓録云李德裕長慶中亷問浙右㑹有漁人於秦淮垂網下深䖏忽覺力重異於常時及斂就水次卒不獲一鱗但得古銅鏡可尺餘光浮波際漁人取視之歷歷見五藏六府血縈脈動因腕戰而墜後德裕聞之周歲萬計窮索水底終不復得 原屈刀為屈刀為鏡引鏡為刀詳刀以石作蜀王本紀云武都丈夫化為女顔色羙好蓋山精也蜀王娶以為夫人無幾物故蜀王於武都擔土於成都葬之蓋地三畝號曰武擔以石作鏡一枚表其墓 増師曠鑄博異志曰天寳中陳仲弓居洛陽清化里有大井常溺人一日有敬元穎請謁飾鉛粉衣緋緑衣曰此井有毒龍請命匠淘之匠入井獲古銅鏡夜見元穎謝曰某本師曠所鑄十二鏡中第七者貞觀中為許敬宗所墮其背有科斗書云維晉新公二年七月七日午時首陽山白龍潭鑄於鼻題曰夷則之鏡 塗氏藏李璧安石詩注云李士寧道人蓬州人先得塗氏所藏軒轅山鏡洞見遠近李曾為蔡君謨正首骨出入張方平門下蓋異人也出清液古今注云平帝始元三年延陵西園神寢内御座前大鏡背清液如汗水出狀 錬
  池泥拾遺録云方丈山池泥百鍊成鏡色青可照魑魅 原祭冢得伍輯之祭冢冢中得小鏡一枚三破之尚猶明淨 増開壙獲廣異記云盧彦緒曾開壙獲寳鏡一枚背是金花持以照日花如金輪之狀 原見傾冠抱朴子曰明鏡舉則傾冠見矣 増照滯物天寳遺事云葉法善有一鐵鏡鑒物如水人每疾病以鏡照之盡見臟腑中所滯之物以藥療之竟至痊瘥正衣冠唐書云太宗謂羣臣曰夫以銅為鑑可正衣冠以古為鑑可知興替以人為鑑可明得失
  朕嘗保此三鑑以防己過今魏徵逝一鑑亡矣 照室寢樵牧閒談云孟蜀時軍校張敵得一古鏡模濶尺餘光照室寢不施燈燭將求磨滌之有貧士見而歎禮曰久知寳在蜀中一見足矣然此鏡不久當亦歸耳敵益珍藏自得鏡無疾病 當奴婢南蠻獠人俗婚姻以奴婢一人為聘無奴婢以銅鏡當之厭盗賊雲角要占云厭盗賊法三月以小形銅鏡七枚埋申地秤七百斤土覆之坎深二尺五寸
  廣二尺五寸築令堅固 照朱衣玉泉子云長興于相琮與舉人裴丘善丘有一古鏡素所寳者琮布衣時曾一照之見一朱衣吏𨗳從他皆類此 見緋袍筆談云嘉祐中有吳僧持一寳鑑齋戒照之見前途吉凶沈括伯兄為京寺丞衣緑徃照之鑑不甚分眀彷彿見人衣緋而坐不數月覃恩賜緋袍燎一枚幽明録曰宫亭湖邊傍山門有石數枚形圎若鏡明可鑑人謂之石鏡後有人以火燎一
  枚至不復光明人眼亦失明 破三段塵史云安陸石巖邨耕夫得一鏡光明瑩然不為土所蝕視之可見十餘里外草木人物三人者互欲得之遂破三段猶照數里 仙銅傳清異録云王希黙簡澹無他好唯以對鏡為娛整飾理鬚終日無倦以杜子羙有勲業頻㸔鏡之句遂作策勲亭自號勲叟收古今善鏡典衣償無難色居長洲結親友之蓄異鏡者數人間日㑹飲出鏡𫝊玩評品抵掌極歡而罷鄉人目曰鏡社又集載凡言鏡者成二十卷號仙銅傳 古鏡記隋王度作古鏡記 執鏡誡唐姚崇元之執鏡誡云秦樓明鏡鑒有餘輝色自凝曉光能洞微飾以盤組匣以珠璣龍繞池卧鳥臨月飛對鏡吟唐長孫佐輔有對鏡吟見後 馮尉郤鏡新語云馮履謙補河北尉有部
  人張懐道任河陽尉與謙有舊餉一鏡謙召羣吏徧示之咸曰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之羙者甚嘉也謙曰此張公所致也吾効官但以俸禄自守豈私受遺哉昌言曰清水見底明鏡照心余之効官必同於此復書於使者乃歸之聞者欽尚 吕相辭鏡歸田録云吕蒙正為相有朝士藏古鏡能照二百里欲因公弟獻以求知公曰吾面不過楪子大安用照二百里辭之 原表裏有眀西京雜記云髙祖初入咸陽宫有方鏡廣四尺髙五尺九寸表裏有明人来照之則倒見以手捫心来則見腸胃五臟歷然無硋 毫細必察潯陽記云石鏡在山東上有一圎石懸崖明浄照人毫細必察故號石鏡 循市問疾列仙傳云負局先生語似燕代人因磨鏡循市每問主人無有疾苦者若有輒出紫丸赤藥與之 取資㑹葬海内士品曰徐孺子嘗事江夏黄公公卒孺子徃㑹葬無行資以致齎摩鏡具自随每所在賃摩鏡取資然後得前既至祭畢而退 魅置甖中續搜神記云王文獻曾令郭璞筮已一年中吉凶璞曰當有小不吉利可取廣州二大甖盛水置牀張二角名曰鏡好以厭之某時撤甖去水如此其災可消至日㤀之㝷失銅鏡不知所在後撤去水乃見所失鏡在於甖中甖口數寸鏡大尺餘王公復令筮鏡甖之意璞曰甖違期故致此妖邪魅所為無他故也使燒車轄而鏡立出 鬼内器裏異苑云吳興許寂之太元中忽有鬼怪攝取大鏡以内器裏 未嘗屢疲世説云晉孝武將講孝經謝公兄弟與諸人私相講習車武子欲問謝謂袁彦伯曰不問則徳音有遺多問則重勞二謝袁曰何嘗見明鏡疲於屢照 不可以茹毛詩曰我心匪鑒不可以茹注茹度也但知方圓不能度真偽 増背篆三公齊書云綦毋珍之有銅鏡背有三公字嘗語人云徴祥如此何患三公不至 影成一相天寳遺事云宋璟未第時於日中覽鏡鏡影成一相字以此自負遂修相業後如其志 日蝕亦昏隋唐嘉話云蘇威有鏡日蝕既鏡亦昏黒無所見威疑左右所汚不以為意他日日蝕半缺其鏡亦半昏如之於是始寳藏之後樝内有聲如磬尋之乃鏡聲也 月盈則見墨客揮犀云慶歴中有宦者謫居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藏一古鏡圎徑尺餘云是禁中舊物背鑄兔形甚精巧毎至月滿夜持鏡當月照之則見兔形却在鏡中 蘇綽舊物隋唐嘉話云御史王度家有寳鏡云是蘇綽家舊物大業中有外國僧至云宅上常有碧光連日絳氣屬月此寳鏡氣也但以金煙熏之玉水洗之金膏塗之珠粉餙之雖藏泥中不晦矣蒲陜間疫甚度令小吏張龍駒持鏡照之諸病者皆驚起云見龍駒持一月來相照並愈其夜龍駒夢一人朱冠紫服曰我即鏡精也名曰紫珍 芸叟家藏畫墁録云宋張芸叟家藏古鏡傳為楊妃故物徑尺許厚七分背文精古有銘其略曰粉壁交映珠(⿱𥫗亷)-- 簾對看潛窺聖淑麗則常端 照數十里南墅閒談云何逺幼隨父宦河朔有人持古鏡云可照數十里因試之郊外鏡中隠隠如飛蠅不絶詢之乃二十里開河擲土空中也 應十二時潛確類書曰范文正公家古鏡背鑄十二時如博棊子毎至此時則博棊中明如月循環不休 路隋不引唐書曰路隋方嬰孺知父泌死賊中日夜號泣母嘗告隋貌類父遂終身不引鏡 韓皐弗視唐書曰韓皐貌類父既孤不復視鏡
  鏡五
  原詩梁簡文帝鏡詩曰錙銖恒在側誰言覽鏡稀如冰不見水似扇長含暉全開玳瑁匣并卷織成衣脱入相如手疑言趙璧歸 髙爽詠鏡詩曰初上鳯皇墀此鏡照蛾睂言照長相守不照長相思虚心㑹不採貞明空自欺無言此故物更復對新期 何遜詠鏡詩曰珠(⿱𥫗亷)-- 簾旦初卷綺機晨未織玉匣開覽形寳臺臨浄飾對影獨含笑㸔光時轉側𦕅為出繭睂試染夭桃色寳釵如可間金鈿畏相逼蕩子行未歸啼妝坐相憶 朱超道詠鏡詩曰折花須自插不用暫臨池當由可憐面偏與鏡相宜安釵釧獨響刷𩯭袖俱移唯餘心裏恨影中恒不知 王孝禮詠鏡詩曰可憐不自識終爾因鏡中分睂一等翠對面兩邉紅轉身先見動含笑逆相同猶嫌鏡裏促㸔人未好通 周庾信詠鏡詩曰玉匣聊開鏡輕灰暫拭塵光如一片水影照兩邉人月生無有桂花開不逐春試挂淮南竹堪能見四鄰 陳孔範和陳主詠鏡詩曰虎賁愁興日龍鏡覽顔時懐恩未得報空歎髮如絲 隋李巨仁賦得鏡詩曰魏宫知本姓秦樓識舊名鳯從臺上出龍就匣中生無波菱自動不夜月恒明非唯照佳麗復得厭山精 増唐白居易詠百錬鏡詩曰百錬鏡鎔範非常規夙晨置處靈且竒江心波上舟中鑄五月五日日午時瓊粉金膏磨瑩已化為一片秋潭水鏡成將獻蓬萊宫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長史手自封人間臣妾不敢照背有九五飛天龍人人呼為天子鏡我有一言聞太宗太宗嘗以人為鑑鍳古鍳今不鑒容四海安危居掌内百王理亂縣心中乃知天子别有鏡不是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百錬銅 李益府試古鏡詩曰舊是秦時鏡今藏古匣中龍盤初挂月鳯舞欲生風石黛曽留殿朱光適在宫應祥知道泰鑑物覺神通肝胆誠難隠妍媸信易窮幸居君子室長願免塵𫎇 仲子陵府試古鏡詩曰萬里秦時鏡從來抱至精依臺月自吐在匣水常清爛爛金光𤼵澄澄物象生雲天皆洞鑒表裏盡虛明但見人窺膽全勝響應聲妍媸定可識何處更逃情 張佐府試古鏡詩曰樓上秦時鏡千秋獨有名菱花寒不落冰質夏長清龍在形難掩人來膽易呈昇臺宜逺照開匣乍藏明皎色新磨出圎規舊鑄成愁容如可鑑當欲拂塵纓劉禹錫摩鏡篇詩曰流塵翳明鏡嵗乆看如漆門前
  負局生為我一摩拂蘋開緑池滿暈盡金波溢白日照空心圎光生幽室山神神氣沮野魅真形出却思未磨時瓦礫來唐突 薛逢靈臺家兄古鏡歌曰一尺圎潭深墨色篆文如絲人不識耕夫云住赫連城赫連城下新耕得鏡上磨瑩一月餘日中漸見菱花舒金膏洗拭鉎澀盡黒雲吐出新蟾蜍人言此是千年物百鬼聞之形暗慄玉匣曽經龍照來豈宜更鑒農夫質有時霹靂半夜驚窗中飛電如晦明盤龍鱗脹玉匣溢牙爪觸風時有聲耕夫不解珍靈異翻懼赫連神作祟十千賣與靈臺兄百丈靈湫坐中至溢匣水色如玉傾兒童不敢窺泓澄寒光照人近不得坐愁雷電秋中生吾兄吾兄須愛惜將來慎勿虚抛擲興雲致雨㑹有時莫遣紅妝穢靈跡 李羣玉古鏡詩曰明月何處來朦朧在人境得非軒轅作妙絶世莫並瑶匣開旭日白電走孤影泓澄一尺天徹底涵霜景冰輝凛毛髪使我肝膽冷雲天入掌握爽朗神魄静不必負局仙金沙發光炯隂沈蓄靈怪可與天地永 宋汪藻古鏡行曰我有辟邪鏡得之咸陽宫其隂為天池一母將九龍旁書負圖字土蝕如旋蟲緘以駭雞珍妙極倕之工請言照逺近千里秋毫空豈不鑒脂澤所貴肝膽通問誰為此器太古非人功客聞重歎息意欲窺靈蹤髙臺不辭倚恐客難稱容繩窮匣半啓四室來悲風日車當晝留羞澀如頑銅森然髮上指凛若凌霜鋒我還撫客手此豈世寳同揮淚兩無言掩鏡鞶囊中 元吳炳詠古鏡詩曰雁去悲銀海螭蟠泣鬼工黃腸迷漢柏野火上秦蓬濃翠疑螺黛鮮硃漬守宫漆添燈暈黒文滅繡奩紅一旦珠還浦千年劒出豐霧餘空黯澹雲在月朦朧伏獸銜絲結䝉絺畫羽蟲粉緜施宛轉臺玉刻玲瓏匪茹曽申誡惟明可保躬他時錫鞶鑑來照夢中熊 明劉基古鏡詞曰百錬青銅曽照膽千年土蝕萍花黶想得𤣥宮初閉時金精夜哭黄鳥悲魚燈引魂開地府夜夜精光射幽户盤龍隠見自有神神物豈肯長湮淪願循蟾蜍騎入月將與嫦娥照華髪
  原賦晉傅咸鏡賦曰順隂位於西裔采秋金之剛精醮祝融以致虔命歐冶而是營晞日月之光烈儀厥象乎曜靈清邈明水景若朝陽不將不迎應物無方不有心於好醜而衆形其必詳同實録於良史隨善惡而是彰猗猗淑媛峨峨后妃眷春榮之零悴懼玉顔之有衰盼清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而自鏡競崇姱以相暉若乃雲髻亂於首赬黛渝於色設有乏於斯器兮孰厥貌之能飾與喑瞽而同昧兮近有面而不識君子知貌之不可以不飾則内省而自箴既見前而慮後則祗畏於幽深察明明之待瑩則以此而洗心覩日觀之有瑕則稽訓於儒紳夫然尚何厥容之有慢而厥思之有淫 梁劉緩照鏡賦曰夜籌已竭曉鐘將絶窗外明來帷前影滅荆王欲起侍妾應還前齋上幔内閣除關開屏易疊卷簾難扳搔頭斂髻釵子縈鬟階邉就水盤中光映訝宿粉之猶調笑殘妝之不正欲開奩而更飾乃當窗而取鏡臺本王宮氏姓温背後銘文宜子孫四面廻風若流水勾欄□匝似城門分明似無礙影前彌可愛近來顔色不須紅即時好睂猶約黛世間好鏡自無多唯聞一箇比嫦娥曽經玉女照屢被仙人磨論時不假著法用自應須夏天金薄漠秋日寳茱萸銀纒辟鬼咒翠厄護身符空處宜應描非是畏釵梳 周庾信鏡賦曰天河漸没日輪將起燕噪吳王烏驚御史玉花簟上金蓮帳裏始摺屏風新開户扇朝光晃眼早風吹面臨桁下而牽衫就箱邉而著釧宿鬟尚卷殘妝己薄無復脣朱纔餘睂萼靨上星稀黃中月落鏡臺銀帶本出魏宫能横却月巧挂廻風龍垂匣外鳳倚花中鏡乃照膽照心難逢難值鏤五色之盤龍刻千年之古字山雞看而獨舞海鳥見而孤鳴臨水則池中月出照日則壁上菱生暫設妝奩還抽鏡屜競學生情争憐今世鬢齊故略睂平猶剃飛花塼子次第須安朱開錦蹹黛雜油檀脂和甲煎澤漬香蘭量髻𩯭之長短度安花之相去懸媚子於搔頭拭釵梁於粉絮梳頭新罷照著衣還從妝處取將歸暫㸔弦繫懸知纈縵衫正身長裙斜假襻真成箇鏡特相宜不能片時藏匣裏暫出園中也自隨 増唐趙自勵八月五日花萼樓賜百官明鏡賦曰偉其爛矣光生炯爾明𤼵色洞秋水精函夜月均曲池之引照或淺或深比太陽之圎明不盈不闕咨爾千品勗爾萬官欽哉明主之錫訓爾為臣之難手平者必正體静者必安水清則鑑徹表直則影端居燥濕而不變是之謂可乆無小大而虚受是之為内寛可以勵心者堅白可以接翼者鵷鸞擬兹鏡之在匣則何憂乎考槃於是羣公卿士警扈仙蹕寵賚自天恩深此日執明鏡者無所私其照對明鏡者無所隠其質並陳力以効能各呈材而獻術莫不再拜稽首奉承天子之休僃有徳於咸一 崔膺金鏡賦序曰鏡之鑒也雲不能蔽風不能揺涵虚待物物莫之撓有同君子執恒徳不惑於變故志而賦焉賦曰太隂之精流為金英隐耀山谷待人啓明在鏡未辨因扣得聲良工懐擇銷錬專誠我非工不能成器工非我無以𤼵名於是考斗建𠋫天清波上飛燄日中鑄成磨洗既畢澄瑩秋日玉匣初開寒光飛出仰映晴空天地洞通萬象在中虚涵不窮湛為寒潭揺為飛電任在公以無心有妍媸而自見鬼無遁靈怪無隠形潛應變蝕氣運清冥向陽烏而燧𤼵照金波而水冷或青春曉霽挂於黃庭照耀承霤皓景延晝乍見紅顔之外透忽驚粉壁而中漏待物以虚無大不受煙蘿遥列於階前青翠倒寫於堂後或夜懸髙閣或逺臨澄江色合天而為一規分月而成雙元蟾躍影於藻井姮娥飛豔於前窗有時深房倚在暗壁隔簾帷之重掩誘雲山而入隙方髙臨以思𤣥見寥天之凝碧若乃窮隂嵗暮風沙號怒雲掩七曜而光絶波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百川而影滅宇宙晦䝉我獨皎潔羣物蕩揺不撓澄徹時清則動日月而揚輝天昏則與氣霧而迥别人皆持此以飾容余將鑒之以明節 張彚千秋鏡賦曰考工垂典匠人有作或鑄或鎔是磨是削刻以為龍鏤以成鵲初臨玉扆透鸞影而將飛末對金墀拂菱花而不著徒觀其用之則滿舍之則虚固無私於物類非取鑒以焉如爾其提握見重光芒未歇若清潭之無泥類瑶池之有月如以題古字隠盤龍無藏菲薄無漏纎濃映空而天地且霽照逺而山河更重豈獨淋漓玳瑁之牀澄徹芙蓉之帳熒熒綺疏之下皎皎青樓之上有羙人兮無良媒飾蛾睂而相向者也 喬琳太原進鐵鏡賦曰晉人用鐵兮從革無方其或五金同鑄百鍊為鋼雕鐫而雲龍動色磨瑩而冰雪生光爛成形於寳鏡期將逹於明王故有徹侯居守方物底貢擇使而天騜共飛登車而海月相送妍媸之鑒已久肝膽願呈者衆鏡之既明星衢是亨列照而三光共霽凝輝而四海俱清應人無疲知道不虚受處已不厚見心乎砥平若乃宇宙清朗提攜偃仰旁窺而山澤入懐俯視而雲霄在掌雖因時而委照不𠋫物以呈象圎規可轉處順之物攸先勁質無虧持盈之道彌張墨客因進而歌曰金之精兮衆寳所參鏡之明兮羣象所含清至瑩兮氛埃不雜明至察兮醜類相慙幸忝秦臺之一鑒與飛鵲而圖南 何據鏡花賦曰金鏡精寳兮珠秀華臺插珊瑚之樹鈎垂菡萏之花映若無質循則有體洞碧空其何際澄清潭其絶底鸞舞翮於曈曨龍怒鱗於清泚淮南王懸而玩之東方朔見而稱曰此瑾瑜之榮碝磩之英負隂而内景冰徹面陽而外景花明惚兮恍其中有象杳兮冥其中有精爾乃遇妖閑之佚女值清爽之芳時爭捧鴛匣臨乎鳳墀既飜輪而隠耀又飛花以生姿如玉之明如雪之皎度翠璧以星落薄乗鹿而霜皛拂髙凌深縁隟入奥乍滅沒而在空遂迷失其所造徒羙夫不根不蔕扈扈煌煌若漢皐靈媛觧仙佩洛川神女獻明璫似珠玉之皎皎日月之相望芒角璀錯罔兩揺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至用在無兮搏之不得極虚為有兮應而不藏淮南王曰㫖哉大夫之體物也 又古鏡賦曰此鏡何代良工鑄成四規是徹百鍊彌輕裁冰比麗止水侔清時開寳匣以厭山精時既荷於提挈敢有疲於將迎所以圖象必盡遇態必呈天地不藏毫髪不形悦孤鸞之舞影怨垂淚之表情曉挂玉堂將助晴陽之照夜流金鵲不譲太隂之明夫其月曙開奩窗昏啓闥目短自見因君以達髪亂未理待我將豁曩者久積氛霧半霑沙土蟾埋影澀痕深翳聚其性不耗其器不窳何造化之寄物歴春秋之萬古幸得懐鉛再治負局斯臨盤龍發彩元兔生隂篋笥見賞淄塵不侵鑒窮髙逺光燭湮沈舉棄物於未廢喜昔人之遺音何異荆山辨玉豐城識劔蓂莢虧而轉麗平冰鋪而不陷近日而陽燧無燄向人而𤣥髪奪鑒若乃秦樓對月魏乗臨珠共照而車中轉麗䨇明而臺上不孤持衡在人銓署重其進退元龜不逺掌握通於有無夫其創物斯妙成規作典蓋視有同異而鑒無深淺秦得金以龍興夏亡玉而國翦喻無不至作戒示於後昆湛而不流比水通於上善國工是作端形是託將審已於寸心察衆人之所惡 王起照寳鏡賦曰先賢錬金鏡之英照懐寳之精寳之産兮逾祕鏡之瑩兮至明藏諸土中雖沈埋而為恨引於地表終錯落而皆呈将竭工巧灼爍堅貞以通幽為用以利物為情豈惟雕盤龍而耀彩鏤飛鵲而増榮若乃金玉方潛珠璣未出或山藪而埋照或土石而混質連城之價蔑聞照乗之光遂失雖卞和之欲獻我色猶深雖隋侯之見求我藏猶宻然後玉匣啓銀華溢用物而不將不迎隨人而無固無必乃夜入榛蕪傍求瑾瑜冰彩前射月華正孤將善價而無隠與佳氣而相符在樓臺之中我用無展當藍田之下厥道斯殊遂使的皪珠色朗然合契皎潔瓊華洞然無翳時映山𤣥之氣乍透菱花之際璞由是而成琢金因之而作礪是知鏡能融朗寳莫沈潛彼照膽而必徹此藏器而無淹集琬琰之資鸞形乍合騰磨礱之色虹氣斯占固其涵清明之質體虚無之道滿堂由是而獲珍厚地詎聞乎藏寳豈比夫魏宫之所施秦臺之所持鑒鉛華之小者曷懐異而求之况有處幽沈戢光耀媿無不琢之質復仰無私之照
  原銘漢李尤鏡銘曰鑄銅為鑑整飾容顔修爾法服正爾衣冠 晉傅𤣥鏡銘曰人徒鑒於鏡止於鑒形鑒人可以鑒情 梁簡文帝鏡銘曰金精玉英氷輝沼清髙堂懸影仁夀摛聲雲開月見水浄珠明 陳江總方鏡銘曰此鏡以照著衣鏡背圗刻八卦二十八宿仁夀殿前無以加斯雕麗也𤣥枵命巧仲呂呈祥金鐫石漢銅鑄丹陽價珍負局影麗髙堂圗星擬蓋寫卦隨方明齊水止照與天長増輝兔苑永侍龍光 増古鏡銘曰仙山並照知水齊名花朝豔采月夜流明龍盤五瑞鸞舞䨇精𫝊聞仁夀始驗銷兵 古鑑銘曰漢有善銅出丹陽和以銀錫清且明左龍右虎向三光朱雀𤣥武順隂陽尚方作鑑真大好上有仙人不知老渴飲玉泉飢食棗
  増傳唐司空圖容成侯傳曰容成侯金炯者本蜀郡嚴道人附山而居同族中多見搜採其先因秦時調𤼵請尚方輸作世苦之乃誡子孫易其服色必以清厲自進後徙居上洛㑹郡中盧生范生皆傳修錬之術委質相資因砥磨以致用上聞而器之召見嘉其鑒局且謂毫髪無隠屢顧之歴試臺閣號為明逹挾奸邪以事上者見之膽慄輙自披露至於婦人女子媚惑之態亦不能掩也其察察如此是雖造物無私圎方不礙然疵陋者終惡忌積毀於上以為背面不相副炯亦自病於狹中不能以塵垢混其跡竟被擯斥後亟有月蝕之變時宮中漏下數刻上臨軒念其規益復召俾道其所以然者扣之響應不疲上異焉命以容成侯奉朝請而宗人派居廣陵者炫飾求售陷為輕薄子權戚中或撫然自喜則狎玩不厭至或被以組繡蓋其俯仰取容雖穿鼻服役亦無恥耳既稍進炯又鄙其為人乃復以讒廢歸老於家太史公曰炯之逺祖當軒轅時以化服祝融氏得薦於上能強記天象地形草木蟲介萬殊之狀皆視諸掌握蓋其術亦規模於洪範耳物怪遇之莫不喘息自廢故益親幸上晨興必先至側與冠冕者偕進號為夀光先生其後子孫稍衰流寓太原者始尚元亦以精鍊見重至炯雖任用兢兢惟恐失墜然不善晦匿果為邪醜所疾㡬不能免噫大雅君子既明且哲以保其身難哉
  鏡臺一鏡匣附
  原魏武雜物疏曰鏡臺出魏宫中有純銀參帶鏡臺一純銀七子貴人公主鏡臺四 晉東宮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服用有瑇瑁細漏鏡臺一 劉義慶世説曰劉聰為玉鏡臺温嶠辟劉越石長史北征得之後娶姑女下焉 宋元嘉起居注曰韋朗為廣州刺史作銅鏡臺一具御史中丞劉禎奏請以見事免朗所居官 増酉陽雜俎曰元和初海陵夏侯乙庭前生百合花大於常數倍異之因𤼵其下得甕匣十三重各匣一鏡第七者光不蝕照日光環一丈其餘規銅而已
  鏡臺二
  原瑇瑁見前 珊瑚古詩曰珊瑚挂鏡爛生光 七寳三國典略曰胡太后使沙門靈昭造七寳鏡臺合有三十六户每户有一婦人執鏁才下一關三十六户一時自閉若抽此關諸門皆啓婦人各出户前 純銀見前
  鏡臺三
  原詩南齊謝朓詠鏡臺詩曰玲瓏類丹楹迢亭似𤣥闕對鳳懸清水垂龍挂明月照粉拂紅妝插花理雲髪玉顔徒自見常畏君情歇 唐陳叔逹入關詠空鏡臺詩曰即令裝飾廢彫零衢路間嫦娥與明月相共落關山増韋應物雜體詩曰沈沈匣中鏡為此塵垢蝕輝光
  何所如月在雲中黒南金既雕錯鞶帶共輝飾空存鑑物名坐使妍媸惑美人竭肝膽思照冰玉色自非磨瑩工日日空歎息 李白詩曰明明金鵲鏡了了玉臺前拂拭交冰月光輝何清圎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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