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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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八十三 御定淵鑑𩔖函 巻三百八十四 巻三百八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巻三百八十四
  器物部三盤 樽 巵 杯 盌盂 鉢 甌 甕 罌
  盤一
  增説文曰盤承槃也 原周官曰玉府掌王之金玉若合諸侯則供珠盤玉敦 禮記曰湯之盤銘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孫卿子曰君者盤也民者水也盤圓則水圓盤方則水方 增淮南子曰窺靣于盤水則圓于盃水則修靣形不變其故有所圓修者皆所自窺之異也
  盤二
  增搜神記曰髙辛氏有老婦人得耳疾醫為挑治得卵大如繭盛以瓠離之以盤俄而卵化犬因名槃瓠 原左傳曰莒人伐我東鄙圍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鄆取其鍾以為公盤 史記曰毛遂謂楚王之左右取雞狗馬之血來毛遂奉銅盤血而跪進之楚王曰王當歃血而
  定從次者吾君次者遂定從于殿上遂左手持盤而右手招十九人曰公相與歃此血于堂下公等録録所謂因人成事者也 增陳思王集曰明帝承露盤在芳林圃中上盤徑四尺九寸下盤徑五尺銅龍繞其根 鄴中記曰石虎皇后浴室中有雙長生樹又安槃受十斛于二樹之間 沈約宋書曰髙祖儉諸子食不過五醆盤 隋書曰上賜王公以下射楊素箭為第一上以外國所獻金精盤價值巨萬賜之
  盤三
  原五辛 雙玉風土記云楚人元日上五辛盤 張平子詩云美人贈我青琅玕何以報之雙玉盤 承露 貯水史記云漢武帝造柏梁銅柱承露盤三輔黄圖云董偃以水晶為盤貯氷同色侍者謂氷無盤必融濕席誤拂盤墜碎 增落珠 響玉白樂天詩云大珠小珠落玉盤 棊天要覽云響玉棊盤與律聲相應 饋璧 置錢左傳云晉文公及曹僖負羈之妻曰吾觀晉公子之從者皆足以相國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國反其國必得志于諸侯得志于諸侯而誅無禮曹其首也子盍早自貳焉乃饋盤餐寘璧焉 五代史云謝彦章幼事葛從周從周憐其敏慧授之兵法以千錢置大盤中為行伍之狀示以進退出入之節 原盛桃 增受橘漢武内𫝊云西王母以七月七日降帝宮命侍女索桃須臾以玉盤承桃七枚大如鴨卵形圓色青以呈王母王母以四枚與帝自食三枚 謝惠連橘賦云受以玉盤登君子堂 滴雨 墮星宋史云楊佐為陵州推官州有鹽井深五十丈皆石底有柏木為幹上出井口垂綆而下方能及水歲乆幹摧敗欲易之而隂氣騰上入者輙死惟天有雨則氣隨之以下稍能施功晴則亟止楊佐教工人以木盤貯水穴竅灑之如雨滴然謂之雨盤如是累月井幹一新利復其舊 唐書云湯悦見飛星墮水盤中掬吞之文思日竒 原知寒增占景白帖云顧彦先云銅盤之凍知萬里之寒 潛確類書云郭江州有占景盤銅為之底上出細筒殆數十用時酌清水擇繁花挿筒中十餘日不衰 蒸雞 釣魚晉四王啟事云惠帝還洛陽道中有老人蒸雞素木盤中盛以奉帝後漢書云左慈有術于銅盤中釣鯔魚 漆畫 犀鏤晉陽秋云武帝時御府令蕭譚承徐循儀疏作漆畫銀盤詔殺之 劉義恭啟事云恩㫖以犀鏤金錯酒杯盤垂賜 盛櫻桃 貯梹榔藝文類聚云漢明帝以赤瑛盤盛櫻桃賜羣臣月下視之盤與桃同色皆疑是空盤 南史云劉穆之㣲時嘗造妻家已食畢求梹榔妻兄弟曰君常苦飢何忽須此及任丹陽召妻兄弟以金盤貯梹榔一斛贈之
  盤四
  增春盤四時寳鑑云立春日唐人作春餅生菜號春盤 𡰥盤出白帖 小盤呉志云焦征𦍑自享大案殽膳而以小盤飯與步卒惟菜茹而已 大盤出白帖 殘盤郭子云王光禄曰正得殘盤冷炙 遊盤鄴中記云石虎㑹上御食遊盤兩重皆金銀參帶百二十醆雕飾並同其參帶之間菜茰盡㣲如破髪近看乃得見動遊盤則圓轉也 丹金盤抱朴子云以丹金為盤置食其中令人長生 原白玉盤應劭漢官儀曰封禪壇南有白玉盤盤中有玉龜增象牙盤古樂府云琉璃琥珀象牙盤 水晶盤交州襍事云太康四年刺史陶
  璜表送林邑王范熊所獻縹紺水晶盤各一枚 瑪瑙盤唐書云裴行儉初平都友遮匐獲瓌寳不貲蕃酋將士願觀焉行儉因宴徧出示坐者有瑪瑙盤廣二尺餘文采粲然軍吏趨跌盤碎惶怖叩頭流血行儉曰爾非故也何至是色不少吝 瑠璃盤唐書云代宗時路嗣恭進琉璃盤徑九寸以為至寳及破元載家得琉璃盤徑一尺 黃金盤後魏書云太武帝作黄金盤十二具鏤以白銀錯以玫瑰珠玉 烏瓦盤脩復山陵故事云武帝悼后𤣥宮漆烏瓦盤一枚 吐銅盤續齊諧記云許彦遇一書生云脚痛求寄鵞籠中前行息樹下生口吐一銅盤具肴饌酒數行又吐一美女子美男子共酌日晩生悉納口中留銅盤與彦 畫粉盤唐書云呉越王錢鏐置粉盤于卧内有所記即畫粉盤中 賜沈義神仙𫝊云沈義為人所迎見老君以金案玉盤賜之 與許彦見上轉十二時潛確類書云唐内庫有一盤色正黃圍三尺四周有物象如辰時草間皆戲龍轉已則為蛇午則成馬號十二時盤 原廣五十丈神異經云西北荒異國有金樓上有銀盤廣五十丈中有明珠大數丈光照千里
  盤五
  原詩梁沈約咏竹㯽榔盤詩曰梢風有勁質乗用道非一平織方以文穹成圓且宻
  原賦魏毌丘儉承露盤賦曰樹根芳林濯景天池嘉木靈草緑葉素枝飛閣鱗接而從連層臺偃蹇以横施龜龍怪獸嬉遊乎其中詭類壯觀襍遝衆多若乃肇制模鎔應變入神窮數極理究盡物倫命班爾召淳均撰蘭藉簡良辰采名金于崑丘斬扶桑以為薪詔燭龍使吐火運混元以陶甄敺隂陽而役神物豈取力于烝民用能弗營不日而成匪雕匪斵天挺之靈雄幹碣以髙立干雲霧而上征蓋取象乎蓬萊實神明之所憑峻極過于閬風鳳髙翔而弗升逺而望之若紫霓下鄰雙鵾集焉即而視之若璆琳之柱華蓋在端上際辰極下通九原中承仙掌既平且安越古今而無匹信竒異之可觀又能致休徵以輔性豈徒虗設于芳園采和氣之精液承清露于飛雲
  原銘後漢蔡邕盤銘曰華盤就用以享嘉賔内納其實外若元真 李尤盤銘曰或以承觴或以受物既舉清觴又成口實 魏毌丘儉承露盤銘曰赫赫聖魏紹天惟則承露瑰生爰昭懿德下有蛟龍偃蹇虬紛上有層盤厲彼青雲修莖擢擢髙弗可及仙掌岧岧零露是集有直其體有固斯基休徵攸降神明攸持少昊惟好我后斯同以祈眉壽以保萬邦 曹植承露盤銘曰苕苕承露峻極太清神石礧磈洪基岳停下潛醴泉上受雲英和氣四充翔鳳所經匪吾明后孰能經營近歴闡度三光朗明殊俗歸義祥瑞混并鸞鳳晨棲甘露宵零神明攸協髙而不傾奉戴巍巍恭統神器固若露盤長存永貴賢聖繼迹奕世明德不忝先功保茲皇極垂祚億兆永荷天秩
  晉殷仲堪酒盤銘曰



  樽一
  增説文曰樽酒器也罍龜目酒尊也木刻為雷雲象其施不窮 原爾雅曰彞卣罍器也小罍謂之坎卣中樽也 增易曰樽酒簋貳用缶納約自牖終无咎 原周禮曰六樽犧樽刻牛形象樽象形著樽底著地壺樽大樽太古瓦樽山樽刻山雲形以待祭祀賔客之禮 增又曰司尊𢑴掌六尊六彞之位詔其酌辨其用與其實春祠夏禴祼用雞𢑴鳥彞皆有舟其朝踐用兩獻尊其再獻用兩象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讀酢也秋嘗冬蒸祼用斚𢑴黃彞皆有舟其朝獻用兩著尊其饋獻用兩壺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也凡四時之間祀追享朝享祼用虎彞蜼彞皆有舟其朝踐用兩大尊其再獻用兩山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也 原禮記曰廟堂之上罍尊在阼犧尊在西 又曰泰有虞氏之尊也山罍夏后氏之尊著殷尊犧象周尊 增又曰灌尊夏后氏以雞彞殷以斚周以黃目 又曰尊壺者靣其鼻 又曰汙尊而抔飲 又曰黄目鬱氣之上尊也黃者中也目者氣之清明者也言酌于中而清明于外也 原莊子曰百年之木破為犧尊青黄以文之其斷在溝中比犧尊于溝中之斷則美惡有間矣其于失性一也 增又曰淳朴不殘孰為犧尊白玉不毁孰為珪璋道德不廢安取仁義 又曰市上之人有善戴尊者累千尊而行有與之更者行道未半而以其尊顛 原淮南子曰聖人之道猶中衢而設尊邪過者斟酌各得其宜 又曰夫奉一爵酒不知于色言其輕也挈一石尊則白汗交流言其重也况羸天下之憂而任海内之事者乎二者重于尊亦逺矣增又曰百圍之木斬而為犧尊龍蛇虎豹曲成文章風俗通曰坐不移尊俗説凡宴飲者移轉尊酒令人訟諍 博古圖曰
  有周乙舉尊觶謂之舉象尊全作象形而開背為尊鳬尊瓠尊䕫龍尊
  尊二
  原漢書曰成都侯商子邑為大司空貴重商故人皆敬事邑唯樓䕶自安舊節邑亦父事之不敢有闕時請召賔客邑居尊下稱賤子上壽坐百數皆離席伏䕶獨東向正坐 東觀漢記曰王霸擊賊作倡樂賊射營中霸前酒尊霸坐不動 增後漢書曰章帝建初七年槐里岐山得銅尊一枚 東觀漢記曰章帝時美陽得銅酒尊采色青黃有古文 原晉書禮樂志曰元旦獻白獸尊于殿庭蓋上施白獸獻直言者發此飲之 增晉起居注曰穆帝昇平二年尚書左丞相劉兖元日會彭城計佐虞興發白虎尊而羣觀輻凑中蘭臺令史張元不禁免元令史 鄴中記曰石虎正會殿前有白龍尊作金龍于東箱西向龍口金尊受五十斛 梁書曰劉杳博綜羣書嘗于沈約坐語及犧尊約云鄭𤣥答張逸謂為畫鳳凰尾婆娑然今無此器則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可案古者尊彞皆刻木為鳥獸鑿頂及背以出内酒頃魏世魯郡得齊大夫子尾送女器有尊作犧牛形晉永嘉賊曹嶷發齊景公冢又得二尊形亦為牛象皆古之遺器知非虗也 又曰劉之遴獻古器于東宮有金銀錯鏤古尊二枚篆銘曰秦容成侯適楚之歲造 六典曰太常寺唐武德中改隋奉禮郎為治禮郎永徽後為奉禮郎凡尊𢑴之制十有四祭祀則陳之一曰大尊二著尊三犧尊四象尊五壺尊六山罍七槩尊八散尊九山尊十蜃尊十一雞彞十二鳥彞十三斚彞十四黃𢑴
  尊三
  增上壽 飲福通典云唐千秋節受朝賀于樓上御座之東置壽尊又于樓前之東南置壽尊皆有盞斚尚食酌酒以授殿中監上千萬歲夀 玉海云祥符元年九月壬戍禮儀使言皇帝飲福酒以上尊太尉而下以罍今告廟及封禪望令尚食奉御于上尊酌酒以進以交神明之福從之 五獻七祀禮記云五獻之尊門外缶門内壺君尊瓦甒此以小為貴也 唐書禮樂志云七祀及功臣配享以壺尊二實醍齊 常滿 原不空玉海云唐李文暕調民黃金造常滿尊以獻 孔融别𫝊云融常歎曰座上客常滿尊中酒不空吾無憂矣 增神龜 銅鶴玉海云淳化元年十月髙麗王治獻神龜壽尊 朝野僉載云韓王元嘉有一銅鶴尊背上注酒則一足倚滿則正不滿則傾側飾翠羽 絡朱帶志林云先代不識犧尊但云沙畫之飾以翠羽至魏明帝時魯郡于
  地中得齊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犧尊作犧牛形乃知其足形 正義云概尊取横概之義黒漆為尊以朱帶絡腹 原賜丞相 增比君子漢書云賜丞相養年上尊注糯米酒一斗為上尊稷為中粟為下 唐書云牛僧孺對策直言時政後拜相文宗賜以𢑴尊龍勺曰精金古器以比君子 直千金 受一斛漢書曰梁孝王有罍尊直千金戒後代善寳之任后聞而欲得之王襄大母李太后曰先王有命無得以尊予人他物雖百鉅萬猶自恣任后絶欲得之王襄直使人開府取尊賜任后天子下吏騐問公卿治奏以為不孝襄誅 周禮祭器圖云罍形似壺大者受一斛刻木為之畫為山雲之形
  尊四
  增金尊李白詩云金尊清酒斗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 玉尊神異經云西北荒中酒泉美如肉清如鏡其上有玉尊取一尊復一尊與天地同休飲此酒不死又陳思王大魏篇云豐年大置酒玉尊列廣庭 銀尊呉越春秋云闔閭女自殺以銀尊送之 瓦尊潛確類書云陶匏太古禮器也陶謂陶瓦為酒尊匏瓠也謂破匏為爵 寳尊蔡邕論銘曰漢獲齊侯寳尊于槐里 翠尊七啟云盛以翠尊酌以雕觴 衢尊玉海云宋天禧四年九月二十四日賜酺詔曰思延兒齒廣置衢尊 陶尊晉書禮志云魏景初元年營洛陽南委粟山以為圓丘祀之日以始祖帝舜配房爼生魚陶尊元酒 瓢齎玉海云禜門用瓢齎注禜鄼所祭國門也齎讀為齊取甘瓢割去底以齊為尊木癭李白有山癭木尊詩見後 璙碧尊劉楨𤓰賦云憑雕玉之几酌璙碧之尊 陽燧尊劉綽有陽燧尊銘見後 魯壺尊左傳云昭十五年十二月晉荀躒如周以文伯宴尊以魯壺 齊倅尊晏子春秋云晉欲攻齊使范昭觀齊國之政景公觴之范昭起曰願得君之倅尊以為夀公命左右酌尊以獻晏子命撤去之范昭歸曰齊不可伐也吾欲慙其君晏子知之孔子聞之曰晏子不越尊爼之間折衝千里 掘地得玉海云唐開元九年三月汝州奏魯山縣之堯山白鵲見于許昌縣之唐祠掘地得古銅尊上又隱起雙鯉篆書文曰宜子孫請付史官從之 出峽還廣與記云英德縣峽山廟有先秦犧尊制作竒古嘗為權貴取去舟出峽風濤大作乃復還廟中 次山抔尊韻府云元次山居樊上石有窊顛因修之以藏酒曰抔尊銘曰誰能抔飲共比淳朴 東坡義尊韻府云東坡在黄州鄰近四五州送酒令置一器謂之雪堂義尊 龍鳳方尊博古圖云有龍鳳方尊蓋商器也 鳳虎二尊傅𤣥朝㑹賦云跱鳳虎之二尊清酟皆以停淵
  尊五
  原詩魏文帝詩曰良辰起初節髙會構歡娯明爵浮象尊珍善盈豆區 增唐李白咏山癭木尊詩曰擁腫寒山木嵌空成酒尊愧無江海量偃蹇在君門 又曰蟠木不雕飾且將斤斧踈尊成山岳勢材是棟梁餘外與金罍並中涵玉醴虚慙君垂拂拭遂忝玳筵居 皮日休咏酒尊詩曰犧尊一何古我抱期幽客少恐消醍醐滿疑烘琥珀猨窺曾撲瀉鳥踏經欹仄度度醒來看皆如生死隔 陸龜䝉和皮襲美酒尊詩曰黃金即為侈白石又太拙斷得竒樹根中如老蛟穴時招山下叟共酌林間月盡醉多忘言誰能作天舌
  增賦唐李君房白獸尊賦曰酒以養德則盛于尊尊之用獸可得而言若乃王春會朝初正元吉穆穆嚴宸濟濟良弼元化凝以垂衣讜詞進于造膝則從繩之義斯正投水之言自必是以白獸在司尊𢑴舉酒攫地空象夫□髵揚睛欲聞乎哮吼信履尾而不咥雖編鬚而何有俾夫嘉話允臧晬容有光尊則雲飛而山峙獸乃白質而黑章物盛其容若耽耽而視君能納諫遂諤諤而昌嘉言既藥用舉夫爵所以展其威儀匪空留乎斟酌獸之為尊用舍有時獸之喻人猛毅在茲懼威則君之設謬矣忘諫則臣之節殆而酌之伊何惟器所禀禮殊百拜味珍千品皇恩既錫且同夫湛湛露斯君德不囘寧比夫厭厭夜飲彼美觩然太階之前與諫鼔而齊致比撲滿而能全斯期箴闕用以旌賢將同衢尊之道幸注焉而酌焉 孟康期金尊含霜賦曰夫何卜晝之不暇以清夜之方乆垂玉漏之未窮賴金尊兮有酒霜入室兮夜何長尊含霜而醴澈霜覆醴而金光適足勁乎玉性亦何傷乎酒香夫如是尊既可賞霜亦可觀味資蘭桂影奪綃紈疊華彩于銀燭散餘光于玉盤况東堂清敞北斗闌干在公載宴廢寢相歡心飲氷兮猶熱酒飛霜兮豈寒斯蓋為上台之式百辟少宰之設九流明命充選俾士全謀五權立而羣才入鏡三人行而一人同舟並錯薪于翹楚異攀桂之淹留每賞崇乎夜隙故尊列而霜浮于是星歲遒盡地有寒沍引颺風烏徘徊玉兔杯上霧起鑪前香覆對尊影而霜含况霜姿而粉傅非兕觥其觩粲乎自舉會心絜矩凝然抱素于是執簡為名比玉同貞結而能白沖而不盈光露寢之舊席刻神鐘之逺聲豈獨坐中藏器酒上含情者哉 裴度黃目尊賦曰動明酌而曼醁騰光澄舊汙而圓規納照原銘後漢崔駰尊銘曰惟歲之元朝賀奉尊金罍犧象嘉禮具存獻酬交錯萬國咸歡 李尤尊銘曰樽設在堂以俟俊乂三山共承雕琢錯帶 蔡邕酒尊銘曰酒以成禮弗繼以淫德將無醉過則荒沈盈而不沖古人所箴尚鑒茲器茂朂厥心 晉孫綽陽燧尊銘曰大將體物妙思入神儀彼靈禽制器為人虗以含有文以飾身湛此𤣥醴延我嘉賔興懐寄咏聊以標設詳觀茲器妙巧竒絶酌焉則注受滿則側吐瀉適會未見其竭與之無若施而有節元應忘知功存不伐王公擬之德齊上哲 宋何偃常滿尊銘曰貞明麗象呉食中望唯茲竒器神絶莫尚斟酌賦受不踰其量鳬鷖之詩豈伊異况
  巵一
  原説文曰巵圜器也一名觛所以節飲食 增應劭曰巵飲酒禮器也古以角作受四升古巵字作觝 禮記曰父母舅姑之敦牟巵匜非餕莫敢用 淮南子曰霤水足以溢壺榼而江河不能實漏巵 文子曰三皇五帝有觀戒之器命曰侑巵 鹽鐵論曰川源不能實漏巵不能滿 左思曰玉巵無當雖寳非貴 黃庭堅詩敢乞餘圭刀歸和卯飲巵
  巵二
  原戰國䇿曰昭陽為楚伐魏覆軍殺將得入城移師而攻齊陳軫為齊王使見昭陽再拜賀戰勝起而言曰臣竊譬楚有祠者賜其舍人酒一巵舍人相謂曰數人飲之不足一人飲之有餘請畫地為蛇蛇先成者飲酒一人蛇先成引酒且飲之乃左手持巵右手畫蛇曰吾能為之足未成一人蛇成奪其巵曰蛇故無足子安能為之足遂飲酒 史記曰沛公與項羽會鴻門樊噲在營外聞事急乃持楯直入帳下羽問為誰張良曰沛公驂乗羽曰壯士賜巵酒彘肩噲飲酒㧞劒切肉食之羽曰能復飲乎曰死且不避巵酒安足辭 漢書曰髙祖奉玉巵為太上皇壽 後周書曰宇文貴射中金巵魏帝因以賜之 增宋史曰張方平使契丹契丹主顧謂左右曰有臣如此佳哉騎而擊毬于前酌巵酒飲之 又曰徽宗嘗大宴出玉琖玉巵示輔臣曰欲用此恐人以為太華蔡京曰臣昔使契丹見玉盤琖皆石晉時物持以夸臣謂南朝無此今用之上壽于禮無嫌 元史曰帝宴羣臣于上都行宮有不能釂大巵者免其冠服魏初上疏曰方今内有太常有史官有起居注以議典禮記言動外有髙麗安南使者入貢以觀中國之儀昨聞錫宴大臣威儀弗謹非所以尊朝廷正上下也
  巵三
  原白玉巵韓子云棠谿空見昭侯曰今有白玉巵而無當瓦器有當君渇將何以飲曰以瓦器空曰白玉巵美而君不以其無當邪曰然空曰為人君漏泄羣臣語猶玉巵無當也空每見出昭侯必獨卧唯恐夢言泄妻妾注當底也 增黃金巵白居易詩云玉液黄金巵 鸂𪄠巵瑣言云唐昭宗賜莊宗鸂𪄠酒巵翡翠盤 琉璃巵魏文帝得楊修書云重惠琉璃巵昭厚意 螭首巵詳下 蟬紋巵博古圖云有漢建光巵銘曰建光中室有四又漢犧首杯匏斗螭首巵雲電巵蟬紋巵 匏子巵逢原記云唐李適之有蓬萊盞海川螺舞仙盞匏子巵慢卷荷金蕉葉玉蟾兒等酒器 金屈巵夢華録云御宴酒盂皆金屈巵如菜盌而有手把子
  巵四
  增詩唐元稹玉巵無當詩曰共惜連城寳翻成無當巵詎慙君子貴深訝巧工隳泛蟻功全少如虹色不移可憐殊礫石何計辨糟醨江海誠難滿盤筵莫妄施縱乖斟酌意猶得對光儀 蔣防玉巵無當詩曰美玉常為器茲焉變漏巵酒漿悲莫挹樽爼念空施符彩功難補盈虗數已虧豈惟孤玩好抑亦類瑕疵清越音雖在操持意漸隳賦形期大匠良璞物同斯
  原賦晉傅咸汙巵賦曰人有遺余琉璃巵者小兒竊弄墮之不潔意既惜之又感物之汙辱乃䘮其所以為寳况君子行身而可以有玷乎有金商之瑋寳禀乾剛之淳精歎春暉之定色越冬氷之至清爰甄陶以成器逞異域之殊形猥陷身于醜穢豈厥美之不惜與觴杓之長辭曾瓦匜之不若
  原頌後漢崔駰漢明帝頌曰帝乃負扆執胄覆珪運斗杓以酬酢酌酒旗之玉巵
  杯一
  增方言曰㿿椷盞盌𥂸𥂓杯也秦晉之郊謂之㿿自關而東趙魏之間曰椷或曰盞或曰盌呉越之間曰𥂸齊右平原以東或謂之𥂓杯其通語也 原禮記曰母没而杯圈不能飲焉口澤之氣存焉爾孝子見親之器物哀則不忍用也圈屈木所為也巵匜之屬也 莊子曰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文子曰清之為明杯水見眸子濁之言闇河水不見泰山
  杯二
  原管子曰桓公管仲鮑叔牙𡩋戚四人飲公曰盍不為寡人壽叔牙奉杯而起曰願公無忘在莒時 漢書曰元帝徵貢禹為諫議大夫禹奏臣嘗從之東宮見賜杯案盡金銀飾非當所以食臣下也 又曰王嘉為丞相數上事言不宜封董賢上怒有詔假謁者節召丞相詣廷尉掾吏涕泣共和藥進嘉不肯服主簿曰將相不對理陳寃君侯宜引決嘉引藥杯以擊地謂官屬曰丞相幸得備位三公奉職負國當伏刑都市以示萬衆豈兒女子邪何為咀藥而死遂隨使者詣廷尉 又曰朱博為御史大夫為人亷儉食不重味案上不過三杯夜寢早起妻希見其靣 謝承後漢書曰豫章宋叔平為定陵令素杯食麥飯 增晉咸康起居注曰詔送遼東使段遼等鸚鵡杯 唐書曰胡楚賔屬文敏速飲酒半酣而後操筆髙宗毎令作文必以金銀杯盛酒令飲便以杯賜之 山堂肆考曰唐寧王有煖玉杯 唐書曰栁公權工書公卿貺遺巨萬主藏奴或盗用嘗貯杯盂一笥縢識如故而器皆亡奴妄言叵測者公權笑曰銀杯羽化矣不詰 韻府曰韓魏公開宴吏碎玉杯公曰非故也 宋史曰章鑑歸田里有告其家匿寳璽者霜晨鑑方擁敗衾卧兵士至大索其室惟敝篋貯一玉杯餘無一物人歎其清約 明紀曰石璞河南臨漳人歴官清介致仕歸買田僅百畝鄉人有為典史歸者璞往其家几上陳銀器前列金杯十餘問曰汝宦幾年矣曰未滿考也曰胡歸乎曰刁民訟吾貪奪職璞曰嗟夫使我治汝汝焉能還鄉里哉拂衣去
  杯三
  原飲霞 增收露論衡云河東項曼都好道去家三年而反曰去時有數仙人將上天離月數里而止月之旁甚寒悽愴飢欲食輙飲我流霞一杯每飲數月不飢 漢武故事云武帝作承露盤仙人象擎玉杯以收雲表之露 紫霞 明月王禹玉上元應制詩云一曲昇平人盡樂君王又進紫霞杯 神仙傳云劉剛未仙時姮娥降共飲留一明月杯云以示世人 原常滿 增自煖十州記云周穆王時西域獻夜光常滿杯杯容三升是白玉之精光明照徹夜以杯于庭中以向天比旦而水升滿中汁甘而香美斯實靈器 開元遺事云唐内庫有一酒杯青色而有紋如亂絲其薄如葉杯足上有鏤金字曰自煖杯上令取酒注之温温然有氣相吹如沸湯 三雅 七寳曲論云劉表有酒爵三大曰伯雅容七升次曰仲雅容六升小曰季雅容五升于志寧詩云俱裁七步咏共傾三雅杯 樂史云李太白後序太真妃持玻瓈七寶杯酌葡萄酒 鶴頂 原蝦頭劉欣期益州記云鸏䴀水鳥黃喙長尺餘南人以為酒杯即今之鶴頂也南越志云南海以蝦頭為杯鬚長數尺金銀鏤晉康州刺史常以杯獻簡文用以盛藥未及飲無故酒躍于外時廬江太守曲安逺頗解術數即令筮之安逺曰即三旬後庭將有喜慶者 增照蛇 化燕廣輿記云唐應彬為汲令夏至日主簿杜宣造謁命酒時北壁上偶懸赤弩照入杯形如蛇宣心畏之不敢不飲歸即腹痛妨眠食諸方不効彬從壁次顧見懸弩曰必此也載宣于故處設酒杯中復有蛇因告之故宣遂解立愈晉書樂廣事同 神仙𫝊云左慈能分杯飲酒曹操欲殺之為設酒試之慈㧞簪以畫杯杯即斷飲畢以杯擲屋棟懸著化而為雙燕良久乃復墮于地遂失慈之所在 蕉葉 𤓰片志林云蘇東坡云吾兄子明飲酒三蕉葉吾少時望見酒杯而醉至今亦能飲三蕉葉矣 十國春秋云景宗令匠鍜銀葉為杯賜羣下飲銀葉既柔弱因目之為冬𤓰片又名曰醉如泥酒既盈則不復置他所惟飲盡始釋手後與劉光祚遊華岳逢道士以桃核取瀑泉盥潄卒以半片見授遂名為桃核杯 𫝊國 照世五代史云唐明宗時臨河縣得一玉杯有文曰𫝊國寳萬歲杯明宗甚愛之以示馮道道曰此前世有形之寳爾王者固有無形之寳也 潛確類書云撤馬兒罕國有照世杯光明洞徹照之可知世事 渡河 投津髙僧𫝊云杯渡和尚不知姓名常乗木杯渡河因名焉不脩細行飲酒食肉與俗人不殊宋史云劉永年四歲能詩仁宗時許出入兩宮一日帝誤投金杯瑶津亭下戲謂左右曰能取之乎永年一躍持之而出帝拊其首曰竒童子也
  杯四
  增瓊杯韻府云唐王翰文章如瓊杯玉斚 瓦杯續漢書禮儀志云天子明器有瓦大杯十六容三升瓦小杯二十受二升 原螺杯陶侃故事云侃上成帝螺杯一枚 增蠡杯見陸倕銘 桑杯謝承後漢書云髙𢎞為瑯琊相桑杯盛醬 㭨杯明紀云鐵冠道人結廬鍾山下梁國公藍玉攜酒訪之道人野服出迎玉以其輕已不悦酒行戲曰吾有一語請先生屬對脚穿芒屨迎賔足下無禮道人即指玉所持椰杯復之曰手執椰杯作盞尊前不忠玉武人不悟其意一日投大中橋水死求其屍不得已而潼關吏奏某月日道人杖䇿出關計之正玉投水之日也 荷杯語林云唐李宗閔暑月臨池以荷為杯 藤杯續博物志云酒杯藤出西域藤大如臂葉似葛花實如梧桐質堅可為杯以酌酒有文章映徹可愛士人投酒能消宿酲 鸚鵡杯山堂肆考梁宴魏使魏肇師勸鸚鵡杯徐君房飲不盡肇師曰海蠡蜿蜒尾翅皆張非為玩亦以為罰今日不得辭也 鴛鴦杯雞跖集云唐張易之與李迥常以鴛鴦杯一雙共飲取其常相逐也 瑪瑙杯見錢起歌 水晶杯韻府云武德二年西域罽賔獻玻璃水晶杯 車渠杯梁簡文集云車渠屢酌鸚鵡驟傾車渠鸚鵡皆指酒杯俗𫝊車渠為杯注酒滿過一分不溢 琥珀杯韻府有琥珀杯緑瓷杯婪尾杯白木杯班彪上啟事云官吏二千石布𥜗羊裘以白木杯飲食飾虗欲以求名采譽 碧
  瑶杯潛確類書云仙家三寳有碧瑶杯紅蕤枕紫玉函玉清女以贈韋弇 玉交杯李義山詩云氷簟且眠金縷枕瓊筵不醉玉交杯 霞文杯劉孝綽詩曰共摛雲氣藻同舉霞文杯獻闕下史記云漢文帝十七年新垣平使人持玉杯闕下獻之刻曰人主延壽平所言詐下吏誅貨市上漢武故事云上崩後鄠縣有一人于市貨玉杯吏欲捕之因忽不見縣送其器推問茂陵中物霍光呼問説市人形貎如先帝 有蘭桂真率齋筆記云關關贈余本明以青華酒杯酌酒輙有異香在内或有桂花或梅或蘭視之宛然取之若影乾則不見矣余寳之 生菌芝永嘉郡記云君鄣山袁君廟神降祝史以神前杯灌地以大羮杯覆之有頃發杯而菌芝生于杯下 頭没杯曹瞞𫝊云魏太祖與人談論戲弄盡無隱諱及歡悦大笑至于頭没杯案中餚饍皆汚巾幘 掌覆杯杜甫詩云教兒且覆掌中杯 欲飲則舉謝氏詩源云金母召羣仙宴于赤水命謝長珠鼔拂雲之琴舞驚波之曲坐有碧玉鸚鵡杯白玉鸕鷀杓杯乾則杓自挹欲飲則杯自舉 不傳自至葛仙别傳云仙公為客設酒不令人傳之見杯自至人前若不盡者則杯不去 原象箸加玉杯韓子云紂為象箸而萁子怖以為象箸者必不加于土鉶必將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羮菽藿則必薦豹胎 簞瓢勝玉杯王逸子云顔回之簞瓢則勝慶封玉杯何者德行髙逺能絶殊也
  杯五
  增詩唐杜甫鸚鵡杯詩曰雕琢形儀似隴禽緑楊影裏可分斟坐間恨不能言語説我平生酒量深 錢起瑪瑙杯歌曰瑶溪碧岸生竒寳剖質披心出文藻良工雕飾明且鮮得成珍器入芳筵含華炳麗金尊側翠斚瓊觴忽無色繁絃急管催獻酬倐若飛空生羽翼湛湛蘭英照豹斑滿堂詞客盡朱顔花光來去𫝊香袖霞影髙低傍玉山王孫彩筆題新咏碎錦連珠復輝映世情貴耳不貴竒漫説海底珊瑚枝寧及琢磨當妙用燕歌楚舞長相隨
  原銘後漢馮敬通杯銘曰樂則思舊燕則思歡民之失德乾餱以愆 梁陸倕蠡杯銘曰用邁羽杯珍愈渠椀實同蠡測形均撲滿伊我疲病獨居無伴所不比挹誰誚誰緩
  增𫝊明劉啟元商君商君酒杯𫝊曰商君姓陶名一中家于饒之景德相𫝊先世居河濵有曰器者型虞舜之化以不苦窳稱及舜賔四門嘗柄用之封商丘世襲商君之號商生而縝密顔色光澤叩之音響清亮有識者曰此廟堂器也豈破窑中能乆羈乎陶族多用于時有職精膳者有職珍羞者有職掌醢者商皆卑下之獨與錫山壺子麯城陸胥相友善其出處必偕始胥因壺子納交于商商賴其麗澤顯名于世會良辰上方宴客敕有司治具懸樂以待時主爵乏人羣下薦商君太常乏人羣下薦壺子良醖署乏人壺商因薦陸胥上曰陸生醇儒肯為我來邪乃使壺子持節往召頃之陸胥與壺子俱來商君𠉀于席側導陸生遍謁諸客人人浹洽謂商君親已無不口銜其澤者上歡甚常執商手問曰陸生風度得如商郎否商對曰陸生汪汪如波千頃臣雖日與漸涵不能測也上曰不有卿安能親陸生使我心醉邪他日羣臣賀千上賜宴于瓊林預語商曰聞古賔筵有監有史我欲令子揚觶兼廵按諸在坐者于子何如商對曰臣聞丈夫磊落如珠走盤將終不能令人起敬邪至期商甫就席諸座客皆擎拳曲跽持之如執玉奉之如捧盈惟恐少有所傷見禮于人若此壺不平每以口侵凌之幸其滿而覆也商覺遽反之曰胡不嚴如瓶之戒邪商日被寵渥上常以右手提攜而自視與瓦缶同絶無驕溢色誰謂其器小易盈哉無何金城賈氏及玉巵子以竒巧得幸與商爭寵商謂之曰安静之器悃愊無華若軰雖金玉其相追琢其章祗為富貴家役使耳孰若我出自陶穴登之廟堂下至闤闠閭閻無富無貧無貴無賤無不捧我掌中口相授受又安用炫耳目之觀為哉商行己甚潔喜與持重者遊嘗曰吾與兒軰處每慮有玷缺之患又曰我雖涼薄必不墮于庸人之手茍持我不謹即能虀粉我我亦不往也蓋知自重哉然以乆握機權微有瑕隙可指上亦將厭擲之遂連表乞骸上可其請以商嘗從越名士遊修竹茂林間賜曲水為湯沐商感上之恩屢欲捐軀雖家食每飯不忘聞召即赴未嘗以寒燠辭居恒以侑器為監可滿而不可覆可虚而不可欹即坐客有號呶者商中立自如徐規之曰酒以成禮不繼以淫慎勿使我為漏巵哉考之古呉有鄭泉者性嗜酒臨卒謂家人曰死必葬我陶家之側幸身化為土以作酒器獲我心矣人謂商君即鄭泉後身理或然也
  盌一
  原説文曰盌小盂也 方言曰楚魏宋之間盌謂之盂增唐書曰吐蕃國器屈木而韋底或氈為盤凝麨為
  
  盌二
  原呉志曰曹公出濡須甘寧為前部督受敕斫敵前營孫權特賜米酒衆肴寧先以銀盌酌酒自飲兩盌乃酌與都督都督伏不肯時持寧引白削置膝上呵之曰卿見知于至尊孰與甘寧甘寧尚不惜死卿何以獨惜死乎都督見寧色厲即起拜持酒通酌兵各一銀盌至二更時銜枚出斫敵敵驚動遂退寧益貴重 增晉陽秋曰王敦許周訪荆州又授梁州訪怒敦書喻之遺以玉環玉盌訪投玉盌于地曰吾豈賈竪可以寳悦邪 世説曰王大將軍尚主如厠即還婢擎金盤盛水琉璃盌盛澡豆見澡盤 又曰王導舉琉璃盌謂周伯仁曰此盌腹殊空謂寳器何邪 晉義熙起居注曰詔林邑王范明達獻金盌一副蓋百副 北齊書曰魏收訪盧叔武留收良乆食至但有粟餐葵菜木盌盛之片脯而已隋書曰隋文帝時突厥獻七寳盌 元史曰至元八年巴延以百家奴前後戰功上聞世祖大悦以良家女及銀盌一賜之
  盌三
  增金盌韻府云崔少府女亡有金盌著棺後盧充與之幽㛰女以金盌贈之 瓦盌髙僧𫝊云西明深禪師僧問如何走和尚家風師曰竹箸瓦盌 茗盌韓詩云茗盌纎纎捧 酒盌黃山谷詩云更當力貧開酒盌 粉盌晉陽秋曰武帝時魏府丞蕭譚丞徐修儀疏作漆畫銀帶粉盌詔殺之 漆盌東宮舊事云漆盌子一百枚 車渠盌崔豹古今注云魏帝以車渠石為酒盌 水精盌抱朴子云外國作水精盌實是合百片以作之交廣間多得此法俗人乃云水精是自然之物又陶侃故事云侃上成帝水精盌一枚 原琉璃盌文士𫝊云潘尼與同僚飲主人有琉璃盌使客賦之尼于座立成又晉咸康起居注云詔賜遼東段遼等琉璃盌 增白石盌交州雜記云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送林邑王范熊所獻青白石盌一口白水精盌二口 盛書水秦嘉妻與嘉書云今奉金錯盌一枚可以盛書水琉璃盌一枚可以服藥酒 貯冷物樞要録云元載凡飲食貯冷物以琉璃盌熱物用泛水磁器有三千事 原置井邊潯陽記云龍窟有深潭有人于此洗銅盌忽浪起水長失盌此人後見置城裏井邊 增出人間唐杜甫詩云昨夜玉魚䝉葬地早時金盌出人間 盛美酒李白詩云蘭陵美酒欝金香玉盌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進靈液韓詩云靈液屢進玻璃盌 盛水不耗孔帖云馬侍中嘗寳一玉精盌夏蠅不近盛水經月不耗或目痛含之立愈 置錢皆滿秘閣閒談云巴東下巖院僧水際得青磁椀折花及米其中皆滿以錢及金銀置之皆然自是富厚僧年老擲盌江中謂徒弟曰不欲爾等増罪累也
  盌四
  增詩唐杜甫于韋處乞大邑磁碗詩曰大邑燒磁輕且堅扣如哀玉錦城𫝊君家白盌勝霜雪急送茅齋也可憐
  原賦魏曹植車渠盌賦曰惟斯盌之所生于涼風之峻湄采金光以定色擬朝陽而發輝豐𤣥素之煒曄帶朱榮之葳蕤緼絲綸以肆采藻繁布以相追翩飄颻而浮景若驚鵠之雙飛隱神璞于西野彌百葉而莫希于時乃有明篤神后廣被仁聲夷慕義而重使獻茲寳于斯庭命公輸使制匠窮妍麗之殊形華色燦爛文若㸃成欝蓊雲蒸蜿蜒龍征光如激電影若浮星何神怪之巨偉信一覽而九驚雖離朱之聰目由炫燿以失精何明麗之可悦超羣寳而特章俟君子之閑宴酌甘醴于斯觴既娯情而可貴故永御而不忘 應瑒車渠盌賦曰惟茲碗之珍瑋誕靈岳而竒生扇不周之芳烈浸瓊露以潤形䕃碧條以納曜噏朝霞而發榮紛𤣥黄以彤裔曄豹變而龍華象蜿虹之輔體中含曜乎雲波若其衆色鱗聚卓度詭常絪緼雜錯乍圓乍方蔚術繁興散列成章揚丹流縹碧玉飛黃華氣承朗内外齊光 徐幹車渠碗賦曰闤德應規巽從易安大小得宜容如可觀盛彼清醴承以琱盤因歡接口媚于君顔 晉潘尼琉璃碗賦曰覽方貢之彼珍瑋茲碗之獨竒濟流沙之絶險越葱嶺之峻危其由來也阻逺其所託也幽深據重巒之億仞臨洪溪之萬尋接玉樹與瓊瑶鄰沙棠與碧林瞻閬風之崔嵬顧𤣥圃之蕭參光映日矅圓成月盈纎瑕㒺麗飛塵靡停灼爍旁燭表裏相形舉茲盌以酬賔榮宻坐之曲宴流景烱晃以内澈清醴瑶琰而外見陳江總瑪瑙碗賦曰翠羽流霞之杯諒無聞于瑋麗
  豈匹此之竒瓌爰覩殊特臻自西國狀驚鶴之㸃潰似遊龍之割刻士衡譬之雲采中郎羞其馬勒于時北園清夏東閣浮涼山交枝而影雜水沈葉而流香蟬無風而吲短鷺出迥而飛長副君海渟岳峙紙落金鏘獲阿宗之美寳命河朔之名觴寳出崑崙之仙阜觴即𤣥洲之玉酒酒既醉而還年盌稍酌而延壽仰天縱之體物銘欹器兮何有
  原表梁諸葛恢表曰詔云行當别離以為悵㒺分致氍㲣一劒一琉璃盌一貴達心領録之天恩望極天地施鈞不異逺近
  盂一
  增説文曰盂飲器也 韓子曰為人君者猶盂也人猶水也盂圓水圓盂方水方 涼州異物志曰琥珀作盂瓶 夢華録曰京師酒店純用銀器雖一人盌遂之時亦用銀盂注盌遂一盌遂行也
  盂二
  增漢書曰東方朔上嘗使數家射覆置守宮于盂下使射之 晉四王起事曰惠帝還洛陽黃門以瓦盂盛茶上至尊 宋史曰夏將嵬名山弟夷山來降种諤諤使人因夷山以誘之賂以金盂名山小吏受而許降名山未之知也
  鉢一
  增玉鉢北齊書云齊神武長女為魏孝武后被廢復配元韶魏室竒寳多隨后入韶家有二玉鉢相盛可轉而不可出瑪瑙榼容三升玉縫之皆稱西域鬼作 銀鉢二石偽事云佛圖澄死以生所服金杖銀鉢送終後開棺視之惟見杖鉢存焉 衣鉢𫝊燈録云池州使君問五祖曰會中有五百僧不付衣鉢為甚却付與盧行者五祖曰四百九十九人㑹佛法唯有盧行者一人不會佛法他則悟道謂之過量人方𫝊得衣鉢 瓶鉢又云守清禪師有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曰一瓶兼一鉢到處是生涯原鍊懸支僧載外國事云佛鉢在大月氐國一名佛律婆越國是天子之都也起浮圖髙四丈七層四壁裏有金銀佛象悉如人髙鉢處中央在第二層上作金絡絡鉢鍊懸鉢鉢是石也其色青 車載法顯記云弗樓沙國有佛鉢昔月氐王大興衆來伐此國取佛鉢既服此國巳月氐王篤信佛法欲持鉢去去乃校飾大象置鉢其上象便伏地不能得進更作四輪車載鉢八象共牽復不能進王知與鉢無縁深自愧歎即于此處起塔及僧伽藍 青玉鉢西域𫝊諸國志云佛鉢在乾陁越國青玉也受三斗許彼國寳之供養願終日花香不滿則如言也願一把滿亦隨言也 衆香鉢維摩經云維摩居士遣八菩薩往衆香國禮佛于是香積如來以衆香鉢盛飯與之 水精鉢交州雜事云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送臨邑王范熊所獻銀鉢一口水精鉢一口 增龍腦鉢宋蘇軾宸奎閣碑記云大覺禪師持律嚴仁宗賜龍腦鉢盂璉對使者焚之曰吾法以瓦鐵食此鉢非法上嘉之 原生青蓮佛圖澄傳曰澄以鉢盛水燒香呪之須臾鉢中生青蓮花 增升白氣廣輿記云無言和尚姓李氏精宻數法嘗持一鐵鉢入定欲晴則鉢内火光燭天遂霽欲雨則鉢中白氣上升遂雨䝉氏封為灌頂法師原盛乳糜支僧載外國事云摩竭提國在迦維越之南相去四十由旬貝多樹去摩竭提三十里一名毘波黎佛唯在此一樹下坐滿六年長者女以金鉢盛牛乳糜上佛佛得乳糜往尼連禪河浴浴竟于水邊噉糜噉糜竟擲鉢水中逆流可百步許然後鉢復流河中架梨郍龍王接取鉢在宮中供養 增滿香飯異苑云司州衛士度苦行居士也其母常誦經長齋堂衆僧未食俱望見空中有一物下既落其前乃是天鉢滿中香飯度以晉惠懷之際得道 攪鉢求雨明皇十七事云明皇令無畏三藏求雨以一鉢水小刀攪之須臾有龍如指大入鉢復攪呪之白氣自鉢中出大風雨 擊鉢成詩梁王僧孺𫝊云齊竟陵王子良嘗集學士刻燭成詩四韻則刻一寸以此為率蕭文琰曰何難之有乃與丘令楷等共打銅鉢立韻響滅詩成皆可觀覽
  鉢二
  原啓齊王融謝安陸王賜銀鉢啟曰素金之貴有訪仙經鐫刻可竒見符神鼎撤膳器于珍羞之席降寳玩于簞瓢之門 梁劉孝儀謝鄱陽王賜鉢啟曰珍窮貨貢製極範金用貴寳尊文包龍鼎雕鏤海籍圖載山經閲衆靈于器中弄神奸于掌裏足令任后所欲逺慙漢世少君有覿遥羞齊寢
  甌一
  原方言曰甌甂陳魏宋楚之間謂之㼵自關而西謂之甂其大者謂之甌 增又曰自關而西盎之小者謂之甌 通俗文曰小甌曰㼵 淮南子曰狗彘不擇甂甌而食 東方朔七諫曰甂甌登于明堂周鼎潛于深淵
  甌二
  原盛香袁彦伯羅山疏云善道門尸在石室北壁下形骸朽壊止有白骨在昔成都識此道士聞之使人慨然其業行殊異當蟬脱解骨耳石室中先有甌盛香得便掃除燒香 化丹抱朴子云取金液及水銀以黄土甌盛置之猛火土皆化為丹以此丹金為盤盌食其中可令人長生 增玉手捧韻府云裴航至藍橋姬曰雲英擎一甌漿來俄于葦箔下出雙玉手捧瓷甌飲之真玉液也 犀筯擊又云漢成帝欲立飛燕謝后歌歸風送逺之曲以文犀筯擊玉甌酒酣風起后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袖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 起素濤茶歌云碧玉甌中素濤起 飲玉液見上 覆案上唐書云𤣥宗命相先書名置案上舉金甌覆之謂太子曰此𡨧相名也其誰乎射中賜巵酒肅宗曰非崔琳盧從愿乎上曰然 擲波間宋史云淳化三年三月帝幸金明池命為競渡之戲擲銀甌于波間令人泅波取之賜諸葛恢諸葛恢集云詔賜恢白甌二枚 投徐孝嗣南史云沈昭畧被召入華
  林省飲藥酒罵徐孝嗣曰廢昬立明古今令典宰相無才致有今日以甌投其靣曰使為破靣鬼
  甌三
  原啓梁皇太子謝敕賚廣州甌等啟曰淮南承月之杯豈均符采西國浮雲之盌非謂瑰竒臣南珍靡究未讀奏曹之表方物罕逢不識議郎之畫
  甕一罋瓮同
  原易曰井谷射鮒甕敝漏 增周禮曰大朝覲佐儐共設篚罋之禮 原禮記曰儒有蓬户罋牖易衣而出并日而食 孝經援神契曰銀甕不汲自隨不盛自盈增急就章曰係臂琅玕琥珀龍璧碧珠璣玫瑰瓮 宋劉師道詩曰醯雞甕裏夭
  甕二
  原左傳曰齊人伐燕燕人歸燕姬賂以瑶甕玉櫝斚耳增漢書曰陳平家貧居甕牖 華嚴國志曰趙琰青
  州刺史㕔置水甕得貴要之書投于其中 聞見録曰趙普為相屏後設一大甕凡有投利害文字貯其中滿則焚之通衢因此得謗 宋史曰牟子才八世祖允良生期歲淳化間盗起舉家殱焉惟一姑未笄以甕覆之得免 廣輿記曰陶宗儀天台人至元間避難府城南之亭林里雅好著述雖力耕畎畝恒以筆硯自隨置一甕樹下有所得即書以投其中乆乆成帙曰南村輟耕録
  甕三
  增藏書 積筆東坡詩序云唐房琯與道士邢和璞出游至夏口村坐古松下和璞使人鑿地得甕中所藏婁師德與永禪師書謂琯曰頗憶此邪因悵然悟前身為永師也 尚書故實云孫智永學書積年秃筆十八瓮 原雷鳴 雲出淮南萬畢術云取沸湯著銅瓮中堅塞之内于井中作雷鳴聞數十里 幽怪志曰曹著為建康小吏忽為廬山府君所迎見府門前有大瓮可受五百石風雲出其中藏金 增流錢晉書云隗炤善易臨終書版授妻曰吾亡後五年有詔使來此亭姓龔負
  吾金可持此版責之至期龔使者止亭中妻齎版往責使者筮卦曰吾不負金賢夫有金五百觔盛以青瓮覆以銅柈埋在堂屋下掘之得金 唐餘録云建安人見山下數錢流出至山半有大甕錢滿而欹于是推正石搘之取五百餘歸將再盡取而亡其瓮夜夢人曰錢有主向為甕欹以五百僱爾正之爾 貯露作酪韻府云黄帝時甕堯時猶存貯瑪瑙露中時淳則滿時澆則竭 王隱晉書云太孫臧外祖蔣廸作酪當釀未成大甕自行廸打酪甕破問景養養曰當生太子儲副 備城 纍牆墨子云備城百步一井井十瓮 正字通云明姚廣孝選軍中器槭聚瓮甃纍牆瓮口向内外過者不聞聲以聲為瓮所收也 原出婦 藏賊六帖云魏管輅有人失妻輅卜之令于東陽城門𠉀擔豚人至與共鬭豚走逸追之豚入舍突破主人甕婦從甕中出 東觀漢記云王渙與洛陽令方畧捕賊賊乃藏大甕中悉擒獲 丈人抱 吏部眠莊子云子貢入楚過漢隂見一丈人方為圃畦鑿隧而入抱甕而灌子貢曰有械于此用力寡而見功多其名為槹丈人忿然作色曰有機械者必有機事有機事者必有機心吾非不知羞而不為也 晉書云畢卓為吏部郎性嗜酒比舍郎酒熟因夜至其瓮間盗飲之為掌酒者所縛旦視之乃畢吏部也 增活一兒 投二媪冷齋夜話云司馬温公幼時與羣兒戲一兒墜大甕水中羣兒驚去公以石擊瓮水迸出兒得不死至今京濟間為小兒擊甕圖 唐書云武后嫉髙宗廢后王氏並蕭良娣剔其手足反接投釀甕中曰令二媪骨醉 納周興 瘞陳諤唐書云天授中人告周興謀反詔來俊臣鞫狀初興未知被告方對俊臣食俊臣曰囚多不服奈何興曰易耳内之大甕熾炭周之何事不承俊臣曰善命取甕且熾火徐謂興曰有詔按君請嘗之 明紀云永樂中陳諤為人剛介直諌觸禁上怒命為坎瘞之露其頂諤歎息謂其人曰吾今日乃為火斃所苦問其故罵曰咄嗟汝不知邪朝廷瘞人當以瓮令速死耳瘞者如其言遂得屈伸七日不死釋還職 原坐岳飛置胡廣宋史云岳飛生未彌月河決内黃水暴至母姚抱飛坐甕中衝濤及岸得免人異之 世説云胡廣本姓黄五月五日生父母惡之乃置甕投于江湖見瓮流下人聞兒啼取兒養之遂位登三司廣不持本親服云本親以我為死人深譏之 浸道士 煆顛仙集仙𫝊云王老者慕道有老道士造之忽遍身瘡瘍曰得酒數斛浸之即愈遂為置酒滿甕道士坐甕巾三日鬚髪皆黒如童子曰能飲此酒可仙去時方打麥全家飲之忽風動雲蒸一時輕舉空中猶聞打麥聲 明通紀云太祖時有周顛仙建昌人年十四得顛疾行乞南昌舉錯譎詭人莫能識至金陵遇上出必前遮拜時有所言必以告太平為首詞上厭之命沃以燒酒顛飲極多終不醉命覆以甕積薪煆之火息起視正坐宴然 藏鸚鵡 增置蜥蝪白帖云張華養白鸚鵡華自外來並以家事告之華出後童僕怒乃藏甕中 韻府云置蜥蝪于瓮中祈雨事 有黃虀 原得素書韻府云貧士有三百甕黃虀 鍾離意别𫝊云意為魯相脩夫子廟男子張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懷其一以六枚瘞堂下牀首有懸瓮意問户曹此何甕曰夫子甕有丹書人莫敢發意發之得素書云後世修吾書董仲舒䕶吾車拭吾履發吾笥㑹稽鍾離意璧有七枚張伯懷其一
  甕四
  原酒甕金樓子云禰衡云荀彧可强與言餘皆酒瓮飯囊爾 增飯罋童謡云二月刈禾傷早九月喫糕正好十月洗蕩飯瓮隋五行志云豐年之祥東坡詩云助爾歌飯甕 原金七甕白帖云宋渭南耕者得主父偃七瓮金 酒五甕白帖云周覬籍其家絮數簏酒五瓮而已覆酒甕晉書云陸機聞左思欲作三都賦曰須其成當以覆酒甕爾 覆醬瓮後魏書云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著太𤣥當時不免覆醬瓮 增從人求酒類説云有人自稱成德器從人求酒擊之乃一破酒甕 懸樹作聲明通紀云成化中山東民穿窖得古塚一罋貯水輙涸懸樹上作聲怪而破之識者云此寳器能照數里 抱甕釀酒語林云羊稚舒冬月釀酒常令人抱甕須㬰復易一人酒速成而味好 置甕投書見前趙琰
  甕五
  增詩唐陸龜䝉咏酒甕詩曰𠉀煖麴蘖調覆深苫蓋盡溢處每淋漓沈來還濎瀅嘗聞清涼酎可養希夷性盗飲以為名得非君子病 皮日休和陸魯望酒甕詩曰堅淨不苦窳陶于醉封疆臨溪刷舊痕隔屋聞新香移來近麴室倒處臨糟牀所嗟無比鄰余亦能偷嘗增賦唐衛棻甕賦曰古人得象兮創經營肇彼羣槖兮疏厥名瞻茲甕之為質乃陶人之所成非耳目之華侈留器用之深情若乃虗以為量滿而戒溢内容乃體外堅其質在埏埴之厥初諒邀竒于斯日濟家人之攸務故陳子乎虗室藏用所資詎可談悉至如原憲貧病蓬户攸居以甕為牖含風自虗知道而樂其神晏如及夫漢隂抱甕髙情悠邈絶乎澆風敦其至朴同夫人道于焉卓犖若夫吏部既醉乗興來眠漏𫝊永夕酒泛如泉酣飲無度其人在旃考異宏圖徵竒遐紀條支之鳥卵猶類園人之繭形可擬非心虗之可測徒耳聞而是矣厥品之為用自禮經以疏跡固有順于時須乃全之而不易含虗而稱從宜所適粤若稽古兮聖唐銀瓮常滿兮珍光靈液滋兮寳物用呈絶瑞兮詠太康小子同螢爝之微火耿光疑于斯章
  罌一
  增説文曰罃備火長頸瓶也 又曰罌甀也甀小口罌也 方言曰罌謂之㼰 師古曰罌所以盛酒也 博古圖曰漢湯罌温水器也狀如匏圜而純素有一耳若屈巵舉而置之爐竈間以烹水銅為之重一觔十一兩容三升七合非瓦瓶也 蘇軾詩曰厨裏霜虀到舊罌又曰年來小器溢瓶罌
  罌二
  增史記曰韓信擊魏從夏陽以木罌渡軍襲安邑 漢書曰趙廣漢為京兆尹突入霍禹第搜索私屠酤推破盧罌釜斬門關 晉書曰孔嚴父奕有遺酒者奕遥呵曰人餉吾兩罌酒其一何故非也視之一罌果是水奕曰酒重水輕提酒者手有輕重故耳
  罌三
  增酌酒襄陽耆舊𫝊云卒仲宣截竹為罌以酌酒曰吾性愛竹及酒欲令二物相並爾 承糟劉伶酒德頌云捧罌承糟銜杯潄醪 金罌韻府云唐左相酒名𨤍醁翠濤貯以金罌十年不敗銀罌杜甫臘日詩云翠管銀罌下碧霄 琉璃罌異苑云月支國有佛髪盛以琉璃罌翡翠罌歸田録云寳器翡翠罌歐陽修得之梅堯臣能屑金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四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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