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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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爲政之要,在於得人,安民之術,莫如崇儉,俱失其道,何以爲邦?予以眇躬,荷祖宗之靈,托臣民之上,憂勤夙夜,期底豊年,而事與心違,災與禍□[慘],艱危日甚。用人之路漸狹,飢饉荐臻,奢侈之風不減,浮躁奔競,□□[爲得]職之階梯,同寅協恭,人不知其何。事云[甚]者以曠職爲高致,以勤幹爲側[俗]陋,以數遷爲榮貴,□□[以久]任爲苟且。是皆寡昧,不能建極之致,實非臣隣有所自作之非。雖祛[然]此弊不矯,□□無日。言念□□,不覺忘寐。噫,進賢退不肖,宰相之職,移風易薄俗,大臣之任。立賢無方,任人以器,豈□□詮之責,禁奢以公,使□□[憚]服,豈非憲府之事?盡職者登庸,何憂乎□□[之]廢弛,朋比者斥黜,何□乎人心之不協?處置得宜,天怒可回,元首雖昏,股肱其良。天工人代,豈可徒餔啜而過日,地力有限,何以尙文具而濫費?目今國事,有同西日,漸退不進,予云艱[甚歎]悶。惟我卿相,莫非賢俊,其勿恝視,更加惕念。

○答備局粘目曰,文龍伏誅之後,按律使徘徊於境上,似未妥當,使之仍爲上來。

○政院啓辭。大槪,毛文龍以一品都督,專制一面,袁經略受聖旨致誅。監軍姓許者將爲出來,接伴、問安等使,急急下送事,令該曹處置,何如?傳曰,知道。極擇差出,以待的報,可也。已上出內下日記及故判書《朴鼎賢日記》

7月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備局草記曰,知道。此時入送,似未妥當,其禮草[單],姑令留置平壤,更爲觀勢送之,可也。

○答備局粘目曰,不稟之事,再三講論,極爲煩擾。勿爲如是仰定,使之依舊例施行。

○答吏曹判書金尙容箚曰,省箚具悉卿懇。郞僚得人,則自無此弊,卿其留意,勿爲控辭。

○答兵曹判書李貴箚曰,省箚具悉。卿用人無私,練將有法,予云[甚]嘉尙。此時兵務,卿不可不擔當,更勿控辭察職。

○答備局粘目曰,依允。且其中以犯罪者充給一款,似未妥當,施行安徐。已上,出內下日記

7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曰,陳中軍處,貽書,問毛將被誅曲折,兼以中軍代領島衆,則小邦之幸,置國企望等語,善爲措辭,劉海處,亦爲致書,似可,令廟堂議處。

○答備局草記曰,知道。媾倭款奴等語,甘受不辨,似甚不可,更爲熟講處置。

○答備局草記曰,依啓。陣中軍[陳中軍],雖不得代領其衆,必不至於被罪。若無被罪之擧,則仍爲傳給,可矣。

○答院啓曰,不允。前啓

○答府啓曰,不允。前啓

○答戶曹粘目曰,依狀啓施行,似爲公私兩便,更議處置。

○平安監司書目,島中譯官張應仁等告目,徐副摠、劉通判出來牌文,謄書上送事。

○兵判李貴箚子,以此形勢,以此筋力,何以久冒重地,自取僨事之患乎?況臣以議禮一事,前後苦口極論者,非一非再,雖力不能回天,而其言則實關倫紀,臣不能一日忘也。今見許𥛚之疏,卽臣頃日所陳之事,而臺論重發,擬以削黜之律,竝與𥛚同所見之人也。見同者,罪亦同,其敢曰不爲擧名,而晏然於心乎?以此以彼,決無在職之理。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然臺議如此,伏乞遞臣職名,以答物議,俾得退處散地,免貽冒恥籍祿之誚事。答曰,卿勿固辭,安心行公。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7月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備邊司草記曰,知道。其中措語,似難仍用,故言之耳。

○答備邊司草記曰,依引見時定奪,施行。

○答兵曹粘目曰,使之依例捧木,貿蔘於有處,似爲便當,更議處置。已上,出內下日記

7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一員未差。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金壽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景雨啓曰,大司憲李弘胄,執義趙廷虎,掌令兪省曾避嫌,數字缺掌令申達道在外,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詻啓曰,明日晝講爲之事,五六字缺物封裹相値,明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

○正言李德洙來啓曰,臣等以宮家田結免稅當事,論之旣久,而天聽愈邈,臣等實不知聖意之所在也。事有可已,則何必苦口力爭,上下相持,至於此極乎?請勿留難,亟賜一兪。黃性元封君之命,雖出於聖衷,而如彼其猥濫,則猶且力爭而改之。況乎其子縉謬數字缺李興畯之事,呈狀勳府,驟陞金玉之列,其欺瞞數字缺希冀恩澤之罪,尤極可駭。請還收黃性元封君之命。前兵使柳應泂,家行淫悖,見棄於人久矣。幸數字缺亂之際,猥陞金玉之班。竊分畿閫,貪虐放肆,移相府,侵辱大臣,重被臺評,卽爲罷斥,及搶攘數字缺曰,朝廷滌瑕而用之,所當思贖舊罪,以收新效,而復數字缺劫奸死節大將之妾,至此而人道滅矣。風敎所關,人情愈激,請命罷職不敍。陽陵君許𥛚,爲人怪妄,無一善狀,有何知識,可以議禮?頃於丙寅年間,冒數字缺佞之疏,敢干公共之論。其時兩司俱發,請以遠竄。數字缺値搶攘之際,未施投畀之律,輿情齊憤,久而愈鬱,豈意今者,挾勳自恣,復持前論,欲壞朝廷已定之典章?其熒惑聖聰,眩亂是非之罪,不可不深徵而痛治。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昨日榻前,兩司論啓,注書所記抄出朝報者,非徒疎漏顚錯處云[甚]多,數字缺山、陽城等地免稅田畓,僅數十結,而乃以五六字缺謬誤失實云[甚]矣。當該注書,請五六行缺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國人之所共知。五六字缺論,投疏於喪制旣定之後,以爲壞亂之計,數字缺變亂,幸免邦憲,輿情憤鬱,愈往愈激。不意今者,更改[鼓]前說,上以探試聖意,下以熒惑人聽,至以乞骸之請,敢逞要君之態,其心所在,斷可見矣。不可不深惡而痛絶,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不允。

○沈詻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以辨誣奏文,袁軍門前例咨外,別爲一咨,引對時,已爲稟奪矣。臣等更爲參商,則軍門數字缺,雖是循常之事。然其辨誣事情,實已洞陳,更無餘蘊,今若此外又爲別咨,則措語重複,眞成疊牀,似未妥當。若別具一揭帖,備陳本國冤枉之情,措辭之際,務令十分婉曲,則其於導達情□,反勝於公移之往來矣。敢此仰稟,且將奏文原本,再三參量,別無違拂之語,只有三處之未安[妥]。故商議刪改,付標以入。待改寫完畢,奏文官員差定,齎奉追送於使臣未乘船前,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賢啓曰,今日政事爲之事,命下矣。臣待臺諫處置,方物封裹,當爲進去,左副承旨尹知敬,病未仕進,同副承旨洪命耉式暇,廳中只有左承旨李植,右承旨徐景雨,右副承旨沈詻,數字缺沈詻當進。吏批,何承旨進去乎?六七行缺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四五字缺無可換之處。然此時迎送有弊,遞差。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本月初四日,府郞廳邊數字缺所,監軍進去,軍士點閱,則全州正兵金應元、金德希兩人名矣。詰問去處,則巡廳書員金唜男捧價後放送云。軍士代立,尙且禁斷,況莫重巡檢軍士,公然捧價放送,以致闕立,極爲痛駭。巡廳書員金唜男,令攸司依律定罪,何如?傳曰。

○傳于徐景雨曰,臺諫處置,實非難事,而玉堂趁不處置,以致方物封裹退行,極爲非矣。當該官員,從重推考。

○吏曹啓曰,以賑恤廳啓辭,從事官南斗瞻,令該曹論賞事,傳敎矣。本曹無他可據前例。論賞重事,自曹不敢擅便,敢稟睿裁。傳曰,陞敍。

○以備忘傳于沈詻曰,旣令改望,則所當以他人備擬,而今此吏曹佐郞首望,以前望偃然書入,極爲駭愕。當該堂上推考,郞廳罷職。

○李植啓曰,吏曹當該堂上推考,郞廳罷職事,傳敎矣。郞廳只正郞李行遠一人應罷,堂上亦未捧行云[公],傳旨,政事姑爲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詻啓曰,今日政未及下批之際,政官等因罷推之命,政事罷出。明日待開門命招,政事爲之,何如?傳曰,允。

○以辨誣奏本傳曰,下語未的四五字缺當,更爲察見。

數行缺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姜紞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正,趙方立爲勵節校尉行忠武衛司勇,春元爲嘉善大夫行忠武衛副司勇,李貴達爲嘉善大夫行忠武衛副司勇,趙說爲嘉善大夫行忠武衛副司勇,尹順之爲禦侮將軍行忠武衛司勇,尹龜覺爲昭威將軍行忠武衛副司勇,□世輔爲禦侮將軍行忠武衛副司勇,李元一[李一元]爲宣略將軍行忠武衛副司勇。

○別兒。

○鄭蘊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尹民□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具橚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

○行弘文館副提學趙翼疏曰,伏以,臣以無似,濫蒙天恩,叨竊榮寵,報蔑絲毫,常懷愧惕,若無所容,不幸年歲以來,疾病纏綿,不能供職。每以紛紜嫌避爲事,徒積瀆擾之罪。蓋臣之疾,往來爲數字缺作無常,而自初夏以後,則病根已深,元氣至弱,其不痛之日,餘症常在,困悶度日。昨日榻前症勢猝發,寒戰遍體,如漬冷水,氣喘甚烈[急],身苦縛,殆不能堪。兵曹參判南以恭,禮曹參判李景稷,座在臣上,見臣疾作不可堪之狀,勸臣出去,臣不得已先爲出來。夫人臣獲近天顔,親承聖敎,豈非難遇之至乎?幸而臣以賤疾,終不能四五字缺聖謨,至於大臣未退,徑先六七行缺罷免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調理察職。

○弘文館副校理臣金南重,副修撰臣崔有海等箚曰,伏以,大司憲李弘胄榻前以,許𥛚事論列,而兵曹判書李貴乃曰,未定之禮,臺諫乃以妄論已定之事,請罪許𥛚,是臺諫之面瞞也云,臣旣被面瞞之斥,決不可晏然在職,大司諫鄭百昌以,臣以數字缺,待罪言地,少無裨補,徒事瀆擾,一日之間,至於再臣罪萬死,柳應泂之行已悖惡,黃性元之不當數三字缺實是公共之論,而卽於榻前,顯被兵曹判書李貴之斥,且許𥛚怪妄無識,敢論大禮。雖不足以熒惑天聰,而至於欲售己見,眩亂是非之罪,則在庭之臣,孰不欲深惡而痛絶之也?李貴又極口醜詆,而有遺餘力,臣決不可强顔仍冒,掌令兪省曾以,臣城上所來在闕下,伏見大司憲李弘胄榻前避嫌大槪之辭,卽以許𥛚論啓事,旣被數字缺臣詆斥,臣之所失,小無異同,決不可晏然仍冒,數字缺義趙廷虎以,臣伏見大司憲李弘胄榻前避嫌之辭,以許𥛚論啓事,被斥於重臣也。筵中辭說,臣雖未及聞知,臣亦攻𥛚之一,而被斥則同,決不可仍冒,正言李德洙以,臣伏見大司諫鄭百昌□別避嫌大槪之辭,卽黃性元、柳應泂、許𥛚論數字缺也。臣亦忝在諫職,終始論列,而旣被重臣數三字缺,有罪無罪,不可仍冒,竝引嫌六七行缺依啓。

○行戶半行缺無狀,不能隨事執法。上年伏承七八字缺驛田授給之命,爲有司者,惟當執之而已。數字缺暇計。而臣之妄意,竊以爲貞淑翁主以王室至親,卜葬之地,逼近於驛田,樵牧不禁,將有雍門悲,聖上之特命授給者,必以此也。臣將順聖意,未能據法爭辨,壞祖宗金石之典,啓後日無窮之弊。臣之瘦軟暗劣,無所執守如此,論列之罪,可勝誅哉?臣伏覩兵曹判書李貴前後啓箚,一則曰,該曹不爲防啓,許令冒占,難免不職之罪。一則曰,臣若今承傳旨,移文屬驛,則亦難免數字缺日該曹誤捧承傳之罪云。以此一事,兩司論執,公議久激。臣之姓名,雖不登於白簡之中,臣一味惶恐,置身無所,況重臣之言,如是其嚴截,臣何敢晏然仍冒乎?伏願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爲人臣不能法者之戒,不勝幸甚。臺論方張之日,不能偃然章遲回悶默,今始自列,臣罪至此尤大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無所失,勿辭察職。

○玉城府院君張晩箚曰,伏以,臣數十日來,宿病添暑,方極沈綿,又患痢疾,氣息奄奄垂盡,昨者召命臨門,無計趨造,惶懼戰灼,席藁待罪,因念臣病勢如此,備局虛御[啣]在身,日以病書于進不進單子,揆以分義,極爲未安。伏乞聖明,特命減下,使之安心調治,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數三字缺安心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此行[下]三四行缺已上,燼餘

7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方物封裹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一員未差。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豐德郡守權信中。

○金壽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壽賢啓曰,小臣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司諫崔葕啓曰,臣自月初重患數字缺,熱氣上升,頭暈目眩,心腹刺痛,食飮幾至全廢矣。夢寐之外,恩命遽下,兢惶踧踖,罔知攸措。緣臣病勢彌留,累日不差,今始扶曳來謝,稽慢之罪,臣實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命耉,以工曹言啓曰,懿安皇前紅袱、紅筒改造事,封裹之日迫近,恐未及期。故令該曹董察處置之意,入啓蒙允矣。因數字缺啓辭,日期旣不得退定,莫重袱、筒,追後造送,改於中路,事甚未安,臣等分付該管郞廳,晝夜董役,恰纔畢工,今日以紅袱筒封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詻,以備邊司言啓曰,徐副摠之行,已到石城島云,似已來到島中矣。接伴使旣已差出,令承文院具御貼,戶曹則磨鍊該用盤纏等物,今明日內,急速發送,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傳于吏批曰,已遞郞官之薦,不必更用,番罷格,勿用前薦,以公正之人擇擬。

○吏批啓曰,云云,傳敎矣。今此郞官之望,臣等昨因改擬之敎,十分商確議擬,實非已遞郞官所自薦者也。伏承勿用前薦之敎。本曹郞廳,乃一時極選,今若盡棄平日養望之人,而一朝卒辦苟充,則非但數三字缺瞻聽,恐有乖於聖朝用人之道也。臣數三字缺五六品名官中,其人公正與六七行缺確,一一指揮,且衙門大小將,欲六七字缺多是新人,情面未熟,必須隨便贈給,庶四五字缺歡心,而例送禮單,不可遍及於此,令該曹量度勢,別人情所用,從優磨鍊,日到彼之後,或有慮外之用不足之患,則勢難取用於該曹,以管餉儲,助給需用之意,亦令備局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臣帶行軍官二人,已爲口傳,依前例竝給馬,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參判南以恭啓曰,臣於初四日引見罷出後,與冢宰退坐于殿廡之下,兵吏傳致判書之言於臣處曰,明日之政,俺當出往江舍,參判來參云。深訝其出江舍之言,親見判書于扈衛廳,則其言亦如之。臣答曰,以鄙意料之,別無出江舍之事,而然猶必出,則當出拜於江上云,而辭來矣。翌日下吏請臣于政廳,臣卽爲馳來卸馬,卽問判書來不來,則下吏曰,不來矣。臣旣聞判書之親話下吏所言,不復致意,只與參知朴炡,因爲之政。見判書李貴所陳箚子,則政日不爲更請之罪,雖於下吏,而臣亦下官也。無心放過,已極未安,而至以判書之政,盡爲差出闕員,前古所無之事云。臣雖愚劣,前後忝經本職十五年矣。古事則不暇援例,而姑以近事言之,入番之責,獨政之時,則只付數字缺而若參判以下參政,則循例隨闕塡差四五字缺使擬望之事,則必議於判書六七行缺老益斂縮,其待常人,未嘗以六七字缺官當敬之地乎?李貴尋常許臣以知己,臣數三字缺待之,不料因此規式之例事,有此千萬意外之言也。緣臣無狀,致有重臣之辭箚,臣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爲待罪。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臣南以恭久患暑癨,昨日僅得扶曳入來,參政之後,又因參知朴炡以接伴使,解直急出,臣不得已替直,而前證更發,漸至加重。參議臣李楘方詣方物封裹,判書臣李貴辭職,參知明當出去,他無替直之員,假參知出,何如?傳曰,不允。

○沈詻,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副摠接伴使啓辭,其言語問答,令廟堂指揮,所用別人情,令該曹從優磨鍊,如有不足,則以管餉助給之意,令備局處置事。答曰,依啓事,傳敎矣。其酬酢言語,則待其條陳,當稟奪指送矣。所用人情,則已令該曹磨鍊事,啓下矣。從優磨鍊及有慮外取用之事,則令管餉所儲數字缺之意,知會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洪命耉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書員等,當亂之初,前後詔勅及各年謄錄許多文書,自運轉,終始保全,功勞不貲,而他衙門扈從員役,其時竝皆付祿,此人等獨未蒙賞,似爲冤抑。本院曾有書員等受食司果一遞兒,此遞兒復數字缺衙門例,輪付一次,以均輸勞之典,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備忘傳于沈詻曰,今六七行缺如此免稅者,何以言之?今之當免六七字缺雖則稅入之縮,固不暇論,而近來人心不淑,數字缺奴之冒占,姦民投托,日滋月甚,將至於累千累萬而不已,豈不大可懼哉?殿下以先王折給,遽爾還奪爲未安,如是持難,噫,殿下遵奉先王之意,至矣盡矣。然而今之免稅處,豈皆先王折給處,而又不載令甲,則亦不可謂先王成憲,請加三思,亟賜一兪。黃性元封君猥濫之事,論列已久,而聖批一向牢拒,臣等所論,豈有數字缺意?所惜者,名器也。名器一紊,則其爲損傷,豈不大哉?請還收黃性元封君之命。前兵使柳應泂,家行陰悖,加以貪虐放肆,以其已著者言之,則侵奪大臣,劫奸死節大將之妾。有一於此,罷職不敍,亦云末減,況此等罪惡,咸萃其身者乎?物情久而愈激,請命罷職不敍。陽陵君許𥛚,爲人怪妄,無一善狀,有何知識,可以議禮?頃於丙寅年間,冒呈妖佞之疏,敢干公共之論。其時兩司俱發,請以遠竄,卒値搶攘之際,未施投畀之律,輿情齊憤,久而愈鬱。不意今者,挾勳自恣,復持前論,欲壞朝廷已定之典禮,其熒惑天聰,眩亂是非之罪,不可不深懲而痛絶。請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不允。

○掌令兪省曾來啓曰,宮家免稅之弊,臣等旣缺,殿下亦已洞燭,而殿下六七行缺殿下之施與,不至於今之濫六七字缺爭如此。可以與則與,可以不與則不與,皆自人無我中來,其熟有憾於天之大乎?此臣等之愈久懇懇不能自止者也。請加三思,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國人之所共知。頃者倡爲怪論,投疏於喪制旣定之後,以爲壞亂之計,適値變亂,幸免邦憲,輿情憤鬱,愈往愈激。不意今日,更鼓前說,上以探試聖意,下以熒惑人聽,至以乞骸之請,敢逞要君之態,其心所在,斷可見矣。不可不深惡而痛絶,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不允。

○司諫崔葕啓曰,臣與新除授執義趙邦直婚姻家,臣之bb子b卽邦直女壻。臣之子雖出繼臣弟之後,考諸律文,無出繼不避之語。兩司通避,自有定式,請命遞免臣職。答曰,勿辭。

○沈詻啓曰,司諫崔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吏批,兼判書金尙容進,參判吳百齡未下批,參議李敬輿進,左承旨李植進。以金尙憲爲資憲大夫議政府右參贊兼弘文館提學同知成均館事,鄭經世爲正憲大夫禮曹判書同知經筵事藝文館提學世子侍講院左副賓客,吳百齡爲嘉義大夫五六字缺□文翼爲嘉義大夫慶州府尹六七行缺知製敎兼校書館校理漢五六字缺署醫學敎授,兪守曾爲通訓大夫成均館直講知製敎,李景曾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趙絅爲中直大夫行成均直講知製敎,韓德海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監察,鄭良弼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典籍兼漢學敎授,李久澄爲通政大夫行靑松都護府使,金祴爲宣敎郞慶安道察訪,鄭雲翰爲通訓大夫行安陰縣監。將仕郞洛河渡丞嚴天祥兼兵曹判書李貴箚曰,伏以,臣本以妄輕之人,久忝主兵之長,加以昏耗日甚,不能糾檢下吏,雖摘發其一二奸濫者,移送該曹,而該曹亦不能依律定罪。故下吏之奸濫,比前尤甚,極爲寒心。昨日之政,下吏不以政事告臣,徑請他堂上、郞廳,聚會於政廳,未差摠管、衛將、經歷、權管及軍十餘員,竝爲差出之後,政吏日晩,以政草示於臣。臣問其不請之由,則答曰,意以爲大監出江舍,故不告云。流來舊規,吏曹則雖無判書,而佐貳一員獨政,則以獨政未安,入啓,受仍爲之命,然後敢爲政事矣。兵曹則前無獨政取稟之規,故判書未參之政,只付軍職,而數字缺則下吏不請於臣,同僚亦不問於臣,許多數三字缺之員,盡爲差出,是無判書六七行缺體,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數三字缺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議李敬輿疏曰,伏以,君臣,猶父子也。疾痛則必呼,君父,猶天地也。有欲則必從。今臣之情事,有甚於疾痛,而殿下體下之仁,卽同於天地,則臣不爲大聲疾號於天地父母之前,而更欲赴訴於何處乎?臣旣失所天,獨奉偏母,無他兄弟相依,生家世貧窶,惟恃祿養,辛勤契闊,僅保朝夕。再經變亂,蒼皇出城,當此之時,恩輕義重,未遑於母,顚沛道路,漂泊湖右,流離困頓之狀,尙忍言哉?幸蒙不數字缺擢,建節歸寧,事罕前古,榮溢一道,四五字缺相對涕泣,感祝恩榮,六七行缺明時,遲回至今,實爲孝理五六字缺願念錫類之下,倘矜恤,畀以一小縣缺,竭其駑鈍,庶副願忠之誠,養以專城,少遂反哺之情,於國於親,或可兩報。銓曹之官,爲親乞郡,亦有前例,玆不避鈇鉞之誅,僭干宸嚴,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悶焉云云。答曰,下該曹回啓。已上,燼餘

7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徐景雨坐直。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一員未差。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尹知敬啓曰,明日拜表,初十日國忌,明明日齋戒,此二日視事,不爲取稟。且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知道。停。

○傳于沈詻曰,數三字缺使具宏引見。六七行缺

○摠戎廳啓曰,南漢山城餉糧備儲事,受命已久,而丁卯年用餘之穀,數甚零星,且値戊辰大無,轉販作米等事,不得下手矣。適於今年農事稍斂,儲糧之策,正宜料理。以布換粟,雖是兩便,而數至千百,則非徒湊合未易,轉販場市,亦煩耳目,百爾思之。難得其便。但聞兩湖沿海各邑,其人價布應納之數,百五十同,而戊辰條則自管餉給價作米,己巳條則賑恤廳江都分米換作云。來庚午條,上游邑,竝自本廳准給其價,依前從市直作米,輸致山城,以爲國家臨急備用之地,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沈詻,以備邊司言啓曰,我國戰具所用,莫急於火藥,而若不貿得上國焰焇[焰硝],則無以繼用,前日由陸之行,各起所貿,無敢有缺,來者,所以重軍需也。近年以來幺麽譯舌之輩,亦不畏法,應貿鹽焇,無意貿來,齎去價缺,托以補用於人情,欺罔使臣,至於狀啓,其間情狀,極爲痛駭。此後如有如此之弊,則置之重律,略不饒貸,以爲懲一勵百之擧,使臣亦難免重責之意,知委施行,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德洙來啓曰,宮家免稅一事,固是當今痼弊,累月論列,每以不允爲敎,臣等非不知四五字缺爲可,而國之利害,民之苦六七行缺典禮,其熒惑聖聽,眩亂是非五六字缺深懲而絶痛。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司諫崔葕以,臣與執義趙邦直婚姻家,臣之子雖出繼臣弟之後,考諸律文,無出繼不避之法,則似難仍在其職。司諫崔葕,請命遞差。親民之任,莫如守令,新除授淸河縣監趙之璧,孱劣昏庸,不合百里之任,請命遞差。仁同府使梁信容,曾爲守令、邊將,處見敗,驕妄貪婪,無所不至,今者遽授嶺南巨邑,物情莫不駭異,請命遞差,其代各別擇遣。答曰,依啓。免稅事及許𥛚事,不允。

○掌令兪省曾來啓曰,臣等論免稅之事餘數月矣。日望庶幾之改,每下不允之敎,臣等辭竭意蹙,只益隕越。臣等所言公,當聽納而優容焉,所言私,宜痛斥之不暇,殿下猶不劈折非,相與持久,遠近聞之,中外傳之,謂殿下漸從諫也如此,謂臣等言不見信也如此,此豈盛世之美談也?殿下若平心借聽,夬決如流,則不但臣等之幸甚,抑亦國家之幸甚,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國人之所共知。頃者倡爲怪論,投疏於喪制旣從之後,以爲壞亂數字缺,適値變亂,幸免邦憲,輿情憤鬱,愈往愈激。不意今日,更鼓前說,上以六七行缺。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數三字缺就職而出。

○未、申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外靑。

○卯時,上御資政殿。引見統制使具宏。左副承旨尹知敬,假注書奇晩獻,記事官尹坵,宋□澤入侍。上謂宏曰,卿今受重任以行,有欲陳達之者[言]乎?宏曰,小臣素無才識,遽膺重寄,恐有僨事之患,以負聖明之知,夙夜憂懼,不知所出。臣聞近來舟師不成模樣。此由於定之軍,亦不準數入送,無軍之船,尙安用哉?上曰,鎭堡定軍,各有其數,而近來守令不勤,數字缺故致有如此之弊,主將察之,怠慢守令數字缺也。防倭一事,所恃者舟師,六七行缺着實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三四字缺若風高之節,則勢不能行船,今須善爲料數字缺使得不時運用,可也。宏曰,臣心則雖嚴冬,如春夏也。且聞東海氷澌,不至如西海,豈可使常泊,而不能運用乎?上曰,甲冑者,舟師之利也。用之馬上,則人或不以爲便,而至於舟中,則其堅如城,甲冑旣備,則必無傷人之理。各官力綿,難以措辦,自營堡爲之,可也[矣]。宏曰,小臣欲造短甲,而臣之軍官成瑾,備諳缺,嘗造甲於軍器寺。臣欲率去,而領相留之,不許帶去矣。上曰,明春料理爲之,可也。上曰,李舜臣所創龜船,其制極好,統營今有此船乎?宏曰,臨戰突陣,莫如龜船。今聞統營,只有一隻,及板屋四船。今臣赴任,欲爲加造,而只恐力不給耳。前則營中物力殷富,給料之數,至於七百石,而今則李守一減其數,李浣又減之。臣聞本營所儲,只一萬□千石,各道所儲,亦不過三萬石云,可謂耗損已甚矣。上曰,非但物力耗損,不得其人而然耳。宏曰,慶尙[道]左邊將等,力盡於供倭柴炭,以此不得致意於戰船事矣。供倭之卒,反役於倭,此極可駭矣。上曰,此不可之甚者也。自平時然乎?宏曰,以臣愚見,合有變通。上曰,此與使邊將自食,同一意也。若取民,則民不可堪,故遂有此規矣。宏辭退。承旨以六七行缺以見導山治水施功次第之六七字缺在西北,禹之隨山,自西北以至于東南也。上曰,岍山之大幾許?南重曰,山勢自崑崙而分派,其大可知矣。尙容曰,中國之山,皆出於崑崙。我國則白頭爲衆山之頭顱也。上曰,中國大山,多在於西,故水皆東流,大槪,地形西北高也。我國東北高矣。上又曰,鳥鼠同穴,故名爲鳥鼠山。此何理也?興一曰,俗傳鳥化爲鼠,亦未可盡信也。尙容曰,蔡氏以爲同穴亦山名也。上曰,如此處不須强辨,且本註多有誤處。興一曰,古之儒者,多出於南方,故西北地名,或不能備諳,而詳記之也。又曰,三條四列,亦以陰陽分而言之,或出於術家之說,實未可知也。講訖。金尙容進曰,向日之政,銓郞有改差之敎,當別擇新人,以擬三望,而因以望,備擬以啓,此皆臣等之罪也。郞官坐罷獨免咎,聖恩雖出於罔極,而罪同罰異,臣誠惶悶。上曰,聞本曹弊風,皆出於郞官,故郞官施罰矣。尙容曰,小臣請陳其故。大凡堂下淸[?]下[?]淸望,必用郞官之薦,爲其一時同流,知之必熟,而擇之必精也。此非近規,自祖宗朝爲然。小臣亦於少時,忝爲本曹郞官,故三四字缺以言也。若曾經此任者,則非六七行缺非朝夕可期,必自出身之初,歷五六字缺入玉堂,以養其望,然後又問於先進,則先進從而可否之。然則雖曰,郞官之所薦,實則先進之同議也。今若諉以郞官之薦,而屛去不用,則一時人望,豈可無故而盡棄之乎?除此數人,別擇新人,則望實未著,名器可惜,雖使苟充其位,其人亦不敢晏然從仕矣。揆以政體,極爲難處,故小臣欲待新參判出仕,與之相議,且欲廣聚公論也。上曰,予欲一矯其弊,故使本曹堂上,從其所見,擇而用之也。古昔人心至公,公是公非,故年少之官,有所忌憚,以至用人,不及私暱,今則人心,異於古昔,不可膠守常規而已。堂上所見,豈不若數三浮薄郞官之所薦乎?且其所薦,豈皆恰好之人哉?始入郞位者,其心不公,則其所薦用,無非不公,若不廢革此弊,何時弊去乎?尙容曰,今之銓郞,不及古之人,亦皆一時之極選,豈有浮薄,如聖敎者乎?且勘薦之際,必聚取一時公論,不敢容其私意,今以已遞者之薦,而盡棄其人,則豈不可惜乎?昨政所擬趙絅以下,則郞廳同參議擬者也。若韓興一則方在時推中,故臣等相議啓請,然後敢擬,亦下勿用之敎,極惶悶。小臣前者亦一見如此事矣。在癸巳四五字缺都之初,申欽爲正郞,小臣六七行缺朴而章爲佐郞,搶攘之五六字缺故其人輩不得不行公,而畢竟未免被數字缺指笑矣。上曰,指笑乃浮薄者之爲也。銓郞之任,乃國家之公器,非一二浮薄者,所可專擅。以判書差郞官,何以指笑?尙容曰,其人亦不滿時議,故人或指笑矣。尙容曰,小臣聞見孤陋,當退與大臣,廣議爲之。但前擬之人,皆一時極選,若目之以浮薄而棄之,則非但人才可惜,國家用人之道,亦恐有欠也。李顯英進曰,當初戶時,良民之壯實者,則以充軍額,貧賤者則或定爲餘丁,或定匠人矣。至於號牌旣罷之後,餘丁收布及匠人價布,仍爲催促上納,當此民窮財竭之日,各官不得趁卽捧納,以此歸咎於守令,亦似冤抑,不得不一番蕩滌,然後民弊可祛矣。上曰,令軍籍廳議處。顯英曰,蔘乃江原所産,而近來人心不淑,至於數字缺亦不知爲重事,采取乾正之時,多般用詐。若內醫院捧上之時,折其半以見之,則民不敢用詐矣。上曰,雖不折半而見之,豈不知用詐之術乎?上曰,江原道民事,何如?顯英曰,土地磽瘠,人民鮮少,邑居蕭條,村落稀疎,一道同然,嶺西爲甚。幸賴前年農事,不至甚凶。又於今歲粟稍登,故民無飢饉之患矣。若値軍興三四字缺器械、糧餉,辦出似難矣。此下數行缺。已上,燼餘

7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上行拜表禮于崇政殿,禮畢還宮。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詻,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接伴使六七行缺因徐副摠接伴使啓辭,其酬酢六七字缺條陳,稟達指授以送事,入啓允下矣。今朴炡以其酬答之事,條陳來問於臣等,各其條下,以其酢答之意,別書以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植,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見存者三員內,校理臣金榮祖,受由在外,只有副校理臣金南重、臣李景曾,而金南重以公淸道推考敬差官,將爲出去。李景曾當在直所,而疾病事故,未可豫料,請今政闕員,盡爲差出。傳曰,依啓。

○沈詻,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兵使鄭應聖,本司上送作戶成冊,落案軍爲先査定者及濫定末保一丁抽出作戶者,歲抄時虛位充定者,竝一百七十六戶。其中應上番各邑之軍,則各其番次未充字隊,使之充差上番矣。雲峯騎、步兵,以充其數,而所得新戶在沿海者不多,雖或之,率皆右道之人,不得已左道淳昌騎兵曾屬兵曹[營]者六十九戶及新作戶興陽、順天、寶城、光山等四邑二十戶,合八十九戶,則雲峯步兵代,移屬於左水營,右道羅州、康津、海南、咸平、靈巖、茂長、珍島等官八十一戶,則淳昌騎兵移屬左水營代,令屬兵營,事甚便當。竝爲別單書啓。峯騎兵未換者,尙有七十六戶,六七行缺新除授注書趙公淑,時在忠原地,五六字缺下諭,依前例,院下人給馬下送,未上來前,假注書奇晩獻,仍前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德洙來啓曰,臣等將免稅一事,瀆擾天聽,數月于玆矣。殿下之所難者,祗以先王折給處,遽爾還奪爲未安,臣等之所爭者,國之存亡,民之向背,皆由於此。故苦口力爭,期於回天,而意窮辭竭,重言復言,亦知殿下之厭聞,而未蒙允之前,雖窮年而不能自止者也。請加三思,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爲人怪妄,無一善狀,有何知識,可以議禮?頃於丙寅年間,冒呈妖佞之疏,敢干公共之論。其時兩司俱發,請以遠竄,卒値搶攘之際,未施投畀之律,輿情齊憤,久而愈鬱。不意今者,挾勳自恣,復持前論,欲壞朝廷已定之典禮,其熒惑聖聽,眩亂是非之罪,不可不深懲而痛絶。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勿煩。

○掌令兪景曾來啓曰,足國之道,無大於稅入,稅入之制,莫過於節愼。故草創多事,家國虛殘,而文帝節用厚民,屢賜田租,革車屢動,繼以災歉,而太宗愛惜民財,愼其賦稅。噫,太宗、文帝,漢、唐以下之主也。猶且爲國家生民慮,如此其深遠,不料殿下,方勵政圖治,而至於免稅一事,反欲居二君之後,臣等爲殿下惜之。臣數字缺屢[累]月不避煩瀆者,斷無他意,請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國人之所共知。六七行缺及分明老病者外,無故不參人員,五六字缺結城爲縣,介[係]於兩營之間,自前以文官差遣,其意有在。新縣監金光宇,爲人庸孱,決難堪任,請命遞差,其代各別擇遣。答曰,依啓。免稅事及許𥛚事,不允。

○傳于沈詻曰,禁府審理冤獄事,議大臣公事入之。

○沈詻,以備邊司言啓曰,丁卯胡變時,龍、義、鐵人民等,避入大小獐子島者甚多,此外我人之流入各島者亦多。前日榻前,本司堂上臣景稷,亦陳請刷之意,而未有發落。今島中譯官告目,亦有此語。移咨於徐副摠陳劉將處,使之一一刷還,宜當。令承文院撰出咨文,急速下送,周旋刷還之意,徐副摠接伴使處,亦爲言送,何如?傳曰,允。

○卯時,日暈右珥。午時,日暈。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尙容進,參判吳百齡未肅拜,參議李敬輿進,左副承旨尹知敬進。崔葕爲通訓大夫承文院判校,趙廷虎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司諫知製敎,趙絅爲中直大夫行弘文館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柳景緝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正言。奉直郞行承政院注書兼春秋館記事官,趙公淑。閔仁佶爲嘉善大夫行仁同都護府使,辛慶英爲輸忠奮義昭武功臣通政大夫行淸河縣監者。兵批,判書李貴査對進,參判南以恭病,參議數三字缺,參知朴炡接伴使出去,右副承旨六七行缺以來,衰憊轉甚,髮白齒落,諸五六字缺亦怪其早衰,而知臣不久於人世矣。前月之中,數字缺成腫,先於頭面,及於髮際,蔓延於四肢,人所共見,痛不可堪。頃者同僚,或奉使在外,或因病遞職。臣以病身,獨仕累日,因經大政,病勢越添。呈狀本曹,調治半月,而病根已痼,新證復出,食飮專減,氣力益微,差復難期,死亡無日,欲陳疏先遞講院兼官,而適承嚴敎,惶恐不敢,退伏私室,罔知所爲。昨日聞以政事之失,罷正郞李行遠,今又下敎,使勿用遞郞官之薦,臣又悚懍,尤覺置身之無所。臣於昨日,特因呈病不能參政耳。行遠之所擬,卽臣之所擬也。前後所薦之人,亦嘗與同議者也。行遠罷而臣以病獨免,豈有此理哉?殿下以行遠爲已遞之官,而不用其所薦,則是罪行遠之誤薦也。此非獨行遠之罪也,臣之罪也。罪同無罰,臣竊愧焉。伏願殿下,亟將臣本職及兼官而竝罷之,使得安分而死,不勝幸甚。臣不勝惶懼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下。已上,燼餘

7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在外。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以元敬王后國忌,停常參、經筵。

○下直,延日縣監琴是調,大靜縣監李球,旌義縣監崔仁建。

○洪命耉,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沈器遠,會同分軍事,除標衣內數字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六七行缺正言柳景緝以,臣適患痢症,不得五六字缺昨日拜表之禮,方在應察之中,引嫌而退。旣在應察之中,則勢難在職,正言柳景緝,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洪命耉,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朴立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李應立稱名人,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察之,同門守門將金嶸、柳江,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竝察之。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已上,燼餘

7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未肅拜。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知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傳于尹知敬曰,政事,明日爲之。

○傳于尹知敬曰,袁經略前呈文,已令製述以送矣。已爲數字缺問啓。

○尹知敬啓曰,袁經略七八字缺問啓事。此下缺。已上,燼餘

7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右承旨徐景雨坐直。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趙公淑未肅拜。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朝講。

○有政。

○辰時,日有左珥。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泰仁縣監鄭基崇。

○李植啓曰,注書朴日省,以病不仕,朝講間,姑以事變假注書李慶相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五六行缺

○仁慶宮椒井沐浴吉日,抄擇以啓。

名字缺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沈器遠,漢城府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持平崔惠吉啓曰,臣自前月,暑濕挾痰,轉成劇疾,頭疼眼眩,腹脅刺痛,委頓呻哦,症勢彌留。曾忝本職,冒昧呈遞,千萬意外,旋叨新命,惶感之極,措躬無地。惟當策努礪鈍,夙夜供職之不暇,而前病尙爾有加不減,縮伏私室,致稽肅謝,至於拜表大禮,亦未出參。罪涉逋慢,決難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植,以戶曹言啓曰,臣等竊聞丁卯年春間,淸州作米載船流下之際,因變亂蒼黃,其米累百石,中間乾沒云。行文本州,丙寅以後,各樣作米納上尺文,一一收取以考,則其中尺文一張,顯有奸僞之迹,詰問本州色吏,則稱說忠原可興倉所居人宋春龍稱名人處。此作米移給,使之領缺,至於明文成置,厥後到江出尺之事,則宋春龍及該曹色吏當知云。故其時色吏,則方爲囚禁,而所謂宋春龍稱名人,急急捉送,以憑査覈之意,祕密行文于忠原縣,已過十餘日,而尙不捉送,不少國穀偸竊之人,査覈處置之擧,漸至稽遲,極爲不當。令本道監司,忠原縣監,推考,嚴加督送,別定都將刑吏,俾無中路逃躱之患事,移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承六七行缺減下,今爲承文院書員,復設司果遞數三字缺難行,而承文院都提調啓下公事,本曹容易防爲難,上裁施行,何如?傳曰,知道。然則姑徐,可也。

○李植,以戶曹言啓曰,以摠戎廳啓辭,庚午年上遊各邑其人價布,從市直作米事,允下矣。臣曹急於經費,其人作米事,今年偶一爲之,而或不無民怨,況該曹與他衙門,事勢不同,恐有民不便之之患矣。然摠戎之臣,欲儲軍餉,如是啓請,臣曹何敢防塞乎?依啓辭,山城附近上流各官庚午年其人木,從市直作米事,工曹及該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知道。此事不便於民,則勿施,可也。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東所衛將牒報于本曹曰,大妃殿別監金商立稱名人,闕內入直軍士頭髮扶曳,無數亂打,所管部將,招致軍士,問其曲折之際,金商立突入部將廳作亂,至發口不可道之言,如此之人,若不重治,後弊難防,入啓治罪云。且部將等擧一廳來訴本曹,極陳金商立詬辱之狀。大槪,部將係是衣冠之人,非別監所敢凌駕,而如是侵辱,事甚駭異。金商立令攸司,推考治罪,何如?傳曰,允。

○沈詻,以能麽兒廳言啓曰,能麽兒設局後,諸武士勿論內三廳各衙門軍官,使之一朔定六巡來學各藝能通者八人,三四司能通者及一二司能通,數字缺上,竝爲從輕重論賞,聞風六七行缺仍存於凶年,亦甚不可。大王大妃殿數三字缺餘各殿,限明年秋成,竝爲停罷,以其酒米,用於京中賑救事,下敎矣。臣等竊念酒香醞,乃是內間服藥之用,故自前雖値年凶,不敢停罷,而自上軫念上年大無之災,特命停進,已周一年。今則秋成已迫,賑救廳亦已停罷,各殿香醞,自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姑徐。

○沈詻以左邊捕盜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北道出身洪大鳳、金繼厚等,密告于本廳曰,本道豐山土兵吳忠一稱名人,逃來都下,冒入訓鍊都監砲手,而不久還逃,橫行京外,來接金繼厚主人家,見其所持之物,則只有裹衣服一袱,留數月之中,所着衣服,非常漢之衣,有色表衣,逐日改着,必有所由,疑訝之際,無出處人蔘、貂皮等物,將賣於昌廛[前]近處市人家云。卽發部將、軍官等捕捉,則果爲人蔘與貂皮各一袋。問其出處,則不下一杖,箇箇直招,新門外閭家偸取之物也。杖問其結黨偸取之由,則搆虛誣引,終不直招,將至死境,而前僉使安信道稱名人呈狀內,前者渠靑布一桶,卜馬一匹,以反賣事,此賊受去之後,不知去處,今聞被捉於本廳,前項所給之物,願爲推尋云云而已。貂、蔘數字缺無見偸推尋之人。不少人蔘二十五斤,貂皮數字缺令,似難處置,送于戶曹,以補國用,六七行缺從市直貿穀,散置各邑,則可四五字缺之用,各道未收,則依前分付。仍令西運本廳遺在木綿三百同除出,二百同則運于關西,一百同則運于海西,使之派送於稍稔處,勿論米太皮雜穀,換貿積置上會事,知委于兩西監司,宜當。但許多布物,陸路輸運,則刷馬之弊,不可不慮。今者管餉使軍官,因公幹持船隻上來,其船回還時,順付以送,而令兵曹擇定禁軍一人,使之同力領去,亦當。敢啓。傳曰,依啓。

○沈詻,以摠戎廳言啓曰,春初米貴之日,本廳欲貿唐糧,委定軍官李英耋等,用銀數千兩入送椵島,則米價極高,計不如意。不得已皆以靑布貿得,留置安州,陸運難便,尙未處置矣。今者李英耋移除本道守令,所貿之物,使之次知,今送本廳之船,須及風高前,監載出送事,移文于本道監司,宜當。且此許多之物,不可無押來之人,臣軍官訓鍊院習讀黃大辰給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徐景雨啓曰,以刑曹巡廳書員金唜男照律公事。傳曰,此律是乎,問于本院檢律以啓事,傳敎矣。臣亦疑其太輕,已問于律官,則情雖可惡,而自前常用此律云,故入啓矣。今已日暮,明當更爲詳問以啓。傳曰,知道。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賑恤廳啓辭,郞廳與使令仍存五六行缺。傳曰,知道。限數朔仍爲定送,可也。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常木無出處,只以錢缺,一應各司及科外新設之役,與軍士所役之價,爲責徵,本曹難堪之狀,已盡陳啓。而鴨島刈薍之役,自祖宗朝,以黃海水軍除出,或收木或當身立役,而胡變後遽除水軍收布,以餘丁木上下。而今年則備局所送[上]餘丁木,用於軍需,猶爲不足。故備局分付內,以本曹錢木上下云。本曹所捧之錢木,各處逐朔上下之外,所餘零星,而如此無前之事,續續竝責於本曹,實非可繼之道。上年餘丁木上下之事,特出於一時救急之計,不可爲永久之計。刈薍軍一百名,十七日赴役,元非大段之役。令宣惠廳,限黃海道蘇復間,分定於京畿列邑,則不過大邑十餘名,小邑四五名,而如此些少之役,創開新例,竝責於本曹錢木,極爲難便。令京畿監司,商議於宣惠廳,以爲永久遵行之式,何如?傳曰,知道。姑依上年例施行。

○沈詻,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左道水軍[運]判官牒報,則慶尙、公淸兩道田稅五運上納之後,無一石來納云。上年田稅,則勿論黍粟雜米,隨所備來納事,曾已知委,而多致未收,不爲畢納,極爲駭愕。兩道捧上差使員,從重推考,未收之稅米,刻日督納之意,兩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沈詻,以戶曹言啓曰。五六行缺

○吏批,兼判書金尙容式暇,參判吳百齡未肅拜,參議李敬輿進,左副承旨尹知敬進。兵批,兼判書李貴進,參判南以恭呈辭,參議李楘進,參知朴炡以接伴使出外,右副承旨沈詻進。以尹棨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正言從仕郞行校書館副正字,朴思諴。外,金尙賓爲奉正大夫行龍城縣監,以李惟爲嘉善大夫同知中樞府事,黃身中爲兼五衛將,李象元爲嘉善大夫僉知中樞府事,尹應明爲折衝將軍僉知中樞府事,洪艗爲礪節校尉守五衛都摠都事,李義元爲勵折[節]校尉守訓鍊院判官,鄭仁爲秉節校尉守訓鍊院判官,柳景緝爲禦侮將軍行忠武衛副司果,柳應泂爲嘉善大夫行義興尉司正,尹民逸爲折衝將軍行忠武衛副司猛,李惟性爲資憲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孫仁及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禮曹判書鄭經世箚曰,伏以,臣頃以浴椒調病事,蒙受恩暇,刻日將發之際,忽有新除恩命。供職未久,旋卽告行,極知未安,而第今秋涼漸重,椒氣方盛,若復遲延數日,則臣以虛弱羸疲之質,必不能耐苦。只念臣遠路扶病,難於跨馬,將欲買舟泝江,數字缺嶺以行計。沐浴調理,逶迤往返,五六行缺之也,較然矣。臣迂拙所甚,交遊又寡,凡數字缺實同聾瞽。不容如是,臣之衰朽癃病,不堪任使之狀,伏想天鑑,亦必洞燭於前後瀆陳,今不須更有云云。而近爲暑熱所惱,寢食失宜,宿患痢症,輒復發作。腹痛如刺,不能堪忍,頭疼目眩,寒熱迭乘,精神昏迷,氣息危憊。偏虛之症,乘時益甚,須人扶坐,卽專欹倒,食飮頓廢,迨不省事。適於是時,乃有新授恩命,一味驚惶,累日不止。揆諸彼此,實甚狼狽,參擧職務,固無可望,卯酉趨走,亦鈍不能。華緘雖榮,覆餗甚懼,自知亦明,人其謂何?臣竊念前後寵擢非一,每緣疾病,孤恩居半,臣豈不知其罪,而奈筋力所係,斷不可强能何?與其未安辭避,而速顚躋之禍,曷若取誅徒擾,而免癏曠之責乎?伏乞聖慈,俯察危懇,許遞臣職。不勝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出仕。

○卯時,上御資政殿。領事金瑬,特進官李德泂,同知事鄭經世,特進官崔來吉,參贊官沈詻,執義趙邦直,侍讀官李景曾,正言李德洙,檢討官吳竱,假注書奇晩獻,記事官鄭太和、宋國澤等,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景曾講自導嶓冢,至詣南境之山。上讀新受音釋大文。景曾講論文義曰,博易,唐冊以敷陽叶音。竱曰,桑乾之乾,亦當以干音讀之。上曰,前講時亦如是讀之耳。經世曰,沁、潞諸川之川,當作河字。此兩邑相去似遠,以此可知爲河字也。上曰,今本以□字校正矣。景曾曰,神禹能勞身焦思,其身作天成,此一篇中大要也。若夫山川五六行缺言是乎?經世曰,不可詳也。瑬曰,廬山極高,數字缺原小山也。上曰,不應捨大山而言小山也。經世曰,此篇不可盡曉,自上當思禹勤勞治水之意,任土作貢之法而已。竱曰,事無細大,當使洞然於胸中可矣,而至如地名,則其土生長之人,亦不能詳知,況在偏邦,其何以盡記?且徒務於山川土地之名,則只爲博涉之歸,而無補於聖學矣。講訖。趙邦直啓曰,諸宮家不當免稅之意,前後陳達已盡,而兪音尙閟,若非大段利害,臣等何敢如是固爭乎?上下相持,已踰累月,人情愈鬱,請賜一兪。上曰,予意已諭。又啓曰,許𥛚爲人怪妄,小無知識可以議禮。頃年幸免邦憲,尙不懲艾,復持前論,探試聖意,熒惑群聽之罪,不可不痛懲。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勿煩。李德洙啓曰,宮家勿許免稅事,尙未蒙允,臣等悶焉。時才免稅者,已至二千,此而不罷,則日後滋蔓之弊,有不可勝言。臣等固知上下相持之未安,而所係至重,故如是煩瀆。許𥛚怪妄無狀,爲人所棄久矣。頃投妖佞之疏,敢干公共之論,適値變亂,未施邦憲。不意今者,復持前論,熒惑聖聽,眩亂是非,不可不深惡而痛絶。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勿煩。

○瑬曰,小將猥受體察之任,今已三年,而一不得巡視西邊,前於榻前,啓請出巡,而自上有數字缺之敎。番往來,無益於國家,五六行缺惟在睿斷,固非人人所可容議,而臣四五字缺爲大臣之行,體面甚重,視邊之際,不無其弊,如等事,屬官可以巡視矣。上曰,予意亦然,故前請時,因令徐爲下去矣。瑬曰,臣在內列,無益於國事則一矣,而筋力所及,不容不盡,故敢稟。上曰,卿雖下去,速爲往來,可矣。上曰,袁經略前呈文事,曾已定奪矣。定[呈]文已爲製述乎?瑬曰,今已盡製,昨始正書矣。上曰,判中樞府事尹昉箚請奏聞,此則似難。當更議以處,而呈文則又似泛然。若爲移咨,則似有自彼轉奏之理,只爲呈文,未知,何如?瑬曰,外議皆以爲奏聞宜當,而文龍之事,今旣自經略處置,則但以其罪狀,至於奏聞,似未穩當。且文龍處置之方,經略想已料理,而今若移咨,請令撤兵,置之遼岸,則又似指揮袁帥矣。上曰,不可以此遽爲奏聞,而只爲呈文,亦似歇後,必不得轉達朝廷。故欲爲移咨,似當着實。瑬曰,移咨乃公事場文書也。不可以某某事請之。且袁帥威稜太重,亦未知其意以爲如何也。臣意則以爲中朝之臣,或不無救毛之議。故如是暴白,則袁帥必德我也。上曰,袁帥固不可指揮,且觀其爲人,似不溫順,頗爲氣勝,尤不可指揮也。瑬曰,氣勝之人,常恐欲[無]推於己也。上曰,此則不然。暴彼之罪,則袁亦喜之。瑬曰,不可只擧其罪目,當復有所請云矣。上曰,文龍拔扈之狀,朝廷已盡知之,數字缺提起,但貽弊我國之事,亦甚痛五六行缺有限,棄極選四五人,而別無[欲]更擇,豈不數三字缺郞官所薦,豈皆盡出於私意乎?或有其間一誤薦之人,而若盡棄之,則恐乖於用人之道也。經世曰,自祖宗朝以來,直提學以下淸望,則皆用郞官薦,蓋一時名流,無非諸輩往來相從,必得其人。故必使郞官,擧其所知也。瑬曰,小臣聞諸耆舊,古者判書執柄之時,則郞官不得專薦,而退計五六十年之間,郞權始重,非但堂下淸望,至於堂上之職,亦參其議。及李潑得志之後,則郞官把握朝權。故李珥請罷郞薦,所謂郞薦者,非有以記錄之也。一擬其望,則是乃薦也。爲郞官者,若秉心至公,銓衡人物,稱望不差,則我所相善者,豈皆盡賢,而近來郞官,因其好惡,用捨不均,故馴致此弊矣。上曰,凡事古今異宜,宜於古而害於今者何限?古之郞官,薦用無私,故堂上之問於郞官,郞官之擧其所知,皆出於公心也。今則不然,蔑公以私,國事安得不至於日非乎?且郞官爲任,所係甚重,所用浮薄,則擧朝皆爲浮薄,所用公正,則擧朝無非公正,其機如此,顧不重歟?瑬曰,擧朝之人,豈皆公正,豈皆浮薄?惟在執柄者,能擇而用之而已。小臣前者,見忤於時議者,與時輩情義阻隔矣。大槪,近來年少之輩,造言於朝著之間,惹起不靖之端云,聞來極爲驚駭。上曰,爲此者誰耶?瑬曰,臣每欲陳達而不果矣。今以一二人用舍見之,亦數字缺與金世濂素昧平生,渠在廢朝時,五六行缺以爲曾所未聞云。臣以爲女無美惡,入五六字缺被斥,極可痛惜也。上曰,發言者誰耶?瑬曰,若擧其人,則必生鬧端。金尙容亦以持議和平,大失年少之望,近來朝間,亦有動撓尙容之言矣。上曰,前者金尙容上箚曰,恥言之風日息,吹毛之習日盛,必爲此而發也。瑬曰,聖上特問其發言之人,臣何敢諱也?羅萬甲,爲人浮薄,動輒多言,此人之合於銓郞,臣所未曉也。臣若自愛,則何敢發此言哉。上曰,此豈一人所獨爲之事哉?妄論是非,專擅取舍,終至於濁亂朝廷,決非一人之所爲,某某姓名斥言,可矣。瑬曰,近聞動撓銓長之說,臣以爲微末小官,何敢如此?大抵萬甲,愚而浮薄,自上擢用於補外之後,待之如舊,渠當感激天恩,改心易慮之不暇,而反自增其愚氣,朝著間論議,必欲擔當矣。上曰,此人頃年有所失。故施以薄罰,尙不悛改,至今如是耶?經世曰,小臣無盤連之勢,且不喜交遊,此等說話,曾所未聞。萬甲爲人,再三相接,大槪有風力,善於其職,而年少之人,或不無氣勝之弊矣。上曰,金世濂事發言者,不可掩置。卿旣發端,明言其姓名,可也。瑬曰,當初發言者,不知出於何人,而聞金堉在外朝時,聞此言云云,而堉則曰,不曾聞也。曾爲名官,已過終制,則例擬於三司,而世濂獨不復得擬,臣常怪訝,莫知其由。一日金堉來言,世濂脫喪之日,數字缺如此之言云矣。上曰,近間用人五六行缺與臣相切,只緣小臣處事失宜。故見棄數三字缺也。經世曰,小臣嘗聞尙容言,雖爲銓長,用人不得自望云。臣見而問之曰,有是說乎?曰,然。臣曰,郞官專擅而然乎?曰,不然。臣愕然曰,此外更有何等人,指揮吏曹堂郞乎?尙容曰,某亦不自知其所以然也。金世濂與臣名色相同,人必以臣言爲護黨也。然臣嘗見其人蘊籍甚多。在玉堂時,亦見其可用矣。至於云云之說,情實可原。所謂房中受弔云者,聞喪之日,大雨如注,弔客沓至,渠當荒迷之際,不省人事,仍於伏哭之處,以受其弔,若有餘地,豈不知下庭之爲禮乎?所謂翌日乃行之者,實於其席發去,而言者如是,亦已過矣。所謂守喪勝地云者,奔喪于江陵府地,僦屋於鏡浦臺邊,以安其凡[几]筵,渠則更借他家而居之,此亦非情之說也。所謂奔喪乘馹云者,千里長程,不可徒步,蒼黃之日,人不借乘,李元翼乃以一驛騎,定給而送之,亦出於切迫,而不得不已也。發此言者金堉,而其時被推,緘答中具載其由,而蒙赦蕩滌,故此緘答不得上達矣。大槪,堉則以爲此人,何可棄耶?其同官又咎堉旣發言,而復有此說云云。大槪,世濂佳士,不可不用也。瑬曰,棄世濂而用萬甲,可謂有公道乎?經世曰,小臣冒忝經幄,最承恩遇,不勝感激,自上於命令施爲之數字缺有未穩之處,則小臣盡言不諱矣。頃見答數字缺連有未安之敎,臣嘗憂憫,五六行缺爲非則罪之,可也。至於他啓中批以幼學此數三字缺豈非不可之甚者乎?記曰,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誠恐聖意有不得和平而然也。聖人之心,當如空中,小無礙滯,然後可矣。如此之敎,所謂怒室色市也。且先王折給處,不可還奪之敎,則誠爲允當,但折給處小,而滋蔓處必多,此則不可不允從也。上曰,其時適有不平之心,過言之矣。免稅一事,本無滋蔓之弊。先朝折給之外,至於廢朝濫觴之事,則已爲裁減,此外有何濫觴之事,滋蔓之弊乎?經世曰,其間必有暗錄冒屬之弊矣。上曰,有戶曹焉,有本官焉,豈得暗錄?經世曰,方今聖明當宁,而天災地變,日生月出,此亦寒心,而況弑父弑母之變乎?頃者沔川校生,有弑母者。校生雖曰常品,其人雖曰失性,此實天地古今所罕有之變也。昔魏尙[相]不憂凶奴,而憂世變,其意豈偶然哉?國家中興以後,專務於城池器械,而至於敎化一事,全然廢閣矣。區區敎化,雖不足以善俗,而聖明之治,不可不留心於敎化也。頃者李廷龜請刊《小學》,此意甚善。然旣刊其書,而無講誦之事,則所謂徒政也。近日館學儒生,或講《心經》,臣意以爲莫如先講《小學》。至於外方,監都事巡行列邑時,亦當以《小學》,勸課諸生,似爲宜當。上曰,古者雖有失性之人,至於父子之倫,未嘗斁絶。今則弑逆之變,數字缺以出,極爲寒心。《小學》勸課事,此言甚好,五六行缺其任,則乃出納王命之地也。自上或數字缺敎,則雖不敢種種陳達,而至如頃日下敎,大段之事,同僚相議,啓請還納,旣不得蒙允,則不得已分付該司,而王言一播,四方傳說,所關極重,使君上致有過擧之名,實由於臣等不職之罪,極爲惶恐矣。免稅一事,小臣亦曾爲守令時見之,廢朝餘害,至今尙存。宮家田結,或多投托,非但以此稅入減縮,其害波及於他民。臺諫所啓,誠出於公共之論,非特爲王子而發也。傳敎不出於和平,該曹奉行亦難矣。伏承鄭經世所啓發落之敎,中外聞之,孰不感動?旣有此下敎,前日所下備忘,今姑還收,以待臺諫論啓,究竟發落一樣,分付,何如?上不答,無發落,取稟。傳曰,知道。經世曰,小臣新授禮曹矣。四學儒生居接之數,平時則每學,各置十員,而适變之後,減爲五員,胡變之後,又減而爲二員,在國家養士之道,豈不太狹乎?今雖不得如平時復置十員,而請令加置五員,何如?上曰,令該曹議處。竱曰,勿許免稅之啓,實出於小臣曾忝重地之日,而微末之官,雖欲陳達,事係身上,不敢犯分矣。反復思惟,則嫌於出己,而悶默以退,則其於事君之義,亦非無墜缺,故敢此陳達。當初論啓,只欲使聖上,數字缺嚴旨旣下,一味惶恐。今承聖敎,五六行缺心適不平之敎,誠可感頌,而沈詻數字缺請,又不允從,則聖上今日,亦似有不平之心。景曾曰,本館書冊,前日校正之卷,已盡進講。今當又爲校正,而校理金榮祖在外,趙絅以慶尙道京試官,將爲出去,副校理金南重,以公淸道推考敬差官出去,校讎之事,未免孤陋,本館上下番闕員,請今政盡爲差出。上曰,依啓。諸臣皆退就其坐。上曰,大臣進。金瑬趨進。上曰,進退賢邪,大臣之責也。此人等何以處之,然後可以得宜乎?瑬曰,小臣雖在大臣之位,豈能盡大臣之道乎?今日則獨小臣入侍,領右相處,更爲下問,何如?大槪,小臣所懷如此,故不避人言,不恤身禍,敢爲陳達矣。雖然罪迹旣著,則罪之可矣。此則但有其微,迹則未著遽加重罰,亦似未妥。浮薄之人,姑令補外,使之自新,未爲不可,過此則所謂治絲益紛,不靖之端,無時而息矣。上曰,所犯重而輕治之,則何以徵後?且先朝之事,不可易議,而黨論始發,防禁不嚴,故末流之弊,以至於此。古語云,不塞不流,邪逕若不堅塞,將爲復開矣。瑬曰,補外亦不爲過輕,若加重則人心不平,人心不平,則又非鎭靜之道也。上曰,左相所論太緩,出與諸大臣相數字缺處。此非一人所爲,必有朋比者,亦必有魁首者,數字缺發罪之,可也。瑬曰,此豈長者所爲五六行缺念及後弊,此擧甚重,卿勿謂更無三四字缺與他大臣相議以啓。上曰,慈殿素患風,兩臂及手足,或有成腫之時,而今年則暑濕,異於常歲,尤以爲苦。聞仁慶宮有椒井,欲奉慈殿就沐,此水未知如何。瑬曰,內間有不安節之候,而未嘗下敎,故小臣待罪內局,不得登時得聞,誠爲惶恐矣。浴椒之事,閭閻之人,無貴賤爲之,但秋水甚冷,恐玉體加傷,臣當退議於醫官。上曰,醫官則各以其所劑之藥,例爲陳達而已。且慈殿浴椒,豈如閭閻之人,全身以沐乎?只欲洗其手足耳。瑬曰,如此則似不至於加傷。此井人有見之者乎?上曰,有之。往沐時擧動,亦當如魂宮擧動時矣。瑬曰,自武德門擧動,則何弊之有?上曰,政院問于日官,擇日以啓。瑬曰,藥物則不爲進御乎?上曰,前日劑進之藥,極以爲苦。今恐不能盡誠進御也。瑬曰,夏月進藥,亦似未安。上曰,只以此證,屢勸服藥,誠爲未安矣。已上,燼餘

7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呈辭受由。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式暇。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在外。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左兵使金俊龍,碧潼郡守許天慶,安興僉使李浚,殷山縣監李英耋,旌善郡守金興祥,文化縣監李樹元。

○午、未時,日暈。申、酉時,日暈兩珥。夜一、二更,月暈。

○藥房問安。數三字缺答曰,平安。

○藥房都提調金瑬,數三字缺日榻前慈殿沐浴于仁慶宮椒井事,臣親承聖敎矣。一番親行沐浴,擧措莫重,若只爲盥手,則雖無見效,必無大段利害,脫或沐浴頭部,而如有致傷之患,則豈非可懼之甚歟?且凡沐浴之後,必靜攝累日,然後可以無後患,而能見其效。今此擧動,如以見效爲度,則不可一二日而止,經宿處所,預爲修治事,分付于該司,速令擧行,何如?答曰,依啓。

○獻納李昭漢啓曰,臣猥以無似,復叨匪據,惶殞踧踖,措躬無地。屬有賤疾,累日苦痛,未謝恩命,先上辭單,臣誠死罪,益無所容。稽謝之失,已難在職。且臣頃忝玉堂,入直之時,適値兩司引避,趁未處置,致有推考之命。雖緣遷職,不爲現告,顧臣罪犯,實與待勘之官,小無異同,決不可一刻苟冒,而病未出肅,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徐景雨啓曰,獻納李昭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沈詻以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伏見筵中啓辭,有詢問臣等議啓之命。臣等俱以衰拙,公退臥病,罕與人接,朝論是非,昧昧無聞。年少之輩,雖有屋下說話,臣等未曾聞知。羅萬甲邈然後進,來往不熟,而其父數字缺隨出人,且是故臣鄭曄之壻,故臣五六行缺以譴罰,恐有傷於政體。姑令補外,使數三字缺云者,亦此意也。今若以言語之失,遽施譴罰,恐人心不安,亦非淸朝美事也。且金世濂事,未知曲折,旣有訾議,則姑停淸望,未爲不可。旋知其情實,則便是無瑕之人,因前收用,固無所妨。金堉之初自發言,而後言不可終棄者,亦出於前後所聞之異,似非大段罪過。惟當鎭定裁抑,以爲寅協之圖,實爲今日之先務。臣等所見如此,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沈詻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時御所闕內內立,非徒地勢甚窄,馬廊間閣,亦不每間排立二三匹。故馬多廊窄未免有自相踶齧之弊。以此繫櫪迫促,使不得任意起臥,或病或故,無非緣此而發。寺中北邊,有五六間空代[垈],欲於此處,加造四間,而闕內工作,不可不啓知。故敢此仰稟。所入材瓦工匠料布,令該曹磨鍊題給,役人雇價,則自本寺措備,四五日內完畢,何如?傳曰,依啓。

○沈詻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諸道牧場無馬空閑之地,爲定別將,隨便設屯,定式收稅,以裕國用,意非偶然。差送別將等,越視公事,惟私是務,當初起耕之後,未有一處,逐年加起之報。其定式,租一斗所落之畓,米二斗七升,粟數字缺落處,收粟五斗云。南方一斗畓五六行缺右道,則寺判官安埈,全羅左道、慶數字缺道,則寺主簿金脩下送計料,而遠道之事,與畿邑不同,爲遣京官,不可無應行事目,事目成送之意,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李植啓曰,以刑曹巡廳書員金唜男公事,更問于本院檢律,則自前多用此律,而但隆慶五年受敎內,凡軍士代立者,一名杖一百,二名杖一百徒三年,三名全家徙邊。兵曹書吏,自受其債代立者,不分名數多少,依元惡鄕吏條,全家定罪,本身則除倍數退立,濟州牧徒三年充軍云。以此見之,闕立重於代立。且巡廳書員,差異於兵曹書吏,而其在所任,自受其債,則無異,該曹所擬之律似矣,而實爲太輕矣。傳曰,知道。使之改照律,可也。

○李植啓曰,所謂李庚生者,果無其罪乎?政院必能詳知,察啓事,傳敎矣。各人所供,竝諱實情,有不能詳知,而但昨見該曹公事,李庚生似不無其罪,而請刑蒙允,旋卽請放,似欠詳審,故以司謁略爲啓達矣。卽就前後公事參量,則庚生所供,雖曰,抄領二兒面付書員,渠則無章表[標]不入闕云,而車應仁招內,其子加應之年幼,故與書員相議,初不入闕云。又招二兒及同點他兒問之,則二兒曰,曾不入闕云,他兒亦曰,比肩列立中,數字缺兒云。兒童之言,雖不可專信,而庚生五六行缺昨日榻前,以宮家免稅事,伏聞聖敎,數字缺至於濫觴[字]乎?臣等之惑滋甚,而亦有所庶幾之望。田結一事,雖有定限,宮奴之冒占,姦民之投托,自不無濫觴之患,而旣無定限,則必至千結萬結而不已,何可謂不之濫觴,而聖慮如此,則憂其濫觴,在於不言之中矣。臣等亦知聖意之所在也。雖然殿下之所難,在於親私,其情私也。臣等之所論,出於公共,其心公也。公私之分,間不容髮,而末流之弊,將至於不可救矣,寧不寒心哉?請加三思,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爲人怪妄,無一善狀,有何知識可以議禮。頃於丙寅年間,冒呈妖佞之疏,敢干公共之論。其時兩司俱發,請以遠竄,卒値搶攘之際,未施投畀之律,輿情齊憤,久而愈鬱。不意今者,挾勳自恣,復持前論,欲壞朝廷已定之典禮,其熒惑聖聽,眩亂是非之罪,不可不深懲而痛絶。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獻納李昭漢以,臣猥以無似,復叨匪據,屬有賤疾,累日苦痛,未謝恩命,先上辭單,稽謝之失,已難在職,且臣頃忝玉堂,適値兩司引嫌,趁未處置,致有推考之命,雖緣遷職,不爲現告,顧臣罪犯,實與待勘之臣,小無異同,不可苟冒,引嫌而退。疾病人所難免,未卽出謝,勢所然也。旣已遷職,不在應推之中,無可避之嫌,獻納李昭漢,請命出仕。數字缺出仕事,依啓。

○傳五六行缺塞,惟意所欲,使銓官不得措其手足,數三字缺心矣。主張此事者,必有巨姦,似非萬甲一人所獨爲。然此人罪犯先露,姑先削職遠竄。且金堉身爲銓郞,不念公道,構成罪目,排斥異己,黯昧之人,每擬於淸望。此亦不有君上,而無忌憚者也。其縱恣之狀,不可不問,拿鞫定罪。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諸宮家免稅,乃先王一時推恩之權宜,非祖宗三尺之法也。先王免稅之初,亦豈知其流之弊,至於此極也。國家稅入之數,未知其幾何,而費於胡,費於倭,亦不知其幾何也。砲手之糧,平時之所無有也。軍官之料,近日之所創設也。[而]其他冗食,未有如今日之多,稅入無幾,而經費不足。臺臣之所以必欲罷免稅者,非故欲爲强拂於殿下親親之政,而樂於紛更也。殿下獨不見昏朝時事乎?其所以致亡之道非一,而免稅殆居於一,其曰,王子鎭也,淑儀鎭也,翁主鎭也,都監鎭也。處處相望,無邑無之,其所謂管鎭之宮奴,都監之差官,劫奪民田,橫占阡陌,折辱守宰,驅迫官吏,桁楊狼藉,人不堪命,奸細之民,叛主之奴,因緣請托,投入于鎭,奴而叛主者何限,民而免稅免役者何限,人心憤鬱,自底滅亡。殿下反正之初,革罷諸鎭,人心胥悅,如解倒懸,而至于今日,求治之誠,漸不如初,各處諸鎭,漸次復數字缺任其自爲,從而免稅,則將至於國不國,五六行缺穀之時,管鎭者,自食其八九,而輸其一二,數字缺宮家之所入甚少,而國家之所損甚多。設或先王,知有此日之弊,則豈肯折受於當日耶?殿下仁孝出天,每以不忍遽奪先王折受爲敎,瞻聆所及,孰不感泣?第以民生之巨瘼,[亦]無如免稅,經費之欠縮,[亦]無如免稅,而況今毛將伏辜,西邊事機,大異曩時,豈知前頭,不無徵兵討糧之擧也?此正君臣上下夙夜憂勤,同心協力,節財惜費,祛瘼剗弊,要使祖宗傳子傳孫之舊物,不至墜失,而公子公孫,不失世祿,則殿下孝敬之道,親親之仁,至此而盡矣。何必留時引日,上下相持,臺臣逐日,爲無益之啓,殿下逐日爲無益之批,安危大計,軍國重務,置之相忘之域,而悠悠泛泛,玩愒度日耶?臣等竊憂之,竊悶之。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賜一兪。諸侯之禮,孟子之所未學也。逢迎之惡,人臣之大罪也。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安敢妄議大禮,而逢迎之態,人所共憤。頃倡怪論,幸免邦憲,而不意今日,更鼓前說,上以探試聖意,下以熒惑人聽,其心所在,誠可痛矣。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不允。

○以兵曹全羅兵使狀啓,傳于洪命耉曰,此狀啓中所謂出身等四十三色計除後,十分之一改抄公事,出自何司乎?

○洪命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平時,則各番軍裝見頉五六行缺減除步兵之移屬於御營廳者,則數字缺頉下之數,不爲不多,而新軍籍後,物故、流亡稱頉者,歲增月滋,極爲悶慮。欲防其流者,先壅其源,不壅其源,而欲防其流,徒勞無益。宮闕、廟社、諸陵寢修理之役,不得已責出於本曹者,則依舊例上下,其他上司各衙門修理之事,本衙門或有物力,或有貢物主人處,則令其上司各衙門,自爲修理,勿責於本曹。新軍籍事目內,築城、防川等,則令到防軍入啓定送,其他諸處之役,勿令軍士定送。使本曹計給役價。軍士立役之時,則猶爲定限之期,而給價之後,則計日收布,利在下吏,爭相引日,以捧其價,溪壑之慾,實難勝塞。若此不已,則已儲封不動之木,終不能爲軍需之用,盡歸於各司之需索,誠非細慮。自今以後,上司之使令、役軍不緊濫數者,各司修理之事,令繕工責立,匠人助役之軍,又令各司責立,則各司官舍,盡心守直,不至毁頹。宮闕修理、築城、防川大役,則依祖宗朝舊例,到防軍分送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知道。常木無出處,則餘丁布,除出用下,可也。

○洪命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廣州地雲吉山,則倭變以後,故相臣柳成龍陣于山下,自初備局,專管禁伐,而反正初,移屬於都監。故使龍津陣軍,燒木斫伐,焰焇[焰硝]煮取,至數字缺矣。不料今者,水鍾寺僧,謀屬內需司,五六行缺取之役,勢將停止,極爲寒心。如或因內願堂,不得已新設,則以寺基四方火巢定限立標,其巢內則寺僧禁伐,巢外則都監專管斫伐,依前煮取,何如?傳曰,知道。頃因慈敎,已爲定限云,依前日所定爲之,可也。已上燼餘

7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呈辭受由。左承旨李植。右承旨徐景雨坐直。左副承旨尹知敬式暇。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仕直趙公淑在外。假注書奇晩獻。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曙,軍器寺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邊捕盜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以本五六行缺軍器寺之意,敢啓。副摠興祚揭帖,不佞逃難歸來,道經貴國,目睹官兵,一切需索,以貽驛遞之苦。不佞痛心疾首,深所矜憐,一到皮島,具將此情,規諫鎭主。然猶恐其剛愎而難悟也。冒險具稟,督師袁老爺,諸不公不法,皆已備陳,而搔擾屬國,瞞昧忠心,尤所孜孜,而刻白者三。舍弟更加從旁申說,乘間調停,昨蒙督師,毅然正法,便斬元戎,不特數萬生靈,賴解倒懸,而一國疾苦,立使衽席矣。已曾修疏題奏,昭雪撫綏,更有啓付徐副將,轉達國王,講信修睦,從此之後,務謀戮力同心,共殲醜虜。誠恐懼罪餘孽,設計逃亡,凡有調用船隻,煩賞貨物,非不佞圖書印信,不可輕信,其直道事。登、萊撫鎭,議有成算,惟慮倭奴卒犯,未雨綢繆,就近舍遠,未易徇惟耳。不佞果晤督師,決當反覆條陳,陳聽其從便,未知人微言輕,果能回天反日否耶?此係喫緊着數,意欲差人通達,但恐賤役生事,故此乘便附聞,竝候興居也。不旣。名具正幅,左沖名帖。侍敎生劉興祚,頓首拜,恭候台福。副啓一通。

○刑曹判書沈湒啓曰,凡干罪人,捧傳旨取招,逆則勿論罪之輕重,請爲刑推,例也。中禁數三字缺中部有司李庚生,本月初三日本曹五六行缺惶恐待罪。傳曰。

名字缺以兵曹言啓曰,以全羅兵使狀啓回啓,此狀啓中所謂出身等四十三色,計除後,十分一改抄公事,出自何司乎事,傳敎矣。狀啓所謂十分之一,體察使與備邊司,同議入啓蒙允。所謂出身等四十三色計除事,曾無朝廷分付。故問于前兵使具仁垕,則仁垕在本道時,與監司相議磨勘,分付列邑而已。未及狀啓,遞職而還云。敢啓。傳曰,知道。不有朝廷命令,限前輕先改抄,已極非矣。又以自己所見,不爲啓稟,擅減色目,極爲可駭。監司及前後兵使,竝從重推考,此公事勿施。

○正言李德洙來啓曰,臣等以宮家田結免稅不當事,論之旣久,而兪音尙閟,每以不允爲敎。噫,殿下之所難者私也,臣等之所論者公也。公勝私則國以之安,私勝公則國以之危。公私之分雖少,而安危之機在焉,豈不大可懼哉?請加三思,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爲人怪妄,不齒於人類久矣。頃者冒呈妖佞之疏,敢干公共之論,其時兩司俱發,請以遠竄,適値變亂,未及施律,尙今輿情猶憤。不意今者,復持前論,欲壞朝廷已定之典禮,其熒惑聖聽,眩亂是非之[意]罪,不可不懲。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昨日備忘記,論羅萬甲之罪,極其嚴峻,臣等驚懼之至,不知數字缺。但人君用罰,貴得其中,輕重或差,五六行缺下手,寧有是理哉?渠以一微官,雖欲爲數字缺事,而誰肯聽其議論,受其指揮,爲渠專□之地乎?聖明在上,公議在下,雖有一毫私僞之事,猶無所逃,豈有大段禍祟孽芽於其間哉?殿下矯弊之過,用罰太重,使形迹未著之罪,遽被投畀之典,渠之抱冤不足言,而大非聖世之美事也。請加三思,還收羅萬甲遠竄之命。答曰,不允。且羅萬甲bb事b如是煩論,殊極不當,更勿煩擾。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法久弊生,古今通患,弊之不救,何以爲國?諸宮家免稅,爲今病治之巨弊,民生之困苦,以此國計之欠縮,以此諫臣爭之,大臣言之,而殿下一向堅執,終始牢拒,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殿下臨政願治,七年于玆,而萬事不競,如日下山,將至於不可救藥,玆豈非殿下因循姑息,皆襲秦故,不能革弊之致乎?大亂之餘,百弊俱興,如欲善治,必須更張,而更張之道,惟在於知其弊,而善救之耳。免稅之弊,殿下亦必洞燭,罷之則人心悅,而國計裕,不罷則民生困,而經弊縮。伏願殿下更勿留難,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安敢妄議大禮,而逢迎之態,人所共憤。頃倡怪論,幸免邦憲,而不意今日,更鼓前說,上以探試聖意,下以熒惑人聽,五六行缺著,用律過當,則人不服罪,疑懼轉甚,豈不大可慮哉?目今朝著之上,雖大官、重臣,猶不得擅弄朝政,萬甲以年少一小官,雖欲主張時論,進退人物,有何權柄之擅,而惟意所欲哉?設使萬甲有專擅之罪,則黜之可也。竄之可也,旣無其實,又無其迹,而勒定罪目,遽加重律,非但有駭於瞻聆,實爲聖明之過擧。臣等區區之意,非有一毫爲萬甲地也。只慮其用法之過當,而納吾君於無過而已。請還收羅萬甲遠竄之命。頃者捕盜廳捉得賊漢,則贓物貂、蔘,其數甚多,乃前慶源府使金大乾家所偸之物也。大乾遞任還家,纔有月矣,貂、蔘乃是北産,而其所齎來,若是其多,顯有贓汚之迹。而捕盜廳遲延日子,趁不處置,及其物議喧騰之後,乃始矇矓入啓,其容私庇護之罪大矣。請金大乾拿鞫定罪,當該大將罷職。答曰,不允。羅萬甲事,如是煩論,殊極不當,更勿瀆擾。捕盜大將推考。金大乾事,似不明白,更爲詳察論之,可也。

○李植,以戶曹言啓曰,陰竹縣元田結數,令該曹考啓事,傳敎矣。陰竹縣收租案付田畓元數內,各項免稅、收稅、陳荒田畓,別單開缺,而此乃戊辰收租案現付之數也。己巳年則有新屬免稅之事,而收租案時,未上五六行缺待罪。仍念臣等雖無狀,備員大臣數字缺,鎭定朝著,裁抑浮薄,乃其職也。苟有朋比專擅之人,則豈不思深惡,而痛絶之乎?臣等老病昏瞶,未聞有如此之事。昨見筵中啓辭,亦曰,但有其漸,而迹則未著,不可遽施重罰,姑令補外,使之自省云。故臣等亦以此意覆啓矣。臣等以白首垂死之日,豈有私護一二小官,自陷於罔上之罪乎?自古未有以言語罪人,而能服人心者。蓋言語無形,非如事爲之有迹,苟不察言之輕重,而遽加重典,則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無乃聖上未之深思也耶?且伏覩備忘,有巨奸主張之敎。是擧疑朝廷也。聖明之世,安有此事?誠恐人人危懼,氣象阻喪,非細事也。伏願聖上,俯察群情,小霽嚴威,使臣隣和協,朝著鎭靜,不勝幸甚。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卿等宜安心勿待罪。

○傳于洪命耉曰,賓廳來在大臣引見。

○李植啓曰,羅萬甲,大臣引見時,以中道時[付]處事,命下矣。當捧承傳,而臺諫方以還收遠竄之命論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啓後,捧之。

○徐景雨啓曰,李守一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資政殿。引見領議政吳允謙右議政李廷龜。入侍,左承旨李植,注書朴日省,記事官鄭太和、宋國澤。上曰,今番羅萬甲等事,極爲寒心。處之當嚴峻,而大臣之意,則不然,卿等所見何如是耶?吳允謙曰,若眞有立黨專擅之事,則臣等年雖老悖,罕與人接,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萬甲父兄,皆臣等所親者,故渠視臣等,常以父兄之執,而臣等視渠,亦以故人子弟。時時相接,見其爲人,則頗爲善良,又能好善惡惡,但其病在於言語支煩。曾爲兵曹郞官時,右相爲兵長,見其所爲之事,多幹局。臣等只知其可用之人,而所謂專擅朝權,干預於進退人物,則臣等曾所未聞也。五六行缺敢爲啓辭矣。李廷龜曰,人臣若專擅朝政,進退任意,則豈不痛惡乎?但萬甲之事,則恐不如是。臣與其父相切,素知其有行義。故萬甲時時來見,臣待之亦爲親切。見其爲人,則任怨不避,可以擔當國事。頃爲持平,禁亂一事,亦甚嚴峻。但其爲性,似有浮氣,言語過激,渠之儕輩,莫不以此相戒矣。近來人心,皆惡當路,孰敢欲干預朝政乎?況以萬甲之爲人,必無是理。渠之天性,決非邪人,乃虛心者也。動搖吏判之說,雖未知出於何事,而曾聞銓曹,以某人擬於淸望,萬甲言于吏判之姪曰,爾曹[叔]雖爲銓長,而不知朝議云。吏判聞知,偶以此言,發於一處,此乃萬甲言語間偶失,而若以此至於遠竄,則似非待侍從之道,而人心皆以爲冤抑,故臣等敢因公論啓辭矣。上曰,卿等豈不知近間之事乎?用人之路[道],漸不如前。頃者領、左相爲銓長時,用人之路甚廣。如有一才一藝,則莫不收拾。故其時謂公道稍存。近間則不然。用人之際,漸有形迹,所用未必皆賢。雖有疵累,而或有速通淸要者,雖有才德,而或未免沈廢下僚,予意常慮銓曹或有不公之事。其後見吏判箚子,乃知銓官亦不得任意。又見左相啓辭,則吏判之箚,亦非虛語也。予意亦以爲萬甲爲人,必不得主張時議,其中必有巨奸之專擅,萬甲則必非魁首,特爲付托者耳。若以萬甲爲非魁首,則可也,若謂不可以言語之失罪之,則甚不可也。渠雖多言,而若言其可言之事,則豈可施罰乎?今則政目數字缺吹毛求疵,眩亂國是,侵侮無罪之人,使不得行五六字缺而無害於國乎?廷龜曰,五六行缺而止哉?凡專權之人,豈必現有形迹?莫不潛滋數字缺頭藏尾,使人不能知其心計,而終至爲權奸,若不成其計,則或有失敗之時矣。進退人物,一從己志,使人不得任意,此乃大段奸巧處也。允謙曰,萬甲雖有浮氣,豈有分朋作黨,專擅朝政之理哉?如或有此,則豈有安保至今之理乎?今以難明之事,而有此遠竄之命,人心莫不驚駭。凡罪人必待罪目彰著,然後罪之,則群情莫不快之,不然則人情必爲未安。左相之意,亦不過曰,姑令補外,以懲其習也。上曰,萬甲必不得獨爲此事也。必有主張之人。若合於己,而銓曹不爲收用,則群聚而詆毁之,不合於己而見用,則亦相與誣陷,如此則雖銓曹,安能任意用人乎?今以金堉之事見之,做出不實之言,以金世濂之事,而初則曰,居喪不謹,後則又變前說。世濂若無實狀,則士夫間安有如是輕陷之理乎?以此見之,金效元、李潑等專擅之事,不足怪也。允謙曰,金堉之事,亦有曲折,當初舍人擬望時,被薦之人乏少。故不得已以世濂擬望受點,非欲塞銓郞之意也。且居喪不謹之說,雖未知金堉之聞於何處,而旣有所聞,則偶發於言端,不欲輕擬淸望者,亦是公心。及其詳聞不然之狀,而又變前說,不欲以此防人,此亦無私之意也。上曰,渠同往南方,若眞知其如此,則當初何不卽言,而到今始言乎?居喪不謹,人之莫大之罪,豈可不能詳知而輕言乎?允謙曰,言語不愼之失,有之,而此不過偶然之事也。廷龜曰,必非有意於欲塞銓郞也。允謙曰,自上有必有巨奸之敎,爲五六行缺事,而今則漸不能如是焉。設有爾瞻餘黨數字缺落而竊笑,則豈不可羞乎?允謙曰,只在自上以至公之心,挽回世道而已。臣等職在大臣,力贊聖化,大揭公道,無非臣等之職,而不能贊襄,每貽聖上陰憂於上,臣等之罪大矣。今以此言語之事,輕用重典,則此豈聖朝美事哉?上曰,然則卿等之意,欲如何爲之耶?廷龜曰,若以言於子弟之事,而反謂動搖銓長,則似非萬甲之實情也。上曰,氣習痛惡,故遠竄之典,猶以爲輕,今者大臣之意如此,則中道定配,可也。允謙曰,萬甲爲人,必非欲把握權柄,致誤國事也。不過本性浮虛,故過於言語也。廷龜曰,姑令補外,使之自省,亦國家陶甄之道也,左相之意亦然也[奇]。如此則物情,必以爲安矣。上曰,渠之所犯,必不曖昧。若謂非魁首,則可也。而其趨附撕[簸]弄之罪,則不可置之。近見朝著不靖,常以爲怪,今乃知此輩之所爲也。前日鄭昌衍以大臣入侍,其時有一人曰,東西旣分之後,東人則派分甚多,而西人則終始爲一,以此可見西人之心一也。鄭相曰,西人則不能執權故然也。東人則執權恒久,故易爲乖離也。其時予聞此言,頗以爲然。心以爲今之執權者,若旣久而未免如東人之爲,則必爲人笑矣,到今見之,將未免於此也。允謙曰,鄭相之言,必有所見。若執權旣久,則未免論議之相乖,派分之多,勢所然也。上曰,其時言者,有若作氣自誇然矣。允謙曰,爭名之地,色目必多。雖數字缺尙然,況朝著乎?近來則年少輩,別無分朋五六行缺儕流所推,此人亦有萬甲之病,輕於言論。故未免見忤於人,人或有吹毛求疵者。反正初被論於朴炡,自上意謂此則攻劾已敗之類,快從其論矣。臣其時言於人曰,若劾此人,則必盡去如此之類,然後可也。不然則孰無一事可言之疵乎?以此宣言,人或以臣爲扶護,希逸頗有毁謗。然臣之無他腸,朝廷旣能盡知。故幸免排擊。其後朴炡,嘗言當初不知世道之難爲,妄欲整頓,爲此擧措云,多有悔色,自以爲其時幾得分朋之名云。臣只經此事而已。今若有分朋之習,則非但臣得以聞知,雖大臣,亦豈不知乎?上曰,近聞政柄,皆在銓郞云,此實弊風。領相曰,政柄豈必皆在銓郞?上有判書及以下長官,郞官安得專柄乎?但淸望閉室,則自前一從郞官之議。上曰,每令大臣各薦可用人才,而不曾奉行,何耶?允謙曰,自上若令如此,則豈敢不爲乎?但其事不易,雖於臣心,知其可用,而或不滿於人意,故未敢輕薦矣。廷龜曰,先王朝盧守愼,薦鄭汝立,而終未免誤薦,守愼安知汝立之爲逆乎?上曰,若欲薦人,則當拔擢於巖穴之中,可也。允謙曰,近來培養之道,盡爲墜廢,極爲寒心。廷龜曰,頃者以人心貿貿之意上達,而請刊《小學》,館中旣刊一百數十件矣。若令數數通讀於館中,使多士聚會論講,則豈不有益乎?但館官如司藝、直講、典籍,不能久在其任,數遷他職,故敎訓不能專一,若令設爲兼官,雖職,而司藝以下館職兼官,則使之仍帶,則久於其數字缺導率之益矣。上曰,此事似爲便當。五六行缺。上曰,自前申飭矣。又問禮曹其爲與否。申數字缺。廷龜曰,童蒙訓導,爲任極重,敎訓童蒙,皆在其手,易所謂蒙以養正者也。近來爲此任者,未知皆得其人乎?此任不可不擇,古則有薦法,必以經明行修之士爲之,今則未聞有薦也。上曰,如此事依古爲之,大臣亦爲檢飭,方在其任者,如有不合之人,亦令一一汰去。

○左議政金瑬箚曰,伏以,臣不量臣身之駑劣,不計世道之難回,徒欲仰體聖意,務爲鎭靜,乃於再昨筵中,妄陳所聞,而特下嚴旨,至於或竄或囚,臣誠錯愕惶悶,不敢復有所陳達。而第以流竄之典,乃所以施之於濁亂朝政者也。羅萬甲雖有浮躁喜事之迹,而時無濁亂朝政之事。今若遽加以重律,則殿下之欲爲靖之者,反歸於不靖,而亦非聖朝之美事也。且金堉則渠自造言之迹,未有所著,臣之所達,只出於愛惜人才,而憂世情薄惡,若以構成罪目爲斷案,則恐非數字缺也。凡用罰得其中,然後人心服焉,兩五六行缺。已上,燼餘

7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呈辭受由。左承旨李植。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趙公淑在外。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尹知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相臣分付有議處事,不可不來參備局坐起云。故都摠管臣李曙數字缺標信矣。卽聞備局不坐云,除標信晝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國置諫諍之臣,本欲數字缺糾謬也,論政得失也。國之安危,民之利病,人物之是非,凡國中之事,無大無小,無一不使之言,矯其枉而救其失耳。諫臣[言]言之,而人主納之,諫臣言之,而人主拂之,存亡成敗,在古可見,臣等不必一一毛擧也。免稅之事,非國家存亡之所係,而今若因循不爲革罷,則國家存亡之機,未必不由於此矣。天下之事,未有不由微而至著,積小而成大。免稅之初,事甚微小,而今則滋蔓列邑,爲弊百端,或至於縣邑,不能成模樣者有之。縣邑不能成模樣,而國家獨能成模樣乎?臣等俱以無狀,待罪言地。免稅革罷,甚非難言之事,殿下從之,亦非難從之請,而留時引月,愈久愈執,大非聖上如流之美也。今日國事,如乘破船於風濤駭浪之中,其危甚矣。今日革一弊,明日革一弊,日日如此,至於終年而不已,則國其庶幾,而臣等誠意淺薄,言不見信。免稅之弊,聖明雖未能深知,亦未必不知,而猶且牢拒至此,況安危之未著,利害之不明,是非之難斷,聖明之所未能洞燭者乎?聖明之所以置諫臣,臣等之在言地,未免爲虛授虛員[受],無事而食人之食,只行呼唱於道路,逐日爲無益之啓,臣等竊恥之竊悶焉。伏願聖明,深思國家之大計,勿爲姑息之計,亟命革罷免稅。陽陵君許𥛚,怪妄五六行缺於無功,如鑑之空,如衡之平,本分之外,數三字缺毫末於其間哉?自古朋比之禍,未有不亡人之國,滅人之社,不惟殿下惡之,臣等亦惡之。殿下之處羅萬甲者,破朋比一念,先主於中,發而不中節,遽加以遠竄之律,昨因大臣之分疏,更有中道付處之命,乃知大聖人以物付物無我之盛心,出尋常萬萬也。然而萬甲未著朋比之迹,亦無專擅之事,則中道付處,亦非所以處萬甲之律也。有乖於聖人稱物平施之政,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昨承聖批。以金大乾事不爲明白爲敎,臣等雖極無狀,論人以贓,是何等重事,而敢以不爲明白而暴著者,仰達於聖明之下哉?臣等聞捕盜廳所捉賊人言,渠與同儻[黨]三人,同入大乾家,偸得貂、蔘,而一人分占之數,貂皮五十領、人蔘二十五斤云。貂、蔘非人家常有之物。大乾慶源遞還之後,乃有如許物件,苟非貪贓,此物奚有於大乾之家哉?近日贓吏之受罪者非一,而未有現捉贓物,若此之明白者也。矇然入啓,容護之罪,亦甚大矣,豈止於推考?請金大乾拿鞫定罪,當該大將罷職。答曰,已諭,不允。且金大乾事,觀大將緘辭而處之,勿爲煩論。

○獻納李昭漢來啓曰,臣等將免稅一事,竭誠罄言,累日連章,而數字缺一向堅執,臣等不勝悶鬱焉。此誠何等五六行缺未施投畀之典,輿情齊憤,久而愈鬱。今者數字缺挾勳自恣,復持前論,欲壞朝家已定之禮,其熒惑天聽,眩亂是非之罪,不可不深懲而痛絶。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伏聞昨日引對,有羅萬甲減等施律之命,乃知雷霆,無竟日之怒,凡在瞻聆,孰不感仰?第人君用罰,須得其中,人心乃服。今此萬甲之事,若云實有是迹,當初遠竄之律,亦非過當,而以無形影未顯著之說,遽加以罪,則雖薄施輕罰,終未免冤枉之歸,而貽後日無窮之弊矣。請更加深思,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以成均館七夕上旬輪次單子。傳曰,生員南老星,直赴會試,進士裵尙虎給三分,兪榥給二分,幼學鄭昌胄、洪柱一,進士申徽,各紙十卷、筆五柄、墨五丁賜給。

○以備忘傳于尹知敬曰,自前藥材及香材擇捧事傳敎,非止一再,而今此藥房所捧沈束及白檀,皆非眞香,極爲非矣。當該監捧官員,姑先從重推考。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慰悅軍情,爲兵政第一件事也。我國財力不足,不能激勸武士,重賞之下,必有死事之效,固不可望,而又不能隨才授任,以公用人之道,故亂後數萬出身之居遠方抱才能,而老死者甚多。近日本曹,試其才藝高下及身言書判,或付邊將,或除禁數字缺試才之時,遠方武士,聞風而裹糧,來試五六行缺敢啓。傳曰,依啓。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數字缺監啓辭,當初都監束伍軍中,各[水]軍子枝,驛吏子孫,及各司典僕入屬者有之,而歲久成才,其中至有授職禁軍者矣。籍軍以後,各其所管,紛紜移牒,催督還役,此亦職司之所當爲,而然若一時竝許還役,則當此對壘之日,旣鍊之卒,一名有關,彼各處所得甚尠,都監之折欠甚多,揆諸輕重,不可不仍存,各人等姑勿許還,以重軍政,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凡在軍役之人,苦歇懸殊,苦者長苦,歇者長歇,苦歇不均,爲軍政之第一廢瘼也。況水軍、驛卒,苦役中苦役也。百般逃避,十無一二人,世傳其任,出於不得已也。今者都監之軍一月受料,閑良則九斗,禁軍則十二斗,各有良丁奉足三名,若許水軍、驛卒投入都監,則孰不爲厭苦就歇乎?以此苦役者,投入御營軍、都監者,不可勝記,軍政之紊亂,至此極矣。都監啓辭內,旣鍊之卒,一名有關,各人等姑勿許還云,所謂姑字,限幾年而爲言乎?都監軍則投屬者甚多,水軍、驛卒則圖避者相繼不絶,揆諸輕重,不可不還屬其役,以革厭苦投歇之習。他軍之投屬都監者,一依祖宗朝法制,盡還本役,何如?傳曰,啓辭不無所見,令都監更議處置。

○尹知敬,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朝講時,同知事鄭名字缺所啓,小臣新授禮曹矣。四學儒生,居接五六行缺。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朝講時,同知事鄭經世所啓,方今聖明當宁,而天災地變,日出月生,亦可寒心,況弑父弑母之變乎,頃者沔川校生,有弒母者,校生雖曰常品,其人雖曰失性,而此實天地古今所罕有之變也。昔魏尙[相]不憂凶奴,而憂世變,大槪,中興以後,國家多事,專務城池、器械等事,而至於敎化一事,全然廢閣矣,區區敎化,固不足以化民成俗,而爲國之道,不可不留意於此也。頃者右相李廷龜,請刊《小學》,此意甚好。然旣令刊出,而無所講習,則所謂徒政也。臣意以爲當令中外訓導、學官,必須先講《小學》,至於外方,則監都事之巡行時,亦以此書考講,使之勸課,何如。上曰,弑逆之變,連年而出,極爲寒心。《小學》講習事,此言甚好,言于該曹,依爲之事,傳敎矣。頃日筵臣,請刊《小學》者,將以頒行中外,使之講習,而化民成俗之意也。依此啓辭內事意,令中外着實擧行,則其於丕變風俗,豈曰小補之哉?且《小學》則惟識字者,可以講習也。平時有五倫歌,以諺書刊出,頒行閭巷間,愚蠢之民,亦可感發其良心於觀聽之際。令校書館,搜得一本,亦爲刊印,廣布中外,何如?傳曰,允。

○沈詻啓曰,今日晝講時,因完豐府院君李曙啓辭,出外具宏、申景禋、宋英望等軍官中,一料兒,令該曹移給於李曙營中事,命下矣。具宏等三人中,某人軍官遞兒移給乎?敢五六行缺案內,以免稅懸錄,此常行之規例也。然數字缺公文成給者,本曹之事也。覈其無頉與否,擧行之者,本道、本官之事也。若以免稅公文成給之故,不考收租案,而便謂之免稅,則中間虛僞之事,必多矣。試以一事言之,則上年四月分三大君房掌務手本據內需司牒呈內,梨峴宮所屬陰竹西面伏在田畓二十七結,移屬三大君房,依他免稅事,入啓蒙允,牒報。故臣曹循例行移于本道監司,一邊移文于宣惠廳矣。厥後陰竹縣,粘移于宣惠廳曰,梨峴宮所屬田結,廢朝時宮奴藉勢,冒占民結,癸亥反正之初,別遣宣諭御史,有主田畓,還給本主,其餘無主處十七結四十餘負,則甲子年分,貞明公主折受,時方免稅,三大君房,則未能折給云。以此觀之,則自本曹免稅公文成給之後,見阻於本道、本官,不得免稅者甚多,豈但大君房爲然哉?他衙門、他宮家,如此之類亦多。臣曹必欲據依收租案者,爲此故也。戊辰年間,已出免稅公文者,尙不懸錄於其年收租,況己巳年受公文者,則收租案未到之前,尤難詳知其實數,故前啓辭中,如是爲辭矣。措語未瑩,致勤上敎,極爲惶恐。其曲折敢此更達矣。敢啓。傳曰,知道。今後各衙門免稅,亦依內需司規,令本司入啓,數字缺可也。

○吏曹判書金尙容箚曰,伏以,臣五六行缺金堉之罪,卽臣之罪,豈有郞僚被罪,而長官數字缺之理哉?況臣方忝禁府堂上。以同罪之人,一爲人,一爲推官,偃然行公,按問其罪,揆之事理,決不當然。伏乞聖明,亟命遞罷臣職,下臣司敗,竝與金堉,同受縱恣無忌之罪,則臣實甘心,小無所辭。且臣竊聞,筵上以前日臣箚中恥言之風漸遠,吹毛之習日盛,爲因羅萬甲等而發云,此則臣泛言末世衰薄之態,實非指斥某人者也。至於萬甲之以臣不知時議云者,萬甲與臣有世厚之分,此不過相親之間,欲臣廣忠益,集衆思,使之不拂於輿情,必非有意搖動之計,而以言語微細之失,展轉增加,終至天威大震,擧措過重,在庭之臣,莫不惴慄危懼,氣象慘然。此無非緣臣無狀,忝冒匪據,不能協和同寅之致,臣罪至此而尤大矣。臣不勝戰慄屛營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此非卿之過失,安心勿辭。

○午時,上御資政殿。特進官李曙,知事徐渻,參贊官沈詻,侍讀官李景曾,檢討官崔有海,假注書奇晩獻,記事官尹坵、宋國澤等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景曾講自導弱水,止黑水二大文。上讀新受音、釋各一遍訖。景曾講論旨義曰,此章上下,皆詳記山川形勢,而此章獨不得詳言者,蓋地偏西北,本非中土,故雖博涉,亦不能遍知而然也。所謂弱水、黑水,大抵天地之間,物性有常有變,固不可盡知也。凡水無不浮,而弱水則弱不能浮,凡水無不淸,而黑水則淸,豈數字缺變者乎?上曰,此二水之說,未知如何五六行缺亦如此云矣。曙曰,長淵之沙,可以馳馬於其上,數字缺見之,則其沙流行矣。上曰,流沙不爲高飛乎。曙曰,然。景曾曰,北邊有氷山。臣曾於四月見之,巖石之間,尙有氷溜,至立秋後,其氷始泮云。上曰,其處樹木,則無異他山乎?景曾曰,草木則少無異常,但見山中,多有風穴,人近其處,寒氣透骨。上曰,其山高大乎?景曾曰,不至高大也。曙曰,臣嘗到甲山,見流川水黑,問之則曰,櫟葉積漬而然,蓋腐而水黑也。渻曰,臣自咸興逾黃土嶺,十里之間,此木參天,而未見其處之水,以此而黑也。至於三、甲,則水石皆黑矣。臣不能博見古書,嘗於小時,質疑於俱眼,遂成一書,今忘其冊矣。黑水發源於岍州,岍乃雲南之地,自胡元時,已爲中國之土,及至大明以後,仍爲版籍之地。張掖近於涼州,叢嶺在其東南。有海曰,滇池,乃漢武帝鑿昆明之處也。武帝窮兵黷武,盡力於各[外]夷,則固無足可稱,而至其臨事,事皆着力爲之,故能闢地千里。且養魚於昆明之池,充用於宗廟祭享,及內供之需,更不取於民,此意甚好矣。上曰,豈其然乎?武帝,窮奢極侈之君也。鑿池雖大,豈但用池魚而已乎?有海曰,此說見於《西京雜記》。上曰,大凡閭閻之間,祭用及養親之具,莫若養魚。有海曰,范蠡殖貨,亦自養魚始云。曙曰,民事莫急於農,而東方之人,不肯盡力灌漑,一數字缺不及於中原之人遠矣。上曰,中原之人,五六字缺着實爲之,嘗聞五六行缺亦必有招怨之事。大槪,我國立法之初,則無厚斂之弊,紙、漆等物,皆責於匠人,不取於民,今則人心不淑,事不如古,貢物一事,爲當今巨害矣。曙曰,臣曾拜藍浦縣監,雖其邑賤産之魚,而貢物之價極高。若使登時,預捉沈醢進封,則民不費一斗之價,而過時之後,始徵於民,故其價不貲[些],民以怨苦矣。上曰,亦由於守令不得其人而然耳。渻曰,小臣曾爲京畿監司時,柳希奮之弟希聃,爲仁川府使,應納眞魚十二尾於京營庫,預通於臣處,請以本色捧之。臣旣許而適以私忌不坐,都事監捧,故下輩操縱點退,竟不得不以重價貿納。且臣爲戶判時,時時披見貢案,則我國貢法,近於貊道,取民之制,至輕且歇,而民猶以爲怨苦者,實皆防納之弊也。李元翼嘗以宣惠廳事,問於臣,臣答云,當以本色捧之,元翼以爲難行。且以席、紙等事言之,古者皆使匠人爲之,而今則盡爲貢物,此非古制也。若以本色捧之,民弊可去十分之一矣。且其人之役,古以官屬爲之,今則移定於百姓,民甚苦之。至如春川等,官貢物不多,若移此邑常貢於他官,而專責其人木,則土産眞檟木不難致也。元翼曰,以吾之力量,不能及此云矣。有海曰,中國則爲設折薪司,置同知等官,有柴在累千,斫柴於岑蔚之山,積置而用之,亦一良法也。但數字缺《大學演義補》曰,未知漢、唐之世,果如國朝數字缺云,無乃取蘆荻之而用之耶?上曰,豈用蘆荻數行缺兩司已盡陳達,此豈容護萬甲而發也?實欲使上喜怒得中,而不至於過擧也。萬甲之事,罪迹未著,特施重律,人心不安。相臣、臺官,相繼論列,而竝未蒙允,此亦聖上,狹於聽言之致也。臣等忝居玉堂,卽欲陳箚,而昨見大臣、臺官之啓,姑待發落之如何矣。公論所在,不可不從,伏願聖上快從焉。崔有海曰,一人施罰,雖非大段事,人君刑罰,必據其實狀而處之,可以得宜。若無實狀,而因言語無跡之事,遽加重罰,則非但後弊無窮,恐有損於君德矣。至於大臣、臺官,極力陳達者,非有私心,實出於公共之議也。且以金世濂事,特下嚴旨,其時臣以體察使從事官南下,與世濂爲同官,有所聞知者,故不敢不達。臣聞世濂遭祖母代喪,卽往弔之,則世濂已散髮矣。見其所寓極狹,房外更無庭除,而世濂已離其所住之房,別處他房,非如京中有內外之家,弔者,不告直入,往來相續,只見其面矣。凡初喪無受弔節次而此則出於客中人皆來見,非有一毫之所失也。卽欲發行而無馬,臣往言於體臣李元翼。元翼曰,當調給刷馬,而以今民力,有不暇給,姑以其所常騎行之驛馬,騎送無妨。且邊方將官等,或在官遭喪,則例給官馬,故如是給送,其日發去矣。小臣無狀,有若私借驛馬然,罪在臣身,非渠所知。大槪世濂,實非尋常人,皆以禮義責望,故同行之人,頗有後五六行缺。上曰,亂離之中,必得官馬,然後數字缺江陵路遠,苟無所乘,何以得達?此則給之者,未爲不可,騎之者亦無所妨。有海曰,世濂之事,臣始不能盡達,敢此更瀆。其迹可疑,故人言至此。且自上持服,克盡誠孝,而下無棘人之盡禮,故識者傷歎久矣。分朝往來後,武官亦且言之,而金堉等聞而致疑者,亦出於愼重,非有排斥異己之意也。李植在政院聞之,招見金堉而謂之曰,世濂之事,若問諸有海,則可知其非情云。堉問於臣,臣答如前。堉曰,若然則如此人才,豈可以此而棄之?近有校理之闕窠,當與同僚相議,以此人擬之云。其後堉等被推,具載緘答之中,而適有赦命,其緘答竟不得上達矣。昨者,大臣所謂旣有訾議,則姑停淸望,未爲不可。旋知其情實,則因前收用,固無所妨云者,亦此意也。李曙曰,前者,戰馬揀擇,自司僕寺備給馬料事,伏承下敎。臣與張晩相議,外方分養馬上來,則隨卽看品,擇其可合於戰馬者,放養於箭串。始則六十餘匹,而今則更擇爲五十匹矣。馬料則雜以黍粟備給,喂養過冬之資矣。逢授騎習之人,何以爲之?上曰,卿軍官中可合之人,擇用可矣。曙曰,臣軍官中可合者,僅二十餘人。退與兵曹判書相議,禁軍中可合之人,亦爲擇用,何如?且古有驍健之號,依此例,令兵曹別擇,亦似宜當。且於武將堂上嘉善中,擇爲數字缺,使之逐日馳騁鍊習,隨其最能者論賞,五六行缺。曙曰,臣所帶軍官六十餘人,其中給料者,僅數字缺餘人,而焰焇[焰硝]廳北營等處,皆以此輩充用。故常患不足,自本營別備給料者,又十餘人,而大槪料遞兒如是甚少。扈衛廳軍官竝一千人,而具宏、申景禋、宋英望等,今皆出外,三處中一料遞兒,移給,何如?上曰,一料遞兒,令該曹備給。上曰,今造甲冑,其制似薄,於卿意,何如?曙曰,唐甲、胡甲,臣皆見之。故量其輕重厚薄而爲之。但裝成之後,未知何如?胡甲則又有蔽胸,如胸褙者矣。上曰,蔽胸之物,加爲之,可矣。曙曰,小臣力弱,不能勝甲,而以爲主將不着,則無以先於士卒。故着之累日,則於身便矣。且捕盜廳人蔘,移送於本廳,實感聖上軫念之至此也。北道人蔘,其細如薺,而改量則十三斤也。將出賣而加造鐵甲,可至六百部矣。且司僕寺之事,臣實悶之。癸亥以後,不能修飭,下人之汎濫,官事之虛疎,比他司尤爲可慮。文書之樻,雖封而可開,庫亦自樞穴可開。前者得罪之人,不能歷歷以啓,自本司懲治之矣。近者黃海道諸員,老弱則收布,丁壯則定爲束伍軍矣。所捧不小,而文化郡色吏偸食其價,出給到付,而今始現露。治之則不可盡誅,置之則無以爲國,怨將不避,悶不可言矣。上曰,本司提調,皆位高之人,不親細事,而郞官亦不謹愼,事多寒心。今此判官所犯如何,而辱及於卿,無狀數字缺。曙起拜曰,此則臣不以介意也。𥣞之爲人,輕五六行缺可私用,而至如步兵價布折給下輩,則安有是理乎?雖有之,亦謬規也。上曰,然。大槪上官無所賞罰於下官。故以至如此,李𥣞所爲如此,而卿等不卽請罪,卿等,亦不免其責也。曙曰,臣於前箚,已盡此意。其年二月,𥣞爲判官,而自三月庭請發矣。當逐日三啓之時,不敢以他事瀆陳。臣之有罪,臣亦知之矣。又啓曰,軍籍一事,則外方歲抄,幾盡入來,空簿充定之數甚多,而京畿各邑,已爲充定者八百餘名,蓋前監司崔鳴吉,曾爲軍籍廳堂上,備諳顚末。故能檢飭各官,多數充定矣。開城府充定之數,亦至九十餘名,若使外方,效此充定,則豈難於盡爲充定乎?上曰,外方、畿邑不爲充定乎?曙曰,小臣今方査出其中尤甚之官,欲爲請推矣。上曰,兵曹之事,極爲寒心。雖曰,判書,不知軍士摠數,步木則單子入啓,而軍士摠數,則不爲入啓。今後欲以軍士摠數,別單書啓,隨其歲抄充定之數,懸錄耳。曙曰,自古有保充隊之法,而朴承宗廢閣不行。近來復設此法,而今者掌隷院越送於本廳者,只二名,極爲可駭。古者禁軍三生中才落者,皆爲定軍,此法亦廢。宜令該曹,申飭擧行,然後可充其逃故之數也。上曰,令該曹各別申明爲之。有海曰,本館書籍,累經變亂之後,散亡殆盡,餘存之冊,亦不得全帙,而至數字缺朝治平要覽,乃深加聖工,積年所就之五六行缺。有海曰,各官冊板,守令不能謹守,或致雨漏破朽,或刓缺不補,仍使不得印出,事甚未妥。今者本館書籍散失之後,不可不申飭。請令各道監司,點檢各官冊板,改正刓缺,修補闕失,多數印出,上送本館之意,知會,何如?上曰,依爲之。曙曰,南漢山城峙糧事,前年則適値歲飢,不能辦升斗之米,今年則轉災爲豐,一匹之價,將至七八斗云。小臣自承聖上憂國如家之敎,臣誠感激,豈敢一毫不盡心力哉?頃者貸送於秋信使及管餉使之物,若盡收合,則除前所備,可滿萬石,而以木作米,勢甚難便。玆以其人作米,相換事入啓,而戶曹之防啓,亦慮民弊,臣不敢更言,而大槪其人之木,必聚米於民結,求買於有處而來納。故有濫捧價米之弊。今若從市直作米,則似無弊端,設使小有弊端,萬石之穀,豈易得哉?況管餉使及江都,亦皆爲之,而此獨不許,誠爲可悶。上曰,卿勤勞至此,極爲可嘉,而但恐卿因此致疾也。予意則都民,必以爲怨苦,若外方則業已自納,除弊捧米,未爲不可。曙曰,都民亦以爲便矣。臣以若干銀子,三巡分給而作米,則渠輩必有呈狀而願受者矣。上曰,雖然,已令勿施之事,今不可通同爲之。但其中自願者,則爲之,可矣。曙曰,捧承傳施行,何如?沈詻曰,其人之木,外方之民,聚以木花,織成以納。若作米則一疋之價甚多。故各官或以作米爲便,或以此下數行缺。已上,燼餘

7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呈辭受由。左承旨李植服制。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在外。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肅川府使李浣,赤梁萬戶金進,開雲萬戶邊以惕,井浦萬戶康明胤。

○尹知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命耉,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

○沈詻以軍七八字缺啓曰,因傳敎,捕盜廳移送貂皮、人蔘,依數捧上,一一解見,所謂人蔘,乃胡蔘也。裹之以椵皮,雜之以老頭,去其雜物,實用十三斤四兩。意外之物,若是其多,竝與貂皮,某條轉販,添造略干部鐵甲,而造甲之際,所難得者衣表次畫布,此蔘送于管餉使,隨其所有,靑布,畫布中優數覓送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曙,備邊司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知敬,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三日引見時,右相所啓,自古凡士子入學時,必講《小學》而後,乃許入學,近來未聞有此事,無乃無冊之故而廢閣耶?上曰,非但入學時爲然,科擧時亦講《小學》矣。自前申飭,而今未知擧行與否,更問于禮曹,申飭可也事,傳敎矣。自祖宗朝以來,凡以儒爲名者,必爲《小學》考講,有照訖然後,方許赴擧者,豈爲文具而已?欲令講習,以爲學則之意,而今則竝與文具而亦廢,每於科擧事目,循例啓下,館學無着實擧行之事,極爲寒心。《小學》印頒之後,各別申明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左副bb承旨b曰,慈殿擧動時,百官隨駕則不爲矣。留宿處諸將,似不可無事目,磨鍊以入。

○掌令兪省曾來啓曰,宮家免稅之弊,臣等不敢復有所陳達,而臣等之累累煩瀆,惟爲國家生民計也。此而不罷,則爲害益滋,今若五六行缺遠竄之典,初非大重,謂無其實,則中道之付,亦恐過當。臣等之區區仰籲,雖有一毫爲萬甲計,聖明在上,豈容小諱?惟爲其用法一過,流弊轉甚而已。此固非國家之細慮,淸朝之美事也。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獻納李昭漢來啓曰,宮家免稅,爲當今第一痼弊,臣等論之已盡,殿下必知之已悉矣。或仍或罷,所關非細,殿下雖欲爲宮家地,獨不念民生之日悴,稅入之日縮乎?請勿留難,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常[狀],國人之所知也。有何知識可以議禮,而敢執前論,復投妖疏,欲壞朝家已定之禮,爲自己逢迎之地,其心所在,斷可知矣。不可不深惡而痛懲,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人君用罰,貴在得中,若諉以輕律,而施之於無罪之人,便未爲得中之擧,況以言語罪人?自古爲難者,誠以言語無形,非如文字之比。一傳再傳,或失其本志,則以此罪人,寧不冤乎?今此羅萬甲之事,旣曰迹則未著,則豈可遽加以罪?殿下矯弊之過,用罰失中,此臣等所以苦口力爭,冀回天聽者也。請更加深思,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左議政金瑬初度呈辭曰,臣事君無狀,構陷善良,欺罔聖明,臣罪已極而莫譴。又重自數字缺前,始患足瘡,視爲尋常,不得調治。穿五六行缺之人,言者以爲良善,是亦異事也。卿須勿辭,摘發巨魁,盡除根本事,遣承旨敦諭。

○洪命耉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金瑬,則惶恐感激,罔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答吏曹判書金尙容身病初度呈辭曰,調理察職。

○吏曹參議李敬輿疏曰,伏以,官無上下,旣爲同事,則罪無輕重,理宜均蒙。前正郞臣金堉,旣以暗昧之人,累擬淸選,至被拿推,判書臣金尙容,又以此事,上箚待罪。臣亦本曹堂上之一也。注擬之際,皆得與聞,而獨政之時,則臣實專之,豈容獨免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慈,鐫削臣職名,俾得與金堉,同受罪罰焉。臣無任戰灼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已上,燼餘

7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服制。右承旨徐景雨坐直。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式bb暇b。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趙公淑在外。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有政。

○下直,康津縣監李仁立,薺浦萬戶田得秋。

○尹知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景雨啓曰,以戶曹黃海監司啓本粘目。傳曰,數字缺無之人,自下直請分揀,有前例乎事,傳敎四五行缺卽爲分付事,判書處八九字缺啓云耳。

○尹知敬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曹參判吳百齡未肅拜,判書金尙容,參議李敬輿,俱以病不得入來,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命招。

○以兵曹大妃殿擧動時事目,傳于徐景雨曰,左右廂訓鍊都監軍兵數少,加磨鍊。且於外墻外扈衛,而惟設於夜,晝則勿設,爲當。左右設布帳事,勿爲磨鍊。

○徐景雨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金壽賢,呈辭受由,左承旨李植服制,右[副]承旨沈詻式暇,左副承旨尹知敬以代房,當進吏批,臣景雨晝講入侍,院中只有同副承旨洪命耉,兵批無進去承旨,何以爲之?且注書朴日省,以病不仕,事變假注書李慶相,姑令兼察,何如?傳曰,依啓。吏兵批兼[進]。

○傳于尹知敬曰,慈殿仁慶宮擧動時,承旨史官,當爲進去,政院預爲知悉。

○吏批啓曰,安州判官當爲差出事,係是西邊守令,卽問于都體察使,則方爲呈辭,不得薦望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體察使薦望。

○掌令兪省曾來啓曰,當今之弊可憂者多矣。惟免稅一事,最爲國家之害,生民之患,則殿下之所憂,當急乎[於]民生乎,當在於宮家乎?國家危民生憂,而殿下憂之,則殿下之憂,宮家其亦有憂,國家安二字缺樂,而殿下樂之,則殿下之樂,宮家自五六字缺未知殿下相今之時事四行缺亂是非,其心所在,斷可見十餘字缺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以羅bb萬甲b事,累瀆天聽,不避擾擾者,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哉?惟其王者之用法,貴於得中,人君待下,必以誠信。苟於喜怒之發,一或差失,則其何以服衆心,而鎭物情乎?今萬甲之罪,實跡未著,則中道之罰,亦云過當。萬甲之被罪輕重,固不足言,而至於聖明之過擧,治世之有累,則臣等爲之痛惜焉。如非用法眞實,貽弊益甚者,則臣等雖極無狀,豈忍負殿下,而護一萬甲,自陷於妄言之罪乎?請殿下平心熟慮,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當爲差出,而被薦之人絶乏。且內外交差,其意有在,而一出之後,久不收用,亦甚未安,久任守令、評事及相避、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以兵曹大妃殿擧動事目,傳于徐景雨曰,軍兵一千名,加磨鍊。此事目改書以入。

○司諫趙廷虎來啓曰,臣等以宮家免稅一事,踰月連章,更有何說,復陳於殿下哉?但稅入日縮而國計空,民生漸悴而邦本弱,以此言之,則臣等力爭,亦出於不得已也。先朝之創開者,至今日而爲巨弊。若不及此時痛塞,則後日之滋蔓,有不可勝言矣。請勿留難,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有何知識,可以議禮,而前論,復投妖疏,壞朝家已定之禮,爲五六字缺地,其心所在,斷可知矣。四行缺實有比朋專擅之事,則十餘字缺者,實出於仁人能惡之意也。臣等何敢二字缺庇護,自陷於欺妄[罔]之罪哉?殿下矯弊之過,用法失中。此臣等所以苦心力爭,冀回天聽者乎。請更加三思,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徐景雨啓曰,政官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吏批,兼判書金尙容病,參判吳百齡進,參議李敬輿進,左副承旨尹知敬進。

○以李弘胄爲兼知春秋館事,南以恭爲兼同知義禁府事,洪鳳瑞[洪瑞鳳]爲正憲大夫行司憲府大司憲兼知義禁府春秋館事同知經筵事益寧君朴炡爲知製敎,鄭百齡爲通政大夫兵曹參知知製敎,睦長欽爲通政大夫掌隷院判決事知製敎,全湜爲通政大夫司諫院大司諫知製敎,金光煜爲通訓大夫司僕寺正知製敎兼司憲府掌令,金槃爲通訓大夫行議政府舍人知製敎兼春秋館編修官世子侍講院輔德校書館校理,金光炫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應敎知製敎兼經筵侍講官世子侍講院弼善,趙絅爲中直大夫行弘文館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司憲府持平,兪守曾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直講兼司憲府持平,洪䨥爲通政大夫行成均館直講,辛啓榮爲通訓大夫二字缺修撰知製敎兼經筵四五行缺縣監者。

○吏批[兵批],兼判書李貴晝講入侍,參判未差,參議李楘進,參知鄭百齡未肅拜,左副承旨尹知敬進。

○以李弘胄爲正憲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朴炡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宋碩祚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李存輿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者。兼吏曹判書金尙容箚曰,伏以,臣稟賦虛弱,例者夏秋之際,常患暴下之病,數日以來,其症重發,一夜之間,元氣大敗,伏枕委頓,殆不省事,不得已昨又呈告,冀蒙恩遞,而聖度如天,反下調理察職之敎,臣誠惶恐,只切感銘。不意玆者,以政官未備,同僚有故,宣召之命,遽及於門,臣義不俟駕,卽當趨詣,而第臣所患之疾,到今轉劇,精神氣力,萬無收拾,運動之勢,欲起還頹,竟未赴命,臣之罪戾,至此極矣。伏乞聖明,察臣病狀,亟命鐫罷臣職,以正人臣逋慢之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

○行司憲府大司憲李弘胄,伏以,癃病微臣,不堪供劇,敢呈三辭,冀蒙恩遞,而加由之命。又出規外,臣誠惶踧,無地措躬。臣之衰朽垂盡之狀,非但朝臣之所共知,聖明亦已俯燭,臣不敢二字缺瀆陳,而百疾侵尋,羸衰已極,精神五字缺耗,雖欲策勵,餘四五行缺答曰,只遞本職。

○午時,上御資政殿。知事李貴,特進官柳舜翼,參贊官徐景雨,侍讀[官]趙絅,檢討官崔有海,假注書奇晩獻,記事官尹坵、宋國澤等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趙絅講,自導河積石止,入于海一章,竝註釋大文。上讀新受音、釋各一遍。絅講論旨義曰,河水出於崑崙、積石之地,自雍西流來五千里,而入于海,元時所尋見之河源是也。上曰,然則河源去崑崙尙遠耶?絅曰,所謂于闐,在西域之地,則河源遠於崑崙尙矣。上曰,地圖則以崑崙爲河源矣。絅曰,地圖亦不可盡信也。上曰,河水源淸而流濁,何也?絅曰,水四字缺淸,而其流則名水之四五行缺沙石之地。故其水淸,至於八九字缺州黃壤混於河水,故濁。上曰,然雍州三四字缺皆如此。大槪,水之長流遠去者,莫如河也。絅曰,天下之大水也。有海曰,禹之鑿龍門也。非但自家勤苦,亦多用人力而就耳。臣見周子太極圖,其功不在禹鑿龍門之下。凡人當事撮要,若能如此,則何事不可做乎?貴曰,臣曾爲金堤倅時,見其處水澤深廣,蛟龍居之,築堰則可以灌水而漑田。故臣發郡中兵民,以兵法築之,其大如山,形止至今尙存。但不知置石爲水門,以之開閉。故厥後因大水而潰,害及他境,其邑之倅,報方伯請罷,臣亦不能爭。前者李曙所陳,卽此事也。緣臣疎略,不得其置門水口隨時開閉之方。故終不得就,若能精審料量,而善爲之,則此特一邑之力,而民可蒙利矣。近聞平澤新倅,亦築土爲堰,而未就見遞。故其水利,雖爲[不]得廣被民田,而至今居民,汲取其水而飮之,是亦小補也。有海曰,李貴之說誠是矣。絅曰,大伾以上,無河快之患,而自此以下,水患常多矣。上曰,伾字釋以再成,何也?絅曰,伾蓋重字義也。一成曰,英,再成曰伾,謂重成之山也。又曰,洪水之災,非但河決而爲然,天下之水,皆失其勢,而爲有此患,禹之疏鑿,起於唐時所謂東受降城,以至於龍門云,此說亦恐無據也。上曰,鑿非新鑿之謂也。疏通其水,而使之順流,則便可謂鑿也。有海曰,龍門乃水道之經行處也。必鑿四字缺道乃通,故禹之所鑿四五行缺倫之變,必由於敎化不十餘字缺而至如江華、麻田、沔川,則去京師不遠,三字缺之變,相繼而出,誠恐聖明之世,敎化亦有所不行,豈可諉之舊染汚俗,而不思所以移易之方乎?南方則士子頗多,相聚講學。故未聞有如此之變,畿甸、湖西,則文風不振,俗習不美,爲今之計,莫如興起學校,另加申飭宜當。

○講訖,崔有海啓曰,丁卯之變,西路愚民,不能預避,被擄而在湖中[胡中]者,不可勝記,使其族屬,入往贖還,而彼人以此爲奇貨,或有入去者,則刁蹬索價,故不得贖還,誠可矜惻。臣意以爲,賑恤廳餘存木布,許入西邊,以補軍餉云,若以此物,贖還諸俘,則虎穴餘生,庶幾復見天日矣。上曰,此言甚善,令廟堂議處。又啓曰,自聖上卽位之後,所以修明倫紀,警飭臣民者,可謂至矣。而近來弑父弑母之變,相繼而出,此皆由於臣隣不能遵奉聖意,以致敎化不行於下[而]然也。前日相臣李廷龜爲禮判時,撰出忠孝可紀之行,爲三綱行實書矣。及至李爾瞻冒錄其名,自旌其門,人皆唾鄙。故其時刊行之書,終爲廢棄。以此一兇人,終至於專廢,則其中亦豈無實行之可爲旌表者乎?更令各官,査覈論報後,詳撰刊行,似爲宜當。且各道各官旌門墜廢之處,亦令更加申飭,一一修改。且以其人實行,備錄於二字缺之中,以爲人人觀感之地,何如?上曰,四五字缺書中當去其權奸之四五行缺參,參判以下爲政,則十餘字缺不問於臣,至如僉使等官,盡爲差出,政畢之後,問於下人,則答曰,令監當出江舍。故不爲請坐云,此亦可謂判書乎?其後朴炡,則自咎而待罪,以恭則乃以爲,雖參判,兵、水使以下之官,無不可差除之理云,臣甚怪訝,問於張晩,則晩曰,此非例也。我亦當爲兵判,未出仕前,一日僚官盡出,卽欲囚治下吏事,終未果矣云。以恭若以未知前規爲言,則臣心釋然,而乃引謬規,謂有前例,臣欲更爲陳辨,而同僚之間,不可歸咎。且臣本性,不喜與人相詰,故止矣。上曰,自古吏、兵曹爲政,必須三堂上合坐,然後相議除拜,乃規例也。近來獨政之日,盡差厥員,余亦常以爲非矣。貴曰,以恭爲人,頗有才局,嘗許臣以知己,反正之時,臣多相救之事。渠若自謂待罪而已,則臣亦不以爲介意也。大槪,臣言非欲以深治以恭也。又曰,扈衛廳大將具宏,出外之外,其所帶軍官,分送於他大將處,使之入直,番次數回,不無怨苦。臣欲與李曙相議,姑定大將,使之管屬,以待具宏入來,然後更使仍前領率,何如?上曰,前則領率者多。故入直不至頻數,今則出外者多。故番次數回,似爲難支,依所啓施行,可矣。但將領可合之人,誰也?貴曰,元斗杓、崔鳴吉,皆可爲之。臣當備望以啓,在睿斷之如何耳。且兵曹參判當爲差出矣。小臣則雖扶持到今,豈能久在本職也?本曹之任,必擇三四字缺其在實合此任,參判四五行缺。已上燼餘

7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服制。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趙公淑在外。假注書奇晩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申酉時,日暈左珥,暈上有戴bb冠b,色內赤外靑。

○下直,靈巖郡守李坰,高山里僉使吳澈,江原道都事全以性。

○尹知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且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三四字缺藥院問安于中殿。傳曰,四行缺公事下敎之辭,臣八九字缺於囚推罪人,不爲依例請刑,徑有擅斷之一字缺揆諸事體,殊甚非矣。當該郞廳推考,何如?且其公事,似當還給,使之更處,而旣踏啓字以下,仍爲判付乎?,敢稟。傳曰,依啓。其公事施行。

○以備忘傳于沈詻bb曰b,今下弓矢,高山里僉使吳澈給送。

○以備忘傳于沈詻曰,長番內官李燁,假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棨啓曰,臣猥以無狀,頃忝本職,莫效盡言之責,厚招曠官之刺,臣之所失,固已多矣。而況臣頃於命牌臨門之日,適遭妻喪,未得趨詣,逋慢罪積,賤疾又劇,冒呈辭單,得蒙恩遞,而臣之終始不職之狀,聖明亦已洞燭矣。不料今者,誤恩荐至,數月之內,再叨言地,臣誠惶懼踧踖,若無所容喙。臣服制未盡,遷延累日,今始肅謝,稽慢之失,至此尤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知敬,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慈殿擧動時,自上王世子闕內,當有祗送、祗迎之禮,儀註今當磨鍊矣。若由武德門擧動,則自上王世子武德門內祗迎,非但地勢狹窄,自內至近之地,許多將士侍衛非便,祗迎儀註磨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當自內爲之,勿爲磨鍊。

○尹知敬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四字缺內,南別殿參奉牒呈四行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八九字缺司金屹等啓本粘目,傳于沈詻曰,啓本內有都訓導兵房等竝請治罪之言,而回啓中何不擧論耶?問啓。

○傳于沈詻曰,凡干囚人,毋論罪之輕重,刑推啓請,乃是規例,近來該官,不識事體,敢以己見,徑先論斷,極爲不當,今後政院察爲。

○持平吳達升來啓曰,臣等之請罷宮家免稅者,非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實爲國家生民之至計,而殿下一向持難,久不允兪,臣等未知殿下之所憂,獨不在於國家生民乎?殿下之所難者私也,臣等之所爭者公也。公私之分,輕重懸殊,殿下安可以一時之私恩,强拂公共之論,至於此極也?請加三思,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國人之所共知也。有何知識,妄議大禮?而曾唱怪論,幸免邦憲,今者更鼓前說,眩亂是非,其心所在,斷可見矣。不可不深惡而痛絶,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王者用法,貴乎得中,人君待下,必以誠實,苟或牽於喜怒之發,罔念罪律之相當,遽以不當施之律,加於無罪之人,則其何以服人心,而行國法乎?今此羅萬甲之罪,實迹未著,勒定施罰,寧有是理?況以言語罪人,自古所未聞。萬甲之被罪輕重,固不足言,而其爲聖明之過擧,爲如何哉?此臣等所以累日論執而不知止也。請亟還收中道付置之命。答曰,不允。且羅萬甲事,爾等雖終年論執,決無允從之理,四字缺擾。

○正言尹棨來啓曰,四行缺請勿留難,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有何知識,可以議禮?而敢執前論,復投後疏,壞朝家已定之禮,爲自己逢迎之地,其心所在,斷可知矣。不可不深惡而痛懲,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王者之待下,必須喜怒中節,而用罰得宜,然後可以服人心,而治國家矣。如或發不中節,而用不得宜,則雖欲圖治,是猶治絲而棼棼也,臣未見其可也。羅萬甲之罪,實迹未著,而至於中道定配,殿下之施怒,殿下之用罰,可謂中節而得宜乎?使萬甲實有專擅之迹,則臣等何敢連章瀆擾,自陷於欺罔之誅哉?萬甲之被罪輕重,固不足言,而其爲聖明之過擧,爲如何耶?請更三思,還收羅萬甲中道付置之命。答曰,不允。且羅萬甲事,爾等雖終年論執,決無允從之理,更勿瀆擾。

○沈詻啓曰,以刑曹司僕書吏鄭義順等推考公事。傳曰,欲知三吏罪之輕重,則鄭義順段,今年三月爲始,同色色吏察任,則文書雖然暗入,而見覺文書中,行奸之事,必非義順所爲。若謂之受贈而同謀,則池、吳兩吏,俱是同任色吏,似無此理,寺中下吏等狀內辭緣,亦如此。故同等狀監封上送云。此似非官員所爲,□郞廳爲之乎,提調爲之乎,問啓事,傳敎矣。問于司僕寺,則因刑曹通關於本寺,本寺提調具草回牒印,成牒以送一字缺其牒呈草,取來考見,則果爲的實矣。傳曰,知道。

○沈詻以弘文館四行缺令承文院措辭撰出,八九字缺啓。傳曰,依啓。

○沈詻,以備邊司言啓曰,備邊司平安監司金屹事啓下粘目。傳曰,啓本中有都訓導兵房等竝請治罪之言,而回啓中何不擧論耶,問啓事,傳敎矣。都訓導兵房等,不當一體請罪,而未及覺察,致勤上敎,不勝惶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7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李植呈辭受由。右承旨徐景雨。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在外。假注書李夢徵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全湜啓曰,臣於初八日拜表大禮,重患暑㿑,不得進參。方在應推中,決難忝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徐景雨啓曰,大司諫全湜,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尹知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四字缺徐景雨啓曰,仁慶宮執禮四五行缺止一再,而今此藥房所捧,沈八九字缺非矣。當該監捧官員,姑先從重推考事,下敎。藥院之規,凡藥材監捧之時,提調及御醫以下人員,齊會看色,僉議歸一,然後捧之,例也。近來赴京貿易之材,尤其色劣,再三點退,或啓請囚禁,督令改備,亦未得其精,而因本局遺儲乏絶,不得已就其中擇其稍可者而捧之矣。今承監捧官推考之命,臣亦同參之人,不能擇捧之罪,與醫官無異,而近緣賤疾,連在呈告之中,今始來啓,尤增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卿其勿待罪。

○傳于沈詻曰,武德門,仁慶宮南門,自今日至卄一日開門。且興元門、武德門,明日罷漏後開門。

○傳于尹知敬曰,慈殿擧動時隨駕承旨以下諸官,先詣仁慶宮以待。

○尹知敬啓曰,假注書奇晩獻,卒得寒熱之症,痛勢甚重,不能行公,遞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假注書望李夢徵、柳籌、李后奭。

○議政府左議政金瑬箚曰,伏以,臣重觸時忌,衆怒叢身,屛伏竦息,方竢嚴譴,至遣承旨溫諭丁寧,不知無狀小臣,何以獲此於聖明?聖恩愈隆,臣罪愈重,誠惶誠感,益無所容。臣略聞昨日筵中有云,萬甲不爲出入於臣父子之門庭。故蓄感懷怨,乘時搆捏。且加臣以不測之惡名,辭說狼藉,無所不至云。臣聞來駴慄戰灼,直欲鑽地而入而無從也。臣本孤立無援,所恃者聖明,而萬甲稱譽之言,日入天聽,小臣危迫之情,無路自達,雖欲剖心以自明,刎首以謝人,亦不可得,懷忠二字缺忍痛悶默,待盡而已。臣之情四五行缺判書沈諿啓曰,凡干囚人捧招,十餘字缺推閱公事中,先爲決語。又請仍囚,大違常規,四五字缺臣之所失極矣。況此公事報草正書時,郞廳皆不干預,而政院只請推當該郞,臣內顧愧赧,尤無以自解,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議政府領議政吳允謙,右議政李廷龜箚曰,伏以,臣等前承下詢,昏黑之後,來示筵中啓辭謄草,燈下眼暗,不得察見,翌朝馳詣備局,欲與左相相議回啓,而左相適在內局,久未出來,等待之際,政院因傳敎催促。臣等未暗[諳]此事之顚末,更詳筵中之啓,則左相啓辭有曰,迹旣未著,重施重罰,姑令補外,使之自新,可矣。臣則更無可議云云。臣等以爲,裁抑鎭定,固是好意,只請補外,亦爲得中,左相之意旣如此,雖未同議,可以簡通,構草垂畢,左相出來,覽過之後,臣等揀去數句而入啓矣。及聞竄囚之命,臣等妄意,以言語無迹之事,遽加重典,恐人心驚擾,朝著未安。區區過憂,實在於此,非以羅萬甲,爲無暇[瑕]之地,病痛雖多,長處亦多。臣等所見如此。故旣承下問,不敢不以曾前所知者陳達,臣等妄論之罪,至此而無所逃矣。況左相呈告不出,已有日矣,臣等亦安敢偃然行公乎?伏願聖明,俯察臣等耄聵昏僇[謬]之狀,亟賜遞斥,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bb卿等b宜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以公淸監司南以雄辭狀,傳曰,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雜色常木多在之時,訓鍊都監山三字缺常木,因都監啓辭,近年上下,而今則各色常木,三字缺久,至如宮闕修理價,四五行缺出,便當。敢啓。傳曰,依啓。

八九字缺七月十六日晝講時,知事李貴所啓,前者柳恒新爲吉州牧使,而來見臣曰,本州有一前官偸取官穀,至於一萬四千餘石云。其後權鑊下去反庫,則五千餘石,果爲自取,其餘九千餘石,則亦皆費用於私濫之事也。至於妓工之輩一人所給,或至十餘石,其文書皆在本曹。故戶曹令其道監司狀啓,本曹回啓內,吉州倉穀無面之數,幾至萬石,極爲警駭,某某人爲牧使時,有此無面,令本道詳査啓聞,以憑處置、啓下行移,則爲監司者,虛實間所當卽爲査聞,而已過三年,尙不啓聞,自本曹累次催促,亦無黑白,事甚駭緩,依前啓下事意,趁卽覈啓之意,更爲申飭移文,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前後監司及守令,竝爲先推考。

○正言尹棨來啓曰,臣等以宮家免稅事,累月力爭,而天聽愈邈,一向牢拒,此豈聖明如流之美哉?當今稅入日縮,而邦本偏苦者,實由於此。殿下親親之意雖切,獨不念國家之存亡乎?失今不罷,則其流之弊,日滋月蔓,終至於國不爲國而後已。請勿留難,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有何知識,可以議禮?而敢執前論,復投妖疏,壞朝家已定之禮,爲自己逢迎之地,其心所在,斷可知矣。不可不深惡而痛懲,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王者之待下,必須施怒中節,用罰得宜,然後可以服人心矣。如或發不中節,而用不得宜,則雖欲圖治,是猶治絲而棼棼也。四五行缺終年論執,決無允從之理,十餘字缺殿下哉?請加三思,還收羅萬甲中道付置之命。

○大司諫全湜,以臣於初八日拜表大禮,重患暑癨,不得進參,方在應推之中,則決難忝冒言地,引嫌而退,旣已不參大禮,在於應推之中,勢難在職,大司諫全湜,請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掌令兪省曾來啓曰,臣等爲今日之事,保邦安民爲急,當深惟其利害,就其大者,可也,其曰免稅之害,殿下以爲非大者乎?殿下如欲保邦安民,諸宮之免稅,決不可許之也。假使出於地而無窮,必用之有節,然後財可足矣。況國家之稅入有限,宮家之所免無已,齊民之冒屬,田結之漸縮,州縣之受害,有不可勝言,則殿下何獨爲諸宮,而不爲國家生民計乎?噫,臣等言目睹之弊,則殿下敎以勿煩,言耳聞之事,則殿下猶恐失實,咫尺之下,情意不孚,進退之際,爲人嗤點,今日臺官,亦可愧乎?臣等雖無狀,殿下旣置之言地,則可用者快允從之,不可從者明言斥之,殿下何憚不爲,而徒引日相持,如是泛泛哉?今臣等之論執,至誠所在,斷無他意,請勿留難,亟賜允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國人之所共知也。有何知識,妄議大禮?曾倡怪論bb事b,幸免邦憲,今者更鼓前說,眩亂是非,其心所在,斷可見矣。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昨承聖批,雖終年論執,決無允從之理,臣等誠未上孚,言不見信,而有此下敎焉。臣等相與慙懼,不知所達。苟殿下之四字缺過中,則雖晷刻暫時之間。四五行缺

○洪命耉,以吏曹言啓曰,八九字缺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校理趙泂上疏曰,臣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今者猥除京試官,將下嶺南,宜若歸覲老母,而顧試所則左道榮川,臣家則右道居昌地也。榮川之去居昌,幾乎三日程,於法決不可枉道往來。臣之私情,姑亦不足言者,第念臣母,自春喪女,沈痛成疾,常在床褥云。今若聞臣來在同道,則朝夕之望,必倍於前,而病必有因是而轉劇者矣。臣之私慮,豈有旣乎?伏願聖明,俯察臣懇,許臣畢事後,卽自其地而歸省病母,則天地之恩,不啻厚重。且臣母孤寄他鄕,衰病日甚,加以與臣離違,常抱戚戚之懷,臣之此計,實切於將母而來也。嶺路間關千里于畿,日字遲速,誠難逆料,臣恐不免於復命後時之罪也。臣誠怵迫,敢昧萬死以聞。傳曰,依願施行。已上燼餘

7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仁慶宮進去。左承旨李植徐景雨。右承旨徐景雨尹知敬。左副承旨尹知敬李景奭肅拜後服制出去。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仁慶宮進去趙公淑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詻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尙容病,參判吳百齡進,參議李敬輿病,左副承旨尹知敬進。

○吏批啓曰,判書臣金尙容,參議臣李敬輿,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傳曰,仍爲之。

○沈詻啓曰,慈殿四五行缺

○傳于尹知敬曰,擧動時刻,五六字缺洪命耉曰,近來政事紛紜,極爲不當,分明實病外,托病圖遞之類,竝勿捧入。

○以禮曹慈殿擧動時刻付標單字[子],傳于洪命耉曰,退定。

○傳于洪命耉曰,漆原挈家乎?問啓。問于吏曹,則漆原縣監,不得挈家云矣。

○徐景雨啓曰,榻前啓辭,如有擧行條件,則罷出後,注書卽爲抄書,呈于其日入侍承旨磨勘,承旨仍爲分付于各該司。故惟擧行條件,出于朝報,其他所陳說話,雖緊重之事,自前不出于朝報矣。近來入侍之臣,或以其所啓之辭,通于注書,使出朝報,而新進注書。且未解前例,出于朝報,傳播中外,雖非當按之事,實無嚴密之意。況其文字間或有未瑩處,以致外人疑訝,亦甚未妥。今後則如非擧行條件,凡筵中啓辭,依舊例勿出朝報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當該注書推考。

○左議政金瑬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卿何恙請急之章,至於再耶?卿之秉心之公,予知之矣,卿之矯弊之志,予知之矣,卿之爲國任怨者,予知之矣,卿之卓然自樹立,不爲流俗所移者,予知之矣。予之知卿,可謂周而深,卿胡不思坐鎭之道,而遽效匹夫倖倖[悻悻]之迹耶?噫,予自忝位以來,刺見朋黨之可惡,必欲罷之,必欲塞之,廷臣之微有偏心者,欲發而罪之,政事之或徇私者,欲擧而革之,俯察臣隣曰,其誰能體予意,而以正我朝廷耶?卿於是作予股肱,而無一毫或貳予極者,予欲罷朋黨之計,庶幾十八九成矣。予之任卿之專,倚卿之重,其不在玆乎?雖有人言之百車,胡得焉?矧今五六字缺主我事機之變,朝夕而四行缺館校理趙絅製進。四字缺擧動擇日,何至今不爲入啓乎?

○以二三字缺擧動改擇日單子。傳曰,二十三日後擇定。

○洪命耉,以摠戎廳言啓曰,本月十四日晝講時,因臣所啓承傳內,特進官李曙所啓,前者戰馬看擇,司僕寺備給馬料事,伏承下敎。臣與張晩相議,外方分養馬上來,則隨卽看品,擇其可合於戰馬者,放養於箭串,始則六十餘匹,而今則更擇爲五十匹矣。馬料則雜以黍粟備給,喂養過冬之資,分投騎戰之人,何以爲之,上曰,卿軍官中可合之人,擇用可矣。李曙曰,臣軍官中可合者,僅二十餘人,退與兵判相議,禁軍中可合之人,亦爲擇用,何如,且古有驍健號,依此例,令兵曹別擇,亦似宜當。且於武將堂上嘉善中,擇爲大將,使之逐日馳騁鍊習,隨其最純[能]者論賞,着實爲之,何如,上曰,若數多則可以驍健別擇,而今則其數不多,姑以卿軍官及禁軍中可合者爲之。且定將亦宜精擇,如柳孝傑之勇猛可以臨亂先登之人爲之,馬亦不能盡爲善走,擇其善走者爲之。且卿軍官亦未必盡爲可用,不可用者,則不可爲也。且出外大將等軍官中抽出用之,可也。又傳敎內,在京他衙門軍官中,亦爲抄擇事,傳敎矣。所給馬匹,則已令司僕寺,多定養馬,出送箭串,而輪回調馴矣。騎馬壯士,則不可不極擇以授,臣軍官中可合抄者,只是十七員,其餘各廳軍官,則雖有勇力之人,二字缺聞見難的,同等衙門,題名抄擇,事體未安,三四字缺從其有無,多少間指四五行缺日馬料題給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其中驍勇,卿亦聞見抄出。

○持平吳達升來啓曰,宮家免稅之弊,臣等論之已盡,而殿下拒之愈固,未知殿下以爲宮家之稅,bb不b必當免,而國家生民之利害,不在於此耶?抑雖知其可罷,而拘於私意,不得自由耶?臣等不勝悶鬱,不勝痛歎焉。凡事有公私有輕重,臣等之所爭者公也,殿下之所難者私也。公私之分,輕重懸殊,殿下安可以私掩公,强拂群情,至於此也?請勿留難,亟賜一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國人之所共知,有何知識,可以議禮?而曾倡怪論,幸免邦憲,今者更鼓前說,眩亂是非,其心所在,斷可見矣。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將羅萬甲不可施罰之意,論列已盡,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凡人有罪,必得其實狀,然後以其罪罪之,安有勒定罪目,遽加重典於形跡未著人者哉?臣等非敢有一毫爲萬甲地,只爲聖明之過擧,不得不匡救,國家之用法,不至於過中也。請亟還收中道付處之命。答曰,更勿煩瀆。

○正言尹棨來啓曰,臣等以宮家免稅事,累月力爭,而天聽愈邈,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方今稅入多漏,經費日匱,加之以師旅,重之以飢饉,與數三字缺太平之時,大相不同。設令四行缺有所親愛而僻焉者乎?失今七八字缺亟賜允兪。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有何知識,可以議禮?而敢執前論,復投妖疏,壞朝家已定之禮,爲自己逢迎之地,上以探試聖意,下以熒惑人聽,不可不深惡而痛懲,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以羅萬甲事,累日連章,極知其瀆擾,而不能自已者,實爲殿下之用罰,或失其中正之道也。用罰不中,則人無所措手足,而啓後來無窮之弊。萬甲之被罪輕重,固不足言,而其爲聖明之過擧,爲如何哉?臣等所論,非敢有一毫他意,只欲納吾君於無過,而聖批牢拒,一至於此,此豈聖明如流之美哉?請更加三思,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更勿煩瀆。

○傳曰,漆原縣監,他邑守令相換。

○吏批,李植爲知製敎,徐景雨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左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尹知敬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李景奭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李顯英爲嘉義大夫行司諫院大司諫兼同知春秋館事,柳景緝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持平。外,李岦爲通訓大夫行漆原縣監,南斗極爲通訓大夫行龍安縣監者。

○兼兵曹判書臣李貴箚曰,伏以,臣本愚妄,苟有所懷,輒陳無隱,非徒聖明之所洞燭,亦國人之所共知也。臣與左相金瑬,雖四五字缺有些少相爭之事,豈可四行缺爲窮源之論,敢以羅萬甲七八字缺陳啓之際,自不覺其有責備大臣之語,小臣區區之慮,只冀朝著之和平而已。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哉?今者相臣,引臣所啓之辭,以至辭免,而措語極嚴,臣罪至此尤大,請亟正臣罪,以安大臣之心。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行公。

○行弘文館副提學趙翼疏曰,伏以,臣自前秋以來,以犬馬之疾,仰瀆天聽,不知其幾,非不知瀆擾之爲罪,誠以疾病之沈痼,職事之不可曠也。殿下屢下加由之命,亦非不知臣之有疾也。徒以不知臣之無似,猶欲置之朝列,而不忍以疾病棄之,令其更得數月之暇,而調治之也。臣以至庸極陋,最在人下,而天眷至此,犬馬被人之憐,猶能知感,人臣得此於人主,其感激當如何哉?非臣滅身所能仰報。臣自蒙加由之命,不敢更言病,欲待其稍歇,黽勉出仕,豈料前症未差,而新症又生?自七八日來腫發臍傍,初則似非甚重,謂其自當消散,三四日來腫勢漸重,膚堅色赤,至如一掌之大,時時刺痛,屈伸牽引,坐臥不能任意,其勢必至成膿,差復之期,難望於旬日之內。竊念臣之病伏,今已累日,而意外新症,其重又如此,帶職退伏,使職事常廢,雖在凡官,尙且不敢,況經幄之重,不可一日曠者乎?非但於臣私分,罪戾日深,在於聖明無曠庶官之道,豈容如是?伏願聖明,察臣疾病連仍,供職無期,而經幄之重,不可久曠,亟命遞免臣職,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迫惶恐。謹昧死以聞。踏啓字。已上燼餘

7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李景奭服制。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吉州牧使崔衎,坡知僉使韓震英。

○沈詻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行大司憲洪瑞鳳啓曰,臣年來疾病,種種侵尋,殆不得自支,數日前跌仆傷足,三四字缺方劇。夢寐之外,特紆三四字缺悚惶感激,靡所自容,義當三行缺

○持平柳景緝啓曰,頃於八九字缺臣適有狗馬之疾,不得進參,方在應推之中,決難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徐景雨啓曰,大司憲洪瑞鳳,持平柳景緝,再啓煩擾,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以慈殿擧動改擇日。傳于沈詻曰,太遠,更以稍近日抄擇。

○沈詻,以禮曹言啓曰,以慈殿擧動改擇日。傳曰,太遠,更以稍近日抄擇事,傳敎矣。問于日官,則二十二日不吉,自二十三日至二十六日,俱有所忌,二十七日外無吉日,只二十一日平吉云,而觀此雨勢,明日開霽,似不可必,雖或開霽,積雨之餘,道路泥濘,必不便於擧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然則定於二十七日。

○傳于徐景雨曰,今下弓矢,坡知僉使韓震英給送。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臣等聞知無不言,臣之忠也。聽納如流,主之明也。聖明置臣等於言地,臣等亦以言爲責,旣知免稅之爲弊,不得不極言力爭,而聖批一向牢拒,此豈如流之美哉?三思一兪,爲臺諫啓達之恒譚,不允毋煩,乃聖明批下之常規。下以虛文而爲供職之能事,上以虛文而爲制治之良圖,以此謀國,其何能濟?萬事之不競,無足怪也。國事之委靡,勢使然耳。昔吳起戰國之一名將耳。要爲富强,捐不急之官,罷宗族疎遠者。宗族猶可以罷,況於免稅耶?目今染齒伺釁,南徼有可憂之幾,奴賊恐喝,西關無可恃之兵,只憑財二三字缺無事,而又況毛營易將,事幾異前,徵兵六七字缺必至,而民窮已極,財力殫竭,四行缺作逢迎之態,誠可惡矣。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將羅萬甲事,連日陳啓,瀆擾之罪,在所難免。殿下之於萬甲,用罰失中,以致物議紛然,轉輾相仍,巖廊之上,鼎席不安,殿下求以淸朝著,而適以擾之,此豈淸時之美事哉?使萬甲實有朋比專擅之罪,則處以流竄,誰曰不可?惟其罪逆未著,而遽加重律,大非聖人稱物平施之道,而日後無窮之弊,有不可勝言。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大司憲洪瑞鳳,以年來疾病,種種侵尋,數日前跌仆傷足,浮痛方極,特紆新渥,拜謝之不暇,而未堪步趨,冒昧呈告,病勢稍減,今始出肅,逋慢之罪,實在身上。本府之官,不得仍兼禁府,而臣之曾帶知義禁府事,時未減下,不可苟冒,引嫌而退。跌仆傷足,仍爲呈告,病勢稍減,旋卽出肅,少無逋慢之失,兼帶知義禁,雖未減下,自當有處置之規,尤無可避之嫌,大司憲洪瑞鳳,請命出仕。持平李景緝[柳景緝]以拜表擧動時,有病不參,決難冒居,引嫌而退。適有疾病,不參擧動,勢雖使然,而方在應推之中,不可出仕,持平柳景緝,請命遞差。答曰,不允。出仕事及遞差事,依啓。

○正言尹棨來啓曰,臣等將免稅事,累月連章,陳列已盡,而殿下拘於親愛之私,强拂公共之論,臣等相與抑鬱焉。夫免稅之事,不爲定限,而任其所爲。故宮家二三字缺占土地,而獨享殷富者,固無足怪,而齊民之五六字缺因緣冒屬者,如水就下,四行缺不可不深惡而痛懲,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以羅萬甲事,逐日陳章,極知其瀆擾,而終不能自已者,誠爲殿下之用罰,或失其中正也。用罰不中,無以服人心,人心不服,無以鎭國家,起端雖微,流弊必大。今此羅萬甲之罪,旣曰實迹未著,而至於中道定配,用罰不中,孰大於此?請更加三思,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洪命耉,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命耉以左議政金瑬呈辭不允批答啓曰,此不允批答安印,請出寶。傳曰,知道。

○議政府左議政金瑬身病,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大臣之職,百責所歸,綱紀朝廷,欲其調劑鎭定,經綸邦國,欲其協和平章,審權衡而序群倫,謹繩墨而裁庶物,嚴而有制,知無不爲,作其股肱心膂,屹如棟樑柱石。惟卿實膺圖任,惟予庶幾仰成,顧倚毗毗,誠於斯爲重,而進退之義,容可自輕?矧艱難扤捏[杌隉]之時,佩休戚安危之義,方注意而共濟,胡引疾而累辭?雖潔身之風,可激浮俗,奈許國之志,忍棄眇躬?至懷已罄於前言,遐心兼回於今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侍講院輔德呂爾徵製進。

○徐景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不霽,退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進賀兼謝三四字缺忔書狀,已上燼餘

7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服制。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趙公淑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詻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有政。

○吏批,兼判書金尙容進,參判吳百齡進,參議李敬輿病,都承旨金壽賢進。

○兵批,兼判書李貴進,參判崔鳴吉未肅拜,參議一字缺楘進,參知鄭百昌進,左承旨徐景雨進。

○吏批三四字缺大司憲洪瑞鳳曾兼知義禁府三行缺勿拘常規,鐵山府使爲先薦望,四五字缺勿拘常規,鐵山府使爲先薦望之意,郞廳卽往二三字缺體察使處,則非但呈辭,方在待罪中,不敢薦望,惶恐戰慄,罔知所措云。敢啓。傳曰,知道。不可久曠,自曹差出。

○傳于吏批曰,新豐君張維,羅州牧使除授。

○吏批,朴鼎賢爲兼知義禁府事,南以恭爲嘉善大夫戶曹參判兼同知義禁府事,崔鳴吉爲奮忠贊謨立紀明倫靖社功臣嘉義大夫兵曹參判完城君,李溟爲嘉義大夫刑曹參判,洪瑞鳳爲奮忠贊謨靖社竭忠效誠炳幾寧社功臣正憲大夫行司憲府大司憲兼知春秋館事同知經筵事益寧君,李基祚爲通政大夫禮曹參議知製敎,姜碩期爲通政大夫弘文館副提學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金聲發爲通訓大夫宗簿寺正,李昭漢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應敎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校書館校理漢學敎授惠民署醫學敎授,柳昌文爲通訓大夫行戶曹正郞,金奉祖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持平,李景曾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獻納知製敎,崔惠吉爲中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閔汝纘爲通訓大夫行社稷署令,鄭維誠爲奉直郞行禮曹佐郞,柳景緝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典籍。外,張維爲奮忠贊謨立紀靖社功臣資憲大夫行羅州牧使新豐君,金得振爲通政大夫行鐵山都護府使,一字缺慶胤爲奉正大夫行保安道察訪。

○兵批,趙二字缺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三行缺以臺諫之言,爲不必從歟?旣知七八字缺旣置言官,則言不可不從也。知其弊而四五字缺言官而不用言,臣等竊怪之竊惜之。自古天下之危亡,未有不由於弊積而不能祛也。言切而不能用也。臣等逐日陳啓,非樂於紛擾也,庶幾改之,惟日望之。伏願殿下,深惟遠大之計,勿爲姑息之政,亟命革罷免稅。陽陵君許𥛚,怪妄無狀,國人之所共知也。有何知識,可以議禮,頃倡怪論,幸免邦憲,而今者更鼓前說,熒惑聽聞,眩亂是非,逢迎之態,誠可痛矣。請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罪有輕重,律有輕重,罪重而處之以輕律,固不可也,罪輕而處之以重律,尤不可也,輕重易處,罪非其律,則人心不服,而將無所措手足矣。羅萬甲之罪,實迹未著,而遽加重律,殿下於此,可謂處失其當,而輕重易處矣。臣等極知瀆擾之未妥,而不欲使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啓後日無窮之弊耳。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正言尹棨來啓曰,臣等將免稅事,累月連章,陳列已盡,而殿下拘於親愛之私,强拂公共之論,臣等竊爲殿下惜之。夫免稅之數,不爲定限,而任其所爲。故宮家之廣占土地,而獨享殷富者,固無足怪,而齊民之欲逃賦役,而因緣冒屬者,如水就下矣。如今不罷,漸至滋蔓,終至於國不爲國,則殿下雖欲盡親愛之道,而免宮家三行缺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等以羅萬甲事,逐日陳章,極知其瀆擾,而終不能自已者,非敢有一毫私意二三字缺用罰不得其中也。夫用罰不重,無以服人心,人心不服,無以鎭國家,起端雖微,流弊必大。今此萬甲之罪,旣曰實跡未著,而至於中途定配,用罰不中,莫大於此,而天聽邈然,一向堅執,其於改過不吝從諫如流之道,恐不當如是也。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答曰,不允。

○以備忘傳于徐景雨曰,本月晦間,欲爲親臨閱武,此意言于該曹。

○徐景雨,以扈衛廳言啓曰,前則領率者多,故入直不至頻數,今則出外者多,故番次數回,似爲難支,依所啓施行事,傳敎矣。大將具宏及堂上申慶䄄[申景禋]、宋英望外任之後,皆未代出,今當代出,而靖社功臣中可合之人,竝爲別單,伏候聖揀。傳曰,知道。堂上勿爲加出,功臣中可合人數員,稱以別將,屬于左相、兵判等處,使之輪回入直,可也。

○徐敬雨,以備邊司言啓曰,七月十六日晝講時,檢討官崔有海所啓,丁卯胡變時,我國愚民,不能預避,多被搶擄,今在賊中者,不知其數。朝廷使其族屬,各自贖還,故有持其族屬之書信而入去者,則胡人以爲奇貨,先索于價,極其刁蹬,以此不得一一贖還,誠爲矜惻臣意以爲,今者賑恤廳餘木千餘同,輸入于二字缺邊,以補軍餉云。此固急務,而若以此米布,與胡人成約,二字缺使之贖還被擄之民,則虎穴餘喘,庶幾復見三行缺右議政李廷龜所啓,近來成均館官大司成,則極擇名望俱隆者,故今之大司成,則二字缺其職矣,其下如司藝、直講,則或以侍從差出,未久旋遷他官,不能久在其任,何暇責其有勸課士子之效哉。若自今後,爲兼官,如司藝、直講諸官中各一員,以兼職設置,極擇名官爲之,雖遷他官,而兼職則仍帶,使之久於其任,專意敎導,則庶有益矣。上曰,此事似爲便當,更議爲之事,傳敎矣。司藝、直講中各一員,以兼職設置,雖遷臺侍,兼職則仍帶,使之久任,專意敎導,其於勸課士子之道,似甚便益,而但事係新規,自本曹不敢擅斷,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沈詻以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璿源錄》加書二件,分藏于江陵及太白山事,啓下後,自今年四月始役,今已完畢,寶牒亦當別件謄寫,一時分藏,而本寺元無草冊,只正案一件,藏在江華本寺,郞廳給馬下送,謄寫以來,宜當。而史庫至重,非該司官員,所bb不b敢獨爲開閉,春秋館官員,亦爲一時發送,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沈詻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各道場馬,三年一次驅點烙印,自是恒規。而黃海道則癸亥年點馬後,丙、丁、戊三年,連有事故,不得驅點,事甚疎漏。且有馬匹捉出分賞之典,點馬別監,前期差出,卽時具事目發送,宜當。公淸道則今年亦當驅點,而道內場馬,非徒元數不多,以三四字缺田擲奸事,判官安埈方爲下去,又令點馬,六七字缺之弊,今姑停行,專責監牧官。此下缺。已上燼餘

7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李景奭服制。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慶相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詻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行大司諫李顯英啓曰,螻蟻微臣,遭遇聖明,六七年來,屢冒匪據,終蔑絲毫,厚招物議,罪大四五字缺居常凜凜,不意今者,三四字缺涵,復申寵命,仰慄俯愧。三行缺

○洪命耉,以扈衛廳言啓曰,堂上七八字缺臣中可合人數員,稱以別將,屬于左相、兵判等處,使之輪回入直可也事,傳敎矣。別將差出事,問于左相金瑬,則方在呈告中,不能爲之云。待左相出仕後,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工曹言啓曰,本曹各殿進上諸上司進排之價及曹中所需,專靠於匠人價布,其該用木綿,一年通計,則多至八十九同零數,而丙寅條價布,全數蕩滌,已捧者移施行於戊辰之條。故自春以後,絶無來納者,逐朔之用,將至匱乏。臣等竊伏惟念,收捧一年之價布,僅繼一年之用度,旣有蕩滌之令,今難更議,而本曹所需,則不可以蕩滌而廢闕,辦繼無路,極爲悶慮,合有變通之擧,令備邊司斯速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沈詻曰,明日晝講,完豐府院君李曙入侍。

○徐景雨,以兵曹言啓曰,備忘記本月晦間,欲爲親臨閱武,此意言于該曹事,傳敎矣。令日官擇日,則來八月初一日爲吉云。依此施行,而郊外若設習陣,則觀武才當於罷操後設行,而觀武才應入之員,似當出試官初試入格者,書啓,而宗室、文臣,亦爲入射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宗室、文臣,亦令入射。

○徐景雨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奭同姓七寸叔前兵使李惟誠身死,服制已爲四日,出仕,何如?傳曰,依啓。

○正言尹棨來啓曰,三行缺欲逃賦役,而因緣冒屬者,如水就下矣。四五字缺怨歸公家,失令[今]不罷,弊將安救?請勿留難,亟爲革罷。臣等以羅萬甲事,逐日交章,極知其瀆擾,而終不能自已者,誠爲殿下之用罰,不得其中也。用罰不中,無以服人心,人心不服,無以鎭國家,起端雖微,流弊必大,今此萬甲之罪,旣曰實迹未著,而至於中道定配,用罰不中,孰大於此?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官爵之高下自懸,內外之輕重亦殊,而昨以新豐君張維,特授羅州牧使,除目一下,朝野共駭,衆言汹汹,咸謂坐論羅萬甲一箚。臣等相顧回惶,亦不敢不以爲言也。仍念張維,策勳盟府,受委文衡,際會之盛,迥出臣隣,感激不世之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維之所蓄積也。今此羅萬甲事,大臣建白,慮在防微,只請補外,而以形迹未著之事,遽下遠竄之命,刑章失中,人心不寧,職在輔導之臣,焉能默默而已也?維之上箚,固其所也。勳臣辰告之章,曾未批下,竟至中寢,其於待重臣之道,已爲落莫,而千里南荒,反下左貶之音,原箚未下,雖未知措語之如何,要其微意,不過納吾君於無過,使國家擧措,歸於中正而已。寧有一毫私意,有所左右也?眷注如維,不得一言匡救,則在廷之臣,孰敢爲殿下敷其心腹哉?誠信未孚,疑阻先形,大非二三字缺之美事。請亟還收張維補外之命。保安四五字缺慶胤,行己悖戾,曾通仕籍,三行缺羅茂松事,依啓。

○徐景雨啓曰,臣六七字缺調,去六月朔,江原道二字缺殿進上監捧,則各種物件,或欠或腐,而至於餘項魚,不滿其數,所見極爲駭愕,具由請推矣。今見本道監司尹履之公緘,則有曰,欠縮事,似無其理,而持去人或不能善爲周旋,以致如此,遂使藩臣赤心享上之意,反歸不謹云云,其意以爲,無所欠所腐,而持來之人,不能私圖於本院,以致生事也。臣以監捧之員,不勝慙悚,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其言過矣。勿爲待罪。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繼治世者,其道同,繼亂世者,其捄[揆]異。今之免稅處,卽昏朝時所謂諸鎭,而爲弊甚鉅。殿下龍潛之日,獨不聞諸鎭之弊耶?殿下承大亂之後,必須痛掃其迹,大爲更張,然後乃可爲國,而獨於免稅一事,堅執至此,民生困而莫之恤,國計縮而莫之念。此臣等之所以逐日籲呼,不得請則不能已也。伏願殿下飜然改圖,勿許免稅。罪有輕重,而律有輕重,罪重而處之以輕律,固不可也。罪輕而施之以重律,尤不可也,輕重易處,罪非其律,則人心不服,而將無所措手足矣。羅萬甲之罪,實迹未著,而遽加重律,殿下於此,可謂處失其當,而輕重易處矣。臣等極知其瀆擾,而不欲使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啓日後無窮之弊耳。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三行缺自陷於欺罔之理哉?維若有十餘字缺當降明旨而切責之,使維知過服罪之不暇,四五字缺臣僚亦得以相警也。今者旣無罪狀之可名,而殿下遽施降黜之典,朝野瞻聆,莫不竦駭,臣等深恐人心轉益不安,而鎭定無期也。請加三思,還收張維羅州牧使除授之命。新除授持平金奉祖,今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不允。張維除拜外任,未爲不可,更勿煩瀆。書吏下送事,依啓。

○洪命耉啓曰,李慶胤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矣。傳曰,知道。

○傳于洪命耉曰,慈殿寶外匣,無於亂離時,趁擧動前造入。

○議政府領議政臣吳允謙,右議政臣李廷龜箚曰,伏以,臣等伏聞昨日以張維,特除羅州牧使,臣等竊不自勝其惜才之心也。臣等昏耗,不能知人,嘗以張維之文章才學,爲今之第一流,謂宜朝夕經帷,常備顧問,不料遠補湖外之命,遽出於群情之所不到也。以方任大學士,降宰百里,此前未聞之擧也。抑張維合有罪過,可以行遣,而無所顧惜乎?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況近年以來,事三四字缺隣之撰,盡出其手,備諳事機,明白通暢,當此二三字缺虞之日,陳辨酬應,辭命爲重。臣等區區五六字缺不但在於政體之失宜以下缺。已上燼餘

7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沈詻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左議政金瑬四度呈辭。傳曰,勿辭。從速出仕事,遣承旨敦諭。

○尹知敬啓曰,臣承聖旨,傳諭于左議政金瑬,則以爲屢承遣近臣敦諭之二三字缺感激聖恩,不知攸達,賤疾一向沈痼,三行缺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兵曹言啓曰,兵法曰,香餌之下,必有死魚,重賞之下,必有死士,振作士氣,使之親上死長,豈無聳動之方乎?祖宗朝振作士氣之擧,載在法典,猶可祖述擧行,而宣祖朝各樣才藝各別勸奬之規,昭在謄錄,抄出而成冊,二件依上敎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觀武才規矩單子,五技落點矣。今當預爲初試入格者,使之入參,而初試規矩,亦例以啓下單子中技藝試取矣。今則五技竝入後許試乎?雖一技入格者,亦令許試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洪命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郊外習陣時,訓鍊都監軍兵,專數先詣敎場,水原軍兵二千名,今月二十八日本曹逢點,前後射隊事,左防禦使處,兵符標信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備邊司郞廳以摠戎使意啓曰,畿邑束伍軍,甲子年改團束後,連有事故,一未點閱今年則臣與本道監司中bb間b不可不一番點視之意,榻前陳稟,則卿可往審,日期則臨時進退事,傳敎矣。卽今農務已畢,秋事尙早,乘此民閑之隙,來月初旬前擇日出巡計料矣。旣已出巡,則不可循例歷二三字缺官軍器及軍官私持軍裝機械,一一點閱,且有試二三字缺操鍊等事,其勢不得不遲延,畢巡之際,恐奪收穫二三字缺亦甚可慮。先往水原點視本府四行缺臨時更稟往審,宜當,六七字缺便云,故惶恐敢稟。傳曰,依啓。

○正言尹棨來啓曰,當今痼弊,莫大於免稅,臣等論之已盡,而殿下拒之愈固,殿下之國事將日非矣。此路之開未久,而已至於數千結,則日後之滋蔓,據此可知,利入私門,怨歸公家,失今不罷,弊將安捄,請勿留難,亟命革罷。臣等以羅萬甲事,逐日交章,極知其瀆擾,而終不能自已者,誠爲殿下之用罰,不得其中也。用罰不中,無以服人心,人心不服,無以鎭國家,起端雖微,流弊必大。今此萬甲之罪,旣曰實迹未著,而至於中道定配,用罰不中,孰大於此?臣等所論,實出於公共,而聖批牢拒,愈往愈甚,其於改過不吝從諫如流之道,恐不當如是也。請亟命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官爵之高下自懸,內外之輕重亦殊,而以新豐君張維,特授羅州牧使,除目一下,朝野共駭,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仍念張維,策勳盟府,受任文衡,際會之盛,迥出臣隣,感激不世之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維之所蓄積也。今此羅萬甲事,大臣建白,慮在防微,只請補外,而以形迹未著之事,遽下遠竄之命,刑章失中,人心不寧,職在輔導之臣,焉得默默而已也?維之上箚,固其所也,重臣辰告之章,曾未批下,竟至中寢,其於待重臣之道,四行缺請亟命還收張維補外之命。前察訪李慶胤,行己悖戾,曾通仕籍,累被重論,及授本職,物情共駭,豈可遞差而止哉?請命罷職不敍。傳曰,不允。李慶胤旣已遞差,不必罷職。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臣等將免稅之事,論列已久,辭已竭矣,意亦盡矣。不知更有所達,而亦不能自止者,誠以稅之免不免,而民生之苦歇分焉。國計之嬴縮係焉。殿下奈何不念民生之利害,國家之大計,牽於區區之小仁,而堅執至此耶?日望庶幾之改,不避煩瀆之嫌,請命亟罷免稅。臣等將羅萬甲事,連日陳啓,瀆擾之罪,在所難免。第人主之喜怒,不可以偏重也,賞罰,不可以過中也,殿下之於萬甲也,怒之偏重,而罰之過中,臣等竊恐人心不服,而將無所措其手足也。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臣等昨蒙聖批,以張維除授外任,未爲不可爲敎,相顧錯愕,莫知其由。張維重臣也,自以受知聖明,際遇不世,有懷必達,言無不盡。頃日不避出位之嫌,有所陳啓者,蓋由於念及遺闕之致,豈有孤恩濟私,自陷於欺罔之理哉?原箚未下,雖未知措語之如何,而若其[有]可斥之罪,則殿下當降明旨,嚴加峻責,使維知過服罪之不暇,在廷臣僚,亦得以相警也。今者旣無罪狀之可名,而殿下遽施降罰之典,人將曰,二三字缺之眷遇張維如此,張維之受知三四字缺而張維之無罪如此,三行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二三字缺閱武之期不遠,軍兵等亦以盛暑連三朔免操,四五字缺進退之際,不無生疎之弊。自明日各將官,率旗隊總,時時敎習於慕華館,而金鼓吹打之聲,必徹入於大內,故敢啓。傳曰,知道。敎習於他處,可矣。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申時,日傍有靑赤雲氣。夜五更,月暈沈霧。

○兵曹參判完城君崔鳴吉疏曰,伏以,臣數年以來,屛迹避謗,公坐之外,絶不見人,朝家論議,邈不聞知,近日連接朝報,似有鬧端,而臣旣未詳顚末,何能與論是非?但見昨日政目,大提學張維,乃蒙特旨補外,臣於此不得不爲世道發長吁也。維之爲人,似無適時才用,而文章節行,冠絶儒林,求之古人,亦不多得。幸遭明時,致身卿相,政秉文衡,隆顯極矣。而旽旽退讓,自同布衣,門無雜賓,望高一世,可謂人間瑞物,席上儒珍,天固爲殿下生此人,而殿下用之不卒,反投之蠻瘴之鄕。維素多疾病,不耐煩刻,四五字缺撓吏事,他日生還,誠所難必。四行缺察臣情事,鐫臣職名,得令七八字缺齒丘壑,臣亦無憾。臣不任激切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俱悉。卿之辭職,似爲無據,勿煩可也。

○吏曹參判吳百齡疏曰,伏以,臣之衰病,種種難堪之狀,難編以疏擧,而左邊偏虛,腰脅交痛之症,尤其最焉。頃者患痢臥痛,殆一旬餘,此等症候,乘時叢發,肅謝之後,作意運動,則半邊不仁,酸疼痲痺,日甚一日,殆不能支,多般治療,略不食效。人言,白川地有溫井,浴者多驗云,深欲一往以浴,幸其萬一之效,而浴必從容,可期見差,受由有限,難更遲留,況臣職名,又非閑漫之比,決不可一日曠者乎?伏願天地父母,特垂矜惻,解臣職名,俾得趁時下往,任意留浴,則不但微臣,庶有蠲除痼疾之望,抑亦聖上,實有恫瘝之仁,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

○午時,上御資政殿。知事李貴,特進官李曙,參贊官洪命耉,侍講官金光炫,檢討官韓興一,記事官趙公淑,記事官尹坵,記事官李惕然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光炫曰,上求大伾,下得碣石下,尤可考也之尤字,乃猶字也。上曰,似是尤字也。若然則校正時,何不改以猶字乎?光炫進講,自嶓冢導漾[流],止入于海。上讀新受音、釋各一遍。光炫曰,漢水南入于江,則此後江水也。至於東滙澤以下之說,以理勢觀之,則皆江三四字缺其說似然矣。然江、漢則大水也。禹不親往六七字缺不應如此謬誤也。東爲四行缺勢,則江、漢之水,各自入海,而以七八字缺或有所未盡也。光炫曰,以江、漢朝宗于海觀之,則似在兩水之各于海,而其實則漢入于江後入于海也。上曰,古人凡事,皆信實如此,天下之大,山水不應以傳聞誤記。古今彭蠡之名,或有不同耶?光炫曰,《禹貢》皆載大水,不獨彭蠡獨誤記也。上曰,漢行[水]之源,行幾里入于江耶?光炫曰,漢出於嶓冢,江出於岷山,會於楊州之境,則必是千里之外矣。貴曰,左隴、蜀右彭蠡,則所謂彭蠡,在何地耶?上曰,此言三苗之險也。講訖。貴曰,束伍軍乃大段兵政,當趁此時爲之,下問大臣,如何?上曰,前日已定之事,不必今日更議。曙曰,取見甲辰年軍籍,則通八道十三萬,而雜色軍兵十二萬也。今之束伍,通軍士奉足而言也。國中軍數,色目混雜,不能詳知也。貴曰,兵農異制,則徵兵之際,農自輸糧,事甚便好也。上曰,因慶尙監司狀啓,京畿正軍事,亦議之矣。曙曰,近因騷屑,兩南姑停之矣。上曰,嶺南之附近作隊,勢未可易爲之,而至於湖南,則又大誤,四十三色,先爲抽出,甚不可也。曙曰,全羅之軍戶一萬六百,而合出身新選定甲,則萬四千矣。上曰,出身則不在數內矣。貴曰,三國則兵强矣。今之兵弱者,三四字缺盡投於私家也。丁酉年間金堤之人生存者,盡錄三四字缺小臣搜出二千餘名矣。其後許筬爲監司,五六字缺欲更令査出他邑軍矣。四行缺從事官下去時,以免講事,多失軍矣。貴曰,三四字缺可講校生而已。上曰,爲慮此事,定爲別規送之,其後更令査覈,則以無啓之矣。貴曰,二十餘年無推才,而雖以私賤,爲兼司僕,過二等之後,則更以他人代之,七百餘遞兒,爲飢民所食之資,至於原從功臣,亦無數,甚鉅弊也。曙曰,諸軍人必取才而後,升定虜衛,可也。貴曰,必射百二十步,定禁軍,不以關節爲之,而必依《大典》可行矣。鄕居品官,絶不爲軍保,必大立紀綱,以案付軍士,定爲正軍,以雜色軍爲束伍,以勇健者爲戶首,使之各其番習陣,徵兵時則正軍上來,爲當,而今制則不然。上曰,無綱領而然矣。當初徵兵時,案付正軍,竝爲抄送事,亦當下諭。而其時只知束伍,不及於他軍也。別作隊伍,似爲非便,從當議定。上謂曙曰,畿邑之軍,卿操鍊已久,而國家多事,尙未能一番視閱,今於農隙,欲一試之矣。曙曰,小臣之受此任,久矣。營將已作隊,今可以閱習,而親臨之擧,異於常時,習陣衣服旗幟,不可不鮮明也。坐作進退之節,亦不可不習也。八月初一日似爲太迫,更加閱習,十月望間,畢聚于京師,與都監軍合操,何如?上曰,日短之時,似不及一時合操,一分試於前,一分試於後,可也。江華、水原之軍,先令上來,而他邑軍士,則待秋收後視閱。水原軍已經李時白之鍊習矣。然必試之大處,一字缺知向方矣。上曰,水原、江華兩軍,合五千餘人,合操之乎?各試之乎?五六字缺設陣開營,遇賊擊賊,四行缺時白累年整頓,今雖上來,必不生疎矣。三四字缺張紳年雖少,人才也。必能善爲之。貴曰,扈衛廳領率軍官別將功臣中加出事,蒙敎矣。具宏等三人軍官,何以爲之乎?上曰,卿則李時白有將才,以時白爲之,而軍官則不爲加出,以三廳軍官,分屬各將,可也。曙曰,下三道則雖有水災,而或有豐稔處矣。六鎭則雨雹爲災,農事無形,北道之事,極可慮也。聞諸李溟,則一道如長蛇,輸糧極難,物力極蕩,大異於湖南云矣。上曰,不聞而可知也。曙曰,必勞北顧之憂矣。上曰,江原道之糧,已輸運而去矣。曙曰,蔘商人收買道內牛隻,轉賣於胡地,故李溟爲監司時,一切禁斷,使不得入境,至於管餉使所貿,亦不許刷馬。而新監司到任之初,不知首末,至於狀啓,而許給六七匹,所給雖小,爲弊甚大,此後切勿許給,何如?上曰,此乃及時除弊之事,更令廟堂議處。上曰,胡人以牛蓄爲財産,則此乃胡地之所産也。今乃切求牛馬,何歟?曙曰,北道之人,殺牛而禳病,胡俗亦然,至於捕貂時用之,婚娶時亦多用之,故如此切求也。貴曰,昨見領右相箚辭批答,則及於小臣事,小臣前日欲陳所見,而辭不達意,今此之事,聖上何以知之?大臣經筵官,皆以無朋黨爲言者,非爲欺罔也,以其實迹未著而言也。小臣之前所箚陳者,慮二三字缺朋黨之有漸也。所謂有漸者,年少之人,有出入三四字缺門者,或有不往者,不往者則四行缺直人也。聞慶徵殺人事,往于左相家曰,明日四五字缺出而果駁之,趙希逸又以風聞駁之,同儕之事,不爲庇護如此。南以恭雖是左相所薦,而百昌心腹之人也。不可不駁,故駁之也。羅萬甲使吏判不得措手足之語,乃交構之說也。吏判與萬甲,皆如一家,豈有疑阻之心乎?大槪此事,不過付之一笑,左相疑萬甲太甚,屢隱而後發之,上必以爲罪人斯得矣。聞左相亦悔之。見權濤曰,吾不知此事之至於此也。大槪,此一邊人久用事,而今至騷擾。張維之陳疏,非特爲一萬甲也,恐其有偏重之害也。在廷之臣,皆懷憂懼,小臣之前言朋黨者,慮其漸也。而張維言無朋黨,殿下必以維爲欺蔽也。張維前日請小臣罪,尹煌亦請臣罪,而二人來見臣,臣心釋然無芥滯[介蔕]也。李珥爲吏判時,大開門庭,廣迎賓客,錄其才品而用之。柳永慶當國,亦任意用人。李爾瞻專權,朝士之無恥者皆歸之,其後士大夫恥之不往權門,至於吳允謙及小臣之家,亦無往者矣。左相之意必以爲,見忤於士類,故士類不來見也,而亦無疑張維之心也。以大學士爲州牧,前所未有之事,小臣則狂言不足採,吳允謙、李廷龜及臺諫,豈皆萬甲之黨也?殿下之意,必以爲萬甲權重,故有此申救也。當此國家多事之日,乃勳舊一心圖濟之秋也。二三字缺不問朋黨,而以公道用人,可也。一小人出外,則國家之四五字缺誤知之,以稍知持身之人,而罪四行缺知而盡言不諱也。渠則奉母便養,固無四五字缺用法過中矣。許葑、宋應漑,則雖以言語被罪,在三四字缺惜,此則與此大不同也。萬甲與光炫、光爀乃死友也,豈有朋黨之理乎?光炫曰,萬甲動搖吏判之說,實不然也。臣父雖在政府,而臣不能問之父,父亦不言於臣,今後臣始聞之。頃者備局坐起時,三公在坐,臣父亦往,三公問於臣父曰,南以恭、李景稷,乃有才之人也,何不通於淸望乎?其後政,擬南以恭於大司諫,萬甲言於光爀曰,大監爲銓長,何不知物議乎,以恭之擬諫長,甚不可也。仍擧臣之字曰某也,何不以如此之言,達於大監乎?光爀以此言,言於臣父。其後又往備局,則三公問曰,前日所通之人,何以更塞之乎?臣父答曰,物議以爲不足,故不敢更擬矣。因以所聞光爀之言,言之,左相之意,必以爲吏判,不得任意爲之矣。臣入於講院,則萬甲亦言於臣曰,吾之前所言,只爲大監地,非以動搖也,此意宜通於大監云。臣答曰,君意吾豈不知乎?萬甲之實情,非爲動搖吏判而發也。貴曰,此事臣當先發之,頃見政目,李景稷、南以恭,擬於諫長,小臣曰,古則出入於權奸之門者,終身廢棄矣。今雖欲收用,而防之者,亦一道也。景稷,孝子也,於臣亦似子弟,而臣在謫中,誤聞景稷主張廢論,心甚駭然。今聞大臣薦之,故臣使時白言於左相曰,大監誤薦矣。厥後聞景稷之言,則聞徐渻將被重罪,往探于爾瞻。李爾瞻曰,李偉一字缺將陳疏,此意言於鰲城云,錯愕之際,朴自興適至二三字缺聞此言而後,始知其情也。尹元衡雖擅國柄,而二三字缺不得干與,賢如李珥,而亦不得四行缺未知金堉之心,有私嫌而發也。或出於公心三四字缺慕華館,可以容兩邑軍之合操乎?曙曰,軍數幾三四字缺百官及扈衛軍亦多,必不容也。三四字缺江華之軍姑徐之,水原專數徵兵,合操於慕華館,可也。興一曰,小臣位卑言賤,而忝在近侍,不敢不達。因一小官羅萬甲之事,而遽黜大官,瞻聆極駭怪也。上意則必以張維黨於萬甲也。臣則絶不聞維與萬甲交遊之態,以萬甲浮薄之事,而罰及於維,則豈能服人心乎?上曰,朝廷不尊,則雖文士滿朝,而國不爲國,故略施其罰矣。興一曰,雖或下問某臣,而必不言維朋黨之迹矣。近觀備忘,則有偏係之心矣。左相非以萬甲不往其門,而有所陳啓也。聞其浮薄之風,慮有後日之弊,欲爲補外者,實爲得中,而殿下過思之也。上曰,以箚中一事言之,給馬載其母去,而箚云,與其母永訣,亦是二事也。古之被謫者,不得與父母妻子同往者,畏國之法也。若盡挈其家屬而去,則豈云謫居之苦乎?貴曰,其母目盲,欲追隨而去,臣目見其狀,欲給一馬云。維曰,吾亦給馬云矣。上曰,其母之偕往與不偕往,非關張維事也。大槪告君之辭,當以實言,而給馬而云永訣,可乎?貴曰,若以此爲告君不實,則實冤也。臣非爲維遊說也。二三字缺此擧非納汚藏疾之量也。維之箚辭,雖非十分三行缺寬恕也。李德泂爲希奮陳疏,四五字缺嘗奬而用之,今也三四字缺之所爲如此,此後何人,爲殿下盡言乎?臣則雖蒙竄黜,而不得不盡言矣。李時白之過失,臣亦不爲之隱,維與萬甲之過失,臣豈敢隱蔽乎?今者朝廷,皆重足而立,殿下欲祛朋黨之害,當擇可信之人,行以公正之道,乃可爲也。上曰,卿言善矣。以萬甲一事言之,一施薄罰,而全不知改,復入而如前朋比,如此則何時改之乎?貴曰,沈義謙時,金孝元爲富寧府使,李珥上疏,伸救西人,以珥爲非,至作絶交書。萬甲事實無形迹,而張維事尤爲冤悶也。待侍從、待勳舊、待大臣,各有其道。今此六七人,淸流也。今黜其人,而何以充其代乎?求之於南乎,求之於小北乎?士論則雖至死而不變,豈徇大臣之意,而有所變更乎?小臣氣力,必不能支,願罷兵柄,而退閑於家。伏願殿下,更思張維事,而善處焉。興一曰,上意必以張維爲朋黨也。今以兵判之言,而以維爲欺罔,則甚不可也。小臣之父,與羅級相切,且在洞內,目見母子號哭之狀,人皆爲之慘惻,維之此言,實出於此。若以此爲罪而斥遣,則豈聖德事乎?光炫曰,前日《國朝寶鑑》覓進事,下敎矣。求之閭閻,而未能得矣。今聞藝文館有三件,二三字缺於江華云。史官下去時,竝令取來,何如?傳曰,允。光鉉曰,四五字缺以上事實,具於《寶鑑》,已下則以下缺。已上燼餘

7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慶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詻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壽賢啓曰,羅州牧使張維下直單子,來呈矣。臺諫方以還收成命論啓,故此單子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內三四字缺言啓曰,今明日東西道旗軍洗馬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訓鍊都監四行缺李曙啓曰,合營而陣,則優劣難分,四五字缺書之法,本無此規,臣退與都監大將申景禛,相議磨鍊,稟旨定奪之意,陳達矣。臣等卽與諸將官相議,且考舊規,親臨習陣時,都監軍兵,則例於信地,前期成列,以迎大駕,水原軍兵,自闕門先後射隊,侍詣陣所,分立於左右山腰,還宮時則都監軍,分前後侍衛,水原之軍,則仍於外陣處,遣標信罷陣云。今若合軍而用,則大駕出宮時,他無侍衛之軍,大駕陣所殿坐之後,亦無外陣排列之軍,勢甚難便。依前笏記,先閱都監之軍,而稟收營節操,至不點旗吶喊,都監之軍,則分兩邊排換於左右山腰,水原之軍,則待彼軍替立後,聽臺上號令,回軍下營,一如常操之規。而黃門旗作門,稟放升帳砲,稟升旗節操,則係是殿坐初節次,不可再行,只行稟聚官旗,聽發放以下節操。操畢後,大駕還宮時,則都監之軍,分先後侍衛,而水原之軍,則於其陣處仍陣,待標信罷送,似乎宜當。敢此仰稟矣。或者以爲,兩軍分操,日勢向晩,觀武才節次,恐未及擧行,但以常時操罷之時觀之,兩陣畢操,似不過午未間,前笏記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兩軍分操,則日勢必晩,水原軍兵中,除出千名,以爲侍衛之兵,其餘合操,可也。

○沈詻,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六日晝講時,檢討官崔有海所啓,今自二三字缺卽位之後,所以修明倫紀,警飭臣民者,可謂至矣,而二三字缺弑父弑母之變,相繼而出,此皆由於臣隣不能導[遵]五六字缺敎化不行於下而然也。前日相臣四行缺宜當,且各道各官旌門墜廢之處,亦令更加申飭,三四字缺改,且以其人實行,備錄於懸板之中,以爲人人觀感之地,何如?傳曰,《三綱行實》有是冊者,當去其權奸之名而覽之,可矣。然更撰以刊事,令該曹議處。且旌表事,前例限三年修改以立矣。今宜更加申飭,使之不爲泯滅事,傳敎矣。歷代以來所錄《三綱行實》,不過二冊,而昏朝所印,多至十八卷,其間冒錄旌門者,豈獨賊臣而已乎?臣景稷曾忝玉堂時,取見禮曹所儲文書,內則五部受洞內手本,呈漢城府移文本曹,外則各道監司,因各邑呈報啓聞,啓下本曹,自壬辰以後,文書極其浩大,而今皆散失,雖欲更令中外,査覈詳撰,其勢末由。反正後別無勿用此書之令,依上敎去其賊臣之名而覽之,實爲宜當。旌表則,申飭各部各官,使之限三年修改,俾不至於泯滅,何如?傳曰,依啓。

○沈詻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寫字官之設,專爲事大文書,爲役比他最苦,平時則四等付祿,又有月俸丘史,此外時有別樣勸奬之擧。亂後百事草創,而參上料步木題給之規,則雖癸甲年亦皆不廢,至昏朝宮闕之役,遽爲蠲減,而猶不至今日之薄略。今則只有參上參下料遞兒,而其斗數又減三之一,本院比諸司,淸寒尤甚。自海路朝二三字缺凡干各樣文書,皆具二本,役事之浩大,倍蓰於前,三四字缺已屬之人,皆懷退免,隷習者絶小,殊極寒心。令六七字缺雖不得盡依平時料遞兒,四行缺已盡,而三四字缺拒之愈固,殿下之國事將日非矣。此路之開未久,而已至數千結之多,日後之滋蔓,有不可勝言者矣。利入私門,怨歸公家,失今不罷,弊將安救,請勿留難,亟賜允兪。王者之待下也,用罰不中,無以服人心,人心不服,無以鎭國家,起端bb雖微b,流弊必大。今此羅萬甲之罪,旣曰實迹未著,而至於中道定配,用罰不中,孰大於此?庶幾之改,惟日望之,而聖批牢拒,愈往愈甚,其於改過不吝從諫如流之道,恐不當如是也。請亟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官爵之高下自懸,內外之輕重亦殊,而以新豐君張維,特授羅州牧使,除目一下,有駭瞻聆,臣等所爭,實出於公共,而兪音尙閟,輿情愈鬱,此臣等所以日籲而不知止者也。張維策勳盟府,受委文衡,感激不世之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頃日陳箚,只欲納吾君於無過,寧有一毫私意哉?原箚未下,雖未知措語之如何,而曾未批下,旋命補外,其於待重臣之道,不亦薄乎?眷注如維,尙且以言獲罪,則在廷之臣,孰敢爲殿下盡言匡救哉?誠信未孚,疑阻先形,大非聖朝之美事,請亟還收張維補外之命。答曰,不允。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臣等將免稅之事,論列已久,辭已竭矣。意亦盡矣。不知更有所達,而五六字缺者,誠以稅之免不免,而民生之四行缺難免,第人主之喜怒,不可以偏重也。刑罰,不可以四五字缺之於萬甲也。怒之偏重,罰之過中,臣等竊恐人心不服,而將無所措其手足也。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君臣猶父子也,子不容有隱於父,臣不容有隱於君。張維自以受知聖明,際遇不世,豈有一毫私意,有隱於君父哉?頃日不避出位之嫌,有所陳啓者,蓋由於念及遺闕,知無不言之致,寧有孤恩濟私,自陷於欺罔之理哉?原箚未下,雖未知措語之如何,而若有可斥之罪,則殿下當降明旨,嚴加峻責,使維知過服罪之不暇,而今者旣無罪狀之可名,遽施降黜之典,人將曰,張維之無罪如此,殿下之降黜如此,人心轉益不安,而鎭定無期矣。請還收張維羅州牧使除授之命。答曰,不允。

○洪命耉,以吏曹言啓曰,試期臨迫,平安都事差出,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差出。

○洪命耉,以禮曹言啓曰,八月令公淸道宗廟薦新松茸一百八十本內,擇其中僅可者八十七本,而餘皆腐爛,封進官吏及道主,不謹封進,極爲未便,竝從重推考。以可用松茸,雖減前日薦新之數,推移薦新乎?雖差退日子,令本道更爲准數封進後薦新乎?敢稟。傳曰,依啓。厥數雖小推移。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前因全羅兵使鄭應聖狀五六字缺十分之一加抄加減等事覆啓,四行缺趁此農隙,一時擧行。且聞慶尙道,則前監司六七字缺十分之一抄定後,時監司洪霶,以附近作隊之計,春間二三字缺之際,因朝廷分付,中道而止,故於新於舊,皆無頭緖云,尤不可速爲完定。十分之一加抄正軍,與束伍分哨,附近作隊等事,依京畿例施行,皆似便好。請令廟堂,詳加熟講,略成事目,頒布各道,無使一國兵制,有所異同,便當。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皇子誕生別試文武科初試吉日,自禮曹前已推擇,行會各道矣。但取考禮曹事目,則當依宣祖朝癸未年例行之云。癸未年規矩,文籍蕩失,考出無據,問科擧規矩於其時參榜鷄林府院君臣李守一,則騎射一次,六兩二矢,俱入百步,而騎射未知幾矢入格,而自己則以五中參榜云,會試片箭,五矢五巡,四書兵書中,自願一冊粗以上,殿試騎射,一次片箭,三矢一巡。京中初試入格數八百內,一所四百人,二所四百人,外方則未能記憶云。此外更無可問之處,何以爲之?前日因科擧用情之事,下敎曰,凡科擧不定元數,故有濫冒之事,今番別試初試,預爲定數,以防奸濫之意,敢稟。傳曰,知道。參酌定數,可也。

○沈詻啓曰,以禮曹草記,傳曰,《三綱行實》,國家初無刪去之令,刪去二字,與傳敎有異,且旌表事,似以前例,限三年修改事,爲傳敎而已。二三字缺各官限三年修改之意,則誤矣事,三四字缺其日入侍假注書,曾已遞去,承旨亦適病不仕,五六字缺取考草冊,則大槪於其所記中,四行缺當以戎服爲之,而何以常時戎服磨鍊乎,問啓事,下敎矣。此則循例取稟,而致勤下敎,不勝惶恐。臣等亦念閱武觀武才擧動,異於常時擧動,故具由取稟草記,昨日巳時成置,而今日下吏來言,郞廳托故不來,未得呈納云,極爲未便,當該郞廳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沈詻,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親臨閱武後,觀武才事,已爲判下,今當磨鍊儀註,而在前閱武擧動,則自上出宮時,翼善冠、衮龍袍輦坐,百官黑團領隨駕矣。今此擧動,則閱武後仍爲觀武才,儀註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知道。以馬坐磨鍊,可也。

○洪命耉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觀武才擧動時,大殿、世子宮進御胸背畫造泥金,當入一兩半,而上年赴京之行,貿易之金,戶曹以爲本曹多有所儲,不爲貿易,而至今不送。本院打造泥金之役,非數三日所可爲,令戶曹極擇泥金,及時輸送,俾無生事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洪命耉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回還冬至使行次貿易唐材,至今猶未畢納,而要藥二三字缺前期定日,督令備納,非至一再,而納者韓彦協三四字缺每以曾前退黜之材,塞責來納,尋常督令六七字缺極爲過甚。若此不已,准捧無期,四行缺其下如司藝、直講,則或以侍從差出,未久七八字缺不能久在其任,何暇責其有勸課士子之效哉,若自今一二字缺爲兼官,如司藝、直講諸官中各一員,以兼職設置,極擇名官爲之,雖遷臺侍,而兼職則仍帶,使之久於其任,專意敎導,則庶有益矣。上曰,此事似爲便當,更議爲之事,傳敎矣。司藝、直講中各一員,以兼職設置,雖遷臺侍,兼職則仍帶,使之久任,專意敎導,其於勸課士子之道,似甚便益,而但事係新規,自本曹不敢擅斷,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臣吳允謙,右議政臣李廷龜議,此事便好之意,臣等曾於榻前,已盡陳達,無容更議,依該曹啓辭施行,宜當,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臣尹昉議,此時官員,每患數遷,難責其效,試依此施行,以觀成效,似當,領中樞府事臣李元翼,左議政臣金瑬,判中樞府事臣鄭昌行[鄭昌衍],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觀武才規矩,五技單子落點矣。今當預爲初試入格者,使之入參,而初試規矩,亦例以啓下單子中技藝試取矣。今則五技竝入後許試乎,雖一技入格者,亦令許試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事,傳敎矣。考諸謄錄,則上年三四字缺觀武才時,三技中一技入格者,許試矣。五六字缺道,一技入格,則一技許試,二技入格四行缺挾私陷人,擺弄機關,擅作威福,皆是六七字缺罪,而李貴前後啓辭,極其狼藉,一節深於一節,二三字缺目之以衮、貞、元衡、爾瞻,此豈人臣所忍聞者乎?臣旣不能造淸室而請死,又不敢吐一辭而自列,當初鎭靖之計,反爲刻[劾]身之歸,命之罔極,亦知窮矣。尤可痛心者,臣與李貴結義之日,貴之身卽臣之身也。不幸則一團血肉,事成則同受其福,當此之時,豈有一毫相害之意哉?由臣無狀,轉輾至此,皆所自取,尙誰怨尤?臣嘗觀東史,有人兄弟同行,得金於路上,而投之江中曰,篤愛之情,恐或因此而有替也。今日之事,亦可執此而喩之,臣竊一恥而一悲也。儻蒙天日回光,留照覆盆之下,賜以弊帷,歸骨松楸,則臣死且不朽矣。若命有司,明正臣罪,東肆之以爲戮,則臣亦死且不朽矣。伏乞聖明憐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兵判之言,乃是泛論,卿勿介懷,速出行公,以副予意。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申時,日暈左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已上燼餘

7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趙公淑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復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詻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壽賢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慶相,覲親受由在外,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事變假注書望,△鄭復吉、李夢徵、奇萬三四字缺

○吏批,判書金尙容進,參判吳百齡四行缺自丙寅以後,十餘字缺積滯,郞官注擬之際,每患乏人,請依前例三四字缺本曹郞廳,當爲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啓曰,本曹郞廳加差出事,傳敎矣。擬望之人絶乏,勢難卒辦,不得已苟充,未愜人望。前日擬望之人,皆一時極選,無故不用,亦甚未安,前日擬望中相避人員外,只有二人,竝擬差出,未知如何。事勢悶迫,惶恐敢稟。傳曰,不允。

○吏曹[吏批],金榮祖爲通訓大夫內資寺正,李昭漢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應敎知製敎兼經筵侍講官世子侍講院文學校書館校理漢學敎授惠民署醫學敎授,崔有海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講官春秋館記注官,閔應恢爲通訓大夫行世子侍講院文學,趙緯韓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崔惠吉爲中訓大夫行吏曹佐郞,金元立爲通訓大夫行禮曹佐郞,李尙馨爲朝奉大夫行司諫院正言。參外,朝散大夫行承文院著作柳穎。外,鄭承澤爲通政大夫行安城郡守,南瀞爲通政大夫行韓山郡守,宋行吉爲通訓大夫行平安道都事,丁彦璜爲承議郞行幽谷道察訪,李俶爲通訓大夫行保安道察訪,曺挺生爲兼魚川道察訪者。

○兵曹[兵批],黃瀷爲兼五衛將,李禎慶爲禦侮將軍訓鍊院正,鄭應井爲禦侮將軍行都摠府都事,邊以賢爲二字缺郞校尉忠武衛部將,金九鼎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崔有淵爲禦侮將軍。

○兵批啓曰,都摠府都事呂慶承病,三四字缺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沈之源戶奴,呈狀于本曹曰,暑症方重,萬無行公之理,改差云,遞差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政事,與軍士點考相値,請分司。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昨夕良人韓俠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尹壎,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竝推考。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凡擧動時禁喧,闕內則本曹主之,動駕就路之後則義禁府主之,而侍臣上下馬之際,例多喧競紛沓之弊前日則都監將官領率後射隊軍兵,與本曹、義禁府,一同禁斷,而許多人馬,爭先叫突,至於上司下人,則不有禁令,唯有囂聒,常未免生事之患矣。今此閱武擧動時,都監軍兵,皆先詣敎場,先後射隊,皆以外方迷劣軍卒爲之,禁喧一事,比前日尤極可慮。別定部將二員,多率軍士,分左右列立,侍臣上馬之時,各別禁斷,而且令隨駕諸將,大駕稍遠之後,一從次序上馬,俾無喧聒。如有不遵禁令,如前紛擾者,一一摘發,從重推考,下人則勿論三司上司,或自本曹治罪,或囚禁重治事,各其衙門,捧承三四字缺行,何如?傳曰,依啓。且從次第乘馬等事,令政院分付,可也。四行缺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親臨觀武才時,堂下官服色,皆以紅衣、羽笠隨駕事,自禮曹已爲定奪啓下矣。但念紅衣、羽笠,非猝辦之物,而在京武夫家計貧薄,數日之內,供備無路,亦爲可慮。宣傳官外禁軍及射官等,如不得紅衣、羽笠,則以常着戎服入參,亦似無妨,以此意定奪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擧動日子已迫,大殿、世子宮胸背及肩龍畫造之役,極爲緊急,掌務畫員,所當躬率善手,督役及期,而非但掌務畫員不來,昨日定送畫員高義男、崔岌,偃然不來。畫役未易,勢將生事,極爲怠慢,令攸司囚禁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婢蘭玉,良女小陽今等,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汝孝,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極爲非矣。請竝推考。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義成、調興、玄方等圖書改造以送事,曾已入啓蒙允矣。今已造成,將爲下送,以行用新件,舊圖書還送之意,令承文院撰出書契以送,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反正之後,國家不幸,連有變亂,加之以歲凶,非但二三字缺朔膳,至如二三字缺之物,盡爲權減,享五六字缺極其埋沒,凡在臣隣,常切未安之心。近見四行缺及節物,依例封進,以展群下享二三字缺禮,爲當,大臣之意亦然,故敢啓。傳曰,姑徐。

○沈詻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之官,多有闕員,而前頭擧動臨迫,陪從之際,殊甚埋沒,今政盡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習陣後觀武才,則片箭、柳葉箭、用劍、拳法、偃月刀、藤牌等藝,勢不及盡爲之,此六技過觀武才後,依前例,於崇政門視閱。

○正言尹棨來啓曰,當今痼瘼,莫大於免稅,臣等論之已盡,而殿下拒之愈固,臣等相與閔鬱焉。此路之創開未久,而已至數千結之多,日後之滋蔓,有不可勝言者矣。失今不罷,弊將安救?請勿留難,亟命革罷。王者之待下也,用罰不中,無以服人心,人心不服,無以鎭國家,起端雖微,流弊必大。今此羅萬甲之罪,至於中道定配,用罰不中,孰大於此?臣等日望庶幾之改,不避瀆擾之嫌,請亟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臣等將張維補外一事,叫閽累日,天聽邈然,臣等之惑滋甚焉。官秩之高下,內外之輕重,姑置之,而目今國勢削弱,外多侵侮,應對周旋,惟文字焉,取辦大小辭命,非維莫可,則雖在疎遠之地,猶當召置左右。詎宜撤文衡之柄,畀芻牧之任哉?抑有顯然可棄之罪,不以之才之學而恕之乎?四方旣已無憂,更無煩於翰墨歟?以一人之譽而召臣,以一人之毁而去臣,古人猶謂之不可。七年帷幄,倚之如手足心膂,一朝以言三四字缺差,棄之如弁髦三四字缺臣僚之義,果如何耶?萬甲遠竄四行缺日,萬甲之將母維之釋驂,非當初所料也。五六字缺事不符言,非敢爲欺蔽也。以此罪之,能無冤乎?請更加三思,亟賜一兪。傳曰,不允。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臣等將免稅之事,論列已久,而不知自止者,誠以稅之免不免,而民生之苦歇分焉,國計之贏縮係焉。殿下奈何不念民生之利害,國家之大計,牽於區區之小仁,而堅執至此耶?日望庶幾之改,不避煩擾之嫌,請命亟罷免稅。臣等將羅萬甲事,逐日陳啓,瀆擾之罪,在所難免。第念人主之喜怒,不可以偏重也,賞罰,不可以過中也。殿下之於萬甲也,怒之偏重,罰之過中,臣等竊恐人心不安,而將無所措其手足也。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君臣猶父子也,子不容有隱於父,臣不容有隱於君,張維自以受知聖明,際遇不世,豈有一毫有隱於君父哉?頃日不避出位之嫌,有所陳啓者,蓋由於念及遺闕,知無不言之致,豈有孤恩濟私,自陷於欺罔之理哉?若有可斥之罪,則殿下當降明旨,嚴加峻責,使維知過服罪之不暇,而今者旣無罪狀之可名,遽施降罰之典,人將曰,張維之無罪如此,殿下之降黜如此,人心轉益不安,而鎭靖無期矣。請還收張維羅州牧使除授之命。近來國綱解弛,贓汚二三字缺吏無一伏法者,民生困於侵漁,日就流散,無足怪四五字缺慶源府使金大乾,官滿歸家,四行缺策應之難,有倍於他邑,新府使金得振六七字缺與否,未能預知,而目今袁督帥新除毛將,事機三四字缺金景瑞之俘辱虜中,一字缺朝所知,不可使其子當此重地,以貽無人之譏,金得振請命遞差。答曰,不允。金得振他邑守令相換。金大乾事,依啓。

○徐景雨啓曰,鐵山府使金得振,他邑守令相換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故相換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書員等,胡亂前後詔勅及各年謄錄,私自運轉,功勞不貲,依他例一番付祿,以均酬勞之典事,兵曹回啓,以祿遞兒復役[設]爲難。傳曰,然則姑徐,可也事,傳敎矣。亂後各衙門下人些少功勞,竝有賞典,兵曹備邊司書吏等,亦皆有付祿遞兒,至於三醫司閑漫之輩,亦或有付祿者。此人等當變亂蒼皇之際,許多緊重文籍,終始保全,其功實爲不少,獨未蒙賞,果似冤悶。況此一番輪回付祿,亦非復設遞兒,永爲定式之比,依前啓辭施行,俾無不均之冤,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三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曙所啓,六鎭近來蕩殘無形,而今年雨雹,農事不實,北道之事,極可慮也。蔘商之人,收買道內牛隻,轉賣於胡地,前監司李溟,禁不許入境,至於管餉使貿易,亦不許刷馬,新監司到任之初,不知首末,至於狀啓,許給六七匹,所給雖小,爲弊甚大,此後一切勿許,四五字缺及時除弊之事,更令廟堂議處事,四行缺管餉使亦不題給之意,三四字缺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卽因二三字缺取考其日入侍注書草冊,則書之以及時爲之之事,而問諸當該注書,則其時忙遽誤聽,未能詳悉記之云。依傳敎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啓曰,本月十一日朝講及十六日晝講時,筵臣啓辭,多出於朝報,臣意以爲,擧行條件外,凡筵中說話,前例不出朝報,況措語未瑩,外人致訝,事甚未安,將捧承傳檢飭,與同僚相議啓達矣。今見其日假注書奇晩獻推考公緘,則有曰,呈稟于承旨,承旨分付然後,乃出朝報云云,所謂承旨卽指臣也。朝講時事,臣旣非之,又於十六日閤門外,與筵臣李貴言及,而亦言其不可出朝報,晩獻亦爲參聞,則足知臣之意矣。及其筵罷之後,晩獻列書李貴所陳說話,將出朝報,令下人問于臣,臣答以前日之事,已爲非矣。今何問乎?一二應出事外,竝勿使書出矣。今反歸咎於臣,實未曉其意也。抑晩獻於多事之中,未及詳聞耶?第臣以無狀忝冒,見侮於郞官至此,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弘文館副提學知製敎臣姜碩期疏曰,伏以,舊疾漸痼,新恙又作,將攝逾旬,蘇歇無期,頃忝泮職,冒死呈告,未蒙鐫改,還給辭單,惶懼悶蹙,屛伏累日。不意玆者,二三字缺加,精魂散越,益無所措。仍竊伏念,經幄長官,四五字缺重,苟非一時儒臣通經術負雅望者,四行缺書多有讀不知句,句不通義。若使臣强其不能,二字缺就列,則所謂策罷駑以千里之程者,猶不足以喩此也。臣之決不敢承當,不在多辨,而天地父母之仁,或庶幾俯燭,而有所愍憐者矣。抑臣又有私懇,不得不竝列焉。臣本多病拙訥,不喜交遊,而到今形迹,又與平昔自別,故深居窮巷,罕與人接,至於慶弔造請,置之相忘久矣。而竊聞頃日筵臣,有擧臣姓名,以爲言者,臣聞來悚惕,實未曉其言之所由來也。雖然何敢以自無實狀,而從他恬然,不畏人言乎?以彼以此,情勢迫隘,略將危懇,干瀆天聰。伏願聖明,諒臣愚樣無所修飾,亟命遞臣新授職名,以安愚分。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實合此任,勿辭察職。已上燼餘

7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亨坐直。注書朴日省趙公淑仕直。事變假注書修正鄭復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州府尹鄭文翼。

○沈詻啓曰,明日一字缺殿擧動,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二三字缺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景雨啓曰,以義禁府慶悅公事,四行缺畢講後當講之冊,十餘字缺宜當云。《論語》今已畢講,以此進講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于金壽賢曰,此時體察之任,非一字缺不可暫曠,一字缺殿擧動時,藥房都提調退在未妥,卿勿以護黨之言介懷,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事,左議政金瑬處,遣承旨敦諭。

○沈詻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臣金瑬,則伏蒙復遣承旨,下諭丁寧,聖恩愈往愈隆,臣誠感激罔極,而微臣蹤跡,漸至狼狽,且臣賤疾,日益沈痼,未卽出謝,罪當萬死,伏地惶恐,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人主以一心而應萬變,以一身而當萬機,智有所不及,事有所難知,故置諫諍之臣,使之言得失利害,其意豈偶然哉?臣等俱以無似,忝居言地,旣知免稅之爲弊,不得不極言力爭,而殿下一向牢拒,至於此極,殿下旣置臣等於言地,而不欲使之言耶?留時引月,上下相持,臣等竊悶焉。倘非民生利害之所係,國計贏縮之所關,臣等何敢堅執之至此哉?請勿留難,亟命革罷。刑罰,人主之大柄也,一輕一重,人心所係,當重而輕,當輕而重,均失於中,而人不服矣。殿下之於羅萬甲,有偏繫期待之心,遽加以重律,此臣等之所以連日陳啓而不能已也。律如是輕重,竊恐人心不服,而將無所措其手足也。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臣等竊念張維叶贊三四字缺四行缺事勢之適然耳。雖在微末小官,尙不忍欺蔽,三四字缺維以帷幄重臣,何心何顔,忍至於此?降一明旨,嚴垂睿詰,一曲一直,情狀自露,有罪無罪,何難明辨?殿下何憚而不爲辨明,無情可罪,無罪可名,而遽加以降黜之典耶?人心轉益不安,而鎭靖無期矣。請還收張維羅州牧使除授之命。答曰,不允。

○正言李德洙來啓曰,免稅一事,兩司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悶鬱焉。今之免稅,已至二千餘結,則日後滋蔓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失今不革,後將難救,請勿留難,亟命革罷。人君用法,必以其罪罪之,可以服人心立紀綱,不然則起端雖微,流弊必大。今此羅萬甲之罪,形迹未著,而至於中道定配,物情久而愈鬱,請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臣等將張維不可補外之事,交章累日,敢陳公論,而天心已痼,逆言難入,伏承聖敎,心膽墜地。嗚呼,有臣如張維,而未免退斥,得君如聖明,而亦有是事,臣等伏地痛心,不知國事之將如何也。維之爲士林之所推重者,久矣。有德有行,有學有才者,實乃聖明所敎於維者,則德行才學,固已兼備於維身矣。安有德行才學之兼備,而有過失乎?亦安有德行才學之兼備二字缺有欺蔽也哉?維之恬靜自守,門無車馬,國人所共知,則二三字缺爲朋比,亦明矣。而臣等苦口力爭,期回二三字缺亦以維之進退,實係於國家之輕重,四五行缺矣。更勿煩瀆。

○沈詻八九字缺得封進缺乏之事,群下皆有未安之心,不敢一刻忘之,二三字缺因大臣之言,臣曹敢爲稟奪,而有姑徐之二三字缺敬天恤民,務自儉省之意,至矣盡矣。所當體行之不暇,而第閭閻間士夫,亦得食節物,而獨於御供,節物不得封進,豈非大可駭者也?朔膳雖自明年爲始封進,而節物則不費民力,只當隨其所産封進,自八月令爲始,節物依例封進,何如?傳曰,不允。

○李景奭以修城禁火司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崇禮門南邊體城,丁卯年潦雨時崩頹,其年七月,卽爲修築,而今年又頹,有此一處,,修築未久,累致頹落。大槪城所以守地也。古者修基址築城時,着錐不入後乃城,故歷年愈久,無一傾頹,而近來當該之官,徒知速成,不勤董監,隨築隨頹,極爲寒心。其時監董官員,從重推考,以懲後日,何如?傳曰,先罷後推。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卽聞有喧聒之聲,極其擾亂,捉致詰問,則別監李克昌稱名人,與司僕書吏相鬪云。別監與各司下人不同,本曹不得擅治,戒飭放送,則纔出曹門,亂打其吏,流血滿面,所見驚愕。若不重治,後弊難防,別監李克昌,令攸司囚禁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命耉,以戶曹言啓曰,近來本曹郞廳,頻數遞易,未得久於其職,本曹之事,極爲可慮。新除授正郞柳昌文,以管餉使從事官,遠在平安道,非但上來遲速難期,椵島收稅之事,朝廷別立事目,差委於昌文,今方料理擧行。設法之初,遞改主管之人,則事必虛疎,柳昌文閑官換差,使之仍察收稅之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左議政金瑬身病三度呈辭。五六字缺意已諭,須勿固辭。

○洪命耉啓曰,舍人四行缺等,尙不來到,十餘字缺檢勅之失,四大門獻官等及當該郞廳,請竝四五字缺依啓。

○洪命耉啓曰,禜祭獻官,齊詣闕門,二三字缺陽門留門入之,受香出去,興化門及西夾門留門,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兼兵曹判書臣李貴箚曰,伏以,臣狂直之性,老而益甚,唯知事君無隱,不知其他,而言語支離之病,不但國人之所知,抑亦聖明之所洞燭也。近因相臣啓辭,生事於無事之中,一代名流,相繼斥逐,而餘皆洶洶危懼,莫保朝夕,此非細憂。故旣承下問,不敢不以所見爲對,而言語之間,泛引國朝以來往迹之可戒者,冀以杜其將來之漸,實非有所直斥者也。伏見左議政金瑬箚辭,過爲自疑,多有急切之語,此豈知臣本情者哉?然相臣旣以此累呈辭章,臣亦何敢晏然於心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以安大臣之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勿辭。

○夜二更,流星出貫索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丈餘,色蒼白,光照地有聲。已上燼餘

7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仁慶宮入直。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坐直。注書朴日省仁慶宮入直趙公淑仕直。事變假注書修正鄭復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命耉啓曰,來八月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擧動,故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辰時二字缺幸仁慶宮,藥房問安。答曰,平安。政院問安。傳曰,平安。

○傳曰三四字缺承旨問安。

○傳曰,明朝當親往問安,二三行缺答曰,平安。四五字缺安。答曰,知道。椒水爲之。

○徐景雨啓曰,四五字缺宮注書,以事變假注書鄭復吉,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義禁府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慕華館閱武擧動時,大駕隨駕及東宮考喧,府郞廳十員內,本司晝夜直一員,餘在郞廳九員,隨駕不足,例[依]前例假郞廳三員,令吏曹差出,隨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奭曰,明日擧動,以小輿由武德門事,察爲。

○傳于李景奭曰,觀武才初試,各技入格數,書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傳曰,習陣後觀武才,則片箭、柳葉箭、用劍、拳法、偃月刀、藤牌等藝,未及盡爲之,此六技,觀武才後,依前例崇政門試閱事,傳敎矣。崇政門試才,觀武才翌日,勢未及爲之,改擇日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自[上]擧動時,以小輿由武德門作路事,命下矣。前日則武德門擧動時,侍衛諸將,不爲差出,只闕內入直官員隨駕矣。今則何以爲之?且仁慶宮西北墻外扈衛軍士,因傳敎,使之夜則直宿,而晝則姑爲撤退矣。明日自上擧動後,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勿爲扈衛。

○正言李德洙啓曰,臣於昨日,論張維不當補外之事,拈出實狀,添入新語,(添入新語)),則簡通同僚,例也,而臣矇然不察,未及簡通,以致三四字缺斥臣職。四五字缺徐景雨啓曰,正言李德洙,再啓煩瀆,退待六七字缺傳曰,知道。

○持平吳達四行缺不念民生之利害,國家之大計,十餘字缺執至此耶?日望庶幾之改,不避煩瀆之嫌,請二三字缺刑罰,人主之大柄也。一輕一重,人心所係,當重而輕,當輕而重,均是不中,而終不能服人心矣。殿下之於羅萬甲,未見可罪之跡,而遽加流放之律,當輕而重,莫甚於此,此臣等所以連日論執而不知止者也。律如是輕重,竊恐人心不安,而將無所措其手足也。請還收羅萬甲中途付處之命。臣等竊惟張維,協贊神謀,功存社稷,際遇之隆,迥出尋常,備股肱之任,承渥澤之私,有懷必達,有聞必陳,乃其分也。頃日陳啓,蓋由於念及遺闕,知無不言之致,設有措語失當,事不符言,祗緣前後事勢之有異耳。豈有孤恩濟私,自陷於欺妄之理哉?旣無罪狀之可名,而遽加以降黜之典,臣等竊恐人心漸益不安,而鎭靖無欺[期]也。請還bb收b張維羅州bb牧使b除授之命。答曰,勿煩。

○行大司諫李顯英啓曰,凡啓辭,長官許文,而連啓之辭,則城上所沿襲初啓而啓之,如有添入之辭,則簡通相議者,自來規例也。昨日羅州牧使張維論啓中所添之辭,雖非大端,不爲簡通,臣慮同僚或未諳規例,略爲通問,同僚至於引避,臣不敢自以爲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煩。

○徐景雨啓曰,大司諫李顯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親臨觀武才初試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觀武才初試入格數,書啓事,傳敎矣。各技人員,分秩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義禁府言啓曰,凡擧動時,闕門三四字缺本府,例爲禁喧,而四行缺率十餘羅卒,十餘字缺勢,自前以此每致生事,極爲悶慮。今後侍臣數三字缺未出宮前,預先整齊,以次排立于陣內,只牽馬一人,從人一名許入,其餘下人,一切使不得入,承政院、都摠府、內侍府,則大駕進發稍遠後,以次上馬隨駕,俾無如前紛爭喧聒之弊事,各其衙門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知道。前因兵曹啓辭,已令政院,預爲檢飭矣。

○獻納李景曾來啓曰,免稅一事,論列已久,而尙閟一兪,臣等不勝悶鬱焉。今之免稅者,已至二千餘結,則日後濫觴之弊,有不可勝言矣。請勿留難,亟命革罷。人君用法,必以其罪罪之,斯可以服人心,苟或失中,起端雖微,流弊必大矣。今此羅萬甲之罪,形迹未著,而至於中道定配,物情久而愈鬱,請勿留難,還收羅萬甲中道付處之命。臣等將張維不可補外,叫閽累日,天聽邈然,臣等竊惑焉。張維策勳盟府,受委文衡,際遇之盛,迥出臣隣,感激不世之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維之所蓄積也。今玆上箚,不過欲納吾君於無過,使國家擧措,歸於正中而已。寧有一毫私意,有所左右於其間哉?誠信未孚,疑阻先形,大非聖朝之美事,請亟還收張維補外之命。正言李德洙,以臣於昨日,論張維不當補外之事,拈出實狀,添入新語,而矇然不察,未及簡通,以致物議非之,所失大矣。大司諫李顯英,以凡啓辭,長官許文,而連啓之辭,則城上所沿襲初啓,而如有添入之辭,則簡通相議,例也,昨日四五字缺論啓中所添入之辭,雖非大段,不爲簡通,四行缺正言李德洙十餘字缺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李景奭啓曰,請三四字缺監旗鼓官來言,仁慶宮扈衛處,今夜擊柝懸燈事,敢啓。傳曰,知道。

○酉時藥房,大殿問安。答曰,平安。二品以上問安。答曰,平安。

○李景奭啓曰,明日擧動,開陽門、武德門、仁慶宮南門,罷漏時留門,臨時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議政府右參贊臣金尙憲箚曰,伏以,臣,以乞解兼帶弘文館提學事,前後陳懇,未蒙特命,深懷悶蹙,久益慙懼,不得不更瀆天聽,臣罪萬死。臣自前年來,頓覺衰憊,精神氣力,日以昏耗,朝之所忘[爲],夕已忘之,夕之所爲,朝已忘之,應接事物,忽然茫昧,軀殼雖存,實同土木。又自去月落傷之後,重失神魂,不能定志,怔忡驚悸,眩仆度日,尋思舊學,怳如夢寐,如此而尙可虛帶華銜,苟榮一身,有若可堪其任者哉?夫設官任人,將以待用,無用之官,謂之尸位,詩人伐檀之刺,深可戒也。況今才華物望,迥出臣右者,不爲不多,擧而畀之,寔允公議。伏乞聖明,俯諒愚衷,匪出外讓,亟命遞臣提學之任,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察任。已上燼餘

7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仁慶宮入直。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沈詻坐直。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仁慶宮入直趙公淑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修正鄭復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擧動。慈殿、中殿在仁慶宮。

○藥房問安。答曰,平安。

○王世子遣兼說書鄭太和問安。答曰,平安。

○政院問安。答[傳]曰,平安。

○卯時二字缺乘輿由武德門,至仁慶宮,問安於慈殿,王世子亦隨。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四行缺訓鍊都監郞廳,十餘字缺臣等伏見水原防禦使張紳狀啓,據兵曹六七字缺事意,本府軍兵,另請別操者,非徒欲試其才,中部之兵馬軍,過半分割難便,有此狀啓矣。兩軍分操,本來臣等之意,今更請施,有違於判付中日勢必晩之敎,分作兩陣,一時習操,則敎場狹窄,勢難容衆,操日且迫,軍令已出,隔夜還令,亦甚重難,依前啓下擧行,似乎便當,而親臨視閱,事體至重,自下不敢斷之,伏惟睿裁。傳曰,依啓。

○沈詻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凡濟州年例歲貢進上等馬,到京之後,不卽區處,許多馬匹,未能善養,仍致倒損者甚多,以有用之物,竟作無用,誠爲可惜。今者己巳條歲貢馬一百匹內六十二匹,今日到,而一匹在康津閪失,一匹到公州斃失,實數六十匹,臣等詳細點納,而禾少之馬,千里長途,各官不謹喂養,擧皆瘦瘠,其中骨立將斃者,且有十餘匹。今若等待後運之齊到,方爲處置,則不多日內倒斃者,必當相繼。稍健可合戰馬及國用者,放于箭串,待秋深分養各官,其餘尤甚瘦瘠者,趁卽分給帖子,授以各人,則或可救活,不至倒損。後到之馬,亦依此例,隨到隨處,公私兩便。第念自前馬匹上來後,必經睿覽,乃得分給,禾、毛色開錄單子投進,伏候睿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徐景雨以備邊司郞廳以摠戎使意啓曰,各色軍兵,秋後親臨視閱之意,卽爲分付各營,使之申飭待候矣。近見三四字缺將所報,軍伍闕額及軍中器械,守令四行缺畿邑守令,如非秩高十餘字缺營將無以[意]奉行。如無朝廷專責守令之六七字缺萬無修治之理。且臣出巡之日,軍兵技藝之生疎,二三字缺不習者,軍兵私持器械,不精不齊者,專責營將,闕一字缺未充官,軍器未修理,旗幟機械,不爲措備者,專咎守令,啓聞科罪之意,更令本道監司,前期申飭,以明軍中三令五申之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且私持軍器之不精,不必深責,可也。

○徐景雨以備邊司郞廳以都體察使意啓曰,訓鍊都監軍兵及水原軍兵,明日合操于慕華館矣。旣罷之後,水原軍兵,則臣與摠戎使臣李曙,仍爲排陣,見其坐作之節,兼察軍容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其中如有自願試才者,書啓。

○徐景雨,以兵曹言啓曰,水原府使狀啓,何以今始回啓乎,傳敎矣。凡回啓公事,判書構草,回示諸堂上後,入啓,故以致晩暮矣。傳曰,知道。當該郞廳推考。

○李景奭啓曰,還宮時靑扇差備忠義衛無去處,使兵曹吏代奉,所見極爲驚駭,忠義衛則兵曹旣請囚禁治罪,而兵曹亦難免不能檢敕之失,請當該郞廳推考,色吏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還宮時諸事,預備命下之後,靑扇差備忠義衛,千呼萬喚,竟無形影,至使他人代奉,極爲駭愕。當該忠義衛,令攸司囚禁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沈詻啓曰,今日擧動時,二三字缺洞口自五六字缺處,通禮所當跪請降輿,而立而請之,殊失禮四行缺臣等不勝悶鬱焉。今之免稅七八字缺後無窮之弊,有不可勝言矣。請加三思,亟賜一兪。臣等將張維不可補外之事,叫閤累日,天聽逾邈,臣等竊悶焉。張維策勳盟府,受委文衡,際會之盛,迥出臣隣,感激不世之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維之所蓄積也。今玆上箚,不過納吾君於無過之地,使國家擧措,歸於中正而已。寧有一毫私意,有所左右於其間哉?誠信未孚,疑阻先形,大非聖朝之美事也。請加睿思,亟收成命。答曰,不允。

○掌令申達道來啓曰,爲國有三計,有萬世之計,有不終月之計,萬世之計,固非季世之所望也。一歲之入纔足以供一歲之用,此亦一時之計也。至於最下而無謀,取之益多,而用之不給,乃所謂不終月之計,而將非其國矣。國家累經變亂,稅入不足,凡衰世苟且之政,無不爲之,而度支常有不足之虞,今日之計,可謂不終月矣。稅入不足,國不爲國,而諸宮家獨爲免稅,貽弊於公私極矣。臣等連月論列,而殿下一向堅執,豈殿下未能深思其弊,而抑不知民窮才[財]竭,則國不能爲國耶?倘非利害之所係,存亡之所關,臣等安敢煩瀆之至此也?請勿留難,亟命革罷。人君之進退臣僚,一付之公議而已。國人皆曰賢,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從而用之斥之。張維之不可黜外,不惟臣等爭之,大臣亦言之,公議之所在,斷可見矣,而殿下拂人之情,乃至於此,三四字缺悠遠,莫測端倪。殿下之於張維,風雲之會,迥出千古,豈尋常君臣四行缺遽以一箚之故,十餘字缺不驚駭。雖在庶官,不以罪罪之,人心尙且不服,四五字缺經幄重臣無罪之可名者乎?待維如此,其他可知,人心疑懼,轉益不安,此豈淸時盛德事耶?請還收張維羅州牧使除授之命。答曰,不允。

○以慶尙監司書狀,前慶州府尹權怗身死事,傳于洪命耉曰,令所經各官喪柩護送事,下諭于三道監司處。

○慈殿椒水後,藥房問安。答曰,平安。

○行判中樞府事海昌君臣尹昉箚曰,伏以,張維之去朝廷,實爲聖世之疵政,相臣啓之,臺諫爭之,而天意未回,如臣已老,無容一喙。臣未知張維之箚,作何辭說,而聖明過之深歟?若以維爲植黨招權,則罪之是矣,孤恩負國,則罪之是矣,維亦何辭,人亦何惜?不然而以箚中之言不相應之故,而有此疏斥之擧,則其於聖明待臣下之道,無乃有失耶?臣與維年輩不敵,素非相習,自反正之後,相與周旋於公州、江華之難,見其爲人,直道不回,一心循國,加有稽古之力,文學才華,世罕其比,聖明擢置銓衡文衡之任,常服大聖人知人之明,有非常情所可及者,而委任未終,有此擧措,臣竊爲朝家惜之。目今邊事不靖,民生失寧,士心不安,寅協無日,中外凜凜,無一可恃,而賢才去國,朝野缺望,恐非國家之福也。深願聖明之小賜寬容焉。仍記臣於反正之初,入侍經席,仰陳人君建極之義,口占箕疇數語而奏之,聖明不以爲無稽,命儒臣繕寫全篇以進,以爲觀三字缺其後日月旣多,變亂再經,萬機之暇,四行缺之不祛乎?臣竊覵五六字缺應事接物之前,先有惡黨欲去之心,故鑑空衡平,而旣有一毫係着之失,以致政令之僨,至於如此。臣恐殿下於建極之義,或有所未盡,故復申前說,終始惓惓焉。臣猥以無似,曾忝大臣之末,受恩旣深,死亡無日,誠不敢以不在其位,而自外於聖明之下,敢進瞽言,不勝悚恐。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朝廷不尊,欺蔽成風,則國不爲國,故略施薄罰,此非過擧也。箚末所陳,予雖不敏,當體念焉。

○辰時巳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天江星下,入天市垣,狀如甁,尾長丈餘,色赤。已上燼餘

7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仁慶宮入直。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沈詻。同副承旨洪命耉。注書朴日省仁慶宮入直趙公淑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修正鄭復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中殿在仁慶宮。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平安。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慈殿問安。答曰,平安。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三四字缺遣文學閔應恢,慈殿問安。答曰,平安。五六字缺答曰,知道。

○下直,四行缺進去,下直。傳曰,七八字缺性本疎迂,學未知方,遭遇淸時,猥蒙聖恩,久忝書筵重地,恒以瘝曠爲懼,夙夜兢惶,以待嚴譴,而言責重任,又出於夢寐之外,如蚊負山,措躬無地。當此國事渙散,人心危疑之日,上格宸衷,下達輿情,決非空疎新進所可堪任。加以素患胸痛,近來轉刻,恩命旣下,稽謝累日,逋慢之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以安愚分。答曰,勿辭。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汝溭分軍會同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備邊司郞廳以摠戎使言啓曰,前因臣與都監大將申景禛相議此下缺。已上燼餘郞廳李弘稷校正。郞廳魏致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