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二十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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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最李晩吉。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答右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朴長遠疏曰,省疏具悉。爾等宜勿辭察職。

○答護軍洪命一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右贊成閔馨男上疏。大槪,冒死陳情,乞遞本職事。國忌齋戒,以留政院。

○假注書朴增輝病,代李晩吉爲之。

○文科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當日本所易書書吏等,逐名査點之際,有一下吏,避匿不現,形迹殊常,使人捉出,問其姓名則乃禁府書吏崔忠吉也。取考吏曹移送易書人成冊,則忠吉名無數外濫入的實,問其入來曲折,則爲易書圖寫,昨夜混同入來云。場屋至嚴之地,用意亂入,極爲駭愕。崔忠吉,令攸司囚禁治罪,本所當該禁亂官,不能致察,致有如此之弊,亦爲推考,何如?傳曰,拿推。當該禁亂官,先罷後推。

○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別試本所擧子之數,將至五千名,若不嚴加防禁,則慮有代射之弊。故臣等嚴立科條,別役外號[呼]名之處,使內外隔絶,毋得一人亂入矣。盈字擧子韓禮緝入射時,有一人着臂甲,隨入庭中擧子之列矣。臣等捉入詰問,則渠乃韓禮緝同生兄出身韓義緝,方爲禁軍隨行者,而欲爲顧見其弟試射,入庭云矣。臣等問義緝於禮緝四祖單子,則其同生的實。以臂甲之事觀之,則似或可疑,而韓禮緝,旣於所見處,三矢俱入,則別無代射之迹,而猶未免冒禁混入之罪。令攸司治罪。何如?傳曰,拿推。

○左承旨鄭維城三度呈辭,留政院。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趙絅病重,上去不得事。以上朝報

3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最李晩吉。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申時,日暈。

○戶曹判書元斗杓,身病出仕。

○伴送使書目,勅使二十八日,義州止宿事。

○武科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昨日開試時,擧子李英達,旣以呼不,懸錄於試冊之中,而書箭官朴而巘,給箭官宣若采,以李英達字標書塡之箭,誤給於擧子韓國俊,三矢俱入,及其步數上冊之際,始覺錯誤。大槪國俊則以當次應射之人,因差備誤爲給矢。今若拔去則似爲冤抑,何以爲之?但差備官所爲,似涉無情,而莫重國試,不能致察之罪,在所難免。朴而巘、宣若采,令攸司囚禁推治,何如?傳曰,依啓。勿爲拔去。

○修撰尹鏶,在外入來。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三日,儒生課試當行,而適値科擧設場,故不得行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科收券數,一所一千十六張,二所一千三百八張。以上朝報

3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最李震夏。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右珥。自二更至三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尙衣直長崔櫓,柴場摘奸事,楊根地出去。

○以大司憲趙絅辭狀,傳曰,遞差。

○政院啓曰,近日本院僚員不齊,廳中酬應,常患苟簡。右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朴長遠,陳疏之後,連日不仕,卽者身病呈辭到院,而所患不至大段。宋國澤、朴長遠,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延川君李景嚴,針灸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別試初試,規矩,六兩,三矢一百步,騎射,一次四中以上,兩技中,取一技事,命下矣。外方擧子,聞有國家無前之慶,意謂廣取,不遠千里,裹足上來,本所錄名之數,多至四千七百六十餘名,而自開場至昨日,四日所射,一千六百五十名,三矢俱入者,六百四十名,則前頭入格多少,雖未預料,未及畢射之前,一技俱入,已至於若是之多,則六兩見屈之數,設令騎射五矢皆中,其勢必居於六兩優分之下,而依前命下,竝爲試取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騎射定數外,量宜加定,試取。

○校理趙復陽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院啓,長湍府使李英達,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措語見上答曰,罷職。

○假注書李晩吉病代,李震夏爲之。以上朝報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觀此狀啓,則其無罪過可知,還除本任,俾無虛疎之弊。柒谷府使李枝馨事內下記草

3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遞差。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最李震夏。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東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吏曹啓曰,別歲抄書啓時,前待敎李杭落漏之意,旣已,入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自前漏落之人,有退,書啓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書入。

○禮曹啓曰,今三月二十日謝恩使拜表,同月十七日方物封裹事,已爲啓下,而今此別試殿試,定於十七日,則多有拘礙之事,殿試以今月二十五日,放榜,來四月初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以本所草記,六兩未及畢射之前,一技俱入,已至六百四十名,則六兩見屈之類,設令騎射五矢皆中,其勢必居於六兩優分之下,騎射竝爲試取乎,傳曰,知道。騎射定數外,量宜加定試取事,傳敎矣。莫重國試,臣等不敢擅便。令該曹稟旨定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傳敎矣。旣已定規定數之後,以入格數多之故,售才者見屈,似有其冤,自上念及於此,有是加定試取之敎,莫重國試。該曹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淑安郡主副尉再揀擇,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月旬前擇定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初九日、十日平吉,十一日午時最吉云。以何日擇定乎?敢稟。傳曰,初九日爲之。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擧子武學姜泳壽試射時,旣射三矢之後,又請一矢,傳箭官以爲,只給兩矢云。臣等招拾箭官都廳書箭官,使之持仰字標三矢而來,則一矢書不字,二矢書步數,而書不字之矢則別封。蓋傳箭官則旣給三矢之後,必欲加給一矢,拾箭官則一矢不及之時,不爲鳴金,書箭官則別封書不之矢,其與擧子同謀情狀,殊涉可駭,傳箭官內資主簿吳穎發,拾箭官訓鍊奉事任應宗,書箭官武兼陳範,及擧子姜泳壽,令攸司科罪,何如?傳曰,竝拿推。

○左承旨鄭維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外方之人,誤聞今番多數試取,未習弓之輩,竝皆來會,以致擧子之數甚多。臣等慮有拾箭軍誤中之弊,十分申飭,至於立標防禁,使拾箭軍遠避後,方許發射矣。今日平明試射時,擧子申汝武橫射標外二十餘步之地,誤中江陵軍士孫希敬,入簇半寸云。極爲驚慘,以其中臀之故,未知死域,各別救療,運送主人家矣。令兵曹除番救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令醫司給藥救療。

○院啓,凡武科設場時,差送監察,稱以都廳者,乃所以糾察奸僞之事也。昨日二所擧子姜泳壽,與差備官等,符同用奸之狀,已盡於試官啓辭中,而姜泳壽所射之矢,第一矢則以一矢不,書之而別封。第二矢則以一矢三步書之。第三矢則以二矢三步書之而同封。皆着監察署押,元數三矢中,書一矢者兩矢,則此旣可疑之端,書不一矢。又爲别封,則用情之跡,昭不可掩,而監察韓相,矇然着署,不爲摘發,莫重國試,豈容如是?韓相所爲,顯有同謀之跡,請命拿推。答曰,依啓。前啓李英達不敍事,停啓。

○定州餞慰使沈之源,安州餞慰使李時萬入來。以上朝報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三廳禁軍及扈衛軍官,敦化門入直砲手夜摘奸。內下記草

3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最李震夏。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右珥。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答右贊成閔馨男疏曰,省疏具悉至懇。卿辭如此,當勉副焉。

○藥房啓曰,昨今以來,寒氣似峭,伏未審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且豬肚丸,已爲畢進御,而時無顯效耶?以日計之,今月旬間當盡,故欲爲加劑,敢此竝稟。答曰,知道。渴症,服藥之後,似爲稍減矣。

○洪淸監司書目,恩山縣監許厚捉來,金洙濫用圓杖,以致殺人,罷黜事。

○兵曹啓曰,本曹佐郞李袤,受由下鄕,行到江外,得病甚重,呈狀到曹。當此多事之日,兵務劇地,不可久曠,爲先遞改,其代,後政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近來紀綱解弛,人不畏法。武科擧子,或以一名,或爲變名,兩所疊錄,入格於此則呼不於彼,不利於彼則來射於此,以爲必得之計,誠可寒心。臣等欲爲摘發,以杜後弊,通于一所,使之書送錄名冊,將爲憑考査覈矣。昨日擧子金成鐸、金鳴鐸、金義鐸等,以誤錄兩所之意呈狀。臣等以其自首之,故不爲入啓請罪,以開自首之路矣。今日本所差備官南部主簿金贊來言,岡字擧子南沇,因前虞候崔鳴後所請,而着名於保擧矣。卽者崔鳴後送言曰,聞南沇旣爲錄名於二所,後又以南斗碩變名,疊錄於一所云,卽告試官云云矣。臣等移文一所,取來所謂南斗碩錄名單子,則果以南斗碩變名,而其年歲本貫及四祖職名,與本所所錄南沇單子,無不相同,而但所異者,居住也。其疊錄兩所,以售往來試射,期於必得之計,昭著無疑,其爲情狀,殊極痛駭。且本所所錄南沇保擧崔鳴後、金贊,旣爲自告現發,則宜無其罪,而至於前部將金克立,及一所所錄南斗碩保擧前僉使南大賢,訓鍊奉事金繼玉、龍得保等,則所謂南沇,旣已變名捧保,則保擧各人,豈必知兩所疊錄情狀,旣爲着名於疊錄擧子之單子,則亦不可置而不問,擧子南沇及保擧金克立、南大賢、金繼玉、龍得保等,令攸司科罪,何如?傳曰,知道。南沇等竝拿推。

○又啓曰,呂字擧子李天成,兩矢俱入之後,一矢步數甚遠而橫射,以致擊金矣。臣等取考法典,六兩百步以後,則雖出標外,勿論橫射,而旣爲擊金,則臣等不敢任意載矢。且爲字擧子李晶,與同字擧子李貞姓名,音相似,李晶[李貞]當射之矢,李晶誤爲先射,仍爲入格,李晶則三矢才落,臣等之意,李貞入格之矢數,不可以換射之故,竝爲不給,而科擧重事,臣等不敢擅便,李大成及李貞等矢分給與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所見分明,則仍給,可也。

○以擧子南沇拿推傳旨,傳曰,二所錄名時,保擧人,勿爲拿推。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今此武科初試技藝,取稟時,以六兩百步,騎射一次四中啓下,而特念人才之或漏,以兩技中各取一技,別爲傳敎。王言一下,四方欣聳,皆以謂得售其才,今者六兩未畢,而入格之數,已至六百四十名,則前頭入格,又未知其幾許,而騎射之技,若不試取,則不但擧子有抱冤之嘆。當初特命兩技中取一技之敎,反爲歸虛,量宜加定之敎,極爲允當,優數試取,使無落莫,似合事宜,酌定其數,有司存焉。卽令本兵[本曹]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啓曰,傳敎矣。兩技取一,旣有定規,兩所四百,又有定數,而試取未半,六兩入格之數,若是之多,一所如此,則二所可知矣。又取騎射,則前頭之數,有不可知。今若量宜加數,則入格而未參榜者,皆懷落莫而歸,似無益於加數之意,六兩未入格者,許試騎射,入格則竝使參榜,一如丙寅年例,隨其入格而取之,則擧子皆無落莫之意。又不違當初取一技之規,而事係重大。該曹不敢輕議,上裁,何如?傳曰,知道。騎射兩所各取一,而俾無濫雜之弊,可也。

○右副承旨朴長遠初度呈辭,私忌,以留政院。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明日當爲宗廟奉審,而奉審日則例爲廢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後爲之。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府使安應亨,病重徑歸,罷黜事。

○禁府啓曰,近日被拿罪囚,多至十五人,濟州罪人玉眞等三名,今又入來,所當卽爲開坐捧招,而本府堂上知義禁吳竣,以文科試官,尹履之,以武科試官,皆入試所,同義禁許啓,奉使未還。只有臣斗杓矣。一員不得開坐,自有舊例,待其試官罷出,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玉眞等罪犯甚重,三省推鞫,可也。

○政院啓曰,罪人玉眞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弘郁在外,掌令柳俊昌、姜與載,持平任重、洪命夏,試所進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司憲差出後爲之。

○又啓曰,玉眞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以備局公事,漆谷前府使李枝馨,還除本任事,捧承傳以上朝報

○備邊司草記。答曰,依允。騎入城中之說,似非實狀,使之更勿言及。以上內下記草

3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右承旨宋國澤。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最李震夏。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未地。

○典牲奉事鄭慶溟,柴場摘奸事,楊根地出去。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場防禁,法非不嚴,而人心不古,奸巧百出,本所四千七百擧子,過半試射,奸巧之事,不可謂必無於其間,故試射擧子四祖單子,一一講問後,使之着署於名下,以爲發奸之地矣。呂字南原擧子張鳴漢,與同府擧子金震伯,同謀代射,三矢俱入之事,多有可疑之跡,取考鳴漢試冊,則一矢一百十步,二矢一百九步,三矢百步矣。卽爲招致鳴漢,錄名單子中,使之更爲着署,則前後頓異,實涉可疑,弓矢射具,任其自願,許令更射,則托以臂病,待明日願射,慮其逃走,着枷下獄。今日依其所言,更爲試射,則一矢僅七十步,二矢僅五十餘步,明是代射,而代射之人,牢諱不言,其爲情狀,極爲痛惡。所謂代射者金震伯,亦爲究問,則與鳴漢,雖有族分,代射之事,稱以不知,試所平問,萬無得情之理,張鳴漢、金震伯,令攸司,竝爲推治,兩人矢數,爲先拔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爲拿推。

○右副承旨朴長遠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答校理趙復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禁府三省問事郞廳,洪處尹、南重晦。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因一所啓辭,兵曹回啓內,六兩未入格者,許試騎射爲辭,而判付內,騎射,兩所各取一百,俾無濫雜之弊事,命下矣。第念只令未入格者,許試騎射,則六兩三矢一百十步,或十五步以下,皆將落榜。六兩三矢一百十步,則二十七分也,騎射四中則二十分也。分數懸殊而得失有異,則不但擧子有落莫之嘆,其於事體,亦恐未妥。今若六兩優分者二百人外,其餘入格而見屈者,竝與未入格者,許試騎射而取一百分,猶勝於只以未入格者,許試騎射而取一百,亦不違當初取一技之敎矣。臣等惶恐不敢仰稟,令該曹稟奪,何如?傳曰,依啓。

○文科一所出榜,詣闕。

○文學李光載初度呈辭。入啓。給由。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伴送使勅使雌馬換貿一事狀啓,傳曰,雌馬貿易之弊,極爲可慮,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所當卽爲回啓,而領相適有病故,不得開坐,姑待後日齊會,商議回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3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坐直。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未肅拜。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最李震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

○下直,金山郡守李時材。

○林𪩍,以武一所言啓曰,芥字擧子五十人內外,呼名坐於庭中,字標給矢之際,同字京居擧子李煥,應名入射才落,而出俄有李桓音相同擧子,自言以同字字標之人。今旣畢射,而自己之名,終不出於呼名給矢之中,願爲相考,不無疑怪,取考誤射擧子李煥四祖單子,則乃後來黃州擧子李桓之單子,而至於字標,亦是李桓之字標。欲爲憑考,呼入誤射之李煥則終不現身,亦涉可疑,後來李桓,以當次應射之人,因他擧子非次誤射之故,至於退出,實涉冤抑,許令給矢三矢俱入,而違次入射薑字擧子李煥之字標,出於翌日,而終至呼不。他人名下,冒入應射,揆以情迹,初非用巧之道,而翌日呼不之事,極爲荒唐,招其保擧奉事張文奎,捉致李煥,講問四祖,則祖名瀗字,稱以有字,更加詳問,則釋則潤而音則有,或出於語音之不明,而莫重國試,始則非其字標而入射,中焉呼不,末終祖名若是不明,合有窮問得情之事,令攸司,囚禁推治,何如?傳曰,允。

○朴長遠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正言李廷夔啓曰,柒谷府使李枝馨論罪之時,臣亦同參矣。今以慶尙監司狀啓及備局回啓,府使李枝馨,仍任本職,則臺諫所論,盡歸虛地,論事失實之責,在所難免,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長遠啓曰,正言李廷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正英啓曰,柒谷府使李枝馨事論啓之時,臣實同參矣。臣入試所之後,得接朝報,則李枝馨還除本任事,命下,而未知其曲折,卽者取見慶尙監司狀啓及備局回啓,則論事失實之責,在所難免。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長遠啓曰,正言李正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沈詻進,參判林墰病,參議沈之源進,都承旨金南重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韓必遠病,參議金壽益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朴長遠進。

○以嚴鼎耉、李海昌兼漢學敎授,柒谷府使李枝馨仍任,嚴鼎耉爲檢詳,鄭世規爲大司憲,徐必遠爲檢閱,柳德昌爲靈光郡守,金光煜爲知義禁,尹珹爲安東府使,邊命益爲恩山縣監,金卨爲安州判官,金重胤爲監察,洪宇紀爲內資主簿,宋時煜爲軍資奉事,朴世橋兼左道水運判官,申翊全爲承旨,嚴鼎耉爲舍人,金光煜爲同知義禁,李袗爲副校理,沈大孚爲應敎,申琥爲承文校檢,金逸爲長湍府使,尹衡啓爲典籍,閔應協爲參知,李慶徽爲兵曹佐郞,李齊衡爲直講,李厚先爲禮曹佐郞,柳慶昌兼翊善,洪命夏兼贊讀,李星徵爲司僕判官,成夏明爲奉禮,李蕃爲內資奉事,南得朋爲軍資主簿,李命哲爲慶基殿參奉,崔尙崙爲金郊察訪,金蓍國爲同知義禁,閔馨男、趙絅、鄭維城爲副護軍,李大根爲副司直。

○林𪩍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兩司俱有無故之員,新除授禁府堂上,命招肅拜,三省推鞫,今日內爲之云。敢啓。傳曰,依啓。

○朴長遠啓曰,以本院啓辭罪人玉眞等三省推鞫,無憲府官員,取稟事。傳曰,大司憲差出後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大司憲鄭世規,命招肅拜,同參省鞫,何如?傳曰,允。

○林𪩍,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婢世香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偉,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檢金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權得敏,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林𪩍啓曰,今日闕門已閉,而漢城府官員,不爲受牌,極爲駭愕,當該官員請推考。傳曰,允。

○傳曰,三省推鞫姑罷。以上燼餘

○文學李光載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兵曹啓曰,傳敎矣。通京外赴擧之數,未有若今日之盛,取才入格之數,亦未有如今日之多,六兩三矢入格者,一百十五步以下,皆將落榜云。取才未半,通兩所入格落榜者,將不知其幾許,而騎射一次四中則乃二十分也,六兩三矢百步則乃二十一分也,騎射二十分者,得爲參榜,而六兩二十一分者,竟至落榜,其於事體,恐或未妥,況百步以上,至於百十二步者乎?若以六兩百十二步以下入格者,許取騎射四中,則非但計其兩技分數,則反居六兩優等之上,是取兩技,而與當初啓下取一技之規,有違也。若以六兩未入格者,許以試取,則得騎射二十分者參榜,而得六兩二十一分以上者見屈,揆以彼此,俱涉未妥,而且與殿試有異,故敢引丙寅年六兩騎射隨其入格之例,而稟及於回啓之中矣。此外更無可據之事,伏候睿裁。傳曰,各取騎步之才,未爲不可,分數多少,不必相校[較]也。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傳敎矣。臣等所當一依聖敎,六兩則定額二百,騎射則定數一百人,以之出榜,而其間事勢,實有難處。大槪,自開場至昨日,七日所射,六兩三矢俱入之數,將至一千五百餘人,雖以此類,許令騎射,擇取百人,五矢皆中者,亦未必盡爲參榜,則六兩才落之輩,設令許射,斷無得參之理,然且竝爲許試乎?臣等昏謬之見,罔知攸處,更令該曹稟旨定奪,以便奉行之意,敢啓。傳曰,各取騎步之才,未爲不可,分數多少,不必相較也。

○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三省推鞫,事體甚重,而應參之員不齊,今日亦不得開坐,極爲未安。禁府堂上中,或以禮官出外,或以武科試官,罷場未易者,遞差,令吏曹,差出其代,於爲政之日,使之同參省鞫,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金光煜、金蓍國,牌招肅拜。

○伴送使書目,勅使初三日渡江事。

○大司憲鄭世規牌招,病不進。

○文科二所出榜,詣闕。

○行司直朴省吾,南兵使遞來。以上朝報

3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未肅拜。右副承旨朴長遠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最李震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邊府使閔應亨。

○朴長遠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林𪩍,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沈大孚,時在慶尙道尙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曰,三省推鞫,姑罷。

○罪人玉眞、愛英、異生所供如此,諱不直招,請刑推。傳曰,依啓。

○林𪩍,以戶曹言啓曰,今番謝恩使臣行,如京應送禮單,使李馨長,通議于鄭使留館時,則以爲,他處禮單,今雖入送,亦必如前不受,絶勿備送,攝政王前禮單,則樻枝三、靑黍皮、水獺皮等三種外,黑角加送,倭劍則勿送云,故卽於其時啓達矣。樻枝三等三種,則一從前數,倭劍,代黑角二十桶,改磨鍊單子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遠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大司諫、司諫,俱入試所,兩正言避嫌退待,只有獻納李天基,而今方進參書筵朝講,且有處置同僚之事,三省推鞫,不得早朝開坐云,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憲鄭世規罷職承傳,傳曰,遞差。

○吏曹參判林墰初度呈辭。傳曰,調理出仕。

○朴長遠,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朴士明,乃堂上僉使,故依近例,發遣書吏拿來事。入啓。允下矣。士明所犯,在律極重,一路上來之際,不無逃躱之患,別遣都事拿來,似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林𪩍,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文學李光載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待敎李尙眞,在外入來。

○政院啓曰,新除授檢閱徐必遠,時在洪淸道恩山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bb曰b,前待敎李杭敍用。

○院啓,正言李正英、李廷夔,引嫌而退。臺官論事,例出於風聞,而旣已失實,則勢難在職,請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待敎李尙眞上疏。大槪,病母在遠,賤疾亦劇,情事切迫,勢難供仕,且有萬萬理難冒進者,昧萬死哀籲,乞賜鐫削職名事。入啓。

○三省罪人玉眞、愛英、異生,刑問各一次,不服。以上朝報

3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震夏黃中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根郡守成㮨。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朴長遠,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事務煩劇,非如他司之比,六郞廳或間日或逐日齊坐,猶有未遑之事,卽今一員有闕未差,一員遭服制,而佐郞李九淵,身有沈綿之疾,不任劇務,極爲悶慮,未差一員,令該曹,今日政,以在京無故有名稱人,差出,李九淵亦爲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景緝曰,三省推鞫,姑罷。

○有政。吏批,判書沈詻病,參判林墰進,參議沈之源進,都承旨金南重進。

○以韓興一爲大司憲,河溍爲正言,李光載爲正言,李齊衡爲文學,趙伯耘爲漢城參軍,李興錄爲刑曹正郞,李杭爲奉敎,趙絅爲右參贊,權順昌爲刑曹佐郞,成台耉bb爲b宗簿正,李命式爲內贍直長,李晢爲直講,鄭曙爲司贍直長,徐必成爲宗廟奉事。

○傳于吏批,望單子紙,何如是太厚乎?今後如此厚紙,勿用,以除民弊。

○兵批,行判書李時白習陣,參判韓必遠病,參議金壽翼進,參知閔應協病,右副承旨朴長遠進。

○以鄭世規爲副護軍,李光載爲副司直,李正英、李廷夔、李九淵爲副司果。

○朴長遠,以備邊司言啓曰,拜表日期已迫,方物封裹,只隔五六日,而副使右尹金汝鈺,以武科試官,方在試所,擧子甚多,出榜遲速,時未的知,恐有臨時窘急之患。勅使回送已久,謝恩之行,不可太緩,發程日字,勢難又退。武科試官,亦與文科場屋考官不同,無有變通之擧。令該曹,速爲稟旨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林𪩍,以禮曹言啓曰,對馬留守家臣平成春等,直爲書契于東萊府使,旣無前規,不可開路,嚴辭牢拒,還給不受之意,本曹及備局,已爲入啓行會矣。今此書弊,卽爲撥上還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柳俊昌、姜與載,持平任重啓曰,自前設科之時,主掌四館,前期收捧擧子四祖單子,計其錄名數,成冊照點,均一分送,故各所摠數成冊,雖略有加減,曾不備百人。今次文科兩所,入門數多寡懸殊。臣等就考錄名冊,則初場入門,一所則一千七百八十一人,二所則二千二百三十四人,錄名分所之不均,未有若此之甚者也。近來國綱解弛,士習任便,隨其所願,有此濫雜偏錄之弊,無非主掌四館不能擧職之致,事極駭異。請兩所當該主掌官,竝命罷職。答曰,先罷後推。

○傳于申翊全曰,參判林墰,前參議尹絳,縣監洪重普等子,禁婚,其餘許婚。

○傳于宋國澤曰,回還漢人,令該曹,衣資量宜磨鍊題給。

○林𪩍,以禮曹言啓曰,淑安郡主副尉,已經再揀擇,而三揀擇日及吉禮日期遠近,自下不能預知,當有嘉禮廳排設物目磨鍊啓下,前期知委于各司,然後似無窘迫之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揀擇,念後爲之。

○答待敎李尙眞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奉敎沈世鼎,在外入來。

○殷栗縣監沈日運,差使員上來。

○校理權堣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僉知李蕆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主掌官應罷,鄭曙、柳貞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京畿校生,春初卽當考講,而適値勅行,未遑他事,目今春序已晩,農務方急,不但都事巡歷有弊,畿邑窮儒,皆是手自耕作之人,聚會試講之際,廢農可慮,姑待農隙擧行,似爲宜當,以此分付,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奉敎李尙眞疏曰,伏以臣以庸賤,久玷史局,瘝職誤事,釁咎百出。又緣狗馬之疾,不能奔走效勞,罪合萬殞,分宜置散,幸賴聖度包容,忽賜新除,遠降恩召,臣乃於前月十六日,祗受有旨,驚惶感激之私,固有言所不能喩者。第臣老母,自前冬患七八字缺箇月矣。今雖向差,十餘字缺割情遠離。臣且數十日前,猝得寒疾,症甚危苦,五六字缺尙玆未已,遠途撼頓,勢所狼狽。況臣有萬萬理難冒進者,則宜不敢帶職登程,抗顔赴闕,而洽當宗社大慶,臣民共抃之日,臣旣官忝邇列,則雖未及仰望盛儀,趨詣賀班,若其退坐而但自陳乞而已,則非臣之所敢安也。玆敢黽勉冒恥,來謝恩命,而臣之情勢,終不敢泯默也。臣則去年秋,酷被同僚之斥,至有士夫間所不可忍言者。臣雖無狀,不必如毁臣者說,而呶呶自辨,臣實恥之。事且旣往,反嫌提起,臣寧任辱受垢,不敢效賈豎女兒爭言,以慁宸嚴之聽也。惟其士夫行身,宜有廉恥,臣雖至愚,豈無是心?縱欲强顔就列,自有所不敢也。夫秉筆,國家所重,固非如臣草鄙賤蹤,所可廁汚,雖非人言,猶知慚懼。況種種指詆,非止一二,皆臣自取,尙誰怨咎?理宜屛迹淸朝,不敢再辱名器,而猶且貪榮戀恩,叨冒不數字缺鄧綰之從他笑罵,不至是也。臣旣不能揣分於前,又不能二行缺勢與計乖,而一端恥心,尤有所森不可禦,則斷不容一刻在職。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曲諒臣危懇,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安微分,千萬厚幸。只緣情勢切迫,乃敢瀆擾於靜攝之中,尤不勝死罪死罪。臣無任兢隕惶悶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在上出燼餘

3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坐直。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震夏黃中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太微中。

○柳景緝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宋國澤啓曰,國用《小學》一百五十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頒賜。

○三省推鞫廳啓曰,罪人玉眞、愛英、異生,各加刑一次,諱不直招,請加刑。傳曰,依啓。

○傳于柳景緝曰,三省推鞫,姑罷。

○宋國澤,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九員內二員,以禁亂官,往在武科兩所,一員待候於當直,一員出使西路,都事安獻奇,名出於罪人崔忠吉之招,不得行公,見存者只四員。當此三省開坐之時,殊甚苟簡,安獻奇爲先遞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大司諫趙壽益,司諫元振溟,獻納李天基啓曰,新除授正言河溍,時在慶尙道晉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掌令柳俊昌、姜與載啓曰,人臣有從逆之罪,則雖王室至親,固難容貸,而澳、洛等,旣蒙赦宥,得保軀命,已是天地生成之德。不意今者,敍命又下,還授職名,復齒宗班,公議憤激,久而益甚,決不可置而不論,澳、洛等,請亟命罷職不敍。李敏求,忘君負國,得罪宗社,與金慶徵、張紳,小無差別,而經亂之初,獨免刑章,王法不行,識者之寒心,久矣。厥後屢蒙恩赦,得歸田里,至于今日,來在近郊,沒齒廢調,有何可惜,而職牒還授之命,又出意外。爲國之道,實在於刑政之得宜,人臣豈有負罪至此,而復玷仕版乎?瞻聆所及,莫不痛駭,公議至嚴,決難容貸,請亟收李敏求職牒還收[還授]之命。答曰,被罪旣久。又經無前大赦,授職給牒,未爲不可也。

○柳景緝,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許悅呈狀內,本月初二日差祭禧陵,入來之際,落馬重傷,鍼藥失時,不得運身,決難供職云。當此多事之時,兵務劇地,不可久曠,改差,其代,後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翊全曰,漢人孟元光衣資,前例單子,入之。

○柳景緝,以戶曹言啓曰,勅使發賣時,市民等落本銀子五千七百九十九兩,故收合京衙門及諸道各營所儲,磨鍊題給事,因本曹啓辭,備邊司亦已覆啓知會,而各營所送,未及上來,市民呼訴,逐日愈急,蓋渠等行用本錢,幾乎罄竭於發賣。且緣外方赴擧之徒,備糧京市,米價漸貴而然也。觀其民間事勢,誠爲切急,米七百六十石太四百石除出,一從市直,折銀一千兩,爲先分給市民,以救其急,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副校理權堣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假注書申最,相避改差代,黃中衍爲之。

○兵曹啓曰,傳敎矣。拜表日期已迫,出榜難料,慮有窘急之患,誠如啓辭內事意,而莫重國試,試官遞易,事體重大,非該曹所可輕議,上裁,何如?傳曰,改差,可也。

○咸鏡監司書目,明川府使盧孝誠,濫騎驛馬,事多顚妄,罷黜事。

○禁府沈挺豪拿囚。啓。

○洪淸監司書目,泰安郡居良女玉生,與奸夫奴二葉,弑其夫論金,而弑夫之變,五朔不報,綱常大獄,節節疎緩。泰安郡守金益熙罷黜事。

○掌令姜與載,楊根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義州餞慰使李圾入來。

○武一所試官金汝鈺,代崔惠吉改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閔燾、姜㙉、徐弘履。

○議政府右參贊趙絅,時在京畿抱川地,上來事,下諭,如何?啓依所啓施行。

○有政。以閔燾爲禁府都事。以上朝報

3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坐直。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震夏黃中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華留守趙啓遠,古阜郡守沈櫶,殷山府使朴大華。

○卯時,日暈。

○三省鞫廳啓曰,罪人玉眞、愛英、異生,各加刑一次,一向稱冤,諱不直招,加刑,何如?傳曰,依啓。愛英、異生,姑爲停刑,仍囚。

○柳景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林𪩍曰,江華留守引見。

○傳于柳景緝曰,三省推鞫,姑罷。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副提調金南重啓曰,三春將盡,風色尙峭,伏未審近來,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一樣。

○掌令柳俊昌、姜與載啓曰,臣等將澳、洛、李敏求等事,昨已論列,而聖批,以被罪旣久,且經無前大赦,授職給牒,未爲不可爲敎。臣等非不知仰體欽恤之至意,而從逆之罪,理難容貸,澳、洛等,請命罷職不敍。李敏求之罪,固在於有常不赦之律,請還收李敏求職牒還給之命。答曰,已諭。毋煩。

○朴長遠啓曰,三省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引見江華留守趙啓遠,同副承旨林𪩍,假注書李震夏,記事官申混、趙龜錫入侍。趙啓遠曰,小臣以無狀之身,將往保障重地,不知所爲矣。上曰,卿知其地乎?啓遠對曰,臣曾於癸亥年間,周行其地,知其大槪矣。上曰,其形勢,何如?對曰,天塹之地,誠爲難得,而人之防守,似爲難矣。上曰,其中甲串水狹,尤難防守,今番賊兵,亦自其處入云矣。對曰,凡事必欲善爲,則非容易可辦,而設險備禦,多用民力,然後可以爲之矣。以下數行缺上曰,其處設險,難於固城,固城兵多糧足,則可以守之,而此地廣闊,旣難築城,須得上品人材,可以守之。中才以下則難以防守,予意得人爲難矣。對曰,人皆以爲,水邊若築城障,則可以守之云,而小臣之意,水邊築城之處,幾至六七十里,設使築城,以何兵數而能盡守耶?如或得人,則雖不築城,可以能守,如非其人,則雖有長城,何以守之乎?上曰,人事不修,則果何以守城耶?對曰,昔時水邊,陵岸峭絶,人不得着足,浦土陷溺,泊舟之處,纔數三處,壬辰年倭兵之所以不得近岸者,此也。今則泊舟之處,無處無之,或以爲不築土城,當爲木柵云,而材木最難,通津越邊,材木亦不多,士大夫家山所,材木頗多,或可臨時斫用矣。但將帥若知用兵之道,則水邊防守,亦可爲之,若不知用兵之道,則天塹猶不足恃,其於木柵,果足恃乎?上曰,水邊陷溺之處,今則何以無之耶?對曰,津邊三四字缺古今有異,今皆成陸,故舟船可泊之處,所以多也。上曰,昔時津邊,人不得行處亦多乎?對曰,昔時津邊,幾盡陷溺,故船不得泊,人不得行,如此之處,甚多矣。上曰,先王朝,不知某人,有獻設木柵之計者,其意思,何如?對曰,凡事無定見無定規,事過則每有錯過之悔,智者則臨時善處,其時木柵,不知何以爲之,而小臣十歲時,往于其處,水邊多有基址,其後數十年來,更無所見矣。上曰,其時木柵,甲串津邊建設耶?對曰,年久之基,只餘朽木數尺許,建設與否,未能詳知矣。上曰,此其木頭耶?其後不復爲之耶?對曰,浦邊木柵之處,盡基址,蓋不復爲之,故歲久年深,自然消滅矣。上曰,今若設柵,何處當爲,其木用何木乎?對曰,雖不能知何處可爲,何木可用,而臣之父爲江華府使時,小臣以下數行缺上曰,保障之地,莫重之任,卿須善爲之,以爲緩急得力之地。對曰,小臣敢不盡誠爲之。且其處雖未及往,而舟船一事,最爲難事,往來宰臣,皆以爲難便,小臣之意,不如勿爲加造,可矣。上曰,何以言之?對曰,造船之際,物力浩大,而其造之後,泊在水上,易致朽破,臨亂對敵之時,乘舟者未及下陸,下陸者未及乘舟。且不可用之於水狹之處,升天以下,德浦以上,水闊可用,其餘難用。小臣到任之後,當具由狀啓。上曰,前朝時築城,今有其址耶?對曰,水邊有土城之基矣。上曰,何地築之耶?對曰,沿邊之處,或有或無,往往見之,則可以知土城之址。但未知所築之處,以上數行缺自甲串至大洋,周回或五六十里,其間多有浦口限隔,彼此各處,若置防兵,則其數極多,難以盡守,或以爲水邊浦入之處,小則造橋,大則造船,可以往來防守矣。上曰,若作橋,則道里所縮幾許耶?對曰,作橋則自德浦至甲串十五里,自甲串至大洋或四十里,或三十里,大率如此矣。上曰,浦入遠近,幾何,其浦廣闊,何如?對曰,臣往在瀋陽時,錦州衛築城,與內城相距,或五里,或七八里,自外見之,則極其高廣,而見其城內,則虛若無人,臣疑築城如彼其廣闊,何以盡守?問于所率之人,則臨敵作陳,不過數處,而城上馳騁,可以往來相應,故易守云矣。上曰,其言有理矣。對曰,穀石不足,不可以守以下數行缺上曰,時留幾許耶?對曰,未及取考而幾至四萬餘石矣。上曰,戰守之道,在於將得其人,不得其人,則雖兵多食足,果何有爲?已往之人,所以致敗者,此也。對曰,已往之事,言之已矣。上曰,江都人心,今則如何云耶?對曰,未能的知,而上之人,待得其道,則人心自淑,不得其道,則人心自惡,移風易俗,誠爲不易。然守令苟能善爲撫摩,則猶足以能之,況京城至近之地乎?賦役煩重,民不聊生,則不知恭上之道,且不相容,雖不惡之民,自底於困苦若此,則豈無怨心乎?上曰,其言然矣。自古帝王,一言興邦,一言喪邦,故一施爲之間,興亡立辨矣。對曰,臣到任之後,每事狀啓,依朝廷,分付,一一施行,而安民最爲急務,以下數行缺上曰,江華軍兵,曾聞二千餘名云,今則幾許?對曰,臣未見軍簿,不能的知,而今亦二千餘名。但老弱居多,闕額不能充定,蓋以兵亂之後,人民稀少,沒數充定,閑遊者絶無,故充補極難。江華,地狹而牧場甚大,故民戶元小,若移牧場之馬而許民耕食,則民戶必漸增益,軍兵可以充定,外議皆言牧場可罷,而馬政亦國之重事,守土之臣,不敢仰請矣。上曰,馬場許民耕食,則陸地人民移入者,多乎?對曰,人情雖曰安土重遷,而無價之地,得以耕食,賦役不煩,則豈不樂爲之移土乎?許耕後收稅,許給本府,則好矣,而司僕寺若以爲難,雖自本寺收稅,人民多入,則可以抄爲軍兵矣。上曰,令廟堂議處焉。以上燼餘

○副校理權堣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僉知李蕆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注書鄭時諶,在外入來。以上朝報

3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鄭時諶一員未差。假注書黃中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全南兵使李元老,長連縣監金繁。

○全南兵使李元老引見時,李元老所啓,洪淸道騎步,各盡充定,而或以騎兵,兼充定甲之役,故騎兵上番,未及還下之際,或有兼責定甲之役,似爲冤憫矣。上曰,洪淸道獨然乎?對曰,他道亦然矣。上曰,令備局,議處,俾無此弊。

○朴長遠,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掌隷院奴台日稱名人,自宣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羅復昌,當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掌令柳俊昌,姜與載啓曰,澳、洛等,請命罷職不敍,請還收李敏求職牒還授之命。措語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朴長遠,以武科二所言啓曰,擧子半行缺子羅𥛸爲先生稱名人亂打,命在頃刻云。臣等捉來,則所謂先生者,武出身前別坐李尙馣及其弟李尙馨,推問則答以,同生弟擧子顧見事,來到,而與羅𥛸馬子相爭,反爲羅𥛸族屬等所打云,而渠則別無傷處,羅𥛸則氣息奄奄,已至死域,李尙馣等,羅𥛸死生間,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持平任重初度呈辭。入啓。給由。以上燼餘

○禁府,沈挺豪元情公事判府內,除刑推,大同木四十同上納的實與否,査問處置。同府韓相元情公事判府內,姑停刑,推覈處。

○戶曹啓曰,內贍寺,殘弊尤甚,至於莫重御供之物,亦未免有時闕封,極爲未安,本寺事勢,至此無形,蓋緣該官,不得其人,且頻數遞易而然也。主簿閔燾,勤幹有才,除授未久,已有擧職之稱,今日移拜禁府都事,若失此人,將無以收拾,仍授本任,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近來人心不古,奸僞百出,況擧子之數,未有若此時之多,慮有用奸之弊,嚴立科條,常加致察矣。當日騎射都廳監察送言曰,初草所定送軍士,出入於擧子所會處,顯有綢繆之迹,捉致窮問,則軍士言內,同所差備官金應洛,指送于名不知擧子處,問其得馬與否,仍令熟諳顔面,及其騎射,雖或不利,好樣爲之云。臣等聞來,不勝驚愕,卽爲捉致詳問,則答與監察送言,小無參差,其行私用奸之狀,敗露無餘,極爲痛惡。擧子金義立,終未入格,先自潛通,同謀行計,雖未可知,而以同鄕相識之人,亦不無可疑之迹,差備官金應洛及擧子金義立,竝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竝拿推。朝報

○禁府粘連啓目。答曰,依允。南沇,變名的實,則南大賢等,難免知情之罪,更爲察處。內下記草

○義禁府啓曰,本府囚推罪人未放中,金聲振、尹應衡等議啓草記。傳曰,此兩人竝分揀,孝吉、崔振男、春起、金光立、金明立等,減死定配,似可,更議以啓事,傳敎矣。孝吉則身犯殺人重罪,崔振男則七年屯監,欺隱私蔽,多至六十餘石落種之地實犯備贓。臣等有司,法不可撓,有難輕議。曺春起則送人捉魚,越境被捉,所犯所重,與採蔘有間,容有可恕。金光立、金明立等則代射借射,自有事目,似當照斷,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曺春起,限年定配。且孝吉之殺人,似涉無情,勿爲固執,更爲議處。金光立等,時未承服,依事目,照斷,似未妥當。以上《禁府謄錄》

○傳曰,全南兵使引見。

○三省罪人玉眞,加刑一次,不服。朝報

○朴長遠,以分兵曹言啓曰,分兵曹佐郞二員,相遞入直,逐日親呈省記於政院,每夕軍號頒布,巡檢闕內各處守直軍士,非是閑漫之職,其間或有疾病事故,或有呈辭受由下鄕,則一員獨爲入直。雖有不得已之事,不敢暫離直所,自吏曹視同他司,不計入直,不察有病,或差祭執事,或差場屋差備官,使侍衛重地,致有艱窘之迹,極爲可悶。今後勿差祭官及場屋差備官。且書吏七名內,省記色一名,結束色二名,餘四名二行缺事故亦所難免,以此若干書吏,分定各色,守直闕內,二字缺無形,而自吏曹抽送定送於場屋易書,數小書吏,固難支堪,勿爲定送易書事,竝令該曹,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不允。入直郞廳,使之勿爲差祭。

○上御熙政堂,引見全南兵使李元老。上曰,卿受重任,其有所懷耶?對曰,彼處之事,未能詳知。但軍政虛疎云,極可慮也。上曰,卿前爲洪淸兵使矣。其道軍政,如何?對曰,小臣以愚見言之,則洪淸軍政,亦多不實,用意操鍊而逃故居多,不知攸爲矣。已前則騎兵之數,不下二萬七千餘名,而其中亦多老弱,弱者則待年充定,老者則代定其役,而未及竣事而還,未知結末之如何也。但諸色軍額數字缺二萬三千餘名,則二萬之數,勢難充輳矣。上曰,一行餘缺老弱之改定,尙未完畢矣。七八字缺兵使等至(至))有以停罷習罷爲請者,極爲駭怪。如此不已,國事虛疎,軍不預習,卒然臨敵,則死生所係,豈不重難乎?對曰,監司亦知停習之爲不便,而或値農時,則軍士亦多農人,故亦或有請停之時矣。兵使則豈有不欲爲習陣之理乎?上曰,勅使時事,亦可笑矣。遠道習陳之事,在京勅使,豈有能知之理乎?對曰,兵使獨當習鍊,未知所爲,故有此耳。上曰,監司之事,亦不之思耳。洪淸道人心不淑,將帥之令,全不擧行云,然耶?對曰,人心雖不淑,事關死生,將帥之意,豈有不從者乎?上曰,卿今去之道,地方旣大,軍額亦多,爲將帥者,必恩威竝行,然後可以得力矣。對曰,彼處人心,固難預度,赴任之後,當爲探見周知矣。上曰,其處人心不淑,將帥守令,小有不愜,則方命不行云矣。對曰,彼處人心,固異於他道矣。然爲將帥者,優用賞格,以爲激勵之地,可矣,而兵營不數字缺行賞,不能如意,故有此弊耳。十餘字缺爲充定,而以騎兵或有兼充定用之役,故六七字缺下之際,或有兼責定事之役,似爲冤憫矣。上曰,洪淸道獨然乎?對曰,他道亦然矣。上曰,令備局,議處,俾無此弊。對曰,各官於此一事,非不用力擧行,而閑丁難得,故若是矣。上曰,當今時事艱虞,兵務,各別用力,可也。對曰,兵使之職,軍務而已。豈不知用力,而本道人心,異於他道,伏未知,何以爲之。上曰,全南爲道,物力殷富,軍額充定,將帥用力,則豈無得力之地乎?燼餘

3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鄭時諶一員未差。假注書黃中衍式暇。事變假注書南龍翼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㐚足萬戶宋嶸。

○朴長遠,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澥,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于朴長遠曰,今下弓矢,㐚足萬戶宋嶸處給送。

○申翊全,以承文院都提調言啓曰,本院副提調,只有一員,前頭使臣之行,多有文書檢飭之事,禮曹參議申冕,副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朴長遠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韓興一啓曰,執義金弘郁,卽臣妻同姓三寸姪女夫,法當相避,請遞臣職。答曰,勿辭。

○朴長遠啓曰,大司憲韓興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柳俊昌、姜與載啓曰,澳、洛等,請命罷職不敍。請還收李敏求職牒還給之命。措辭見上大司憲韓興一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者應遞,大司憲韓興一請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林𪩍,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江華留守趙啓遠引見時所啓,江華,地狹而牧場甚大。若移牧場之馬,許民耕食,則民戶必漸增益,軍兵可以充定。上曰,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廢場許耕,募入民丁,誠爲今日急務,而司僕設屯時報之外,陳荒可耕處,日數多寡及結卜之數,令本府,詳細看審形止,或爲馳啓,或爲上來,商議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壽益,司諫元振溟,獻納李天基啓曰,李敏求,有忘君負國之罪。當初免死,亦由於王法之不行,而厥後幸蒙恩赦,終至放還。當使廢錮田里,不可復齒仕版,乃一國公共之論也。還給職牒之命,遽出意外,瞻聆所及,莫不駭異。請還收李敏求給牒之命。澳、洛等,以王室至親,身負從逆之罪,其在王法,斷不可容貸,而幸蒙國家寬宥之典,得保軀命。不意今者,收敍之命,遽下,至於還授職名,復齒宗班,輿情俱駭,公論益激,請澳、洛等罷職不敍。堂后之任,參下淸選,而注書鄭時諶,爲人庸陋,素無才望,物議皆以爲不合,請命遞差。前禁府都事安獻奇,暗令本府書吏,冒入場中,旣爲現捉,方治書吏,則與者受者,罪無異同,而書吏獨受刑治,獻奇只遞其職,犯法之人,何所懲懼,請安獻奇罷職不敍。答曰,依啓。澳、洛,被罪旣久,又經無前大赦,還授職名,似無不可矣。李敏求,被罪旣久。又經無前大赦,職牒還給,似無不可矣。

○申翊全啓曰,注書鄭時諶遞差,假注書黃中衍式暇出去,他假注書當爲差出,而今日日勢已暮,未得差出。事變假注書南龍翼,姑令兼察,仍爲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黃海兵使李景顔馳報,則義州府狀啓陪持人韓孝男稱名者,行到黃州地古石站,歐打撥將,責出撥馬六匹,其中三匹則中路還送,三匹仍爲把行,至鳳山許送。又入同縣官門撥幕,買酒率唱,經夜始發云。時急狀啓,中間淹滯,有限撥馬,濫數責出,其爲情狀,殊極痛駭,罪犯非細,不可不繩以重律,以懲後人。孝男方到京中,令該曹,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持平任重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擧子陳吉者,泣訴于臣等曰,妹夫擧子羅𥛸爲先生稱名人亂打,命在頃刻云。臣等捉來所謂先生者,武出身前別坐李尙馣及其弟李尙馨,推問則答以,同生弟擧子顧見事,來到,以與羅𥛸馬子相爭,反爲羅𥛸族屬等所打云,而渠則別無傷處,運致羅𥛸,臣等親審,則氣息奄奄,已至死域,李尙馣等,羅𥛸死生間,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呂爾徵,江華留守遞來。僉知李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憲韓興一就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各道騎兵從自願試才入格者,陞爲定甲,雖是法典所載,必待當身自望代定,然後除其本役,乃是舊規,而未及代定之前,徑許陞屬,致有疊役之歎。此違法典本意,實出於守令閫帥之不察,今後則雖已入格,本役未代定前,勿許陞案,似當,令該曹,照例施行,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麟坪大君家所在漢人四名,謝恩使行次,率去事,命下矣。其行路盤纏,則該曹必已磨鍊啓下,而來此經年之後,還爲入往,衣裝等物,當爲輸去,則所騎刷馬之外,兩人竝卜馬一匹,依堂下員役例,一路及渡江時,許令題給,宜當,而不敢擅便,依此分付于三道,使之次次整待,何如?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勅使時發賣之事,非但中外市民,力所不支,實一國難堪巨弊,被又憑藉衙門之言,以爲脅勒之地,前頭此患,必將愈往而愈甚,在我之道,不可無痛陳實狀,極力防塞之擧。令承文院將此事意,撰出咨文,付諸謝恩使之行,到彼觀勢,可呈則呈之,另加隨便周旋,期於得情,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以伴送使李時昉狀啓,勅使換貿兩西雌馬事,傳曰,雌馬貿易之弊,極爲可慮,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雌馬貿去之弊,前雖有之,不至於今日之多,一番加於一番,今年甚於去年。若此不已,兩西之馬,殆將盡矣,誠非細慮,而此事勢難移咨,無他可止之策。此後勅使之來,令遠接使及道臣,備將悶迫難繼之狀,反覆懇諭。嚴飭道內各邑,一切痛禁,如有違犯者,繩以重律之意,另爲知委,毋得視諸尋常之意,兩西監司處,爲先行會,爲當。且於勅行到京,臣等相接之時,亦爲開陳,以爲動聽之地,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三省罪人玉眞,加刑一次,不服。朝報

3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坐直。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未差。假注書黃中衍式暇金之聲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朴長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三省鞫廳啓曰,罪人玉眞,加刑一次,諱不直招,加刑,何如?答曰,依啓。異生等加刑當否,議啓。

○注書鄭時諶遞差,代以金之聲爲假注書。

○傳于柳景緝曰,三省推鞫,姑罷。

○朴長遠,以武科一所試官言啓曰,本所騎射,當日畢射,出榜之際,査考入格單子,則擧子韓昌一單子,閪失不得,許多積軸之中,未免見失,雖出於事勢之或然,而難免不察之失。當該錄名官申瀁,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洪命夏啓曰,柒谷乃嶺南保障之地,而新設之邑物力殘弊,必須得人,然後可以收拾人心,修繕器械,以爲緩急之備,而府使李枝馨,年少驕妄,處事顚倒,政委下吏,大失人心,抛置軍餉,日漸滲漏,惟事侵虐,闔境嗷嗷,南來士夫,有口皆言。臣曾忝諫院時,與同僚相議,略爲論啓矣。頃在武科試所,伏見李枝馨還除本任之敎,臣莫知其由,取考本道監司狀啓,則不擧枝馨治民實蹟,惟以城堡修改一事,直請印信之行用,爲道臣者,豈不知朝廷體面之至重?軍官行印之無據,而有此馳啓者,必以爲有枝馨,則可以得力於緩急,無枝馨,則不但城役之虛疎也。臣之所論,爲其不治而發,則風聞道臣啓請,專爲監董,而出於目覩,則宜聖明不信臺諫之言也。當時同參之官,皆以失實被遞,則臣何可一刻晏然在職。第緣試場未罷,屢日苟冒,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景緝,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以本府囚推罪人孝吉等更議草記。傳曰,知道。曺春起,限年定配,且孝吉之殺人,似涉無情,勿爲固執,更爲議處。金光立等,時未承服,依事目照斷,似未妥當矣事,傳敎矣。孝吉則罪犯殺人,金光立、金明立等則自有事目,臣等不敢容議於其間,據法以啓矣。今承聖敎,恤囚好生之意,至矣,盡矣。前後推案,反復參考,則孝吉所犯,近於誤殺,與故殺有間,金光立則未及就服,斷以事目,果爲未安,而新經無前大赦,竝爲減等論罪,亦或一道,伏候睿裁。傳曰,依啓。

○朴長遠,以武二所試官言啓曰,近來武科擧子,疊錄兩所,往來試射,必售其計者,比比有之,誠可痛駭。臣等取來一所錄名冊,一一相準,則本所有字擧子武學徐仁立,疊錄于一所重字,兩所錄名單子比對,則役名、年歲、居住、本貫及其四祖役名、名字,無不相同,此而不治,後弊難防。且保擧軍器僉正孔大信,則兩所單子,皆爲着名,其爲事狀,亦甚駭愕。徐仁立、孔大信,令攸司科罪,何如?傳曰,竝拿推。

○林𪩍啓曰,臣以去夜入直代房,夜深之後,許多公事,一時啓下,或書判付,或捧承傳之際,其中刑曹張丑吉妻甥二信擊錚公事,移義禁府處置啓目,依例判付,而又捧張丑吉拿來傳旨及其判付,始覺其誤,矇然不察,甚矣。不勝惶恐待罪,其傳旨還入,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柳景緝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朴長遠,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柳景緝啓曰,持平洪命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禮曹佐郞洪鐩,孝陵摘奸事,出去。

○持平任重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陽智縣囚殺人啓覆罪人賊招援引罪人逃失後,跟捕限日已過未得捕捉,當該縣監南溟振罪狀,令該曹,處置事。

○明日,王世子慶德宮問安時,出宮正時,卯正三刻。

○府啓,澳、洛等,請命罷職不敍。請還收李敏求職牒還給之命。答曰,毋庸堅執。

○院啓,請還收李敏求給牒之命。請澳、洛等罷職不敍。答曰,已諭。勿煩。

○武科一所出榜,詣闕。

○禁府啓目粘連。答曰,依允。柳廷益乙良,放送。以上朝報

○朴長遠,以尙衣院言啓曰,本院元定貢案付安東靑龍紋席二行缺爲始權減,今至十一年矣。係是御供所用,不可永爲二字缺自今年依前上納,而本院年例應用邊兒寢席,每患不足,以此滿花方席五張,換作邊兒寢席五張,以爲補用之地,似爲便當,令該曹,分付擧行,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3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坐直。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未差。假注書黃中衍金之聲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未地。

○金南重,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雨勢如此,王世子,中殿問安,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景緝啓曰,三省推鞫已下,而司諫元振溟,方在武科試所,獻納李天基,避嫌退待,正言河縉在外,正言李光載,呈辭受由。大司諫趙壽益,呈辭到院,還出給,以病不得來參云,趙壽益命招,參鞫,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詻進,參判林墰進,參議沈之源進,都承旨金南重進。

○以宋時烈爲持平,金蓍國爲開城留守,趙翼爲禮曹判書,李志安爲禁府都事,李俊耉爲泰安郡守,李文偉爲明川府使,洪宇遠爲兵曹佐郞,沈世鼎爲典籍,李正英爲副校理,朴穧爲典設別檢,李斗一爲典牲參奉,申冕爲承文副提調,李斗煥爲慶基殿參奉,鄭攸爲吏曹佐郞,禹惟一爲內贍奉事,孟世衡爲安東府使,柳䪷爲晉川君,崔惠吉爲兼同知義禁。

○吏批啓曰,新除授安東府使尹珹,呈狀于政廳曰,老母時年七十有二,自正月以後,疾病沈綿,不離床席,人子之情,不忍遠離。入啓,處置云。尹珹親病如此,勢難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韓必遠進,參議金壽益病,參知閔應協進,右副承旨柳景緝進。

○以崔惠吉、李浣爲同知,成豐烈爲兼司僕將,金逷爲慶尙左兵使,禹克俊爲仁慶宮假衛將,李益基爲衛率,李尙逸爲文兼,黃緝爲都摠管,尹衡覺爲僉知,高信爲淸城僉使,金堉爲副護軍,任重、權堣爲副司直,鄭時諶爲副司正,李溭爲副護軍,李弘福爲副司勇,金瀅爲昆陽別將,李尙淸爲武兼,辛喜季爲㬌福宮假衛將,慶尙左水使辛儒還除本職。

○獻納李天基啓曰,臣庸懦無狀,病蟄一生,聞見孤陋,處事鶻突,言責之地,決非所堪,而夢寐之外,誤恩荐加,召牌臨門,黽勉趨命,旣以試場僚席一空,又値獄事,逐日參坐,強顔苟冒,嗤點已多。頃於同僚引避之日,臣與長官,相議處置,凡處置之規,只憑避辭,定其立落,故觀其避辭,無他說話。但云失實,臺諫以風聞論事,又以失實引咎,故循例請遞矣。今見持平洪命夏避嫌之辭,有曰臺諫論劾,爲其不治,監司狀啓,專爲董役云爾,則當初論事,果不當以失實斷之也。臣旣所見昏謬,搆草之際,不能分辨是非,處置乖當之失,臣實難免,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景緝啓曰,獻納李天基,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司諫元振溟啓曰,頃日本院處置正言李正英、李廷夔時,臣亦同參矣。今見持平洪命夏避嫌之辭,臺諫論劾,爲其不治之狀,監司狀啓,在於董役之事,則論以失實,實爲乖當,同僚旣以此引咎,則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柳俊昌啓曰,澳、洛等,請命罷職不敍。請還收李敏求職牒還給之命。措語見上持平洪命夏引嫌而退。凡守令彈劾,多出於一時之風聞。而李枝馨不治之狀,旣有言之者,則隨聞論啓,乃臺閣之職耳,有何可避之嫌?持平洪命夏,請命出仕。答曰,不允。洪命夏恥過文飾,殊涉苟且,遞差。

○大司諫趙壽益啓曰,無狀小臣,夢寐之外,忝叨匪據,自知不稱,決難冒居,仰陳危懇,冀蒙恩遞,而適値試期迫頭,疏批未下,而召牌先到,不得黽勉趨命,事涉煩猥,不敢引避,徒知試院之爲重,强詣試所,靦顔行公,奄至多日,物議之嗤點,實所難免矣。及其同僚之引避也,城上所來到試所,問處置於臣,觀其避辭,則別無論辨說話,但以失實爲言。大槪,臺官所論,例出於風聞,或慮其如此,相議請遞矣。今見持平洪命夏避嫌之辭,當初所論,直據李枝馨不治之狀,則不可謂之失實之論,臣之所見昏謬,甚矣。且臣久患感傷之症,長在試所,轉輾慘劇,晝夜呻痛,忍死支過,昨日罷場之後,冒呈辭單,見阻於政院,今承召牌,僅僅扶疾來詣,而臣前有冒昧行公之咎,後有處置乖當之失,不可一日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林𪩍啓曰,大司諫趙壽益,司諫元振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柳俊昌啓曰,李枝馨治不治,有不暇論,而以一守令論劾之故,輕遞言官,殊失朝廷體面。臣於洪命夏處置之際,敢請出仕矣,今承聖批,臣不勝瞿然之至,處置乖當之失,臣實難免,不可一刻苟且,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林𪩍啓曰,掌令柳俊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林𪩍,以義禁府咸鏡監司放未放啓本回啓,傳曰,此回啓,非但有違前規,逆賊之子,亦爲書啓,殊甚不當。此公事還出給,使之已一字缺罪人中罪同者,及情有可恕者,抄出,稟處。

○林𪩍,以備邊司言啓曰,儒將及武臣不次擢用抄擇事,曾於榻前,親承下敎,而向來有所未遑,且仍僚員未得齊會,趁未擧行矣。今始會議,別單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四館積滯,近例別遷,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辛曘,因司僕寺啓,以國馬瘦瘠降資之故,其代,前政擬望以入,則自上有後政差出之敎矣。今經大赦,辛曘旣以降資還授,新水使差出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授前職。以上燼餘

○正言李光載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咸鏡監司書目,北虞候李瀅基罷黜事。

○武科二所出榜,詣闕。

○吏曹啓目,吏曹佐郞鄭攸,病滿三十日,改差。啓依允。

○政院啓曰,大司諫趙壽益,司諫元振溟,亦爲避嫌,已爲傳啓。今日推鞫,必至遲暮,推案久留未安,姑爲還入之意,敢啓。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看護內官姜渭擧,濟州交替事下去,本道監司處,下諭。以上朝報

○漢城右尹崔葕疏。

3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未差。假注書黃中衍。假注書金之聲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景緝,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南大賢、崔繼玉、龍得澤等,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行大司憲韓興一啓曰,獻納李天基,司諫元振溟,大司諫趙壽益,竝引嫌而退。臺諫論劾,何出於風聞,毁謗之興,由於城役,則爲其道主者,雖知失實,不敢直斥言官,託以他事,事勢當然,而至於同參論劾之官,且以失實爲避辭,則失實言官,勢難在職,其爲處置,別無□矣。臺官約以□□請罷其職,發於風聞,監司又以蕫役請問,印信出於目見云爾,則處置措語,宜有所據,而徒知體面之爲重,不言鬧端之繼起,其爲處置,責有所歸。請獻納李天基,司諫元振溟,大司諫趙壽益,竝命出仕,掌令柳俊昌,遞差。新除授持平宋時烈,時在洪淸道沃川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三省推鞫廳啓曰,罪人玉眞,加刑一次,諱不直招,加刑,何如?傳曰,依啓。

○三省推鞫廳啓曰,異生等加刑當否議啓事,下敎矣。臣等相與商議,則皆以爲槪觀其狀,且見其招辭,三人中玉眞,似是爲首,異生、愛英,俱是年少迷劣之人,若無彰露之迹,則今又加刑,似非堯、舜治罪疑之典,而獄體甚重,自下不敢輕議,伏候睿裁。傳曰,知道。

○申翊全,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明日中殿問安事□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𪩍,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柳景緝啓曰,小臣三省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卯時、辰時,有霧氣。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三和縣令崔汝呌。以上燼餘

○右水運判官鄭瀁,漕運事,出去。

○全南監司書目,順天府使金宗一,全州判官申弘望病重,罷黜事。昌平縣令柳萱棄官,罷黜事。南原呈,以右尹崔葕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洪淸監司書目,瑞山郡守金光煥,年滿七十,官限已過,朝廷以法例相考,處置事。

○傳曰,副尉三揀擇日,來月初生,改定。

○明日,王世子問安時,出宮正時,卯正三刻。

○修撰金應祖,在外入來。

○正言李光載,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擧子,六兩試射時,使之講其四祖然後,仍爲着名於單子。及其騎射時,又使着名,以爲參考,前後同異之地,而六兩應參者二百人,則定差備官照數入庭,以次捧其着名矣。其中有一人跳出而走,使人追之而不及,必是入射者他人,而來到者當身故也。二百人無遺着名,而獨校生宋任賢無去處,而竝其保擧前僉正琴是修,校書博士郭硏,學錄柳貞立,連三日推捉後,始各進來曰,前日則以病不得來,及聞推捉,卽爲來現,而柳貞立,則頃日下鄕云。臣等問所謂宋任賢曰,前日招入擧子之時,汝亦逢點,今何以不來爲言也。汝果是宋任賢乎?則曰,小人乃宋任賢也云。臣等聞前日入射者,昨日來現者,皆是宋知進,而非宋任賢也。又問靈山有宋知進者,汝知之乎?其人色變曰,宋知進卽小人三寸叔也。又問,宋知進亦赴擧乎?則曰,赴擧一所,錄名寶字,而六兩才落後,卽爲下鄕云。又問,汝乃宋知進也。何以稱宋任賢也?其人辭塞。仍問琴是修、郭硏曰,此人實爲宋任賢乎?則曰,宋任賢云。又問,此人之爲宋知進,試官旣已聞之,汝輩豈敢終始牢諱乎?仍爲拘留所謂宋任賢者矣。今日琴是修、郭硏率一少年而來曰,昨聞分付,艱得宋知進而來云。又問郭硏曰,汝平日知宋知進乎?則曰,不知云。仍取一所宋知進四祖單子以問曰,汝不知宋知進,則何以保擧於宋知進乎?則曰,嶺南擧子保擧單子着名者多,今不覺其着名與否也。又問琴是修曰,郭博士,則兩人單子皆爲着名,而所言如此,無可奈何也。汝亦終始以此人,爲宋知進乎?則始曰,果然此人宋任賢,被囚者宋知進也云。臣等又推捉宋知進保擧柳貞立及宣傳官鄭時雄,則時雄獨來矣。置宋知進、宋任賢于庭而問曰,何人爲宋知進乎?鄭時雄指所謂宋任賢者曰,此人宋知進也。常於矢場見此人,而愛其有弓才,因其所請,而着名於單子,何以知其爲他人代射也云。因問所謂宋任賢曰,汝果宋任賢乎?則曰小人果然宋知進云。又問所謂宋知進曰,汝果宋知進乎?則曰小人果然宋任賢云。又問郭硏則曰,初不知何人爲宋知進,何人爲宋任賢矣。及聞渠等之言後,始知之云。蓋宋知進、宋任賢,應伏借射代射之罪,而至於鄭時雄,則着名保擧之時,必不知其代射之事,而及其推問之時,從實直告,則宜無其罪,琴是修,則其所直告,在於情迹已露之後,則罪亦難免。柳貞立,則宋知進、宋任賢單子皆爲着名,而以其下鄕之故不得推問,則其知情與否,有難臆度。郭硏,則不但兩人單子皆爲着名,而率來宋任賢曰,此宋知進云。及其兩人無辭直招之後,始爲吐實,則不可謂不知情也,其爲事狀,俱極可駭。上項宋知進、宋任賢、琴是修、柳貞立、郭硏等,令攸司,依事目科罪,何如?傳曰,竝拿推。

○禮曹參判許啓,入來。

○檢閱徐必遠,在外入來。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義州罪人朴士明,今已入來,而以其當初伴送使李時昉,平安監司鄭致和等狀啓內辭意,觀之,則似非自本府循例推治罪人,問于大臣,處置,何如?傳曰,依啓。大臣議以,伴送使平安監司狀啓,觀之,則朴士明,謀陷土主於勅使之狀,勅使亦已深惡而發說,則雖只以此論斷,亦難免死。況此外,又有不測之言乎?罪狀旣已現著,似無更問之事,拿致京獄,雖是事體之當然,循序推問之際,又有雜亂無倫之說,聽聞傳播,則尤爲難處,合有別樣處置之擧。伴送使李時昉復命,應在於明間,待其入來,詳問其事狀,備悉狀啓文字中所未書之情節,然後考律處斷,宜當。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義禁府謄錄》

3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坐直。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未差。假注書黃中衍仕直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金逸,杆城郡守金就章,蔚珍縣令張汝衎。

○卯時,日暈。午時,日暈。申時,太白見於未地。

○朴長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柳景緝曰,三省推鞫,今日姑勿爲之。

○柳景緝,以義禁府言啓曰,尹虬、姜升龍等,分揀事,命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朴長遠曰,濟州定配第三兒,移置於近陸海島,俾免殤夭。

○朴長遠,以司饔院都提調言啓曰,昨日進排內資寺香醞及日下酒,味皆酸薄,再三點退,使之改備,而味佳香醞,終不進排,日勢已晩,將爲闕拱,擇其稍優者捧入,實出於不得已。頃日,以本寺酒味酸薄,該官旣已請推,而抛棄職務,又致如此,略不動念之狀,殊極駭愕,內資寺當該官,從重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正言李光載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趙壽益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判書趙翼上疏。大槪,臣竊聞王世子書筵講《論》、《孟》二書,敢以其所嘗著二書說上進,竊冀於王世子思索之功,或有絲毫裨補事。入啓。

○伴送使李時昉,入來。

○禁府啓目,洪淸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本府放未放罪人乙良,依啓聞施行,稟秩中成瑴段,逆魁之所親信。李德一段,武庫重地,任意開閉,罪犯甚重,有難輕議。柳廷益段,往見罪人,雖曰循私,已經大霈,容或可恕,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允。柳廷益乙良,放送。

○禁府啓曰,以罪人孝吉、金光立等,減等論罪議啓草記,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孝吉則本律死罪,而減等以杖一百,流三千里。金光立、明立,則新立事目,乃全家徙邊,而減等以杖一百,徒三年,竝爲科斷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禁府照本,差備官吳穎發等,書步數於封紙之上,受署於臺監而止,誤事之責,實所難免,罪,各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判中樞洪振道針灸呈辭。入啓。給由。

○獻納李天基上疏。大槪,病患深重,冒萬死陳情,乞賜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延城君李時昉,請對入侍。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濟州定配第三兒,移置於近陸海島,俾免殤夭事,傳敎矣。珍島,近陸且便,發遣都事,移置,何如?傳曰,嶺南海島移置。以上《禁府謄錄》

3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文科殿試進。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申時,太白見於未地。申時,日暈右珥。夜一更、二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扶餘縣監李浚差使員上來。

○大司諫趙壽益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副校理李正英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文武擧子未散,則應試爲之事,言于該曹。

○政院啓曰,京畿右防禦使長湍府使金逸所受密符,第三十符書下矣。第三十符,全南兵使李元老,曾已受去,而密符案不爲修正,仍爲書入,以致如此,臣以該房,不察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待罪。不修正當該注書推考,密符單子,改付標以入,諭書當爲改書,故前件還入爻周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當該注書罷職。應罷注書鄭時諶。

○右參贊趙絅,在外入來。

○執義金弘郁,在外入來啓曰,大司憲韓興一,卽臣之妻三寸叔母夫也,法當相避,請遞臣職。仍竊伏念在外入來之臣,啓陳民事,乃是古事也,臣請以一二所聞仰陳焉。上年農事,雖曰稍豐,而累年逋欠,一時徵捧,未及春耕,民無甔石之資,冬春之交,淫雨支離,兩麥凍死,根苗全稀,翻耕他穀,比比有之。農民悵缺,麥秋無望,若過數月,舊穀旣盡,則前頭民事,誠爲可慮。臣所經過,皆是海邑,沿海之弊,難以毛擧,貢物爲當今痼疾,而沿海命重者,山郡以布,沿海以米,而布有定式,無豐凶之別,米則凶年一匹之價,猶不下五斗,近來京外市直,米過五斗者幾年乎?此所以沿海之民,困苦莫甚。舟師雜役,又是陸邑之所無也。三年改槊米,至百餘石,六年改造定米三百石,其他船上什物,及軍器名目甚衆,春秋水操所費,亦不貲,而皆出於民力,故沿海之民皆言,計一年應役之數,而舟師之役,居半焉。此非虛語也。偏苦若此,而別無計減他役之事,如白綿紙、小好紙、水獺皮,本非海邑之所産,而亦必一樣分定,民皆以爲,雖不能蠲免大役,如此小小別役,或冀分揀,其情可謂蹙矣。且頃因統制使狀啓,戰船軍卒,皆令着甲,今又申明,使之造作,而一船例載九十人,則當造鐵甲九十領,雖使年年添造,一邑工役,萬無辦得之理,强之以其所不能爲之事,事不成,則豈非有傷於國體乎?又有一說焉。水軍、陸軍,均是禦敵之兵,而戰船,則尙有眞木防牌,以衛一船之人,非如陸軍之無所蔽捍,而身當矢石者也。如使水陸之兵,皆衣堅甲,則豈非大善,而國家物力殘薄,勢難遍着,如欲擇於斯二者,陸軍當先,而水軍當後也。皆言此事,合有變通之道,而只令船上,有將領稱號者,衣甲而已,則無難辦之患,而有擧行之實矣。且御營軍,當初召募,待之甚厚,旣給三保,立番之時,又給料食,故願屬者漸衆,亂前立番,猶以五六年爲一次,比之京上番軍,苦歇大不同矣。亂後國儲蕩然,無以給料,則停其番次,至有十年,不爲立番者,其役愈歇,而願屬者愈衆,外方良丁有限,歲抄定役之時,或有先定他役,而圖入行移,入屬於御營軍,則守令莫敢誰何,是國家減苦役之軍,而增歇役之軍,未知其得失如何,而厥數旣多,冗雜太半,則向之精銳,今變爲羸弱,向爲有用之兵,今爲無用之兵矣。此亦當有變通之事,雖不能通融,上番軍一體施行,亦須抄出精銳,因爲御營軍,其餘不才無能者,竝令汰定他役,數多番稀,役旣輕歇,則立番之時,又何必給料乎?又聞漕軍之役,尤可矜惻。只令漕軍十數人,自是大猛船一隻,而船上什物,皆令辦備。又自備糧食,漕運上納,而上納之時,京倉下吏,侵毒萬端,故一經造船之役,則流離逃散者,十常八九。一經乘船之役,則安保田廬者,十無二三,卽今軍役最苦者,孰有甚於漕軍者乎?或言各鎭各邑戰兵船,六年改造,而舊船,則許令放賣,所捧之價,極爲零星,無甚有益於公用。若以此船,移給漕軍,改槊修葺,則雖不合戰用,亦可支五六年之漕運矣。且海運判官,巡行列邑,畢捧之後,卽卽上來。亦令同參於納倉之日,則庶幾殫壓下輩,而小減侵毒之患矣。又聞亂前句管廳作米,當初收捧者,已爲上納,今之未收,皆是散在民間者而已。經十年之後,使之收捧,民爲轉移,文書眩亂,或有死亡而難辦者,或有疊徵而呼冤者,守令莫適所從,不能明査,混同加捧,民怨朋興。此亦當有變通之事,亂後元穀未收者,亦皆蕩滌。況此作米,豈可屑屑追捧?若不得全減,則文書明白可徵者外,或無從辨覈,逃故難徵者,竝令蕩滌,宜當。臣以當遞之官,避辭之外,不宜更及他語,而目今天災孔慘,時事憂危,雖微細之事,係于民弊,則所當急急變通,旣有所懷,不敢不達。且失今不言,則臣之沿路所聞,更無可言之時,故忘其僭越,竝此惶恐,敢啓。答曰,當令廟堂議處,爾其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第三兒移置事草記,傳曰,嶺南海島移置事,傳敎矣。嶺南只有南海、巨濟兩島,移置於巨濟,何如?傳曰,南海移置。以上《禁府謄錄》

○平安道去秋冬等褒貶,祥原郡守田皥民,江東縣監李信立,以上中,順川郡守辛廷俊,雲山郡守尹聖擧,渭原郡守李憕,陽德縣監朴廷芝,以上下。朝報

3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坐直。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仕直。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大司諫趙壽益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校理李正英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藥房啓曰,近來風日不適,伏未審此際,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一樣。

○傳曰,三省罪人玉眞,氣息稍蘇後加刑。

○司諫元振溟啓曰,臣頃日以武科監試官,進詣試所時,逢着監軍于路上,監軍前導下人,以監軍傳呼。臣之前導書吏,以奉命傳呼。臣意謂均是奉命,而監軍所佩者乃烙印牌,則別無下馬之事,故從路傍過去矣。今聞其監軍,以臣不避,告于政院云。蓋監軍,雖是奉命,而試官詣試所者,亦是奉命也。路上相値,宜無隱避之理,而監軍至於告于政院,則臣何敢自以爲是,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啓曰,傳敎矣。別試初試,已過累日,擧子等固多散歸,而希望庭試留待者,亦多云。依聖敎,庭試設行爲當,卽令日官推擇,則來四月十二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已散人,因此更爲上來,則必有妨於農事。勿爲,可也。

○院啓,請還收李敏求給牒之命。請澳、洛等,罷職不敍。措辭見上執義金弘郁,司諫元振溟,竝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試官監軍,均是奉命,而試所往來與承命出入,輕重自別,直前不避,事體未安,請竝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傳曰,今下弓矢,高嶺僉使曺後益給送。以上朝報

○傳曰,濟州交替內官下去時,第三兒衣資,欲爲付送,而今日雨勢如此,明日內官一時偕往之意,言于下直都事處。

○備邊司啓曰,義州罪人朴士明,當初狀啓中,請罪措語,似欠明白,故姑以拿來覆啓,待李時昉還朝,備悉其所犯,更欲相議,稟處矣。今則李時昉請對,已盡陳達。且聞本道大小民情,則非特皆曰可殺,簸弄扇動,傳播諸人,以爲挑禍之計,極凶且慘,若不梟示境上,則今日西路人心,無以懲慴,押還平安監司處,卽令梟示,其妻子等,竝令捉送,定配於南方絶島,何如?傳曰,事未妥當,依法捧招處置。以上《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伴送使李時昉請對引見時,李時昉曰,今番淸城僉使朴士明之事,極爲痛駭,聞監司之言,聯名狀啓矣,三公啓辭,待小臣之來處置云。以文書陳達,不能詳盡,故請對矣。上曰,其事何事耶。對曰,臣觀平安道人心不淑,免役免賤及得爵位者,皆以此爲路,故以國事爲輕,反以請謁彼人爲榮,與鄭勅相切者,先通國事,則得彼親信,故其輩以爲得計。今番,則士明與義州府尹結怨,有此事矣。至定州聞鄭勅大怒,使譯輩問其故,則鄭勅曰,義州人與我所切人等,府尹欲爲處置云,故怒之云。使李馨長問其所自出於鄭勅,則曰,朴士明言之云云。蓋府尹之子飛紙鳶,落于士明家,其子往推,則士明結縛衙奴,府尹發怒,捉囚士明奴子,而聞勅使下去,卽爲解放,而士明因此含憤,以差員來在定州,無緣久留,托以薄待,大辱定州牧使,及到義州,士明,因嫌搆陷府尹之事,亦言於鄭使,則彼亦以爲然,仍不見士明,言于譯輩曰,吾在北京,渠在此地,自本國任意處置,可也,吾何知也云。勅使越江之日,臣與監司,同會江邊,捉入士明,收其兵符,結縛囚禁之際,大通官等,亦在江邊,見之而去矣。大槪謀陷土主,陰囑勅使,則其律甚重。且以國事,潛通於他國之人,其罪尤重,當依前日李烓例,梟示境上,以爲勵百之地,而旣已拿來,則必有捧招之擧。臣見義州府尹書,則士明被捉時發言曰,吾豈獨死乎云云,故灣上之人,與鄭勑相切者,皆懷憂懼云。士明若亂言,則事甚難處矣。上曰,義州府尹,以何事搆陷乎?對曰,士明,以義州府尹,與鄭勑相切之人,欲爲盡殺之言,搆之矣。上曰,何以能解怒於鄭耶?對曰,以因嫌構誣之事,解之矣。士明之計,欲先以狹袖及兵使治兵之言,激怒於勅使之後,仍辱府尹,而治兵之事,臣預先言及於彼,故所言不入,而其計終不得行矣。且士明之子,以雇馬隨勅使而去,自鳳凰城捉來,拘留肅川,以防漏泄之弊矣。今此士明,或以誣陷土主之罪,全家定配于南方絶島,或以亂言之律,直爲梟示,則事不支曼,而亦不煩於彼中之聽聞矣。且軍中亂言,其罪當斬,與勅使偕行,則無異軍中,而其言如此,豈非死罪耶?其時朴德益、文大坤、龍川府使及他守令,皆聞之。臣與監司,問于守令等,知其實狀而馳啓,士明若發明,則當問于此人,而但恐若是,則事將支曼,何以爲之耶?上曰,一人處置,何難?捉人以不近之言,其計豈能一售乎?

○備邊司啓曰,以前執義金弘郁啓辭,傳敎矣。其曰,沿海各邑,舟師大役,陸邑所無,改槊改造之米,多至三百石,計一年應役之數,則舟師之役居半,而兩色紙、水獺皮等物,一樣分定,非但本非所産,且未免偏苦,小小別役,或冀分揀云者,實有所見,而海邑舟師,乃三南通共之役,有難輕議,獺皮、紙地,亦是今日切急之用,雖難專廢,或不無其間變通之策,令該曹,商量,稟處似當。其曰,戰船軍卒,皆令着甲,一船例載九十人,則當造鐵甲九十領,雖使年年添造,而一邑工役,萬無辦得之理。只令船上有將領稱號者,衣甲而已,則無難辦之患云者,亦不無意見,而一船之上,元定射砲,不過四十名,則九十人之說,似是誤聞,而只令將領衣甲,亦涉未妥,隨其各邑物力,從便措備而已。勿令刻期督促,似當。其曰,御營軍旣給三保,立番之時,又給料食,亂前立番,以五六年爲一次,亂後停其番次,至有十年不立番者,其役愈歇,願屬者愈衆,或有圖出行移入屬者,厥數旣多,冗雜太半,抄出精銳,因爲御營軍,不才無能者,竝令汰定他役云者,亦不無意見,而御營軍給保,只是一人,而未得一保者,間亦有之,此則似欠詳聞,而分番精抄等事,姑待大將差出,商議變通,爲當。其曰,漕卒十數人,自造大船一隻,船上什物,皆令辦備。又自備糧食,漕運上納時,京倉下吏,侵毒萬端,各鎭各邑戰兵船改造後,退船移給漕軍,改槊修葺,則可支五六年漕運。且海運判官,巡行畢捧之後上來,同參於納倉之行,庶或彈壓云者,誠有意見,戰兵船所退之船,依啓辭移給漕軍,而海運判官亦令上來同參,如有中間侵責之人,枚報該曹,入啓處置,痛革其弊,爲當。其曰,句管廳未收米,散在民間者,已經十年,民戶轉移,文書眩亂,或有死亡者,或有疊徵者,民怨朋興云者,亦係民情。令該曹,商量,稟處,何如?答曰,依啓。退船移給,似或不可,更議處之。以上《備局謄錄》

3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使鄭太和,副使金汝鈺,書狀官睦行善出去。

○副校理李正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啓曰,傳敎矣。擧子散歸者已多,聖敎誠爲允當。但詳察物情,則擧子等希望庭試,遲留都下,累日而後乃歸,而亦有尙爲留待者,其顒望之情可見,而武擧子,則留京未去者過半云。昨者庭試設行之敎乃下,文武擧子,無不欽躍,雖已下去者,離京未遠,則必皆上來,今若停止,則其失望,甚矣。自前庭試謁聖,則略取之時常然。臣等之意,竊恐依前聖敎設行,從略試取,以慰擧子之望,似無不可,惶恐更稟。傳曰,依啓。試取日,今月內擇定,俾無妨農之弊。

○大司憲韓興一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只有臣一人,當爲參禮,而待晴之際,下吏請坐最晩,卽爲馳進,則拜表儀仗,已出進善門矣。監察雖有代行之規,臣以法官,不得參於拜表之列,所失大矣,勢難在職,請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請還收李敏求給牒之命。請澳、洛等,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答曰,予意已諭,更勿瀆擾。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罪人玉眞,氣息未蘇,今日不得推鞫云,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御營大將,李浣落點。

○院啓,大司憲韓興一引嫌而退。監察代行,旣有前例,未及進參,別無所失,不可以此輕遞,臺官請命出仕。答曰,依啓。禮曹,副尉三揀擇吉日,四月初九日推擇啓,大司憲韓興一就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伴送使李時昉,請對引見時所啓,勅使雌馬自前例有求買之事云,而黃海道曾未開路矣,今番則諸勅以下,爭相㤼買,故守令等,不念後弊之難支,輕易許賣。臣到瑞興,言其國事所重,在於兵馬之意,使之不得許賣,而自初站至黃州所貿,已至二十餘匹,及到義州,兩西通計四十餘匹,故臣不得已馳啓矣。大槪以其發賣不得如意之故,所得木同,難於輸運,欲買馬載去。且彼中戰馬漸少,兼爲孽息之計而然矣。每番如此,則豈能支當乎?上曰,自前不爲許賣,而今番如此,則罪其守令,可也。始於何處乎?對曰,始於金川初站矣。上曰,令本道監司,覈啓,可矣。又所啓,今番除站銀,小臣嚴禁,使之切勿用銀,故京畿、平安道,則站官無用銀之處,而黃海道,則或三四十兩,或二三十兩,先爲潛用者,有之,事極可駭,宜令本道監司摘發,或用殿最,可矣。上曰,令監司,査覈處之。又所啓,臣往來時,黃海道百姓,邑邑呈狀曰,本道管餉,摠管於平安道,故號令各出,屯田監官之作弊者,亦不得禁止,移入本道之物,以應關西之役,不均甚矣。至於我國往來使命及勅使時,許多驛馬、驛卒供饋之物,平安道則例爲會減,而本道則皆自官廳供饋。此亦難支之大弊,極爲冤悶云矣。承旨柳景緝啓曰,海西各邑官聽所納,比前不足,勅使支待之用,尙患難繼,而往來使命及勅使時,許多驛馬、驛卒,皆自官廳辦供,其勢難支。臣忝在本道時,各官守令,皆願依關西例會減,而前者監司狀啓,而該曹防啓不許,故煩不敢更爲陳啓矣。上曰,言于廟堂。李時昉啓曰,兩西月課軍器,守令皆以爲悶,復戶甚多,田結不敷,連年支待勅行,又備軍器,其勢極難云。管穀之留在各官者頗優,從其所在多寡,或五分之一,或三分之一除其耗數,自國家推使之補用,則可紓一分之力,各官所望者,此矣。承旨柳景緝啓曰,月課軍器,當初雖令自官隨便措備,而經亂之後,各官各廳,所納些少,勅使支待,亦難繼用,不得已或用民結措備矣。上年冬更爲勿用民結,隨便私備之令,月課規例,大邑則通一年,鳥銃二十四柄、火藥九十六斤、鉛丸二千四百介。中邑、小邑有差,此等之物,自官不得造作,給價貿備,鳥銃一柄之價,米則八石,木則八疋,火藥一斤之價,石米匹木,已成規例,鉛丸之價,亦爲不少,通計一年所費之價,其數極多。近年連値凶荒,各官官廳所納,比前減少,勅使支待之外,所餘無幾,更無軍器私備之力。兩西各官之所聞,誠如李時昉所達,限年豐權減則大幸,而無已則雖減數亦幸矣。上曰,竝言于廟堂。承旨柳景緝啓曰,黃海道山城首陽、九月、長壽等城,皆是形勝可守之地,而首陽山城,尤爲據險,距海邊僅十里餘許,可以摠制三南、兩西,形勢之便,莫如此城,而但今見貯之糧,各穀僅至三千七百餘石,而米則不多。九月、長壽,儲糧尤少,脫有緩急,誠可寒心,各城所在本邑管餉之穀雖多,臨急輸納,其勢末由。若以爲其山城附近面管穀還上,自今秋量宜移捧,以爲足食之路,則無非必守之地。其處民人皆言,軍餉周足,則非但本地之民,他邑之民,咸願入守云矣。李時昉曰,小臣今番往來時,聞瑞興府使之言,本府山城,方爲修築,作倉於城底,儲蓄軍糧,則脫有緩急,可以無憂云。本府管餉之穀,量宜移儲,甚便矣。上曰,管餉之穀,儲于其處,則事甚兩便,竝令廟堂議處。李時昉所啓,上年移轉統營正租一萬石,分給於沿路及各浦,以爲種子所用矣,今若作米,則可爲緩急之用矣。上曰,京畿元穀,全無糶糴之際,種子極難矣。對曰,其租甚好,各官還上,畢竟必作荒租。且賑恤廳穀物,亦至萬餘石,以此爲種子,而統營租,則本是軍餉之物。此則作米,以爲軍需之資,似當矣。上曰,令廟堂議處。李時昉所啓,南漢山城之穀,小臣句管之後,觀其會計,已成四萬石,而當初分給,不能善爲,今年入庫二萬五千餘石矣。米則欲爲儲蓄,而庫有濕氣,穀易朽腐,欲爲鋪板。且庫間狹小,將欲加造,而今年農時方急,故未及爲之矣。上曰,此事不可不爲矣事,傳敎矣。取考各件辭意,則勅使時雌馬抑勒求買之事,平安道則其弊已痼,而黃海道又於今行,未免波及,後弊莫甚。且站上用銀之事,今又出於海西各站,則極爲不當。此兩件事,令本道監司,詳査實狀,摘發其上下來時初面作俑守令,或用殿最,或爲啓聞論罪,以防後弊,何如?近年以來,西路往來使命及勅行時,供饋糧料,平安道各官,則例以管餉會穀許減,而黃海道各邑,則皆自其官廳供饋,海西列邑之稱冤者,久矣。其勢實涉難支,兩西之異同,亦似不妥。黃海道直路各官,使命支供糧料,竝依平安道例,許令會減,似當,管餉使處,分付,何如?兩西各官,每年勅行,民力蕩竭,蘇復不易,今此月課軍器,一依他道,又爲責辦,則實有所難堪,自己丑春等,至庚寅冬等,限二年半減措備,一邊舊軍器修補,似爲宜當。至於管餉穀物耗數,量減補用於軍器之役,則事甚不可,決難開路,勿施,何如?海西山城,形勝可守處,比他道居多,儲峙糧餉,實爲急務,而許多穀物,糶糴傳輸之際,民力難堪,亦不可不慮。瑞興山城,則管餉二三設屯處,適與之相近,而城底設倉之地,亦爲便好云,以此穀,仍爲移置於城底,隨時糶糴,以便緩急之需,似合事宜。首陽、九月、長壽等城,則似無便近屯穀,各其山城地方官所在穀物,隨便移儲,未爲不可,令管餉使,料度便否,啓聞處置,何如?上年統營移租一萬石,分給於京畿各邑及各浦,而各浦所給八百五十石,則已令除耗作米收捧矣,各官所給之租,亦爲一樣除耗作米,以爲不時軍需之用,而種子租則賑恤廳所管,又有萬餘石,以此分給,似當。依此施行,何如?答曰,依啓。糧料會減事,令該曹察處。以上《備局謄錄》

3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酉時,日暈左珥。

○禮曹啓曰,傳敎矣。方今農事正急,聖敎及此,實爲允當。但別試殿試,在今月二十五日,其前只有三兩日,勢未及設行,殿試後則必待出榜後可爲,而出榜當至四五日,今月內決難設行,不得以來月初生推擇,而初四日,平吉云。以此日擇定,爲當,而但武科則必有初試,而初試試取,須十許日乃畢,初四日前決不可爲,此甚難便,若以前所定十二日設行,則似無不及之患。第聖敎所及妨農之弊,亦爲可慮,竊聞甲申年文科庭試先行,而武科則因初試出榜未易,殿試隨後爲之,放榜則同日行之云。今亦依此例,初四日爲庭試,而武科初試,亦以此日爲始行之,似爲便當,而事異常規,臣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監察金鼎黃,恩山地病親呈辭。入啓。給由出去。

○三省罪人玉眞,加刑一次,不服。

○院啓,請還收李敏求給牒之命。請澳、洛等,罷職不敍。措語見上新除授正言洪宇遠,時在慶尙道奉化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李敏求等事,不允。

○兵曹啓曰,因禮曹啓辭,庭試,來四月初四日爲之事,命下矣。武科初試試取數,取考前例,則有分兩所,各取二百人之規,或有隨其入格之數取之之時,今番試取之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定數取之。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洪鐩爲持平,李梓爲掌令,崔惠吉爲大司成,金弘郁爲司諫,洪宇遠爲正言,柳慶昌爲執義,李行遇爲大司諫,朴東緯爲繕工監僉正,柳壽昌爲司贍奉事,權儁爲義盈直長,姜琠爲司饔主簿,宋熙祚爲掌樂僉正,鄭慶演爲典牲主簿,尹垓爲陽德縣監,趙翯爲順川郡守,吳孝誠爲渭原郡守,朴烶爲昌平縣令,奇晩獻爲順天府使,吳竣爲左參贊,吳以奎爲全州判官,洪命夏爲副校理,趙安及爲軍器參奉,金應祖爲副應敎,李浣爲漢城左尹,趙翼爲兼左賓客,申最爲兼說書,沈大孚爲兼弼善,李元敬爲平林君,南碝爲戶曹佐郞,崔逸爲注書,李道基爲司評,李陽復爲兵曹佐郞,鄭鳴謙爲濟用參奉,禹惟一爲司贍直長,宋光心爲奉常直長,元振溟爲尙衣正,柳俊昌爲弼善,李袤爲禮曹正郞,南天澤爲司宰參奉。以上吏批政事

3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木星退犯太微垣左執法。

○禮曹啓目,粘連咸鏡監司狀啓云云。觀此狀啓,則宮家所爲,極爲寒心,定平色吏,依本道本府之令,載布三同而來,旣得有馬處,與之相約賣買,若無中間侵撓之事,則自當無弊買得上納矣。緣宮家捉致,色吏及京主人,囚於宮內,㤼取陳省,乃納自己馬,而本價三同之外,又督捧五同,色吏不得已,以他役所納之布充納,其五同之布,當更徵於民間。民間疊役之苦,極爲可悶,宮家爲此違法之事,所聞甚爲不美。大槪法之不行,常由於貴家之不行,今此事,旣出於監司狀啓中,則不可置而不問,其數外濫捧五同,不可不還給,令攸司,宮奴捉囚推問,入啓處置。本道都會京主人劉叱同伊段,擅用本官他役所送之布,數外添納宮家。又以宮家之令,私自捉致得男於千里之外,只告目於監司,其罪極重。但欲遠方下人,迷劣畏㤼,惟以免罪爲幸,不顧其他,以致犯罪至此,以情言之,則似不足深罪。然其所犯不輕,令攸司,依法處置,何如?啓,下人之言,未必盡實,到今還收,有傷事體,今姑置之。

○謝恩使書目,本職遞免事。傳曰,勿辭往來事,回諭。副使書目,本職遞差事。啓下吏曹。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林𪩍,女子身死,殤服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沈大孚,今在慶尙道尙州地,書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禁府啓曰,新除授都事李志安,以病不仕,其代,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禮曹進上馬公事回啓判府內,以下人之言,未必盡實,到今還收,有傷事體,今姑置之爲敎矣。臣伏承聖敎,有以知聖上至意之所在,雖不敢不爲奉行。第此防納之濫捧,爲今日民間痼弊,自前申明痛禁之敎,非止一再,而因循謬習,尙復如許,當初臺諫請査之啓,誠出於不獲已,而及此本道明査之後,又未免還置,則其於大聖人秉公一視之道,或似有歉。況玆法令之格閼,每由於貴近之不遵,其不容但已也,明矣。臣待罪該房,區區所懷,不敢不達,惶恐敢啓。傳曰,知道。諸道進上馬中,或不無宰相家所納,則宮家獨受侵責,不均矣。

○吏曹啓曰,司圃別提李廷,本以庸下之人,自知難堪,稱以親病,受由下鄕,久不還來,本署供上重地,只有別提一員,勢難周旋,李廷汰去,何如?傳曰,允。

○三省罪人玉眞,物故。啓。

○刑曹參議金尙宓,楊州地亡妻歸葬呈辭。入啓。給由。

○三省罪人愛英、異生放送。

○綾原大君箚子。大槪,因咸鏡監司狀啓,略陳曲折,亟正臣罪,以伸國法事。入啓。

○禁府,洪茂績、洪川量移。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文武科殿試時,禁亂官,應爲定送五員,當直及本府入直各一員,公事交代,又有一員,而都事九員內,一員出使,一員初試入格,一員未差,現存只六員,不足者二員矣。未差一員,令該曹,今日內口傳差出,假都事一員,亦爲差出,俾無臨時窘急之弊,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禁府謄錄》

3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壽遠爲禁府都事。

○獻納李天基初度呈辭,及判尹尹履之針灸呈辭,國忌齋戒,以留政院。

○兵曹啓曰,昨因庭試武科初試試取數稟旨,定數取之事,命下矣。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二百人乎?敢稟。傳曰,依啓。

○禁府琴是修議處公事判府內,分揀。

○吏曹啓目,粘連江原監司狀啓,杆城郡守金就章,低孱迂拙,未聞爲郡之聲績,令該曹擇差事云云。杆城爲郡,在於嶺南之間,魚産頗饒,人所爭爲守宰之地,而別非煩劇難治之邑是白在果,竊聞金就章,曾爲北邊守令,多有聲績,從公擬望,至於蒙點,旣已辭朝出往,不待試可,如是狀啓,未知規例當否是白在果,道臣之言,亦難拒塞,伏候上裁。啓,勢難在任,遞差。朝報

○禮曹啓目粘連。答曰,依議施行爲乎矣,秦闢等量宜論賞,以酬其勞。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藤倭來到之事,勅行旣已聞知而去,謝恩使行之入也,必有探問之事,使行去時,欲得其狀啓中要語謄出者,以爲答問之地,前日東萊府使狀啓中辭語,拈出別紙,書啓矣。以此撥傳于謝恩使行到處,何如?答曰,依啓。

○東萊府使狀啓,譯官李亨男手本內,藤倭言,東萊、釜山兩令監出入之時,自有下馬處,而差使員,則偃然騎過深入,則此非先失其道耶?多大浦僉使,以有識官員,如是騎過,敬朝廷之意,安在哉?陋島之倭,到釜山城外,下馬入往,有城中殿牌而然也。今見僉使所爲,則此後肅拜時,俺等亦爲騎入城中無妨,言多不避。且前例則島主與東萊府使,互相通書,而今番則稱以島主入往江戶,留島奉行,倭人等乃敢通書於東萊府使,此亦大違前規,島主之入往江戶,雖未知某事,而蹤迹亦甚綢繆云云。以上《備局謄錄》

○兵曹武科殿試規矩,片箭三矢,百三十步二巡一中落點。朝報

3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流星出織女星上,入五車星下,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副校理洪命夏初度呈辭。國忌,以留政院。

○洪淸水使書目,忠原縣監郭之欽,令朝廷,依事目處置事。

○江原監司書目,犬馬之疾,漸至尤篤,陳情懇迫,令該曹,處置事。

○禮曹啓曰,自國初以來,都城城中城外,公私第宅營造者,不可量數,而其階石礎石,皆取之於十里之外,不敢伐取於十里內者,以國有禁令,而因畏國法故也。近日竊聞往十里、豆毛浦之間,自宮家方浮石,而私家亦有爲之者云,國法不行於此可知,極可寒心。且臣等竊聞地理家說話,凡墳墓家宅,皆以水口爲重,其法云,水口一石敵萬山,以是水口一丘一石,皆舊保護,不敢破傷,若破傷,則其爲害甚大。此地乃都城水口之地,其一塊石,尤不可伐取,令漢城府禁斷,此後若更有伐石者,各別治罪事,捧承傳施行,事係京都地理制害,臣曹所當與知故,敢啓。傳曰,依啓。

○兵曹佐郞李陽復,在外入來。

○刑曹判書李澥,水原地子息成婚呈辭,國忌,以留政院。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別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大臣有故,則兵曹判書進去。

○領議政金自點箚子。大槪,命牌臨門,病不能趨詣闕下,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明日別試武科殿試時,兩司長官進參事,兩司城上所命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景奭箚子。大槪,身適有故,召牌之臨,未免小遲,益不勝惶恐事。入啓。答曰,省箚俱悉。卿其明曉入來,俾無添傷之患。以上朝報

○以義禁府京畿放未放回啓,傳曰,鄭忠良等,似非稟秩中人,承旨察啓事,傳敎矣。鄭忠良等果錄於未放秩,而禁府以稟秩回啓,殊涉不察,此公事還出給,何如?臣以該房,亦不能覺察,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明日文科讀卷官三,李景奭、趙絅、崔惠吉。對讀官四,李行進、申冕、李袗、元振溟。武科參試官三,呂爾載、申景琥、金應海。參考官三,朴啓榮、趙猷、韓公信。

○文科殿試入門數,二百九十七人。朝報

3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

○副校理洪命夏,獻納李天基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刑曹判書李澥,水原地子息成婚呈辭。入啓。給由馬。

○侍講院啓曰,來四月初三日,肅寧殿夏享大祭,王世子欲爲進參事,下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尹履之針灸呈辭。入啓。給由。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掌令姜與載,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文科試所啓曰,殿試自前儒生等,曉頭畢集,未明入門,乃是流規,而今日,則以四館稽緩來到,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以致試官及儒生,天明後始得肅拜,年少怠慢之習,極爲非矣。當該四館,請推考。傳曰,拿推。

○四館拿推現告,申混、朴增輝、梁燾、崔天柱。

○判尹尹履之箚子。大槪,頃日受命武科試所,仍陳所見事。入啓。

○府啓,澳、洛等請命罷職不敍。請還收李敏求職牒還給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李敏求給牒之命。請澳、洛等罷職不敍。措辭見上辛生黨逆行凶之狀,今不必覼縷,而實是宗社神人之所共憤也。得保首領,偃息於覆載之間,已失常刑,兩司論執流竄之典,尙云末減,曾未數月,放釋之命,遽出意外,瞻聆所及,莫不驚怪。今此無前之慶,廣蕩之恩,無所不及,雨露生成之澤,孰不歡欣鼓舞,而至於此賊貫盈之罪,決難容貸,擧國臣民,皆欲食肉而寢皮,豈可混同於雜犯之類,而有此蒙放之理乎?投畀有北,死而毋還,庶得小洩輿憤,而未知殿下,何惜於此賊,而使兇穢之跡,再入於輦轂之下哉?請還收辛生於釋之命。翊衛司,乃蔭仕之極選,不可人人冒居,而洗馬金命賢,素無行檢,不齒士夫,及授本職,爲其同僚者,羞而爲伍,物議嗤點,而偃然行公,略不顧忌,其無恥,甚矣。請洗馬金命賢,亟命罷職。當今之務,莫若擇遣守令,以蘇殘民,而至於邊地守令,尤不可不擇。新除授渭原郡守吳孝誠,本是私賤,又未出身,豈可使此等人,畀之牧民之官,以混名器,除目一下,莫不駭異。請渭原郡守吳孝誠改差。答曰,依啓。辛生,情有可恕,且經大赦,今番放釋,似無不可也。李敏求等事,不允。

○禁府,申混、梁燾、朴增輝、崔天柱,拿囚。啓。

○修撰兪棨,在外入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京畿監司放未放回啓,傳曰,鄭忠良等,似非稟秩中人,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忠良等果錄於未放秩,而回啓之際,未能致察,致勤下敎,不勝惶恐之至,元啓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3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

○獻納李天基,副校理洪命夏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洪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工曹參議金集,病重上去不得事,啓下吏曹。

○禁府啓曰,新除授都事韓壽遠,身有重病,累朔沈痼,出仕無期。當此文武科設場之日,各處禁亂官定送,多至五員,前頭或有出使之擧,則殊甚苟簡,韓壽遠改差,其代令該曹,後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答判尹尹履之箚曰,省箚具悉。深用嘉尙,箚辭甚當,當令廟堂,議處焉。

○司諫金弘郁啓曰,臣於前日,受由下鄕,還朝之日,敢將沿路所聞,略陳弊端,以應古事。伏見備局回啓之辭,一則曰誤聞,一則曰似欠詳聞,臣不勝瞿然之至。戰船所載,臣未知射砲幾名,格軍幾名,而路經舟師各邑,聞其守令之言,則一船所載九十人,皆當着甲,萬無辦得之理,以此憂悶,臣隨其所聞,啓達而已。今以回啓之意,觀之,則朝家分付,使之着甲者,只是射砲四十名,而想各邑誤見文書,以爲一船之中,勿論射砲格軍,皆令着甲,而有此云云之說也,雖緣各邑錯認之致,臣亦難免不察之失矣。至於御營軍,則臣前在鄕曲,備諳其事,人有三保,臣實知之,臣之婢夫及隣近,亦多御營軍,而三保俱足,明白無疑,故陳啓之時,以此爲言,及見回啓,臣甚怪訝,招致御營居書吏,詳問曲折,則答以當初事目,雖給一保,而或於本官,加得三保者,亦多有之云。臣於是,始知臣言之非妄,而備局回啓,只據事目而言之,則遠外之弊,無從得聞,勢或然矣。大槪,臣自外入來,有此陳弊,則所當十分詳愼,俾無未盡之事,而不能洞曉其顚末,率爾啓達,臣之所失,著矣,不可一刻冒居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府啓,澳、洛等,請命罷職不敍。請還收李敏求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辛生放釋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已諭。勿煩。

○院啓,請還收李敏求給牒之命。請澳、洛等罷職不敍。請還收辛生放釋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已諭。勿煩。以上朝報

○左捕盜廳啓目。答曰,依允。進告人,令該曹,依法論賞。

○禁府啓目,粘連朴士明事。答曰,減死定配,似當。更議處置。

○禮曹啓目粘連。答曰,自前不在之時,亦以島主之名,修書以送,而今忽若此,似非偶然之意也。已爲定奪之事,屢請更改,事體不當,勿施爲乎矣?書啓一款乙良,依回啓,施行。以上內下記草

○文科殿試收卷數,二百七十六張。朝報

3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未地。

○延川君李景嚴,鍼灸出仕。

○藥房啓曰,伏問近日,玉候調攝,比前,如何?臣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一樣。

○獻納李天基,副校理洪命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咸鏡監司書目,德源府使申翊亮,病重罷黜,其代以武弁中,有聲績人擇送事。

○院啓,請還收李敏求給牒之命。請澳、洛等罷職不敍。請還收辛生放釋之命。措語見上御營軍爲輦下親兵,當初召募,頗甚精銳,亦可謂有用之兵矣。數顆番稀,役甚輕歇,故願屬者漸衆,歲抄之時,守令搜得良丁,欲充闕戶,而徑自上京,入屬於御營軍,則守令無如之何?今聞本廳事目,只給一保,而冒得三保者,在在皆然。此不過與本廳下輩,私自筒同,圖出公文,以爲中間閑遊之計,是御營軍一人,私役良民二人,而國家所失良丁,其數幾何哉?請令諸道,一一査出,知其實數然後,從長處置,以杜濫僞之弊。答曰,不允。軍保査出事,依啓。

○府啓,澳、洛等,請命罷職不敍。請還收李敏求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辛生放釋之命。措語見上答曰,不允。辛生,又經無前大赦,今此放釋,似無不可也。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以延城君李時昉,請對時所啓,黃海道直路各邑,使命支供之物,竝依平安道例會減事,備局回啓內,餉臣處,分付,何如?傳曰,糧料會減事,令該曹察處事,傳敎矣。此事前後該道監司狀啓請減,非止一再,而只以近年事言之,則丁亥七月日,其時監司洪瑑,備陳會減之意,殊甚切至。本曹覆啓詢問當否於餉臣處,以三十餘年不得會減,必有所以然,不可輕易變通之意。又爲覆啓蒙允,分付矣。重臣啓辭如此,似當變通,而前已啓下定奪,今難旋卽撓改,其時餉臣狀啓,亦爲竝入,上裁,何如?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3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綾原大君箚曰,省箚具悉。箚陳之事,已爲察處,卿其勿爲待罪。

○全南監司書目,金堤郡守趙涑,病重受由歸家後,久不還官,罷黜事。南原府使宋興周,病重罷黜事。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牧使鄭知和,老母病勢危急,再次呈狀,官事不可久曠,罷黜事。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以前執義金弘郁啓辭,水獺皮、紙地,爲今日切急之用,雖難全廢,或不無變通之策,且句管廳,散在民間,已經十年,民戶轉移,文書眩亂,或有死亡疊徵者,民怨朋興,兩款事,備局回啓,令該曹,商量稟處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水獺皮,則丁亥春秋勅使時,非但事勢急迫,曹中亦無所儲,故具由入啓,前後通計七十張,分定於洪淸道,奴婢貢木除給,使之貿納。其後戊子、己丑兩年勅使時,則皆自本曹,貿用於京中。外方民間,貽弊若是不些,自今以後,所當觀勢,勿爲分定,而紙地,則近年以來,淸國需索,有倍於前,以其今年正月以後,所用之數言之,白綿紙一萬三千三百卷,霜華紙二百九十卷,前頭歲幣及冬至等三起方物應用之數,亦至九千卷矣。若不分定於三南,則他無辦出之路,故常木一疋,白綿紙則三卷,霜華紙則十二張,奴婢貢木一匹,白綿紙則七卷,霜華紙則三十張,歲幣大好紙一卷,歲幣次木一匹,小好紙四卷,次木一匹,定式題給,使之貿納。此乃年例之役,方伯守令,預爲料理,趁其楮物興産之節,前期貿得,而造紙則以此官給之價,猶可辦備,而置之尋常,專不留意,及其分定之時,刻期責辦於民結,民之稱冤,勢所固然。臣曹備將此意,啓下知會,又爲題送於各道文移者,非止一再,未聞其效,徒切慨歎。且考近年各邑紙地分定之數,則大好紙一千卷,色品最好,故只定於慶尙、全南兩道,小好紙一千五百卷內,五百卷,定於洪淸道,白綿紙一萬四千九百卷內,五千二百卷,定於慶尙道,六千五百卷,定於全南道,三千二百卷,定於洪淸道,加減分定者,亦出於參量其該道物力殘盛,紙地貴賤而然也。生民休戚,係於本曹,外方弊瘼,非不深思,而齊民之稱冤如彼,臺諫之陳弊如此,迫於事勢,變通無策,深用悶慮而已。句管廳米,則上年十月十三日引對時,因臺官啓辭,蕩滌當否,徑議大臣,則大臣議啓內,推考各邑守令,詳知其年久未收,指徵無處曲折後處置之意,允下,分付該道,而今過五朔,尙無擧行形止,其意蓋在於等待頒赦,以冀幸免也。監司之掩置,雖甚不當,而新監司尹得說,到界不久,勢未及擧行,各邑守令推考,依前啓下,分付啓聞後,觀其緘辭,依大臣當初收議,稟處,何如?傳曰,依啓。有戰船各官,使之勿爲分定,宜矣。以上《備局謄錄》

3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宋國澤。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崔逸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之聲。事變假注書南龍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京畿監司放未放啓本云云。稟秩中李世輔、南溟振,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允。李世輔等乙良,竝爲放釋。

○禁府都事愼愿,逆賊李一元子廣,利川地處絞後入來。

○右參贊趙絅初度呈辭,國忌,以留政院。

○禁府,柳貞立拿囚。啓。

○侍講院啓曰,王世子,來四月初一日,當爲中殿問安,而初三日大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孝明翁主出閤,來月念後退定事,言于該曹。

○禮曹判書趙翼箚子。大槪,臣昨於東萊府使狀啓回啓,敢以區區愚見妄陳,答應之宜,敢復此刳瀝,以畢其說事。入啓。

○禮曹判書趙翼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倭人本來狡詐,今番貽書請罪,皆涉探視愚弄也。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執義金弘郁啓辭,本司覆啓戰兵船所退之船,移給漕軍事,答曰,退船移給,似或不可,更議處之事,傳敎矣。漕軍之役,素稱偏苦,而漕船造作,專責於此輩,其勢難堪,誠如所啓,舊退船移給,似或便宜,故以依啓辭,移給之意,覆啓矣。今承聖敎,更爲商確,則各官各浦,限備船改造之際,亦當賣其本船,以補其功役之資。彼此與奪之間,必有難便之弊,莫如依舊例置之,此一款勿施,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郞廳金弘澤校正。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