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五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金壽賢。右承旨李明漢。左副承旨尹履之。右副承旨鄭百昌。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初昏,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五更,艮方有氣如火光。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以上內下日記〉
○訓鍊都監啓曰,擧動時傳語軍士,自前兵曹爲之,頃年兵曹,擧動臨時,偶一入啓,推諉於都監。其時臣李元翼爲都提調,具由防啓,而以姑爲借用之意批下,厥后仍爲式例。扈衛軍兵,至爲兵曹傳語之事,已極不便,而今者兵曹,又令加定馬兵,事甚未安。請其公事,勿爲擧行,何如?傳曰,依啓。昨日兵曹啓辭末端,都監之意亦然云者,與此啓辭,大相不同,極爲可怪,問于該曹以啓。
○兵曹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私廟、魂宮行,自陽川至孔巖津頭,則以本道束伍軍排立,渡江越邊至京城,則都監軍必爲排立事,啓下矣。此意事目中,已爲磨鍊啓下,或以步兵,或以馬軍,飛傳事,亦已入啓,此意更爲知委于都監及本道,何如?答曰,依啓。〈《訓局謄錄》〉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金壽賢。右承旨李明漢。左副承旨尹履之。右副承旨鄭百昌。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三殿還都時,通津宿所。〈內下日記〉
○私廟、魂宮自江都入京時,大駕先詣崇禮門外祗迎。
○大駕直詣私廟親祭,祭罷後,玉堂問安。
○魂宮親祭,祭罷後,玉堂問安。〈以上經筵日記〉
○兵曹啓曰,以都監啓辭,問于該曹以啓事,傳敎矣。凡擧動時,以都監軍士傳語者,非今斯今,蓋以外方迷劣軍士,不能傳語,故以都監伶俐之軍,次次傳語,自先王朝已成規例,今此擧動時事目,亦依舊例,以都監軍磨鍊。而臣等慮自孔巖至京城,道里頗遠,都監步卒排立不易,故昨日臣在備局,送言于都監大將申景禛曰,都監有給料閑立馬軍,抄出二十餘騎,次次馳傳,則不過一番往來之勞,而傳語甚疾。依此爲之之意,往復講定後,入啓,允下矣。今日都監忽送啓辭,來示於臣,臣以馬軍傳語,非但事便,可省步卒排立之弊,且兵曹上番軍士,比前甚少,而今番三殿及魂宮上來時應入之軍,已爲下送者,通共四百餘名,絶無餘軍之意,再三送人,而大將申景禛終不聽從,臣等未曉其由。或以馬軍、或以步卒,令都監依舊例傳語,何如?答曰,依啓。〈《訓局謄錄》〉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金壽賢。右承旨李明漢。左副承旨尹履之。右副承旨鄭百昌。同副承書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下雨。〈以上內下日記〉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金壽賢。右承旨李明漢。左副承旨尹履之。右副承旨鄭百昌。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可尺許,良久乃滅。〈以上內下日記〉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金壽賢。右承旨李明漢。左副承旨尹履之。右副承旨鄭百昌。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夜二更,蒼白氣二道,起自北方,直指坤方,長各十餘丈,廣各尺許,良久乃滅。五更,流星出天錢星下,入司空星下,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色赤。
○平安監司狀啓,本月初一日,聖節兼謝恩使、冬至兼進賀使,兩行員役,竝以無事到泊于平壤事。
○慈殿還都時,上祗迎于崇禮門外,午時,還宮。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以上內下日記〉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金壽賢。右承旨李明漢。左副承旨尹履之。右副承旨鄭百昌。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月犯軒轅左角星。二更,月暈右珥。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兩司長官,引見。〈以上內下日記〉
○義禁府啓曰,卽聞前歙谷縣令金興祥,已爲罷職,上京自現云。自本府決杖,何如?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金壽賢。右承旨李明漢。左副承旨尹履之。右副承旨鄭百昌。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太白見於午地。〈內下日記〉
○義禁府啓曰,卽聞前旌善郡守金墩,已爲罷職,上京自現云。自本府決杖,何如?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金壽賢。右承旨李明漢。左副承旨尹履之。右副承旨鄭百昌。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午時未時,日暈右珥。
○副元帥鄭忠信狀啓,卽刻到林畔路偵探,則軍官等進告內,初三日夕進到林畔館前,則賊兵大陣,多造雲梯與者皮船,一半向車輦前路,一半留館前,而因自陣中脫回女人問之,林畔之賊,與自義州出來者合勢,督造攻城之具,聲言渡蛇浦,進犯毛營,而其實似是向龍骨之計是旀,且云事或不成,直從義州玉江前,以船渡涉計云是如所[乎],聞據進告是白在果,龍骨形勢之難犯,賊亦識之,若有糧儲,不患不堅守,而不幸日久被圍,則運道亦絶,極爲悶慮爲白齊。二起偵卒,尙未回來,回來卽時馳啓計料爲白乎旀,數日來,自遼東走回人,不特數百,皆言,回還賊兵,到遼東,聞西㺚大兵出來之奇,皆着甲冑,歸色甚忙,被擄之人,竝許任意行走,故到遼東逃回者,幾將萬餘人,行到昌城路越邊,則得除參將孤臣接渡,無事過江,行到昌、朔間,幾被曲承恩兵搶殺,僅有千餘得回云云事。
○初昏,黃白氣一道,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以上內下日記〉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病〉。左承旨金壽賢〈受由〉。右承旨李明漢〈坐〉。左副承旨尹履之〈坐直〉。右副承旨鄭百昌〈坐直〉。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白雲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移時乃滅。
○鄭百昌,以備邊司言啓曰,龍骨城軍器入送之事,一日爲急,而領兵軍官,兵曹不爲給馬,遲滯可慮,破格給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以吏曹言啓曰,江華留守當爲差出,而明日國忌,今日齋戒,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日何不取稟乎?明日,口傳政事爲之,可也。
○鄭百昌,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書吏扈從落後者,盡定軍役,且因價布竭乏,減其額數,緊關該掌使喚之任,亦患不足,而自前吏曹、司諫院、侍講院三衙門奇別書吏,吏曹以本曹有料書吏,逐朔差定。該掌任事者,勢難兼役,故別出書吏,分給價布,往役於他司,非但事甚無據,一年支計則價布數,同歸於虛費。當此軍需蕩盡之時,若又因循不罷,則殊無節省之意,今後切勿如前差定事,奉承傳永爲恒式,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草記,鄭渾放送議處事,傳敎矣。渾自賊藪,往鄭鳳壽處,持狀啓上來,其歸義之誠,良足可尙,依上敎放送,未爲不可,但丁巳投疏,係干母后,若全然放釋,則恐致物情之疑怪,量移似當,而涉於恩命,恭俟上裁,敢此陳啓。傳曰,依啓。
○又以吏曹言啓曰,胡太監接伴之任,所關極重,一應對一周旋之得失,實係大利害焉。曾在宣廟朝,楊邦亨、楊鎬之出來也,李恒福、李德馨,爲接伴使,蓋極一時之選也。今此接伴差出時,博採輿望,稟於大臣,然後入啓矣,今承改望之敎,該曹未能的知可合之人,不拘常例,備三員進擬,以候聖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之,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朴東亮,今當移配扶安矣。依近例,定差使員,押領移配之意,全羅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前例,都事發送,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科則雖庭試,先爲初試,已成近例。今番各道勤王從軍之人,其數必多,亦依上年庭試武科之例,分二所初試設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伏見回還使臣等狀啓,則太監四人,已爲辭朝,來到登州,不久將出來云。日前天朝將官出來,則例有迎慰之禮,令該曹依例差送,禮單磨鍊,急急下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答生員梁貴生疏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廟堂量處焉。
○尹履之啓曰,掌令李景憲,持平金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呂爾徵啓曰,朝者,以處置事,往長官家相議,以爲用船五隻,非講院之所爲,出於申景裕之修飾,當該官現告,又歸於入直下番,着署公事,亦無不察之失,故簡通於同僚,啓請出仕矣。今見掌令李景憲,持平金堉再避之辭,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履之啓曰,持平呂爾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吳達升啓曰,臣旣在應察之中,決不可仍冒,而同僚强請出仕,實未曉其意也。其時講院,自聞變之後,皆合番直宿,旣無出直之理,又無入直之理,而凡書冊用印行文書等事,下番專管,臣之職次,最居同僚之末,當該之責,臣實當之,何敢自謂無實而晏然行公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履之啓曰,大司憲鄭光績,執義姜碩期,掌令韓必遠,正言吳達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鄭百昌,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前參奉安承慶上疏,引古證今,縷縷累百言,爲國之誠,可謂至矣,自癸亥至此,凡三疏矣,施措節目,亦備悉矣。此疏則守山城、守臨津、守京城、設義科四事,而依傳敎招問,則其說不違於此疏,言京城不可不守,若招致八道之軍,聚於都中,計堞分守城上,設置高樓,且築墻子,以大瓦相合作穴,〈缺八行〉若擢用其身,使行其言,則必是施效,而白髮之人,又不可責以官守,今姑送于體臣金瑬處,以爲參謀,與之從容諮訪,採其長慮善策而用之,則其於戎務,必有所補,疏中所論姜太公、王景略之事,自負不淺,欲一謁天陛,以伸葵藿之忱,備局招問,不足以盡其所蘊云,至於義兵科,則不無激勸之益,而事係新規,不敢遽爲請行,敢啓。傳曰,依啓。
○持平金堉啓曰,臣之無狀,屢忝非據,絲毫蔑補,罪戾已多。引嫌煩瀆,誠非臣意,但變亂之初,臣在講院上番,以書冊不可棄去,勢又不能盡輸,令下吏抄出諸冊各,一件爲五駄而送之,其餘則藏置院中而去。以入番爲該官,臣實當之,以句管出送爲該官,臣實當之,其時下番卽司書趙絅,而新除其職,聞變肅謝,入直六七日而南下,焉知院中之首末哉?五隻之船,雖甚虛妄,推緘之答,在於臣身,被察之人,擬望尙不可,臣何可晏然於臺閣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性源啓曰,正言吳達升,以申景裕公事判付,有侍講院當該官察之之敎,本院書冊,載以五駄,得工曹船一隻,輸送于江都,申景裕所謂五隻之用者,實未知其由,而旣承嚴旨,方在應察之中,決不可仍冒,引嫌而退。書冊五駄,旣載一船,送之江都,則景裕緘答,近乎修飾,本院本無當該之官,而掌印行文書,入番主之,而非當時入直之員,則尤無可引之嫌,正言吳達升,請命出仕。答曰,依啓。〈燼餘〉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金壽賢〈坐直〉。右承旨李明漢〈坐〉。左副承旨尹履之〈坐〉。右副承旨鄭百昌〈坐直〉。同副承旨吳䎘。注書尹孝立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事變假注書辛應望。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明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憲府全數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全湜啓曰,昨日正言吳達升處置之時,臣意以爲,侍講院旣無當該之官,吳達升又非入直之員,況五駄書冊,決非五船之所載,似無被察之理,相議啓請出仕矣。今見吳達升再避之辭,則處置乖當之失,臣實當之,何敢仍冒,更爲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李昭漢啓曰,臣於昨日,請出正言吳達升之啓,因同僚簡通,書送謹悉矣。達升,旣以此再避,處置乖當之失,與同僚無異,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履之啓曰,正言李性源,大司諫全湜,獻納李昭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尹履之曰,侍講院官員,雖多數現告,而只當該下番一員推考。
○傳于鄭百昌曰,宣傳官裴命純,何時自願出征乎?獨爲下去乎?問啓。
○鄭百昌,以備邊司言啓曰,胡太監接伴使,今當下去,而儐接周旋之間,必有難處之事,其所酬應,亦必煩多,從事官一員、軍官二員,令使臣自願帶去,吏文學官、寫字官各一員,令承文院各別擇送,衙門禮單之外,必有使臣齎持之物,然後可以通情於衙門下人,兼應需索,令該曹,優數磨鍊以送。目今內外板蕩,凡百應行諸事,亦皆減省,唯此胡行,爲人甚歹,若於初頭,不能善接,則必有難了之憂,不得不預爲之計,敢稟。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赤裳山城,處湖南之脊,形勢甲於國中,誠能修城積穀,以爲必守之地,則非但爲居民避亂之所,足成三南一保障也。曾因江原監司崔晛上疏,本司覆啓,請令本道監司料理啓聞,而自上以徐議施行爲敎矣。今見湖南儒生梁貴生等上疏,本道民情,大可見矣,所謂擇守令知物情得民心者,使之專管,則不勞施爲而事必濟者,可謂得其要矣。大抵氷合之後,賊若再動,則三南必被蹂躪之患,而漢水以南,無一可守之地,豈不大可寒心哉?此城不至多用民力,因其見成規模,爲加修補,而募入居民,使之守護而已。唯儲置糧、械一事,必須預爲措備了,着令本道監司,相度形止,料理物力,詳細啓聞,以便施行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宣傳官裴命純,何時自願出征乎?獨爲出去乎?問啓事,傳敎矣。二月二十九日,本司因命純之自願出征,使之馳進鄭忠信幕下,與洪龍海等一齊進退矣,敢啓。傳曰,知道。令該曹量宜施賞。
○答玉堂箚曰,依啓。
○鄭百昌,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正言李性源啓曰,正言吳達升處置之際,臣之意,則侍講院,非他各司之比,本無當該之官,而凡干掌印行文,入番主之,而旣非當時入番之員,則似無今日被察之理,故臣與同僚相議,啓請出仕矣。今見吳達升再避之辭,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敢偃然仍冒,更爲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百昌,以備邊bb司b言啓曰,義州附賊之人,寔繁爲徒,此輩豈皆誠心從賊?不過畏死至此耳。爲今之計,莫若多般招撫,示以生路,則必有相率歸正之理,若一向勦殺,使渠皆懷疑懼,則是堅其附賊之心,而添助賊勢也。前日金起宗成送免死帖,及今〈缺〉切勿肆意勦殺,開示恩信,廣加撫諭,惟從逆不悛,如張士俊者,不妨設機勦捕,使恩威竝行之意,金起宗、鄭忠信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乞食漢人,將送椵島,渠輩聞奇涕泣,以爲一往椵島,將指日餓死,乘夜潛逃者七八人,而其餘時存者,投文來訴於本司,願不食官糧,任便乞食度命云,其情可憐,雖勒令解送,在道必盡逃亡,毛將或有致訝之理,曾聞江都,多有役使之事,而乏人使喚云,此輩送(輩送))于留守處,使之給食接置,仍充某處役軍,似爲便當,敢啓。傳曰,知道。問于渠輩,若欲願役處,則送之無妨。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憲府啓辭,答曰,竝令廟堂酌處事,傳敎矣。反正之後,朝廷軫念民隱,凡干損上益下之政,無所不用其極裁,損減省,更無餘地。今玆經變之後,本司益有意於除弊,取該曹貢案,逐一點檢,則絶無可着手處,雖欲更加變通,不可得矣。兩西各項作米,黃海道則因監司狀啓,丙寅條所納,已令蠲減,平安道亦當一體施行矣,兩西貢物移定三南者,卽所謂五結收布也。國家歲入之數,以經用計之,則不足者幾至三之一。推移補用之際,該曹專籍此等調度,今若遽爾蠲減,則必致大段窘迫,似難輕議。版別房之設,蓋緣頃年以來,國家多事,規外需用之物,極其繁多,各司不能隨責隨辦,故該曹別爲規劃,貿遷有無,拮据措備,以爲臨急濟用之地,而以版籍司句管爲之,曰版別房,其來已久。雖似苟且,亦出於不得已也。今若革罷此房,而令該各司入量進排,則誠爲大善,但恐卽今小各司物力未易辦得,此亦不可不慮也。該曹直捧貢物一事及私主人防納之弊,一切禁斷,宜當,敢啓。傳曰。〈缺〉〈燼餘〉
5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金壽賢〈坐〉。右承旨李明漢〈坐〉。左副承旨尹履之〈坐〉。右副承旨鄭百昌〈坐直〉。同副承旨吳䎘〈坐直〉。注書尹孝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有政。吏批,判書金瑬進,參判張維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洪瑞鳳進。兵批,判書李廷龜進,參判鄭薀受由,參議金尙遞差,參知吳竣進,右副承旨鄭百昌進。
○李明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李敬輿爲執義,金卨爲正言,姜碩期爲應敎,李昭漢爲副修撰,鄭經世爲大司憲。
○吏批啓曰,判書臣金瑬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判書命招參政,何如?傳曰,依啓。
○尹履之啓曰,大司憲以下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三司多官及玉堂闕員,今當一時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都事、守令竝擬,玉堂則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兵擬[兵批]啓曰,黃海兵使,今當差出,議于備局,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答領議政尹昉六度呈辭曰,卿如是固辭,今不獲已,勉副卿意事。遣史官諭之。
○吏批啓曰,領議政尹昉遞差事,命下矣,大臣遞差,則領敦寧、領中樞中除授,乃是舊例,而領中樞則完平府院君李元翼爲之,領敦寧則西平府院君韓俊謙爲之,從一品只有判中樞二員,判敦寧一員,而判中樞則鄭昌衍、趙挺,皆以元任大臣爲之,若降授判敦寧,則位次在韓俊謙之下,事體未安,考諸《大典》,有正一品君,不得已以海昌君,下批之意,敢啓。傳曰,領敦寧作闕除授,可也。
○吏批啓曰,領敦寧作闕事,命下矣。韓俊謙似當降授判敦寧,故判敦寧李直彦作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賢啓曰,前領相尹昉,因備忘本職遞差事,奉承傳矣。取考呈辭單子,則竝擧兼帶之職,其中內醫提調,《大典》內只稱都提調一員,問于內醫院掌務官,則時任大臣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燼餘〉
5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李明漢〈坐直〉。右承旨尹履之〈坐〉。左副承旨吳䎘〈坐〉。右副承旨朴炡〈坐直〉。同副承旨李敬輿〈在外未肅拜〉。注書尹孝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李明漢啓曰,明日迎詔初度習儀,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備忘記云云多備甲冑事,傳敎矣。我國將士不着介冑,往往赤身赴戰,故雖猛士健將,或爲一流矢所斃,誠可痛矣,措備之策,方爲料理,而物力蕩竭,未易辦得,目前外方有措備甲冑之規,着令監兵使査得各官甲冑可用者,仍以用之,其不可用者,修改,使之可用原數及修補可用者,一一開錄啓聞,宜當,我國騎兵不多,雖有鐵甲,步卒難着,皮甲、紙甲、綿甲,輕於鐵甲,而皆可以禦箭,着令體臣及軍器別造廳、各道監兵使,優數精造,必須以强弓試射,不穿然後,方爲可用矣。且頃見胡良輔齎來勅諭,則天朝所送盔甲,多至五萬部,毛營見在軍兵,安用許多甲冑,想必積置無用之地,或移咨請借,或送價貿易,則庶有可得之便,令接伴使試採其意,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執義嚴惺啓曰,大司諫吳百齡,卽臣同生同壻也。兩司通避,勢難在職,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
○朴炡啓曰,執義嚴惺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鄭經世,持平金德承、沈之源,未肅拜,執義嚴惺退待,掌令趙邦直、金聲發,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行遠啓曰,執義嚴惺引嫌而退,兩司通避成近例,在下當遞,請執義嚴惺遞差。正言金卨時在忠淸道洪州地,趙贇時在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依例,院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都督令牌,賊情極爲叵測。雖未知眞的與否,而委屬可慮,所謂瓦兒哈者,未知指何賊,或指蒙兵之留此者言耶?抑自彼中新爲出來云耶?令牌中所言,一一詗探,得實馳啓事,體副使及副元帥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龍骨山城軍功成冊,又此上送,前後成冊,詳細査考論賞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前日送來成冊,已送兵曹,今此成冊,亦爲輸送,使之論賞矣。軍功論賞,若涉遲滯,則無以勸軍情,着令急速査出,次第施賞,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草記,傳曰,更爲斟酌磨鍊,可也事,傳敎矣。李光立,以堂上之官,有斬三級之功,若依堂下人例超敍,則當至資憲,所以有加三資代加之規也。但事目中有表表力戰,功冠一軍者,勿拘此規之語,李光立雖未知功冠一軍與否,而可謂表表力戰,特許加資,未爲不可,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施行,何如?傳曰,知道。加資,可也。
○又以軍器寺言啓曰,本寺所上軍器,當此亂初,分授訓鍊都監軍兵,內三廳禁軍,各衙門諸上司下人受去者極多,而還都數十日,無意來納,殘司下人,督捧無路,極爲悶慮。訓鍊都監,則千摠一員別定,嚴督收捧,使之一時來納,內三廳,則各其將次知收捧,諸衙門軍官下人所受者,亦令各衙門督捧移送之意,令兵曹知委,宜當,其中尤甚不納者,各別科罪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獻納李行遠啓曰,張晩受命專閫,今已四載,八路軍情,兩西邊備,當自檢飭,而到今觀之,城池、器械、將領卒伍,無一可恃,終使數萬之賊,如入無人之境,人臣負如此之罪,不爲之稍定刑綱,則日後當事之臣,何所監而懲勉乎?決不可中道付處而止,請命遠竄。殿下視今日何等時,而凡有所論,擧皆牢拒,使臺閣摧氣,中外缺望耶?其如革罷魚鹽、船稅、設屯、海西蘆田等事,實係除去積弊,大段補餉之策,而殿下旣不從兩司之啓,又不準廟堂之請,聖意所在,實未可曉也。目今公私赤立,聖上之所軫念,朝廷之所講究,專在於恤民、蓄財、討賊刷恥之圖,而殿下欲因仍故套,不少變革,如是而欲望兵食自裕,醜虜自服,不亦難乎?若於日後,賊更來搶,而兵潰糧乏,猶夫前日,則到此地頭,諸宮家獨保魚鹽之利乎?請毋留難,亟賜允兪。金搢、朴惟健等,俱以守城之將,旣不能固守,又不能效死,至於剃頭投降,全軀苟活,有罔赦之罪,無可恕之情,兩司交章論列累日,而兪音久閟,一向牢拒,殿下何惜於兩降俘,而終始曲恕,使軍律解弛,王法不行,自取後世之譏也。決不可充軍而止,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答曰,毋庸堅執。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以兵曹啓辭,各道勤王從軍之人,前頭八道咸聚,別試時,各道從軍外,切勿許赴事,傳敎矣。皇子誕生對擧別試及勤王別試,合爲一科之意,本曹曾已啓稟定奪,擇日啓下,知會八道矣。今聞皇子已爲薨逝,誕生別試,設行無據,前啓下單子,似當付標以入。大槪,皇子誕生大擧別試,旣不爲之,則前頭設科,專爲勤王從軍之人,別無先設之事,若無大慶,六百之科,亦似過重,前定別試,雖不設行無妨,只於勤王從軍人等試取時,儒生,依江都例,亦爲庭試對擧,似爲便當,大臣之意亦然,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依啓。
○尹履之,以戶曹言啓曰,以兵曹啓辭,內三廳禁軍於事變之初,正月等祿未受者,令該曹査考祿擧案,依願題給事,依啓事,傳敎矣。正月等祿,非但禁軍也,如百官忠義衛等,多有未及受者,到江華之後,無論受與未受者,皆爲給料矣。今者此輩,以或受或未受爲不均,有此陳訴,雖已受祿者,扈入江都之日,豈能輸去升斗乎?自二月至四月望前,皆已給料,則春等之祿,似不當追給,而但禁旅晝夜宿衛,或出使遠方,與他百官忠義衛不同,正月未受祿者,折半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鳥銃色一年所造之數,鳥銃一千柄,弓子五百張,長、片箭各五百部,容入雜物出處,多般料理,自乙丑年已爲啓目,判下矣。薪鐵二百夫里價木十二同,則出於都監所屬安岳蘆田價,而蘆價,內需司與管餉使,互相據執,因此亂前未及收捧上送,炭價十二同,則戶曹兵曹及糧餉色春秋各二同,率爲移送,今經變亂,各該司板蕩,頓無備給之路。弓子筋角價木四同,則亦爲取用於糧餉色,而蕩竭如右,事無可爲。鳳山鉛鐵採取之事,則居民渙散之餘,尤無責辦之路,前在未粧鳥銃四百餘柄,則今方粧飾矣。當此變亂之時,莫重禦敵軍器,不可不急時措備,而外方上納之路,該曹移送之規,擧皆如此,所需雜物,無計辦出,百爾思量,勢將停役,極爲悶慮。安岳地蘆價,則雖未能取用,而炭價木十二同及筋角價木四同,則令戶、兵曹糧餉色,依前輸送,何如?傳曰,依啓。
○海昌君尹昉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燼餘〉
5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尹履之〈坐直〉。左副承旨吳䎘〈坐〉。右副承旨朴炡〈坐直〉。同副承旨李敬輿〈在外未肅拜〉。注書尹孝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明漢啓曰,來十五日,魂宮望祭親行,故明日明明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迎勅初度習儀,臣與左副承旨吳䎘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持平金德承啓曰,頃日私廟、魂宮還京時,聞該曹分付,以各司一員進參,臣又適患賤疾,不得隨駕,本府論啓,方在應推之中,不可仍冒風憲,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鄭經世啓曰,本月初二日自上祗迎私廟、魂宮時,臣忝在玉堂,法當扈駕,而適有採薪之憂,不得隨班,翌日臺府,以班列稀疎,劾以怠慢不敬,除衆所共知老病人外,竝請推考,臣旣負應推之罪,不可抗顔就職,況其緘問照斷之際,臣以先犯之身,不能無諸己,而何敢按問,以非他人乎?以理例決難冒據,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炡啓曰,大司憲鄭經世,持平金德承,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合啓,張晩請命遠竄事。革罷魚鹽、船稅、設屯、蘆田等事,請勿留難,亟賜允命事。請金搢、朴健[朴惟健]等亟命依律定罪事。〈措語竝上同〉答曰,亟停勿煩,可也。
○朴炡,以都體察使意,備邊司郞廳言啓曰,臣兼八道,事務繁劇,不得已將使從事官,分掌各道之事,而從事官李昭漢,頃以臺諫不得察職,金槃則受由在外,只有兪百曾[兪伯曾]。今則李昭漢又遞臺諫,從事官仍爲差下,應敎姜碩期,又爲加差,竝除本司仕上直,雖拜臺諫,勿許改差事,捧承傳,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都體察使意,備邊司郞廳言啓曰,備邊司,以朴宗豪上疏,各道守令邊將,各率其兵,預定信地,以爲臨時守戰之計事,令體臣料理處置事,入啓蒙允矣。我國本無兵制,一朝有急,臨時抄發,不定信地,朝暮那移,加以將不知軍,軍不知將,應猝之際,難以得力,此兵家之所忌也。朴宗豪有見於此,露章以陳,極可尙也。必詳知各道軍兵摠數,相度可守形勢,然後議于廟堂,從長處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體察使意,備邊司郞廳言啓曰,臣詳査兩西外六道束伍摠數,則忠淸道軍兵之數,雖下於兩南,而比諸黃海道,則想必倍焉。黃海道亂後時存,至於一萬二千餘名,而忠淸道則只以八千九百八十四名,成籍多寡相懸。全羅道人民之衆,倍於慶尙道,而慶尙道則二萬四千四百名,全羅道則只以一萬三千四百二十五名,成籍多寡之相懸,尤爲甚焉。全不留意於軍務,據此可知,委屬駭愕,兩湖監兵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以左尹金大德遞差傳旨,傳于朴炡曰,只遞問安使,本職勿遞。
○吏曹參議鄭百昌上疏。大槪,亟賜遞改銓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備忘記,國家興亡,專在於民心之向背,民之苦樂,實係乎守令賢否。由此觀之,守令之任,可謂重矣,而比來銓官,專不用意,少無爲官擇人之心,殊極寒心矣。近日朝廷,只知蠲減雜物,不知擇守令,乃是保民之根本,亦可謂不識本末與先後者也。令兩銓各自惕慮,務循公道,勿負國家委任之意事,各別捧承傳施行。
○獻納李行遠啓曰,大司憲鄭經世,持平金德承云云,竝引嫌而退。疾病之來,人所難免,不得隨駕,〈缺〉請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朴炡,以都體察使意,備邊司郞廳言啓曰,備邊司,以巡撫御史朴潢書啓,黃海道人民,願修九月山、長壽山山城,以爲避亂之所事,令體臣與本道監兵使相議,得其必守之地,從長料理事,入啓蒙允矣。賊兵渡江之後,兩西人民,盡被搶掠,當初若修一二山城,以爲避兵之處,則豈至如今日之蹂躪哉?龍骨一城,可見其驗矣,瑞興山城,素稱絶險,而終不爲入保之所,甚可惜也。首陽山城,亦爲從前修築之事,兩城〈缺〉可爲國家保障,亦可爲人民避亂,臣曾以此意,欲具啓以處而未果矣。九月山正在信、安之間,其處人民,亦可臨時捲入,以避兵鋒,不必費用官力而爲之也。臣當出巡本道,審察各處然後,方可稟處,而先令監兵使,察其形便,參以民情,一面料理,一面馳啓事,以此知會張紳處,而兵使李愼則今當下去,亦爲言送,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都體察使意,備邊郞言啓曰,備邊司,以李翊上疏,場馬捉給武士,開城府軍兵,量定軍糧,戰車造用便否,令體臣商議施行事,入啓蒙允矣。李翊上疏,其所條陳,俱有意見,採而行之,實有所益,此賊長技在於馳馬,我國步卒,其何以抵當?諸島場馬,雖不如平時之數,而尙有餘畜禾壯雄馬,量宜捉出,俵給武士,仍爲戰用,在所不已,令該曹覆啓處,宜當。松都軍兵皆興販資生〈缺〉量定軍糧,使之輸納,亦似無妨,當與摠戎使李曙,更爲商確以處。至於戰車,則李翊造作小車,來示於臣,其製精巧,誠爲有益於野戰。而若數少,則不可用,若數多,則以今物力,決難辦造,姑待日後議處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吏曹參議鄭百昌上疏,伏以,本月十一日,臣以該房承旨,往兵批政廳,下吏來傳備忘,除臣吏曹參議,臣誠惶蹙,不知攸措。仍竊伏念,銓官,非閑漫之比,特拜非擬點之類。臣以無似,屢忝華顯,待罪近密,亦已數月。空踈愚陋之狀,莫逃於聖鑑之中,而恩命之下,出於例外,臣實知懼,物議謂何?伏願天地父母,亟賜遞改,以便公私。臣不勝激切屛營之至,昧死以聞。〈燼餘〉
5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李明漢〈坐直〉。右承旨尹履之〈坐〉。左副承旨吳䎘〈坐〉。右副承旨朴炡〈坐直〉。同副承旨李敬輿〈在外未肅拜〉。注書尹孝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瑞鳳啓曰,明日親祭擧動時,以事變假注書辛應望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啓曰,持平沈之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獻納李行遠啓曰,持平沈之源云云,引嫌而退。呈狀歸覲,固無所失,而應察之人,勢難在職,請持平沈之源遞差。傳曰,依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胡太監接伴使,今將下去矣,張大秋言內。太監於前月二十三日乘船云,而皆非的奇。隔海消息,無路得聞,海路遲速,亦不可預料,接伴使之行,欲於椵島等待,則都督所在之處,事事非便,欲於平壤等處留待,則列邑蕩竭,許多員役,難以供饋。且此行異於天使,得聞的報後下去,亦似未晩。牌文必先到島中,詳細探知,劃卽馳啓事,金起宗、元鐸處,竝爲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都體察使金瑬啓辭,坡州山城修繕,令廟堂商確處分事,答曰,依啓事,命下矣。氷泮,則臨津雖曰多灘,長江天塹,不可諉以多灘而棄之,氷合,則坡州山城,當爲關防堵截之地。臣等曾與體臣語及之矣,今見啓辭,似不至大段費力,而漸次修繕云。臣等之意,體臣傳令本州牧使,詳問形止,知某事當先,某條當擧,指揮處置,似爲着實,敢啓。傳曰,依啓。但無水無糧之城,又爲修築,似爲無益。南漢山城,多儲糧餉軍械,以爲必守之地,可也。
○又以都體察使意,備邊司郞廳言啓曰,備邊司以各官甲冑修補事,因傳敎,啓下知會矣。我國原有隱甲、烏甲、水銀甲,或如唐制、倭制者,而除兩西,其餘六道所存,幾至四千三百餘部,而各官苟充備置,落破無形,誠爲可惜。自此當造,新樣好韋,分送各道,令各營、各邑,就舊件元數中,可用者仍存,不可用者,盡依新樣改造,抽栍取來,考其用否,以示賞罰之意,六道監、兵使處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入啓公事,或有落漏未下者,各房未下公事,一一書啓。
○李明漢啓曰,卽刻侍講官員來言,世子偶得感冒,明日擧動時,不得隨駕云矣。傳曰,知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奏聞使權怗、接伴使元鐸等狀啓,毛將所爲,乖戾至此,誠可痛駭。當初臣等,亦慮有此患,而猶謂奉奏之行,與黃珀有異,雖拂彼意,豈敢一向攔阻?今觀揭帖及奏稿中辭意,十分危迫,決無許往之理。本國事情,無由上澈天朝,則日後構捏陷害之患,不可勝言。奏聞中主意,則決不可曲循彼意,有所更改,其間文字繁冗處及彼所深諱切忌,如所謂難望出島,而相援等語,不特刪妨。仍可添入鄭鳳壽等扼守孤城,累却賊兵,及李立、金礪器等,擊賊之功,毛將亦於鎭江千家莊,〈缺〉揭帖則當以我國之事皇朝,猶子事父也。奏聞之語,若稍涉遮飾,便乖事君無隱之道,故不得不據實吐露,今承來示,蓋是不欲與貴鎭上報之語,有所抵牾,此意亦非偶然,故敢爲刪改以送,望許趁卽發票津遣,令承文院,將此意措辭撰出,急速回報,而奏聞一行文書,待改撰磨勘然後,更爲繕寫,另定承文院官員,齎送,宜當。權怗一行,勢將久滯椵島,恐有回程時乏糧之患,到京師後,該用盤纏,亦慮不足,竝令該曹,料理添送,何如?傳曰,依啓。回帖中,今承來示以下措語,似未妥當,更爲議定。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弘文館箚子回啓,傳曰,朝官以下出布之事,實是取怨之道,恐難輕議事,判下矣。今者賊兵留屯境上,毛將挑釁,勢將渝盟,危亡之禍,迫在朝夕,治兵繕甲之計,有同臨〈缺〉靡所着手,儒臣之建策,本司之準請,蓋出於不得已也。當今之勢,君臣上下同阽胥溺,必須賢者死於邊,有財者輸之官,然後此賊可滅也。朝士大夫,受國厚恩,隨力出布,寧有怨苦之心哉?雖非朝士而儒生、兩班,不爲負羽從軍者,何莫非國家之恩澤哉?聖上之不允此請者,實出於憫念群下之至意,而臣子之義,當國家危急之日,亦豈得晏然而已乎?臣等私自通諭於京外朝官士大夫,隨身出布,以補萬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諸卿憂國之誠至此,予甚嘉之。
○李明漢啓曰,伏見接伴使元鐸前後狀啓,與毛將應對時,多有失宜之事,竊不勝憂慮之至。臣之於君,猶子事父,父子之間,有何隱情?今此奏聞之行,洞陳情實,無一毫欺隱,此可以有辭於天下。毛將變幻欺瞞之態,固不足論,奏文改飾之語,尤所必爭,而不曾明白陳說,據義斥絶,從他所言,便許啓〈缺〉毛將故爲執言恐喝之計,麗民失道蕩滌前失等語爲對,有若我國眞有是事者然,此尤未可曉也。將此事意,下諭申飭,待其回還,察之似當。鄭鳳壽龍骨之捷,初雖出於義兵,而朝廷奬勵之典,亦可謂至矣,而以毛將所云觀之,則朝廷奬勵之意,似有不及知者。此則儐接之臣,想已報知,而毛將贈給之數,多至七百餘石云,一番致謝,似不可已。今於崔得宗之還,略具一揭,先陳前後龍骨之事,次謝毛將贈救之恩,仍請申嚴海道,護運糧械,使孤城得免糜潰,邊圉永有依賴,則是貴鎭拯濟之功,實小邦蘇復之基,婉曲措辭,期得歡心,似爲宜當,惶恐敢啓。傳曰,依啓。〈燼餘〉
5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尹履之〈坐〉。左副承旨吳䎘〈坐直〉。右副承旨朴炡〈坐直〉。同副承旨李敬輿〈在外未肅拜〉。注書尹孝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三更,上出自武德門,幸魂宮,親行望祭。上入次齋室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四更,通禮導上出齋室,入詣魂宮,仍就位。通禮導上行哭禮,仍爲再拜。上就盥洗位,洪瑞鳳、李明漢,執揮巾。尹孝立奉沃水,吳䎘進巾,通禮導上詣樽所。通禮又導上詣神位前跪,降神,俯伏,興,平身。通禮導上降復位。通禮導上詣樽所,乃行初獻禮,俯伏,興,平身。上降復位。亞獻及終獻,主人皆行之。上乃哭臨,再拜辭神。通禮啓以禮畢,導上出就齋室。
○罷祭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上自魂宮還宮。
○還宮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漢啓曰,今日魂宮行祭時,一番拜禮,再度唱興,極爲非矣,當該禮貌官,請推考。傳曰,依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長番內官裴希道,本月初五日門外擧動時,黃海監司狀啓入來者,昨日始爲覓啓,此雖忘却所致,不無慢忽之罪,從重推考。
○備忘記,前輔德李埈,久在侍從獻替之誠,白首彌篤。甲子之變,唱義募兵,厥數至於數千,今此變亂,又竭心力,廣募軍餉,其數至于木千段、米穀萬餘石云。其臨亂效忠,不爲隨波來去之狀,尤爲可嘉,特加一資,以示予意。
○獻納李行遠啓曰,請張晩亟命遠竄事。請革罷魚鹽、稅船、設屯蘆田事。請金搢、朴唯健[朴惟健]等亟命依律定罪事。〈措語竝上同〉答曰,不允。
○昇平府院君兼吏曹判書金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日下敎,實是勉勵之意,卿勿控辭,更加盡心察職。
○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傳于禮房承旨李明漢曰,今此望祭哭臨一節,儀注中,不爲磨鍊乎?〈缺〉改磨鍊以入。
○李明漢啓曰,無哭臨一節。禮官已爲據禮商定,政院何敢擅改磨鍊乎?命招禮官,使之定奪以入之意,敢啓。又傳曰,禫祭後,初行望祭,於情義不可不哭臨行祭。今者禮官命招後,講定此儀,則行祭時刻已晩,勢未及措,自政院速爲講,定磨鍊以入,可也。
○李明漢又回啓曰,莫重大禮,自政院擅自講定,極知未安,而時刻已晚,未及招禮官定奪,故不得已自政院承受上敎,以哭祭磨鍊以入矣,請出儀註,付標以入,爲當云,則承傳色答曰,儀注則不入矣。洪瑞鳳曰,然則速招禮貌官,以哭臨一節,一一分付,使之添入儀註中,擧行,爲當。禮貌官來聽政院,分付而退。
○傳于李明漢曰,儀註中不爲磨鍊以入矣,今番望祭,以哭禮磨鍊乎?明漢回啓曰,禫日旣過,故哭禮則不爲磨鍊矣。又傳曰,此與大祥後過禫有異,哭禮磨鍊以入。又回啓曰,旣經禫祭,則與三年後無異,朝廷旣已商定禮制,今不敢承受矣。又傳曰,此過禫後初行望祭,不可不哭,速爲磨鍊。又啓曰,禫前與禫後不同,故今番園所下去時則行哭禮,而還都時則不爲哭禮,今不敢承受矣。傳曰,園所則只行展拜而已,與此祭不同。〈缺〉自本院磨鍊以入。
○昇平府院君兼吏曹判書金瑬上疏,伏以臣性本愚昧,才且駑劣,久叨匪據,瑕釁百出,幸賴聖恩曲加,以到今日,臣雖蠢然無知,敢不感激奮勵,思報洪造之萬一乎?臣之待罪銓衡,行且二年。每當政席,小心惕勵,□□□□未嘗不□而□□□□見以孤陋,簡選□□,屢□□□,終□於循私蔑公,孤恩負國,臣之罪一也。□□接朝報,崔鳴吉緘辭斥擧臣名,有曰,大被臣嗔怒,又曰,臣送言于相臣曰,若欲調送南兵,則先□□□察之任然後,方可爲之,相臣相顧而言曰,然則奈何奈何,其議遂寢云。朝廷乃禮法之所在,而臣於公廳,凌轢宰臣,慢侮相臣,乖盭悖妄,致有人言,臣之罪二也。臣屬見廣州人呈訴,謂臣威脅村民,勒奪田畓,□□□□□□天聽,貪贓之罪,在法罔赦,況臣身忝宰列,挾勢奪人,獨冒邦憲,貽辱淸朝,臣之罪三也。臣負此三大罪,固難容金木之誅,何敢偃然在職,自齒平人乎?臣若具由明辨。〈此下缺〉〈燼餘〉郞廳李鎭儀校。郞廳南鶴宗書。
5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李明漢〈病〉。右承旨尹履之〈坐〉。左副承旨吳䎘〈坐直〉。右副承旨朴炡〈坐直〉。同副承旨李敬輿〈在外未肅拜〉。注書尹孝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瑞鳳啓曰,明日迎詔擧動,視事,不爲取稟,且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知道。輪對停。
○中宮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朴炡啓曰,伏承聖敎,以自上洞知之事,庇護不以實對爲敎,不勝惶恐煎灼之至。去夜啓辭中,與李明漢所記文字無異同也。故啓辭末端有承旨、注書所錄,或有詳略不同,以致如此等語,可見啓辭本意,而措語未瑩,致勤上敎,更未知所達。但各司奇別吏,待令本院門外,以草記軸所錄,隨見謄出,例也,臣等昨夜所見,則乃講院吏朝報也。今日開門後,又取他各司朝報見之,則或有以鄭維城所錄謄出者,或有以李明漢所記謄出者,非明漢之有意於其間,故出自己所記,於此亦可見矣。臣等伏地待罪,敢此竝啓。傳曰,勿待罪。
○傳曰,甲子逆變,不旋踵而戰死者,可謂忠貫白日,而其子孫至今不爲錄用,該曹難免其責。令兩銓,李重老等表表戰亡人子壻中,年紀可堪職任者,一一錄用,以示國家褒忠之意。
○執義宋象仁啓曰,吏曹參議鄭百昌,以一時名流,遷拜未爲不合,而不由詮注,出於特命,物情皆以爲未安,請命遞差。答曰,頃年以堂下官特除此任,而寂無彈劾之擧,今日所論,若此之甚,事極驚怪。若以特命爲未安,則何以獨論此人耶?人心世態如此,國事無可爲者矣。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曾因筵臣席上啓辭,內局棄置藥材,分給兩醫司,以其貢物,照數作米事,下本司議處矣。今聞分給藥材,數甚些少,不足以充醫司之用云,藥材貢物,勢難作米,敢啓。傳曰,知道。
○吳䎘啓曰,鄭鳳壽處表裏及將士賞銀千兩,宣傳官柳信傑封授,今方發送矣。淸川以西,餘賊出沒,恐不無意外路澁之患,禁軍一人加定,看護銀子以往,銀子載持焉[馬],亦令該曹題給,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接伴使書狀,據備邊司啓下關內,李忠傑率三子討賊,毛營賞銀一百兩,貿糧七十餘石,以繼軍餉,其爲國忠義之心,實爲可尙,令該曹各別論賞事,蒙允矣。忠傑率子討賊,以賞銀貿糧繼餉,其爲國忠義,誠爲可尙,似當各別奬賞,而係干恩命,自下不得擅便,上裁施行,何如?傳曰,知道。陞堂上〈缺〉可量處。
○又以兵曹言啓曰,都體察使,以李翊上疏,牧場馬捉給武士,令該曹覆啓處置,宜當事,啓下矣。戰士臨陣,每患無馬,長驅鐵騎,無以抵當,諸島所畜,合用戰馬,量宜捉出,俵給武士之意,令司僕寺行會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洪瑞鳳啓曰,明日迎詔擧動時,以事變假注書辛應望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昇平府院君兼吏曹判書金瑬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念國事之危急,辭職爲事,殊甚過矣。
○藥房,中殿問安,仍啓曰,八物湯已盡於〈缺〉面上浮氣,腹中脹滿,諸般〈缺〉若是,暑風則不可不治,敢稟。傳曰,此必是醫女誤傳之言也。腹中常有寒冷之症,故如是矣。
○藥房提調徐渻,副提調洪瑞鳳啓曰,中殿症候,已經累月,用藥多般,而尙無顯效。〈缺〉御醫趙興男等四人以爲,傷寒之後,泄痢繼作,腹脹面浮之症,皆由此出,不可不以補藥治之。閔棡、李惟聖等兩人以爲,此症專由於血虛生熱,如下部寒冷之候,皆是熱氣所致,必須先用涼血治熱之劑,若徑用補藥,則熱氣不散,而補血之功亦小云。趙興男、閔棡所言,大相遼越。臣等素昧醫術,無以折衷,尤不勝悶慮。四物湯固是血家聖藥,用之似當,而其加入皆以瀉熱爲主。就其中觀之,元入四材內,熟地黃、當歸主補,川芎調血,白芍藥性寒而酸,除地黃、當歸外,加入皆主於瀉。四物湯、八物湯,前次皆經進御,未知何藥差有效乎?有效者而對症之劑,雖因聖敎之辭及醫女傳言,略知症勢,而久病之中,加減進退,率多無常,必須詳知近日症勢,然後可與醫官等商確。敢此仰稟。答曰,知道。閔棡、李惟聖等所見,似爲的當,四物湯更議用之,爲當。且症候大槪一樣,而上熱與面浮之症,則近日稍減云矣。
○藥房又啓曰,伏承聖敎,更問于李惟聖,則四物湯加黃連酒炒、升麻各二錢,柴胡、黃柏酒炒、澤瀉各一錢,地楡、靑皮各七分,去熟地黃代乾地黃酒炒,倍當歸、地黃,引子生薑三片、桑白皮、木通各三寸,擣碎同煎,十服連進,宜當云。〈缺〉觀其功效有無,更爲劑進,服此藥之際,必須審察中氣,何如?下敎之意,竝啓。傳曰,依啓。腰痛暫歇已久云矣。
○執義宋象仁,獻納李行遠啓曰,張晩請命遠竄事。革罷魚鹽船稅、設屯蘆田等事。請勿留難,亟賜一命。金搢、朴惟健等,請亟命依律定罪。答曰,勿煩。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江都〈缺〉今番將官等,限二年復戶,〈缺〉代將勤勞者,體府別單入啓,蒙允矣。今者取考體府單子,則只某道某邑某浦代將某某人,列名啓下,而不書出身、未出身及職役名。施賞無據,更問諸道水使及黃海道,有無職出身與否,逐一開錄,以憑參考,隨品論賞,何如?傳曰,依啓。上來勤慢及久留與否,亦爲査處。
○又以兵曹言啓曰,平安監司金起宗狀啓據,備邊司啓下關內,義州校生崔克嶠,善諭本州附賊人及被擄人,多數募入山城,遊軍將洪汝浩,率六十餘騎,斬㺚賊六人,遊軍將司果李希老,軍官金汝義等,各率四十餘騎,斬㺚賊七騎,此等功勞,非他諸軍之比,令該曹論賞事,蒙允矣。崔克嶠雖無聚軍討賊之功,而擧一州降附之時,諭以義理,募入民衆於山城,其數不少,則其功勞亦足可尙。洪汝浩、李希老、金汝義等,俱以偏將,率孤軍斬賊累級,似當優賞,而但旣以〈缺〉傳曰,知道。自本曹參酌論賞。
○兵曹啓曰,御史書啓,備邊司啓下關內,豐川居監營牙兵朴從男,在被擄之中,擊殺兩賊,同行三十餘人,因以得免。瓮津居出身朴榮新,與數百人,偕避海曲,坐路射退賊騎數三,雖或逃散之軍,而其射賊活人之功,果如所云,則令該曹略賞典,以勸他人事,蒙允矣。射殺四賊,准斬一級,乃是事目,則擊殺兩賊,旣無可賞之例,射退數騎,亦非必酬之功,而避亂之人,賴活旣多,令本道監司,米布中量宜賞給,何如?傳曰,依啓。
○尹履之,以工曹言啓曰,今此回還聖節使金尙憲齎來皇極殿告,來頒詔後謝恩禮物中,畫硯二面、油煤墨五十錠,則本曹每依前例,兩西監司處行移,措備上送,而今則平安道畫硯所産之邑,蕩敗無形,雖數箇之硯,似難措辦,不得已令戶曹,給價求覓於諸處,則有天使時用餘,可以充用,而墨則難辦。海西物力,〈此下缺〉。
○朴炡,以司譯院言啓曰,倭譯朴大根,屢度往來,今又成事而來,其功本衙門斟酌論賞事,傳敎矣。朴大根前後承命往來釜營,周旋開諭,所減木布,幾至千餘同,其功果爲重大,而職至嘉善,本衙門無論賞之事。恩命重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施行,何如?傳曰,加資,其時同往譯官,亦爲量宜論賞。〈燼餘〉
○平安監司狀啓,賊變時,平壤被擄男婦二千一百九十三名,被殺一百五十八名,逃還三百三十四名,掩骼一千一百六十九名,江東被擄二百二十五名,逃還六十七名,被奪牛馬七百九十首,三登被擄一千五百,被殺二十八名,逃還一百十一名,順安被擄五百七十六名,被殺四十四名,逃還七十八名,肅川被擄三百七十名,戰亡六十名,逃還三十三名,咸從正軍入防時,被擄一百二十二名,六邑被擄,都已上四千九百八十六名,被殺二百九十名,逃還六百二十三名事。〈朝報〉
5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李明漢〈病〉。右承旨尹履之〈坐〉。左副承旨吳䎘〈坐直〉。右副承旨朴炡〈坐直〉。同副承旨李敬輿〈在外未肅拜〉。注書尹孝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維城〈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上迎詔,卯時,到慕華館,上入幕次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洪瑞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司諫金尙憲啓曰,虜馬深入宗社,蒙屈城下之辱,所不忍聞。臣奉使阻滯,不卽歸赴國亂,罪合萬死。且臣在京裏,三月初四日詣闕,將行欽賞謝恩之禮,至東安門,守門閹寺,要索土物。欲塞應副,猶不滿意,再三叨蹬,不許入門,徘徊良久,致延時刻。纔到內庭,未及進班,至被糾班御史之參奏。雖蒙皇上恩旨免究,而臣之奉使無狀,虧失朝儀之罪,合被重譴。不可一日在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李行遠啓曰,大司諫金尙憲引嫌而退。奉使越海,未卽赴亂,其勢固然。至於閹寺當門,叨蹬索貨,不卽許入,未及進班,雖被參奏,至蒙恩免,旣無所失之事,有何可避之嫌?大司諫金尙憲,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朔全羅道上番步兵都目中,潭陽一百九十一戶,扶安六十八戶,無緣落漏,極爲駭緩。該道兵使,從重推考,兩邑價布,斯速上送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洪瑞鳳啓曰,胡太監已爲來泊椵島,接伴使、問安使,明日內起程急速前進之意,分付于吏曹,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胡太監之行,是何等緊報?封疆之臣,所當前期詳探,火急馳啓,而今見安景深等狀啓,初八日胡太監到泊椵島,而十一日始爲狀啓,其稽緩之狀,極爲驚愕。鐵山府使安景深,接伴使元鐸,請竝推考。傳曰,依啓。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午時至申時酉時,日暈左珥。夜一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逶迤指南方,長十餘丈,廣二三尺,良久乃滅。自二更至四更,月暈。五更,沈霧。
○答副護軍李埈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安心勿辭。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中殿問安,仍啓曰,昨日劑進四物湯,已爲進御乎?氣候,何如?問安。答曰,知道。昨日劑進四物湯,已爲進御,無加減矣。
○持平金地粹啓曰,臣操不堅正,有犯顔之志,無勿欺之實,自知此任,非臣所可承當。而且臣在北京時,以欽賞謝恩事,至闕門之外,掌鑰寺人,需索土物,趁未開入,及至御路,朝已散出,當日糾儀御史,請究不曾入班之失,雖蒙皇上遠來勿究之旨,已不免造朝遲悞之罪。又於前年七月辭職之際,違例冒啓,在應推之中,不可以事旣蕩滌爲解,晏然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宋象仁啓曰,張晩請命遠竄事。革罷魚鹽船稅、設屯蘆田等事。勿爲留難,亟賜一命。金搢、朴惟健等,請命依律定罪。答曰,不允。
○執義宋象仁又啓曰,昨承聖批嚴峻,不賜允兪,臣等竊有惑焉。臣等之論鄭百昌,非以其才望,不合於政曹,百昌旣有姻婭之嫌,而遽受特除之命,物情之致怪,固其所也。吏曹參議鄭百昌,請命遞差。答曰,用人之道,苟有其才,則用之而已,未聞人君,以姻婭而棄人也。爾等以不似之言,欲售伐異之計,不亦異乎?無罪之人,肆然攻擊,下問之下,略不擧論,雖謂之慢侮君上,可也。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黃海一道新經兵火,民之困瘁,極爲矜惻,故軍需雖甚緊重,而步兵價布,不忍責於其民,竝與前所未盡收者,竝爲蕩滌之意,行會於監兵使處,使之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吳䎘,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鳥銃色停役之意,曾已啓達,而所用貿鐵之資,兵曹與糧餉色無儲,未能趁卽輸送,待此貿鐵,始役難期,極爲悶慮。前日別造廳用餘薪鐵四千餘斤,留在黃海道長連縣矣,經變之後,使人問之,則出置船所,幸而不失云。且聞龍骨餉船,自海州直往平安道云,其船之送,順付載來,又爲移載於京畿,後運入去之船,則勢可致來。此意京畿、黃海兩道監司處移文知委,使之趁卽運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曾聞胡差之語,〈缺〉或有毛兵作梗之患,極爲可慮。着令金起宗、鄭忠信,先知此意,一邊通于鄭鳳壽處,一邊當送若干軍兵,等候於賊兵不在處,以爲迎接護來之計,宜〈缺〉移文,何如?傳曰,允。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初二日平安監司金起宗狀啓內,龍骨男婦搬運內地事,時方船隻整齊云矣。厥後以幾隻船,載得男女幾名緣由,令金起宗,一一査覈馳啓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李埈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左承旨李明漢待罪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安心勿辭。〈燼餘〉
○五月十八日午時,引見謝恩使金尙憲,書狀官金地粹。入侍,承旨朴炡,注書辛應望,記事官鄭百亨、金汝鈺。上御資政殿。上曰,一行無事往還,予甚喜焉,中原事情,何如?我國之事,何以言之?尙憲對曰,自毛將誣捏尹義立之後,禮部嚴飭館所,故凡干事情,無由得知矣。大槪,魏太監居中用事,事無可言者矣。我國事情,則毛將每報登州軍門,極其誣醜,前年奴賊伐屯之事,毛將亦以爲我國引賊而來云,臣等呈書禮部,明其不然,厥後皇上,頗知被誣之情矣。上曰,今日講和之事,皇上以爲何如?尙憲曰,觀毛將所報之文,則奴賊之東搶,謂我國之所招引,誣報〈缺二行〉臣等則三月初始得聞之,而其地人則二月已爲聞之云矣。上曰,中原無掃蕩奴賊之勢耶?金地粹曰,臣等聞變卽時呈文兵部曰,當此時擊之,則中原之讎可雪,而東國亦被父母之恩云爾,則明日皇上卽爲移文寧遠,使之討賊云矣。上曰,大槪毛將誣我國引賊之說,中原信聽乎?氣色,何如?尙憲曰,氣色則難可測知,而毛將之事,中原亦不信之云矣。上曰,皇上前者數接臣僚云,今則與前,何如?尙憲曰,臣等入去後,亦或一月數三番開設經筵矣。上曰,前日則論劾魏忠賢者亦多云矣,今則未有敢言之士耶?尙憲曰,凡論己之罪者,忠賢皆必陰中之以法,而至於一門皆被其侵害,故諫官亦不能盡言云矣,大槪士類,皆指以爲當[黨],一切削籍爲民云矣。上曰,削籍者,亦爲辭朝乎?尙憲曰,中原則雖被削之人,亦皆辭朝,故逐日拜辭於闕門之外矣。上曰,王御史亦被罪名云,未知何故耶?尙憲曰,魏忠賢之姪,旣爲封伯,又給田千頃,王夢尹與同僚言及此事,以此得罪云矣。上曰,皇太子又爲薨逝云,不勝驚愕,未知緣何乃爾?尙憲曰,皇極殿地震崩頹,太子驚而死云矣。上曰,中原貪風大振云,今則何如?尙憲曰,天下皆然,罔有紀極,臣等之行,方物上納之時,亦受銀蔘,而提督亦未免捧價,殊極寒心矣。上曰,天朝無討賊之意乎?尙憲曰,觀其朝廷,似無討賊之勢矣。上曰,上國亦有與奴和好之論云,然耶?地粹曰,臣因〈缺行〉地粹所知士人范明鏡,書給密紙,其言皆臣子所不忍見之說也。毛將之構陷我國,無所不至矣。上曰,范明鏡,何處人耶?地粹曰,本是南京人,而寓居登州者也。上曰,道路窵遠,或不無遇見士人時矣。尙憲曰,雖或有之,而亦非盡爲士人,假托儒名而牟利者多有之矣。臣等回還登州,聞光棍之徒,侵打我國船人矣,胡太監送人禁斷,故厥後得免侵擾,臣等來時,謝胡太監而來耳。上曰,四太監皆見之耶?尙憲曰,胡、苗兩太監見之耳。上曰,太監所領軍兵,幾何云耶?尙憲曰,竝其家丁二千餘名云矣。上曰,此軍只留椵島,而不爲下陸耶?尙憲曰,聖旨內以駐箚椵島爲敎,以此觀之,則似無下陸之事矣,臣等受來禮物,請送該曹,以補涓埃。上曰,些少之物,不必送該曹矣。上曰,中原氣象,何如?尙憲曰,中原之人,朝不謀夕,士夫間雖微末之官,亦皆欲退歸田里云矣。地粹曰,雲南、貴州等地之賊,搶掠不已,東胡亦然,且前年天災時變極矣,人心危懼,大命近止云矣。上曰,天朝之事,亦可寒心,未知厥賊等入山耶,據城耶?地粹曰,出沒無常云矣。上曰,雖然,以中國物力,尙不能掃此賊耶?尙憲曰,以臣之慮,此等賊皆在數千里之外,非憂之大者,土木大作,皇極殿、中極殿,相繼而起,連抱大木,來自吳蜀,一日役糧,萬兩銀子,物力已竭,經費已空,至於收取百官捧銀,以供工徒云矣。且魏忠賢勢焰薰灼,四方諂諛成風,誦其功德,至比於聖賢,人心極憤,道路以目,此甚可憂也。上曰,皇極殿受賀時,外國陪臣,未得入班耶?尙憲曰,〈缺行〉上曰,王夢尹題本,我國陪臣之率船格,要使不得任意往來云,此何意耶?尙憲曰,臣等出來之時,頗有厚待之色,別無他意也。大槪,聞我國與倭通婚云,故然矣。上曰,此說從何入去耶?尙憲曰,不過毛家之事。上曰,前日似聞外國入貢者甚少云,今則何如?尙憲曰,今者亦無朝貢者,惟琉球國、回回國使臣來到,而亦非爲冬至而來云矣,竊聞琉球國王身死,新王卽位,故持禮物來到矣。上曰,天朝之人,待外國使臣,與前日厚薄,何如耶?尙憲曰,中原之官,皆是賄賂發身者,雖佯稱我國爲禮義之邦,外爲禮貌,而實欲貨取矣。上曰,嗟呼,待人之道,何其薄耶?尙憲曰,事無可爲者矣。上曰,西㺚則天朝方爲倚仗云,似無薄待之事矣。尙憲曰,別無厚待之禮矣。上曰,越海時毛兵處處有之云,別無攔阻耶?地粹曰,薪味島火器弓箭所載船隻,遇臣等之行,問曰,爾是何處人云矣,而別無攔阻之處矣。尙憲曰,今年節使,須趁時入送,而我國物力蕩竭已甚,而中原之貪慾無已,極可慮也。且一行員役,不必多數,而今則毛兵之攔阻,亦不可不慮,又不得全然草率矣。上曰,中原所送椵島糧餉甚多云,然耶?尙憲曰,糧餉雖多,而商船亦在其中云矣。上曰,私商何能涉海遠來耶?此必是物貨之船也。朴炡曰,小臣自外方新來,外方物情,欲爲陳達,近來備局所定新舊軍籍,須趁速定行矣,各官或有用新軍籍者,或有用舊軍籍者,以故,名在此邑而役於他邑者有之。〈缺行〉外方人情,厭苦號牌,仍致騷撓,而臣前參御史時,見南方士人別無厭憚之心,而以臣前所守咸平事言之,則號牌已成模樣,故軍籍之時,民情亦不搖動矣,今若仍用舊軍籍,則侵責一族之弊,甚可慮也。上曰,言于備局,速爲定奪行用,可矣,今則只爲番名役號而已,有何難事耶?上曰,南方農事,何如?炡曰,臣累日登途,其時兩麥茂盛,而水則未能浹洽矣,厥後雨水周足,農事可期豐登矣。炡曰,極熱極寒,則例釋不緊囚徒放送矣,今當盛暑時月,令政府郞廳,點閱放送,何如?臣待罪該府,不得不達。上曰,依所啓施行。〈燼餘〉
○左承旨李明漢上疏,卽奉下本院之批,臣驚惶震慄,措身無所,不料千萬意外,負此莫重之罪也。十五日曉親祭罷後,臣昏睡於魂宮外廊,重觸風濕,症勢異常,而其日適是習儀,臣與都承旨,當爲進去,下直纔下而中使未出,注書尹孝立,持草冊,與司謁金宇男偕到臣所。蓋司謁所傳之語,例於事過之後,司謁就注書書之,而其時假注書適往藥房,只實注書在院,故令司謁與注書偕到臣處,司謁所傳之語,則司謁記之,本院所啓之辭,則臣記之,注書書於草冊,未及看過。俄聞中使已出,臣亦悤悤起去,不及尋繹,及到太平館,卒得此病,堇得還京後,臣不曾留意於厥事,昨日下問之時,入直承旨乃以孝立草冊所記,爲臣所記云,此必以注書與司謁到臣房記之故也。承旨與史官相議記事,自是例事,若因此便謂之承旨所記,則似非其實矣。至於承受,分付之啓,及禮貌官戒飭之敎,皆漏而不記云,傳語、記事之人,俱未省察,臣亦忙急全未覺悟,此罪無逃矣。臣待罪該房,區區之意,唯以禫後之哭,似涉踰節,故妄有陳達,豈敢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哉?司謁屢度出入,承傳繼而出來,番數多少,臣雖未得了了記之,〈缺五六行〉臣於是始知,鄭維城亦有所記,大槪則不失本意,故臣泛然看而已。到今聞之,諸司朝報,幾是維城所錄,而間或有孝立所錄云者,一司兩出,臣亦訝焉。臣猥叨近密,不能小心奉事,郞僚所錄,旣而參見,而不能明白商定,內侍所傳,率爾敢書,而不能詳細證察,病伏昏瞶,不能致身僚席。其時司謁又以番滿出去,情狀未白,罪名漸重。今臣縷縷自明,固知不足以贖臣之罪,天日在上,豈敢誣也?伏願聖上,察臣罪狀,憐臣病勢,速遞臣職,亟正臣罪,不勝隕越之至,昧死以聞。〈燼餘〉
5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李明漢〈病〉。右承旨尹履之〈坐直〉。左副承旨吳䎘〈坐〉。右副承旨朴炡〈坐直〉。同副承旨李敬輿〈在外未肅拜〉。注書尹孝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池德海〈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瑞鳳啓曰,假注書鄭維城,自昨夜得病甚苦,不得察任,請新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今後勿爲如是頻數遞易。
○假注書望,趙炯、池德海、裴尙益,池德海落點。
○尹履之,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譯子巨馬金,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安受益,常時不能檢飭,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藥則進御,而氣候一樣。
○大殿、中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李睟光啓曰,吏曹參議鄭百昌之特授本職,物情深以爲未安,故臣等同議論啓,區區之意,只欲使君上擧措,必出於至公,無一毫之未盡而已。伏覩昨日聖批益峻,至以欲售伐異之計,慢侮君上爲敎,臣本昏愚,忝在言地,初承嚴旨,所當卽爲控避而慮涉煩瀆,泯默而止,以致再勤下敎,不敏之誅,已無所逃。至於排擊異己慢侮君上,乃人臣之大罪,不可一刻仍冒。而昨者進參擧動後,賤疾甚重,委仆私室,今始來避,臣罪至此尤大,請賜譴斥。答曰,論人之法,只論其能否而已,用人之道,亦觀其能否而已。反是則皆歸於私,而不可謂之公心也。卿等不顧事理,以不成說話之言,肆意論斥,予實怪焉,卿其勿辭。
○吳䎘啓曰,大司憲李睟光,執義宋象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朴炡,以吏曹言啓曰,領敦寧正一品君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傳曰,今日已暮,明日爲之。
○又啓曰,大臣處置,事體重大,所當趁卽爲政,而昨日判下後今日日晡時,始爲取稟,稽緩之失,在所難免,請吏曹當該郞廳推考,此後凡政,隨卽取稟事,捧承傳施行。傳曰,依啓。
○洪瑞鳳,以吏曹言啓曰,守令解由之法,乃是金石之典,不爲撓改,而至於兩西被兵之邑,則官上文書,蕩失無存,更無考準之地,若待解由考準,則必至終身不敍,似當有變通之擧,惶恐敢啓。傳曰,知道。此非緊急之事,姑待他日變通,未爲不可矣。
○備忘記,德興大院君私廟上來時,先告事由祭祭物精備進排,腰輿擔持軍定送,監司陪行事,西道監司處,下諭。
○洪瑞鳳啓曰,胡太監已到我境,前頭禮房,多有擧行之事,而該房承旨李明漢,以病不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兩太監問安使宋錫慶啓曰,太監衙門,非如學士之比,下人例有求索人情之弊,椵島又無依接之地,必有房錢之費。前日則使臣等求請於西路各官持去云,而今則西路盡經焚蕩,他無覓去之路,請令該曹量宜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平安監司金起宗狀啓據,備邊司啓下關內,慈聖峯義兵將等次第論賞事,依允,令該曹詳細擧行,俾無落漏之弊事,傳敎矣。義兵將騎兵韓應祥,忠義衛金繼、許協,守將鄭玉京,右斥候將館軍金德男,左斥候將前權管李英男等,雖無顯著戰鬪之功,以區區士衆,擧義抗賊,連戰勝捷,至俾男女千餘名,無一人致傷云者,其爲國之忠,誠爲可尙。似當量施奬賞,以示聳動之擧,而係干恩命,上裁施行,何如?傳曰,照例論賞。
○胡太監接伴使從官,以接伴使意啓曰,臣西下之後,凡文書酬應之際,不可無該司印信,請奉使印一顆齎去。傳曰,依啓。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卯時辰時,日暈。
○執義宋象仁,以鄭百昌事避嫌。答曰,爾等以不成說話之言,恣意排擊,略無顧忌,此誠近來所未有之事也。爾等雖欲掩其不公之迹,人人如見其肺肝,其可得乎?勿辭。〈燼餘〉
5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尹履之〈坐〉。右承旨吳䎘〈坐〉。左副承旨朴炡〈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直〉。注書尹孝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池德海〈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昨日諫院處置之啓,自上特下遞差之命,臣等相顧瞿然,深有所未安者。國家待言官之道,雖有過激失中之語,固宜優容寬暇,使之盡言無諱,況今日憲府之論,只爲聖明用人之際,一出於大公至正地而已,豈有他意於其間哉?王言一下,瞻聆所係,臣等待罪近密,不得不達,請還收李睟光、宋象仁等遞差之命。傳曰,勿煩。
○傳曰,處女揀擇,以來月念後,擇日擧行。
○備忘記,琉球國禮物頒賜,仁城君、義昌君、慶昌君、慶平君、仁興君、寧城君,領府事海昌君,左議政、右議政,各紗一匹、兩色扇三把,儀賓府,絹四匹、扇十六把,六承旨,絹三匹、兩色扇各一把,翰注,白綃二匹、扇四把,弘文館,白綃四匹、扇八把,侍講院,白綃四匹、扇八把,賜給。
○傳曰,譯官中善爲胡語者有之乎?問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西路將官死節旌表人妻子恤典,似當一體爲之,而當初蒼黃中,或有未及霑恩者,令該曹更爲査考,照例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曰,廣陽夫人料米連續題給乎?問于該曹以啓。
○承文院官官[員],以左、右議政意啓曰,權帖[權怗]齎去奏聞文書,臣等與李廷龜撰定原本,及毛鎭書送之語,與崔鳴吉、張維等,共爲參互刪添以進,恭候睿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備忘記,觀知中樞府事鄭經世箚子,則兵曹不無所失,當該堂上、郞廳推考。
○答鄭經世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此非辭職之時,須勿控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有政事。
○以沈之源爲副修撰。〈經筵日記〉
○獻納李行遠啓曰,請張晩遠竄事。革罷魚鹽船稅、設屯蘆田等事。勿爲留難,亟賜允兪,金搢、朴惟健,請命依律定罪。答曰,不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以奏聞文書,傳曰,當爲之語落漏處頗多,更爲詳究爲之事,命下矣。臣等謹就原本中落漏處,更爲添入,而糧絶兵飢,〈缺行〉以候睿裁。答曰,知道。天朝人所謂做弔一款,依毛將所言,添入無妨,且關係處有漏,故付標以下添入便否,議處,可也。
○朴炡,以漢城府言啓曰,處女單子,通計七十張,而經亂之後,不知去處,該部官員使之尋問,則在京者不多,其餘皆逢亂下鄕未還。故某人在於某道某邑事,一一懸錄,已爲移文于禮曹,而但遠方往來之際,恐致遲延,極爲悶慮。請令該曹發馬行移,俾得趁卽上送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冬至使南以雄啓曰,臣行久留北京,各衙門吏役侵索,例給人情等物,竝盡蕩竭。收合一行,〈缺〉齎私物,多至千數百餘兩,又遭被誣伸雪,禮部應用人情千餘兩。臣等兩行力竭,不得已抽用退還進賀禮物蔘五十斤,以應種種需索,盡爲用下,所餘一斤,還納該曹。此雖出一時辨誣之急,然臣擅用之罪,在所難逭,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冬至使南以雄又啓曰,臣到北京,御帖及《皇華集》傳致姜〈缺〉天使前,臣等回還時修付御前回帖,臣處送絹一匹、香一封爲禮。而回到登州時,胡太監船格賞銀,員役下程,極示優恤之意,又於臣等處,送禮物段子二匹。兩處禮單,竝爲輸送該曹,以補萬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其領之。〈燼餘〉
5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病〉。左承旨尹履之〈式假〉。右承旨吳䎘〈坐〉。左副承旨朴炡〈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直〉。注書尹孝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池德海〈仕直〉。事變假注書辛應望〈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䎘,以漢城府言啓曰,伏見禮曹啓辭,胡差接寓處修掃以待事,入啓,蒙允矣。南別宮、太平館,則此是華使所寓之處,決不可入接胡差,其餘公廨,則無可處,唯司譯院大廳敞豁,更有別廳,可以容接,以司譯院定之,而但有若干破毁處,令繕工監修理以待,何如?傳曰,依啓。使之速爲修築,俾無虛疎之患。
○尹知敬,以吏曹言啓曰,武士及民庶,則兵曹已爲覆啓稟旨,姑待發落抄啓施行,而第只擧武士民庶,則如蔭官、儒生、三醫司之終始扈從者,不在擧論之中,此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竝一體論賞,且百官亦當有酬勞之擧,議大臣定奪施行。
○答申達道、金尙憲疏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承文院奏本啓辭,答曰,知道。天朝令喇嘛做弔一款,依毛將所言添入無妨,且關緊措語,有落漏處,故付標以下添入便否,議處,可也事,傳敎矣。落漏付標處,臣等仔細參商,誓文旣不〈缺〉齎奏官入去之時,送帖毛將言,今玆奏文,就原本及來稿參互改正,而議和一事,固是兵家緩敵之計,然若全沒其事,則恐非藩邦事上勿欺之道,故不得不據實具奏,措語之間,務令理明辭直,令彼勿生怒,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天朝之人,若有過疑我國如尹煌者,則奴書中所謂永爲兄弟國等語,似爲有關矣。
○備邊司郞廳,以兼兵曹判書、兼吏曹判書意啓曰,臣等上年,忝在儐接之時,《皇華集》啓請付送於冬至聖節使之行矣。今者兩使臣回來言,姜天使前則卽呈《皇華集》,受回帖以來,而王天使則因事革任回籍,方在寧晉地,去皇都七百餘里,姜天使委送人傳之,則王天使以爲,罪籍之人,不敢領受回答云。故其《皇華集》,姜天使竝爲領留,從當自此傳送云。姜天使臣等處回帖,竝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知敬,疊書見此丈中,以吏曹言啓曰,武士及民庶,則兵曹已爲覆啓稟留,姑待發落抄啓施行,而第只擧武士民庶,則如蔭官、儒生、三醫司之終始扈從者,不在舉論之中,此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竝一體論賞且而官亦當有酬勞之擧,議大臣定奪施行。bb疊書。見此文中。b〈燼餘〉
5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病〉。左承旨尹履之〈坐〉。右承旨吳䎘〈坐直〉。左副承旨朴炡〈坐〉。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尹知敬〈坐直〉。注書尹孝立〈病〉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啓曰,四物湯五貼,已盡進御乎?氣候,何如?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四物湯進御後,氣候比前似歉矣。
○尹知敬啓曰,明日齋戒,明明日國忌,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僚員不齊,副修撰李昭漢强疾入直,今已九日,所患暑症,夜來加重,勢難仍在直所。請副修撰沈之源牌招肅拜,使之替直。傳曰,依啓。
○又啓曰,胡差入接處,漢城府,以司譯院入啓定奪矣。卽刻大臣使備邊司郞廳,言于本院曰,司譯院房舍不便,使該司改擇便處云。令漢城府議于廟堂,速定處所,急速修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佐郞各一員,今政當爲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時推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䎘曰,原昌君玖入來時,似當遣官於郊外,設慰宴,以示迎慰之意,令備局量處。
○金瑬啓曰,當此國事危急之時,臣雖無狀,何敢逡巡避事,以爲自便之計哉?第念臣不幸賤疾沈痼,負累又深,濫將私懇,屢瀆宸嚴,自知難逃於斧鉞之誅。今者又伏承嚴旨,不勝惶恐隕越之至,敢此伏地待罪。答曰,知道。勿待罪。
○戶曹判書金藎國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傳于吳䎘曰,胡差眼大,我國所送之人,極爲優待,在我之道,亦當厚待,勿失其歡心,似可,政院招致該官,以此意各別檢飭。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接伴使與胡太監相見之時,若聞[問]我國被兵之事,呈納奏文草,似爲便當。令備局酌處事,傳敎矣,聖敎極爲允當。令承文院繕寫一通,撥上馳送于接伴使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承旨啓辭,李貴箚子,事係重大,下備邊司,令廟堂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矣。伏見李貴之箚,極陳被誣受枉之狀,請與李煌[尹煌]、趙絅等,俱下攸司,面對決覈事也。辨謗雪冤,非備邊司事,事係規外,慮有後弊,不敢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知敬曰,贊成李貴,功存宗社,年踰七十,宜朝廷之敬憚,浮妄之輩,做作情外無形之說,肆意慢罵,不遺餘力,至以梟示等語論之,此豈非可駭可怪之甚者乎?前後侵辱,臺官所當嚴治,俾知國家待勳臣之重,但廟堂以後弊爲慮,故姑爲置之,今雖不曰,豈有不識其非之理哉?且臺官之所失雖如此,爲元勳重臣者,亦不當如彼退去,日以投箚爲事,不顧國家之急也。宜速出仕,共濟危難事,遣史官諭之。
○尹知敬,以禮賓寺官員,以胡差接待堂上意啓曰,胡差入寓處,以司譯院爲定云。聞本院無房屋墻垣,且甚狹窄,公廨中漢城府最爲寬敞,可以容入云。以漢城府定爲下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賓寺官員,胡差接待堂上意啓曰,伏見李弘望狀啓,則胡差所騎刷馬,欲爲周旋防塞,以除各官巨弊計料云。若不把刷馬,則必以其馬上來,許多馬匹所喂,馬槽及馬草,不可不預爲措備以待,令該曹知委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吳䎘啓曰,伏見平安監司金起宗安州軍兵犒饋事狀啓,不爲着名,殊無詳察之意,請推考。傳曰,勿推。
○尹知敬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禮賓正不可不急急差出,而當日政事已罷,口傳差出,何如?敢稟。傳曰,依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南北軍之徵用於兩西,已閱累月,交替之事一日爲急,而顧無可代之兵,迄今未還,極爲可慮。曾因體察使張晩聞之,則本道有防軍、精推軍[精抄軍],其數頗多,變亂之後,雖曰潰散,亦豈至於盡亡。爲義州之發而出來者,被擄之刷還者,兵使之隨營牌等項諸軍,俱可以收拾湊集者也。前因平安監司狀啓,本司回啓,剃頭出來者,調聚作兵之意行會,而其後狀啓,募得三十人,將繼爲招募云,不知已得幾名也。此等軍人之外,又有逃軍充軍者、新出身赴防者,統而計之,則其數必不少,若以此代南北軍,則庶或成形,而未知本道能就頭緖料理及此否也。兩邊秋防之處,雖比前減少,必須預爲經理,詢問本道,部分整飭,然後可無臨時窘迫之憂。與體臣商量及此,令體臣早爲籌度便否施行,且以此意行會於體察副使,何如?傳曰,依啓。
○尹履之,以院意啓曰,原昌君賜宴時,一等賜樂事,傳敎矣。臣等竊念,昔者唐憲宗,討淮西,詔有司曰,予愍士大夫戰甚苦非,郊廟祠祀,其無用樂。今者新經賊變,兩西人民,殺擄迨盡,號哭之聲徹天,原昌君往來所經之處,必有傷心慘目所不忍聞者,而今其迎慰之行,至賜一等之樂,甚非所宜,請賜樂一節,勿爲擧行。傳曰,依啓。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我國之人,自便成習,軍兵武士不慣着甲,此臨陣所以不能禦敵,先懷逃北者也。頃者下備局之敎,誠爲至論,備局已令各道監兵使,精造皮甲、紙甲、錦甲,年久鐵甲,亦令修改,補鐵可用者,開錄啓聞矣。臣曹亦令軍器別造廳,別爲料理措辦,而物力蕩竭,未易成就,本曹及備邊司、禮曹、戶曹等衙門閑慢,狀啓文書無關於後考者,及雖係可考,已載謄錄者,則竝令各其司郞廳,親執考出,竝爲輸送於軍器別造廳,制造紙甲,以爲禦敵實用,一以省臨急轉輸之弊,似爲便當。且禁軍等侍衛之時,着甲者甚少,今後禁軍中抄出年少健壯者一百人,受出軍器寺甲冑,依法典給着甲,〈缺〉仕以厚其廩,凡擧動時,着甲冑侍衛之意,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卽見元鐸狀啓,宣川座首李華白,自初投賊,殺害良民及漢人,無所不至,宣川義兵,謀捕韓賊之時,華白百般阻撓。今自賊陣出來,方在永柔地云,着令本道監司,察爲跟捕梟示,傳首毛營,以明其罪事,金起宗、元鐸處,竝下諭,何如?傳曰,知道。如此之事,不無因嫌誣訴之弊,華白爲先密捕堅囚,廣採本邑公論,其所犯明白無疑然後,啓聞處置似可,以此意,下諭,可也。〈以上燼餘〉
○有政。以李省身爲兵曹正郞。〈經筵日記〉
○以備忘記,傳于尹知敬曰,受國重任者,惟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些少之事,有不暇顧也。都體察使金瑬,受任之後,以病不仕者,爲日不少,病愈之後,日以投疏乞遞爲事,凡百料理之事,趁不奉行,此豈臨難殉國之義哉?且近觀朝著間所爲,遭此危急存亡之日,猶不同寅協恭,只務泄泄之習,予恐此意不變,則國亡殆無日矣。金瑬以與國同休之臣〈缺〉事,其餘隨波進退之類,不足論也。所〈缺〉置之,此意政院知悉。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接伴使元鐸狀啓,以龍骨繼餉爲憂,而因請金淸、金宗敏賞典矣。金宗敏則旣有超陞堂上之命,龍骨城軍餉,本道前後所送,幾至七百餘石,黃海監司亦送四百石,而昨見管餉從事官崔惠吉所報,則江都所送及海州結城倉留在米太三千二百餘石,已爲裝載西運云,餉臣想必連續分送龍骨矣,但海路險遠,到泊不易,其間或有絶乏之時,頃日宣傳官下去時,行會于管餉使,送銀二千兩于接伴使處,使之貿米椵島,以濟其急,蓋慮此也。遵依前日行會之意,多般周旋,毋致閉糶,使一城兵民,得以周濟,此伴臣之責也。以此事意,元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原昌君玖入來時,似當遣官于郊外,設慰宴以示迎慰之意,令備局量處事,傳敎矣。域往還,勤勞可念,一番賜宴,似爲無妨,令該曹設行,何如?傳曰,依啓。豐備酒饌,使不至埋沒。
○執義嚴惺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至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批草,還都後,吏兵曹以無紙之故,不爲謄出,不可考。〈燼餘〉
5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尹履之〈坐直〉。右承旨吳䎘〈坐〉。左副承旨朴炡〈坐〉。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直〉。注書尹孝立〈病〉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池德海〈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炡啓曰,大司憲鄭光績呈辭,執義嚴惺未肅拜,掌令趙邦直、金聲發在外,持平申達道有故,金地粹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䎘曰,胡差入城時,從何門乎?問啓。
○傳于洪瑞鳳曰,予雖否德,勝私一念,未嘗暫弛,今者諸臣,以特除之事,作予循私之目,予實痛焉。噫,今日臣僚,以循私之言,責君心之私,以無倫之語,攻異己之人,可謂驚心慘目矣。枉己直人猶難,而況以私攻私者乎?參議鄭百昌得罪昏朝,小無染迹之事,出入三司,爲日已久,今授此任,未爲不可,除目一下,互相攻擊,不顧事理,其心所在,未可曉也。身爲君上,知其如此而棄其人才,則是欲公而歸私,故予不忍爲此態矣。今者,以後弊爲慮,亦可怪之甚也。雖然,不遞此人,則怪論日興,疑者漸衆,鄭百昌本職遞差,一以慰言者之心,一以定疑人之惑。
○傳曰,設科後一番犒軍,以示朝廷撫恤之意,似不可已,令該曹酌處。
○洪瑞鳳啓曰,兵曹啓辭,南北軍所住處設科,特遣承旨,直爲殿試,宜當,依啓事,傳敎矣。推擇吉日,乃六月初三日,而距今只是十箇日,所當趁速發程,何承旨下去乎?從前設科於外方時,有假承旨下去之例,敢稟。傳曰,知道。依前例假承旨差出。
○吳䎘,以禮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原昌君玖入來時,似當遣官于郊外,設慰宴以示迎慰之意,令備局量處事,傳敎矣。絶域往還,勤勞可念,一番賜宴,似爲無妨,令該曹設行,何如?傳曰,依啓。豐備酒饌,使不至埋沒事,傳敎矣。迎慰宰臣,令吏曹差出,酒饌則當令各該司豐備以待矣。但自前勳臣外方出入迎慰宴時,有別遣內侍宣醞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內宣醞爲之,可也。
○尹知敬,以接待所言啓曰,胡差入城時,從何門乎?問啓事,傳敎矣。接待所只接待而已,此非接待所所定之事,令該曹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吳䎘曰,南北軍設科,直爲殿試,則試取規矩,似當改定矣。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金尙憲箚辭,此事臣等固已憂之,而未得善處之策。今雖開諭使還,似無肯從之理,設若知我謝遣之意,不傳國書,含怒而歸,則亦恐不無後悔,似難輕議,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黃珀之行,爲毛將所阻,而所齎咨文,留置毛營而還,故慮有壅滯不傳之患,奏聞使之行,更爲付送矣。今見登州巡撫回咨,則所送咨文,已自毛營傳達矣,今不必更送。且曾以二海唐人搶殺避亂人民之故,移咨登撫,付送於奏聞之行,使之禁斷,仍請濟餉毛鎭,俾無饑民作歹之患矣。今聞登、萊糧船,連續出來,而水賊行搶者,毛將亦自禁約云,此咨文亦不須送去,令齎奏官竝討取持來,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都體察使啓辭,下三道砲手一萬名抄定,且下三道田結,每二百結換貿鳥銃一柄事,傳曰,依啓。銃藥未備之前,抄擇砲手,非但有名無實,不無貽弊之患,鳥銃急速措備,抄定可也,傳敎矣。當今禦敵之器,莫利於鳥銃,故本司亦可料理,分付該曹,或貿於有處,或貿於釜山矣。仍査兩西外六道會計,則鳥銃時存之數,一萬七千一百八十柄,雖曰不中於用,而其中亦豈無可用者乎?着令體臣,急遣解事軍官於諸道,一一點閱試放,擇其中可用者幾柄,應爲修補者幾柄,元不可用者幾柄,分秩成冊上送,以憑處置,宜當,至於田結收米,雖不過五六升,而此時民役極苦,似難輕易爲之。一邊京中及各道監司、兵使、水使隨便措備,一邊知其各官會付鳥銃可用之數,然後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備忘記,今番播遷之事,其蒼黃危迫,雖不如頃年之變,久處海島,櫛沐飢餒之苦,亦甚於甲子。惟我扈從武士及民庶等最有功勞,有不可忘者,合有褒奬之典。其令該曹,詳査扈從別錄,依甲子年例施賞,以酬其勞事,傳敎矣。君父有播遷之事,則臣子執羈靮以從,是實分內事,而甲子年已有賞典,故武士及下賤等似有希望鬱抑之心,聖敎一下,軍情歡悅。伏蒙詳査之敎,就考各件啓下單子,則其數極爲浩大,若盡以爵賞,則官爵雖曰出於口,而無窮名章混淆,亦非細慮。甲子年承傳內,終始扈從堂上以上,各加一資,堂下資窮已經實職四品者,加資,未四品者,陞敍,參下官,六品遷轉,閑良軍保禁軍除授,而雖以公故,一日落後,或一日先往者,一一査汰事,已成規例,今當依聖敎,以此例磨鍊,而第下敎中只云武士及民庶,民庶則有吏曹當爲稟定矣,武士則上自一二品,下至禁旅衛士執弓之人,皆謂之武士乎?且所謂終始扈從,自闕門至江都,自江都至京城之謂也。扈從之後,因公出使,未及扈還者,計其程道,若在限內,則雖未及扈還,似當以終始論之,如宗社、慈殿、中殿及分朝陪人,自有別單書啓,似當考其終始,一體〈缺行〉該曹不能詳知,令各衙門十分査覈,其終始與否,各自書啓,俾無一毫濫僞之弊,爲當。廢朝時納物、納石、納銀,受空名告身堂上嘉善者,或有通籍仕班,多廁於軍官之中,此人等若比例於實堂上,而因此增秩,則似爲猥濫,或云此輩中,如有參扈者,依甲子年例,還授實加資,以施其賞,爲當云,何以爲之?且甲子年則虞候、僉使、大護軍,皆論以實職,竝陞堂上,物議至今非之,今則實職僉正、郡守以上者加資乎?抑從三品副正府使以上者陞堂上乎?敢此竝稟。答曰,竝議大臣定奪。令各衙門査覈事,依啓事,傳敎矣。領中樞府事臣李元翼,左議政臣申欽,右議政臣吳允謙議,臣等曾於吏曹公事獻議時,略陳所見矣,一二品之武臣,自是宰相中人,不可與禁旅、衛士同樣爲武士也。扈從人出仕[使]往還者,該曹之啓,似矣,而竊聞壬辰扈從論功時,有此例,考據而行之,宜當,納石等人還授實加資,事涉苟且,而甲子之規已成前例,若不遵此例,不無缺望之患,依甲子年例施行無妨,凡堂下之陞堂上者,必考其資窮、准職與否,陞之,只老職人陞堂上者則法典內,曾經四品實職者,乃授有旨云,此非通行於凡官之賞加者,而近來不問准職而陞堂上,官方之混淆,實由於此,令該曹考其資窮、准職爲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臣趙挺,海昌君臣尹昉,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臣鄭昌衍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洪瑞鳳,以吏曹言啓曰,云云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李元翼,左議政申欽,右議政吳允謙議,當初傳敎,只擧武士、民庶,聖意固有所在。臣等愚意亦以爲,民庶則無職守而隨參於羈靮之列,向國之誠可嘉,如武士則雖不能斬將搴旗,其暴露辛苦,萬倍於他人,當在酬賞之中無疑。該曹所稟蔭官、儒生、三醫司之終始扈從者,亦必以踈賤之蹤,間關陪扈於倉卒之際,不可不一體報勞。至於宰相、侍從,則受國厚恩,當主辱臣死之日,不能獻一策爲却敵計,徒爾隨行逐隊,日月亦不至久淹,而遽與武士、民庶同被恩典,則如臣者,將愧死之不暇,酬勞之擧,似爲未安,伏惟上裁。行判中樞趙挺,海昌君尹昉,病不收議,行判中樞鄭昌衍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知道。今番變亂,大小臣僚,久處海島,未免飢渴,晨昏奔走,艱苦萬狀,豈有不酬其勞之理哉?前日下敎,乃是泛言之辭,非有意於其間也。今此論賞時,以混同施賞爲未妥,則百官加爲之,未知何如?更議大臣處置。
○尹知敬,以兵曹言啓曰,南北軍設科,遣承旨爲殿試事,啓下矣。試取節目,當以前日啓下者磨鍊施行,而規矩則似當改定,故別單敢稟矣。但初試,以六月初三日擇日,今則直殿試,假承旨差出下去之際,日勢恐爲窘急,稍退數日,推擇啓下,爲當。且兩西軍兵終始從軍者,及赴防京砲手,竝爲重其規矩,從略試取事,備邊司因平安監司狀啓入啓,蒙允矣。此科亦當直爲殿試,而規矩似異,難與南北軍竝設於一處,令下去承旨,先設南北軍殿試於所住處,且以下敎之意,一番犒軍後,兩西軍兵則別爲試取於居中便近之處,爲當。其規矩及事目,別爲磨鍊入啓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兩西軍兵自初從軍者,潰散後還集之人,切勿許赴事,本道監司處行移。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營將已爲啓下,今當發送矣。兩西則新經兵火,事多蕩敗,軍兵實數,不能的知,令本道監司參商軍兵多寡,酌量遠近,排定各營,本道守令,皆是武弁,不必自京差送,擇有才局堪爲將領者,定爲營將,就時存軍丁改編後啓聞之意,行移後,治兵節目,營將事目,竝自京下送,使之一體施行事行移,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5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尹履之〈坐〉。右承旨吳䎘〈病〉。左副承旨朴炡〈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直〉。注書尹孝立〈病〉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池德海〈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右弭。巳時午時,日暈。
○洪瑞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履之啓曰,大司憲鄭光績呈辭,執義嚴惺未肅拜,掌令趙邦直、金聲發在外,持平申達道有故,金地粹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原昌君郊外迎慰宴事,備局因禮曹覆啓,以難便曲折爲啓,而有竝爲設行後勿爲例之敎,凡唐差之來,郊外迎慰宴時,下人則不爲供饋,例也。此則八將所送八人,與劉、龍兩差,不爲差等與否,時未得知,竝此八人一體設行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斟酌爲之,可也。
○又啓曰,原昌君入來時,設慰宴,而胡差亦當竝爲設行矣。其時內宣醞若下,則押置原昌一行於別所而爲之乎?敢稟。傳曰,別設,可也。
○尹知敬,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在江都時,胡差數少,故以驛馬逐名立待矣。今則胡差三十八人,故兵曹只以將胡二人八將差人所騎馬十匹立待事,移文矣。三十八人似無一時騎馬出入之事,而若或加數責立,則不可不預爲之備。令兵曹加數立待,以爲不時入把,俾無窘迫之弊事,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洪瑞鳳啓曰,以備邊司啓辭,實承旨當爲下去平安道設科處,何承旨下去乎?傳曰,同副承旨下去。
○傳于尹履之曰,變亂後,先王後宮供上,減與不減,問于該曹以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楊摠兵前御帖、禮單,當今禁軍齎去,迨及於胡太監軍門問安使之行,而事甚忙急。令兵曹所騎馬及御帖、禮單載持馬急速給送,此後禁軍之有如此行者,例爲給馬,何如?傳曰,依啓。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兵曹啓辭,胡差入來之門,似非本曹所當議處,而聞所館定於漢城府云。敦義門近闕,西小門狹小,不合敵人所見,崇禮門之外,更無他門,令接待所商量稟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敦義門、西小門,旣不可入,則崇禮門外,更無他門。第未知平時客使出入,由於此門與否,令兵曹急急更議定奪,何如?傳曰,知道。
○洪瑞鳳,以禮曹言啓曰,胡差接待節目,相見時禮貌、宴享數、床排品數,接待所令該曹稟定事,啓下矣。相見時禮貌,則其在於《五禮儀》宴隣國使儀,而但《五禮儀》,則隣國使就押宴官及禮曹判書前,控首再拜,押宴官及禮曹判書稍進,控首答再拜,次與參判行禮如上云。《五禮儀》禮文雖如此,而今此胡差必不行再拜之禮。聞在江都時,接待宰臣只行一揖之禮云。依江都例,初見一揖,罷出一揖,爲當。床排品數,《五禮儀》亦有宴享圖式,似當依此爲之矣。但聞江都時接待宴床器品,頗似豐厚云,今若裁減,所見似爲埋沒,依江都宴床例爲之,似當。宴享數,則初到,有下馬宴,歸時,有上馬宴,其間倘多日留連,則間三日設行宴禮,空日,備設茶啖,令接待宰臣,逐日往見,饋酒優待,俾不落莫,且宴享時,八將差人及從胡等,亦爲略備果床,優厚饋酒,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胡差之行,本月二十二日止宿黃州云。以此計之,則不出一兩日,當到京中。凡接待之事,不可不預爲措備以待,而纔經大亂之餘,諸各司不成模樣。其中應用鷄兒,一日所入,當用七十餘首,而宴享所用則不在此限。前此唐差之來,所用鷄首,自宣惠廳題給價米,庫直等貿用於市中矣。今則閭閻市中,絶無鷄兒,無路貿得,極爲可慮。令京畿監司收合取用,然後使宣惠廳給價,則似爲便當。且無已,則胡人等嗜食牛肉,令該曹買牛以用,鷄兒則似不必用之,令該曹作速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今此胡差,多至三十八人,支待之事,極爲浩大。在江都時,則府尹董率監官、色吏、許多下人,以庫中之物隨手取用,故無窘急之患。京城則皆取用於各司,各司怠慢之習益甚,湊合之際,以數三使令決難使喚,兵曹只定送三名,誠爲悶慮。胡差入京之日,一邊設宴於郊外,一邊設下馬宴於所住處,而只有禮賓寺老殘書吏二員、庫直一人,兩處設宴,恐難成樣,實非細慮。令兵曹加定使令四五名,以爲使喚,俾無生事之弊,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紙甲最爲便利,故紙甲多數造作事,分付於軍器別造廳,而聞一甲所入,厚紙五斤,故綿子三斤,松脂四斤云。紙地與故綿子則自當貿辦而用,而松脂最爲難得。各道山郡各官,海島近處,覓得不難云。令軍器別造廳,隨多少卜定于兵水使營及所産各官浦,使之定日來納之事,發馬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戶曹言啓曰,禮單御帖紙,必用長廣中式者,故自前造紙署別造以用,而經亂之後,無存者,時未及造作。頃在江華時,自政院入啓,分定咨表紙於兩南,方爲收儲于本曹矣。依前日太監時御帖例,姑以此紙,擇其品好者用之,一邊自本曹分定於外方,以爲繼用之地,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郞廳,以領府事、左議政意啓曰,臣等陪東宮南下時,所經兩湖及慶尙道諸郡,民間弊瘼詢問,使之牒報矣。東宮未久上來,各道牒報追到於備邊司,而所報辭疏甚多,難於一一備陳。謹將各道各邑文報,撮其大旨,別單書啓,請下各該官,酌其可否,回啓施行,原文書則送于各該官,以憑察處之意,竝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新軍案番名字號磨鍊一事,本爲兵曹之任,而該曹堂上,未詳首末,恐有生疏之患。前日本司啓辭,請令兵曹堂上與當初句管之臣,商議磨鍊者,爲此故也。且此事,不過奉行已完文書,故不爲別設一局,而其間猶有許多曲折,不可草草料理。着令該曹堂上及句管之臣,會同于本司,相議擧行,而郞廳書吏使令等,以本司及兵曹現在員役,參半差出,逐日開坐,斯速完畢,宜當,敢啓。傳曰,依啓。〈燼餘〉
5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尹履之〈坐〉。右承旨吳䎘〈坐直〉。左副承旨朴炡〈坐〉。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直〉。注書尹孝立〈病〉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池德海〈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瑞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掌令趙邦直啓曰,持平李景曾,時在京畿廣州地,請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胡差宴時,似當有贈給之物,令該曹預爲議定,何如?傳曰,依啓。
○尹履之,以戶曹言啓曰,接待堂上啓辭,胡差供餽牛肉,令該曹貿用,鷄兒似不必用,議處事,傳敎矣。牛肉貿用,事甚便當,但宴享時鷄兒亦不可不用,量宜分定於京畿,或宣惠廳給價貿易,與牛肉參半用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接待堂上意啓曰,胡差入來時,當設宴於慕華館,以原昌君迎慰宰臣,兼爲設行乎,別爲差出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爲差出。
○以戶曹參判南以雄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以申大吉上言回啓,傳于吳䎘曰,此公事所謂受敎,在於何時乎?考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新軍案今當修正,而該廳文書多被燒失,八道都井間冊二件,及番次磨鍊單子,曾爲內入者,如未燒失,伏望還下,何如?傳曰,知道。井間冊從當覓下焉。〈以上燼餘〉
○有政事。
○以鄭經世爲副提學,嚴惺爲副應敎,李昭漢爲副校理,金南重爲持平。〈經筵日記〉
○吏批,判書金瑬進,參判張維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洪瑞鳳進。
○兵批,判書李廷龜進,參判鄭蘊在外,參議鄭廣成進,參知吳竣新軍士點考坐起,右承旨吳䎘進。
○傳于洪瑞鳳曰,右贊成李貴至今不爲入來乎?問啓。瑞鳳啓曰,時在江頭,不爲入來云矣。
○傳曰,命招察任事言之。
○掌令趙邦直,正言任絖啓曰,請張晩遠竄。革罷魚鹽、船稅、設屯、蘆田等事。金搢、朴惟健依律定罪事。答曰,不允。金搢等事,議大臣處置。
○正言任絖啓曰,言及乘輿,至尊動容,事關廊廟,宰相待罪,乃所以重臺諫也,畏公論也。況事係勳臣,臺諫不敢言,則此豈盛世之事而勳臣之福哉?臣等伏見右贊成李貴,以頃者尹煌、趙絅等論己之罪,肆然陳箚,騁其雄辯,必欲面質而後已,耳目所及,莫不驚心吐舌,此實前古所未有之事也。言官所論,設或過當,爲李貴者,宜瞿然省愆,益加謹愼,爲自修止謗之計,而不此之爲,唯以凌轢言官爲能事,朝綱自此而墜盡,言路自此而杜塞,其無所忌憚之罪,反甚一節,此豈同休戚之意哉?此而不治,則人皆結舌,莫敢出言,國之亡,無日矣。〈缺行〉備忘記,有前後侵辱,臺官所當嚴治,俾知國家待勳臣之重爲敎,遠近瞻聆惶惑。自此雖有指鹿之奸人,莫敢言,此豈所望於聖明者哉?雖慮後弊,不究其事,而王言一播,所傷非細,請命還收,以示悔悟之端,以開忠諫之路。監察趙晟,不爲受由,私自下鄕,身居臺監,廢棄法例,極爲駭愕,請命罷職。答曰,變初臺論,似乎乘時構陷,近投疏章,有同誣告,贊成李貴之必欲辨,情理之所不可得已者也。李貴以先朝舊臣,功存宗社,忠貫日月,非年少浮薄之輩所可踐踏而侵害,爾等又如是輕論,殊極不當矣,還收之請亦過,更勿瀆擾。趙晟事,依啓。
○以左右相意,舍人啓曰,先倡去邠,非李貴之事,所屬軍官,亦分送于舟師擺撥偵探等處,則非不受君命也。貴之稱冤,宜矣,士夫之冤痛,莫大於被誣,而不得雪,其連章累牘,不自覺其煩複者,情理之所必至也。朝廷自數年前,差出江華句管人,預爲保障之所者,政爲今日事也。臨亂駐箚之計,擧國皆知之,以此獨斥李貴,誠可謂不近矣。惟我祖宗,仁厚立國,待士大夫以禮,重臣以上,尋常譴罰,大者不過罷遞,非名掛逆籍,罪關軍律者,未聞有梟示之典,而貴以功存社稷之身,反爲文網,幸而聖明俯燭,而昭雪之耳。貴有慢罵朝紳,凌轢臺閣之失,其一時忿懥之過,貴固難免,而忠君愛國,臨亂忘身之大節,在朝者,鮮有其比,豈可以語言不中之故?〈缺行〉使之速爲出仕,以副聖上敦勉之意,何如?傳曰,允。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胡差饋餉時所用床卓等物,皆當取用於南別宮所上,則禮賓寺別工作官員,昨日一番現身之後,終日督促,了無形影,日沒後只投數箇案板,極爲駭愕。不過開庫取用之物,如是遲稽,許多支供,將無以成形,請當該官員推考重治,何如?傳曰,依啓。
○洪瑞鳳,又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胡差催促上來,其意必速還。其入把夫馬,必須預爲整待,然後可無臨時窘迫之患。且以當有護送,令該曹預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洪瑞鳳曰,祭文,何以今始製入乎?最後製進者,推考。
○傳于洪瑞鳳曰,觀使臣齎來該部題本皇旨,則我國被誣之事,非但快雪,十行溫〈缺〉寧,此雖聖天子明見萬里之致,亦豈非使臣至誠感天而然也?事甚可嘉,使臣、書狀各加一資,員役中表表爲功〈此下缺〉
○傳于洪瑞鳳曰,右贊成李貴命招察任事,言之。
○傳于洪瑞鳳曰,李貴入來乎?問啓。
○洪瑞鳳,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四員內,其一嫡長忠義衛,自有應付之祿,其餘衆子忠義衛三員,竝付副司果遞兒,乃是舊規。今亦依香室忠義衛例,因前付祿,且變亂之時,三人落後,只衆子忠義衛李孝性,終始扈從,扈從一人則依例付祿,落後三人則所當減下,以施其罰,而各有句營,非他新入手生之人所能修正,姑令仍存,越等,使之察任,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尹知敬啓曰,今番變亂後,先王後宮供上,減與不減,問于該曹,則甲子年經亂後,略加裁減,今番亂後則無裁減之事。但今端午,鞋子四部,工曹因傳敎不爲進排。且閔嬪出葬後,依式雜物減下云矣。傳曰,知道。諸後宮處,各司進排之物,一依癸亥以前進排,勿爲減省事,言于該曹。且端午鞋子,托稱傳敎,不爲進排,當該官吏,推考治罪。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龍骨運餉,萬分緊急,流民賑飢,亦不可緩,而平安道,時無目前見糧,續見金起宗狀啓,其渴悶之狀,不可勝言,誠爲可慮,以管餉從事官所報觀之,則自海西裝載西運百餘石,已爲發送云,而時無到泊之報,豈海路險遠,回泊未易而然耶?着令平安監司,糧船之到泊者,一一枚報本司,一面分送龍骨,以爲接濟之地,宜當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糧船催促入送事,黃海監司處,亦爲行移。
○傳于尹知敬曰,官案中書狀金地粹,以通訓修正,故加資矣,官案修正官吏推考,金地粹准職除授。
○洪瑞鳳,以吏曹言啓曰,咸鏡監司南以恭,已爲瓜滿,其代,當爲差出,依前令備邊司薦望,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啓曰,以申大吉上言回啓,傳曰,此公事所謂受敎,在於何時乎?問啓事,傳敎矣。法典內別無水夫世傳之語,而常時公事場,水夫子枝仍定水夫之事,尋常行用,故意或有誤書受敎公事,而前日回啓時,亦不敢質言矣。雖有受敎,必在戶曹,而亦無可考之文云,敢啓。傳曰,知道。當初號牌廳公事,相考處置。
○持平申達道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遞差。
○執義嚴惺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遞差。〈燼餘〉
5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尹履之〈坐〉。右承旨吳䎘〈坐直〉。左副承旨朴炡〈坐〉。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直〉。注書尹孝立〈仕〉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池德海〈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瑞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知敬,以禮賓寺官員,接待堂上意啓曰,卽見京畿監司移文,則開城府探聽人回來言內,昨日胡差始入本府,從胡一人,已爲先到,目見以來云。以此觀之,則胡差似當於明日入京,故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䎘曰,原昌君入來日子,禁軍給馬急急馳送,使之先期探來。
○又傳于吳䎘曰,左右相、體察使、兵曹判書、備局有司堂上命招。
○尹知敬,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引儀朴仁範,能通胡語,限胡差下去前,除本司仕上直,不離伺候之意,令本院知委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堂上言啓曰,原昌君迎慰時,與胡差別處設行,事勢非便,將設行於一處,而內宣醞則胡差入來後設行事,因榻前啓辭,已爲蒙允矣。凡內宣醞時宣醞床,例自禮賓寺備進,則原昌君與胡差設宴時,禮賓宴床,已爲措備,內宣醞時不爲進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劉、龍兩差,八將差人八名,差等與否探知,頃昨日送禁軍,移文于護行官矣。卽見李弘望回答,劉、龍爲首,八將差人八名,及其所率如軍官者十二人,一例爲之云。支供等事,當爲磨鍊,贈給之物,似當依此磨鍊,令該曹知委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姜弘立、朴蘭英等,在胡中時,所率來人〈缺〉百餘〈缺〉旣已出來,〈缺〉試令弘立等,以天朝赤子,陪臣無容使喚之理,汗之恩禮,雖極感激,而不敢領受之意,言于劉海,以觀所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朴慶龍有老母妻子,方在京中云。雖喪失本性,若與相見,則至情所在,或不無感念之理。及其未到,使其族屬,諭其母妻,使陳其至情,號泣而隨之,備陳國家別無罪責〈缺〉未泯之心,或發欲留之端,依此爲之,似當,敢稟。傳曰,依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砲手吳立,變初抄送于體察使張晩之行,仍屬于副元帥鄭忠信陣下,無端逃走于其妻上典寧海府使兪省曾處,省曾卽縛送于都監,都監之卒,與他軍自別,給料米,又有奉足,國家待渠等固已厚,臨賊不交兵而先走,尤極痛憤,不可等以凡軍之律,自此梟示,傳首軍前,以肅軍律,何如?傳曰,依啓。
○任絖啓曰,〈缺〉李貴,以尹煌、趙絅論己之罪,連上箚子,必欲面質而後已,耳目所及,莫不驚心吐舌,此實近所未有之變也。言官所論,設或過當,爲李貴者,宜瞿然省愆,益加謹愼,爲自修止謗之計,而不此之慮,唯以凌轢言官,挫折公論爲能事,朝綱自此而墜盡,言路自此而杜塞,其無忌憚之罪,反甚一節,此豈同休戚之臣所忍爲哉?此而不治,則人皆結舌,莫敢出氣,而國之亡,無日矣,請右贊成李貴罷職不敍。言路通則其國存,言路塞則其國亡,言路之通塞,而存亡判焉。日者以變初言官爲敎,言官以言獲罪,則豈獨言路之塞而已哉?王言一播,瞻聆驚駭,自此雖有指鹿之奸人,莫敢言,此豈所望於聖明者哉?雖慮後弊不究其事,而尙不亟寢,成命所傷,非細,請命還收,以示悔悟之端,以開忠諫之路。答曰,已諭勿煩。
○掌令趙邦直,正言任絖啓曰,張晩請亟命遠竄。革罷魚鹽、船稅、設屯、蘆田等事。請勿留難,亟賜一兪。答曰,不允。
○尹履之,以兵曹言啓曰,南北軍別試才賞格所用之物,承旨下去之時,令該曹磨鍊付送事,傳敎矣。數千兵試才賞格之物,應入多寡,不可預料,而本曹所儲竭乏,無物可送,不得已以木百疋、笠帽一百事、油扇二百柄付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竹箭亦令該曹量宜下送,可也。
○領中樞府事完平府院君李元翼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深嘉惓惓之忠,箚陳之辭,實是格言至論,予敢不體念哉?
○戶曹判書春城君南以雄上疏。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往之事,言之無益,卿須勿控辭,速出行公。〈燼餘〉
○五月二十六日引見,入侍,左議政申欽,右議政吳允謙,兵曹判書李廷龜,吏曹判書金瑬,戶曹判書金藎國,大司成李顯英,吏曹參判張維,完城君崔鳴吉,兵曹參判李景稷,同副承旨尹知敬,注書辛應望,事變假注書池德海,記事官鄭百亨、金汝鈺。上御資政殿。上曰,胡差當到,所言之事,廟堂講定乎?欽曰,尙未知某事,故今日聚會一處,欲爲稟定矣。胡差持汗書欲親呈,則何以處之?自初拒而不見,則固善矣,而在江都時,旣已接見,今若不見,則恐有生怒之事。上曰,初旣不幸而見之,豈可再誤乎?先聽原昌君、李弘望之言,然後爲之,可也。彼若必爲請見,〈缺行〉上曰,彼旣以兄弟之國爲言,似無大段慢侮之言矣。欽曰,朴慶龍,想必求見其母,何以處之?上曰,廟堂之意,何如?欽曰,此漢,甚惡殺無赦,而我旣不能制其生死之命,使之得見其母,無妨矣。維曰,彼漢之出來,非爲我國而來,今若使見其家人,則漏洩我國事情,必矣,豈無可慮之事乎?宜以義理拒之曰,爾在胡中十年,旣與我國,分義相絶,何可使之見汝家人,則彼亦無辭矣。廷龜曰,朴蘭英之言曰,朴慶龍欲爲出來云,臣答曰,渠若出來,何罪之有云矣,厥後有一者來言,臣言卽傳云矣,今之出送,未知何意,而彼漢家人,皆得全安,今若見之,則似無更爲入去之理矣,言于劉海,使之留置而去,未知何如?上曰,卿言,正合予意,頃者同韓、朴出來?其情可痛,然不可以一時之罪,輕絶此人也。今可開諭而留之,則似爲便當矣。欽曰,慶龍若欲求見其母,則許之乎?上曰,可矣。維曰,渠若欲留此,則使之見之無妨,而聞渠之來也,駕馬行路云,極爲悖惡,以此觀之,則決無留此之理矣。鳴吉曰,聞金地生之言,慶龍之在胡中也。每以私書,通于其家云,我國事情,無不知之,今聞自願充於八將差胡出來云,渠之爲賊耳目之狀,昭然無疑矣,決不可使之見其家人也。維曰,渠之家屬,長在京中,我國之事,無不知之,必多漏洩之事矣。欽曰,駕馬之說,臣未聞也,若然則誠不勝痛惋矣。上曰,渠旣我國之人,請留於劉海而許之,則有何不可?廷龜曰,胡差之出來,毛將無不知之理,若於回時,有意外之患,則何以爲之?是可慮也。上曰,安州以北則唐軍不在云,彼之入去也,必善自爲之計矣。欽曰,原昌君賜宴處所非便,故接待堂上言,內宣醞不爲別設,爲宜云矣。上曰,處所非便,則隨後爲之,可矣。景稷曰,夷虜禽獸恐有發怒之事,使彼輩先爲入來,原昌則差後宣醞,似可矣。上曰,然矣。欽曰,今番接待劉海時,速爲撤還義州屯賊事,十分開諭,可矣。上曰,然,此事,今番接待第一頭急務也。須極力善諭,使之撤兵,可矣。然毛將在彼之前,似無撤還之理矣。景稷曰,今此胡差接待,小臣獨當,極爲悶望[惘]矣。上曰,前者旣已講定,今則似無難處之事矣。欽曰,南北軍久留至此,殊爲可慮,頃見黃海監司狀啓,別勝軍及雜色軍亦多有之,欲以此交代,而勢有所未能也。至於龍骨城軍兵,則賊兵尙〈缺〉境上,決不可使之退來,甚可慮也。上曰,何以則可也?金瑬曰,旣不能入他軍以代之,則須分付本道軍兵,雖不准南北軍之數,以此交替新出身,隨後繼送,何如?知敬曰,科擧試取之際,日字必多,罷場後放送乎?上曰,罷場後放送,可矣,犒軍則雖於科前設行,可矣。知敬曰,然則臣請先往,爲先犒軍,仍爲設科,何如?上曰,使本道措備後下往。〈缺〉欽曰,以貫三中,不得參榜,似涉冤矣。上曰,貫二中邊三中以上,取之,高下,則一從分數。藎國曰,試才若別設,則爲日必多,有分數而未得參榜者,以次論賞,何如?上曰,依爲之。知敬曰,龍骨軍兵,若於科前出來,安州則亦爲許赴乎?上曰,告知主將,明白出來者,許赴,可矣。欽曰,龍骨則已作信地矣,平壤等處,亦不可無信地矣。上曰,頃見金起宗狀啓之語,甚得事理,其所謂有糧然後,方可議兵,有兵然後,方可論器械者,眞是着實之論也。瑬曰,然矣,頃者金起宗抵書于臣曰,咸從客舍後山,有形勝之處,人民自願入守,不費官力,而私自防守云矣。上曰,國家之計,當以固守,要害爲務,人民自願入守,則從之,可矣。瑬曰,賑恤飢民,收拾防守,此其時矣,而見存官軍,亦無糧餉,是可悶也。欽曰,鳥銃入送西邊事,前有傳敎矣,倭鳥銃若干柄,在本寺留在者,姑爲先送,何如?上曰,時存之數,先送,可矣。瑬曰,此時責出鳥銃於民結,非得已之計也。必有防納之弊,民弊滋甚矣,小臣亦知分定於各官,則各官必使下吏,貿易於他處,其價刁蹬,想必甚矣,而旣無辦出之路,不得已以民結出定矣。上曰,釜山稅銀幾何?以此貿鳥銃,何如?藎國曰,稅銀之數,甚爲零星,頃者鄭經世,以稅銀貿得五十柄矣,且聞之稅銀雖多,而不許其多數貿給云矣。廷龜曰,紙甲欲造用一千領,而松脂未易得,方欲求之於山郡,而用布當入六十同矣。〈缺〉鳴吉曰,國家須有一定之計,乃可爲國,或以爲龍骨軍兵,當使之退守安州,而臣意以爲,龍骨不可虛棄矣。欽曰,鳴吉方爲有司堂上,使之料理糧道,可矣。上曰,鳴吉之言,是矣,朝廷雖使之出來,而本城軍情,似無出來之意,且西路,只有此城,今若退守安州,則事甚不可,且龍骨之軍,在龍骨,則各爲父母妻子,能盡死力,若使退守安州,則不如在龍骨之時矣,爲朝廷處置之道,莫若繼其糧道接濟而已。使之退縮,非計也。若給萬石之米,可以過冬矣。藎國曰,毛兵糧三萬石留在云,此米當爲除出入送矣。上曰,黃海道守城之事,廟堂講定矣,未知何以爲之耶?鳴吉曰,物力殘薄,須於一處專力,可矣。上曰,若於黃海一處、平安一處,專力防備,則可能趁今年成就乎?維曰,安、黃兩州,國之門戶,不可不守也。軍兵雖用他道以爲之,而糧餉極難矣。上曰,自朝廷,所當先爲量其軍兵、糧餉、器械然後,可矣。欽曰,黃海道[平安道]則守安州,黃海道則守黃州乎?體臣在此,可以定矣。上曰,我國之事,有名無實,城堞不高,有同堵墻,今見張紳狀啓,城池無形,不可守云,殊極寒心矣。維曰,雖竭國力而爲之,安、黃兩城,不可不修繕也。欽曰,安州之城,小臣亦嘗見之,形勢似好,今雖修繕,必不至大費民力也。臣意入防之軍,亦可使之修築矣。上曰,我國之軍,皆懷自便之計,若有築城之擧,則怨苦必多矣。瑬曰,金起宗以爲,安州防軍,宜入萬名云,萬名□月之糧,措備,可矣。欽曰,然則毛糧移入本城等事,退而議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鳴吉曰,事之未始,當慮其終,事之旣始,當務着實,郞廳張遇漢,勤幹曉事,故欲爲啓請,以爲監董軍籍,而旣入號牌廳,則郞廳啓請,似涉無據,故敢請。上曰,備邊司郞廳稱號,使之察任,可矣。廷龜曰,唐人,時在司譯院,胡差所接處,相距不遠,何以處之耶?上曰,須移置他處,而又加定別將,環立嚴飭,可矣。景稷曰,今此胡差接待時,三十八人所入床卓器具甚多,必須多定軍士,可免生事,且胡差處進止時,不可使藍縷[襤褸]軍士爲之,必擇其有衣服者進止,可也,兵曹郞官亦可待令於接待所,而軍士容入之數,商量處之,何如?上曰,兵判在此,好樣處之。廷龜曰,當依敎矣。景稷曰,海西道內原居奴婢田、水田及公田公賤,限年屬公家,或屯田或奴貢,以補兩西軍餉軍兵等事。崔鳴吉曰,申達道書啓之辭,極好,龍川、義州之民,互相猜疑,以鄭鳳壽,兼義州府尹,使之鎭定,或恐爲當,速爲定奪事,竝無發落,敢稟。傳曰,令廟堂酌處。且李景稷所啓,難便之意,前已諭之矣。〈燼餘〉
5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尹履之〈坐〉。右承旨吳䎘〈坐直〉。左副承旨朴炡〈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注書尹孝立〈仕〉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池德海〈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知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來六月初一日輪對,入侍,取稟。傳曰,竝停。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胡差入來之後,原昌君一番往見事,已爲定奪,原昌君往見後,胡差必有回禮之事,而原昌君居第狹陋,使喚單少,所見埋沒,胡差不無疑訝之理,胡差回還間,原昌君姑令移住于某處公廨,一行所率營吏、官奴等下人,姑勿還送,仍爲留置,使喚往見胡差及胡差回禮時相接之際,或設酌或設茶該用諸具,接待所料理措辦,毋令臨時窘乏,宜當。或云,原昌君入于公廨,似爲非便,擇占寬敞私家,其所陳器具,自官備給爲便云,竝令接待所商量,稟旨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護行官狀啓,差胡竝四十名,而從胡二名又爲加來,故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欽,提調徐渻,副提調洪瑞鳳啓曰,四物湯已盡進御乎?氣候,何如?諸般症候,何如?問安。答曰,氣候平安,足掌則寒熱往來,勿爲問安。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接待所啓辭,迎慰宰臣處,接胡時措語,令廟堂指授事,答曰,依啓矣。胡差問答措語,昨日登對時已爲稟定,接待堂上李景稷詳聞之,迎慰之際,與宰臣自當商議爲之,至於意外問答,臣等亦未能懸度,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胡差所館處都監將官、捕盜軍官臣〈缺〉接待堂上草記,以使喚軍須知兵曹郞廳一員差定,譏察等事,使之兼爲檢飭,何如?傳曰,允。
○尹知敬,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朴忠男,係是我人,而在江都時贈給,一如胡差者,以其少時被據,與獺無異也。今此贈餽,與仲男頓殊,供饋贈給,與胡無異,似不妥當,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斟酌爲之,可也。
○又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卽刻譯官崔興立,自慕華館來言,原昌君先到,胡差落後,使軍官催來,仲男偕軍官來,問有問慰禮與否然後,胡差來到云,敢啓。傳曰,知道。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胡差所騎馬已盡立待矣,胡人若有無鞍者,此非兵曹所能辦,令該曹別樣措置待候,何如?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臣進去慕華館,原昌君差胡等一處設宴,令譯官朴璇,傳語於兩胡曰,暑月遠來勞苦,且一路蕩殘,必不得接待,未安矣。差胡曰,一路蕩殘,而到處善爲接待矣。臣又曰,款接〈缺〉以來,多謝。胡差答曰,小國無力,不能盡情,接待何謝?臣又曰,國王遣俺郊外,以慰遠行,酒饌雖薄,須盡情飮之,幸甚幸甚。仍行五酌,差胡固辭而罷出,送人言曰,一路蕩殘,而處處殺牛供饋,又於郊外,遣重臣設宴,盡醉入往,多謝國王厚意云,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䎘曰,下人扈從單子,已免賤、未免賤懸錄,入之。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翊衛司司禦張遇漢、全存性,新軍案句管事,已爲命下矣。本司仕上直,使之專意察任,何如?敢啓。傳曰,依啓。
○洪瑞鳳,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戶曹啓辭,本館諸島稅勿捧,以資軍餉事,入啓蒙允矣,而本館〈缺〉□門之比,專爲儒生供饋,故波市坪石首魚〈缺〉二十隻,與靈光地角黑島[角里島]、鵲島,扶安地蝟島,海南地楸子島,羅州地都草島等地,皆自祖宗朝賜與之地,竝爲免稅,而該曹酌定,流來已久,年年收稅納館,以供多士。若今年魚稅,勿爲收捧,則許多儒生供饋饌物,無路可繼,國家待士之道,有所欠闕,與各衙門一樣蠲減,極爲未安,請令該曹,依舊例免稅納館,以爲養士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吳䎘,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自點,刑曹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知敬啓曰,南北兩西軍兵試才賞格物件,領去禁軍差定,給馬下送之意,令該曹預爲,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以新出身赴防,傳于吳䎘曰,京中出身日限則似可矣,外方出身日限,似爲太急,次次退定。
○朴炡,以義禁府意啓曰,合啓,金搢、朴惟健等云云。答曰,議大臣處置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元翼,前日以他大臣無異之意,爲獻議,今不可更議,伏惟上裁。左議政申欽,右議政吳允謙議,金搢、朴惟健等事,曾因禁府啓辭,自備局據法回啓,若其律外酌處,惟在上裁之議,獻議矣,今不敢更有他說,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鄭昌衍在外,行判中樞府事趙挺,海昌君尹昉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知道。大臣之意〈缺〉依議減死充軍。
○以吏曹胡差護行〈缺〉傳曰,有計慮謹實人,擇差。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引對時,崔鳴吉所啓,申達道啓辭,以鄭鳳壽兼義州府尹,鎭定民心爲當,速爲定奪事。答曰,令廟堂酌處事,命下矣。此事似或便當,而非但係干沿革,本道事勢軍情,亦難遙度,不可率爾處置,令平安監司量度便否,啓聞然後,更議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趙邦直啓曰,請張晩遠竄事。革罷魚鹽、船稅、役屯、蘆田等事,請勿留難,亟賜一兪。答曰,勿煩。
○掌令趙邦直啓曰,持平金南重,以典籍除授之後,聞母病益重,未及肅謝卽發,纔到一旬,遠承召旨,母病不忍遽離,久未登程,今始入城,又有新命,惶恐踧踖無地,旣負逋慢之罪,何能仍冒?引嫌而退。聞母病重,急於歸見,此固人子之至情,典籍除授,未遑肅謝,私自下鄕,不無所失,持平金南重,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正言任絖啓曰,請右贊成李貴罷職不敍,頃日備忘記中,所當嚴治之敎,請命還收。
○尹履之,以戶曹言啓曰,成均館啓辭,戶曹啓辭,各衙門魚稅勿捧以資軍餉事,入啓,蒙允,而本館非他各衙門之比,專爲儒生供饋,故波市坪石首魚捉得船二十隻與靈光地角里島、鵲島,扶安地蝟島,海南地楸子島,羅州地都草島等地,皆自祖宗朝賜與之地,竝爲免稅,而該曹酌定,流來已久,年年收稅納館,以供多士。若今年魚稅,勿爲收捧,則許多儒生供饋之物,無路可繼,國家待士養賢之道,有所欠闕,與各衙門一樣蠲減,極爲未安,請令該曹,依舊例免稅納館,以爲供士養賢之資,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各衙門魚鹽、船稅,一切革罷,以補軍餉事,臺閣發啓,廟堂建議,特出諸餉使方有所爲,而今成均館啓辭,又如此,凡上司各衙門,自前所受之處,疇非祖宗朝賜與之物乎?然而國家養士之需,事係關重,而各衙門魚鹽、船稅革罷之事,旣已關由廟堂,臣曹不敢擅便,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都體察使啓曰,〈缺〉黃州、平山俱當孔道內控京輔,外扼西關,爲設重鎭,其意有在,城子修繕,在今日不可已之擧,本道新經兵火,似不得容易始役,而軍兵以遠赴西塞之役,稱冤若有除防之令,而使之修築,則軍情不至〈缺〉就完矣。臣近欲巡視西路形勢,昨於筵中,已爲啓稟,與該道任事之臣,商確以處,而先爲行會於張紳、李愼處,使之及期料理,何如?傳曰,依啓。除防一事,似難輕議矣。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出身司果李士立,呈于本司曰,适賊時,大有功勞,至參原從一等,今玆變亂,又爲平安兵使、軍官,終始偵探,土賊之假稱胡賊者,多數捕捉,兵使已爲狀啓,而尙未論賞爲冤矣。取考三月二十五日啓下申景瑗狀啓,則成川、江東、三登近處出沒之賊,令軍官李士立偵探,則非是胡賊,乃我國之人,變着黑衣、紅氊笠,大呼胡差追逐者五十餘人,窟穴角屹峯,逢人殺害,李士立等一時馳入,士立先射數人,一賊中殪之後,賊黨潰散,被擄男女人十餘名,牛馬亦多在於其處,至於釀酒〈缺〉全德男等四人作賊之狀,箇箇承服,而已梟示。士立,以絶塞之人,從軍於賊陣所在處,捕獲土賊,其功非細,而當初因賊兵捕獲,論賞爲急,未暇及此,稱冤,宜矣。土賊之乘時作賊殺越劫掠之處,〈缺〉令該曹量宜論賞,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5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左承旨尹履之。右承旨吳䎘。左副承旨朴炡。右副承旨李敬輿。同副承旨尹知敬。注書尹孝立〈仕〉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池德海〈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瑞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燼餘〉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傳曰,御史李景義等引見。
○巳時午時,日暈。〈以上內下日記〉
○有政事。
○以權濤爲副校理,金南重爲修撰。〈經筵日記〉
○有政。判書金瑬進,參判張維進,參議金德□在外,都承旨洪瑞鳳進。
○兵批,判書李廷龜進,參判〈缺〉參義鄭廣來病,參知吳竣進。
○洪瑞鳳,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因備邊司啓辭,原昌君入寓處及設酌請茶舖陳器具等事,竝商量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所寓處則已定寬敞私家云,他餘等事,自可隨時爲之。臣等之意,胡差異於唐差,原昌雖不得已來見,豈必聽其回禮?以原昌在闕中,雖或來見回禮,則有所妨礙之意,使之開諭開諭,終始不聽然後,以出接私舍爲言,恐或無妨,敢稟。傳曰,知道。渠欲回禮,則不必防塞。
○朴炡啓曰,李貴推考事,傳敎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草土臣幼學奇震慶,進士奇震興等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父忠烈,比之古昔,實所罕有,予甚嘉尙,今觀爾等所陳,不覺淚下。〈燼餘〉
○五月二十八日,引見原昌君玖、李弘望、李景義時,入侍承旨尹履之,注書辛應望,記事官鄭百亨、金汝鈺。□上御資政殿,謂原昌君曰,久在胡中,予甚憂之,趁卽出來,甚可幸也。賊之相待,何如?玖曰,待之甚厚矣。上曰,未知賊中之風俗〈缺〉接待之厚薄乎?玖曰,坐上者國汗,而臣子次之,以此知之。上曰,其他則坐次,何如?玖曰,叔或居下,姪或在上,其俗未可知矣。上曰,犯關之說,眞耶僞耶?玖曰,臣等入去後,置之別處,故未能的知。李弘望曰,聞汗下令秣馬,其軍卒之言曰,凡秣馬之令下,則不過旬月,必有動兵之擧云矣。〈缺行〉上曰,其說眞是耶?賊中動止,與爾等入去之時,何如?弘望曰,觀其部落,與初無異矣。五六日之後,果有軍聚會之形聲矣。上曰,今之和好,誠僞,何如?弘望曰,賊情難可易測,然和事則似爲無疑矣。上曰,無疑與否,何以得知?弘望曰,大槪接待極厚,且其言曰,前汗之所以養姜、朴者,要與爾國結和之意也云矣。上曰,吳信男何〈缺〉乎?弘望曰,入去之時,或相見,入去之後則不得相見,有時抵書曰,欲爲出去,勢有難便云矣。上曰,觀其書札之措語,則可知其情僞乎?弘望曰,彼豈不欲見臣?想必汗使不得出送也。上曰,姜琦、朴雴,何故不出來耶?弘望曰,臣等入去之時,置之臣處矣,臣等出來之時則在於汗處矣。上曰,窟穴居民殷庶乎?弘望曰,自遼以南,絶無人烟,而及至遼北則甚爲殷庶矣。上曰,自遼至窟穴幾里耶?弘望曰,遼東至瀋陽百里云矣。上曰,賊城大小何如耶?弘望曰,不大也。但城制異常,內外如墻壁,問其故則以爲,恐軍卒逃散,故如是築云矣。上曰,城高幾許,軍數幾何?弘望曰,城非高矣,卒不多矣,頗爲整齊矣。臣之初入也,親迎於五十里地,視其軍容甚精矣。上曰,其卒皆被甲冑乎?弘望曰,否,其處則無將卒之分矣。上曰,相接之時,有何說?弘望曰,不出一言矣,但大海稱云〈缺行〉不爲出見,殊未安,今進龍骨大,乃汗之親信人也。國王須親見之,知爾國與我結和之誠意云矣。上曰,所謂大海者,與劉海,何如?弘望曰,凶於劉海遠矣。上曰,酋將有何言?弘望曰,渠輩坐於床上,原昌君則坐之下,臣則不以使臣待之,或坐之後,或坐之遠處矣。劉海請原昌於其家而設交椅,使原昌及臣坐之,臣辭曰,俺不可與王弟竝坐矣云,則移置矣。上曰,胡中宴禮及坐次,何如?弘望曰,始以唐禮爲之,終以胡禮行之,而其器饌則極其豐備,而每品以十數爲準,與原昌同坐錦茵,且張女樂。臣曰,男樂已畢,更陳女樂。劉海曰,旣爲兄弟之國,何不盡懽云矣。上曰,國汗年紀,幾何?弘望曰,年少桀驁,必爲我國之患。上曰,國汗接見汝等,幾度耶?弘望曰,三度見之矣,禮見禮則似下馬宴,送行禮,似餞禮矣。上曰,義州留兵之事言之耶?弘望曰,臣以旣盟之後,尙不撤兵,有違約誓爲言,則答曰,今此留兵,非爲貴國也,只備毛兵也云矣。上曰,何以答之?弘望曰,我國今則關西蕩殘,頓無接濟毛兵之望,未久自當還歸爾,須勿疑速爲撤兵,可也云耳。上曰,賊兵渡江時,船隻幾何云耶?弘望曰,義州附賊之人,多造而給之云矣。上曰,我國之人被擄者,幾何云耶?弘望曰,雖不能的知其數,而男女老弱相携,塡塞道路,及其入去也,各將皆爲分去,而瀋陽飢荒老弱,業已餓死矣。尹履之曰,今者爲是驛路殘疲,臺侍之人,不爲給馬,故民弊減除云,新除授有旨持去書吏給馬事,限事定間勿爲,何如?上曰,旣送下吏則何可不爲給馬乎?且其數不多矣。原昌君玖曰,臣之出來時,國汗及諸將,各有贐物,臣固辭,則通事曰,不受,則必發怒,故領來,似當有回禮,小臣未有辦得之路,請付該曹,以備回贈之具,何如?上曰,該曹雖乏,豈無辦備回禮之物乎?旣已受來,汝可領之。上謂李景義曰,西路之事有不可言,雖然以文,不若以言,爾可備陳矣。景義曰,中和、肅川、安州等地,已無可奈,閭閻家舍,無不殘破,至於官舍,亦皆無形,倉庫空虛,未有升斗,守令亦稱貸於餉臣,而自奉之矣。〈缺〉上曰,流民之出來者,何以救濟耶?景義曰,處處號訴,升升分給,而其能支當乎?至於傭丐,以糊其口,前頭之事,極爲可慮。宣、郭流民,監司多方區處,而旣已傷弓,流移四出,一散之後,不可復集,日後刷還,亦可慮也。上曰,耕田等處,尙有遺在牛畜乎?景義曰,百家無一牛,正謂今日也。山郡避亂之民保存牛隻者,其數零星矣。上曰,毛兵之殺掠已甚,以爲天朝之人,而莫敢下手耶?抑亦與之爭衡乎?景義曰,我國之人,先失其道,當初賊兵之來也,殺害唐人,無所不至,故漢人自以爲今而後反之。〈此下缺〉〈燼餘〉
5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尹履之〈坐〉。右承旨吳䎘〈坐直〉。左副承旨朴炡〈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注書尹孝立〈仕〉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池德海〈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左右相及備局堂上、接待堂上等,竝引見。〈內下日記〉
○有擧動。
○洪瑞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吳䎘曰,海昌君、左右相、吏曹兵判、備局有司堂上,命招。
○洪瑞鳳啓曰,昨日接待所朴慶龍啓辭,以知道批答之後,卽招本所郞廳宋溟,分付矣。今聞接待所堂上,迄不得知之云,臣極以爲訝,而猶慮昨者或不得明白分付,取考啓辭,則紙末以郞廳宋溟之名分明懸錄,其掩置之失,自有所歸,請當該郞官推考。傳曰,依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軍案修正郞廳兵曹佐郞李後陽,兼春秋未署經,不得行公,依他例謝前出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左邊捕盜大將意,從事官言啓曰,殺人强盜,逃匿于京畿南陽地,居宗室陽城監希顔[希安]家云,軍官發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掌令趙邦直,正言任絖啓曰,請張晩遠竄。革罷魚鹽等事,請勿留難,亟賜一兪。金搢等剃頭投降,全躬苟活,罪不可赦,情無可恕,決不可充軍而止,請命依律定罪。答曰,勿煩。
○正言任絖啓曰,請李貴罷職不敍。居昌縣監尹宗之到任之後,專以剝割爲事,頃在搶攘之際,亦有憑濫德之事,闔境嗷嗷,如此之人,不可以農時而仍置,以重民害,請命罷職。答曰,不允。尹宗之事,依啓。
○傳于尹履之曰,胡差接見則似當有贈給之物,言于該曹磨鍊。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胡差進見時行禮一節,令接待堂上急速定奪,無令臨時顚倒,若渠輩有不肯之意,則亦不可親臨,以此意嚴辭往復,早爲講定,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胡差詣闕時,從西挾bb門b入來事,儀曹磨鍊云,興化門亦當依此爲之,禮物則從何門入之乎?令禮官急急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兩差,射鳶于館裏,發射失箭,仍索箭竹四十箇及雉羽、魚膠等物,令該曹略爲覓給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汗之禮物,以胡差所入西挾門,入之,爲當,敢啓。傳曰,令備局酌處。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因禮曹啓辭,汗之禮物,以胡差所入之門,入之,爲當,敢啓。傳曰,令備局酌處事,傳敎矣。禮物,係是進上之物,雖由正門入之,似爲無妨。但胡人不知禮節,一開正門之後,必有紛沓闌入之弊,依該曹定奪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吳䎘,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辰時量,名不知一人,胡差所館中門捉來推問,則別監林悌男云,言內初到大門外,爲守門軍士所禁,由伺候所間路,直向中門,又爲軍士所阻,稱以各司進排下人,得入內門云云。胡差所館,譏察甚重,而無緣闌入,極爲殊常,令攸司從重推治,何如?傳曰,知道。此人自闕中所送之人云,勿推放送,軍士從重推治。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接待所堂上來言,胡差之言變幻,欲以胡禮行之,所謂胡禮者,一拜叩頭,又稍進一拜叩頭,前進撫足或撫衣裾,自上亦撫其頂或撫其背云,如一拜叩頭,則或可從之,撫足撫頂一節,決不可從,接待堂上極力開諭,而無聽從之理云,極爲痛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渠雖行一拜叩頭之禮,而決不可從,令接待所言于兩胡曰,已定之禮,如是變幻,此必不欲現謁之意也。今此不爲接見,曲不在我,儞等須知此意云云,可也。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胡差欲行三拜三叩頭,而不行撫足之禮云,此則比之四拜,不覺大段相遠,犬羊不可與較禮節,群議以爲當許,且聞渠輩欲坐於東壁云,此亦不甚重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卽刻劉海,使權仁祿送言於臣曰,貴國無爲軍衛乎?臣答曰,我國之規例,國王出御之時,則例爲侍衛。劉差曰,我則知貴國之例,彼新來之人,必不知而驚怪,帶劍則,可也,如鳥銃等物,幸爲我去之云云,敢啓。傳曰,知道。前例如此,不必去之之意措辭言之。
○又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三拜三叩,是胡禮,胡中極尊之禮云,故敢稟矣。〈缺〉今聞姜弘立之言,此實胡中極尊之禮,渠等君臣之欲行三拜三叩頭者,乃欲行我國之禮云云。且曰,吾等旣齎汗書及物件,而來書與物件,置之東邊,而使所齎之人,坐於西邊,此何意耶?原昌去時,與汗一坐,吾雖小人,亦汗之弟也,何以輕待如是云云?此胡,乃汗之族弟,故如是言之矣,節節難處如此,臣等亦不知所處,敢啓。傳曰,知道。依其所請,使之行三拜之禮,坐於東邊無妨。〈燼餘〉
5月30日
[编辑]都承旨洪瑞鳳〈坐〉。左承旨尹履之〈坐〉。右承旨吳䎘〈坐直〉。左副承旨朴炡〈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輿〈在外〉。同副承旨尹知敬〈坐〉。注書尹孝立〈仕〉辛應望〈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池德海〈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右珥。辰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北方,貫暈指日,長可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巳時,日暈兩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洪瑞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判書金瑬進,參判張維進,參議金德諴未肅拜,都承旨洪瑞鳳進。兵批,判書李廷龜進,參判金尙憲未肅拜,參議相避未差,參知吳竣進,承旨吳䎘進。
○吏批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趙邦直,正言任絖啓曰,請張晩遠竄事。請魚鹽、船稅革罷事。請金搢、朴惟健等亟命依律定罪事。〈措語竝上同〉入啓。答曰,不允。
○洪瑞鳳,以禮賓寺官員,以接待堂上意啓曰,原昌君餽酒胡人,何日爲之事,下問于政院矣。問于原昌君,今明日內無故日餽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䎘,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撤兵一事,雖非口舌可爭,亦不可不反復極言,而接待宰臣言語,似爲尋常,恐難動聽,江都相見宰臣,與劉海有顔面之分,接話似易,其中可遣宰臣,伏願聖簡命送,敢啓。傳曰,知道。李廷龜進去,可也。
○傳于朴炡曰,胡人處當給銀子矣,已給與未給,幾何?問啓。〈以上燼餘〉郞廳李鎭儀校。郞廳南鶴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