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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一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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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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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李敏求。左副承旨李景憲坐直。右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同副承旨李行遠受由。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原縣監朴遾。

○吏曹,行判書崔鳴吉試官入場,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洪命耉,都承旨金慶徵進。兵曹,判書李弘胄進,參判鄭廣成缺一字,參議趙緯韓進,參知韓必遠進,左承旨李明漢進。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靌,宗廟冬享大祭初獻官,今日議政府進,請出缺二字。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瑬,副提調臣金慶徵啓曰,前日劑入補中缺十餘字進御之後,脹候加減,如何?更與諸御醫,及李□、閔缺三四字問等商議,則皆以爲,宜於此藥,加補血之材,連服爲當矣。敢啓。答曰,知道。此藥頗似有效,今後欲服柳後聖之藥矣。

○藥房啓曰,更問于柳後聖,則就補中行濕利小便湯,前加入中,更加生地黃缺一字製一錢,川芎、當歸各七分,爲當云,而諸御醫及李惟聖,亦以爲然。以此劑入,如何?答曰,依啓。

○李景憲,以兵曹言啓曰,祿都目未及於科前,則軍職人員各衛武士等,趁未受祿,極爲未安。今日仍爲都目,使之各其科內東西班,一時頒祿,如何?傳曰,允。

○崔惠吉,以孝思殿初獻官言啓曰,今十月朔祭時,終獻官柳䪷,詣盥洗位,猝然昏仆,不省人事,纔已□□出去。以亞獻官李顯英,疊行終獻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啓曰,今日政事,命下,都承旨金慶徵,缺二三字進去,兵房承旨李景憲,以內醫缺十餘字相避,何承旨進去?敢稟。傳曰,缺五六字啓曰,史局重地,以兼春秋察任,事甚苟簡。新除授缺四五字牌招肅拜,使之察任,如何?傳曰,依啓。

○兵批啓曰,缺三四字李起集戶奴呈狀內,上典,以母病受由,楊州地下去,親病日向危重,人子之情,不□忍離側,上來無期云。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李起築缺二字改差,如何?傳曰,允。

○李明漢,以宣惠廳言啓曰,以備邊司回啓,令本廳添價募立,俾無畿民之弊事,傳敎矣。此時民心巧詐,設有應募之心,而一向索價,如或不滿於意,則必無應募之理。前後再三添價,今過二十五斗,價非不足,而猶且不爲應募云。前給二十五斗之外,加給三斗,使之應募,如何?傳曰,依啓。

○傳于李明漢曰,去夏龍胡入來時,別贈給單子以入。

○崔惠吉,以司饔院言啓曰,今日大殿、中殿,進排香醞之味,酸薄甚於前日,莫重御供香醞,該官常時不能檢飭之意,據此可知。當該缺四五字吏囚禁治罪,如何?傳曰,允。

○李景憲以缺四五字啓曰,東營入直,今日爲始,御營軍集春門至分三番,代入缺二三字兵,依前例,勿爲入直之意,敢bb啓b。答曰,知道。

○掌令尹烇,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臣等將逆珙諸子不缺一字輕釋之意,論列已盡,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夫珙名出賊口,前後非一再,而殿下爲其至親,置而不問,及其逆狀狼藉,不可掩諱然後,勉從擧朝之請,而猶不使甸人致辟。且其諸子,竝皆全貸,使之擧家安保,此殿下之盛德也。法雖小屈,人誰敢議?曾未數年,宥命遽下,使逆家子姓,偃然來處京洛,其在王法,斷然不可。請加三思,亟收佶、億、健等放送之命。答曰,已諭。

○掌令尹烇來啓曰,李元輿,以逆魁至親,凡缺三四字始與知,鄭晟,首倡廢論,黃中允、任器之,俱以爾瞻缺四五字爲,無不同參,鄭忠立、任獻之、趙渰、閔缺七八字翔、趙存道,親附逆黨,罪惡昭著,缺六七字以苦口力爭,只欲扶綱常而懲缺十餘字命。答曰,不允。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戶曹缺五六字衆人之計,略給藥價,以供曹中所用,置局之後,其缺四五字布之數,已爲不小,而劑藥之人,例給參上料,至於從者,亦缺三四字需用諸具月布常給種種色目,極爲猥多,通計一年之費,不啻缺二字綿布,其在國儲有裕之時,猶或可也。目今蕩竭無形之日,豈可仍存,以貽濫冗之弊?戶曹藥房,請命革罷,以補國用。江陵府使柳大算[柳大華],發身之初,已有不正之誚,居官無狀,據此可知。至於聽訟受賂之說,非他泛然風聞之比,本府之人,以奴婢相訟而兩受其賂,經年不決,終至移訟於原州,一道之人,莫不唾鄙。其間種種無狀之事。穎男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司果,李東明爲折衝將軍行虎賁衛副司果,金尙進爲折衝將軍行虎賁衛副司果,缺六七字將軍行忠佐衛副司果,李重吉爲禦侮將軍缺六七字,安時賢爲保功將軍行忠佐衛副司果,尹鳴殷爲定略將軍行忠佐衛副司果,鄭致和爲宣略將軍行忠武衛副司果,沈大孚爲振武將軍行忠武衛副司果,崔始量爲禦侮將軍行忠武衛副司果,尹舜擧爲勵節校尉行忠武衛副司果,趙國賓爲折衝將軍行義興衛副司猛,李俔爲折衝將軍行義興衛副司猛,黃履中爲嘉善大夫行義興衛副司勇,金俊龍爲折衝將軍行忠武衛司勇,李完爲折衝將軍行忠武衛司勇者。

○崔惠吉啓曰,戶曹私藥房,始於何年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該曹,則庚戌年間,黃愼爲判書時,設爲醫局,欲爲取利,以補缺二三字之用,而柳根爲判書,以爲有弊而無益,旋卽停罷,缺五六字間,李沖爲判書,始設私藥房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局缺七八字門體面,與該官不同,故不敢容易缺八九字金差請爲私貿事草記,丁寧分付之後,缺六七字廳,以急速回啓之意,件件申飭,則以方爲回告堂上缺四五字掩置,已極可駭。況今夜邊民採蔘事草記中,蔘非缺三四字物,而非字以是字,誤書以呈,至於自上改字以下,其郞廳不爲詳愼之失,甚矣。臣亦燈下看過,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又以句管所言啓曰,臣等以間三年例宴設行事,入見金差,先謝以主人不能待客,以致今朝猝出門外,中心慙愧,何可盡言?龍胡和色曰,急於催歸,出往門外,今日之事,我自知罪。仍問曰,昨日所言之事,欲聞回語,若國書,已爲撰出,則願聞書中之意。且安州留置人蔘,何以定奪乎?臣等曰,國書,吾等時未得見,至於人蔘,則我國非不欲和買,而一自缺二字,旣絶之後,頓無通用之路,欲散與民間,則民缺六七字貿則國無儲貨,決不得應副汝等之言缺四五字啓辭之意,反覆開陳,明示牢塞之意,則龍胡勃然發怒,缺二三字人蔘,爲無用之物,則今番越境潛採者,何也?當初盟約缺二字疆域之條甚嚴,而滿浦之官,送人越境,是何事也?兩國旣爲和好,而事事不聽如此,是厭我欲絶之意耶。安州蔘價,非欲今番收去,只欲講定其價,待貴國之准備,後日從容取去之意也,而貴國一向防塞,實未曉其故也。其所說話,無非隱然恐喝之意,而至曰,此人蔘若無用處,則吾等往安州,寧盡焚燒而去云云。臣等曰,吾等固知汝之減其價數,隨後持去之意,而若聽汝言,以後日爲期,則中原物貨,出來無期,他日又如今日之不得應賣,則是我國欺汝等也。當此之時,雖悔何及?朝廷之決不得許者,專爲此也。汝等不諒此意,以我國不肯和買爲言,不亦病乎?龍胡益怒曰,缺四五字於此諸大官,願爲決語,仍辭以不缺七八字罷出。大槪聽其言語,觀其氣色,其所大欲,缺四五字人蔘,而終不售其計,恐有難處之患,而以臣等之言,決無回聽之勢,極爲惶悶。速令廟堂,另議善處,如何?傳曰,依啓。

○又以承文院言啓曰,金汗答書草,傳曰,餘在來使口具等語,似未妥當,刪改可矣事,傳敎矣。餘在來使口具六字,依傳敎付標,他未穩處,竝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句管所言啓曰,鄭命守、金乭屎,又跟金差出來,彼此傳語,專仗此人缺一字者,亦有別賜之規,依前題給乎,令該曹稟處,如何?傳曰,依啓。

○李景憲,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龍胡,捉拿我國採蔘之人,中路逃逸之言,極是缺二字,不必多辨,而但汗書中,有辛未年滿浦缺八九字今年又有滿浦申景祿者,帶領全金伊白缺五六字採蔘等語,此一款,則似當査問本道,知其實狀然後,方可酬應,以破其狡計,令本道詳細査覈啓聞事,行移宜當。前日申景瑗狀啓中,有査問之語,而尙無馳啓之事,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句管所趁未發賣,胡差等出門詬罵,令廟堂別樣處置事草記。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此胡嗔怒,甚於前日,先示威脅之狀,欲售發賣人蔘之計,極爲痛惋。渠雖萬端嗔怒,佯若徑還,在我之道,決不可因此作怒,一任其所爲也。今聞段子花紬,已入之數,缺二三字十餘疋,白紙三千餘卷,而以不爲准數入來,爲怒,缺四五字,其怒尤劇,似無別樣處置之事,依前缺六七字辭,極力防塞,使之平均發賣,則缺四五字豈有抵死不入之理乎?各別開諭,俾無劫賣缺三四字傳曰,依啓。

○又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牒呈,則有曰胡差刷馬,本缺三四字路,只在調發各官刷馬而已。今見判付內,令本廳添價募立,俾無畿民之弊,而宣惠廳前後所給,二十八斗之外,又自本道,添給五斗,合三十三斗折價,而京中有馬人等,一向刁蹬,無意應募,本道更無可爲之事,坐待生事而已。如此切迫之狀,各別參商處置。續接差使員平丘察訪任善伯,良才察訪趙塤,聯名牒呈,則有曰今番胡差刷馬,多至數百匹,倍蓰於前日,募立極難。察訪等盡心竭力,坊坊谷谷,百端開諭,而時無一匹現點者。今春夏穀貴之時,人必應募,而猶且分定於各邑。況此秋成穀賤,人不應募之時,專委於募立,萬無一二察訪,獨當募立之理。本司別樣善處,或分定本道,或令五部坊民,給價缺二字,或使畿甸六驛察訪,分定募立事,入啓處置,俾無生事之患云云。臣等亦慮募立缺三四字見此京畿監司差使員所報,則雖給三十三斗,亦無應募之人云,價愈高而刁蹬愈甚,人心可惡。胡人行止遲速,不可以人理料度,設若乘怒驟發,則必有生事之患,似當別樣處置,而若專責於京畿,則畿民必不能堪,專責於五部,則坊民亦難辦得,就都數中,三分之二,則令漢城府坊民畿甸近邑給價入把,一分,則令六驛察訪募立,俾無臨時生事窘急之患,宜當。依此施行,何如?傳曰,依啓。且每每如是分定,則都民驛卒,亦必難堪,今後各別變通,勿以爲例。

○又啓曰,以本司軍器造成,各道月課,句管廳收米,限明年缺一字秋成,竝爲姑罷事草記。答曰,依啓。京衙門軍器鑄造之事,似無大段民缺二三字,詳察處置,且災傷處,更爲査審,似缺三四字款,令該曹參酌定奪事,傳敎矣。軍器,所以禦敵,誠是不可已之缺四五字不無擾民糜費之弊,故思欲姑停矣。今缺一字聖敎,京中軍器打造之役,則與外方似異,依聖敎,仍存勿罷,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伊虜之請和於天朝,非我國所敢知,答之以[而]已通於出來唐將,足矣。今見朴𥶇問答之事,一則曰豈敢少忽,一則曰通於朝廷,有何所難云云。此事理,通於朝廷,朝廷,豈有一毫容力於其間之理,又豈有商確指揮之事,而所答如此,其失言,甚矣。此後如或更發此言,答以此事係關天朝,決非小邦所能知,嚴辭峻斥,勿令推缺一字於朝廷,如何?傳曰,依啓。

○崔惠吉,以句管所言啓曰,胡人雄太始,以汗之親信家人,龍胡凡事相議,而今番又出來,似有希望之色,而前日出來時,缺五六字之規,故使從胡,時時援例來言,今則何以爲之?缺三四字去夏出來時,句管所因下敎各別厚待之敎,請設別宴,以示厚待之意,缺一二字啓。傳曰,依啓。別贈給前例,亦爲考出稟處事,有傳敎,故其時龍胡處,亦有例外贈給之規,今亦何以爲之乎?譯官以其意來言,敢此竝稟。傳曰,知道。竝依去夏出來時例,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句管所啓辭,金差上馬宴時,有別贈給之例,令該曹稟處,如何?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取考前日別贈謄錄,則各年多寡,每次不缺一二字,今年六月分,龍胡處贈給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答金汗書草,傳于崔惠吉曰,餘在來使口具等語。缺五六字

○崔惠吉,以句管所言啓曰,金差以趁未發賣事,盛氣作怒,盡率所帶從胡缺一字直出立於門外,詬罵喧囂,無所不至,至欲步出缺三四字,不勝驚駭,齊往見之,而視若不見,嗔責愈甚。臣等或爲峻責,或爲溫諭,橫說豎說,聽之邁邁,責立夫馬,卽欲出去。臣等曰,爾等,奉汗之命,持汗之書,奔馳出來,今者不受國書,徑欲還歸,是何無禮至此,此豈兩國相好之意哉,龍胡曰,使臣之行,彼此何異,吾汗旣定回還日子,今已過期,吾等悶迫,何不恕量?臣等曰,卽還館所,從容議定,未爲不可云,則龍胡還入館裏,又使從胡,送言于臣等處曰,賣買之事,初到之日,已爲言及,而數日見之,賣頭等所入之物,極其零星,已料其不得爲矣。今日定欲起送,速立夫馬,使得發去,而如不給夫馬,則勢當步去而還云。觀其辭色,暴戾獰惡,有難盡記,臣等俱以無似,待罪句管之任,夙夜周旋,終有如此缺二字,極爲惶恐。大槪市民等,市中常有之物,則缺四五字買賣,講定平價,可也,而不此之思,草草持入缺五六字詬怒,專由於此,壑慾狼心,不可以人類責之。以臣等缺二三字無善處之策,速令廟堂,別樣處置,如何?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句管所安州人蔘發賣草記,本司覆啓。傳曰,知道。以朝廷不許之意,似可更爲議處bb置b事,傳敎矣。安州留置之蔘,設若其數不敷,以我國物力,萬無換給之理。況累千之蔘,決難辦出其直。欲自國內發賣,則我國元無物貨,欲貿來島中,則卽今島中,不與中國相通,島中方在阻飢之中,此則爾等之所知也。若有一分許貿之勢,則豈使貴國之蔘,久置安州,不爲之換貿缺三四字,事同一家,我國力有所不及之事,則爾國亦可量恕,而每以缺五六字至此日,非俺等之意,朝廷之意,亦如此,決難換給云云。以此意,令句管所缺三字塞,如何?傳曰,依啓。

○又以句管所言啓曰,今日,乃臣𥶇,直宿之夜也。二更量,雄太始及從胡二名金乭屎、鄭命守等來見臣曰,午者相見,擾未穩討,故雖夜深,出來矣。仍言,大官前日入往瀋陽時,我汗以講和天朝事,縷縷言之,已通於天朝否,何至今無所答耶臣曰,此事,我國豈敢小忽?前日龍將出來時,見國書有此言,故其時,我國卽將此意,細通於出來天將處矣,厥後尙無消息,此則非我國所能知也。大槪天朝,父子之國也。金國,兄弟之隣也。我國處於兩間,欲成和事之意,爲如何哉?我國謂汝國,自今以後,必無如前日之事矣,未久,得聞旅順口搶掠之事,不勝驚怪。缺四五字天朝講好之事,必是虛意也,不然則豈有此事也,以缺四五字相交,而一邊打腮,一邊請交,則其能成相交之道耶,汝國其眞類此矣,非但天朝不信請和,亦必謂我國見賣於汝國,雖欲更言,其將取信乎,雄胡笑曰,大官之言誠是,但我國之欲和天朝者,非不誠信,而一番相通之後,尙無黑白,豈無致憾之意也?天朝若使於朝鮮,與朝鮮之使,同往我國,共定和議,則可以永罷兵戈,休息生民,共享太平之樂矣。天朝專不念此,不爲回報,烏得無相侵之事也?臣曰,汝等專不思矣,我國與汝國,情義旣通,固知請和之實情,而天朝,則與汝國,日事干戈,只有侵暴之事,更無自屈之缺二字何道而有所相信耶?此則必無之理,而汝等如此言之,可乎?雄太曰,事勢則固然,而實非虛語,大官須以此缺三字朝廷,可也。以汝等如是言之,通於朝廷,有何所難,答之矣。雄太等。所言如此,故不敢不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以句管所龍胡請爲和賣草記,自上令廟堂處置事,午間命下,而郞廳不爲傳示,至於問啓命下之後,臣等始得知之,郞廳慢忽,甚矣。請當該郞廳,推考治罪。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句管所趁未發賣,胡差等嗔怒啓辭。傳曰,依啓。本署官吏,竝爲推考事,傳敎矣。當初許貿之意,只欲使平均發賣而已,市民所入之貨,雖未滿其慾,而所當先定其直,隨入隨貿,而盛氣作怒,驅迫市民,至於此極。聞市民所入段子紙地,亦且不小云,而紙地缺一字皮等物,則視若不見,專責段子,其心所在,斷可知矣。缺二字貨之後,欲勒定其價,脅取所入之貨也。以此缺四五字,此豈本司(中))啓辭中。平價發賣之意乎?缺四五字此句管所啓辭,則亦出於迫不得已,有此縷縷陳啓。令平市署,優入市民,隨其所有,如紙地等物,亦宜加數入之,使之平均換貿,如何?傳曰,依啓。彼雖發怒,使之切勿抑勒換給。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句管所,安州人蔘處置事草記。傳曰,言于廟堂事,傳敎矣。此胡前後所言,極巧且黠,初則曰,貴國旣不許換人蔘,至於銀兩,則乃是行用之物,不可不發賣云云,其意似若不論蔘而論銀者然。旣許貿銀之後,直擧安州蔘事,期於發賣而後已,乃以四兩減數爲言,雖減四兩,累百斤之蔘,決難貿給。臣等之意,設有其直,亦難輕許。押解見失之言,極是狡詐,今若許之,正墜其計中,似不當一任其言,以啓後日無窮之弊。況論其直,雖竭一國之缺二字無應副之理。句管所旣知此虜情節,又知我國物力,決難辦此,所當嚴辭斥絶,而末端有曰其缺三字不能自便,亦將此意,通於朝廷云云,有若使渠等待朝廷處置者然,似爲未缺四字如發賣安州人蔘事,則以雖通朝廷,必無准許之理,缺二字更勿出此言云云。以此措辭,期於防塞,如何?傳曰,知道。以朝廷不許之意,言之似可,更爲議處。

○又啓曰,以句管所義州開市中罷我國邊民越境採蔘事草記,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義州開市,實是懋遷有無之意,彼此生靈,因此相通,不但貴國之所願,亦欲我民之所資而生活者,旋缺一字旋廢,此豈我國之本心哉?只緣島貨已塞,不得相資,此貴國之所知也。越境採蔘,國禁甚嚴,而無識小民,雖知蔘價之至賤,只爲些少之利,致有冒法潛越之事,可勝痛哉?滿浦軍官申延玉,果爲率往潛採缺三四字非小民之比,所當綁縛以來,使我以正邦刑缺三四字只拿二人而來,中路逃逸,汝等則以我之不能缺三四字我則以汝之見失爲疑,更勿發此言云云。至蔘袋缺二字之事,亦非我國所知,設令我人所採之蔘,而十分眞缺一字人是我人,而見失於中路,不爲押付於我國,蔘非我國之物,而反欲使我處置,不亦怪異之甚者乎?此事,初欲通於朝廷,更思之,則一帒些少之蔘,極是微物,汝等之欲授於我,已爲不可。況以微細之物,稟達廟堂乎?廟堂旣云不可,又何敢陳達君父乎?我等雖死,斷無啓知之理云云。以此意,令句管所措辭防塞,如何?傳曰,依啓。

○左議政吳允謙疏曰,伏以前者,伏承聖批,以須速入來爲敎。伏想聖意,以臣病,猶可入來而不來也。臣之情有不然者,臣筋力雖盡,精神雖耗,塊缺二字𤺌,雖甚危重,猶可力疾扶曳矣。最是腰脅之缺二三字於運動,下部之瘡,全不行步。欲爲上去,則病勢缺二字,欲爲退調,則分義不安,臣之情事,實爲狼貝。時事缺二字,相職久曠,臣罪逋慢,固宜萬死,其於國事,豈不寒心?殿下以日月之明,父母之慈,凡臣庶之情,無微不燭,無願不遂,使各安其分,獨臣抱悶,無路自解,中心憂惱,鬱而添病。伏乞聖明,憐察實情,亟收成命,改卜賢德,以幸國事。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上疏,具悉卿懇。卿以忠良輔弼,佩國安危,孤方欲仰成,而累上疏辭,無意上來,心甚缺然,若失蓍龜。卿義當休戚是同,須體至意,勿爲固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尹瀁書啓曰,臣承命往諭左議政臣吳允謙,則以爲臣病,一向苦重,趁未上缺一字,臣罪萬死。伏承聖批,且遣近侍敦諭,臣感激惶恐,不知缺三四字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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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李敏求式暇。左副承旨李景憲坐直。右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同副承旨李行遠受由。注書宋希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尹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冬享大祭齋戒,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崔惠吉啓曰,近日,更漏早晩不中,本院常加檢飭,而今曉鍾樓罷漏,更漏旣盡之後,良久乃擊,請當該守鍾軍士,令攸司囚禁治罪。傳曰,推考治罪。

○李景憲,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之軍,專爲侍衛,軍數且多,固非缺六七字金自點受命在外,所率親兵,皆是本廳之缺三四字請改。提調臣李曙,方患宿病,未得察任,惟其中軍徐弼文,久在軍中,熟諳機務,本局之事,專委於此人矣。昨政,移除滿浦僉使,當此新到軍兵出入操鍊之日,決不可付諸新手。況今年少諸將,或隨帥臣出征,或屬他局,未有一員閑遊者,所代之人,亦甚未易。限大將還朝,令該曹,徐弼文,僉使改差,仍察本任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李明漢,以戶曹言啓曰,以句管所鄭命守、金乭屎處別贈草記,傳曰,依啓事,命下矣。取考去夏兩人處贈給單子,則各給水銀一斤,而今則水銀無儲,依句管所分付,以他物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金差別遣宰臣單子,傳曰,金差別遣宰臣,以曾爲胡差接待之人,爲之。

○崔惠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故之員,只有副校理李缺一字鎭,時缺一二字直,今以親病呈辭,將爲出去,當以下番,姑陞上番。缺二字吳竱,時在呈辭中,修撰鄭雷卿,以試官,方入試所,副缺二字趙贇,服制未盡,他無推移入直之人。校理尹坵缺三字修廳,除本司仕上直,而不得已牌招入直之意,敢啓。缺二三字差闕員,後政亦爲差出,如何?傳曰,依啓。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江陵府使柳大華罷職事,措辭見上,翰苑之職,其任極重,議薦之際,必須僚議歸一缺一字廣詢群議,知其恰然無異議然後,方始焚香誓天,其重如此。今此史官新薦中,其一則僚議不許,而檢閱缺一字夢錫,自爲竝擧五人,有若僚議旣同者然,出告缺四五字議已定,不可不薦,終至竝薦,物情缺六七字請命罷職。同參之員,亦難免墜落古規,請命推考。答曰,依啓。宋夢錫推考,柳大華事,不允。

○府院啓,逆珙諸子不可輕釋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尹烇來啓曰,李元輿事,措辭見上。晉川君柳䪷,以孝思殿朔祭終獻官,不謹齋宿,過飮沈醉,及其行事之際,詣盥洗位,遽卽顚仆,終獻之禮,竟使亞獻官代行。其祀典之褻慢,禮儀之虧損,誠極可駭。請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柳䪷推考。

○崔惠吉啓曰,去夜二更缺四字二度啓下之後,卽爲分付於備局與戶曹,使之急速回啓,則備局,卽爲回啓以入,戶曹,則件件催督,而至今不來缺二字矣。請當該郞廳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又啓曰,宋夢錫推考事,命下,而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故推考傳旨,不得捧之。柳䪷推考事,亦爲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故推考傳旨,亦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干[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齋後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緣龍胡督迫甚急,平市官員恐其生事,鞭扑狼藉,缺二字民等,冤苦徹天,或訴於衙門,或訴於馬前,遑遑罔極之狀,有難勝言。各樣段子,市民所納三百七匹,本曹所出缺三字,旣已入之,時方交易,而所納物目,比之於前日,則其數缺二字,其中龍胡等私請水銀、硼砂、大段、天香,則皆是市缺四五字,萬無覓得之理,決不可任其所爲而不爲防塞,以啓後日無窮之弊,令句管所,十分開諭防塞,如何?傳曰,依啓。水銀、硼砂,隨便覓給,以慰其心。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句管所龍胡持來蔘袋處置草記。傳曰,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此蔘不可受之意,外[前]因句管啓辭,已盡陳達,難容更議,反覆思之,萬無可受之理,令句管所,極力防塞,使之還給,如何?傳曰,依啓。

○李明漢,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句管所答書主意專以蔘價高下爲言草記,傳曰,言于廟堂事,傳敎矣。汗書多陳蔘價高下,故答書中,隨問隨答,有此說話,非只論蔘價之高下也。在我之勢,價雖至廉,萬無貿換之理,欲以官貨貿給,則國儲已竭,欲以島貨貿給,則其路已絶,情非不足,勢無奈何。以此意措辭,添入於答書末端,宜當。敢啓。傳曰,知道。除萬無換貿等語,暫爲措辭添入。

○又以句管所言啓曰,臣等伏見國書回答,其中人蔘一款,臣等終始力塞缺二字物貨以盡,更無推移充給爲言,而答書主意,則專以蔘價高下爲言,與臣等終始力辨之意,不同,明日國書傳給之時,渠等必欲知所答之意,臣等只以蔘價高下言缺一字,則渠等以此人蔘,期於必賣,萬無還爲持去之理。若曰貴國以蔘價之過多爲言,雖所定十二兩之內,又減兩數,必欲發賣云,則亦將何以爲之?此虜情狀,反覆兇狡,若因此而更爲相詰,則必有難對之患。臣等區區之慮,無所不至,惶恐敢啓。傳曰,言于廟堂。

○又啓曰,雄太始及頭頭胡人五名,出來于臣等處,以越境採蔘之事,相詰,臣等以備局啓辭之意言之曰,越境潛採者,雖是我國之人,而所採之蔘,乃汝國之物也。犯法之民,我國罪之,汝國處之,缺二字之蔘,萬無留置之理,汝等不知此理,强欲留之,無缺四五字使吾等,還爲持去之說,乃蔑視我國也。每事缺四五字爲言。臣等曰,汝等以潛採之蔘,勒留於此,此眞蔑視也。反其說而脅之,尤可痛也。諸胡等一時發怒,嗔責棄缺一字,極爲痛惡。此人蔘,將何以處之?惶恐敢啓。傳曰,令廟堂議處。

○崔惠吉以句管所別遣宰臣呂爾徵言啓曰,到金差館所,與句管所堂上三員,因晝茶啖設行之時,入見金差,先致自上特遣慰問之意,龍胡稱謝,行酒之間,別無所言,臣意謂人蔘等事,已被句管堂上防塞,不復提起,臣亦無言及。及其將罷之際,龍胡撤其床卓,相與近坐曰,聞別遣重臣之來,必有所言,何無說話也?吾等來此之後,一無所成,將何以歸告我汗。仍將銀子不能准數,安州人蔘不許換貿事,作氣變色,反覆陳說。此則句管諸臣從前爭辨者,臣但曰,汝等所言,朝廷非不欲從之,而國無物貨,末由應副,非情意之不足,乃事勢之實然。至於安州人蔘,說話間,有曰前在安州缺四五字三度狀啓,朝廷以若定每斤十三兩缺七八字胡,歸報我汗,今番以十二兩,定價出來,及到缺四五字之意,何前後所言之不同也?貴國。若以爲無物貨,則缺二字以十一二兩許賣之時,纔過一兩月,其時物貨,何處往乎云云。缺一字責甚厲。未知其時朝廷,果有如此論定,而其所言如此矣。仍傳給禮單後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句管所言啓曰,金差等以發賣未准事,發怒,又欲出來,臣等使胡譯朴仁範,入見開諭,則兩差同在一房,以實情言於仁範曰,安州人蔘,貴國許發賣,而只以每斤價銀十三兩爲太高之故,吾等不敢自斷,歸言於汗前。旣減其數,定爲十二兩,而今則貴國專不許賣,且以人蔘爲無用云,故以銀子持來,而所求之物,又不得准買,兩國奉使,彼此何殊?今奉汗命委來缺二字,前後所言,無一事得成,將何面目歸報我汗,實多缺五六字,兩胡相對,顯有失望不平之色云,故敢啓。傳曰,知道。開諭市民,使之盡力換貿。

○又啓曰,金差等,屢次送言於臣等曰,國書已爲撰完乎?發賣雖未盡數爲之,今夕當出宿于高陽云云。臣等以今日已晩,國書尙未完畢,不可發程之意,反覆開諭,而一向催行。今日則雖已中止,明日則勢將發去,回書速爲繕完以給,如何?傳曰,依啓。人蔘不許發賣之意,管餉使處,撥上行會。

○又啓曰,金差別例禮單,該曹已爲磨鍊矣。臣等更思之,無端入給,殊未妥當。今日晝茶啖時,或別遣宰臣,開諭人蔘之事,仍給別贈之物,似爲便當。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憲,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句管所龍胡安州人蔘請爲發賣草記。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伊虜狡計,一節加一節,恐嚇之言,今日甚於昨日,缺二字則我國不能堅忍,意謂終副其所欲,驅迫缺五六字事,將決於此爲言,渠眞有因此敗盟之心,缺三四字,其計似巧而反拙,尤極痛惋。依前啓辭,使之極力防塞,如何?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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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李敏求式暇。左副承旨李景憲坐直。右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同副承旨李行遠受由。注書宋希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尹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冬享大祭齋戒。

○崔惠吉啓曰,金差今日當發,汗處答書中措語,改付標啓下,一刻爲急。故曹司正字,方在直中,闕門未開,勢未出去,使在家正字,急急回告,定奪來呈之意,丁寧分付於承文院。件件催督,在家正字,不爲缺一字去,而入直正字,開門後,始爲出去云,極爲稽緩,請缺二字正字推考。傳曰,依啓。

○傳于金慶徵曰,左相處,遣承旨敦諭。

○又傳曰,慶平君、寧城君,復職。

○又傳于李景憲曰,今下弓矢,昌洲僉使李碩賢給送。

○崔惠吉,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臣尹坵,以纂修廳謄錄官,除本司仕上直,而本館上下番皆有故,不得已入直矣。史局謄錄之役,各有分授,程限甚嚴,一日爲急,勢難仍在直所,而副修撰趙贇,服制已爲盡行,姑陞上番,牌招入直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昨日,諫院以新薦史官五人中,其一則僚議不許,論啓,司諫所論,雖不爲檢閱兪榥而發,自以爲未安而出去,故不得已以兼春秋察任矣。史局重地,以兼官代察,事甚苟簡。請兪榥牌招,使之察任,如何?傳曰,依啓。

○金慶徵,以司饔院言啓曰,司圃署官員皆有故,不得已該曹以惠民署主簿朴缺一字男,假官差定,而今日菜物進排時,偃然退在,不爲躬親缺二字怠慢極矣。請從重察之。傳曰,依啓。

○掌令尹烇,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臣等諸子放釋之命還收事。措辭見上。答曰,須勿堅執。

○掌令尹烇來啓曰,李元輿事。措辭見上。晉川君柳䪷罷職不敍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䪷,旣已推考,不必罷職。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江陵府使柳大華罷職事。措辭見上。宋夢錫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宋夢錫事,當觀其緘辭而處之,更勿煩論。

○午時,上御養和堂。承旨李景憲,記事官宋希進,編修官柳昌文,記注官金光宇,入侍障外,御醫申得一,鍼醫李馨益、柳達入侍。李馨益執鍼。人中一穴,大淵二穴,耳前二穴,承漿一穴,大陵二穴,內庭二穴,鈹鍼,間使二穴,手大指端二穴,足大指端二穴,申脈二穴,風府一穴,上星一穴,曲池二穴,燔鍼受鍼。

○受鍼後,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崔惠吉書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左議政臣吳允謙,則以爲缺四五字臣何敢偃然村廬,一向陳乞乎?至遣承旨敦諭,感激惶隕,不知所處云矣。傳曰,知道。

○李明漢,以戶曹言啓曰,以句管所龍胡所請白紙、紅柿,令該曹稟處草記,傳曰,允事,傳敎矣。發賣及贈給白紙,幾至八千餘卷,今又求之,極爲痛惡,但旣防蔘貨,他餘求請,似當曲副以送,故別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句管所龍胡留置銀子四十一兩,換貿紅柿,送置于安州草記,傳曰,依啓事,命下矣。以此銀兩,貿送紅柿于安州,待渠取去,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句管所言啓曰,卽刻龍胡使差備譯官崔泰慶,來言于臣等曰,初到之日,欲爲言之,而以大事未缺一字結末,不敢開口矣。還家之後,家間有事,欲得白紙三千卷,且欲得路中所食紅柿云。前日別賜之紙,未爲不足,而又有此求,無厭之慾,極爲痛惋。但渠旣發言,似不可專副,令該曹,急速稟處,如何?傳曰,允。

○崔惠吉啓曰,別遣宰臣,初以呂爾徵入啓,而自上以曾爲胡差接待之人爲之事,命下,故以申景稹[申景禛]改啓下,而今此句管所草記,以呂爾徵爲啓。問其曲折,則日勢已晩,茶啖將設,只見吏曹以呂爾徵入啓甘結,不及待啓下,而預爲請來,設行之後,申景稹[申景禛]則退到不得入,故如是云矣。傳曰,知道。

○李明漢,以句管所言啓曰,胡人等言,今日必當出宿于高陽云,上馬宴,將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雄太始出來臣等處言曰,以銀子四十一兩,願貿紅柿,而日氣時未寒凍,今行未及持去,一一換貿,送置安州,當送人取去云,紅柿貿去,係是缺二字,令該曹處置,如何?傳曰,允。

○下直,昌洲僉使李碩賢。已上燼餘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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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李敏求坐直。左副承旨李景憲坐直。右副承旨崔惠吉。同副承旨李行遠受由。注書宋希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尹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冬享大祭齋戒。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崔惠吉,以句管所言啓曰,今日下直從胡四十一名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上馬宴接話時,金差前日所缺一字八斤人蔘,不可受置之意,更爲開諭,丁寧反覆,則龍胡缺四五字不交之隣國,則當殺其使,而取其物缺六字兄弟之義,故擒來其人,持納其物,乃是相好之意,貴國何以不受云云,決無還爲持去之意。臣等未知所缺二三字已則付與該曹乎?敢稟。傳曰,知道。更爲措辭給之,而終不動聽,則姑爲留置,秋信使還去時,給送可也。

○又啓曰,金差等持來銀子發賣事,當初入啓許之,而恐有㤼買之患,與金差等,相約甚牢,雖入物貨,若彼此不適,則決無交易之理云。胡人等領諾之後,始令市民,持貨發賣,今日已畢十分相講,別無抑勒之事,而其所入物貨,亦是尺短色雜,皆不合於我國之所用。渠等處,又有餘銀,而臣等以市貨絶乏,力爭中止,至於大段、天靑段、硼砂,亦極力防塞,絶勿入賣矣,發賣物目,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物貨價兩數,一一開錄,付送於護行官,使外方得缺二字中定價之數。

○又啓曰,金差今欲發行,故臣等入行上馬宴,金差到京之後,未嘗開顔,今日始有喜色,致謝朝廷厚待之意。臣等勸酒數盃後。龍胡言欲知國書中所答措語。臣等答曰,國書傳給之時,當言之。龍胡仍請罷,撤去床卓,將欲罷出。龍胡請留促坐。臣等傳給國書後,略將所答之意言之,則龍胡隨答,而至於安州人蔘,作色曰,前日,以十二兩許賣,而今則專不許之。前許今止之意,何不及於書中也?臣等曰,十二兩許賣之事,出於何處耶?朝廷則初無此事,汝等每言之,甚可怪也。當初所無之事,何可及於答書中也?今後則切不出如此之言,爭辯移時罷出矣。渠等初以今日發程,星火催督,而裝束卜駄,明將起行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旣以胡人等四處設宴爭辨事,俄纔啓達矣。卽刻胡人等又爲出來言,吾等當初,則缺四五字,而今者,又減四處,則諸大官又以四處缺七八字,與兩將相議,一從朝鮮所言,以三處,永爲定式,自今行,設宴不可不爲云云。缺二字設宴之事,我國旣已講定言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定約,大臣出來時設行,常時往來差人處,則勿爲設行事,兩西監。兵使處,撥上行會。

○又啓曰,卽者八高山頭胡甕古大、佛大二名,及金乭屎等,出來言曰,前日所爭,一路八站設宴事,貴國尙今不許,只以三處設宴爲言,故此意言於汗,則朝鮮若難於八處,則減四處,以安州、平壤、黃州、開城府等四處設宴之意,講定云。此四處,不可不設宴云云。臣等曰,我國則當初以三處設宴,爲約矣。且所道里言於我國曰,常時往來例差則除宴,必於大將別差時,設宴之意,丁寧相約矣。胡等曰,三處四處間,一不設宴,而如是缺二字是何事耶?臣等曰,設宴處所,尙未定奪故耳。胡等又以安州蔘事言之曰,平安兵使,則以十二兩,已定許賣,而諸大官,則如是絶之,有若初不許賣者然,極爲怪矣。今雖又減二兩,以十兩爲之,亦不許耶?臣等曰,吾等非講蔘價之高下,只以蔘無通用之路,故不得發賣也云,則胡等大怒曰,吾等往安州,以其人蔘,當誓天焚燒而去云。且兩將又欲得好倭劍各一柄,須啓知云,臣等曰,禮單,已爲給之,又何所求也?種種啓知,極爲未安云,則胡等曰,兩將之意如此,諸大官姑爲啓知,有何難事,而如是搪塞乎?慍怒入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差卽刻已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惠吉以護送官西原君韓好問,行司果朴就缺一字言啓曰,臣等以金差護送官,來到慕華館,金差缺一字時量出來,卽設宴享,酒至七爵後,罷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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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李敏求。左副承旨李景憲坐直。右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同副承旨李行遠受由。注書宋希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尹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李明漢啓曰,今日政事,都承旨金慶徵,以病不來,代房承旨崔惠吉,吏批有相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政院啓曰,仁愛之天,譴告重沓,夏間雷震之變,上下缺一字心,自殿下應天之實,靡所不至,而天之威怒,至缺七八字發於秋冬之交,而至于去夜,則轟威烈缺四五字,瞻聆驚惕,莫不失圖。仰惟殿下,靜攝之中,小心慄慄,當作何如懷也?災異之作,雖未知的主何事,必有所大段拂戾於天意,而降此異常之變也。惟願聖明,反躬自厲,寅畏之念,不懈於食息,修攘之實,罔間於巨細,使及爾出王之天,底豫於冥冥,弭災息殃,回怒爲祥,不勝幸甚。臣等固知尋常陳腐之說,不過爲文具之歸,而區區殷憂,夜不能寐,敢此仰達。傳曰,知道。啓辭,當惕念焉。

○吏批啓曰,新除授羅州牧使申得淵,頃日政,呈狀于本曹曰,身病甚重,不得運動,赴任無期,斯速處置云。臣等之意,以爲如此重地,當初旣已擇差,不可容易遞改,故使之調理赴任矣。今日又爲呈狀,病勢一向危重,無望登程云。若非情勢悶迫,必不至此,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德源府使崔震立戶奴呈狀內,上典前任喬桐水使時解由,未及成出,依法處置云,而崔震立薦望,出於大臣,該曹不敢擅便,上裁,如何?傳曰,遞差。

○李景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將官,間有試才論賞之時,而軍兵則以厥數累千之故,難於一一遍施,試才之事,久未擧行,軍情不無缺然之嘆。有技藝者,咸願一試,以衒其能,去初四日,從自願聚會于慕華館,較試各技,則入格者,得一百二十餘人,以都監所儲木布,分等分給,仍行犒饋矣。其中,馬上才超等兼司僕白天龍,砲手[超等]守門將朴繼生,殺手上上守門將洪景立,射手居首兼司僕廉欣龍等,似當別爲論賞,以爲激勸聳動之地,令該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藥房都提調臣金瑬,提調臣缺二三字,副提調臣李景憲啓曰,臣等伏聞入侍醫官等之言,自上中氣極虛,不可不連進駝酪粥云,春間,因傳敎停止矣,明日爲始,還爲進排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巳時,上御養和堂。承旨李景憲,記事官宋希進,編修官柳昌文,記事官兪榥,入侍障外。御醫申得一,鍼醫李馨益入侍。間使二穴,手大指端二穴,足大指端二穴,申脈二穴,風府一穴,上星一穴,燔鍼,人中一穴,大淵二穴,耳前二穴,承漿一穴,大陵二穴,曲池二穴,內庭二穴,受鍼。

○受鍼後,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尹昉,右議政金瑬啓曰,昨夜雷霆之作,乃在收聲之後,人事之失,未知何在,天之譴告,若是其沓至乎?大槪天之所以鼓動萬物者,雷霆也。君之所以鼓動萬民者,號令也。政令失度,則雷霆不時,必然之理也。京房有曰,冬月之雷,敎令數也。當今聖政無闕失,究厥所由,職在臣等旣不能燮和陰陽,又不能奠安民物,使非常之變,式月斯生,臣等之罪,無所逃矣。亟許策免,改卜賢德,上答天譴,下副人心,不勝幸甚。臣等無任惶恐震惕之至,敢啓。答曰,咎實在孤,卿等,宜安心勿辭。

○以備邊司平安兵使狀粘,傳于李景憲曰,白應碧,以被擄人,已爲逃躱,何以爲之梟示回啓耶?此回啓,似爲不察,承旨察見。

○李景憲,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敎于政院矣。平安兵使狀啓中,有申景祿、白應碧等兩人,首倡越江採蔘,故未及致察,兩人竝梟示矣。白應碧,方爲逃躱,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敎矣。申景瑗狀啓中,江界土兵白應碧,龍胡捉來,到義州逃亡。的實云云,而備邊司誤以梟示回啓。今曉入啓之際,臣一番看過於燈下,頓未覺察,矇然捧入,致勤聖敎,臣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

○掌令尹烇,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已諭,毋煩。

○掌令尹烇來啓曰,李元輿事。措辭見上。晉川君柳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柳䪷,罷職。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江陵府使柳大華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獻納鄭太和啓曰,臣頃聞纂修廳修撰官等,與外人,會飮於南別宮山亭。所謂山亭,卽設局之所也。臣意以爲,携朋開酌,豈無他處,而以纂修衙門之內,爲招邀盃酒之場?揆之事體,可以相規,故請推之論,臣實先發。伏見緘答之事,費盡許多之說,臣初不料逢怒之至此也。非其所而飮酒,未爲大段之罪,卽其事而請推,不過警責之意,宜其平心受之,有所自悔,而不自爲過,言出乘憤,誠可惜哉?當其飮也,謄錄諸官,方執書役,則此果吏輩皆退乎?夜深之後,醉倒公廨,以至翌日,則此果一餉間乎?此果非縱飮乎?至於傍聽攻摘,興訛起謗,惹動臺諫,豈無所以然之故等語,指意所在,雖不可知,而其忿忿不平之氣,發見於文字者,尙且如此,吁亦異矣。只念修撰官等,俱是一代名大夫,必不惡聞其過,轉爲遂非之歸,臣何敢自信論事之無失,而晏然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吏批,判書崔鳴吉進,參判金壽賢缺一字,參議洪命耉進,右承旨李敏求進。缺四五字大夫行弘文館副提學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李師孟爲通訓大夫通禮院右通禮,李葕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執義兼春秋館編修官,愼天翊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司諫知製敎兼春秋館編修官世子侍講院弼善,朴潢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司成知製敎,李命雄爲通訓大夫吏曹正郞知製敎,黃㦿爲通訓大夫行兵曹正郞,奉轉坤[車轉坤]爲工曹正郞,李大淑爲司憲府監察,金草陽[金慶餘]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正言,卞時益爲兼春秋館記事官,宋興詩爲司宰監主簿。外,宋淵爲中直大夫行珍山郡守。

○兵批,判書李弘胄進,參判鄭廣成病,參議趙緯韓病,參知韓必遠進,右承旨李敏求進。以卞時益爲顯信大夫行龍驤衛副司果,缺一字允亨爲建功將軍行忠武衛副司果,趙塤爲禦侮將軍行忠武衛副司勇,徐弼文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司直,李淹爲嘉義大夫行滿浦鎭兵馬僉節制使者。

○李景憲,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華留守尹履之牒呈內,大砲本府鑄出,已爲啓下,而本府留在鍮鑞,太半和鉛,匠人等以爲,鉛鐵鑄銃,則反致傷人,決不可爲云,而應入鍮鑞二千餘斤,本府物力,決無辦得之望,該曹所儲,十分擇送云。當初大砲,令本府造成之意,所以爲後日待變之計,而鑄成之後,反歸無用,則空棄物力,實爲可惜,令該曹鍮鑞,從優覓給,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憲啓曰,柳䪷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執,罷職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又啓曰,獻納鄭太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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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李敏求。左副承旨李景憲。右副承旨崔惠吉。同副承旨李行遠病親受由。注書宋希進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瀁金華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金慶徵,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李敏求啓曰,bb大b司諫徐景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養和堂受鍼。藥房提調崔鳴吉,在閤門外,承旨李景憲,編修官柳昌文,假注書尹瀁,記事官兪榥,入侍窓外。御醫申得一,鍼醫李馨益、柳連,入侍。執鍼,李馨益。缺四字,間使左右二穴,人中一穴,手大指端六七字缺,大淵二穴,申脈二穴,風缺四五字,承漿一穴,大陵二穴,上星一穴,曲池二穴,內庭二穴。申得一曰,明日,伏未知連爲受鍼乎?上曰,明日則間日爲之。

○傳于崔惠吉曰,史官一員,騎馬三匹立之。

○金慶徵啓曰,注書宋希進,今日以子息成婚事,受由下去于長淵地,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華俊、崔琢、崔文湜。

○大司諫徐景雨啓曰,臣頃以纂修廳修撰官,醉飮於衙門之內,據實請推,此固士夫間相警之道,非有一毫他意。今見獻納鄭太和避嫌之辭,始聞其緘答之中,多有不平之語,至云惹動臺論,豈無所以然之故。臣實未識其意,臣不可晏然仍冒,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敏求啓曰,大司諫徐景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崔惠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皆有故,不得已以下番姑陞,而其時,修撰鄭雷卿在試所,副修撰趙贇牌招入直矣。今則試院已罷,鄭雷卿牌招姑陞,以便坐次,且下番姑陞,已過累日,事體苟簡,當日爲政,上下番闕員,盡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憲,以兵曹言啓曰,原昌君玖,自弘化門入來,擊錚於差備門外,所當依例,令攸司囚推,而此乃宗室重臣,令義禁府處置,如何?傳曰,依啓。

○崔惠吉,以纂修廳言啓曰,本廳謄錄官李烓,以其父在砥平地得病,受由於本廳,下去有日矣。今又戶奴呈狀,症勢加重,不能棄去云。目今印出旣始,書役方急,李烓遞差,其代,今政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左議政吳允謙上疏曰,臣本庸愚下士,遭遇聖明,荐蒙寵擢,猥至台鼎,臣當鞠躬盡力,期死夙夜,而不幸衰極之年,遘此危惡之疾,諸患交侵,轉相沈痼,連章陳乞於天聽。罪實逋慢,方俟嚴譴,缺四五字遣承旨而眷注熟懇,愈往愈重。自顧缺四字承堪,且承聖批,以無意上來爲敎,有若强爲求退引疾者然。臣奉讀至此,茫然失措,不知所達。若臣病不至此極,猶可自力供仕,則臣是何人,偃然村廬,以爲辭退自便之計乎?臣病廢之狀,實是擧朝所知,只爲螻蟻微誠,未能回感天心耳。伏乞聖慈,上念國事,下恤臣情,還收成命,以開賢路。臣雖無似,亦有心腸,豈不知分義之所不敢乎?情勢悶迫,不得不更冒嚴威。臣不勝惶恐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卿勿固辭,調理上來,以副至情。

○右議政金瑬箚曰,臣昨於闕中,跌足仆地,脛骨缺一字違,宛轉叫楚,不省人事。下輩奔遑救護,按摩良久,氣息稍定,卽行鍼藥,僅得扶曳出來,而傷處漸漸浮起,痛勢益苦,仆臥枕席,轉側須人。當此自上連次受鍼之日,忝在內局,不得進參於提調之列,逋慢之罪,無所逃焉。無任惶恐之至,席藁私室,昧死待罪。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因遣內醫看病。

○李景憲,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朴元琳稱名人,自弘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重治,同門守門將,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崔惠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金光爀,時在公淸道禮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依前例,館書吏,給馬下送。傳曰,依啓。

○掌令尹烇,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事。措辭見上。答曰,毋煩。

○掌令尹烇來啓曰,李元輿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江陵府使柳大華罷職。

○獻納鄭太和,大司諫徐景雨,請推纂修廳修撰事,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纂修廳,本非等閑設局之地,缺一字請外人而入其門,又列壼觴而醉其中,則物議之來,固所難免,臺諫糾責,豈有他意於其間哉?隨事規劾,乃其職任,則獻納鄭太和,大司諫徐景雨,俱無可嫌之端,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柳大華事,不允。

○李景憲,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全羅道赴西軍七百九十名,及逃還軍一名,聞喪出來三名,慕華館點考,依備局分付,令戶曹,犒資題給發送,而軍兵,皆是丁壯精銳,別無虧欠。其中長興砲手朴秀男鳥銃鐵釘,以不用雜木爲之,極爲駭愕。本道兵使、守令,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崔鳴吉進,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洪命耉進,行都承旨金慶徵進。以申敏一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司諫缺四字知製敎兼世子侍講院弼善,缺三字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直講兼春秋館缺四五字爀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在外,洪得一爲通訓大夫行羅州牧使,趙時俊爲竭誠奮威出氣振武功臣資憲大夫行定州牧使豐城君,李稷爲嘉善大夫行德源府使,朴慄爲通訓大夫行洪州敎授者。從仕郞行平壤敎授盧尙義,將仕郞三田渡丞李從善。

○兵批,判書李弘胄服制,參判鄭廣成病,參議趙緯韓赴西軍點考坐起進,參知韓必遠進,左副承旨李景憲進。以申得淵爲折衝將軍行忠武衛副司直,愼天翊爲禦侮將軍行忠武衛司直,崔震立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者。

○崔惠吉,以吏曹言啓曰,接待所堂缺一字望。傳曰,先聲出來後,差出。

○司諫愼天翊上疏。傳曰,只遞本職。

○李景憲啓曰,大司諫出仕事,命下矣。日勢已暮,闕門將閉,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惠吉啓曰,政院缺一二字郞廳,左右相疏箚批答,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稷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三四尺許,赤光照地。流星出星星下,入翼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流星出紫微東垣外,入北方天際,狀如甁,尾長四五尺許,色白。已上燼餘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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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李敏求。左副承旨李景憲。右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同副承旨李行遠病親受由入來直。注書宋希進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瀁金華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大丘府使洪履一,乶下僉使黃浩。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崔鳴吉,副提調臣李景憲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惡寒及脹候,別無加減否?當此寒節,連日受鍼,臣等區區憂慮,實倍常時。敢此仰稟。答曰,諸症稍減矣。

○再啓曰,因御醫,得聞本月初三日,自上受鍼時,鍼醫所點,間使一穴,左右差退,自上下問而後,始覺其誤而改點云。臣等缺七八字爲受鍼,未及責效,徑先請罪,亦或缺四五字趑趄數日矣。但念莫重之事,旣有差誤之失,則不可以無情而置之。當該鍼醫,及同參鍼醫等,爲先推考治罪,何如?答曰,依啓。

○李景憲啓曰,本月初三日,自上受鍼時,間使一穴,鍼醫誤點,自上下敎,然後始改差誤處。臣與史官等,伏於窓外,未聞玉音,因御醫,始得聞之,事甚可駭。此無非臣不能檢飭諸醫之失,惶恐待罪。答曰,知道。勿待罪。

○備忘記,今下弓矢,乶下僉使黃浩給送。

○內醫安孝男書啓,右議政金瑬病症。大槪昨日自上受鍼時,以內局提調,待候于差備門外,升降之際,右足差跌,脛骨違離,足掌足背,一時浮起,痛不可忍,右邊脅下,及腰背,竝牽引作痛,此必跌足擲地之時,仍爲觸傷,瘀血積缺一字而然也。昨日再度施鍼,今日又爲施鍼,而時無顯效云。宜以傷元活血湯,加牡丹皮、靑皮、乳香、沒藥,連缺一字五六貼,桃仁酒,逐日溫服,且連行鍼灸,爲當。啓達。傳曰,竝送之。

○以備忘記,傳于崔惠吉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疋立之。

○崔惠吉啓曰,仁川漂到唐差,昨昏入來,而差備譯官,今日日晩之後,始爲肅拜。問其曲折,則托以唐差驅馬馳來,故未及偕入云。其怠慢自便之習,不可不懲,請推考。傳曰,依啓。

○崔惠吉,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兼輔德未差,弼善鄭維城,病呈辭到院,兼弼善愼天翊,亦有身病,文學尹善道,受由下鄕,兼文學具鳳瑞,差宗廟浴主大祝,他無替直之員,今方闕番書筵重地,事甚未安。不得已以下番司書沈癠,姑陞上番,何如?傳曰,依啓。

○李行遠啓曰,許多驛馬,何往缺五六字乎?問啓事,傳旨矣。問于兵曹缺四五字營立待馬五十匹內,上騎十匹,中騎十匹,而缺二字公故,無一匹餘在云。令本曹,一一査其去處,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遠,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以濟用監所報,孝思殿入番宗室等淨衣所入正布,依橫看,二十二疋上下矣。及其本司上下重記,及本曹上下關相準之時,二十匹之二字,以四字,洗濯改書,加出二十匹,而改洗之迹,十分明白,極爲駭愕。本監色吏囚禁治罪,依律處置,當該官員,亦難免不察之失,竝爲推考,以防詐僞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國家多事,用度日廣,歲入減縮,曹儲已竭,其中日用經費,或可抽東補西,架漏度日,而至於胡中入送信使齎去之物,則物貨甚多,容入之數,罔有紀極,決無推移辦得之路。朝倭接應之需,捐嶺南一道歲入,以爲定式,而嶺南之民,猶且難堪。況此胡差,往來無節,小者,歲再至焉,多者,歲三至焉。一度往來,供億之需,贈給之物,日增月益,終至於莫可救之域,皆自本曹辦出,無尺布分定外方之擧。卽今經費之蕩竭,皆由於此,而朝廷不爲別樣處置,誠爲渴悶。自古待夷之道,不過戰守和三策,而旣不能戰,又不能守,財用殫亡,羈縻之策,亦無所恃,則無以爲善後之計。請令廟堂,商量處置,定爲恒式,俾無窘急難繼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廣興倉牒呈內,今冬等頒祿時,左議政吳允謙,時未肅拜,祿牌不爲出給,自本曹處置云。依前例,令倉官領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江華留守牒呈,備邊司缺六七字令本院之意,所以爲後日缺六七字成之後,反歸無用,則空棄物力,實爲可惜,令該曹鍮鑞,從優覓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本曹年例,東萊上來者,只是銅鐵鑞鐵而已。至於鍮鑞,則無一斤上來者,本曹如有不時之用,則每每貿用於市上,時無所儲,不得移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申敏一啓曰,臣本庸愚,最居人下,尋常職務,猶恐不堪,歷踐淸班,已是過分,而今玆新命,遽出夢寐之外,兢惶蹴[踧]踖,若無所容。竊念諫諍之職,選重責大,而前後忝叨,蔑有稱效。況此亞使之任,尤非如臣者所可虛授者,臣雖欲强顔隨行,其於公議何?撫躬慙靦,決難冒居。請命遞改臣職,以安微分。答曰,勿辭。

○掌令尹烇,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掌令尹烇來啓曰,臣等卽伏見藥房啓辭,本月初三日受鍼時,鍼醫所點,間使一穴,左右差異,自上下問後,始覺其誤云,不勝驚駭,心膽俱失。君父受鍼,固是莫重莫大之事,爲鍼醫者,所當商確裁穴,十分的當然後,方可下鍼,而妄恃其術,不加詳察,致有違誤之患,論其罪狀,固難容貸。其他御醫以下,一體入侍,則施鍼之際,亦宜反覆諦察,俾無未盡之事,而隨入隨出,無一言相及於其間,其罪亦大,不可不懲。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分輕重科罪。又啓曰,君父受鍼,事體重大,藥房提調,例爲入侍,其意有在,而自上經年受鍼,終不許入,群下之情,皆以爲未安矣。今者鍼醫所點之穴,差誤如此,而藥房諸臣,遠在差備門外,無由趁卽與知,揆諸事理,極爲未安。請今後受鍼時,依舊例,竝命入參。

○答合啓曰,勿煩。答府曰,依啓。醫官已爲推考,不必重治。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臣等伏見藥房啓辭,始知本月初三日,自上受鍼時,鍼醫所點一穴,左右有異,臣等不勝驚愕。施鍼聖體,此何等事,而不用十分用意,以致差誤,其慢忽不敬之罪,大矣。當該鍼醫,請命拿鞫定罪。

○又啓曰,近來各司之官,多不能擧職,實由於不擇初入仕,而至於察訪,一路馬政,所幹頗緊,不可以庸雜苟充。連源察訪李聖賚,松羅察訪沈綽,人物庸劣,不合百執事之任,請竝命汰去。答曰,依啓。醫官已爲推考,不必重治。已上燼餘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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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李敏求坐直。左副承旨李景憲。右副承旨崔惠吉。同副承旨李行遠坐直。注書宋希進子息成婚事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尹瀁金華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慶徵啓曰,今日宗廟改題主時,小臣則入侍,左副承旨李景憲,同副承旨李行遠,皆以題主官進去,竝下直。傳曰,知道。

○掌令尹烇,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尹烇來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分輕重依律科罪。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聖候違豫,連日受鍼,群下區區之誠,庶幾翌日見效,醫官等所當竭誠盡術,至於點穴之際,尤宜十分商審,而視若尋常,所裁之穴,至有左右違異,其慢忽不敬之罪,實難容貸,不但推考而已。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答曰,拿鞫似過,更勿煩瀆。

○傳于崔惠吉曰,今日受鍼勿爲,明日爲之事,言于藥房。缺五六字入啓。傳曰,還出給。

○李敏求,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問于兵曹色郞廳,則軍營立待馬五十匹內,上騎十匹,中騎十匹,而皆有公故,無一匹餘在云,令本曹一一査其去處,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傳敎矣。軍營立待馬上等十匹內,體察使從事官朴潢下去時所把馬一匹,注書宋希進長淵下去時所把馬一匹,左相處批答齎去史官所把馬一匹,成夏宗拿來時,義禁府書吏所把馬一匹,色郞廳所騎馬一匹,色正郞所騎馬一匹,色佐郞所騎馬一匹,一匹病代卜馬一匹留待,一匹闕,一匹留待。中等十匹內,備邊司公事馬一匹,唐差伺候公事馬一匹,坐馬匹,乶下僉使一匹,乾者浦權管吳尙寬拿來禁府羅將一匹,滿浦假將申俊男拿來羅將一匹,體察使從事官軍官一匹,山陵薦新內官二匹,注書宋希進長淵下去時,又一匹。下等三十匹內,體察使從事官等從一,山陵內資日次馬一匹,內贍日次馬一匹,議政府二匹,左相處批答史官等從一,體察使從事官卜馬一匹,文書載持馬一匹,唐差伺候所四匹,書者三,注書宋希進等從一,有闕七匹,留待四匹,而自前承傳史官別監所騎之馬,皆以上中等立待故上中等,皆有故如此,不得入把矣。傳曰,知道。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宣祖大王、懿仁王后改題主時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惠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缺一字遣郞廳,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摘奸,則正兵柳缺二字點,鄭京立無緣闕直,正兵黃乭堂無軍裝缺四五字希男,忠贊衛盧義信,正兵缺六七字忠壯衛鄭敬信,正兵尹德龍、金乭屎缺四五字有頉,極爲駭愕。依前例,自本府,從輕重決罪。傳曰,依啓。

○金慶徵啓曰,今日改題主,無事行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惠吉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來初九日,露梁沙汀聚軍操鍊時,臣欲同諸提調,出往試閱後,仍將木同,分給各哨,以爲自中犒饋之資事,預爲出令知委矣。今聞自上受鍼,今日停止,明日將行云。臣以問安,難於遠出,初九日習陣,今始退行於初十日,似爲便當,而莫重軍令之事,未敢輕易進退。敢稟睿裁。傳曰,知道。勿爲問安,行於定日。

○李敏求,以司僕提調言啓曰,濟州今癸酉年點馬,所捉凶咎馬一百匹內,一匹船中故失,九十九匹昨日到寺,而瘦病不能運動者四匹,依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發遣郞廳,三空闕守直軍摘奸,則慶德宮入直,北部正兵李終男、李金缺一字愛男、裵成立,水原正兵李德福等五名,無緣闕直,郞廳回來時,退到逢點。詰其來處,則果自宮墻南邊越入云,至於衛將亦爲報知,極爲駭愕。令攸司從重科罪,同宮衛將,不謹檢飭,任意行走,亦爲無謂。當該衛將,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行遠,以戶曹言啓曰,近來副摠之行,無上來京裏者,禮單磨鍊,旣無前例,以都督節日禮單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驛馬去處草記,傳于李敏求曰,兵曹如是飾辭而爲之,則政院似當査覈眞僞後捧入,而何以泛然捧入乎,禁府書吏所把馬,必非上等留待馬,騎卜竝五十匹內,只一匹留待云,何以兩處五匹缺三四字,所謂坐馬者,何馬耶,缺七八字匹書之,從事官則二匹把上,而三缺五六字等從四名帶去云,何以如是過多,四名雖缺一二字則當爲留待矣,伺候所四匹,何馬乎,問啓事,傳敎矣。卽者兵曹色吏推問,則禁府書吏,則本府以時急下去之故,捉致色吏,至於笞杖,不得已上等把送,留待馬則上等只有一匹,下等則實有四匹,而以下等之故,中使史官,不爲騎去,坐馬云者,自前唐將所騎之馬,稱以坐馬,不動立待,注書則陪使令,例爲率去,從事官則體府文書載持,故各一匹加把,步從四名,自前史官之行,例爲前導一人,牽馬一人,雨裝一人,後陪一人,故依例定送,步從旣去,則其馬無傳授之人,接置於閭家相識處,故軍營則缺一字爲無馬,伺候所四匹,則卜馬二匹,書者二名,合爲四匹,此亦自前法例云。昨日上直承旨,於此數款,亦爲致疑,逐條査問,則言其去處如此,故敢啓。傳曰,知道。軍營無一匹騎馬,已極可駭,而下問之後,亦不以實直對,尤極駭愕。當該官吏,竝拿鞫定罪,以懲其欺罔之罪,且堂上不爲檢飭之失,非細,史官濫率之失,亦重,竝爲推考,朴潢、宋希進,俱有濫騎之罪,先罷後推。已上燼餘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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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病受由。右承旨李敏求。左副承旨李景憲。右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同副承旨李行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瀁金華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阜縣監金迪。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崔鳴吉,副提調臣李景憲啓曰,今日當爲受鍼,而入侍醫官,方在被論中,勢難入參,但不可換以新手,臺論雖未停,亦令權宜入侍,似或無妨,敢稟。答曰,依啓。

○傳于藥房曰,提調入參時,當擧障子而設屛缺四五字候寒冱,若擧障子,則殿閣缺六七字奈何?回啓曰,若擧障子則缺四五字,決不可爲也。提調雖入侍,但依近日承旨史官缺一二字例,入侍障子之外,如何?

○午時,上御養和堂受鍼。藥房提調崔鳴吉,承旨李景憲,編修官柳昌文,假注書尹瀁,記事官兪榥,入侍障子外。御醫申得一,鍼醫柳後聖、李馨益、柳達,入侍。執鍼李馨益。

○受鍼後,柳後聖啓曰,前日,自上有氣上之敎矣,未知今則如何?上曰,此症則自春已差矣。柳後聖曰,此時脹候則如何?上曰,今則不至大段矣。又曰,春有寒熱往來之候矣,未知今則何如?上曰,此症亦似加歇,但寒多熱少矣。申得一曰,明日受鍼,當連日爲之乎?上曰,欲連日爲之而止矣。李馨益曰,聖候雖差歇,而病根旣深,若欲永去其根,則必須鍼缺一字成膿後,乃可見效矣。上曰,受鍼之數,通前後已多,明日又爲之,則此番爲五度,受鍼已多,尙無成膿之期,若以成膿爲限,則受鍼,當無限爲之乎?李馨益曰,病之輕重,自上亦必察之,然則今番,須受七度而止,如何?上曰,退與提調,相議爲之。

○受鍼穴,間使左右二穴。人中一穴,手大指端二穴。足大指端二穴,大淵左右二穴,中脈左右。風府一穴。耳前二穴,承漿一穴,大陵二穴,上星一穴。曲池二穴。內庭二穴。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弘胄啓曰,臣於本月初五日,遭從妹之喪,昨日成服,今缺四五字本曹堂上推考,官吏拿鞫缺六七字之至,立待馬去處,本曹書啓缺四字喪中,未得預知,而事發之後,取考開錄缺二字,則騎馬闕到者,一匹云。臣問其曲折,則堂上所把之馬,曾前或有闕點之時,而不敢公然書啓,故今亦援例爲之云。臣聞此言,尤不勝驚愕。臣忝居騎官之長,朝夕奔遑之中,間或把帶軍營之馬。長官騎官馬,雖是因循謬例,而濫騎之罪,實在身上。請伏犯法之律,以正國法。答曰,知道。卿其安心行公。

○李景憲,以軍器寺言啓曰,因黃海兵使李崇元狀啓,該曹覆啓內,所請箭竹,令該司優數下送,何如?傳曰,依允事,傳敎矣。黃海道,元非箭竹所産之地,道內亦有白翎、大小靑諸島産竹之處,若於此時,送人斫來,則不患無竹矣。本寺一年月課,長片箭該入之數,二萬二千六百餘箇,貢案詳定,則只是七千六百八十箇,每年不足之數,多至一萬四千餘箇,故或報備邊司取用,或給價貿得,僅僅充數,在本司,覓送無路,道內所産處,及時斫來用下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崔惠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漂流唐人魏有仁等處,本曹佐郞權堣進去設酌,則渠以爲漂泊之餘,無所着一冠帶,不敢公廳受宴云,措辭開諭,始乃許之。酒至四行,辭以已醉,又勸三盃,渠以蒙此厚禮,稱謝不已。酒罷,出給禮單單子,渠又稱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遠啓曰,兵曹,初十日,當爲文臣試射,而自上受鍼,勢難開坐,來二十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惠吉,以忠勳府言啓曰,自前親功臣科後罷職,則例爲追付矣。今者,晉川君柳䪷,因臺諫所啓罷職,似當依例付祿。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烇,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答曰,勿煩。

○李行遠,以司僕寺言啓曰,今來凶咎馬,草襄運來,玄黃者太半,而五匹則顚仆不起,不可分給於恩賜之帖,亦不可分養各官,一日留養,倒斃可慮。昨日別單子馬十四匹,及其至死境稍實馬四十匹,抄擇,或邊立,或分養近邑,其餘三十九匹,新舊帖子,願受人處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漂到漢人魏有仁、池有昇等兩人,送小帖于臣起宗處,欲以生牛皮一領,要換熟正牛皮,又請買靴子二箇,狐皮二領,小帽子數三箇,靑黍皮一二領,以爲備寒之資云。所求不多,情甚矜惻,依其言,靴子等物,則令市民。平價換貿,熟牛皮一領,以慰其心,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小帽子、靑黍皮,亦爲白給。已上燼餘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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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明漢遞差李敏求。右承旨李敏求李景憲坐直。左副承旨李景憲崔惠吉坐直。右副承旨崔惠吉李行遠。同副承旨李行遠申得淵。注書權坽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華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藥房提調臣崔鳴吉,副提調臣李景憲啓曰,昨日傳敎內,限明日受鍼後,仍爲停鍼可否,議啓事,命下矣。臣等與諸御醫相議後,又問于都提調臣金瑬,則皆以爲今日,爲五度受鍼,日氣漸寒,殊爲可慮,但卽今若有餘症,則勢須不計番數,以差爲度,如已差效,則當寒受鍼,實爲未安云,而缺六七字不能的知,敢稟睿裁。傳曰,缺二字七度施鍼,可矣。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慶徵,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行判書崔鳴吉進,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洪命耉進,行都承旨金慶徵進。

○兵批,行判書李弘胄進,參判鄭廣成進,參議趙緯韓推考,參知韓必遠進,左承旨李敏求進。

○以李明漢爲知製敎兼春秋館修撰官,李敏求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左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李景憲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承旨兼經筵參贊官,崔惠吉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申得淵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同副承旨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任絖爲通訓大夫行世子侍講院輔德,愼天翊爲知製敎兼世子侍講院輔德,金槃爲通訓大夫議政府舍人知製敎,趙絅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應敎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編修官,朴碩爲通訓大夫行兵曹正郞,金海壽爲奉正大夫行活人署別提。參外,奉列大夫行承政院注書兼春秋館記事官權坽,中訓大夫行成均館博士曺璲,從仕郞行藝文館檢閱兼春秋館記事官金益熙,從仕郞行章陵參奉張希稷。外,申垓爲嘉善大夫行長湍府使,朴瑺爲兼穩城都護府使,姜與載爲朝奉大夫行連源道察訪,韓梲爲通訓大夫行松羅道察訪,崔擇善爲嘉善大夫行載寧縣監,盧守元爲奮忠贊謨靖社功臣嘉善大夫行伊川縣監武平君,將仕郞濬源殿參奉缺三四字

○兵批,以朴鼎賢爲資憲大夫缺五六字事兼五衛都摠府都摠管,朴瑺爲缺四字出氣振武功臣資憲大夫行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務寧君者。

○午時,上御養和堂受鍼。藥房提調崔鳴吉,承旨李景憲,編修官柳昌文,假注書尹瀁,記事官兪榥,入侍障子外。御醫申得一,鍼醫柳後聖、李馨益、柳達,入侍。執鍼李馨益。

○李馨益曰,自上症勢彌留,病根甚深,鍼穴雖多,燔鍼之穴至少,似未見效,卽此鈹鍼穴中一二穴加爲燔穴,如何?上曰,然則何穴燔鍼乎?馨益曰,面部當爲矣。上曰,近間,當接見唐差,面部不可燔鍼矣。手部爲之,如何?馨益曰,然則當於手部爲之,且穴數似多,大陵姑停如何?上曰,允。馨益曰,內庭則主治脹候,脹候今如何?上曰,如前。受鍼穴,間使左右二穴,人中一穴,手大指端二穴,足大指端二穴,大淵左右二穴,申脈左右二穴,風府二穴,耳前二穴,承漿一穴,上星一穴,曲池二穴,內庭二穴。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李敏求,以兵曹言啓曰,慕華館較試各藝時,馬上才超等兼司僕白天龍,砲手超等守門將朴繼生,殺手上守門將洪景立,射手居首兼司僕廉欣龍,似當論賞,以爲激勸聳動之地。令該曹稟旨擧行,允下矣。事係恩數,上裁何如?傳曰,前例相考,稟處。

○李景憲,以都體察使言啓曰,各衙門官員出使時,雖無馬牌,捧甘結馬,自有近例,而今此從事官發送時,有軍兵軍器,許多成冊,不可負持而往,故不得已文書載持卜馬缺一字匹,依各衙門例,捧甘于兵曹矣。從事官朴潢,以缺四五字罷推之命,臣於一府之缺六七字,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爲惶恐。傳于李景憲曰,濫騎之罪,似非朴潢所犯,勿爲罷職。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摠管十員內,或身病呈辭,或覲親受由,或有本司之務,入直及都試,無以周旋,都摠管沈器遠,以覲親,方在韓山地,回還遲速,未可預料,沈器遠遞改,以在京無故人,急速擬差,何如?傳曰,依啓。

○崔惠吉啓曰,程副摠接伴使,卽者拜辭,而差備譯官輩,皆無形影,催督之後,始爲來到,前期申飭,而怠慢如此,請推考。傳曰,依啓。

○正言金慶餘來啓曰,在平時中司馬者,苟無臨年之親,則罕有率倡夫張宴樂,而末流之弊,自亂後滋蔓矣。況今群下,雖已除服,而自上方在憂疚之中,則其遊街設宴之時,似不可一依平日,雖有老親者,亦當略設慶席,撤去聲樂,以體憂疚之意,請令該曹,另加申飭,俾無濫觴之弊。答曰,遊街無妨,且非朝廷所可干預,毋庸煩論。

○掌令尹烇,正言金慶餘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庸煩瀆。

○弘文館行副提學臣趙翼,修撰臣鄭雷卿,副修撰臣金壽翼等,伏以兩司,以佶、億、健等事,合辭籲呼,今已累月,而天聽愈邈,莫之省念,此誠兩司諸臣,誠意淺薄,不足以回聖意,實諸臣之罪也。然諸臣所以爭之不已者,其心,豈有他哉?只是爲國家執法也。爲社稷慮遠也。其所謂法者,乃天討有罪,先王所以治世之大經,百代而不可廢者也。一或壞之,則亂賊肆行,國不爲國矣。所謂患者,實係宗社之存亡,事之可憂者,孰大於此哉?然則諸臣之論,雖欲已,其可得乎?夫人君,紀法之宗,君人者,將禍是務去,則國家之大法,豈當人臣獨守,而人主則蕩然壞之,宗社之大患,豈當人臣獨憂,而人主則忽焉不顧哉?然則諸臣之所以不能回天聽,固由於誠意之淺薄,而殿下之所以曾不省念者,亦所未曉也。凡爲國之道,君臣上下,當同力一心,人主所爲,或思慮有所未及,患於法而害於事,則人臣當明言固爭,冀其必改,人主之所言,苟出於忠誠,當於理而利於行,則人君當深加察納,順乎其從之,其要只是防患於未然,保邦於未危,以共成一代之治而已。古之明君誼辟,所以能久安長治,禍患無由而生,其道由此而已也。今者耳目之臣,以國家之大法,不可輕壞,宗社之深患,不可不慮,爭之累月,其所關極重,而缺一字言之已無不盡矣。殿下猶不少省,一向牢拒。嗚呼,此缺七八字之道哉?觀漢祖、唐宗,於君臣之言缺三四字,則不問其人之賢愚貴賤,其言未終而深悟,卽痛改之,何嘗待再三反覆而後從之哉?況至於閱月踰時乎?此其所以功業之盛,度越百王者也。此豈非可法者乎?今兩司之臣,俱是一代之選,皆懷願忠之心,爲國深慮者也。其言,實宗社之至計也。殿下豈宜輕忽如是乎?況今非常之變,疊見層出,人心罔保朝夕,慮患之道,何所不至?伏願聖明,深加睿察,亟賜允從,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已諭于兩司矣。已上燼餘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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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右承旨李景憲坐直。左副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李行遠。同副承旨申得淵坐直。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華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善山府使金應祖。

○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金慶徵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應蓍,啓下此任,未滿數朔,而厭憚夙夜之勞,連日不仕,年少新進自便之習,不可不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巳正,上御養和堂受鍼。

○藥房提調崔鳴吉,副提調李景憲,記事官權坽,編修官柳昌文,記事官兪榥,御醫申得一,鍼醫柳後聖、李馨益、柳達。受鍼穴,間使左右二穴,人中一穴,手大指端二穴,足大指端二穴,大淵左右二穴,申脈左右二穴,風府一穴,耳前二穴,承漿一穴,上星一穴,曲池二穴,內庭二穴。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間二日,至十四日受鍼事,已爲命下,而今與醫官等相議,則皆以爲連日間斷,則難見其效云,何以爲之?敢稟。答曰,然則間日爲之。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求,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戶曹胡中信使禮物辦出事,令廟堂處置草記。傳曰,依啓事,命下矣。年例入送之物,其數極多,若缺一字別樣處置,以卽今該曹物力,似無支吾之理。但今行加賦於民,則涉於科外之役,欲仍令該曹責出,決難無中生有,措處得宜,其勢甚難,姑待他大臣出仕後,商確便否,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憲啓曰,以兵曹全羅兵使李承培狀粘,傳曰,狀啓中云云,水軍之空末保充定者,分軍時,切勿擧論一款,文書覓入事,命下矣。卽招備局郞廳言之,則以新入之人,不知顚末,書吏高孝先次知云。高孝先,件件催督,覓納其文書,則日暮後,始以軍籍事目一冊來納。披見其事目,則所謂空末保充定者,分軍時,切勿擧論一款,不爲載錄,再三詰責,以當初備局行移文書現納,則以無答之,更令窮覓矣。莫重軍政文書,置於何處,而不得覓納乎?請高孝先推考治罪。傳曰,依啓。

○李行遠,以禮曹言啓曰,程副摠入來時,郊外、餞慰,及下馬、翌日、上馬等宴,宰臣令吏曹預缺二三字以待,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烇,獻納缺二三字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已諭。

○崔惠吉,以戶曹言啓曰,草注、楮注紙之間,紙品不同,價隨以懸殊,進排之司,亦爲不同,草注紙則豐儲倉進排,楮注紙則長興庫進排者,其來已久。經亂之初,廟堂三司,會同酌定,前日草注紙進排之處,則代以楮注紙矣。今者,只有降等之名,而責出草注紙應捧之紙一卷,則下吏阻搪,至捧二卷,其價則一依舊例。只給一卷之直,以楮注一卷之直,應草注二卷之役,上司不能禁,各司不敢言,怨苦無窮,無處告訴。非但草注紙爲然,白紙亦然,非但長興庫如此,豐儲倉亦如此,若不變通,萬無支吾之理。今後紙品,一依當初裁定,以楮注紙進排捧缺四字禁加捧之患,以除殘司莫大之弊,缺四五字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行遠,以弘文館言啓曰,近緣本館上番皆有事故,修撰臣鄭雷卿,姑陞入直矣。今則副應敎趙絅,旣已差出,而下番姑陞已久,事體殊甚苟簡。請趙絅牌招肅拜,使之入直。傳曰,依啓。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生進放榜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通政大夫承政院同副承旨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臣申得淵疏曰,伏以,臣本一闒茸耳。幸竊科第,猥廁朝班,迨將三十年于玆,而曾在昏朝,見忤兇徒,孤危蹤跡,落拓州縣,一生所歷,碌碌而已。聖上撥亂,天日重光,群賢滿朝,吉士彙征,一藝一技,咸被拔擢,而臣才識蔑劣,無尺寸可取,華塗顯職,固非所期,分外進取,灰心久矣。況臣當戊午庭請之日,有一番染迹之累,其間情事,雖通朝之所共知,自分爲倫紀之罪人,從前剪拂,亦已過望。不意玆者,謬恩又加,銀臺之職,是何等地望,喉舌之任,是何等近密,如臣無狀,如臣負累者,得以晏然承當,玷辱淸朝乎?驚魂未定,悸汗交流,誠不知所以自處也。且臣頃蒙恩暇,往省父母墳,還路落傷,專不運動,轉聞遞職之後,繼有州牧之命,而前病有加,亦不得赴,關由該部,纔被恩遞。曾未數月,有此新命,辭外就內,分義不敢,徊徨悶蹙,隕越無地,縮首屛伏,恭俟物議,卽者嚴召又降,促令出仕,而亦不敢冒昧就詣,逋慢之罪,尤所難逭。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勢之終始,憐臣進退之狼狽,亟許鐫削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金慶徵啓曰,同副承旨除授之後,卽日肅謝,乃是流來古規,而申得淵,以病不來,殊極未安。請缺三四字。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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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坐直。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李行遠。同副承旨申得淵坐直。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華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尹烇,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流竄旣久,情事亦甚矜惻,須勿更論。

○李行遠,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此出來程副摠,視諸常時差官有間,其所以接待諸事,似當優異。臣等今者,來審大平館所館處,則上房非但陋毁,不堪入接,東西房室,已盡撤毁,未及修理,如有所率將官,則絶無分接之處。況許多家丁,亦無依寓之地,而修理之役,似爲浩大,勢不得趁期爲之。所館處,請令該曹,預爲定奪。敢啓。傳曰,依啓。且華人接待之所,如是頹毁,而該司置之度外,全不修改,事甚駭異。當該官吏,竝爲推考。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顯英,義禁府坐起,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行遠曰,生進謝恩單子,何爲晩入乎?行遠啓曰,本院自開門時,件件催促,則通禮院以爲許多儒生,趁不齊到,整齊之際,自致日晩云矣。傳曰,知道。通禮院官員推考,以懲其不爲檢飭之罪。

○右議政金瑬箚曰,伏以,臣伏蒙天恩,鍼藥以時,得不至殊域,感激生成,無以仰答。第以人之所以運一身者,足,足病則廢,今臣病在足矣。坐臥缺四字須人。況能自力起動以供職,缺五六字,其治亦難,差復之期,無望旬月。當此缺二三字受鍼,中外憂虞之日,仆伏私室,曠職已久,逋慢之罪,實無所逭,兢惶悶迫,罔知所措。伏乞聖慈,察臣危懇,臣本職及內醫提調都體察使,竝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卿箚辭,心甚慮念。卿其勿爲控辭,安心調理。

○李景憲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戶曹判書金起宗箚曰,伏以,臣獲蒙誤恩,累受重寄,無絲毫之報,有瘝曠之刺,臣罪萬殞,合置重僇。上年春,有按北之命,五月初旬,始赴任所,閱一月,而遽遭慘酷之喪,未到而又有家裏變故,待命於嶺底者,三箇月,賤疾危劇,精神昏憒,久廢職務,漫不知何事。一年之內,無故察任,不過數三朔而已。架漏度日,朝廷拔擢之恩,臣誠惶恐,不知所以自處。近來,伏見北來狀啓,則今年二月,防軍之闕到,乃是臣在本道時事也。仍念戍額之多闕,雖出於未卽充定之致,而其間無許多曲折,今之所謂闕防者,只據天啓三年元額而言也。此則在新軍案未頒降前數也。或因事目而蕩滌,或因移案而減額,所謂移案者,如陞屬馬兵與出武之類也。雖移此錄彼,而當身尙存,元非應充定之類也。今之未到防之數,多因公頉而減數,未必俱是闕額。目今按道之臣,乃是曾任本道,慣知那時軍政自來如此,故其狀啓有曰,自前到防之數,皆不過如此云。弊雖已痼,釐正之責,當在繼至之人。若論天啓三年以前之事,則其間莅缺四五字而遞來本道,臣是最近缺六七字臣身。伏願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爲不勤奉職者之戒,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已上燼餘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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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坐直。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李行遠。同副承旨申得淵坐直。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華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下直,綾州牧使鄭良弼,唐津縣監洪處厚。

○李行遠啓曰,近來,左右史不備,每以兼春秋入直,事甚苟簡,而檢閱金益熙,除授累日,無意肅謝,其不識事體,甚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巳正,上御養和堂受鍼。藥房提調崔鳴吉,承旨李景憲,編修官柳昌文,記事官權坽,缺六字御醫申得一,鍼醫柳後聖、李馨益、柳達。缺三四字曰,鍼則雖止,而藥則不可不連進矣。上曰,湯藥苦口,食味頓減矣。後聖曰,然則丸藥進御,如何?上曰,聞丸藥比湯藥效遲云,奈此重病何?得一曰,雖丸藥,不間斷則日收其效。上曰,有時煩熱,則脹症亦重,藥中某材治熱耶?得一曰,如四物材中,當歸、川芎,瀉熱之類耳。馨益曰,經絡亦能瀉熱,後聖善於下鍼,經絡下鍼爲當。

○受鍼穴,間使左右二穴,人中一穴,手大指端二穴,足大指端二穴,大淵左右二穴,風府一穴,耳前二穴,承漿一穴,勞宮二穴,上星一穴,曲池二穴。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已諭。

○掌令尹烇啓曰,臣以同副承旨申得淵,居官不廉,奉使辱命,不合代言淸選,請罷事,簡通於同僚,而同僚或有論議不同者,或有不爲可否者。臣言不見信,何敢苟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行遠啓曰,掌令尹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掌令宋時吉,持平成汝寬啓曰,臣等朝者,伏見同僚簡通,乃同副承旨申得淵,奉使辱命,居官不廉,不合於代言之職,請罷事也。臣等之意亦然,故答以謹悉矣。同僚旣以論議或不同,引避,臣等亦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行遠啓曰,掌令宋時吉,持平成汝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

○行大司憲姜碩期啓曰,朝日,接得掌令尹烇簡通,乃同副承旨申得淵,請罷事也。其所措語,實涉過情,論人之道,似不當若是其不諒,而申得淵,乃臣之妻同生也,不敢可否於其間矣。卽見尹烇引避之辭,斥臣以不爲可否,顯有輕侮之意。臣雖駑劣,決不可靦居首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行遠啓曰,大司憲姜碩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

○持平鄭百亨啓曰,朝者,掌令臣尹烇,以同副承旨申得淵,旣參庭請,又有居官不廉之誚,奉使辱命之罪,請罷事,簡通於臣。臣意以爲,當群兇廢論之時,得淵之父湜,以終始不參,方被流竄之缺五六字其父之陷於不測之地,缺五六字只一番而已。原其情勢,實有可恕缺四五字觀過知仁之論,歷揚淸顯者,不但同副承旨而已,則何獨於得淵,攻之太偏乎?至於居官不廉之誚,臣專未聞知。設有是事,則得淵之歷試州府方面,不啻五六處,臣雖聾瞽,豈不得參聞其一二乎?若奉使辱命之失,則其時聖上,已盡洞燭,謂之未盡善,則猶之可也。加之以辱命之罪,而爲終身之累,則臣未之信也。故以欲於後坐相議處之答送矣。今見尹烇引避之辭,簡通中說話,多沒而不擧,臣實未曉其意也。其所謂論議不同者,卽指臣也。臣何敢自是己見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行遠啓曰,持平鄭百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時,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唐差入接處草記,何至今不入事,傳敎矣。昨日接待所草記,允下之後,卽爲分付該曹,而其入接處所,時未定奪,未及回啓云,今方催促矣。傳曰,知道。

○吏曹正郞具鳳瑞,製進慶尙監司兪伯曾敎書。傳曰,令他人改製。

○李行遠,以接待所言啓曰,凡唐官接待之際,使喚下人,甚爲要緊。考諸謄錄,則本所書寫一人,書吏五人,庫直二名,使令七名,例爲定給,而今此副摠之行,似非尋常差官之比,所率員役,亦必不少,使喚之事,當倍前日。使令七名,似爲不足,三名加出。令該曹,題給料布,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取考唐人接待時謄錄,則本所郞廳,缺三四字,又有公事郞廳,專掌往來政院稟旨,蓋他郞廳,各有所掌,不暇及他故也。今此副摠接待,與他唐官自別,而不出公事郞廳,勢難周旋,殊爲可慮。且接待應辦之際,不可無工曹郞廳,竝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此副摠之行,事體似爲差重,凡干接待之規,顧無可據之例。大槪以官銜論之,則係是大官,其接待諸事,宜在遊擊之上,宴享支供饌品多少等級,亦不可例視尋常,令該曹,預爲參商定奪,俾無未盡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李敏求啓曰,三省交坐,自上受鍼間,頉稟蒙允矣,今則受鍼已停,似當申稟。自明日,開坐推鞫,而委官病未行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仕後爲之。

○李行遠,以司僕提調言啓曰,國家文書中所重,莫如軍案,而本寺諸員,京畿、公淸、全羅、慶尙、江原等五道,及京中開城府,則戊辰年軍籍頒降之後,一從新案行用矣。黃海道則其時經亂未久,軍籍廳亦不得下手,且本道諸員,皆委於管餉及本道束伍,故本寺不得句管矣。庚午春間,始爲還屬本寺,而曾前已入束伍者三百一名,則因屬於本道,未知本道一一從軍數正軍矣。臣等取考兵曹新舊歲抄,與本寺收布,缺四字,則亦付兵曹都案,而落漏缺三四字一百二十四名,亦付於舊束伍,而落缺四五字案,仍免收布者二十五名,納布於本寺,而兵曹軍案不付者二十八名,移錄他役,而不頉於寺案者十名,稱爲逃亡,年年不得收布者一百九十三名,山城募入,管餉募入稱云者四名,從各官所頉之類,竝以邑名分類,摠數。別單以啓矣。名雖諸員,分屬各處者,若是之多,而況歲抄於該曹,而落於本寺案者,多至一百二十餘名,則其他各處移屬之類,亦安得一一眞實乎?此無非權屬之處,不爲着實照管而然也。當此國儲蕩竭,處處無形之日,何可以許多軍丁,委諸落案中,不爲之明査乎?況所謂逃亡稱云者,虛眞之間,公私之弊,尤有甚於落漏者,稱爲逃亡者,爲各邑色吏之資者有之。故避近境而終身閑遊者有之,此則決難棄之,實爲久遠逃亡,害及隣族者,亦多有之,如此者,不可仍存虛名,以貽民弊。臣等之意,本寺郞廳一人,冬間下送,欲爲一番明査之地矣。不幸秋事失稔,民多窘急云。此時京官發送,事涉有弊,以此別單,小名成冊,下送本道,試令本道,從詳査覈,使之啓聞處置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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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被論。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憲以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慶徵啓曰,假注書金華俊,今方入直,而數日以來,重感風寒,力疾缺四字,去夜,寒疾轉劇缺六七字,不省人事,不能察任。請金華俊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

○假注書,朴啓榮、尹衡志、宋□賢。

○傳于李行遠曰,程副摠接見時,自上服色,令該曹,預爲講定以啓。

○李行遠啓曰,沈副摠接伴使韓明勗狀啓,顯有拆見之處,極爲駭愕。當該擺撥,令該曹摘發治罪,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行遠曰,近日刑曹,何以不坐乎?問啓。

○傳于李景憲曰,禁軍都試,何至三司不坐乎?問啓。

○李行遠,以禮曹言啓曰,英陵參奉移牒于臣曹曰,陵底守護軍等狀內,去九月二十一日,禮曹書吏稱云,自利川騎驛馬驛子段乙男稱名者,率來缺一字到陵底,遍行各里,稱以擲缺一字,舊幕朽木,一一置簿,私自結縛亂打缺二字還爲馳去。卽爲聞見,則不是禮曹書吏,而利川官奴介同,屬於樂工者云,而數日前,自曹流聞,樂工柳介同者,下去廣州、利川等地,向化擲奸稱云。持公文騎驛馬,恐嚇諸向化,受賂不貲,將加覈處,方在囚禁。今此英陵牒報,適會來到,本人前後罪犯極重,令攸司,各別嚴治,依律定罪,何如?傳曰,允。

○崔惠吉,以戶曹言啓曰,凡諸各司進排於上司之物,自前捧甘於戶曹,本曹出關於各司,使之進排者,誠以上下之際,量其緊歇,斟酌上下,以防濫費之患者也。近來,此規廢閣,已缺一字不爲經由本曹,直捧甘結於各司,未缺四五字之前,捉致下吏,鞭扑狼藉,缺六七字數外加進排之弊,罔有紀極,缺四五字無形,專由於此。凡上下之物,豈有本曹缺二字而徑先進排之理乎?至於地衣等物,朝廷擧動,則長興庫例有進排排設之規,而今則閭家婚姻慶宴之際,直發官人,任意奪去。以有限之物,應無窮之求,造作未滿一月,便作片片弊件,雖盡一曹之物力而應之,萬無可繼之路。今後依典設例,勿令士夫家,紛紜奪去,使職司下人,得免渙散之患事,竝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行遠,以禮曹言啓曰,接待所啓辭,程副摠,視諸常時差官有間,而大平館毁撤,未及修理,他無依寓之地,所館處,請令該曹定奪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臣等與接待所堂上相議,則自前唐差所館處,大平館、南別宮,而今者大平館,頹毁無形,雖費許多工力,非旬月之所可完了。南別宮則方設纂修廳,而他衙門,全無可合之處。至如兵曹,則或可容接,而每作胡差所接之地,今來唐差輩,宜無不知之理。若以此致詰,則不無難便之患。不得已纂修之役,姑爲移設於他處,以爲宣諭官館舍之所,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接待所啓辭,今此副摠之行,事體似爲尊重,凡干接待之規,顧無可據之例。大槪以官銜論之,則係是大官,其接待諸事,宜在遊擊之上,宴享支供饌品多少等級,亦不可例規[視]尋常,令該曹預爲參商定奪,俾無未盡之患,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缺四五字之行,近來差官所無之大官,其接待之事,所當各別優厚,而至如宴享支供饌品多少,則本曹亦無載錄之式例,惟在接待所稱量輕重,得宜施行而已。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鄭太和啓曰,今者,憲府多官,因同副承旨申得淵之事,全數引避,本院當爲處置,而申得淵,卽臣同姓三寸叔母夫也,在法應避,臣不敢可否於其間,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崔葕啓曰,伏以,臣頃聞申得淵除授羅州,因有物議,呈病遞免,旋聞拜代言一辭而卽出,臣怪其不有物論。且疑其辭外受內之傷於廉恥,而未及發言矣。見同僚簡通,乃得淵事,卽書至當以答矣。俄見諸僚俱避,始知論議不一,是雖曾所不料,而臣不敢自是己見。且緣賤疾,越宵始避,臣罪尤大,決難仍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行遠,以兵曹言啓曰,以都試進不進單子,傳曰,禁軍都試,何至三司不進乎,問啓事,傳敎矣。都試時,六曹進不進擧案,呈於其日來參政府堂上處,例也,今日戶、刑、工三曹堂上,不爲來參。故三曹掌務吏,政府已爲囚禁,而臣曹,則以同等衙門,無糾檢之規,故三司不進之由,不得知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行遠曰,今朝,管餉使時急狀啓,啓下,而何不回啓乎?問啓。

○李行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見存缺四字副應敎趙絅,校理尹坵缺六七字陳疏將出,尹坵稱以纂修缺四五字一不入來。纂修廳官員,非特一尹坵而已。缺二字未聞各司廢職,而獨於經幄重地,將至闕番。請尹坵牌招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沈副摠陞爲都督,已於本月初八日,上任行公云。我國不可不循例致賀,賀帖,令承文院撰出,禮單亦令該曹磨鍊,專人入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憲曰,內乘亦爲推考。

○李行遠,以吏曹言啓曰,當日本曹坐起,各司官員參謁後,堂下武臣,抽名試講,而南部主簿邊以賢,文理不通,其爲人亦似不稱,汰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程副摠接見時,自上服色,令該曹預爲講定以啓事,傳敎矣。曾見中朝大衙門缺一字遊以下將官,隨意差除。今此宣諭官,稱以副摠,其爲眞假,固不足辨,而旣非捧勅之人,則差官接見時,似無變服節目,而前無可據之例,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海昌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庸强煩。

○又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措辭見上。掌令尹烇、宋時吉,持平成汝寬,大司憲姜碩期,持平鄭百亨,執義崔葕,獻納鄭太和,竝引嫌而退。同副承旨申得淵,不廉之稱,傳播已久,辱命之罪,衆所共知,糾劾之擧,實合公議。答以謹悉,風采可尙,因病稽避,勢所當然,相避之間,情勢雖切,而衆論難遏,不敢可否,引嫌之辭,例當枚擧,則實無輕侮之意,在法應避,勢難處置於其間。至於强是己見,張皇辭說,未免偏比之失。請掌令尹烇、宋時吉,持平成汝寬,大司憲姜碩期,執義崔葕,獻納鄭太和,竝命出仕,持平鄭百亨遞差。滿浦僉使缺二三字以貪猾汎濫之人,曾爲缺七八字善事要譽,以至仍任,及其將歸,以官家物力,營給座首之第,罪狀現露,見缺二字久,西方巨鎭,付諸此人之手。且其年紀衰老,已無責效自新之路,請命罷職。松羅察訪韓梲,爲人庸濫,不合百執事之任,前者重被彈論,今授本職,物情嗤鄙。嶺路巨驛馬政,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命汰去。答曰,依啓。李淹遞差,醫官等事,已諭。

○李景憲啓曰,以兵曹禁軍都試進不進單子,傳曰,何至三司不進乎,問啓事,傳敎矣。卽招兵曹郞廳分付,則日晩之後,始令迷劣書吏來言,本曹,非檢飭諸司之地,自政院問於闕到三司以啓,爲當云。問三曹以某故不進之由,則以不知答之。都試一事,兵曹主掌爲之,則今此問啓之事,推移於政院,殊甚不當,而自上下問已久,而本曹不送問啓之缺二字,今始來言,稽緩甚矣。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依啓。

○李行遠啓曰,卽接平安兵使申景瑗馳啓,金差護行宣傳官,落後未到云。其稽滯之罪,已極可駭,而續見護行宣傳官馳啓,則乃敢以胡差疾驅,未及偕到爲言,其張皇辭說,圖免己罪之狀,極爲駭愕。請推考。傳曰,依啓。

○李景憲啓曰,憲府全數,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獻納鄭太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行遠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缺二三字處摘奸爲之云矣。傳曰,知道。

缺三字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允。

○李行遠啓曰,大司憲以下出仕事,命下,而闕門已閉,明早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淹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故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應敎趙絅疏曰,臣於在鄕時,三朔臥病之餘,得承起廢之命,感激恩賜,不敢以病爲辭,扶曳上道。且行且息,行到淸州,眼疾又發,爲症非常,凝血遮塞,眸子血色深赤,不辨黑睛,痛勢亦劇,僅僅前進,入京肅拜後,卽呈旬狀于本曹,期以解職調治。不意陞授本職,猝被本館牌招之請,惶恐黽勉,摘埴入直,見者皆愕。凡今日眥病,有加無減,晝夜刺痛,經幄重地,決非癃病一刻偃息之所。伏願聖明,察臣實情,遞臣本職,俾臣任意私室,醫藥其盲未甚之日也。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燼餘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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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右承旨李景憲坐直。左副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被論。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問安。

○藥房提調崔鳴吉,副提調李景憲啓曰,臣等竊聞,東宮有感冒之候,不勝驚慮。症錄書下後,與諸醫議藥以啓,何如?答曰,旣已差愈,勿爲議藥。

○政院,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以戶曹沈都督前致賀禮單單子,傳于缺六七字彩花席、紬苧等物,加磨鍊缺四五字贊洪靌,加土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李行遠啓曰,今日都試,三司不進之由,問于本曹,則戶曹判書金起宗,孝思殿獻官,工曹參判崔來吉,崇恩殿獻官,工曹判書具宏,都摠府入直,戶曹參判南以恭,工曹參議睦大欽,刑曹判書金藎國,參判金光炫病,刑曹參議睦敍欽,中路落馬,戶曹參議李基祚,誤聞以雨都試退行之奇,不進云矣。傳曰,知道。稱病不進之人,竝推考。

○行大司憲姜碩期啓曰,再昨申得淵請罷之論,臣不敢可否者,蓋以一家之人,有應避之嫌,而掌令尹烇斥臣以不以可否,諫院處置之啓,又加情勢雖切,衆論難遏等語,有若玩弄者然,攻人雖急,固不當輕侮之至此也。設令諫院兩官,苟有衆論可遏之勢,則其將不避可避之嫌,而能爲可否乎?臣雖無狀,職忝憲長,豈可受人踄踏,强顔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尹烇啓曰,再昨,臣以承旨申得淵請罷事,簡通于同僚,則大司憲臣姜碩期不爲答通,再送簡通,而終無一字回答,故臣意以爲,旣爲發論,而僚議不一,不可論啓,不得已,以不爲可否等語,具由引避矣。及見姜碩期避嫌之辭,以爲其所措語,實涉過情,論人之道,不可若是其不諒,又曰,斥臣以不爲可否,顯有輕侮之意云。夫臺諫之職,耳目乎人主,苟有可論之事,則雖言及乘輿,事關廊廟,猶且盡言而不諱。若以長官同席之嫌,而不敢論其缺三四字之事,則不幾於循私而蔑公缺六七字不當如是也。不爲可否四字,缺四五字自避之辭,有何輕侮之意乎?臣實未曉其意也。至於申得淵到處貪鄙之事,國言藉藉,有耳皆聞,奉使辱命之罪,人所共知,不足多辯,而當初被譴之後,乃敢抗疏,張皇虜勢,極陳利害,一以脅制君上,一以掩覆己罪,論其罪狀,有死無赦,而自上下備忘之後,廟堂、臺閣,寂無一言,得淵之勢,可謂重矣。臣常痛惡而不敢言,臣之罪,亦大矣。今者聖明,不以臣庸陋,擢置諫諍之列,遇事而言,臣之職也。寧負得淵,而不忍負殿下也,此果過情之論乎?第長官旣以輕侮等語,至於再避,臣何敢自以爲無失,而晏然仍冒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申敏一,正言李海昌啓曰,臣等昨日處置憲府之啓,以大司憲姜碩期,旣以一家之嫌,初不可否,而及其引避,其所措語,頗似可否於其間者,臣等略加數語而請出矣。卽見其再避之辭,謂玩弄云者,臣等實未曉其意。今此處置之論,公議所在,臣不敢不爾,夫豈樂爲攻人,而有急急之心哉?臣等所謂衆論難遏者,明其不爲可否之當然,非指謂欲遏已發之公議也。若使平心而聽之,則臣等之言,斷無他意,不難見矣。何其不諒人之本情,自以爲受人踄踏,顯加詆斥,若是之過也。臣等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正言金慶餘啓曰,昨日處置憲府之時,臣與同僚,相議措語矣。今見大司憲姜碩期再避之辭,以情勢雖切,衆論難遏,爲玩弄者然,攻人雖急之語,臣等缺八九字必欲急急攻之乎?公議所在缺五六字不能也。況其所謂衆論難遏者,只爲初缺二字措語過情,論人不諒之語,故明其不當可否而已。若使平心聽之,則非出於玩弄之意,斷可知矣。同僚旣以此引避,則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崔葕,掌令宋時吉,持平成汝寬啓曰,以申得淵事,大司憲姜碩期,及掌令尹烇,至於再避,臣等所當處置,而臣等所見,旣與尹烇無異,決不可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獻納鄭太和啓曰,卽者同僚,又因申得淵之事,皆爲引避,臣之不敢處置,猶夫昨日。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發遣郞廳,闕內各處入直諸色軍士摘奸,則軍裝有頉,忠壯衛四名,忠贊衛三名,正兵十名,北所屬正兵金應龍,無緣闕入。軍裝有頉者,則本府從重治罪。全闕者,則其罪與頉軍裝,有間,令攸司,治罪宜當。且當該衛將,所屬軍士,至有全闕,不知有無,事甚非矣。而後苑入直軍士,則永崇門守直內官,閉門不入,郞廳以入啓摘奸,不可不入之意,反覆言說,終不許入,非但有違前規,事體未安。以此後苑入直軍士,不得摘奸,故敢啓。傳曰,依啓。當該衛將,亦爲推考。

○李行遠,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程副摠接見時,自上服色,令該曹預爲講定以啓事,傳敎矣,曾見中朝大衙門,參遊以下,隨意差除,今此宣諭官,稱以副摠,其爲眞假,固不足辨,而旣非捧勅之人,則接見時,似無變服節目,而前無可據之例,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行判中樞府事李廷龜以爲,旣非王人則似不變服,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昌衍,右議政金瑬,行判中樞府事金尙容,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李行遠,以吏曹言啓曰,天之生才,無分於門閥,又何間於地方?王者立賢無方,意蓋在此。況我國地方褊小,人才有限,而用人之際,又以地方爲拘,西北人登第者,雖有才行,不過淪於下僚而已,豈不惜哉?竊聞祖宗朝,西北之人,苟有才能,歷揚臺閣,無所阻礙,而百餘年前,有一主文宰臣,奉使西方,與本道士子相失,倡爲謬論,至塞兩界人淸路。遐方之人,朝無援引,遂不復振,以至今日,其非祖宗舊例也,明矣。聖代中興,萬化更新,一時人材,靡不奬擢,獨於西北人,尙循謬例,視同區外人,猶有憾於天地之大矣。臣等待罪選曹,反覆相議,思欲隨才摘拔,備擬淸望,而百年中廢之事,一朝開例,亦非臣等所敢自擅,故敢稟睿裁。傳曰,啓辭甚當,依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曾在乙丑年間,領府事李元翼在相位時,因弘文館箚子,庶孽許通事,定爲事目,良出則至孫乃許,賤出則至曾孫乃許,登科後許要而不許淸,稟裁聖缺一字,兩司署經,藏之禮曹,已爲一代之成法,而今至今年,一未擧行,使聖朝講定之制,歸於,缺二字,事甚未安。竊惟庶孽,缺八九字奉常寺、校書館三四窠而已。缺四五字人,無以展布所蓄,誠爲可惜。事目內,所謂淸要者,卽戶、刑、工三曹郞廳及各寺等官之謂也。自今以後,依受敎,隨才擬望,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我國魚鹽之利,出地之饒,無讓於天下,而地有遺利,民産不足,貨無恒用,國儲不敷。自古及今,殷富之治,不敢擬於隋、唐之盛,雖出於生財不廣,用財失宜,而亦由於行貨之源,不得其本而然也。蓋以卽今形勢言之,則銀、蔘歸於中國,貨物歸於倭虜,粟米食而盡,布帛衣而盡。此外無他通用之貨,可以流行國中,不衣不食,bb不歸b他國,留以爲不竭缺一字國雖欲不弊,得乎?竊念錢幣之行,上自少昊之世,下至漢、唐、宋、元,通用不廢,式至今日。其貨甚輕,而其用甚廣,流行中國,與菽、粟同其功,而獨我國,僻在海隅,尙未行用於國內,豈非生財之一大欠事乎?丙寅年間,本曹設廳鑄錢,行之纔數箇月,而因丁卯之變,遽爾停廢。今其所鑄,尙有餘儲,虛棄可惜,且東萊倭貢銅鐵,歲不下數萬斤,若以常平bb倉b所儲米布,添補加鑄,則此實無中生有之一奇貨,可以由少至多,自內及外,依此行之,則民財可足,國儲可裕。但念人心不同,異議橫生,事垂成而還敗者,不暇一二計也。號牌,元非召賊之擧,而賊在平山之日,遽下罷牌之令,大同,實是均役之政,而只因煽動之言,壞了已成之事。自是以後,凡有所施設,朝廷每以此爲戒,雖有變通之策,不敢出一計獻一言,架漏度日者,豈盡無誠於缺四五字哉?蓋深懲旣往之缺八九字廢也。今日臣曹之請用錢幣,缺五六字同而止,則不但無益於生財,亦將貽笑於後日。請令廟堂,商確便否。如其不可,則置而不用,事如可爲,則斷然行之,俾無旋設旋廢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大司憲姜碩期,掌令尹烇,執義崔葕,掌令宋時吉,持平成汝寬,司諫申敏一,正言金慶餘、李海昌,獻納鄭太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全數避嫌,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慶徵,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李景憲啓曰,出仕臺諫,明早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行副提學趙翼,修撰鄭雷卿等箚曰,大司憲姜碩期,掌令尹烇,司諫申敏一,正言李海昌、金慶餘,獻納鄭太和,竝引嫌而退。旣有一家之嫌,則只當援例引嫌,不當有所可否於其間,處置之際,只當論其是非,辭涉玩侮,亦爲未安,旣有所聞,則自當知無不言,非是過情,不爲可否,亦是據實而言,豈爲輕侮?所見旣同,晏然處置,因嫌於自是,旣有當避之嫌,則不敢處置,亦所當然。請掌令尹烇,執義崔葕,掌令宋時吉,持平成汝寬,獻納鄭太和,竝命出仕,大司憲姜碩期,司諫申敏一,正言李海昌、金慶餘,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掌令尹烇,亦不無攻人太急之失矣。

○下直,靈岩郡守李廷臣。

○右議政金瑬箚曰,臣伏覩前日答政院之敎三省推鞫,待臣出仕而爲之者,缺三四字冒上辭章,已至再矣。缺八九字就列則此何等時節,而敢缺四五字計乎?臣之右足,受傷已深矣。逐日受鍼缺二字稱平而骨節疼痛,猶未差減,杖而欲起,亦不堪忍,況能行步進退,以供職事乎?念此省鞫,非晷刻可淹也,賤疾非朝夕可瘳也。必欲待臣而爲之,則此獄之決,難以時月期也。此臣之所以憂惶悶迫,罔知攸處者也。伏乞聖明,曲加財裁察,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箚具悉。省鞫,當令他大臣爲之,卿其安心調理。

○校理尹坵疏曰,臣曾經大腫,元氣極虛,每遇初寒,輒得時令,頭疼目眩,虛汗長流。今年尤甚前年,決無供職之望,而唯以聖候未寧,連日受鍼,且緣史局書役方急,微臣分義不敢言病,逐日仕進,扶曳行走,而數日來症勢極重,專不省事,不得已冒死呈告長單,已到本院,而不得上徹,遽有牌招之啓,疾病之患,固無異同,病勢如此,不得入替,初非以纂修爲辭也。大槪以纂修之役,亦非私故,且非玩愒引日之事,其勢不得兼察,故所以有除本司仕上直之事目也。旣有事目,則各司自有他員,何嘗廢職?本院啓辭中意,似有以此爲督過者,而有若不知臣以病呈告者然,臣實悚恐,亦甚狼狽,不知所處。百爾不得不疾呼於天日之下,冀延晷刻之命,臣之惶懼,至此益深。臣之病根蔕已痼,種種諸症一時俱作,實非傷寒癨亂,服藥數三貼,調理四五日,可差之比。而旣不得入直本館,又不得仕進役所,瘝曠之罪,無所逃矣。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垂憐察,缺七八字纂修廳謄錄官,保得專意調治,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燼餘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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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下直,高城郡守曺文秀,平陵察訪洪錫禹。

○有政。

○吏批,判書崔鳴吉病,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洪命耉進,都承旨金慶徵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進,參判鄭廣成式暇,參議趙緯韓病,參知韓必遠進,右承旨李景憲進。

○掌令尹烇啓曰,臣賦性疎愚,處事缺四字是職,常以不得其言爲缺八九字有物議久矣。臣之論得缺五六字固無一毫恩怨,而公議所在,不得不論,何敢有缺二字急急攻擊之心乎?第緣臣無狀,不能隨人俯仰,下以取怨於同列,上以見疑於君父,致勤嚴旨,臣之罪戾,至此尤大,決不可强顔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崔葕,掌令宋時吉,持平成汝寬啓曰,臣等伏見昨日玉堂箚答,則以掌令尹烇亦不無攻人太急之失爲敎。臣等論議,旣與尹烇終始相同,則攻人太急之失,臣等亦當不免,何敢晏然在職乎?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獻納鄭太和啓曰,憲府多官,又因申得淵之事,全數引避,本院當爲處置,而臣之不敢干預於其間,與前無異,不得不屢瀆天聽,臣罪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啓曰,缺一字錄官李稠病重,不得行公,請改差,其代,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景憲,以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新除授同知事鄭斗源,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參鞫,爲當。敢啓。答曰,依啓。

○李行遠,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全數引避,本館當爲處置,而副提學趙翼受由出去,校理李尙質出使,副應敎趙絅,校理尹坵身病陳疏,副校理尹鳴殷新除授未肅拜,副修撰趙贇呈辭到館,副校理金壽翼今日至服制,只有修撰臣鄭雷卿獨爲入直,不但兩官處置之際,所見孤陋,上番將不免闕直。請趙絅、尹坵、趙贇、金壽翼,竝牌招,尹鳴殷亦爲牌招肅拜,使之同參處置,仍爲入直。傳曰,依啓。

○李行遠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臺諫引避,時未處置,而日勢已暮,今日缺三四字鞫,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缺三字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具秀俊,當爲缺四五字招待差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沈器遠爲奮忠贊謨立紀明倫靖社功臣崇政大夫行漢城府判尹靑原君,姜碩期爲兼同知經筵成均館事世子右副賓客,鄭斗源爲兼同知義禁府事,金光炫爲嘉善大夫行司憲府大司憲,金槃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司諫知製敎,尹善道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持平,李元鎭爲通訓大夫行世子侍講院文學,尹鳴殷爲朝散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沈鷹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正言,卞時益爲奉直郞行司諫院正言,鄭雷卿爲通德郞行弘文館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李海昌爲兼春秋館記事官。通仕郞行成均館學諭韓汝虎,承仕郞行成均館學諭崔愼一。外,將仕郞露梁丞黃樂老,通訓大夫行咸鏡道審藥南渤。

○兵批,以趙邦直爲折衝將軍僉知中樞府事,李景新爲秉節校尉龍驤衛右部將,姜碩期爲資憲大夫行虎賁衛大護軍。別兒,申敏一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韓德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鄭百亨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鄭百昌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金慶餘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李海昌爲彰信校尉行龍驤衛副司果。外,申景禋爲奮忠贊謨立紀靖社功臣嘉善大夫行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東城君,李溭爲嘉善大夫行滿浦鎭兵馬僉節制使。

○李行遠啓曰,右相箚子批答,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憲啓曰,三省交坐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缺三字啓曰,執義崔葕,掌令尹烇、宋時吉,持平成汝寬,獻納鄭太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

○李景憲啓曰,大司憲金光炫未肅拜,執義崔葕,掌令尹烇、宋時吉,持平成汝寬,避嫌,尹善道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校理尹鳴殷,修撰鄭雷卿等箚曰,掌令尹烇,執義崔葕,掌令宋時吉,持平成汝寬,獻納鄭太和,竝引避而退。言官論事,只因公議,而反承情外之敎,宜其不安在職。然其斷無他腸,則前後引避之辭,聖明亦當洞燭,有何又避之嫌?一家當避,與前無異,則不敢處置,勢所固然。請掌令尹烇,執義崔葕,掌令宋時吉,持平成汝寬,獻納鄭太和,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李行遠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李敏求疏曰,臣猥將賤疾,冒昧呈單,至下還出給之命,臣誠惶恐,卽當黽勉供職之不暇,而近日以來,添得內傷外感之症,頭腦如破,寒熱交作,痰火衝激,夜不能臥,精神昏瞀,如醉如狂,種種危症,難以枚擧,而不敢更瀆宸聽,惟思服藥發汗,如得一毫起身之勢,則扶曳出仕矣。今聞三省推鞫,委官已出,臣以該房承旨,退伏私室,病勢至此,只有一味悚懍,無地措躬而已。伏願聖慈,俯諒微懇,特遞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省鞫,代房承旨自當進去,勿爲控辭,調理察職。

○行副司直李植疏曰,臣伏以推緘失對缺四字臣攻斥許多論說,無非缺七八字惡之狀。臣於此時,但當,缺六七字正,第以尙帶從臣職名,全曠史局是懼,適會賤疾猝劇,冒上呈單,庶幾竝免兼帶,而遽有還給之命,又被總裁官入啓促仕,臣誠狼貝維谷,無所歸命,不得不冒死陳懇,所願亟蒙裁處以全公私,非故猥濫煩複,自增罪悔也。伏願聖明,加察焉。竊惟臣等之罪,只在招迎外客,往會山園,而外客之來,穿過房門,新入園徑路,誠亦有之,此則前者臺諫亦嘗因事出入,自是官府流循之失,故緘辭之中,略陳其時情迹,以白其不至於極可駭之實而已。又有一種雜說,謂臣等與外客,會飮亭舍之中,經夜乃罷,謄錄官有事不得謁見云,而顧臣等實無此樣擧措。又何爲招服所無之事,自投狂荒之地哉?若緘辭之末所以然三字,臣實有所懷,而言之未瑩,此則臣之罪也。國家不幸,史禍再起,然參修實錄之人,曾未有被罪者矣。今此纂修之役,纔見成緖,而已有人言,或以爲大違前例,或以爲某人有某事,某官有某筆,種種之說,難以殫擧,而違例之誚,則實有其事,何也?前世實錄之法,則都廳與郞廳,將館、院日記,刪去冗複,付謄錄廳上冊,謂之初草。摠裁官,取其初草,削其可削,存其可存,付謄錄廳上冊,謂之中草。郞廳以上,用朱筆,謄錄諸官,用墨筆,所以防添減之弊也。今則不然,所謂初草者,只是司諫院斷爛朝報也。無政目,無文案,無章箚,無史筆聞見褒貶之書,是非得失何從而缺三字是總裁官,許令臣等,自用缺七八字朝報缺一字以聞見續續缺六七字後,分授各年卷帙,以督程課然後,始入缺二字而總裁、都廳,共爲筆削,則臣等所職也。然則眞史官之事,非復舊時郞屬,但執朱筆之例,而疑謗之端,實自此始矣。臣初聞此語,不勝驚懼之至,卽謁兩都廳,細陳其故,且言如俺等輩,聲望素卑,不能彈壓人言,請加出他員,則兩都廳,不爲許可。臣自欲上疏,陳其曲折,正商議之間,彈章遽發矣。臣私心竊疑,近來人心不美,民聽多濫,朝家所爲,無論大小,莫不造言嗤點,況今史局之謗,囂囂如彼,山園草次之會,寂寥甚矣,而演說臚傳,有若大段作怪者,又如此,則臺論之發,雖由於風采,興訛之疑,實出於中心,旣被推劾,理合無隱,安得不略陳所懷乎?臣誠愚賤,不合齒於淸流矣,然惟弱齡行世,到此白首,其間所閱禍變,拂亂心性,危機陰穽,備嘗之矣。今因一酒食之過,一體面之失,其極不過蒙一缺一字科,作一笑柄,有可以剝床切近之災,而乃於十目所示,四知具嚴之地,作爲公緘,掩蔽實狀,上以欺罔聖明,下以狼怒臺諫哉?噫,有言不信,言固可已,臣何敢更爲喋喋,以重貽推擊乎?獨念臺諫主一時之公論,史官定萬世之褒貶,任之輕重,古人已言之矣。今臣無狀,旣不能見容於一時之公議,安能贊一辭於萬世之定論?片紙緘辭,尙起爭端,一代簡冊,敢期傳信乎?且今緘辭之失,咎止臣身,混及同僚,一例受勘,臣何面目,更廁周行乎?伏願聖慈,亟命鐫改臣本兼職名,以快公論,以完史事,不勝幸甚。干冒天威,萬死已下缺。答曰,省疏具悉爾意。爾其勿辭,缺二三字燼餘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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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被論。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電光。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光炫啓曰,去十四日秋等都試時,因刑曹堂上闕進,特命推考矣。臣亦以其時堂上,方在時推之中,勢難仍冒臺憲。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左議政吳允謙啓曰,臣年臣病,固知不堪供職,而缺三字降聖旨敦懇,感激缺八九字竭力扶曳入來,而宿患積久,通身受傷缺四字視物不明,精神思慮,昏謬無狀,將此模樣,其何以隨參廊廟,接應庶務乎?目今時事,虞危救急之策,正在得相。如臣已試不效之人,孤恩負國,罪合萬死,退思慙悔,若無所容。設使臣之齒病,不至於此,決不可抗顔仍冒,以重誤聖明知人之哲也。伏願明審擧措,以幸國事。況臣當玉候違豫之日,遠伏村廬,不卽奔走於問安之後,臣罪尤大,不勝惶恐,待罪。答曰,卿今上來,孤甚喜幸。此時艱危,非卿才德,無以弘濟,須體至意,臥閣[臥閤]論道。且因病不卽問安,勢所固然,宜安心勿爲待罪。

○藥房提調崔鳴吉啓曰,伏聞東宮感冒之候,尙未發表云,臣不勝憂悶之至。感冒凡幾日,而卽今症候輕重,何如?敢此仰稟。答曰,今則已爲差愈云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東宮症候,已爲差愈爲敎,而聞御醫之言,則羌活沖和湯三貼進服後,只頭顔發汗,而煩悶咳嗽之症尙在,不可不以藥治之,小柴胡湯。加乾葛、羌活、蘇葉、前胡、䓀莄[桔梗]、枳殼各五分,知母七分,地骨皮一錢,進服宜當云。此藥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掌令尹烇,獻納鄭太和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已諭毋煩。

○掌令尹烇來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及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同副承旨申得淵以缺一字論廷請之人,朝廷滌瑕而用之,則所當十分謹愼,思補其過,而居官則有不廉之誚,奉使則有辱命之罪,旋觀得淵一無可取。頃日政,除授羅州牧使,物議沸騰,皆曰不可,不得已呈病乃遞矣。今者又受本職。羅州雖重,猶外官也,承旨,乃近密莫重之選,固非見棄公議居,所可冒者,承旨申得淵,請命罷職。東部參奉申之益,爲其所親之爲繕工監官員者,稱以監試會試時,場中棘圍所用,私役坊民,責辦應求。臣等得聞此說,竊以爲駭,捉致該掌下人推問,則果有其事云,缺三字爲推治方捉囚矣,之益缺五六字罷職不敍。持平尹善道,時在全羅道海南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書吏給馬下送。大司憲金光炫,引嫌而退。時推應遞,自有前規,不可仍在其職,請大司憲金光炫遞差。答曰,依啓。申得淵前爲守令時,御史稱其善治,而絶無貪婪之誚,及授本職,不敢循例出仕,陳疏乞遞,其自處之道,似無所失,而爾等如是論之,似乎已甚矣。鍼醫等事,亦勿煩論。

○獻納鄭太和來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新除授司諫金槃,時在公淸道連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院]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鍼醫等事,毋庸堅執。

○以吏曹沈都督接伴使望鄭文翼單子,傳于李行遠曰,改望。

○李行遠,以義禁府言啓曰,禮來所供如此,詳此獄顚末,則禮來聽信元敎誘,同謀咀呪,則信元當爲正犯,而但以禮來,乃博川婢子之故,移爲三省之鞫矣。大槪此獄之成,皆出於禮來之口,而及至省鞫,反以不勝其上典酷刑,不得已誣服爲言。以獄情言之,則不無如此之理,而以獄體言之,則前後變辭,凶詐莫甚,禮來直爲刑推得情,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景憲曰,明日加刑。

○崔惠吉,以戶曹言啓曰,程副摠接伴使辛啓榮,缺五六字人情已爲磨鍊缺十餘字撥上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遠,以吏曹言啓曰,接伴使改望事,命下矣。從二品中,除已行及有老親衰病者外,未有可合之人,故以堂上官改望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已上燼餘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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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右承旨李景憲坐直。左副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被論。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吏批,判書崔鳴吉進。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洪命耉病,行都承旨金慶徵進。以朴𥶇爲嘉善大夫刑曹參判,金尙憲爲資憲大夫行司憲府大司憲,朴遾爲通訓大夫尙衣院正兼春秋館編修官,李命雄爲通訓大夫行吏曹正郞知製敎兼春秋館記注官世子侍講院司書,缺三字爲通訓大夫行工曹正郞缺七八字鄭雷卿爲通善郞行弘文館副缺二字知製敎兼經筵侍講官春秋館記注官,李起缺一字爲通德郞行禮曹佐郞,柳篆爲通訓大夫行兵曹佐郞,曺希仁爲朝散大夫行兵曹佐郞,李有植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監察,洪義源爲宣務郞守成均館典籍兼養賢庫主簿,洪瑑爲奉列大夫行成均館典籍,成以性爲朝奉大夫行世子侍講院司書,金曇爲通訓大夫行南部主簿,宣務郞行司宰監直長河溍,將仕郞東部參奉金鐫,外,睦大欽爲通訓大夫行江陵大都護府使,李海龍爲通訓大夫行理山郡守,李穆爲朝奉大夫行松羅察訪。

○兵批,以金光炫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

○世子宮,政院問安。答曰,已爲差平,勿爲問安。

○藥房提調崔鳴吉,副提調李景憲啓曰,東宮感冒之候,夜間,何如?小柴胡湯進服後,別無效驗否?感冒雖非大段之症,而久未發表,則極爲可慮。伏望詳細下敎,何如?答曰,已爲差復云矣。

○金慶徵啓曰,今日政事,吏批則臣金慶徵當爲進去,兵批則該房承旨李景憲,推鞫廳進去,代房承旨李敏求,累日病未仕進,廳中只有左副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李行遠,皆有相避於兵批,李敏求牌招參政,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行遠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以江華留守尹履之待罪狀啓,傳于李行遠曰,勿待罪事,回諭。

○崔惠吉啓曰,左承旨李敏求牌招,病不來,兵批政事,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兼進。

○掌令宋時吉,正言沈𪗆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宋時吉來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及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同副承旨申得淵以缺一字論廷請之人,朝廷滌瑕而用之,則爲得淵者,所當十分謹愼,思補其過,而居官則有不廉之誚,奉使則有辱命之罪,旋觀得淵一無可取。頃日除羅州牧使,物議沸騰,皆曰不可,不得已呈病乃遞矣。今者又授本職。羅州雖重,猶外官也,承旨,乃近密莫重之選,固非見棄公議者之所可冒居,而其一番陳疏之後,偃然出仕,其不有公議,縱恣無忌之狀,尤極可駭。雖有一時御史之稱,其爲延安、楊州等守令及江原監司時,顯有貪贓難掩之迹,不可以一人之譽,廢擧國公共之論,請亟命罷職。宿衛之將,爲任極重,而曹司衛將元悅年過七十,衰耗已極,加以持身不謹,多行麤鄙之事於廳中,爲下人所輕侮。頃日兵曹,因上疏所減本廳人情,本廳書員輩,公然勒捧,而不能禁戢,至被同僚杖治其書員,其不能爲有無,據此益可見矣。如此之人,不可齒在宿衛之列,請元悅罷職,其代各別擇差。答曰,依啓。鍼醫等事及申得淵事,已諭。

○正言沈𪗆來啓曰,正言卞時益,未經四品,當爲署經,而大司諫徐景雨呈辭受由,司諫金槃在外,雖不備員,臣與獻納鄭太和,不得已爲署經齊坐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答曰,不允。

○獻納鄭太和啓曰,頃日修撰官等,請推之論,只是士林間相規之意,臣之引避之啓,亦不過辨其緘答中曲折,而慮外疑怒,久而不解,臣竊怪歎。又於今者,伏見行司直李植辭職之疏,提起前事,辭說甚多,而其所措語,有若以當初請推發缺二三字訛者然,此實意思之所不及缺七八字曉得也。如臣適忝言地缺四字致此紛擾,臣何敢晏然在職,以增罪戾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景憲,以兵曹言啓曰,卽者西所衛將元悅被論罷職,所當付標受點,而事急日暮,不得已昨日應入衛將蔣後琬,卽刻使之替入,何如?傳曰,依啓。

○李行遠,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成以性,前爲監察時,猝聞其母病危劇,卽爲呈辭,而政院以單子違格,使之改書,則改書之際,他人已呈,故不遑等待,翌日只呈由本府,直爲下去于榮川之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憲,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慶尙左右道赴西軍八百六十五名內,八百六十三名缺一二字逃還軍一名慕華館點考,依備局分缺一字令戶曹犒資題給發送,而軍兵皆是丁壯精銳,其中尙州軍嚴鍾止、李忠己,鳥銃鐵釘假作,金山軍申良世,慶州軍吳興立,不用劍,陜川軍李貴上,長箭一箇無鏃,居昌軍德生,不用弓,抄兵發送之際,殊無點閱之意,極爲駭愕。左右道兵使及守令,竝推考。領將馳報內。尙州軍金得六,到龍仁,稱以聞父喪,漆原軍朴仁龍,到京逃亡云。不告主將,任意逃躱,罪犯軍律,令本道密捕囚禁,馳啓後,處置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景憲,以禁府言啓曰,禮來刑問一次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又啓曰,禮來刑問二次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傳于李景憲曰,三省推鞫,明日爲之。

○李景憲啓曰,獻納鄭太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行遠,以都摠府言啓曰,曹司衛將元悅,罷職出去,其代衛將蔣後琬,來待門外,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李景憲啓曰,今日小臣,三省推鞫下直,且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左承旨李敏求疏曰,臣以狗馬賤疾,累瀆天聽,雖出於萬分切逼,勢有不已,而惶恐悶蹙,罪合萬死。臣積傷之餘,重感風寒,元症之外,種種危端,難以一二,寒邪外束,四肢拘急,濕痰壅盛,頭面浮腫,熱氣上沖,夜不交睫,今已四箇日子,而大勢尙無減損,昏眩沈迷,不省人事。若非苦劇至此,當此三省推鞫,廳中不齊之時,何敢苟爲自便之計,偃臥私室,以至於不赴嚴召,自陷於逋慢之罪哉?臣雖無狀,當不至此。只緣氣虛善病,病輒彌日,奉公供職,自不如人,臣之罪戾,無所逃矣。伏願聖慈,俯察血懇,特遞臣職,兼治臣罪,以明人臣不俟駕之義,不勝幸甚。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至懇。爾宜勿辭,調理察職。

○弘文館副修撰趙贇疏曰,臣素多疾病,缺七八字同他人,自季秋初寒,重得感疾,缺四五字而臣家有子婦喪,急於營葬,未暇治療矣。缺二字初八日發引時,曉犯風霜,送于江上,及歸渾身寒蹙,肢骸皆痛,而其時同僚多有事故,不得已力疾入直。自初九日夕,病勢大作,背若負氷,擧體戰掉,達曙苦痛。初十日,始得服藥解表,而未盡發散,或時煩熱,虛汗如漿,或時寒澟,四肢如束,一日之內,冷熱無算,塊臥直廬,不省人事,當君父受鍼之時,未得隨參於問安之後,尤極惶恐,求死無所。十三日,堇得扶曳出來,而症勢彌留,一向危篤,食飮專廢,藥餌不效。屢呈辭單,政院却之,委頓床席,倍切憂悶,伏願天地父母,曲加憐察,亟許恩遞,俾專調救,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燼餘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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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被論。注書權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雨雹,狀如榛子大。

○下直,郭山郡守張曛。

○李景憲啓曰,禮來刑問三次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又啓曰,禮來刑問四次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傳于李景憲曰,三省,明日爲之。

○李景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呂爾德,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缺七八字給保三名,乃祖宗缺五六字新軍籍時,因閑丁數少,每戶各給二保,而缺一二字一名則令其戶首,私自聞見,隨所得充定矣。厥後則間有充定者,而多是戶首子息,年弱兒童,恐被他役,徑爲望定,以爲完聚之計者也。此皆渠等應得之保,官家只當隨其望定,歲抄啓聞而已。若又抽出他用,則是與元不給保無異,誰肯自爲望定,亦豈祖宗朝給三保之本意乎?辛未冬間,因筵臣啓辭,聞嶺南新定末保,有逐名收布之事,極以爲怪,至於請推方伯,而今春又見全羅右水使黃用正所報,本營所屬水軍空保,請爲移用於龜船格軍,本司亦以不可抽用之意,題送矣。今因全羅兵使李義培狀啓,始知本道缺一字軍末保,自前已有移送舟師射格[沙格]之例,而水軍末保,亦爲請用來甲戌年分軍中云,此殊非當初許令望定之本意也。如許缺一字數軍政,本道監、兵使,不爲啓稟廊廟,任意抽用,軍兵之怨,庸有極乎?陸軍末保之抽用,固爲無理之甚。其中水軍,則頃年分番時,通戶保二名,分作四番,各立一朔之役,末保一名,未有立役之事,外方之或欲收布,或欲移用者,必以此也。然水軍。乃極苦之役,人皆厭避,逃故相繼,若無別樣優待之事,則將不得保存。臣等之意,不如姑置不問,許以末保資助戶中番糧,或應番中有故,則缺一字代送,以爲分勞救急之地,留待各處水軍缺一字保畢充定後,更議分番,以紓其苦,在朝家無失信之嘆,在軍政,有缺十餘字爲先移文各道,査問水陸缺四五字數及抽出收布之令,始於何時然後,更爲議定,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刑曹李興國等啓目公事,傳于李行遠曰,李興國功臣,何不懸錄耶?問啓。

○持平成汝寬,正言沈𪗆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煩。

○持平成汝寬來啓曰,請當該鍼醫(等)),及其時入侍御醫,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措辭見上。請同副承旨申得淵,罷職。措辭見上。大司憲金尙憲,今在楊州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不允。書吏下送事,依啓。

○正言沈𪗆來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措辭見上。獻納鄭太和,引嫌而退。言官之職,隨事糾正而已,前後論避,少無他意於其間,則有何語默之失宜乎?別無可避之嫌,獻納鄭太和,請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前副護軍張顯光疏曰,伏以,臣方在癃澌委伏之中,獲聞有求言聖旨喩及地方,則身雖濱死,戀主之心,有未死焉,不得不驚動感發,急索旨缺一字而覩之,乃於本歲七月中旬之七,雷震夜作,變起于殿內,故自上震驚,遂下本旨也。旨中有曰,法宮正殿,乃人君出治之所,無前之變,遽降於此,上天深意,必有在焉。臣之耄慮,亦以爲上天深意,必有在焉,豈是尋常往來之徒厲比也?臣嘗見《易經》八卦中,其有一陽在二陰之下者,卽雷象,故卦名曰,震。孔子繫辭傳有曰,雷者動也。有曰,雷以動之,有曰,鼓之而[以]雷霆,有曰,動萬物者,莫疾乎雷。據此思之,震是天地所以動萬物之常道也。仲春之月,雷始發聲,仲秋之月,雷始收聲,則一歲之中,三時有雷,而雷缺四五字者,鼓動其生氣也。行於缺六七字也。行於秋者,鼓動其成意也。缺六七字功,生成之妙機也哉?必有是雷然後,鬱者開,缺一字者作,塞者通,倦者振,頹者奮,此無非作動之道理也。然則今歲殿中之變,乃是開何滯也,通何塞也,振何倦也,奮何頹也?不于郊野山林,而于法宮之中,不于外間木石,而于殿上之柱闥,則今日天地之深意,果似專在於殿下也。古人謂上天仁愛人君,必降變示警,則今日雷變之作,亦豈非皇天仁愛殿下而然哉?其有以震驚殿下,作動殿下者,無非所以仁愛之意。凡在人事,其有當爲而不爲,當行而不行,當用而不用,與夫當改而不改,當停而不停,當去而不去者,無非鬱塞偏滯倦頹之爲病也。殿下以爲今日,都無是病耶?如以聖旨中所擧十條言之,亦豈是今日所無者乎?以殿下之聰明睿智,何事不燭其利病,何政不察其得失?何人不鑑其誠僞哉?惟是燭焉而不決其行止,察焉而不決其擧措,鑑焉而不決其取舍,則當爲者,必有所不爲,而不當爲者,必有所爲之矣,當行者,必有所不行,而不當行者,必有所行之矣。當用者,必有所不用,而不當用者,必有所用之矣,其餘當改不當改,當停不當停,當去不當去者,未必皆不有焉耳。夫如是,則至善,何時而可止,盛德,何時而可盡也哉?殿下反正臨御,于今果爲十一年矣。其於十年之間,廟堂之謨猷,經席之講論,大小bb人b疏章所陳達者,其爲格言至論,可以爲藥石,可以轉移機軸者,果幾何歟?其有以資格致之學,益誠正之德,補修齊治平之道,贊經綸弘濟之策者,蓋無所不經於殿下之心上矣。殿下每於陳缺三四字,必曰,無怠之矣。必曰,服膺缺八九字念所聞,有若[所]心得,服膺所缺五六字者乎?從諫如流,聽言如轉圜,乃帝王之美德矣。殿下其果有如流如轉圜之實德乎?殿下本有出天之資質,其在平昔龍潛之日,所以爲志業者,當何如也?道德事業,必以聖賢自期,又値昏朝亂政,凡所目經而傷嘆,心奮而慷慨者,必不尋常矣。一自反正以來,卽所以擔當起振者,其不以至德極功,自勵於當初乎?古人一日有一日工夫,一歲有一歲工夫,則殿下反顧十歲中所成就,所辦得者,以爲果副新御日之初心,而庶可以盡平昔之志業乎?心法,不法堯舜,皆卑也。治道,不法三代,皆苟也。孔子乾文言,稱九五大人之道曰,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時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凶。吾殿下所居之位,卽吾東方九五大人之位也。所責,亦飛龍在天之化也。殿下所自以認驗之者,其與孔子所稱四合德,如何歟?居其位,任其責,而不爲之自盡,則皇天之示警殿下者,正有以也。後世人君,謂上天高遠,茫茫在上,吾人爲善爲惡,不必察知,惟其降災降祥,皆出偶然,此所以不能修身,終至亂亡者也。然則今日之變,殿下亦豈不自知其所以致之閑[者乎]?猶必求言於中外者,乃所以爲以知問於不知,廣來言之路,取蒭蕘察邇言之大智也。上天之於殿下,不以此時而降此變,非所以仁愛殿下也。殿下若不因此仁愛之變,而克盡其反災爲祥,轉禍爲福之道,則上天之怒,終必有不可測者矣殿下今日之慮,亦豈不及於此乎?夫其變災爲祥,轉禍爲福之道,亦不在殿下之一心焉?橫渠張氏有言曰陰氣凝聚,陽之在內者,不得出則缺三字雷霆,此亦本易卦而言也。缺八九字理陽而慾陰也,事有是非,是陽而非陰也。物有邪正,正陽而邪陰也。天地之道,未嘗不與在人之道,相爲缺二字必感應,故人道失於下,則天道應於上焉,變豈虛生哉?在心而慾必掩理也。在事而非必勝是也。在物而邪必抑正也,則此皆陽道見閉於陰道者也。天所以示警,以缺一字雷震者,不以此耶?況是變在宮殿之內耶?然則在今日,恐懼修省者,別有何道哉?只在乎心去其慾而一其理,事去其非而一其是,物去其邪而一其正而已。理慾,固心之所自出也。是非,擧朝之所共達也。邪正,擧國之所共指也。三者,旣得陽明之道,則何患乎天心之不回,後患之不防哉?雖然,自省,何但人君哉?凡在雷聲之下者,草木禽獸,莫不有動,況在人乎?凡爲人於兩間者,莫不有其心焉,有其事焉,皆不可不爲之恐懼修省,況在王朝而身代天工,手代天事者乎?特人主,主其道而居大位,躬自修省然後,群下莫不爲之奮發作振焉耳。在今日缺一字不有奮發作振之心者,雖日日聽殷雷之聲,夫何益哉?臣當初聽旨之日,思獻一耄言,以輸葵藿寸誠,而癃疾方重,不敢卽爲之陳達。今忽沈綿危劇,不保朝夕,則益恐終無一言而入地,願爲之草陳垂死荒疏,何足爲輕重哉?又豈合特旨廣求之至望哉?要以自盡微忱焉。方今天兵幾撤,虜情納款,國家可謂之小康,聖上春秋,亦及于中年,此固正當奮發作振之機會也。皇天示警,適在此時,故臣於是,大有望於今日焉。臣就《周易六十四卦》中,特取其震卦,或居下爲貞,或居上爲悔者,十有六卦,別爲一冊上之,以其震之爲用,此焉盡矣,而實有意於今日應變之道,故缺一字進焉。伏願殿下,竝垂察焉。臣不勝瞻天望極,伏地祝聖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上疏,嘉卿前後惓惓之意。孤自忝位以來,非不欲缺四五字識不逮,事與心違,中夜無寐,缺六七字辭,無非格言至論,敢不置諸座右,缺三四字已上燼餘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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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式暇。右承旨李景憲坐直。左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右副承旨李行遠。同副承旨申得淵被論。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長湍府使申垓,馬梁僉使梁廷秋。

○李景憲,以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當爲三省交坐,而判義禁李弘胄,以病未得來參,古例省鞫,無禁府東壁,則不得爲之,今日未得開坐云。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崔鳴吉,副提調李景憲啓曰,缺四五字斗緊,伏未審聖候何如?補中行濕利小便湯,前後劑入三十貼,果能連續進御否?臣等之意,如以妨於食治爲嫌,則雖或間日進御,以收久遠之效,亦爲無妨,敢此仰稟。傳曰,時無所患之症。且湯藥頗似有效,欲爲連續服之矣。又啓曰,東宮感冒之候,今則何如?前用小柴胡湯,想已盡服,或加劑以入,或更議他藥,似當。敢此仰稟。答曰,旣已快差,勿爲議藥。

○李景憲bb啓曰b,以刑曹李興國等啓目公事,傳曰,李興國,功臣何不懸錄耶,問啓事,傳敎矣。招問色郞廳,則以爲元公事,旣以振武原從功臣懸錄,故錯料爲不必疊錄,未得檢飭云矣。傳曰,知道。功減一等。

○以右議政金瑬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不允批答,翌日持去

○傳于李行遠曰,李領府事處,明日遣內醫看病。

○李行遠啓曰,以備邊司粘目,都元帥金自點姑令上來事,允下矣。元帥去來,事係重大,不可以一張行移,遽爾召還,似當有密符下送之事,故朝已分付于備局郞廳矣。卽者來言,本司則但當依啓下公事,行移而已,密符下送,非本司所知云。敢稟。傳曰,下送,可也。

○又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今日中日,內禁于贊試射時,忠順衛李漢元,代直代射現捉,極爲駭愕。于贊及李漢元,令攸司推考治罪,當該衛將,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兵曹草記,訓鍊都監試才,居首論賞缺二三字之人等職名,及出身與否,缺五六字

○正言沈𪗆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煩。

○掌令尹烇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及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措辭見上。請同副承旨申得淵,罷職。答曰,不允。御醫,亦爲推考。

○正言沈𪗆來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答曰,不允。

○李行遠,以工曹言啓曰,防納一事,反正之後,非不嚴察,而謀利之輩,百般圖納,臣等常以爲痛矣。今者本曹,該用匱乏,開城府匠人價布,移文催督,則其所納之木,皆甚麤劣,推問曲折,則京居人金應說稱名者,屢次下去匠人等處,非但倍數徵捧,至於人情等物,亦爲收取,以不用木貿納云。事甚痛駭,此而不治,則貧寒匠人輩,將無以支保。請上項金應說,令攸司囚禁科罪,以爲懲一勵百之地,宜當。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以缺六七字曹回啓內,程副摠宴享支供饌品等物,接待所稱量輕重,得宜施行事,依啓事,命下矣。副摠之行,近來絶無,接待等級,臣等亦難稱量輕重,而大槪係是大官,不可以尋常差官例待之。居處房排,則似當隨所宜用段紬,宴享饌品,則桂果四器,兼用果盤爲當。至於所率都司守備以下,以常時差官例,只用桂果一器亦當。三時飯供,則視常時差官例,當加二升,饌物亦爲次次加備,以示優待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金慶徵,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行遠啓曰,御醫等,亦爲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拿鞫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德愼天翊疏曰,臣病缺一字爲諫職,纔數日,春坊兼帶,遽叨首席,病未肅謝。又浹一旬。竊惟臣才德最劣,而名位日進,蹤迹最卑,而辭章亟上,苟非狂惑喪性,自蹈水火之人,安忍作此猥濫之狀,速其違誤之誅哉?但念父母之臨上,不堪疾病之剖身,呻吟呼訴,有同嬰孩,而不覺其臣子分義,朝廷事體,有不容慢忽僭冒者,則臣之罪戾,至此而無所逃矣。臣之諸病,痰喘尤重,每自秋冬,至來年三月之交,輒至危劇,晝不能下食,夜不能成寐,闔戶倚壁,身不帖席,一命如線,得趁春社然後,九死一生,始得出房動息,此是十年以來缺四五字無減之症也。今臣去家缺七八字積感,倍添前症,數日以來缺四五字有若深冬,痰嗽之(之))症,早發增重,奄奄已作未死之身,情勢如此,臣安得不重爲呼訴乎?又有大悶迫者,帶職曠次,雖極怠傲,旣蒙聖恩寬假,或可朝夕假息,以俟彈劾也。至於御史治裝之命,臣之承受已久,雖知其顚仆原隰,臣子之義,不容辭避以身役,且聞前例,未有暗行辭免之人,則臣之悶默佇竢,又非得已矣。今則痰嗽尤劇,不能任意運身,咫尺闕門,尙未趨走供仕,驅馳咨諏,決不可望,雖欲顚仆原隰而後已,庸何及乎?深恐一朝,違棄簡書,大誤國事,不得不冒法自首。伏願聖慈,先治臣曠官慢命之罪,盡削職名,以正邦憲,臣所治裝之命,亦宜早賜裁處,俾免臨時狼貝之患。答曰,給由,御史遞差。

○慶尙道觀察使兪伯曾疏曰,臣曩陳一箚,言涉狂妄,正名定罪,萬死猶輕。聖度包容,不加誅責,至授以方面重任,深恩厚德,天地莫量,感淚自零,危衷益激,非臣糜粉,所能仰報。臣之迂拙,固知不合於繁劇,而只欲策勵駑鈍,罄竭心力,期以顚仆,不計其他。第臣自本月初十日,脚底生腫,乃跨馬處也。置之尋常,連日告行於公門,間自十四日,症勢極重,晝夜苦痛,不能運身,積暈徧於脚,結核大於手。愚意以爲,多日極痛,則其勢必濃,濃而鍼破,則大勢必歇,大勢若歇,則猶可登程。等待之際,奄過七日,未及成濃,肥肉先腐,期限已迫,拜辭無便。病不至此,則當此恩命新及之日,何敢以狗馬之疾,仰瀆於冕旒之下乎?臣之缺八九字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下去。

○議政府右議政金瑬身病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愷悌神之所勞,方俟昔疾之見瘳。休戚義當與同,豈宜今日之求退?勿以微恙,而有遐心。惟卿,文武全才,山河間氣。經綸草昧,契盛會於風雲,拯濟艱難,慰群生於塗炭。千載之勳業懋建,一代之德位俱尊。頃因服勞之勤,姑循丐閑之懇。自我不見,已閱三年。思不爲勞,寧忘一日?玆卜金甌之覆,遂趁衮玉之還。蒼生繫望,幾待安石之來。衛士聚觀,咸喜司馬之入。責鼎司之燮理,百度惟貞。任督府之便宜,萬務畢擧。方深篤棐之願,驟覩謙避之章。下堂見傷,雖有樂正之憂色。乘輿赴召,自是午□之進規。無妄之災,有時難免。勿藥之喜,指日可期。矧今國步之多難,必須家耄之弘濟。斯人有疾,久嬰沈綿之憂。大事在戎,孰講綢繆之策?念生民之日瘁,方食而嘆。悶天災之月生,中夜無寐。今玆進退,實關安危。非老成之贊襄,國無所恃,失股肱之匡救,予將疇依?於戲,行步不良,無妨臥閤之治。顚躋已迫,敢曰在家不知?毋堅介石之懷,勉副若金之用。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副修撰金壽翼製進。已上燼餘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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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式暇。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被論。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吏批,判書崔鳴吉進,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洪命耉進,都承旨金慶徵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推考,參判鄭廣成推考,參議鄭百昌未肅拜,參知韓必遠進,行都承旨金慶徵進。

○以徐景雨爲知製敎,鄭百昌爲通政大夫兵曹參議知製敎兼春秋館修撰官,李植爲通政大夫□曹參議知製敎兼春秋館修撰官,缺二三字爲嘉善大夫行司諫院大司諫缺五六字大夫濟用監正,李省身爲通訓大夫行議政府舍人知製敎兼春秋館編修官,黃胤後爲通訓大夫行世子侍講院文學,洪瑑爲奉列大夫行司憲府監察,李元鎭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參下,務功郞行議政府司錄兼成均館學錄蔡聖龜,啓功郞行校書館著作全鼐勳,通訓大夫行內資寺奉事尹昌遠,通訓大夫行繕工監奉事成夏明,通訓大夫行校書館副正字辛喜季,外,李志寅爲通訓大夫行東安郡守,許洙爲通訓大夫行順天郡守,南宮煒爲通訓大夫行龍崗縣令,李大純爲通訓大夫行江西縣令,尹惟晉爲中訓大夫行高敞縣監。

○兵批,徐景雨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淹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司直者。

○金慶徵啓曰,今日政事爲之事,命下矣。廳中,只有臣金慶徵,及左副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李行遠,而此二人,皆有相避於兵批。左承旨李敏求,式暇,右承旨李景憲,以病不來,兵批政事,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兼進。

○又以吏曹言啓曰,曾因本曹啓辭,兩界文官,可合淸選之人備擬事,命下矣。春坊之官,今當差出,雖在外任,竝爲擬望,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吏曹言啓曰,西路守令,今當差出,而體臣時在呈告中,不爲薦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曹,各別擇差。

○李行遠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李弘胄,以病今日亦不來參,推鞫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缺五六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府尹尹缺四字千摠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之中,時無職名,依前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尹烇,正言沈𪗆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掌令尹烇來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時入侍御醫,及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措辭見上請同副承旨申得淵,罷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沈𪗆來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李行遠,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黃胤後,方在平安道順川任所,書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傳曰,依啓。

○又以軍器寺官,以都提調意啓曰,自前焰焇[焰硝]貿易之規,每年冬至之行,該曹例給三十兩銀子,使之貿納本寺矣。辛未壬申兩行,則一斤焰焇[硝],不得貿納,故價銀已令還納於該曹。今年則元不給送缺三四字之路,從此斷矣。繼用缺七八字以此本寺,欲爲別造之計缺七八字等物,僅僅措備,方爲煮取,而新習之人缺二字不及於成杞之習熟,不得已仍爲使喚,其晝夜勤苦,盡心國事之人,不可不厚廩勸事,而但渠方在草土中,不得付祿,依訓鍊都監焰焇[焰硝]廳監官例,令該曹,姑爲付料,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李領府事處看病內醫劉正邦言啓曰,領中樞府事李元翼證勢,大槪元氣極弱,時當冷節,似有感冒之症,精神昏耗,脚力痿弱云。此是年衰氣耗之人,例有此候,別無湯藥之用,惟以獨蔘湯,和砂糖屑,時時呷下,以補元氣,且以砂糖元、五味子、茶止渴,爲當云。傳曰,竝送之。

○行兵曹判書李弘胄箚曰,臣自月初,感傷風寒,症勢彌留,而公務方急,不敢言病,黽勉供劇之際,値此三省獄事,連日參鞫,因致重傷,頭痛如剖,四肢拘束,氣息喘促,內熱外寒,跬步之間,不能運動,以臣之故,停廢省鞫,今至兩日,臣於病中,不勝惶恐未安之至。自料臣病,重發於積傷之餘,時月之間,決無差蘇之望,伏乞聖慈,察臣情勢,兼帶判義禁爲先鐫改,俾綱常重獄,得免稽滯之患,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任。已上燼餘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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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李敏求坐直。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坐直。右副承旨李行遠。同副承旨申得淵被論。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光山縣監沈演。

○李敏求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bb意一b來言,今日三省,判義禁有病不得爲之云。判義禁差病遲速,未可預料,而逐日頉稟,亦涉搔擾[騷擾]。今後待判義禁出仕日,令禁府申稟開坐,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烇,正言沈𪗆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宜勿堅執。

○掌令尹烇來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沈𪗆來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李敏求,以兵曹言啓曰,以訓鍊都監試才時,各技居首人論賞事,曹草記。傳曰,前例相考,稟處事,傳敎矣。此等論賞,無的當規例,取考都監中日及自募軍、摠戎軍等試才之規,則禁軍受帖者,則陞敍加設職,未出身,則殿試、會試中直赴,或賜給馬帖,而此人等,皆以禁軍及守門將,試才之日,自都監以木疋已爲缺一字給。此外施賞輕重,伏惟睿裁。敢啓。傳曰,白天龍,直赴會試,朴繼生等,陞授加設職。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試才居首論賞事。傳曰,此人等職名,及出身與否,竝爲書啓事,傳敎矣。居首人等,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惠吉,以戶曹言啓曰,備邊司關內,公淸監司狀啓據,司覆啓內,辛未年蕩滌成冊,到該曹之後,就其中應蕩滌之穀,已行蕩滌,而其中或有以未捧爲已捧,仍存於會計中者,則未蒙實惠,更令該曹,取考成冊,應行蕩滌之類,則斯速蕩滌,以施一分之惠啓辭,依允事,命下矣。辛未年間,因暗行御史書啓,三南、江原、京畿等道,逋欠各穀,合三萬四千七百缺三四字已行蕩滌。其中缺八九字以未捧爲已捧,而懸錄於缺六七字蕩滌,虛棄國穀,使之漸次收捧,以缺一二字數事,公淸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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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呈辭。左承旨李敏求坐直。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注書權坽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四方昏濛。

○李敏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持平成汝寬,正言沈𪗆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毋庸煩瀆。

○持平成汝寬來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沈𪗆來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措辭見上兵曹郞官,非該掌之員,不得騎驛馬,例也,而正郞鄭沇,頃於都試之日,偃然取騎,及其生事之後,同僚被拿,判書待罪,而終無一言自首,迹涉倖免,物情皆以爲非,請命罷職。答曰,不允。鄭沇推考。

○李行遠,以禮曹言啓曰,唐差陳都司,以副摠伴送出來,牌文已到。此都司,則非是副摠標下,乃沈都督所送者,各出牌文,有若他衙門之官。此接待之禮,似難得中。副摠標下都司,則接待之禮,壓於上將,故比常時差官例,稍減等待之,而今此陳都司,非其標下,若一體待之,則恐不無歉然之意,欲依常時差官例,(稍減等待之,而今此陳都司,非其標下,若一體待之,則恐不無歉然之意,欲依常時差官都司例)),待之,則此都司,只以伴送副摠事,出來,非係於專差我國之行,與常時差官,有間焉。臣等之意,以爲略降其禮,只行上下馬、翌日宴,接宴官,令該曹,以堂上官差出,禮單贈給,亦減於常例爲當。且自前都司之行,例送接伴官,而此都司,則必與副摠一行,不必別送接伴,只送差備譯官,亦爲宜當。敢啓。傳曰,今此磨鍊之禮,似爲過重,問于大臣定奪。

○又以纂修廳言啓曰,本廳設於南別宮,而程副摠之行,不久當爲入來,勢須限副摠回還間,移設於他處。慶德宮外備邊司,雖有常平廳財物,而房舍則空在,本廳姑移於此處,無妨。且纂修謄錄之役,則今方程督,而至於印役,則前頭天寒日短,功役不敷,自來朔,姑爲停止,待明年缺三字用印,亦似便當。敢啓。傳曰,依啓。

○崔惠吉啓曰,北關逋欠蕩滌缺五六字虛簿,施實惠之政,而許多國穀,不可虛棄,則該曹之減數蕩滌,實出於參酌得中之意也。但仍存應捧之數,猶且四萬一千八百石之多,今將刻期督捧,則當此被災凶歉之日,北路殘民之怨苦,有難忍言。姑勿刻期督捧,漸次收捧,以便公私,似爲宜當。請令該曹,刻期徵捧一款,更議處置。臣忝在該房,敢此仰稟。傳曰,言于該曹。

○李行遠,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未下

○李敏求啓曰,鄭沇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右議政金瑬身病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已悉前言。曷敢多誥?試觀今日,此誠何時?卿無果於丐閑,予未堪於多難。惟卿眞宰相器,古社稷臣。當昏朝之十年,難浼避紂之志,逮乾坤之再闢,獨任安劉之忠。爰聽擇相之民,更開督師之府,猶魚有水,奚但入告之嘉?虎豹在山,允籍中權之吉。此誠救時之相,予方擧國而聽,何圖韋綬之章,遽引李綱[李絳]之疾?夙宵盡瘁,縱致榮衛之傷,安危在身,莫重去就之義。矧予涼薄,重以時勢之艱,非卿弼諧,疇辦內外之務?精力尙健,佇看勿藥之瘳。休戚旣同,何忍中途而棄?須體責成之至意,亟回求退之遐心。於戲,股肱惟人,相須若此。左右厥辟,永圖有終。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副缺五字製進。

○右承旨李景憲疏曰,無狀小臣,猥蒙洪恩,久叨近密。福過災生,二十日夕,罷仕還家,行到盲橋,所騎之馬,顚仆石上,左脚骨節,幾至碎折,腰脅俱傷,不能屈伸,日夜刺痛,僵臥床席,竊念喉舌之職,不可一日曠闕,臣之病勢,固難以旬月差愈。伏願聖明,察臣悶迫之情,亟遞臣職,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行公。已上燼餘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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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呈辭。左承旨李敏求坐直。右承旨李景憲。左副承旨崔惠吉式暇。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申得淵。注書權坽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載寧縣監崔擇善。

○傳于李景憲曰,明日政事爲之。

○傳于李景憲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一匹,立之。

○李行遠,以內醫院言啓曰,納者李時燦、裵堯立、金彦深、姜廷元等,囚禁二朔,尙不動念,極爲痛駭。其中姜缺一字龍腦、犀角、黃蓮、朱砂缺五六字等,全數未納。其他諸種未收缺三四字來頭臈藥合劑之期。只隔一朔。他材則官儲猶可充用,至於龍腦,則唐貿元數無多,每年臈劑之時,常患不足,而姜廷元所貿五兩,全然不納,此誠非細慮。廷元,自言方欲備價貿納,而身在獄中,不得周旋云。此言雖不足信,姑依其言,限十餘日保放,以觀其所爲,猶且不納,則更爲囚禁刑推,何如?傳曰,依啓。

○李敏求,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先運軍兵替送期,在十二月望日,後運軍兵,依先運軍兵數,限內上送之意,行移各道,宜當。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bb啓曰b,太平館,卽唐差入接之所,而今者頹落無形,未及修葺,故宣諭官之行,不得已入接於南別宮。但念帶來員役,率多島中之人,此後唐差之來,不無援引今番之例,請入南別宮之患。令該曹,太平館急急修理,以爲後日接待之處,今後南別宮,一切勿許入接,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夜一更,乾方艮方,有氣如火光。二更,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小豆。三更,雷動電光。

○持平成汝寬啓曰,逆獄緣坐,國法至嚴,人君不可以私恩而廢法,人臣不可蔑法而從命。當初逆珙爲逆之狀,狼藉於賊招,昭不可掩諱,而猶不使甸人致辟。且其諸子,竝皆全貸,雖曰殿下之盛德,而以法而言之,則亦可謂失刑之甚者也。曾未數年,又下宥命,使逆家子姓,偃然來處京洛,斷以王法,豈有缺一行半必欲力排公議,强拂人言,損缺五字致群下之疑惑哉?臣實未曉殿下之意也。目今逆獄繼起,人皆狃於耳目,其視謀叛大逆,如是尋常底事,自謂有識之人者,亦且不問獄事之眞僞,猶恐救解謀逆之不暇,人心之乖戾,豈有如此時者乎?如臣無狀,忝在風憲之地,不能見信於君父,愈時閱月,未得蒙允,徒爲傍人竊笑之資,決不可强顔冒居。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沈𪗆啓曰,一定而不易者,王者之法也,固不可以區區之恩,廢一定之法也。當初逆珙之變也,擧國之論,旣以王法罪之,則珙之子枝,亦當以王法坐之,而殿下乃假貸而全安之,此殿下之盛德也。法雖少屈,而人不敢議者,人皆仰殿下之盛德,故不以法少屈而歉之也。數年之後,宥命遽下,殿下之私恩,可謂至矣,獨如王法,何哉?珙之罪,則以逆治之,珙之子,則全釋而置之,則古今天下,安有法如是而輕重者哉?此法守之臣,所以論列累月,而不能已者也。如臣駑劣,新忝言地,誠未格天,虛帶職名,日以謄寫已陳之論爲事,自顧慙恧,人謂斯何?決不可苟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尹烇啓曰,叛逆,天下之大惡也,上不可以私恩而有所饒貸,下不可以君命而有所容護。夫珙之爲逆之狀,狼藉於諸賊之招,昭不可掩,而身免甸人之戮,諸子亦皆全貸,則是雖殿下之盛德,以王法言之,已爲失刑。今者逆珙諸子,又皆全釋,大義(義))。自此而不明,王法,自此而不行,亂臣賊子,將何所懲懼乎?臣等論列累月,未蒙缺二字,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缺七八字家在門外,不得與同僚偕避,臣之罪戾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卞時益啓曰,謀逆,是何等罪惡,而其可以一時之私恩,全貸其子姓之當坐者乎?逆珙謀逆之狀,狼藉於諸賊之招,昭不可掩諱,故使之自盡,而其諸子,竝皆恩貸而安保,則亦可謂屈法而失刑矣。曾未數年,遽命宥還,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憤鬱而請討?王法至嚴,公議難奪。三司連章,苦口力爭,而殿下終必欲排公議而壞王法,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如臣無狀,忝居言地,誠未格天,決不敢靦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行遠,以禮曹言啓曰,唐差陳都司,以副摠伴送出來牌文已到此,都司,非是副摠標下,乃沈都督所送者,各出牌文,有若他衙門之官。此接伴之禮,似難得宜,副摠標下,接待之禮,壓於上將,故比常時差官例,稍減等待之,而今此陳都司,非其標下,若一體待之,則恐不無歉然之意,欲依常時差官例待之,則此都司,只以伴送副摠事出來,非係於專差我國之行,與常時差官例,有間焉。臣等之意,以爲略降其禮,只行上下馬、翌日宴,接宴官,令該曹,以堂上官,量宜差出,禮單贈給,亦減於常例爲當。且自前都司之行,例送接伴官,而此都司,則必與副摠一行,不必別送接伴,只送差備譯官,亦爲宜當,敢啓。傳曰,今此磨鍊之禮,似爲過重,問于大臣定奪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以爲沈都督推尊宣諭之行,妄擬於天使之例,至有差遣都司之事,接待之誠,不可過重,而旣不[名]爲都司,則亦不可缺二字,上下馬宴,略爲設行,差缺六七字翌日宴則不必爲之云。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啓。差備譯官,亦爲送之。

○李敏求啓曰,持平成汝寬,正言沈𪗆,掌令尹烇,正言卞時益,再啓煩瀆,竝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新豐君張維箚曰,臣之痼疾沈綿,今已周歲矣。醫治百端,未見顯效,冬候寒冷之後,益覺添苦,一味屛蟄,便與僵尸無異。臣之本職,元無任掌,至於兼帶提調,不無句當之事。若觀象監則例有取才等事,必須頻數開坐,而緣臣抱病,一切廢開,前頭殿最,亦且不遠,而決無進參之勢,公私狼狽,所係非細。伏乞聖慈,曲諒情勢,將臣兼帶觀象監、司䆃寺提調,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調理。

○同副承旨申得淵疏曰,臣處身無狀,得罪明時,雖聖恩如天,不加重戮,區區情事,無以自白,則一味惶蹙,恭俟朝家處置,固臣自處之道,而第臣身上所帶,猶是公議不許之職,則決不可冒,重辱名器,不得不冒萬死,開喙一鳴。伏乞聖慈,曲加憐察,亟許鐫削,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至懇。爾無所失,勿辭察職。

○副修撰趙贇疏曰,臣受氣甚薄,尤畏寒威。每當秋冬,得感風寒,則彌留數月,幾死堇保者,年年若此。今年則家有子婦喪,往缺一字京鄕,營圖葬事,犯觸霜露,哭送喪柩缺一字重傷之疾,未及治療缺七八字感之症,前後相仍,病源已痼,缺六七字陳疏,猥蒙恩暇,調治旣久,少無差歇,加以冬日,寒氣極嚴,虛憊之餘,風邪易入,添感尤重,痛勢極重。危症敗形,疊見層出,委身床席,氣力日耗,專廢食飮,不省人事。伏願天地父母,曲加憐察,許遞職名,俾專調救,得保性命,不勝幸甚。踏啓字而下。

○右議政金瑬身病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休戚是同,予旣任賢勿貳,存亡所係,卿奚求退至三?毋執撝謙之忱,勉惟匪躬之故,念以寡人有疾,重以國事多艱。暮夜不虞之戒,靡日不警,古今未有之變,式月斯生,調劑闕宜而士論携,賦斂乖方而民力竭。微卿霖雨之望,曷副股肱之良?畀卿以鼎司之重,使宅百揆,委卿以督府之缺一字俾率三軍,燮理尊俎,非子其誰?云故引退之章,奄及仰成之際,李絳以足疾辭避,雖或榮衛之愆,裵度之身佩安危,豈容去就之遽?神明所賴,可須勿藥之瘳,精力尙强,正屬有爲之日,勿以微恙,而有遐心。於戲,仁人先天下而憂,未宜獨善,賢者備春秋之責,盍圖惟終?益隆巖石之瞻,罔孤倚毗之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行副司直洪命亨製進已上燼餘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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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慶徵李敏求坐直。左承旨李敏求崔惠吉式暇。右承旨李景憲病遞趙邦直在外。左副承旨崔惠吉李行遠坐直。右副承旨李行遠申得淵。同副承旨申得淵趙廷虎未肅辭。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有政。吏批,判書崔鳴吉式暇,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洪命耉呈辭,左承旨李敏求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病,參判鄭廣成呈辭,參議鄭百昌入直進,參知新番軍士點考進,都承旨李敏求兼進。

○吏批啓曰,判書崔鳴吉式暇,參議洪命耉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洪瑞鳳爲奮忠贊謨靖社缺二三字炳幾寧社功臣崇政大夫益寧君兼經筵春秋館事世子右賓客弘文館提學,金慶徵爲奮忠贊謨立紀靖社功臣嘉善大夫順興君,姜碩期爲資憲大夫行司憲府大司憲兼同知經筵成均館事世子右副賓客,李敏求爲通政大夫承政院都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藝文館直提學尙瑞院正,崔惠吉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左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申得淵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趙正虎[趙廷虎]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同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秦尙弘爲通訓大夫司䆃寺正,閔光勳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掌令知製敎,李廷圭爲朝奉大夫行禮曹正郞,尹坵爲知製敎兼春秋館記注官,□思諴爲承訓郞成均館典籍者。

○兵批,以金尙憲爲資憲大夫虎賁衛上護軍,李景憲爲折衝將軍行虎賁衛大護軍,宋時吉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尹坵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趙贇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者。

○李敏求啓曰,今日有政,都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景憲受由,左副承旨崔惠吉式暇,同副承旨申得淵呈辭。吏批則右副承旨李行遠,以代房當爲進去,而兵批則有相避,廳中。只有臣一人,不可出去,參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兼進。

○李行遠,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政事,與新番軍士。點考坐起相値。請分進。傳曰,依啓。

○大司諫呂爾徵啓曰,今此合啓之請,爲宗社也,爲王法也。殿下終不得以一時之私缺二字盈庭之公議者,豈不章章明矣?而相持累月,尙閟一兪,殊未曉。殿下以爲,宗社可輕乎?王法可廢乎?私情可循乎?公論可拒乎?兩司諸臣,以言爲責,誠意旣竭,天聽不回,皆懷悶蹙,相率引退,今日之事,吁,其迫矣。如臣無似,忝居諫官,固不足以張公議感聖意。而一日不得其言,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鄭太和啓曰,使逆珙諸子,安處島中,得至今日者,是殿下盛德事也。法雖少屈,人不敢議,而殿下徒循惻隱之情,遽有放送之命。邦憲至嚴,斷無輕釋之理,私恩缺二字亦非保全之道。三司爭執,乃擧國公共之論,而已逾累月,未蒙一兪,王法將廢,公議愈鬱。此實臣等誠意淺薄之致,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夫何可一向强顔,行呼唱於道路而已?臣之忝居諫職,爲日最多,未能回天之罪,專在臣身。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敏求啓曰,新除授右承旨趙邦直,時在公淸道林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行遠,以備邊司言啓曰,陳都司,乃伴送宣諭官之行也。詔使之行,遼東都司以伴送官,例到中江,落後不來,宣諭之行,比詔使等級自別,其伴送之官,旣不可送至京裏,令伴臣援此爲證,極力開諭,使之停行。設或其行,已過宣、鐵,而缺二三字監司,多般開諭,期於缺八九字帶來之人,率多島中飢漢缺四五字爲討食之計。伴送之官,不過此類耳。尤不可缺二字上來,以啓一路夫馬支供之弊。此意,平安監司及沈都督宣諭官兩伴臣處,撥上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禮曹啓辭,傳曰,今此磨鍊之禮,似爲過重,問于大臣定奪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以爲沈都督推尊宣諭之行,妄擬天使之例,至有差遣都司之事,其接待之誠,不可過重。而旣名爲都司,則亦不可太略,上、下馬宴,略爲設行,差武臣堂上行之,而翌日宴則不必爲之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啓。差備譯官,亦爲送之事,傳敎矣。臣等更思之,則宣諭官之所率員役甚多,而皆是都司缺二字之類。陳都司,乃伴送之官,而與宣諭官缺二字作爲一行,到京後入接之處,若爲同館,則接待之規,似當與宣諭官票下都司,一樣爲之。今若別設上、下馬宴,則非但處所非便,顯有差等之別,他都司等,亦不無忌疾之心,其於接待之禮,恐有難處之患。初頭待之,姑依他都司例爲之,而譯官則別爲差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曾以典牲署所報,禮曹入啓公事內,本署專掌犧牲養飼之事,非如他各司之比,試官役只等役,照例蠲減,使得保存事,依允矣。此時小各司,無形無處,不能科擧頻數應辦、役只等役,殘盛分揀,輪回差定。本署奴婢,雖小,貢物主人,比他司稍優,應行試官役只,則所當缺三四字本署若專免此役缺十餘字一依舊例施行,俾無不均之弊,何如?傳曰,不允。

○又啓曰,大司諫呂爾徵,獻納鄭太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校理尹鳴殷、鄭雷卿,修撰李元鎭啓曰,持平成汝寬,正言沈𪗆,掌令尹烇,正言卞時益,獻納鄭太和,竝引嫌而退。今日臺閣,欲守一定之法,而論執累月,尙未回天,宜其自咎誠意之淺薄也。雖然,引法奏議,旣盡其責,改容亟從,是在殿下。惟當竭其誠,終必回天而已,有何可避之嫌?請持平成汝寬,正言沈𪗆,掌令尹烇,正言卞時益,大司諫呂爾徵,獻納鄭太和,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完豐府院君李曙疏曰,小臣猥將犬馬之病,濫缺一字至再至三,加由之命,又下於垂死中,感激涕泣,繼以戰慄。當我聖上,經年違豫缺一字慰問安之日,臣不能一遭進參,分義所在,罪旣難赦,況於外殿擧動,身帶摠管之職,亦不得隨行於宿衛之列,臣非木石,安得自安於心乎?臣若有一分供職筋力,何敢此時,久日退縮,自抵於如此之罪乎?犬馬宿病,雖無朝夕盡命之危,而小觸風寒,麻木輒重,四肢委蹶,繼行寸步,喘促氣急,一號三引,言不能出口。其餘危苦之症,比前之缺一字減,自度症勢,萬無差愈之望,而所帶備局堂上、畿輔摠戎,無非戎務重地,豈可以臣之病,虛帶久曠乎?況此摠管之任,輪日直宿,尤不可一日廢仕,而臣之闕直,今旣三朔缺四五字罪戾益多。伏乞缺二字許臣解務,使得安心退缺六七字不廢務,幸保縷命,公私幸甚。答曰,省卿上疏,心甚慮念。卿辭至此,摠管之任,當勉副焉。

○右承旨李景憲疏曰,臣猥以狗馬之疾,屢煩天聽,臣罪萬死。臣之病勢,苟有趁缺一字差愈之望,則固當調治供職,以答聖恩,豈敢連上辭章,不知其止,自陷於瀆擾之罪哉?落傷之病,驚血爲祟,凝聚脅間,俯仰牽引,呼吸短促,精神昏憒,加以脚節重傷,外浮內痛,委頓床席,坐臥須人,適値日寒,鍼灸無效,蘇痊運行,決難以旬月爲期。喉舌重地,累日曠闕,公私狼貝,曷有其極?伏願天地父母,察臣悶迫之懇,亟遞臣職,不勝幸甚。踏啓字而下。

○檢閱宋夢錫疏曰,臣發身未久,遽缺三字猥叨秉筆之任,恒懷不稱之譏,而感激洪恩,黽勉供職矣。福過災生,宿病轉劇,冒將危悶,敢呈辭單,不料還給之命,出於常格之外,感愧惶縮,益無所容。揆諸分義,不敢更瀆宸嚴,而第臣所患之疾,日漸危苦,已至難醫,固非旬月所可差療。且所帶之職,實非閑漫之任,不可一日瘝曠,則臣之籲呼,豈容但已?況臣身雖愚賤,職掌史局重任,縱在無疾之時,尙難冒恥隨行,矧惟犬馬之疾,萬無供劇之時者乎?臣非不知事涉僭越,而以病則有加昔日,以勢則有關廉隅,臣之情事,實甚狼貝。伏願聖慈,曲察危懇,亟下遞改之命,俾得專意調治,則缺四字糜粉難報。踏啓字而下。已上燼餘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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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敏求。左承旨崔惠吉坐直。右承旨趙邦直在外。左副承旨李行遠。右副承旨申得淵受由。同副承旨趙廷虎坐直。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上,入句陳星下,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黑雲一道,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五更,月暈。

○下直,德源府使李溭,三和縣監高得峻,平康縣監金靈。

○李行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崔鳴吉,副提調缺三字啓曰,夜氣極寒,伏未審聖候缺四五字安,無任憂悶之至,敢爲仰稟。答曰,時無缺一二字矣。再啓曰,自上候違豫以來。凡干鍼藥之缺一字靡不用其極矣。今雖稍得差境,而病源猶未盡除,前頭再發之患,難保必無,則卽今議藥之路,亦不可不廣也。通禮南宮㯳,自少曉解醫術,而新自外方來,未曾參於議藥之時,試爲一番招問,以備採擇,何如?都提調之意,亦如此,故敢稟。答曰,姑徐。

○李行遠,以備邊司郞廳,以都體察副使意啓曰,從事官尹鳴殷,今當公淸道下去,文書載持馬一匹,令該曹,依例給送,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尹烇,正言沈𪗆來啓曰,臣等將執法之論,苦口力爭,已閱月矣。殿下曲循私恩,牢拒公議,廢一定之常法,忽將來之亂階。臣等不勝悶鬱之至。夫討逆不嚴,則兇孽易萌,王法一撓,則缺二字無懲。珙身謀叛逆,擧國請討,而殿下之私恩,雖曰伸矣。國家之刑章,固已屈矣。今後全釋之,使之偃息京洛,壞祖宗討逆之典,啓兇人居貨之心,釁孽之作,必由於此,非但貽缺一字於宗社,亦必有乖於全安,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乎?向者處珙於嶺外也。請還者有焉。而廷議亦爭之矣。卒有戊辰之變,成於放還之後,非往事之明徵乎?目今義理不明,憲綱不立,怪鬼之輩,未忘陰謨之心,不軌之徒,尙多思亂之意,他日之虞有不可測,決不可以煦煦小惠,縱捨大罪,反貽莫大之患。朝廷之公議,至嚴,有司之法守,難奪,而慮患之道,尤不可忽焉。請加三思,亟收佶、億、健等,放送之命。答曰,須體至意,勿爲過慮。

○掌令尹烇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沈𪗆來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措辭見上。請兵曹正郞鄭沇,罷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鄭沇已爲推考,不必罷職。

○趙廷虎啓曰,以刑曹李照律公事,傳曰,此律,似爲太輕,承旨詳察以啓事,傳敎矣。臣更爲詳覈,則凡守令濫率衙眷者,例以制書有違律論斷,而李之所犯,與當初赴任時率去者,稍異,故該曹以違令,笞五十照律,而濫率之法,近方申明,至今行文査覈之擧,而不肯首實,曚然在任,用律不可太輕。此公事,還出給,使之缺二字,何如?傳曰,允。

○趙廷虎缺四五字啓曰,延曙察訪書狀粘目,傳曰,缺五六字行會之事,似與狀啓之意,相違,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延曙察訪姜允亨狀啓內,第缺一字條,乃是驛田諜占人治罪之事,而李淑、金敬龍、金春鶴等,皆居于開城府者也。兵曹粘目,以各人等,依律定罪,位田推還本驛爲辭,則似無相違之事,而但靑郊、狻猊,兩驛稅馬,及位田移給事,不爲擧論。且末端開城府,及黃海監司處,而爲便行事,竝爲行會云,便行之事,本不預於開城府。而如是竝稱者,似爲矇矓。此公事,還出給,何如?傳曰,允。

○李行遠,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啓辭,我國魚鹽之利,土地之饒,無讓於天下,而地有遺利,民産不足,貨無恒用,國儲不敷,自古及今,殷富之治,不敢擬於隋、唐之盛,雖出於生財不廣,用財失宜,而亦由於行貨之源,不得其本而然也。蓋以卽今形勢言之,則銀、蔘歸於中國,貨物歸於倭虜,粟米食而盡,布帛衣而盡。此外無他通行之貨,可以流行國中,不衣不食,不歸他國,留以爲不竭者,國雖欲不貧,得乎,竊念錢幣之行,上自少昊之世,下至漢、唐、宋、元,通行不廢,式至今日,其貨甚輕,而其用甚廣,流行中國,與菽、粟同其功,而獨我國,僻在海隅,尙未行用於國內,豈非生財之一大欠事乎丙寅年間,本曹設廳鑄錢,行之纔數箇月,而因丁卯之亂,遽爾停廢。今其所鑄,尙有餘儲,虛棄可惜。且東萊倭貢銅鐵,歲不下數十萬斤,若以常平倉所儲米布,添補加鑄,則此實無中生有之一奇貨,可以由小至多,自內及外,依此行之,則民財可足,國儲可裕。但念人心不同,異議橫生,事垂成而還敗者,不暇一二計也。號牌,元非召敵之擧,而賊在平山之日,遽下罷牌之令,大同,實是均役之政。而只因煽動之言,壞了已成之事,自是以後,凡有施設,朝廷每以此爲戒,雖有變通之策,不能劃一計獻一言,架漏度日者,豈盡無誠於國事而然哉,蓋深懲旣往之事,竊恐半塗而廢也。今日臣曹之請用錢幣,若如號牌大同而止,則不但無益於生財,亦將貽笑於後日。請令廟堂,商確便否,如其不可,則置而不用,事如可爲,則斷然行之,俾無旋設旋廢之患,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bb矣b。其行錢之利,本曹缺二字論之甚詳。臣等意見,自前如此,特患缺四五字今者度支之臣,銳意缺二三字能料理得宜,以爲久遠通之地,則不勝幸甚。依啓辭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趙廷虎啓曰,果川縣鄕校,大聖缺一字下,位版奉安祭祝文,河東縣聖廟重創時,先告事由、移安祭,及還安祭祝文。今月十七日,分排于知製敎趙贇,日日催促,而遷延到今,稱病,竟不製進,極爲怠慢。請推考。傳曰,依啓。

○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未下

○兼刑曹判書金藎國箚曰,臣年衰多病,不堪供劇,前後瀆冒宸嚴,非止一再,揆之分義,罪合千殞。臣自今年夏秋之交,長感風寒,一缺一字於調攝,則輒數日苦痛,癃然枯槁,僅存缺二字入冬以來,本病尤劇,畏風缺八九字以監試覆試之官,晨夜冷廳缺五六字後,連有事故,不得調治,彌留至今,危症疊出,呈告乞解,實非獲已。聖恩如天,不賜退斥,加由之命,出於常格之外,惶恐感激,措躬無地。竊念刑官之長,職務非漫。況今節迫季冬,囚繫盈獄,正宜晝夜治讞,俾無滯獄之患,而顧臣之病勢,日漸甚重。方此寒懍之節,決無出仕之期,無辜莫伸,有罪延喘,事多沈埋,政乖欽恤,臣之罪戾,至此而無所逃矣。伏願聖明,察臣痼疾,非時月可愈,許遞臣所帶刑官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調理察職。

○都承旨李敏求疏曰,臣本空疏,最居諸臣之下,加之身有重病,長在藥餌之中,前後膴仕,供職無多。近復添感風寒,危殆者數,露章乞解,至于再三,雖蒙聖度天大,不加罪斥,而情關懇迫,跡涉逋慢,濫越之罪,自知不訾,乃於夢寐之表,聖恩曲被,踰躐儕列,擢拜今職。惟祖曁父,至臣兄弟,繼躅相望,榮耀罔極,臣誠縮恧,以幸爲懼。仍念一院之長,體統之所繫,綱紀之所出,反正以後,尤重斯選,間由卿秩而降授,惟視人望之洽著。以通政居是職者,不過二三人而已。以臣矇劣,揣分循涯,決知其萬不近似。臣何敢忘己量之不稱,冒天工之匪據?苟避瀆擾之嫌,自取負乘之譏,缺三四字多故仍滯缺五六字自鳴有若冒昧承當者然,缺四五字嗤點矣。伏願聖慈,特垂日月之明,俯察肝膈之誠,遞臣新授職名,以安愚分,以重名器,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此任,爾實合宜,勿辭行公。

○左承旨崔惠吉疏曰,臣兄工曹參判臣來吉,方兼司饔院提調,而臣於昨政,亦帶本院例兼之任。兄弟同在一司,事甚未妥,不可諉諸相避之無例,而晏然行公。伏乞聖慈,俯察微情,特遞臣所帶司饔院副提調之任,不勝幸甚。臣固知瀆擾之極涉僭越,而旣有未安於心,不得不冒昧煩溷,臣無任惶悚隕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副提調,旣無相避之規,缺二三字煩辭,宜安心兼察。已上燼餘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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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敏求。左承旨崔惠吉坐直。右承旨趙邦直在外。左副承旨李行遠。右副承旨申得淵受由。同副承旨趙廷虎坐直。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應蓍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柳星下,(入))軫星上,狀如甁,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傳于趙廷虎曰,具秀俊不法文書,還入。

○趙廷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四色中,軍色諸事,最爲煩劇。而且許多保價,今方出給之時,郞廳洪瑑,除授監察之故,不得察任。令該曹,閑官換差,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閔光勳,正言沈𪗆來啓曰,請亟收逆珙諸子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掌令閔光勳來啓曰,請當該鍼醫,及其日入侍御醫,同參鍼醫等,竝命拿鞫,從輕重,依律科罪。措辭見上。國家贓汚之法,極嚴且重,苟有所犯,則勿論有功無功,所當一繩以法,前府使朴惟明,不法之狀,狼藉於御史之啓,不可以勳勞之故,有所低昻,請還收定配之命,拿鞫定罪。价川郡守金逷,到任之後,專事剝割,貽害民間,人言藉藉,及見暗行御史狀啓,則其所犯不法,不一而足,決不可以不在封書之中,置而不論,請命罷職。一道大小之事,若不關由方伯,則不得施行,乃是法例也。前接伴使韓明勗,缺一二字漢人需索之事,直爲分定於列邑,以致貽害於民間,其不識事體,甚矣。缺三四字

○正言沈𪗆來啓曰,當該鍼醫等,請竝命拿鞫定罪。安陰縣監鄭容翰,爲人貪鄙,擅以官家之物,勒授邑人之往來海島者,使買私馬,催督侵虐,無所不至,聞者莫不駭愕,請命罷職。新除授司䆃寺正秦尙弘,別無名稱,而以前郡守,超授准職,不愜人望,請命遞差。答府曰,依啓。朴惟明,身有大功,從輕論斷,似無不可矣。醫官等事,不允。答院曰,依啓。鍼醫等事,不允。

○崔惠吉,以戶曹程副摠一行都司等禮單磨鍊。缺二字傳曰,天使時如此之類,則給何缺二字問啓。

○趙廷虎,以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罪人初來,已爲物故。三省推鞫,更無可爲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龍胡在時,銀子四十一兩出給,使之貿柿,下送安州,則當送人持去云云。胡人行止,難可預料。今若猝然出來,而所貿之柿,未及入去安州,則不無因此久留之患。柿子旣已貿得結裹,容入刷馬三十三駄,令宣惠廳,急急整齊下送,而別定差使員,次次交付事,三道監司處移文,禁軍一名,令兵曹,亦爲定送,何如?傳曰,程副摠上來後下送可也。

○傳于趙廷虎曰,明日政事爲之。

○兵曹判書李弘胄疏曰,臣旣老且病,僅存缺二三字積傷之餘,重患外感,缺八九字氣乏神昏,不能開眼,懇乞缺三四字旬,藥餌無效,漸至沈痼,供職之期,永無缺二字禁軍武藝,不得連試,三省罪人,尙未輸款。此兩款,俱係朝家莫重擧措,而以臣之故,淹延到今,瘝職之罪,自知難免。臣之所患,苟不至萬分危苦,則臣子分義,豈敢偃然退坐,以爲安便之計乎?伏願聖明,憐臣老病之狀,本職兼判義禁,爲先許遞,俾得安心調息,少延危喘,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憲姜碩期箚曰,臣前患眩症,比來尤劇,昏倒床席,不能起坐,加以左邊偏虛,麻痺已甚,肩痺戰掉,日或再三,中風之患,朝夕必至。鍼灸調治,已浹一旬,而未見少缺五六字曾帶西班散職,亦不能缺三四字俟罪譴矣。不意玆者,又叨風憲劇務。以臣危苦之狀,決無供職之勢,不得已冒呈辭單,而未蒙恩遞,反下調理之命,臣誠狼貝,罔知所處。種種諸症,雖不暇論,灸瘡方濃,日寒此極,旬望之內,固難行公。況今文武科講經覆試,只隔一日,而聞同僚中,或有在外未還者,或有呈辭受由云。臣若以瀆擾爲嫌,早不自處,則監試官分往之際,將有不缺一字員之患。此非細故,臣之所以爲慮而昧死露章,復申危懇者也。伏乞聖慈,特加恕察,亟命遞臣新授職名,以便公私。踏啓字而下。已上燼餘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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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敏求。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趙邦直洪命耉未肅拜。左副承旨李行遠趙邦直在外。右副承旨李行遠坐直。同副承旨趙廷虎坐直。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文湜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巳時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吏批,行判書崔鳴吉進,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李敏求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病,參判鄭廣成呈辭,參議鄭百昌纂修廳進,參知韓必遠進,都承旨李敏求兼進。

○吏批啓曰,禮缺四五字參議加望事缺十餘字可合人,竝爲擬望,何如?傳曰。

○兵批啓曰,因都摠府啓辭,摠管闕缺二三字出事,命下矣。判書李弘胄病,參判鄭廣成呈辭受由,參議鄭百昌纂修廳進去,小臣獨爲差出未安。敢啓。傳曰,後日政差出。

○吏批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李敏求啓曰,今日兵批政,代房承旨李行遠,與判書相避,左承旨崔惠吉,亦與參知相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兼進。

○李行遠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應蓍,自數日前,重得寒疾,不能察任,請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今後依前傳敎,勿爲數遞。

○事變假注書,李行遇、崔文湜、嚴鼎缺四字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缺四五字久未差出。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日政,竝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禮bb曹b判書,吏曺參議望,傳曰,從二品中,可合之人,加望。參議,亦爲加望。

○吏批啓曰,穩城府使、价川郡守,今當差出,而體臣時在呈告,不爲薦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曹,各別擇差。

○趙廷虎啓曰,新除授大司憲李尙吉,執義任絖,牌招肅拜,使之參於文武科試所,何如?傳曰,允。

○崔惠吉,以戶曹言啓曰,今此程副摠一行都司三員,及伴送都司一員,竝四員,守備五員。以常時都司禮單之規言之,則每一番禮單,例有人蔘二斤,而非但人蔘乏絶,所謂都司、守備,卽副摠管下,其應給禮單,似不可缺三四字都司之例磨鍊缺七八字略減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陳都司,則別作一行,齎缺二三字來云,接待之禮,更爲商量定奪。

○趙廷虎啓曰,以本曹程副摠一行陳都司等禮單磨鍊草記。傳曰,天使時,如此之類,接待何物耶?問啓事,命下矣。取考□寅年詔使謄錄,則一等頭目,缺三字給物目,甚爲薄略,所謂一等頭目,卽拜缺二字類也。比之於今之假御都司,則其尊不啻缺二字而贈給之類如此。謄錄付物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廷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平安道贊防[替防]砲手缺三四字右司前哨官朴霖率領,來十一月初四日缺二字發送,俵衣次步木各一疋,三人竝缺八九字載持馬四匹,令兵曹題給,已下缺。燼餘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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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敏求。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趙邦直。右副承旨李行遠。同副承旨趙廷虎。注書權坽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啓榮。事變假注書崔文湜。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日記廳郞廳李益普書。具允明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