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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三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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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崔惠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罪人李基安,今已入來,依前例,推鞫爲之之意,敢啓。答曰,過國忌後爲之。《禁府謄錄》

○巳時,日暈。《春坊日記》

3月2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崔惠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校理趙錫胤。

○政院啓曰,罪人李基安推鞫,過國忌後爲之事,命下矣。推鞫處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禁府爲之。《禁府謄錄》

3月3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崔惠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今此李基安鞫問時,頗有辭連之人,而本府郞廳不足,依前例,假郞廳十員,令吏曹差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禁府謄錄》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右珥。《春坊日記》

3月4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以兪省曾爲校理。《玉堂日記》

○政院啓曰,以禁府郞廳大臣意來言,罪人入來,而鞫廳官員,多有差祭,今日已爲受誓戒,推鞫,何以爲之?傳曰,大祭過後爲之。

○禁府啓曰,鄭道亨照律事判下之後,臣等昨日會坐擬律之際,考出《大明律》,則因公擅科斂條,凡有司官吏人等,非奉上司明文,因公擅自科斂所屬財物者,杖六十,贓重者,坐贓論,入己者,竝計贓以枉法論,其非因公務,科斂人財物,入己者,計贓以不枉法論,若饋送人者,雖不入己,罪亦足云。此律,果爲極輕,而遍考法典,更無正律,而只此律,與鄭道亨所犯者同矣。漢人殺債,亦非私務,若以罪重,捨其正律,而照以他律,亦涉未安,反覆參商,未得其當。又取平安監司請罪狀啓,考其罪目,則只以不報上司,擅自徵布爲罪,而其已捧於楸灘坊者,三同四十六疋,已分捧於七坊者,二十二疋,而一同二十八疋半,則已用於漢人埋葬之時,二同十七疋半,則留置平壤李景男家,以備意外需用之資,二十二疋,則捧(則捧)),置官廳云,而無入己之語事。若以罪犯非細,遽加贓律,亦非執法之官所可低昻也,不得已以此律照啓,臣等亦評其罪重罰輕,而不敢擅自他律矣。今承還出給之命,不勝惶恐,必以贓律照之,則移文本道,査入與否啓聞後,照斷,何如?傳曰,知道。如無相當重律,則依前所照施行。《禁府謄錄》

3月5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吏批,以李坰爲弼善。

○侍講院啓曰,前頭大禮擧動時,弼善引導王世子節次,載於儀註,而弼善黃胤後,受由在外,兼弼善具鳳瑞,亦差大祝,不得隨參於陪從之列,以次官代行,似涉苟簡,令該曹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卯時,日暈。辰時,左珥。巳時,日暈。《春坊日記》

3月6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春坊日記》

3月7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侍講院啓曰,今日擧動時,王世子幕次近處,不爲禁喧,以致紛沓擾亂,甚於前日,請兵曹當該郞廳推考。傳曰,依啓。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初昏,流星出天中,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白。《春坊日記》

3月8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來初十日,祔廟擧動時,府郞廳十員內,元宗大王神輦侍衛二員,仁獻王后神輦侍衛二員,大駕考喧二員,挾輦二員,駕導二員,駕後二員,當直一員,本司晝夜直一員,東宮考喧二員。隨駕不足,假郞廳六員,令吏曹差出之意,敢啓。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3月9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春坊日記》

3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全羅道生員洪逴等上疏,臣等伏以湖南雖僻在遐荒,而忠臣、義士、孝子、貞婦,前後相望,不知其幾,則節義之窟,莫如湖南也。遍海內士大夫家何限,而一時節義之聚,亦莫如羅州故府尹梁應鼎之門也。當倭寇充斥之日,三京陸沈,大駕西狩二十日,肉食之徒,皆捧頭鼠竄,未聞有一人臨危蹈難,出死力衛君父者,而獨應鼎子生員臣梁山龍,幼學臣梁山璹,痛哭奮勵,入告其母朴氏曰,國危如此,子等將死王事。母曰,吾家世受國恩,非他人比,何等勞力。山龍等,於是倡義傳檄,收集鄕兵,推前府使臣金千鎰爲將,衝冒兇鋒,入屯江都,山璹卽募壯士十餘人,持主將蠟書,自江都晝伏夜行,達于行在,時賊兵彌漫中外,道路梗塞,行朝命令,不通南方者已久,而及聞山璹之至,大喜,卽召以入。山璹伏地痛哭,上達兩湖聲息及起義等事,宣廟嘉之,卽除山璹,爲工曹佐郞,因授敎旨,使歸報軍中。其略曰,龍灣一隅,天步艱難,地維已盡,予將何歸,瞻彼長江,亦流于東,思歸一念,如水滔滔,人心已激,理宜思復云云。山璹還到江都,陳其兵馬,宣讀敎旨,大將以下,無不沬血飮泣,益思效死。至于癸巳,倭寇退屯嶺南,千鎰與諸軍,協力退討,及守晉州,山璹以疾在後,兼程而進。人謂之曰,賊必欲得其城,城且甚危,何必急急以往?山璹不聽,遂入共守,捍禦備至。迨城陷,扶千鎰北向再拜,與兵使臣崔慶會,復讎將臣高從厚,從容赴水而死。城之未陷,千鎰勸山璹出城,山璹泣曰,旣與同事,當與同死,遂不去,竟立殺身成仁之節,其忠節,至今澟然。山龍則當千鎰之在江都,出入兩湖,募聚財穀,轉漕不絶,萬人糧餉,恒有餘裕,其忠勤幹局,人莫不服。及丁酉秋,與其弟山軸,奉母朴氏,避賊州南三鄕浦,乘船未及出洋,賊船猝至,朴氏知不免,急呼二子曰,吾爲大夫妻,義不可辱,遂聳身入海,一家遑遑拯救而出。朴氏怒曰,吾計決矣,拯之何爲,旋投於海。山龍、山軸,共抱其母,同溺于海,平生誠孝,驗於此日,從而溺者,卽山龍妹士人金光運妻梁氏,山龍妻柳氏,及族女金斗男妻梁氏也。山璹妻李氏,則婢僕輩援出登岸,伏于林藪,李氏索婢子佩刀曰,吾不卽死,苟延殘命者,吾姑氏及兄弟五六人,皆入于海,將竢潮退,庶收其屍耳,然而賊若迫至,則義當自裁,不可無備。及賊搜山,望見李氏,直前而來,李氏卽以刀刎頸而死,賊却立嗟歎而去。及收李氏之屍,刀猶在頸,其夫木主,亦在其背,人益悲之,皆曰,李氏之死,尤人所難也。山龍孽女爲縣令臣林懽妾者,亦遇賊溺水而死,將死呼其三字缺潔身而死,閤門之節,無貴賤一也。或死于國,或死于母,或死于夫,前後殉節者,竝九人焉。臣等歷觀前代同死節義之人,或父子而已,或夫婦而已,母子、兄弟、夫婦之忠孝貞烈,萃於一家,未有若此者也。雖其天資之過人,其家訓之耳染目濡者,亦豈無自而然耶?應鼎之父校理臣梁彭孫,乃己卯名賢,而應鼎之所以訓子女者,無非純深之行,義烈之事也。然則其一門之同光竝烈,有辭于時者,實本於乃祖乃父之家法也。噫,其事跡,炳炳如是,而尙未得旌褒之典者,何也?以本州逆徒金佑成等,樹黨沮抑之也。反正之後,州人亦嘗以此,呈于本州,報于監司,而于今十年,迄無褒錄之命,蓋亦士氣銷鑠,不能直陳籲呼之致。臣等伏在遐方,徒切慨然者久矣,竊聞頃者,臺臣啓請申明褒錄之典,自上亦以爲可,聞者感歎,公論益激,以爲山龍家忠孝,不可不爲之陳疏,列邑之士,齊會共議,採其實跡,因縣道仰達天閽。伏願殿下,特加留意,使朴氏、李氏之貞烈,山龍、山軸之至孝,山璹之精忠,梁氏、柳氏之節行,得蒙旌表之典,大顯于時,則死者銜恩於九重[九泉],生者益勸於一世矣。若乃山璹之實行,則載在前察訪臣安邦俊所撰《湖南義錄》及《晉州敍事》中矣。臣等於山龍家事,如有片言溢美,則當伏欺罔之誅。不勝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禮曹。以上燼餘

3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聖求進,參判尹墀進,參議朴潢在外,左承旨徐景雨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進,參判鄭廣成病,參議睦敍欽進,參知李昭漢進,右承旨洪命耉進。

○徐景雨啓曰,前日自親祭齋戒,至飮福宴,視事不爲取稟矣。今亦親祭齋戒,親祭前,視事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試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尹昉二十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吏批啓曰,四館積滯,依近例別遷,何如?傳曰,依啓。

○洪命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文翼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淑儀可當處女單子捧入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處女年歲,自某年至某年,啓下後,所當知會京外,捧入單子。敢啓。傳曰,知道。自十五歲至二十歲爲限。

○徐景雨以接待所言啓曰,臣於昨夕仕退後,閑門臨時,備局使令,持都督封書,傳給本所兵房書吏朴義信,則義信所當先告臣等所在處,開見謄書入啓後,入送差官,乃是流來舊例,而徑先入給後,至朝緩緩告目,臣等不勝驚駭。馳到本所,招差備譯官等,詳問封書之意,則曰遊擊不爲矣,再三詰問,則曰,遊擊稱以中軍所送私書,而探問船隻到泊遲速之意也云云。實未知其言之的否,而上項朴義信,島中所傳之書,不告本所,任意入給,極爲痛駭。令攸司從重治罪,以警他人,何如?傳曰,允。

○持平宋希進、正言沈之漢來啓曰,鶴年以世祿之臣,罔思分義之嚴,不畏陵犯之誅,敢肆悖逆之言,自干不道之律,揆之於法,在所難赦。若以鶴年之罪,無關於分義則已矣,聖明旣知鶴年之罪,實關於分義,則自有三尺之法,豈可使無君不道者,有所容貸,而止於付處乎?請亟命依律定罪。答曰,勿煩。

○持平宋希進來啓曰,當初逆逴[倬],特蒙天恩,雖未及正刑,豐陵守混,以逆賊之父,晏然於衣冠之列,有同無故宗室,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請亟命削奪官爵,以快瞻聆。答曰,不允。

○正言沈之漢來啓曰,討逆莫大莫重之事,揆之以義,不可少緩,若因淸齋之故,趁未鞫問,則必誅之賊,假息囚械之中,已爲痛憤,而巧飾供辭,隱情免罪之計,無所不用其極,或不無自斃之患。請散齋日,仍爲推鞫。答曰,議大臣定奪。

○朴明榑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諫院所啓,傳敎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吳允謙,右議政金尙容議,凡鞫獄之體,有緩急,若事機甚急,則雖齋戒之日,不可徒守常規,而今此獄事,辭連之人,已爲捕繫,親行莫大之禮,受戒之後,罷戒仍鞫,恐爲未安,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昌衍,領議政尹昉,昇平府院君金瑬,行判中樞府事李廷龜,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答曰,依議。

○徐景雨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日上馬宴設行之意,昨已陳啓矣。卽刻差備譯官等,入館開諭,則乃托以船隻趁不到泊,或稱以家丁疫疾方劇,頓無受宴之意。又送將官一人于臣等所在處,必欲使臣等某官,船幾隻,押領官某人,某日發船,某日到泊,文書成給後,歸報老爺云。臣等答以具在回咨中,不須更求他書,且船隻遲速,在於風勢逆順,決不可預期日月云,則將官頗以爲然,仍言帶來沈都司家丁一人,疫患甚重,情勢決難捨去,故不受禮宴云。在我之道,勢難驅迫,而疫疾非數日可瘳之症,事甚可慮,更爲觀勢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祖宗朝設立漁箭,生物逐日進上,其來已久,而雖罷箭之後,漁人不敢就其地捉魚,所以重國箭也。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安山漁箭之前,非但私獵船多數遮立,罷箭之後,則或本官或漁人,私結秋箭,每爲捉魚云。秋箭結捉,則翌年魚不入箭,古老漁人之恒談,而近歲每患魚不入箭,無非由玆而結也。今後如有更結秋箭者,守令先罷後推,私人則移他官,囚禁重治,以杜後弊事,本道觀察使處,移文知委,何如?傳曰,依啓。

○徐景雨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諸貢,直爲充定之事,雖是謬例,行之遠久,求得閑丁之隱匿避軍役者,移文本道,覈其有無役,充定歲抄,而今見兵曹移文,則其直爲充定者,破定他役云。此雖在於重軍政之意,而本院許多諸員,皆是直爲充定者,今若盡爲破定,則京外將無一人存者,闕內各差備多年應役之人,一朝渙散,將不成模樣,極爲可慮。此後則所當移文兵曹,使之充定,而其前日充定者,勿爲破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敏求,伏以,臣猥將賤疾,仰瀆聰聽,責罰不加,溫批反降,臣誠感惶,罔知所喩。臣之腫患,旣發於肩胛至險之處,方在欲濃未濃之間,正是死生分界,多方鍼藥,尙望萬一之幸,苟失將攝,雖悔無及。昨因處置同僚,扶曳暫出,輒覺牽引浮起,熱勢頓加,只緣擧動當前,悶嘿以待。今者大禮已退,鞫獄又設,臣病漸劇,無由强起。伏枕屛營,祗益罪戾,不得不再申前懇,若使所患,不至十分危篤,可望數日見瘳,臣雖愚劣,猶有知覺,何敢屢瀆宸嚴,自速罪戾。伏願聖慈,曲察情勢,特許遞改,俾得延活,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洪命耉啓曰,近來怠慢成習,雖鞫獄重事,視之尋常,誠極寒心。今日以臺諫所啓,議大臣定奪公事,卽時分付于當直都事,使之急速回報,而中間稽滯事,甚可駭。請當該禁府都事推考。傳曰,依啓。

○吏批,柳時會爲通訓大夫禮賓寺正,尹烇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掌令,洪乃範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司藝,姜渭載爲通訓大夫行掌隷院司議,朴守弘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直講,柳□慶爲通訓大夫行東部主簿者。外,鄭思武爲奉正大夫行沙斤道察訪,許穉爲朝散大夫行保安道察訪,尹晧爲通訓大夫行麟蹄縣監者。

○兵批,黃應都爲效力副尉宣傳官別兒,黃胤後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許輅爲忠毅校尉行龍驤衛副司果者。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以上燼餘

3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左珥。巳時,日暈。午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橫過暈下,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持平金元立,正言沈之漢來啓曰,鶴年以世祿之臣,罔思分義之嚴,不畏陵犯之誅,敢肆悖逆之言,自干不道之律,揆之於法,在所罔赦。若以鶴年之罪,無關於分義則已矣,聖明旣知鶴年罪,實關於分義,則自有三尺之法,豈可使無君不道者,有所容貸,而止於付處乎?請命依律定罪。答曰,予意已諭,亟停勿煩。

○持平金元立來啓曰,當初逆倬,特蒙天恩,雖未及正刑,豐陵守混,以逆賊之父,晏然於衣冠之列,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請亟命削奪官爵,以快瞻聆。答曰,不允。

○正言沈之漢來啓曰,全州營將兪正曾,本以賤孽,性又悖濫,自爲營將,橫行辟人,極其愚濫,本府朝官,多被侮辱,而年少儒生李明岌,以犯路未及避之之故,捽曳下馬,棍打無數,幾至殞命,所聞驚駭。至以全州豐沛之邑,稱爲惡鄕,傳報監司,尤極駭愕。請兪正曾罷職不敍。答曰,推考。

○朴明榑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初四日,因承旨洪命耉啓辭,本司回啓,嶺南有戰船各官,束伍變通事,答曰,傍縣束伍軍割給之事,似是聞變然後,乘時禦敵之意,而承旨啓辭中,以一人長立守船爲言,未曉其故也,且束伍定給之後,歲月未久,而本司全然不知,有司堂上,難免其責矣,且傍邑束伍割給事,似爲未妥,本官如有匠人餘丁,則定給似當矣,但各官戰船,無載軍待變之事,而給此良丁,則必爲守令私用之物,亦爲不可事,傳敎矣。當初本司,因慶尙監司狀啓,有割給束伍一千之請,而已爲蒙允,則某官某船,定給幾名之由,所當更爲移文詳問,而其時慮不出此,致有聖敎,不勝惶恐之至。但念凡船隻看護之事,節目甚多,如檣楫帆碇茅芚等,一或不備,則不能運用,故常時必爲長立看護,或有朽破,趁卽修補,然後方爲有用之器。若以此等看護之役,專委束伍,則勢必不堪,慮有束伍之弊,而此等苦役,皆責之他軍,則未有事變之前束伍,將爲一生閑遊之人,此二者,皆涉未妥。本道如有當行之規,而本司不能詳知,試以此意,問于本道監司,凡戰船每一隻,所屬束伍幾名,及常時戰船看護曲折,一一啓聞,似爲宜當。至於傍縣束伍割給之事,果涉未妥,而本官匠人餘丁,旣屬束伍,則守令似不敢私用,此則依前啓辭,仍爲定給,恐或無妨。大槪南方,無事已久,待變之中,漸至虛疏,不可無一番申飭之擧,而遠方之事,勢難詳知。凡有舟師弊瘼及變通之事,令本道監司,度其可行者,具由啓聞,以憑議處,恐亦不爲無助。敢啓。傳曰,依啓。且一邑之力,足以辦備一船,故當初設立之時,射格及凡干守護之事,皆令本邑擔當,其時當事之臣,豈無意見而然也?想必有可堪之勢也。及到今日,則守令輩,厭其抄定閑遊者,請用束伍軍,束伍旣給之後,猶以爲不足,或請傍邑束伍,或請案付閑丁,予實未知其可也。

○夜一更,月暈。二更,月暈右珥。以上燼餘

○辰時,日暈左珥。巳時,日暈。午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橫過暈下,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已滅。自未時至酉時,日暈。《春坊日記》

3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坐直。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洪命耉以兵曹言啓曰,以司饔院啓辭,本院諸員前日充定者,勿爲破定事,傳曰,知道事,啓下矣。直關充定之事,本院亦知其謬規,則不可以行之久遠之故,任其因循。年久應役之人,雖不可一一破定,上年歲抄,付直關,新充定之人,則破定他役事,已爲啓下行會,此人等,竝爲仍存,似未妥當,依前啓下公事施行,何如?傳曰,知道。自今年勿許。四字缺

○洪命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色匠人,不過弓人、矢人、柒匠、冶匠、小木匠、豆鍋匠,而弓人、矢人,則曾因經筵官所啓,弓人十一名,矢人四名,以都監兒童軍,使之傳習,已爲成才矣。其後各色匠人,則皆以私匠人,推捉使喚,若値不得已別設都監之事,則例未免爭奪停役之弊,不特都監之役停撤,匠人亦多被侵難處。只得數十名兒童,敎習各才,則可能任意使喚,而此時良人之子,得之未易,屢年訪問,始得立役工匠族屬子枝兒童十餘名,此則依工曹尙衣院匠人例,永屬本色。此外如有願入者,限數十名許屬之意,當部及漢城府,知委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且數十良丁,又爲許屬,則五部官吏,必以爲聞,今後勿爲加屬可矣。

○洪命耉啓曰,舟師入防之軍,例用八十名,所以朝夕待變,其與陸地,頗甚緊急,蓋海賊乘風,只是一帆之路,烽軍候望,亦不能及,若聞賊報之後,蒼黃收拾,則萬無可及之勢,眼前舸艦,反爲藉寇之物。以禦敵之道言之,則雖無事之時,必預載器械,俱整船格,以備不虞,而卽今鎭浦三船,則輪回入番,似有待變之意,各官戰船,則所定八十名外,更無替代之軍,若使單番,晝夜守船,則一人長立,勢所難堪,常時在家,聞變乘船,則倉卒之際,事難及措。且體大之船,空載什物兵器,只令些少之人,泛然看護,則易爲朽落,亦甚虛疎,此乃沿邊之人,所嘗說弊者也。我國長技,莫如舟師,一船最關,而防備漸弛,故臣之愚意竊以爲,各官戰船射格,亦可添給,使之替防,則脫有緩急,必有所恃,而且往在本道時,徒聞本官陳弊之言,其間事情,未能詳察,頃因筵臣之啓,妄達戎政重事,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持平金元立,正言沈之漢來啓曰,鶴年以世祿之臣,罔思分義之嚴,不畏陵犯之誅,敢肆悖逆之言,自干不道之律,揆之於法,在所罔赦,若以鶴年之罪,無關於分義則已矣,聖明旣知鶴年之罪,實關於分義,則自有三尺之律,豈可使無君不道者,有所容貸,而止於付處乎?請亟命依律定罪。答曰,毋庸堅執。

○持平金元立來啓曰,當初逆倬,特蒙天恩,雖未及正刑,豐陵守混,以逆賊之父,晏然於衣冠之列,有同無故宗室,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請亟命削奪官爵,以快瞻聆。答曰,不允。

○正言沈之漢來啓曰,全州營將兪正曾,以賤孽,性又悖濫,自爲營將,橫行辟人,極其愚濫,本府朝官,多被侮辱,而年少儒生李明岌,以犯路未及避之故,捽曳馬前,棍打無數,幾至殞命,所聞驚駭。至以全州豐沛之地,稱爲惡鄕,轉報監司,尤極駭愕,不可推考而止。請兪正曾罷職不敍。答曰,已爲推考,不必罷職。

○徐景雨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遊擊出牌文內,今十五日辰時起馬云。明日上馬宴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臣李敏求,伏以,臣情溢勢迫,再至號籲轍下,溫旨許以調理,聖德如天,但有感泣。臣腫患之發,萬分危險,幸賴良醫診治,尙得支持,自前昨以來,濃[膿]汁時時流出,而根柢淺深,有不可知。念臣此病,非如深隱之證,衆所目見,咸共悶念。藉令荷天地生成之德,獲免危殆,皮肉完合,得至差復,有難期以時日。風憲之地,事務關重,而緣臣沉篤,瘝曠已久,又何敢待難期之時日,廢關重之事務,以益罪戾乎哉?伏願聖慈,特垂矜察,亟賜遞改,俾得專意治療,不勝幸甚。踏啓字而下。

○李景仁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夜一更,月暈,暈上有冠,色內外靑。以上燼餘

3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式暇。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書兪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聖求病,參判尹墀進,參議朴潢在外,都承旨鄭百昌進。兵批,行判書李弘胄病,參判鄭廣成病,參議睦敍欽病,參知李昭漢進,右承旨洪命耉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聖求有故,參議朴潢在外,小臣獨政未安,敢稟。傳曰,仍爲之。

○洪命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日上馬宴設行事,使譯官等言之,則遊擊答曰,非但雨勢如此,疫疾家丁,證勢稍歇,而尙未飮食,行期姑退一日云云。更令譯官强請,則頗有慍語,不得已待明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宋希進,正言沈之漢來啓曰,鶴年以世祿之臣,罔思分義之嚴,不畏陵犯之誅,敢肆悖逆之言,自干不道之律,揆之於法,在所罔赦。若以鶴年之罪,無關於分義則已矣,聖明旣知鶴年之罪,實關於分義,則自有三尺之律,豈可使無君不道者,有所容貸,而止於付處乎?請亟命依律定罪。答曰,勿煩。

○持平宋希進來啓曰,當初逆倬,特蒙天恩,雖未及正刑,豐陵守混,以逆賊之父,晏然於衣冠之列,有同無故宗室,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請亟命削奪官爵,以快瞻聆。自古民生之怨,常由於不均,不均之害於民,甚矣。試以近日軍政言之,設爲書院,意在尊賢,而末流弊滋,逃賦者爭投,別立司馬所,稱以待士,而托名假勢,避役者皆趨,至於宮家之陳,土豪之輩,繚以長籬,作一逋逃之藪,方伯守宰,不得下手,而惟此窮民之無告者,私奴之殘弊者,編作束伍,苟充其數,習陣之時,諸將侵虐,征戍之日,家資盡賣,妻孥餓死,身且不保,皆曰,我輩之困苦,甚於曩時。無知小民,只痛其飢寒切身而已。安知聖明在上,志切憂民,除患省弊之道,若是其勤勤哉?今日之怨,唯在於不均,請於司馬所仍存處,則申明盡罷,各處書院,雖未能卒然革罷,守護之人,一切定額,宮家土豪之所投入者,一一搜括,以充闕額,以重軍政事,令廟堂議處。臣等竊念聖王之御經筵也,設爲朝講,意非偶然。蓋平朝未與物接之時,湛然虛明,開卷論難,不但於學問上工夫,大有裨益,亦爲頻接大臣,聽納以實也。苟於此,循例塞責,不盡誠心,則大臣之罪也。雖有忠言,不爲虛心開納,委任責成,則人主之過也。故我宣祖大王,孜孜好學,尤以朝講爲重,一日三接,銳意圖治,是誠殿下之家法,而不幸近年以來,玉候違豫,久廢不行,大臣雖欲敷心陳達,其勢末由也。請自今頻御朝講,以爲日新之政。太宗大王朝,冬雷木稼,上謂群臣曰,在京掌刑官吏,猶有誤斷者,況州郡乎?遂分遣禮曹參議李之綱等于諸道,咨詢民瘼,審理冤獄。世宗大王朝,雷震延生殿,上謂右相申漑曰,天示譴責,予甚懼焉,敎以非法之斂,不急之役,一皆停罷,其戒謹應天之意,不亦美乎?目今天災時變,式月斯生,而上下恬然,視若尋常,文具末節,猶且寥寥,況望其恐懼之實乎?我祖宗側修弭災之道,誠今日所當法,請分遣近臣於諸道,下哀痛之敎,以詢民瘼,祛民生之弊,以答天譴。答曰,依啓。別遣近臣事,似爲有弊,亦令廟堂議處,豐陵守混事,不允。

○吏批,李敏求爲同知經筵成均館事,李顯英爲資憲大夫行司憲府大司憲兼同知春秋館事,姜大遂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者。

○兵批,李敏求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金德承爲禦侮將軍行忠武衛副司直者。

○領議政尹昉,二十一度呈辭,入啓。答曰,安心調理。以上燼餘

3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坐齋宿。左承旨徐景雨坐齋宿。右承旨洪命耉坐齋宿。左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坐齋宿。注書兪㯙坐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行大司憲李顯英啓曰,臣前授本職,同僚欲論故持平柳袗,救護姜鶴年之罪,臣務爲鎭靜,其議遂寢。厥後物論轉激,同僚之再爲臺職者,引此見遞,坐臣疲軟,派及同僚,臣何敢復此忝竊?及入玉堂,奉職無狀,重被臺議,幸荷天地包容,得免譴罰,彈墨未乾,公議至嚴,尤難强顔於風憲之地。且臣不謹脫着,月初,重患胸腹痛,不能起身,祔廟大祭誓戒之日,不得進參。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言地,所失如許,不得不瀆擾於淸齋之日,臣之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沈之漢啓曰,臣頃見前掌令朴守弘引避之辭,其中一款,其所論柳袗事也。臣亦當初忝居臺諫,均有所失,及授本職之初,卽宜引咎自列,而提起往事,似涉瀆擾,執義兪省曾避嫌之日,臣方差祭入齋,而兪省曾已出仕,則不敢更煩,瞿然含默矣。卽見大司憲引嫌之辭,又曰,不論柳袗救護鶴年之罪,其時臺官,再爲臺官者,以此見遞云。臣之冒恥苟據,爲日已久,環顧慙靦,人謂斯何?淸齋之日,今始退瀆,罪戾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明榑啓曰,大司憲李顯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尹烇來啓曰,大司憲李顯英,以前授本職,同僚欲論故持平柳袗,救護姜鶴年之罪,臣務爲鎭靜,其議遂寢,其後物論轉激,同僚之再爲臺職者,引此見遞,臣何敢復此忝竊?引嫌而退。鎭靜斷無他意,論議定於其時,事在旣往,別無所嫌,況侮辱玉堂,其責有歸?重患身疾,勢難進參,不可以此,輕遞臺官之長,請李顯英出仕。答曰,依啓。

○徐景雨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遊擊,使差備譯官來言,明日將爲發行,而疫疾家丁,雖似向差,不能騎馬,欲以假轎,竝請駄去云。例給馬外,加給一疋,似爲未妥,而若或留置,則事有難便,不得已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禮曹言啓曰,卽者穆陵參奉牒報,本月十四日夜半,風雨大作,電雷震動,曉頭起視陵上,則大王陵上酉地,長布帛尺四尺,廣四尺,又子地至寅地三間,長十九尺,廣五尺,頹落。仁穆王后陵,自西邊至北邊,長二十七尺,廣七尺,一時頹落。仁穆王后陵階砌下西邊,長三十三尺,廣三十二尺三字缺頹落,不是小變云。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七日,依前例,遣大臣,奉審頹落處,書啓後,擇日修改,而未修改前,以草芚、油芚,姑先蓋覆,以防風雨,何如?傳曰,允。

○徐景雨以接待所上馬宴宰臣完川君崔來吉意啓曰,臣今日進去太平館遊擊所館處,行宴禮時,遊擊謂臣曰,俺之所以來此,專爲貿船一事,而今雖不見許,前日四千兩所貿船隻,亦無消息,此尤可憫,必有押領官,欲知其姓名,歸報於島中,須以此意啓知云。行五爵則以不能善飮爲辭,臨罷,呈御帖及禮單,則多謝云。仍出謝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十一月分,得接全羅監司移文,節該本曹關內,公淸監司移文內,本道留養祭享黑牛餘存者只五首,明年三月令至,當爲封進,則只餘一首,前頭月令,勢將闕封,極爲憫慮,全羅監司處,急急移文,申飭上送云。十一月十三日,卽爲移文于全羅監司,急急上送,俾無闕進之弊,則全羅監司答通,今年二月二十七日成貼者,本月初十日,始爲來到,曾因貴曹及公淸監司移文,祭享黑牛,急速上送之意,再三移文于濟州,則同州祭享等事,視爲尋常,尙不擧行,極爲駭愕,更待一旬,狀啓請罪云。莫重祭享黑牛,陸地留養之數,止於一首,則前頭闕封之弊,難保必無,上項濟州牧使,請從重推考。全羅監司不能預先督送年例之牛,以致臨急缺數之患,難免其責,亦爲令攸司一體推考,而曾聞李眞卿爲牧使時,別備黑牛雌雄竝一百首,以備祭享時所用,而不爲狀啓,遞歸之後,本州亦無主管啓聞之事,至今虛棄云。本曹常欲啓稟取來,分養于湖南、湖西列邑,一以省年年越海之弊,一以便祭享進取之用,而未審眞的,故不卽入啓矣。今因全羅監司文移,試問新遞來牧使李膺,則以爲李眞卿所備祭牛雌雄竝百首,初不處置,而眞卿遞任,其牛則尙在,而年久孶息,其數頗多云。此牛不可閑慢抛棄,終爲私用之物,令本州明査當初雌雄之數及逐年孶息之數,竝報本道及戶曹,一邊從優出送,分養于湖南各官,以便祭用事,全羅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徐景雨啓曰,禮曹草記,以濟州前牧使李眞卿別備黑牛,從優出送,分養湖南事,入啓矣。聞往在己巳年,朴明榑爲牧使時,以本州國屯黑牛,餘存不多,慮有祭用不足之患,請以本州留儲馬價布,貿得私屯黑牛百許頭,同放國屯,孶息繼用事狀啓,該曹覆啓,允下行會,而朴明榑,時已遞任,未及貿放,交代李眞卿,卽當准貿放屯後,其年終,牛籍竝錄上送,而近間本州人來言,李眞卿貿牛之後,不卽啓聞置簿,亦不收聚放屯,而各付其本主,使之自養孶息,臨時取用,其後牧使亦不變通,至今民間,頗爲怨憫云。其間曲折,雖未可詳,而今以草記中,初不處置,至今虛棄等語觀之,則果爲可駭,厥後牧使,竝爲推考,且其所貿牛,使卽令本州收聚,放之國屯後,數爻啓聞,今年爲始,年終,牛籍竝錄,俾不至閑慢抛棄,且可除島民自養納官之弊,此意竝及於下諭中,何如?傳曰,依啓。

○朴明榑啓曰,巨濟乃十一日半程,而李元曄妻,及其子英植,其奴玉川等,拿來事,假都事,去初三日酉時發去,今至十三日,不爲復命,極爲稽緩,請當該假都事竝推考。傳曰,拿推。以上燼餘

3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祔廟親祭齋戒。

○下直,濟州判官宋謙。

○徐景雨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上馬宴設行之後,遊擊使譯官,送言于臣等曰,餞宴禮單及宴床,依上年例,卽爲入給,則治行甚便云。從所願入給後,出給謝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接待所言啓曰,卽聽差備譯官之言,遊擊曰,今見日勢,方有雨徵,疫疾家丁,雖似向歇,而不可冒雨登程,差晩,若或晴霽,則不無發行之理,而姑計少留。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備邊司言啓曰,高遊擊上馬宴宰臣完川君崔來吉啓辭,遊擊欲知船隻押領官姓名,歸報於島中云。京畿五隻,則花梁僉使韓得立押領,公淸道十隻,則水營軍官任大進押領,慶尙道十隻,則右水營虞候許曙押領,全羅道十五隻,則黔毛浦萬戶金夢參押領,已爲鱗次發船入去之意,書給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以備忘傳于徐景雨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徐景雨以禮曹言啓曰,穆陵奉審,大臣以下,當卽拜辭進去,而右議政以永寧殿初獻官,時方入齋,左議政以祔廟都監都提調,大禮時,當爲神輦、神輿,陪行于宗廟,過大禮後,方爲進去,陵所不卽奉審之由,敢啓。傳曰,知道。左相速爲出仕奉審,宜矣。

○執義兪省曾來啓曰,臣等伏見禮曹啓辭,穆陵陵上,有頹落之變云。臣等相與驚駭,莫究厥由。近來天災物怪,非止一二,則方殿下,戒謹恐懼之誠,罔或少懈,而天心未悔,災異若是,臣等不勝痛悶焉。仍念祔廟,莫大之禮也,禮不可不進,樂不可不用,而不幸陵寢之驚動,適値於此時,求諸神道,豈遠人情?臣等竊恐元宗大王在天之靈,亦必不安於冥冥之中矣。況陳賀飮福宴等禮,君臣上下同其樂慶之意,尤不可安而行之。請於祔廟時,勿爲動樂,因停陳賀飮福宴,以示謹災之意。答曰,祔廟禮,退行宜矣。

○弘文館應敎臣沈之源,校理臣趙錫胤,修撰臣鄭雷卿等,伏以莫嚴者,上天之譴告,不可慢而忽之,莫重者,太廟之祭禮,不可易以行之也。苟於天意未豫,荐降孚命之日,設行大禮,無異平常,則實非所以敬忌天威之意,而其於事神誠愼之道,亦恐有所未盡也。故記曰,當祭而日食,太廟火,牲至不殺則廢,聖人所以敬天災重禮典而垂訓於後世者,可謂至矣。臣等伏見禮曹啓辭,穆陵陵上頹落之變,出於雷雨大作之夜,此非常時少少陊毁之比,變異之非常,豈不大可驚愕哉?此正君臣上下警惕戒懼,思所以應天消災之日也。竊念祔廟大祭只隔一日,臨時再退,固涉重難,而事有輕重,禮有常變,何可於遇此變異之日,仍行盛禮,無所警動,未免爲慢忽天戒之歸哉?況慰安之祭,行於明日陵域修改時,未卜期,而乃行吉祭於太廟,登歌進舞,備擧縟儀,則慶慰相雜,精意不專,不瑕有歉於昭格之誠,祗肅之道乎?今此陵寢之變,無異於太廟之火,而非日食之所可比,聖人明訓,誠今日所當法而不可少忽者也。伏願聖明,遇災恐懼,益篤修省之道,退行祔禮,俾無情文之嫌,不勝幸甚。答曰,依啓。

○獻納金慶餘,正言沈之漢啓曰,臣等朝者伏見禮曹啓辭,兩陵崩頹之變,極爲慘酷,先王在天之靈,必爲震驚,實前古所未有也。値此莫大之變,方行慰安之典,則祔廟之禮,固宜退行,而仍念莫大盛禮,頃日,以雨而停,今又不幸,亦爲退行,恐或未安。若於擧動,勿爲動樂,權停飮福宴等禮,一以存修省之意,一以行已定之禮,似爲便宜。故卽將此意,簡通於同僚,而僚議不一,終日往復,竟不見施。此無非臣等素不取信,見輕同僚之致,何可一刻苟冒言地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景仁以禮曹言啓曰,昨接穆陵參奉牒報,有曰本月十四日夜半,風雨大作,雷電震動,曉頭起視陵上,則大王陵上,自某邊至某地,某處頹落,惠陵陵上,自某邊至某邊,某處頹落云。而未有分明雷震之語,臣曹以爲,穆陵莎土崩頹之患,尤甚頻數,逢此大雨,復致此患,而頹落之處,至於許多,則亦係非常之變,故當此大禮之日,只以修省降損之道,陳啓,而不敢遽以前古所未有之災,上達天聽,少裨應天之實矣。今者伏見相臣箚辭,詞意切迫懇至,爲該曹者,所當奉行之不暇,第以望哭變服節次,則必須的知陵上遇災之實狀,然後方議處變之擧,待大臣奉審往返後,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此兩處,封陵未久,而夜雨狂急,不無因隙入水,仍以頹虧之理,而大臣以天變爲言,予甚驚怪。萬一不幸,或有雷觸之變,則陵上石物,必無盡爲完全之理,而大臣之言如彼,似涉率爾矣。

○李景仁以禮曹言啓曰,今玆穆陵新陵,雖曰因雨崩頹,係是非常之變,前頭飮福宴,勿爲設行,以存修省降損之義,而陳賀頒敎之禮,仍行於本日,亦殊爲未安,退行與否一款,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陳賀之禮,亦爲勿行。

○正言洪命一啓曰,臣在齋所,伏見獻納金慶餘正言沈之漢聯名簡通,槪曰,穆陵陵上頹莎之變,極爲驚慘,擧動,雖不可停止,動樂儀仗等事,一依平日,似爲未安,略加節損,飮福宴設行,尤爲不宜,論啓何如云。臣之所見,亦不出此,而仍以愚意答之曰,謹悉。頹落之變,雖極慘酷,上年亦有如此之變,大禮,何可每每中寢?當初兩陵,堂上以下,不謹築土,每致頹落,其所授加資,改正,亦是舊例,以此一款,添入論啓爲當。同僚以未罷齋前論啓爲難,臣又以前意申之,同僚又提前說,臣以謹悉答送,臣不敢獨爲崖異,務從其論也。慶餘、之漢,以臣初不勉從爲慍,簡通之中,書曰,如生疲劣,忝冒臺席,尋常論議,亦不見施,自後事,惟在自處而已。噫,此事初非大段論議,自當熟磨處之,而遽加變色之言,顯有凌侮之氣,臣不解其意也。緣臣言辭鶻突,致令同僚引避,惹起一番鬧端,臣何敢一刻冒居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宋希進來啓曰,鶴年以世祿之臣,罔思分義之嚴,不畏陵犯之誅,敢肆悖逆之言,自干不道之律,揆之於法,在所難赦。若以鶴年之罪,無關於分義則已矣,聖明旣知鶴年之罪,實關於分義,則自有三尺之法,豈可使無君不道者,有所容貸,而止於付處乎?請亟命依律定罪。答曰,勿煩。

○持平宋希進來啓曰,當初逆倬,特蒙天恩,雖未及正刑,豐陵守混,以逆賊之父,晏然於衣冠之列,有同無故宗室,古今天下,寧有是理?亟命削奪官爵,以快瞻聆。答曰,不允。

○朴明榑啓曰,獻納金慶餘,正言沈之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金槃啓曰,兩陵崩頹之變,群情莫不驚慘。朝者接得同僚簡通,卽請停飮福宴,及擧動時,勿爲用樂事也。臣以皆所當論,而從容相議,明早啓之之意,答送矣。往復之際,憲府、玉堂,皆有啓箚,而本院則緣臣昏謬,而獨闕焉。臣猶自知其罪,而今見同僚引避之辭,以言不見施見輕等語爲言,臣之所失,益著矣。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金德諴啓曰,兩陵之變,慘慟不忍言。朝見同僚簡通,則有節減儀物,兼止飮福之議,臣以爲,廟災陵變無異,若値此大變,不退大慶,則餘事不須急論,往復未歸一之際,特寢大禮,竟未陳啓,此實臣之罪,請命斥罷臣職。答曰,勿辭。

○李景仁啓曰,正言洪命一,司諫金槃,大司諫金德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景仁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朴明榑曰,推鞫,明日爲之。

○議政府左議政臣吳允謙,右議政臣金尙容等,伏以,臣等,於昨夕,得見禮曹傳報,始聞穆、惠兩陵,天變慘酷,不勝驚駭悚惕,五內如裂。伏惟聖明,孝思隆至,聞變罔極,何所爲心也?自前陵寢,如有火災延燒之事,必有望哭變服節次,而今玆陵上之變,實前古所未有之災,朝廷上下,驚懼遑遑,宜有所處置之擧,而至今寥寥,尙未有聞該曹之意,誠不可知也。想必以大禮已迫,不敢又請退行,而事有輕重,幽明無間,陵寢,乃先王、先后體魄所安之處,天變至此,若使元宗大王在宁,又當號慟摧裂之不暇,祔廟日期之遲速,應不以爲念也。伏願聖明,亟令該曹,博考典禮,以盡處變之道,且自上特下罪己之言,益加畏敬之心,陳賀飮福等禮,竝命權停,退黜如臣等無狀之大臣,以謝天譴,以安宗社,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今此頹虧之變,實非卿等所召,宜勿控辭。以上燼餘

3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坐齋宿。左承旨徐景雨坐齋宿。右承旨洪命耉坐直。左副承旨朴明榑坐齋宿。右副承旨崔葕坐齋宿。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書兪㯙仕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洪命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大將申景禛,以繕工監提調,穆陵奉審事,今日出去,往返間依近例,令中軍軍務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顯英啓曰,陵上之變,前古所無,凡爲臣民,莫不震悚驚駭,而頹虧之變,雖曰災異,求諸人事,亦必有未盡之慮。臣以當初數字缺封陵時董役之臣,方席藁私室,惶恐待罪,而今見正言洪命一引避之辭,亦甚嚴切,臣今屛伏,以俟譴罰之至,而竊念所帶之職,非閑漫之地,大禮迫臨,逆獄亦急,不可無端退伏,罪戾旣重,物議亦緊,又難一刻苟冒,敢此冒死自列,請命先罷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宋希進啓曰,諫院多官,盡爲引避,本府當爲處置,而獻納金慶餘,卽臣之異姓三寸姪,則臣實在法當避之人也。臣何敢晏然在職,以爲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景仁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遊擊一行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親祭退行,定於二十日,淸齋之日,中日習射,不得行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榑以右邊捕盜大將意啓曰,刑曹關內,京畿討捕使啓聞據,火賊閔仁健,同儻山守,同生守伊,令左右捕盜廳跟捕事,啓下關據,卽發軍官跟捕之際,賊人守伊者,知機先逃,不知去向,有日窺伺。折衝金得男,有聞此賊曲折,亦爲多般訪問,指示隱伏處,艱以得捕推問,則其兄賊人山守,同謀諸處火賊,介介承服,亦多援引,故時方發捕矣。上項賊人守伊,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得男考例施賞。

○朴明榑以右邊捕盜大將言啓曰,御寶僞造賊人李憬,御寶及兵曹印信二顆,帖字二箇,僞造行用,作奸形跡,介介承服。適値大祭齋戒,未卽入啓,典獄刑吏處,各別看護事,累度分付,而今月十五日食後,病勢危重,典獄所報,卽令軍官看病,則救療月令,亦不來救,而差晩所報已爲物故云。賊人李憬,以僞造御寶,期於現出,不爲重杖,因杖致斃理無,此必李憬子枝,得聞昨日具由,所犯入啓之意,刑吏同心此下缺。燼餘

○午時,日暈。《春坊日記》

3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朝霧,食後晴。自昧爽至辰時,沈霧。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白氣出自兩珥,逶迤指東方各十餘丈,俄而乃滅,內暈上有冠,暈下有履,外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酉時,日暈兩珥。《春坊日記》

3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卽見京畿監司狀啓,則驪州賊人前哨官金起男所告,極爲驚愕,大臣定奪,急急擧行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禁府啓曰,金起男所招賊人等,旣有犯國之言,實非大倘之比,但許多人,不可一時竝爲拿來,其中首倡十人及金起男,發遣都事,爲先拿來,其餘招內現出賊人等,令本道跟捕,嚴囚以待,何如?答曰,依啓。以上《禁府謄錄》

3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方爲推鞫,判府事金自點,亦已來到,而聞被臺論,還爲出去。自前無判義禁,則不得爲推鞫,此意入啓云,故推案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3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罪人滿獄,而推鞫遲延至此,極爲可慮。判義禁,雖曰被論,而此時不可徒守常規,判義禁金自點,命招參鞫,何如?答曰,允。

○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罪人甚多,而問事郞廳三人不足,一人加差出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判義禁金自點命招,則以病不來。囚繫罪人極多,而命招不來,極爲未安,更爲命招,何如?被論之人,行公非便,雖無判義禁,罪人原情,爲先捧入。

○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自前推鞫,無判義禁,則不得爲之,例也。今判義禁金自點,方在被論中,未停論之前,行公參鞫,事勢亦甚未安。臣等之意,金自點改差,卽日內爲政,新判義禁差出,命招同參,何如?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午時未時,日暈。《春坊日記》

3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逆賊李基安,已爲承服正刑,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緣坐籍沒等事,令該司依律文擧行事,捧承傳,何如?答曰,知道。《禁府謄錄》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未時,日暈兩珥,白雲一道如氣,出自右珥,圓點天中,長三四丈,廣可丈餘,良久乃滅。申時,日暈。《春坊日記》

3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國忌齋戒。

○巳時,日暈。

○洪命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耉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商胡所求騾價,依願備給之意,啓下,行會已久,而連見北來狀啓,差胡因此發怒,至於奪我馬匹云。事甚可駭,前日行移,恐是中間遲滯之致,令本道推問査覈,啓聞,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明榑啓曰,義禁府郞廳,以大臣之意來言,今日以國忌齋戒,推鞫不得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安希進來啓曰,掌令尹烇,引嫌而退,承旨下來之後,始爲入參,雖因下吏趁不來告之致,大臣旣囚下吏,則臺諫事體,勢難在職,請掌令尹烇遞差。答曰,依啓。

○崔葕以戶曹言啓曰,公淸道牙山倉田三稅米太,每船每官各二石,抽栍斗量,則別無欠縮,而平字船所載牙山田稅米一石,色惡,公州米一石,漬水色變,哉字船所載全義米一石,漬水,也字船所載公州米一石,腐朽相雜,米品色惡,則本官難免其責,至於載船後漬水腐朽等事,責在於押領之官。且各船分載案,差使員前期成貼上送,乃是舊規,而至今不來,故只以陳省憑准點閱,已爲可駭。各官監官中,牙山、公州兩官監官,不爲來到,如此等事,差使員所當檢飭,而莫重之事,如是歇看,不職甚矣。差使員,牙山、公州兩邑守令,竝令本道推考啓聞,何如?傳曰,依啓。

○正言沈之漢啓曰,臣伏見羅萬甲上疏,大槪有云,上下相蒙,忌諱災異,論罷齋郞,以塞天譴,臣不勝瞿然惶悚之至。當初兩陵崩頹,齋郞之牒報,擧國驚慘,及大臣以下奉審來啓之後,明知爲雨水所致也。親祭還宮之日,憲府以齋郞論啓事,發簡問之,臣意以爲齋郞之報,雖或未瑩,不必兩司俱發,同僚或以爲不可不論,故不敢自是己見,相議請罷,而今被詆斥,指以爲忌諱災異,夫齋郞請罷,豈有諱災之意哉?特以當初措語未瑩,致令群情驚惑耳。若謂之諱災,則不亦情外之言乎?諱災相蒙,人臣大罪,負此罪戾,不可一刻冒據,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金槃啓曰,臣病伏中得見刑曹參議羅萬甲上疏,大槪有曰,上下相蒙,忌諱災異,論罷齋郞,以塞天譴云云。齋郞論罷,臣等所爲,驚惶慚靦,若無所容。當初參奉所報,措語未瑩,群情莫不驚駭,及見大臣禮官書啓之辭,以分明水患,無他災變爲言。夫大臣禮官,承命奉審,則其所目覩,必無差誤,故臣等,以參奉所報爲未瑩,相議請罷矣。羅萬甲以爲諱災相蒙,諱災相蒙,非臣之本情,而人言如此,臣何敢自謂無罪乎?請亟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朴明榑啓曰,正言沈之漢,司諫金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崔葕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而今日齋戒,明日國忌,何以爲之?取稟。燼餘

3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坐直。左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右副承旨崔葕式暇。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國忌。

○徐景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明榑啓曰,罪人盡爲拿來,而今日國忌,推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執義兪省曾,掌令宋時吉,持平金元立、宋希進啓曰,臣等俱以黯識,冒居臺閣,上之不能進盡忠言,以補衮職,次之又不能釐革弊政,以救民生,徒自竊祿榮,軀爲淸朝之所玷辱,久矣。昨日伏見刑曹參議羅萬甲上疏,則有曰,上下相蒙,忌諱災異,論罷齋郞,以塞天譴。臣等深增慙懼,若無所容,臣於當初,得見齋郞報該曹之辭,莫不驚心震惕,謂有雷觸之變,及見大臣奉審書啓,則急雨滲漏,無他可疑之端云,然後臣等妄料莫重陵寢之變,所當明白馳報,而措語未瑩,致令群情疑惑,臣等之論罷齋郞,不過公事場耳,非以莎土崩頹,特非變怪而有所云云。臣等雖無狀,寧有一毫,依阿諱災之心哉?臣等之本意無他,而顯被情外之斥,相蒙諱災,人臣之大罪也,決不可一刻仍冒言地,請命鐫削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金德諴啓曰,臣得見同僚引避之辭,因刑曹參議羅萬甲上疏,大槪,以上下相蒙,忌諱災異,論罷齋郞,以塞天譴等語,相繼辭退。臣職在長官,不能自異,矇然構草以啓,一院多官中,臣罪尤重,請先削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金慶餘啓曰,臣於近日,患疾極重,萬無供劇之望,七字缺而見阻於政院,臣誠狼狽,退伏私室矣。得聞刑曹參議羅萬甲上疏,大槪,以忌諱災異,論罷齋郞,爲兩司之過,臣不勝悚然之至。不幸兩陵俱頹之變,遽出於一時,雖因大臣之書啓,明知其爲雨水之滲漏,而雨水之過多者,猶謂之水災,則今此兩陵之崩頹,固不可謂之非災也。若於此時,徒諉諸人事,而不盡修省之道,則豈非可憂之甚乎?羅萬甲之言,誠是也。至於論罷齋郞,本非諱災之意,事關陵寢,而措語未瑩,則一番論啓,豈有別情?若以此疑兩司之效謟[諂],則不幾於情外之言乎?臣之當初所見,實與正言沈之漢無異,而緣臣有疾,不得聯名偕避,所失大矣。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明榑啓曰,執義兪省曾,掌令宋時吉,持平金元立、宋希進,大司諫金德諴,獻納金慶餘,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朴明榑啓曰,大司憲金尙憲在外,執義兪省曾,掌令宋時吉,持平金元立、宋希進,避嫌退待,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提學臣李植,應敎臣沈之源,校理臣趙錫胤,副修撰臣姜大遂等,伏以正言沈之漢,司諫金槃,執義兪省曾,掌令宋時吉,持平金元立、宋希進,大司諫金德諴,獻納金慶餘,竝引嫌而退。兩陵頹圮之變,雖云雨水所致,一夜之間,暴雨所傷,至於此極,此亦無前之災怪也。齋郞所報,雖似未瑩,此不過文簿間小失,兩司俱發,至於論罷,有若全然歸咎者然,雖無諱災之意,難免過當之失,三字缺來亦其所也。請正言沈之漢,司諫金槃,執義兪省曾,掌令宋時吉,持平金元立、宋希進,大司諫金德諴,獻納金慶餘,竝命遞差。答曰,不允。

○以備忘bb記b,傳于朴明榑曰,雷震先陵,乃是罔極之變,爲臣子者,聞變則驚惶號泣,十一字缺而羅萬甲獨不悅奉審,十二字缺何心哉?且本陵參奉,十二字缺災橫加於先王陵寢,十二字缺兩司之論劾齋郞也。小無以災歸咎,七字缺歸咎爲罪,其意似在於信萬甲之言,六字缺今此玉堂處置,極爲無謂,副提學李植以下,竝皆推考,一以絶雄唱雌和之態,一以杜動撓大臣之習。

○朴明榑啓曰,兩司臺諫遞差事,不允矣。所當卽爲命招。兪榥啓曰臣素患胸腹痛,自念後,症勢轉劇,委頓之餘,尙未肅謝,惶恐踧踖,召牌臨門,扶曳始出,逋慢之罪,固難容誅矣。且本院引避,臣當處置,而臣父省曾,以執義,亦在避嫌之中,昨蒙恩加,雖已遞職,論其事則一也。臣何敢是非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閔光勳來啓曰,鶴年以世祿之臣,罔思分義之嚴,不畏陵犯之誅,敢肆悖逆之言,自干不道之律,揆之於法,在所罔赦。若以鶴年之罪,無關於分義則已矣,聖明旣知鶴年之罪,實關於分義,則雖經大赦,豈屈三尺之法,而使無君不道者,有所容貸乎?請亟命依律定罪。答曰,勿煩。

○朴明榑啓曰,正言兪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閔光勳來啓曰,掌令宋時吉,持平金元立、宋希進,正言沈之漢,大司諫金德諴,獻納金慶餘,正言兪榥,竝引嫌而退。臺諫體面,與庶官不同,旣被玉堂之請遞,勢難仍在其職,雖蒙恩加,已遞其職,諫院多官,卽其同事之人,則猶有當避,不得處置,事理亦然,以病稽謝,有何所失?掌令宋時吉,持平金元立、宋希進,正言沈之漢,大司諫金德諴,獻納金慶餘,請竝命遞差,正言兪榥,出仕。頃日,忠勳府啓請朴東亮禮葬之時,乃以黃愼、李恒福之事,引爲前規。黃愼、李恒福,則其時卽復其官爵,故禮葬自是應行之常典,其與朴東亮之猶在罪籍者,有異,而矇然援例,終必得施,事涉循私,物議爲非,本府當該堂上,請命推考。答曰,依啓。

○朴明榑啓曰,義禁府郞廳來言,判府事洪瑞鳳,加資未肅拜,不得參鞫云,今日推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招,使之參鞫。

○崔葕以常平廳言啓曰,都廳具鳳瑞,專管用錢事務,多有設施功效,今陞堂上,本廳副提調稱號,使之仍前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景仁曰,自當初至今,侍衛崇恩殿守僕,書啓。

○傳于李景仁曰,癸酉年鄭鳳壽加資傳旨,覓入。

○李景仁以兵曹言啓曰,以曹草記,傳曰,前例相考,稟處事,傳敎矣。前例相考,則申得□爲殷山縣監時,跟捕賊黨一字缺名,遞來之後,進告賊五字缺伏處,李箕男進告在逃逆賊李景儉隱匿處六字缺之功,得蒙加資,而今此金二字缺則只指示賊徒一名隱匿三字缺景涑之多數捕賊,李箕男之指告逆賊,有異,似不可援以爲例,伏惟上裁。傳曰,相當職除授。

○吏批,崔鳴吉爲奮忠贊謨立紀明倫靖社功臣崇祿大夫完城君兼同知經筵知成均館事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同知春秋館事世子左副賓客,洪瑞鳳爲奮忠贊謨靖社功臣竭忠效誠炳幾寧社功臣崇祿大夫行禮曹判書兼判義禁府事知經筵事世子左賓客藝文館提學益寧君,沈器遠爲奮忠贊謨立紀明倫靖社功臣崇祿大夫行工曹判書靑原君,趙緯韓爲知製敎,金槃爲知製敎,兪省曾爲知製敎,具鳳瑞爲知製敎,鄭百昌爲嘉善大夫行承政院都承旨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藝文館直提學尙瑞院正,徐景雨爲嘉善大夫行承政院左承旨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鄭太和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知製敎兼校書館校理惠民署醫學敎授,愼天翊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司諫知製敎,閔光勳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掌令知製敎,李元鎭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李時禖[李時楳]爲奉正大夫行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趙錫胤爲知製敎兼漢學敎授者。參外,務功郞成均館博士鄭好仁。外,鄭弘溟爲通政大夫行金堤郡守者。

○兵批,崔惠吉爲折衝將軍僉知中樞府事,李必榮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禹尙中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李英達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趙脩齡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梁貴生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朴宗一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尹就之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趙緯韓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茠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洪雴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閔機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尹絅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金槃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八字缺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十字缺副護軍,沈之源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三字缺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十字缺衛副護軍,宋興周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安民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濬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鄭成振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朴殷生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梁廷祉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柳光春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震慶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金汝頲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鄭國彬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申涵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黃景麒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金西潤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碩賢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羅允素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三字缺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金尙賢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元聖男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憺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趙錫胤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洪喜男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姜大遂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者。

○朴明榑啓曰,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仁曰,金貫子一雙,都承旨鄭百昌賜給,勿謝。

○申時,日暈左珥。酉時,日暈兩珥。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曙,知事李弘胄,參贊官崔葕,檢討官尹坵、鄭雷卿,假注書尹敉,記事官李行遇、梁曼容。上御文政殿,讀前受音一遍。尹坵進講雄雉、匏有苦葉,讀音、釋各一遍。上依進講,亦讀音、釋各一遍。尹坵啓曰,雄雉前三章,言婦人思其君子也,末章,冀其善處而全身也。小序言,衛宣公不能治國,使征役不息,男女怨曠,故國人作此詩以刺之。一說,言泄泄其羽者,刺宣公飾容貌,下上其音者,刺宣公美音聲以悅婦人也。鄭雷卿曰,此非儒子之言,乃穿鑿之說也。尹坵曰,不忮者,不嫉人之善也,不求者,不枉己也,大抵此詩,愛人以德,猶有先王之澤,故先儒稱之矣。匏有苦葉,言男女婚姻正始之道,必量度禮義而後可得其正也。小序言,宣公淫亂,婚姻之際,多不以禮,故詩人刺之。濟盈則軌必濡,而此言不濡者,刺其不循禮義而相從也。雁者隨陽之鳥,故以比女子之從一而終,取其一定不易也。親迎以昏,而請期以朝者,男女正始之道也。末章舟子,指媒妁而言也。以手曰招,以口曰召。李曙啓曰,臣有痼疾,重聽之症尤重,不能聞玉音,故雖有上達之言,而未能矣。上曰,重聽之症,始於何時?李曙曰,自壬申冬,始得此症矣。上曰,塊症,今則何如?曙曰,痞結成塊,百藥無效,必死之疾也。尙保狗馬之命,無非上恩,今年則必死,故欲聞玉音而去矣。仍爲涕泣之態。上曰,不能聞讀書之聲耶?曙曰,雖重聽,上講時,則展卷而聽,故僅能聞之,文義講論時,則全不得聞矣。上曰,前聞塊症向差矣,何時復劇耶?曙曰,所謂向差者,有時減歇之謂也。但下部,比癸酉暫差,故今得運步矣。上曰,服藥則必向差,復何用慮如是?曙曰,針藥,俱不見效,恐是福過災生而然也。又啓曰,辛未春,章陵莎臺石改補時,臣等復命,亦爲啓達矣。近來莎土匠所爲,與古制不同,故畢役未久,而有崩頹之患矣。雖用慕華館莎草,而不取其厚,只取其長廣,如有稍厚者,則必削土而取其運便,雖僅得經夏,而過冬則西北邊背陰之處,盡爲頹破,故畿甸民生,重困於陵役,爲今之計,莫如不取其長廣,而取其質厚,然後可保無後患矣。陵制,亦與古不同,與無底硯滴相似,上頭平廣,下梢稍殺,故雨水停蓄而崩頹矣。上曰,此言甚當,今後依此爲之,可也。兩陵莎土匠,囚禁重治爲可。李弘胄曰,臣爲京畿監司時,奉審康陵,則亦與古制不同,中腰飽大,下梢稍殺,故每有崩頹之患矣。上曰,監董之臣,何不禁之耶?李曙曰,爲觀美而然矣。又士大夫家墳墓,則外面不用石灰,園陵則外面用灰,而堅築如甓,然雨水易爲停蓄而崩頹矣。上曰,陵形制度,亦過大,過大則頹落甚易矣。李弘胄曰,石物,亦甚過大,似爲不可矣。李曙啓曰,牧場監牧官,多不得人,牧人亦甚數少,極可悶也。但濟州馬數頗敷,癸酉年至八千疋,前年孶息者益蕃,未及來到,而必幾至千匹,如過今年,則幾滿萬匹矣。大抵馬則多,而牧子少,故島民不得支堪,牧子必數多然後,可得支持矣。上曰,馬一屯,牧子定幾名耶?曙曰,一屯,各定牧子二十一名,而今則不然,或定五六名,或定十餘名,故牧子不堪其苦,而謀避矣。祖宗朝牧子,世傳其仕,又不足支,則以各司奴婢定給矣。羅州牧子,不能十分之一,故本寺移文,使之充定,而本道本州,不卽擧行,不過爲一張休紙矣。上曰,不卽擧行之各邑抄出,請罷爲可。曙曰,兵曹如考歲抄,則可知矣。上曰,兵曹依此爲之,可也。曙曰,馬一屯,雌馬百疋,雄馬十五疋,定牧子二十一名矣。國法則牧子充役,又給場內田地,使之耕食,而今則各官,絶不爲復戶云矣。聞中廟中年,牧場多至百十五六處,而馬數甚多,先王朝壬辰年後,亦復設十一處矣。今則平安、黃海兩道,盡爲抛棄,島馬將未久絶種矣。以今日賞賜觀之,賜給之馬,至九十餘疋,而以馬少之故,不得卽爲分給,殊無賞賜之意矣。上曰,卿之復設牧場幾處耶?今又欲復設,未知何處可乎?曙曰,絶影島,抄送濟州雌馬五十疋而放之六字缺八十疋矣。聞全羅道花原島周回甚廣,如復設則最宜,故將復設,而因本道監司防啓,尙不得復設矣。又三字缺兼,牧場周回廣大,其內有白馬泉,如飮其水,則雖黑馬,變而爲白,如改築石城,而放延日馬種,則甚好,亦可減邑民每年木柵之弊矣。如東萊牧場,幾爲居民等所占,故本寺將以古文券圖形,以爲還推之地,又欲以此送於史局而藏之矣。又全羅左道三處,慶尙左道一處,各道一處,加設則好矣。上曰,卿任馬政復設事,銘心爲之,可也。李曙啓曰,別造廳,該曹所送之物,甚爲些少,故凡軍器,不能如意措備,今者欲貿鐵於海西而未及矣。又欲造箭,而今年則雉羽甚貴,故只造無羽之矢矣。且兵曹定送焰硝軍,雖極些少,如有燒木,則一年可煮萬斤,適自上特送後苑柴木,故近日以此煮取矣。上曰,新方功役,減於前日功役耶?曙曰,前則一月所煮僅三百斤,又燒木倍入矣。一自成謹新法之後,燒木不至多費,一月則煮幾至三字缺矣。上曰,中原以郊草,亦能煮取,此則不能耶?曙曰,郊草亦可煮取,而但甚易腐朽矣。自本寺送焰焇[硝]百斤於忠淸水使處,貿船一隻,以爲柴木取來之資,前頭必有本道上納之米,如載此船,而給格軍價,則可以隨便持來矣。但如此之事,本道例不施行矣。上曰,本寺有都提調,又是國事,豈有不施之理?李弘胄曰,本司呈於備邊司,備邊司移文於監司則好矣。上曰,焰焇[硝],往煮於有木處,則何如?曙曰,有木處,則鹹土不易,故不能往煮矣。且人不畏法,閭巷間,欲取鹹土,則多拒而不納矣。上曰,人心甚不美矣。鹹土不關之物,而亦不給,何也?曙曰,將移文於漢城府,官長則推考,下人則治罪爲計。李弘胄啓曰,以四字缺啓辭,定師儒,敎堂下武士,以經書、《通》、《宋》、《史略》等書,而武士必無皆通之理,如敎兵書,則似爲着實,未知,如何?上曰,經書雖不易學,《通》、《宋》、《論》、《孟》,則可以學矣。且學書不可無次序,先敎其易者則可矣。李弘胄曰,盡敎不易,各隨才品,敎《史略》則課以《史略》,敎《通鑑》則課以《通鑑》,何必爲四字缺也。弘胄曰,前者吳子,連五通則加資矣。上曰,本曹善爲指揮,師儒亦盡心敎之,課其勤慢爲可。上又問曰,所三字缺弘胄曰,學習間,姑停講書,自來朝始爲課試爲計。上曰,二字缺問之,可也。李曙曰,古則士大夫子弟,或投筆而業武,故不昧文理,今則外方軍士之子,皆業武,故知千字者亦少,極可寒心。上曰,武擧講經事,欲與兵判相議而未果矣。昏朝專廢講經,故尙今如此,今番別試,雖不講經,其設科擧,講書之意,預爲知委,使之通知爲可。李弘胄啓曰,月課弓矢,大邑則會錄弓六百張,矢七百部,中小邑則次次差等,如充此數,則使之備火藥矣。第弓不辨鄕黑角,矢不分長片箭,所謂六百七百者,似是合兩樣而言,外方或有稟報處矣。上曰,矢合兩樣,而其數七百,則無乃太多乎?弘胄曰,矢則一發之後,不可更拾以用,矢七百部,果非太多矣。片箭則依各官前措備,使之修補,而三字缺使之滿七百部爲可。李弘胄啓曰,雖未見羅萬甲之原疏,而見其大槪,則動於人言,言不愼重,殊可恨也。當初聞兩陵之頹落,人情莫不驚慘,及大臣奉審之後,閭巷間則尙不快釋矣。但萬甲所謂上下相蒙,忌諱災異云者,極爲未安,然本情則欲自上恐懼修省,而別無他腸矣。上曰,人臣進言之道,不必因天災而言也。亦不必因大災而言也。雖小小災,亦可警告也。萬甲則以諱災爲言,此構陷大臣矣。大臣而諱災,則是欺天欺君也。旣不信大臣之言,而又欲使予敬大臣,未可知其意也。弘胄曰,如此事,必親見後可知,不可遙度而言,萬甲不斟酌而言之,甚爲不可矣。上曰,我國四字缺人心不厚,如聞人過則喜而傳之,如聞人善則非徒惡之,亦不傳言,今番之事,正類此習,閭巷之間,初聞四字缺甚喜,及奉審之後,反爲無聊,爲士大夫者,得聞其大臣親見之言,不當信閭里流言,而六字缺災,玉堂又承望風旨,而盡遞兩司多官,予切痛之。弘胄曰,玉堂處置,雖未知爲十分恰當,然豈有構陷大臣之意哉?待儒臣之道,恐不當如是也。上曰,在事之是非而已,如有罪,則豈可以儒臣而貸之?玉堂四字缺之言,盡遞兩司,玉堂以兩司爲諱災,則當初玉堂三字缺天災警予耶?尹坵曰,陵寢之事,假使目覩,亦不可輕易言也。今兩司,少無諱災之意,論罷齋郞,亦未爲不可,而玉堂徒信外議,處置之際,不爲愼重,似爲不可,然亦豈有別情哉?因此而下情外之批,極爲未安。玉堂豈有動搖大臣之心哉?玉堂多官,同參處置,則是一體同事之人,而牌招之際,或招或不招,故招來之員,以獨爲處置爲未安,上疏辭職,是亦拘於事勢,而自上特遞多官,極爲未安矣。上曰,政院承旨六員,而如有推考,則都承旨特推,然則玉堂長官,何可不罪?卿以情外之說爲言,三字缺或然矣。然論罷齋郞,設使未盡,何可以六字缺盡遞兩司乎?李弘胄曰,玉堂亦豈承望風旨乎?燼餘

○申時,日暈左珥。酉時,日暈兩珥。《春坊日記》

3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呈辭。左承旨徐景雨未肅。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式暇。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耉啓曰,來初五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景仁啓曰,凡肅拜單子,通禮院官員,待開門親自來呈,例也,而今日通禮院官員,頓無形影,單子使下人來呈,極爲駭愕,請當該官推考。傳曰,依啓。

○推鞫廳啓曰,各人等所供如此,皆以因嫌構誣爲言,不可以渠等發明之言,有所取實。但其中,有立旨公文者,似當取考,以爲處置,丹玉則趙德門之婢子,而德門旣以誣告供辭,則丹玉別無可問之事,似當分揀。其餘,無一承服,刑推,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起男誣告之狀,似爲分明,前後拿來之人,竝分揀,宜矣。

○又啓曰,金世淵,刑問四次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行大司憲金尙憲疏曰,伏以臣衰敗病憊,不能陳力,退伏田間,分甘廢棄,不意聖德崇深,曲收簪履,荐授風憲經筵之職,繼下乘馹上來之命,臣奉讀恩旨,感涕自零。臣雖愚頑,非木非石,豈不念榮寵之可懷,譴責之可懼,而負君臣之大誼,循一己之私便,自疏於聖明之世哉?顧臣賤疾,實有不堪供職之勢也。且臣兄尙容,方爲經筵領事,自唐、宋故事歷攷,則兄弟不得竝居臺閣,間或有之,靡不陳丐自處矣。我中廟朝,金正國爲世子副賓客,以其兄安國,先爲賓客,上疏辭遞,卽許遞改,況經筵,賓客尤重者乎?伏乞聖明,俯諒微臣懇乞之忱,遞臣本職及兼帶同知經筵,不勝幸甚。竊伏念天有盈虛消息之理,人有出處進退之誼,是以先王,法天之道,體下之情,定爲禮制,衰老則致仕,疾病則許遞,此古今通行之令典也。或言時事艱危,雖老且病,亦難退去,此言不然。昔宋南渡之後,艱危之勢,比今日,何如?而致仕之臣,史書相繼,豈無忠君愛國之心而然哉?蓋老病無用之人,無時不可退去也。今臣,七十之年,忽焉已迫,而疾病之狀,又復如此,雖欲黽勉趨朝,竭誠殫忠,以報聖恩,思慮無所益,筋力無所效,昏昏霿霿,且僵且仆,不過爲長安中一行屍耳。其於囿萬物各遂其性者,恐有憾於天地之大也。惟冀聖慈,愍念矜恤,賜之骸骨,特除朝籍,俾得涵濡聖澤,畢命丘園,則覆載生成之德,浩蕩無涯,雖在泉壤之下,永圖結草之報矣。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望。

○以接待所姑待廟堂定奪咨文取納事草記,傳于李景仁曰,此事,昨夜已爲定奪,啓下接待所,何以至今不知耶?

○李景仁以接待所言啓曰,去夜,見吏曹移文,朝詣接待所,使譯官徐尙賢,探問守備到來緣由,則自稱遊擊前站先到都督前,報買船銀不受之事,則都督,又爲咨文,更傳厥銀於貴國,不得已馳還,而我國回答咨文,亦還齎來云。前站,本月十五日先行矣,以日計程,則未及往來島中判然,且無一路使臣狀啓,不無中間詐術虛言誑我之計,姑待廟堂定奪,咨文回答。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廳啓曰,金世淵,刑問五次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又啓曰,起男所援引畿邑被囚罪人,令本道査覈卞別,係干明火大倘外,其餘,竝分揀放送,而忠義稱名人,亦爲放送事,公淸監司三字缺府,竝爲行移,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起男誣告之狀,似爲分明,前後拿來之人,竝分揀宜矣事,傳敎矣。前後拿來被囚人李嶷、尹殿傑、金爰立、李宗胤、具三樂、鄭元龍、尹興福、金善民、安時景、尹廷民、李成發、李時馨、尹殷叟、鄭允望、李廷吉、李春芳、金義民、李成振、丹玉等,依聖敎,卽爲放送,金起男依律處置,何如?答曰,依啓。

○掌令閔光勳來啓曰,鶴年以世祿之臣,罔思分義之嚴,不畏陵犯之誅,敢肆悖逆之言,自干不道之律,揆之於法,在所罔赦。若以鶴年之罪,無關於分義則已矣,聖明旣知鶴年之罪,實關於分義,則雖經大赦,豈屈三尺之法,而使無君不道之類,有所容貸乎?請命依律定罪。答曰,勿煩。

○掌令閔光勳來啓曰,驪州牧使金慶恒,枚報罪人金起男之招,至以不下一杖爲言,而及就供鞫廳之時,曾受重杖,幾至殞命之狀,大臣推官,無不目覩。訊刑大倘,元非不當爲之事,而飾辭馳報,欺罔朝廷,其間情狀,誠極可怪,凡在聽聞,莫不痛駭,金慶恒,請命拿問。上年天使時,發賣銀貨,戶曹郞官,不遵堂上之令,未見價本,先送士大夫之家,至今未捧之數,至於千金之多,國綱至此,誠可痛心。其時當該郞廳,査出罷職,令本道,一一刻期督捧。答曰,依啓。金慶恒,先罷後推。

○正言兪榥來啓曰,凡爲守令者,雖在尋常文記,所當一一從實,況莫重啓聞之事乎?驪州牧使金慶恒[金慶餘],枚報賊倘金起男之時,以不下一杖爲言,而及至拿問也,渠以受刑納招,鞫廳諸臣,怪而見之,則杖痕狼籍[藉],幾至殞命。係是賊倘,則其所訊杖,固無不可,而如是瞞報之狀,極爲駭愕,飾辭欺罔之罪,不可不懲,請金慶餘[金慶恒]拿問。新除授司諫愼天翊,時在全羅道靈巖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金慶恒,先罷後推。

○以吏曹接待所堂上望單子付標,傳于李景仁曰,有頉代,勿爲差出。

○朴明榑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姑待廟堂定奪咨文取納事草記,傳曰,此事,昨夜已爲定奪,啓下接待所,何以至今不知耶事,傳敎矣。昨夜,本司回啓判付後,該吏不卽擧行,使接待所,邈然不知,極爲可駭,當該書吏,囚禁治罪,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明榑啓曰,鞫廳別無更處之事,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榑啓曰,金慶恒先罷後推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拿問論啓,先罷後推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仁啓曰,違格上言十六丈,請啓字爻周。傳曰,依啓爻周,仍下該曹。

○洪命耉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國忌過後爲之。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燼餘

3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景慶宮[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3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鄭百昌。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洪命耉。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尙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靑丘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白色。《春坊日記》日記郞廳申命佐書。柳一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