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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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趙緯韓。右副承旨申得淵。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兼修正事變假注書李之恒。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緯韓啓曰,大司諫金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以刑曹今春分揀事粘目,傳曰,頃年下敎,詳考擧行事,判下,而此回啓中,備忘之語,不爲擧論,前下備忘,刑曹遺失而然耶?問啓事,傳敎矣。刑曹,以不能記憶,更無得知之路,回啓,傳曰,自本院考出日記事,傳敎矣。臣取院上五六年之日記,他承旨及郞廳分執,逐丈考見,則皆無現載處,而戊辰二月初三日,自上傳于左承旨李聖求曰,今見囚徒中,有以父逃亡之故,囚其子,數字缺前日傳敎之意,政院,何不敢察乎?李聖求以傳敎之意,問于刑曹,則啓曰,往年間,果有傳敎,而臣昏昧不能省記,未及致察云云。然則備忘之年月不遠,而亦不得考出,必是遺失而然也。到今八九年之久,考出無路矣。第念以此備忘,則該曹律官,書之冊子,以爲後世良法例也,未久而遺失,極爲可駭。丁卯、戊辰年間刑曹律官,囚禁治罪爲當。敢啓。傳曰,依啓。令本曹搜覓以入。

○具鳳瑞啓曰,臣於戊辰年間,聞有金斗南者,以殺人之故,率其少子逸捕亡匿,該曹捉囚斗男之長子金觀,則金觀以不敢直告爲元情,自上以爲,子不可以證父,兄不可以證弟,特命放送云。又李克誠以殺人正犯推案入啓判府內,其弟克明,爲其兄自服,事甚可嘉,卽爲放送,實職除授,以彰其善云。其時聞者,莫不感動。此事與今番下問之意,似符,臣昨日欲以此取稟,而臣不敢謂此必其時之事,亦不敢以久遠耳目之所記,斷定入啓。今日將取見金觀公事,則與臣所聞,略相不同。又披閱己巳年二月日記,則以李克明之事,臺諫請還收,或意此際有備忘,而今無現出之處矣。然此二款年月,與昨日所考年月不同,且金觀公事,亦非推案,乃一丈公文也。今此金觀等公事,若其時備忘中事,則或可因此憑考,而旣無傳敎,不敢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字缺以上日記,詳考,可也。

○申得淵,以軍器郞廳言啓曰,本廳郞廳軍器寺判官李文柱數字缺事,黃海道下送矣。今見所志,八月十四日到黃海道長淵,府使楊萬古,相議設局於薪串,旣已得之,募軍,亦不無願立者,而但此狀三字缺又値本道驅馬之役,募人未易,必待秋將數字缺役罷後,乃其容力,其前,則空留無益云。此時數字缺一日廚傳有弊,使之姑爲上來,徐待驅馬畢役,數字缺下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承文院官員言啓曰,向來各衙門往復咨文,多出朴希賢之手,而今則希賢年力衰謝,不可專責。前主簿辛喜季,聰敏有才,依宣廟朝許澂例,本院校檢除授,久於其任,勿爲遷動,俾察文書之事,如何?傳曰,依啓。

○趙緯韓,以刑曹言啓曰,以本曹今春分揀事粘目,傳曰,頃年下敎,詳考擧行事,判下,而此回啓中,備忘之語,不爲擧論,前下備忘,刑曹遺失而然耶?問啓事,傳敎矣。今二十六日,今春公事覆啓時,頃年下敎八房色吏處窮問,則皆未能記憶云。故回啓之中,此一款,未及擧論,致勤上敎,極爲惶恐。此後更無得知之路,元公事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校理臣洪命一,副修撰臣尹絳等,伏以,獻納金元立,大司諫金槃,掌令任孝達,竝引嫌而退。是非,有公與私之分,人物,有賢不肖之別,朝家之待鄭蘊,固不可與姜大遂,比而同之,鄭蘊之自處,亦豈與姜大遂,有若相匹者哉?大遂請遞之啓,實出於數字缺,無他腸,而鄭蘊陳疏自當,至以不近之說,三字缺,滿紙張皇,顯有偏比之意,責有所在,何三字缺,試官論啓之中,本無鷄鳴二字,則失實三字缺於已遞之人。以此以彼,別無可避之嫌。科擧數字缺有定規,將至鷄鳴,事甚無理,其子之名,方數字缺推之中,不敢是非,勢所固然。請獻納金元立,大司諫金槃,竝命出仕,掌令任孝達遞差,數字缺。答曰,依啓。且蘊之不安於心,理所當然,等之言,亦如此,蘊之所陳,可謂驗矣。

○弘文館副提學鄭蘊疏曰,伏以,臣連呈辭單,政院退却,狼狽,暴白無路,雖知瀆擾之罪,不敢不仰籲微懇。臣數字缺納避嫌之辭,弄侮陵駕之言,不一而足,此一數字缺非獨爲避嫌而發也。雖因自侮,能不靦顔?自歎老癃之身,不量時勢而出,再逢峻彈,尙不能決志,數字缺杜門省愆,恭竢物議,而擧動已迫,不可帶職故敢冀殿下之垂憐而遞改焉。臣嘗觀韓愈之詩曰,餘年懍無幾,休日愴已晩,當此時,愈之年未四十,而猶有無幾已晩之歎,況臣年加愈幾歲,而餘年又幾何耶?此臣之所以不徒冀其遞職,而仍欲乞骸而退者也。伏願殿下,哀臣至情,亟命鐫職,以答臺彈,仍許致事[仕],俾保餘年。臣不勝懇迫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無靦顔之事,勿爲固辭,從速察職。

○判中樞府事鄭光績疏曰,伏以,無狀小臣,空疎駑劣,遭遇明時,竊位崇班,毫無所補,欺天罔人,固已甚矣。頃在癸酉之夏,蒙恩省掃,感徹幽明,而老病之餘,氣力垂盡,輿病鄕廬,沈綿危苦,與死爲隣,三歲于玆。臣前後辭職,至再至三,而微誠淺薄,不能上格天聰,西樞重秩,尙在臣身,而愈往愈高,醫局提調,到今虛帶,而亦未遞改。譴罰不加,溫音屢降,非臣糜粉所能仰報,戀闕微忱,一飯不忘,而病與年深,不克造將,每陳疏章,又涉瀆擾,虛負恩命,臣之罪戾,至此爲大,實無所逃矣。伏願聖明,俯察微懇,許令致仕,臣之本職及兼帶,竝爲遞免,以安愚分,公私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疏章,予心缺然。卿以先朝舊臣,義當休戚是同,雖有疾病,僶勉入來,以副至望,勿爲固辭。

○世子侍講院輔德閔應亨疏曰,伏以,螻蟻微臣,罪逆之中,新蒙分外恩寵,召命再下,公私感痛交集三字缺,惶懼蹜踧,無以爲心。卽當急速趨造,不容晷刻之緩,而臣稟賦虛弱,素多疾病,年迫六十,衰老之候,已如七八十之人。風痰、流注,滿身疼痛,乃平生痼疾,而草土三年,衰病交極,喘息雖存,氣血俱脫,前症益重,四肢不仁,庭戶出入,尙未任意。且腹脹兼發,全廢飮食,兩眼昏耗,視物不明,而近又添得風感,精神憒亂,委頓床席,不省人事。諸症如此,未得上去,辜負聖恩,罪積逋慢,仰首瞻望,只自悲憐而已。書筵之職,不可一日曠闕,臣之所患,非時月可治之病。伏願聖慈,諒臣病勢,亟命鐫削職名,以安愚分。不勝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下。

○夜四更五更,沈霧。以上燼餘

9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坐直。左副承旨趙緯韓。右副承旨申得淵。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時祭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木川縣監朴純仁。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以謁聖齊戒,無所啓。

○金慶徵,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而初四日謁聖,今、明日齋戒,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後爲之。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謁聖齋戒,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所屬抄武士所領別將,徐弼文,已爲啓下矣。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前例,付軍職,冠帶常仕,如何?傳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自前謁聖武科規矩,所以臨時落點啓下者,意必有在,取考院中落點單子,則皆於前二日,啓下矣。今此謁聖時,武科已爲啓下,已過多日,似與臨時啓下本意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定規矩,似可矣。

○申得淵,以兵曹言啓曰,軍器寺今春夏等褒貶,因提調有故,限內未及等第事,曾已入啓矣。提調臣李曙,今始出仕,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任絖啓曰,無狀小臣,最居人下,濫蒙鴻私,屢叨匪據,臣誠惶感踧踖,無地自容。唯當奔走供職之不暇。但臣曾忝本職時,以館試復設事,連章仰籲,天聰逾邈,而監試已過,東堂又迫,故因長官簡通之意,迨玉堂請出之後,與同僚相議內外事勢,而停之矣。今者兩司,據前後場屋試官、擧子之俱有所失,齊發罷榜之論,而除去館試,爲其中第一款,則當初停啓之見非據此可知,臣何敢晏然?且臣近緣賤疾甚重,今始出肅,而未免瀆擾於淸齋之日,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緯韓啓曰,執義任絖,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金元立啓曰,臣處置乖當,重被情外之詆斥,論事不明,混罷非罪之試官,退伏私室,恭竢罪罰之加,而千萬意慮之外,玉堂請出,召命下臨,臣誠惶感,無地自容。且臣伏覩答玉堂之聖批,以蘊之所陳,可謂驗矣爲敎。蘊言若驗,則擯斥賈生,讒間梅詢之罪,臣實當之,臣何敢更擧顔面,復齒朝班乎?臣之情勢悶迫,不得不更瀆於淸齋之中,臣罪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得淵啓曰,獻納金元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洪柱一啓曰,頃者以科擧退行之意,兩司俱發,臣於其時,忝居薇垣,非不知除去館試之爲未妥,而不徒科日已迫,事勢狼狽,臣竊聞儒生等之言,則以爲,驅逐之敎,職是爲未安,不敢赴擧,而雖差退日子,亦不敢圓點云。朝廷以無館試之故,差退日期,而擧子又不赴擧,然後除去館試,則朝家事體,不當如是,臣出仕之日,與前大司諫徐景雨,相議停啓矣。厥後罷榜之論,不久而發,浮言浪語,水涌雲興,至於鷄鳴之失,實不徒監試一所之爲然,擧四所而言之,未有鷄鳴之日。且前掌令李時稷,則以黃位坤之作,指爲他人之作,欲枚擧論啓,而知其爲不實之語,然後乃停,落榜擧子之煽動浮言,據此可知。而公淸道武科試官請拿之事,勢難遙度虛實,故旣有令本道査覆之命,則論事之體,所當姑停,以竢其査覆之節,而是何汲汲如是乎?甲子罷榜之事,以五道試官,皆有云云之事,若削去五道,則不可以成形,故乃爲罷榜矣。今者據此爲例,而只擧全羅道試官,此實未曉其意也。況宣廟朝受敎有曰,罪在試官,則試官罷職,罪在擧子,則擧子削去云,今者,行詐之擧子,旣已現露,鷄鳴之說,又非的實,臣恐罷榜之請,有乖於宣廟朝受敎之意也。臣乃當初停啓之人,而到今所見,亦與兩司之意不同,不可捨己所見,隨人俯仰,決難在職,而況臣蹤迹難便,賤病且重,屢呈辭單,見却政院,今始出肅,難免稽謝之辜,淸齋之日,又有瀆擾之失,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得淵啓曰,持平洪柱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槃啓曰,罷榜之論,兩司交章,爭之踰月,臣忝冒以後,亦參一日之啓矣。卽見持平洪柱一避嫌呈辭,有曰,所見與兩司不同,又以公淸道武科試官請拿之事,不俟本道査覆,而汲汲論啓爲非。所見,旣已不同,則其勢難容,而論事乖當之罪,亦所難免,不可一日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得淵啓曰,大司諫金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朴守弘啓曰,臣於前月,忝在本職,以科擧去館試未妥之意,發論於席上,累日陳啓矣。卽者執義任絖,持平洪柱一,擧當初停啓之失,爲今日引嫌之辭,臣何敢自是己見,晏然處置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得淵啓曰,掌令朴守弘,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昨日因臣入啓,戊辰以上日記,詳考可也事,命下矣。更考日記,則丙寅年十月十三日,傳于同副承旨金尙曰,觀典獄摘奸單子,則囚人中,以上典不納之罪,有被囚者,事甚可駭矣。我國奴主之分,至嚴且重,國之所以維持,亦在名分,以奴告主,以子訴父,則傷風敗俗,莫此爲甚,何以爲國乎?刑曹所爲,殊極非矣,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今後凡子之於父,奴之於主,弟之於兄,設有可問之事,勿以爲證,勿以爲質,以敦風俗,以明敎化。臣意以爲,此備忘,係關風敎,似是下問中遺失備忘,敢此取稟。傳曰,知道。此備忘,乃是下問之言,而其中不無落漏之事,妻之於夫四字,添入擧行,可也。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自擧動時,人馬騈闐,喧聒於至近之地,例有未安之事,而今此謁聖後還宮時,則自碑立之隅,至弘化門兩作門間,未滿一馬場,路且狹隘,紛踏之弊,極爲可慮。別定禁軍,作門哨官協同,十分嚴禁,如有不遵禁令者,勿論上司下人,囚禁重治事,各別捧飭,何如?傳曰,允。

○具鳳瑞啓曰,擧動已迫,兩司皆在避嫌中,而大司憲金尙憲服制未盡,正言李行遇未署經云,玉堂當爲處置矣。副校理洪命一,上疏下該曹,副修撰尹絳,陳疏遞職,在外之員,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速爲處置,俾及擧動,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軍器寺官員,褒貶等第時,僉正金鍊,乃參判臣時白女壻,故啓聞中,只臣弘胄、臣德諴着名,成貼之際,金鍊名下,全然忘却,等第不爲書塡,昏不致察之罪,大矣,極爲惶恐。褒貶,重事,元單子,雖已啓下,改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五更,有霧氣。

○昇平府院君臣金瑬疏曰,伏以,臣逋慢之罪,萬死猶甘,而聖度包容,曲加矜貸,不惟不加之罪,至於特下退定擧動之命,又至於遣醫下問,濟以藥物,生死肉骨之恩,天地罔極。人臣一息尙存,則所當力疾趨行,承事於諸臣之後,而不幸舊患泄痢之症,猶未差減,加以齒痛極重,有如槌碎斧斫,狂叫跳擲,身不定席,匙粒不入口,今已四箇日矣。筋力委頓,四肢不能收拾,擧動已迫,賤疾至此,臣誠憂惶戰懼,罔知所措。且謁聖,大禮也,試士,盛擧也。自古及今,讀卷之首,非時任大臣,則莫敢當之,今臣於屛伏之餘,代行時相之任,侵官越俎之嫌,固不足恤,獨不念朝家之體面乎,獨不念多士之落莫乎?以此以彼,俱極狼狽,此臣之所以不避煩瀆之誅,而冒死仰籲者也。伏乞聖明,援據古例,畀之時任大臣,一以存體面,一以慰多士,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上疏,予甚慮念。莫重之禮,又爲退行,非但事體不可,弊亦不貲,卿其勿辭,更加調理,進參。

○弘文館副校理洪命一疏曰,伏以,臣前忝本館,適値兩司以科擧事引避,其爲處置,未免乖當,科擧旣設之後,咎謗隨起,臣誠悚懼,無地自容。今日憲府之避,提起前事,而臣復當處置,形迹嫌疑,固不暇論,公論至嚴,不敢唐突。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下該曹回啓。

○弘文館副修撰尹絳疏曰,伏以,臣曾忝憲府,適以館試復設事,累日論執,久未回天,其時與執義臣任絖等相議停啓,科擧纔設,毁言隨起,臣雖冒恥行公,而果有所不安於心者。今者,憲府多官,又以此引避,本館當爲處置,而臣旣負咎謗,且有不敢是非之嫌。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

○申得淵啓曰,軍器寺今春夏等褒貶啓下,僉正金鍊名下,不爲第等[等第],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請兵曹當該執筆堂上推考。傳曰,依啓。

○兵曹參判延陽君李時白疏曰,伏以,臣才智淺薄,本無才長,而遭逢聖明,驟蒙寵擢,忝在宰列之後,涯分已極,常懷恐懼,若無所容。況臣往在父喪,天恩罔極,眷恤備至,自有君臣以來,未有如今日之盛也。死若有知,臣父必感泣於地下,臣非木石,其區區感激之衷,雖萬萬糜粉,不足以報答,才力所及,雖使赴蹈湯火,亦所不辭,至於非分之授,不稱之爵,非臣之所可堪也。頃日水部之除,特出於夢寐之外,兢惶蹜踖,進退罔措,惟患曠職,只憂速戾。今者,西銓亞卿之命,又及於臣身,揆分顧名,萬不近似,雖欲貪榮冒進,人謂臣何?非但於臣有福過之災,竊恐有傷於聖上器使之明也。聖恩至此,不敢稽謝,冒昧詣闕,悚懼逾深,敢陳危懇,仰瀆天聽。伏願聖明,亟賜鐫改,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感激悚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器,實合此任,宜勿控辭,速爲察職。燼餘

○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春坊日記》

9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齋宿。左承旨睦敍欽坐直。右承旨韓必遠齋宿。左副承旨趙緯韓齋宿。右副承旨申得淵齋宿。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以謁聖齋戒,無所啓。

○申得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服制,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持平洪柱一避嫌退待,持平金集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慶徵啓曰,今日守宮注書,則以事變假注書李之恒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尹絳遞差傳旨傳于金慶徵曰,尹絳上疏,與洪命一疏一樣,下該曹回啓,而數字缺監誤傳,此傳旨勿施。

○以兵曹開門事目,傳于申得淵曰,集春等三門,多定軍士,雜人一切嚴禁。

○申得淵,以御營廳言啓曰,明日擧動時,侍衛節次,與常時擧動有異,本廳武士,亦一別軍,侍衛信地,不可不前期稟定。有馬者三十員,則都監後射隊末端別立,橫截梨峴大路,無馬者九十員,則使之侍立於館後山底,何如?傳曰,依啓。

○金慶徵啓曰,傳曰,今此試官,皆以能文之人擇擬耶事,傳敎矣。臣等十分參考官案,除臺諫罷散人外,極擇備擬矣。傳曰,知道。

○弘文館校理臣尹棨,伏以,執義任絖,獻納金元立,持平洪柱一,大司諫金槃,掌令朴守弘,竝引避而退。前因試期迫近,相議停啓,未爲不可,厥後場屋試官擧子,俱有所失。今此罷榜之論,不專爲除去館試而發,則別無可避之嫌,情外詆斥,不必相較。監試一所試官,誤出義題,則不可謂專無所失,前日玉堂請出,實循公議,而答玉堂之聖批,似是過當之敎,不必引以爲嫌。前日停論,出於事勢之不獲已,而鷄鳴之失實,則憲府多官,旣以此見遞。黃位坤之事,則聞其不實,旋止不論,今不必提起。至於公淸道武科試官請拿之事,旣已詳聞而論啓,則臺官言事之體,不必待本道之査覆。所見不同,則勢難在職,所見不同,責有所歸,試官請拿,實得言事之體,則別無可避之嫌。同僚因前日停啓之事,引以爲嫌,則其時所見不同之人,不敢自是己見者,實是愼重之意,而亦無可避之嫌,則請執義任絖,獻納金元立,大司諫金槃,掌令朴守弘,竝命出仕,持平洪柱一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申得淵啓曰,嚴鼓不許入,一二嚴啓請之後,時刻差遲,兵曹當該郞廳及禁漏官,請推考。傳曰,依啓。燼餘

○夜四更,流星出五車星上,入王郞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色赤,光照地。《春坊日記》

9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隨駕。左承旨睦敍欽隨駕。右承旨韓必遠隨駕。左副承旨趙緯韓隨駕。右副承旨申得淵隨駕直。同副承旨具鳳瑞隨駕直。注書尹敉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之恒守宮

○上幸太學,謁聖後取人。

○上至泮宮入幕次。世子問安。答曰,知道。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大成殿。四拜獻壽後,仍就小次,小頃復位,行四拜而出。禮畢後,世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慶徵曰,出就小次一款,儀注所無之節次,而何不取稟乎?金慶徵回啓曰,此一款,於儀注雖無,笏記有之,二字缺,自上勞於久立,以權道行之。無發落。

○趙緯韓啓曰,濟用正姜大遂,昨日試官擬望之後,卽爲知委,則其時不言有故,而今日無緣不進,請推考。傳曰,依啓。

○上御明倫堂,出題後,還入幕次。

○申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上出御幕次,擧子試射。

○申得淵,以試官言啓曰,今番取人,以二中以上爲規,而一矢貫中,以分計之,則二也,何以爲之?傳曰,當初只言矢數,非謂分數也。

○行大司憲金尙憲啓曰,擧子召入試射,當一從榜目之次,而先射第三人,當該試官,請推考。傳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差備官等矢數中不中,雜亂傳呼,試官處置簿,則四矢邊中,而差備官上矢,則只邊中一矢,當該差備官,請推考。傳曰,依啓。

○上入幕次。申得淵啓曰,擧子,仍爲試射乎?待自上出御乎?傳曰,仍爲試射。

○傳于金慶徵曰,史官一員待命,棘圍摘奸。

○申得淵啓曰,西邊監箭監察伏地,而適値自上入幕次,故不敢問其緣由,其偏無監察,不能試射,何以爲之?傳曰,問之。此後如有伏地者,勿爲啓稟,卽問以啓。

○申得淵啓曰,問伏地監察,則以爲,有一矢來中,或言一人之矢,或言他人之矢,不能的知,未敢着押,故伏地云云矣。傳曰,自試官所,詳考言之。

○大司憲金尙憲啓曰,萬目瞻覩,塡擁橋門,自上不宜少示懈怠之色,請出御殿坐。答曰,知道。又啓曰,西邊寶劍摠管二人,自上入幕次後,不爲相替,一時俱退,事涉自便,請推考。答曰,依啓。

○傳于申得淵曰,試射者幾人,入格者又幾人乎?

○申得淵回啓曰,一矢中者二十八人,而時無入格之人矣。

○上出御殿坐。

○傳于申得淵曰,彼伏地者,何人也?申得淵啓曰,問伏地之人,則榮川居李溫,有冤抑之事,故書上言以來云云。但此人上言,雖非科擧之事,亦爲問啓乎?傳曰,其所冤抑之事,由於何事乎?問其大槪以啓。申得淵啓曰,問于其人,則丁卯胡變之時,扈從江都,自願出戰,厥後,同事之人,皆已蒙賞,而渠獨未蒙,故欲訴冤云云矣。傳曰,置之。

○傳于申得淵曰,貫中者幾人乎?申得淵啓曰,貫中者二人,而一人則兼邊中矣。傳曰,一矢貫中之人,使之姑爲留待。

○申得淵啓曰,武科擧子畢射。敢啓。傳曰,入格者太少,貫一中者,亦取之,可也。

○申得淵啓曰,有伏地之人,卽爲問啓事,傳敎矣,而但此傳敎,則在於試射未畢之前,今則試射已畢,而有伏地之人,未知問啓否?敢稟。以下一張缺擧也。苟有一毫苟簡違格不正之事,則雖過覆試之後,必罷其榜者,此所以重其擧,正其事也。今番增廣,苟簡,極矣,違格,大矣,不正,甚矣。臣等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今不須更瀆,而前承聖批,臣等之惑滋甚焉。夫宣廟朝受敎中,所謂罪在試官,則罪試官,罪在擧子,則削擧子云者,指其一二所生事、一二事違格而發也。今者,京外試場,可怪可愕,不可不罷榜之端,若是其狼藉,則其可徒守一時之受敎,而壞了數百年科取之法乎?反正之後,已過覆試之監試,已經殿試之文武科,亦爲之罷榜,其時,違格不正之事,節節昭著者,未有如今日者也。一等之作,不考備篇,則其於考詳之際,不能詳察,可知,旣不能詳察,則能者之見屈,不能者之參榜,勢所然也。旣出之榜,雖責試官,奈已不正何哉?東堂居首數字缺,竊取他作,詐計叵測,其場屋之不嚴,可知,場屋不能嚴,則行詐用奸,必不止尹應聘而已。雖削一擧子,奈不可盡削何哉?生員試義題,京外異規,莫重國試,不察甚矣。雖責試官,前已違格何哉?至於京中武科罷場,更出試官,復試其科,此實前所未有之擧也。苟且莫甚,其將罪試官乎?削擧子乎?公淸左道武科,則其循私用奸之狀,尤極寒心,若不隨現痛懲,則祖宗朝至嚴至公之法,將自此永廢,吁,可惜哉。所關非細,厥罪甚重,豈可使本道,緩緩査覆乎?臣等非不知罷榜之重難,而若不罷此榜,則公道日喪,巧俗日滋,昏朝循私借述之弊,抑恐權輿於今日矣。監試、東堂,請命罷榜。公淸左道武科試官、差備官等,亦竝命拿鞫定罪。新除授司諫閔應亨,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政院書吏,給馬下送。答澳、洛事曰,已諭。答罷榜事,公淸道試官拿鞫事曰,所論過矣,更勿煩瀆。答下諭事曰,依啓。

○大司憲金尙憲啓曰,爲國之道,謹守法令,法令不固,則民志不立,而橫議肆行,國不可爲也。罷榜者,天下之所無,而我國之弊習,昔在先朝設科之後,每有罷榜之論,士習日偸,弊亦不貲,不得已因體臣建議,依中朝之例,場屋雖有變怪,試官之應罷者,罷之,擧子之應削者,削之,永勿罷榜事,議而爲令,着爲定式。斷不可續續撓改也。今番科擧,場屋變故雖多,徐究其故,則皆不過試官、擧子之所失,應罷者,罷之,應推者,推之,應削者,削之,應爲處置者,處置之而已,何至復爲罷榜之論,廢先王已定之令,啓後日無窮之弊哉?不但今之榜不當罷,自今申明舊令,勿開罷榜之路,俾士心有定,弊習永絶,可也。臣意如此,故欲與同僚,面議停當,而適會臣遭私戚,不得行相會之禮。今聞遠方擧子,久滯京邸,行資已竭,至有賣馬典衣,亦又不給,將相繼散歸,若更過五六日,待臣出仕,方爲議處,則多士之困苦益甚,必有不可堪之勢,此皆緣臣有故,不能從速善處之咎也。請亟遞臣職,以懲貪延[戀]誤事之失。答曰,勿辭。

○趙緯韓啓曰,大司憲金尙憲,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金慶徵曰,以未時爲限,亦已晩矣,而卽者未時已盡,儒生等,無出來之人,何也?金慶徵回啓曰,儒生等出自食堂門,故其出與不出,在此未能詳知。又傳曰,儒生等出與未出,往問以啓。金慶徵回啓曰,往問,則儒生等,方爲出來云矣。

○傳于金慶徵曰,時刻若問于禁漏官,則似無直告之理,使伶俐人,考日影以啓。金慶徵回啓曰,考日影,則未初四刻云矣。又傳曰,方位不定,則日影亦差,更爲察見。金慶徵回啓曰,指南之針,方指午位,似不差誤矣。

○政院啓曰,今日日勢已暮,出榜必至犯夜,姑待後日,放榜,何如?自上冒曉動駕,犯夜還宮,則事甚未安。且臣等伏聞咳嗽之症,終日不止,瞻望玉色,亦有未寧之候,退行之意,敢此仰稟。傳曰,入格者不多,仍爲放榜,可也。又啓曰,文武科放榜之際,節次亦多,必致夜深,退行似當。大臣之意如此,故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內乘言啓曰,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文科畢科,次進榜目。

○傳于韓必遠曰,今此取人,似乎太多,一二人減除,如何?問于大臣。韓必遠,以大臣言啓曰,自前取人之規,多不過五六人,而今則非但遠方多士,畢來以會,成篇之數,亦甚多,其中取舍極難,故如此。且先朝庚辰年,取十二人,丁丑年,取十六人,前規則如此,而伏惟上裁。傳曰,先朝之時,取武科幾人歟?今則武科四人,而文科八人,故問之耳。韓必遠又以大臣言啓曰,丁丑年文科十六人,武科之數,則定者,又多於文科,而此則未能詳記,而數字缺靌登第之時,武科三人,文科十人云,而臣亦不數字缺新,議于在外大臣,如何?傳曰,武科甚少,而文科之數倍之,故欲爲減除,大臣之意如此,則依數用之,無妨矣。

○大駕還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夜一更,流bb星b出王良星下,入句陳星上,狀如甁,長五六尺許,色白,光照地。以上燼餘

9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趙緯韓。右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慶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有政。

○下直,陽城縣監柳時慶,開城經歷林得悅,庇仁縣監朴璇。

○吏批,判書李聖求進,參判徐景雨進,參議朴潢病,都承旨金慶徵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病,參判李時白病,參議金德諴病,參知李袨進,右副承旨申得淵進。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番[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南原府使鄭基廣之奴呈狀內,南原有先世傳來田畓、奴婢,而到今量田時,田畓陞等,多過十結。法典內,田十結以上,不得赴任,入啓處置云。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副提學鄭蘊初度呈辭。入啓。傳曰,調理出仕。

○以兵曹拜陵時扈衛軍兵單子,傳于具鳳瑞曰,陵所扈衛軍兵,亦令十一日結陣,以除一分之弊事,言于兵曹。以李基祚付軍職望筒,傳于申得淵曰,李基祚無罷職之事乎?問啓事,傳敎矣。問于兵曹,則以爲李基祚前慶尙監司時,以內醫院靑大竹瘦小黃乾事,推考,以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照律,而功減一等,判下矣。應爲笞五十解見任別敍,而當初該曹,錯認爲罷職,解見任時,以罷職本差懸錄矣。今始覺悟,循例付軍職云矣。傳曰,知道。其時推考公事,入之。

○金慶徵,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別試武科濟州榜目入格人,父職銜不爲具書,有違常規,殊無致察之意,當該試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慶徵,以司饔院官員言啓曰,江原道所封九月朔進上大殿片脯十五箇內,二箇雜以筋核,中宮殿生大口魚七尾內,三尾體甚瘦小。莫重御供,如是不謹封進,極爲駭愕。進封官吏,請推考,以懲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允。

○申得淵,以刑曹言啓曰,本曹頃年下敎,更無得知之路事,傳曰,自政院,考出日記事,傳敎矣。臣取院上五六年日記,與他承旨及郞廳分執,逐丈考見,則皆無現出之處,而戊辰二月初三日,自上傳于左承旨李聖求曰,今見囚徒,有以父逃亡之故,囚其子者,殊非前日傳敎之意。問于刑曹,則刑曹回啓曰,往年間,果有如此傳敎,而臣昏昧不能省記,未數字缺察云云。其時,則備忘之年月不遠,而亦不得考二字缺是遺失而然也。到今八九年之久,考出無路矣。第念如此備忘,則該曹律官,書之冊子,以爲後世良法例也。未久而遺失,極爲可駭。丁卯戊辰年間刑曹律官,囚禁治罪爲當。敢啓。答曰,依啓。令本曹搜覓以入事,傳敎矣。更令本曹八房色吏處,久遠文書一一搜,終無覓得矣。問于諸律官,則京畿檢律宋一男私冊置簿中,丙寅年十月十六日傳敎內,國之所以維持者,在於名分,以奴告主,以子訴父,傷風敗俗,莫此爲甚,今後凡子之於父,奴之於主,弟之於兄,設有可問之事,勿以爲證,勿以爲質,以敦風俗,以明敎化事。今日爲始覓得,而其時元公事,則未知某衙門公事啓下,而必是丁卯胡亂時,散失之致。敢啓。傳曰,知道。此事極爲駭愕,其時當該堂上、郞廳,竝先罷後推,以懲其廢閣不傳之罪。

○獻納金元立啓曰,臣雖至愚至劣,非不知罷榜之重難,非不知擧子之愁怨,先朝受敎,亦嘗聞之矣,而但無館試之增廣,今始有之,則祖宗朝金石之典,大已乖矣。及其違格用奸之迹,種種昭著之後,而膠守一時之受敎,獨不可罷榜者,臣實未曉,而反正之後,亦有大小科已罷之榜,故頃於本院,僚員不備,罷榜之論,臣獨主張矣。昨者,伏見大司憲金尙憲引避之辭,則至以廢先王已定之令,啓後日無窮之弊爲言,臣之妄言誤事之罪,大矣。且臣聞公淸都事曺時逸,以其同姓四寸妹夫大丘人李璥,詐稱沔川之人,潛圖錄名,至於參榜云。其循私蔑法,縱恣無忌之狀,極可痛駭,而恐或風聞之失實,未卽發論。昨於謁聖時,長官則入侍,臣與憲府之官,會于一處,言及是事,始得其詳,卽爲簡通于長官,欲以拿鞫論啓,則長官持難,以會坐面議爲答,終未得堅執論啓,臣之疲軟,甚矣。而且誤聞李琢俱參監試、東堂,而及於簡通中矣。取考禮曹,則只參東堂第四,不得參監試,旣發簡通,則是已發之論也。只參東堂之李琢,謂之俱參監試、東堂,則臣之論事失實之失,大矣。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且大司憲金尙憲避嫌之辭,極爲允當,而爾不覺悟,反以其言爲非,爾可謂動於館儒煽動之說者矣。

○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啓曰,今番場屋可駭可愕之事,不一而足,不罷其榜,則無以謝國言而正士習,此兩司之連章累瀆而不知止者也。臣等愚見,亦自如此,故昨日之啓,力陳其不可不罷之意矣。伏見大司憲金尙憲引避之辭,正與臣等所論者相左,蓋臣等之言,則只以仍存其榜,慮有後弊,而長官之啓,則專以續續罷榜,爲後日無窮之弊云。臣等何敢自是己見,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金槃啓曰,今此罷榜之論,歷數兩司所陳條件,雖未知一一皆可罷,而合而論之,則亦足以罷也。故臣亦參論者,數日矣。惟其久未蒙允,上下相持,遠方擧子,留滯艱苦之弊,亦不可不慮,故欲待憲長出仕,相議處置矣。伏見大司憲金尙憲避嫌之辭,有曰,何至復爲罷榜之論,廢先王已定之令,啓後日無窮之弊云。臣之論事,不能詳察之失,著矣。且臣脚病,日漸添加,昨於擧動之日,出入皆左右扶掖,致駭瞻視,而暫時不能立,故未得入參陪祭之列,稍遠之地,不能運步,故還宮時祗迎之禮,亦未得行焉。身爲臺諫,所失若此,將何以糾正他人乎?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申得淵啓曰,獻納金元立,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大司諫金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掌令李坰未肅拜,持平金集、金汝鈺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慶徵,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專數,避嫌退待,本館當爲處置,而副提學鄭蘊未肅拜,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尹絳,皆以病不來,修撰尹集,與大司憲金尙憲相避,副修撰鄭雷卿,與大司諫金槃相避,勢難進參,只有校理臣尹棨,今方入直,而兩司處置,事體重大,臣不可敢獨爲,且日勢已暮矣。請副提學鄭蘊,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尹絳,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同參處置。且本館闕員甚多,見在之員,或有事故,每於冊校正一會,聞見孤陋,揆之事體,殊極未安,請於後政,盡數差出。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軍器寺官員言啓曰,京畿水使申景珍狀啓據,備邊司覆啓關內大槪,觀此狀啓,則濟物兵船一隻,艨艟船一隻,專無火藥、鳥銃,永宗船三隻,只有火藥四斤,鳥銃一柄,極爲寒心。兩浦兵船所載火藥、鳥銃,令軍器寺量宜題給事,傳敎矣。畿甸沿海,爲設僉、萬戶,措備戰、兵船,實爲防備之計,而一鎭軍物,若是其無形,果爲怪心。鳥銃則本寺元無貢案,且無別措者,雖欲下送,固難得矣。至於火藥,則參酌下送,似非難事。而第念各道各營,旣有主將,各其浦,又有鎭將,而每朔入番之軍,徒歸汗漫,亂後四十餘年,尙無所措,而論治之策,不嚴於旣往,而該司之物,先爲下送,其於勸懲之道,似未妥當。況今新方煮取之法,易於炊飯,若自本營試設二三釜子,留意煮硝,則累千斤火藥,可半年而辦得,姑勿下送,令本營致力,無如已往者之姑息,宜當。以此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沈諿爲兼知義禁府事,李溟爲嘉善大夫戶曹參判,沈詻爲通政大夫戶曹參議,李坰爲通訓大夫司憲府掌令,金汝鈺爲朝奉大夫行成均館典籍,辛喜季爲通訓大夫行承文院校檢,朴東韓爲通訓大夫行東部主簿,兪搢爲通訓大夫行司圃署別提,尹瀍爲通訓大夫行瓦署別提、參外,承訓郞行繕工監奉事柳志和,通訓大夫行西部參奉柳敬。外,睦性善爲通訓大夫南原都護府使,具仁垕爲奮忠贊謨靖社功臣通政大夫行金堤郡守,柳信男爲通訓大夫振威縣令,洪錫武(爲))通訓大夫行兔山縣監。

○兵批,任孝達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徐弼文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司直,鄭基廣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洪柱一爲振威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

○領議政尹昉箚曰,伏以,臣大病之餘,一息雖存,而氣力日漸委頓,食飮日益減少,脚膝無力,不能行步。君父有擧動,而不得隨駕,雖有勿參之命,而臣子之心,豈能自安?臣不勝惶恐待罪。且臣方將待罪內局,而亦不得與於問安之列,尤不知所出。伏乞聖明,察臣悶迫之懇,先遞提調之任,以便公私。臣無任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意。卿其勿爲待罪,內局之任,亦爲安心勿辭。

○具鳳瑞啓曰,領相箚子批答,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提學鄭蘊初度呈辭,傳于申得淵曰,調理出仕。以上燼餘

9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坐直。左副承旨趙緯韓呈辭。右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原府使李永式,陜川縣監金孝建,長城縣監柳時英。

○韓必遠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掌令李坰未肅拜,持平金集、金汝鈺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崔鳴吉,副提調臣金慶徵啓曰,伏未審咳嗽之症,夜來何如?數字缺之深,例有咳嗽,不卽醫治,遂成久嗽,則爲患,大矣。令醫官議進相當藥,以防將來之患,何如?傳曰,旣已差減,不必議藥。

○申得淵啓曰,以丙寅年備忘遺失事,其時當該堂上郞廳,竝先罷後推事,命下矣。卽爲分付該曹,而昨日臣爲列書其時堂上郞廳姓名,從門隙來呈於夜深之後,使之更査,當該官待開門進呈,而今已日晩,再三催促,而尙無形影,極爲駭愕。次知色吏,請爲先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左邊捕盜大將鄭應聖啓曰,去七月二十四日,前直講鄭元奭戶奴唜山,呈狀于本廳曰,矣身今月二十一日刈草還來時,到蓮池洞口,有三人聚坐路邊,擧上典之名,將欲謀害,衝火作賊。聞來驚駭,其所接處跟尋,卽時奔告上典。先以風聞,自法府捉囚,問其名,則大同。如此明火之賊,非風聞初治,自本廳窮問云云。觀此狀辭,不可不推覈,故待法府帖放,卽爲捉致推問,則所謂大同者,初稱不知,與元告面質後,訊杖十餘度,則曰,渠以前正郞李後陽奴子,陪上典弟,來到京城,與班奴有山、永男等同坐時,有山言曰,鄭某方居於楊根洞內,若不除去,多有難處事,矣身只爲參聞云。有山、永男所居楊根郡,卽爲發關推捉矣。前正郞李後陽戶奴呈狀內,班奴有山,七月二十一日,自楊根上京,路逢定虜衛元右及鄭元奭奴士仁,一時同行,日暮時偕入東大門,則有山之不參於二十一日早夕食量會坐者,實爲分明,元右及士仁,捉來分辨事,呈狀據各人等明白捧招牒報事,又爲題送於楊根矣。厥後有山、永男捉來招問,則有山所招,一如李後陽奴呈狀,永男,則曰七月十五日,自京還楊根時,適値兩班,以犯馬,故重被杖罪,到津頭,沙工於屯家炊飯後下去,更不上來云云。今此兩奴一樣稱冤元右,於屯實爲事證,而楊根郡報,稱元右招內,果與有山,其日同入城,而元右捉送云云。本廳更問之,則納招無異辭,所謂沙工於屯者,捉來問之,則永男逢杖下鄕之言,亦非虛說。卽與大同、有山、永男三人一處面質,則大同更稱,不忍刑杖,誣告云云。大同,則前後變辭,更爲訊杖,竝與有山、永男還囚矣。去月三十日鄭元奭送其子而元右子稱名者,一時押來,突入臣處曰,元右老妄,且聽後陽敎誘,前後納招時,日子失對,故其子率來,更爲捧招云云。臣據法斥之曰,元右兩處取招,一樣無異辭,今君㤼其子而來,欲爲更捧招辭,甚爲不當云云。元奭之子,遽失怒氣,謂曰,循私捧招,將不成獄,侮辱之言,不一而足,至於奴子四五人,高聲詰責,有若私鬪者然,臣不勝怪訝切痛焉。大槪大同等謀害之言,聽之於元奭奴子也云爾,則此不可爲公證者,明矣。雖曰大同承服,若引兩奴,皆無實狀,元右等兩證所招,亦如是無可據,況大同前後變辭,難以的從,則今此之獄,從何成實乎?鄭元奭徒信厥奴之言,不思治獄之體,或頻送奴僕,責及臣身,或招去書員,責詰緩治,恐㤼之狀,難以計數,而本廳從事官辛英傑來言曰,今初一日知事朴蘭英,送人請去言之曰,吾與鄭某,自少相切,今則我妾之弟,爲鄭也之妾,事同一家,詳知鄭某之所懷矣。有山、永男一樣捧招,元右前後之言不同,棍打二十度,竝爲放釋,趁卽決斷,未爲不可之意,告知大將,必無後言,愼之愼之。此必以鄭也之所言,入番從事官招致,言說輕重間,依法呈狀。已起獄之事,不可如說道,而元奭去月三十日,使其子押送元右之子,欲爲代捧招辭,見却於臣處,翌日使朴蘭英傳言于從事官,元右棍打二十度,卽爲放釋云,則實未曉元奭之意也。元右則與有山上京看數字缺楊根官納招與本廳捧招一樣,則旣無決數字缺罪,而自己所欲,任意爲之,此不過緣臣奉職無狀,致辱名器,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爲待罪。

○以備忘記,傳于申得淵曰,觀捕盜大將鄭應聖啓辭,則鄭元奭所爲,極駭愕,先罷後推,以懲其蔑法縱恣之罪。

○行大司憲金尙憲啓曰,臣伏見獻納金元立避嫌之辭,有曰,膠守一時之受敎,獨不可罷榜者,臣實未曉,顯示譏斥之意,人臣謹奉三尺,猶恐失墜,未聞以膠守爲非也。此論若行,則人爭以私見,廢國法,豈不寒心哉?臣素愚昧,不知時變,膠守法令,重被諫臣之斥,不可一日冒居,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朴守弘啓曰,臣以罷榜一事,前後論列,而不知止者,誠以京外場屋,可駭可愕之事,不一而足,不罷其榜,則無以振頹綱,而革弊習也。卽見大司憲金尙憲再避之辭,有曰,此論若行,則人爭以私見,廢國法云云,臣亦請罷其榜者也。以私見,廢國法之罪,臣實當之,臣何敢晏然仍冒乎?且忝叨本職,未有絲毫之補,日以瀆擾爲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弘文館箚子,校理臣尹棨,伏以,大司憲金尙憲,獻納金元立,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大司諫金槃,竝引嫌而退。苟有所見,則當與同僚,反覆商確,從長處置,而旣遭私慼,方在服制,不得趁卽議妥,勢所固然,別無耽延誤事之失,而今番科擧,違格用奸之迹,種種昭著,則據實論啓,亦無妄言之失。且簡通之際,雖或有一事之差,僚議未及歸一,啓辭未及構草,況東堂行詐之迹,昭不可掩,則有何論事之失?莫重取士之擧,多有可駭可怪之事,則據事陳列,亦或一道也,況大司憲避嫌中,亦以爲應罷者,罷之,應推者,推之,應削者,削之,應爲處置者,處置云爾,則亦非以今番場屋二字缺無變故也。兩司之連章累瀆,別無所失,有何可避之嫌?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脚病不能久立,勢所固然,旣不參陪祭,又不得祗迎,則不無所失,勢難在職。請大司憲金尙憲,獻納金元立,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竝命出仕,大司諫金槃遞差。答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掌令朴守弘,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韓必遠啓曰,忠勳府郞廳來言,豐城君趙時俊,時在白川地,病重,係是勳臣,故來告云。敢啓。傳曰,遣內醫看病。

○內醫臣許潚書啓,領敦寧府事金尙容視岐之症,淸晨則順減,而大陽中天,則輒有昡氣,視物亦岐。八物湯仍用,以治深熱,且補元氣,爲當。詮次啓達。傳曰,劑送。

○申得淵,以刑曹言啓曰,以本曹草記,傳曰,知道。此事極爲駭愕,其時當該堂上、郞廳,竝先罷後推,以懲其廢閣之罪事,傳敎矣。本曹所上久遠文書,則丁卯胡亂,盡爲散失,相考無據,只有先生案,故丙寅十月十三日,本曹堂上考出,則判書李曙,參判崔鳴吉,參議金德謙,而金德謙,則旣已身死,李曙、崔鳴吉,其時行公與否,則未能的知,而名付於先生案,故竝爲現告。郞廳,則該色所當現告,而本曹公事閪失,尤無摘發之路,其時郞廳身死者柳袗、權潗外,時存尹烇、孟世衡、李尙馦、韓必厚、李安眞、曺倜等六人,而更無査考歸一處,雖異常規,不得已竝爲現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備忘遺失刑曹堂上、廊廳[郞廳],罷推現告事,卽者本曹來呈草記,而其時郞廳中,本曹不辨該掌,故不得已罷推傳旨,混同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混同罷推,殊甚不當,當該郞廳査出,可也。

○申得淵啓曰,京畿監司尹履之三字缺安印,請出寶。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摠戎使、京畿監司處,陵所、晝停扈衛軍兵,十一日結陣事有旨,宣傳官齎去,請出標信、密匣、皮囊。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摠戎使等處下去宣傳官所授標信、密符、兵符,還納,請出密匣、皮囊。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李基祚箇滿後照律公事,本院置簿冊,詳盡考見,只有靑大竹瘦小黃乾罪照律,而他無推考之事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9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坐直。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趙緯韓呈辭受由。右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韓必遠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拜陵齋戒,故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韓必遠,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而今日齋戒,明日國忌,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後爲之。

○執義任絖啓曰,論議不可,苟同處置本無兩是,今者罷榜之啓,欲停者爲是,則請罷者爲非,而玉堂之竝請出仕,臣實未曉其意也。臣於昨日再召就職之後,所當卽爲再避,而非但瀆撓是懼,近緣宿患復劇,扶曳還家,冒呈辭單,再却於政院,以致前啓澳、洛事無端闕啓,臣之所失尤大。敢於淸齋之日,又此來避,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金元立啓曰,臣以新進淺見,適緣乏人,猥側諫臣之列,恒切兢惶,若無所容,雖尋常同列之間,尙不敢自是己見,向人譏斥,而況於人所敬憚之重臣乎?臣伏見大司憲臣金尙憲再避之辭,則拈出臣避辭中一款,謂之譏斥,而有曰,此論若行,則人爭以私見,廢國法云云。今此罷榜之論,謂之可罷者,實出於公也,謂之不可罷者,亦出於公也。所見者不同而所爭,則非私也。臣之本意,不過罷不正之榜,嚴取人之法,是非欲以私見,廢國法也,亦豈有一毫譏斥之意哉?前後論列,只陳所見,斷無他腸,而旣承未安之聖批,又被重臣之嚴斥,臣何敢晏然仍冒?且臣自再昨之夕,猝得胸腹之痛,症勢甚重,昨朝召牌臨門,不敢言病,扶曳就職之後,嘔吐之症轉極,勢難行公,冒呈辭單,見却於政院,莫重連啓之事,終致闕啓,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在職,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申得淵啓曰,執義任絖,獻納金元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持平金集、金汝鈺在外,掌令李坰未肅拜,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又爲引避,本館當爲處置,而副提學鄭蘊,修撰尹集辭職陳疏,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尹絳有故不來,校理尹棨,以執義任絖避嫌中,有詆斥之言,不敢預議。兩司處置,事體極重,臣雷卿以孤陋之見,決難獨爲。請於明日,待開門,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尹絳,竝命牌招,使之同爲處置。傳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以刑曹堂上、郞廳罷推事,取稟。答曰,混同罷推,殊甚不當,當該郞廳査出,可也事,傳敎矣。更爲分付於刑曹,則無憑査出之意,已爲入啓,更難覈得云。臣就詳當初備忘記,則以傷風敗俗辭緣,當時亦有堂上、郞廳推考之敎,故考出院中所上推考置簿,則同被推考色吏,乃柳敬敏也。仍令刑曹,據此査出,則以其時佐郞韓必厚,定奪現告,故前單子付標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世魁揭帖,恭惟殿下,應運承乾,參機化育,炳靈瑩於兔窟,標勳伐於龍車。幽遐覩光霽之容,鉅細頌照臨之德,良夜倏逢三五,懽聲遂洽於東南。竊懷日月之華,忽錫雲天之惠,莊誦拜嘉,捫心知愧。薄修芹藻,藉使轉貢,願傾北海尊前,卷[奏]至治之絃歌,敬效南樓宮裏,試太平之仙樂。謹啓,名具正帖[幅]。大紅鳳段一端,官綠鳳段一端,墨綠雲段一端,官綠潞紬一段[端],油綠潞紬一端,天藍潞紬一段,皂靴一雙,綾一雙,紗襪一雙,雲履一雙,金扇二柄,扇墜二枚,息香二伯,香拍二枚,奉申敬。以上燼餘

9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坐直。左副承旨趙緯韓呈辭受由。右副承旨申得淵。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仕直。事變假注書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國忌。

○韓必遠啓曰,來十二日拜陵,故自明日至擧動之日視事,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執義任絖,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掌令李坰未肅拜,持平金集、金汝鈺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有國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金尙憲啓曰,臣伏見掌令朴守弘避嫌之辭,以爲京外場屋,可駭可愕之事,不一而足,不罷其榜,則無以振頹綱而革弊習,此與臣之所見有異。以秉法爲官者,旣知有憲令,而視同弁髦,則在他人見之,不亦駭且愕哉?紀綱之日頹,實守法之廢弛,弊習之不革,莫非浮議之肆行,以此爲論事之得體,則臣言之謬誤,從可知矣。玉堂處置,含糊兩可,臣不敢晏然就職,國忌之日,瀆撓至三,臣罪益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鳳瑞啓曰,大司憲金尙憲,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弘文館副校理臣洪命一,副修撰臣鄭雷卿等,伏以,大司憲金尙憲,掌令朴守弘,執義任絖,獻納金元立,竝引嫌而退,謹守先朝之受敎,欲革今日之弊習,俱得論事之體,別無可避之嫌。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無端闕啓,不無所失。請大司憲金尙憲,掌令朴守弘,竝命出仕,執義任絖,獻納金元立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夜一更二更,月暈。五更,沈霧。燼餘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春坊日記》

9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鄭基廣未肅拜。右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沈霧。

○有政。吏批,判書李聖求食暇[式暇],參判徐景雨進,參議朴潢進,都承旨金慶徵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進,參判李時白進,參議金德緘[金德諴]進,參知李袨病,右副承旨申得淵進。

○金慶徵啓曰,事變假注書李之恒,重患寒病,久不差復,不得察任,改差,他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事變假注書望。朴吉應、沈世鐸。三字缺

○申得淵,以兵曹言啓曰,本月初七日,筆匠夢賢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義道,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掌令朴守弘啓曰,昨日伏覩大司憲金尙憲引避之辭,專以臣之所論爲非,至擧法守廢弛,浮議肆行等語,顯加詆斥,臣何敢晏然在職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得淵啓曰,掌令朴守弘,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服制,執義未差,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掌令李坰未肅拜,持平金集、金汝鈺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安應亨,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穆陵親祭時終獻官,及健元陵、顯陵獻官,當以大臣分差,而時任大臣及元任大臣,皆有故,不得參祭,不得已以正、從一品重臣中無故之員,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朴頵書啓,左議政吳允謙病勢,與前一樣,而病根猶在腹中,不平之氣,時作時上,飮食厭苦,痰喘亦盛,元氣尙未蘇復。病人曰,每以賤陋之病,煩瀆書啓,不勝惶恐。且衰病之人,蘇復無期,時無服藥之事,而內醫看病,至今不止,尤極未安,今後勿爲往來云云爲白臥乎事,詮次啓達向敎是事。傳曰,知道。

○以兵曹拜陵時事目,傳于申得淵曰,各其家前男丁嚴禁事,似未妥當,依前事目磨鍊,可也。

○傳于具鳳瑞曰,健元陵、顯陵祭,大臣竝不進參,則祭文措語,似當改之,承旨察爲。

○申得淵,以義禁府言啓曰,本月十二日穆陵擧動時,本府郞廳十員內,一員出使,時在九員,以大駕考喧三員,挾輦一員,當直一員,駕導二員,駕後二員,東宮考喧二員,本司晝夜[直]一員,隨駕郞廳不足,依前例,令吏曹,假郞廳三員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承文院官員言啓曰,曾在宣祖朝,揀選文官中,長於詞翰者若干人,稱以製述官,屬於本院,使製往來咨揭。今亦遵依舊例,趙錫胤、黃㦿、鄭雷卿、鄭斗卿、李烓、金壽益、孫必大,製述官差下,何如?傳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謁聖武科親臨試射時,擧子四人所射,邊、貫中,通共四矢,而監的官及監箭監察等,只以一人所射邊中一矢上之,其餘三人所射三矢,則久不上之,諸試官皆駭訝,不可不請推云。故臣以該房,具由請推矣,所奉傳旨中措語未瑩,四人各射之矢,有若一人四中者然,臣不能詳察之失,著矣。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吏批啓曰,因弘文館啓辭,闕員盡爲差出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兵曹郞官及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兵曹郞官,勿擬。

○兵批啓曰,全羅道左水使白善男,箇滿當遞,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依啓。傳于政廳曰,今政,只出承旨、三司、守令。

○吏批啓曰,今政,只出承旨、三司、守令事,命下矣。舍人望則政丞所薦,故仍爲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政廳曰,獻納加望,禮曹參判,今政差出。

○睦敍欽啓曰,因災異待罪,非小官所敢爲之事,而濟州牧使申景琥風災狀啓中,至以撫字不謹,致有凶災等語,偃然待罪。非但猥濫,其不識事體,甚矣,請推考。勿待罪事有旨,還收宜當。敢啓。傳曰,允。

○吏批,尹墀爲嘉善大夫禮曹參判者,金槃爲知製敎,鄭基廣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洪命耉爲嘉善大夫行司諫院大司諫南寧君,趙絅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執義知製敎兼世子侍講院弼善,沈之源爲通訓大夫行議政府舍人知製敎兼春秋館編修官,尹集爲奉列大夫行司諫院獻納,任絖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金益熙爲奉直郞行弘文館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外,李輝陽爲通訓大夫行長興都護府使,柳瑚爲通訓大夫行黃州牧判官者。

○兵批,鄭廣敬爲嘉善大夫同知中樞府事,李必達爲折衝將軍僉知中樞府事,朴濤爲御侮將軍行世子翊衛司翊贊,尹毅立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金槃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白善男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金元立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安夢尹爲竭誠奮威振武功臣嘉善大夫行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承政院左副承旨鄭基廣疏曰,伏以,臣自頃年重被臺評之後,屛伏悚惕,不敢抗顔朝列矣。茲者夢寐之外,猥蒙聖恩,復叨近密之地,感激隕越,措躬無地。第喉舌之職,非他汗漫任使之比,如臣負罪者,何敢冒昧承當,復招人譏乎?且臣素患脚膝之痛,趨蹌之際,必有顚仆失儀之患,尤爲惶悶,不知所出。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懇,特賜鐫改,以重名器,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羅道古阜居幼學李善繼等上疏,伏以,救災之政非一,而蠲租爲急,供上之科非一,而再徵尤枉,故遇災之民,先蒙膏澤,較歲之貢,只責見數,豈當災甚之年,反索覆舟之稅,使此民,重有困哉?去癸酉年夏,本縣元稅外,三別米與西糧及井邑縣等唐糧,合載兩船,到泰安郡後洋,猝値惡風,忽然凶擰,兩船皆覆洋中,船格十六人,亦皆渰死,人皆號哀,稅不足計也。船破人死,極其慘酷,其時該道摘奸啓聞,後又査覈,實狀已著,兩船所載,雖有重於稅者,固不可問諸水濱,而今復督出乎?半生已稅之窮民,不已病乎?敗船實狀,已著於該道啓聞中,本道監司,亦將冤悶之情,一一陳啓,而特以賃私船與元漕船有間,雖共敗一洋,獨私船不免追責之冤。船固異名,出米者,莫非殿下之赤子也。父母之情,當其及溺之時,不宜以船之稱賃稱漕,異其恩施也。且賃船直納之事,本非民所願爲,自近漕船不足,强令稅戶,私賃稅船,此意尤不可不察也。本縣在湖南迫海一帶,舊名爲郡,實猶小聚,斥鹵沮洳,善田無多,早[旱]先告災,水則全沈,土性五穀,唯種稻菽。其民又不閑桑麻之業,身無完衣,口稀啗飯,或天節調順,粒米少裕,及其歲晏趣稅,恐後期見罰,至有枕稅帶病飢而死者,苟非明燭,遍照蔀屋,終不見陽春矣。今年則春水太盛,野深難闢,夏月不雨,鉏不培楮,乃於發穗未實之秋,大風忽起,自昏達朝,乾端掀揭,地軸震驚,牛馬倒斃,飛鳥殞死,凡付於土者,喬木根最固,顚折殆盡,軟木弱豆之屬,宜其掃如也。茲災之烈,域中渾被,颶從海出,湖壤爲甚,始勢尤惡,濱海倍酷,川原滿目,一色蕭條,欲去草實,飄蔕隨蓬,民命近止,朝暮丘壑,婦子顚連,啼泣道路,年例稅米,計窮剝膚,敗船舊稅,未審何地可征也。廢田之餘,民産大耗,天災之行,若此奇異,見今移沴而致物,萃離而收散者,無他妙理,只在夫弛征緩輸,奏庶鮮食而已。漢文帝時,天下大水,名山盡崩,敬天恤民,蠲除天下田稅,厥後災異,代各有之,俱以損上益下,爲永命之本。伏願殿下,特命該部,追査本道當初狀啓,就將往年敗船所載三色米若干斛,依他例蠲免,務施膏澤,普用荒政,則不惟殘縣疲民,得免目前死亡,推此一政,惠可遠被,而仁可博施,阻飢者庶得以望腹矣。臣等畎畝之賤臣,貿貿焉繭足遠至,叫閤披肝,情事大慼。無任祈祝戰兢之至,謹昧死以聞。下該司回啓。

○弘文館副修撰尹絳,伏以,大司憲金尙憲,掌令朴守弘竝引嫌而退。先朝受敎,是爲令甲,不欲撓改,事理當然,事無兩是,勢難竝行,請大司憲金尙憲出仕,掌令朴守弘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行禮曹判書洪瑞鳳箚曰,伏以,臣之犬馬之疾,初非近效猝瘳之類,而屬在視草之日,義不可退伏,强作就列。灸瘡諸爛,外襲風寒,且兼內熱,不禁喫冷,數日之間,右肋胃脘積聚之處,仍前堅硬,將有肆惡之徵,呼吸起動,種種拘急。當茲拜陵之擧,臣之本職,有應行贊導之事,將此氣力,必未免有顚頓道路之患,念及公私,誠極悶踧。臣早擬隨例請急,而參判臣尹毅立,方以身病呈辭,雖見却於政院,而有拘於一司不得兩呈之規,敢此具箚陳情。伏乞聖慈,鐫遞臣本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病若此,則依近例,令次官贊等[導],可也。

○以公淸監司朴明榑辭狀,傳于金慶徵曰,宜勿控辭,安心察職事,回諭。

○行司憲府執義兼世子侍講院弼善趙絅疏曰,伏以,人間百疾,咸萃于臣身,而其中最苦而迭侵者,眼疾、齒疾也。數日來,齒疾忽劇,齒根浮爛,無晝夜狂痛,坐立眩倒,不意恩命,適及此際,兢惶殞越,罔知攸爲。若在常時,則雖扶曳出仕,庶可行且調理,而今則陵所擧動,只隔數日,輿疾從班,必非常規,而以疾不從,尤犯分義,進退皆罪,臣之悶迫,難以言喩。伏願聖明,察臣實狀,特遞臣職,公私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弘文館副修撰尹集疏曰,伏以,凡人之疾痛病極,必呼天呼父母者,蓋亦出於至情也。今臣之疾痛病極,又萬倍焉,則安得不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冀其洞燭也哉?臣自在草土中,重得寒熱交戰之症,寒氣遍體,則四肢戰掉,一身如氷,壯熱上升,則狂言鬼語,唇舌焦爛。一日之內,再三氣絶,纏綿沈痛,愈往愈甚,服闋之後,有加無減,肌肉消盡,形若枯木,只俟溘然之日,萬無供職之望。前忝本館,冒死陳疏,獲蒙恩遞,而曾未逾月,旋拜諫院,臣子分義,不敢每每言病,黽勉就列,扶曳行公。筋力不支,前症轉劇,或於臺廳,或於直廬,寒熱之發作無常,相知之人,見臣形容,莫不危之。臣誠悶迫,罔知攸措,方思瀝血懇祈遞免,而夢寐之外,又授本職,繼有召命,驚惶感激,奔走出謝。頃於謁聖擧動時,冒夜隨駕,以致添傷,種種危劇之症,一時俱發,而僚員有故,不敢徑出,數日入直,痛勢益苦。前扶後掖,僅得還家,委頓床席,不能運身,氣息奄奄,一語三引,如癡如狂,視聽俱迷,螻蟻殘喘,不絶如縷。臣之此症,出於積年所傷,病根已深,着在骨髓,旬月之間,勢難差復,經筵重地,不可久曠。伏乞聖慈,察臣至懇,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

○夜五更,沈霧。以上燼餘

9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申得淵,以成均館官員言啓曰,今九月九日,儒生課試,而政府有故,不得行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三員內,副修撰鄭雷卿,差祭大祝,修撰金益熙,未肅拜,擧動臨迫,而從班將不得備員,請修撰金益熙牌招肅拜,謝前出仕。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兵曹言啓曰,陵幸時,應入馬數,一依上年別單子,書二字缺宮侍陪醫官、香匠所騎及藥物、衣襨載持之馬,上年別單子中,別無磨鍊之事,故今亦依前不爲書啓矣。今接內局、政院公文,則不可不爲定送,雖不載啓下別單中,磨鍊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敦寧都正韓會一掃墳時,給馬事,命下矣。常時非勳臣、重宰及侍從之官,則未有給馬之規,今此韓會一給馬,似涉規外,何以爲之?臣職是該房,敢此仰稟。傳曰,知道。給之,無妨。

○戶曹參議沈詻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初五日政,忝授本職,其時臣之前任仁川府使時解由,已到戶曹,臣之在任瓜滿乃九朔。凡解由之法,在十朔前,則無査勘之事,只以文書,移送吏曹,而適緣戶曹久未開坐,不得成帖,以此臣不敢出謝恩命累日矣。昨者始聞已爲移送吏曹,且陵幸擧動臨迫,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書未差,參判兼帶總管,臣應爲隨駕,故今日肅謝矣。竊更思念,臣之除拜,在於解由文書吏曹未及照訖之前,臣之徑自行公,殊涉未安,淸齋之日,不得循例呈告,敢此冒昧陳達。伏願聖明,特賜遞改,以便公私幸甚。臣不勝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出謝,勢所然,宜勿控辭。

○弘文館副提學鄭蘊疏曰,伏以,臣聞疏廣之言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臣常誦之,而不知其言之有味也。及今身蹈之然後,益信古人明智之不可及也。臣起自窮鄕,盜竊虛名,歷揚淸顯,官躋二品,可謂足矣,年幾七十,疾病纏身,聰明頓減,精力已竭,迄可止矣。然猶貪戀殊恩,徘徊不決,自侮人侮,增茲人口,諫臣踏踐之言,不一而足,玉堂處置之辭,引以偏側,辱已甚矣,殆亦著矣。詩人所謂,其虛其邪,旣亟只且者,正臣今日之謂也。屢度呈告,見却於政院,最晩始爲達啓,而又有調理出仕之命,心憂且悸,若隕深淵,再疏所陳,非爲姜大遂地也。乃自爲身謀也。大遂昔年之竄謫,緣臣之罪也。今日之累彈,亦緣臣而致也。在易剝之初六曰,剝床以足,六二曰,剝床以辨,六四曰,剝床以膚,安有剝足與辨,而不及於膚者乎?儻使在床之人,知其漸之如是,而當其剝足之始,已能下床而去,則安有切近之災,至於剝膚也?臣之陳情乞遞者,乃所以避剝膚之災,踐踏之如此,題目之如此,臣實未曉其所以也。彼其初之剝足者,其意豈不在於剝膚?而今乃巧辭百般,抑揚太過,玩撫備至,一則曰,吁,亦慘矣,二則曰,不足與相較。其他侵侮,不可殫擧,至於偏比之言,賢不肖之辨,則尤竊怪焉。臣歷觀前古朋比之禍,未嘗不亡人之國,故自以爲獨立無朋,是者是之,非者非之,雖親切,而有失則責之,雖疏遠,而有善則揚之,竊自附於剝之六三无咎之象,未嘗有偏倚之心,而彼乃以其心度人,劇以此目,不亦冤乎?且所謂賢不肖之辨者,果指誰而言耶?謂臣爲賢也,則曾爲偏比之人而爲賢乎?爲[謂]大遂爲不肖也,則大遂之平生,曾無不肖之事。噫,大遂不容於昏濁之世,而被選於淸明之朝,揚于淸班,凡幾年乎?而至于今日,乃勒之以不肖之名,臣之爲此言,非欲與年少氣銳之人,較是非,而決勝負也。乃欲殿下之知臣不爲時議所容,而許其退去也。今之議者,或謂臣恃寵而驕,或謂臣再疏中,不擧難居長官之意,而若將出仕者然,爲不可也。猶恐臣之或出而供職。衆怒難犯,群議難遏,臣雖欲黽勉行公,以副聖敎,而洪霶竊發之彈,其孰能禁?臣年將至矣,病已痼矣,乞骸退歸之意,前疏已發,而未究其說矣。昔宋神宗朝,范鎭年六十有三,呂誨年五十有八,歐陽脩年六十有一,富弼年六十有八,司馬光、王陶皆五十,而或致仕,或引疾,或求散地,而皆得請,此皆不容於時流者,而不拘於大閑之年,尙矣。況犬馬之齒,遠過於諸公,而不容於時,則有加而無減,去留之輕重,不啻懸絶者乎?臣來京師六箇月,而逢彈者三朔,忝禮部者僅月餘,而今又被彈,古今天下,安有重任淸望,如玉堂之長,而耐彈顧望者乎?且謁聖,大禮也,而臣病不隨侍,命牌,嚴旨也,而臣病未赴肅,遞罷之罪,種種如此。伏願殿下,哀臣至情,悶臣危蹤,亟遞本職,置之散地,則臣猶將强策駑鈍,旬月就列,而使之因仍苟冒,終至顚躓,則臣雖被逋慢之罪,未免不辭而退矣。臣不勝懇祈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年少輩怪妄之說,不必介懷,須勿固辭,速出行公。以上燼餘

9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鄭基廣齋直。右副承旨申得淵。同副承旨具鳳瑞齋直。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拜陵親祭齋戒,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諸科擧吉日付標公事,傳于睦敍欽曰,外方擧子,留京爲弊,科擧日次次進定。

○以兵曹射隊將付標,傳于申得淵曰,以副望用之。

○掌令李坰啓曰,臣曾忝本職,亦參罷榜之論矣。伏見大司憲金尙憲前後引避之辭,一則曰以私廢法,一則曰浮議肆行,臣之請罷其榜,亦未免廢法浮議之失,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趙絅啓曰,妄論罷榜之罪,臣其首也。不意新命,又及於首罪之臣,臣實兢惶,罔知攸措。臣得見大司憲金尙憲數度引避之辭,蓋欲謹守三尺也。殊不知臣等前日之論,獨不欲守三尺乎?擧子之出入場屋,國有其法,而鷄鳴出場,則其法壞矣,考第試卷[券],國有其法,而備篇不考,則其法壞矣,增廣館試,國有其法,而除去館試,則其法壞矣。爭論無法不正之科擧,欲歸大公至正之地者,固法官之急先務也。金尙憲但見自己之欲守三尺,而不知人之欲守三尺也。信乎,有我之私人難遣也。臣竊聞在宣廟朝兩南鄕試,連年罷場,相臣李憲國獻議以爲,自今雖八路罷場,京師無故,勿爲罷榜,遂蒙允兪,則罪在試官,罷試官,罪在擧子,削擧子敎云。然則先王制此令之本意,專在於捄正外方之痼弊也。若當其時,京師擧場之不法,非一擧子、一試官所可當之,有如今日,則先朝捄正之道,必不但已也。昏朝科擧,言之醜也。一國人心之所共積憤,故反正之後,痛刮磨弊習,惟科擧爲最,然而議者多言,若非任叔英之論罷癸亥會額,則行私之蔓,不可圖也。臣亦以爲,不罷今榜,則科擧嚴正之法,不復行矣。且臣因此一事,尤歎論思之無人也。洪柱一之沾沾,固可惡矣。其論,則與大憲同,而一立一落,何其異也?及乎處置多官也,其語之不能辨黑白異陰陽,脂韋骫曲,牽補兩間之態,令人不能正視也。以出入禁闥侍從之臣,論一小是[事],尙猶如此,搢紳氣像,良可寒心。臣賦性褊滯,不能變其初見,而長官金尙憲不數字缺國之公議,不待旣除之同僚,擅停罷榜之議,此無非駑劣如臣見輕之致,臣何敢晏然仍冒?況臣數日來,不佳殊甚,冒上疏章,誠未動天,今始扶曳出肅,又未免瀆擾於淸齋之中,臣罪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憲金尙憲啓曰,伏見掌令李坰提起罷榜之論,以爲引避之目,固已疑其搔擾矣,繼見執義趙絅避嫌之辭,以不顧一國之公議,不待旣除之同僚,擅停罷榜之論,峻攻臣身。臣之本意以爲,近日臺諫,以一時區區之私見,欲廢先王已定之令,至於國體何哉?累陳愚見,屛竢物議,而玉堂亦不以臣言爲非。臣意謂,玉堂自是公論之地,而其言如此,則公論可知,故出仕之後,卽爲停論,臣雖駑劣,安敢就決於年少喜事之輩,以斷國論乎?趙絅自初欲罷榜,雜引無實之言,眩亂人聽,誤罷多官,事露見裭,亦可以少戢矣,而猶復肆言至此,眞無忌憚之尤者也。其所謂欲守三尺數句語,臣未知其文見於何典,都不過一時試官、擧子之所失也。且先朝一切不許罷榜之敎,明載令甲,掌故守之,可考而知也。趙絅以新進後生,不能詳聞,而乃敢謂先王本意,專在於捄正外方之痼弊,不已悖乎?臣旣被趙絅之重劾,不可一日冒居,以辱名器,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諫洪命耉啓曰,今番科擧,前後多言,罷榜之論,終始熾張,當初館試之除,誠爲未盡矣。以國體言之,則雖罷此榜,館中圓點之難便,榜後浮議之橫生,未必不如前,而況先朝受敎之意,實百世不易之典,何可以一時過激之論,不有三尺之令甲,遽罷莫重之科擧乎?大司憲金尙憲,守法不撓,論議嚴重,玉堂之論,亦復歸一。故快卽停數字缺得體,雖有旣除之同僚,若未出仕,或在呈告,二字缺,曾無等待可否之規。且臣之愚意,外方多士,賣衣糊口,艱楚之狀,不可勝言,若過數日,勢將散歸,國家設科取士之道,豈可如是?旣知此榜之不可罷,而仍爲堅執,非論事着實之意,而等爲停啓,一日爲急,故臣亦不待旣除之同僚,而停之矣。今見執義趙絅避嫌之辭,臣不勝瞿然。今此罷榜之論,雖云公議,方外高談,間以浮議,臺閣之上,互相紛紜。金尙憲識見過人,言論公正,其一言,亦足爲一世之公論,而如以動於浮議,隨波不的之輩,謂之一國之公議,可乎?除去館試,固出於一時特命,其時臺諫爭之,而旣停,不考備篇,責在試官,故其時試官,已被其罰。至於鷄鳴之說,初出於浮薄喜事之口,先入於趙絅惑聽之耳。不辨虛實,誤罷多官,事歸孟浪,物議譁然,故趙絅只抽出一所引避遂非,其亦苟矣。至於今日,復以停啓之事,歸咎於金尙憲,自以守法爲言,臣未曉其意也。擅停之失,臣亦當之,淸齋之日,又未免瀆擾之失,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尹集啓曰,臣之危迫之懇,已悉於前疏,而纔蒙恩遞,新命又下,臣誠狼狽悶蹙,罔知攸措。陵幸大禮,只隔一宵,不敢退伏,扶曳出謝矣。卽見憲府多官引避之辭,乃罷榜一事也。當初罷榜之論,臣亦同參,且大司憲金尙憲,卽臣之妻同姓三寸叔也。在法當避,以此以彼,決不可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睦敍欽,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竝引嫌而退,本館當爲處置,而副提學鄭蘊未肅拜,校理尹棨,與獻納尹集相避,校理任絖,以前日同參臺諫,難於可否,修撰金益熙,以監試試官,曾在被論中,今此罷榜之論,不敢是非,副校理洪命一,副修饌鄭雷卿,祭官已詣陵所,只有副修撰尹絳,卽爲牌招,使之速爲處置。答曰,依啓。副提學鄭蘊,亦爲命招。

○趙緯韓啓曰,掌令李坰,執義趙絅,大司憲金尙憲,大司諫洪命耉,獻納尹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修撰尹絳啓辭,頃於前獻納金元立處置之時,臣與同僚,相議上箚,其所措語,初無他意,而顯被長官情外之斥,臣誠踧踖,不能自安。昨日伏覩鄭蘊疏批,又以怪妄爲敎,尤不勝震慄之至,退伏私室,惶縮罔措,適於此際,召牌臨門,强顔趨赴,已極慙悚,終不敢晏然處置,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副提學鄭蘊啓辭,臣四疏乞遞,未蒙允許,擧動已迫,不敢又瀆,欲於明曉出肅,仍爲陪侍,不意本館未請,而特命牌招,臣誠惶蹙,不遑俟屨,趨肅而退矣。伏見副修撰尹絳待罪之辭,其所謂長官情外之斥者,乃指臣之失也。臣何敢身負積謗,又被同僚之指斥,而晏然敢齒於兩司處置之列乎?請命遞罷臣職。答曰,知道。卿其勿辭,速爲處置。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以科擧擇日單子,傳曰,擧子留京有[爲]弊,科擧日次次進定事,傳敎矣。臣等聞擧子留京已久,率多賣鬻衣裝,以爲糊口之資,或有不得繼糧,徑先還鄕者。擇日之際,必欲進定,而生進覆試,有《家禮》、《小學》考講之規,當過五六日,方爲畢講,而其間非徒陵行擧動、謁聖放榜連有公故。且湖西、海西初面居擧子輩,就糧還家,試期定日後,來京者亦多,酌量之日,此外更難進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所屬別抄武四字缺一百十一員,今此陵幸時,依當初三字缺甲冑,當爲挾輦侍衛,而提調臣李曙在罷職中,大將金自點,以扈衛大將,因兵曹啓辭,闕內率軍官侍衛矣。別將徐弼文,當率領挾輦,而無統率之將,綾城府院君具宏,以別雲劍侍衛云,令別將廳,分付於具宏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夜一更,月暈。流星出天囷星,入天陰星,狀如甁,尾長二三尺許,色白。五更,霜降。以上燼餘

9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隨駕。左承旨睦敍欽隨駕。右承旨韓必遠隨駕。左副承旨鄭基廣隨駕直。右副承旨申得淵隨駕。同副承旨具鳳瑞隨駕直。注書尹敉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鋿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守宮

○上在昌慶宮。有穆陵親祭擧動。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弘文館副提學鄭蘊,伏以,掌令李坰,大司憲金尙憲,大司諫洪命耉,獻納尹集,竝引嫌而退。今日罷榜之論,或是或非,靡有底定,互相排斥,此皆非也。謂當罷者,捄一時之弊也,謂不當罷者,守三尺之法也。二者之論,當兩存而不可無也,則停論之際,所當相濟可否,待其歸一。然後,或罷或停,未爲不可,而同僚旣除,不待出謝,而因就職而來,遽爾獨停,雖[殊]非敬待同僚,愼重論事之體。而旣已停之,則復爲提起瀆撓於擧動之時,亦未爲得體。所見旣異,不可苟同,在法當避,勢難處置,請大司憲金尙憲,大司諫洪命耉,執義趙絅遞差,掌令李坰,獻納尹集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且大司憲金尙憲,大司諫洪命耉等,卽爲停啓,出於守法除弊,亦無可遞之失矣。

○夜四更二點,大駕出宮。黎明,次晝停幕次。世子問安。答曰,知道。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城內二橋邊,火光甚爲稀疏,當該官請推考。傳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松橋邊近處,雖有植炬,不爲燃火,使輦路熹微,京畿監司請推考。傳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晝停幕次近處,喧聲震動,而不敢禁止,扈衛大將請推考。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內乘言啓曰,捲簾,取稟。傳曰,捲前面。

○大駕至陵所幕次。世子問安。答曰,知道。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顯陵,行望墓禮。禮畢,通禮引上,不入小次而直出,承旨急止通禮。上顧召承旨,金慶徵、睦敍欽進前而伏。上曰,以入就小次定奪乎?睦敍欽曰,如是定奪矣。上入小次,傳于睦敍欽曰,儀註,何以磨鍊耶?入送。睦敍欽取儀註以進曰,儀註磨鍊者如此矣。又傳于睦敍欽曰,凡擧動例設豫備小次,故儀註,只言設小次而已,而何乃執此爲言乎?睦敍欽曰,世子及百官會班之後,自上當行禮,故以暫就小次磨鍊,不能詳察而然也。又傳曰,上穆陵就小次,於此則不可矣。上詣健元陵,行望墓禮,仍詣穆陵入小次。王世子及百官會班。上出次上殿,行四拜禮,奠酌讀祝訖,降復位。王世子,行亞獻禮,金藎國行終獻禮,上行四拜,禮畢,入小次。

○金慶徵啓曰,雨勢猝急,上陵奉審,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雨勢不至大段,奉審擧動,斯速爲之,可也。上詣新陵奉審之際,雨勢漸緊,金慶徵啓曰,雨勢如此,還入小次,何如?上曰,小次稍遠,還入不可。仍詣守護房簷下暫立。傳于金慶徵曰,都承旨亦入此避雨,爲可。雨勢乍歇,上還大次。世子問安。答曰,知道。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雨勢如此,難以馬坐,以輦坐,諸司豫備之意,敢稟。傳曰,雨勢似歇,以輦坐,諸司豫備。

○傳曰,陵參奉賞格事,斯速爲之。

○金慶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猝然病重。敢啓。傳曰,遣內醫看病。

○傳于睦敍欽曰,大司憲金尙憲,病勢危急云,內醫崔得龍,使留此看病。

○金慶徵啓曰,大司憲金尙憲,病勢猝急,御醫崔得龍,留此看病事,傳敎矣。崔得龍旣已前往晝停云,往彼分付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金慶徵曰,使京畿監司,定守令中一人,使之看病。金慶徵啓曰,安山郡守柳後聖,醫術詳明,使之看病,何如?傳曰,依啓。政院招致,各別申飭,使之盡心救療。金慶徵啓曰,卽聞安山郡守柳後聖,亦已前往晝停云,勢將往彼分付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傳于金慶徵曰,金尙憲之病一樣乎?金慶徵回啓曰,一樣云矣。又傳于金慶徵曰,此何症耶?金慶徵回啓曰,雖未知何症,而手足俱冷,言語不通云,似是霍亂。

○大駕還晝停幕次。世子問安。答曰,知道。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慶徵曰,金尙憲族屬,有參擧動者乎?金慶徵回啓曰,外四寸南老星,以史官來參矣。又傳曰,此外無他族屬乎?金慶徵回啓曰,紛擾之中,不能詳知。傳曰,若無三字缺人,南老星自此送之,何如?金慶徵啓曰,聖敎允當矣。傳曰,南老星,給馬以送。

○金慶徵啓曰,以朴日省兼春秋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日有左珥。午時,雨雹,狀如小豆,雷動。

○大駕還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賞格數目,京畿監司豹皮一領,京畿都事,楊州牧使各弓子一張,長片箭各一部,筒兒一箇,三陵參奉各弓子一張。

○御醫崔得龍書啓,臣承命卽刻馳到大司憲金尙憲所在處,病勢看審,則此非中風猝急之病,而乃冒夜觸寒而然也。今則頗似蘇醒,脈候稍和矣。臣與柳後聖相議,二陳湯加入黃蓮[連]薑汁炒、梔子仁炒黑各七分,麻黃、羌活、乾葛、枳殼、麩炒、蘇葉、木香各五分,用之,宜當爲白乎所。詮次啓達向敎是事。

○傳曰,此藥,卽爲送之。

○鄭基廣,以義禁府言啓曰,亡吾里近處金伊、士龍、興春、金義、朴之玄、張愛生、尹忠男、洪德男稱名及幼學禹繼聖、丹川令景麒等,駕前騎馬橫行,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侍講院言啓曰,擧動事目內,部將二員,多率軍人前導,而王世子,將到晝停處時,部將不能善爲前導,不遵作門,誤引他路,有顚倒之患,極爲駭愕。都城十里外,炬火則京畿次知,而王世子輦過時,左右炬火不明,而將到晝停處,尤甚不明,失路之患,未必不由於此,請當該部將及京畿監司,竝從重推考。傳曰,依啓。監司則勿推燼餘

○巳時,日有左珥。午時,雨雹,狀如小豆,雷動。《春坊日記》

9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式暇。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淵。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不仕。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慶徵啓曰,明日放榜,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尹昉,副提調臣金慶徵啓曰,昨日午後,風色陡覺淒冷,不審擧動後,夜間聖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爲問安。答曰,平安。

○鄭基廣啓曰,大司憲金尙憲病,掌令李坰服制,持平金集、金汝鈺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政院,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聖求,參判徐景雨啓曰,頃日政,戶曹參議有闕,臣等披見座目官案,則沈詻名下,由未出之未字爻周,問于色吏,則解由已出云,因以備擬,至於受點矣。厥後,戶曹照記,始到臣曹,蓋沈詻,前任春川時解由,曾已到曹,故色吏誤認爲仁川解由也。臣等徒信下吏之言,不致詳察之失,大矣。所當趁卽具由自列,而擧動臨迫,淸齋之日,不敢煩瀆,今始來啓,尤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韓必遠啓曰,假注書金鋿,去夜在直所,猝得胸腹痛,不省人事,雜用藥物,尙未差減。症勢如此,不得察任,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內醫臣李春楊書啓,臣九月初八日酉時,馳到豐城君趙時俊家看審,則積年西塞,重得土疾,元氣大敗,氣血枯渴,痰喘尤極。去冬冒寒,赴任會寧,到任病臥,乞遞本職,冒暑出來,四十日得達白川鄕家。中路又添白痢,一日度數,多至二十餘次,今至三十六日,少無向差,氣息奄奄,委頓枕席,危在十分地頭。目今痢疾苦劇,宜以六君子湯調辰砂益元散,連用五六服,以觀症勢,而所用藥中,朱砂、縮砂,無所賚,又有燥渴,引飮無度,欲用砂糖,元此材,鄕家得用無路,極爲悶慮。痰熱上陞時,以竹瀝、薑汁、淸心元等藥,頻頻施用,詮次啓達。傳曰,此藥材,竝卽爲下送。

○假注書望。△李晢、尹瀁、李彬。

○行大司諫洪命耉啓曰,無狀小臣,處事輕率,玉堂處置,公議可見,千萬慮外,召命特降,自顧兢惶,理難仍冒。而擧動臨迫,不敢退伏,顚倒隨駕,狼狽無地,還宮之後,日勢已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傳曰,勿辭。

○具鳳瑞啓曰,假注書李晳,方往畿地,二字缺他假注書差出,且槐院,雖曰閑局,有職之人,任意下鄕,極爲駭愕。李晳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沈世鐸、李彬、柳道三。

○獻納尹集啓曰,臣之前日罷榜之論,再昨瀆撓之失,與執義趙絅無異,而趙絅旣以瀆撓見遞,則臣何靦然苟冒?就職之後,卽欲引避,而擧動已迫,泯默隨駕,昨夕還家,賤疾危劇,幾死僅蘇,今始扶曳來避,貪榮冒恥之失,著矣。且玉堂之論遞大司諫也,以不待旣除之同僚,遽爾獨停爲非,其所謂旣除之同僚,卽指臣也。凡臺官論事之體,雖有同僚,未及相會禮之前,則不得相可否,例也。況臣於其時,病勢極重,奄奄垂死,出仕遲速,未可逆料,苟有所見,則何必等待?緣臣病未出謝,至使長官,無故見斥,臣之所失,尤大。今者長官,又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處置?以此以彼,決難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坰啓曰,臣於再昨引避之辭,提起已定之論,瀆撓擧動之時,與趙絅無異,而玉堂處置,立落不同,臣何敢晏然在職?昨緣隨駕日暮,又患賤疾猝作,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鳳瑞啓曰,明日文武科放榜,若無兩司,則勢難仍行,大司諫洪命耉,獻納尹集,掌令李坰,方在避嫌中,似當趁卽處置,而大司憲金尙憲病重,令弘文館,今日內處置,何如?傳曰,允。

○具鳳瑞啓曰,今日省記東部當該假官,無緣不受通符,極爲駭愕,請推考。傳曰,依啓。

○具鳳瑞啓曰,以篆文科次,傳曰,此篆文中,無誤字乎?問啓事,傳敎矣。取考篆文,則多有不似篆樣者,而當該試官,必有分等科次之意,問于試官,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全數避嫌,而本館當爲處置,校理臣任絖,曾以臺諫,同參罷榜之啓,今不得可否,修撰臣金益熙,以監試試官,曾在被論中,亦不敢處置,副修撰臣尹絳,受由下鄕,校理臣尹棨,與獻納尹集,且副提學臣鄭蘊,副校理臣洪命一,副修撰臣鄭雷卿呈辭,今方到館,而似聞其病勢,不至大段。無他處置之員,今日亦已閉門,請副提學鄭蘊,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鄭雷卿,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速爲處置。傳曰,依啓。

○鄭基廣,以義禁府言啓曰,裵弘度、楊應綵、李圪、李聖根等公事,議處事,判下矣。依前日啓辭,試所各差備官矢數長冊及所謂試官手書,取來參考,則事情茫昧,歸宿甚難。今日本府坐起,臣洪瑞鳳、臣李必榮來參,而知事臣沈諿,以病不來,待同僚齋會,相議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廣,以義禁府言啓曰,府月令醫員韓亨國等手本內,囚人鄭彦壽,卒得寒疾,四肢沈重,不省人事云。故今日坐起時,元情不得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卽者排設司鑰來言,拜陵時晝停所御幕諸具,載持輸去之後,擧動過後,不復輸來,至今棄置云。御幕諸具,初旣載去,則所定之馬,所當待候載還,而徑先散去,致令棄置於中路,極爲可駭。本曹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當該郞廳請推考,色吏囚禁重治。傳曰,依啓。

○鄭基廣啓曰,大司諫洪命耉,獻納尹集,掌令李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龍驤衛副護軍李顯英上疏,伏以,臣本月初九日,偶嬰寒疾,腹痛大作,連日調治,小不差減。今則痰火凝結,胸膈痞塞,如刺如割,或上或下,危喘未定,勢未得進參於扈衛之列,屛伏私室,心神飛越。伏願天地父母,亟命遞臣都摠官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弘文館校理尹棨上疏,伏以,聖明,不知臣不肖,使得待罪經幄,不稱之誚,固已多矣。頃於處置兩司也,適緣同僚有故,臣獨當之,而臣之愚見以爲,兩司多官,因罷榜事,論議雖岐,俱是爲公,非爲私也。自當與其同僚會議,反覆商確,要歸於至當至正之道,可也,何必紛紛然各執所見,如爭訟者哉?以故務欲鎭靜,竝請出仕,以俟其論議之歸一矣。臣雖無狀,何敢糊塗淟涊,畏首畏尾,而不爲辨別黑白哉?且前日洪柱一避辭中,欲停罷榜之論一款,與金尙憲之意,雖似略同,而洪柱一則雜引黃位坤事及公淸武科試官事,多有未妥之說,似難在職,金尙憲初避,以爲欲與同僚,相議停當,而適遭私戚,未行相會之禮,以致耽延誤事云爾,則服制中不得行公者,載在法典,勢所固然,豈可以耽延爲咎而遞之哉?一立一落,前後有異者此也。臣伏見執義趙絅引避,費盡許多說話,攻斥詬辱,無所不至,一則曰,牽補兩間之態,令人不忍正視,一則曰,搢紳氣像,良可寒心。其他凌駕譏詆之語,皆指臣身,此雖以引避爲名,亦一彈章也。耐彈供職,在庶官猶不可,況於論思之地,何可一刻苟冒乎?且三司一體,所宜相敬,而苟有可劾之罪,則直爲彈劾,可也。今乃因其自已引避,而肆言謾罵,至於此極,此不過欲行己志,乘憤所發,而實由於如臣無狀,忝在匪據也。人言之來,無足怪者。臣雖欲貪榮忍恥,其如貽辱名器何?臣等再昨卽構一疏,陳情乞免,而爲政院所却,拜陵擧動,不敢不參,靦然供職,今已數日,亦可謂無恥之甚者也。伏乞聖慈,察臣至懇,臣本職及兼帶,竝賜鐫削,以重名器,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趙絅過當之論,不必相較,爾宜勿辭察職。燼餘

○侍講院啓曰,王世子祗迎,乃是莫重之禮,而昨日弘化門外,出宮祗迎時禮貌官,通禮院掌務官,難免不謹定送之失,請推考。且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幕次,設於作門外至近之處,作門將官,所當預爲嚴禁人馬,使之不得闌入於幕次近處,而王世子祗迎大駕之後,人馬自幕次後,䮁塡爭出,以致紛沓喧聒,極爲駭愕。禁喧都事,亦難免不能禁斷之罪,當該將官及禁府都事,竝命推考,何如?傳曰,依啓。《春坊日記》

9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申得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基廣啓曰,大司憲金尙憲病,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李坰避嫌退待,持平金集、金汝鈺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具鳳瑞曰,當日政事爲之。

○吏批,判書李聖求進,參判徐景雨病,參議朴潢進,左副承旨鄭基廣進。兵批,判書李弘胄進,參判李時白病,參議金德諴式暇,參知李袨進,右副承旨申得淵進。

○弘文館副修撰鄭雷卿伏以,大司諫洪命耉,掌令李堈[李垌],獻納尹集,竝引嫌而退,無論旣往之是非,旣被請遞,勢難在職,長官被遞,非所與於同僚,有何可避之嫌?除拜已久,趁不出謝,擧動之時,始爲來避,誠不免瀆撓之失。請獻納尹集出仕,大司諫洪命耉,掌令李坰竝遞差。答曰,依啓。

○獻納尹集啓曰,再昨擧動還宮之後,城上所有故,臣當代行,本院前啓,卽欲連啓,則下吏來言,自前拜陵之日,姑停前啓,已有規例云。臣固疑其言,而紛擾之中,無所憑考,意謂拜陵之日,聖心不寧,姑停前啓,容或有理,故妄信規例之說,不爲連啓而退。今聞自前拜陵之日,無停啓之規,而今始創開,物議皆以爲非云,臣之不能詳察之失,著矣。昨日避嫌之時,未及覺悟,亦不擧論,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決難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玉堂箚子,獻納尹集引嫌而退,還宮之後,日勢已暮,姑停前啓,少無所失,請獻納尹集出仕。答曰,依啓。

○吏批啓曰,臺諫多闕,擬望之人乏少,未行量田處守令中,曾經臺侍之人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謁聖文科放榜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議沈詻呈辭。傳曰,還出給。

○領敦寧府事金尙容視岐之症,眩暈之作,二字缺大陽之際,則一樣往來,而比之前日,則似有減歇之勢,此無非八物湯之效也。依前加黃蓮[連]續用之,以收萬全之功,宜當。傳曰,加送。

○具鳳瑞啓曰,增廣會試,已爲定日,考講等事,今將次第擧行,文臣監察備二員然後,當爲分兩所考試。《小學》考講所,兩試官已爲差出,而文臣監察,只有一人云。若因此又退試期,則不但擧子留京之弊,前頭式年諸科,亦已排日,勢將狼狽,文臣監察一員加出事,令該曹汲汲處置。傳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大司憲金尙憲家,遣內醫看病。

○傳于具鳳瑞曰,前完豐府院君李曙,前戶曹判書崔鳴吉敍用書入。

○具鳳瑞,以吏曹言啓曰,凡祭官受香之日,實、預差,俱詣闕下,而宗廟望祭執事實差工曹正郞金光燦,卽以父病方重之故,預差司僕寺判官金友淹陞實,則金友淹非但初不到闕下,受香臨迫,屢度催促,稱病不來,殊極怠慢,各別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基廣,以備邊司言啓曰,兩湖船材遭風處,發遣本司郞廳,看審處置之意,前已定奪,今當發送矣。第聞風落木,塡滿山谷,厥數甚多,若欲一一收拾,則必將多用役丁,民冤亦爲可慮,令郞廳,與本道監司相議,或分給各浦,俾爲裝船之用,或量數發賣,以補軍需似當。且禁松一事,近來屢次申飭,而外方未有奉行之實,委屬未便,當此風災之餘,泛濫官吏,托以風落,恣行偸斫之弊,亦爲可慮。本司郞廳下去後,詳加聞見,如有奸民因此偸斫,而本官官吏知情不禁者,一一摘發馳報,以憑重治之意,竝爲分付下送,何如?傳曰,依啓。塡滿山谷之說,似是虛言,姑爲下送,使之詳察稟處。

○具鳳瑞,以禮曹言啓曰,今番科擧,一依宣廟朝庚寅年,合三大慶,設爲增廣別試,就式年之數外,加取七人例磨鍊,啓下矣。今則初試額數所減者八十人,不可仍用庚寅年規例,當有變通之擧,依祖宗朝增廣取人例,初定四十人內,七人勿爲加取,何如?傳曰,旣定額數,不必減取。

○具鳳瑞,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出次祗迎,乃是莫重之禮,而昨日弘化門出宮祗迎時禮貌官,通禮院定送老妄之人,多有顚錯失儀之患,本院掌務官,難免不謹定送之失,請命推考。且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幕次,設於作門外至近之處,作門將官,所當預爲嚴禁人馬,使之不得闌入於幕次近處。而王世子祗迎大駕之後,自幕次後,騈塡爭出,以致紛踏喧聒,極爲駭愕。禁喧都事,亦難免不能禁斷之罪,當該將官及禁府都事,亦竝命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鄭基廣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而都承旨金慶徵,右承旨臣韓必遠,以病不得仕進,左承旨臣睦敍欽式暇,廳中只有臣基廣及右副承旨申得淵,同副承旨具鳳瑞,而申得淵兵批進去,具鳳瑞吏批有相避,吏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大司憲金尙憲病勢,大槪別無痛處,而四肢委薾,不能收拾,精神昏昏,如在雲霧中,細診其脈,左右皆沈焉,此蓋中氣極虛,外感之氣,未能和解,宜以補中益氣湯加黃蓮[黃連]薑汁炒、防風、枳殼、烏藥二字缺冬、白茯神各五分,山梔仁炒三分,倍陳皮一半,施用,爲當。傳曰,劑送。

○以判尹金自點初度呈辭。傳曰,遣內醫看病。

○具鳳瑞,以弘文館言啓曰,晝講事,命下矣。上番校理任絖,今政移拜,執義在外,同僚皆以病移告,上番將無替入之員,請校理尹棨,副校理洪命一,修撰金益熙,竝命牌招,使之推移入直。傳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臺諫已爲處置,今日仍爲放榜,可也。

○傳于具鳳瑞曰,完豐府院君李曙,完城君崔命吉[崔鳴吉]等,曾前所帶之職,竝還除授。

○具鳳瑞啓曰,放榜時監察代行,亦是不得已之擧,新除授兩司官員,竝爲牌招,使之參班,俾無又爲退行之患,何如?傳曰,知道。依前定奪,以監察代行,無妨矣。

○同知金大德啓辭,臣伏見下政院之敎,此篆文中,無誤字乎?問啓事,傳敎矣。篆文之選,出於隷字能書人揀擇之餘,故被擇之人,擧皆拙筆,而篆文之寫,則不出於命題,故應寫之人,預臨故篆文數十字,以爲傳習之地,古篆字法亦有異同矣。傳習未熟之人,暗記其中未熟之字,於小紙中寫呈時,有同依樣畫葫蘆,故字法,則不至大段失誤,而由其以拙筆,只習數十字,故結構作字,不成字樣。若論其筆畫,無一紙可取,而今番所書,張數甚少,筆法尤爲無形,故就其所書中工拙,而等第之矣。今者更取各人所書,而詳考之,則果有不成字樣者,故其中尤甚誤字,付標以入矣。緣臣素昧篆法,等第時,不能字字憑准古法,付摽以入,至勤聖敎,昏迷不察之罪大矣,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其中尤甚者,推考,以懲其怠慢之失。

○判尹金自點病症,大槪一自西行,受傷風土之後,少違調攝,則輒得感冒之疾矣。又於再昨,以扈衛入直,連夜行動,感觸寒邪,頭部微痛,灑淅惡寒,咳嗽痰喘,日夜尤極,宜以華蓋散,加羌活、乾葛、貝母炒各一錢,前胡五分,施用數貼,趁卽和解,爲當。傳曰,劑送。

○鄭基廣,以義禁府言啓曰,義禁府郞廳,以領相言啓曰,臣曾於榻前,以佶等量移事仰稟,而以蔚珍啓下矣。第念蔚珍,殘薄荒僻,公私俱爲不便,改定於襄陽、三陟等地,似爲便當,更令禁府,稟旨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獻納尹集啓曰,臣卽見玉堂處置,則曰,還宮之後,日勢已暮,姑停前啓,小無所失云,莫重前啓,如有姑停前例則已,若無前例,則豈可以日勢已暮,任意停之哉?玉堂之請出措語苟且,臣實未曉也。就職之後,卽當更避,而放榜大禮,緣臣退行,則亦非臣子之分義,强顔隨參,今始引避,所失尤大。且臣之病疾,着根已痼,而前後擧動,不敢退伏,扶曳隨駕,以致添傷,漸至危重,又於今連承召命,驚惶奔走,脚力澌盡,猝然不仁,顚伏闕庭有駭瞻視,莫大之禮,不敬大矣。身旣有失,其何以糾正他人?以此以彼,決難在職,況以自己所失,日事瀆擾,至於三避,尤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基廣啓曰,獻納尹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吏批,以李曙爲奮忠贊謨立紀明倫靖社功臣輔國崇祿大夫完豐府院君,崔鳴吉爲奮忠贊謨立紀明倫靖社功臣崇祿大夫完城君,洪命耉爲嘉善大夫南寧君,崔鳴吉爲奮忠贊謨立紀明倫靖社功臣崇祿大夫行戶曹判書兼知經筵事同知春秋館事世子左副賓客完城(城))君,尹墀爲嘉善大夫行司諫院大司諫,任絖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執義,金坽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司諫,任孝達爲通訓大夫司憲府掌令,宋國澤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掌令,李尙逸爲承議郞司憲府監察。

○兵曹[批],李曙爲兼知訓鍊院事,辛慶英爲五衛將,趙絅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閔應亨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朴守弘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坰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田潝爲折衝將軍行蛇渡鎭管防踏水軍僉節制使,裴繼生爲定略將軍臨淄鎭管黔無浦萬戶。

○辰巳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修撰鄭雷卿上疏,伏以,無狀小臣,猥廁論思,自知其萬不似矣,人之譏斥,寧有一毫慍意乎?日者兩憲臣所見者,雖不同,守法之意,革弊之論,皆非當遞之失。故臣請兩出,以待其論議之歸一矣,及見趙絅引避之辭,峻攻臣身,不啻觀警。夫三司自有相敬之道,經幄不啻耐彈之地,臣之一刻仍冒,已辱名器,而靦面目,矧於臺官處置之際,何敢更有云云,以重累愆尤乎?伏乞聖明,俯察狼狽之狀,亟命鐫削臣職,以安愚分。答曰,省疏具悉。趙絅過當之言,不必相較,宜勿控辭,速出行公。燼餘

○朝晴暮雨。辰時至巳時,日暈。夜五更,月暈。《春坊日記》

9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坐直。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淵。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有晝講。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基廣啓曰,大司憲金尙憲病,執義任絖,掌令任孝達未肅拜,掌令宋國澤,持平金集、金汝鈺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廣,以兵曹言啓曰,今番謁聖武科壯元張應龍,以上護軍審塡於榜目中,資窮登科之人,例陞堂上。故取考所持官敎,只秉節校尉副司果、禦侮將軍上護軍加資二張,其餘則稱以适變時閪失,立案現納,而秉節、禦侮官敎二張,竝於天啓四年六七月內成出。自秉節至禦侮十四張之加,二朔內下批,必無是理。容奸之狀,昭著無疑,令攸司推覈重治,以懲欺罔冒濫之習,何如?傳曰,依啓。

○吉城尉權大任掃墳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鄭基廣,以義禁府言啓曰,領相啓辭,臣曾於榻前,以佶等量移事仰稟,而以蔚珍啓下矣。第念蔚珍殘薄荒僻,公私俱爲不便,改定於襄陽、三陟等地,似爲便當,更令禁府稟旨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佶等襄陽改定配,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給料等事,使之一依前例施行。

○睦敍欽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朴明榑狀啓內辭緣,儒生李璥,本非沔川所居之人,稱以沔川都目,濫入場中,至於入格,緣由査覈事。各官都目及錄名冊,移文錄名官成歡察訪李皥處,使之上使,則都目冊所入柳笥,渡沙川時閪失稱頉,終不上使,使不得査考云。其間行奸之狀,昭著無疑,李皥及濫入擧子,不察試官,請令該曹,竝爲明査,依法處置。傳曰,依啓。李皥及濫入擧子,竝拿推。

○睦敍欽,以宗簿寺言啓曰,今番自二字缺陵行時,各司則每一員,宗室則每品各二員隨駕之意,依舊例進去事,廣城都正悌吉,行樹陽令忠吉等處,預先分付之後,再三申飭,而終不進去,事甚駭異,請從重推考。傳曰,依啓。

○鄭基廣啓曰,今九月十五日晝講時,檢討官鄭雷卿所啓,臣以京試官去南方,目見風災,康津城樓旣覆,官廨亦頹,山無完木,野無完稼,繼有惡水,田穀蕩然。且聞守令之言,海邊列邑,漁採之船,盡爲渰沒云。國家必有恤典,可慰人心也。扶餘、石城等地,亦有如此之變云,上曰,令兩道査問馳啓事,命下矣。以此事意,兩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知道。七月十三日風雨因漁採渰沒之人,査問馳啓事,兩道監司處,下諭。

○弘文館修撰臣金益熙,副修撰臣鄭雷卿等,伏以,獻納尹集,以莫重前啓,若無前例,則豈可以日勢已暮,任意停之哉?玉堂處置,措語苟且,臣實未曉也。且臣病根已痼,顚伏闕庭,引嫌而退。日勢已暮,下吏援例,則姑停之擧,有何所失?受病之深,人所共知,別無可避之嫌,請尹集出仕。答曰,三避之人,不可仍在其職,遞差。

○大司憲金尙憲上疏,伏以,臣重症暴發,見者皆以爲難救,伏蒙聖慈軫念,醫問交及,藥物荐降,至輟史官,使之看救,起死回生,延命於數日之後者,無非天地父母之賜,銘肌刻骨,但有結草之圖耳。然臣病勢,雖免危域,蘇復之望,殆無期日,本三字缺玉堂請遞,誼難仍冒,經筵重地,亦不可久曠。伏乞聖明,俯加矜察,竝許遞改,以安愚分。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當勉副焉。

○晝講。入侍,知事崔鳴吉,特進官李曙,參贊官鄭基廣,檢討官金益熙、鄭雷卿,假注書沈世鐸,記事官南老星、李禬。

○是日午正,上御文政殿。講前授章音一遍。金益熙進講,自綿綿葛藟,止丘中有麻,音、釋各一遍。上讀新授章音、釋各一遍。金益熙曰,如三月、如三秋、如三歲,註云不止,蓋三秋者,只言三年之秋也。三秋則九朔也,至於三歲則盡言三歲之日月也。大車所謂畏者,非謂畏其車服也,畏其政刑,故望之而畏之也。鄭雷卿曰,大夫苟能以敎化化其民則民心自淑,宜無如此淫奔之事,而乃以刑政治之,故民知畏,而不能無非僻之心,孔子所謂,道以德,齊以禮,有恥且格,道以政,齊以刑,民免而無恥,此意也,故曰與二南遠矣。金益熙曰,采葛,指爲女子之詩,而先正臣李滉以爲,男子思女子之采葛者而作,其言誠是矣。上曰,然。金益熙曰,旣曰謂他人父,則當謂遠父母,而反謂之兄弟,未知其意也。所謂兄弟,或指其親屬而言,於此當活看也。上曰,以註言之,必指親屬也。葛藟之詩,看來惻流散之民,今亦有之,在上者,安得免其責乎?鄭雷卿曰,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育妻子,乃王政之所先也。東周之時,去文武未遠,而民生如此,爲人君者,可不儆哉?上曰,其時大夫,有能以敎化,則其民,不如是乎?鄭雷卿曰,允當。太上,敎化之,其次,政刑治之,守法者,亦可謂難矣。上曰,古語曰,刑以補治,若善人則易以觀感,不肖者必有刑以一之,以之而之善也。鄭雷卿曰,允當。堯、舜之世,四凶不悛,故有流竄誅殛之刑,刑固不可無也。上曰,頃者,廟堂言,關節請囑,看來良可寒心,若專行之,人孰畏法而有所不爲哉?鄭雷卿曰,在廷諸臣,難免其罪,然秉法者,禁沮之,臺閣者,糾察之,豈不能應變乎?此實淸朝之羞也。上曰,今日善類登庸,豈有此等事哉?無乃傳者太甚耶?鄭雷卿曰,蘇軾言操網罟而入江湖,語人曰,非獵[漁],不如舍之而人自信,其間,雖有增益之言,必有疑似者,故有是言也。金益熙曰,關節之盛,未有甚於今日,今之禁亂亦然,躬自令之,反自除之,皆此類也。崔鳴吉曰,古者士夫間,亦必有之,若至已甚,則是昏朝事也。今日有譏者滿庭,豈宜如是?但聞私勝公矣,蓋士夫間,雖不爲利而爲之,抑不能拒絶人情,染於習俗,拘於情勢而爲之,或偏聽一人而爲之故也。備局啓辭,亦因此爲之矣。今此在前年,少輩,雖知上敎之爲至盛,亦不必免其自蹈矣。今或有極二字缺之事,我則明知,而彼若不詳,則當爲二字缺此是公心也。但其路旣開,公少私多,是可慮也。臣聞其中捕盜廳爲尤甚云。大將中執法若申景禧、若李曙、若具宏,則必不如是,其餘他人,則旣爲捕盜,請簡隨至,愛者,爲非盜,憎者,爲盜,此語臣聞之曾經者矣,此外豈有如此之甚者哉?李曙曰,世情之善惡,在他司猶不能悉知,及入刑曹,方可審其世態,其巧僞奸濫,不可勝言。鄭雷卿曰,戶判之言,誠是矣。臣今親聽聖敎,猶恐不能免,況其他者,不爲嚴禁,無以捄之也。如上敎所謂,敎化以變其心,則大善,不能,當用刑以禁之也。近來士夫間,至於婚姻,亦折簡于列邑,以求其需,或締交市井輩,以防貢物,弊端狼藉,廉恥全喪,臣實痛之益熙曰,胥吏除差,亦以關節,尤可駭也。崔鳴吉曰,自相蒙蔽,不爲摘發,在上者,何以得知而禁止之也?私托之盛,雖不至如此之甚,亦足以壞治道,而不能守法也。金益熙曰,善士滿朝,聖上勵精,而民生之困,法度之廢,無異向時,臣實未曉也。守令之中,慈祥愷悌者,亦小,而撫養字牧者,絶無矣。崔鳴吉進曰,自上咳嗽,而又有陵幸,日氣適寒,心甚憂慮,今日開筵,誠爲大幸。芎夏湯,今則止之,未知其症,已平復耶?其藥抑不當耶?上曰,頃者感傷,氣候不平,故不能煎服矣,今則差,更欲服之矣。上曰,完豐府院君病患,今則何如?李曙曰,臣身部如前,而下部自年前氣下,幾至踝,而五月間,猝有浮氣,不得行步,近來雖有浮氣,倩人以扶,小可以行耳。臣病漸痼,在世之日少矣。臣前在刑曹時,誠有其事,而臣昏謬不能記憶,不知其人之姓名,不知其事之是非,亦不知推考之有無,只能記上敎之意而已。當其見此公事也。欲爲啓稟以定而不果也。蓋上意,則必以可殺之罪,囚其奴,以督納其主,囚其妻,以督納其夫,有傷風敎云。非泛然微罪,若囚次知之類也。不如定其法限,某罪,囚奴、囚妻,某罪,不當囚,以立標準,故臣初欲稟定,而以多事未果,今計莫若稟定署經於臺閣,行移於各道矣。臣之前日不得擧行,臣之罪也。崔鳴吉曰,臣等所爲,極是昏劣,甘心罪譴,而以國法申明爲幸矣。又被異數,仍復兼帶,恩命及此,不可退伏,故卽爲肅謝,但負罪出謝,惶仄無容。李曙曰,臣曾者忝在刑曹,初不知本部有受敎謄錄矣。久後因一人照律,始知有謄錄,而所謂謄錄,多無倫序,槪聞祖宗朝,旣有《大典》,且有前後續錄,續錄撰成,在於嘉靖二十二年云。其前受敎,應皆見印於前後續錄,而正德、弘治時受敎亦多,其故難知也。或以弘治時事,記於嘉靖之下,或以崇禎時事,錄於萬曆之上,以此訟官臨訟,必問於律官,以有罪同罰異之弊,所關非細。必一番講定,隨時宜而存削二字缺印頒布,而臣在秋曹,未卽稟定,臣之罪也。上曰,此言是矣。言于該曹。又曰,向聞其夫殺人而逃,囚其妻,使之督現,此無理也。其夫入,則當死,其妻,固不忍告其夫,其妻,若受刑而死,其冤,何如?此無理之政也。崔鳴吉曰,囚之固也,刑則不可。上曰,殺人者,以妻囚之,故而就死地乎?豈無他族屬或叔、或侄之可囚者乎?崔鳴吉曰,世宗朝有《六典》,世祖朝有《大典》,而時移世變,事多損益,變故無窮,施措異宜,故旣有《續錄》,又有《後續錄》。今則六十年間,無更張之事,律官輩,私載受敎於冊子,任意低昻,法之輕重,專在律官之手,聖上欽恤雖勤,法如是,奈何?《大典》外,《前、後續錄》,先王受敎,竝作一書,以爲頒行善矣。擔當世務者,固不易得,而若不能善爲之,反有害焉,又不如因時折衷也。上曰,《續錄》前受敎,不載於《續錄》中者,不難知矣。當時在職者,若善其事,必稟定添入,而置之忘域,故不載其中矣。律官操縱,可謂寒心矣。崔鳴吉曰,爲治。必曰禮樂刑政,禮樂刑政,各有所管,該司堂上、郞廳,逐日講究,以致熙續,可也。今則不然,坐起之日,只用刑杖而已。今日如是,明日如是,悠悠泛泛,法不立,事不成,必也。責之專,任之久而後,可以爲之耳。上曰,在官一日,當盡一日之責,雖一日在官,明者則有所可觀,昏庸者,雖十年,何益?所管文書,何獨於衙門見之哉?此非盡職之事也。崔鳴吉曰,允當。上曰,必有唱之,乃有和者,若有一二人盡職者,則人各澡雪以自勵,今日盡職以唱之者無故也。崔鳴吉曰,然。人君不能以一身治國,必得輔相,以成治道,今則不然,如臣無狀,亦忝宰列,小無裨益,深可悶也。李曙曰,國家雖以戶部爲重,而刑部之重,不下戶部,戶部則祖宗朝設法嚴密,若使該官,遵而勿失,亦足以治之,刑部則詞訟甚繁,人多詐僞,治之極難。崔鳴吉曰,爲治之道,必曰政平訟理,而我國則視之不緊。若戶部,利之所在,故胥吏久任,多能辨事,刑部則不然,下輩皆是烏合苟充者,臨事不能辨,此亦一弊也。李曙曰,不但下吏如此,銓衡注擬之際,先擇侍從,次擇戶、兵郞官,次擇守令,而若於刑部,則多不解事無能之員,遇事必問於下吏,此亦一弊也。況於詞訟之際?例有立落,立落之際,必咎訟官,仍生巧中之計,苟非其人,孰有不顧人言,一從公正,以斷其獄哉?上曰,此言甚是,今後刑郞,極擇差出。鄭基廣曰,李曙之言,誠是也。臣頃爲刑曹郞官,故悉知其事。蓋本曹下人,無料布分給之規,只以題音分給,以爲所食之資,此官家使之作弊也。且本曹管詞訟,詞訟之際,落者必怨,謗言山積,孰肯不顧人言,奮然折獄哉?李曙曰,臣入刑曹見,八房中大訟積滯者四十餘條,臣不勝憤慨,欲一日盡決矣。法二字缺有爲訟官不決訟者治罪之條,今則不然矣。上曰,郞官不職,堂上當啓聞,守令不職,監司當啓聞,而上下相蒙,不以上聞,朝廷何以得知而治重罪乎?崔鳴吉曰,然,上不糾察,則人皆爲苟容自便之地,孰肯獨立敢爲,不畏彈劾,不畏謗訾哉?上曰,如此者,上品之人,不易得也。中人以下,每隨時浮沈而已。其間若有陰中者,亦豈肯爲之也?崔鳴吉曰,自上發奸,則恐傷於君道,棄而不問,則紀綱不立,如上敎所謂一二人倡之,秉心公平,以陶一時,則可矣,自上何以悉知之乎?上曰,世豈無一人倡於衆中,而爲之者也?崔鳴吉曰,豈曰無其人哉?然臣夜不能寐,百爾思之,猶不省得其人矣。李曙曰,才不借於異代,世豈無其人哉?崔鳴吉曰,經世之才,固未易也。守法不撓,恪謹供職者,亦無焉。上曰,豈無之哉?然或路異而職不當焉,故不能爲之。崔鳴吉曰,雖有之,或精誠不足,則不能也。上曰,賢者,可以矜式一世,而或不足於救時。古語曰,任賢使能,能者方有益於國矣,若無能者,賢者,不可獨成也。崔鳴吉曰,然,二者不可以偏廢也。李曙曰,祖宗朝則火藥藏於時御所闕內,而不置於外司,今之景福宮內紫門,是也。此豈偶然哉?今者本寺及訓鍊都監火藥所置之處,二字缺守直者,只數三軍卒,慮患之道,不當如是。如不得多定軍卒,或依舊規,藏之於御所,何如?如此則可省分軍守直之弊,且無虛疏可慮之事矣。上曰,都提調之意,何如?李曙曰,各有病患,不得相問,若李弘胄、洪瑞鳳,以臣言爲可矣。鄭雷卿曰,闕內藏之,火災可畏,今之時與祖宗朝異,下輩妖草多用火,此可畏也。上曰,藏之闕內,何妨乎?溫突可畏,不然則好。李曙曰,雖非溫突,無傷也。崔鳴吉曰,遠於大內,則可也。崔鳴吉曰,前日大邑加鑄錢事,自上勿施,然解事者,皆以爲不如是,錢不可行也。錢之所以不能通行者,私鑄之禁害之也。古者民爭用之,故公家欲專其利而禁之,今則不然,求民之用,而先禁之,則民尤不喜用錢也。今者所鑄錢,只二千餘貫,此數些甚也,外方以七分之一捧之,已爲定式,而遠方之民,初聞錢名,反以爲笑,爲守令者,於京中貿易以納,如此則終不可行也。用錢,只爲厚民生也。今後私家所鑄者,切不詰問,自公收之而已,則官無獨鑄之費,民有通用之路矣。上曰,不禁私鑄,何如?李曙曰,臣曾忝戶曹,亦有用錢事目,而終不克焉。厥後朝廷欲用之,而停之者數矣,誠爲恨惜。臣嘗料量行貨之道,必當問於市民然後,可知其弊,故臣問於市人,以爲卽今該曹事目,大槪以一斤鐵所鑄錢直,木一疋,而銅價則木一疋,小不下五斤,雖有鑄錢之勞,功役之用,而於公大利,市民取錢二字缺,若有停行之令,則其所失利者,當過五分之四云,是以國法爲不足恃也。且此盜鑄之利甚重,在漢朝所難禁者,今雖有禁之之令,而行之極難。且聞匠人之言,新造匙箸破鐵,則例換甲價云,今之錢價,亦只以倍甲爲準,而行之則盜鑄之利,亦與造匙者無異,誰肯盜鑄而就法乎?盜鑄之弊,不禁而自止。卽今松都已能行錢,而錢價常木一疋,多至四百餘文云。且其錢直,一從市價而用之,故行之甚易云。若一定其價,無論豐凶,不爲高下,則尤爲難行矣。上曰,此言何如?崔鳴吉曰,臣未知市價,不能深究其利害,當退而更思之,然必有更張,錢乃可行也。不禁私鑄,臣意亦然,而外論亦如此,蓋民情不喜用錢,而又從而禁之,錢必不行也。上曰,錢之利輕,則民不失其本,錢之利重,則難禁其私鑄,完豐之言,誠爲有理矣。崔鳴吉曰,此意議于廟堂覆啓,何如?上曰,允。崔鳴吉曰,公私互造用之,循環然後,自公不爲更鑄,而錢可以通行,國無虛費,民蒙其利矣。上曰,私鑄,則錢或薄或小,將不成錢矣。崔鳴吉曰,古者嚴禁,尙如此,故改鑄以行,若如此薄且小者,公家不爲捧納,則民不爲之矣。臣意以爲,等不能行之,則不必如是爲之,雖有其弊,不害於紀綱,不害於軍需,通行之久然後,可以立禁也。李曙曰,前日別造時,必臨時取三字缺矣。四五年來,不得仰稟,自外斟酌之,今則自內有別賜物,本寺有所措物,將欲稟定爲之矣。上曰,予意不如多造甲冑也。我國戰馬少,此雖不緊於馬上,若舟師、守城,必先衛身然後,可以外禦矣。李曙曰,前日所造二百部,今則工匠已熟,造之不難,而臣以爲,皮甲不如紙甲,而休紙不可多得,頃得忠淸紙七百餘斤,將造二百餘部矣。紙甲最合於邊上寒日也。上曰,造甲有妙理,誤作則不防矢石云。李曙曰,多考唐制,依倣爲之,而固未知何如也?皮冑不如鐵冑,前有上敎,故專爲鐵冑,而物力不敷,所造無多也。上曰,火藥幾何。李曙曰,八月所造一千斤,九月內將造一千五百斤,每朔已爲定規。今得一隻大船,輸致木頭,明年三月內,將造萬斤矣。成瑾,上敎已陞通政,恩渥雖重,不如除京畿邊將,且令別造火藥,仍行其法於外方,何如?鄭雷卿曰,臣以京試官去南方,目見風災,康津城樓自覆,官廨亦頹,山無完木,野無完稼,繼以惡水,田穀蕩然。且聞守令之言,海邊列邑,漁採之船四十餘隻,盡爲敗沒云,戰船亦破碎,此處風災,比之南方,十分之一矣。上曰,若是其甚乎?鄭雷卿曰,恩津、扶餘、石城等地,亦有如此之變,國家必有恤典,可慰人心也。上曰,壓死者,已爲査問垂恤,而渰死之說,監司不狀聞,何也?鄭基廣曰,臣行到礪山,亦聞此言矣。上曰,令兩道監司,査問馳啓,遂罷出。以上燼餘郞廳柳一相校正。申命佐書。

以上缺至此極矣。且臣近聞宣傳權大德,以不急治其獄事,怨謗推官與前監司臣李安訥,至於擊錚,詆毁李安訥,無所不至云。大德與其孽屬,居在淸州,臣之到任之日,起咀呪之獄。臣在淸安,縣監沈景龜,終始爲推官,大變出於至親,按驗自有次第,事干未歸一之前,似不當徑殺元隻,故方訊其所告婢僕,依例請刑於方伯,方伯亦依例題送加刑而已。當今之時,豈有聽他請托,而輕重大獄之人哉?讞獄,專在推官,而大德之閣臣等而單擧李安訥,極加構毁者,臣等方在其職,李安訥罷歸私第,無可顧忌故也。緣臣不能按獄,致令訟者,緃肆詆毁,臣豈敢自安於心,而晏然居言地乎?竝引嫌而退。當公議方張之日,趙壽益身居言地,首發異論,抨彈之擧,理固當也。豈有他意於其間,而反遭攻人陷人之斥,則今此引嫌之辭,直陳所懷,可見諍臣之風采。而文過侵人之敎,出於意外,聖上優容臺閣之道,恐不當如是也。當初不爲竝論,所見適然,不必追咎,而受由過限,勢難在職,成昏給暇,載在法典,而旣爲受由於道臣,按獄之際,所當詳審,先訊事干,甚爲得體,訟者詆毁之言,萬不近似,請持平宋希進遞差,正言兪榥,司諫李景曾,竝命出仕。答曰,金廈樑等事及宋希進遞差,兪榥等出仕事,依啓。

○修撰尹坵上疏,伏以,臣於昨日,進參於本館一會,歸路梨峴宮前路,馬蹶落傷,昏眩不省人事,良久而定,始覺左邊腰脅,爲橋石所觸,不能屈伸,僅得輿歸于家。四體骨節,無不刺痛,必是瘀血流注作疼,精神怳惚,夜不交睫。伏聞今日,本館因上番出去,有姑陞之敎云,臣以此病勢,萬無起身詣闕之路,況敢望入侍進講乎?所傷旣重,旬月之間,無望更起爲人,經幄重地,不可久曠。伏乞聖慈,亟遞臣本職及兼帶講院之任,以便公私。臣無任悚栗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以上燼餘

9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呈辭。左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吏批,判書李聖求進,參判徐景雨病,參議朴潢進,都承旨金慶徵進。

○兵批,行判書李弘胄病,參判李時吉病,參議金德諴進,參知李袨病,右副承旨申得淵進。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慶徵,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睦敍欽啓曰,文臣殿講,今日爲之事,前已稟下矣。二十日無故,以此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國有大慶,雖霈渙典,罪在罔赦,不可混宥,澳、洛之得免顯戮,亦已失刑,今者又下量移之命,非但治逆之法,自此不行,亂臣賊子,無所懲懼,必將接迹而起矣。請還收澳、洛量移之命。新除授掌令宋國澤,時在咸鏡道文川地任所,持平金汝鈺,方在全羅道長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澳、洛等事,不允。

○申得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無故之員,只有二員,下番之員,姑陞累日,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政,請上下闕員,盡爲差出,竝牌招肅拜,使之入直。傳曰,依啓。

○以文川郡守望單子,傳于金慶徵曰,副護軍趙絅除授。

○申得淵,以禮曹言啓曰,成均館正錄廳,牒報于本曹曰,謁聖放榜時,本館正錄,例爲整齊,而新來李天基,累次招致,趁不現身,日晩後來到,咫尺之地,使之進前,而偃然不動,仍爲遁去,四館古風,自有規例,而如是不恭,有傷體面,依例入啓處置,以存古風云。近來新來之不恭,亦係國綱之解弛。所報內辭緣,極爲寒心,李天基,令攸司推考,以懲慢習,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啓曰,今此監試會試,改爲擇定於今月二十二日,前頭日子無多,擧子等前必講《小學》、《家禮》,而近緣兩司之官不備,新除監察,尙未署經。諫院則闕員差出之後,方爲署經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前獻納尹集,前副校理洪命一,本曹無相當窠闕,請送西。傳曰,依啓。

○金慶徵啓曰,政官出去,請出開門標信。

○申得淵啓曰,以玉堂啓辭闕員差出牌招肅拜事,蒙允,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二更,雷動電火。三更,雷動。

○弘文館校理尹棨上疏,伏以,君臣,極嚴也,煩瀆,不恭也,以不恭之辭,每瀆於極嚴之地,固罪大矣。臣雖無狀,豈無故而欲自陷於重罪?誠有所不得已也。臣草土之餘,衆疾交集,兩目皆眩,有時不辨人物,四肢不仁,或至不能擧匙。邇來恩命荐加,擧動重疊,不敢言病,勉强供仕,頃於拜陵之日,雨濕朝衣,滲透肌膚,遍身寒戰,良久乃定,還宮之後,際昏歸家,委頓床席,尙未起動。冒呈辭單,爲政院所却,牌招下臨,欲起還仆,臣之此病,出於積年所傷,非旬月可已之症。伏乞察臣至懇,本職兼帶,竝賜鐫削,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金尙憲爲兼知經筵成均館事,趙翼爲資憲大夫司憲府大司憲兼藝文館提學世子左副賓客者,李莯爲通政大夫刑曹參議,柳景緝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獻納,成以性爲朝散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尹集爲奉列大夫行弘文館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李時雨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典籍。外,趙絅爲通訓大夫行文川郡守,許稷爲通訓大夫行公淸都事,崔友稷爲朝奉大夫行成歡道察訪者。

○兵曹,金尙憲爲資憲大夫行義興衛上護軍,卞三近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洪命一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以上燼餘

9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左副承旨鄭基廣。右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溟,戶曹坐起,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戶曹言啓曰,年分覆審,今方擧行,而畿甸新除守令,聞有未署經者。臺官雖未備員,令該曹啓稟處置,使之從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武臣堂上試射試官望單子付標,傳于申得淵曰,副□用之。

○申得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堂上試射試官李必榮,受點之後,不意病重,未得隨參。前望單子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柳景緝來啓曰,正言李行遇,未四品,當爲署經,而司諫金坽,正言吳達濟皆在外。雖不備員,臣與大司諫尹墀,不得已爲署經齊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正言李行遇,未四品,監試已迫,文監察當爲署經,而大司憲趙翼未肅拜,掌令宋國澤,持平金集、金汝鈺皆在外。雖不備員,不得已臣與執義任絖爲署經齊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國有大慶,雖霈渙典,罪在罔赦,不可混宥,澳、洛得免顯戮,亦已失刑,今者又下量移之命,非但治逆之法,自此不行,亂臣賊子,將無所懲懼,請還收量移之命。答曰,不允。

○正言李行遇來啓曰,澳、洛之事,兩司交章,今幾月矣。天聽邈然,一向牢拒,臣等竊惑焉。兇逆如澳、洛,亂賊如澳、洛者,當初失刑,亦已寒心,今又量移於近道,則人心之憤激,王法之廢壞,爲如何哉?請收量移之命。增廣取人額數,自有祖宗朝定規,式年,大科也,而猶不過三十三人,則增廣之加至四十人,實非舊制也。況初試額數,比前減縮,而獨於會試,仍用庚寅之例,事甚未妥,大非愼重取人之道,請依該曹啓辭施行。公淸右道東堂錄名官李皥及冒錄儒生李璥,已有拿命矣。李璥乃大丘人,而前公淸都事曺時逸之同姓四寸妹夫也。不計相避,詐稱沔川之人,潛圖錄名,至於參榜,其循私蔑法之罪,時逸不可獨免,請命拿鞫定罪。正之爲任,總治一司,不可bb不b愼擇,而司䆃正羅緯素,爲人麤濫,居鄕以武斷爲能事,在朝以奔走爲得計,物議之嗤點久矣,請命罷職。密陽府使金知復,年紀衰耗,本不合大處守令,而除授之後,又得重病,期限已過,遷延不赴,請命遞差。司諫金坽,時在慶尙道禮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羅緯素遞差,澳、bb洛b等事及增廣額數減定事,竝不允。

○申得淵啓曰,公淸左道武科試官行私拿鞫事,諫院今已姑停,依前批答,當爲査問於本道,而至於下諭,則事體過重,令兵曹移文本道,使之査覈啓聞,何如?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上年七月,因本都監啓辭,前內需司別坐秦尙義,曉解煮焇[硝]之法,稱以都監監官,差送于黃海道安岳地,句管煮取之事,下去之後,果有收效,前後送焰焇[焰硝]六百五十斤,品甚精好,可以二字缺而但聞其監官,名稱卑微,各官慢易,不助其器,則至如䅯秫灰、海紅灰等物,皆是切急之資,而各官則不關,閑慢之物,亦不得取賴於官家,使都監給布雇立之軍,東討西借,有若私家之事。都監曾以此事,移文監司處,使之濟其器械而隨聞,監司方自設煮局,未暇顧護,尙義所幹,將至中輟。信地安岳及信川、文化、載寧等四邑,䅯秫、海紅灰,輸送于尙義煮焰所,尙義所食口糧,依例供饋事,本道監司處,竝爲下諭,何如?傳曰,知道。令四邑輸納,則必有民弊,使之不煩民力而煮取,可也。

○申得淵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申得淵啓曰,羅緯素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夜二更,雷動電光。至三更。《春坊日記》

9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韓必遠呈三度遞。左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淵。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申得淵曰,大臣、備邊司堂上命招。

○具鳳瑞,以吏曹言啓曰,戶曹啓辭,年分覆審事,今方擧行,而畿甸新除守令,聞有未署經者。臺官雖未備員,令該曹啓稟處置,使之從速赴任事,啓稟矣。臺官雖未備員,從速署經,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成以性,時在榮川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館書吏給馬下送。傳曰,依啓。

○正言李行遇來啓曰,澳、洛之事,兩司交章,今幾月矣。天聽邈然,一向牢拒,臣等竊惑焉。自古以來,亂逆之賊,何代無之,而未有澳、洛者也。當初失刑,已極寒心,今又量移於近道,則人心之憤激,王法之廢壞,爲如何哉?請還收量移之命。增廣取人額數,自有祖宗朝定規,式年,大科也,而猶不過三十三人,則增廣之加至四十人,實非舊制也。況初試額數,比前減縮,而獨於會試,仍用庚寅之例,事甚未妥,大非愼重取人之道,請依該曹啓辭施行。正之爲任,總治一司,不可不愼擇,而司䆃寺正羅緯素,爲人麤濫,居鄕以武斷爲能事,在朝以奔走爲得計,物議之嗤點,固已久矣。不可遞差而止,請命罷職。答曰,依啓。羅緯素已爲遞差,不必罷職。額數減定事,不允。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國有大慶,雖霈渙典,罪在罔赦,不可混宥,澳、洛之得免顯戮,亦已失刑,今者又下量移之命,非但治逆之法,自此不行,亂臣賊子,將無所懲懼,請還收澳、洛等量移之命。答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大臣、備邊司堂上命招事,命下矣。兩司長官,亦爲命招乎?傳曰,勿爲命招。

○申得淵啓曰,大臣、備邊司堂上,命招來詣,而左議政吳允謙,領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判府事金尙容,以病不來矣。傳曰,知道。引見。

○申得淵啓曰,以刑曹前後受敎存削頒布大臣同議擧行事草記。傳曰,此答,何以與其時下敎不同耶?問于今日入侍承旨以啓事,傳敎矣。臣其日入侍,而取考草冊,抄出擧行條件,分付該曹矣。今承下敎之後,更考草冊,臣亦竊伏思惟昏昧,不能記憶,不勝惶恐。傳曰,知道。其時以此言是矣,言于該曹,爲答矣。

○領敦寧府事金尙容,伏以,臣眼疾深重,不出門庭,今已五朔矣。伏蒙天恩,續賜藥物,當初岐視之症,雖似稍歇,而迷茫眩怳,當晝而不能開則一樣無減,至今未謝新命,尋常悚懼,寢食不安。不意玆者,召牌臨門,而扶擁起動,頭目益眩,欲立還仆,竟未趨詣,逋慢之罪,大矣,伏地待罪。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罪。

○副提學鄭蘊,伏以,臣之言病,非循例也,乃實狀也。臣雖至愚,稍識分義,何敢隨駕托病,而不入陪祭之列,不參問安之禮乎?誠未格天,言不取信,又加規外之恩,臣誠惶縮,靡地自容。昨昏病伏之中,得見邸報,殿下特點趙絅,守郡關塞,臣誠惶惑,不知所以也。頃日絅避嫌之辭,雖有過激之言,其心則欲盡所懷,而正一時科擧之失也,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特以瀆擾於擧動之日,或違聖上奉先思孝之政,故臣是之懼,是以請遞矣。不意今者,竟被譴黜之罪也,殿下以絅爲何如人也?居家孝悌之行,莅官氷蘗之聲,有足觀聽,而文學博覽,足以置左右而備顧問者也。其可以一言之過戇,而遽示好惡之私耶?伏願殿下,亟寢補外之命,以示優容之意。答曰,省箚具悉。趙絅之事,殊甚駭異,補外施罰,固無不可。雖然,卿之箚辭如此,當勉從焉。

○金慶徵啓曰,以副提學鄭蘊箚子亟寢趙絅補外之命事,當勉從焉批答矣。以遞差捧承傳乎?敢稟。傳曰,依啓。

○金慶徵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昇平府院君金瑬上疏,伏以,臣於謁聖擧動之日,力疾進參,仍致重傷,一身寒戰,偏頭疼痛。多用發散之劑,少無和解之效,潮熱升降,喘息急促,胸膈煩悶,不能坐臥,精神昏瞀,日漸沈劇,宣召來臨,未得趨詣,慢命之罪,誠所難逃,仆伏私室,罔知所措,臣無任待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罪。

○夜四更,電光。五更,雷動電光。

○引見。入侍,領議政尹昉,備邊司堂上李曙、申景禧、金藎國、具宏、金自點、李弘胄、洪瑞鳳、崔鳴吉、韓汝溭、李聖求、李植,右副承旨申得淵,假注書沈世鐸,事變假注書朴吉應,史官南老星、李袨,是日,上御文政殿,引見大臣及備局堂上。上曰,兩西守禦之事,今已完備耶?近來廟堂所料理者,何事?尹昉曰,守禦之完備未易,軍兵些小,城池未固,不可謂之完矣。金自點曰,臣近來多病,昨日發汗而尙未快蘇,今承召命,若問西北事,則臣不可以病退伏,故强起而來。兩西之事,只有軍官六七百餘數,李沆欲爲抄出加額,此善矣。義州之事,亦當啓稟,正方之事,今已三年,而事目未成,者,欲待左相出仕啓稟,而又有病患,未果之,欲陳啓以停當往月所陳之事也。賊雖不動,當先修固圉之術,而相臣有故,一不得相議稟成也。尹昉曰,待吳允謙病小可,欲爲進前相議矣。今日吳允謙所以不來者,非有病也。其姪在江村,昨夕身死,玆不得進來矣。上曰,黃城修築,今幾何也?尹昉曰,自柳珩時爲之而尙未完了,似不可成矣。黃州人心,亦以爲不可守,此其所以難也。上曰,此中諸臣,多見黃城者,亦形勢何如?金自點曰,臣當先陳之。黃城之後,有德月城,賊若來陣,則有同扼吭,傍有於沙水而引入之路不順,夏則泥濘,城基易圮,此不足恃也。若西北邊,尤爲不固,昨日臣之軍官來言,城圮者三十餘間處,則修補已畢云。上曰,非改築也,乃修補云乎?金自點曰,每年如此,役無可停之時矣。臣見南門之石,且有罅隙,數三年後,亦必圮矣。城中本來少水,且德月之上,賊若結陣,二字缺外,又爲結陣,城中音信,絶不得通矣。申景禧曰,若黃城,臣亦細見之,且李曙前爲長連倅時,亦細知之云,蓋其形如沙貼橫立者。李曙曰,其東有山,西北有野,其南有水,蓋三面則野,而一邊德月城也。以兵家所論,前左水澤,右背山陵,蓋欲向陽也。此則不然,亦兵家之所不取也。若人下髻者然,自西來者,騎馬則俯臨城中,不必憑高然後下望也。且小井泉,柳珩初築時,臣力主其不可曰,此地非城守處也。多般爭詰,故遞臣差使員,以姜容代之矣。具宏曰,且於城下,迫掘壕子,因此城根,漸向頹圮矣。以是柳珩時多種柳云。金自點曰,或以石防築而支撑之矣,敵若大攻,則尤可畏也。李曙曰,柳珩於泥濘處,廣其基址,築細熟石,石上築土爲城,城內又塡土,而其時未了,厥後方爲盡築之,高不過三丈,而張紳又爲姑息計,載土塞之,而其上立柱,易於頹落也。自下視之,若丹靑之家,自外以泥塗之,甚爲苟且也。金自點曰,不能於石上立柱,故城上有橫木,木頭鑿穴立柱,易於撼搖,非長久之道也。上曰,其時完豐,與柳珩相爭,未知其所見何如,而必欲築之也。李曙曰,其時鰲城已出門外,不知何人,主張於廟堂之上,而珩以兵使兼牧使,故必欲築之於此也。上曰,然則珩云何?曙曰,若築十丈,則豈有不能守之理也云。申景禧曰,臣亦於其時,與珩爭之,其爲人固執,且曰,若高十丈,豈不能守云。其時南門之役,甚爲浩大,經營旣久,物力多糜,而不克高築也。上曰,其人死於其處乎?申景禧曰,然。鄭忠信亦言其不可守,且不能高築之勢,其後謂忠信曰,已築六丈,何如云。金自點曰,賊據德月,則黃城不能守矣。上曰,德月之城,不可守乎?金自點曰,有古城址,而今則不可爲矣。上曰,若有高於城之山,則其城何用乎?金自點曰,若扼其吭也。上曰,其山不險乎?金自點曰,其山上圓而平,可以結陣,路亦不險矣。上曰,兵判亦必知之,所見何如?李弘胄曰,當時雖盡心力而爲之,南門少壯而東則卑矣。其形勢果如諸臣所陳,而城中無水,只賴於沙,賊若壅之,城中無水矣。申景禧曰,水入處又有石壁,且城中高外低,引水之路,極爲不順矣。金自點曰,我得敵將一人則喜,敵人得我將一人而喜,自黃城之築,將官之死甚多,此尤可悶也。李曙曰,人之急死之狀,或肩甲突出,或口脣喎斜,或腹如末醬之布袋,昔者有一判官,壯士也,尙如此矣。上曰,黃州之爲牧使也,亦有此病乎?李曙曰,壬子年間,固無此病也。申景禧曰,風土之變易,近來尤甚,且如昆陽、康津等地,亦然。金自點曰,其處將官及軍丁如此,皆以爲脫有緩急,不可守也。金藎國曰,臣往來西路,熟見城池形勢,果如諸臣所陳,防守之事,固不可矣。上曰,予意亦以爲然,朝廷以安、黃兩城爲可恃,而黃州民情不固,不固之地,朝廷恃以爲固,臨急而事不如意則大事也。玆欲豫爲講定矣。民若以爲難守,則風塵一起,何所得力?爲將者不死則病,朝廷使人之道,雖年少官卑者,尙可念慮,況秩高將官,不當如是待之,何以則可乎?尹昉曰,專力正方,可矣。上曰,一道兵力,盡入一城,若不能守,更無可恃,此亦不可不慮也。尹昉曰,雖有金湯,若不得人心,不能守也。今以黃州爲邑,兵使移鎭於正方,則人心有所恃矣。上曰,諸臣所見,何如?申景禧曰,臣不得見正方,未知其何如,而聞內外皆高,人不可行云,其險如此,固可守也。況黃城主將,不死則爲廢疾人,此最可悶也,人心亦以爲不可守云。今以一道言之,此城有失,更無可恃,若令兵使,移鎭此城,爲固守計,則或散卒或義兵,皆有所依歸,人心有恃,不至潰散,如都元帥之言,移鎭,似好,臣意亦如此。具宏曰,正方形勢,果勝於黃城也。上曰,正方無對峯乎?金自點曰,南邊有一小峯,而蔽於南門,不得俯瞰城中也。上曰,矢石不能及乎?金自點曰,然。其峯上尖,賊雖攀登,不過四五人矣。上曰,若不容衆,則何關乎?金自點曰,其間,鳥銃不及,矢石不及,其地形之高,東西絶壁,南有小峯,其間,皆是巖石,妨於馳突。臣初往見時,草樹蓊鬱,且無人迹,臣與張紳往見合操後,仍爲除道,爲馳馬之所,今則其路無礙矣。五營之役,今已三年矣。且有藏軍器處及坐起廳二十餘間,且作海倉於七八里外矣。今但浩作衙舍而已。且西北門造高樓而已,其中可容數千家矣。上曰,如是之好而古者不築,何也?金自點曰,自黃至鳳山有路,此大路也。頃者宋德新所築城,外有一條路,其外有白雲庵,庵邊有一路,有此三路,而二路則石級層層,或一丈或二丈,步行然後可至。又漕運極便,靑龍浦、唐浦最近,若冬夜,一夜可以三回矣。西門之外,絶壁雖小,傍有高峯,可以放石而禦賊矣。但舍人巖下有平原,此或受敵,而其形不廣,狀如腰鼓,爲臺爲樓,則賊不能入,棘城之路,董城之路,於此皆可防。上曰,北方亦有蔽塞乎?金自點曰,北則皆高峯也。上曰,然則地形亦傾乎?金自點曰,地形別無傾側,而南邊丁地有小峯,可作烟臺。上曰,賊騎可以馳至城下者,幾處?金自點曰,南方有路矣。且癸酉年所築者,亦已高矣,而其廣百五十餘步矣。上曰,險阻處,亦築之乎?金自點曰,自平壤、駒峴,皆望見之矣。其高處亦築丈餘,上爲女垣,以爲觀美而耀敵也。上曰,然則可用軍幾何而守也?金自點曰,可容五六萬人,守則雖三千兵亦可,城堞一千六百八十牒,一牒之廣每十尺矣。上曰,不然。馳馬處,步軍則可以昇乎。金自點曰,猿狖不可度,自東而西,飛鳥不能過也。上曰,豈其然乎?上曰,諸臣各陳所懷。李弘胄曰,無黃城之害,而形勢之美過之,正方固可守也。崔鳴吉曰,臣在外,亦與之議,意固同也。李聖求曰,雖無正方,黃城決不可守也。韓汝溭曰,移鎭,可矣。洪瑞鳳曰,累往西路,黃城始役之後,臣暫見之矣。此特大路邊一都護府而已,豈爲城守之所乎?業已爲之矣,物力多費,而他無可處,故仍循至今矣。今聞正方之好,以此比彼,利害甚明。金藎國曰,雖未見正方,聞之熟矣。黃城固不可守,移鎭,宜矣。洪瑞鳳曰,黃州近處,自紅巾之敗後,殺氣鬱結,久而不散,人多觸死者,今則人以爲築城之故,此疑之之言也。近來作宰而去者,人皆致慰,古詩曰,寧飮建康水,不食武昌魚,都邑尙且棄而去之,況一城乎?人心如此則棄之,可也。上曰,僉議如一則移于正方,爲之關防,可矣。但元帥之言,小用軍兵云,然則似爲孤單。前日已爲築城之處分,道內軍士,使監司入守,以爲掎角之勢則好矣。尹昉曰,上敎允當。金自點曰,一道之軍額不多,分入正方,分給監司,而必有餘軍可恃也。若無餘軍,而或有所失,則事不可濟,非計之得也。尹昉曰,平山之城,亦云不好。松都之西猪灘,有可以城守處,李曙云,若自己當之,不須多費而可成矣。若能築城,或監司或別將守之,則可以控制江都,可以通于京城,今問于李曙,使之脩築,可也。吳允謙之意亦如此。上曰,但無軍可守,則必先量此事而後爲之,可也。金自點曰,兵使移駐之意,未報之前,臣已有此意也。鳳山民戶七千有餘,皆欲入守,頃者平壤士子,來見臣言,倘或緩急,將入于正方,民心亦如此云。中和之民亦然,壬辰、丁卯年,民之避難全活者多。此去長壽五十里,瑞興山城纔三息連絡,有鎭守,可也。上曰,土疾,以黃、鳳竝稱,正方則,何如?金自點曰,洪仁傑嘗得咳喘,厥後見愈,臣聞其由,曰飮正方水也。若風土變易之後,未知何如?今則不然,黃州將士,亦必飮此水也。上曰,其間若是其近乎?金自點曰,自北二十里,南門則三十里矣。上曰,其中井泉多乎?金自點曰,當初人以無水謗臣矣,井有七八,澤有十餘,周圍若一間,而水瀦處五六,冬月亦然。上曰,無流水乎?金自點曰,其泉味甘,且有流泉,而沙石下滲漏矣。四面山頂,連有小泉,可飮半哨軍士矣。且義州屯田,上年只六屯,今年十二屯,二千三百石地,而歲無風霜之災,上年二萬石有難收之患,今年則其數必倍之。林慶業亦欲添兵收入云,昨者軍官來言,今年可得三四萬石云,德安串、長林軍丁二三百名,急急分給屯所,收入義州,何如?上曰,若然則其處收入,何人爲之?金自點曰,其處若有數千石穀,收入非難,此處旣已勤力爲之,或遇風災,甚可惜也。上曰,從便爲之。崔鳴吉曰,移鎭之事,旣聞命矣,監司移防,何以爲之?上曰,監司入防事,若倉卒爲難,退而議爲之,可也。黃城今後勿爲加築,依前置之,可也。金自點曰,前年聞濟州多造弓矢,臣與領相、昇平相議,欲爲移入於新城矣。上曰,其數幾何?尹昉曰,李廓所報,其數頗多。金自點曰,義州所留弓子,只九百八十餘張耳。若火藥、甲冑、長片箭等物,已爲輸送,而其數亦少,必加給然後,可以有爲也。上曰,輸來若無弊,可以給之矣。尹昉曰,白馬之城,果爲堅固,給胡木先輸于此,以爲臨時所需,何如?若臨時駄去,似爲非便。上曰,等由此路,何以異也?此亦非船運處也。金自點曰,漢人所見處,連絡駄去,非便,此言宜矣。前日御營廳所給木二十同,命造環刀,而尙未成矣。江都作倉,亦有上敎,木匹三十同,已爲貿材,今秋水少,不能浮來,纔致千條,蓋瓦,亦已措備,今欲往營,而必自此悉備以往然後,可也,故時未施役矣。上曰,待材木下來,從容爲之,可也。尹昉曰,江都雖不得築外城,可作烟臺,且爲大砲,以備守禦之具,可也。上曰,烟臺只傳邊警,非所以禦寇也。若大砲加造,可矣。尹昉曰,使江都自備則不能也。上曰,前已分付矣。具宏曰,李時白還納其鑄砲之鐵云。李曙曰,李時白或築城或造官舍,病及爲之,而還納之說,虛言也。金藎國曰,江都物力,猶可以鑄矣。尹昉曰,我國戰船甚小,加造,可矣。具宏曰,公淸一道,戰船最少,洪州只專一船,其餘竝定,竝定之邑,互爲推拄,事甚未妥。上曰,公淸道可以造船之邑,欲添定戰船矣。具宏曰,臣爲統制,以戰船事,狀啓矣。所謂戰船,易朽難守,不可恃也。尹昉曰,近來軍政大壞,宋英望之言亦是,而但此時不宜,稍待年豐更張,可也。上曰,嶺南旣爲加抄束伍,其次湖南,但公淸極爲疎略,宋英望之言,亦可用也,而量田纔畢,故不能用也,息肩之後,可行其言也。金藎國曰,宋英望以平兵抄定,民心擾擾。上曰,擅自爲之,非矣。李曙曰,三色軍戶保具矣,其中有戶者近九百矣。若束伍,無論公私賤抄定,而但曰九千,未知通言三色軍乎?抑別言束伍乎?通言之則無形矣。上曰,李景義之事,以其疏中言之,極非矣。其二字缺朝廷使之習炮射,而軍士朝定暮走三字缺使之習也云。近來名士之爲守令者,例如此,渠之道,必得有根着者習之,可也,乃以丐乞者充定,不爲敎習也。各官例爲會減火藥習炮,予不知李景義會減火藥與否,而爲守令者反冷笑之,如此而國可爲乎?崔鳴吉曰,令不行,今時之痼弊也。上曰,使民流亡者,固守令之罪也。爲守令者,以此報于兵使,兵使不之責,爲兵使者,不亦劣乎?金自點曰,今日之事,率多類此。上曰,朝廷旣爲分付於外方,而外方不爲擧行,外方不行,而朝廷不知其行否,如此而可爲國乎?外方若有難便,則當報于朝廷,朝廷許之而後可已,有令不行,國可爲乎?崔鳴吉曰,旣令之後,不能責其成效,故外方如此,此朝廷之過也。申景禧曰,兵水使之爲任有弊,若有所爲,則人皆以爲騷擾,其身必敗。至於武夫爲甚,朝廷雖知其弊,上則不必知也。守令之到京者,必毁之人,孰特立不顧人言而爲之哉?上曰,如此事,廟堂不爲糾正,夫孰爲之?具宏曰,扶安敗船事,朝廷雖不問,而渠當上報,今乃問之而不報,此等事亦何以爲之?金自點曰,平安守令,全以武臣差送,不便,或以有名字侍從人,間間差送,使之有所忌憚,可也。雖邊地,何必武夫有不如文臣者矣,若文臣則其心堅,堅則可以守土,擇差名士,可也。上曰,卿言雖好,今之名士,與古之名士不同,名士之爲守令者,臥而無爲,若使他人效之,反爲害也。金自點曰,事雖不能辦,可以有忌憚矣。上曰,備局旣爲入啓定奪,分付外方,則當檢其行否,可也,置而不問,久則忘之,此非有司堂上之事乎?私家之任使奴僕也。旣令之後,又當問其行否而爲之,今反不然,國事皆虛矣。具宏曰,以舟師付于臣,如臣駑劣,何以堪任?上疏陳情,又不允許,尤爲惶恐。廟堂之意,欲臣一往巡檢,臣亦欲一巡,而今間[聞]修補未完云,待其完畢,明春下去也。上曰,近來舟師無形,卿須一往周覽,賞罰嚴明。尹昉曰,臣等令具宏,送一郞廳巡檢,而具宏以爲無益,不爲送去矣。上曰,然。具宏曰,不解舟師者,見之何益?金自點曰,都元帥在京,無可爲之事,臣亦欲下西路,而上意不許,臣故遲之,臣病今愈,亦欲下去檢飭矣。具宏曰,臣前於京畿近邑,已爲巡行,而山郡則未也。近欲巡視之矣。上曰,依爲之。具宏曰,長鎗[槍]一千柄,將爲造成,而其役未易,蓋無柄之故也。當得可柄之木,然後可造也。上曰,其制如都邑軍兵所持者乎?具宏曰,依倣爲之,此以二年木、加世木爲之,京畿眞木,重不可擧也。申景禧曰,欲爲軍器,措備正鐵,而工匠料布甚少,不敢生意,宣惠廳餘上米移給,則可以爲工糧矣。鳥銃、甲冑與鎗[槍]可以造,如得此米,冬前貿炭,待春始役矣。上曰,宣惠廳,有可給之米乎?申景禧曰,司僕寺草價半減除者有餘云。金藎國曰,前日以規外之米移給事,有敎,而遺存不多,凡經費之司有餘,當待本司事用之。宣惠之米,乃畿民所納之物,雖有餘儲,不可他用。民情亦如此,可以備水旱之災也。上曰,卿言是矣。此御供所除草價所除,旣除之後,何用不可?金藎國曰,本廳用餘,平日無多,上年以七百餘石,分給畿民,以爲□站使時所用,民之蒙惠如何?上曰,況今年畿民失稔,今年之米,尤不宜用於軍器。申景禧曰,業以司饔院生鮮價,司僕寺草價除之,何以不可用於軍需乎?金藎國曰,前者已與三公相議陳啓,自上必細覽之矣。申景禧曰,鐵久則銷,必須早爲之所,乃可,今者所措,數十萬斤矣。金自點曰,我國甲衣極少,遇賊必敗,此意前已啓達矣,鳳山之甲,今已二百部矣。上曰,如此故,已令軍器提調,多造之矣。金自點曰,片箭利於戰場,尤不可不習。上曰,丁卯年片箭之用,已有明效,長箭則賊拾取回射。片箭甚猛,多造而習之,可也。申景禧曰,砲手易成而射手不易成也。上曰,人有力然後可射,無力則雖中人,不能死矣。申景禧曰,鄕中束伍亦如此,故以砲爲易也。上曰,射手出身中,可以易得砲手,倉卒間難得也。予意欲以御營軍,多習放火也。金自點曰,雖在射手中,亦令敎之放火,可矣。上曰,有力者雖未善射,可以敎射,無力者敎砲,可也。金自點曰,北道六鎭,極爲無形,今方伯盡心國事,城池、機械必完利矣。上曰,閔聖徽盡心國事,到處善爲之矣。金自點曰,聖徽每折簡於臣,必問西路事,臣甚嘉其人也。上曰,爲人剛猛,不畏浮謗矣。金自點曰,任然如此,不亦貴乎?西、北路,若得其人如是,國何憂乎?上曰,前頭胡差出來,去後則冬深,待春西下,何如?金自點曰,民情,亦欲臣下來巡視云,胡差去後,雖冬前,如可往則欲往矣。上曰,依爲之。金自點曰,林慶業之意,今年內,欲入民義州舊城,臣意不然,欲先入白馬,以待完實然後入守也。今者入白馬者一千七百戶,舊城則二百二十戶,境內總計丁壯二千三四人,此亦偶然也哉?但所欠者軍器也。辭已遂罷出,燼餘

○夜四更至五更,電光雷動。《春坊日記》

9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坐直。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右副承旨金槃未肅拜。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有晝講。

○有政。

○吏批,判書李聖求進,參判徐景雨進,參議朴潢進,都承旨金慶徵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備局進,參判李時白病,參議金德諴病,參知李袨進,右副承旨申得淵進。

○下直,平山縣監鄭翼卿。

○睦敍欽啓曰,明日文臣殿講,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睦敍欽啓曰,明日文臣殿講時,命官,取稟。傳曰,領相進去。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靌,以特進官,除標信,晝講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刑曹李曙所啓受敎存削印頒事草記,傳于申得淵曰,給于其日入侍承旨。

○以備忘記,傳于睦敍欽曰,近日藥房酒藥皆酸薄,當該官二字缺推考,以懲其慢忽之罪。

○以掌隷院鳳林大君賜牌奴婢啓目,傳于睦敍敍[睦敍欽]曰,此單子與前單子不同,問啓。

○睦敍欽,以內醫院言啓曰,慶尙道八月令藥材十一種內,柴胡、續斷急,防風、山藥、靑木香六種,皆爲生綠,不可入藥,此蓋由於不爲曝曬帶濕入樻之致。當該審藥先罷後推,使之趁來月旬前,改備封進,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獻納柳景緝來啓曰,增廣取人額數,自有祖宗朝定規,式年,大科也,而不過三十三人,則增廣之加至四十,實非舊制也。況初試額數,比前減縮,而獨於會試,仍用庚寅例,事甚未安,請依該曹啓辭施行。前司䆃寺正羅緯素,爲人麤濫,居鄕以武斷爲能事,在朝以奔走爲得計,物議之嗤點,固已久矣。不可遞差而止,請命罷職。答曰,不允。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民生休戚,係守令賢否,而自經胡變,兩西州縣,盡入於武弁之手,專以侵漁剝割爲事,三字缺境,民先受害。江邊直路,已不足道,內地僻邑,亦就無形,聞見所及,慘不可言,請令廟堂商量,關防緩急之地,速行文武交差之道,以解西土倒懸之苦。新除授公淸都事許稷,爲人愚濫,居官不謹之狀,固不足道,前爲考官,到處見敗,至今莫不痛惡。當此式年臨迫之日,豈可使如此蔑法循私之輩,復掌試取之任,責其公正之道乎?請命罷職,其代擇遣。新除授仁同府使兼大丘營將李浚,前爲宣川府使時,其剝民肥己之狀,何可一二計?前後往來使星,無不慣知而痛惡之矣,豈可復授南方稍完之邑,使其泛濫手段,益肆侵漁,重貽軍民流散之患乎?請命罷職不敍。答曰,依啓。許稷遞差。且李浚前爲守令時,御史至於褒啓,所謂剝民之說,似非實狀也。

○申得淵啓曰,許稷遞差事,命下矣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得淵以全羅兵使等處有旨啓曰,此有旨,令禁軍給馬齎送,何如?傳曰,依啓。

○昧爽,雷動電光。辰巳時,雷動。未時,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小豆。夜一更二更,電光。

○吏曹,韓仁及爲兼知義禁府事,洪命耉爲嘉善大夫禮曹參判南寧君,鄭基廣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承旨兼知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申得淵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金槃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李祗先爲通訓大夫二字缺寺正,黃胤後爲通訓大夫通禮院二字缺金知復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司藝,朴守弘爲通訓大夫世子侍講院弼善,沈𪗆爲通訓大夫行刑曹正郞,洪柱一爲奉正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兼經筵侍讀官,金益熙爲奉直大夫行弘文館修撰,鄭雷卿爲奉列大夫弘文館副修撰者。外,李必達爲通政大夫行密陽府使,李浚爲通政大夫行仁同府使,尹汝徵爲奉正大夫行文川郡守者。

○晝講。入侍,特進官洪靌,同知事李聖求,參贊官睦敍欽,侍讀官尹棨,檢討官金益熙,假注書沈世鐸,記事官南老星、李袨。是日午正,上御文政殿,講前授章音一遍。尹棨進讀,自鄭國[邑]名止叔于田。上讀新授章音釋各一遍。尹棨曰,鄭風,程子謂鄭乃周之畿邑,故平王東遷之後,黍離降爲國風,而鄭居其次云。且所謂得虢、檜之地者,定王八年,桓公爲司徒,當衰微之際,國不可爲,乃問于士伯曰,當今褒姒用事,國日非矣,虢叔、檜叔無道,若得其地,爲子孫依歸,故得虢、檜之地云。且適子之館兮者,子則乃謂二公,而以文勢言之,似武公往于朝堂,而釋義之言多般,難爲解曉,適旋不可以武公看而以作詩者看,方與下文親之之意相應,固不可以武公看也。且將仲子,鄭玄、孔穎達等所見,與此註不同,乃謂此詩,亦爲共叔而作,仲子指蔡仲云,其意似涉苟且矣。況已有朱子所折衷者,不可從漢儒之言也。蓋其所見,以下文有叔于田篇故如是也。共叔無良反逆之徒,而反謂之洵美且仁且好,必其中私黨之所作也。如此之不刪者,蓋取閭巷間風謠,而且譏鄭莊公也。鄭之二公,以此詩見之,皆賢人也。若司徒重任,而不敢救周之亡者,蓋褒姒已入六年矣,事無可爲者也。其後十一年,犬戎復亂,桓公亦死於國矣。睦敍欽進曰,前者欲行朝講,而相位有故,旋停之者累矣。臣考見舊事,先王朝己卯年間,以三公啓辭,領事有故,則或政府東、西壁代入,明廟朝,或知事代入。今後相位有故,則用舊例爲之,何如?上曰,今後依舊例爲之。睦敍欽曰,命招擧措,極爲重大,而近來玉堂、講院,或仍日會入直事,亦爲啓請出牌,如此循例之事,至於入啓,事甚未安,今後非大段事,勿施,何如?上曰,此言宜矣,依爲之。如其不緊事,政院勿爲捧入。睦敍欽曰,謁聖初試時,諫院只有二員,則當自知其當往而往參,可也,亦必爲命招而出之,此亦未安。上曰,命招頻數,事體亦傷,招之不來,是何行實也?燼餘

○自昧爽至未時,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小豆。夜一更,電光。《春坊日記》

9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坐直。左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右副承旨金槃未肅拜。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安郡守安獻徵。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文臣殿講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崔鳴吉啓曰,內殿至月,當爲解産,産室諸事預備之矣。産期例有進退,自來十月設廳,醫官預爲直宿,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上年三月海州設科試取人等,曾於兵曹啓稟時,以後別試許赴事,判下矣。已取文、武擧子,今番增廣殿試時許赴乎?敢稟。傳曰,依啓。

○正言李行遇來啓曰,治國專在得人,得人專在科擧,若不寡取而務精,則倖門開矣,此豈得人之道乎?臣等竊聞庚寅之規,偶因一時人材之盛,多取四十人,非但合大慶而有此擧也。目今文才眇然,科擧頻數,榜目一出,僥倖居半,今以減數之初試,苟充四十之會額,則不精甚矣,濫雜甚矣。不宜留難,請依該曹啓辭施行。祥原縣監金迪,居官貪濫,剝民肥己之餘,尙務[專務]善事,至以油段等物,贈遺士大夫,闔境之怨咨日深,而尙保官守者,實由善事故也。如此之輩,不可不深懲,以勵他人,請命罷職不敍。答曰,依啓。科擧減定事,不允。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臣等於昨日,論列李浚事矣。聖批以似非實狀爲敎,臣等請略擧其槪而實之。年前暗行往還淸北之際,再入宣川境內,問及前後府使之賢否,則大少之人,莫不以李浚,憑籍[憑藉]唐物貨物許貿,在在徵米於民間,必皆濫數,爲自己貿用物貨情節,及其他巧作色目,種種剝割,民不能支保之狀爲言,而此固在任時事,已不足道。至於見遞出境之所[日],鄕品官餞別之處,猶有所不足之心,稱以婚姻,求索需用之資,而故爲遷就不發,故鄕所等,不得已相議,覓給木疋、牛隻、畫器等物然後,欣欣有得,始爲登程云。而所交口怨罵,旣已身親見之,此豈泛然風聞之比?不可使如此貪縱之輩,復授完邑,掌其軍民之政,李浚請命罷職不敍,以爲懲一礪百之地。答曰,不允。

○鄭基廣啓曰,以此刑曹回答關內辭緣觀之,則徐起男入送之時,有差使員逢授之事,而今此請罪,只擧刑吏、都將,不及於差員。此公事似當還出給,使之査得當初逢授差員,備問其見失曲折而處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左水使白善男牒呈內,水使到任後,流來舊軍器中,黑角弓九百六十五張,修補改樺皮丹粧着漆,弓家六百三十箇,弓弦一百二十五箇,黑角弓九十二張,交子弓八張,弓弦家長箭二百部,片箭三百部,火藥一百五十一斤,鉛鐵丸一萬二百二十三箇,鳥銃一柄,筒兒一百二十箇及軍糧七百四十石,別措備云。令戶、兵曹錄施行,何如?傳曰,依啓論賞。

○鄭基廣啓曰,以掌隷院鳳林大君賜牌奴婢單子。傳曰,此單子與前單子不同,問啓事,傳敎矣。問于該院,則來言前後手本點準,則江華案付禮賓寺婢丹春,則前日八十口改付標時誤書司畜署,平康案付內資寺婢德春,則以春德誤書,海州案付造紙署婢[奴]李生,則以婢字誤書云。故前後單子,竝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色吏難免不察之罪,令該曹推治。

○鄭基廣,以刑曹言啓曰,本月十五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曙所啓,臣曾在刑部,初不知本部有受敎謄錄矣,久後因一人照律,始知有謄錄,而所謂謄錄,無倫序,槪聞祖宗朝,旣有《大典》,且有《前》、《後續錄》,而《後錄[續錄]》撰成,在於嘉靖二十二年,而其前受敎,應皆見印於《前》、《後續錄》,而正德、弘治時受敎,亦多現付謄錄,其故難知,且其年月次序,先後顚倒,或以弘治、正德時事,記於嘉靖之下,或以崇禎之事,錄於萬曆元年之上,以此訟官,臨訟考覽,必問於律官,以致罪同罰異之弊,所關非細,必當一番講定,隨時宜而存削之,刊印頒布,而臣曾忝秋曹,未及稟定,此臣罪也,上曰,此言是矣,言于該曹事,傳敎矣。前後受敎存削頒布,係是莫重之事,本曹不敢擅便,依舊例大臣同議定奪後,兩司署經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兩司署經,似未妥當矣。

○藥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睦敍欽啓曰,今日專經文臣殿講時,副司果徐祥履,成均博士閔賀,說書尹文擧,濟用參奉柳道三,奉常參奉石之珩,成均典籍韓涵,成均學諭盧尙義,承文校檢辛喜季,軍資參奉洪南立,兵曹正郞朴遾,司宰參奉尹瀁,兵曹佐郞金始蕃,兵曹佐郞李一相,承文副正字金鋿,弘文館修撰金益熙,弘文副校理洪柱一,奉敎南老星,禮曹佐郞嚴鼎耉,俱自不,副修撰鄭雷卿,稱病不進,請竝推考。傳曰,依啓。

○副修撰鄭雷卿上疏,伏以,螻蟻微臣,敢以賤病,仰瀆宸聽,罪合萬殞,臣於昨日出番之路,馬躓落傷,半身疼瘀,寸步不能自運,若不收醫藥之效,終爲廢躄之物,設或得一分之差,難以旬月期也。經幄之地,豈容久曠?當此殿講日闢之時,得近淸光,親聆玉音,此實臣子之至榮,儻臣所患,不至此劇,控辭退伏,尙何心哉?伏乞聖慈,許遞職名,俾專藥石,得免爲終身之患。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洪柱一上疏,伏以,臣本庸愚,濫荷洪造,從前忝竊華貫,非止一再,銜感之極,以榮爲懼,而今此論思之地,不徒臣之才望,萬不近似,臣之近日情事,大有所不安於心者,不得不冒死自列於天日之下。臣父臣霶,以本館之長,被人詆斥,彈墨未乾,羞愧彌深,臣於此際,復叨新命,父旣被斥,不容於公議,則子何敢更忝館職,重辱名器乎?父子之間,情不自安,出處之際,蹤跡難便,臣之狼狽悶迫之狀,聖明亦必洞燭矣。且臣前忝憲府,重被趙絅之斥,至以沾沾目之,絅之侮辱,不必介懷,第念廉恥所關,勢難就列。伏願聖慈,察臣之情,亟遞臣職,以安愚分。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9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申得淵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睦敍欽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睦敍欽啓曰,大司憲遞差事,昨夜命下,政事取稟之意,自朝件件催促,而至今尙無形影,極爲稽緩。請吏曹當該郞廳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重治。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而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政事,何以爲之?傳曰,過後爲之。

○申得淵,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兵使移守正方山城事,已爲榻前停當矣。正方元是鳳山地,距本郡十五餘里,本郡陞都護府使,兵使例兼,而差出判官,委以往來出站之任,黃州,差出牧使,仍處本城,而城子不如加築,依榻前傳敎,使之停役,似爲便當。但今冬節已迫,勢難容易撥掃,豫爲料理,待明春掃入,何如?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都元帥言啓曰,今年白馬十二屯,秋收當倍於上年,尙有難收之患,德安串、長林等處屯作軍外,南軍留在安州者,亦多二三百名,急急入送白馬屯,使之收入事,已爲榻前,蒙允矣。每屯各添二十五名,則數至三百,以三百名急急入送事,移文知委于平安兵使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備邊司黃海兵使移守正方山城事草記,傳曰,冬節已過,過字似誤,問啓事,傳敎矣。凡公事報草,停當後書寫正書,入直郞廳及色吏考準入啓,例也。今此正方山城草記,於引見後翌日,卽爲開坐,相議構草,待政院擧行條件分付後,始爲書啓,而冬節已迫之迫,誤以過字書入,致勤下敎,不勝惶恐。當該書吏、書寫,竝令攸司治罪,入直郞廳,亦爲推考,何如?答曰,知道。今姑勿爲推治。

○金槃,以成均館言啓曰,本館書冊,自倭亂後,雖略爲收儲,而其數二字缺丁卯胡變,因埋置腐敗,今只有四書、四經若干秩外,其他經史子集中緊要書冊,無一秩現在,非但儒生等,無所考閱,通讀之時,亦無考證之書,甚爲鹵莽。今者性理諸書,先儒文集,外方州縣,次第刊出,監司、守令等,各自印布,至於應副親舊,而自前新刊書籍,印送本館之規,則慢不擧行,此亦可以觀世變也。凡有書板處,隨便備紙,速爲印送事,諸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正言吳達濟,未四品,當爲署經,而大司憲未差,掌令宋國澤,持平金集、金汝鈺皆在外。雖不備員,不得已臣與執義任絖,爲署經齊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專經文臣殿講單子,傳于申得淵曰,司成鄭太和,佐郞權堣,各熟馬一匹。校理尹棨,副司直鄭致和、李曼,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以備邊司兵使移入正方則監司入守某處事草記,傳于申得淵曰,長壽山城與瑞興山城,自直路道路遠近里數幾許,瑞興山城城池、器械完全與否,問于備邊司以啓。

○以刑曹公事,傳于鄭基廣曰,此事,律官私持冊子中所書,盡爲枚擧後,當書此款,而奴之於主,當在弟之於兄之下,且是白有亦字之下,亦以此。綱常所犯,非外人所知,不死之罪,依例囚推,似無所妨,雜犯死罪化[叱]分,依傳敎擧行事,色承旨分付于刑曹。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臣等論列李浚事,而聖批以似非實狀爲敎,此非泛然風聞之比。臣絖曾爲平安道暗行時,再入宣川境內,詳聞李浚憑籍唐貨,徵米民間,必皆濫數,爲自己貿用物貨情節,及其他巧作色目,種種剝割,民不能支保之狀,至於遞任出境之日,餞別之處,求索婚需,姑爲遷就不發,鄕所等,不得已覓給木匹牛隻畫器等物然後,始爲登程云。其貪縱之罪,不可不懲,李浚請命罷職不敍。答曰,遞差。

○正言李行遇來啓曰,治國專在得人,得人專在科擧,若不寡取而務精,則倖門開矣,此豈得人之道乎?臣等竊聞庚寅之規,偶因一時人才之盛,多取四十,非但合大慶而有此擧也。目今文才眇然,科擧頻數,榜目一出,僥倖居半,今以減數之初試,苟充四十之會額,則不精,甚矣,濫雜,極矣,不宜留難,請依該曹啓辭施行。答曰,已兪。

○申得淵,以刑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以此刑曹回答關內辭緣觀之,則徐起男入送之時,有差使員逢授之事,而今此請罪,只擧刑吏、都將,不及於差員,此公事似當還出給,使之査得當初逢授差員,備問其見失典折[曲折]而處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當初徐起男等押去差使員,漢江丞差定,故本曹徐起男等三名,逢授押送差使員,去五月十九日,交付於楊州官,受到付來呈本曹。六月初十日永平縣令文報據,本道監司粘移內,徐起男等三人,今月二十一日,自抱川來到,都將、色吏押領,同日發送鐵原府,交付之際,徐起男到本府官門場市處,乞食南靈草爲言,投入衆人中,仍爲閪失,押去人等,鐵原府囚禁云,而觀其時監司移文,則只定都將、色吏押去,而別無差使員次次交付之事,故今此覆啓之時,差使員則不爲擧論矣。差使員領去與否,問于京畿監司後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申得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近來國綱解弛,行奸巧詐,無處無之,而其中尤甚者,訓鍊奉事輩科擧都試。凡爲試才之時,自以爲生光之時,虛畫僞中,無所不至,尋常痛憤矣。今日中旬試才時,前司左哨砲手金汝信,曾無善放之稱,而元放九柄所中,多至貫四邊之心,切爲怪,第八柄着目察之,則銃口向天放之,而監的官訓鍊奉事林貴仁,以邊中付標施行,第九柄藏藥,不納鐵丸,始欲向放摘發,砲手則自都監決棍重治矣。監的官林貴仁用奸之狀,極爲痛惡,各別重治,以杜奸濫之弊,何如?傳曰,拿推。

○申得淵,以軍器寺言啓曰,火藥庫造成事,啓下矣。造成處,本寺所難擅定,先令地官,相擇可合處,稟旨定奪然後,都監與本寺,同會相議,所造間閣數,當爲磨鍊擧行。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金槃,以成均館言啓曰,本館養賢庫,只備供饋齋生,而其他別樣接待儒生及許多官員下人雇價,坐起時所用等物凡百器具,皆自本館辦出,其用浩大,一朔用木,至於三四同矣。近五六年來所儲漸竭,至不免引用一年所納,若引用積累,無以成形,納貢奴婢等,終必有不能堪之患,前頭之事,殊極悶慮。大抵本館,專恃奴婢貢木,爲之用度,而奴婢逃故不實,隱漏又多,必須一番變通,方可收拾,不得已擇遣本館官員於京畿、湖、嶺有奴婢縣邑,明査逃故,括出隱漏,以爲補用之計。敢啓。傳曰,依啓。

○申得淵啓曰,李浚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酉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夜一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長十餘丈,廣尺餘,漸移南方,良久乃滅。自三更至五更,月暈。以上燼餘

9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麻田郡守閔汝欽。

○鄭基廣啓曰,色承旨分付于刑曹事,傳敎矣。國之所以維持者,在於名分,以子訴父,以奴告主,則傷風敗俗,莫此爲甚,今後三十字,則依下敎添入頭辭,爲當,至於奴主,猶君臣之義,有關三綱,似不當在於弟之於兄之下矣。聖敎中綱常所犯,非外人所知,不死之罪,依例囚禁一款,問于律官,則綱常所犯中,元無不死之罪云。臣等未能詳知,惶恐更稟。傳曰,知道。所謂不死之罪,乃是輕囚,非謂綱常也。以上燼餘

9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申得淵。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具鳳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申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國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沈都督前回咨草,傳于具鳳瑞曰,此回咨,何以今始製入耶?具鳳瑞啓曰,傳敎矣。招問承文院官員,則云此回咨,初令校檢辛喜季製之,諸提調處回告之後,皆以爲辭意不好,卽令朴希賢製之,希賢之製,亦多不切處,再三往復,使之改製,而改製之文,有未妥處,故刪改歸一間,自至遲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司憲府所啓,民生休戚,係守令賢否,而自經胡變,兩西州縣,盡入於武弁之(之))手,專以侵漁剝割爲事,賊未犯境,民先受害,江邊直路,已不足道,內地僻邑,亦就無形,請令廟堂商量,關防緩急之地,速行文武交差之道。答曰,依啓事,傳敎矣。平安守令文官見差者甚少,議者之不便,久矣,今後勿論關防緩急之地,三四邑待闕交差,似爲得宜。敢啓。傳曰,知道。自本司商量定奪,可也。以上燼餘

9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呈遞鄭廣成未肅拜。左承旨睦敍欽坐直。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申得淵相避遞沈詻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有晝講。

○有政。

○吏批,判書李聖求進,參判徐景雨進,參議朴潢都試進,左承旨睦敍欽進。

○兵批,判書李弘胄,參判李時白都試進,參議金德諴進,參知李袨都試進,左承旨睦敍欽進。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槃,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顯英,以同知經筵事,除標信,晝講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槃曰,今下弓矢,穩城判官閔墡,西北萬戶權瑜給送。

○申得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訓鍊院武藝都試開場,與政事相値,請分司。傳曰,依啓。

○睦敍欽啓曰,今日晝講命下,而都承旨臣金慶徵呈辭受由,右承旨臣鄭基廣式暇,同副承旨臣具鳳瑞時祭出去,臣及左承旨臣申得淵吏、兵批分進,廳中只有右承旨臣金槃,何以爲之?傳曰,吏、兵批兼進。

○睦敍欽啓曰,都承旨臣鄭廣成與左副承旨臣申得淵,妻娚妹夫,法當相避,申得淵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金槃,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冬應立御營軍京中都點,定於今月二十五日矣。公淸、江原等道軍兵,今已到京,明日本營點考作哨後,實有頉,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槃,以御營廳言啓曰,別抄武士等當初設立,實非偶然,庚午、壬申間年[年間],則連有試才論賞之擧,而厥後三年,更未稟施,不無落莫之意。且渠等武藝,比前亦習,令該曹一番試才,以爲聳動之地,宜當。敢稟。傳曰,依啓。

○金槃,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月二十四日王世子晝講時,侍衛內官,起坐睢盱,顯有慢忽之狀,極爲駭愕,當該內官,請命從重推考。書筵時所用芙蓉香,內醫院香匠,例爲進排,而今日無緣闕進排,殊極可駭,當該色吏,亦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城隍發告祭及冬亨[享]大祭、宗廟朔祭一時相値,祭官、執事塡差之際,太半不足,不得已捧承傳及除本司衙門官員,竝爲差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江原道赴西軍調入北路三南軍兵加分定啓目。傳于,金槃曰,明年替防軍磨鍊行會時,此事似當一體擧行,此意言于該曹。

○以管餉使書狀龍崗縣糧船一隻到咸從,逢風漂沒,格奴淹死事。傳曰,溺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槃,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備邊司兵使移入正方則監司入守某處事草記。傳曰,長壽山城與瑞興山城,自直路道路遠近,里數幾許,瑞興山城城池、器械完全與否,問于備邊司以啓事,傳敎矣。長壽、瑞興兩山城道路遠近,城池形勢及所儲機械、糧餉之數,竝爲別單書啓,以備睿覽。敢啓。傳曰,知道。

○金槃,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十八日引見時,上曰,兵使移入正方,則分道內軍兵,令監司入守某處,以爲掎角之勢事,命下矣。在前以長壽山城,爲監司入守之處,而本城距直路似遠,恐不如瑞興山城之險且當路。但事涉新創,費力必多,此爲可慮。兩城便否,臣不敢擅定,伏候睿裁。本道束伍都數一萬二千餘名,在前盡入黃城,而道內各處山城,只令民兵入守,疏虛甚矣。今者兵使旣移正方,則形勢與前大別,道內軍政,合有變通,令帥臣更加參酌,除出束伍,分屬監司,又於各處山城,量數除給,使之皆有必守之勢,方合事宜。敢啓。傳曰,依啓。監司入守之處,亦令元帥參酌稟定。

○金槃啓曰,玉堂下番尹集,今日政,吏曹佐郞除授,晝講時,不得已仍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前持平金集,本曹無相當窠闕,請送西。傳曰,依啓。

○平安監司張紳上疏,伏以,臣庸駑無似,猥膺方面之重,夙夜兢惕,恭竢譴黜,不意仍任之異數,出於旣遞之後,感激恩造,無地措躬。不幸臣素有宿疾,發作無常,乃於今月初八日坐衙聽事之際,胸膈煩悶,嘔出鮮血數合,心神怳惚,頭目昏眩,若不省人事,移時調理,僅得少定。臣之受任兩西,首尾七年,勞悴之餘,形神已脫,服藥調治,略無少效,時月之內,難望差復。臣又有最爲難處之事,臣之今番仍任,出於島帥之咨請,島帥之請,非愛臣身而爲臣地也。不過藉此,一以示保留之恩,一以誇操縱之權,以爲前頭要求責望之計耳。欲黽勉應副則力不能給,一向違拂則怨怒轉深,不但一道之受弊,恐貽辱於國家,此臣之所大悶也。臣之抱病長臥,近日往來島差,無不目見,島帥亦必聞知矣。百計思量,不得不仰訴於天地父母,亟許鐫改臣職,以便公私。下吏曹。

○下直,信川郡守元成集,穩城判官閔墡,振威縣令柳信男,花梁僉使任諴,西北萬戶權瑜。

○吏曹,金慶徵爲奮忠贊謨立紀靖社功臣嘉善大夫順興君,尹毅立爲嘉善大夫工曹參判,金尙憲爲資憲大夫司憲府大司憲,趙翼爲藝文館提學世子右副賓客,申得淵爲通政大夫戶曹參議,鄭廣成爲嘉善大夫行承政院都承旨,沈詻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閔應亨爲通訓大夫宗簿寺正,金應祖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持平,尹集爲奉列大夫吏曹佐郞,權勛爲通訓大夫戶曹佐郞,尹絳爲奉列大夫行弘文館修撰。參外,宣敎郞行成均館學諭李鄗,奉列大夫行司宰監參奉兼成均學諭尹瀁。外,羅允素爲通政大夫行仁同府使,奇晩獻爲奉正大夫行公淸道都事,金𩑀爲中直大夫行祥原縣監。

○兵曹,趙翼爲資憲大夫行義興衛上護軍,李浚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金集爲昭威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

○晝講。入侍,知事李顯英,特進官金大德,參贊官金槃,侍讀官洪柱一,檢討官尹集,假注書沈世鐸,記事官南老星、李禬。是日午正,上御文政殿,講前授章音一遍。洪柱一進講,自大叔于田,止其責之深矣,音釋各一遍。上讀新授章音釋各一遍。洪柱一曰,俱擧之擧,諺曰人事,而註要曰火云。李顯英曰,火則曰焚而射也,而以阜字見之,似不如是也。上曰,何說是乎?洪柱一曰,諺解之言,從訓詁故如是,而以末章言之,阜,盛也,此則言火也。上曰,俱阜以火見之,則似無味也。言火則何以着阜字耶?金大德曰,以人事見之亦好。上曰,林有鳥獸,故縱火而出則射之,以此見之,似好也。金大德曰,然。上曰,叔,何如人也?其才何如,人之言如此。李顯英曰,多才而好勇,不義而得衆,一時之人,好之而已。此所以戒後世也。不能以禮法防閑,竟致失義。金大德曰,武公夫人,忤[寤]生莊公,愛小子,數請封巖邑,而不義好勇,反而後克,故《春秋》非之。上曰不善則固也。其材必不偶然,乃可以欺人也。金大德曰,初不能防,後乃克之,故孔子非之。洪柱一曰,文公惡高克,《春秋》言好利而不顧其君。李顯英曰,御臣不能以道,所以戒後世也。上曰,其人有才,則何以潰散其師也?洪柱一曰,心不爲國而以作好爲事,故師潰,師潰之後,走于陳矣。李顯英曰,將不得於其君,故終至於潰散也。好利之害,至於如此。金大德進曰,小臣不知篆文,當初啓下篆字試官,固已惶恐,且自上前大病之後,精神昏耗,字法工拙,亦不能詳見事承下敎,惶恐待罪。必以從事篆文者考之,方可進退而勸懲之。伏望更爲啓下知篆者以考之。上曰,勿辭。今後各別察爲。以上燼餘

9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鄭廣成未肅拜。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鳳瑞時祭。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都事琴忠達。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廣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毅立昨日政,工曹參判除授,除二字缺,肅拜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廣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江原道赴西軍代三南加定啓目,傳曰,明年替防軍磨鍊行會時,此事一體擧行,此意言于該曹事,傳敎矣。今此江原道赴北之代,欲令三南,預知加定之數,如是入啓矣。今承下敎,元軍磨鍊時,一倂行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啓曰,趙時俊之病,救療醫員李春楊下去時,各樣藥物多數持去,其中人蔘,至於九兩之多,而用藥未十日,又請三兩,其憑公濫請之狀,甚爲泛濫。請李春楊推考。傳曰,依啓。

○沈詻以兵曹言啓曰,本月二十五日宣傳官、將官等朔試射,矢數分等,書啓矣。武臣兼宣傳官朴啓震無分,依例汰去,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任孝達來啓曰,新除授持平金應祖,時在慶尙道榮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

○沈詻以刑曹言啓曰,當初徐起男差使員押去與否,問于京畿監司,則回答移文內,凡罪人本曹逢授押去差使員,例以各渡津丞差定押送,初面官交付,初面以下,則各其官守令押領,次次交付于犯近官,規例云。以此觀之,初面官以下,別無別定差使員押去之規,故前公事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各官守令押領交付,乃是前規,則當該守令,難免其罪矣。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都承旨鄭廣成上疏,玆者新授之命,出於夢寐之外,人器之不稱,精力之難堪,固未敢仰煩天聽,而念惟臣父今年八十有四,自去夏得病危重,賴天地生成之德,得保今日,而病根深痼,藥餌無效,元氣澌敗,已到十分地頭。人子之情,不忍廢離,銀臺職務,至緊且重,豈敢瘝曠,以增罪戾?臣雖欲黽勉供仕,方寸錯亂,其不奉職也,決矣。日迫西山,情思罔極,伏願聖明,俯諒肺肝,特命鐫遞,俾得專意救病,則感恩報恩,天實臨之。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親病雖重,似非朝夕危急之症。卿宜勿辭察職。

○公淸道儒生生員閔汝耆等五十人上疏,伏以,道之在天下,萬古如一日,而道之行於世,必待乎其人,故苟有講明體適用之學,有眞知實踐之功,上可以繼往聖,下可以開來學,則居君師之位,任君師之責者,其所以尊尙之道,表章之典,誠不可不用其極也。是以尊德樂道之君,幸而與其人同其時,則必致敬盡禮,與之共天位治天職,使一時之人,觀感而興起之,不幸而不與之同時,則必擧崇奉之典,從祀而血食之,使後世之人,追思而景慕之者,不但爲其人之道德,師表於百代也,亦將以勵世道而振士氣也。臣等伏聞,館學及諸道儒生,請以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從祀文廟,連章累牘,久未蒙允,臣等竊惑焉。嗚呼,臣等生也後,兩賢臣道德淺深,雖未能親炙而知之,竊嘗得之遺書,聞諸長老,眞所謂一代之宗儒,百代之師表,而誠殿下之不幸而不得同時者也。以殿下崇儒重道之盛心,所宜俯循一國之公議,亟擧崇奬之盛典,而殿下不惟不從,反下未安之敎,士氣沮喪,儒林失望,此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臣等請以兩賢臣可祀於文廟者,爲殿下一一焉[言],伏願試垂睿覽焉。李珥,稟質純粹,天資穎悟,其於道體,洞見大原,規模宏遠,造詣精深,蘊之爲德行,發之爲文章,一言一行,無非一世之模範,著書垂訓,盡是後學之準則。以難進易退,爲出處之義,以格王正事,爲事君之道,啓沃乎前席,而陳善納誨之說,諄諄焉不已,謀猷乎廊廟,而保民經世之策,懇懇於章奏,則學問之高,德業之盛,可謂至矣。成渾,天分甚高,德器夙成,早承家庭之訓,以孝悌忠信,爲立身之根基。玩索精密,踐履敦確,充養之厚,造詣之深,有非人人所可窺測,而其日用動靜,皆可爲後世法矣。與李珥爲道義之交,切磋講劘,多有闡微決閡之功,至於理氣之說,往復論難,正其歸趣,然後此理大明,雖初學之士,尙能聞知其大意,則其有功於聖學,爲如何哉?其他著述,莫非明道之書,而前後儒疏,已盡陳達,臣何必更瀆?噫,殿下卽祚之後,特擧褒贈之典,以示景賢之誠,殿下之於兩賢臣道德,非不信服,而猶於從祀一事,未卽允許者,無乃以一種邪議,眩亂是非,而有所遲疑耶?臣等請明其不然也。自古聖賢之被誣於小人者,何限?叔孫、臧倉之於孔、孟,孔文仲、林栗之於程、朱,無不極其詆誣,而未聞以叔孫、臧倉、文仲、林栗之詆誣,有所致疑於孔、孟、程、朱之道德也。噫,自東西色目之分,是非不公,毁譽非眞,各以好惡,私相訾議,雖以李珥、成渾之大賢,猶未免爲群小之誣毁,世道至此,良可於悒。彼蔡振後、權蹟等,特一乳臭之徒耳,其於兩賢臣德行、事業,豈有聞見其萬一乎?特因論議之相左,父兄之宿憾,以爲乘時攻擊之計耳。其所謂出處不正,黨奸遺君之說,誠不滿一哂。其言之悖妄,一至於此,臣等不欲與之多辨,而三至之譖,曾母投杼,則臣之言,亦不容但已也。蓋禪學近理,亂眞尤甚,求道太銳之士,例多流入,雖以程、張之賢,亦所不免。至於朱子則初年迷溺,幾至十歲,而到今千百載,未聞有以此爲朱子之疵累,則豈可以李珥之從事禪門,謂出處之不正乎?至於成渾,則以崔永慶之死,歸咎於鄭澈,而謂之黨奸,此尤不然。永慶之未有名稱也,成渾聞其賢而造其門,與語終日,爲之稱譽,故永慶之名,因此遂著。及乎己丑之獄,鄭澈與永慶,素昧平生,而引對之日,以孝友陳達,推問之時,力爲之救解者,皆由於成渾之移書,則爲此說者,何無據之甚耶?壬辰之亂,成渾歸在坡山,以得罪朝廷,方竢嚴譴,而未有召命,則雖欲來詣,其可得乎?昔齊國之滅,王蠋死於野,宋室之亡,江萬里退死止水,而當時皆以爲賢,後世未嘗非之,況成渾之素以山野自處乎?若其西幸之日,出謁路左,以竢進退之命者,成渾之素計,而去邠之行,出於倉卒,家在大路數十里之外,大駕之過,全未聞知,而李弘老肆行罔極之讒,以惑聖聰,至今思之,令人痛骨。豈意振後輩,祖述弘老之故智,復爲此論乎?嗚呼,士論携貳,邪正雜糅,橫議日激,罔或底定,世無完人,人無完名,而至於儒先大賢,亦未免頰舌之紛挐。此豈非師道久廢,敎化不明,人心、世道,日移於汚下而然也?此正辨別是非,以定好惡,崇奬儒宗,培養士習之日,而正論鬱而不伸,邪說肆而無忌,其亦不幸也哉?以兩賢臣道德之醇正,學問之高明,其於一時之毁譽,固無所損益,而其在國家表正先儒之道,豈非大有欠闕乎?臣等遐方末學,蒙無知識,而秉彝好德之心,亦未必後於人。非不知早有所陳達,而自意草野微賤之言,不足爲有無於其間。且恃殿下聖明,萬無終始堅執之理,而已過數月,成命不下,故裹足遠來,叫呼天閽。伏願聖明,明示好惡之正,快從從祀之請,使士論歸一,公議得行,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未可輕議,爾等勿爲瀆擾,退修學業。以上燼餘

9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鄭廣成未肅拜。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坐直。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基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睦敍欽啓曰,注書尹敉遭服出去,請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

○假注書望,李英發、金瑋、李艪。

○以同副承旨具鳳瑞身病呈辭。傳于睦敍欽曰,還出給。

○內醫許潚書啓曰,領敦寧府事金尙容所患眩暈,近來大勢雖減,根柢未去,故淸晨及午後,日光未盛,則一如平日,而若於太陽之際,則開眼視物,或猝然運動,例必眩冒。且爲羞明,不便開眼,而眩氣或甚,則視物微歧。前用八物湯,依前加入十餘貼加用,以收全功爲當爲白乎所,詮次啓達向敎是事。傳曰,劑送。

○鄭基廣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當依庚寅年規矩,故取考其年榜目,則式年定額外,文武各加七人,而武科則又添一人,必是直赴殿試者,參於其中。事目中依文科數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京畿監司狀啓粘目。傳于沈詻曰,判書同議回啓。

○以備忘記,傳于鄭基廣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鄭基廣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十八日引見時,上曰,公淸道可以造船之邑,似當添定戰船事,傳敎矣。公淸道各官戰船、防牌船,元數各六隻,而今者參商海邊各官殘盛,磨鍊分定,戰船則加二隻,防牌船則減一隻,竝與全羅道羅州、咸悅等官新加定戰船三隻,別擧書啓矣。但念慶尙道則每戰船一隻,除給束伍八十名,常時則輪替守護,有事則用爲船格,而兩湖獨無此規,臣等之欲爲變通久矣。今者加定戰船,而不給船卒,則殊無歸重海防之意,亦當有變通之擧,敢此竝稟。傳曰,知道。兩湖形勢,與嶺南稍似不同,陸軍減縮,亦非小事,所謂變通之擧,有難輕議也。

○鄭基廣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判書具宏,曾在統制使時,公淸道戰船變通事,有狀啓。考出其狀啓,則瑞山、林川、韓山、舒川等大邑戰船,勿爲竝定,各獨當一隻,除出竝定官,加定戰船若干隻之意也。其狀啓內辭意,甚爲便當,故今番變通之時,泰安等五邑則各獨當一隻,除出各官之中,保寧、結城竝定戰船一隻,藍浦戰船一隻,合二隻加定,瑞山元定戰船一隻之外,加定防牌船一隻,庇仁、唐津、海美各防牌船一隻新分定。今番變通之時,公淸道戰船則二隻加定,防牌船一隻減下,全羅道龍安、咸悅、臨陂、沃溝與韓山、舒川等官,只隔一津之水。亂後皆有戰船,而中年革罷,故此四邑,復設戰船一隻,羅州物力最雄,只有一戰船,故今番又加定一隻矣。慶尙道則今番無加定之船,而兩湖戰船,依慶尙道有戰船官例,束伍軍除給之意,稟啓,而措語未瑩,致勤下敎,極爲惶恐。還下單子及元定船數,竝爲別單書入,以備睿覽。敢啓。傳曰,知道。

○公淸道儒生生員閔汝耆等五十人上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蒙陋之質,久沐菁莪之化,不勝區區景賢之誠,瀝血封章,冀以成聖明崇儒重道之盛典,而誠微言賤,未蒙允許,臣等伏不知聖意之所在也。若以爲有邪說而然,則諸臣旣以痛斥其誣,抑以爲有疵累而然,則殿下亦以誤聞爲敎。抑以爲二臣之賢,不合祀典,則道德之隆,昭如日星,抑以爲今日之請,出於偏黨,則一國之論,決非阿好,然而殿下尙此堅執,何哉?夫從祀聖廟,此實莫大之禮,莫重之擧,雖無聖敎,臣等之愚,亦固知之矣。第念有繼往開來之功,爲百世所宗師者,固足以當此禮,亦足以有此擧,而以二臣之賢,不得與於此,則豈非儒林之欠事,聖朝之闕典乎?此臣等之所以再扣天閽而不知止者也。噫,二臣道德之純正,前後被誣二字缺,前疏之所已陳,聖明之所已燭,今不必更爲枚擧。顧惟二臣,生乎五賢之後,接夫道統之傳,非五賢,無以啓二臣之學,非二臣,無以傳五賢之道,學者之所以宗而爲法者,非二臣而誰哉?不以從祀之禮,爲莫重莫大之典,而五賢旣已從祀,則何獨於二臣者,以爲莫重莫大之典而不許也?嗚呼,當宣廟側席圖治之日,儒賢輩出,而被千載之殊遇,爲一時之領袖,期致唐虞,矜式後學者,無過於二臣,故不獨當時有蔚然之致,至于聖明之朝,而其遺風餘韻,門生末學,猶足以扶世道而贊中興之運,則二臣之功,夫豈微哉?噫,眞儒不作,道學不明,士習日益偸薄,敎化日益委靡,禮樂不興,廉恥以喪,公論鬱而不伸,邪說肆而無忌,人心、世道,將至於不可救之地。此政聖明崇奬儒先,倡明道學,使士有依歸,人知趨向之一大機也。伏願殿下,快正是非之辨,以熄詖淫之說,亟從多士之請,以擧褒崇之典,斯文幸甚。國家幸甚。臣等不勝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予意已諭,毋庸强煩。以上燼餘

9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李英發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有晝講。

○具鳳瑞啓曰,來十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鄭基廣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先運御營軍今月二十五日逢點之意,已爲入啓矣。公淸道軍五百九十七名,江原道軍一百八十三名,合七百八十名,分作六哨,及旗鼓、吹手、軍牢書自十月初一日,當爲依前入直於本營及集春門,而例於一六,定行操鍊之規,依例初一日操鍊畢後,與訓鍊都監軍替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鄭基廣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月[司]啓辭,答曰,知道。自本月商量定奪,可也事,傳敎矣。關西列邑中文官可當處,如定州、龜城、龍崗等官守令,待其有闕,勿論職秩高下,極擇有名望文官,差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景福宮內擲奸單子,傳于沈詻曰,景福宮廣闊之處,守直軍士,何以數少定送?辭緣問啓。

○正言吳達濟啓曰,臣於去六月在高原郡,伏承召命,適於其時,母病危急,方在十分地頭,臣亦患疾甚重,不得趨朝矣。厥後母疾一向彌留,而臣之病勢則漸至危境,沈綿兩朔,望斷生道,不意病伏之中,又承新命。數月之內,榮召再臨,驚惶感激,罔知攸處。力疾就道,顚仆可慮,再孤恩命分義可畏,調治一望,黽勉作行,扶病涉險,寸寸前進,及到闕下,限日已過。自知犯法,罪在應遞,言責重地,決難仍冒。且臣入城之日,始聞從兄之喪,服制未盡,久不行公,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詻啓曰,正言吳達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文政殿。晝講。入侍,特進官金自點,知事李聖求,參贊官具鳳瑞,侍讀官洪柱一,檢討官金益熙,假注書李英發,記事官南老星、李禬。上讀前授章音一遍。洪柱一進講羔裘、遵大路、女曰鷄鳴三篇,音釋各一遍。上以進講讀音釋各一遍。洪柱一曰,英,裘飾也。二字缺其制。金益熙曰,英字,與上篇二矛重英之英,同矣。上曰,魗字讀醜乎?洪曰,考之於韻,則當作醜矣。又曰,觹遂之觹,叶音鑴,故以鑴字進講矣。上曰,贈之以雜佩者,表情也,而無乃於禮,不宜乎?古之婦人,欲其夫賢也。今之婦人,至受請托,以貽其夫之羞,可乎?金自點曰,表而出之,所以警後人也。金益熙曰,五六字缺亂之詩,有此美詩,豈不奇哉?洪柱一曰,自古人君,修身謹行,不惟在於忠臣之善導,亦在於婦人之相警也。上曰,前授章,有覆彇曰送,何謂耶?洪柱一曰,射曰縱,旣射而弛臂曰送。上曰,所謂臂也,弓之謂也,形容其射之狀也。洪柱一曰,叔以不義而得衆,安祿山,人亦謂之賢也,則陷於二字缺中而不自知也。上曰,祿山亦多才者也,所以欺其衆也。欺人之人,其勢不長,終歸於喪亡而已。金益熙曰,小人志滿氣得,則未免失之也。上曰,曺操亦欺人,而終不失之也。李聖求曰,唐太宗,以仁義治天下,而亦未免假之也。上曰,太宗,假仁義而所以致太平也。金自點曰,太宗,終始專事詐譎,無足可觀。上曰,曺操之才,不及王莽,而知人善任,故所以得之也。李聖求曰,曺操終不失臣節,比之於王莽,不如是之惡矣。金益熙曰,若使操置之於王莽之位,則終不失之也。上曰,然。操非王莽之類也,治世之能臣也。賢君則可以制之乎?洪柱一曰,若使操在於漢文之時,則可以爲能臣矣。金益熙曰,石勒,尙知臣事於漢祖,況操乎?上曰,然。上曰,前朝多有權臣相繼滅亡,而不知戒焉,可勝痛哉?金益熙曰,法制疎闊,則纂[篡]逆之輩所以出也。金自點曰,監司入守處,令元帥議定事,命下矣。昨日卽當回啓,兵使移鎭與否,監司移營,皆是重事也。兵使移鎭,則備局諸臣,曾於榻前,已爲稟定矣。監司移營便宜,小臣非是不知,不可以淺見擅定,故不得回啓矣。前日牌招時,昇平府院君病未進參,而前爲體府,西方之事,無不備知。且爲城則軍事例更張,金瑬雖病,必與相議而爲之,必無率爾之失,故各處分軍事,欲從容議而爲之矣。上曰,廟堂之意,兵使移鎭正方事,欲以明春爲之,今年冬務依前例爲之,可也。且變通事必詳盡,然後可無後悔,而予意卿以明春出巡,見其形勢,商量稟定,好矣。金自點曰,臣之愚見,亦如此矣。出巡之時,路由九月城至正方,則道路遠近,山川形勢,可以詳見矣。大事如欲變通,則不可少緩,而頃日回啓,欲以明春爲之者,乃臣之意也。申景禧、李曙、具宏則欲以今冬爲之,而臣則以爲不可也。正方有官舍,將官則可以容入,軍兵則難可依賴,其勢難以今冬移鎭也。然正方有倉庫,還上米及諸官穀,受之於正方,則可無後日輸致之憂矣。且今二字缺不移鎭,若有邊急則兵使移入正方,可也。上曰,依爲之。金自點曰,廟堂之意,長壽、瑞興可以移鎭。糧餉斗數,未能的知,而長壽山城,黃海一道之中,去大路僅五十里,道里均一,便於號令。瑞興山城,去於官家二十里,而當此大路,監司若以當路言之,則瑞興,好矣。小臣之意,監司在於長壽,則似爲便當。瑞興爲阻防,則可成鼎足之勢矣,從當與金瑬相議稟定矣。上曰,然。金自點曰,與軍官十餘人,出巡十餘日,則可以遍觀,十月內爲之,何如?事貴及時。上曰,卿之所見,是矣,而但卿病如此,當此日氣漸寒,無乃添傷乎?金自點曰,常時則別無病患,而少有觸寒,則有吐血之症,然欲於十月內往見之矣。上曰,數三月間,有何事乎?金自點曰,事貴適機,非必有事之謂也。上曰,我國不能於築城,中原築十丈城,而我國則築數三丈,所以人心不固也。李聖求曰,中原地平,故所以高築也。金曰,安州今年應入之軍,卽鳳山之兵也。何以爲之?上曰,前日黃州軍士不入乎?金自點曰,前日黃州軍士,無例入之規也。上曰,黃州軍若往,則鳳山軍不可減,商量然後爲之,可也。金自點曰,義州之城,高築然後,可以守之,而況沈都督多率舟師,此爲可慮也。又曰,宣沙浦、老江等兩鎭,因亂革廢,復設事,令廟堂議處,何如?上曰,言于備局。李聖求曰,平安、咸鏡道守令,以文官差遣,而文官之年少者,其數固多,堂上則其數不多。頃日東萊府使差遣之時,有堂上差遣之敎,而爲堂上者,老病者有之,被罪者有之矣。若爲副提學、大司諫者,則不可除拜守令也。穩城府使,今當差出,而其人固不易得,極爲悶慮。上曰,不知也,豈無其人?若以爲侍從者爲難,則無才望者,雖送之,果爲何事乎?侍從之人,亦知治民之事然後,用之於內外,可也。金自點曰,文武交差,某處文官,某處武官,不可以爲一定之規也。上曰,然。若爲防禦使之處,則文官必有才,可以當之,不然則不可爲也。武官則以爲渠之職,而盡其心矣,文官則不然矣,如以不才文官差遣,則不如遣武臣之爲愈也。金自點曰,此則自備局當商量爲之,而若定處則不可,故昨於備局,亦以此爲言矣。且必遣侍從,可也,非侍從則不如武臣也。上曰,殘敗處。以文官差遣,可也,亦不可不定其處也。金自點曰,黃海道舟師,疎闊而無用,必須檢飭,可也。上曰,此乃卿之職,察而爲之。金自點曰,帥臣以侵責內需司漁船,爲不當爲敎,小臣不勝惶恐。大槪二字缺可以捉魚,送白馬城而用之也。且正方官舍、城門營建之時,亦可以爲工役之饌也。然內需司漁船,則不得侵責,而有此手本,必不知而爲之矣。金自點曰,黃海道下去事,何以爲之?上曰,卿意監司移營,以長壽爲勝矣。若及今冬移營於長壽,則不可不往見,今冬則旣不可移營,不必如是急往矣。且卿多病,若往還山城則必致傷,帥臣病則事何以爲?以明春往之,可也。金自點曰,上敎至此,不勝感激。退而復思之,更稟啓。

○右副承旨金槃上疏曰,伏以,臣以狗馬之疾,仰瀆天聽,非止一再,罪合萬死,然而疾痛則呼天,乃人情也。今臣所患,是疾痛之甚者,不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小垂察焉。臣於此職,有萬分難支之勢,而前後除拜,偏紆聖眷,揆諸分義,不敢更以病辭,故力疾出謝,坐直累日,酸疼痛苦之狀,已難形言。而日者講筵,緣僚員有故,曳躄入侍,至其罷出之際,卒然腰脊間,如有物挾衝,不能屈伸,有同籧篨,拜趨之間,多失禮儀,而殆顚仆於御席,咫尺天威,豈容如是?思之不覺髮竦神澟。蓋臣此病,出於積傷,根柢深痼,濕痰用事,瘀血交攻,而連日廳[聽]事,觸冒風寒,致有此猝急之症耳。鍼治四五十度,旣已無效,趁今稍溫,急於艾灸,已從昨日而始灸矣。腰脊之痛,甚於刺割,偏枯之勢,日以漸加,其於夙夜之務,決不可堪,而矧此灼灸,最忌受風,必須久處燠室,專意調治,積以歲月,庶免爲篤疾之人。伏願聖慈,特諒危懇,亟鐫臣職,得使臣終始荷生成之澤,痼疾有回春之望,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申時,雷動。以上燼餘

9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沈世鐸李英發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具鳳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下直,黃州判官柳瑚。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溟戶曹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掌禮院貴福上言回啓,傳于沈詻曰,枝生之枝字,似誤矣事,傳敎矣。枝字似是校字,招問本院官員,則果爲誤書,故三字缺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公淸監司啓本粘泰安等官吏坐律取招上裁事公事,傳于具鳳瑞曰,江華府所納其人作米,似不干於西糧。戶曹,何以納于結城倉爲是耶?

○以戶曹慶尙監司啓本粘各人等加刑與否自本道酌處事,傳于具鳳瑞曰,加刑一事,推諉於本道,似未妥當。令本曹前規相考處之。

○具鳳瑞以內醫院言啓曰,産室廳當爲排設,而建陽門內砲手,入接軍營,似爲可合。令該曹卽爲修理,砲手則推移直宿於他處爲當。敢稟。傳曰,依啓。

○正言李行遇來啓曰,正言吳達濟引嫌而退。疾病,人所難免,而黽勉涉險,未免數日之遲滯,實非無緣過限之比。服制未盡,不得行公,亦出於事勢之固然,尤無可避之嫌,請命出仕。王世子雖逐日開筵,而久廢朝講,罕接賓師,物情深以爲欠缺。賓客四員,不爲不多,而朝講令下之後。以下缺。以上燼餘

9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睦敍欽坐直。右承旨鄭基廣。左副承旨沈詻。右副承旨金槃呈辭受由。同副承旨具鳳瑞坐直。注書尹敉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英發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下直,金堤郡守具仁墍,黔毛浦萬戶裴繼生,仁遮外萬戶張伯賢。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奉審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詻曰,今下弓矢,仁遮外萬戶張伯賢給送。

○以正言吳達濟身病呈辭四字缺傳曰,還出給。

○鄭廣成啓曰,注書尹敉四字缺姪幼學朴世圭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敢稟。傳曰,允。

○沈詻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三字缺以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行遇來啓曰,咸平縣監辛應望,以曾經臺侍之人,不思檢身盡職之義,到任之後,酗酒顚妄,怠棄官務。且家在近地,多有不謹之誚,來自南中者,傳說頗多其不治之狀。如此之人,必須深懲其罪,三四字缺守令者,庶可以飭勵奉職,決不可以仍置。請命罷職。答曰,此時遞易,殊未妥當,二字缺辭而處之,可也。以上燼餘

9月30日[编辑]

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睦敍欽。右承旨鄭基廣坐直。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呈辭受由。同副承旨具鳳瑞。注書尹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英發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朴吉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睦敍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下直,全羅左水使安夢尹。

○傳于鄭基廣曰,火藥庫營造處看審事,軍器寺提調三字缺出入則曜金門開閉事,下敎矣。第念三字缺出入,自有他門,闕門開閉,事體至重,而五字缺之門,似爲未安,惶恐敢稟。傳曰,二字缺出入無妨矣。

○正言李行遇來啓曰,咸平縣監辛應望,酗酒顚妄,怠棄官務。且家在近地,多有不謹之誚,其不治之說,傳播道內,實非泛然三字缺而殿下不信臣等所論,欲以自己緘辭四五字缺實狀,豈有此理也哉?請勿留難,亟命罷職。答曰,已諭。

○鄭基廣啓曰,全羅左水使安夢尹諭書安印,請出寶及密匣。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司饔院言啓曰,公淸道十月朔內殿進上中,生雉、生雁、鴨子、生獐、蟹醢、䰶魚四五字缺皆爲色惡,臭不可近。且生眞茸五六字缺封進,生鮫則以鹽鰒封。莫重進上,殊無敬謹之意,封進官吏,推考治罪,何如?傳曰,允。

○睦敍欽以承文院言啓曰,前校理趙錫前直講黃㦿、鄭斗卿,前修撰金壽翼,前都事孫必大,已爲製述官啓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以下缺。以上燼餘

日記郞廳申命佐書。柳一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