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五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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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霱。左副承旨韓興一。右副承旨曺文秀。同副承旨宋國澤。注書兪㯙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道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瀋陽入去宣傳官邊宥、李慶彬等,來問發程日子,臣固不敢任意指揮,但以情理言之。似宜寬其日限,使之備得冬衣以往,而聞陪行宣傳官,時無一員見在,事體甚爲未安。令趁今月望前發程,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謝恩方物,一依傳敎磨鍊改付標,而皇太子前白綿紙加三百卷,畫硯二面,亦依謄錄加磨鍊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平山府使鄭弘溟,引見時所啓,平山爲邑,弊瘼甚多。撮其大者言之,則乃夫馬一事也。人民周足之日,尙且爲難,收布於各色,稱以雇立,稅木儲置官家,用於雇立。故平山之民,措備實馬,競載刷馬,以爲資生矣。經亂之後,流民未集,馬匹盡被搶奪,無計雇立,而往來公行,夫馬之役,則比前無異,孑遺殘民,決難堪支。況開城府,自稱京衙門,刷馬交替之事,絶不擧行。平山之人,運卜到松京,則松京之人,例必捉囚其人馬,翌日還載其卜物,使之便行。又㤼奪刷馬件記。就考宣惠廳瞞授價,其爲奸惡,莫此爲甚。今若不爲變通,則平山之民,無以保存。請自今變通,開城留守處,一一交替之意,各別下諭,捉囚人馬及瞞授價米者,摘發痛治,其中甚者,則梟示警衆,何如?上曰,言于該司。燼餘

7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未肅。左承旨金霱。右承旨韓興一式暇。左副承旨李德洙未肅。右副承旨曺文秀坐直。同副承旨宋國澤坐直。注書兪㯙尹瀁在外。假注書柳道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姜碩期呈辭,參判全湜進,參議鄭弘溟服制,左承旨金霱進。兵批,判書具宏呈辭,參判李景曾進,參議洪憲病,參知尹順之進,左承旨金霱進。

○吏批啓曰,判書姜碩期呈辭,參議鄭弘溟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曺文秀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趙絅,掌令閔光勳,持平尹鳴殷,在外,掌令、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

○曺文秀啓曰,明日郊外擧動,視事,不爲敢稟。傳曰,知道。

○吏批,以金壽賢爲都承旨,李德洙爲承旨,李景奭爲大司憲,李楘爲大司諫,徐祥履爲掌令,尹敉爲持平,尹瀁爲注書,權堣爲副修撰,趙絅爲舍人,權淰爲司諫,鄭好仁爲禮曹佐郞,李袗、崔繼勳爲兵曹正郞,黃㦿爲掌樂正,李後陽爲司藝,李烓爲直講,黃益淸爲成均博士,徐景雨爲大司成,金慶餘爲司成,金鋿爲連源察訪,韓亨吉爲同義禁,金槃爲副提學,曺挺融爲刑曹佐郞,尹鳴殷爲獻納,閔光勳爲執義,崔惠吉爲判決事,金汝鈺、嚴鼎耉爲持平,金尙爲工曹參議,金地南爲戶曹佐郞。

○兵批,以李時白爲都摠管,鄭文翼爲副摠管,徐景雨爲大護軍,金尙爲副司直,南溟翼爲副司果。

○曺文秀啓曰,明日擧動時,守宮注書,以事變假注書李枝茂,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文秀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方物磨鍊單子,傳曰,麻布代,以黃紫藍三色定奪,當以此付標,何以紅色書塡耶事,傳敎矣。廟堂以禮物改磨鍊入啓矣,以紫綿紬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咸鏡監司以下守令、邊將引見。

○曺文秀以禮曹言啓曰,來初三日迎勅時,本曹司香郞廳,當爲進參,而郞廳三員內,佐郞李晳,以兼春秋入直,只有正郞柳莘老,佐郞宋斗文,皆秋享大祭祭官差定,初三日大祭入參,則本曹司香郞廳,無察任之員。正郞柳莘老,佐郞宋斗文,祭官改差,得察司香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善山府使李祗先上疏,傳曰,令該曹法例詳考處置事,傳敎矣。判書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伏見司饔院移文成均館牒呈據,本館器,今番變亂,盡爲閪失。前頭釋奠之日不遠,必須預爲措備,可以成形,令本曹入啓處置云。竊念新經喪亂,國儲蕩竭。此時燔造之事,極爲難便,而莫重聖廟祭器,亦不可不爲措備。令司饔院量其應入之數,隨便燔造,俾無臨時不及之弊,何如?傳曰,依啓。

○曺文秀啓曰,注書尹瀁,時在京畿水原地,姑令假注書柳道三,仍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國澤以鍾閣造成所三曹堂上言啓曰,鍾閣內閣,今日爲先畢役,已爲懸鍾。今夜爲始,守鍾將及守直、打鍾、傳漏等軍,令該曹定送,何如?傳曰,依啓。

○宋國澤以戶曹言啓曰,方物所用彩花席,黃花席,該司無遺,不得已以奴身貢,別定差使員,七月十五日內,星火上送事,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曺文秀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書吏,六曹中最爲淸寒,願屬者絶無,將無以成形。不得已無料書吏等,捉致使役,而無料者,逐日泣訴,所見極爲矜惻,而若放此輩,則本曹絶無手足,事甚可慮。從前以書吏三十五人給料,僅爲使喚矣。今雖不可以三十五人給料,減其十五人,以二十人單料,量宜題給事,令該曹處置,何如?

○宋國澤以戶曹言啓曰,義禁府,以書吏加出事,入啓蒙允矣。臣沈悅,曾忝本府,還都之初,書吏只三名,使令只九名矣。再三啓稟加出,今則書吏八名,羅將二十五名,則足爲王府衙門體面,斯可已矣,猶且啓請不已。臣非敢以易地之故,有所防塞也。本府事勢,臣實詳知。變後凡罪人拿來押去時,郞廳發遣,則不送書吏,羅將發遣,則亦不送書吏,非但因下人不足,有所裁減也,亦慮一路供饋之弊故也。罪人之多孰如當初,胥徒之少孰如當初,而當初旣已推移使喚,則豈獨今日,尤有不成模樣之理乎?況罪人押去書吏,非一去不返者也,不久當爲還來,則豈可因此而續續加出乎?丁卯之變,不可比擬於今番,而敢引丁卯之例,欲准其數。諸上司效此而加出,則經費萬無可繼之理,極爲悶慮。然王府啓請蒙允之事,不可全然廢却,前定書吏八名外,今又加定二名,以准十名之數,今後切勿加定,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曺文秀以內醫院言啓曰,本院書員李義伯,變亂蒼黃之際,本院銀器六種,重二百兩物件,使其父護持,渠則自帶臺具如瓢,終始扈從,及其還都之後,其父所授銀器,一一還納。亂離奔竄之中,雖自官家,執左契而授之,稱以閪失者或有之矣。此則無公家置簿,而自爲保全,臺之賤,其處心行事,極爲可貴。令該曹以下缺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箇滿守令,限秋成仍任事,吏曹曾已入啓定奪矣。守令遞易,若在八九月之後,則秋收秋耕,此時正急。舊官自以遞期不遠,不復致力官務,還上收捧等事,恐有失時之患。箇滿守令,七月初盡爲差出,使之趁時赴任,收拾公糴,何如?傳曰,八月差送,無妨。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東宮請還咨文撰出事,已爲分付該院矣。議者多言,莫重之事,泛然移咨,事體未妥云。此言頗似有理,別爲奏文,以付使臣之行,恐或無妨矣。伏候聖裁。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初一日引見時,平山府使鄭弘溟所啓,上曰,言于該司事,傳敎矣。平山刷馬之弊,朝廷知之,久矣,而未得變通之策,任他至今。本府之事,誠爲可慮,而旣無善策,亦不敢徑爲處置。以此意,移文黃海監司,使之酌妥,啓聞後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忠淸監司鄭太和疏曰,伏以,愚劣小臣,素獲被洪造,歷敭華顯。感戴四五行缺無任震悚,罔知所措。臣自顧前後,無一毫叨此重寄,非臣隕首所能上報。觀察一道,責任甚重,雖在平常無事之日,以臣庸駑,決難承當。況今大亂纔定,民生未蘇,國家多事,策應方殷。如臣不似,雖竭誠殫力,將無以副朝廷委遣之意,臣身速戾,固不足言,僨事之後,臣被重罪,□無所益。言念至此,不覺寒心。伏乞聖明,俯諒臣悶迫之愚,亟命鐫改臣新授官資,擇遣可堪之人,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器,實合此任,宜勿控辭,速往欽哉。

○左承旨金尙疏曰,伏以,臣待罪近密,無補絲毫,唯以狗馬之疾,屢煩天聽,臣罪大矣。然疾痛之至,不得不籲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憐察焉。臣於前月十三日,在闕下,得霍亂之症,頃刻之間,幾至隕絶。伏蒙聖上賜藥一問,以活濱危之命。仍得遞職調理,生死肉骨,不足以仰報聖恩也。其後數日,誤恩又加,授臣前職。自惟愚下之臣,豈合使令之末,而荐承寵渥,至於如此乎?臣於是時,所患前症,未盡差復,而不敢言病,黽勉就列。又於前月二十七日,仕進院中之時,前症復發,痛熱卒劇,扶出闕外,輿到私室,廢仕僵臥,已過三箇月矣。臣之此病,一月之內,前後再發,病根常在,少或失攝,輒復作痛,而亦由於稟氣最薄,蒲柳易衰而然也。亦卽今所患言之,腹痛往來,勺水粒食,不得近口,氣息蕭然,坐臥須人。又有服背牽引之症,有時上□不能俯仰。其他種種危苦之症,不可一一瀆陳也。使臣所患,如有一分供職之望,則當此擧動臨迫之時,何敢托病飾辭,上負聖明,下欺同列,而自取逋慢之罪乎?臣雖至愚,必不爲此也。伏乞聖慈,諒臣至懇,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以下。燼餘

7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呈辭。左承旨金霱坐直。右承旨韓興一。左副承旨李德洙。右副承旨曺文秀。同副承旨宋國澤坐直。注書兪㯙尹瀁在外未肅。假注書柳道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曺文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司憲李景奭,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持平嚴鼎耉啓曰,雨霑服失容則廢禮,今日雨勢如此,請郊外擧動權停。答曰,依啓。

○行大司諫李棨,司諫權淰啓曰,雨勢如此,郊外擧動,必有霑濕,行禮之際,恐不請命權停。答曰,依啓。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聞郊外擧動,因臺諫啓辭,權停云。此固出於事勢之適然,但今日迎勅,似不可已。前日本司啓辭,意非偶然,且此等事,乃政院、禮曹之職,臺諫不必爲規外之言。今日尙早,雨意未甚,依政院啓辭,差退時刻,觀勢處之,恐或得宜,敢啓。傳曰,依啓。

○韓興一啓曰,都承旨金壽賢,旣蒙調理出仕之命,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德洙,今雖肅謝,而眼疾赤爛,不能視物,非但行公甚難,莫重擧動,天威咫尺之下,恐有顚仆,其勢不堪隨駕,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霱曰,右承旨韓興一,今日肅拜後於同僚,殊無待漏仕進之意。從重推考,以懲其怠慢之失。

○傳于金霱曰,去月二十五日啓下湯藥,以品劣之材,苟充劑入,極爲駭愕。當該官,推考治罪。

○巳時,上幸慕華館,迎勅。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諫李楘啓曰,臣曾忝本職,含糊隱默,纔被玉堂之遞斥,是臣不言之罪,猶夫前也。舊愆未滌,新命又下,驚惶踧踖,措身無地,決不可强顔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李景奭啓曰,臣於迺者,待罪本職,正當合啓旣停之後,國言未已之時,而寥寥居臺,終無一言,至於旬有餘日之久,竟以他事遞免,不言之罪,臣宜首當,何敢辨焉?臣於病伏中,朝報無由入眼,偶見玉堂處置草,有以知而不言,不知而不言,爲均有失焉。於斯二者,臣又難免,而不意玆者,復此叨忝,臣誠惶愧,不知攸措。今日合啓之事,是何等重論也。杞平君兪伯曾之言,亦甚峻切矣,旣發而辭不嚴者遞焉,暫居而不發言者遞焉。如臣者,忝久而曾無一言,其不可更冒也,決矣。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徐祥履啓曰,臣本無似,屢忝匪據,曾無一言,敢言力爭,常懼不職之誅。今承聖恩,復叨本職,省躬揆分,實切慙悚。況近以杞平君兪伯曾上疏,兩司多官,相繼遞免,而一日在職者,猶曰有責,則臣之前後忝冒,非一非再,不言之罪,臣實爲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金汝鈺,持平嚴鼎耉啓曰,今者大司諫李楘,以纔被玉堂之遞斥,不言之罪,猶夫前也,引咎而退。含默被遞,舊愆尙在,臣等實與李楘無異,何敢晏然仍冒,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金霱啓曰,大司憲李景奭,大司諫李楘,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持平嚴鼎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金霱曰,長陵下去醫官,依前給馬。

○宋國澤以宗廟修理都監言啓曰,列聖神主櫃四十坐,九度着漆,今始完役。秋享祭罷後,仍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文秀以禮曹言啓曰,曹草記,廣陽夫人,減爲緦麻,則致賻之禮停廢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賻祭,造墓軍量宜題給事,傳敎矣。婦人喪弔,祭官以內侍差送規例也。今亦依例,以內侍差送,宜當。且祭文,令藝文館製述,奠物及執事整齊事,京畿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宋國澤以尙衣院言啓曰,大駕還都後,輦輿所當繕完,而物力不齊,不敢容易出計。凡有擧動,每至坐馬,瞻聆不安,行路嗟傷。今日事勢,不至如向時之無形,而法駕尙不整肅,極爲悶慮。聞內司僕,有舊輦二坐,可以推移修補。所入材料,自本院措備者外,亦令該曹另容料處,作急造完,宜當。敢啓。傳曰,姑徐。

○司諫權淰啓曰,請金自點、金慶徵、申景瑗、李敏求,竝命依律定罪。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曾以不言之失,已被遞斥,到今不可一向引避,久居其職,終無一言,則均有其失。請大司諫李楘,掌令金汝鈺,持平嚴鼎耉,竝命出仕,大司憲李景奭,掌令徐祥履,竝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館伴差出事,已爲允下矣。此是莫重之任,從前必以秩高望重人,極擇差出者,其意有在,令該曹各別擇差,宜當。且宗伯重臣,遠出西路,事體未妥。禮曹判書韓汝溭,遠接使改差,其代,亦爲從速差出之意,分付該曹,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霱啓曰,臺諫出去,請出留門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右承旨韓興一。左副承旨李德洙上疏遞。右副承旨曺文秀坐直。同副承旨宋國澤坐直。注書兪㯙尹瀁在外未肅。假注書柳道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井邑縣監金自晦,咸昌縣監李祥慶,新溪縣令鄭好信,陽城縣監李𢡿,靈岩郡守李慶綿。

○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曺文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上、副使、書狀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宋國澤曰,瀋陽冬寒不忍耐云,世子及大君處,各羊皮衣一領,狐皮衾一領,今行入送,而毛衣則今月內,爲先備送。

○傳于宋國澤曰,欲送瀋陽,各樣琉璃器皿,及倭環刀,東萊稅銀除出,使之擇貿上送,而自該曹貿易之意,俾勿漏洩事,言于該曹。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宣傳官朴之墉書狀,傳曰,備局,何如是耶?問啓事,傳敎矣。六月十八日成貼宣傳官朴之墉狀啓,監司卒逝,文書傳授無處,姑留白馬城,以待朝廷指揮云。本司回啓,文書還持上來之意,六月二十二日啓下行會。又見朴之墉六月十九日成貼狀啓,文書傳授都事,還向前路云。本司回啓大槪,不待朝廷分付,任意上來,事甚不當,卽爲馳到白馬城,文書還取以來,何如?傳曰,文書還取,事未妥當。當今都事堅封留置,以待監司下去,可也。六月二十三日,以此意,枚擧行會矣。繼見朴之墉六月二十五日狀啓,枚擧本司啓辭及批下之語,而且曰,前日行會,中路相違,未及得見,臣則還向白馬城云云。臣等意謂,此必年少生疎之人,不能解見批答語意,誤爲回程,而計其行已遠,事無可及,不爲回啓,任之而已。今見朴之墉六月二十六日狀啓云云之語,此必始見本司二十二日行會故也。撥上文書,先後失次,此則撥將之罪,而非之墉所知也。但之墉當初啓稟朝廷之後,不待回下,徑先上來,及其行移下送之後,又錯認文書,乍來乍往,勞費撥馬,難免不察之失,而亦是文理不足之故。且前已推考,不敢更爲請罪,但撥將不謹其任,使二十二日移文,追傳於二十三日移文旣去之後,事甚未便,而未知某撥將所爲,待朴之墉上來,査問處之,何如?傳曰,知道。

○曺文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書冊,積置慶德宮者,尙且累百餘卷,變亂之後,又經霾雨,或有卷帙之腐朽,或爲蠹虫之所蝕。當此秋陽,不可不及時點曬,而本館官員此下缺

○司諫權淰,掌令金汝鈺啓曰,請金自點、金慶徵、申景瑗、李敏求,竝命依律定罪。答曰,不允。金慶徵,更爲拿問處置。

○院啓,新除授獻納尹鳴殷,時在全羅道和順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新除授持平尹敉,未四品,當爲署經,而獻納尹鳴殷,正言林墰、朴宗阜,俱在外。雖不備員,臣與大司諫李楘,不得已爲署經齊坐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府啓,新除授執義閔光勳,時在慶尙道慶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新除授持平尹敉,未四品,當爲署經,而執義閔光勳在外,大司憲、掌令未差。雖不備員,臣與持平嚴鼎耉,不得已爲署經齊坐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金霱以兵曹言啓曰,謝恩使行次持來淸國所送鞍具馬一匹,昨日傳授本曹,故移送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國澤以戶曹言啓曰,東萊有時急貿易之事,本曹算員中,伶俐解事一人擇定,明日內發送,而令兵曹給馬,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吏曹啓辭內,從前以書吏三十五名,給料使喚矣。今則雖不以三十五人給料,減其十五人,以二十人單料,量宜題給事,令該曹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變前吏曹書吏給料,卽二十一人,則三十五人給料之說,乃指丁卯以前而言也。卽今新經大亂,各司下人,率皆減數,而吏曹書吏,今之食料書吏,竝至十人,則亦非不足。但吏曹以天官以下缺

○以義禁府李襘等囚單子,傳于宋國澤曰,此囚單子,何以今始入啓耶?

○以備邊司黃海監司狀啓粘目林孝說論罪事,傳于宋國澤曰,此回啓中,所謂論罪云者,欲令立撥之意耶?

○金霱啓曰,金慶徵拿問事,命下矣。臺諫方以依律論啓,拿問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國澤曰,政事,明日爲之。

○吏曹判書姜碩期箚曰,伏以臣之三單請急,非循都目後常規,只緣新舊所患,日漸沈劇,無復有供職之勢,而加由之命,遽及例外,臣誠感激,莫究其故。前此屢陳情懇,不許恩遞,一向煩瀆,亦極惶悚,竭盡死力,間間參政,他務則專不致察者,今已數月矣。於公旣無絲毫之補,於私反添疾病之痼,公私悶迫,狼狽徒極。庶幾日月之明,必照容光,而今臣情勢,久未蒙垂諒之恩。不知殿下,以臣之病,而不至大段而飾辭虛讓,自爲便身之計哉?頃日罷政還家,下馬失足,右脚折傷,末由屈伸。其不能運身,有甚於左邊不遂,鍼藥多方,未見小效。況自五六日前,專患暑痢,全廢食飮,氣力澌頓,帖身床席。病勢之危苦如此,而天地父母之仁,不加憐察,則臣雖溘然,更有仰訴之地矣。言念及此,能不悲哉?暑炎垂盡,新涼且至,更施鍼灸,亦將不遠。伏乞聖慈,察臣至懇,矜臣重病,本職及兼帶同知春秋館事,亟命斯速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取進止。踏啓字以下。

○左副承旨李德洙疏曰,伏以四行缺臣之請急,非一非再,揆諸分義惶恐,擧動當前,尤不當循例控辭。故掩目乘馬,扶曳□,暫時勞動,症勢轉劇,兩目昏瞀,全不視物,同僚共見如許實狀,而具由入啓矣。此雖由於病之所致,而職忝近密,終不得隨駕,退伏私室,臣罪萬死。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察臣悶迫之情,亟賜遞免,臣無任悚仄之至。踏啓字以下。

○副提學金槃疏曰,伏以,臣之庸陋,最出人下,過蒙抆拭,猥玷華顯,奔走盡瘁之外,更無報效之地,而不幸痼疾在身,沈綿床褥,從前請急之章,屢瀆於天聽,聖鑑亦已俯察矣。況今喪患之餘,茹慘度日,一分精神,竝與筋力而都盡,當晝眩作,往往全不省事,所保者只是形骸耳。際此時艱,義不敢遽告休退,而其不能供仕之狀,擧朝之所知也。該曹循例注擬,聖明曲加收錄,每一命下,心神輒悸。國子各部,素稱卑地,而皆未免屢辭丐解。矧此經幄之長,豈是養病之坊,而敢容一刻叨冒,自速瘝曠之誅哉?若其人器之當否,物情之稱歉,臣不暇論也。臣受恩至厚,致身宰列,感激圖報之心,耿耿方寸,而才疏識暗,蔑效涓埃,惟日事引疾,辜負恩私。臣之罪戾,至此尤重,而然其情事,孔艱而可悲矣。伏乞聖慈,特垂憐悶,遞改新授職名,俾臣得以優遊散秩,專意調攝。異日荷天之靈,更起爲人,則猶可策勵駑鈍,小答聖恩之萬一矣。臣無任悶迫籲懇之至。踏啓字以下。

○同日□時,上御□□□,謝恩三使臣引見。上使李聖求,副使懷恩君德仁,書狀官蔡裕後,都承旨金壽賢,假注書柳道三,記事官申楫、金振入侍。上曰,彼中氣色,如何,待之,亦何如?李聖求曰,臣等入去之後,留館所四十日,二十日則切不得出入,其後始得相接,凡干事意,未能詳知,而初則盛氣相待,而累次相接之後,則辭氣漸向和平矣。雖以禮數言之,初則使之四拜,一依我使入中朝之禮,而終則不然矣。上曰,我使見中朝官時,四拜乎?聖求曰,臣等曾未赴京,未能的知,而問於張禮忠,則見禮部尙書四拜云矣,而渠亦曰,爾國事中朝之禮,我無不知云矣。上曰,拜於庭乎?聖求曰,彼在床上,而拜於床下矣。金壽賢曰,我使赴京之禮,肅拜則五拜,見禮部則四拜矣。上曰,有扣頭事耶?聖求曰,三扣頭矣。壽賢曰,中朝尙書則坐而受拜,郞中則與使臣抗禮,揖於書狀處矣。上曰,彼國郞官稱號處,則禮數,何如?聖求曰,亦拜之矣。上曰,所謂我使之四拜于中朝禮部者,以公事相接時然耶,常時亦然耶?壽賢則不然矣。聖求曰,初則如此,而其後則或一拜矣。上曰,坐次則如何?分東西耶?聖求曰,初則主壁,後則分邊,氣色辭語,稍爲和平矣。上曰,初則一依中朝禮,終則特示厚意之事也。上曰,彼國一司幾官?聖求曰,官制則不得詳知矣。或云,龍骨大介等爲尙書,或云,六部尙書,則王子皆缺四行餘到彼後留館中二十日,與淸臣相議,則亦以悔小。且奏文中措語,只擧分義,不擧事勢,分義等說,或慮發怒處也。二十日後,始得相接,而彼卽問曰,謝恩外,又有國書耶?彼非不知謝恩之爲主意,而如是問之矣,欲觀其意耳。國書可得呈之,而次且竟不敢。雖不呈國書,欲爲呈文,以言其□蕩盡,徵兵極難之狀,及東宮久來,今可許還之意,而皆言其不可,故亦不得爲之耳。且因張禮忠,聞鄭命水之言,則彼國方疑爾國,日後或可爲之,而今番則極難開口云矣。上曰,鄭明水,何得知此件事耶?聖求曰,張禮忠必私問之也。明水之言,難可盡信,而語意似信然矣。且以贖還事,索價甚高,閉館不納呈文,則雖欲呈之,亦不可得矣。臣等則只爲謝恩,此後事事盡誠,旣爲相信之後,則或可得請,而雖不得請,似不至生釁矣。以臣等一行見之,則接待之事,往來頓異,入去時則一行人,雖逢我民之被掠,使不得一言相接,而出來時,則言語行止,切不呵禁,疑阻頗解矣。上曰,何間西犯云耶?聖求曰,何以知之?其國之人,亦不知之矣。或云七月間當動,或云今年則休息,而第近間有考甲閱馬之事矣。且彼國兵機甚祕,發兵之時,軍中亦不知云。以此推之,則雖欲徵兵於我,何暇相通?若入北京爲久駐之計,則此時可慮矣。彼以我國砲手,極爲精銳,渠等多被殺傷,椵島功,亦賴其力,方抄被擄人一千六百名習砲云矣。上曰,其言的實耶?聖求曰,館門見開之後,則以贖還事,往來無常,我人之一行者,多與我人之被俘者,相接私語,故聞之,則方送海州衛敎鍊,而自官給料云矣。上曰,吳達濟等事,慘矣。從官輩,無可救之勢耶?聖求曰,南以雄言,馬將來傳皇帝之命曰,此二人,罪當死,而我欲生之,渠必欲死,故殺之云爾。問答之際,若順其意,則或可得生,而達濟之言曰,所以忍死者,或得生還,復見吾君與老母,若居此地,不如無生云。故彼曰,四行餘缺殺人處,殺於其處云,而積骨叢中,其處矣。第此輩,終始以慷慨自死。其時若善對,則或可得生矣。上曰,善矣,其死也。其死可憐,而亦可佳也。如大臣所言,曲意哀乞,則或可偸生,義不降虜,至死不屈,于國有光。聖求曰,尹集則言辭不及,吳達濟之明白云矣。上曰,達濟之言,極嘉極嘉,死生之際,能顧名節,不亦難乎?壽賢曰,洪翼漢之供辭,極爲明正,見之令人澟然。上曰,未之見也。瀋陽亦有此言耶?蔡裕後曰,小臣亦得見,而入瀋陽問之,則不知矣。上曰,恐未實也。聖求曰,臣則初聞矣。上曰,彼國無捧供之事,所謂供辭,近於虛矣。壽賢曰,的實與否,臣等未知,而得見之,則以天無二日民無二王爲主意,辭語極可觀矣。上曰,文字似出其人手耶?裕後曰,文字則似之,而不知所從來矣。壽賢曰,或者從官,未及見之時殺之耶?供辭則或云,厥奴得來云矣。上曰,其人平日善文耶?文各有體,見之則豈不知乎?裕後曰,文體則近似矣。聖求曰,尹、吳兩人,皆□死,矜恤之典,似不可廢。聞有老母,特令保恤,何如?上曰,已行之矣。且厥兄,有參守令望者,予爲落點,使之養老矣。聖求曰,謝恩,今將入去云。緊急與否,臣不敢知,而臣之意,則九月當出聖節,西路夫馬之弊,極爲浩多。一年三行,勢所難支,差退謝恩,仍兼聖節,則何如?上曰,彼意欲其速來,且不意有徵兵之擧,則何以爲之?聖求則今年,則似不必爲之矣。勅行十一月當來,若有可言,則必於其時言之,然則雖緩緩可矣。上曰,七月西犯之說,似是成言,雖有動兵之事,亦不必前期言之,而第皇帝退送官之言,此甚可慮,豫言則猶可,不豫則無及矣。聖求曰,山城送勅中,雖有徵兵一款,我國別無成諾之事,而彼則每以約條爲言,此甚難矣。上曰,强弱之勢不同,强而待弱,□彼固豪傑,則或有聽從,而安可望也?四行缺上曰,何以未定云耶?聖求曰,缺六七字裕後曰,外貌則極好矣。上曰,出城後見之,則貴榮介□有一人,極爲豐碩,年可近三十,意者此人耶?德仁曰,年不至若是之多矣。聖求曰,爲人不爲完實,故諸王子,皆不推重云矣。上曰,此人必未深沈矣。聖求曰,臣等納方物後,五日招見寢房,因語我國宰臣曰,來此已久,夜何以寢云矣。上曰,今汗則觀其面目,雖不豪邁,似爲有智矣。裕後曰,臣以贖還事落後,多與漢人相接,則皆曰,汝國,亦不得已之擧。又曰,今汗,胡中之聖人也。上曰,不定嗣子,是亦深處也。聖求曰,人望則歸於妖□云矣。裕後曰,汗之所爲,大類符堅。且城中民人,太半雜種,眞獺甚鮮。若一生變,則恐難收拾,而但禁令大行,兼無通賂之事,此似難矣。上曰,耳目不廣,豈知其眞不行耶?聖求曰,入國都,雖南草一封,亦不受之矣。蓋人心,不如我國之澆薄,頗似朴直,故一禁之後,則切無犯之者,兼且畏天畏神矣。上曰,其俗,頗似佛家事矣。聖求曰,觀所謂天壇,則此乃祈祭之所,而其上形,如雨傘矣。上曰,聞中朝天壇,亦如是,高二層,上如傘云矣。壽賢曰,臣於赴京時見之,壇則白玉而甚高,所謂如傘,去壇稍遠,地壇則方,天壇則圓矣。上曰,前聞從官輩,多有縱酒之失,卿入去見之,則所見如何?聖求曰,豈敢爲事,酒則逐日給之,而味薄不能飮。西路或有送酒之處,故時時得飮,而非敢縱酒也。困頓之中,氣力澌盡,平日一甁之量,則僅飮數勺而强醉。且朴𥶇則禁絶不飮,蓋其一朝事務,皆爲獨當故也。上曰,雖以予意言之,亦無懲戒之心乎?聖求曰,此乃飮食也。雖未專廢,亦不至縱飮矣。□曰,常時之飮不飮,臣等之所未知,而第缺四行餘科擧落幅紙,量宜送之,可也。聖求曰,苦楚之狀,有難形容矣。德仁曰,所居甚窄,四面皆□,人皆臥於水中矣。聖求曰,世子之欲留張禮忠者,彼處各衙門,多有招問事,宰臣不可種種出入,故欲令爲往來使命。且申繼黯則一行中,無蒙書解見之人,亦欲留之,而第前頭,有勅使之行,若無解事譯官,則亦甚可慮矣。德仁曰,蒙書、女眞學解見者甚鮮,故接待之際,多有難便之事,若擇聰慧人敎之,則可矣。上曰,言于本院,擇年少聰慧人,着實敎習,可也。聖求曰,瀋陽日氣早寒,臣等出來時,正當六月,而已有涼氣,世子宮冬衣次,預爲入送,似可矣。壽賢曰,勅使不久出來,而三道之民偏受其弊,此當別示恤民之典也。臣聞貢物防納之弊,逾往逾甚云,必須申飭,可矣。且醫司藥材,問于政院,則一分或未嘗用之云,而藥材貢物,則前日十疋,今至十五疋云。此無非下輩私用,限勅使時,兩醫司藥材貢物,使之移送于戶曹,何如?上曰,此則係關活人性命,似難輕廢矣。聖求曰,前忝提調見之,則所謂戶曹給價云者,只是京畿。外方則皆以藥材直納,只禁防納刁蹬之弊而已。移給戶曹,則似未可矣。壽賢曰,若禁防納之弊,則似可矣。上曰,或以本色,或以防納矣。聖求曰,今番勅使之來,接待等事,雖未預知,笠帽、扇子等物,則非彼所求,不必措備,其代以南靈草用之,則可矣。德仁曰,雖盛夏,不爲搖扇,笠帽則尤無可用處矣。上曰,道路間,無把扇之人耶?聖求曰,漢人之被俘者,時或執之,而亦甚稀少矣。上曰,聞胡人耐寒,亦能耐暑矣。上曰,瀋陽所送陪臣,皆極擇差送,而不有君命,以酒爲事。苟有君命,則死且不避卿等亦與之同飮云,極爲非矣。裕後曰,缺四行餘西路守令,多有送酒之處云,令平安監司,一一査出,七八字缺軍卒切不飮之云,而我國之令,則不行於數三朝官。且□使之禁酒,而反爲勸酒,法廢之不行如此,何事得成耶?壽賢曰,然則副使、書狀,亦當如何矣?上曰,從當推治,姑置之。壽賢曰,今聞從臣之事,辱國甚矣。當此主辱臣死之時,上下之人,雖不能臥薪嘗膽,豈可宴安爲事耶?且聞京中無賴之輩,及有如山城衛卒,出城之初,或多得空家貨物,盛設酒肉,酣醉爲事云,亦令憲府,各別禁治,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燼餘

7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右承旨韓興一坐直。左副承旨曺文秀坐直。右副承旨宋國澤。同副承旨李廷圭。注書兪㯙服制尹瀁。假注書黃益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全湜呈辭受由,參議鄭弘溟進,行都承旨金壽賢進。

○兵批,判書具宏進,參判李景曾,參議洪憲差祭,參知尹順之進,左承旨金霱進。

○兵批啓曰,全羅左水使、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人中可合者絶少,他道守令,及本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壽賢以吏曹言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姜碩期遞差,參判全湜呈辭受由,參議鄭弘溟,以妻母服制不來。服制雖未盡,鄭弘溟牌招,使之爲政,何如?傳曰,依啓。

○金霱以兵曹言啓曰,都目政事,內三廳禁軍中,積年勤仕者,各廳一人,邊將除授矣。在德萬戶羽林衛魏生秀,爲人愚劣,有同土塊。改差,其代,以本廳他積仕者擇差。且同權管李種,病勢極重,赴任無期,改本差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以吏曹題主官望單子,傳于金壽賢曰,題主官,極擇差定。

○吏批啓曰,判書未差,參判全湜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金榮祖爲大司憲,李景奭爲工曹參判,黃㦿爲掌令,徐祥履爲司藝,李時挺爲牛峯縣令,李廷奎爲承旨。

○以吏曹判書望單子,傳于金壽賢曰,從二品中可合人,問于大臣,加望。

○兵批,以尹𢖲、康弘俊爲武兼,閔寅亮、李樹元爲忠壯將,宋琬爲部將,姜碩期爲知事,車彦琳爲在德萬戶,邊士紀爲全羅左水使,鄭元弼爲釜山僉使,沈晟爲晉州監牧官,安鏡爲五衛將,盧希□爲江華監牧官,金見男爲長鬐監牧官,李東□爲兼司僕將,李顯英爲大護軍,李德洙爲護軍。

○韓興一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本府李襘等囚單子,傳曰,此囚單子,何以今始(今始))入啓耶事,傳敎矣。今聞當直都事之言,承受傳旨於政院,是乃申末也。卽傳本府,又令他都事,依例告于堂上,着銜單子成貼,而一邊罪人拿囚,時刻自至稽遲。今承下敎,臣等不勝惶恐之至,敢啓。傳曰,事甚怠慢,當該都事,先罷後推。

○金霱以兵曹言啓曰,以禮曹啓辭,廣陽夫人卒逝事,傳曰,特爲賻祭,造墓軍,量宜題給事,傳敎矣。三等禮葬例,造墓軍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黃海兵使狀啓粘目林論罪事,傳曰,此回啓中,所謂論罪云者,欲令立撥之意耶事,傳敎矣。當初事目內,兔山潰軍,竝以罰撥,停當矣。昨日坐僉議以爲,林孝說等,是兔山潰軍,不必有所區別,故如是回啓矣。因聖敎更思之,潰還本土者,與逃避遠方者,情犯輕重不同,一體施罰,似涉未妥,別爲議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曾因平安監司狀啓,淸北各官,秋牟種三千石,分定湖南,今於七月內,回泊結城倉矣。卽見賑恤御史林墰牒呈,則秋牟已爲准數措備,五月望前,當爲發船云。着令黃海監司,預備船隻,待湖南牟船到泊後,卽爲運入平安道,而一面啓聞,一面移文關西,使之趁卽分給,無致過時之患宜當。此意,兩西監司處,竝爲行移,何如?傳曰,前日行會之意甚便,勿爲行移,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宣傳官朴之墉處文書錯誤事,待之墉上來,査問處之,何如?傳曰,知道事,傳敎矣。之墉已爲上來,今日坐招問,則自興義站,乘夜發行,本司公事,中道相違,馳到本站,則撥將言,本司公事,已爲過去云,而撥路甚疾,勢難追回,到昌陵站,又接本司公事,還爲馳去,到平山,始知前公事之意云。明是中路相違,撥將亦無不謹其任之罪,曲折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楘,司諫持平嚴鼎耉啓曰,請金自點、金慶徵、申景瑗、李敏求,竝命依律定罪。答曰,山城朝夕且陷,而金自點身爲元帥,退坐不戰。主辱臣死之義,同休共戚之言,盡歸虛地,可謂罪重矣。雖然其靖社之功,非慶徵之比,以功減死,亦或一道也。申景瑗等,厥罪頗輕,因循論執,實爲不當矣。

○宋國澤啓曰,昨日李襘等拿囚傳旨,都承旨金壽賢引見罷出後,擧行條件中,爲先書入,而啓字之下,適在未時,招致往復之間,都事承受,自至申初,而朝者下問之際,誤達以未時,昏不致察,不勝惶恐。傳曰,知道。然則都事勿罷,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持平尹敉啓曰,臣至愚,而自知審者也。深自怪笑者,臣之陋劣,萬不似人,而緣何叨竊,連據言地,前逢李裯縱恣之斥,後被兪伯曾峻切之責。彼李裯而詬,雖不足與較,顧玆伯曾疏語,無非忠憤所激。縷縷譏斥,皆臣自取,反躬愧悚,更復何言?蓋合啓之發,在於臣曾忝諫院始仕之日,而疲軟不職,草草塞責,及期立朝,陞拜本府,行公亦過累日,而於大臣誤國,終無一言,則含糊之罪,視諸前後避遞兩司,臣實爲最,意外今者,致辱除命。公議旣嚴,決難更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金汝鈺啓曰,愚陋微臣,此下缺請命削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宋國澤曰,兵糧之糧字,刪去似當,此意言于備局。

○副司直申翊亮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素無寸長,初以蔭仕,歷典縣邑,顯績未奏,技用已竭,濫蒙天眷,擢授州牧,臣常悚懼,無以措躬。不意異數稠疊,特簡至再,嶺湖雄藩,旋遞旋授,恩出尋常,怳如夢中。無論人器之不稱,物情之未許,所當奔走拜命,以期臣不幸前年十一月任晉州時,得大病幾死,下血無數,絶四十餘日,始見生道。今年三月,更得類中風之症,右邊不仁,不得行步,痰熱極盛,精神昏憒,委身枕席,莫保朝夕。遞任以後,未得來詣都下,移住山陰,僅延喘息。今此忠淸監司除授之奇,本月初一日始得聞知,方欲力疾登程,而忽遭妻喪,迫於私情,仍留數日,纔過成服,卽爲前進,而病已沈痼,不能任意運身,寸寸作行,遂至稽滯,行到縣,遞音乃至。臣之辜恩慢命之罪,至此而無所逃矣。卽伏見政目,移付臣軍職,似是堂上階尙存,臣尤惶恐,無地自容。臣之病勢,在途尤劇,無計得致於京輦之下,瞻望雲天,感淚自零。伏乞改正資級,且治臣逋慢之罪,以勵臣工。臣不勝瞻天仰聖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

○刑曹判書李顯英疏曰,伏以,臣素乏寸能,涓埃之微,不能仰報國家,徒竊榮寵,歷敭匪據。臣常惶愧欲死,而人□共恕者,以其天賦有限,不責實效於分外也。至於危急之際,鞿靮之勞,縷命未絶之前,是所可能,而一命之出,輿儓之賤,無不攀附。臣適病伏畿村,路阻莫前,彷徨號泣於城下相望之地,揚鑣一死,亦未能焉。有司之議,在所不貸,而特置輕典,之人,皆在罪籍,臣先蒙敍,聖恩洪大,缺四行宿疾之人,奔竄於風雪,種種沈痼,連綿,精神銷鑠,軍職之命,實職之除,相繼於數月之內。當奔走肅謝,與同憂辱於諸臣之後,而自遭霖潦,尤爲暑濕所中,昏昏如醉,肢體不收,闔眼閉口,飮食專廢。今若强涉脩程,勢必顚仆中途,大雨浹旬,道路阻絶,臣誠措躬無所,只屛伏涕泣,瞻望雲天而已。竊念,秋曹之官,非他閒漫之地,不可累月瘝曠。伏願天地父母,先遞臣職名,容臣少待病蘇,歸就之數,萬萬幸甚。踏啓字以下。燼餘

7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右承旨韓興一。左副承旨曺文秀。右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圭坐直。注書兪㯙服制尹瀁。假注書黃益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溫陽郡守張遇漢,固城縣令玄大始。

○金壽賢啓曰,小臣,今日宗廟改題主時,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曺文秀啓曰,小臣,以宗廟題主官,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霱啓曰,慶尙左水使文載道諭書齎去禁軍,請給馬下送。傳曰,依啓。

○宋國澤,以禮曹郞廳,以大臣意啓曰,世祖大王題主官,曾以右尹任絖,差下矣。任絖,方差祭官,且有右臂麻木之症,故以承旨曺文秀,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賑恤廳全羅道賑恤御史狀啓粘目,傳于曺文秀曰,牟種,黃海道粘目覓入。

○持平嚴鼎耉啓曰,臣以無似,累玷匪據,曾無一言,以報涓塵,惟事瀆擾,自速罪戾,臣誠惶蹙,不知所出。第見掌令金汝鈺引避之辭,其不敢處置同僚者,實與臣,少無異同,臣何敢晏然仍冒,而若無所失者哉?昨緣日暮,不得與同僚偕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燼餘

7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坐直。右承旨韓興一。左副承旨曺文秀。右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圭式暇。注書兪㯙服制尹瀁。假注書黃益淸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水使李時英,光州牧使李厚源,永平縣令黃琠,高城郡守李廷燮,淳昌縣監兪善曾。

○右議政崔鳴吉請對。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全湜呈辭受由,參議鄭弘溟進,右副承旨宋國澤進。

○兵批,判書具宏病,參判李景曾病,參議洪憲,參知尹順之以下缺吏批,以李顯英爲吏曹判書,尹毅立爲刑曹判書,崔繼勳爲持平,尹敉爲直講。兵批,以金槃爲大護軍。

○以咸鏡監司有祗受書狀,傳于金霱曰,時急有旨,如是稽傳,事甚駭愕,令該曹察處。

○備忘記,今番使臣,前後所爲,皆極不當,罷職,副使及書狀官,先罷後推。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欲遍審三南各浦戰船,而廚傳之弊,事勢難便,欲於水操處,一時看審。故今月晦間,開月初生,發行之意,入啓定奪,一面移文諸道水使處矣。今見申景禋狀啓,水操進定於今月晦前,此必文書遲滯,未見行會故也。大槪,雖有閏朔,合操進定,旣異常規,則所當前稟後行。巡檢使差出緣由,必無未及聞知之理,則巡檢使處,兼爲稟議處置者,乃事體之當然,而統臣只任己意,率爾分付,事涉未便。以八月旬間,退定合操,以待巡檢使下去,而巡檢使,亦於今月望前,擇日發程,宜當,此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金霱以兵曹言啓曰,以咸鏡監司有旨祗受書狀,傳曰,時急有旨,如是稽傳,事甚駭愕,令該曹察處事,傳敎矣。此有旨,萬分緊急,故當初政院,啓請給馬下送,而發行第七日,始爲傳致,其緩緩稽傳之狀,極爲駭愕。兼司僕車繼生,令攸司,推考治罪,何如?傳曰,拿推。

○宋國澤以宗廟修理都監言啓曰,應改神主四位,昨已改題。舊主依例埋安,而神主櫃四十位,今日罷祭後,依前啓辭,亦爲奉安。且新經兵火,獻官廳及各齋室,打破窓戶以下缺

○宋國澤以禮曹言啓曰,洪川、橫城及原州等官氷丁,移文運來,而日氣極熱,輸來輸入之際,太半消融,只以若干氷塊,僅僅進排於近日供上及三處大祭。今則盡用無餘,供上不得進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供上,使之勿爲進排,已多日矣。

○金霱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典獄署牒呈,則本署官舍及男女獄,墻垣獄門,今番兵火,盡爲燒毁,只存數間。故罪人男女,渾囚一處,罪人等露立經夜,所見慘惻。且無官員直所,獄門外閭家捉入,事甚苟簡。本署書員自是三人,而該曹只給一名單料,刑獄重地,不成貌樣云。獄間頹廢,罪人露處,已極可慮。況囚之男女,罪之輕重,亦當分揀區別,至於書員一人,上司待令,東西奔走,果似不足矣。獄間修築,書員加出事,令該曹,參商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宋國澤以禮曹言啓曰,臣等伏聞,淸國受我國方物之時,使臣一行,皆令具冠帶入參云。前頭勅使之來,亦必使之具冠帶以迎,不爲預先措備,則臨時必有窘迫難處之患,似當及今知委措備。議大臣定奪,何如?且自上,若具冠帶,則馬坐亦似未安。所御輦輿繖扇等物,亦其各該司,似當預爲修補,敢此竝啓。傳曰,依啓。

○以李聖求請罷啓辭,傳于金霱曰,以此等罪,已爲罷職,更勿如是煩論事,言于兩司。元啓辭及此傳敎,勿出朝報。

○行大司諫李楘,司諫權淰,掌令金汝鈺,持平嚴鼎耉啓曰,臣等伏見,再昨批答,正中自點之罪狀,聖明旣已洞燭,臣等不敢更有所容喙,而第有不然者。自點,以大勳之故,自布衣,驟陞崇班,歷敭六卿,至帶元帥,富貴已極,位望隆赫,殿下酬恩報功之典,旣已至矣。今日敵兵猝至,三日之內,已到京口,而手握重兵,無意阻遏,使敵兵遺君父,蒼黃顚倒,有不忍言。大駕之窘於山城,皆自點之罪也。孤城被圍之後,特降來救之命,而非但趁不赴難,終至深入峽中,逗留不出。越視君父之急難,徒爲全軀自保之計,厥罪合置重律,而尙保首領。其功雖大,其罪尤重,不可以其功,掩其忘君負國之罪。申景瑗喪師失律,被俘偸生,李敏求雖在副貳,一時逃走,與金自點、金慶徵等,厥罪惟均。豈有輕重於其間哉?請命依律定罪。國家到此地頭,今日之爲相臣體臣者,自有當伏之辜,而刑政紊舛,紀律解弛,尙無論罪之擧,公議之鬱抑,固其所也。領議政都體察使金瑬,居一國之首相,掌八路之兵戎,運籌勵兵,折衝禦侮,漫不省爲何事。及其烽報三日,敵抵京口,國步蒼黃,有不忍言,是誰之罪也?江都重任,初不擇人,輕授其子,以致宗社嬪宮一時淪陷,孰任其咎。孤城被圍之後,束手無何,屢失機會,使忠臣義士,飮泣解體。元帥諸將,擁兵入峽,逗留不出,而不敢發一號令,督赴君父之急,有若故爲等待者然,終至罔極之地,而患失爲心,廉恥都喪,尙據將相之權,終無引罪之事,國言未已,衆怒如火。請領議政都體察使金瑬,削奪官爵,門外黜送。領敦寧府事尹昉,以元老大臣,受宗社之重寄,當江都陷沒之日,不能以死守之,莫重備預之事,專付於金慶徵等,不敢出一言發一令。反爲慶徵之頤指氣使,坐視宗社嬪宮之淪陷,言之氣短,可勝痛哉?頃日臺臣之疏,正月晦日以前,卽殿下在山城之日,則其前之款首賊陣者,忘君賣國之人也云,此爲今日第一確論也。及其城陷之後,亦不能善爲保護,以致神位,或有點汚,或至闕失,此臣民之至痛也。聖明當作何如心也?厥罪合置重典,而只罷其職,不久恩敍,晏然在職,輿情齊憤,愈久愈激。請領敦寧府事尹昉,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昔在壬辰,車駕西狩之日,當時首相,缺四行餘恇㤼失措,終不開口。及其贖子之際,徒緣至於一千五百金之多,自此之後,贖價騰踊,使貧殘下民,永絶贖還之望,中外怨詈。請左議政李聖求罷職。答曰,國事至此,任事大臣,難免其責也。雖然所論,非其實狀,則事體不可。領相之趁不引退,爲國事也,豈有患失之心?領府事親往敵陣,爲宗社也,亦豈有忘君賣國之理哉?等待全付等語,皆涉於不察事勢,勿以情外過當之說,加諸相臣,可也。金自點等事,已諭。

○府啓,同副承旨李廷圭,素無履歷,名稱未著,據授喉舌重任,物情深以爲不快,請命遞差。新除授大司憲金榮祖,時在慶尙道榮川地,掌令黃㦿,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竝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李廷圭,觀其察任能否,而處之未晩,爾等勿拘於履歷。

○上護軍尹毅立疏曰,臣滓劣無才,猥廁宰列,已踰涯分,常切慙恧。至於備局之任,萬不近似,前後叨冒,不過備員而止耳。祗以勉竭筋力,顚仆爲期,不敢控辭,强疾隨行。前月十四日仕罷而還,路中眩暈猝發,幾至墜馬,賴人掖持到家,昏倒于地,不省人事,至于夜分,始得稍醒。自是以後,胸膈煩悶,惡心常存。所喫粥飯,稍久輒吐,口吻兩旁,涎沫長流,右眼動眶,視物未辨,右手戰掉,執匙難擧,精神昏昧,有同迷罔之人,種種證況,日漸添劇。醫人來視,以爲明是中風,而痰火且盛,投藥百餘貼,或可見效。臣自念犬馬之齒,已至七十,氣血凋剝,羸瘁已甚。雖無疾患,難保朝夕,況此危劇之證,發於積傷之餘,雖多般針藥,累月調治,必無痊可之望,沈綿床席,只待死日。當此艱虞,劇務重地,專廢仕進,已閱二旬,虛帶此下缺。燼餘

○七月初七日巳時,上御文政殿。右議政崔鳴吉,右副承旨宋國澤,注書尹瀁,史官金振,兼春秋李彬入侍。崔鳴吉曰,今番謝使入來後,上使與書狀,皆得見之,又見一行諸人。槪聞其處之事,只見好意,別無難處之事矣,前頭之行,未知有何事,而奏文草,自上以爲如何?上曰,更見之,則於彼所見,似有以爲未盡之處,故方欲招問相議矣。見其改處,比前稍好,但其下,調兵爲難,措語之處,所重有在,不爲盡言云者,未知彼將何以見之也?此一款,欲相議耳。鳴吉曰,此一款,臣亦疑之,而文難殺末,故以此爲之,而語勢似緊矣。上曰,如此則不以調兵爲難爲重,而專主彼事,如何?鳴吉曰,是矣,上敎允當。且其下樂毅之罪人,欲改以禮義之罪人,如何?上曰,此則上旣有樂毅之言,似無所害矣,□必如是而後云云等語,未知如何?鳴吉曰,第退去更思之矣,然臣意則似無妨矣。上曰,且無憾之語則好矣。四行餘缺彼中今番文書,非前日之手也。有一漢人能文者,言製此文,故其文,與天朝之文一樣也。今此奏文,彼中若使此人見之,則必解見矣,若不見而却之,則事有至難,未知如何?上曰,今番出來謝使等,謂如何?鳴吉曰,謝行則留在不久,不詳其事情,而與陪從人等相議,以爲不無生事之端,且初示落莫之狀者,先知我國之將有此請故也云矣。上曰,此事,何以知其先知云耶?鳴吉曰,有一女人諺書,達於東宮陪從之臣云云,大槪,彼國凡事,必有餘地而言之矣。今於約條中細看之,則似非期必徵調之意也。調以步騎數萬,或舟師或刻期云云,臣於此二或字,深有所疑矣。臣意則此事,無乃指攻島之事耶?其時臣亦往來而不能停當,此亦臣之罪也。今則彼雖不必徵,而此言則必欲置之也。何者,以朝鮮之兵,攻南朝云云,欲使聞之于天朝及西獺等耳。安肯結末乎?上曰,此一事,在於爲不爲之間者,予則未知也。鳴吉曰,懷恩君語臣曰,於約條中事,彼皆枚擧言之云矣。上曰,約條中,別無可爲枚擧之事矣。鳴吉曰,如日本之事,皆枚擧云,而臣亦聞之不詳,第當更問之矣。上曰,朝中有計慮人等,謂此事如何?鳴吉曰,臣亦不能廣接人矣,或有所見者,而亦不盡情言之耶?臣未之細知,而本司堂上中,與申景禛相語,景禛之意,與臣所陳於前日者相符矣。景禛言,聞於從彼中出來之人,則我國之疲如此,雖徵而萬無調出之路,彼亦知之,似無必徵之意云矣。臣委見張維而議之,維亦曰,今番謝使之所見,似亦有□云。有計慮人等,多以此事爲慮矣。事難遙度,第往觀之。呈入奏文之後,彼雖怒之,而豈無徐徐可解之道乎?彼若受奏文,則臣之不曾飾詐,彼亦知之,雖不成事,或可爲後日之張本,而若先不受,則事甚難矣。無所事而彼必從容厚待,待其和意相孚,而徐徐傳之,亦未知如何?上曰,然則必不受矣。鳴吉曰,然則聖算所及,彼之怒與不怒,姑置不論,奏文之受不受,當如何?上曰,予意則彼初雖四行餘缺此事,今番謝使入去時,爲之可矣,而謝使今玆閤門外,伏見備忘下敎之事,亦甚允當矣。然彼人等,以爲國耳,非有私心,聖明亦不可不諒也。且有韓閏之說,此語殿下得聞之乎?上曰,未也。鳴吉曰,韓閏云,若貸其死,則當爲國圖報云矣。上曰,何從而聞之耶?鳴吉曰,聞於姜碩期處而來言者有之矣。上曰,然則□與□狀,必有云云,而無之矣。鳴吉曰,此則雖有此事,而勢有不得縷縷者矣。且韓閏,曾爲張晩軍官矣,事發之後,閏曰,張使道知此事耶云云。至於丁卯之時,韓一者則到海西,殺戮甚多,韓閏則不然。今番變亂時,似聞小臣之家,韓閏火之,張□□冢,韓閏堀之,後來聞之,則皆不然也。張晩之奴被擄而去,韓閏知之,許之上坐云矣,渠若無此意,則豈不以張晩爲仇乎?上曰,第聞其言根而處之。鳴吉曰,不然則第爲祕密有旨,往傳之,如何?上曰,第聞其言根而處之,可矣。卿亦曾見其人耶?鳴吉bb曰b,臣則未得見之矣。上曰,卿意則持此文入去,事將如何?鳴吉,若揣此事,則臣何必廣問諸人,又入達於上前乎?臣亦未知事將如何,第彼若見之則好矣,不見則無如之何矣。上曰,此非專不爲之之意也,陳情而已。鳴吉曰,彼若拒之,則徐以溫言解之,以爲情勢所然,不得不言,而聽與不聽,在於大國云云,將此意,漸漸圖之,如何?上曰,然矣。今番謝使入去時,初示暴戾之色云,偵人雖或往來,此事則必不聞之,而第胡人多智,先揣我國必有此事,如是待之,而我國之人,陷於彼術,恇怯不傳而來,彼必竊笑之矣。且若發天朝之言,彼必怒之云,此所以欲不見天朝事也。鳴吉曰,鄭明守言,五六次使臣之行,不可言天朝之事云,必指此事矣。上曰,先知我使之必有所欲言,故峻其辭色矣。鳴吉曰,柳琳,將何以處之耶?聞使臣之言,則似當重處矣。上曰,使臣此事,亦非矣。自國家,當爲處之云,則渠安敢先以極律言之乎?生殺之事,渠輩何可自斷乎?此番使臣事是處矣。鳴吉曰,柳琳之事,甚非矣。使四行餘缺我國之人,彼雖請之,猶且不可入送,何爲白馬山城謫送,如何?上曰,此則從當量處矣。鳴吉曰,贖還時,多有欲往者,來呈于備局者甚多,何以處之乎?上曰,此事如何?鳴吉曰,外議或有今番則宜不率去云云,或有率去無妨云,未知何以處之?上曰,此事,何如?鳴吉曰,率去有害,則臣未之思也,而渠等,以至情欲去,而成不成,非所知也,而未知率去之如何矣。上曰,渠等亦宜徐徐入去,每巡入去,則必有刁蹬之弊矣。鳴吉曰,聖慮然矣,當退議本司,更稟以處矣。上曰,申景禛以爲,不必徵兵,領相不然,而予意則以爲不然。彼曰,如有分付事,當令入送彼中使云,此乃徵兵之事也。鳴吉以爲,或有停止之意耳。終若不停,則出死力爲之,可矣。上曰,內官入送之事,非偶然也,必有意也。鳴吉曰,小臣意見,則聖慮似過矣。彼雖胡,實忠信矣。彼知我國澆薄,欲以此事,爲親厚之道矣,必有徵兵之意,則臣未知也。鳴吉曰,龍馬及鄭命守處,人情銀子,或言今番不知高低而給之,故不受,善爲給之,則受之云矣。上曰,誰人之言耶?鳴吉曰,聞於申景禛,則律官金有聲,深知事情而來云矣。臣招來細問,則其意亦如此。比聞姜碩期,亦有此言云矣。彼國,欲絶賄賂,後日之事,固亦好矣。今於圖事之時,則亦有不可廢處,渠有可受之路,則給之,如何?上曰,彼國旣已形諸文書,渠亦無受之之意,而我國何必啓此路乎?且中間用事之人,雖不無周旋之事,而渠之力,亦有不及處矣。何必啓此無益之弊乎?鳴吉曰,懷恩君言,使人雖或出來,而必無徵求之理云,而臣則不以然矣。上曰,曾在隣國之時,徵求,亦已罔有紀極,況以上國之人出來乎?鳴吉曰,溪壑之慾,安可充乎?臣意,則此銀,今雖不受,後必盡推矣,然則其銀,今當持來乎?上曰,置之而來,甚爲無據,持來則勅使之來,可以用之,而持來之後,彼不無還索之事矣。鳴吉曰,第以持來而入去矣。鳴吉曰,質子一事,官爵迭更,前頭四行餘缺以人臣言之,則兩宮入在,而安敢以上曰,我國妾子無用,用於此等處,甚可矣。鳴吉曰,似聞彼國,以我人被擄者千六百人,使之習砲云。今此徵兵,彼若不從,則以其次軍器等替。言之,如何?上曰,軍糧則不可也,多數定之,則何以備送乎?以事理言之,則助兵極重,而以民事言之,則糧尤難矣。且以予所見敎砲之事,欲爲水陸竝進之計,如此則必責船於我矣。鳴吉曰,非不得已,似無此事矣。上曰,不然也。關內則屯兵處甚多,必水陸竝進而後,關外之地可得,故彼必水陸竝進矣。從登萊路入往,則孤軍似難,而在於海口,逐去陳都督,則關外無可爲之事矣。中原糧路,皆從水路,如此爲之,雖不圍城,而相持一年,中朝必困矣。鳴吉曰,修築城垣,明在約條,頃者南漢、江華等事,備局亦嘗啓請矣,更思之,則不可輕易爲之矣。上曰,約條之言,專指江華也。以此,頃者請城江華,而使之勿爲矣。鳴吉曰,南漢之城,雖於加築,而亦宜從容爲之矣。鳴吉曰,義州,如彼將棄,國家必須留念,可矣。李袨,甚爲留意,而不幸身死,體府財物甚多,除出下送,如何?上曰,此事無妨矣。鳴吉曰,體臣在郊外俟出,而當啓稟爲之矣。且義州府尹,古以文官差遣,而自淸國生釁之後,以武臣差送。今若差送文官,則彼必深信我國矣。此事如何?上曰,如此則彼此皆便矣。鳴吉曰,此言,言于彼人,如何?義州府尹,前日事皇明之日,必以文官差遣,而中間則替送武人者,非無意也。今則更以文官差送云云,如何?上曰,此小事也,似輕淺矣。文官差送之後,彼若問之,則對以此言,可矣。鳴吉曰,遠接、館伴,令該曹差出,而該曹亦以爲甚難。人之所見,大抵皆同矣。開見官案,則無人合當,此甚可慮矣。外議則皆以爲,金藎國外,無可合之人云矣。上曰,如是乏人乎?鳴吉曰,矣。上曰,金玉之班,未有盛於此時,而無一人可用,何也?鳴吉曰,我國登進人物,非以權衡其人器而爲之也,皆以循例。或以都監功勞,循序例遷,器爵不稱,所以有此弊也。四行餘缺試可知,而才亦有局處,或有善於監司,而不而足,豈有可棄之才乎?患在用不適器耳。鳴吉曰,上敎至當。用適於器,才爲可用,用不適器,有才莫施矣。適器用人,君上之責也。上曰,舜以不得禹、皐陶爲憂,君上之責,固在於得人,而大臣之責,亦莫重焉矣。鳴吉曰,大臣之責,固在於是,而渠有私意而進人,則固足以亡國矣。盡公而進賢,則國底於安。此所以治亂,係大臣矣。上曰,知人實難矣,韓信之才也,而唯蕭何知之,漢高亦不知之矣。鳴吉曰,在昔則知人者多,或在寒士,而已有合望者十人,常中八九人矣。臣非不欲閱知人品,而終不能詳知,今人眼目不足之致矣。上曰,或無人才耶?此由藻鑑不足矣。鳴吉曰,人才與世俱下,故如此矣。守令中,有一二人可觀處者矣。通川倅李有養,本以學行出身,到處善治。今番聞變初,食不以盤,臥必以薦。三嘉倅李沖淵,最是無名蔭官,乃李德洙之姪也。臣在銓時,召試其長,亦無可取,故例遷引儀,三年不擬守令矣,臣遞之後,作宰三嘉矣。今聞,聞變之後,出寓下人之家,坐臥藁薦,自上出城之後,還爲入衙,且其淸白,爲第一云矣。上曰,甚是可嘉處也。鳴吉曰,朝廷輯睦,然後庶事可治,而今者無一時安靜,至於弘文館上下番,亦有未充,外方聞之,亦豈不以爲輕乎?在宣廟時,極重儒臣,而命弘文館畢會,旣會之後,遞命新錄云矣。今則欲爲新錄,而官員不備,故未得爲之。本館旣如此,相臣又不備,雖欲新錄,其可得乎?吏曹則必擇擬在外之人,自上落點亦如此,臣實未知其故矣。備四員則爲錄云,下敎該曹,必以在京備差四員,使之新錄。政府,亦令依此爲之,如何?上曰,依爲之。出外之人,未知何所因耶?十召或一至,又有全不來者,吏曹則擬望,必以病重者及如此人擬望,吏曹之事無據矣。鳴吉曰,兪省曾、李德洙則實病,此人則不必擬望矣。出外之人,則我國士大夫□貧乏,至有無馬,不得從仕者,以此不得上來矣。四行餘缺赴瀋陽,如此奔走之人,必用於此等地,而如此處事,甚未妥矣。入往瀋陽陪從人中,弼善二人,文學一人,以弼善一人陞輔德,以年少無病之人,差司書入送,則似好矣。上曰,然矣。年且如此,則置少而送老,又甚不可,大臣啓辭當矣。令該曹,依此爲之。且侍講院官員六人出來,則已遞者,當爲出來,而無故之人出來,此亦不是處矣。李聖求今番之事,節節不是矣。且以千金贖子,雖至情所在,身爲大臣,何可不顧民事乎?鳴吉曰,聖求,本來無細慮人,故如此,然於大事,亦有可辦之才。在山城時,神色終不變,此實不易之人矣。馬夫大願爲入城之時,臣意以爲,入來無妨,而聖求以爲,此將覘我,須不可許入云矣。其時望見馬夫大入來,而遠見松間五十餘騎入來。臣送言于李景稷,使之問之,則曰,我以好意入來,而彼乃如此,無顔入城云,還去。此馬夫大,覺城中之已知,還去矣。臣以此,以聖求勝於臣矣。上曰,其時馬夫大之來,卿至今不知其本意耶。渠率若干鐵騎而來,十王且至,欲知予之在山城的否,以此試之,使之入來,故始知予之在城中無疑而還去,卽爲圍城。鳴吉曰,聖敎至當,臣未及此矣。上曰,此欲知城中虛實也。其國之人,最是多術,使人不測矣。且觀人顔色,而揣知其心內事,此是極難賊也。上曰,當初不思差送南以雄,其時亦有以爲未盡者矣。權濤之事,更思之則果然。且□此文書,什八九知其危,而予意以爲,或有萬一之望,雖不得請,或有張本故爲之耳。卿今往去,若或成事,則厥功甚大矣。鳴吉曰,此事自上獨斷,臣當爲國忘死。古人所謂成敗利鈍,非可逆覩者此也。臣第勇往妄傳之耳。自上試觀臣焉。臣以不似,遭遇聖明,致身卿相,而幾許,不但臣自知之,自少,人未嘗以相業期臣,而只以被蹄嚙□所乘除,而保身至此矣,安敢更望成事?洪靌非守陵,則欲爲啓請率去矣。此人別無出於人者,又甚見輕於人,而到處成人,識得大處者也。今番江都之時,人皆奔遑,缺四行餘前頭遠接之行,非禮忠不可也。鳴吉曰,雖然遠接之行,當在其前矣。鳴吉曰,牧場馬三四百匹,及此秋初,分給兩西,如何?兩西驛路人卒,不至盡爲被俘,而以無馬之故,每□兩南,此非可繼之道也,此時正好驅馬矣。上曰,令司僕寺議處,但此事,甚爲有弊云矣。鳴吉曰,此雖有弊,比於驛路之弊,寧無間也?左相旣遞,領相又不安厥位,前頭未知何以爲之也?上曰,卜相欲從速爲之耳。但卜相中,當入之人,前望亦少,新卜,如何?鳴吉曰,此亦小臣獨在,未知何以爲之耳。觀於古史,聞之祖宗時,則君上屬意,下必揣知,上亦有時下問矣,此時則亦似無人望適歸之處。以臣觀之,張維之外,似無他人。不但人望蔚然,其人識見甚高,每於論事之時見之,則遠勝於臣矣。前者,臣請起復,而自上亦已允從矣,但外議,皆以爲大怪。以古事觀之,則雖不至危難,而係國輕重者,皆起復從仕,而頃者,亦有李德馨故事矣。人不可借用於隣國矣,我國之人,安可置而不用乎?其人大病新差,形骸骨立,而精神尙在,坐之廟堂之上,相與議事,則必多好處矣,而渠旣不安,外議怪之,以此爲慮矣。自上敦迫,則渠亦安敢顧其私情乎?上曰,予聞其人所患極重矣,已瘳之後,則用之宜矣。上曰,金時讓極有識見,在都中,則此文書,使之見之可矣,而出去未得見之,可歎。鳴吉曰,此人識見甚長,古者人君有大疑,或有親到臣子之家而問之者,或有以文書相問者,今以榻前傳敎之事,下諭,往問,如何?上曰,何時上來云耶?鳴吉曰,不得上來云矣。上曰,然則永爲下去耶?鳴吉曰,不但眼病已到無可爲之地也。又患脚病,決無上來之望矣。上曰,予則未知其永爲下往矣,更爲招來,如何?鳴吉曰,招之則極好矣。上曰,措辭下諭,使之上來。鳴吉曰,張維如此,則何人當之耶?知臣莫如君,居卿相之位者,上必有以察之矣。上曰,新人之中,未知何人可也。人與器,雖或相當,而物望不許者有之,大臣者,必望實俱存者而後,可也。鳴吉曰,元勳中,有名實相近者矣,而臣以四行缺自不意身之致此位也。常謂武則申景禛,沈器遠,近之矣,器遠今番事,因多不是處,以罪受謫,長處,終不無矣。上曰,張維之病,卿纔見之,未知如何?鳴吉曰,將死久矣,賴人相勸,近則用權,故差復矣,但柴毁已甚,然精神不迷矣。上曰,與山城時,如何?鳴吉曰,瘦瘠則甚於在山城之日,而精神則無異矣。欲用於相位,則先試於備堂有司之任,欲用於六卿,則先試於參判,可矣。判書無人則闕之,而獨置參判,滿歲稱職,則陞用判書可矣。且臣近來有一痛心處矣。金瑬與臣,人或以爲不相能矣,此事則果有之,但此人,於靖社乃根本也,國之元氣也。今番處事,固有不善處,又其子甚不肖焉。國人孰不曰慶徵當死。然見瑬,則心痛矣。慶徵不當軍律當服,至於嬪宮之行,先濟其妻與母焉,天下寧有此事?人皆言瑬是權臣,自山城出來後,走卒皆言其非,寧有權乎?慶徵但有一大功,瑬所不知,擧國不知,只臣與慶徵知之耳。臣非爲慶徵也。但念金瑬將何以活之也?上曰,予意亦以爲,元勳之人,不可使無後矣,至於以子之故,不保其身,寧有此乎?人或有其親死,而不能與之俱死者矣,安有子死而與死之理乎?且權臣之言,卿言是也。金瑬烏得爲權臣哉?但近來朝廷,因顔面之情,不顧國家大事,此皆足以亡人家國矣。鳴吉曰,上敎允當。且尹絳、兪伯曾事,臣亦有取矣。上曰,兪伯曾之疏,人皆謂直,而其中不無過處,自以爲戇,而亦有私處,罪同而分親疏言之,此非公也。慶徵、自點,同是重罪也。尹墀與洪柱一,罪亦同也。只論慶徵,而不及自點,只言尹墀,而不擧柱一,此可乎?且以海昌君一事言之,海昌元非體臣,初頭安可斬慶徵,以不斬慶徵,及屈膝虜庭爲罪,此甚是不是處。鳴吉曰,伯曾本來忠直,而以口不擇言之故,多所失矣。所謂失實之事,亦果如聖敎矣。尹昉之事,臣亦以爲不無罪矣。龍骨大接待之時,以首相,動於浮議,有降殺之議,又有江都當入□,爲年少人所沮,終不得行。相臣雖貴,德量缺四行鳴吉起拜且泣曰,瑬必死矣,瑬必死矣。上曰,國家,亦固不得已有此用法,而元勳之臣,絶嗣甚爲不祥,自朝家當爲給價矣。卿今入去,贖其孽孫而來,可也。鳴吉曰,瑬之名,出於聖求,聖求之子,其價尙多,瑬之孫,贖來極難矣,而聖敎如此,當盡力,而何可必乎?遂退出。燼餘

7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坐直。右承旨韓興一呈辭。左副承旨曺文秀服制。右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圭被論。注書兪㯙服制尹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心大星。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室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有霧氣。

○下直,襄陽府使睦敍欽,長水縣監尹世任。

○宋國澤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宋國澤以戶曹言啓曰,黑麻布代,藍色紬二十匹,當此藍草節晩之時,不得已造色入染事,曾已啓達矣。先染數疋,取來看色,則染色與眞藍紬不同,臨時若有不用之患,則事甚狼狽,極爲可慮。令使臣、禮官,看品取捨,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兵曹粘目,傳于金霱曰,入啓公事中,不書相臣姓名,有前例耶。

○金霱以義禁府言啓曰,姜晉昕更爲拿問事,傳敎矣。王府體面至嚴,自前罪人,無更爲捧招之時。今此姜晉昕,曾已供招,自己辭說,備盡無餘,今若更問,有違前規,直爲照律,事體宜當,敢啓。傳曰,供招中飾辭,更爲鉤問後處置。

○行大司諫李楘,司諫權淰,掌令金汝鈺,持平嚴鼎耉啓曰,請金自點、金慶徵、申景瑗、李敏求,竝命依律定罪。見上請領議政都體察使金瑬,領敦寧府事尹昉,亟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竝見上答曰,諸將逗留,實非體臣之罪,敵陣稽首,亦非其時實狀,勿爲如此失實過當之論,可也。金自點等事,不允。

○府啓,同副承旨李廷圭,名論素輕,已多不稱之譏,爲人昏劣,斷無奉職之理。雖以扈從之勞,例陞資秩,至於近密之任,決非可堪,除目一下,物情駭異。臣等之論,豈但爲無履歷而已哉?請勿留難,亟命遞差。答曰,已諭。毋煩。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當此板蕩之日,又遭勅使之行,凡干支用之物,必須先差館伴、遠接使等任,與都監提調,折衷磨鍊,前期措備,然後方免窘速生事之患,而比緣吏曹堂上有故,儐伴諸臣差出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妥。第念此等重任,若非秩高望重,且與淸人相熟者,則恐難承當。今日本司坐,與諸宰相議,則皆以爲金藎國,合於館伴,李景稷,宜於遠接,捨此則更無可合之人,而此兩臣,皆在罪籍,非臣等所敢輕請,而群情所在,敢爲煩稟。傳曰,金藎國敍用。遠接使,從二品擇差。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頭謝恩之行,贖還人等,願爲隨去事,訴本司者甚多,情理非不可矜,而今此使臣,所重有在,不容繩以他事。且聞彼中贖價方高,不可每視忙急之狀,以增其慾,姑令留待九月節使之行,方爲合宜,群議皆如此,故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初意,使臣之行,以謝恩爲名,而奏文,特爲順付而已,不必各具方物,故曾以一起磨鍊矣。更思之,攷事撮要,明載謝恩、奏文方物數目,而前次使臣之往,亦以使臣兼他事,則各有方物之意,明言於淸將處矣。況聞流來前例,小小奏請,則或有無方物順付之時,而至於重大之事,則必有方物云。今日之事,實非小小奏請之比,不可不別具方物。但以急遽爲疑,議于度支,則猶可拮据措辦云。令禮曹,謄錄相考,磨鍊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南巡檢使,今月望前,擇日發程事,昨已入啓蒙允,而臣等之意,猶有太遽之嫌。當日坐,與諸堂上,更加商量,則數朔之內,遍歷三道舟師,不但勢甚窘速,其後到之道,水操當在秋冬節寒之日,此亦難便處也。且風高後,例減入番軍數,而以巡檢使之故,將有合番待點之事,則其爲民弊,恐亦不少。且念船制之不古,諸具之虛疏,近來尤甚,自巡檢使差出之後,始有檢飭舟師之令,而行會未久,其間雖欲刻意繕完,勢必無及。巡檢使下去看審後,欲一一致責,則近於慢令致期,欲姑寬其罪,則亦恐無以懲後。以此思之,不如姑停此行,爲先責成於諸道水使,船制之不如式者,器械之不中用者,一倂繕治。然後待明年風和之節,巡檢使下去巡審,明加賞罰,方有着實之效,群議皆如此,故敢啓。傳曰,知道。巡檢差出,始於去年,申飭行會,亦非一再,所謂慢令致期云者,實涉不察也。雖然如有合番之擧,則民弊不貲,兩湖依啓辭,爲之。

○領中樞府事李弘胄箚曰,伏以,當初江都檢察使差出時,臣與領議政臣金瑬,同坐賓廳,蒼黃中,未得其人,金慶徵方任判尹,意其職秩風力,可堪是任,乃以此人啓差矣。伏見合啓,論劾金瑬之辭,則江都重任,輕授其子,以致宗社嬪宮,一時陷沒,爲罪目中一款。其時金瑬,雖在席上,而嫌不預焉,誤薦之罪,臣實當之。公議方張,臣不勝瞿然,請伏譴斥,以謝物情。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金慶徵之如彼誤事,予亦未能預料,卿其安心行公。

○校理成以性箚曰,伏以,禍亂之作,何代無之,而未有如今日之罔極,將相之臣,或有僨事,而亦未有如今日之覆亡者也。大臣而賣國誤國,帥臣而忘君負君,王章不擧,國論咸鬱,古今天下,安有經此亂禍,而將相得免其罪者乎?領敦寧府事尹昉,受宗廟社稷之重,係島中生靈之命,而無一事施措,無一令防備。頤指氣使,一任於小豎之慶徵,及其淪陷之日,不死廟社,泥首敵陣,以致列聖神位顚倒散失於汚衊之中。其外人言,亦多罔極,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廟社之辱,莫大於彼陷,而昉不知死,人臣之罪,莫重於失節,而昉不知恥,晏然復處於大臣之列,若無罪累者然,中外士論,莫不駭憤,而殿下特未之罪耳。肅宗,唐之庸主,收復之後,猶以六等科罪,誅戮之,竄黜之,□世司馬公定論,嚴如鈇鉞。昉則身爲大臣,負此罪累,而尙不明正其罪,以勵人臣之節,大臣而不以其罪缺四行餘不能畫一策退敵,勢窮力竭之後,所子而已。縛送斥和臣而已。噫,守一國將相之任,致有今日,而曾無一言一疏,而引罪自貶,廉恥都喪之譏,實所自取,而論議沸騰,之發,固其所也。削黜之罰,惡得免乎?金自點性本强戾,積失西路軍民之心,敵兵未至之前,已有土崩瓦解之勢。敵兵旣至之後,反爲偸生延命之計,閉壘自衛,莫遏數少之前鋒,率衆奔北,無意轉鬪於後軍。漸入峽中,徒懷觀望,擁大兵積日逗留,越視君父之危急。自古大將,未有如是而能逭刑誅者。靖社之功雖極崇重,而軍律之嚴,斷不可容貸也。申景瑗之喪師爲俘,李敏求之敗事爲遁,厥罪惟均,俱難貸生。請快從兩司公共之論,國事幸甚,王法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予意,已諭于兩司,爾其勿爲大言,可也。燼餘

7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坐直。右承旨韓興一呈辭。左副承旨曺文秀服制。右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圭被論。注書兪㯙尹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吾乙足萬戶朴砬。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講和後,被擄連續刷送,雖似多幸,亦是可慮之大者,今番使臣,與龍將說話間,申致謝意,而謝恩表文中,亦爲添入此一款,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啓辭,傳曰,三道巡檢差出,始於去年,申飭行公[會],亦非一再,所謂慢令致期云者,實涉不察也。雖然必有合番之擧,則民弊不貲,兩湖依啓辭爲之事,傳敎矣。臣等,徒知任絖差出,月日之無多,而頓忘上年行會之事,啓辭措語,未免差誤。若無下敎,足長邊將怠慢之習,無任惶恐之至。但臣等之欲停此行,非但如前啓辭而已。任絖纔以信使,渡海曾未半年,又有巡審舟師之擧,敵人聞之,將謂必因信使所報,而有此別擧云爾,則上年通信之行,反爲生疑之端,求諸事理,恐涉未妥。以此思之,任絖之行,最不宜於嶺南。臣等旣有所懷,不敢不畢陳,伏候上裁。傳曰,知道。彼設或不爲泛看,必不動一髮,勿爲過慮,可也。

○傳曰,長番內官洪大海,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宋國澤以禮曹言啓曰,傳敎矣。奏請方物,考出前例,則多少不同,故稟議廟堂,多少兩件,別錄以啓,伏候睿裁。傳曰,用辛未年前例,可也。

○金霱以兵曹言啓曰,傳曰,常時入啓公事,不書相臣姓名,有何前規乎事,傳敎矣。昨日此狀啓覆啓之時,臣等不覺詳察,右議政姓名,不爲書塡,致勤上敎,極爲惶恐。元公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宣傳官朴之墉,各處擺撥擲奸,則車輦站監官鄭宗邦,納淸亭站監官李之白闕點云。極爲可駭,推問決棍事,兵使處行會,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宋國澤以宗廟署言啓曰,宗廟外墻修蓋,今已畢役矣。計其容入,則椽材木之外,蓋瓦之數一萬二千三百餘張,而闕內隔墻,則破落僅十餘處,外處之墻,則無所不頹。此由墻底無賴之民,偸取蓋瓦及板椽之致。今若不爲看護,則不無隨補隨毁之弊。伏聞上年仁慶、慶德宮垣墻修補後,分付漢城府,分授墻底居民,以防此患云。今亦依此例,令漢城府,將墻下居民,勿論士庶,計間分授,使之看護,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鎭管公事,傳曰,鎭管復設公事,覓入。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日李袨,自管餉使,仍授方伯,故仍兼管餉之任矣。今亦依此例,令監司兼之乎?抑恐舊例,管餉使別爲差出乎?敢稟。傳曰,依李袨例,令監司兼察。

○宋國澤以戶曹言啓曰,因傳敎,東宮、大君狐皮衾次,赤狐皮一百四十令,□貿送于尙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造色藍紬,令使臣看品事,蒙允矣。當日備局之坐,上使與諸堂上看品,則以爲染色甚劣,決不可用。以市上所有黑麻布二十匹代送,而淸朝,若問黑麻布,何不准六十匹云,答以元係唐絲所織,而市上絶乏,不得準數云,爲可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傳敎矣。各殿朔筆,亂前,自工曹進排,變後工曹,黃毛無所儲,自本曹造入矣。當初不知實數,問于工曹,則嬪宮朔筆,其數十五柄云,而今因傳敎,又問於工曹,則更以十五柄封進爲言,必是亂後文書闉失,未知而然也。今後半減進排,如何?傳曰,減五柄,可也。燼餘

○備局草記。傳曰,兵曹參判李景曾,頗有才局,此人差送,如何?金藎國付職事,依啓。內下記草

7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坐直。右承旨韓興一呈辭。左副承旨曺文秀服制。右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圭被論。注書兪㯙式暇尹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國忌。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酉時,日有左珥。

○下直,南平縣監白孝民,結城縣監蔡夢翼,寧海府使柳大華,盈德縣監趙珩,奉化縣監李廷望,坡知僉使金虎,豐山萬戶金大淳,別害僉使南應海,馬島僉使田□常。

○宋國澤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講和後被擄刷送事,申謝之意,添入表文中事,蒙允矣。但臣等更思之,表文中措語,已有多少曲折,今更添却此一款,則湊雜堆積,文體欠妥,另具一咨,以備轉聞,似當,敢此更稟。傳曰,依前定奪爲之,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巡檢使任絖,以本司堂上,檢督三道舟師,體面不輕,巡察使具牒呈,統制使以下,皆受節制,水使以下,有罪者,咸得自斷,宜當,此意,分付以送,何如?傳曰,依啓。

○巡檢使任絖啓曰,前縣監尹𢖲,頗解舟師之事,故臣軍官,已爲自望,而頃日政,除授武兼宣傳官矣,請以本職,仍爲帶去。且臣明日當辭朝矣,軍官四員內,二員爲先帶行,其所騎馬,請令該曹,依例題給。傳曰,依啓。

○金壽賢啓曰,左副承旨曺文秀,同姓孽五寸叔父,出身好仁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依啓。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安衛今旣上來,稱以巡檢使別將,使之一時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參判李景曾,本司堂上差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敎矣。李景曾似有才局,臣等久欲試諸事務,而未及仰請。至於接伴之任,每求於曾經句管堂上之中,故不及於他人矣。今者召擯之命,出自睿簡,古所謂束帶與賓客言者,只在文華才地,不必學而後能。依聖敎,以此人差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曰,明朝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宋國澤以南別殿修理都監言啓曰,南別殿修理功役已畢,塗壁等事未盡處,姑留監役官,以待畢役之意,曾已入啓矣。臣於今日會同看審,則五峯山屛風,龍床、褥席,及殿內簾帳、床卓以下缺燼餘

7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坐直。右承旨韓興一呈辭。左副承旨曺文秀式暇。右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圭被論。注書兪㯙陞六尹瀁仕直。假注書林葵。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申時酉時,日有兩珥。

○下直,忠淸監司鄭太和,慶州府尹李必榮。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在外,參判全湜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金壽賢進。

○兵批,判書具宏進,參判李景曾病,參議洪憲進,參知尹順之進,左承旨金霱進。

○宋國澤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吏批曰,近來守令望,頗似不擇,今後各別擇擬。

○以林葵爲假注書。

○吏批啓曰,會寧判官居下已久,而因體臣有故,不得問薦,迄未差出,宣川府使今亦有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自本曹,極擇擬望。

○吏批,以李時楷爲輔德,李尙馨爲副修撰,金宗一爲司書,趙緯韓爲刑曹參議,趙景禧爲掌樂正,金聲發爲尙衣正,韓克述爲省峴察訪,崔夢旭爲良才察訪,金會宗爲工曹佐郞,尹敉爲兵曹正郞,兪㯙爲典籍,黃德輿爲司饔奉事,鄭之羽爲楊州牧使,朴明榑爲羅州牧使,金嶷爲益山郡守,韓亨吉爲工曹參判,李楘爲同經筵,池學海爲宣川府使,尹鏔爲會寧判官,李景閔爲沃川郡守,睦嗜善爲內資主簿,李亨胤爲濟用副奉事,崔鳴吉爲左議政兼世子傅,張維爲右議政。

○兵批,以李義傳爲僉知,邊應祉爲景福宮假衛將,丁弘善、金義賢爲守門將,金藎國爲知事,鄭文睟、李東龜爲司猛。

○金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世子陪往都監巡牢六名,因侍講院移文,替代人六名,今謝恩使行次,一時入送,此去之人,則當爲過冬。其衣資,令該曹,優數題給。且資裝載持刷馬,二人竝一匹,亦令兵曹,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以備邊司鎭管事目磨鍊公事,傳于金霱曰,依營將例巡歷,則本官之事,必有曠廢,使之詳察磨鍊。

○金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持平睦行善,前察訪金曄,都監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付軍職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以禮曹迎勅時服色,議大臣公事,傳于宋國澤曰,自前迎勅時,以翼善冠衮龍袍爲之,例也,而今書只字之意,何耶?

○宋國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乃耳目論思之地,而當此論議方張之日,只有上下番,前日上箚時,修撰沈東龜,拘於情勢,亦不得參,其於論事之際,未免孤陋。右議政崔鳴吉,榻前陳達,速爲新錄之意,實非偶然矣。該曹每以擬望之少,不爲塡差,請於今政,勿拘常規,以錄中人,十分變通擬望,優數備員,速爲新錄,而副修撰權堣,召命纔下,今聞以巡檢使從事官,亦爲啓下,當此新錄未及之時,館員一人出外,亦以下缺司諫權淰啓曰,臣忝冒言地,適有兩相臣論劾之擧,所聞孤陋,雖無的見,而皆出於公議之憤激,無非自取之實狀,而其中領敦寧尹昉論啓中,稽首敵陣一款,臣與持平嚴鼎耉,相議,書啓矣。聖批曰,非其時實狀,人亦或以爲然,則臣之論事,失實之罪大矣。況初八日,仰答聖批之際,刪去合啓前日之草,雖無添入之新語,簡通同僚,待其回答。入啓。例也,而適値日暮,大臣論啓,不可暫停,不待簡通回答,徑先入啓,致有長官之未安。臣之前後所失,不一而足,不可仍冒言責之地,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金汝鈺啓曰,至愚微臣,苟冒言地,蔑恥喪廉,不能引去,從他餘論,論罪大臣。自知疲軟,徒積內愧,今又煩瀆,臣罪萬死。頃日一會論列領敦寧府事尹昉之日,至於款首敵陣等語,似涉過激,臣之私意,以爲異乎臣所聞,而此時語言,人各異傳,己所得聞,不可堅執,遂至搆草。適於翌日,身有賤疾,以持平嚴鼎耉,代行城上所之任,日暮之後,始見簡通,則款首二字,代以稽首。稽首之於款首,固無大段實義,而似是加一層緊語,仍見大司諫李楘所答,則以不待往復,而輕改緊語爲未安,而臣則實嫌起鬧,書以謹悉。今以連啓,來詣闕下,與司諫權淰相議,以爲款首敵陣一款,聖明旣以爲非實狀,物議亦或有以爲失實。遂簡通同僚,以待歸一,則不能無枝梧,至有不答簡通而還送者。臣論事無狀,自貽狼狽。聖明以所論非其實狀爲敎,同僚不以爲有無,以致,莫重合啓,終至闕啓,臣罪至此,死無所容,決難仍冒,以辱名bb器b,請亟命削斥臣職。答曰,勿辭。

○以刑曹慶尙監司粘目,傳曰,擅開官庫之律,擬以此律,是耶。

○領中樞府事李弘胄箚曰,伏以,臣以蒲柳之質,年迫八十,神精都喪,肌肉消脫,所未絶者,一縷之命耳。大亂之後,又値今年酷暑,傷風中濕,元氣憊盡,素患疝疾之外,脚萎、腰痛,昏昡[眩]怔忡麻痺等種種諸症,次第交侵,帖身床席,朝夕待盡,而適有宗廟改主修繕之擧,職參提調,不敢言病,悶默隨行,今已數月。今者廟役已完,都監停罷,癃病如臣,只合退伏。竊念宣廟朝故臣沈守慶、鄭宗榮,俱以年至,許令致仕,以優老之典。臣之譾劣,固不敢比擬於宿德舊臣,而痼疾則過之,蒙恩鼓氣,廁迹朝列,其勢末由。伏乞聖明,矜憐老臣,遵臣本職及兼帶宗廟觀象監掌樂院提調,亟命遞改,仍許致仕,俾得安意調息,少延餘喘,則自今至死之日,無非天地父母之恩,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深用然,卿雖老病,此非退去之時,須勿控辭,以副予望。

○義州府尹林慶業疏曰,伏以,臣草野武夫,五六行缺君父被圍,義重情輕,豈可私念?今則和事已成,邊警無虞,臣之至情,不可終遏,輒復嗚呼陳訴,伏願聖明憐察焉。臣兄承業,歸葬亡母之時,臣亦往觀永訣而來。今聞臣兄承業,旣以不謹親喪,受抵罪當死,兄之罪犯,弟無不知之理,則臣之罪,與兄均也。世豈有罪同而罰異者乎?尤可痛者,亡母之柩,棄在路側,無人收瘞,缺五六字膺欲判,臣若不得歸葬,則必發狂疾,終爲不忠不孝之人,臣之情理,怨矣。且臣頃在癸酉年,自定州奔父之喪,今遭母喪,奔亦不可得,終天之痛,曷有其極。人子私情,敢乞終喪。伏願聖明,憐察焉。且臣年四十有四,膂力尙强,古人所謂,事主之日長也。臣之所學,忠孝二字,一衣一食之外,不敢有一毫之私,及於家累,性又抗直,不作媚人情態,所恃者聖明而已。且臣素有疾病,自遭變故,無日不病。椵島之役,怖畏成疾,瀋陽之行,暑雨傷人,頭疼眩暈,骨痛喘急,伏枕流涕,死亡無日。上無以報國家,下無以報親,一朝長逝,私恨無窮。伏願聖明,憐察焉,臣不勝祈恩望聖激切哀懇之至。啓下禮曹。

○兵曹參判李景曾疏曰,伏以,臣伏聞,聖明欲以臣爲勅使儐伴之任,下詢廟堂,廟堂遵依聖敎,以臣差下云。臣聞命驚不能自定。臣竊未知聖明之簡自宸衷者,何所取於臣也?廟堂之差下重任者,何所見而然耶?臣歷職內外,今已十四年,未缺六七字者,臣亦自分迂拙,未敢以試諸事務爲期,冥行昏走,特一庸下豈料今日,此任遽及此身也?今玆勅行,彼我間第一擧措也,接待節目,責應煩約,繫此初頭,將爲後規,一語一事之從否,國勢之輕重得失決焉,今日此任,豈容等閒視哉?當初廟堂之若非秩高望重,見與彼相熟者,則恐難之言,此下缺答刑曹判書尹毅立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德望素著,實合此任,宜勿控辭,安心察職。元疏缺。燼餘

7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曺文秀。右副承旨宋國澤。同副承旨李廷圭。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林葵。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卯時辰時,有霧氣。

○禮曹草記。傳曰,依啓。乘小輿,似爲無據,依前例爲之,可也。

○刑曹草記。傳曰,知道。公家之物,擅開與人,與自盜,無異矣。

○知事金藎國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副提學李景奭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內下記草

○大司諫李楘啓曰,臺諫論啓之時,僚員齊會,商確可否然後,長官搆草。其後連啓,則城上所,仍前搆草,或加刪削,如有大段新語,則必簡通同僚,往復歸一而啓,乃是舊例也。領敦寧府事尹昉,論劾連啓之辭,城上所或有所改處,此則臣則其無所妨矣。至於竄伏閭舍,稽首敵陣等數句緊語,不待簡通往復,徑先入啓,墜落規例,臣卽以未安之意,通于城上所矣。及承聖批,以稽首敵陣,爲非其實狀,臣不勝瞿然,而恐涉瀆擾,不爲引避。昨日與城上所司諫權淰此下缺答曰,勿辭。

○持平嚴鼎耉啓曰,初頭缺偶然下字,以首叩地曰款,引首至地謂稽則,金汝鈺之加一層緊語云者,臣實未曉其意。李楘所謂,竄伏閭舍,稽首敵陣,數句緊語,不待往復,徑先入啓,墜落規例之語,誠未滿一笑。款首敵陣,乃李楘所搆,亦所擧論之言,則其謂添入初不預聞之緊語者,無乃不思之,甚也。臣聞古事,初啓長官構草,則厥後連啓,若非大段新意,城上所例爲變文。數字增減,必須往復,乃是近日謬規。臣與司諫權淰,相議入啓,一邊簡通於在家同僚,李楘所答,略如其避辭中云云,而臣實不覺臣意有非,亦不敢隨事瀆擾,終不引避也。昨日兩城上所,以減去稽首就俘之意,簡通於諸僚。臣答以稽首一款,若非十分眞的,刪之,可也,而竄伏就俘,依前啓未知如何云。此則城上所,以臣所答,商確於他僚者也。其所往復,卽是臣言,則別無更答之辭矣,坼見而還之。金汝鈺之語,有若以臣爲當答而不答者然,臣尤未曉其意。第念尹昉今日請罪之擧,實出於公議之憤激,況其自敵陣還都也,奉置廟社神位於其家,至於經宿,此誠罪犯之所重也。爲臺諫者,所當盡言竭論,而臣於頃日一會,欲以此竝入於啓中,則僚議或有持難,姑從其意而止之,此下缺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崔繼勳啓曰,臣伏見掌令金汝鈺避嫌之辭,以論事失實,爲引咎之地。臣雖未參於當初之發論,而昨日簡通相議之際,亦有可否於其間,則論事失實之失,臣亦難免,何敢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燼餘

7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曺文秀坐直。右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圭被論。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林葵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順天府使朴遾,善山府使李祗先,羅暖萬戶安成吉,金泉察訪李澬。

○以司譯院草記,傳于宋國澤曰,如此譯官起復,有前規耶。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鎭管事目,傳曰,依營將例巡歷,則本官官事,必至曠廢,使之詳察磨鍊事,傳敎矣。曠官之慮,誠如聖敎,但鎭管所屬,皆是傍近之官,一番巡歷,不過旬月之間,而人情易於怠惰,其初事目雖嚴,其終必歸於專委中軍。況先立科條,以開守令自便之習者乎?臣等之意,常時巡歷操鍊等事,專責守令,或有事故,則許令中軍代行,方爲得宜。故事目中,添入此意,改付標以入,伏候睿裁。傳曰,依啓。

○宋國澤,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以本院草記,傳曰,如此譯官起復,有前規耶事,傳敎矣。女眞學,成才者甚少,而在喪者多至十餘員,其中此三人,皆鐵中錚錚,屢經淸差差備。故因渠輩所訴,有此啓辭,而前例有無,未及詳問矣。今因聖敎,始爲査問,則癸巳年間,天將滿城時,譯官皆起復,其後則有表廷老,近日則申繼黯,不可謂元無前例。但三員一時起復,亦似未安。其中稍優者,崔泰慶爲先起復,其餘二人,臨時觀勢,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宋國澤曰,權濤、成以性、沈東龜、洪命一、趙壽益、沈大孚、李之恒、金弘郁等,御史治裝。

○以刑曹金德胤梟示事粘目,傳于宋國澤曰,此公事,今始回啓,極爲稽緩,其稽緩曲折,問于本曹,以啓。

○宋國澤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宋國澤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霱啓曰,憲府全數避嫌,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李景奭,應敎權濤,校理成以性等箚曰,竝引嫌而退。避辭竝見上。擧劾大臣,是何等擧措也?稽首敵陣,是何等罪狀也?或以爲失實,或以爲猶輕,則惟當各陳所見,以竢公議,新添緊語,而不待停當,徑先入啓。旣曰未安,而不卽引避,只欲刪去,俱非論事之體。簡通之際,旣爲可否,則亦不無所失。請司諫權淰,掌令金汝鈺,大司諫李楘,持平嚴鼎耉、崔繼勳,竝命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右議政張維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一日政,以臣起復,爲議政府右議政者,聞命震駭,五情潰亂,跼天蹐地,罔知攸措。臣聞,喪紀,禮法之大防,綱常,宇宙之棟樑,喪紀一壞,則禮法廢,綱常斁,人不爲人,而國家之亂,已有不足言矣。夫親喪奪情,《禮經》之所未有,後人每以金革不避,爲藉口之資。所謂金革不避者,蓋指身當金革之人,非謂國有金革,則人皆可以起復也。況於未有金革之時乎?孔子答曾子之問曰,昔魯公伯禽,有爲爲之也。今以三年之喪,從其利者,吾不知也。聖人之訓,嚴截如此,其可犯乎?臣積惡在身,得罪神理,使八十老母,不得終於正命,而生不得親啓手足,沒不得早收體骸。世之遭親喪者何限,然其至痛窮毒,孰有如臣者哉?頑命未絶,尙存視息,靦面人世,爲穹壤間一罪人。且臣遭亂家敗,百家瓦裂,尙未得安厝亡親,權埋淺土之中,則與不葬者無異。以母死未葬之人,當疆域無警之日,無故起復,晏然自處於百僚之右,揆諸人理,此何狀人也?如是而欲以論道經邦之效,責於其人,不亦謬乎。國家自頃年以來,百度皆紊,無一可恃,所未盡壞者,唯喪紀一節耳。今欲併此而毁絶之,爲此論者,雖謂之不仁,可也。然此特以禮義言耳。若其人器不稱之實,殆有甚焉。臣庸疏昏拙,百事不能如人,唯以文墨小技,粗得浮名,至於世務實用,全不經心。故從前仕宦,每當事務稍緊,輒爲逡巡退步,此臣自知之審,不敢强其所不能也。矧惟台鼎之位,夫豈夢寐所到者哉?臣積年沈痼之餘,重遭慘禍,羸敗已極,百病迭侵,委身苫塊,自分爲朝暮之人,設無他累,量此筋力,其可出而供職乎?大臣之任,萬目具瞻,一有疵玷,則人心不服,名器便輕,非細事也。今臣,雖欲忘廉冒恥,出受恩命,無論有識之非議,卽輿儓走卒,皆將暗指而竊罵曰,是夫也。脫衰麻襲衣冠,陽陽入政事堂,做得何事云爾,則微身名義,固不足bb恤b獨不爲聖世之羞辱乎?此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陳情禮,予豈不知哉?但國有大亂,朝之賢才,爰立作相,及於丁憂,實出於不獲已也。卿須念予臨亂思良,遇禍用權之意,勉抑至情,速出論道。

○領中樞府事李弘胄箚曰,伏以,臣敢陳危迫之懇,冀垂天地曲成之恩,而未蒙兪命,溫諭丁寧,臣誠感激,不知死所。臣雖駑劣,粗知事君之義,如有可堪供職之勢,此何等時,而徒懷此下缺答曰,省箚具悉至懇。予意已諭,卿勿固辭。

○午時,上御文政殿晝講。同知事全湜,特進官李景曾,副提學李景奭,參贊官曺文秀,侍講官權濤,檢討官沈東龜,兼春秋李彬,假注書林葵,記事官金振。講《詩傳小雅》,自黃鳥黃鳥,止安有如此時所刺之民乎。缺四五行今日之事,與此時相近,講及於此,不覺流涕。上曰,聞三南流民,多有□之態,怨咨愁歎之聲不絶云,今日之事,與此詩無異矣。李景奭曰,此時則去聖人未遠,猶日之午前,故此詩之言,猶有可觀。只是責人忠厚之意,而今則人心世道,日趨於汚下,斷無忠厚之意,只有怨咨之言,非但惻然,甚可懼也。三南士民,流波失所,行乞塡壑之人,不可勝數,至於城中士民,顚連飢餓,慘不忍見。觀此時,想古詩,則寧不慨然也哉?畿甸之內,禾無種子,播種之處甚少,前頭之飢饉,烏可免也?沈東龜曰,我國俗美,流離之民,不見收恤,到底皆無投接之處,飢寒切身,死亡相繼,誠可惻然。景奭曰,此詩之解,頗有未詳處,蓫者謂之惡菜,而不知其名,葍者謂之䔰,而亦不知其名,大槪,飢荒之歲,火熟而食之云,皆非惡菜,而謂之惡菜者,未可知也。上曰,葍者無乃土蓮耶?李景曾曰,此菜,花白云,亦非土蓮也。景奭曰,先王敎民之道,皆是至意,而丁寧反覆,使之皆化於善,而至於不化之民,則逬諸四裔,不與同中國。今也則不然,旣無導率之化,而又無繩律之法,故年,人心不淑,誠可寒心。先儒曰,躬行仁義,以導民厚矣,此是先王敎民之至意也。近來人心薄惡,尹獻國居在忠州地,而頃者有無賴之徒,乘夜突入,盡殺其家屬,有一儒生南大一,適宿於其家,又從而被殺云,極爲驚怪矣。上曰,不得捕其賊耶?景奭曰,不聞捕之說,而其家牛馬,亦盡被殺云,以此見之,則亦非火賊矣。景曾曰,小臣千萬夢寐之外,得忝儐伴之任,未諳彼中之事情,多有難處之事。身微任重,決難擔當,以此陳疏,而未蒙允兪,百爾思量,只切惶悶。上曰,老耄之人,雖有計慮,遠路驅馳,恐其筋力之不逮,年少中,擢卿爲定,而此事,豈其甚難乎?景曾曰,彼國方治紀綱,今番勅使之行,雖不如前日太監天使之徵索無厭,而每以接待之不如漢人爲意五六行缺上曰,或謂南草可以代用,而輸運有弊,亦似不可矣。景曾曰,自前天使來時,所率頭目一二百,有所騎之鞍,分定於兩西,一一備給,而今則物力蕩竭,勢難措備。且彼從陸路來,雖不備給,似或無妨,而彼若徵索,則何以爲之?上曰,中朝使則泛海而來,故下陸之後,當用馬鞍,而淸使則本從陸路而來,何不備給鞍子乎?景曾曰,我國必致誠款,然後可以慰悅彼情,各道各官,凡鋪陳等物,預爲措置,則可無後時窘束之患矣。人當勅使之來,專不顧念,極爲非矣。上曰,我國之人,不知治而惟有厭汚彼人之心,事事怠慢,每致生事,此習不美矣。卿須善爲處事,俾無觸怒之患,可也。景奭曰,小臣才實不逮於恩,少無報答之效,而屢參臺閣,常切兢惶,今日入侍,欲陳所懷,惟聖明採納焉。方今大亂之後,訖可少康,而天災時變,天怒於上,民怨於下,莫此時若也。而天視自我,天聽自我,捷於影響,此是已往之明驗也。九重之內,宵旰憂勤,想必如山城之時,則雖有大災大變,庶可消沮。凡喜怒動靜,擧措則視聽自我之天,豈不感動也哉?上曰,卿言甚當,予當留念焉。景奭曰,陰雨之戒,目今切務,而此必以民心爲本,自上亦應惕慮,而□久矣,則此心少弛。伏願聖明,以誠意正心,爲本源之地,念玆在玆,無怠無荒,則人心悅服,施措得宜,富國强兵,亦在於此,人君爲政,不過如斯而已。小臣雖甚蒙學,古今天地之常經,亦嘗聞之矣。唐太宗雖假仁義,猶致治平。今若修治本源,則不無實效,而竊恐殿下修齊之心,有所未盡也。上曰,時事到此地頭,扶顚持危,必賴拔萃之才,而未得其人,雖有特異之才,亦未知之。本源之地,旣不能修治,用人之道,亦不能得宜,如此而敢望國家之治平,百姓之安保乎?景奭曰,暑雨怨咨之民,五六行缺上曰,自前天使來時,鵝鴨鷄犬之費,外方之民,不堪其苦。況今兵火之餘,鷄犬牛畜,滅盡無餘。予意則齎銀入往瀋陽,買其羊豚而來,以爲接應之資,則非但彼國,知我國蕩竭之實狀,民亦蒙惠。速爲備價買來,而須及草未衰之前,可也。景曾曰,聖教極爲允當,如此則彼中,亦知蕩殘之狀,而爲勅使,致誠措備之意,亦可知矣。上謂景曾曰,慣見淸景曾曰,以飮食豐厚爲上,以鋪陳文具爲次。九王子前,鋪以弊席,亦不盛陳鋪席云。今番勅使時鋪陳等物,必不盛備,地衣則雖以白紋席爲之,似爲無妨,而飮食則不可不盛備以待,而物力蕩殘,辦出未易,極爲悶慮。上曰,與館伴相議爲之。景曾曰,戶曹判書沈悅,方遭服制,久未出仕,當此多事之時,不可以服制,使之從速出仕,何如?上曰,此時喪人,尙可起復,豈可以服制事,不爲行公乎?成服後,卽爲出仕,可也。景曾曰,今番勅使出來時,欲效中朝之事,帶來漢人,作詩唱和云矣。上曰,其然,豈其然乎?帶來漢人,作詩唱和,似爲苟且,必無此理矣。況能詩者,不足畏也。景曾曰,彼雖能詩,於我有何損益乎?有何華國之事乎?景奭曰,在我之道,不可不盡矣,中朝無高下,可也。彼之喜怒,亦在於禮貌間如何耳。景曾曰,前者龍將之來也,亦以接待之齟齬,頗有恐喝之事云矣。景奭曰,《詩白駒章》,謂賢者之去,欲其留也,而好賢之心,眷眷不已矣。方今儒者,或有退處山林。伏願聖上,體此好賢之心,人有可用之才,或未收用者,必欲召[致],而置諸左右,則能者在職,野無遺賢矣。兩湖之間,可用人才,非止一二,而鮮有登庸者,令吏曹,着實聞見,以爲收用之地宜矣。東龜曰,李景奭所進之言,以治體誠可嘉矣,缺五六行酒醪之費,猶未禁戢,亦爲申飭嚴禁,何如?上曰,已爲禁斷矣,頃見囚徒,則以縱酒之故,被囚云,法官亦應禁之矣。曺文秀曰,儒臣進言,以澄澈本原爲喩,誠爲可嘉,而小臣所見,則先明紀律然後,百事可立,無有陵夷之弊。當今之世,朝家紀律,不可不明矣。又曰,成均館絶無居齋之士,前頭釋菜之時,將不成模樣云,自上如有謁聖擧措,則亦或聚士之道也。令禮官,預爲擇日,則遠方謁聖,亦皆聳動,一時來會矣。上曰,謁聖則前頭還退,亦不守齋,聚士之道,莫如圓點矣。館中士幾何云耶?文秀曰,齋任儒生,則近來始爲定出,而居齋儒生,則云矣。遂退出。燼餘

○備邊司啓曰,民生不幸,經亂之後,牛疫大熾,京外同然,在在倒斃,前頭民事,誠極可悶。然天不欲殄滅生靈,則必不至於無後遺類,而中外宰殺之患,又從而日甚。雖或不病之牛,恐將倒損,受廉價而經賣屠牛者,利其價歇,爭先買殺,如不及然。若此不已,任其所爲,則其勢必將盡而後已,尤可慮悶。京中則憲府、刑曹、漢城府,外方則各其道監兵使,別立禁條,日加嚴飭,令守令輩,糾擿場市,毋得如前悠泛之意,知會施行,何如?傳曰,啓辭甚當。依此施行,而兵水使,則不必干預,只令監司嚴禁,可也。且只禁屠殺,而不救其病,則勢必盡斃而後已。今番漂來人,所持大黃,使之盡爲貿得,以爲治救之資,亦可也。

○又啓曰,國不可一日無兵,而變定之初,各道生民,蕩柝失業,束伍整頓之擧,有所未遑,此則勢固然也。今者變定,已過半年,農事亦將垂畢,桑土之謀,有不可已,而若過數朔,秋穫旣已之後,始欲團束隊伍,則避役之民,將東西移徙,莫可收拾。着令該道兵使,就各官時存束伍之數,作爲隊伍,以爲不虞之備,似爲得宜,敢啓。傳曰,姑令依此施行,而元額哨數,俾勿永減。《備局謄錄》

7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霱。左副承旨曺文秀。右副承旨宋國澤。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辰時,有霧氣。

○傳曰,近觀西路狀啓,則夫馬之弊,極爲可慮,今番謝使,節行兼送,以除民弊。

○禁府草記。傳曰,知道。姜晉昕所乘戰船中丸與否,及軍卒死傷多少,令本道,急速明査啓聞。

○刑曹判書尹毅立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諭,卿其勿辭察職。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醫司旣有貢物,則上司所供藥材,似不可廢,而都民新集,生理方艱,一開用藥之路,恐有難堪之患,一以一切不用矣。但念事係活人,爲用亦切。自今以後,酌爲定數,王子君二十服,大臣十五服,其他用藥衙門,各以品數,自本司,次次裁定,以爲恒式,如有濫數侵徵者,令當該提調,牒報政府,入啓重治之意,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因昨日傳敎,謝恩使當爲退行矣,使行日期,令日官,以九月望後,預爲推擇,啓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惠民署復設事,前已允下。該署提調,當爲差出,而醫司提調,皆二員,而今若準數差出,則恐殘署難支之患。令該曹,只出一員,兼敎授,不必差出,典醫監提調,亦勿加差,似當,敢啓。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7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曺文秀。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右議政張維上疏。入啓。答曰,省卿上疏,具悉至懇。卿德望素著,才學俱優,允合輔弼之任,須體古人爲國行權,更勿如是固辭。

○傳曰,入境先問出役多少,而出役之中,辨其公私。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啓辭,傳曰,只禁屠牛,而不救其病,則勢必盡斃而後已。今番漂來人,所持大黃,使之盡爲貿得,以爲治救之資,亦可也事,傳敎矣。聖意誠非偶然,所當依下敎施行,而但大黃之利於牛病,臣等亦嘗聞之矣,近更詳聞,試用大黃,而別無顯效之事,人多言之。且雖或有效,大黃卽我國所産,不必取貿於漂船,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伏見巡檢使任絖引見時擧行條件,下敎中一款,乃甲冑等物,使之料理,及於明春水操時事也。聖慮所及,誠非偶然,而但念戰艦,異於旱地防牌諸具,旣有庇身之法,前日舟師得力,亦非有賴於甲冑也。然物力殷足,則措辨尤善,而當此蕩殘之時,應備諸具,亦患難辦。今若又令辦此,則勢必有所不給,而反於不可闕之諸具,未免疏虞之患矣。爲今之計,莫若責其繕完諸具,弓箭砲槍等物,使之一齊整飭,餘待日後,觀其餘力,漸治甲冑之具,則其於先後緩急,似爲得宜,可無彼此不及之患,敢此仰稟。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晝講時,知事李楘,特進官許啓,參贊官宋國澤,侍講官權濤,檢討官沈東龜,兼春秋李彬,假注書林葵,記事官金振入侍。講《詩傳》小雅,自秩秩斯干,止以安身也。《玉堂日記》

7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全羅道御史趙壽益,慶尙道御史沈東龜,忠淸道御史成以性,江原道御史金弘郁,出去。

○合啓,金自點等依律定罪事。金瑬、尹昉削黜事。答曰,已諭毋煩。

○府啓,李廷圭,承旨遞差事。答曰,依啓。

○領中樞府事李弘胄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予甚缺然,卿雖年老,義當休戚是同,勿有遐心,以副予望。內下記草

○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竊聞玉堂官員,以本館錄事,今日將爲發簡,而入直二員,不意承命出去,未得一會云。承政院,若以此意啓知,使之錄後發程,則事甚便好,而今無及矣。儒臣之責,所係甚重,況當秋涼乍生,正當進講之時,見存儒臣,僅備上下番,而疾病事故,亦不可知。若以玉堂欠員之故,遂至廢講,則豈非大段欠事乎?堂錄之不可不速爲也如此,令該曹,就在京無故人,闕員更爲塡差,無故人若少,則依祖宗朝規例,以殿最居中之人,除品除授,亦爲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勅使來時,軒架設行當否,當初大臣收議,以後日議處爲啓矣。臣等與館伴諸臣相議,皆以爲係干接待儀文之事,不可少缺,但兩邊軒架所入旣多,而中間花消之弊,亦爲不貲,今番則破格屬于都監,而軒架雜像,除其一邊,以省耗費,宜當云,群議如此,故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柳琳今已就獄,罪之輕重,自在有司照律處置,非臣等所敢與論。但念柳琳所犯,不在本國,而在於淸朝,若不善處,不但於柳琳不好,其生事本國,亦可慮也。大槪,當初漢船出來時,邊上不無意外之患,其不敢卽去,而令金甲往請固也。及金甲久而不還,而海上消息,別無他端,則爲柳琳道理,遵奉朝廷命令,而待金甲還,卽爲就道,可也,而終始推遷,致有此患,其生事本國之罪,誠爲不細。臣等之意,欲具一咨,備陳柳琳□,且陳本國不敢自斷之意,以待淸朝處置,方似得宜。且宣傳官李慶彬,治行已久,而邊宥之代,勢難卽日發程。令李慶彬,先爲持咨入往,亦似便當,敢稟。傳曰,予意已諭。

○又啓曰,林慶業私放逃還人之擧,情雖可恕,罪亦難免,姑先降資,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7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林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合啓,金自點等事,金瑬、尹昉削黜事。答曰,金瑬、尹昉罷職。金自點等事,不允。

○府啓,李廷揚事。答曰,罷職。

○右議政張維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甚缺然,今卿,雖以古人爲諭珙之不出,人才多也。予之不許,賢能少也。今日之事,雖使劉珙當之,必不牢辭也。且不避金革,古有其例,先國後私,義所當然,宜勿固執,以濟時艱。

○宗簿寺草記,懷恩君事,傳曰,一行凡事,不爲干預,則同被罪罰,似涉冤枉,罷職安徐。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以戶部移咨單子,傳曰,今月所捉六人,亦以拘留以待爲言,未知其事也事,傳敎矣。臣等因聖敎,更加詳察,則日子久近,果爲懸絶。若以此咨仍送,則必有生疑之端,臣等難免不察之罪,不勝惶恐。改其措語,改付標以入,伏候睿裁。傳曰,知道。

○又啓曰,義州走回人處置事,昨日伏承勿爲過慮之敎,此必聖算有在,而臣等之心,猶未能無疑,不敢遽爲行會。今日坐,與諸宰更爲商確,皆以爲咨文所付之人,不爲領去,而乃以他人代之,則彼將謂齎咨官,故縱而來,必有難堪之詰責,而從此不信我國,被擄人督刷之弊,將不可支,決不可容易處之,而昨日回啓所陳,亦涉未妥。只就前咨,略改措語曰,走回人拘禁龍灣者,前後十二口,而六口潛自逃禍,義州府尹難免不謹守直之罪,故已爲降資施罰,仍令本道,嚴加跟捕,而其餘六名及漢人一名,爲先押送云云無妨。雖如是處置,亦難免後患之至,而事頗近實,不無彌縫之望,群議皆如此,所關甚重,不得不更爲稟裁。傳曰,依啓。且其咨文,欲爲仍送者,改書之際,日子漸多故也。齎咨官到彼言之曰,來到義州,則前日捉得之人,幾盡逃亡,故撥上啓稟,則朝廷恐其遲緩,不改前咨□分送云云,則事甚便好,而如是狐疑,煩稟不已,須未妥當矣。

○又啓曰,逃還人馬,爲本國今日莫大之憂,李晦之行,只帶若干人口,雖無事入往,後患猶未已,而又有意外魔障,雖似細事,其爲本國之不幸,甚矣。若不熟講善處,則後悔必多,故臣等不敢更計咨文日子遲速,必欲博採群議,就其中稍勝者而行之矣。今者伏承聖批,以狐疑煩稟爲敎,而開示甚悉。臣等非不欲奉行聖算,慮或差違,必致大段難處,本司大小諸宰所言,無不僉同,故就槐院文書,略加檃括,改付標以入,而亦未知措語之得當,伏候睿裁。批答無《備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侍女計開之中,兩界侍女,未得書塡,當該寫字官,給馬下送于平安監司處,兩界侍女擇定後,使之塡送,何如?傳曰,依啓。《兵曹謄錄》

7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林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申時,日暈。

○儒生殿講,爲之。

○傳曰,須速出仕,以副上下之望事,右相處,遣承旨敦諭。

○修撰尹絳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乃是前例云,爾其勿辭,速出行公。

○傳曰,來月望後,欲爲謁聖,此意,言于該曹。

○合啓,金自點等事。答曰,旣已施罰,更勿論執。

○又合啓,金瑬事,尹昉事。答曰,已諭勿煩。

○府啓,李廷揚事。答曰,已爲罷職,不必深治。

○洪命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內下記草

7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林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夜大雨。

○合啓,金自點等事。答曰,毋庸堅執。

○金瑬事,尹昉事。答曰,毋庸堅執。

○禮曹判書韓汝溭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宜勿辭察任。

○右議政張維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謂內親外君,推孝爲忠云者,卿言是矣,第用於今日則不可,卿或未之深思也。卿今出仕,扶顚持危,則卿之父母,必喜悅於冥冥之中,以爲我有其後。此誠一擧足,而君親咸悅,忠孝兼至,豈不賢且美哉?目今國家朝夕將亡,比於一時金革,則殆有甚焉。勉循衷□,爲國行權,更勿固辭。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已爲酌處,更勿煩瀆。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刑曹判書尹毅立,自前月,重患眩暈,不得仕進者已久。本職刑曹,亦是劇務,勢難兼察,本司堂上減下,其代以吏曹參判全湜差下,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瀋陽陪從諸臣一家,欲送冬衣,連續來遣,而臣等不敢擅許矣,但念此人等,留滯客土,將至經年,各自其家,送人寄衣,亦是情理之所不已。諸宰臣從臣及質子等,竝許一年兩度送人,而送人之際,必令呈本及公文,以防濫僞之弊,恐或宜當,敢稟。傳曰,依啓。兩度送人,定以春秋,人馬之數,使之毋過各一。

○傳曰,宣傳官入去時,走回人入送事,定奪矣,數三日內發行云,似當有文書矣,爲之耶?問啓。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臣等初意,李晦去時,已爲咨文,今則只爲領去,恐或無妨,故不爲啓稟矣。聖敎如此,今年又具咨入送,尤爲完備,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傳曰,內卜瀋陽入送刷馬二匹,明日待開門立待。《兵曹謄錄》

7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林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管李應順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摠管之任,卿辭如此,當勉從焉。

○合啓。答曰,已爲酌處,更勿瀆擾。

○軍功廳草記。傳曰,金化之戰,尙未論功,而此輩先受其賞,似未妥當,更爲酌處。內下記草

○迎接都監啓曰,都監啓辭,令兵曹,議于廟堂,別樣善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取考往年謄錄,乙丑兩天使時,修理軍七百名,差備軍一千二百名,合一千九百名,以下三道及江原道,量數分定,一朔赴役矣。今番勅使,亦必兩員出來,則軍數當依乙丑例調發。但念今者忠淸、江原兩道,太半彼[被]兵,兩南雖免兵火,而民之受禍,無異被兵,而十結收布,雜物分定,種種不得已之役,已爲不少。今此差備軍,不得照例分定於被兵之處,則兩南幾於獨當矣。以今日民情物力,添以他道之役,豈肯甘心?臣等與廟堂大臣諸宰,反覆商量,他無善策,獨有兩湖潰軍,雖以義州農軍,定奪行會,而都監埋炭軍,亦以此類,爲先除出,遠邑之軍,自糧二朔立役。今若依此例調用遠邑,而一朔之後,勅行若過,則推移用之於南漢之役,以准二朔之數,恐或得宜,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修理軍則以此移用,似或無妨,至於差備軍則以此調用,殊未妥當,更爲酌處。《兵曹謄錄》

7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林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行朝講。

○輪對日次爲之。

○左議政崔鳴吉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意。□望之人,言之不妨,卿其安心。

○領中樞府事李弘胄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國之大老也。其進退,未可輕也。須體予意,勿復牢辭。

○右議政張維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卿言不才,設或如此,在朝宰臣,無出卿右。卿不得不爲國論道,以副予望也。如此固執,似欠通達,更須三思,勿復陳情。

○判中樞府事金時讓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心缺然,卿之疾病,雖或如此,義當與予,同其休戚,宜勿控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望。

○副修撰李裯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義州難保之狀,已悉於前後邊臣狀啓之中,若不從速變通,恐至於莫可收拾而後已。思之至此,極爲寒心,救焚拯溺,卽此之謂。聞監司閔聖徵,已爲到任,使之趁卽出巡,親審本州事情,輕者方便處置,重者啓聞施行之意,另爲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都堂《弘文錄》,必政府備三員,然後方得開坐,而右議政張維尙未出仕,贊成二員皆未差,右參贊南以雄,方在瀋陽,勢難趁時開坐。贊成差出,非臣所敢輕請,南以雄姑爲改差,其代令該曹,後政差出,何如?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朝講時,領事崔鳴吉,知事韓汝溭,特進官李時白、金大德,參贊官□,大司諫李行遠,掌令徐祥履,侍讀官洪命一,檢討官權堣,假注書林葵,兼春秋鄭道亨,記事官金振入侍。講《詩傳》小雅,自下莞上簟,止亦無明證。《玉堂日記》

○輪對入侍時,輪對官司僕僉正李仁後所啓,小臣,閏四月望後,除授本職,所掌乃馬籍也。目今最悶者,本寺留養馬,粥米一馬只給五合米,以此分作兩時,則一日所飼二合五夕[勺]。雖欲望肥澤,勢不可得也。加磨鍊上下,似爲宜當。上曰,言于該曹。又所啓,各道馬場牧子,本官侵責甚於曩時,一依事目,切勿侵責,專委牧馬,以重馬政。上曰,依所啓施行。《兵曹謄錄》

7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夜五更,月暈,有霧氣。

○合啓。答曰,已諭。

○府啓。答曰,已諭。未署經監察處置事,依啓。

○尙衣院草記,軍士定送事,答曰,限織造間,使之定送。內下記草

7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金霱。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韓興一。同副承旨宋國澤。注書尹瀁。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右副承旨韓興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合啓。答曰,勿煩。

○傳曰,走回人捉送之事,極爲慘惻。令陪從宰臣,言于龍、馬兩人曰,所送走回之人,本國欲爲買還,而不敢直請,使俺等通情兩大人,未可周旋許贖耶?價銀,亦爲來此云云似可,令廟堂,議處。

○傳曰,更思之,則李命雄,參議除授不可,本職遞差。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勿煩。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臣等極知此事之未安而不得所以善處之策,前後啓辭,只以捉還爲請而已。伏承聖敎,不忍之心,好生之德,溢於辭表,不任感歎之至。旣已具咨文入送,以副淸朝之令,又爲懇惻之言,以示憐惜人命之意,則雖不見聽,必不至生怒,而走回人等,可以死且無憾矣。以傳敎之意,移文陪從諸臣,使之極力周旋,萬一見許,以所留銀子贖還爲便。且李晦齎去咨文,頗有爲此輩乞憐之語,其咨稿,亦爲謄付此行,以示言亦似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凡以軍律得罪者,例多定配山城,所以重關防也。今者西路之事,異於前日,義州之民,悉還舊區,則柳琳亦宜於本州定配,不必仍置山城,以示防守之狀。本司意見如此,故敢啓。傳曰,山城定配,意在置於艱苦之地,勿爲過慮,可也。

○又啓曰,都體察使金瑬,已有罷職之命,其所屬軍官、牙兵及銀貨、米穀等物,合有區處,敢稟。傳曰,依啓。姑令戶曹句管,軍官則罷遣,可也。

○又啓曰,以本司啓辭,傳曰,依啓,姑令戶曹句管,軍官則罷遣,可也事,傳敎矣。體察使之任,在於指授方略,號令諸將,而別無臨陣將兵之責,則後日雖或開府,軍需雜物,責辦諸曹,方爲得體。臣等之意銀貨及米布,則自當盡歸諸曹,不但姑爲句管而已。其他軍器則軍器寺,藥材則醫局,米布及屯田之在兩西者,屬諸管餉使,牙兵則屬諸御營廳,或守禦廳,使之各有所管,方無散失之弊。故各樣重記別單,開錄以啓之意,敢啓。傳曰,依前批下施行。牙兵則御營廳移屬,軍器,依啓辭爲之。《備局謄錄》

7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合啓。答曰,毋庸堅執。

○知中樞府事姜碩期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

○軍器寺草記。傳曰,依前例,本寺遺在長箭,用之,可也。

○刑曹判書金南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內下記草

7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

○合啓。答曰,大臣罷職,罰罪不輕,更勿堅執,可也。金自點等事,不允。

○吏曹參判全湜上疏。入啓。答曰,卿其速爲往來,勿爲久留。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牛疫之發,已至兩年之久。今年則尙有餘存,故民得以隨分耕墾,而至於明春,更無可望,其爲民生之患,甚於兵禍。民失所天,何以爲國?臣等念之及此,憂心如焚,頃日本司啓辭,請申嚴屠禁,自上,亦以啓辭甚當,批下,業已行會京外,而竊聞閭巷間,用肉依舊,有識士夫,犯法如此,無知屠販之輩,亦何足責?大抵,法之不行,皆由法官不能盡職之致,刑曹、漢城府、司憲府,更加申飭,如是而民不懲,則當該法官,竝從重治罪,而諸道監司之不能禁肉者,亦依此處之宜當。代耕之具,莫如用耒,着令諸道監司,知會各官,預先冶鑄,分給民間,或官給不能遍,則勸誘村閻,令家家,各有所備,然後方免田野抛荒之患。且變異之作,皆由於天地神祗之譴怒,而土屬於社,農本於稷。今我國家遭此無前之變,祈禳之方,令詞臣,別構祭文,擇定祭官,卜日虔禱,而外方州縣令地方官,亦爲依此擧行,以求萬一於神明之祐,亦或得宜,敢稟。傳曰,允。《備局謄錄》

7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合啓。答曰,已諭。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鎭管事目定奪時,中軍,勿論各衙門軍官,自擇帶率,牒報本司云者,蓋以守令,雖兼營將之任,而操鍊巡歷等事,治民之官,勢難一一親行,中軍必擇才足以辦事位足以彈壓者,然後可免僨事之患,而今見慶尙、江原等道監司所報中軍姓名,則或江陵中軍,以武學爲之,淮陽則訓鍊奉事,金海則前司果,尙州則出身。此人等才局有無,臣等固不得知,而其不足於彈壓,明矣。殊無責成鎭管之本意,兩道監司及四官守令,竝推考。慶州中軍前府使申命賚,職秩雖高,而爲人迂拙,年且衰老,似不合本任,使之改差。自今以後,依事目,勿拘各衙門,另擇帶率,以重軍政事,諸道監司處,另爲申飭移文,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柳琳處置,所關甚重,定配白馬山城,其罰非不重矣,而安州留駐之兵,使配于義州,其間道里,不甚絶遠。淸朝若以爲輕,又以爲言,則事益難處矣。竊聞淸國用法,罪重之人,久矣囚繫,故二王子,以失律之罪,拘囚今已三年。此可見淸國,以拘囚爲重律也。柳琳若仍在王獄,而他日淸朝有問答,以罪犯甚重,故囚繫牢獄,囚苦其身,然後別爲議罪云,則淸國不必以爲喜,設或未滿其意,律若未定,必不至以罪輕爲訝,可無他日難處之端。臣等以此事,逐日相議,則諸宰之見,皆以爲此計稍長,柳琳雖已發程,其行不遠,猶可及,故與其旣過而悔,不若前期善處。故雖承勿爲過慮之敎,而終未免區區憂慮,敢此申稟。傳曰,以定配爲輕,則圍籬安置,可也。

○又啓曰,昔在宣廟朝,本司堂上進不進單子,書啓,如都試開場之規,而中間頹廢不行。雖在平時,已爲不當,況於危急存亡之日乎?自今以後,申明舊規,每於開坐日,進不進單子書啓宜當。敢啓。傳曰,逐日書啓,似涉煩弊,怠慢堂上,大臣摘發請罪,可也。《備局謄錄》

7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柳道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左議政崔鳴吉,請對引見。

○合啓。答曰,勿煩。

○府啓。長興主簿汰去事答曰,依啓。內下記草

○晝講時,同知事全湜,特進官金藎國,參贊官金尙,侍讀官權堣,檢討官尹絳,假注書柳道三,兼春秋金瑨,記事官金振入侍。講《詩傳小雅》,自誰謂爾無羊,止無羊四章章八句。《玉堂日記》

7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柳道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合啓。答曰,勿庸强煩。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勿庸强煩。內下記草

○傳曰,此咨文,以二十七日書塡,宣傳官明早發送,同日走回人押去咨文齎去次,以武臣兼宣傳官張應桓,依例馬文成給。《兵曹謄錄》

7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尹瀁。假注書柳道三。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

○右議政張維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諭,勿爲固辭。

○禮曹草記。傳曰,爵獻禮爲之。

○迎接都監草記。傳曰,依啓。逢點日子太早,退定,可也。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安州旣無待變之事,平安兵使依舊例還于寧邊,而寧邊府使李浚,移授安州牧使事,榻前停當,所當卽爲擧行,而兵營新撤,本州官事未完之前,若當勅使之行,必有顚倒之患。先以移營之意,知會本道,而待勅使回還,卽爲擧行,方似妥當,敢稟。傳曰,使之趁卽移營,以除深□□□之弊,可也。《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辭秩。謄錄本草,不書日子,故錄於末端

○戶曹郞廳,以館伴、迎接都監提調意啓曰,勅使到京之期,只隔三朔,而凡干接待之具,掃盡無餘,當此物力蕩竭之際,拮据措備,勢甚不易。必須前期料理造作,然後可無窘急之患,都廳及每色郞廳各一員,令該曹,爲先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迎接都監啓曰,備邊司啓辭,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軒架雜像,自前勅使時,義禁府軍器寺分邊爲之,多有弊端,係干接待儀文,雖不得不爲,而當此物力蕩竭之時,節省浮費,在所當急,備局啓辭誠宜。然而功役浩大,役處寬敞然後,可以容造,必須差出次知郞廳二員,別設一廳,屬于都監,凡干雜物取用,匠人推捉等事,報都監,參酌施行,俾無濫僞之弊,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迤西一路,新經兵火,瘡痍未起,今此勅使迎接支供之事,萬無可堪之勢,委屬痛悶,勅使先聲已到,三道監司,必須預爲料理措置,然後庶免臨事窘迫之患矣。各站館舍鋪陳、床卓諸具,不無仍舊修治者,或有改造者,比諸前日勅使時謄錄,可以充備無闕乎?雖極難之事,當務之臣,善爲拮据措辦,則庶克有濟,而民亦不甚病矣。勅使十一月初一日丁寧起馬云,則前頭只隔三朔,無曰日期稍遠,而置之漠然,凡干接應諸具措備形止,若何以不墜舊例,若何以不病民力,從實開錄狀啓,以憑朝廷指揮之意,京畿、黃海、平安三道觀察使及開城留守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儺禮廳處所,已以軍器寺,啓下矣。本寺看審,則無高闊家舍,必須多作假家,然後可以容入軒架雜像等物,此時物力殘弊,該入長木蓋草等物,措備極難。仁慶宮中政門,及許多月廊,恢恢有餘,甚爲便好,曾於乙丑年詔使時,已於此處設廳云,依前例移設於仁慶宮,以除假家造作之弊,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都監郞廳六所掌,通共十六員差出,例也。當初啓下時,只六員,先爲差出,今則事務漸繁,每所掌各一員,又爲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郞廳金霔書。具允明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