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五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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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都承旨尹渾。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霱。左副承旨閔應亨。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注書尹瀁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合啓,申景瑗、沈器遠等移配還收事。答曰,不允。

○府啓,李義立遞差事,見上。吏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事。答曰,依啓。李義立事,不允。

○內醫院草記,傳曰,知道。瀋陽用藥,頗似濫費,今後使之節用,可也。

○兵曹草記,傳曰,旣已下去,則不必下送,在京衣薄軍士題給。內下記草

○備邊司啓曰,空石帖牛隻數磨鍊公事入之事,傳敎矣。上年管餉物貨及空石帖下送時,牛隻數磨鍊公事有之,而變亂時文書盡失。今年忠淸道賑恤御史上送戊辰年賑恤廳事目,則空石帖,以半石磨鍊,其中亦有丁卯年耕牛募得秩,今番貿牛空石帖磨鍊時,略倣半數,而石數與牛隻輕重不齊,故間間以農卜牛,且濟州素是米貴之地,牛價則比諸陸地頗賤,故較量而磨鍊矣。戊辰空石帖半石數及丁卯年耕牛募得秩,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有政。

11月2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霱。左副承旨閔應亨。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艮方巽方坤方,有氣如火光。自三更至五更,艮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金光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正言鄭之虎啓曰,蟣蝨微臣,最居人下,家貧干祿,猥應一命,當南漢主辱之日,蔑效臣死之節,逮嗣君北轅之時,又不得執靮而行,身負重罪,甘心濫蒙天恩,幸占科第,曾不旬朝,再遷郞署,謬恩遽及夢寐之外,如蚊負山,無地自容。之餘,萬事瓦裂,將至於國不爲國,獻一轉危爲安,責在諫官,如臣新進下劣,驟叨匪據,祗速負乘之誚,安敢望補衮職達輿情乎?縮伏私室,恭俟物議,稽謝累日,逋慢罪積,揆以彼此,決難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弘望啓曰,正言鄭之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弘望曰,近來臺官,以不當之事來避者頗多,殊無新定規例之意,何以若此耶?政院不爲分付之致耶?

○李弘望啓曰,傳敎矣。新定規例,非不分付,而臺官體面,與庶官有異,不得不捧入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傳曰,如此避嫌,勿爲捧入事,曾已下敎,而不爲奉行,事甚不當矣。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留京時,凡干擧動,捲帳差備來告于政院,例也。其他各衙門,本無馳告之規,而令譯官來告,故譯官不敢違拒,奔走,雖不可恤,而所騎驛馬,亦有難勅使擧動,捲帳差備譯官,只奔告政院,各衙門,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下三道驛馬,姑令散去畿甸等處事,昨已啓下,而今者白牌已到,勅使之行,似當於望前入來,前頭連有習儀等事,驛馬似難散遣,使之仍留京中以待,宜當。且當初頭目之數,未知多少,故都監員役驛馬不得騎行事,兵曹入啓定奪矣。今此上中等驛馬等應入於勅使之行者,不過百餘匹,則其餘遺存者,不必置於無用之地。自前勅使入京臨時,則都監員役,分馳於各處,勢甚悤迫,驛馬分把,其意有在,況今員役等,無馬者頗多,必有顚倒窘迫之患,都監員役等,依舊例許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人往來時,原騎馬則留置于安州,使之喂養以待矣。未知如何,而今若牽來上京,則多有弊端,觀其所處之,如何,極力周旋,留養於安州之意,遠接使處下諭,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卒領中樞府事鄭昌衍致祭之文,傳于金尙曰,予纔出城爲失實矣。

○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徐祥履啓曰,引嫌而退,避辭見上。諫官爲任極重,該曹之擇擬,聖明之拔擢,意非偶然,至於退竢物議,稽謝恩命,在所不已,旣無可避之嫌,請正言鄭之虎出仕。答曰,依啓。

○領議政李弘胄箚曰,伏以,臣無妄致災,得此難醫之疾,伏枕呻痛之中,醫問荐降,繼以藥物,感戴天恩,不知死所。仍竊伏念足傷之病,毋論輕重,必須積以時月,然後方可起身,而臣之所傷,異於尋常,針藥調治,已過多日,而非徒少無見效,一向添劇,不能運用,設或早晩痛定,未免爲跛躄之人。目今鼎席久空,心常憂念,方以瘝曠爲悶,今聞勅使之行,今明渡江,凡詔勅時相臣應行節目,不一其端,以此病足,其何能奔走趨蹌,以成接待模樣乎?揆之國體,所關非細。伏乞聖明,亟命遞免臣職,改卜賢相,俾無臨時顚倒之患,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旬望調治,則必見勿藥之喜,卿其安心勿辭。

○行都承旨尹暉疏曰,伏以,臣以無似,久辱名器,多積罪咎。自二行餘缺補蔑涓埃,昧孔聖陳力之戒,來風人蒲柳之質,已過秋零,枯朽之木,無復春望,益竭駑鈍,要雪愆尤,而經年備局,旣乏一畫之助,此日地部,只積素餐之譏,不意玆者新命遽下,驚惶震越,置身無所。伏惟聖朝,多士如林,此任何故謬加臣身乎?此實朝廷之所至羞也,士望之所至駭也,行路之人,亦所罵詈者也。人心不服,公論沸騰,其不可一日冒居者,明矣。不暇待物議之至,而不得不仰首鳴呼於聖明之前。伏願聖明天地父母,俯諒如許,亟命鐫改,公私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卿其勿辭,速出行公。

○草土臣前府使金光煥,前參判金光炫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罪逆不死之頑命,旣抱窮天極地之慘慟,而又有意外罔極之至冤,非不知草土姓名,不敢以入達於君門,而事係亡父,情理迫切,不得不冒萬死號訴於天地日月之下,庶幾聖明之垂察也。臣父故判敦寧府事臣尙容,江都捨命之事,在人耳目,昭昭其不可誣也。臣父之死也,臣光煥受任峽中,臣光炫扈從山城,不得與之倂命,窮天之罪,實無所逃。臣等江都陷沒之日,臣父聞甲串越邊,敵兵大至,從大君津頭,欲觀形勢,留守張紳,領舟師退去下流,公淸水使姜晉昕,移船上流,敵船已發,而津路一空,無有禦之者,臣父知國事已去,與大君還城,直至分司,則領敦寧府事臣尹昉,參贊臣朴東善,知事臣姜碩期,前判書臣李尙吉,皆在座,臣父曰,敵今渡江,事無奈何矣,尹昉等曰,然則吾輩將奈何,臣父答曰,我以老病今者山城消息久斷,二行餘缺所寓處置家屬,急至南門樓臣父,以老病且無所□,敵兵圍城,則宜從大君,與諸臣同其去就,否則退在所寓,與家屬觀變而自處。南門之樓往之死者□他而之南門樓者,蓋知前夕移置火藥於其上,已定也。經亂之後,尹昉及朴東善、姜碩期等,咸俱以此言言之曰,其時語罷起去未幾,而南門火藥已逝,大監自決之志,我已知之矣,恨不得與之同聚苟活云。以此觀之,臣父熊魚取舍之素定,審矣。三臣俱在,安可誣也。今有一種人言,謂臣父吸草失火,誤致自燒之禍。噫,此固有由,而忌惡之徒,乃反執其跡而掩其實,欲眩其眞僞,然卽此一言,亦足以破其誣妄也。臣父平生痛嫉南草,未嘗近口,故一家子弟,皆不敢吸烟草,此擧世之所共知也。臣等側聞臣父曾於筵席中,面斥女壻張維吸烟之失,此事或在聖聰省記中耳。烏有滿城蒼黃死生迫頭之際,反喫平生所嫉惡之物哉?設令平日嗜好雖酷,苟無必死之心,則積置火藥之側,安有把火吸煙,而不戒其失火之禍者哉?雖病風失性之人,必不爲此也。臣父自分司下來,分付家屬曰,爾等與張維一家,同其死生,仍脫所着戎衣,付與下人,蓋已定自決之計,留以爲復也。遂至南門樓上,則敵兵前鋒,已到城下,椅子,逼坐于火藥櫃帒之前,經歷張遇漢,亦詳臣父謂曰,大君在西門,須往其處,打聽分付,可也。遇漢旣去,乃令諸士夫,皆下樓去,諸士夫,會其意,欲取其又辟下輩,使皆下去,下輩疑有祕密,逡巡,或不肯遠去。臣父仍呼從者曰,取火來,從者而遲留,孫壽全者,年十三,亦隨而在從者乃進火時,二三行缺實狀蓋如是矣。言者遂以此半行缺仍致誤死之說,殊不知當此之際,若不方便誑人,而直曰,將自燒死云爾,則誰肯以火與之哉?其覩其終始事跡,故臣等初聞凶變,始入江都,不得見亡父遺體者,幾十日,城中之人,或有來見而傳說其事頗詳,仍嗟歎而稱之曰,大監之死,直是升仙耳,或有其親屬同死南門者,號泣而怨之曰,何而使他人混死乎?此愚夫愚婦訾譽之言不同也。臣父自決之狀,實不自掩矣。京中老人廉雲龍者,常往□士夫家喪事,故臣等亦曾知之,其時避亂于江都,以老病得免,時在城中,來見臣等於南門,泣謂曰,大監自決之時,小人亦在樓上,大監旣遣經歷往西門,仍辟左右之人,顧見小人在傍,厲色呵斥曰,汝老人何爲在此,須速下去,小人惶愧心語曰,是何斥退之太嚴乎,遂怏然而下去,纔到南門路,而火已發矣,始知大監斥退有意存焉云。此皆臣父自決時事跡,在人耳目,而人能道之者也。及江都失守,臣父自決,而諸臣被俘,內懷不足之心,反惡效死之人,必欲掩其實蹟,歸之浪死,嘵嘵之說,固不足道,至於留守査啓,幾至累百,而乃置臣父姓名於末端,厥徒皂隷之下賤,當初見之者,深以爲駭,來語臣等曰,啓若無識者之所爲,國家事體,豈宜如是,詳情態,有用心可惡之跡矣。臣等聞之,私竊怪訝,尹門子弟,因尹相之見非於物議,嫉惡亡親之自決,恥其亡父以位則大臣,以死則最先,安可置之於下賤之流乎?臣得謄本而見之,果如所聞矣。其用心如何,則雖不可昉之稱說臣父自決之意,不啻以不同死爲非,而其子之所爲如此,可謂不能通知矣。三四行缺竊歎曰,亡父自決而死,明白如許,擧國遠近,無不聞知,豈聖明獨有所未燭,而置之於疑信之間乎?無乃先言之易入,而後之査啓,或有以上惑耶?臣等惶惑之至,氷炭交集,不敢自處矣。近者繼有不近欺隱虛僞等傳敎,然後始知日月之明,有所未到,而果以臣父之自決,爲不臣等搥胸叩心,仰天泣血,直欲百身糜粉,以暴亡父之冤,而不能得也。臣父位至台鼎,年近八袠,爲國一死,豈爲身後名哉?今國家雖嘉奬而寵贈之,非臣父之所期也,雖抑遏而置之,亦非臣父之所冤也。然其爲人子之至冤,則曷有極乎?臣父初無自決之志,則有死之言,何爲而發於分司,所着之衣,何爲而脫以付人,南門之往,何爲而獨行,左右之人,何爲而斥之,吸烟之火,何爲而紿取,在傍之兒孫,亦何爲而使之挽去?其言語事爲,如是其明白,而猶且見誣於忌嫉之徒,不見信於聖明,臣等之所以抱窮天極地之至冤,而有此大聲疾呼之擧也。然臣等此言,非敢妄有所希冀,區區罔極之情,實不敢自隱於君父,庶幾日月之明,洞燭其實狀,而亡父之冤,暴白於天日之下矣。伏願聖明,少垂憐察焉。臣等猥濫,罪合萬死,無任搥胸泣血痛迫激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先卿之事,目覩者甚衆,故予以此爲疑,未敢輕許也。卿等之言,今雖若此,事體甚重,當令該曹査問處置焉。啓下該曹。燼餘

11月3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未肅。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霱。左副承旨閔應亨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新除授正言嚴鼎耉,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備忘記,今此勅使,各別敬待,得其歡心,官吏中怠慢者,摘發拿推事,言于都監。

○金尙以禮曹言啓曰,年例門排奉畫,當依前例,各宮殿及先王後宮房,竝爲磨鍊進排,而當此物力蕩竭凡事減省之時,盡復舊規,似未妥當。大殿時御所外,其餘各處,限今年勿爲,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通禮院牒報于本曹曰,勅使已爲上馬,左通禮元振河,忠淸道推考敬差官差定,不久當爲辭朝,前頭擧動之時,差出假通禮,則不徒事甚苟簡,未諳禮貌之官,不免有失儀之患,元振河敬差官改差事,入啓處置云。前頭擧動稠疊之日,假官差定,非徒事甚苟簡,不無臨事失儀之患,左通禮元振河,依所報敬差官改差,專察本院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都摠府言啓曰,當日午時,發遣郞廳,闕內各處入直禁軍及軍士等摘奸,則內禁衛金義信、張命壽、李承稷、李廷樞、印夢龍、尹震英、孟秀一、李臣賢,兼司僕沈天承、高信,羽林衛崔元立、尹愷,定虜衛姜希男,忠翊衛張孝立,正兵朴福、李永生、孫春生、金國、全貴同,陸內甲金、李信旭、金奉鶴、李貴生、方㗟同、金元等,無緣闕直,極爲駭愕,內禁衛金義信等,兼司僕沈天承等,羽林衛崔元立等,令攸司推考治罪,定虜衛姜希男,忠翊衛張孝立,正兵朴福等,從重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十員內,三員出仕,迎勅擧動時,隨駕應入之員,導駕二員,駕後二員,挾輦二員,考喧二員,當直一員,留司一員,則不足郞廳三員,書吏本府受料下人內,四人則已爲出使,不足者六人。且勅使所館南別宮東西大門,舊東門內南中門,宴享門合五門禁亂都事五員,書吏五人不足,假都事竝八員,書吏十一人,令該曹,限勅使回還間,依前例預爲差出定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工曹言啓曰,三田渡碑閣所築壇後,四面墻垣,已爲蓋瓦,正門及挾門竝三間,亦已造成,卽未及者,日寒未得仰土着漆而已。碑閣則材木皆已劈鍊積置,欲待碑文出來刊刻立石之後,造成計料,姑爲停役,而所役潰軍,亦且準立,故今月初一日皆爲散去,守直無人,極爲可慮,將此事意,移文兵曹,回答內,十里外,則無京軍士出定之規爲言,不爲定送,本官則非但酷被兵禍,人民盡爲流亡,難於定送。當初始役時,京官發送匠人等料米,戶曹給之,價布,兵曹給之,而役軍亦自兵曹定送,則是與京中營繕處無異也。雖京畿監司處移文,必無定送之理,許多材瓦鐵物及其他所用諸具,積在曠野無人之地,而如是推諉往復之間,闕直已三日矣。勢將盡爲見失,臣等莫知攸處,敢此仰稟,伏候上裁。傳曰,畢役間,令兵曹定送。

○領議政李弘胄箚曰,伏以,昨奉聖批,以旬望調治,必見勿藥爲敎,臣不勝悶鬱焉。臣之所患,非如偶然感傷之疾,足腕緊壓滾倒移時,或至折骨,多方針藥,痛勢轉劇,雖以下缺。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諭,卿勿固辭調理。

○行都承旨尹暉疏曰,伏以,蟣蝨微臣,分甘棄捐,最蒙聖上收錄,復玷朝端,德至厚也,恩至渥也。唯當益殫心力,死生以之,而今玆新命,出於慮外,千不近似萬不近似,中外駭怪,物議沸騰,臣猶自知,人亦謂何?伏奉溫批,迥出尋常,感激之極,不覺涕泗交流。銀臺之長,地望淸切,自古以來,常重其選,而況勅使之行,先聲已到,周旋中禮,責應適宜者,皆在於銀臺,決非如臣衰疾疵累者之所可冒昧。嗚呼,人情孰不欲受恩於君,而有命而不敢承當,孰不欲圖榮其身,而有時而不敢蓋慮竊據匪分,得罪公則無益於公,有害於私故也。所有新授職名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時此任,非計慮深遠者,不可,故特爲除授,宜勿固辭,從速察職。燼餘

11月4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未肅。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霱呈辭。左副承旨閔應亨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式暇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尙以吏曹言啓曰,成川府使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啓曰,成川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柳廷益,前爲西路守令,備諳事情,察任江界,未滿數月而見罷,文書傳掌,而尙未上來,破格擬望,且利城縣監以下缺

○金尙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大祭及各陵祭,一時相値,諸執事文官應差之員,多至四十餘員,而不但在京無故者甚少,都監郞廳,亦不得差祭,臣等反覆思量,極爲渴悶。不得已典祀官,以有名望蔭官極擇交差,俾無祭享重事不成貌樣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尹暉未肅拜,右承旨金霱呈辭入啓,右副承旨李弘望病不來,廳中只有臣及左副承旨同副承旨金光煜,吏批則臣以代房當進,兵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以兵曹別雲劍望單子,傳于金尙曰,廂大將以下,何以單望書啓耶?

○閔應亨以賑恤廳言啓曰,飢民李景、睦至善等,又爲呈狀於相臣,要得賑飢之粟,相臣令本廳量宜題給,故每名各租二斗分給矣。自前停賑之後,別無連續給粟之規,而此人等諸處呼訴,必受乃已,不得已逐朔題給之意,敢啓。傳曰,此事非但有違前規,事涉不均,今後一依前例爲之。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鄭翼卿、李袗、權任中,迎接都監郞廳,除本司仕上直,正郞朴守文,病親受由下鄕,佐郞申濡身病,本曹受由,尹珹光陵典祀官差往,空閑者只有佐郞安獻規、李彬,而李彬又爲差祭,明日當爲受香,外司無入直之員,李彬差祭減下,使之內外司無弊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正朝及勅使回程及謝恩等使時文書,當爲次第繕寫,而寫字之時,木硯炭,當此冬節,無以成形,極爲可慮,文書木硯炭,令該司量宜進排,以下缺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初頭缺生鮮不可闕,故京營庫近處居人處貿納,一面入啓稟旨,五六日所用生鮮,卜定於西江矣。曾見全羅監司狀啓,生鮮之代,以靑魚分定云,而靑魚時未産出,雖或産出,新産之物,其價必高,想未多貿,生鮮一事,極爲可慮。側聞京畿海邊捉魚爲業之人,尙有餘存者云,木綿若干同,送于南陽、仁川、安山、富平、金浦、通津、喬桐、江華等官,分給捉魚人,從便貿得上送事行會,而忠淸道則前卜定生鮮,今月初十日後鱗次上送,全羅道則徒恃靑魚,不爲他圖,靑魚不産,則彼此兩失,靑魚或秀魚雜魚中,觀勢措備,今月二十日後連續上送事,兩道監司處,撥馬行會,宜當。大抵生鮮元磨鍊之數,多至五千餘尾,而拮据措備者,未滿三分之一,着令都監及司饔院,量此事勢,生鮮之代,以獐、鹿、豬、羊,變其名色而用之,無妨。唐人以豬肉一味,或煎或烹,或廣折細折,或和鹽水,或和醬汁,一物分作五六色,今亦依此爲之,無闕器數而已,不必太拘謄錄。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閔應亨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金光煜曰,東、南關王廟,何不修改耶?問啓。

○閔應亨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都監、摠戎廳善放砲手三百名抄出,每名各給米三斗、石首魚二束以送矣。卽見摠戎使移文,獐、鹿竝三十餘口,已爲捉得,速爲輸送云。故移文京畿,使之輸送,而至今不爲來納,極爲稽緩,今後獵捉,卽時次次輸運事,着令京畿監司,各別擧行,而三百砲手,多齎糧料,不爲盡力山行,徒以若干獐、鹿,以爲塞責之地,則所得不補所費。令訓鍊都監及摠戎廳,傳令於領去將官,使之竭力獵捉,其中所獲多者,各別論賞事分付,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別雲劍望單子,傳曰,廂大將以下,何以單望書啓耶事,傳敎矣。在京武臣中,除司饔院假提調各所入直衛將,則無故人乏少,不得已單望入啓,此由,望單子入啓之時,忘未稟達,極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後勿爲例,可也。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都承旨尹暉,爲人麤鄙,見棄淸議,今玆特除之命,遽出於群下意慮之外,臣等竊歎焉。伏見尹暉疏答,則有曰,此時此任,非計慮深遠者,則不可。國人不以暉之計慮,爲深遠,而殿下則以爲深遠,銓曹未嘗一擬於淸選,而殿下則至於拔擢,其可謂知臣莫如君乎?近日都承旨前後特除,固知聖意之有在,而何必用麤鄙之尹暉而後,可以待勅使乎?設使暉有深遠計慮,自有相當之職,銀臺之長,決非暉所堪當也。玷辱名器,莫此爲甚,請命遞差。答曰,予暗於知人,故國事如此,爾等所謂其可謂知臣云者,不亦宜乎?雖然此人在山城,識淸人之意,在備局爲有司之任,以此論之,不可謂無才慮矣。

○閔應亨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因東萊牒報,請擇差倭譯訓導,而其意實在於洪喜男,該曹旣以此人差送事,覆啓允下。而但念目今倭情,雖曰有異於前,而似無大段別情,且此人素以秩高譯官,屢經朝廷別差,不爲訓導久矣。今遽以此人,差爲訓導,則日後雖有別樣開誘之事,朝廷更無可送之人,殊非得宜,本道啓請,亦必有所以然,洪喜男則姑爲急急下送,使之開諭鎭定,訓導則以他解事譯官,循例差送,似合事宜。敢啓。傳曰,然則洪喜男不必下送。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全湜進,參議鄭弘溟在外,左承旨金尙進。以柳廷益爲成川府使,徐景雨爲戶曹參判,柳元之爲軍資主簿,李成傳爲利城縣監,金壽賢爲禮曹參判。

○下直,寶城郡守柳莘老。

○領議政李弘胄箚曰,伏以,臣敢將切迫情勢,再瀆宸嚴,而誠意淺薄,未蒙遞命,踧踖惶悶,罔知攸處。臣之所患,雖非心腹間必死之疾,而其艱辛痛苦之狀,殆有甚焉。當此勅使時,應行之任,非止一二,必須起立,然後可以運步,運步然後可以行禮,而臣疾如此,如有一分差愈之望,則此何等時,而爲救生任便之計,逐日煩籲至於此乎?今番接待之禮,不可不十分愼重,而如或失儀,則所損非細,況不止於失儀者乎?模樣,斷然無疑,日子已迫,事極狼狽。伏乞聖明,以國體爲重,亟賜遞免,俾無僨事之患,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所患,未及差愈,則使右相代行,可矣。燼餘

11月5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被論。左承旨金尙坐直。右承旨金霱呈辭。左副承旨閔應亨。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啓曰,明日冬至,明明日誕日,初八日誕日後日,初九日迎勅二度習儀爲之,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東、南關王廟,何不修理耶,問啓事,傳敎矣。臣等之意,今此勅行,與中原人有異,必不崇奉關王廟,故不爲修理矣。今承下敎,令該曹略爲修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啓辭,傳曰,依啓,初運逢點日期,預定知會,江華官舍倉庫造成役軍,亦爲量宜題給事,傳敎矣。當初潰軍元數,未滿萬數,各處派分,餘存不多,若欲大擧開屯,如金城故事,則五千之軍,猶以爲小,而江華修築,亦爲緊切,除非千兵,似難成形。九百餘兵,移送江華,農軍每運一千名,依前啓辭,分五運預令裝束,而初運則正月初十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齊到此所之意,亦爲添入於行會中,宜當。敢啓。傳曰,依啓。海西潰軍,亦爲磨鍊行會。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敎矣。當初以海西潰軍,同爲磨鍊以啓,而旣有左議政中路狀啓,且道路視湖南便近,待左議政出來,商確處置,亦非爲晩,故不爲再入於磨鍊中,姑待左相還朝議處,方合事宜。敢啓。傳曰,知道。

○以冬至望闕禮時刻單子,傳于金尙曰,權停。

○金尙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東南關王廟,何不修理耶,問啓事,傳敎矣。勅使時東、南關王廟修理事,自前都監,例爲專掌爲之,今亦都監似當依前例爲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大君師傅宋時瑩呈狀內,重患風濕,轉至沈痼,今作病廢之身,如此危迫之情,已爲備達於拿推原情之時,幸蒙看審放送之命,生出門外,感激天恩,待罪旅舍,四十有餘日,病根深重,有加無減,寒熱交升作痛,而頭目眩昏,氣血偏虛不仁,而手足蹇澁,卒疝下血腹脹喘促之症,種種發作,日漸危劇,斷無調理供職之勢,如此情由,從當各別處置云。前日亦以此意呈狀,感激天恩,調理行公之意題送,而今又如是呈狀,病勢一向沈痼,則曠職亦爲可慮,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啓曰,自前勅使時,開城府迎慰,或遣承旨,或差送假承旨,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實承旨差遣。

○以兵曹銀溪察訪狀啓粘目,傳于金光煜曰,狀啓中一弊,何不回啓耶?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啓曰,臣等俱以無狀,待罪臺閣,妄恃聖度之包容,不能擇言而發,以致臣等聚首相顧,不勝瞿然之至。臣等以下缺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等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尹暉之不合都承旨,臣等略已陳之矣。大槪,臣等之所惜者名器也,殿下之所用者才慮也。如以爲有才慮,則臣等亦有說焉。暉之爲備局有司也,公議不許,曾被臺評,豈可以有司之任,而謂之有才慮乎?設有才慮,自有相當之職,臣等非欲暉全然廢之也,至於銀臺之長,決不可授諸此人,請勿留難,亟命遞差。答曰,此時人才乏少,旣往之事,不必追咎。

○以各道監司處有旨單子,傳于金光煜曰,此有旨,措語似誤,詳察書之,兩西監司處,勿爲下諭。燼餘

11月6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被論。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霱呈辭。左副承旨閔應亨。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望闕禮,本朝陳賀,權停。

○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煜以吏曹言啓曰,承旨、臺諫有闕,政事,取稟矣。但視事政事,例不爲之,取稟。傳曰,勿拘常規,明日爲之。

○吏曹判書李顯英,參判全湜待罪啓辭。措辭缺。傳曰,知道。勿待罪。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勅使一行所騎馬則自兵曹已爲下送,而到京後,此馬疲困,則必有換騎之請,下三道留京驛馬,皆無可合者,或於兵曹兩驛馬中,擇其可合者,別養留待,以備不時之用,宜當,令兵曹察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啓曰,伏見安州迎慰使鄭之羽狀啓,其落馬致傷,似爲非輕矣。第自京他人差送,勢未可及,使之調理行禮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卽刻敦義門守門禁軍,報于本曹曰,同門大鎖開金越限,趁不開門云。莫重都城之門,不爲用意善開,以致如此,極爲駭愕,當該軍士,自本曹捉治罪,而守門禁軍,亦從重推考,以懲其不能檢飭之罪。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啓曰,近日廳中位不齊,都承旨尹暉被論,右承旨金霱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弘望累日不仕,左副承旨閔應亨,則素有風病,而再昨在直房,添得感冒,症勢甚重,扶曳出去,今朔節日問安,亦得來參。廳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金光煜,非但出納之際,事多苟簡,當此勅行臨迫之時,僚員如是不備,極爲可慮,李弘望雖有所患,似不至大段,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以兵曹銀溪察訪狀啓粘目,傳曰,狀啓中一弊,何不回啓耶事,傳敎矣。覆啓內,誇張弊端,欲免驛役,飾辭狀啓,勿施等語,黃海道補添馬價木十三匹蠲減之意,都在其中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弘望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金尙曰,領相處遣內醫看病。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等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伏承聖批,以旣往之愆,不可[必]追咎爲敎,臣等竊惑焉。身累如尹暉者,非止一人,用人者如曰一樣身累,不可取此而舍彼,將盡用於淸選,如其不然,則何必厚於此而薄於彼也。彼如曰某也有某愆,而猶得此官,我獨不如某而止於此耶?咸生希望之心,則適値倖門之開耳。當此仕路混濁之時,固宜大辨淑慝,以致朝著淸明,使一國之人,拭目改觀,各守其分,可也。若以暉,只用於勅使,則苟且莫甚,旣通淸顯之後,因爲復捨,則名器益紊,旣可以旣往之愆,置而不論哉?請都承旨尹暉,亟命遞差。答曰,不允。

○金光煜啓曰,臣承命典獄擲奸,點閱囚人,分其罪之輕重,放未放各單書啓,其中入啓囚人元數二十四名內,私奴得天則以失火收贖未及備納之故,十二歲兒童,累囚繫,凍死丁寧,所見矜憐,故卽爲保放,其餘則各衙門囚人元數二十七名內,備邊司所囚監所囚九名,摠戎廳所囚一名,二行餘缺李輔明、盧仁男,則所犯似輕,故仍囚焉。漢城府所囚無作金,司饔院所囚渠禮卜,則亦是罪之最輕者,故竝爲放送。大槪囚人都數六十一名內,放送者六名,仍囚者五十五名,而或有七八十老病者,或有衣不掩骼者,如此嚴冬,凍死可慮,極爲矜惻,令各該司速爲分輕重處決,以示聖上仁恤之盛意,且本署月令及重獄直一名闕點,請推考治罪。傳曰,依啓。羅愛男、李輔明等,放釋,不可矣。

○金尙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目今唐藥材,貿易無路,明年秋冬以後,則芙蓉劑造爲難,極爲可慮,前日赴京醫官等,有香材願納者,捧上儲置,以爲明年之用,而其價物,令該曹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丁憂前禮曹判書臣張維疏曰,伏以前月,伏承批答,有若以權葬爲不安則永葬後出仕之敎,聖慈之軫恤及此,微臣方寸,庶幾有獲伸之路,奉讀再三,不勝感泣之至。亡母葬日,近始卜得歲末,而臣之賤病,自入立冬以來,日漸沈痼,中滿不能食,心煩不能寐,脚軟不能步,頭眩不能坐,痰壅不能語,昨爲經營葬事,舁疾入京,上馬下馬,必須數人扶掖,千辛百苦,七顚八倒,氣竭力盡,幾乎隕絶,自揣氣力,母喪旣葬之後,一線喘息,其能餘幾?臣本擬過葬後徐觀病勢,更陳情事,今聞勅使已迫,而左相出使,領相引疾,國事方殷,鼎席無人,而臣以出仕無期之人,尙帶虛銜,揆諸宜有急速處置之擧。且臣伏見領相箚答,有使右相代行之敎,臣之病甚垂死之狀,旣二行餘缺所以冒萬死,有此籲呼者也。伏乞聖明,憫職之曠廢,諒微臣之情勢,亟允所請,改卜賢德,以便公私,不勝至幸。答曰,卿之事勢,果爲難便,故今姑勉從。

○領議政李弘胄箚曰,伏以,再昨伏承聖批,以所患未及差愈,則使右相代行爲敎,臣不能無惑焉。留詔之請,碧蹄迎餞,乃流來首相之任,隨行僕人,若援舊規嗾囑,則必有執言嗔怒之弊,此時遞易老病臣,乃事勢當然,而遷延時日,終未免緣臣生梗,則僨事之誅,固所甘心,其於國體,豈無大有所未安者乎?閭巷間曾經足病者,皆言時月間未易見效云。臣則受傷甚重,痛勢轉劇,今日問安大禮,亦不得趨參,及時差愈,決不可望,而右議政張維,非但出仕無期,事例難便,如上所陳,卽今時任首席座目,除臣,則左相崔鳴吉當次,而奉使未還,此公故雖代以他相,必無致訝之患。伏願聖明,勿拘常規,亟遞臣職,千萬幸甚。臣於病伏中,不勝憂悶,不得不更申前請,煩瀆至此,罪合萬殞。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勅使之時則本無留詔之擧,碧蹄迎餞,雖曰領相之任,首相有病,則他相代行,亦所當然,有何未安之事乎?且張維則參於事體不可,故已允所請,卿勿如是固辭,安心調理。

○金光煜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戶曹啓辭,都監軍兵中善放者一百五十名,送于南陽,自月島所捉鹿三十八首,獐一口獵得,運致安山云。令京畿監司趁卽輸來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燼餘

11月7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被論。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霱。左副承旨閔應亨。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式暇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誕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啓曰,承旨,在京可擬之人乏少,時推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光煜以弘文館言啓曰,近來本館官員,或奉命出使,或在外未上來,闕員未差者亦多。校理臣權堣,修撰臣趙重呂,連爲入直,而非但事故,未可預料,前頭擧動迫近以下缺

○吏批啓曰,司圃別提李興仁、李汝恒等遞差,以在京人差出事,因戶曹啓辭,允下矣。今聞李汝恒已爲上來,只李興仁本[遞]差,何如?傳曰,允。

○李弘望以摠戎廳言啓曰,京商姜斗元者,本廳軍需銀百三十五兩貸用,已過二年,無意還償,加以逃匿不現,情狀極爲過甚,十月十三日艱難相逢捉囚,姑爲仍囚勿放,何如?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今年方物席子之數,罔有紀極,席子産出之邑,民力竭矣。正朝禮物席子,初以十二月初一日定限,此則專由臣等料事不密之致,其後方物封裹,禮曹以今月十七日推擇,故已爲行文催促,而事勢急迫,各樣席子,恐未及期準到,極爲悶慮。今宜方物封裹,以兩日推擇,十七日前席子來到,則仍行勿退,如未準到,則退日封裹事,令該曹處置,而一邊又爲行會于慶尙監司,正朝方物龍文席等物,罔晝夜爲先上送,謝恩禮物席子,則差後使鱗次上送事,發馬更加知委,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戶曹啓辭,生鮮措備不多,以獐、鹿、豬、羊代用事,入啓蒙允矣。宴享饌品中,元入生鮮三色,而不可全然減下,其中生鮮煎油兒,代以唐豬熟片,生鮮於音湯,代以鹿肉鹽水,用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光煜曰,宗親府、儀賓府、忠勳府、弘文館,阿膠煎藥一合,政院、藝文館,竝一合賜給。

○傳于金光煜曰,陳都督處所送咨文草及太監以下各衙所送揭帖節目,竝入之。

○金尙啓曰,迎接都監各處下人,過半是句管所使喚之徒,年前以金出來時,旣與面熟,相爲狎侮。今之出來,無知常漢戲,不無因此生梗,預爲戒飭,俾無如前以下缺

○又以禮曹言啓曰,初頭缺。爲蒙允矣。臣等更爲商量,則鷹連、野鶴乃島主所求之物,而近日行商,絶無來賣者,渠等殊極渴悶,故橫加怒氣,敺打守門之人,此亦出於恐無以副島主之求,而反爲之得罪也。島主之求,亦非盡爲自用也,欲爲持納於關白,以爲保身之計也。其勢必得之而後已,若終未得遂渠等之肆惡,不止於此,抑恐轉輾,或生意於難處之變,極爲可慮。私商之不肯入去者則恐難自官家知委催督,而渠等之所欲則不可不略副以止其怒,道內各官,倭館所納公木及倭供雜物中除出,使其各官貿得鷹連、野鶴及馬匹,以給倭人,而準價計減應給之木,則倭人必喜其得遂所求,而我亦得副其願,似爲兩便,以此意移文慶尙監司,使之卽爲擧行後狀啓,而應給米布,亦令速爲題給,似爲便當,且島主處書契,前日鄭基廣時則倭人等結縛給料之人,至於折指,故撰出書契,使之有所畏戢矣。此則因島主之所求,而不遂其欲,發怒恐嚇,無所不至,雖送書契,或不能動听,則徒勞無益,書契姑勿撰出,只送洪喜男開諭,亦似得宜,敢此申稟。傳曰,依啓。鷹連則自前[公]題給之數,不爲不多,野鶴則創開貿給之規,亦似未妥,此兩款竝勿施,可也。其中馬匹,自外方貿得,必不容易,依前例自京下送。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伏見伴臣狀啓,其所爭之意,似在於試我誠意之如何?恐難以口舌搪塞也。令伴臣依其所願,使卽擇給,而此不可以撥上傳送,別定禁軍,使乘撥馬急傳行會于伴臣處,爲當,且銀鉢、銀匙箸,以尙衣院所造者,亦定禁軍急急下送,而折銀一事,亦不須防塞,以失其歡心之意,伴臣處竝爲行會,何如?傳曰,知道。若許此事,則非但無妓官皆受其弊,入京之後,或不無難堪之弊,規例一壞,則前頭之事,亦甚可慮,不可不十分量處也。頃者山城時所送文書中,有可執之言,使之措辭言之曰,女妓侍寢,實是不難之事也,但在山城時勅書中,以接待使臣毋違明朝舊例之敎,今以違棄前規爲重難者,深恐獲罪於皇帝也,以得罪爲懼,而牢拒不從,則有乖於尊敬勅使之道,以慰悅勅使爲重,而率爾聽從,則有違帝命,今之處此,莫若急急遣人于該部,定奪擧行之爲愈,故今方送人,此意報知于勅使前云云,如何?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天使越江,則凡干動靜,陸續馳報矣。今此勅使過江,在於本月初四日,而渡江狀啓入來之後,宴享設行與否,尙不馳啓,必是撥傳遲滯故也。下諭于三道監司,申飭撥路,使卽飛傳,宜當。敢啓。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伏承聖敎,極爲允當,此事臣等亦知其不可輕許,致有節節難便之患,而第念淸人自前所言,未有虛稱之事,若非皇帝所知,則必無僞稱之理。今者渠輩,首言定奪於皇帝之前云云,彼之此擧,實爲探試我國之誠信,欲見其待之無外也。今若執當初毋違明朝舊例之言,而送人報知于該部,有若不信渠輩皇帝前定奪之說者,則彼之嗔怒必盛,事事生梗,將無以善後,此臣等之所者也。至於一路殘邑之無妓,彼二行餘缺王都事勢,與外方有異之狀,給之似可,敢此申稟。雖不得已給之,而以聖敎中在山城時勅書內,以接待使臣毋違明朝舊例爲敎,今以違棄前規爲重難者,深恐獲罪於皇帝也,以得罪爲懼,而牢拒不從,則有乖於尊敬勅使之道,以慰悅勅使爲重,而率爾聽從,則有違帝命等語,遠接使善爲措辭言之,以示當初不敢輕許之意,且本國纔經兵火,餘存女人,率皆殘病麤陋,不合近於大邦尊客,以此爲愧懼之意,竝爲言及,俾無不協意生怒之患,何如?傳曰,知道。規外之事,不可輕許,除送人一款,以本司措語書送于伴使,使之出示朝廷之意,爲當。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再承聖敎,臣等不勝悶鬱之至。今日國勢,可謂岌岌矣。不顧事之是非理之當否,而唯當屈意勉從,以紓目前之禍,從前事有大於此者,猶且不得靳焉,況此一事,何論規例之有無乎?臣等竊恐仍此激怒,致有節節難堪之患,玆敢不避煩瀆,更希睿裁。傳曰,予非以此爲重,前規一壞,則或不無難堪可駭之事也。雖然因此有益而無害,誠如卿等之言,則依爲之。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等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全湜進,參議鄭弘溟在外,左承旨金尙進。以徐景雨、李楘爲承旨,韓振溟爲大君師傅,申景禛爲右議政,權正中爲司圃別提,黃爾徵爲禧陵參奉,趙重呂爲副校理,李必行爲司諫,南以恭爲戶曹參判,金槃爲大司成,沈東龜爲軍器正,黃㦿爲宗簿正,李時白爲同義禁,崔繼勳爲持平,金宏爲校書博士,韓汝溭爲謝恩正使,懷恩君德仁爲副使,餘缺

○兵批,座目缺。以林得說爲文兼,洪應龜爲副司正,明達海爲尙州浦權管,金霱爲大護軍,閔應亨爲護軍,沈東龜爲司直,武科新及第許興善、李士男、呂祉吉、劉成奇,今加折衝。燼餘

11月8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未肅。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李楘。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式暇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煜啓曰,備局堂上命招事,命下矣。領相、右相命招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相有病,只右相命招。

○又啓曰,右相命招,則以病不來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大將具宏,似當命招,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莫重之任,不可久曠,卽爲命招,可也。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空名帖本運木,下去時,一倂付送,啓下,而新帖文□送之際,自至遲滯,未及付送,令兵曹別定禁軍,追往傳給,爲當,且戶曹所送一百二十疋,雜色段三十匹,亦當下送。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政院入啓典獄摘奸罪囚之錄,其中有曰,備邊司所囚二名,此乃採蔘被捉,自瀋陽出送者也。姑囚京獄,令本道査覈啓聞,未査之前,似難輕放。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承旨典獄摘奸啓辭中,兵曹所囚四名云者,乃今番設科時代射及冒赴之人,吳中門、吳敬立、何旕卜、金己良等全家罪人,故自禁府移送本曹者也。所居官,以家口推刷公文,時未上來,仍爲囚禁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暉曰,勅使回還間,依前例,呈辭單子,勿爲捧入。

○金光煜以備邊司言啓曰,右議政申景禛,曾所兼帶訓鍊大將之任,不可一日曠闕,所當令該曹差出,而但此是莫重之任,僉議皆以爲,兵曹判書具宏可合云。群意如此,不可使該曹循例擬差,敢稟。傳曰,允。

○以謝恩使望單子,傳于金光煜曰,今則大臣中有無故者,上使以大臣差遣,可也。

○尹暉啓曰,開城府別迎慰,實承旨差遣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金尙啓曰,各日宴享行酒宗宰,旣已啓下矣。右議政新差,大臣不可不參,前單子還入改付標乎?敢稟。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別科放榜之日,紅牌不爲分受云,伏地者六人,臣使入直郞廳及色吏,十分明査之意,分付矣。翌日坐起于外兵曹,則色吏持一小紙來示,乃郞廳着押列名之書,而有曰,榜目相考,則六人之初坐於失序,故不得受出,朴弘龍二行餘缺稱名者,呈狀于本曹曰,吾則正榜落書,故紅牌不給云,此人乃四人中一者也。臣極其怪訝,元榜目相考,則姜夢男之名,果在其中,此出於草榜相準之致,然莫重紅牌成給之事,臣不爲親執,只見郞廳査覈之文,率爾啓辭,致令應受者落漏,極爲惶恐。請姜夢男,紅牌依例成給,其時不察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勅使之行,越江有日,宴享之事,不可不前期整頓,故臣等今日爲南別宮私習禮,而假提調行司直蔡彦奎,行司果徐得信,行副司猛鄭忠直,假郞廳繕工主簿白大璡等,不爲進參,行益昌副守,以病終始不參,事極不當,請竝從重推考。且今番假提調,多有微賤不識事體者,莫重大禮,必有顚倒失儀之患,令吏曹擇差,而益昌副守忠生,亦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金光煜曰,狀啓回啓後,備局堂上勿爲罷去,仍爲留待事言之。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今玆大亂之後,擧國蕩盡,又値萬古所無之牛疫,幸而餘存者,百無一二,以人代耕,必用十餘名,而不及一牛之耕,耕之數日,疲困不堪其苦,十家一日,纔得一日之耕,故秋耕二行餘缺待依舊,而勅使之支待歲幣,□皆前日所無之役也。設使野無荒田,民田如前,將不得支吾,況六道被兵,蓬蒿滿目,兩南雖完,民力已困,以牛耕之,尙多未墾,以人耕之,當復如何?今年若不預爲之計,則孑遺殘民,萬無聊生之理矣。今之收拾人心,莫急於痛革民弊,臣等愚意,備歲幣待勅使,雖是不可廢之事,而國中經費,猶可任意裁損,土産時物,可合御供者,着令諸道隨便封進,俾不至於乏絶,其餘貢物之罷,一依壬辰年例,待民力稍完,然後復設無妨。但貢物之數,至燕山增益,復設之時貢物,皆爲蠲減,依中朝之制,設行大同,則生民幸甚。魚鹽之地,諸宮家冒占者甚多,雖或賜給,而當此兵燹之餘,國家之危,有如一髮,脫有意外之變,宗社不保,則諸宮家安得獨享其富貴哉?其所屬魚箭鹽盆,盡入於國家,極擇重臣中廉謹有智慮者,句管一國之魚鹽,俾無疏漏之弊,則歲幣之備,庶可以不煩民力,若有餘儲,補用於後日勅使之行,則其所益必多。此兩件事,請令廟堂議處。新除授持平崔繼勳,時在忠淸道洪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所謂歲幣,雖盡一國之力,難可措辦,而爾等以不煩民力爲言,可謂迂闊之甚也。且亂後,燕山時濫定貢物,似無一物遺存,而今以皆爲蠲減爲請,此亦不察之處也。

○院啓,新除授司諫李必行,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行右承旨李楘疏曰,伏以,臣右脚折傷,今已十閱月,曾於夏秋間受由逾月,多方針灸,少無見效,而不敢一向言病,扶曳隨行矣。厥後寒□,骨節益痛,屈伸甚澁,頃蒙館職之恩,多日稽謝,無意供仕,適當冬至、誕日之賀,萬歲之祝,臣不敢後於百僚,冒死出參,而銀臺之命,又出於夢寐之外,受恩感激圖報。第臣足病如右,行步艱難,每於闕中出入,必須人扶持,今此銀臺近密之地,決不可一日瘝曠,況勅使之行迫近,殿下禮貌相接,至嚴且重,臣於之蹣跚跛躄,不能趨蹌,有駭於盛禮觀瞻,一身顚仆,不足恤也,抑恐貽笑於禮儀交際之時也。伏乞聖慈,諒臣艱步之狀,特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都承旨尹暉疏曰,伏以,臣未獲允可,公議遽發,彈墨交揮,無地自容。今欲貪戀聖恩,冒死以出,自同平人,則前此雖未必爲麤鄙,而到此方始爲麤鄙矣。豈有蔑棄公議,而可以冒據於銀臺之長?從他指點,有不可暇顧,而其於公議,何哉?旣承召命,不俟駕趨造闕門外,以待嚴命。伏願天地父母,曲加憐察,亟許遞削,以謝公議,以安愚分,不勝萬萬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日臺論,殊涉過當,故未久停止,卿勿控辭,安心察職。燼餘

11月9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李楘未肅。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坤方有氣如火影。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暉啓曰,小臣與左副承旨金尙,今日迎勅二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尙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啓辭,倭人處應給公木除出,使其各官,鷹子、野鶴、馬匹,貿得以給事,傳曰,鷹連則自公題給之數,不爲不多,野鶴則創開貿給之規,亦似未妥,此兩款竝勿施,可也,其中馬匹,自外方貿得,必不容易,依前例自京下送事,傳敎矣。以下缺

○政院啓曰,變亂之後,人心不淑,空中造言,眩惑人聽,都下之民,相繼走避,已極寒心,怨國之輩,不逞之徒,今此勅行,徒懷憤疾之心,不念國家之事,意外事變,難保必無,儐臣道臣,想已料處矣。嚴禁雜人,夜晝警飭,勿致疏虛之事,令備邊司急急密移,以示加鞭之意,方合事宜。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三勅使所騎馬則自兵曹已爲下送,而到京後,此馬疲困,則必有換騎之請,下三道留京驛馬,皆無可合者,或於兵曹兩驛馬中,擇其可合者,別樣留養,以備不時之用,宜當,令兵曹察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亂後本曹兩驛,無體大好馬,故昨日下三道驛馬中,每道各三匹體大好馬擇取,以備不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前因特進官兪伯曾所啓,迎勅時,有儒生立班之事,而居齋者只有下齋數人,甚爲難處,請令該曹定奪事,本曹回啓節該,亂後儒生散處四方,聚會爲難,就考《五禮儀》,則勅使時元無立班之事,依《五禮儀》,勿爲擧行,而如有謁聖之事,則四學居齋儒生及在京儒生等,聚會立班事,已爲蒙允矣。今日備局之坐,都監堂上,亦皆來會,皆言儒生等,不爲祗迎於郊外,則或不無嗔怒之事,如又有謁聖之擧,則不可以居齋若干人立班,本曹更爲思量,入啓處置云。卽今勅使已爲渡江,儒生聚會,爲[而]如不得已,則三醫司前銜生徒等,預爲知委,具頭巾黑衣,祗迎于郊外,而泮宮立班,則以生徒等代行,似爲未妥,京畿近邑校生等,隨其州縣大小,定數召集,使之立班,似爲便當,都監之意亦如此,敢此仰稟。傳曰,依啓。校生召集,似未妥當,依前定奪施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來在京武弁堂上無故者乏少,勅使時雲劍以下諸將差出之際,廂大將以下,則不得備望,只以單望啓下矣。諸將啓下之人,吏曹,司饔院假提調連續差出,他無代差之路,已啓下諸將,切勿移差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尹暉啓曰,近日西報,皆係緊急,備局議覆,不可留時,狀啓之來,勿拘夜深稟奪,相臣隨卽回啓,俾無一刻遲滯事,分付備局,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弘望曰,備邊司公事,何許禁軍持去耶?

○傳于金尙曰,陳都督處所送別單入之。

○金光煜以吏曹言啓曰,司饔院假提調、假郞廳,紛紜稱頉公事,切勿捧入事,已爲捧承傳,而兵曹以諸將之故,連續入啓,使之改差。大槪,諸將則戎服侍衛,許多武士中,必有推移之路,而假提調則人皆難備冠帶,抵死謀避,續續更改,殊無習儀閑習之意,請方天壽、金禮正、鄭孝吉,仍差假提調,其餘被差之人,切勿移易事,兵曹等更爲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以內擲奸推考傳旨,傳于李弘望曰,西所、南所軍士各一名,或移定都摠府,或移定內官上直房云。兵曹可據公文相考,有公文則頉下,無公文則勿爲頉下。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移配之命。見上。答曰,此事不必如是,更勿堅執。

○府啓,初頭數行缺。不惟不允,反下未安之歎焉。以歲幣之多言之,則雖盡一國之力,難可措辦者,誠如聖敎,故臣等愚意以爲,不罷貢物,不收魚鹽,常賦依舊,而又辦歲幣於民間,則殘民之難堪,爲如何哉?臣等之請罷貢物,請收魚鹽者,良以此也。竊聞,甲辰年貢物詳定時,有祖宗朝舊案,而甚爲略少,故就其後加定之數,或減去或仍存云。設或今之貢案,皆是祖宗之所定,而以其時豐亨豫大,比之於今日之凋弊,則其間不亦遠乎?先祖壬辰之例,今日之所當法也。且臣等不知一國之魚箭幾處,鹽盆幾戶,魚船幾隻,而八道無不濱海,魚鹽之地,處處有之,雖深山窮谷,而家家人人,無不食魚鹽,以此知其多。今若勿論諸宮家所屬,一一收稅,俾無遺漏,則歲幣之備,猶可以不煩民力。設或其所措辦,不可專靠於魚鹽,而其爲補益,夫豈淺淺哉?臣等智慮淺短,妄論國家重事,殿下之以爲迂闊者,固其宜也。然其心則爲國家也,爲生民也。殿下固宜優容而寬假之,不宜嚴辭而斥,以示訑訑之聲色也。殿下若平心和氣,深思生民之利害,則臣等所陳,不無所益,請勿留難,亟令廟堂議處。答曰,依啓。且深山窮谷之民,無不食魚鹽,則諸宮家獨不可食無魚鹽,此一款勿施,可也。

○李弘望啓曰,今日司憲府啓辭座目末端,誤以正言鄭之虎添書,此雖當該注書,悤遽中不能覺察,而臣亦以該房不能致察,矇然捧入,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啓曰,司憲府啓辭座目末端,誤以正言鄭之虎添書,此雖出於悤遽中,而難免不察之失,當該注書,請推考。以下缺

○答右議政申景禛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勳勞甚重,威望素著,實合此任,宜勿控辭,速出行公,以濟時艱。元疏無。燼餘

1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出使。右承旨李楘陳疏。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式暇。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仕直李垶式暇。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草溪郡守愼坤。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暉啓曰,吏曹啓目,前右議政張維上疏回啓,有資級兼帶提調,皆當還收事,非在下所敢擅便上裁云,判付內,今姑依願施行事,判下矣。當捧承傳,而所授資級,亦在還收中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所授資級,勿爲還收。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殿下矜憐生民之困,深思貢物之弊,特允臣等之請,令廟堂議處,廟堂若無異意,則此正收拾人心之急先務也。每事如此,則何患國家之不治?臣等竊仰聖人之大德,不勝感泣之至,但諸宮家魚鹽一款,獨未蒙允,不得不更煩天聽。目今國勢危急,朝不謀夕,若國家安保,則諸宮家雖無魚鹽之地,豈至於飢餒乎?國家不幸,則諸宮家雖有魚鹽之地,安得獨享其富貴哉?御供尙且罷之,況諸宮家魚鹽之地乎?昨承聖批,有曰,深山窮谷之民,無不食魚鹽,諸宮家獨不可食無魚鹽,臣等竊惑焉。深山窮谷之民,雖食魚鹽,豈皆有鹽盆、魚箭而後食之乎?卿、大夫、士、庶人,雖食魚鹽,亦豈有鹽盆、魚箭,而後食之乎?雖稱賜給,其實皆是冒占也。鹽盆、魚箭之外,又以茫茫大海,稱爲立案,攘奪漁人之所得,其弊有不可勝言者矣。國家雖無歲弊[幣]之備,而豈可使公家之地,任其冒占,永爲己物,而人莫敢言之哉?當此國儲蕩竭,經費浩大之時,決不可如前置之,請諸宮家鹽盆、魚箭及海水立案稱云,盡爲革罷,以補國用。答曰,爾等不念諸宮之尊貴,欲使貿而食之,此不亦薄乎?厥數亦不至浩多,更勿煩論,可也。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山臺部將,依前例,可合人差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皂隷,晝夜無暇,爲役最苦,自前每朔給米十八斗,猶不能堪,今則只給八斗米,渠輩皆是雇立之人,形勢決無支堪之理,每每號訴,情亦可矜。各司下卒等,或爲月給三疋之木,而獨於王獄皂隷,偏薄至此,亦未妥當,令該曹量宜加給,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勅使所騎馬,令兵曹擧行事,入啓蒙允矣。卽接兵曹所報,下三道驛馬中,每道各一匹擇取體大好馬,以備不虞云。臣等取來看審,則或體大而無步才,或有步才而體甚駑劣,以臣等所見言之,則無一匹可堪騎把者。近見遠接使狀啓,勅使以坐馬一事,屢加嗔責云。入京之後,若以此等下乘,以備騎坐,則必有督責之患,極爲可慮。令兵曹更加商量,或貰或貿,必擇細馬,俾無臨時生事之患,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勅使時已啓下諸將,勿差司饔假提調之任事,入啓捧承傳,而吏曹不計捧承傳之意,挾輦將方天壽,把守別將金禮正,射隊衛將鄭孝吉,假提調仍差事,啓下,極爲未安,依前捧承傳公事,此三人勿差假提調,何如?傳曰,不允。

○金尙啓曰,勅使回還時各處餞慰使,今當差出矣。考諸丙寅年謄錄,則自前天使出來時,遣承旨設慰於定州,則無餞慰之規,而太監天使時,定州站有迎慰無餞慰,則慮或生嗔,移用鐵山別餞慰承旨於定州,所謂鐵山別餞慰,卽平時義州別遣餞慰承旨也。今者勅使上來時,承旨下去,仍行定州迎慰宴,而回還時不行餞慰,則必有嗔怒之患,餞慰承旨,送於義州乎,別遣餞慰使於定州乎?令都監商確覆啓後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右議政申景禛箚曰,伏以,臣情迫于中,不得不冒死畢陳,非但未蒙允可,反下優容不敢當之敎,臣誠悶悶遑遑,不知所以措躬也。夫勳勞威望,人臣事業之極稱,比之於古,其休戚與同,安危是佩,爲國家柱石者之謂也。如臣無狀,只是幸値風雲之會,濫竊資級之峻,苟授一名,則任被驅使竭盡心膂而止耳。顧乃不量蚊負之數行缺以臣庸愚,偶然苟充,其毫毛有補於國之理哉?殿下視臣,臣卽飾辭牢拒,避事傍觀,猶可全軀於緩急者哉?實爲冒恥妨賢,只速壞了之禍,則悔無及矣。臣罪尤大,聖明何所不察乎?伏乞亟命還收,以濟國事,以安愚分,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合此重任,昨日已諭,須速出仕,以副予望。

○行右承旨李楘疏曰,伏以,臣足病艱步之狀,昨日冒死疏陳,自知罪重,祗竢鈇鉞之誅,而反承溫批,臣奉讀涕零,不知所爲。第臣拜跪起立,必艱澁不能任意,至於尋常衙坐,寸寸徐行,扶曳得達,常懷悶蹙,況本院非他外班之比,咫尺天威,動輒趨蹌,勅使交際之時,必有顚蹶失儀之患,臣子分義,豈非未安之甚乎?臣如有行步可堪之勢,當此百僚奔走之日,何敢再籲天聽,不避瀆擾乎?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病,特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而下。

○金尙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燼餘

1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出使。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坤方有氣如火影。二更,艮方有氣如火影。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全湜病,參議鄭弘溟在外,行都承旨尹暉進。以沈詻爲承旨,金弘郁、閔賀爲典籍,李弘胄爲奉常都提調,申景禛爲軍器都提調承文都提調,李楘爲兵曹參判,金蓍國爲右尹,南斗樞爲繕工主簿,朴遠基爲歸厚別提,李楘爲同義禁。

○兵批,兼判書具宏病,參判,參議崔惠吉進,參知趙緯韓病,左副承旨金尙進。以李楘爲上護軍,金蓍國爲大護軍。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義州府尹林慶業狀啓,三勅使衾枕,令以大段造作,一二等頭目則以潞州紬,三等則綿紬改備云。彼旣落言之後,則必不但已,與其詰責而改備,無寧先爲改造,以備其意之占。命勅使衾枕,以大段,一二等頭目,以潞州紬改造,三等以下則仍存已造之件,臨時如有詰責之事,則以綿紬題給,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年兩南點馬,捉出馬三百匹之內,二百匹則兩道分養,其餘則前因左議政崔鳴吉榻前啓辭,兩西入送次上送之意,點馬處分付矣。慶尙道長鬐馬四十五匹上來,而此馬則體大品好,故內外寺分立,而卽者全羅道點馬,捉出馬二十五匹先到,其餘則鱗次上來云,而本寺留養,草料甚難,此馬先送於黃海道,宜當,而勅使當前,一路多事,間路入送,便當,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令兵曹更加商量,或貰或貿,必擇細馬,俾無臨時生事之患,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八道驛馬,亂後素來不好,皆不如平昔之上品,今此勅使時,下三道驛馬上來之中,擇其稍好者九匹矣。今見都監啓辭,所擇之馬皆不好,令兵曹更加商量,或貰或貿,必擇細馬,俾無臨時生事之患云。本曹或貿或貰計料,而中外好馬切無,恐難必成,極爲悶慮。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勅使要騎駕轎云。到京後必有求索之患,今欲倂工造作,而材料未備,長杠所入二年木,或於尙衣院、內需司有處取用,尙衣院小木匠,亦令沒數移送,以爲罔晝夜造作之計,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近觀勅使所爲,前規所無之事,尙且爲之,況有舊例下據者乎?前頭用銀之事,必與太監天使時無異,而本曹見存銀子,極其零星,欲爲貿得,則非但價物絶乏,近因贖還一事,京中銀貨,日漸翔貴,雖欲換貿,不可得也,極爲悶慮。今計莫如貸用各衙門所儲,勅使過後,卽爲還償之爲便。體府、摠戎廳、御營廳、訓鍊都監大將所、司僕寺所在銀子,使之沒數移送,如或不用,則卽爲還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勅使過後,趁卽還償,勿爲如前稱頉,可也。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政院啓辭,令都監商確覆啓後差出,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太監天使時,移用鐵山別餞慰承旨於定州事,則未知其由,而別遣承旨餞慰,則似當於本國境上爲之,餞慰承旨,送於義州,別遣餞慰使於定州,似當得宜,令政院更與禮官商議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合啓,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等移配之命。見上。答曰,已諭勿煩。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諸將馬頉代,他人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日慕華館餞宴習儀時,假提調等,或着團領或着帽而無帶者,蓋緣變亂之時,冠帶等物,盡爲見失,而今此所着,皆借於有處,故如是不齊也。此則自本院更加申飭,使之正日,則某條圖着矣。其中行司直蔡彦奎,行司果徐得信等,屢度無緣不進,行司直金肅正,行副司正趙德亨,稱病不進,極爲駭愕,請竝從重推考。且聞其中有在外者云,令吏曹更爲査覈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金尙曰,右議政申景禛命招,使之察任。

○兵曹判書具宏疏曰,伏以,臣幸以肺腑,得際風雲,眷遇非常,忝竊已極,受恩益重,圖報逾邈,常懷戰慄,只期糜粉。而顧念臣本以譾劣,受任稠疊,旣長司馬,仍帶摠戎、御營大將,機務非細,軍色提調,亦係緊任,而都監重寄,又蒙新擢,一身五任,何以承當?臣以蒲柳之弱質,當桑楡之晩景,壯不猶人,耄又無能,聰明日減,筋力不逮,馬爲駒而不顧,蚊負山而何堪?仍念艱虞事急,適當靡盬之秋,休戚義同,臣非憚勞之受任過重,僨事是懼,敢瀝危懇,冀垂睿諒。臣所帶本職及御營大將摠戎使都監軍色提調,竝許遞免,公私萬幸。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至此,御營大將及軍色提調,當勉副焉。

○尹暉啓曰,勅行已到,應行節目,令都監參商議覆,俾無臨時顚倒之患,何如?勅使渡江後,所齎勅書,爲先謄出馳啓,例也。今此勅使渡江已久,勅內辭語,尙未得知,伴臣必無周旋謄送之路而然耶?更加費力,火急謄送事,勅使處鞍馬,具例各呈納於下馬宴時,舊例或有上、下馬宴皆有之,詳査前例,預爲定奪事,勅使入京後,剃頭之人,衙門近處勿令出入事,勅使留館日,女人事。迎勅吉日,初以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四推擇以送矣,某日定爲入京事,更爲探問馳啓事,御前通事掌樂正趙景禛,初二度習儀時,皆隨參,而但自前以堂上官,差爲御前通事矣,今則以堂下官頭戴鼠皮耳掩,去來於勅使前,非但事體埋沒,不無致訝之慮,如不得已,則權着貂皮,似無所妨。竝令該曹議處,何如?傳曰,依啓。鞍馬,近例無下馬宴入給之時矣。

○又啓曰,曾以金差往來,自上招見時,金差言於胡譯,胡譯傳於張禮忠,以達於上前矣。今此勅使接見之時,御前通事趙景禛、朴璇及胡譯朴仁範三人,一體隨參事,議定矣。朴璇、朴仁範人,當爲勅語乎?預爲定奪,俾無臨時推諉之患,何如?傳曰,朴璇則自傳語後,彼通事傳言之時,朴仁範聽其直傳與宜當矣。

○又啓曰,勅行臨迫,則凡所接應酬引見備局堂上,商確以待,舊有其例,日氣寒嚴,有妨調攝,固不敢請,而大臣亦以出仕,稍俟和暖日,大臣引接講定,似合事宜。敢稟。傳曰,問答說話,已爲講定,此外別無議定之事矣。

○吏批啓曰,繕工監牒呈內,主簿白大璡,病重不仕云。如此多事之時,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燼餘

1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出使。右承旨沈詻未肅。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勅使接見時,執事諸官,進退必趨,周旋中禮,侍衛將士,正立不動,務盡肅敬,不敢咳咤,亦勿私語。司饔院假提調、假郞廳等,行止雜亂,所見未安。非執事時則次第成行,分道序立,肅恭將事,不得怠忽,而各項習儀時,預爲申威,臨時不遵令者,都監及禮、兵曹,各別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迎接都監啓辭,令政院更與禮官商議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依都監啓辭,餞慰承旨,送於義州,別遣餞慰使於定州,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御前通事趙景禛,權着貂皮耳掩,似無所妨,竝令該曹議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趙景禛,權着貂皮耳掩,似合權宜,依此爲之,便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戶曹啓辭內,近觀勅使所爲,前規所無之事云云事,傳曰,依啓,勅使過後,趁卽還償,勿爲如前稱頉,可也事,傳敎矣。本司亂前所儲銀子六千餘兩,亂初沒數輸入於南漢山城,移送戶曹□,則艱難收合百餘兩,元數雖不敷,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兪伯曾,執義權淰,掌令徐祥履、金汝鈺,正言鄭之虎啓曰,請還收申景瑗、沈器遠移配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判李楘未肅拜,參知趙緯韓與參判婚姻家相避,不爲行公,臣具宏獨爲行公,逐日奔走於備局及本曹,以下缺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判書具宏所兼帶御營大將,旣已遞差,其代,卽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府啓請罷貢物事,令廟堂議處事,啓下矣。所當卽爲稟處,而事係大段變革,須經十分商量,不可容易爲之,姑待領議政李弘胄出仕,左議政崔鳴吉回還後,相議啓稟,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禮曹頒赦公事,傳于金尙曰,爲稟定之事,此公事還出給。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大將,今將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不得已單望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弘胄箚曰,伏以,國之大事在戎,而經亂之後,訓鍊都監軍物,蕩盡無餘,哨軍散亡之外,出身多至一千四百餘人,凡干料理整頓之事,不容少緩。今者大得遞易,臣則雖忝提調之任,非徒未閑軍旅,老病中精神昏聵,茫未知其頭緖,本局之事,極爲可慮。右議政臣申景禛,領衆歲餘,熟諳軍情,移授都提調,使之仍管本局兵務,實合事宜,臣之兼帶,請命爲先遞改,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訓局提調,卿辭如此,當勉副卿意焉。燼餘

1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出使。右承旨沈詻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左珥。夜一更,月犯昴星。二更,月暈。

○金尙啓曰,明日齋戒,明明日國忌,十六日月食,十七日迎勅三度習儀,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漢人潛接之事,措語單子中,以全無是事,措辭矣。今者伏見遠接使狀啓中辭語,則行中似或有看證之人,且左議政崔鳴吉到彼酬酢之言,亦似已言其實狀。鄭命水之言,雖難取信,今聞工曹判書臣李時白之言,則左相去時語及此事,乃曰,當初相絶之際,一番接語之事,欲爲從實答之,時白亦以爲,凡事初不吐實,則留作積疑之地,彼若問及,須卽言之,則彼必釋然,不復以爲言矣云云。以此見之,鄭明守之言,似非虛訴,此一款就前入單子中,改其措語,何如?傳曰,依啓。

○沈詻以戶曹言啓曰,臣等伏見正朝使韓亨吉啓辭,有曰,龍文席,該曹多事中遺忘,席織造着紋,必經旬月,似當有別樣處置云。本曹雖多事,禮物龍紋席,乃是大段難備之物,豈有遺忘之理乎?九月初九日正朝禮物及勅行回還後謝恩禮物,一倂磨鍊,至於下諭中,龍紋席在於首題矣。但其時拜表吉日,慮二百三十餘張席子,進定期限,則恐有急迫難備之患,故乃以十二月初一日定限,是則臣曹料事不密之致也。厥後再度移文于該道監司,進定期限,使之罔晝夜措備上送,而今見本道監司移文,許多席子,未能及期織造云。勢不得已,退定拜表日期,或追送席子於使臣未渡江之前,此兩款而已。遺忘之說,實爲無據,使臣何所聞而有此陳啓也?退日或追送事,令禮官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沈詻,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倭人求請馬覓給事,以禮曹啓辭,卽者戶曹甘結于本寺曰,與平市署色好禾少者,覓得看品後牒報云。本寺雖曰主馬之處,戶曹給價,平市署貿易,則非本寺所可干預,而該曹每當貿馬之時,必令本寺與平市署一樣爲之,事理未妥,今後勿令本寺干預於其間,似當。且去夏倭人處所送馬一匹,平市署貿得,仍使本寺理馬看品,至於該曹,亦爲點視下送,竟爲退却還來之後,戶曹送于本寺,時方留養,而今此勅使贈給時,亦將不用,殊甚可惜。此馬二匹,元非本寺之馬,而留養已久,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傳曰,依啓。貿易之時,本寺不爲看檢,則或不無苟充以送之理,依前例句管,可也。

○李弘望啓曰,御營大將,在變前則無密符,而自山城始受密符矣。今者新大將具仁垕,當受密符,依變前例爲之乎,依山城例爲之乎?若仍山城例爲之,則似當依在京大將命召密符例,新造以授,而未及焉。姑依具宏例,以外方監兵使所授密符傳給,似爲無妨。敢稟。傳曰,依前例,勿給,可也。

○傳于沈詻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李弘望曰,以今番戰功,林應順蒙賞耶?問啓。

○尹暉啓曰,伏見頃日禮曹啓辭聖批中,有鷹連則自公題給之數,不爲不多,野鶴則創開貿給之規,亦似未妥,此兩款竝勿施事,傳敎矣。倭人所給鷹連,自官家一年應給之數,四十四則固不爲不多,而渠自私相貿去者,又不知其幾許。咸鏡、江原之民,要售重價,臂蒼而去者,道路相續,至於野鶴,雖無自公貿給之規,而嶺南砲手,多數獵得,致之館中,一年貿去鷹、鶴,幾至數三百之多,爲島主倭京送禮之資矣。今年東北居民,困於飢寒,不爲設機捕鷹,而嶺南砲手,俱是御營軍人,守山城,仍爲赴科,往來留連之際,自不得獵禽鷹、鸇,不往其勢固然,倭人不知如此曲折,年年所求,不得準費[備],而歲律將窮,歸期已盡,必不欲空手而還,因此發怒,至敺門卒,喜人怒獸之性,誠不可以言語感化。今聞洪喜男,以開諭事下去,先就監司所在處,相議便否,啓聞以處,方合事宜,此事不厭熟講,令備邊司議覈,何如?且前日李欣福之事,雖稱務安之人,而少年擄去,至長子孫,若有首丘之懷,則前日信使之行,不爲跟還,而今者只率倭男,一葉短舸,駕海出來,其事可戚,而抑恐有別情也。洪喜男旣以年年下往,又就欣福所在處,盤詰隱奧,得實馳啓後處置,亦爲不妨,再令備邊司一體議妥,何如?非臣所知之事,而自附於有懷必達之義,惶恐敢啓。傳曰,我人之不賣鷹、鶴,似出於不給重價,今若自官買給,則必有成規貽害之事,其後弊不可不慮也。欣福事,依啓。

○正朝使韓亨吉啓曰,瀋陽使臣,必須前期四五十日發行,除中路疾病事故,可無窘迫之患,況節使節日有限,倘或後期,則生事必矣。臣行差後,而該曹以方物席子未備故,退二行缺事中遺屬耳。一席織造着文,必經旬月云,似當有別樣處置矣。且節使亦以大臣差送事,前日謝恩使入往時,彼中話頭甚峻,聲色俱厲云。若臣行見拒於通遠堡,則不可以言語文字相爭,往復之際,亦費多日,歲朝奄過,使臣中滯,則臣之狼狽,有不足恤,而辱命之患,難保其必無,請令廟堂商確指授,何如?臣非不知預爲稟處,而迹涉厭避,而煩瀆,今則行期已迫,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尹暉啓曰,各處餞慰使,今當磨鍊,而除老病出使罷職人外,無故餘存者不多,無以備望,年少儀賓,勿拘職秩高下,推移竝擬,至於通政,則尤爲絶少,李星男,雖是蔭官,可堪此任,假承旨差送,沈器成,乃是功臣,亦爲依例磨鍊以啓矣。傳曰,知道。駙馬,勿爲差遣。

○金光煜以義禁府言啓曰,勅使時,本府實郞廳不足,故依例假郞廳八員差出矣。實郞廳出使未還者二員,而今又有出使之處,若實郞廳多數出去,則擧動時侍衛禁亂,恐有虛疎之弊。今此出使,以假郞廳差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以備邊司遠接使狀啓粘目,傳于金光煜曰,饋酒一事,使之依左相所答行會。

○金光煜以義禁府言啓曰,沈器遠、申景瑗,依例府郞廳發遣,移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申景禛箚曰,伏以,臣誠意淺薄,久未達情,前後縷縷之懇,莫能動回天聽,疾痛之甚,更呼於何所乎?至於召命,再度臨門,揆之分義,且思且念,躑躅次且,終未免冒昧趨謝,此非臣忘分忍恥,肆然貪戀,莫之顧忌而然也。矧玆春秋例銜,槐院都提調,節節非所敢當,不待人之指點而自知,章章明矣。伏乞聖明,憐臣狼狽之狀,察臣懇迫之悰,亟賜鐫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勝涕泣祈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陳之任,皆是例兼,卿宜勿辭。

○持平成以性疏曰,伏以,臣得承恩暇,歸見病母,母子相對,惟知感泣奔走驅策之外,更無報答之地。而第以老母年深之後,多遭慘酷之喪,羸悴成疾,積年沈痼,邊不仁之候,轉側須人,今秋又添瘧疾之症,二行缺新命又下,情理悶迫,去留狼狽,臣誠惶蹙,罔知爲臣之事君,猶子事父,情迫于中,不得不仰首一號。伏願聖慈,亟遞臣職,俾得救護母病,賴天之惠,保有生道,則臣雖微末無狀,此時何敢偃然退去乎?臣無任悶迫懇切之至。踏啓字以下。燼餘

1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出使。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而今日齋戒,明日國忌,十六日月食,政事何以爲之?傳曰,過後爲之。

○金尙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矣。齋戒之日,凡疏箚不得捧入,例也,而此則大臣箚子,故不得已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光煜曰,房妓一事,備局,何以勿許行會耶?事甚可怪,卽爲問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房妓一事,備局,何以勿許行會耶,事甚可怪,卽爲問啓事,傳敎矣。其時本司三度回啓及前後聖批,一一謄書下送,使之相考施行,且別爲一張行移,以聖批中措辭爲防塞之意者,事或可以防塞,則欲其以此爲據也。副提學臣李景奭,亦以移書抵於遠接使處通之,以雖不得已許之,無妓小邑,無路可辦,京中又與外方不同,不可不力執,且觀其事勢,僻邑之妓,使之催上,以備不虞之意,而遠接使狀啓如此,臣等亦竊怪訝,覆啓及聖批謄送之文,不啻丁寧,而以不許爲言,無乃悤遽中未及致察而然耶?卽刻改爲行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謄書之際,下吏不無誤書之理,其行會文書,使之急速上送,以爲憑考之地。

○金尙啓曰,以遠接使狀啓,傳曰,房妓一事,備局,何以勿許行會耶,事甚可怪,卽爲問啓事,傳敎矣。今日五更量,分付備局,件件催促,使之回報,而至今尙無可否,極爲遲緩,備邊司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依啓。

○傳于沈詻曰,昨日啓下遠接使狀啓回啓,依左相所答行會事,傳敎之後,何以至今不爲付標於元公事耶?問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以房妓不許之事,嗔怒如彼,不可無權辭處變之道,今宜堂上文臣中,各別擇差,卽刻馳往中道,言諸勅使曰,朝廷初以皇帝勅書中,有曰接待使臣毋違南朝舊例之敎,難其遽進,而勅使之令如此,則依令施行事,移文知會矣。遠接使未能詳察其本意,致令勅使有不便之意,自上聞之,極爲驚愕,遠接使所當拿推,而勅使在道,儐任莫重,故姑爲從重推考,從事臣[官]一人,則已令拿來,玆敢專差陪臣,轉達此意,文書次知從事官,以示拿來之狀,慰悅其心,方合權宜。敢啓。傳曰,知道。今以不察爲辭,彼萬無信聽之理,若或取見前日下送文書,則似涉難處,後日亦不無因此不信伴使之理,只令入給而已,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正朝使韓亨吉啓辭,啓下本司矣。龍文席,令該曹一邊催促,而使行則不可退行,席子上來,則別定禁軍領送,追及於未渡江之前,似當。且節使必以大臣云者,乃是龍、馬之言,左議政崔鳴吉在京時,以從二品中借銜之意,已爲定奪,到彼之後,雖被詰問,措辭答之曰,差送大臣事,夏間謝恩使入來時,雖聞龍、馬之言,大多衰病之人,常時節使之行,勢難每每入來之意,據實陳之,而且以目今事勢言之,左相已以謝恩使入來,右相亦將以謝恩使入來,只餘領相,而年迫八十,足疾方劇,勅行臨時,僅得出仕,決不可入來,非但目今事勢如此,國家大小事,三公例爲主管行之,而相繼在道,則國事亦無以爲矣,此非細,大朝所當體念者也,若別使則大臣不敢不來,而右相有故,他大臣特爲新差矣,小邦事大朝之禮,無所不用其極,豈敢有一毫少忽之意哉,節使雖非政丞,亦必以大官差送,卑職,忝爲贊成,卽三公之亞也,以此意答之,似當。敢啓。傳曰,依啓。且一路夫馬,似爲難辦,差退數日,勅使入京後發送,宜矣。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遠接使狀啓粘目,傳曰,饋酒一事,使之依左相所答行會事,傳敎矣。臣等今日趁早來會,而以房妓一事,有査覈處置之事,憂悶遑遽之中,饋酒問答一款,趁未付標,今承下敎,極爲惶恐,元狀啓覆啓內,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草記,以政院啓辭,勅使接待時措語事,傳于金尙曰,饋酒一款,略爲酬答,唐人姓名及自以其意等語,竝勿言,似當矣。

○尹暉啓曰,傳曰,前日勅使時問答及禮數節次,注書預爲書啓,而問答之事,備局時未結末,故未及書啓矣。今將逐節書啓,以憑睿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自上拂椅子行酒時,承旨、史官、內侍諸人從往,則頗似紛擾,承旨及色承旨翰注各一人,內侍只二人從往,其餘從臣,立於御座後以待,而進大亦如之,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夜間伏見遠接使臣李景曾狀啓,則勅使以不許房妓,愈益發怒,至於已受御帖及禮物單子,竝爲還出給云,看來極爲驚駭。臣曾知已許,而狀啓中所謂有乖於前行移之意,心甚怪訝,今早與諸堂上會于本司,詰問次知書吏,則曰,前日遠接使處行移時,有司堂上,只以當初請許未蒙允判付謄書成貼行移,連三啓而蒙允公事則別紙謄書踏印而已,不踏關字,不成行會之規,竝以私書而送之云。此必遠接使未及察蒙允之意,以成貼行移爲重,因爲防塞,致有如此之患,所失專在有司堂上李景奭,請從重推考。傳曰,依啓。

○尹暉啓曰,謹考丙寅天使時謄錄,則自鐵山三日內未到京中者,摘發撥將治罪矣。平壤、中和,去京不過四五日程,而十二日成貼遠接使狀啓,今日未末,始得入來,其撥傳稽遲之狀,極爲痛駭,令備局各別申飭,摘發其最爲滯傳處,從重科罪,何如?傳曰,依啓。且遠接使處行移齎去禁軍,亦甚怠慢,其禁軍,亦令重治。

○傳于李弘望曰,房妓入給事,至今不爲行會耶?卽爲問啓。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曰,勅使所騎驛馬不好云。頃日都監啓辭,令本曹可合好馬,或貿或貰事,允下矣。中外好馬絶無,臣初知其難得,近日諸處廣問,則終入不得好馬,雖有若干馬匹,其馬,大不及於驛馬,昨日驛馬之中,三匹極擇,而似聞前路消息,則平安道入把馬匹,鄭命守處用人情後,方可無事云。京中亦不無此弊,人情之物,令戶曹預爲區處,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李欣卜事,令備邊司議處事,傳敎矣。欣卜事情,本司之意,亦不可泛然處之,故詳問其父名及所居里與其族屬或洞人之名,必見其無疑,然後發還原籍事,已爲行會矣。洪喜男今當下去,依政院啓辭,盤詰隱奧,得其實情,東萊府使馳啓後,處置亦無所妨。至於鷹連、野鶴,賣於倭館者稀少,此雖出於今年事勢之異前,而自前倭人貴買不惜金價,如有願賣之人,則必無不售之理,雖不宜自官買給,若令各邑開諭,自前捉賣鷹、鶴者,使之入送,依前私販,則可無貽害之患,而不失待人之心矣,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聞勅使到處獵雉云。若到京之後,求索鷹、犬,則必有趁時難得之患。令該曹預爲知委于所在處,使之聚會以待,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房妓入給事,至今不爲行會耶,卽爲問啓事,傳敎矣。房妓入給事,則今日朝遠接使狀啓啓下卽時,前公事詳細枚擧,行移成貼,遠接使狀啓持來平安兵使軍官逢授,已於今日辰時撥上馳送矣。今此本司郞廳下送之意,則文書中恐有未盡之事,故欲面傳本司之意於遠接使,使之從長處置,而因知勅使事狀而來,其所齎去行移,則乃是隨後稟奪文書也。依前啓辭除下直發送,而兼飭撥路,宜當,敢此申稟。傳曰,彼雖發怒,給之則自然無事,勿爲過慮,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傳曰,依啓,且遠接使處行移齎去禁軍,亦甚怠慢,其禁軍,亦令重治事,傳敎矣。撥路之弊,至於此極,臣等亦甚痛駭,令三道監司摘發重治,而遠接使處行移齎去禁軍,亦令兵曹査覈治罪,宜當。敢啓。傳曰,依啓。當該禁軍拿推。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羅萬甲照律公事,卽當改照律入啓,而今日乃國忌齋戒,不得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軍功廳言啓曰,傳曰,以今番戰功,林應順蒙賞耶,問啓事,傳敎矣。全羅兵使金俊龍光敎査考成冊相考,則後營將林應順所領軍兵二千七百名,繼援于忠淸兵使李義培於竹山山城,移向光敎之時,中路潰軍,只率將官竝二百三十二名,來到陣下,其時卽當依軍律處置,而責以立功自效,正月初六日力戰云云,泛然書于諸名列名之下,而別無依他例斬射懸錄之事,故論功無據,不得參於蒙賞之類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備邊司言啓曰,柳琳,使之來待中和事,判下矣。柳琳係是圍籬罪人,令義禁府處置,何如?傳曰,此時都事往來,殊極有弊,令禁府圍籬開金下送于本道監司處,可也。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臣堂上,只有兵曹判書具宏,軍務論議之際,殊甚孤陋,綾川君具仁垕,本司堂□啓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司饔院言啓曰,今此宴享例事目啓下,假提調、假郞廳,預爲差出,累度習儀者,重其事也,而假提調,微賤庸雜之人,過半,故未諳朝家擧動,禮貌生疎,已極寒心,而加以或因公故、病故,遞易相繼,習儀之日,僅參一二度者,居多,臨時必致生事之患,極爲可慮。假提調行司直金肅正,行司果徐得信、蔡彦奎等,托以在外,一不來參,尤極駭愕,此三人請先罷後推。以在京無故人,急速差出,而新差之人,未經一度習儀,不得已私習禮一度,更爲設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啓。金肅正等竝拿推,以懲其謀避之罪。

○領議政李弘胄箚曰,伏以,臣伏承安心調理之敎,服藥針治,已過半月,而足腕壓傷之處,酸痛愈苦,試爲扶杖以起,則不能暫時立脚,頹仆憂悶之中,卽聞勅行兼程,不數日當到京城云。碧蹄迎慰,勢難察任,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宜安心調理,勿爲待罪。燼餘

1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出使。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火星犯木星。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勅使所騎好馬,未能覓得,平安道入把馬匹,鄭命守處用人情後,方可無事云,人情之物,令戶曹預爲區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國家之事,各有司在,禮單物膳有頉,而至於用人情,則臣曹自可當之,馬匹乃是兵曹之事,而兵曹亦有布物,該用人情,本曹自當措備,令本曹處置,而若其本曹所無之物則以推移輸送,以此意知委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習儀一度設行事,已爲啓下矣。來十七日南別宮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禁府張克俊拿來公事,傳于李弘望曰,上來後拿推。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具□□,正朝使之行一□差送,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金光煜曰,勅使□□□□之擧,何以仍爲書入耶事,傳敎矣。前都承旨李景稷抄出□錄,以□定奪于備局,故□□書入矣。□□□□付標以入□□傳曰,依啓。燼餘

日記廳郞廳金霔書。具允明校。

1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出使。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食。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亦知□給之□自然無事,而不得善爲彌縫,以致挑怒,無事中生事,主人待客之道,虧缺莫甚。前頭之事,種種□□,欲遣本司郞廳,以傳彼此事情,誠不可已,況撥傳甚稽,平壤之報,三日後始知,亦屬可駭,依前啓辭,急急馳送,兼□□□,實合事宜,不憚煩瀆,不得不更爲陳稟。傳曰,不允。

○尹暉啓曰,今以備邊司接待措語,更爲參商,則其中越境採蔘一款,似不明白,彼人之意,以我人採蔘,與南朝人相爲買賣爲主,而全沒此意,只曰自陷於利欲云,則發明,似涉疎漏,令備邊司更爲商確稟奪,何如?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今聞勅使到處獵雉云,若到京之後,求索鷹、犬,則必有趁時難得之患,令該曹預爲知委于所在處,使之聚會以待,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亂後京中有鷹之家絶無,事勢急迫,恐難趁其聚會,而勅使留京遲速,不可預料,京畿守令官鷹,令本道至急知委上送,且江原道洪川縣監,民間好鷹,多數奪占云,此鷹及初面官官鷹,隨便除弊上送之意,江原監司處,發馬行移,何如?傳曰,彼若求索,則以無答之,爲當。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勅使時宴享所用生物,以臨bb時b節魚磨鍊,而節魚時無興産之物,艱貿□蛤於延白等處,以此推移補用事,移文司饔院,則同院回答關內,此時生蛤□合於宴享味數,而已爲啓下之事,自本廳似難擅自代用,自本曹入啓處置云。當此水凍之節,生物,覓得極難,故以臨時節魚代用事,本曹已爲啓下矣。令司饔院,宴bb享b味數,以生蛤用之,而如此細瑣之事,續續啓請,極爲煩瀆,今後隨所送捧用,勿爲太拘於初定節目,宜當,以此意知委於宴享廳,何如?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鄭翼卿、權任中、李袗,迎接都監郞廳除本司仕上直,朴守文,受由過限,無故者只有佐郞安獻規、李彬、尹珹、申濡四人,而二人則內外司入直,一員□□,而迎接都監甘結內,本曹馬色郞廳來在都監,驛馬次知云。佐郞李彬,今當進去,非但本曹無郞廳,□郞鄭翼卿,旣差都監軍色郞廳,而在前謄錄中,軍色郞廳驛馬刷馬等事次知云。以鄭翼□兼察驛馬次知之任,宜當,且勅使當迫,近日尤爲多事,前頭擧動,郞廳侍衛各差備,不成模樣,佐郞李彬,勿送都監,專察本曹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遠接使牒報,淸人先站二名,自黃州奪着驛子衣□、氊笠,先爲馳往,情狀極爲叵測,□□等慮有此等意外之患,故□□上□□□□緊看,則姑爲留置□□□使之□□□□密密得之,而能如指敎,有不可必,見此牒報後□爲移文于京畿監司處付撥,而令馳□□以口傳,使之次次相飭,而近以撥路遲滯觀之,恐有稽緩疎漏之患,卽刻宣傳官、留門發遣,一路□撥,察見形止,另加戒飭,見勅使所到處而還,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啓辭,戶曹啓辭,以此意知委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人情之物中,布木、銀子,本曹可以用之,而至於南草、紬、苧等物,則本曹所無,市上亦難貿得,故前日啓辭矣。戶曹啓辭如此,臨時相議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暉啓曰,臣曾於句管所及山城下,與鄭、金兩驛[譯]相,而分已熟,臣今將詣碧蹄,相接之際,彼若□識之意待之,則臣亦當以相識之意答之,南草四封,吸煙竹四柄,令該曹不用則還納,亦似無妨,恐有意外之事,惶恐敢稟。以下缺。燼餘

1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出使。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二十日迎勅,故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尹暉啓,小臣迎勅三度習儀進去,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小臣與左副承旨金尙,迎勅三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弘望啓曰,迎接三度習儀,□政殿行禮,請出敦化門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尹暉啓曰,餞慰使擬差之人,極爲乏少之中,曺文秀脚病之狀,臣等□不知之,而不得已塡差矣。今聞病勢愈甚,決難行禮云,而他無可送之人,其代,通政中借銜以送,何如?傳曰,依啓。

○以吏曹進止官望單子,傳于尹暉曰,進止官,何故盡爲改差耶?

○傳于李弘望曰,房妓入給事,十四日行會公事,謄書入之。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衛將所牒呈內,五衛將安士諴病重,供職無期云,遞差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啓曰,節[觀]金化縣監李徽祚呈狀內,以曹判書李顯英質子將赴瀋陽,已爲治裝,本職改差云,依他(他))例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龜川君臣晬,以宴享□提調,凡事自初皆爲句管,而今者又以宗宰受點,宴禮時,勢難如意檢飭,請宗宰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習儀進,參判全湜進,參議鄭弘溟在外未上來,右承旨沈詻進。以李後陽兼掌令,鄭道榮爲學錄,柳淰爲持平,申景禛爲訓鍊都監都提調,定州牧使洪憲,成川府使柳廷益,相換,金霱爲參知,鄭惟誠[鄭維城]爲軍資正,金以鏡爲典籍,金鼎鉉、呂渭老爲兼春秋,權勣爲金化縣監,李裯爲副修撰,兪伯曾爲同經筵。

○兵批,兼判書具宏進,參判李楘習儀進,參議崔惠吉迎慰使,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李弘望進。

○以具仁垕爲知訓鍊,金壽賢爲副摠管,柳坡爲五衛將,吳大勳爲武兼,李道傳爲司果,成以性爲司猛,邊崗爲副司猛,李應寅爲童蒙訓導。

○沈詻,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前日平安道本寺馬四十疋入送,黃海道二十疋入送,故今來全羅道場馬二十五疋,入送黃海道事,啓下矣。卽者慶尙道場馬二十疋又爲上來,其中五匹,添送黃海道,其餘十五匹,平安道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曰,朔膳,數三道仍爲封進,事甚不當,令該曹更爲明白知委,俾無煩民之弊。

○李弘望以□□□□啓曰,初頭數行缺。軍器寺參奉咸□祖,本寺公文內,仁川自慈島焰焇[焰硝]煮取松木斫伐事出使稱云,改差。平市奉事崔有漢則戶曹移文內,平市只有令奉事,而尹復元司饔院提擧差下,擧動時不離,曳士軍及市上發賣次知稱云,改差。義盈庫則主簿金得宗,司饔院假郞廳,直長權爲己,燈燭次知,留本司,奉事李翂,進止官差定,而都監以有病,使之改差,故權爲己還爲差下,李翂使之留本司,繕工監監役趙昌門則都監移文內,橋梁次知稱云,改差。繕工監監役□俊源,本監牒呈,紫門官,擧動時,須臾不離稱云,改差。典牲奉事李光勉則本署牒呈內,分司畜署官員,知稱云,改差。禮賓奉事李益珍,都監甘結內,稱云,改差。敦寧參奉李後膺,身病改差,今差義禁府假都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西路擺撥狀啓遲滯處,査覈宣傳官李東星書啓單子相考,則一時遲滯者四,兩時遲滯者一,其中至有三時遲滯者,尤極可駭,摘奸單子中無馬者甚多,令各其道,撥將及當該撥軍,拿致營門,無馬者,或緣公故與否,一一推問後,從輕重決罰之意,啓聞之意,京畿及兩西監司處,竝爲行移,何如?傳曰,依啓。其中三時遲滯者,摘發重治,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問答措語中採蔘一款,政院啓辭頗有意見,依啓辭添入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金壽賢疏曰,伏以,臣卽接政目,以臣除授副摠管,聞命驚惶,不知所出。臣之氣力病勢,若有一毫可堪之路,則當此勅行迫頭擧朝奔遑之日,何敢以私仰瀆宸嚴,自速鈇鉞之誅哉?臣今年七十三,非但筋力已竭,七八年來腰痛漸劇,觸寒轉甚,加以脚膝痿痺,尋常出入,必須扶持,此乃在朝諸臣,無不見而知之,非可誣也。若於擧動之時不得入侍,以致闕儀,則臣之一死,固不足惜,而其於國體何?伏願天地父母,憐臣老病,諒臣危忱,亟賜遞改,以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踏啓字以下。燼餘

1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夜二更三更,月暈。

○尹暉啓曰,自前隆寒節,視事,例不爲取稟。自明日至前,視事,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望啓曰,咸鏡監司上送定平防禦使所受密符請出密匣。傳曰,知道。

○以摠戎廳草記,傳于李弘望曰,別抄武士料米,前日則似以都監給之,今則自何處給之乎?

○李弘望,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勅使入京之後,等物輸運進排之事,極其浩大,負持軍定送事,移文催促者再次,而回答關內,各差備容入軍士之數九百七十餘名,初不備差,不得成形,不得已以匠人使喚云。該曹不爲徵兵,bb其b餘存不多,不爲定送,誠是矣。但本院匠人入山城者若干外,今之就役者,皆剃頭者,衙門近處,決難使喚,負持之役,無以周旋,若不定給,則坐待生事,極爲憫慮,令兵曹不得已遵依舊例,若干名定送,共濟國事,何如?事勢如此,惶恐敢啓。傳曰,言于該曹。

○尹暉啓曰,伏見遠接使十四日成貼狀啓,則彼又扮作我人貌樣,先往鳳山,而行中亦有解文解語者,牢密不露云,其意誠難測也。着衣服,衣服之時,何不盤詰於鄭命守等耶?不還給耶?此等曲折,更無消息,未知其故,入京之後,難保無弊,嚴加譏察,俾勿疎虛,而備局及都監,各別堅藏,言語之際,亦須愼密,毋致意外之患事,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光煜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臘享大祭祭官應入之數,多至八十餘員,而適與勅行相値,各項差備之外,無故現存之員,甚少,將無以成形,極爲可慮。不得已將以堂下宗室及諸上司常時不爲差祭之員,竝爲推移塡差,而亦且不足,大祭諸執事隨便兼察,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以戶曹言啓曰,勅使回還之時,慮有紅柿子求請之事,一邊貿易于南陽,數行缺送瀋陽云。若然則事甚急迫,前定紅柿五十貼,罔晝夜上送事,忠淸監司處,撥馬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緊關文書堅藏事,允下矣。昨日本司開坐,文書一一堅封,移置他所,都監及六曹中,亦以此意知委,東南擺撥處,亦送本司郞廳,凡干狀啓,使之堅藏密傳事,已爲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呈,司饔院關內,勅使宴享時所用銀器中,玲瓏匙四箇,筯一面不足,急速加造進排云。今番勅使所用銀器皿,無一不備,玲瓏匙亦已造銀鉢具、銀匙筯,則因遠接使移文,又爲加造,用銀之處如是浩多,前頭又有許多折銀之患,錙銖之銀,亦爲有關,而又令加造,設令四箇不足,似無大段所損,勿爲加造,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中臣宏,以都監大將察任,參議崔惠吉,碧蹄迎慰使出去,擧動之日,有導駕守宮之事,而郞廳中,正郞四員,迎接都監仕進,佐郞四員,各差備分送,則堂上郞廳侍衛無人,極爲未安。交龍旗、標旗,則都摠府郞廳兼察,假參知仍爲守宮,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正朝禮物,臣等今日會坐看品,則紫好通隆謝恩禮物,擇取以用,而猶未恰好,冬月入染,恐有不精之患,此雖事勢使然,而亦由該官不爲用意之致,當該濟用監官員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副校理趙重呂疏曰,伏以,臣之扶病供職之狀,衆所共憐,而私竊以爲身之所患,不至於沈痼難治,則此時言病,大非人臣恪勤奉上之義,故兩脚痺澁之症,平生宿患,而入冬轉劇,猶且黽勉,頃日御前通事預差啓下之後,强疾行公,屢參習儀,人皆以爲聽知,而臣之愚意則跡涉厭避,尤極惶懍,蹇澁之患,幸或不至於顚仆,則竊擬終始忍痛,不煩呼籲,而又自去夜,刺痛難堪,行不成步,昨日習儀之時,扶曳往參,則趨蹌問安,萬無將禮之望,日期已迫,痊可未易,忍之又忍,終至於此,而勅行之前,凡諸呈單疏箚,纔有勿捧之敎,而臣之情勢,吁亦迫矣。政院已知其實狀,而以啓達爲未安,愚臣決不敢行禮,而以陳疏爲惶悚,反覆思惟,罔知攸爲。然而終始不言,以致愆儀,貽辱國家,厥罪尤大,玆敢冒昧仰陳危懇。伏乞聖慈,以下缺傳曰,卽遞御前通事。燼餘

1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碧蹄出使。左承旨徐景雨開城出使還。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啓曰,守宮假承旨、假注書,限勅使回還間仍察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李景曾所通,則京中房妓,必不得免,預爲圖備以待云。到京之後,如發暴怒,則必有辱國生事之患,醫司醫女,令該司無遺整備以待,且江原、忠淸兩道近京有妓官,各分定數三人,罔晝夜上送之意,發馬行移,宜當,觀其所爲,似不可已。敢啓。傳曰,開城府,旣已免焉,京城,亦爲一體防塞,似可也。

○金尙啓曰,勅使留館時,事變假注書,依前規,逐日仕直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都監草記妓女事,傳曰,開城府,旣已免焉,京城,亦爲一體防塞,似可也事,傳敎矣。夜見遠接使所通,則行中胡譯,竊聽命守與龍、馬私語之說,京中房妓必無得免之理,且開城府則經一宿之處,至於京城,則留日必多,若不預備以待,則必有難測之患。臣等,亦非不知此事之不當,而與其禍及於閭閻有夫之良家女,無寧使娼類當之,依前啓請整備以待,入京之後,極力防塞。如或至於倂爲搜索作亂,則出給似當。敢此申稟。傳曰,知道。命守之言,似出於使之聞之,不必以此爲憂也。若或不得已入給,則自關西上送妓生及醫女中給之,可也。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宮城門,四更一點開門事,已爲啓下矣。都城崇禮、興仁、敦義等門,宮城門,一時開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曰,凡接宴時例送名帖,而今番勅使無回帖之事云,然則以言語代傳,如何?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未入京前,凡都監草記,使各色郞廳,輪回呈政院,勅使入京後,則郞廳等,各察其任,少無餘暇,自前都摠府郞廳一員,宣傳官一員,都監郞廳啓下,闕內待令聽傳敎及都監啓草呈政院事,專委察任,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正朝使行,將以二十二日發去,勅行回還時,相値於中路,則或不無難便之事,正朝使於明明日行見官禮於館所而去,似爲宜當。敢啓。傳曰,知道。使臣別無相見之禮,彼若曰非大臣不可云,則亦甚難處,勿見,可也。

○金尙啓曰,凡接宴時例送名帖,而今番勅使無回帖之事云,然則以言語代傳如何事,下敎矣。彼旣無回帖,則自此只以言語傳之,允合事宜。且宰臣及承旨問安,亦一體爲之,而惟禮單單子,則西路迎慰時,以下缺

○李弘望以言啓曰,初頭一行缺。來言,到坡州,鄭命守分付內,迎恩門、敦化門、仁政門,皆放砲云,自前詔使時,則所館處出入放砲而已,此三處則曾無前例,而旣已言之,不可不聽施,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仁政門勿爲,而此門勿爲之意,令遠接使言及,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頭八路之農事所恃者,惟一濟州,雖貿濟牛,猶患未足以遍及,而今見全羅監司狀啓,濟州牛疫之說,極可驚慮,左相狀啓中,有許以貿牛之言,果得貿來,則所補非少。但其地方絶遠,雖以輕貨齎去,而目今銀價翔貴,辦得未易,近聞全羅道應上納之木,以牛價換送者,行移未去之前,業已輸納于本廳者頗多云。勅行酬應方殷,戶曹餘力,有所未遑,而貿牛一事,所關亦大,若不及今料理,將無以及矣。令戶曹量宜除新舊捧上中木同,以爲前頭換銀之資,兵曹、司僕寺,亦令除出,以充銀價,欲去人員及譯官,豫令該曹及該院差定以待,何如?傳曰,依啓。欲去人bb員b及譯官,使之極擇差定。

○金尙啓曰,在前天使時所館處請宴時,有寫字官給馬隨行之規,今亦令該曹給馬,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弘望曰,備邊司時存堂上數,書啓。

○傳于金尙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願贖之人,爲其父母妻子,欲隨正朝使行云,呈狀者相續,在彼旣許其往來,則凡使行時隨往無妨。敢啓。傳曰,依啓。其中牟利往來者,各別嚴禁,宜矣。

○金光煜以義禁府言啓曰,羅萬甲照律一事,臣等不爲一從律官手本,遍考律文,則有私借官車船一條,似矣。而此非借貸之類,且原律最輕,故不敢議擬,惟是詐欺官私取財一條,比諸萬甲約以送價徑取官船之罪,頗似相近,故依律文準竊盜計贓,以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照斷入啓,今承還出給之命,臣等不勝惶恐隕越之至。臣等二行缺旣已付諸有司,命以照律,則臣等法官也,三尺之律,無低昻之路,不勝惶悶,敢此申稟。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別抄武士,自初屬於摠戎廳,臣代受本任之後,故臣李曙啓辭,別抄武士中臣軍官多有之,此則除出移送云云。同武士屬於御營廳事,判下,故仍屬御營廳矣。今則臣御營大將,旣爲改差,摠戎廳仍存乎,還送御營廳乎?敢此仰稟。傳曰,仍屬御營廳。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一所巡將所報,則人定更點未下之前,徑先擊鍾,守直軍士推問,則忘覺間擊鍾云。同軍士不無不察之罪,守直軍士等,令攸司推考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有故者頗多,來參者常少,且有司堂上尹暉,都承旨移拜,當此多事之時,只有一員,疾病事故,不可預料,以同知中樞府事李行遠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姑徐。

○以義州府尹狀啓別單,傳于李弘望曰,備邊司公文據,有願贖人金龍云,所謂金龍者,何許人,而其公文,何公文耶?

○金尙啓曰,請宴初度別禮單磨鍊事,下敎矣。下馬宴、翌日宴,連行於所館處,則請宴初度,似當行於仁政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宴則自前行於仁政殿矣。燼餘

1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煜以內乘言啓曰,捲簾,取稟。傳曰,捲前面。

○金尙啓曰,自前天使時,則宰相、承旨逐日問安,監軍時,則宰臣、承旨中間日問安矣。今則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宰臣、承旨相間爲之,可也。

○又啓曰,擧動已迫,而通禮不爲來待,中嚴啓請,至於代行,事極駭愕,請當該通禮,竝命推考。傳曰,依啓。

○辰時,上幸慕華館,迎勅。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上迎勅後,還到仁政殿前御小次。巳時末,三勅使至,行禮于殿上訖,上如儀行禮,禮畢,上出御幄次,小頃,上陞殿上東向立,三使西向立,上請行拜禮,三使辭。上曰,大人奉皇帝命,來於下國,於禮不敢不拜。三使曰,禮雖如此,其於俺等心,甚爲未安,不敢當矣。上曰,非但爲大人拜也,爲皇帝拜也。固請不已。三使曰,惟命是從。遂行拜禮,上拂三使交椅訖,將還御交椅,三使亦趨進,將拂御座交椅。上辭曰,未安。三使曰,國王,爲俺等親拂交椅,俺等,敢不拂椅?上御交椅,三使亦退坐其椅。上曰,如此凍寒,大人遠來,必勞貴體。且問諸王安否,仍傳于通事曰,肉談往復,使彼解聽,可也,不可用文字爲也。且只傳于上使,以及三使,亦可乎?三使曰,俺等奉皇命而來,寒不知寒,勞不知勞也。諸王亦皆平安矣。且曰,貴國內皆平安耶?上曰,賴皇帝德及大人之力,皆得無事矣。俄而上下椅進立殿中央,三使亦前進,以次列立,遂進茶,上親捧茶鍾,以傳于英使,英使俯受之,馬、戴兩使處亦如之,上却立,英使捧所授茶鍾,使進上官捧持,自捧茶鍾,進于上前,上受之,還倚交椅,三使亦退坐交椅,啜茶訖,進茶盤上擧筯,三使亦如之。上曰,西路蕩敗,民病凋殘,接待之物,必不成模樣,心極未安。三使曰,蕩敗之狀,俺等亦已知之,然待之極優,不勝未安。上曰,大人必勞困,竢往館所小歇後,當進去矣。三使相顧良久,答曰,俺等遠來勞苦,日勢且暮,明日下臨,則似爲便好,而若依前例,必今日下臨,則亦不敢辭,惟在殿下量處之如何耳。上問于張禮忠曰,彼等良久相與語者,何事耶?禮忠曰,彼恐失禮,再三講定,故相與語矣。且彼旣曰,惟殿下諒處二行缺三使曰,唯。仍使從胡,捧五色斑紋罽大小各一,蒙古弓一以進曰,弓則蒙古深處物也。罽則西方萬里外國之物也。皇帝以此物爲貴,令俺等奉獻于國王,此亦出於皇帝眷愛之意也。上曰,遠地之物,皇帝寵賜,深恩厚意,無以爲謝。三使曰,此乃皇帝之賜也。坐而受之,可乎,抑立而受之,可乎?敢稟。上謂尹暉曰,旣云皇帝之賜,則立而受之,可矣。暉曰,聖敎允當。上命禮忠曰,立受似宜,而不可不更問于渠等,若不問而爲之,則不無彼等之後言矣。禮忠告于三使。三使曰,雖皇帝之賜,乃是私賜之物,坐受無妨。禮忠趨進上達,上立受披覽後,使禮忠又傳曰,此乃平生所未見所未聞之物,若是錫賚,誠可謂奇玩矣。上謂尹暉曰,此物皇帝所賜云,不無向闕拜謝之擧,何如?對曰,似可矣。上曰,言之而彼等不使爲之,則未爲不可,當盡在我之道,探問,可矣。上使禮忠傳命曰,此物皇帝所賜,坐而受之,未盡感激之意,欲拜謝向闕矣。三使曰,宜當。上下交椅,就殿中央,北向再俯而罷。三使曰,今番國王前皇帝所送貂裘,乃是瀋陽諸王所服同品之皮也。與皇帝所着耳掩同品,皇帝待國王誠意,推此可知也已。上曰,皇恩至此,無以爲謝。三使又曰,下馬宴,例於卽日爲之云,而今聞明日退行,亦不至於失禮云,請行於明日。上曰,下馬宴,有今日設行之例,明則有翌日宴之例,禮不可廢也。三使曰,對客之道,必賓主相安然後,方可謂之禮也。請退行之。上又曰,旣言下馬宴,則當行於今日,而彼等之意如此,拘於前例而違彼之意,使之勞困,亦似未安,當依敎爲之。三使曰,如是曲從,亦感國王之懇。遂揖而退,上送至仁政門前而止。

○李弘望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自前天使時,都監吹鼓手所騎之馬,延接都監整頓騎送,而今番勅使時,同人所騎馬,延接都監不爲覓給,故皆步往弘濟院,不得已都監馬兵之馬除出送之,而迎接都監員役所騎驛馬入把之數九十餘匹,其中分司微末進排官等騎馬,不足說,至於爲下人立待驛馬,而官員仕進,不過南別宮,雖騎自騎之馬,可以往來,當此京畿各驛板蕩之時,不念共濟之意,多執驛馬,使應騎者不得騎,迎接都監所爲,極爲未便,請當該郞廳推考。且勅使凡出入之際,以鼓手所騎馬,令迎接都監依前題給,俾無如今日顚倒之弊,何如?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館之後,如入其房,周覽後同會于上使之房,百官及都監官見禮,初則以爲少憩當行云,而旋曰,百官見禮,卽當爲之,而勞倦不果,未卽相見,幸勿以不相見爲未安也,都監官見禮,則後日當行云,且鄭命守言曰,義州小通事八人及義州廚子三人,竝令仍爲入館云,故依其所言,而京中差譯八人則還爲上來矣。上使又曰,黃州所把來馬品好,還路仍騎次不許退送云。茶啖入納,則三使各還其房受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房妓一事,自入館之後,督納甚急,張禮忠極陳京中與外方有異之由,而略不回心,吼怒益甚曰,京中必欲得美者云云,不得已權辭答之曰,京中絶無可得之路,當於外方覓來云,則命守以二十二日爲限,明當厚賂命守,欲爲延拖圖免之計,而觀其氣色,必不得終免,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善爲周旋,以杜後弊。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張禮忠來言勅使之意曰,今日勅使已完,明日當先送八人報告矣。前日道中說與遠接使,使之馳啓矣。紅柿及生梨,明當發送云,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以義州府尹馳啓單子,傳曰,備邊司公文據,有願贖人金龍云者,所謂金龍者,何許人,而公文者,何公文耶事,傳敎矣。一行餘缺而渠若持入,則公文中事意,使之馳啓,何如?傳曰,依啓。其人回還時,使之捉囚啓聞。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天地布寒燠之令,帝王操賞罰之權,惟叛服者無常,顧恩威之異用念爾朝鮮,係我隣國,往來行李,不啻弟兄,朕方期金石之堅,王忽起參商之異,拒我信使,戒爾邊臣,王實興戎,朕方耀武,雖云聲罪以致討,猶圖格面而回心,王今旣悔前非,朕豈仍念舊惡?從玆創始,嘉汝維新,旣定藩封,宜申新命,爰燒傳國之印,用頒同文之符,特遣使臣,齎捧印誥,仍封爾爲朝鮮國王,嘉乃恭順,金章寶冊重新,作我藩屛,帶河礪山不改,立一時之名分,天地無移,定萬載之綱常,冠履不易,王其洗心滌慮,世修職貢之常,善始令終,永保平康之福,敬祗懋哉,勿替朕命。崇德二年十月二十六日,下有三件蒙書,而上一件踏印,下二件無印。

○皇帝勅諭朝鮮國王,惟禮不廢玉帛,賞以勸忠,誠所從來矣。念爾歸命,宜有封賜,今特遣英俄兒代、馬赴達、戴雲封爾爲國王,齎印誥竝貂狐、鞍馬,王其祗受,以見朕優眷至意,故諭給賜朝鮮國王黑狐皮一張,玄狐裘一領,紫貂皮一百張,駿馬一匹,玲瓏鞍一部。崇德二年十月二十六日,踏印,上有篆文四字,下有二件蒙書,而上一件踏印,下一件無印。

○金尙啓曰,前日禮曹公事,迎勅翌日陳賀事,啓下矣。明日下馬宴擧動前行禮乎?敢稟。傳曰,依啓。

○以下馬宴嚴時刻單子,傳于金光煜曰,巳正退定。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本司以正朝使啓辭措辭,回啓中,有數字刪潤處,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暉啓曰,付標處,再三商量,則聖敎極爲允當。以下缺。傳曰,知道。燼餘

1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上幸南別宮,行下馬宴。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尙曰,頒赦爲之。

○是日,設勅使座於南別宮正廳東壁西向,朱漆交椅。設殿下座於西壁東向,朱漆交椅。設香案於北壁,司饔院設酒亭於廳內,上陞正廳東向立,三使西向立,上請行拜禮,三使辭,遂行揖禮。上召禮忠曰,傳言,汝爲之。因命傳言於勅使曰,小邦賴皇帝如天之德,得見於今日缺二行國王,念皇帝德,日夜不忘云,可謂貴矣。上曰,淸譯來待乎?淸譯入見。上曰,見謝恩使崔鳴吉狀啓,則被擄內官三人,至於刷送云,尤極感謝。遂請坐。上曰,館舍冷陋,且物力蕩竭,供具未豐,不勝未安。三使曰,此已至矣,又何加焉?上曰,下馬宴,例於卽日爲之,而恐貴體之勞苦,退行於今日,多有事不如意之恨矣。三使曰,爲俺等勞苦而退之,有何不如意之事乎?上曰,二子之在瀋陽者,諸大人護恤甚至云,聞來不勝感謝。三使曰,此皆皇帝之恩也。俺等何力之有?勤敎至此,反切愧焉。遂進茶如儀。上曰,大人奉勅光臨,不勝慶幸。三使曰,俺等之來,以爲慶幸,下敎,宜矣。請行宴禮。三使曰,惟命。遂行宴禮。上勸三使盡爵,三使辭以不能領,上固請。英使曰,俺則以病停酒久矣,自上親執觴以勸之,故不敢不盡領矣。因行完盃禮,請坐。上助進饌案如儀,三使亦助進,遂進花,同副承旨金光煜,使饋參隨官酒。都承旨尹暉請進小膳。上曰,停小膳而先行酒,可乎?暉曰,聖敎至當,而前例則先小膳而後行盃矣。上曰,然則先小膳,可乎?遂進小膳,而上進膳如儀。暉啓曰,永安尉洪柱元,宗宰落點後,不進,推考,其代侍衛諸將中曾參擬望人推移行酒,何如?傳曰,依啓。俄而諸宰臣行酒。三使曰,惟命。右議政申景禛入行酒,館伴金藎國入行酒,禮曹判書韓汝溭入行酒,吏曹判書李顯英入行酒,判尹閔馨男入行酒,宰臣行酒畢,請座上行酒。三使曰,惟命。遂座上行酒。三使曰,國王,上念皇恩,而下及俺等,親臨所館,設此盛禮,感激厚恩,不知所言,第日勢向暮,恐妨還宮,請止。上曰,旣聞諸大人優飮矣。惟願大人,勿以日暮爲辭也。三使曰,下敎如此,二行缺上曰,情禮未洽,願加四五盃,可也。一盃則太矣。三使曰,不勝感激,旣醉且飽,請止。上固請之。三使曰,下敎至此,只加一盃而止,何如?上曰,巡巡盡勺[酌]尤極感謝。三使曰,俺等感激盛意,而宴且臨罷,故盡之矣。且自上亦盡御此盃而罷,何如?上曰,以情禮言之,則當巡巡盡飮,而酒量有限,不能飮,故不能盡酌矣。三使固請,上進一酌,進大膳,上進膳如儀,上復請飮。三使曰,旣罷而後,使之飮,何?上曰,臨罷故請加數盃而止矣。將罷,禮房承旨跪進禮單單子,上開覽後,承旨跪進于三使,三使謝曰,尤極感謝,不知所言。宴罷,酉時,上還宮。大駕還宮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尹暉啓曰,頒赦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爲之乎?令義禁府、刑曹,捧承傳八道行會施行,何如?傳曰,依啓。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金尙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初九日遠接使處所送別關啓下之後,考見,則末端初九日下,塡以未時,其日發去之時,卽卯時,而以未時書之,然而問之,則乃其時下去,內禁衛張克俊之所自書也。莫緊文書,一刻爲急,丁寧戒飭,亦非一再,而受出之後,不卽馳去,乃敢遲延,僞塡時刻,以爲免罪之謀,其爲情狀,不但遲滯而已,極可痛惡,令攸司推問治罪,何如?傳曰,依啓。勿揀赦前。

○尹暉以吏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一日行臘享大祭,與勅行相値,見存一二品,皆入於宗宰假提調,而獻官應差之數,多至二十六員,某條推移,無計分差,極爲㦖迫,就其中,已行宴禮宗宰,除出差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詻以戶曹言啓曰,勅使分付內,紅柿一萬六千箇,今日內入納事,督促急於星火,今方拮据以入。且言,回還時紅柿二萬,生梨一萬,當爲齎去云,前忠淸道所貿紅柿,只是二行缺忠淸監司處撥馬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初言,明日,紅柿子當爲發送,譯官及官員一人差送云,使張禮忠,告以差官不必入去之意,則答以只令譯官入送云,令該院擇差以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紅柿一萬六千箇入納事,急於星火,艱難拮据,準數入納,而適因日氣溫暖,爛熟之柿盡爲解凍bb者b,其不堅硬,勢所然也。濃爛者、有點者、皮破者、色靑者、體小者,盡爲點退,責令改備,雖給重價,四出廣貿,而市上絶無一萬六千之數,太半不足。臣沈悅所在之處,頭目四面圍立,萬端詰責,不勝其苦,以事勢悶迫之意,反復開諭,淸人則欲送其半,而金譯牢拒不許,雖以厚賂之意密言,而一向督責,罔知所爲,今番則先送其半,隨後優備入送之意,令張禮忠善爲周旋,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弘望曰,明日待開門,刷馬一匹待令。燼餘

1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正朝使拜表。

○金尙啓曰,右議政申景禛,以館所問安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啓曰,大臣問安,則以爲,至遣大臣問之,不勝未安云矣。且鄭命守,以勅使意,出言于右相曰,有啓達於國王之事,國王來臨後啓之乎,俺親詣闕啓達乎?右相答曰,此非相臣所以指揮,惟在於勅使量處中矣。傳曰,知道。

○尹暉啓曰,完盃禮,只行上使,副使以下不爲,頗爲落莫一行缺傳曰,啓辭一行缺固辭,故不爲矣。今日則竝不爲完盃禮,爲宜。

○尹暉啓曰,傳敎允當,以不bb可b爲之意,分付矣。傳曰,知道。

○辰時,上幸南別宮,行翌日宴。上與三使行揖禮。上曰,天日甚寒,雪且下,不審夜來諸大人氣候,何如?三使曰,伏蒙隆眷,接遇深至,寒而不知寒矣。且俺等有所告達之事,宴前告達乎,宴後告達乎?上曰,一邊行宴禮,而從容傳言於盃酒間,可乎?三使曰,惟命。遂進茶畢,英使使我國通事及鄭命守傳言,其一,向化刷送事也,其二,漢人捉送事也,其三,被擄人越江後逃還者捉送事也,其四,年前撤兵還時,淸國馬匹偸取人,執捉推給[問]事也,其五,戊午、丁卯兩年被擄人,以通事使喚於淸國而逃還者,推捉以送事也。上謂鄭命守曰,所謂通事者,何姓名而何地人耶?命守曰,不知。上曰,凡五條也。己身向化則春前大兵撤還時,聞已作一陣沒數入去云,國中更無遺漏者矣。此外有若干久遠向化,歲久年深,嫁娶我國,生子至孫,仍爲我國之人,此類決難捉送,此則大國所宜念者也。漢人逃來者則上年黃監軍時旣盡搜去,更無遺存者矣。然大國有推送之令,故時方搜覓,而恐厥數之不多也。此則謝恩使崔鳴吉之行,已備陳矣。被擄人越江後逃還者則凡逃還之人,以死爲限,潛身山谷而出來,或無糧食,以致飢餓而死,或爲虎豹所傷而死,百人逃來,一人生還而已,且沿江一帶,本國已有譏察之事,故逃還者藏蹤祕迹,隱身潛還,不知其姓名某也鄕土某也。以此雖極力搜得,不期其數多也。雖小而必入送者,欲使大國諒此間事情也。馬匹偸取者則曾已推送,而此外若遺漏未推者,當一一推送矣。通事逃還者則今始聞之,其人姓名誰耶,其居處何地耶?大人想必聞知厥漢居住姓名,詳細言之,以爲推捉入送之地,可也。上以此五條,親傳于命守,使傳告于三使,因問命守曰,二行缺之言乎?淸譯入,三使又使命守,來告于上曰,向化還時,果有入去者矣。此外尙多遺在此處之事,則入去向化似爲言之耳。不然,俺等何以知之?縱使此輩,有若干遺在者,有何裨補於貴國,似當一一捉送矣。漢人雖曰,旣盡刷去,而投入漢人,亦言厥數多在朝鮮云。此類刷送之事,今日之所不當推難也。馬匹偸取人則王世子入去時,亦詳其厥偸馬人,俺等去時捉得,捧授海州牧使之徵出,而今來問之,則其人物故云,似不近理矣。被擄還人,則下敎亦當矣。雖不能一一捉送,而固不可如彼零星矣。前後捉送,其數極少,太無顔矣。通事逃亡者則凡三人,其一,平壤人崔己生也,其二,義州人朴留男也,其三,乃會寧人而姓名則忘之矣,當以耳割爲表矣。上曰,己身向化者,旣盡入去,萬無落漏,此不過入去向化輩以久遠向化有此云云耳。年久向化者則事勢如右,況兩國,旣爲一家,在此在彼,有何分別?此亦大國所當諒者也。漢人則有何所惜?方行會八路,跟尋推捉,隨其所得,或百餘人,或五十許人,當盡數入送矣。馬匹偸取,則當行文于本道,査問後可知矣。三使曰,所告之事,得蒙依施之敎,極爲宜當,但向化之事,下敎旣爲一家彼此無分別之說,似不可當矣。雖曰,年久向化子孫,其本乃向化之種也。以此言之,法當推尋矣。若終始不許,則後不無因此而有違忤之事也。上曰,非惜此類而然也。年代久遠,代數難査,雖或知之,而與我人,結爲婚嫁,自乃祖乃父,迄于乃孫,生長我國,竝爲本國之人,今若聞刷送之令,則必皆逃匿山谷,爲盜爲賊,此亦可慮也。且君依於國,國依於民,今者兵禍之餘,遺存孑遺,今又刷送此輩,則將何以供上國之貢賦乎?國將無以成樣,此諸大人之所宜矜念,而亦大國之所當垂憐者也。三使曰,向化刷送事,非今始發,在約條中,當初定約之時,所當量其可爲與不可爲,一行缺上曰,當初定約一行缺三使曰,非獨向化事也。凡事在約條中者,當初當爲裁稟詳定,而不爲裁稟,到今言之,已無及矣。上曰,若使其祖其父生存,則推問不難,而今者只有代遠子孫,某之爲某子,某之爲某孫,必無自首之理,決難推得也。設或推刷,而或五六人,或十許人,則可以結縛而送之,可以驅捽而送之矣。其數似多,不可容易爲之,非但無益於上國,有害於小邦,恐非上國恤此褊邦之意也。事涉難處,不得不煩,至於己身向化,或有些少遺在,則徐當刷得,雖止於一二人,當搜問入送矣。三使曰,年久向化則誠如下敎而已。己身向化,有從後推送之敎,尤爲允當。上曰,己身向化,絶無遺漏者,則亦不能也。三使曰,此外又有告達之事,而國王御座日久,恐其煩喋,當使通事轉以告之耳。今姑停之,請行宴禮。上曰,依爲之。遂行宴禮,上遂就殿中央行盃,英使請以大盃行酒,上許之,英使先執盃以飮,以下缺

○李弘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分付,招朴𥶇之子,欲爲相見云,故敢啓。傳曰,使之入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房妓事,鄭譯旣以今日爲限。故朝者招鄭譯饋酒,因陳京中與外方有異之由,使之極力周旋,則答曰,此則決不可爲,今日不納,則小人當削面皮,小人之死,雖不足惜,而必有難測之變云云。觀其氣色,萬無圖免之理,西路妓生,今日內未及入來,則不得已京中醫女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鄭命守來言,館中無解語通事,申繼黯、李信儉,卽令入送云。此人等被囚俾放,且李信儉,在喪時未起復,亦依申繼黯例,起復入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鄭譯來言,來二十四日,三勅使往三田渡碑石所在處,而仍見山城以來,鷹、犬各三覓納云。京畿監司及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初昏,鄭命守,以司僕留養淸國馬看審事,出來臣金藎國所在處,臣略具盃酒,與之酬酢,命守頗有爲本國致力之語,請盡辟左右,獨留張禮忠,附耳語曰,瀋陽陪從之臣,以東宮請還事呈文,似無以此得請之理,今此勅使之來,專欲探知本國誠僞,若善待此使,得其歡心,則東宮請覲之行,可以得遂,而出來之後,則寧有再往之理乎,小人肉雖淸國,而骨則本國,豈敢暫忘乎?因擧今日自上待勅使謝皇恩語中一句曰,小人,聽此不覺淚下云,顯有感動之色,此雖出於欲令本國厚待勅使之意,而旣有所聞,不敢不啓。傳曰,知道。其意似在於折銀矣。

○徐景雨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二十四日三勅使三田渡碑閣看審後,仍向山城之時,畋獵次,良鷹、良犬各三,預備待令之意,分付于都監,都監入啓下該曹矣。今見兵曹啓辭,則京畿各官所有處,使之催督待令,而第念各官鷹、犬上來,未易,若未及於三田渡,則必有嗔責發怒之患,更令兵曹,京中士大夫家所畜鷹、犬借用之意,敢啓。傳曰,允。

○傳于金光煜曰,日候稍暖,雪必消融,館所宴廳廳上及諸出入經由處,向陽之地掃下事,言于都監。

○金尙啓曰,宰臣之無故在京者,絶無。迎餞慰使僅得充差,而碧蹄餞慰使任絖,患病已久,尙不見歇,安州餞慰使洪雴,以黃海監司遞任上來,前病轉劇,猶未肅謝,中路問安假承旨李星男,曾在山城時,落馬重傷,不能起動云。或以上疏來呈,衆所共知之病,發行臨迫,不得不推移,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暉以吏曹言啓曰,頒赦後,別歲抄,例爲書啓,而永不敍用準期不敍經二年及中下等,則年例歲抄,不得書啓,別歲抄則竝爲書啓,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金尙,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昨日南別宮下馬宴時,假提調行司勇金禮正,退在他處,假郞廳訓鍊院習讀官朴時茂,果盤,徑先跪進,請竝命推考。假郞廳武兼宣傳官李澈,果盤當次,終始拒逆,極爲駭愕,請以下缺

○李弘望以義禁府言啓曰,初頭缺。放未放單子,所當趁卽書啓,而判府事臣金藎國,以館伴,方在都監,勢難開坐,今日不得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頭目八人,紅柿子一萬六千介及禮單贈給之物,房排硯子等物,作三十七駄,譯官一員差使員督定,酉時量發送,罔晝夜登程,自此到瀋陽限八日云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啓曰,勅使差備譯官,所當整立於勅使之後,饌盤之進,卽爲接排者,乃其任也,而七八譯官,棼於本床之前,或欹側而立,或俯身而聽,再三揮却,終不聽從,極爲駭愕。令攸司一一推考治罪,何如?傳曰,允。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昨昏,勅使促納房妓甚急,不得已醫女三人入之,則又以勅使之言,鄭、金兩譯來言曰,一二等,皆是皇帝所送之人,一樣入給云。臣等多費辭說,極力苦爭,而兩譯之言,終始悖亂,極爲憫慮。敢啓。傳曰,知道。與遠接使相議,盡心防塞,切勿動於恐嚇之言。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空日,晝奉盃,當爲設行,而彼所不知之事,不必一從舊例,晝奉盃則不爲設行,但彼欲觀戲子云,呈才若干人入納,而仍呈茶啖,使三勅使會飮,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啓曰,誥命中一則蒙書,一則女眞書,而其書措語,令譯官申繼黯飜譯,則大槪,與漢書之意一樣,諺文飜譯入啓乎?敢稟。傳曰,其意一樣,則不必飜譯。

○金尙啓曰,勅使遊觀後還館,則遣承旨問安,舊例然也。明日勅使往三田渡回來後,遣承旨問安乎?令都監郞廳,待其入來,卽爲問安乎?敢稟。傳曰,遣承旨問安,而使之預爲進去。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朝兩譯來見臣等,以英使之言,督納一二等房妓,嗔怒恐嚇,無所不至,必有作亂之患,極爲憫慮。且鄭命守曰,勅使二十七日當發云。敢啓。傳曰,知道。此則決不可從,彼雖發怒,勿爲撓動,可也。

○傳于金尙曰,遠接使李景曾,勅使所館處,不離待令耶?

○傳于金尙曰,勅使所贈鞍子,以何物造作乎?

○傳于徐景雨曰,淸兵所失馬匹事及戊午、丁卯等年被擄人今番逃還者捉送事,似當參酌擧行,令備局議處。

○徐景雨以兵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令兵曹京中士大夫家所畜鷹、犬借用之意,敢啓,傳曰,允事,傳敎矣。京中士大夫有鷹、犬家絶無矣。昨因迎接都監啓辭,京畿各官鷹、犬上送事,入啓允下,故右意,知委於京畿監司處矣。今聞各官鷹、犬上來云,而他無借用之處,故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啓曰,明日勅使看三田渡碑役,仍往山城,責出鷹、犬,畋獵將還云。日晷極短,若未及還,則其山城受弊事,不足言,而後日之弊,亦不可不慮。令儐伴諸臣,多般周旋,必於其日內回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開城府餞慰時,例有別問安承旨,自前或有以假承旨發遣之時,而今日驛路日甚無形,旣有餞慰使,承旨則雖勿送,似無所妨,敢稟。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備忘記,遠接使李景曾,勅使所館處,不離待令耶,傳敎矣。自勅使入京日,每每往來於都監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勅使以三田渡立碑處看審事出去,如有所問之事,終始董役工曹堂上郞廳,竝爲出待,何如?傳曰,依啓。

○以司憲府推考蒙宥單子,傳于李弘望曰,金堤色吏推考日久,當爲已畢,而至今掩置,此必中間色吏之所爲。

○金尙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翌日宴時勅使所言以通事使喚者三人,一則平壤人,一則義州人,聞見跟捕事,本道監司處行會,爲當,所謂會寧人,則曾已行會于本道,使之聞見捉得矣。且偸馬二人捉授海州者,曾見黃海道臣所報,馬匹已送于平安監司處,受到付云。平安監司亦以狀啓故,已去謝恩使行次時入送事,本司不爲行會,今聞已爲入送。此等事意,竝言于儐伴之臣,以爲酬應之地,何如?傳曰,依啓。馬匹一事則過數三日後,以査問之意傳言,可也。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朴𥶇子社稷參奉守玄,入見英使,則使鄭命守傳致平安信,仍示顔厚之色,歸時當付答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右議政申景禛啓辭,令本司從速議處事,依啓矣。侍女、媾婚、漢人饋豬酒事,甲山採蔘人等事,措語單子中,已爲商定之事,所當依此答之。而寧邊盜馬之人,安州兵使軍官,招出被擄人,鐵山人盜馬四匹等事,當初旣有論罪之令,則必以擧行,當卽査問于本道。但盜馬之人,初旣逃躱,故至以府使之馬徵納,如可捕得,則必不如是。第令跟捕重究之意爲答,似當。柳琳事則得罪於皇帝,故決杖一百,免爲庶人,圍籬安置于白馬山城。頃日謝恩使入去時,此意移咨,此皇帝之所已知者也。自本國更難任意處置,惟在勅使處分云云,爲當。此等事意,令儐伴之臣,措辭言之,何如?傳曰,依啓。措語中未妥處,付標矣。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留待于館下,與金藎國、李景曾會坐,鄭命守偕張禮忠出來,傳勅使之言曰,侍女選送事,有可據文籍,故在瀋陽時已言于崔政丞矣,今何以爲之耶,且婚媾事則約條有之,諸宰相女幾人,收取長養乎,且柳琳,何以處置耶,今番欲爲決之矣。又曰,鐵山漢人饋豬酒人,何以處之耶,甲山採蔘人,亦何以處之耶,寧邊有出淸馬之人,安州兵使軍官一人,招出被擄人於定州大陣中,此人等,當初九王,皆以決杖議罪,鐵山人,淸馬四匹盜出,其時三匹則還推,一匹則鐵山府使至以自己之馬徵納,此人以死罪論定,竝皆回報云。臣等侍女、婚媾兩事,不爲可否,而至於柳琳事,則答以柳琳得罪上國,故今方圍籬於白馬山城,此外處置,惟在上國云,則命守入告于勅使,回話曰,處置輕重,欲知本國之意矣。命守自以其意仍言曰,此時一人有關,何可久不處置乎,若本國議罪極重,則勅使自當有處分云云。且甲山採蔘人及鐵山漢人饋豬酒人則已爲移文本道査覈,而路遠未得回報,寧邊、鐵山、安州軍官等事,則今始聞之,當移文査出云,則命守唯唯而去。請令備邊司從速議處。敢啓。傳曰,依啓。

○尹暉啓曰,卽聞傳語所報,明日勅使往見南漢山城,仍欲畋獵指示多獸處云,若遊獵遠處,不但其日內回還甚難,餘存之民,壁居一行缺五六里之內,一行缺儐伴諸臣,臨時周旋,何如?傳曰,允。

○金光煜啓曰,以義禁府推考蒙宥單子,傳曰,金堤色吏推考日久,當爲已畢,而至今掩置,此必中間之所爲事,傳敎矣。問于司憲府,則金起雲推考啓本,本月十七日啓下,而近因勅使入京,各司例不爲開坐,故其公事未及勘完云矣。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五更頭初吹,未明,向三田渡,仍爲畋獵而歸云。恐致夜深,令兵曹察而留門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備忘記,勅使所贈鞍子,以何物造作乎,傳敎矣。問于工曹,則以大浪皮造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日禮曹公事中,有勅使往三田渡時館伴隨參之語,而此非十里內遊觀之處,遠接使臣景曾,旣已隨往,故臣藎國留在館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勅使在山雨樓上,觀才人雜戲,進茶啖飮酒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勅使求請靴子三部,都監不爲入啓,使尙方造作進排云。勅使房排及別贈給,例自本院進排,而至於求請,亦令本院造進,事體未安,而都監旣爲分付,不得已造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啓曰,卽刻館伴金藎國,禮曹判書韓汝溭,遠接使李景曾,來到闕門外,招注書傳言曰,夕時三勅使以婚媾、侍女事,傳言于臣等處曰,何至今不爲回報耶,再三催促,臣等答以諸大臣處定奪,入啓蒙允後回報,故如是遲延矣,日昏後,招命守,以備局草記中事意,傳告于勅使,則勅使大怒,出往西宴廳,招臣三人,立于階上,萬端詰責,且使臣等,急往闕下啓知,後卽爲回報,可矣,俺等當坐待云,臣辭以闕門已閉,勢難今夜內回報云,則曰,若不趁此刻來報,則俺等當親詣云,故臣等不得已來詣闕下云矣。傳曰,大臣命招,館伴以下,使之入來。

○上御領議政李弘胄,右議政申景禛,館伴金藎國,兵曹判書具宏,禮曹判書韓汝溭,遠接使李景曾,工曹判書李時白,副提學李景奭,綾川君具仁垕,都承旨尹暉,記事官李垶、金振、申翊全,事變假注書李枝茂,入侍。李弘胄曰,卽聞館伴以下,以勅使因侍女、婚媾趁不回報發怒事,來詣闕下之言,臣不爲馳詣,而旋有命招,故入來矣。上曰,啓辭外無他語乎?金藎國曰,別無語。然觀其色聽其言,極爲兇獰矣。臣等多般開諭,終不解怒,臣等謂夜已向深,闕門且閉,待天明然後馳詣定奪,而渠意必欲回報於此刻,且慮其使從胡覘見臣等來詣與否,不得不冒夜而來矣。上曰,然則何以處之?弘胄曰,欲許則畢竟有難處之事,不許則目前有恐嚇之患,未知何爲而可也。李景曾曰,以侍女事,臣等苦口爭之,則彼以爲南朝亦有此事,吾等獨不爲乎?臣等以備局草記事意,傳言,則彼之發怒,至於此極,誠可痛也。然事係重大,不可輕易許之,而開難圖之後患也。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申景禛曰,此不過英使欲爲己功,今番出來決定後欲去之計耳。侍女事則今日雖或得免,而終難防塞,婚媾事則在於約條中云,此兩件事,臣以爲終不得防之也。上曰,此言不無所見,終始堅執,則必有兇獰之禍矣。上曰,遠接使進前。金藎國曰,與其終不得免,不若速許而停彼之怒也。上曰,禮判、遠接使之意,何如?韓汝溭曰,侍女之事,古亦有之,不可搪塞,婚媾事,雖曰在約條中,而前例無之,似可防塞,而但慮其彼人之事不可測也。李景曾曰,凡事不能與勅使直爲酬應,每憑鄭、金兩譯之口相通,然臣久在行中,察見形止,細微之事則兩譯或有操縱,重大之事則少無權也。況此兩件,彼之所大欲存焉,不可以言語釋也。勅使以兩事發言後,臣招命守,言其決難聽從之情狀,則命守於婚媾事,別無堅執,於侍女事,二行缺臣曰,當初非不欲言,而汝等切不聽施,故大槪,臣見勅使形色,極爲生怒,解釋甚難,而夜雖深矣,彼以待坐爲言,則回報不可不速也。上曰,回報何以爲之?弘胄曰,以從容議處爲辭,似可。景禛曰,從容議於前頭,待其自三田渡還來,傳通事言之,何如?上曰,以從容議定之意言之,可也。具宏曰,以從容議定,則恐或益其怒也。上曰,彼人言語之際,多有獰惡之氣色乎?汝溭曰,譯官傳言之時,別無怒色,草記中辭意傳言之後,極其兇獰矣。上曰,彼之生此兇計,欲使我國家不任意也。以從容議處爲回報,則彼必以爲緣他也。藎國曰,不可以決定之意,輕易言之也。上曰,近當留在,待三田渡往還後,從容議處事言之,可也。汝溭曰,如臣賤意,不可以遠期言之。藎國曰,以從容相議爲言,則今夜又必有一番紛擾之患矣。上曰,速爲回報,可也。汝溭曰,臣等回報,則形勢似有非便,以他人回報,何如?上曰,都承旨往言之。景曾曰,彼人與都承旨,前日面分頗熟,故頻數稱道,今若遣之,有異於他人矣。暉曰,臣當回報,何以措辭?上曰,措語已言之矣。以從容議處言之,可也。暉曰,今若言之,而彼又發怒,有親來之患,則奈何?景曾曰,若以全然不許爲言,則彼必生怒,以議處爲言,則是有許之之意,必不至於生怒矣。上曰,夜已深矣。雖或發怒,必不來矣。暉曰,然則臣以從容議處爲答矣。景曾曰,臣僚散處,或在門外,或在遠地,不得會議於今夜之內,以明日議處事亦言及,可矣。上曰,都承旨可卽出去,夜深前回啓,可也。暉退出,金尙代入。上曰,備局之辭早下,何遲稽乎?且此事處之極難,何以則善其後耶?彼人則乃自家好事,故據前例而言之,如是堅執,在我則節節難處,何以爲之?弘胄曰,勅使渡江之初,首言房妓者,意在於婚媾而發,二行缺深可慮也。藎國曰,命守言,一等頭目八人,皆許房妓云。臣曰,當初只言三勅使,而今又言一等頭目,何若是其二言耶?命守曰,勅使之行,皆給云者,此非盡許頭目之意乎?上曰,一二等頭目,則決不可許也。防塞,可也。景曾曰,臣亦以此事,言于鄭譯曰,八人房妓之給,此則力有所不及,而事體亦不當矣。因以伴臣言,書示銀兩,則命守笑而不辭云。其反覆巧詐,不可形言也。然房妓之事,別無所慮,而折銀一款,大可憂也。勅使未到江時,使安大奇,先言折銀、房妓事,傳言于臣處,其時雖有大站五百兩,小站五十兩之語,而臣慮其或有證書,以致厥數之小也。及其渡江之後,以房妓事,苦口力爭,則鄭譯,以勅使之意傳言曰,在山城時,不能力爭,而及今爭之,何益?須速馳啓云云。臣曰,在山城時,未嘗聞此言,況如此不妥當之事,不可陳達于國王云。命守還去有頃復來曰,此事在山城時言之,崔相亦聞之矣。崔相今入瀋陽也。俺等言及,則答曰,余頓忘之,今乃始覺云云。臣固不知崔相之有是言與否,而其言如此,亦可慮也。臣終始搪塞,而到今思之,此是些少之事,故在山城時,雖或言及,而不爲致意也。上曰,此則不分明,而其時胡將等曰,兩國旣爲一家之後,無物我相間云云。其意得無捐此等事而言耶?景曾曰,勅使上來時越站處,則不受飯奉茶啖,只索雉、獐、米斗,使其廚子,自爲熟設以食矣。暫刻熟食之後,卽爲發行,使我人員,不得隨行,且未得飼馬,然切不言及折銀之事矣。臣到定州,問于鄭譯曰,折銀事,渡江前言及,而及夫渡江,尙無黑白,何耶?鄭譯曰,到平壤後,可以言之矣。其到平壤,又無一言,到中和,臣乃提起曰,折銀事,到平壤停當云,而終無定奪之擧,須及今日定奪,可乎?命守,以勅使意言曰,宿站六百兩,過站四百兩云。臣與閔聖徽再三爭詰曰,銀數太多,須減更定云,則曰,入京後,當爲講定云矣。入京之後,又不言及,臣不得已提起,則在二行缺此深可慮也。上曰,在京時講定,可也。藎國曰,彼之不爲預先折定者,良有以也。欲於回還時怯迫外方,加定徵出之意也。以此言之,在京時,尤可速爲講定也。上曰,此言是也。遠接使與館伴,相議爲之,可也。藎國曰,勅使下去時無勅書,故欲宿碧蹄越長湍站矣。上曰,來二十七日,定爲回程耶?藎國曰,未能的知也。上曰,明日則彼出往三田渡,明明日則請宴,其前必爲回報,未知何以定耶?弘胄曰,侍女一事,議定,可也。婚媾一事,據理言之,可也。上曰,難以義理言也。藎國曰,然矣。上曰,不拒不許間,措辭言之,如何?在山城時,雖無所言之事,猶且如此,況在約條中乎?景曾曰,卽刻有兇言,婚媾處子,托以散在遠地云,是何言也?必如今年而後快於心乎云矣。弘胄曰,彼人之必求婚媾者,鉗制我國,使不得回避之意也。上曰,諸卿之意,何如?具宏曰,彼之所大欲,在此兩件,雖欲防塞,不可得以動聽,此極難處矣。李時白曰,彼人所欲婚媾者,蓋欲交嫁兩國之男女,使之相熟也。彼旣發言之後,不論理之曲直,事之難易,必遂其欲,然後乃已,在我無可拒之勢,在彼有無已之欲,不可以搪塞矣。然侍女、婚媾事有輕重,臣恐以爲,侍女一款則善爲措辭開諭,則庶幾有動聽之理矣。景曾曰,侍女事,彼若中有操縱,則猶或防之,若有皇帝之命,則不可拒也。且婚媾旣在約條中云,亦難違拒矣。臣以今番質子事觀之,則別無督迫之事矣。今此婚媾、侍女,雖或許之,非今日許之,而明日督迫也。臣意則以爲,決不可許也。上曰,婚媾事,則以許之之意答之,可也。彼旣有幾人聚會長養之語,則亦非今明年卽爲之計也。當以權辭答之,可也。藎國曰,彼以養子爲己子,別無異同云。今日臣僚安得人人有子女乎?雖以姪女及孽屬應之,似無妨矣。上曰,或養他人女,以爲己女,亦無妨矣。二行缺上曰,經亂之後,人心易疑,聞此婚媾聽許之事,則驚擾必矣。今必明言勳戚大臣中爲婚而他人則不爲,然後庶可以鎭定人心,而無騷擾之患矣。藎國曰,柳琳事,彼意欲爲施恩於柳琳也。景曾曰,淸國必有放釋之命,而姑不言之耳。上來時,命守言,柳琳蒙放之後,不可不入謝于皇帝前云矣。上曰,李時白言,侍女一款則可以防塞云。此事已有前例,則今何以防塞耶?景曾曰,日本通信之說,出於索胡椒之日,臣言其事勢難通之狀,且言其國,邈在海中,決不可與相通,惟對馬島與我國海路稍近,而其地土瘠,禾穀不成,故此島之人,以丹木、胡椒、刀劍等物,一年一度來換米穀於我國云,則彼以爲果然矣。上曰,此皆重大之事,大臣退去相議,明日榻前議定,可也。時白曰,勅使明往山城,而山城之內,有修堞之處,且有積芻,彼必以此爲言,則臣當答以此與西路不同,將以備他盜云矣。前頭且有增築之擧,而或有胡人往見之患,則何有可慮?必須奏文,然後增築,可也。上曰,隨問隨答,可也。景曾曰,都監持若干饌物出去,而似不足,故使京畿監司措辦以待,則畿伯推委於廣州,而廣州殘薄,不能獨當云。故不得已自都監送獐、酒若干矣。且勅使明日還歸,而夜深則炬子甚難,捧炬之軍亦難,奈何?宏曰,傳語之軍,足以爲之。上曰,炬子則自都監備送,可也。各官,決不能支當矣。景曾曰,勅使上來時,如雲興、所串等站,則滿目蓬蒿草創,故以此知我國接待之極盡,頗有欣悅之色矣。且迎勅日,不知杵夸,問於禮忠云矣。今番勅行,乃是初頭,故近日入館後,方爲謄錄云矣。上曰,家丁不作弊乎?景曾曰,一路家丁則無擾害閭閻之事矣。上曰,不打人乎?景曾曰,絶無毆打之事矣。上曰,發賣只八百銀子乎,又有之乎?前頭西路折銀,若善爲二行缺景曾曰,十人矣。戴使不解淸語,馬使能解蒙語,而又有通事解蒙語者矣。上曰,入京後,無求請之事乎?景曾曰,三使求靴子,故靴子匠,卽爲招入,此外別無求索矣。藎國曰,回還之時,卜䭾似重也。至於大小之膳雜物,皆裹包云,何以當之?景曾曰,萬無輸運之理,且如許至重卜物,晝夜馳驅,少無休息之時,得達甚難,深可慮也。上曰,戴使無操縱事乎?景曾曰,初來之時,似爲恭矣,其後漸至生氣矣。且龍、馬二使,極待戴使,凡各官一應支待之事,必令與上副同矣。藎國曰,龍使前日爲差往來時,安州有妓生云矣。金尙曰,以問安進去館下時,審問鄭命守,則曰,房妓不納,則勅使必無歡心云矣。上曰,京中無折銀之事耶?藎國曰,此則無矣。退出。

○尹暉往于南別宮勅使所館處,回報後來啓曰,馳詣衙門,通以欲見之意於鄭命守,則鄭譯卽爲出來言曰,三使同會一處,苦待館伴三臣之回報,不寐同坐,而大監何故來此?臣曰,此事國家大事,豈可容易回報,諸臣或在遠處,或在門外,勢難一齊會議,吾與鄭通事,曾所相熟,以此委來通情云,則卽言入告勅使,有頃而後還來言曰,兩使言吾不忘舊日之情,極欲相見,而夜深未果,所言之事,兩言當決,在殿下心上,何必廣議諸臣云。臣答曰,無前之事則人君亦不得自斷,必須廣議停當,不可威脅,從容講定,千萬姑待云,則答曰,事貴必成,差遲數刻,何關云。其咆哮獰惡之色,小沮,而觀其貌聽其言,必不但已,臨起時命守再三言曰,卽刻啓知,須速回報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尹暉曰,昨日右相啓辭,速爲回啓。

○尹暉啓曰,請宴時行酒宗宰,永安尉受點矣。前日下馬宴時,以親病危急,以下缺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堂上十員內,副摠管沈器成,定州餞慰使,明間出去,都摠管□任邊潝、豐萊君瀿,俱差臘享大祭獻官,明日受誓戒,當此逐日擧動之時,侍衛之列,不成模樣,令吏曹,祭官速爲改差,以重侍衛,何如?傳曰,知道。其中宗宰落點人,使之改差。

○傳于金光煜曰,假長番內官柳嗣仰,當爲開城府啓本誤踏啓字,事甚怠忽,推考。

○金光煜以義禁府言啓曰,頒赦命下,已經二日,前判府事金藎國,已爲遞差,新判府事時未差出,本府罪人放未放單子,不得書啓之意,敢啓。傳曰,判義禁,使之差出。

○又以戶曹言啓曰,翌日宴以後,禮單水獺皮,以丹木貸[代]用,獺皮則以補發賣之數事,入啓蒙允矣。更考啓下單子,則丹木已入於磨鍊之中,今不可重疊,獺皮代以大環刀磨鍊,且發賣所求豹皮,貿得極難,當此之時,一有關,一宴所用豹皮,以虎皮代用,竝爲改付標,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當此板蕩之時,酬應之際,雖有所不得已而爲之,在我苟有可已者,則已之,務除一分之弊,乃今日事也。目今內外驛路,無論經變與不經變,大都皆無形矣。在前迎接之時,則凡奔走館下者,皆得以乘驛,此豈足以爲今日例者哉?飢寒之卒艱苦之狀,有不忍言,令迎接都監,考其日數之多少,寒苦之淺深,十分喫緊可騎驛人員外,盡數放還,以示朝廷軫念之意,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放未放單子,傳于李弘望曰,前日代射、借射之人,勿揀赦前,似有前例。又一單子似有誤書處,更査以啓。

○金尙啓曰,迎接都監草記,勅使二十七日欲爲發行云云矣。

○傳于金尙曰,初度請宴,明磻三十斤、孔雀羽三十箇,上馬環刀一柄,加書。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日司僕寺留養馬五匹,依勅使分付,今日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金藎國箚曰,伏以,屢瀆天聽,極知惶恐,臣晝夜在館,酬應無暇,決無金吾仕進之勢。今聞頒赦之命已下,本府罪人放未放議處等事,一刻爲急,緣臣遲滯,極爲未安。臣兼帶判義禁,亟命改差,幸甚。取進止。踏啓字以下。燼餘

1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煜啓曰,遠接使狀啓據,備邊司粘目,安州判官金通可拿鞫,罪人柳琳上來公事,今月十三日夜間啓下,而臣只傳書柳琳來待中和判付而已。元公事內,金通可拿來事,怱遽中未及致察,傳旨不爲捧入,臣受任未久,又以代房,不能覺察,莫重拿來之事,如是遲延,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尹暉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來詣賓廳矣。敢啓。傳曰,引見。

○又以軍功廳言啓曰,本廳前堂上綾川君具仁垕,旣已還朝,本廳堂上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謝恩使書狀官金慶餘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以無兄弟姊妹遺腹子,有七十老病母,而自入秋以來,氣息奄奄,將不保朝夕,上典一人之外,亦無親戚之救護者,目今又爲謝恩使書狀官,而老母病勢有加無減,今若上來,則便作永訣,上典情勢之切迫,在朝親舊莫不洞知,速爲處置,俾無臨時狼狽之患云。金慶餘母病如此,勢難遠離,使行漸迫,狼狽可慮,書狀官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別將七員,今當差出,而閑散武弁堂上中,可合將領之人絶無,不得已五衛將、內三廳將中,門閥可堪人,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暉啓曰,碧蹄餞慰使李楘,足疾甚重,勢不能行禮,平壤餞慰使李久澄,七十老病,不能遠行,皆已上疏到院,而煩數不敢捧入,今則日期已迫,不得已推移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刑曹言啓曰,以刑曹放未放單子,傳曰,前日代射、借射之人,勿揀赦前,似有前例,又一單子似有誤書處,更査以啓事,傳敎矣。代射、借射之人,勿揀赦前,載在科擧事目,而今之冒赴科擧之人,卽是代射、借射之類,法應勿揀赦前,而若旣已承服,則應在勿揀之中,若在受刑未承服之前,則似當蒙宥,故宥秩書啓矣。一單誤書處則反覆詳考,未敢的知,而其中朴孝生,有二件罪名,而其一,冒赴科擧時,保擧人名署僞着之罪,則書於蒙宥之中,其一,冒赴科擧,已爲承服,今承下敎,惶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座目及初頭缺。以李行遠爲大司成,韓明勗爲判決事,李時白爲訓鍊都監提調,沈碩慶爲典牲主簿,尹埰爲繕工主簿,李琳爲贊儀,秦尙弘爲奉禮,尹𣞒、柳重曄爲長陵參奉。

○兵批,兼判書具宏進,參判李楘病,參議崔惠吉病,參知金霱進,行左承旨徐景雨進。以金槃、趙緯韓爲上護軍,韓亨吉爲大護軍,李有爲五衛將,張時憲爲內禁將,徐尙卨爲宣傳官,具鏊爲宣傳官,高巚爲部將。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勅使臨發,責立能走馬三匹,而驛馬中絶無生馬,丁寧訓鍊都監馬上隊中,擇其能走者三匹,追送于三田渡,則庶免嗔怒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勅使率家丁六十七名,卽刻起馬,向三田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明日五更頭初吹未明向三田渡,仍爲畋獵而歸云,恐致夜深,令兵曹察而留門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依迎接都監啓辭,今日興仁門,以待勅使回還後,關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傳敎謄書之草辭意,似是翌日宴時問答之語,而未能分曉,回啓措語,失其本意,不勝惶恐。海州馬匹,已送于平安道,受到付云,而鄭明守言內,此馬非其時見偸之馬云,所謂偸馬者二人,未知今在何處,如果現在,則使其本官捉囚,勅行下去時,與之對辨事,黃海監司處行會,爲當。平壤人崔己生等事,已爲行移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戶曹言啓曰,昨日鄭命守來言,勅使求毛衾云,故山獺皮貿易,三勅使毛衾,今方熟正造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啓曰,二十二日翌日宴時,勅使言內,本國被擄,以通事使喚者竝三人,而其一,平壤人崔己生也,其二,義州人朴留男,其三則忘其姓名,而乃會寧人也,當以耳割爲表云。上曰,詳記其姓名居住,以爲行會推給之地,勅使言內,今春撤兵時捉得偸淸馬者二人,捉授海州牧使,使之囚禁生徵以待事言說,而今來問之,則稱以物故,似不近理,使之捉給,爲當云。上曰,此事,時未聞之矣,當行會于本道,査考後可知矣事,卽招備局郞廳,使之速爲回啓,而備局回啓,不以此件事議覈,似爲未盡,此啓辭還出給,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上勅使求請《西遊記》及《水滸傳》,今日未還前覓呈云,而亂離後書冊散失無遺,萬無覓納之意云云,則勅使又曰,《西遊記》雖不可得,《水滸傳》則不可托辭云。令校書館卽爲廣求入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曰,鄭命守言內,二十七日發還之語,若是勅使之意,則明朝遣承旨請留,似當,政院議處。

○金光煜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藎國來到館下後良久,鄭命守始爲出來曰,昨日所議事,何以爲之耶,勅使令小人知而回報于中路云。臣答以勅使還館,則承旨當爲回報云,則命守別無催促之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留館淸人等,上敎饋以酒果,而渠輩欲得生物,以豬、獐及酒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引見時,全羅道潰軍,先爲上送者,遠道與否考見事,傳敎矣。取考成冊,則訓鍊都監及摠戎廳埋炭軍各一百名,皆是靈巖、綾州遠地之人也。敢啓。傳曰,知道。勅使時所用役軍,何邑軍耶?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館卽時,令差備通事告國王遣承旨問安之意,則勅使卽令鄭明守傳言曰,蒙國王德義,無事往來云,仍言曰,昨日所告之事,何以定奪耶,身雖往彼,心在此事云,臣答曰,極爲重難,雖無可從之義,而國王重違勅使懇敎,仍以小紙所錄之意,再三言之,至一番貢獻,安敢不從及養育長成之際,亦當費了年紀等語,丁寧付囑,則鄭明守卽爲入往,有頃而後還爲出來言曰,國王洞燭兩國事情,得蒙快許,吾等歸報皇帝,亦將有辭,極知感幸,但三公、六卿之女,年自八歲至十五歲以上,五六聚會出示云,臣答曰,我國之俗,女子年滿五歲,則入置深閨,雖在切親間,不得見面,況今經亂之後,散居遠外鄕家,十許日內,決不得聚會云,則明守卽又入往,良久復出言曰,某官之女與我國某王之子相當,某人之女與我國某將之子相當,而須得親見,然後詳細歸告,可以約婚云,臣答曰,若如此爲之,則爲其父母,雖刎頸而死,豈可出示他人,況年未滿十歲之兒,見親戚之人,驚惶失色,安得出示所未見之人乎,吾與鄭通事從前相切,故國王覰勅使之回,委遣吾告以許之之意,而今又發斷不可從之言,此非所望於鄭通事也,爾須周旋兩間,凡事順便爲之,可也云,則又爲入往,卽又還出曰,勅使所言,不敢不達,大監只啓達而已。如是往復凡五次,故不覺夜深,今始來啓矣。傳曰,明朝往彼問安,其難便之意,更爲傳諭,似當矣。

○夜四更五更,月暈,有霧氣。

○戶曹判書沈悅箚曰,伏以,臣積勞之中,重得內傷外感之症,自再昨頭痛極苦,遍身寒厥,有如潑水,四肢骨節,無處不痛,昨夜儐伴之臣詣闕時,臣亦力疾隨行,俯伏於闕門之外,則頭顱如破,手足戰掉,不能自定,不得已先爲退歸。備局堂上引見,臣不得入侍,今日亦未能隨參,雖來伏都監門外,而病昏之中,未能隨事酬應,臣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罪。燼餘

○巳時,上御養和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李弘胄,右議政申景禛,判中樞府事金藎國,兵曹判書具宏,吏曹判書李顯英,綾川君具仁垕,工曹判書李時白,副提學李景奭,都承旨尹暉,大司憲兪伯曾,注書尹瀁,事變假注書李枝茂,史官金振、申翊全,入侍。上曰,鄭明守則留置而去乎?李弘胄曰,留之而去云矣。尹暉曰,到關王廟,下轎騎馬,而留明守及張禮忠曰,夜間往復之事,欲聽回報云云矣。金藎國曰,求請之物,甚多矣。上曰,何物耶?藎國曰,別禮單等物也。上曰,下馬宴時有之,而翌日無之故耶?藎國曰,不惟此也。宴時禮單外,自前別有贈給,而今何無之云矣。上曰,昨日所議之事,令大臣從容思之矣。思之耶?弘胄曰,昨日上達之外,更無他思矣。上曰,必須觀本國人心,且詳彼勢,而彌縫爲之,可也。彼此順便處之,甚可矣。弘胄曰,百爾思之,萬無順便處置之路矣。上曰,鄭明守處,別無回報之事,待其來言之,可矣。須宜預爲講定。且侍女一事,明白停當,以爲此事在古所無,故極以爲重難矣。今言一番入送之云,故當一二行缺爲言,今亦以此言之,如何?上曰,必不信之矣。婚姻之數則答以今姑不可預知云,問其誰人之子,則答以今方覓之,不知爲誰人之子,可矣。藎國曰,厥數二人,亦何妨?上曰,二人,何妨?且婚媾之事,乃外托相厚而內實鉤引我國之計也,必欲以大官之子爲之矣。藎國曰,彼元曰大臣云云,彼所稱大臣,非獨政丞也,泛指宰列人也。弘胄曰,今番大家皆入江都,盡爲陷沒,無一存者,今當收養族親之子云,以此言之,如何?上曰,然矣。族人之子,或將收養而爲之云云,可也。上悲泣曰,古有涕出而女於吳者,弱國之於强國,此事從古所有,而我國則不然,三百年以禮義自守,今而不幸,將有此擧,國人聽聞,已爲駭矣。此事,必須勳戚大臣與國同休戚之人排當善處而後,可也。群臣皆感泣曰,聖敎允當。申景禛曰,明守謂臣曰,無子人則族人之子,收養爲之亦可云云矣。上曰,此可知之言也。彼雖不言,而猶可從權處之,彼旣先發此言,其意可知矣。藎國曰,胡俗本喜養人爲子女矣。上曰,元自不須諱也。先以養女言之曰,年老宰相子女,已長成爲婚嫁,故不得已收養爲之云云,可矣。伯曾曰,以此意先語之,如何?上曰,亦可矣,而不善措辭,則不可矣。且此事雖是不是事,彼旣有可據古事,初頭塞之者,或冀萬一之幸也。前者崔相之意亦然也,決無終始防塞之理矣。伯曾曰,至於房妓一事,當初給之則可矣,而閭里一空之後,怒而乃給之,此不當也。上曰,此則朝廷已許而不給矣。伯曾曰,此則遠接使,非矣。具宏曰,以不卽給之故生一弊矣,以不卽給生怒之故,路邊無妓官,如瑞興、平山等邑,亦爲生給,此又生一弊矣。伯曾曰,上敎宜矣。侍女、婚媾,決不可不爲也。藎國曰,旣許之後則當以上命言之矣。如此而臣等言之,未知如何。弘胄曰,入來後,承旨當爲問安,其時使之言之,如何?上曰,然則都承旨進去問安後,言之。尹暉曰,命守等,晝有所啖乎?藎國曰,渠等出來,則饋之矣,否則無是,例也。上曰,別爲饋之,可也。弘胄曰,今見崔鳴吉狀啓,以果物入送事,深以爲喜云,如此則後因爲例矣。正朝、誕日只二度入送,無妨。上曰,此物時未上來,正朝之時,勢不及入送矣。弘胄曰,然則後行入送,如何?二行缺上曰,今番以私與云,天子綵罽等物出送,此甚難處也。彼旣私送,我亦私答乎?雖欲私送,本國亦無可送之物,奈何?此意必欲開私獻之路也,不爲擧論可乎,當有所答乎?平交以下,有受不可無謝,況於此乎?景禛曰,擧於文書則不可,豈可無文書爲之乎?上曰,謝文中擧論此事,而別送之物,以別單爲之,如何?館伴無所達之事,先出,可也。藎國退出。景禛曰,臣見砲手登科者上疏,則極爲可駭矣。當初軍卒中,砲者來現於臣,臣謂之曰,汝雖及第,而砲藝則不可棄云,皆唯而去。臣遞後乘時上疏,請屬兵曹,此甚可駭也,首唱者,按誅,可矣。伯曾曰,千餘人來呈臣府曰,豈有登第而仍前役之理,初知有此事,豈爲赴擧云云矣。上曰,上疏結末之語,甚爲過甚矣。借人而述,述者之辭乎?其意甚惡矣。宏曰,雖有此訴,散而爲之,可矣,聚會來往,事甚可惡矣。弘胄曰,勿屬都監,而定別將、哨官,使之,如何?景禛曰,都監勿屬,決不可也。上曰,已爲作哨乎?宏曰,已爲作儀[隊],而各儀[隊]擇出知文人,不稱書字的,而以掌務稱之,渠等曰,旣名掌務,則何異書字的云矣。上曰,內三廳亦有掌務,觀其意,欲脫鞿的之計也。予意則其習固可惡,其情亦不可不顧,必顧其情而用罰,可矣,恩威竝行,可也。此輩何以處之,可乎?景禛曰,臣則已爲陳達矣。首倡者梟首,開諭其餘,可也。上曰,軍政,不可言語而已,此時定之而出去,可也。使之屬中營,稱以別武士,差出別將,如何?景禛曰,屬中營,不足以解其心也。上曰,多出別將以統之,如何?時白曰,厭聞哨官、千摠之名,以領相而爲之,何如?上曰,差出別將,使之各統二百,如何?宏曰,然則差出別將七人,使之各領二百,可矣。上曰,以堂上官,擇出別將,其首倡之人,出去囚之,可矣。景禛曰,臣聞于閭巷,故不敢不達矣。人皆曰,自上何爲如此乎,金尙容事,宜爲嘉奬,而乃有頃日之敎,自上聽誰言而如是知之云矣。上曰,予聽何人言乎?國家凡事,必從容爲之,後無虛僞之事,故如是矣。其後連聞宰臣等之言,今則予亦以爲無疑矣。景禛曰,臣聞之,尙容有一庶孫,平日所常種愛者,其日南二行缺定死生也,而至聞有吸草落火之說,此人之不吸草,國人所知也,豈有倉卒之時,反有吸草之理乎?上曰,南草之說,予亦不以爲疑也,而但人之燒死者甚多,故以是爲疑矣。但曾以此事,國人皆以爲大欠矣。禮判在此,禮判之事亦非矣。國人皆以爲無可問,而乃欲査問於江都,此甚非矣。伯曾曰,臣府亦欲陳啓,而査問事,已去江都,待而爲之非晩,故姑止之矣。一國公論已定,豈容査問而知之乎?弘胄曰,當初江都文書來到政府,有曰,金某燒火死,而書于下賤之下,臣意以爲,若同是死節,則大臣,不當在下賤之下,不然則亦何可書于査出文書乎?深以爲怪矣。大槪,江都之事,臣未之目見,而求之事理,金尙容,以老病大臣,先入江都,而賊渡之後,不爲出避,直往南門,非欲死而何?上曰,今則予亦知其如此矣。伯曾曰,自上已知其如此,須令速爲旌表,可也。如此而後,人心快之矣。退出。燼餘

1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坐直。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仁政殿請宴。辰時,上御仁政殿。巳時,三勅使至,行揖禮,請坐如儀。上曰,昨出郊外,冒夜還來,未審大人氣候,何如?三使曰,賴殿下盛念,平安往來矣。上請茶。三使曰,唯。於是進茶,茶畢。上曰,三田渡立碑處,乃皇帝親臨之地,立碑造閣,所當盡誠,而經亂之後,物力凋殘,未能稱意,不勝未安。上因問尹暉曰,昨日勅使往見碑閣,其意以爲何如也?暉曰,勅使見及龜趺,以二行缺築石不精,若以石築其下,以磚築其上,則尤爲好矣。且碑文,俺等未回之前,撰示,如何?俺等雖不解文字,而使人解釋之,則可知其文義之如何耳。上曰,築墻事則物力雖不足,而猶當竭力爲之,碑文則當初大國旣有撰送之令,故意謂今番大人之來,必齎來矣,不意今者有此撰示之敎,此非小國之所堪爲也。三使曰,雖則然矣,請撰以示之,可乎?上曰,不但大國有撰送之令,小邦之人,絶無文華撰述之才,必自大國撰送,然後庶乎其可也。三使曰,此非俺等之私意,實是皇帝之敎也。惟願貴國,撰付於俺等之今行,令皇帝見之,則因循改撰,是在皇帝矣。上曰,此非尋常底碑文,贊頌帝德,流傳千載者,以我國文詞之拙,不能撰述,所以留難者,蓋以此也。然勤敎至此,不敢違越,當問於大臣,擇其稍長於文藝者,試爲之。三使曰,皇帝見貴國前後表箋,未嘗不稱贊,撰此表箋者,其於撰碑文,有餘裕哉。上謂尹暉曰,彼若爲此淹留,則是增一般弊,大可憂也。此意,言于大臣,得其可撰者,趁其撰出,可也。暉將命而出,言于大臣而還入。三使曰,俺等前後告達之事,皆蒙允許,而惟婚媾處女,尙無停當,俺等竊有疑訝之心。凡處女非若囊中物,見之不難,俺等必親見之,知其名數年齒之幾許,姸蚩壯弱之如何,又知其某官之女,合於某王之子,某人之女,合於某將之子,然後可以歸告皇帝,而婚可以定矣。俺等發行,定於再明,未發之前,切欲詳知而去矣。且大國,不無婚娶之國,而必求於貴國者,爲其親厚之意也。上曰,兩國一家,結爲婚娶,實出於大國親厚之意,而第經亂之後,京城士夫處子分散在外之狀,承旨進去時,已陳其大略矣。若或强其所不爲者,必欲爲之,實非大國憐恤小邦之意也,惟大人諒之。三使曰,散在遠外者,雖或有之,而亦豈無在京者乎?以有爲無,二行缺見服色之少異者,必至驚愕,至於親族之間,有畏避不見,今若一朝見於大人之前,則恇㤼恐懼,至死欲避,唯大人量處。三使曰,父母親愛之人則其家子女,亦有親愛之心,父母疎外之人則其家子女,亦有疎外之心。殿下旣云兩國一家,而有兒女畏㤼之敎,是殿下不親信俺等而然也。若令處子直聚館下,使俺等親見,則容或有驚懼之心,若於某處聚會,密令數人從容窺見,則安有惶懼之心乎?上曰,非獨公卿子女散處外方,至於閭里之人,不念大人之寬恤,至於此,新經喪亂之餘,初聞勅使之來,驚惶奔避,散而之四,無貴無賤,城中一空,雖欲趁期聚會,不可得也。且事有輕重細大,婚媾重且大者,處子之見于大人,非輕且細者也,旣許其重且大,則豈有留難於輕細之事乎?此不過事勢之難便也。上顧謂明守曰,城中一空之狀,汝必聞知矣。明守不對。上謂禮忠曰,無處女人,則長育族女以待之事,言之,可乎?禮忠曰,己出、養子,別無異同,此乃淸國之俗也。臣當語及於此,則彼曰,無己女,則養姪女亦無妨云矣。三使曰,俺等聞處女散在外方,聚會未易,故欲留一日,必欲親見,蓋親見則着實,不親見則未能着實,事歸着實,然後可以歸告于皇帝矣。上曰,一二日間聚會甚難,情勢悶迫,不得不煩於大人也。大人雖不親見,若書其父官爵姓名及處子年歲幾許,開錄入送,則亦可以詳知矣。三使曰,誠如下敎開錄入送,則雖或詳知,而不如於吾身親見之也。且兩國使价連續往來,開錄入送,不患不易,而婚媾之事,非如獻方物類也,烏可以文書爲哉?其年數多少則以文書猶可知也,容貌之姸媸,身體之壯弱,非親見不可矣。上曰,凡方長之兒,或加一年而有弱者,少一年而有壯者矣。然以年歲推之,則其壯弱不難知矣。禮忠曰,明守,以往復頻數,多有厭苦之色,一言決之,何如?上曰,爾可善辭而對乎?明守言于三使,三使二行缺行人,則俺等當復來見之矣。上曰,婚媾單子則書送之行,及其嫁年,使其處子偕本國使臣入送,則大國親見其賢否,可者擇取,否者還送,實是便宜,至令上國,再送使价,不其未安之甚乎?三使曰,俺等之發言,蓋料其易,不料其難,而殿下之持難若此,俺等之惑滋甚焉。上曰,今欲率爾聚會,則勢所未及,而必欲親見而後已,不其憫乎?待年入送,欲令大國自擇者,亦出於公事上國之至意也,豈有他意於其間哉?三使曰,聖敎屢懇,俺等不敢强執,惟命是從。問答旣訖,上請行酒禮。三使曰,唯。乃行宴禮,於是司饔院,行以小盃。上曰,大盃,可乎?遂行完盃禮如儀,進饌案如儀,進小膳如儀。請宰臣行酒,吉城尉權大任,首入行酒,懷恩君德仁,次入行酒。行酒之際,上下椅久立,三使以玉體勞困,辭以未安,請上座行酒,上遂罷宰臣行酒,還御交椅。尹暉啓曰,同副承旨金光煜,以待客官饋參隨官,自飮蜜水,見覺矣。上曰,推考。三使曰,國王以柳琳獲罪於上國,安置於白馬山城,將殺之云。姑勿施刑,待俺等還告皇帝取稟,然後處之,何如?上曰,違皇帝命,罪犯極重,故將殺之矣,大人之敎如此,敢不依行。三使曰,昨出郊外,冒夜還來,體甚疲困,請罷盃行。上曰,情禮未洽,願加三酌。三使曰,下敎至此,不敢以俺等體困而辭,然三酌則似過,只加二盃而止矣。酒二行,上因請三行。三使曰,二酌旣足,而聖敎慇懃,願加一盃而罷。上曰,依爲。因進大膳如儀,將罷,禮房承旨進禮單如儀,宴訖,三使揖而退。申末,上還入大內。

○尹暉啓曰,開城府餞慰使崔來吉,以司饔院提調,多有察任之事,碧蹄則過前頭擧動後,猶可馳往,碧蹄餞慰使李久澄,推移換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判書臣宏,都監大將進去,參判李楘,導駕,參知金霱,差祭受誓戒,只有參議以下缺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於宴禮,大小膳各進,而提調臣崔來吉,以開城府餞慰使,今將出去,前頭宴禮重疊,將不成模樣,極爲可慮。餞慰使,猶可以他人代行,請崔來吉,餞慰使改差,使之仍察任事,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金尙曰,明日,南別宮請宴爲之。

○尹暉啓曰,臣承命詣館裏,使差備問安,則委遣承旨問安,不勝惶感,蒙國王誠敬備至,醉飽之餘,無事還館云,且前日所達事,已蒙頷可,當回報於皇帝前,一一啓知,明白回傳云。臣答曰,已爲擧行者則已爲擧行,路遠未及上來者則可以隨後處置如許,逃亡人,前已刷送外,行文各處,使之搜覓,從當隨得隨送云。至於侍女事,聞見搜訪之際,豈以時月可定,當一一啓知云。鄭、金兩人,卽爲還入無所言。各項條件,別紙以啓矣。一,侍女幾人,幾時當送,而若以庸劣者送來,則反不如不送之爲愈也。一,向化及被擄渡江後逃亡人、唐人逃亡人、通事逃亡人,今番當以幾人送去乎?一,甲山採蔘人,何以處之乎?及其未發回前到京耶?鐵山漢人饋豬酒者,論罪輕重,何如?一,鐵山偸馬者,使之執捉上來矣,未知已爲到京耶?一,寧邊偸馬人、安州被擄者招引人,此則還去時,當爲處決矣。上曰,言于廟堂。

○傳于金尙曰,昨日勅使畋獵,獲某某獸耶?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勅使,初昏量無事還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景雨曰,勅使時差備、修理等軍,幾名來役,幾名納布耶?其所納價布,一名幾疋耶?頃年金自點,措備材瓦,上年移送于江都矣,其材瓦遺在耶?竝爲問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郞廳,以意啓曰,勅使上碑壇,且龜趺、碑石,馬使以手量其長廣,臣亦隨入,觀其氣色,大爲喜悅,臣問其如何,則答以好矣,而但墻垣似低,築石不精,或磨石,或燔磚,改築,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曰,勅使前請宴之意,已言之耶?

○尹暉,以校書館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內,勅使求請《水滸傳》,令本館廣求入納事,啓下矣。所謂《水許傳[水滸傳]》,不知何許書籍,而我國曾所罕聞之書,況今兵燼之餘,公私書籍,一樣蕩失,果無覓得之路,此意言于迎接都監,使之善爲措辭以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曰,三田渡碑文撰出人,極擇書啓,一邊使之急急撰出。

○尹暉啓曰,遠路往返之餘,夜來寢候,何如,國王遣承旨問安云,則答曰,蒙國王俯念,得以平安云。臣往館伴所在處,鄭、金兩譯亦隨坐,鄭曰,昨夜所達事,已爲啓知乎?臣答曰,斷不可從,雖啓知無益,而爾之所言如是,故已爲啓知,仍與臣金藎國,橫說豎說,以不得依敎之意,反覆嚴諭,而渠不爲告勅使處,故臣今退來矣。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備忘記,昨日勅使畋獵,獲某某獸耶事,傳敎矣。問于隨行差備譯官,則獐一口捉得,雉亦有捕得者,而未能的知其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鄭、金兩譯云,明日發□後紅柿、生梨,當爲結裹云。頃日一萬六千箇貿得時,臣等之被困,市民之喫苦,不可形言,今則日氣益暖,凝凍之物,盡爲融解,二萬箇堅完之柿,決難覓得,極爲渴悶。忠淸道後卜定萬餘箇則行會未久,其勢固未及來納,前卜定八千箇則分付之後,日子旣多,至於分定成冊,上送已久,而新昌一邑之外,絶無來納之官,此無非道臣不爲嚴督之致,本道監司,從重推考,最後來納守令,營門決棍事行會,宜當。勅使若於數日內回程,則許多柿、梨,萬無及期備給之理,二行缺日等待外方上送,追送於中路事,令張禮忠措辭,直陳于勅使前,亦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備邊司言啓曰,三田渡碑文撰出人,極擇書啓,一邊使之急急撰出事,傳敎矣。目今文衡之任,有闕焉。以文翰名者無多,玆以若干人擬望仰稟。其中有罷散者,而素以文翰著名,敢此竝錄以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初九日卯時,遠接使處,內禁衛持文書下去時,朴吉,持銀器,一時發送矣,以未時僞塡,極可痛惡。令攸司囚禁治罪,依張克俊例,勿揀赦前,何如?傳曰,允。

○兩件事,旣是無前之事,明初雖或偶一有之,此非永久可行之事,故旋卽停止,今已三百餘年矣。今者無皇命之事,以女色爲獻,實非所敢,故惶恐次且矣。勅使之言,不啻丁寧,雖無皇命,一番貢獻,安敢不從?但遐遠賤陋之女,不足備大邦侍史之末,用是爲懼。至於婚媾,習俗旣異,語言不同之意,亦已陳達矣,大人不念小邦事勢,敦迫如此,有緣婚姻,而但養育成長之際,當費了年紀,此意願大人諒之。

○戶曹判書沈悅箚曰,伏以,度支、金吾,俱是劇地,不得相兼,事勢卽然,非但舊例如此,臣於季秋,曾忝是任,露章乞遞,聖批卽允,豈非聖明俯燭難兼之實狀,克推體定鴻恩乎?不意今者復有是命,臣誠悶蹙,罔知所處。金藎國,以館伴辭遞金吾,而臣以提調爲其代,館伴則摠裁而已,提調則酬應細務,苦歇懸絶,而藎國則遞免,臣則雪上加霜,尤不勝悶鬱焉。大抵,勅使留館,有幾日乎?想必非久還歸,而本曹機務則毋論其去留,一樣煩劇,內局提調,亦非閑任,而又兼王府之長,則三處劇務,決非一人所可堪當,此非臣之私言,擧國公論,莫不如此。伏願聖明,曲察危懇,臣兼帶職名,盡許遞免,公私幸甚。臣積病之中,寒疾添發,痛勢極苦,此時退伏私室,豈所安心哉?無任悶迫隕越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兼察。燼餘

1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注書尹瀁仕直李垶。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未時,日暈,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申時,日暈兩珥。

○尹暉啓曰,大臣及備局堂上請對矣。傳曰,引見。

○徐景雨以兵曹言啓曰,益興君李應順,廂大將啓下之後,托以身病,終不來參,慢忽若此,事體極爲未安,請李應順推考,他大將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啓曰,今日之事,日益難處,三勅使及兩譯處,有例外別贈之擧,然後尤可得其欽感之意,令廟堂急急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曰,婚媾一款,似係安危,令廟堂速爲書啓,俾無更詰之弊。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令廟堂急急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令迎接都監,善爲措處,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啓辭,傳曰,依啓,初運逢點日期,預定知會,江華官舍、倉庫造成役軍,亦爲量宜題給事,傳敎矣。當初潰軍元數未滿萬數,各處派分,餘存不多,若欲大擧開屯,如金城故事,則五千之軍,猶以爲小,而江華修築,亦爲緊切,除非千名,似難成形,九百餘名,移送江華,農軍每運一千名,依前啓辭,分五運預令裝束,而初運則正月初十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齊到屯所之意,亦爲添入於行會中,宜當。敢啓。傳曰,依啓。海西潰軍,亦爲磨鍊行會。

○尹暉啓曰,卽見備局以本院啓辭三使、兩譯別贈草記,則別無他語,只令迎接都監善爲措處云。本院啓辭,乃當給與否,及當給,則其數目多少,稟奪之意,今此回啓,只曰措處,則似是措置之意,殊欠明白,此事須爲他日謄錄,令備局十分商量,詳細更覆,何如?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備邊司啓辭,下三道驛馬,除十分喫緊可騎人員外,盡數放送事,允下矣。驛卒留京,近近寒苦淺深,臣等亦豈不酌量裁處乎?今番驛馬,比前日,所減者三分之一,故多有不足之患,都監員役若干人乘馬者,非取於有餘之外也。勅使回還之時則皆是應把之數也,江原道驛馬六十匹則往平山迎來,比他驛,似爲偏苦,故已爲放送,今無可放之馬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分付內,勅使欲見麟坪大君,其所着服色,令禮曹定奪,移文戶曹事分付據,就考《五禮儀》,則內喪在先條,親子自禫至再朞,無揚赤色黑團領、烏紗帽、黑角帶云。大君服色,依此磨鍊造入之意,移文戶曹,何如?傳曰,依啓。

○行副提學李景奭疏曰,伏以,臣喪亂餘喘,僅得支存,而心神都喪,遇事茫然,備局之任,決知難堪,而辭未獲遞,徒致壞事,章甫周旋,素所願學,而贊禮之際,未免失儀,其憒憒可知。至於筆硯之間,則遭亂以來,且爲職事所驅,開卷之日絶少,舊學新功,皆掃地矣,而虛帶詞臣之職名,心常慙靦,屬玆撰碑有極擇之敎,而不料備擬亦及於臣。於前日粗習詞律,而亦未之能,今已抛却矣。於文則尤非所長,此諸臣之所共知也。此等述作,斷難構得,以備取舍,不敢不以實狀仰達。伏乞聖明,俯諒臣言非出飾讓,不使强其所不能,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爲製入。

○丁憂前判書張維疏曰,伏承上敎,令臣撰進一行缺不知所出。臣荼毒之中,疾病沈痼,委身長臥,朝夕待盡,精神昏憒,如在烟霧之中,舊日文字,百不記一,莫重金石之文,雖欲盡力撰出,勢不可得。且念碑刻之文,例記撰者姓名,如臣草土之人,豈可載名其間,以取怪於大國乎?揆諸事理,萬分未安。伏乞聖明,曲垂諒察,亟寢成命,以幸公私,臣無任狼狽戰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此非詩賦,卿勿拘常規,速爲製入。燼餘

○十一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養和堂,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引見。領議政李弘胄,右議政申景禛,館伴金藎國,兵曹判書具宏,禮曹判書韓汝溭,吏曹判書李顯英,知訓鍊具仁垕,工曹判書李時白,行副提學李景奭,吏曹參判全湜,左副承旨金尙,注書李垶,事變假注書李枝茂,史官金振、申翊全,入侍。李弘胄曰,侍女,以幾名定數,以何樣人爲之乎?上曰,大臣,何以思之?弘胄曰,此與婚媾有異,以何樣人爲之乎?似難指名矣。上曰,彼亦無指名之言也。弘胄曰,宗室女,入闕收養之言,尤爲罔測矣。上曰,其意必慮其以麤惡者充送而然矣。弘胄曰,定數,何以爲之耶?臣竊見麗史,或有以一人充送之時矣。上曰,若先定其數,則彼或以爲少,似不可矣,姑勿定數,只言從後擇送之意,何如?弘胄曰,只言從當擇送之意,而不定其入送年月,似可矣。上曰,數之多少,猶可言也,定日遲速,決不可言矣。二行缺弘胄,以何如人入送乎?上曰,此則彼之,可也。婚媾、侍女中,彼之所重者,婚媾,彼言年歲及父母皆書給云,此目前之急事也。弘胄曰,宰臣無女子者,當以養女爲之,而但不能預知其年歲之幾許,以此爲慮矣。上曰,彼有定年歲之意矣。金藎國曰,傳敎內,或以孽屬或以婢子收養事,下敎,而孽屬中可合者難得,婢子中可用者尤難,臣意以爲,各官妓生中,擇其可合者,分給諸宰臣,收養待年,可乎?年歲則斟酌書給,亦無妨矣。但婚媾事,若一番二番而止,則幸矣,不然則終至於難圖,深可慮也。且侍女事,必一番奏聞陳情,然後爲之之意,言之,何如?上曰,初頭則爲之,而後奏聞,可也。藎國曰,今不言之,而後有奏文,則彼必有後言矣。上曰,然則及于言端,似可矣。申景禛曰,今以收養女爲婚,而他日夫婦情熟之後,則不無他言之弊,此亦可慮也。上曰,以養女及己女相間爲婚,可也。彼之發此計,若專爲虛名,則雖或知之,佯爲不知矣,若果其實情也,則終必生事矣。景禛曰,雖得養女,而彼則必以三公六卿子爲之云,此甚難也。上曰,昨日之言,異於是矣。景禛曰,何以言之乎?上曰,大臣女子若無,則雖宰相及宮室官高者,亦可云矣。侍女事則都承旨去時言之,而昨日則不爲言及矣。婚媾事則長養之間,歲月似遠,此則幸矣。景禛曰,處女,以幾名書給乎?上曰,四人,似當矣。弘胄曰,四人外,何以加乎?上曰,彼亦不言其多數矣。景禛曰,小臣有十餘歲孽孫女,欲以此書給矣。弘胄曰,小臣旣無妾女,亦無孽屬中可收養者,欲得官妓中一人預養矣。上曰,用孽屬,則謂之養女,可也。彼國亦信之矣。若以官物沒數爲之,則彼他日知之,必以我不爲眞意而有惡言矣。今雖不得已爲之,後必有生梗之患,不若終始無弊之爲愈也。弘胄曰,聖敎允當。臣之有此言,蓋出於不得已也。上曰,宰臣中無妾女者乎?古有以公主下嫁之時,況今二行缺曰,或有多數有之者矣。上曰,有妾女之人,則割愛遠送,以安國家之危,不亦可乎?弘胄曰,養則直以養女書給矣。上曰,彼國最畏相欺,養女則以養書給,己女則以己女書給,可也。景禛曰,官妓中年幼人物穎悟者,養育,何如?上曰,雖官物,相間用之,則可矣。弘胄曰,質子入送之人,則雖有處女,似不當爲婚媾矣。上曰,然則誰爲之乎?景禛曰,小臣以孽孫女書給矣。上曰,若以孫女開路,則後弊無窮,必欲以孫女書給,則當言老宰相無己女,故以養孫女書給云,似可矣。景禛曰,雖孫女,以養女書給,則可矣。上曰,入送質子之人,又送女子,似爲偏苦,送質子之人,則以養女可矣,不送質子人中,有妾女者,書給,可矣。然此事極難,必無自言我有處女之理,必勒定然後可得之矣。苟有妾女之人,大臣必知之,榻前盡言之,可乎?第太幼則彼亦疑之,其中一人,以年壯者書給,可也。景禛曰,年壯者,不可易得矣。上曰,碑文,須速撰出以示之,可也。弘胄曰,旣自我立碑,而碑文又自我撰出,則文意當以我爲之矣。景禛曰,今夜內爲之,可矣。彼之必欲使我撰之者,以其自我立之故也。弘胄曰,昨日都承旨問安時,勅使言鐵山偸馬人,使執捉上來矣,未知已爲上來耶云云。此則以自我處置之意,言之,何如?上曰,自我處置,似涉難便矣。景禛曰,甲山採蔘之人則犯禁丁寧矣。臣前爲甲山倅,故頃日甲山官人,有來見臣者,臣問之則曰,定平、永興等官所居採蔘人數十人,結黨入去,而猝遇彼人,或投水,或逢箭而死,其餘則生還云矣。此人等則道路甚遠,未及査問,從當捉得査問事,言於勅使,何如?上曰,以此言之,似可矣。景禛曰,鐵山漢人饋酒事,如是詰責,他無解釋之路,以饋酒人未能査出之故,其他官員拿來重治之意,言之,何如?上曰,勅使未還前,遞送他倅,且以拿來推治之意,言之,可也。弘胄曰,柳琳二行缺上曰,此必中間操縱,造作虛言也,不然則彼人凶譎,欲柳琳之意也。景禛曰,柳琳方在中和矣,在我之道,當送于配所以待,而命守言,雖置其處,亦無妨,不必還送於白馬山城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不可不還送配所也。上謂金藎國曰,卽往勅使處,言柳琳當初勅使有捉致京城之令,故方拿來,來在中和,而昨聞勅使之言,定爲還送于配所矣。此意,使遠接使言于鄭命守,以傳於勅使,可也。上又曰,政院速爲下諭於本道,柳琳,還發配所,可也。然待命守更問于勅使回報後下諭,可也。且今番迎勅後,用大赦,死罪以下,皆爲放釋,而柳琳則得罪於皇帝,故不敢放釋之事,亦爲言及,可矣。景禛曰,安州偸馬及鐵山饋豬酒事則當以其地守令拿來重治事,言之,何如?上曰,猶賢乎已。景禛曰,彼人,以甲山採蔘事,重於饋豬酒矣。上曰,彼意在於罪其官員,以塞後弊也。藎國曰,小臣有八歲妾女,而其母死於兵亂矣,臣旣有女,故不敢不達矣。上曰,卿言則是矣,其母已死於兵亂,而送其女,可乎?弘胄曰,母死節而送其女,不祥矣。李顯英曰,臣亦在六卿之列,而無妾女,不得已以養女爲之矣。時白啓曰,湖南潰軍,自上有京城某役調用之敎,軍器寺焰硝煮取時,土木軍及埋炭軍,自本寺萬無辦出之路,湖軍潰軍,除出給之,何如?上曰,言于該曹。退出。

○巳時,上御南別宮御室。館伴金藎國,提調沈悅,遠接使李景曾,請對。都承旨尹暉,假注書李枝茂,史官申翊全,入侍。藎國曰,柳琳事,更問于鄭譯,則答曰,當以本國將殺與否,歸告于皇帝前而處之,中和或□中隨便置之,無妨。臣曰,若勅行過去時,問柳琳在處,則何以爲之乎云,則命守曰,此則勅使旣已發語如此,則吾當當之云矣。上曰,然不可放送矣。上曰,去時,亦將越站乎?景曾曰,去時則必甚於來時矣。退出。南別宮請宴。巳時,上幸南別宮,欲行拜禮,三使固辭,請行揖禮,上從之,禮畢就座。上曰,館舍冷陋,供具菲薄,心甚未安,且問夜來僉候,何如?三使曰,殿下接遇如是至誠,俺等不勝欣悅。又曰,昨日都承旨處言送之事,惟侍女一款而已,其他則竝無回報,願聞結末,後行茶禮,可也。且侍女事,雖有回報,亦未有定數,欲詳聞之矣。上曰,已爲分付於宰臣,使之回報,而未及來告也。三使曰,上敎如此,無以爲言,行茶禮,可乎?遂進茶,行茶禮如儀,上請宴禮。三使曰,惟命。遂行宴禮,行完盃禮如儀,上進膳案如儀。吉城尉權大任入行酒,懷恩君德仁入行酒。禮忠,以三使意,密言於都承旨尹暉,請見麟坪大君曰,俺等回還,則當拜於世子前,而世子必欲聞安否,故俺等必欲邀拜矣。二行缺入送云者,此亦宜敎也。婚媾處女散在外方,不能及時聚會者,此亦宜敎也。必擇其美惡,然後可以入送云者,此亦宜敎也。然名數多少,則不可不預定,若不預定,則事不着實,俺等願詳聞定數而去矣。且凡事,國王則若是其盡誠,而爲守令者,不能體行,如安州逢授被擄人五名,其時對面交付,而今來問之,則皆逃亡云,物故云,不爲現出。夫親自逢授之人,猶且如此,況被擄逃還之人,安有捉送之理乎?向化刷送事及漢人捉送事,已有依施之敎,俺等入去之後,當有謝恩使之行,須趁此行,推捉入送,宜當。上曰,侍女則定數非難,而第我國女色不美者,以充上國侍史之末,若預定名數之後,不得可合之女,至於苟充入送,則是欺大國也,不敢預定名數者,其以此也。安州被擄逃人則其邑官員,不能檢飭下人,以至逃失物故,其地官員,當拿來推治矣。然此出於一守令之不敏,其他守令,豈盡如是?不可以一守令之故,盡疑其他也。向化及漢人,今方行會刷得,若有捉得,則敢不付送於謝恩使之行乎?三使請止宰臣行酒。上曰,依敎。遂座上行酒。三使曰,侍女不敢預定名數之敎,以爲宜當,然俺等之意,亦不必欲多數入送也。欲使兩國無相違之患者,俺等之心也。且國王接待之至誠,俺等非不知也。若多少間斟酌定數下敎,則俺等當量宜可否矣。上謂尹暉曰,以二人入送之意言之,何如?暉曰,可矣。上曰,不敢定數者,豈有他故?我國女色不美,故以此次且矣,今有必欲定數之敎,不敢不告矣。吾意則欲送數箇人矣。龍、馬兩使相顧相語,頗有慍色,仰屋良久。答曰,非貴女色也,蓋欲見貴國誠信而已。今年二人入送之敎,是戲小兒也。上曰,此乃前例也,非今始定也。昔日,明朝亦有以二人入送之規,姑與之相議,非敢必定之辭也。三使曰,大明前例,雖或有之,與今懸殊,大明之於貴國,果有如今日者乎?與俺等所料之意相左,二行缺意告之耳。大人之意旣如此,則更議好樣處之,可也。三使曰,俺等所告之意,不過欲使兩國相好意,而國王之敎如是,俺等實未曉也。非不欲再陳,而日勢已暮,且似支離,國王還宮之後,從容商量,更爲回報,何如?上曰,當依敎爲之。三使曰,海州馬匹事,亦欲詳知曲折矣。本馬,若不推得以給,則馬價當爲徵給矣。上曰,若不推得,則價物可以徵給矣。但見本道監司狀啓,則厥馬徵出,交付於平安監司,傳付于謝恩使之行,已受到付,而其馬已爲入去瀋陽云,厥馬不爲入去乎?鄭命守曰,謝恩使入去時,馬匹則果爲入去,而厥馬旣非見偸本馬也,又不明言,海馬徵送之事,何以知之?右副承旨李弘望啓曰,臣欲饋參隨官酒,而以發賣奔走不暇,皆曰,若入給酒饌,則從容喫之言矣。上曰,入給之。三使請止宴禮。上曰,情禮未洽,惟願盡量。三使曰,惟命。又於座上行酒。英使曰,連日中酒,不勝盃勺,日且暮矣,請止。上曰,日勢尙早,願加數盃。三使曰,只加一盃而罷,何如?上曰,依敎。進大膳如儀,將罷,禮房承旨跪進禮單單子。三使曰,累度受禮物,心甚未安。上曰,非此無以表誠,惟願俯領。三使曰,不勝感激之至。宴罷。酉時,上還宮。燼餘

1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金尙曰,大臣、備局堂上,命招。

○金尙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命招事,命下矣。兩司長官,亦爲命招乎?敢稟。傳曰,命招。

○以別雲劍單子,傳于金尙曰,前雲劍預差中,有無故之人,別無改落點之事矣。

○傳于金尙曰,昨日發賣之物,問于都監以啓。

○金尙以戶曹言啓曰,宴享物膳所用紅柿,一宴多至六百箇矣。今則紅柿絶乏,或以銀杏以下缺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正朝禮物席子,入啓催促,非一非再,而安東、永川、義城、豐基、龍宮五邑外,其餘尙不來到,滿花方席,八張不足,未得封裹追送,極爲悶慮。當該守令,本道監司摘發推考,啓聞事,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以義禁府放未放單子,傳于金光煜曰,張克俊罪狀,與朴吉無異,使之一體施行。且徐璥等所犯,不無輕重,其中最重者,勿揀赦前,可也。

○以平安監司狀啓據,備邊司回啓事,傳于金光煜曰,此回啓,新出身入送之意耶?

○金光煜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兵曹啓辭,工曹判書李時白所啓,湖南潰軍,分給於軍器寺煮硝時土木軍及埋炭軍,令本司定給事,依啓矣。訓鍊都監煮硝時分給之數,今方料理,軍器寺所給之數,亦當磨鍊,隨後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別贈事,方欲議定之際,鄭譯以勅使之言,傳於張禮忠曰,南朝天使時,有別贈之物,亦不可隱諱,從實言之云,禮忠答以果有人蔘贐行之事,其數則五十斤矣。鄭譯曰,舊規不可墜落云,彼旣提起舊規如是云云,所當人蔘五十斤之價給之,而淸國蔘價不高,五十斤只直五百兩,此似太略,今加五百兩,各準一千之數,措辭以給,似爲宜當,且兩譯亦不可不給,各給二百兩,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徐景雨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引見時,李時白所啓,湖南潰軍,自上有京城某役調用之敎,軍器寺焰硝煮取時,土木軍及埋炭軍,自本寺萬無辦出之路,湖南潰軍,除出給之,何如,上曰,言于該曹事,傳敎矣。三南潰軍,自初備局量處,今此軍器寺土木、埋炭軍,亦令備局,定數移給,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夜三更,鄭命守招臣藎國相見,傳勅使之言曰,南朝使臣接待,明有謄錄,而今番所爲,薄略太甚云,而其所言舊例,皆是無據無理之說,臣極口爭辯,則命守曰,勅使之言,如此也。且曰,侍女之數,何不卽爲回報耶,勅使催促甚急云,臣答曰,明日自有回報。命守且以所捧禮單紬、木等物,皆以銀兩折價,較諸南朝天使時禮單,人蔘之價,其所不足之數,竝以銀兩補給,臣答以明日當與戶曹判書議處也。臣屛左右密語曰,宴席之間,非議事之地,故侍女等事,今朝言于伱們,使之預告于勅使,而宴席之間,又發此語,至有未安之事,爾何不言于勅使耶?命守曰,已爲告知,而勅使必欲速知人數,有此發問,小人亦將奈何?臣因附耳語曰,皇帝前獻女,是何等事,而苟充備數乎,一國絶色,二人亦難得,而不可單獻,故成雙而獻之,一雙女以爲不足,則必至於苟充矣,必欲加數,則二雙如何?命守掉頭不答,臣百般鉤問,則命守曰,勅使之意,吾不能知,小人若定數,而勅使之言,不如此,則小人之言,不驗。臣又曰,爾言正是,但吾欲與爾議之耳。明守曰,十人似可。臣驚曰,十人何可得,婚媾四五人,亦不可得也。明守曰,婚媾則當取家間,侍女則不必兩班,內需司非上監奴婢乎,以此輩擇送,可也。侍女不須兩班之語則小人已聽馬使之言矣。臣曰,然則年歲幾許人擇送乎?明守曰,二三十則無妨。臣曰,經人之女,何進於皇帝之宮乎?明守曰,此則小人當更知馬使之意,而密告也。且曰,龍使喪弟及妻,欲用於喪事,求得各色紙云,且欲知別贈有無。臣答以南朝使臣別贈,人蔘五十斤,當以折銀五百兩,而兩使於我國大有功德,故欲加五百兩,以爲酬報之典也。明守頗有喜色,且言柳琳不必遠送白馬之意甚懇,此則欲爲施德於柳琳之意也。此漢,甚於淸人,其所諾諾之言,不可取信,而所言如此,令廟堂議處。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備邊司言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令廟堂議處事,依啓下矣。別贈及各色紙覓給事,令迎接都監與該曹商議以給,柳琳則命守之言雖如此,依前定奪,勅使未回還前,還配于白馬山城,似爲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禮單人蔘代,綿紬、白木綿等折銀事,昨夜鄭譯,以勅使之意,招館伴言之矣。今朝鄭譯,又出來言曰,頭目贈給銀子,一等則各二百兩,二等則各一百八十兩,三等則各一百兩爲定額,所給禮單折價元銀內,計減其不足之數,以銀子充補,以準一二三等所定銀數云。此實前例所無之事也。已極無理,而綿紬、白木則折價太廉,人蔘之價則每斤以十六兩爲准云,以此計之,迎餞慰,入京後各宴竝二十八度,蔘價及一二三等頭目折銀之數,通共一萬八千八百餘兩矣。雖有本色紬、木計減之事,而其數零星,所減無多,用銀之事,意外橫生,極爲悶慮。着令張禮忠,人蔘價減定,頭目贈銀事,極力爭辨,期於回聽,而彼旣發言,則必遂乃已,聽許與否,未可必也。且紅柿二萬箇,生梨一萬箇,督令入納,而外方卜定柿子,時未准到之由,令張禮忠措辭陳懇,則許令追送於中路矣。敢啓。傳曰,知道。使之盡心防塞,期於聽從。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昨日發賣之物,問于都監以啓事,傳敎矣。昨今兩日發賣之物,豹皮四十六張,水獺皮二百四十三張,黑角六十桶,丹木一百五十三斤,靑黍皮一百八十一張,白紙八千一百卷,黍皮槊十斤等,已爲入給,此外各種彩色、淸蜜等物,時方發賣,而勅使又出銀子七十餘兩,責納豹皮、水獺皮等物,市民四散求貿,而未能覓得,極爲憫慮。前後出給發賣價銀,則六百六十餘兩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遠接使意啓曰,沿路過站折銀事,勅使在中和勒定,宿站則六百兩,過站則四百兩,臣與閔聖徵,達夜爭之,則答以上京定奪矣。今日使張禮忠爭詰其過如義州所串、定州納淸亭則二百兩,雲興、車輦、順安則五百兩,黃海道劍水、葱秀山、吾助川則各三兩,金郊則五百兩降定,長湍亦五百兩之二行缺州與臣爭詰者也。今日更以大不然之意爭之,則每站雖不能各備,如宴享大站,碧蹄、開城府、黃州、平壤、安州、定州、義州七處,則不可不備,而若未及造,則以銀子准兩給之,爲當云,沿路之事,極爲可慮。敢啓。傳曰,知道。更爲開諭降定,宜矣。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侍女定數事,欲見鄭明守,則不爲出來,而言于張禮忠曰,勅使分付內,侍女之數,旣已酌定,勿爲往復,仍爲置之云,其意叵測,當待明守之出來,探問其由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全羅道潰軍先爲上送者,遠道與否,考見啓辭,傳曰,知道,勅使所用役軍,何邑軍耶事,傳敎矣。取考迎接都監成冊,則役軍分定者,皆是蘆嶺以下遠邑之人也,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湖南潰軍量處事,傳敎矣。義州則依上敎勿爲入送,以海西潰軍,分運入送,事甚便當。湖南潰軍,已爲分定者,南漢山城修築,二千七百名也,訓鍊都監摠戎廳埋炭,二百名也,江華修理,九百名也。迎接都監差備軍,一千一百五十名,而只收一朔價布,則尙餘一朔也,已爲立撥者八百三十九名也,應爲立撥者四百七十名也。此等名數計除,則遺在之軍,只二千九百七十名,竝與都監差備軍尙餘一朔者而計之,則四千一百二十名也。京城近處某役調用事,及訓鍊都監煮取焰硝處分給事,則須與任事之臣,商量其功役之大小,然後方可派定,排日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婚媾處子單子,傳于金尙曰,宗室女子,勿爲,可也。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都承旨尹暉,昨日承命,馳詣館裏,問答說話,言于廟堂事,傳敎矣。侍女一款,所係重大,臣等今方請對,當於榻前陳啓矣。向化及被擄渡江後逃亡人、唐人逃亡人、通事逃亡人,今方行會本道査出,而往復之間,時未査報,實數未能的知。甲山採蔘,令本道急急捉送,而道路懸遠,未及馳報。鐵山偸馬人則已爲捉送,而若於京中行罰,則事涉難便,今當言之曰,已爲捉得,使之拿送,如未及發行之前,則當令捉告於所到處之意,而令攸司捉付於中路,爲當。鐵山饋豬酒者,時未査出,査出之後,當爲治罪之意,令都監措辭答之,何如?傳曰,鐵山事,依啓。他餘事,昨已停當矣。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空日,故依前例,茶啖進呈,則各於其房受之矣。且明明日國忌,自上不得設宴,遣宰臣陪宴之意言之,而但聞勅使欲見麟坪大君云,某日相見與否及應行禮節,令禮官預爲稟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相見之時,似當有贈物矣。

○行刑曹判書李慶全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伏聞臣名亦在於三田渡碑文撰出次啓下之中,臣不勝駭訝焉。此事不輕而重,豈可人人而爲之,有若等閑驅策然哉?如臣以言年齒精神,則八十垂至,睡荒昏錯,觸事茫然,以言備諳首末,則有如鄕人入洛,不識東西,以言詞翰,則抛棄文字,將五十年,臣雖不自暴白,聖明何所不察乎?伏乞聖明,亟命刪去臣名於啓下中,以重國事,以順瞻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爲製入。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鐵山府使池學海,安州判官宋士豪,牌招肅拜,當日內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養和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李弘胄,右議政申景禛,兵曹判書具宏,禮曹判書韓汝溭,吏曹判書李顯英,綾川君具仁垕,工曹判書李時白,副提學李景奭,大司憲兪伯曾,都承旨尹暉,注書尹瀁,事變假注書李枝茂,史官金振、申翊全,入侍。上曰,昨日淸使,以侍女事,極示凶獰之色,何以爲之?申景禛曰,與其恥辱,寧且快許,以弭其怒,如何?上曰,然。彼極欲知數,何以爲之?景禛曰,卽聞金藎國之言,似不至太難矣。上曰,門閥則不計云,此則多幸矣。具宏曰,聞之則侍女之數,彼以八道各三人爲之云矣。上曰,且其婚媾單子,姑爲留置,臨去出給矣。李弘胄曰,此事昨日急遽間,事多誤矣。李時白,元無女子,而以養女書之,此番數少,養女書給,未知如何。上曰,然則只送四人,如何?韓汝溭曰,雖然養女不可不開端矣。上曰,此則可矣。弘胄曰,初以三公六卿爲之云矣。李時白、如是爲之,不必三公六卿,則何必此也?時白曰,時未有其人,而年歲書給,似爲荒唐,年則勿書以給,如何?一行缺上曰,雖然不可半行餘缺沈器遠之女,何以旣抄又棄云矣。弘胄曰,初欲抄出,以其在罪,故不爲之矣。上曰,器遠女子年歲幾何?具宏曰,丁卯生云矣。上曰,以五人書給,彼曰,□,然後添書以給耶?兪伯曾曰,云矣。上曰,渠言六七人云,依所言書給,如何?弘胄曰,然則器遠之女送之,如何?上曰,六人,可矣。弘胄曰,侍女數,何以爲之?上曰,雖以常人爲之,必須得眉目稍正者而後,可也。宏曰,當入十數內矣,七八,可矣。景禛曰,八道各一,如何?上曰,彼欲八人矣,且此事須宜速爲,不然則人皆婚嫁,旣已爲婚,則得之難矣。雖不速遣,不可不預選矣。弘胄曰,雖已經人,而亦當選送之意知會,如何?如此則或止矣。景禛曰,選送經人者,以爲不可,則如之何?韓汝溭曰,三十、二十云,豈有二三十而不經人者乎?上曰,年壯者覓給云矣。弘胄曰,當使五部爲之耶?尹暉曰,聞有此事,已皆散走云矣。上曰,不使擾擾,可也。景禛曰,內需司亦令得之,如何?上曰,依爲之。然不可專責於此矣。景禛曰,二十之人,豈有未經人者乎?外方官物,亦可矣。宏曰,旣曰公賤,官物亦是公賤矣。上曰,然則諸臣[道]各一人送之,可矣。妓生子息,豈無如人者乎?僉曰,此好矣。上曰,京中亦不可不覓得矣。且經人與否,勿使擧論,爲可,如或擧論,而見之則不可矣。外方則如是募之,而內則何以爲之耶?勿論經人與否,二三十以下,皆令聚會見之,如何?宏曰,如此爲之,則下人之弊,亦必無窮矣。嚴立事目爲之,可矣。景禛曰,各司奴婢免賤者則或有可合者矣,此類中得之,如何?上曰,此則不可,已爲良人者,何可獨爲之乎?且此事,某人中句管爲之,可矣。兵判兼掌樂院提調,此事句管爲之。宏曰,使臣句管,敢不盡心?而但此事非掌樂院所知,當與刑曹同議爲之。上曰,外方婢子則掌樂院次知矣。宏曰,李慶全方判刑曹,同議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弘胄曰,碑文,未知何以爲之?上曰,碑文,卿見之乎?弘胄曰,未也。上出景奭所製文,示之,七八行缺宏曰,來月上番半行缺請先出。上曰,允。具宏出。上曰,兵曹上下之物,多耶?尹暉曰,都合上下之物,纔七八百兩云矣。時白曰,雖七八百兩,而一領豹皮,纔給數兩,市民大戶亦多走去者云矣。且聞命守出來曰,前日大明使臣出來時,家丁二千餘人,皆給房妓,今何如是耶?館伴曰,汝何出此言,中原天使學士時,則所帶家丁,或有止十餘人者,不幸末年,內官出來,或至百人率來,而不特房妓,年少男人,亦不許入云,則明守亦不堅執云矣。諸宰畢出。上曰,承旨勿出。館伴請對云矣。金藎國入來進曰,侍女之數,令各一道三人,竝二十四人選送云,而使之一邊良人者選給云矣。廟堂,未知何以爲之,而八人則似好矣。上曰,無已則以八人選送,而預置餘地而言之。藎國曰,年則自十五至二十書之,雖非處女,亦似可矣。上曰,何時當發云耶?藎國曰,聞之,則三十當發云矣。上曰,發賣抑勒幾何耶?藎國曰,豹皮上品,折銀五兩,中品則四兩或三兩爲定云矣。大槪,我人不得入言於淸使,每憑鄭、金舌上,是以難之矣。上曰,我人不通言語而然耶?藎國曰,解言者亦無,而雖有之,鄭、金兩譯,必逐之云矣。遂罷出。燼餘

1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暉啓曰,勅使已發牌文云,今日遣承旨,請留,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啓曰,小臣請留事,進去。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柳琳還發配所事,命下矣。所當發遣都事押去,而但前日柳琳移來中和時,自上以此時都事往來有弊,令禁府圍籬開金下送于本道監司爲敎。今亦勿遣都事,以除一路之弊,令本道監司定差使員押去,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半行餘缺發行云,都監多有理整之事,敬差官改差,何如?傳曰,綱常重獄,不可久滯,勿爲改差。

○領議政李弘胄啓曰,伏聞,勅使將於明明回程,方發牌文云。碧蹄餞慰,乃臣當行之任,而臣之足疾,尙未差愈,近日擧動及登對之時,扶曳蹣跚,僅僅隨行,各宴宗宰,亦未得進參,前頭餞慰,決無馳往行禮之勢,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令廟堂處置事,依啓矣。柳琳還配事,昨已覆啓,而明守反復懇至之言,似非但出於渠意,使之仍留中和,以待勅行之還,似爲無妨。沿路折銀事則係是日後無窮之弊,不可不抵死力執,況皇帝還送白金,特降勅書,有曰,以此銜命往來,豈有藉以納賄哉乎,然或間有一二踰閑貪得者,朕亦不能保其必無,但賂及之而循私稱報,賂不及之而輒圖傾陷者,實未之有也,今朕之於王,旣已兩國一家,疑惑盡釋,自玆以後,凡有貪婪之輩,越理私索者,不惟不可與,王其奏聞,方是,若知而不擧,更非朕之所望於王也,特諭云云。今宜措辭諭之曰,皇帝勅書中有曰,接待使臣,毋違南朝舊例云,南朝使臣往來時,絶無近妓之事,而勅使以皇命爲言,故亦不敢違逆,創爲無前例之事,恐或得罪於皇帝,已極未安,今此折銀之事則非但前例所無,後弊無窮,皇帝勅書中所戒,如是其丁寧,小邦,倘或以此得罪於皇帝,則將何以自解耶,折銀一事,若此不已,則非但小邦物力,萬萬難堪,享上之物,亦無以成形矣,若以爲皇命,則小邦亦將具由奏文,以達難支之狀云云,似當。且聞七站銀器,亦將依其所言用之云,一番則尙可爲之,後何以繼之乎?此等事,不可一向低意作哀乞之態,以皇勅中辭意反覆陳辯,則或不無動聽之理,在我執言,明有所據,令儐伴之臣,以此意更爲善辭爭執,何如?傳曰,依啓。

○尹暉啓曰,今日、明日,使宰臣進酒時,使館伴、遠接使設宴,如何?二行缺堂上,常仕都監,亦爲同參,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勅使時差備、修理等軍,幾名來役,幾名納布耶,其所納價布一名幾疋耶,頃年金自點措備材瓦,上年移送于江都矣,其材瓦遺在耶,竝爲問啓事,傳敎矣。差備、修理等軍元數一千五百五十名內,自願立役者六十五名,願納布者一千四百八十五名,而差備軍則一朔立役,故每名各捧木十疋,修理軍則二朔立役,故每名各捧二十疋,已捧價布二百八十六同十六尺,勅使過後,當知遺在實數,未收價布七十六同三十九匹十六尺內,全羅道六邑未收七十一同二十五匹,則依備邊司公事,濟州貿牛次,使之輸納于海南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政院啓辭,空日進酒,使何宰臣爲之乎,傳曰,使館伴及遠接使設宴如何事,傳敎矣。卽者鄭明守出來,臣等問宰臣設宴事,勅使已知之乎?命守曰,遣政丞設宴事已知之,飮酒從容尤好云云。昨日張禮忠言于明守時,別無遣政丞之語,而彼旣以政丞言之,臣藎國,臣景曾,雖入同參,而似當別遣之擧。敢啓。傳曰,右相進去。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傳曰,頃年金自點措備材瓦,上年移送于江都矣,其材瓦遺在耶,問啓事,傳敎矣。句管廳銀子、米、布等物則有軍官朴時茂所納成冊,而材瓦之數則無可考文籍,還都之初,發遣算員摘奸,則大小材竝尙有七百餘條,而積置江邊,已過累年,或有全體腐朽者,或有一半腐朽者,或有淸人所劈破者,可用之材甚少,而經亂之後,該司木物乏絶,故擇其不甚腐朽者,用於諸營繕及勅使床卓器具,且軍資監造成時,移給數百餘條,其餘則絶無可用者,碑閣所用瓦甎燔造時,及勅使鍮器鑄成處,以吐木上下,江都所送之材,未知幾許見存,而京江則無一條遺在矣。瓦子有無,問于朴時茂,則當初逢授於私瓦匠,而一行缺流離所換瓦子半行餘缺閪失,元無置簿,憑考無據矣。敢啓。傳曰,査覈後,詳知軍官知數以啓。

○尹暉啓曰,頃日南別宮請宴時,海州馬價徵給事,鄭明守旣已聽之,徵給與否,令備邊司急急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暉曰,碑文未及製進者二人,急急製進。張維所製,卽卽爲先正書以入,而字行高低,一依咨文規式書之,李景奭所製,有可改處,亦速改之以入。今日已爲正書,明朝送呈於勅使處,可也。

○尹暉啓曰,勅使以晦日當爲發回,牌文將出云,此言若的,則似當遣承旨請留,而彼若不從,雖不設宴,固無所妨。彼之所欲者禮單也,明日以不得設宴未安之意,措辭告之,仍呈應給禮單,發行之日,直爲餞宴,亦似不妨,且今日宰臣接見時,彼旣以政丞當來爲言云,政丞與館伴,酒戶甚淺,自我不飮,徒勸客飮,似乏款款之意,如以懷恩君使之同參,則皆是謝恩使入往之人,事理便順,未知如何?敢稟。傳曰,允。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鄭明守來言,勅使三十日發行之意,已知之乎?臣等曰,未有分付,且不發白牌,何以知之?明守曰,必及歲時歸去,晦日則雖請留,必不停矣。臣等曰,然則白牌,何不發送?明守曰,白牌何關?大槪觀其意,則回還時白牌發送之事,亦不知之也。明守入去之時,始討白牌,謂張禮忠曰,白牌今當發送云云。彼旣定歸日,則似無退行之理,而明日不得行上馬宴,則似爲未安,白牌發後,遣承旨請留,彼若不從,只給上馬宴例給禮單,而不爲設宴,亦無所妨,此行,難以應行禮節一一擧行,敢稟。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鄭明守出來,臣言及侍女定數之事,則明守曰,昨日勅使分付,旣以八道各三人爲限,更勿往復云,小人以本國欲送四雙之意告之,則勅使曰,旣已酌定,置之可也云云。臣曰,勅使雖以八道各三人定數,而本國則四雙猶難覓得,若不明白講定,二行缺仍欲此事不可不明白講定,而彼旣如是無決語,慮有臨時抑勒之患,且恐接見時,又有强聒之弊,極爲悶慮。敢啓。傳曰,知道。明日講定,俾無後言。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淸譯安大起、李緝,自義州隨來,多有功勞,勅使亦信任,鄭明守,以勅使之意來言,願爲受賞云。安大起則前司果,李緝則出身,令該曹稟旨論賞,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紅柿二萬箇,追送於安州事,勅使已爲許諾矣。其行迅速,若不急急追趕,則必未及於渡江之前,領去禁軍、譯官各一人,令該曹各別擇差,給馬領送,所載刷馬,亦令該曹預爲整齊,且禮物滿花方席八張,今明來到,則各樣席子,當爲封裹以送,領去之人,亦令該曹預定以待,宜當。敢啓。傳曰,依啓。譯官,勿爲定送,以除一分之弊。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鄭明守,稱以勅使意來言曰,柳琳圍置白馬,旣已明知,使之率來中路者,非小人中間之言,乃勅使之意,到中和當見柳琳,而告于勅使,不必還配白馬,此意須啓達云。臣等以奏聞罪人,皇帝未處置前,但聞爾言,決不可放置他處之意言之,則明守言,勅使之意,卽皇帝之意,以來在中和,若爲生事,則請自當之云,縷縷言說甚懇,似不必還送白馬,違逆其意,請令廟堂速爲議處。且沿路折銀事,張禮忠計窮力盡,爭之不得,而朝臣景曾,親見明守,百般開諭,而少不動聽,今後則似無降數之勢,極爲痛惋。敢啓。傳曰,依啓。

○以婚媾女子付標單子,傳于徐景雨曰,沈器遠女,前日引見時,以已過八歲,啓達矣。何以八歲書之乎?他女年,亦爲詳察爲之。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昨日平安監司狀啓覆啓,傳曰,此回啓新出身入送之意耶事,傳敎矣。前日五百新出身,明春入送事,已有成命,其中除却扈從及物故者,則其數多縮,而回啓中所謂依狀啓施行云者,欲以此出身入送之意也。措語欠備,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婚媾女子書給之數,昨日引對時,以六人加定事,傳敎矣,而又有宗室女子勿爲之敎,故坡城守女子則付標,只是五人,聞平安兵使李時英有女子,以此加定,以足六人之數,而其中李厚根,方在外方,其女子年歲,無從問知,以十二歲斟酌書之矣。今聞年纔七歲云,年限雖未備,而旣已啓下,故加一歲書塡改付標,其餘四人,皆以八歲書之,似必致訝,而亦有年未滿八歲者,不得已以八歲書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暉啓曰,伏見都監啓辭,七站銀鉢,如不及造給,則以銀兩准給云云,此出於明守等慫慂作弊之事,似難以口舌爭也,而大槪七站銀鉢,前古所無之事,今若創開此事,則他日之患,有不可言,將此事意,苦口防塞,無寧都給銀兩之爲得,令遠接使十分更講,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分付,三十日起馬,前來白牌,依計開,員役數改書以送云,故依其言改書,入覽後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勅使欲見麟坪大君云,某日相見與否及應行禮節,令禮官預爲稟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相見之時,似當有贈物矣事,傳敎矣。大君,時未服闋,宴禮則似不可行,只行茶禮,呈進禮單,似當。聞勅使欲於晦日發行云,晦日果爲發行,則明日雖是國忌,行相見禮,亦似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備邊司郞廳,以兵曹判書具宏意啓曰,昨日親承傳敎公事,今日與刑曹堂上相議爲之,而刑曹判書李慶全,差臘享大祭獻官,方在齋宿,參判任絖,有故久不供職,參議金守玄,安州餞慰使出去,刑曹無堂上,不得相議。勅使來三十日發行云,其前勢未及停當,勅使發行後,從容相議爲之之意,敢啓。傳曰,處置如是歇後,殊無擇任之意矣。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以海州馬價徵給與否,令本司稟處事,允下矣。此馬已爲徵送受到付,勅使亦以知悉爲答,令本道監司爲狀啓,則徵馬之事已明白矣。今者鄭明守之言雖如此,旣已徵馬,又爲給價,似爲無據,到彼之後見其馬,如爲見偸之馬,價直不足云,則較量其多少而給之,似爲有據,姑勿以此意漏之,宜以海州所徵馬,已爲入送受到付之事,勅使到黃海道已知之,至使觀察使爲狀啓,旣徵之以馬,又責之以價,事甚無據,入瀋之後,其馬若未入去,則當有以處之意,令儐伴之臣,措辭言之,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大君勅使相見禮單子,傳于金尙曰,此禮,何據而磨鍊耶?問啓。

○金尙啓曰,臣承命詣館所,措辭請留,則三使答以留日不爲不多,而行期已定,不得退云矣。明日更爲請留,似當矣。傳曰,依啓。

○以張維碑文正書,傳于金尙曰,有誤書處矣。且職姓名,何以不書耶?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婚媾女子付標單,有傳敎矣。沈器遠女子,初聞其年可十餘歲云,故昨日以已過八歲,仰達矣。退而聞之,則或言年甫七歲,七歲則未及年限,故增却一歲,以八歲書之矣,更加聞見,則十餘歲之說,似爲近之,以十歲改書之矣,其他或有在鄕者,察得其實,有所未易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校書館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前日勅使所求《水滸傳》,不得覓給之意,曾爲啓稟,而一邊,申飭下吏,使之更加聞見矣。卽者適得於錦陽尉朴瀰家,持來而考見篇目,多有不帙,此冊卷數,初不知其幾何,而現存者只此十冊,雖不備帙,移送都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勅使當於晦日發程云,贐行白金各一千兩,上馬宴禮單末端書之乎,或別單書之乎?令政院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本府放未放單子,傳曰張克俊罪狀,與朴吉無異,使之一體施行,且徐璥等所犯,不無輕重,其中最重者,勿揀赦前,可也事,傳敎矣。今番兵亂,山城將領及別將陞差之人,軍潰不守者,曾已免死定配矣,今玆大赦二行缺朴成仁、宋浚美等,當敵兵遠在之時,徑先自潰,軍器等物,多數見失,梁貴生、薛應貞等則不待主將之令,先自出城,應貞則歸臥其家,煽動訛言之狀,明白於本道監司査覈狀啓之中,厥罪惟均,別無輕重之差,竝以未放付標,而張克俊,亦以未放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三使卽刻出送自上別贈給色紬各四疋,要換潞州紬,臣等令差備譯官措辭開諭曰,今此色紬,乃是自上別贈之禮物,豈可以此換給乎,色紬則仍爲領受,潞州紬,當爲白給矣,仍以色紬還送,則勅使大槪辭讓,而鄭譯從傍止之,必欲相換,勿使白給,與譯官附耳言,此事,必爲後日謄錄,決不可白給云云。此漢,小事則佯若爲我國周旋者然,而大事則慫慂贊助,創開無前之例,罔有紀極,極爲痛惋,不得已依其所言,各色潞州紬各四疋,換給矣。且三使出送自上所贈長劍各一口,使之換給倭刀,迫促不已,僅得三柄,竝與出送之劍而給之,則點退倭劍,責令改給好劍,極爲悶慮。且天使毛衾求請事,前已啓達矣,又各求豹皮褥,故時方造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藎國,偕右議政申景禛,懷恩君德仁,遠接使李景曾,進于西宴廳請宴,初問此宴禮單有無,臣等答以此非應行之宴,只以勅使連日寂寥故,國王別遣大臣設酌而已,禮單則無前例云,則更不答話而已。明守出言曰,頭目禮單折銀一事,不爲停當,決不得受宴,頭目等,非南朝勅使率其家丁之比也,皆是皇帝及諸王家人,我何以獨受禮單乎,前日受宴,悔之無及,已受禮單,竝當還出,上馬宴、餞宴等,亦不須行也。多有悖慢之言,臣等極口爭辨,頭目禮單,與今日設宴,別件事也,不可以頭目禮單未定之故而不受此宴也,累度往復,始許設行,而臣藎國則以都監之官,未及停當此事云,而不許相見,觀其氣色,只聽明守之言。頭目近百之人,大慾竝起,勢難防塞,雖不可依其所願給之,而極力爭詰,量宜減給,似不可已。敢啓。傳曰,令廟堂量處。

○行刑曹判書李慶全疏曰,伏以,伏承聖批,惶恐萬死,仍竊伏念臣之萬萬不近似之狀,國人所共知,聖明所洞燭,而朝廷之初所記憶,別出於何所見而然歟?臣誠莫曉也。臣本漫浪倥侗,加以中年喪患失性,麴蘖成病,一枚行走,萬事遺落,非但臣自分棄物,抑亦人視以品官,久矣。茅逕廢井,理難急開,況是措語之難,下字之重,所係宜如何,而猝然以方外瞽語,謂備廣試,而率爾搆充,有其塞責然哉?此臣所以竟日而思,終夜而度,枯肝渴腎,吻噪[燥]脣焦,終莫能就一字者也。天日在上,何敢誣也?抑臣年垂八十,職過涯分,休戚死生,只有國耳,設被驅策,優所堪爲,則之東之西,旋濕旋乾,雖精窮力盡,顚仆於道路,固所不辭,而此事不可能也。連辭避,而肝肺莫白,臣罪尤大,只自伏地以下及批答缺。燼餘

○訓鍊都監啓曰,都廳林墰,忠淸道推考敬差官除授,近將發行云,都監多有理整之事,敬差官改差,何如?傳曰,綱常重獄,不可久滯,勿爲改差。《訓局膽錄》

1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右副承旨李弘望坐直。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聖王后忌辰。

○右議政申景禛請對。

○金尙啓曰,小臣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處更爲請留事,問安後仍爲措辭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暉啓曰,上馬宴,今日不爲設行乎?其禮單,何日給之乎?敢稟。傳曰,今日給之。

○又啓曰,別贈銀子,自前例有別單,今亦別單書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啓曰,臣承命馳詣館所云,仍爲措辭請留,則答以行期已定,不可退行云矣。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日請宴,初不肯許之由,已盡於都監啓辭中矣。臣與懷恩君德仁,遠接使李景曾,入參宴廳,各行茶、酒禮如儀注,而臣素無酒量,不能盡酌,且行茶進退之際,不以竝揖於副使以下,爲執言之地,多有忿懥之言。近日已停當之事及時方爭詰之端,無所不言,皆以爲大臣之所當知。又曰,山城時,爲大將,不欲出城,而又何以不爲出戰乎,及今爲相,不聽我等之言,壞了諸事也,其有胡辭亂說,不可盡達。臣起立欲爲叩謝,則三使竝卽起入,此是近日停當之事,不滿其意,而方以頭目禮單折銀等事,瞋怒益深。聞今日設宴,而必欲見大臣者,蓋欲發其暴怒之氣,以爲威脅之計耳。臣承命設宴,不能善爲周旋,致有此事,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傳于金尙曰,昨日頭目折銀事,令廟堂量處矣。回啓,使之速爲。

○傳于金尙曰,前啓下大臣茶禮儀注,入之。

○金尙啓曰,麟坪大君,今日當往見勅使,引接行禮,自有奉禮,而必有陪護之人,言語之際,可無失悞之虞,令禮官急急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頭目折銀事,令廟堂量處矣,其回啓速爲事,傳敎矣。伏見都監啓辭,則頭目等所大欲,在是發端之後,必不但已,終始防塞,則臨發必有難處之患,令都監更爲辯詰,量宜磨鍊,以副其欲,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此禮何據而磨鍊耶,問啓事,傳敎矣。今此大君與勅使相見,無可據前例,故以大臣往碧蹄後,行見官禮後,仍爲茶禮之禮,磨鍊以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君勅使相見儀bb注b,傳于尹暉曰,大君,勅使前行拜禮,則使勅使答拜,似爲未安。且進茶時茶鍾,大君,似當自持以進,而執事四人,各捧茶鍾分進,亦爲未妥矣。大槪此儀注,依大臣碧蹄見官禮云,而多有不同處,何耶?急急問啓。

○傳于金尙曰,銀單子及上馬宴禮單,已爲入給耶?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三田渡碑文,令大臣擇送事,傳敎矣。副提學李景奭所製及前府使趙希逸所製二張,竝送于都監,使之呈示勅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趙希逸所製,勿送,可也。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張維所製碑文正書單子,傳曰,有誤書處矣,且職姓名,何以不書耶事,傳敎矣。急遽中未及致察,致有落字,不勝惶恐。職、姓名則付送勅行,定其取舍然後,入石時刊刻,似當,故不爲書塡矣。且此碑文二張,依昨日榻前下敎,卽當送于勅使處,三人中,以某所製送之乎?敢稟。傳曰,知道。大臣擇定以送,可也。

○傳于金尙曰,勅使,明日何時發程耶?問啓。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趙希逸所製,勿送,可也事,傳敎矣。只李景奭所製送之乎,竝與張維所製送之乎?敢稟。傳曰,張維所製,亦爲送之。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銀單子及上馬宴禮單入給耶事,傳敎矣。別銀子及上馬宴禮單,勅使以下缺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半行餘缺祗送之禮,此行飄忽,似不必設宴於弘濟院,諸具不爲館伴以下祗送,亦於沙峴底似當。彼若問以不如來時,則答以來時則國王出送于慕華館,勅使改服于弘濟院,有候時期會之事,而回還時則無此例云云,不患無辭。敢稟。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麟坪大君,今日當往見勅使,引接行禮,自有奉禮,而必有陪護之人,言語之際,可無失悞之虞,令禮官急急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政院啓辭深有意見,似當依此施行矣,但陪護之人,自本曹差定爲難,而無已則備局文郞廳中曾經臺侍之人,使之陪往,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大君勅使相見儀注,傳曰,大君,勅使前行拜禮,則使勅使答拜爲未安,且進茶時茶鍾,大君,似當自持以進,而執事四人,各捧茶鍾分進,亦似未妥矣,大槪儀注,依大臣碧蹄見官禮云,事多有不同處,何耶,急急問啓事,傳敎矣。大君與勅使相見,無可據之禮,故以大臣與勅使相見禮,倣而磨鍊,而略付意,故似有大同小異處矣。大君行拜禮,而使勅使答禮爲未安,則改付標,宜當。至於進茶時執事各捧茶鍾分進云,則是大臣碧蹄與勅使行茶禮之禮,故移用於大君相見時,前日旣行於大臣,則大君茶禮時行之,似無不可。敢啓。傳曰,知道。

○尹暉啓曰,卽見迎接都監啓辭,弘濟院勿爲茶啖,館伴以下,只於沙峴底祗送云。都承旨侍衛詣餞宴所,宴罷下直,馳往碧蹄,乃舊例,而今則旣不設弘濟院茶啖,而儐伴諸臣,祗送於沙峴之下,則餞宴後下直,恐有不及之患,今日先肅拜,明日擧動前馳往乎?彼來時改服於弘濟院矣,餞宴罷後,若欲改服於此,則弘濟院不設茶啖,未知事體,何如?彼若致訝而問之,則權辭而對之,亦不誠實。敢啓。傳曰,彼若欲改服于弘濟院,則果似難以下缺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勅使何時發程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鄭命守,則明日未時起馬云。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以禮曹回啓,麟坪大君往見勅使時,本司文郞廳中曾經臺侍之人,使之陪往事,依啓下矣。本司郞廳曾經臺侍者二員中,林墰,差臘享大祭,入淸齋,趙重呂,恰纔出直,而卽聞麟坪大君已往館所云,趙重呂,使之卽卽馳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勅使前馬亦給之耶事,傳敎矣。鞍具馬、上馬宴禮單,一時牽入,則看品後,使之喂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詣館裏,招鄭明守言,昨日之事,極爲惶恐,故謝罪云,則明守曰,當入告矣。良久出來曰,昨日之事,非但失禮,必侮辱我等而然也,且一國之事,大臣當主張,大臣有言,則判書輩,何敢不從乎,侍女、婚媾等事,尙未停當,頭目輩折銀一事,亦未爲之,大臣何得如此也,謝罪則當任意爲之,我則已棄之矣,今後又有不爲聽從之事,則大臣當知之也。仍曰,山城下來之後,國王切親女子五六人,宮中收養事言之矣,未知今有幾人乎,且崔政丞質子入往,而其家屬,不爲率去者,何也,三公、六卿質子,亦有未入去者,此則何故也?臣答曰,王親女子收養宮中事,則曾未聞知云,則明守曰,龍、馬,對國王言說,小人親自傳語云云。臣又曰,崔政丞質子家屬,有病落後義州之事,亦豈不知,而有此言耶?明守曰,小人雖知如此,而勅使之言,不得不傳矣。臣又曰,三公、六卿質子,某某人則已爲入往,而某某人則正朝使隨往,某某人則吾行當率去矣。明守曰,以秋爲期,而趁未入去,故言之耳。且英使內家丁一人,偕明守出來,欲觀臣之謝罪與否,故臣不得已進往中門外,行再拜叩頭禮而退,明守所言,必與英使內家丁相議而發,有若不爲聽斷者然也。臣則旣已拜辭,仍往碧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弘濟院茶啖,因政院啓辭,依前例爲之事,傳敎矣。此事,臣等與張禮忠相議,勿設茶啖,萬無難處之患,故如是啓之矣。卽者鄭明守出來,臣等問勅使何處改服與否,則明守曰,勅使無可改之服,弘濟院何必入之云。除一弊,亦非細事也,依前啓辭勿設,宜當,敢啓。傳曰,然則勿設可也。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右議政臣申景禛與鄭明守問答之辭,則許多說話,皆已據實答之,而其中侍女婚媾頭目折銀等事,已令都監爭辯,未知結末何如也。至於宮中收養一款,臣等亦今始聞之,若更爲提起,則令都監以啓知答之之意,開諭於鄭明守,觀其所答而處之,似當。此意,分付儐伴諸臣,何如?傳曰,知道。宮中收養一事,明是虛言,以啓知答之,不可矣。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發行時刻,朝者問于鄭明守,則未明時當發云矣。卽又言之曰,明日差晩當發之由,大君,知之而去云,而初二吹擧動,小人當知更告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勅使禮單人蔘、綿紬等物折銀事,昨日已爲停當,而頭目折銀事則今日竟夕相持,極力爭辯,而少無聽許之意,不得已一等則每人一百五十兩,二等則一百四十兩,三等則五十兩,定其額數,而各宴所給綿紬、白木、南草等物,以銀折價,元數內計減,其餘不足之數,則一一充補,以准元額之數,以此計之,一二三等所給銀子,五千四百三十兩,而勅使入京後六宴所給人蔘價則都合三百六十兩矣。七處迎慰人蔘價,欲於在京時題給,而遠接使以爲回還時迎餞慰蔘價,一時給之,爲當云,故計其應給之數,竝與下程物膳折銀而載送,別定算員,使之押去,一從遠接使分付,出給矣。大抵今番已用之銀,多至一萬二千五十餘兩,而未知明日,又有何樣責徵之事,極爲憫慮。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婚媾單子,今當淨寫,送于迎接都監矣,姑爲小遲,臨夕觀勢投示之意,言于儐伴之臣,何如?傳曰,允。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鄭明守出來,以勅使意分付曰,明日辰時當起馬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午間鄭明守來言婚媾女子之事,而仍曰,參判中有可合女子,此人不可不爲也。臣問曰,誰耶?明守初不言之,只曰,此人不爲,則必不得停當矣。意有所指,夕時又爲出來,促納單子,始曰,朴參判有女子,此不可不爲也,是指朴𥶇也。臣曰,吾則曾未聞知,汝何以知之耶?答曰,其家婢子多數被擄,故知之耳。臣曰,厥父在彼,自當議婚,非此中所言也。給與開錄單子,則托以數少,不爲持入,使張禮忠持入勅使之前,而勅使亦不取見,而別無加數之言,其意所在,實所未曉也。且碑文二度入送,則兩使令漢人之知文字者,飜譯而聽之,至於矜其所不能,略其所不足,乃曰,此語似不當也,後日使臣入去時,持往定奪,使臣如不得速往,則別差一人以送,無妨云,而碑文則還爲出給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夜深後鄭明守使譯官傳言曰,侍女則本國雖送一二三四,而勅使則以二十四定數而去,又婚媾單子,若加參判中一人,則當受去云云,蓋指朴𥶇女也。令廟堂速爲議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侍女之數,明白講定,俾無後言。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英、馬兩使,使鄭明守來言曰,我等所得已多,無有一毫加得之念,而戴使則皇帝親愛之人,國王特爲別贈,宜當云。臣答以戴使於我國,非如兩使之有功德,而各宴禮單及別贈,皆如兩使無異者,以其皇帝親愛之人故也,又何有別贈之物乎?明守曰,不要他物,只贈靑布五六桶、段子十餘疋、水㺚皮十許張,可也。臣答曰,與南朝相絶之後,唐物無由可得云,則明守曰,只願啓知而已。蓋壑慾未充,欲爲加得之計,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量宜加給。

○徐景雨,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鄭譯所言定州人奉永雲,問其職役,則已行司果云,其意似在於折衝,令該曹參酌處置,以下缺

○金尙啓曰,奉永雲,爲堂上加下卽爲安寶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職牒,遠接使給之,可也。

○徐景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遠,以分軍會同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啓曰,初頭缺。不知何司。流散殆盡,有役男丁則雖在京服役,而其妻子則無者,此時,雖家道而戶曉,其間收合女子,以就揀擇之地乎?徒致遠遠走避,有多少騷擾之患而已。其爲無益於事而有害於着實者,灼然可知,然已爲分付該曹,封合各司續案,又言內司,將本司及壽進宮宣頭案,急急取來,而勅使明日起馬,則其前事甚悤迫,決難周旋,極知惶恐,而事勢如右所陳,敢更煩啓。傳曰,知道。壽進宮奴婢,與公賤有間,勿爲揀擇,可也。

○十一月二十九日□時,上御養和堂。右議政申景禛,右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李垶,史官金振、申翊全,入侍。景禛曰,勅使以頭目折銀事生怒,聞昨日有設宴,而先問大臣來否者,其意欲見大臣以威脅之,得蒙其許諾而然也。小臣及懷恩君、館伴、遠接使,齊進宴廳之外,則命守凡五番出入,良久出來言,折銀若不許,則設宴,決不可爲云云。臣答曰,折銀許否,當問於都監,吾與懷恩君來者,正爲今日日寒,欲進數盃酒也。彼曰,政丞言,折銀事,問於都監云,都監,爲政丞之上乎,政丞,爲都監之下乎,政丞果欲許之,則誰敢抗乎?臣曰,旣已分定之後,雖政丞,不敢干與,與都監議爲,可也,且勅行未入京前,接待之事,遠接使當之,入京之後則任於都監云云。有頃,勅使傳言曰,館伴則不入,右議政與懷恩君、遠接使入來云云,臣與懷恩君、遠接使李景曾,入參宴廳。臣素無酒量,不能且於進退之際,二行缺俺等至誠爲之,而大臣不能奉行,近日停當之事,皆欲防塞,甚可怪也,且在山城時,爲大將,不欲出城,而又何以不爲出戰乎,乃今爲相,不聽俺等之言,壞了諸事云云。其間胡辭亂說,不可盡達,臣起立欲爲叩頭謝罪,則勅使竝起卽入,無可奈何矣。臣竊念之,此怒發於近日停當之事不滿其意也。且勅使指左右頭目曰,此皆皇帝之所送也,俺等,不可獨捧云云,蓋其意切切於頭目禮單折銀等事也。大槪臣有見惡於龍將之事,曾前龍將請許糧於孔、景[耿]兩將,臣曰,兩人,中原之逆賊也,吾等每願欲得其頭,恨未得之,何發給糧之言云云,其時龍將含怒於臣,深矣。今者發怒於臣,亦未必不由於此也。且明守以彼意傳曰,明日回還時,上馬宴、餞慰宴兩牀,一時俱設於慕華館云云。館伴曰,上馬宴,當排設館下路傍云,則明守不聽矣。上曰,發怒之時,龍將獨爲乎?景禛曰,龍與馬同然矣。上曰,揖禮,何以爲之耶?景禛曰,一如儀注而爲之矣。臣退與懷恩君、館伴同坐,明守來到言廻去之事,臣等,仍饋酒勸以大盃,至於五六巡,明守言其妻娚奉永雲在定州,願除其職,爲生光之地,又言義州小通事林居正,長爲苦役,此人亦願加賞云。明守之發此論,不過欲生顔也。上曰,不可以明守之言,輕許官職也。如此則後弊無窮,待其有功勞而授職,可也。奉永雲旣是其同生妻娚云,則或除相當職,似可矣。景禛曰,上敎至當。上曰,勅使之怒,非他事也,不過欲給家丁銀也。景禛曰,此爲禮單不許家丁而然矣。上曰,綿紬價亦折銀耶?景禛曰,以禮單所給折銀,則銀數必不多矣。上曰,家丁折銀浩大,何以爲耶?伴臣等,終始不能防耶?景禛曰,彼旣生慾,不可以據理爭之。又恐或有不遜語於御前,未能防塞矣。上曰,戶曹銀,可及用乎?景禛曰,今番用銀之數,多至一萬二千五十餘兩,而未知明日又有何樣徵責之,深可憫慮。上曰,明日發行之言,分明耶?景禛曰明日必發云矣。二行缺上曰,陳其惶恐之意,可也。景禛曰,聽明守言而爲之矣。上曰,折銀事,言于明守,亦可。景禛曰,如昨日所言,言之可矣。上曰,彼人發言之事,皆停當後發行,則極其難矣。景禛曰,恐喝小臣如此,況遠接使、館伴乎?右副承旨李弘望曰,彼之所大欲,在於折bb銀b,溪壑之慾,不可盈矣。上曰,家丁今番之行,不過一百而已,若後日之來,或三百或二百,則何以當乎?景禛曰,都監之儲已乏,其於後日何?且今日求索,將爲後日之謄錄,其亦欲邀功於國人之意乎?上曰,頭目折銀,極爲重大,何以爲之?若於一路皆爲之,則有不可當也。景禛曰,一路家丁給銀,多少間不爲矣。然若有未安辭氣於御前,則何以爲耶?當善爲之計,毋使發言於御前,可矣。遂退出。燼餘

11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尹暉。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沈詻。左副承旨金尙坐直。右副承旨李弘望。同副承旨金光煜坐直。注書尹瀁李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枝茂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上幸慕華館,餞勅。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暉曰,左相病重云,臘藥及相當藥物,撥上急急下送。

○金尙啓曰,今日館所問安,宰臣當行,擧動前件件催促,而郞廳及下人,俱無形影,到慕華館更問,則始以錄事趁不請坐爲對,極爲怠慢。都監當該郞廳,請從重推考,下人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未時末,上還宮。

○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以吏曹言啓曰,年例歲抄,必書啓於今晦日內,若歲抄纔下,未及磨鍊正書,一二日差後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慕華館餞宴時,初味捧進之際,禁漏官員宋信龍稱名人,自外突入,觸傾饌品,不得已改排以進。玆致遲延,至下當該提調推考之命,極爲惶恐。宋信龍,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傳曰,依啓。

○徐景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者伏見謝恩使狀啓,徵兵一事,快蒙准許,誠不勝慶幸之至。世子、大君請還事,雖不卽許,詳其辭旨,尙有可望,不至落莫矣。徵兵蒙許之事,係是一國大慶,世子事,溫旨丁寧,接見勅使時,自上另致感激歡忭之意,別侑以盃,且別贈禮物,以示欣謝之意,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傳曰,依啓,侍女之數,明白講定,俾無後言事,傳敎矣。婚媾女子事,朴𥶇與其家婢子,方在彼中,自其處自當議定之意,觀其更爲提起與否而處之,碑文則其所謂不當之語,刪改,送于謝恩使之行,而侍女之數,依上敎,令儐伴之臣,明白講定,宜當。敢啓。傳曰,依啓。碑文則定差人齎送。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戴使處別禮單進呈,則初甚牢讓,英使傳言受之無妨云,然後捧之曰,不解文字,不得回帖,極口親謝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餞宴時,內資寺香醞,金乭屎,以勅使之意來言,酒味過爲猛烈云,不得已內房香醞代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前宰臣問安,趁不擧行事,都監郞廳及錄事,拿推矣。宰臣問安,本非都監郞廳次知之事也,錄事請坐問安啓下宰臣,例也。昨日錄事遍請於宰臣,而皆有故,不得趁往,錄事迷劣,不爲進告于政院,以致生事,問安差晩之由,臣等亦當審問,而臨發悤擾之中,不能致察,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然則郞廳,勿推。

○金光煜以戶曹言啓曰,勅使自慕華館臨發,出給餞宴禮單及油芚、雨籠、天箭等物,使之抵換白紙,追送于中路云。其行旣遠,則輸運益難,令兵曹禁軍別定押領,追給於近京之地,宜當。且鄭、金兩譯及他頭目一人,御前叩頭辭退時,某物賜給事,傳敎矣。賜給之物,別單書啓,亦令禁軍齎去傳給,何如?傳曰,允。燼餘

日記廳郞廳金霔書。具允明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