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五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河鼓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在囚盲人李後晟,呼守直羅將言,前者告變時,有遺漏之事,願爲更告,政院,取稟。傳曰,聽其追告,事理未妥,問于大臣處之。
○大臣收議內,右議政金尙容以爲,上變之時,如有遺忘未盡之事,則或於翌日,願爲更告,猶或可也,過六七日後,追願更告,其意未可知也。聽其追告,則恐不無後弊,事理未妥之敎,極爲允當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傳曰,依右相議施行。〈以上朝報〉
2月2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兩珥。
○罪人柳應泂,加刑二次不服。
○下直,郭山郡守具秀俊。〈內下日記〉
2月3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柳應泂獄辭連者李愼、羅德憲拿來。
○庭鞫,罪人柳應泂加刑一次後,壓沙不服,李愼、羅德憲元情。〈朝報〉
○下直,統制使邊潝。
○召對爲之。〈內下日記〉
2月4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鞫廳啓辭,李愼、許廷準定配,羅德憲、李一元、李得京、石夢卜、豆巨里,分揀放送事。入啓。傳曰,依啓。李後晟,亦爲放送。
○吏曹啓辭,冬至兼聖節使李善行,書狀李慶相。〈私家日記〉
2月5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沈霧。〈以上《春坊日記》〉
2月6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本府都事十員內,新除授都事金鈺、朴渟,皆在遠方,李象乾,因病不仕,見存之官,只有七員,兩處上直及公事員外,無故者僅數人,王獄重地,事甚苟簡,李象乾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明日政,卽爲差出,宜當,敢啓。答曰,依啓。〈以上謄錄〉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辰末申時,日暈。
○夜一更,有霧氣。二更,流星出太微東垣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春秋館,以摠裁官意啓曰,《光海日記》,時在江華,令史官,下去取來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2月7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政。
○以權濤爲輔德。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月暈。〈內下日記〉
2月8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式暇〉。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式暇〉。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柱一〈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左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巳時,日暈。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以社稷大祭齋戒,入直軍士中日習射退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諫金光炫來啓曰,正言池德海、閔光勳引嫌而退,痁症暴作,病勢方劇,不能詣闕,勢所難免,旣有私忌,方且呈告,則不得行公,亦是常例,而俱以應啓之員,互相往復,終致闕直,則未安之意,彼此無異,請竝命遞差,何如?答曰,依啓。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罷齋後爲之。
○睦敍欽,以司饔院都提調言啓曰,今見砥平縣監牒報,則本縣居沙器匠尹希雲,厭避苦役,投屬御營軍,御營廳以虛名列錄,代定沙器匠,而成才匠尹希雲,移屬御營軍云,御營軍則他人充定,猶可鍊習,沙器匠則非一朝傳習之業,若開投屬之路,則厭避之輩,將接迹而起,其弊難防,尹希雲,御營軍改定,以重燔造之役,何如?傳曰,依啓。
○執義金南重來啓曰,三省之獄,必待事干承服,然後始訊正犯,乃國家之法例也。〈二行缺〉請依大臣之議,還收申淑女更鞫之命。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2月9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式暇〉。左副承旨李敏求〈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注書權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柱一〈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左珥。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景禛,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侍講院啓曰,王世子明日朝講事,下令矣。司諫院只有獻納李景仁,而有故呈疏,方在調理中。請李景仁牌招出仕,何如?傳曰,依爲之。
○自一更至三更,月暈。〈燼餘〉
2月10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式暇〉。右承旨姜弘重〈式暇〉。左副承旨李敏求〈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注書權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柱一〈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釜山僉使羅允素。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曾聞兩湖,有明火大賊之奇,着令該道,多般跟捕,而今聞順天上納收布二十餘同,到尼山止宿之際,爲騎步賊人被掠云。邑內,非閭閻之比,官貨,非私家之物,而此賊徒,略不顧忌,公然掠去,事甚痛愕。本道兵使,常時不能跟捕之罪,不可不治,請推考。今後設機跟捕,俾無此患事,監、兵使處行移,何如?答曰,允。
○李敏求啓曰,今日當爲政事,而都承旨金尙憲,兼賓客,侍講院朝講進去,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皆以式暇不仕,右副承旨李景奭,兵批政進去,廳中只有臣敏求,及同副承旨睦敍欽。〈二行缺〉修撰臣羅萬甲,卒得胸腹痛,勢難在直,而副修撰辛啓榮、李命雄,呈辭到館。他無替直之員,辛啓榮、李命雄使之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景奭曰,漂流唐人中,其一人當爲引見,而禮單,何以二人磨鍊乎?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曾見汗書,及〈數字缺〉見書啓,則請刷鏡城胡種甚力,若然則必有出送差胡恐嚇之患。如有此擧,則令本道措辭答之曰,所謂慶興、會寧等住在胡種,歲月已久,或有死亡者,或有因嫌誣訴者,非但査出甚難,元係未附金國之前,以藩胡遺種,設有投來仍住之事,到今諉以金人而請刷,實是bb立b誓前事,似甚不可,且逃漢二名,則多般査出,若失下落處,則卽當刷送云云,以此據理開諭,汗書所付胡種三十八名,則時在我境與否,朝廷亦不可不知,令本道,爲先査覈啓聞事,監、兵使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獻納李景仁啓曰,臣沈痼纏身,動輒顚仆,近日以來,元氣柴敗,積傷之餘,屢感風寒,少有起動,昏瞀仆地。頃日同僚,皆以病,未申前啓之故,至有引避見遞。臣亦病勢危苦,終不能代行城上所之任,以致闕啓,不可以事在旣往,而殊其罪也。且昨夕召牌臨門,日已昏暮,臥病之中,喘息如縷,僅得力疾來詣,闕門已閉,致有明日入來之敎,不勝惶懼,所失尤大。以此以彼,決難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敏求啓曰,獻納李景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睦敍欽啓曰,漂流唐人接見,罷齋後爲之事,命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金尙憲啓曰,因玉堂啓辭,以下番替直,副修撰辛啓榮、李命雄命招矣。卽爲牌招,則兩人皆稱病不進。其病之輕重,雖未可知,而事體極爲不當,請辛啓榮、李命雄推考。傳曰,依啓。
○大司諫金光炫來啓曰,獻納李景仁引嫌而退。城上所之任,旣有應察之員,有代行之人,則未申前啓之失,本不在病,重之右位,講院啓辭,在於晩後,則趨詣之際,未及門限,勢所然也。無可避之嫌,獻納李景仁,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鏡城胡種請刷時,措辭對答事草記,傳曰,前日留置逃漢,今在何邑耶?問于備局事,傳敎矣。曾在己巳年,北道走回漢人布大等三名,留置吉州,又於上年,走回人〈缺〉名,留置明川島中,而生存只是〈半行缺〉待大臣出仕後,亦爲收議以啓事,命下矣。本曹郞廳,書送收議,故前後收議,末端粘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郞廳,以右相言啓曰,臣等病伏之中,伏見朝報,禮曹議大臣公事,待臣出仕後,亦爲收議以啓事,命下矣。臣之病勢,一向苦重,決無出仕之期,而旣承下敎,臣不敢待差,而留置也。此事,前代無可據正禮,聖上之欲伸至情,臣子亦有人心,孰不欲仰順聖意,而莫大之禮,若失其中正,則誠恐貽譏於後世,區區愛君之誠,只在於此,昏謬之見,前已累陳,惶恐俟罪,不敢更達,敢啓。傳曰,《記》曰,禮非從天降也,從地出也,人情而已矣。聖人參人情而制禮,末俗悖天理而干名也。領相議,得稍有一體之義,而援比不類,定禮苟簡,無異於百步之五十步也。竊惟此禮,天經地義,萬代之所瞻仰,事順理正,後世之所取,則亟擧尊崇之禮,以盡奉先之道。
○政院啓曰,伏見禮曹,議大臣草記,批答,天經地義,萬代之所瞻仰,事順理正,後世之所取,則亟擧尊崇之禮,以盡奉先之道爲敎,臣等區區之意,竊以爲此禮,講之累年,朝議未定,若禮得其正,終歸至當,則誠爲後世之所瞻仰取則者也。若有一不得其正,而反爲萬代之所譏議,則悔之無及,以聖明至孝至敬之心,於此所當必愼必重,而奈何棄大臣之議,遽下亟行之敎也。孔子曰,非不能勿除也,患其過於制也。過制之禮,聖人所不爲,伏願聖明,更加深思焉。臣等待罪出納之地,心有所不安,不敢輕易,分付,伏俟睿裁。傳曰,勿煩。
○吏批啓曰,判書李貴,呈辭受由,參判臣李聖求,病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有政。李廷彦爲軍器寺僉正,沈演爲正言知製敎,李元鎭爲正言,李百壽爲龍岡縣令。
○兵批,判書金時讓呈辭,參判李尙吉呈辭,參議韓仁及服制,參知尹煌進,右副承旨李景奭進,池德海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閔光勳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者。
○司憲府持平尹孝永上疏。大槪,病未出仕,命遞臣職,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修撰辛啓榮上疏云云,跋涉之餘,舊症添重,萬無供職,特遞臣職,俾荷天地生成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批答以上缺〉〈燼餘〉
2月11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坐直〉。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柱一〈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弘重啓曰,漂流唐人中,召一人,當爲接見事,命下矣。卽招差備譯官問之,則渠等皆軍門標下承差之人,一是解糧官,一是督船官,職次別無高下云,今若爲接見一人,則非但在我,似難取舍,渠輩亦必有憾。此等卑微之人,原不接見,而自上,旣示招見之意,則兩人竝爲接見,似好矣。〈批答缺〉
○禮曹啓曰,以大臣典禮收議,傳曰,〈數字缺〉命下矣。今日之事,乃是千古變禮,厚薄隆殺,俱無前據,父子之倫,天地常經,宗廟之禮,古今定制,權而合度,惟聖者能之,臣曹前後覆啓,別廟爲請者,非敢自信重其事也。今承聖敎,以緣情制禮爲敎,有非臣等之愚,所敢容喙,第念,朝家凡有難處之事,則必先詢及大臣,今此莫重大禮,未經右相收議,其於事體,或似未安,右相處,亦爲收議處置,方無未盡之歎,臣等纔承嚴旨,方且席藁之不暇,而體面所關,不得不冒昧申懇。傳曰,問啓。
○獻納李景仁啓曰,臣本來眩暈之症,有時卒作胸膈煩悶,不省人事者,數矣。況且痰喘窒塞,精神怳惚,不能自定,此時召牌臨門,惶恐震慄,欲起還仆,不得趨詣,殊失人臣不俟駕之義,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敏求啓曰,獻納李景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敏求啓曰,近來紀綱凌夷,出使都事,罪人捉來之時,例稱罪人病重,偃然馳啓,過限後復命,已極可駭,今者,北道出去標信宣傳官金汝溫,敢以自己之病,猥濫馳啓,極爲駭愕,請推考。答曰,依啓。今後稱托罪人病重云者,竝爲拿處。
○正言沈演來啓曰,申淑女獄事,不可再讞之狀,臣等曾已論列矣。今有更鞫之命,治倫紀之大變怪,杜咀呪之後患,聖意所在,實非偶然,事干旣斃,憑問無路,直刑正犯,非祖宗三尺之法,請還收更鞫之命。前正崔有海,處心不正,惟以進取爲急,曾於筵席,力言尊崇之爲非禮,而終乃隱身傳書,換面投疏,及其譏評重發,自分爲公議之所不容,懷憤蓄怒,肆然論禮,今又冒濫陳疏,探試君父,人莫不駭憤,請命削去仕版。獻納李景仁引嫌而退,疾病方重,不得赴召,勢或使然,而但近來國綱不嚴,人皆自便,不顧事體,以不赴君命,爲遞職之長策,事極未便,請李景仁遞差。谷山郡守閔灠,與柳應泂,往來交密,凶逆之謀,應泂不爲,則灠必預知矣。當初旣聞其可疑之端而來告,及其拿問之日,〈半行缺〉物情莫不駭然,請命削去仕版。正言李元鎭,以掃墳事,今在京畿驪州地,請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下送。答曰,依啓。李景仁罷職,且閔灠,彼以自願出戰之人,厥後一郡守,亦不得保全,而猶不怨國,奔走譏察,其心殊極可嘉,爾等反以情外之言,如是論之,極爲不當矣。申淑女、崔有海等事,不允。
○掌令李惟達啓曰,中部壽進,實是臣先祖世居故里也。亂後還入,作契居住,于今三十年矣。前月二十一日夜深後,忽聞隣家有一場喧鬨之聲,驚怪問之,則曰,洞居梁孝一弟善男,以書吏,頃隨尹安國之行,赴京渰死,宗室珍城君貸銀未捧之故,欲移徵於一族,多送家奴婢僕六七名,且羿病重老嫗,棄置於紛畓[沓]中,人皆駭異,莫測其所爲矣。翌朝〈一行缺〉斃,擧洞波蕩,皆相潰散,以此,上下聯名呈訴于刑曹云。臣亦着名于契員列書之中,以送矣。今聞檢驗屍軀,顯有傷處云,負此不實之咎,何可冒居?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趙贇來啓曰,三省之獄,必待事干承服,然後始訊正犯,乃國家之法例也。申淑女事干等事,初雖累度承服,旋卽發明,至死杖下,則更無憑問之路矣。今以元告呼冤之故,復起已決之獄,而直刑正犯,則有違常憲,後弊無窮。請議[依]大臣收議,還收更鞫之命。谷山郡守閔灠,與柳應泂最爲親切,其所與聞可疑之言,初雖傳說於李更生,而及其拿問之時,亦不明言其實狀,鞫廳之啓請刑推,蓋以此也。自上,置而不問,亦出於曠蕩之典,幸免足矣,而特命除拜守令,實駭群情,況關峽重地,尤非此人之所可堪任,請命罷職。蔭官之陞遷,必計其履歷階級,司僕僉正尹善道,其才可用,而出六品未數年,遽陞四品之職,官方無漸,政體顚倒,請命改正。掌令李惟達,引嫌而退,洞內等然,爲法官者,似不必同參着名,而況有不實之咎,則勢難仍在言地,請掌令李惟達遞差。答曰,依啓。閔灠事,彼以出戰有功之人,厥後一郡守,亦不得保存,而不怨朝廷,奔告[走]譏察,其心殊極可嘉,當初所聞不多,則勢難追提,勿爲過當之論。〈半行缺〉〈已上燼餘〉
2月12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柱一〈病〉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弘重啓曰,視事溫繹間,停稟矣,今已十日,明日爲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憲,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持平尹孝永啓曰,三省之獄,必待事干承服,然後始訊正刑[犯],乃國家之法例也。申淑女事干等事,至死杖下,更無憑問,則有違常憲,後弊無窮矣。請依大臣收議,收申淑女更鞫之命。閔灠與柳應泂最爲親切,其所與聞可疑之言,初雖傳聞於李更生,而及其拿問之時,亦不明言其實狀,鞫廳之啓請刑推,蓋以此也。自上置而不問,亦出於曠蕩之典,幸免足矣,而特命除拜守令,實駭群情,況關峽重地,尤非此人之所可堪任,請命罷職。蔭官之陞遷,必計其履歷階級,司僕寺僉正尹善道,其才可用,而出六品未數年,遽陞四品之職,官方無漸,政體顚倒,請命改正。答曰,已諭,勿煩。
○正言沈演來啓曰,申淑女獄事,不可再讞之意,臣等論之已盡,而聖批每以不允爲敎,夫治倫紀之大變,杜咀呪之後患,聖意所在,實非偶然,而事干旣斃,憑問無路,直刑正犯,非祖宗三尺之制,決不可枉法成獄,以開後弊,請還收更鞫之命。閔灠,雖有出戰之功,而庸愚貪蹤,不能保一郡守,則不可再授字牧之任。而況與柳應泂,往來交密,凶逆之謀,應泂不爲則已,爲則灠必已預知。而當初只以若干不緊說話,私語於渠之所親,至於其中分明逆亂之語,未嘗出諸口,而播諸人,及其拿問之日,亦且含糊操縱,不爲明白吐實,是果有意於盡心譏察,而臣等所論,豈情外之言哉?其時參鞫之臣,俱在兩司。公論咸激,物情齊憤,請命削去仕版。答曰,已諭,勿煩。
○捕盜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本廳啓目,罪人丁好直判付內,分揀事,命下矣。丁好直放送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李敏求,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新除授都事邊麟吉,身在畿甸,以病不得上來云,本府都事十員中,除兩處入直及出使未行公外,無故者,只有一員,疾病事故,有不可知,邊麟吉交代,令該曹後政,卽爲差出,而必以在京無故人擬差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姜弘重曰,宗廟薦新松魚,乃是沈魚,而非生魚云,監色之官,何以不察,而矇然薦進耶?問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判書金時讓呈辭受由,參判李尙吉掃墳呈辭受由,參議韓仁及、參知尹煌,俱以服制不得行公,假參知差出,使之入直。傳曰,依啓。
○姜弘重,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唐人接見時,所用參[蔘]茶,味苦不合,因其臨時,未得改備,還爲仍用,極爲未安,當該伺候所郞廳推考,茶匠,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凡唐人接見時,假提調、假郞廳,每以手生之人新差,以致臨時失體者多,極爲未安,而今日漂流唐人接見時,御前初味進止,假提調行司正李德輔,不謹奉持,御前至嚴之地,蓋兒落地,兩唐人前鹽水進止,假郞廳進止,軍器寺參奉朴承英,訓鍊院主簿□應陶,俱爲不跪立進,不小接見之時,不敬莫甚,請竝推考。答曰,依啓。
○掌令申敏一啓曰,臣以至愚極陋,遭遇聖明,濫叨匪據,非一非再,聖恩至渥,而含默爲事,未嘗少效愚忠,以裨涓埃之萬一矣。伏以今此典禮,乃是莫重擧措,朝論未定,至於大臣獻議,而聖批不允,反以亟擧追崇之禮,以盡奉先之道爲敎,强拂群情,以期必行,此豈所望於聖明者乎?昨日完席,當爲論列,而第該曹,又請詢問於右相,臣之愚意,或庶幾聖心之感悟也,蓋欲有待而言也。退而聞之,物議譁然,以爲臺閣無人焉,如臣無狀,雖不足比數,而亦參其臺閣,職是言責,則旣厚招物議,決難苟冒於言地,請命亟罷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金尙憲啓曰,假注書李時萬,受由在家,累次催促,而不卽進來,極爲駭愕,李時萬推考。擧動時刻已迫,事變假注書蔡忠元,姑令入侍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啓曰,追崇之典,固是莫重擧措,前代旣無可擬之例,宗統實有壓座之義,朝廷爭其不可,大臣議其非禮,而殿下不顧擧國之公論,不忘大臣之獻議,特令直擧尊崇之禮,言責之官,所當亟論其過當之失,納吾君於無一毫過差之地者,此乃職分之所當然,已與憲府之官相議,約爲論啓,而昨日本院相會坐後,聞禮曹以新拜大臣處,畢收議處置之意,方爲啓辭云,臣等以爲,旣有收議之敎,則猶在於議大臣處之,故仍爲罷出,以待收議之發落矣。掌令申敏一引避之辭,以不卽論列,物議譁然,至以臺閣無人云,物議之非,臣等實所難免,不可仍冒言地,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姜弘重啓曰,宗廟薦新松魚,乃是沈鹽,而非生魚云,監捧之官,何以不察,而矇然薦進耶?問啓事,傳敎矣。招問奉常寺色官,則自該道封進之時,照氷上送,無腐爛之色,故着鹽與否,無因得知,只監捧薦進云。莫重薦新之物,不爲致察,矇然薦進,極爲非矣。當該奉常寺官員,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朴東善,執義金南重啓曰,臣昨聞亟擧追崇之命,欲於署經齊會,兩司諸員,會議一處,而旋聞該曹,請待右相之議云,故諸議,或欲卽啓,或欲等待,兩司交相簡議,終以畢收議後,論啓稟定矣。今見掌令申敏一避嫌之辭,則不卽論啓,致有物議之失,實由於臣等決難仍冒,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以大臣典禮收議,傳曰,《記》曰,禮非從天降也,從地出也,人情而已矣。聖人緣人情而制禮,末俗悖天理而干名也。領相議,得稍有一體之義,而援比不類,定禮苟艱,無異於百步之五十步也。竊惟此禮,天經地義,萬代之所瞻仰,事順理正,後世之所取,則亟擧尊崇之禮,以盡奉先之道,〈數字缺〉古今定制,權而合度,惟聖者能之,前後覆啓,專以別廟爲請者,非敢自信重其事也。今承聖批,以緣情制禮爲敎,有非臣等之愚,所可容喙,第念朝廷凡有難處之事,必先詢大臣,今此莫重大禮,未經右相收議,其於事體,或似未安,右相處,亦爲收議處置,方無未盡之歎,臣等纔承嚴旨,方且席藁之不暇,而體面所關,不得不冒昧申稟。傳曰,問啓事,傳敎矣。問于右相金尙容,則以爲,追崇典禮,乃朝家莫重莫大之擧,而考諸經史,未有可據的當前例,而臣本空疏,尤昧禮學,何敢以淺陋之見,妄有贅議?第念此禮,自聖上卽位以後,朝廷論議,互相不同,各執所見,爭辯多端,尙未歸一,若如聖敎所謂,天經地義,事順理正,則在廷諸臣,亦有人心,固當將順之不暇,其何敢强拂聖意,持難至此乎?臣意,今玆大禮,旣無古禮之可倣,何可創開新禮,以取後日之譏議乎?大抵禮貴得中,過則非禮,人心之所不安者,恐非得中之正禮,非禮之擧,不可輕議,伏惟上裁。右相處,依聖敎收議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在廷諸臣,以追崇一事爲奇貨,貪權者,以此聚黨,好名者,以此要譽,有累者,以此立功,無恥者,以此干祿,追崇一名,可謂利窟也。右相,動於此輩之論議,托以人心不安,誠可笑也。彼輩,外稱匡君,內濟其私,百計箝口,自謂公論,其術巧矣。然以上年事觀之,則從大臣來啓者,皆是無識雜類而,厥數亦少,其非擧國之公議,可知也。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禮曹批答,則未安之敎,不一而足,至以上年從大臣來啓者,皆是無識雜類爲敎。伏惟聖明,首出庶物,下視群臣之昏愚,必以爲無人焉。雖然崇高之地,謙抑爲貴,帝王之病,自聖最大。是故以成湯之聖,接下思恭,文王之德,小心翼翼,此千古之懿則,百王之良模,如後世人君,自廣挾人之風,可戒而不可尙也。況且隨參啓辭之人,雖不能盡解禮文,多是文武宣力,爲國效忠之人,何可槪以無識雜類目之,使群臣人人大慙乎?一話一言之際,所當克愼,伏願聖明,省察而深思焉。區區補衮之懷,不敢終默,妄陳瞽言。傳曰,知道。其時之事,所見苟且,故言之,卿等勿以爲咎。
○右議政金尙容箚子。大槪,臣識見昏謬,自初於追崇之議,未得洽當可擬之正禮,但念宗統至嚴,入廟至重,不踐其位,而竝列於列聖相承之地,於心似有所不安,故自因禮曹收議,敢以人心所不安之意,妄獻瞽說,伏見批下之敎,無任震慄之至,臣之意見,終始如此,不可仍忝大臣之後,議定莫重典禮,亟賜鐫免。答曰,卿其勿辭行公。
○李景奭,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池應立幸得就捕,該曹必以贓律照領矣。今見左邊捕盜廳所捕其婢夫得每招辭,羅州船隻米二十餘石,木花二番佐,輸入于應立家,的實云,上年羅州屯穀及木花等物監牧官,則以分載二船,發送報之,而一船則到江華卸止,一船則仁川致敗云,而仁川無致敗之處,本寺以其可疑之事,曾已入啓矣。今得每二十餘石之番佐,木花輸入于應立家云,所謂致敗之船,不無到江,而下吏符同,如是稱敗之弊,欲問曲折,則得每者,還諱不以實〈二字缺〉捕盜廳當初問目,元無此說,而渠輩〈三字缺〉移送該曹之後,無端還諱,其情狀尤爲巧甚,請令該曹,嚴刑窮問,宜當。且應立妻子爲孥,家財籍沒事,已捧承傳,本寺奴婢元數不多,時存者,皆以斜付,移屬上司,在寺,時無一口應役者,庫直茶母,亦皆雇立,常以爲悶矣。今此應立妻子奴婢爲孥後,皆屬本寺,宜當。且其家舍,則已査馬匹外,未査之馬,見偸之物,亦多,悉徵其數,誠爲未易,移屬本寺,以充見偸馬匹之價,何如?傳曰,依啓。
○午時,上在崇政殿西幕次,邀唐差孫伯洪、劉光顯,至進於殿戶內,唐差請行拜禮,上許之,唐差仍北向四拜,上東向三揖,分賓主而坐。上曰,兩差漂流至此,久淹涼飯,何以堪處,而孫差又得重病,亦何以能平復耶?唐差等曰,蒙國王厚恩,得以濱死之人,有此生還之路,而接待之際,恩惠優渥,感激之至,無以爲喩。孫伯洪又曰,顚沛之餘,重得死病,若非國王救活之恩,實無再生之望,今得至此,受賜多矣。金尙憲進曰,請先以王事賢勞之事,致其慰問之意,次問旅順屯兵之事,諸島運糧之奇,可也。上進茶訖,行酒一勺二勺。〈以下三行燼缺〉上曰,上年島中乏糧,數來告急,弊邦以萬餘之穀資之,而猶不足以救其急,前頭糧運,未知其幾何出來也。大槪,島中之人,以物貨,來貿於弊邦,則弊邦之民,所當樂從,而適値連歲之凶歉,民無辦出之路,而島中之請貿,殊無可爲之勢,弊邦之事,誠可悶也。唐差曰,當此凶歉之日,饋以本國之兵,尙必不易,況接濟外兵乎?閔迫之勢,誠如國王之所敎也。上行三勺,唐差等請辭。上曰,又勸一勺也。四勺訖,唐差等曰,蒙敎勸酒,尤極惶隕,而酒量已盡,不可堪也。願拜以謝恩。上曰,勿謝。睦敍欽,以禮單物目單子,跪進。上看訖,傳于唐差。唐差等曰,旣蒙厚待,又承厚幣,不敢祗受。上曰,答禮不腆,無用辭爲。唐差等曰,恩命至此,不敢不受。上送唐差,起至殿戶之內。唐差等曰,有勞龍體,願於此辭。遂揖而退。上還宮中。〈以上燼餘〉
○午時,日暈。自未時至酉時,日暈兩珥。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以上《春坊日記》〉
○〈職姓名缺〉啓曰,〈初頭缺〉重,非人人所可與論。然臺閣,人主之耳目,而耳目之官,則思雖在下愚,豈不思其事之□□。臣竊自思惟以爲,禮者,義之定制,義者,禮之權度。故《記》曰,禮也者,義之實也。協諸義而□禮,雖先王未之有,可以義起,惟此典禮,前乎千載,無可擬議者,則眞所謂先王所未有之禮也。義起之論,不容但已,第協義而協禮,然後義起而無嫌,苟不協義而無義之實,則不過爲循情强作之禮,而非合宜當理,名實相應之禮也。故先儒曰,合義則合禮,禮而無義,禮不得行,亦明矣。夫孝莫大於尊親,禮莫重於事宗廟,殿下之欲追崇大院君享之之誠,庸有極乎?執禮之名,以□□無所不可,而若以義之實,合禮之正,則夫何不可?臣得以盡言之,經曰,七世之廟,可以觀德。此言,何謂也?人君嘗臨莅臣民,惠澤及物,廟焉而享,人思慕之,而於戲前王不忘之歎,於是乎作焉。此所以觀德於七世之廟,以此言之,無臨民之德、及物之澤,則廟享之禮,誠虛矣。嗚呼,大院君,不幸早世,未及膺唐朝奉相王之盛典,未嘗一日下臨兆民。今若於穆之淸廟,承列聖之昭穆,則臣恐陟降之靈,反有蹜踧而不安也。聖人所謂,祭之以禮之義,亶不在是矣?且帝王曆數,其□極嚴,非可人情私義,所得以紊之也。然則揆之以義,有所不協,甚矣,若或不顧義之□□,徒守禮之虛文,則不幾於徑情直行之歸耶?〈四行缺〉虞、舜,祖顓頊而宗堯,夏后氏,禘黃帝而郊鯀,祖顓頊而宗禹,以夏后氏郊鯀之禮,推之,則有虞,當宗瞽瞍,而反宗堯,何也?經文簡嚴而僻澁,有非淺識蒙學,所可推究,姑以先儒註解觀之,帝王,祖有功、而宗有德,故鯀漂洪水而溺死,有以死勤事之功,故夏得以祖之,瞽瞍無德,非所以宗之者,故虞遂宗堯焉,舜受天下於堯,而堯受之於嚳,故堯授舜而舜受,終于文祖者,此可以知有虞不宗瞽瞍而宗堯也。執此推之,舜且宗堯,今殿下之以孫繼祖,有何可疑之嫌乎?殿下受國於太□,是受國於宣廟也。旣受國於宣廟,則繼宣廟之體,承宣廟之統,□協不此之圖,欲作非禮之禮,以招後世之議,臣實憂悶,不知所達也。且別廟之議,漢臣師丹之言,盡之矣。在[去]一團[國]太祖不毁之祀,而就無主當毁,不正之禮,非所以尊□之也,此正爲今日道也。昨日將與同僚及諫院,齊會陳啓,或言當觀相臣獻議論之,臣以爲,宰相曰可,臺諫曰不可,乃吾儕職耳,事苟可論則論之,何必待大臣之議?同僚猶執前說,臣不能固守己見,姑從僚議。今見掌令申敏一避嫌之辭,物議之來,固其宜矣。臣之疲軟不職之失甚大,不可仍冒於臺席,繩愆糾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燼餘〉
2月13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直〉。左副承旨李敏求〈式暇〉。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大將申景禛,以掃墳事,廣州地,今日出去,往還間凡軍務,依近例,令中軍兼察之意,敢啓。傳曰,依啓。〈數行燼缺〉
○持平尹孝永啓曰,今此追崇之典,乃是莫重莫大之擧,大臣以下,皆陳其不合,特牽於顯親之至情,强拂輿言,反下亟定之命,言責之臣,所當碎首力爭,以期回天,使國家無前之典禮,終歸於萬分當理,以免天下後世之所議者,乃其職也。臣於再昨坐起時,適以病呈疏,未得進參席上,論議雖不得與聞,而姑待大臣獻議回下,遲延數日,趁不論啓,致有物議之斥,則臣與同僚,一也。疲軟不職之罪,固無所逃,而且臣伏覩昨日下禮官之批,字字句句,無非未安之敎,臣竊閔焉。今日大小廷臣之以追崇爲非禮者,豈全無知識,徒濟己私,以爲身利者乎?聖敎所謂,聚黨要譽,立功干祿等語,太不近情,殿下之待廷臣,何其薄也?此無非臣等無狀不職之失,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姜弘重啓曰,持平尹孝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內資提調李尙吉啓曰,本寺所屬土蓮田一庫,在東大門外往十里,正當大川下流,年年衝破,往在乙丑年間,因本寺提調入啓,令京畿監司,出楊州役軍,補築耕種,近年以來,水害尤甚,同田庫浦落,殆盡過半成川,委遣該官,看審形勢,則築堤處,長幾至八十把,廣六把,若不趁今防塞,則將歸拋棄之地,供上重事,極爲可憫,令楊州本官,依乙丑年例,量定役軍,及時修築事,京畿監司處,下諭,何如?答曰,知道。凶年役民,極爲重難,更加詳察。
○姜弘重,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多官,避嫌退待,本館尙多處置,而副提學朴炡,大司憲朴東善相避,修撰羅萬甲與執義金南重相避,不得來參,副修撰辛啓榮、李命雄,皆以病不來,只有校理臣趙緯韓,副校理臣尹棨,今方入直,而趙緯韓累日入直,病勢方苦,勢難隨參,多官處置,事體重大,臣尹棨,不可獨爲處置,請副修撰辛啓榮、李命雄,竝命牌招,使之同參處置。傳曰,依啓。
○姜弘重,以禮曹言啓曰,典牲署牒呈內,正月令,沔川官分養黑牛,尤甚體小云,臣等以本曹坐起,取來看審,則果爲體小,不合祭享之用,例供犧牛,以體小者,充數封進,事甚苟艱,請沔川郡守罷職,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伏見吏曹判書李貴疏辭末端,以政院累次蔽却不納爲言,聞來不勝瞿然,數日前,忠翊府公事到院,而多少說話,乃是被推後發明之意也。院中諸意以爲,此乃推考備問中所答之辭,以此爲草記,無前例似難捧入,以此意,言而還送矣。今以累次蔽却爲言,臣待罪該房,不勝未安,大槪如此,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啓曰,今玆典禮,朝家講求累年,群議異同,聖明想已洞悉,頃日下敎之後,因該曹覆啓,有收議之命,臣等意謂,聖明猶欲博採公議,以求至當之理而從之,不料今者,又下亟擧追崇之敎,臣等聚首驚愕,不勝缺望之至。伏覩聖敎,以聖人緣情制禮爲主意,是聖上,亦知追崇之典禮,無可據,特以至情所在,不能自已,謂此無害於禮耳。臣等竊念,聖人制禮,雖本人情,然其隆殺厚薄,一節於義,義有未安,則情不可得伸,故禮也者,所以節情而合義者也。追崇之禮,古所未有,武王、周公受命創業,推原王業之所自,而以義起者也。厥後平王之孫桓王,以嫡孫承祖統,而不敢援周公之例,尊其所生,蓋以繼體之義,異於創業故也,如以人情而已矣。桓王尊親之情,豈獨異於武王、周公乎?漢光武、晉元帝,皆於宗社淪亡之後,受命中興,實與創業無異,而猶不敢尊其私親者,亦以承繼大統,與始受命之君,上無所壓者,義有不同故也。恭惟聖上撥亂反正,功烈之盛,不讓於漢光武、晉元帝,而以孫繼祖之義,亦如周、桓略同,然乃欲以三君所不行之禮,行之於今日,罔念以親親害尊尊之,爲犯義違禮也。臣等之不敢將順,蓋爲此也。發乎禮,止乎禮義,聖人之明訓,伏願聖明,深思大義,亟寢追崇之命。答曰,此非亂倫之事,違禮之擧,卿等勿爲驚愕。
○弘文館副校理尹棨、副修撰辛啓榮、李命雄等箚子,掌令申敏一、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大司憲朴東善、執義金南重、持平趙贇、尹孝永,竝引嫌而退,今此追崇之擧,强拂群議,輕棄經禮,欲伸私恩,以干宗統,聖上過擧,莫大於此,立殿陛,爭是非者,所當俱爲捄正,引君當道,而猶且遲延,諉以等待,諸臺之職,豈端使然哉?皆未免苟且之歸,旣有固守,亦難免疲軟之失,請掌令申敏一,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大司憲朴東善,執義金南重,持平趙贇、尹孝永,竝命遞差。上曰,兩司別無所失,勿爲遞差,且其中申敏一,假托物議,惹起鬧端之罪,遞差。
○以備忘記,傳于李景奭曰,兩司別無所失,而副校理尹棨等,欲爲立威,不顧事理,竝請遞差,事極駭愕。竝削奪官職,門外黜送。
○政院啓曰,臣等伏覩備忘記,以兩司之官,別無所失,而副校理尹棨等,欲爲立威,不顧事理,竝請遞差,事極駭愕,竝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爲敎。臣等之意,竊以爲,尹棨等處置之事,實出於氣銳,謂之過激,則可也,若謂之欲爲立威,而罪之以黜送,則非其本情。非但聖上待儒bb臣b之道,不當如是其太薄,其爲擧措之過當,莫大於此,瞻聆所及,莫不驚駭,此豈盛德事耶?請還收尹棨等削黜之命。答曰,所陳極爲不當,勿煩。
○姜弘重啓曰,卽今本廳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睦敍欽,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取稟。傳曰,後政付職,可也。
○睦敍欽啓曰,持平尹孝永,出仕事,命招,則來詣闕門外,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本館見存之人,只有副提學朴炡,校理趙緯韓,而副應敎鄭弘溟,副校理羅萬甲未肅拜,請副提學朴炡,命招入直,校理趙緯韓,姑降下番。傳曰,依啓。
○姜弘重,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柳濤,自數日前,傷寒復發,症勢甚重,而今十一日出去之後,同僚皆有事故,不得已强疾入直,痛勢苦劇,專廢食飮,今日書筵,亦不得進講,罷出之後,昏倒半日,扶曳出去,上番只有三員,而兼輔德鄭弘溟,方患面腫,弼善金聲發,呈辭受由,兼弼善金南重,以玉堂處置,時未停當,請司書蔡裕後,姑陞上番,牌招入直。傳曰,依啓。
○以侍講院草記,傳于姜弘重曰,講院草記,每於昏日入啓,極爲不當,今後政院檢飭。
○姜弘重,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鄭斗卿,佐郞鄭致和,病勢甚重,呈狀受由,正郞一員未差,佐郞金壽翼,兼春秋入直,佐郞李時楳闕直推考,只有正郞崔敬一,而又差健元陵典祀官,明日當爲進去,公事出納,本曹等事,勢將廢閣,極爲憫慮。〈以下數行燼缺〉臣等之罪至此,而益無所逃,況公議不許,旣已啓遞,則廉恥所關,決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趙贇、尹孝永啓曰,臣等俱以無狀,忝在言地,當此國家莫重變禮,不卽瀝血論列,以回天聽,物議之詆斥固矣。先避者,非爲惹起鬧端,請遞者,出於博採公議,而遞差之命,獨加於同僚,削出之典,獨施於玉堂,辭旨嚴峻,瞻聆俱駭,豈料聖明之世,乃有此等事也?國家之設置臺閣,將使弼違陳德,納君於無過之地,而今則聖上無前之過擧,反由臺閣而成,無非如臣等,冒昧不能擧職之致,決不可就職,以重罪戾,請亟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睦敍欽啓曰,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持平趙贇、尹孝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睦敍欽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貴進,參判李聖求呈辭,參議兪伯曾病,都承旨金尙憲進。
○具仁垕爲嘉善大夫綾川君,金琂爲通訓大夫司䆃寺正,趙靖爲通訓大夫軍資監正,姜大遂爲通訓大夫司憲府掌令知製敎,〈一行燼缺〉羅萬甲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李惟達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直講知製敎,李燵爲中訓大夫行成均館典籍,閔光勳爲通訓大夫行世子侍講院司書知製敎,李如璜爲善山府使,兪伯曾爲淮陽府使兼春秋館編修官,尹鳴殷爲京畿都事兼春秋館記注官,金灝爲咸鏡道都事,趙絅爲知禮縣監兼春秋館記事官,朴潢爲靈光縣監兼春秋館記事官。
○右議政金尙容,伏以臣淺見,素昧禮制,自初於追崇之議,未得洽當可爲之制禮,但念宗統至嚴,入廟至重,不踐其位,列於列聖相承之地,於心有所未安者,至于今未已。今承前後備忘之敎,且見諸臣追崇合禮之論說,而臣猶未能翻然覺悟,快釋疑惑之心,此臣賦性庸下,昏蔽不祛,終未有實見得而然也。昨因禮曹收議,敢以人心所不安之意,妄獻瞽說,實非有動於他人之論議也。伏見批下之敎,臣無任惶駭震慄之至,臣之所見終始如此,不可仍忝大臣之後,議定國家莫重之大禮,伏乞聖明,亟賜鐫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行公。〈以上燼餘〉
2月14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病〉。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式暇〉。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明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啓曰,大司憲朴東善,執義金南重病,持平趙贇、尹孝永避嫌,掌令高傅川未肅拜,姜大遂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丁好學、好訥等徑斃,故間直韓成必,守直軍士權㗟同、柳今福、金應天、李德中等,自鞫廳,因傳敎,移送本府矣。韓成必則受刑二次,權㗟同則受刑三次,加刑得情,宜當。柳今福則丁好學間外守直軍士,與內間守直者有間,金應天則丁好訥內間守直,李德中則間外守直,而漢城府檢屍時,丁好訥則因病致斃的實云,故此三人,則在鞫廳時,以仍囚爲敎矣,刑推與否,敢稟。傳曰,依啓。今福等三人,竝分揀放送。
○大司憲朴東善啓曰,臣以無似,猥居臺閣,値此追崇過當之擧,不能趁卽論列,物議之來,固其宜也。同僚之仍避,非出於假托惹鬧也。玉堂之請遞,亦因公論之激發,有何他傷?或遞或否,已極未安,而儒臣削出之命,出於慮外,立威之斥,尤非本情,凡在瞻聆,莫不震駭。聖明之世,安有此事?且緣臣等論事不敏,轉輾相因,致此過擧,臣之罪戾,至此極矣,何可復厠於臺次乎?昨有勿遞之命,而駭悚震惶,且緣賤疾卒劇,未能扶曳趨召,逋慢之罪,無所逃矣。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金南重啓曰,追崇,是莫重擧措也。殿下强拂群情,必欲行過當之禮,有言責者,所當汲汲救正,而遲延等待,未卽論列,物議之來,固其所也。玉堂之請遞,實出於公議,一遞一否,已極未安,而又有削黜之命,不料聖明之世,有此過擧也。此無非如臣疲軟,論事不敏之致,固不敢强顔就列,昨因賤疾,未赴召命,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敏求啓曰,今此司憲府,江原道都事色吏,及平安道色吏,照律公事,與前日刑曹,所照他道官吏之律,輕重不同。雖未知何律爲的當,旣是同罪,不宜異律,而係是法司照律,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使之更爲詳察照律。
○李景奭,以義禁府言啓曰,楊汝海回啓公事,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右議政金尙容啓曰,王者敍倫立極,體天敷敎,上以奉宗社之重,下以臨臣民之衆,其事固非一端,而求其所以事神治人之本,則莫先於禮,禮之爲物,情文相須,隆殺有級,過與不及,俱爲失禮,講之不可以不精,行之不可以不審也。自聖上,入承大統之後,朝廷卽有難處之事,老師宿儒各執所見,引古證今,論議紛紜,考之不可謂不博,講之不可謂不詳,而竟未有穩當明訂,可以稱聖心而服人心者,至于十年之久,未有歸一之論,宜聖心之慨然於此也。先王制禮,本於人心,時有古今之異,而心無彼此之別,卽人心之所安,求義理之所在,則雖不中,不遠矣。竊見近日人心,其於稱考神主,降在閭閻者,則多以爲未安,而至於追崇大禮,則一時群議,皆言其不可,此必有所以然矣。夫殿下,以直孫承大統,而又有反正之擧,則其不可與兄弟之子受國者,比而同之也,審矣。大院君,以王子,生聖孫,而未有受命先王之事,則其不可以輕議追崇也,亦明矣。旣與兄弟之子有間,則稱考別廟,祭以諸侯,雖情理之所不可已,而旣無受命之事,則正位昭穆,與列聖齒,乃禮節之所不敢也。抑由中之孝思,採擧國之群情,俾無過不及之差,此乃臣等所望於殿下者也。臣等竊揣殿下之心,必以爲今日之禮,旣無明據,隆殺厚薄之節,無非出於義起,則何可諉以事無前例,而不盡在我之誠孝乎?此固然矣。然宗廟至嚴,宗統至重,何可以義起之禮,輕施於至嚴至重之地乎?今之讀禮者,未必盡知禮文,亦未必皆主降殺,而至於入廟一節,群起而爭之。人心如此,恐不可强拂而行之,臣等昨日啓辭,措語未瑩,伏承勿爲驚慮之敎,惶恐無地,而區區愛君之心,不能自已,敢此來啓。答曰,宋戶部以中原之人,猶且明白論禮,而卿等不念求安之譏,反從營私之論,予竊痛焉。且啓辭所謂群議不可者,果有所以然,何以言之?彼金瑬、洪瑞鳳之黨,欲起私憾,盡力攻治,此不可者也。李𥙆、金起宗之類,欲洗身累,擔當立功,此不可者也。趙絅、張維輩,欲得虛名,奔走排斥,此不可者也。無恥無賴之徒,希冀爵祿,肆然祗辱,此不可者也。不可者如此,可謂多矣,然皆非公心,卿等更加三思,須勿煩瀆。
○弘文館校理臣趙緯韓,伏以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持平趙贇、尹孝永,大司憲朴東善,執義金南重,竝引嫌而退,等待大臣議啓後論啓,未爲不可,而玉堂之請遞,似爲過激,自上特命出仕,則固無可避之嫌,而牌招不進,似難在職,請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持平趙贇、尹孝永,大司憲朴東善,執義金南重,請竝命遞差。答曰,勿煩。
○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來啓曰,臣等身居言地,論事不敏,厚招物議,決不可一刻仍冒行公,而玉堂請遞,事甚苟艱,臣等未曉其意也。廉恥所在,公議可畏,强顔就列,斷無是理,況情勢狼狽,瀆擾連日,臣等罪戾,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爲煩辭,安心就職。
○持平趙贇、尹孝永啓曰,人臣事君之道,見吾君或有遺失,則汲汲救正,如恐不及,不使君父,一日居有過之地,所以愛君之深,而忠君之至也。今者追崇亟擧之敎,未免爲聖德之疵累,臣等當報不匡之刑,玉堂啓遞,實公共之論也。殿下勿遞之命,雖出於優容臺臣,決不可抗顔苟冒,以辱名器,請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景奭啓曰,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持平趙贇、尹孝永,再啓煩(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提學朴炡,校理趙緯韓,副校理羅萬甲,伏以臣等,伏見昨日聖敎,相顧驚悚,不知所措,深惜聖明之世,有此過擧也。夫尹棨等,其心豈有他哉?徒以職在論思,匡救爲急,不思論事之體,而有此處置,若謂之率爾過激,則無所辭矣。至以謂不顧事理,欲爲立威之地,則誠非其本情也。人臣苟有是心,是何等罪名,不料殿下,因一時不平之發,而遽有此情外之斥也。〈二行缺〉右相收議之批,已爲未安,而三臣之被譴,尤駭瞻聆,一節嚴於一節,今日過於昨日,轉輾相因,上下阻隔,人心疑惑,氣象不美,禮之得失,姑不暇論,而國事潰裂,一至於此,誠非細憂也。臣等忝在經幄,義難含默,區區所懷,實有所在,非爲一二同僚,敢爲營護之計耳。伏乞聖明,更加三思,務恢包容之量,亟寢尹棨削黜之命。答曰,惟辟作威作福,尹棨等復循行遠之轍,欲爲威脅一時之計,厥罪不細矣。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夜五更,月暈兩珥,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可數尺bb許b,良久乃滅。
○申時,日暈右珥。酉時,日暈。
○夜一更,月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自二更至四更,月暈。五更,月暈沈霧。〈以上燼餘〉
2月15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病〉。左承旨李明漢〈病〉。右承旨姜弘重〈坐直〉。左副承旨李敏求〈坐〉〈掃墳受由〉。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注書權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岡縣令李百壽,祥雲察訪兪榥。
○姜弘重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高傅川未肅拜,姜大遂在外,持平趙贇、尹孝永避嫌,不得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三行缺〉
○姜弘重,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咸鏡道二月朔饍進上,大王大妃殿、大殿,生文魚、生靑魚,中宮殿,生大口魚、生靑魚,尤甚臭惡,莫重享上之物,不謹封進,事甚未安,當該封進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姜弘重啓曰,宗廟署官員,以獻官意啓曰,大祝池德海,前患草瘧,尙未差復,方在苦痛,勢難察任,不得已依前例,典祀官金來九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睦敍欽曰,歸厚署棺板二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弘文館校理趙緯韓,副校理羅萬甲等,伏以大司諫金光炫,正言沈演,持平趙贇、尹孝永,竝引嫌而退,連避至三,似涉瀆擾,請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傳于睦敍欽曰,當日政事爲之。〈二行缺〉
○姜弘重,以禮曹言啓曰,本月初十日傳敎內,亟擧追崇之典,以盡奉先之道事,命下有日,而大臣方爲論啓,臺諫以此引避,事勢如此,未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臺諫引避,皆由於本曹,極爲不當矣。
○姜弘重,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現存之員,皆有病故,未能入直,不得已,以兼司書蔡裕後入啓,姑陞上番矣,新除授弼善李惟達,文學沈演,當日內竝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不允。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島中事情,頗有可憂,且見閔聖徽狀,則都督欲見伴臣議事云,新差接伴使金大德,令該曹,數日內催促下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領議政尹昉,右議政金尙容啓曰,臣等誠薄,不能格天,辭語支蔓,秪益罪戾,猶且冒瀆不已,已使聖心煩惱,臣等蹙然瞿然,靡敢自寧,惟以廟禮至重,非如等閑節文,必須上合天理,下順人情,博採群議,務求中正之禮,毋使有過不及之差,然後方可以展聖孝而服人心矣。臣等之請,實出於愛君以禮之誠,而聖意已定,略不省察,此臣等所以連日叩閤,不自知止者也。〈一行缺〉其意,亦不過愼重大禮,要求至當之道者,實與臣等之意無異,臣等雖無似,何敢從人之浮議,爲此苦口之請乎?伏願聖明,終始平心,勉從朝議,亟回追崇之命。答曰,予意已諭,勿爲堅執。
○藥房都提調尹昉,提調崔鳴吉,右副承旨李景奭啓曰,臣等卽因下醫官諺錄,伏審慈殿證候,有不安之節,臣等不勝憂閔之至,慈候常素有心火,每以口渴煩憫爲敎矣。近因煩渴之時,連進冷物,痰盛、咳嗽、胸煩等症,皆是肺傷所致,以淸金降火湯,加人蔘麥門冬各一錢,黃連酒炒,梔子炒□□煎水,調柿霜末,連進爲當,醫官之言如此,此藥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姜弘重啓曰,鶴林府院君李守一,數日來,身病極危,卽刻其子弟來言,勳臣故敢啓。傳曰,遣內醫看病。
○有政。
○吏批,判書李貴進,參判李聖求呈辭,參議兪伯曾進,右承旨姜弘重進。
○兵批,判書金時讓進,參判李尙吉掃墳呈辭,參議韓仁及服制,參知尹煌服制,左副承旨李景奭進。
○吏批啓曰,近來曾經侍從之人,或有爲親求外者,或罷散,或時推,今日政,臺諫闕員甚多,而擬望之人乏少,遠爲守令,則逢迎有弊,不得已京畿都事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依啓。都事勿爲擬望。
○吏批,朴東善爲知敦寧府事,柳舜翼爲同知春秋館事,金光炫爲戶曹參議,呂爾徵爲大司諫,鄭彦宏爲判校,金南重爲司僕寺正,鄭弘溟爲執義,金聲發爲司藝,李惟達爲弼善,楊時遇爲刑曹正郞,池德海爲持平,安時賢爲持平,趙贇爲直講,尹孝永爲直講,沈演爲文學,金益禧爲禮曹正郞,姜鶴年爲□曹佐郞,洪壽一爲司評,郭天衢爲典籍,李尙馝爲東部主簿,李必馦爲濟用奉事。
○兵批,尹履之爲副摠管,邊彦璜爲羽林衛將,金慶孫爲翊衛,申敏一爲副護軍,閔□爲副司正。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未時申時,日暈。〈以上燼餘〉
2月16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坐直〉。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掃墳受由〉。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草溪郡守尹三東,宜寧縣監金敬祖,天城萬戶李長白。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平安。藥則昨日已爲進御。
○政院,慈殿問安。傳曰,平安矣。
○李景奭啓曰,今十四日中日單子不卽入啓,今曉,始知其留置,經二日後入啓,下吏之趁不擧行,其弊可慮,請令科罪,何如?〈批答缺〉
○姜弘重啓曰,李守一家醫員,書啓來呈,而今日齋戒,故留院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啓所付之藥,令內局劑送,醫官使之往來看審。〈以上燼餘〉
2月17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式暇〉。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直〉。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國忌。
○下直,漆原縣監孔信傳。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有國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行缺〉
○兵曹判書金時讓,禮曹判書崔鳴吉等,伏以國家旣設玉堂兩員,以備侍讀,而又置知經筵、特進官,開筵之日,輪替登對,至於朝講,則大臣、兩司竝爲入侍,所以廣咨詢之路,通上下之情,非直爲講說經義而已。自上年冬後,召對雖頻,例講不擧,大臣以下,罕被引接,筵儀有欠,事體未安,矧今天災疊見,歲飢民困,邊書日至,事機難測。政令施措,動係安危,群[君]臣上下,惟日孜孜,可否相濟,尙恐其匡濟之未易,豈可泄泄而已乎?臣等待罪筵臣之末,旣有區區之懷,不敢不陳。答曰,省箚具悉。箚辭,豈不留念焉?〈以上燼餘〉
2月18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式暇〉。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式暇〉。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山僉使趙彦忠,開城經歷李行健。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平安。
○以備忘記,傳于李敏求曰,今下弓矢,茂山僉使趙彦忠給送。〈二行缺〉
○姜弘重,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新除授都事朴渟,身在公淸道扶餘地,病重不得上來云,本府都事十員中,除兩處入直及出仕未出仕外,無故者只五員,疾病事故,有不可知,朴渟交代,令該曹,後政卽爲差出,而必以在京無故人擬差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憲啓曰,注書權堣,今日式暇,不爲仕進,假注書李時萬,臺諫啓辭,時方寫出,而賓廳,又有大臣啓辭之事,賓廳則事變假注書蔡忠元,姑令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合啓,持平安時賢來啓曰,王者處事之道,務順群情,不可徑情而直行,小事尙然,況於國家之大禮乎?今日之禮,旣非旁支入繼,又異太孫承統,經無可證,史無可據,實爲難處之變禮,於此而殿下,不思熟講,斷行縟禮,有同創業始封之君,則非所以順群情之道也。夫親親尊祖,人道之大,而親親主於仁,尊祖主於義,二者竝行不悖,迭爲重輕,自仁率親,等而上之,則親親實先於尊祖,宗廟之內,上不諱下,則尊祖有重於親親,一輕一重,各有所施者,可推而知也。殿下旣與爲人後有異,而廟享之禮,只及於祖,則似欠於親親之仁,殿下之所不能自安也。宗廟之內,列聖所處,而大院君無受命臨民之事,一朝上序於昭穆,則亦嫌於尊祖之義,而廷臣之不能將順聖心者也。殿下何必强拂群情,直擧大禮,然後可盡親親之仁乎?今廷臣所執,實出於尊祖之義,欲使殿下,務出中正,兩盡其道,思合乎葬,以士祭以諸侯之禮,則是以三代聖王之所以事其親者,望於殿下也。王者之所當法者,莫過於三代之聖制,而時君之所當順者,實出於一國之人心,求之於古,而三代之制如彼,考之於今,而國人之心如此,殿下之堅執至此,獨何哉?請勉抑至情,亟寢成命。答曰,勿煩。
○持平安時賢來啓曰,三省之獄,必待事干承服,然後始訊正犯,乃國家之法例也。申淑女事干等,初雖承服,而旋卽發明,至死杖下,則更無凭問之路矣。今以元告呼冤之故,復起已決之獄,而直刑正犯,則有違常憲,後弊無窮,請依大臣之議,還收申淑女更鞫之命。谷山郡守閔灠,與崔應泂[柳應泂]最爲切親,其所與聞可疑之言,初雖傳聞於李更生,而及其拿問之日,不有明白,言其實狀,鞫廳之啓請推考,蓋以此也。自上置而不問,旣云幸免,特命除拜守令,實駭群情,況關峽重地,尤非此人所可堪任,請命罷職。蔭官陞遷,必計其階級履歷。司僕寺僉正尹善道,其才可用,而出六品未數年,遽陞四品之職,官方無漸,政體顚倒,請命改正。尹棨等請遞兩司者,出於無違之誠,合於正事之義,原其本情,斷無他腸,而殿下以立威,爲其罪而罪之,臣未知聖意之所在也。雖使尹棨等,或有過激之言,職是儒臣,殿下固當優容,而況其時兩司,迹涉等待,不無所失,則玉堂請遞,亦其宜矣。人臣立威,是何等罪,而遽加情外之譴,恐非大聖人發於中正之怒也。三臣被罪,雖不足恤,而忌諱之門,從此而開,則其於聖德,不爲無損,請霽雷霆之威,還收削出[削黜]之命。新除授掌令姜大遂,今在慶尙道丹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書吏給馬下送,何如?答曰,不允。書吏下送事,依啓。
○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右議政金尙容啓曰,臣等,俱以無狀,備員鼎席,當此艱危,未效涓埃之報,惟以厭聞之說,連日瀆擾,旣不能匡救聖德所失,又未卽完定大禮,臣等死罪死罪。仰惟聖上,誠孝出天,追顯之情,久而彌篤,至有一刻不得安心之敎,每一捧讀,不覺淚滋。臣等雖甚頑鈍,亦有知覺,豈不知?將順則慰解聖心,强執則益觸天怒,而猶不知止者,此乃莫重之典禮,莫大之擧措,講定之際,若或失其中正,則恐貽後世之譏,非事君盡禮之道。用是陳列,冀回宸聽,而伏覩前後批旨,極嚴且峻,實非聖人中和之發,至於營私報憾奔走攻治等敎,殆非臣子所忍聞,禮說多門,本如聚訟,所見雖或異同,平心講討,則自是公是非,此何等議,此何等事,敢容私意於其間乎?人心沮喪,朝野震怖,此豈國家之福哉?臣等不勝憂悶,敢此竝達,伏願聖明,留神澄省,特賜一兪。答曰,毋庸强煩。〈數行缺〉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第一室傾頹處,令繕工監修理事,已爲允下矣。宗廟至近之地,有此修理之役,只委監役,事體未安,本曹郞廳一員,別定蕫役,而本曹堂上,亦爲竝來看檢,宜當,敢啓。答曰,依啓。
○李敏求,以兵曹言啓曰,開雲浦萬戶張師漢,呈于本曹曰,矣身,以至微之人,濫登科第,未及應榜,而適遭父喪,今年八月初一日始得脫服,開雲浦萬戶除授,國恩罔極,而矣身,以年少武士,未行新恩赴防,義不敢含默自便,特令赴西,以安分義云。張師漢,乃故宰臣張晩之庶子也。其未及赴西而遭喪之事,臣曹未能詳察,致有此呈訴,極爲惶恐,張師漢依願改差,使之赴西,何如?傳曰,依啓。〈數行燼缺〉
○李敏求,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年冬等都目政,適連有事故,始爲於今月初六日,當此年荒春窮,賑飢方急之時,各官之至今留滯,誠非細虞,近緣臺諫不備員,未能署經,已差守令,又復淹留,極爲不妥,請盡爲署經,數三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李敏求,以扈衛廳言啓曰,綾川君具仁垕在喪,已過終制,依例扈衛堂上差下,罷遣軍官,亦爲還屬,使之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專經文臣,所業之經,隨後訪問,懸錄以入事,前已定奪矣,在喪及下鄕者外,竝爲訪問,單子內黃籤懸錄,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詩書大多,改定以啓,可也。
○睦敍欽啓曰,今日闕門已閉,東部上直通符,不爲受去,極爲駭愕,請當該官員推考。傳曰,依啓。
○弘文館副提學朴炡,副校理羅萬甲等,伏以人情初未嘗不出於天理,而不能無過不及之差,是以聖人,仍人情之所發,而裁之以禮,不使少有過不及之差,然後方可謂之至善,而無一毫私意之累矣。其所謂私者,非必聲色貨利之謂,其初雖出於善,而不能裁之以禮,終至於不得其當,則均之爲失中之歸,若徒以人情而已,則事親之道,將何所不用其極,而古聖垂訓,必以無違爲孝者,蓋以少違恰當之禮,則非所以盡孝親之道也。殿下以出天之孝,處至尊之位,其於奉先之道,得其中正之禮,則在廷之臣,何敢不將順聖德,以期三代之治哉?祭以諸侯,禮著其說,大臣獻議,其意有在,而至於追崇之擧,則人皆以爲不可,宗統所重,群情皆然,豈有他意於其間哉?人情如此,天理可度,殿下與其不循群議,必行未當之禮,曷若斟酌得中,使尊尊親親,兩得其宜之爲美乎?臣等,俱以庸陋,素乏學術,而職忝論思,理難含默,非敢自以爲知禮,而區區犬馬之誠,只欲納君於盡善盡美之地而已。伏乞殿下,曲察下情,恢廓聖聰,平心裁定,亟從大臣、兩司之啓,不勝幸甚。答曰,勿煩。
○執義鄭弘溟上疏云云,〈原疏燼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2月19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病〉。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直〉。左副承旨李敏求〈坐〉。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注書權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敏求啓曰,大司憲姜碩期呈辭,執義鄭弘溟,掌令高傅川,持平池德海未肅拜,安時賢式暇,掌令姜大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別無痛處,勿爲問安。
○李景奭,以備邊司啓辭,未署經守令,數三日內,催促發送事,允下矣,兩城上所,當爲命招言之,而司諫院只有大司諫呂爾徵,竝爲命招之意,敢稟。傳曰,依啓。
○傳于姜弘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摠管申景珍會同分軍士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右議政金尙容啓曰,今日典禮,前後廷臣,論辯已盡,義理之當否,人心之不安,以殿下之明聖,非不審察,而猶且强拂群情,亟令擧行,豈不以顯親至情,自不能抑,而古禮人言,皆不足顧耶?殿下,不以臣等爲無似,使之待罪大臣之列,凡國有大事,上有過擧,匡救弼違,乃其職也。玆將一國公共之論,竭誠冒死,累日陳瀆,而天聽邁邁,一向牢拒,此皆臣等誠意淺薄,言不取信之致,然不可以一時之私情,率爾斷定也。若使此事,果合於禮,而少無可疑,則臣等何敢苦口力爭,不卽承順,以孤我聖上誠孝奉先之至意哉?臣等區區之情,只欲使聖德[朝],典禮一出於中正,而無少差失,納吾君於無過之地也。伏願聖明,更加三思,快賜一兪。答曰,宗廟之禮,昭穆爲重,只上尊號,不敍昭穆,禮甚未安,然予爲卿等堅執,今姑不爲入廟,卿等亦體予意,亟停勿煩。
○持平安時賢來啓曰,王者處事之道,務順群情,不可徑情而直行,小事尙然,況於國家之大禮乎?今日之禮,旣非旁支入繼,又異太孫承統,經無可據,史無可證,實爲難處之變禮,於此而殿下,不思熟講,斷行縟禮,有同創業始封之君,則非所以順群情之道也。夫親親尊祖,人道之大,而親親主於仁,尊祖主於義,二者竝行不悖,迭爲重輕。自仁率親,等而上之,則親親實先於尊祖,宗廟之內,上不諱下,則尊祖有重於親親,一輕一重,各有所施者,可推而知也。殿下旣與爲人後有異,而廟享之禮,只及於祖,則似欠於親親之仁,殿下之所不能自安也。宗廟之內,列聖所處,而大院君無受命臨民之事,一朝上序於昭穆,則亦嫌於尊祖之義,而廷臣之不能將順聖心者也。殿下何必强拂群情,直擧大禮,然後可盡親親之仁乎?今廷臣所執,實出於尊祖之義,欲使殿下,務出中正,兩盡其道,思合乎葬以士,祭以諸侯之禮,則是以三代聖王之所以事其親者,望於殿下者也。王者之所當法者,莫過於三代之聖制,而時君之所當順者,實出於一國之人心,求之於古,而三代之制如彼,考之於今,而國人之心如此,殿下之堅執至此,獨何哉?請勉抑至情,亟寢追崇之命。答曰,因大臣啓辭,已爲盡言,更勿瀆擾。
○持平安時賢連啓云云。〈原啓見上〉答曰,不允。
○姜弘重,以禮曹言啓曰,今以廟庭階砌崩頹事,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右議政金尙容以爲,太廟神御至近之地,有階砌崩塌之變,聞來極爲驚駭,毋論前例有無,禮曹堂上及本署提調,會同奉審,以重其事,似不可已,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年久階砌,因雨頹圮,似非異事,然其階砌,與廟所不遠云,依議施行。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履之,摠管除授後,訓鍊都監,又以中軍,啓下本府,宿衛重地,入直事緊,中軍之任,難以兼察,訓鍊都監中軍改差,以重宿衛,何如?傳曰,知道。副摠管改差。
○弘文館校理趙緯韓上疏,伏以臣,賦性愚戅,所見與時論不同,追崇之議,與前郡守朴知誡,始言於癸亥反正之初,而重爲時論擯斥,緘口結舌,十年于玆,以至今日,三司俱發論啓之時,而身在論思之地,不可與强屈所見,聯名上箚,而本館之官,只有二人,分直上下,旣無交替之人,不敢棄而徑出,亦不敢强拂時論,偃然在直,臣之進退,極爲狼狽,公議至嚴,形迹孤危,不得不退伏私室,以俟嚴譴。臣於去年,忝叨憲職,以迎合之言,重被臺評,而今又退避此論,人之視臣,將何爲之?臣年七十,白髮滿面,鍾鳴漏盡,灰釘已具,有何希冀,以安殿下乎?且緣誠意淺薄,不能回惑,伏乞聖明,亟賜罷斥臣職,以安微分,敢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嘉爾所見明正,十年操守,不宜動於今日,勿爲控辭,安心守直。
○持平池德海上疏,伏以臣等,本月初六日,方忝諫院,而重患痁疾,至於闕下而遞職,厥後證勢不順,呻痛未歇,適於此際,又差宗廟寒食祭大祝,臣不敢言病,扶曳受香,及到廟所,戰栗號痛,將不能察任,故獻官,不得已啓遞矣。臣僅還私室,殆不省事,而聞有新命,又出夢寐之外,惶蹙之餘,感涕自零,所當趁卽拜謝,圖服[報]萬一,而臣之所患,比前益甚,始則間日而痛,終乃逐日而發,寒熱交作,痰喘窒□,頭腦如碎,欲起還仆,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高傅川上疏,伏以臣,生而不天,髫年失母,甫及成人,臣父因厚,隨臣祖父敬命,一日之內,同死賊手,曾未朞月,臣之伯父從厚,殞身嶺外,遺骸莫收,零丁孤苦,百疾叢身,四十之前,已作病廢之人,種種危厲,難以盡擧,尙今延喘,不自料矣。過蒙天地再生之恩,復厠朝列,已極驚惶,千萬夢寐之外,殊渥畓[沓]至,濫叨非據,一起圖報,實是區區寸心,豈敢遲延,以招逋濫之罪,而第念,臣之叔父用厚,以奉〈缺〉□□之罪,方在拷訊之中,尋常悚慄,不敢擧顔,今此風憲之職,其重如何,而爲人猶子,謂其無與於己,偃然行公,揚揚乎呼唱,則凡在瞻聆,人謂斯何?況臣痼疾已過十年,日增月加,奔走難强之狀,人所共知,而數日之前,又得胸腹之痛,痛氣上攻,呼吸苦通[痛],眩症兼發,閉目蒙昏,心不能定,艱發一語,輒復牽刺,起身肅謝,終難自力,冒呈辭單,非止一再,而政院還却,不得不瀝血乞歸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慈,俯察憫迫之情,許遞臣本職,不勝瞻天仰聖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出仕,似無不可,爾無過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2月20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坐直〉。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金海府使李崇元,三陟僉使申德明,鏡城判官李必行。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二行缺〉
○以備忘記,傳于李敏求曰,宗廟後北階,上年修理處,今將頹落云,事極駭愕,當該監役官推考,匠人及色吏,一竝囚禁重治。
○姜弘重,以內醫宋擎日言啓曰,鶴林府院君李守一,病症大槪,用加入小柴胡湯、合涼血地黃湯三服,則熱勢減歇,時時起坐,或思食飮,暫向差境,而但餘熱未盡,疾症尙重,小柴胡湯、合涼血地黃湯一服加用後,更知証[證]候,以用他藥計料,竹瀝連續用之,而前日啓下,已爲盡用云矣。傳曰,送之。
○合啓,持平安時賢來啓曰,臣等伏覩昨日下賓廳之敎,仰見聖上屈意從諫,以盡追孝之誠,不列昭穆,以嚴尊祖之禮,實出於參酌情文之意,則臣等固當將順之不暇,而〈一行缺〉或者以爲,宋朝僖祖之追尊,朱子稱其有誕生聖人之功德,今日之事,庶乎近之矣。此則不然,朱子是言,只論始封之君,不及繼體之君也。推先儒未言之意,定國家莫大之禮,苟非學如朱子者,何可遽論於斯乎?臣等以爲,今日之禮,莫如一遵《禮經》定制之爲,萬萬無可疑也。此非臣等之言,乃盈庭之論,而實三代之制也。請勉抑至情,亟寢追崇之命。答曰,大臣已停之事,如是强煩,殊甚不可,更勿瀆擾。
○睦敍欽,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文臣試射時,進參人員,只十二人,稱頉及在外未參者甚多,事體極爲未安,令攸司,各別査覈,分明有公頉者外,竝推考,今後稱頉不進人員,先罷後推之意,捧承傳,何如?傳曰,依啓。
○答持平安時賢來啓曰,不允。且趙緯韓不畏浮議,直陳己見,此稀貴之事也,迎合之言,極爲不當,更勿煩瀆。署經事,依啓辭爲之。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宗廟階砌頹落處奉審草記,傳曰,依啓。傾危處,竝爲修改,俾無連續頹落之患事,傳敎矣。傾危處,竝皆修築,旣已訖役,故工匠料布磨鍊等事,次知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右議政金尙容等,伏以臣等,伏承昨日聖批,以只上尊號,不爲入廟爲敎,臣等欽仰聖上曲從廷臣之請,有此翻然之改也。臣等雖無狀,豈無感激之危衷?第念,處此莫大之禮,須有前代可倣之例,今旣不爲入廟,則當倣漢光武故事,別建祠宇,祭以諸侯,俾無嫌貳之事,至於尊號一節,旣非三代正禮,而是季世文具,仰惟大院君之厚德,不待此而加隆,我聖上之大孝,亦不必待此而加隆,何必强拂群情,爲此過當之擧,以招後世之譏議乎?臣等於聖批中,尤有所不安者,〈二字缺〉許不入廟,而今姑二字,猶有待後日之意,此群情之所以缺望者也。聖心果爲〈數字缺〉廟之地,則早斥臣等,以謝國人,可也。欲許臣等之請,則不宜下一姑字,以致後日之疑惑也。今日之事,旣與爲人後有間,則別廟隆享,情理之所不可已,旣無受命臨下之事,而與列聖同位,序昭穆於一廟之中,則禮節之所不能出也。豈惟人心不安,抑不有歉於聖上尊祖之義乎?伏願聖明,益加留省,快賜明旨,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昨日批答中,今姑二字,乃是措語中不關之辭,卿等勿以爲怪,可也。
○上晝講于資政殿,特進官李曙,知事金時讓,參贊官姜弘重,侍讀官趙緯韓,侍讀官羅萬甲,假注書李時萬。記事官沈之漢、李時楷,上讀前受音一遍,趙緯韓進講《書畢命》,自淮[惟]十有二年,止註四海安矣,音釋各一遍,上讀亦如之。緯韓以旨義講曰,文、武布大德於天下,而克受殷命,至于四代歷三十餘年之久,而尙未化殷之頑民,非化之未洽也。蓋其民不忘先王道德之故也。其民也,於周雖是頑民,而於殷則爲良民也。羅萬甲曰,天命已歸之後,似不爲頑民,而猶且如此,何謂頑民也?緯韓曰,不臧厥臧云,〈二行缺〉進退之際,未必善者進,而惡者退,如能明辨善人,擧措不失,則可謂垂拱仰成矣,萬甲曰,知人則惟帝其難之,則人雖不易,若察其爲人則可知也。觀其外貌,似爲難辨,而察其心術,灼然可知矣。上曰,然矣,知人不難,則自古帝王,何有誤事之患也?萬甲曰,小人不爲違拂於君上,君子不爲取容於一時,若泛然見之,雖似難辨,而實不難知也。上曰,康王時,始畀東周於畢公,其前誰當佐治之任耶?金時讓曰,其前則君陳爲之矣。緯韓曰,以周公之事,命畢公,若非周公所治之事,則〈四字缺〉所言,與大文之意不同,似爲不緊矣。〈二行缺〉講訖。李曙進曰,畿邑砲手,已爲加數抄定,去冬各別操鍊事,曾於水原府使處,分付矣。鳥銃則以其名數授之,而火藥則欲爲從後措給矣。近日欲遣能事之從事官試才,小臣亦欲往見,仍往各邑,點閱軍糧,及此春耕,束伍軍輩,分給還上矣。上曰,卿言當矣。上曰,頃觀兵曹啓辭,嶺南軍兵,不知坐作[起]進退之節云,極可寒心,兵使已爲推考,而營將亦難免其責,似當推考。〈一行缺〉金時讓曰,臣曾未見海西形勢,城池之大小險夷,無由知之,李貴則慣熟西路,備知其處之事,依其言爲之,似當。且平山山城,初有料理修補之計,故前日啓辭中,以爲必守之地,近聞,備局之議以爲,平山山城,非把守之地云,備局之議如此,此城,何可守也?上曰,卿欲往海西者,欲觀防守之地耶?卿若無弊往來,則可以往見也。時讓曰,有何弊也?上曰,卿一行所率不少,似不無其弊,然在於卿之所爲耳。時讓曰,當依聖敎往見。李曙曰,平安道山城〈二行缺〉處處把守,所恃者黃海道也。今日之急務,莫如別定守城處,及用軍多小,其〈數字缺〉上,謂時讓曰,我國山城,多不着實,有同兒戲,黃州,雖曰有城,而無足可恃,安州,關西重地,而亦甚虛疎,誠可寒心。今者付以重任,卿其從長設劃。時讓曰,山城把守,以遠地兵臨時入守,則恐有不及之患,平山山城所入軍兵,臣意則不欲除出矣。上曰,分軍若臨時,分付,則必有不及之患,故頃日備局公事,依允矣。時讓曰,黃州以爲不可守之地,而分出守軍,則民心,必不堅固,先自動搖,此與不守同也。上曰,賊勢若熾,則黃州大鎭,豈能以若干軍守之也?予意,亦以分軍爲不可矣。時讓曰,黃州必以大軍把守,道內軍兵,都數一萬二千名也。若以一萬入守,難可抵當大敵,若使延白之軍,亦入黃州,則可據一隅也。黃州若不能守,則平山山城,無可〈缺〉而臣之所見,與備局相左,奈何?〈二行缺〉若以造城廓之役,修築城堞,可得完備,而今則無築城之力,未知何以則爲好也。又曰,安州則其勢極好,可以守之,地勢臨江,且易得力矣。上曰,西事,專以付卿,無如已往之人,着實爲之,可矣,中原大陵,何能爲守城?故賊得陷城,終雖敗軍,無食之致也。我國雖小,豈不如中原一鎭乎?時讓曰,軍糧輸納事,與句管所相議爲之,而此後各守門相換事,俾勿爲之,如何?上曰,卿言是矣,予意,亦以爲然矣。曙曰,南漢城守禦將,曾以李守一、沈器遠定之矣。李守一病重,沈器遠出往,今姑無所定之將,何以爲之?上曰,器遠亦看檢南漢事耶?曙曰,必爲定將,然後可以應變,而若變起之後定將,則必有不及之患矣,可合之人乏少,李守一雖病重,觀其差歇,使之察任,可也。上曰,戰馬之數幾,何耶?曙曰,上年□月看擇戰馬,充定之後,授百餘匹矣。上曰,擧動時見其馬,雖曰戰馬,不好者多,頗爲不實矣。曙曰,受馬者日日來言,厥馬有病,此事最難矣,若以大馬授之,則貧寒武士,無以喂養,無授以大馬之效也。上曰,戰馬不大者,其走步亦不好,不可用於戰場矣,不計難喂之弊,授以大馬,可也。曙曰,雖擇授大馬,而好者極少矣,小臣之意,欲於輦下,多置馬軍二三百名,戰馬所喂,或可得之,而授馬之人,最是難得也。上曰,授馬之類,兵曹一番試才,施賞爲可。時讓曰,欲一試才,而姑未及爲之矣。〈二行缺〉上曰,自何時,京中人不爲定軍耶?李曙曰,戊辰年以後,不爲抄定矣。上曰,此與京外兵,似有間矣。時讓曰,此則雖定軍役,若使取才能通,則可以還屬本司矣。李曙曰,摠戎廳所管之中,束伍軍等,欲以還上得食,臣意欲分其半給之,未知如何?上曰,斟酌爲之,守令不以爲有弊,而欲用之耶?曙曰,以此米雖給,還上軍士輩,或有不得食之患,若三分其半,一則給守令,以賑飢民,一則留置,以爲不時之用,一則給束伍軍,似好,若專給束伍,而無備耗納官之事,則束伍軍必好之矣。曙曰,近邑則臣欲親往,分給種子還上矣。上曰,平城若定修築之計,則不可無檢察之人,卿受其任,如何?曙曰,小臣所掌已多,何可更受重任也?朝廷若欲設防,〈二字缺〉猪灘以東設爲防守之地,甚爲得所也。其形勢,前有大灘,後有大山,二水之間,地勢險阻,可以禦敵之地也。平山,雖曰有城,不如此地之爲好也。小臣何敢自信己見。衆論皆曰如臣見,故敢爲此言耳。上曰,然則自古何不設防於此地耶?曙曰,此地極好,而古無築城之跡,未可知矣。姜弘重進曰,小臣,時以代房,往參政席,目見出加資之事,則與古規大相不同,古規,東班大夫以上,西班護軍以上,則朝官不得出仕加,子弟不得出代加,而數十年來古規盡廢,雖在儒生,而或有出代加者,事甚寒心,金玉濫雜之弊,未必不由於此,令該曹,依前規施行,何如?〈三行燼缺〉曙曰,焰焇[焰硝]五百斤,下於該曹,未知送於軍器寺耶?上曰,判付時,必誤以該司爲該曹也。政院更爲分付,可也。申時,罷出。〈以上燼缺〉
○持平安時賢啓曰,請依大臣之議,還收申淑女更鞫之命。請谷山郡守閔覽[閔灠]罷職。請司僕僉正尹善道改正。請還收尹棨等削黜之命。〈措辭竝見上〉凡玉堂箚論之時,苟有異見,則□□不參,自是規例,而陳疏自衒,顯示異意,□是迎合,其情可惡,副校理趙緯韓,請命罷職。〈批答見上〉〈燼餘〉
2月21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坐〉。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尹昉,提調崔鳴吉,副提調李敏求啓曰,慈殿所御前日劑入,解表二陳湯,連進後,未審症候之加減,何如?此藥又爲劑入乎?敢稟。答曰,症候似減,此藥數三貼加劑入。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履之,戶曹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敏求啓曰,臣以該房,今日仕進後,伏見以禁府朴許龍公事,傳曰,此公事結末,有違規例,承旨察見事,傳敎矣。自前禁府擊錚元情結末,與刑曹,循例請刑者不同,多以上裁結末矣。但此朴許龍原情末端,禁府旣以所供,如是荒亂爲言,則似當刑推啓請,而汎然以伏候上裁結末,似未妥當,敢啓。傳曰,知道。此原情還給。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頃日囚獄人崔才峻之兄稱名者,呈上言,〈缺〉疑自峻,托其兄名,而自呈上言,令捕盜廳,多般聞見可疑處,跟捕矣,昨夜右邊捕盜廳,祕密捕得自峻,令攸司按律定罪,何如?傳曰,允。
○答持平安時賢合啓曰,不允。尹善道事,如是堅執,尤爲不當矣。〈原啓見上〉
○睦敍欽啓曰,弘文館闕員,與臺諫一時差出事,命下矣,明日政事爲之事,令該曹,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宗廟階石傾危處,竝爲修改事,命下矣,卽見監役官所報,階砌處處傾危,幾至十分之七八,雖或有稍完之處,階石擣築之際,稍完之處,亦將竝爲動搖,必須盡毁改築,方無後患,石工之意如此云,其言似爲有理,依所報施行,何如?傳曰,允。
○未時申時,日暈。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伏見下備局黃海監司成俊耉狀啓,差接伴官金聲運,不爲回聽開諭之言,仍爲上京云,依前例,接待所堂上、郞廳,令該曹,急急差出,接待諸事,使之預爲料理爲當,職是都司,則依近例,接伴官差出,入京後,上下馬翌日宴宰臣,亦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一行缺〉
○傳于睦敍欽曰,弘文館闕員差出事草記,而今日已暮,明日臺諫差出時,一時差出。
○傳于睦敍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弘文館副提學朴炡,副校理羅萬甲等箚子,伏以人心之所難抑者,至情,天下之所難處者,變禮,蓋情發乎中,而惟其所向,則不可謂之中節,禮變於常,而或過其則,則不可謂之當理,是以聖人,緣人情而制禮,勉不及而抑過,雖有常變之不同,而要不失其中正之道,苟不能裁度,或有毫髮之差,則終未免爲失中之歸,可不愼哉?恭惟聖上,以一時之私情,行此無前之變禮,有妨於尊尊之義,廷臣之不爲承順,蓋出於此,而殿下勉循群情,已下降□之命,凡在瞻聆,孰不感嘆?但念,今日之禮,雖無前據,而其可取而爲證者,只是《禮經》所稱,祭以諸侯,尸用士服,兩句語而已。廷臣之請,今旣專出於祭以諸侯之禮,而殿下之心,猶有未足於尸用士服之文,此所以群下之猶以爲未安者也。夫人臣引君之道,當以堯、舜爲法,豈敢以三代以下之禮,爲殿下今日道哉?如其不然者,則雖在比肩之列,苟係爲親之道,則莫不務爲之曲從,此人之常情也。況在臣子分義,爲如何也,而不思仰贊之道,反傷君父之至情乎?伏乞聖明,强抑至情,勉從群議,不勝幸甚。答曰,□□,勿爲煩瀆。
○兵曹判書金時讓啓曰,伏以臣於榻前,面稟定奪,將以今二十六日出往海西矣,只爲巡審各處山城,雖無留滯之事,計其往返,必消數十餘日子,冒忝中兵之任,不可一日曠官,請命遞差,以便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往來。
○答大司憲姜碩期箚曰,省箚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原箚燼缺〉〈以上燼餘〉
2月22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病〉。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慶源府使崔惟吉,靑松府使許恒,伊川縣監□若,伸[神]方仇非萬戶林起立。
○姜弘重啓曰,明日宗室試藝,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李貴進,參判李聖求病,參議未差,右承旨姜弘重進。
○兵批,判書金時讓進,參判李尙吉掃墳呈辭,參議韓仁及服制,參知尹煌服制,右副承旨李景奭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及臺諫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外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判書李貴啓辭,趙緯韓,自少博覽能文,知名於世,而今此議禮,所見特出,終始不變,國人所知,頃於玉堂陳箚之時,方在直所,不能苟同,故辭職之時,略陳己見,而猶畏時議,不敢明白論禮,雖出於愼重之意,而臣則不以爲快也。然以此外議,似無疵點之言矣。持平安時賢,諂附防塞追崇之論,欲爲立功自衒之計,以一臺諫,乃敢不議同僚,彈劾儒臣,有若庶官者然,今日聖上,特下優奬之敎,明日臺諫,論以逢迎之律,朝綱不立,浮議之權,反重於君上故也。近日三司、大臣,自承聖批之後,皆有停啓之議,故時賢,獨倡邪議,先攻趙緯韓以爲,威脅廷議之地,其憸邪怪妄,如鬼如蜮,輕蔑朝廷之罪,至此而極矣。此無非臣,不體前日聖上斥退浮薄之敎,而妄進如此無狀之徒,使幺魔之黨,作孽於其間,以致大倫不明於世,固知臣罪非細矣。且臣當初主張明倫之罪,反有甚於趙緯韓,而緯韓以經幄儒臣,旣被迎合之斥,則臣不敢晏然在職,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爲待罪。
○傳于李景奭曰,今下弓矢,慶源府使崔有吉[崔惟吉],神方仇非萬戶林起立等,給送。
○掌令高傅川避嫌啓辭。〈原啓燼缺〉答曰,勿辭。
○持平安時賢啓曰,追崇之典,講究十年,《禮經》所載,前史所記,皆無明證,此聖明之所洞燭,臣僚之所畢陳,而殿下特以至情所發,孝思難抑,强拂群議,欲伸私恩,屢降嚴旨,將由過禮,帝王達孝,豈宜如是也?情雖無窮,禮則有節,而繼體之君,異於創業,故追尊之禮,先王不制,周桓、漢宣,以孫繼祖,而亦莫之行,此豈子道之不盡而然哉?誠以聖制不可以踰也。今雖別立親廟,不敍昭穆之列,而顯上尊號,不亦嫌於二宗廟乎?且趙緯韓論箚之時,自守己見,稱病不參,固亦宜矣,而至於陳疏自衒,意在迎合,則無論事之可否,而其情可惡,臣敢冒死論啓矣,豈敢有脅制廷議,以傷殿下至孝之意乎?臣性本愚騃,少無知識,然而旣非木石,粗有心腸,則豈不知殿下顯親之至情?誠不自已,而殿下不以臣爲無狀,擢置言地,臣誠感激,罔知死所,思欲罄竭微衷,以報萬一,誠不忍上負聖恩,下欺臣心矣。卽接朝報,重被重臣之斥,至以倡邪議,如鬼如蜮,諂附立功,輕君上,蔑朝廷等語,爲臣之罪,人臣之罪至此,而誠合萬死,臣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請命先正臣罪,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李敏求啓曰,掌令高傅川,持平安時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姜弘重,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而副校理羅萬甲,自去夜,所患胸腹痛,證勢猝急,不省人事,到今顚仆,不能運動,病甚非輕,決難入侍,今日差出之員,竝牌招肅拜,使之入侍替直,何如?傳曰,依啓。
○持平池德海避嫌啓辭,及正言李元鎭避嫌啓辭。〈原啓在下〉答曰,勿辭。
○李敏求啓曰,持平池德海,正言李元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姜弘重啓曰,明日宗室試藝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睦敍欽啓曰,因弘文館啓辭,新除官員牌招,則應敎鄭弘溟,病不來,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戶曹言啓曰,本曹經用匱乏,無一朔之用,極爲悶慮,上年湖南之應捧米,留置於江華者,今當陸續載運,本曹郞廳給馬下送,開庫裝載取來,所餘米穀,則令本府郞廳,次知船隻下送,以爲連續載運事,江華留守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本月初七日政,平安道都事柳昌文除授後,柳昌文戶奴,呈狀于本曹曰,上典,本月初九日始爲終制,禫祭前擬望除官,決難冒律赴任云,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黃海監司成俊耉,箇滿已迫,自本曹,卽爲差出,而目今海西巡宣,其任不下於西北,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依啓。
○李敏求,以備邊司言啓曰,胡地送人贖還事,金汗所送書,何至今不爲耶?傳敎矣。本國被虜人贖還事,令承文院撰出國書,以爲入啓,而贖還價,使之勿爲加減,依前日贖還例事,十二日,判下矣。臣等意以爲,該色郞廳,卽爲分付于承文院,而十三日以後,連有賓廳啓辭,臣等忘却,未及催促,今承下敎,卽爲發問,則該郞尙今掩置,不爲分付于承文院,此莫非臣等不能察任之致,極爲惶恐,該吏則自本司治罪矣,該色郞廳,請推考。傳曰,先罷後推。
○李敏求,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內,春金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鼓,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李敏求,以義禁府言啓曰,自前擊鼓人問啓公事,多以上裁入啓之故,今此朴許龍供辭,如是荒雜,違越規例,以上裁結末矣。今承此公事還給之敎,極爲惶恐,而規例如此,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求,以兵曹言啓曰,臣伏聞東大門紐環,爲盜所偸去,而守門護軍等,不告本曹,私自改造之說,招問護軍〈缺〉民瞻,禁軍朴巾吉,則本月十八日罷漏後,聞環紐掣取之聲,卽爲追逐,則其人奔入于前宰臣宋諄家,不得捕捉,私自改造的實云云,事甚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竝拿推,賊人,令宋諄家,卽爲捉納。
○吏批,朴東善爲左參贊,吳百齡爲大司憲,姜碩期爲右通禮,權濤爲執義,鄭弘溟爲應敎,柳𥳍爲戶曹佐郞,鄭雷卿爲兵曹佐郞,金南重爲修撰,尹㻩爲永崇殿參奉,姜文星爲交河縣監。
○兵批,沈器成爲副摠管,姜碩期爲副護軍,鄭�爲副護軍,李一元爲副護軍,兪百曾[兪伯曾]爲副護軍,成振昌爲開雲浦萬戶。
○辰時,日暈右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夜五更,月入南方。
○李敏求啓曰,大司憲吳百齡,執義權濤未肅拜,掌令高傅川,持平池德海、安時賢,竝引嫌退待,掌令姜大遂在外,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晝講于資政殿,知事李貴,特進官金藎國,參贊官朴炡,參贊官李景奭,檢討官金南重,假注書李時萬,記事官沈之漢,記事官李時楷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朴炡進曰,小臣傷寒失音,請令金南重進講。上曰,允。金南重進講,《書畢命》,自政貴有恒,至注君陳,音釋各一遍,上亦讀如之。南重以旨義講曰,政事周密,辭令信實者,治國之體,當如是也。畢命四世元老,豈不知治體,而如是云云者,戒言之辭也。上曰,好異之言,何意耶?南重曰,惟賢利口,則必有好異之事,其時有尙鬼之事,故云云矣。〈一行缺〉朴炡曰,觀此大文,今日之弊,利口惟賢之習,爲今大弊,不顧事之是非,惟以口舌爲能事,隨己所見,以爲好惡,若隨事之可否而好惡之,則豈有惟事口給之弊也?上曰,靡靡之習,是可惡也。此習不祛,則雖守所見者,外爲循俗之態,其性劫弱者,何能出俗而行其所見也?朴炡曰,今之人,或有實見得而循俗爲事,故多有作非之事矣。上曰,以此態爲是,而從俗者,淺見不明之致也。所見實明白者,則可謂公罪,而若知其不然,而猶務循俗,則不美之事也。李貴曰,今之人,非皆無實見,而內外異態,皆由於循俗之弊也。古者厚德重望之人,鎭定浮俗,有慕敬而爲善者,今則無是人,故風俗大壞,有識者,亦恐見忤於時論,不言其所見,以獨立爲美事,不爲明其所見,誠可寒心,近來追崇之論未定,而許多之浮議日激,是非錯雜,至如安時賢輩,豈知漢宣、周桓之事,而乃敢附會浮議,攻斥持論之人,臣竊痛之。金長生,始倡稱叔之說,而不〈三字缺〉事,以孫繼祖之爲未安,他餘人,渠豈有所見而敢爲力爭乎?追崇之禮,今幾垂成,臣不欲更煩,切痛浮議之不知禮文,敢爭是非,故敢此仰達矣。朴炡,則不無所見,而猶畏浮議,不敢明言,況其他乎?近來朝廷上,絶無公是公非,士夫不美之習,甚於夷狄,國雖不亡,而其實已亡矣。崔鳴吉,號爲堅强,而亦於時論,不得展其所見。趙緯韓,常時所見,甚爲堅確,及其上箚,不敢盡言,臣意不快之矣。安時賢,何敢以迎合二字,爲罪而劾之也?小臣亦主張迎合之人也,願被其罪。朴炡曰,小臣識見蒙昧,禮說是非,何敢與論?然是非之心,臣亦有之,近觀大臣、兩司之所爭〈二字缺〉殿下之必欲爲大禮者,可謂觀過知仁,而人臣事君之道,非堯、舜之事,豈可使納於有過之地也?貴曰,朴炡,年少中可謂稍優,而亦敢妄爲論說,所論如彼,故浮議亦不息矣。我朝成廟時事,則分明爲人後,而猶爲追崇,或涉於觀過知仁,殿下事,正是應行之典,豈可謂觀過知仁也?朴炡之言,甚誤矣,殿下若不追崇,則可謂有過,而若擧大禮,則是孝親之道也,有何過乎?旣非爲人後,而不擧追崇之典,則其爲殿下之過,如何,如何?成廟朝,小臣五代祖李石亨,以追崇事上疏,成廟答曰,此事義正理順,不可顧私,待服闋擧行云。其時李承召,以禮曹判書,主張追崇之論,事成後,承召別無寵擢之事,而當初言其不可爲,而正論見用,今之人知此事,故心知典禮之可行,而以浮議爲好事,以要他日之美名矣。〈一行缺〉上曰,卿何多談强辯,却廷臣之言?如木石,各是己見,卿不必辨正也。朴炡曰,今日之事,與爲人後有異之說,小臣曾亦言之,李貴亦知之矣。貴曰,以宗廟階頹事,金尙憲上疏云,此誠妖妄之事也。積雨彌月,土脈濃潰階砌之落,不足爲怪事。尙憲以爲,莫大之災異,敢發亡國之言,蓋是峽中之人,故欲爲激動之計,發此妖妄之說也。殿下若行大禮,則殿下之事,如成廟,小臣,亦如臣祖李石亨矣。臣聞近日議大臣,則或欲爲庭請,而自其中,有不從者云,今之人,皆知追崇之不可已也,而恥變其前見,如是力爭耳。小臣年旣衰老,精神日耗,而猥當秉銓之任,初意,過都目政後,卽欲遞免,而尙帶本職,以是爲憫。臣頃日,受由往公淸道,聞見一路民事,則處處有飢死之患,而麥秋尙遠,方以田稅收米,西糧運出等事,爲渴悶云,以恤民之事言之,則似當緩督,以國計言之,則經費蕩竭,不可緩也。況此西糧輸送之事,目前方急,而赤立之民,無路備納,小臣所料,有一愚見,江都所儲之粟,四萬數千餘石,而米幾二萬石也。此米雖難多用,量宜除出,先輸於西糧,以秋來民間所捧,代納於江都,則可紓窮民目前之急,而西糧無不及之患,儲穀有改色之益,惟玆三事,似爲便當,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卿言不無所見,而江都儲穀,其意有在,今秋遠地所捧,相換輸運于江都,亦似不易,議于大臣,何如?金藎國曰,目今民生困悴,賦役煩重,如欲除煩役而寬民力,則莫如擇差守令,俾得其惠也。上謂李貴曰,吏判曾以擇守令爲言,今居掌銓之地,未知得人而用之耶?〈缺〉曰,生民塗炭之時,守令稍爲善治,則民蒙其惠云矣。陽城有催科政拙之言,其言誠拙矣。今之守令,徒以愛民爲名,而官中所捧之物,全然不捧,以致官家無形,極爲寒心之事也。貴曰,公州自前多所減除,至於官家無形,故欲其收拾,擇送權淰矣。各官守令,以官廳所納減下,爲釣名之資,誠爲痛憎也。藎國曰,守令,官家所捧之物,不但不捧,官家視如傳舍,雖甚頹廢,不爲修理,少有不合意之事,則必棄官而來,此亦大弊也。臣自公淸道來時,聞忠原縣監宋興周,治郡爲第一云矣,忠原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今得其人云矣。上曰,湖西之民,比於畿甸,則誰甚凋弊耶?藎國曰,畿、湖徭役,別無輕重,而湖比於畿諸邑之役,似尤重矣。貴曰,自上,每以擇簡守令爲敎,臣何敢不爲盡心也?欲擇守令,則不如擇除初入仕,而可合之人,亦難每得也。文官之積滯者甚多,反不如蔭官之善爲官爵,臣常憫之,政事望單子,下書文字以入矣。古者蔭官之除官者,十年以後,始爲守令之除拜,而今則出六品多路,有蔭者拜官未久,卽爲守令,文武之不得官,勢所然矣。遠地守令,是以武弁,間間差遣,一以示朝廷竝用文武之意,一以爲不時出用之地矣。申時,罷出。〈以上燼餘〉
○正言李元鎭啓曰,臣伏蒙恩由,歸省父墳,感激之餘,寵擢新命,又出於夢寐之外,所當星夜疾驅,卽謝洪私,而第緣塋壟莎損土崩,人子之情,不忍棄來,修補頹缺之際,不覺爲日之自多,今聞受由之限,明載法典,不可違越云,以臣辭朝之日,抵今計之,則已過其限,身爲言責之官,有此犯法之罪者,其何能格君心而糾正他人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池德海啓曰,臣重患痁疾,無計供職,陳疏乞解,猥蒙恩暇,調治數日,尙未差復,肅謝漸遲,惶蹙罔措,今日力疾始出,而久病之中,元氣虛乏,肅拜纔畢,眩症輒發,僅得扶曳還家矣。今見執義鄭弘溟,掌令高傅川,避嫌之辭,則臣之稽謝恩命之罪,少無異同,而獨不引避,偃然退來,有若專無所失者然,逋慢之罪,至此尤大,決不可靦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2月23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呈辭〉。左承旨李明漢〈病〉。右承旨姜弘重〈坐直〉。左副承旨李敏求〈坐〉。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式暇〉。注書權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澤縣監李德海。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啓曰,大司憲吳百齡,執義權濤,未肅拜,掌令高傅川,持平安時賢、池德海,避嫌退待,掌令姜大遂在外,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慈殿所進解表二陳湯,連爲劑入後,不審慈候加減,何如?前日有數三貼加劑入之敎,前劑入之藥,當於明日畢進,又爲劑入乎?敢稟。傳曰,證候似減爲敎,此藥加劑入。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室試藝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履之,戶曹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以贖還事,致書金汗之意,已爲分付承文院,而措語之際,亦不可不審,屢飭邊臣,凡有逃還人,令不待稟請,卽差人刷送。故頃日林福巾刷送時,〈三字缺〉得蒙貴國專書爲謝,良荷良荷爲言,則必以無國書爲訝,而不許贖還云。故敢〈三字缺〉備價入送,須依約贖還,以存兩國〈二字缺〉區區之望也。自餘,待貴國春使之來,似有回報,姑不備云云。以此意,令承文院,善爲措語,撰出國書,使朴仁範持往,而贖價則依下敎,勿爲加減,依前所送入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諫呂爾徵來啓曰,掌令高傅川,以臣之危迫憫切之狀,已陳於疏中,有調理察職之命,而今始扶曳肅謝,逋慢之罪極矣。且臣之叔父用厚,方在拷訊之中,實私情之所不堪,厚招物議之嗤點,決難苟冒。持平安時賢,以追崇之典,經史皆無明證,殿下强拂群情,將由過禮。趙緯韓論箚,自守己見,稱病不參,固亦宜矣,而且俄見邸報,重被重臣之斥,至以倡私議,如鬼如蜮,輕君上蔑朝廷等語,爲臣之罪,人臣之罪至此,而誠合萬死。持平池德海,以臣重患痁疾,陳疏乞解,猥蒙恩暇,調治數日,力疾始出,而肅拜纔畢,眩症輒發,扶曳還家矣。今見執義鄭弘溟,掌令高傅川,避嫌之辭,稽謝之罪,少無異同,而獨不引避,偃然退來,逋慢之罪,至此尤大。正言李元禛[李元鎭],以臣伏蒙恩由,歸省父墳,寵擢新命,又出於夢寐之外,所當星夜疾驅,而第緣塋壟莎損土崩,修補之際,爲日自多,受由之限,明有定式,抵今計之,已過其限,言責之官,有此犯禁,竝引嫌而退。因病陳疏,旣蒙恩暇,則調理出仕,有何未安?朝家用舍,當問其人之如何,而不可以叔父之故,累及其姪,該曹之擬望差出,實在於此。人臣旣有所懷,則陳情辭職,亦不可斥以迎合,似爲過激,而廷論方張之日,獨爲立異,彈論之發,亦在相規之意,重臣之言,誠爲過重,而臺官旣被詆斥,勢難行公,陳疏調理,似無未安之嫌,則獨不引避,尤無所失。修補塋隴,以致多日,情勢固然,而延過由限,未免有失。請掌令高傅川,持平池德海,出仕,持平安時賢,正言李元禛[李元鎭],竝遞差,獻納愼天翊,時在全羅道靈巖地,正言林堜,今在羅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竝給馬下送,如何?答曰,依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曹啓辭,今月二十日文臣試射時,進參人員只十二人,稱頉及在外未參者甚多,先罷後推事,取稟,則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其時各樣公文査覈,則車達遠,稱以籍田種子分給,洪纘緖,稱以三公箚子批答傳諭事,待令,種子分給,猶可退行,批答未下之前,待令之說,尤無可據。鄭斗卿,稱以長生殿着漆,金成九,稱以祭酒監釀,李惟聖,稱以藥房議藥,同參着漆,監釀議藥之事,的在是日,無公文可憑。李汝翊,無端下鄕,鄭雷卿、柳𥳍,稱以病呈旬,而柳碩,曾已呈旬,則一司不得兩呈,乃是法例,多至三人,似無其理。〈三字缺〉柳穎呈旬狀,稱以閪失,南老星、尹集,則家僮成貼牒呈內,或往楊根,或往金浦,試射時不進云云。爲長官者,何可爲此非法之事乎?請竝推考。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提學朴炡,自去夜,寒疾添重,且有未安之事,陳疏乞遞,不敢仍直,扶曳出去,請副應敎鄭弘溟,牌招肅拜,使之入直。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賑恤廳言啓曰,郞廳前佐郞尹勉之,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姜弘重,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前日本局啓辭,有倭館貿藥之請,而聖批內,以姑徐爲敎,不敢更請矣。近來庫儲,唐材已乏,只在貿易一款而已。此事原有前例,別無弊端,依前日啓辭,一番下諭,恐無所妨,敢此仰稟。傳曰,更爲觀勢處之。
○以備邊司尹璛南兵使遞差事草記,傳于李景奭曰,尹璛云云之說,其時出於何堂上耶?問于備局,以啓。
○李敏求啓曰,以戶曹慶尙道災傷粘目本曹照律公事,開寧縣監李稠,有功無議,而以有議懸錄,極爲疎漏,本道都事推考事,入啓矣。大王六代孫,元非議親,而至於李稠,則似是外孫,非宗室直孫,認爲〈缺〉宗大王六代孫云者,尤爲無據,此意,令攸司,竝入於推考緘問之中,且令本道査問,以懲日後虛僞之習,何如?傳曰,允。
○持平〈缺〉來啓曰,三省之獄,必待事干承服,然後始訊正刑,乃國家法例也。申淑女事干等,初雖承服,旋卽發明,至死杖下,則更無可問之路,直刑正犯,有違常憲,請依大臣之議,還收更鞫之命。谷山郡守閔灠,實應泂之腹心也。應泂所爲,灠無不知之事,而當初略說於李更生,佯若非其所親者然,及其拿問之日,多發遁辭,顯有隱情,鞫廳之啓請刑推,蓋以此也。自上置而不問,終莫得其端倪,人情駭憤,久而益激,渠之得免刑章,亦云幸矣,豈可付之以關峽重地乎?請勿留難,亟命罷職。司僕寺僉正尹善道,其才雖可用,而出六未久,遽陞本職,官方無漸,政體顚倒,請命改正。三司相規,自是常事,玉堂三臣,旣未照察,其時兩司,不無所失,則請遞之論,不必爲言者之所累,請霽雷霆之威,還收尹棨削黜之命。玉堂論箚之時,苟有異見,則稱病不參,是或一道,而至於上章自衒,則非儒臣之道也。希冀之迹,在所難免,請校理趙緯韓,請命罷斥。答曰,不允。
○姜弘重,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bb闕b,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景奭,以義禁府言啓曰,王獄體面,與他司不同。本府典僕,自平時,不得移定他役者,其意有在,而至於亂後,奴婢等死亡略盡,本府之事,不成摸樣。故曾在丙寅年,因本府啓辭,今後切勿移定事,捧承傳施行,而辛未年,本府婢繼玉等四口,賜給於鳳林大君,本府枚擧呈訴,還屬本府矣。今者府奴崔忠吉,又爲大殿別監差定,殊無當初捧承傳之意,事甚未安,崔忠吉,依前啓下別監頉下,以重王獄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大司憲吳百齡上疏,伏以臣,犬馬之齒七十有三,以如此衰朽之身,爲百病交侵之腸,血氣消盡,精神已竭,阿堵昏瞀,視物專矇,遇事憒憒,徒仰人口,前忘後失,有如木偶,加以脅腰牽痛,脚力拘攣,堂中轉側,亦須傍人,牀席是靠,筋力憊盡,食飮全廢,奄奄若盡,一自往年喪患以後,種種諸症,益復添劇,自知朝夕就木,所寓者,特一皮殼,起居之班,不能趨參者,蓋有年矣。不意新拜之命,出於夢寐之外,回惶感泣,實不知措身之所,臣之衰朽,至於此極,旣不能出門外一步地,雖尋常閑局,已無帶職隨衙之望,況當論禮大擧朝廷之日,臺憲之長,是何職任,而遽及於老病垂死之臣耶?雖欲一造於殿陛之下,以謝天渥,其勢末由,伏乞聖明,特憐老臣之病,決難供職之狀,亟許遞改,毋貽瘝曠之弊,以便公私,不勝祈祝之至。且臣老病垂死中,伏聞聖上不念大臣之獻議,不順擧國之公論,欲擧追崇之禮,以盡奉先之道,以殿下明聖,豈不能審察乎此,而特牽顯親至情,自不覺其親親害尊尊之爲犯義禮也?竊爲殿下惜之。先儒有言曰,尊聖之義,其不可紊,明矣,前日答大臣之批,只上尊號,今姑不爲入廟爲敎,姑字,意謂,殿下於今日大臣三司之請,欲從則私蔽沮遏,欲不從則公論難拒,乃爲此批,姑緩群議,以爲他日更議之地,恐非大聖人光明正大之義也。伏願聖明,博採群議,快回天意,以免後世譏議,是臣區區之望也。仍竊伏念,人君之使臣也,進退以禮,又令貴賤生殺,不可勒加情外之罪,使人心不服也。士大夫進退,惟以廉恥名節,自勵自重,寧以忠直獲罪,不以苟合逢迎,臣等近年以來,言及典禮,有忤於聖上者,則遽加天怒,儒臣之廢置,臺官之補〈二行缺〉聖批中,有聚黨要譽,立功干祿等敎,句句字字,與本人心迹,大相不近,是豈君臣上下情義交孚,優容禮使之誼也?至如從大臣〈一字缺〉者啓,皆是無識雜類之批,則益涉未安,殿下明聖,首出庶物,下視群下,固以爲無人然,恐有嫌於自廣狹人之戒也。伏願聖明,正心察理,應物無偏,務恢誠信之道,益盡禮使之美,以培群下廉恥之風,以終聖朝淸明之治,不勝幸甚。臣衰暮之年,荐遭恩渥,愚衷所激,有懷難默,敢於乞解之章,冒犯猥瀆之誠,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提學朴炡bb疏曰b,伏以臣,矇學蔑識,待罪匪據,當此莫大之典禮,非敢有所裁量輕重,而自是己見也,又非敢徒逐浮議,不顧事理,强欲傷殿下之至情也。誠以追崇之擧,考之於古,非始封之君,則皆未䀈[槪]見於史牒,今日之禮,雖與爲人後有別,而事異創業,義在難屈,群議皆以爲,有妨於尊尊之道,而恐貽後世之論議,則人臣引君之道,當以漢唐爲恥,殿下奉先之道,亦當以三代爲法,此群下區區之誠,所以欲望殿下,務抑至情,而求諸中正,無一毫未盡之爲也。非有他意於其間,〈數字燼缺〉晏然行公,況臣積病之中,元氣澌盡,只存軀殼,重感春寒,症勢彌留,而昨因乘暮觸風,達夜寒戰,口不能出聲,目不得交睫,遽入危劇之域,當此開筵頻數之日,尤不可就職。伏乞聖明,俯察至懇,鐫改臣職,公私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以上燼餘〉
2月24日
[编辑]都承旨金尙憲〈遞〉。左承旨李明漢〈坐直〉。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吏批,判書李貴進,參判李聖求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姜弘重進。
○兵批,行判書金時讓備邊司進,參判李尙吉訓鍊院朔試射進,參議韓仁及病,參知尹煌進,右副承旨李景奭進。〈以下數行燼缺〉
○姜弘重,以禮曹言啓曰,追崇命下之後,緣有論議,未卽擧行之意,前已入啓矣。今者大臣、三司竝爲停論,都監堂上、郞廳,令該曹,爲先差出,宜當,此係稀世之典,凡干擧行節目,無可依據,祖宗朝實錄相考後,參的[參酌]施行之意,敢此竝稟。傳曰,依啓。
○姜弘重,以兵曹言啓曰,《大典續錄》勸奬條,試藝宗室一等三階,若應授明善以上階者,只加一階云,今日試藝一等,常山監宗胤加資事,令吏曹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金汗處,朴仁範齎去書,傳于姜弘重曰,不待稟令等語,似未妥當,改之。
○掌令高傅川連啓云云。〈措辭見上〉答曰,〈缺〉閔灠等事,亦勿煩論。
○睦敍欽啓曰,金都司今日間入來云,令接待所,依例問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啓曰,本院有雨漏處,屋上上蓋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求,以左右捕盜大將言啓曰,因推鞫廳啓辭,賊人梁大廷謀逆,與諸處作賊處,刑訊嚴問矣,本月二十四日,已爲物故,令漢城府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以接待所言啓曰,都司金聲運,當刻已爲入來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年九月,因特進官金時讓啓辭,近來國綱解弛,邊將、邊守,不爲交代於任所,〈三字缺〉邊將、邊守,於內地咸興、安邊等處,各別知委,嚴立事目,使無此弊,何如?傳曰,此皆監司不能檢飭之失也。捧承傳〈三字缺〉故兵曹則卽爲行會于各道矣。今日〈缺〉縣監趙元弼,尙未辭朝,而前縣監鄭□已爲出來,莫曉其由,令出惟行,不惟反事,甚可該[駭],其不爲交代,徑先出來,緣由問于本道監、兵使,啓聞後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明漢,以接待所宰臣,同知中樞府事李尙規言啓曰,臣承命金都司所館處,設下馬宴,先行茶禮,仍請酒禮,行四爵而固辭,臣更請二爵後,呈禮單則領受,出給謝帖,小帽子二十項,網繩二十條,工人舞童處賞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義禁府言啓曰,林茂生,乃皂隷,偸食兵曹書吏也。初不當爲本府罪人,而因李莘,以朝官之故,移送本府時,竝爲移來矣,今不可仍爲本府罪人,移送刑曹,與司僕馬匹偸取池應立,一體推閱處置,何如?答曰,不允。
○李明漢,以司饔院都提調言啓曰,來三月朔全羅道進上大王大妃殿早藿十斤內,中宮殿早藿八斤內,八兩,粉藿十斤內,九兩欠縮,陪持人,有偸取所致,事甚可駭,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傳曰,允。
○睦敍欽,以宣惠廳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晝講時,特進官完豐府院君李曙所啓,司僕馬所喂之草,自宣惠廳例有給價之事,而宣惠廳,以年豐,以減其草價,而今年則草貴於前,故〈三字缺〉本廳收米之規,計一年應下之數,元無餘剩,而邇來規外別役,疊出給價之際,常患不足,今歲則以陳荒雹災,全不收捧處甚多,其餘應收結,亦減八分之三,前頭用度,極爲可慮,民結所收,旣減八分之三,各司給價,亦當減八分之三,故以此意,曾已入啓蒙允矣。司僕寺草價,黃艸則一同,價米五斗五升,今減八分之三,則應給三斗四升三合零,一同黃艸,三斗四升之米,亦甚不多,而曾受八石之人,今受五石,則下輩之嫌其不足,固其當然,但量入爲出,乃是用財之道,今欲納之以畎澮,洩之以尾閭,古今天下,寧有是理?民結所收,旣不得不減,則司僕草價,亦不可不減,本廳他無變通之道,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兵曹言啓曰,今者入番忠義衛李灝,不意重惡,同官忠義衛等,來告本曹,本曹依前傳敎,卽令內局,多給相當藥物,而病勢甚急,四更後,遽至物故,屍體不可暫刻留置闕中,請出標信,開小東門舁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令該曹,恤典擧行。
○吏批,金尙憲爲世子右賓副客,崔鳴吉爲禮曹判書,柳舜翼爲工曹參判,〈缺〉溟爲黃海道觀察使,□爲尙瑞院正,尹墀爲大司諫,權濤爲執義,李□祺爲濟用監正,吳達升爲兵曹正郞,朴慶元爲刑曹正郞,閔光勳爲持平,愼天翊爲獻納,金南重爲校理,安時賢爲直講,金德承爲文學,蔡裕後爲司書,□爲刑曹佐郞,韓命吉爲監察,沈演爲正言,李之霖爲典籍,車雲輅爲典籍,李元鎭爲司書,孫泌爲定州牧使。
○兵批,成俊耉爲中樞府事,李溟爲黃海水使,尹絳爲副司果,尹勉之爲副司果,尹重榮爲副司果。〈燼餘〉
2月25日
[编辑]都承旨鄭廣成〈未肅拜〉。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病〉。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平安,藥則連日進御矣。
○執義權濤啓曰,兩司所啓,無論事之大小,新除同僚未肅拜之前,有時停止,而旣爲肅拜,則必待會議停當,或停或啓,乃是流來規例,而臣於昨日,前病未歇,扶曳謝命,且以同僚病故,未及相會,而前啓二事,遽爾停止,此無非臣疲軟無狀,不能有無之致,不可仍冒,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高傅川啓曰,兩司相會禮前,不得簡通,乃是常規也。臣昨日,以城上所詣闕,校理趙緯韓罷職事,僉正尹善道改正事,簡通于持平池德海,相議停啓,執義權濤,雖爲肅拜,時未相會,故不得簡通相問,以今思之,同僚旣已肅拜,則差退一兩日,相會後更議停啓,而徑先停止,殊失體面,矇昧不察,實所難免,今見執義權濤避嫌之辭,決不可偃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閔光勳啓曰,臣頃忝講院,本月二十日文臣試射時,適以賤疾,未得進參,而下吏矇然,以冊校正一會,懸頉矣,校正一會,自有日次,非可誣也,兵曹至招下吏,詰問其曲折,則下吏詭辭以答,故不在査推之中云,臣之不參,人所共知,應推之罰,臣實難免,決不可晏然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李明漢啓曰,春秋館上番沈之漢,自昨日,病勢甚重,不得仍在直所,姑令兼春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求,以義禁府言啓曰,金伊,上典妻淫奸,而其父金同,知情不告之罪,大臣,以處絞,已爲定奪,依法律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弘重曰,金都司接見,來二十八日爲之。姜弘重啓曰,金都司接見,來二十八日爲之事,命下矣。此日乃專經文臣殿講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二十七日爲之。〈四行缺〉
○傳于李敏求曰,良女春生擊錚公事,覓來。
○李敏求,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左邊捕盜大將牒報內,東大門紐環偸取賊人,允伊稱名人,捕捉捧招,則與冶匠唜連,同謀拔取云,故唜連,時方跟捕,而允伊則已爲捧招,令攸司,依律處置,何如?傳曰,允。
○睦敍欽,以追崇都監言啓曰,今日當爲會同議事,而都廳應敎鄭弘溟,校理金南重,皆入直本館,而他員皆有故,不得替直,明日亦不得會同,追崇,莫重之擧,遷就未安,應入之員,卽爲命招替直,鄭弘溟、金南重等,使之來參會同,宜當,敢稟。傳曰,依啓。
○李敏求,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日宣傳官及武臣兼宣傳官訓鍊都監,朔試射矢數分等,書啓矣,哨官慶進□依前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持平池德海啓曰,臣之所患痁疾,已踰旬朔,元氣漸敗,不堪供職,不得已昨日冒呈辭單,見却於政院,方爲憫迫之際,掌令高傅川,以前啓二事停止之意,通簡于臣,臣呻痛之中,昏不致察,卒然答之以謹悉,執義相會與否,亦不暇問及矣。今見高傅川引避之辭,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旣在告,則其於停啓之事,本不當可否於其間,罔念規例,偃然酬答,大損體面,臣之所失極矣。且緣賤疾深重,今始扶曳來避,逋慢之罪,尤所難逭,決不可仍冒言地,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睦敍欽啓曰,執義權濤,掌令高傅川,持平閔光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姜弘重啓曰,各司之官,怠慢成習,今日以左議政箚答傳諭事,政府郞廳,累度催促,而日已向暮,稱病不來,事體極爲駭愕,請推考。政府旣無他郞廳,以史官傳諭之意,敢稟。傳曰,依啓。
○李敏求啓曰,持平池德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敏求啓曰,大司憲吳百齡,執義權濤,掌令高傅川,持平閔光勳、池德海,退待物論,掌令姜大遂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求啓曰,傳曰,東大門紐環偸竊賊人,自宋諄家捉入乎?問于捕盜廳以啓事,傳敎矣。左邊捕盜從事官招問,則軍官金義候、黃泂等,窺伺跟尋之際,東大門外,名不知人,指示賊人所在處,故掩捕捉得云矣。傳曰,知道。
○李敏求啓曰,監〈缺〉事,來詣闕門外,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以內摘奸單子,傳于李敏求曰,自前上番軍士,不送於苦役矣,今番緣何故,送於苦役處乎?問于兵曹。
○傳于李敏求曰,摘奸單子書者,前日則二名矣。今者以三名書之,前單子相考爲之。唐差處驛馬,必不終日立待,而如是稱頉,竝以有頉,捧傳旨。
○李明漢,以接待所宰臣,同知中樞府事李尙規言啓曰,臣承命詣金都司所館處,設翌日宴,先行茶禮,仍請酒禮,行五爵而固辭,臣更請二爵後,呈禮單則領受,再三多謝云,出給謝帖,小帽子二十項,網繩二十條,賞給於工人舞童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崔鳴吉箚子,伏以臣於昨日政,得除藝文館提學,聞命惶駭,繼以流汗,知其不稱,不敢拜命,輒將危懇,仰瀆天聽,伏惟聖明垂察焉。臣於少時,粗學科文,志在決科干祿而已。旣得之後,意望已足,又重之以多病,遂廢翰墨,遭逢以來,連在〈三字缺〉事務纏繞,bb益b與筆硯相疎,尋常文字,亦不能,掇拾塵[麈]談,以爲應俗計耳。銓官不知實狀,徒以少日,略有科場聲譽,乃以臣擬望,已爲不似,而至於蒙恩受點,又出夢寐之外,是猶施粉飾於嫫母,被綿鞍於駑駘,益見其醜拙,而爲人所笑耳。國家事大交隣,大小酬應,曁金石撰刻之文,皆在於提學,其或有故,則例命提學爲之,使臣,不爲量力,脅寵冒受,卒然有命,何以稱塞乎?以臣無恥,自知甚明,與其取悔於將來,莫如暴實於今日,思之已熟,豈敢虛讓?今者大禮初創,新局已設,人臣分義,不容一日退處私室,而情勢如此,未得行公,臣之閔迫,到此益深,伏乞聖明,察臣實狀,還收成命,改授他人,使臣俾免代斲之譏,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允合此任,宜勿控辭。〈以上燼餘〉
2月26日
[编辑]都承旨鄭廣成〈未肅拜〉。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左副承旨李敏求〈坐〉。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仕〉。事變假注書蔡忠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艮方有氣如火光。卯時,有霧氣。自巳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有兩珥。
○李明漢啓曰,明日接見,明明日文臣殿講,故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數行燼缺〉
○傳于睦敍欽曰,江都儲穀中,上年加入之數,幾千石乎?問于該曹以啓。
○傳于姜弘重曰,追崇都監提調望單子,入之。
○李敏求啓曰,大司憲吳百齡呈辭,執義權濤,掌令高傅川,持平閔光勳、池德海避嫌,掌令姜大遂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以內摘奸單子,傳曰,此役處,只有監役官,堂上及他司官員,無一人進去,未知何故耶?問于禮曹事,傳敎矣。□□堂上則依當初啓下公事,往來看檢,而〈數字缺〉長在役所之人,非敢慢忽而然也。〈數字缺〉所當不離董役,而無一人進參,極爲未安,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弘重曰,追崇後,應有奏請之擧,而至今不爲啓稟,殊極怠慢,禮曹堂上,竝推考。
○李景奭啓曰,以內摘奸單子,取考前日單子,則書者皆以三名懸錄矣,每日把上,記則只二名,而摘奸時相左,似爲殊常,招致色吏問之,則本是三名之目,而伊日摘奸單子如是,故今此傳旨內,不以有頉捧之矣。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兵曹言啓曰,以內摘奸單子,傳曰,自前上番軍士,不送於苦役矣,今番緣何,調送於苦役處乎?問于兵曹以啓事,下敎矣。當初宗廟修理監役報狀,請以役軍五十四名題給,臣曹,意其功役不至浩煩,以衛軍,使之輪回三日立役矣。今聞功役,非一月可了,故今日爲始,以募軍立役矣,敢稟。傳曰,知道。本曹難免其失,色郞廳推考。
○正言沈演啓曰,追崇之禮,雖成事不說,而第臣曾忝本職,論事不敏,夤緣輾轉,以致玉堂三臣之無罪而獲罪,身爲言官,上不能納君於無過,下未免移禍於他人,臣於此時,固已無所容矣,聖恩如天,新命又及,而顧此三臣者,流離寄命於田野之間,臣獨何顔,行呼唱於道路,揚揚入臺閣哉?況憲府連啓中,有其時兩司不無所失之語,臣雖欲抱羞供職,亦不可得也。昨自直廬,冒昧出謝,仍卽呈單,政院輒却,臣誠狼狽,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李景奭啓曰,正言沈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中日日晩始爲〈二字缺〉問于都摠府,則以爲,標信命下之後,兵曹堂上有故,趁未開坐云,而問于兵曹,則以爲,參議入直,不意得病,未卽爲之云矣。傳曰,推考,以懲怠慢之習。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數字缺〉齎來黃都督咨文二道,一則〈數字缺〉館使朴簉,一則黃海道貯館物貨,〈數字缺〉朴簉請罪之意,非必在於究處,更置〈二字缺〉脅朴簉,以爲盡售物貨之計,今宜答之〈二字缺〉臣非不欲,奉承本國之命,以救島中之急,而連歲凶荒之餘,公私蓄積掃如,且値六月虜賊入境,未及拮据周旋,而繼聞島中有變,違時月停運,仍致海結,不得畢運,一萬七千餘石,今聞解氷之後,連續運送,而未準之數,尙有□□云,雖非慢不體恤之罪,而亦難免耽延掩滯之責,故今當策勵戒飭,使之畢運,以副貴鎭移咨之意云云,宜當。且黃海道各邑留置物貨,通計四萬餘兩內,除已易,過一萬七千之價,則〈二字缺〉所餘者幾許,而此則決難盡售,〈數字缺〉合三千包,以足前咨二萬之數,〈數字缺〉此咨回答,則當待接見時定奪後,竝令承文院措辭撰出,付送,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追崇議定之後,朝廷有三種議論,或以爲,前日傳敎內,有只上尊號之命,則自本朝上號而已,不必奏請天朝,或以爲,不稟皇上,私加王號,事涉僭越,非臣子所敢安,奏請使,不可不趁速差送,或以爲,當依成廟朝例,先上王號,而隨後奏請云,臣等亦未能定其取舍,欲待實錄相考後,啓稟處置矣。伏承嚴敎,不勝惶恐,奏請使,令該曹,爲先差出,而奏聞文書,亦令承文院,預爲磨勘,一邊上號,一邊奏請,似爲無妨,然事係重大,該曹不敢自斷,令〈缺〉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以軍營內摘奸單子,傳于李景奭曰,差官今日出〈二字缺〉廟事觀之,則自當有入把之數,而問于〈二字缺〉不爲入把,而詐稱定送,闕點者推治。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聖上踐祚之後,卽有議禮之事,而禮無前據,論議多端,凡干奉先之道,未免有欠,而其中最未安者,有二焉。父不祭於支子之宅,古有明訓,而禰考神主,奉置私室,支子主祭,此其未安之一也。當初大院君改題主時,以考定遠大君稱之,而不書傍題,其後啓運宮題主時,以顯妣連珠府夫人稱之,而綾原爲傍題,考妣題主,互有異同,失禮之中,又失禮焉,此其未安之二也。今者朝議已定,都監方設上號之後,造主立廟等事,自當次第擧行,但念人之爲道,莫大於尊親,而旣知其不可,則不容一日安於心者,蓋出於天理之自然,而冊寶、儀仗造成之役,必至數朔之久,則其前不可無別樣處置之事。臣等之意,不如姑依上古,葬以士,祭以諸侯之禮,大院君神主,加以皇字,啓運宮神主,改其顯字,而削去綾原奉祀之稱,命官致祭,先告厥由,公廨中另擇寬敞處,以爲權安之所,而來朔爲始,凡時享、節奠,皆用王者之禮,以待都監畢役後,始行縟禮,方爲得宜,而事係重大,非臣等所敢擅bb便b,請令大臣,另議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敏求啓曰,本院書吏梁孝益,以殺人被囚,仍爲受刑,取考作文,則所謂殺人,乃是前月二十一日,其日梁孝益,本院上直,直宿院中,皆所明知,而其後掌令李惟達避嫌,〈數字缺〉爲其日夜深後,喧鬨相鬪云,孝益〈數字缺〉干預之狀,似爲明白,宜在〈數字缺〉刑曹則以重獄所關,不可輕殺人之刑,一向加訊,將至殞命。凡在庶獄之情,無一毫涉疑之端,則枉死與幸免,均之失中,令該曹,更加審察,俾無濫及之患,何如?刑獄等事,有非他局,所敢預知,下輩之事,尤不當如是猥陳,而其日入番與否,惟本院可知,嚴刑殞命可惜,仰體聖明欽恤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古人,於庶獄,罔敢知者,蓋信任之得其專也。該曹之連次加刑,必有所見,姑勿指揮,可也。
○玉堂箚子。大槪,執義權濤,正言沈演,掌令高傅川,持平閔光勳,竝引嫌而退,同僚之間,義在相敬,而不待會議,遽停前啓,責在於彼,有何疲軟?詭辭免勘,罪在下吏,而〈三字缺〉有所失,三臣被譴,實爲聖明〈一行缺〉命出仕,掌令高傅川,持平閔光勳、池德海,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正言沈演啓曰,臣之有失,臣猶自知,況憲府啓辭,方且〈二字缺〉而玉堂諉以己過,至請出仕,似乎不察矣。且臣曾在講院,不參試射,其終始曲折,正與閔光勳同,而朝者引避時,自以應遞之官,不敢事事提起,略而不言矣,閔光勳,旣以此見遞,則臣何敢獨免?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景奭啓曰,正言沈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權濤來啓曰,有言責者,苟有所懷,惟當直前廷爭,何必等待大臣,旣有所失,則難免相規,而略不分別,特其少差耳。削黜儒臣,是何等擧措,而殿下少不假惜,如棄弊屣耶?朝登經席,夕黜門外,儒館索然,氣像愁阻,恐非聖人中節之怒也。日昨聖批,又以作威脅人爲敎,尹棨等,若謂之年少氣銳,作事過當則有之,有何氣勢,可以作威,可以脅人,而殿下橫加情外之目,未霽雷霆之威,其何以履中正而服人心哉?請還收尹棨等削黜之命。設官分職,各有所司,不宜越俎相侵,而吏曹判書李貴,張皇陳啓,擧劾臺官,李貴之全不擇言,輕肆罵詈,乃其病痛,其在閑地,固當任之,而今爲冢宰,大小注擬,皆出其手,而又行臺閣之事,自我除拜,自我彈劾,呼斥言官,惟意所欲,則該曹權柄,無不太重,而人主耳目,將無所寄矣。此雖李貴率爾忿懥之發,而設令權奸秉銓,踵而爲例,則不幾乎威福下移,而君上之勢,日孤於上乎?其流之弊,亦何所不至也?請吏曹判書李貴,從重推考。答曰,依啓。尹棨事,不允。〈五行缺〉
○新豐君張維bb疏曰b,伏以臣之狗馬賤疾,已悉於呈單,聖明亦已洞燭矣,積羸之餘,以此風雨,歷試砭灼,略無寸效,堂戶之間,行步猶艱,況望驅策筋骸,以供職事乎?惟思屛迹退息,靜竢司命處分而已。仍念,臣曾以昏見,妄論典禮,屢被重臣詬辱,臣之罪至此極矣,今者朝議已定,縟禮將擧,〈數字缺〉當顯被譴訶,以示朝家〈四字缺〉之意,況臣兼帶文衡等職名,乃館閣重任,非庶官之比,尤不敢冒沒竊據,自取狼狽。伏願聖慈,天地父母,曲察微臣,病勢事勢,兩難處職之義,將臣兼帶大提學等職名,早賜鐫改,以爲保全終始之地,分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行公。〈以上燼餘〉
○有政。以李敏求爲副提學,姜大遂爲校理,沈演爲修撰,柳穎爲副修撰,鄭斗卿爲副修撰,以李惟達爲掌令,以尹孝永爲持平,李元禛[李元鎭]爲正言。〈日記〉
2月27日
[编辑]都承旨鄭廣成〈未肅拜〉。左承旨李明漢〈坐〉。右承旨姜弘重〈坐直〉。左副承旨李敏求〈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同副承旨睦敍欽〈坐〉。注書權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丹陽郡守李厚根,穩城縣監趙元弼,登山萬戶□尙賢,薺浦萬戶金始生。
○有政。
○藥房都提調尹昉,提調崔鳴吉,副提調李敏求啓曰,慈殿證候加減,何如?解表二陳湯〈缺〉劑入,已至九貼,今日又爲劑入乎?解表二陳湯,連爲進御,亦似未安,敢稟。傳曰,知道。
○李明漢啓曰,明日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大司諫尹墀來啓曰,正言沈演,以臣之有失,臣猶自知,憲府啓辭云云,而玉堂以已過請出,似乎不察,且臣曾在講院,不參試射,揆之彼此,決難仍冒,引嫌而退,臺諫以已往之事,爭相引避,則日亦不足矣。玉堂請出,本非不察,況試射不參,不當追咎,正言沈演,請命出仕,答曰。〈此下燼缺〉
○姜弘重,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李明漢啓曰,今日接見時,第三味奉進,假提調完陵君柳□,不爲跪進,極爲駭愕,請推考。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奭曰,今下弓矢,穩城縣監趙元弼給送。
○姜弘重,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六員內,輔德兼文學未差,兼輔德鄭弘溟,兼弼善金南重,以追崇都監〈三字缺〉仕進,文學金德承,病未肅拜,只有弼善李惟達,連日入直,前患偏頭痛,自去夜復發,不省人事,勢難仍在直所,待差還入,得下番一員,姑陞上番,使之入直。傳曰,依啓。
○李明漢啓曰,今日接見時,樂工李蘭孫,綵鼓撤出之時,泥汚席上,所見極爲未安,令攸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四員內,兵曹判書金時讓,出巡海西,戶曹判書金藎國,禮曹判書崔鳴吉,追崇都監堂上差下,〈以下二行燼缺〉敢啓。傳曰,依啓。
○李敏求,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鄭□追崇都監除本司仕上直,崔□呈辭在外,一員未差,佐郞鄭致和在外,一員未差,只有佐郞金壽翼,而當此本曹多事之時,郞廳一員,非但勢未及周旋,疾病事故,未可預料,未差郞廳,以無故人,當竝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姜弘重,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今日金都司接見時,假提調行義興正璜,假提調宣城君□、〈缺〉安君淶,行司猛李時幹,行副司猛閔緖,無緣不進,請竝推考,以懲後習。傳曰,依啓。
○執義權濤再啓。〈措辭見上〉答曰,依啓。尹棨等事,不允。
○〈二行燼缺〉〈以上燼餘〉
○禮曹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以爲,差出奏請使臣,磨勘奏聞文書,一邊考見先朝實錄,從長稟處,似爲宜當,伏惟上裁。右議政金尙容以爲,今此典禮,古無可據,實錄考出後,遵依成廟朝事例施行,似爲便當,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吳允謙,病伏昏耗,不敢獻議。判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領、左相議施行。
○追崇都監啓曰,郞廳李後陽,以覲親事,受由在外,請改差,其代,以兵曹佐郞李尙質差下,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實錄相考事,江華下去春秋館堂上,何以至今不爲下直耶?問啓。
○弘文館啓曰,本館新錄,將爲圈點,而校理趙緯韓病不來,牌招使之同參,何如?傳曰,允。
○傳曰,神主改書後,欲爲親祭于私廟,此意,言于該曹。
○吏曹判書李貴箚子。大槪,臣以明大倫一事,重被臺評,不可一刻晏然在職,都監之事,方爲緊急,臣本職兼帶及都監提調,竝命鐫削,以安愚分事。入啓。〈以上朝報〉
○吏批,以高傅川爲弼善。〈以上《春坊日記》〉
2月28日
[编辑]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李敏求。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睦敍欽。注書權堣。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申淑女事,臺諫已爲停論,而諸律官言內,或云應爲三省,或云應爲本府,罪人未有指的。堂上當爲一時開坐,相議稟處,而判府事李貴,方在辭職中,不得會坐。且來月初一日,宗廟朔祭,前期一日齋戒,初二日國忌,其前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禮曹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以爲,禮議已定,都監方設,造主立廟等事,今將次第擧行,私廟舊例,自當一新釐正,縟禮未及成之前,先爲改書神主,別設權安之所,未知何如?唯在該曹參酌事理,考據舊例爲之,伏惟上裁。領敦寧吳允謙以爲,講究禮節,得其中正,誠所不已,而臣於近日,積病垂死,神識尤極昏謬,卒遽之間,不敢輕議,判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以上朝報〉
○侍講院啓曰,昨日兼司書蔡裕後,姑陞上番矣。以臺諫請推,吏曹郞廳惶恐出去,以致闕員,請文學金德承,新除授弼善高傅川,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下番四員內,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蔡裕後,以闕員被推,說書成以性,病親呈辭出去,他無替直之員,將爲闕員。蔡裕後,雖在時推,乃是行公,推考,牌招入直,未差闕員,後政盡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巳時午時,雨雹,狀如小豆。〈以上《春坊日記》〉
2月29日
[编辑]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李敏求。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睦敍欽。注書權堣。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修撰沈演,副修撰柳穎、鄭斗卿,校理姜大遂。
○禮曹啓曰,本曹啓辭,姑先改題主,權奉公廨事,大臣收議內,似無決語,而末端,以惟在該曹,參酌事理,考據舊例爲言,則有若不以本曹啓辭,爲不可者,而猶未明白,自上依議之敎,亦未能詳知聖意所在。方欲更爲啓稟,而卽者伏見備忘記,以神主改書後,欲爲親祭私廟爲敎,是則本曹之請,已得蒙允,而無可疑矣。改題、親祭等事,竝爲擇日擧行爲當,但移安之所,時未停當,不可不更爲稟處。公廨中可合處,只有南別殿,而此是光海時,恭嬪神主所置之處,議者或以爲嫌。臣等之意,仁慶宮設魂宮處,雖在闕內,旣爲啓運宮三年致祭之所,亦是魂氣之所安,令攸司,略爲修理,待親祭後,擇日移奉,而參奉二員權設,守僕若干名,亦爲預先差定,至於移安時,節目則臨時啓稟定奪,似爲得宜,敢啓。傳曰,依啓。且南別殿,非爲恭嬪神主而設立之地,此處用之,似可矣。
○吏曹啓曰,傳敎矣。今此奏請,事體重大,使臣不可尋常差送,待備邊司坐起,問于大臣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追崇都監啓曰,監造官前都事李叔鎭,前縣監任慬,前直長韓文斗,前別坐蘇啓興等,方在罷散中,依前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之意,敢啓。傳曰,允。
○執義權濤啓曰,臣之請推吏曹判書李貴,出於一時相規,非有他意,則聖明旣已洞燭之矣。箚辭所陳多少說話,臣不必與辨,而其中欺君護黨一款,則人臣之罪,無以加之,臣何敢晏然承當,若固有之哉?臣以嶺外孤蹤,遭値明時,十年寵擢,動踰涯分,犬馬殘齡,已迫桑楡,有何顧籍,有何希冀,而馳逐年少場中,自陷於朋黨之目哉?臣與安時賢,年輩藐然,素昧平生,朝廷一揖之外,未嘗一過其門,臣不敢知此言,奚爲而至哉?今之士夫間,世祿子弟,落在科臼,不能自脫,稍存私意,跡涉營護,則果有之矣,臣本孤立,何黨之可護?至於欺君二字,則臣子之所不忍聞,而聖明在上,臣有所恃,臣之無此兩件罪目,李貴非不知之,而忿懥之發,自不覺其言之過當耳。箚中,又有徒以攻臣。爲奇貨之語,以臣之愚,竊恐此言,全沒思量也。日前李貴之輕肆罵詈何限,受人踐踏亦何限,臣之前後忝竊,非止一再,何不以此時,居此奇貨,而乃於身居銓地,眷注方隆之日,爲此齟齬之計哉?臣之所論,皆是設辭,只慮後弊,而重臣之攻臣,措語極緊,不遺餘力,此臣之所不可知也。臣於昨夕,得見元箚,不可一刻仍冒,而重患霍亂,餘痛未歇,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諫院啓曰,執義權濤,引嫌而退。臺官糾劾,出於一時之相規,而重臣箚陳,未免其言之失當。少無可避之嫌,請命出仕。尹棨等請遞兩司者,雖未免氣銳過激,而謂之作威脅人,則斷非本情也。凡在庶官,尙不可以情外之罪,罪之,況經幄三臣,因一處置之所失,遽被削黜之重罰,恐非聖人中節之怒也。請還收尹棨等削黜之命。答曰,依啓。尹棨事,不允。〈以上朝報〉
○侍講院啓曰,下番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蔡裕後罷職,說書成以性受由在外,今將闕直。文學金德承呈辭到院,他無入直之員,金德承牌招肅拜,姑陞下番,使之入直,何如?傳曰,依啓。〈以上《春坊日記》〉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金可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