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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哲宗/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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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行左承旨金始淵。右承旨鄭基稷。左副承旨尹哲求。右副承旨李晩運。同副承旨鄭錫朝。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五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奎章閣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一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器奉詣吉日同月十二日辰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仁陵遷奉時,啓舊陵八月初十日卯時,出玄宮九月二十八日午時,下玄宮十月十一日申時,擇日啓下矣。謹稽謄錄,啓舊陵日,行擧哀成服之禮,蓋舊例則啓舊陵後,出玄宮,隨時擧行,故其間不過數日,而惟己酉年遷園時,啓舊園及出玄室,各爲澤吉,日子稍遠,而下玄室日子,相距爲三朔之內,故擧哀成服,依前以啓舊園日行之。辛巳年遷陵時,啓舊陵在四月,出玄宮在九月,而擧哀成服,以出玄宮日擧行當否,收議大臣後,以出玄宮日磨鍊,而聖敎若曰,自今以後,凡有緬禮,啓陵與遷奉日子,相距不遠,則擧哀成服等節,悉遵舊例,若如今番之相遠,則用今例事,載之《該曹謄錄》事下敎。丙午年遷陵時,啓舊陵及出玄宮日子,各爲擇日,而下玄宮日子,相距爲三朔之內,故擧哀成服,依己酉年例,以啓舊陵日擧行,昨年綏陵遷奉時,啓舊陵與出玄宮日子,相距爲五朔之遠,故擧哀成服,依辛巳受敎,以出玄宮日磨鍊矣。今番啓舊陵及出玄宮,各爲擇日,而下玄宮日子,相距爲三朔之內,擧哀成服之禮,依己酉丙午年例,以啓舊陵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呈告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聞今番武二所開場時擧子柳海魯無端起鬧,至於毆打差備官之境,事未前有,萬萬駭惡,該擧子出付秋曹,依律勘處,不能禁飭之當該試官,竝從重推考,禁亂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同文考略續編》,依原定式開印,而其編輯之役,刋讐之費,專使譯官擔當擧行矣。今於訖役之後,不可無酬勞之政,校正監印譯官邊植、李閏益、李埜、吳膺賢、玄鐸、方羲鏞,竝施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兵曹啓辭內,卽伏聞今番武二所開場時,擧子柳海魯無端起鬧,至於毆打差備官之境,事未前有,萬萬駭惡,擧子出付秋曹,依律勘處,不能禁飭之當該試官,竝從重推考,禁亂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罪人柳海魯時在京畿陽智地矣。發關該道,使之罔夜捉上,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李鶴秀,參判南秉哲,參議李豊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豊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鶴秀進,參判南秉哲,參議李豊翼牌招不進,承旨進。以閔致庠爲兵曹參知,洪仁秀爲正郞,金學性爲刑曹判書,金炳地爲禮曹參議,洪祐錫爲軍器正,金尙濬爲童蒙敎官,曺璟承爲栗峯察訪,黃起鴻爲麒麟察訪,軍器正李孝權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

○再政。以姜履浩爲長寧殿別檢,書題單崔望大。

○兵批,判書洪說謨進。以李漢容爲內禁將,趙萬赫爲兼司僕將,申常顯、嚴著爲五衛將,權最永爲都摠經歷,李寅熙爲忠淸兵使,金箕和爲德浦僉使。

○再政。以鄭雲龜爲訓鍊判官,僉知三單李漢容、申常顯、嚴著。

○兵曹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趙萬赫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陞戶法意本自嚴重,而挽近以來,法令解弛,在逃而不捉,受由而亦不督現。於是乎逃失相續,揆以軍制,已極駭然之中,海南陞戶受由過限者,以關以飭,至于三次,又過定限,視若尋常,終不捉現,此若仍置,紀綱蔑如,該縣監柳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三月二十三日中宮殿誕日陳賀節目,當爲磨鍊,而其日與國忌齋戒相値矣。謹稽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以無故日啓稟退行,曾有定式,而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連値齋日,以二十七日退行,磨鍊節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開城幼學全最乾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姪克默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克元第二子明哲,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全最乾所訴旣如此,金克元第二子明哲,立爲全克默之後,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道、慶尙道儒生幼學具文鎬等疏曰,伏以,崇德象賢,紀功秩祀,古昔聖王所以導民成俗,樹風聲於百世者也,肆於三代盛時,有祭於社之法,而朱夫子創爲白鹿洞規,逮至我東,尤重祀賢之典,有道德名節,建祠以享之,宣額以褒之,其功化之盛,鼓舞群黎,咸知禮讓,於戲盛哉。竊惟嶺南尙州地,有西山祠,卽先正臣文忠公金尙容、文正公金尙憲兄弟竝享之所也。粵在肅廟戊子,湖、嶺多士建議立祠於本州薇山之下,其後正廟戊午,移建於州西西山之趾,蓋取夷、齊採薇之義也,近又以忠文公臣金祖淳追配,以其爲文正裔孫,而世濟其美也,賢祖肖孫,竝侑一室,允合輿論,而若稽建祠之久,則已近數百年所,尙未請額,雖緣臣等跡在疎遠,未及陳達,公議之抑鬱深矣。方今聖明在上,修擧廢典,興起斯文,臣等歡欣踴躍,敢以三臣祠宣額事,裹足號籲於象魏之下,伏望垂察焉,於乎三臣之道德名節,昭載史乘,塗人耳目,不待臣等之申籲,而若文忠,當昏朝癸丑之禍,不參庭請,江都丙子之變,捐身殉義,雖唐之巡、遠,宋之文、陸,無以加此,文正南城一疏,義嚴霜雪,北館五載,忠貫日星,及其退歸山樊,涵養益深,造詣冞高,爲士林之領䄂,任巖廊之柱石,至若忠文,心期宏遠,氣像和粹,蚤歲蜚英,遭逢聖明,密贊廟謨,有蓍龜之知,綏鎭國勢bb於b磐泰之固,文學則黼黻乎日月之光,德業則經綸乎雲雷之變,以致我純廟四十年熙隆之治。凡厥施措,寬以濟猛,柔以制剛,易曰包荒,傳稱藏疾,其殆庶乎?是以君子嚮其德,忮夫服其義,至於街巷婦儒,山野樵牧,莫不稱其號而頌其仁,如兒童走卒之誦君實焉。苟究其源,則德業文章,皆家庭所傳授也,古諺醴泉有源,靈芝有根,豈虛語哉?賢祖倡之於前,肖孫繼之於後,其所成就不同,而其道一也。孟子曰禹、稷、顔子易地則皆然,臣等於三賢臣亦云。然則同堂竝腏,揭以華額,合於祀典,協于士論,且考八路已行之例,兄弟祖孫之竝享而宣額者,非止一二,伏願聖慈,特採衆論,俯從芻說,先正臣文忠公金尙容、文正公金尙憲、忠文公金祖淳西山之祠,特宣恩額,以幸斯文。省疏具悉。祠院疊設,旣有朝禁,則爾等之言,何爲而然也?大是意外,毋或更煩,退修學業。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行左承旨金始淵。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鎭五。右副承旨鄭翊朝。同副承旨朴浚愚。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動駕時刻單子有所錯誤,致勤下詢,事未前有,萬萬駭然,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單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翊朝、洪祐吉、洪羲宗、朴浚愚落點。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兩司之課日違牌,是何法意也?然則時政得失,無由可聞歟?違牌兩司竝施刋削之典。

○傳曰,司諫辛志鼎分揀。

○以禮曹bb言b啓曰,謹稽謄錄,則己酉年遷園時,新園所斬草破土後,廟宮秋展謁動駕時,以不可如例動樂,下詢大臣後,用樂及陳而不作,俱係難便,秋展謁仍命停止,丙午年遷陵時,新陵所斬草破土後,殿座及動駕時用樂當否,收議大臣後,法樂以陳而不作磨鍊,昨年綏陵遷奉時,新陵所斬草破土後,殿座及動駕時用樂當否,下詢大臣後,自出玄宮擧哀成服日,陳而不作矣。今番仁陵遷奉時,擧哀成服之禮,以啓舊陵日擧行事,允下矣。新陵所斬草破土後,凡於殿座與動駕時,法樂自啓舊陵日,陳而不作,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敦榮爲廣州留守。

○政院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今此動駕時,堂上一員當爲導駕,而判尹、右尹未差,左尹沈敬澤別雲劍進,無進去之員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李鶴秀,參判南秉哲,參議李豊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羲宗,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鎭五落點。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金始淵,右副承旨鄭翊朝,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始淵、李維謙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鶴秀,參判南秉哲牌招不進,參議李豊翼進,承旨□□□進。以吏批言啓曰,行判書李鶴秀,參判南秉哲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亨復爲大司憲,宋持養爲大司諫,洪奭鍾爲執義,兪晠煥、崔琠爲掌令,鄭天和爲持平,尹相說爲獻納,韓應淳爲正言,李容佐爲副修撰,尹致定爲判尹,金輔根爲判義禁,權溭爲右尹,李南輯爲海南縣監,廣州留守單李敦榮。

○兵批,兼南漢守禦使單李敦榮。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一員未差,修撰金錫熙、李載元,新除授副修撰李容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錫熙、李載元,副修撰李容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平安監司金鼎集狀啓內,寧遠前郡守李復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復鉉下去京畿水原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平安監司金鼎集狀啓內,慈山前府使尹行謨,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行謨下去京畿南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閣尹定鉉,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司諫辛志鼎疏曰,伏以,臣性質𧪈舂,才具空疎,不合於淸朝器使之列,自知已審,前後恩造,報蔑涓埃,長常兢戒,懍若淵氷,況玆臺端風議之地,尤非夢想之攸到,則淟涊蹲冒,何嘗一日安於心哉?義在必辭,未敢以見職自居,而事係目下,不容泯默,玆敢疾聲仰bb籲b,惟聖明裁察焉。噫,科試之弊,殆將不可救藥矣。主司鮮公明之稱,士趨騖躁競之習,每經一番科場,輒增一層物議,伏惟我殿下,洞察弊源,荐降明命,十行絲綸,嚴於鈇鉞。凡在臣工,孰不欲震懾淬礪,對揚聖旨,而及夫文二所榜出之後,輿情不協,物議大駭,噫嘻,玆曷故也?將謂之信心直行,無所用情,則赫蹄之潛通,其奈掩覆之不得,將謂之開誠布公,不容循私,則色目之照爛,又何巧湊之若是,十手所指,衆口爭騰,謂人可欺,謂天可誣乎?鎖院諸臣,雖不敢硬斷以一切之論,而目見其爛漫之跡,而袖手傍觀,心豔其沾漑之利,而交臂和附,均非所以顧畏國紀,稱塞德意者也。此若置而不論,將何以解八方之惑,而慰多士之心哉?臣謂二所諸試官一竝施以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審如爾言,予言徒費空文,彼不以君言爲意,狼藉行私,則何以取信於八方之士乎?興言及此,不覺駭惋,所請依施。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行左承旨金始淵。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鎭五。右副承旨李維謙。同副承旨朴浚愚。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宣禧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德興大院君祠宇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左承旨馳詣社稷,奉審以來。

○傳曰,敦寧參奉李夏銓六品職待窠調用,敦寧都正李祖植同敦寧除授,閑良李禹銓加設南行部將除授,參班儒武,依丁卯年例紙筆墨弓矢頒給。

○傳曰,延祐宮gg延祜宮g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

○傳曰,酌獻禮時,祀孫入參。

○傳曰,宣禧宮展拜時,蹕路以間路爲之。

○傳曰,敦寧參奉李夏銓,率本孫中有官爵人入侍。

○傳曰,德興大院君祠宇頹圮處及宮內諸處,花月亭竝修改事,分付戶曹。

○吏曹,同敦寧單李祖植,今加嘉善除授事,承傳。

○兵曹,部將加設單李禹銓除授事,承傳。

○義禁府啓曰,文二所試官徐有薰、李經在、李章五、睦仁栽、成彝鎬、曺錫元、嚴敦永等,監試官石基坤、睦仁會等,竝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徐有薰平安道順安縣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李經在全羅道金溝縣,李章五全羅道礪山府,睦仁栽全羅道沃溝縣,成彝鎬慶尙道醴泉郡,曺錫元全羅道鎭安縣,嚴敦永慶尙道榮川郡,石基坤慶尙道咸昌縣,睦仁會平安道江西縣竝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一員未差,修撰金錫熙、李載元,副修撰李容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錫熙、李載元,副修撰李容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尹定鉉,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兪相煥等五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金學性疏曰,伏以,臣頃膺藩寄,僨誤居多,早晏譴何,自知不免,迺於客冬遞歸之路,伏見籌啓,以聞慶縣所在封山木許斫事,至承論罷之典,於是乎不職之罪始著矣。惶蹙靡措,縮伏江干,不幾何而恩敍有命,今又授臣以司寇之任,繼因開坐,召牌踵臨,感戴居先,義分爲重,而全昧趨走之恭,又添蹇慢之辜者,誠以舊愆自在,進身無路故耳。臣情到此,不得不冒悚一陳,非敢於時日稍久之後,欲爲自明計,寔出於仰暴事實,以自效自劾之義也。臣於再昨秋莅營之初,有耆老所移關,以爲,此封山乃朝家之賜與本所者也。地勢不合於植材,民情擧願於菑田,知委該縣,使居民伐木墾土矣。愚昧之見,竊謂此山卽耆所之所屬也,伐木亦耆所之所許也,管攝旣有其主,可否俱非在臣,不復趑趄,遂飜關于該縣矣。耆所旋以濫斫入聞,復令還寢,故臣又依關辭禁斷而已,只知公文之奉行,未克揣量於先事,儱侗迷闇,乃至於此,苟能思慮周及,句檢在早,則莫重封山,寧致斧斤之亂入,由前而見事不明,由後而奉職無狀,臣罪臣知,莫可倖逭,而暫罷未足蔽辜,新除又煩誤恩,撫躬自反,尤增慚悚。今若以薄警,諉以已勘,憑恃而冒沒焉,則靦然無恥,雖屬臣身,溺職者何所懲焉,敢陳難進之實,仰干聽卑之天,伏望聖明,更勘臣未盡勘之罪,以肅朝綱,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雖有移關,原是封山,然遂事勿說,卽爲肅命。

○丙辰三月初三日辰時,上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德興大院君祠宇酌獻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鍾愚,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鎭五,右副承旨鄭翊朝,同副承旨朴浚愚,缺檢校直閣鄭健朝、金炳㴤,檢校待敎金輔鉉、李容殷、趙秉協,待敎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戴淳,副提調李鍾愚,進前問候訖。仍至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通禮跪啓請進發,上進發至毓祥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室,少頃,通禮導上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通禮導上詣冷泉亭就版位,行四拜禮,仍行奉審訖。時原任大臣進前問候,通禮導上由夾門,詣延祜宮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宮大門,詣宣禧宮通禮前導入齋室,少頃,通禮導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德興大院君祠宇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導上入就版位行禮,仍行奉審,還入齋室,酌獻禮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位前,北向跪,獻酌如儀,大祝讀祝訖。贊禮導上降復位,行再拜禮,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入敦化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兵曹判書跪稟放仗,兵房承旨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行左承旨金始淵。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鎭五。右副承旨李維謙。同副承旨朴浚愚。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瑞蔥臺應射軍兵各其營擧行。

○傳曰,遷陵時所用,當有內下矣。京外卜定,竝置之,錢十萬令內司輸送于兩都監。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挾輦軍、槍劍軍、大旗手、前排巡牢、塘馬馬兵、燈籠軍、招搖旗手,依昨春例,試射放擧行。

○傳曰,舊陵所茶禮時祭文,令文任撰進。

○傳曰,公事不審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宗親府啓曰,昨日德興大院君祠宇酌獻禮時應參儒武,紙筆墨弓矢賜給事,命下矣。取考入門擧案單子,則本孫幼學一百四十七人,生進五人,童蒙十七人,外孫幼學三百二十一人,本孫閑良七人,外孫閑良十三人,內外孫儒武竝合五百七十七人,故依丁卯年例,自臣府知委各該司,紙筆墨弓矢,照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哨官金應鉉令日官射習時,無緣闕到,揆以紀律,誠極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金輔根狀啓,定平府人命淹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另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一員未差,修撰金錫熙、李載元,副修撰李容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載元,副修撰李容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容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崔琠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亞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禮曹啓曰,昨年秋,因備邊司草記,莊陵年次奉審,待明春擧行事,允下矣。戶曹堂上依例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今日始役,郞廳監造官一員,依例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李鍾淳,方在刋削中矣。其代以司憲府持平鄭天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遷陵都監設於本曹矣。臣曹則移接于平市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宋持養疏曰,伏以,宮閣歷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度彌康,慶祝之忱,朝野惟均。仍伏念,臣狗馬賤疾,經歲沈痼,伏枕㱡㱡,鬼事日迫,乃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薇院除旨,惶隕感激,縻所容措,顧臣愚鹵,誠不近似於見職,而前旣冒叨則宿硏也,召牌之下,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目下病情,實有所萬萬難强者。臣自昨冬,重經毒痁,痰癖成祟,疝積橫亘,方其劇也,症形危惡,殆若頃刻凘盡,加以臂脚麻痺,轉成貞疾,房闥運動,不能自由,彈束供職,斷無其望,欲進而承膺,則床第gg笫g之間,振作無路,欲退而違傲,則嚴敎之下,逋慢是懼,臣之去就,如羝觸藩,玆敢冒據實狀,略綴短章,仰首鳴號。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鐫改,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於祈免之章,豈容贅他,而竊有微悃,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夫設科取士,將以籲俊造髦,以爲國家需用之器也,丙年式科,所重自別,故旣試製述,觀其工拙,又考講誦,驗其淹博,然後始令赴會,古規則然,是以士有越講者,人之望之,如登龍門,今則無人不越講,其賤如土,苟使眞有宿工,誦若氷瓢,是所謂徒能讀也,猶不免書麤之譏,況未必然乎?又或圖得關節,預占大文,以爲決科之捷徑,若此不已,則科弊何可以革,人才何可以得哉?見今試期不遠,臣願另飭試官,申嚴講規,毋徒尙口誦,專以文義爲主,反復問難數十餘條,有能解釋經旨,融會貫通者,始許入格,則庶幾爲嚴試體端士趨之一助矣。芻蕘之言,聖人擇焉,愚臣之迷見,竊附斯義,而旣犯方命,無所逃罪,更乞亟賜嚴勘,以昭法紀,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疏具悉。講規弛張,專在試官,國法有無,今欲驗之於此,卿之此言,適在此時,予庸嘉乃,勿辭行公。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鍾愚。行左承旨金始淵。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鎭五。右副承旨李維謙。同副承旨朴浚愚。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戴淳,副提調李鍾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敦寧參奉之代,幼學具然翼擬入。

○傳曰,宣傳官有闕之代,文臣擬入。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曰,召對爲之。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對,新差備堂在外外,韓鎭庭、尹致定懸病不進云,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容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容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宣傳官李兼熙、鄭雲翼,五衛將申常顯,文臣兼宣傳官金斗欽,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嚴著老病在鄕,上來無期,文臣兼宣傳官金鉐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鶴秀,參判南秉哲牌招不進,參議李豊翼進,承旨□□□進。以吏批言啓曰,行判書李鶴秀,參判南秉哲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惇壽爲掌令,李時夏爲副修撰,趙秉駿爲判義禁,具然翼爲敦寧參奉。

bb○b再政。以申常顯爲敦寧都正,南秉吉爲禮曹參議,洪遠爕爲工曹參議,徐念淳爲藝文提學,李鶴秀爲惠民提調,南秉哲爲典設提調,宋在璿爲鐵原府使,養賢直長單朴秀龍,故承旨李恒權贈兵參訓都例兼,忠淸兵使李寅熙考,故都正李潢贈吏參例兼,同敦寧李祖植考。

○兵批,判書洪說謨進。以徐憲淳爲知事,李祖植爲副摠管,金炳地、李敎昌爲宣傳官,尹滋聖、韓鎭㝢爲五衛將,沈魯秀爲宣傳官,洪仁秀、朴在皥爲文兼,元世昌爲武兼,柳冀昌爲訓鍊都監把摠,李信泳爲慶尙左水使,金順根爲安興僉使,尹行弼爲平南萬戶。

bb○b再政。以白樂三爲都摠經歷,李奎會爲禁衛把摠,李志鼎爲摠戎把摠,僉知二單尹滋聖、韓鎭㝢。

bb○b三政。以李宅鉉、沈秉奎爲訓鍊僉正,閔大鎬爲訓鍊判官,兼鐵原防禦使單宋在璿。

bb○b四政。以柳冀一、尹永夏爲中樞都事,李種友爲訓鍊主簿。

bb○b五政。以申孝哲爲宣傳官,鄭東基爲訓鍊主簿,徐龜淳爲武兼。

bb○b六政。以梁柱甲爲訓鍊都監把摠,李圭浩爲武兼。

bb○b七政。以沈正榘爲都摠經歷。

bb○b八政。以具駿鉉爲訓鍊判官。

○丙辰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維謙,假注書崔益鉉,事變假注書朴秀龍,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右議政朴晦壽,備堂金炳冀、洪在喆、趙秉駿、徐念淳、金學性、洪鍾應、柳相弼、洪說謨、李熙絅,副校理李敎寅,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問候,上曰,次對爲之。晦壽曰,臣於昨冬,以勤典學仰勉,聖敎若曰,第當慥慥於斯,繼而日有召對,群情胥悅,莫不攢頌,而曾無幾何,又復停閣,居然歲籥載新,春序將莫,更未有晉接之命,是臣誠淺辭拙,未能格心之致也,益不勝悚恧悶鬱之至矣。前後諸臣,引經證古,苦心仰勉者,皆是勉學,而殿下之從而賜答者,亦皆曰體念曰留意,而筵退之後,未嘗見體念處留意處,則一年二年,便成文具,諸臣之所以仰勉者,殿下視以文具,殿下之所以賜答者,諸臣亦敢視以例批,君臣上下擧將以典學一款,爲應文之常談而已,則緝熙之工,未敢遽論,而將就之學,初無下手處,殿下自度聖工,果何如也?臣言之及此,誠抑鬱切迫,不能已也。今閭巷家子弟必欲勤學者,大而科宦,小而門戶之計,非學則不能故也。今人主上而承祖宗之統,下而臨臣民之上,苟不能於學問上用工,則政令失宜,庶事乖當,國之爲國,未可知也,故古之筵臣,莫不竭誠啓迪,期其君之講學者,良有以也。殿下初元,亦嘗勤於講學,實有將進之效,臣於其時,亦嘗仰覩,竊喜宗社生靈得有托付之重矣。荏苒幾年,實有漸不如初之歎,一味攸泛,竝與召對等節文具,而一切廢閣,群下之顒仰益解,國家之興替斯係,殿下自視,亦以爲何如也,目今陵墓之役,實有聖意應接之勞,然列聖朝陵幸,還宮當日,亦有經筵之例,此豈非今日所當遵法者哉?伏願殿下,自今伊始,益加勉勉之工,就萬幾應接之暇,常參、經筵與召對、夜對,無或停廢,期有實效,是臣區區之望也。臣以無似,猥膺重眷,學蔑才疎,無所藉手,仰裨我殿下治化之萬一,而竊惟今日大本急務,莫先於勤講學一事,縷縷仰勉,亶出於斷斷血忱,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今聞卿之言,不覺瞿然,體念留意之批,果未免文具,卿言如是懇摯,謹當體念而留意矣。出擧條晦壽曰,顧今列邑病民之政不一其端,而若論其最無據尤不法者,卽所謂減價作還,從權充逋之一種名色是耳。蓋其謬習,職由於吏鄕積逋,無路收刷,而爲此苟且彌縫之計,一斛之價,減而爲半,半斛之米,增而爲倍,爲逋吏者何功而得此便宜,爲還民者何罪而受此冤徵,天下豈有如此乖理之政乎?還餉本所以益民,而今反爲厲民,本所以豫備,而今反爲虛畫,千竇百孔,無奸不滋,其中又開此以一石爲二石之路,示之於吏,則是眞誨盜而敎升,善賈者莫便於此也,以嗜逋之本習,得倍利之妙逕,將何憚而不爲乎?其所謂免逋者,適所以啓逋也,如是不已,幾何不倉無餘積,而其流之害,何所不至?此若不嚴立防限,則將見無穀無錢而後已,永念及此,寧不寒心哉?須有懸法示禁之政,庶杜養奸流毒之患,此後則毋敢復踵前謬,自于大戾之意,頒示先申於列邑,而若有犯者,非但當該守令之嚴繩永錮,竝與容護掩置之道臣,難免從重勘處,以此意申飭該道道臣,何如?上曰,若有此名色,必至無錢無穀而後乃已,嚴加關飭諸道,毋或復踵前謬,可也。出擧條晦壽曰,今因言端,又有所提奏者矣。近來外邑還餉致逋之弊,誠難一一枚擧,而此專由於始逋之初,不卽摘發,積年掩置,逋上添逋,以致尾大難掉之故也。逋根旣固,逋竇益深之後,充完未易,其勢固然,凡守令交遞後,觀察使定差員,與新官眼同,反庫啓聞,卽是金石之典,欲於新舊官傳授之際,無所虧欠,而設有虧欠,只有當等之罪,非是流來之逋,則其罪卽發,自無倖免之人,其逋不大,亦有易捧之道,而挽近亦復蕩然,每於反庫之時,看作應文之具,專不致察,臣於先朝,亦嘗以此筵奏申飭者屢矣,而飭久弛縱,又復如前,甚至於初不反庫,只以文書去來,而稱以營邑穀簿,無所相左,按例登聞,然則諸路幾百州縣,豈眞無一虧欠而然乎?非但事之不誠無實,莫此爲甚,當初立法本意,豈亶然哉?分付各該道臣,繼自今另加察飭,申嚴舊式,無或復踵謬習,而如是提警之後,復或現露於摘發之時,則反庫兩官,依《通編》所載,施以不以實之律,不能察飭之當該道臣,亦爲嚴勘,何如?上曰,始逋掩逋,道臣果不知之乎?此爲第一添逋之端,依所奏施行。出擧條上曰,掩逋何謂也?晦壽曰,始逋之初,不卽摘發,以致積年掩置也,新舊官交遞時,果能如法反庫,則豈有此弊乎?晦壽曰,臣於向日賓筵,以蔭武虛司果積滯可悶之意,已有所仰陳,而鴻臚之職,亦是雜技中蔭官也,公役偏苦,勤勩最多,故國有慶禮,輒蒙恩典,超品陞六,隨窠補調,不後於他司雜技,未嘗有久淹之患矣。近來則一付司果,無異落仕,今至十人之多,或近十年之久,反不如準朔待遷之人,烏在其酬勞施賞之意乎?其所齎菀向隅,誠無怪矣。年前大臣,軫此情狀,以正蔭間三窠付職無得越次之意,筵奏施行,行之未幾,按法之式,又復違越,前後錯雜,以致積薪之歎,今不須別出擧條不過復申前式,伊無違越第次,循序差擬,又就本院復職四窠中,二窠付之虛司果,隨闕補擬,則此眞所謂以空補空,楚人得失,似無掣礙之端,竝以此分付銓曹,以爲疏鬱振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近來賞典中從願施賞一款,認於拔例酬勞之聖意,而第伏念,此事恩典所關,非但有欠於嚬笑之義,而各營各司吏校之加出增額,大爲經費難繼之端,且各營軍校,須得習形名以陣伍者爲之,然後始可以成軍門貌樣,而爲來後緩急之用,行伍中取才陞用,卽當初法意,而近以加出之多,每不由取才,故行伍之稍欲自拔,留意講習於鞱靲之書者,亦不無解體之歎,此不可不念,伏願繼自今深留聖意,到底愼惜,庶有杜倖之效,亦爲知勸之道,臣之區區愚慮,有得於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一款非不知爲弊,而自然至此矣。卿言又如此,當留念矣。出擧條晦壽曰,卽見忠淸監司狀啓謄報,則因內需司啓下單子,自刑曹以順和宮,禮山築洑處沮戲愆納水稅事,該邑民申成業等三漢,至有捉上之擧矣。此係啓下文蹟,則秋曹雖不得不擧行,而凡於內司公文,如無本司紙尾,則外營不得許施,旣有年前筵飭截嚴,而且事關外邑,則宜自內司以報備局施行之意,具由入啓後行會,而不此之爲,直使秋曹擧行者,有非申明定式之意,況本事虛實,初不行査,直爲捉上,外邑小民,一經京司推捉,繹騷蕩析,其所爲弊,當爲如何,此係國體民情,不可任置,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勘處,至於禮山民三漢,使之還送本道,令道臣隨其罪犯,詳査處之,非但此一事也,近來多以微細等事,足可論報者,無難登徹,致煩判下,事體之屑越,誠非細憂,其中亦多有虛實相蒙,民邑受弊者矣。此後則事關緊重,不得不入啓者,則外自內司,只擧其實,論報備局,以爲量宜許施之地,以此意更爲申飭內班院,何如?上曰,依爲之。自今雖有啓下公事,如有不便於民者,廟堂一一覆難,務歸合當,可也。出擧條晦壽曰,卽見平安監司金鼎集報本司辭緣,則以爲,環浿江幾十州居民,多以商船爲業,而箕、海兩道交界黃州鐵島地,忽自昨秋,因順和宮牌旨,創出無前之稅,稱以宮監,一一督捧於過去船隻,濫施刑杖,勒奪物件,商賈無以湊集,物貨無望懋遷,收稅一款,亟令革罷爲辭矣。此等弊習,蓋由於奸細牟利之輩,罔念法紀,惟以憑藉誣賺,作爲伎倆諉以收稅補用,計在利己營私,無難關涉於營邑,到處擾民受病,故前後受敎飭禁,不啻截嚴,且有近年筵奏申明者,則豈容此輩一任跳踉,視朝令若弁髦哉?令內需司詳査其陳告人與作弊宮監,報本司,以爲移送法司,一依定式施行,所謂黃州鐵島收稅之節,一切革罷之意,發關知委於兩西道臣處,且近來各宮各司此等之弊,無處無之,亦令各道道臣隨其有無,劃卽摘發狀聞,以杜售奸厲民之弊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該宮安知有此船稅乎?專由宮監輩陳告之弊也,依所奏施行。出擧條晦壽曰,卽見回還正使徐憙淳所奏,則以爲,安州城堞修改時,本營築城穀一千五百石已爲劃下,而土城之改以石築,頹圮之隨處修葺,以此劃下之數,萬無措備排用之道,就築城穀中限二千石加劃,俾爲竣完事,請令廟堂稟處,批旨依爲之事,命下矣。昨秋區劃,不無參量於力役工費,而今此重臣所奏如此,必有目履攸及,參以事情而然也。第以今穀簿,有難如數加劃,更以此穀中折米一千五百石許令取用,而蓋板築之役,惟在董工之如何,以到底操飭,期有實效之意,申飭該帥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慶尙左水使尹守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晦壽曰,分館後陞降,卽是古典也。祥雲察訪金秉周年前分館,多有公議之稱屈,久猶未已,奉常奉事安敎熙關西文官,而亦有自中稱屈,似此之人,陞調旣多已例,金秉周、安敎熙竝槐院調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北關句管堂上方有闕矣。判敦寧金炳冀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晦壽曰,春務方殷,曠官可悶,受由上京與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金吾方有時囚云,在外判義禁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晦壽曰,禁衛大將柳相弼,以其身病,來詣朝房,不爲登筵,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大臣就座。維謙曰,諸宰奏事。在喆曰,臣近因各宮修改,有所仰稟者矣。凡干各宮儀物,自當與太廟不無隆殺之節,卽事體然也。各廟之面帳地衣等屬,皆隨毁隨補,片片縫造者,此蓋出於祖宗朝經遠之義,至於各宮,則或當執頉之時,每件必擧一統新備者,以臣愚見,恐未必然,且以蘆簾言之,此不過遮防風雨者,而別無勝於簾,所以各陵丁字閣及南殿,皆用簾者也。自今以後,各宮正堂所用,臣不敢仰請,而如移案廳以下各處,曾用蘆簾處,皆以簾代用,似無欠於事體,而就以正旁門帳言之,又是各廟神門之所不用,則各宮之別爲門帳,亦無可據,更不必磨鍊似好,而事係不輕,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壽曰,蘆簾簾,似無差等,戶判所奏,別無大關於儀節,以簾代用恐好矣。上曰,大臣之意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在喆曰,本曹歲入,此皆出於民,而爲一國支調者也,雖在積儲豊盈之時,固不可用無度,而挽近大役連疊,枵罄之歎,較昔轉甚,尤不容不另加撙節,以圖牽補也審矣。凡係定例定式,臣曹何敢一毫違越,而至若啓下標紙,事體自別,臨急擧行,未暇他論,就以今春以後言之,二朔之間,計其各種折價,幾爲八千餘兩,臣非不知我殿下宮廟一體之念,隨其所用,使內外共濟,而亦不敢謂全無無益之費,不急之需矣。蓋定例定式之外,皆未免爲殿下私用,則律以經費所進,恐當存商於嬴絀之際,況今入不當出,上下俱困之時乎?謹按英廟御製,若曰後之嗣王,若不恤于此,雖無節於用也,有司之臣,拱手傍觀,其無覆難,此非昏則諂也,豈徒負于嗣君?是實負于予也,大哉王言,此可謂後世監法之資,而前人之例外宣索,輒皆執奏者,良有以也,以殿下不愆不忘之義,十分加勉,是臣區區之望而從今標紙啓下者,量度本曹事勢,可以擧行者擧行,或有不便擧行者,具由草記,更爲稟旨,以爲遵舊規之地似好,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甚好,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今聞戶判所奏,誠十分切至矣。雖古昔全盛殷富之時,定例定式之外,不宜濫費,矧今國計罄竭哀痛之時,雖御供所重,猶減省,況於濫用於無名之費乎?自春數朔之間,標紙入用,若是夥多,豈不誠萬萬憂悶乎?定例外標紙之不可擧行者,爲有司之臣者,執奏爭難,實亦擧職之所當然也。伏願自今深留聖念,益加撙節之方焉。上曰,去奢侈,自無濫用矣。晦壽曰,向筵所奏武臣虛司果救弊別單,從當書入,而條件中宣傳官承傳一條,旣是點下者,則自下卽爲變通定式,終涉未安,一番經稟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說謨曰,臣待罪本兵,不過數月于玆矣。諸般曹務,未能一一照察,而目下最急事,卽上納是耳。雖庫儲裕餘之時,有限之納,不可違越,況舊儲漸罄,新入不敷,猶未免苟且塗抹,而外邑之愆滯,莫今時若,荏苒捱過,看作常事?甚至有十年內全不納之邑,言念法意,誠極駭歎,此非民間未收而然,專由於奸吏輩乾沒成逋,守宰亦不董飭之故。且木之升品尺數,本有定式,而亦多不遵捧上之時,酬用之處,每致葛藤,昌披悶鬱,不一其端,先令之意,已有關飭,而如或一向忨愒,亦不可一向任置,考其勤慢,該邑守令,草記論勘,不飭之道帥臣,亦難辭其責之意,更加措辭行會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說謨曰,六臘宣薦,卽新進出身之分岐淸選也,昨臘越薦中白泳洙,本以遐方微賤之類,冒入云,聞甚駭然,不可以遂事仍置,白泳洙卽令削薦,當該行首宣傳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維謙曰,玉堂所懷奏之。敎寅曰,謹稽經筵古事,朝晝夕三講,卽金石不易之典也。至於日次召對,禮簡而事便,常常晉接,故自前列聖朝已行之美規也。第伏念,近來講筵久曠,實非細憂,若或自今徂冬,因事仍徹,則聖學將何以日就月將,時敏丕臻,緝熙光明之域乎?伏願殿下,特命不時召接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銘念矣。出擧條維謙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初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維謙,檢校待敎李容殷,侍讀官李敎寅,檢討官金錫熙,假注書崔益鉉,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李維謙。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待敎金炳弼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宜冕、金益文、鄭健朝、朴獜夏落點。

○傳曰,在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備邊司啓曰,別試講經之合所設行,旣有丙辰、丙寅、丙戌之例,許多貢弊,亦不可不念,今番別試講經,亦依已例合設,而處所以成均館爲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年科弊,無般不有,非但士趨之不端,爲試官者不免有循私之失,未必能恢公而然也。惟此丙別,異於他科,又其講經,重於製述,況今飭敎截嚴之下,考經一款,又若不十公嚴,無所對揚,則國體試規,將復如何?先自試官各別擇擬,使之另加惕念,而場內外禁雜等節,當自本司別般糾察,如或有入聞,則試官之別樣論勘,擧子之施以當律,斷不可已,以此先甲之意,預示揭飭,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訓鍊都監中軍試射放事,三仙坪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吏曹啓曰,北靑府使宋能圭,加平郡守趙基升,南平縣監朴齊寅,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目,成均分館人金秉周、安敎熙,竝槐院調用施行,何如?啓,依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招搖旗次知將校及軍兵等試射放畢試後入格,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番試射放時鳥銃入格招搖旗手崔好甲等六名,謹依單子判下,以本廳木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容佐旣有只推之命,新除授副修撰李時夏,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時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海南縣監柳淙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柳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忠淸監司李謙在狀啓內,地方鎭安興僉使閔宅鎬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裝載官魯城縣監洪祐賢,公州判官鄭永朝等罪狀,亦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閔宅鎬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洪祐賢下去京畿高陽地,鄭永朝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禮曹啓曰,卽接北靑府使宋能圭單子,則以爲,族姪欽正,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欽弼第三子德洙,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欽正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宋能圭單辭旣如此,宋欽弼第三子德洙,立爲宋欽正之後,何如?傳曰,允。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鄭天和,時帶臺職,職務相妨,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春秋館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狀啓,則以爲,鼎足山城史閣奉安《實錄》曝曬事,進去史官李承游中路得病,無以前進,不可不以他史官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鄭天和。

○丙辰三月初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祐吉,檢校待敎李容殷,侍讀官李敎寅,檢討官金錫熙,假注書權魯淵,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李維謙。左副承旨鄭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辛志鼎落點。

○傳曰,醴泉郡守有闕之代,前縣監金在弘擬入。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李鶴秀參判南秉哲,參議李豊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豊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鶴秀,參議李豊翼牌招不進,參判南秉哲進,承旨□□□進。以吏批言啓曰,行判書李鶴秀,參議李豊翼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黃浩民爲大司憲,崔琠爲司諫,李容翼爲持平,鄭基勉爲獻納,姜蘭馨爲正言,李鍾愚爲工曹參判,梁成鎭爲齊陵令,李升洙爲北靑府使,南芝耇爲加平郡守,李公愚爲南平縣監。

bb○b再政。以趙奎淳爲軍資正,金百善爲景慕宮令,閔象鎬爲長寧殿令。

bb○b三政。以吏批言啓曰,黃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鼎謨爲健元陵令,李夏銓爲敦寧主簿,李時敏爲黃州牧使,承文正字單金壽仁。

bb○b四政。以吏批言啓曰,海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姜溍爲瓦署別提,李啓周爲海州判官。

bb○b五政。以趙鳳始爲造紙別提,金在弘爲醴泉郡守。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時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時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刑曹啓曰,今三月初五日次對入侍時,右議政朴晦壽所啓,卽見平安監司金鼎集報本司辭緣,則以爲,環浿江幾十州居民,多以商船爲業,而箕、海兩道交界黃州鐵島地,忽自昨秋,因順和宮牌旨,創出無前之稅,稱以宮監,一一督捧於過去船隻,濫施刑杖,勒奪物件,商賈無以湊集,物貨無望懋遷,收稅一款,亟令革罷爲辭矣。此弊習蓋由於奸細牟利之輩,罔念法紀,惟以憑藉誑賺,作爲伎倆,諉以收稅補用,計在利己營私,無難關涉於營邑,到處擾民受病,故前後受敎飭禁,不啻截嚴,且有近年筵奏申明者,豈容此輩一任跳踉,視若弁髦哉?令內需司詳査其陳告人,作弊宮監,報本司以爲移送法司,一依定式施行,所謂黃州鐵島收稅之節,一切革罷之意,發關知委於兩西道臣處,且近來各營各司此等之弊,無處無之,亦令各道道臣,隨其有無,劃卽摘發狀聞,以杜售奸厲民之弊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該宮安知有此船稅乎?專由宮監輩陳告之弊也,依所奏施行事,命下矣。陳告人李允榮,隨從人鄭容哲方在黃海道黃州牧鐵島云,發關該道,使之罔夜捉上,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今三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朴晦壽所啓,卽見錦伯狀啓謄報,則因內需司啓下單子,自刑曹以順和宮禮山築洑處沮戲愆納水稅事該邑民申成業等三漢,至有捉上之擧矣。此係啓下文蹟,則秋曹雖不得不擧行,而凡於內司公文,如無本司紙尾,則外營不得許施。旣有年前筵飭截嚴,而且事關外邑,則宜自內司以報備局施行之意,具由入啓後行會,而不此之爲,直使秋曹擧行者,有非申明定式之意,況本事虛實,初不行査,直爲捉上,外邑小民,一經京司推捉,繹騷蕩析,其所爲弊,當爲如何?此係國體民情,不可任置,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勘處,至於禮山民三漢,使之還送本道,令道臣隨其罪犯,詳査處之。非但此一事也,近來多以微細等事,足可論報者,無難登徹,致煩判下,事體之屑越,誠非細憂,其中亦多有虛實相蒙,民邑受弊者矣。此後則事關緊重,不得不入啓者外,自內司只擧其實,論報備局,以爲量宜許施之地,以此意更爲申飭內班院,何如?上曰,依爲之。自今雖有啓下公事,如有不便於民者,廟堂一一覆難,務歸合當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捉上罪人禮山民申成業、李得實、李汝極等還送本道,詳査處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爐冶所監造官李奭信時任西部都事,詞訟劇地,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小浮石所郞廳盧鎭衡,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監李秉孝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丙辰三月初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獜夏,檢校直閣鄭健朝,侍讀官李敎寅,檢討官金錫熙,假注書權魯淵,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李維謙。左副承旨鄭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戔重人蔘粟bb米b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傳曰,聞閤外又有疏儒云,未知所言爲何事,而疏廳禁察之飭屬耳矣。爲諸儒者獨不知有此禁乎,不能先事察禁之泮堂,爲先從重推考,大司成招致疏儒,以此傳敎飭喩,使之退去,而萬一如前逗遛,先自不飭之泮長,當嚴罪之矣。惕念爲之。

○以慶尙監司申錫愚狀啓,慶山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啓曰,來四月初二日大駕詣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年夏享例磨鍊,訓將都領,爲先後廂。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時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李承緯,時帶北部都事,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錫洪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洪命富素患積痰,處冷復發,又添毒感,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命富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卽見山陵都監所報,則以爲,兩都監需用錢十萬兩,米二千五百石,木二百同,爲先劃給,然後可以排用爲辭,而戶曹亦以各處策應與貢價所需之極爲浩多,無論錢木,限二十萬兩報請區劃矣。京司儲蓄,逐處匱乏,今無可以着手矣。就湖西常賑穀一萬石嶺南甲辰別儲穀一萬石,左兵營山城穀三千一百七十石,湖南休番皮牟三千五百石,竝以折米執錢,海營勅庫所在會錄錢中二萬兩折計,合十萬兩,分半劃給於山陵都監及度支,而目下需用甚急,難以遲待其執錢上納,以惠廳所在某樣公錢中限八萬兩,爲先貸用後,待其上納,充報惠局,至於兩都監所用米木,則亦不可不另劃本司別置條中戶曹米二千石,兵曹、禁衛營木各三十同,訓局、御營廳木各二十同劃給,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西部都事李奭信,氷庫別提洪祐慶,已上相換事承傳,北部都事李承緯,繕工奉事李喬榮,已上相換事,承傳。

○政院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訓鍊都監中軍習陣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訓鍊都監啓曰,抱川新墓所植木,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容翼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義禁府啓目,行首宣傳官吳吉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中官洪命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河東前府使沈樂韶,海南前縣監李宅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所當請刑,而樂韶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宅永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宅永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裝載官魯城縣監洪祐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慈山前府使尹行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禁亂官李熙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寧遠前郡守李復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江陵前府使柳厚祚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蔚珍前縣監徐瑀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而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慶尙道、忠淸道儒生幼學沈宜默等疏曰,伏以,臣等日前,以先正臣文忠公金尙容、文正公金尙憲、忠文公金祖淳尙州西山祠請額事有所仰籲,而伏讀聖批下者,若曰祠院疊設,旣有朝禁,則爾等之言,何爲而然也?大是意外,毋或更煩,退修學業,雙擎百拜,主臣震越,罔知措躬之所也。第伏念,臣等文辭短拙,誠意淺薄,不能仰格聖衷,致此嚴旨,卽當退歸林樊,杜門訟愆,然而陳奏之辭不達意,未能自暴,則非但爲臣等之罪,恐或貽累於三賢臣,故不避鈇鉞之誅,敢又煩瀆。伏乞聖慈,哀憐而垂察焉。竊伏惟,祠院疊設之禁,在於正廟朝,而本祠之創設,已在於肅廟戊子,則此與冒禁新設有異,設享之久,已近數百年所,則夷考年代,反在於他院之前,其與追後疊設,大相不同。但臣等跡在疎遠,宣額之請,後於他院而然也,此實臣等之罪,而非疊設者比。且伏念,疊設之禁,在於令後者,謂之疊設,在於令前者,不以疊設論也。是以八路祠院之疊設而蒙額者,非止一二,臣等不敢枚擧,而本祠之設,旣在令前,且況先正臣之樹立,可以撑拄宇宙,敦敍民彝,則雖家尸而戶祝,未爲過矣。寧可以年久之祠,同歸於疊設之科乎?夫祠院之設,或以杖屨之攸臨,或取地名之偶同,處處藏修,在在相望,華城之闕里,非夫子講道之所,而有夫子之祠,南陽之臥龍,非武侯躬耕之地,而有武侯之祠,本祠之號以西山,亦取地名之相符焉。當初創設,在於薇山之下,中年移建,亦在於西山之跡,先正臣之節義,有孚於夷、齊西山採薇之義,故鄕人因地名而稱之也。若稽建祠之源,則文忠曾宰本州,遺愛洽人,文正亦嘗往來,遺風不泯,故建祠設享,竝侑兄弟,至於忠文,則以其爲文正裔孫,儒林儀表,而追配之賢祖肖孫,同堂竝腏,可謂世濟其美,而靳賜恩額,則豈非聖朝之闕典乎?且臣等所以冒瀆崇嚴,切欲準bb請b者也,若其三賢臣事,行己悉於前疏,不敢疊架,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然遠圖,無以芻蕘而棄之,廣詢廊廟而處之,特宣華額,以樹風聲之地,國家幸甚,斯文幸甚。省疏具悉。已悉於日昨之批,切勿重煩,卽爲退去。

○丙辰三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辛志鼎,檢校直閣鄭健朝,侍讀官李崙夏,檢討官李容佐,假注書黃愼默,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讀之。崙夏讀自秦主薛擧卒,止歸關中,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崙夏曰,有國之置倉儲穀,所以備不虞而資緩急之用,如蕭何之轉漕調兵,漢文之發倉賑民是已,其不可輕用也審矣。李密竊據洛口,開倉散米,任其取去,曾無愛吝之意,委棄道路,殆同糞土之賤,喜見群盜之爭集,以謂吾民之足食,曾不知米盡則民將渙散,此眞淺小之見,顧何足有爲於當世,而陰懷非常之志,頗有驕矜之色,取天下如將拾芥,其妄自尊大,卽是公孫子陽之類也。上曰,下番讀之。容佐讀自薛仁杲,止計窮出降,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容佐曰,缺上曰,參贊官讀之。志鼎讀自諸將皆賀,止皆願效死,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志鼎曰,缺上曰,閣臣讀之。健朝讀自唐主李密,止賜姓李,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健朝曰,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李維謙。左副承旨鄭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瑞蔥臺內吹亦爲試射放,此後賞試射,依例試射放事,分付兵曹。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斬草破土始役,在於今月十一日矣。臣興根與本都監提調徐念淳、金鍏、洪祐順,都廳以下各所郞廳監造官等,依已例除下直,今初十日出去,而京都監郞廳一員,依例以兵曹佐郞趙廷祖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啓曰,臣謹依聖敎,馳往泮宮,招致疏儒,屢回飭喩,疏儒等以爲,原疏未徹之前,不可退去云矣。飭敎之下,未卽擧行,臣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當有處分矣。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幸行時,禁將率御營廳旗鼓留都。

○禁衛營啓曰,抱川新墓所植木,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頃因兵曹啓辭,武二所亂場之柳海魯,發關京畿監營,待押來擧行事,草記蒙允,而今纔自現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大小科場首倡作亂者,降定水軍,柳海魯依此律令,兵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洪奭鍾,司諫崔琠,掌令兪晠煥,正言韓應淳、姜蘭馨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潛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愈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戮,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㧡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情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家國,梟音獍舌,脈胳gg絡g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bb至b斁喪,千怪百變,層生疊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gg澤g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bb雖b惟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蘄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伸臣民之憤耶。括gg适g、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而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含生之倫,敦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bb於b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國,bb一圖b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維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也,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bb非b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個爲朝夕懷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爲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侯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條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bb而b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限未及bb身b,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自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護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同,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悖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邪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bb無將b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多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噫嘻,宋能相之罪,可勝誅哉?狂悖之性,放縱之習,隱然自處以知禮,肆發無倫之悖說,《程子易傳》,謂之籠罩,《小學》、《近思錄》,稱以胡亂,廡腏儒賢,徧加訾貶,甚至《備要》一書,無難詆斥曰渾𭂧儱侗,此誠斯文所未有之變也。昔在純廟,士論峻發,處分大定,吁彼權敦仁,敢生伸理之計,其所爲說,節節乖當,以至幾誤邦禮,此而不明示癉別,何以衛斯文而靖世敎乎?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刋削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徒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視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慘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鳳周、李圭和之罪,可勝道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而其亂本逆柢,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素蓄梟獍之心,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作爲窩窟,斷案已成,凶圖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縷尙貸,三尺未伸,久爲輿情益沸,今又賊招之屢出,島憲觀相之說,塞謫負來之謀,畢露無餘,由前而喜、應之醞釀,跡旣狼藉,由後而禎、瑾之綢繆,情已掀發,惟其頑忍凶獰,抵賴不服,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加遽議於傅生之科,至於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匪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圭和,則接肚於賊禎,連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貫串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憂哉?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圭和,更爲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不允。

○執義洪奭鍾,掌令兪晠煥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徒,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微,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憲黃浩民,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司諫崔琠,正言韓應淳、姜蘭馨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宮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設施排布,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先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曹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傳經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李時夏上疏,則以爲,臣之父母俱年迫七耋,而自少貞疾,到老愈添,通計一年,無數月之寧,一月無數日之安,床席,氣息綿綴苟使醫藥不失其時,食物滋補,從以得宜,則庶或轉危爲安,未必無是理焉。臣是窮峽布衣,素貧謀拙,菽水滌瀡之供,輒不能朝晡繼,反以渠之飢寒,恒爲貽憂,有子無狀,一至於此,誠烏鳥之不若遠矣。伏乞特命選部,許畀一小縣,少伸專城之養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時夏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副修撰李時夏疏曰,伏以,臣質本駑𮩻,材本樗櫟,不堪齒數於器使之末也審矣,而重以素蔑學識,只誦經文,寒畯科名,亦云僥倖,若夫瀛錄峻選,元非夢寐攸到,而賤名濫廁於其間,華誥猥及於非分,新除之初,他不暇顧,張皇冒膺者,誠以感激居先,叩謝爲急故耳。鞶帶之遞,曾未幾何,簪履之數,又出望外,無似賤臣,何以得此?臣於是,徊徨踧踖,莫省自措也。臣旣不能自效於一半分職事,而乃反晏然以經幄自處,援古事而陳私情,猥爲要恩媒寵之計者,固知萬萬惶懍,萬萬愧而gg恧g,而第區區切至之懇,甚係悶急,不得不疾聲鳴暴於仁天慈覆之下,臣之父母,俱年迫七耋,而自少貞疾,到老愈添,通一年無數月之寧,一月無數日之安,奄奄床席,氣息綿綴,苟使醫藥不失其時,食物滋補從以得宜,則庶或轉危爲安,未必無是理,而臣是窮峽布衣,素貧謀拙,菽水滌瀡之供,輒不能朝哺繼,反以渠之飢寒,恒爲貽憂,有子無狀,一至於斯,誠烏鳥之不若遠矣。每念古人事親日短之語,不禁涕淚被面,夙宵焦煎,心肝如焚,若於此際,獲遂反哺之願,得以粱肉蔘术,盡力調護,可期延活餘年。伏乞聖慈,推錫類之至仁,垂體下之鴻渥,特命選部許畀一小縣,俾報奉檄之喜,少伸專城之養,則臣當生生世世,隕結圖酬。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丙辰三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獜夏,檢校待敎李容殷,侍讀官李崙夏,檢討官李容佐,假注書權魯淵,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讀之。崙夏讀自李密驕貴日久,止侍御史,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崙夏曰,李密自恃智略功名,頗有傲色,及見唐太宗,不覺敬服曰,眞英主,不如是,何以定禍亂乎?渠亦自知天命之有所屬矣。歸唐之後,苟能竭忠盡智,佐太宗定天下,則庶幾功垂竹帛,安享富貴,而驕貴日久,終不能改心革面,反懷跋扈之心,至於不保其身,有智略者固如是乎?昔田子方有言曰,國君驕人失其國,大夫驕人失其家,此眞李密之謂乎?大抵驕之一字,非但爲人臣所當深戒,雖以帝王家言之,處至尊至貴之位,對群下之際,少有驕忽之意,便非接下思恭,使臣以禮之道也。其何以上下協心,致郅隆之治,享靈長之福乎?《書》曰,無若丹朱傲,《傳》曰,在上不驕,高而不危,伏願此等處,益加澄省焉。上曰,下番讀之。容佐讀自初定租庸調法,止恭皇帝,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容佐曰,上曰,參贊官讀之。獜夏讀自唐世民,止三奪其矟,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獜夏曰,上曰,閣臣讀之。容殷讀自唐兵圍洛陽,止謂之登、瀛洲,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容殷曰,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辛志鼎,假注書權魯淵,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待敎金炳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炳弼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還詣健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鄭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戴淳,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即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枝gg技g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一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候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亦依今春例除之事,分付。

○傳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bb入之b,金益文、睦仁培落點。

○傳曰,疏儒事,卽前秋以後餘論乎?何以則快於其心乎?蔽一言若此不已,其所稱義理之下,終歸不識義理之爲何事,蓋君令臣從,獨不爲義分之大者乎?疏頭爲先削去儒籍,疏下諸儒,嚴飭退送,俾存君臣間義分。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前檢閱李翊相還付檢閱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翊相。

○備邊司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源命所報,則以爲,仁陵遷奉時,各樣進排,極其浩多,無論錢穀,某樣先劃,多有已例,物力錢限三萬兩,特爲先劃爲辭矣。畿邑事勢,不可無別般軫念,而見今京外封樁,到處枵然,實無以依請準劃,以惠廳所在本司別置中米一千五百石,許令劃給,更無敢以此煩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因刑曹草記,今番武二所亂場罪人柳海魯依律文降定水軍,令兵曹擧行事,允下矣。亂場罪人柳海魯忠淸道牙山縣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別試文科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𭂧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因臣曹草記,全溪大院君墓所、完陽府大夫人墓所緬奉時,自上當有望哭之禮,服色與儀註,歷考膽錄,旣無已例,只爲傍照者,惟王妃父母緬禮出柩發引安葬日,王妃具淺淡服詣別殿,行望哭之節矣。今此墓所緬奉出柩發引安葬日,大殿、中宮殿望哭禮,倣此磨鍊,百官從上服助哀之節,似當依例磨鍊,本墓忌辰日,大殿、中宮殿素饌,旣有封進之例,則今番緬奉出柩安葬日素饌,亦爲磨鍊,似合事宜,而俱係創有之儀禮,臣曹不敢擅便,問議于時原任大臣稟處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鄭元容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權敦仁以爲,情踪惶蹙,未能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道喜病未獻議云,議政府右議政臣朴晦壽以爲,墓所出柩發引安葬日,大殿、中宮殿望哭之禮,百官助哀之節,雖無古例之當据,旣有旁照之可援,素饌則依本墓忌辰日例封進,儀曹磨鍊,俱合事宜,臣無容他見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興根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李憲球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左根以爲,墓所出柩發引安葬日,大殿、中宮殿望哭之禮,百官助哀之節,旣有可援之例,素饌封進則依本墓忌辰日例,似當磨鍊,別無可陳之愚見矣云,行判中樞府事臣趙斗淳病未獻議云矣。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磨鍊。

○又啓曰,因臣曹草記,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舊墓所親行茶禮時,出還宮及行禮服色,當爲磨鍊,而伊時卽本墓緬奉出柩成嬪gg殯g時也,與常時有異,出還宮時則以常時戎服磨鍊,展拜時及辭墓禮時則以淺淡服哭拜禮磨鍊,陪從百官,以淺淡服俯伏哭,助哀於外班,而茶禮依例以自內行禮磨鍊,似合事宜,而係是創有之儀節,臣曹無以硬定,問議于時原任大臣稟處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鄭元容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權敦仁以爲,情踪惶蹙,未敢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道喜病未獻議云,議政府右議政臣朴晦壽以爲,墓幸出還宮服色用戎服,展拜辭墓時淺淡服,哭拜茶禮之自內行禮,儀曹不得硬定,至有收議之擧,儀節旣無援古之禮,則無於禮而合於禮,殊涉難愼,而出還宮時用戎服,茶禮之自內行禮,俱合事宜,出柩成殯後行禮,旣與墓所常時禮節有異,展拜辭墓禮,倂以自內行禮磨鍊,恐無不可,陪從百官亦當以隨駕服色,序立外班,而以臣膚淺之見,無以質對,伏願博詢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興根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李憲球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左根以爲,墓幸出還宮時服色之用以戎服,茶禮之自內行禮,俱合事宜,而展拜及辭墓禮時,上下服之俱用淺淡,儀曹稟定,未知有何依據,而如臣膚淺,不敢臆斷,上裁何如云,行判中樞府事臣趙斗淳病未獻議云矣。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磨鍊。

○禮曹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而丙戌年別試文科初試入格幼學李元容,未經講經,而遭制陳試矣。依例許赴於今番別試講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新陵今將始役矣。舊陵齋室,使之移建,舊綏陵、舊徽慶園材石可以移用者,亦爲移用事,分付都監。

○丙辰三月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獜夏,檢校直閣鄭健朝,侍讀官李崙夏,檢討官李容佐,假注書黃愼默,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讀之。崙夏讀自初杜如晦,止皆如面談,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崙夏曰,太宗以晉陽一布衣,當隋室昏亂,豪傑竝起之時,慨然有濟世安民之志,其神武智略,當世莫及,傾身下士,衆皆悅服,遂使天下人才,盡入於蒐羅之中,惟房玄齡、杜如晦最稱良弼,而常在左右,殫竭股肱,運籌之奇,剖決之善,各有所長,儘是王佐之才也。每於克城之日,人爭取貨,惟玄齡獨收采人物,致之幕府,此可謂知所先務乎?昔漢高祖之破秦入關也,蕭何先收丞相府圖籍,至於金帛珍寶,一無所取,其事頗相似,其識見之遠大,又可以匹美於前後,而論唐家創業之功,房、杜之力最多矣。上曰,下番讀之。容佐讀自唐詔發巴蜀兵,止將安用之,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容佐曰,上曰,參贊官讀之。獜夏讀自今棄舟艦,止寇山東,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獜夏。上曰,閣臣讀之。健朝讀自八月己未,止矢刃所傷,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健朝曰,上曰,李靖善於料敵,眞是將材,而蕭銑之援兵若早至,則其取勝未可知也。崙夏曰,爲將者徒勇而無謀,何以料敵取勝乎?李靖以所獲舟艦,投棄江中,使援兵疑不敢進,竟致蕭銑之就降,此可謂知勇兼備之將也。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鄭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熙豊等當爲議處,而知義禁鄭基世、洪說謨有身病,同義禁趙啓昇呈辭,只有判義禁趙秉駿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知義禁洪說謨,同義禁趙啓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知義禁洪說謨推考傳旨,有所錯誤,致勤下詢,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爾亦推考。

○政院啓曰,知義禁洪說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禮曹判書徐念淳以山陵都監堂上,纔已出去矣。職務相妨,所帶禮判之任,今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李鶴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南秉哲,參議李豊翼試所進,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慶尙道寧海居幼學裴景華呈狀內,矣身祖父錫仲今年準九十四歲,而見漏於本道歲首應資老人狀啓中,未蒙恩資,事來訴,故詳考帳籍,則裴錫仲之年九十四歲,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人,追後啓稟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鶴秀進,參判南秉哲,參議李豊翼試所進,承旨進。以吳取善爲大司憲,裴相奎爲持平,奇文鉉爲獻納,金輔根爲禮曹判書,沈承澤爲兵曹參判,尹定鉉爲分內醫提調,贈吏參柳秩贈吏判例兼,忠節卓異,加贈事承傳。

○政院啓曰,咸興、永興兩本宮衣襨香燭封裹時,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同副承旨辛志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丙辰三月十一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益文,檢校待敎李秉文,侍讀官李崙夏,檢討官李容佐,假注書權魯淵,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讀之。崙夏讀自初唐主之起兵,止斬之,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崙夏曰,帝王家立嫡以長,雖是經法,而古之聖人,世子不賢,尙求賢人而禪位,況次子賢於長子,則安得局於經法乎,唐之得有天下,皆太宗之力,功德如彼其大,人心久已歸附,其可終爲人臣乎,且建成,荒于酒色,無譽可稱,而但以年長居其右,地嫌勢逼,必不相容,雖愚者知之,惜乎,高祖無文王之明,旣不能舍長立少,建成無泰伯之賢,又不能以兄讓弟,父子之間,讒毁交至,同氣之親,猜嫌益甚,竟至鬩墻之變,遂貽後世之譏,可勝歎哉,上曰,下番讀之。容佐讀自武德七年,止猜嫌益甚,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容佐曰,缺上曰,參贊官讀之。益文讀自八月突厥,止何無香火之情也,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益文曰,缺上曰,閣臣讀之。秉文讀自世民,止僧尼道士,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秉文曰,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鄭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京畿水使李根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知義禁洪說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禮曹啓曰,卽接安東幼學安養攝所志,則以爲,族弟養正,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養曾第二子錫大,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安養攝所訴旣如此,安養曾第二子錫大,立爲安養正之後,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因臣曹草記,大臣獻議全溪大院君墓所、完陽府大夫人墓所緬奉出柩發引安葬日,大殿、中宮殿望哭之禮,百官助哀之節,依大臣議磨鍊事批下矣。中宮殿望哭處所,當以別殿磨鍊,而大殿望哭處所及百官助哀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望哭處所,以明政門外禁川橋爲之,百官助哀處所,以弘化門內庭爲之。

○訓鍊都監啓曰,今番瑞蔥臺及試射放時,本局將官、軍兵及武藝別監等射砲藝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弓箭,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入格武藝別監、門旗手、駕後禁軍、交龍旗馬上奉持步下奉持、內吹、龍虎營招搖旗手、京畿監營招搖旗手等,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而筒箇長弓帿弓,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木布以本曹所在頒給,而京畿監營招搖旗手等,自其營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三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益文,侍讀官李崙夏,檢討官李容佐,待敎金炳弼,假注書白奎洙,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讀之。崙夏讀自六月丁巳,止於是定計,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崙夏曰,唐太宗雖有創業之功,同氣之間,不能相容,此誠人倫之大變,故三日之內,太白再見,上天所以警告者,不啻丁寧,可不兢懼乎,昔匡衡有言曰,天人之際,精祲有以相盪,善惡有以相推,事作於下而象動於上,亶其然乎,人君能行善政,和氣感乎上,則休祥至焉,如景星卿雲是已,多行非道,乖氣感乎上,則災異作焉,如慧孛太白是已,天何心哉,皆人所召耳,大抵常人之情,憂見目前則稍能謹愼,患在意外,則類不知戒,是故當災異之初作也,雖凡主亦知驚動,及乎災異屢作,不見朝夕之應,則玩而不懼,殊不知妖孽之應,或緩或速,速則禍小,緩則禍大,患亂旣作,危兆已著,然後雖欲革心修德,已無及矣。惟聖人則不然,成湯自責而大雨千里,太戊從善而祥桑枯死,此以實心修實德之效也,伏願此等處澄省焉。上曰,下番讀之。容佐讀自己未太白復經天,止聞奏,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容佐曰,缺上曰,參贊官讀之。益文讀自初洗馬魏徵,止任其適人,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益文曰,缺上曰,閣臣讀之。炳弼讀自己卯突厥,止今先斬汝矣。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炳弼曰,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鄭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備忘記,廣州留守李敦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在瓘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監趙興林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輪臺板小方牀所入,以長生殿所在黃腸板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遷陵發引時,紙榜輦、腰轝、空輦、平轎子各一坐,以外司僕寺所在奉出,初度習儀爲始用之,而如有汚傷處,則不可不預爲修補,取來看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壙中翌扇,以白紵造成,載在《補編》,而辛巳、丙午、乙卯遷奉時,甲午國葬時,以紅貢緞自內製造,縫線前三重棺衣,以泥金畫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紅貢緞自內製造。

○又啓曰,𣐙宮奉出時,例用轆轤,而謹考謄籙,則辛亥,造作不用,己酉辛巳丙午乙卯,竝用散輪補板,以便奉出之路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卯年例爲之。

○又啓曰,遷陵時壙中銘旌,行路銘旌,當爲磨鍊,而取考騰籙,則辛亥竝用紅廣織,辛巳壙中銘旌用紅貢緞,行路銘旌用紅廣織,甲午壙中銘旌,以內下紅貢緞入用,行路銘旌,亦以紅貢緞入用,而自尙衣擧行,丙午乙卯,竝用內下紅貢緞,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竝內下矣。

○又啓曰,謹考各年已例,靈座諸具,皆爲移用,而靈寢陳設,辛巳、丙午、乙卯遷奉時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陵所各所假家,丙申以後,自各其司造作事,載在各年儀軌,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申錫愚狀啓巨濟等邑人命渰死事,傳曰,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俾卽厚埋,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啓曰,武臣虛司果捄弊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全溪大院君墓所、完陽府大夫人墓所緬奉出柩發引安葬時,中宮殿望哭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崇政大夫行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李敦榮書。王若曰,南城壯控扼之勢,須仗出群之才,上卿膺居留之權,庸宣托重之意,今焉得君而治,允矣授官以能,眷彼南漢一隅,寔我左海重鎭,控湖嶺而特立,天作萬仞之石城,與崧、華而竝稱,地開百世之金湯,在陰雨綢繆之謨,所貴臺隍之修葺,況水旱歉荒之後,漸致兵民之凋殘,惟卿,詩禮故家,愷悌令聞,望之若氷玉氣像,克紹乃祖之遺風,綽乎有黼黻文章,偏荷列聖之殊恩,由內史而歷揚崇顯,固知無適不宜,鎭南藩而剸理劇煩,已試厥有成績,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規,簡卒乘而治財賦,德惠兼行,繕雉堞而鎭要衝,威重自愛,籌畫合度而藩圉增鞏,號令克明而壁壘改觀,羊叔子之裘帶坐護,毋孤委毗之衷,趙淸獻之琴鶴自隨,宜擧簡易之政,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錫熙製進。

○丙辰三月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獜夏,侍讀官申佐模,檢討官李時夏,待敎金炳弼,假注書權魯淵,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當該閣臣推考。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沈敦永在外。右承旨金益文。左副承旨睦仁培。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辛志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敦永落點。

○政院啓曰,今二十一日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舊墓所親行茶禮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徐念淳山陵都監提調進,弘文提學洪鍾應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弘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弘文提學尹致秀,藝文提學李景在落點。

○以全羅監司金炳喬狀啓,珍山等邑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東作之時,民家之一時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無有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關飭。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晉翼、洪永圭、任百秀、鄭泰東爲副摠管。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新差郞廳趙興林,方在罷散中,依已例蕩滌敍用,何如?傳曰,允。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bb意b啓曰,陵上莎草,自前浮取於慕華館,丁字閣前後面,例以本陵近處莎草以用矣。今亦依前例,慕華館莎草軍一千五百名,陵所近處莎草軍二千名,以轝士餘軍,劃送都監,及時浮出之意,分付漢城府及轝士廳,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擧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所處於先陵局內火巢,似無加拓之地,而四標界限,不可不分定,令禮曹及京畿監司眼同地方官擧行,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啓曰,每當交食,例有堂上差備矣。在前如此之時,擇其術業精明,科祿最久者抄啓加資,兼示激勸之方,旣多已例,前正李源一、金東善、李希淵,竝施以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假注書黃愼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曰,保放罪人洪命畗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開城留守趙然昌狀啓內,齊陵前令馬駿八,係是朝官,自臣營法不得勘處,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馬駿八方在開城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目粘連,向前沈樂韶、李宅永等亦,莫重正供,過限欠縮,不可以囚供自明,有所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柳厚祚、徐瑀淳等亦,各項上納,今雖了畢,旣愆其期,有難全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洪祐賢亦,裝發雖趁其期,留連乃在中路,漕法攸重,不可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尹行謨亦,重囚逃失,自有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復鉉亦,編配防守,不能嚴束,以致逃失,法所難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熙豊亦,擧子起鬧,雖出於監的所,職在禁亂,不能禁飭,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命畗亦,宮稅雖曰愆納,昧例做錯,有關後弊,事係民隱,亦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吳吉善亦,越遷法意,何等審愼,而微賤冒入,不能覺察,在法難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黃愼默亦,奏御文字,不能審愼,以致做錯,罪有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照目粘連,河東府使沈樂韶,南海縣令李宅永等矣本府議啓內,莫重正供,過限欠縮,不可以囚供自明,有所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江陵府使柳厚祚,蔚珍縣監徐瑀淳等矣本府議啓內,各項上納,今雖了畢,旣愆其期,有難全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魯城縣監洪祐賢矣本府議啓內,裝發雖趁其期,留連乃在中路,漕法攸重,不可容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慈山前府使尹行謨矣本府議啓內,重囚逃失,自有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依新定式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寧遠前郡守李復鉉矣本府議啓內,編配防守,不能嚴束,以致逃失,法所難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武二所禁亂官李熙豊矣本府議啓內,擧子起鬧,雖出監的所,職在禁亂,不能禁飭,以此照律罪,答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行首宣傳官吳吉善矣本府議啓內,越薦法意,何等審愼,而微賤冒入,不能覺察,在法難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中官洪命畗矣本府議啓內,宮稅雖曰愆納,昧例做錯,有關後弊,事係民隱,亦難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辰三月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益文,檢校待敎李容殷,侍讀官申佐模檢討官金錫熙,假注書白奎洙,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各持《通鑑》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金益文。左副承旨嚴錫鼎。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明政門外禁川橋,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提調徐戴淳,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墓所緬奉出柩望哭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親行望哭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沈敦永在外,左副承旨睦仁培不爲仕進,在外何以爲之,而左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承輔、嚴錫鼎落點。

○又啓曰,今二十一日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墓所親行茶禮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李景在在外,弘文提學尹致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哲落點。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晩落點。

○政院啓曰,今番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爲之。

○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仁陵遷奉誌文,敬遵寧陵遷奉時古事,以舊誌文入用,甲午以後事實,亦依癸丑古事,追錄製進。

○兵曹,以洪鍾英爲留都大將。

○備邊司啓曰,忠淸水使李元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內禁衛將申命洪、李漢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尹滋聖、韓鎭寓,景福宮衛將閔承爀,慶熙宮衛將金致弘老病在鄕,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來四月初四日丙辰重試對擧別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將姜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來四月初四日重試別試文科殿試,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禮曹啓曰,因山陵都監草記,陵所處於先陵局內火巢,似無加拓之地,而四標界限,不可不分定,令禮曹及京畿監司,眼同地方官擧行事,允下矣。依前例本曹堂上進去,而都監堂上、京畿監司及地方官,眼同定界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假注書黃愼默矣本府議啓內奏御文字,不能審愼,以致做錯,罪有當勘,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辰三月十五日辰時,上詣昌慶宮禁川橋。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出柩望哭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金益文,右gg左g副承旨嚴錫鼎,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麟夏,史官缺,檢校提學金炳冀,檢校直閣鄭健朝、金炳㴤,檢校待敎金輔鉉、李秉文、李容殷、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藥房提調徐戴淳,副提調沈宜冕,進前問候訖。出明政門禁川橋,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黲袍烏犀帶以出。通禮導上就望哭位,贊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宗親文武百官俯伏哭。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上止哭興再拜,宗親文武百官止哭興再拜。引儀引班首出班跪,進名奉慰訖。贊儀唱宗親文武百官四拜訖。通禮導上還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由明政門,至賓陽門外,兵房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裕膺、宋柱獻落點。

○傳曰,有實故摠管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姜時永,大司諫朴斅默,執義吳泰權,司諫李廷斗,掌令尹載善、韓啓心,獻納高時鴻,持平南履輪、李容佐,正言曺克承、李赫準落點。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新除授大司憲姜時永,掌令尹載善,正言曺克承、李赫準,方在刋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李鶴秀,參判南秉哲,參議李豊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豊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李裕膺時在黃海道谷山府任所,左副承旨宋柱獻時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吉、洪鍾序落點。

○吏曹啓曰,軍資監正趙奎淳,成均館司成李承游,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鶴秀進,參判南秉哲,參議李豊翼牌招不進,承旨□□□進。以姜長煥爲副修撰,鄭㝡朝爲禮曹參判,吳顯相爲同義禁,洪說謨爲內醫提調,朴昇壽爲谷山府使,嚴錫鼎爲伊川府使,沈敦永爲安邊府使,繕工副奉事李純翼,濟用副奉事李鶴在相換,前府使梁宣洙,今加嘉善加資事,兵曹別單判下。

○再政。以吏批言啓曰,宣川都護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蘭壽爲軍資正,洪奭鍾爲司成,尹錫九爲宣川府使。

○三政,李根永爲長淵縣監。

○兵批,判書洪說謨進,成原默爲知事,徐戴淳爲都摠管,兪章煥、趙忠植爲同知,李宜翼、權溭、趙啓昇、趙存中、李圭徹、李宜植、南錫圭爲副摠管,元有永爲僉知,柳光魯、李孝權爲內禁將,李承道、金仲鉉爲五衛將,林遇榮爲景福將,朴寅裕爲慶熙將,徐龜淳爲訓鍊主簿,趙台顯爲忠淸水使。

○再政。以權鵬夏爲武兼,同知單李承道,僉知單李孝權。

○三政。同知單金仲鉉,兼宣川防禦使單尹錫九。

○內醫院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洪說謨所帶知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源命所報,則以爲,今此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墓所遷奉發引時,治道造橋與行炬等許多擧行,以今營樣,束手沒策,物力錢限七千兩劃下爲辭矣。今此墓所緬奉時物力,旣自內司擧行,則固不當煩請區劃,而第今畿邑事勢,誠難以常例責之,本司別置中禁營錢一千兩,餉廳錢一千兩劃給,以爲一分紓力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月食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成均分館人金秉周、安敎熙,竝槐院施行,何如?啓,依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柳信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局從事官李建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懿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兵曹,別試殿試武科規矩,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鐵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鳥銃三柄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直赴殿試人,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二技。

○以京畿監司李源命狀啓,朔寧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多戶之燒燼,聞甚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政院啓曰,卽者副修撰李時夏,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金鼎集啓本,罪人睦仁會江西縣到配事,傳曰,放送。

○兵曹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墓所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千摠李濟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時夏母病徑行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舊墓所茶禮後,當詣鈴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矣。該房知悉。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全溪大院君緬奉時,永恩府院君訓將進去。

○兵曹,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舊墓所、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幸行時軍令,三月二十一日出宮,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舊墓所親行茶禮,自闕門二十四里,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自舊墓所十四里,當日還宮。

○義禁府啓曰,因平安監司金鼎集啓本,竄配罪人睦仁會江西縣到配事判付內,放送事,命下矣。睦仁會卽爲放送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摠戎使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事,自臣曹草記蒙允,而摠戎使金汶根,以別雲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留陣軍兵,有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中軍代領。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內禁將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宣傳官金炳地、李敎昌,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其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相益爲內禁將。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千摠吳致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仍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奉審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義禁趙秉駿有身病,知義禁鄭基世,同義禁吳顯相在外,一員未差,不得進參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趙秉駿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幸行時當爲隨駕,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鎭庭、趙獻永爲知義禁,權溭爲同義禁。

○吏曹,同義禁單趙獻永。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欑宮排設處四壁,有紬甲帳周遮之節,而己酉因特敎,除壁帳,以牧丹屛代用,其後皆用此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啓陵後梓宮,每爲奉安於丁字閣矣。丁字閣間架廣狹,必須預先尺量,然後可以磨鍊添補。別遣該掌郞廳監造官,使之詳細奉審,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玄纁織造,舊用鄕織,而每有窘急之患,故辛亥已例,使尙方用唐織矣。丙午乙卯亦然,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色燭籠、火鐵燭籠段,紅箭門內,例以忠贊衛奉持,而取考謄籙gg謄錄g,則以軍人奉持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年秋冬六朔內,行各道各祭中,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設行,而八月中丁在十三日,與貞陵忌辰祭相値矣。在前本祠祭與國忌相値,則以三丁退行,曾有定式,今八月武烈祠祭,依定式以三丁二十三日,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源命所報,則以爲,遷陵時各驛人馬聚待京中,許多糧料,無路區別,依已例米太各一百三十石,令賑廳上下爲辭矣。雖有昨年所劃之例,今番則程途旣遠,且多曾前已例,依所報以米太各一百三十石,令賑廳上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罪人朴永守、金致琯,各決杖一百後,永守,咸鏡道定平府,致琯,慶尙道山淸縣,流三千里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四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赫準疏曰,伏以,臣恣性gg姿性g庸愚,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月前濫叨憲職,課日違召,尸祿素餐,愧懼交積,聖度包容,罰止刋削,隳損刑政,寔由臣身,泥首屛伏,恭俟駁正。罪不加究,恩反過侈,曾未幾日,特除薇垣,蕩敍繼降,有若微眚薄過者然。臣於是,奉誥惶恧,莫省措躬之所也。夫憲府諫院,均有言責,則前旣疲軟於憲府,今何以激揚於諫院乎?如是湔劣,尤萬萬不近似矣。伏況王章若是寬貸,則有罪者何以知戢?臺體若是壞損,則尙論者必謂無恥,臣之不可冒膺也,有如是矣。召牌之下,復襲前罪,徊徨踧踖,不知所以自處,玆敢冒死疾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下臣司敗,勘臣當勘之律,以昭法紀焉。臣方嚴誅是竢,何可以言官自居,敢效執簡之義哉?第今春煦方永,晝接彌勤,允副朝野之望,而廈氈之上,雖多咨訪,燕閑之中,尤宜進修。昔賢所謂潛心以居,對越上帝者,誠聖人之學也。伏願殿下,常於法筵之暇,澄心省慮,致知格物,涵泳存養,則堯、舜之聖,殷周之化,可以復覩於今日矣。是臣區區所祈祝者也。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爾其勿辭察職。尾附事,當留念矣。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來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幸行時,從陞人只佩劍。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政院啓曰,持平李容佐,正言李赫準,旣已肅謝,而以其詣臺之差有先後,各出姑停望,仍不傳啓。合啓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徑庭之擧,難免壞損之責,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此幸行時,別入直及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洪說謨有身病,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定鉉,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定鉉,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定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金學性所帶刑曹判書,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李謙在狀啓,韓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李公翼狀啓,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禮曹啓曰,卽接舒川幼學梁復永所志,則以爲,族姪東守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東九第二子寶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復永所訴旣如此,梁東九第二子寶鉉,立爲梁東守之後,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濟州牧使蔡東健報牒,則以爲,旌義縣鄕校聖殿重修已久,風雨剝落,正殿北邊椽木朽腐,滲漏漸撐柱樑間,所見愁沮,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旌義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由gg告g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閣尹定鉉,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幸行前一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大駕詣全溪大院君墓所入暮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行茶禮,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恩彦君墓所展拜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夕上食親行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尹定鉉,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罪人洪百榮等五十八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新除授千摠李亨夏,方在未敍用中,仍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墓所守眞bb軍b、帳幕軍、燈籠軍,令各其營乾犒饋,擔持軍,令內需司乾犒饋。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舊墓所守直bb軍b、帳幕軍、燈籠軍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謹依下敎,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三月二十一日辰時,大駕詣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舊墓所展拜,仍行茶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麟夏,史官,檢校提學金炳冀,原任直提學南秉哲,檢校直閣金炳㴤,原任待敎洪淳穆,檢校待敎李容殷,待敎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駕轎以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沈宜冕,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敦化門,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進發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啓請鳴金二下大吹打。至慕華峴,人夫奉駕踰峴。至鈴原府大夫人墓所洞口,降轎步過,還乘轎,至綠磻峴,人夫奉駕踰峴,至全溪大院君墓所洞口,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旗幟分列左右。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幕次,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親行茶禮時,讀祝官以興宣君昰應爲之。傳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仍命茶禮時,承史從陞。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bb冠b、黲袍、烏犀帶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通禮導上入就殯室內版位,通禮跪bb啓b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上止哭興再拜。通禮導上詣尊所,承旨監盞,仍詣靈座前跪,三上香,執盞獻盞訖。通禮導上降復位,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上行再拜禮。通禮跪啓禮畢,導上還入齋室。傳曰,恩彦君墓所當展拜矣。該房知悉。少頃,通bb禮bbb跪b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恩彦君墓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導上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墓上奉審訖,還入幕次。傳曰,夕上食當親行矣。該房知悉。傳曰,墓所守直軍、帳幕軍、燈籠軍,令各其營乾犒饋,擔持軍,令內需司乾犒饋,夕上食。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黲布、烏犀帶以出。通禮導上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通禮導上詣尊所,承旨監盞,仍詣靈座前跪,三上香,執爵獻爵。通禮導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通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上行再拜禮,通禮跪啓禮畢。學性奏曰,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已有成命,而見今日已向晩,雨勢漸大,侵暮霑濕,恐非節宣之道,伏願亟寢成命焉。答曰,更待下敎。傳曰,鈴原府大夫人墓,遣內侍奉審。通禮導上還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戎服,乘轎以出。宣傳官跪啓稟旗幟三行分立,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綠磻峴,人夫奉駕踰峴,至鈴原府大夫人墓所洞口,降轎步過,還乘轎。至慕華峴,人夫奉駕踰峴,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由崇禮門,入敦化門、協陽門,兵曹判書跪稟放仗,宣傳官請出信箭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沈宜冕啓曰,墓所攀和,聖懷冞廓,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今此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戴淳落點。

○傳曰,當詣綏陵、徽慶園親祭矣。該房知悉。日字來月旬間擇入。

○傳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候、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亦爲除之事,分付。

○傳曰,在外禮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晩落點。

○禁衛營啓曰,臣以本營隨駕軍兵饋粥事,草記蒙批矣。本無傳敎所下,而只見下吏文蹟,矇然擧行,不審不職,震懍罔措,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布者誤也,勿待罪。

○御營廳啓曰,臣以本廳隨駕軍兵饋粥事,草記蒙批矣。本無傳敎所下,而只見下吏文蹟,矇然擧行,不審不職,震懍罔措,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布者誤也,勿待罪。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金炳冀,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緬奉時,明日抱川地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兼察置之。

○政院啓曰,摠戎使金汶根,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緬奉時,明日抱川地出去矣。所佩密符,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兼察置之。

○備邊司啓曰,昨日墓所親行茶禮時,陪從百官之外班序立,卽是儀節,而堂上以上無一人進參,殆不成班儀,論以朝體,極爲未安。侍衛兼進應頉外,令政院捧現告,施以越俸三等之典,西班堂下官,亦多有不參之人,亦爲捧現告,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傳曰,當詣綏陵、徽慶園親祭矣。該房知悉。日字來月旬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日字,令日官劉俊祜推擇,則來四月初十日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禮曹啓曰,各陵園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金汶根疏曰,伏以,墓所攀和,聖懷靡極,向晩回鑾,玉度彌康,小大從邁,且愴且幸。仍念,臣以摠戎廳隨駕將校軍兵饋粥事,草記蒙批矣。就見文蹟,則元無傳敎所下,而只信下吏之所告,有此矇然擧行,滿心惶懍,罔知攸措。夫傳敎之所未承聞,而始旣不能審詳,奏御之所當敬謹,而終又不免妄錯,臣之瘝溺之罪,尤無所逃矣。伏乞聖慈,亟鐫臣戎務,仍治臣當律,以爲不職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吏輩之所誤也,何足爲引?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同副承旨朴獜夏疏曰,伏以,臣於禁衛、御營、摠戎三營隨駕軍兵饋粥草記事,有萬萬悚懍者,饋粥初無傳敎,而草記之來呈也。臣職在代房,矇然捧入,批下之後,始乃覺悟,臣之昏謬溺職,罪係難逭,玆敢短章自列,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勘臣當律,以昭法紀焉。省疏具悉。院吏不審之失也,何必自列乎?

○丙辰三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朴獜夏,記事官洪承裕,記注官李尙燁、金基周,上使趙得林,副使兪章煥,書狀宮姜長煥,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進前。上曰,遠路無事往還乎?得林曰,臣等憑仗王靈,克竣使事,幸得無事往返矣。上曰,賊匪消息,必有詳細採探者矣。須一一奏之也。得林曰,已具於先來別單中,而南匪比諸昨年則可謂大減。州省多有克復,賊魁亦多就禽,京外團束軍兵,或徹解或除減,至於海陸程途,亦無梗塞之患,漕船漸能到泊皇城,人心比前晏然。大抵目下賊勢,似有漸次掃滅之象矣。上曰,財力聞甚罄竭,今則何如云耶?得林曰,財貨之匱竭,莫今時若,銀貨不足,至用鐵錢,鐵錢不足,至行紙標,而紙標則只行於都城之內,纔出城外,不得遵行,至有勸捐勒貸,遍及市廛之擧,其國計之極絀,推此可知也。上曰,近聞蒙古人有助伐賊匪者,而於皇上爲姑母夫云乎?得林曰,或云姑母夫,或云甥姪,雖未敢的知,而曁聞此師卽僧格林沁,而昨年自願出戰,多有成功,現方還入皇城,封以親王,皇上特以爲重,而如吉爾抗阿、托明、阿葉、名琛、向榮等諸人,皆以倚仗之才,多有克復之勞。安徽、兩廣之餘匪,雖或在在爲患,而今旣肅淸,金陵大股,賊之巢穴盤據,今雖未盡掃蕩,亦當匪久勦滅云,而以民情言之,則昨年年形,沿路所經,到處登熟,可謂晏如。然而河南、山東等處河決之災,甚於兵燹,蕩析懷襄,百姓積被勦殘之餘。又罹此患,皇上由是軫念,多下帑銀優給漕糧丁銀,以爲賑濟之資,流來積欠與應徵之銀,竝皆蠲蕩,民心賴以維持云矣。上曰,史官就座。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綏陵、徽慶園親祭後,仍詣全溪大院君墓所酌獻禮矣。該房知悉。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臨行望哭禮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洪說謨有身病,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禮曹,來四月初三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取稟。還入,奉敎,攝儀改書下。

○禮曹,來四月初三日行宗廟夏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義禁府啓目,公州判官鄭永朝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前令馬駿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漢城府啓曰,每式年成籍後,五部帳籍江都件,例於翌年春,臣府郞廳持往江都,舊籍曝曬,新籍藏置矣。乙卯式帳籍,發遣本府郞廳,藏置曝曬等節,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冬至兼謝恩使回便帶來咨文中,有賜物事,使臣加賞事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先通咨文,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劉世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明政門外禁川橋,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望哭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bb進御b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徐臣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勸武軍官曺永俊等三百三十八人,直赴會試奉承傳付料軍官張德潤等二十三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哨官崔祥奎身爲將官,入直之時,軍物不謹守直,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容象、申橚爲宣傳官。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抱川新墓所書啓,若於閉門之後,來到惠化門外,使守門軍捧納,來呈于宣仁門外,仍受封書,回傳于書啓持者,無至遲滯事,分付。

○以忠淸監司李謙在狀啓,堤川縣民家失火事,傳曰,民家之當農失火,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金鼎集狀啓,寧邊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檢閱徐臣輔以母病陳疏徑行。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江華留守金漢淳疏請往省先壠。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丙辰三月二十四日丑時,上詣昌慶宮禁川橋。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發引望哭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史官,檢校直閣鄭健朝、金炳㴤,檢校待敎金輔鉉、趙秉協,待敎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沈宜冕,進前問候訖。仍出明政門,至禁川橋,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黲布、烏犀帶以出。通禮導上詣望哭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盡哀,宗親文武百官俯伏哭。通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引班首出班跪,進名奉慰,宗親文武百官四拜訖。通禮導上還入墓gg幕g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入明政門,至賓陽門,兵房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鐵原都護府使宋在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墓所緬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封標近處與禧陵舊基,多有前排石儀云。量宜推用事,分付山陵都監。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禁衛營啓曰,哨官崔尙奎身爲將官,入直之時,軍物不謹守直,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臨望哭禮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洪說謨有身病,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禮曹啓曰,卽接敦寧府都正申常顯單子,則以爲,族姪匡朝,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頌周第二子義晩,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匡朝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常顯單辭旣如此,申頌周第二子義晩,立爲申匡朝之後,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姜時永疏曰,伏以,墓所攀和,緬奉隔日,仰惟聖懷如新,區區下情,不任愴慰。仍伏念,臣空疎湔劣,本非可擬於淸朝風憲之任,而猥忝柏府之長,前後亦屢矣。不敢以見職自居,遂未免鎭日違召,臣罪臣自知之,聖度天大,罰止譴削。夫職在言責,未有一言,壞損臺體,罪當何居?震懍惶蹙,鑽地不得,退伏楸壠,塞兌訟愆,曾未幾何,前望特點。又降於意慮之外,繼以有蕩敍之命,官銜依舊,榮光爀然,有可棄之罪而未忍終棄,無可恕之情而曲賜原恕,此豈不肖如臣所盡圖報者哉?不敢偃處,謹已舁疾入城,而若其無堪之實,與前無異,不衷之俱gg懼g,在今尤切,雖欲冒進,其勢末由。且臣楡景已迫,薪憂漸苦,而邇來公役,不敢或後者,蓋以服事之餘日無多,殫竭之微願在玆故耳。今則年將至矣,病又痼焉,自知其陳就之無望,則將復蹈違傲之罪,此臣之所大懼也。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斥退,以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何敢一有煩陳,而旣有言端?請畢其說,向者臣等之被譴也。王言一出,處分嚴正,瞻聆所及,朝野俱聳,皆以爲昌言可以日進,時政從此無闕,古聖王立木懸鼓之盛,復見於今,而雖臣等衷情震懼之中,亦不勝愛戴欣幸之忱。伏願繼自今堅定聖志,無改前規,恢弘志士之氣,廣開忠讜之門,則憂治危明,世必有風采激昂之人,而豈盡如臣等之委靡媕婀者哉?惟殿下懋哉懋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卿其勿辭行公,尾附事,當留念矣。

○持平李容佐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襯似,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莫知攸措。陪扈隔宵,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詣臺之時,不料諫臺之踵至,則無以備員於傳啓。故仍出姑停,認以常例,迺有喉院之問備,自速臺體之壞損。臣於是,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抗顔於臺次乎?臣於陪班歸路,猝患暴泄,擔還私次,委頓不省,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正言李赫準疏曰,日前詣臺,在於憲臺旣出之後,則兩司傳啓,無以備員,姑停之望,雖不得不然,揆以臺體,自歸壞損,至被喉院問備之擧,遞斥臣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勿辭,亦勿退待。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五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駕詣昌慶宮禁川橋,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望哭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兵曹,綏陵、徽慶園、順康園、光陵、全溪大院君墓所幸行時軍令,四月初十日出宮,廟洞少駐,自闕門二十里,綏陵展謁,自廟洞十五里,親祭,退溪院少駐,自陵所二十五里,徽慶園展拜親祭,順康園展拜宿所,自退溪院十五里。十一日光陵展謁,自園所十五里,全溪大院君墓所酌獻禮宿所,自陵所四十五里,以上一百三十五里。十二日西屹廊少駐,自墓所四十里,樓院晝停所,自西屹廊二十里,還宮,自晝停所三十里。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順康園幸行時例爲之,訓將都領爲先後廂,餘軍留營,依例爲之。

○兵曹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昨秋仁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八員隨駕,今春獻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幸行例爲之。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陵所及宿所先後廂軍兵環衛外行外方扈衛軍兵,當爲稟旨磨鍊,而近年經宿幸行時,外方扈衛軍兵,連因下敎,俱不調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年例爲之。

○兵曹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三百名爲之,餘軍一百名磨鍊。

○以黃海監司趙秉夔狀啓,瑞興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今月二十五日,傳曰,封標近處與禧陵舊基,多有前排石儀云,量宜移用事,分付山陵都監事,命下矣。封標下舊排石儀,已爲現露者,石品精美,石體壯大,磨礱治鍊,皆當入用,而禧陵舊基前排石儀,今方次第取出,隨品移用,如干石物之或有不足者,則新浮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永朝亦,船稅之中路留連,未能先事而操飭,以致上納之愆期,不可以趁時裝發,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馬駿八亦,村民推捉,設有所由,如不威逼,奚至自戕?人命至重,當律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照目粘連,公州判官鄭永朝矣本府議啓內,稅船之中路留連,未能先事而操飭,以致上納之愆期,不可以趁時裝發,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前令馬駿八矣本府議啓內,村民推捉,設有所由,如不威逼,奚至自戕?人命至重,當律難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兵曹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在前每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幸行時所設布帳及虎網子,當爲稟旨磨鍊,而近年經宿幸行時,連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刑曹啓曰,黃海道黃州牧鐵島收稅陳告人李允榮,隨從鄭容哲捉上事,發關該道,而罪人允榮、容哲今纔自現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雜令bb條b》,有曰中外遊手輩以不當折受處,陳告諸宮家,仍差別將,而操切殘民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名例》云,隨從者減一等。依此律,允榮決杖一百後,黃海道白川郡徒三年定配,容哲決杖九十後,忠淸道海美縣徒二年半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金淵根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丙辰三月二十六日子時,上詣昌慶宮禁川橋。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安葬望哭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麟夏,史官,檢校直閣鄭健朝、金炳㴤,檢校待敎李容殷、趙秉協、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沈宜冕,進前問候訖。仍出明政門,至禁川橋,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以出。通禮導上詣望哭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宗親文武百官俯伏哭。通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引班首出班跪,進名奉慰,宗親文武百官四拜訖。通禮導上還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入明政門,至賓陽門,兵房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忠淸監司李謙在狀啓,堤川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弘文館啓曰,下番修撰臣金錫熙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鄭基命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令李𡩄在差下,而方在職牒還授中。依已例蕩滌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經宿幸行時,各道道臣當爲境上出待,而每因傳敎,或啓稟除之矣。今亦依此停免之意,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副司果李京鎬,訓鍊正張昌煥,武兼申春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而京鎬曾經侍從,昌煥、春熙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俱載法典,竝只議處,何如?啓,依允。

○吏曹啓曰,新除授典籍朴鎬源方在奪告身中,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番幸行時,十里外斥候、伏兵、傳語軍置之事,命下矣。今春經宿幸行時,有置之之命,而自臣曹更以磨鍊擧行事,草記蒙允矣。經宿幸行之時,蹕路肅警,事體自別,今番幸行時,十里外斥候、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依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輔。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鍾序。右副承旨鄭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行左承旨李承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沈宜冕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告由祭,來四月初八日,依例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京鎬、張昌煥、申春熙等亦,陪從官之行禮時,外班序立,卽是儀節,而竟不進參,以致失儀,揆以法意,有難曲恕。竝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分授內外山植松年久,又多蟲損,風落在在童濯,故明日爲始,定送校卒,間間補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李正翼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忠淸監司李謙在文移內,槐山郡定配罪人黃敬恒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敬恒以毆人墮胎罪,甲寅二月,徒二年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全羅監司金炳喬文移內,光陽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徐永春,珍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白允完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永春、允完俱以用强威逼人致死隨從罪,癸丑四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竝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江原監司李公翼文移內,平海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聖瞻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聖瞻以威逼人隨從罪,癸丑三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副司果李京鎬,訓鍊正張昌煥,武兼申春熙等矣本府議啓內,陪從官之行禮時,外班序立,卽是儀節,而竟不進參,以致失儀,揆以法意,有難曲恕。竝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兵曹啓曰,今三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李正翼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日記廳堂上朴容大。郞廳申炳休權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