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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哲宗/二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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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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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內閣進。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趙台淳陳疏。左副承旨鄭基世坐直。右副承旨金炳德內閣進。同副承旨曺錫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旣已完畢,《政院日記》、《內閣日省錄》,還送政院內閣之意,敢啓。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具明鉉,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校理徐堂輔,修撰趙在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堂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永宗僉使尹守鳳遭母喪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啓曰,五衛將許澾、張性煥,景福宮衛將李令麟、金光雲,慶熙宮衛將池永祥、玄得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念淳、金始淵爲都摠管,南性敎、沈樂臣、鄭泰東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金始淵。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鳳周爲永宗僉使。

○御營廳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去秋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金鎭國,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李濟萬,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姜濩瓜滿代,吏文學官金炳阮陞付,有闕代幼學李根仁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人天和協,日辰良吉,昕朝冕迎,翟䄖正位,六列詠窈窕之章,八埏頌厚載之象,福祿來總,慶祝無疆,臣於嘉止之會,猥忝使乎之命,奉洽陽文祥之儀,宣漢殿冊命之詞,玄纁金寶,物采愜度,黃封法醞,徽數沾榮,與覩百兩之盛,方祝千億之嘏,迺者廣慶覃惠之旨,遍降於敦工呈藝之員,而閒駟優頒,至及臣身,臣且惶且愧,何敢領有?臣聞昭辟所以御衆勵俗之具,有爵賞是已,而惟能與勞,實膺斯式,臣以能則初無可效,以勞則本蔑可紀,而職不過象笏瑲珮,將命周還於階陛之間而已,今此蕃庶之錫,有若明試之庸,則揆諸綜名懋功之義,不亦舛乎?施之不稱,則在典居僭,受而非分,則於恩爲褻,臣雖欲恃寵祗領,其於貽累愼惜之政何哉?臣用是懼,具牘瀆聽。伏乞入稟東朝,亟令還收,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朴晦壽箚曰,伏以皇天眷佑,良辰叶吉,禮成舟梁,位正翟䄖,天地合德,萬物資生始之功,日月儷明,《二南》啓風化之源,百祿是總,八域同慶,臣於是時,進效蹈舞之誠,退誦思齊之篇,攢手獻祝,歷日冞切。伏念臣,以敎命篆文書寫,名入別單,至蒙熟馬面給之典,臣於榮感之次,竊不勝愧恧之至,臣之今番擧行,不過摸寫二字之役,而文墨小事,爲藝不工,惟不稱焉是懼而已,以其事非可比於修辭闡徽之爲有所重,以其勞則却不及於工藝執役之各效其力,上駟寵錫,國之重典也,一例混施,無已屑越,乘之以謝,在禮卽然,罔功而受,揆分何安?明主所愼,惟賞爲重,嚬笑之微,名實必綜,施或不當,是謂之濫,受之無名,終歸於僭,此未嘗不有關於朝典大體,不可但以臣區區辭受而言也。玆敢具箚以聞,伏乞俯賜鑑諒,入稟東朝,收還臣錫馬之命,俾恩典重而賤分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興根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朴永元箚曰,伏以六禮孚吉,兩儀協靈,顯休光於迎渭,擧縟儀於呼嵩,《二南》之治化肇基,萬禩之邦籙增鞏,帀域含生,歡聲如雷,慶祝忭賀之忱,曷可以文字形容?伏見都監別單判下者,臣以寶篆書寫,混蒙錫馬之典,奉旨惶愧,不省攸謂,凡百所司之奔走效力於儀章物采之間者,匪頒等差,各有攸當,至若筆墨小技,自無可言之勞,況玉筋金剪之畵,非臣所能,托名焉已矣。與榮乎云爾,天駟上賞之冒昧徼受,不惟臣不敢,在聖朝愼惜之政,得不爲僭乎?短牘控籲,情實由中,諒非文數備例也。伏願聖慈,亟許收還,以重恩典,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右承旨趙台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護軍徐念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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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趙台淳緣故出。左副承旨鄭基世內閣進。右副承旨金炳德坐直。同副承旨曺錫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實錄摠裁官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中宮殿、璿源殿朝謁禮時,奉爐差備韓正善、吳在善、趙漢吉、元喜慶、李喆榮,守直李文馥,加設承傳色桂命祺竝加資。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弘文館啓曰,校理徐堂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憲宗大王實錄附錄》一件,依前例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旣已奉安矣。《時政記》及初中草初再見,竝送于春秋館,姑爲留藏,以待洗草之時,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今已奉安于春秋館,本廳堂上郞廳竝減下,儀軌堂郞,行承政院都承旨金炳冀,奎章閣直閣鄭健朝,弘文館校理金炳國差下,使之依前例修正,而應行事目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裁官意啓曰,依下敎,摠裁官以下堂上郞廳員役工匠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館學儒生申羲朝疏略曰,儒者之尊師門,以重禮法之所宗,而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卽吾東百世之師也,學有統緖,功存啓導,惟其《喪禮備要》一書,是先正精微之著,而嘉惠後人之一事也,禮家之敬信尊奉,有如親承先正之言,不幸宋能相者出,別具心腸,肆發論議,積懷不平於文正公宋時烈所嫡承之師門,拈出《備要》,以肆詆侮譏嘲之習,其曰混瀜儱侗,曰進退無據,曰鄙俚怪褻,曰全不識禮意等說,何其無倫絶悖之至於此極也?程子《易傳》,謂之籠罩,朱子《小學》、《近思錄》,稱以胡亂,我東廡腏諸賢,徧加訾貶,不少留難,則詆毁先正之書,固其宜矣。嗟呼,能相之薦膺逸職,不過愛其門地,及其所爲遺集之行,人人得而見之,孰無駭歎忿惋之心哉?章甫齊籲,追討其罪,削其職而毁其書,歲月浸遠,伸理之說,忽發於素連凶腸,墨守悖論之權敦仁者,稍用黠計,以《備要》,謂非先正之書,以能相箚記,謂是少時之論,而心術言論,專襲能相之妄率狂愚,則其將何往而不謬盭乖悖哉?嗚呼,近日祧廟之論,自有朱子周廟之確證,敦仁不此之援,謬引曲證,必欲不祧不祔,使繼序承統之大聖人,不得饗於昭穆之列,又敢摘取小貼子之句語,冀以曲成其論,而顯然以朱子之論,歸於投合時宜之科,其奰慝之見,險陂之論,旣敢自衒於莫重議禮之時,則其立朝行己,又何所不至哉?能相之背馳師門,卽前矛gg茅g於敦仁,敦仁之妄議禮典,是傳法於能相,狂愚如彼,而逸職自如,駭妄如此,而薄譴而止,則斯文之厄,世道之憂,誠不知至於何所矣。願稟東朝,亟削宋能相逸職,仍施付處罪人權敦仁當施之律焉。省疏具悉。假如爾等之言,削逸之論,許多歲寥寥無聞,今忽如是,殆同洗斑覓疵,廟論之立異,特人見不同故耳,亦何傷也?且已處分者,實非輕典,爾等更勿持疑,退修學業。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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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趙台淳坐直。左副承旨鄭基世。右副承旨金炳德。同副承旨曺錫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酌獻禮後,當詣景祐宮展拜矣。該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傳曰,中宮殿廟見禮日子,望間擇入,同日仍行景慕宮展拜矣。以此磨鍊事,分付該曹。

○傳曰,《憲宗大王實錄》,今已奉安,洗草宣醞等節,依戊戌年例擧行。

○傳曰,直提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直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哲落點。

○傳曰,飭已施矣。長興府竄配罪人許棨,放。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實錄摠裁官以下別單,傳曰,摠裁官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左議政金興根,右議政朴永元,各熟馬一匹賜給,都廳堂上兼吏曹判書趙斗淳,熟馬一匹面給,知事徐箕淳,各房堂上領敦寧洪在龍,兼戶曹判書徐憙淳,兼禮曹判書李若愚,兼水原留守金蘭淳,前兵曹判書朴永元,前吏曹判書金興根,行大護軍金鼎集,工曹判書金洙根,行大護軍趙秉駿,行大護軍洪鍾應,行大護軍金輔根,同敦寧金大根,兵曹判書李公翼,戶曹參判趙秉夔,日淺勿論,校正堂上兼工曹判書金左根,行上護軍李嘉愚、尹定鉉,廣州留守金學性,校讐堂上行上護軍趙鶴年,漢城判尹李景在,行護軍徐憲淳,行都承旨金炳冀,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都廳郞廳副司果權永秀,副司果李興敏,副司果金有淵,副司果洪秉壽竝加資,前執義沈膺泰日淺勿論,各房郞廳副司果柳進翰,副司直李承輔,前副校理金敬鉉,前副應敎李參鉉,前司饔正金翊鎭,前副校理柳興奎,副修撰金輔鉉,前副司直李升洙,前副修撰尹堉,副司果朴文鉉,前副司果曺錫輿,校理金世鎬,副司果申錫禧,副司果洪鍾雲,副司果張仁遠,副司果許傳,執義尹滋悳,前司果金炳德,前副司果李寅夔,副司果李承益,待敎李秉文,前修撰南秉吉,副司果南鍾三,副司果李鍾愚,副司果徐相鼎,掌令趙在應,副司果朴珪壽,前副應敎尹行謨,副司果尹秉鼎、李鍾淳、金宗泰,粉板郞廳副校理閔致庠,副司果徐翼輔,前副司果朴昇壽,兵曹正郞金炳溎,司僕正兪錫煥,前通禮睦仁栽,前副司果尹禹錫,副司果鄭夔容、金元植,各兒馬一匹賜給,各房郞廳前應敎趙獻永,副司直洪羲宗,副司果李基周,前正郞鄭錫朝,前副司果李秉珪,副司果朴浚愚、李容直、金永秀,仕無勿論,前副司直兪致善,前副司果尹行福,副司果金德根,前副司果韓敬源,副校理趙雲卿,副司直柳晏、徐堂輔,前副校理閔泳緯,典籍洪鍾序,副司直崔遇亨,副司果李維謙,正言李啓善,副司果洪祐吉、權應夔,直閣鄭健朝,典籍金炳㴤,副司果洪奭鍾,副修撰朴商壽,校理金炳國,修撰洪在重,副司果申佐模,正言任應準,副司果金會明,副司直李敎寅,副司直洪淳大,副司果鄭獻敎、沈宜聞,持平林謇洙,日淺勿論,粉板郞廳副司果姜㳣,別工作繕工奉事金友根陞敍,其餘計士、寫字官、補字官、唱準捕校、員役、工匠等,竝依戊戌年例施賞。

○傳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吏曹啓曰,實錄廳都廳郞廳副司果權永秀、李興敏,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實錄廳郞廳姜㳣陞敍事,命下矣。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有政。吏批,兼判書趙斗淳牌招不進,參判金大根在外,參議趙徽林進,承旨進。政事冊無吏批啓曰,兼判書趙斗淳牌招不進,參判金大根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徐念淳爲判尹,副司果權永秀、李興敏、金有淵、洪秉壽、姜㳣,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副司猛李根仁。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韓元植,文臣兼宣傳官徐大淳,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新除授天摩僉使洪聖浩,母年今爲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長興府竄配罪人許棨放事,承傳啓下矣。許棨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洙根,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直提學南秉哲,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申飭上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動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景陵官員聯報,則近日局內,虎患狼藉,奉審巡山等節,無以擧行云矣。莫重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中宮殿廟見禮日子,望間擇入,仍行景慕宮展拜矣,以此磨鍊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十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以此日爲之。

○備邊司啓曰,頃因湖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一萬三千七百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洪說謨狀啓,則復陳年形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五千五百六結十三負,特許準劃事,更令廟堂稟處矣。前請未知其稱停,則已劃亦不爲不多,營門之剋削邑報,廟堂之裁減道啓,各有斟量則一也,所以有覆啓減劃,而今此準許之請,復陳民勢之萬不獲已,則義在寧失,亦難靳許,更以二千結劃下,使災民咸知朝家優恤之澤,何如?傳曰,允。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憲宗大王實錄》,今已奉安,洗草宣醞等節,依戊戌年例擧行事,命下矣。摠裁官以下,出往彰義門外遮日巖,當爲洗草,依例令禮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因儀軌廳啓辭,《憲宗大王實錄》,今已奉安,洗草宣醞等節依戊戌年例,摠裁官以下,出往彰義門外遮日巖,當爲洗草,依例令禮曹擇日事,允下矣。洗草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十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待明春爲之。

○辛亥十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鄭基世,右副承旨金炳德,同副承旨曺錫輿,注書,別兼春秋金炳溎,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直閣鄭健朝,檢校待敎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訖。仍詣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兼戶曹判書徐憙淳,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炳德,炳德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憙淳,憙淳西向跪受興。通禮導上詣祗送位,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炳溎曰,《憲宗實錄》,今已告成,而四處分史庫奉安件姑爲權奉於本館,揆以事體,誠甚悚悶,奉安之節,擇日擧行,《國朝寶鑑》,兩聖謚狀憲宗御製,一體陪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仁政門入協陽門。炳冀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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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寅奭在外。左副承旨金炳德坐直。右副承旨趙然興在外。同副承旨曺錫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大院君祠宇展拜,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景祐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恩彦君、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鈴原府大夫人墓所神道碑墓碣文北漆寫字官李載煥右職調用,韓弘裕、全弘祖永付司果,李圭煥,以其子永付司果,看役朴壽良右職調用,車景喆邊將除授。

○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奭、趙然興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賀時衛外擊錚罪人洪學謨等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全溪大院君祠宇酌獻禮親行時,贊禮禮曹判書李鶴秀,典祀官奉常正金鉉復,執禮修撰趙在應,執尊司諫李承輔,大祝校理徐堂輔,盥洗位禮曹正郞吉鎭五,兵曹正郞金秉燮,爵洗位禮曹佐郞申學典,典籍白宗逵,贊者引儀曺百承,假引儀趙鳳始,謁者引儀金載善,兼引儀李宗赫,贊引假引儀全光錫、崔在淵,祭監監察趙崇祖、金汝淳。

○辛亥十月初四日辰時,大駕詣全溪大院君祠宇酌獻禮,仍詣景祐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鄭基世,右副承旨金炳德,同副承旨曺錫輿,史官檢校提學金左根,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檢校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出敦化門。通禮跪啓請進發,至大院君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詣大院君祠宇門內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入祠宇內奉審訖。還入幕次。傳曰,酌獻禮後,恩彦君祠宇,亦當展拜矣。該房知悉。酌獻禮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神位前。贊禮跪啓請三上香,炳冀奉香,錫輿奉爐,上三上香。贊禮跪啓請執爵獻爵,炳冀跪進爵,上執爵以授錫輿,錫輿跪受,奠于大院君神位前。贊禮跪啓請少退跪,上少退跪。大祝校理徐堂輔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降復位,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請禮畢,大臣進前問候。通禮導上詣恩彦君祠宇門內版位,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入祠宇內奉審訖。還入幕次,少頃,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景祐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大次。展拜時至,通禮導上詣版位,啓請再拜興平身,上行再拜禮訖。詣廟內奉審,還入大次,少頃,乘輿出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入敦化門至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兵曹判書跪稟放仗。承旨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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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藥院進。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金炳德。左副承旨曺錫輿。右副承旨閔泳緯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啓曰,親行展禮,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冀啓曰,行左承旨沈宜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請對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有時急稟達事,率金吾堂上,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右承旨李寅奭,時在江原道春川府任所,右副承旨趙然興,時在平安道成川府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泳緯、尹行福落點。

○傳曰,推鞫爲之。

○傳曰,委官,領府事進去。

○大王大妃殿傳曰,風遮貌樣,終涉,如何?耳掩舊制,別無章服變改之嫌,自今耳掩,當復舊矣。該房知悉。

○傳曰,金吾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趙斗淳,知義禁徐念淳,同義禁韓鎭庭、沈宜冕落點。

○義禁府,問事郞廳徐堂輔、申錫禧、金會明、南鍾三。

○刑曹啓曰,今番擊錚人南部童蒙金昌成,爲其父漢相殺獄稱冤事也。屢經審理,鐵案已成,而課歲鳴冤,萬萬駭惋,西部幼學趙禹錫,爲其父奎秀定配請放事也。語多謊雜,極涉猥越,竝原情勿施,考律嚴懲,竹山良女劉召史,爲其子僧道明定配請放事也。南部幼學洪學謨,爲其父羲壹定配請放事也。三嘉良人金正一,爲其父永國定配請放事也。或所坐深重,或事關妖獄,竝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謹稽謄錄,則中宮殿,廟見禮及景慕宮展謁時,大殿同行展謁之禮矣。今亦依此磨鍊儀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十月十五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亥年例爲之,先廂訓將爲之,後廂御將爲之。

○兵曹啓曰,今十月十五日,中宮殿廟見禮後,景慕宮展謁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禁軍四十人,前後廂軍兵訓局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十月十五日,中宮殿廟見禮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宗廟、永寧殿設布帳及大門外洞口至設布帳,令訓局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十月十五日,中宮殿詣景慕宮展謁時,宮內及大門外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宗廟設布帳,旣令訓局排設,景慕宮設布帳,令禁衛營擧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水原留守趙秉駿狀啓,則以爲,本府還餉,自來不敷,每患排巡之苟艱,就本營賑濟穀會付中,湖南所在賑餘米耗條二百八石零,今年爲始取來,添付於還餉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旣係該府句管,而欲爲添付還摠,則不必靳持,依此數許令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京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五千結加劃,城餉三分二捧留,積城餉耗,代錢輸送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祐喆狀啓,則備陳災形民勢,仍請見減災一千七百七十一結零,特令準劃,城餉全數捧留,陽川等十三邑餉耗,竝許代錢輸送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此所劃,非不裁量於年形,而道臣又以目下民情之遑汲爲辭,則其在益下之義,不無闊狹之擧,更以一千結加劃,使之均俵,至於舊災名色,終莫曉其然,陳荒必有墾起,川浦豈無泥生,而何乃一定之摠,年年無減,謄前故紙,按例請災乎?此不可一任置之,使之申飭各邑,從實査起,以充舊災之數,城餉捧留之許以三分二者,寔出於城邑民一視之政,而今又煩請不已,則必有斟酌於災邑民勢而然,陽川等十一邑城餉,特許四分三捧留,耗條依狀請,竝爲代錢輸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問事郞廳,以推鞫大臣意啓曰,捕廳諸囚中蔡喜載、奇德佑、崔致珏,情節尤爲緊重,竝先爲具格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推鞫方張之時,時囚不可混處府中,時囚罪人李敏德、李載熙、金應夏,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中軍趙存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元夏爲御營中軍。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李亨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吳取善疏曰,伏以皇天眷佑,良辰叶吉,禮成舟梁,祥膺沙麓,《二南》之風化伊始,大庭之賀儀載擧,臣民慶祝,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百不猶人,一無可取,風憲之任,何嘗近似,而數年之間,除旨聯翩,感惶交中,莫省所以自措也。第臣於見職,竊有萬萬難冒者,噫,臺閣聲討之以疏以箚,至于合辭合啓,自有節次,今夏權敦仁之聲討也,侵斥之言,忽發於前日聯參之地,究說不得,誠不滿一笑,而懲討非不嚴急,臺體亦自不輕,臣與諸僚,倉皇引避,竟蒙體諒之恩,而及夫其自明之疏,至謂以移怒輕先,有若臣眞有所失者然,當場光景,不獨臣一人之所見,則臣何必呶呶自卞也?且誤引邦禮,卽權敦仁罔赦之大罪案,故首先致討,而其餘負犯,特未及臚列矣。其後前銜疏出,而臣溺職之失,於是乎益著,由前而不能嚴正直截,由後而未免巽劣骪骳,以此情踪,臺端一步,便成艮限,而況臣氣質虛脆,素多疾𧏮,挽近以來,諸症迭苦,又於夏秋之交,重經大病,肌膚澌脫,神識昏耗,長委床笫,萬無起動之望,而時値慶會,職忝陪衛,竊附跛躄之義,小伸歡欣之忱矣。觸冒風寒,宿病轉劇,疝積闖肆,橫亘腰腹,實無時日可瘳之期,庚牌日臨,惟事違傲,尤爲臣添病之端,玆敢冒控情病之實,仰籲崇嚴。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旣不以言職自居,固不宜贅他,而事在自下,義急必討,申控未畢之懷,兼暴駭惋之悃,惟聖明,垂察焉。噫,彼權敦仁許多罪犯,已登前後章奏,而畢竟勘止於付處,其可曰國有常刑,至於金正喜,卽敦仁之連腸接肚,晝宵綢繆者,而謂國是可以翻幻,謂典禮可以乖亂,慫慂敦仁,無所不至,此而不明示癉別,則公議無可伸之日,隄防有益壞之慮,豈不大可懼哉?宋能相亦一狂悖浮薄之類,先正之《備要》,乃敢詆毁之,儒賢之廡腏,又極訾貶之,甚至於譏《程傳》以籠罩,誣朱書以胡亂,此誠斯文之一大變怪也。昔在純廟朝,士論峻發,處分大定,而敦仁敢以伸理之計,至有復逸之請,或稱以未成德而自解之,或謂之以不審而營護之,罔念先正之誣逼,同歸師門之背馳,此與能相,二而一一而二也,而敦仁之妄議祧禮,亦是護法於能相,傳神於能相而然也,若不加律於敦仁而追正能相之罪,則將何以衛斯文而靖世道乎?伏願殿下,仰稟東朝,廓揮乾斷,能相之逸名,亟命刋削,付處罪人權敦仁,遠竄罪人金正喜,竝施當律,俾輿憤伸而邦憲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何若是更鬧也?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洪鍾序疏略曰,臣於夏間,猥忝持憲,適當懲討之日,聯陳章疏,以效明張之義,忽被僚員非斥之言,引避而蒙遞矣。臺端一步,便成艮限,今何可諉以旣往,揚揚爲冒進之計哉?且聲討之辭,自有次第,妄議廟禮,在罪人負犯,尤當先討,其餘特未及臚陳,前銜疏斥,縱未見諒,鸇逐之義,有未盡暴,臣之罪於是益著矣,乞賜譴斥焉。臣方竢勘,遑暇妄有贅陳,而義在必討,敢暴前日未罄之懷,惟聖明垂察焉。噫,彼權敦仁之積罪斷案,已悉於前後章奏,而三司之請,尙未蒙允兪之音,近地薄譴,謂足以蔽其辜歟?至於金正喜之綢繆鑽刺,腸肚相連,與敦仁,一而二二而一,而罰止遠竄,尙逭當律,惟彼宋能相,自絶淵源,詆毁先正所編之書,卽斯文之一大變怪,而徧訾吾東廡腏之諸賢,譏侮之語,上及程、朱,其人之狂愚妄率,實爲無忌憚之甚者,削逸之典,寔我純宗大王扶斯文正士趣之大處分也。年前敦仁,爲伸理之計,至有復逸之請,而甚至以《喪禮備要》,謂非先正之書,其所絶悖,胡至此極?能相之逸職不削,將何以讋畏敦仁之心?敦仁之全昧禮意,妄議邦典,實出於護襲能相,輕藐先正之見識言論也。願稟東朝,能相逸名,亟行刋削,付處罪人權敦仁,遠竄罪人金正喜,竝施當律焉。省疏具悉。已諭於都憲之批矣。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臣,纔自公退,伏承委官之敎矣。其於輿討之義,何敢爲辭免之計,而第伏念重囚鞫訊,卽有國之大政,而政府主之,故自前時任外,不得爲此任,自成中書規例,而原任則雖於時任有故之會,或承委官擧行之命,輒皆引例陳辭,獲蒙恩諒矣。今臣去就,非所可擬,而臣自經兩朔重病,尙多餘症,少有動作,一倍添劇,語言迷錯,精思昏瞀,雖係應行之役,亦無自力之望,況格例之必不敢冒進者乎?玆敢短牘仰瀆。伏乞仰稟東朝,卽賜變通,俾國體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旣無確定之規,而亦有可援之例,卿其勿辭,卽爲開坐。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臣,伏承批旨,諭之以規無確定,例有可援,臣惶懍迫隘,不知攸措。鞫獄之爲政府所管,自是定規,而原任之或爲替行,雖有一二近例,此皆時任爲委官開坐之後,因有事故,原任不得不代行,而至若成命初日,原任之按式開坐,掌故所載,未有似此事例,此臣所以寧犯瀆擾之罪,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雖以臣所覩記言之,原任之承命者,皆陳箚蒙諒,雖或以鞫事嚴重,屢承飭敎,終守規例,而亦竟賜體諒矣。政府之事,非他司可替,格例所在,如防限難越,苟非然也,臣豈全昧分義之重,而自就慢命之科哉?王獄何等嚴急,而成命將至經夜,情窮勢迫,惟譴罰是俟而已,且臣目下病狀,萬難自力,而此猶屬緩聲,未敢悉暴,惟伏祝俯垂鑑燭,入稟東朝,亟賜遞免,仍治臣荐瀆之罪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果有防限,莫可違越,則雖値時任有故之時,亦何以當替乎?已例未嘗無據,而鞫事不宜虛徐,卿其諒之,卽爲開坐。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辛亥十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請對入侍時,行左承旨沈宜冕,假注書李能燮,記事官金龍翼,別兼春秋金炳溎,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左議政金興根,右議政朴永元,知義禁權大肯,同義禁鄭㝡朝、韓正敎,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昨日還宮旣晩,日氣且寒,經宵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天休篤棐,大禮順成,實億萬年無疆之福,而中外臣民慶祝之忱,實無與比矣。大王大妃殿曰,吉日良辰,嘉禮順成,擧國欣忭,曷有其極?元容曰,朝見禮連日行之,各殿慰悅之心,尤當何如,而上下群心,日夜顒祝之餘,懽慶之情,果無比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實邦家無疆之福,八域含生,孰不慶忭?中殿夙成完全,周旋之節,雍容中禮,雖二十歲,無以加此,尤極喜悅矣。元容曰,此實莫大之慶,嘉悅之心,尤當何極?大王大妃殿曰,大臣請對,卽捕廳事乎?元容曰,海西文、殷之間,亂民輩嘯聚徒黨,搆亂眩惑,自捕廳已多拿覈,文案臣亦見之,而其情節至凶,言辭絶悖,今日左右相,率金吾堂上請對,故臣亦隨而登筵,而實不勝憤惋矣。興根曰,捕廳罪人事,領府事纔已仰陳,而其根柢之如何,雖未可知,雖以遐土愚蠢之物,亦必有秉彝之性,則似此絶悖之言,至凶之計,何敢萌於心而發諸口乎?誠萬萬痛惋矣。其在事體,有不可自捕廳磨勘,亟令王府,設鞫嚴覈,斷不可已矣。永元曰,其不軌之謀慮,無所不至,無論根柢有無,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焉。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大王大妃殿曰,此皆何如漢乎?興根曰,文化卽是柳哥之姓貫,而居於文化之柳哥也。大王大妃殿曰,有班名乎?興根曰,海西之稍稱班名者,亦有之矣。興根曰,李明燮則斃於中路,渠弟則捉得矣。大王大妃殿曰,渠弟亦愚蠢云矣。興根曰,果愚蠢無識之漢云矣。大王大妃殿曰,柳興廉尙不知去處乎?興根曰,不知去處,故捕廳尙未捕捉矣。大王大妃殿曰,若逃入島中,則捕捉豈不難乎?興根曰,亦不無是慮矣。上曰,問於就捕之他漢,則去處可以知之矣。興根曰,他漢終不直招,渠父雖已就捕,而渠則一樣逃避,人理蔑絶矣。上曰,渠知渠父之重,則始豈做如此凶悖之事乎?上曰,聞有倭種云,然乎?興根曰,其中或有挾雜術倡妖言,煽惑人心者,而倭種之說,姑未聞之矣。大王大妃殿曰,柳哥漢捉得然後,可矣。興根曰,誠然矣。興根曰,近來捕廳擧行之漸不如前,已是可駭,雖以今番事言之,罪人發捕,何等嚴急,而聞校卒輩,到處作弊,專事忨愒,當捕而尙在漏網者有之,就捕而中路徑斃者有之,苟能別般操束於分發逮詗之際,則豈有是哉?言念法意,萬萬駭然,兩捕將,竝施罷職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兩捕將事,甚是可駭,雖過於罷職,無所不可,而尙多未及究覈者,姑令戴罪行公,而兩西方値歉荒,常所憂念之中,此時校卒之到處作弊,尤極可駭,更爲別般嚴飭,可也。出擧條興根曰,判金吾,事當同爲登對,而聞有身病,不得隨入矣。其實病旣係難强,此時此任,又不可不備,今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簾敎,興根曰,《實錄》告成,見今權奉于本館,外史庫分奉之擧,聞已徑稟,此固事體卽然,而第於此行,每兼曝曬,今値冬節,事多窒礙,待明春擧行,而《國朝寶鑑》與兩聖朝誌狀憲宗御製,亦於其時,一體陪奉恐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根曰,兵判間遭同己gg同氣g之喪,營葬之際,不得不躬自往檢,而宿衛重任,無以擅行,陳章請暇,又是格外,在前似此之時,或因徑稟而特許往來,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情理可矜,使之從便往來,可也。出擧條興根曰,捕廳罪囚,至爲二十餘名之多矣。退出後更當詳閱文案後,次第拿鞫,而此則以草記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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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左副承旨曺錫輿。右副承旨閔泳緯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因忠淸監司洪說謨移文,受由上京守令沔川郡守李絅愚,唐津縣監成載億,竝不日催促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還任,竝罷黜,何如?傳曰,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寬永爲沔川郡守,張瀷爲唐津縣監。

○左右捕盜廳啓曰,本廳在囚罪人崔致珏、蔡喜載、奇德佑等三名,移送推鞫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推鞫爲之。

○傳曰,推鞫姑罷。

○備邊司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裕元災實分等狀啓,則萬頃等邑十二邑鎭,置之尤甚,龍安等十五邑,置之之次,茂朱等二十七邑,置之稍實,事目災六百結外,不足災一萬六千五百三十二結二十五負九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高敞己巳反作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外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施,以若畓摠之最多,有此災請之最精,可知其十分詳略,亦何必一例裁減?事目外加請災一萬六千五百三十二結二十五負九束,特爲準劃,以爲均俵究惠之地,而第其舊災之按例請勘,決不可看作常事,苟能逐年査起於陳荒泥生之地,則必不多年之間,可以充舊災之結,而營邑每患因循,吏鄕自作利竇,徒使國結一縮不復者,事之駭歎,孰甚於此?使之嚴飭各邑,一一査陳,俾有實效,外他諸條所請,旣多已例,不必靳許,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中軍吳一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定鉉爲訓鍊都監中軍。

○兵曹啓曰,宣傳官李觀熙,內禁衛將鄭日復,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尹定鉉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上護軍徐左輔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司諫李承輔,掌令任秀龍,正言洪鍾序等箚曰,伏以近日臺章儒疏之聲討兩罪人,可見國人之皆曰可殺,而殿下曲加涵貸,不賜允兪,臣等之齎鬱憂惋,尤當如何?噫嘻,權敦仁之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最其誤引邦禮,肆發悖論,卽罔赦之斷案,渠之受恩如天,而乃敢疑亂典禮,不欲躋我先君於昭穆之位,其心所在,路人亦知,此而不明正典刑,薄譴而止,則國何以爲國也?至若宋能相,本以狂悖之類,濫竊遺逸之名,自絶淵源,專事放縱,詆侮先正所編之《備要》,訾毁吾東廡腏之儒賢,甚至於上及於程、朱之書,而無難譏評,誠斯文之一變怪也,追正其罪,永削逸名,寔出我純宗大王衛正道扶世敎大處分,則凡在彝性所具,孰不鳴鼓攻之,而奈何敦仁,傳神於能相,護法於能相,曾居相職之日,敢爲伸理之計,至有復逸之請,乃曰橫豎黑白,聚訟殊途,又曰《備要》,非先正之書,箚記在未成德時,罔念先正之被誣,同歸師門之背馳,何其無憚之甚而悖盭之極也?其凶國禍家之心腸,一串貫來,故至於祧禮獻議時,變幻先儒之正論,力抗公議之大同,是豈一朝一夕之故也?於是乎敦仁之罪益著矣。以若負犯,以若干係,倖逭當律,則王章無以快伸,亂賊無以知懼。伏願殿下,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削宋能相逸職,付處罪人權敦仁,快施加律,以洩輿憤,以衛斯文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昨日之批,又何聯章而傷忠厚之風乎?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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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錫輿。右副承旨閔泳緯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推鞫爲之。

○閔泳緯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行左承旨沈宜冕,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膺泰爲春川府使,南秉吉爲成川府使,權命奎爲結成縣監,張敦根爲保寧縣監。

○御營廳啓曰,今十月初七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馬兵都試,今十月初九日,設行於南小營,而南營入直馬兵,以先試者替代應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右捕盜廳啓曰,本廳在囚罪人金應道、柳喜均,移送推鞫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蔡喜載、奇德佑、崔致珏等,更推後施威嚴問。

○鞫廳啓曰,鞫事方張,書役浩大,修撰趙在應,副修撰李維謙,副司果李啓善、李鍾愚,竝問事郞廳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來十一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司諫李承輔,掌令朴文鉉,副校理宋謙洙,正言權應夔,副修撰李又新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模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矛gg茅g裕賊之敎,寔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權敦仁之罪,可勝誅哉?惟其賦性濫猾,宅心奰譎,平生伎倆,專在於貪權而樂勢,晝宵經營,不出於循私而蔑公,排布兜攬,惟己所欲,終必至於凶國禍家而後已,有識之憂歎,厥有久矣,至於今番倡爲邪論,疑亂邦禮,而其忘君負國之罪,益無所逃矣。嗚呼,宗廟之禮,至嚴且重,苟或妄措橫議,不免於大不敬之誅者,實古今之通誼也,公肆邪說,捏合乖禮,引朱子之訓,則捨議狀正論,擬圖確證,而斷章截取,牽付己見,乃以亦有時宜,不必泥古等語,自爲問答,曲成註解,其矯誣妄錯,振古所無,援國朝之典,全不考檢,臆定室數,以至語逼於莫尊莫嚴之地,而少無畏愼底意,其顚側悖亂,莫此爲甚,渠亦北面於兩朝者,而必欲奉祔於昭穆以外之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等竊伏讀收議批旨下者,自憲宗大王君臨十五載以下四十六字,字字惻怛,句句森嚴,建諸天地,炳若日星,凡在承聆,孰不掩抑,而彼之萌心發口者,何其一切相反耶?幸賴聖意先定,群議大同,鉅典因以克擧,宗社得以無憾,而悖論一出,幾至於國不國人不人,至若年前曲逕納醫,負犯至重,而乃於臺彈峻發之後,敢欲抗拒公議,急於拯拔私人,自辟厚窠,有若酬勞,苟有臣分,寧忍爲此?且當直宿之際,身爲都相,焦惶煎灼,宜倍餘人,而稱以服藥,晩始入來,傍觀者孰不駭歎?及夫崩坼之日,請對定策,何等嚴急,而乃敢推諉時相曰,此非願任之事,其心所在,固難測度,締結卑微之徒,擅取內府之藏,綢繆廢枳之蹤,甘作凶窩之主,金正喜之至奸且妖,而結爲死黨,聽其慫慂,則魯敬之負犯何如,而肆發復官之說,盛言無諱,濟其陰謀,則邦禮之愼重何如,而暗要獻議之同,遊說是藉,且彼所謂卑微之徒,卽掖屬吳圭一與趙熙龍父子也,一爲敦仁之爪牙,一爲正喜之腹心,出入深嚴,伺察者何事,往來昏夜,綢繆者何計?其凶肚逆節,有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實是十手十目之所指覩也。僞傳御命,自有常刑,而違律獻議,莫掩曲庇之跡,誤捉江民,足以干和,而縱校搜括,以招濫殺之怨,趨附之跡,工於幻化,專恣之習,罔有紀極,苟利於己,無所不爲,四武之營護,實有同惡,梱帥之勒遞,惟知濟私,干囑不遺於巨細,求請遍及於中外,罔非人臣之極罪,而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則不可一一煩陳者也。爲人臣而犯遺君之罪,以大官而干忘國之誅,前辜旣負於嘗藥,今又乖亂於議禮,此其心腸所蓄,而隨處闖發,三尺之斷案已具,一國之公憤轉沸,凡今日圓顱而方趾者,孰不欲食肉而寢皮哉?此而不夬正當律,世道無以底定,輿憤無以少洩,請中途付處罪人權敦仁,施以遠竄之典,權敦仁事中不人下三十四字抹去,矣字添入,皮哉下,且以宋能相復逸事言之,其所爲說,恣爲眩惑,曲費捄解,乃曰橫豎黑白,聚訟殊塗,又曰《備要》非先正之書,箚記在未成德時,遂以誣先正而欺一世,此與能相,一而二二而一也,悖論之傳襲,奸黠之蓄積,於是乎益著,背帥侮賢,斁倫敗常,胡至此極?究厥心腸,萬剮猶輕,論其負犯,寸臠何惜一百十一字添入,而不下二字抹去,加施二字添入。答曰,不允。權敦仁事,今復云云,豈不已甚乎?不允。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執義尹滋悳,司諫李承輔,掌令朴文鉉,正言權應夔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扇動gg煽動g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賊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鋪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辭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播傳,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牖下,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匪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彝倫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敢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卽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拄腹,徒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威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莫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逆作賊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已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說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正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拔gg跋g,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添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於街路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侫,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覆閃忽,指意絶悖,此皆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至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母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酌,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世變層生,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噫,彼兩女,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澤,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而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於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悖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已洞燭之矣,又若曰,身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致英、徐相敎者哉?尹致英,卽一疲殘宵小也,賦性本自巧令,行己工於奸黠,跳踉放恣,縱曰俱生,凌轢噴薄,抑亦何習乎?平生伎倆,不過欺人而黷貨,晝宵揣摩,罔非招權而納勢,護法於秉鉉,而樂蓄禍心,後勁於秉鉉,而竊弄威福,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乃至有主張徐相敎之疏,而益見其無所不爲,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十手所指,萬口皆言,卽此一事,爲渠死有餘罪之罪也。噫,彼徐相敎之年前疏中,伺察宮闈,顯有締結之跡,宮闈二字,是何等莫重莫嚴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締結等語,肆然筆之於書,是豈北面於今日者所可忍也乎?是誠雲、海之所不敢道,而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節也。惟我慈聖殿下,以姙、姒之德,兼女堯之聖,母儀一國,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橫目而圓顱,戴天而履地者,孰非慈覆之中物,而彼相敎、致英,乃敢甘犯誣逼,或自爲主張,或聽其指嗾,此擧國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臠之也,雖若眞贓畢露,斷案已具,此必有樂禍之流,綢繆包藏,嘗試之不足,而竟乃直露其情狀,從可以察影而知形矣。此又擧國臣民之期於鞫覈,不得請則不止者也。噫,不忠於我大行朝之罪人,旣伏其辜矣。彼誣逼我慈聖殿下之罪人,獨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聖殿下,雖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貸,滿廷諸臣,其何敢一日而忘君讐國賊也?《春秋》嚴無將之誅,漢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窮凶絶悖如相敎、致英,而當鞫不鞫,尙逭天誅者,古今寧有是也?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應植、申觀浩之罪,可勝誅哉?俱以麤鹵無恥之徒,專事貪饕不法之習,眼無朝廷,力擅威福,一串如貫,衆惡皆萃,李應植則遞據戎垣,濫躋卿資,於是乎狼心漸肆,鴟張益甚,醜類之聚爲聲援,馴致縱恣之勢,賤孽之侵及平民,至行殘虐之擧,此由緦功之察耳,至於私撥一事,奉迎之行,何等尊嚴,而飛騎之先於陪衛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測,渭橋請間,尙被宋昌之斥,跡渠所爲,合置何辟,申觀浩則賦性之奸黠忒甚,早年之兜攬殆遍,驟綰戎符,自作聲勢,大開賂門,益加貪縱,乳臭小兒,至褻公器,隴斷賤夫,互競市利,許多罪犯,已極駭惡,而最其私室製藥,是豈臣分所敢爲哉?卽此一事,斷案已成,無將之律,如彼其嚴,不敬之誅,渠焉敢逭,似此干紀犯分之輩,寔是神人之所共憤,王章之所必討,其在別慝之義,寧緩盤覈之擧,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秉鉉之罪,可勝誅哉?狼毒奸黠,咸萃一身,妖惡眩幻,卽其長技,侫辯則林甫之劍蜜,自成心法,夸習則主偃之鼎食,常作口業,平生伎倆,無非戕人而害物,晝宵揣摩,不出嗜利而黷貨,濫躋崇顯,而擅行威福,孤負委寄,而專事欺蔽,脅制朝廷,詿誤當世,似此負犯,擢髮難數,而至於辛丑岐貳之論,是何等極逆大憝也,前啓之必以此爲衆惡之首者,是尤王法之所必誅也。惟我大行大王,明燭其情狀,薄施三危之竄,旋推再生之恩,此誠全保之至仁盛德也,在渠道理,固當縮首遠屛,沒齒自靖,而鴞音終不知革,蜮影工於潛射,全無顧忌,自處有若恒人,窺探動靜,妖子出沒城闉,苟有一分人心,焉敢乃爾,最是東朝傳敎中,事君不以其道,人臣之極罪也,象魏自在,慈旨嚴於鈇鉞,國言如沸,聖旨明如日月,是所謂大夫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者也,論其干係,卽先王之罪人也,三慈殿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抑亦爲殿下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揮,處分已下,神人之憤,得以少洩,而慈敎若曰除非上累君德,必害及生靈,俗習之渝薄,民邑之困瘁,是誰之故也?以啓後無窮之弊,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究其負犯,有甚於稱兵召亂,夫以罪浮稱兵之逆憝,而不施肆市之顯戮,職非大官,而只賜其死者,豈非失刑之大者乎?王章似伸而未伸,輿論似夬而未夬,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噫嘻,李能權、金鍵,卽幺麽一武夫耳,俱以麤鹵之類,敢生奸濫之習,始以貪饕財貨,而腸肚相連,終焉樹布黨援,而羽翼已成,千奸萬惡,一串貫來,李能權則妖態至發外貌,禍祟遂作始俑,工於狐媚,行事一是狡黠,甚若狗盜,公貨無難乾沒,驟進看作分內,濫帶率多格外,論其躬犯,實爲首惡,金鍵則始慕妖能,效其心法,終與凶應,分成角立,衛班愚濫之態,輿儓莫不戟乎,雄閫貪虐之跡,行路皆爲掩耳,蓋此輩之伎倆,始於趨附不已,末乃跳踉無憚,此誠國朝以來所未有之變怪也。朝威下褻,胡至此極?豈可以韎韋之賤,置於不足責之科,將使干紀之徒,仍作漏網之類也哉?王章不可以終屈,輿論不可以久遏,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今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國綱雖曰漸頹,世變雖曰層生,豈有如金正喜之至凶且妖者哉?蓋其賦性奸毒,宅心回曲,薄有才藝,一是背經而亂常,工於揣摩,不出凶國而禍家,世濟其惡,是父是子,陰結匪類,如鬼如蜮,爲世不齒,亦已久矣。其父追奪罪人魯敬,干係何如,負犯何如,渠輩之得逭收司,渠身之止於島置,已是失刑,而年前宥還,特出於先大王好生之聖念,渠若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則固當歸守先壟,縮伏自靖,含戴沒齒,而猶復縱肆無憚,跳踉惟意,兄弟三人,偃處江郊,出沒城闉,廟堂事務,無不干與,朝廷機密,百計窺覘,鑽刺曲逕,締結掖屬,情踪閃祕,無所不至,乃與平生死友權敦仁,合而爲一,朋比固結,暗地慫慂,謂渠父可以伸復,謀脫逆名,以擧世可以鉗制,翻弄國法,至有敦仁之公肆盛言,無所忌諱,此已是一大變怪,而雖以今番事言之,祧禮之莫重莫嚴,而乃敢參涉,兄爲窩主,弟爲使令,到處流說,要爲獻議之與同,計終不售,雖緣衆論之歸正,言則流傳,莫掩十手之皆指。噫,彼經營設施,力護悖論,必欲壞亂邦禮,眩惑人聽者其心所在,路人可知,此而不明示癉別,痛折亂萌,則又不知何樣駭機,伏在何地,言念及此,豈不懍然寒心哉?以若罪犯,兄止於遠竄,弟止於放逐,則怙終之習,不止不悛而已也,至若吳圭一與趙熙龍父子之爲敦仁、正喜爪牙腹心,卽亦宸鑑之所悉燭也,出入深嚴,伺察者何事,往來昏夜,綢繆者何計?醞釀之憂,殆同伏莽,將來之禍,必成燎原,豈可以微賤蟣蝨之類,忽之於防微杜漸之道哉?吳、趙兩漢,情節未究,刑配遽施,極涉太輕,熙龍之子,罪無異同,請北靑府遠竄罪人金正喜,亟施絶島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竝施散配之典,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該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事。噫嘻,宋能相之罪,可勝誅哉?狂悖之性,放縱之習,隱然自處以知禮,肆發無倫之悖說,程子《易傳》,謂之籠罩,《小學》、《近思錄》,稱以胡亂,廡腏儒賢,徧加訾貶,甚至《備要》一書,無難詆斥曰渾瀜儱侗,此誠斯文所未有之變也。昔在純廟,士論峻發,處分大定,吁,彼權敦仁,敢生伸理之計,其所爲說,節節乖當,以至幾誤邦禮,此而不明示癉別,何以衛斯文而靖世敎乎?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刋削之典。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尤是意外,不允。

○執義尹滋悳,掌令朴文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得情,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持平洪祐吉,時在忠淸道淸州地,鄭獻敎,時在京畿長湍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司諫李承輔,正言權應夔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滔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惡,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獻納李貞夏,時在京畿利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事。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應敎趙遠永,副應敎李秉文,校理金炳國,副校理閔致庠,修撰趙在應、尹哲求,副修撰李維謙、李又新聯箚略曰,噫,彼權敦仁之許多罪犯,擢髮難數,誤引邦禮,肆主悖論,至若宋能相,詆侮先正之禮書,訾毁廡腏之儒賢,昔我純宗大王,追正其罪,永刊逸籍,敦仁肆發復逸之請,護法傳神,腸肚相連,晝宵綢繆,卽金正喜是耳,仰稟東朝,亟削宋能相逸職,付處罪人權敦仁,遠竄罪人金正喜,亟施加律。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昨日兩司聯箚之批矣。

○副校理宋謙洙疏略曰,臣於宋能相,係是同姓近親,區區私義,雖未得隨衆聯參,而惟彼權敦仁之積罪斷案,亦聖明之所鑑燭,而尙未蒙允兪之音,竊爲聖明惜之也,至於金正喜,罔念自靖,百計鑽刺,無所不至,是豈可遠配而止乎?仰稟東朝,付處罪人權敦仁,遠竄罪人金正喜,亟施當律。省疏具悉。就見聯名之批。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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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緣故出。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錫輿。右副承旨閔泳緯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冠禮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十月十九日謁聖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春塘臺設布帳,皆令訓、禁兩營,合竝擧行,故今亦依例磨鍊,而文廟設布帳,則乙巳以後,連因下敎置之,癸亥年及丁卯乙酉戊戌年,令訓局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磨鍊。

○又啓曰,今十月十九日謁聖時,侍衛禁軍當爲磨鍊,而取考《乙酉謄錄》,則依丁卯年例,齋宿時禁軍入直與出番二番侍衛,其餘禁軍,自謁聖時入來,全數侍衛矣。今番則齋宿時及謁聖時,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磨鍊。

○又啓曰,今十月十九日謁聖時,春塘臺下設布帳外環衛軍及文廟扈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癸亥年,內外各營入直軍,春塘臺下布帳外先爲排立,訓局馬軍五哨,步軍十哨,禁御兩營鄕軍,各除入直除出,訓鍊大將都領,集春門外環衛作門,而步軍則還宮後,與春塘臺下環衛軍,合竝環衛,乙酉年則依癸亥年例擧行矣。今番則兩營鄕軍,已爲停番,春塘臺下環衛及集春門外環衛馬步軍,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癸亥年例磨鍊,訓局步軍六哨,布帳外替代排立。

○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現告成冊,而今始來到,係是宥旨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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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錫輿坐直。右副承旨閔泳緯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厚州府使申吉輔,永宗僉使李鳳周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宗簿寺啓曰,憲宗朝御眞移奉後,殿號當爲紀載於御牒,而《璿源譜略》修正事,曾已蒙允矣。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今方始役矣。進上以幾件封進,而璿源閣奉安件,依例以全帙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內在件改張以入。

○又啓曰,《譜略》中未及書載之子孫錄,其外官銜,竝釐正,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王妃廟見禮,始行於肅廟丙子仁顯王后廟見禮之時,而禮成稱慶,至有合慶設科之擧,《文獻備考》,亦有王妃廟見禮稱慶後以爲例之文,而其後肅廟癸未仁元王后廟見禮時及英廟己卯貞純王后廟見禮時稱慶節次,元不載錄於本曹謄錄,癸亥年大王大妃殿廟見禮時,自臣曹有難循例,取稟。收議大臣,而其時大臣,以癸未己卯兩年之不爲遵行,雖未知其由,而旣有不行之時,則亦不敢强請爲奏,兩年未行之由,亦爲博考文獻,終未見出處,不得遵行,其後各年廟見禮時,亦依癸亥年例,仍命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亥年例置之。

○傳曰,益平君省掃之行,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蔡喜載、奇德佑更推後,各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崔致珏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柳喜均、金應道更推後,竝施威嚴問。

○傳曰,推鞫姑罷。

○訓鍊都監啓曰,馬兵都試,今日未畢,故明日仍爲設行於南小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掌令任秀龍,正言權應夔、洪鍾序,修撰尹哲求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付處罪人權敦仁,加施遠竄之典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權敦仁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掌令任秀龍,正言權應夔、洪鍾序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竝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北靑府遠竄罪人金正喜,絶島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亟施散配之典,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秋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焉。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刋削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掌令任秀龍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權應夔、洪鍾序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義禁府啓目,前北兵使李敏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長連兼任殷栗縣監金應夏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茂山前府使李載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司圃署別提李羲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直提學南秉哲疏曰,伏以人之行己,所難者進退得當,臣之事君,所貴者誠悃無僞,跬步有差,是爲失身,一言不實,自歸罔上,可不愼哉,可不懼哉?竊惟臣有所罹之辜,蓄自劾之志,常欲一陳而未遂,今因寵召之命,略擧顚末,冒死仰暴,惟聖上,少垂察焉。臣待罪湖臬,兩載尸素,彈壓無術,懷綏昧方,全省困悴,縱緣才識之不逮,四起誚謗,能無愧忸之恒切,及臣須代之際,持斧之行,露蹤本府,誘致臣之幕裨,直有刑推之擧,臣雖未知其罪犯之若何,而實不勝瞿然慙愧,臣以匪才濫叨重藩,歲且再周,則其所僨敗,必非一端,爲按法者,彈之可也,劾之可也,臚列駁擊,不患無其道也,而今也不然,有若故尋事端,姑示以侮蔑而凌辱者然,此何擧也?況其聲罪之時,凡語屬臣身上者,乃反極致忠款,謬加推詡,猶恐一毫之拶逼,此又何哉?其意所在,臣實未曉,而惟彼納啓之前,是臣待勘之日也,臣於是,不敢晏然反面,曾於遞歸之路,亦叨新除之銜,而替納符契,違傲牙牌,至被外補之恩命者,以是故耳,畢竟繡衣復命,書啓論列,不啻狼藉,而全篇大意,諉罪於幕裨,臣不欲條條辨析,重傷事面,而就其中論其重犯,則錢穀取剩幾件事是也,統而言之,則緣臣疾病,欺蔽濁亂是也。臣之在南,果嬰沈痼之疾,尙今彌留,其有欺蔽濁亂,亦或無怪,而適此幾件條目,其簿記署押,皆經臣手,何不直謂臣故縱幕裨,濁亂淆雜,而乃謂之受人欺蔽,隱然歸之於沒分曉不足責之地乎?臣於是,益不勝悶悶然羞愧而欲死也。按藩臬者,不能無幕裨,爲幕裨者,不能無廩,況凡厥所賴,皆有其據,寔出規例所在,則未可謂之濁亂矣,旣非自下舞弄,則未可謂之欺蔽矣。臣雖不類,何敢爲幕裨分疏,呶呶爭辨哉?職以言者之言,誠有出於事理之外者,臣雖無似,顧其職則方面之任也,以一路之利害休戚,論治績之便否得失,惟功惟罪,惟臣在耳,所謂幕裨者何人也?名登繡啓,於渠則濫矣。臣旣受其欺蔽,則是臣溺職之罪也,臣旣任其濁亂,則是臣不知人之失也,顧乃闊略於臣身,而明目張膽,縛一幕裨,使大小易位,輕重倒置者,是誠何心也?繡啓甚重,國典難屈,而按例刑配,止及於臣之幕裨,而臣身則竟無微警薄罰之勘,雖聖度天大,過加包容,朝廷忠厚,深相愛惜,房綰之敗,托於御者,李離之誤,歸之下吏,曲爲臣自容之地,臣何敢歸謗褊裨,晏若無辜,不思所以自實而自討者乎?向於夏間,獲蒙承宣特除,又復逡巡,而至今跼蹙,必以威罰爲期而不能已者是也。今於鄕廬,蟄伏誦愆,匪意奎華恩除,有隕自天,公車召命,繼臨窮巷,臣於是,首罪而逸罰,全昧無恥之義,俟勘而獲榮,自犯要恩之科,情窮勢蹙,鑽地莫逃,冒膺二字,更何敢擬議於夢想哉?且臣又有至迫之情,至切之痛,思之摧腸,言之呑聲,臣本拙短庸愚一眇末書生耳,特蒙我先大王天地莫大之殊恩,骨肉長於洪庇,毛髮成於曲造,任使之末,無不與焉,及至未年,適叨方岳,按節無何,千里奉諱,人之秉彝,慟冤如何,踐徒服臨,情急一日,臣於其時,郵陳辭懇,而不獲遂,及其遞來之日,復緣臣所値萬不可以冒沒進身者,自屛荒郊,式至于今,今焉三霜奄過,方喪已畢,珠邱草宿,梧雲永邈,鼎湖遺髥,已莫追於帝鄕,中郞返節,尙未謁於茂陵,抱弓一呼,無地可攀,茫茫穹壤,此何人斯,此臣所以窮天極地死不瞑目之深恨也。今縱欲忍情沒恥,復事彈束,其奈聞鼓見旄,雖切庶幾無之思,食稻衣錦,每念於汝安之訓,臣情到此,吁亦悲矣。出處之間,可否何居,以其情理,則有沒齒之後,猶不腐朽之慟,以其廉防,則有被勘之前,萬難承膺之義,淵谷在前,株守莫改,荐犯方命,臣罪轉大,玆敢披瀝血懇,縣道封章,冒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東朝,卽令攸司,亟議臣當勘之律,以爲不職之戒,以治逋傲之罪焉。省疏具悉。當官務盡在我之道而已,毁譽之間,何喜何怒,況事關一褊裨乎?爾其勿辭,卽爲上來肅命。

○益平君疏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臣職事所縻,旣不能隨時省掃,今霜露又隳,怵惕孺慕之懷,有倍他日,況臣猥忝銜命之任,出疆有期,陟岵無窮,敢陳短章。伏乞聖明,仰稟東朝,特許臣出疆之前,瞻掃封塋,以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往省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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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錫輿。右副承旨閔泳緯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鶴秀,左副承旨曺錫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民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耳掩復舊,旣承慈敎,而百官趁今猝辦,勢必窘跲,限明年春分,隨其所有着之,明年立冬以後,以耳掩一切定制事知委,可也。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直提學南秉哲,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蔡喜載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奇德佑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崔致珏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柳喜均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金應道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傳曰,推鞫姑罷。

○義禁bb府b啓目粘連,向前金應夏亦,舊還未準捧之分等勘罪,旣有定式,不可以一時兼官,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訓鍊都監啓曰,馬兵都試優等及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載熙亦,御供藥用,品劣見退,身爲封進官,焉逭當勘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敏德亦,方在罷散,仍設試取,藉有可據之例,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曰,忠淸監司洪說謨狀啓內,結城縣監尹行敬,保寧縣監李麟九竝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行敬、李麟九,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司諫李承輔,掌令朴文鉉,副校理宋謙洙,正言洪鍾序,修撰尹哲求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付處罪人權敦仁,加施遠竄之典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權敦仁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司諫李承輔,掌令朴文鉉,正言洪鍾序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竝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北靑府遠竄罪人金正喜,絶島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亟施散配之典,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秋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焉。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刋削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掌令朴文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司諫李承輔,正言洪鍾序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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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錫輿坐直。右副承旨閔泳緯。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柳喜均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金應道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傳曰,推鞫姑罷。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北兵使李敏德矣本府議啓內,方在罷散,仍設試取,藉有可據之例,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長連兼任殷栗前縣監金應夏矣本府議啓內,舊還未準捧之分等勘罪,旣有定式,不可以一時兼官,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茂山前府使李載熙矣本府議啓內,御供藥用,品劣見退,身爲封進官,焉逭當勘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司圃署別提李羲豐矣本府議啓內,供上待令,何等愼重,而晩時入來,自歸稽緩,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曰,時囚罪人金應夏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應夏,功議各減,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忠州牧連原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十月十五日中宮殿詣宗廟、永寧殿行廟見禮,仍詣景慕宮殿謁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洪耆燮狀啓,黃州牧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月十五日擧動時,宗廟左挾門,景慕宮逌瞻門,當日曉頭開門事,分付。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司諫李承輔,掌令任秀龍,應敎趙遠永,副校理閔致庠、宋謙洙,正言權應夔,修撰尹哲求,副修撰李又新合辭啓曰,人臣之罪,莫重於忘君負國,斯文之變,莫大於背師侮賢,人而有是,則實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誅,噫,彼權敦仁,以濫猾無憚之習,有凶國禍家之心,其負犯也干係也,臚列於前後疏啓,掀露無餘,而㝡其罔赦之斷案,卽邦禮之倡爲邪說也。嗚呼,宗廟祧奉,自有定制,先君躋祔,當遵古禮,而捨却朱子議狀擬圖之正論,截取帖子,惟意牽附,而國朝之典,不考年代,臆定室數,敢欲疑亂,自歸矯誣,渠以十五載受恩罔極之踪,是豈萌心而發口者乎?聖敎嚴正,廷議大同,則乖盭之說,雖不得行,其無將不敬之罪,蓋無所逃,而曲逕而納醫,直宿而晩赴,定策日之推諉時相,內府藏之惟意取出,是果人理臣分之所敢爲,而渠忍爲之,其匪一朝一夕之故可知也。至於宋能相復逸事言之,其所爲說,窮凶絶悖,只知營救於同惡,罔念誣逼於先正,其乖亂之蓄積,悖論之傳襲,可謂與能相,一而二二而一也,環東土圓顱方趾者,莫不欲食肉寢皮,則罪止付處,偃息近地,豈非失刑之大者乎?近日之群情如沸,士論峻發,臣等敢將忠憤之激,以伸明張之義,連日仰籲,未蒙兪音,益不勝憂惋之至,玆敢相率仰瀆於宸聽之下。伏願殿下,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從臣等之請,付處罪人權敦仁,姑先施以遠竄之典焉。答曰,由傳啓而爲合辭,此豈有如此乃已之義諦而然乎?予所未曉也,不允。

○三司合辭再啓曰,臣等不避瀆擾之罪,敢效明張之義,齊聲請討,仰冀處分,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兪,乃以由傳啓而爲合辭,此豈有如此乃已之義諦爲敎,臣等相顧愕眙,尤不勝惶蹙抑菀之至,噫,權敦仁之負犯干係,至重且大,而輿情之憤惋憂歎,去而益甚,則雖以我殿下淵藪之量,曲加涵貸,其可得乎?倫常滅則人不得爲人,王章弛則國不得爲國,以人臣而負遺君忘國之罪,有背師侮賢之名,而尙逭當律,付處近地,往古來今,臣未之聞也。嗚呼,祧禮之妄議誤引,卽此罪人之第一斷案,而諸條所犯,亦莫非罔赦之罪,有不可枚擧,而其心所在,路人所知,蓋其陰蓄將心,所由來者漸矣。臣等素抱必討之心,獲處可言之地,而目見士論之峻發,國言之轉沸,齋沐申籲,已至多日,未蒙允許之前,臣等之有進無退,是豈可已而不已者乎?傳啓合辭,等是懲討,而緩急懸殊,寧犯屢瀆之誅,而不敢爲逡巡之計者,誠以元惡不可久貸,常刑不可終屈而然也,聚首疾聲,積誠更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臣等之請焉。答曰,已諭於俄者之批,勿煩。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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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錫輿。右副承旨閔泳緯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委官,金判府事進去。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蔡喜載、奇德佑、崔致珏等更推。

○傳曰,推鞫姑罷。

○傳曰,三司之論,不過復申前說,而毋論其心跡之如何,意見之如何,由前由後,統以言之,不能審愼之罪則有之矣。一向相持,非待士林待臺閣之道,狼川縣付處罪人權敦仁,加施順興府遠竄之典,今此處分,出於十分斟量,如有更鬧,是不信王言也,豈無處之之道乎?咸須知悉。

○傳曰,公事不審之當該中官罷職。

○義禁府啓曰,狼川縣付處罪人權敦仁,加施順興府遠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權敦仁,慶尙道順興府遠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狼川縣執捉,押送于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鞫獄方張之時,都事不可有闕,出使都事徐瑀淳,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冬至朝賀節目,當爲磨鍊,而伊日與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矣。謹稽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有朝賀退行之例,故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同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磨鍊節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冬至望闕禮,當爲擧行,而取考《己未》、《庚辰謄錄》,則以二十七朔內,三節賀表之不爲封進,三節日望闕禮,啓稟停止矣。今亦依此勿爲擧行,而明年正朝望闕禮,亦在二十七朔之內,一體停止,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安東府使李時愚上疏,則備陳還弊不可不矯捄之狀,仍請下邑還摠中折米二萬石,依山淸例,以每石二兩,代錢輸送他道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一邑還摠,殆近十萬之多,弊旣積痼,將至無民,則及今矯捄,有不容虛徐,而至於減詳二字之守宰疏請,有違事體,亦關後弊,該府使李時愚,從重推考,令道臣爛加講究,條列報來,以爲稟處之地,而移轉他道,縱有可援之例,不無移疾之嫌,無以遽議,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紀淵災實分等狀啓,則昌原等十五邑,置之尤甚,尙州等十五邑,置之之次,慶州等四十一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三千三百二十七結五十一負一束,特許劃下,後錄諸條,竝請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山城餉穀,當捧中折半仍留平昌事也,其一,推奴徵債,依前防塞,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今年穡事,雖有濱海邑沈墊之患,而畢竟成就,足爲少康,分等依此施行,第災結加請,以若幅圓之廣,有此精略之請,可見爬櫛,何煩剋削,特爲準劃,城餉當捧之折半仍留,推徵防塞與尤甚邑勿配,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陽川等十三邑北漢所納餉穀耗條,竝許代錢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城餉,旣許分數捧留,而耗條又爲錢代,則軍校支放,無以牽補,依前以本色輸捧爲辭矣。民情雖或少紓,軍需旣無牽補,則不可以銷刻爲嫌,陽川等十三邑耗條,更以本色輸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前監司徐有薰狀啓,富寧府民家雪壓事,傳曰,民家之雪壓,極爲驚聞,結構奠接之方及渰壓屍身掩埋之節,元恤典外,別加從厚助給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啓曰,今月十七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來益爲內禁將。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來萬,應敎趙遠永,掌令朴文鉉,副校理閔致庠、宋謙洙,正言洪鍾序、權應夔,修撰尹哲求,副修撰李又新合辭啓曰,臣等昨日,冒萬死申控血籲,葵忱甚薄,荃聽愈邈,終靳一兪,有若尋常公車之循例賜批者然,臣等抑塞而退,達宵繞壁,徊徨跼蹐,今何敢更爲煩瀆,而顧此嚴討之擧,一日不準,則有一日之急,國綱臣分,將歸地蔑如,春秋無將,漢法不敬,人不得以誅之,豈不大可懼哉?臣等之不避猥越,課日屢瀆者,寔出義分。嗚呼,權敦仁貫盈之罪,擢髮難數,前後臚列,已爲天鑑之所悉燭,三尺自在,不可不誅,萬口同聲,皆曰可殺,卽是一國之公憤,發爲三司之聲討,乃天經民彝之所同得也,雖以我殿下好生之德,欲爲曲加容貸,決不可得矣,何爲而强咈輿情,挫抑公議,不施當施之律耶?臣等之言,雖無足輕重,其於國言之轉沸,邦憲之失當何哉?周列十惡,虞用五刑,是人君御世之大柄也,生道之殺,止辟之辟,其不得惟意低昂者明矣。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許臣等前日之請,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答曰,一向相持,徒損事面,當有處分,卿等卽爲退去。

○三司合辭再啓曰,臣等俄伏承當有處分之批旨,竊自幸忱誠之上格,翕受之益光,聚首臺次,恭俟明命,及伏覩傳敎下者,付處罪人權敦仁,加施順興府遠竄之典矣。大聖人轉環之量,固欽仰萬萬,而此罪人負犯干係,至重且大,曲逕納醫,內藏潛輸,罪犯國綱,嘗藥晩赴,定策推諉,罪關宗社,締結匪類,巧意鑽刺,罪著名敎,營護僞逸,醜正背師,罪干斯文,至於妄議祧禮,不欲我先君於昭穆之位,而其窮凶絶悖之罪,益無所逃於天壤之間,爲人臣而有一於此,尙不可晷刻容貸,矧玆萬惡咸萃,千罪俱發,而罰止薄竄,其可曰國有常刑乎?臣等之先以遠竄仰籲者,特不過臺閣請律,自有節次故也,倘或以此律蔽此辜,則王章似伸而未伸,輿憤似洩而未洩,此臣等所以至奉不敢承聆之嚴敎,而冒死向前,退一步不得,百爾思量,腔血轉沸,玆又不避嚴畏,積誠更籲,請敦仁,爲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焉。答曰,卽有處分,又此爭執,欲使予徒爲空言乎?更勿煩瀆,斯速退去。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臣於委官之任,引例荐籲,未蒙開兪,承批惶懍,黽勉赴坐,明張義重,敢辭勞力,而臣於兩朔淹病之餘,早夜觸冒,諸症日加,昨退私次,一倍添劇,痰注牽引,積氣衝亘,頭疼身熱,昏眩不省,欲起還仆,動作末由,以今貌樣,時日之內,萬無彈束之望,玆敢控實冒瀆。伏乞聖明,俯垂諒矜,仰稟東朝,亟賜變通,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委官之任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有目下已例,卿其勿辭赴坐。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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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分承旨沈敬澤未肅拜。左副承旨曺錫輿。右副承旨閔泳緯坐直。分承旨洪遠燮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淸城僉使李亨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直弼,執義李鼎信,掌令崔尙儒、趙昌敎,大司諫李明迪,司諫金圭瑞,正言姜鍊、金鎭衡落點,持平洪祐吉、崔遇亨,獻納李承憲添書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持平崔遇亨,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吏曹啓曰,假監役鄭基成,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前監司徐有薰狀啓,鏡城府民家頹壓事,傳曰,當此寒節,民家頹壓,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政院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昨日都摠府中日單子,有刀擦處,且違格式,致勤下詢,當該兵摠府堂上,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兼判書趙斗淳牌招不進,參判金大根在外,參議趙徽林進,承旨進。政事冊無吏批啓曰,兼判書趙斗淳牌招不進,參判金大根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沈敬澤、洪遠燮爲分承旨,趙興林爲假監役,兼祭酒單洪直弼,前府使蔡學永今加嘉善,別軍職金在徽、李敎俊,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承文著作單金顯喆,贈吏參徐恭輔贈吏判例兼,判尹徐念淳考。

○兵批,以趙台淳、曺錫輿爲分副摠管,白樂善、李鼎緖爲分都摠都事,僉知加設二單金在徽、李敎俊。再政。以趙存兢爲同知,李亨夏爲分宣傳官,張興燮、洪天用爲五衛將,吳壽俊、張義煥爲景福將,李義完、文光穆爲慶熙將,尹湋爲都摠經歷,宋欽翼爲文兼,池有泉爲許沙僉使,金啓天爲天摩僉使。三政。以沈魯秀爲訓鍊判官,同知單洪天用。

○政院啓曰,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以爲推鞫進去,何如?傳曰,先參鞫坐後肅拜。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蔡喜載、奇德佑、崔致珏,各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柳喜均、金應道等更推。

○傳曰,推鞫姑罷。

○義禁府啓目,庇仁縣監諸漢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諸漢緯亦,添載旣有帖文,則與私自濫載有異,晩裝實緣海溢,則亦難專責於人力,至於色吏之不爲騎船,雖曰邑例,揆以漕去,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尹滋悳。

○御營廳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慶科庭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時,本廳將校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趙遠永,副應敎李秉文,校理徐堂輔、金炳國,副校理閔致庠、宋謙洙,修撰趙在應、尹哲求,副修撰李維謙、李又新箚曰,伏以臣等之合辭陳請,今至三日,而言辭拙訥,忱誠未格,元惡大憝,尙此偃息於覆載之間,使王章隨而失當,公議轉益沸菀,此皆臣等之罪也。噫,彼權敦仁之負犯干係,已成斷案,非徒國人之皆曰可殺,抑亦我殿下,已爲洞悉無餘矣。昨日加律之處分,足以蔽此人之辜,而靳許兪音歟?抑以曾備大官,而不忍遽置於邦憲歟?位遇之隆,而孤負冞深,任使之久,而貫盈滋大,萬惡千罪,愈往愈彰,兩觀之誅,自有其律,三苗之竄,尤不可緩,鸇逐之義,彝性同得,臣等職忝論思,豈可以兩司之詣臺無人,泯默退縮,不思明張之義乎?此臣等所以猥冒嚴畏,迷不知變者也,翕受不咈,聖人之大德,敍秩命討,王政之所先。伏願聖明,更加三思,入稟東朝,亟允臣等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之言,反非格君之道,假使此人,必也見殺,快於心乎?更勿煩瀆。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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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曺錫輿坐直。分承旨沈敬澤未肅拜。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分承旨洪遠燮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藥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朴晦壽落點。

○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鎬落點。

○大王大妃殿傳曰,中宮殿當詣景祐宮展拜矣。日子以念後擇入,門路以曜金門爲之。

○傳曰,中宮殿動駕時,永恩府院君金汶根,左參贊金洙根,童蒙敎官金炳學別陪從。

○傳曰,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月十五日擧動時,景慕宮日瞻門,當日曉頭,一體開門事,分付。

○傳曰,推鞫爲之。

○曺錫輿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行左承旨沈宜冕,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鼎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冬孟朔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之意,bb敢啓b。傳曰,知道。

○罪人蔡喜載、奇德佑、崔致珏等更推後,各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柳喜均、金應道等更推後,各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傳曰,推鞫姑罷。

○左右捕盜廳啓曰,罪人金載旭,僧忠國等,取招之意,敢啓。傳曰,僧忠國、金載旭,旣知橫罹,丁寧無疑,則別無更問之端,竝放送,以該帥臣言之,是何等詗捕,而疎虞莫甚,從重推考。

○義禁府照目粘連,庇仁縣監諸漢緯矣本府議啓內,添載旣有帖文,則與私自濫載有異,晩裝實緣海溢,則亦難專責於人力,至於色吏之不爲騎船,雖曰邑例,揆以漕法,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備邊司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洪祐順災實分等狀啓,則淮陽等八邑,置之尤甚,春川等十二邑,置之之次,江陵等六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一百四結六十七負,特爲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大同布,特許代錢事也,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訓局、兵曹外,特許代捧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施,峽野之間,災實不同,雖不至爲全歉,亦未可謂少康,則所請災結,必有斟量,旣不踰濫,何須剋減,依狀請準劃,使之均俵,平海等四邑大同代錢之請,係是正賦,有難遽議,而災民在所當恤,常年亦多已例,特爲許施,其餘諸條,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中宮殿當詣景祐宮展拜矣。日子念後擇入,門路曜金門爲之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十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啓曰,今十月二十八日中宮殿詣景祐宮展拜時,大殿同行展拜之禮,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訓鍊都監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憲宗大王、孝顯王后祔太廟,孝顯王后追上徽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禮合七慶,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局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中,直赴殿試會試應試應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時,本廳屬南陽、坡州、長湍別驍士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明迪,執義李鼎信,副校理宋謙洙,正言金鎭衡,副修撰李又新合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順興府遠竄罪人權敦仁,施以極邊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李明迪,執義李鼎信,正言金鎭衡合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鞠gg鞫g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北靑府遠竄罪人金正喜等,絶島安置。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刋削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執義李鼎信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崔尙儒,持平洪祐吉、崔遇亨在外,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正言金鎭衡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金圭瑞,獻納李承憲在外,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權敦仁事中何惜下,此而不加施當律七字抹去,而不施當律罰止薄竄九字添入,請字下,中道付處四字抹去,順興府遠竄五字添入,施以下,極邊二字添入,金正喜事中心哉下,兄止bb於b遠竄,弟止於放逐,則怙縱之習,不止不悛而已也,二十六字抹去,子之下,爲敦仁、正喜爪牙腹心,卽亦宸鑑之所悉燭也,出入深嚴,伺察者何事,往來昏夜,綢繆者何計?醞釀之憂,殆同伏莽,將來之禍,必成燎原,豈可以微賤蟣蝨之類,忽之於防微杜漸之道哉?吳、趙兩漢,情節未究,刑配遽施,極涉太輕,熙龍之子罪無異同九十五字抹去,出入深嚴,伺察者何事,往來昏夜,綢繆者何計?此輩非但敦仁之爪牙,抑亦正喜之腹心,卽宸鑑之所悉燭,輿憤之所愈沸,而正喜等之締結醞釀之跡,十手所指,掀露無餘,以若罪犯,止於遠竄放逐,則怙縱之習,不止不悛,而烏可曰國有三尺九十三字添入,正喜下,等字添入,安置下,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竝施十二字抹去,遠地二字添入,典字下,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該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三十六字抹去。

○判府事金道喜箚略曰,嘗藥之任,例不帶刑獄之官矣。臣猥承委官之命,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仰稟東朝,亟賜鐫免。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藥院之任,今姑勉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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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分承旨沈敬澤。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分承旨洪遠燮。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廟見禮後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宮見禮後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大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親臨方物看品時,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熙政堂爲之。

○禮曹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中宮殿詣景祐宮展拜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謁聖武科殿試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二技改書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動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十月十五日巽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檢校直提學金炳冀,檢校待敎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至敦化門外。通禮跪啓請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少頃,中宮殿詣齋殿行禮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步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炳冀進圭,上執圭,入就版位,行四拜禮,命侍衛軍兵來待于西神門外。上入小次,命承史權退。少頃,近侍以下還入,上出次。通禮導上詣永寧殿版位,行四拜禮,殿內奉審,入小次,命承史權退。少頃,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南神門外。上降輿步過,還乘輿入大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廟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詣齋室小次。中宮殿詣齋室展拜時至,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望廟樓行禮訖。上入小次,命承史權退。少頃,近侍以下還入,上還御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時、原任大臣進前問候訖。出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宗廟洞口,降輦步過,還乘輦入敦化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兵曹判書跪稟放仗,泳緯請出標信解嚴。仍奏曰,中宮殿還內後,一體解嚴,何如?上可之,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十月十五日巽時,中宮殿詣宗廟、景慕宮,廟見禮擧動入侍時,分承旨沈敬澤、洪遠燮,史官缺,直提學鄭基世,檢校待敎金炳國,以次隨駕。中宮殿乘輦,出宣化門由敦化門,詣宗廟,由東門入齋室。行禮時至,加首飾具翟衣,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仍詣永寧殿,就版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少頃,乘輦出廟大門,詣景慕宮,由東門入齋殿,加首飾具翟bb衣b,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仍詣望廟樓奉審訖。還御齋殿,少頃,乘輦出宮大門,詣宗廟前路駐輦,抵擔少駐,進發由敦化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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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內閣進。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分承旨沈敬澤。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分承旨洪遠燮。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鶴秀,右承旨曺錫輿啓曰,日吉辰良,祗謁廟宮,坤聖見禮,同日誕擧,儀文咸備,誠禮克伸,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炳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義州府尹林肯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在前謁聖時,試官隨駕,而參祭儒生,自集春門隨入,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依此爲之。

○又啓曰,對讀官尹行謨,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嚴飭入來。

○又啓曰,對讀官尹行謨,屢度申飭,何等截嚴,而終不入來,試望尙不修整,事體道理,俱極未安,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飭敎之下,又此逡巡,是何事體道理乎?施以不敍之典。

○吏曹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春塘臺,慶科庭試試取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兪錫煥,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道,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兪錫煥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錫禧爲司僕正。

○政院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罪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洪鍾英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圭祊落點。

○大王大妃殿傳曰,日吉辰良,中宮殿廟宮見禮順成,予心嘉悅無比,而仰體癸亥聖母聖心,以示今日慶幸之意,廟宮都提調以下,當自內施賞矣。事知守僕等,依丁酉年例,米布題給。

○政院啓曰,闕門開閉,何等愼重,而今日敦化正門,仍留標信未下之前,經先下鑰,事未前有,萬萬未安,兵曹入直堂郞,不可無警,推考,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洪在喆,以庭試武科殿試試官,訓鍊院進去,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靉江西岸,夏季統巡,拏獲伐木人犯十四名,送部審辦,轉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吏曹參判金大根,除拜今已月餘,屢有政命,一向在外,尙無變動,事體道理,不當若是,令畿營嚴飭上來,卽爲肅命。

○兵曹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忠翊衛金廷祿等一百二十五人,直赴會試奉承傳別付料軍官崔瑞寬等十四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副司果洪祐吉疏批已下,卽爲嚴飭入來。

○傳曰,考官洪在喆,命官爲之。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此慶科庭試時謁聖文科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李東旭,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慶科庭試時謁聖文科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此慶科庭試時謁聖文科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明迪,執義李鼎信,掌令趙昌敎,校理徐堂輔,正言姜鍊、金鎭衡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順興府遠竄罪人權敦仁,施以極邊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李明迪,執義李鼎信,掌令趙昌敎,正言姜鍊、金鎭衡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北靑府遠竄罪人金正喜等,絶島安置。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刋削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執義李鼎信,掌令趙昌敎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姜鍊、金鎭衡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合啓中金正喜,事愈沸下,醞釀之憂,殆同伏莽,將來之禍,必成燎原,決不可以微賤蟣蝨之類,而忽之於防微杜漸之道,情節未究,刑配遽施,固已失之太輕,況五十一字添入,等之下,暗地二字添入,締結下,醞釀二字抹去,排布閃祕四字添入,跡十下,手字抹去,目字添入,所字下,指字抹去,視字添入,不悛下,而已二字添入。

○副司果洪祐吉疏略曰,臣抱九地難瞑之恨,籲百年必暴之冤,觸天威干天恩,義有所濫,罪固難貰,泥首席藁,罰殛是俟,不惟不加猥越之誅,十行恩綸,鄭重溫雅,謫籍永滌,霈澤旁流,生死俱恩,門戶復完,誠莫省其何以得此曠絶之澤也。今又試事在卽,召牌儼臨,固當竭蹶叩謝,而臣蒙恩以來,一息三歎,泣天謝地,心口相謀,不知死所,復安有一毫餘念及於榮塗哉?乞稟東朝,倘蒙仁恩,晝賜變通,仍命刋名朝籍。省疏具悉。爾家事今無可引者,卽爲承牌。

○行大護軍金景善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上護軍徐箕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實病如此,試望變通。

○分兵曹參議尹行謨疏略曰,臣年前猥參監試之任,自速僨誤,上孤明命,下招物議,罪重罰輕,薄竄旋宥,不意今者,擬臣於庭試對讀官之望,揆以微分,限鐵之步,不可復進,乞稟東朝,亟賜鐫改。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卽爲入來。

○副司直徐大淳疏略曰,臣年前掌試,奉職無狀,至被嚴譴,凡係考試之役,卽臣僨誤之地,豈敢晏然承當也哉?伏望仰稟東朝,永刋臣試望。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卽爲入來。

○辛亥十月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方物看品,義州府尹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檢校待敎李秉文,記事官韓鎭棨、李裕奭,記注官羅時鏞,別兼春秋閔致庠,義州府尹林肯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灣府潛參之弊,朝家前後飭敎,不啻截嚴,則當悉心禁斷,而每當氷塞之節,潛商冒入尤無防限,痛禁嚴斷,不容少緩,而自司譯院,有新頒節目之別飭者,府尹下去後,一遵節目,惕念擧行,而且冬至使行,非久當發,無論某某卜駄,須一一搜探,俾無一包如前雜亂之弊,可也。肯洙曰,聖敎至此,謹當實心對掦矣。上曰,予非例語,諭以實心,府尹亦以實心爲之,體予至意,痛禁淆雜,務盡府尹之責,而無貽我國之羞,可也。肯洙曰,承聆聖敎,無容更達,邊門重地,何事不爲難愼,而至於潛參一事,臣尤夙宵憧憧矣。右承旨曺錫輿曰,今此方物中,何物使之先進乎?上曰,依單子以次入之,可也。上曰,其不薄劣黃麤乎?此一塊竝退之,都承旨金炳冀曰,二千卷不少之紙,安得無品劣者,而若或全數命退,則猝無以辦備充數矣。上曰,事勢則然,而聞彼人必稱秤以捧云,以此薄劣,其何以爲之乎?左承旨沈宜冕曰,方物物種,自是市民之所等待,而紙地長廣,自有尺數,不敢違越矣。炳冀奏曰,二千卷之多,而一一看品,則有非晷刻了當之事,今日內封裹,亦甚窘跲,使該房承旨,退出楹外,逐卷詳閱,揀其優劣,以爲上覽而進退,則簡便,似好矣。上曰,如此則好矣。上曰,方物之見退者,能無不充數封裹之弊耶?宜冕曰,戶堂及使臣、承旨,同爲看檢於封裹之際,宜無不充數之弊矣。上曰,然則當無弊矣。以下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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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分承旨沈敬澤。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分承旨洪遠燮。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陽德縣民家失火事,傳曰,民戶之當寒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禮曹啓曰,今十月二十七日午時,憲宗大王、孝顯王后祔太廟,孝顯王后追上徽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禮合七慶,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親臨磨鍊。

○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謁聖文武科新恩當給本寺馬,而在前則武科只給甲乙科,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大根疏略曰,臣曾叨嶺臬,事多僨誤,效蔑涓埃,罪積邱山,及其遞歸之後,直指之論列峻發,贓汚剝割之罪,擢髮莫數,猶屈典刑,薄施竄譴,曾未幾月,慈敎懇惻,恩諭渙宣,迺者職牒之還授,收敍之繼下,反與尋常廢置者,混然同歸,揆以分義,罔知死所。此際特蒙吏曹參判恩點,惝怳𢥠恧,直欲鑽地而不可得矣。噫,遭罹罔測,名行汚辱,辜犯則塗人耳目,醜𨣱則爲此指點,尙有人心,決無以抗顔於斯世,危苦情踪,寧欲無生,廉隅自在,脩門一步,便成鐵限。乞稟東朝,永刋朝籍,仍治臣慢命之罪。答曰,省疏具悉。如卿遭罹者,從古幾人,而未聞以此終身自靖者矣。況繡啓未必盡然乎?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十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春塘臺,慶科庭試文科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檢校直閣鄭㝡朝,直閣鄭健朝,檢校待敎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仍出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炳冀請出標信開布城,使儒生入之,炳冀讀奏入門單子訖。又奏曰,從陞中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引儀引讀券官金景善、李憲球、李啓朝、金箕晩、徐念淳、徐英淳、權大肯、徐戴淳、韓正敎、南性敎、尹穳、申錫愚、趙台淳、趙雲澈,對讀官南秉哲、鄭基世、洪永圭、李謙在、李晉翼、尹敎成、金在淸、李源命、鄭翊朝、洪遠燮、沈敬澤、李寅夔、兪鎭五、金基纘、金有淵、朴昇壽、韓啓源、金翊鎭、李興敏、金炳國、李秉文、尹滋悳、申錫禧、朴珪壽、李維謙、金會明、李承輔、李鍾愚、鄭獻敎、洪鍾序、金炳溎、洪奭鍾、洪祐吉、徐大淳以次行禮訖。上曰,讀券官進前。景善等進前,上命書賦題意豁如也,景善等跪書讀奏訖,大淳等奉出懸題。炳冀稟先張已入,出標信開門,使呈券儒生次次出去乎?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命書傳敎曰,別雲劍、兵摠府堂上、堂上閣臣、入侍承旨竝讀券官加差下,堂下閣臣、入直玉堂竝對讀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庭試取十五人。仍行科次,大淳讀券,景善稟書等,承旨坼封讀奏,通禮跪啓禮畢。通禮跪啓請降座乘輿,上降座乘輿,由靑陽門入協陽門,兵曹判書跪稟放仗,承旨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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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齋宿。行左承旨沈宜冕齋宿。右承旨曺錫輿齋宿。分承旨沈敬澤。左副承旨閔泳緯齋宿。右副承旨金鼎鎬齋直。分承旨洪遠燮。同副承旨尹行福齋宿。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殿座時出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

○傳曰,酌獻禮後,當自內還宮矣,該房知悉。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齋宿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洪在喆,訓鍊院庭試武科殿試命官進去,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在前自曜金門,景祐宮展拜時,廣智營、西營入直軍各三十名除出,訓鍊大將率領,曜金門外設布帳外排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又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中宮殿景祐宮展拜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宮內設布帳,令訓、禁兩營次知排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秋等進上弓矢看品在卽,而知弓品堂上任泰瑛以捕將鞫坐未畢,不得看品云,改差,其代,依例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知弓品堂上單李圭徹。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根仁呈遞代,幼學李慶愚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以下二行刀削

○辛亥十月十八日申時,上詣暎花堂。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檢校直閣鄭㝡朝,直閣鄭健朝,檢校待敎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訖。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至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堂,諸臣輪回詣閤。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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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分承旨趙秉緯未肅拜。右承旨曺錫輿。分承旨金世均未肅拜。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政事冊無

○有政。吏批,典籍單安在麟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紙別提單郭祚運武科甲科第一人,分承旨沈敬澤、洪遠燮,分兵曹參議權永秀,正郞李鍾愚,佐郞李鍾淳已上減下,兼春秋單申學典,典籍單郭致燮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紙別提單兪喆柱,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以韓正敎、趙雲澈爲分副摠管,成郁奎爲兼司僕將,李東洙爲羽林將,朴壽良爲五衛將,張日煥、金善弼爲分都摠都事,金廷根爲訓鍊主簿,柳光睦爲文兼。同知單吳壽俊,訓鍊主簿加設單王學說、廉宗秀。分副摠管趙台淳、曺錫雨,分都摠都事白樂善、李鼎緖已上依定式減下。

○兵批,同知單張義煥,僉知單朴壽良。

○兵曹啓曰,五衛將金亨默,文臣兼宣傳官林翰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濟州庚戌年慶科庭試初試入格尹邦彦,來訴本曹,願赴於今此庭試矣。本州以候風駕海之致,初試人隨其上來,許赴於當前他科,載在法典,故取考榜目及該牧公文,則初試入格,果爲的實,依法典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科第,雖儒者之大慾,發軔之初,冒行非道,何以事君?日前庭試榜眼中金、趙兩人,皆世所稱華閥之族,而罔念父兄命名之義,無端改易行列,一爲虹樑,一爲靑熙,而至被擢選,予甚駭惑,歷數日而不得其說也。人之無恥無禮,一至於此,尤爲痛恨,此等人,豈可使得齒於淸朝之端乎?其令削科俾知妄悖之罪,而以戒後人。

○禮曹啓曰,庭試榜眼中金虹樑、趙靑熙削科事,命下矣。原榜目中拔去,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廟酌獻禮親行時,殿內東從享奠酌官副護軍鄭基世、洪永圭,西從享奠酌官副護軍南秉哲、李源命,典祀官奉常正金鉉復,廟司典籍朴文𨥺,大殿執尊修撰趙在應,配位執尊應敎趙遠永,東廡奠酌官校理金炳國,直閣鄭健朝,司僕正申錫禧,副校理閔致庠,校理徐堂輔,副司果洪在重,宗簿正李彙圭,副司果金會明、南鍾三,副校理宋謙洙,兵曹正郞金炳溎,副司果李啓善、洪奭鍾、鄭夔容、權應夔,廟司典籍林昺默,西廡奠酌官副司果尹滋悳,副應敎李秉文,副司果徐翼輔,副修撰李維謙,執義李鼎信,副司果朴珪壽、李承輔、朴文鉉、鄭鎏,副修撰李又新,副司果洪鍾序,分兵曹正郞李鍾愚,分兵曹佐郞李鍾淳,副司果韓應淳、林翰洙,廟司典籍趙在衡,典儀贊儀朴酆壽,贊者引儀曺百承、金載善,謁者兼引儀李宗赫,假引儀全光錫,贊引假引儀趙鳳始、洪夔鍾,祭監監察趙崇祖、金汝淳。

○辛亥十月十九日三更三點,上詣文廟。酌獻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檢校直閣鄭㝡朝,直閣鄭健朝,檢校待敎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訖。由集春門至南神門外,降輿步過,還乘輿至下輦臺,入大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酌獻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至東神門外,炳冀進圭,上執圭,仍詣版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尊所親審,仍詣文宣王神位前,炳冀奉香,行福奉爐,上三上香,少退跪,執爵獻爵。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復聖公、宗聖公、述聖公、亞聖公神位前,行禮如上儀訖,降復位,從享奠酌官分詣殿內及東西廡,以次獻爵訖,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東西廡碑閣奉審訖,時、原任大臣進前問候。沈宜冕啓曰,禁門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金虎門留門時,皁隷輩無難出入,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宣傳官、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拿處,可也。上釋圭,還入大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至南神門外,降輿步過,還乘輿,由集春門、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權退。

○辛亥十月十九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謁聖文武科試取,仍行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檢校直閣鄭㝡朝,直閣鄭健朝,檢校待敎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國以次侍立。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宜春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炳冀讀奏入門單子訖。仍奏曰,侍衛從陞中試官蒙點人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引儀分引讀券官趙斗淳、金左根、李景在、金洙根、李鶴秀、徐戴淳、李公翼、徐憲淳、韓正敎、鄭健朝,對讀官南秉哲、鄭基世、金炳德、趙徽林、尹敎成、金在淸、李源命、沈敬澤、韓啓源、姜㳣、李秉文、金炳國、尹滋悳、鄭健朝、申錫禧、洪鍾序、金炳㴤gg金炳溎g、洪奭鍾、洪祐吉、曺錫元,考官洪在喆、徐念淳、白殷鎭,參考官洪翼燮、申從翼、金箕錫、許燁以次行四拜禮就位。上命書賦題瑚璉,斗淳跪書讀奏訖,錫元奉出懸題。傳曰,別雲劍、兵摠府堂上、堂上對讀官、堂上閣臣、入侍承旨竝讀券官加差下,堂下閣臣、入直玉堂竝對讀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傳曰,今番謁聖文科取三人。命科次,錫元讀券,斗淳稟書等,炳冀坼封讀奏訖,以次呼名,炳冀稟出標信開布城,呈券儒生次次出送。上入小次,陳賀時至,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還陞座,通禮跪啓請執圭,炳冀進圭,上執圭,泳緯稟出標信開作門,文武百官入就位,上可之。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文武百官行四拜禮,炳冀、泳緯跪稟放榜,文武新恩分東西,行四拜禮,炳冀、泳緯跪稟頒牌宣醞頒花,文武新恩行四拜禮訖退出,致詞官讀致詞,文武百官行四拜禮。兵曹判書洪在喆曰,今二十一日中宮殿景慕宮展拜時,侍衛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禁軍四十人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釋圭,炳冀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兵曹判書跪稟放仗,泳緯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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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藥院進。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分承旨趙秉緯未肅拜。右承旨曺錫輿。分承旨金世均未肅拜。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副提調金炳冀啓曰,移次經宿,親祼聖廟,鎭日試士,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冀啓曰,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鶴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弘文館啓曰,上番校理臣徐堂輔,下番修撰臣趙在應俱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冕周、尹羲哲拿處傳旨,傳曰,放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靉江西岸,冬季統巡出派,內城廂白旗協領桂林,自九月二十四日起,至十二日底止前往,邊之內外,實力査拏,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二日冬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御營廳騎士二番,摠使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留營置之,訓局步軍二哨,騎士一番,御將率領,留陣爲之。

○刑曹啓曰,今十五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漆原良人朴基範,爲其父光瑞定配請放事也,罪名稍重,有難疏放,原情勿施,義州幼學李性初,非但爰辭之違格,敢以推券微細之事,屢煩天聽,揆以紀綱,萬萬駭惋。不可仍置,原情勿施,考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左右捕盜廳啓曰,本廳在囚罪人柳廉臣、丁穉常等二名,移送推鞫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蔡喜載,與告變人高成旭面質,罪人奇德佑與蔡喜載面質,罪人蔡喜載、奇德佑、崔致珏、金應道等更推後,各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竝停刑,罪人柳喜均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傳曰,推鞫姑罷。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政院啓曰,今二十二日,德興大院君墓所遣宗室行事事,命下矣。何宗室進去乎?敢稟。傳曰,興完君進去。

○備邊司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十月二十七日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與來十一月初二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散齋相値矣。放榜時軒架鼓吹,以陳而不作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十二月初二日行宗廟臘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十二月初二日行社稷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十二月初二日行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禮曹啓曰,來十二月初二日行宗廟臘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二月初二日行宗廟臘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辛亥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三使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晦壽,副提調金炳冀,記事官李裕奭,直閣鄭健朝,記注官朴賢楷、羅時鏞,右副承旨金鼎鎬,記事官韓鎭棨,謝恩正使益平君,副使成原默,書狀兪錫煥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金榘、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晦壽曰,脈候奏之。有曾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以下缺大王大妃殿曰,紅蔘之每年潛入,誠甚可憫。使行中苟無雜亂之弊,則潛商輩,何以售奸乎?冒入包蔘者,每於使行時,跟隨混雜,假托以使行中卜裝,或自灣府別般搜探,則三使莫辨眞贗,反與灣尹,大生葛藤,此何景色耶?此非難處之事,在我一行,旣無執贓之物,則何患灣府之搜探乎?今番行中,自上使以下,一一出示卜裝,俾無如前淆雜之弊,而且以事體言之,元包數外,無難潛入,則彼之視我,亦曰,國有紀綱乎?近有新頒節目,三使臣皆已見知矣,一遵節目,惕念擧行,可也。上曰,慈敎如此,各別操飭,可也。奏曰,謹當奉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彼地所謂鴉片烟,萬一漸染,則寧不大懼乎?雖知必無是理,而近來紀綱板蕩,譯官輩藥物交易之際,未可全然釋慮,竝爲另加操飭可也。以下缺

○辛亥十月二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直閣鄭健朝,記事官李裕奭、韓鎭棨,記注官朴賢楷、羅時鏞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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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鄭基世未肅拜。分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曺錫輿坐直。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祐宮殿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詣景祐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大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未下直及受由上京守令,竝令催促,不日下送。

○傳曰,日昨瞻謁夫子廟宮,卽憲宗戊戌已行之禮也。不可無示意之擧,泮長以下賞典,依癸亥年例施賞。

○傳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曰,咸鏡監司入侍。

○傳曰,日前疏批,於吏參,可謂曲諒事狀,而今又幾日,仍無變動這意者,此何故也?使之嚴飭上來肅命。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世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動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寧越府使任百秀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義禁府啓目,守門將徐學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敎咸鏡監司尹定鉉書。王若曰,周八百年肇王基,眷興龍之舊地,唐十三省分使節,須仗虎之全才。在予簡心,得君重耳。顧玆咸吉一道,最是觀察雄藩。月遊衣冠,八陵之烝嘗虔奉,天作襟帶,六鎭之管轄遙通。惟彼地大而物豐,界白頭而爲鎭,況今水災而歲儉,嗟黔首之阽危。奮武揆文,無異五百里綏服,與我共理,誰任二千石循良?惟卿,忠貞賢孫,宰輔宿德。追先朝之殊遇,素守則不擇險夷,承古家之懿規,自持也尤貴謹約。登璧府而儲望三館,賁贊笙鏞之治,自海臬而超秩中權,咸當履屐之用。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祗服寵命,懋恢良圖。於戲,月明瓊樓,應切依斗之戀,天高鐵嶺,留作福星之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健朝製進

○兼吏曹判書趙斗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文衡之任,今姑許遞。

○戶曹參判成原默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亥十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福,記事官韓鎭棨,記注官別兼春秋鄭健朝,咸鏡監司尹定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咸鏡監司進前。上曰,北關今當災年,人民不無離散之弊,撫恤奠接之方,亶在方伯措處之如何耳,下去審愼,實心對揚也。定鉉曰,臣知識蔑劣,才局淺短,而承當重任,其於災民接濟之方,無以盡對揚之責,只切惶懼而已。上曰,須勿以蔑識,過爲遜辭也。定鉉曰,聖敎至此,何敢有一毫泛忽於民事,而只以才識之不逮,冞增惶悚矣。以下缺

○辛亥十月二十一日辰時,大駕詣景祐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閔泳緯,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直閣鄭健朝,檢校待敎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由曜金門至景祐宮,降輿入幄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中宮殿詣幄次,行禮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詣版位,行再拜禮,廟內奉審訖,入小次,命承、史權退。少頃,近侍以下還入,上出次詣誠一軒,行四拜禮訖,上入幄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由曜金門入協陽門,泳緯請出標信解嚴,仍奏曰,中宮殿還內後,一體解嚴,何如?上可之。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十月二十一日辰時,中宮殿詣景祐宮,展拜擧動入侍時,分承旨趙秉緯、金世均,史官缺原任待敎金洙根,檢校待敎金炳國以次隨駕。中宮殿乘輦出宣化門,由協陽門、曜金門詣景祐宮入齋室,行禮時至,具翟衣加首飾,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仍詣誠一軒就版位,行四拜禮訖,還入幄次,少頃,乘輦出,由曜金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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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鄭基世。分承旨趙秉緯。左副承旨曺錫輿緣故出。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西北僉使金履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好謙爲寧越府使。

○傳曰,飭敎之下,終不出膺,事體分義,不當若是。吏曹參判金大根,下義禁府推考。

○傳曰,推鞫爲之。

○鄭基世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行左承旨沈宜冕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義禁府啓曰,吏曹參判金大根,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矣。金大根,下去京畿始興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館啓曰,上番校理臣徐堂輔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洪說謨狀啓,鎭岑縣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寒節,民戶燒燼,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奎章閣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柳廉臣、丁穉常等更推後,施威嚴問,罪人蔡喜載與金應道面質,罪人蔡喜載、奇德佑、金應道等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金應道與奇德佑、蔡喜載等面質。

○傳曰,推鞫姑罷。

○傳曰,景祐宮展拜時次知洪命畗加資,資窮,豹皮一令賜給,焚香次知權容鼎、李元亨竝加資。

○刑曹啓曰,因平安道、咸鏡道災實分等狀本,關西尤甚殷山等九邑,關北尤甚安邊等十一邑配囚,移配他道事,自籌司覆啓蒙允矣。殷山裵致祿黃海道文化縣,金末用安岳郡,順川金齊根,肅川李叔介谷山府,熙川張祚錫長淵縣,寧邊柳尙伊延安府,博川李先彦白川郡,順川沈萬億全羅道寶城郡,熙川金在淳任實縣,博川李仁亨益山郡,价川金利涉慶尙道仁同府,博川婢任伊忠淸道黃澗縣,定州黃元赫忠州牧,裵萬石大興郡,价川張尙允江原道杆城郡,熙川高昌義襄陽府,定州李鎭復春川府,安邊鄭用大慶尙道固城縣,金春孫知禮縣,德源黃致明高靈縣,端川田致賢機張縣,富寧池成甲昆陽郡,慶興姜四得熊川縣,僧熙圓泗川縣,奴仁乭鎭海縣,甲山孫順祿丹城縣,安邊崔於彬,利原金應俊全羅道光陽縣,安邊姜文鑽同福縣,李象宗和順縣,利原崔宜鎭靈巖郡,端川金七孫康津縣,吉州李文岳海南縣,金尙永樂安郡,慶興林興大長興府,甲山文德孫順天府,德源方利一忠淸道全義縣,利原李萬北,厚州林順玉黃海道豐川府,端川金汝化長淵縣,趙文伊殷栗縣,吉州金永國長連縣,官奴命吉松禾縣,利原元以貞江原道歙谷縣,端川金奉明蔚珍縣,竝移定配所,依前罪目,押送各其配所之意,分付各該道道臣。熙川千壽,寧邊萬連,价川朴女,富寧秋甲,慶興甲云,俱係逆賊支屬罪人,今不可擬議移配,置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學規亦闕門開閉,何等愼重,而不待標信,徑先下鑰,罪著溺職,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長連前縣監李志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保寧前縣監李麟九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金鼎鎬上疏,則以爲,臣母自嬰喪禍以來,形殼雖存,榮衛已鑠,奄奄若朝夕莫保,而臣家又寒素,計拙謀生,薑桂之補,尙矣無論,菽水之供,每患不繼,臣情到此,吁亦慽矣。且況明年,卽臣母回甲之歲也,喜懼之情,尤倍他時,玆敢仰瀆。伏乞聖慈,俯燭矜憐之情,仰稟東朝,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得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金鼎鎬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能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金鼎鎬疏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辛亥十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鼎鎬,檢討官李又新,直閣鄭健朝,假注書崔鶴昇,記事官申學典、玄基濬各持《通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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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左副承旨鄭基世。分承旨趙秉緯。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吏曹參議許遞。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徽林落點。

○以金大根囚單子,傳曰,分揀,嚴飭肅命。

○傳曰,吏曹參判金大根,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曰,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政院啓曰,前後飭敎,不啻截嚴,而吏曹參判金大根謂以情地之惶蹙,終不肅謝,直爲出去,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本事旣盡昭晰矣,則今更無可引之端,猶復撕捱,看作鐵限,不念飭敎,遽然出去,寧有如許事體?萬萬未安,吏曹參判金大根,施以罷職之典。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李承輔,掌令鄭錫麟,持平李建春、金錫模,獻納趙雲卿落點。

○弘文館啓曰,上番校理臣徐堂輔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柳廉臣更推後,與蔡喜載面質,罪人丁穉常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罪人蔡喜載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與丁穉常面質,罪人奇德佑、崔致珏、金應道等更推後,各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竝停刑,罪人鄭得顯原情。

○傳曰,推鞫姑罷。

○義禁府照目粘連,守門將徐學規矣本府議啓內,闕門開閉,何等愼重,而不待標信,徑先下鑰,罪著溺職,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志益亦舊還未準捧之分等勘罪,旣有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麟九亦危溟乘木,苟皆規避,賑地移粟,孰其領往?病勢,雖云難强,法意有難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辛亥十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鼎鎬,侍讀官宋謙洙,檢討官李又新,直閣鄭健朝,假注書崔鶴昇,記事官玄基濬,記注官朴賢楷各指gg持g《通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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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鄭基世坐直。分承旨趙秉緯。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式暇。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贈領議政題主在明日,念予本生,情私冞用愴廓,遣內侍致祭,以伸予區區之思。

○傳曰,予必欲致卿乃已之苦心,已悉於前者奉復,而況時相懇懇之奏,亶出於得賢共理之至意乎?間緣國家事會之多端,尙未有敷心之諭,此亦予誠意淺薄之致也。卿以六十年守道讀書之人,其於經傳稽古之力,卿雖欲退不居,不可誣者,闇然日章之理也。顧今國勢之岌嶪,何如,民憂之鴻洞,何如?雖以目下事言之,亂逆層生,鞫訊方張,此豈有他而然哉?只是國勢不尊,民生莫支而然耳。民憂之莫支,固不難知,國勢之不尊,抑又何故?當此時,如卿衛國向上之人,竟欲固守初志,不揆所以披髮濯纓,則是豈天地莫逃之義也哉?予言之至此,卿宜有惕然而自厲者。望卿卽日幡然簉朝,思所以講底平之道,而究弭亂之方,則此豈非一生服勤聖訓之功歟?復音之來,予方側席而俟之。仍傳曰,此別諭,遣史官傳諭于洪山林。

○傳曰,爾是先朝旌招之人也。先朝則哲之明,豈有遺照之理也哉?爾家先正之所以知遇於宣廟者,爾之所知也。《書》所云,胥及逸勤,《詩》所稱,聿修厥德,爾雖欲終始退讓,其可得乎?況爾於年前洋舶之漂到也,其竭誠盡心之疏,顧何如也,而夫何數年以來,凡係大小政令,一切無規勉語也,豈遯有隨時之義而然哉?然則君臣之間,非所望於宿昔者也。時敏之功,月將之效,惟爾幡然之是俟,玆將敷心之諭,竚俟賁然之喜,爾有以復之。仍傳曰,此別諭,遣地方官傳諭于經筵官成近默。

○傳曰,設鞫已近二十日,且有捕招,則鞫庭盤覈,豈有若是延拖之理乎?揆以事體稽忽,除非置辟者外,捕廳前後文案,諸大臣及諸禁堂,眼同考閱,具意見論理以聞,而從速了當,無令中外,愈往騷訛之地,可也。

○傳曰,委官,右議政進去。

○三司合啓,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順興府遠竄罪人權敦仁,施以極邊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兩司合啓,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北靑府遠竄罪人金正喜等,絶島安置。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刋削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有前批,勿煩。

○府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鄭錫麟,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李建春,時在利川地,金錫模,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院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獻納趙雲卿,時在忠淸道公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丁穉常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蔡喜載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奇德佑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崔致珏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金應道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鄭得顯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傳曰,推鞫姑罷。

○義禁府照目粘連,保寧前縣監李麟九矣本府議啓內,危溟乘木,苟皆規避,賑地移粟,孰其領往病勢?雖云難強,法意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長連前縣監李志益矣本府議啓內,舊還未準捧之分等勘罪,旣有定式。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名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曰,時囚罪人李志益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志益功議各減,杖八十徒二年,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承重祖母,年七十八,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除餘罪收贖。志益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其承重祖母年七十八,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委官之任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正言姜鍊疏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人,倖竊科第,濫通臺銜,恩榮所被,涯量已足,跧伏畎畝,感戴如天,近値在渭之慶,進詣呼嵩之班,瞻百兩之盛儀,仰二南之至化,歡欣忭祝,不任區區之忱,匪意薇垣之命,有隕自天,悄惶悸恐,莫省所以措躬也。噫,臺閣之職,古所稱耳目之任也,言議足以範世,風采足以動人,然後可以與議於是,而顧臣庸愚湔劣,非徒同朝之所共嗤點,臣亦自知甚明,其何可久據匪據,玷辱名器,不思所以呼籲之道乎?伏乞聖慈,仰稟東朝,劇賜刋改,俾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耿耿方寸,有不能泯默者,玆敢尾附之。嗚呼,士生斯世,讀書取科,將以立身事君,而朝家所以設科取士,亦將以搜羅賢能,只益治道者也。夫何挽近以來,科弊漸痼,士趨日降,至於今番科試,瞻聆轉極駭怪,改換名字,呈券入格者有之,僞懸居住,以京爲鄕者有之,古人所謂欲事君而先欺其君者,不幸近之,豈不是無恥之甚而大爲世道之害也?竊不勝憂歎之至。過此以往,後若有效嚬而冒犯者,其令四館,這這摘發,一切施以科場作奸之律,亦不爲無助於正士趨之道矣,臣旣以正士趨進言,而士趨之正,亶在於端其本而已,端本之道,卽殿下轉移間事也。臣聞人主一心,萬化之源,夫正心之要,學問是耳。所以誠心格致之工,修齊治平之道,爲人主急先之務,而惟我聖上,以睿知之姿,處君師之位,日御經筵,必有講磨於中,而昔程夫子有言曰,接賢士大夫時多,親宦官宮妾時少,則可以涵養氣質,薰陶德性,此誠不易之論也。今於淸燕之暇,頻接儒臣,溫顔簡禮,虛己罄言,討論經史,躬行心得,天理人慾,毫分縷析,知其爲天理則存以擴之,不使少有端礙gg滯礙g,知其爲人慾則遏而絶之,不使留其纖芥,反復極論,細繹gg紬繹g疑義,究其分界,竟其歸趨,則學問之道,不外乎是,而誠正格致修齊治平,包在其中,聖智日廣,聖學日新,風行草偃,於變時雍。至於士趨之不正,亦當自底乎端亮愷悌之域,豈不盛哉,豈不休哉?伏望殿下,勿以人廢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以新進之人,能言可言之言,良用嘉尙。科試之弊,至於無所不爲之境,傍觀爲之靦然,而今以後,萬一有冒犯名籍,當一切以法從事之意,著爲定式施行。尾附勸學之要,又甚惓惓,亦豈不留心?勿辭察職。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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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藥院進。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趙徽林坐直。左副承旨鄭基世內閣進。分承旨趙秉緯。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贈領議政內外祠版,一體致祭。

○進御加味拱辰湯,更待下敎製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前吏曹參判金大根,罷職分揀,本職仍任。

○傳曰,判義禁、知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徐箕淳,知義禁金景善落點。

○傳曰,新除授判義禁、知義禁先參鞫坐後,肅命,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江原道冬至物膳進上來到,故照數監捧,則大王大妃殿所封進上物種中,生雉九首,載錄於膳狀,而全數不來,此與尋常欠縮有異,莫重進上物種,封進之際,其不審甚矣,其在事體,極爲駭然。當該封進官,令本道捧現告罷職,道臣亦難免不飭之失,推考警責,領來陪持人,令攸司科治,闕封物種更爲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曰,翰圈爲之。

○政院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閔致庠,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別兼減下。

○翰林會圈三點,金完植、李崙夏、李徹宰、李承游、徐相至、李容殷、沈舜澤、洪兢周,以上取八人。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玄緖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玄緖,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趙斗淳,參判金大根,參議李玄緖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兼春秋申學典書啓,臣敬奉聖諭,傳諭于果川鷺梁掛谷里大司憲洪直弼所住處,則以爲,不意今玆別諭特降,簪筆之臣又臨,十行恩綸,丁寧純篤,念國勢之岌嶪,憫民憂之澒洞,圖所以啓聖興邦,至誠攸格,可孚豚魚,有若責臣以出,裨補新化,臣聞命悚懍,罔知所以自措也。以臣草莽之賤耄耋之齡,長係於朝籍,俾命德之器,天職之重,而委諸溝壑,公私俱病,至於斯極,恐不成事體也。臣素患癱瘓之症,肢體全然不遂,屢試刀圭,終欠收效,床笫運動,非人扶則不能,王人之所目擊,臣焉敢誣也?伏願聖慈,亟命臣本兼之銜,竝施鐫汰,因之永刋選籍,俾得以安意就溘於大均盤物之中,寔爲終始生成之晠德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藝文提學洪在喆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十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徽林,侍讀官宋謙洙,檢討官李又新,直閣鄭健朝,假注書崔鶴昇,記注官羅時鏞,記事官申學典各持《通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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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鄭基世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左右捕盜廳啓曰,在囚罪人李明赫,移送推鞫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蔡喜載捧遲晩,罪人蔡喜載捧結案,罪人鄭得顯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丁穉常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柳廉臣更推。

○罪人喜載年三十六,結案以爲根脚段,父胤祚,父矣父運瑞,母尹召史,母矣父名不知,胎生於平安道中和地,移居于黃海道文化地,原不入籍,行凶節次段,渠以梟獍腸肚,有鬼蜮情狀,興訛思亂,干常犯紀,視同茶飯,自作窩主,則興廉、德佑爲之腹心,交結凶徒,則謀士將材,至有指目,明燮,卽其奇貨,而委訪椒島,則肆發響應之說,値其居喪,則敢爲諒闇之喩,已萬萬窮凶絶悖,而推數簿錄,自服當死之罪,祭神文字,莫掩稱亂之跡,至於與應道酬酢之二字凶言,卽振古所無之劇逆斷案也。領軍覘機,陰結守城之鎭將,行喪假托,謀輸鑄兵之鐵物,指日擧兵,屢退其期,謀劫州郡,至有犯京之說,虛張海島,專出惑衆之計,捕廳招辭,罪狀已盡掀露,鞫庭對質,情跡不啻脗合。自顧罪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謀反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傳曰,推鞫姑罷。

○弘文館啓曰,下番修撰臣李維謙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推鞫爲之事,命下,而新除授判義禁徐箕淳以身病沈劇,末由進參,不得開坐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趙冀永落點。

○政院啓曰,兼吏曹判書趙斗淳,參判金大根,參議李玄緖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趙斗淳,參判金大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大根,參議李玄緖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大根,參議李玄緖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趙斗淳牌招不進,參判金大根進,參議李玄緖式暇,承旨進。政事冊無吏批啓曰,兼判書趙斗淳牌招不進,參議李玄緖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遠永爲掌令,林謇洙、任應準爲持平,鄭健朝爲獻納,趙台淳爲戶曹參判,徐左輔爲分內醫提調。分承旨金世均、趙秉緯,分兵曹參議朴昇壽,參知姜㳣,正郞洪祐吉,佐郞李啓善已上減下。故都事趙斗錫贈兵參訓都例兼,故府使趙嶫贈左承旨,已上同知趙存兢兩代,故學生金箕鍾、李天健、鄭道喆、尹文瑋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趙鎭愚贈吏參例兼,戶曹參判趙台淳考。兼直閣單鄭健朝。

○兵批,同知單李義完,僉知單成郁奎,副司猛李慶愚,分副摠管韓正敎、趙雲澈,分都摠都事張日煥、金善弼,已上依定式減下。再政。同知單文光穆。

○內醫院啓曰,向以嶺南所封羅蔘事,筵奏申飭矣。固當極擇封進,而今番十月令所封羅蔘二斤內,體小者居多,就其中擇其眞品體大者,則所捧爲一斤六兩七錢,退却爲九兩三錢矣。退却之蔘,卽爲還下送,使之另擇眞品體大者,更爲罔夜封進,而揆以事體,不可無警。該道道臣推考,審藥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裕元狀啓,求禮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參判金大根疏略曰,拯臣於坑坎之中,起臣於廢棄之地,殆若寒灰復蒸,枯木着花,前後蒙被,天地之大,河海之深,未足以喩其包涵也。嗚呼,臣之所遭,不可但以一身之僇辱,言也,爲人臣,不能殫誠盡職,持以廉介,又不能見孚於人,受此汚衊,負國之罪,雖死難瞑,固宜杜門屛縮,訟愆守分,甘作明時之棄物,幸使衰癃父母,更無貽罹。乞稟東朝,亟許鐫削見職,刋去仕籍,以全終始之惠。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玄緖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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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內閣進。行左承旨沈宜冕緣故出。右承旨趙徽林坐直。左副承旨鄭基世式暇。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咸鏡前監司徐有薰狀啓,茂山府人命壓死事,傳曰,依向日富寧等邑恤典判下,一體施行事,分付。

○禮曹啓曰,卽接槐山幼學朴秀榮所志,則以爲,族叔士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毅俊第二子元榮,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秀榮所訴旣如此,朴毅俊第二子元榮,立爲朴士俊之後,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都摠管徐念淳導駕進,副摠管沈樂臣、鄭泰東、金始淵、李宜翼差祭,趙忠植在外,今此動駕時,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分提調徐左輔有實病,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啓朝爲分內醫提調。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卽接地方官楊州牧使李宗秉牒呈內,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經筵官成近默處,則以爲,賤臣近默,無足齒數於儒者,宜有公議,而棲遑近郊,跧伏窮廬,千萬不意,守土之臣,臨宣聖諭,何等盛典?至於追述先朝之故事,在臣秖增辜負之罪,而聖諭拈起丁未狂瞽之一疏,望之以政令規勉,難之以隨時之義,則是又臣怵然懍然處也。是疏之意,在自絶而非所以自任,疏辭可按,則何敢以謀政陳勉,爲己分之當然乎?又未嘗遇遯,則又何時義之可論乎?雖以五月議禮時句語論之,斯亦已著之驗也。妄意只以昧禮二字,爲藏拙之妙方,恐不若現露其昧禮之實,故雖於頭辭,雙揭泛論詢問之由,而卽此一款,已是受疑而招譏,不但爲昧禮之實而已。況臣心氣之疾,發作無常,雖欲願忠,不可得矣。惟冀刋臣薦籍,議臣當堪之罪云矣。緣由馳啓,踏啓字。

○辛亥十月二十七日午時,上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鄭基世,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南秉哲,直閣鄭健朝,檢校待敎李秉文、金炳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訖。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炳冀跪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訖。炳冀奏曰,文武新恩入門次,請出標信。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炳冀、行福,奏放榜文武新恩分東西,行四拜禮訖,炳冀、行福承命頒牌賜花宣醞,文武新恩行四拜禮訖退出。致詞官讀致詞,文武百官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釋圭,炳冀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兵曹判書跪稟放仗,炳冀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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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內閣進。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鄭基世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趙徽林啓曰,右副承旨金鼎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姜時永,副摠管鄭㝡朝、吳取善、李經在、李公翼、李圭徹落點。

○傳曰,推鞫爲之。

○罪人李明赫更推後,施威嚴問,罪人鄭得顯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柳廉臣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奇德佑更推後,與高城旭、柳廉臣面質,罪人金應道更推。

○傳曰,推鞫姑罷。

○弘文館啓曰,下番修撰臣趙在應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鞠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北關後運紙衣六百九十六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十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鄭基世,右副承旨金鼎鎬,同副承旨尹行福,假注書崔鶴昇、金顯喆,記注官羅時鏞,別兼春秋金炳溎,檢校待敎李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徽林進前奏曰,率榜人使之入庭行禮乎?上可之。引儀唱四拜,文武擧人行四拜禮,仍行宣醞,禮畢,徽林曰,新恩使之以次進前奏職姓名,武科則甲科一人陞殿奏職姓名乎?上可之。新恩以次奏職姓名訖,炳冀曰,新恩等使之退出乎?上可之。基世曰,右議政朴永元以新恩後陪,隨入殿庭,使之登筵,何如?上曰,大臣入侍。永元陞殿問候訖,仍奏曰,鞫獄許久遲滯,至承日前飭敎,不勝惶悚矣。臣等何敢稽緩,而諸罪人之逆節盡露者,皆抵賴不服,獄體則自有節次,盤覈則或慮疎漏,所以至今不得究竟者也。賊徒之屯聚巢穴,雖無所現者,而其凶圖逆節,則不啻狼藉,誠萬萬憤惋矣。捕廳文案,諸大臣率禁堂,考閱論理以聞事,奉有成命,而其間鞫坐,有有故未參之大臣,且捕廳尙多未究覈之罪人,姑不得擧行,而聞今日則可以畢査,諸大臣亦當齊會,謹當爛熳商確,以草記仰達矣。上曰,捕廳所在罪人,又當自鞫廳盤覈乎?永元曰,初頭拿來者五名,追後拿來者四名,而當更觀諸囚供招,如有端緖之可問者,則自當拿覈,而姑無以預料矣。上曰,諸囚當自知罪犯,而猶此抵賴者,何也?永元曰,若承款則卽有應行之典憲,故罪人輩,欲苟延時日之命而然也。上曰,王哥鄭哥之說,何謂也?永元曰,松都王哥,嶺南鄭哥之說,出於囚供,而名字居住,則稱以不知,聞自捕廳,或發捕或祕關諸邑,使之譏詗,而實無摸捉之向方云,以煽動之計,做出虛名者,自前或有之,而今此囚供,則眞僞虛實,未可知矣。柳興廉則賊魁也,而兄弟竝未捉得,吳義西凶書,其逆節甚於諸賊,而亦未捉得,畢竟失捕,可慮矣。上曰,柳興廉則渠父在囚,而不爲就囚乎?永元曰,此漢逆節之外,人彝先已滅絶矣。上曰,罪有輕重,何可盡誅乎?永元曰,情犯之有可恕者,臣等亦當論理仰奏,而犯同參之律與知情之律者,居多,就此中分輕重,實難矣。以下缺

○辛亥十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權大肯,同知事曺錫雨,參贊官尹行福,侍讀官閔致庠,檢討官趙在應,假注書金顯喆,記注官羅時鏞,別兼春秋金炳溎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武臣白能洙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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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齋宿。行左承旨沈宜冕齋宿。右承旨趙徽林齋宿。左副承旨鄭基世齋直。右副承旨金鼎鎬齋宿。同副承旨尹行福齋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炳冀啓曰,今日齋宿,當爲備員。行左承旨沈宜冕,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日昨冬至物膳監捧時,以生雉闕封事,自本院請道臣推考,封進官罷職,陪持科治矣,進上闕封,極爲惶悚,更爲詳細査實,則初非闕封而然也。照數之時,無一欠縮,而及其監捧之際,使令輩因情費事,至有臨捧見闕之境云,事未前有,聞極驚駭。該使令等及該色書吏,竝出付秋曹,照法嚴繩,院屬之作弊至此,而臣之常時不能操束,惶恐待罪。雖以郞官言之,難免不察之失,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道臣及封進官,初無所失,推考及罷職分揀,陪持卽爲還下送,使之不日內更爲封進之意,分付該道臣處,何如?傳曰,情費之弊,至藏物膳之境,駭痛之極,寧欲無言。該吏該隷,出付秋曹,照法嚴繩,若非到底覈實,誰知其奸狀?卿勿待罪,郞官拿問,亦爲安徐,道臣推考,封進官罷職,竝分揀,持者卽令下送,物膳初非闕封者,則旣承東朝下敎,勿爲更封,以省民邑之弊,爲可,置之,可也。

○禮曹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馬祖壇,東西北三面紅箭門頹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洙根,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喜載,旣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喜載,旣已承服正刑矣,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事,允下矣。降邑號罷守令,卽是本曹擧行,而問于義禁府,則罪人居生黃海道文化地云,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奪矣。文化縣令,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奉承傳忠翊衛金廷祿等一百四十一人內,一百二十二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收聚爻周,武藝別監具大龍、郭順石、李完根,別武士金鶴聲、韓達敬,別騎衛趙顯基,兵船將李元祖,振武士邊枝盛,親騎衛尹暎、李枝英、元會貞、朴昌仁,馬兵吳觀鴻,勸武軍官柳箕東等十四人遭故,依法典陳試,武藝別監全景石作故,別武士金八杰,武藝別監金永基等二人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忠淸監營選武軍官朴在鳳起送成冊中,以起送爲辭,而不爲赴試,慶尙監營別武士尹漢江起送成冊,初無擧論,亦不赴試。其委折,關問該道臣後稟處,直赴會試奉承傳別付料軍官崔瑞寬等十四人內,十一人應試,所授帖文,收聚爻周,別付料軍官韓錫璋、吳仁基等二人,時在邊將,俱不得赴試,而取考《大典通編武科條》有曰,時任邊將應赴殿試者,遞付云矣。韓錫璋等二人,當赴會試,而旣不能求遞赴試,則固無追後許施之例,竝勿施,慶尙右兵營馬兵劉成漢起送成冊,初無擧論,亦不赴試,其委折,關問該帥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喜載,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喜載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儀軌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正,奎章閣所上件,繕寫粧䌙以入,而春秋館、禮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華府、五臺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允。

○辛亥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晦壽,提調李鶴秀,副提調金炳冀,直閣鄭健朝,記事官李裕奭,記注官羅時鏞,別兼春秋金炳溎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卞宗浩、李琬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晦壽曰,脈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日記廳堂上朴容大,郞廳申炳休權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