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元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服制〉。左承旨鄭基世〈坐直〉。右承旨權用脩〈監祭進〉。左副承旨朴齊憲〈監祭進〉。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仕〉。假注書曺錫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側雨器gg測雨器g水深五分。
○朴齊憲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未肅拜,執義尹滋悳傳旨未下,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齊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徽定殿,奉審摘奸以來。
○權用脩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今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物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朴晦壽有身病,提調金左根服制,無進參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嘉愚落點。
○權用脩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今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物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朴晦壽有身病,新除授提調李嘉愚在外,無進參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權用脩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今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物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朴晦壽,新除授提調洪敬謨,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洪敬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正言洪祐吉,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權用脩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正言洪祐吉、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徐英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川府使鄭雲翼,順川郡守李承駿,博川郡守李鼎緖,大興郡守李敎昌,南海縣令趙英夏,萬頃縣令李種馝,新溪縣令金奭均,蔚珍縣令申在元,全義縣監閔種河,砥平縣監李啓弘,鎭安縣監李承沼,開寧縣監尹周鎭,陽德縣監李邦熙,玉果縣監權應駿,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執義尹滋悳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徐英淳,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李敎英,正言洪祐吉、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權用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柳興奎差祭,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鄭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當爲取稟,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見今秋節已屆,霖雨尙未開霽,言念穡事,誠極悶然。祈晴之擧,不容少緩,四門禜祭,不卜日,今初三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一日辰初三刻九分立秋,七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强俊成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十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張鉉喆,一次不通,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白能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禹台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趙浚英,擧措駭妄,施以定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趙浚英全羅道長興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7月2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服制〉。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權用脩〈坐〉。左副承旨朴齊憲〈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奉命進去〉。假注書曺錫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承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啓曰,四門禜祭,今日當爲受香,而自昨夕始霽,姑無雨意,在前如此之時,有啓稟停止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設行。
○傳于朴齊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應敎趙龜植,校理鄭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權用脩啓曰,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修撰柳來駿,副修撰李貞夏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校理鄭鎏副校理柳興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楊根郡民家漂頹事,傳于金世均曰,當此農節,民戶之漂頹,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朴承輝曰,金亨選,李河錫、李基福,卞鍾浩竝放。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洪祐吉,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校理鄭鎏,副校理柳興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金世均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大王大妃殿傳敎及漢城府人家頹壓恤典別單判下,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一兩五錢,完多頹少三戶,各錢一兩,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一兩五錢,頹多完少四戶,完多頹少三十一戶,各錢一兩,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百四十九戶,漂流七十二戶,各錢一兩五錢,頹多完少十一戶,完多頹少二十六戶,各錢一兩,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百二十六戶,漂流四戶,各錢一兩五錢,頹多完少二十九戶,完多頹少二十二戶,各錢一兩,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二戶,漂流五戶,各錢一兩五錢,頹多完少十戶,完多頹少十四戶,各錢一兩,量宜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大王大妃殿傳敎及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判府gg判付g,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米四斗,完多頹少三戶,各米二斗五升,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米四斗,完少頹多四戶,完多頹少三十一戶,各米二斗五升,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百四十九戶,全家漂流七十二戶,各米四斗,完少頹多十一戶,完多頹少二十六戶,各米二斗五升,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百二十六戶,全家漂流四戶,各米四斗,完少頹多二十九戶,完多頹少二十二戶,各米二斗五升,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二戶,全家漂流五戶,各米四斗,完少頹多十戶,完多頹少十四戶,各米二斗五升,量宜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開閉,令該曹,稟旨分付爲辭矣。敦義門依前例,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羅州牧智島島配罪人金亨選,康津縣薪智島島配罪人卞鍾浩,古今島島配罪人李基福,靈光郡荏子島島配罪人李河錫等名下,放字書下矣。李河錫旣以物故封啓,勿論,金亨選,李基福,卞鍾浩等,竝放送,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3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服制〉。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權用脩〈式暇〉。左副承旨朴齊憲〈坐〉。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曺錫元〈仕直〉朴蘭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承輝啓曰,京畿監營日次進上封進時,敦義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校理鄭鎏,副校理柳興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韓仁植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注書任應準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卯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是白乎則,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平明,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遣,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任應準病,代以朴蘭壽爲假注書。
○正言洪祐吉啓曰,臣通籍未久,聞見謏陋,本不合於淸朝諫諍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屢降,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袒免應避之嫌,不可如例冒參,在前如臣處地,擧皆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承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正言李廷斗落點。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校理鄭鎏,副校理柳興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金世均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正修推擇,則今七月十五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宣禧宮正堂雨漏,簾帳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正修推擇,則今七月十三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南獻敎亦,還穀加作,庫錢殖耗,取剩之數,計以屢萬,無論襲謬與遺察,自歸反弄而攛那是白遣,民田輕價,罪囚捧賂,囚供雖似發明,而繡論若是狼藉,俱係不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宅善亦,秋餉之加作,春糴之歇貿,取剩之錢,合爲八千八百餘兩之多是白如乎,加作則諉因各項公用,歇貿則謂以元無指的,而囚供分疏,未可取信,繡啓臚列,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行敬亦,他舡撞觸,旣在住泊之後,稅穀臭載,非關護送之失是白乎矣,地是兼管,罪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承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宅善,南獻敎等,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趙冀永疏曰,伏以臣衰癃昏聵,無堪任使,而强策趨走,居然爲半載矣。至行大政,衡秤失宜,激揚甄別,尙矣勿論,注擬通塞,疵咎百出,才不勝任,而遂致大誤,聖度寬恢,同朝忠厚,縱無駁正之論,寧忘俟勘之心?眞所謂留一日則有一日之害。且耋耄賤疾,非不知每每瀆陳之爲悚,而殘咳危喘,與月俱加,痰壅而飮啖不化,頭眩而視聽俱瞀,寄命刀圭,冞增罪戾,從玆蘄祝,惟在於早蒙斥退,得遂優閒,卽臣區區之願,而旣承特旨,三度加由,寔出格外。臣誠惝怳失圖,歷日靡措,伏念銓地,以京察爲瓜,便成不易之格式而臣乃前後再經此役矣。然猶蹲冒盤礴,以寵爲利,斷非廉防義諦之所敢出也。玆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銓部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4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服制〉。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權用脩〈式暇〉。左副承旨朴齊憲〈式暇〉。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朴蘭壽〈仕直〉睦仁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啓曰,京畿監營日次進上封進時,敦義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禜祭事畢後,請出標信開門事,自兵曹單子啓下矣。崇禮門,興仁之門,敦義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承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假注書曺錫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元改差,代以睦仁會爲假注書。
○金世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校理鄭鎏,副校理柳興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校理鄭鎏,副校理柳興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金世均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南錫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徐箕淳文移,則固城縣徒一年定配罪人崔伯用,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伯用以詬辱士夫罪,己酉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宅善,南獻敎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海西前前監司南獻敎矣本府議啓內,還穀加作,庫錢殖耗,取剩之錢,計以屢萬,無論襲謬與遺察,自歸反弄而攛挪是白遣,民田輕價,罪囚捧賂,囚供雖似發明,而繡論若是狼藉,俱係不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挪移求索二罪良中,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慶尙右兵使鄭宅善矣本府議啓內,秋餉之加作,春糴之歇貿,取剩之錢,合爲八千八百餘兩之多是白如乎,加作則諉因各項公用,歇貿則謂以元無指的,而囚供分疏,未可取信,繡啓臚列,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護送地方官洪州兼任結城縣監尹行敬矣本府議啓內,他船撞觸,旣在住泊之後,稅穀臭載,非關護送之失是白乎矣,地是兼管,罪難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兵曹判書趙斗淳疏曰,伏以臣才薄而躐厚,力小而肩大,邇來本兼職名之爲識者之憂政人之評,不待外至,實所內恧,區區思惟計慮于中者,措諸用施諸爲,立見其愚拙僨錯,無所須於試可焉,則朝家名實,宜有以處臣,用是蓄縮濡忍,延連日月之久,而只以本兵言之,京察且告竣矣。銓家之視此爲報滿當去,自是未易毁之雅規,而臣所以蚤夜恓惶,不獲準則不敢止者,萬萬非亶出於此也。鈐束之不嚴,而宿衛懼夫疎虞,積峙之已竭,而支調窘於程限,甄拔排纂,衡量之無當,而使多方候選待補之士,遂不免嘖有煩言,相顧解體而退矣。以臣所受之恩,其於萬分有一補報有無,姑且勿論,繇臣淟涊槃礴於此,致令有一日二日夷而復夷之憂,則厥罪當何居也?衰邁疾病,已非陳就之時,庸昧疎闇,徒積瘝墜之悚,見職去就,恐無煩乎再言之瀆,況有國所以爲國,文武是已,臣之蕞爾之身,而三館之長,掌文事也,六軍之領,董武備也。究其材有一於玆,尙不可以許久叨竊,仰貽則哲之累,顧臣輇劣,兜攬無藝,旣經歲年,且越時序矣。揆諸器使之政,參以量能之義,得不爲上下胥失也,籌度之熟,寤言興喟,猥暴微私之諒,妄干黷屑之誅。惟聖明,天地父母於臣,以體物遂性之大德,仰稟東朝,將臣司馬文衡之任,劃行改免,則鴻慈渥澤,非臣隕結所敢酬塞。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5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坐直〉。右承旨朴齊憲〈式暇〉。左副承旨申錫愚〈未肅拜〉。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輝〈坐〉。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朴蘭壽〈仕〉睦仁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金輔根,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承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冀啓曰,右承旨權用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bb政b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睦仁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世均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校趙雲卿,校理鄭鎏,副校理柳興奎,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柳來駿,副修撰李貞夏,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世均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錫愚落點。
○傳于金世均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魯秉添書落點。
○傳于金世均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裕元落點。
○傳于金世均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金有淵,副校理金世鎬,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落點。
○金世均啓曰,新除授校理金有淵,副校理金世鎬,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承輝曰,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處。
○朴承輝啓曰,各道放未放成冊,次第到院,已爲判下,而慶尙道之尙不修上,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當該道臣推考,使之卽速修啓,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以右承旨權用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世均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柳興奎、金世鎬,副修撰李貞夏、申錫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世均曰,只推。
○金世均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三節表式及禮部咨文出來者,第其奏文辭意中,以爲二十七月之內三大節,毋庸進表,惟咸豊元年元朝令節,照道光元年例,各省及本國,仍進表文云矣。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而元朝進表,非但有禮部之知委,新皇嗣位之元年,體段自別,正朝方物一起,如例磨鍊,付送於歲幣使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士庶六十一歲人遺漏者,自各該部,更爲搜訪報來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承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宅善,南獻敎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各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鄭宅善,南獻敎等,功減一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鄭宅善忠淸道槐山郡仁山驛,南獻敎江原道淮陽府銀溪驛,竝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趙冀永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控衷懇,冀垂體諒,辭不達意,誠未格天,未蒙允兪之恩。臣於是感激居先,瀆擾是懼,而臣本癃朽痰癖之祟,每値交節,如期闖發,近因暑感,一倍添劇,溏泄頻作,遍腹無不牽刺,全身爲之萎葸,阻食而稀粥猶閼,失眠而盜汗如注,數日以來,百症迭攻,時月之內,彈束無望。今以銓部之重,一任瘝曠,則臣罪至此,尤難自贖。天地之德,物無不遂,父母之慈,愛欲其生,今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豈可徒懷嚴畏,不思所以陳懇乎?以情以病,實難蹲冒。玆敢申暴肝膈之衷,冒塵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銓銜,俾得安意治病,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苦懇如此,所請依施。
○庚戌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晦壽,提調金輔根,副提調金炳冀,假注書朴蘭壽,記事官成載瑗、鄭健朝,檢校待敎尹滋悳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黃道淳、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奏曰,潦雨雖霽,晨夕乍涼,此時調攝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晦壽曰,日前因藥院伏聞,則少有微感之候云矣。今則何如?上曰,已復常度矣。晦壽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晦壽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晦壽曰,日間寢睡水剌之節,益有差勝乎?上曰,寢睡則差勝,而食飮則尙不善矣。晦壽曰,口味則何如?上曰,姑未如常矣。晦壽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珪等以次診候訖。晦壽謂醫官曰,脈候詳奏。珪曰,脈候左右三部,極爲調均矣。上曰,各奏所見,珪等以次奏曰,極和緩矣。晦壽謂珪等曰,調理之劑,今當議定乎?珪曰,少觀幾日,以進調理之劑,似爲不晩矣。晦壽曰,醫官之言,似然矣。姑俟暑退後議定,恐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矣。晦壽曰,食飮有節,則似勝於調理之劑,雖外人,病餘生頉,每在於食飮之不節矣。近日水剌,尙以水澆飯進御乎?上曰,以水澆飯進御矣。晦壽曰,雖饌膳之具,生冷堅硬之物,亦當審愼矣。上曰,今則姑難御矣。晦壽曰,時當蒸熱,食飮脫着之間,調攝極難,況於患候之餘乎?必須十分加愼,每存節宣之方焉。上曰,近日外間之輪感,何如乎?晦壽曰,尙未止熄矣。上曰,無或至於傷人乎?輔根進奏曰,感症雖熾,幸無傷人之患矣。上曰,醫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病〉。左承旨鄭基世〈緣故出〉。右承旨朴齊憲〈坐〉。左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朴蘭壽〈仕直〉睦仁會〈仕〉。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承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幕嶺萬戶金時恒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申應浩囚單子,傳于朴承輝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朴齊憲啓曰,卽者檢閱成載瑗,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趙秉學,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世均曰,召對爲之。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以檢閱趙秉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朴齊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副校理金世鎬,副修撰申錫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修撰申錫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朴齊憲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正朝方物全備入送緣由咨文,依例撰出,付送於歲幣使之行,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都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初七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志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慶尙前左兵使申從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高原前郡守文川兼任鄭裕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檢閱成載瑗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病母,恒尠寧日之際,比因酷暑之候,宿祟挾滯肆劇,症形視前一倍,廢食飮而氣息凘綴,委床褥而刀圭是事,臣聞報悶迫,按住不得,敢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仰稟東朝,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朝綱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戌七月初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均,檢校待敎尹滋悳,侍讀官鄭鎏,檢討官宋謙洙,假注書朴蘭壽,記事官金龍翼,玄基濬,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鎏讀自項梁已破章邯,止項梁死。上曰,文義陳之。鎏釋義訖,奏曰,項梁再破秦軍,便有驕色,此誠小器易盈也。夫驕者,矜己而輕人之謂也,人而驕人,鮮有不敗,宋義見項梁之驕,諫曰,戰勝而將驕卒惰者敗,眞有先見之明,而惜乎梁不聽其言,終至於敗,驕之爲害,可不懼哉?上曰,使梁無驕色,可不爲秦軍所破乎?鎏曰,然矣。上曰,項羽之爲人,與項梁何如?鎏曰,項梁雖因有驕色,竟至於敗,猶不至於項羽之慓悍猾賊矣。上曰,下番讀之。謙洙讀自章邯已破項梁,止西略地。上曰,文義陳之。謙洙釋義訖,奏曰,寬裕也,大長也,《書》曰,克寬克仁,彰信兆民,又曰,有容德乃大,秦民塗炭已久,當此之時,非寬仁,無以服衆,非弘大,無以容物,故楚之老將,願遣寬大長者,告諭父老。顧其計得矣。伏願殿下,於寬大二字,深加省察,臨民以仁,御下以寬,聖德日新,含弘光大,品物咸亨,則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豈不休哉,豈不盛哉?上曰,參贊官讀之。世均讀自三年冬十月,止諸侯皆屬焉。上曰,文義陳之。世均釋義訖。上曰,何爲沈船破釜甑乎?世均曰,此示士卒以厲氣而戰,有進無退之義也。上曰,持三日糧者,亦示士卒以三日內必破秦軍之意乎?世均曰,然矣。王離者,秦將王翦之孫王賁之子,而項羽九戰,皆破秦軍,諸侯軍,莫敢縱兵,皆從壁上觀,以此爲諸侯上將軍矣。仍奏曰,項羽之謂宋義徇私者,以其時士卒凍飢而不恤,送其子襄相齊而飮酒高會故也。項羽以次將,矯王令而擅害上將,固是大罪,謂宋義非社稷之臣者,不待羽言而可知。社稷臣者,必如皐、夔、稷、契之於唐、虞,伊、傅、周、召之於殷周是也。上曰,閣臣讀之。滋悳讀自春三月,止使諸侯。上曰,文義陳之。滋悳釋義訖。上曰,沛公善用人言矣。滋悳曰,然矣。多用群雄之奇謀良策,是以沛公,嘗於統一天下之後,諸將曰,蕭何、張良、韓信此三人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所以取天下者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用,此所以失天下者也。又奏曰,沛公寬大豁達,所過毋得鹵掠,民皆喜之,項羽慓悍猾賊,所過無不殘滅,民皆怨之。八年干戈之中,沛公雖數困於項羽,羽卒爲沛公之擒,而沛公爲天子者,誠以此也。上曰,予亦欲讀,而調攝之餘,故今番則姑不爲之矣。謙洙曰,保嗇爲重,姑不必讀過幾遍,若於朝夕淸涼之暇,召接臣隣,頻賜講論,則庶可樂而忘疲,亦可消暑,是臣區區之望矣。世均曰,今玆賜對,尤不任歡祝,而以節宣之方,從簡便時賜召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實錄廳進〉。左承旨鄭基世〈病〉。右承旨朴齊憲〈坐〉。左副承旨申錫愚〈坐〉。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朴蘭壽〈仕〉睦仁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承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承輝曰,召對爲之。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朴齊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副修撰申錫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朴齊憲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趙斗淳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承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均役廳言啓曰,向因全羅監司南秉哲狀啓,興陽致敗嶺南後漕倉天字船大同全載捧稅差員,指名現告,令該府拿處事,本廳覆啓蒙允矣。今自本道,指名報來,當該捧稅差員密陽府使李源龍,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申從翼亦,官需之高價執錢,石數不著,還穀之那移立本,計贓無多是白乎矣,公貨二千兩之放鹽料販,已是不法,浦民處殖債,任窠之捧賂,亦涉鄙瑣,囚供雖或發明,而繡論若是指的,有難參恕,合被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裕睦亦,該邑流逋,係是積年之瘼,此囚兼任,始在開歲之後,不可以未捧爲罪是白乎矣,法意所在,有難全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戌七月初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承輝,檢校待敎李秉文,侍讀官鄭鎏,檢討官宋謙洙,假注書睦仁會,記注官朴賢楷,記事官趙秉學,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鎏讀自夏四月沛公南攻穎川,止秦民皆喜。上曰,文義奏之。鎏釋義訖。仍奏曰,沛公奉懷王之命,仗義而西,當是時,秦民之苦秦苛法久矣。苟不以寬仁濟之,人心何以悅服乎?是以沛公,除其侵暴,禁其鹵掠,郡縣望風,秦民大喜,此沛公所以終成帝業也,二世以苛酷而失人,沛公以寬大而得人,人心之向背,觀於此,亦可以推知之矣。上曰,下番讀之。謙洙讀自王離軍旣沒,止將秦軍爲前行。上曰,文義奏之。謙洙釋義訖。上曰,數却之却字,是退北之義耶?謙洙曰,然矣。趙高恃恩專恣,阿附二世,使其君,不得與群臣相接,渠獨與侍中,習法用事于中,閫外請事,三日不見,國事板蕩,恬不知懼,少無憂國愛君之心,而人之有技,媢嫉以惡之,此實千古之亂逆,而二世辟於親愛,悅人諂諛,不克先誅,以階禍亂,其壅蔽聰明,可謂甚矣。上曰,參贊官讀之。承輝讀自初趙高,止莫敢言其過。上曰,文義奏之。承輝釋義訖。起伏奏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大抵鹿之與馬,人孰不辨,而趙高持獻其君,欲以設驗,可見愚弄其君,專權無忌憚之習也,左右之或默或言馬者,亦皆不忠無狀之類也。二世之不久,固其宜矣。上曰,閣臣讀之。秉文讀自高前數言關東盜,止三族高家。上曰,文義奏之。秉文釋義訖。起伏奏曰,臣所讀自止內,亦別無文義之仰陳者矣。上曰,望夷宮,是二世所居之宮耶?秉文曰,然矣。上曰,子嬰,二世之子歟?秉文曰,是扶蘇之子也。上曰,扶蘇可謂賢人,若使扶蘇爲君,則豈有速亡之理乎?承輝曰,始皇立國,元是强暴苛刻,雖使扶蘇爲君,安保其享國久長,而猶不至於二世之速亡矣。上曰,有德則可以興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實錄廳進〉。左承旨鄭基世〈病〉。右承旨朴齊憲〈坐直〉。左副承旨申錫愚〈坐〉。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朴蘭壽〈仕直〉睦仁會〈仕〉。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承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啓曰,臣齊憲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錫愚曰,上京守令與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傳于朴承輝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齊憲曰,十八日當詣孝定殿酌獻禮矣。該房知悉。
○傳于申錫愚曰,政官牌招開政。
○申錫愚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尹致定,參議李裕元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尹致定,參議李裕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世均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今此城隍發告祭及厲祭獻官例以本府亞尹塡差,而左尹李鶴秀在外,右尹趙秉恒有身病,無進去之員云。右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尹趙秉恒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城隍發告祭及厲祭獻官,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尹趙秉恒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城隍發告祭及厲祭獻官,當爲進去,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右尹趙秉恒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城隍發告祭及厲祭獻官,當爲進去,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更爲牌招。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朴齊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朴承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洪冀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密陽府使李源龍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源龍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慶尙前左兵使申從翼矣本府議啓內,官需之高價執錢,石數不著,還穀之那移立本,計贓無多是白乎矣,公貨二千兩之放鹽料販,已是不法,浦民處殖債,任窠之捧賂,亦涉鄙瑣,囚供雖或發明而繡論若是指的,有難參恕,合置重勘,以此照律,罪那移求索二罪良中,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高原前郡守文川兼任鄭裕睦矣本府議啓內,該邑流逋,係是積年之瘼,此囚兼任,始在開歲之後,不可以未捧爲罪是白乎矣,法意所在,有難全貸,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戶曹參判徐憲淳疏曰,伏以臣猥充槎銜,行將北轅,其不克負荷於馳騁專對之責,是懼是悚,顧何敢濫暴衷私,重徼恩諒,而第念臣之先墓,或在數舍之外,或在歷程之側,松楸翳望,自不禁怵惕之感,矧今積潦之餘,遽當遠離,區區孺慕,一倍如結。玆敢不避猥越,短章冒瀆,伏乞聖慈,特垂體下之仁,俾許數日恩暇,從便灑省,以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庚戌七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bb堂b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承輝,侍讀官柳興奎,檢討官柳來駿,檢檢gg檢校g待敎李秉文,假注書朴蘭壽,記事官趙秉學,鄭健朝,各持《通鑑》第二bb卷b,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興奎讀自子嬰遣將,止秦兵大敗。上曰,文義陳之。興奎釋義訖,奏曰,啗以利一句,爲一章中要旨,兩陣間機變也。夫酈生之說秦將啗以利,使之必墮其術者,爲其主理或然矣,而秦將之倍義趨利,以致大軍之奔敗,此實由於始皇爲國,專事功利,未有仁義之培養,故其末流之弊,至有臨難忘義者,以此觀之,利之一字,爲害無窮,其於爲人上導率之方,可不戒哉?惟殿下澄省焉。上曰,下番讀之。來駿讀自冬十月,止强弱之處。上曰,文義陳之。來駿釋義訖。上曰,屬之吏者,何謂也?來駿曰,卽付諸有司也。上曰,考圖按籍,戶之多寡,地之要衝,可知矣。蕭何可謂慮遠而圖大者也。來駿曰,然矣。上曰,子嬰已降,而諸將欲殺,何也?來駿曰,秦政苛暴,人民塗炭,故因其降而欲雪其怨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承輝讀自沛公見秦宮室,止還軍㶚上。上曰,文義陳之。承輝釋義訖。仍奏曰,凡此奢麗之物,卽上文宮室帷帳狗馬重寶之謂也。國家之興衰,係於人君之奢儉,第茨土階,菲衣惡食,堯、禹之德也,瓊宮瑤臺,酒池肉林,桀、紂之行也。秦作阿房宮,以六國之寶貨婦女,充牣其中,此其爲奢麗亡國之端也,人君節一衣則天下之民無寒,節一食則天下之民無飢,爲人君而崇儉,則利澤之及人如此,可不勉哉?上曰,樊噲始見,此果何如人而亦壯士耶?承輝曰,樊噲者,卽沛公之同壻也,單父人呂公,以長女妻劉季,卽呂后也,次女嫁樊噲矣。上曰,閣臣讀之。秉文讀自十一月沛公,止新安城南。上曰,文義陳之。秉文釋義訖,奏曰,蓋爲君之道,聽諫爲先,是以禹之拜昌言,湯之弗咈,皆所以爲禹爲湯之聖也。上文所謂忠言毒藥之諫,是乃善喩也,沛公始欲居關中,而幡然從之,還軍㶚上,此是改過不吝之義也。今又入關中,除秦苛法,約法三章,使其民案堵如故,無有恐懼,沛公之豁達寬容之度,於此尤可見,且有天下之本,實基於是也。若使項羽當之,以其慓悍猾賊之性,似不能如是寬大也,楚漢得失,於玆可以判矣。上曰,誹謗之言,固當猶恐不聞,豈可惡而罪之也?承輝曰,誹謗者,下怨上之謂也,下之人而怨上者,固爲非矣。在上之道,雖誹謗之言,亦欲聞之,故帝堯立誹謗之木,所以爲秦也,秦則誹謗者族之,所以爲秦也。上曰,項羽嗜殺人者也。承輝曰,坑降卒,至於二十餘萬之多,其暴如此,天道寧有助佑之理乎?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9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實錄廳進〉。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朴齊憲〈緣故出〉。左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輝〈坐〉。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朴蘭壽〈仕〉睦仁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未肅拜,執義尹滋悳呈辭,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啓曰,臣基世,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檢閱成載瑗,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卽者檢閱趙秉學,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南秉哲狀啓,鎭安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世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以檢閱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以檢閱趙秉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尹致定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李魯秉,參議李裕元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傳于申錫愚曰,吏曹判書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申錫愚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與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上京守令龍宮縣監朴慶善,殷山縣監閔泳緯,俱已下去云。靈巖郡守金在徽,楊口縣監申應朝,俱以今日下去云。公州牧判官安膺壽,明日下去云。結城縣監尹行敬,昌寧縣監洪鍾華,俱以今十一日下去云。羅州牧使金在敬,永川郡守李啓榮,陜川郡守金東選,淳昌郡守洪鍾茂,俱以今十二日下去云。延安府使鄭老容,興德縣監韓錫基,俱以今十三日下去云。未下直守令泗川縣監具沆,以今初十日辭朝云。綾州牧使李章愚,吉州牧使李圭殷,鍾城府使鄭斗源,慶興府使南履完,穩城府使李基春,明川府使鄭雲翼,楚山府使李信泳,遂安郡守兪致崇,博川郡守李鼎緖,藍浦縣監申允祿,開寧縣監尹周鎭,鎭安縣監李承沼,陽德縣監李邦熙,俱以今十二日辭朝云。谷山府使洪淳穆,豐川府使李志益,大興郡守李敎昌,靈光郡守金德根,渭原郡守李根永,順川郡守李承駿,南海縣令趙英夏,萬頃縣令李鍾馝,新溪縣令金奭均,蔚珍縣令申在元,砥平縣監李啓弘,全義縣監閔種河,石城縣監趙勉秀,玉果縣監權應駿,橫城縣監朴承儒,俱以今十二日辭朝云。上京守令成川府使趙然興,以掃墳事受由,在於江原道春川地云。江西縣令李鎬駿,以掃墳事受由,在於京畿高陽地云。江東縣監洪祐命,以掃墳事受由,在於忠淸道鎭川地云,竝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端川府使李鍾承,順安縣令金胤鉉,俱以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沈宜聞、鄭基稷,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李秉文,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魯秉進,參判尹致定牌招不進,參議李裕元式暇,左副承旨申錫愚進。以李晉祥爲敦寧都正,洪祐健爲工曹參議,趙鶴年爲知經筵,金左根爲弘文提學,李濟達爲掌樂正,金亨淳爲繕工副正,任百淵爲司藝,沈魯元爲端川府使,李象愼爲昌平縣令,徐經淳爲順安縣令,軍器直長單全春福,奉事單金壽準,副奉事單任學淵,參奉單劉孝直,兼掌令鄭鎏減下。
○兵批,行判書趙斗淳病,參判李公翼病,參議任泰濬入直進,參知柳基豐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鄭基世進。以柳相鼎爲管城將,金基泂爲造山萬戶,判府事加設單李景在,僉知單南永老,訓鍊副正加設單李鍾承,上護軍趙冀永,大護軍趙鶴年,護軍宋持養,副護軍權用脩、李秉珪、徐承淳,副司直徐堂輔、李濟達,副司果洪祐吉、李容直、成容默、金宜鍾,副司正朴蘭壽、睦仁會、申植、鄭完默,判府使趙鶴年,依定式減下。
○吏批再政。以尹堉爲司僕正,申命翼爲漢城庶尹,李圭昌爲永禧殿令,金在弘爲綏陵令。
○吏批三政。以金敬鉉爲司成,吳致箕爲濟用判官,金伯均爲顯陵令,李濟商爲恭陵令,東學訓導單白時殷。吏批四政。以李敏翼爲景慕宮令,金彝淳、鄭永朝爲禁府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秉文。
○鄭基世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千摠南錫禹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別將申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以義禁府言啓曰,綾州牧使金鎭華,以寶城郡査官,論事措語,殊欠明的罪,方在待待命中矣。今已身死,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從翼,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申從翼功議各減,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楊口縣含春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魯秉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孝定殿練祥奄過,霣廓之孝思靡逮,純廟朝寶甲載屆,酌獻之縟儀爰擧,如初之恫,於戲之思,大小惟均。仍伏念臣本以一介無似之踪,濫受三朝不世之恩,匪才而歷揚淸班,罔功而滾到崇秩,居常自省,愧恧山積,無涓埃之報效,奄桑楡之遲暮,白首不死,又當弓劍之痛,抆涕拭血,如窮無歸,一切榮塗,萬念灰盡,邇來漳濱,一病沈淹,有時傴僂出門,與鳧雁爲群,樵牧爲隣,朝暮餘生,唯符到是竢,千萬不自意,特旨有隕,以臣爲吏曹判書者。噫,臣是何人,一朝得此於聖明也?聞命惝怳,五內飛越,歷累日而罔知攸措。夫是職也,古者命以冢宰,歷代稱爲選部,人物之臧否甄別,位望之通塞進退,寸權尺衡,罔非關係,激揚淸濁,朝廷之所觀瞻也,振拔滯淹,中外之所期望也。裨補不少,綦重何如,則雖使平日望實俱隆,仕學兼優者當之,猶將逡巡却顧而不敢進,況臣之庸愚憒劣,謏陋聾瞽,非但通朝之所共知亦我聖上之所俯燭也。加之以自來投閒,罕接人事,尋常百僚,資歷階品往往十忘八九,甚至不記姓名,以若見狀,强之對揚,其所顚沛,必至之勢,畢竟嗤點四至,遮護不得,則籧戚而止耳,不知聖上,奚取於臣,而有此過中之寵命也哉?不特此耳,今此中批,近古之罕例也,希世之異數也。凡在閒仕漫職,一蒙特除,則聽聞以爲榮耀,有識竊爲憂歎,其非淸朝之美事也明矣。況以天官爲任,而擧而畀之,不少難愼,至於如此,在臣而不稱之懼,猶屬餘事,爲累於則哲之明,恐非細故,此尤臣萬萬震懍,自分難進之一端也。左右參倚,承膺無路,召牌臨門,不避猥越。玆敢悉暴衷懇,冒進尺疏,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輕授,仰稟東朝,亟賜鐫改,俾公器得重,私分獲安,是臣區區之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裕元疏曰,伏以臣於待罪灣上之日,伏奉三銓除旨,龍光遠被,邊陲動色,旋因客使壓境,特仍前職,到底曠絶之恩數,顧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迎候供帳,倖免大戾,丐遞交印,倍道疾馳,僅趁孝定殿練事之前,眞遊寢邈,號霣莫及,而獲覩黼扆高臨,簾帷儼垂,周旋邇列,實不勝攢抃之至,縱卽退塡丘壑,庶無餘憾,而曾未帀月,誤恩又加,天官佐貳,殆若非臣莫可者然,奉誥怔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自釋褐之初,厚蒙先大王不世之遇,前後踐歷,無非僥濫,頂踵毛髮,都歸造化,未效雀環之報,徒抱蟻蓐之恨。今於萬事邃古之後,名場一念,灰冷已久,而況臣世沐國恩,與天無極,父子通籍,門闌隆顯,早襲謙約之訓,常懷盈溢之戒,華膴柄要之列,寢夢所嘗不到,則見職於臣,安有去就之暇論也?至若謏聞蔑識之無堪承當,姓曆銓簿之全未嫺習,顧何敢費辭張皇,倣傚前輩崇讓之美也哉?跧伏幾日,惶隘冞切,開政有命,召牌屢臨,罔識趨走之恭,甘犯違傲之罪,是豈可已而不已乎?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遞臣吏曹參議之任,俾公器勿褻,私分獲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10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朴齊憲〈病〉。左副承旨申錫愚〈坐〉。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朴蘭壽〈仕直〉郭泰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夜自五更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金輔根,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未肅拜,執義尹滋悳呈辭,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冀啓曰,右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秉學,成載瑗,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錫愚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權敦仁落點。
○金炳冀啓曰,假注書睦仁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睦仁會改差,代以郭泰魯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朴承輝曰,左尹除拜,今閱幾月,而尙無變動,詞訟之地,不宜一任其委屬,政院申飭使卽上來肅命。
○傳于申錫愚曰,七陵役事,今幾垂畢云,牌將工匠等,令地方官犒饋。
○以濟州牧放未放成冊,傳于朴承輝曰,李承憲放。
○左承旨鄭基世,左副承旨申錫愚,右副承旨金世均,同副承旨朴承輝等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濟州牧放未放成冊下者,有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放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慨之至,噫,此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臺討尙未蒙兪,輿論久而益鬱,有不可遽議於宥釋之典,而今此處分,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議也。臣等職忝惟允,不容泯默,玆敢相率聯籲,伏願仰稟東朝,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本事,不過疏句間不能致審之故也,今此放釋,豈無商量而然,固不必爭難,卽爲頒布。
○以右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以檢閱趙秉學、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申錫愚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祐喆移文,則以爲富平府社稷神室,爲潦水全體頹圮,方欲改建,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磨鍊下送云矣。富平府社稷神室改建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道權,忠翊衛將李麟九,文臣兼宣傳官崔琠、權應夔,守門將李仁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新除授廟洞權管康漢柱,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承輝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康津縣定配罪人李致沃放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康津縣遠地定配罪人李致沃,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朴晦壽箚曰,伏以臣向以藥院乞解,修箚煩懇,冀垂恩諒,誠未格天,未蒙允許,臣於是瀆擾是懼,更不敢以微末,仰煩醻應,僶勉驅策,亦且三數朔于玆矣。伸誠盡分,義在殫竭,職任攸司,常情所同,臣豈昧斯,輒敢唐突,而蓋其衰病,日加而月不同,漸至弩末,今不知落下幾分,向之所勉策者,亦不可以得矣。値此交節,調將失方,又於日昨,嘔泄竝作,因之以感祟緊添,眩暈之旋轉,而如附車輪,積聚之橫亘,而忽若戚施,委身床玆,不省四到,懵懵厭厭,百般辛楚。以今現狀,實難時日內束帶造公,今日起居,又未免闕禮,瀆擾之懼,懼止一身,曠廢之罪,罪關義分。玆敢具箚以聞,伏乞仰稟東朝,特解臣藥院之任,俾便公私,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申錫愚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應敎趙雲卿,校理金有淵、鄭鎏,副校理金世鎬、柳興奎,修撰柳來駿、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啓批旨下者,始知有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放宥之命,臣等相顧愕然,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當初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臺討尙未蒙允,輿情去益憤鬱,有不可容議於宥釋之典,而特以我殿下好生之德,雖有此萬萬非常之命,其於公議之莫遏,隄防之莫嚴何哉?臣等職忝論思,不敢含默,玆敢相率仰籲,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院議之批,已諭其所以然,爾等不必煩瀆。
○大司憲徐英淳,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等箚曰,伏以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書放字以下之敎矣。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歎之至。第李承憲之年前一疏,關係何如,負犯何如,究覈未竟,而以先大王好生之德,特貸一縷,遽下酌處之命,其時三司諸臣,莫不以失刑爲懼屢日爭執,竟止島置,王章尙未得伸,輿憤久而愈鬱,不意今者,又有此非常之擧,天地涵育之德意,臣等非不欽仰攢祝,而至若疏句間不能審愼之罪,亦已洞燭無餘矣。第念莫嚴者邦憲也,莫遏者公議也,仍是而邦憲不嚴,則隄防易壞矣。公議不行,則民志靡定矣。是豈不大可憂慨也哉?臣等蒼黃來會,忙陳聯箚,伏乞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俾邦憲重而公議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堂箚之批,不必爭執,卽爲停啓。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病〉。左承旨鄭基世〈病〉。右承旨朴齊憲〈坐直〉。左副承旨申錫愚〈病〉。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朴蘭壽〈仕〉郭泰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承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世均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秉學、成載瑗,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圭殷,穩城都護府使李基春,慶興都護府使南履完,鍾城都護府使鄭斗源,潼關僉使崔允達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世均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議政鄭元容落點。
○傳于金世均曰,下直守令入侍。
○朴承輝啓曰,吉州防禦使李圭殷所頒密符單子中第二符,誤書以已頒之第五符,至於啓下,密符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錯誤,極爲駭然。原單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矇未致察,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爾亦推考。
○金基周拿處,代以金德興爲事變假注書。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金世均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朴齊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承輝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道濟州牧放未放成冊,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名下,放字書下矣。李承憲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承輝曰,李承憲事,何不停啓以入乎?諸臺更爲牌招,而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大司憲徐英淳,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副校理金世鎬,正言李啓善,副修撰李貞夏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徐英淳,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克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人,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原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侫,而善爲狐媚,發迹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跪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凶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蓄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跡,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跪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層生,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噫,彼兩女,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澤,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而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於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已洞燭之矣。又若曰,律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致英、徐相敎者哉?尹致英卽一疲殘宵小也,賦性本自巧令,行己工於奸黠,跳踉放恣,縱曰俱生,凌轢噴薄,抑亦何習,平日伎倆,不過欺人而黷貨,晝宵揣摩,罔非招權而納勢,護法於秉鉉,而樂蓄禍心,後勁於秉鉉,而竊弄威福,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乃至有主張徐相敎之疏,而益見其無所不爲,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十手所指,萬口皆言,卽此一事,爲渠死有餘罪之罪也。噫,彼徐相敎之年前疏中,伺察宮闈顯有締結之跡一句語,何其無倫絶悖之甚也?宮闈二字,是何等莫重莫嚴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締結等語,肆然筆之於書,是豈北面於今日者所可忍也乎?是誠雲、海之所不敢道,而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節也。惟我慈聖殿下,以任、姒之德,兼女堯之聖,母儀一國,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橫目而圓顱,戴天而履地者,孰非慈覆中物而彼相敎、致英,乃敢甘犯誣逼,或自爲主張,或聽其指嗾此擧國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臠之也。雖若眞贓畢露,斷案已具,此必有樂禍之流,綢繆包藏,嘗試之不足,而竟乃直露其情狀,從可以察影而知形矣。此又擧國臣民之期於鞫覈,不得請則不止者也,噫,不忠於我大行朝之罪人,旣伏其辜矣。彼誣逼我慈聖殿下之罪人,獨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聖殿下,雖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貸,滿廷諸臣,其何敢一日而忘君讐國賊也?《春秋》嚴無將之誅,漢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窮凶絶悖如相敎、致英,而當鞫不鞫,尙逭天誅者,古今寧有是也,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應植,申觀浩之罪,可勝誅哉?俱以麤鹵無耻之徒,專事貪饕不法之習,眼無朝廷,力擅威福,一串如貫,衆惡皆萃,李應植則遞據戎垣,濫躋卿資,於是乎,狼心漸肆,䲭張益甚,醜類之聚爲聲援,馴致縱恣之勢,賤孽之侵及平民,至行殘虐之擧,此猶緦功之察耳。至於私撥一事,奉迎之行,何等尊嚴,而飛騎之先於陪衛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測,渭橋請間,尙被宋昌之斥跡渠所爲合置何辟,申觀浩則賦性之奸黠忒甚,早年之兜攬殆遍,驟綰戎符,自作聲勢,大開賂門,益加貪縱,乳臭小兒,至褻公器,龍斷gg壟斷g賤夫,互競市利。許多罪犯,已極駭惡,而最其私室製藥,是豈臣分所敢爲者哉?卽此一事,斷案已成,無將之律,如彼其嚴,不敬之誅,渠焉敢逭?似此干紀犯分之輩,寔是神人之所共憤,王章之所必討,其在別慝之義,寧緩盤覈之擧,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秉鉉之罪,可勝誅哉?狠毒奸黠,咸萃一身,妖惡眩幻,卽其長技,侫辯則林甫之劍蜜,自成心法,夸習則主偃之鼎食,常作口業,平生伎倆無非戕人而害物,晝宵揣摩,不出嗜利而黷貨,濫躋崇顯,而擅行威福孤負委寄而專事欺蔽,䝱制朝廷,詿誤當世,似此負犯,擢髮難數,而至於辛丑岐貳之論,是何等極逆大憝也?前啓之必以此爲衆惡之首者,是尤王法之所必誅也。惟我大行大王,明燭其情狀,薄施三危之竄,旋推再生之恩,此誠全保之至仁盛德也,在渠道理,固當縮首遠屛,沒齒自靖,而號音終不知革,蜮影工於潛射,全無顧忌,自處有若恒人,窺探動靜,妖子出沒城闉,苟有一分人心,焉敢乃爾?最是東朝傳敎中,事君不以其道,人臣之極罪也,象魏自在,慈旨嚴於鈇鉞,國言如沸,聖批明如日月,是所謂大夫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者也。論其干係,卽先王之罪人也,三慈殿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抑亦爲殿下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揮,處分已下,神人之憤,得以少洩,而慈敎若曰,除非上累君德,必害及生靈,俗習之偸薄,民邑之困瘁,是誰之故也?以啓後無窮之弊,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究其負犯,有甚於稱兵召亂。夫以罪浮稱兵之逆憝,而不施肆市之顯戮,職非大官,而只賜其死者,豈非失刑之大者乎?王章似伸而未伸,輿論似夬而未夬,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噫嘻,李能權、金鍵,卽幺麽一武夫耳,俱以麤鹵之類,敢生奸濫之習,始以貪饕財貨,而腸肚相連,終焉樹布黨援,而羽翼已成,千妖萬惡,一串貫來,李能權則妖熊至發外貌,禍祟遂作始俑,工於狐媚,行事壹是狡黠,甚若狗盜,公貨無難乾沒,驟進看作分內,濫帶率多格外,論其躬犯,實爲首惡,金鍵則始慕妖能,效其心法,終與凶應,分成角立,衛班愚濫之態,輿儓莫不戟手,雄閫貪虐之跡,行路皆爲揜耳。蓋此輩之伎倆,始於趨附不已,末乃跳踉無憚,此誠國朝以來所未有之變怪也。朝威下褻,胡至此極?豈可以靺韋之賤,置於不足責之科,將使干紀之徒,仍作漏網之類也哉?王章不可以終屈,輿論不可以久遏,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
○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大司憲徐英淳啓曰,新除授掌令金政源,時在咸鏡道高山驛任所,掌令吉履元,時在江原道銀溪驛任所,持平崔遇亨,時在忠淸道大興郡任所,持平金正奎,時在忠淸道連原驛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新除授正言李廷斗,時在江原道春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下諭事許遞。
○朴承輝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事變假注書望單子,違格書入,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以檢閱趙秉學、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世均曰,只推。
○金世均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正洪秉壽,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禜祭設行後,日候載陰載暘,乍止旋霏,尙無開霽之望,稼穡受損,誠極悶慮。再次四門禜祭,不卜日今十三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世均曰,只推。
○金世均以戶曹言啓曰,文禧廟正堂退地衣簾帳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田佑說推擇,則七月二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宜嬪廟正堂簾帳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田佑說推擇,則七月二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承輝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水陸秋操行否,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講武詰戎,有國大政久停之餘,尤宜修擧,而見今兩西則冠蓋相望,民力疲於供億,三南則雨水極備,穡功難以預料,此時徵調,在所當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堤堰處移役,依近例更加申飭,各樣都試,竝與停退條,按例合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權敦仁箚曰,伏以臣病伏荒郊,奄奄欲殊,忽伏奉藥院前望特點,且感且惶,五內驚霣,嘗藥重任也。在臣義分,駕屨宜急,而臣於是任,有窮天難贖之罪,玆不待臣言而亦已有燭悉矣。雖聖度含弘,金木不加,縷息冥頑,歲月稍更,臣何敢復廁起居之列,彈束出入,如常人也哉?從前如臣情地者,擧無不嚴於自劃,而亦無不曲蒙體諒,卽便是公格然也,恩造縱荷簪履,私義莫逾鐵限,顧臣今日病情之萬萬無以趨承,有未暇絮煩也,略具短箚,冒陳衷懇,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賜遞斥,仍命選部,永刊臣名於藥院前望焉。取進止。答曰,省箚且悉gg省箚具悉g。卿懇(卿懇))如此,藥院之任,勉副。仍傳于金世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修撰柳來駿疏曰,伏以無似賤臣,早竊科第,濫廁法從,涯分已踰,涓埃未報,而王暑gg玉暑g新銜,寵命又侈,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一初之政也?感恩怵義,𨃃蹶出膺,周旋於雙日之班,晉接於三晝之筵,瞻仰忻祝,豈亶昵耿之爲榮幸已也?仍伏覩我聖上勤學好問之衷,方懋時敏,庶期日就,臣無容更加仰勉,而竊以爲雖非法講之時,朝夕左右,不離經史,一念慥慥,無少間斷,則大聖人繼續光明之學,不外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第伏念臣最居人下,百無一能,庶幾聖鑑之所俯燭,而啓沃論思之責,黼黻贊猷之任,是豈空疎如臣,所可堪承者哉?雖使以臣諒臣,決難冒據匪據,亟命遞斥臣職,以重公器,俾安私分焉。顧今乞免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臣有區區情私之切悲且苦者,不揆猥屑,玆敢呼籲。伏乞天地父母,哀臣憐臣,俯賜垂諒焉。臣本賦命奇窮,早喪怙恃,倀倀如失乳之兒,彷徨靡止,㷀㷀有含恤之痛,頑忍不死,如木如石,一至此哉?幸而臣有祖,年今八十有五矣。以若覆巢之悸,賴有含飴之喜,責之誨之,加以嚴父之道,恩斯勤斯,兼之慈母之情,保臣今日,卽臣祖之功耳,致使衰謝之質,數十年備嘗益緊,職由臣故,而尙不能報其萬一,臣情到此,吁亦慼矣。自臣釋褐以來,或沾祿俸以養之,又蒙壽爵以榮之,少伸人子之誠,擧切闔門之感,而年來臣祖之衰病漸篤,臣家之契活益窮,薑桂無以滋補,菽水有難繼匱,今臣情理之窮阨,庶蒙日月之照燭,不獲已仰暴於孝理之下,伏願將臣悲苦之私,仰稟東朝,特命選部,許畀臣一小縣,俾便專城之養,臣無任懇惻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柳來駿上疏,則以爲臣早喪怙恃,如失乳之兒,而臣有祖,年今八十有五矣。以嚴父之道,兼慈母之情,保臣今日,卽臣祖之功,而年來衰病漸篤,契活益窮,薑桂無以滋補,菽水有難繼匱,伏願仰稟東朝,特命選部,許畀臣一小縣,俾便專城之養亦爲白有臥乎所,柳來駿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庚戌七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金世均,假注書郭泰魯,記注官朴賢楷,記事官鄭健朝,吉州牧使李圭殷,鍾城府使鄭斗源,慶興府使南履完,穩城府使李基春,楚山府使李信泳,遂安郡守兪致崇,綾州牧使李章愚,明川府使鄭雲翼,博川郡守李鼎緖,藍浦縣監申允祿,開寧縣監尹周鎭,鎭安縣監李承沼,陽德縣監李邦熙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世均進前奏曰,守令使之進前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圭殷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世均奏曰,宣諭別諭及七事,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世均退跪楹外,宣諭別諭於圭殷等。上曰,宣諭別諭則退出爲之,七事以次奏之可也。圭殷等各奏七事。世均進前奏曰,吉州牧使李圭殷,鎭安縣監李承沼,七事奏達之際,有所做錯,誠極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守令進前,圭殷等進伏楹外。上曰,各道多有水災處,竝各下去,悉心對揚可也,民之安否,專係於守令之治不治,自當有聞知之道矣。上曰,守令使之先退。圭殷等以次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實錄廳進〉。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朴齊憲〈坐〉。左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郭泰魯〈仕直〉李鍾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承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世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鄭基世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上土僉使鄭在天,柔遠僉使金利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檢閱趙秉學、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秉學、成載瑗,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申錫愚啓曰,假注書朴蘭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蘭壽改差,代以李鍾淳爲假注書。
○朴齊憲啓曰,今日再次禜祭時,崇禮門、興仁之門、敦義門閉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水門鎖鑰,年久破傷,今方修改,當爲開鑰云矣。依例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萬頃縣令李種馝,入侍退出之後,不聽宣諭,直爲出去,事未前有,極爲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萬頃縣令李種馝拿處傳旨,傳于鄭基世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朴齊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世均曰,召對爲之。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朴承輝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尹致定,參議李裕元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朴齊憲曰,直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魯秉牌招不進,參判尹致定牌招不進,參議李裕元進,左副承旨申錫愚進。啓曰,判書李魯秉,參判尹致定,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炳冀、鄭基世爲直提學,朴浚愚、柳泰東爲掌令,沈宜聞、河範大爲持平,鄭基稷爲正言,李參鉉爲奉常正。
○兵批,行判書趙斗淳病,參判李公翼病,參議任泰濬進,參知柳基豐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朴承輝進。副司直單崔遇亨、金正奎、金政源、吉履元,副司果單李廷斗。
○朴齊憲,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金炳冀、鄭基世,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開閉,令該曹稟旨分付爲辭矣。敦義門依前例,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金世均,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正殿以下滲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七月二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本宮移安廳後面浮椽一間許,頹落云矣。今此有頉,雖在移安廳後面,旣是正堂至近之地,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設行,而修改之役,同月二十二日卯時,本宮正堂月臺修改時,同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定鉉,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敬鉉,直講朴文鉉,俱以實錄郞廳進,典籍宋欽翼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十日全羅道濟州牧放未放成冊,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名下,放字書下,而其時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李承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得林啓本內,裝載官海南前縣監張龍逵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張龍逵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七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左承旨鄭基世,假注書郭泰魯,記注官金大鉉,記事官鄭健朝,谷山府使洪淳穆,渭原郡守李根永,橫城縣監朴承儒,靈光郡守金德根,大興郡守李敎昌,順川郡守李承駿,南海縣令趙英夏,萬頃縣令李種馝,新溪縣令金奭均,蔚珍縣令申在元,砥平縣監李啓弘,全義縣監閔種河,石城縣監趙勉秀,玉果縣監權應駿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基世進前奏曰,守令使之進前奏職姓名乎?上可之。淳穆等起伏奏職姓名。基世奏曰,宣諭別諭,何以爲之乎?上曰,退出爲之,可也。基世曰,七事,使之奏之乎?上曰,使之各奏,可也。基世退跪楹外,淳穆等以次奏七事訖。上曰,守令使之進前。淳穆等進伏楹外。上曰,連見各道雨澤之啓,則水災雖有淺深之不同,此則天時也。至若民生之安否,專在於守令之治不治,下去後竝須悉心對揚,以爲便民之方,可也。上曰,守令使之先退。淳穆等以次退出。上命史官就座,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七月十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世均,檢校待敎金炳德,侍讀官金世鎬、檢討官李貞夏,假注書郭泰魯,記注官金大鉉,記事官鄭健朝,各持《通鑑》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世鎬讀自或說沛公,止沛公然其計從之。上曰,文義陳之。世鎬釋義訖奏曰,沛公之先定秦地也,果如懷王之所約,則當王關中,或者使兵守關之說,未必爲非。然項羽方命恃力,有必爭之勢,而强弱之不敵,衆寡之懸殊,不待智者而曉然矣。若其量勢度力,則不如姑順其志,徐觀其變之爲得計矣。上曰,下番讀之。貞夏讀自已而項羽,止在霸上。上曰,文義陳之。貞夏釋義訖。上曰,曹無傷之背漢而附楚,何義也?貞夏奏曰,曹無傷,卽沛公之臣,而以沛公盡取珍寶欲王關中之意,宣言於羽,楚漢之間,使生釁隙,曹無傷,天下之小人耳。小人之言,何可聽從也哉?君子小人,邪正之分也。君子進則小人退,小人進則君子退,故古昔聖王,必進賢退不肖,以做都兪吁咈之治。伏願賢人君子之臣,𧫎訪而收用焉。上曰,參贊官讀之。世均讀自范增說羽,止備他盜也。上曰,文義陳之。世均釋義訖。上曰,項伯者,項羽之季父,而助漢,何意也?世均奏曰,項伯曾有深誼於張良,故欲與之俱去,而張良則義重爲主,入告引進,圖緩其急,竟至有項伯之翼蔽沛公。上曰,項伯雖素善於張良,不爲楚而爲漢,是豈常理乎?世均曰,然矣。此實常理之外,而項羽慓悍,自致寡助,沛公寬大,自致多助,政是天與人歸者也。且沛公,置張良於帷幄而用其策,遂成大業,書曰,知人則哲,傳曰,得人者昌,此之謂也。伏願如此等處澄省焉。上曰,閣臣讀之。炳德讀自豈敢反乎?止善遇之。上曰,文義陳之。炳德釋義訖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敷演仰陳者矣。上曰,沛公於項羽,有何可謝之事乎?炳德曰,沛公先入關中,則如約當王,無事可謝,而楚漢之勢,强弱不敵,且項羽則專用威力,難責仁義,故爲緩其急,乃有此擧矣。上通讀一遍訖,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實錄廳進〉。左承旨鄭基世〈內閣進〉。右承旨朴齊憲〈式暇〉。左副承旨申錫愚〈式暇〉。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郭泰魯〈仕〉李鍾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承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承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秉學、成載瑗,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豐山萬戶吳德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齊憲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鄭基稷,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金世均啓曰,今十八日孝定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行大提學趙斗淳,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金世均,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趙秉學、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世均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世均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蘭淳狀啓,民家漂頹事,傳于朴承輝曰,積雨之中,加之以海潮汎濫,一境之內,田土之潰決,屋廬之漂壓,數甚不少,則其所愁慘,曷可勝言?來頭穡事之如何,姑未可預料,而目今多民之失所號呼之狀,尤爲矜悶,原恤典外,以公穀加意題給,趁卽結構奠居之事,廟堂措辭行會。
○金世均,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金炳冀、鄭基世,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廣州府留守金學性移文,則以爲,本府鄕校聖殿正間滲漏處,將於今秋節享,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廣州府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秋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定鉉,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趙斗淳疏曰,伏以臣於月初,猥列衷懇,仰冀恩諒,以其僥濫之極,無望顓據之久也。早自引退,非惟乃分之宜,庶幾消受,卽亦在理明甚,而誠淺辭劣,崇聽未格,寤寐怔營,居然又閱旬時矣。臣聞論德使能而官施之者,明王之大枋也。顧臣無所肖似,無一於此,而聖上所以施之於臣者,初不在於德與能之爲何如矣。臣若謂恩可饕,謂寵可居,左執右劃,惟其職是瘝是僨,則不審聖明,究何以蔽臣罪也?第臣前章所陳,只就其職名之綦重,本分之無堪,先從其大去處略綽說去耳。若其衰病實際,雖以日月之明,何望容光之必有照也?齒髮早凋,自是脆薄所召,而惟其視官之爲三十年貞疾,比又加之以眩掉之祟,眩之劇而棟宇俱轉,視之霧而尋丈莫辨,蓋玆受病之源,積有根柢,眩與視之若輔車若駏蛩,迭發而互隨者,醫家所稱難治也。夫以若形證,擔此事務,以言乎銓注,則班薄之閱,資乎目,帕首袴鞾之用,資乎目,以言乎文枰,則撰述之功,資乎目,考選題品之役,資乎目矣,而及其目力所竭,氣餒而眩作,則於是乎耦俱眊乏,動用周還之且不得矣。此非有絲毫遮飾要占便私之計,顧其勢年與病深,類非砭焫㕮咀所能濟也。臣以世祿遺裔,竊華顯於百年積替之餘,蒙被我四朝恩遇,與天無有極焉。欲報之德,彝性攸均,流行坎止,義所不擇,而盈溢之咎,疾疹斯極,力不從心,事與計錯,每一思惟,𢥠恧交集,敢綴未畢之辭,恭竢必準之恩,惟聖明,俯賜矜察,仰稟東朝,亟遞臣本兼職名,仍治臣干冒瀆擾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兼之任,試可矣。無復固辭,益殫乃心。
7月14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齋宿〉。左承旨鄭基世〈齋宿〉。右承旨申錫愚〈齋直〉。左副承旨徐元淳〈齋宿〉。右副承旨金世均〈齋直〉。同副承旨朴承輝〈齋宿〉。注書金永秀〈齋宿〉任應準〈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世均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呈辭,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持平沈宜聞、河範大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均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炳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朴齊憲,左副承旨申錫愚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世均曰,只推。
○金炳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朴齊憲,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元淳落點。
○金炳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左副承旨徐元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徐箕淳狀啓,薦新進上胡桃,節序差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基世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錫愚,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黃海道暗行御史申錫禧別單,備邊司覆啓內,文化故士人林起瑞孝行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別單,則以爲,林起瑞,自在孩提,已著根天之孝,母病斷其第一指,父病斷其第二指,輒得回甦,當其親病,欲訪成川李醫,適値潦水之大漲,拚死徒涉,直向急流,忽聞岸上有人大呼曰,李醫在後,仍給丸藥曰,服此則必差矣。持以還家,病已垂盡,卽用丸劑,旋獲差勝,其後躬往成川,備物致謝,則初無岸上給藥之事,始知至誠所假,神明默佑。及其遭憂,廬墓三年,一遵禮制,而局內無水,居人病之,一夜雷轟石開,甘泉滃渤,終制之後,遂涸而眢,此又純誠攸感,地靈效異也。一道公議,齊聲控籲,已蒙給復之典,而棹楔尙闕,士論愈菀云矣。林起瑞,曾以卓異之行,已蒙復戶之恩,而尙闕宅里之顯表,有此繡啓之請褒,實蹟昭著,公議可徵,生前復戶,雖有褒揚之擧,死後旌閭,亦多已行之例,其在樹風之道,特施棹楔之典,恐合事宜,而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回啓施行,可也。
○徐元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鍾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15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申錫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輝〈坐直〉。注書金永秀〈仕〉任應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宮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輔根,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平六湯,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金世均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對,新差備堂金景善、金洙根、徐念淳,俱懸病不進,事甚未安。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承輝,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朴文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掌樂正李濟達,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魯秉進,參判尹致定,參議李裕元,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朴承輝進。以趙秉夔爲右尹,沈膺泰爲刑曹參議,洪鍾序爲典籍,金敬鉉爲掌樂正,幼學河鉽年七十三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河範大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斗淳進,參判李公翼病,參議任泰濬入直,參知柳基豐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徐元淳進。以金在田爲都摠管,趙雲澈爲副摠管,徐重璟、朴一華、李憲壽爲五衛將,李宗白爲忠翊將,金啓泓爲景福將,池尙秀爲慶熙將,李尙濂爲宣傳官,洪大薰爲中樞都事,李容直、權永秀爲文兼,陳祐昌爲部將,具洌爲守門將,尹守鳳爲永宗僉使,柳聖魯爲咸鏡中軍,廟洞權管單丁碩夏,護軍趙秉恒,副護軍朴齊憲、洪翼燮、河鉽,副司果李承憲、金泰衡、金在赫,以上竝單付。
○兵批,再政。副摠管單金在田。
○朴承輝啓曰,卽伏見行護軍曺錫雨陳疏到院者,景慕宮望祭兼行告由祭時,祝辭則只擧牲醴,祭單則初無幣帛,奠幣禮闕而不行。享祀法意,何等敬謹,而致有此無前之僨誤,萬萬驚悚,當該香室官員及奉常寺官員,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雖以獻官言之,初未能致察,至於奠幣之闕禮,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國之大事在祀,而有此無前之事,其爲驚悚,當復如何?各該擧行官員,令該府拿問嚴勘,員役守僕,亦令該曹,各別從重科罪,獻官施以刋削之典。
○朴承輝,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昨夜景慕宮望祭,兼行告由矣。每於兼行時,原封祭物外,又有奠幣之儀,而自太常初不進排,終至闕禮,且於祝文,以兼告措辭,則當云牲幣,而乃以牲醴誤書,有國所重,祀典爲最,惟祝與幣,事體益嚴。乃有此無前錯誤,萬萬驚懍,祭幣闕封之太常官員,祝文誤書之香室官員,竝捧現告拿問嚴勘,雖以獻官言之,祭物捧上祝文校準之時,未克致察,尤不可無罪,祭監監察及宮司令,亦有不審之失,竝爲現告拿處,當該守僕員役等,移法司從重科罪,何如?臣忝管本宮與太常提擧,而不能先事操飭,論以邦憲,合被大何,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允。獻官已有處分,本事雖極驚悚,在卿別無所失,卿其安心勿待罪。
○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德積鎭蔚島外洋致敗全羅道靈巖郡大同米,隨拯分給於本鎭民人等處事,傳于朴承輝曰,本鎭非干漕事,而不幸掌內臭載,則千餘石之分俵,有所不忍,特施湖西之例,以紓民力,可也。
○以黃海監司徐戴淳狀啓,載寧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鄭基世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朴承輝,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裕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鄭基稷,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申錫愚,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先大王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拱北門西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十六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裝載官海南前縣監張龍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事變假注書金基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又啓目,通禮院引儀李亨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孝定殿望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金道喜,終獻官興宣君昰應,贊禮禮曹判書李憲球,典祀官奉常正李參鉉,執禮副司果金輔鉉,執尊校理鄭鎏,大祝執義尹滋悳,祝史副司果閔致庠,齋郞正言李啓善,盥洗位禮曹佐郞玄弼濟,直講安永豐,爵洗位直講愼尙欽,兵曹佐郞尹㻻,亞終獻官盥洗位直講丁義衍,贊者引儀元絳、李亨植,謁者兼引義沈龜祖、洪宜悳,贊引假引儀李宗赫、朴齊崧,祭監監察韓鼎謩、李承敬。
○行護軍曺錫雨疏曰,伏以臣昨差景慕宮望祭兼告由祭獻官,而祝辭只擧牲醴,祭單初無幣帛,行祭之時,見告由笏記,有奠幣之文,始爲詰問於守僕,則雖朔望,若兼告由,有用幣之式矣。臣於是驚惶罔措,計無所出,幣帛雖使追進排,已無以及時,設令及時,祝辭之所不擧,又不敢擅用,而祝文之草記請改,尤無回旋之隙,遂至於奠幣節次之闕而不行,臣若熟諳事例,先期覺察,則豈有是哉?享儀之莫重,而致此僨誤,萬萬震懍,無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嚴誅,以重祀典,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祀典之重,有欠禮節,不勝驚悚,及其準祝,亦不能審乎?施以刋削之典。
○庚戌七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定殿。望祭親行入侍時,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鄭基世,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金世均,同副承旨朴承輝,記事官金永秀、任應準、鄭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李景在、金鼎集,檢校直閣鄭㝡朝,原任待敎趙斗淳、李㘾,檢校待敎金炳德、金輔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門,入魂殿門,詣褥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引儀唱三上香,上詣香案前,三上香。引儀唱執爵獻爵,上獻爵訖,降復位。亞獻官判府事金道喜,終獻官興宣君昰應,以次獻爵訖。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炳冀進前奏曰,今日行禮時臚唱之際,做錯非細,萬萬駭然,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仍導殿下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七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輔根,副提調金炳冀,記事官金永秀、鄭健朝、金炳溎,檢校待敎李秉文,左副承旨徐元淳,記事官任應準,事變假注書金德興,兼戶曹判書徐熹淳,行議政府左參贊金左根,行兵曹判書趙斗淳,行大護軍金鼎集,禮曹判書李憲球,吏曹判書李魯秉,行大護軍李敦榮、姜時永,知敦寧府事李啓朝,行訓鍊院都正李景純,校理鄭鎏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李琬、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積澇快晴,熱宜農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珪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元容謂醫官曰,脈候詳奏。上曰,醫官各陳所見。珪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中,微有暑滯之候矣。琬、濟慶等曰,脈候調均中左右關部,微帶滑體,似緣暑滯之祟也。大王大妃殿曰,六七日來,大殿水剌不能善進,泄便不至頻數,而每日爲數三度,滯物尙存乎,暑症未差乎?珪等曰,上焦脈候平復,而下焦脈候,姑未復常,似緣宿滯之祟而然也,元容曰,湯劑當議定乎?珪等曰,當用淸暑導滯之劑矣。元容曰,日候尙熱,而時屆秋節,湯劑似異於盛夏之時矣。珪曰,略用滌暑之劑,似無害矣。上曰,滯氣尙未快差矣。大王大妃殿曰,向者症候後諸節,未得如常,今朝尙未及進啖矣。元容曰,向來症候之餘,胃氣尙未如常,最忌生冷油膩之物,向筵有所奏矣。上曰,生冷則近無所進矣。元容曰,消導之劑,胃氣受損,故不宜頻進,雖茶飮之屬,無益於攝養之節矣。上曰,醫官先退。大王大妃殿曰,次對爲之。元容曰,頃以甲山、三水還逋事,令道臣斟量事勢,條列以聞後,更爲稟處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則以爲,甲山還穀時在折米二萬二千一百三十二石內,二萬石作爲分留,七百三十五石北靑移轉,及厚州大同加下報送餘在一千三百九十七石,依辛未減價作錢例,每石一兩式,移送於關北穀少邑,轉以詳定例作穀,入錄還案,而原還半分條耗一千石,當年本府公用及三水公下不足條劃下,餘在以詳定價亦爲作錢,移送於關北穀少邑,作穀入錄,三水時在折米四千一百二十一石內,一百二十一石,厚州大同加下報送,四千石作爲分留,而以其耗二百石及各樣歲入之穀,較計一年公下,多有不足之歎,以甲山還耗餘在條移劃,則兩邑俱無添還,而只以恒摠,半留半分,更無殖耗添錄之弊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甲山、三水兩邑民勢與糴規,向筵已有所詳陳者,而今見道伯之議於邑倅,詢於邑民,而條列狀聞者,則其所謂祛弊捄弊之方,果不出所料矣。今若抄其舊逋難捧之戶,而或蕩或排,如他邑之例而止,則蕩不足爲實惠,排不爲實效,不過一時文具而止耳。此兩邑,不可以通行之糴法比論,則不可不一行大更張之法,舍舊圖新,以爲永久安固之道。其一,以還摠幾石,量其戶數,作爲分留斂散之規,使民戶免多受之弊也。其一,每年耗穀,以公用用下,俾無一石滋長之弊也。其一,京司及巡兵營穀簿磨勘,及本邑倉簿,竝從本穀名色,各立穀行,俾無戶土式相左虛錄之弊也。設此三綱領,著式遵行,則其所謂峙儲及虧欠之弊,不期杜而自杜矣。如是而苟或開毫分些弊,則守令何可免重罪乎?甲山還元摠折米六萬九千九百三石內,時在穀折米,爲二萬二千一百三十二石,流來民逋折米,爲三萬六千二百四十七石,吏校奴令流逋折米,爲一萬一千五百二十三石,三水還元摠折米,爲二萬四千二百九十六石內,時在穀折米,爲四千一百二十一石,流來民逋折米,爲一萬一千一百二十六石,吏校奴令流逋折米,爲九千四十八石,兩邑民逋,流絶已久,指徵無處,合穀折米四萬七千三百餘石,特爲蕩減,吏校奴令逋,今當變制之初,勢難竝督,合穀折米二萬五百餘石,竝以未捧懸錄,甲山以折米二萬石,三水以折米四千石,定爲分留恒摠,兩邑見在穀餘數,則竝依減價已例,作錢移送於他邑,以詳定價作穀,消詳添錄於冬等會案,兩邑每年耗條,劃下於兩邑公用,而如有餘條,則自巡營作錢,絶無一包添留之地。今雖行蕩停之特典,而糴法所重,已往亦不宜全無追究,逋簿所在吏校奴令諸名,自本道,分輕重酌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不殖耗條,欲其不添原還之意乎?元容曰,然矣。仍奏曰,卽見黃河gg黃海g監司徐戴淳狀啓,則枚擧殷栗縣監趙奎年,長連縣監李完熙牒呈,以爲,兩邑還逋夥多,若無大更張之擧,邑之爲邑,斷無其望,殷栗縣流來舊逋一萬四千七百五十一石零,長連縣流來舊逋七千八百三十石零,待年豐收捧,殷栗縣身故吏逋二千一百二十四石零,結民逋中七千八百七十五石零,合一萬石,及長連縣結還逋中一萬石,俱是各衙門句管,限十年停耗,每年二千石式,每石代錢三兩,合六千兩,排捧上送于各衙門,以爲移轉他道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辛丑以後始掩逋守令,不可置而勿論,長連時縣監李完熙,昨冬虛勘,不無襲謬之罪,與終始掩逋有異,竝令攸司稟處,兩邑生存吏鄕等,待完逋,分輕重勘處爲辭矣。觀此狀辭,不覺驚歎,糴法至此兩邑而無矣。非法之無也,廢而不行焉耳。生逋之初,有失操檢,開弊之後,未卽矯捄爝炎而至於燎原,濫觴而歸於尾閭。今則條紊式壞,麻亂絲紛,雖有智者,莫可以籌之矣。苟欲釐正,事當先懲其長吏之罪,而虧逋起於己甲辛壬之間,則今無以追究,丁丑萬石移轉,本爲減摠之意,而五千石則仍未充準,徒滋耗簿,而耗條備納之方,皆係法外,許多名色,都不宜仰聞於朝家者也。如償債結斂等不法之事,道伯之所當嚴禁者,而無難登聞者,豈有如許事體?該道臣從重推考。辛丑以後諸守令,坐於無糴之鄕,初無逋不逋之可論,則有何始與掩之區別乎?勿論添逋之罪,亦難全恕,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官屬逋穀,待準捧後,令本道,分輕重酌處。糶糴則邑民之不見斂散,已久矣。丁庚兩年虛簿添耗之一萬四千七百石零,姑懸未捧,吏逋二千一百石零,結逋七千八百石零,限十年停耗,以詳定三兩錢,排捧移轉,生存吏逋二千一百石零,及民逋四千六十石零,合六千一百石零,待秋成準捧,一遵計戶斂散之規,結還名色,永爲革罷,千餘之戶,更難添穀,此後則勿以移錢加還之意,嚴飭該道。長連雖在竝擧中,而積久逋弊,有間殷邑,且庚子時倅,統結排徵之後,無分有捧,祛弊生弊,至於吏輩償債之穀。此蓋官與民不知之中,請得隣邑加作之錢,課歲添簿者,而今若一例排蕩,則有非嚴糴法懲吏習之意,至於戶少穀多之弊,不可不移穀減摠。此則令道臣從長措處,以圖矯釐奠安之地,似好矣。以此嚴飭,守令論罪,吏鄕勘處,待釐正後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一結價爲幾兩乎?元容曰,在前則爲十餘兩,而今則以科斂之多,至爲二十七兩云矣。耗條所納,則皆爲結斂,而糶糴之法,則廢却已多年,不可不一番更張矣。仍奏曰,頃因黃海道暗行御史申錫禧別單,蘇江、瓮津gg甕津g合營便否,令道帥臣具意見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黃海監司徐戴淳,水使韓仁植狀啓,則以爲,甕津處在一邑之中央,道路均適,糶糴得宜,田土膏沃,人民樂業,而地汚多淤,山高闞城,實無關隘之險,蘇江俯臨滄海,自作天塹,而城址褊側,土理瘠薄,惟事漁利,不足爲臨民之所,而藉令合營於蘇,校宮獄舍移設之際,經費財力,亦不可不念,到今事勢,莫若仍舊爲辭矣。合營之議,其來雖久,曰蘇曰甕,各自有說,以關防則蘇勝於甕,以生業則甕勝於蘇,陰雨之備,戎政雖重,田土之依,人和當先,此所以兩議之不能歸一,而今此道帥臣之論,深存愼重之意,便否所在,不可遽議,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黃海水使,或稱甕津水使,此是兼管兩邑乎?元容曰,水使兼甕津府使,而本營則處甕津,風和時,移住蘇江矣。大王大妃殿曰,繡啓請合營乎?元容曰,然矣。仍奏曰,卽見平安兵使趙元錫所報,則以爲,本營軍木庫會錄錢一千九百六兩,卽課歲作還,爲備歉荒者,而見今餘在穀,爲四千九百二十五石零,自今爲始,年年取耗添本,會錄錢則更勿作穀,每年從時價貿銀,封留該庫,以備勅需爲辭矣。當初作還,以萬石爲準,今若以已作之近五千石,加耗滋益,則不出幾年,可滿此數,而本營所儲銀貨,今已告罄,勅需所用,不可不預備以置,以本錢貿銀之請,果有斟量,依報施行,而貿銀數爻,每年修報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昨今年來,兩西邑樣民勢,憂虞溢目,向筵伏承慈敎,以西民可矜之狀,屢發惻怛之音,至有隨弊陳達,另加矯捄之敎,臣不勝欽誦,而竊有一事仰奏者。此係西民休戚之關,而興替之會也。關西各項公用,專靠餉穀,而自經辛壬之亂,餉摠大絀,無以支調,歲就營各庫記付餘錢,以詳定價,分給列邑作穀,名之曰添餉錢,行之屢年,而聞近來年例,作錢之外,又有以穀作錢,移轉立本之擧,去來之際,此亦爲弊,而其中又生出摧利厲民之一事,守令毋論公私需用,請得餉錢於巡營,取用幾分後,以幾分,分給境內饒戶,排幾年備納幾包,以爲竝耗準摠之地。名雖給錢,計每年所納之穀,則無異白徵而攘奪矣。以一官一時貪汚之事,流毒生靈,每至十年之久,是豈可忍爲之事乎?違糴法開逋簿之許多痼瘼,有不暇論,而若此不已,則生民之塗炭倒懸,必敗乃已,居按察之地者,豈不知爲剝唆虐厲之政,而猶且許給,則何可責巡宣之任乎?此意嚴飭該道臣,自今年添餉之錢,勿爲多劃於一邑,以爲裒益均俵之地,而分俵後,以邑名錢數,成冊報本司,以爲憑考之地,若或有犯科現發者,則該守令論勘重罪,道臣亦難免違制之律,以此姑先申令,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甚好,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此是前所未聞,而近來創出者矣。大王大妃殿曰,守令之始開此路者,査實重勘,宜矣。元容曰,今不可一一追究,朝令嚴飭之後,誰敢更犯乎?大王大妃殿曰,然矣。元容曰,近日民邑百弊,多由於糴法之壞亂,而胥吏幻弄,則守宰察禁,守宰冒犯,則按使察禁,今若自按使之地,而躬自犯科,則哀彼小民,將何控訴乎?諸弊中無名無義可羞可駭之事,卽海西之自巡營加作者也。所謂加作者,卽京司及巡營穀耗年例作錢之外,別爲加作者也。列邑小米,以詳定價作錢,徵捧於還民,以唐米代錢二兩,還分民戶,及秋還作小米,剩餘則爲營屬輩沾漑之資,每年爲三數萬石之多,向來繡單,已論之詳矣。民戶之丁田科斂,尙患難辦,況法外督責,歲以增加,則編蔀殘業,幾不至於仳離顚連乎?且巡營,標率之地也,行不法則守宰何所厭服?官衙,政令之所也,行不法則胥吏何所畏憚?此所以有邑加作倉,加作名色,民不勝濫徵之苦。苟究其本,誰執其咎?此若不以朝令,一番申法而痛禁,則海民無安頓之日。爲先以此意,嚴飭該道,自今年雖一包穀,京外應作外,無敢一或加作,而邑倅中犯科者,巡營若掩匿不聞,則該道臣難免重勘,姑先示以先甲之意,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加作之弊,果如此,則民何以支保乎?不恤民隱而何可如是乎?道伯若先爲律己,則守令何敢犯科乎?京司作錢,自有定數,本道年例所作,列邑所分定者,自本道修報籌司,以爲憑考之地,先以此意,嚴飭該道,可也。〈出擧條〉元容曰,慈敎如是鄭重,海西之民,可以安保矣。仍奏曰,昔宋太宗書,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四句,頒諸天下郡國,立於廳事之間,謂之戒石銘,皇明及今中國,竝刻揭縣衙,蓋出於戒貪墨之意,而使守令,常目畏愼也。縣官之需米支錢,皆出於民,定例常式之外,一毫不當取,而古昔則猶有留儲廩餘於官庫,而歸去之廉吏矣。近來居官者,臨歸輒患債帳,豈俸祿之減前而然哉?誠以奢濫靡浮,用度無節之致也。或取用民分之還錢,而抄饒戶勒錄,或移貸京納之公貨,而囑任吏替當,吏與民則以不干無知之事,橫罹於徵逋責欠之中,多有蕩敗呼訴者矣。在前則外邑之疵瑕謗毁,如有風聞傳說,則三司之臣,隨聞隨啓,至有一詣臺而十啓事者。近來則臺閣惟以噤默爲主,道伯之責,專在黜陟,列邑之黷汚橫姿,隨事刺擧,至有臨考課而別修啓者,近來則按察惟以掩匿爲主,此非朝風篤厚而然也。官無大小,都置民事於相忘之域,民不保而國能安者,非臣攸聞。臣之向以開言路爲請者,實爲憚戢之道,而今又以此,關飭諸道管內,前後守令之以私債而冒錄吏民名者,一一査櫛,吏民則勿爲橫侵,該守所犯數爻,具狀奏聞,以爲一番懲創之地,而此後擅行法外害民之事者,隨卽論罪之意,兼爲申令,恐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吏與民名之冒錄,廉義所在,何忍如是乎?聞極寒心矣。公納犯用之罪,已不可恕,而況使不干與之吏民,勒加替當,則豈有如許政令乎?不可不一番痛懲,査發以啓之意,嚴飭各道,可也。〈出擧條〉上曰,近日亦豈無淸白之吏乎?大王大妃殿言于上曰,大臣所奏宋太宗戒石之言,非但爲守令方伯之所可戒飭,人主亦當以是監法者也。宮中之一衣一食,皆自小民出來,人主之愛民,固不必日有私惠,祈寒暑雨,必曰吾民得無怨咨乎?饑歲歉年,必曰吾民得無顚連乎?艱難疾苦之念,無一時或忘,撫字懷保之心,無一事或懈,然後利澤自被於生民矣。國家經用,皆資於民,不思所以安保之道,則將何以慰答百姓之望乎?上曰,慈敎至當,謹當銘念矣。大王大妃殿曰,愛民之本,在於節儉,若不儉則奢,奢則用度不節,不節則民受其害矣。元容曰,今玆慈敎,卽堯、舜之言也。人主存心愛民,便是堯、舜,殿下仰體慈敎,服膺勿失,則其將泰平萬世,而今日若使八方民庶,得聞此慈敎,則其懽欣感頌,當何如哉?此所謂一言而固結民心者也。仍奏曰,八路各邑邸吏之設,卽通朝令而供邑役也。各邸若或有弊,則自本司檢察釐捄,而聞近有可驚可駭無邸乃已之一大痼瘼,炎涓不絶,將至燎溢,不可不嚴禁而永杜矣。近來毋論員役與閑雜,或有公貨逋負於各衙門,則以幾兩錢,歇價買取某邑邸窠,以該邑年例役價,自本縣計數輸納於該衙門,以爲排幾年準納之地,邸役則自界首房替行,今則多有無邸之邑,故公私擧行,自致愆滯。蓋外邑之邸役錢米,皆係公物,而作爲逋吏輩牟利償債之妙策,該司則急於計捧,該邑則拘於干囑,此行彼效,視同應例,若此不已,則餘者將無幾,及今洞革,有不可已,各邸排年中各司,或有幾準者,或有半捧者。然一竝推出本券,出給界首,使之輸納該邸本價於該衙門後,各立邸吏,無一邑見闕之地,此後守令中,如有以役價,許屬京衙之擧,則隨現重勘之意,嚴明著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邸人,何爲而設乎?元容曰,各邑皆有京邸吏,其吏擧行其邑之事,而朝廷命令,京司文簿,皆因邸吏而擧行矣。役價多寡不同,而各自本邑定給,其亦公物也。邸吏若無,則界首中替行其役,弊不可勝言矣。大王大妃殿曰,官長亦知此弊乎?元容曰,爲守令者,豈肯爲此乎?每年役價,自該司,以上納愆期樣督促推去,始行一二邑之時,猶恐人知,利竇一開,莫可禁制,而今則無邸之邑爲多,不可不矯捄矣。大王大妃殿曰,邸人賣買價爲幾許,而其本文券,納置於該衙門乎?元容曰,然矣。其賣買之價,隨其役價多寡而高下之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弊未知自何人開路,而不勝慨然,予亦曾有入聞者矣。元容曰,東七陵閣廳役事,今幾垂訖,而聞多新建重構之處,前劃財力,尙患不足,量役計工,今亦當費四五千金云。更以惠廳錢三千兩,糧餉廳錢一千兩,以別置中輸送於地方官處,以爲趁期告竣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冠蓋去來,自春徂秋相望於道,兩西之民力竭矣。苟係一分省弊,固當靡不庸極,兩西今秋巡部,使之停止,以爲紓力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巡歷爲何事乎?元容曰,專爲民事矣。其本意則出於春補秋助,詢察民隱之事也。上曰,今果如是乎?元容曰,按例擧行而已,安得如古法乎?上曰,然則專爲遊衍之行,而反不如除弊矣。大王大妃殿曰,果不如初不行之矣。元容曰,古規不可一向廢却,而貽弊則果不少矣。仍奏曰,守令殿最中,無一人中下者,政院之例請問備,卽示規警也。況近來朝飭截嚴,而關東之一例褒上,揆諸考課之法,不可謂嚴明,亦非所以奉體朝令,殫壓列邑之道也。不可無警責,江原監司李謙在,施以越俸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江原一道無可中下,則是皆善治云乎?上曰,褒貶之法,何如?元容曰,守令之治不治,道伯考績而評品,善治者居上,其次居中,不治者居下,而堂上守令之居中者,堂下守令之居下者,例爲斥罷矣。上曰,越俸之法,何如,等數,又何如?元容曰,此是示警之意也。俸是頒祿也,越者停也。以一朔爲一等,止於五等,只請越則爲一等矣。上曰,雖以東伯而被越俸之典,所越者是京祿乎?元容曰,然矣。還京後越祿矣。元容曰,大比科後,分館例爲卽行矣。申飭槐院,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分館之例,何如?元容曰,分有三館,承文院謂之槐院,成均館謂之國子,校書館謂之芸閣,觀其地閥,分隷三館,而年五十以上,則分館後依例陞六矣。大王大妃殿曰,何不卽速擧行,必待提飭乎?上曰,此事何勞之有而然乎?元容曰,分隷之中,或有難處者,故每多規避矣。元容曰,兵批初仕,例有區處之窠,而窠若不足,則四廳中加設付職待窠陞實矣。聞今政初仕加設三員,已爲仕滿,自兵曹,移報末仕於吏曹,而吏曹以加設,不爲付職云,勿論實加,初仕仕滿人之隨報區處一也。不宜區別於其間,隨窠區處之意,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見進香使先來狀啓,則皇太后尊諡,皇帝尊諡詔書,順付陪來云。使臣入京日,迎詔儀節,照例磨鍊之意,分付儀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節使與別使行資,本有恒定,而近來銀價高騰,例封之錢,無以當所費,故苟簡詒弊之狀,多有入聞,原隰驅馳之軫其勞,自昔爲然,而饋贐支需,匱乏不繼,則實不可使聞隣矣。上副使行中各千兩,自戶曹,限銀價復舊間,加爲劃送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今番漕船之多數致敗,極爲驚惜,非但公穀耗縮之有關國計,拯米之分給沿海民戶,大爲殘民難支之弊,且積潦極熱之際,營邑文簿去來,動費旬日,米粒糜腐,及民來受,已爲全棄,如法備納,無異白徵,慈敎特宣,許令從願,得聞浦里港村,感頌歡祝,如新受賜,而其中全無穀形之包,不可不別修成冊以報,仲夏之湖南漕船六千餘石,已爲分俵於沿海十二邑鎭,當以詳定價收捧,上送京司云。豐歲準價之一時督徵,民力甚窘,排定三年分捧,則似爲寬紓之道,故敢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多數分給,民情可矜,雖經法之外,特爲減價發賣以爲紓力之道,可也。〈出擧條〉上曰,貽弊於民者如此,誠可悶矣。分給則民不以備納爲難乎?元容曰,拯米分給於民,秋成後,以新米代捧,而今番則値潦暑多有腐傷全棄者,無異白徵云矣。大王大妃殿曰,此是行不得之政也。一依向者從願發賣之例,施行,何如?元容曰,慈敎至此,欽仰德意之盛,而係是經法之外,有難每每如是。且五月已分俵者,則與今番所拯有異,似難以一例爲之矣。大王大妃殿曰,從市價則當捧幾許云乎?以歇價賣之則好矣。元容曰,時價則未詳,而若減價,似爲實惠矣。大王大妃殿曰,減價則當爲幾許乎?元容曰,令道臣量宜,定價以給,則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不可食之穀,何可以詳定價作錢乎?今番則特令減價,宜矣。元容曰,向者蔚島致敗大同米,分給於德積鎭民矣。石數多而民戶少,每戶以五六石分給云矣。上曰,如是則鎭民何以聊生乎?元容曰,果如聖敎矣。上曰,何以處之則爲好也?大王大妃殿曰,畿伯狀啓還入後,當量宜處分矣。元容曰,今夏雨水,三南尤極備,湖西沿江各邑漂頹,過千餘戶云。其中漂頹多數之邑,則抄出最窮殘無依之類,錢穀間題給,董飭結構,無至流離失所之歎,恤典則以公穀會減,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恤典所給,爲幾許乎?元容曰,以錢以穀,量宜題給,而亦有大中小戶之分等矣。上曰,恤典果實給於當戶,無一漏拔者乎?元容曰,聖敎誠洞察民隱矣。果或有吏輩偸食之弊,此等事,專在於本倅擧行之能否,故爲民之道,莫要於愼擇守令也。仍奏曰,史局工役之速竣與否,在於堂郞課仕之勤慢,日前臣於赴局時,見抄節之役,尙多遷就,堂郞仕進,竝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郞廳則果逐日仕進,而堂上亦然乎?元容曰,堂上則不能課日仕進,而其中金興根,間有實病,待差當仕進云矣。大王大妃殿曰,堂上進不進單子,使之日日修正以入,可也。元容曰,謝恩使行中,三起方物之令帶還者,任譯周旋準納,而多有效勞云。不可無勸賞之擧,首譯李經修,令該院特施加資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詞訟之地,久曠可悶,呈告法司堂上許遞,與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聞禁將來詣朝房,而以身病,不得登筵云。未知實病之何如,而格例所在,事甚未安。禁衛大將柳相弼,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望祭親行時終獻官,初以從一品塡差,至有臨時改付標之擧,事甚不審。當該差祭吏曹堂上,從重推考,捧納承旨,一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元淳曰,諸宰奏事。熹淳進前奏曰,站船十四隻,卽忠州等五邑田稅大同分載者也。改槊改造,各有年限,所入物力,例爲分定,而至於沙格之應劃復戶保錢身布船價等條,一竝付之都賈主人,使之專管擧行,故邑屬輩圖差,主人專事肥己,所受物力,盡入私橐,反以境內稍饒之民,勒定沙格,較賂多少,朝差暮改,畢境橫斂,及於無辜,由是而沿江十四洞居民,勢難奠保,又於稅穀裝載之時,來往私船,恣意執捉,嚇以添載,取賂補費於斯之際,過限不改,晩裝臭載,往往有之。苟如是則不出幾年,其將無漕乃已,前後申飭,不啻截嚴,而一向沁泄,竟無實效。故曾以此意,自戶惠廳關問本道,使之査報矣。本道所陳,果如所聞,而方便之策,莫如自京師句管云矣。臣意則自今年爲始,右項應下之物,竝屬本曹照檢,另擇其京江有根着之人,差定船主,使之運納,而船隻數爻及改槊改造等所入,竝依例移給,每年逢載,一如舟橋船例爲之,五邑守令之輪定差員,亦令依前擧行,則漕弊永塞,民瘼可祛,而事係變通,不敢擅便,下詢大臣及惠堂處之,何如?上曰,大臣惠堂之意,何如?領議政鄭元容曰,稅船自京管造,似有新效,而久遠則又安知不生弊乎?然而道臣之議,戶判之論,出於杜漕弊釐船政之之意,依所奏施行,似好矣。宣惠堂上金左根曰,站船事,臣亦嘗聞之,而戶判所奏,實合方便之道矣。上曰,大臣惠堂之意如此,依爲之。斗淳進前奏曰,本曹經費,到底罄竭,各樣朔下,每每不能趁限派給,其所遑汲苟艱,卽前所未有之事也。騎步價布之各有月當,法意莫嚴,而外邑擧行,惟以乾沒爲能事,畿、湖間歷屢年不納,使本曹徒擁虛簿者,多至萬餘金,少不下數千金,如是而京師財蓄,安得不告蹶,應行派給,安得不遑急而苟艱乎?一番筵奏,定限提飭後,若或如前玩愒,不思準刷,則帥臣罷職,守令先罷後拿之意,自臣曹措辭行關。且念騎步布未納之勿許解由,卽《通編》所載也。此法之漫漶弛廢,雖不知創自何時,究其積滯積慢之原,則專出於解由之無所拘礙而然矣。自今以後,各邑由狀磨勘之時,自臣曹考其未納數爻,一切勿許成出,以爲申明舊規之地,而以此意分付度支,行會各道,恐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淳曰,玉堂所懷奏之。鎏進前奏曰,臣本以疎逖之蹤,猥廁橫經之列,識不足以備顧問,才不足以資啓沃,循省踧踖,尋常悚恧,況今聖志奮發,睿學將就,延接討論,殆無曠日,臣適會斯時,過沐殊私,原濕之行,未及復命,瀛館之除,遽已有旨,臣於逖違之餘,感激冒膺,日前召對,獲近耿光,在身微分,榮幸極矣。伏覩殿下,以夏禹克勤之聖,有虞舜好問之德,雖尋常字句之間,靡不講劘,至若前代之治亂興替,古人之言行出處,亦必垂問,使之反覆論難,臣於是尤不勝欽仰萬萬,而第緣臣學蔑才疎,不能仰塞萬一,尙覺愧汗之浹背,仍伏念帝王之學,莫盛於不恥下問也,進學之道,莫要於自彊不息也。倘殿下戒存終始,工無間斷,日知其所未知,日聞其所不聞,昕夕孜孜,樂此不疲,則自當無燕逸寒曝之憂,而終至於緝熙光明之域矣。程子曰,君子之學,須要日新,日新者日進也。不日新者必日退,未有不進而不退者也。見今潦暑將退,新涼漸生,伏願殿下,益加勉勵,日御講筵,深究事理於經史之間,則修齊治平之術,亶不外是,而上下交通之道,亦在於是,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捕將進前。仍敎曰,近聞竊發之患尤甚云,此非歉年,何至於是,而捕卒輩不肯推捉,又或有捉得者,亦未依法用刑云,此何故也?景純曰,竊發之患,近果盛行,至有偸入國庫之事,而尙未捉得,不勝悚惶萬萬。蓋賊漢所偸之物,潛賣於市民,故捉賊後,依逢賊人所告,還懲於買贓人處,以給本主,而近來市民,皆錄名於上司衙門,故自臣廳,不得任意捉致而徵出,徵出之際,多有害及於校卒輩,故或未能窮覈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後則無論闕內與五上司屬隷,勿拘捉致,如有不然之端,一一草記論勘,可也。盜賊恣行,民何以聊生乎?仍敎曰,大臣亦聞此事乎?元容曰,此事外,閣院府司之隷,每每有成群作挐之時,其中食料實隷及實加出,稍知畏愼,別無作弊之端,而所謂加出,則浮浪無賴之輩,假托虛名者,不知其數,而法司不得任意捉捕。自今以後,實使令加出使令,以時役者成冊錄名,移送法司及捕廳,若有推捉之事,成冊所在外,勿爲關由,直令推捉,則此弊自當無之矣。上曰,如是則甚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官員何不禁斷乎?元容曰,渠輩之假托役名,多官員之所不知者矣。大王大妃殿曰,申飭詗察,善爲治盜,捕將知悉此意,着實擧行,可也。仍敎曰,往在甲午年間,亦以加出減額之事,有所論奏於筵中者矣。元容曰,每有筵奏減額之事,而久則復如前矣。上曰,今番則期有永效也。元淳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未肅拜〉。行左承旨韓鎭庭〈未肅拜〉。右承旨申錫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朴承輝〈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未肅拜〉。注書金永秀〈仕直〉任應準〈仕〉。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承輝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右副承旨金世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達萬戶金龍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元淳曰,知申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圭祊、趙台淳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炳冀、鄭基世。
○傳于徐元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鎭庭落點。
○大王大妃殿傳于朴承輝曰,左尹以情勢爲言,容或無怪,而情勢之云者,似是遭罹時情勢也。旣已宥還,則便是昭晰,且先王批答於時、原任相箚者,卽此事也。予意所在,庶可以諒悉矣。今於萬事滄桑之後,使予復提此事,徒增愴慟者,是豈分義與道理乎?自政院,更爲嚴飭上來肅命。
○以忠淸監司趙得林狀啓,忠州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朴承輝曰,當此農節,許多民戶之漂頹,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棲遑失所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徐元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鄭基稷,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朴承輝,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承輝曰,只推。
○朴承輝,以禮曹言啓曰,再次禜祭設行後,積雨收霽日候晴朗,報謝之擧,不容少緩,四門報謝祭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七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謹依受敎,受香後勿閉城門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承輝,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孝定殿親行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張龍逵亦,稅穀添載,有違漕式,而舟橋帖文,旣有分排,京司關辭,亦有依據,則此與私自濫載,迫有不同是白乎矣,法意所在,終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景慕宮望祭祭監監察李學默,宮司令李憲度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奉常寺判官姜晉奎,香室官員中學訓導裵憲璋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姜晉奎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經曾gg曾經g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裵憲璋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裵憲璋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工曹判書金洙根疏曰,伏以日前閟宮望祭兼告由祭時,當有奠幣之儀,而以太常之不爲封進,竟未得如禮,臣忝在提擧之任,不能先事察飭,莫重祀典,致此闕失,揆以邦憲,合置何辟,滿心悚恧,無地自容,玆陳短章,冒瀆崇聽。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賜威罰,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於都相草記之批,不必爲引矣。
○左副承旨金世均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景慕宮望祭獻官曺錫雨疏本,始知告由兼行,當有奠幣之禮,而竟至未行,臣於是萬萬震懍,無地自容矣。臣以代房,擧行於伊日,雖察兼告之有措辭,全昧奠幣之爲應行,敬準祝文,則只憑香室原式,奉審祭物,則徒按太常單子,祝式祭單之當初有違,實是意慮之所未及,莫重祀典,致此欠闕,若使臣習於儀節,得以覺察,則豈有是哉?惶蹙隕越,轉益靡措,今於天牌之下,不敢晏然趨進,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賜當勘之律,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亦不審,施以罷職之典。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齋宿〉。行左承旨韓鎭庭〈未肅拜〉。右承旨申錫愚〈齋宿〉。左副承旨徐元淳〈齋直〉。右副承旨宋廷和〈未肅拜〉。同副承旨趙台淳〈齋直〉。注書金永秀〈齋宿〉任應準〈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呈辭,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持平沈宜聞、河範大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左承旨韓鎭庭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圭祊曰,明日原任直提學趙秉駿,馳詣山陵,奉審摘奸,仍詣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圭祊曰,明日孝定殿酌獻禮,朝上食兼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圭祊曰,明日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台淳曰,前後飭諭,盡道予衷曲,則其爲承膺,道理當然,一向以情勢爲言,只事逡巡,事端甚爲壞損,萬萬未安。漢城左尹李鶴秀,下義禁府推考。
○李圭祊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韓鎭庭牌不進,右副承旨朴承輝,纔已須資出去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李圭祊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副承旨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左承旨韓鎭庭,竝更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鎭庭、宋廷和落點。
○李圭祊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行左承旨韓鎭庭,右副承旨宋廷和,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防禦使張寅植狀啓,進上藥材靑橘,乾正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趙台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申錫愚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孝定殿酌獻禮親行時,大祝前正李濟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濟達。
○李圭祊,以魂殿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三都監儀軌,纔已修正,奎章閣所上件,依例粧冊以入議政府、春秋館、禮曹及鼎足山城、五臺山兩處史庫所上件,亦爲分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初八日,上京守令與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故自臣曹催促,則上京守令殷山縣監,閔泳緯已爲下去云,卽接該縣監呈狀內,下去之路,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云。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促敎之下,有難遲待其差歇,殷山縣監閔泳緯,罷黜,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孝定殿酌獻禮親行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知柳基豐在外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致善爲兵曹參知。
○趙台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府左尹李鶴秀,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而李鶴秀時在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裝載官海南前縣監張龍逵矣本府議啓內,稅穀添載,有違漕式,而舟橋帖文,旣有分排,京司關辭,亦有依據,則此與私自濫載,迥有不同是白乎矣,法意所在,終難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判中樞府事朴晦壽箚曰,伏以臣於日昨,以閟宮告由祭失儀事,草記登聞,尾陳惶懍竢勘之意,及伏承批旨下者,以別無所失爲敎,臣擎讀未半,益不勝震悚恧蹙,不知措躬之地也。蓋今番事,先自太常,闕封幣帛,又於閟宮,未克審察,以致莫重祀典,有欠禮節。此誠無前之錯誤,是何等萬萬驚悚之事,而臣於閟宮太常,職忝提擧,漫不察飭,苟執厥咎,臣實爲首,而郞官則將拿問勘律,而臣獨倖逭,威罰不加,大有損於重祀典核名實之政。雖荷聖度天大,曲賜寬恕,而在臣廉義,何敢憑恃恩私,晏然已乎?玆不得不略具短箚,冒瀆崇聽。伏乞仰稟東朝,重勘臣罪,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凡事擧行,郞官之任,苟究其實,責在郞官,提擧則判署而已,何又過自爲引?卿須安心焉。仍傳于徐元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緣故出〉。行左承旨韓鎭庭〈坐〉。右承旨申錫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仕直〉任應準〈病〉。假注書李赫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酌獻禮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圭祊曰,晝茶禮,百官亦爲入參。
○傳于李圭祊曰,禮房承旨加資。
○傳于李圭祊曰,孝定殿酌獻禮時,贊禮禮曹判書李憲球,執禮柳興奎,大祝李濟達,竝加資。執尊鄭鎏,典祀官李參鉉,左右通禮,竝兒馬一匹賜給,參奉竝陞六,忠義東西唱引儀,竝陞敍,守僕員役等,考例施賞。
○傳于李圭祊曰,魂殿都薛里李元會、崔健常、金雲璧,竝加資,資窮者,內下鹿皮一令賜給。進止長番吳仁業、宋遇容、鄭之良、河浚浩、丁台和、金在寬,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薛里酒房進上差備,竝令內府陞敍。
○傳于徐元淳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注書任應準病,代以李赫準爲假注書。
○韓鎭庭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圭祊,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元淳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尹致定,參議李裕元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趙台淳曰,奉審閣臣入侍。
○徐元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傳于宋廷和曰,回還副使之喪,極爲驚慘,萬里往役,有此意外之事,雖謂之死於王事,未爲過語。嗣子旣經蔭職云,嗣孫中如有年長者,卽爲調用,葬需等節,從優助給,其間爲日未久,客地凡具,能趁期措備,未知方到何處,而自灣府陸續探知,所需之物,星火辦送,還渡江後,沿路護送凡百,三道道臣,各別提飭,俾無一毫疎忽之弊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江界府民家頹壓事,傳于韓鎭庭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渰死人如有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咸興府人命渰死事,傳于韓鎭庭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關飭。
○徐元淳,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頒詔後,有卽日頒敎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奏,皇太后尊諡,皇帝尊諡詔書,順付入京日,迎詔儀節,照例磨鍊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禮時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淳,以義禁府言啓曰,穀主官靈巖兼任康津縣監沈宜元拿來,與京畿監司狀啓,均役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沈宜元前以康津縣監事,方在待待命中,待就囚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知事李若愚疏曰,伏以日前閟宮望祭兼告由祭,當有奠幣之禮,而闕而不行,始緣於香室太常之不善擧行,而自本署,仍未致愼,竟至失儀,莫重祀典,有此無前之僨誤,萬萬驚悚,而臣職忝提擧,不能任先時毖儀之飭,揆以邦憲,合置重勘,惶隕悚懍,靡所措躬。今至踰歷屢日,而義難因循苟免,玆敢短章自列,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降威罰,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都相之批矣。
○庚戌七月十八日卯時,上詣孝定殿。酌獻禮,朝上食兼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圭祊,行左承旨韓鎭庭,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記事官金永秀、任應準、鄭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學朴永元,提學金左根,檢校提學金學性,原任直提學徐憙淳,檢校直提學金輔根,直提學金炳冀、鄭基世,原任直閣尹定鉉、李景在、金鼎集、吳取善、李公翼,檢校直閣鄭㝡朝,原任直閣金始淵,原任待敎趙斗淳、金洙根、李㘾、李裕元,檢校待敎金炳德、金輔鉉、尹滋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輔根,副提調李圭祊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入延英門,至宣政門外,降輿入齋殿,問安勿爲之事,下敎。酌獻禮時至,贊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衰服杖出。贊禮導上入就位,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跪啓請止哭興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香案前,三上香。引儀唱執爵獻爵,上連獻三爵訖,少退跪。大祝讀祝訖,上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跪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導上還齋殿。少頃,命外辦,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出宣政門,乘輿出延英門。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權敦仁、金道喜、朴晦壽進前奏曰,今當是日,親行酌獻禮,伏想聖慕如新矣。冒雨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七月十八日午時,上詣孝定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圭祊,行左承旨韓鎭庭,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趙台淳,記事官金永秀、任應準、鄭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學朴永元,提學金左根,檢校提學金學性,原任直提學徐憙淳,檢校直提學金輔根,直提學金炳冀、鄭基世,原任直閣尹定鉉、李景在、金鼎集、吳取善、李公翼,檢校直閣鄭㝡朝,原任直閣金始淵,原任待敎趙斗淳、金洙根、李㘾、李裕元,檢校待敎金炳德、金輔鉉、尹滋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門,入魂殿門,詣褥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引儀唱三上香,上詣香案前,三上香。引儀唱執爵獻爵,上連獻三爵訖,降復位。引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儀唱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引儀唱左通禮導殿下還齋殿。上出魂殿門,入齋殿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七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山陵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趙台淳,記事官金永秀、鄭健朝、金炳溎,原任直提學趙秉駿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上曰,陵上奉審,則何如?秉駿起伏奏曰,臣承命馳詣山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景陵陵上,一體奉審則無頉,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矣。上曰,纔經大雨,陵上別無頹損處乎?秉駿曰,山陵陵上莎草,自午方至酉方,多爲腐傷,雖或有間間抽芽,而亦多全片損傷處,孝顯王后陵上莎草,亥方亦多有腐傷處矣。上曰,各陵陵上,亦爲無頉乎?秉駿曰,穆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墻北邊三間、南邊一間頹圮,徽陵陵上曲墻北邊間半許,亦有頹圮處,崇陵陵上莎草,自卯方上首,至亥方蹲縮,蹲縮處亦多有罅隙,各陵陵官,報頉于禮曹,以待秋晴修改之意,已爲啓下云矣。上曰,比諸向日大臣奉審之時,則果何如?秉駿曰,比於大臣奉審之時,別無加爲損傷處云,而崇陵、山陵、景陵莎草腐傷一時悚悶,待快晴卽爲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山陵改莎之節,一時爲急,拖至時日,極爲悚悶矣。秉駿曰,各陵典祀廳及各處修改等節,雖爲董督云,而陵官之言,則諸處役事之垂畢,姑未的定云矣。健元陵碑閣,一新修改,而臣於奉審之時,方築火坊,待其乾淨後,始爲合壁云,則似難速畢矣。上曰,史官就座,命閣臣先退。仍命承史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韓鎭庭〈坐直〉。右承旨申錫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病〉。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李赫準〈仕直〉金益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啓曰,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李明七,乶下僉使韓在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金永秀病,代以金益容爲假注書。
○傳于韓鎭庭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宋廷和曰,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韓鎭庭啓曰,前後飭敎,不啻截嚴,而左尹李鶴秀,謂有情勢,終不肅辭,直爲出去,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卿亦推考。
○大王大妃殿,傳于宋廷和曰,問啓重事體也,置之爲敦勉也,朝家處分,至矣盡矣。一向慢拒,有若務勝者,國綱臣分,寧有是理?左尹李鶴秀,施以畿沿投畀之典。
○韓鎭庭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尹致定,參議李裕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韓鎭庭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吳取善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魯秉進,參判尹致定陳疏入啓,參議李裕元牌不進,右副承旨宋廷和進。以李魯奎爲副校理,金炳德爲司成,姜長煥爲直講,白潤鶴爲典籍,李東根、李京鎬爲孝寧殿參奉,李鍾浩爲殷山縣監,學正二單金基周、卓章昊,故學生金箕疇贈吏參例兼,故通德金相正贈吏議,故通德金瑞澤贈僕正,已上副摠管金在田三代,故參判洪羲錫贈吏判文衡例兼,奉命出疆,身沒異役,依法典贈職,禮曹判書李憲球今加崇政,行都承旨李圭祊今加嘉義,副校理柳興奎,副司果李濟達,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承文副正字二單楚秉悳、金𪽔。
○兵批,行判書趙斗淳病,參判李公翼病,參議任泰濬入直進,參知兪致善病,同副承旨趙台淳進。同知單池尙秀,僉知二單徐重璟、李憲壽,副護軍朴承輝、柳基豐、柳興奎、李濟達,副司果金商琦、李魯翼。
○吏批,再政。以李嘉愚爲藝文提學,盧鎭衡爲咸鏡都事。
○兵批,再政。同知金啓泓,護軍尹致定,以上竝單付。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申錫愚,左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裕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韓鎭庭,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金炳冀、鄭基世,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金世鎬上疏,則以爲,臣奄失所怙,惟偏母在堂,相依爲命,而夙抱貞疾,年迫六旬,病日益痼,家素貧寒,計拙謀生,致養每失其方,療疴又未及時,寤寐如結,徒切反哺之願。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仰稟東朝,仍令選部,畀臣一小縣,使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金世鎬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府。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韓鎭庭,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魯奎,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趙台淳,以兵曹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墻垣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定鉉,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拱北門西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入直軍十五名,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府左尹李鶴秀,今方待命拿囚矣。卿宰禁推本府草記,待批下捧拱,載在法典,李鶴秀係是卿宰,敢啓。大王大妃殿,傳于趙台淳曰,禁推分揀,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徐戴淳狀啓內,殷栗前縣監李佑伯、李繪九、成容默、柳來維等,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佑伯、成容默等,今方待命,拿囚,李繪九下去忠淸道忠州地,柳來維下去京畿坡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府左尹李鶴秀,施以畿沿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鶴秀京畿安山郡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知事金興根疏曰,伏以臣病伏江干,凡於周行,應參而未參者久矣。雖緣實狀則然,而恒自悚仄,只恨此生之良苦,伏聞日昨,有史局堂上仕進飭敎,臣於是尤萬萬惶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是役也,卽我先大王終事之地也。廁名於諸堂之列,苟可以自力,則孰敢不殫竭奔走圖效微私之忱,而顧臣病狀,月加日增,百症迭發,恒在床笫,奄奄若垂盡,最是眼視昏霧,咫尺對人,尙不能辨其誰某,至於看詳考校之事,尤非可論也。業欲據實陳懇,冀蒙恩諒,而嚴畏居先,因循至此,今焉筵飭截嚴,逋慢滋悚,非不欲亟加調治,期圖蠢動,而奈此貞痼之祟,去益乖噩,時日之內,彈束無望,煩瀆崇聽,極涉猥越,而屢回自量,亦不敢晏然偃處。玆敢力疾呼籲於憫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將臣史局兼銜,極令減下,仍治臣冒瀆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王之事,惟此《實錄》而已。卿之效勞之心,宜倍餘人,善加將攝,課日仕進。
○直提學金炳冀疏曰,伏以臣學與年淺,識隨才短,卽一倥侗蔑裂,無所肖似者耳。借使藉先蔭而補末官未,敢曰任得其人,況至淸極峻之如奎華之職,曷嘗夢寐所彷彿,而今此謬恩,奚宜而及於賤臣也?臣聞命以往,驚惶凜惕,五官失守,歷屢日而靡所自措。是職也,地切東觀,班密西淸,奉列聖雲漢之章,掌天壁圖書之珍,承起居而資論思,卽有宋直學士之任,而視直殿待制,其秩愈顯,其責愈重,是以其遴選也,必難而愼。豈容使如臣之蒙騃稚鹵者流,裒然居之乎哉?噫,臣之通籍,纔四年于玆矣。遭逢盛際,厚被寵光,世所稱淸塗華貫,冥升於望實之外,冒占於僥倖之會,臣雖頓沒分曉,闇於量入,豈或自抛於四維之防,全昧公議之譏罵也?惟其感激先切,趨走爲恭,徒怵於竢屨,微諒未暇於循墻,有除必膺,有召輒承,亦豈臣恬若固有而然乎?若蒙一番恩旨,輒增一番兢懼,每中夜繞壁,明發而不能寐矣。懼天道惡盈之理,守前脩知止之戒,爲一分消受之方,是臣今日義諦,而亦惟我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以曲遂之大德,兼止慈之至恩,竊庶幾憫臣過福,毋俾踰濫,而前後非常之寵,至於今玆所叨而極矣。固知出於曠世之聖恩,而獨不垂憐於臣不衷之災乎?且伏念閣銜之於臣家,至臣身而爲三世矣。殆同箕裘之傳業,榮耀縱多,旣乏鳳毛之趾美,愧忸居先,矧今臣父,見主長席矣。風雲邇密之地,朝夕出入之班,父子之時任周旋,公格藉曰無礙,私心實所難安,此尤臣必辭乃已之義也。始因違牌之路阻,黽俛出肅,繼値陪享之禮重,未敢言私,一日二日,轉益惶蹙。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明,諒公器之莫宜濫褻,察私義之決難蹲冒,仰稟東朝,亟解臣直提學之任,以重愼簡之政,俾遂戒盈之願,則實公私兩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直提學鄭基世疏曰,伏以臣近縻承宣之職,日昨申刻,下直退歸,夜接政紙,臣名濫列於直學長望,而恩點繼下,翌朝內出牙牌召臣,閣吏引臣詣閤門前中,謝臣拜跪領敎書宣訖,歸見臣父,臣父憂形於色,且告諭之曰,是閣奉謨訓而掌圖書。精掄儁彦,先行後藝,正、純兩朝之際,先輩長德,勵操修辭,冠冕珩芾,羽儀廷班,其遺芬餘韻,尙盎然輝映於鍾磬之序球璧之府,而父昔被恩造,冒玷末聯,花磚過跡,追想猶𢥠,今汝愚魯更甚,何以堪之?古人以官之不稱,比服之不衷,所以徠箴評而興譏刺也。且惡盈忌盛,物理之常,我旣亢崇,汝又踰溢,懍乎殆哉?其不懼乎臣傴僂踧踖,且汗且粟,歷日循思,愈思愈畏,臣雖顓騃無識,豈不聞名塗華貫德選藝錄之義乎?臣質庸才鈍,又怠于學,懵昧前往,莫辨術流,早通桂籍,偏荷先大王眷注之渥,含香載筆,供奉於鑾坡鳳池之間,稔認摛文二酉,學士攸廬,淸切深嚴,地分自別,而東壁峻秩,責任尤重,職間崇卑,務兼鉅細,朝章有疑,議則顧問之,禁製有考,試則參聞之,龍床虬漏,奉玉音於論經,豹帳蓮燭,草瓊詞於宣制,此千古人臣之所遭遇,而當世儒學之所光寵也。案墨題名者,苟非宿硏gg宿趼g通鍊,皆是時英聞望者也。如臣等輩,何嘗彷彿?窳器列敦彝之品,散木參柟樟之材,則見者必惜之。凡物尙然,況淸朝名器之爲程能勵世之具乎?臣若諉以一肅,憑恃恬然,文繡招濫,根銀貽羞,上累重宸簡擢之政,下墜家庭戒勖之訓,則臣雖追悔,將何補乎?量入微諒,有若艮限,悉輸悃愊,控章奏知。伏願聖明,察臣至懇,入稟東朝,亟解臣奎華新銜,俾官方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尹致定疏曰,伏以旬朔迅邁,孝定殿千秋之節,親酌禮成,仰惟聖慕,益復靡逮。仍伏念臣於見職,初何嘗一分可堪,晏然自居而然哉?徒怵義分,隨牌肅命,淟涊蹲冒,於焉爲三易月矣。間行代斲排擬,才爲七八,而鑑識未足以甄拔,才能未足以句當,多少疵醜,欲掩不得,古人云官非其人,與曠等耳,正爲如臣者準備語也。閑司漫職,恐不當如是苟且,矧此天官淸峻,爲世銓衡者乎?駁正之論,迄未聞焉,縱因臺閣忠厚之風,在臣愧恧,食息靡已。且臣自少善病,羸弱不勝衣,卽同朝之常所憐悶,今當跨朔霪潦,中暑爲祟,洞泄頻仍,痞膈而氣眩,虛腹膨滿,阻食而胃敗,昨退陪班,又爲添症,委頓床玆,藥餌爲命,時日之內,蠢動無望。玆敢略陳衷懇,仰塵睿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仰稟東朝,亟遞亞銓之銜,以幸公事,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校理金世鎬疏曰,伏以臣學識譾劣,才猷疎闇,而幸占科第,猥廁館職,際遇我殿下,好學而卓越千古,勤講而頻接三晝,每登前席,雖幸耿光之依近,自省微分,益愧名選之玷累,顔騂而背汗,未嘗一日自安于中,不意鞶遞未幾,又侈特點,復授論思啓沃之責,有若非此莫可者然,以臣空疎,何以得此於聖朝也?臣之出入經帷,亦旣屢矣。本末姸醜,宜莫逃於日月之明,而譴斥不至,誤恩荐加,私心惶忸,靡甘食息,今若諉以趨走,不自陳暴,則是重自欺也,臣何敢焉?伏願亟刋臣所帶瀛銜,以重公器焉。臣於丐免之章,何暇更懷踰分之念?第臣有區區至懇,不容得已者,玆敢仰首鳴號,惟聖慈少垂察焉。臣賦命險釁,奄失所怙,偏母在堂,相依爲命,而受氣虛脆,夙抱貞病,年迫六旬,奄成癃老樣,一自喪禍以來,病日益痼,恒委床笫,澌凜倍甚,支扶之道,宜藉於甘旨,調護之方,專責於藥餌,臣家素貧寒,計拙謀生,滫瀡之供,莫繼於廚㸑,薑桂之滋,恒乏於籠儲,致養每失其方,療痾又未及時,母年漸高,子職恒闕,焦熬之思,寤寐如結,徒切反哺之願,莫遂寸草之報,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伏惟聖明,以孝爲理,凡廷臣之陳情乞養者,輒蒙恩許,臣獨抱玆苦衷,乃反自阻於仁覆之下,則是豈事君無隱之義哉?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仰稟東朝,仍令選部,畀臣一小縣,使遂便養之願,則臣之感恩隕結,高厚靡諭。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藥院進〉。行左承旨韓鎭庭〈緣故出〉。右承旨申錫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坐〉。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李赫準〈仕〉金益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藥房提調金輔根,副提調李圭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右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修撰柳來駿,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柳來駿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農圃圃屬金良福,刑配事,命下矣。罪人金良福,嚴刑一次後,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姜晉奎、裵憲璋等亦,祭幣何等愼重,而闕封誤書,以致儀節之欠缺,事甚驚駭。姜晉奎段,禮甘到付,中間掩置,告由兼行,全未聞知,所坐雖似無妄,職掌係是當該,裵憲璋段,書寫雖曰忠義之事,校準係是香官之職,事關祀典,不可例勘,竝施定配之典,何如?判府。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嚮前李學默、李憲度等亦,祀享儀節之間,祭監則審視糾檢,宮司則周旋擧行,而有此闕誤,矇未覺察,祀典所重,不可以事出不意,有所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義禁府啓目,殷栗前縣監李佑伯、成容默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府。啓,依允。
○修撰柳來駿疏曰,伏以臣,祖年迫九旬,居常凜綴,寧日恒鮮,夜來又添暑祟,症形一倍危篤,而臣早失怙恃,救護無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報憫迫,按住不得,敢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仰稟東朝,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朝綱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韓鎭庭〈坐〉。右承旨申錫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李赫準〈仕直〉金益容〈仕〉。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啓曰,右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左副承旨,進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徐元淳曰,外任檢校,竝減下,原任直提學金炳冀,檢校差下。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興宣君昰應掃墳呈辭,傳于韓鎭庭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罪人李鶴秀安山郡投畀事,傳于趙台淳曰,分揀放送。
○韓鎭庭,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金炳冀,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義禁府照目粘連,景慕宮望祭祭監監察李學默,宮司令李憲度等矣本府議啓內,祀享儀節之間,祭監則審視糾檢,宮司則周旋擧行,而有此闕誤,矇未覺察,祀典所重,不可以事出不意,有所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祐伯、成容默等亦,辛丑以前積逋,旣在勿論之科,則收糧違限之律,亦無可施,而辛丑流逋一千八百五十四石零,癸卯流逋九百五十石,始因作錢之彌縫,終致公簿之虧欠,究其源委,自歸那移,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
○趙台淳,以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姜晉奎、裵憲璋,竝施定配之典事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姜晉奎全羅道金溝縣,裴憲璋南原縣竝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禮曹判書李憲球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孝定殿誕辰奄屆,我聖上以莫洎之慟,寓無窮之慕,躬行盥獻,情文允協,小大攀號,祗切摧霣之私,迺者傳敎之下,以臣名忝贊導,加臣爲崇政大夫者,臣誠惝怳悸恐,歷屢日而莫知所以自措也。夫以臣鈍滯鹵莽,百無一能,歷揚顯膴,滾到槐棘之列,揆分量才,已是意望之外,而加之以犬馬之齒,崦嵫之景,其於進取之念,灰冷已久,鍾鳴漏盡,視眊聽聵,惟以餘喘之支離,爲寤寐自歎而已。亞公孤之班,而廁崇亢之地,不但臣僥倖希覬之所不到也,以朝家器使之政言之,豈臣所敢冒叨而恬有也哉?帀月之頃,𮋼gg驟g躐兩資,設有勞勩之可紀,已有乖於愼爵之典,況奉以周旋者,不過爲趨奏儀式,進止節次者乎?臣之無所肖似,聖鑑之所俯燭也,臣之有此僥濫,有識之所竊憂也,而年來門戶之華赫,又非臣自來分數,所敢消受也。苟以始終生成之澤,憫諒斟酌謙益滿損之訓,則臣安得不悉陳衷私於天地父母之前也?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軫名位之不可虛授,仰稟東朝,收還臣新陞資級,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直提學金炳冀疏曰,伏以臣閣銜,才無可堪,義有難冒,猥暴衷懇,顒竢兪音,誠淺辭拙。未格聽卑之天,戰悸怔營,尤倍於拜命之初也。試鉛刀於象兕之革,則拉摧立見,策款段於原陵之阻,則顚沛在前,臣雖至愚,豈不知此箇必然之理,而惟寵利是居,不念畢境之僨敗乎?萬一有宜據之望,絲毫無必遞之義,則含恩怵分,夷險向前,卽臣區區所自矢也。顧何敢崇飾厚讓,徒自歸於不誠之科哉?是職之於臣,其萬不近似,以臣視臣,尙不覺俛仰駴慄,騂發於顔,則有識之憂,當如何也?夫如是焉,在上而爲謬恩爲私與也,在下而爲要寵爲饕榮也。到此地頭,雖萬被誅罰,固不足恤,其於累聖簡何,玷名器何?今以辭不獲命,自諉趨走之恭,眉揚趾高,無所畏憚,則是豈恒情所敢爲也?若夫父子之竝居官銜,自設閣以來,僅二三于今,而至於同時時任,臣又絶未之聞也。臣於是萬萬難安之實,已於前疏罄陳,今不必架疊,而此又臣決不敢一日冒叨之一大諦矣。不避猥屑,申瀆崇高之聽,惟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直提學之任,俾公私界分,有以兩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閣規則雖無少礙,爾之情懇如此,所請依施。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緣故出〉。行左承旨韓鎭庭〈病〉。右承旨申錫愚〈式暇〉。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方物封裹進〉。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李赫準〈仕〉金益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行左承旨韓鎭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臣台淳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廷和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徐元淳,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李魯秉病不來,參判吳取善未肅拜,參議李裕元病不來,刑曹判書趙秉駿病不來,參判趙亨復呈辭受由,參議沈膺泰病不來,工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時在俱爲病不來,參議洪祐健景慕宮修改進。吏曹判書李魯秉,參議李裕元,刑曹判書趙秉駿,參議沈膺泰,工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時在,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裕元,刑曹參議沈膺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一善,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二間頹圮處,今七月二十三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張寅植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景煥爲景慕宮令。
○宋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投畀罪人李鶴壽安山郡到配事,判府內,分揀放送事,命下矣。李鶴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謙在狀啓內,平康兼任金化縣監趙然天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然天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義禁府照目粘連,殷栗前縣監李佑伯、成容默等矣本府議啓內,辛丑以前積逋,旣在勿論之科,則收糧違限之律,亦無可施,而辛丑添逋一千八百五十四石零,癸卯添逋九百五十石,始因作錢之彌縫,終致公簿之虧欠,究其源委,自歸那移,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領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臣於前次賓席,以邑守曠官事,擧飭以奏,聖上旣可其言,且諭以守令在官,如主人在家,家主若久離其家,何以理家政乎?臣拜手颺言,贊頌近譬之宸旨,退而竊伏惟之,聖衷必有悟於自家而國之經義,臣若以家事諭國事,庶蒙納牖之盛,臣請告之。夫一家之爲政,有筦庫焉者,有門戶焉者,有興作幹辦者焉,有收藏支調者焉,耕織傭雇衆力竝合,而其中必有紀綱之僕,爲之長焉,裁相而承奉之,措劃而指授之,靡務不關,無事不擧,位置咸整,秩序不紊,於是乎門墻之內井井如,而主人之家事成矣。若使爲其長者,癃疲昏暗,都沒分數,甚至於荒蕪其場圃,毁劃其瓦墁,心焦思枯,無力可效,則抑將悶阨憂懼,哀懇而告退耶?又將因循顧戀,望倖而苟活耶?爲其主者,抑將引進其能者,而思所以整頓一番乎?又將荏苒姑息,一任其日底敗替而莫之恤乎?此之利害,不待龜策而決之矣。殿下以今日國事,謂何如也?安危汚隆之機,正在今日,而其責則又專在於輔相耳。臣屢遭陪奉於籌筵講幄之列,昵近淸光,承聆辭敎,伏覩我殿下,天縱聖知,卓越前代,以眞實純粹之資,有仁儉博厚之性,講學則好問求益,勤孜不倦,而臣何嘗有一言輔導者乎?民事則如傷若保,側怛存心,而臣何嘗有一事贊襄者乎?長吏之貪汚無憚,是誰之責乎?百隷之怠慢成習,是誰之責乎?法憲壞而閭里之愁歎相聞,紀綱惰而朝廷之命令不行,一事二事,國事日非,浸浸有危亂之象,苟詢其由,斷斷是輔相非其人之一條事而已也。轉危爲安之道,專在於殿下一政令之間,其事則瞭若指掌,其政則易如反手,未敢知殿下,何憚而不爲也?臣思之及此,中夜蹶起,心火上升,氣血內竭,怔忡怳惚,精神昏迷,或窒格無省,或叫嚷如癲,或長吁永歎,涕泣漣如也。是豈臣顧恤於一身之存沒榮瘁而然哉?爲民國至誠一念,可質神明,臣安敢毫分矯飾哉?如賤病之百症迭攻,日益苦劇之狀,有不足憂,亦不敢每每煩瀆。伏願殿下,深念家事喩國之義,將臣疏事,入稟簾帷之前,則慈衷必犁然開允,鞶褫之音,豈俟終日乎?仍治臣前後不職之罪,使具僚警而民國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家事喩國事,予亦以國事喩家事,治國與家,豈二致歟?使能,所以各盡其心而輔其主也。自卿受任以來,庶事未有隳曠而以負寡躬者,今玆之喩,卿亦善言語矣。去就一節,非但予意之所戀惜,間當入稟而不之許,望卿無庸煩懇,益殫協理之責。仍傳于徐元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韓鎭庭〈病〉。右承旨申錫愚〈式暇〉。左副承旨徐元淳〈式暇〉。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李赫準〈仕直〉金益容〈仕〉。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台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炳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趙秉學、成載瑗、鄭健朝,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趙台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謙洙,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柳來駿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應敎趙龜植,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宋廷和曰,以潛蔘事,前後申飭屢矣。中外擧行,果能悉心對揚,使國家紀綱,得以爲一分支扶,而松都,造蔘之地也,原數外加造有無,宜無不知之理。灣府,要會之路也,原包外冒禁多少,焉有見欺之患?蓋禁令不行,國無以爲國,至於此事,一或解弛,則不但爲一國之羞耻而已。利之所在,雖云奸僞百出,苟欲別般詗察,到底殫竭,當有易顯之成效矣。廟堂以此傳敎,措辭行會于松、灣兩府,雖以沿路言之,間路及僻路潛越之弊,三道道臣與帥臣,各其自地方,各別譏察,隨所捉一切屬公,而犯禁者,以定式當律施行之意,一體,分付。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修撰宋謙洙、柳來駿,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以檢閱趙秉學、成載瑗、鄭健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趙台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一善,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佑伯、成容默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府內依允,各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佑伯、成容默等,功減一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佑伯忠淸道永同縣會同驛,成容默忠淸道康津縣興世驛,竝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檢閱金炳溎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眩之祟,近因暑濕之時,調將失宜,症形添劇,床玆是委,藥餌惟事。臣聞此報,不能自定,玆敢猥進短章,忙出脩門。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便救護,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韓鎭庭〈病〉。右承旨申錫愚〈坐直〉。左副承旨徐元淳〈病〉。右副承旨宋廷和〈坐〉。同副承旨趙台淳〈坐直〉。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李赫準〈仕〉金益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左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宗僉使尹守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申錫愚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秉學、成載瑗、鄭健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卽者副校理金世鎬,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金有淵實錄都廳進,鄭鎏在外,副校理金世鎬陳疏徑出,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修撰宋謙洙、柳來駿,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暑經gg署經g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修撰宋謙洙、柳來駿,副修撰申錫禧、李貞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檢閱趙秉學、成載瑗、鄭健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鎭默。
○申錫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成殿修改告由祭,殿內東從享分獻官,前司藝李鎭默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宅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强俊成牒報,則本宮內都摠府西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尹養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金世鎬疏曰,伏以臣母,素有貞疾,居常凜綴,夜來又因暑滯,症祟添劇,倍轉危篤,刀圭療治,一時爲急,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焦煎悶迫,不能自定,敢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仰稟東朝,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朝綱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藥院進〉。行左承旨韓鎭庭〈坐〉。右承旨申錫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庭和gg宋廷和g〈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金益容〈仕直〉孟道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五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金輔根,副提調李圭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假注書李赫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赫準改差,代以孟道植爲假注書。
○傳于申錫愚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申錫愚曰,三使臣入侍。
○申錫愚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秉學、成載瑗、鄭健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檢閱趙秉學、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申錫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陳賀兼謝恩使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金翰喆,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珌秀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兩處把守軍兵,竝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兩處把守軍兵,竝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二間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陳賀兼謝恩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申錫愚,假注書金益容,記注官金大鉉,記事官金龍翼,正使李景在,副使徐憲淳,書狀官尹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進前。正使李景在,副使徐憲淳,書狀官尹堉以次進前訖。大王大妃殿曰,兩國不幸,使行絡續,沿路民生之困瘁,已無可言,下隷輩必多不謹之弊,須惕念操束,而雖入彼境,譯官輩之私相來往,所當痛禁矣。且東人不識事體,應接諸節,輒加慢悔,易以生頉,必須終始嚴束,一體禁斷,可也。潛商事,日前飭敎,三使臣想知之矣。此飭亦已屢度,則彼人必無不聞之理,此若不痛禁前習,依舊玩愒,則貽羞上國,諒非細故,另飭,可也。景在等起伏奏曰,下隷操飭,謹當惕念,潛商則今行異於節行,想無夤緣潛入之弊,而筵敎如是截嚴,當與灣尹,申飭嚴禁矣。上曰,遠路須無頉往還也。大王大妃殿曰,雨水頻仍,道路必險,老炎猶劇,此時遠涉,殊庸關慮,一行須無頉往返也。挾侍以藥物授錫愚,錫愚跪授景在等,景在等祗受訖。上曰,史官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廚院進〉。行左承旨韓鎭庭〈病〉。右承旨申錫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式暇〉。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孟道植〈仕直〉吳慶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行左承旨韓鎭庭,右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假注書金益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容改差,代以吳慶履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元淳曰,前後開釋,已無餘蘊,一則念舊也,二則念舊也。左尹李鶴秀,都摠管除授,使之嚴飭上來肅命。
○徐元淳啓曰,檢閱金炳溎,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圭祊,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宋廷和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宋廷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吏曹,左尹李鶴秀今超資憲,都摠管除授事,承傳。
○兵曹,都摠管單,李鶴秀除授事,承傳。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都摠管李鶴秀,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鶴秀。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憲淳。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周膺爲兼內乘。
○宋廷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洪鍾應移文,則以爲,肅川府鄕校聖殿及東西廡雨漏破傷處,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肅川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朴一華,南所衛將徐重璟牒報,則東所字內貳極門東邊內宮墻半間許頹圮處,南所字內仁和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及晝察夜巡禁軍五人,竝還爲入直,領率將校一人,亦爲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東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徐憲淳疏曰,伏以臣朝辭文陛,暮宿圻館,回瞻觚稜,益不勝戀結之忱,竊計原隰往回,歲將云暮,見帶職名,不宜許久虛縻,玆從縣道,猥陳短章。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許遞改臣戶曹參判之任,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韓鎭庭〈式暇〉。右承旨申錫愚〈坐直〉。左副承旨徐元淳〈坐〉。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緣故出〉。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孟道植〈仕〉吳慶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元淳曰,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申錫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滿浦僉使韓宅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慶尙監司徐箕淳狀啓,尙州等邑人命渰死事,傳于宋廷和曰,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申錫愚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沈宜聞、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宋廷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世鎬,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廷和曰,只推。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正李參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廷和,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朴一華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坐直〉。行左承旨韓鎭庭〈式暇〉。右承旨申錫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式暇〉。同副承旨趙台淳〈坐〉。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孟道植〈仕直〉吳慶履〈仕〉。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申錫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左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淳啓曰,卽者持平沈宜聞,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知僉使張德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元淳曰,孝定殿朔祭,攝行磨鍊。
○傳于徐元淳曰,東七陵碑閣、丁字閣香祀廳修改時,監董地方官以下,別單書入。
○以東七陵碑閣、丁字閣香祀廳修改時監董地方官以下別單,傳于徐元淳曰,地方官楊州牧使金愼根加資,兼監董健元陵令南羲重,參奉鄭順朝,顯陵令金伯均,前令李圭昌,參奉洪載順,前參奉金奭鉉,穆陵別檢李承澤,參奉洪在愚,徽陵別檢林仁洙,參奉成蓍默,崇陵別檢李明老,參奉韓鵬履,惠陵令王錫圭,參奉李容學,元陵別檢李友燁,前別檢丁集敎,參奉李勉愚,竝陞敍,別看役能麽兒郞廳金學禮陞六,前別提李秉悌,相當職調用,前監牧官沈宜俊加資,監董裨將前五衛將朴麟源外職除授,資憲金得龜賞加,前主簿愼溶,敎鍊官司果宋啓榮帖加,其餘計士,竝令該曹,木布題給,牌將營吏守僕員役工匠等,竝令本道,木布分等施賞。
○徐元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圭祊,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牌不進,掌令朴俊愚gg朴浚愚g、柳泰東,持平沈宜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傳于徐元淳曰,呈告判義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徐元淳曰,今日政,賞典下批。
○徐元淳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吳取善,參議李裕元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吳取善,參議李裕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魯秉,參判吳取善,參議李裕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裕元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分揀。
○傳于徐元淳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與參議一體牌招。
○徐元淳啓曰,吏曹參議李裕元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裕元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分揀。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朔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魯秉牌招不進,參判吳取善進,參議李裕元牌招不進,左副承旨徐元淳進。啓曰,判書李魯秉,參議李裕元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南秉吉爲副校理,趙秉夔爲戶曹參判,趙雲澈爲刑曹參判,林永洙爲左尹,李憲球爲判義禁,李鶴秀爲知經筵,李公翼爲同經筵,沈宜冕爲同義禁,李魯秉爲同春秋,李彙圭爲奉常正,崔琠爲奉常判官,徐長淳爲章陵令,李敏翼爲顯隆園令,白潤鶴爲校檢,朴齊崧爲監察,李翔峻爲穆陵別檢,朴定鉉爲徽陵別檢,郭泰魯爲崇陵別檢,吳慶履爲元陵別檢,楊州牧使金愼根今加嘉善,東七陵丁字閣以下諸處修改時監董地方官加資事承傳,前監牧官沈宜俊今加通政,東七陵丁字閣以下諸處修改時前看役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朴逈源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斗淳病,參判李公翼病,參議任泰濬病,參知兪致善入直進,行都承旨李圭祊進。以金芋根爲興陽監牧官,護軍趙亨復,副護軍沈宜俊,副司直李魯奎,副司果李承澤、林仁洙、李明老、李友燁、金學禮,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尹穳爲右尹,金彝淳爲景慕宮令,林仁洙爲典籍,沈英澤爲掌樂主簿,李勝憲爲引儀,知春秋單李魯秉,贈吏判李章顯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李憲球考。
○吏批,三政。左尹單尹穳,右尹單林永洙。
○徐元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副校理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申錫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明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秉壽、朴文鉉,以上竝單付。
○吏曹參判吳取善疏曰,伏以臣卽倥侗一措大耳,偏荷三朝拔擢之恩,通籍二十有四年之間,滾到亞卿,世所稱華貫膴職,殆遍歷揚,涯分已踰,絲毫蔑效,臣每自循省,若隕淵谷,不意日前,又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聞命震越,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六官之職,均之爲重,而天曹尤別於他部者,誠以銓衡人才,掌激揚甄別之政也。佐貳之任,雖與長席有間,政注之有時代斲,差擬之與聞可否,則其地望之峻,遴選之難,自昔伊然,是故前輩名碩之當此任者,莫不逡巡而却顧,今何可擧而畀之於如臣空疎,不少難留也哉?夷險之不擇,人臣之節也,駕屨之不竢,事君之禮也。臣雖不敏,豈或全昧事體,徒事飾讓,而至若分不稱才不當,亦不敢自諉𨃃蹶,冒干玷褻之誅也審矣。臣家本單寒,識又固陋,平居杜門,安分守拙,凡在世務,一切茫昧,至於銓家之格式,又所未嫺,則見職之萬不近似,非但人之見諒,臣亦自知者甚明,而且臣於伊來,邇密於銀臺之班,猥廁於柏府之長,其不堪任使之狀,抑亦天監之所俯燭也。今若不揆本分,貪戀寵位,冒進不已,自速僨誤,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爲累聖簡而羞當世,諒非細故,開政有命,召牌荐降,左右參依,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監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無褻,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沈宜聞疏曰,伏以臣母,年今七十有七,而家在慶尙道善山地矣。素患風眩之證,積年沈綿,寧日恒少,而近添暑證,一倍危劇,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猥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藥院進〉。行左承旨韓鎭庭〈坐直〉。右承旨申錫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趙台淳〈坐〉。注書金永秀〈病〉任應準〈病〉。假注書孟道植〈仕〉吳慶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德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輔根,副提調李圭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君子湯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申錫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定殿朔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圭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元淳曰,《實錄》成命,經歲已久,而堂上中,有尙今不爲一番仕進者,寧有如許事體?自政院嚴飭,使之逐日仕進,斯速抄節,可也。
○趙台淳啓曰,大司憲徐英淳,執義尹滋悳,持平河範大牌不進,掌令朴浚愚、柳泰東,持平沈宜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敎英,司諫李承輔,獻納徐翼輔,正言李啓善,執義尹滋悳,持平河範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淳曰,只推。
○李圭祊,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廷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世鎬差祭,應敎趙龜植,副應敎趙雲卿,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南秉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內,吾老梁堡萬戶柳錫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錫熙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庚戌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輔根,副提調李圭祊,假注書孟道植,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李琬、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近雨亦頻,秋氣已生,此際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珪等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脾經似虛,右脈差弱矣。元容曰,滯氣解則胃氣易虛,食飮進御,不至有厭症乎?上曰,不至甚厭,而不如常時矣。元容曰,寒熱後厭食,例症也。每慮有滯痞,時進希粥,似好矣。上曰,粥飮則常所不嗜,而近日則間或進之,常進水飯矣。元容曰,胃虛之時,食補似有益,而此症則最忌滯痞,故油膩肉味,俱不宜常進,如鹽魚及醢屬,以爲佐饌好矣。上曰,肉味本不甚嗜,而此症後,亦不常進矣。元容曰,寢睡安穩乎?上曰,寢睡則每夜果穩,而朝氣或不平,午後有寒熱候,而昨日則無寒氣,只有涼意,而熱候亦不作矣。元容曰,寒熱之祟,由於胃氣之食滯或挾痰,氣行不舒,故自致寒縮,寒極則熱生。蓋胃屬土,土爲信,寒熱來往之之有時者,可驗胃氣之所發也。胃宜補而補則滯而添病,病宜瀉而瀉則虛而損胃,此所以節食勝於服藥矣。雖夬差之後,若或因油膩生冷之物而有滯意,則寒熱如期復發,故最忌果實之屬矣。上曰,近日則果屬,亦不進之矣。元容曰,攝養良方,淡食爲上。伏聞正宗朝,自沖年,朝夕所進,只是蘿葍,不多進肉味,此在於《寶鑑》矣。元容曰,湯劑所用厚朴,以唐厚朴入用則似好,唐材年例燕貿中,每以三斤重貿來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臣等退與諸醫官,議定湯劑以入矣。上曰,唯。上命醫官先退,命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